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盛宠六宫:第一毒后》作者:九月女王 文案 她是贤良淑德的皇后,她母仪天下,尊帝王敬贤臣爱子民,为何到最后她会落得父母被腰斩,族人被贬为苦役,弟弟被阄割,自已被剥皮削骨血流成河的惨状。 她是六宫之争的失败者,她手段不狠,心思不毒,媚术不精,惨死天牢,一朝重生她改掉前世的缺点,手段凶狠,心思阴毒,诱王爷媚帝王,集众人之力为自已报前世之仇。 污蔑她的烙铁封嘴,打过她的屠刀斩手,陷害她的剖腹掏心,骂过她,打过她又陷害过她的剥皮抽骨, 前一世她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却得不到帝王的心,这一世她心思阴毒,性情跋扈,却博得帝王的一生宠爱, 看这一世她如何玩转六宫,媚惑那冷情的帝君为她斩美人送江山。 作品标签: 重生、宫廷豪门、女强、皇后   ☆、1.第1章 凤囚牢      永宁三十六年。   北唐国的丞相叶昌宇叛国通敌被斩,罪名之大诛连九族,就连贵为皇后的叶家之女叶婉歌都没有幸免。   北唐的一座监牢里,绵延不绝的传出凄惨的叫声,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被绑在刑架上,半边脸颊上升腾着热气,还有皮肉烧焦的味道。   被绑在铁链上的双手血肉模糊,好几根手指都露出了森森白骨,身上白色的衣衫早已被血水染红,从身上散发出恶臭味和血腥味刺鼻难闻。   被施以酷行,嘴里传出细碎的呻吟声,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让她停止****,她抬起双眼看向牢门,只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没发现人的踪影。   嗓子眼火烧般的疼,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想润润嗓子,却扯得刚刚被烙铁烫过的半边脸颊要命的疼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抬起双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镶着金丝边绣着金凤凰的大红袍,她的视线往上移,透过遮挡着脸颊发丝的缝隙她看到站在她面前人的容颜。   面似芙蓉,眉如柳,唇红齿白,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金步摇,那金色的光芒闪的人眼发花,身上穿着绣有金凤的低领大红袍,外边罩一层金黄色的拖地纱裙。   “皇后娘娘,不是奴才手下留情,是她的命真硬,挟棍、鞭打、烙铁这些酷刑都用了,她还活着。”监狱长躬着腰替自已辩解着。   皇后沈如慧轻蔑一笑,抬脚往前迈一步,玉手轻挑起刑架上女子的发丝让那被烙铁烫焦的脸暴露出来,她冷笑一声道,“姐姐。”   她的一声娇言让刑架上的女人睁大眼睛瞪着她,沈如慧冷眸一凝,站在她身边的小奴婢伸手一把掌,打在她那边还算完整的脸颊上,“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拿眼瞪我们皇后娘娘。”   “嗯……啊……”刑架上的女子像受了伤被困的猛兽般摇头摆尾想挣脱这束缚。   “哈哈……   小紫,你看你的主子张着獠牙想吃了你呢?”沈如慧看着刑架上的女子伸着头张着嘴,一幅想要吃人的样子说道。   “呸!”小紫往刑架上的女子身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又欠了欠身子对沈如慧说,“奴婢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主子,这不人不鬼的东西,才不是奴婢的主子了。”   沈如慧听了狂笑一声,那笑声在这阴森森的牢房里回荡着,这笑声更像一个酷刑让刑架上的人生不如死。   “沈!如!慧!你!杀!了!我!吧!”不堪酷刑的折磨,刑架上的女子字不成句的开口求死。   沈如慧伸手捏着刑架上女子的下颌,“叶婉歌,叶皇后,妹妹怎么能舍得杀了你了,皇上要下旨将你赐死,可是妹妹求皇上饶了你一命呀?”沈如慧看着刑架上的女子一脸你怎么能忘恩负义的意思。   “是啊!是啊!多亏我们皇后娘娘救了你一命,你怎么能忘记我们娘娘,对你的天大的恩情了。”小紫咬牙切齿的骂道,那凶悍的样子就差戳着刑架上女子的脊梁骨骂了。   “贱……贱……婢……”叶婉歌眼神凶狠的瞪着插话的奴婢小紫,吐字不清的骂道。   她凶狠的眼神似要把眼前的小奴婢生吞活扒似的,奴婢小紫看着她伺侍了多年的女子露出这样的凶光,她吓的后退了一步。   叶婉歌目光如灼的盯着眼前气焰嚣张的狗奴才,想她堂堂的北唐国皇后却被眼前的小贱婢所害,她是真没想到跟随她多年的贴身奴才,是慧妃沈如慧的人。   “皇后娘娘。”小紫往沈如慧后面缩了缩叫道。   沈如慧睨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小紫,你怕什么?她再也不是昔日那呼风唤雨的皇后娘娘,也不是贵为千金之躯的丞相之女了,不过是个死囚而已。”   小紫听了胆子立刻变大了起来,她就像主人面前的一只哈巴狗,“叶婉歌,你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气嚣还这么嚣张,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还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   你不过是叛国通敌的罪臣之女,是个阶下囚,要不是我们皇后娘娘仁义,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呸!贱!婢!”叶婉歌一口唾沫腥子吐到了小紫的脸上。小紫立刻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腥子,脸色阴冷的说,“皇后娘娘,你前些日子不是说缺一张人皮做一个两面鼓吗?   我看这副皮就不错,很适合做两面鼓。”小紫立刻谄言道。   沈如慧听了黑眸一亮,嘴角闪过阴冷的笑,她走到叶婉歌面前轻叹一声,“唉,小紫,我再怎么喜欢这身皮,也不能割下姐姐的皮呀!”   沈如慧一脸不忍的样子,小紫却领会了她的意思,对着监狱长道,“还不快动手,扒下这贱人的皮。”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的狗奴才发号施令,立刻放声大笑,“沈如慧,这奴才能害了我,有召一日就能害了你,她今天能对我无情,来日就能对你无义……”   “啊……噗哧……”凄厉的叫声伴着肉烫熟的声音一起响起,叶婉歌没说完的话变成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让你嘴贱……”小紫就跟一条疯狗一样,拿着烧红的烙铁死死的按在了叶婉歌的私密处,叶婉歌疼的冷汗直冒。   这样的酷刑看的那些监狱里的小卒都直冒冷汗,折磨女人的私处,他们这些狱卒还是第一次见,看奴婢小紫那张扭曲的脸蛋,狱卒们觉得这些深宫的丫环嬷嬷心里都****扭曲了。   看着小紫把烙铁按在叶婉歌的****,沈如慧嘴角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刚刚叶婉歌说的话终是由她的耳入了她的心,这奴才能背叛她叶婉歌就能被叛她沈如慧,只是当下小紫还有用,她现在还不能要了这个贱婢的命。   沈如慧站在那定定的看着小紫,敛了眼里的戾气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小紫看到主子夸赞的目光,立刻讨好道,“皇后娘娘,奴婢让这些奴才给你搬把椅子来,剥皮的时辰很久,你坐着慢慢等。”   沈如慧听了颌了颌首,小紫转身对着那些狱卒收起了谄媚的笑,冷着声命令道,“还不快去给皇后娘娘搬把椅子来,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想累着我们娘娘吗?”   “是,奴才这就去。”狱卒应声。   狱卒很快搬了把椅子进来,小紫立刻伸手扶着沈如慧坐下,她站在沈如慧的身后道,“剥皮的大刀怎么还不拿来?”   “刀有些生锈,奴才正命人磨。”狱卒回道。   沈如慧威仪的坐在那看着刑架上的叶婉歌,沈碗歌听清要对她行剥皮之刑,自知死期已到,逃不过这劫。   她那双被折磨的早就失去了光泽的眸子瞪的大大的,瞳仁里散发出阴毒的光看着沈如慧和小紫主仆二人,“我叶婉歌如有来世,定会向你们讨回这血海深仇……”   沈如慧听了拿着素帕的手轻揉了揉额角,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说道,“你要报仇也罢,要索命也罢,欠你的人是当今的皇上。   对你无情也是皇上对你无情,对你狠毒也是皇人对你狠毒,没有皇上的口谕谁敢对你下手。”   听着沈如慧的寥寥几句话就道出了帝王的无情,沈如慧说的没错,她充其量是个帮凶,坐在龙椅上威仪四方的那个才是罪魁祸手。   叶婉歌很想吞咽一下口水,润润那被火烧的嗓子,她又怕扯疼脸上的伤口,只得忍着,省着力气留控诉那薄情的帝王。   想她叶家全心全意的扶助他登上皇位,没想到会落的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最后还被诛连九族了。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那双利箭般丰利的眸子,她嗤笑一声,“啧啧,姐姐,妹妹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就是姐姐的幼弟叶承宣被太监院阉了,在我那由小郑子带着,我让小郑子教他规矩了……”   “啊……不……”沈如慧还没说完,被绑在刑架上的叶婉歌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   “姐姐,不相信?”沈如慧见叶婉歌听到幼弟被阄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知道她戳中了叶婉歌的痛点。   “沈如慧,你骗我,皇上不是下旨念在和我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放了叶家的老弱妇孺吗?”叶婉歌泪如雨下,五腑六俯都被沈如慧的话刺得疼在了一起。   “哈哈哈……”沈如慧仰天大笑,笑的头上戴着的金步摇都震颤着,那诡异瘆人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叶婉歌,你还真是天真呀?通敌叛国诛连九族,你能活下来多亏了我,你弟弟能活下来也是如此,是我从鬼门关把他救了回来,是我在皇上那求情替他谋得太监的生计……”沈如慧笑道。   “沈如慧,你这个魔鬼,南宫敖你这个昏君,想我叶家世代忠烈,没想到会命丧你这个昏君手里,我叶婉歌就算化身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我定要把你们扒皮抽筋,定要把你们凌迟三天三夜,让你们痛不欲生……”叶婉歌暗淡的黑眸中闪过噬血的光芒,就如罂粟之花般蚀骨媚人。   阴鸷的眼神瞪着沈如慧,沈如慧则猖狂的笑着,笑声清脆嘹亮,在叶婉歌的耳边回荡,像一柄利箭穿过叶婉歌的耳膜刺入她的心脏。      ☆、2.第2章 剥皮削骨      疼,撕心裂肺的疼,叶婉歌看着阴毒的沈如慧那双黑眸喷出熊熊烈火,看着眼前蛇蝎心肠的女人,她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吸她的血。   沈如慧你连一个十二岁的孩童都不放过,你生生的把我叶家唯一的血脉送去当了阄人,来生我定要让你沈家断种绝后。   “叶婉歌,知道阄人的过程吧?”沈如慧坐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一副疲累的样子歪在椅子上,那双寒潭似的眸子变得异常寒冷阴毒。   叶婉歌听了痛不欲生,宫刑,是最为残酷的刑法,首先要拿绳子把小弟弟绑起来其中包括子孙袋,血液不流通,自然坏死,后拿利刃一刀子割掉。割掉了以后拿香灰一盖,止血,还得拿根鹅毛插在尿道里。等过了几天把鹅毛拿掉,如果尿得出来,阉割就算成功了。要是尿不出来,那个人就算废了,大概最后会死于无法排尿而膀胱爆裂而亡。   “给你弟弟行刑的时侯,我可是特意让皇上下了圣旨,让张富贵亲自动手,你弟弟阉割的很成功,你不用担心……”   “呸!”叶婉歌用力一吐,一口唾沫吐在沈如慧的大红色的凤袍上。   “贱人,我敲烂你这张嘴,看你还敢不敢冒犯我们皇后娘娘。”奴婢小紫拿着敲牙齿的铁锤一下子敲在叶婉歌的嘴上。   “咚”一锤敲在叶婉歌的嘴上,她的嘴立刻鲜血横流,上颌的门牙被敲掉两颗。   嘴里的血顺着嘴角流下,小紫那一下,下手很重,带着恶狠狠的情绪下的手,那一锤下去把叶婉歌的嘴都敲的失去了知觉,血流了半天她才感到疼痛。   她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监牢的地面上,不一会那一滴一滴鲜血像一幅挑染的画。   看着叶婉歌嘴角流下的血,嘀嗒嘀嗒的敲打着地面,沈如慧瞥了小紫一眼,觉得这个奴婢太过狠厉,对自已侍奉了多年的主子也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比蛇蝎心肠的自已还狠毒。   “皇后娘娘,现在要行刑吗?”监狱长上前询问。   沈如慧看了眼行刑者手里握的刀,泛着瘆人的寒芒,她扶着额的手一挥,察言观色的监狱长立刻给行刑者使了个眼色。   行刑者立刻走向叶婉歌,叶婉歌嘴被小紫一锤,锤的说不出话来,她一双黑眸睁的圆圆的,惊恐的看着行刑者手里泛着寒芒的尖刀。   那双受到惊吓的眸子看向沈如慧时,也闪过如尖刀一样的寒芒,让人毛骨悚然。   “行刑。”狱长干脆利落的吼道。   行刑者站在叶婉歌的身后,“嘶啦”一声撕破了叶婉歌血染的白衫,“嘶”一刀刺向叶婉歌的脊椎,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叶婉歌那双黑瞳似鼓了出来般瞪着沈如慧,嘴唇一张一合的发不出声。   她说的是南宫敖、沈如慧,我化作厉鬼也要把你们抽筋扒骨,也要让你们尝尝这剥皮之痛。   一刀下去鲜血横流,哗啦啦的往地上淌着,坐在叶婉歌面前的沈如慧怕鲜血溅到自已身上,立刻起身往后退了退。   行刑者像个屠夫一样,从叶婉歌的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为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像猪仔一样被吊着剥皮,这血肉模糊的景像直叫她犯呕,抬手用素帕捂着唇说,“面皮拿去给礼部,让那些歌妓唱曲的时侯用,剩下的做成双面鼓。”   “是。”监狱长立刻弯腰领命,看着沈如慧离开的背影缩了缩肩,监狱长这等用惯了酷刑的人,都对剥皮之刑心生畏惧,可见这刑法是多么的残暴。   “我会化成厉鬼,会让你们尝尝抽筋扒皮之痛……”叶婉歌扯着嗓子尖叫着。   她的贴身奴婢小蝶听见这凄厉的叫声,立刻起身点亮一盏烛灯,撩起小姐闰房的帘子,看到叶婉歌在床上翻身打滚的尖叫。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蝶跑到床前尖声叫着。   “啊!”叶婉歌凄惨无比的叫声,吓的床前的小蝶差点失手让灯从手里滑下去。   叶婉歌像夜游一样惊叫着坐了起来,双眸紧闭,小蝶看着她像僵尸一样,她吓的魂飞魄散,握着灯的手颤颤微微的伸到叶婉歌的面前。   燎人的烛火一照,那股灼热烤在叶婉歌的脸上,这灼热让叶婉歌打了一个激灵,骤然睁开眼。   “小姐,你怎么了?”小蝶举高手里的烛灯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一张剪水般的眸瞳看着出声的人,是一张清涩的脸蛋,梳着两个小辫子,“小蝶?”   “小姐,是不是做恶梦了?”小蝶看她脸上的惊恐问着。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小蝶,又移目扫视了一圈,看着窗前那张桌子上摆的那个青花瓷瓶,里面还有她从荷塘里折来的粉色荷花,她记得在入宫前的前一天,她跟小蝶去池塘折了几枝荷花,想到这她一惊,她难道没死。   “小蝶!”她把视线定在眼前的人身上。   “小姐?”小蝶躬着的身子往前倾了倾。   叶婉歌一把攥着她的手,眼含热泪的说,“小蝶,我还活着?”   小蝶听了立刻转脸往地上吐了三下,“呸!呸!呸!小姐,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了!明儿是小姐入宫的大好日子,小姐怎么能说死不死的了?”小丫头嘟哝着嗔怪道。   听到贴心丫环真实的声音,握着她带着体温的手,叶婉歌笑了起来,她居然重新活了过来,居然回到了入宫的前一夜,真是老天有眼,上一世她受的罪,这一世她定让他们双倍偿还。   “小蝶,几更天了?”叶婉歌坐在床上侧着头往着窗外问。   “四更天了。”小蝶回道。   叶婉歌听了把身上的薄被掀起下了床,小蝶看她起身连忙说道,“小姐,还有一更天才亮,你再睡一会?”   叶婉歌摇了摇头,经历过那么一场恶梦,她怎么能睡得着,她要好好谋划一下,要扭转前一世的恶运。   “小蝶,明日跟我进宫的奴婢有几个?”叶婉歌想着前一世被叛她的奴婢小紫问道。   一听到小姐提到有几个跟她进宫的奴才,小蝶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立刻扬起笑容,“小姐,太子殿下对你真好,特意恩准奴婢和小紫一起进宫照顾你。”   看着兴奋的小蝶,叶婉歌几不可察的拧了拧眉,小紫也跟着她进宫,上一世太子殿下也恩准她可以自带两个奴婢进宫,她当时真的觉得是太子殿下对她的恩泽,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个阴谋。   叶婉歌完全没想到丞相府的丫环小紫是御史大夫府的人,是沈良的眼线,她完全没有想到沈良会在丞相府安插他的眼线,而且这个眼线还是她身边的小奴婢。   想到小紫她的脑海里全是监牢里那个小婢奴,对她行刑的凄惨画面,冰冷的烙铁放在红色的碳火里烧的通红通红,时不时的发出噼哩啪啦的响声,小紫拿着那火红如绸的烙铁硬生生的按在了她的下身,下身升起的袅袅烟雾,皮肉烧焦的味道,那巨烈的疼痛差点让她惊厥过去,那画面定格在她的脑海里。   叶婉歌此时想起还觉得身上撕裂般的疼,她定会叫那小婢奴生不如死。   “歌儿!”帘子被掀开一个妇人着急的走了进来。   “娘!”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娘亲叫着,上一世娘亲因为是南昭国人的身份被安了叛国投敌的罪名,叶家被满门抄斩,这一世她断然不会让此事发生。   上官红丽看着女儿,红着眼眶说,“我听小紫说你一夜睡的不安稳?”   “做了一个恶梦而已。”叶婉歌说着视线看向上官红丽身后的奴婢小紫,小紫迎上她的视线对着她笑了笑。   正是这无害的笑容,让她对这个比自已还小的奴婢毫无戒心,甚至看她小小年纪就为了活命做了奴婢而心生怜惜之情。   “小姐,喝杯水压压惊。”小紫很活络的倒了杯茶端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上官红丽握着她的手坐到桌子边的凳子上,双手紧紧的握着她软弱无骨的小手,那双充满慈爱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   “娘!”叶婉歌看母亲泪眼涟涟的样子,心里泛起了酸楚。   上官红丽拿着素帕按了按眼角,伸手做了让奴婢出去的手势,看到上官红丽的手势小蝶和小紫立刻退出屋子。   “歌儿,常言道无求不侍帝王家,无需不侍王侯将相,伴君如伴虎,进了宫不比这丞相府任你任性胡来,凡事都要谨言慎行。”上官红丽忧心忡忡的说着,她跟别人家希望女儿攀龙附凤的母亲不同,她原本打算让叶婉歌找个普通的男人嫁了,不让她进王侯将相家的门,谁料到一个圣旨就把她的女儿带进了那深深的宫门。   “嗯,歌儿谨记在心。”叶婉歌看着母亲担忧与不舍的神情,热泪在眼眶翻滚,上一世这一别便成了永别,这一世她定不会让这惨剧发生。   叶婉歌前一世觉得母亲的担忧是杞人忧天,这一世她觉得母亲对她交待的话语都是金玉良言。      ☆、3.第3章 仇人相见      叶婉歌和上官红丽一直聊到五更天,接她进宫的公公已到,叶昌宇立刻让奴婢去叫叶婉歌。   “夫人,接小姐的轿子已到,老爷让小姐速速去前厅。”小蝶慌慌张张的说着。   “好。”上官红丽站起身拉着叶婉歌的手,“你梳洗一下快去吧!”   “是,娘!”叶婉歌轻声应着。   叶婉歌梳洗打扮好了后进了前厅,宫里的公公正在跟叶昌宇喝茶闲聊。   见叶婉歌进来公公立刻站了起来,叶婉歌欠了欠身子道,“让公公久等了。”   公公笑道,“小姐闲良淑德,进了宫必是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这还要仰仗公公相帮。”叶昌宇走到汤公公面前说道,边说边把几张银票偷偷的塞到公公宽大的衣袖里。   汤公公看着那叠厚厚的银票假意推辞道,“丞相,这可使不得。”手欲伸往袖口里拿出来。   叶昌宇道,“这点小钱是我给公公们买钱的酒,还请公公笑纳。”   “那奴家就替他们谢过丞相。”汤公公说道。   “是微臣要谢谢公公才是,小女到了宫中要麻烦公公的地方不会少。”   “丞相放心,只要奴才能帮上的,定会殚精竭虑。”   “多谢公公。”叶昌宇身在宫中,自知这些厂公虽然地位卑微,但却都是在主子面前鞍前马后的人,这些人一定要奉承好。   收起银票汤公公拿着圣旨道,“丞相叶昌宇接旨。”   叶昌宇和叶婉歌双膝下跪,汤公公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之女叶婉歌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特将丞相之女叶婉歌许配太子为侧妃,赐婉妃封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昌宇和叶婉歌异口同声的谢主隆恩,接过圣旨,公公就催促道,“丞相,那奴家就带着婉妃回去交差了。”   “恭送公公。”叶昌宇说道。   汤公公跟叶昌宇道别,叶婉歌出门之前看着叶昌宇轻唤一声,“爹。”   这一声差点让叶昌宇老泪纵横,看着女儿这稚气未脱的容颜,他真担心向来野了性子的女儿,到那步步都是陷阱算计的深宫里闯下大祸。   “进了宫,凡事都要仰仗自已,自已小心。”叶昌宇深知深宫险恶,尤其是东宫太子之处,那是险象环生,东宫太子之位,除了太子外其余的四位王子都虎视眈眈,尤其是皇子们的那些党羽们,想出的夺位阴谋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不小心就会受到牵连。   还有后宫的争斗,后位之争向来惨烈,每一个都是耍尽阴谋手段,无所不用其急的想夺得后位,那样的地方叶昌宇真的是不愿意把女儿送去的,只是皇命难违,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太子,让他顺利登上皇位,等着体弱多命的太子妃曹嫣哪天一命归西,女儿好继位。   “请爹爹放心,女儿会小心的。”叶婉歌含泪跟爹爹告别,说了几句公公就开始催了。   “走吧!”叶昌宇挥了挥手。   叶婉歌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家门,上了轿子掀起轿帘往外看,直到那双黑瞳中消失了家门的影子,她才安安静静的坐在轿子里。   叶婉歌坐在轿子里一直到太子的宫殿她才下轿,“在这等着,等奴家去禀报一声。”汤公公尖声的说着。   叶婉歌端端正正的站在那,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记得上一世她站在这的时侯,两只小腿都吓得颤抖,这一世她决不会像上一世那样懦弱无能,她定会要负她之人下油锅,让欺她之人下地狱。   “太子殿下宣婉妃进殿。”公公尖嗓子一叫,走神的叶婉歌立刻回神。   她听了轻移莲步缓缓的走进宫殿,看着端坐在大殿上威仪的男人,玉冠束发,颇显英气,脸上那倨傲的神色,颇带着几分诱人的神采。   她的黑眸中暮然一寒,缩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掐入肉里她都没感到疼。   南宫敖!   敛去眸中的戾气,叶婉歌低头垂眸欠着身子,“妾身见过太子。”   南宫敖那双琉璃般透明的眸子,带着一丝凉薄看向叶婉歌,打量了她半晌,直到叶婉歌觉得那双凉薄的眸子像寒剑一样灌穿她的身体,才听到他阴沉的声音,“免礼。”   “谢太子殿下。”叶婉歌直起身子站在那。   南宫敖眯着眸子看着她,“先去见过太子妃和慧妃,她们会教你宫中的规矩。”   “是。”叶婉歌低眉垂眸的应声,目光始终没有跟南宫敖对视,她怕和他对视,怕他那双能洞穿一切的锐眸发现她眼底的恨意。   “贵公公,带婉妃去太子妃那。”南宫敖嘴上说着,但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低垂着头的叶婉歌身上。   “是,太子殿下。”   “妾身告退。”叶婉歌欠了欠身子告退。   南宫敖看着离开的叶婉歌,他伸手摸了摸自已的下颌,想着叶昌宇这会应该死心塌地的支持他登上皇位了吧!   叶婉歌跟着贵公公来到太子妃的寝宫,太子妃曹嫣端坐在那,慧妃沈如慧站在一边,沈如慧打叶挽歌的脚踏进门,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叶婉歌。   叶婉歌眼风扫了一下那双阴毒的黑眸,立刻把目光移到太子妃身上,“见过太子妃。”她给太子妃行了一个躬身礼。   叶婉歌偷偷的打量着太子妃鸭蛋形的脸上一张樱桃小嘴,绣气的鼻子,一双丹凤眼,一身淡绿裙装,衬托的那张脸雪白雪白,挽起的发髻上插着一支金步摇,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珠光宝气。   “免礼。”曹嫣的声音婉如黄鹂般动人。   起身她又对站在一旁的沈如慧行了一个礼,“见过慧妃。”   “哎哟,婉妃妹妹,这怎么敢当了。”沈如慧伸出涂了红色豆蔻的手虚浮扶了一下叶婉歌。   叶婉歌在沈如慧伸手之前已站直身子,她不理会沈如慧的那番虚言。   “都说妹妹贤良淑德,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曹嫣像是很疲累的样子欠着身子说道。   沈如慧立刻插言道,“是啊!妹妹长得冰清玉洁明艳动人,真是风华绝代的美人啊!”   听着沈如慧满口赞美之词,叶婉歌只觉恶心难耐,上一世她就是凭着这张巧嘴,花言巧语的迷惑住了她,让自已相信她是真的可以交心的姐妹。   “两位妹妹都是美人。”曹嫣像是坐累了似的,拿着素帕的手揉了揉额角,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来。   沈如慧眼急手快的伸手上前扶着她,“姐姐是美人,妹妹也是美人,我算不得美人,在两位绝色姿容面前,我这中等姿色哪能自居美人。”沈如慧贬低自已来抬高太子妃和叶婉歌。   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几句赞美之词就收买了人心,她的花言巧语把太子妃曹嫣哄得心花怒放。   “妹妹别妄自菲薄,妹妹这婀娜的身姿,这绝美的容颜,岂是一般人能够攀比的,婉妹妹,你说是不是呀?”曹嫣由沈如慧扶着走到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听到曹嫣问自已,一张稚气的小脸扬着有些傻的笑容回道,“是的,太子妃的姿容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无人能及,慧妃也是倾城绝色。”   沈如慧看着叶碗歌,那双媚眼微眯带着一丝促狭,“啧啧,妹妹这小嘴真甜。”   “好了!好了!婉妹妹刚进宫,我们尽拉着她闲聊了,让婉妹妹去休息休息,慧妹妹陪我去花园散散步。”曹嫣温颜悦色的说着。   “好的,姐姐。”沈如慧亲密的叫着。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曹嫣,她的心里胆寒,这样口腹蜜剑的女人有几个人能逃过她的算计。   “去休息吧!”曹嫣说道。   “是。”叶婉歌对她们行了一个躬身礼退下。   叶婉歌的脚还未迈出门就听到沈如慧说,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婉妃长的温柔媚人,那张脸水灵灵的跟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恐怕太子殿下进了婉妹妹的寝宫,就把姐姐和我忘了……   叶婉歌听到这挑薄离间的话,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容,沈如慧的口腹蜜剑她上一世领叫过了,这一世断然不会再让她得逞。   叶婉歌回到自已的寝宫,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这里呆的一年她受尽了南宫敖的恩宠,南宫敖的恩宠甚至让心性平和的太子妃曹嫣都动了怒。   南宫敖的那些假意柔情让曹嫣的矛头对着了自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已跟曹嫣相争最后得利的是沈如慧。   “小姐,你回来了?”小蝶看见叶婉歌高兴的问着。   小紫剜了她一眼道,“应该叫婉妃娘娘,怎么能叫小姐了。”   “对不起,我叫惯了,一时改不了口。”小蝶低头认错。   小紫却绷着一张脸教训道,“这宫里规矩多,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们也别争个没完,叫了这么多年一时改不了口也是难勉的,下次注意就是了。”叶婉歌听不下去小紫那假装出的字字句句护主心切的样子。      ☆、4.第4章 主仆交心      明面上是护着主子,实际上是有越主之嫌,小蝶就算做错了事,也论不到同为奴婢的她教训,她却越矩代主人教训起了小蝶。   “是,婉妃娘娘。”小蝶委屈的应声。   “是,婉妃娘娘。”小紫无波无澜的应着,只是那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笑容。   叶婉歌走到桌子面前坐下吩咐道,“小紫,你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是,婉妃娘娘。”小紫恭敬的下去。   端坐在那环视房间四周,仔细的看了看这些摆设物件,收回视线对小蝶说,“把柜子里重新整理一遍,无用的东西就扔掉清空了把我的衣服包袱放进去,花瓶里的花也拿去扔了,这屋里的熏香也换一种。”她吩咐着小蝶。   看着眼前崭然一新的摆设物件,就连那花瓶里插的花还带着未干的晨露,小蝶不明白叶婉歌为什么让她换掉,心里不解归不解,行动上还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了,只当是主子心里不喜欢。   小蝶以为是叶婉歌不喜欢现有的这些东西,其实叶婉歌是怕人在这些东西里做手脚,要是在柜子的犄角旮旯放点毒药,或者在熏香里做手脚,轻则中毒生病,重则小命不保,凡事小心为妙。   小蝶按照叶婉歌的吩咐把柜子重新检查一遍,又把屋子里正在使用的熏香给扔掉,花瓶里的花连同水都给换了。   叶婉歌走到帷帐那翻翻弄弄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她才坐在凳子上歇着。   刚喘了口气,按照她的吩咐去准备洗澡水的小紫进来,“婉妃娘娘,洗澡水给你准备好了,请主子移驾沐浴!”   叶婉歌微微抬眸看着眼前的小紫,那犀利的眼神像要把她心底的秘密看穿,奴才是不敢和主子对视的,小紫虽然低垂着眉眼,但叶婉歌那像利箭般锋利的目光她还是能感觉到。   锋利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就像千万根刺一样刺的小紫浑身难受,身子紧绷着,手心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婉妃娘娘。”看着叶婉歌紧盯着她不动,她壮着胆子带着催促的意思唤了一声。   叶婉歌把小紫的心虚焦躁不安看在眼里,她慢慢的起身,如炬的眸子看着神情不自然的小紫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嗯。”   凌厉的眼神让小紫心生疑惑,不明白为何进了宫的叶婉歌就跟在丞相府不一样了,在丞相府的时侯她对自已可是很好很好的,好到对她一句大声言语都没有过。   “你在外面侯着,小蝶进来伺侯我沐浴。”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紫应声停住脚步。   小蝶跟在叶婉歌后面进了屋,关了门转身走到放了茉莉花精油的沐浴桶那,手伸进了桶里试试水温,水温冷热度舒适刚好,她转身说,“婉妃娘娘,水温不冷不烫正合适。”   站在那看着氤氲着热气的木桶,看着桶内散发出淡淡的沫莉花香味,她嘴角一挑扬起一丝促狭的笑。   慢慢的走进沐浴桶,“唿啦”一声,她提起地上放着冷水的一只小木桶,从自已的头上浇下。   “娘娘”站在木桶边缘的小蝶身上被冷水溅到,那星星点点的冷水透过衣服刺入到她的皮肤,她顿觉一阵刺凉。   看着叶婉歌从头到脚被冷水淋湿,她呆愣着半天没缓过神来,等她缓过神来担忧的说,“娘娘,快把衣服脱下来,您到温水里泡泡,小心着凉。”   叶婉歌看着身上的衣服被水溅到星星点点湿了的小蝶,“不用,你把衣服脱了进去洗吧!”   “娘娘,奴婢不敢。”小蝶以为自已做错了什么事情,立刻双膝脆地。   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蝶,叶婉歌心里一阵心酸,眼眶红红的热泪直往外蹿。   宫门深深危险重重,如今只有跪在地上的小奴婢和自已相依为命。   伸手把小蝶从地上扶起来,她看着低着头一副犯错样子的小蝶,“别紧张,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也没有要惩罚你的意思。   让你洗澡是看你身上的衣服被喷湿了。”   小蝶抬起头看着叶婉歌稚气的脸上闪过笑容,“谢谢娘娘心疼奴婢,奴婢身强力壮不会生病的,还是请娘娘快点沐浴吧!”   几句暖言让叶婉歌的眼眶更湿润,她看着眼前的小蝶,“小蝶,你跟我有几年了?”   “三年。”小蝶想了想回道。   叶婉歌听了拧了拧眉,小蝶今年十五岁,跟了她三年,十二岁就在她身边伺侯她了。   如今自已十六岁,跟这个小自已一岁的丫头比,她真的都有些自愧不如,同样的年龄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眼前的小丫头已经自谋生路好多年了。   “我待你可好!”她问。   “好!”看了一眼叶婉歌,她干脆的回道。   “怎么个好法?”   “在相府的时侯,小姐从来不责罚我们,还把吃剩下的糕点赏给我们。”   叶婉歌听了拧了拧眉,就这些算不得小恩小惠的对待,这丫头就知足了。   “娘娘,还是更衣沐浴吧!免得着凉感冒!”小蝶一心担忧着叶婉歌,她说完又催促道。   叶婉歌摇了摇头,伸手握着小蝶的手腕把她拉到后墙角,伸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这动作立刻让张口想说话的小蝶伸手捂着嘴。   “小蝶,你和我主仆一场,是上天赐的缘份,这深宫比不得丞相府人性单纯,帝王之家关系复杂,各怀心思阴谋算计,哪一个都是为了自已的利益而精心算计。   太子妃有皇后这个姑妈罩着,大树底下好乘凉,慧妃那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她又跟太子妃情同姐妹,在这里不会有人为难她们,而我就不同了,既不是太子的心上人,又没有皇后那样强的靠山,在这深宫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说着说着她喉头哽咽说不下去了。   几句苦言把小蝶听的一愣一愣,直让她眼眶发涩,小丫头看着自已主子红红的眼睛里那晶莹的液体,她吸吸鼻子说,“娘娘放心,不管这宫里有什么妖鬼蛇神,奴婢都会保护娘娘。”   听着她带着些幼稚的表忠心的话语叶婉歌笑了,“放心,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是我的亲人,我会保护你的,我们想要在这站稳脚跟,首要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已。”   小蝶听了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只要娘娘吩咐她做的,她一定会用心做好。   主仆两个人在屋内交了一会心,直到叶婉歌打了喷嚏确认生病了,才换了干净的衣服出来。   躺在床榻上等着夜晚的降临,等着太子殿下的到来,记忆中自打她进了太子宫,太子就夜夜留宿在她的帷帐内,冷落了太子妃跟慧妃,上一世她以为太子对自已动了真情,直到被打入天牢她才知晓这是太子跟慧妃的计谋。   太子不喜欢病病恹恹的太子妃,太子喜欢沈如慧,但东宫太子之争激烈,太子需要众多大臣的支持,虽然******派不泛沈良这样的忠心之臣支持,但凭她沈良的一已支力太微弱,所以太子要拉拢在朝堂之上有权力的大臣。   太子妃的父亲是大将军曹虎,曹虎当然要支持太子上位,太子登上皇位她女儿就坐了后位,侧妃慧妃沈如慧的父亲是御史大夫,个个都是权倾朝野的人物,加上自已的丞相父亲,太子这边的实力足够强大,登上皇位等同于胜券在握。   东宫之争激烈,然而父亲大人向来保持中立,没有站到太子跟哪位王子一派,明面上太子是皇位继续人的不二人选,私底下各宫各派之争惨烈,南宫敖为了获得身为丞相父亲的支持,才将她接进宫来封为妃。   南宫敖利用她获得父亲的支持,也做足了功夫,把她接到宫里来后,就夜夜恩宠她,朝野之上庙堂之下都知道太子殿下对丞相之女宠爱有嘉。   上一世父亲听闻甚感欣慰,全力支持南宫敖登上皇位,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他当枪使,不会让他拿自已当利箭来用。   “太子殿下到!”   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叶婉歌听到公公尖锐的通报声,立刻从床榻上下来。   门被推开,南宫敖走了进来,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贵公公张富贵吩咐,“你们都退下,太子殿下今晚留宿婉妃这,都给我好生伺侯着。”   “是!”宫女太监们纷纷应声退下。   “妾身恭迎太子殿下。”叶婉歌对着南宫敖行礼。   “免礼。”南宫敖那双黑眸定定的锁着叶碗歌。   起身站在那轻轻的抬头看着南宫敖,“太子殿下,妾身感染风寒,怕不能侍寝,还请太子殿下责罚。”她轻轻柔柔的说着。   南宫敖看着她,伸手一钩挑起她的下颌,她那张因生病而染上红霞的脸落入他的黑眸,钩着她下颌的手指轻轻往上一抬,她的整张脸被抬高,他转而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颌,“婉妃刚进宫就染了风寒?”他置疑的问道。   “是。”叶婉歌下颌被他抬起,头往后仰着甚是难受。   “可有宣太医?”   “否。”   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用力一按,她的身子就紧贴着他健硕的身子,身体与身体的磨蹭让叶婉歌惊惧。      ☆、5.第5章 突然患病      南宫敖放在她腰背的手用力的把她按向自已,捏着她下颌的手用力的把她的下颌抬向自已的唇。   “咳咳咳……”叶婉歌看着凑近的唇,临危不乱急中生智猛咳了起来。   她剧烈的咳嗽,从嘴里喷出的唾液喷在南宫敖的脸上,扫了他的雅兴。   南宫敖松开她,她后退一步,一声接一声的咳着,咳的五脏六俯都跟着疼起来。   一双傲慢的眸子看着躬着腰咳嗽不停的叶婉歌,第一天入宫染了风寒,最让他奇怪的是他召见她的时侯还是好好的,这几个时辰她突如其来的得了风寒,这病来得也太猛了点。   南宫敖身在帝皇之家,从小就养成了生性多疑的毛病,对于刚进宫的叶婉歌当然有疑心。   猛烈咳喇的叶婉歌感觉到后背有一只温热的大手,她立刻抬起头,眸子迎上南宫敖那张带笑的脸。   “好点了吗?”南宫傲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下摩挲。   “殿下,妾身风寒严重不能侍寝,还请殿下移驾别的寝宫。”叶婉歌伸手抚着自已快要咳出的心肺说道。   南宫敖闻言神情一怔,自从他进来眼前的女人已经是第二次提起不能侍寝了,这是不愿意让他碰触她。   嘴角闪过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双手扶着她关心的说,“婉妃身体不适,本宫先扶你到床榻上休息,我立刻命人去传太医。”   身体有病理应请太医诊治,叶碗歌找不到借口推辞,只得由他把自已搀扶到床榻之上。   “来,躺下。”南宫敖掀开锦被示意她躺上去。   她慢慢吞吞的脱下脚上的凤屐躺回床上,战战兢兢的躺在床上,南宫敖坐在她的床边,眉眼深深的看着她。   他那双漆黑的如寒潭般的眸子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叶婉歌不敢与他对视,怕暴露她眸中掩视不住的滔天恨意,索性闭上眼眸假寐。   看着她紧闭着双眸,那一颤一颤的眼睫,还有那盖在被子下还在颤抖的身体,南宫敖知道她在害怕。   她在害怕他!   是害怕他碰她,还是害怕他这个人。   南宫敖看出她不是个懦弱的女人,从她那深深的黑眸里,   他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坚韧。   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从手掌传出的滚烫温度判定她在发热,他命人宣了太医。   听到他下令宣太医,闭着眸的叶婉歌担忧着他怎么还不走,他不应该在看到她患病在身不能侍寝后而转身离去吗?   睡在床榻上头晕晕沉沉的,但她始终闭眸假寐不敢真的睡着,太医进来给她把脉。   “太子殿下,婉妃娘娘只是染了热疾,并无大碍,微臣给她开几味方子便能治理好娘娘的热疾。”太医开了几味方子。   “小贵子,快去抓药煎熬。”南宫敖吩咐道。   贵公公从太医手里接过药方命令下属去抓药煎熬,太医对南宫敖行了个礼告退。   南宫敖看着轻纱围帐里的女人,内火旺盛烧的两腮艳若桃花,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看着病病恹恹的女人他早就没有宠幸的****。   “好生照顾你们的主子。”南宫敖对着站在那的宫女太监说道。   “是。”小蝶、小紫还有两个小太监应声。   几个奴才恭送南宫敖离开,南宫敖走到门空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床幔里的女人才迈步离开。   “娘娘刚进宫,怎么就病了!”去取药的小太监小尺子问着小蝶。   小蝶听了立刻领会到叶婉歌把那桶冷水浇在身上的意图,想到叶婉歌是故意让自已生病,小蝶不解了起来。   “哎,错过了这绝好的机会。”小尺子叹气惋惜起来。   小尺子在耳边不停的唠叨,小蝶听了不明白错过绝好的机会是什么意思于是问,“什么机会?”   小尺子听小蝶这么问,立刻侧眸瞪了她一眼,“宠幸的机会。”   小蝶听了羞红了脸沉眸往前走,虽说她是黄花大闰女,不懂床第之事,但在相府的时侯就听闻婆子丫环私底下议论过,所以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羞红了脸的小蝶以为叶婉歌跟自已一样,心里害臊不敢跟南宫敖圆房。   小蝶把熬好的汤药喂进叶婉歌嘴里,叶婉歌张着嘴任由那苦涩的汤药滑进喉咙。   喝完汤药叶婉歌知晓南宫敖已离开,心知他不会再回来她便沉沉睡去。   从叶婉歌那离开的南宫敖去了沈如慧那,沈如慧见到他是一脸惊讶,“殿下怎么到臣妾这来了?”   “本宫想你了。”话落抱着沈如慧就亲了起来。   被南宫敖箍在怀里的沈如慧伸手推他,“殿下,请先更衣吧!”   “嗯,好!”南宫敖搂着沈如慧往床榻边上退,退到床榻边,他松开手一送沈如慧跌入床榻上,他像打了鸡血般兴奋的扑在沈如慧的身上犹如恶虎扑食。   “殿下,殿下,殿下……”沈如慧见他凶猛的压下来惊叫道,她的叫声被南宫敖变成了低吟婉转的欢爱声。   南宫敖直接压在她的身下,撸高她的裙摆,驾轻就熟的把粗大的武器抵入蜜口,不顾身下人的惊叫抵入****深处。   “嗯嗯……啊……”沈如慧身下被突如其来的武器撑的难受,她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   南宫敖死劲压着身下的女人,凶悍的发泄着自已的****,沈如慧两条雪白的大腿像水蛇一样,紧紧盘在她的腰肢上,随着他的抽送,疯狂的摇动着。   “殿……下……殿下轻……点……臣妾要被你折磨死了……嗯……啊……”沈如慧一声高过一声的叫着。   南宫敖听了她的叫声跟吃了****药似的,兴奋的咬着牙面目都有些狰狞了,使出全身力气,一进一抽的进攻着。   “啊……嗯嗯嗯……”   沈如慧被她折腾的血液沸腾,飘飘然跟要成仙似的快活,没控制住那****的声音,那声音就一声高过一声传了出去,叫着叫着她就叫的破了音。   声音之大让侯在外面的太监宫女听的真真切切,贵公公则咬着牙一脸忍耐的样子,听着这让人心旷神怡的声音,贵公公都能想到这里面是怎么样一副********的画面。   虽说奴才不应该听主子的墙角,但身为君王身边的奴才,察言观色揣测君王的喜好,那是必需的,伴君如伴虎,要是连君王的心性都摸不准,怎么能够长伴在君王的左右了。   要知道君王的喜怒哀乐,必定要从平时的一言一行中去了解,伺侯太子殿下多年,张富贵深知太子的喜好,就拿女人来说,他就知晓太子殿下最宠爱慧妃。   不是他有慧眼先知,而是从帷帐之事就能知晓,太子殿下几乎夜夜留宿在慧妃这,每次在慧妃这折腾的动静最大,慧妃的叫声由嘹亮变得嘶哑方才停止,从这件事情张富贵判断太子殿下喜爱慧妃。   精明的贵公公分晰这些是有原因的,他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奴才,等太子登上皇位,那他这个奴才的身价也会跟着水涨般高。   张富贵从宫里的小太监变成太子的亲信,他深知这其中的艰辛,他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奴才跟对主子是最重要。   以他的判断太子南宫敖是一定能登上皇位的,就说他拉重臣铲除异已的这些手段,他就知道太子殿下是有帝王之气的人。   要想在这样的人身边占得一度之地,他的良好表现是一边面,投其所好是很重要的。   自知看出太子殿下喜欢慧妃,他就留了心,知道慧妃喜欢吃燕窝,他就弄了点上好的雪燕送给她。   慧妃一高兴就在太子殿下面前替他美言了几句,这几句话让太子殿下赏了他好些东西。   在贵公公看来,太子殿下赏的财物是次要的,信任他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信任他,重用他,等太子殿下坐上龙位,那他必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在贵公公眼里谁能给他带来嘉官进爵的机会,谁就是他的主子,现在他是认定了太子跟沈如慧,所以誓死为这两人效力。   “公公!”沈如慧身边的小郑子谄媚的叫道。   贵公公看了眼小郑子,“小郑子,咱家把你派到这来,你还满意呀?”   “满意,满意,多谢公公的栽培。”小郑子讨好的回道。   小郑子是张富贵手下的人,慧妃进宫后,张富贵就派了小郑子来伺侯慧妃。   “嗯。”贵公公露出一丝奸笑。   小郑子把脸凑到贵公公面前,手捂着嘴轻语了几句,张富贵神情立刻变了。   “休得胡言,这谬论要是传出去,是会让你掉脑袋的。”贵公公严肃阴狠的说着。   “是!是!是!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郑子低头哈腰的认错。   “下去吧!记得管好你的嘴!”张富贵凶狠的警告着。   “是。”小郑子应声退下。   小郑子退下后,张富贵那张阴沉的脸就露出了笑意,他的视线落在了慧妃和太子就寝宫殿的窗户上。   小郑子告诉他,沈如慧说等她哪天登上后位,定不会忘了他们这些出了力的奴才,小郑子问他慧妃是不是真的能登上后位。   他听了立刻斥责,其实他心里是欣喜的,从小郑子嘴里听到这些话,证实了他的猜想,沈如慧那样有野心的女人怎么可能甘心屈人之下了。   沈如慧的野心让贵公公欣喜,他最喜依附于这些有能力,有手段的主子,他就像藤蔓一样依附于这些高枝爬上枝头。      ☆、6.第6章 太子疑心      叶婉歌半坐半卧在床榻上,小蝶端着汤药一匙一匙的喂她,喝了几口后她就对小蝶摆了摆手。   “娘娘,你再多喝几口,多喝几口热疾就能好了。”小蝶劝道。   叶婉歌掀开身上的被子,双脚放到床下,穿进凤屐下了床,走到窗户那,轻轻的把窗户推开一条缝。   从窗户里往外看,正好看到奴婢小紫鬼鬼碎碎的往外走,像是要出门。   “小蝶。”她关上窗户唤了声小蝶。   “娘娘。”小蝶走过去。   叶婉歌伸手一指,“你看。”   小蝶顺着叶婉歌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小紫走几步便停下来四处查看像是防人的样子。   “我让小尺子去跟着她。”小蝶说着。   “不可。”叶婉歌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刚进宫,小尺子跟小远子两个人,都是这宫里的人,他们是什么心,我们不知道,小紫又跟他们两个走的近,跟踪她的事情不能让他们俩知道。”   “那怎么办呀?”小蝶着急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她一眼,“你去跟着她。”   “嗯,奴婢这就去。”   “小心一些,看到她去了哪就好。”叶婉歌交待着。   “嗯。”小蝶应声急步走出屋子。   小蝶急步往外走,撞上了太监小尺子,“小蝶,你冒冒失失的干什么呢?”   “有事。”小蝶头也不回的说一声往外走。   小尺子看了一眼,嘟哝道,“什么事都比不过我要说的事情重要。”   他边走边急唤道,“娘娘,娘娘,娘娘……”   屋内的叶婉歌听到奴才唤她,她立刻端起桌子上剩下的汤药走到花盆那,把汤药倒进了花盆里,把碗底剩下的一滴汤药抹到嘴唇上。   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小尺子苦着一张脸伫在门边,一声接一声的唤她。   “怎么了?”她看着小尺子问。   “娘娘,你的药吃了?”小尺子看着叶婉歌手里的空药碗问着。   “嗯。”叶婉歌把手里的空碗递给他,转身往屋内走。   小尺子接过碗,跟在她后面,“娘娘,喝了汤药可觉得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叶婉歌随口应道。   她这应敷的口气可把小尺子急坏了,“娘娘,这汤药到底管不管用,人家热疾三两日就好,你这热疾都五六日了还不见好。”   叶婉歌听了抿唇笑了笑,“病也因人而异的,同样的病喝同样的汤药有人先好,有人后好很正常。”   “娘娘,要是不管,奴才再去太医院给你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让他们赶快把娘娘的病治好。”   “不用,我再吃几日就好。”叶婉歌看着眼前着急的奴才说道。   “娘娘,你再吃几日,吃几日还不见好怎么办?”   “不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慢慢调养。”   “娘娘,等不得呀!你……你……都……”小尺子结巴了半天也说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叶婉歌看着小尺子憋红了脸问道。   小尺子扭了一下身子,懊恼道,“你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娘娘?”   “都怎么说的?”叶婉歌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刚刚碰到慧婉那边的小丫环梅竹,她居然说娘娘刚进宫就失了宠,说太子殿下夜夜留宿在慧妃那,还说我们这些奴才跟了个废主。”   “嗯。”叶碗歌在桌边坐下,拿着素帕擦了擦嘴角。   小尺子看着自家主子这不气不怒的样子,他急的满头是汗,刚刚遇到那个嚼舌根的丫环,他差点撸袖子跟那丫环干起架来。   “娘娘,你这刚进宫怎么就能让太子殿下冷落了你了,要是现在就被冷落了,那娘娘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小尺子实话实说。   他想起他以往服侍的那个主子,就是因为被冷落而郁郁郁寡欢病死的。   想起上一任主子的悲惨遭遇,小尺子觉得怎么也不能让现在的主子重走一遍上任主子的悲惨遭遇,于是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娘娘,得想办法让太子殿下多到我们这来才行呀?”   叶婉歌听了,抬了抬眸看着小尺子手里空空的药碗说,“我身子骨孱弱,连日来汤药不断,太子殿下不喜欢我这样病病恹恹的样子,也算人之常情。”   小尺子一听主子说出这么丧气的话,他立刻献计道,“太子殿下不来,娘娘可以想办法让太子殿下来呀!”小尺子的意思是想让他家主子也学点妩媚之术,****一下太子。   奴才点到为止的言外之意,让心领神会的叶婉歌拧了拧眉,假装不知的说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我这些等闲之辈可以任意呼来换去的。”   看着主子不上心的样子小尺子拧了拧眉,人家的主子都是想尽办法哄骗太子殿下到自已的寝宫,看他家这主子行事如此的死板,这怎么能行了。   “娘娘,奴才刚刚向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打听了,说太子一会要去果园观赏成熟的果子,他独自前行,身边没有人陪伴,不如奴才现在帮娘娘梳洗一番,娘娘去果园等侯?”小尺子嘴角扬着笑说道,他就不相信他们家如花似玉的主子,真像外面那些传言一样,会受到太子殿下的冷落。   “咳咳咳……”叶婉歌拿着素帕捂在嘴上轻咳了几声。   “主子,奴才去传太医给你瞧瞧。”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咳嗽不断的样子面露忧色。   “不用了!你出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就好了!”叶婉歌吩咐道。   “娘娘,我去传太医,这热疾要尽快治好,要不然等太子殿下来了,你又要错过侍寝的机会了。”小尺子火急火燎的说道。   看着眼前急躁的人,叶婉歌心里苦笑,奴才们都希望自已的主子得宠,那样就算同样身为奴才,在那些被冷落的主子奴才面前也是高人一等的,她能理解他们为她好的心,只是奴才们不知枪打出头鸟,如果她现在受到太子的恩宠,那么慧妃的利箭就会对准自已。   叶婉歌把小尺子打发出去,伸手提起茶壶给自已斟了杯茶,端着杯子抿了一口,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装病不是长久之计,身为太子侧妃,要想不侍寝得想个好办法。   在床上躺了一会小蝶便回来了,走到床边气馁说,“小姐,我把小紫给跟丢了。”   她睁开眸子微微蹙眉看了看小蝶,“在哪跟丢的?”   小蝶回道,“在往慧妃寝宫的小桥上,那里有一座假山和竹林挡着,我远远的看她像是往慧妃的寝宫走的,我就远远的跟在她的后面,就是眨巴眼睛的功夫,就找不到她的人影了。”   叶碗歌听了皱了皱鼻子,小紫那丫头老奸巨滑,跟丢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娘娘,怎么办了?”小蝶愁容不展的问道。   “丢了就丢了罢,一会她就会回来的。”叶婉歌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想着她刚进宫,小紫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慧妃那接头,难道慧妃已经急不可奈要铲除自已了。   “娘娘,小紫吃里爬外,娘娘把她赶出去吧。”小蝶心思单纯的说着。   “不着急,我要把她留在身边,看她想干什么,帮着谁算计我这个主子。”叶婉歌轻声说着,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把那丫头赶走,她势必要让那狗奴才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叶婉歌和小蝶交谈间,小尺子喜上眉梢,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娘娘,娘娘,娘娘……”   “你小点声,这么大个嗓门,小心惊扰到我们娘娘。”小蝶听着小尺子这尖嗓子一喊,跟敲锣鼓的响动似的,她嗔怪道。   小尺子鼻子对着小蝶哼了哼,喜不自禁的拍了一下手,说,“娘娘,大喜事呀!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往我们这来了……”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太子殿下盼来了,小尺子高兴的嘴角都笑歪了。   听小尺子说南宫敖来了,叶婉歌怔愣片刻立刻躺回床上,吩咐道,“你们出去迎接太子殿下吧!”   看着躺回床上的主子小尺子纳闷了,太子殿下来了,就算主子身体再不适,也要强撑着出去恭迎呀!   “婉侧妃!”小尺子轻声叫道。   “我身体不适,太子殿下会谅解的。”叶婉歌说道,她才不去迎接南宫敖了,她就要让南宫敖对她没好感,让他冷落自已。   “给太子殿下请安。”一直守在外面的太监小远子跪下请安。   南宫敖一双黑眸看着婉妃诺大的寝宫外,只站了一个守门的太监黑眸眯了眯,“这么大的寝宫就你一个奴才?”   “回太子殿下,连奴才一共四个人?”小远子是个直性子,是个实话实说的主。   “那三个奴才了?”南宫敖看着寂寥的庭民院问道。   “在主子屋内?”小远子回道。   南宫敖听了抬起步子往里走,想着这热疾有几日了,吃了这么久的汤药还不见好,这真成了怪事了。   “起来吧!”贵公公眼风扫了眼小远子说道。   “谢太子殿下,谢公公。”小远子从地上站起来。   南宫敖进了屋,看着床榻上的女人身上盖着的锦被,这三伏天燥热难耐,她却盖着厚厚的锦被,看来真是病得不轻。      ☆、7.第7章 躲开魔爪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小蝶和小尺子看到南宫敖立刻跪下请安,叶婉歌听见奴才的请安声,立刻翘起头手撑在床上欲起来,“太子殿下。”   看着叶婉歌弱不禁风的样子南宫敖启口,“躺着吧!”   “谢太子殿下。”叶婉歌重新躺回床上。   南宫敖在床榻边坐下,自然的伸手握着她盈弱的小手,一双漆黑的眸子轱辘轱辘转的打量着叶婉歌,见她脸色苍白,眼眸无神不像是装病的样子,他问道,“婉妃,感觉热疾好点了没有?”   “回太子殿下,好多了!”叶婉歌说着轻咳了一声。   说话间叶婉歌轻轻一抬眸,那长长的眼睫像扇子一样轻轻的展开,那无神的眼眸半眯着,迷离的眼神害羞的看着南宫敖,被他握着的小手动了动想抽出来。   南宫敖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双手握着她的手问,“几日不见,你越发的消瘦了,本宫看你咳嗽并没有比前几日好多少?   小贵子,去太医院把宋齐盛给我传来,告诉他本殿下给他五日,若是治不好婉妃的热疾,本殿下要他的命。”南宫敖对着叶婉歌刚刚还温润的语气转而对贵公公下令就变得阴狠起来。   叶婉歌听了身体紧绷着,看着南宫敖有片刻失神,她猜想着南宫敖给太医下死命令要治好她的病,是不是察觉出自已是装病的。   “婉妃放心,本殿下一定会治好你的热疾。”南宫敖转而慈眉善眸的对叶婉歌说道。   “谢太子。”叶婉歌轻声道谢,躺在床上惴惴不安起来。   南宫敖命太医五日治好她的病,要是五日医不好她的病,太医就会被砍头。   想到自已只有五日的时间另谋他法,叶婉歌开始忧心,太子这么急切的要治好她的病是关心她了,还是另有隐情了。   南宫敖一双利眸看着失神的叶婉歌,看着她走神的样子,他猜想叶婉歌的心思,从一进宫她就对他冷冷淡淡的,不迎合也不上心。   就像刚刚他的到来,她连迎接都没有,就算身子不适也强撑着装一下因他到来的欢喜,她没有这么做,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客意的迎合他的喜好了。   就拿温婉的太子妃曹嫣来说,他只要听到太监通传他去,她就算身体再不适也会梳洗的好好的迎接他,让奴才们准备他爱喝的茶,甚至也会在他在走时表现的念念不舍的看着他,可叶婉歌没有。   要说叶婉歌跟他没有情做不来这些,他不太相信,他跟太子妃也没有情,可太子妃做的很好,虽不像慧妃那样热情如火,可也做到了张驰有度,让他想冷落太子妃,他都不好意思那么做。   总之叶婉歌进宫数日对他的冷落,让他不舒服,太子妃和慧妃两个人想尽办法讨他欢心,就那些他宠幸过的奴婢也是的,尤其是慧妃要是身体有丁点不适,必叫太监通传上报与他,博他几分关心与柔情。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宋齐盛接到贵公公的通传,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马不停啼的跟着贵公公过来。   “起来吧!”南宫敖松开叶婉歌的手,站起来走到一边。   “给婉妃瞧瞧,就一个热疾,喝了这么久的汤药不见好。”南宫敖拧着眉愠怒的说道。   宋齐盛听着太子愠怒的语气立刻回道,“待微臣给婉妃把把脉相。”   南宫敖听了视线从宋齐盛身上移到叶婉歌身上,一双锐利的眸子在叶婉歌身上来回梭巡。   “嗯,好好把,要是不准,小心本殿下要你的脑袋。”南宫敖看着床榻上的人声音肃杀的说着。   “是。”宋齐盛回道,眼眸偷偷的扫视了眼病床上的人。   叶婉歌睡在床上淡定自若,完全不知道自已故意让自已久病不愈的计策被人知晓,宋齐盛打从进这个屋就发现了倒在花盆里的汤药。   宋齐盛给叶婉歌把脉,手指搭在她藕节似的皓腕上,眼角的余光穿过透明的帷幔看到床上的人,艳若桃花的腮,长长的眼睫在紧闭的眸下投下一片阴影,绯红的唇畔像涂了朱赤色的唇脂似的,几捋发丝沾在上面格外勾人。   “好了吗?”南宫敖看着坐在床榻边,给叶婉歌把了很长时间脉相的宋齐盛问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宋齐盛立刻收回偷瞧的目光,手离开叶婉歌的皓腕躬着身子回道,“启禀殿下,婉妃娘娘确实患了热疾,待微臣开几味方子便可治好。”   南宫敖听了眼眸一眯,目光露凶光的看着宋齐盛,“宋齐盛,要是喝了你的汤药不见好,你可没有上一位替婉妃娘娘瞧病的太医那么幸运,我可是会要你的脑袋的。”   宋齐盛听了没有胆战心惊,镇定自若的说,“若是婉妃娘娘喝了这汤药不好,微臣甘愿受罚。”   “嗯。”南宫敖淡淡的应一声,视线却紧紧的锁着床榻上的女人。   宋齐盛一直负责太子宫的医诊,他相信宋齐盛的医术,他想尽快让叶婉歌好起来,他不想让叶婉歌一入宫就生病的消息传入到叶昌宇耳朵里。   如果叶昌宇知道自已的宝贝女儿刚入宫就患病,恐怕会起疑心,疑心故意要害她女儿,二来怕叶昌宇助他登位之心动摇,所以他在大位未稳之前,他要笼络好叶昌宇的心。   宋齐盛开好了方子,南宫敖立刻命人去抓药煎敖,他却坐在床边看着睡在床榻上的叶婉歌。   一双虎眸紧紧的盯着叶婉歌,叶婉歌被她盯的不自在睁开眼,看着南宫敖轻声细语道,“太子殿下事务烦忙,不必在这守着妾身。”   叶婉歌婉转的撵太子走,南宫敖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话面上是为他着想为他好,实则是轰他离开,阴沉着脸的南宫敖听了眯着眸打量她,“本殿下事务再烦忙也不及婉妃的身子骨重要。”   南宫敖一句柔情蜜意的话生生的堵住了叶婉歌的嘴,让她无从拒绝,只得闭嘴沉默接受太子殿下的关心。   这话不但南宫敖听了不悦,就连站在那侯着的太监、丫环们都不悦起来,小蝶觉得自家小姐心地太好,生病了还关心太子殿下事务烦忙,小尺子觉得自家主子太傻,不献媚争宠就罢了,怎么连太子送上门的柔情都推拒了,张富贵则想着丞相府大小姐果然如传闻一样,贤良淑德,心思耿直。   所有的人都认为叶婉歌心性良善,只有南宫敖不这么认识,目光沉沉的看着叶婉歌,嘴角荡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殿下,汤药熬好了。”张富贵端着熬好的汤药说道。   “给本殿下。”南宫敖开口道。   张富贵立刻把汤药端给南宫敖,南宫敖接过冒着热气的持汤药,把它置于床榻上。   “婉妃,起来喝药了。”南宫熬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立刻抬起身子,半坐半卧在床榻上,他欲伸手端汤药碗被南宫敖阻击,“本殿下喂你。”   南宫敖用匙子舀了汤药送到叶婉歌嘴边,叶婉歌没有推拒张着小嘴一口一口的喝着。   一碗汤药见底,南宫敖又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叶婉歌的嘴里,叶婉歌含在嘴里细细的嚼着,垂首思索着南宫敖的用心。   南宫敖心思难测,她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静观其变。   南宫敖手一挥,在屋内侯着的一众太监、丫环有条不紊的退出屋子关上门。   叶婉歌眼角的余光看到房门被紧紧的关闭,她的心里骤然一紧,垂着头不敢跟南宫敖对视。   放在锦被里的双手握成拳,一颗心骤然的咚咚跳着,从南宫敖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让她拘紧起来。   下颌暮然被抬起,叶婉歌不敢乱动,一以黑眸对上南宫敖璀璨的眸子,薄唇轻轻的在她有些干躁的唇上扫了一下,她唇片刻间酥麻,脑袋嗡嗡响,心肘骤然紧缩。   “婉妃,是不喜欢本殿下了?还是不喜欢本殿下的宠幸了?”轻柔如妖魅的声音响起,叶婉歌瑟缩了一下,身子往后挪了挪一双眼睛迷蒙的看着南宫敖。   “呼……”南宫敖说完对着叶婉歌裸露在外的玉颈吹了口气。   “太子殿下。”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那双黑眸里蹙成团的红色火焰惊惧的叫道。   叶婉歌往后躲,南宫敖穿着龙靴上了床榻,把叶婉歌逼到了床榻的拐角,整个身子跨坐在叶婉歌的身上,叶婉歌像被围住的小兽缩在床角身子轻颤着。   “婉妃!婉妃……”南宫敖的声声呢喃犹如魔音般让叶婉歌心智****。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那双黑眸中的寒冰不见了,带着一丝柔情,那丝柔情让冷峻的五官都变得生动起来,嘴角的笑容晕染开,好看的眉眼也染上了笑意,这张俊脸在她的眼瞳里慢慢放大,最后她的黑瞳里只剩下一片黑。   “嘶。”索骨处的疼痛拉回她的神智,看着黑瞳里的黑色发顶,趴在她的锁骨处吮咬的男人,她惊慌失措开始扭动起来。   “太子,太子,太子……”她喘息着连声叫着。   南宫敖置若罔闻,嘴啃咬她漂亮的锁骨,大手放在她圆润持肩头慢慢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她的衣物也被带着往下滑。      ☆、8.第8章 身边的背叛者      叶婉歌在墙与南宫敖之间挣扎着,后背贴着冰冷的墙面,双脚蹬着搓着想挣脱南宫敖的钳制,她的衣物已经被南宫敖从肩头退到臂膀,莹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南宫敖的手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着。   叶婉歌抵着墙,双脚在床上蹬着,双手被南宫敖压制在两侧,“殿下。”她在南宫敖埋首在她两只雪白的小兔间大喊一声。   她知道逃脱不了被他糟蹋的这一天,只是她不甘心,前一世伏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杀了她全家,让她经受剥皮之痛,还让她弟弟承受阄割之苦,她不甘心被他糟蹋。   “殿下……”叶婉歌大吼一声,不知道身体哪里来的那股超强大的力量,让她把身上的南宫敖给推开了。   “嗯……”被推开的南宫敖跌坐在床榻上,那张俊脸冷如寒冰,黑眸愤怒的看着叶婉歌,气息不稳的轻喘着。   叶婉歌愣神片刻缓过神,立刻伸手把被南宫敖退下的衣物穿好,那双光华流转的黑眸蒙上一层水雾,带着惊惧和厌恶看着南宫敖。   “你……胆大包天……”南宫敖跌坐在床榻上,身子往后倾,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抬起来指着叶婉歌呵斥道。   看着南宫敖那双黑眸怒意翻滚,一张俊脸带着肃杀之气,叶婉歌意识到危险来临,她顾不上还未整理好的衣物跪在床榻上,“太子殿下息怒,妾身身患热疾,唯恐染上太子殿下……”   “够了!”南宫敖早就看着她那双黑眸里对他的厌恶,不想再听她信口雌黄,赫然而怒打断她的话语。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叶婉歌跪在那额磕在床上求饶。   “叶婉歌,婉妃,敢对本殿下动手,你长了几个脑袋?”南宫敖收起撑在床上的手,盘腿坐在床上,袖有黄龙的袍子铺展在床上,雍容华丽威严无比。   “对本殿下不敬,真当本殿下不敢要你的贱命。”南宫敖的威胁被她挑衅,气得气息不稳,额头青筋震颤。   面对怒意滔天的南宫敖,叶婉歌只是跪在他的脚边求饶,一副任你发配的模样,看着匍匐在自已脚边的装可怜状的女人,南宫敖更生气,坐在那抬起脚就往叶婉歌身上踹,叶婉歌被她踹的在床上滚了几圈“咕咚”一声掉到床榻下。   南宫敖从床榻上下来,一把提起地上的叶婉歌,神情狰狞声音狠戾的问,“说,为何讨厌本殿下?”   叶婉歌脖子被他掐住根本发不出声音,双手只能抱着掐着她大手的胳膊肘儿,看到叶婉歌脸色发白,南宫敖的手松了松,“说?”   听着他怀疑的话语,她的心暮然一紧,看着南宫敖深不见底的如千年寒潭似的黑眸,她敛去恨意与厌恶,她要委屈求全,要含恨而活,为了逃开前一世的悲惨命运,她一定要在这人男人面前伪装下去。   “殿下,妾身真的是怕热疾传染给殿下!”叶婉歌死咬着自已是提心他的玉体才不肯侍寝的理由   滚烫的泪从眼眶滑落,顺着脸夹滑落到南宫敖的手上,烫的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疼,手渐渐松开,叶婉歌滑倒在地上。   南宫敖衣袖一挥,宽袖一展气势磅礴的指着叶婉歌,“本殿下姑且相信你。”说到最后语气温和下来,不是他良心发现要对女人温柔,是想起他的大业未完成,这女人对她的大业有很大帮助,此时不宜动她。   伸手把叶碗歌从地上抱起来,叶婉歌嘤嘤的哭泣着,把她放在床榻上的时侯,她的手攥着他宽袖的一角当素帕捂在眼睛上。   南宫敖坐在床榻上也不拽回衣袖,等她的抽泣声小了,才拽回自已被她泪水浸湿的衣袖,看着叶婉歌狂妄的说道,“本殿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有状志凌云之胸襟,你跟着本殿下还有何委屈呀?”   叶婉歌听他自夸的话语听了厌恶的想呕吐,他虽是地上的真龙,但她叶婉歌不恋无情无义之人,想起上一世他一声令下,她叶家几百条冤魂死于他手,她受的剥皮之痛,她弟弟受的阄割之苦,都是因为他这个无情无义的昏聩之君,她怎么能对他有情,对他有义。   忍!忍!忍!有再大的仇恨她此时都得忍住,南宫敖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再漏出马脚只怕没有报得了前世的仇,她的小命难保。   “殿下说的极是,妾身乃一介俗女子,幸得殿下抬爱而鱼跃龙门,妾身自打进宫起就惶恐,乡野之民不懂宫中礼数,怕冒犯殿下,故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妾身也想讨殿下欢心,无奈这身子骨盈弱染了热疾,唯恐把这病症传染给殿下,不想殿下不顾自身安危,临驾到妾身这关怀备至,受此大恩更加惶恐不安。   无以回报,以为不让殿下染疾,就是对殿下最好的回报,没存想殿下会误会妾身有嫌气殿下之意,妾身该死,请殿下恕罪。”叶婉歌说的情真意切,眼神更是诚惶诚恐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一切为了他玉体着想的样子,他闭了下眸敛去胸中的怒气,他今天发的火有些邪,向来沉着冷静的他差点失控强要了她不说,还对她怕他的样子厌烦不已。   “罢了!罢了!本殿下念你刚进宫又不懂帷帐之事,不治你的罪便是了!”南宫敖宽宏大量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本就没打算治叶婉歌的罪,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现在这么说只是顺着台阶下而已。   东宫太子名义上是皇上的继承人,实则他是众矢之敌,太子之位觊觎的人太多,欲谋权篡位的不在少数,他在太子这个位置上整日胆颤心惊,皇位他一日未坐上,他的心便一日悬着。   “好好养着,本殿下下次来不许这么怕本殿下。”南宫敖站在床榻边威严的说道。   “是。”叶婉歌伸手拭掉脸上的泪。   南宫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叶婉歌转身走了,打开门看着侯在门外的张富贵说,“上次皇上赏赐给本宫的江南织锦,你去挑几匹好的给婉妃送来。”   “是,殿下。”贵公公应着。   太子殿下赏赐婉妃,这个喜悦让站在那的小尺子、小蝶喜上眉梢。   南宫敖离开后小尺子一蹦三尺高的叫嚷道,“太子殿下嘉赏我们娘娘了。”   小尺子乐的合不拢嘴,小蝶看了看了小尺子,又苦着一张脸看着屋内的主子,她刚刚注意到太子殿下离开时,那神情可阴沉了,她真替她家主子担心,也了解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那张脸堪比头顶的天说变就变。   小紫从外面回来就进了屋就嚷道,“娘娘,娘娘,你看你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她跑到叶婉歌那献宝似的说着。   叶婉歌听了她的声音立刻觉得头皮发麻,刚刚让他生厌的南宫敖才离开,小紫这丫头又回来了,睡在床榻上眼开眸子,透过纱幔目光冰冷的看向小紫。   察觉到纱幔里异样的目光,小紫立刻主动认错,“奴婢善自离殿跑到荷池去采莲子,还请娘娘责罚。”   “噗嗵”一声小紫双腿跪地。   床榻上的叶婉歌听了小紫自动请罚的话,心中一动,前一世她就是这么常常擅作主张后又可怜兮兮的请求处罚,就是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情,还有那双大大眼睛里的无辜可怜蒙敝了她。   她常常怜惜她小小年纪就坐了丫环,想她谋生不易而宽容体量她,没想到她是个蛇蝎心肠的狗奴才。   叶婉歌闭了一下眼睛,压住胸腔里往上蹿的怒气,声音柔柔的问,“去采莲子了?”   “是,采些新鲜的莲子给娘娘做莲子粥。”小紫听闻叶婉歌问话,她立刻讨好的说道。   叶婉歌听这小紫编排出的谎话立刻蹙紧了眉头,“嗯,有心了,今天太子殿下给了赏赐,等送来了我也赏赐你件新衣赏。”   小紫听了立刻脸出欣喜欢之色,只是嘴上却说道,“奴婢没有请示娘娘私自出宫,娘娘不罚奴婢都感激不尽,不敢再让娘娘赏赐。”   “你这么有心,赏赐你是应该的。”   “谢娘娘。”小紫嘴角扬起一丝奸诈的笑容。   小蝶进来听叶婉歌要赏赐小紫,心直口快的她立刻嚷道,“小紫,你跑哪去了?你私自离殿这么长时间,去哪了?”   小紫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小蝶嘴角露出几不可察的笑,平时只有她教训质问这小胆小如鼠的丫头,今天这丫头怎么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敢质问她了。   “我去给娘娘摘些莲子,你看这些都是我亲手到荷塘里摘的。”她把盛着莲子的篮子举了举抬高给小蝶看。   “哼。”小蝶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就算你去摘莲子是为了娘娘,那也得跟娘娘报备一声,一声不响的就离殿,你眼里还有没有主子了?”   “是,奴婢愚顿,我刚刚跟娘娘请罪了。”小紫忍着被小蝶训斥的难堪说道,她暂时把这口冤气咽下,等到有朝一日她定要讨回来。      ☆、9.第9章 离间计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让我静一下。”叶婉歌开口阻止两个奴婢的争吵。   两个奴婢听了立刻闭嘴禁声,小紫拿着刚摘回来的莲子说去煮粥,小蝶看着她的背影道,“她眼里都没有主子您的存在,您怎么还要赏赐她了,主子您也太心善了。”   叶婉歌从床上下来,瞟了眼小紫离去的身影,嘴里说道,“眼里没有我这个主子,我会让她睁开眼看看,我这主子是不是她一个丫环能欺负的。”面色森冷,眼眸阴毒如罂粟。   “娘娘。”小蝶听了不明所以。   看着一脸迷惑的小蝶,她吩咐小蝶给她梳洗,刚刚跟南宫敖的对峙,让她衣衫凌乱,仪容不整。   小蝶帮她梳好发髻,她换了一件短的淡绿裙子对小蝶耳语了几句,小蝶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叶婉歌走出屋门,看了眼小紫和小蝶住的偏房,她慢慢的走到小紫住的屋门前停下脚步,四处瞧了瞧没有发现有人,她推开门快速的闪身进去。   关上门她在屋内四处瞧了瞧,然后走到床榻前掀起床榻上的的被褥,床榻上除了一张折腾起来的宣纸别无他物,叶婉歌拿起那张纸打开,上面是一个男人的画像,单从轮廓来看画上的人很英俊,看着腰间挂着的玉配她心下一紧,这玉配她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她把画像折叠好放回原处。   在床褥上没有翻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她又拉开柜子,柜子拉开看里面都是小紫的包袱衣物,她伸手翻了翻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她思索着是不是自已前世的记忆错了,或者前世的那些悲惨遭遇真的是一场梦。   就在她手要合上柜门的时侯,摆在衣物下的两双锈花鞋引起了她的注意,鞋面被撑的鼓鼓的,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撑着似的,她伸手拿出一只鞋,鞋子沉淀淀的根本不像普通鞋那样轻盈。   叶婉歌看到鞋里面发出金光的物品时她惊呆了,鞋里面藏着沉淀淀的金元宝上面还印有官字印,小紫一个小小的卑奴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官铸的金元宝只有王公贵族才有,她一个小小的卑奴居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这足以证明是哪个有权位的主子赏的,她这个正主赏也只赏些碎银布料,没想到别的主子出手会如此的大放,一出手就是带着官字的金元宝,小紫到底立了什么大功让此主如此大的手笔。   把官银重新塞回鞋里,按照原来的位置把鞋放好关上柜门,叶婉歌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缝隙看外面四下无人她才出来。   她看到院子里小尺子正在修剪那几株月季花,于是她贴着墙溜回屋内,她刚进屋躺回床榻,小紫就端着莲子粥进来。   “娘娘这莲子粥给你煮好了,温度适宜奴婢伺侯您服下。”小紫百般热情关心的问道。   叶婉歌摆了摆手,“先放在桌子上,等一会我再食用。”说着动了动身子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小紫。   小紫看着叶婉歌那像要把她穿透的眸子,不知是她做贼心虚还是被她那双冰寒的眸子骇到,她立刻移开眼回道,“娘娘有疾在身,还是奴婢伺侯娘娘服用吧!”   没等叶婉歌回话小蝶走了进来,叶婉歌的目光和小蝶对视了一下,小蝶轻轻的摇了摇头,她立刻心中有数。   “小紫,刚刚小尺子说太子殿下赏的料子送来了,你去挑一匹喜欢的做衣赏。”叶婉歌以小惠小利相诱支开小紫。   不出叶婉歌所料,小紫听了让她先挑布料立刻喜滋滋的应道,“是。”   小紫转身出去,她一点也不担心叶婉歌不会服下那碗加了料的粥,因为她不仅在粥碗里做了手脚,还在叶碗歌的房间里做了手脚。   小紫出了房门,叶婉歌立刻从床上下来,踱到门边看着小紫的身影消失才关上门。   “发现了什么?”叶婉歌问小蝶。   “我刚刚躲在厨房外,看到小紫在煮好的粥里放了东西。”小蝶慌慌张张的说道。   “什么东西?”叶婉歌一双黑眸闪着亮光。   小蝶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只看到小紫从腰间的小葫芦里倒了几滴水样的东西滴进了粥碗。”   “腰间的葫芦?”叶婉歌确认的问道。   “是,她每日挂在腰间的,有拇指大的一个小东西。”小蝶回道,小紫的那个小葫芦挂了好多年了,至于从哪来的她无从知晓。   叶婉歌听了把视线落在那冒着热气的粥碗上,小紫这个卑奴要害她,那么她有那些官银就解释得通了,前一世的记忆没错,小紫这贱婢和沈如慧是一伙的,受她的指使要谋害她。   不对,要是她一进宫沈如慧就指使小紫谋害她,那么她何以能活到登上后位了,前世知道真像的时侯已经身陷牢狱,之前的那些一件一件谋害她的事情她无从知晓。   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她陷入沉思,到底这粥里放的是什么样的药。   “小蝶,把这粥悄悄倒入泔水桶里,不要叫人发现了。”她警慎的吩咐小蝶。   “是。”小蝶端起那碗粥走了出去。   她坐在桌边沉思,前一世她之所以遭遇那么悲惨的事情,那是因为她太相信人,相信身边的丫环奴才,相信南宫敖,甚至相信了口腹蜜剑的沈如慧,上一世他们在暗,她在明,这一世她要逆天转势,不让悲惨的命运重复。   她要扭转命运的第一步,便是要从小紫这顺腾摸瓜,弄清背后黑手的真实意图。   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阴狠的笑容,贱婢暂时让你猖狂几日,看我如何一步一步收拾你。   叶婉歌以患病为由呆在自已的寝宫足不出户,她不去招惹别人,自有人会上门招惹她。   沈如慧带着曹嫣进了婉心殿门,一进殿门她的破锣嗓子就扯开了喊,“婉妹妹,婉妹妹,嫣姐姐来看你来了……”   沈如慧声高八度却为别人宣扬美名,叶婉歌在屋内听了嘴角闪过促狭的笑,沈如慧心思阴毒,矫宠跋扈,单单在曹嫣和她面前一副好妹妹、好姐姐的样子,这明显是刻意伪装。   等叫喊声由远及近她才起身走到门边,步伐盈弱歪歪歪斜斜的走了几步行礼道,“见过太子妃。”   曹嫣见她惨白着脸,一张病容视人立刻道,“婉妹妹身子不适不必行礼,快进去歇着吧!”   “姐姐先请。”叶婉歌站在那守理守矩的等着曹嫣进门。   曹嫣见她诚心诚意没有推辞,抬脚迈进了门,叶婉歌对着曹嫣身后的慧妃道,“慧妃请。”   沈如慧立刻笑语宴宴,“婉妹妹,怎么这么客气,我跟嫣姐姐都把你当作姐妹相待,你这一口一个太子妃,显得是多么的生疏。”   曹嫣听了回头道,“是啊!我和慧妹妹以姐妹相称,婉妹妹你要以尊位相称,这要让外人奴才听了难免说我们有排挤你之嫌。”   “太子妃息怒,我没有这么想过。”叶婉歌解释道。   “那是妹妹嫌气我和姐姐。”沈如慧快速插言。   “是吗?”曹嫣一张俏脸变得威严起来。   叶婉歌目光扫向沈如慧,沈如慧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她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真想伸出利爪撕破沈如慧这张带着假面具的脸。   “不是,嫣姐姐。”叶婉歌立刻否认改了口。   “哈哈……这才对呀!这样我们姐妹亲切的如一家人,要是让那些王公贵族看去了得多羡慕呀!东宫之人和睦一团,就是皇上皇后看了也会欣慰。”沈如慧目光不善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暗道,好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慧妃,她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沈如慧,和沈如慧对视的瞬间,沈如慧立刻眼含笑意的看她。   那虚伪的关切眼神真让她恶心,叶婉歌移开眸,不经意的瞥到去到茶的奴婢,端着茶盏上来,她立刻起身亲自接过来。   端了一杯茶送到曹嫣面前,甜甜一笑道,“姐姐,请用茶。”   曹嫣笑着接过,这个世界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的阿谀奉诚,再心性善良的人心里都有一些恶俗味,就拿曹嫣来说,她是多么的贤良淑德,不一样喜欢沈如慧那抹了蜜的甜言蜜语,喜欢她的恭敬逢迎,她沈如慧装得,她叶婉歌就能装得。   接着她又给沈如慧敬了杯,“慧姐姐,请用茶。”   沈如慧接茶盏笑道,“妹妹慧心慧眼,讨人欢喜,怪不得我听闻这些个奴才、丫环嚼舌根说太子殿下听闻妹妹病了,亲手喂汤药给妹妹喝,还赏赐了妹妹好些织锦。”   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的曹嫣听了,手上的动作僵了僵,半晌放下手里的茶盏无波无澜的静坐着。   沈如慧看了知晓她的目地达到,曹嫣虽心性良善,虽不大争风吃醋,那完全是平日里南宫敖面上对她比其他人好些,现在听闻叶婉歌病了,贵为太子的南宫敖给叶婉歌端汤喂药,这样的待遇她这个正牌太子妃都没享受过,却叫一个侧妃享受了,她怎么能不心生嫉忌,怎么能对叶婉歌不心生罅隙。      ☆、10.第10章 小惩背叛者      叶婉歌看了看曹嫣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与丝丝嫉妒,再看一眼笑的得意的沈如慧,她心晓这哪是来探病,分明是来挑拨离间,把她树敌于众,借众人之力攻击她,好歹毒的计谋。   心知沈如慧计谋的叶婉歌不动声色,站起来连声叹气,“姐姐只听这些奴才给我面上添光,不知我这个受冷落之人的苦处。   进宫多日,殿下不存进我帷帐,来探望妹妹也只是给了家父几分薄面而已。”说完还用素帕按住眼角装出伤心落泪的样子。   曹嫣听了刚刚威严的面色温和了一些,沈如慧听了立刻接话道,“妹妹,这就不懂了吧?殿下那是体恤你有病疾缠身,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沈如慧立刻信口雌黄,胡说一通。   叶婉歌抬起眸,眼中浮起泪珠看着曹嫣道,“妹妹在这里也多亏两位姐姐照拂,才不至于太过伤悲。”   曹嫣看着叶婉歌落泪,她感同身受的说道,“妹妹要体恤殿下,殿下不是你我一人的殿下,是北唐子民的殿下,是东宫各位妃嫔的殿下。”   “是啊!妹妹稍安勿燥,等妹妹身子骨好了,我跟姐姐会常在殿下面前念起妹妹的好。”沈如慧见陷害叶婉歌不成,立刻表现出一副温良的样子宽慰她。   沈如慧没想到叶婉歌有如此智慧,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她设下的计谋,她想让她成为矛头,让曹嫣心生嫉妒而跟她争斗的计谋被她破解,她也只能强装好人。   看叶婉歌轻声抽泣的样子,她心里怒意翻滚,真没想到这小贱人比曹嫣难对付。   曹嫣她只几句甜言蜜语就将她哄的团团转,叶婉歌这个贱人她几次设计都让她躲过。   叶婉歌不应声,只将素帕捂在脸上抽泣,从眼角的余光看到沈如慧计谋失败后的神情极其的不悦,那黑眸里尽是不甘与怒意。   “好了!不谈这些伤心事了,我们是来探望妹妹的,如今看着妹妹无大恙,我们就回了,妹妹好生休养吧!”曹嫣说道。   太子妃发话要走,沈如慧自然要唯命是从,她起身目光冷冷的看着叶婉歌,嘴角却带着阴毒的笑容。   叶婉歌带着泪送曹嫣和沈如慧出门,沈如慧带曹嫣来的本意,是想让曹嫣体会一回新人笑旧人哭的滋味,没想到叶婉歌给她们上演了一回新人惨遭冷落的悲惨戏码。   待曹嫣和沈如慧出了婉心殿,太监小尺子立刻说道,“娘娘,慧妃最得太子殿下的宠,她今天来分明是不怀好意。”   叶婉歌斜了一眼小尺子,“休得胡言,人家慧妃娘娘一片好意,到你这奴才眼里就成了别有用心了,这话要传出去先治罪的不是你这个奴才,而是我这个主子。”她呵斥着小尺子,眼神却是看向站在那的小紫。   “奴才知错,娘娘息怒。”小尺子跪下,委屈的认着错。   小尺子跪在地上叶婉歌就让他跪着,她目光轻柔的打量着小紫,刚刚沈如慧和曹嫣进来的时侯,她就偷偷观察着小紫,面上到是正常,只是那眼神不太正常,看着沈如慧的眉眸像要转递着什么,只可惜沈如慧像是没看见她似的,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沈如慧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在她眼皮底下露出马脚了,只是小紫急于传递的到底是什么了,着急的在她眼皮底下就要传递信息。   “小紫。”叶婉歌走到小紫面前嘴角带笑的唤她一句。   “奴婢在。”小紫恭敬的回道。   叶婉歌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小紫低垂着眉眼看着叶婉歌高高的凤屐,那在她面前来回晃动的凤屐晃的她头发晕。   “你说小尺子说的对吗?慧妃真是不怀好意?”叶婉歌看了她很久问道。   小紫一听叶婉歌提到沈如慧神情一僵,叶婉歌把她的神情收进眼底,那双黑像是啐了毒的利箭紧紧持盯着她,“嗯?”   “小尺子说的对,慧妃向来张狂跋扈目中无人,她无事来献殷勤关心娘娘,必是不怀好意。”小紫言词凿凿道。   这些听进叶婉歌耳朵里,让她更证实小紫是沈如慧的人,要不是沈如慧的人,她何以了解沈如慧的这些秉性呀!   看着小紫叶婉歌的怒意在心中蒸腾翻滚,上一世要不是这个贱卑陷害自已,她何以落到那步田地。   忍着心中的怒气,她说道,“噢,连小紫都看出来了,那真是我愚顿错怪小尺子了。”   跪在地上的小尺子立刻回道,“奴才不敢当。”   “起来吧!”   “谢娘娘。”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这个奴才打她进宫就处处为她考虑,这几天她观察他,虽说话做事莽撞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叶婉歌正在考虑小尺子是不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太监小远子进来,“娘娘,太医院的宋太医来了。”   一听说太医院的宋齐盛来了,叶碗歌说道,“小紫,你跟小蝶去把我要吃的汤药端来。”   “是”   “是”   两个奴婢应声,临走前叶婉歌给小蝶使了个眼色,小蝶会意轻轻的颌首。   “让宋太医进来。”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远子应声。   宋齐盛进来抱拳给叶婉歌行礼,“见过婉妃娘娘。”   “宋太医免礼。”叶婉歌轻柔的说道。   宋齐盛直起腰抬起头,“婉妃娘娘可觉得好些?”太子给他治好叶婉歌热疾的时日明日就到,他要确认一遍叶婉歌的热疾时否好了。   叶婉歌听了回道,“好多了,多亏宋太医妙手回春。”   “娘娘高抬微臣了。”宋齐盛谦虚道。   看着星眉朗眸的宋齐盛,叶婉歌猜测着他不过弱冠之年,能进入太医院,那医术一定很高明。   “宋太医年纪轻轻就能进入太医院,本事了得。”叶婉歌星眸流转的看着宋齐盛。   宋齐盛听了摇了摇头,“从十岁就跟在父亲后面学医,如今   十四载才学到点皮毛。”   二十四了,看着还是很年轻,叶婉歌打量着宋齐盛,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敬佩。   宋齐盛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明的医术,不得不让叶婉歌尊敬佩服,她向来倾佩有真才实学的人,所以对宋齐盛的好感增了几分。   宋齐盛那双黑眸瞥到叶婉歌眸子里的赞赏之意,他那双黑眸变得浑浊复杂。   “宋太医,问诊吧!”叶婉歌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叶婉歌端正的坐在桌边,伸出一只皓腕,宋齐盛立刻走过去把脉问诊。   手指搭在她的脉博上,叶婉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手腕晃动了一下,闭眸诊脉的宋齐盛睁开眼,叶婉歌冲他一笑。这一笑差点夺了宋齐盛的魂魄,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一时间宋齐盛好不尴尬,叶挽歌轻笑道,“宋太医再重新问诊吧!”   宋齐盛把手又重新搭在她的腕上,仔细的把着脉,只是他的心里像鼓点擂般七上八下。   这边宋齐盛在把脉问诊,那边小蝶在厨房忙活着汤药,端着跟小紫一起熬好的汤药往厨房外走,小蝶瞅准时机,往小紫身上一撞,一碗汤药悉数泼到小紫身上。   “哎呀!哎呀!汤水撒了!”小蝶大惊失色的叫着。   “哎哟,哎哟,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小紫大叫****着。   “没事吧?小紫,你没事吧?”小蝶伸手欲扶小紫,被小紫一把拍开。   “你成心的吧!把一碗滚烫的汤药往我身上泼?”小紫胸口被滚烫的汤药烫到,这个时侯疼的像万箭穿心自然没有好言语。   小蝶伸脚踢了一下脚下的瓜皮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把瓜皮扔在地上了,要不是踩着它我怎么能站不稳,把汤药淋你身上了?”   “这个杀千刀的,我立刻汇报给娘娘,让她好好查查,这厨房是进了老鼠还是进了贼,地上这么大的一块瓜皮。”小蝶嘀咕着。   瓜皮是小紫偷吃瓜的时侯不小心落下的,小紫自知这事要追究起来,倒霉的是自已,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算了,当务之急是娘娘的汤药,我们打翻了她的汤药,要是娘娘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呀?”   “你受伤了,需要医治,不如你去向娘娘禀报此事,我在这收拾一下厨房。”小蝶提议到。   “好。”小紫听了立刻欣然应允。   小紫带着伤向叶婉歌通报此事,她进了门立刻眼泪婆娑的说,“娘娘,给你炖的汤药被小蝶打翻了泼我身上了,请娘娘恕罪。”说着扑嗵一声往地上一跪,眼泪哗啦的往外流。   叶婉歌看了她一眼,宋齐盛看到胸前的药渍处还冒着热气道,“快将衣务换下,以免加重烫伤。”   医者父母心,他在看到小奴婢胸前那么大的一块药渍时,想到这小丫头的烫伤一定不轻。   “请娘娘则罚奴婢吧!”小紫没听宋齐盛的,反道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剜了她一下,惊讶的问道,“烫到了,烫哪了?”   “烫胸前了。”小紫哭哭啼啼的说道。   “那还不听宋太医的,把衣服换下让宋太医给你瞧瞧。”   “这……”小紫犹犹豫豫,她还是未出阁的闰女,怎么能让身子便宜了眼前的男人。   “脱下衣物用冷水清洗一下,抹上这瓶油就行。”宋齐盛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说道。   小紫看着愣神,叶婉歌眼角的余光看到小蝶进来说道,“还不快谢过宋太医去换衣服擦药。”   “谢宋太医。”小紫接过伤药道谢。      ☆、11.第11章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      小紫接过药回房换衣服上药,叶婉歌吩咐小蝶道,“你去帮小紫上药,上好药让她呆在房里休息吧!”   会意的眼神让小蝶明白她的意思,“是,娘娘。”小蝶立刻听命跟在小紫身后出去。   叶婉歌看着出去的奴才,目光深沉的看着宋齐盛,想着他刚刚为一个奴婢的烫伤那么紧张,看来是个心性良善颇有医者心的太医。   有医者仁善之心就好,只要他有善心事情就好办多了,在这样的深宫要想生存下去,单凭自已的一已之力单打独斗是不行的,要集众人之力唯已所用,她现在最缺的就是帮手,就是拢络这些人为自已所用。   半晌,去给小紫上药的小蝶回来,神色匆匆的进来。   “娘娘。”小蝶手里握着那小小的葫芦走了进来,因为紧张脸颊染上红晕,气息不稳的走到叶婉歌面前急促的唤了她一声。   叶婉歌看向小紫,看她目光坚定的对她点点头,她知晓交待的事情小蝶办好了,没等她伸手小蝶把握在手中的小葫芦交给她。   “宋太医。”叶婉歌走到宋齐盛面前,看着他的那双黑眸氤氲着泪雾。   宋齐盛躬身回道,“娘娘有何吩咐?”   叶婉歌摊开手掌,那个拇指大的葫芦躺在她的掌心,“请宋太医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宋齐盛神情一凛眉心微蹙,思忖片刻才拿过叶婉歌手心的小葫芦,他拔开那个葫芦塞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他又把那液体倒了一滴出来,看着白色水珠状的液体他眉峰紧蹙。   “回娘娘,是水银。”宋齐盛把葫芦塞重新塞上,把那小葫芦放回桌子上。   叶婉歌听说是水银蹙了蹙眉,她不知道水银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有何用处,静等宋齐盛详解,宋齐盛回复说是水银后就缄默不出声。   “它有何用处?”叶婉歌盯着桌上那小葫芦问道。   宋齐盛眉峰耸动看了看小蝶,叶婉歌立刻心领神会,伸手示意了一下,小蝶立刻颌首退了出去。   看着闭合的门叶婉歌那双黑眸闪过一丝期翼,宋齐盛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个小物件,“水银有毒。”   叶婉歌听了并不惊讶,只是闭眸深吸一口气,看着宋齐盛,“可以要人命?”   宋齐盛听了点头,“可以要人命,量少要不了人命但可以至人不孕。”   “不孕?”叶婉歌蹙眉询问,可以要人命也可以避孕,那这个对她下此毒的黑手到底是要她的命,还是让她怀不上子嗣,目的是哪一个了。   “是的,有****女子拿此避孕,只是水银有毒能取人性命,医者一般不会开此方用来避孕。”宋齐盛回道,水银一般是谋人命的时侯用,无色无味用来杀人比较方便。   叶婉歌听了那双黑眸燃起恨意,不管小紫那贱卑和她幕后的主子是欲夺她的命,还是想让她不孕,她都不会放过这些欲害她之人。   叶婉歌从身上拿出一个玉佛手,“多谢宋太医,这个是赏金。”她把手里的玉佛手送上。   宋齐盛看了立刻回道,“奴才不敢当,这本是奴才的份内之事,娘娘不用赏赐。”他推辞,不要说叶婉歌手里贵重的玉佛手他不敢收,就算是赐一般的金银他也不敢。   他现在不敢收叶婉歌的赏赐,倒不是因为给他们这些皇公贵族问诊是他们太医份内的事情,只因她赏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问诊,而是他帮助她鉴别毒品,这都是可以杀人的东西,在阴谋重重的宫中有此物,那要是闹出人命来关系甚大,他担待不起,也不想招惹这事非。   宋齐盛不想卷入深宫里的争斗,所以他不会接受任何份内之事以外的赏赐,他要是收了这玉佛手,那他无疑就成了叶婉歌后宫争斗的党羽。   叶婉歌看着拒收她赏赐的宋齐盛,她的眸光潋滟轻念道,“宋太医。”   她这一声低唤让宋齐盛打了一个冷颤,听着她声音里的无奈、委屈、请求、还有几不可察的肃杀之气,他站在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宋太医这是嫌赏赐少了?”她看着他咄咄逼人的问道。   “给娘娘问诊是微臣份内的事情,无需娘娘的赏赐。”宋齐盛轻松的把她带着尖刺的话挡回去。   叶婉歌一双眉眼微沉,神情一冷,“宋太医,你说我明日要是热疾未愈,太子殿下真的会砍了你的脑袋吗?”   随着她话落宋齐盛的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刚刚还好言相对,此刻却语出威胁,这赏赐他收不得又推不掉,收了意味着从今以后他就得鞍前马后的听她的差遣,不收她明日热疾未愈太子殿下就得要他的脑袋。   前有虎后有狼,无论他怎么选择都是刀架在脑袋上的事情,思及此他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娘娘热疾已愈,娘娘要是信不过微臣的医术可以再传太医院的太医过来问诊。”   他早就知道这个婉妃娘娘的病是装出来的,也判断那些药汤她都没有喝,当初敢对太子殿下承诺那完全是他知道热疾不治过几日自然会愈,现在全愈了她要是硬说没有愈那只好请别的太医来问诊,要是别的太医跟自已的诊断一样,那太子殿下还有什么理由砍掉自已的脑袋。   叶碗歌听了眉眼微沉,宋齐盛是明知道她装病,量她不敢再请别的太医来诊断所以才口出此言。   要是前一世的她肯定会被这几句话给骇住,经历过那样大的腥风血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嘴角挑起一丝阴笑目光如炬的看着宋齐盛,“宋太医,那就等明日吧!明日我再让殿下宣太医院太医来问诊,看来本宫这小小热疾把宋太医给难住了?”   “婉妃娘娘!”宋齐盛听她说要明日宣太医,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语气略带不满的唤道。   一夜之间会发生很多事情,会让她全愈的热疾再犯,他会因为此而掉了脑袋,所以他等不得。   “宋太医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那变化莫测的神情问道。   “婉叶娘娘,何故为难微臣了?”宋齐盛大着胆子问道。   叶婉歌听了眉尖一挑,“宋太医说笑了,我何时为难宋太医了?”   “娘娘身患热疾却把治这病症的汤药倒入花盆中,娘娘不按医嘱吃药,这不是让我们这些医者有心无力吗?”宋齐盛大着胆子一语捅破事实。   他以为叶婉歌听了会怒火滔天,相反的叶婉歌没有暴怒嘴角却扬起一丝笑容,只是那慢慢绽开的笑容犹如奈河桥岸黑夜中绽放的紫色蔓陀萝般恐怖诱人。   “既然宋太医已经知晓那些治疗热疾的汤药都喂了花盆中的花草,那宋太医可知道我这么做的原由?”叶婉歌眉眼阴沉的问道。   “不知。”宋齐盛回道。   “身在这争斗让人胆寒的宫中,我不得不小心提防,就算我再小心也躲不开小人的暗算,宋太医查出的水银就是欲取我性命之人给我下的药。”叶婉歌谬谬几句道出自已的处境。   “有人要害娘娘,娘娘应当下令调查此事才是……”   “宋太医!”叶婉歌声线冷冽的打断宋齐盛那些表面之词,“身在宫中我不相信宋太医会不知晓这宫中的规则,胜者亡败者寇,生死全凭自已的本事与手段,我一个刚进宫的太子侧妃,有什么本事和手段让那些吃着皇娘的高官强将为我所用。   调查?就怕调查不出害我之人,反而让我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叶婉歌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身陷囹圄,不让她脱身和不帮助她脱身之人,她都视同为那些谋害她之人的党羽,她现在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已人,还有一种是敌人,宋齐盛要不选择做她的人,那就是她的敌人,对待敌人她绝对会做到杀无赦,绝不会心慈手软。   宋齐盛站在那神色凝重一言不发,他就那样静默的等着,知晓了谋害人命这等大阴谋,他想要从这件事情中摘干净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本宫从进宫那天起就做好了死在这深宫的准备,只不过是迟一天早一天的事情,本宫无所畏惧,只是本宫死了也要拉几个人陪葬,不知道宋太医是要陪本宫一起赴黄泉呢?还是宋太医想让那些害本宫的人陪本宫赴黄泉呢?”   “娘娘万寿无疆,富贵无边怎么说赴黄泉这等丧气的话。”宋齐盛知道叶婉歌报着誓死的绝心立刻转变态度,她现在犹如一个亡命之徒,他怎么能抵抗的了她。   “我能不能活命还看宋太医肯不肯出手相救。”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说道。   被逼上绝路的宋齐盛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不答应叶婉歌会借太子之手先要了他的命,他答应了这条路也是条不归路,想要走得稳除非叶婉歌将来能登上六宫之首。   叶婉歌满眸决绝中带着一点期翼的光看着沉默的宋齐盛。   他要不答应她,她会毫不犹豫的借太子之手杀了他,不是她残忍只是活在这地的生存法则如此,弱肉强食胜者王败者寇,要想立于此地她必需心狠手辣,逆她者亡顺她者昌。   宋齐盛的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一颗心揪在了一起,他不想答应,但为了保命他只好点了点头。      ☆、12.第12章 交在你手上的是身家性命      见宋齐盛点头,叶婉歌摊开手心把玉佛手送到宋齐盛面前,宋齐盛抬首看着叶婉歌道,“微臣甘愿为娘娘效力,这赏赐就免了吧!”   叶婉歌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黑眸里却是一片森寒,“收下吧!这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虽然拿这东西感谢宋太医的救命之恩有些薄,但这是我的一片真心诚意,待有朝一日我真的像宋太医的喜言说的富贵无边之时,我定会重谢宋太医。”   面对这样一个美好的未来宋齐盛在心里冷笑一声,他压上身家性命换得一个没有定数的未来,眼前的婉妃娘娘太精明。   看着手心的玉佛手,还有在坚持着不肯收下这东西的宋齐盛,叶婉歌果断的握起宋齐盛的手把玉佛手硬塞进他的手掌。   在肌肤相碰的一瞬间,宋齐盛觉得像被热源烫到一样炙热无比,那股热度又被这冰冷的玉降下,看着手中的玉佛手他微微启口道,“此物我不能收下,并不是嫌它轻薄,而是此物太贵重,古人语君子无故,玉不离身,我怎么能夺人所爱了。”   捧在掌心的玉佛手像个烫手的山芋,把他的掌心烫的火辣辣的疼,那股疼由掌入心,一颗心也被烫的揪在了一起。   叶婉歌侧眸看着宋齐盛把玉佛手递到她的面前,她眉笑阴冷嘴角却带着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君子无故,玉不离身,本宫现在把跟随我多年的玉佛手赠送给宋太医,那等于是把本宫这条小命交到了宋太医的手上,这是本宫对宋太医的信任与器重。”   宋齐盛身子微躬额上的汗珠一个个滚落到地上,他把握着玉佛手的那只手收回来,那只手像麻痹了似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才颤颤微微的把手缩回来。   “谢婉妃娘娘的赏赐。”宋齐盛逼着自已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感谢的话,尾音拖的很长很长,像划破夜空里的一声长鸣般让人心惊。   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出他的不甘与愤怒,还有那无奈与屈服,这个地方就是这样,再大的不甘与愤怒都强不过压在头顶的强权,也敌不过被制于人的无奈,所谓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心,就是如此。   她只动了动心机便收获一员大将,有了宋太医这个懂医术药理之人,以后她再也不怕有人给她下毒害她。   “自家人不用客气。”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躬着腰行着躬身礼说道。   宋齐盛直起身子把手掌的玉佛手放入宽大的衣袖里,“微臣告退。”   “慢。”叶婉歌从齿缝间清脆的吐出一个字,宋齐盛听到她的声音那只刚抬起的脚尖又不动身色的收回去。   “宋太医,能给我的饮食里下毒,就能给我这屋里下毒,还请宋太医给我检查一番。”叶婉歌说着双眸在屋内搜寻,虽然住进来的时侯已经仔细的检查过,但她为了以防万一还得让宋齐盛重新给她检查一遍。   “是。”宋齐盛一双黑眸在屋内东瞧西看,最后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时,他的目光定住。   “有什么疑惑吗?”叶婉歌看着宋齐盛盯着墙上的山水画发呆问道。   “待我取下来仔细看看。”宋齐盛从桌边搬了把椅子,双脚踏上椅子伸手从墙上取下画卷。   他把画卷放在桌子上,手在画卷上摸过,摸完了看着那幅画里的卷轴,他伸手用力的拨卷轴的塞子,拨开来卷轴里面散发出浓重的香味,宋齐盛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又仔细检查一遍才把那幅画挂回原来的位置。   看着从画卷里倒出的东西叶婉歌眉头紧皱,“这是何物?”   看她长指指着那些物体问道,宋齐盛回道,“麝香。”   他话一出口叶婉歌心里立刻明白,要说水银的作用她不懂,那是她很少听说,这麝香她就不陌生了,以前就常听丫环嬷嬷说过这麝香是为了让女子避孕堕胎用的,水银加上麝香这两种毒药,可见敌人是对她下了毒手,不要她的命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看着被宋齐盛倒在桌子上的东西叶婉歌又问,“以宋太医的见解,这是为了要我的命?还是为了不让我怀有子嗣?”   宋齐盛轻叹一声,“水银加上麝香双管齐下,可见这下药之人最怕的是婉妃娘娘怀有子嗣,其次才是想要娘娘的命。”   叶婉歌听了一双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十指掐进肉里掌手被掐的都冒出了血珠,她都没意识到疼痛,下毒这人欲取她性命,那么她就让下毒之人尝尝这毒药的功效。   她把手里的素帕铺于桌上,伸手把麝香拿起放于素帕上,就在她要把素帕收起的时侯宋齐盛先她一步收起了素帕。   看着宋齐盛把装有麝香的素帕放入药箱,她眉峰微冷眼神冰寒,“宋太医能否把这东西给我?”她开口问道,眸光紧紧的盯着那装有麝香的帕子移不开眼。   虽然不知道她想要留下这麝香的用途,但宋齐盛猜测不会有什么好事,他摇了摇头拒绝道,“这些深宫禁药,娘娘还是把它交给微臣的好,以免给娘娘惹下祸端。”   叶婉歌动了动嘴角道,“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她说着要报仇的话宋齐盛并不惊讶,只是现在她要报仇,出手不一定能成功反而会招来横祸,他现在跟她是一条蝇上的蚂蚱,不想被牵连就要保她周全。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娘娘此时要是沉不住气着了小人的道,牺牲性命是小连累他人就得不偿失了。”宋齐盛点到为止,他说这话并不全是怕连累到自已,他怕她连累到叶家的整个家族,到时悔之晚矣!   “让我等?叶婉歌横眉冷竖,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小紫那个****千刀万剐,将沈如慧生吞活扒,让她等,她何以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是!等、、忍,要想成大事必先苦其心智。”他看着叶婉歌一副隐忍不了的样子说道。   尽管心中怒气翻滚叶婉歌还是极力压制住,现在不是她行事冲动的时侯,她刚入宫还未站稳脚跟,她没有实力跟沈如慧斗。   “好,我就相信宋太医的话,不过我的这条命还请宋太医给保住。”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点点头,“可有银簪?”   叶婉歌听他说到银饰她摇了摇头,身在丞相府的时侯她也没用过银饰更何况是在这帝王之宫了。   “明日我会送枝银簪来,每日娘娘只要把银簪放入饭食茶水中一试便知有没有毒。”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点头,一张脸变得和善起来,较之先前的阴沉此时可谓是阳光灿烂,解决了这房中的隐患,她一颗紧绷着的心松懈下来。   “此地微臣不宜久留,微臣告辞。”宋齐盛说道。   “嗯。”叶婉歌应允。   宋齐盛离开后叶婉歌把小蝶唤进了屋内,把从小紫身上拿下的小葫芦交给小蝶让她悄悄的放回去。   小蝶进了小紫房间,换好药的小紫正在呻吟着,胸前被汤药烫伤,所烫之处皆起了水泡,那些水泡又疼又痒,涂了宋太医的药虽说好点,但药效甚微。   “小紫,你的衣服我已帮你洗好了,晾在外面晒着了。婉妃娘娘吩咐了,说你有伤再身,让你歇几日,这几****都不用干活了。”小蝶站在那把刚刚从小紫这拿的小葫芦放回去。   小紫听了小蝶的话有气无力的回道,“知道了。”   小蝶办好自已的事情就出去了,走到门边她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呻吟的小紫,向来心思单纯的她心里恶毒的想,最好疼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奴婢。   小紫受了这么重的伤才换得几日休息,她真是恨得牙痒痒,胸前拳头大的地方被烫出水泡,肯定会留下疤痕,这让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闰女以后如何向夫君交待。   一想起夫君小紫立刻咬着牙忍着疼痛从草席下拿出那张画像,看着上面清俊优雅的男子她的嘴角扬起笑容,是那种做白日梦的笑容。   为了让自已呈现病态几日来都只吃一餐,一餐也只喝少许稀粥的叶婉歌身体极虚,头晕眼花的像是要晕倒,她立刻让小蝶扶她到床榻上休息。   小蝶把她扶回床榻,叶婉歌吩咐,“小蝶,给我煮碗小米粥。”   “是,我这就去。”小蝶看着连日来几乎茶饭不进的主子主动要吃粥,她立刻欣喜的应声。   当小蝶把煮好的粥端进来,叶婉歌足足吃了一碗,喝了粥让她的精神好多了,她便坐在床榻上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有了宋齐盛她不再担心有人会对她下毒,但是明枪易躲暗剑难防,保不准敌人见毒不死她会想别的阴招对付她。   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这也得她有将有土才行,到哪里找她需要的人了,她手托着下巴想了半天决定从自已的身边开始。   这几天她一直在观察着小尺子,虽然小尺子那张嘴不把门,但和小蝶一样是个心思单纯的奴才,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出小尺子拿她当主子看,一心只为她着想。   觉得小尺子可信之后她又想了想小远子,小远子虽然话不多但看起来忠厚老实,也是个信得过之人,想了半天她这宫里的几个人除了小紫还都行,虽不能断定这几个对她忠心耿耿,但至少到现在没有发现背叛她的端倪。      ☆、13.第13章 抛砖引玉      叶婉歌热疾已愈,给她治病有功的宋齐盛也受到了太子南宫敖的赏赐,南宫敖只在叶婉歌病愈后去了一趟婉心殿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叶婉歌以为南宫敖不进她的寝宫是因为讨厌她,正偷着乐了,南宫敖不来她落的个清静不说,也远离了那些人嫉妒的目光。   她这个新人进宫后就遭到太子殿下的冷落,谁还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呀!   心情大好的叶婉歌在花园中散步,看着盛夏时节百花齐放的华丽景色,她心情大好,走到开的正盛的花丛中伸手折了一枝开得娇艳欲滴的玫瑰,把花拿在手里,手刚揪了一个花瓣把它当作唇脂放进嘴里抿了一下,就听到这香气扑鼻的园子里响起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   叶婉歌听见身后有爽朗的大笑声,她拧着眉蹙着鼻尖回头。   看到一个剑眉星眸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她刚想呵斥是何人这么大胆敢乱闯太子宫,眼前的男子却先开了口,“太子这儿缺胭指水粉吗?让婉妃娘娘拿这花辩当唇脂?”   “你是何许人也?”叶婉歌看着来人,见他身上穿着绣有蟒纹图案的衣服,她立刻想到眼前的人是哪个王爷,所以她口下留情的问道。   来人一双星眸看着叶婉歌嘴角扬起一抹轻浮的笑,伸手从叶婉歌拿着花的手上揪了一片花瓣,轻佻的说,“太子的宫殿穷到缺胭脂水粉的地步了?”   眼前男人轻浮的动作,轻佻的话语都让叶婉歌生厌,可那双如墨色的黑眸里折射出的冷光像磁铁一般吸引着她,那黑眸里噬血、狠绝的目光,让她看出这人决不像表面这般是个轻浮的下流胚子,这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奴才叩见三王爷。”小尺子看着三王爷南宫烨和自家主子在一起大吃一惊。   南宫烨没有应声,小尺子跪在地上也不敢起身,叶婉歌一双明亮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三王爷。   三王爷南宫烨,上一世她只知晓南宫烨跟太子南宫敖争夺龙椅的斗争很激烈,至于南宫烨本人她在上一世没有见过。   叶婉歌静静的看着南宫烨没有出声,南宫烨看他一双黑眸闪过奇异的亮光,嘴角微扬带着笑意。   “婉妃娘娘,难道我脸上长了花不成,让娘娘如此的紧盯不放?”南宫烨戏谑。   叶婉歌听了立刻回过神移开视线,“见过三王爷。”   淡淡的一声,如黄鹂鸣叫般动人,南宫烨扔掉手里捻着的花辩,伸手夺过叶婉歌手里的花,“你我都是一家人,婉妃娘娘何须这么客气。”   “三王爷如此抬爱,不敢当。”叶婉歌眼梢微挑看着嘻皮笑脸的南宫烨回道。   “哟,婉妃娘娘谦虚了,素闻娘娘品行端正贤良淑德。”说到此顿住,那双黑眸眯成一条缝,从缝隙里打量着叶婉歌继续说道,“只是没想到长的是如此的漂亮妖娆。”   轻浮的言语让叶婉歌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前世传闻三王爷是位将相之才,有真才实学,战功显赫,眼前这个放荡形骸的男人哪有一点将相之才的影子。   叶婉歌看着举指轻浮,言语轻佻的南宫烨对跪在地上的小尺子说,“小尺子,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是。”小尺子听到自家主子的招唤欢喜的差点痛哭流涕。   叶婉歌的一声招唤解救了跪在地上双膝发麻的小尺子,小尺子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叶婉歌后面。   一主一仆刚走几步就被人堵了回来,南宫敖穿着一身杏黄色的龙袍像从天而降的天神般落在了叶婉歌面前,叶婉歌一顿脚,跟在她后面的奴才小尺子就撞在了她的身上。   叶婉歌被小尺子从身后撞了一下,她的身体往前倾倒正好扑进了南宫敖的怀里。   “哈哈哈……”南宫烨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笑得前仰后翻。   跌在南宫敖怀里的叶婉歌听到身后来自南宫烨的嘲笑声,在南宫敖怀里扑腾着要离开他的怀抱,南宫敖却双手圈在她的腰上收紧不让她离开。   “放开我。”她趴在南宫敖怀里小声的说着。   她如猫叫的声音,南宫敖恍如未闻把她箍在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发顶戏谑的问道,“婉妃娘娘也有兴致来赏花?”   见南宫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调戏起她,她立刻手伸到后背去掰他的手,嘴里咕哝着,“放开我,三王爷在看了?”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低头嘴凑到她的耳畔,“怕人看见?好,那晚上本殿下到你的寝宫去。”松开她的时侯温热的唇轻轻的扫过她的耳尖,那温度犹如这盛夏时节的太阳般烤的她耳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脱离南宫敖的怀抱叶婉歌后退几步站稳脚跟,被南宫敖戏耍了的她垂着眉眼看着自已的凤屐不敢抬头。   “太子殿下和婉妃娘娘在臣弟面前如此的亲热,真是献煞臣弟呀?”南宫烨走到南宫敖身边戏谑道。   南宫敖看了眼南宫烨眯着眼道,“不是去边关了吗?何时回来的?”   南宫烨听到南宫敖提到他去边关的事情,立刻一副吊阿郎当的样子回道,“北边边界频频受突厥人的挠乱,没有什么好玩的,我转了一圈又回来了。那不毛之地不如风景绣丽女人如云的江南。”   看着长得剑眉朗目一幅正派模样的三王爷南宫烨,叶婉歌心里暗自可惜这幅严肃正气的模样,怎么这么正派的模样给了一个这么不学无术还有点下流胚子的人了。   从南宫烨的语气中听着他对这趟边关之行的不满意,南宫敖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镇守边关的曹虎大将军没伺侯好你?”   “唰!”南宫烨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几下,那双好看的眸子半眯着,一副猥琐的样子回道,“边关的女人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就臣弟这七尺男儿驾驭不住,玩起来挺没劲,不如江南的女子小巧柔软,那细腰一只胳膊肘儿就搂的过来,那小唇跟抹了蜜似的咬一口,还想咬一口……”   “好了!好了!好了!别讲你那些寻花问柳之事。”南宫敖见南宫烨越讲越淫秽立刻打断他的话。   南宫烨一双黑眸轱辘轱辘转着,眼神一会落在南宫敖身上,一会落在叶婉歌身上,那双带着桃花的黑眸比这盛夏晌午的太阳还毒辣,紧紧的盯着叶婉歌。   低着头站在那不出声的叶婉歌,感觉到有两道热辣辣的光线射向自已,并且这两道光线在她身上交汇了,她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把视线集中在她身上。   就在她心里暗自揣测时南宫烨开了口,仍是一幅不正经的调调,“皇兄,这新皇嫂不错,比江南那些女子还温婉动人。”   南宫烨这不着调的戏谑让叶婉歌羞红了脸,头垂的更低了,心里啐了好几口暗骂了句下流胚子,想着上一世传说三王爷是有勇有谋的英才,定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胡编烂造的。   低着头正骂着南宫烨,丝毫没有察觉一只大手握上了她的细腰,“三弟不得无礼,这是母后替我选的侧妃,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时也发现了他圈在她身上的手,动了动身子想抽身离开,无耐她的挣扎却换得他手收的更紧,握着她腰身的手指掐着她的腰侧的肉把她往自已身边带。   “丞相府大小姐?”南宫烨惊奇的问道。   “嗯,丞相府的大小姐。”南宫敖肯定的回道。   “嫡出的?”南宫烨又问了一句。   “嗯。”南宫敖低头看向叶婉歌应声。   叶婉歌听着两人间的对话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这两个人当着她的面提她的身世,随口说她的身世也不犯什么忌讳,只是听南宫敖不停的强调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她的心隐隐的疼。   丞相府的大小姐,上一世南宫敖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许她恩宠三千,到头来她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悲惨下场,上一世她糊涂,这一世她万分清醒,定不会让他因为自已是丞相府的小姐而让他牵制住从而左右父亲丞相大人。   “丞相府就这一个大小姐?”南宫烨睁圆了眼睛问道。   叶婉歌听他怀疑的口气立刻抬起头看向他,看到还是那张让人生厌的脸后又移开视线,她带着厌恶的眼神也落进了南宫烨的黑眸里。   南宫烨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她后就看向了南宫敖,南宫敖立刻回道,“嗯,叶丞相就这一个女儿。”   “像叶丞相这样的高位,谁不是三妻四妾,妻女成群的,他倒是洁身自爱,一个正室,一儿一女。”南宫烨嘴里称赞着,语气却是带着嘲讽之意。   “叶丞相不但洁身自爱,还忠心报国。”南宫敖说道。   南宫烨听了说道,“皇兄,你真有福气,太子妃是大将军曹虎之女,慧妃是御史大夫沈良之妇,这婉妃是丞相叶昌宇之女,都是名门之后呀!   外有曹将军替你把守,内有叶丞相沈大夫,你可以高枕无忧了!”   “嗯,我现在是可以松口气,父皇连日来身体报恙,我代他除理政事也有些力不从心,多亏了有曹将军,叶丞相这些忠义之臣。”南宫敖意有所指的说着。   南宫烨早就听明白了南宫敖的意思,他拐弯抹嘴的说这些,到头来不过是抛砖引玉,意思是叶丞相是他的人了,必会扶助他登上大位。      ☆、14.第14章 一山容不下二虎      南宫烨听出了南宫敖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他身边有这些朝庭重臣支持,必会登上皇位,他是真龙天子谁还敢与他争峰。   叶婉歌低着头听着两人间的对话,她细细捉摸终于听出了两人话语间的针锋相对。   南宫敖之所以提起她的身份,不过是为了表明丞相已站在了他的阵营,朝野之上的几大握有大权的重臣都成了他的党羽,这样一来明眼人都知道他必会登上皇位,挡他者,逆他者,反他者的下场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悲惨。   叶婉歌抬起头看向南宫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没有一丝惊惧,神情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嘴角带着点蔫坏的笑意,像是听不懂南宫敖话里的意思似的。   这是那个在战场上提起名子,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三王爷南宫烨吗?叶婉歌内心疑虑重重。   “烨,边关暴乱,突厥人经常来骚扰难道连曹虎大将军也束手无策?”南宫敖收起刚刚的针锋相对,一本正经的跟南宫烨商谈正事。   南宫烨还是那吊儿郎当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这你要问曹将军,带兵打仗的事情我不懂,要是你问哪里的姑娘水灵,这我懂。”说完还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猥琐又****。   站在一边听到他话的叶婉歌皱了皱眉头,南宫敖听了也眉心微蹙,南宫烨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皇室的几个皇子中,就他跟南宫敖同出一母,其余的几个皇子都是妃子所生。   一母同胞的兄弟感情自然比别的兄弟好,只是再好的兄弟感情都经受不住帝王之位的诱惑,万人之上的帝王之位让这对感情深似海的兄弟有了隔阂,这种罅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也是没有办法修复的,不管他们之间曾经是多么的亲密无间也没有办法回到从前。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自已一母同胞的弟弟,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挣扎痛苦与狠绝,沈良说大丈夫做事不能前沾后顾,否则难成大事。   他是一个要成大事的人,是要成为帝王之君的人,绝不能被儿女亲情所牵绊,他的身边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已人另一种是敌人,从他被封为太子的那天起,眼前的人就注定成了他的敌人,只因他同他一样优绣,一样的有野心,一样的想登上帝王之位。   南宫敖沉默着站在那,看着面前的南宫烨心里说着,烨,你骗不了我的,十八年的朝夕相处,他了解他的一言一行,能文能武的你不可能在朝夕之间,从一个上进的将相之才变成这般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   南宫敖知道南宫烨这几年的伪装是为了什么?为了帝位,他在隐忍,在等待时机,等待一个可以蓄势待发扳倒他的机会。   南宫烨看着阴沉着脸的南宫敖从衣袖里拿出一封家书道,“这是曹将军托我带回来的家书。”   他把家书递给南宫敖,南宫敖接过来捏在手中没有急于去撕口阅览,神情复杂的看着南宫烨。   “皇兄,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府了。”南宫烨看着南宫敖问道。   “嗯,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找你商谈边关的事情!”南宫敖神情严肃的说着。   “婉妃有空到我府上去坐坐,我府上的厨子精通养颜之道,我让府上的厨子给婉妃炖点美容的汤,好让你保持这天生丽质的容颜。”南宫烨边说边给了她一个挑逗性的眼神。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烨猛浪不雅的暗示性挑逗南宫敖有没有看见,只见他的脸色阴沉无比。   “皇兄,臣弟告退。”南宫烨姿势潇洒的合了折扇,双手抱拳给南宫敖行了一个礼离开。   南宫烨绣有蟒纹的白色长袍衣袂飘飘,那随风飘扬的衣袂拂过叶婉歌的膝盖,那白色的蟒纹的衣袂被风撩起,那些蟒蛇像活了起来,张开嘴吐出嘴里的蛇信子像要噬人似的,这凶猛的气势吸引着叶婉歌的视线。   南宫烨离去的身影带着一股肃杀与绝决,像是下了某种巨大的决心。   南宫敖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冷冽的说,“离他远一点。”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暴戾的语气,还有那阴晴不定的神色,她恍若未闻视若无堵,站在原地低垂着眉眼看着刚刚被南宫烨衣袂拂过的地方出神。   “本殿下说的你听明白没有?”南宫敖伸手狠狠的捏着叶婉歌的下颌,用力的抬起她的下颌,眼神阴鸷的看着她问道。   “是,殿下。”叶婉歌的下颌被南宫敖的手劲捏的骨头都要碎了,她却忍着那股疼,强忍着眼眶里那因疼而往外涌的泪光回道。   看着她黑眸里蒙上的那层白光,他像意识到自已的手劲过大弄疼了她似的,倏地又松开了手,站在她的面前横眉怒目的看着她。   看着她隐忍着把那要溢出的泪水愣是逼回了眼眶,那副表面上唯唯诺诺顺从他实则内心处处讨厌他,处处堤防他表里不一的样子,他更加生气。   手足算计他,朝野之上的权臣算计他,她也算计他,一个一个的都谋算着如何的算计他,非得把他往暴君的路上逼,都是被他们这些敌队者逼的,逼的他走投无路,拿起利刃痛下杀手。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怒目切齿,伸手指着叶婉歌道,“给我记牢了本殿下的话,记牢你是怎么答应本殿下的,给我离三王爷远点,离他远远的……”咬牙切齿攒了半天劲只说了这两句话就甩袖而去。   叶婉歌站在原地看着怒气冲天甩袖而去的南宫敖,她的唇角微微挑了挑,她从南宫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不安,那丝不安是南宫烨带给他的。   “南宫敖,只要细心发现你也是有破绽可寻的。”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离去的背影轻怕说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的背影从她的黑瞳里消失,才松开紧握的拳头看了眼一旁吓的脸色惨白的小尺子道,“我们回去吧!”   “娘娘。”小尺子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叫着她。   “嗯?”侧着眸看着身边欲言又止的小尺子。   “刚刚太子殿下的话,娘娘一定要切记于心,要离三王爷远一点。”小尺子担忧的说道。   看着小尺子一幅提起三王爷胆颤心惊的样子,叶婉歌不解的问,“为何?”   “三王爷!三王爷他曾经和殿下争夺过太子之位!”小尺子嗫嚅着说出让婉妃娘娘远离三王爷的原因,现在的三王爷和太子殿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足情深的兄弟了,而是为了权位相争的敌对者。   “所以了?”叶婉歌揪着手里的素帕问着身边的小尺子。   “娘娘,虽然三王爷跟太子殿下曾经是手足情深的好兄弟,但此一时,彼一时,在皇位面前他们由好兄弟变成了敌人,他们现在是敌人。”小尺子反复强调南宫烨跟南宫敖现在是敌人。   “敌人?他们是敌人之前是兄弟!”叶婉歌看着小尺子说道。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无奈的眨了一下眼睛,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虚咳了一声,他觉得他们这个婉妃娘娘太嫩,不懂宫廷之争是有多么血腥残酷。   “一山难容二虎,皇位之争本就是兄弟亲情间的一场生死较量,就算他们是兄弟,是情深似海的兄弟,有血肉之情,可在皇位之争时,也会不顾兄弟之情而痛下杀手,自古到今有哪个帝王家不是为了皇位之争而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小尺子跟个深山老道似的说的头头是道。   叶婉歌慢慢的迈着步子仔细的听着小尺子的话,从小尺子的话里他分析出南宫敖同南宫烨的关系不好,甚至很恶劣,两个人之间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在暗潮涌动,随时可能因为帝位之争而大动干戈兵戎相见。   叶婉歌在心中思索着问小尺子,“太子跟三王爷关系一直不好?”   小尺子听了沉默着思索了片刻回道,“不是,没立太子之时两个人的关系是极好的,一母所生又是玩伴感情自是很深,只是后来立太子的时侯心中有了罅隙,渐渐感情就淡漠疏远了。”   “为了太子之位?”叶婉歌问道。   “是。”小尺子突口而出忽又摇头否认道,“也许不是,奴才也不知道,奴才嘴里说出来的也都是听来的传言。”   叶婉歌听着小尺子的回答有些吞吞吐吐,没有先前的爽快像有什么难言之语似的,她看了小尺子一眼也没有深问下去。   没有深究的原因是觉得在这花园里隔墙有耳,怕有些犯忌讳的话叫别有用心的人听了惹来祸端。   小尺子的欲言又止让叶婉歌明白这个奴才知晓南宫敖与南宫烨之间的恩怨,她决定回到婉心殿后再细细的问个清楚。   生气离开的南宫敖去了太子妃曹妃的行宫,手里拿着那封家书怒气冲冲的到了太子妃的寝宫。   带着怒气的南宫敖站在太子妃的寝宫外,深吸一口气敛去面上的怒气,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才抬起脚进了太子妃的寝宫。   进了门没看到曹妃的身影问道,“太子妃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跟慧妃去后花园品茶赏花了。”小奴婢回道。      ☆、15.第15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      南宫敖听了立刻转身往后花园去了,他出了门看了看头顶毒辣的太阳晒的人头昏眼花,并不是什么可以看景赏花的日子,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往花园里钻了,婉妃一个人在太子宫的大花园里赏花,太子妃和慧妃躲在太子妃的寝宫后花园赏花,难道今天花园里有什么奇珍异草出现,还是花园里有像三王爷那样的俊俏美男,让整日对着他的妃子娘娘们移不开眼。   南宫敖心中带着邪火无处撒,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太子妃跟慧妃在后花园赏花都能惹的他心中怒火横生。   走到后花园,看到太子妃曹嫣跟慧妃沈如慧坐在池塘中央的亭子里,曹嫣趴在亭子边的玉石栏上,眼睛看着池塘里的锦鲤,手里拿着喂食它们的饵料两只手指轻捻着往池塘里撒,沈如慧坐在边上那双樱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看到曹嫣的一瞬间南宫敖捏着家书的手紧了紧,那封家书愣是被他捏的皱在了一起,他带着无以言语的心情,迈着沉重的步子往池塘中央的亭子走去。   “你们在这等我。”他一声令下跟在后面的太监奴婢纷纷停住脚步,站在岸上侯着,南宫敖穿着龙靴的脚迈着有力的步子沉稳的往那亭子走去。   曹嫣正聚精会神的喂着池塘里的锦鲤,沈如慧的一双慧眸落在曹嫣身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正悄然走近的南宫敖。   给曹嫣煽扇子的小婢女,看到已经走到长石板桥中央的南宫敖道,“太子妃,太子殿下驾到。”   视线紧盯着池塘里鱼身上的曹嫣听到奴婢的通报立刻转过身,看着南宫敖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向她走来,她一只手扶着玉石栏杆站了起来。   曹嫣看着穿着着杏黄色龙袍的南宫敖喜上眉梢,一袭杏黄色的龙袍衣袂飘飘,迈着龙骧虎步向她走来。   那雄健的步伐,威武雄壮的不凡气概和神态让曹嫣移不开眸,这个她从小就爱慕的男人终成了她的夫君,终是圆了她今生的夙愿。   女人一但爱上一个男人,就如饮鸩止渴般不管不顾,曹嫣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爱南宫敖,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愿意心甘情愿的为他去死,如果说南宫敖是毒药,那么她愿意以一种最美的姿势饮了这杯毒药而亡。   曹嫣看着南宫敖走来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妃免礼。”南宫敖伸手扶起躬身行李的曹嫣,看着浅笑嫣然的曹嫣道,“曹将军来的家书。”他把手里被他揉皱的家书递给曹嫣。   “哎哟喂,姐姐这是大喜临门呀!曹将军从边关寄来家书肯定是立了战功了?”沈如慧躬了身子给南宫敖行了个礼就张着嘴说道。   听着沈如慧的道喜话曹嫣只是笑了笑,南宫敖则给了沈如慧一个深情的眼神,沈如慧媚眼一挑眉态横生,撩拨的南宫敖心里痒痒。   南宫敖嘴角一笑立刻别开眼,在曹嫣面前他向来把重心放在曹嫣心上。   曹嫣接过家书用纤纤玉指拆开从里面拿出家书,快速的浏览一遍递给南宫敖道,“爹爹说他正在找寻突厥人的落脚点,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平定边关的暴乱。”   “姐姐,曹大将军要是平定了边关就可以回朝了,真是大好事呀!”沈如慧上前握着曹嫣的手说道。   “嗯。”想起一去边关数年的父亲曹嫣眼含热泪。   南宫敖看着湿了眼眸的曹嫣,立刻安慰道,“太子妃不便难过,等曹大将军平定了边关内乱,我就让父皇下令召回曹大将军,让你们一家人团聚。”   “多谢太子殿下。”曹嫣听到南宫敖关心的话语,心中的那点伤感立刻被他的暖言暖语融化,再大的悲伤只要他一句安慰的话语,一个温暖的眼神都能把她的悲伤融化,这个男人在她面前就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天气热了,你身子骨又不好,不要在这烈日下暴晒以免中暑。”南宫敖看着娇阳似火的天气说道。   “是,我这就回去。”曹嫣听了南宫敖的话立刻决定回去,不在这骄阳下多呆一刻钟,她本就害怕生病加上南宫敖的提醒她就更害怕了。   从小身子骨就弱,三天两天喝那些苦如莲的汤药,她这副身子是在汤药的浸泡中长大的,这样盈弱的身子能支撑到今天,那得多亏南宫敖,因为爱慕他让她有了求生的欲望,所以让她长年在药罐子的浸泡下苟活于世。   “等会我让小贵子给你送点野山参过来。”南宫敖扶着曹嫣边走边说。   “嗯。”曹嫣心里甜滋滋的应声,南宫敖对她的关心她喜在心头。   南宫敖一路搀扶着她进了屋子,把她送进了屋子后他叮嘱她怎么给曹虎回家书。   曹嫣听着他的意思频频点头,南宫敖坐了一会就起身离开。   离开太子妃寝宫的南宫敖没走几步就看到沈如慧站在通往太子殿的一个拐道口,身穿一袭碧绿的纱裙,肤白似雪,那双美眸含情脉脉的看着南宫敖。   她看到南宫敖后如展翅高飞的蝴蝶般飞扑向他,朱唇一启莺声燕语道,“殿下,臣妾好想你。”   一声娇莺细语让南宫敖面露喜色,双手把扑向她的人拢在怀里道,“慧儿,我也想你。”   沈如慧抬起眸似娇似怒道,“我还以为太子殿下只记得嫣姐姐,把我给忘了?”   沈如慧稍稍的表现出刚刚南宫敖冷落自已的不满,南宫敖立刻解释道,“边关暴乱未平,曹大将军对朝廷没有只言片语,唯独给她来了家书,我怎么能不上心?”   “好了!好了!我只不过这么一说,你看你立刻愁容满面,太子殿下放心,我定会以大局为重,绝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殿下的大事。”沈如慧识大体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知书达理的沈如慧漆黑的眸子里柔情泛滥,“慧儿再忍忍,等到本殿下登上大位,定会让你一身享尽荣华富贵。”   沈如慧听了喜的心花怒放面上却严肃的道,“外乱未平,内乱未息,殿下切不可掉以轻心。”   南宫敖听了点点头,皇上病重朝庭事务交由他打理,朝野上下那些欲图谋权篡位者早已蠢蠢欲动,现在朝野上下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不定哪日就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皇上病重觊觎太子之位的那些皇子们必会在这个时侯伺机而动,听说四王爷南宫风秘密的调回了自已培养的死士?”沈如慧把自已得知的情况透露给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神色淡定的回道,“四王爷不足不惧。”   他话落沈如慧就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了,四王爷不足为惧,他死士再多再厉害是个有勇无谋的主,适合打仗不适合用兵,没有计谋凭一时之勇成不了大事,可怕的是跟南宫敖同出一母的南宫烨。   “三王爷也回来了?”沈如慧猜测道。   南宫敖听闻南宫烨神情变得冷冽,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燃起熊熊烈火,烨回来了,跟他同出一母的弟弟回来了,为了帝王之位回来了。   “嗯,回来了,刚刚曹将军的那封家书就是他带回来的。”南宫敖心事重重的说道。   沈如慧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放眼北唐国最有能力和南宫敖争夺太子之位的就是南宫烨了。   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两个人是如出一辙的优秀,都是智勇双全,只是相比起来南宫敖做事要狠绝一点,南宫烨则儿女情长一些。   沈如慧沉默着,聪明如她不会在这个节碌眼上去戳南宫敖的痛处,手足亲情在南宫敖的心中不是全无,只是为了帝位他宁愿断手足斩兄弟。   南宫敖跟沈如慧一起沉默着,南宫烨是他的亲弟弟,即便心狠如他但要让他手刃亲弟弟他还是有点下不了手。   “慧儿,如若我要失去这江山,你可愿意随我浪迹天涯?”南宫敖蹙眉幽幽说道。   “当然,我沈如慧早就发过毒誓,生是你南宫敖的人,死是你南宫敖的鬼,你到哪我就到哪,哪怕你从天子变成一介布衣,我沈如慧也誓死跟随。”沈如慧信誓旦旦的说着。   沈如慧生得一张巧嘴,这张巧嘴哄的南宫敖心花怒放,南宫敖驻足扭过身子那双黑眸从眸底升腾起满满的柔情看着沈如慧,“慧儿,今生我定不会负了你一片深情。”   沈如慧娇柔的依偎在南宫敖的怀里,媚眼眨吧了几下说,“你的情深意切让我死而无撼。”   沈如慧的话就像一个千斤重的大石头投进了南宫敖的心湖,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南宫敖的心湖无法平静,她的通情达理本就让南宫敖对她心有愧疚,她的无需无求更让他对她愧疚加深。   太子殿的花园里两个相爱相知的人相依偎在一起,一副生生世世永相依,岁岁年年永不离的深情样子,伉俪情深的一对碧人落入高大灌木丛后的一双黑眸里,那双黑眸泛着森寒的冷光,看着这对碧人露出肃杀之气。      ☆、16.第16章 愿意为他饮鸠止渴      灌木丛一动藏在身后的人瞬间跃上墙头,南宫烨看了南宫敖和沈如慧的深情相拥后他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太子妃寝宫,被太子殿下精心护送回来的太子妃曹嫣正倚坐在床榻之上,只见“吱呀”一声紧闭的窗户打开,随着扑面的热风而来的是一道清俊优雅的身影。   “啊……”她刚想惊叫出声口鼻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抬眸看清来人,她软弱无骨的双手握着那只手腕,用力拿开捂着口鼻的手毫不留情的责怪道,“烨,你来便来,为何这番鬼鬼祟祟?”   听着毫无温情的话语南宫烨的一颗心支离破碎,看着眼前绝情的女人他气的额头青筋暴绽,气得腮边肌肉抖动,“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明知道她爱的不是你,你还是这么心甘情愿跟着他,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   听着他不容置喙的质问曹嫣蹙眉从床上下来,面色是少有的阴沉,她厉声叫道,“三表哥。”这一声她带着很大的怒气,叫的有些急有些狠,劲使的过大连眼眶里的泪水都被逼了出来。   一滴泪落下她看着眼前挑开她伤疤的男人眼里尽是无奈与痛苦,何苦了,何苦这么步步紧逼着她。   “嫣儿,这样值得吗?   明知道她爱的不是你,你还甘之如饴的为他付出一切?   让曹虎将军为他争夺地位而南北征战?   明知道他在利用你,利用曹虎将军手里的兵权为争夺帝位开道铺路,你还这么心甘情愿,这是为何?”南宫烨一声高过一声质问道,他每说一句额头的青筋就像要冲破那层透明的皮色爆绽出来似的,腮边的肌肉不停的抽搐颤动,像要噬人怪兽的嘴巴似的一鼓一鼓。   “够了!”曹嫣双眸通红,咬牙切齿的呵斥道。   “哈!哈!哈!”南宫烨不怒而笑,看着曹嫣道,“我们向来温柔似水的嫣儿,没想到发起火来也是这般的有气势!”说完伸手帮她拢了一下落到耳边的一络碎发。   曹嫣伸手拨开他悬在空中未来得及落下的手,怒气汹汹说道,“三表哥,你何来如此多的怨言?难道三表哥也觊觎帝王之位,要跟太子殿下争夺帝位?”   看着眼前怒火冲天的曹嫣,看着她微扬的眉,带着戾气的黑眸,因怒气而染上红晕的脸颊,南宫烨的一颗心被撕扯的千疮百孔,向来温柔的如一池秋水的她也有这么暴戾的一面,而让这样一个温柔的女人变得强悍有气势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要保护一个不爱自已的男人。   为了一个男人胆小的小白兔变成了一只能食人的恶狼,张牙舞爪的嘲着他,只为那个负她之人。   看着浑身带着刺的曹嫣,南宫烨苦笑道,“嫣儿,你就是如此的怕我跟太子殿下争夺帝位吗?”   曹嫣俊脸一冷,眉眼一挑,红唇一张一翕道,“帝王之位本就是殿下的,你争与不争改变不了太子殿下是真龙天子的事实。”她笃定的说道。   踩着高高的凤屐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几步,又扭过头看着南宫烨道,“烨,我父亲南征北战从来不是为了给太子殿下的帝位之路开道铺路,而是为北唐国的生死存亡而战是我们曹家的使命。   曹家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为了北唐的黎民百姓。”   南宫烨听了轰然一笑,他看着曹嫣道,“嫣儿,无论曹将军南征北战是为了北唐的黎民百姓,还是为了北唐的真龙天子,他南宫敖利用了你们曹家的权势是真,他借着曹家的权势欲登上帝王之位也是真……”   “够了,殿下没有利用我,也没有利用曹家,你不要再出口相辱,否则我定会禀报皇上,让他定你的罪。”曹嫣听不下去南宫烨出口中伤南宫敖出声打断他。   南宫烨听了心里像被利箭刺穿一样疼,看着眼前向来温和的女子变得如刚出鞘的利箭般丰利跟他对峙,他何止是伤心难过那么简单,他明明是心死绝望。   “嫣儿,你会后悔的,我会撒开敖那张假面具让你看清他的面目,让你认清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是谁?”说完南宫烨迅速的翻窗而去。   看着颤动的窗户曹嫣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南宫烨的那些话让她愁肠百结,她知道南宫烨爱她,只是郎有情妹无意,她喜欢的人是他的哥哥南宫敖。   她自从跟南宫敖和南宫烨一起长大,在一起的时光里南宫敖对她总是很冷淡,反到南宫烨对她百般呵护,无奈的是她并没有因为南宫烨对她的呵护而爱上他,相反的她到钟情于一直对她冷淡的南宫敖。   她一直以为她跟南宫敖是天生的一对,早年就订下的婚约更让她觉得她跟南宫敖是天赐良缘。   只是成年后她才知道这天赐良缘不单纯,其中夹杂着利益的成份,南宫敖跟她结为夫妻,曹家助南宫敖登上帝位,既便如此她也愿意,她愿意舍弃所有倾尽全力为她夫君。   南宫烨说她是个可悲可怜的女子,她不这样认为,虽然明知道南宫敖心有所属,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嫁给他,不是因为她贪恋太子妃的殊荣,只因她爱他,爱到心甘情愿为他引鸠止渴的地步。   她愿意为南宫敖生,愿意为南宫敖死,为了他连死都愿意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替他做的,不要说南宫敖为了帝位利用她,让曹家替他开道铺路,就算南宫敖要她的命,她也会亲手奉上,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飞蛾扑火的地步。   这边太子妃爱太子愿意为她奉上性命,那边婉心殿的婉妃正在绞尽脑汁谋算着太子的性命。   “小尺子,你说三王爷跟太子殿下有何仇怨呀?”叶婉歌盯着小尺子问道。   向来快言快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小尺子额头冒着冷汗,一双黑眸写满了恐惧躬着身子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小尺子的沉默让叶婉歌断定,这奴才知晓南宫烨跟南宫敖的仇怨,于是她看了眼站在那的小蝶,小蝶立刻点头出了屋门。   小尺子听到关门的声音,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门被紧紧的关牢,心里一紧更是吓掉了七魂六魄。   叶婉歌如一尊神祗端坐在那,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身子坐的端端正正的很威然,小尺子躬着身子站在那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地上有一块被他的汗水浸湿。   “小尺子!”叶婉歌声音温和的唤他。   “奴才在。”小尺子心虚的应着,他一直觉得这个婉妃娘娘敦厚老实,没想到他看错了人,他真的没想到他家主子心思如此敏捷。   “我让小蝶在门外守着,此刻你无论对我说什么,都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可以大胆的说,不用忧虑重重,你是我的人,无论到何种境地,我都会保你周全。”叶婉歌承诺道。   “噗嗵”一声,小尺子往地上一跪,头磕在地上说道,“婉妃娘娘,奴才真不知道太子殿下跟三王爷的争斗除了帝位还有别的原因。”   叶婉歌看着头磕在地上一副请罪模样的小尺子,她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小尺子面前,“起来答话。”   低着头的小尺子看着出现在的眼前的凤屐,他双手按在地上抬起头哭丧着脸回道,“娘娘,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尺子虽然平时好言好语,但他在关键时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知道的可是有关皇家声誉的秘密,要是从他嘴里说出去让人知晓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悲哀。   小尺子深谙这宫里的规矩,也看过那些多嘴嚼舌根的断了命的场景,下场好的三尺白绫一杯鸠酒给你留个全尸,不好的有的是法子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抽筋剥骨的他也见过,那场景鲜血淋淋怎么一个惨字能形容得了。   深知深宫忌讳的小尺子在性命攸关时他嘴巴严实着了,心坚如磐石的一丝一毫不该透露的风声都不透露。   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小尺子,半蹲着身子扶起小尺子,“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为难你。”   小尺子听了立刻松了口气,眼里的恐惧也慢慢消散,“谢娘娘。”   叶婉歌那如琉璃的瞳仁转呀转呀地紧盯着他道,“小尺子,你要是不想留在我这里,我可以跟内务府管事的说一声,让你择主而侍。”   她的话让刚刚才站起来,膝盖上的麻痛还未消失的小尺子又跪在地上流着泪说道,“娘娘恕罪。”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的身边也只容得下两种人,一种是誓死忠于她的人,另一种就是敌人,没有第三种人,小尺子不能变成她的人,不能为她所用,那么有一天他也有可能会像小紫那样背叛她,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她不能留他在身边。   “小尺子,不是我为难你,只是我的身边我只能留一种人,那就是忠于我的人,我知道你心思单纯对我也没有二心。”叶婉歌说到这顿下来看他一眼,语气温和的又说道,“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我身在险境自身难保,你既不能同我为盟,那么你离开我是迟早的事情,我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做好最坏的打算,把你们这几个奴才安顿好,也不枉此生我们主仆一场。”灌木丛一动藏在身后的人瞬间跃上墙头,南宫烨看了南宫敖和沈如慧的深情相拥后他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   太子妃寝宫,被太子殿下精心护送回来的太子妃曹嫣正倚坐在床榻之上,只见“吱呀”一声紧闭的窗户打开,随着扑面的热风而来的是一道清俊优雅的身影。   “啊……”她刚想惊叫出声口鼻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抬眸看清来人,她软弱无骨的双手握着那只手腕,用力拿开捂着口鼻的手毫不留情的责怪道,“烨,你来便来,为何这番鬼鬼祟祟?”   听着毫无温情的话语南宫烨的一颗心支离破碎,看着眼前绝情的女人他气的额头青筋暴绽,气得腮边肌肉抖动,“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爱着?明知道她爱的不是你,你还是这么心甘情愿跟着他,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他?”   听着他不容置喙的质问曹嫣蹙眉从床上下来,面色是少有的阴沉,她厉声叫道,“三表哥。”这一声她带着很大的怒气,叫的有些急有些狠,劲使的过大连眼眶里的泪水都被逼了出来。   一滴泪落下她看着眼前挑开她伤疤的男人眼里尽是无奈与痛苦,何苦了,何苦这么步步紧逼着她。   “嫣儿,这样值得吗?   明知道她爱的不是你,你还甘之如饴的为他付出一切?   让曹虎将军为他争夺地位而南北征战?   明知道他在利用你,利用曹虎将军手里的兵权为争夺帝位开道铺路,你还这么心甘情愿,这是为何?”南宫烨一声高过一声质问道,他每说一句额头的青筋就像要冲破那层透明的皮色爆绽出来似的,腮边的肌肉不停的抽搐颤动,像要噬人怪兽的嘴巴似的一鼓一鼓。   “够了!”曹嫣双眸通红,咬牙切齿的呵斥道。   “哈!哈!哈!”南宫烨不怒而笑,看着曹嫣道,“我们向来温柔似水的嫣儿,没想到发起火来也是这般的有气势!”说完伸手帮她拢了一下落到耳边的一络碎发。   曹嫣伸手拨开他悬在空中未来得及落下的手,怒气汹汹说道,“三表哥,你何来如此多的怨言?难道三表哥也觊觎帝王之位,要跟太子殿下争夺帝位?”   看着眼前怒火冲天的曹嫣,看着她微扬的眉,带着戾气的黑眸,因怒气而染上红晕的脸颊,南宫烨的一颗心被撕扯的千疮百孔,向来温柔的如一池秋水的她也有这么暴戾的一面,而让这样一个温柔的女人变得强悍有气势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要保护一个不爱自已的男人。   为了一个男人胆小的小白兔变成了一只能食人的恶狼,张牙舞爪的嘲着他,只为那个负她之人。   看着浑身带着刺的曹嫣,南宫烨苦笑道,“嫣儿,你就是如此的怕我跟太子殿下争夺帝位吗?”   曹嫣俊脸一冷,眉眼一挑,红唇一张一翕道,“帝王之位本就是殿下的,你争与不争改变不了太子殿下是真龙天子的事实。”她笃定的说道。   踩着高高的凤屐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几步,又扭过头看着南宫烨道,“烨,我父亲南征北战从来不是为了给太子殿下的帝位之路开道铺路,而是为北唐国的生死存亡而战是我们曹家的使命。   曹家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为了北唐的黎民百姓。”   南宫烨听了轰然一笑,他看着曹嫣道,“嫣儿,无论曹将军南征北战是为了北唐的黎民百姓,还是为了北唐的真龙天子,他南宫敖利用了你们曹家的权势是真,他借着曹家的权势欲登上帝王之位也是真……”   “够了,殿下没有利用我,也没有利用曹家,你不要再出口相辱,否则我定会禀报皇上,让他定你的罪。”曹嫣听不下去南宫烨出口中伤南宫敖出声打断他。   南宫烨听了心里像被利箭刺穿一样疼,看着眼前向来温和的女子变得如刚出鞘的利箭般丰利跟他对峙,他何止是伤心难过那么简单,他明明是心死绝望。   “嫣儿,你会后悔的,我会撒开敖那张假面具让你看清他的面目,让你认清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是谁?”说完南宫烨迅速的翻窗而去。   看着颤动的窗户曹嫣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南宫烨的那些话让她愁肠百结,她知道南宫烨爱她,只是郎有情妹无意,她喜欢的人是他的哥哥南宫敖。   她自从跟南宫敖和南宫烨一起长大,在一起的时光里南宫敖对她总是很冷淡,反到南宫烨对她百般呵护,无奈的是她并没有因为南宫烨对她的呵护而爱上他,相反的她到钟情于一直对她冷淡的南宫敖。   她一直以为她跟南宫敖是天生的一对,早年就订下的婚约更让她觉得她跟南宫敖是天赐良缘。   只是成年后她才知道这天赐良缘不单纯,其中夹杂着利益的成份,南宫敖跟她结为夫妻,曹家助南宫敖登上帝位,既便如此她也愿意,她愿意舍弃所有倾尽全力为她夫君。   南宫烨说她是个可悲可怜的女子,她不这样认为,虽然明知道南宫敖心有所属,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嫁给他,不是因为她贪恋太子妃的殊荣,只因她爱他,爱到心甘情愿为他引鸠止渴的地步。   她愿意为南宫敖生,愿意为南宫敖死,为了他连死都愿意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替他做的,不要说南宫敖为了帝位利用她,让曹家替他开道铺路,就算南宫敖要她的命,她也会亲手奉上,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飞蛾扑火的地步。   这边太子妃爱太子愿意为她奉上性命,那边婉心殿的婉妃正在绞尽脑汁谋算着太子的性命。   “小尺子,你说三王爷跟太子殿下有何仇怨呀?”叶婉歌盯着小尺子问道。   向来快言快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小尺子额头冒着冷汗,一双黑眸写满了恐惧躬着身子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小尺子的沉默让叶婉歌断定,这奴才知晓南宫烨跟南宫敖的仇怨,于是她看了眼站在那的小蝶,小蝶立刻点头出了屋门。   小尺子听到关门的声音,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门被紧紧的关牢,心里一紧更是吓掉了七魂六魄。   叶婉歌如一尊神祗端坐在那,双手交握着放在膝上,身子坐的端端正正的很威然,小尺子躬着身子站在那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地上,地上有一块被他的汗水浸湿。   “小尺子!”叶婉歌声音温和的唤他。   “奴才在。”小尺子心虚的应着,他一直觉得这个婉妃娘娘敦厚老实,没想到他看错了人,他真的没想到他家主子心思如此敏捷。   “我让小蝶在门外守着,此刻你无论对我说什么,都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可以大胆的说,不用忧虑重重,你是我的人,无论到何种境地,我都会保你周全。”叶婉歌承诺道。   “噗嗵”一声,小尺子往地上一跪,头磕在地上说道,“婉妃娘娘,奴才真不知道太子殿下跟三王爷的争斗除了帝位还有别的原因。”   叶婉歌看着头磕在地上一副请罪模样的小尺子,她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小尺子面前,“起来答话。”   低着头的小尺子看着出现在的眼前的凤屐,他双手按在地上抬起头哭丧着脸回道,“娘娘,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尺子虽然平时好言好语,但他在关键时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知道的可是有关皇家声誉的秘密,要是从他嘴里说出去让人知晓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悲哀。   小尺子深谙这宫里的规矩,也看过那些多嘴嚼舌根的断了命的场景,下场好的三尺白绫一杯鸠酒给你留个全尸,不好的有的是法子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抽筋剥骨的他也见过,那场景鲜血淋淋怎么一个惨字能形容得了。   深知深宫忌讳的小尺子在性命攸关时他嘴巴严实着了,心坚如磐石的一丝一毫不该透露的风声都不透露。   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小尺子,半蹲着身子扶起小尺子,“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为难你。”   小尺子听了立刻松了口气,眼里的恐惧也慢慢消散,“谢娘娘。”   叶婉歌那如琉璃的瞳仁转呀转呀地紧盯着他道,“小尺子,你要是不想留在我这里,我可以跟内务府管事的说一声,让你择主而侍。”   她的话让刚刚才站起来,膝盖上的麻痛还未消失的小尺子又跪在地上流着泪说道,“娘娘恕罪。”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她的身边也只容得下两种人,一种是誓死忠于她的人,另一种就是敌人,没有第三种人,小尺子不能变成她的人,不能为她所用,那么有一天他也有可能会像小紫那样背叛她,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所以她不能留他在身边。   “小尺子,不是我为难你,只是我的身边我只能留一种人,那就是忠于我的人,我知道你心思单纯对我也没有二心。”叶婉歌说到这顿下来看他一眼,语气温和的又说道,“我对你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我身在险境自身难保,你既不能同我为盟,那么你离开我是迟早的事情,我只是在事情发生之前做好最坏的打算,把你们这几个奴才安顿好,也不枉此生我们主仆一场。”      ☆、17.第17章 紫夜星辰      叶婉歌说的情深意切,小尺子听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跪在地上沉默无声,叶婉歌看着他道,“你先下去吧!待我寻到机会便跟内务府那边管事的说一声。”   “娘娘!”小尺子哽咽着叫道。   叶婉歌转过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小尺子看着背对着他的主子让他退下他又不敢不从,只得起身躬着身子往后退,退了几步他才转过身用袖子捂着脸打开门跑了出去。   “小尺子!”站在外守门的小蝶看到小尺子哭着跑出来叫道。   小尺子撒腿就跑像没听到小蝶唤他似的,他跑到院子后面的小竹林子里,扶着一根枝杆粗状的竹子嘤嘤哭了起来。   他的上一位主子因不得宠而郁郁寡欢死了,他刚来婉心殿看到这一位主子时,他是下了决心要护这个主子的,绝不能让这个主子再重走上一任主子的悲惨遭遇,只是在这深宫宅院想要护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主子没护住反到会丢了自已的小命。   要是丢了小命能护住主子也就罢了,就怕他小命丢了没护住主子反倒连累了主子,他是听说过太子殿下跟三王爷之间的纠葛,只是这纠葛是这深宫大院最忌讳的事情他不能提。   他也不是怕告诉主子丢了性命,只是怕主子知道后拿此事做文章,后宫之争最重要的不是孰对孰错而是实力,她家主子的实力比起那太子妃跟慧妃都悬殊太大,就怕到时侯她家主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儿把自个儿搭进去。   小尺子在竹林里抹眼泪,他哭天抹泪的样子让路过的小紫看到了,受了烫伤休息的小紫无事在这后院闲逛,听到竹林里有抽泣声,她寻声而来看到这殿里的太监小尺子在哭。   “小尺子,你在这哭什么呀?”小紫走上前一副虚寒问暖的样子。   正在暗然垂泪的小尺子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立刻用袖子抹去泪水抬起头看到小紫后回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小尺子对小紫哼了哼,小紫歪着头打量着他道,“你眼上还有未干的泪。”说着伸出一只手指就沾了他眼角的泪送到他面前,“你看,这是你的泪吧?”   小尺子睨了她一眼冲她吼道,“要你管。”   小紫看了他一眼提高声音道,“哟,我们小尺子公公脾气真不小。”   “你才小尺寸公公了?”他轻嗤道,小尺子没听清,把小紫说的小尺子听成了小尺寸。   “哟,公公,你误解我了,我说的是小尺子。”小紫笑盈盈的解释道。   “叫我汪公公,我叫汪小尺。”小尺子挑高眉眼道。   “好!好!好!”小紫连声道好,“奴婢敢问汪公公为何在此伤心流泪呀?是受了主子的气吗?”小紫猫着腰一双黑眸贼亮贼亮的问道。   小尺子听了哼唧了一声别开脸,看到这别扭的样子小紫心下了然,她知道她猜中了眼前的人受了主子的气。   “唉,小尺子你这又何苦了,我们做奴才的哪有能不看主子眼色的,主子骂我们打我们,那都是我们做奴才的命……”小紫一句接一句的道着做奴才的苦。   就在小紫以为同为奴才的小尺子会跟他一起同仇敌忾时,小尺子出口说的话差点把她喷死,“你做奴才的苦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主子,又不会因为你的花容月貌而怜惜你,你要有本事尽管去媚诱那些有权有势的主子疼惜你去。”   小紫看着不接受她的好意还嘲风她的小尺子,嘴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容,面上却是笑意盈盈道,“好了,好了。知晓你心情不好,姐姐我也就当一回出气筒让你解解气,有什么不快尽管冲着姐姐来。”   小尺子听了看了小紫一眼,同为奴才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嘲讽小紫的话,一半是生气口无遮拦的狂语,另一半则是真心实意的劝慰,向他们这些阄人出人头地的机会很少,像这些奴婢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很大了,在这深宫大院服侍的都是皇宫贵族,不定哪一天让这些贵族看上了封为妃纳为妾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小紫,我也不是嘲讽你,我说的也是真的,做奴才有什么出息,要想扭转这奴才命必须得攀上这些权贵,哪怕是他们的侍妾也比奴才强。”小尺子看着小紫说道。   小紫听着小尺子的态度转向她立刻说道,“我一个奴才,还是外来的奴才,在这深宫摸不得门寻不得路,哪个王臣贵族能看上我呀!”   小尺子听了眸光黑淡下去,忽的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不着急,等哪天我们婉妃娘娘得宠了,让她给你许配一个好人家。”   小紫一听小尺子提起叶婉歌眼角闪过一丝阴毒的光,更是在心里诅咒了无数遍,“唉,我不过是娘娘跟前的一个奴才,不亲不故的娘娘哪能把我们这些奴才的幸福放在心上了。”   小尺子听了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娘娘挺重情义的,你又是跟她从丞相府来到这的,娘娘不会不管你的,到是我,娘娘不想要我了。”   “什么?娘娘不想要你了?”小紫听了一惊一乍的问道。   小尺子一脸幽怨的说道,“是啊!娘娘说等有机会就跟管事的说让我去伺侯别的主子。”   “做错了事惹到婉妃娘娘了?”小紫伸着脖子问道。   “唉。”小尺子轻叹一声,扭过身子道,“算是吧!”   听着他委委屈屈的语气小紫觉得事有蹊跷随即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说出来心里好受些。”   小尺子张了张嘴又闭上,扬着小脸说道,“主子想发脾气那还需要理由吗?”   小紫想了想道,“也是,主子高兴了赏我们三瓜两枣,主子要是生气了就对我们呵斥打骂。”   小尺子低着头伸手揪着翠绿的竹杆上冒出的嫩芽,下手的那股狠劲像是要把心中的那些怨气怒火,都发泄到这些嫩芽身上似的。   “小尺子,你别生气,等到我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定不会再让你受这等冤气。”小紫伸手拽了拽小尺子的衣袖说道,那信心满满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她真的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小尺子看了她唏嘘一声道,“算了,讲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等你哪天飞上枝头做妃子娘娘的,早把我们这些奴才忘记了。”   “不会,我绝不会那些个不重情义的小人,我要是有那一天,定会给你在内务府弄个管事。”小紫想拉拢人心,她也不管自已的承诺能不能兑现,张口就允诺着。   小尺子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晕头转向的都有点找不着北了,站在那一只手抱着竹杆跟小紫胡吹海侃着。   两个人在那瞎扯了一阵子,小尺子看着时辰不早说要回去,小紫忽然间说道,“小尺子,我看你整日伺侯娘娘屋前的那几株残花,你就不能让内务府管事的给送点稀罕的品种,给院子里添点光彩?”小紫把话题往她的用意上引。   “唉,别提了。”小尺子一听小紫提起内务府那帮奴才立刻愁容满面,一脸愤恨不平的说道,“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东西,都是见着谁掌权当势就把吃穿用度的好的送给谁,哪有我们的份呀?”   “算了,算了,你就别跟那些瞎眼的奴才见识了,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我发现在宫墙的池塘边长了一株特漂亮的花,你要是想给院子里增光添彩不如把那株花给移过来。   小尺子听着小紫把那株花描述得跟天上的花朵似的,他动了心决定跟小紫去把那株神花移过来。   小尺子看到了小紫嘴里的那株神花他格外的满意,于是他伸手把那株花挖了起来,还找了个漂亮的花盆裁了起来。   他端着花盆里这株叫紫夜星辰的神花献宝似的进了叶婉歌的屋内,叶婉歌看到被他伤了心哭着跑出去的奴才这会脸上带着灿若星辰的笑容回来,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觉得自已刚刚的那番言语太重,也许会伤了眼前这个奴才的真心。   “娘娘,我瞅你这屋内怪单调清冷的,给你弄了盆花草点缀一下。”他吃力的搬着这株神仙花说道。   叶婉歌见他一副诚心的样子不忍伤了他的心,看了眼那葱绿的花枝说,“你找个合适的位置放下吧!”   “是,娘娘。”小尺子见叶婉歌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立刻心花怒放的在屋内找位置,把他手里的这株天外神花放下。   小蝶进来看到小尺子脸上的笑容立刻打趣他,“哟,小尺子你这六月天的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哼!”小尺子听了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小蝶一眼,不就是笑话他刚刚流眼泪了吗?   小蝶说小尺子的脸是六月天,一会阴一会晴惹来小尺子一个凶神的眼神,小蝶看了也冲他哼了哼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羞!羞!”小蝶对着小尺子一阵挖苦。   “你?”小尺子气恼的伸手指着小蝶,小蝶一双黑眸睁得圆鼓鼓的瞪着他,他看她那凶悍的样子落下指着她的手说,“懒得理你这个黄毛丫头。”说完转身就急步走出去不理她。叶婉歌说的情深意切,小尺子听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跪在地上沉默无声,叶婉歌看着他道,“你先下去吧!待我寻到机会便跟内务府那边管事的说一声。”   “娘娘!”小尺子哽咽着叫道。   叶婉歌转过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小尺子看着背对着他的主子让他退下他又不敢不从,只得起身躬着身子往后退,退了几步他才转过身用袖子捂着脸打开门跑了出去。   “小尺子!”站在外守门的小蝶看到小尺子哭着跑出来叫道。   小尺子撒腿就跑像没听到小蝶唤他似的,他跑到院子后面的小竹林子里,扶着一根枝杆粗状的竹子嘤嘤哭了起来。   他的上一位主子因不得宠而郁郁寡欢死了,他刚来婉心殿看到这一位主子时,他是下了决心要护这个主子的,绝不能让这个主子再重走上一任主子的悲惨遭遇,只是在这深宫宅院想要护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主子没护住反到会丢了自已的小命。   要是丢了小命能护住主子也就罢了,就怕他小命丢了没护住主子反倒连累了主子,他是听说过太子殿下跟三王爷之间的纠葛,只是这纠葛是这深宫大院最忌讳的事情他不能提。   他也不是怕告诉主子丢了性命,只是怕主子知道后拿此事做文章,后宫之争最重要的不是孰对孰错而是实力,她家主子的实力比起那太子妃跟慧妃都悬殊太大,就怕到时侯她家主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儿把自个儿搭进去。   小尺子在竹林里抹眼泪,他哭天抹泪的样子让路过的小紫看到了,受了烫伤休息的小紫无事在这后院闲逛,听到竹林里有抽泣声,她寻声而来看到这殿里的太监小尺子在哭。   “小尺子,你在这哭什么呀?”小紫走上前一副虚寒问暖的样子。   正在暗然垂泪的小尺子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立刻用袖子抹去泪水抬起头看到小紫后回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小尺子对小紫哼了哼,小紫歪着头打量着他道,“你眼上还有未干的泪。”说着伸出一只手指就沾了他眼角的泪送到他面前,“你看,这是你的泪吧?”   小尺子睨了她一眼冲她吼道,“要你管。”   小紫看了他一眼提高声音道,“哟,我们小尺子公公脾气真不小。”   “你才小尺寸公公了?”他轻嗤道,小尺子没听清,把小紫说的小尺子听成了小尺寸。   “哟,公公,你误解我了,我说的是小尺子。”小紫笑盈盈的解释道。   “叫我汪公公,我叫汪小尺。”小尺子挑高眉眼道。   “好!好!好!”小紫连声道好,“奴婢敢问汪公公为何在此伤心流泪呀?是受了主子的气吗?”小紫猫着腰一双黑眸贼亮贼亮的问道。   小尺子听了哼唧了一声别开脸,看到这别扭的样子小紫心下了然,她知道她猜中了眼前的人受了主子的气。   “唉,小尺子你这又何苦了,我们做奴才的哪有能不看主子眼色的,主子骂我们打我们,那都是我们做奴才的命……”小紫一句接一句的道着做奴才的苦。   就在小紫以为同为奴才的小尺子会跟他一起同仇敌忾时,小尺子出口说的话差点把她喷死,“你做奴才的苦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主子,又不会因为你的花容月貌而怜惜你,你要有本事尽管去媚诱那些有权有势的主子疼惜你去。”   小紫看着不接受她的好意还嘲风她的小尺子,嘴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容,面上却是笑意盈盈道,“好了,好了。知晓你心情不好,姐姐我也就当一回出气筒让你解解气,有什么不快尽管冲着姐姐来。”   小尺子听了看了小紫一眼,同为奴才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嘲讽小紫的话,一半是生气口无遮拦的狂语,另一半则是真心实意的劝慰,向他们这些阄人出人头地的机会很少,像这些奴婢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很大了,在这深宫大院服侍的都是皇宫贵族,不定哪一天让这些贵族看上了封为妃纳为妾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小紫,我也不是嘲讽你,我说的也是真的,做奴才有什么出息,要想扭转这奴才命必须得攀上这些权贵,哪怕是他们的侍妾也比奴才强。”小尺子看着小紫说道。   小紫听着小尺子的态度转向她立刻说道,“我一个奴才,还是外来的奴才,在这深宫摸不得门寻不得路,哪个王臣贵族能看上我呀!”   小尺子听了眸光黑淡下去,忽的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不着急,等哪天我们婉妃娘娘得宠了,让她给你许配一个好人家。”   小紫一听小尺子提起叶婉歌眼角闪过一丝阴毒的光,更是在心里诅咒了无数遍,“唉,我不过是娘娘跟前的一个奴才,不亲不故的娘娘哪能把我们这些奴才的幸福放在心上了。”   小尺子听了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娘娘挺重情义的,你又是跟她从丞相府来到这的,娘娘不会不管你的,到是我,娘娘不想要我了。”   “什么?娘娘不想要你了?”小紫听了一惊一乍的问道。   小尺子一脸幽怨的说道,“是啊!娘娘说等有机会就跟管事的说让我去伺侯别的主子。”   “做错了事惹到婉妃娘娘了?”小紫伸着脖子问道。   “唉。”小尺子轻叹一声,扭过身子道,“算是吧!”   听着他委委屈屈的语气小紫觉得事有蹊跷随即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说说,说出来心里好受些。”   小尺子张了张嘴又闭上,扬着小脸说道,“主子想发脾气那还需要理由吗?”   小紫想了想道,“也是,主子高兴了赏我们三瓜两枣,主子要是生气了就对我们呵斥打骂。”   小尺子低着头伸手揪着翠绿的竹杆上冒出的嫩芽,下手的那股狠劲像是要把心中的那些怨气怒火,都发泄到这些嫩芽身上似的。   “小尺子,你别生气,等到我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定不会再让你受这等冤气。”小紫伸手拽了拽小尺子的衣袖说道,那信心满满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她真的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小尺子看了她唏嘘一声道,“算了,讲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等你哪天飞上枝头做妃子娘娘的,早把我们这些奴才忘记了。”   “不会,我绝不会那些个不重情义的小人,我要是有那一天,定会给你在内务府弄个管事。”小紫想拉拢人心,她也不管自已的承诺能不能兑现,张口就允诺着。   小尺子被她哄的一愣一愣的,晕头转向的都有点找不着北了,站在那一只手抱着竹杆跟小紫胡吹海侃着。   两个人在那瞎扯了一阵子,小尺子看着时辰不早说要回去,小紫忽然间说道,“小尺子,我看你整日伺侯娘娘屋前的那几株残花,你就不能让内务府管事的给送点稀罕的品种,给院子里添点光彩?”小紫把话题往她的用意上引。   “唉,别提了。”小尺子一听小紫提起内务府那帮奴才立刻愁容满面,一脸愤恨不平的说道,“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东西,都是见着谁掌权当势就把吃穿用度的好的送给谁,哪有我们的份呀?”   “算了,算了,你就别跟那些瞎眼的奴才见识了,我刚刚出去转了一圈,我发现在宫墙的池塘边长了一株特漂亮的花,你要是想给院子里增光添彩不如把那株花给移过来。   小尺子听着小紫把那株花描述得跟天上的花朵似的,他动了心决定跟小紫去把那株神花移过来。   小尺子看到了小紫嘴里的那株神花他格外的满意,于是他伸手把那株花挖了起来,还找了个漂亮的花盆裁了起来。   他端着花盆里这株叫紫夜星辰的神花献宝似的进了叶婉歌的屋内,叶婉歌看到被他伤了心哭着跑出去的奴才这会脸上带着灿若星辰的笑容回来,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觉得自已刚刚的那番言语太重,也许会伤了眼前这个奴才的真心。   “娘娘,我瞅你这屋内怪单调清冷的,给你弄了盆花草点缀一下。”他吃力的搬着这株神仙花说道。   叶婉歌见他一副诚心的样子不忍伤了他的心,看了眼那葱绿的花枝说,“你找个合适的位置放下吧!”   “是,娘娘。”小尺子见叶婉歌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立刻心花怒放的在屋内找位置,把他手里的这株天外神花放下。   小蝶进来看到小尺子脸上的笑容立刻打趣他,“哟,小尺子你这六月天的脸变得可真够快的?”   “哼!”小尺子听了从鼻腔里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小蝶一眼,不就是笑话他刚刚流眼泪了吗?   小蝶说小尺子的脸是六月天,一会阴一会晴惹来小尺子一个凶神的眼神,小蝶看了也冲他哼了哼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羞!羞!”小蝶对着小尺子一阵挖苦。   “你?”小尺子气恼的伸手指着小蝶,小蝶一双黑眸睁得圆鼓鼓的瞪着他,他看她那凶悍的样子落下指着她的手说,“懒得理你这个黄毛丫头。”说完转身就急步走出去不理她。      ☆、18.第18章 血海深仇不能忘      小蝶看着小尺子那小身板喊道,“汪公公,我是黄毛丫头,你是七尺男儿……哈!哈!哈!”小蝶说完放声大笑。   小尺子听到身后的嘲笑声撒丫子的往前跑,羞的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蹿。   看着小蝶把小尺子戏弄的羞的无地自容的样子,叶婉歌出声道,“小蝶,不得无礼,不要揭人短处戳人伤疤。”   小蝶听到叶婉歌严肃的声音立刻停止笑声,“是,娘娘。”   宫里的太监大多都是生活落魄,为了活命讨的一口饭吃而忍受这阄割之苦的,本就是苦命之人,又受了这等苦命之罪,怎能再让他们受这等污辱之罪了。   因为前一世的遭遇叶婉歌这一世对这些太监丫环格外宽容,当然这些宽容都是建立在他们对她的忠心之上。   “娘娘,膳食给你准备好了!我这去端上来?”小蝶问道,刚刚来就是为了问叶婉歌是否现在用膳的,没存想遇到小尺子她一打趣差点给忘记了。   “嗯,端上来吧!”叶婉歌点点头道。   小蝶立刻转身往厨房方向去,厨房现在有现成的厨娘,所以生火做饭这等事再也不用她打理,她每日只要按叶婉歌的意思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就行。   小蝶进了厨房,厨娘赵婆子做好了叶婉歌的饭菜连他们这些下人的饭菜都做好了,早封了灶做在小矮凳子上嗑瓜子。   赵厨娘是个深谙世事的人,见婉妃身边的贴身奴婢进来立刻起身把手里的半包瓜子往小蝶面前递,“小蝶姑娘,你尝尝这带着茶香的瓜子。”   小蝶看了赵厨娘一眼道,“谢厨娘好意,你自个儿吃吧!娘娘那要用膳了,我得给她送去!”   赵厨娘一听婉妃娘娘要用膳立刻放下手里的瓜子包,她把给叶婉歌做的膳食弄好交给小蝶,“好了,姑娘给娘娘送去吧!”   “谢赵厨娘。”小蝶看着不用她动手就把一切准备好的赵婆子道谢。   赵厨娘听了立刻回道,“姑娘客气啥!我做的都是份内的事情!”   “那我去了。”小蝶端起饭菜出了厨房,赵厨娘跟在她身后喊道,“伺侯好娘娘,你就回来吃饭,我给你留着饭菜。”   “好!”小蝶侧过头对着赵婆子笑道。   小蝶端着饭菜进来,叶婉歌正托着腮坐在桌子边沉思,小紫那奴婢也养了好几日的伤,这会估计那点烫伤在宋太医的神药治疗下也该好了,好了她就该又要兴风作浪了。   小蝶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娘娘,请用膳吧!”   “嗯!”叶婉歌看着面前的饭食点头,“把银簪拿来。”   “是!”小蝶把放在手饰食里的银簪拿出来,用银簪在饭食里试了试确认没有毒后对叶婉歌点了点头。   叶婉歌看着经过试验的饭菜才放心的拿起筷子,按道理厨房换了一个厨娘她不用再担心小紫那丫头在饭食里做手脚害她了,但她还是小心警慎的每日在吃的饭食前试验一番,自从宋齐盛给她送来这根银簪后她不论是吃饭,还是吃茶总要试一试。   小蝶边收拾起那银簪边称赞道,“娘娘,宋太医给的这银簪真好用,就这么随便放在食物里试一试,有没有毒就立刻知道了。”   “嗯。”叶婉歌听她称赞应声,应声的同时她也庆幸能收得宋齐盛这样的人才,有了宋齐盛便是她改写命运的第一步。   小蝶把那装有银簪的手饰盒收起来,她侯在一边等着叶婉歌的吩咐。   叶婉歌一边用膳一边问道,“小紫那奴婢,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听到主子问话小蝶连忙回道,“小紫那奴婢这几日还算规矩,整日里就呆在后院里养着,奴婢并没有见她像前几日那样偷偷摸摸的出去。”   叶婉歌听了微微蹙了蹙眉头,想着怎么才能摸清小紫那奴婢的底细,她心中虽然猜测到小紫那奴婢幕后主使人是沈如慧,但没有证据又没有亲眼看到,虽推测的八九不理十但是不能妄下定论。   站在一边的小紫看着叶婉歌蹙眉,她误以为饭食不合她的味口连忙问道,“娘娘,饭菜不合味口吗?我让厨娘给你重新做?”   叶婉歌放下手中的筷子摆了摆手站起来,眉眼阴沉的说道,“我再想能操控小紫那奴婢害我的幕后人是谁?”   小蝶生性单纯但自打进宫后遇到的这些事情,也让她的心思变得细腻敏感起来,她看了看叶婉歌道,“娘娘刚进宫就有人要谋害娘娘,我们要想知道这幕后的人是谁,把小紫那奴婢抓起来审问一番便知晓了。”   叶婉歌走了几步停下来阴沉的眉眼被愁绪代替,她轻吐出两个字,“不妥。”   小蝶听到自已的建议被主子驳了回来,一时又找不到好的计策也愁容不展的立在一边。   叶婉歌思索了片刻道,“小紫身后的人不简单,以我们现在在宫里的第位定是敌不过,如果现在冒冒然打草惊蛇,我们会更危险。”   “娘娘,此事悠关生死是不是要禀报给叶丞相,让丞相大人来除理此事?”小蝶想着自家位高权重的老爷说道。   叶婉歌看着小紫摇了摇头,“家父虽然在朝庭位高权重,但后宫之事他插不上手,此事不能让家父知道,让他知道了他也只有忧虑之心而无相助之力,又何必给他增添无用的烦恼了。”   “娘娘,可以让丞相托托关系打通宫里的管事,让他秘密的把小紫抓起来审问,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走漏风声了。”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小蝶想了半天说道。   愁肠百结的叶婉歌并没有因小蝶的话转忧,她说的简单可做起来很难,虽说在这深宫里少几个,死几个奴婢是很寻常的事情,可是小紫一失踪那对方必定会有所察觉,那等于把自已给暴露了。   叶婉歌觉得密捕小紫的方法行不通,小紫这奴婢不但不能抓捕,还她让她自如的活着,她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她心中早有了计策只是缺一个拿钩钓鱼的人。   她的目的不是惩治小紫那贱卑,所以在她眼里小紫那奴婢不足为惧,最可怕的是幕后主使之人,她要把此人弄清楚切不能盲目行事坏了大事。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这宫里不能跟丞相府比,在丞相府家里的奴才丫环都是知根知底可以信懒的,这里的太监宫女的性情她摸不透测不着。   叶婉歌苦于无人可用,小蝶那丫环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娘娘,此事可以让宋太医帮忙,反正他现在是娘娘的人,让他帮忙也没有什么不妥。”   叶婉歌听了没有回应,宋齐盛虽然可以唯她所用,但这件事情他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小蝶看着自家主子愁容满面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心疼跟心酸,都说大户人家的的儿女骄横跋扈,可是她觉得她家小姐不是的,对他们这些下人虽然不是和声细语,但也从来没有恶语相向,在丞相府的时侯她家小姐经常把那些好吃的糕点赏给她们这些奴婢,所以在小蝶的眼里她家小姐是个好人。   叶婉歌眉心紧蹙的站在那,一双黑眸暗淡无光写满了哀愁,她身陷囹圄却连一个相助的人都没有,那么她只能尽人事待天命了。   生死有命,叶婉歌嘴角闪过一抹苦笑,当她重新活过来的时侯她指天为誓,这一世定要凭已之力报前一世血海深仇,当初的信誓旦旦信心满满此时却显得那样无力。   消极的情绪在脑海中横生,不过这消极的情绪一瞬间就消失了,原因就是上一世那些鲜血淋淋的场面在她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晃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悲惨画面让她的脑袋像炸开了花似的疼,叶家一家老小被抓的画面,幼儿被贬为苦役发配到边疆的非人待遇,还有弟弟叶承宣被净身的画面,最后停留在她被关入天牢时惨遭酷刑的画面。   那些鲜血横流叫声凄惨的画面在叶婉歌的脑海中一一重现,她脸色惨白,饱满光洁的额头渗出细雨的汗珠,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过大那尖尖的指甲刺进掌心冒出血珠,这样小小的疼痛早已被脑海里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麻痹。   小蝶看到叶婉歌那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那被她死死咬着冒着血珠的下嘴唇她吓得手足无措,慌乱了一会她才上前扶着手捂着胸口透不过气来的叶婉歌,“娘娘,你怎么了?”   叶婉歌紧紧的咬着嘴唇,身体开始摇晃,小蝶吃力的扶着她,“娘娘!来人啊!来人啊!”小蝶带着哭腔惊叫道。   小蝶的惊叫声惊扰了叶婉歌,她立刻松开唇畔嗑巴道,“别……叫……人!”   “娘娘?”小蝶听她发出声音立刻停止呼叫看向她。   滚烫的泪水从眼里飙出来,她的唇一张一阖,一出一进的呼着气,待她心中的那股憋闷缓解一点,她说道,“扶我到榻上休息一下。”   小蝶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让她的大半个身子靠在自给儿肩上,把她扶到床榻边让她坐在床榻上。   叶婉歌坐在床榻上手撑在床榻边沿把身子靠在床头,她眼神里满是惊惧,前世的那些悲惨遭遇在她复仇之事的消极时刻突兀的蹿进了她的脑海,这是提醒她不能忘了这血海深仇。小蝶看着小尺子那小身板喊道,“汪公公,我是黄毛丫头,你是七尺男儿……哈!哈!哈!”小蝶说完放声大笑。   小尺子听到身后的嘲笑声撒丫子的往前跑,羞的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蹿。   看着小蝶把小尺子戏弄的羞的无地自容的样子,叶婉歌出声道,“小蝶,不得无礼,不要揭人短处戳人伤疤。”   小蝶听到叶婉歌严肃的声音立刻停止笑声,“是,娘娘。”   宫里的太监大多都是生活落魄,为了活命讨的一口饭吃而忍受这阄割之苦的,本就是苦命之人,又受了这等苦命之罪,怎能再让他们受这等污辱之罪了。   因为前一世的遭遇叶婉歌这一世对这些太监丫环格外宽容,当然这些宽容都是建立在他们对她的忠心之上。   “娘娘,膳食给你准备好了!我这去端上来?”小蝶问道,刚刚来就是为了问叶婉歌是否现在用膳的,没存想遇到小尺子她一打趣差点给忘记了。   “嗯,端上来吧!”叶婉歌点点头道。   小蝶立刻转身往厨房方向去,厨房现在有现成的厨娘,所以生火做饭这等事再也不用她打理,她每日只要按叶婉歌的意思吩咐厨房准备膳食就行。   小蝶进了厨房,厨娘赵婆子做好了叶婉歌的饭菜连他们这些下人的饭菜都做好了,早封了灶做在小矮凳子上嗑瓜子。   赵厨娘是个深谙世事的人,见婉妃身边的贴身奴婢进来立刻起身把手里的半包瓜子往小蝶面前递,“小蝶姑娘,你尝尝这带着茶香的瓜子。”   小蝶看了赵厨娘一眼道,“谢厨娘好意,你自个儿吃吧!娘娘那要用膳了,我得给她送去!”   赵厨娘一听婉妃娘娘要用膳立刻放下手里的瓜子包,她把给叶婉歌做的膳食弄好交给小蝶,“好了,姑娘给娘娘送去吧!”   “谢赵厨娘。”小蝶看着不用她动手就把一切准备好的赵婆子道谢。   赵厨娘听了立刻回道,“姑娘客气啥!我做的都是份内的事情!”   “那我去了。”小蝶端起饭菜出了厨房,赵厨娘跟在她身后喊道,“伺侯好娘娘,你就回来吃饭,我给你留着饭菜。”   “好!”小蝶侧过头对着赵婆子笑道。   小蝶端着饭菜进来,叶婉歌正托着腮坐在桌子边沉思,小紫那奴婢也养了好几日的伤,这会估计那点烫伤在宋太医的神药治疗下也该好了,好了她就该又要兴风作浪了。   小蝶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娘娘,请用膳吧!”   “嗯!”叶婉歌看着面前的饭食点头,“把银簪拿来。”   “是!”小蝶把放在手饰食里的银簪拿出来,用银簪在饭食里试了试确认没有毒后对叶婉歌点了点头。   叶婉歌看着经过试验的饭菜才放心的拿起筷子,按道理厨房换了一个厨娘她不用再担心小紫那丫头在饭食里做手脚害她了,但她还是小心警慎的每日在吃的饭食前试验一番,自从宋齐盛给她送来这根银簪后她不论是吃饭,还是吃茶总要试一试。   小蝶边收拾起那银簪边称赞道,“娘娘,宋太医给的这银簪真好用,就这么随便放在食物里试一试,有没有毒就立刻知道了。”   “嗯。”叶婉歌听她称赞应声,应声的同时她也庆幸能收得宋齐盛这样的人才,有了宋齐盛便是她改写命运的第一步。   小蝶把那装有银簪的手饰盒收起来,她侯在一边等着叶婉歌的吩咐。   叶婉歌一边用膳一边问道,“小紫那奴婢,这几日有什么动静?”   听到主子问话小蝶连忙回道,“小紫那奴婢这几日还算规矩,整日里就呆在后院里养着,奴婢并没有见她像前几日那样偷偷摸摸的出去。”   叶婉歌听了微微蹙了蹙眉头,想着怎么才能摸清小紫那奴婢的底细,她心中虽然猜测到小紫那奴婢幕后主使人是沈如慧,但没有证据又没有亲眼看到,虽推测的八九不理十但是不能妄下定论。   站在一边的小紫看着叶婉歌蹙眉,她误以为饭食不合她的味口连忙问道,“娘娘,饭菜不合味口吗?我让厨娘给你重新做?”   叶婉歌放下手中的筷子摆了摆手站起来,眉眼阴沉的说道,“我再想能操控小紫那奴婢害我的幕后人是谁?”   小蝶生性单纯但自打进宫后遇到的这些事情,也让她的心思变得细腻敏感起来,她看了看叶婉歌道,“娘娘刚进宫就有人要谋害娘娘,我们要想知道这幕后的人是谁,把小紫那奴婢抓起来审问一番便知晓了。”   叶婉歌走了几步停下来阴沉的眉眼被愁绪代替,她轻吐出两个字,“不妥。”   小蝶听到自已的建议被主子驳了回来,一时又找不到好的计策也愁容不展的立在一边。   叶婉歌思索了片刻道,“小紫身后的人不简单,以我们现在在宫里的第位定是敌不过,如果现在冒冒然打草惊蛇,我们会更危险。”   “娘娘,此事悠关生死是不是要禀报给叶丞相,让丞相大人来除理此事?”小蝶想着自家位高权重的老爷说道。   叶婉歌看着小紫摇了摇头,“家父虽然在朝庭位高权重,但后宫之事他插不上手,此事不能让家父知道,让他知道了他也只有忧虑之心而无相助之力,又何必给他增添无用的烦恼了。”   “娘娘,可以让丞相托托关系打通宫里的管事,让他秘密的把小紫抓起来审问,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不会走漏风声了。”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小蝶想了半天说道。   愁肠百结的叶婉歌并没有因小蝶的话转忧,她说的简单可做起来很难,虽说在这深宫里少几个,死几个奴婢是很寻常的事情,可是小紫一失踪那对方必定会有所察觉,那等于把自已给暴露了。   叶婉歌觉得密捕小紫的方法行不通,小紫这奴婢不但不能抓捕,还她让她自如的活着,她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她心中早有了计策只是缺一个拿钩钓鱼的人。   她的目的不是惩治小紫那贱卑,所以在她眼里小紫那奴婢不足为惧,最可怕的是幕后主使之人,她要把此人弄清楚切不能盲目行事坏了大事。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这宫里不能跟丞相府比,在丞相府家里的奴才丫环都是知根知底可以信懒的,这里的太监宫女的性情她摸不透测不着。   叶婉歌苦于无人可用,小蝶那丫环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娘娘,此事可以让宋太医帮忙,反正他现在是娘娘的人,让他帮忙也没有什么不妥。”   叶婉歌听了没有回应,宋齐盛虽然可以唯她所用,但这件事情他并不是最好的人选。   小蝶看着自家主子愁容满面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心疼跟心酸,都说大户人家的的儿女骄横跋扈,可是她觉得她家小姐不是的,对他们这些下人虽然不是和声细语,但也从来没有恶语相向,在丞相府的时侯她家小姐经常把那些好吃的糕点赏给她们这些奴婢,所以在小蝶的眼里她家小姐是个好人。   叶婉歌眉心紧蹙的站在那,一双黑眸暗淡无光写满了哀愁,她身陷囹圄却连一个相助的人都没有,那么她只能尽人事待天命了。   生死有命,叶婉歌嘴角闪过一抹苦笑,当她重新活过来的时侯她指天为誓,这一世定要凭已之力报前一世血海深仇,当初的信誓旦旦信心满满此时却显得那样无力。   消极的情绪在脑海中横生,不过这消极的情绪一瞬间就消失了,原因就是上一世那些鲜血淋淋的场面在她的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晃过,那些触目惊心的悲惨画面让她的脑袋像炸开了花似的疼,叶家一家老小被抓的画面,幼儿被贬为苦役发配到边疆的非人待遇,还有弟弟叶承宣被净身的画面,最后停留在她被关入天牢时惨遭酷刑的画面。   那些鲜血横流叫声凄惨的画面在叶婉歌的脑海中一一重现,她脸色惨白,饱满光洁的额头渗出细雨的汗珠,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用力过大那尖尖的指甲刺进掌心冒出血珠,这样小小的疼痛早已被脑海里那些撕心裂肺的疼痛麻痹。   小蝶看到叶婉歌那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那被她死死咬着冒着血珠的下嘴唇她吓得手足无措,慌乱了一会她才上前扶着手捂着胸口透不过气来的叶婉歌,“娘娘,你怎么了?”   叶婉歌紧紧的咬着嘴唇,身体开始摇晃,小蝶吃力的扶着她,“娘娘!来人啊!来人啊!”小蝶带着哭腔惊叫道。   小蝶的惊叫声惊扰了叶婉歌,她立刻松开唇畔嗑巴道,“别……叫……人!”   “娘娘?”小蝶听她发出声音立刻停止呼叫看向她。   滚烫的泪水从眼里飙出来,她的唇一张一阖,一出一进的呼着气,待她心中的那股憋闷缓解一点,她说道,“扶我到榻上休息一下。”   小蝶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让她的大半个身子靠在自给儿肩上,把她扶到床榻边让她坐在床榻上。   叶婉歌坐在床榻上手撑在床榻边沿把身子靠在床头,她眼神里满是惊惧,前世的那些悲惨遭遇在她复仇之事的消极时刻突兀的蹿进了她的脑海,这是提醒她不能忘了这血海深仇。      ☆、19.第19章 生无归途      血海深仇,前一世的血海深仇在她消极的时侯提醒她,她要是不报这仇,天理不容呀!   “南宫敖,沈如慧,前一世的血海深仇,这一世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叶婉歌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要带着你们一起,让你们也尝尝挖心剜肺之痛。”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从下颌滴落到她的胸前没入交差的衣领深处。。   “娘娘,你怎么了?”小蝶看着叶婉歌滑出眼眶的泪和刚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看着她这些像中邪的症状,她忍不住担忧的问。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声音抬眸看向她,刚刚流泪的双眸立刻止住,泪水氤氲在眼眶里,眸底是惊惧与痛苦。   “小蝶,要说我曾经死过,你信吗?”叶婉歌看着小蝶说道,前一世的痛苦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听叶婉歌说自已曾经死过,小蝶更断定她们婉妃娘娘是中了邪,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恐慌跟无助,正想着是不是要请宋太医过来看看又听到叶婉歌的声音。   “我骗你的。”叶婉歌看着小蝶一脸的不知所措,她终是压下了她经历的那场生灵涂炭的大灾难,那是多么残酷的灾难,血流如注染红了叶家府邸,盛世太平的北唐国,世代忠烈的叶家惨遭灭之灾,她想也不敢想那是真事呀!   “娘娘,哪里不适?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瞧瞧?”小蝶看着叶婉歌不正常的状态问道。   叶婉歌失落的闭眸说道,“不用了,我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你退下吧!”   看着叶婉歌惨白的脸色,痛苦的神情,小蝶还想劝慰她几句,传个太医来看看,即便她不想传太医让宋齐盛来瞧瞧也好,但是听到她严肃果断的拒绝那些劝慰的话噎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小蝶缓缓的迈着步子往外走,走几步就站住回头看一眼叶婉歌,她真不放心让状态不太正常的叶婉歌一人呆在屋里。   她看着叶婉歌紧紧的闭着眸,紧蹙着眉头一张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她也跟着拧眉揪心了起来。   小蝶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扭过身隔空看着叶婉歌,闭眸的叶婉歌知道她没有出去出声道,“把门阖上,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是,娘娘!”小蝶走出去带上门,听到吱呀一声后,叶婉歌倏地睁开眼,那双黑眸变得赤红赤红,像要噬人的妖魔鬼怪。   青天白日里她叶家上一世的冤魂入了她的脑海,这是上天要让她记住上一世的血海家仇,提醒她这一世就算她粉身碎骨也要报此仇。   眼角的泪水停止,那颗流血的心却止不住,心底的鲜血横流,上一世的那些撕心裂肺的痛又卷土重来,她咬着牙声音阴冷的说,“南宫敖,上一世你让我叶家血流如注,魂冤遍野,这一世我定要让你生无归途,死无归处。”   叶婉歌痛心疾首,想着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她就恨得银牙紧咬,恨不得现在就长出锋利的獠牙把南宫敖跟沈如慧撕吃入腹。   叶婉歌从床榻上爬起来,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走了几步,对着西面的墙双腿并拢跪下,双手掌心放在地上,“咚”一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磕完了头她发誓道,“叶家列祖列宗在上,叶家之后叶婉歌指天为证发誓,上一世因小女而让叶家遭惨不测的灾难,这一世小女定会以血肉之躯守护叶家,定不会让叶家重遭血流成河的悲惨下场。   上一世的血海之仇,我定会百倍奉还,让害叶家的昏聩之君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叶婉歌指天发誓后她消极的心态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心有的只是复仇的渴望与焦躁,此生她的一生所求,就是复上一世之灭门之仇。   叶婉歌以为自已是受了上一世的悲惨遭遇所吓,她身体疲乏精神萎靡不振起来,就能前几日的好味口也下降了,几日都是如此的景像,她看挨不过去就让小尺子去太医院请太医。   小尺子见叶婉歌身体抱恙让他去请太医,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往太医院跑。   跑到了太医院也碰巧了正好宋齐盛当值,他慌里慌张的迈进了太医院的门,气还未喘上来就说,“宋太医,婉妃娘娘身体抱恙,请宋太医过去问诊。”   正在研制病情的宋齐盛听了叶婉歌抱病,不急不徐的放下手里的事情站起来,他又有条有理的收拾医药箱,他那慢吞吞的样子可给小尺子急坏了,急的他满头大汗的围着宋齐盛转。   好不容易宋齐盛收拾好跟他出门,他走了一会回头看着落在他身后一大截的宋齐盛,他终是忍不住他的那张嘴道,“宋太医,你快一点,娘娘那边难受的紧了!”   小尺子一开腔让落在后面自认速度跟平时一样的宋齐盛尴尬不已,不要说他给这些王公贵族看病不敢怠慢,就算他给那些布衣贫民看病也从来没有怠慢过,医者父母心,哪里敢耽搁病情。   “公公莫急,我这就加快速度。”宋齐盛急走几步跟上小尺子。   小尺子脚步生风的往婉心殿赶,他心里一心顾念着叶婉歌的病情所以顾不得自已对宋太医的无礼了。   宋齐盛一路小跑着跟在小尺子后面进了婉心殿,进到内室见叶婉歌躺在床上,他伸手悄悄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躬身道,“娘娘这是哪里不舒服呀?”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声音她撩开床前的轻纱帷帐,“宋太医,我四肢无力食不下咽,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烧的我难受。”   宋齐盛闻声道,“待我给娘娘诊一下脉。”   叶婉歌伸出皓腕让宋齐盛把脉,宋齐盛伸出手搭在脉博上,他手搭着脉的瞬间脸色唰变了,他又让叶婉歌伸出另一只手腕,他搭了上去后神情更加阴郁。   他搭过脉后问,“娘娘的症状不像是患疾的症状。”   宋齐盛话落叶婉歌心里咯噔一下,她猜不透宋齐盛话里的意思,但感觉不妙立刻发问,“那是什么原因?”   听到从帷帐里传出的问话宋齐盛神色为难,他抬眸扫了眼立在边上的太监宫女又把视线落在帷帐内的人身上。   叶婉歌身体虽虚可一双黑眸仍泛着精光的看着宋齐盛,见宋齐盛看向小尺子跟小蝶的眼神是心有顾虑,她立刻出声道,“宋太医请讲,这里没有外人不便顾虑。”   宋齐盛听了心里立刻明白,在这里的都是忠于她的人于是也没有了顾虑,只是神色忧愁,依他的脉诊来断叶婉歌不像生病到像是中了毒。   “宋太医?”叶婉歌见宋齐盛许久的没有回话唤道。   “娘娘不像是身患病症,到像是中了毒。”他果断的说道。   身子虚弱躺在床上的叶婉歌闻言立刻翘起上半身,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宋齐盛,“什么?”她不敢相信的问道。   “娘娘像是中了慢性毒药。”宋齐盛担忧的说道。   宋齐盛第一次说叶婉歌中了毒,让站在一边的小尺子跟小蝶以为自已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那么这第二次两个人可是竖起耳朵听的真真切切,一字不错的听到了宋齐盛说叶婉歌是中了毒。   两个人一听宋齐盛说叶婉歌中了毒都大吃一惊,小尺子张着嘴没发出声音,小蝶不敢相信的说,“不可能!给娘娘用的膳,吃的茶水都依照宋太医所教之法,拿银簪试了一下有无毒药,没有发现有带毒的东西!”   宋齐盛听小蝶说的斩钉截铁他摇了摇头道,“这只是微臣的诊断,至于微臣的诊断准不准确微臣也不敢十分的肯定。”   他的话音刚落小尺子就抢着说道,“我再去请太医院别的太医来问诊?”说着转身就要抬步往外走。   “站住。”叶婉歌一声轻吼,小尺子迈在半空中的步子立刻收回去。   “娘娘。”小尺子叫了一声娘娘,看向宋齐盛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叶婉歌看了小尺子一眼,焦躁不安的小尺子立刻被叶婉歌清冷的眸子骇到,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叶婉歌发话。   叶婉歌制止了小尺子要再请太医给她诊断的想法,她从床上起身倚坐在床头看着宋齐盛道,“我万事小心,吃的喝的东西都让奴婢们仔细的检查过,没有发现有毒之物才放心食用。   我虽然不敢相信自已身中毒药,但是我相信宋太医。”她忍着身体里的那股难受清醒的说道。   “谢娘娘对微臣的信任。”宋齐盛听着心里不免涌起一番异样的情绪,当初自已着了她的道被她牵制住为她所用,他料定这女人精明凶狠,不料今日如此几句简朴的话语让他感知她的重情重义。   在这深宫大院上到皇上朝臣,下到太监宫女无一人肯如此真心实义的对别人掏心掏肺的信任,眼前的这个却是对他如此的信任,他不知道她的这种信任从何而来,但是真真的让他感动了起来。   “娘娘!”   “娘娘!”   一听叶婉歌对宋齐盛的诊断深信不疑,站在边上的小蝶跟小尺子忍不住出声,叶婉歌听到两个奴才张口黑眸立刻严肃的看向他们,那意思是让他们住嘴。血海深仇,前一世的血海深仇在她消极的时侯提醒她,她要是不报这仇,天理不容呀!   “南宫敖,沈如慧,前一世的血海深仇,这一世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叶婉歌就算下十八层地狱也要带着你们一起,让你们也尝尝挖心剜肺之痛。”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从下颌滴落到她的胸前没入交差的衣领深处。。   “娘娘,你怎么了?”小蝶看着叶婉歌滑出眼眶的泪和刚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看着她这些像中邪的症状,她忍不住担忧的问。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声音抬眸看向她,刚刚流泪的双眸立刻止住,泪水氤氲在眼眶里,眸底是惊惧与痛苦。   “小蝶,要说我曾经死过,你信吗?”叶婉歌看着小蝶说道,前一世的痛苦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她的心上,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一听叶婉歌说自已曾经死过,小蝶更断定她们婉妃娘娘是中了邪,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了恐慌跟无助,正想着是不是要请宋太医过来看看又听到叶婉歌的声音。   “我骗你的。”叶婉歌看着小蝶一脸的不知所措,她终是压下了她经历的那场生灵涂炭的大灾难,那是多么残酷的灾难,血流如注染红了叶家府邸,盛世太平的北唐国,世代忠烈的叶家惨遭灭之灾,她想也不敢想那是真事呀!   “娘娘,哪里不适?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瞧瞧?”小蝶看着叶婉歌不正常的状态问道。   叶婉歌失落的闭眸说道,“不用了,我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你退下吧!”   看着叶婉歌惨白的脸色,痛苦的神情,小蝶还想劝慰她几句,传个太医来看看,即便她不想传太医让宋齐盛来瞧瞧也好,但是听到她严肃果断的拒绝那些劝慰的话噎在喉咙口说不出来。   小蝶缓缓的迈着步子往外走,走几步就站住回头看一眼叶婉歌,她真不放心让状态不太正常的叶婉歌一人呆在屋里。   她看着叶婉歌紧紧的闭着眸,紧蹙着眉头一张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她也跟着拧眉揪心了起来。   小蝶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扭过身隔空看着叶婉歌,闭眸的叶婉歌知道她没有出去出声道,“把门阖上,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   “是,娘娘!”小蝶走出去带上门,听到吱呀一声后,叶婉歌倏地睁开眼,那双黑眸变得赤红赤红,像要噬人的妖魔鬼怪。   青天白日里她叶家上一世的冤魂入了她的脑海,这是上天要让她记住上一世的血海家仇,提醒她这一世就算她粉身碎骨也要报此仇。   眼角的泪水停止,那颗流血的心却止不住,心底的鲜血横流,上一世的那些撕心裂肺的痛又卷土重来,她咬着牙声音阴冷的说,“南宫敖,上一世你让我叶家血流如注,魂冤遍野,这一世我定要让你生无归途,死无归处。”   叶婉歌痛心疾首,想着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她就恨得银牙紧咬,恨不得现在就长出锋利的獠牙把南宫敖跟沈如慧撕吃入腹。   叶婉歌从床榻上爬起来,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走了几步,对着西面的墙双腿并拢跪下,双手掌心放在地上,“咚”一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磕完了头她发誓道,“叶家列祖列宗在上,叶家之后叶婉歌指天为证发誓,上一世因小女而让叶家遭惨不测的灾难,这一世小女定会以血肉之躯守护叶家,定不会让叶家重遭血流成河的悲惨下场。   上一世的血海之仇,我定会百倍奉还,让害叶家的昏聩之君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叶婉歌指天发誓后她消极的心态消失的无影无踪,内心有的只是复仇的渴望与焦躁,此生她的一生所求,就是复上一世之灭门之仇。   叶婉歌以为自已是受了上一世的悲惨遭遇所吓,她身体疲乏精神萎靡不振起来,就能前几日的好味口也下降了,几日都是如此的景像,她看挨不过去就让小尺子去太医院请太医。   小尺子见叶婉歌身体抱恙让他去请太医,他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往太医院跑。   跑到了太医院也碰巧了正好宋齐盛当值,他慌里慌张的迈进了太医院的门,气还未喘上来就说,“宋太医,婉妃娘娘身体抱恙,请宋太医过去问诊。”   正在研制病情的宋齐盛听了叶婉歌抱病,不急不徐的放下手里的事情站起来,他又有条有理的收拾医药箱,他那慢吞吞的样子可给小尺子急坏了,急的他满头大汗的围着宋齐盛转。   好不容易宋齐盛收拾好跟他出门,他走了一会回头看着落在他身后一大截的宋齐盛,他终是忍不住他的那张嘴道,“宋太医,你快一点,娘娘那边难受的紧了!”   小尺子一开腔让落在后面自认速度跟平时一样的宋齐盛尴尬不已,不要说他给这些王公贵族看病不敢怠慢,就算他给那些布衣贫民看病也从来没有怠慢过,医者父母心,哪里敢耽搁病情。   “公公莫急,我这就加快速度。”宋齐盛急走几步跟上小尺子。   小尺子脚步生风的往婉心殿赶,他心里一心顾念着叶婉歌的病情所以顾不得自已对宋太医的无礼了。   宋齐盛一路小跑着跟在小尺子后面进了婉心殿,进到内室见叶婉歌躺在床上,他伸手悄悄的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躬身道,“娘娘这是哪里不舒服呀?”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声音她撩开床前的轻纱帷帐,“宋太医,我四肢无力食不下咽,心中好似有一团火烧的我难受。”   宋齐盛闻声道,“待我给娘娘诊一下脉。”   叶婉歌伸出皓腕让宋齐盛把脉,宋齐盛伸出手搭在脉博上,他手搭着脉的瞬间脸色唰变了,他又让叶婉歌伸出另一只手腕,他搭了上去后神情更加阴郁。   他搭过脉后问,“娘娘的症状不像是患疾的症状。”   宋齐盛话落叶婉歌心里咯噔一下,她猜不透宋齐盛话里的意思,但感觉不妙立刻发问,“那是什么原因?”   听到从帷帐里传出的问话宋齐盛神色为难,他抬眸扫了眼立在边上的太监宫女又把视线落在帷帐内的人身上。   叶婉歌身体虽虚可一双黑眸仍泛着精光的看着宋齐盛,见宋齐盛看向小尺子跟小蝶的眼神是心有顾虑,她立刻出声道,“宋太医请讲,这里没有外人不便顾虑。”   宋齐盛听了心里立刻明白,在这里的都是忠于她的人于是也没有了顾虑,只是神色忧愁,依他的脉诊来断叶婉歌不像生病到像是中了毒。   “宋太医?”叶婉歌见宋齐盛许久的没有回话唤道。   “娘娘不像是身患病症,到像是中了毒。”他果断的说道。   身子虚弱躺在床上的叶婉歌闻言立刻翘起上半身,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宋齐盛,“什么?”她不敢相信的问道。   “娘娘像是中了慢性毒药。”宋齐盛担忧的说道。   宋齐盛第一次说叶婉歌中了毒,让站在一边的小尺子跟小蝶以为自已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那么这第二次两个人可是竖起耳朵听的真真切切,一字不错的听到了宋齐盛说叶婉歌是中了毒。   两个人一听宋齐盛说叶婉歌中了毒都大吃一惊,小尺子张着嘴没发出声音,小蝶不敢相信的说,“不可能!给娘娘用的膳,吃的茶水都依照宋太医所教之法,拿银簪试了一下有无毒药,没有发现有带毒的东西!”   宋齐盛听小蝶说的斩钉截铁他摇了摇头道,“这只是微臣的诊断,至于微臣的诊断准不准确微臣也不敢十分的肯定。”   他的话音刚落小尺子就抢着说道,“我再去请太医院别的太医来问诊?”说着转身就要抬步往外走。   “站住。”叶婉歌一声轻吼,小尺子迈在半空中的步子立刻收回去。   “娘娘。”小尺子叫了一声娘娘,看向宋齐盛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   叶婉歌看了小尺子一眼,焦躁不安的小尺子立刻被叶婉歌清冷的眸子骇到,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叶婉歌发话。   叶婉歌制止了小尺子要再请太医给她诊断的想法,她从床上起身倚坐在床头看着宋齐盛道,“我万事小心,吃的喝的东西都让奴婢们仔细的检查过,没有发现有毒之物才放心食用。   我虽然不敢相信自已身中毒药,但是我相信宋太医。”她忍着身体里的那股难受清醒的说道。   “谢娘娘对微臣的信任。”宋齐盛听着心里不免涌起一番异样的情绪,当初自已着了她的道被她牵制住为她所用,他料定这女人精明凶狠,不料今日如此几句简朴的话语让他感知她的重情重义。   在这深宫大院上到皇上朝臣,下到太监宫女无一人肯如此真心实义的对别人掏心掏肺的信任,眼前的这个却是对他如此的信任,他不知道她的这种信任从何而来,但是真真的让他感动了起来。   “娘娘!”   “娘娘!”   一听叶婉歌对宋齐盛的诊断深信不疑,站在边上的小蝶跟小尺子忍不住出声,叶婉歌听到两个奴才张口黑眸立刻严肃的看向他们,那意思是让他们住嘴。      ☆、20.第20章 命悬一线      小尺子看到叶婉歌神情严肃,那双黑眸带着警告之意,又迫于刚刚叶婉歌对他的威胁,他沉默着不敢再吱声。   小蝶状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奴婢知道娘娘对宋太医的信任,也深信宋太医精湛的医术,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谁也不能保证自已就不出一点差错,还请娘娘让太医院别的太医再来诊断一下再下定论。”   “是呀!娘娘!还是让别的太医过来把脉问诊,要是确认是中了毒,微臣再给娘娘开方下药!”宋齐盛也深怕自已误诊,所以建议叶婉歌另请太医来诊脉。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立刻用力的掀起帷帐怒斥道,“小蝶,我这个主子的话你也不听了?”   “奴婢知错。”听着叶婉歌清冷威严的声音小蝶立刻认错。   看到小蝶低着头站在一边叶婉歌把视线移到宋齐盛身上,“就按照宋太医的诊断给我开方解毒吧?”   “娘娘!”   “娘娘!”   “娘娘!”   没等叶婉歌话落,站在床边的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三个人都觉得她的做法太武断了。   宋齐盛虽然深信自已的医术,但太医院一般对于这些疑难杂症是要有多位太医诊断才能下定论的。   叶婉歌听到三声整齐的叫唤,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三人声音里的阻止意味,她的黑眸清冷的看着床前的三个人。   迫于她的威严小蝶跟小尺子闭口沉默着,宋齐盛看着两个低垂着头的奴才,他直言道,“请娘娘三思,娘娘是否身中剧毒还有待其他太医的诊断,妄不能凭微臣一家之言而断呀?”   叶婉歌从宋齐盛话里听出了他害怕事情有差池,也害怕承担责任,她从宋齐盛那不安的神色里明了她身上的毒不轻,这毒及有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她一想到大仇未报,她将性命不保,她真是好不甘心啊!   看向神情紧张的宋齐盛她说道,“宋太医不必忧虑,我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所以在场的都给我管住自已的嘴巴,要是走露了半点风声,别怪我不念及情意痛下杀手。”叶婉歌的目光从小蝶、小尺子、宋齐盛身上一一掠过。   小蝶跟小尺子听到叶婉歌那冰冷肃杀的声音点着头应允,宋齐盛没有惧意,只是看着叶婉歌心生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时而温婉,时而精明犀利,该柔的时侯柔,该凶狠的时侯凶狠,刚柔并济拿捏的十分准确。   “宋太医,我早就说过本宫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无论本宫身中何种剧毒,你都要想尽办法把本宫的命给保住。”她声线冷冽坚硬,跟此时她虚弱的身子相比她的声音锵铿有力。   “娘娘!”宋齐盛见叶婉歌给他肩上压上如此重的担子,他为难的唤道。   叶婉歌清冷的眉眼看向宋齐盛,她柔柔的说,“我相信宋太医的妙手回春,既然能诊出我身中剧毒,那宋太医定是有办法能解其毒。”她看着宋齐盛笃定的说道。   听着她如此信任的话语,宋齐盛觉得惭愧难当,他虽然能诊出她身中剧毒,只可惜他无法断定她身中何毒。   看着叶婉歌眼里闪过的肃杀寒光,宋齐盛心中一惊,那双黑眸里闪过的噬人般的狠绝光芒,深深的颤撼到了他。   “宋太医有难处?”倚坐在床上的叶婉歌动了动身子问道。   宋齐盛站在原地未动,刚刚来时急躁流出的汗,刚刚被他拭去现在又流了出来,细密的汗水从他的毛细孔里渗出来,他服侍过多少王公贵族,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紧张,就连给皇后问诊他也没有如此的惊张过,可现在他站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面前居然胆颤了起来。   “有何难处?”叶婉歌久久未见宋齐盛回应提醒道。   宋齐盛频频走神让叶婉歌的一颗心往下沉,她看宋齐盛神色为难,她心中知晓她身上的毒宋齐盛定是不没有把握能解,虽然她看出宋齐盛没有把握,但她还是给宋齐盛下了命令,让他尽全力来解她身上的毒,总之他不管宋齐盛有没有办法,这毒他必须得解,她把身家性命押在他的手里,这是她此生下过的,最大的赌注。   “娘娘,微臣虽然诊出娘娘身中剧毒,但微臣不敢肯定娘娘中的是何种毒呀?”宋齐盛为难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悬着的那颗心彻底跌入低谷,他连她身中何毒都不知,这让他如何下手,让他如何救治自已。   一听宋齐盛说他无法断定叶婉歌身中何毒,迫于叶婉歌威严的小蝶顾不得惧怕张口道,“娘娘,宣别的太医瞧瞧吧?”   叶婉歌听了唰的睁开刚刚绝望阖上的双眼瞪着小蝶,“多嘴。”她怒吼一声,小蝶立刻吓的缩起身子,躬着背低着头作犯错状。   绝望的眼神看着宋齐盛说道,“妙手回春的宋太医都不知我深中何毒,还能指望太医院那些靠关系,靠银量打点混进去的庸医能救治我的性命吗?”她沉声说道。   “娘娘,太医院不乏医术高明之人,娘娘千万不能如此灰心丧气。”宋齐盛宽慰道。   “哈!哈!哈!”叶婉歌放声大笑,那惊悚的笑声绕梁飘荡在这飘有死亡之味的内室。   小蝶听到叶婉歌这骇人的笑声,不知是吓的还是心疼居然流下泪来,她哽咽的唤了一声,“娘娘!”   绝望的叶婉歌停止笑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小奴婢,又看了看宋齐盛道,“宋太医,我不能就这么死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她内心杂乱,面上却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的表明自已的意思。   宋齐盛见叶婉歌如此的信任自已道,“娘娘不必灰心丧气,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娘娘身中何毒,娘娘怎么中的毒?”   叶婉歌听闻摇了摇头,“不知,我一直谨尊你的吩咐,每顿饭菜、茶水都一一的检查过,没有发现有毒后方才实用。”   “是呀!是呀!每次都是奴婢跟娘娘一起检查的,没有发现有毒之后才实用,何况每次娘娘吃剩下的奴婢都食用了,要是有毒,那奴婢也身中剧毒才是呀!”小蝶说道。   叶婉歌每日食用的饭菜都是她亲自检查的,再说叶婉歌吃剩下的饭菜都端到厨房里被他们几个下人分吃了,也不见他们这些下人有异样呀!   宋齐盛听了判定不是食物问题又问道,“可有接触过什么东西?”   叶婉歌听了仔细的回想,这几日她没有迈出婉心殿的门,更没有接触什么能沾上毒的东西,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到什么可疑之处,“没有。”   听到她的答案宋齐盛皱眉,吃的没有毒,又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东西,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垂首看着地面沉思。   宋齐盛这一沉默,屋内所有的人也跟着沉默,一时间屋内只有几个人气息不规律的呼吸声,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心里早已翻江捣海的难受,她强忍着那股难受,还有命在旦夕的恐惧等待着宋齐盛能扭转她的命运。   叶婉歌满心期待,宋齐盛心里惴惴不安,他有心想要救活叶婉歌,却苦于无计可施,连是什么毒他都搞不清,这让他怎么下药,依他的脉诊所观,叶婉歌的这种症状有好几种毒都可能产生这样的症状。   宋齐盛束手无策,静默的站在原地不动,屋内的气氛随着他的沉默变得越发的紧张起来,小蝶跟小尺子憋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对望一眼,四眸相对皆充满伤悲。   叶婉歌更是闭上眼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她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决望,祈盼宋齐盛能想出良策来,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   半晌宋齐盛抬头,一双精明的黑眸扫荡着这屋内问道,“这屋内可有新添之物?”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出了错,忽然想到上次他从画卷里发现的麝香,受麝香的启发他联想到下毒之人很有可能再次从屋内下手。   叶婉歌听了连想都没想回道,“没有,自从上次你检查过后,这屋内我便没有让他们添新的物件。”   宋齐盛听到这话心底心生寒意,如果在这屋内发现不了毒药,那他真不知道要从何查起了。   宋齐盛一双黑眸在屋内扫视着,他仔细的探查着,直到他的黑眸一一扫过这屋内的摆设发现没有变化后,他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心酸,就在他绝望之际,他忽然发现跟内室相通的外屋门边放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植物,这植物是他上几次来没有见过的,于是他快速的移动脚步迈向那株植物。   看到宋齐盛移动脚步,屋内的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他,宋齐盛走到外室和内室的圆形拱门前,看着那株枝繁叶茂的植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前几次来我并没有见到过?”   听宋齐盛询问,叶婉歌看着那株花草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把目光收回来落在小尺子身上,那利箭般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小尺子,声线如鬼魅般阴冷骇人,“小尺子!”   原本宋齐盛刚问完小尺子就想答话的,只是张开的嘴被叶婉歌那阴沉的眸骇住发不出声音,这会听到她那带着肃杀之气的声音,更吓得他双腿都发软。小尺子看到叶婉歌神情严肃,那双黑眸带着警告之意,又迫于刚刚叶婉歌对他的威胁,他沉默着不敢再吱声。   小蝶状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奴婢知道娘娘对宋太医的信任,也深信宋太医精湛的医术,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谁也不能保证自已就不出一点差错,还请娘娘让太医院别的太医再来诊断一下再下定论。”   “是呀!娘娘!还是让别的太医过来把脉问诊,要是确认是中了毒,微臣再给娘娘开方下药!”宋齐盛也深怕自已误诊,所以建议叶婉歌另请太医来诊脉。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立刻用力的掀起帷帐怒斥道,“小蝶,我这个主子的话你也不听了?”   “奴婢知错。”听着叶婉歌清冷威严的声音小蝶立刻认错。   看到小蝶低着头站在一边叶婉歌把视线移到宋齐盛身上,“就按照宋太医的诊断给我开方解毒吧?”   “娘娘!”   “娘娘!”   “娘娘!”   没等叶婉歌话落,站在床边的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三个人都觉得她的做法太武断了。   宋齐盛虽然深信自已的医术,但太医院一般对于这些疑难杂症是要有多位太医诊断才能下定论的。   叶婉歌听到三声整齐的叫唤,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三人声音里的阻止意味,她的黑眸清冷的看着床前的三个人。   迫于她的威严小蝶跟小尺子闭口沉默着,宋齐盛看着两个低垂着头的奴才,他直言道,“请娘娘三思,娘娘是否身中剧毒还有待其他太医的诊断,妄不能凭微臣一家之言而断呀?”   叶婉歌从宋齐盛话里听出了他害怕事情有差池,也害怕承担责任,她从宋齐盛那不安的神色里明了她身上的毒不轻,这毒及有可能会要了她的性命,她一想到大仇未报,她将性命不保,她真是好不甘心啊!   看向神情紧张的宋齐盛她说道,“宋太医不必忧虑,我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所以在场的都给我管住自已的嘴巴,要是走露了半点风声,别怪我不念及情意痛下杀手。”叶婉歌的目光从小蝶、小尺子、宋齐盛身上一一掠过。   小蝶跟小尺子听到叶婉歌那冰冷肃杀的声音点着头应允,宋齐盛没有惧意,只是看着叶婉歌心生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时而温婉,时而精明犀利,该柔的时侯柔,该凶狠的时侯凶狠,刚柔并济拿捏的十分准确。   “宋太医,我早就说过本宫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无论本宫身中何种剧毒,你都要想尽办法把本宫的命给保住。”她声线冷冽坚硬,跟此时她虚弱的身子相比她的声音锵铿有力。   “娘娘!”宋齐盛见叶婉歌给他肩上压上如此重的担子,他为难的唤道。   叶婉歌清冷的眉眼看向宋齐盛,她柔柔的说,“我相信宋太医的妙手回春,既然能诊出我身中剧毒,那宋太医定是有办法能解其毒。”她看着宋齐盛笃定的说道。   听着她如此信任的话语,宋齐盛觉得惭愧难当,他虽然能诊出她身中剧毒,只可惜他无法断定她身中何毒。   看着叶婉歌眼里闪过的肃杀寒光,宋齐盛心中一惊,那双黑眸里闪过的噬人般的狠绝光芒,深深的颤撼到了他。   “宋太医有难处?”倚坐在床上的叶婉歌动了动身子问道。   宋齐盛站在原地未动,刚刚来时急躁流出的汗,刚刚被他拭去现在又流了出来,细密的汗水从他的毛细孔里渗出来,他服侍过多少王公贵族,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紧张,就连给皇后问诊他也没有如此的惊张过,可现在他站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面前居然胆颤了起来。   “有何难处?”叶婉歌久久未见宋齐盛回应提醒道。   宋齐盛频频走神让叶婉歌的一颗心往下沉,她看宋齐盛神色为难,她心中知晓她身上的毒宋齐盛定是不没有把握能解,虽然她看出宋齐盛没有把握,但她还是给宋齐盛下了命令,让他尽全力来解她身上的毒,总之他不管宋齐盛有没有办法,这毒他必须得解,她把身家性命押在他的手里,这是她此生下过的,最大的赌注。   “娘娘,微臣虽然诊出娘娘身中剧毒,但微臣不敢肯定娘娘中的是何种毒呀?”宋齐盛为难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悬着的那颗心彻底跌入低谷,他连她身中何毒都不知,这让他如何下手,让他如何救治自已。   一听宋齐盛说他无法断定叶婉歌身中何毒,迫于叶婉歌威严的小蝶顾不得惧怕张口道,“娘娘,宣别的太医瞧瞧吧?”   叶婉歌听了唰的睁开刚刚绝望阖上的双眼瞪着小蝶,“多嘴。”她怒吼一声,小蝶立刻吓的缩起身子,躬着背低着头作犯错状。   绝望的眼神看着宋齐盛说道,“妙手回春的宋太医都不知我深中何毒,还能指望太医院那些靠关系,靠银量打点混进去的庸医能救治我的性命吗?”她沉声说道。   “娘娘,太医院不乏医术高明之人,娘娘千万不能如此灰心丧气。”宋齐盛宽慰道。   “哈!哈!哈!”叶婉歌放声大笑,那惊悚的笑声绕梁飘荡在这飘有死亡之味的内室。   小蝶听到叶婉歌这骇人的笑声,不知是吓的还是心疼居然流下泪来,她哽咽的唤了一声,“娘娘!”   绝望的叶婉歌停止笑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小奴婢,又看了看宋齐盛道,“宋太医,我不能就这么死去!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她内心杂乱,面上却沉着冷静,条理清晰的表明自已的意思。   宋齐盛见叶婉歌如此的信任自已道,“娘娘不必灰心丧气,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娘娘身中何毒,娘娘怎么中的毒?”   叶婉歌听闻摇了摇头,“不知,我一直谨尊你的吩咐,每顿饭菜、茶水都一一的检查过,没有发现有毒后方才实用。”   “是呀!是呀!每次都是奴婢跟娘娘一起检查的,没有发现有毒之后才实用,何况每次娘娘吃剩下的奴婢都食用了,要是有毒,那奴婢也身中剧毒才是呀!”小蝶说道。   叶婉歌每日食用的饭菜都是她亲自检查的,再说叶婉歌吃剩下的饭菜都端到厨房里被他们几个下人分吃了,也不见他们这些下人有异样呀!   宋齐盛听了判定不是食物问题又问道,“可有接触过什么东西?”   叶婉歌听了仔细的回想,这几日她没有迈出婉心殿的门,更没有接触什么能沾上毒的东西,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到什么可疑之处,“没有。”   听到她的答案宋齐盛皱眉,吃的没有毒,又没有接触什么可疑的东西,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垂首看着地面沉思。   宋齐盛这一沉默,屋内所有的人也跟着沉默,一时间屋内只有几个人气息不规律的呼吸声,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心里早已翻江捣海的难受,她强忍着那股难受,还有命在旦夕的恐惧等待着宋齐盛能扭转她的命运。   叶婉歌满心期待,宋齐盛心里惴惴不安,他有心想要救活叶婉歌,却苦于无计可施,连是什么毒他都搞不清,这让他怎么下药,依他的脉诊所观,叶婉歌的这种症状有好几种毒都可能产生这样的症状。   宋齐盛束手无策,静默的站在原地不动,屋内的气氛随着他的沉默变得越发的紧张起来,小蝶跟小尺子憋闷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对望一眼,四眸相对皆充满伤悲。   叶婉歌更是闭上眼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她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决望,祈盼宋齐盛能想出良策来,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   半晌宋齐盛抬头,一双精明的黑眸扫荡着这屋内问道,“这屋内可有新添之物?”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出了错,忽然想到上次他从画卷里发现的麝香,受麝香的启发他联想到下毒之人很有可能再次从屋内下手。   叶婉歌听了连想都没想回道,“没有,自从上次你检查过后,这屋内我便没有让他们添新的物件。”   宋齐盛听到这话心底心生寒意,如果在这屋内发现不了毒药,那他真不知道要从何查起了。   宋齐盛一双黑眸在屋内扫视着,他仔细的探查着,直到他的黑眸一一扫过这屋内的摆设发现没有变化后,他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心酸,就在他绝望之际,他忽然发现跟内室相通的外屋门边放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植物,这植物是他上几次来没有见过的,于是他快速的移动脚步迈向那株植物。   看到宋齐盛移动脚步,屋内的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他,宋齐盛走到外室和内室的圆形拱门前,看着那株枝繁叶茂的植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前几次来我并没有见到过?”   听宋齐盛询问,叶婉歌看着那株花草的眼眸闪过一丝异样,把目光收回来落在小尺子身上,那利箭般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小尺子,声线如鬼魅般阴冷骇人,“小尺子!”   原本宋齐盛刚问完小尺子就想答话的,只是张开的嘴被叶婉歌那阴沉的眸骇住发不出声音,这会听到她那带着肃杀之气的声音,更吓得他双腿都发软。      ☆、21.第21章 忠心的奴才      “娘娘!”小尺子声音颤抖的唤道。   叶婉歌的眉眼越来越阴沉,那双黑眸里嗖嗖的泛出冷光,那冷光像刚出鞘的剑散发出的冷利峰芒般,只要轻挑剑锋就能要了他的命。   “宋太医问,那株花草是何物?”叶婉歌从宋齐盛的问话与神色中敏锐的察觉出她身中剧毒,很可能与那株花草有关。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这口气心想坏了,他们要把这事赖在由他从外面搬来的这株花草身上。   “娘娘!冤枉呀!这株花草是奴才从宫墙的池塘边挖来的,却不是什么有毒之物呀?”小尺子吓得身体哆嗦,腮边的肌肉也跟着颤抖着,好在他还算冷静的把这株花草的来历讲明。   宋齐盛听了把视线定在这株花草上,他伸手捏着枝叶上碧绿肥厚的叶子问,“你们可曾见过这株花开放过?”   几个人听了摇头,小尺子想起小紫的话回道,“我们不存见过,但听小紫丫头说过,她说这株奇花会在夜里开放?还会发出奇异的蓝光,漂亮无比”   小尺子越说宋齐盛的脸色越难看,他掐了一个包起来的花苞,把那包裹的花苞剥开,从花蕊里面有蓝色的花粉掉落下来。   “紫夜星辰,这是剧毒呀!你们怎么能把它搬进屋内了?”宋齐盛从花蕊中的花粉判定这是有着剧烈毒性的紫夜星辰,它的花奇美无比却含有剧毒。   “啊!”小尺子张大嘴巴,却再也合不拢,一听这是株毒草他全身开始震颤,吓得脸色苍白,他“扑嗵”一声瘫软在地上。   瘫软在地上的小尺子吓得魂飞魄散,谋害娘娘可是死罪,他怎么能这么冤了,就为了给这寝宫里增添一点生机,挖了株草回来就变成了谋害娘娘的毒物。   “你居然谋害娘娘?”小蝶不敢置信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小尺子质问道。   昔日唯唯诺诺的丫头言语犀利的质问着小尺子,这着实让小尺子有些吃惊,也让他浑顿起来,他根本没有要谋害娘娘,怎么就成了凶手了。   “我没有。”小尺子看着小蝶那带刀的眼神回道。   小蝶看着地上的小尺子气不打一处来,亏她跟叶婉歌私下里都认为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叶婉歌还没有发威,小蝶就凶悍的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小尺子的额头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尺子,亏我们娘娘把你当作自已人,没想到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背地里使绊子的小人;皮囊里装鸩酒,外表软弱忠厚内里一肚子毒汁……”小蝶咬牙切齿的骂道。   小尺子本就满肚子委屈无从说起,现在又被小蝶骂的一个狗血淋头,他备感委屈无奈。   听着小蝶的叫骂他眼含委屈的泪看着叶婉歌,嘴唇哆哆嗦嗦的唤道,“娘娘!”   叶婉歌一听宋齐盛说那花有毒,她怒不可遏,这会听到凶手唤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眉头紧蹙怒目而视,“小尺子,你说说是受何人指使而谋害我?”   她问完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奴才,嘴里发出一声冷笑,这声冷笑像荒无人烟的山野里,夜间饥食难耐欲噬人的野兽般让人胆寒。   “娘娘,奴才冤枉呀?奴才只听小紫说宫墙的池塘边长了一株绝美的花,奴才想着给这寝宫里添景,于是便自作主张的把这株花挖来了!奴才实在不知这花草有毒呀?”吓魄了胆子的小尺子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个冤死鬼,就算是死他也要洗清自已的冤屈,还自已一个清白之身。   叶婉歌听了又是一声冷笑,那种从骨子里就发出的冷意,让这燥热的盛夏时节犹如腊月冷冬般冻得人咬齿打颤。   “跟小紫是一伙得?”叶婉歌倚坐在床上的伸子前倾,上半身悬出了床外,她探出头看着小尺子问道。   “不是!”小尺子立刻否认道,他跟小紫根本就没有关系,怎么能说他和小紫是一合的了。   “幕后的主使人是谁?”叶婉歌对他的辩解置若罔闻,直接问他是身受何人指使。   听到叶婉歌的询问,小尺子的心像被一柄利箭穿过般疼,他泫然欲泣的看着叶婉歌,瘫软在地上的身子往叶婉歌面前爬了爬,“娘娘,奴才虽卑贱为奴,没有什么自尊与信义,但奴才是个本本分分做事,安份守已的人,绝不是那些会耍花招,玩手段的奸诈之人。”   叶婉歌看着地上的凶手,她以德报怨的说,“小尺子,只要你交出解药,本宫就放你一条活路,不追究此事。”   听叶婉歌言语间把谋杀她的罪名,加在他的身上,小尺子心生冷意,他的辩解叶婉歌根本就不相信。   小尺子跪在地上,朝叶婉歌磕了三个响头道,“娘娘,不管您信与不信,奴才都没有做过欲害你之事,奴才不认得这毒草,也没有解药。   奴才之所以把它挖回来,完全是听小紫说这株草在夜间开放很绝美。   小紫说它会在夜间开出紫色的花,还能散发出蓝色的光,让整个房间光彩夺目,所以奴才才把它弄了回来,娘娘如若不信,可以找小紫来跟奴才对质。”   “我去把小紫那丫头叫来。”小蝶忍不住说道。   “站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走出这房间。”叶婉歌呵斥道,她身中剧毒正是敌人所盼望的,她怎么能让这个消息外露出去。   叶婉歌想着这身上的毒无论能不能解,都要守住她中毒的事情,能解便好,如若不能解她只好放手一搏,想办法与南宫敖和沈如慧同归于尽。   小蝶不解的看着叶婉歌,人脏俱获为什么还不把小紫那个坏人抓起来呢?   宋齐盛看到眼前的情景说道,“娘娘,还是把此事交与太子殿下处理吧!”   叶婉歌听了,立刻阴沉着脸,“当下之计不是惩治这些奴才,是要解了我身上的毒,宋太医可有法子?”   宋齐盛摇了摇头回道,“还是让这奴才交出解药为良策。”   叶婉歌听了失望的闭眸,随即抬起眼皮道,“小尺子,自打我入住婉心殿,我自认待你不薄,不论你因财,还是因别的原因受人指使,只要你交出解药,本宫会赏你黄金千两,派人护送你安全出宫,让你逃离这事非之地。”   叶婉歌以利相诱,她想让小尺子交出解药,小尺子听了张了张嘴着急的回道,“娘娘,奴才确实没有什么解药,奴才连这毒草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有解药了。   奴才肯请娘娘把小紫唤来与奴才对质,以洗清奴才的清白。”   叶婉歌见小尺子如此的嘴硬,她手一伸撩开身上的薄被起身下了床,小蝶见了立刻上前扶着,宋齐盛见了立刻别开眼不敢看没有穿外服的叶婉歌。   叶婉歌穿上小蝶递过来的紫红色外服,拖着那长长的裙摆走了几步,走到小尺子身边,目光阴鸷的看着他道,“你说你冤枉?”   “是”小尺子瑟缩着身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眉尾上挑道,“冤枉?小紫那丫头三番五次的想害我,你受他指使将这带毒的花草弄到我屋里来,你说你冤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小尺子听闻大惊失色,小紫那丫头欲谋害娘娘,自已无形中成了她的帮手,他知晓这真像气得怒火中烧,“请娘娘饶命,奴才根本不知道小紫那丫环心怀坏心要害娘娘,奴才更不知那歹毒的丫环会借奴才之手害娘娘。   奴才这就去把那丫头抓来,让她交出解药。”   “唰!”一声叶婉歌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她伸手把那锋利的匕首放在小尺子的脖子上道,“信不信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小尺子缩着脖子往后欲躲,只是他刚缩脖子,脖子上屯在一起的肌肉就碰到了冰冷刺骨的匕首,吓得他又伸长脖子连连点头哭着说,“我信,娘娘要奴才的命,奴才理应双手奉上,但奴才有一事相求,求娘娘在奴才死后,查清事实还奴才一个清白之身。”   叶婉歌本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听了小尺子临终前的一番肺腑之言,她握着匕首的手动了动,把那尖利的匕首拿离小尺子的脖子远一点。   “小尺子,你真的跟小紫不是一伙的?”叶婉歌将信将疑的问道。   小尺子摇了摇头,“不是!我根本不知道小紫要谋害娘娘!”   吓得面如土色的小尺子,看着叶婉歌的狠厉神情有所缓解说道。   “没说假话?”叶婉歌一双慧眼盯着他,让小尺子感觉到毛骨悚然。   “奴才句句真话,如若有半句假话,奴才让天打雷霹,五马分尸。”小尺子为了让叶婉歌相信自已的清白发着毒誓。   听着小尺子的毒誓,叶婉歌看向宋齐盛,宋齐盛正在研究那株毒草,叶婉歌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宋齐盛面前低语了几句。   宋齐盛神情变了变,他又低语回了几句,叶婉歌点点头走到小尺子跟前问道,“小尺子,你说你对我忠心耿耿,你让本宫如何能相信你?”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没有要他命的意思立刻说,“奴才愿意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信誓旦旦的说着,却不存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嗯!好!”叶婉歌大声赞到,接着叶婉歌又说,“你对本宫这么有心,本宫身怀感激,现在本宫身患剧毒生死未明,为了表示你对本宫的真心,为了证明你自已的清白,你把这含有剧毒的花瓣吞下吧!”叶婉歌把手里握着的两瓣蓝色花瓣送到小尺子面前。“娘娘!”小尺子声音颤抖的唤道。   叶婉歌的眉眼越来越阴沉,那双黑眸里嗖嗖的泛出冷光,那冷光像刚出鞘的剑散发出的冷利峰芒般,只要轻挑剑锋就能要了他的命。   “宋太医问,那株花草是何物?”叶婉歌从宋齐盛的问话与神色中敏锐的察觉出她身中剧毒,很可能与那株花草有关。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这口气心想坏了,他们要把这事赖在由他从外面搬来的这株花草身上。   “娘娘!冤枉呀!这株花草是奴才从宫墙的池塘边挖来的,却不是什么有毒之物呀?”小尺子吓得身体哆嗦,腮边的肌肉也跟着颤抖着,好在他还算冷静的把这株花草的来历讲明。   宋齐盛听了把视线定在这株花草上,他伸手捏着枝叶上碧绿肥厚的叶子问,“你们可曾见过这株花开放过?”   几个人听了摇头,小尺子想起小紫的话回道,“我们不存见过,但听小紫丫头说过,她说这株奇花会在夜里开放?还会发出奇异的蓝光,漂亮无比”   小尺子越说宋齐盛的脸色越难看,他掐了一个包起来的花苞,把那包裹的花苞剥开,从花蕊里面有蓝色的花粉掉落下来。   “紫夜星辰,这是剧毒呀!你们怎么能把它搬进屋内了?”宋齐盛从花蕊中的花粉判定这是有着剧烈毒性的紫夜星辰,它的花奇美无比却含有剧毒。   “啊!”小尺子张大嘴巴,却再也合不拢,一听这是株毒草他全身开始震颤,吓得脸色苍白,他“扑嗵”一声瘫软在地上。   瘫软在地上的小尺子吓得魂飞魄散,谋害娘娘可是死罪,他怎么能这么冤了,就为了给这寝宫里增添一点生机,挖了株草回来就变成了谋害娘娘的毒物。   “你居然谋害娘娘?”小蝶不敢置信的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小尺子质问道。   昔日唯唯诺诺的丫头言语犀利的质问着小尺子,这着实让小尺子有些吃惊,也让他浑顿起来,他根本没有要谋害娘娘,怎么就成了凶手了。   “我没有。”小尺子看着小蝶那带刀的眼神回道。   小蝶看着地上的小尺子气不打一处来,亏她跟叶婉歌私下里都认为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是披着羊皮的狼,叶婉歌还没有发威,小蝶就凶悍的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小尺子的额头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小尺子,亏我们娘娘把你当作自已人,没想到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背地里使绊子的小人;皮囊里装鸩酒,外表软弱忠厚内里一肚子毒汁……”小蝶咬牙切齿的骂道。   小尺子本就满肚子委屈无从说起,现在又被小蝶骂的一个狗血淋头,他备感委屈无奈。   听着小蝶的叫骂他眼含委屈的泪看着叶婉歌,嘴唇哆哆嗦嗦的唤道,“娘娘!”   叶婉歌一听宋齐盛说那花有毒,她怒不可遏,这会听到凶手唤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她眉头紧蹙怒目而视,“小尺子,你说说是受何人指使而谋害我?”   她问完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奴才,嘴里发出一声冷笑,这声冷笑像荒无人烟的山野里,夜间饥食难耐欲噬人的野兽般让人胆寒。   “娘娘,奴才冤枉呀?奴才只听小紫说宫墙的池塘边长了一株绝美的花,奴才想着给这寝宫里添景,于是便自作主张的把这株花挖来了!奴才实在不知这花草有毒呀?”吓魄了胆子的小尺子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个冤死鬼,就算是死他也要洗清自已的冤屈,还自已一个清白之身。   叶婉歌听了又是一声冷笑,那种从骨子里就发出的冷意,让这燥热的盛夏时节犹如腊月冷冬般冻得人咬齿打颤。   “跟小紫是一伙得?”叶婉歌倚坐在床上的伸子前倾,上半身悬出了床外,她探出头看着小尺子问道。   “不是!”小尺子立刻否认道,他跟小紫根本就没有关系,怎么能说他和小紫是一合的了。   “幕后的主使人是谁?”叶婉歌对他的辩解置若罔闻,直接问他是身受何人指使。   听到叶婉歌的询问,小尺子的心像被一柄利箭穿过般疼,他泫然欲泣的看着叶婉歌,瘫软在地上的身子往叶婉歌面前爬了爬,“娘娘,奴才虽卑贱为奴,没有什么自尊与信义,但奴才是个本本分分做事,安份守已的人,绝不是那些会耍花招,玩手段的奸诈之人。”   叶婉歌看着地上的凶手,她以德报怨的说,“小尺子,只要你交出解药,本宫就放你一条活路,不追究此事。”   听叶婉歌言语间把谋杀她的罪名,加在他的身上,小尺子心生冷意,他的辩解叶婉歌根本就不相信。   小尺子跪在地上,朝叶婉歌磕了三个响头道,“娘娘,不管您信与不信,奴才都没有做过欲害你之事,奴才不认得这毒草,也没有解药。   奴才之所以把它挖回来,完全是听小紫说这株草在夜间开放很绝美。   小紫说它会在夜间开出紫色的花,还能散发出蓝色的光,让整个房间光彩夺目,所以奴才才把它弄了回来,娘娘如若不信,可以找小紫来跟奴才对质。”   “我去把小紫那丫头叫来。”小蝶忍不住说道。   “站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走出这房间。”叶婉歌呵斥道,她身中剧毒正是敌人所盼望的,她怎么能让这个消息外露出去。   叶婉歌想着这身上的毒无论能不能解,都要守住她中毒的事情,能解便好,如若不能解她只好放手一搏,想办法与南宫敖和沈如慧同归于尽。   小蝶不解的看着叶婉歌,人脏俱获为什么还不把小紫那个坏人抓起来呢?   宋齐盛看到眼前的情景说道,“娘娘,还是把此事交与太子殿下处理吧!”   叶婉歌听了,立刻阴沉着脸,“当下之计不是惩治这些奴才,是要解了我身上的毒,宋太医可有法子?”   宋齐盛摇了摇头回道,“还是让这奴才交出解药为良策。”   叶婉歌听了失望的闭眸,随即抬起眼皮道,“小尺子,自打我入住婉心殿,我自认待你不薄,不论你因财,还是因别的原因受人指使,只要你交出解药,本宫会赏你黄金千两,派人护送你安全出宫,让你逃离这事非之地。”   叶婉歌以利相诱,她想让小尺子交出解药,小尺子听了张了张嘴着急的回道,“娘娘,奴才确实没有什么解药,奴才连这毒草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有解药了。   奴才肯请娘娘把小紫唤来与奴才对质,以洗清奴才的清白。”   叶婉歌见小尺子如此的嘴硬,她手一伸撩开身上的薄被起身下了床,小蝶见了立刻上前扶着,宋齐盛见了立刻别开眼不敢看没有穿外服的叶婉歌。   叶婉歌穿上小蝶递过来的紫红色外服,拖着那长长的裙摆走了几步,走到小尺子身边,目光阴鸷的看着他道,“你说你冤枉?”   “是”小尺子瑟缩着身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眉尾上挑道,“冤枉?小紫那丫头三番五次的想害我,你受他指使将这带毒的花草弄到我屋里来,你说你冤枉,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小尺子听闻大惊失色,小紫那丫头欲谋害娘娘,自已无形中成了她的帮手,他知晓这真像气得怒火中烧,“请娘娘饶命,奴才根本不知道小紫那丫环心怀坏心要害娘娘,奴才更不知那歹毒的丫环会借奴才之手害娘娘。   奴才这就去把那丫头抓来,让她交出解药。”   “唰!”一声叶婉歌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她伸手把那锋利的匕首放在小尺子的脖子上道,“信不信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小尺子缩着脖子往后欲躲,只是他刚缩脖子,脖子上屯在一起的肌肉就碰到了冰冷刺骨的匕首,吓得他又伸长脖子连连点头哭着说,“我信,娘娘要奴才的命,奴才理应双手奉上,但奴才有一事相求,求娘娘在奴才死后,查清事实还奴才一个清白之身。”   叶婉歌本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听了小尺子临终前的一番肺腑之言,她握着匕首的手动了动,把那尖利的匕首拿离小尺子的脖子远一点。   “小尺子,你真的跟小紫不是一伙的?”叶婉歌将信将疑的问道。   小尺子摇了摇头,“不是!我根本不知道小紫要谋害娘娘!”   吓得面如土色的小尺子,看着叶婉歌的狠厉神情有所缓解说道。   “没说假话?”叶婉歌一双慧眼盯着他,让小尺子感觉到毛骨悚然。   “奴才句句真话,如若有半句假话,奴才让天打雷霹,五马分尸。”小尺子为了让叶婉歌相信自已的清白发着毒誓。   听着小尺子的毒誓,叶婉歌看向宋齐盛,宋齐盛正在研究那株毒草,叶婉歌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宋齐盛面前低语了几句。   宋齐盛神情变了变,他又低语回了几句,叶婉歌点点头走到小尺子跟前问道,“小尺子,你说你对我忠心耿耿,你让本宫如何能相信你?”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没有要他命的意思立刻说,“奴才愿意为娘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信誓旦旦的说着,却不存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嗯!好!”叶婉歌大声赞到,接着叶婉歌又说,“你对本宫这么有心,本宫身怀感激,现在本宫身患剧毒生死未明,为了表示你对本宫的真心,为了证明你自已的清白,你把这含有剧毒的花瓣吞下吧!”叶婉歌把手里握着的两瓣蓝色花瓣送到小尺子面前。      ☆、22.第22章 妖艳的深蓝色      吓的瘫软在地上的小尺子,刚听叶婉歌说不要他的性命正喜滋滋的,没想到下一刻叶婉歌就让他服下这带有剧毒的花瓣,他从大悲到大喜,从大喜又到大悲间轮换着,他的那颗心扑嗵扑嗵都要跳了出来,胆也吓破了。   面如死灰的小尺子,双眸恐惧的看着叶婉歌,“娘娘?”这声娘娘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有着疑问、不敢置信还有浓浓的悲伤。   他不敢相信叶婉歌真的要让他服下这带有剧毒的药,所以他确认一遍,悲伤是因为他听的真切,尤其是看到叶婉歌点头后心中的悲伤更加的深了。   “吃下去吧!”叶婉歌见小尺子犹犹豫豫催促道,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小尺子的面前,那深蓝色的花瓣置于她洁白的掌中,深蓝色的花瓣有股魅惑人心之美,小尺子知道这诱人的美,是一种致命的毒。   站在那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尺子有动静,叶婉歌用纤细的手指挟着那蓝色的花瓣,送到小尺子泛白的唇畔,“吃下去吧!黄泉路人与本宫同行,没有侮蔑你的身份!”轻柔阴冷的声音不容置喙。   小尺子意识到自已终难逃一死,与其被别人折磨无尊严的死,不如吞下这毒药,痛痛快快有尊严的死,黄泉路人有娘娘陪他同行,他也死得值了。   嘴张开一条缝,叶婉歌把那两片花瓣塞进了他的嘴里,小尺子含泪吞入嘴中细细的咀嚼了几下,嘴角有蓝色的汁液流下,那深蓝色的液体挂在他的嘴角,那滴深海色的蓝汁美艳而恐怖。   “放心,暂时死不了,既然没有解药就等着宋太医研制出解药吧!”叶婉歌冷冷的说道。   她说完停顿片刻又说道,“我身中剧毒的事情不许透露半点风声,如若谁胆敢透露出去,我就让他把这株毒草都吞入腹中,让他死无藏身之地。”说着她伸手指着小尺子道,“尤其是你小尺子,不得透露半点风声,你在小紫那丫头那儿。我也不准许你表现出半点异常,叫她查察出来了,我定会要了你的性命。”她凶狠的说着,那模样也真的有几分要吃人的恐怖样子。   “是,娘娘!”小尺子伏在地上应声,他从来没有见过叶婉歌如此的凶狠,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把这毒草给我弄回原来的地方。”叶婉歌吩咐小尺子道。   “是,奴才这就去。”小尺子应声,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蓝色汁液,他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深怕自已迟了惹怒了叶婉歌。   小尺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紧闭的门外小远子喊道,“见过太子殿下!”   听到小远子的声音叶婉歌有片刻的惊慌,接着她立刻说道,“不许走露风声。”说完她立刻走回床榻前,甩掉脚上的凤屐,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小蝶立刻把歪倒在地上的凤屐捡起来摆好,宋齐盛则快速的收拾掉桌子上紫夜星辰的花瓣和花粉。   南宫敖迈着龙步进来的时侯,看到的是叶婉歌安静的躺在轻纱帷帐中,宋齐盛正坐在桌前手握着笔开药方子,太监小尺子站在宋齐盛身边像是等侯着方子,奴婢小紫则站在床榻前侯着叶婉歌。   威风凛凛的南宫敖犹如神天神降临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他凝视着床榻上的女人,目光深深的问道,“婉妃娘娘这是又怎么了?”   南宫敖一出声屋内顿时响起躬尽的行礼声,“太子殿下。”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张嘴行礼。   南宫敖的黑眸一一扫过这屋里的妃子娘娘、太医、太监、宫女,看着这几个他都迈进了门才张了嘴问安的奴才们,一个个都是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样子,他目光阴沉。   “娘娘身体阴虚,脾胃虚寒。”宋齐盛回道。   南宫敖听了,不可置信的瞟了宋齐盛一眼,一张俊容尽显着阴奸邪妄之色向叶婉歌走去。   站到轻纱帐前他说道,“婉妃娘娘入宫时日不久,却抱恙多次,不知是我太子宫的水土不好惹得婉妃娘娘不适,还是我这个夫君照顾不周,才让你连连抱恙?”南宫敖字字句句自责之意,可叶婉歌却没有看出他半点的愧疚之情。   叶婉歌躺在床榻之上回道,“太子殿下,千怪万怪都怪臣妾身子太虚,才让病魔久缠不去。”她装腔作势的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   “婉妃不必自责,这怪不得婉妃,要怪都怪我太忙没顾上婉妃的身子骨,没能好好的照顾婉妃。”南宫敖站在床头睨着叶婉歌道。   看着南宫敖那双深不见底阴鸷的眸子,叶婉歌凤眸流转道,“太子殿下,臣妾惶恐。”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道,“贵公公!”   “奴才在!”站在门外侯着的张富贵听到太子唤他立刻应声,边应声边进了屋。   “给我把太医院今天当值的太医都给我请来,让他们仔细的给婉妃娘娘瞧瞧,看婉妃娘娘到底是得了何种顽疾久治不愈。”南宫敖眯着眸不怀好意的出声道。   张富贵听了立刻应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南宫敖的举动让叶婉歌、宋齐盛提心吊胆起来,躺在床榻上的叶婉歌暗自握紧放在薄被里的拳,她不动声色的向宋齐盛求救。   宋齐盛收到叶婉歌求救的眼神更急躁起来,南宫敖请别的太医来问诊,到时侯叶婉歌身中毒药的秘密很可能守不住。   眼眸流转瞥到桌子上有一杯水,他偷偷的从衣袖里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立刻丢进那碗茶水里,待那药丸溶于水后他给叶婉歌递了个眼神。   宋齐盛的举动被叶婉歌看在眼里,当看到宋齐盛传递的眼色后她立刻会意。   “小蝶,给我倒碗水。”她立刻吩咐小蝶道。   “是,娘娘。”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立刻往桌子那边走。   待她走到桌边看到桌子上的碗里已经有一碗水后,她刚想伸手拿空杯子,她伸出的手就被小尺子握住,小尺子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放下来,“娘娘要的就是这碗茶水。”他从衣袖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桌子上的那碗茶水。   小蝶看了小尺子一眼,她不相信谋害叶婉歌凶手的话,她把眸光转身宋齐盛,宋齐盛轻点了一下头,小蝶立刻端起那碗茶水折返到叶婉歌面前。   “给我。”南宫敖对端着茶水折返回来的小蝶说道。   小蝶不敢违备南宫敖的意思,她把手里的茶水递到南宫敖的手上。   南宫敖接过茶水,伸手撩起那轻纱帐,一手端茶水,一手伸到叶婉歌的脖颈下把她扶起来,他斜着身子坐在床榻上,让叶婉歌靠在他的怀里。   “来,喝水。”南宫敖把杯子递到她的唇畔,叶婉歌张开嘴小口小口的抿着。   叶婉歌的身子靠在他的怀抱,她感到他怀抱的温度灼人,她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开,南宫敖察觉出她的意图,立刻收紧手把她困住。   被南宫敖困住,叶婉歌只得安静的喝水,把一碗水喝完她用衣袖拭了拭嘴角说道,“殿下,让我躺下吧!”   把空了的茶碗递给小蝶,南宫敖像是没听见叶婉歌的请求,他手收的更紧把她往怀里带,脸贴着她的脸,他炙热的体温贴着她发凉的小脸问道,“好点了吗?”   “嗯,无大碍的。”叶婉歌安静的回道。   南宫敖的脸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说,“这六伏天体温怎么这么凉?”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冰凉,他蹙着眉心中的那点怀疑消失大半,这副身子不像装病。   刚进屋内的时侯,多疑的南宫敖察觉出这屋内的气氛不寻常,他总觉得有股暗流在涌动,还有叶婉歌三不五时的传宋齐盛来问诊,这让南宫敖心生怀疑。   他到不是怀疑叶婉歌跟宋齐盛有什么不清不白之事,只是他怀疑叶婉歌和宋齐盛合谋装病骗他。   自打叶婉歌进宫到现在都没有侍寝,南宫敖知晓她不愿意侍寝,他也因此怀疑叶婉歌生病是装出来的,虽然生病是真,但南宫敖总觉得她病的很跷巧。   上次生病是宋齐盛医治好的,这才好了几天又病了,看她这脸色苍白,血色全无的病容似乎比上次还严重,所以他要请太医院的太医都来诊脉,看看他们对她的病症说辞一不一样。   南宫敖居心不良,叶婉歌从容应对,待张富贵把那些太医请来的时侯,叶婉歌沉着冷静的躺在床上。   太医院来了四五个太医,大家排着队的给叶婉歌诊脉,南宫敖看着这几个太医挨个问道,“怎么样?婉妃患得什么病症呀?”   “婉妃娘娘阴虚需要大补。”唯首的一个太医回道。   南宫敖眉眼阴冷的看了一眼唯首的太医,接着就把目光移到下一位太医身上。   “身体虚弱,血瘀不畅。”   “气滞血瘀……”   “好了!好了!从你们一个个嘴里吐出来的,都是换汤不换药,就是一个意思却变着法的给我说出来。”南宫敖听着太医们大致相同的说词,不耐烦的打断太医的话语。   看着南宫敖不耐烦的神色,给叶婉歌诊脉的太医们个个面面相窥不敢出声。   看着一个个低眉垂首任他训的模样,南宫敖气更不打一处来,他站在那刚想发威,站在一边侯着的贵公公张富贵听了小太监的禀报,立刻走到南宫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南宫敖听了神色大变。   南宫敖神情阴冷,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南宫敖神情紧张声音冰冷的问,“你们留下一个给婉妃娘娘开药方,其余的跟我到慧妃那。”   “是”众位太医听了众口一致的应声,刚刚还对叶婉歌关心的南宫敖连一句暖语都没有转声就往外走,跟着南宫敖离去的还有那些刚刚贵公公传唤来的太医。吓的瘫软在地上的小尺子,刚听叶婉歌说不要他的性命正喜滋滋的,没想到下一刻叶婉歌就让他服下这带有剧毒的花瓣,他从大悲到大喜,从大喜又到大悲间轮换着,他的那颗心扑嗵扑嗵都要跳了出来,胆也吓破了。   面如死灰的小尺子,双眸恐惧的看着叶婉歌,“娘娘?”这声娘娘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有着疑问、不敢置信还有浓浓的悲伤。   他不敢相信叶婉歌真的要让他服下这带有剧毒的药,所以他确认一遍,悲伤是因为他听的真切,尤其是看到叶婉歌点头后心中的悲伤更加的深了。   “吃下去吧!”叶婉歌见小尺子犹犹豫豫催促道,她居高临下的站在小尺子的面前,那深蓝色的花瓣置于她洁白的掌中,深蓝色的花瓣有股魅惑人心之美,小尺子知道这诱人的美,是一种致命的毒。   站在那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尺子有动静,叶婉歌用纤细的手指挟着那蓝色的花瓣,送到小尺子泛白的唇畔,“吃下去吧!黄泉路人与本宫同行,没有侮蔑你的身份!”轻柔阴冷的声音不容置喙。   小尺子意识到自已终难逃一死,与其被别人折磨无尊严的死,不如吞下这毒药,痛痛快快有尊严的死,黄泉路人有娘娘陪他同行,他也死得值了。   嘴张开一条缝,叶婉歌把那两片花瓣塞进了他的嘴里,小尺子含泪吞入嘴中细细的咀嚼了几下,嘴角有蓝色的汁液流下,那深蓝色的液体挂在他的嘴角,那滴深海色的蓝汁美艳而恐怖。   “放心,暂时死不了,既然没有解药就等着宋太医研制出解药吧!”叶婉歌冷冷的说道。   她说完停顿片刻又说道,“我身中剧毒的事情不许透露半点风声,如若谁胆敢透露出去,我就让他把这株毒草都吞入腹中,让他死无藏身之地。”说着她伸手指着小尺子道,“尤其是你小尺子,不得透露半点风声,你在小紫那丫头那儿。我也不准许你表现出半点异常,叫她查察出来了,我定会要了你的性命。”她凶狠的说着,那模样也真的有几分要吃人的恐怖样子。   “是,娘娘!”小尺子伏在地上应声,他从来没有见过叶婉歌如此的凶狠,吓得连头也不敢抬。   “把这毒草给我弄回原来的地方。”叶婉歌吩咐小尺子道。   “是,奴才这就去。”小尺子应声,用衣袖拭去嘴角的蓝色汁液,他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深怕自已迟了惹怒了叶婉歌。   小尺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到紧闭的门外小远子喊道,“见过太子殿下!”   听到小远子的声音叶婉歌有片刻的惊慌,接着她立刻说道,“不许走露风声。”说完她立刻走回床榻前,甩掉脚上的凤屐,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小蝶立刻把歪倒在地上的凤屐捡起来摆好,宋齐盛则快速的收拾掉桌子上紫夜星辰的花瓣和花粉。   南宫敖迈着龙步进来的时侯,看到的是叶婉歌安静的躺在轻纱帷帐中,宋齐盛正坐在桌前手握着笔开药方子,太监小尺子站在宋齐盛身边像是等侯着方子,奴婢小紫则站在床榻前侯着叶婉歌。   威风凛凛的南宫敖犹如神天神降临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他凝视着床榻上的女人,目光深深的问道,“婉妃娘娘这是又怎么了?”   南宫敖一出声屋内顿时响起躬尽的行礼声,“太子殿下。”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张嘴行礼。   南宫敖的黑眸一一扫过这屋里的妃子娘娘、太医、太监、宫女,看着这几个他都迈进了门才张了嘴问安的奴才们,一个个都是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样子,他目光阴沉。   “娘娘身体阴虚,脾胃虚寒。”宋齐盛回道。   南宫敖听了,不可置信的瞟了宋齐盛一眼,一张俊容尽显着阴奸邪妄之色向叶婉歌走去。   站到轻纱帐前他说道,“婉妃娘娘入宫时日不久,却抱恙多次,不知是我太子宫的水土不好惹得婉妃娘娘不适,还是我这个夫君照顾不周,才让你连连抱恙?”南宫敖字字句句自责之意,可叶婉歌却没有看出他半点的愧疚之情。   叶婉歌躺在床榻之上回道,“太子殿下,千怪万怪都怪臣妾身子太虚,才让病魔久缠不去。”她装腔作势的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   “婉妃不必自责,这怪不得婉妃,要怪都怪我太忙没顾上婉妃的身子骨,没能好好的照顾婉妃。”南宫敖站在床头睨着叶婉歌道。   看着南宫敖那双深不见底阴鸷的眸子,叶婉歌凤眸流转道,“太子殿下,臣妾惶恐。”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道,“贵公公!”   “奴才在!”站在门外侯着的张富贵听到太子唤他立刻应声,边应声边进了屋。   “给我把太医院今天当值的太医都给我请来,让他们仔细的给婉妃娘娘瞧瞧,看婉妃娘娘到底是得了何种顽疾久治不愈。”南宫敖眯着眸不怀好意的出声道。   张富贵听了立刻应声,“是,奴才这就去办。”   南宫敖的举动让叶婉歌、宋齐盛提心吊胆起来,躺在床榻上的叶婉歌暗自握紧放在薄被里的拳,她不动声色的向宋齐盛求救。   宋齐盛收到叶婉歌求救的眼神更急躁起来,南宫敖请别的太医来问诊,到时侯叶婉歌身中毒药的秘密很可能守不住。   眼眸流转瞥到桌子上有一杯水,他偷偷的从衣袖里拿出一粒白色的药丸立刻丢进那碗茶水里,待那药丸溶于水后他给叶婉歌递了个眼神。   宋齐盛的举动被叶婉歌看在眼里,当看到宋齐盛传递的眼色后她立刻会意。   “小蝶,给我倒碗水。”她立刻吩咐小蝶道。   “是,娘娘。”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立刻往桌子那边走。   待她走到桌边看到桌子上的碗里已经有一碗水后,她刚想伸手拿空杯子,她伸出的手就被小尺子握住,小尺子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放下来,“娘娘要的就是这碗茶水。”他从衣袖里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桌子上的那碗茶水。   小蝶看了小尺子一眼,她不相信谋害叶婉歌凶手的话,她把眸光转身宋齐盛,宋齐盛轻点了一下头,小蝶立刻端起那碗茶水折返到叶婉歌面前。   “给我。”南宫敖对端着茶水折返回来的小蝶说道。   小蝶不敢违备南宫敖的意思,她把手里的茶水递到南宫敖的手上。   南宫敖接过茶水,伸手撩起那轻纱帐,一手端茶水,一手伸到叶婉歌的脖颈下把她扶起来,他斜着身子坐在床榻上,让叶婉歌靠在他的怀里。   “来,喝水。”南宫敖把杯子递到她的唇畔,叶婉歌张开嘴小口小口的抿着。   叶婉歌的身子靠在他的怀抱,她感到他怀抱的温度灼人,她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开,南宫敖察觉出她的意图,立刻收紧手把她困住。   被南宫敖困住,叶婉歌只得安静的喝水,把一碗水喝完她用衣袖拭了拭嘴角说道,“殿下,让我躺下吧!”   把空了的茶碗递给小蝶,南宫敖像是没听见叶婉歌的请求,他手收的更紧把她往怀里带,脸贴着她的脸,他炙热的体温贴着她发凉的小脸问道,“好点了吗?”   “嗯,无大碍的。”叶婉歌安静的回道。   南宫敖的脸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说,“这六伏天体温怎么这么凉?”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冰凉,他蹙着眉心中的那点怀疑消失大半,这副身子不像装病。   刚进屋内的时侯,多疑的南宫敖察觉出这屋内的气氛不寻常,他总觉得有股暗流在涌动,还有叶婉歌三不五时的传宋齐盛来问诊,这让南宫敖心生怀疑。   他到不是怀疑叶婉歌跟宋齐盛有什么不清不白之事,只是他怀疑叶婉歌和宋齐盛合谋装病骗他。   自打叶婉歌进宫到现在都没有侍寝,南宫敖知晓她不愿意侍寝,他也因此怀疑叶婉歌生病是装出来的,虽然生病是真,但南宫敖总觉得她病的很跷巧。   上次生病是宋齐盛医治好的,这才好了几天又病了,看她这脸色苍白,血色全无的病容似乎比上次还严重,所以他要请太医院的太医都来诊脉,看看他们对她的病症说辞一不一样。   南宫敖居心不良,叶婉歌从容应对,待张富贵把那些太医请来的时侯,叶婉歌沉着冷静的躺在床上。   太医院来了四五个太医,大家排着队的给叶婉歌诊脉,南宫敖看着这几个太医挨个问道,“怎么样?婉妃患得什么病症呀?”   “婉妃娘娘阴虚需要大补。”唯首的一个太医回道。   南宫敖眉眼阴冷的看了一眼唯首的太医,接着就把目光移到下一位太医身上。   “身体虚弱,血瘀不畅。”   “气滞血瘀……”   “好了!好了!从你们一个个嘴里吐出来的,都是换汤不换药,就是一个意思却变着法的给我说出来。”南宫敖听着太医们大致相同的说词,不耐烦的打断太医的话语。   看着南宫敖不耐烦的神色,给叶婉歌诊脉的太医们个个面面相窥不敢出声。   看着一个个低眉垂首任他训的模样,南宫敖气更不打一处来,他站在那刚想发威,站在一边侯着的贵公公张富贵听了小太监的禀报,立刻走到南宫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南宫敖听了神色大变。   南宫敖神情阴冷,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南宫敖神情紧张声音冰冷的问,“你们留下一个给婉妃娘娘开药方,其余的跟我到慧妃那。”   “是”众位太医听了众口一致的应声,刚刚还对叶婉歌关心的南宫敖连一句暖语都没有转声就往外走,跟着南宫敖离去的还有那些刚刚贵公公传唤来的太医。      ☆、23.第23章 兄弟之间的秘密      这些太医把叶婉歌脉博的时侯根本诊断不了是什么病诊,对于这种诊不出病症的疾病,他们当然要信口胡编一个病症出来,以免坏了自已的名声,所以当前面的一个太医说出了女人的通病时,后面的那些就跟风似的说了大致相似的病情。   宫中任职的人都精的跟个猴似的,这些太医院的太医也不仅会治病救人,他们也懂得为官之道,所以当他们心知肚名自已治不好叶婉歌的病症后,个个都跟着太子的脚步移驾到慧妃那,剩下的只有宋齐盛站在那未动。   叶婉歌看着健步如风离开的南宫敖嘴角微微上扬,南宫敖这就是你的虚情假意,刚刚还装作关心她,此刻一听说心头肉慧妃病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急急离开。   “小蝶,关门。”看着南宫敖带着众人出了门,叶婉歌立刻命令小蝶关门。   听到叶婉歌的命令小蝶立刻走到门边关上门,听着门阖上的吱呀声,叶婉歌看向小尺子说道,“小尺子,你把这株毒草移栽到原来的地方。”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纳闷的皱了皱眉头问道,“娘娘,这是株毒草,它害人不浅留着他做什么?”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疑问也不作答,只强硬的命令道,“按我的吩咐做。”   威严的声音让小尺子不敢再询问,道一声是后,麻利的去把那株毒草抱起来往外走。   待小尺子离开房间叶婉歌开口问宋齐盛,“宋太医,你看我这身上的毒有没有办法解?”   等侯在一边的宋齐侯回道,“这紫夜星辰虽然带着剧毒,但它是一种慢性毒药,而且它的花叶,花径跟花瓣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里面的花粉,在深夜盛开的时侯,会从花蕊里散发出毒。   这样的毒物侵入体内会让人五脏内腑犹如火烧一般溃烂,最后人会因五脏溃烂而亡,娘娘虽然身中其毒,好在毒性不深,待微臣开方调剂排出体力的毒便可。”宋齐盛滔滔不绝的说道,自从他知道叶婉歌身中紫夜星辰的毒后,他就有了对策。   宋齐盛的话让叶婉歌那颗如死灰般的心复活,她身上的毒可解,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顿时她心中的阴霾消散。   “那劳烦宋太医给我开方子吧!”叶婉歌说道。   “是。”宋齐盛提笔开方,开好后交给一边侯着的小蝶。   小蝶拿着药方立刻去拿药煎敖,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道,“多谢宋太医多次出手相助。”   宋齐盛摇了摇头道,“微臣能力有限,能解了娘娘身上的毒实属娘娘命大,所以还请娘娘日后多加提防。”   听到他的话叶婉歌轻叹一声,“我何尝不想铲除身边的奸细,只是区区一个奴婢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害我,身后的支持着必是一个大人物,我想的不是铲除明面上的威胁,我要的是要连根拨起,彻底的铲除欲害我性命的人。”   叶婉歌边说边流泪,今天的事情她实在难料,要不是有宋齐盛在,她估计命悬一线,她万没有想到小紫一个奴婢心机这么深沉,居然借他人之手来夺她性命。   看着叶婉歌落泪宋齐盛心中难受,他想了想说道,“刚那小太监估计会去找小紫要解约,我去看看。”   叶婉歌听了心存感激的说,“好,有你相帮我就不愁孤身应付这些奸人了。”   宋齐盛行了一个礼出了门,他刚走到奴才住的后院就看到行色匆匆的小尺子往这边走来。   把那毒草栽回原处的小尺子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好心好意想给院内添点景色,没想到那株被他奉为天外神花的居然是株毒草,他还因那株毒草而命悬一线身中剧毒,这都是小紫那丫头做的好事,他就算做鬼也不能放了那个丫头。   就在他气势汹汹的去找小紫那丫头算帐时被盛齐盛截住,小尺子走着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去路,他吓的往后退,跳了一下,抬眸看到是宋齐盛后他深吸一口气道,“宋太医,你吓死我了?”   宋齐盛看着他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找那坏丫头算帐,我做鬼也要拉着她一起。”小尺子撸了撸袖子,做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   “你忘了娘娘所交待的,切不可把此事外露?”宋齐盛皱着眉,不急不徐的说道。   小尺子听了一副不甘心的神情说道,“我跟那丫头无怨无仇,却被她害的无缘无故赔了这条贱命,我岂能放过她,正好我跟她同归于尽,也算替婉妃娘娘除了这个敌人。”   他小尺子虽贱为奴,但好歹也是半个汉子,启能让一个黄毛丫头这样糟蹋,是可忍熟不可忍,他死也得拉着那丫头做垫背。   看着小尺子宋齐盛问道,“是小紫那丫头借你之手去害婉妃的,可是要你命的是婉妃娘娘,你就不记恨她?”   “我不恨。”小尺子吸了吸鼻子回道,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他拼了命的忍住又说道,“娘娘的心是好的,只是她不相信我,再说了身为她的奴才,主子要我死,我便不能生。”嘴上说不怨可说到最后到底忍不住心里泛起心酸,他们这些奴才的命,贱如草芥死不足惜。   宋齐盛觉得小尺子面对自已的试探回答的很好,他认为小尺子是一个忠心的奴才,绝不会是害叶婉歌的凶手,于是他说道,“回去吧!别给婉妃娘娘添麻烦。”   “我没有给她添麻烦,我去除了小紫那丫头,是替她铲除祸端。”小尺子伸着头说道。   看着这忠心的奴才,他声音低低的说道,“回去听你们娘娘的话,那就是帮她。”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倔强听说道,“我身上中了剧毒也活不久了,替娘娘除了小紫这贱人,也算是我替主子做了贡献。”   “你干什么?”宋齐盛一把拽住要往前冲的小尺子呵道。   “宋太医,你别拦我。”小尺子的劲头敌不过宋齐盛,他攒足了劲吼道。   平时尖声尖气的小尺子,这会吼出来还真有那么点男儿气概。   宋齐盛看着他笑道,“回去吧!你没有中毒,那花辩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里面的花粉,你们娘娘为了试探你才故意让你吞下那花畔,说是有毒之物实属骗你!”   小尺子不敢相信的张着嘴,惊的半晌没吐出一个字,宋齐盛看着惊讶的说不出话的他又说道,“快回去,否则你要是真的坏了你们娘娘的计划,她会真的要了你的命也不一定。”   宋齐盛说完这句语带威胁的玩笑话就离开,留在原地的小尺子半天没回过神,等他反应过来看到宋齐盛的背影,他边追边喊,“宋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   听着身后那尖锐的娘娘音,宋齐盛摇了摇头,想着这么娘的人刚刚哪来的那股豪气了。   “宋太医……”小尺子看着宋齐盛消失的背影大喊着,见他没理会自已气得跺了跺脚。   小尺子回味着宋齐盛的话,嘴角咧开了笑,他跑进了叶婉歌的屋内喊道,“娘娘,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他没等叶婉歌出声就不管不顾的跪在叶婉歌面前,给她磕头谢恩,叶婉歌看着喜不自禁的小尺子,她猜想这小太监是知道真像了。   “哪来的不杀之恩呀?”叶婉歌冷着脸问道。   小尺子仿佛没看到叶婉歌的冷脸他笑道,“娘娘让我吃的叶子没有毒,娘娘这是故意试探我了。   娘娘放心,我小尺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娘娘对我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一辈子报答娘娘的。”   叶婉歌睨了他一眼道,“不用报我的恩情,你告诉我你想伺侯哪个主子,等寻到合适的机会,我就去跟内务府的总管说说,也好了了你的心愿。”   刚刚还喜不自禁的小尺子,一听叶婉歌还要赶他走,那张脸上喜色全无,他带着哭腔道,“奴才只想侍奉娘娘,恳请娘娘不要赶奴才走。”   他说完又说道,“奴才知晓娘娘处境艰难需要帮手,奴才会誓死效忠娘娘的。”   他说了些肺腑之言,叶婉歌听了一言不发,顿了片刻他又说道,“娘娘,奴才知晓太子殿下跟三王爷的心结,他们的心结不在太子之位。”他说出这惊天大秘密。   小尺子说到这叶婉歌听了眼前一亮,她心里急于想知道南宫敖跟小南宫烨的心结,只是面上仍装作无所谓像是没听到一样平静沉默着。   小尺子也不管叶婉歌感不感兴趣直接说道,“奴才听闻,三王爷喜欢太子妃。”   此言一出如平地炸起一声惊雷,在叶婉歌心中卷起一阵硝烟,南宫烨喜欢太子妃曹嫣,曹嫣又嫁给了南宫敖,两人因此而心生罅隙。   知道这个惊天秘密确实让叶婉歌惊喜半天,心里欢喜着嘴上却说,“小尺子,不得胡说,这深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有损皇家颜面的苟且之事。”   听着斥责之声,小尺子以为叶婉歌不相信此事是真的又说道,“奴才说的是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太子殿下、三王爷跟太子妃三个打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只可惜这青梅只有一个,竹马却有两个。   太子殿下跟太子妃那是打小就订下的婚约,可三王爷偏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对太子妃动了情。”   叶婉歌听了说道,“那是三王爷逾矩了。”明知曹嫣跟南宫敖有了婚约,南宫烨还这样,却实够得着让南宫敖心生恨意。这些太医把叶婉歌脉博的时侯根本诊断不了是什么病诊,对于这种诊不出病症的疾病,他们当然要信口胡编一个病症出来,以免坏了自已的名声,所以当前面的一个太医说出了女人的通病时,后面的那些就跟风似的说了大致相似的病情。   宫中任职的人都精的跟个猴似的,这些太医院的太医也不仅会治病救人,他们也懂得为官之道,所以当他们心知肚名自已治不好叶婉歌的病症后,个个都跟着太子的脚步移驾到慧妃那,剩下的只有宋齐盛站在那未动。   叶婉歌看着健步如风离开的南宫敖嘴角微微上扬,南宫敖这就是你的虚情假意,刚刚还装作关心她,此刻一听说心头肉慧妃病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急急离开。   “小蝶,关门。”看着南宫敖带着众人出了门,叶婉歌立刻命令小蝶关门。   听到叶婉歌的命令小蝶立刻走到门边关上门,听着门阖上的吱呀声,叶婉歌看向小尺子说道,“小尺子,你把这株毒草移栽到原来的地方。”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纳闷的皱了皱眉头问道,“娘娘,这是株毒草,它害人不浅留着他做什么?”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疑问也不作答,只强硬的命令道,“按我的吩咐做。”   威严的声音让小尺子不敢再询问,道一声是后,麻利的去把那株毒草抱起来往外走。   待小尺子离开房间叶婉歌开口问宋齐盛,“宋太医,你看我这身上的毒有没有办法解?”   等侯在一边的宋齐侯回道,“这紫夜星辰虽然带着剧毒,但它是一种慢性毒药,而且它的花叶,花径跟花瓣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里面的花粉,在深夜盛开的时侯,会从花蕊里散发出毒。   这样的毒物侵入体内会让人五脏内腑犹如火烧一般溃烂,最后人会因五脏溃烂而亡,娘娘虽然身中其毒,好在毒性不深,待微臣开方调剂排出体力的毒便可。”宋齐盛滔滔不绝的说道,自从他知道叶婉歌身中紫夜星辰的毒后,他就有了对策。   宋齐盛的话让叶婉歌那颗如死灰般的心复活,她身上的毒可解,这简直是天大的喜事,顿时她心中的阴霾消散。   “那劳烦宋太医给我开方子吧!”叶婉歌说道。   “是。”宋齐盛提笔开方,开好后交给一边侯着的小蝶。   小蝶拿着药方立刻去拿药煎敖,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道,“多谢宋太医多次出手相助。”   宋齐盛摇了摇头道,“微臣能力有限,能解了娘娘身上的毒实属娘娘命大,所以还请娘娘日后多加提防。”   听到他的话叶婉歌轻叹一声,“我何尝不想铲除身边的奸细,只是区区一个奴婢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害我,身后的支持着必是一个大人物,我想的不是铲除明面上的威胁,我要的是要连根拨起,彻底的铲除欲害我性命的人。”   叶婉歌边说边流泪,今天的事情她实在难料,要不是有宋齐盛在,她估计命悬一线,她万没有想到小紫一个奴婢心机这么深沉,居然借他人之手来夺她性命。   看着叶婉歌落泪宋齐盛心中难受,他想了想说道,“刚那小太监估计会去找小紫要解约,我去看看。”   叶婉歌听了心存感激的说,“好,有你相帮我就不愁孤身应付这些奸人了。”   宋齐盛行了一个礼出了门,他刚走到奴才住的后院就看到行色匆匆的小尺子往这边走来。   把那毒草栽回原处的小尺子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好心好意想给院内添点景色,没想到那株被他奉为天外神花的居然是株毒草,他还因那株毒草而命悬一线身中剧毒,这都是小紫那丫头做的好事,他就算做鬼也不能放了那个丫头。   就在他气势汹汹的去找小紫那丫头算帐时被盛齐盛截住,小尺子走着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去路,他吓的往后退,跳了一下,抬眸看到是宋齐盛后他深吸一口气道,“宋太医,你吓死我了?”   宋齐盛看着他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找那坏丫头算帐,我做鬼也要拉着她一起。”小尺子撸了撸袖子,做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   “你忘了娘娘所交待的,切不可把此事外露?”宋齐盛皱着眉,不急不徐的说道。   小尺子听了一副不甘心的神情说道,“我跟那丫头无怨无仇,却被她害的无缘无故赔了这条贱命,我岂能放过她,正好我跟她同归于尽,也算替婉妃娘娘除了这个敌人。”   他小尺子虽贱为奴,但好歹也是半个汉子,启能让一个黄毛丫头这样糟蹋,是可忍熟不可忍,他死也得拉着那丫头做垫背。   看着小尺子宋齐盛问道,“是小紫那丫头借你之手去害婉妃的,可是要你命的是婉妃娘娘,你就不记恨她?”   “我不恨。”小尺子吸了吸鼻子回道,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他拼了命的忍住又说道,“娘娘的心是好的,只是她不相信我,再说了身为她的奴才,主子要我死,我便不能生。”嘴上说不怨可说到最后到底忍不住心里泛起心酸,他们这些奴才的命,贱如草芥死不足惜。   宋齐盛觉得小尺子面对自已的试探回答的很好,他认为小尺子是一个忠心的奴才,绝不会是害叶婉歌的凶手,于是他说道,“回去吧!别给婉妃娘娘添麻烦。”   “我没有给她添麻烦,我去除了小紫那丫头,是替她铲除祸端。”小尺子伸着头说道。   看着这忠心的奴才,他声音低低的说道,“回去听你们娘娘的话,那就是帮她。”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倔强听说道,“我身上中了剧毒也活不久了,替娘娘除了小紫这贱人,也算是我替主子做了贡献。”   “你干什么?”宋齐盛一把拽住要往前冲的小尺子呵道。   “宋太医,你别拦我。”小尺子的劲头敌不过宋齐盛,他攒足了劲吼道。   平时尖声尖气的小尺子,这会吼出来还真有那么点男儿气概。   宋齐盛看着他笑道,“回去吧!你没有中毒,那花辩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里面的花粉,你们娘娘为了试探你才故意让你吞下那花畔,说是有毒之物实属骗你!”   小尺子不敢相信的张着嘴,惊的半晌没吐出一个字,宋齐盛看着惊讶的说不出话的他又说道,“快回去,否则你要是真的坏了你们娘娘的计划,她会真的要了你的命也不一定。”   宋齐盛说完这句语带威胁的玩笑话就离开,留在原地的小尺子半天没回过神,等他反应过来看到宋齐盛的背影,他边追边喊,“宋太医,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   听着身后那尖锐的娘娘音,宋齐盛摇了摇头,想着这么娘的人刚刚哪来的那股豪气了。   “宋太医……”小尺子看着宋齐盛消失的背影大喊着,见他没理会自已气得跺了跺脚。   小尺子回味着宋齐盛的话,嘴角咧开了笑,他跑进了叶婉歌的屋内喊道,“娘娘,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他没等叶婉歌出声就不管不顾的跪在叶婉歌面前,给她磕头谢恩,叶婉歌看着喜不自禁的小尺子,她猜想这小太监是知道真像了。   “哪来的不杀之恩呀?”叶婉歌冷着脸问道。   小尺子仿佛没看到叶婉歌的冷脸他笑道,“娘娘让我吃的叶子没有毒,娘娘这是故意试探我了。   娘娘放心,我小尺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娘娘对我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一辈子报答娘娘的。”   叶婉歌睨了他一眼道,“不用报我的恩情,你告诉我你想伺侯哪个主子,等寻到合适的机会,我就去跟内务府的总管说说,也好了了你的心愿。”   刚刚还喜不自禁的小尺子,一听叶婉歌还要赶他走,那张脸上喜色全无,他带着哭腔道,“奴才只想侍奉娘娘,恳请娘娘不要赶奴才走。”   他说完又说道,“奴才知晓娘娘处境艰难需要帮手,奴才会誓死效忠娘娘的。”   他说了些肺腑之言,叶婉歌听了一言不发,顿了片刻他又说道,“娘娘,奴才知晓太子殿下跟三王爷的心结,他们的心结不在太子之位。”他说出这惊天大秘密。   小尺子说到这叶婉歌听了眼前一亮,她心里急于想知道南宫敖跟小南宫烨的心结,只是面上仍装作无所谓像是没听到一样平静沉默着。   小尺子也不管叶婉歌感不感兴趣直接说道,“奴才听闻,三王爷喜欢太子妃。”   此言一出如平地炸起一声惊雷,在叶婉歌心中卷起一阵硝烟,南宫烨喜欢太子妃曹嫣,曹嫣又嫁给了南宫敖,两人因此而心生罅隙。   知道这个惊天秘密确实让叶婉歌惊喜半天,心里欢喜着嘴上却说,“小尺子,不得胡说,这深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有损皇家颜面的苟且之事。”   听着斥责之声,小尺子以为叶婉歌不相信此事是真的又说道,“奴才说的是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言,太子殿下、三王爷跟太子妃三个打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只可惜这青梅只有一个,竹马却有两个。   太子殿下跟太子妃那是打小就订下的婚约,可三王爷偏偏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对太子妃动了情。”   叶婉歌听了说道,“那是三王爷逾矩了。”明知曹嫣跟南宫敖有了婚约,南宫烨还这样,却实够得着让南宫敖心生恨意。      ☆、24.第24章 娇艳警敏的慧妃      小尺子听叶婉歌斥责三王爷的不事说道,“三王爷对太子妃那是一片真情,可太子殿下不是呀!   我听闻太子跟太子妃大婚的前一晚三王爷求过太子殿下,他让太子殿下放弃娶太子妃,只可惜太子殿下为了巩固自已的实力娶了太子妃……”   小尺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已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叶婉歌仔仔细细的听着,她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酝酿着计策。   叶婉歌自打知道南宫烨跟南宫敖的心结是在曹嫣身上后,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利用南宫烨对曹嫣的真心与对南宫敖横刀夺爱之恨,来挑唆两人自相残杀。   一母同胞,深厚的手足之情不是说能自相残杀就能做到的,她必须要等,要等一个契合的时机。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太子宫花团紧簇,叶婉歌自打服了宋齐盛除毒的药方后,身上的毒药已经解除,于是她也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出击来实施自已的计划。   她站在太子宫诺大的花园中,看着这亭台楼阁,琉璃屋瓦被金色的阳光笼罩其中金光闪闪,把原来就金碧辉煌的皇家宫殿衬托的更加夺目耀眼。   看着隔着池塘对岸的一坐寝殿发呆,听说那是当今皇上最宠的妃子虞美人所住的地方,后来虞美人掉落深井而亡就再也没有人进住过了。   这样金碧辉煌人人艳羡的地方却埋藏着数不清的恩怨情仇,还有那冤死的孤魂野鬼,或掉落深井或埋于树根,谁又知晓生在这宫中之人的难处了,外人只瞧见他们锦衣玉食,却不知他们也饱尝人世之苦。   自从上次叶婉歌在这花园中遇到三王爷南宫烨,她就时常来这园中散步,希望可以制造偶遇。   这两日她都在这长着奇花异草的园子中游荡,只是这两日都没有发现南宫烨的身影,她看着园中的景色慢慢的走着,观赏着这园中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她走着走着就有些累,于是带着小蝶跟小尺子去湖心的亭台下小息片刻,她刚在湖心的亭台下坐下就听到一声娇言道,“殿下,你看那不是婉妹妹吗?”   坐在湖心的叶婉歌听到这声娇言装作没听见,她看着湖里稀疏的睡莲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站在湖岸长廊尽头的沈如慧,在看到叶婉歌占了歇脚的长廊后满心不快,只是碍于面前的南宫敖她没有表现出来。   陪着沈如慧来游园的南宫敖走累了,提出到这遮阳避阴的小亭休息一下,没存想叶婉歌在这里。   自从上次在叶婉歌寝宫,他因为沈如慧突然晕倒而急匆匆离开后,便没有再见到她,如今相见看她的气色像是很好。   “嗯。”南宫敖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应声,然后对沈如慧说,“慧儿,我们到别处歇脚吧?”   “不嘛,臣妾就喜欢这湖心的小亭,四面来风又遮阳,还能欣赏到四周的美景,最重要的是婉妹妹也在这,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婉妹妹了。”沈如慧娇嗔的说着,提起叶婉歌那亲昵的口气像是自个儿跟叶婉歌有多交好似得!   南宫敖听了宠溺的道,“好,只要慧儿喜欢,哪都行。”   听着这疼爱的话语沈如慧咯咯笑了起来,那清脆而张狂的大笑声,响彻整个花园直传到叶婉歌的耳膜里。   叶婉歌听到这笑声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仍旧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她背对着长廊而站,面朝湖心装作不知。   站在边上的两个奴才,看叶婉歌像没有发现南宫敖和沈如慧似的站在那不动,他们忍不住出声提醒,先出声的是小尺子,“娘娘,太子殿下跟慧妃来了!”   叶婉歌听了,站在那像座山似的岿然不动,小蝶以为小尺子声音小叶婉歌没听见,她于是上前一步凑到叶婉歌耳边说,“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已经走到长廊中间了。”   听到小蝶的耳语。叶婉歌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她慢幽幽的转过身,看着长廊上的一对壁人,相持相扶着向她走来,她的眼眸都被那交缠在一起的手刺得疼了起来。   看到这对狗男女,叶婉歌的好心情全无,她藏在宽袖里的手暗自紧握了一下,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容欠身行李道,“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南宫敖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叶婉歌,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叶婉歌看着他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有片刻的怔忡,看着沈如慧紧紧缠在南宫敖胳膊上的手,她更觉得异常讽刺。   贵为太子殿下跟嫔妃娘娘,居然在众人之下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她沈如慧不怕别人嚼口舌,难道他堂堂的北唐天子也没有一点自觉性,非得让人说他太子殿下是个风流天子。   叶婉歌眸底的不屑,嘴角讽刺的笑容没有逃过南宫敖的一双锐眸,同样也没有逃过沈如慧的黑眸。   看着叶婉歌,一直依偎在南宫敖身上的沈如慧开了口,“婉妹妹,有些日子不见了。”   听到沈如慧那娇滴滴的声音,叶婉歌身上都起了栗子,她敛了眼底的不屑道,“是的,妹妹身子孱弱,又病了一场,所以不存去拜见姐姐们。”   “妹妹身子好些了没有?”听到叶婉歌说病了,沈如慧立刻做出关心状。   站在那凝视着叶婉歌的南宫敖,一听她提起生病事,他立刻说道,“病疾虽已治愈,但还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已的身子骨,切不可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自打你入宫以来,我被你这身子骨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她只当他是假心假意,随口应道,“是。”   “身子好了,让太医再给你开一点补身子骨的药膳喝喝,你这身子骨要好好的补补。”南宫敖一双黑眸在她的身上仔细的瞧着。   “是。”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她跟他除了客套礼貌的话语外,再无其他可交谈的了。   两人间气氛可谓是尴尬不已,这样不融洽的气氛,看在沈如慧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南宫敖的体贴关心,让她心生嫉妒。   沈如慧平时装作贤良淑德装惯了,自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就连争风吃醋都做的让人心生怜惜,她一直靠着南宫敖的身子骨晃了一下,伸出拿着素帕的手往额上一捂道,“哎哟,这太阳真够毒辣的,照的我的头都发晕。”   正在关心叶婉歌的南宫敖,听了心里一阵紧张,立刻伸手揽着沈如慧的腰身问,“要不要紧?”   沈如慧那蛾眉轻蹙,樱唇微嘟娇嗔道,“殿下不必紧张,我身子骨没有那么娇弱,只是怀了龙儿后,微有不适而已,我坐下休息一会便好。”她嘴上说着,那双黑眸却一直盯着叶婉歌,观察她的神情。   “我扶你到那坐一会。”南宫敖听了立刻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紧握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往长凳那去。   站在那的叶婉歌如一座大山似的静立在那,就连南宫敖扶着沈如慧从她身边绕过她都没有动一下,到不是她真的移不动脚步而是她听了沈如慧的话震惊的呆若木鸡了。   叶婉歌轻吐一口气,转过身打量沈如慧,沈如慧已经由南宫敖扶着坐到玉石做的长凳上休息。   沈如慧坐在那,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给她摇着扇子,南宫敖更是在他身边亲自伺侯着,他从太监端着的盘子里摘了一个葡萄,仔细的剥了皮,塞进了沈如慧的那张小嘴里。   沈如慧的矫柔做作彻底的把南宫敖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自已身上,让南宫敖当着叶婉歌的面,表现出对她的关怀备至。   沈如慧原本没有打算这么做,只是几次交手她都败给了叶婉歌,让叶婉歌逃脱了她想让她跟太子妃,两个人互相争宠的计谋,所以她才让叶婉歌看清,在这个太子宫谁是当家人,谁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看着叶婉歌发愣的神情她笑道,“殿下,你也喂一颗,给婉妹妹尝尝。”   南宫敖听了,扫了叶婉歌一眼,叶婉歌听了脸色都羞红了,沈如慧那狐媚的样子可真的叫她恶心到了心里,自已恶心就算了,她可做不来这恶心的举动。   “婉妃到本殿下身边来。”南宫敖真信了沈如慧的话叫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心里恶寒,急急的开口道,“谢姐姐太子殿下的好意,我不喜欢吃酸。”   南宫敖听了,立刻把手里的那颗葡萄塞进沈如慧的嘴里,沈如慧咀嚼了几下笑道,“妹妹跟我一样不喜吃酸,只是我现在怀了龙胎性子改了,特喜欢带酸味的东西。”   目光深沉的看了眼一直自称怀了龙胎的人,叶婉歌嘴角带笑道,“恭喜姐姐,恭喜太子殿下。”   看着叶婉歌神色不悦的给自已道喜沈如慧说道,“妹妹有心了,等哪天妹妹有了喜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会跟妹妹今儿一样高兴。”   此话让叶婉歌红了耳根,到让南宫敖想了起来,他至今还没有宠幸叶婉歌,她的处子之身还没有破,于是看着叶婉歌的眼神暧昧了起来。   感觉到南宫敖炙热的目光,沈如慧那双黑眸里射出的利箭,与她话语间句句挑衅的意味,叶婉歌识趣的开口离开,“殿下,臣妾身子盈弱不宜在这久呆,先行告退。”   “嗯。”南宫敖挑眉看着她应声。   叶婉歌对沈如慧颌首离开,沈如慧怀有身孕的消息在她的心中激起千层浪,让她觉得事态发展的越发不妙。小尺子听叶婉歌斥责三王爷的不事说道,“三王爷对太子妃那是一片真情,可太子殿下不是呀!   我听闻太子跟太子妃大婚的前一晚三王爷求过太子殿下,他让太子殿下放弃娶太子妃,只可惜太子殿下为了巩固自已的实力娶了太子妃……”   小尺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已所知道的说了出来,叶婉歌仔仔细细的听着,她一边听着一边在心中酝酿着计策。   叶婉歌自打知道南宫烨跟南宫敖的心结是在曹嫣身上后,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利用南宫烨对曹嫣的真心与对南宫敖横刀夺爱之恨,来挑唆两人自相残杀。   一母同胞,深厚的手足之情不是说能自相残杀就能做到的,她必须要等,要等一个契合的时机。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太子宫花团紧簇,叶婉歌自打服了宋齐盛除毒的药方后,身上的毒药已经解除,于是她也开始化被动为主动出击来实施自已的计划。   她站在太子宫诺大的花园中,看着这亭台楼阁,琉璃屋瓦被金色的阳光笼罩其中金光闪闪,把原来就金碧辉煌的皇家宫殿衬托的更加夺目耀眼。   看着隔着池塘对岸的一坐寝殿发呆,听说那是当今皇上最宠的妃子虞美人所住的地方,后来虞美人掉落深井而亡就再也没有人进住过了。   这样金碧辉煌人人艳羡的地方却埋藏着数不清的恩怨情仇,还有那冤死的孤魂野鬼,或掉落深井或埋于树根,谁又知晓生在这宫中之人的难处了,外人只瞧见他们锦衣玉食,却不知他们也饱尝人世之苦。   自从上次叶婉歌在这花园中遇到三王爷南宫烨,她就时常来这园中散步,希望可以制造偶遇。   这两日她都在这长着奇花异草的园子中游荡,只是这两日都没有发现南宫烨的身影,她看着园中的景色慢慢的走着,观赏着这园中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她走着走着就有些累,于是带着小蝶跟小尺子去湖心的亭台下小息片刻,她刚在湖心的亭台下坐下就听到一声娇言道,“殿下,你看那不是婉妹妹吗?”   坐在湖心的叶婉歌听到这声娇言装作没听见,她看着湖里稀疏的睡莲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   站在湖岸长廊尽头的沈如慧,在看到叶婉歌占了歇脚的长廊后满心不快,只是碍于面前的南宫敖她没有表现出来。   陪着沈如慧来游园的南宫敖走累了,提出到这遮阳避阴的小亭休息一下,没存想叶婉歌在这里。   自从上次在叶婉歌寝宫,他因为沈如慧突然晕倒而急匆匆离开后,便没有再见到她,如今相见看她的气色像是很好。   “嗯。”南宫敖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应声,然后对沈如慧说,“慧儿,我们到别处歇脚吧?”   “不嘛,臣妾就喜欢这湖心的小亭,四面来风又遮阳,还能欣赏到四周的美景,最重要的是婉妹妹也在这,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婉妹妹了。”沈如慧娇嗔的说着,提起叶婉歌那亲昵的口气像是自个儿跟叶婉歌有多交好似得!   南宫敖听了宠溺的道,“好,只要慧儿喜欢,哪都行。”   听着这疼爱的话语沈如慧咯咯笑了起来,那清脆而张狂的大笑声,响彻整个花园直传到叶婉歌的耳膜里。   叶婉歌听到这笑声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仍旧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她背对着长廊而站,面朝湖心装作不知。   站在边上的两个奴才,看叶婉歌像没有发现南宫敖和沈如慧似的站在那不动,他们忍不住出声提醒,先出声的是小尺子,“娘娘,太子殿下跟慧妃来了!”   叶婉歌听了,站在那像座山似的岿然不动,小蝶以为小尺子声音小叶婉歌没听见,她于是上前一步凑到叶婉歌耳边说,“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已经走到长廊中间了。”   听到小蝶的耳语。叶婉歌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她慢幽幽的转过身,看着长廊上的一对壁人,相持相扶着向她走来,她的眼眸都被那交缠在一起的手刺得疼了起来。   看到这对狗男女,叶婉歌的好心情全无,她藏在宽袖里的手暗自紧握了一下,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容欠身行李道,“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南宫敖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叶婉歌,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叶婉歌看着他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有片刻的怔忡,看着沈如慧紧紧缠在南宫敖胳膊上的手,她更觉得异常讽刺。   贵为太子殿下跟嫔妃娘娘,居然在众人之下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她沈如慧不怕别人嚼口舌,难道他堂堂的北唐天子也没有一点自觉性,非得让人说他太子殿下是个风流天子。   叶婉歌眸底的不屑,嘴角讽刺的笑容没有逃过南宫敖的一双锐眸,同样也没有逃过沈如慧的黑眸。   看着叶婉歌,一直依偎在南宫敖身上的沈如慧开了口,“婉妹妹,有些日子不见了。”   听到沈如慧那娇滴滴的声音,叶婉歌身上都起了栗子,她敛了眼底的不屑道,“是的,妹妹身子孱弱,又病了一场,所以不存去拜见姐姐们。”   “妹妹身子好些了没有?”听到叶婉歌说病了,沈如慧立刻做出关心状。   站在那凝视着叶婉歌的南宫敖,一听她提起生病事,他立刻说道,“病疾虽已治愈,但还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已的身子骨,切不可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自打你入宫以来,我被你这身子骨吓的差点魂飞魄散。”   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她只当他是假心假意,随口应道,“是。”   “身子好了,让太医再给你开一点补身子骨的药膳喝喝,你这身子骨要好好的补补。”南宫敖一双黑眸在她的身上仔细的瞧着。   “是。”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她跟他除了客套礼貌的话语外,再无其他可交谈的了。   两人间气氛可谓是尴尬不已,这样不融洽的气氛,看在沈如慧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南宫敖的体贴关心,让她心生嫉妒。   沈如慧平时装作贤良淑德装惯了,自不会在外人面前露出马脚,就连争风吃醋都做的让人心生怜惜,她一直靠着南宫敖的身子骨晃了一下,伸出拿着素帕的手往额上一捂道,“哎哟,这太阳真够毒辣的,照的我的头都发晕。”   正在关心叶婉歌的南宫敖,听了心里一阵紧张,立刻伸手揽着沈如慧的腰身问,“要不要紧?”   沈如慧那蛾眉轻蹙,樱唇微嘟娇嗔道,“殿下不必紧张,我身子骨没有那么娇弱,只是怀了龙儿后,微有不适而已,我坐下休息一会便好。”她嘴上说着,那双黑眸却一直盯着叶婉歌,观察她的神情。   “我扶你到那坐一会。”南宫敖听了立刻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紧握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往长凳那去。   站在那的叶婉歌如一座大山似的静立在那,就连南宫敖扶着沈如慧从她身边绕过她都没有动一下,到不是她真的移不动脚步而是她听了沈如慧的话震惊的呆若木鸡了。   叶婉歌轻吐一口气,转过身打量沈如慧,沈如慧已经由南宫敖扶着坐到玉石做的长凳上休息。   沈如慧坐在那,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给她摇着扇子,南宫敖更是在他身边亲自伺侯着,他从太监端着的盘子里摘了一个葡萄,仔细的剥了皮,塞进了沈如慧的那张小嘴里。   沈如慧的矫柔做作彻底的把南宫敖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自已身上,让南宫敖当着叶婉歌的面,表现出对她的关怀备至。   沈如慧原本没有打算这么做,只是几次交手她都败给了叶婉歌,让叶婉歌逃脱了她想让她跟太子妃,两个人互相争宠的计谋,所以她才让叶婉歌看清,在这个太子宫谁是当家人,谁是太子心尖上的人。   看着叶婉歌发愣的神情她笑道,“殿下,你也喂一颗,给婉妹妹尝尝。”   南宫敖听了,扫了叶婉歌一眼,叶婉歌听了脸色都羞红了,沈如慧那狐媚的样子可真的叫她恶心到了心里,自已恶心就算了,她可做不来这恶心的举动。   “婉妃到本殿下身边来。”南宫敖真信了沈如慧的话叫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心里恶寒,急急的开口道,“谢姐姐太子殿下的好意,我不喜欢吃酸。”   南宫敖听了,立刻把手里的那颗葡萄塞进沈如慧的嘴里,沈如慧咀嚼了几下笑道,“妹妹跟我一样不喜吃酸,只是我现在怀了龙胎性子改了,特喜欢带酸味的东西。”   目光深沉的看了眼一直自称怀了龙胎的人,叶婉歌嘴角带笑道,“恭喜姐姐,恭喜太子殿下。”   看着叶婉歌神色不悦的给自已道喜沈如慧说道,“妹妹有心了,等哪天妹妹有了喜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会跟妹妹今儿一样高兴。”   此话让叶婉歌红了耳根,到让南宫敖想了起来,他至今还没有宠幸叶婉歌,她的处子之身还没有破,于是看着叶婉歌的眼神暧昧了起来。   感觉到南宫敖炙热的目光,沈如慧那双黑眸里射出的利箭,与她话语间句句挑衅的意味,叶婉歌识趣的开口离开,“殿下,臣妾身子盈弱不宜在这久呆,先行告退。”   “嗯。”南宫敖挑眉看着她应声。   叶婉歌对沈如慧颌首离开,沈如慧怀有身孕的消息在她的心中激起千层浪,让她觉得事态发展的越发不妙。      ☆、25.第25章 夺得先机      她缓缓的往岸边走,走到长廊中间一阵热风吹过,把她的碧绿纱裙吹的飘飞起来,南宫敖紧紧追随着她的目光,只见她的纱裙随风飞舞,她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瞳仁里。   看着南宫敖目光火热的盯着叶婉歌的背影,沈如慧眸里闪过一片冷光,“殿下。”   正看着叶婉歌离去的方向愣神的南宫敖,听到这一声娇言立刻回神,“慧儿,怎么了?”   “在这坐久了,不舒服,我想问去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   “那我们就回吧!”南宫敖顺着她的意思说道。   于是南宫敖搀扶着沈如慧回去,只可惜他一路上都在频频走神,心思完全不在沈如慧身上。   回到婉心殿的叶婉歌急躁难耐,沈如慧怀有身孕,这可是她上一世的记忆里所没有的,她记忆里沈如慧怀有身孕是太子登上皇位后,这一世她怎么早早的就怀有了身孕了。   叶婉歌在屋里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她猜测着沈如慧怀有身孕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于是她把小尺子叫进来吩咐了几句。   吩咐完了小尺子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去办,叶婉歌心浮气燥的难受,于是提起茶壶给自已倒了碗水,她把那碗凉水喝到肚里,才觉得肚里的那股往上蹿的邪火慢慢的往下落。   外出打探消息的小尺子得到消息后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的时侯遇到小紫,小紫叫道,“小尺子,你去哪儿躲清闲去了?”   小尺子斜着眼睛蹙着鼻子看了眼小紫回道,“我忙的火烧屁股,哪能像你一样尽躲着偷闲了?”   看着小尺子想躲开她,小紫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问,“你去哪儿了?”   “去太医院抓药了。”小尺子把手里的药包晃了晃说道,自打上次小紫拿她当枪使,谋害娘娘后他就不待见她了,但为了不让她起疑表面下还是照常应付着。   看着他手里的药包,小紫立刻探问,“娘娘又病了?”   “久病未愈。”小尺子深怕人听见似的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噢。”小紫也跟着小声应着,心里却欢喜的不行,上次他骗小尺子把带有剧毒的花搬进了叶婉歌的寝室,不出几日便传出叶婉歌患病的消息,她喜出望外。   小紫利用小尺子,那可不是她幕后主子的意思,而是她自作主张的计划,她自以为这计划成功了,却不晓得叶婉歌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紫夜星辰的毒性烈而慢,在人体内发作的时侯少则几日多则要数年,所以小紫一直以为叶婉歌中了她下的毒。   小尺子看着一脸阴狠的小紫,心中不屑的哼了哼,自从上次知晓这个小丫头是蛇蝎心肠后,他便与她划情界限势不两立,要不是叶婉歌让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早把这丫头骂得狗血淋头,打的她满地找牙了。   “那我去煎药吧?”小紫伸手欲接过药,小尺子拿药的手一躲,轻巧的躲开她。   “不用了,有现成的厨娘,哪需要你动手。”小尺子把她要熬药的意图挡了回去。   小紫伸出去的手僵在那,她看着小尺子道,“那我送去给厨娘吧!”   看着小紫小尺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小蝶的声音,“小尺子,娘娘叫你。   你把药给我,我跟小紫到厨娘那煎药吧!”   “哎,好勒!”小尺子把药给了小蝶。   小蝶接过来对小紫说,“我们去厨娘那吧!”   “好。”小紫应声,目光却追随着小尺子离去的身影,自打她烫伤好后,她就觉得这婉心殿的气氛怪怪的,要说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了,但她能感觉到不对劲。   就拿小尺子对她的态度,上次在竹林里跟他聊的好好的,后来她伤好了回来伺侯叶婉歌,他的态度就有些变了。   她预感到她不在的时侯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她又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次她没看到那株紫夜星辰就问到小尺子,小尺子说是叶婉歌不喜欢那株花,说那株花不吉利,放在她屋内几日她就病了,所以让他把那花移到原来的地方了。   她听了小尺子的话还去宫墙边的池塘那看过,确实看到那株花在那,后来她还问了小蝶,小蝶的说词跟小尺子一模一样,所以她也没有再怀疑,可刚刚她说要熬药的时侯,分明看到小尺子那双眸子里的阶备,小蝶想到小尺子的阶备,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她们是不是怀疑到自已头上了。   小尺子进了门,叶婉歌就急急的迎上来,“怎么样?”   她声音急促神情紧张,小尺子听了也立刻回道,“我打探出来了,慧妃娘娘确实怀有龙胎了。”   他的话音一落,叶婉歌的身体颤了一下,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小尺子眼急手快的扶着她道,“娘娘,你怎么了?”   叶婉歌轻轻的拂开小尺子的手道,“没事。”   看着叶婉歌如死灰一般的脸色,哪像没事的样子,小尺子在宫里呆了有些年头了,叶婉歌的心思他岂能不知,后宫之争最有力的酬码就是子嗣,叶婉歌这边还没跟太子殿下圆房,沈如慧那边就怀有龙种,无疑召显着沈如慧夺得了先机。   “娘娘也应该想想办法,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了。”小尺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本宫不屑他的欢心。”叶婉歌眼眸阴沉的说道,对于跟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她哪有心思去讨他欢心了,她只有心思谋划着怎么向他报仇。   这话小尺子听了只当是叶婉歌的气愤之言,根本没有当真。   确认了沈如慧怀有身孕后,叶婉歌对复仇更加的急不可待,一边急急的谋划着复仇,一边想方涉法的给父亲叶昌宇传递消息。   “小尺子,纸笔伺侯。”她眉尖一动,命令着小尺子。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给她准备纸笔。   叶婉歌走到书桌前,提笔抿唇思忖半晌,眉眼清冷半天没落笔。   看着叶婉歌提笔的手僵在半空,在边上研墨的小尺子都替她着急,想着她到底要写什么这么作难。   又过了片刻叶婉歌才撩起袖子挥笔泼墨,她一鼓作气的写了一封家书,待最后一笔落下,她用嘴吹干墨迹,把那家书叠起来交给小尺子。   “送到丞相府,不要叫人发现了。”叶婉歌小心交待。   “是。”小尺子应声。   她身在宫里,不能随随便便出宫,更见不到家人,家中的情况只能靠书信往来,就算书信也不能太频繁。   叶婉歌写完家书,就坐在桌前看着窗外思量,她在思量父亲能否知晓她的一片苦心,叶家能否躲过那场惊天大劫难。   暮色四合的时侯叶婉歌用过膳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她刚坐到床榻上就从窗棂上瞧见外面隐隐卓卓的,有一队人马提着灯笼经过她的窗棂外。   从穿棂上映入的身影,她猜测到那是南宫敖,她顿时心中惊慌了起来,入宫这么久,她抱恙几次才躲开他的宠幸,今晚看来她再劫难逃。   南宫敖带着几个奴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婉心殿,守门的小远子要通报都让他挥手阻拦了,他不但大刺刺的进了婉心殿的大门,还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叶婉歌休息的内室。   叶婉歌听到门开的声响,她立刻闭眸装睡,进了门的南宫敖阖上门迈着虎步往床榻边前。   透过昏黄的灯光,他看到白色轻纱帐里女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他边走边看着床上闭眸熟睡的人,那几不可察的轻颤的长睫落入他的眼底,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半闭着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装睡的人。   走到床榻前他站定,端详了一会,伸手撩开轻纱帐进入帐中,他像是故意制造出动静似的,把龙靴脱掉甩在一边,龙靴落地发出“咚”“砰”的声响。   叶婉歌本想躺在床上挺尸装死,可听到南宫敖窸窸窣窣的脱衣上床声,她无法淡定自若的装睡了。   就在南宫敖爬上床榻之后,她陡然睁开闭着的双眸,“咝!”吓的倒抽冷气,“啊!”接着发出一声惊叫。   南宫敖眯着眸看好戏似的,看着叶婉歌故做出的惊吓状,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邪佞之气,她看着他立刻翻身站起来躬着身子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她躬身行礼却没有换来南宫敖的以礼相待,他看着她道,“床第之间不尊天子,只尊夫君。”他言话间手就不老实的攫住了叶婉歌尖细的下巴。   攫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上一抬,叶婉歌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就呈现在他的眼前,那双黑眸瞬间被一层薄光包裹住,南宫敖知道这是她隐忍的泪光。   躬着身子行李的叶婉歌被南宫敖攫住下颌抬起了脸,当他的脸在她的瞳仁里放大时,她刹那间握着他的手腕。   就快要鼻尖靠到她鼻尖的时侯,南宫敖低下头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他嘴角荡起一丝邪气的笑,“婉妃不但脸蛋生的俊美,就连这皓腕也生得似藕节般水嫩。   “殿下!”叶婉歌不满的叫了一声。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的用力,她就感觉到手腕处一股刺痛闪过,她被刺痛疼的松开手,南宫敖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攫着她下颌的手用力一捏,轻轻一移把她的脸往左边一扭,她漂亮的右侧脸映入他的眼底,他的薄唇凑到她的右耳畔。她缓缓的往岸边走,走到长廊中间一阵热风吹过,把她的碧绿纱裙吹的飘飞起来,南宫敖紧紧追随着她的目光,只见她的纱裙随风飞舞,她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瞳仁里。   看着南宫敖目光火热的盯着叶婉歌的背影,沈如慧眸里闪过一片冷光,“殿下。”   正看着叶婉歌离去的方向愣神的南宫敖,听到这一声娇言立刻回神,“慧儿,怎么了?”   “在这坐久了,不舒服,我想问去了。”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   “那我们就回吧!”南宫敖顺着她的意思说道。   于是南宫敖搀扶着沈如慧回去,只可惜他一路上都在频频走神,心思完全不在沈如慧身上。   回到婉心殿的叶婉歌急躁难耐,沈如慧怀有身孕,这可是她上一世的记忆里所没有的,她记忆里沈如慧怀有身孕是太子登上皇位后,这一世她怎么早早的就怀有了身孕了。   叶婉歌在屋里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她猜测着沈如慧怀有身孕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于是她把小尺子叫进来吩咐了几句。   吩咐完了小尺子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去办,叶婉歌心浮气燥的难受,于是提起茶壶给自已倒了碗水,她把那碗凉水喝到肚里,才觉得肚里的那股往上蹿的邪火慢慢的往下落。   外出打探消息的小尺子得到消息后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进门的时侯遇到小紫,小紫叫道,“小尺子,你去哪儿躲清闲去了?”   小尺子斜着眼睛蹙着鼻子看了眼小紫回道,“我忙的火烧屁股,哪能像你一样尽躲着偷闲了?”   看着小尺子想躲开她,小紫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问,“你去哪儿了?”   “去太医院抓药了。”小尺子把手里的药包晃了晃说道,自打上次小紫拿她当枪使,谋害娘娘后他就不待见她了,但为了不让她起疑表面下还是照常应付着。   看着他手里的药包,小紫立刻探问,“娘娘又病了?”   “久病未愈。”小尺子深怕人听见似的故意压低声音说道。   “噢。”小紫也跟着小声应着,心里却欢喜的不行,上次他骗小尺子把带有剧毒的花搬进了叶婉歌的寝室,不出几日便传出叶婉歌患病的消息,她喜出望外。   小紫利用小尺子,那可不是她幕后主子的意思,而是她自作主张的计划,她自以为这计划成功了,却不晓得叶婉歌身上的毒早就解了。   紫夜星辰的毒性烈而慢,在人体内发作的时侯少则几日多则要数年,所以小紫一直以为叶婉歌中了她下的毒。   小尺子看着一脸阴狠的小紫,心中不屑的哼了哼,自从上次知晓这个小丫头是蛇蝎心肠后,他便与她划情界限势不两立,要不是叶婉歌让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早把这丫头骂得狗血淋头,打的她满地找牙了。   “那我去煎药吧?”小紫伸手欲接过药,小尺子拿药的手一躲,轻巧的躲开她。   “不用了,有现成的厨娘,哪需要你动手。”小尺子把她要熬药的意图挡了回去。   小紫伸出去的手僵在那,她看着小尺子道,“那我送去给厨娘吧!”   看着小紫小尺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小蝶的声音,“小尺子,娘娘叫你。   你把药给我,我跟小紫到厨娘那煎药吧!”   “哎,好勒!”小尺子把药给了小蝶。   小蝶接过来对小紫说,“我们去厨娘那吧!”   “好。”小紫应声,目光却追随着小尺子离去的身影,自打她烫伤好后,她就觉得这婉心殿的气氛怪怪的,要说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了,但她能感觉到不对劲。   就拿小尺子对她的态度,上次在竹林里跟他聊的好好的,后来她伤好了回来伺侯叶婉歌,他的态度就有些变了。   她预感到她不在的时侯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她又无从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次她没看到那株紫夜星辰就问到小尺子,小尺子说是叶婉歌不喜欢那株花,说那株花不吉利,放在她屋内几日她就病了,所以让他把那花移到原来的地方了。   她听了小尺子的话还去宫墙边的池塘那看过,确实看到那株花在那,后来她还问了小蝶,小蝶的说词跟小尺子一模一样,所以她也没有再怀疑,可刚刚她说要熬药的时侯,分明看到小尺子那双眸子里的阶备,小蝶想到小尺子的阶备,决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她们是不是怀疑到自已头上了。   小尺子进了门,叶婉歌就急急的迎上来,“怎么样?”   她声音急促神情紧张,小尺子听了也立刻回道,“我打探出来了,慧妃娘娘确实怀有龙胎了。”   他的话音一落,叶婉歌的身体颤了一下,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小尺子眼急手快的扶着她道,“娘娘,你怎么了?”   叶婉歌轻轻的拂开小尺子的手道,“没事。”   看着叶婉歌如死灰一般的脸色,哪像没事的样子,小尺子在宫里呆了有些年头了,叶婉歌的心思他岂能不知,后宫之争最有力的酬码就是子嗣,叶婉歌这边还没跟太子殿下圆房,沈如慧那边就怀有龙种,无疑召显着沈如慧夺得了先机。   “娘娘也应该想想办法,讨得太子殿下的欢心了。”小尺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本宫不屑他的欢心。”叶婉歌眼眸阴沉的说道,对于跟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她哪有心思去讨他欢心了,她只有心思谋划着怎么向他报仇。   这话小尺子听了只当是叶婉歌的气愤之言,根本没有当真。   确认了沈如慧怀有身孕后,叶婉歌对复仇更加的急不可待,一边急急的谋划着复仇,一边想方涉法的给父亲叶昌宇传递消息。   “小尺子,纸笔伺侯。”她眉尖一动,命令着小尺子。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给她准备纸笔。   叶婉歌走到书桌前,提笔抿唇思忖半晌,眉眼清冷半天没落笔。   看着叶婉歌提笔的手僵在半空,在边上研墨的小尺子都替她着急,想着她到底要写什么这么作难。   又过了片刻叶婉歌才撩起袖子挥笔泼墨,她一鼓作气的写了一封家书,待最后一笔落下,她用嘴吹干墨迹,把那家书叠起来交给小尺子。   “送到丞相府,不要叫人发现了。”叶婉歌小心交待。   “是。”小尺子应声。   她身在宫里,不能随随便便出宫,更见不到家人,家中的情况只能靠书信往来,就算书信也不能太频繁。   叶婉歌写完家书,就坐在桌前看着窗外思量,她在思量父亲能否知晓她的一片苦心,叶家能否躲过那场惊天大劫难。   暮色四合的时侯叶婉歌用过膳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她刚坐到床榻上就从窗棂上瞧见外面隐隐卓卓的,有一队人马提着灯笼经过她的窗棂外。   从穿棂上映入的身影,她猜测到那是南宫敖,她顿时心中惊慌了起来,入宫这么久,她抱恙几次才躲开他的宠幸,今晚看来她再劫难逃。   南宫敖带着几个奴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婉心殿,守门的小远子要通报都让他挥手阻拦了,他不但大刺刺的进了婉心殿的大门,还悄无声息的进到了叶婉歌休息的内室。   叶婉歌听到门开的声响,她立刻闭眸装睡,进了门的南宫敖阖上门迈着虎步往床榻边前。   透过昏黄的灯光,他看到白色轻纱帐里女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他边走边看着床上闭眸熟睡的人,那几不可察的轻颤的长睫落入他的眼底,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半闭着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装睡的人。   走到床榻前他站定,端详了一会,伸手撩开轻纱帐进入帐中,他像是故意制造出动静似的,把龙靴脱掉甩在一边,龙靴落地发出“咚”“砰”的声响。   叶婉歌本想躺在床上挺尸装死,可听到南宫敖窸窸窣窣的脱衣上床声,她无法淡定自若的装睡了。   就在南宫敖爬上床榻之后,她陡然睁开闭着的双眸,“咝!”吓的倒抽冷气,“啊!”接着发出一声惊叫。   南宫敖眯着眸看好戏似的,看着叶婉歌故做出的惊吓状,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带着邪佞之气,她看着他立刻翻身站起来躬着身子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她躬身行礼却没有换来南宫敖的以礼相待,他看着她道,“床第之间不尊天子,只尊夫君。”他言话间手就不老实的攫住了叶婉歌尖细的下巴。   攫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往上一抬,叶婉歌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就呈现在他的眼前,那双黑眸瞬间被一层薄光包裹住,南宫敖知道这是她隐忍的泪光。   躬着身子行李的叶婉歌被南宫敖攫住下颌抬起了脸,当他的脸在她的瞳仁里放大时,她刹那间握着他的手腕。   就快要鼻尖靠到她鼻尖的时侯,南宫敖低下头看着她纤长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他嘴角荡起一丝邪气的笑,“婉妃不但脸蛋生的俊美,就连这皓腕也生得似藕节般水嫩。   “殿下!”叶婉歌不满的叫了一声。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的用力,她就感觉到手腕处一股刺痛闪过,她被刺痛疼的松开手,南宫敖把她的手腕握在手中,攫着她下颌的手用力一捏,轻轻一移把她的脸往左边一扭,她漂亮的右侧脸映入他的眼底,他的薄唇凑到她的右耳畔。      ☆、26.第26章 红绡帐暖      “婉妃,你今晚逃不掉。”唇齿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耳根处,所到之处被烫的绯红。   听到他的声音叶婉歌吓的心跳加速浑身发颤,不光是吓的,更多的是生气,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明明不爱她;明明对她没有心;明明对她没有情,却要为了帝位之争而利用她,束缚她一生,毁了她一世。   “殿下!”她咬着下唇卑躬屈膝的唤他,她知道这样的时刻唯有忍,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打不过,跑不掉,那唯有低头做弱小。   南宫敖的一双黑眸在灯光微弱的室内扑闪扑闪,带着捕食猎物的精光,他紧索着眼前的猎物,只待时机成熟纵身扑倒撕食入腹,就在他的唇轻触到她细嫩的脖颈,被他钳制住的人一声低低的哀叫,让他贴着她脖颈的唇定住。   她的身子缓缓的往下滑,鬓发从他的唇角滑过他才惊觉她已已伏身跪在床榻之上,一只手腕还握在他的手里,那只胳膊肘儿高高的吊起,细的犹如一根白线,他只要轻轻的一扯这根线就会断掉。   她卑微的下跪,这样的低姿态只为让他生厌,让他放过她,甚至往远了想,这个女人想保住清白之身,为何要保住清白之身?   那就是她不想呆在这宫里,不想呆在他的身边,不想成为他的妃子,自打一开始她就不想留在这深宫大院,她装低微,装可怜,私下里很有可能在密谋着逃出去的办法。   南宫敖看着伏在他脚边的女人神情凛然,对于这个女人,他不屑一顾,她就长得再倾国倾城,他也觉得这个女人没有他的慧儿好,她的慧儿容颜绣丽,温柔贤良,德才兼备。   世间有几个女子如他的慧儿一般集美貌、才情、仁善于一生的女子。   他的慧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女子,比伏在她脚边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虽然他百般不中意脚边的女子,但他依然要把他留在身边,不是因为他对她动了情,而是因为她身后的权势。   皇上病重,皇子们又居心叵测,朝臣们私下里又各为其主,他要想登上帝位,必须得把这几个握有实权的朝臣拢在身边。   他松开他握着的那只细细的手腕,声音比那寒冰还要冷上几分道,“皇上病重,政事都交与我打理,虽然我现在还未登上大位,但生杀大权已撑握在我的手中。   你知道皇后为什么要册封你为我的侧妃吗?   你知道什么这么多皇子我被立为太子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后宫只有太子妃,如慧和你有封位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叶婉歌伏在地上身体轻颤,磕在床榻上的头让泪水从额头倒流没入发顶。   “本殿下告诉你,那是因为本殿下行事干脆利落,我能杀伐果断夺得先机。   像当年虞美人因得宠而得意忘形欲取得我母后之位,我为了保住我母后的位置不被人抢走,十二岁的我只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便让她失足落水而亡,从此北唐后宫再无人与我母后争位。”南宫敖滔滔不绝的说道。   叶婉歌听的惊心动魄,小小的年纪就手起杀戮,这男人明明是手段凶狠,飞扬跋扈的一个残暴凶徒。   “从那以后我母后就说我有帝王之才,和我同出一母的烨,虽然和我一样能文能武,但我母后只说他有将相之才而无帝王之势,他输就输在心慈手软,而我行事绝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助我者昌,阻我大业者亡,我相信叶丞相深谙此道。”南宫敖一张嘴仿佛利箭出鞘,生死全在他一张一阖间。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胆敢再对我有半点异心,那我则视为这是叶丞相之意!”南宫敖话语间尽是杀气腾腾,他此时道出心中的心思,那就足以证明她若逆他,他会把叶昌宇这个异已铲除,在他登位的路上,他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叶婉歌听的冷汗直冒,南宫敖这个暴徒,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她如若不肯宽衣解带,他会视她为忤逆之意,她的忤逆之罪他会视为是叶家对他有异心。   他铲除异已的手段就是杀戮,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他用杀戮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叶婉歌欲保清白之身,待有召一日逃离这恶魔身边,南宫敖却在话语间轻轻击败她,几句话语便让她败下阵来,让她屈服于他。   为了消除他的疑心,为了保住父亲不受牵连,为了保住叶家,她含着泪手拽着他的衣服借力爬起来。   看着她费力的爬起来,低着头伸出手哆哆嗦嗦的解开他的衣襟。   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眸子里的惊惧,他拿下她放在他胸膛的手,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撩开她散乱的拂下来的发,温热凉薄的唇在她轻颤的唇上轻触着。   叶婉歌没有躲,任由他的温润的薄唇在撩拨她的唇畔,他握着他腰身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按向自已,两俱身体相贴彼此感到对方的体温,她的体温相较于他有些凉,他知道这是受到惊吓的结果。   拥着她缓缓的躺下,他合衣翻身把她压于身下,抬起头仔细的端详她,她一双盈盈黑眸迎上他犀利的目光后立刻别开。   她的脸侧向一边,露出那犹如天鹅般的脖颈,修长莹白细腻,他借着那不算明亮的灯光能看到上面细细的茸毛在颤动,他的唇映在她的脖颈细细的吮吸。   叶婉歌的头侧在一边,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死死的咬着自已的唇畔,身体僵硬如死鱼。   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南宫敖不悦的蹙了蹙眉,在她玉颈的嘴咬起她玉颈的皮肉细细撕磨,那处传来的疼痛让叶婉歌疼的张开嘴咝咝的倒抽着冷气。   听到她疼的抽气,身体也不像先前的那么僵硬,他的吻由凶狠变得温柔起来,手握上她的肩头伸进衣服里,把她的衣服往下褪。   “我又不是虎狼会吃了你,不用紧张。”他抬起头把她的脸扳正说道。   叶婉歌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她只能隐忍着闭上眸,一副任他鱼肉的样子。   看着她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排细密的暗影,他居然伸出舌尖去舔视那排暗影,眼睛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么一舔,叶婉歌立刻惊的身子一缩,头一歪躲开。   他看着她又害怕又害羞的样子眯着眸笑,“嘶”他手用力的撕开她身上的衣衫,让她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这样赤裸裸呈现在他面前,她羞愤极了,伸手够堆在床榻里的薄被,刚够到手里还未扯到身边,就被他夺过去扔的远远的。   叶婉歌觉得南宫敖是在故意羞辱她,她一双黑眸幽怨的看着他,他的手在她圆润的肩头细细的摩挲道,“不喜欢夫君这样吗?”   她蹙眉无法应答,只得沉默应对,他也不恼,只张开嘴覆上她的唇,伸出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温热的舌在她的嘴里舔视翻搅,带着薄茧的手一路下滑顺着她的腰线滑到她的腿心。   他在她的腿心用力一揉,叶婉歌立刻惊吓的尖叫着,挟紧双腿缩着身子抵抗着他。   “啊!”叶婉歌一声惨叫。   “嘘!这叫声要让外面那些太监宫女听见,该有多么的不雅呀!”南宫敖轻声说道,握着她双峰的手却在用力的揉搓。他一边让她压抑那种异样,一边又用力的揉搓折磨她,叶婉歌看着他清冷的目光,像玩着玩具一样冷静的神情心如死灰。   这男人不但对她无情,就连情欲都没有,她忍不住籁籁落下伤心泪。   不想受他的折磨,她抱着逃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想法,伸出双手圈着南宫敖的脖子,身体紧紧的贴向他,含泪柔柔的唤一声,“殿下。”   她娇柔的一声,让南宫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声音冰冷的道,“想通了?要伺侯我?”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又何苦受他折磨了,她摇了摇头,看她摇头他眼眸一沉,脸上神情阴狠,她随即隐忍着这屈辱含泪嗔怪道,“臣妾只是害……怕!”她欲语还羞的样子一扫他的阴冷不悦。   反正逃不过这混蛋的魔爪,叶婉歌为了痛快的挨这一刀,敛去心中仇恨温柔伺侯。   身子严丝合缝的贴着他,不留一丝缝隙让他的手在她的雪白双峰上作乱的机会。   南宫敖也懒得挑逗她,分开她的双腿,胀肿的利器直接捣入她的腿心,初经人事却遭到她如此的对待,叶婉歌的叫声凄厉悲伤。   叶婉歌被腿心的那处刺痛疼的上半身翘起,双手紧紧的勒着南宫敖的脖颈,南宫敖用尽全力撞她,她用尽全力的勒着他的脖颈。   天崩地裂的疼痛让叶婉歌死死的勒着南宫敖,南宫敖被他捏的喘不过气来,他便狠狠的在身下折磨她,他一抽一送的冲撞着,撞的她的腰都要断了。   随着他的用力冲撞,脖颈勒的他喘不过气来的那双手渐渐放松,叶婉歌没有承受住这非人的折磨晕死过去。“婉妃,你今晚逃不掉。”唇齿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悉数喷在她的耳根处,所到之处被烫的绯红。   听到他的声音叶婉歌吓的心跳加速浑身发颤,不光是吓的,更多的是生气,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厚颜无耻,明明不爱她;明明对她没有心;明明对她没有情,却要为了帝位之争而利用她,束缚她一生,毁了她一世。   “殿下!”她咬着下唇卑躬屈膝的唤他,她知道这样的时刻唯有忍,在强大的敌人面前,打不过,跑不掉,那唯有低头做弱小。   南宫敖的一双黑眸在灯光微弱的室内扑闪扑闪,带着捕食猎物的精光,他紧索着眼前的猎物,只待时机成熟纵身扑倒撕食入腹,就在他的唇轻触到她细嫩的脖颈,被他钳制住的人一声低低的哀叫,让他贴着她脖颈的唇定住。   她的身子缓缓的往下滑,鬓发从他的唇角滑过他才惊觉她已已伏身跪在床榻之上,一只手腕还握在他的手里,那只胳膊肘儿高高的吊起,细的犹如一根白线,他只要轻轻的一扯这根线就会断掉。   她卑微的下跪,这样的低姿态只为让他生厌,让他放过她,甚至往远了想,这个女人想保住清白之身,为何要保住清白之身?   那就是她不想呆在这宫里,不想呆在他的身边,不想成为他的妃子,自打一开始她就不想留在这深宫大院,她装低微,装可怜,私下里很有可能在密谋着逃出去的办法。   南宫敖看着伏在他脚边的女人神情凛然,对于这个女人,他不屑一顾,她就长得再倾国倾城,他也觉得这个女人没有他的慧儿好,她的慧儿容颜绣丽,温柔贤良,德才兼备。   世间有几个女子如他的慧儿一般集美貌、才情、仁善于一生的女子。   他的慧儿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女子,比伏在她脚边的女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虽然他百般不中意脚边的女子,但他依然要把他留在身边,不是因为他对她动了情,而是因为她身后的权势。   皇上病重,皇子们又居心叵测,朝臣们私下里又各为其主,他要想登上帝位,必须得把这几个握有实权的朝臣拢在身边。   他松开他握着的那只细细的手腕,声音比那寒冰还要冷上几分道,“皇上病重,政事都交与我打理,虽然我现在还未登上大位,但生杀大权已撑握在我的手中。   你知道皇后为什么要册封你为我的侧妃吗?   你知道什么这么多皇子我被立为太子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后宫只有太子妃,如慧和你有封位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叶婉歌伏在地上身体轻颤,磕在床榻上的头让泪水从额头倒流没入发顶。   “本殿下告诉你,那是因为本殿下行事干脆利落,我能杀伐果断夺得先机。   像当年虞美人因得宠而得意忘形欲取得我母后之位,我为了保住我母后的位置不被人抢走,十二岁的我只耍了一个小小的手段,便让她失足落水而亡,从此北唐后宫再无人与我母后争位。”南宫敖滔滔不绝的说道。   叶婉歌听的惊心动魄,小小的年纪就手起杀戮,这男人明明是手段凶狠,飞扬跋扈的一个残暴凶徒。   “从那以后我母后就说我有帝王之才,和我同出一母的烨,虽然和我一样能文能武,但我母后只说他有将相之才而无帝王之势,他输就输在心慈手软,而我行事绝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助我者昌,阻我大业者亡,我相信叶丞相深谙此道。”南宫敖一张嘴仿佛利箭出鞘,生死全在他一张一阖间。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若胆敢再对我有半点异心,那我则视为这是叶丞相之意!”南宫敖话语间尽是杀气腾腾,他此时道出心中的心思,那就足以证明她若逆他,他会把叶昌宇这个异已铲除,在他登位的路上,他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叶婉歌听的冷汗直冒,南宫敖这个暴徒,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她,她如若不肯宽衣解带,他会视她为忤逆之意,她的忤逆之罪他会视为是叶家对他有异心。   他铲除异已的手段就是杀戮,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他用杀戮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叶婉歌欲保清白之身,待有召一日逃离这恶魔身边,南宫敖却在话语间轻轻击败她,几句话语便让她败下阵来,让她屈服于他。   为了消除他的疑心,为了保住父亲不受牵连,为了保住叶家,她含着泪手拽着他的衣服借力爬起来。   看着她费力的爬起来,低着头伸出手哆哆嗦嗦的解开他的衣襟。   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眸子里的惊惧,他拿下她放在他胸膛的手,一只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撩开她散乱的拂下来的发,温热凉薄的唇在她轻颤的唇上轻触着。   叶婉歌没有躲,任由他的温润的薄唇在撩拨她的唇畔,他握着他腰身的手一用力就把她按向自已,两俱身体相贴彼此感到对方的体温,她的体温相较于他有些凉,他知道这是受到惊吓的结果。   拥着她缓缓的躺下,他合衣翻身把她压于身下,抬起头仔细的端详她,她一双盈盈黑眸迎上他犀利的目光后立刻别开。   她的脸侧向一边,露出那犹如天鹅般的脖颈,修长莹白细腻,他借着那不算明亮的灯光能看到上面细细的茸毛在颤动,他的唇映在她的脖颈细细的吮吸。   叶婉歌的头侧在一边,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死死的咬着自已的唇畔,身体僵硬如死鱼。   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南宫敖不悦的蹙了蹙眉,在她玉颈的嘴咬起她玉颈的皮肉细细撕磨,那处传来的疼痛让叶婉歌疼的张开嘴咝咝的倒抽着冷气。   听到她疼的抽气,身体也不像先前的那么僵硬,他的吻由凶狠变得温柔起来,手握上她的肩头伸进衣服里,把她的衣服往下褪。   “我又不是虎狼会吃了你,不用紧张。”他抬起头把她的脸扳正说道。   叶婉歌心里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她只能隐忍着闭上眸,一副任他鱼肉的样子。   看着她长长的眼睫在眼睑下投下一排细密的暗影,他居然伸出舌尖去舔视那排暗影,眼睛本来就是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么一舔,叶婉歌立刻惊的身子一缩,头一歪躲开。   他看着她又害怕又害羞的样子眯着眸笑,“嘶”他手用力的撕开她身上的衣衫,让她赤身裸体的暴露在他的视线里。   这样赤裸裸呈现在他面前,她羞愤极了,伸手够堆在床榻里的薄被,刚够到手里还未扯到身边,就被他夺过去扔的远远的。   叶婉歌觉得南宫敖是在故意羞辱她,她一双黑眸幽怨的看着他,他的手在她圆润的肩头细细的摩挲道,“不喜欢夫君这样吗?”   她蹙眉无法应答,只得沉默应对,他也不恼,只张开嘴覆上她的唇,伸出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温热的舌在她的嘴里舔视翻搅,带着薄茧的手一路下滑顺着她的腰线滑到她的腿心。   他在她的腿心用力一揉,叶婉歌立刻惊吓的尖叫着,挟紧双腿缩着身子抵抗着他。   “啊!”叶婉歌一声惨叫。   “嘘!这叫声要让外面那些太监宫女听见,该有多么的不雅呀!”南宫敖轻声说道,握着她双峰的手却在用力的揉搓。他一边让她压抑那种异样,一边又用力的揉搓折磨她,叶婉歌看着他清冷的目光,像玩着玩具一样冷静的神情心如死灰。   这男人不但对她无情,就连情欲都没有,她忍不住籁籁落下伤心泪。   不想受他的折磨,她抱着逃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的想法,伸出双手圈着南宫敖的脖子,身体紧紧的贴向他,含泪柔柔的唤一声,“殿下。”   她娇柔的一声,让南宫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声音冰冷的道,“想通了?要伺侯我?”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又何苦受他折磨了,她摇了摇头,看她摇头他眼眸一沉,脸上神情阴狠,她随即隐忍着这屈辱含泪嗔怪道,“臣妾只是害……怕!”她欲语还羞的样子一扫他的阴冷不悦。   反正逃不过这混蛋的魔爪,叶婉歌为了痛快的挨这一刀,敛去心中仇恨温柔伺侯。   身子严丝合缝的贴着他,不留一丝缝隙让他的手在她的雪白双峰上作乱的机会。   南宫敖也懒得挑逗她,分开她的双腿,胀肿的利器直接捣入她的腿心,初经人事却遭到她如此的对待,叶婉歌的叫声凄厉悲伤。   叶婉歌被腿心的那处刺痛疼的上半身翘起,双手紧紧的勒着南宫敖的脖颈,南宫敖用尽全力撞她,她用尽全力的勒着他的脖颈。   天崩地裂的疼痛让叶婉歌死死的勒着南宫敖,南宫敖被他捏的喘不过气来,他便狠狠的在身下折磨她,他一抽一送的冲撞着,撞的她的腰都要断了。   随着他的用力冲撞,脖颈勒的他喘不过气来的那双手渐渐放松,叶婉歌没有承受住这非人的折磨晕死过去。      ☆、27.第27章 情字伤人      一场惊心魂魄犹如撕杀般的云雨之欢结束,南宫敖冷冷的看着怀里晕死过去人事不知的女人,他抽出握着她腰身的手臂,把那汗湿的身体扔在床上。   这场犹如撕杀的欢爱让他气喘吁吁,他躺在一边休息调整气息,看着晕死过去,躺在他身边的人赤身裸体不遮一物,他用脚勾起被他扔在一边的薄被罩在她的身上。   一只手支起头,看着紧闭着双眸睡着的人,眉眼温柔红唇微嘟没有清醒时的尖刺锋芒,这个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啵!”一声,他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他身体一动,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拉扯过来,露出她半边圆润的肩头,本就细腻莹白的肩头从窗外洒进的月光刚好照在上面,那朦胧的美诱的人心神摇荡。   情欲泄放的南宫敖盯着美人的肩头心生荡漾,他那张嘴立刻覆上那雪白的香肩细细的吮吸。   叶婉歌睁开眼床上一片凌乱,昨夜对她凶暴的人已经离开不知去向,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掀开被子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已的身体,这一眼可真让她惊讶不已。   身上布满了青紫不一的吻痕,这让她大吃一惊,昨夜为了痛快,她主动跟南宫敖交合,直到她昏死睡过去身上也没有这些吻痕。   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里侧的左肩疼的厉害,她立刻移眸看去,这一眼让她怒火中烧,她的整个左肩一片青紫,上面还有一排牙印,重重迹象表明南宫敖那个禽兽,在她晕睡过去后也没有放过她。   “来人。”她盖好被子出声唤人。   听到内室传出叫声,一直侯在外面的小紫和小蝶两个奴婢立刻推门进来,“娘娘!”   “我要沐浴,你们去准备热水。”她躺在床榻上隔着轻纱帐说道。   “是!”两个奴婢一起应声。   两个奴婢出去让小尺子跟小远子把沐浴的桶抬进外室,又打了几桶热水倒进去,待水快要装满大木桶时小紫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好,她走到床榻前道,“水温适宜,娘娘可以沐浴了。”   “把门阖上,你们退下。”叶婉歌命令道。   小紫和小蝶相视一眼退下,听到门阖上的声音,她撩开身上的被子起身,身上被虐待的惨不忍睹,她不想任何人看见。   下了床榻她忍着大腿根钻心的疼痛走到浴桶前,待身子进到浴桶内,她的泪如雨点般砸在沐浴桶里的水面上。   那静止的水面被她屈辱的泪水激起了水花,她抱膝在浴桶里哭了好半天,才伸手抹干那无用的泪水。   自从跟南宫敖交合后,叶婉歌更下定决定要早日报了血海深,早日离开这个噬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为了不受南宫敖那个恶魔摧残早上逃离这里。   叶婉歌在花园里散步,她走到一片牡丹园前停下脚步,牡丹园前站在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手里拿着折扇神情阴郁。   看着驻足的人叶婉歌心生喜悦,她等了这么久终于让她等到了,她脚步轻盈走到驻足的人身后,顺着他的眸光看去,隔了一片牡丹园的凉亭前,坐着一男一女在纳凉品茶。   女人身穿凤袍头戴珠钗,柔情似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气质俊朗,尤其是举手投足间,皆带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手里执着茶碗在细细品尝着茶碗里的茶。   叶婉歌看着那一男一女黑眸一沉,腮边肌肉惊颤恨得牙根都痒痒,南宫敖那个恶魔正对着太子嫣曹嫣笑语宴宴。   她到不是嫉妒这琴瑟合鸣的情像,她只是痛恨南宫敖薄情寡义。   把视线从那无情的恶魔身上收回,她锐利的眸光落在眼前男人身上,见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男一女,她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一生凝视,换不来一瞬回眸。”声音凄婉动听。   听到耳边响起的女声南宫烨瞬间回神,收起眸子里的妒嫉醋意看着眼前的女人,“婉妃娘娘来赏花?”   “是,我来赏花。”见他把话题扯到花上,她顺着应声。   “花开的不错。”他拿着折扇指着眼前一株蔫头耷脑的牡丹花说道。   看了眼那蔫了头的牡丹花她蹙了蹙眉,“三王爷也来赏花?”   他偷偷的瞥了眼他在意的身影道,“是。”   “花不醉人,人自醉。”叶婉歌轻声说着。   “婉妃娘娘说的对。”南宫烨拧着眉头应道。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依我愚见,到不是这花让人心醉,而是三王爷一生凝视的人吧?”   南宫敖怔忡,总觉得叶婉歌说话在故弄玄虚,他听不明她的意思,“何意?”   见他神色莫名,她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三王爷一生痴情守侯凝视的人,却换不得她的一眼回眸,三王爷认为这份情值吗?”   听着她的话意,南宫烨一张俊脸立刻阴沉下来,他嘴角抽了抽道,“我三王爷风流成性,阅女无数,整日流年在万化丛中,恩宠过的女子无数,至今还没有一位能让本王挂心,让本王定下性来相守一生。”   见他不承认,她也不急躁,看了一眼凉亭中依偎在南宫敖身边的曹嫣道,“听闻太子妃前日患了疾……”说到这叶婉歌顿住。   南宫烨一听曹嫣患疾阴沉的神色闪过一丝担扰,看到他不安的神色,她立刻又说道,“还咳出了血。”   “咚”一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南宫烨握着折扇的手用力过大,指骨的关节都泛着森森白光,她患病,还咳出了血,这怎么能让他不扰心。   看着他忧收忡忡,她趁机在他伤口上撒盐道,“太子妃可真够大度的,身患重病之时还让太子,去看望因怀有身孕晕倒的慧妃。”   听到这南宫烨心里一紧,她重病之时,敖居然弃她于不顾,跑去照顾他心尖上的女人,当初敖可是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过会好好照顾她的。   南宫敖听到曹嫣生病了,他心里可谓是揪心扒肝,可面上却表现的云淡风轻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站在南宫敖边上的叶婉歌虽然看不出南宫敖面上有担忧之色,可那双向来深邃的不见底的黑眸里满满的忧心和心疼之色,还有那么一丝无奈与绝望。   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又说道,“太子殿下如此的宠爱慧妃,慧妃要是诞下龙子,那太子殿下更会对她宠爱有嘉。   说到底太子妃跟我一样,不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她一副叹自已薄命的样子哀声叹气。   聪明如南宫烨,他启会不知叶婉歌对他说这些话的用意,表面上看只是闲话家常叹自已和曹嫣红颜薄命,斥责太子薄情寡义,实际上他这是挑薄他跟太子之间事非。   南宫烨一直神情淡淡,打开手里拿着的折扇晃了几下,像是没听到眼前的女人诉苦之言。   面对眼前男人的无动于衷,叶婉歌没有失望之色,他面上表现的越镇定越不再乎,就越证明他是装的,要是对太子妃没有长嫂以外的情份,那他就算是礼节上也应该表现出关心之情,可他却丝毫没有关心问侯之意,表现的冷淡无比。   南宫烨目光深沉的看着远方虚无的某一处,身边的女子心思虽深沉,但他也不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利用的人。   “殿下是有多么的不待见婉妃呀?让婉妃在臣弟面前大倒苦水?”他慢不轻心的说道。   “呵呵!”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目光看着南宫烨那带着几分正气的剑眉道,“我一时有感而发,让三王爷见笑了。”   南宫烨听了说道,“婉妃,自古而今聪明的女人大多薄命,她们自认为自已冰雪聪明,相信自已的才智手腕能谋得幸福,到最后往往是作茧自缚。   就像婉妃你要是湖涂一点,痴傻一点不争不妒或许殿下也会对你柔情蜜意,宠爱有嘉。”   听了南宫烨归劝的恐吓之言,她冷笑一声,“三王爷说的极是,我本就是个愚顿之人,但愿会如三王爷吉言所说的那样,殿下也会看到我的好。”   南宫烨根本没听到叶婉歌的回答,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凉亭里的一男一女身上,看着那两个人并肩离开,他回头急急的对叶婉歌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叶婉歌看着他急不可奈的样子脸上荡起笑意,南宫烨围随着南宫敖的脚步一路跟随,看着他走进了慧妃的寝宫,他身子一纵跳上了妃慧宫殿外墙的一棵树上。   他在树上呆了一会,看南宫敖亲手举箸给慧妃喂食,他心中顿时怒火中伤,她的嫣儿旧疾复发,咳的都出了血,敖居然有心思跟女人情侬蜜意的调情。   看到南宫敖跟沈如慧在一起甜蜜的样子,南宫烨的胸口像被人敲了一记闷锤。   太子妃的寝宫,曹嫣正端着药碗皱眉,看着婉里还冒着雾气发黑发苦的药,她闷闷不乐,心里直叹这副身子怎么就这么孱弱,就淋了场夏雨就咳嗽不止,还咳出了血。   食物都难以下咽,面对这发苦的汤药,喉咙口更是难以咽下去,端起汤药抿了一口,眉头立刻蹙的跟个小山峰似的,她赶紧放下盛药汁的碗。一场惊心魂魄犹如撕杀般的云雨之欢结束,南宫敖冷冷的看着怀里晕死过去人事不知的女人,他抽出握着她腰身的手臂,把那汗湿的身体扔在床上。   这场犹如撕杀的欢爱让他气喘吁吁,他躺在一边休息调整气息,看着晕死过去,躺在他身边的人赤身裸体不遮一物,他用脚勾起被他扔在一边的薄被罩在她的身上。   一只手支起头,看着紧闭着双眸睡着的人,眉眼温柔红唇微嘟没有清醒时的尖刺锋芒,这个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啵!”一声,他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他身体一动,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拉扯过来,露出她半边圆润的肩头,本就细腻莹白的肩头从窗外洒进的月光刚好照在上面,那朦胧的美诱的人心神摇荡。   情欲泄放的南宫敖盯着美人的肩头心生荡漾,他那张嘴立刻覆上那雪白的香肩细细的吮吸。   叶婉歌睁开眼床上一片凌乱,昨夜对她凶暴的人已经离开不知去向,她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痛,掀开被子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已的身体,这一眼可真让她惊讶不已。   身上布满了青紫不一的吻痕,这让她大吃一惊,昨夜为了痛快,她主动跟南宫敖交合,直到她昏死睡过去身上也没有这些吻痕。   动了一下身体发现里侧的左肩疼的厉害,她立刻移眸看去,这一眼让她怒火中烧,她的整个左肩一片青紫,上面还有一排牙印,重重迹象表明南宫敖那个禽兽,在她晕睡过去后也没有放过她。   “来人。”她盖好被子出声唤人。   听到内室传出叫声,一直侯在外面的小紫和小蝶两个奴婢立刻推门进来,“娘娘!”   “我要沐浴,你们去准备热水。”她躺在床榻上隔着轻纱帐说道。   “是!”两个奴婢一起应声。   两个奴婢出去让小尺子跟小远子把沐浴的桶抬进外室,又打了几桶热水倒进去,待水快要装满大木桶时小紫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好,她走到床榻前道,“水温适宜,娘娘可以沐浴了。”   “把门阖上,你们退下。”叶婉歌命令道。   小紫和小蝶相视一眼退下,听到门阖上的声音,她撩开身上的被子起身,身上被虐待的惨不忍睹,她不想任何人看见。   下了床榻她忍着大腿根钻心的疼痛走到浴桶前,待身子进到浴桶内,她的泪如雨点般砸在沐浴桶里的水面上。   那静止的水面被她屈辱的泪水激起了水花,她抱膝在浴桶里哭了好半天,才伸手抹干那无用的泪水。   自从跟南宫敖交合后,叶婉歌更下定决定要早日报了血海深,早日离开这个噬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为了不受南宫敖那个恶魔摧残早上逃离这里。   叶婉歌在花园里散步,她走到一片牡丹园前停下脚步,牡丹园前站在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手里拿着折扇神情阴郁。   看着驻足的人叶婉歌心生喜悦,她等了这么久终于让她等到了,她脚步轻盈走到驻足的人身后,顺着他的眸光看去,隔了一片牡丹园的凉亭前,坐着一男一女在纳凉品茶。   女人身穿凤袍头戴珠钗,柔情似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气质俊朗,尤其是举手投足间,皆带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手里执着茶碗在细细品尝着茶碗里的茶。   叶婉歌看着那一男一女黑眸一沉,腮边肌肉惊颤恨得牙根都痒痒,南宫敖那个恶魔正对着太子嫣曹嫣笑语宴宴。   她到不是嫉妒这琴瑟合鸣的情像,她只是痛恨南宫敖薄情寡义。   把视线从那无情的恶魔身上收回,她锐利的眸光落在眼前男人身上,见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男一女,她轻叹一口气幽幽说道,“一生凝视,换不来一瞬回眸。”声音凄婉动听。   听到耳边响起的女声南宫烨瞬间回神,收起眸子里的妒嫉醋意看着眼前的女人,“婉妃娘娘来赏花?”   “是,我来赏花。”见他把话题扯到花上,她顺着应声。   “花开的不错。”他拿着折扇指着眼前一株蔫头耷脑的牡丹花说道。   看了眼那蔫了头的牡丹花她蹙了蹙眉,“三王爷也来赏花?”   他偷偷的瞥了眼他在意的身影道,“是。”   “花不醉人,人自醉。”叶婉歌轻声说着。   “婉妃娘娘说的对。”南宫烨拧着眉头应道。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依我愚见,到不是这花让人心醉,而是三王爷一生凝视的人吧?”   南宫敖怔忡,总觉得叶婉歌说话在故弄玄虚,他听不明她的意思,“何意?”   见他神色莫名,她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三王爷一生痴情守侯凝视的人,却换不得她的一眼回眸,三王爷认为这份情值吗?”   听着她的话意,南宫烨一张俊脸立刻阴沉下来,他嘴角抽了抽道,“我三王爷风流成性,阅女无数,整日流年在万化丛中,恩宠过的女子无数,至今还没有一位能让本王挂心,让本王定下性来相守一生。”   见他不承认,她也不急躁,看了一眼凉亭中依偎在南宫敖身边的曹嫣道,“听闻太子妃前日患了疾……”说到这叶婉歌顿住。   南宫烨一听曹嫣患疾阴沉的神色闪过一丝担扰,看到他不安的神色,她立刻又说道,“还咳出了血。”   “咚”一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南宫烨握着折扇的手用力过大,指骨的关节都泛着森森白光,她患病,还咳出了血,这怎么能让他不扰心。   看着他忧收忡忡,她趁机在他伤口上撒盐道,“太子妃可真够大度的,身患重病之时还让太子,去看望因怀有身孕晕倒的慧妃。”   听到这南宫烨心里一紧,她重病之时,敖居然弃她于不顾,跑去照顾他心尖上的女人,当初敖可是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过会好好照顾她的。   南宫敖听到曹嫣生病了,他心里可谓是揪心扒肝,可面上却表现的云淡风轻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站在南宫敖边上的叶婉歌虽然看不出南宫敖面上有担忧之色,可那双向来深邃的不见底的黑眸里满满的忧心和心疼之色,还有那么一丝无奈与绝望。   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她抿了抿唇又说道,“太子殿下如此的宠爱慧妃,慧妃要是诞下龙子,那太子殿下更会对她宠爱有嘉。   说到底太子妃跟我一样,不是太子心尖上的人!”她一副叹自已薄命的样子哀声叹气。   聪明如南宫烨,他启会不知叶婉歌对他说这些话的用意,表面上看只是闲话家常叹自已和曹嫣红颜薄命,斥责太子薄情寡义,实际上他这是挑薄他跟太子之间事非。   南宫烨一直神情淡淡,打开手里拿着的折扇晃了几下,像是没听到眼前的女人诉苦之言。   面对眼前男人的无动于衷,叶婉歌没有失望之色,他面上表现的越镇定越不再乎,就越证明他是装的,要是对太子妃没有长嫂以外的情份,那他就算是礼节上也应该表现出关心之情,可他却丝毫没有关心问侯之意,表现的冷淡无比。   南宫烨目光深沉的看着远方虚无的某一处,身边的女子心思虽深沉,但他也不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利用的人。   “殿下是有多么的不待见婉妃呀?让婉妃在臣弟面前大倒苦水?”他慢不轻心的说道。   “呵呵!”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目光看着南宫烨那带着几分正气的剑眉道,“我一时有感而发,让三王爷见笑了。”   南宫烨听了说道,“婉妃,自古而今聪明的女人大多薄命,她们自认为自已冰雪聪明,相信自已的才智手腕能谋得幸福,到最后往往是作茧自缚。   就像婉妃你要是湖涂一点,痴傻一点不争不妒或许殿下也会对你柔情蜜意,宠爱有嘉。”   听了南宫烨归劝的恐吓之言,她冷笑一声,“三王爷说的极是,我本就是个愚顿之人,但愿会如三王爷吉言所说的那样,殿下也会看到我的好。”   南宫烨根本没听到叶婉歌的回答,他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凉亭里的一男一女身上,看着那两个人并肩离开,他回头急急的对叶婉歌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叶婉歌看着他急不可奈的样子脸上荡起笑意,南宫烨围随着南宫敖的脚步一路跟随,看着他走进了慧妃的寝宫,他身子一纵跳上了妃慧宫殿外墙的一棵树上。   他在树上呆了一会,看南宫敖亲手举箸给慧妃喂食,他心中顿时怒火中伤,她的嫣儿旧疾复发,咳的都出了血,敖居然有心思跟女人情侬蜜意的调情。   看到南宫敖跟沈如慧在一起甜蜜的样子,南宫烨的胸口像被人敲了一记闷锤。   太子妃的寝宫,曹嫣正端着药碗皱眉,看着婉里还冒着雾气发黑发苦的药,她闷闷不乐,心里直叹这副身子怎么就这么孱弱,就淋了场夏雨就咳嗽不止,还咳出了血。   食物都难以下咽,面对这发苦的汤药,喉咙口更是难以咽下去,端起汤药抿了一口,眉头立刻蹙的跟个小山峰似的,她赶紧放下盛药汁的碗。      ☆、28.第28章 劝父辞官      “嫣儿!”看到她痛苦不堪难以下咽的样子,站在窗口看了她许久的南宫烨出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曹嫣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加的白,她缓缓地抬起头,冷眼看着南宫烨,“你怎么来了?”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待见,每次他来她都是冷眼相待,冷语相对,摆出一副讨厌他的尊容,就算是这样他也忍不住不来。   “哪里不舒服?”他压下心中的那份苦痛,关心的询问。   “旧疾复发而已。”她不愿意他为她担心,轻描淡写的说道。   闻言南宫烨脸色黑沉,“你为何自打进宫后,旧疾就这么反复发作呢?”   他非常担心她的玉体,旧疾如此的反复发作,即便是健康的人也经受不住这折腾,何况她身体盈弱不堪。   “嫣儿,你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看她一无所谓的样子,他气恼的说道。   “咳!咳!咳!”曹嫣还未开腔就猛的咳嗽了起来,她咳了数声停下,拿着素帕拭去眼角用力咳蹿出来的泪。   “嫣儿!”南宫烨担忧的看着她,大手在她的后背上下抚着替她顺气。   曹嫣用手肘捌开他道,“我没事。”   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怒了,“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没事?”   “烨,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她直言道。   南宫烨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惨白的近乎没有血色的脸,他神情微冷,一颗心疼的都揪在了一起,她如此的不爱护自已的身体。   敖,对她如此的不上心,他当初怎么就错信了敖的话,把她交给他了。   她拒绝他的关心,把他的一颗心伤得千疮百孔,“听说南昭国的天山涯上有七星果,七十年结一次,那神果功效奇特能治百命,能解奇毒,你这身子骨兴许吃了那神果也会好起来。”南宫烨想起这个听来的传说讲道。   曹嫣听着绣眉轻拧,莫不要说这只是一个传说,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她也不原让他去那千年积雪的天山涯上,她不爱他,他的这份情她无以回报,亦不想歉他太多。   “不劳你操心,敖已经给我送来了千年人参,我吃这些调养一阵,身体自然会好。”曹嫣嗓音清冷的说道。   他的真情相护却换来她的不屑一顾,他的心凉透了,虽然爱她、护她,从未奢求她的一丝回报,但至少希望她能接受他的这份情意。   曹嫣把南宫烨的一片真情拒于千里之外,南宫烨伤透了心又狠不下心不管不顾,他看着她说道,“嫣儿,我别无所求,只要看你幸福就好。”   听了他的这份真情告白,她蹙了蹙眉,他的真情不能为她带来幸福,只会增加她的负担而已,因此她一直冷漠的拒绝着。。   “烨,记住我的身份,我们保持适当的距离。”曹嫣淡淡的说着。   没等南宫烨开口,她又对身边的宫女太监说,“你们以后当值小心些,三王爷来了尽然不通报?”她嘲着在门外侯着的宫女太监说道,实则是故意说给南宫烨听。   “嫣儿……”南宫烨刚张口就被她堵了回去,“烨,我乏了,要休息了。   来人啊!恭送三王爷!”   曹嫣的一声令下,唰唰的进来几个宫女、太监,看着这些人南宫烨欲言又止。   “送客。”曹嫣也不顾南宫烨那黑沉的脸,气得倒竖的眉毛径直的往内室去了。   “恭送三王爷!”站在那的南宫烨听到太监尖细的喊了一嗓子,他看着通往内室的雕花门里那抹孤清的身影,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恭送三王爷!”又是尖细的一嗓子,他再不走传出去就会坏了内室人的名声,他凶狠的瞪了一眼那跟吊嗓子的太监,然后甩袖而去。   叶婉歌站在太子妃宫殿外的一株木棉树旁,她看着南宫烨从里面走出来,身影孤单神情落寂,一副沮丧失意的样子。   她本想上前落井下石几句,看南宫烨那阴沉的都要能下雨的脸,她想着欲速则不达,还是忍了下来。   南宫烨从曹嫣那出来后,他就闷闷不乐,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   他心不在蔫的走着,就连拿在手里的折扇滑落在地,他都没有察觉到。   一直跟在南宫烨身后的叶婉歌停下脚步,弯着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扇子,她轻轻的打开,看到上面的一行楷书行楷字,她看的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情。   “你若来,我便侯你如初,我若去,希望你许我一场倾城的重逢!”叶婉歌看着折扇上的题书,她嘴角扬起笑容,果然南宫烨对曹嫣有男女之爱。   看着这折扇上让人心醉的话,她叹人世间有几个这样痴情的儿郎。   一生凝视只为那一个付他之人的一瞬回眸,在岁月静好的时光里,他一身白衣,手执折扇站在烟雨红尘中侯她如初,只不过他恍神间,她已经穿尘而过,终是断了他们的情缘,碎了他的梦。   兄弟两个性格如此的不相像,一个为了江山权力无所不用企及,一个为了女人宁愿抛弃这大好的山河痴情守侯,同祖同根性情相差甚远。   想着南宫烨的痴情程度心中有了把握,如此的深爱她,那他必定会为了她肝脑涂地。   入宫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嘴角荡起由心内发出的笑意,握着那把折扇回去,刚进了门就看到小尺子慌里慌张的在那侯着,见到她后小尺子两大步迈到她面前,贼眉贼眼的四处瞥了瞥,没看到周围有人他低声说,“叶丞相来了。”   叶婉歌眉头一拧,伸手提起裙摆大步往屋内走,走到门空看到坐在那的父亲。   人未进门声先到,“爹爹!”她像个十来岁不懂事恋父的孩童般叫道。   听到女儿的声音低头沉思的叶昌宇抬起头,“歌儿!”   “爹爹!”她急急的迈进门,伸手跟父亲相握。   看着被泪光包裹的清亮黑眸叶昌宇差点老泪纵横,生在男子可以纳三妻四妾的时代,他却守着一位结发妻,可见这个男人有多么重情重义。   “过的可好!”叶昌宇看着女儿,原本稚气的脸上添了一丝愁绪问道。   一句关怀让她泪湿眼眶,吸了吸鼻子点头,她怕说出那些虚假的话会惹得自已落泪,所以不敢开口。   看着女儿叶昌宇问道,“家书收到,书中你让爹爹辞官返乡,有何原由?”他一语道出心中的疑问。   叶昌宇的话落,叶婉歌不知道如何回答,上一世的遭遇她说不得,看着父亲道,“伴君如伴虎,而且沈良的为人奸诈狡猾,沈如慧也是如此,这父女两个自不会甘心落人之下,我猜测他们会争夺后位。”   叶昌宇听了说道,“这个你不必忧虑一切有爹爹替你打点。”他在朝庭为官多年,做到丞相之位也是凭借自已的能力,启会让沈良那小人算计。   “爹爹!”她担忧的唤一声,“就算沈良和沈如慧不足为惧,掀不起大风大浪,可太子殿下为人心思深沉,性情又阴晴不定,伴着这样的虎狼之君,早晚会出大祸。”   看着女儿的担忧,叶昌宇觉得她有点杞人忧天,当初他是对皇子间争位之事保持中立,但现在他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再说太子殿下登上大位还要靠他的支持,因此他觉得太子殿下再怎么无情无义,对他应该不会。   “爹爹,自古以来过河拆桥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就算太子现在敬你,你又能保证他登上大位后还会如此吗?”叶婉歌忧心的说道。   叶昌宇看着女儿,从她的言语间对这深宫似乎充满了厌恶,“太子殿下待你不好?”   这叫她无法回答,帝王之家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簪玉佛,吃的是稀世珍禽,住的是雕梁画栋的屋室,这样的生活叫好还是不好了,恐怕在世人的眼里人人羡慕,个个想往吧!   “爹爹,凡事切不可听信于人……”她刚张口话还没说完就透过没关掩实的窗棂看到南宫烨的身影。   “太子来了!”叶婉歌低声对叶昌宇说道。   看着女儿惊惶的神色,叶昌宇给了她一个镇定的眼神,叶婉歌立刻往门边走,待南宫敖进了门她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微臣见过殿下。”叶昌宇也跟着行礼道。   “免礼。”南宫敖嘴上说着话,那双黑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父女俩说,“我来给婉妃送一点补身体的物品,没想到在这遇到叶丞相。”   “殿下,微臣也是听闻娘娘身体有恙送了些补品来。”叶昌宇回道。   南宫烨听了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是些珍贵稀有的药材,想着叶丞相疼女还真不是徒有虚名。   嘴上挂着笑容说道,“丞相有心了,近日朝中事务烦忙,我也疏忽了婉妃,不过婉妃的病疾已愈,这身体也只待调养几日便好。”   “殿下忧国忧民,还如此的关心婉妃娘娘,微臣谢过殿下!”叶昌宇在见到南宫敖后就谨尊君臣之礼,唤叶婉歌为婉妃娘娘。   叶婉歌听闻父亲唤自已娘娘,心中更是涌起一丝难过,心闷闷的痛着,她进了帝王之家便连唤一声父亲都是难事。   嫁入帝王之家的叶婉歌如今身份尊贵,不论叶昌宇是身为朝堂之上的丞相,还是身为叶婉歌的父亲,都得对如今贵为太子殿下侧妃的女儿以君臣之礼相待。“嫣儿!”看到她痛苦不堪难以下咽的样子,站在窗口看了她许久的南宫烨出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曹嫣本就发白的脸色更加的白,她缓缓地抬起头,冷眼看着南宫烨,“你怎么来了?”   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待见,每次他来她都是冷眼相待,冷语相对,摆出一副讨厌他的尊容,就算是这样他也忍不住不来。   “哪里不舒服?”他压下心中的那份苦痛,关心的询问。   “旧疾复发而已。”她不愿意他为她担心,轻描淡写的说道。   闻言南宫烨脸色黑沉,“你为何自打进宫后,旧疾就这么反复发作呢?”   他非常担心她的玉体,旧疾如此的反复发作,即便是健康的人也经受不住这折腾,何况她身体盈弱不堪。   “嫣儿,你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看她一无所谓的样子,他气恼的说道。   “咳!咳!咳!”曹嫣还未开腔就猛的咳嗽了起来,她咳了数声停下,拿着素帕拭去眼角用力咳蹿出来的泪。   “嫣儿!”南宫烨担忧的看着她,大手在她的后背上下抚着替她顺气。   曹嫣用手肘捌开他道,“我没事。”   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怒了,“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没事?”   “烨,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她直言道。   南宫烨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惨白的近乎没有血色的脸,他神情微冷,一颗心疼的都揪在了一起,她如此的不爱护自已的身体。   敖,对她如此的不上心,他当初怎么就错信了敖的话,把她交给他了。   她拒绝他的关心,把他的一颗心伤得千疮百孔,“听说南昭国的天山涯上有七星果,七十年结一次,那神果功效奇特能治百命,能解奇毒,你这身子骨兴许吃了那神果也会好起来。”南宫烨想起这个听来的传说讲道。   曹嫣听着绣眉轻拧,莫不要说这只是一个传说,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她也不原让他去那千年积雪的天山涯上,她不爱他,他的这份情她无以回报,亦不想歉他太多。   “不劳你操心,敖已经给我送来了千年人参,我吃这些调养一阵,身体自然会好。”曹嫣嗓音清冷的说道。   他的真情相护却换来她的不屑一顾,他的心凉透了,虽然爱她、护她,从未奢求她的一丝回报,但至少希望她能接受他的这份情意。   曹嫣把南宫烨的一片真情拒于千里之外,南宫烨伤透了心又狠不下心不管不顾,他看着她说道,“嫣儿,我别无所求,只要看你幸福就好。”   听了他的这份真情告白,她蹙了蹙眉,他的真情不能为她带来幸福,只会增加她的负担而已,因此她一直冷漠的拒绝着。。   “烨,记住我的身份,我们保持适当的距离。”曹嫣淡淡的说着。   没等南宫烨开口,她又对身边的宫女太监说,“你们以后当值小心些,三王爷来了尽然不通报?”她嘲着在门外侯着的宫女太监说道,实则是故意说给南宫烨听。   “嫣儿……”南宫烨刚张口就被她堵了回去,“烨,我乏了,要休息了。   来人啊!恭送三王爷!”   曹嫣的一声令下,唰唰的进来几个宫女、太监,看着这些人南宫烨欲言又止。   “送客。”曹嫣也不顾南宫烨那黑沉的脸,气得倒竖的眉毛径直的往内室去了。   “恭送三王爷!”站在那的南宫烨听到太监尖细的喊了一嗓子,他看着通往内室的雕花门里那抹孤清的身影,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恭送三王爷!”又是尖细的一嗓子,他再不走传出去就会坏了内室人的名声,他凶狠的瞪了一眼那跟吊嗓子的太监,然后甩袖而去。   叶婉歌站在太子妃宫殿外的一株木棉树旁,她看着南宫烨从里面走出来,身影孤单神情落寂,一副沮丧失意的样子。   她本想上前落井下石几句,看南宫烨那阴沉的都要能下雨的脸,她想着欲速则不达,还是忍了下来。   南宫烨从曹嫣那出来后,他就闷闷不乐,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   他心不在蔫的走着,就连拿在手里的折扇滑落在地,他都没有察觉到。   一直跟在南宫烨身后的叶婉歌停下脚步,弯着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扇子,她轻轻的打开,看到上面的一行楷书行楷字,她看的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更加确信了一件事情。   “你若来,我便侯你如初,我若去,希望你许我一场倾城的重逢!”叶婉歌看着折扇上的题书,她嘴角扬起笑容,果然南宫烨对曹嫣有男女之爱。   看着这折扇上让人心醉的话,她叹人世间有几个这样痴情的儿郎。   一生凝视只为那一个付他之人的一瞬回眸,在岁月静好的时光里,他一身白衣,手执折扇站在烟雨红尘中侯她如初,只不过他恍神间,她已经穿尘而过,终是断了他们的情缘,碎了他的梦。   兄弟两个性格如此的不相像,一个为了江山权力无所不用企及,一个为了女人宁愿抛弃这大好的山河痴情守侯,同祖同根性情相差甚远。   想着南宫烨的痴情程度心中有了把握,如此的深爱她,那他必定会为了她肝脑涂地。   入宫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嘴角荡起由心内发出的笑意,握着那把折扇回去,刚进了门就看到小尺子慌里慌张的在那侯着,见到她后小尺子两大步迈到她面前,贼眉贼眼的四处瞥了瞥,没看到周围有人他低声说,“叶丞相来了。”   叶婉歌眉头一拧,伸手提起裙摆大步往屋内走,走到门空看到坐在那的父亲。   人未进门声先到,“爹爹!”她像个十来岁不懂事恋父的孩童般叫道。   听到女儿的声音低头沉思的叶昌宇抬起头,“歌儿!”   “爹爹!”她急急的迈进门,伸手跟父亲相握。   看着被泪光包裹的清亮黑眸叶昌宇差点老泪纵横,生在男子可以纳三妻四妾的时代,他却守着一位结发妻,可见这个男人有多么重情重义。   “过的可好!”叶昌宇看着女儿,原本稚气的脸上添了一丝愁绪问道。   一句关怀让她泪湿眼眶,吸了吸鼻子点头,她怕说出那些虚假的话会惹得自已落泪,所以不敢开口。   看着女儿叶昌宇问道,“家书收到,书中你让爹爹辞官返乡,有何原由?”他一语道出心中的疑问。   叶昌宇的话落,叶婉歌不知道如何回答,上一世的遭遇她说不得,看着父亲道,“伴君如伴虎,而且沈良的为人奸诈狡猾,沈如慧也是如此,这父女两个自不会甘心落人之下,我猜测他们会争夺后位。”   叶昌宇听了说道,“这个你不必忧虑一切有爹爹替你打点。”他在朝庭为官多年,做到丞相之位也是凭借自已的能力,启会让沈良那小人算计。   “爹爹!”她担忧的唤一声,“就算沈良和沈如慧不足为惧,掀不起大风大浪,可太子殿下为人心思深沉,性情又阴晴不定,伴着这样的虎狼之君,早晚会出大祸。”   看着女儿的担忧,叶昌宇觉得她有点杞人忧天,当初他是对皇子间争位之事保持中立,但现在他是站在太子殿下这边,再说太子殿下登上大位还要靠他的支持,因此他觉得太子殿下再怎么无情无义,对他应该不会。   “爹爹,自古以来过河拆桥的事情发生的还少吗?就算太子现在敬你,你又能保证他登上大位后还会如此吗?”叶婉歌忧心的说道。   叶昌宇看着女儿,从她的言语间对这深宫似乎充满了厌恶,“太子殿下待你不好?”   这叫她无法回答,帝王之家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簪玉佛,吃的是稀世珍禽,住的是雕梁画栋的屋室,这样的生活叫好还是不好了,恐怕在世人的眼里人人羡慕,个个想往吧!   “爹爹,凡事切不可听信于人……”她刚张口话还没说完就透过没关掩实的窗棂看到南宫烨的身影。   “太子来了!”叶婉歌低声对叶昌宇说道。   看着女儿惊惶的神色,叶昌宇给了她一个镇定的眼神,叶婉歌立刻往门边走,待南宫敖进了门她立刻躬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微臣见过殿下。”叶昌宇也跟着行礼道。   “免礼。”南宫敖嘴上说着话,那双黑眸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父女俩说,“我来给婉妃送一点补身体的物品,没想到在这遇到叶丞相。”   “殿下,微臣也是听闻娘娘身体有恙送了些补品来。”叶昌宇回道。   南宫烨听了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是些珍贵稀有的药材,想着叶丞相疼女还真不是徒有虚名。   嘴上挂着笑容说道,“丞相有心了,近日朝中事务烦忙,我也疏忽了婉妃,不过婉妃的病疾已愈,这身体也只待调养几日便好。”   “殿下忧国忧民,还如此的关心婉妃娘娘,微臣谢过殿下!”叶昌宇在见到南宫敖后就谨尊君臣之礼,唤叶婉歌为婉妃娘娘。   叶婉歌听闻父亲唤自已娘娘,心中更是涌起一丝难过,心闷闷的痛着,她进了帝王之家便连唤一声父亲都是难事。   嫁入帝王之家的叶婉歌如今身份尊贵,不论叶昌宇是身为朝堂之上的丞相,还是身为叶婉歌的父亲,都得对如今贵为太子殿下侧妃的女儿以君臣之礼相待。      ☆、29.第29章 醉了心      “叶丞相不用担心,我定会照顾好婉妃,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南宫敖说着就往叶婉歌的身边走去。   “谢殿下。”叶昌宇听到南宫敖如此的善待自已的女儿,心里宽慰了不少,自打叶婉歌进宫他就担惊受怕,深怕叶婉歌的性子在宫中受人欺负,如今看着南宫敖对叶婉歌的爱护之心,他这颗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叶婉歌一双黑眸平静幽深的看着南宫敖,他在叶昌宇面前表现的如此关心自已,不过是为了让叶昌宇看到他实现了他的承诺,只要叶昌宇助他登上帝位,他定会许她女儿一世荣华。   叶昌宇离开的时侯,叶婉歌只能端正的坐在那接受父亲的行礼,看着对自已礼拜的父亲她眼眶发酸,差点没忍住流出泪来。   碍于南宫敖在场,她没有表现出一个女儿恋父亲的柔弱情结,她坐在那看着叶昌宇离开,神情淡漠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依依不舍。   “婉妃要是想念叶丞相,等我得出空来可以陪你回丞相府一趟。”南宫敖看着神情木木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并不没有表现出喜悦,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无所谓的回道,“殿下事务繁忙,不必为臣妾忧心。”   听着她的拒绝,看着她眉眼清冷的样子,他猜不透她的心性,“不想娘亲?”   她抬眸看着他,心中想着我想你就会让我回去吗?   “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娘亲,想念娘亲那是自然,但夫君在哪,哪里便是我的家。”她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说道。   看着眼前眉眼温柔的女人,南宫敖简直不敢相信这女子是以往那个拒他于千里之外,想着法子躲着她的女人。   自从上次跟她行房之后,他便不曾再见过她,现在她居然对他柔情似水,难道那夜的欢爱让他振兴了夫纲。   看着南宫敖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已,叶婉歌知晓自已的态度转变太大,让他不敢相信。   她只是想明白了而已,刚入宫的那阵她以为凭着前一世的记忆能够明哲保身,没想到就算她有这种先知的能力,对付南宫敖跟沈如慧也是艰难之事,想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刚进宫明知眼前的人是她的仇敌,只是苦于自已脚跟未稳,地位未定,没有实力与之抗衡,当务之际她要为了报以后的大仇铺路。   她逃不掉还不如堵一把,就顺了沈如慧的计策让南宫敖对自已好,但她不会如了她的意,让曹嫣和自已争风吃醋而相争。   为了笼络南宫敖的心,她不在排斥南宫敖,看了眼父亲送来的物品,转头对南宫敖说道,“殿下,朝中的事务还繁忙吗?”   听着柔柔的声音犹如轻轻的羽毛一样挠过自已的心,南宫敖有些迷惑不解道,“今天的朝事都已处理完了,婉妃有何事情?”   好看的眉眼露出羞涩之色说道,“殿下即无要事,那就留下来和臣妾一起用膳吧?”   这话让南宫敖听了可真正的大吃一惊,这女人居然主动留他,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南宫敖听了有些不敢置信,他一时怔忡,看着他久久未回答,叶婉歌又轻声提醒的问,“可好?”   一声娇言让南宫敖心情愉悦,看着叶婉歌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好!婉妃出口挽留,我岂能扫了你的兴!”他当然要留下来,看看婉妃是真情还是假意。   听他说要留下来,虽然他的神情冷淡,目光也是带着一丝怀疑,但叶婉歌还是从嘴角扬起了笑意,这是她迈出的最重要的一步。   伸手拿开桌子上摞在一起的盒子,看了看拿着装有冬虫夏草的盒子道,“把这个拿下去让厨娘炖个鸡汤。”   “是。”站在一边一直眼带桃花的小紫应声,她的目光一直在南宫敖的身上流转。   接过盒子又偷偷的瞧了一眼南宫敖,小紫带着不舍之情,惴着心中美梦走了出去。   小紫那爱慕的神情屋内的人都没瞧见,她离开后叶婉歌看着站在窗棂前的南宫敖,这个男人的背影都带有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快速的打量了他一眼,叶婉歌立刻收回目光,她转身走到带有紫檀木香的桌子旁,伸出玉手提起茶壶,给盖碗里倒上茶,她端着茶碗莲步轻移的走到南宫敖面前。   “殿下,请用茶。”叶婉歌双手奉送上茶碗。   刚刚出口相留,现在又亲自奉茶,他心中对她的举动疑虑重重。   转过身子,看着她双手奉上的茶,那纤细的如白玉一般的玉指端着茶碗,姿态谦恭脸上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看着她的变化,南宫敖想着是不是叶昌宇刚刚教育了她,让她谨遵为妇之道。   打她进宫他就觉得她的性子有些野,不懂为妇之道,不尊三从四德,现在看她的样子似乎进步不小。   伸出去接茶碗,他故意的用双手把她端着茶碗的手包裹在手掌中,他的手握着她娇柔的小手,那柔柔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看着他握着自已的手,叶婉歌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他那双因练武而有些粗燥的大手让她觉得有些硌人,那薄茧和粗燥的手不至于粗燥的让她难受,就是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看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她虽然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厌恶来,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她就算装模作样也得装的像一点,她眉眼低垂羞赧的朱唇一启,“殿下,茶水凉了。”   出声提醒他,她手里还端着茶水,他听了抬眸看她,眯着眼眸看她微垂的眉眼,一副羞怯的样子。   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的她像被架在火上烤般煎熬难受,抬眸迎上他的眸子。   四眸相对,两个人各怀心思,他想的是包裹在衣裙下令他消魂的身体,她想的是他现在到底是何意图。   目光赤裸裸的看着她,想起上次的圆房,他心头一阵荡漾,那眼神炙热的像要把她融化了。   “殿下。”她轻唤了一声,被他握在手里端着茶碗的手有些麻了。   “嗯?”他此时的目光神情像极了登徒子般下流无比。   看他盯着自已的目光更热烈,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手动了动怯懦的说,“手麻了。”   听她说手麻了,他也善解人意的松开手,接过那碗茶道,“婉妃,有心了。”   一句感谢之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意味深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不去多想,看着她道,“殿下,喝一口尝尝味,这是上等的碧螺春。”   南宫敖揭盖茶盖,那碧螺春的清香便扑鼻而来,用茶盖荡了荡尝了一口,点了点头,“不错。”   他的一句夸赞让她的脸上扬起笑容,那笑容像一朵花在他的面前绽放,看了让人心花怒放,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胸勺,把她按向自已唇贴在她的唇上。   “呜!呜!呜!”这突如其来的猛浪举动吓到了她,被堵着嘴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他吻着她的唇,那带有茶香味的唇齿探进她的嘴里,他轻柔的仔细的用舌尖在她的嘴里舔视着。   南宫敖吻的她失了神,醉了心,吻的她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   嘴被她堵着没有办法喘气,鼻子像呛子水般难受,她只能唔唔的发出抗议的声音。   舌头在她的嘴里纠缠了一会,她快要断气了,身子往下瘫软的时侯他放开了她。   只是一个吻他就控制不住了,急切的想要她,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他这个要继承帝位的太子在颠鸾倒凤,这样不妥,所以他忍住了。   手中茶碗里的茶都洒了出来,看着绷着脸嘴里在细细的喘着气,红着脸的叶婉歌他戏谑道,“茶很香吗?”   她听了轻咳一声把这份尴尬掩视了过去,她对他无情可以装有情,但这些举动亲密的事情她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更不好意思说出口,想着为了装的像一点忍着,总有一天会适应的,适应了便不难受了。   反正这副身子已经被他糟蹋了,一次和两次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叶婉歌安慰自已,让自已朝开了想,这样总比丢了性命强,总比叶家遭到灭门之灾强,比年幼的弟弟受阄割之苦强了百倍,她是铁了心的要保护叶家,拿性奉上也得保护好了,这一世再不可愚蠢了。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他以为她害羞了,不再戏弄她只端着茶碗走到桌子旁。   放下茶碗撩了一下龙袍坐下,威风凛凛的坐在那,叶婉歌还站在窗户口,那个吻让她尴尬的有些发懵不知所措了。   看着侧着身子站在窗户口的人,他耸了耸眉道,“婉妃。”   站在窗棂下的人听到南宫敖的叫唤,身子紧绷了起来,深呼一口气转过身,“是。”   她以为他有什么吩咐,应了一声在那侯着,等了半天没见他再开口,她抬眸看他。   看着她凤眸流转间的疑惑,威严的神情变得柔和,眉眼也染上一丝笑意,“过来。”   听她让他过去,她有些发怵,刚刚他的举动着实让他害怕,愣了神站在那没有动。“叶丞相不用担心,我定会照顾好婉妃,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南宫敖说着就往叶婉歌的身边走去。   “谢殿下。”叶昌宇听到南宫敖如此的善待自已的女儿,心里宽慰了不少,自打叶婉歌进宫他就担惊受怕,深怕叶婉歌的性子在宫中受人欺负,如今看着南宫敖对叶婉歌的爱护之心,他这颗悬着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叶婉歌一双黑眸平静幽深的看着南宫敖,他在叶昌宇面前表现的如此关心自已,不过是为了让叶昌宇看到他实现了他的承诺,只要叶昌宇助他登上帝位,他定会许她女儿一世荣华。   叶昌宇离开的时侯,叶婉歌只能端正的坐在那接受父亲的行礼,看着对自已礼拜的父亲她眼眶发酸,差点没忍住流出泪来。   碍于南宫敖在场,她没有表现出一个女儿恋父亲的柔弱情结,她坐在那看着叶昌宇离开,神情淡漠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依依不舍。   “婉妃要是想念叶丞相,等我得出空来可以陪你回丞相府一趟。”南宫敖看着神情木木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并不没有表现出喜悦,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无所谓的回道,“殿下事务繁忙,不必为臣妾忧心。”   听着她的拒绝,看着她眉眼清冷的样子,他猜不透她的心性,“不想娘亲?”   她抬眸看着他,心中想着我想你就会让我回去吗?   “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娘亲,想念娘亲那是自然,但夫君在哪,哪里便是我的家。”她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说道。   看着眼前眉眼温柔的女人,南宫敖简直不敢相信这女子是以往那个拒他于千里之外,想着法子躲着她的女人。   自从上次跟她行房之后,他便不曾再见过她,现在她居然对他柔情似水,难道那夜的欢爱让他振兴了夫纲。   看着南宫敖眼神幽深的看着自已,叶婉歌知晓自已的态度转变太大,让他不敢相信。   她只是想明白了而已,刚入宫的那阵她以为凭着前一世的记忆能够明哲保身,没想到就算她有这种先知的能力,对付南宫敖跟沈如慧也是艰难之事,想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刚进宫明知眼前的人是她的仇敌,只是苦于自已脚跟未稳,地位未定,没有实力与之抗衡,当务之际她要为了报以后的大仇铺路。   她逃不掉还不如堵一把,就顺了沈如慧的计策让南宫敖对自已好,但她不会如了她的意,让曹嫣和自已争风吃醋而相争。   为了笼络南宫敖的心,她不在排斥南宫敖,看了眼父亲送来的物品,转头对南宫敖说道,“殿下,朝中的事务还繁忙吗?”   听着柔柔的声音犹如轻轻的羽毛一样挠过自已的心,南宫敖有些迷惑不解道,“今天的朝事都已处理完了,婉妃有何事情?”   好看的眉眼露出羞涩之色说道,“殿下即无要事,那就留下来和臣妾一起用膳吧?”   这话让南宫敖听了可真正的大吃一惊,这女人居然主动留他,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南宫敖听了有些不敢置信,他一时怔忡,看着他久久未回答,叶婉歌又轻声提醒的问,“可好?”   一声娇言让南宫敖心情愉悦,看着叶婉歌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好!婉妃出口挽留,我岂能扫了你的兴!”他当然要留下来,看看婉妃是真情还是假意。   听他说要留下来,虽然他的神情冷淡,目光也是带着一丝怀疑,但叶婉歌还是从嘴角扬起了笑意,这是她迈出的最重要的一步。   伸手拿开桌子上摞在一起的盒子,看了看拿着装有冬虫夏草的盒子道,“把这个拿下去让厨娘炖个鸡汤。”   “是。”站在一边一直眼带桃花的小紫应声,她的目光一直在南宫敖的身上流转。   接过盒子又偷偷的瞧了一眼南宫敖,小紫带着不舍之情,惴着心中美梦走了出去。   小紫那爱慕的神情屋内的人都没瞧见,她离开后叶婉歌看着站在窗棂前的南宫敖,这个男人的背影都带有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快速的打量了他一眼,叶婉歌立刻收回目光,她转身走到带有紫檀木香的桌子旁,伸出玉手提起茶壶,给盖碗里倒上茶,她端着茶碗莲步轻移的走到南宫敖面前。   “殿下,请用茶。”叶婉歌双手奉送上茶碗。   刚刚出口相留,现在又亲自奉茶,他心中对她的举动疑虑重重。   转过身子,看着她双手奉上的茶,那纤细的如白玉一般的玉指端着茶碗,姿态谦恭脸上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看着她的变化,南宫敖想着是不是叶昌宇刚刚教育了她,让她谨遵为妇之道。   打她进宫他就觉得她的性子有些野,不懂为妇之道,不尊三从四德,现在看她的样子似乎进步不小。   伸出去接茶碗,他故意的用双手把她端着茶碗的手包裹在手掌中,他的手握着她娇柔的小手,那柔柔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看着他握着自已的手,叶婉歌几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他那双因练武而有些粗燥的大手让她觉得有些硌人,那薄茧和粗燥的手不至于粗燥的让她难受,就是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看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她虽然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厌恶来,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她就算装模作样也得装的像一点,她眉眼低垂羞赧的朱唇一启,“殿下,茶水凉了。”   出声提醒他,她手里还端着茶水,他听了抬眸看她,眯着眼眸看她微垂的眉眼,一副羞怯的样子。   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的她像被架在火上烤般煎熬难受,抬眸迎上他的眸子。   四眸相对,两个人各怀心思,他想的是包裹在衣裙下令他消魂的身体,她想的是他现在到底是何意图。   目光赤裸裸的看着她,想起上次的圆房,他心头一阵荡漾,那眼神炙热的像要把她融化了。   “殿下。”她轻唤了一声,被他握在手里端着茶碗的手有些麻了。   “嗯?”他此时的目光神情像极了登徒子般下流无比。   看他盯着自已的目光更热烈,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手动了动怯懦的说,“手麻了。”   听她说手麻了,他也善解人意的松开手,接过那碗茶道,“婉妃,有心了。”   一句感谢之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些意味深长,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不去多想,看着她道,“殿下,喝一口尝尝味,这是上等的碧螺春。”   南宫敖揭盖茶盖,那碧螺春的清香便扑鼻而来,用茶盖荡了荡尝了一口,点了点头,“不错。”   他的一句夸赞让她的脸上扬起笑容,那笑容像一朵花在他的面前绽放,看了让人心花怒放,他情不自禁的伸出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胸勺,把她按向自已唇贴在她的唇上。   “呜!呜!呜!”这突如其来的猛浪举动吓到了她,被堵着嘴发出微弱的抗议声。   他吻着她的唇,那带有茶香味的唇齿探进她的嘴里,他轻柔的仔细的用舌尖在她的嘴里舔视着。   南宫敖吻的她失了神,醉了心,吻的她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   嘴被她堵着没有办法喘气,鼻子像呛子水般难受,她只能唔唔的发出抗议的声音。   舌头在她的嘴里纠缠了一会,她快要断气了,身子往下瘫软的时侯他放开了她。   只是一个吻他就控制不住了,急切的想要她,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他这个要继承帝位的太子在颠鸾倒凤,这样不妥,所以他忍住了。   手中茶碗里的茶都洒了出来,看着绷着脸嘴里在细细的喘着气,红着脸的叶婉歌他戏谑道,“茶很香吗?”   她听了轻咳一声把这份尴尬掩视了过去,她对他无情可以装有情,但这些举动亲密的事情她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更不好意思说出口,想着为了装的像一点忍着,总有一天会适应的,适应了便不难受了。   反正这副身子已经被他糟蹋了,一次和两次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叶婉歌安慰自已,让自已朝开了想,这样总比丢了性命强,总比叶家遭到灭门之灾强,比年幼的弟弟受阄割之苦强了百倍,她是铁了心的要保护叶家,拿性奉上也得保护好了,这一世再不可愚蠢了。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他以为她害羞了,不再戏弄她只端着茶碗走到桌子旁。   放下茶碗撩了一下龙袍坐下,威风凛凛的坐在那,叶婉歌还站在窗户口,那个吻让她尴尬的有些发懵不知所措了。   看着侧着身子站在窗户口的人,他耸了耸眉道,“婉妃。”   站在窗棂下的人听到南宫敖的叫唤,身子紧绷了起来,深呼一口气转过身,“是。”   她以为他有什么吩咐,应了一声在那侯着,等了半天没见他再开口,她抬眸看他。   看着她凤眸流转间的疑惑,威严的神情变得柔和,眉眼也染上一丝笑意,“过来。”   听她让他过去,她有些发怵,刚刚他的举动着实让他害怕,愣了神站在那没有动。      ☆、30.第30章 要诱他的心      看她没有反应,南宫敖起身走到她面前,驻足立在她面前,看了眼窗户外面刺眼的阳光,看了看她院子里那个小小的花园,只是那花园里只有一株花着,别的都跟草似的,长的很高很壮可没有花苞。   他看了看,伸出手指了指,嫌气的说道,“那都是哪里弄来的野草,连一个花苞都没有?”   她也跟着抬眸瞧过去,这个园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原来的样子,她进来不存动过,“不知道,我进来的时侯就长这样。”   听她的回答,他拧眉,难道她进宫这些时日,这院子里没有重新修整,想了一会似乎没有。   他事务繁多,加上慧妃怀有龙胎,他顾着慧妃那边多,这边他没有上过心。   “喜欢牡丹吗?”他问道。   听他提起牡丹她眼前一亮,想起了那片牡丹园,听说那是他特地为沈如慧种的,沈如慧喜欢。   “嗯。”她平淡的应了一声。   “到牡丹园里挖几颗稀有的品种,栽在这院子里应应景。”他说道。   “好!”她小声的应着,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看她那乖巧的样子,他的心中有了细微的变化,有些心疼眼前的女人。   侧过脸看她,想也没想他突然张口就问,“进宫的时侯那么排斥我,怎么现在突然对我热心了起来?”   突兀,叶婉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看着他心里道,对你好想诱惑你,你信吗?   她没应声,看了他一眼便垂下头不语,心里厌恶极了,憎恨起来,再装也装不出真的喜欢他的样子来,一时更说不出口那个字眼,那个字眼在她的心中可是很圣洁的,她真的不想脏了那个字眼。   “嗯?”她的沉默让他不悦,语气、眼神、神情都在追问她,追的她无处可逃。   想着要是不给他一个答案,他不会罢休,也许会不悦,那样会惹怒他。   要是现在惹怒了他,她刚刚那番伪装就前功尽气了,不想让自已的那番心思打了水漂,低头嗫嚅半天才说出,“喜!喜欢!”   她说的不流畅,但他听懂了,她说喜欢,说的有些费力,像从齿缝间硬挤出来的,很生硬没有感情。   食指轻挑着她的下颌,抬起她低垂的头,“喜欢谁?”   不是对她的答案不满意,明知道她是违心的,说不说出来对他来说都一样,但他就是想戏弄一下她,逼的她说出来,让她慢慢的靠近他。   让她靠近,不是因为动了情,喜欢才这么做的,为了好控制,好控制她,他要让她先喜欢上。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失去自我,会痴迷的什么都愿意为他付出,他不用她付出,只要她的父亲站在他身边就好。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叶昌宇是他的臣子,理应为他效力,可是他皇位还未登上,根基还未稳固,能力没有到能左右这些臣子的时侯。   现在能为他所用的,他尽力收入麾下,能不变成乱臣贼子,就不让他们变成那些人,必竟杀戮也需要能力,也要耗费财力,而这些正是他目前所缺。   他缺的叶昌宇有,有权有势,所以他要借助这些权势登上皇位。   看着她半晌,她未回答,他泄气一样的拿开手。   “你!”吐出一个字,用了所有的勇气,压下心头往上翻的恶气。   听了蹙眉,刚刚是喜欢,现在是你,这是让他猜迷,还是为了吊他的味口。   故意的,她是故意的,一只手揽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一口热气吹在她的耳根,“这是让我猜迷吗?刚刚是喜欢,现在是你?”   “连在一起。”她认真的回道。   听了张开嘴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表示自已的不满,不是情爱上的挑逗,是用了力的咬,刺痛由耳垂传遍了她的全身。那疼不重,像蚂蚁扎了一下但绵长,像是疼了好久才消失。   “说一遍,给我听听。”他幽幽的说道,声音威严。   他逼着,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逼着她,她知道躲不过去,爽快的开了口,“喜欢你。”   这会听到了,他哈哈的笑出了声,“刚刚,怎么不这样说。”   一阵恶寒,眼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小小的表示一下自已的不满,接着便不作声。   不作声是不想让他再有挑逗她的机会,再一次说出这么违心的话,她不一定能开得了口,有时侯逼着也说不来,不想再冒险惹怒他。   她躲着他的戏弄,想着计策,恰巧午膳好了,她心中一喜,连忙亲自上前摆筷子。   以往都用银簪试了再食用,这次她不用了,没有那个必要,太子在这儿,她相信没有人有那胆量,敢拿太子以身示法,再说要害她的那个人是太子的心上人,害谁都不会害太子。   既然那个人不会害太子,她也就不担心有人要嫁祸于她,会杀了太子,“殿下,请用膳。”   就两双筷子,她仔细的擦试了一下,摆弄了半天才请他入坐。   走到桌前在上首坐下,看着站在一边的她道,“你也坐下。”   “是。”拿过盛酒的三足给他倒上酒,她也跟着坐下。   看着桌上的菜道,“这虫草不错,叶丞相费心了!这么好的虫草就算是药膳房的那班奴才都未必能找到。”他赞赏的说道,只是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   他看着这些珍贵的虫草心里很不满意,丞相家能吃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可真的得有一座金山。   叶昌宇家有金山,这金山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他北唐国的,北唐国的金山是谁的,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当然是他南宫家的,是他南宫敖的。   “尝尝。”她伸手给他盛了一碗,递到他面前。   他敛了心思接过来,拿着舀子细细的品尝着,一顿饭刚开了头,外面响起张富贵的通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   叶婉歌听了有些慌,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打翻了面前的酒,酒撒到身上衣衫湿了大块。   “别慌。”他也跟着站起来,安抚了她一句。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能听到针掉落地上的声音,叶婉歌憋着气站在那等侯着皇后。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   一时间皇后所到之处,奴才们纷纷下跪行礼,叶婉歌站在那身子紧绷着,手指发颤。   “见过母后。”南宫敖也躬身行礼。   “免礼。”来人轻声说道。   叶婉歌余光瞥见来人,头戴金凤钗,脖子上戴的点翠嵌宝石的金项圈,点翠是用孔雀头上的彩羽粘嵌的,艳丽而光彩。   里面一袭红裙外罩一件缕金百蝶穿花拖尾长袍,彩绣辉煌夺目的跟天上下凡的仙子是的。   “见过皇后娘娘。”叶婉歌躬身行礼。   皇后南宫氏一双丹凤眼打量着叶婉歌,看的叶婉歌小腿发颤才听到,“免礼。”两个字。   直起身子立在那,皇后南宫氏吊梢着柳叶眉问,“你就是叶丞相之女叶婉歌?”   “是。”叶婉歌轻声问答,声音有些发颤,被皇后的气势吓的。   “听闻你贤良淑德,有关睢之德,本宫今日所见觉得是虚言。”她看了一眼桌子的珍禽美酒说道。   “太子殿下朝中事务烦繁,你岂能媚惑他在这饮酒行乐?”皇后看着叶婉歌教训道,根本不去弄清事实就把罪责按到叶婉歌头上。   立在那的叶婉歌听了心中的冤气突突的往上翻涌,但是不敢出声辩解,只得忍下这份冤枉回道,“是,臣妾知错。”   她出声认错,皇后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又转身看了眼桌子上被碰到的盛酒的三足,还有那撒了一地的酒,她拧了拧眉。   “宫中事务如此繁忙,太子殿下居然在这里沉迷酒色,这要传出去会坏了大事。”皇后看着向来做事冷静的太子说道。   “儿臣知错。”南宫敖也开口认错。   皇后看着儿子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神,接着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南宫敖看皇后往外走,他也迈着步子跟在后面,叶婉歌对着离去的人躬身行李,“臣妾恭送皇后,太子殿下。”   皇后和太子一前一后离开,叶婉歌轻轻的拧了拧眉头,猜想着皇后突然降临的用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心存疑惑她着急的在窗前来回的踱着步,思索着皇后急匆匆的找南宫敖是何事。   皇后侧眸看了眼跟上来的太子斥责道,“敖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听着皇后出声就是责怪,南宫敖很费解的看着母亲,“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后听了他全然不知的样子,她的眉头紧锁,“四王爷南宫风进宫了。”   一听南宫风进宫,南宫敖的脸色唰的变了,虽然南宫风的实力不强,但架不住有人从中相帮,要不然凭南宫风的那点谋略他走不到今天。   “他来面见皇上。”皇后又说道。   “让他见了父皇?”南宫敖问道。   皇后听了拧眉,看着南宫敖眼里尽是失望之色,“没有,我给挡了回去。”   南宫敖听了眉头舒展开,“母后,父皇的圣旨你看到没有?”   “没有。”皇后神色忧虑的回道。   虽说南宫敖是太子,但自古到今太子没有继承大位也大有人在,所以登上皇位的不一定就是太子。   皇后和南宫敖都在忧心,圣旨上到底写些什么,他们没看见,一日没有看到自已继承帝位的圣旨,他的心便一日悬着。   “汤公公那怎么说?”南宫敖问道。   皇后眉眼沉了沉,“虽然我们平时对他不薄,但他伺侯皇上多年,又有忠主之心,现在定不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我们。”看她没有反应,南宫敖起身走到她面前,驻足立在她面前,看了眼窗户外面刺眼的阳光,看了看她院子里那个小小的花园,只是那花园里只有一株花着,别的都跟草似的,长的很高很壮可没有花苞。   他看了看,伸出手指了指,嫌气的说道,“那都是哪里弄来的野草,连一个花苞都没有?”   她也跟着抬眸瞧过去,这个园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原来的样子,她进来不存动过,“不知道,我进来的时侯就长这样。”   听她的回答,他拧眉,难道她进宫这些时日,这院子里没有重新修整,想了一会似乎没有。   他事务繁多,加上慧妃怀有龙胎,他顾着慧妃那边多,这边他没有上过心。   “喜欢牡丹吗?”他问道。   听他提起牡丹她眼前一亮,想起了那片牡丹园,听说那是他特地为沈如慧种的,沈如慧喜欢。   “嗯。”她平淡的应了一声。   “到牡丹园里挖几颗稀有的品种,栽在这院子里应应景。”他说道。   “好!”她小声的应着,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看她那乖巧的样子,他的心中有了细微的变化,有些心疼眼前的女人。   侧过脸看她,想也没想他突然张口就问,“进宫的时侯那么排斥我,怎么现在突然对我热心了起来?”   突兀,叶婉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看着他心里道,对你好想诱惑你,你信吗?   她没应声,看了他一眼便垂下头不语,心里厌恶极了,憎恨起来,再装也装不出真的喜欢他的样子来,一时更说不出口那个字眼,那个字眼在她的心中可是很圣洁的,她真的不想脏了那个字眼。   “嗯?”她的沉默让他不悦,语气、眼神、神情都在追问她,追的她无处可逃。   想着要是不给他一个答案,他不会罢休,也许会不悦,那样会惹怒他。   要是现在惹怒了他,她刚刚那番伪装就前功尽气了,不想让自已的那番心思打了水漂,低头嗫嚅半天才说出,“喜!喜欢!”   她说的不流畅,但他听懂了,她说喜欢,说的有些费力,像从齿缝间硬挤出来的,很生硬没有感情。   食指轻挑着她的下颌,抬起她低垂的头,“喜欢谁?”   不是对她的答案不满意,明知道她是违心的,说不说出来对他来说都一样,但他就是想戏弄一下她,逼的她说出来,让她慢慢的靠近他。   让她靠近,不是因为动了情,喜欢才这么做的,为了好控制,好控制她,他要让她先喜欢上。   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会失去自我,会痴迷的什么都愿意为他付出,他不用她付出,只要她的父亲站在他身边就好。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叶昌宇是他的臣子,理应为他效力,可是他皇位还未登上,根基还未稳固,能力没有到能左右这些臣子的时侯。   现在能为他所用的,他尽力收入麾下,能不变成乱臣贼子,就不让他们变成那些人,必竟杀戮也需要能力,也要耗费财力,而这些正是他目前所缺。   他缺的叶昌宇有,有权有势,所以他要借助这些权势登上皇位。   看着她半晌,她未回答,他泄气一样的拿开手。   “你!”吐出一个字,用了所有的勇气,压下心头往上翻的恶气。   听了蹙眉,刚刚是喜欢,现在是你,这是让他猜迷,还是为了吊他的味口。   故意的,她是故意的,一只手揽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一口热气吹在她的耳根,“这是让我猜迷吗?刚刚是喜欢,现在是你?”   “连在一起。”她认真的回道。   听了张开嘴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表示自已的不满,不是情爱上的挑逗,是用了力的咬,刺痛由耳垂传遍了她的全身。那疼不重,像蚂蚁扎了一下但绵长,像是疼了好久才消失。   “说一遍,给我听听。”他幽幽的说道,声音威严。   他逼着,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逼着她,她知道躲不过去,爽快的开了口,“喜欢你。”   这会听到了,他哈哈的笑出了声,“刚刚,怎么不这样说。”   一阵恶寒,眼神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小小的表示一下自已的不满,接着便不作声。   不作声是不想让他再有挑逗她的机会,再一次说出这么违心的话,她不一定能开得了口,有时侯逼着也说不来,不想再冒险惹怒他。   她躲着他的戏弄,想着计策,恰巧午膳好了,她心中一喜,连忙亲自上前摆筷子。   以往都用银簪试了再食用,这次她不用了,没有那个必要,太子在这儿,她相信没有人有那胆量,敢拿太子以身示法,再说要害她的那个人是太子的心上人,害谁都不会害太子。   既然那个人不会害太子,她也就不担心有人要嫁祸于她,会杀了太子,“殿下,请用膳。”   就两双筷子,她仔细的擦试了一下,摆弄了半天才请他入坐。   走到桌前在上首坐下,看着站在一边的她道,“你也坐下。”   “是。”拿过盛酒的三足给他倒上酒,她也跟着坐下。   看着桌上的菜道,“这虫草不错,叶丞相费心了!这么好的虫草就算是药膳房的那班奴才都未必能找到。”他赞赏的说道,只是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   他看着这些珍贵的虫草心里很不满意,丞相家能吃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可真的得有一座金山。   叶昌宇家有金山,这金山是哪里来的,还不是他北唐国的,北唐国的金山是谁的,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当然是他南宫家的,是他南宫敖的。   “尝尝。”她伸手给他盛了一碗,递到他面前。   他敛了心思接过来,拿着舀子细细的品尝着,一顿饭刚开了头,外面响起张富贵的通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   叶婉歌听了有些慌,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打翻了面前的酒,酒撒到身上衣衫湿了大块。   “别慌。”他也跟着站起来,安抚了她一句。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能听到针掉落地上的声音,叶婉歌憋着气站在那等侯着皇后。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   “见过皇后娘娘!”   一时间皇后所到之处,奴才们纷纷下跪行礼,叶婉歌站在那身子紧绷着,手指发颤。   “见过母后。”南宫敖也躬身行礼。   “免礼。”来人轻声说道。   叶婉歌余光瞥见来人,头戴金凤钗,脖子上戴的点翠嵌宝石的金项圈,点翠是用孔雀头上的彩羽粘嵌的,艳丽而光彩。   里面一袭红裙外罩一件缕金百蝶穿花拖尾长袍,彩绣辉煌夺目的跟天上下凡的仙子是的。   “见过皇后娘娘。”叶婉歌躬身行礼。   皇后南宫氏一双丹凤眼打量着叶婉歌,看的叶婉歌小腿发颤才听到,“免礼。”两个字。   直起身子立在那,皇后南宫氏吊梢着柳叶眉问,“你就是叶丞相之女叶婉歌?”   “是。”叶婉歌轻声问答,声音有些发颤,被皇后的气势吓的。   “听闻你贤良淑德,有关睢之德,本宫今日所见觉得是虚言。”她看了一眼桌子的珍禽美酒说道。   “太子殿下朝中事务烦繁,你岂能媚惑他在这饮酒行乐?”皇后看着叶婉歌教训道,根本不去弄清事实就把罪责按到叶婉歌头上。   立在那的叶婉歌听了心中的冤气突突的往上翻涌,但是不敢出声辩解,只得忍下这份冤枉回道,“是,臣妾知错。”   她出声认错,皇后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又转身看了眼桌子上被碰到的盛酒的三足,还有那撒了一地的酒,她拧了拧眉。   “宫中事务如此繁忙,太子殿下居然在这里沉迷酒色,这要传出去会坏了大事。”皇后看着向来做事冷静的太子说道。   “儿臣知错。”南宫敖也开口认错。   皇后看着儿子给了她一个责怪的眼神,接着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南宫敖看皇后往外走,他也迈着步子跟在后面,叶婉歌对着离去的人躬身行李,“臣妾恭送皇后,太子殿下。”   皇后和太子一前一后离开,叶婉歌轻轻的拧了拧眉头,猜想着皇后突然降临的用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心存疑惑她着急的在窗前来回的踱着步,思索着皇后急匆匆的找南宫敖是何事。   皇后侧眸看了眼跟上来的太子斥责道,“敖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   听着皇后出声就是责怪,南宫敖很费解的看着母亲,“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后听了他全然不知的样子,她的眉头紧锁,“四王爷南宫风进宫了。”   一听南宫风进宫,南宫敖的脸色唰的变了,虽然南宫风的实力不强,但架不住有人从中相帮,要不然凭南宫风的那点谋略他走不到今天。   “他来面见皇上。”皇后又说道。   “让他见了父皇?”南宫敖问道。   皇后听了拧眉,看着南宫敖眼里尽是失望之色,“没有,我给挡了回去。”   南宫敖听了眉头舒展开,“母后,父皇的圣旨你看到没有?”   “没有。”皇后神色忧虑的回道。   虽说南宫敖是太子,但自古到今太子没有继承大位也大有人在,所以登上皇位的不一定就是太子。   皇后和南宫敖都在忧心,圣旨上到底写些什么,他们没看见,一日没有看到自已继承帝位的圣旨,他的心便一日悬着。   “汤公公那怎么说?”南宫敖问道。   皇后眉眼沉了沉,“虽然我们平时对他不薄,但他伺侯皇上多年,又有忠主之心,现在定不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我们。”      ☆、31.第31章 旧情难断      南宫敖听了心里觉得现在是危机四伏,皇帝的遗诏继位他不知道,跟他实力相当的南宫烨又回来了,还有一直有夺位之心的南宫风也来参合一脚,边关的事情也没有解决,真是危机重重,他一时都想不到突破这种困境的对策了。   “要想办法拿到圣旨。”皇后小声的说道,她不能容忍这件事情半点闪失,皇上的心她猜不到,凡事只能尽力的按照她的意思去办。   南宫敖听了点头,“是!儿臣一定会办好此事!”   他心里在想着拿到圣旨的办法,嘴上说着,“烨,回来了?”   皇后听了眉头紧拧,她知道南宫敖担心的是什么,思忖了半天道,“烨那里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是。”南宫敖看着母亲不悦的神色没有多言。   皇后一直向前走,南宫敖一直把她送出太子宫殿的门,皇后临走前又特意叮嘱他,让他快点办好圣旨的事情。   圣旨的事情困绕着南宫敖,他决定亲自前往皇上住的安阳宫。   走到安阳宫,看到汤公公正从屋内出来,“汤公公。”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汤公公看到南宫敖立刻行礼。   “公公免礼。”南宫敖说道。   “谢殿下。”汤公公直起身子道。   看着汤公公刚刚从屋内出来行色匆匆的样子,南宫敖问道,“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呀?”   “这不是四王爷来了吗?他说要见皇上,先前来皇上睡着了,我让他回去了,这会皇上醒了,说要见他。”汤公公说道。   “皇上要见四王爷派个小太监去传就是了,公公何必亲自去了?”南宫敖不解的说道。   汤公公听了神情为难的说道,“皇上让奴才亲自去传。”   “父皇清醒了?”南宫敖吃惊的问。   “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汤公公说道。   南宫敖听了点点头,汤公公说道,“殿下,奴才有事在身,先去了。”   “好!”南宫敖应允。   汤公公离开后南宫敖立刻进了屋,他关上门,看着躺在金丝楠木龙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一步一步往床边走,绵被下盖着的身体枯瘦如柴,脸上瘦骨骨伶仃,那颧骨都凸了出来,只剩下一口气,昔日的龙威全无。   也许是皇家亲情淡薄的缘故,南宫敖面对皇上没有太多的父子情亲,他看了眼床上的人轻声唤道,“父皇!”   床上的人像是不醒人事,只有鼻息间微弱的气息,南宫敖俯身把脸凑到皇上的耳畔唤道,“父皇!”   他叫了数声,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他断定床上的人不清醒后立刻着手找圣旨。   他精光一扫,看着屋内的摆设,首先他看到架子上有一个青花瓷瓶,就光秃秃的一个花瓶里面没有插任何的花,他觉得圣旨有可能藏在那里面。   走到那瓷瓶面前,他双手握着瓷瓶的身子用力把那瓷瓶抱下来,把瓷瓶放在地上,他伸手往里面摸,一只胳膊都伸进去了,探到瓷瓶的地步也没有见有什么物件。   他收回手拧了拧眉,眼睛堵在瓷瓶口往里面看,那足有半人高的瓷瓶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才相信刚刚探到底什么都没摸到的手。   他用力把瓷瓶放回原处,又深深的看了眼瓷瓶想着瓶子就是瓶子,没有什么玄机,是他想的深了。   心思深沉的人总把事情想的复杂,南宫敖更是如此,他总想着皇上会把圣旨藏到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南宫敖在屋内翻箱倒柜找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急躁加上生气回头瞪了眼床上还剩一口气的人。   看着床上人的眼神非常凶狠,在看到床上的锦被细微的动了一下后,他立刻心生警觉,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的往床边走。他全身心都在备战状态,随时准备出手攻击,走到床边他轻轻的撩开纱帐,床上的人还似刚刚一样无生机。   看着床上的人没有动静,他轻喘一口气,刚刚绷紧的心松懈下来,目光扫了一丝这金丝楠木的龙床。   南宫敖看着这雕有龙戏珠,有流云、有海浪的龙床,他的手撑着床沿跪下,他的头伸进床底,看床下面有没有藏着他要找的东西,跪在那往床地一看,空空如也。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南宫敖心灰意冷,他不想放弃,可苦于无迹可寻。   站起身一双本就阴鸷的眸子变得噬人般赤红,“父皇,你把圣旨放在哪儿了?”   他小声问着,企图从床上人事不醒的人嘴里,获得一点朱丝马迹。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他克制着想伸手去了结这个还剩一口气人性命的邪恶心思,就在他犹豫间耳畔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他立刻把伸出的手藏回袖中。   “皇兄!”南宫烨看到南宫敖吃惊的叫着。   听到是南宫烨的声音,立在床边的南宫敖身子未动,定定的站在那。   看着站在床前的人没有回应,南宫烨走到他身边跟他并肩而立,目光看着床上的人说,“父皇好些了没有?”   南宫敖目不转睛的看着床上的人,眯了眯眸道,“没有好转,太医院那群废物束手无策。”   话落,站在床边的南宫烨皱起浓眉,说道,“父皇,大寿将尽。”   南宫敖闻言一怔,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从烨嘴里讲出来,可真叫他吃惊。   南宫烨是个重感情的人,跟皇上的父子关系处的最好,在诸多皇子中,数南宫烨跟皇上最亲近。   对皇上父子情最深的人,说皇上大寿将尽,南宫敖有些不解他为何要在自已面前,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看着床上瘦得皮包骨头的人,南宫烨心里一阵心疼,当初那个霸气十足,威风八面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心中满满的心疼与伤痛,他气势威严的父皇变成了一个人事不醒的死人,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但在这样的自然规律面前,他的儿女却不是想着对他尽孝,而是掏空心思的谋划着争夺他的帝位。   刚刚进来的时侯他看到南宫敖有些微的吃惊,接着他看到南宫敖在他出口时,他的手往衣袖里藏,他就明白南宫敖是为何在此了。   南宫敖在担心,担心皇上临终前不把帝位交给他,为了这个万一,他在做冒险的事情。   兄弟两个人从龙阳宫出来,刚到门外南宫烨就开口唤住对他十分冷淡的南宫敖。   “皇兄!”南宫烨带着不满的情绪唤到。   南宫敖听了停下脚步,背对着南宫烨,给了他一个身姿挺拨的背影。   看着眼前的冷漠背影,南宫烨伤心不已,曾几何时那个对他关怀备至的哥哥对他如此的冷漠了。   “皇兄,嫣儿似乎病得很严重?”南宫烨出口问道。   南宫敖听了神情微冷,挑着眉冷声道,“烨,注意你的称呼,嫣儿,不是你能相称的?”   声音严肃冷漠,带着指责与警告之意,南宫烨听了拧眉不悦道,“嫣儿病的那么严重,你对她视若无睹,却在这跟我斤斤计较称谓问题。   当初是谁答应我会照顾好她?”南宫烨怒气上涌,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他语带指责道。   “放肆。”南宫敖倏地转身,大声呵斥。   “身为臣子不敬君主,身为臣弟不避兄嫂之嫌,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想干什么?”南宫敖咬牙切齿的问道。   听着南宫敖把兄弟间的小磨擦升级成君臣之间的大事件,他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看着南宫敖的目光陡然间变得阴冷。   “太子殿下这是要违背自已的诺言?”南宫烨冷声质问,当初他跟曹嫣大婚将至之时,自已本是要阻止的,当初是他自已出面相求,说会一生一世好好待曹嫣。   被南宫烨如此不留情面的质问,南宫敖神情冷如寒冰,双眸间锋芒毕露,“本殿下的事情论不到三王爷来质问。”   南宫烨听了冷笑一声,原来他念及的兄弟之情原来这般淡薄,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兄弟,而是君臣。   他一个臣子没什么权利质问他这个君主的不是了,是他自作多情了,是他一直把小时侯的那份兄弟之情铭记在心中了,当成年后有了帝位之争,他们的兄弟之情也许就是不覆存在了。   “殿下,臣不是要管是非,臣只是问殿下是否要违背当初对臣弟承诺的誓言?”南宫烨的目光如刀尖一样锋利,他看着南宫敖不卑不亢的问道。   南宫烨的话语把南宫敖往那些前尘往事里拉,当初曹嫣及笄跟他完婚,一直爱恋着曹嫣的南宫烨欲向皇上请旨将曹嫣许给他。   南宫烨当时这么做,他当然是欣然同意,只是后来母后南宫氏知晓了骂他愚蠢,说他早就和曹嫣订了婚约在先,舅舅曹虎又重权在手,将来对他登上帝位有利而无害的事情,他要拱手相让,这真是愚蠢至极。   被皇后一通痛骂的南宫敖醒悟过来,娶了曹嫣无疑就是给他登上帝位加了一层保险。   在分晰了利弊之后,南宫敖不用任何人的劝说,他同意娶曹嫣,他向来是个做事伐绝果断的人。   南宫敖反口说要履行婚约,南宫烨听了自是不同意,他找到南宫敖问他为何出尔反尔,明明不喜欢曹嫣还要娶她。   南宫敖当时说道,婚约是皇上跟皇后订下的,他只是遵从旨意,更何况曹嫣喜欢他。      ☆、32.第32章 望你解忧      他当时还说,只要曹嫣说不愿嫁他,他便不娶同意悔婚。   南宫烨听了去找曹嫣,他把自已爱慕她的事情说出来,曹嫣听了只是皱着眉头说她喜欢之人是南宫敖,今生非南宫敖不嫁,说的是那么坚绝果断,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郎有情,妹无意,他剃头桃子一头热的事情,最后还是无果而终。   曹嫣如愿以偿嫁给南宫敖,南宫敖娶了曹嫣巩固了他的权力,而南宫烨从那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颓废潦倒不说无术,整日流连在酒色中。对除了曹嫣以外的事情和人漠不关心。   南宫敖气势威严的立在那,想着前尘旧事,他的心里闪过一丝庆幸,当初他要是没有奉旨娶曹嫣,而是让曹嫣跟南宫烨完了婚,那么他的登帝之路将艰难无比。   “烨,嫣儿是我南宫敖的女人,就算当初没有对你的承诺,我也会照顾好她。   她旧疾复发,我并没有对她视而不见,置之不理,我让太医院的太医一一过去问诊,除了以往的药方,他们再也没有别的法子来医治。”南宫敖眉眼清冷,但没有了之前的气势逼人。   听着南宫敖无奈的口气,南宫烨面色一沉,“嫣儿旧疾是从小就患的,这么多年喝着汤药一直控制的很好,怎么着进了太子宫就三不五时的复发了?”南宫敖的脱罪之词让他不悦,他自是不会轻意的放过他。   听着他犀利指责的话语,南宫敖拧眉不悦,自已刚刚就放缓语气,为的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他就哆哆逼人了起来。   “烨,别这么紧追着我不放,太医院的那些太医虽不能是妙手神医,但也是普天之下最好的了。   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你让我到哪再去给她寻神医良药?”南宫敖回道。   脱罪之词于南宫敖来说那是驾轻就熟的事情,南宫烨听了浓眉紧皱,“南昭国的天涯山上,听说那山上有七十年开一遍花,七十年结一遍果的七星果,它能治百病。”   一听南宫烨提到南昭国,南宫敖神情一变,一听他提到天山涯,那张俊脸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不说南昭国是北唐的敌人,进到南昭是件难事不说,南昭国的天山涯常年积雪,地势汹险环境无比恶劣要想登上去堪比登天之难。   “烨,你也知道南昭跟北唐的关系紧张,我要是派人前往,万一落入敌人手中,让人抓住拿此事做文章,那可是会引起两国战争的?”南宫敖目光如炬的看着南宫烨说道。   这番有说服力的说辞听在南宫烨的耳朵里,不过是南宫敖官勉堂皇的推脱之辞。   难道就因为怕引起两国战争,就放弃救治曹嫣吗?   为了江山社稷弃结发妻子于不顾,他南宫敖果真能为了帝位而六亲不认。   南宫敖的推辞之词让南宫烨对他很失望,他后悔将曹嫣交给她。   后悔了无用,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后悔,没有后悔药,后悔有何用呀?   他满眼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南宫敖,看着这个哥哥,他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么冷漠,面对自已的结发妻子他真的能做到这么冷心冷情,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冷血旁观。   立在那的南宫敖把南宫烨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看出了那眼神中对他的不满与埋怨,只是他身在其位就当谋其政,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能因为儿女情场而坏了大事。   “皇位真的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忽视那么一个鲜活的生命,而去为了它拼命争夺吗?”南宫烨幽怨的问着。   那双犀利的眼神泛着冷光,忽明忽暗的看着南宫烨,“身不由已。”轻吐出四个字,他想说的一切都包含在这四个字中。   身不由已,他听了冷笑一声,好一个身不由已,为了帝位你痛下杀手身不由已,为了帝位,你不惜牺牲一个女人大好的青春年华生不由已,为了帝位你不断的用手段笼络重臣身不由已……   这么多的身不由已,原来可以不发生,只不过是贪婪和无止尽的欲望在作怪,是占有欲太强,是那无边的权势让你欲罢不能,其实一切都不过是你南宫敖的贪心。   南宫烨那完美的五官变得扭曲,阴狠的看着身姿挺拨,威风赫赫的南宫敖道,“你说要是嫣儿有什么不测,曹将军会是何心情?”他说完转身而去。   这句提醒般的警告让南宫敖怔愣片刻,看着他含恨离去的背影他握紧了拳。   为了一个女人烨尽是如此的对待他,要是没有曹嫣,烨那种与事无争的态度会辅佐他登上帝位。   本来该是兄弟齐心的去面对那些敌人,现在却成了兄弟相争,这是何其的悲伤的事情,南宫敖那张俊脸冷如冰霜,那双黑眸波诡云谲般让人捉摸不透。   南宫敖愁眉不展的回了太子宫,去安阳宫的本意是为了弄清圣旨的内容,没想到事情没办成,还带了一肚子气回来。   南宫烨刚刚的公然挑衅,让他非常不悦,要不是顾及手足亲情,他早就对南宫烨痛下杀手了。   一山容不下二虎,一国不能容二主,和他实力不分上下的南宫烨是对他登上帝位的最大危胁。   一张冷酷的脸带着肃杀之气,幽深的眸底尽显狠辣之色,这是他要动怒的前兆,不管是谁威胁他的帝位,他都决不会心慈手软。   曹虎驻守边关这么久,还未平定边关的暴乱,这也让他一直提心吊胆着,北唐国的军士大权一直掌握在曹虎手中,兵权一日不收回,他的心一日悬着。   平定边关的事情迫在眉睫,要想办法尽快平定边关的暴乱,早日把兵权收入囊中,那样他才能放心的稳从帝位。   曹嫣躺在床上休息,听宫女禀报说太子殿下来了,她立刻挣扎着要起身下床。   “嫣儿,不用起来。”南宫敖已经走到内室,看到曹嫣挣扎着要起床,他立刻阻止。   “殿下。”曹嫣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南宫敖挥了挥手,示意那些太监奴婢下去,屋内的宫女、太监纷纷退下。   南宫敖亲自动手解开身上的龙袍,脱下杏黄色龙袍,他又脱掉龙靴上了床。   “殿下。”见到他爬上了床榻,曹嫣急急唤他。   她身上有病疾,他不嫌气爬上她的床榻,但她为他忧心,怕这病疾会传染给他。   看穿她的心思,他说道,“嫣儿,你的症疾不会传染于我,你放心。”   神色担忧的看着他道,“殿下,我久咳不愈,我怕得的是肺痨。”   伸手捂着她一张一阖的唇畔不让她再说话,“不会,太医都说你不是肺痨,别瞎想,你只是先天不足,血虚之症而已。”南宫敖安慰他,其实他说的也不是什么宽慰她的假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曹嫣最近久咳不愈,那是她淋了场雨的关系,她体弱则是她生的时侯不足月,天生不足而导致她身体虚弱,常常患病。   对于曹嫣这先天不足,气血虚弱的病症,各种名贵药材都已给她用上,就是不见好转,最近她患了头晕的毛病。   卧在床榻上,南宫敖一只长臂拦着曹嫣的腰,把她揽在怀里。   曹嫣看他眉宇间的愁容,她猜想肯定是遇到了什么犯难的事情,她开口问,“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在沉思着如何向她开口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询问,他看向她。   他没有急于开口,看着有一缕发丝指在她的脸颊,他伸手捻着那缕发丝置于她耳后,脸凑向她,脸颊蹭着她的鬓发,“父皇病重。”过了半晌,他才轻吐出声。   他的愁眉不展,话语中的无奈,她看在眼里,听在心里,皇上病症,让一直外表平静的深宫大院暗潮涌动,随时都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和残忍的杀戮。   “是撑不了几日了吗?”她趴在他的怀里,小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像只小猫一样依偎着他。   “嗯。”轻叹一口气道,“时日不多。”   “有什么为难之事吗?”她开口问他。   他听了又是一声轻叹,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而是件件事情都很为难。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声音嘶哑闷闷的说道,“父皇时日不多,四王爷聚集大批人马准备要本宫的脑袋,他又私下拉拢朝臣,结党营私的也不只四王爷一人,别的皇子在私下里也都在活动。   这些事情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再说了我早有防犯,他们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也能镇压的住。   只不过怕就怕烨也参与其中,我知道烨不会那么做,但我怕他经受不住别人煽动。”南宫烨为难的说着。   曹嫣听了他的忧心话语谨记于心中,伸手抚平他拧成小山峰一样的眉头,“烨跟你兄弟亲情,又有母后在那调庭,他不会与你作对。”   “嗯。”他闭眸假寐,似是听进了她的话,实则心里想的是如何让南宫烨放手,他也不想落得个手刃亲弟的暴君罪名。   曹嫣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往他怀里偎了偎又道,“四王爷,当真要与你兵戎相见?”   听到她提起南宫风,他又轻皱了一下眉头,“风,不足为惧,他有勇无谋,而我对他早就做了防犯。”   听到他万事俱备的样子,她又问,“既然对这些都做好了防备,那为何还如此的担忧?”      ☆、33.第33章 情是致命的毒      他伸手抓着她放在他腰身上的手握在手里,眉眼柔和的说道,“内忧外患。”   一句内忧外患让曹嫣明白他的忧心忡忡是为哪般,她安慰他道,“我已修书给父亲,让他尽快平定边关,搬师回朝助你登上帝位。”曹嫣一心想帮帮助他登上帝位,所以动用全部能动用的力量来帮助他。   曹嫣对全力以负的帮助,南宫敖记在心里,同时也庆幸自已的这场联姻棋没有走错。   南宫敖听了又轻蹙眉头,“恐怕等不及,父皇也就再能撑个十朝半月罢了!”   一听离皇上西去的时日不多,曹嫣也急在心头,她抬起脸紧张的问,“那怎么办?”   “无大事,朝中有叶昌宇和沈良,不会发生大事,只不过!”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看到有难言之瘾的样子,她立刻问道,“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难办?”她实在猜不出来,着急的等着他解惑。   “圣旨。”轻吐出两个字,神情却无比的沉重。   听到他说出圣旨两个字,曹嫣神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心中七上八下的不安,什么事情都能撑控,只是这圣旨要想掌控难度很大。   皇帝死期将至,南宫敖登上大位之日指日可待,可要是因为皇帝临终前改遗诏,那就是事倍功半的事情了。   “有什么变化吗?”看南宫敖愁肠百结的样子,帝位之事像是有什么变数似的,她问道。   “皇位一日未登上,心便忧着一日,谁能料到下一日会不会有变数。”南宫敖信心缺缺的说着。   “当初册封你为太子,皇位就是要传给你的,你不必忧心。”曹嫣安慰道。   南宫敖听了闭眸不语,他收紧手把曹嫣往自已怀里拥,他的脸埋在曹嫣的脖颈,嗅着她身上的玫瑰花香味。   “嫣儿,我乏了。”他声音嘶哑疲倦的说道。   曹嫣听了心里涌起一股疼惜之情,把身子往他的怀里靠,紧拥着他,“睡吧!”   她抱着他,看他带着倦意沉沉睡去,她心疼的眼眶发酸。   曹嫣不知道自已究竟喜欢南宫敖什么,就这么死心塌地的就喜欢了。   爱也就是这么说不清道不明,如果能说清楚,那也许就不是爱了。   她爱他,爱这个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爱她到愿意为他用尽一切为他解忧,为他解愁。   自从南宫敖在曹嫣那儿留宿,曹嫣知道他最忧心的事情是圣旨后,她就在想办法为南宫敖解忧。   命手下的太监去把南宫烨传来,她亲自泡好了龙井茶等着。   南宫烨听说太子妃命人传他,他以为曹嫣哪儿不舒服,神色匆匆的就跟着进宫。   见到曹嫣,看她着一身红色金凤大红袍,坐在桌前泡茶时,他才轻土出一口气。   “嫣儿!”他轻唤一声。   曹嫣看着他笑了笑,“坐”伸手示意他坐下。   她斟了两碗茶,将其中的一碗送到他面前,“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   南宫烨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含笑看着他的女人,他深爱了很久很久的女人,目光深邃而温柔的看着他,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暖,就像寒冬腊月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进了他的心里。   伸手揭盖碗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看着飘浮在茶碗中的嫩绿芽,色泽翠绿飘浮在茶碗中,他喝一口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好茶!”   “色绿、香郁、味甘、形也美,这是明清龙井。”曹嫣樱唇一张一阖说道。   南宫烨听了说道,“明清龙井很惜少呀!”   “嗯,今年一共只上供了八钱,皇上那留了两钱,皇后那留了点,我这两钱,你喜欢,等会装了盒子给你带走。”曹嫣笑着说道。   南宫烨看着今天对他特别热情的曹嫣,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嫣儿?”   “三表哥。”她轻轻的叫了一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婉尔一笑。   南宫烨看着心底一阵茫然,不知所云的看着她,“身子好点了吗?”   眉眼低垂的看着面前的茶碗,那翠绿的叶子像花儿一样在水里面飘浮,慢慢的浮着像深海里的浮萍,无依无靠四处飘零,就像她此时的心情,想找个依靠却无处可寻,到最后她只得求她最不愿意求的人。   “三表哥。”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相对这一会,她唤了他两句三表哥,很郑重的叫着他,唤了他却又一副欲言又止,难以启口的样子。   南宫烨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子,眼底一片担忧之色,她费尽心思近乎讨好他,定不会是有什么好事情。   曹嫣抬起头,目光暗淡的看了看南宫烨,眸底掠过一片沉痛,张了张嘴道,“三表哥,我知道你心性良善。”   听着她开口就是一句恭维奉承的话,南宫烨的一颗心往下沉,想不到是什么样严重的事情,让她如此的放下身段来。   南宫烨看着她微笑,眼底却是一片森然,“我在嫣儿眼里是这般的好?”他戏谑的问道。   她笑了笑,他的责怪之意她何尝不懂,他想说的是知道他那么好,当初为何要拒绝他嫁给南宫敖,他就算千般万般的好。也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她拒绝了他。   “三表哥,你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完美的人,长的俊朗,生性良善,有情有义。”她细数着他的好。   南宫烨看着曹嫣细细的说着他的话,他的心里既高兴又心酸,高兴的是在她的心里,把他看的是那么的好,心酸的是他这么好她还是不喜欢他。   所爱之人不喜欢他,那他的千般好,万般好又有何用了,看着曹嫣他神情痛苦的说,“嫣儿,我这么好,为什么你不选择我呢?”   他忍了好久,终于把这让人敏感而尴尬的话题问了出来,他只是想知道她放弃他的原因。   曹嫣听了笑了笑,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笑道,“你不是他,不是我喜欢的人。”她知道自已这么说会伤了他,但她说的只不过是事实而已。   南宫烨听了浓皱紧皱,“我跟他比,差在哪里?”他追问道。   曹嫣摇头,“你哪也不差,甚至比敖还优绣,但我喜欢的是敖。”她实话实话,心里想着的是你哪都也,可自已就是不喜欢。   沉默,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不想再问下去。   “你心性良善,重情意,他脾气暴躁,独断专横,嚣张跋扈,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张扬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喜欢他的一切,喜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烨,我能怎么办?   这颗心是那么的喜欢他,每天为他咚咚的跳着。”曹嫣说道。   南宫烨听了一颗心在滴血,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她喜欢敖,喜欢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甚至那颗跳动的心都是为了他而存在的。   “烨,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帮助敖登上帝位。”她亲切的叫他的名字。   那只端着茶碗的手松开,修长的指节,清晰的脉络随着他紧握成拳而暴绽着,怒气像锅中沸腾的水般在翻滚着。   “烨,帮帮敖,助他登上帝位。”她含着泪说出自已的请求,她知道自已这么做有些过了,但她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父亲远在边关无法伸手相帮,除了南宫烨,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求助。   她的话像要把他往深渊里拉,把他拉进那个他不愿意面对与触碰的万丈深渊。   她居然开口请他帮助敖登上帝位,虽然他跟敖是亲兄弟,但他们现在是敌人,帝位相争的敌人,情感上的敌人,她让他去帮助自已的敌人,她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是何心情,是何感受,有没有为他想过,他的心会不会痛。   痛在心头难开,他苦笑着说道,“嫣儿,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冷漠的拒绝她,他这是第一次,所以鼓作了勇气,坚定了那颗对她软的都要化掉的心,无情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烨,如果连你也拒绝了我,那还有谁能帮我?”她看着他,带着点绝望问到。   苦味在口腔里漫延开来,她明知道他拒绝不了他,她还要开口说出这么残忍的请求。   沉默,他刚刚的那颗冷漠的心,无法再一次对她狠下心来,他无法拒绝,也无法应允,只能沉默应对。   “烨,你会帮我的吗?”那本就温柔的如一池春水的黑眸里荡起让人心醉的涟漪,让他的一颗心在里面沉沦,沉沦,沉沦到她的温柔里,然后万劫不复。   “嫣儿!”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的好男儿,这会语带哽咽,声音嘶哑,那在眼眶里打转的晶莹的液体往外蹿,他忍着,忍着那羞人的致命的毒说道,“要是登上帝位的是我,你会爱上我吗?”   帝位对她那么重要,那么他想知道若是自已登上帝位,她会不会喜欢上他。   如若她只是喜欢登上帝位的人,那么他也能做到。   她听了,蹙紧眉头,摇了摇头,“不会。”她果断的吐出这两个字,不带一丝考虑与犹豫。   心跌落到了谷底,就算他登上帝位,她也不喜欢他。   “烨,我喜欢的是敖那个人,不是登上帝位的人,你不是他,无论你是王爷还是皇上,我都不喜欢你,我把你当亲人。”曹嫣目光里也闪过一丝痛苦,她知道南宫烨心里的苦。   一句把他当作亲,就给他和她和关系定了性,划了分界限,而且是无法逾越的分界线。   “嫣儿,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惨忍了吗?”他看着她问道,眸底有深深的痛苦。   “烨,我这样直接,可能会刺伤你,但好过我骗你。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算你再优绣也不喜欢。”泪就要涌了出来,她用素帕捂在眼睛上,任那涌出的泪水浸湿素帕,在素帕上晕染开花朵。      ☆、34.第34章 利用痴情人      看着她伤心落泪,他不再逼问,也不再去探求那些假设的答案,脑海中全是那天在安阳宫看到的圣旨内容,只一眼就让他心惊肉跳。   如若她知晓了事实,会怎么样?会说他趁虚而入,还是说他耍了什么阴谋诡计。   手紧紧地握成拳,他带着讽刺的笑容站起身问道,“嫣儿,如若登上帝位的是我,你会恨我吗?”   “会。”她的素帕遮在眼睛上,也遮挡了她的脸,让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一颗心被碾碎,再也无法复原,身子紧绷握成拳的双手都在颤抖,那暴绽的青筋都在震颤。   帝位,他不屑一顾,他在乎的不是这北唐江山,不是这天下霸主的帝位,他从来在乎的都是她。   以前在乎她心里有没有他,现在再乎她过的幸不幸福,太子的后宫女人不只她一个,她宁愿跟别人共侍一夫,也不愿独享他一个人的宠爱。   南宫敖想不通,到底是她太无情,还是他太痴情。   “烨,求你!帮帮敖,不看我的薄面,看他是你哥哥的份上,帮帮他。”一想到南宫敖陷入困境,她的一颗心就揪到了一起。   看着紧紧的攥着他衣袖的那只小手,他立在那屏着气沉默着。   “烨,让敖登上帝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红着眼眶卑微的求他。   她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卑微的求他,他的心像被锯子拉过一样疼。   他伸手握着她柔嫩冰冷的小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嫣儿,天命不可违。”他对她狠不下心说那些伤她的话,只能把一切归结于天命,这一次他真的要尊从天意。   “烨,既然知道天命不可违,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帮敖一把了?”曹嫣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喊道。   南宫烨听着身形一顿,她说天命不可违,让他做个顺水人情,嫣儿,你可知天命是什么?   他往外走,走到院子里驻足,抬头望着阳光灿烂的天空,看着这广袤无垠的天空,他的心情沉重无比,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苍穹之下,杀戮四起,这样的血腥场面居然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嫣儿,你可知天意是什么?   四王爷南宫风聚集了大批死士在宫外侯命,和四王爷同出一母的八王爷,向来不问政事的南宫辰居然凭三寸不烂之舌,策反了北唐国都的太守杨争,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遗昭,继位的人不是敖。   嫣儿,敖现在四面楚歌,你说他登上帝位是天意?你可接受这天意?   南宫烨带着无法言说的悲痛之情离开曹嫣那儿,这样的见面着实让他伤透了心,不爱他便罢,还要他帮助自已的情敌。   她说什么?不看她的薄面,看敖是他哥哥的情面上,让他帮助敖登上帝位。   敖当他是弟弟了吗?没有吧?早就把他当成是阻碍他登位的敌人了吧!   心爱的女人要他帮助敌人,他拒绝了,拒绝的是那么的心痛。   她说如若他登上帝位,她会恨他,恨吗?凭什么恨他,他又没争又没抢,不过是天意而已!   “三王爷!”南宫烨正沉静在自已的世界,一声清脆的女声,把他从那痛苦的世界拉了出来。   停下脚步抬眸,不期然对上一双精亮的黑眸,蹙着眉心不悦的说道,“婉妃娘娘为何在此呀?”   生气的语气,让叶婉歌听了莞尔一笑,“莫不成这路三王爷走得,我走不得?”她戏谑的问道。   他听了愣神,半晌觉得自已说错了话,人家就住在宫里,出现在这宫里的路上,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告辞。”   “慢。”看他要走,她出声阻止。   听到她的声音,南宫敖眉头紧蹙,果然如他所想,她在这出现的心思不单纯。   蓦然回头看她,一双锐利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看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叶婉歌站在那挺直腰杆,一双黑眸毫无拒意的盯着他,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   “把我拦下,有何事?”南宫烨探究的问道。   看着他要吃人的目光,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三王爷,何必这么凶神恶煞的看着我?”   闻言嘴角一抽,须臾一笑,“婉妃说笑了,我的那些宠妾们都说我的目光温柔,婉妃居然能看出凶狠之意?”他顿了顿又说道,“莫非婉妃心中藏着一把刀?”   “哈哈哈!”叶婉歌听了放声大笑。   “三王爷,人人心中都有一把刀,只是这把刀的锋利程度与所指之人不同。”叶婉歌看着他意有所指的说道。   “噢!”他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那双眸子立刻变得阴沉起来,“那婉妃娘娘的刀,所指何人呀?”   她立在那,目光柔和的看着南宫烨道,“那三王爷的刀所指何人呀?”   听她未答反问,他那凶狠的眸子像被人灌入了混水般,变得浑浊了起来,看不清是什么神色。   两个人相对而站,四眸相对,一双浑浊不堪,一双清澈透明,一个目标飘浮不定,一个目标精准明确。   叶婉歌垂了一下眼,然后抬起来看着他道,“三王爷,这是你的物件,物归原主。”她伸手从衣袖里拿出那把折扇。   南宫烨看了眼那折扇,他原以为丢在曹嫣那儿了,没想到在她的手里。   他不知道这个扇子怎么到她那的,一双黑眸怀疑的看着她。   看着他怀疑的目光,她道,“三王爷不必多心,不过是我在园子中无意捡到的。”   “不过是一把扇子,还劳婉妃费心了。”南宫烨把那把扇子,紧紧地握在手中嘴上却不在意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道,“早知三王爷是如此的不在意,我也就不归还原主了。”   南宫烨听了回道,“婉妃若是喜欢,明日我派人送婉妃几把。”   听他说要送她几把扇子,她笑道,“我只喜欢三王爷手上的这把,三王爷可否赠于我?”   一听她开口要他手里的这把,他拧了拧眉头,“这个是我用旧了的,赠你不合适,明日我派人送几把给婉妃。”   叶婉歌听他不舍道,“不用,我不喜欢扇子,只喜欢上面的提词,一生凝视,等不到一瞬回眸。”她幽幽的念着折扇上的词。   南宫烨听了脸色陡然间变了,不过又不动声色的恢复了平静,“不过是一句附庸风雅的词罢了,婉妃娘娘就这么喜欢?”   “三王爷不喜欢吗?”叶婉歌眯眸反问。   南宫烨听了回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只喜欢美酒美人。”他又恢复了轻佻的样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也不拆穿他,只道,“这是谁的写照,难道是爱慕三王爷的痴情人,赠于三王爷的,要真是这样,三王爷那可真是有福了。   这世间有这样坚贞不移的女子在守侯三王爷,三王爷也不枉此生了。”她不管不顾的说着,也不看南宫烨那发沉的脸色。   她停下来,他立刻回道,“不是,只不过是这赠扇之人随手而提而已。”   “噢,我还以为出自三王爷之手了,我怎么看怎么像三王爷的心情写照。”叶婉歌大胆的说着。   南宫烨被她猜中了心思,他阴着一张脸看着她道,“不是我,我日日寻作乐还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做这些俗事。”他急急的辩解,生气的瞪了眼叶婉歌。   几次都被叶婉歌猜中了心思,这种感觉很不好,于是他不在给叶婉歌说话的机会,急急的离去。   叶婉歌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白衣飘飘,有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把他整个人踱了一个金边,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袂,像是仙界之人。   “他不比南宫敖那个真龙天子差。”看着他好看的背影,她感慨了一声。   南宫烨紧紧的握着手中失而复得的折扇,像是什么稀世珍宝般的珍惜着,这折扇是曹嫣送他的,叶婉歌猜的不错,上面的词是他执笔。   “唰!”一声,他打开折扇,看到扇面后他大吃一惊。   多了一行字,字迹绢绣像是出自女人之手。   “一世情长,不求相依,倾其所有,护君无忧。”看着扇面新添的字句南宫烨内心矛盾重重。   他一世痴爱,却没有爱到不求为报的地步,他也渴望着她能回匮他对她的爱,只可惜她对他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走在曲曲弯弯的路上,路过假山石的时侯听到假山石后面有小丫头唧唧咕咕的说话声,一个小丫头说,“我们慧妃娘娘怀孕,太子殿下会更宠她吧?”   “嗯,那当然。太子殿下本来就最宠我们慧妃,心里喜欢的人也是我们慧妃。”   “那天,我们慧妃晕倒的那天,太子殿下是从太子妃那儿过来的,听说当时太子妃也病了,吐的一帕子血,当时太子听说慧妃晕倒了,还是抛下了太子妃来看慧妃娘娘。”   “嗯,听说了!太子妃不过是顶了一个虚名而已,等太子登上帝位,我们慧妃诞下龙子,我们慧妃肯定会被封后的。”   “嘘,不要乱说,小心你的嘴!”   “嗯,没事,这地隐蔽着了,我们在这偷闲,不是也没被人发现过吗?”   “那倒是!”   “反正小心一点,不要乱说,否则会掉脑袋……”   南宫烨把两个偷懒闲谈的小丫头的话都听了进去,这些话在他的心里翻江捣海的搅着,搅的他心里难受,沈如慧怀孕了,南宫敖登上帝位后,南宫敖会册封沈如慧为皇后,那他的嫣儿该有多么伤心。      ☆、35.第35章 深藏不露      心里想着脑海里就映着曹嫣伤心垂泪的画面,他恨恨的咬着牙想到敖登不上帝位,遗昭上继承帝位的人,不是他南宫敖。   南宫烨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也闷闷的堵的荒,圣旨的事情,曹嫣生病的事情,沈如慧怀孕的事情,都让他头疼不已,一件一件棘手的事情都让他无从下手去解决。   就算南宫敖登不上帝位,沈如慧怀孕的事情对曹嫣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南宫敖心底的人是沈如慧,娶曹嫣不过是权利牵制,曹家荣宠万千,权势滔天,南宫敖为了傍上曹家这颗大树,才违心的娶了曹嫣。   曹嫣嫁给南宫敖后至今未孕,想着曹嫣那虚弱的身子,也许很难怀孕,南宫烨又是一阵忧心,如果嫣儿无法怀有身孕,那么沈如慧一但诞下龙子,南宫敖就算登不上帝位,那么以南宫敖对沈如慧的深情,还有沈如慧的聪慧,取待曹嫣的第位是一定的。   南宫敖一想到沈如慧怀有身孕,对曹嫣是个巨大的威胁,他就像被百抓挠心般难受。   叶婉歌自从把折扇交给南宫烨后,她就呆在婉心殿静观奇变。   她猜想以南宫烨的多情,对沈如慧怀孕威到曹嫣第位的事情,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当然就算南宫烨不动手,她也想好了对策。   前一世沈如慧害她叶家几百口惨死,她年幼的弟弟居然被沈如慧那个毒妇行了阄割之刑,这血海之仇,剜心之痛,这一世她必拼了性命相报。   沈如慧,我也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让你尝尝烈火焚生之痛,叶婉歌清澈的眸子里杀气横生。   端着茶水进来的小蝶,看到叶婉歌失神的样子轻声叫道,“小姐!”   叶婉歌把思绪从那些血腥的场面中拉回来,把眸中的杀气敛去,“小蝶,刚刚跟小尺子在外面唧咕什么了?”刚刚她听到两个人在外面说了半天,不知道什么事情,两个人说着还笑了起来。   听到她的询问,小蝶喜笑颜开的说,“娘娘,听说皇上时日不多了,太子殿下马上要继位了。   等殿下继了位,娘娘的身份也今非昔比了。”小蝶的脸上是掩视不住的高兴,她们这些奴才跟着主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主子一生得宠,那样她们做奴才的也会被人高看一眼。   听了小蝶的话,叶婉歌心往下一沉,皇上时日不多了,南宫敖马上要继位了,事情这么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她原以为皇帝还能撑些时日,没想到皇上已经时日无多了,大逝已去无力扭转。   “娘娘,您真是富贵无边呀!”小蝶说道。   叶婉歌嘴角挑了挑,唇边荡起一抹苦笑,富贵无边,前一世她也这么认为的,夫君贵为一国之君,她贵为一国之后,她以为她的一生,定会享尽容华富贵,只不过世事难料,她没有等来富贵无边,却等来了血光之灾。   叶婉歌等了几日,也不见南宫烨有所动静,她终于沉不住气,准备动手了。   她身穿一件淡绿的长裙,裙子上带有金丝绣的牡丹花,头上挽着蟠曼陀发髻,粉面桃腮光彩照人。   “娘娘,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小蝶端着镜子让叶婉歌看自已的绝色容颜。   “是啊!我们娘娘比那天上的仙女还美。”小紫眉飞色舞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紫,眼神忽明忽暗,还泛着幽幽的绿光,小紫看她的眼神有点渗的慌。   看着小紫像是察觉到她眼神不善似的,她一双杀气腾腾的眸子,立刻变得波光潋滟起来,柔声叫道,“小紫。”   “奴婢在。”小紫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叶婉歌也不隐瞒她,看着她说道,“等一会我们去看看慧妃。”   “是。”小紫应声,听到叶婉歌提起沈如慧,她仍然装作若无其事。   看着小紫淡定的样子,叶婉歌黑眸闪过一片狠厉之色,她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到时侯任凭这个贱卑插翅也难飞。   叶婉歌眼神变得温和,看着小紫笑说,“小紫,我这的奴才就属于你机灵,会察言观色。”她夸赞道。   小紫听到她的夸赞,心里甜如蜜,“都是小姐调教的好。”   叶婉歌听了直想吐,都是她调教的,她调教她卖主求荣,她调教她下毒杀人,她调教她如此的心肠歹毒,好个不要脸的贱卑。   “不用谦卑,这都是你聪明伶俐。”叶婉歌看着她说道。   “你说我们去看慧妃,带点什么东西去好了?”叶婉歌问道。   小紫以为叶婉歌真不知带什么东西去给沈如慧,想听听她的建议,她张口说道,“娘娘,我听说慧妃娘娘是殿下的心上人,现在又怀了龙胎,我们刚进宫,脚根还没站稳,我们得笼络好慧妃,以便在宫中有个照应之人。”   “嗯。”叶婉歌应声点头,一副赞同她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小蝶看叶婉歌一副赞同自已意见的样子,于是说道,“我听说慧妃喜欢玉。”   叶婉歌听了眼眸一抬,看着眼前的奴婢,那眸子里露出的贪婪狡诈之色真叫她生厌。   “噢。”叶婉歌轻应一声。   “娘娘,您不是有一个羊脂玉的手镯吗?”小紫试探性的问着。   “在手饰盒里了?”叶婉歌说道。   小紫听了又说道,“不如就将那个送给慧妃。”   “这礼物太轻了吧?人家慧妃什么身位,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什么样的玉没见过,会稀罕一个破蜀子?”叶婉歌挑着眉问。   “娘娘,就算慧妃那儿有翡翠、玛瑙、白玉、青玉、碧玉、什么的都有,可那是她自给儿的。”小紫一顺溜的说出各种稀有的物件。   叶婉歌大吃一惊,一个奴婢就算再慧眼识珠,也不会懂这么多,她到好,懂的比她这个主子还多,这贱卑不简单。   小紫看叶婉歌低眉垂首又说道,“那蜀子再寻常,那是娘娘你的心意,礼轻情意重,她慧妃是挑不出理的,要是挑理,那倒显的她不识礼数了。”小紫巧舌如簧的说着。   “嗯,说的有道理。”叶婉歌黑眸沉沉的看着她。   小紫眼底闪过得意之色,她自以为自已聪明伶俐,实不知自已身为一个奴婢,这样的喧宾夺主,让主子有多么的生厌。   “那就拿上当作贺礼吧!”叶婉歌说道。   “是。”小紫急不可奈的走到柜前拉开柜子门,取出装有羊脂玉蜀的盒子,看她那驾轻就熟的样子,叶婉歌黑眸闪过一片狠厉之色,她的手饰这个奴婢比她这个主子还清楚。   看着小紫那丫头喜滋滋的拿着那手饰盒,小蝶撇了撇嘴,目光幽怨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给了小蝶一个安抚的眼神,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结了冰锥般,看了看小紫不屑的对小紫道,“拿着盒子我们去慧妃那儿吧!”   “是。”小紫把那盒子拿在手里,一路上她的目光都贪婪的看着手里的盒子。   叶婉歌带着两个奴才往慧妃那儿去,走到慧妃住的宫殿门口停下,小蝶上前让守门的太监进去禀报。   小太监立刻进去禀报,这会沈如慧和曹嫣正在吃茶聊天,沈如慧一听叶婉歌来了,立刻眉眼带笑的道,“婉妹妹来了,快有请。”   曹嫣也眉眼带笑的说道,“婉妹妹肯定也是来,恭喜慧妹妹身怀龙子的。”曹嫣说话向来语速慢,她慢吞吞的说着那双明眸看着沈如慧的肚子莞尔一笑。   “姐姐!”沈如慧一听曹嫣提起她怀孕一事,她做出害羞的样子嗔怪的叫了一声。   看沈如慧脸颊被臊的通戏,曹嫣打趣她,“真没想到你也有害羞的时侯。”   “姐姐!”沈如慧羞的双手捂着眼睛作嗔怒状。   曹嫣看她那羞于见人的样子,笑了笑还在打趣她,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人,身姿卓约亭亭玉立,迈着莲步而来。   叶婉歌看到曹嫣也在,她立刻上前行礼,“见过嫣姐姐。”   “免礼。”曹嫣看着她笑道。   叶婉歌直起身子,沈如慧立刻拉着她的手道,“这是什么风,把婉妹妹这么一个大美人吹到我这来了。”   “知晓姐姐怀有龙子,妹妹一直想来恭贺姐姐,又慌恐怕打扰到姐姐休息。”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拉着叶婉歌坐在她的身边,张嘴回道,“婉妹妹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来看我还怕惊扰了我,你可真会体贴人。”一双凤眸在叶婉歌的身上打量着。   见沈如慧打量自已,叶婉歌目光迎上她的眸子,眉眼都带笑的看着她道,“慧姐姐怀有龙胎,身子娇贵,我要是打扰了你休息,就算姐姐你不怪罪,殿下也会怪罪于我。”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提起南宫敖,她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妹妹这般体贴,不要说妹妹没错,就算妹妹有错,我都不忍怪罪,殿下就更舍不得了。”   叶婉歌听着心里冷笑一声,沈如慧人前总是这般仁善,背地里可十足十的是一个毒蛇妇。   见叶婉歌只是莞尔一笑不答腔,沈如慧有意的说道,“妹妹,听那些嚼舌根的奴才们说,殿下前些日子跟你圆房了?”   一听沈如慧问这么露骨的问题,叶婉歌的一张脸倏地红了,沈如慧看她一张红绸子的脸说,“妹妹,这下有福了。   我怀有身孕,自是不能服侍殿下,嫣姐姐身子骨又弱,也不能让殿下尽了兴,现在也唯有你能让殿下尽兴了,抓着这个机会,妹妹也给殿下诞下个龙子,好和我这个做伴。”沈如慧这会倒不羞不臊的说着,还伸出手抚上了那平坦的小腹。      ☆、36.第36章 飞上枝头做凤凰      曹嫣听了沈如慧的话皱了皱眉头,叶婉歌听着沈如慧如此的没有羞耻心,开口讲这些床第之事,她拧了拧眉头道,“慧姐姐,你这消息可真够不灵通的,殿下最近不是一直让身边伺侯他的一个小丫头侍寝了吗?”   “哦!”沈如慧听了很是惊吓。   叶婉歌看着她吃惊的表情,伸手指着身边的宫女道,“你看看这一个一个,嫩的跟青葱似的丫头,伸手都能掐出水来,殿下不宠幸她们,难道会喜欢我这脂粉堆出来的面人?”她来这故意画了一个浓妆,厚厚的粉底在脸上涂了三层,愣是把一张粉嫩的小脸用脂粉遮住了。   沈如慧的目光,落在叶婉歌停下的指尖上,她一抬眸就看到叶婉歌指着的人是小紫,“说的也是,不过肥水总没留外人甜,这些个奴婢鞍前马后的,伺侯着我们这些主子,图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得主恩泽,赏个万贯家财,或者许配个好人家,好下半辈子过好日子吗?”   “是啊!奴婢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不在少数,只要殿下喜欢,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去拦着的!”曹嫣启唇说道。   “嫣姐姐说的是,我也倒想让这些有心往高枝上攀的奴才有个好去处!”说着叶婉歌看了眼小紫又道,“就拿我这个小奴婢来说吧!我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曹嫣看了一眼,叶婉歌指着的小紫道,“这丫头我看着倒是机灵。不用妹妹替她忧心。”   “是啊!这些奴婢自有她们的定数,飞上枝头做凤凰也好,嫁与平民布衣做婆娘也好,自有她们的定数在那!”沈如慧也附合道。   叶婉歌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别的奴婢我也不操心,只是这丫头跟我多年,唯人心性又高,又是鬼机灵的丫头,留在身边兴许那天也能让她攀了个高枝。”叶婉歌故意把话题往小紫身上引,别有深意的说出这番话。   叶婉歌这么做,是她想起小紫草席下那张男人画像,她前几天才猜想到那画上的男子轮廓像极了南宫敖。   听她这么说,沈如慧一双利眸落在小紫身上,一双黑眸像啐着毒般看着小紫,这丫头确实是鬼机灵,鬼点子也多,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小紫有心要爬南宫敖的床,这也是她对这丫头的许诺,等她登上后位,就让南宫敖封她为妃,不过那只不过是她的哄骗之言。   小紫听到叶婉歌和沈如慧的对话,她的一颗心吓得七上八下的,她真没想到叶婉歌当着沈如慧的面能说出这些话。   “唉,这些事情我们管不了,随她们去吧!”曹嫣出声说道。   “是啊!”沈如慧也附合。   叶婉歌听了点点头,看着小紫颤颤惊惊的样子说道,“慧姐姐得了龙子,妹妹也没有什么贵重礼物相送,唯有一只玉蜀还算拿得出手,今就送于姐姐。”   沈如慧听了摆了摆手,“不用,我们这姐妹间的情意,哪需要这般客气。”   叶婉歌给小紫递了个眼神,小紫立刻把手里的盒子奉上,叶婉歌拿过来,打开递到沈如慧面前,“请姐姐笑纳。”   “这怎么好意思了?”沈如慧一副不好意思推辞的样子。   曹嫣看着她道,“即是婉妹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嫣姐姐这样说,我就收下了,谢谢婉妹妹了。”沈如慧假装欢喜的收下,实则心里对这个玉手蜀不屑一顾。   “姐姐无需客气。”叶婉歌回道。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笑道,“嫣姐姐送我上等的丝绸,妹妹送我玉蜀,今儿我就让厨房做一顿珍禽佳肴来招待二位,二位意下如何?”   “好啊!”曹嫣率先开口。   “那我就跟嫣姐姐一同留下来。”叶婉歌看了眼曹嫣笑着说。   沈如慧听了笑着说,“你们在这坐着,我去吩咐一下厨房的厨娘。”   沈如慧起身离开,曹嫣对着叶婉歌示意,“婉妹妹快坐到姐姐身边来。”   “好!”叶婉歌起身,提起裙摆挪到曹嫣身边坐下。   曹嫣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对叶婉歌说,“慧妹妹怀了龙胎,婉妹妹你也加把劲。   殿下至今膝下无子嗣,马上要继承大位,我这身子骨,恐怕无法给他开枝散叶了。   给殿下开枝散叶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曹嫣说的悲悲切切。   叶婉歌听着一阵恶寒,她为曹嫣心酸,但她又替曹嫣悲哀,一个女人怎么能如此卑微的爱一个男人了。   “嫣姐姐,千万不要这么灰心,你这身子骨总会养好的,等养好了身子骨,还愁不能为殿下诞下龙子吗?”叶婉歌看着曹嫣悲伤的样子,她张嘴安慰着。   曹嫣听着她安慰的话语,说道,“我自已的身子骨,我自已清楚,妹妹不必安慰我,打娘胎里带来的病疾,就算是神医也未必能医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姐姐莫要着急,放宽心养着。”叶婉歌是发自内心希望曹嫣能好,她不能说曹嫣心性良善,但至少她没有害她之心。   曹嫣说着说着,那双凤眸里就氤氲着雾气,叶婉歌看曹嫣一副伤心要落泪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嫣姐姐,你身上的这个凤袍挺好看的,这金线绣的牡丹花富贵堂皇,姐姐是个有福之人。”叶婉歌夸赞道。   看着身上的华服,曹嫣笑道,“不过是件衣服,穿上它我就成了有福之人了,妹妹这张嘴真是讨喜。”听到叶婉歌的赞叹之词,曹嫣一时忘了那烦心事,整个人也跟着开朗了起来。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姐姐现在贵为太子妃,等皇上继承大位,成了一国之君,那姐姐就贵为一国之后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还不算是有福之人?”叶婉歌说完看着面露喜色的曹嫣。   听着奉承的话语,曹嫣看了眼话说到她心坎上的人,她笑了笑道,“妹妹不用羡慕我,等殿下继承大位,妹妹的身份也会跟着高升。   只不过殿下现在的处境艰难,我们姐妹定要助他度过难关。”曹嫣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一副大家要风雨同舟,与夫君同甘共苦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曹嫣期盼的眼神,立刻做出担忧的神色问,“殿下遇到什么难事了?”   “皇上病危,恐怕支撑不了三五日了,有野心的皇子和有异心的朝臣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估计会伺机谋反。”曹嫣把现在的局势分晰给叶婉歌听。   叶碗歌听着脸上的神情是越来越沉重,一副慌恐不安的样子,曹嫣又转而宽慰她,“妹妹无需过份担心,以殿下的实力早就布好防范,只是我们这些家眷虽不能亲自替他分忧,但我们身后的家族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家父远在边关,远水救不了近火,可有婉妹妹的父亲叶丞相和慧妹妹的父亲叶大夫在,殿下的势力也足以跟那些逆贼抗衡了。”   曹嫣说的铿锵有力,一副把握十足南宫敖能打赢这场仗似的,那气势十足的样子,别有一番女中豪杰的英姿飒爽。   叶婉歌没像到软弱如曹嫣,也有这么气势逼人的样子,看着曹嫣她几不可察的拧了拧眉,然后神色不安的问道,“这都是哪些大逆不道的臣子要谋权篡位呀?”   面对叶婉歌的询问,曹嫣抬眸四处看了看,然后很警慎的趴在她的耳畔小声低语。   叶婉歌在听到曹嫣说四王爷要领兵造反时,她神情惊恐的看着曹嫣道,“四王爷,他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   看她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曹嫣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南宫风是有勇无谋的主,他不是殿下的对手,赢不了殿下。   他这样做,这是自寻死路而已,这国都是什么地方,是天子脚下,启会容他一个久居都外的王爷横行霸道。”   曹嫣话里尽是长南宫敖气焰,灭他人威风,叶婉歌面上点头赞同,心里的看法实则跟她不同,四王爷南宫风敢跟南宫敖斗,这足以证明人家做足了准备,要是没有几成把握能取胜,任他南宫风再愚蠢,也不会跑到这里来自寻死路。   自打叶婉歌上次在沈如慧那回来后,叶婉歌就让小尺子时刻盯着小紫,看那丫头有什么动静。   小尺子奉主子之命跟踪小紫,在从沈如慧那回来的晚上,天黑的时侯小紫离开了婉心殿。   出了殿门的小紫没有往沈如慧那儿去,而是鬼鬼祟祟的进了太子宫殿里的大花园,进了花园她就放慢脚步,堂而皇之的在里面转了起来,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提着个灯笼转了大半个花园之后,她把灯笼插在了池塘边的一颗树上,她偷偷的进了假山石里。   小紫走进了假山石里,一眨眼的功夫就出来了,她走到挂灯笼那处,提着灯笼就回来了。   小尺子跟随她一路,没见她跟什么人碰面说话,一直尾随着她进了婉心殿,都没看到跟她接头的人。   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什么疑点的小尺子,把这跷巧的事情禀报给了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挑着嘴角笑了笑,让小尺子下去休息。   待小尺子退下后,叶婉歌眼神阴冷的笑了,小紫那奴婢去假山那儿肯定是见了什么人,只要她去见的是沈如慧的人,那么她对付沈如慧的计策就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37.第37章 幸灾乐祸      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侯,叶婉歌被殿外的,慌慌张张的像是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吵醒,她坐起身子披上衣服,“小尺子!”   守在门外打着磕睡的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双手搓了搓脸小跑到叶婉歌面前。   看到小尺子跑进来,叶婉歌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小尺子刚刚在门外守着打着磕睡了,因此没有发现外面有动静,这会醒了也听到外面有慌乱的脚步声。   “奴才去看看。”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点头,小尺子立刻跑出去探查。   “娘娘,怎么醒的这么早?”小蝶走进了,看到叶婉歌披着衣服站在窗口问道。   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如死灰一般沉寂的院子,吹着凉凉的风,她目光空洞,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听了一会她说道,“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了,这么大动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了?”   小蝶回道,“这声音,前半夜奴婢就听到一次。”   小蝶回话间,叶婉歌就看到小尺子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   跑到内屋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娘!娘娘!大!大事……”   “不要着急,慢慢说。”叶婉歌看他慌慌张张,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提醒他不要慌张慢慢说。   小尺子站在那,喘了口气说道,“大事不好了!慧妃!慧妃小产了,听说流了很多血,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小尺子神色惊恐的说着探听来的消息,小蝶惊的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叶婉歌镇定自若的问,“突然间怎么会这样了?”   “听说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小尺子把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一听小尺子这么说,叶婉歌立刻警觉的问,“什么人?”   “奴才也只听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这么一说,具体的情形奴才还没探听出来。”小尺子回道。   沈如慧小产大出血性命不保,叶婉歌听了眉眼阴郁,她到不是心疼沈如慧,她是觉得沈如慧如若这样死了,那真是便宜她了,她可是想让她尝尝那五脏六腑俱焚的滋味再死的。   “娘娘,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小蝶看着叶婉歌说道。   听到小蝶的话,叶婉歌拧着眉头思索半天,看叶婉歌犹豫不定的样子,小尺子说道,“慧妃怀的是殿下第一个龙子,现在小产事情严重,皇后带着一干人马也在慧妃那儿,太子妃也在那儿,如若娘娘不去,殿下会不会怪罪我们。”   叶婉歌听了皱了皱眉头,她觉得奴才们说的对,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怎么能不去了。   决定去沈如慧那儿,看她垂死挣扎的样子,叶婉歌立刻换了衣服。   叶婉歌带着两个奴才往沈如慧那么去,她步伐缓慢,直到快到了沈如慧的宫殿,她立刻迈开大步,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往里面走。   一只脚迈进了大门,她就看到南宫敖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那来来回回的踱着步。   曹嫣跟皇后都神情紧张的看着紧闭的门,叶婉歌像是故意要引起人注意似的,她抬起脚每一步落地的时侯凤屐都和地面摩擦出很大的声响。   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让别人想不注意都难,听到声音院子里的目光‘唰’一下都聚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往曹嫣跟皇后那去,她慌慌张张步子不稳,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亏曹嫣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婉妹妹,小心点。”曹嫣说道。   她站好,急切的开口问道,“嫣姐姐,慧姐姐怎么样了?”语带哽咽的问道。   曹嫣绣眉一皱,神情悲伤地摇了摇头,叶婉歌立刻明白,她神情悲伤的垂下头。   站在一边的皇后冷着脸看着叶婉歌,曹嫣看到皇后脸色不对,立刻伸手拽了拽叶婉歌的衣服,“婉妹妹快给皇后问安。”   叶婉歌听到曹嫣的提醒,立刻用素帕拭去眼角的泪,然后躬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那张冷艳的脸对着叶婉歌,眸子里闪过一丝隐晦的不屑道,“免礼!”   行过礼直起身子站在曹嫣身边,看着院子里排成对的太医一个一个的进了屋子,一个又一个的摇头叹气的出来,南宫敖立在门前的台阶上,终于沉不住气。   他逮过一个太医沉声问道,“怎么样?”   太医哆嗦着身子道,“慧妃出血不止,已经给她服了汤药止血……”   “咚!”一声,太医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敖推倒在地,南宫敖犹如发怒的狮子般咆哮道,“庸医,庸医,你们这群庸医,要是慧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本殿下让你们去陪葬……陪葬……让你们通通的下去陪葬”   “太子殿下!”看着南宫敖失去理智,皇后威严的唤道。   南宫敖听到皇后的声音,他转过头看着皇后大喊道,“母后,救救慧儿!救救慧儿!救救慧儿……”南宫敖悲鸣的大喊大叫着。   他的悲鸣声在皇宫的上空响彻着,叶婉歌偷偷的瞄了眼南宫敖,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她的心里乐开了花,南宫敖你也有伤心欲绝的时侯,真是太好了。   叶婉歌为南宫敖的悲痛心灾乐祸着,曹嫣哭的跟泪人儿似的,走到南宫敖面前劝道,“太子殿下,慧儿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   到是殿下你。莫要着急过度,以免火大伤身呀!”曹嫣看着南宫敖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心里心疼极了。   “是啊!殿下要保住玉体呀!”叶婉歌也乘机附合道。   皇后站在南宫敖的面前劝说道,“殿下此刻一定要保持冷静,以免情急中生乱,坏了大事。”   南宫敖阴沉着脸,一双眼睛赤红赤红,额头的青筋暴绽,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粗重喘气声,他像魔怔了似的站在那不动。   看着红着眼圈,那双锐利的眸子里闪着泪花的男人,叶婉歌心里痛快极了,上一世他跟沈如慧让她流血又流泪,这一世她也要加倍的还给他们,她就是要看他们痛苦,绝望,在痛苦与绝望的万丈深渊中挣扎。   曹嫣看着像是悲伤过度受了刺激的南宫敖,她轻唤一声,“殿下!”   南宫敖的眉头蹙成山丘,红着眼眶,神情木然的转过身看着沈如慧的寝室。   门前的几节台阶上左右都站着人,一边是排成对的太医,一边是护卫的士兵,南宫敖站在中间,曹嫣站在南宫敖身后的台阶上,叶婉歌则站在曹嫣的右手边,她能清楚的看到南宫敖在隐忍着痛苦,腮边的肌肉轻颤着,手紧紧的握着拳放在两侧。   一个可以掌控千万人生死的君主,一个可以左右人命运的天子,一个可以在谈笑间翻云覆雨的人,看着心爱之人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比一般人要强烈许多。   向来呼风唤雨的人,突然间被这种无力感袭击,他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心里发疯似的念着,为什么是他的慧儿?   南宫敖觉得这种无力感就快要了他的命,他刚刚进去,看到慧妃身下流出的血,染红了整个床褥,还有那盆里触目惊心的血水,他心里满满的伤痛,堵的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满院悲伤,叶婉歌觉得这个院子里流动的空气,都带着浓重的悲伤,站在院子里的人全都阴沉着脸,一副天要塌下来的伤悲样子。   她看着屋门开了关,关了开,那些婆子端着一盆一盆,散发着鱼腥味的血水出来进去,她嘴角闪过几不可察的畅快笑容。   罪有应得,沈如慧你前一世造孽太多,这一世你血流干而亡,你这样的死法罪有应得,叶婉歌抿着唇紧紧的咬着牙,上一世的那些鲜血淋淋的场景,又跳进了她的脑海,沈如慧那狰狞的面孔像放大镜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放大。   前一世的那些场景与现在的场景交叉着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脑子嗡嗡响,加上院子里嘈杂的声音,都让她失了神志,怔愣的站在那像个木头人。   “婉妹妹!婉妹妹!婉妹妹!”曹嫣看着叶婉歌脸上大汗淋漓,她一叠声的叫她。   叶婉歌听到有人叫她,她侧过脸看到曹嫣惊慌的神色,叫道,“嫣姐姐!”   “婉妹妹,你怎么了?头上这么多汗?”曹嫣担忧的问着。   叶婉歌伸出手拭了一下,手上一片潮湿,她连忙回道,“我这是担忧慧姐姐,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唉”长叹一声,曹嫣说道,“能不能逃过这劫,就看慧妹妹的造化了!”   嘴上说着担忧的话,心里却是巴不得沈如慧快点死,如果沈如慧现在死了,她再也不用担心上一世发生的惨案了。   曹嫣担忧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慧妹妹前些天还好好的,也不知这两天怎么了,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听着曹嫣的话语,叶婉歌回道,“嫣姐姐,女人的命薄呀!怀个胎也能丧命……”她感叹道。   正在难受的曹嫣,听到叶婉歌的话,她有同感的说道,“是啊!红颜薄命!红颜薄命呀!”   这边两个女人身有感受的幽怨着,南宫敖那边一个太监行色匆匆的跑到他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那个太监说了几句,南宫敖面如死灰的脸上,立刻闪过希翼的光芒。      ☆、38.第38章 苍天不公      看到南宫敖陡然间变了的神情,叶婉歌微微蹙眉,从他的脸上,她看出太监说的肯定是好事,要不然他那张死人脸不可能在瞬间就鲜活了起来,有了活人色。   没等叶婉歌想明白,就听到一声一声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的传来,接着就听到有人说,“沈大夫,沈大夫来了!”   叶婉歌抬眸瞧去,见沈良行色匆匆的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沈良直奔南宫敖而去。   “殿下,微臣带来了神医,他能救回慧儿的命!”沈良镇定的说道,那神色淡定的样子,像是有十足的把握能救活沈如慧。   “快请!”南宫敖眼里闪过光芒,那璀璨的光芒犹如天上的星星,落进他的眼眸般满眸亮光。   胡子白哗哗的老者对南宫敖行了个礼,然后步伐稳健的上了台阶进了屋。   看着那老者进屋,叶婉歌立刻把视线落在南宫敖跟沈良身上,南宫敖的神色比刚刚好多了,沈良也很镇定,完全没有一丝惊慌的样子。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叶婉歌心里像被鼓点擂似的,她不安的看着台阶上的人,虽然不太相信刚刚那个人真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沈如慧一刻不断气,她一刻放不下心来。   “这下好了!这下慧妹妹有救了!”曹嫣深呼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心生疑云的叶婉歌,从曹嫣的话语里听出了端倪,她立刻诧异的问道,“嫣姐姐,这是哪里来的神医?”   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又不明白众人口中的神医是何来历,所以她疑问的开口问曹嫣。   一直黯然流泪的曹嫣听到叶婉歌的询问,她伸手用素帕拭去眼角的泪,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叶婉歌,“听说这是民间的神医,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噢!”叶婉歌听了将信将疑,“有这么神吗?”   见她不信,曹嫣看着她说道,“别不信这些江湖郎中,民间的高人还是有很多的,有些时刻那些歪门斜道还是很管用的,慧妹妹这样子,殿下什么法子都想了,有没有效果就真的看她的造化了?”   曹嫣说的神乎其神的,叶婉歌听的将信将疑,她看了眼紧闭的门,又看了眼站在那的南宫敖和沈良,心里想着那个胡子白哗哗的老者,到底真是身怀绝技,还是走南闯北自吹自擂的江湖骗子。   “这个神医莫不会是个摆擂台卖假药的骗子?”叶婉歌担忧的问道。   曹嫣听了皱了皱眉头,带着一丝责怪之意说道,“妹妹,不要乱说,这个神医可是沈大夫连夜快马加鞭,从云腾山里请回来的,他可是能妙手回春的,多少疑难杂症都由他这双神手治好了。”   叶婉歌听着曹嫣说的有凭有据的,就连语气都是极其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又一次看了眼紧闭的门,看着身边刚刚还惊慌失惊,此时都镇定下来的人,叶婉歌心中升起了疑云。   看着现在的局面,叶婉歌有些不镇定,她心里恨不得沈如慧现在就死,只要沈如慧有一口气在,她的一颗心就不得安宁。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了,许久不见屋内有动静,她开始担忧起来,她身子往曹嫣那挪了挪,“嫣姐姐,这神医这么厉害,是什么来历呀?”   曹嫣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南宫敖,听到叶婉歌问她,她也没有移开视线,只是头往她那边靠了靠说,“听说跟沈大夫有什么渊源。”   听到曹嫣提起沈良,叶婉歌目光一沉,那双明亮的眸子立刻黯了下去,沈良是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一肚子坏水。   上一世叶家的遭遇那么悲惨,罪魁祸手就是沈良,这个老奸巨滑的狐狸,她就不相信,他有通天的本事,能把走到鬼门关的沈如慧救回来。   叶婉歌一边不相信那个神医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一边又怕那神医真的这么神,能把往鬼门关走的沈如慧救回来。   叶婉歌立在那,一双黑眸紧张的看着紧闭的门,她不知道一门之隔的内室是什么的情景,只是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肆意的滋长,她在心里诅咒着沈如慧,诅咒了千万遍让她受尽折磨后死去。   仇恨与复仇的种子在她的身体里滋长着,一步一步缜密的算计,她才刚刚迈出一小步,如果这一小步也不成功,那么她前进的道路将会遇到很大的阻碍。   叶婉歌黑眸圆睁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闭了很久未开的门,心里慌恐不安,院子里死一般的沉寂,被三三两两的低语声打破。   强撑了很久叶婉歌又低声开口,“嫣姐姐,这神医这么神,姐姐可以让殿下把他留在宫中,让神仙也给姐姐医治一下身子骨。”   叶婉歌看着曹嫣,一副好心好意为她着想的叶子。   曹嫣樱唇微启,“婉妹妹有所不知,这神医医的是疑难杂症,用的是奇招,下的是猛药。”   “那这神医也不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呀?”叶婉歌轻轻的说道,心里担忧顿时消失。   “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有十分把握的,慧妹妹能不能捡回一条命来,一方面看神医的医术,另一方面也看她的造化了。   她要是吃了这神医的药还活不过来,那也活该她做个短命鬼了。”曹嫣一副尽人事,待天命的样子。   “咳!”皇后看两个人交头接耳的交谈,她冷眼瞟着她们,轻咳一声表示对她们的不满。   听到皇后的轻咳声,曹嫣立刻站直神子,给了叶婉歌一个禁声安静的眼神。   这样的等待对南宫敖来说是一种煎熬,对叶婉歌来说何尝又不是了,那如烙印般烙在心底的恨意,她巴不得沈如慧立刻就死,如若沈如慧现在死了,说不定她这双手会少沾一点血腥。   叶婉歌等的耐心全无,她一双黑眸四下溜转,看着院子里站的人,皇后,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些皇宫大院的重要人物全都因为沈如慧而聚集在这里,竭尽全力的想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知道沈如慧对南宫敖的重要性,但她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也会如此的在意沈如慧,甚至为她的生死在这彻夜守侯。   对于曹嫣这种中庸的态度,她也很不赞成,曹嫣身为太子妃,身为皇后的侄女,就算她不存见过后宫的争斗,也该耳闻过,为何她要如此的在意自已敌人的生死了。   心胸宽阔,她只能用心胸宽阔来解释她的行为了。   但她对曹嫣这种不辩事非,一味的瞎好心做法不赞同,她觉得曹嫣这是滥施好心。   叶婉歌看着宫中的这些人,她总觉这些人都很诡异,行为处事诡异的让她猜不透。   “殿下!殿下!殿下……”紧闭的门开了,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太监,大声叫着南宫敖。   看到有人出来,大家都绷紧了神经,那太监看到南宫敖后高声说道,“慧妃娘娘得救了,血被神医止住了!”   南宫敖一听扭过脸看着沈良,“沈大人!”   “殿下!”沈良也激动的看着她。   两个人都处在共同的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南宫敖迈着龙步往屋内走。   沈良绷紧的身子松懈下来,他眼眶发红,眼角发涩。   皇后也轻吐出一口气,曹嫣也轻叹一声,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沈如慧死而复活的喜悦中,唯独叶婉歌跟在梦中没有醒来一样,她面色苍白神情木纳的站在那,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婉妹妹,慧妹妹得救了!”曹嫣温婉的声音在叶婉歌的耳边响起。   叶婉歌听到曹嫣的声音,她抬起头,眼眶发红的看着曹嫣,“命大!”   “嗯,慧妹妹才是有福之人,到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跑来了,真的是福禄无边呀!”曹嫣感叹着,那激动高兴的样子仿佛起死回生的是她的亲妹妹。   站在那看着刚刚一直紧闭的门开着,叶婉歌那双黑眸变得赤红赤红,眼角有一滴泪水流下。   已经抬脚往屋内迈步的曹嫣,看到叶婉歌站在原地不动,她扭过头来看见叶婉歌那红红的眼眶,还有外流的液体,她说道,“婉妹妹如此的为慧妹妹担心,慧妹妹如若知晓了,此生定不会忘了妹妹这份姐妹之情。”   听到曹嫣的话,叶婉歌嘴角扬起僵硬的笑容,这话她听着是无比的讽刺,她的泪不是为了沈如慧而流,她是为了这善恶不分的上苍而流。   作恶多端的沈如慧居然有老天庇佑拣回了一条命,上一世她叶家那么多冤魂,也不存见老天有半分怜悯,这怎么能让她不埋怨上天的不公。   叶婉歌跟在曹嫣后面,脚上像是灌了千斤重的铅似的,沉的走不动,就那几节台阶,她居然走的气喘吁吁。   跟着曹嫣进了屋,一只脚刚迈进屋,屋内的那股血腥味刚蹿进鼻腔,就听到皇后威严的声音,“你们都回去休息,让慧妃安心静养。”   皇后立在堂中间,严肃的阻拦着跟在她后面进屋的曹嫣和叶婉歌。   “是。”走在叶婉歌前面的曹嫣应声。   叶婉歌黑眸一转,偷偷的往内室瞧了一眼,她只看到南宫敖宽阔的背影,还没来得及再多瞄一眼就被曹嫣拽着出了屋。      ☆、39.第39章 为了野心谋杀他人      被曹嫣硬拉出来的叶婉歌听到身后传来皇后气势十足的命令声,“加派人手守护慧妃的宫殿,让太医院对慧妃的突发事件写个文书呈上来……”   随着她们越走越远,叶婉歌没有听清皇后下面的命令是什么,下了台阶她回头看了一眼,看着这满院拿着武器的守卫,想着是不是被人发现了端倪。   曹嫣看着这满院的护卫摇了摇头,“真是草木皆兵,慧妃不过是小产,都要疑心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宫里让四王爷闹得没有一日安宁。”   见曹嫣不满的报怨,叶婉歌立刻追问,“怎么一回事,难道慧妃不是自然小产?”   “谁知道呀?前些天还好好的,陡然间就变成这样了!   殿下和沈大夫怀疑是有人故意害慧妹妹,可慧妹妹在这宫里并没有与人交恶,又有谁会害她了。   想来也只有意图谋反的四王爷,见不得敖有子嗣而为之吧!”曹嫣一一说出心中的猜测。   南宫敖怀疑有人故意为之,叶婉歌不得不为南宫敖的警觉叫好,他只是怀疑而已,怀疑也并不一定会怀疑到她身上。   出了沈如慧宫殿的门,叶婉歌就与曹嫣道了别。   回到婉心殿,叶婉歌看到在院子里神情紧张,来回不停走到的小紫。   看到叶婉歌回来,一直神情不安的小紫立刻走到叶婉歌面前,咬了咬嘴唇问道,“娘娘,你去哪儿了?”   蹙眉睨了一眼小紫,这奴婢胆子也越来越大了,敢过问她的行踪,她扬着眉还未出声,小尺子就气嚣高涨的说,“怎么,娘娘去哪还要向你禀报吗?”   面对小尺子的出声讽刺,小紫瞪了他一眼,立刻说道,“娘娘不要误会,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打探娘娘的行踪。   只是奴婢刚刚听说这宫里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叶婉歌看着她问道。   “慧妃她小产了,听说命都难保。”小紫说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面前主仆三人的神色。   “嗯。”叶婉歌应了一声。   绕开站在那的小紫,她往屋里走。   小紫看叶婉歌进屋,她也跟在后面,刚走了没几步小蝶回过身说,“小紫,娘娘饿了,你去厨房端些食物来。”   “好!”小紫看到小蝶吩咐自已去做事,恨得牙痒痒。   叶婉歌进了屋就躺回床榻上,得知沈如慧起死回身,她气得怒火攻心,这会心里正难受得紧。   躺在床上让小蝶给她倒了碗水,她端过来喝下去。   “娘娘,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瞧瞧?”小尺子看着叶婉歌那苍白的脸色问道。   心里不痛快,她不想被人打扰,动了动身子说,“你们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尺子跟小蝶两个奴才听到叶婉歌的命令,两个人立刻退到屋外。   站在门外守着,小蝶问道,“娘娘怎么了?自打从慧妃那回来就不对劲?”   往屋内看一眼,小尺子回道,“估计是被吓的。”   听到小尺子的回答,小蝶也是一阵胆寒,刚刚在沈如慧那儿,那些婆子用盆端出的血水,当时她真被吓傻了。   小蝶往屋内瞧了一眼道,“慧妃真是命大,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   “造化,造化。”小尺子伸着脖子对小蝶说着。   两个奴才站在门外,一边一个伸着脖子闲谈,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叶婉歌的耳朵里。   躺在床上的叶婉歌正在暗自垂泪,她费尽心思想治沈如慧于死地,却不想让那什么神医给救活了,这是上苍要助纣为孽呀!   小紫端了一碗小米粥和一笼素馅包子,还有几样小菜进来,把食物摆放在桌子上道,“娘娘,请用膳吧!”   听到小紫的声音,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她坐起身道,“小紫,你是从哪听说慧妃遇险的?”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小紫措手不及,她黑眼珠转了转道,“奴婢起来,不见你们人,于是就出了殿门去寻,看慧妃的宫殿围了好多人,于是我就前去打探了一下,从那些奴才口里得知的。”   听着小紫的解释,她一双黑眸冷厉阴寒的看着她说道,“小紫,你对我这个主子太尽心了。   能遇到你这样忠心耿耿的奴才,我叶家定是前世修了福。   你放心,我前些日子在慧妃那说的话作数,等太子殿下登上大位,我定会求他赐你一段好的姻缘。”   小紫听了立刻喜得心花怒放,想着这些日子奴才们都在传,在太子身边伺侯的丫环是如何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她也正日日夜夜的想着这个美梦了。   这个美梦她想了很久了,沈如慧对她承诺过,说等她登上后位一定让太子封她为嫔妃,现在沈如慧生死未卜,她以为会失去沈如慧这根高枝时,没想到叶婉歌又向她伸来了援手,看来她这辈子注定不是奴才命。   看着小紫面露喜色,叶婉歌说道,“你等一会去一趟内务府,向他们管事的讨点水果来。”   “是。”小紫应声出了门。   小紫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出了殿门往内务府去,叶婉歌立刻起床,她走到门边把小尺子唤了进来,在小尺子耳边交待了几句,小尺子立刻领命走了。   小尺子把小远子唤过来守门,他跟小蝶子去了后院。   小尺子跟小蝶两个人驾轻就熟的进了小紫的屋,小蝶说道,“你翻柜子,我翻床铺。”   小尺子点点头,两个人分工翻着,小尺子在柜子里看到了上次叶婉歌看到的官银,他微微吃惊,随后想到叶婉歌说小紫幕后有主使者后,他明白这肯定是幕后的主子赏给她的。   小蝶翻遍了床铺也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翻了半天一无所获,两个奴才有些着急,额头布满了汗。   小蝶四处瞥了瞥,看到柜子上有一个陶瓷小罐子,她立刻走上前捧过小罐子,看到那个羊脂玉蜀子说道,“在这里。”   小尺子一听她说在那,立刻从身上掏出一个手绢,把里面的蜀子拿出来掉包换了。   “走。”办好叶婉歌交待的事情后,两个人悄悄的离开。   叶婉歌看到两个人回来,她转身进了内室,两个人跟到内室,小蝶拿出那个蜀子,“娘娘,这个果然在小紫那儿。”   看了眼那蜀子道,“把它砸碎了扔掉。”   “主子。”小蝶一听叶婉歌要把这么好的物件毁了,心疼的叫着。   叶婉歌明白小蝶舍不得这么好的物件,但她不能因小失大,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得这么做。   “这蜀子在小紫那儿,说明什么?”叶婉歌问道。   “小紫偷了蜀子?”小尺子说道,小蝶跟着摇头。   叶婉歌皱了皱眉头,“笨,小紫有那么大的胆子从慧妃那儿偷东西?”她问道。   “难道,难道……”小尺子张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难道指使小紫害娘娘的是慧妃!”小蝶说道。   叶婉歌点头,要说之前她不能断定小紫的幕后主使是沈如慧,那么现在她能肯定了,小紫的幕后主使就是沈如慧。   一听说要谋害叶婉歌的是沈如慧,小蝶立刻说,“亏得我们娘娘拿她当姐姐,她怎么能这么歹毒了!”   小蝶虽然单纯,但她绝对是个护主的忠心奴才,一想到这么久以来在幕后,指使小紫害叶婉歌的是沈如慧,她就非常愤怒。   她跟着叶婉歌一起进宫的,进了宫门也没见叶婉歌有什么对沈如慧的冒犯之处,怎么这沈如慧就起了害她家娘娘的心了。   “我们没有得罪她,她为何要来害我们?”小蝶又是生气又是不解。   叶婉歌看了眼心思单纯的小蝶没吱声,小尺子说,“这宫里的争斗,自然是为了权势。”   小尺子虽然有些吃惊,但他也能理解这种争斗,只是不明白沈如慧为何把矛头,指向并不受宠的叶婉歌。   “娘娘,慧妃为何将矛头指向您,您并不得太子殿下的恩宠呀?”小尺子问出心中的疑问。   自古争斗都是把矛头指向得宠的,哪有人跟一个被冷落的妃子争的,现在沈如慧这个得宠的妃子把矛头指向她,是让人费解,不过这也能说的通,那就是沈如慧善妒,而且野心大。   沈如慧跟南宫敖两情相悦,本来她以为太子妃位非自已莫属,没想到南宫敖为了滚固自已的权势娶了皇后的侄女,曹虎大将军的女儿曹嫣,本来以为自已稳做太子妃位的沈如慧自然不甘心。   不甘心的沈如慧定会把曹嫣除掉,不仅仅是要把曹嫣除掉,她要除掉所有威胁到她登上皇后之位的人,她要独揽后宫大权,所以凭这一点沈如慧想除掉她并不足为奇。   “她是在为自已扫清障碍。”叶婉歌淡淡的说着。   小蝶听的懵懵懂懂的,小尺子听了却大惊失色,“难道她的野心是皇后之位?”   小尺子一语道破天机,叶婉歌点了点头,那双黑眸闪过一抹悲伤。   “那慧妃的目标不是娘娘你一个人,而是所有威胁到她的人,那么太子妃也是她的目标。”小尺子仔细的分晰着,想着沈如慧野心那么大,要铲除掉的人肯定不止他们娘娘一个,对于沈如慧威胁最大的还是太子妃,那么沈如慧肯定要向太子妃下手。      ☆、40.第40章 心机深沉      叶婉歌没有回答,小蝶快言快语道,“她这么大胆,连太子妃也敢谋害?”话语间尽显疑问和不敢相信。   听到小蝶的话,小尺子给了她一个白眼,“后宫之争,向来惨烈,哪有什么敢不敢之说。   为了自已的利益权势,杀兄弑父的也有,莫不要说这后宫娘娘之间的互相暗杀了。”   听到宫里的争斗这么血腥没有人性,小蝶吓的脸都白了,“娘娘,我们该怎么办呀?”   小蝶吓个半死,小尺子却一幅见过腥风血雨的镇定样子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主动出击。”   “啊!我们要想办法杀了慧妃啊?”小蝶心思单纯,没有什么花花肠子,说话也很直白。   她的话惹来小尺子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同时被叶婉歌呵斥了一声,“不得胡言乱语,这话传出去,不仅是你要掉脑袋,恐怕整个婉心殿的人都要跟你一起掉脑袋。”   本就吓得脸色发白的小蝶,听到叶婉歌的话吓得更是心惊肉跳。   “慧妃这么歹毒,这老天爷也真就是瞎了眼,还让她捡回一条命。”小尺子报怨道。   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叶婉歌怕南宫敖真的命人调查沈如慧的事情,怕他怀疑到自已身上,所以催促小尺子,“你们守住这张嘴,什么都不要乱说,现在按照我的吩咐把这玉蜀砸碎了扔掉,不要让人发现。”   小尺子点头拿着玉蜀走了,小蝶站在那惶恐不安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小蝶吓破了胆的样子,说道,“莫怕,沈如慧想谋杀的目标是我,不会对你们下手。”   一直处于惊吓状态的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回过神来,“我不是怕自已这条贱命丧身,我是担心娘娘您呀!”   “不必担心,我自不会着了她的道,让她的阴谋得逞,以前不知道小紫那丫头身后是什么人物在撑腰,现在知晓了,我们就不用害怕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了。”叶婉歌说道。   “那娘娘有何打算?”小蝶问道。   “暂时按兵不动。”她淡淡的说着,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等过了这阵风头再从长计议。   不管她接下来要怎么做,都得耐心的等着,等沈如慧这件事情风声过去的,再重新谋划。   过了两日,一直在昏迷状态的沈如慧幽幽转醒,她睁开眼看到身边憔悴的南宫敖时,她那双无神黑眸被泪水包裹着,一层泪花覆在眼珠上,明亮而悲伤,南宫敖看着她疼的声音都嘶哑着,他哽咽道,“慧儿!你受苦了!”   手轻轻的摸着她的额头,像珍惜稀世珍宝般轻柔,那双冷厉深不见底的黑眸尽是柔情。   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沈如慧,身体虚弱就连发声都小如蚊蚋,她一只无力的手紧紧的握着南宫敖的手,跟他十指交缠不肯松开,眼角的泪更像决堤的洪水般汹猛。   “不哭,慧儿不哭!”南宫敖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轻声的哄着。   沈良站在一边偷偷的拭着泪,女儿从鬼门关走了遭回来,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命大,要不是他多年前在深山里打猎偶遇神医王显龙,他估计女儿的这条小命也救不回来了。   “殿下!”内屋一家人正在喜极而泣,外面传来太监的呼叫声。   张富贵面带喜色的进了屋,看到南宫敖后迫不及待的报着喜讯,“殿下,曹将军传来了喜讯,平定了边关的暴乱,马上要搬师回朝了。”   “太好了!”南宫敖听了高兴的说着。   边关的暴乱解决了,曹虎回朝他就更不会拒怕南宫风造反了,他回来看着沈良道,“沈大夫,曹将军回来,我们就更不用惧怕那些乱臣贼子了!”   “是。”沈良舒展了眉头。   “慧儿,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他握着沈如慧的手说道。   沈如慧点了点头,这会流的可不是伤心的泪水,是高兴的泪水,马上皇上一死,南宫敖登上了皇位,她可就成了一国之后了。   “殿下,皇后让殿下去趟安阳宫。”贵公公小心翼翼的说着,深怕触怒了南宫敖。   南宫敖一听皇后让他去安阳宫脸色立刻阴郁了,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圣旨,皇后去那肯定是为了圣旨的事情。   南宫敖脸色阴郁的看了眼贵公公,贵公公被他那冷厉的眼神吓得立刻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他握了握沈如慧的手,趴在沈如慧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然后松开她的手离开。   沈如慧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一直紧盯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把眸光转向自已的父亲。   知女莫若父,沈良看到沈如慧那不安的样子,知道她担心着什么,他走到她的床前半蹲在地上,用只有沈如慧能听见的声音说,“放心,一切有我在,我定会让你登上皇后之位。”   沈良那张老脸上又露出奸诈的神色,沈如慧看着父亲那一尽在撑控中的神情,刚刚不安的神情立刻镇定下来。   南宫敖去了安阳宫,他进了皇上的寝室,看到立在龙榻前的皇后,放轻脚步像是怕惊到了她似的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母后。”轻声的唤了一声。   威严的伫立在那的皇后,幽幽的转过头去看他一眼,“圣旨还没找到?”   听到她的询问,南宫敖神情沮丧的摇了摇头。   “这里找遍了吗?”皇后声音冷厉,不带一点温度的问道。   “是。”南宫敖像是有些惧怕皇后似的,恭敬的回道。   南宫敖对于这个母后是很敬畏的,他很佩服皇后的行事风格,果断狠辣,要不是这种行事风格,估计后宫佳丽三千也轮不到他的母亲来当这个一国之后。   “再找。”皇后看着立在那的南宫敖说道。   这个房间他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现在让他重新找一遍,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南宫敖为难的站在那,皇后看了他一眼道,“等待了这么久,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问题,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在皇上驾崩前找到圣旨。”   床上躺着的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南宫敖看着不用皇后提醒,他自已也很着急。   他记得那天什么地方都找过了,唯有皇上身体下没有找,于是他一步一步的往龙榻那走去。   走到龙榻前,他看着犹如死人面容般的皇上,伸手抱着他,把他往里面挪了挪。   被挪动在床榻里面的人像是有知觉似的,那瘦的皮包骨头的手居然抓住了南宫敖的衣袖,这个动作把南宫敖吓的脸色都变了。   “母后。”他看着自已被抓住的衣袖叫道。   皇后听到南宫敖叫她,她一抬眼看过去,就看到睡在那犹如死人般的皇上抓住了南宫敖的衣袖。   她没有跟南宫敖一样被吓住,一个键步扑上去,一把抓住那只手然后扔到一边,“找!”从齿缝间吐出的这个字强硬有力。   南宫敖掀起床褥,他惊喜的瞪大眼睛,迅速的拿过他要苦心寻找的东西。   “母后,找到了!”南宫敖欣喜若狂。   看着南宫敖喜不自禁的样子,皇后微微蹙了蹙眉,“殿下,切记本宫说过的话,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色。”   “是,母后。”南宫敖也是鲜少有这样丰富的神情,只是在母亲面前一时没有控制住。   向来在外人面前沉着冷静,感情不外露的南宫敖,只是在自已的母亲面前露出了真实的喜怒之色,就遭到了皇后训斥,可见皇后是一个心思有多么深沉的人。   拿到圣旨一时得意忘形的南宫敖,手握着圣旨怔愣在那,皇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几乎是强硬的夺过圣旨。   她把圣旨打开一看,神情一沉,瞬间又恢复淡定。   她神情一瞬间的变化没有逃过南宫敖那锐利的眸子,看到皇后那神情,南宫敖知道大事不好。   “母后。”他声音艰涩的唤了一声。   皇后把手里的圣旨递给他,他目光惶惑的接过来,只瞄了一眼,南宫敖的脸色唰变了。   “母后。”他痛苦的唤了一声。   看着他神情悲痛的样子,皇后呵责道,“慌什么慌,沉住气。不管谁当皇帝,总归皇位没落到外人手里。”皇后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南宫敖。   他的惊慌失措、痛苦、愤怒、矛盾、挣扎、心不甘情不愿,都落进了皇后那双发亮的瞳仁里。   南宫敖听到皇后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不敢相信皇后会这么说,他费尽心机要得到的皇位,在最后一刻易主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被指定皇位的继承人不是别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南宫烨。   南宫敖一想到继承皇位的是南宫烨,他的心像被利箭刺穿,丰利的剑尖从他的前胸刺进,从他的后背而出,剑拨出来,那被刺穿的地方有一个血窟窿在汩汩的流血。   看着皇后眉眼沉静,神色如常的立在那沉默着,南宫敖一双吃人的眸子转向床上将死之人。   愤恨的盯着床上的人,握成拳的手气得爆绽的精筋在突突的震颤着,盯着床上人的眼睛血红血红的,像撕食猎物的猛兽。      ☆、41.第41章 恨意滔天      走到龙榻前,他驻足站在那俯身看着榻上尚于一口气的人,因为那双黑眸变得赤红,让他的整个俊容也变得狰狞骇人。   “皇上,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他薄唇轻启,语气低缓而有力的质问道。   赤红的眼睛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都染红,看着床上的将死之人,南宫敖用尽所以理智克制着,想要亲手把眼前的人送入西天的想法。   他倾着身子,右边的身体往下倾的厉害,右边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相较于左边垂的厉害的缘故,居然流下了泪。   一滴泪啪嗒落下,砸在枕头上碎了,心里是翻江捣海的怒气,还有那叫嚣着要把眼前人杀了的猛兽在乱窜。   “父皇,你为何要这样无情,要把我推入万截不复的深渊,真的想看你的亲骨肉自相残杀吗?”南宫敖痛苦的说着。   “殿下!”站在她身后,听到他嘴里吐出的话,皇后恼火的唤他。   “母后。”南宫敖扭过脸痛苦的叫了一声。   看着南宫敖那张挂着泪痕的脸,那要吃人的隐忍神情,皇后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柔声说着,“敖儿,天意如此,你就认了命吧!”   “母后!”南宫敖听到皇后这么说,绝望不甘的唤着皇后。   “敖儿,难道你真的要跟烨自相残杀吗?   难道你要亲手杀了你的弟弟吗?   你吓得了手吗?”皇后冷着脸问道,她虽然希望继承大位的是南宫敖,但皇上遗诏如此,她又能怎么办。   反正不管是南宫敖继位,还是南宫烨继位,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对于她来说是一样的,只要继位的是她的儿子就行。   对皇后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可对于南宫敖来说区别太大了,他费尽心思,甚至为了继位牺牲了自已心爱女人的幸福,结果到头来却是竹蓝打水一场空,替别人做了嫁衣。   虽然这个别人不是外人,是自已的弟弟,但他同样不甘心。   如果是烨继位,那么他就得俯手称臣,这样的结果他接受不了。   南宫敖是越想越害怕,越不甘,他迅速的收拾了自已慌乱的情绪,看着皇后冷静的说,“母后,你不是说烨不适合做帝王吗?”   他的话落,皇后听了一怔,她看着南宫敖,发现他那刚刚还赤红的眸子变得幽深,深不见底,她从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敖儿,你要干什么?”皇后意识到南宫敖的想法问道。   “母后,比起烨我不是更适合帝位吗?   烨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儿子,母后您为了我登上大位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南宫敖慢慢的说着。   “敖儿,你说的对,你是本宫的儿子,烨同样也是本宫的亲身骨肉。   但是我对你的栽培与付出都比烨多,我已经对不起烨了。   如今遗诏上的继位之人是烨,本宫又怎么能昧着良心把这帝位交与你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她对南宫敖寄于的希望很大,但她一样疼爱南宫烨。   “母后。”听到皇后不支持他继位,南宫敖不满的唤道。   “你也知道烨的为人,行事优柔寡断,又儿女情长,这样的人怎么能领导北唐走向兴盛?   南宫风在那虎视眈眈,假如烨继位,你认为他会是南宫风的对手吗?”南宫敖说道。   虽然他说的句句都有道理,但皇后却说道,“敖儿,要是烨继位,你是打算袖手旁观,看着烨和南宫风斗个你死我活?”对于从南宫敖嘴里说出的那无情话语,皇后听着是非常的不满。   “母后,既然烨不适合这个位置,为什么不能让我这个更适合的人继承了?”南宫敖为了夺得帝位,根本不顾什么道德仁义的问道。   听到这里皇后越发觉得事情变得严重了,以南宫敖现在的态度,皇后觉得劝说不了他,无法让他打消放弃争夺帝位的心思。   事情变成这样根本是脱离了皇后掌控的范围,皇帝病危后,她的心里一直就胆颤心惊,生怕帝位落到别的皇子手里,因此她想了好多对策,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好狠呀?”皇后目光幽怨的看着龙榻上的人说道。   皇帝到底是对她这个皇后不满,还是对她的两个儿子不满,居然把事情弄成这样,明知道现在的结局会让他们两个结仇怨,明知道他还这么做,他是想看着两个亲生儿子手足相残吗?   南宫敖怨恨皇上太无情,把事情做的太绝,把他逼到这么艰难的处境,皇后比他还怨恨,相伴了一生的人,看着他流连在后宫的莺莺燕燕中,她的心何尝不痛,虽然每天都活在从月头盼到月尾都等不来皇上看一眼的这种痛苦中,但她忍着,为了两个儿子她忍着,熬着,盼着出头之日。   为了等这一天,她把自已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葬送在这寂寞无情的深宫。   皇上对他本就无情,这些年她能身居皇后之位,可以说都归于她的聪明才智,在后宫她独揽大权,皇上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也都是她培养出来的,凡是不听她话者,或对她心存异心者,无疑都没有好下场。   她这么做,皇上不会毫不知情,只是睁一只眼,避一只眼罢了,谁叫她有一个骁勇善战的好哥哥了,北唐国有今日的盛世太平,有一半的功能要归功于她哥哥曹虎将军。   没想到这无情的皇上,临死还给她出了一个难题,一道难解的难题。   皇后看着床上的将死之人,恨意像潮汹般,南宫敖看着皇后沉默不吱声,他拿着遗诏说,“母后,没有时间了,你就当没看到这遗诏吧!”   听到南宫敖要篡改诏书,皇后再也无法装糊涂,她心痛的看着南宫敖说,“你改了诏书,你确定皇上身边的这些个奴才不知道真相?”   “管不了那么多了?”南宫敖不管不顾的说着,现在对他来说最重的事情是先把诏书改了。   看着南宫敖不听劝说,一意孤行的要改诏书皇后的脸色变了变,她心急如焚却没有办法阻止,唯有把所有的怨恨,不满都对着床上的人。   “作孽呀!”皇后对着床上的活死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床榻上的人好像听懂了似的,放在被褥外的手居然动了,那紧闭的眸子也颤了颤,像是要睁开似的,自打皇上病危,醒过来几次,只是每次醒过来都是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上次听说见了四王爷后这几天就没醒,现在这样子像是又要醒了。   皇后看着床上的人动弹,她吃惊的叫着,“敖儿,你父皇他莫不是要醒了?”   在那欲要篡改遗诏的南宫敖听了,惊的把遗诏扔在了地上,他扭过头来跟皇后一样,惊恐的看着床上半睁开眼睛的人。   “母后!”南宫敖胆战心惊的叫道。   皇后也被吓的心惊肉跳,看着床上的人睁开黑眸,眸光转了转看向他们,皇后说到,“敖儿,你父王莫不是起死回生了?”   看着床上的人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身体也跟着不安的动了起来,像鱼临死前的挣扎不安,眼睛往上翻,黑眼珠被眼白覆盖,以前发亮的有神采的黑眼珠,漆黑的皱缩在一起,那要鼓出来的眼白很吓人。   “母后。”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南宫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觉得毛骨悚然,无边的恐惧袭击着这个内心一直强大的男人。   他害怕,怕皇上醒过来,也怕皇上如传说中的那样下什么诅咒,诅咒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   回光反照,皇后突然间想到皇上的这种情况或许是回光反照,她镇定的说,“不要怕,你父皇这或许是回光反照。”   嘴上说不要怕的皇后,也是吓得喘着粗气,身子抖个不停。   “怎么办?叫人?”南宫敖看着眼前的情况说道。   床人的人快要掉地上了,南宫敖伸出手按回去,将死之人的力道很大,他差一点没按住,皇上胸膛上下起伏着,南宫敖用力的按着他,不让他挣扎,“母后,怎么办?”   看着皇上挣扎,皇后上前按着那挣扎的脚,两个人死死的按着挣扎的人,不让他乱动,“啊……呃……”被按着的人喉咙口发出声音。   就在这一刻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人彻底的惊呆了,“母后”来人大叫一声。   南宫烨一步奔到龙榻前,伸手毫不客气的拽开皇后和南宫敖。   跟在后面进来的曹嫣被这情形吓到了,反应过来后立刻伸手关上门。   “父皇。”南宫烨抱着龙榻上的人叫了一声,睡在床榻上的人伸手死死的抓住南宫烨胸前的衣服,“吾!吾……”嘴在打着颤,憋了半天终是没有说出要说的话,刚刚还在挣扎的人没了动静,眼珠往上翻着,脖颈枕在南宫烨的一条手臂上,头往下垂。   “父皇……”南宫烨的叫声凄惨,这悲鸣的叫声惊动了外面侯着的汤公公。   “皇上。”汤公公看到这场景知道皇上驾崩了,悲伤的叫着。   皇后和南宫敖彻底的回神,南宫敖看着在曹嫣面前的遗诏跑过去,捡起来。   “皇上驾崩了!”汤公公面朝门外大喊一声,顿时皇上驾崩的声音在皇宫里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42.第42章 手足相残      “汤公公,去发丧。”南宫敖站在那镇定的吩咐着,一点也没有丧父的悲痛。   “是。”贵在地上哭皇上的汤公公起身。   南宫敖见汤公公出去,他立刻关上门,此时南宫烨还处于痛失父亲的悲伤中,南宫敖却看着皇后说,“母后,发丧了,马上南宫风就会带着他的人过来,你快做决定?”   “敖儿?”皇后看着眼前逼她的南宫敖恼火的叫他。   曹嫣看出了端倪,她张口说道,“马上文武大朝就要来了,遗诏了?”   皇后听到遗诏脸色唰一下就白了,她把视线移向抱着皇上伤心的南宫烨。   “烨儿,我的好儿郎,你的父皇让你继位了?”皇后说到。   “咻!”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南宫敖拨出剑,丰利的剑指着坐在龙榻边上的亲弟弟南宫烨。   南宫敖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震惊了,他这是公然的要弑君谋反呀!   皇后唤道,“敖儿!”   曹嫣唤道,“殿下!”   曹嫣跟皇后都皱着眉,不赞成南宫敖此时的举动,这举动太偏激,也太违背人伦。   南宫敖让怒火与不甘蒙蔽了双眼,他的剑抵在了南宫烨的后脖颈,那发着寒光的利剑只需他握着剑柄的手稍一用力,就能刺进南宫敖的颈项,索了他的命。   气氛变得很沉重,曹嫣和皇后两个人目不转睛,大气不敢喘的看着那丰利的剑尖戳在南宫烨的脖子上。   不仅曹嫣和皇后神情紧张,就连南宫敖自已都紧张的一颗心砰砰跳着,唯有南宫烨像无事人一样,抱着皇上落泪,全然不顾抵在他后脖颈上的利箭。   南宫烨把怀里的皇上放在床上,淡定从容的把皇上的仪容整理好后站起来。   转过身看着拿着利箭指着他的南宫敖,一向温和的眸子里杀气四起,他看着亲哥哥南宫敖道,“皇位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弑父杀弟?”   南宫敖看着南宫烨语气凶狠的质问他,他杀气四起,想不念兄弟之情跟南宫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如果让他放弃帝位俯身称臣,他宁愿以死明志。   “我从来没有谋杀父皇的心思,刚刚你看到的是怕父皇从龙榻上跌下来,死无尊颜,我才伸手按着他的,不是要杀他。   我只是对你继承帝位,我不服。”南宫敖说道。   南宫烨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咬着牙道,“皇兄,我的好哥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夺帝位。   是你心思多疑,从你被立为太子那会你就对我心生嫌隙,处处防着我,怕我跟你争夺帝位。   我到底在乎的是什么?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南宫烨伸手指着他道。   “烨,费话少说,帝位我是死也不能放弃,如果你想要,就跟我一比高下吧?”南宫敖说道。   “敖儿。”皇后看着南宫敖真的要手刃亲弟叫道。   南宫烨看着面前拿着剑欲取他性命的亲哥哥流下了伤心的泪,他咬着牙,腮边的肌肉都在叫嚣着,“好!”他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   他有利剑在手,南宫烨赤手空拳,他决定公平比试,利箭一收扔在一边,紧握双拳准备出招。   皇后看着眼前两个骨肉要自相残杀的情景,吓得心惊肉跳没有办法阻止。   曹嫣看着眼前要撕杀的两个人,她快速的迈步上前挡在两人之间,看着南宫敖道,“敖,你不能这样。”   “让开。”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南宫敖,此时已无法回头。   曹嫣看着南宫敖那赤红的双眸,她的泪落下,他能体会到他的心情,做了这么多准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到手的帝位易了主,这确实让谁都难接受,再难接受也不能兄弟自相残杀。   “烨。”曹嫣转过身看着同样怒气滔天的南宫烨叫道。   南宫烨咬着牙关,腮边的青筋突突的动着,他隐忍的很痛苦,如果南宫敖执意要兄弟相残,那他只好奉陪。   “烨,你真的要跟敖自相残杀吗?   现在不管是你继位,还是敖继位,你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彼此,而是快要杀进来的四王爷,还有那些趁机作乱的乱臣贼子。   你们是要看南宫家多年打下的江山被异性所夺吗?”曹嫣冲着两人大声吼道。   “嫣儿,让开。”南宫烨不理会曹嫣。   “让开。”南宫敖也吼道。   时间紧迫,这场撕杀必须尽快结束,两个人都迫不及待的要出手致对方于死地。   曹嫣拦在中间不让开,两个人避开曹嫣攻向对方,南宫敖出右拳攻向南宫烨的脸部,南宫烨头微微一侧躲开,伸出腿攻向南宫敖的胸部。   屋内的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掌的攻击着对方,那拳声,掌声听的人胆颤心惊。   曹嫣一眼瞥到地上的遗诏,她快速的拿过来,偷偷的把诏书改了。   改好了诏书她拿着奔到了门口,打开门喊道,“你们不用打了,遗诏在此。”   她拿着诏书跑了出去,正好发丧的汤公公回来了。   “汤公公,遗诏给你。”她把遗诏给汤公公。   汤公公接过遗诏,“奔丧的皇子大臣都络绎不绝的往安阳宫来了。”   “嫣儿!”追出来抢诏书的南宫敖和南宫烨异口同声的叫道。   曹嫣看着南宫敖,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把视线移向南宫烨,“烨,对不起。”   “嫣儿!”南宫烨看着曹嫣悲痛万分,他深深爱着的女人是如此无情的对他。   曹嫣看着南宫烨泪流满面,她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她要不这么做,以敖的那种不认输,不肯俯首称臣的性格,这兄弟两个肯定要自相残杀。   她心里明白南宫敖在意帝位,而南宫烨却不在乎帝位,所以就算南宫烨恨她无情又无义,她也要帮着南宫敖夺得帝位。   站在那流泪的曹嫣,看着南宫敖,又看了看南宫烨,她觉得面前的人影开始晃动,胸口发憋闷的慌,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她的脸色惨白,整个人往下倒。   “嫣儿!”看着刚刚还站在那好好的人,陡然间身体往下滑落,离曹嫣比较近的南宫烨长臂一伸,把欲往地上倒的曹嫣给捞在怀中。   曹嫣脸色发紫,手捂在胸口,神情非常痛苦的样子。   “嫣儿?”南宫烨叫道。   “烨,原谅……我!”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拖的很长,长到她的头垂下,手抓胸口的动作停止。   “嫣儿!”南宫敖看着倒在南宫烨怀里的曹嫣叫道。   “嫣儿!”皇后惊慌失色的叫道。   “宣太医!”汤公公看眼前的情况叫道,所有人都处在慌乱中,唯独他这个公公沉重冷静的吩咐道。   小太监听到吩咐赶忙去找太医了,南宫敖把曹嫣从南宫烨怀中夺过来,“嫣儿!”   南宫敖叫着,手伸到她的鼻腔处探她的鼻息,鼻息全无他不敢相信的说道,“母后,嫣儿!嫣儿她去了!”   皇后听了,觉得头顶响起一声晴天僻雷,她吓得身子发软,身体往下坠。   “皇后娘娘!”汤公公伸手扶住她。   南宫烨蹲坐在地上,手还保持着抱着曹嫣的动作,眼神空洞荒芜,万念俱灰的南宫烨眼神凶狠的盯着南宫敖。   “嫣儿!”他咆哮着推开南宫敖,把曹嫣抱在怀里。   汤公公看着眼前的情景,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的情况,皇子朝臣都要来了,他们兄弟两个还在争一个女人。   皇后站好,汤公公走上前,“三王爷,让老奴看看太子妃的状况?”   他伸手去探曹嫣的鼻息,南宫烨没有阻拦,汤公公手一伸出去,神情就沉了下来,扭过头叫道,“皇后娘娘,太子妃西去了,发丧吧!”   “不能发丧?”刚刚还被吓得六神无主的皇后沉声说道。   听皇后说不能发丧,南宫敖跟汤公公都匪夷所思。   皇后说道,“敖,把太子妃藏起来,如果现在发丧,北唐会大乱。   皇上驾崩,别的皇子不敢说,四皇子必定要挑起事端。   如果曹虎大将军听闻太子妃去了,要是伤心过度,战力减弱,谁来替你扫平这些乱臣贼子,谁来为你平定四方?”   南宫敖听了觉得有道理,抱着曹嫣伤心欲绝的南宫烨听了,觉得皇后跟南宫敖疯了,为了权力,为了自已的私利,居然连他们嫣儿去了都不给发丧。   “是!母后!”南宫敖应声。   抱着曹嫣的南宫烨跟发了狂的猛兽般叫道,“不许你们碰嫣儿!”   “烨!”   “烨!”   南宫敖跟皇后异口同声的叫道。   “母后,你们太残忍了,为了帝位,你们居然要把嫣儿去了的消息封琐,为了稳定曹将军,你们居然要瞒着他女儿去逝的消息……”南宫烨一声一声泣血的控诉着。   “汤公公,四王爷进了宫门!”一个小太监禀报道。   汤公公听着神情紧张的说道,“皇后,四王爷快到了!”   皇后一听急切的说道,“烨,你若是不听母后的话,坏了大事,让这皇宫挑起杀戮,让这里血流成河,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吗?   对得起死去的嫣儿吗?   对得起这北唐的千千万万的黎明百姓吗?   你真的要违背嫣儿的心愿,让她死不瞑目吗?”   皇后一声一声的质问,让南宫烨愣在原地,曹嫣为了帮南宫敖夺得帝位,亲手改了遗诏。   为了阻止他们兄弟相残,曹嫣宁愿他恨她,也要把他的帝位夺给南宫敖。   她对南宫敖如此执念的爱,让他恨,让他痛,但他却恨不起来。   看着她轰然倒下,猝然离去,他的心都被撕扯成了碎片。   他心里的悲伤痛苦在翻江捣海的折磨着他,他想不管不顾的拿起利剑,亲手刃了眼前负她之人,对她薄情之人。   但他不想违背她的遗愿,她不想看他们兄弟相残,她想看南宫敖风光无限的登上帝位,他要帮她实现这个心愿。   他抬眸狠狠的看了一眼南宫敖,还有生养他的母后。      ☆、43.第43章 杀戮四起      南宫烨发狂,身为母亲的皇太后深知儿子的软肋,她把曹嫣和死去的皇上搬了出来,她知道她这个小儿子重情义,对曹嫣有情,对皇上有情,不会看着这两个他深爱的人死不瞑目。   抱着曹嫣的南宫烨悲伤不已泪流成河,他在一瞬间痛失两位亲人,比失去亲人更让他痛苦的是眼前还活生生活着的两位亲人,为了权势,为了荣华富贵失去了人性,变得如此的残暴。   一时间被掐住软肋的南宫烨无言以对,无力反驳只有妥协,他无可奈何的站起来抱着曹嫣离开。   “嫣儿,我带走!”他说完根本不顾别人惊诧的目光,和世俗的礼仪毫不避嫌的抱着曹嫣的尸体离开。   “母后。”看着南宫烨抱着自已的女人离开,南宫敖不满愤怒的叫道。   “行了!他把北唐的大好江山都让给了你,你就随他去吧!”皇后对着南宫敖咬着牙低声怒吼道。   南宫敖虽然愤怒,但他心里有愧,也不敢在这个紧急关头为了一个女人的尸体坏了大事。   “汤公公,吩咐下去,让所有的人闭紧嘴,太子妃逝去的事情不许走露半点风声。”皇后阴狠的说道。   “是。”汤公公应声,他在这皇宫呆了半辈子了,什么稀奇古怪违背人伦的事情都见过。   “敖儿,准备好了吗?”皇后威严的问道。   “好了,我早已把宫内的大内高手调来了,四王爷若要谋反,就算他插翅也难以逃出去。”南宫敖发狠的说着,那双黑眸射出捕捉猎物的精光。   南宫敖这边自以为事的以为万事俱备,等着猎物送上门来,殊不知他瓮中捉鳖的计划百密而有一疏。   听到皇上驾崩,叶婉歌在婉心殿坐不住了,她让小尺子给她找了一身太监的衣服。   小尺子一听她要太监的衣服,立刻一路小跑着回房,给她找了一身太监的衣服过来。   “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吗?”看着叶婉歌拿着太监的衣服小尺子问道。   叶婉歌蹙了蹙眉说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呆在这儿,不要乱跑。”   “娘娘,您要去哪里,皇上驾崩,各宫的人都去奔丧,您怎么能不去?”小尺子听她说要出去,看她拿着太监服要换上的样子,根本不是去奔丧,他担心的问。   叶婉歌听了蹙眉,都这个节骨眼了还去奔什么丧,看了一眼小尺子,“不要管别的,你听我的话没错。”她坚硬的命令道。   不顾小尺子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她拿着太监服去了内室,不一会换好衣服出来。   “娘娘!”看着一身太监装扮的叶婉歌,小尺子惊叫出声。   不理会奴才的惊讶目光,她心急如焚的往外走,小尺子拦不住她,但也不敢这么放她出去,叫道,“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去办什么事?交待给奴才,奴才替你去办了!”   往外走,不理会也不停下脚步,她真的很着急,皇上驾崩了,皇子和朝臣们肯定疯涌而来,那么早已谋划好的那场腥风血雨也要来了,她不是去阻止,而是要去掺合一脚,把这样的事情交给奴才,她不放心。   “娘娘!不去安阳宫奔丧,殿下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办呀?”小尺子担心,皇上驾崩,新皇登基,娘娘不在场,这要追究起来是可以问罪的。   马上要出了婉心殿的门口,看着小尺子吓得失去血色的脸,她说道,“放心,没有人会发现我不在的,马上皇宫就会暴乱,你们不要出这个门,安心的在这边等我。”   叶婉歌说完给了一个小尺子不允许跟着的眼神,她迈着大步往前走。   皇上驾崩了,南宫敖要登位了,那些伺机谋反的人怎么能让他如愿,为了帝位必定会撕杀,她早就分晰过南宫风的实力不敌南宫敖。   南宫风的死士再多抗不过这宫里的大内高手,这明战不比暗杀,暗杀武功高一点杀了目标就离开,这明战是要比实力的,南宫风的几百死士明显敌不过南宫敖的泱泱大军,实力上的悬殊注定了南宫风要败。   她健步如飞般的往前走,出了太子宫的门看到右前方的人时惊呆了,南宫烨抱着一个女人,她瞥了一眼那女人,看那头上戴着的凤钗,身上穿着的凤袍,她看着像是曹嫣,吃惊的停下脚步。   站在那看着南宫烨一步一步走近,她有些慌乱,猜不透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烨抱着曹嫣回来了。   南宫敖那暴烈的性子,怎么容忍自已的弟弟抱着自已的女人的,难道他死了,叶婉歌恨南宫敖,所以只要关于南宫敖的事情,她都把他往坏处上想,巴不得他早点死。   看着南宫烨越走越近,她怕被发现慌乱的往前迈步,迈了几步发现不对,她这是迎着南宫烨的方向走,要是被他碰上拆穿身份那就糟糕了,赶紧的调头往反方向走。   慢慢的往前走,时不时的偷偷的回头看,看到了南宫烨进了太子宫,她才折返回来往安阳宫那去。   一路上看到那些士兵像在准备紧张的战事似的,在皇宫里健步如风像是行军打仗,看着这气氛明显的是要开战,她一想到这繁华的宫殿马上要变成腥风血雨的战场,一颗心吓得咚咚跳着。   她怕人发现,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走着,走到安阳宫,她远远的就看到神情阴冷肃杀的南宫敖犹如天尊般站在那,看到他安然无恙心里一阵失落,她没敢在安阳宫久留,确定南宫敖活着,她立刻往宫门走去。   一边走一边瞟着那些整队的士兵,看着从宫门外进来的皇子大臣,她搜寻着南宫风的身影,没有看到人后她往前走,走了没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喊,“快关上宫门,关上宫门,四王爷南宫风大逆不道带兵谋反了!”接着就是让人闻声丧胆的撕杀声。   叶婉歌听到声音立刻跑到一个大廊柱后躲了起来,她看着撕杀在一起的士兵吓得手心渗出了汗。   看着刀剑乱舞,她立刻躲躲闪闪的往宫门走,深怕这些不长眼的刀剑伤到自已。   宫门已经阖上,看这架势南宫敖想瓷中捉鳖活捉南宫风。   南宫风听到有人高喊他谋反,他知道这是南宫敖设下的罪,今天不管他造反还是不造反,南宫敖都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皇宫。   南宫风虽不像南宫敖那般文武双全,但他是一名猛将,治国不行但打仗是一把好手,所以面对南宫敖挑起的争战,他一点也不惧怕。   南宫风纵身一跃跳到南宫敖面前,周身都带着杀气,伸手握着腰间配剑的剑柄道,“殿下,你这是何意?欲杀我不用给我套个谋反的罪名吧?”看着南宫敖他反问道。   他没有想在这个时侯出手,只是他还没靠近南宫敖,就听到有人高喊他造反,这样高调的替他状大声势,可见南宫敖是想先发制人,想在他还没有动手的时侯就把他拿下。   南宫敖的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抽,看着手握剑柄蓄势待发的南宫风,他皱着眉道,“四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听着南宫敖的劝告,南宫风讥讽的笑着,   他费尽心思布下天罗地网,想要将他治罪,这会却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恐怕他放下屠刀立不了地也成不了佛,反而会变成鱼肉任他宰割吧!   南宫敖这种表面圣人,内里阴毒的小人,想让他束手就擒,恐怕他这是做白日梦了。   “太子殿下,父皇驾崩,臣弟前来奔丧,不曾想太子殿下你会把谋反的罪名扣于臣弟头上,太子殿下可真是用心良苦呀?”南宫风看着太子嘲讽道。   南宫敖眼神阴鸷看着野心勃勃的南宫风,又看了眼早动起刀剑的两方人马,他真是没想到南宫风居然有本事把这些人埋伏在宫里。   “四弟,你看你培养的这些死士,他们纵使再有本事,能敌得过我的百万大军吗?”南宫敖看着南宫风的那些所谓的死士,和他数以万计的士兵展开车轮战后败下阵来,他看着南宫风气焰无比嚣张的说道。   “嗖”一声,南宫风拨出利剑,“少废话,想杀我,先要问过我手中的利剑。”他拨出剑,剑峰凌厉的指着南宫敖。   看南宫风拨剑,南宫敖也握剑相向,手中握着锐利的剑,胸有成竹的能打败南宫敖那般沉重冷静,淡定从容的执剑攻向南宫风。   南宫敖一剑刺向南宫风的胸口,南宫风身子一歪躲开,双足用力一蹬登,身子腾空跃起,丰利的剑峰从空而下刺向南宫敖。   “当”一声响,南宫敖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出剑挡住南宫敖的利箭。   两个人的剑唰唰的舞着攻向彼此,一招一式都凌厉的攻向对方的要害。   剑光闪动,剑声四起,杀气腾腾的两个人不分高下,南宫敖的剑风凌厉阴柔,南宫风的剑风狠厉霸道,两个人你一剑,他一剑的打着。   这边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宫门口准备伺机打开宫门让那些反贼进来的叶婉歌猫着腰往门边挪,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想趁乱把那些有心谋反的人都引进宫来,让他们合力打倒南宫敖,要是现在能把南宫敖消灭了,那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44.第44章 动若游龙      沿着墙往宫门边挪,一双黑眸时不时的注意周边的动静,宫门口的守卫被人一刀劈开了脑袋躺在地上,顿时地上血流成河。   看着横在面前的尸体,她闭着眼迈腿从尸体上岔过去。   宫门口一个身穿紫色长袍,带有蟒纹图案的人吸引了她的视线。   只见身穿紫袍的人五官精致漂亮,眉眼间带着一股阴柔之气,岿然不动的站在那看着乱成一团交战的士兵。   只见那人对身边的两个随从说,“打开宫门”   “咣,吱”两声宫门大开,从打开的宫门外传来马啼声,叶婉歌放眼看去,看到一队人马往宫门这边来。   叶婉歌看着门外往内冲的千军万马,她的一颗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太激动了,看着这些造反的人马她喜上楣稍,有了这些造反的人马,南宫敖不一定能赢得了四王爷,她心里乐滋滋的想着。   一想到南宫敖被这些人斩了脑袋的场景,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何人?”南宫辰看到宫门口柱子后隐藏的人吼道。   叶婉歌见被人发现,立刻把脑袋缩回去,身子贴着柱子不敢乱动。   看着露出来的脑袋,南宫辰跃身过去,手一动藏在袖子里的短刀就落入他的掌中,知刀轻巧的架在叶婉歌的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南宫辰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见刀架在脖子上,顿时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吞咽了一下口水,艰难的说,“我是,我是婉,我是婉心殿的,殿的太监。”她好不容易把意思表达出来。   “太监?”南宫辰满脸写满了不相信。   “是。”见他不相信,她立刻肯定的回道。   “有女人做太监的吗?”他直接揭穿她。   叶婉歌缩了缩脖子,看着架在自已脖子上的刀说道,“能不能把这放下?”她伸手指着明晃晃的短刀说道。   看着眼前被他吓的脸色已然惨白的人,南宫辰收了短刀,那双桃花眼阴柔的看着她道,“说!你是什么人?”   叶婉歌听到她的追问,咬了一下唇道,“我是婉心殿的宫女。”   “宫女?”南宫辰心有疑惑的打量着她。   “是。”她四处瞥了瞥,想找机会逃跑。   “你一个宫女跑这来做什么?”南宫辰怀疑的问道。   “八王爷,杨争道了。”没等叶婉歌回答,一道男声响起打断他们的对话。   南宫辰一听杨争道了,她立刻抬眸看去,叶婉歌一听有人称眼前的少年郎叫八王爷,她的心咯噔一声。   八王爷南宫辰,为人深沉阴柔,俱听说精通文韬武略,练有一身好武功,耍的了,舞的了剑,甚至能飞花摘叶,是个狠角色,只不过听说他跟三王爷一样朝政无兴趣,最大的喜好就是游走于江湖,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叶婉歌看着面前的人,她的一颗心狂喜不已,上一世没有出现的人,这一世出现了,难道这一世的历史要改写了。   “杨争,让你的人把守住宫门。”南宫辰吩咐道。   “是。”杨争应声。   叶婉歌吃惊的看着杨争,这个都城的太守,没想到居然也谋反了。   怔愣在原地的叶婉歌正垂首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听到一个男声说,“小宫女,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里马上就要被血洗了,小心刀剑伤到你。”   叶婉歌抬头看着南宫辰,再看看已杀进宫的大队人马,她心喜若狂,丝毫没有惧意。   南宫辰看着眼前的小宫女,那双黑如墨的眸子闪着亮光,犹如暗夜里的一颗明珠般璀璨生辉。   “还不走,等在这找死?”南宫辰看着她呆愣在原地吼道。   听到暴吼声,叶婉歌回过神来,喜不自禁的点头,“是!是!是!奴才这就走!”她得意忘形的说着,然后她撒开丫子的跑了。   南宫辰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跑的无影无踪才收了视线。   杨争带兵横扫了南宫敖的人马,正在跟南宫风恶战的南宫敖听说杨争造反了,心里一沉,原来认为必胜的决心开始动摇了。   南宫敖内心焦躁,可出剑却很稳重,缓若游云,疾若闪电,稳健的攻向南宫风。   南宫风听说杨争带人控制住了皇宫,心里狂喜,觉得胜拳在握,出剑变得凶狠凌厉,动若飞龙,那剑舞的越来越快,像一条张着大嘴的猛龙绕着南宫敖不放。   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在周围响起,顿时两个被密密麻麻的士兵包围在其中。   南宫风看着这些士兵大笑道,“南宫敖,你若现在放下剑来,我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念在兄弟的情份上饶你一命。”   “大胆,皇上遗诏在此,你们想造反吗?”皇后看着眼前不利于南宫敖的情形沉声呵道。   南宫风听到声音,把视线移向皇后,看了眼皇后道,“皇后娘娘,儿臣是很敬重娘娘的,你也看到了。   不是儿臣要造反,而是殿下欲取儿臣的性命,儿臣自保而已。”说完得意忘形的大笑了起来。   “四王爷,你放下凶器,本宫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追究你的罪,还给你加官封爵。”皇后看着南宫风道。   “哈!哈!哈!”南宫风听了狂笑一声,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英明!穷途未路了,不但不垂死挣扎,还气势逼人,娘娘真是令儿臣佩服。”   南宫风嬉皮笑脸的一阵夸赞后,脸一沉道,“少费话,你们是要扔下武器降服,还是要战死在我的剑下?”   看着眼前的景像,南宫敖冷静的说道,“杨争,我的好太守,本殿下让你守护都城,你却背叛本殿下?”他那双黑眸凶狠的看着杨争,目光锋利的如利箭一样刺在杨争身上。   听到南宫敖把矛头径直指向杨争,南宫风道,“少费话,拿命来!”   南宫风一声暴吼,身子一跃腾空翻起,利剑从头顶刺下,“咣当!”一声,南宫敖出剑挡住,南宫敖身体瞬间腾空一跃,剑若猛虎般击向南宫风。   “咣当!”一声,南宫敖击向南宫风的剑受到阻止弹了回来,南宫敖被那外力一震跌倒在地。   “皇兄。”一声阴柔的叫声响起。   南宫敖寻声而去,看到南宫辰后他眸光一沉,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无比淡定从容的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八弟!”南宫敖挑着眉叫了一声。   南宫辰看着南宫风一眼,又转南宫敖道,“皇兄,这是作甚?”   看着南宫辰装糊涂,南宫敖笑道,“八弟来的正好,你四哥要谋杀我造反。”   南宫辰听了哈哈大笑,“皇兄,严重了!四哥不过是前来祭吊父皇而已!”   “八弟,你看你四哥的这些死士,再看看这些精兵强将,还有手里的武器,这是来祭吊父皇的吗?”南宫敖冷着眉眼,沉声问道。   南宫辰看了一眼道,“八弟一直在江湖飘着,在仿间也听到一些关于皇兄的传说。   仿间说皇兄独断专权,要削藩收权。   四哥久居一偶,难道皇兄也信不过四哥,要削他的藩位,收他的封地吗?”南宫辰越说越愤怒。   他本不想插手朝事,只不过南宫风修书于他,说南宫敖要收回父皇给他的封地,要杀了他们这些对他有威胁的兄弟。   “八弟,为兄劝你一句,不要听信他人言,不要做削足适履的蠢事?”南宫敖被包围那慑人的气势丝毫没有减弱,还是气焰嚣张的说道。   “哈哈哈!”南宫辰听了狂笑不已。   他的笑声未停,就见从他们头顶落下一张大网,要将他们网于其中,他手一伸抽出短刀,身子腾空而起,手里的刀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鱼网被割破他从中跃了出来。   “皇兄,你这是要逼臣弟出手呀?”南宫辰眉眼阴柔的看着南宫敖,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不屑。   南宫敖站在那毫无惧意,神色如常的道,“好!”他嘴里吐出一个字,伸手一挥,那些隐藏在屋顶的士兵,犹如天兵天将从屋顶降下,把南宫风他们包围起来。   “八弟!”南宫风看着他们身边的人无声的倒下,他惊叫道。   南宫辰扫了南宫风一眼,给他一个镇定的眼神,手一伸那些从屋顶降下的人,“啊”一声后应声倒地。   看着南宫辰出手的暗器顿时扫了他的精兵,南宫敖依旧眉眼清冷的站在那,“杨争,你看看那?”他伸手指了指。   杨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妻儿老母,一家老小都被绳子五花大绑着。   “宝儿!”他心痛的叫着。   “爹爹!爹爹!”沈良手里的小儿一声一声叫着。   “杨争,放下武器。”沈良厉声说道。   “杨争,不要上他们的的当,你放下武哭就是一死,如若你殊死一战,还有赢的胜算。”南宫风看杨争信心动摇说道。   “是吗?有机会,有什么机会,有赴黄泉路上的机会?”南宫敖讥讽道。   “嗖”一声,沈良身边的侍卫应声倒地。   “要取你们的性命,我一人便足已。   我只是不想滥杀无辜,如若不想死的,放了杨太守的老母妻儿,我饶你们不死。”南宫辰道。   南宫辰话落,就从头顶飞下无数枝箭,南宫辰,南宫风和杨争挥剑,耍刀抵挡着。   他们武功再厉害,也经不住这箭雨的袭击,一阵箭雨过后,他们的士兵全部倒地,杨争胳膊上也被利箭射伤,伤口汩汩的往外流血。   “没事吧!”南宫辰扶着他问道。   杨争牙了牙咬道,“没事。”   “忍着点。”南宫辰说话间,伸手就把插在杨争胳膊上的箭拨了出来。      ☆、45.第45章 前世悲剧重演      南宫敖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刚刚还气焰嚣张欲取他性命之人,现在犹如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   看了看他们,他慢条丝理的说道,“杨争,你率的五千精兵现在已经全军覆灭。   四弟,八弟,你们武功虽高,但高不过我的千军万马。”   又是一阵兵马荒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锵铿有力的人声,“微臣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叶丞相免礼。”南宫敖眉眼间英气逼人的看着眼前被包围的三个人说道。   “谢过殿下,我已调来了一万兵马将皇宫内外包围,曹虎大将军已在回朝的路上,最慢明天到达,快则今夜到达,殿下不必忧虑,这些乱臣贼子不足为惧。”叶昌宇说道。   “哈哈哈!天助我也!叶丞相做的好!”南宫敖听了猖狂的笑道。   他走的这几步联姻的棋真是没走错,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多亏有了沈良和叶昌宇,还有曹虎将军,虽然大军没到,但曹虎大将军的威名震慑四方。   “冲出去!”南宫辰听了喊道,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叶昌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调来一万兵马,也没有料到沈良会捉了杨争的家人来做为威胁。   听到南宫辰的吼声,南宫风挥剑而上,杨争为了妻儿老小弃械投降,面对众多士兵的围攻,南宫辰如行云流水般应对自如。   “给我!”南宫敖伸手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   侍卫连忙把手里的箭给南宫敖,南宫敖接过弓箭,左手持弓,右手紧握住箭柄,顶住弦,拉开弓后,箭对准目标“嗖”一声箭有力的飞出去。   “四哥,小心!”南宫辰被纠缠住,他听到箭声后叫道。   南宫风听到声音刚一回头,“啊”一声惨叫,箭已经****了南宫风的胸膛。   “四哥!”南宫辰看到南宫风应声倒地,他大叫一声,手一挥发出无数暗器,顿时欲扑上他的一队人马惨叫数声倒地。   “四哥!”南宫辰伸手按住南宫风汩汩流血的伤口,他的一双黑眸变得赤红,咬紧牙关腮边的肌肉轻颤着,身体里那股热血叫嚣着,他抬头看了眼握着弓箭的南宫敖欲冲上去,南宫风拉住他,“八弟,快走,他们人多势重,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我带你一起走!”南宫辰说道。   南宫风忍着伤口的疼痛艰难的说道,“不要管我,你快走。”   两兄弟在说话间,已被人团团围住,南宫辰拿过南宫风的剑,就那么剑峰一舞,围住他们的人纷纷倒下。   南宫辰杀气腾腾,就连血液都在叫嚣着,南宫敖看着眼前万夫之勇的南宫辰道,“八弟,放下你手上的箭,我让你带四弟一起走。”   看着南宫风胸口被鲜血浸湿的衣服,南宫辰动了心,“此话当真?”   “嗯,当真。”南宫敖站在那睥睨着他们道。   “好!”南宫辰应声。   “不行!”南宫风吼道,“八弟,你一个人走,不要管我。”   南宫辰看了南宫风一眼道,“皇兄如若今天放我们走了,我对天发誓,我和四哥永远不踏入这宫殿一步。”南宫辰拿出诚意。   看着南宫辰,听到他的诚意,南宫敖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南宫敖说话向来算数,如若今天八弟你放下屠刀,不跟我对立,我放你和四弟走。”   “好!我信你!”南宫辰话落,剑也跟着落地。   听到剑落地的声音,那些士兵要上前捉拿,南宫敖沉声呵道,“都退下,让他们走。”   “殿下!”   “殿下!”   “留下他们,会后患无穷!”   看着南宫敖放他们走,对南宫敖忠心的朝臣叫嚷道。   “让他们走!我南宫敖重情重义,绝不做手足相残的残暴事情。”他说道。   南宫辰抱起南宫风,看了一眼南宫敖,又看了一眼杨争一家老小,“殿下,臣弟有一事相求。”   “讲。”南宫敖不计前嫌道。   南宫辰吸了一口气道,“请殿下放过杨太守一家!”   听他口出无理之言,众人一阵惊愕道,“这是无理的请求,殿下万万不能答应。”   被五花大绑在一边的杨争,他神情悲痛的看着一家老少,如今他变成了阶下囚,他认了,要杀要剐他无怨言,只希望南宫敖能放过他的一家老少。   南宫敖看了一眼杨争,又把目光移向南宫辰道,“我会酌情处理。”   南宫辰听到,看着南宫敖眉宇舒展开,他相信南宫敖的话,会酌情处理,这话的意思他明白,至少不会牵连到杨争的家人。   南宫敖刚登基,估计会大赦天下,或许杨争也会因此逃过一劫。   南宫辰抱着受伤的南宫风沿着来时路回去,他碰巧遇上了换上自已衣服的叶婉歌。   叶婉歌本以为有南宫辰和杨争相助,四王爷南宫风能夺得帝位,就算不能夺得帝位,也不会如此轻意的就被南宫敖打败了,所以她回去准备想办法去收拾狗涎残喘的沈如慧,没想到脚刚踏进殿门,小蝶就迎上来,说南宫敖让他去安阳宫。   她火烧眉目的换了衣服就过来,没想到看到的是被说的神乎其神的南宫辰,抱着受了重伤的南宫风离开,她看到两人那模样就知道他们败的很惨,刚刚在宫门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满面沧桑的离开,那背影是那么的悲凉。   叶婉歌看着南宫辰,她暗暗的攥拳,她真没想到南宫敖有这么大通天的本事,能把杨争的精兵给灭了,能把南宫辰给打败了。   心情沉重的叶婉歌一步一步的往南宫敖那走,她恨不得自已现在能有通天的本事,一剑结束了这暴君的性命。   “汤公公,宣读先皇的旨意。”南宫敖看到叶婉歌走到他的身边,他冷声说道。   “是!”汤公公应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寿至,龙御宾天。太子殿下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太子殿下有帝王风范,朕寿至之日就是太子殿下继承帝位之时,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同遵此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圣旨宣读完,宫内一片朝贺声。   南宫敖神情淡定的立在那接受朝贺,接着汤公公又宣读了南宫敖新颁布的圣旨。   前面是他刚登基要大赦天下,后面是封叶婉歌被封为后。   叶婉歌看着皇宫里横七竖马的尸体,血流成河的宫院,还沉浸在刚刚的撕杀中,根本没有听清被封为后的圣旨。   “皇后!皇后!皇后!”南宫敖看着跪地朝拜的朝臣,他叫了叶婉歌数声不见她有反应。   他蹙眉伸手在叶婉歌的腰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叶婉歌吃痛惊呼一声,还好那声不大,她反应过来不解的瞪着南宫敖。   “皇后,他们给你礼拜很久了,你还想让他们跪多久?”南宫敖声音威严不满的说道。   叶婉歌眉头紧蹙,看着地上的人,她轻轻的说一声,“免礼!”   接着众人谢礼起身,叶婉歌看着尊为帝位的南宫敖,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南宫敖登上皇位,她被封为皇后,那曹嫣了?   上一世的记忆中曹嫣在南宫登上皇位前死了,这一世她没有死啊!   她明明看着南宫烨抱着曹嫣回了太子宫了,难道曹嫣跟南宫烨旧情复燃被逮到了,她想到这看了眼南宫敖,看到一脸的春风得意,没有半点被人戴了绿帽子的不快后,她又推翻了这个猜测。   叶婉歌心中疑云重重,她百思不得其解,总觉得事情发生的太离奇,恍惚间她就被封后一国之后了。   贵为皇后,这简直是喜从天降,但她没有像一世那样被这天大的喜事冲昏了脑袋,她沉着冷静的思索着,想弄清这离奇事情的来龙去脉。   新皇登基,北唐国沉浸在一片欢庆当中,哪还有先皇驾崩的悲伤呀!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景像,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上一世也是从她被封后叶家惨遭不测的,这一世她又离奇的被封为了皇后,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又一次重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些血腥的场面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海里窜着。   南宫敖沉浸在登上大位的喜悦中,看着叶婉歌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样子,他小说问道,“怎么了?”   “没,没事!”叶婉歌惊惧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慌乱的说着,前一世的重重让她对这个后位非常忌惮。   看着叶婉歌慌乱的样子,南宫敖扬起嘴角笑道,“是不是被封为皇位,太吃惊了?”他开口问道,一国之后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突然落到她身上了,她一定喜出望外了。   看着叶婉歌,想想刚刚死去的曹嫣,还有躺在床上的沈如慧,南宫敖的心里可谓是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终于如愿以偿登上皇后,悲的是曹嫣的死,他对曹嫣心存愧疚,虽然没有男女之爱,但还是有夫妻之情在的,那也是他的亲人,亲人离逝,悲伤或多或少都会有。   想起沈如慧,他心中更是愧疚难当,那个他心尖上的女人,他总想给她最好,但他总是没有做到,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他失言了。      ☆、46.第46章 伊人不在      他跟沈如慧一见钟情的时侯,他对她承诺,会娶她为正室,结果失言了,封她为侧妃的时侯,他对她承诺将来必封她为后,他对她也失言了,为了这个皇位,他辜负了许多人,唯独对叶婉歌,他无愧于心。   南宫敖睨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叶婉歌道,“先回去休息吧!”   叶婉歌听了连忙行礼退下,她几乎是落荒而逃,逃离了南宫敖的身边,她离开南宫敖后那颗不安的心才稍稍的平静一些,她走在回去的路上前思后想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寝宫,宫里的几个奴才立刻跪下恭贺她,叶婉歌看着恭贺她的奴才,她无比冷静镇定。   心砰砰的跳着,面上一片沉静的说,“你们都起来吧!都去忙吧!”   她话落跪在地上的几个奴才起身,各自去忙活各自的事,小蝶走到桌子边,提起茶壶给叶婉歌倒了碗茶。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叶婉歌吓破了胆,正好喝一口茶水压压惊,接过来一张口就咕噜咕噜喝下去了,喝的又快又急。   小蝶看到她喝的那么急那么猛,想着她一定是渴坏了,直接把茶壶提了过来,“皇后娘娘,慢点喝!”   又一次听到别人叫她皇后,她听了觉得好刺耳,喝水的动作倏然一滞,她目光惊愕的看着小蝶道,“小蝶,别叫我皇后。”   听到叶婉歌严肃冰冷的声音,小蝶看到叶婉歌一张脸变得苍白立刻问道,“皇后娘娘,怎么了?”   “不要叫我皇后。”叶婉歌听到小蝶还叫她皇后,她生气的吼道。   小蝶看着对她大发脾气的叶婉歌,委屈的低下头,“是。”她不知道自已哪里做错了,惹得叶婉歌发如此大的脾气。   在小蝶眼里向来温和的叶婉歌对她如此的凶,着实的是吓着她了,吓的小丫头僵着身体立在那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叶婉歌无法消受,心里那股憋闷快让她喘不上气了。   看着眼前的小蝶,她缓了缓阴沉的脸色道,“把小尺子给我找来。”   立在那的小蝶听到叶婉歌声音变得温和,应声的同时抬眸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看她脸色还是不怎么好,想着是不是生病了。   心里想关心她问问要不要请太医,但被叶婉歌刚刚的发怒的样子吓得,不敢多言只是依照她的吩咐去找小尺子。   小尺子听说皇后娘娘叫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来听命,“娘娘,有何吩咐?”   叶婉歌看了看他道,“小尺子,你不觉得我被封为皇后很奇怪吗?”   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小尺子也蹙眉沉思了片刻,“是有一点奇怪,按道理应该是太子妃封后。   不过,娘娘你这么贤良淑德封后也不奇怪。   娘娘现在为皇后,就算慧妃她再心思阴毒,也不敢把主义打到娘娘头上了。”小尺子喜滋滋的说着。   叶婉歌听了蹙了蹙眉头,想着这些个奴才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沈如慧那么大的野心,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让她在后位上坐安稳,要真是那样也就没有上一世的血海深仇了。   叶婉歌深色阴郁的看了看小尺子,想着一个奴才就算在这宫里久了,见识多了眼界也还是很浅薄的,她也就不奢望小尺子能给她分晰出什么结果来了,她张口吩咐道,“小尺子,你去太子妃那么打探打探,看太子妃那边是什么情况?”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按照她的吩咐去办。   待小尺子走后,叶婉歌坐在那想着今天发生的一系列蹊跷的事情。   南宫敖登上了皇位,这个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自已被离奇的封为皇后,本来有上一世的记忆也不奇怪,但是上一世是因为曹嫣死了,可现在曹嫣活得好好的呀!   不知道曹嫣对她被封为皇后是什么看法,肯定从此以后跟沈如慧一样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皇后啊!皇后!她这个一国之后怎么就活的这么悲惨,上一世糊里糊涂的上位,她认为喜从天降,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好不容易上天怜悯她,让她重新活过来,她谋划着要讨回上一世的血海深仇,没想到这一世的布局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叶婉歌坐在那想着曹嫣会怎么对付她,想着沈如慧会怎么对付她,越想越害怕,吓的心惊肉跳。   一想到沈如慧逃过这个生死劫,她就气得牙痒痒,气老天爷不长眼睛,不把沈如慧这个大恶人收走。   她叹沈如慧命大,是个老天爷都不收的祸害,她可是给沈如慧下的百鹤红呀!   小紫那丫头眼馋她那只羊脂玉手蜀很久了,当小紫建议她把那只手蜀送给沈如慧的时侯,她就知道是小紫那丫头想要,所以她将计就计把百鹤红涂在那只手蜀上。   她按照小紫所想的把手蜀送给了沈如慧,小紫想要那只手蜀她都看出来了,精明如沈如慧会看不出来,所以再她把手蜀送给沈如慧后,沈如慧只试戴了一下,就把手蜀赏给小紫那丫头了。   也就是沈如慧试戴的时侯沾了上面的百鹤红,她中了百鹤红的毒,居然没死,那么剧烈的毒药居然没有把她毒死,叶婉歌不甘心。   不甘心又没有办法,她只能顺应天意让沈如慧多活些日子。   沈如慧她可以让她多活些日子,但小紫那贱卑,她是不能留了。   上一世她被封为皇后不久,小紫那贱卑就给南宫敖下了媚药而嫁祸于她,这一世她万万不能让她得成。   她要想坐稳这个后位,必须先铲除身边的奸细,那么小紫将是她第一个要拨掉的毒瘤。   小尺子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他走到叶婉歌面前轻声说道,“太子妃的宫殿突然间戒备很森严,里里外外的都是卫兵。   不准人随意进出,更不许任何人靠近。”   太子妃的寝宫突然戒备的这么森严,小尺子觉得很奇怪,但又没有办法能打探出来是何原因。   叶婉歌想着太子妃的宫殿突然间四周拉起了警戒,加上她突然间被封后,这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觉得很神秘。   事情突然间变得诡异起来,她一颗心更是吓的骤然一缩。   “是谁下的命令?”叶婉歌问道。   “太子殿下。”小尺子突口而出后,又觉得自已称呼错了,立刻改口道,“是皇上。”   听到是南宫敖下的命令,叶婉歌就更吃惊了,心中的那个猜想又冒出来,南宫烨和曹嫣有奸情,而且还被南宫敖逮住了,叶婉歌觉得这个推测最符合现在的情况。   就在她迷惑间小蝶匆匆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见到来人她眼前一亮,看着来人喜上眉梢。   “爹爹!”叶婉歌立刻上前惊呼。   “微臣见过皇后娘娘!”叶昌宇看她扑过来叫她,眉头蹙了蹙给她问安。   听到叶昌宇给她请安,她脸上的惊喜立刻消失不见,眉宇间一团阴郁,撇了撇嘴道,“免礼。”   叶昌宇站直身子,叶婉歌立刻说道,“小尺子和小蝶,你们两个到门外侯着,不要让外人进来。”   小尺子和小蝶听到命令,立刻迈步往外走。   等两个人出了门,叶婉歌伸出手拽着叶昌宇的衣袖,把他拉进了内室。   “爹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为什么突然间就被封为皇后了?   皇后的人选不是曹嫣吗?   南宫敖怎么封我为皇后了,皇后又是怎么同意的?”叶婉歌连珠炮似的问着。   叶婉歌突然间被封为皇后,叶昌宇怕她一时喜出望外得意忘形,特地偷偷的来看看她,他刚到一口气还没喘,她就迫不及待的把所有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叶昌宇看着她道,“不要管那么多,你安心的当好你的皇后。”   看着自已的疑问被父亲一句话给盖过去,她不死心的追问,“爹爹,你快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间封我为皇后?”   叶昌宇看她一副不知道事情的真像不肯罢休的样子,他一双黑眸瞧了瞧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小声的说道,“曹嫣死了!”   叶婉歌听了惊的目瞪口呆,她都不相信自已耳朵听到的,总以为刚刚那是自已的幻听。   她惊恐万状的看着叶昌宇道,“爹爹!你!你说!你说曹嫣死了?”她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好不容易才结巴着说完。   看着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叶婉歌,叶昌宇安慰她道,“你别怕,生老病死是人生的自然规律。”   叶婉歌再一次从叶昌宇那听到曹嫣死了,可不仅仅是吃惊那么简单了。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了,怎么突然间会发生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曹嫣,贵为太子妃的曹嫣,在即将坐上一国之后时死了,死的这么离奇,离奇的让人不敢相信。   “爹爹,曹嫣怎么会突间死了?”叶婉歌小心翼翼的问着,他希望能从父亲的嘴里探知到事情的真像。   叶昌宇听到叶婉歌这么问,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要多问,皇上跟皇太后现在把消息封死了!   你切莫犯了他们的大忌!”叶昌宇叮嘱着,这个后位得来不易,他怕因为叶婉歌的口无遮拦而丢了。   “爹爹!”叶婉歌没听到自已想要的答案,她语带不满的叫道。      ☆、47.第47章 究其死因      听到女儿不满抗议的声音,叶昌宇说道,“不要打听那么多,在这宫里,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皇家的密秘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叶婉歌看着父亲不肯说出其中的原因,她着急的问道,“爹爹,曹嫣突然就死了?   怎么死的?   是被人害死的吧?   人家为什么要害她?”叶婉歌抛出一连串的疑问,她这一环扣一环的疑问让人毛骨悚然。   叶昌宇听了,觉得她话里有话,直接问道,“你这么关心曹嫣的死做什么?”   看着叶昌宇还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她着急的开口,“爹爹,你想想凶手为什么要害曹嫣,肯定是为了皇后之位。   凶手能把曹嫣害了就能把我害了。”叶婉歌说的很吓人。   听到叶婉歌的无稽之谈,叶昌宇也不顾君臣之礼,他绷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说,“你瞎想什么?   什么凶手,她那是暴病而亡。   皇上和皇太后怕曹将军知道了她的死讯,会影响到曹将军的情绪,对平定内乱不利,所以把她死的消息封琐了。   皇上刚刚给曹将军下了圣旨,让他平定了牧城的内乱再回朝。”   叶昌宇把自已知道的内情都说出来,叶婉歌听了非常气愤,人都死了南宫敖不但不发丧,还把消息隐瞒了下来,他这种无耻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了。   心中一边鄙视着南宫敖的这种无情行为,一边为曹嫣鸣不平,但她现在自顾不暇,没有办法去替别人升冤。   叶婉歌急于弄清曹嫣的死因,别的地方无法打探出来,只能抓着知道真像的叶昌宇不放,“爹爹,曹嫣她这么突然死了,绝对不会是暴病而亡。”   叶昌宇看她抓着曹嫣的死不放,他说道,“曹嫣突然死了,那是她短命,没有命享受这份荣华富贵。   你能坐上皇后的位置,这是天意。”   看着固执的叶昌宇,叶婉歌苦笑,把她封为皇后归结于天意,还要让她顺应这天意。   想着要是叶昌宇知晓,上一世这天意带给他们叶家的灾难,他还会不会这么欣喜若狂?   不用想也不会,看着眼前被这喜从天降的好事冲晕了脑袋的父亲,叶碗歌道,“爹爹,这天下没有白食,同样也不会无原无故被封为皇后这等好事落到我的头上。   这中间肯定有阴谋,曹嫣的死也肯定是人为的……”   “行了!行了!”叶婉歌的话没说完就被叶昌宇出声摆手打断。   “不管曹嫣是怎么死的,你这皇后的位子可是爹爹千辛万苦的给你弄来的,你一定要坐稳了。”叶昌宇见叶婉歌固执的非要在曹嫣的事情上打转,他出声说道。   听到叶昌宇说她登上皇后之位跟他有关,叶婉歌顿时傻了眼。   她费尽心思逃离这给她带来灾难的位子,她的父亲却费尽心机的帮她把这个位子抢了回来,他这个好心办坏事的爹爹,她要怎么说才好。   看着叶婉歌惊愕的样子,叶昌宇道出原由,“皇上早就料到南宫风要造反,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南宫风自个往里跳。   只是皇上没有算到南宫辰也跟南宫风一起谋反了,而且还策反了杨争。   以南宫辰的为人,必是有十足的把握才做此事的,只是他没想到杨争意图谋的消息被三王爷知晓了。   三王爷知道消息后就从一百里外的邺城调来了精兵,本来这些精兵是三王爷调来的,我原以为是三王爷要谋反,想着三王的实力跟太子殿下旗鼓相当,两个人要是斗起来胜负难分,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遗诏没有出来。   当时听到口风说皇上遗诏有变动,我怕皇上废了太子让三王爷继位,所以瞒下了三王爷调兵的事情。   没想到不是三王爷要造反,是四王爷和八王爷联手造反,于是我把那些早已侯在城外待命的精兵给调了过来,救了皇上的驾。   要不是我立了功,正好曹嫣又在此时暴病而亡,这个皇后的位子轮不到你来坐。”叶昌宇说出自已的用心良苦。   叶婉歌听到叶昌宇的诉说,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的好父亲,为她铺了一个前程四锦的好父亲,自以为为她打点好了一切,实则不知道那是别人设下的陷阱。   事情的来龙去脉叶婉歌终于清楚了,只不过这事实让叶婉歌惊恐万分。   偷偷来找叶婚歌的叶昌宇怕呆久了会出纰漏,顾不得安慰受到惊吓的女儿,他抬眸瞧了叶婉歌一眼道,“为父也只能为你做到这些了。能不能守得住皇后之位就要看你自已了。”   听着父亲语重心长的交待,叶婉歌欲哭无泪,守住皇后之位那是何其的难呀!   一国之后,人人羡慕而想登之,把她推到这个位置,那就是把她树成众矢之的,她怎么能应付的了。   看着她被吓到的样子,叶昌宇觉得也许自已的话说的过于重了,立刻又安慰似的说,“那个位置也许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难守,处在逆境凡是小心就好。   有防人之心就行,晓得保护自已就好,只要你能做到这两点,那个位子你便能坐的稳当。”叶昌宇提醒她。   “爹爹,女儿会小心。倒是爹爹你要谨慎一些,千万不要听信他人言,做那些触犯律法的事情。”叶婉歌想到前世叶昌宇被人弹骇的事情,她出声提醒。   叶昌宇听了点点头,“爹爹明白,你一人在宫里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情让人给我捎个信,爹爹会竭尽全力帮你。”   听着父亲的温言暖语,想到前一世叶家的悲惨遭遇,叶婉歌红了眼眶,她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酸涩液体说,“是,女儿会照顾好自已。”   叶昌宇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离去的时侯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看着父亲离开,叶婉歌隐忍了许久的泪水落下,之前无论她怎么谋划都可以,但现在不行了,没有那么多的事情让她细细琢磨,她必须先发制人,不能失了先机受制于人。   叶婉歌心急如焚,偏偏欲速则不达,越着急越没有想出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南宫辰那样才智武艺超群的都没有敌过他,那么要单凭自已的这点小聪明无疑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单凭自已的那点小招数没有用,她想要站稳脚跟在这宫里必须有一班自已的亲信。   那么她就要从后宫里的这些奴才开始收拾,首要的是先把小紫那丫头收拾了。   为了保护自已,为了保护叶家老少,她必须下狠手,就算因此会下阿鼻地狱,她也要这么做。   沈如慧心思阴毒,加上沈良的手段,这皇宫里必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她会一个一个收拾,绝不会留下这些后患。   “小紫!”叶婉歌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娘娘!”小蝶听到她的叫声忐忑不安的走了进来,不敢唤她皇后,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叫她娘娘。   往内室走的叶婉歌,听到熟悉的声音蹙了蹙眉回过头,看到小蝶那战战兢兢被她吓到的样子,她心头涌上一丝悔意。   觉得自已先前对这个忠心的奴婢发的火有点过了,她自已知晓上一世这个皇后称谓带给她的血光之灾,可这奴婢不知道,她不该把自已上一世的心有余悸,牵怒到这些无辜的人身上。   越想叶婉歌越是后悔,她看着低着头一副怯懦样子的小蝶说,“小蝶,刚刚不该对你发火,别生我的气。”   一直低着头的小蝶听到抬起头,“娘娘,奴婢没有生气。”   小蝶眉眼低垂,声音柔柔的说着,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奴婢也眉眼温柔的说,“小蝶,我意识到错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对你发脾气。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那样。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是有多么的危险,太子妃死了,下一个也许会轮到我了。”叶婉歌想起曹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不由得感伤了起来。   她无意识说出的话,把眼前的小蝶吓傻了,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婉歌,“娘娘……娘娘说太子……太子妃死了?”她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问道。   处于悲伤中的叶婉歌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死了。”   从叶婉歌嘴里得到证实,小蝶更加的害怕了,她不明白太子妃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死了。   “怎么死的?”她想知道太子妃是怎么死的,又怕叶婉歌生气,所以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着。   “沈如慧,肯定是沈如慧所为,为了皇后的位子。”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猜测。   还处在惊吓状态的小蝶,听叶婉歌说曹嫣是沈如慧害死的,她摇了摇头,“不会,慧妃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她哪有能力去害太子妃呀?”   看了眼不相信她说的小蝶,她也不去解释,开口问道,“小紫了?”   “去厨房了。”小蝶回道。   听到小蝶的回答,叶婉歌不解的问,“去厨房做什么?”现在厨房有专门的厨娘,又不需要他们做饭,他们去干什么?小紫难道又要给她下药?      ☆、48.第48章 套出秘密      心中疑问重重,叶婉歌眉眼阴郁,越想越觉得小紫这祸害不能再留了,再留下来就真的会出大事。   “小紫说去做点糕点庆贺一下。”小蝶看着叶婉歌回道。   叶婉歌听了疑惑,庆贺一下,庆贺什么,难道是庆贺新皇登基。   “庆贺什么?”心里虽急躁,但问出口的语气很温柔。   “这个……”小蝶嗫嚅着说不出来,她不是不知道,而不敢说,怕叶婉歌发脾气,虽然说她刚刚说以后不发脾气了,但主子的脸色说变就变,她也不敢全信了。   “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用瞒着我?”叶婉歌看小蝶害怕的样子说着。   她看小蝶的神情,她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恐怕是庆祝她登上皇后之位吧!   看小蝶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她看着小蝶道,“庆祝我登上皇后之位?”   小蝶听了露出惊讶的表情,她知道自已一语猜中,也不像先前对小蝶那样气恼,只是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不用害怕,我不会生气,以后你们就叫我皇后娘娘吧!”   听到叶婉歌的话小蝶疑惑,不久前还不让她们叫,现在的态度却大转变。   “太子妃的死皇上封锁了,我说于你听,你切不可说出去。”叶婉歌怕小蝶私下里跟别的奴才们胡说,她提醒着。   “是。”小蝶点头应允。   “在这里做事要小心,说话更要小心,稍有个闪失就会丢了性命。”叶婉歌怕小蝶记不住,连哄带吓的说道。   “是。”小蝶听着,记在心里,要想在这里活的长久,首要的就是要守住这张嘴。   小蝶本就口风紧,叶婉歌吓她只是为了让她守住曹嫣死的秘密,并不是真要把她吓出个好歹。   她要的效果达到,也就不再去吓小蝶,唇一张一合说道,“你去把他们二人唤来。”   “是。”听了叶婉歌的吩咐,小蝶立刻领命而去。   立在那叹了口气,原来想着小尺子那奴才机灵些会办事,当初把他留下来,就是为了培养一个心腹,没想到这小子不长记性跟小紫走的这么近。   在叶婉歌想来,男人都逃不过女色,虽然小尺子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儿声,但这宫里的宦官有几个私下里没有一个相好的,她就怕小尺子也被小紫那媚术勾的掉了魂,把知道的都告诉那贱卑。   小蝶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小尺子跟着她并肩走了进来,叶婉歌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他们两个人,没有看到小紫那贱卑。   “小紫了?”她冷声问道。   “小紫衣服沾了面粉,她回屋换身衣服就过来。”小尺子接话道。   拧眉,叶婉歌听了眉头拧的紧紧的,看着小尺子的目光像那寒冰一样冷。   小尺子注意到了叶婉歌冷冷的眼神,心里嘀咕着自已办错事情了,没得到允许就跟小紫那丫头去了。   那双黑瞳仁轱辘转着,他立刻上前一步回道,“娘娘,是小紫那丫头硬拉我去的,我怕我不去她会怀疑。   她说做些糕点给娘娘庆贺一下,还说娘娘你一定会喜欢。”   沉着脸看着小尺子不语,她心中的怒火滋滋的燃烧着,烧的她五脏六俯都疼,小紫那丫头不但会哄骗男人,就连她上一世都被小紫那贱卑几句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   糕点,想必就是上一世她喜欢吃的茯苓糕吧!   糯米里面加茯苓和山药做的,她上一世很喜欢吃,就因为小紫那贱卑有一手好厨艺,有一张巧嘴,上一世她才被蒙骗住,才对她大意没有设防的让那贱人所害。   见叶婉歌的神色不对,小尺子知道这主子生气了,气得不轻,为了洗清自已身上的嫌疑,他又说道,“奴才从小紫那探听到,慧妃曾经去过丞相府。”   此言一出,叶婉歌脸色骤变,沈如慧去过丞相府,怎么可能了。   叶婉歌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沈如慧去过丞相府,但小紫那贱卑是沈如慧的奸细,从那贱卑嘴里说出的话,也不能全然不信。   “什么时侯?”叶婉歌将信将疑的问道。   “说是两年前。”小尺子回道。   两年前,叶婉歌细细的回想,想了一会,她一点印像也没有,这下更让她怀疑这话的真假了,要是沈如慧去了,她怎么会没有印像,要是没去小紫那丫头跟小尺子说这个是何目地。   眉眼间的阴郁更加的重了,看着小尺子的目光是又冷又厉,“还说了些什么?”   自已想不到答案,她只能尽可能的从小尺子嘴里问出来,希望能发现一丝朱丝马迹,好让她顺着这线索查楚事情的龙龙去脉。   “小紫只说三年前在丞相府见过慧妃,说慧妃那时很漂亮,她看一眼就认为慧妃是个绝色美人。”小尺子说道。   “就只说了这些?”叶婉歌听着不解的问道,小紫那贱卑说这些只是为了单纯的夸沈如慧,这不大可能。   “是,她只跟奴才说了这些。”小尺子回道。   这下子,叶婉歌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她冷着一张脸说,“别跟小紫走的太近,她是沈如慧的人,听令于沈如慧,不一定哪天就把我们都卖了。”叶婉歌提醒道,其实她是故意说给小尺子听的。   “是。”小尺子跟小蝶应声。   叶婉歌立在那一脸严肃,小尺子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小紫这个奴婢留不得了。”   小蝶听了小尺子的话身子一僵,叶婉歌听了微微吃惊,蹙着眉看着小尺子。   “小紫是慧妃的人,慧妃最觎觊皇后之位,如今这皇后之位让娘娘得了。   我怕慧妃会下毒手。”小尺子说道。   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小尺子意见跟她的不谋而合,她看了眼小尺子打趣道,“我看你跟她走的那么近,我还以为你跟她握手言和了。”   小尺子听了一身冷汗,想着这是怀疑他了,于是他立刻回道,“那欲陷害我丢了性命的人,我怎么可能跟她握手言和,跟她走的近,只是为了多了解她,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好!”叶婉歌笑了笑。   “找一个巧妙的机会铲除了她,虽不能说除了她我们就安全了,但至少我们的身边是安全的。”小尺子说道。   “说的对。”叶婉歌应声,同时那双锐利的眸子瞥到上紫的身影。   小尺子刚要开口,就被叶婉歌开口堵了回去,“小紫,来伺侯本宫更衣。”   小尺子听到她的话语,心惊胆颤的闭上嘴,幸好刚刚他没有说出口,要不然叫小紫那奴婢听见了事情就大了。   “是。”小紫的脚还没迈进门了,就听到叶婉歌让她伺侯更衣,她应声往内室走。   走进了内室,奇怪的看着立在内室的小蝶跟小尺子,想着这有现成的奴才怎么不使唤,偏偏使唤她。   小紫往内室走,小蝶跟小尺子有默契的往外走,小紫看着小蝶跟小尺子怪异的样子不解。   “给我找一件红色的袍子。”叶婉歌命令道。   “是。”听到叶婉歌的命令,她连忙去柜子找衣服,没有时间猜想小蝶跟小尺子那怪异的神情是为哪般。   拿出那一件红色的袍子,小紫看着这鲜艳的夺目的红说,“皇后娘娘今天理应穿这喜气的颜色,这上面要是金凤就更应景了。   娘娘当初要是备一件凤袍,这会正好用上。”小紫一副婉惜的神情。   她在叶婉歌面前一向大胆,就连今天叶婉歌被封为皇后,她都没有收敛性子。   立在那让她更衣的叶婉歌没有动,只是嘴角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她见叶婉歌没开腔,便一边替叶婉歌脱衣服,一边说道,“这个时侯内务府的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肯定让绣衣坊给娘娘赶制凤袍了吧!”   立在那的叶婉歌半眯着的眸微微一动,睁开看着小紫,“穿什么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了,您现在贵为皇后理应穿的是凤袍。”小紫不赞同的说着,那样子是替叶婉歌委屈。   衣服穿好,叶婉歌袖子一扬说道,“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跟身上穿什么关系不大。”   “皇后娘娘,就算您不在乎,但叫那些奴才们看着嚼舌根笑话,当初为太子的侧妃,内务府的那些个人就给狗眼看人低,送过来的吃穿用度都是次品。   现在您贵为皇后娘娘,怎么还能叫那些奴才欺负去了。”小紫替叶婉歌叫冤鸣不平。   叶婉歌不想听她那虚假一套,直接忽视掉,看着叶婉歌不作声,小紫小声嘀咕,“别的人可都在私下里做了凤袍。”   刚刚对小紫的话恍若未闻的人,听到她的话耳朵颤了一下,心骤然一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道,“谁私下里做了凤袍?”   叶婉歌的询问让小紫意识到自已说漏了嘴,她腿间发软,舌头打结的说,“奴婢!奴婢胡说的!”   “说!谁私制了凤袍?”叶婉歌不理会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声音又冷又厉的问道。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一时口无遮拦,胡说八道而已。”小紫双膝跪地一副求饶的样子。   叶婉歌漫不经心的走了几步,走到小紫的面前声音狠厉的问,“说,你都知晓谁做了凤袍?”   其实她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做了凤袍,肯定是沈如慧,只是她要面前的这个奴婢亲口说出来。   今日小紫这奴婢频繁的说漏嘴,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什么隐情,先是跟小尺子说两年前见过沈如慧去过丞相府,现在又暴出在沈如慧那儿见过凤袍。   不管小紫是何居心,她都不管,只要这贱卑从嘴里说出来是谁私制了凤袍就行。      ☆、49.第49章 刺激沈如慧      叶婉歌声音冷硬,小紫看着她气势逼人的样子,差点吓破了胆,跪在那求饶道,“皇后娘娘,真的是奴婢胡说八道的,奴婢根本没看到。”   跪在地上张口否认着,心里想着绝不能说出来,打死也不能说出来,   叶婉歌眉眼一挑,厉声问道,“小紫,老实告诉我,你在哪里看到的?”   小紫一张俏脸吓得一阵红一阵白,她从来没见过叶婉歌这么狠厉,想不通她怎么忽然间对自已变得这么凶。   小紫在心中猜测着叶婉歌突然的转变,根本没发现叶婉歌那张阴沉的能下雨的脸。   跪在地上的人装聋作哑的不吱声,叶婉歌看着她冷哼一声,“小紫,你也知道我今非昔比了,我现在给你机会说出那个私制凤袍的人,那就是说明我不会追究此事。   我只是想做到心中有数,到底还有谁想跟我争夺这个皇后之位,日后也好做个防范。”   小紫那奴婢跪在那跟她装疯卖傻,想像以前那样蒙混过关,她现在是不可能给她机会逃脱。   “奴!奴婢!奴婢真的是胡说八道的,我呆在殿里也没出去,更不可能看到有人私制凤袍。”小紫替自已的一时失言辩解道。   小紫的巧舌如簧让叶婉歌很不悦,她威严的说着,“我今时今日的地位不同,那么我要想守得住这个位置就不能心慈手软,你身为我的奴婢知道是谁要和我作对而不告诉我,那我是不是能认为你和私制凤袍的人是一伙的,也要跟他们一样要与我为敌?”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   听到叶婉歌的话小紫彻底的被吓傻了,把这么大的罪名安在她的头上,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穷啊!   私制凤袍这可是大罪,给她安这么一个重罪在身上,想要怎么处置她都行,叶婉歌是主子,她是奴才,主子要想要   她这个奴才的命,那跟踩死一只蚂蚁是一样的简单。   不论这个罪名是真是假,只要叶婉歌愿意,她就无法洗脱这个罪名,这就是强权。   叶婉歌怒眸圆睁的看着跪在地上开始发抖的人,她伸长脖子往外室看了看,恰巧站在外室侯着的小尺子也往边看,她对小尺子招了招手。   小尺子立刻小跑着过去,叶婉歌小声的跟小尺子说了几句。   小尺子立刻会意点头,走到小紫身边道,“小紫,娘娘问你,这是给你机会了。   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说出来那娘娘肯定相信你不是跟那人一伙的,你今儿要是说不出来,你可就洗脱不了你这嫌疑了。”小尺子吓唬她道。   “小尺子,我真的是胡说八道的。”小紫一口咬死自已是胡言乱语,不肯说出真像。   嘴硬的小紫让小尺子都生起气来,小尺子听了说道,“算了,你这样皇后娘娘也无法相信你是不是那人的同伙,我看娘娘你还是下令派人调查此事吧!”小尺子扯着脖子故意喊给小紫听着。   “好!”已经走到窗户边,立在那的叶婉歌听了应声。   小紫一听叶婉歌要命人调查此事,先不说能不能调查出来,她要是落入那些人手中,什么打板子,抽鞭子的酷刑给她一上,她守不守得住口不说,恐怕这条小命都难保。   跪在那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说出实话,她要是不说出来,想着那些酷刑吓得身上都起了栗子。   看着小紫有所松动的样子,小尺子推波助澜的说,“小紫,你想想我们娘娘如今贵为皇后,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们娘娘能封为皇位,也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福份,我们呆在娘娘的身边,就算是奴才也会被人高看一眼的,你说你怎么这点眼力见也没有了?”小尺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   小紫被连骗带吓,一张脸色发绿,那神情跟天塌下来似的,抬头看了看小尺子,像是要从小尺子那得到什么答案似的。   “小紫,有什么就跟皇后娘娘说,你靠着谁有靠着咱皇后娘娘硬气呀?   这宫里除了皇上,就是咱们娘娘有权,我们娘娘锦衣玉食富贵无边,自会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小尺子看小紫的心开始动摇,他抓住机会说了几句。   “皇后娘娘!”小紫小心翼翼的叫着。   看着眉眼间都带着怯懦的小紫,叶婉歌脸色缓了缓道,“说吧!”   “我只是听慧妃身边的奴才说的,说慧妃做了凤袍,是真是假奴婢也不敢断定。”小紫看着叶婉歌说道。   小紫这样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不可能说是自已在沈如慧那儿看到的,只能编造说是从奴婢那儿听来的谎话。   叶婉歌听了微微拧眉,看着小紫道,“慧妃那儿的丫环说慧妃私制了凤袍?”   “嗯。”小紫怕叶婉歌不相信自已说的,立刻点头如捣蒜的应声。   叶婉歌那双阴鸷的黑眸沉了沉,听到自已想要的答案从眼前的奴婢嘴里说出来,她一侧唇角微微的上扬,“知道了!”   小紫看着叶婉歌那黑眸跟个寒潭似的,她没有了平时在叶婉歌面前的收放自如,拘紧害怕的像个罪人似的跪在那。   叶婉歌凤眸流转,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紫,长睫一动,嘴角一勾,笑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小紫听叶婉歌让她下去,她立刻谢恩站起身,跪久了膝盖麻了,站起来时侯差点没站稳,幸亏小尺子出手扶了她一把。   叶婉歌看着小紫跪麻了脚,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她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扩大,只不过那笑容明显带着不怀好意。   不明白这笑容背后的意思,小尺子愣在那揣度着。   想着从小紫嘴里说出来的消息,叶婉歌真觉得是天助她也,小紫说出的这个秘密,正好给了她一个铲除小紫的借口。   刚刚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惩制这奴婢,没想到这奴婢自已给自已挖了一个陷阱。   她要是不把小紫推进这陷阱里面,她都觉得对不起这奴婢苦心编造的谎言。   笑容像罂粟花一样诱人,小尺子觉得他们皇后娘娘变得越来越阴狠。   “小尺子,跟本宫一起去慧妃那儿,我到要看看慧妃私制的凤袍是有多么华丽。”叶婉歌说着,嘴角带着阴狠的笑容,一张脸上也尽显恶意的笑容。   “是。”小尺子应声,想着还剩一口气的沈如慧,是不是最终难逃一死。   虽然被神医救过来,但沈如慧那毒妇就怕活不久,他们皇后娘娘的眼神有杀气。   叶婉歌带着小尺子跟小蝶去了沈如慧那儿。   进了院子就被人拦下了,众人给她行礼后对她说,“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了,慧妃身体虚弱需要休息,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小太监,蹙了蹙眉心,轻轻一笑,“我跟慧姐姐情同姐妹,我进去看看姐姐就走,不会打扰到她休息。”   小郑子看着眼前刚封的皇后娘娘左右为难,放她进去,要是让沈大人知道他不好交待,不放她进去,人家是皇后娘娘,他又拦不住。   “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慧妃刚醒不久,要是万一有一个什么闪失,奴才无法向皇上交待。”小郑子说道。   拧眉,瞪眼,眉眼一挑,脸色一沉,厉声道,“大胆,本宫贵为一国之后,要进去看看情同手足的慧姐姐,你这奴才胆敢拦着我在这胡言乱语。   难不成本宫身上带着邪气,进去看一眼,慧姐姐就有什么闪失了?”看着眼前想尽办法阻拦她的奴才,她带着戾气说道。   听到向来温和的叶婉歌话语间带着的锋芒,小郑子惊恐万分,吓得一时无言以对。   一个宫女答道,“皇后娘娘,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皇上下了令,我们若要让你进去,皇上那儿怪罪下来,我们不好交待。”一张嘴把问题往皇上那儿一推。   侧眸瞪着眼前张口的宫女,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利嘴,她挑了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秋香。”不卑不亢的回道。   听到她的回答,叶婉歌眉头紧皱,眉眼一动瞪着她,仔细的瞧着眼前的宫女,一张俏脸尽显老沉,站在她这个一国之后面前一点拘紧都没有,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显尽了狡猾。   秋香,这就是上一世投毒陷害她的奴才,看着这个年龄不大却老奸巨猾的奴才,叶婉歌那双如深海的眸子尽显厌恶之色。   轻喘一口气,压住上一世的血海深仇,眨了一下眼睛,看着秋香道,“年纪轻轻的长得一张利嘴,把皇上搬出来压我?”   “奴婢不敢!”秋香一副惧怕的样子说道。   “行了,敢不敢的你都把皇上抬了出来压本宫。   那本宫就给你一个交待,我来看慧姐姐,皇上看我们姐妹情深心喜都来不及,因何会怪罪下来呀?   就算怪罪下来也有本宫担待着。”语气不善声音严厉。   话到这份上,自然是没有奴才再敢拦,叶婉歌眉峰一动,剜了这几个奴才一眼,把眼前沈如慧的几个忠仆记在心里,想着找准机会一个一个收拾。   带着小紫跟小蝶大刺刺的进了门,步伐稳健,仪态万千,尽显一国之后的风范。   进了内室,看着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的沈如慧,她慢慢的走近。   沈如慧早就醒了,只是身子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皮耷拉着跟睁不开眼似的。   “你们两个外面侯着。”沈如慧斜了眼跟进来的小郑子和秋香说道。      ☆、50.第50章 假装姐妹情深      两个人听到叶婉歌的命令,脸色立刻变了,他们不敢违背叶婉歌的命令,又不愿意听从,立在那左右为难。   心里明知道叶婉歌此次来不怀好意,有心阻止却阻止不了,可把眼前的两个奴才急坏了。   干着急没有办法,只能立在原地不动,装聋作哑的像是没听到叶婉歌的命令。   “皇后娘娘让你们外面侯着。”小尺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对着两个奴才吼着。   小郑子看着小尺子乍呼乍呼的样子,眉头一皱刚想张口还嘴,看着斜睨着他的叶婉歌,硬生生的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难道还要让本宫叫人请你们出去?”叶婉歌声音轻柔却气势十足。   一国之后发话,作为奴才岂敢不听,两个怕叶婉歌伤害自家主子的奴才,在听到叶婉歌带着怒意的话语后,立刻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他们不情愿离开,但又怕惹怒了叶婉歌,怕弄不好掉脑袋,所以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出来。   看着两个奴才离开屋子,叶婉歌对小尺子说道,“你去门边守着。”   小尺子听了立刻挺起胸膛威武的守在门边,叶婉歌转过身对小蝶使了个眼色,小蝶立刻去衣柜那儿。   看着小蝶已走到衣柜那儿,叶婉歌站到沈如慧的床榻前,“慧姐姐,我来看你了?”   刚刚她们动静那么大,早就惊醒了沈如慧,只是沈如慧身体虚弱,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所以眼皮耷拉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沈如慧虽身体虚弱,无法表达但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用力睁开眼惊恐的看着叶婉歌。   原本一双神采飞扬的眸子,现在变得暗然无光,就像一口甘泉变成了枯井般萧瑟,那个光芒万丈的沈如慧,如今变得如此的苍白憔悴,死气沉沉的仿佛变了一个人。   “慧姐姐!”凑到她耳畔唤了她一声姐姐。   一声娇言惊的沈如慧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看着她吓得垂死挣扎,她心里那个高兴,伸子前倾着悬在沈如慧的脸上方,那双犀利的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的锁着沈如慧。   看着床榻上的人,只有那双无神的像口枯井的黑眸能自由的动弹,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伸出纤纤玉手,目光复杂的看着沈如慧,“慧姐姐。”她温柔的唤一声,可这温柔的声音像藏着绵柔的针般刺向沈如慧。   “嗯!啊!婉!”沈如慧不安的动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又一个单音节!   沈如慧吓得面容惨白,吓得身子都在哆嗦,那双干枯的眸子里满是惊惧和绝望。   “慧姐姐!”叶婉歌又用那渗人的声音叫她,伸出去的手捻着贴在她脸颊上的一缕碎发,把那碎发捌到她的耳后。   “妹妹只是想来告诉姐姐一声,有大喜事发生了!”嘴上带着笑意说着,眸子里却是一片森寒,还有一丝杀气。   “嗯?”沈如慧不安的看着她。   叶婉歌猛的直起身子,带着得意的笑和胜利的神情说道,“慧姐姐,我被封为北唐国的皇后了!   殿下!不!现在该改口叫皇上了,皇上颁了圣旨,封我为北唐国的皇后了!”叶婉歌得意的说着,故意刺激着沈如慧。   “嗯!啊!叶!婉!叶婉歌,不可能……”沈如慧用尽全力断断续续的表达自已的意思,身体虚弱,气势不足,说出口的话绵软无力。   本就没有说话的力气,加上被叶婉歌故意的刺激,她说到最后一个字尾音拖的很长很长,说完了憋了半天,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憋死过去。   “咳……咳……咳……”沈如慧剧烈的咳了起来,叶婉歌看着她咳的脸色发紫,立刻又倾身伸手放在她剧烈起伏的胸膛顺着。   “姐姐,你不要太激动!虽然你替我和敖高兴,但你不要太激动,你这身子骨不适合过份高兴,切不可乐极生悲啊!”叶婉歌嘴上说着对她关心的话语,眼角眉梢却带着炫耀得意之色。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在沈如慧面前说这些,想让沈如慧生气,想让她怒火攻心,想让她被活生生的气死。   纵使不能把她给气死,至少也得让她气个半死,总之不会让她活痛快,前一世她加诸在自已身上的痛苦,这一世也要让她尝尝,深入骨髓的痛多么的难以承受。   站在沈如慧面前,黑眸一转看着正在柜子里翻找她要的东西的小蝶,嘴上却依旧甜如蜜的叫着,“慧姐姐!”   她的这声姐姐,就像绵密的针刺在沈如慧的心脏上,让她疼的死去活来。   沈如慧在床上不安的动着,吱吱唔唔的说着什么,叶婉歌直接忽视她的呼救、不满与愤怒。   “慧姐姐,我真要好好的谢谢你,没想到你的几句吉言真的在我身下应验了。   敖突然一改对我冷漠的态度封我为后,这真的让我大吃一惊!   一国之后,我成了一国之后,我觉得这可真是喜从天降的事情!   姐姐,你说是不是?”她每说一句沈如慧的气息就变得粗重,有好几次沈如慧气息骤停,跟断了气似的没有了呼吸。   看到小紫找到了一件九爪凤袍,叶婉歌眉头一皱,脸色一阴,说道,“慧姐姐,被封为皇后这么大的喜事,降临到我身上,真的让我措手不及了,就连一件凤袍都没有。”   一听她提起凤袍,沈如慧更加的躁动不安,那双黑眸惊的又圆又大,死死的瞪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小蝶手里的凤袍,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小蝶立刻把凤袍放回原来的位置,叶婉歌扭过脸来看着沈如慧。   “慧姐姐,今天新皇登位,场面威武雄壮,只可惜姐姐不在场。”叶婉歌漫不经心的说着。   沈如慧本就是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现在被她气的只剩下了半口气,那双黑眸瞪的跟个铜铃似的,死死的瞪着叶婉歌,视线也紧紧的追随着叶婉歌,那样子好像说做鬼也不会放过叶婉歌似的。   看着沈如慧一张紫猪肝似的死人脸,她心里痛快极了,眼眸低垂看着沈如慧,“慧姐姐,听我身边的奴婢小紫说,你身边的奴婢到处嚷嚷,说姐姐你私制了凤袍。”说到私制和凤袍两个字的时侯,她语气缓慢。   “嚯!”躺在那的沈如慧激动的发出一声粗重的气息,听叶婉歌被封为皇后,她已经气个半死了,现在又听说小紫那奴婢说她私制凤袍,她气得牙根都痒痒,看这情形小紫那奴婢是出卖了她。   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沈如慧,心思到是很缜密的,从叶婉歌嘴里说出的话,她都在脑海中细细回味着,并且把这些记在心中,等待着她好了好寻找机会报此仇。   皇后之位给叶婉歌夺去,她虽气愤那怒火能压得住,现在听说小紫背叛了她,她心中的怒火“嗞嗞”燃烧着,怒火在心里猛窜,小紫那奴婢要是背叛了她,是不是向叶婉歌和盘托出真像了。   叶婉歌要是知道真像,肯定不会放过她,一双失了神的黑眸惊惧的看着叶婉歌。   她这会不能动,虽然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没有反抗能力,她怕叶婉歌会趁这个时侯杀了她。   心思百转千回间,叶婉歌已经俯身凑到她脸前,一张俏脸变得狰狞恐怖。   “慧姐姐,你宫里的这些个不安份的奴才,你可得好好管管,要不然迟早给姐姐捅出大事,让姐姐没发收拾。   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说姐姐你私制凤袍,这可是重罪,要是真的问起罪来,问罪于她们这些奴才事小,把姐姐牵连进去事大。   奴婢们不懂事,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姐姐你可要上点心,莫叫这些奴婢把你给牵连了。”叶婉歌细细的说着,一字一句都是为沈如慧好似的。   沈如慧气得瞪圆了眼,叶婉歌见沈如慧气得喘着粗气,鼻翼一收一缩气的不轻的样子,她笑着说,“慧姐姐,妹妹这都是为你好!   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妹妹,妹妹没有挑薄你们主仆感情,只是好心的提醒你。   奴才害了主子的事情多了,这些个奴才主子荣宠的时侯,他们忠心着了,主子不受宠了,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叶婉歌意味深长的说着。   “咳……”沈如慧大怒,气得长咳一声,那声音吓死人了。   嘴长的大大的,喉咙里发出那个狗涎残喘的呻吟声,叶婉歌听着她垂死挣扎的声音,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沈如慧越痛苦,她越高兴,她就要看看她痛苦挣扎的样子,其实她想趁沈如慧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把她弄死的,只是一时没想到弄死她的办法。   想要沈如慧的命,这会她又不敢冒冒然的下手,怕万一不小心被抓到,那她就前功尽弃了。   没有办法要她的命,那只好想尽办法折磨她,所以叶婉歌专拣那些能让她听了动怒的话讲。   叶婉歌来这就是想气沈如慧,本来她想把那件凤袍给拿出来,穿在自已身上的,后来想想不能这么做,要是彻底的跟沈如慧撕破了脸,惹恼了沈如慧事小,惹恼了南宫敖那就是不天塌下来的大事情。      ☆、51.第51章 告密的奴才      看着躺在那还剩一口气的沈如慧,叶婉歌的心里是又痛快,又不痛快,痛快的是看到沈如慧半死不活的挣扎,她心里舒畅,不痛快的是看到沈如慧还活着,她不甘心就这么让她逃过生死劫。   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在作祟,她紧咬着牙关,瞪大眼睛看着沈如慧,手差点没控制住伸出去掐着沈如慧的脖子,让沈如慧这个毒蛇妇咽了那口气,送沈如慧到阿鼻地狱,让她也尝尝心肝脾肺被撕碎的痛苦。   “皇后娘娘,新皇陛下来了!”立在门口守门的小尺子立刻通风报信往内室喊了一句。   叶婉歌听到后,立刻坐在床边,端起床边的汤碗,手拿着匙子舀了一匙凉透了的汤药,往沈如慧嘴里灌。   “慧姐姐,你喝一点,喝了这汤药你的病就能好快些!”她大声的说着,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着动静。   当听到脚步声时,她又舀了一匙药往沈如慧的嘴里灌,沈如慧咬着牙关不喝,她轻声说道,“慧姐姐,不吃药怎么能行了?   妹妹知道这汤药苦口,可是再苦口也得吃,只有把这苦药吃了,你的身子骨才能好的快些,陛下也才能安心处理国事。”说完了她又停下来仔细的听着,听着外面的动静,想弄清南宫敖到底进来没有。   南宫敖进来,小尺子欲张嘴向他行礼,被他的一个手势制止,南宫敖一个眼神扫到小蝶身上,小蝶立刻缩着身子立在那不敢吱声。   故意慢慢的,悄无声息的往床榻边走近,他刚登位,又是先皇驾崩和他这个新皇登基赶在了一起,吊丧的事情要准备,那些谋反的臣子要铲除,还有宫里那些战死的将士尸体要处理,被血染了的皇宫也得清理,他忙的不可开交的时侯,张富贵禀报他,说皇后娘娘来了慧妃这儿。   他到不是担心叶婉歌会对沈如慧做什么,只是沈如慧这的奴才说,新立的皇后去看沈如慧,怕刺激到沈如慧。   奴才们这些担忧,他觉得有道理,所以放下手中的国事立刻赶过来。   他进来就示意奴才们不要行礼,不要出声,他要看看新皇后在沈如慧面前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   进了寝室就听到叶婉歌,一声高过一声劝沈如慧喝汤药的声音,声音里的关心,言语里的真挚,都尽显她的一番好意。   他轻轻的走近,看着叶婉歌坐在床榻边上,手里端着汤药碗,拿着匙子给沈如慧喂药,温柔地一声一声地哄她吃药,他担心的事情和那些奴才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听到那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叶婉歌把匙子里的汤药喂进沈如慧的嘴里,沈如慧不肯喝,汤药从嘴角流了出来,她拿着素帕替她擦拭着。   叶婉歌一边替她擦拭,一边说道,“慧姐姐,听妹妹的话,这药再苦,也得往肚子里咽,所谓良药苦口。   喝下去发挥药效,慧姐姐就好了!   慧姐姐好了!皇上他也就放心了!   慧姐姐也不想皇上忧心的不是吗?   慧姐姐患病的时侯,皇上是那么地忧心,站在外面侯着姐姐,祈求神明让姐姐快点好过来。   皇上还命沈大人日夜兼程给姐姐请来了神医,把姐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皇上的一片苦心,姐姐你一定不能辜负了。   吃药,快点好起来,万不能让忧国忧民的皇上为你再忧心了……”叶婉歌蝶蝶不休的劝说着。   她句句真情感人,就连自已都被感动了,右手攥着左手的衣袖擦拭着眼角,声音哽咽的说道,“慧姐姐,你不是最爱皇上的吗?为了他你要快点好起来才是……”拿起放在床榻上的素帕轻轻的擦拭着沈如慧嘴角的药渍。   脚步声停止,余光瞥到身后那个高大的身影,她屏气凝神,在脑海里酝酿了一会,“慧姐姐,妹妹给你带了点稀有药草,等一会我吩咐奴才们给你炖点补品。”她看着沈如慧,余光瞥着身后那个威风凛凛的身影,嘴上说着自已的好心好意。   她说的含蓄,没有把自已说成圣母,只是说了几句寻常的关心话语,就连那珍贵如犀角的药材,她也只是用稀有轻轻的带过。   站在叶婉歌身后的南宫敖,那双深邃的眸子转了转,唇角微勾,垂下眼眸看着坐在床榻边的人道,“皇后!”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像被惊吓到似的,猛的转身抬头看着身后的人,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呆楞的看着南宫敖,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   怔愣片刻,她才吃力的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南宫敖一双黑眸在她身上扫了扫道。   叶婉歌直起身子,立在一边,南宫敖看着她道,“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皇后不在寝宫休息,怎么到这儿来了?”   南宫敖有意的试探她,他想知道她来这儿的真心有几分,假意有几分,必竟这后宫里的女人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情,而姐妹情深是少之又少。   对于沈如慧,他是一次又一次的亏欠了她,以往没能让她做正室,现在依然没能让她如愿,所以他能弥补给她的也只有他的一片真情真意,和细微周到的照顾与关心,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面对他的怀疑与试探,她不慌不忙,立在那轻声细语的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寻思着皇上你为了国事肯定繁忙,没有空闲来看望慧姐姐,于是臣妾就自作主张想来告诉慧姐姐皇上继位的大喜事。   皇上,你不会怪臣妾吧?”说完一双明眸有些委屈的看着南宫敖。   看她一双黑眸水汪汪的可怜的小模样,他冷峻的神情变得温和下来,那深邃的不见底的眸子也浮现一丝怜惜之情,看了看她道,“你有这份体恤之心,朕感激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一身龙袍在身的南宫敖,气势威严,言语得当,立在那高抬下巴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叶婉歌偷偷的瞄着他。   两人间的对话,让躺在那的沈如慧听的一清二楚,她用力的挣扎着翘起上半身,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看着南宫敖的方向喉咙口咕噜咕噜的发出声音,“敖……”   一声气若游丝的呼唤,扯得南宫敖的心鲜血淋淋,他听到沈如慧的叫唤,一个箭步扑上去握着沈如慧伸过来的手,“慧儿!”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饱含深情爱怜的声音,她身体一缩,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瞥一眼悬在空中十指交缠的手,她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看着眼前的这对鸳鸯要互诉衷情的样子,她才不想听他们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情话,所以她张口道,“皇上,有你陪着慧姐姐,那臣妾就告退了!”   此时看着沈如慧满脸泪痕的南宫敖心疼的顾不上她,伸手替沈如慧拭去泪水,又把拂在沈如慧脸颊上被泪水沾湿的碎发拨到一边,露出沈如慧那巴掌大的苍白的小脸,他心疼的声音嘶哑的说,“慧儿,你受苦了!”   一声关心的问侯,让沈如慧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那瘦削的下巴一抽一缩的,让南宫敖的一颗心,疼的也跟着抽缩了起来。   五官深邃俊朗的男人,一双深邃的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情满满的看着床榻上,惨白着一张脸一副病容的女人,两人深情对视,目光交缠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   看着两个人你浓我浓的样子,叶婉歌嘴角都歪了,还真是一对情深的伉俪,这才一会没见就这么情浓的一副分了几个世纪般似的样子。   南宫敖那深情的样子,叶婉歌估摸着要是沈如慧上次去了阎王殿,以南宫敖现在的深情能跟她一道去。   心里无比的鄙视着南宫敖和沈如慧这对狗男女,面上却笑意盈盈的说,“慧姐姐,你别伤心,有皇上陪着你,什么样的痛苦都能熬过去。”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声音,陡然间看向她,那双被泪水包裹着的黑眸变得森寒。   握着南宫敖的手欲挣脱出来,看着她神情激动的样子,叶婉歌偷偷的对着她得意一笑。   “皇上,臣妾告退,臣妾带来的补品,还请皇上吩咐奴才们炖给慧姐姐食用。”叶婉歌说着视线移向自已带来的那些珍贵稀少的药材。   “嗯。朕带慧妃谢过皇后!”南宫敖也不看她,目光定在沈如慧身上,张口淡淡的说道。   叶婉歌目光阴沉的看了他们一眼,皱了皱眉头,“臣妾告退!”   转身往室外走,叶婉歌步伐稳健缓慢,慢悠悠的走出去,走到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贴着门边儿侯着的秋香。   那像冰锥般射过来的眼神吓得秋香瑟缩着身子,低垂着眉眼,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瞄向叶婉歌。   走了几步,下了台阶,看站在台阶下的太监小郑子,叶婉歌对着她笑了笑。   那笑像啐了毒似的,让小郑子的心骤然一缩,笑里藏刀,锦里藏针说的就是叶婉歌这样的吧!      ☆、52.第52章 撒播谣言      叶婉歌早就料到,沈如慧的这些忠实走狗式的奴才,会去把南宫敖请来,所以她才在内室上演了一场姐妹情深的戏码。   “皇后娘娘,为何不抓着慧凤私制凤袍的事情治她罪了?”小蝶疑问小声的问道。   她从衣柜里翻出那件红色的九爪凤时,她心里简直乐坏了,想着抓着了慧妃的罪证,就可以治她的罪了。   谁知道人脏俱祸,皇后却让她把罪证放回原处,就这么放过了心肠歹毒的慧妃。   “治罪!”叶婉歌轻蔑的说了下一句,一件凤袍能治沈如慧的什么罪。   她可不想把这事情抖落出来,到头来没治得了沈如慧的罪,到被别人倒打一耙,反过来咬她一口,说她刚上位,就心生嫉忌连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都不肯放过。   想铲除沈如慧,除非一步能治她死罪,要是不能一步到位,那就别想扳倒她。   这天子脚下,天子要想护个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她不能明知道而往枪口上撞。   上一世南宫敖护沈如慧,那可是护的无法无天了!   她可不想重蹈上一世的覆辙,拿一件凤袍作文章,到最后没扳倒沈如慧,反而会歪打正着搬起石头墙了自已的脚。   “私制九爪凤,这也是重罪,可以问斩了?”小蝶以为叶婉歌不懂,小声的提醒着,她是真的觉得凭这一点能扳倒沈如慧,能治沈如慧的死罪。   “死罪!”叶婉歌侧眸看了眼稚气未脱的小蝶,想着这小奴婢单纯的心性跟她上一世一样,就算活在这勾心斗角,心思深沉的深宫大院,但光长见识不长心机。   “一件凤袍就能定了她的死罪,那她沈如慧也没有那能力掳获皇上的心了!   把那凤袍拿出来,你就能证明她有夺位之心?   皇上就能相信我们的话?   沈如慧就能承认那是她私制的?   她不会说是我们陷害她的?   不会说是手下的奴婢做的手脚……”叶婉歌一连抛着数个问题,把小蝶问的哑口无言。   “一件凤袍,挑不起事端,兴不起风浪。”边上的小尺子小声的说着。   叶婉歌听着,慢慢的走着,心里思索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曹嫣死了,这消息被封锁了,她该怎么做才能把这消息传递出去,让曹虎知晓。   叶婉歌想了半天,趴在小尺子耳畔轻语了几句,小尺子听了佩服的频频点头。   在叶婉歌走后,南宫敖看着沈如慧瘦的尖削的下巴,他伸出大拇指摩挲着心疼的说,“慧儿,我继承了帝位,这么喜庆的事情,可是朕乐不起来。   看着慧儿你这么受苦,我心疼……”南宫敖红了眼眶,说不下去。   沈如慧听到这话又激动的咳了起来,南宫敖立刻伸手替她顺着胸口。   “慧儿,你要相信朕,朕对你承诺过的,一定会做到。   给我时间,我定会让你实现你的愿望,会让你做上皇后的位置。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快点好起来,等朕稳定了江山,滚固了地位,不再受制于人,到那个时侯朕想封谁为后,就封谁为后。”一国之主受制于人,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可哪一个君主稳固江山没有付出代价了。   他至少要几年的时间培养自已的亲信,培养自已的党羽,目前他要做的,就是要平定内乱,稳定群臣。   他言语里的无奈与身不由已,沈如慧明白,先前是制约于曹嫣的父亲曹虎,现在又是制约于叶婉歌的父亲叶昌宇,这都没有关系,他们得势不过是暂时,一时得势算不得什么,她才是能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沈如慧虽然恨叶婉歌夺了她的后位,但这不是她此时灰心丧气,伤心痛苦的理由,她伤心的是自已好好的,为何会落入这般惨境。   到底是谁从中做了手脚,让她没出世的胎儿死于腹中,让她差点小命不保,向来都是她算计人,这会遭人算计她心有不甘。   沈如慧从醒就开始想着这离奇的事情,只是苦于没有头绪,现在自已躺在这除了能喘一口气,别无她用,她着急。   从沈如慧眼角流出的泪,让南宫敖心头发酸,他启口安慰道,“慧儿,养好自已的身体,有朝一日朕亏欠你的,定会加倍还给你!”话语真诚坚定,如誓言般让人信服,如暖流般温暖沈如慧的心,只是他的誓言,他的承诺,在她面前已经失去了信服力。   一次一次的欢喜等待,一次一次的伤心失望,让沈如慧明白,要想得到皇后的位子,要想得到南宫敖,只有自已去努力,去争取这一切。   谁敢挡她的道,她必诛之,谁敢与她争夺,她必杀之,他的承诺敌不过她的手段有用。   “我……我的……我的龙儿……”沈如慧结舌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句话不但让沈如慧伤心,更让南宫敖伤心,他的慧儿怀了他的龙子,没曾想龙子胎死腹中,还差一点让他的慧儿因此命丧黄泉。   “没关系的,以后我们会有龙儿的?”南宫敖轻声安慰,沈如慧听的心痛不已。   她本想借着龙子登上皇后之位,没想到她的算盘打的太精,到头来是一场空欢喜。   刚刚叶婉歌的那番挑衅她记在了心中,只是现在自已无力还击,只能忍着这口恶气,待她有招一日定要把这口恶气出了。   沈如慧心里有怨气,仇恨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滋滋长的仇恨化成了沈如慧活下去的动力。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才不会让叶婉歌如鱼得水的活着,她一定要让叶婉歌从高位上跌下来,让叶婉歌跌个鼻青脸肿,让叶婉歌知道跟她沈如慧争食吃的下场,到底是有多么的悲惨。   这边沈如慧卯足了劲要报复叶婉歌,那边叶婉歌早就想好了张良计。   隔日整个皇宫里都传遍了慧妃私制了凤袍,说慧妃早就觎觊皇后之位,心怀不鬼之意,给太子妃下了蛊,使了巫术下了诅咒,让太子妃在太子殿下登基之时死于非命。   皇宫里到处是交头接耳议论此事的宫女、太监、嬷嬷,一时间流言满天飞,无孔不入的传遍了皇宫内外。   太子妃的寝宫,三王爷南宫烨看着水晶冰棺里的人,泪如雨下,如此的花样年华却瞬间逝去,谁人能接受得了。   看着躺在冰棺里的绝美容颜,南宫烨站在棺旁双手紧紧的扒着棺盖。   “啪”“嗒”“咚”泪水落下砸碎在水晶棺上的声音,那声音像重锤敲打着南宫敖的心,把他的一颗心敲打的血肉模糊。   看着冰棺里逝去的一缕英魂,他的心早已痛的麻痹,悔意深深的涌上心头。   他想着要是当初自已果断一点,费尽心机的去拆散她跟敖的婚事,那么这场悲剧是不是就可以避免。   悔自已没有对她说过许多许多让她沉醉甜蜜的话,而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爱着她,默默的守护着她,没有让她知道他的一颗心也只是为她在跳动。   他的柔情只为她绽放,他的心只沉沦在她的深渊,弱水三千他却只想独饮她这一瓢。   为了她,他可以把山河拱手,为了她,他可以覆了天下,为了她,他可以抛弃这世间繁华,只可惜他的痴情,她向来不屑一顾。   变成了一缕幽魂,他才能把她拥在怀,一世痴缠,却换来一生悲凄,世人定会笑他傻,笑他痴,笑他疯。   笑他为了一个负了她的女人,把北唐的江山拱手让人,把必生的荣华抛于身后,她是他一生的劫,只因她,从此以后他的人生改写,也改写了北唐的历史。   他是先皇钦点的帝君,只因她的一个夙望,只因她帮着敖相争,他便心甘情愿把江山相让,心甘情愿的为她跌入这深不见底的深渊。   为了她,他可以付出一切,只是他不甘心,替她不甘心,她如此的为敖着想,敖却为了帝王之位的稳定,连她香消玉殒都不发丧,而是让她躺在这冰冷的冰棺里,让她变成一个孤魂野鬼。   他什么都可以拱手相让,什么都可以不争不抢,只是对冰棺里的女人所受的委屈,他无法视而不见,无法坐视不管。   一双深邃的黑眸蒙着一层泪光,眼角那赤红色像噬人的毒,南宫烨双手捂着脸颊默默地哭泣了一会,直到下属跑进来在他耳畔说着什么,他才放下手,连带着抹干脸上的泪。   神情不是悲伤,而是杀气腾腾,他袍子一抖,长腿一迈,像发出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南宫烨杀气腾腾的闯进了沈如慧的寝殿,沈如慧身边的奴才拦都拦不住,他剑在手,谁敢拦他,他利剑一挥,断颈割头绝不手软。   南宫烨双眼赤红着大刺刺的闯进了沈如慧的寝宫,小郑子不敢上前拦着,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内室。   “三王爷,你不能乱闯……”小郑子扯着脖了喊着。   南宫烨猛地回头,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瞪过去,小郑子立刻闭上嘴巴。   目光凶狠,周身杀气腾腾,手里的利箭冒着森寒的白光,内室里几个伺侯沈如慧的宫女见他进来,都吓得惊叫起来四处闪躲,深怕惹到了他,他一怒这下会咬了自已的性命。      ☆、53.第53章 三王爷中了计      身体的元气刚刚恢复了一点的沈如慧,看着眼前突兀闯进来的三王爷,他狰狞的面孔掩盖了他那俊美无斯的脸蛋,凶神恶煞的如屠匪强盗一般。   半睁着眯子看了眼南宫烨,她继续闭目养神,不理会这个带着杀气的三王爷。   她其实是心里笃定三王爷不敢对她痛下杀手,所以她才镇定自如的继续安静的躺在床上。   南宫烨眉头耸动,怒气往脑门上涌,脑门沉甸甸的难受,看着沈如慧那张面如死灰的脸,他握着剑的手轻颤着,在要她的命与不要她的命之间犹豫着。   沈如慧犹如一条死鱼般躺在那不动,他为了证实自已得到的消息,转身往衣柜旁走,伸手拉开柜门。   “三王爷,那是娘娘的衣物,你不得随……”秋香上前阻拦。   “嗖”南宫烨手一抬,剑声响起,一把利箭就直指秋香的脖颈。   “三……”秋香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利箭,声音戛然而止,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间。   小郑子看着眼前的情况,他立刻反应过来,这要去搬救兵了,要不然这个来者不善的三王爷非得闹出人命来。   想到这里,他立刻轻轻的往门外退,趔趄着退出了门,出了门他立刻转身像逃命般的疯跑。   南宫烨伸手把里面的衣物全都拽出来,内室的地上扔满了沈如慧的衣物,秋香站在那干着急没有办法。   衣柜里的那些华丽衣物全都被南宫烨扔在了地上,那些衣物快要扔完时,他在柜子的底层,一个包袱里看到那件传说的红色九爪凤袍。   看着这个沈如慧心生嫉忌的证据,南宫烨眉头紧皱,银牙紧咬,握在手的剑也泛出噬人的白光,提着剑气势汹汹的往沈如慧面前走。   “沈如慧,你这个妒妇,居然为了争夺皇后之位,对嫣儿痛下杀手?”南宫烨一声一声泣血的质问。   沈如慧听到他的质问,心口一窒陡然间睁开眼,看关他手上的九爪凤袍,她眉头紧皱,懊悔着昨日叶婉歌来时说的那番话,她就该警醒。   又看了眼那个她向往了很久的华丽凤袍,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眸,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从哪来的?”   她张口结舌的否认着,比起编那些虚假的谎言来隐瞒,不如来个否认到底。   这么张口否认,她是想说有人陷害她,她病的这些时日,进进出出这屋的宫女、太监、还有那些来探望的闲杂人等太多,谁知道谁动了手脚把这凤袍塞进了她的衣柜里,陷害她。   想好了应对的计策,她根本就不怕南宫烨的质问,看着南宫烨凶神恶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她特别淡定冷静,睡在那不慌不忙的半眯着眸子看着南宫敖。   “唰”一声清脆的出剑声,剑就抵在了沈如慧的咽喉处,刚刚他挥剑时带起的剑风,居然拂动了她滑落下来的一缕头发,可见他挥剑的力道有多重,这剑要是真的挥在她的咽喉处,她估计自已早已因喉断而亡。   “烨!不要啊!”一声尖锐的男声响起,南宫烨执剑的手轻颤了一下,剑尖碰到了沈如慧白如雪的玉颈,剑尖上被鲜血染红,血顺着那修长的玉颈往下流,南宫敖看着沈如慧修长的脖颈上,那一条细珠似的鲜血像墨迹般沿着脖颈往下流,他吓得一个箭步蹿上前。   蹿到南宫烨的面前,一把抓着他握剑的手,把剑从沈如慧的喉咙口移开。   南宫敖双眸喷火,他担心沈如慧,只是狠狠的剜了一眼南宫烨。   “慧儿?怎么样?”他双手握着沈如慧的肩问道。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未出声泪先下,一双没有精气神的黑眸被泪水包裹着,听到南宫敖的询问,她也不吭声,只是十分委屈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她流血的那处心疼,转头对着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奴才们喊道,“伫在那干什么?还不快传太医?”   众人被他这一声暴吼,立刻回神,慌慌张张的跑去传太医。   南宫敖心疼加上慌张,撕扯着自已身上的龙袍想要给沈如慧包扎,用力撕了几下也没有撕下来。   “陛下!用这个!”她费力的举起手中的素帕。   南宫敖接过她手里的素帕,按在她流血那处,他一张脸吓得变成了紫猪肝色,“慧儿,伤的怎么样?”   他的关心立刻让沈如慧止住的泪水落下来,她什么都没有说,比她哭喊着说疼还让他心里难受。   刚刚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这几日调理的刚有点精气神,现在又被烨刺伤了玉颈,南宫敖真的是没有办法说出那种亏欠跟心痛。   南宫敖心疼沈如慧的神情落入南宫烨的黑眸,他看着是那么的刺眼,他的剑就刺破了沈如慧颈项上的皮肤,留了一点血而已,敖就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可嫣儿躺在那,敖忙于他的治国大业,连去看一眼都没有。   怒火冲天,他再也无法压下心中的怒火了,看着南宫敖心疼的眉头都皱在一起的样子,南宫烨拿起剑直击南宫敖的后脖颈。   剑声起南宫敖就警觉到了,所以在剑挥向他的时侯,他已灵活的躲开。   “烨,你疯了?”南宫敖看着拿着剑真的要置他于死地的南宫敖,他沉声质问着。   南宫烨忍着心中无限的伤悲,看着南宫敖道,“敖,你当真要这么无情?   嫣儿被这个妒妇害死,你不替她报仇,那么就不要阻拦我替嫣儿报仇。”   就在南宫烨挥剑对着南宫敖的时侯,那些守在屋外的卫兵立刻拥进来要捉拿南宫烨。   看着陆续进来的卫兵,南宫烨嘴角扬起一丝嘲讽。   南宫敖看着一涌而进的卫兵,看着南宫烨那嘴角讥讽的笑容,他沉静如水的看着南宫烨。   不用南宫敖下令,涌进来的卫兵就扑向了南宫烨。   刀声剑声,撕打声喊杀声,只在瞬间的一声吼后停下,那些往南宫敖扑去的卫兵纷纷倒地。   南宫烨利剑一舞,那些人纷纷倒地,他看着利箭上的鲜血朝着南宫敖轻耸了一下肩,一副挑衅的样子。   “你们都退下。”南宫敖知道这些卫兵不是他的对手沉声说道。   “皇上!”   “皇上!”   众人异口同声的叫着,认为他这么做不妥,万一他要有一个好歹,那么他们这些人都难逃护驾不当之罪。   “退下!”南宫敖冷声喝道。   众人闻声纷纷退下,士兵退了出去,那些太监宫女也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地上的一滩死尸和他们三个人。   南宫敖看着南宫烨不听滚动的喉结,和微张的唇畔,他知道他现在是怒火攻心。   立在那看着他沉思了半晌道,“烨,嫣儿已经去了,你再这样对我耿耿于怀也无济于事……”   “住口,你不配提起嫣儿。”听到南宫敖提起曹嫣,南宫烨抑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愤怒,出声呵斥。   他的嫣儿,为了南宫敖付出了一切,没想到生前不受南宫敖待见,死后依然不受南宫敖待见。   横眉冷对着他,又看了一眼躺在那的沈如慧,剑尖一指道,“这贱妇觊觎皇后之位,她怕嫣儿坐上皇后之位,所以下毒手害死了嫣儿。   今天,我要杀了她替嫣儿报仇。”   “陛下,他血口喷人!”沈如慧用尽全力激动的说着。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给了她一个信任的眼神,对着南宫烨说,“烨,你别太激动。你好好想想,慧儿跟嫣儿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害了嫣儿了。   你说慧儿私制了九爪凤的袍子,怎么能证明这凤袍是慧儿的了?   你也看到嫣儿是怎么死的,当时慧儿并不在场,怎么可能是她害了嫣儿了?”南宫敖分晰给南宫烨听。   “南宫敖!”南宫烨看着他暴吼一声。   南宫敖听到他这震天响的声音,他皱了皱眉,脸上尽是无奈的神情。   “我看你是被这媚妇迷的晕头转向了。   真可惜了嫣儿对你的一片深情。   枉费她一心助你登上帝位,甚至在临走前,还一心想着你!   南宫敖,我可以把这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可以把一生的容华富贵让与你,甚至把我最心爱的女人让给你,但我不能容忍你欺她、骗她、负她!”南宫烨说着就抑制不住自已悲恸的情绪,他双眸赤红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神情凛然,立在那一言不发,南宫烨三句不离是他把北唐的江山让于南宫敖的,这让南宫敖心里很不好受。   要不是亲兄弟,他真的是不会留南宫烨在这个世上的,所以就算南宫烨再出言不逊,他也不打算与南宫敖计较。   想以德报怨,让南宫烨消除对自已的偏见,但他不知道怎么相劝才能让南宫烨不计过往。   “烨!”他轻唤一声,“嫣儿的离去,我也很难过,我再痛不欲生,也换不回嫣儿,而且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外边虽然稳定了,却暴发了内乱。   我不让曹将军回朝,是想先让他领兵去平定内乱。   老祖宗打下的江山,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我不能让北唐的黎民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所以内乱要及早平定……”   “够了!你薄情寡义,不必找这些借口来掩饰。   今天,如若你不让我杀了沈如慧这个贱妇,那么我连你也一起杀死!”南宫烨怒骂道。   南宫敖听到他的怒骂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堂堂的一国之君被他骂的狗血淋头,这让他颜面何存。   阴着一张脸,一双深如幽潭的黑眸瞪着南宫烨,他想着南宫烨要是如此的胡闹下去,他是不是真的要对他痛下杀手。   他还没想出一个结果来,眼前白光一闪,南宫烨丰利的剑已经刺向他。   本不打算痛下杀手的南宫敖被逼急,他出手抵挡的同时大喊一声,“烨,你别逼我不念兄弟之情。”   他说话间,南宫烨已凶猛攻向他,一招一式都攻向他的要害,他左躲右闪的防手着,看着南宫烨咄咄逼人的样子,他气急。      ☆、54.第54章 刀光剑影      南宫烨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他此时根本没有顾及到手足之情,一招一式凶猛的攻向南宫敖。   南宫敖看他攻势凶猛,他眼眸一扫,扫到地上有一柄大刀,伸脚一勾,刀被他勾的弹了起来,伸手一接那把刀就握在他的掌心,握着那把刀伸手利落的攻向南宫烨。   南宫敖挥刀斜劈冲着南宫烨的腰身而去,南宫烨出剑相挡,南宫敖一把刀在手耍的得心应手,南宫烨见招拆招的抵挡着。   “叮”“咚”两声清脆的响声,剑与刀碰撞在一起,刀丰剑利在一起交缠着,手持刀剑的两个人气势十足,霸气外露,一个出手凶狠,一个出手快准,两个人就像相争的龙虎,斗的你死我活难分难解。   同出一母,又同出一师,两个人的招式套路都大同小异,实力又旗鼓相当,一时胜负难分,成败难定,只得互相死咬着对方不放,恶战中寻找对方的弱点,都想一招致敌。   “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会既往不咎……”南宫敖试徒说服南宫烨,无奈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少费话,今天要不你死,要不我亡,今天我们兄弟二人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这个门。”南宫烨放出狠话。   看着南宫烨凶狠的眼神,南宫敖也怒了,他像个被逼到绝境发狂的猛虎般,持刀唰唰的猛烈的攻向南宫烨。   南宫烨的剑像一条银龙,绕着他的刀上下翻飞,左右盘旋,两个人势均力敌,难分高低,大战八十回合,两个人都已气喘吁吁,体力都快要消耗殆尽。   剑过处,习习生风,刀过处,虎啸生风,两个人都想一招击败对方,两双锐利的眸子彼此都是死死的盯住对方。   南宫敖双腿用力一蹬窜起来,握刀的手从空中劈向南宫烨的头顶,南宫烨身子一歪,利剑一挥阻挡着,南宫敖瞬间把尖刀改变了一个方向,直击他握剑的手。   “哗”“嗞”两声脆响,皮肉连着衣服撕开,“咚”一声利箭跌落在地上,南宫烨握剑的手臂垂下流出鲜血,那血顺着垂下的胳膊流下,鲜血一滴一滴的嘀在地上。   那钻心的刺痛南宫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肉体上的这点痛,跟他心里的痛比算不得什么,再说他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所以当南宫敖的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侯,他目光沉静,神色淡定,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南宫敖看了一眼南宫烨流血的胳膊,又把目光移到南宫烨的脸上,看着镇定自若的南宫烨,他沉一声一叫,“来人,把三王爷押入天牢。”   一声怒吼,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涌进一大队人马,立刻把南宫烨围住,南宫烨被擒住。   南宫烨虎眸瞪着南宫敖,暴吼道,“你把我杀了吧?生不能同床,死我要跟嫣儿同穴。”   此言一出,南宫敖眉头紧皱,握在手里的刀跟着他的手一起颤了颤,刀轻轻的抬了抬,他真的准备给南宫烨项上一刀,砍下南宫烨的项上人头。   南宫敖手抬起,那黑眸闪过一丝凶狠的亮光后,抬起的手又倏然落下,瞬间刀尖又落于地上。   南宫烨说出这么不耻的话,他真恨不得一刀了结了南宫烨,但最终还是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要了南宫烨的性命。   “押下去。”看着呆愣着的士兵。南宫敖又是一声怒吼。   听到皇上发怒,押着南宫烨的士兵立刻把南宫烨押下去。   被五花大绑的南宫烨挣扎着,叫道,“南宫敖,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让我跟嫣儿一同赴黄泉……”   南宫烨大喊大叫,南宫敖一张脸阴沉着,传来给沈如慧瞧伤的太医弯着腰提心吊担,小心翼翼的避开地上的狼籍走到沈如慧的身边。   太医拿开捂在沈如慧脖劲的素帕,看着脖颈上早已止住的伤口,轻吁一口气,在那芝麻大点的伤口上敷上药,然后包扎好。   沈如慧没有大碍,太医松了一口气,南宫敖那阴沉的冷色也柔和了不少。   “慧儿,你好好休息!你这里我会加派人手守护!”南宫敖对着躺在床上的沈如慧说着。   “敖,凤袍……”沈如慧启口,用虚弱的声音想对南宫敖解释一下凤袍的事情。   她刚开口就被南宫敖打断,“慧儿,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南宫敖看了地上的凤袍一眼说道。   一件凤袍能证明什么了?就算慧儿有觊觎皇后的位子,那又有何错了。   一国之后是所有后宫的女人都想登上的吧!那么他的慧儿有这心思又有何不可了!   单凭她有夺后之心,就断定她谋害了嫣儿,这言论荒廖绝伦了。   就算这九爪凤的凤袍是慧儿所制,那又怎么样,他的慧儿,不过是为了喜爱制了件袍子而已。   南宫烨口口声声说嫣儿是慧儿害死的,这么诬陷慧儿,不就是因为嫣儿的死,南宫烨心里不快,无处宣泄而把罪责怪到慧儿头上,他才不会相信南宫烨荒诞至极的廖论了。   南宫敖对她的相信,着实感动了沈如慧,沈如慧躺在床上,泪眼涟涟的看着他,哽咽道,“那三王爷,你要如何处置?”   听到她提起南宫烨,南宫敖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把亲弟弟关入了天牢,要不了多久皇太后肯定会知晓,到时侯皇太后定是会让他放了南宫烨。   对于怎么处置南宫烨,他心中没有定论,所以无法回答沈如慧,只安慰道,“你好好养身体,不要瞎操心,不要让我为你担心!”   沈如慧听了点点头,没有追问下去,一来是怕南宫敖嫌烦,二来她的身体太虚,说话很费力,所以她温顺的点了点头应允。   心里惦记朝庭事务,南宫敖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行色匆匆的离开。   南宫敖刚走,刚刚还有气无力的沈如慧,立刻阴沉着眉眼,对着眼前的奴才们怒吼道,“你们这些奴才,眼睛长哪里去了,还不快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我扔的远远地。”说完她像是大伤了元气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立在那的几个宫女、太监听了,一个一个的都往那件绯红的凤袍那儿走,离凤袍最近的秋香立刻弯腰拾起那凤袍。   其余的奴才们看到凤袍被秋香捡起来,都纷纷的立在原地不动了。   秋香抱着凤袍看着床榻上的沈如慧,她想询问一下这凤袍怎么处理,看沈如慧那瘦的凹陷下去的眼窝,她没敢多问,抱着那生惹出事端的袍子就出去了。   今天的事情让沈如慧彻底的明白,有人在陷害她,这个陷害她的人,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叶婉歌。   叶婉歌刚向她提起凤袍不久,南宫烨就找上门来了,这很显然的是叶婉歌在算计她。   一想到叶婉歌不但夺了她的皇后之位,还要算计她的性命,沈如慧就觉得这口恶气难以咽下。   她躺在这生不如死,受尽了煎熬,她叶婉歌却享尽了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那荣华富贵本该是自已的。   恨意滔天,苦于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叶婉歌在那得意猖狂。   沈如慧心中的怨气无处发泄,服侍她的宫女、太监都成了她出气的对像。   她说要喝水,结果她把水都泼在了喂水的宫女身上,她说身子睡板了要翻个身,结果她嫌给她翻身的宫女手重,弄疼了她,把人家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她心里不痛快,浑身都带着刺,弄的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看着沈如慧大发脾气,那些太监、宫女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一个一个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面色苍白的立在那大气不敢出。   看着众人噤若寒蝉的样子,秋香上前一步,俯着身子趴在沈如慧耳畔说,“娘娘,现在不是动气的时侯,只有养好了身子,才有机会夺回原本该属于娘娘的一切。”   秋香的话说到了沈如慧的心坎上,让沈如慧心中熊熊燃烧的奴火瞬间灭了。   那黯淡无光的眸子看了看秋香,黑眸里闪过一线亮光,看着秋香的眼神是又惊又喜,“秋香,本宫现在,现在只有你了!”看着秋香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她伸手握着秋香的手说道。   秋香是沈如慧的贴身奴婢,对沈如慧她自然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握着主子的手,她道,“娘娘放心,秋香会一直陪在娘娘身边。”   听着秋香的承诺,沈如慧松了一口气,秋香又说道,“娘娘,您的身子骨现在很虚弱,气大伤身,你万万不能动气,小心着了别人的道,你在这气出个好歹来,不是正中某些人的奸计吗?”秋香开导她。   沈如慧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她在这气得半死,不正是着了小人的道,让小人幸灾乐祸吗?   叶婉歌这会是巴不得她早点死,好安稳的坐那皇后之位。   她绝不会如叶婉歌所愿的,她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要把叶婉歌亲手送进地狱。   敢跟她沈如慧抢,那她就要让不知所活的叶婉歌尝一尝她沈如慧的手段。   叶婉歌再有心机有什么用,只要南宫敖相信她,叶婉歌的那些算计就没有用处。   就像今天的算计,叶婉歌一定是没有想到南宫敖会如此的相信她吧!   宁愿把亲弟弟送进天牢,也不肯相信她是害死曹嫣的凶手。   有了南宫敖这个靠山,她沈如慧再为非作歹也不怕别人惩治她。   她沈如慧有了南宫敖,还怕谁把她踩在脚底下,叶婉歌不过是枚棋子,不过是南宫敖稳固江山的垫脚石而已。   想坐稳皇后的位子,只要有她沈如慧在一日,叶婉歌那就只能是做一日的白日梦。      ☆、55.第55章 手要见血      叶婉歌听说三王爷南宫烨被抓,她变得沮丧起来,南宫烨那样精明的人,连个半死不活的沈如慧都除不掉,看来她真是低估了还有一口气的沈如慧,高估了南宫烨。   沈如慧的命还真硬,硬到老天都不肯收她,叶婉歌真是觉得束手无策。   南宫烨都没有取了她的命,那还有谁能要了她的命了,想不出何事人选,叶婉歌苦恼着。   “怎么办?”小尺子立在那开口问道,神情跟叶婉歌一样沮丧。   叶婉歌听着小尺子的追问,她皱了皱眉头,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三王爷,被关在天牢皇太后知不知道?”叶婉歌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已的脚尖问道。   “三王爷刚被押入天牢,这会估计皇太后还不知道。”小尺子如实的说着。   南宫烨是南宫敖的亲弟弟,把他关入了天牢,南宫敖这是要痛下杀手吗?   她猜不透南宫敖是为了红颜要杀了亲弟弟,还是另有隐情。   想着以南宫敖护着沈如慧的那份心,现在南宫烨冒犯了沈如慧,要惩治南宫烨不是没有可能,但是怎么个惩治法了。   天牢,那可是关着重刑犯的地方,上一世她就惨死天牢,被沈如慧和小紫那个贱货活活折磨死的。   想到沈如慧,她立刻想到了小紫,“小尺子,小紫那丫头有什么动静?”   小尺子立刻回道,“没有什么异常,一直在院子里,没有出过这院子的门。”   闻言叶婉歌眼中闪过狠厉,她已经把消息透露给了沈如慧,说私制凤袍的事情是小紫泄的密,难道沈如慧不相信她的话,没有怀疑小紫。   想到此她摇了摇头,如果沈如慧不除掉小紫,那么她怎么才能离间小紫和沈如慧的关系了。   “小尺子,小紫那儿盯的紧一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应声。   在屋内踱了几步,叶婉歌吩咐道,“去把宋齐盛传来。”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要传宋齐盛心里纳闷,但嘴上还是应声道,“是。”   小尺子领命去了太医院,叶婉歌坐在桌边端着茶碗品茶,面上淡定自如,实则心里翻江捣海的难受。   上一世她惨死在皇后之位,这一世她一听说自已被册封为后吓的胆颤心惊。   原想亲手杀了沈如慧,结果让沈如慧逃了,想设计借南宫烨的手杀了沈如慧,又让沈如慧逃过一劫,这沈如慧像打不死的九命猫一样,这真让她担心。   叶婉歌现在是如履薄冰,心乱如麻,没有一点头绪,既然她没有对策,那么她只好搅乱这锅粥,让大家都不安生。   坐在那喝着茶,看到小尺子领着宋齐盛走了进来,她放下茶碗,还未开口,宋齐盛就开口向她请安,“恭喜皇后娘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她看着宋齐盛道,“免礼!”   宋齐盛站直了身子,问道,“皇后娘娘是哪儿不舒服呀?”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看向小尺子,小尺子很有眼色的往门边走,在门口把风。   “宋太医,帮我一个忙!”叶婉歌站起身往宋齐盛边上走着。   走到宋齐盛面前,她的唇畔一张一合说了几句,宋齐盛是越听脸色越沉。   宋齐盛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这要是被皇上查了出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叶婉歌听了眉头一皱,“这样做要杀头,不这样做也要杀头,要是皇上想杀你,你有没有犯错,他都寻得到理由,要是他不想杀你,你怎么做,他都不会杀你。”   “皇后娘娘,你如今身在高位,又何必冒这个险了?”宋齐盛拧着眉头问道。   他的话落,叶婉歌神情立刻变得阴冷,她为何要这么做,为了叶家几百口人命,为了她不会那样悲惨的被沈如慧那个贱人活生生的折磨死。   “后宫之争向来惨烈,宋太医未存见过,也该耳闻过才是。   如若我今天不把我的敌人赶尽杀绝,那么就是有朝一日我惨死于她们手下。   我当然要先发制敌,不能坐以待毙,宋太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她挑眉问宋齐盛。   宋齐盛听了觉的有道理,但让他把太子妃的死讯传给曹虎将军,这个事情太冒险,弄不好会掉脑袋的,虽然他的脑袋早已不在自已手中,但他还是担心。   见宋齐盛不答案,叶婉歌知道他是什么心思,不就是害怕事情败露会牵连到他。   宋齐盛不开口,叶婉歌又开口道,“宋太医在这宫里久了,我想宋太医也早就明白这宫里的派别,不讲别的,就说这些宫里的宦官,他们哪一个不是明面上对我们这些主子点头哈腰恭敬有礼的,可是私下了,还不是按亲疏远近服侍着。   就拿内务府来说,之前送给我婉心殿的是些什么东西,绫罗绸缎是太子妃和慧妃挑剩下的,屋里的那些字画,陶器摆设都是官窖的劣等品,就连那些瓜桃李果都是劣等的。”说到这叶婉歌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又道,“你看看现在,给送的这些东西,哪一件不是上等品?”她伸手指着堆在屋里的东西说道。   宋齐盛偷偷的瞄了一眼,宫里的这些当差的都这样,看谁得宠得势,他们就奉承谁。   “你以为那些家伙,现在的心真是向着我的吗?不是,她是冲着我头上的凤冠,这皇后的凤冠来的。   如若明天这皇后之位换人了,他们的脸色变得比谁都快,是不是?”叶婉歌沉声问道。   “是。”宋齐盛回道。   “但是有些人不是这样的?就拿内务府的大总管顾二喜来说吧!   他为什么能掌管内务府,那是因为刚驾崩的皇帝,他当初是坚绝拥护当时还是亲王的皇上的,结果他站对了派别,皇上登基,就让他一个宦官掌管了内务府。   你们太医院的提点吴一山,他为什么能做稳坐提点的位置,那是因为沈良,沈良跟吴一山是表兄弟。”叶婉歌把官里的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说给宋齐盛听。   这些宋齐盛都懂,叶婉歌不说他也懂,只是不明白她说了这么多是何用意。   看着听着云里雾里的宋齐盛,叶婉歌说道,“你不管是医术上的能力,还是别的能力都比吴一山强,这么多年你在他手下,被他压着,你甘心吗?”   听到叶婉歌的询问,宋齐盛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些年他确实被吴一山压制着,在太医院也是郁郁不得志。   不等宋齐盛回答,叶婉歌又说道,“你没去招惹吴一山吧?可吴一山经常给你小鞋穿吧?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容不得你,与其被容不得的人害死,不如先下手把这些欲害你之人先送入黄泉。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她又问宋齐盛。   宋齐盛刚张口欲答,又被她堵住,“你现在的处境和我一样,如果你不把吴一山打倒,你的官途不但走到了头,只怕到头来,你的性命也不保。   吴一山本就是一个嫉闲妒能的人,有功者他害之,贤者他又疑之,不讲别的就你亲眼所见的,那些被他害的人还少吗?”叶婉歌早就把宋齐盛和太医院的事情了解清楚了,当初她还怀疑,为什么宋齐盛这么一位能力卓绝的人,在太医院没有得到重用,原来是太医院的提点吴一山压制住了他。   吴一山,是个嫉闲妒能的人,容不得出类拔萃的下属,所以那些不听他话的,擅自抢了他的功劳的都被他以各种名目陷害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下场很凄惨。   叶婉歌说的这些事实,让宋齐盛回想起来那些场面,他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和你的处境一样,我不把沈如慧给铲除了,那么我的下场就像被吴一山害死的那些人一样,比那些人更惨,沈如慧肯定是要赶尽杀绝。   杀了我,也会一同灭了叶家。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家因我而被灭门。   宋太医,我进宫的这些时日,你一直在帮助我,我很感谢。   但是我希望宋太医继续帮助我,帮我坐稳皇后之位,帮我排除异已。   那么我也会为宋太医排除异已,不会让那些奸诈的小人埋没了宋太医这样的奇才。”叶婉歌对早就打着退堂鼓的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一直在帮助她,但宋齐盛不同意她伤人性命,连上次她向他索要的百鹤红,他都给很小的剂量,不肯给太多。   上次沈如慧中了百鹤红没死,叶婉歌猜想就是因为他给的剂量不够,才让沈如慧逃过一劫。   叶婉歌讲了这么多,宋齐盛终于明白,她这是让他帮她杀人啊!   “皇后娘娘,慧妃虽然心思歹毒,但她现在只剩下一口气,跟死人差不多,娘娘何必还要赶尽杀绝了?”宋齐盛不赞成叶婉歌伤人性命的计策。   叶婉歌听了嘴角一扬,说道,“宋太医,还没看透这宫里的规则吗?   这宫里的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没有宋太医所想的和平相处之道。   沈如慧现在是活死人,但等她好了,她就不是活死了,而是会吃人的恶虎豺狼。   你想看着我被她咬死吗?”说到这那些悲惨的往事勾起了叶婉歌悲伤的回忆,黑眸里蒙了一层泪雾,雾气在黑眸里凝结成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只让人瞧一眼就疼到了心底。      ☆、56.第56章 把那秘密埋在心底      “皇后娘娘,你的担忧绝不会发生。   你贵为皇后,慧妃不过是一个妃子而已,她绝不会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害了你。”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立刻敛起玄然欲泣的样子冷嗤一声,说道,“你小看沈如慧了,你可知道这宫里有多少人为她效力,又有多少朝臣以沈良为马首是瞻。   太医院的提点是沈良的人,内务府的总管顾二喜也早就被沈良买通唯沈良所用,朝堂之上的那些朝臣有一半和沈良拉帮结党。   上到这些宦官重臣,下到那些太监、宫女,这宫里的大半都为沈良和沈如慧效力。”叶婉歌说道。   她的话犹如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把宋齐盛炸懵了,他听她嘴里说出的话,吓得身上一身冷汗。   这南宫家的皇宫,怎么可能一半人为他沈家所用,这怎么可能。   看着宋齐盛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叶婉歌又说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如若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查查看,就连我们丞相府的奴婢小紫,都是沈如慧的人。   你想想沈家的魔爪伸的是有多深?   沈家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   我想绝不仅仅是为了沈如慧的皇后之位这么简单吧?”叶婉歌挑眉问道。   宋齐盛听她说的这些话,顿时毛骨悚然,沈良和沈如慧父女俩个,野心这么大吗?   这是想要权倾朝野,想要谋权夺位吗?   宋齐盛脸色变了又变,他一言不发,不是没有自已的见解,只是怕祸从口出,所以他沉默不语。   叶婉歌看着他说,“你说要是他们得了势,我们这些人的下场会怎么样?”   见宋齐盛不说话,叶婉歌知道宋齐盛的心在动摇,他帮了她这么多,想要撇干净保清白身子不可能,但要他手上沾血,也不是见容易的事情。   “宋太医,你和我都走在这条断头路上,没有回头路可走,我们只有同心协力的一起向前走。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宋太医助我走到今天,也不想看到我再跌入谷底。”叶婉歌掐中要害的说着。   “皇后娘娘……”宋齐盛开口唤道。   叶婉歌凝视着他,说道,“太子妃死的这么冤,我们就算做件善事吧!   把消息告诉曹虎大将军,让他回来见太子妃最后一面。”她说了这么多,估摸着宋齐盛不会拒绝,实际上她是不容他拒绝的开了口。   “皇后娘娘,以曹虎大将军的忠诚,和大将军跟皇上之间的舅甥关系,你认为曹虎大将军会领命造反吗?”宋齐盛反问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叶婉歌不想太子继位,但是她想让曹虎大将军因太子妃的死,而迁怒皇上领命造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我没想让曹虎大将军领命造反,我只是想搅乱现在的局面。   你可知道三王爷被押入了天牢?   这个时侯如果皇上对三王下痛下杀手,你认为皇后能阻拦的了他吗?”叶婉歌问宋齐盛。   一听三王爷被押入天牢,宋齐盛大惊失色,皇上跟三王爷可是亲兄弟呀!   “皇上和三王爷向来兄弟感情深厚,皇上不会真的杀了三王爷。”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轻蔑一笑,看着宋齐盛道,“君心难测。”她没有说出圣旨的事情,没有说出原本该继位的是三王爷。   这样的惊天大秘密,南宫敖要想守住这秘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知道秘密的人都杀了,让他们永远的闭上嘴。   这个理由足够南宫敖痛下杀手的,所以她猜测南宫敖不会放过南宫烨。   宋齐盛立在那许久,叶婉歌的意思他明白,无非就是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跟她坐在一条船上,他想中途下船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初决定帮她,他就没有想有一天自已能摘干净离开她,只是他不赞成她双手沾满血腥,能不夺人性命就不要夺人性命。   “麻烦宋太医了,今晚就把消息传给曹将军吧!”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听了点了点头应允,曹将军在牧城平定内乱,今晚他就要把消息放飞到牧城。   待宋齐盛走后,小尺子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让宋太医去传消息?”   小尺子不解,要想把这消息传出去有很多办法,为什么独独要为难不愿意参与此事的宋太医了。   “宋太医喜欢养信鸽,这样的传讯方式安全便捷。   另一方面我们宋太医仁善,总不愿我伤害他人性命,所以我想打破他这仁善之心。   我们不害人,别人就来害我们。”叶婉歌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是帮宋太医下决心,把他和我们的生死绑在一起?”小尺子顿时领悟道。   “那当然,没有宋太医,我们在这宫里会寸步难行,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刀去杀人吧!   要想杀人于无形,那就得靠宋太医手里的那些奇毒。”叶婉歌缓缓的说道。   在这宫里害人,不可能像在战场上那样拿刀去撕杀,要是那样明目张胆早晚的出事,所以她需要宋齐盛给她研制那些毒药。   上次的百鹤红就是从宋齐盛那儿来的,只可惜他给的剂量太少,没能把沈如慧毒死。   好在那毒没有人能发现,皇上和皇太后派人查到最后也是无果而终。   夕阳西下的傍晚,宋齐盛把手中的信鸽放飞,让那承载着厚重命运的信鸽飞向目的地。   同一个时刻北唐的天牢里,受了伤的南宫烨手脚被铁链锁住。   南宫烨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就是打开牢门的声音,南宫烨抬起头,映入他黑眸的是一双白色的龙靴,接着就是黄色的金丝边的龙袍。   脚迈进天牢的南宫敖对着身后的随从说,“你们都退下。”   众人听到他的命令纷纷的退出了牢房,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关押南宫烨的牢房里走。   南宫敖神情阴冷,深如潭的黑眸幽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走到牢门面前,抬眸看向牢里的人,视线穿过那铁栅栏看向里面的人。   南宫烨那双黑眸犹如一潭寂静的死水,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敖。   戾气一点一点的从那死寂的黑眸里升起,被铁链锁住的手腕用力的挣扎,发出“咣啷”“咣啷”的声响。   看着南宫烨在看到他,犹如发狂的狮子般张着獠牙。   南宫敖隔着铁栅栏冷声说道,“烨,你安静的呆在这,等你伤养好了,我就让你走。”   “南宫敖!”南宫烨听南宫敖让他走,他发狂的大叫一声。   听到南宫烨发狂的声音,南宫敖淡定的站在那,南宫烨那沉寂的眸子满是暴戾,他挣扎的手腕精筋暴绽,咬着牙关用力的想挣脱束缚着他手脚的铁链,把所有的内力都集中到手腕上,手腕被铁链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集攒了全部的内力也没有把铁链挣开。   “别白费力气了,现在我是不会放你出去。”南宫敖看着他奋力挣扎的样子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南宫烨停止挣扎,阴鸷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你放我出去,我定会要了沈如慧那贱妇的命。”   南宫敖听了,伸出手指发颤的指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你!”   看着南宫烨把曹嫣的死归结于沈如慧,南宫敖心里很难受,他的女人,一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他不是不难过,只是知道难过无济于事,所以他才忍着悲痛。   “烨,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嫣儿的死和慧儿无关。   嫣儿是意外,她离世的时侯,你不也在场吗?   我明白,她走的很突然,你一时伤心接受不了,我能体谅,但你不要把罪责怪到慧儿头上。”   “慧儿,慧儿,慧儿,你的眼里只有慧儿吗?你都看不到我的嫣儿有多可怜吗?   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去,孤零零的躺在那,而她心爱的男人却不能让她走的安心,一心一意护着害她的凶手。”南宫烨听南宫敖一心向着沈如慧,气的心尖都疼。   听到南宫烨还在怪罪沈如慧,他是越听脸色越难看,眸色一冷道,“等过几天我放你走,但是你答应我,你永远不要再回来。”   南宫烨听了哈哈大笑,“怎么?要驱逐我?怕我说出你皇位的秘密,还是怕我杀了你的心上人?”   听到南宫烨提起皇位的秘密,他变得凶狠起来,“烨,为了我们兄弟的情意,为了北唐江山的稳定,你最好忘了这件事情。”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神情冷了几分又道,“永远不要向外人提起,就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吧!”   悲苦一笑,“怕世人知道?你做了还怕世人知道?   怕世人所不齿,哥哥利用自已的女人夺了弟弟的皇位……”   “住口!”南宫敖听不下去了,暴喝一声。   “不想死在我手下,你就给我永远的闭上你的嘴巴!”南宫敖不带一丝感情,冷冷的说道。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跟南宫烨说这些,如若痛快的答应他远离这里,永远不再回来,他会念及兄弟之情,不会痛下杀手,如若不答应他,还说那些让他惶恐的话,那就不能怪他痛下杀手,不念兄弟之情了。      ☆、57.第57章 一心求死      “那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就不用再怕我把这惊天秘密说出来了?”南宫烨看着他凶狠的样子,一点惧意也没有,头往前伸着一幅任由他鱼肉的样子。   “别以为我不敢。”南宫敖看着他故意跟自已作对的样子,瞪着他道。   那心生无可恋,一心求死的决心让南宫烨一点也不惧怕,眼前带着杀气的人,“好啊!你敢!你杀了我啊!”   听着亲弟弟在他面前咆哮嘶吼,一声高过一声的跟他叫嚣,心里早就动了杀意的他忍不住,手猛的一伸抓着牢房里一个行刑的铁棍,嘲着钢铁筑成的牢房门就是一下,“哐”一声巨响,他手里的铁棍砸在了钢铁筑成的牢门上弹了回来,那力道把他震的后退了几步。   看着南宫敖出手那么狠,南宫烨哈哈大笑,笑得腮帮子都僵了,还在那大笑着,那笑声无比的轻蔑。   听着这嘲讽的笑容,南宫敖心里百爪挠心,眼前人傲慢张狂的态度让他窝火,那固执的宁死不屈的样子更让他生气。   “来啊!杀了我啊!”   “哈!哈!哈!”南宫烨在牢里面疯狂的叫着,那张狂的样子让牢外的南宫敖看着刺眼。   心里的魔兽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但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铁棍没有动,虽然手里握的是并不丰利的铁棍,但只要他想,也能把他变成利箭要了眼前人的性命,只是现在此刻他还不想这么做,杀与不杀他在犹豫不决。   看着南宫敖阴狠的眼神,气的额头脖颈精筋暴绽的样子,南宫烨心里痛快极了,他就是要让南宫敖痛,让南宫敖害怕,让南宫敖战战兢兢的活着,让南宫敖受尽煎熬。   “怎么?没有那胆量?”南宫烨看着南宫敖死瞪着他不动手,故意拿话激南宫敖。   “嫣儿死的那么惨,我只让沈如慧失去一个胎儿,真是太便宜她了!”南宫烨不怕死的说着。   南宫敖以为自已听错了,神情一冷看着南宫烨,沉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胎儿?”   看着南宫敖紧张的神情,他心里痛快极了,慢吞吞的又说了一遍,“沈如慧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我下的药让她小产的。”   他说的缓慢清楚,南宫敖这回听的明明白白的,不过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沈如慧小产的事情是眼前的人蓄意而为。   “你……你……你说什么?”南宫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不敢相信沈如慧那个未出世就流掉的孩子,是被自已的亲弟弟下手害死。   “我给沈如慧下了堕胎的药。”南宫烨猖狂的说着,要说曹嫣没死之前,这么做他还报着愧疚不安的心理,这会他一点愧疚也没有,反而悔恨自已当初下手轻了,应该连沈如慧的命一起夺了去。   听到这些话,南宫敖犹如万箭穿心般,他的亲弟弟居然亲手杀了他还未出事的孩子,他怎么能饶恕这罪行。   要说刚刚他还下不了狠手杀了南宫烨,这会他是下定了决心要下杀手,绝不会留下这个后患。   “畜生!”南宫敖暴喝一声,惨然一笑说道,“我真是看走眼了,我一直认为你是心性良善的好人,没想到你是蓄生都不如的****。   连未出世的孩子你都能下的了手!”   南宫烨看着他心痛的样子,说道,“我要不这么做,等沈如慧那贱妇诞下龙胎,恐怕嫣儿在你心里更没有了地位吧!”   “嫣儿!嫣儿!你别以为你这么做,就是有多么的爱她。   如果你爱她,你就不该怎么做,明知道她的身子生孕困难,你为什么不让慧儿生下孩子,然后把孩子过继给嫣儿。”南宫敖眼角的热泪滑落下来。   他的话落,南宫烨冷然一笑道,“你会吗?你的心里只有你的慧儿,嫣儿的生死你从来没再乎过,你更不可能好心的把你和你心爱女人的孩子给嫣儿。”   紧紧的咬着牙,怒气攻心让他杀气四起,一句话也不想再跟南宫烨讲,握着铁棍的手用力,陡然间出手,棍风如刀风般犀利的划过空气,气势逼人的直直的往南宫烨的胸口飞去。   就在铁棍的一头要刺进南宫烨的胸腔时,一声威严的怒吼声响起,“住手!”   眼看着那铁棍从铁栅栏的缝隙里穿过,像柄利箭直奔他的胸膛,他闭着眼睛安然的接受,没等到那铁棍穿心的痛感,却听到一声怒气的女声响起。   “你疯了!”皇太后进了牢房,看着南宫敖手里的铁棍已经碰到了南宫烨胸前的衣服骂道。   这铁棍虽然不算利器,但凭南宫敖下手的力道,穿进去的功效不比利箭弱多少。   想着他的狠厉,要不是她在紧要关头赶来,那么现在看到的就是她的两个儿子,其中的一个走上了鬼门关。   “他是你亲弟弟,你也真下得了手?”皇太后看着南宫敖怒吼道。   看着在千钧一发时敢来的皇太后,南宫敖神情悲痛的说,“他,杀了我还未出事的孩子。   他,当着众多宫女、太监面前谋杀我这个皇帝,这些罪名随便哪一个都够要他性命的,我杀了他一点都不为过。”   他说着自已的理由,皇太后听了皱了皱眉呵斥道,“你说的理由都对,也不能要了烨的命,烨是你弟弟,不是别人。”   “母后,正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我才让他活到了现在,要不然你早就动手杀了他。”南宫敖嚷叫着。   “母后,你不要拦着他,让他动手,我想跟嫣儿一道赴黄泉。”南宫烨决心要死的说道。   “孽子,你们这两个孽子,我还活着了。”皇太后伸手拽着面前的两个人骂道。   她是真没想到,从她身下掉下来的两块肉,为了皇位自相残杀,不念兄弟之情,不顾及她这母亲的感受。   在她面前要死要活,为了一个女人寻死,可真是有出息了,虽然那个女人是她的侄女,但她也不能容忍她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寻死。   吊梢着眉眼,瞪了大儿子一眼,又狠狠的瞪了眼小儿子,“你想死,撇下我这个生你养你的老娘要寻死,你也不怕世人骂你不孝。”   她狠狠的骂着南宫烨,听着母亲的骂声他低垂着头,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在这个人世间,他最在乎的人走了,一时万念俱灰也想跟着离开算了。   看着儿子低垂着头,皇太后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来他该是个万人之上的君主的,由于她的私心和偏心让他变成了今天这幅颓废的样子。   “放了他!”皇太后说道。   听到皇太后开口让放了南宫烨,南宫敖冷声说道,“我绝不会放了他。”   “你!”看着坐上了皇位后就不怎么听她话的南宫敖,她脸色阴沉。   看着皇太后一脸怒火,南宫敖立刻向她说明为什么不能放了南宫烨的理由,他把自已未出事孩子是如何死的原由说出来。   皇太后听了很震惊,眉头紧蹙瞪了一眼牢房里的罪魁祸手,接着又看向南宫敖。   她能理解身为人父人母失去孩子的痛,就像心被人剜下来的痛楚,她了解那痛不欲生的心情,所以这种痛她不想尝。   眉眼温和的看着南宫敖,她说道,“皇上,就看在哀家的面子上,放过你弟弟。”   听着皇太后的哀求,南宫敖站在那沉默着,他的心虽然发软,但没有要放过牢里人的意思,不光是为了他那未谋面的孩子,更多的是为了守住那个秘密。   听到母后的哀求声,南宫烨抬起头,一双黑眸裹着泪光看着沉默的哥哥,看到那张脸上的狠厉与无情,他心灰意冷。   “母后,你让他动手吧!”不愿看到母亲低声下气的对自已的儿子求情,虽然她的儿子现在贵为皇上,但他也不愿意看母亲这么卑微的样子,况且他一心求死。   “闭嘴!”皇太后怒吼一声。   南宫烨撇过头去,皇太后看着怒火冲天的南宫敖,轻轻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启口劝说着。   听着皇太后的劝说,南宫敖的神色没有好转,反而变得僵硬起来。   说到最后,南宫敖甩手而去,撂下一句狠话,“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了三王爷。”   牢房外的众奴才立刻异口同声的应声,伫立在牢房里的皇太后气得面色发紫,南宫烨听了面如死灰,皇帝的绝情让他心里发寒。   自从当了皇帝,皇太后觉得以前乖巧听话的南宫敖变了,变得阴冷无情,连她这个母后的话他也不听了。   他不但不听她的话,更要命的事情是他生来嗜杀好斗的性子,当初他小小的年纪能替她杀了敌人,现在长大了那喜杀好斗的性子会变得更厉害。   手刃亲弟他能做得出来,要想拦住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陷入两难境地的皇太后苦恼万分。   沉默了思考很久,她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南宫烨,看着胳膊上缠着的纱布往外渗出血,那鲜血是那样的刺目,刺的皇太后眼眶发涩。   忍着要落下的泪说,“你在这好好呆着,母后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不用,就让那无情无义的昏君杀了我吧!让我追随父皇和嫣儿而去!”南宫烨看着皇太后绝决的说着。      ☆、58.第58章 一探虚实      牢门被打开,进了牢房的皇太后,伸出手毫不手软的给了南宫烨一巴掌。   “啪!”一声响,一个清脆的耳光在阴冷的牢房里响起。   皇太后的一巴掌扇的南宫烨眼冒金星,她的一巴掌让他这个有功底的人都觉得下手太重了。   “给我闭嘴,要死,你也得死在我的后边。”皇太后怒吼道。   听着母亲失望的语气,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他,他仰起下颌悲愤的看着皇太后。   他心里对这个母后是又爱又恨,虽然恨她偏心,一直袒护着南宫敖,甚至帮着南宫敖抢了他帝位,但这不是他最恨的,这些事情他只是怨而已,唯独让他真心恨上的是曹嫣的死。   他的母亲皇后面对她亲侄女的离世,她也可以冷血的为了替皇帝稳固帝位居然不发丧,隐瞒了此事。   皇太后看着儿子怨恨和愤怒的眼神,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最终那些责怪的话语也没有说出口。   “过去的谁是谁非就不要提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提遗诏的事情,算是母后求你。”皇太后想平息这场事端,她无奈的说道。   说完她没有给南宫烨说话的机会,她就转身走了。   她怕,怕他一心求死,怕他拒绝她的提议,再生事端。   被锁在牢里的南宫烨看着皇太后那孤寂的身影,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也许真的是他太过执念,执念于曹嫣的死,才把事情弄成这样。   他冷静下来细细的想着,也许曹嫣真的就是死于疾病,必竟谁都没有证据证明曹嫣是沈如慧害死的,他真的觉得自已太冲动了。   南宫烨心里对沈如慧那个未曾出事的孩子产生了愧疚,对自已的冲动鲁莽有了悔意。   南宫烨在牢里心生悔意,南宫敖正气得七窍生烟,心情不好无心去处理朝政,索性去了叶婉歌那儿。   沉着一张脸到了叶婉歌那儿,看着叶婉歌正在收拾包袱,才想到过几日她们都要搬出这太子宫殿,到福宁宫去住。   叶婉歌给他行了个礼,又亲手给他奉了杯茶,看他阴沉的脸色她也没敢瞎问,只问了一句,“慧姐姐,好些了没有?”   手里捧着茶碗欲饮茶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询问喝茶的动作一顿,“好些了。”   心里有心事,连一个倾诉的地方都没有,走了半天走到她这儿来了。   南宫敖坐在那沉着一张脸,叶婉歌也安静的坐在那,不敢多言,怕言多有失露出端倪。   “朕,能顺利继位,叶丞相功劳不小,等朕稳固了江山,定会重赏叶丞相。”南宫敖说着一双眸瞳如深海,看不出他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叶婉歌抬眸偷偷的看着他,想从他的神情看清楚他的意图,只是她偷偷的打量了半天,也没有从他阴沉的神情看清他真正的意图。   他像是发现了她的目光似的,侧眸看她。   叶婉歌探究的目光被他犀利的眸光逮过正着,她立刻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隐掩这份尴尬故作高兴的说,“谢陛下。”   看着叶婉歌嘴角那抹不屑的浅笑,甚至连她语气里那隐晦的轻蔑声,南宫敖都听了出来,他明白她对于他有所怀疑。   南宫敖目光犀利的打量着叶婉歌,被他打量的毛骨悚然,她立刻别开眸光不看他。   自从南宫敖登上皇位后,叶婉歌就觉得他变化很大,变得比以前更阴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一世知晓了他的凶残本性,她总觉得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底藏着杀气。   叶婉歌神经紧绷,低垂着眉眼猜想着南宫敖如深海般难测的心思,祈祷着宋齐盛把消息传给了曹虎将军,让曹虎将军快点搬师回朝,那样在天牢里的南宫烨就能保住小命了。   “皇后!”南宫敖轻声唤着心神不宁的叶婉歌。   听到南宫敖意味深长的呼唤,叶婉歌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来,“陛下有何吩咐!”   “进宫时可曾想到有一天,你会登上皇后之位?”南宫敖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不明白南宫敖突为什么然间这么问,也不清楚他到底想试探些什么,叶婉歌警惕的回道,“臣妾从没有想过。”   南宫敖听了淡淡一笑,眸色中有一闪而过的冷冽,“进宫的女人都有此想法,你为什么没有?”他质疑道。   听到南宫敖怀疑的语气,叶婉歌迅速的在脑海里酝酿了一下,回道,“臣妾愚顿无知,没有大志向,自认没有能力掌管后宫,所以不敢作此奢望。”   听着叶婉歌自嘲的话语,南宫敖嘴角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轻蔑的笑。   南宫敖看着眼前低垂着眉眼,一副忠厚朴实样子的叶婉歌,他心中疑惑重重,怀疑自已在眼前乖巧女人那双黑眸里看到的狡黠精光和眸底的怨恨,是不是自已产生的错觉。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他看着她半晌说道。   南宫敖不知道叶婉歌是真的愚顿,还是假装的,叶昌宇费尽心思的要把她推上皇后之位,她却跟他在这假装对皇后之位从来没有肖想过。   从刚开始南宫敖想拢络叶昌宇,叶昌宇就有心想把叶婉歌推上皇后之位,最后还是南宫敖许诺叶昌宇除了曹嫣,叶婉歌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当时的南宫敖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应承话语,没想到一语成谶,嫣儿无命登上皇位之后,加上当时情况危急,被形势所逼的他只能信守承诺,让叶婉歌登上皇后之位。   南宫敖不知道是该叹嫣儿短命,还是该说叶婉歌命好,还是说这是天意使然,总之叶婉歌是歪打正着的登上了皇后之位,也让他兑现了对叶昌宇的承诺。   叶婉歌登上皇位之后,是南宫敖有言在先的承诺,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叶婉歌完全没有做皇后的喜悦感,这又让他起了从前的疑心。   普天之下哪一个女人,能对这么尊贵的地位不屑一顾,偏偏叶婉歌的表现就是这样,面对这尊贵无比的地位视若无睹般不惊不喜,反而有一点闷闷不乐。   叶婉歌目光偷偷的扫过南宫敖的俊颜,看着他神情冷峻的样子,她猜不透自已哪里罪他了,还是她哪里露出了马脚,弄得他这么一幅死人脸对着她。   “皇后,你真是命好!”南宫敖说完淡淡一笑。   南宫敖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叶婉歌一怔,他说她好命,叶家老少几百口冤魂因她而死,她说他好命,这一世要不是有一世的教训,她听见他的话还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南宫敖的话让叶婉歌觉得嘲讽意味十足,但她没有面露不悦,反而嘴角扬起了微笑,淡淡的说,“都是托陛下的福。”   叶婉歌的声音如清风般拂过南宫敖的耳畔,他侧着眸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看着她凤眸流转间一闪而过的狡诈,他嘴角勾了勾,想着眼前的女人绝不像她表面这样温柔憨厚。   “皇后,传闻说你们叶家有座金佛?”南宫敖漫不经心的问道。   南宫敖的话落,叶婉歌一颗心骤然一窒,那双清亮的凤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绝望。   南宫敖终于是一步一步露出了自已的狐狸尾巴,利用她父亲手上的权势还不够,还妄想着她家祖传下来的那尊金佛,他可真够无耻的,在心里把南宫敖骂了个千万遍。   眼风扫了一下心机深沉的南宫敖,她轻笑道,“这都是仿间不能信的传闻,都说我叶家金银成山。”说到这她顿了顿,好整以暇的看着南宫敖,见他仔细聆听她又说道,“丞相府不过是个弹丸之地,怎么能藏得下堆积成山的金银了?   要是丞相府有那么多金银,早就拿出来支援国库,以备军需之用了。”   听叶婉歌字字句句都是表达她叶家对他南宫家的忠心,对北唐的尽心尽职,南宫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具他所知叶昌宇没有她嘴里说的那么忠心。   上一次国库空虚,军饷紧缺,叶昌宇没有贡献分毫,还是沈良想办法筹集的军饷。   现在国库更是空虚,这几日他一直忧愁这件事情,北唐一共二十城,这二十城一年的赋税皆因打仗而耗费殆尽。   国库严重空虚,如果接下来再发生战事或者暴乱,军资所需的金银分毫没有,这几日可真是愁坏了他。   想着传说中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他想试探一下她的口风,没想到她口风这么严,消息没探听到,他到发现她面容不悦很抵触这件事情。   听到南宫敖在打她们叶家金佛的主意,叶婉歌惶恐不安了起来,那可是叶家祖传下来的宝物,南宫敖也要无耻的觊觎。   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烧,一双手缩在衣袖里紧紧的握成拳,拼命忍着要把南宫敖撕成碎片的冲动想法。   在斗不过南宫敖的情况下,叶婉歌是不会貌然出手的,她绝不会愚蠢到自动送死。   眼风扫到叶婉歌眸子里那抹怒火,南宫敖更加的肯定她在抵触他所问的话,也让他证实了叶家金佛的秘密,可能是真的,其实他可以从她那紧张不安的神情中断定是真的,只是在没有见到之前,他不能十分肯定。   看叶婉歌黑眸中燃起的滔天怒火,那放在膝上握成拳头的小手,还有那微不可察的嘴角的一抹嘲讽,都让他清楚这个女人对他有怒气。   “朕今晚留下了。”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黑眸里的不安,心思一转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非常不情愿的皱了皱眉,不希望他留下,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假装高兴的说道,“好啊!”   叶婉歌嘴上说着高兴的话语的,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南宫敖今晚要留在她这,让她侍寝,她还没来得及喝避子汤了。   因为南宫敖突如其来的说要留下来,叶婉歌变得忐忑不安起来,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着想着对策。   找了个借口脱身,她走到门外,一把拉过侯在那的小尺子,手捂着唇畔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尺子听了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就火烧屁股的奔出了殿门。      ☆、59.第59章 凶兆      叶婉歌沐浴后进了内室,看到南宫敖歪在床榻上,一想到马上要发生的事情她开始紧张了起来。   深吸呼一口气,紧张的抿了一下唇,然后才轻移莲步往床榻前走。   卧在床榻上的南宫敖耳朵敏锐的听到有脚步声,虽然轻缓但他听的真切,猛地侧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瞬间怔愣。   一张脂粉未施的清丽脸蛋,镶嵌着一双琉璃般的美目,那双美眸像深山深处一潭沉寂的湖水,高挺的鼻梁,犹如水蜜桃般诱人的樱唇紧抿着,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披在肩上,一身白色的衣袍,美的犹如天上的仙子般勾人魂魄。   南宫敖唇角扬起一丝笑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情欲在他身体里翻腾,身体开始升温,那深邃的眼眸里氤氲着水雾,映的他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眸迷离诱人。   只是这男人温柔深情的目光看在叶婉歌眼里,像豺狼虎貌看到猎物时的凶狠目光,她的眸光充满了冷静和戒备。   叶婉歌觉得自已的脚像走在刀尖上一样,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那疼痛由脚底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愿意曲意逢迎,却又没有办法躲开这个暴君,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只得委身求全。   速度跟个蜗牛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着步子,不敢直视南宫敖那双温柔危险的眸子,她直视着前方避开那锋利的目光。   面容沉静,脚下的步子却变得虚浮,她每迈一步就离南宫敖近了一步,她的心跟着这步伐咚咚的跳着,越离的近心跳的越快。   看着一步一步缓缓走近的叶婉歌,南宫敖一双幽深的黑眸炙热的盯着叶婉歌。   那目光太过炙热,盯的叶婉歌心里发慌,脚下的步子更加的虚浮,不敢和他那炙热火辣的眼神交缠,她的目光呆板的直视着前方。   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那雕着鸳鸯的红木床榻走去,本来短短几步的距离,她迈了足足有几十步。   走到床榻前站定,原来支着身子躺在床榻上的南宫敖早已坐起来,闲适的坐在床榻上,一只胳膊放在膝盖上,那双幽深的黑眸复杂的看着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伸手攫住叶婉歌的下颌,那薄如刀削的唇一张一合的说道,“皇后,你漂亮的真像仙女下凡。”   听到南宫敖的赞美,叶婉歌假装高兴的笑了笑,这样的称赞要是放在上一世,她定会喜上眉梢,说不定会高兴的喜上三天三夜,也许会因为他的这句夸赞得意妄形。   可这一世,她不会那么傻,傻到相信他的这句淬了毒药的甜言蜜语。   有了上一世的教训,她对他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恨,嘴角扬着笑意,那晶亮的黑眸深处藏着怒意。   看着立在那有些僵硬的叶婉歌,南宫敖有力的胳膊一伸,拽着她的手臂一拉,她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南宫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措手不及,跌进他怀抱的同时,膝盖撞在了床榻上,这一下撞的不轻,疼的她直蹙眉。   听到膝盖和床榻边缘相撞发出的咚咚声,看着她蹙紧的眉头,他猜想肯定撞的不轻,于是开口问道,“碰疼了吗?”   叶婉歌双手撑在床榻上,跌进他怀抱里的身子动了动,想离开他带着危险气息的胸膛,她挣扎他却收紧了双手把她圈在怀里。   “碰了一下,没有大碍。”叶婉歌见挣扎无果回道。   身子前倾着有些难受,被他困于怀中无法挣脱,她只的动了动难受的脖颈说,“让我起来,这样很难受。”   南宫敖见趴在她胸膛的人不停的动来动去,发顶碰触他的下颌,那丝滑的摩擦感,让他体内男人的欲火烧的更加的旺盛。   听到叶婉歌略带责备的声音,南宫敖没有松手,揽在她后脊背的手移到她的两个掖下,他有力的胳膊用力一提,她就那样被他用力拖到了床榻上。   顺着南宫敖的力道爬上了床榻,她这会整个人都被南宫敖抱在了怀里,能听到南宫敖砰砰的心跳声,那剧烈有力的心跳声让她那颗脆弱的心骤然一紧。   呼吸粗重,心跳剧烈,体温升高,这些症状都让她明白这个男人蛰伏已久的原始****在叫嚣着。   上次跟南宫敖圆房时,叶婉歌就发现了他那索求无度的兽性,所以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准备好了迎接他的过度索求。   叶婉歌爬上了床,双脚用力的搓着,把脚下的凤屐甩掉,在乱动的过程中披肩的乌发散落下来,遮住了她大半边脸,南宫敖伸手捻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大掌在她细嫩的脸颊上摩挲,那软软的细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闭上眸子把脸凑到她的脸颊上,蹙着鼻子嗅了嗅,那副陶醉的样子可真的叫叶婉歌作呕了起来。   叶婉歌身上淡淡的清香灌进南宫敖的鼻腔,清丽的面容****人,这股淡淡的清雅味道媚惑人,他闭着眸子唇畔寻到她的唇畔,急切的和她香甜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急切强势的唇吻着叶婉歌的唇畔,她的身子慢慢的往后仰躲着,直到她的背脊和床榻亲密无间的接触在一起,她才无处可躲的伸手抵在南宫敖宽阔的胸膛。   南宫敖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唇在叶婉歌软濡的唇上重重的吸吮着,那带着体温的湿漉漉的舌头强硬的探进她的口腔,呼吸被他的吻堵住,那股缺氧窒息的感觉让她头发昏了起来,拼命的张大嘴想喘口气,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喉咙口不停的蠕动着,拼命的张大嘴,没有呼吸到救命的氧气,却让他的口舌探的更深了。   叶婉歌“唔唔”的发出抗议声,抵在南宫敖胸膛的手更加的用力,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拼命的推拒着,没有把他推离自已,反而让他更加用力的压向自已。   叶婉歌抗拒的力量越来越弱,南宫敖看着她脸颊绯红,一双美眸湿漉漉的蒙上了一层水雾,里面的倔强和抗拒早已不见,像无意识似的睁着,他伸手拍了拍她粉嫩的脸颊,“吐气。”   不知是被南宫敖的声音唤回神智,还是被他那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回了魂,叶婉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一进一出的用力呼吸着,等到气息稳定后她侧过脸小心翼翼的喘着气。   看着叶婉歌脸上的红晕,悬空趴在她身上的南宫敖轻轻的蹙了一下眉头,抿了一下唇畔,黑眸幽深的看着她露出的好看的半边侧脸。   身子再次欺近,这次可不是悬空趴在她的上方,而是整个结实的身子都压在她精瘦的小身板上,唇落在她那半边带着红晕的好看的侧脸上。   南宫敖像个贪恋美色的急色鬼般,吻不停的落在叶婉歌的脸颊上,脑海里全是上次两个人纠缠的香艳画面。   香艳刺激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出现,只是画面里漂亮的面容突然间从叶婉歌变成了沈如慧,又从沈如慧变成了曹嫣。   脑海里闪跳的画面让南宫敖额角青筋突突的跳着,头像裂开似的疼着,他撑在床上的手慢慢的收紧,像发狂的猛兽挠地般,铺在塌上的金丝绒床单都被他抓皱了。   “嗯!”他低吼一声,从叶婉歌的身上翻下去,躺在叶婉歌的右手边急促的呼吸着。   刚刚兽性大发的人突然间停下来,神情痛苦的翻睡在她的身边,他那痛苦的变得狰狞的面容让她觉得怪异。   南宫敖的脑袋被那些跳动的画面刺得疼痛难忍,他紧紧的咬着牙关,那双深邃的黑眸紧闭,太过用力眼角被扯着一道一道皱纹,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看着南宫敖突然间痛苦的神情,叶婉歌一双慧眼紧紧的观察着,看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脑海里跳动的画面停下来,曹嫣那绝美的容颜像烙印般在南宫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疼痛随着画面的定格而慢慢减轻,南宫敖深呼一口气,那狰狞的面容慢慢的舒展开。   南宫敖的黑眸睁开一条缝隙时,叶婉歌那双狡黠的黑眸精光一闪,问道,“陛下,你哪里不舒服?”   恰到好处的关心询问,南宫敖听了眉头轻蹙,伸手无力的摆了摆。   一只手捂着发疼的额,想着刚刚那阵莫名其妙的头疼是不是死了的曹嫣对他的惩罚,惩罚他不该在曹嫣尸骨未寒的时侯就跟叶婉歌行云雨之欢。   现在那脑海里全是曹嫣的身影,笑语宴宴的,神情落寂的,面容阴沉的……这些画面让南宫敖心生恐惧,南宫敖觉得一个死人闯进他的脑海,这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是凶兆。   叶婉歌看着面如死灰的南宫敖,那双深邃的眸子似乎写满了害怕,目光还有点呆滞,没有平日里的精锐,不知道他突然间怎么变成这样了。   南宫敖察觉到叶婉歌的视线落在自已身上,他立刻回神看着叶婉歌,目光和以往一样精明锐利,瞥到叶婉歌那诧异的眼神,他的嘴角抽了抽,声音阴沉的说,“还不睡,是想伺侯我吗?”   一直紧盯着南宫敖打量的叶婉歌,听到他阴沉的声音打了一个冷颤后立刻收回紧盯着他的目光。   不想伺侯南宫敖,所以她很安静的躺在那,头侧向左手边,不去招惹南宫敖,也暂时收起那好奇之心。      ☆、60.第60章 阴晴不定的暴君      把头侧向床榻里面,怕败了兽性的南宫敖兽心再起,她装死尸一样睡在那不敢动弹,就连呼吸都变得很轻浅。   不明白兴致高涨的南宫敖突然间扫兴的原因,但她很庆幸,在紧要关头这个凶狠的男人急时刹住了兽欲,要不然她就倒了大霉,要受大罪了。   面朝床榻里面侧着身子睡着,手放在脸颊下眯着眸子苦思暝想着。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诸多问题折磨着她,让她了无睡意,竖起耳朵听着身边男人有没有睡着。   没有听到睡着的呼噜声,她猜想着南宫敖可能没有睡着,所以尽管她身体睡的发僵也不敢乱动,深怕他发现她没睡着,一时改变心意把她按在身下索求一翻。   南宫敖仰躺在叶婉歌的身边,一双虎眸圆睁,脑海里全是曹嫣昔日的一频一笑,鲜活的在他的脑海里重现。   仰躺在那的南宫敖看着雕花的屋顶,他好看的眉眼紧蹙,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   死去的曹嫣突如其来的闯进了他的脑海,惊扰了他跟叶婉歌的云雨之欢,让他翻腾着的肿胀****瞬间息灭。   南宫敖苦恼的到不是因为曹嫣突然间蹿入他的脑海,打扰了他的好事,而是担忧曹嫣的突然蹿入是凶兆,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本想留下来打探一下叶家那富可敌国的财富,没想到没探听到消息,反而差点没经受住叶婉歌的****。   南宫敖把自已男性的原始兽欲归结于是叶婉歌的****,是她那浑身透出的妩媚味让他没把持住,让他身心都差一点陷入她的温柔乡。   也许是因为他和叶婉歌要行雨水之欢触怒了曹嫣的在天之灵,所以曹嫣才这么突兀的闯进了他的脑海中。   内心很复杂的南宫敖一双虎眸睁的圆圆的,侧眸看着叶婉歌的后脑勺,南宫敖觉得自已憋屈的慌,他觉得但凡他沾上叶家的人就没有什么好事。   在朝野之上他这个君主受制于叶昌宇,这就够让他窝火的,现在叶婉歌又成了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能祸害他的心,刚刚他差一点就被这个女人迷惑的丧失了心智。   父皇刚刚驾崩,曹嫣刚死,他怎么能在守孝期间和这个女人行云布雨了。   他自认不是一个昏淫的人,所以刚刚身体里沸腾的****,他认为是因为叶婉歌这个妩媚的女人诱惑,才差点没把持住。   南宫敖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叶婉歌身上,对于一直没给他留下好印象的叶婉歌来说,这又是一条她触怒龙颜的罪名,也是又一条让他厌恶她的理由。   要说喜欢一个人没有理由,那么讨厌憎恨一个人则有千万个理由,本来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可南宫敖则把这原始的****归结于是叶婉歌的媚惑,把罪责加诸在叶婉歌身上。   愤恨的看着叶婉歌的后脑勺,想的是叶家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他在谋算着如何才能得到那些财富,去填补空虚的国库。   皇位未坐稳,他就面临着一系列的难题,国库空虚,内乱爆发,最重要的是南宫烨,他怕知道皇位秘密的南宫烨真的把这个天大的秘密昭告天下,那他就不是忧心这么简单了。   想着天牢里的南宫烨,微皱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他想除掉南宫烨,不是他心慈手软下不了手,而是有太多的阻碍,最让他顾忌的不是皇太后,而是普天之下的子民,他怕杀了南宫烨堵不住悠悠众口,怕天下的臣民骂他六亲不认,嗜血残忍,他可不想成为一个残暴之君,他要做一个让朝臣佩服,万民敬仰的明君。   此时的南宫敖就好比又想当****,又想立牌坊的无耻之徒。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内心慌乱的犹如一团乱麻,想杀了南宫烨,又顾忌太多不敢轻意动手,这让他痛苦不堪。   南宫敖在床上辗转难眠,侧着身子躺在床榻上叶婉歌听着他翻身的动静更是难以入眠。   听着南宫敖翻身的窸窣声,装睡的叶婉歌内心发颤,她感觉到南宫敖的狂躁不安和那股杀气。   叶婉歌被身后的那股无影的杀气吓得身体僵硬,就在她内心慌恐不安的时时侯,一只微冷的手搭上了她的腰线,她吓得瑟缩了一下。   看着装睡的女人吓得颤抖了一下,南宫敖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他幽幽的开口道,“皇后,朕现在四面楚歌,你看朕如何才能摆脱现在的险境呀?”   叶婉歌听到身后的人张口问道,她紧紧的闭着眸子装作睡着了。   南宫敖等了许久也未听到眼前人的回应,他嘴角倾了倾,搭在叶婉歌腰线的手用力一抓,听到假装睡着的人闷哼了一声,他才满意的松手。   腰肉被南宫敖掐疼的叶婉歌,假装睡着的计谋失败,她幽幽的转过身,那双精明的黑眸眯成一条缝,像没听到他的询问迷茫的看着南宫敖。   看着眼前那双乌黑的眸子无辜的看着他,南宫敖心里冷嗤一声,心想你可真能装啊!   瞪了眼叶婉歌道,“我说我现在四面楚歌,你可有为我分忧的方法啊?”南宫敖被叶婉歌气到,也不在拽身份的称朕了。   叶婉歌听了神情故作吃惊,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说道,“皇上遇到什么难事了?”   听到叶婉歌故意在他面前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他心里怒火横生,但还是忍着这股怒火娓娓说道,“国库空虚,内乱爆发,三王爷犯上被押入天牢……”南宫敖罗哩罗嗦的说了一大堆难题,当然不全是真的,有真有假。   叶婉歌听了神情担忧的看着南宫敖,嘴上却说着宽慰的话,“皇上不必忧虑,国库空虚加重税赋便是,内乱爆发有曹虎这员猛将为你平息,至于三王爷犯上,那得看他是因何事犯上?”南宫敖给她说的这些难题,她唯独关心南宫烨犯上的事情,那些不关心的寥寥几句敷衍过去,南宫烨的事情她想弄清楚,所以试探着问南宫敖。   听着叶婉歌的敷衍之词,南宫敖没有不悦与失望,他本来就没准备从她嘴里听出可行的建议,之所以问她,不过是他心里不痛快,他要拿这种不痛快去折磨别人。   南宫敖的想法就是他睡不着了,也不可能让叶婉歌安心的睡着,所以他闲话家常式的跟她聊着这些忧心的事情。叶婉歌紧盯着微皱眉头沉思的南宫敖,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她猜想他是不想对她提起南宫烨的事情。   怕犯了南宫敖的忌遭殃,看他慢慢阴沉的神色就知道南宫烨触到了他的霉头。   叶婉歌怕受到连累,她伸出手虚掩着嘴打了一个哈气,动作很隐晦,可哈气的声音很大,把陷在沉思当中的南宫敖都惊到了。   回过神来的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睡意朦胧的样子,他目光冷了冷。   察觉到冰冷的犹如腊月寒疼的目光盯着自已,叶婉歌立刻拿开掩在唇畔上的手,微不可察的哀叹了一声。   打量着一脸睡意的叶婉歌,从饱满光洁的额头,到她那双漂亮灵动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她那张红艳艳水盈盈的小唇畔上,刚刚那声若有似无的表示不满的哀叹声就是从这张小嘴中发出的吧!   南宫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摸着她的唇,那饱满的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叶婉歌那双诱人的唇。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碰触吓的颤抖了一下身体的叶婉歌,满脸惊惧与抵触。   看着她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南宫敖心情大悦,他就喜欢她的畏惧,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惧怕,会让他有种凌驾她之上,可以操控她的感觉。   看着叶婉歌吓得瑟缩着身子,那恐惧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反抗之色,他扬起嘴角笑了笑,“三王爷。”   南宫敖开口只提了一下三王爷又陷入沉默中,一双深沉的眸子紧锁着她,像是联想到她和三王爷有什么似的,要看进她的心里证实一下这个猜想。   放在叶婉歌唇畔的指腹重重的按了一下,虽然不疼,但这样的对待让叶婉歌有一种羞辱感,所以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疼吗?”听到她抽气的声音,南宫敖蹙着眉头不解的问道。   看着他冷着一张脸,她摇了摇头,委屈的回道,“不疼。”   眉头拧的更紧,神情不悦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问,不疼你抽什么冷气啊?   她心里回道,不疼是不疼,但觉得受到了侮辱啊!   放在叶婉歌红唇上的手往下滑了滑,转而捏着她的下颌道,“三王爷,他犯了欺君之罪,你说该怎么处置了?”他看着她半真半假的问道。   听到他提到南宫烨时那语气里的愤恨和杀意,她双眸流转,迅速的用脑子想了想,说道,“皇上有心要饶他?”   叶婉歌话音一落,捏着她下颌的那双手用力一捏,她的下颌疼的像是错了位般。   “疼!”她轻呼一声,不满的抗议着,心里早已气得七窍生烟,骂着南宫敖这个爆君,阎王老爷怎么不收了他。      ☆、61.第61章 一张利嘴      听着叶婉歌叫着疼,南宫敖眉眼阴沉,嘴角带笑的说道,“疼就对了,疼你才能长记性,吃食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叶婉歌听了他这不来理的话语,她在心里混蛋暴君的轮流骂着,面上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那双招人疼的黑眸里噙着泪水,隐忍着不让它落下来,被南宫敖捏的疼的下颌,影响着她的发音,她只能艰难的吐了一个,“是!”   看她疼的快要哭了的样子,南宫敖的手还是没有从她娇嫩的下颌移开,反而加重了力道,脸往她面前凑了凑问道,“要是你,你会放过要夺你皇后之位的人吗?”   南宫敖不答反问把叶婉歌难住了,他下手太重下颌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她喘着粗气一双泪眼看着他也不回答。   “嗯?说?”没听到她的回道,南宫敖阴冷的问道。   伸出双手握着南宫敖捏着她下颌那双手的手腕欲拽开那只手,尽管她是两只手,但力道却敌不过他的一只手,拽了半天他的手不但纹丝不动,反而力道越来越重。   疼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出来,叶婉歌此时才切身的体会到什么叫君心难测,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这可真是提着脑袋伴着这暴君啊!   南宫敖变脸比变天还快,今晚来的时侯还很正常,自从谈起叶家的那座金佛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暴戾了起来。   不知道他是因为金佛,还是因为兽欲没得到发泄才变得如此的暴怒,叶婉歌为了摆脱他粗暴的对待,也不经大脑考虑的说,“不会,不会。”   听到叶婉歌慌乱的回答,南宫敖像是听到满意答案一样,他松开那双像铁钳一样的手。   他一松开手,得到解脱的叶婉歌,身子立刻往后面移了移,满眸的憎恨与杀气,只不过不敢表露出来,一闪而过后敛入那双黑眸深处。   一双泪眼无辜的看着南宫敖,委屈的嘟了嘟嘴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不让泪水蒙敝了双眼,她要把眼前男人的暴行铭记在心中。   看着叶婉歌那双漂亮的犹如月牙般的美眸噙着让人怜惜的泪,南宫敖满脸厌恶,明明是蛇蝎心肠,还装的这么软弱可怜。   刚刚他明明听到叶婉歌说,不会放过欲威胁到她坐着的皇后之位的人,刚刚说的时侯他可仔细的瞧着她的那双美若星辰的眸子,那光华流转间闪过的阴毒和狠戾可悉数落入了他的眸子里,那蛇蝎毒妇的本质暴露无疑,这会在他面前却装的楚楚可怜。   南宫敖刚刚那么问,只是想证实一下南宫烨的话,是不是女人间的嫉忌也会生起杀机,没想到从叶婉歌嘴里说出的答案跟南宫烨的是一样的。   他开始怀疑曹嫣的死,是不是真的是因为皇后之位的争夺而被害死的,那么害她的人是谁?   一想到害曹嫣的人,南宫敖心中一紧,一双噬人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瞧着叶婉歌。   要说害死曹嫣之人,他绝不会相信是沈如慧,因为沈如慧那个时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根本无暇顾忌这些虚名,而有动机又有能力的只有叶婉歌。   一瞬间南宫敖由试探到直接把罪名安在叶婉歌的身上,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那双黑眸里怒意翻滚,杀机四起,“皇后为了争夺这个位置杀了敌人?”   南宫敖的话就像一道晴天僻雷,在叶婉歌的头顶响起,把她惊的大脑失常,哑然无声。   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的叶婉歌反应过来后,张口就否认,“皇上怎么能下这样的定论?我软弱胆小,就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哪有胆子去杀人啊!”   说完一幅惊恐的样子缩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拽着身上的薄锦,那诱有花开富贵的彩锦下明显的能看到因害怕而抖动的身子骨。   “哼!”南宫敖冷嗤一声,“你刚刚才说,绝不会放过威胁你皇后之位的人。”   叶婉歌听了哭笑不得,他这是什么谬论,明明他逼迫自已那样回答的,他怎么能不要脸的给她冠上杀人的罪名了。   他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是想把曹嫣的死嫁祸到她的头上,把她按罪论处,好替沈如慧脱罪。   “就凭这个皇上就给臣妾定了罪?”她万分委屈的问着。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嫉忌心了。”他没有正面回答。   叶婉歌听了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皇上没有任何的原由,证据就把杀人这么大的罪责推到臣妾身上,臣妾不明皇上何来这种想法?”叶婉歌质问着,那双眸子没有了刚刚的慌乱与惊惧。   看着沉着冷静的叶婉歌,南宫敖回道,“你刚刚的回答可以推论出你有此心。”   昏君,叶婉歌在心里啐了一句,“皇上说的对,由刚刚的推论是可以得出臣妾有那样的心思。   可是臣妾那回答也不是臣妾的本事啊!   皇上刚刚又是问臣妾,又是捏着臣妾的下颌提醒臣妾说错话了。”说到这叶婉歌停止,那双黑眸闪过精光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明白她的意思,刚刚她说他要放过南宫烨,他惩罚她说错了话,后来她在他的逼迫下改了口。   看着被她问的哑口无言的南宫敖,她又大胆的问,“皇上是不打算放过三王爷吗?”   南宫敖一时被叶婉歌的话问住,他刚刚才说她心毒,这个时侯他要承认他有杀弟的意思,那么他岂不是更毒。   须臾间他回道,“看三王爷的态度,他要知错朕便饶他一命。”   看着早就有除了三王爷而后快的南宫敖,叶婉歌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平静的问道,“三王爷如何冒犯了皇上?”   听着叶婉歌的疑问,看她一副要追根问底的样子,他脸色非常的不悦。   曹嫣的死还是个秘密,他怎么可能把实情告诉叶婉歌。   “三王爷是要谋权夺位吗?”叶婉歌见他不语继续发问。   她的问题就像一支利箭直穿南宫敖的心房,尤其是谋权夺位四个字,不知是他心虚,还是叶婉歌真的意有所指,谋权夺位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对于谋权夺位的字眼南宫敖很忌讳,也很敏感,因为谋权夺位的不是三王爷南宫烨,而是他南宫敖。   做贼心虚一点也不假,自从他夺了南宫烨的皇位,这两日他一直惴惴不安,想办法掩盖这个秘密,没想到叶婉歌却张口提到了他的这个痛处。   看着叶婉歌打量的神情,半晌他淡淡的问道,“是。”   “哦!”叶婉歌听了惊叹的应了一声道,“三王爷太大胆了,居然敢弑兄夺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简直猪狗不如,狼心狗肺……”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一声声咒骂,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这些话是骂谋权夺位之人的,可谋权夺位之人是他,他自然就连想到这些都是骂他的。   叶婉歌连绵不断的咒骂声,犹如丰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   叶婉歌骂的那些话恶毒无比,她边骂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见他神情非常不悦,一副隐忍着怒气快要爆发的样子,她立刻见好就收由骂谋权夺位之人转而提出处置的建议道,“对付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不能心慈手软,皇上应该把三王爷五马分尸,挂在城门口示众以警世人。”   听着叶婉歌的建议,南宫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把南宫烨这么大张旗鼓的按谋反罪处决,他也想,但却不能这么做。   南宫敖心想叶婉歌不知内情,当然想着怎么痛快报仇怎么来,怎么泄恨怎么处置,可他心中跟明镜似的,明白南宫烨没有谋权夺位,如若这样大张旗鼓的处决南宫烨,不但会引起南宫烨的反抗,还会逼得南宫烨把皇位的秘密昭告天下。   南宫敖早就想好了,要处决南宫烨绝不能从明面上来,必须暗地里执行,要悄无声息的让南宫烨消失,这样既可以守住秘密,又不会败坏了他的名声,引起民愤。   “对于这样大逆不道的蓄生,皇上绝不能手软……”叶婉歌张嘴又要开骂被南宫敖打断。   “天不早了,快就寝吧!”南宫敖看着张着嘴的叶婉歌冷声道。   听到南宫敖清冷不悦的声音,叶婉歌撇了撇嘴角,立刻配合的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不觉跟南宫敖纠缠到了半夜,困意早就袭来,因此她闭上眼就睡着了。   她传出轻浅的呼吸声时,闭着眼睡觉的南宫敖睁开眼睛,那双琉璃般的眸子在黑深里犹如璀璨的星光般闪亮闪亮。   南宫敖睡不着,先前是愁的睡不着,此时是有些兴奋、不舍、心酸的睡不着,总之心情很复杂,因为他想到了除掉南宫敖的办法了。   他想毒死南宫敖,这样皇太后就无法阻拦了,他也不会遭到世人的唾骂,皇位的秘密也守住了。   心情复杂的南宫敖一夜无眠,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侯他离开了叶婉歌的寝宫。   叶婉歌睡醒的时侯看到身边已没有了南宫敖的踪影,她伸手摸了摸南宫敖睡过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温度,猜想着南宫敖可能早就离开了。      ☆、62.第62章 亲自动手      叶婉歌正在用早膳,小尺子从门外健步如飞的走进来,听到脚步声叶婉歌头微抬,眼风扫到小尺子后放下手中的筷子。   严肃的端坐在那,一副像是知道小尺子有要事禀报的样子。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在那等着,他疾步走过去,“宋太医差人送来的书信。”躬着身子从衣袖里摸出一张叠成铜钱大小的书信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伸手接过来,按着折叠的步骤拆开,看着小面的消息她虽然惊讶不已,但面上却沉静如水。   南宫敖要动手除掉南宫烨,这本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现在真的要发生了,她还是有些吃惊的,必竟是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南宫敖居然如此狠心,要杀了胞弟。   南宫烨有危险,她必须出手相救,否则南宫烨性命难保。   伸手揉了揉跳疼的太阳穴,垂着眉眼沉思了片刻,她就想到了对策。   小尺子拿着叶婉歌交给他的银票,买通了天牢里的狱卒钱百顺,这些狱卒都贪图小利,小尺子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银票交给钱百顺,钱百顺那张肥的冒油的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汪公公,你放心,我这就送进去。”   接过小尺子手里的药瓶,钱百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小尺子在牢房外看着。   钱百顺动作麻利的进了牢房,把手里的药瓶从牢门的缝隙里递进去说,“三王爷,这是给你治伤的药,你快快涂上吧!”说完偷瞄了一眼南宫烨昨天挣裂的伤口。   南宫烨的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链琐着,但手仍然可以活动,他伸手拿过放在地上的药瓶,拨开塞子准备往那渗血的伤口上敷,刚拨开还没来得及敷,就看到瓶口的纸条。   南宫烨没有立刻伸手去拿出纸条,他戒备的抬眸四下瞧了瞧,看着牢门口的狱卒尽忠职守的站在门口,并没有注意他,他才动了动身子,后背对着牢门挡着外面人的视线,拿出那张纸条。   看着上面的内容,对上面的消息一点也不惊讶,让他惊讶的是送这张字条的人,他猜不出此人是谁。   南宫敖早就有心杀他,现在为了皇位的秘密更加的容不下他,依南宫敖杀伐果断的性子拖到现在,可见他还是经历了痛苦的挣扎和犹豫的,他本来是真的一心求死的,可现在这信息上说,嫣儿的死跟沈如慧有关,那么他未报此仇绝不会就这样死去。   南宫烨正在思考,听到牢门外有脚步声,他立刻把那张纸条揉成团扔进了嘴里,喉咙动了动硬吞了下去。   “把牢门打开。”南宫烨声线冷硬的吩咐着身后的狱卒。   听到皇上威严的命令,狱卒麻利的走到牢门前,也许是迫于皇上的龙威,平日里熟识的开锁手法,此时却变得笨拙了起来,就连钥匙插入锁控的动作都插了两三遍才找准。   狱卒额头大汗淋漓,开完了锁后退到一边偷偷的吁了一口气,南宫烨的心思全在南宫敖身上,根本无心留意狱卒的这点小过失。   “放下,你们都出去!”南宫烨对着端着酒菜的奴才命令道。   跟在身后的张富贵应声,带着几个奴才退出去。   南宫敖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打坐的南宫烨,双腿盘在那,手指粗的铁链压在膝下。   “三弟。”南宫敖发自肺腑的叫道。   毕竟是亲兄弟,就算他下狠手要杀了南宫烨这个弟弟,他还是不舍这份手足之情的,只是形势所逼,他别无选择。   闭着眸打坐的南宫烨听到南宫敖的叫声,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仍旧镇定自若的坐在那。   被南宫烨这么无视南宫敖没有动怒,学着南宫烨的样子坐下,把小桌几放在两个人的中间,把酒杯倒满酒端到南宫烨的面前。   “三弟,我们哥俩痛快的喝两杯,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南宫敖说道。   一直闭着眸的南宫烨听到南宫敖的话倏然间睁开眼,嘴角带着讥讽的笑道,“皇兄,这摆的是鸿门宴?”   一语说中南宫敖的心思,让南宫敖心里很不舒服,看了眼南宫敖笑道,“你认为皇兄是那样心狠的人吗?”   听到南宫敖的话南宫烨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杀伐果断狠辣无情的让人闻风丧胆的人,还需要别人怎么证明他的无情。   为了皇位不要说南宫敖能下的狠手杀了他这个弟弟,就算今天威胁他皇位的人是他们的亲身母亲皇太后,估计南宫敖也会下得了狠手的,为了权势地位南宫敖早已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猜忌,善怒,嗜血,冷酷无情,如此凶狠如阎罗的人要杀一个人是不会因为亲情就收手的,就算心中万分不舍也会痛下杀手。   “皇兄。”南宫烨不屑的叫道,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又道,“你是皇上,是九王至尊,不敢高攀。”   听着南宫烨的冷嘲热讽,南宫敖神情微沉,声音冰冷的说道,“要取你的命我手到擒来,还需要这么煞费苦心。”   听着南宫敖嚣张狂妄盛气凌人的话语,南宫烨哈哈大笑,那无比傲慢的嘲笑声在阴暗的牢房上空响起,阴森森的如鬼魅在叫嚣。   南宫敖看着狂笑不已,腮边肌肉都笑的震颤的南宫烨,他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收了收,心底的那点不舍之情被南宫烨激的埋进了万丈深渊,有的只是想把他立刻送上阎罗殿的阴毒心思。   一双阴冷深如海的眸子盯着南宫烨,面容沉静如水,内里却翻腾如海啸般难以平静。   笑的岔气的南宫烨慢慢的停止笑,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上写满了痛处,看着南宫敖半晌道,“你想我的命确实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只可惜你无法光明正大的杀了我。   你怕!”说到你怕两个字南宫烨加重语气,那双清冷的眸子对上南宫敖阴冷的黑眸。   从南宫烨嘴里吐出的怕字,南宫敖在心里叹了口气,把他的心思猜的如此的准,不愧是跟他一母同胞的兄弟。   心思被拆穿,南宫敖如坐针毡般难受,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仍面色如常的坐在那,垂眸看着南宫烨面前的酒。   见南宫敖淡定自如的坐在那,南宫烨是又恨又佩服,恨南宫敖冷酷无情,佩服他沉稳冷静,心思深沉,凡事沉得住气,就像现在心里可能早就怒火冲天了,面色却一片平淡。   许久没听到南宫烨的声音,南宫敖抬起眉眼看着南宫烨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道,“三弟讲完了没有?”   听着南宫敖云淡风轻的询问,南宫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就为了杀他,南宫敖如此的沉得住气,对他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温和无害。   面对笑里藏刀的南宫敖,南宫烨从鼻腔里发出鄙视的声音,黑眸像利箭一样瞪着南宫敖。   看着南宫烨那想要吃了他的眼神,南宫烨嘴角莞尔一笑,他笑着对南宫烨说道,“三弟要是说完了。为兄敬你一杯给你陪罪。”说话间南宫敖就端起了杯子。   听着南宫敖如此低姿态的话语,南宫烨也轻声笑了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敖,嘴角的那抹笑容很瘆人。   敛去那瘆人的笑容,收起落在南宫敖身上的眸子,慢慢的把目光移到自已面前的酒杯上,看着那满满的酒杯又是一声轻蔑的笑。   “毒酒。”南宫烨不轻不重的吐出两个字。   南宫烨吐出的这两个字,犹如平地里响起一声惊雷,把南宫敖炸的遍体粼伤,南宫烨今天的种种表现就像有预知力一样,把将要发生的事情都猜到了。   坐在那打量着像有透视眼的南宫烨,南宫烨迎上南宫敖丰利如刀刃的目光,毫无惧意带着一丝轻蔑道,“何时学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南宫烨抓住南宫敖的把柄开始羞辱他,嘴里说着最难看的字眼,一双黑眸也尽是鄙夷之色。   面对南宫烨的羞辱,南宫敖回道,“你怕?不是说一心求死吗?”   南宫烨听了轻嗤一声,“我是一心求死,但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嫣儿不明不白的死够让我憋屈的了,我现过样不明不白的死就算到了阎罗殿,我也不会服气。”说到这南宫烨停下来。   视线看向南宫敖,垂首一副聆听状,南宫烨接着又开口道,“这么想我死,这里面下的是什么药,砒霜、断肠草。”南宫烨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想从南宫敖的神情中判断出南宫敖下的是什么毒药。   南宫敖不慌不忙,神情淡定的坐在那,一点也没有被人揭穿阴谋的尴尴与羞耻,听着南宫烨猜测毒药。   说了几个毒药南宫敖的神情都没有变化,南宫烨知道自已没有猜中,沉思了一会又说道,“是天魔草还是圣柠粉?”南宫烨很笃定这杯酒里的毒药,就是这两种毒药中的一种。   被猜中,南宫敖眼神中有慌乱一闪而过,看向南宫烨端起手里的酒杯道,“三弟,不管你原不原谅为兄,为兄都喝了这杯酒权当三弟原谅了我。”说完不给南宫烨开口的机会,南宫敖端起酒杯咕噜咕噜把杯子里的酒喝下。      ☆、63.第63章 英勇的三王爷死了      那辛辣的液体由口腔滑入南宫敖的食道,火辣辣的犹如刀尖划过般难受,不知道是因为酒太辛辣,还是因为眼前人的目光太毒辣才让南宫敖有如此难受的感觉。   看着南宫敖把酒吞入肚里,南宫烨气得咬牙切齿,脖颈上的青筋暴绽,突起的一条一条青筋纵横交错,像毒蛇一样不停的动着。   突然间响起“咣当咣当”的声音,南宫敖寻声看去,南宫烨伸手敏捷的拿过盛酒的酒壶。   “这是把阴阳壶吧?”南宫烨把酒壶拿在手里端详着问道。   听到南宫烨的怀疑,南宫敖笑了起来,“你可以自已察看。”   如此淡定的语气让南宫烨心里一紧,立刻抬起眸子看向南宫敖,看着那脸上的笑容南宫烨知道自已猜错了。   把酒壶放在桌子上,南宫烨很认真的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饮了这杯毒酒。   你可以堂而皇之的杀我,但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如若我今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么我的下属会把皇位的秘密昭告于天下。”南宫烨把面前的那杯毒酒撒在地上说道。   南宫敖看着那杯承载着自已重托的毒酒悉数洒在地上,他的一颗心疼的颤抖了起来,看着自已费尽心机的计谋就这样失败了,他心有不甘。   虽然南宫敖心有不甘,但迫于有把柄在南宫烨的手里,也只能把那些不甘压在心底,嘴角扬起笑容道,“不必担心,为兄不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四王爷南宫风和八王爷南宫辰犯了诛九族的罪我都能放了他们,你是我亲弟弟,我岂会对你痛下杀手。”   听着有情有义的话语,南宫烨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说道,“放了南宫风和南宫辰不是你的本意吧?放他们走你心有不甘,但却因为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做了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南宫风有勇无谋,行事鲁莽心机不深不知你的用意,可八王爷南宫辰虽然年少,心思深沉行事和你一样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自然猜出你的用意。   没有胜算的时侯,用人心收买人心,而且你算准了对朝事无争的八王爷不愿因为权势争斗,而让无辜的北唐士兵自相残杀,所以你上演了一场情亲戏码。   今天你将这样的戏码重新演艺一遍,对我不管用。”南宫烨说完又摇了摇头,表示南宫敖的这出亲情戏码失败。   见南宫烨又一次把他的心思揭穿,南宫敖眉眼阴沉,那双黑眸里闪过一丝坚定的杀意,把他如此看的透彻的人,他是真的不能放任这样的人活在世上。   南宫敖沉默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伸手理了理身上的龙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南宫烨。   迈着缓慢的步子往牢门口走,从背影看南宫敖的心情是沉重的,南宫烨看着那萧瑟的背影心中也涌起无法言说的痛苦。   “我一直当你是哥哥……”南宫烨开口说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就断了。   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南宫敖听到了,心里一阵悸动,但没有回头,迈着步子一直往前走。   话还没说完的南宫烨嘴巴张着发不出声音,浑身松软无力慢慢的瘫倒在地上,身子圈曲着在地上挣扎,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侧躺在地上,像岸滩上的脱了水的鱼一样挣扎着的南宫烨,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一样疼,五脏六腑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嘴角流着口水,痛苦的身子在地上游移,像磨盘一样打着转。   躺在地上的南宫烨心一阵紧缩后,他整个人就窒息了,脸色灰白,刚刚还神采飞扬的黑眸往上翻着,身体呈烧熟的虾状躬着,僵硬的躺在那。   南宫烨的威胁没有让南宫敖收手,挣扎到了最后南宫烨还是没逃过南宫敖的手掌心。   刚刚神采奕奕的南宫烨,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僵硬的死尸。   走到牢门外的南宫烨,对着张富贵打了一个手势,张富贵立刻点头应允。   南宫敖离开后,张富贵立刻说道,“都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情不能走露半点风声,如若谁守不住鼻子下的这张嘴,那丢的可就是脖子上的脑袋。”语气轻飘飘的但话太狠,加上他说话间瘦的皮包骨头的脖颈上青筋乱绽,就更让人毛骨悚然。   几个奴才听了点头应声,这几个人都是张富贵的心腹,凡是以他为马首前瞻,自是对他言听计从。   张富贵满意的点点头,转瞬又把那阴狠的目光转向天牢里的两个守卫,没等那两个人有所反应,只听得刀出鞘的声音,和丰利的刀刃划过空气的声音,接着就是两声闷响,和鲜血喷涌的声音,那两个守牢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惨死了。   钱百顺看着眨眼间两条鲜活的生命,变成两俱不全的死尸,他吓得腿间发软,手心冒汗,没等张富贵开口,他道,“贵公公,小的眼拙,什么都没看见。”说话间钱百顺就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物件递给张富贵。   张富贵嘴角阴冷一笑,看了眼那物件,想着这些个奴才可真会敛财,小小的一个天牢狱卒居然有这么好的羊脂玉手镯。   把那手镯接过来塞进衣袖,“在这宫里还是眼拙一些,耳聋一些好。”   “是,公公说的是。”钱百顺吓的说话打着结,两条腿不停的抖着。   张富贵凑到吓得跟个筛罗一样的钱百顺耳畔说,“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往外说出半个字,你的下场会比他们惨的多,诛你九族。”   “是!是!是!小的什么都没看见!”钱百顺双手作揖求着,要不是两条腿被吓得僵住,估计他这会早下跪求饶了。   张富贵对钱百顺威胁了一番后就示意手下的人进了牢房,张富贵也哪着走进去。   看到昔日威风凛凛,文武双全,足智多谋的三王爷就这么死了,张富贵不由得一声叹息。   看着奴才伪造好的案发现场后,张富贵就带着几个奴才离开了。   福宁宫。   皇太后还在愁眉不展的想着怎么才能救出自已的小儿子南宫烨,此时的她完全没想到她的儿子已经归西。   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小权子得到消息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把这个消息禀报给皇太后。   “太后,三王爷在天牢里自杀了。”小权子说道。   “什么?”皇太后瞪大着眼睛问道。   “天牢那边传来消息,说三王爷自杀了。”小权子状着胆子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这消息皇太后悲痛万分,差点没支撑住昏厥过去,小权子扶着她,她强撑着说要去天牢。   皇太后到了天牢,看到南宫烨吊在天牢里的一根行刑的架子上,嘴张着,眼往外翻着,那悲惨的景像皇太后只看一眼就再也不敢看第二眼了。   皇太后放声痛哭,骂道,“不孝子,这个不孝子……”   “太后,这是三王爷的遗言。”小权子把三王爷的手书递给皇太后。   皇太后接过来,看了上面的内容,又是一阵悲痛,上面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曹嫣的去逝让他对这个尘事心灰意冷,生无可恋。   “孽障,孽障,死不足惜的孽障。”皇太后伸手指着面前吊死的人一声一声骂道。   她万万没想到,南宫烨真的能为曹嫣殉情,虽然她早就知道南宫烨对曹嫣情深义重,但她真的没想到南宫烨爱的这么深。   “三弟!”皇太后悲痛万分之时,牢门外响起一声震天响的悲鸣。   “三弟啊!”南宫敖放声痛哭。   南宫烨被平放在地上,南宫敖坐在他身边痛哭流涕。   皇太后也撕心裂肺的哭着,直到皇后体力不支,哭的快晕厥,南宫敖才吩咐奴才把她送回去。   皇太后躺在床榻上,南宫敖坐在边上,拿着匙子亲自给皇太后喂水。   喝了几口,皇太后便推拒了,把茶碗端过去,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母后,三弟的死,儿臣很自责,也很难过。”   皇太后听着,那双哀伤的眸子盯着他道,“这不是正合你意吗?”   听着皇太后的不满之意,南宫敖轻叹一声,“母后,你怪罪儿臣是应该的,但是儿臣跟母后一样心痛。   儿臣会好好的厚葬三弟。”南宫敖说道。   听到南宫敖说要厚葬南宫烨,皇后开口道,“一切从俭,就悄悄的把他葬于你父皇身边吧!”   “这不妥吧!”南宫敖说道。   “不妥?”皇太后声音狠厉,挑着眉眼看着南宫烨,“你登基才几天时间,先是曹嫣死了,现在是三王爷死了,这些消息要传出对你有什么好处,让朝臣猜测,让百姓不安,让北唐国处于内战之中?”   “是。”南宫敖听了应声,对于南宫烨的死,他当然觉得越低调越好,他刚刚说要厚葬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现在皇后这样说了,他自然乐意这么做。   只可惜了一世英明的三王爷就这样贱如草芥的死了,不是像三王爷希望的那样战死沙场,而是被忌火攻心的哥哥害死了。      ☆、64.第64章 手法太嫩      福宁宫。   刚搬入福宁宫的叶婉歌,听到三王爷死了的时侯,她气得抬手就扫了桌子上的青花瓷瓶。   她处心积虑想救下的人,最后还是死了,想着她活过来的这一世到现在还没能扭转时局,她真的有点灰心丧气了。   侯在一边的小尺子看着地上的瓷瓶碎片,和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的叶婉歌道,“皇后娘娘,我们现在处于弱势,切不可心慈手软了。”   叶婉歌听了眉心一皱,黑眸阴沉道,“我就没想过心慈手软,只可惜我们实力不如人,没有办法。”   见叶婉歌一脸无奈,小尺子立在那默不作声,叶婉歌在脑海里回想着上一世的记忆,接下来倒霉的就该是叶家了。   沈良要陷害叶家了,她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按她说的去做,换了母亲是南昭国人的身份,不要听信谗言和别人拉帮结派,不要有贪恋和人合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叶婉歌百感交集,此时和她一样心情的还有收到消息说曹嫣病重的曹虎。   曹虎将军进了宫直接去了养心殿,南宫敖早就得到消息说曹将军回来了,因此他早就在养心殿侯着。   曹虎一路顺畅的进了养心殿,连等侯通传都没有,畅通无阻的来到南宫敖面前。   看到歪坐在龙榻上精神萎靡的南宫敖,曹虎心里一愣,不明白刚登上皇位的南宫敖为何如此的颓废。   “老臣参见皇上。”曹虎对着南宫敖行礼道。   歪躺在龙榻上的南宫敖看到为北唐立过无数战功的老国舅向他行礼,他立刻坐起身子,伸手握着龙榻前的曹虎行礼的手说,“曹将军免礼。”   说话间南宫敖就下了龙榻,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站在曹虎面前,神情悲伤看着曹虎欲言又止。   曹虎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加上他在回来前就得到消息说曹嫣病重,所以他张口就问,“皇上……”   “曹将军,朕给你请罪。”见曹虎开口问曹嫣的下落,南宫敖立刻先声夺人的说道。   看着南宫敖悲伤的神情,看着他抱拳亲自请罪的样子,曹虎心中隐隐的感觉到事情不妙。   “皇上,这是何意?”九五之尊的天子给他一个朝臣请罪,这让曹虎着实不解。   面对曹虎的询问,南宫敖哀伤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愿意提起曹嫣的死,但面对北唐功劳最大的大将军,他还是得给人一个交待。   “嫣儿,她走了。”南宫敖神情悲伤的说道。   南宫敖虽然说的隐晦,但历尽世事的曹虎已完全听明白。   这个消息犹如头顶响起一声惊雷,惊的曹虎这个战场上的老将六神无主。   老年丧女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曹虎撑不住,他一时悲从心中来,老泪纵横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老夫回朝前还接到她的亲笔家书,说一切都好。”   听到曹虎的怀疑,南宫敖立刻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如何向曹虎解释曹嫣突然死去的离奇事件。   南宫敖听了叹了一口气,曹嫣的死真的是太突然了,不要说曹虎将军不相信,就是他这个亲眼看见曹嫣是如何离去的人都不敢相信,好好的人没磕着碰着瞬间就倒下丧了命。   真的就是在眨眼间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消逝了,忆起曹嫣的死,南宫敖也情不自禁的红了双眼。   “很突然。”南宫敖揉了揉眉心开口。   曹虎看着南宫敖,虽然从他口里听到曹嫣去逝的消息,但在曹虎的心里还是不敢相信。   “嫣儿在哪里?”曹虎没有亲眼见到死了女儿是不会相信南宫敖的说辞。   “在冰棺里,曹将军请跟我来。”南宫敖说着就在前面带路。   曹虎跟在南宫敖后面,虽然心情沉重但是他没有亲眼见到女儿前,他是不会相信女儿死去的事实。   南宫敖带着曹虎到了冰棺前,看着躺在冰棺里的绝世容颜,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愁的人,曹虎老泪纵横,趴在冰棺上哭道,“嫣儿,为父来迟了!”   南宫敖站在冰棺前,看着纵横沙场,一生绒马立了无数战功,经历了无数生死的老将军哭成了泪人,他也被这悲伤的场景所感染跟着流下泪了。   “嫣儿!”曹虎仰头悲鸣一声,双手握拳一下一下砸在冰棺上。   “曹将军,节哀啊!”南宫敖看着伤心过度的曹虎安慰道。   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中年丧妻,老年丧子,而曹虎虽说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是真性情的热血勇士,但他毕竟是血肉之驱的人,是人遇到这种悲惨的事情必定会疼的撕心裂肺。   曹虎一味的沉浸在痛失爱女的悲伤中,根本听不进南宫敖的安慰。   看着捶胸顿足的曹虎,南宫敖上前扶着曹虎道,“曹将军,你要保重自已的身体啊!”   曹虎趴在冰棺上,看着冰棺里的人,心疼的跟锥子锥心似的,他可怜的女儿就这么去了。   “嫣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曹虎痛不欲生的问道。   “先皇驾崩的那天,嫣儿也在场,就在宣读圣旨的时侯,嫣儿突然间倒地,跟烨说了句话后就闭上眼了。”南宫敖说道。   从南宫敖嘴里听到曹嫣死的过程,曹虎觉得太离奇了,站在那好好的没磕着碰着就死了,这天下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皇上确定嫣儿没有受伤?”曹虎不敢置信的问道。   “没有。”南宫敖肯定的回道。   “那是不是被人所害?”曹虎不相信无原无故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   “不会。”南宫敖摇头否定。   曹虎眉头紧蹙,对南宫敖的话深表怀疑,虽说曹嫣打小身体一直就不好,可这些年吃药维持的不错,发病的次数也在逐年减少,就算是因病去逝也不可能这么突然,而且南宫敖说了,曹嫣是好好的倒地而亡,这也太离奇了。   “三王爷呢?”曹虎急躁的问道。   听到曹虎提到三王爷,南宫敖悲伤的神情更加悲伤起来,用力的抿了一下唇,喉结动了一下,很艰难的开口道,“三弟,也去了。”   曹虎听到这话差点摔倒,他身体发抖的看着南宫敖,他才离开多久,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而且件件都是悲痛的事情。   没等曹虎发问,南宫敖就说,“嫣儿的离开对三弟打击很大,他一时想不开才自缢生亡。”   曹虎一听南宫烨是因为曹嫣才死的,心中更是悲痛不已,在曹虎的心中南宫烨可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智勇双全足智多谋,最重要的是南宫烨对曹嫣的一片真情,那样的用心呵护让他看着都感动,只可惜南宫烨和曹嫣缘浅,不能相依相守。   那么好的孩子却因为对自已女儿的一片痴情,也跟着一起去了,这真是让曹虎伤心之余也感动着。   悲伤过度的曹虎将军没有失去理智,虽说已经从南宫敖那里了解了曹嫣死去的过程,但他还是有所怀疑,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好好的就死了,这叫谁都不能相信。   “嫣儿的死因很可疑,得仔细的探查。”曹虎忍着悲痛说着。   面对曹虎的提议,南宫敖很坦然,因为他深信曹嫣是正常死亡,一点也不担心别人的调查。   知道曹嫣死的人都说曹嫣的死很离奇,那么正好调查看看,看曹嫣的死是不是真的有别的原因,也好解了心中的疑团。   “是。”南宫敖应声,蹙着鼻尖道,“我马上命人调查此事,曹将军可有信得过的人啊?”   曹虎要让人调查此事,肯定是信不过他说的曹嫣的死因,既然信不过那他就让曹虎信的过的人来查,这样也可以打消曹虎的疑心。   听到南宫敖的提议,对曹嫣的死因有怀疑的曹虎自然希望是自已信的过的人调查此事,以免有人从中做手脚,掩盖事实的真像,于是曹虎毫不客气的回道,“我亲自查吧!以免节外生枝影响不好。”   “好!”南宫敖应声,觉得曹虎想得很周到,让曹虎亲自查南宫敖也很乐意,毕竟曹虎查清了曹嫣的死因,就不会因疑而生恨,因恨而对他产生异心。   曹虎椎心泣血看着冰棺里的女儿,心情虽然悲痛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女儿的死太离奇,他一定要仔细的查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人害死了他的宝贝女儿。   把女儿的事情打点好后,曹虎又问,“三王爷在哪?”   早就猜到曹虎会问起,南宫敖早已做好了准备,他回道,“三弟的离去母后太过伤心,听从母后的安排让他长眠于父皇身边了。”   从南宫敖的话语中听说南宫烨已经入土,曹虎也不在追问。   面对南宫烨的死曹虎虽然伤心,但毕竟比不上曹嫣离去让他悲痛,所以现在把重心都放在了追查曹嫣死这件事情上。   “皇上,皇太后那边传话来说是让曹将军过去一趟。”张富贵传递着皇太后的诣意。   南宫敖听说皇太后要见曹虎,这么着急的通传曹虎,南宫敖知晓是为了什么事。   皇太后急着要见曹虎,自然不全是为了叙姐弟之情,最主要的是因为曹嫣的死,不光他得给曹虎一个交待,作为曹嫣姑姑的皇太后自然也要给曹虎一个交待。      ☆、65.第65章 绝地还击      曹虎去了福宁宫见皇太后,跟皇太后一翻交心彻谈后,曹虎带着一脸的悲伤出来。   想好了要给曹嫣开棺验尸,他心急的一刻也不想耽误,命人传来了太医院的提点吴一山。   吴一山早就听到风声说太子妃曹嫣死了,他之前不相信,这会见着了证实了传言是真的后他大吃一惊。   心里惊诧不已却没有显露出来,按照曹虎的吩咐找来了仵作杭小贱。   杭小建虽然年龄不大,但经验丰富,所以再吴一山提到杭小贱时,早已耳闻杭小贱在这行声名雀起的曹虎没有反对。   话说杭小贱十九年华,从小家穷吃不起饭,十岁就跟仵作刘大侃后面学习,前年刘大侃去逝,杭小贱就从学徒变成了师傅,但真正出名的却是刘大侃去逝前接的案子,一个富商的儿子离奇死亡,仵作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伤口,也没有发现中毒现像,后来还是杭小贱查出原因,原来此人心脏里面有一个细如发丝的针,案子判定为凶杀后,很快官府按照杭小贱提供的线索抓住了作案之人,杭小贱也因此一战成名。   杭小贱的事情不但曹虎听说过,就连南宫敖都听闻过,因此不管是曹虎还是南宫敖都深信杭小贱能查清曹嫣的死因。   杭小贱彻夜探查,最后得出结论曹嫣死于病疾,这个消息让南宫敖松了口气,让曹虎不能接受。   “怎么可能?”曹虎对着杭小贱咆哮着。   看着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对自已发难,杭小贱不惧不惊,不卑不亢的说道,“曹将军要是不信,可以再请仵作来验。”   听到杭小贱的话曹虎的一颗心跟架在火上烤似的,曹嫣的死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忍着椎心的疼给她验尸,得出的结论不是他所想的,现在再验一遍,他怎么能忍得下心让女儿死后还这么不得安宁。   吴一山看着动怒的曹虎道,“曹将军息怒,杭仵作现在是这一行的翘楚,而且杭仵作在整个勘察的过程中,不只他一个人,有太医院的两个太医,还有其他的两个仵作,大家都认为整过勘察没有纰漏。   面对太子妃我们也不敢出半点纰漏,如若将军还是有疑异,那我再多请几个仵作一起勘察?”   听了吴一山的话让曹虎的心里发凉,这些个一起勘察的结果都是一致的,再请人来查又能查出个什么不一样的结果来。   南宫敖沉默的立在那,他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的,曹嫣本来就死于突发的病疾,只是曹家人爱女心切,不肯相信,非得要把好好的一个人弄得死无全尸。   现在结果出来曹虎还是不肯接受,那么他就由着曹虎再做二次勘察。   曹虎眉头紧皱,看着白布下的女儿悲痛不已,现在的结果他虽接受不了,但又别无他法。   而且面见皇太后的时侯,皇太后也告知他曹嫣的死因,现在勘察的结果大家又是众口一致,他也只能接受。   “曹将军是何意啊?”南宫敖见曹虎久久不开口问道。   曹虎闻言伤心无奈道,“臣听凭皇上安排。”   南宫敖听了轻皱眉头,“曹将军,依朕之见,就让嫣儿安息吧!”   曹虎听了不甘愿的点了点头,一张老脸尽显悲戚。   南宫敖吩咐下去厚葬太子妃曹嫣,按皇后之礼下葬,封曹嫣为贤后。   女儿死了被封后,这也让处在万分痛苦中的曹虎有了一丝安慰。   新皇登基寥寥数日,皇族办了两次盛大的葬礼,一个是逝去的先皇,一个是贤后,北唐举国悲鸣,悼念三日,这三日北唐上下不准迎娶,不准着华服,不准食肉食。   曹嫣下葬三日后,住进了福宁宫的叶婉歌坐在桌子边支着腮沉思。   她的算盘一次一次失算,这让她坐立不安,曹虎回朝却没有如她料想的那样因南宫敖瞒丧不报而动怒。   她是真的想不通,以曹虎的脾气不是应该对此事深感不满吗?   叶婉歌想不通,其实曹虎确实对此事深感不满,只是在面见皇太后的时侯,曹虎的那点不满统统消失了。   皇太后说了不发丧的原因,说曹嫣一心想南宫敖安稳的坐上皇位,那个万分紧急的时刻,要是发了丧,她怕曹虎无心念战,会平息不了北唐的内乱,怕北唐陷入危难。   曹虎听了心中深感不满,但他明白女儿对南宫敖的情意,从他收到的那封家书中他早就看出来了。   给他的家书字字句句都是让他辅助南宫敖登上帝位,最重要的是那封家书曹嫣就像知道自已要离去似的,叮嘱曹虎无论她在与不在,都希望他一直辅助南宫敖。   叶婉歌算计的深,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南宫敖有如此情深意重为她着想的女人替他挡去了灾难。   坐着想了半天叶婉歌坐不住了,曹嫣去逝,后宫只有她这个皇后和沈如慧这个妃子,朝臣向皇太后觐言说后宫空虚,要给皇上选妃。   皇上选妃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这经办人让她很不满意,经办此事的是沈良。   听说沈良已经选好了十个美女,明日就要带进宫来面圣。   叶婉歌坐在这皇后之位上,她觉得如坐针毡,前一世的种种都让她心有余悸,这一世她觉得自已能扭转命运,只可惜一再的失算。   她能不能扭转时局,明日是最关键的时刻了。   前世皇上的选妃日子,叶婉歌没有参加,因为在选妃那日她离奇的病了,浑身发凉,腿脚发软,当时她确实以为自已病了,现在想来不过是中了毒而已。   这毒是她的好奴婢小紫下的,先给她下毒让她生病不能参与皇帝的选妃,让外人以为她善妒故意不露面,把她的名声坏了,接着就给皇帝下****药嫁祸于她。   毒计是一环紧扣一环,把她害的好惨,今世她再怎么走背字,也不会落到上一世那般惨的地步。   叶婉歌早早的收拾妥当等到时辰一到去养心殿,就在这时小紫端着一碗参汤进来。   “皇后娘娘,这是上好的人参汤,你剩热喝了吧!”小紫面色沉静的把那碗汤端到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道,“我刚涂上唇脂,马上要到皇上那儿去,留着我回来再食用吧!”   一听到叶婉歌拒绝喝汤,小紫那张沉静的面容上立刻露出焦躁之意。   “皇后娘娘,这人参可是难得的野山参,你还是剩热喝了吧!”小紫劝慰道。   听着小紫的劝慰,叶婉歌眉头微皱,“这么好的东西,不喝真是浪费了。”   “是。”小紫听叶婉歌有动摇之意立刻附合道。   叶婉歌听了笑道,“那我就把它赏给你吧!”   小紫听了神情一僵道,“谢谢皇后娘娘。”   看着小紫难看的脸色,叶婉歌笑道,“这么好的东西,剩热喝了吧!”   “这!”小紫看着眼前加了料的汤碗犹豫着。   叶婉歌目光凌厉的看着小紫道,“喝吧!你都说这是难得寻见的珍品,娘娘我一番好意,你要辜负吗?”   看着小紫犹豫不决的样子,叶婉歌不给她逃脱的机会,把话说到无可婉拒的地步,主子的赏赐就算是毒药,做奴才的都得喝下去,何况这是小紫口口声声说的有许多种益处的人参汤,要是小紫胆敢抗令不喝,一来忤逆皇后的诣意要罚,二来会露出这碗汤里被加了料的马脚。   话抵话抵到这,小紫再不愿意也要捏着鼻子把这碗汤给喝下去。   “喝吧!喝完了我们就去皇上那儿!”叶婉歌伸手理了理自已身上的衣服道。   “是。”小紫应声,犹豫间瞥到叶婉歌那不奈与怀疑的目光,她再也不敢推拒,端起汤碗咕噜咕噜两口喝下。   叶婉歌看着小紫把那碗加了料的汤喝下去后,她满意的笑了。   “小紫,你和小蝶留下,小尺子跟小远子,还有平儿和宁儿跟我走。”叶婉歌命令道。   现在叶婉歌贵为皇后,身边的太监宫女人数众多,够她使唤的,她把小紫和小蝶留下,是因为小紫中了毒马上要发病,她怕把小紫带着让沈良瞧出端倪来,坏了大事,让小紫留下来,让小蝶看着小紫,等到晚上她好收拾小紫那个贱人。   叶婉歌去了养心殿,南宫敖看到叶婉歌婀娜的身影侧眸说道,“皇后快来,看看沈大人为朕挑选的这些佳人。”   叶婉歌款款的往南宫敖身边走,瞟了一眼这些穿的花红柳绿,环肥燕瘦的佳人。   站在南宫敖身边,威严端庄的看着面前的佳人道,“这些佳人个个如花似玉,沈大人真是费心了。”   “这些都是各个大臣推荐而来的,微臣不敢邀功。”沈良一双精明算计的黑眸垂了垂回道。   听见沈良的恭让之词南宫敖道,“我会重赏的。”   沈良听了谢恩,南宫敖虽没指名道姓的说要重赏他沈良,但经办此事的人是他,这不用说明沈良都知道南宫敖要重赏的是他。   叶婉歌看着眼前描眉涂唇的佳人,一眼就认出了眉眼上桃,眸光里带着傲气的何迎春,她看向何迎春的目光沉了沉。   像是感觉到叶婉歌不善的目光,何迎春垂眸掩去那双黑眸里的傲气,叶婉歌移开视线看到了身形高桃,眉眼温柔的梁凤仪,上一世惨死在沈如慧的毒手下。      ☆、66.第66章 化身恶魔      叶婉歌一双明亮的黑眸紧盯着梁凤仪很久,半晌她黑眸微垂,心思流转将视线停在梁凤仪边上的女子身上,此女身形纤细,穿着淡绿色的绣花衣裙,着一双红色绣鞋,站的笔挺,不像其他女子身子微躬眼眸低垂一副含羞带娇的模样。   最吸引叶婉歌的是此女子的那双黑眸,蜂目狼头带着杀气,眼露四白,眼珠特别小,不像来选绣到像来寻仇。   叶婉歌轻移莲步走到她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臣女韩月。”韩月回道。   韩月,北城知县的女儿,听说这次为了进宫选绣花了不少银量,叶婉歌想到这些绣女的家人为了这些绣女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惜花重金打通宫里的这些选绣官员,心里就生成一股悲凉,家里人只看到飞上枝头光鲜的一面,没看到在这深宫大院受苦受难的惨景。   叶婉歌又仔细的瞧了一眼这个叫韩月的女子,刚刚韩月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杀机被她捕捉到,就凭着韩月暗藏的杀气叶婉歌也要留下此女子。   “皇上,此女子额头圆润,耳光面润,唇红齿白,有旺夫运。”叶婉歌打量着韩月替她美言道。   南宫敖闻言,上前两步走近韩月,一双锐利的黑眸仔细的打量着,看着韩月肤如雪,发如墨,身形细桃胸丰臀俏也甚是满意。   “嗯,留下韩月。”南宫敖眉眼带笑的说着。   南宫敖说完又仔细的瞧了这些绣女,伸手点了两个留下,沈良看何迎春没入南宫敖的眼甚是着急,不仅因为何迎春的家人花了重金,最主要的是沈良想在后宫安插自已的人,而何迎春就是他沈良的人。   皇帝本就不是一个好色之徒,选绣也只是为了弃盈后宫,为了皇族的子嗣,选了两三个也就无心再选。   “皇上,你看户部尚书的女儿何迎春,此女长的眉清目绣,最主要的是相师说她八子和皇上的契合,相师说她能诞下龙子。”沈良说道。   南宫敖看了一眼何迎春,要说这些女子个个都貌美如花,但他却不好美色,唯有让他动心的是沈良说何迎春能诞下龙子。   登上皇位,最重要的就是要为皇族延续香火,将来好有人继承他的大业。   南宫敖瞟了一眼何迎春,轻轻的颌首,就在他转身要离去之际,注意到了梁凤仪,那张和沈如慧有几分相像的脸蛋,让他移不开眼。   叶婉歌冷眼旁观着沈良的良苦用心,他这么积极的推荐何迎春,不就是为了沈如慧好撑控后宫作准备。   沈良要平衡后宫的势力,叶婉歌就顺了他的意,让他把这些党羽都放进来,叶婉歌想的是让这些人在明处,总比在暗处好对付。   “这个也留下,其余的就赏给有功的大臣吧!”南宫敖指着梁凤仪说道。   听闻站在那的梁凤仪松了一口气,呆在皇上身边总比呆在那些半老的大臣身边强百倍,梁凤仪看着南宫敖盈盈一笑,就是这一笑像春风般拂过南宫敖的心扉。   南宫敖目不转睛的看着梁凤仪,叶婉歌面上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梁凤仪上一世的悲惨遭遇,她亲眼见证了,这一世本想阻止梁凤仪入宫,没想到最后梁凤仪还是留了下来。   回到福宁宫的叶婉歌心事重重,眉眼间都带着阴忧,那双温柔的眸子变得凶狠霸气。   小蝶听从叶婉歌的吩咐留下来监视小紫,这会听说叶婉歌回来了,立刻来汇报结果。   “皇后娘娘,小紫那丫头喝了那碗汤后回房吃了一颗药丸,并无异样。”小蝶说道。   立在那仔细的听着小蝶的汇报,想着要除掉小紫时心情颇有点复杂,像打着鸡血的兴奋,又夹杂了一点害怕,还有一丝的不甘,她原本是想借小紫之手把沈如慧连根拨起的,种种计划的失败召示着她的想法失败了,因此她只能先把小紫铲除。   叶婉歌想着不能把沈如慧连根拨起,那就先拨了沈如慧的爪牙,让沈如慧一个人兴不起风浪来。   夜黑风高,福宁宫沉静在一片安详中,静谧的让人心慌,风吹过树影婆娑,这夜风像惊动了这宁静的夜似的,让人心里不安。   叶婉歌一身华服在身,小尺子跟小蝶一左一右的伴在她的身边。   小紫则站在外室不安的往门外瞧,今天是选妃的日子,沈良命她今晚嫁祸叶婉歌。   药她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南宫敖到来,她好实施计划。   焦躁的等了很久,不见宫殿外有人进来,沈良明明跟她说过,南宫敖今晚会来叶婉歌这儿,会让叶婉歌侍寝。   叶婉歌坐在那,一双锐利如刀刃的眸子看向外室的小紫,把小紫的不安与焦躁看个真真切切。   “小紫。”叶婉歌坐在桌子旁,一只手揉着眉心,手肘抵在桌子的拐角,一副困倦疲累的样子。   “奴婢在。”听到叶婉歌的叫声,小紫边应声边往内室走。   进了内室打眼就瞧见叶婉歌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已,小紫的一颗心开始发慌,实在不是因为她胆小,而是因为叶婉歌那双眸子太吓人。   黑眸晶亮,水盈盈的像琉璃般夺目,只是那邪笑吓人,吓得小紫不敢直视。   走到叶婉歌面前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看你在那心急如焚的样子,想问问你有何事焦心啊?”叶婉歌明知故问道。   小紫听了也不撒谎,一老一实的回道,“奴婢是在盼望着皇上驾临。”说话间还冲着叶婉歌一笑。   叶婉歌看了那笑容,明白她的意思,嘴角也扬起一丝笑容道,“知道的人说你是为我这个主子期盼着好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叶婉歌半真半假的说道。   “皇后娘娘恕罪,就算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有此想法。”小紫立刻辩解着表明忠心。   叶婉歌听了轻蔑一笑,坐直身子伸手握着小紫的手说道,“真是我的好奴婢。”   小紫见叶婉歌握着自已的手,她站在那不敢乱动,僵着身子神情不安。   “你这双手真巧,做的珍肴,绣的刺绣,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算是有福之人了。”叶婉歌夸赞道。   小紫立在那刚想答话,只见叶婉歌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一只手伸进了她的宽袖里,等小紫反应过来的时侯,看到的是叶婉歌阴沉凶狠的脸。   叶婉歌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瓶问道,“小紫,这是什么东西?”   小紫看着叶婉歌手里拿着沈良给她的****药,吓得脸色惨白。   小紫虽然被吓到了,但没有乱了方寸,她眼珠一转回道,“奴婢最近常常头疼难眠,这是治头疼病的药。”   叶婉歌听了笑道,“头疼病?”   “是。”   把玩着手里的小药瓶,那双锐利的眸子却一直紧盯着小紫不放。   小紫被盯的心里发慌,头疼不已,猜不到叶婉歌到底要干什么?   锐利的眸子一眯,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拨开药瓶的塞子说道,“这是药粉,是融于水服用?”   “是。”小紫看着叶婉歌在玩弄着药瓶,心慌的应声。   “噢。”叶婉歌恍然大悟的说道,“小蝶,倒杯水把这药融于水,让小紫服下去,我看她脸色不好,像是头疼病犯了。”   “是。”小蝶应声。   小紫吓得一张脸血色尽失,像死人般灰白灰白,听闻叶婉歌要让她把这****药服下,她五脏六腑都揪在了一起。   一双黑眸看着叶婉歌,之前叶婉歌逼问她凤袍的时侯她就猜测她有可能暴露了,只是那个时侯报着侥幸的心里,认为她跟叶婉歌这么些年,叶婉歌对她那么信任,不会怀疑她,现在看来那个时侯叶婉歌就已经怀疑她了。   怀疑她而不揭穿可能就是等着今天了,把她捉个现形,让她无法脱身。   小紫一双黑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相着应对之策好脱身。   看着小蝶端过来的茶水,叶婉歌把那小瓶里的药粉到了一半到茶碗里,端着茶碗晃了晃,那白色的药粉立刻融于水里。   小紫看着那茶碗心里发颤,那么多****药她要喝下去想都能想得到会发生什么情况,不与男人交合她估计会撑不住,可这宫里都是宫女太监让她到哪找男人,更何况她还想留着清白身子,有朝一日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小紫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叶婉歌冷眼看着她道,“小紫,喝吧!看你蹙着眉头,想必是头疼病犯了。”   面对叶婉歌的逼迫,小紫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娘娘,这药有嗜睡的功效,喝了这药奴婢就会睡着的,今晚轮到奴婢守夜!”   看着小紫吓的喉咙滚动,找着诸多露绽百出的借口,叶婉歌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道,“没事,今晚不用你守夜。”   小紫听到自已不愿喝药找的借口被叶婉歌挡了回来,她心里百感交集,这药效强劲的媚药喝下去要是没有男人替她解毒,她会死的,她现在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她可不想死。   叶婉歌看着面前神色开始发慌的小紫,她握成拳的手在桌面上叩了几下,那沉闷紧凑的响声,像恶魔索命的号角般让小紫的一颗心发沉。   “为什么不喝?难道这是毒药?”叶婉歌轻嗤一声问道。   小紫做贼本就心虚,加上听到毒药两个字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嘴上却还是死死否认着,“皇后娘娘说笑了,这是奴婢治病的药,怎么可能是毒药了!”      ☆、67.第67章 收拾贱卑      看着小紫装的有模有样,叶婉歌嗤笑一声,“不是,那你就把它喝了吧?”   叶婉歌步步紧逼,把小紫逼的无路可走,小紫一张脸吓得发紫,喉咙不停的蠕动吞咽着口水,手哆哆嗦嗦的伸出来去端放在桌子上的茶碗。   心里害怕,捧着茶碗的两只手像捧着千斤重的大石头般吃力,碗端到嘴边紧紧的抿着唇不想喝,这样危急的时刻她居然还残存着能逃脱的侥幸心里。   “喝吧!”叶婉歌看着小紫端着碗不喝,她开口逼迫道。   小紫快要被叶婉歌逼疯了,再不喝下去估计叶婉歌会掰开她的嘴硬灌下去。   张开嘴把碗往上一掀,咕噜咕噜的喝下去,一碗毒药穿肠过,小紫感到肠道都要失火烧了起来,把空碗放下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道,“皇后娘娘,奴婢喝了药会嗜睡,请皇后娘娘允许奴婢退下。”   听着小紫的脱身之词,叶婉歌冷笑着幽幽开口,“你退下吧!”   “是。”小紫急不可待的应声站起来往外走。   不知道真的是****药开始发作,还是她的心里在作祟,小紫觉得浑身像被火烧般难受,她知道自已撑不了多入,得尽快找到解药。   小紫出了门就狂跑了起来,一来她是怕身上的毒药发作,二来是怕叶婉歌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怕叶婉歌追杀她。   刚放小紫出了门叶婉歌就站起身,给小尺子和小蝶使了个眼色,她之所以放了小紫,那是因为她早就撒下天罗地网,这次任凭小紫怎么逃都逃脱不了她的五指山。   叶婉歌带着小尺子和小蝶紧追在小紫后面,往奴婢住的偏院走去。   秋风瑟瑟的夜里,院子里的绿化植物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样漆黑的夜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会吓得人毛骨悚然。   刚刚受到惊吓的小紫犹如惊弓之鸟,听到一点声响都觉得是叶婉歌在追杀她,她加快脚步跑着。   跑到住的屋内,拉开柜子抓住一个包袱就往外跑,这个跑袱是她早就收拾好的,里面装的都是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产,这些都是她的身家性命,说什么她都舍不得抛下这些金银珠宝,所以才冒死回来取。   小紫拿着她的全部家当欲逃离这里,没想到刚跑到门口,就被叶婉歌、小蝶和小尺子三个人堵了回来。   看着脸色潮红喘着粗气,怀里抱着包袱一步一步往后退的小紫,叶婉歌三个人一步一步的往前紧逼,把逃到门口的小紫愣是给逼回了屋里。   三人进了屋,小蝶转身关门,小尺子开口问小紫,“小紫,这么晚你拿着包袱去哪儿?”   小紫看着面前来者不善的三人,她撕开脸上和善的面具,脸陡然间阴沉了起来道,“你们想干什么?”   叶婉歌听了冷然一笑,“你这么晚了拿着个包袱要逃到哪里去啊?”   “我为什么要逃?”小紫看着叶婉歌死不承认。   叶婉歌看着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小紫道,“小紫,你跟本宫说实话,本宫可以饶你不死。”叶婉歌也一改和善的面容变得狠厉起来,说话间那咬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皇后娘娘想让奴婢说什么?”小紫回道。   叶婉歌听到小紫的回答,大步往前迈了几步,伸手拖了一张椅子放在屋中间,用手里的素帕在椅子上甩了几下掸了掸灰尘然后坐下。   威严的坐在那,眉眼阴冷的看向小紫道,“小紫,你当本宫是眼瞎吗?自打本宫进宫起,你就处处陷害本宫,在本宫的膳食里下毒,这是为何啊?”   ****药在身体里发作,再加听到叶婉歌的话受到惊吓,小紫的身体不停的抽搐着,身体里像一团火在烧,她难受的撕扯着自已的衣服,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瘫软在地上撕扯着自已身上衣服的小紫,邪恶的笑道,“小紫,你服了那么多的****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那些药的威力?”   小紫听到叶婉歌兴灾乐祸的声音,本就吓破了胆的她更加的害怕,抬头看向叶婉歌求救道,“皇后娘娘,请你救……救奴婢……!”   听着小紫断断续续的求救声,叶婉歌畅快的笑道,“救你可以?救你之前先告诉我,你是受何人指使害我?”   ****药发作,小紫忍受不了身体里那种空虚的感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撕开,露出了红色的****,眼看着自已就要被那股空虚火焰吞噬,她哭求道,“皇后娘娘,求你放了奴婢,我给娘娘磕头。”说着就趴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了头的小紫拽着叶婉歌的裙裾,叶婉歌看着拽着自已裙裾的小紫,她毫不留情的抬起脚把小紫踹开。   “想活命,就快给我从实招来。”叶婉歌阴狠的说着。   “皇后……娘娘……救……”“嘶”小紫边喊边控制不住的撕扯着自已的衣服。   看着地上的小紫像个****一样撕掉自已身上的衣服,叶婉歌心里痛快极了,这贱卑上一世把她害的那么惨,这一世她也要让这贱卑尝尝被人作践的滋味。   小紫的衣服都被她撕扯的一条一条的,她再抬眼看向叶婉歌的时侯,已经出现了幻觉,把叶婉歌幻想成了南宫敖,于是她踉跄的跑起来,不顾一切的朝叶婉歌扑去。   站在叶婉歌边上的小尺子,看着一团白花花的肉扑向叶婉歌,他迅速的伸出脚,一脚准确的踹在叶婉歌的胸前,在这一瞬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踹过去,把小紫踹的飞出去。   “咚”“砰”两声后,被不会武功的小尺子踹飞的小紫撞在墙上又弹回来跌在地上。   跌在地上的小紫猛的吐出一口血,虽然被撞伤了,但那催药的效药还在,小紫双手在地上爬着,爬向叶婉歌。   看着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的小尺子踹伤的小紫,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站起来道,“小蝶,你去弄一桶冷水来。”   “是。”听到命令的小蝶立刻领命出去。   “皇!上!奴!才!好!喜!欢!你!”小紫一边爬一边抬起头冲着叶婉歌的方向喊道。   叶婉歌听到小紫断断续续的求爱声,她“哈哈哈”大笑起来,这贱卑真是心比天还高,一个****居然妄想爬上皇上的龙床,真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想疯了。   看着身着****的小紫在地上爬着,叶婉歌走上前,抬起一只脚狠狠的用力踩在小紫那双纤细白嫩的手上。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屋子,小紫疼的大叫着,没有被踩到的那只手抱着叶婉歌的脚腕。   叶婉歌平时穿的都是高高的凤屐,今晚为了逮住小紫这个贱人特地换上了绣鞋,穿着绣鞋的叶婉歌行事方便,此时小紫抱着她的腿想把她掀开,可她站的四平八稳的,甚至还恶狠狠的用脚在小紫那只手上狠狠的捻了几下。   小紫疼的哇哇叫,叶婉歌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手上椎心的疼痛盖过了****药的药效,小紫仰起头,一脸的泪水和汗水,甚至还有鼻涕和口水流下,看着小紫的这副惨像,叶婉歌一点也不泄恨,上一世的自已可比这个贱卑惨多了。   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叶婉歌知道是出去打水的小蝶回来了。   叶婉歌说道,“小尺子,把她给我掰开。”   小尺子听到命令,立刻上前伸手掰开小紫抱着叶婉歌腿上的胳膊,叶婉歌拿开脚,对着提着木桶的小蝶说,“把水泼到她的身上,不能让这贱卑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叶婉歌吩咐小蝶把冷水泼到小紫身上,她怕还没问出消息来,小紫这贱卑就会因****药的发作而亡。   “咚”一声,小蝶把一桶冷水都浇在了小紫的身上,顿时躺在地上的小紫跟一只落汤鸡似的,浑身失透身子还打了一个冷颤。   “把她给我绑起来。”叶婉歌凶狠的说道。   小紫现在的样子很悲惨,叫谁看一眼都会生出几分疼惜之情,就连平日里恨得小紫牙痒痒的小尺子和小蝶都有点下不去手。   小尺子和小蝶平时恨小紫恨不得将小紫千万万剐,可真正的这样折磨小紫,又有点心慈手软,小尺子是想不如给小紫一个痛快,让小紫早一点升天投胎。   叶婉歌可没有心软,她满心满脑都是上一世自已受到的悲惨折磨的画面,小紫这贱卑拿烙铁烫她****的画面,烫她脸颊的画面,给沈如慧出主意扒她皮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着,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就像催化剂,催的她的仇恨像火山一样爆发,催的她埋在心底的那些恶毒想法崩出来。   小紫被绳子绑起来,双手别在后面用手指粗的麻绳绑着吊在房梁上,双脚在荡漾着嘴里发出尖叫声,站在那的叶婉歌看着小紫笑着。   “给她解药。”叶婉歌看着小紫说道。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命令给小紫喂了解药,不一会小紫就感觉到身上的那股烧热感慢慢的退却。      ☆、68.第68章 亵裤里的猫      叶婉歌站在地上仰起头,因为上一世的仇恨一张面容变得狰狞,她狠狠的瞪着小紫道,“好受多了吧?”   小紫不语只是大口的喘着气,双腿还是在空中乱蹬,被吊起来的双手骨头像被折断般疼痛着。   “我给你喂了解约,不会让你欲火焚生而死。”叶婉歌说完嘴角轻蔑一笑。   小紫被****药折磨的筋疲力尽,睁大眼睛低头看着对自已冷笑的叶婉歌道,“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对你忠心耿耿!”   “啪!”小紫说完,叶婉歌抬起脚后跟,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小紫一把掌。   仰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小紫,伸手指着小紫,跟个凶狠恶煞似的骂道,“贱!婢!你也太厚颜无耻了!”   小紫的脸被叶婉歌一把掌煽歪在一边,那夺目的鲜血从嘴角流下。   滴在地上的鲜血勾起了叶婉歌上一世悲惨遭遇的回忆,她现在觉得把小紫千刀万剐剁成肉泥都不解恨。   上一世的血醒场面在她脑海里乱蹿,叶家那些亲人被砍头时凄厉的叫声也在她的脑海里回荡,血花飞溅,叫声凄惨,叶婉歌头疼欲裂,她收回那只指着小紫的手抱着头。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小蝶和小尺子发现叶婉歌的异样,连忙上前询问,叶婉歌脑袋嗡嗡的响着,她拿开手摇了摇头前一世的那些梦魇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贱人。”叶婉歌强忍着疼的要裂开的头恶狠狠的骂道。   小紫看着叶婉歌痛苦的样子狂笑一声,叶婉歌听到小紫的嘲笑,叶婉歌彻底的愤怒了,狂躁的对着小尺子道,“把小屠屠给我抱来。”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命令先是一愣,看到叶婉歌眸子里的那一抹阴毒立刻明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看着小紫叶婉歌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贱婢才能消解心中的仇恨,也许自已现在这么凶残的对待小紫看在小蝶和小尺子眼里是太过残忍,但在她自已眼里,她觉得一点也残忍,反而觉得不够残暴。   上一世天牢里的那记忆犹新的凄惨画面,是她这辈子抹不掉的梦魇,   小尺子返回来的时侯,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全身洁白无暇,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安静的躺在小尺子的怀里。   “皇后娘娘,屠屠来了。”小尺子把怀里的小猫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小猫抱在怀里,小猫立刻“喵!喵!喵!”的叫了几声。   叶婉歌把小猫抱在怀里,伸手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发,目光不善的看了看小紫。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带来的猫食,她把从小紫那搜到的还剩半瓶的****药,悉数的倒在猫食上,然后拿了一块放在手里。   坐在椅子上把猫放在膝上,那叫屠屠的小猫温顺乖巧的蜷缩着身子睡在她的腿上,看着叶婉歌手里的吃食。   叶婉歌抬头看着小紫道,“小紫,你不是难受吗?那我让屠屠吃了这****药,让它帮你解毒如何啊?”   叶婉歌轻飘飘的说着,嘴角的那抹笑是那么的奸诈恶毒,犹如黑夜里绽放的罂栗花般邪恶妖娆。   小紫听到叶婉歌这么恶毒的想法,她吓的失魂落魄,惊叫道,“不要!”   看着小紫吓破胆的样子,叶婉歌得意的笑着,接着她冷哼一声道,“不想受苦,那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是谁指使你害我?”   小紫听了激动的回道,“没有,我没有要害你,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叶婉歌听了小紫的回答火冒三丈,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她到要看看小紫这张嘴有多硬。   把沾了****药的猫食喂给屠屠吃,吃了****药睡在叶婉歌膝上温顺的猫立刻变得不安起来。   身上的猫竖了起来,那双圆溜溜的温顺的眸子慢慢的发亮,像黑夜里闪着光的黑曜石。   “小尺子,把屠屠塞进小紫的亵裤里。”叶婉歌轻飘飘的说着。   “是。”小尺子接过屠屠往小紫那走。   小紫看到小尺子和那只毛发竖立的猫欺近自已,她冲着叶婉歌喊道,“皇后娘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奴才只求你给我来个痛快的。”   听着小紫求痛快的死,叶婉歌冷哼一声,目光狠厉的瞪着小紫轻吐出两个字,“做梦。”   小尺子抱着那只猫走到小紫的面前,看着小紫道,“你就招了吧!这些个折磨你挺不住的,别等受过了罪挺不住再招。”小尺子多了句嘴劝着。   “别跟她废话,把屠屠放进去,看她的嘴能不能硬过屠屠的利爪。”说完叶婉歌说完就笑了,笑的身子发颤。   小紫愤愤的盯着叶婉歌,看着她如此的恶毒,小紫心里心生疑惑,一直温和如玉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变得如此狠毒残暴。   “放!”叶婉歌一声怒吼。   “啊!”接着就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声,叶婉歌听着这惨叫声,心里痛快极了。   叶婉歌看着屠屠在小紫的亵裤里动着,她冷笑着,小紫叫的越惨,她笑的越大声。   “皇后娘娘!我说……快把它拿走……疼死我了……”小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的****被这只该死的猫爪的痛死了。   叶婉歌听到小紫的求饶声,对小尺子抬了抬下颌,示意他把屠屠拿出来。   小尺子吸了一口气,上前拉开小紫的亵裤,手伸进去摸到屠屠把它给拎了出来,屠屠跟疯了似的,挥着四个爪子不满的抗议着打扰了它好事的小尺子。   小尺子在擒住屠屠的时侯,看到小紫哆嗦个不停的身子,心里想着刚刚何苦嘴硬,受这等大罪。   “说吧!”叶婉歌端坐在那,抬着头看着小紫冷声问道。   小紫被折磨的头都抬不起来,只得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说,“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嗯。”叶婉歌连唇都未张闷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小紫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让我害你的人是谁?”小紫气息虚弱的说着。   叶婉歌听着小紫张口就跟她说谎,她气得紧绷着脸,紧紧的抿着唇,蹙着眉头冷声道,“你这是打算编故事骗我?”   “真的。”小紫听到叶婉歌不相信她的话,她立刻激动的大声吼着。   叶婉歌看着小紫一副受冤的样子,她站了起来,手握着拳说道,“那你是怎么和这人接头的?”   “对方需要我的时侯会来找我。”小紫说道。   叶婉歌听了冷冷的笑着,“你编瞎话骗我,也要编的像一点。”   “我没有骗你。”小紫头抬了抬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不相信的神情全被小紫看在眼里,小紫开始担心,担心自已说出来的话叶婉歌不相信,不会放过自已。   小紫胸口疼痛难忍,下身又火辣辣的疼,加上叶婉歌凶狠的眼神盯着自已,她恨不得自已因叶婉歌的酷刑晕死过去。   没等小紫疼的晕死过去,叶婉歌又开了口,“那你说说,此人都是如何来找你的?”   “他怎么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其人武功奇高,每次需要我执行任务的时侯,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找到我?”小紫回道。   看着小紫,叶婉歌简直想拿刀剜下小紫那张满嘴谎话的嘴。   小紫说和她接头的人武功奇高,有那么好的武功不用,还用指使她去害人吗?   “武功这么高,为何还要你来害我?”叶婉歌问道。   “那人没想把你害死,他的目地是让你怀不上龙胎。”小紫回道。   “那你是怎么和他认识的?”叶婉歌问道。   “进宫的第二天,我一个人在后院呆着,突然间刮来一阵风,接着窗户就开了,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就闯进了我的房间,拿着刀威胁我的。”小紫说道。   叶婉歌听不下去了,伸手指着小紫恶狠狠的说道,“把她的脚筋给我挑了。”   “是。”小尺子应声,抽出匙手往小紫那去。   小紫听到叶婉歌吩咐小尺子挑断她的脚筋,陡然间抬起头,看着小尺拿着泛着森寒冷光的短刀向自已走来。   “皇后娘娘,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说过,说我说出事情的真像,你就放了我?”小紫惊恐的质问着。   听到小紫跟她叫屈,叶婉歌怒呵道,“你说的是真话吗?我给你机会,你却在这给我编书。”   “你还敢给我抵赖。”叶婉歌眉眼一挑,神情狰狞的喝道。   “没有。”小紫不服的叫着。   “小蝶,给她看证据。”叶婉歌看着眼前一遍又一遍骗她的小紫,她咬了咬牙,想着有什么方法才能让小紫把真话给说出来。   小蝶把小紫收拾好的包袱打开,里面是应有官印的金元宝,还有叶婉歌送给沈如慧的手蜀,当然了这只手蜀是赝品,但是小紫不知道这是赝品,还当是真品一样想把它带走,只是没有把这些钱财带走,自已却身陷囹圄了。   “你作何解释啊?”叶婉歌沉声问道。   看着眼前的证据,小紫仍然狡辩道,“这都是我偷来的。”   面对小紫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辩叶婉歌真是忍不住了,“你胆敢戏耍我,你既然这么想维护你的主子,那我就成全你的一片忠心。”      ☆、69.第69章 残暴的皇后娘娘      “小尺子,把她的脚筋、手筋都给我挑断,把她的眼珠挖出来,耳朵割下来,送回她山西的老家,顺便把她的家人给我带回来。”叶婉歌说完冷笑一声,她就不相信小紫这丫头能为了沈如慧丢了自已的性命,能不顾家人的性命,看着自已的亲人惨死。   “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就算是杀了我,也没有用。”小紫大喊大叫着,心里早就把叶婉歌千刀万剐了千万遍。   叶婉歌懒得跟她废口舌,只等着小尺子对小紫用刑,等用刑后这贱卑还不招,她就真的打算留这贱婢一条命,慢慢的折磨,如若小紫痛快的招了,她也会上小紫痛快的去极乐世界。   当小尺子冰冷的尖刀碰到小紫时,小紫就发疯似的动了起来,狂叫着,“我说的是真的,那人是暗影组织的。”   一听到暗影组织叶婉歌猛地瞪大眸子看着小紫,她怔愣了半天,根本不敢相信小紫口里说出的话。   暗影组织,她只听父亲叶昌宇提过一次,说好像有一个暗影组织是反朝庭的,当时她对这些根本不关心,也没有仔细的地去问父亲。   现在小紫提到暗影组织,叶婉歌不明白小紫是和她一样都是从别处听来的,还是真如小紫说的那样,和暗影组织有关系。   轻吐一口气,立在那不动静静的看着小紫,想从小紫的神情中看透小紫的心思。   “真的,真的是暗影组织。”小紫深怕叶婉歌不相信自已,又强调一遍。   听到暗影叶婉歌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真的有绝杀暗影这个反朝庭的组织存在,她心里疑惑着,虽然从父亲嘴里听到过,但她不能确定这是真的。   要是真的有这个组织,那么这些人是怎么找到小紫的,又为何要让小紫害自已?   心中疑团重重,冷然的看着小紫,“你又要骗我,什么暗影,我听都没听说过。”叶婉歌装作不知道暗影组织的存在。   “皇后娘娘,一直让朝庭不安的绝杀暗影,他们来去神秘,经常组织一些反朝庭,反南宫家的事端。”小紫说道。   叶婉歌听了从鼻腔发出一丝冷哼,她现在不管小紫和绝杀暗影的关系是真是假,她都要问清楚小紫和沈如慧的关系。   看着小紫的这些家当,她弯腰伸手拿起那只玉镯,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不是你让我送给慧侧妃的玉镯吗?怎么到了你这里?”   “是我偷来的。”小紫死咬着这些东西是她偷的。   沈如慧的那些威胁让她不敢说真话,不敢把沈如慧给供出来,沈如慧说过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说出自已和沈如慧的关系,要是把沈如慧供出来,沈如慧会杀了她全家。   和沈如慧打交道这些年,沈家的势力小紫再清楚不过,沈良要说杀了她的全家,那真的就跟踩死几只蚂蚁似的简单。   “大胆。”叶婉歌暴喝一声,“还敢跟我撕谎,你说这玉镯是你偷来的,你是怎么进慧侧妃的宫殿偷的,慧侧妃的宫殿太监宫女守卫比我当初的婉心殿要多几倍,你怎么能溜进去,除非你和慧侧妃有某种关系,可以来去自如随意的进出慧侧妃的宫殿?”   “没有。我只是跟慧侧妃那里的宫女有几分情意,是那宫女带我进去的。”小紫继续撒谎道。   “宫女?和你有几分情意的这个宫女叫什么名字?”叶婉歌问道。   “梅竹。”小紫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派人到慧妃那,把梅竹带来和你对质。   ”叶婉歌邪佞的说道。   一听叶婉歌要去把梅竹找来对质,小紫知道自已的这个谎是圆不了了。   要是让沈如慧知道她暴露了,沈如慧跟叶婉歌一样会杀了她,还会杀了她的家人。   看着小紫惊悚的神情,叶婉歌又说道,“小紫,我知道你怕你幕后的主子杀你。”   叶婉歌说了一句停下来,奸笑的看着小紫又道,“你的主子也只是杀了你而已,而我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死,我会让你活着,慢慢的折磨你。   凌迟听说过吧?”叶婉歌神情残暴的问着小紫。   小紫一听凌迟,吓的尿都流了出来,把早就染了血的亵裤浸湿。   看着小紫面前的亵裤湿了一大片,叶婉歌笑道,“我不会一天之内把你凌迟死,我会一天剐你一片肉,然后再给你医治,然后再剐。”叶婉歌阴狠的说着,说着说着自已就哈哈大笑起来。   “让屠屠每天都替你服务,屠屠能满足你吧?”叶婉歌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只被绑起来还在发狂的猫。   “要不让那些喜欢对食的太监侍奉你也行。”叶婉歌自顾自的说着,越说越残忍。   小紫听着心往下沉,想着自已这条小命算是完了,不如一死了知。   叶婉歌像是看出小紫的心思似的,她对着小紫咆哮道,“你可以咬舌自尽,但你的家人逃不了这些折磨,你若要死了,我必诛你九族,刨你家的祖坟。”   小紫被叶婉歌的残暴吓呆了,那双平时圆滑的黑眸瞪的大大的惊悚的看着叶婉歌,脑子再也无法像平时那样灵光,眼珠一转就会有一个妙招出来,此时脑袋一片空白。   “你就招了吧!让那些喜欢对食的太监折磨你,那罪可不好受。   你在宫里的这些日子,没见到过总听闻过吧?   那些人的手段可比屠屠这利爪要狠厉的多,屠屠再凶暴也只是爪伤你的下体,那些人会折磨的你生不如死的。“小尺子说道。   小紫知道叶婉歌不会放过自已,但她还是存在侥幸的心里,想保住这条小命。   “好,我说,你们得先放我下来。”吊着实在难受,她趁机提要求。   “放她下来。”叶婉歌爽快的答应了,反正小紫身受重伤,莫说逃了就算让她走,她也走不了。   小蝶和小尺子两个人把小紫放下来,小紫身受重伤,身上的这些伤痛让她疼的根本就站起来,连坐着都难,她躺在地上像死鱼般大口的喘着气。   叶婉歌三个人围着小紫站着,小紫眨了眨眼睛,张着大嘴喘了几口气,根本没用叶婉歌逼问说道,“是沈如慧。   是她让我害皇后娘娘你的。”   听到小紫说出沈如慧后,叶婉歌一点也不吃惊,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和沈如慧是如何认识的?”   “两年前,沈良去丞相府时认识的。   那个时侯我们家乡闹灾荒,家里给我捎信,说一家十几口没有一口粮食充饥,连裹腹的树皮都没有了。   让我捎点银两回去,我那个时侯身上没有银两,为难的在丞相府外的墙角痛哭。   跟沈良一起来丞相府的沈如慧看到了,于是她问了我原因,给了我一些银两。   我当时很感激她,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   谁知道没过多久,沈如慧派人找上门,问了我关于丞相府的一些问题。   我进了丞相府一直跟着皇后娘娘您,对丞相府的情况知道的不多,沈如慧也许觉得我没有什么大用处,从那以后也就不曾再找过我。   我也没想到在皇后娘娘您进宫前,沈如慧会再次找上我,她要让我跟着你进宫,然后给你下药,让你怀不上龙胎。“小紫把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叶婉歌听了心里一片闷痛,就为了几两碎银子,她身边一直忠心耿耿的奴婢就背叛了她。   “那她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叶婉歌问道。   小紫摇头,“不知。”   “暗影组织了?”叶婉歌看着小紫又问道。   “这只是我从沈如慧那偷听来的。”小紫说道。   叶婉歌媚头紧蹙道,“沈如慧是如何跟你联系的?”   “沈如慧要找我,都是通过她身边的宫女秋香和我联系。”小紫回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叶婉歌又问道。   “奴婢只知道这些。”小紫说道。   叶婉歌听了像是相信了小紫的话似的,没有再逼问。   甩了甩衣袖往外走,小蝶也跟着往外走,唯有小尺子立在小紫身边。   小尺子撇了撇嘴,神情闪过一抹不忍说道,“为了你少受点罪,咱家就做件好事,让你痛快的去吧!”   小紫听了双眼惊恐的看着小尺子,受了重伤无法反抗的身子骨在地上游动着,“不!要!小!尺!”她话还没说完就嗞啦一声消失了。   小尺子看着手中能在瞬间让人的血肉和骨头化成一堆灰的冰魂魄叹息道,“真是好东西,活死死的人沾了这药粉,就只剩下这么一把灰了。”   无边的黑夜,一脸肃杀的叶婉歌冲破这宁静的黑夜,她仰起头看了看头顶的点点星光,心中也闪过希翼的光芒,只是心情无比的沉重。   “小蝶,我是否太残忍?”叶婉歌心情沉重,幽幽的问小蝶。   一直心地善良的小蝶摇了摇头,“皇后娘娘一点也不残忍。”   “看我对小紫那样,你不怕我?”叶婉歌怕自已的手段吓到这些奴才问道。   “不怕。小紫背叛娘娘,还帮着坏人谋害娘娘罪有应得。”小蝶回道。   叶婉歌听了沉默着,只是回到宫殿后她赏了小蝶和小尺子几百俩银子,又赏福宁宫所有的奴才纹银二十俩。   叶婉歌这么做不光是为了犒赏小蝶跟小尺子,她只是想到了小紫背叛她的理由让她心酸,就是为了那点能糊口保命的银俩,她不想这些奴才重走小紫的前车之辙,所以想让这些奴才都能吃饱穿暖,能养家糊口,不为金钱而背叛她。      ☆、70.第70章 皇后的威严      安福宫。   皇太后自从三王爷南宫烨死后,就对如今贵为皇上的儿子南宫敖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南宫敖多次来这安福宫给她请安,都被她拒绝了,她虽然一直偏心南宫敖,但南宫烨她也是一样疼的,现在南宫烨死了,她心里多少都怨恨着南宫敖,也怀疑过南宫烨的死跟南宫敖脱不了关系。   站在安福宫院子里的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小权子回道,“回皇上,皇太后身体报恙不想见任何人。”   听到这婉拒之词,南宫敖没有立即离开,他定定的站在那。   站在院子里,南宫敖一身明黄色龙袍穿在身上,整个人玉树临风,气质卓绝,浑身散发着帝王之气,这样的男人眉宇间却带着阴郁之色,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   看着安福宫敞开的大门,南宫敖胸口是闷闷的疼痛,想着南宫烨的死皇太后虽然嘴上没对他说过责怪的话,到底心里还是怪他的,此时正用行动对他表示不满了。   立在院子里许久,直到院子里刮起大风,把树上的那些枝叶刮的纷纷往他身上落,张富贵上前提醒,“皇上,深秋了,小心着凉。”   听到张富贵的声音,南宫敖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张富贵,情绪低落的说,“回宫。”   南宫敖在回养殿的路上改变了主义,转道去了沈如慧住的永寿宫。   大病初愈的沈如慧身子很虚弱,脸上虽然有了血色,但还是腊黄的,没有生病之前的圆润红晕,南宫敖命人天天给她做参汤补身子骨。   坐在桌子旁喝着参汤,看到南宫敖进来,沈如慧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欢喜的迎上前道,“皇上,你来了。”   “嗯。”南宫敖看着沈如慧脸上的喜色,他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着沈如慧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和一件袍子,南宫敖皱了皱眉头道,“慧儿,天气凉了,马上入冬了,你要多穿点衣服免得着凉。”   听到南宫敖的关心,沈如慧站在南宫敖面前,仰起脸撒娇道,“我不冷,只要能看到你,我的这颗心热的跟火焰一样。”   看着沈如慧脸上的笑容,一双剪影的眸子热烈的看着自已,嘴角那俏皮的笑,南宫敖觉得他那生龙活虎的慧儿又回来了。   “慧儿,朕不能没有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吓朕了。”南宫敖想起沈如慧小产的经历,他心有余悸,伸手把沈如慧抱在怀里轻声的说道。   被南宫敖抱在怀里,沈如慧很高兴,头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南宫敖有力的心跳,话语里的慌张与地乎,沈如慧得意极了。   大病一场沈如慧的身子骨很弱,虽不是整日躺在床上,但是基本上除了三餐之外她都是在床榻上度过的,所以她喝了参汤后,南宫敖就催她上榻上躺着休息。   沈如慧乖乖的躺在床榻上,南宫敖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她,她伸手握着南宫敖的手,深怕南宫敖跑了似的紧紧的握着。   “皇上,陪我躺一会?”沈如慧的身子往床榻里面移了移,腾出一块地方对南宫敖说道。   沈如慧一双亮晶晶的黑眸看着南宫敖,本来就心疼沈如慧,沈如慧现在一双黑眸期待的看着他,他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失望伤心。   用力的回握了沈如慧的手,嘴角带着笑意道,“好。”   沈如慧心喜若狂,对着南宫敖灿烂一笑,一听南宫敖说要陪她躺一会,她就一副痴傻的样子看着南宫敖,此时的傻样跟平时的精明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南宫敖刚躺在床榻上,沈如慧的手就横在他的腰上,“皇上。”   “嗯。”南宫敖看着沈如慧一脸娇羞的往他的怀里偎,他的手自然的圈住她的腰身,把她往怀里带。   自打生病就没有跟南宫敖温存过的沈如慧,非常贪恋南宫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她的眼眶都湿润了。   南宫敖察觉到了沈如慧的异常,“慧儿,怎么了?”   南宫敖没有出声之前还好,一出声沈如慧立刻忍不住哭了出来。   看着在他怀里呜咽着哭的沈如慧,南宫敖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沈如慧哭的伤心,南宫敖心疼的揪心,不停的问道,“慧儿,你怎么了?”   “后宫又新进了那么多佳丽,又有皇后那个大美人在,我怕皇上有一天把慧儿忘了,不要慧儿了。”沈如慧哭道。   怀里人的不安和担忧,让南宫敖疼到了心里,他安慰道,“不会的,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我的慧儿。   后宫佳丽再多,也没有人能比得过我的慧儿。   皇后再美,美不过我的慧儿。”   “皇上。”沈如慧也感动的叫着,也不去思量南宫敖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不用担心,我欠你的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南宫敖脸蹭着她的脸说道。   虽然南宫敖的保证算不得什么,但沈如慧听了依然很开心,就算后宫佳丽三千,只要他钟情于她就行。   叶婉歌虽贵为皇后,但在南宫敖这个皇帝眼里,只要她沈如慧是最尊贵的就好。   虽然现在叶婉歌坐在皇后之位上,但是总有一天会换她沈如慧坐。   沈如慧觉得,只要南宫敖的心在她这,那么她就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之位算不得了什么,不过一个虚名。   福宁宫。   叶婉歌穿着白色里衣,外面罩着一件红色金丝线的凤袍,袍子上图案复杂,有凤飞舞,龙戏珠,金色的银线描边,边上有流云缭绕,裙摆下是海浪翻滚凤飞舞的图案,袖口是凤跃于百花流云之中,这身凤袍华丽无比。   叶婉歌头上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一身华服亮妆,她站在那小蝶举着镜子让她看自已的倾城容颜。   “皇后娘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小蝶夸赞道。   听着小蝶的夸赞叶婉歌笑道,“你穿上这华服也是美人。”   “皇后娘娘取笑奴婢,奴婢不过是嘴笨貌丑的丫头。”小蝶妄自菲薄道。   听到小蝶自贬的声音,叶婉歌瞪了小蝶一眼道,“别这样小看自已,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等我报了大仇,我会替你许配个好人家。”   “奴婢谢过娘娘,奴婢哪都不去,一辈子跟着娘娘。”小蝶诚心说道,自从进了丞相府做奴婢,她以前也时常打算有招一日能赎了身,自在的过日子,后来跟着叶婉歌,她这种想法就淡了。   叶婉歌刚想说几句安慰小蝶的话,,就听得内室门上的水晶帘子被掀开的声响,小尺子挑开帘子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们都来请安了。”   叶婉歌立在那不动,伸手弄了一下自已的鬓发,又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袍子,没有发现有失仪容之处,说道,“让她们进来。”   她走到正堂中间的主位坐下,看着妃嫔们陆陆续续的进来,她悄悄的扫视了一遍这些妃嫔,这些妃嫔个个衣着华丽,就连配带的手饰都是金珠宝钗。   叶婉歌几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她把视线落在何迎春身上,她身穿一件淡粉衣裙,头上戴了一支玉钗,穿着打扮显得很得体,没有盖过她这个皇后的风头。   “皇后娘娘吉祥。”几个妃嫔躬身行礼。   “都起来吧!”叶婉歌轻声说道。   她话落,又是一道齐口的声音响起,“谢皇后娘娘。”   看着站起身立在那的妃嫔她道,“都别站着,都坐下吧!”   听到皇后发话,几个妃嫔立刻在叶婉歌的两边坐下,梁凤仪坐在叶婉歌的左边,何迎春坐在右边,韩月坐在梁凤仪下手,丽妃蒋丽翠和玉妃周玉娇坐在何迎春下手。   叶婉歌看大家都坐下后说,“几位妹妹虽然刚进宫,但宫里的规矩想必妹妹们都已知晓。”   “是。”听叶婉歌问话,几个人又是异口同声的应着。   “宫里的规矩我就不多说了。   我身为六宫之首的皇后,只希望妹妹们互相爱护,互相尊重,不要勾心斗角,不要姐妹们互相陷害,更不可拉帮结派,不能做出有辱皇家脸面的事情。   有什么不满,怨气尽管来给我这个姐姐说,我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切不可打扰刚登基的皇上。”叶婉歌坐在那威严的说着。   “是。”大家又是众口一致的应声。   “给大家准备了几样小点心,姐妹们边吃边聊。”叶婉歌和善的说道。   奴婢把点心端上来放在桌子上,虽然点心的香味扑鼻,但几个妃嫔都端庄的坐在那,谁也不敢瞧一眼那让人流口水的点心。   “妹妹们不必拘紧,随意食用吧!”叶婉歌看着几个人矜持的样子说道。   她的一声令下,几个嫔妃应景似的伸手拿着点心,端着茶碗。   叶婉歌端庄的坐在那,手里捧着茶,目光淡然的扫过这几个妃嫔,这刚进宫的五个人里,她知道韩月和梁凤仪不是沈良的人,何迎春是沈良的人,这是她断定的,剩下的两个她还没摸清楚底细,不清楚她们是什么来历。   叶婉歌观察着玉妃和丽妃,坐在她右手边的何迎春却在偷偷的打量她。   何迎着看着叶婉歌高高的坐于主位,吐露出的话语看似温柔,但那双黑眸却透着严肃,还有那不怒自威的气势,都显露出皇后的威严。   在何迎春的眼里,威风凛凛坐在那的叶婉歌不但气质高贵,容颜也倾城。      ☆、71.第71章 狡诈的迎妃      桃面粉腮,唇红齿白,尤其是那双黑眸晶亮晶亮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那狡黠的眸光迎向何迎春打量的目光上,何迎春心里一慌,立刻收回打量的目光不敢与叶婉歌锐利的眸光对视。   几个刚进宫的新人,再怎么奸诈狡猾此时都夹着狐狸尾巴做人,没有人敢放肆,拘紧的坐在那也不敢闲话家长,叶婉歌目光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紧张兮兮,一副如苦如难的样子,她便发话让几个人各回各的住处。   坐在那屁股坐僵了都不敢挪动的几个人,听到叶婉歌让她们回去的话语,一个个绷紧的心都松懈下来,在这里实在太拘紧了,大气都不敢出,不如回自已的小窝落得个自在。   人都走后,叶婉歌坐在那没有动,刚刚何迎春打量她的目光悉数落入了她的黑眸里。   这个何迎春年纪虽小但有胆识,一看就是一个攻于心计,善怒善妒喜争权夺势的人。   户部尚书何道之女,叶婉歌对何道此人不了解,但她知道何道跟沈良走的近,至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勾当和不正常的交易她一点也不青楚,想着寻到机会一定要查一查。   叶婉歌揉了揉眉心,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想着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铲除了太医院的提点吴一山,然后让宋齐盛做上提点的位子。   除掉吴一山的法子叶婉歌还没想出来,身边的奸细小紫被铲除了,虽然宫里这么多太监宫女,少个一个两个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依小紫对沈如慧的重要性,沈如慧必定有所察觉,肯定会怀疑到她头上。   叶婉歌在想到沈如慧时,黑眸里闪过阴狠骇人的光芒。   上一世的那些仇恨,她现在会加倍的讨回来,回想了上一世的遭遇,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派人去一趟南昭,把母亲南昭人的身份隐去。   母亲是南昭人,是跟随着坐生意的外祖父来到北唐的,外祖父的生意做的很大,并且跟北唐的达官贵人有些交情,后来经过媒人的牵线达桥,母亲上官红丽跟父亲叶昌宇结为夫妻。   外祖父做生意留下万贯家财,因为只有母亲一个孩子,所以在前些年外祖父与外祖母去世后,全部家产都有母亲继承,这些家产让本就富有的叶家更加富有,甚至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富可敌国。   母亲虽有南昭血统,但在北唐生活了几十年,可以说现在是彻彻底底的北唐人,只是上一世沈良那个奸诈之徒,为了扳倒父亲叶昌宇,拿母亲南昭人的身份作文章,让他们陷入束手无策的境地,今世她是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婉歌在宫内的事情,可供她差遣的人很多,但在宫外的事情,她能差遣的人除了宋齐盛别无他人了。   宋齐盛成了叶婉歌心中的万能救星,但凡有点棘手难办的事情,叶婉歌必想到宋齐盛。   在叶婉歌心里早就把宋齐盛当作可以依靠,可以信懒的自家人。   宋齐盛进来的时侯带着叶婉歌要的珍贵的鹿茸,把鹿茸放在一边欲给叶婉歌行礼,叶婉歌摆摆手示意他免了。   “不用行礼,你比我大,在我心中我一直拿你当哥哥。”看着宋齐盛,她轻声说着,声音轻柔但没有丝毫的做作客套之意,带着一丝坚定与真诚。   “微臣惶恐。”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喜在心里慌在面色上,他一个奴才怎么能高攀得起,怎么能跟一国之后称兄道妹了。   宋齐盛早就意识到自已对叶婉歌产生了微妙的感情,只是他一直压抑着,把心底的那点妄想扼制在萌牙状态。   看宋齐盛惊慌的样子,叶婉歌笑了笑,示意他坐下说,“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你和我一样是人,只是你比我强一点,在某些范围内可以自由选择自已的生活,我不能。”说着叶婉歌的神色就变得悲苦了起来。   宋齐盛不知道自已哪里触到了叶婉歌的悲伤情欲,让她如此的哀伤。   “我要是有选择的权利,我定不会选择这深宫大院,我会寻一个宋太医这样有学识,有担当,重情义的夫君一生相守。”叶婉歌只顾说出自已的感慨,完全没有想到此番话出口,会在宋齐盛心中激起多大的浪花。   如果刚刚叶婉歌要跟宋齐盛称兄道妹,让他心喜过头,现在叶婉歌说的话,那就是让宋齐盛乐得能升了天,她说要不是诸多的原因牵绊着,会放弃这些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会跟他这样一个布衣平民过宁静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已是否可以理解,叶婉歌对他有那么一点情意。   叶婉歌一声哀叹,让思绪飘远的宋齐盛回了神,不敢再去看她那犹如山涧一泓清泉般的黑眸,把刚刚带来的鹿茸拿到叶婉歌面前,“这是上等的鹿茸,你让奴才们给你做了粥吃下去,它有强健筋骨延年益寿的攻效。”   看了眼那鹿茸,黑眸垂了垂,“我哪有这福气,吃这些好东西。”   听叶婉歌这么说,宋齐盛拧了拧眉,“你尽管吃,吃完了微臣给你寻就是了。”   叶婉歌笑,“你就算寻了再多,也到不了我的嘴里,这宫里上有皇上太后,下有皇上宠着的贵妃,我要是让你给我寻这些珍禽异草独自吃下,只怕不日我就会落人口舌,说我奢华无度,借管理后宫之名中饱私囊。”   宋齐盛听了叶婉歌的这些顾虑紧拧着眉,她说的自是有道理,但他还是觉得她顾虑太多,这深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得着机会中饱私囊,哪个有权势的不是奢华无度。   “那你让我寻这些珍禽异草做什么?”宋齐盛问道。   “孝敬皇太后,这些寻思着给慧贵妃。”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听了纳闷,叶婉歌跟沈如慧那可是敌人,不明白叶婉歌为什么要给敌人送这些能延年益寿的好东西。   “为何要送她?”心中不解张口问道。   叶婉歌看穿了宋齐盛的心思,说道,“她虽然与我是敌人,但我不想把这些仇恨表现在面上,叫人看去了不好。   怎么说我也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尊帝位敬朝臣,爱子民护姐妹。”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宋齐盛明白了,她要的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名声。   明白了叶婉歌心思的宋齐盛道,“你放心的吃,我多派些人手,多寻一些就行了。”   叶婉歌笑,这些珍贵的东西,能寻到的难度不亚于到天山涯采七月果的难度,她又怎么能信他的宽慰之言了。   叶婉歌把话题从鹿茸身上移开,对宋齐盛说了想让他去办的事情。   为叶婉歌效力,宋齐盛有最初的不忍取人性命,不愿占上鲜血,到现在无底线的为她效力,所以当叶婉歌提出让他去办的事情后,他一口应允。   说了让宋齐盛办的事情后,叶婉歌又跟宋齐盛讲了她要铲除吴一山的计谋。   宋齐盛听了不想叶婉歌冒险,他说道,“就让吴一山坐在那位子上好了,官位这些虚名,我不在乎。”   叶婉歌听了皱眉,“这不是在不在乎的问题,是你如若不把他除了,将来他就会把你除掉,那还不如先发制人,把这些恶毒的敌人送上十八层地狱,也算是替你那些无辜惨死在他手下的同僚报了仇。”   叶婉歌执意要在宋齐盛不在期间除掉吴一山,宋齐盛没有办法阻止,只叮嘱她万事小心。   有宋齐盛替她办事,叶婉歌放心,母亲南昭人身份的事情本不复杂,只要去南昭将知道母亲身份的几个人打发掉就行。   南宫敖把朝事忙完,回了福宁宫。   南宫敖大步流星的来了福宁宫,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禀报,说皇上来了的时侯大吃一惊。   刚选了五个妃子,这又不是月初,皇上不去跟那些新入宫的美人颠鸾倒凤来她这里作甚。   叶婉歌心里在猜测着南宫敖的来意,身子却已从床榻上坐起来,准备下榻迎接南宫敖。   双腿刚伸到绣鞋里,就见南宫敖已窜进到内室,看着他笑意盈盈道,“皇后已就寝,看来朕打扰了皇后休息。”   叶婉歌下了床,“臣妾不知皇上要来,深秋的天气乍冷,所以臣妾早早的就上了床榻休息,还请皇上恕罪。”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温柔的声音,看着她眉眼间的疲态,不在猜测她话里的真假,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果然是冰冷刺人。   “身子骨怎么这么冷,是着衣少了冻着了?”南宫敖关心的问道。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臣妾生来就凉骨,一到冷天就手脚冰凉。”   “快躺回床榻,盖上锦被,要是冻出病来,我可是会心疼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的关心叶婉歌听进耳里,心里却想作呕,南宫敖口口声声说心疼她,上一世把她打入天牢,让沈如慧把她折磨死的时侯,怎么就不见他有半点心疼之心了。   “臣妾无碍,臣妾还是先伺侯皇上更衣吧!”叶安歌站在那伸手欲替南宫敖解开身上的腰带。   见叶婉歌不肯听自已的话,南宫敖不多言,伸手直接抱起叶婉歌。   “皇上。”见叶婉歌突如其来的抱起自已,沈如慧嗔怒的叫道。      ☆、72.第72章 看她如何媚祸君心      屋内的宫女、太监在南宫敖抱起叶婉歌的时侯都很有眼力见的纷纷退了下去。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嗔怪声道,蹙了蹙眉,“嗯?”   听到南宫敖从鼻腔里传出的询问声,叶婉歌说道,“以后在这些奴才面前,别这样。”   南宫敖看着她因害羞而染上红晕的脸颊,“朕跟自已的皇后亲热,难道还要偷偷摸摸的吗?”   “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只是觉得让这些奴才看了去,会私下里嚼舌根的。”叶婉歌说道。   “谁敢乱嚼舌根,朕会要了他的命。”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给了她一副你放心的神情。   听到南宫敖狂妄的语气,叶婉歌撇了撇嘴,“有外人在,我们还是注意一点。”   看着叶婉歌害羞的样子,南宫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朕一直以为自已是个清心寡欲,不恋女色的明君,但是自从遇上你后,我随时随地都想要你,歌儿,我贪你的温柔了。”南宫敖带着情绪被叶婉歌左右的不满与无奈说道。   南宫敖把她放在床榻上,叶婉歌听到他醉人的情话清醒的很,她不直接回答,只是有些娇羞的躲进了被窝,一副欲拒还迎的勾人样。   看着躺在床榻上叶婉歌露出小女儿的娇羞,南宫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别急,朕一会就来。”   听到南宫敖****的话语,叶婉歌羞的钻进了被子里。   南宫敖上了床榻,伸手把躲进被窝里的叶婉歌拽了出来,他看着她像水蜜桃一样诱人的唇,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南宫敖的吻如急风骤雨般的落下来,叶婉歌伸手推了推他的身体,他虎驱一动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在敢动一下,看朕怎么把你吞吃入腹。”他语带威胁的戏谑道。   南宫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翻腾着****之火,身下的昂扬已经肿胀难耐,南宫敖怕突然的进入会让叶婉歌抵触,只得忍受着这种肿胀的折磨,不安的在叶婉歌的身上磨蹭着。   男性的肿胀抵在她的身体上,叶婉歌不敢动,身子僵硬的躺在那,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揪着身下的龙凤织锦被。   仰着头露出纤细的脖颈,能看到她不停吞咽的喉咙,闭上眼喘着粗气,任南宫敖那湿糯的唇吻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脸颊,下滑到她的耳根处不停的轻舔着,想挑起她原始的****。   吻滑到她的脖颈,停在那细细的吮吸着,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从腰线往上移到她的衣领处,叶婉歌穿的是白色的交叉口的里衣,南宫敖的双手摸到领口处,双手握着里衣的左右领子,用力的往两边一拉,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叶婉歌的衣服被南宫敖直接撕开,露出大片的白色的肌肤,裸露的身子碰到冷空气,叶婉歌缩了缩身子。   “冷吗?”南宫敖停下动作问她。   “嗯。”叶婉歌闷哼了一句。   南宫敖听叶婉歌说冷后,他大手一伸,把身上的被子扯过头顶。   被子罩过叶婉歌的头顶,她整个人都被盖进了被窝里,被窝里伸手不见无指黑漆漆的一片。   “闷人。”叶婉歌气息粗重的说着。   南宫敖听了不知道是欲火焚身,还是怒气翻腾上来,他的唇在叶婉歌的脖颈狠狠的啃咬着,牙齿细细的磨着她的皮肉,肿胀横冲直撞的挺进了她的身体。   “嗯”“啊!”叶婉歌在被窝里大叫着。   被浪翻滚,情欲正浓,两俱热情的身体互相交缠着,只是一个很享受这份美好的激情,一个带着隐忍的情绪咬牙接受着。   南宫敖沉沉睡去的时侯,叶婉歌却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这无边的黑夜,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她心里的那股怒火更加的旺盛。   每次和南宫敖行云布雨后,她都有股被羞辱了的感觉,这个男人每一次跟她在一起,他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折磨她,直折磨的她哭叫着求饶,他才满意的从她身上下来。   南宫敖睡的很沉,叶婉歌侧睡着,伸手拿着被他撕坏了的里衣放进被子里,摸索着套在身上,看着胸前斑斑点点的吻痕,心里酸楚难受。   清晨,南宫敖睁开眼,看着缩在床榻里面的小女人,大半的身子露在锦被外,他皱了皱眉,起身把身上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看到她穿着被他撕破的里衣,脖颈胸前那些青紫交加的吻痕,南宫敖嘴角微扬,忆起眼前小女人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娇羞样子。   一直处于浅眠状态的叶婉歌被南宫敖惊醒,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到悬在她头顶的这张俊容,她一时呆愣,迷迷糊糊的看着南宫敖,揉了揉眼睛一阵迷糊后才想起昨夜的温存。   动了动被折腾的酸疼的身体,把滑到胸前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到脖颈处,“上早朝的时辰到了吧?”   看着叶婉歌睡眼惺松的迷糊样子,听着她刚睡醒的沙哑声,南宫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嗯,是不是累坏了?”他边问边嗤嗤的笑了起来。   南宫敖又提起昨夜的被浪翻流,还下流的笑了起来,叶婉歌又羞又臊的扯过被子蒙住头道,“早朝要迟了。”   南宫敖看她那娇羞的样子存了心要逗她,伸手拽着被子用力扯着,“歌儿,我被你迷住了,时刻都想赖在你的温柔乡里。”   被窝里的叶婉歌嗤之以鼻的骂道,“下流,无耻。”   隔着被子叶婉歌骂的声音又小南宫敖自然是听不见,拽不动被子索性连被子一起把叶婉歌抱在怀里,“让太医院给你弄点补药,你这身子骨太弱了,经不起折腾。”想着每次跟她在一起,她最后都是会体力不支的又哭又叫的求饶,他就心生不满,****得不到满足会憋死人的,他可不想被憋死。   被包在被子里喘不过气的叶婉歌听了骂道,“色鬼,精虫上脑的东西,三宫六院这么多妃子还不能满足你一个人的兽欲,当真是****。”   听着叶婉歌在被子里咕咕哝哝着,南宫敖问,“歌儿,我真的如母后所说的那样,被你这个迷人的小妖精迷住了。”   叶婉歌听了在被子里抓狂,双手乱抓,双腿乱蹬,就在她快要被闷死的时侯,南宫敖听到屋外张富贵的催促声,他松开手。   伸手在被头拍了拍道,“我去上朝了,晚上我再来你这儿。”   叶婉歌听了一阵哀嚎,晚上还来,这死男人是存心要折腾死她啊!   快速的扒开被子,一双迷糊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亮光,软软糥糥的唤了一声,“皇上。”   刚想唤人进来给他更衣的南宫敖,听到身后一声娇柔的声音响起,他转过头看着从被子里露出脸,一双黑眸蒙着一层雾气的叶婉歌委屈的看着他。   看着她那小女儿的娇羞样子,他心里像被蚊子咬了一口,那种细微的疼痛由他的心脏随着他的血液扩散,他居然心疼起她的委屈。   南宫敖身子前倾凑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委屈成这样?昨夜被折腾坏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双手捂着脸,“皇上,你今晚应该去新来的几位妹妹那儿。”   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南宫敖不悦的皱着眉头,“朕疼你不好吗?”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你这样不守规矩,妹妹会生气会吃醋的,会认为我这个皇位媚惑了皇上,故意夺宠。”她越说声音越小,委委屈屈的说到最后眼里还蓄满了泪光。   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细胳膊圈住南宫敖的脖颈,脸颊蹭着他的脸颊道,“皇上,自从进了宫臣妾日夜慌恐,生怕做错了事情,皇上讨厌臣妾,一言一行都格外的小心。”   “怕朕不喜欢,朕怎么会不喜欢歌儿了,歌儿人美心善,就连这小嘴里吐出的温言软语都能把我的心勾住。”叶婉歌的主动示爱让南宫敖心情大好。   他伸手回抱着叶婉歌,安慰道,“不必惶恐,有朕护着你,不会让你在这宫里让人欺负去了。”   “皇上。”叶婉歌一双细胳膊搂的更紧了,他整个人扑在南宫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南宫敖,情深意浓的像真的是对南宫敖有多深情似的。   “好了!再不松手,我赶不上早朝了,到时侯大臣们会说我这个皇帝贪恋帷帐之事。”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把脑袋从南宫敖怀里抬了起来,被南宫敖折腾的肿胀的唇凑到南宫敖的唇上,像晴蜓点水似的轻轻的印上一吻。   她的这一吻,勾起了南宫敖昨夜的意犹未尽,按着她的脑袋疯狂的索取她的吻,手摸上她的腰线,沿着腰线往上摸的时侯,门外一声让他败兴的声音响起,“皇上,该上早朝了。”   一直在门外侯着的张富贵再次催促着,南宫敖听到张富贵尖细的叫声,他不悦的停下动作。   叶婉歌看着他阴沉的脸,停下的动作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作失望的样子说,“皇上,快去上朝吧!国事重要!”      ☆、73.第73章 不能下蛋的鸡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的催促心里有些不舍,但上朝的时间到了,他又不能在久留,只得依依不舍的站起来道,“来人,给朕更衣。”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声音松了口气,立刻捧着衣物进来伺侯南宫敖更衣。   南宫敖去上早朝,叶婉歌打着哈欠对身边的宁儿说道,“本宫身体抱恙,要多睡一会,那些个贵妃来请安,就说本宫身体抱恙,打发她们回去。”   “是。”宁儿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应声。   刚刚偷瞄叶婉歌的那一眼,让她瞧到叶婉歌纤细胳膊上大片的於青,她嘴角一沉,想着皇上可真是虎狼之君。   叶婉歌补了一会眠醒来,洗濑穿戴好后连早膳都没有用,直接往永寿宫去。   站在永寿宫的门口,看着永寿宫烫金的三个大字,她嘴角扬起讥讽的笑。   南宫敖让沈如慧入住永寿宫,是想沈如慧延年益寿吧!   果然疼沈如慧疼到了心尖上,想着要与沈如慧恩恩爱爱一起延年益寿永存于这个世上。   南宫敖满心满脑都是沈如慧,南宫敖跟她耍奸斗滑,装作对她一片深情的样子,当她不知他这的这片深情,是为了引诱她的心。   祸害人心的本事不是他南宫敖一人有,也不是独属于沈如慧,她叶婉歌也会,接下来看谁能诱了谁的身,祸了谁的心,她要让上一世把她玩弄于骨掌的南宫敖和沈如慧尝尝被人耍的滋味。   叶婉歌走在前面,宁儿和平儿跟小远子走在她的身后,进了永寿宫,就有太监禀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听到太监刺耳洪亮的声音响起,刚用过膳准备休息的沈如慧有些惊讶。   叶婉歌的到来让沈如慧蹙着眉头,自从搬到永寿宫后,她身子骨不好也没有去叶婉歌那儿请安,叶婉歌也没有来永寿宫,今天突如其来的来这里,是来者不善。   沈如慧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床榻跑去,她刚跑到床榻边上了床,叶婉歌就迈着莲步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沈如慧闭上眸子一动不动的装睡,叶婉歌进了门就喊道,“慧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睡在床榻上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亲切的声音,心里一阵恶心,差点呕了出来,明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叫的这么亲热。   叶婉歌叫开了口,沈如慧听到声音吃力的抬了抬眼皮,眼眯着一条缝看着叶婉歌,“皇后娘娘!”   听着沈如慧跟断了气的声音,叶婉歌眉头微蹙,走到沈如慧面前关心的问,“慧姐姐可好些了?”   说话间叶婉歌已走到床榻前,撩开纱帐看着沈如慧,沈如慧上身已爬起来,“未能迎接皇后,还望皇后恕罪。”   “慧姐姐这是要折煞妹妹呀!”叶婉歌谦恭道。   “皇后娘娘恕罪。”沈如慧说着就要爬起来请罪,叶婉歌伸手扶着沈如慧撑着床榻的手道,“姐姐身子骨没好利索,不用起来。”   沈如慧道了声谢道,“皇后娘娘身居高位,我不过是一个过了气的妃子,不敢跟皇后娘娘称姐道妹。”   叶婉歌要跟沈如慧上演一出姐妹情深,沈如慧却偏偏不如叶婉歌的意,一句话把两个的关系拉开了差距。   看着两面三刀的沈如慧,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讥笑,当初她刚进宫的时侯,沈如慧当着曹嫣的面将了她一军,当时让她扳了回来,现在沈如慧又想故计重演,想让她蒙羞,她怎么能如她所愿了。   “慧姐姐”叶婉歌亲切的叫一声姐姐,声音清脆洪亮,永寿宫当值的奴才听的真真切切,新来的奴才都在心里称赞叶婉歌对沈如慧姐妹情深,可那些沈如慧的爪牙却觉得叶婉歌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唤声,沈如慧拧了拧眉头,对于叶婉歌这种人前装良善,背地里捅刀子的虚伪行为很不屑。   唤沈如慧一声姐姐后,叶婉歌一直观察着沈如慧,沈如慧面带嘲讽的神情叶婉歌看在眼里,“当初我和姐姐同为太子侧妃的时侯,慧姐姐那个时侯当着太子妃嫣姐姐面前说过,我们以姐妹相称,否则就是看不起慧姐姐和嫣姐姐。”说到这叶婉歌悲叹一声道,“如今嫣姐姐去了,剩下慧姐姐和妹妹我,慧姐姐不愿和我姐妹相称,难道是看不起妹妹我吗?   如若慧姐姐真是看不起妹妹,妹妹也不叫慧姐姐为难就是了。”叶婉歌一声高过一声的说着,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委屈的泪水都要流了下来。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虚情假意的样子真正的要作呕了,拧着眉头应声道,“皇后娘娘这么不嫌气我身份低微,那我也就高攀着皇后娘娘这一回,只是当着人前我得叫婉妹妹皇后娘娘,免得坏了这宫里的规矩。”   叶婉歌听了道,“人前叫什么随慧姐姐的意,私下里慧姐姐还是称我为妹妹。”   “好。”沈如慧附合着,心里可真是气坏了,当时曹嫣为太子妃,她和叶婉歌同为太子的侧妃,如今曹嫣不在了,她费尽了心思想得到的却落入了叶婉歌的手里。   心怀怨恨的沈如慧在心里恨死了叶婉歌,不愿听叶婉歌虚与委蛇沈如慧打了一个哈欠,一副疲乏的样子。   “慧姐姐这是累了?”叶婉歌关心的问道。   沈如慧轻轻的回道,“没事,身子骨盈弱,精力不济罢了。”   “婉姐姐精力不济可以无所顾忌的休息,妹妹就没有姐姐这么好命了。   皇上最近日宿福宁官可把妹妹我累坏了。”叶婉歌故意一副幽怨的口吻说道。   沈如慧听说南宫敖一直夜宿福宁宫,可不仅是不满的皱着眉头了,一颗心气得快炸了,按宫中规矩皇上月初的前半个月都是呆在皇后的寝宫,后半个月轮流到各个妃的寝殿,可现在已经月尾皇上还夜宿皇后宫中,这皇后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媚术将皇上****在身边。   看着沈如慧不悦的神色,叶慧歌拿过奴婢手里的鹿茸俯下身送到躺在床榻上的沈如慧眼前,让沈如慧看着,,“慧姐姐,这是妹妹费尽周折给你寻来的鹿茸,它可以强筋健骨,可以延年益寿。”   沈如慧不屑的看了一眼,对于叶婉歌送的东西再珍贵沈如慧都不稀罕。   “婉妹妹自个儿留着补身子吧!我这里什么珍贵稀有的好东西,皇上都给备着了。”沈如慧故意提到皇上,就是想让叶婉歌知道皇上对她是有多好。   “这是妹妹的一片好心,慧姐姐就收下吧!皇上送给姐姐的,姐姐也悉数吃了。   等慧姐姐身子骨好了,也有人替妹妹分担了,免得我一个人伺侯不好皇上,让皇上尽不了兴。”叶婉歌说着故意把脖子伸长,让脖颈上的那些青紫吻瘦一览无疑的入了沈如慧的黑眸,叶婉歌故意刺激身子弱侍奉不了皇上的沈如慧。   看着那****的青紫於痕,沈如慧恨不得伸手撕了叶婉歌这张笑意盈盈的脸,这张妖媚皇上的脸她真的越发的忍不得了。   看着沈如慧气的神情僵硬的样子,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道,“慧姐姐疲乏了,妹妹就不叨扰了。   妹妹给母后也准备了一些补品,妹妹得给母后送过去了。”叶婉歌故意在沈如慧面前称皇太后为母后,故意炫耀着今时今日她们身分的不同。   当初同为太子侧妃,如今叶婉歌贵为皇后,沈如慧则为皇贵妃,这身份上沈如慧低了叶婉歌一等,这便是处处低了一等,这让从不甘居于人后的沈如慧如何不生气。   沈如慧心里明明气得要命,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悦的回道,“婉妹妹有要事在身,我就不留婉妹妹了,等我好了定会前去答谢妹妹的恩情。”   “都是自家姐妹,慧姐姐不必这么客套。”叶婉歌直起身子大声说道。   “恭送婉妹妹。”沈如慧睡在床榻上,闭着眸气得嘴唇哆嗦的说道。   叶婉歌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过头对沈如慧说,“听太医说妹妹的身子骨不宜再怀有身孕。”   叶婉歌一句话戳到了沈如慧的痛处,沈如慧气得心肝脾胃肺都快爆炸了。   沈如慧没有应声,叶婉歌说道,“那我跟太后商量一下,慧姐姐如今身子骨弱不能侍寝,把这侍寝的机会就先让于别的妃嫔,好让那些妃嫔多点怀上龙子的机会,好让南宫家的香火得到延续,南宫家的大业有子嗣继承。”叶婉歌一副识大体明大理的说道。   沈如慧听了有苦难言,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她从咬得咯吱响的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那妹妹就替皇上,替母后,替宫里的其他妃嫔谢谢慧姐姐的深明大义。”叶婉歌一副自个儿是皇家的人,沈如慧是外人的样子道着谢。   “都是一家人,婉妹妹不必客气,替南宫家延续香火,是我们大家的事情,也不能全靠妹妹你一个人。”沈如慧淡淡的说道。      ☆、74.第74章 跟太监跑了      叶婉歌明白沈如慧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想讽刺她日日侍寝也怀不上龙子吗?   不是她怀不了,只是她不屑怀南宫家的子嗣,不屑替南宫傲那个暴君生孩子而已。   叶婉歌讽刺沈如慧是不能下蛋的鸡,可在沈如慧眼里叶婉歌是同她一样,是只不能下蛋的鸡,要不是叶婉歌怀不了龙子,为何到现在叶婉歌没有怀上了。   沈如慧一心争权夺位,甚至为了能替南宫傲诞下龙子而顿顿去吃那什么养子汤,终于在吃了一段时间后怀上了龙胎,没想到一场灾难让她痛失龙胎,还差点赔上这条命,如今太医说她想再怀上龙子是件很难的事情,听到这话的时侯她可真是要疯了,还是父亲沈良劝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那挺的笔直的高傲的背脊,她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把叶婉歌剥皮拆骨撕碎了。   在沈如慧看来叶婉歌太猖狂了,居然用手中的权力要剥夺她侍寝的权力。   叶婉歌不就是想让南宫敖远离她吗?   沈如慧觉得叶婉歌这计谋太狠毒了,虽然她现在身子弱不能侍寝,但南宫敖还是隔三差五的留在这过夜,给她安慰跟她谈心,现在叶婉歌要驳夺她的这点乐趣,她怎么能不恨。   沈如慧觉得自已之所以能挺过来,全是因为南宫敖对她的爱,要是南宫敖不管她,冷落她,她估计自已早就不想活了。   叶婉歌嫉忌南宫敖对她的好,现在要用皇后的身份,用手中可以掌控六宫的权利驳夺南宫敖亲近她的机会。   沈如慧快气炸了肺,用手在床上狠狠的捶了几下。   “慧妃娘娘,皇后这是要故意跟娘娘过不去呀?”小郑子开口说道。   看着身边的这些个奴才都看出了叶婉歌的用意,沈如慧阴沉着一张脸,愤怒的说道,“如今我身居人下,她为难我,我又有什么办法了?”   秋香听到沈如慧生气无耐的语气道,“皇后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慧妃娘娘又何必怕她。”   一直生着闷气的沈如慧听到秋香的声音,看向秋食道,”我们有什么过墙梯?”   沈如慧听着秋食的话很不解,想不明白她能什么过墙梯来跟沈如慧抗衡。   看着沈如慧一头迷雾不解的样子,秋食轻声道,“皇上。”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甚是失望,垂头丧气的低垂着头,皇上虽对她情义深重,但如今太医说她不能生养,加今皇上身边又无子嗣,她估计就算是为了继承香火,皇上也会听信叶婉歌的诡计,会去跟别的妃嫔红绫帐暖。   沈如慧倚在床头,一双黑眸是满满的怨恨,“皇上是疼我,可是皇上刚登基,皇位未稳,受叶昌宇制肘不说,就拿没有子嗣这一条,皇上也会听从皇后的谗言,为了尽快诞下子嗣而冷落我。”   “太医只说娘娘小产大伤元气,不容易怀胎,又没有说慧妃娘娘一定怀不上,娘娘又何必在这自寻烦恼,杞人忧天了?”秋食看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听了心中虽觉宽慰,但仍旧无法释怀太医的话,说她元气大伤,怀胎不易,这话说的委婉,但依沈如慧看来,太医就是说她怀不了孕。   一个女人一辈子要是没有个子嗣,那这个女人的一生是很悲惨的,都说母凭子贵,如果她没有子嗣,不要说在这皇家深宫,就是在寻常人家也是被人看不起,被人踩在脚下的,何况在这子嗣重如天的皇室了。   孩子,真的成了沈如慧的心病了,她的手扶着发疼的额。   “慧妃娘娘没有子嗣,她皇后不是一样没有吗?”秋香看着沈如慧愁眉不展的样子说道。   “皇后是没有,但她心思深沉,谁知道她会想出什么办法让自已稳坐后位。”叶婉歌说到。   “皇宫里的女人自古为了争后位就无所不用企及,皇后现在这么着急让后宫的女人怀孕,谁知道她会不会来一招狸猫换天子。”沉默了一会沈如慧又说道。   “偷天换日,皇后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小郑子听了心里一惊,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宫里的女人为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为了权势地位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不要说偷天换日,就是杀人放火也都是很寻常的事情,你没见过,还没听说过吗?”秋香看着小郑子回道。   小郑子听了缩了缩身子道,“我只听说过奴才被杀被害死的,没见过主子被杀不明不白的死的,也没有见过主子这间互相争斗,拿龙子当棋子的。”   “那是你呆在宫里的时间太短,往后你会见识到的。”秋香跟什么都懂,什么都经历过似的说道。   沈如慧想着叶婉歌这么着急的想让宫里刚进来的几个妃子怀孕,越觉得叶婉歌在计划着大阴谋,她唯一能联想到的就是狸猫换太子。   秋香听着沈如慧的担扰,说道,“就算皇后有这种想法,慧妃娘娘也不用担心。”   看着如此轻松的秋香沈如慧不解,总觉得秋香今天说话很神秘,像是有事情瞒着她。   “为什么不用担心?”沈如慧定定的看着秋香问道。   秋食眉眼带着一丝神秘的看着沈如慧,手掩着嘴对沈如慧轻语了几句。   “什么时侯的事情?”沈如慧冷声问道。   “就选妃那天。”秋香回道。   “爹爹怎么能如此的沉不住气?”沈如慧摇头叹息。   “娘娘?”秋香不解的问道。   沈如慧看着秋香道,“你看叶婉歌今日好好的,那证明小紫的计划肯定失败了啊?”   听到沈如慧的分析,秋香神情一沉,接着又自我安慰似的说道,“也许小紫还没找准机会下手了。”   “糊涂,爹爹那天让小紫陷害叶婉歌,肯定是计划好的,现在叶婉歌好好的,那说明什么?说明小紫计划失败,不是没找准机会,可能被叶婉歌发现了。”沈如慧闭着眸心里乱成了一团烦。   “皇后能有那么大的能耐?”秋香不相信叶婉歌会发现小紫要陷害她,因为计划很缜密周详。   那天叶昌宇跟南宫敖一起册封了几个妃子后,南宫敖说这些妃子刚进宫,让她们在宫里熟悉几天再侍寝,并且说皇上要去叶婉歌那儿,所以叶昌宇才让小紫在那天动手。   自认为计划很周全的叶昌宇自是没有想到,叶婉歌早就料到那天小紫会对她下手,所以她用计支开了南宫敖,又将计就将的铲除了小紫。   “派人去打探一下小紫的情况。”沈如慧吩咐道。   “是。”小郑子应声。   沈如慧坐在床上,手捂在越发疼痛的额上,想着要是小紫暴露了,向叶婉歌说出了真像,那么叶婉歌肯定会以小紫为突破口,死死的咬住他们。   现在叶婉歌那边没有动静,是不是意味着叶婉歌还没有发现小紫,小紫还没暴露,沈如慧想的头都疼。   想了半天没想到答案,出去打探小紫情况的小郑子回来报告说,“我从福宁宫打探到小紫失踪了。”   “失踪了?”沈如慧吃惊的问道。   “是的,说跟什么人跑了?”小郑子把打探来的消息报告给沈如慧。   “跑了?”沈如慧更加吃惊了,这宫里守卫森严,连只苍蝇要飞出去都是一件难事,更何况小紫那么个大活人了。   “是的,说是小紫跟哪个太监对食,被太监带跑了。”小郑子说道。   小郑子打探来的时侯让沈如慧匪夷所思,小紫跟太监对食?   沈如慧认为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小紫身上,虽说宫女和太监之间苟且的不少,但小紫生性高傲怎么可能会跟太监了。   沈如慧清楚的知道小紫之所以为自已效力,一为钱财,二为的就是荣华富贵,当初她对小紫承诺过,等她做上皇后之位后会把小紫封为嫔,让她也呆在皇上身边服侍皇上,她清楚的记得小紫听到她的话,那目光里闪过的催璨光芒。   那样心高气傲的人跟太监对食,还跟太监跑了,这不合常理。   沈如慧觉得小紫的事情太过诡异,所以让小郑子通知沈良,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出了永寿宫的叶婉歌前往安福宫皇太后那儿,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沈如慧气得发绿的脸,看沈如慧气得跳脚她很解气。   叶婉歌第一次行使皇后的权力,她觉得手中的权力真好,用的那叫一个爽。   南宫敖对沈如慧的好,不是让沈如慧常常得意妄形吗?   那么她就用南宫敖对沈如慧的这片深情,让沈如慧也为南宫敖牺牲一下,为了让南宫家延续香火,只能让沈如慧这只不能侍寝,不能生养的母鸡让一下位了。   叶婉歌边想边冷笑着,沈如慧定会气得七窍生烟,也许会狗急跳墙,不过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她有的是应对之策。   到了安福宫,叶婉歌被皇太后身边的奴才拦住了,说是皇太后身体有恙任何人都不见。   叶婉歌蹙眉,想着皇太后以身体有恙为由不见任何人都很多天了,难道那口怨气还没消?   站在那看着安福宫的门,对身边的奴才说,“你去回禀太后,就说我有要事要跟太后商量。”      ☆、75.第75章 不谋而合      叶婉歌站在那不肯离去,把传话的小太监可为难坏了,皇太后一直以身体报恙为由不见任何人,就算皇上来了他进去禀报皇太后也是避口不见,而且每次都把他们这些传话的人骂一通,他真不敢进去禀报,但眼前的这位是皇后,他怕惹怒了皇后还罚。   立在那的叶婉歌看着眼前神色十分为难的小太监,她又说道,“你尽管进去回禀,皇太后要是还是不愿意见我,我不会为难你。”   小太监听到皇后发话,他不敢不去禀报,胆颤心惊的往屋内走。   叶婉歌端庄的站在门口等着通传,进去的小太监不一会就出来了,进去一个出来的却是两个,跟在传话太监身后的那个小太监叶婉歌认识,是皇太后身边的小郑子。   小郑子走到叶婉歌身边,先给叶婉歌行了个礼,说道,“皇位娘娘,皇太后玉体欠安,不宜接见。”   叶婉歌听了小郑子这委婉的推拒之词,她抿着唇笑了,说道,“本宫知道皇太后身体欠安,特意寻来了上等的鹿茸给皇太后补身子。”   面对不想离去的叶婉歌小郑了蹙了蹙鼻尖,“皇后娘娘的心意,奴才代太后收下了,奴才会禀明皇后的好意。   太后有话身体欠佳,不接见任何人。”小郑子知道面对皇后这等位高权重又难缠的人,不把皇太后般出来,他们这些奴才是不管用的。   听到小郑子的话叶婉歌到也没有生气,毕竟这些个奴才也都是为主子办事的,主子有话奴才们不敢不听。   看着小郑子叶婉歌说道,“事关南宫家的香火,我必须跟皇太后亲自商谈,还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小郑子听到叶婉歌提到有关南宫家香火的事情心里一怔,猜测着莫非是眼前的皇后怀了龙胎,这皇太后这几天唠叨的事情成了。   听到皇太后一直唠叨的事情有了眉目,小郑子自是不敢耽搁。   小郑子健步如飞的跑进了屋,皇太后正坐在红木桌边上喝茶,小郑子走到跟前笑道,“皇后来了,说要跟您商谈皇室子嗣的事情,这会在外面侯着了。”   皇太后自从三王爷去逝后心情一直不好,惹得这些个奴才一个一个都提心吊胆的,虽说小郑子很讨皇太后欢心,但最近这几天他也很小心谨慎,生怕一个闪失惹怒了眼前的老佛爷。   皇太后听了眼前一亮,放下手里的茶碗道,“传她进来。”   听皇太后松了口,小郑子眼前一亮,立刻喊道,“皇太后宣皇后进见。”   小郑子高声喊了一嗓子,声落皇后叶婉歌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一身墨绿色的绣有牡丹花的长裙飘然而至,早就见识过她的俊俏,今天看到她觉得她更显得大气大容了。   叶婉歌看着端坐在高位的皇太后,不苟言笑神情威严,看到叶婉歌后那眉头紧蹙不悦的样子落入叶婉歌的眸底。   叶婉歌早就知道皇太后不喜欢她,她为太子侧妃的时侯以为皇太后不喜欢她的原因是因为曹嫣,曹嫣是皇太后的侄女,皇太后自然不喜欢的女人风头盖过自已的侄女,但自打曹嫣死后皇太后也不喜欢她,她就知道皇太后不喜欢她可能是另有原因。   叶婉歌步履轻盈的走向皇太后,走到皇太后面前,她躬着身子给皇太后行礼,“臣妾,见过母后。”   一声母后让皇太后眉头紧拧,轻蔑的看着叶婉歌道,“免礼。”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威严的声音直起身子,双手把带来的鹿茸奉上,“臣妾听闻母后身体抱恙,这是臣妾给母后带来的补品,还请母后笑纳。”   坐在那的皇太后眼风瞄了瞄,“嗯。”   皇太后看着皇后不悦的神情,轻视的眼神,小郑子都看在眼里,所以在皇太后对着皇后鼻孔朝天的应声时,小郑子已经眼疾手快的接过叶婉歌手里的鹿茸,化解了皇太后跟皇后之间的尴尬。   皇太后看到叶婉歌空着手站在那,她冷淡的问,“你说要与我商谈皇室子嗣的事情?”说话间那双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叶婉歌的小腹打量。   看着皇太后那嫌气的眼神,叶婉歌站在那如芒在背,没见到皇太后时她觉得她这招十拿九稳能得到皇太后的赞同,现在见到皇太后她心里七下八下的吃不准了。   稳定了一下心神立刻回话,“是。皇上如今贵为天子,我跟慧妃也没能给皇上诞下一子半女,深感惶恐。   臣妾为了皇族的香火,又迎了几个妹妹进宫,想给皇家开枝散叶。”   “嗯。”皇太后依然冷如冰霜的对着叶婉歌。   叶婉歌偷偷的看了一眼皇太后,看她那张画的精致的脸,看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臣妾跟慧妃商量过了,想把我们侍寝的时间匀一些给这些新来的姐妹,好让她们能多些受孕的机会,能为皇家开枝散叶。”   “嗯。”皇太后这次应声后开口说道,“你是自打进宫就没有怀上龙嗣,慧妃怀是怀了却遭了那样的大难没了,如今身子骨也落下了毛病。   慧妃现在还不能侍寝,那就让皇上翻牌的时侯把她的牌子先拿了吧!   你吗?”皇太后说到叶婉歌的时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住了口。   皇太后一生只孕育了南宫敖和南宫烨两个儿子,南宫敖如今贵为皇上,南宫烨魂归西天,南宫敖其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都已有了子嗣,唯独她的两个儿子,一个没有后就死了,一个身位尊贵却也没有子嗣,没有子嗣是皇家的大忌,尤其是皇上要是没有后,这国之大业会落入别人之手。   虽对南宫敖有怨言,但皇太后也希望看到她这一脉香火能够延续下去,能够永远撑控北唐国。   在皇太后心里也一直希望南宫敖快点有龙子,这一点她跟叶婉歌不谋而合。   思忖了很久的皇太后看着叶婉歌,说道,你贵为一国之后,虽久未怀孕,但身体无碍,宫中又有规矩,皇上月头前十天应该跟皇后同榻而眠,你就让太医院给你调理一下身体,好好的侍奉皇上吧!”   叶婉歌听了回道,“是。”   “你虽身居高位,但母凭子贵,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金玉良言,你还是得好好琢磨。”皇太后提醒道。   “是。”叶婉歌恭敬的应声,但她在心里冷笑,皇太后的意思是说她若生不出子嗣,就坐不稳皇后的位置。   这个皇后之位她原本就没有打算长坐,等她报了前一世的血海深仇,她会离开这个宫殿,隐姓埋名的找一个山清水绣的地方过生活。   “后宫的那些妃子你也要好好教教她们,让她们侍奉好皇上,尽快给皇家开枝散叶……”皇太后正在教导着叶婉歌,外面的太监进来回禀打断了皇太后的话。   一直紧锁着眉头的皇太后听说皇上南宫敖来了,她眉头耸动的说,“让他进来吧!”   小太监跑出去传人,皇太后眉眼间染上了阴郁之色,可是她想再怨恨南宫敖,他还是她的儿子,而且南宫烨已经死了,就算她恨死了眼前这个活在世上的儿子,也无济于事了。   母子哪来的隔夜仇了,只是心疼那个死去的儿子而已,怨恨总是有的,但现在她得把这怨恨收起来,得为了她的这支血脉尽点力。   南宫敖走进来的时侯,瞥到一身墨绿色袍子的叶婉歌,他心里有些讶然,但瞬间这讶然就不见了,皇后来给皇太后请安,这是每天都要例行的事情,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母后,身体可好些了?”南宫敖走到皇太后跟前问道。   皇太后轻叹口气,还是带着些幽怨的说道,“嗯,好些了。”看了一眼越发英气逼人的南宫敖又说道,“你来的正好,哀家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看着总算理睬自已的皇太后,南宫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母后有何事要跟儿臣商量呀?”   “关于子嗣的事情。”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听了心里蓦然一紧,眼风扫向叶婉歌,猜不透突然间皇太后怎么过问起子嗣的事情来了。   南宫敖以为是叶婉歌有喜了,想想又不对,皇后有喜了第一个通知的就应该是他这个皇上,可他至今未知,而且昨夜还在皇后宫中跟她共度春宵,也没听她提起过,他左思右想又推翻了自已的一番猜想。   皇太后看了一眼站在那不言语的皇上,她眉头皱了皱说道,“皇上至今无子嗣,而那些番王却子嗣成群,皇上得尽快诞下子嗣才行啊!”   皇太后越说越觉得头疼,她的儿子如此的出色,怎么能自然规律的娶妻生子的事情都办不成了,看了看皇上想着皇上难道有什么隐疾,寻死着得空得召见那些个太医来仔细的问一问。   一想到皇上有隐疾,皇太后心情变得无比的沉重起来,她如今就皇上一个血脉了,要是再有隐疾,那可真的是断了后了。      ☆、76.第76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皇太后定定的看着南宫敖,那眼神像是在询问南宫敖是否有难言之瘾的意思。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那担忧与不解的神情,他开口道,“母后尽管放宽心,来年孩儿一定会让母后抱得皇孙。”   忧虑重重的皇太后听到南宫敖这么说,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皇太后现在就南宫敖这一根独苗了,如若南宫敖不能延续香火,那她可就真的会哭瞎了眼睛,会怨恨老天的不公了。   皇太后的担心在南宫敖的一番保证下消散,对着南宫敖道,“我把你这话记在心上,来年要还不见我的孙儿,我拿你是问。”   “是。南宫敖一脸正经的应声,那双黑眸却是若有似无的瞟向叶婉歌。   叶婉歌站在那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南宫敖立在她边上,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   “皇后,你也跟母后表个态。”南宫敖开口道。   叶婉歌以为自已听错了,她侧眸看向南宫敖,南宫敖正嘴角带笑的看着她,那双黑眸闪着促猝之意。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挑着嘴角笑了笑,“是的,请母后放心,臣妾和后宫的姐妹定会早日给皇家开枝散叶。”   “嗯。”一直冷着脸的皇太后脸上终于带了点笑意。   皇太后如今最期盼的就是有人能给南宫敖生个一儿半女,好让皇家有个继承大位的后人,至于未来孙儿的母亲是谁她都不计较了。   皇太后不喜欢叶婉歌,她觉得叶婉歌长得太过艳丽,面容清丽,身材婀娜多姿,还有一双能媚惑人心的黑眸,那双黑眸看着清澈,那么清澈的黑眸总让皇太后觉得不安,清澈的不像是真的,到像是一双假的琉璃石。   就算皇太后千般万般不喜欢叶婉歌,但只要叶婉歌能为南宫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皇太后也就认了叶婉歌这个皇后。   “母后有了朕和皇后的保证,这下您老人家就可以放心了。”南宫敖看着皇太后喜笑颜开的样子说道。   “是。我这年纪活着不就是为了含饴弄孙吗?”皇太后开玩笑的回道。   南宫敖听到笑着应声,“是!是!母后说的极是,是儿臣不孝,没能尽早让母后实现这个愿望。”   “嗯,知晓就好。”皇太后看着南宫敖又语带责备。   听到皇太后语气不好,南宫敖立刻转移话题,“母后,儿臣有一要事跟母后商量。”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有些吃惊的看着南宫敖,猜不到南宫敖有什么事情要与她商量。   看着和叶婉歌一起站在那的南宫敖,她说道,“你先坐下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是。”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让他坐下,他立刻走到那张红木桌边坐下。   南宫敖跟皇太后一个坐在红木桌的左边,一个坐在红木桌的右边,母子俩个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坐着,完全无视了还立在那的叶婉歌。   叶婉歌立在那,皇太后像是没看到是的,也不发个话赐个座,看着刚刚气氛还不算融洽的母子俩个,现在一副慈母孝儿般坐在那聊天,叶婉歌在心里冷嗤一声,暗道真不愧是母子俩个,性情一样的阴晴不定。   “皇上有什么事情要与我商量啊?”皇太后和颜悦色的问道。   南宫敖瞄了眼叶婉歌,见她低眉垂首的立在那,他也没有多虑道,“是关于四王爷和八王爷的母亲春妃的事情。   四王和八王如今都已离宫,父王也已经去逝,那些妃嫔陪葬的陪葬,谴散的谴散,该跟着王爷搬离宫中的也已搬离,就剩下春妃了。   儿臣想问问母后该如何安置春妃呀?”   听到南宫敖的话皇太后陷入沉思,叶婉歌垂首听到,也在暗自猜测,春妃是四王爷和八王爷的生母,当初先皇在世的时侯春妃有一段时间也是极得宠的,现如今先皇去了,两个儿子又是谋反的乱臣,被夺了番削了爵,春妃的去留就成了个大问题了。   先皇死了,按规矩要挑选妃子陪葬,春妃这个判贼的母亲居然没有被挑中,也真是大兴。   只是这种幸运可以免得了死罪,不知道能不能逃得过活罪了,南宫敖会轻易的放过有谋反之心的四王爷和八王爷?   叶婉歌猜想南宫敖绝没有这么大度,当初放四王爷和八王爷走,估计南宫敖早就想到了牵制他们的计策。叶婉歌细细的想着忽听皇太后说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呀?”   南宫敖看向皇太后,说道,“儿臣想把春妃留在宫中生活。   她上了年纪又久居深宫,儿臣怕她出去适应不了外面的市井生活。”   “嗯,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吧!”皇太后说道。   “多谢母后。”南宫敖回道。   立在那的叶婉歌听着眼前母子俩的对话,那可真是惊呆了。   南宫敖居然要让造反的四王爷和八王爷的生母留在宫中生活,而且向来心思狠毒的皇太后居然同意了。   这对阴毒狡诈的母子居然大发善心,让仇人住在宫里,这可真是罕见的事情。   立在那的叶婉歌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就连南宫敖对皇太后行礼告退都没看到。   “皇后还不告退?”南宫敖看着立在那跟个木头人的叶婉歌问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立刻对皇后行礼告退,叶婉歌跟着南宫敖一起出了安福宫。   出了安福宫的门,南宫敖就问道,“皇后,来母后这儿,就为了给朕生个龙子的事情?”   听到南宫敖提到龙子的事情,叶婉歌怔愣了片刻,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回道,“是。看着那些番王都有了子嗣,我也很着急,希望能早点给皇上生下龙子。”叶婉歌撒谎道。   听到叶婉歌这么着急的说要给他生孩子,南宫敖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她,想从她的神情看穿她的心思,无奈看了半天,见她仍旧一副淡定的样子,他道,“皇后有这份心,那就不用愁办不到了。   我让太医开点有助受孕的汤药,让皇后你吃了好给朕生个龙子。”南宫敖试探性的说道,以他对叶婉歌的观察,虽然她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但他知道叶婉歌的心还没有全心全意的在他身上。   “嗯!好!”叶婉歌爽快的应允,接着又说道,“如若臣妾能为皇上诞下龙子,那是臣妾的荣幸。”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让她替他生下龙子后,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现在要让他消除对她的戒心,要让她完全相信他。   叶婉歌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先前她想凭一已之力报前世之仇的想法太幼稚了,这深宫大院最有能力,最有权力的人是谁?   是南宫敖!   放眼看去这北唐国最有实力,最有权力的是谁?   也是南宫敖!   她想集众人之力去报前世之仇,这个想法固然是好的,也是不错的计策,但凭她的能力能集多少众人的力量?   她就算再有本事,再有聚众人心的能力,她能把北唐的臣民都聚集起来吗?   不能,她办不到。   她办不到的事情,有一个人却能办到,这个人就是北唐的皇帝南宫敖。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普天之下皆是王臣,南宫敖这个帝王可以号令群臣,可以撑控生死,是北唐最有权势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此时是她夫君,她为何不利用这个男人滔天的权势来报前世之仇,而去舍近求远费尽心思的求助他人了。   前一世她之所以遭受那么大的苦难,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利用手中的权势杀了她叶家几百口,那么她今世就要利用他手中的权势让叶家光耀门楣。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叶婉歌可算是悟透了,她定会好好利用南宫敖。   叶婉歌也想好了,面对这样一位强势,心计深沉的男人,她唯有示弱跟顺从,所谓柔能克刚,上一世沈如慧之所以得宠,不就是因为沈如慧会那狐媚的手段迷惑了南宫媚。   叶婉歌自认天资聪颖,沈如慧的那些招数她自认自已学得来,她现在又贵为北唐的皇后,南宫敖一个月有一半在她屋内呆着,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怎么着都不会输给了沈如慧那个贱人。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他当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由刚入宫时对他固执顽抗到现在对他百依百顺。   南宫敖可忘不了当初叶婉歌刚进宫时的抵触模样,见他避如蛇蝎,百般找理由不侍寝,跟现在的她可真是判若两人。   “皇后!”南宫敖轻声唤着走在前面的叶婉歌,尽管他心思百般深沉,也看透过叶婉歌的心思,可最近他真的是猜不中也看不透了。   一直跟南宫敖并肩走的叶婉歌,察觉到南宫敖听下脚步,她刚想停下来就听到南宫敖的叫唤。   停住脚步一转身一回头,看着离自已一丈之外的南宫敖,她扬起笑容。   看着一转身一回头,满脸笑容看着自已的叶婉歌,南宫敖可真正的呆愣住了。   叶婉歌这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样子,可真的把南宫敖的七魂六魄都勾住了。      ☆、77.第77章 一夜七次郎      叶婉歌的倾城容颜南宫敖早就看到,只是不知道她笑起来是这般绝尘的美,灿若星辰,美若仙子。   这笑容灿烂的如夏花,南宫敖看的失了神,叶婉歌就那样站在秋日的阳光里对他笑着,她逆光而照,身后金黄色的阳光在后面照耀着,把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像带着金光而来从天而降的仙女般。   南宫敖喉结流动,咽了几口唾沫腥子,摇了一下头让自已清醒一下。   看南宫敖站在那定定的看着自已,叶婉歌想着这人叫住人家又不吭声,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叶婉歌压根就没想到,阅女无数的皇上被她这倾城的一笑迷倒了。   “皇上?”叶婉歌开口唤道。   回过神来的南宫敖大步一迈,几步走到叶婉歌面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婉歌,然后轻轻的说道,“走吧!”   南宫敖这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叶婉歌看在眼里,在心里咒骂着混蛋暴君喜怒无常。   南宫敖跟着叶婉歌回了福宁宫,所经之处奴才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给他下跪行礼,他全都漠视了,一言不发的往屋内走,气势汹汹的样子。   叶婉歌看出了南宫敖的异常,跟在南宫敖后面在心里默默的叮嘱自已,一定得沉住气,要以柔克刚,不得顶撞他,就算他发火,她也得忍着。   进了内室,南宫敖撩了撩龙袍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刚坐定那探究的眼神就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进来,不经意间对上他那幽深的探究眸光,被他看的不敢直视,只得垂下眸子不看他。   奴婢端着托盘来奉茶,叶婉歌接过来亲自给南宫敖奉茶,“皇上,请用茶!”   南宫敖的目光追随着她青葱般的玉手,那纤纤玉指从托盘里端着茶碗,轻轻的放在他的面前,看着连奉茶都这般优雅的女人,南宫敖深吸一口气,抬起眸子问道,“皇后,朕最近觉得皇后变化太大?”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回道,“皇上指的是什么变化?”   “对朕太过关心。”南宫敖直指自已的疑惑,他以前明明从她那双清澈的眸底看到不屑,看到她对他的冷漠,为何短短数日,她变得对他是如此的关心和热情。   叶婉歌听了轻轻一笑,“皇上虽贵为天子,但也是我的夫君。   皇上,臣妾不关心夫君关心谁?”说到这些她娇羞的低下了头。   “皇后能这样想就好。”南宫敖听着轻声道,她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皇后前去太后那,就是跟太后商量慧妃不侍寝的事情?”南宫敖开口问道,当他从皇太后口中听到此事的时侯,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叶婉歌心生嫉忌,才出此下策借沈如慧身体弱不能侍寝为由,为难沈如慧。   南宫敖不喜欢女人勾心斗角,嫉忌心强,后来皇后提醒她,说叶婉歌说的不无道理,沈如慧如若不能孕育龙嗣,那就让别的女人生,生下来过继给沈如慧便是,他才把心中对叶婉歌的那点不满压下来。   叶婉歌知晓南宫敖对她有戒心,所以她不指望南宫敖现在相信她,她打算慢慢来,一步一步啃噬南宫敖的心。   南宫敖在福宁宫跟叶婉歌谈了很久,字字句句都带着试探,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国库空虚,想让叶丞相费费心,想想办法填充国库。   叶婉歌听了嘴角有一闪而过的嘲讽,南宫敖就是这样自私,需要她们叶家的时侯,便百般奉承,百般巴结讨好,不需要的时侯却把他们叶家赶尽杀绝,她怎么能如他所愿了。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最觊觎叶家传闻中的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那么她就让南宫敖死了这份心。   自打叶婉歌跟皇太后商量皇室龙嗣的事情后,南宫敖真的开始努力迎造子嗣,轮流着跟那些妃嫔同房,一连数日没有去沈如慧那儿。   沈如慧日盼夜盼,整日愁容不展,也没盼来南宫敖,她在永寿宫气得跳脚。   她的身子骨日益转好,叶婉歌却故意使坏奏明皇太后,驳夺了她侍寝的机会,她跟叶婉歌的仇恨结得是越来越深。   沈如慧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自不会浮浅到把这些怨恨拿到台面上来闹。   皇上不来她这儿,她可以去皇上那儿,所以当沈如慧出现在养心殿时,南宫敖大吃一惊。   “慧儿,你怎么来了?”南宫敖握着沈如慧的手带着她坐到椅子上。   沈如慧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敖道,“慧儿想皇上了。”她说完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立刻心生内疚道,“慧儿,朕冷落了你!”   听到南宫敖的自责,沈如慧抬起头看着南宫敖心疼的说道,“慧儿不怪皇上,慧儿只怪自已不能替皇上分担,反而拖累了皇上。”   南宫敖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慧儿!”   一声轻唤饱含了太多无法诉说的情绪,沈如慧泪眼涟涟的看着南宫敖,“皇上,慧儿明白。”说到这沈如慧低垂着头,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   从沈如慧眼眶里滚落下来的泪水,掉在她的衣裙上,在她浅绿色的衣裙上晕染开,泣血的花朵灼的南宫敖锐眸都疼。   南宫敖辜负了沈如慧,他再多的解释都是枉然,伸手把沈如慧抱在怀里,沈如慧抱着南宫敖的腰身,哭的身子都发颤。   “慧儿,暂时委屈一下。”南宫敖伸手拍着她的背说道。   沈如慧听了身子骤然一紧,“皇上,不必为慧儿担心。   是慧儿自愿的,慧儿不能替皇上孕育龙嗣,理所当然得让其他姐妹替怀上孕育龙嗣。   慧儿不求别的,只求皇上不要忘了在这深宫大院还有深爱着皇上的慧儿。”沈如慧说着还故意可怜兮兮的用带泪的脸颊在南宫敖的胸膛蹭了蹭。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的南宫敖沉默着,只是搂着沈如慧的双手紧了紧。   沈如慧在南宫敖的怀里哭了一会,头从南宫敖的怀里抬了起来,满脸泪痕的看着南宫敖道,“慧儿给皇上带来了补品。   慧儿知道皇上为了龙嗣的事情劳累,怕皇上累坏了身子,特地给皇上送来益阳补肾的药材。   还给皇后和各位姐妹带来了能生龙子的方子,这可是上次救我的神医特地为我开的,我上次服用后就怀了龙胎,虽不知道是不是龙子,但确实是怀了龙胎,各位姐妹可以放心使用。”沈如慧一一的说道。   看着伤心的挂着泪水的沈如慧不但为他着想,还为后宫的各位妃嫔找想,南宫敖可真感动坏了。   沈如慧如此的大度,如此的贤良,南宫敖真觉得自已是太幸运了。   沈如慧不顾自已的伤痛,为南宫敖着想,南宫敖把沈如慧的好记在了心里。   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壮阳补肾的奇珍异草,南宫敖伸手替沈如慧拭去眼角的泪。   沈如慧的泪像绝堤的洪水,南宫敖拭去了又涌了出来,南宫敖心疼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沈如慧泪如雨下,静默无声的哭泣着,南宫敖不停的安慰着。   “皇后驾到!”   太监的声音落下,叶婉歌已经进了屋,看到南宫敖怀里的沈如慧,她大吃一惊,想着沈如慧一直住在永寿宫养身体,怎么突然间就到了这里了。   听到从南宫敖怀里传出的抽泣声,叶婉歌明白了,这是来诉苦来了,沈如慧终是没沉住气,跑到南宫敖这里来告状了。   叶婉歌心里冷嗤一声,带着亲切的笑容走向沈如慧,“慧姐姐,这是怎么了?”   叶婉歌的明知故问,让沈如慧心里一阵恶寒,沈如慧从南宫敖的怀里抬起头,用素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臣妾,见过皇后。”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故意在南宫敖面前做到尊卑有别,叶婉歌立刻伸手扶起沈如慧道,“慧姐姐,你这是要折妹妹的寿吗?   你这样把妹妹当作外人,枉废了妹妹对姐姐的一片情深了。”   叶婉歌说完不给沈如慧开口的机会,转头对着南宫敖道,“皇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又看了看沈如慧,他当太子的时侯,叶婉歌跟沈如慧还有曹嫣三个人就以姐妹相称,那个时侯曹嫣为大,叶婉歌最小,现在要他看着沈如慧给叶婉歌躬身行礼,他真的看不下去,所以他也就顺着叶婉歌的意说道,“皇后说的是,你们姐妹情深,慧儿你就跟皇后以姐妹相称吧!”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抽回被叶婉歌握着的手道,“是,皇上。”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这种就坡就下的行为很不耻,她以为南宫敖会很明辩事非的说按宫中的规矩来,没想到他护沈如慧护的连老祖宗的规矩都不管不顾了。   “慧姐姐,妹妹不知道你在这里,打扰了你跟皇上说知心话。”叶婉歌看着沈如慧一副自责的样子道。   沈如慧轻轻的说,“无妨,我只是来给皇上送点补品。”   叶婉歌的眸光轻轻的瞟了一眼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各式壮阳品,她的下巴差点惊掉下来,想着沈如慧如此的给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补,这是想让他一夜七次郎吗?      ☆、78.第78章 红脸白脸都她一个人唱      看着那些壮阳补品边上的药方,叶婉歌轻蹙眉头,想着这药方的用处。   沈如慧瞥到叶婉歌的眼神紧盯着药方,沈如慧伸手拿起那个药方说道,“这个是可以育孕龙子的秘方,这是神医王显龙给我的,婉妹妹可以吃试试。”   人家一番深情好意,叶婉歌当然不会拒绝了,尤其是当着南宫敖的面,绝不会让沈如慧的这种大度把她比成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接过那神方说,“我代宫里的各位姐妹谢谢慧姐姐。”   沈如慧听了扬起一抹苦笑道,“不必谢我,我能为皇上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说完看着南宫敖的眸光含着泪花。   沈如慧眼眶里的泪花像锐利的剑般,刺的南宫敖心尖疼,想着他一个帝王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内心那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叶婉歌看着苦着一张脸悲伤的沈如慧,看着立在那心疼的蹙眉的南宫敖,两个人那交缠的眼神,都带着浓浓深情和依依不舍,像是一对鸳鸯被人打散那般悲伤。   看着这对苦命的鸳鸯,叶婉歌眼角一挑,故意破坏兴致的说道,“慧姐姐,你身子骨刚好,还是应该多体息,你要是觉得一个人闷了,就让这些奴才吱一声,我过去陪你。”   沈如慧正依依不舍的看着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只能收回视线,看着叶婉歌说道,“谢谢婉妹妹的好意,婉妹妹掌管这后宫就够忙的了,不必挂念我。有空我会去妹妹那儿叨扰的。”   南宫敖的视线一直紧盯着沈如慧,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叶婉歌跟沈如慧两个人暗暗叫着劲。   看着沈如慧那红红的眼眶,那隐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的样子,南宫敖想上前去安慰沈如慧,但碍于叶婉歌在,他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   沈如慧看着站在那任由她伤心落泪的南宫敖,她的心里升起幽怨,以前的南宫敖只要看她受委屈了,他就会不管不顾的上前来安慰她,今天当着叶婉歌的面,南宫敖总有点缩手缩脚,顾虑重重的样子。   沈如慧不明白在叶婉歌面前南宫敖为何顾虑重重,跟她都不敢表现的亲密一点。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沈如慧眸子里的怨念,她抬步走到南宫敖面前,故意跟南宫敖肩挨着肩站在一起,对沈如慧说道,“慧姐姐,你那儿还缺什么?尽管知会一声,我让内务府的奴才给你送过去。”叶婉歌显出当家主母的样子问着。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盛气凌人的语气,一副打发她像打发要饭的意思,她蹙着眉暗道,我沈如慧几时沦落到需要你叶婉歌来可怜了。   “我那什么都不缺。”沈如慧说道,她可不会给叶婉歌这样的机会来轻视她。   听到沈如慧的回答,叶婉歌笑了笑对南宫敖道,“皇上,慧姐姐一个人也怪孤单的,要不皇上在我那儿的日子缩减一点,抽一天去陪慧姐姐?”   叶婉歌好心好意的样子询问着南宫敖,南宫敖听了看着叶婉歌道,“也好。”   沈如慧心中可真正气的怒气翻滚了,想着叶婉歌这个毒妇,既唱红脸又唱白脸,坏人给她做了,好人也给她做了,先到皇太后那驳夺了她侍寝的机会,这会又装好人,把皇上陪着她的日子让出来一日给她,叶婉歌就是横竖都要在皇上面前展现同情心和装好人,那她就如了叶婉歌的愿。   沈如慧对叶婉歌表示了感谢后就沉默不语,只是看着站在南宫敖旁边的叶婉歌,那双哭红的眼睛里嗞嗞的冒着怒火。   看着叶婉歌跟南宫敖并肩而站,沈如慧嫉忌的抓狂,她恨不得上去撕烂了叶婉歌那张猖狂得意的脸。   没看到叶婉歌这般得意样子之前,沈如慧一直说自已可以忍受叶婉歌的得意妄形和猖狂无度,现在见叶婉歌故意挑衅她,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已嗞嗞往上窜的忌火。   都说女人间的嫉忌是最可怕的,叶婉歌看到沈如慧那双要将她撕碎活吞的眸子后,她终于认识到嫉忌之火的厉害。   嫉忌可以让沈如慧那般心思深沉的人失去理智,可以让沈如慧气得抓狂,看着沈如慧那握成拳的手在微微的发颤,叶婉歌找到了沈如慧的软肋。   看着沈如慧气得脸色发青,叶婉歌又故意的往南宫敖身边靠了靠,头紧靠着南宫敖的肩膀,看着沈如慧那双冒火的眸子说,“慧姐姐,我跟皇上约好的,今儿去看看刚进宫生体抱病的梁贵妃。”   叶婉歌这撵人的意思聪明如沈如慧,沈如慧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了,明白叶婉歌意思的沈如慧像故意较着劲似的,立在那不肯离开。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黑眸射出嗖嗖的冷光,犹如利箭般丰利,沈如慧黑眸一眯也冷眼看着叶婉歌。   南宫敖发觉叶婉歌跟沈如慧之间的气氛不融洽,立刻出声化解这份尴尬,“皇后,你先去梁贵妃那儿,我送慧儿回宫。”   听到南宫敖的话沈如慧得意的笑了,叶婉歌那黑漆漆如琉璃石般的眼珠一转道,“皇上,既然慧姐姐精神如此的好,不如让慧姐姐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梁贵妃。”   叶婉歌的提议让沈如慧不悦,挑了挑眉看着叶婉歌说道,“我身子骨还未全愈,还是回宫休息吧!”   沈如慧想说让南宫敖送她回宫的,她知道要是说出来了她在南宫敖心中的印象会受到影响,也会遭到叶婉歌的破坏。   “臣妾告退。”沈如慧躬敬的给南宫敖和叶婉歌行礼。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委屈的样子,心生不忍道,“我送慧儿回去。”   叶婉歌见南宫敖再次开口说要送沈如慧,她也不阻拦,对南宫敖道,“皇上送慧姐姐吧!梁贵妃那臣妾一个人去吧!”   南宫敖赞同的点了一下头,沈如慧跟南宫敖一起走了,沈如慧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南宫敖的背影,她扬了扬眉得意的笑了,她摸清了沈如慧的缺点,沈如慧不是想独霸南宫敖的宠爱吗?她就偏偏不让沈如慧得逞。   沈如慧的弱点就是见不得南宫敖对别的女人好,那么她就如了沈如慧当初的心愿,让南宫敖对她好,让沈如慧嫉忌的抓狂。   叶婉歌去了梁凤仪那儿,这深秋初冬交替的时节,刚入宫的梁凤仪感染了风寒,本来这风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偏偏这梁凤仪得了风寒,又得了腹泻,还脱了水差一点就小命不保。   叶婉歌到了内室,看到奴婢端着药碗正在喂梁凤仪药,梁凤仪看到叶婉歌伸手去推开堵在嘴上的药碗,要下榻给叶婉歌行礼。   叶婉歌看着连忙阻止,“你躺着休息吧!身子骨这么弱,我让你下来了,就怕你脚也站不稳。”   梁凤仪被腹泻折磨的有气无力,就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这会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她倚在床上用素帕擦了擦嘴角声如蚊蚋的道了声谢谢。   叶婉歌看着床榻上的梁凤仪,脸色腊黄,红唇苍白,瘦的脱了形的削尖下巴,她有些心疼的道,“太医今天来过了吗?”   梁凤仪有气无力,身边的奴婢答道,“来过了!说是风寒和腹泻!开了汤药!”   叶婉歌看着虚脱的梁凤仪,她说道,“这才几天功夫就病成了这样?”她实在不解,梁凤仪刚进宫的时侯还好好的,怎么就这几天功夫病的如此的厉害。   奴婢答道,“娘娘不适有几日了,只是娘娘怕添麻烦,不让奴才们传太医。”   叶婉歌听了蹙眉,看着梁凤仪责怪道,“你是主子,太医院的那些是奴才,你这个主子怎么还怕麻烦了奴才?”   梁凤仪听到叶婉歌的责怪声,她虚弱的说,“皇后娘娘,我没事的。”   听到梁凤仪的回答,叶婉歌可真正的气坏了,人都变成了这副样子,还说自已没事,想着上一世只知道这梁凤仪软弱可欺,可真没想到梁凤仪是这般的窝囊。   “这样叫没事,那什么样叫有事,非等到病入膏肓没治了,那才叫有事?”叶婉歌着实被梁凤仪气着了,忍不住揶揄她。   “都这般半死不活了,还嚷嚷着没事,在这宫里你要自已都不知道爱护自已,那可真正的没有人管你的死活。”叶婉歌看梁凤仪性子如此的温吞,忍不住又说了几句。   梁凤仪听了没说什么,到是服侍的奴才说道,“娘娘总怕麻烦人,又怕别人说她刚进宫身子就不好,是个病秧子遭人嫌气。”   “小七,休得多嘴。”听到奴婢在叶婉歌面前喋喋不休,梁凤仪出声阻止。   叶婉歌听了奴婢的话蹙眉,怕人嫌气?   怕谁嫌气?不就是怕南宫敖那个狗皇帝嫌气吗?就为了怕南宫敖嫌气就把自已弄成半死不活的样子。   看着梁凤仪这副快要病死的样子,她真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都病的要死了还顾什么劳子的这说那说的,还顾着那无情的皇帝嫌气。      ☆、79.第79章 英气逼人的少年郎      看着梁凤仪这个缩头缩尾的窝囊样,叶婉歌是又急又气,想起上一世的自已也是这样,为了讨好南宫敖,怕这怕那什么事情都顺着南宫敖,什么事情都为南宫敖着想,到头来有什么用,不过是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叶婉歌恨不得把自已前一世的悲惨经历拿出来教训一下窝囊的梁凤仪,让这个女人长点心,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梁凤仪看着叶婉歌不悦的神情,她用力的吞咽回酸胀的眼泪,“皇后娘娘,让你费心了……”   “住嘴!”听到梁凤仪要说那些客套话,叶婉歌一声暴喝打断梁凤仪未说完的话。   梁凤仪被叶婉歌这声严肃的怒吼吓到了,睁大眼睛惊惧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梁凤仪提醒道,“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你要是不想麻烦我,下次照顾好自已的身子骨,别病成了这么一副快死的样子还死撑着不请太医。   在这高墙大院,你要想永保荣华富贵是得讨皇上欢喜,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得好好的活着,你活着才有命享受那荣宠万千,你要是病死了什么都白搭。”叶婉歌绷着脸训斥着。   梁凤仪听到叶婉歌这话糙理不糙的教训,她羞愧的低下了头,没进宫前都说这深宫大院的女人是能吃人的老虎,得小心提防着,可现在她看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也不像那种凶残的人。   叶婉歌看着梁凤仪心中是一阵酸楚,这个软弱单纯的女人有她上一世的影子,她上一世就是这样容易相信人,容易被感动,这些看似贤良淑德的品质,到最后害的她被奴婢出卖,被沈如慧扒皮削骨。   叶婉歌实在不愿意看着梁凤仪走上自已当初的悲惨遭遇,她好心的出声提醒,“你自已擦亮眼睛,分清敌还是友,切不可被表像所蒙蔽。”   梁凤仪听了嘴角扬起笑容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敌是友,但我清楚皇后娘娘是好人。   皇后娘娘心地善良,贤良淑德……”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叶婉歌再次不奈烦的打断梁凤仪的恭维之词。   叶婉歌对梁凤仪的好,可不是为了梁凤仪的这几句赞美恭维之词。她只是不想一个如花似玉的生命,不明不白的消香玉殒。   只是不愿意有无辜之人惨死,变成冤魂野鬼,沈如慧的爪牙遍布皇宫,谁知道这些个奴才,哪一个被沈家的手段和金钱腐蚀,就成了为沈家卖命,惨害忠良惨害无辜之人的刽子手。   皇宫危险重重,梁凤仪却没有一点谨慎危险的意识,这怎么能行,就像她这么软趴趴的性子,沈如慧要整死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些新来的妃嫔,南宫敖第一个宠幸的就是这梁凤仪,南宫敖宠梁凤仪那势必会引起沈如慧的嫉忌。   叶婉歌又提醒了梁凤仪几句,不知道这梁凤仪是真懂还是假懂,在梁凤仪应声说懂了后叶婉歌转身离开。   接受了沈如慧生子秘方的叶婉歌,自然不放心这药方的真实性,宋齐盛不在她又没有信得过的太医替她察看,因此把这药方交给了太医院的太医周城。   看着拿着药方的周城,叶婉歌挑着眉道,“周太医,你看这药方是做什么用的?”   周城看了后说道,“这都是促孕养胎的汤药。”   叶婉歌听了蹙眉沉思,她不相信沈如慧会如此的好心,会和她们分享这种好事,她小心谨慎的问道,“可有副作用?”   “都是很寻常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周城回道。   叶婉歌没有轻信周城的话,酝酿了片刻道,“把这药方拿去,问问那些妃嫔,如若有人愿意吃,你就配了让他们服用。”   “是。”周城应声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叶婉歌又唤住他,“梁妃那儿,你就不要问了,她身体有恙,正吃着汤药了。”   “是。”周城应声而去。   叶婉歌让小蝶把那神方的手抄本收起来,她要等宋齐盛回来让宋齐盛看看,这个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初冬的天气,天气转寒,宋齐盛也走了快一月了,这一个月里叶婉歌可谓心惊胆战,寝食不安,计划她早已实施,能不能成的这还得看上天的意思。   沈如慧那儿也风平浪费,没有什么动静,就像没有发觉小紫那丫头失踪似的,南宫敖每夜轮流着宠幸后宫的妃嫔,也真的像叶婉歌说的那样会抽出一个晚上去陪沈如慧。   叶婉歌穿着彩织的五彩凤棉袍离开福宁宫,前去安福宫那儿。   她知道皇太后召见她所谓何事,每日她去问安,皇太后问的最多的是,皇后你可有事?皇后那些妃嫔可有喜?   每次叶婉歌回道没有的时侯,皇太后那张老脸阴沉的能吓死人。   初冬时节,宫里的奇花异草也都凋零了,只剩下青葱的松柏傲样挺立,像万片枯叶中的一点绿夺人眼球。   叶婉歌身后跟着几个奴才往安福宫的方向走,她本来可以坐轿的,只是她觉得每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对身子骨不好,还有就是南宫敖老在她面前提国库空虚,所以她为了节俭后宫的开支,她出门不坐轿,穿戴也都节俭着,就连吃食也都是寻常的东西。   往安福宫的方向要经过一片梅花林子,叶婉歌看着那些白色,粉色的花苞,想着开花时这片梅花宁的壮观场景,停下脚步往那梅花林中走去,看着那含苞欲放的花骨头,她把脸凑过去嗅了嗅,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想着等到这些花开的时侯要来折几枝回去。   她正观察着梅花了,忽听身后一道清脆的男声响起,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叶婉歌耸了耸眉,她幽幽的转身,看着眼前向她行礼的青俊少年郎,生的星眉朗眸,面如冠玉的风华少年郎有些吃惊,在脑海时过略了一遍,她实在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叶婉歌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少年问道,“你是何人?”   “微臣乃曹虎大将军的犬子曹天岳。”曹天岳干脆利落的回道。   叶婉歌听了心里一怔,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眸绣的少年郎,她心里发酸,这个就是曹嫣的弟弟曹天岳。   “原来是曹少将军,快快免礼。”叶婉歌对曹天岳十三岁就跟父亲曹虎上战场杀敌的事情早有耳闻,这个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少将的将军胆识过人。   “皇后娘娘这是去哪儿?”曹天岳看着皇后叶婉歌问道。   “去太后那。”叶婉歌回道。   “我也是去太后那儿,不知姑妈这么急着召见我有何事?”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曹天岳点头,两个人一起往皇太后那儿去,叶婉歌一路上问了曹天岳好些事情,边关有无战事,国内有无暴乱。   曹天岳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并没有告知叶婉歌北唐的真实情况。   到了皇太后那儿,皇太后看到先进来的曹嫣眉眼清冷,看到曹嫣身后的曹天岳立刻喜笑颜开,“天岳,我的好侄儿,快来。”   “姑妈。”曹天岳给皇太后行了礼问安。   皇太后笑道,“快免礼。”   叶婉歌给皇太后行礼问安,皇太后说了声免礼后看向曹天岳道,“听你父亲说了,你又领新兵去换防了?”   “是。”曹天岳附合。   “不错,少年英才。你皇表哥能得你这员虎将相帮,北唐必安稳。”皇太后夸赞着,想着如今曹虎将军老了,南北征战力不如前,现在侄子成了接班人,那北唐不愁没有优绣的将领,不愁没有能为南宫家效力的人。   “侄儿定会助皇表哥一臂之力,让北唐永远盛世太平。”曹天岳回道。   叶婉歌听了蹙眉,想着还真是虎父无犬子,曹虎是员猛将,如今曹天岳更是个可用之材,小小年纪跟着曹虎南北征战,战功显赫。   皇太后跟曹天岳聊了一会,说道,“天岳,你如今十九年华了,像你这个年纪的王公贵族,早已抱得美人归了。   你如今还单着,姑母想把六公主许配于你,你意下如何呀?”   曹天岳一听皇上说要把六公主许配给他,他立刻摇头,“姑母,侄儿知道姑母是为侄儿好,但六公主才十三年华,还没有到及笄之年。   皇后听了曹天岳的话刚刚还喜笑颜开的神情立刻变得阴郁了起来,说道,“是的,都怪姑母一时心急,都忘了六公主还没到及笄之年。”   皇太后本想促成侄儿和六公主的姻缘,现在这桩合她心意的姻缘没促成,她心生失望,一脸的不高兴。   看着皇太后不悦的样子,叶婉歌开口道,“母后,六公主虽没到及笄之年,但可以先把婚约定了,等过两年六公主到了及笄之年再完婚呀?”   听着叶婉歌的建议,皇后不悦的神色并没有好转,看着叶婉歌道,“六公主等得,天岳等不得,这都多大了,还不成婚生子,不替曹家延续香火,这要等到何时呀?是要等到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伸了腿去了?让我们到了阴曹地府没有办法向列祖列宗交待?”皇太后含沙射影越说越动怒。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动怒的样子,她知晓自已多管闲事,引火烧身了,立刻闭上嘴巴不语。      ☆、80.第80章 和沈如慧正面交手      曹天岳听出了皇太后含沙射影的指责叶婉歌,他把目光移向叶婉歌,叶婉歌低眉垂首的站在那,看着像是一副伤心的样子,但曹天岳没看出来叶婉歌有伤心的样子,到像是低垂着头做做样子而已。   皇太后瞪着叶婉歌道,“你是皇后,是六宫之首,皇上一个月有半个月在你的床上,你怎么就不知道努力了。”皇太后气得也不顾什么忌口不忌口,对着叶婉歌就是一通责骂。   皇太后一句接一句的教训着,叶婉歌听着,心想自已都不想为他们南宫家生孩子,为什么要去努力了,就算她想生,这是她努力就能成的事情吗?   叶婉歌低垂着头站在那,皇太后看她沉默不语任凭发落的样子,气的脸都绿了。   皇太后觉得叶婉歌每次这种软抵抗都让她受不了,她每次都跟叶婉歌说让她上点心,上点心,偏偏叶婉歌嘴上应允着,却不落实到实处。   “皇后,哀家看你对此事也不上心啊?”皇太后忍不住责问道。   叶婉歌听到皇后责怪,她说道,“禀母后,这才一个月,怀孕又不像种庄嫁,说种就能种出来。”叶婉歌也打了一个不雅的比喻。   皇太后听了叶婉歌的诡辩很不悦,目光清冷的看向叶婉歌,严词激烈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但用那些刀民的话说,谁家养母鸡都是希望她下蛋的,谁家能容得下一只不下蛋的母鸡,白吃粮食。”   叶婉歌听着皇太后指桑骂槐,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想着皇太后骂她是不能下蛋的母鸡,小心她生气借别人的种来夺他们南宫家的皇位。   曹天岳听到皇太后间接的辱骂叶婉歌,说道,“姑妈别生气,这生儿育女是急不得的事情。”   皇太后瞪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叶婉歌,又看向曹天岳道,“你不懂,你表哥不比你年少,像你表哥这个年纪的番王人家都儿女成群了,你表哥到现在还漆下无子。”皇后对着曹天岳报怨道。   叶婉歌立在那听着,皇后又说了几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叮嘱叶婉歌一定尽快让那些妃嫔怀孕,叶婉歌听了很认真的应声。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伫立在那心里堵的慌,看了叶婉歌一眼又道,“回去留点心,看看哪个王公大臣家的姑娘未出阁的,又配得上天岳的给他找一个。”   “是。”叶婉歌应声。   皇太后凉凉的看着叶婉歌,对她冷哼一声,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走。   叶婉歌行礼退了出去,曹天岳的目光跟随着叶婉歌的背影,一直到叶婉歌走出门他才收回眸光,看着皇太后道,“侄儿看姑妈不太喜欢皇后啊?”   “哼!”皇太后鼻腔里嗤了一声道,“她啊!太妖媚了,我找人给她算了一卦,说她天生狐媚,我怕她祸害你表哥呀!”   皇太后的话让曹天岳听了大吃一惊,想着皇太后居然背地里找人算这个,不是都说看卦算命的是为了求财都会说些好话吗?怎么从皇太后口中听到这算命的,像是故意要污蔑皇后似的。   曹天岳听了说道,“姑妈也不能信这些骗财的八卦郎中胡说。”   皇太后听了侄儿的话,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是一弘大师说的,大师能骗哀家?”   曹天岳听着将信将疑,慈光寺的一弥大师,此人修佛多年,深谙佛理,虽不能说有料事如神的本领,但算卦看像还算是准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弥大师怎么就算出了皇后是狐媚之人了。   皇太后跟曹天岳说着讨厌叶婉歌的理由,曹天岳听了将信将疑,皇后提起叶婉歌是百般讨厌,“要不是因为叶昌宇,我怎么也不会容这种不详之人呆在宫中。”   皇太后的想法让曹天岳感到震惊,同时他也哀叹叶婉歌的命运将不平坦。   叶婉歌刚走出了门就迎上了太医院的吴一山,提着药箱像是来问诊的吴一山给叶婉歌躬身行礼,“微臣给皇后娘娘问安。”   看到吴一山,叶婉歌眼前一亮,她问道,“吴提点这是干什么来了?”   “皇太后身体有恙,微臣来给她诊脉。”吴一山如实说道。   “噢,那你可得问诊的仔细一点,皇上对皇太后这个老祖宗可是很上心的。”叶婉歌故意提醒吴一山。   “是。”吴一山应声。   “进去吧!”叶婉歌颐指气使道。   “是。”吴一山应声进屋。   叶婉歌一双慧眸瞟了瞟进屋的吴一山,她迈着稳健的步子往外走,皇太后病了,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了。   出了安福宫的门,跟在叶婉歌身后的平儿说道,“皇后娘娘,皇太后也太过份了,怎么能那么说皇后了?”   “是的,虽说皇太后身份尊贵,但她也该给皇后留点颜面呀!”宁儿也替皇后打抱不平。   听着身后的两个奴婢叽叽喳喳的替她鸣不平,叶婉歌转过头对两个奴婢说,“不要多嘴。皇太后自有皇太后的威严。”   听到叶婉歌的训斥,两个奴婢立刻闭上了嘴,然后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下又看向前面走的叶婉歌,用眼神交流着,意思是说叶婉歌都被皇太后羞辱成那样了,为什么还不生气。   皇太后骂叶婉歌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皇太后的意思叶婉歌听出来了,皇太后警告她,母以子为贵,要是她生不出孩子,这个皇后的位置她也别想坐稳了。   叶婉歌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她一点也不生气,若无其事的往福宁宫走去。   皇太后那个恶毒的死老太婆,叶婉歌还没放在眼里,只要她把南宫敖哄好了,那老太婆捍动不了她皇位的地位。   叶婉歌回了福宁宫,小远子看到她像箭一样冲过去,着急的说道,“皇后娘娘,大!大事!大事不好了!”小远子本就木纳不善言谈,加上恐惧就更加慌乱了。   看着慌张的连一句话都表达不清楚的小远子,叶婉歌说道,“慌什么?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小远子听了深呼一口气,拍了一下胸膊让自已镇定下来慢慢的说道,“大事不好了!皇上大发雷霆正到处找您了!”   听着小远子一字一句说了半天,叶婉歌也没明白是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要到处找我?”   一想到发生的事情小远子又舌头打结的说道,“慧!慧妃!慧妃出事了!”   听到小远子说慧妃出事,叶婉歌绣眉紧拧道,“出了什么事情?”   “慧妃说是吃了皇后您送过去的鹿茸中了毒,皇上因为这个大发雷霆,命贵公公来传皇后,让皇后速去永寿宫。”小远子情急之下又利索的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叶婉歌听了握拳暗道,好你个沈如慧,居然出阴招陷害我。   “怎么办?”宁儿嘴快的问道。   叶婉歌眉头一拧,牙齿一咬道,“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皇上召见她,她岂能不去,如若不去就中了沈如慧的奸计,她就成了一个投毒杀妃的犯人。   “宁儿和平儿你们俩留下,小远子你去叫上小尺子跟我去永寿宫。”   “是。”小远子应声。   叶婉歌转身往永寿宫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多远,小远子跟小尺子一路小跑着追上来。   小尺子追上叶婉歌问道,“皇后娘娘,慧妃污陷您,您打算怎么办呀?”   叶婉歌道,“她污陷我,得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要不然别想把脏水往我头上泼。”   小远子听了心里一惊,想着慧妃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这会中了毒,如若皇后娘娘无法证明自已的清白,皇上要是心疼慧妃,要将皇后治罪那可遭秧了。   到了永寿宫,看着里里外外站着的守卫,太监、宫女不下百人,叶婉歌皱眉,想着这沈如慧脸面可真够大的,永寿宫一点风吹草动,皇上就慌的跟个什么似的派人保护。   叶婉歌所到之处奴才们纷纷的给她下跪行礼,叶婉歌没空理会这些奴才,一个劲的往屋内冲。   到了屋内叶婉歌看到沈如慧虚弱的躺在床上,南宫敖铁青着一张脸瞪着她。   叶婉歌走到南宫敖身边给他行了一个礼说道,“听奴才们说皇上急着召见我?”   沈如慧中了毒,南宫敖气的火冒三丈,看着叶婉歌道,“慧儿,中毒了。”   叶婉歌听了作大吃一惊状,“慧姐姐中毒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嗤笑一声道,“皇后,你想知道慧儿是怎么中毒的吗?”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叶婉歌。   看着南宫敖那双锐利的能杀人的目光,叶婉歌毫不畏惧,迎上去和他对视道,“臣妾当然想知道,我到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对慧姐姐下毒手。”   南宫敖听了冷嗤一声,“是吃了你送的鹿茸中的毒。”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看着自已,一副你是罪魁祸手的样子,她也不生气,红唇轻启道,“吃了鹿茸中的毒?   那这鹿茸是谁炖的?   还有什么人在烹饪的过程中接触过?   奴才们呈上来的时侯有没有动过手脚?   试食的太监宫女怎么没试出来?”这些问题都要一个一个的查清楚,看在哪个环节出了错,定不能轻饶了这些奴才。      ☆、81.第81章 如此肤浅的阴谋      叶婉歌说的的几句话,让一直在四处找着罪魁祸手的人都惊呆了,分晰的如此透澈可想而知叶碗歌是多么一个精明睿智的人,如此睿智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肤浅的下毒在自已送的礼物上了。   一直忙着找送鹿茸的凶手,听说是吃了鹿茸中毒的,大家都以为是鹿茸的问题,所以忙的四脚朝天的找叶婉歌这个凶手。   真没想到叶婉歌这个凶手一出现,寥寥几句话就把指着她的矛头转移了。   叶婉歌立在那眉眸冷静的扫视了一眼众人,看着南宫敖道,“皇上,臣妾说的这些环节都得好好查一查。   这些个奴才连个主子都照看不好,定要严罚。”叶婉歌严肃的说着。   一听叶婉歌说要严查此事,严惩这些奴才,在场众人的表情从一致要严惩凶手到现在的千差成别,可真的成了调色盘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看着她冷静睿智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处理着这突发事件。   叶婉歌看见众人都怔愣着,南宫敖也立在那不出声,她凌厉的说道,“来人,把接触过这碗鹿茸的奴才们都给我带上来。”   叶婉歌的一声怒喝,可把沈如慧身边的几个奴才吓坏了。   别人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慧妃是吃了鹿茸出了问题,沈如慧身边的这几个忠心的奴才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要拿她的几个奴才说事,立刻出声道,“皇后不必动怒,我没有大碍,不过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而已,并非就是那碗鹿茸惹的祸。”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声音,她转头看着躺在轻纱帐里的沈如慧道,“慧姐姐,现在无大碍,不代表下一次也能这么幸运。   这些个奴才散漫惯了,主子不发威当主子是病猫了,不好好惩制一番将来还会酿成大错。”   叶婉歌看着立在那一直好整以暇看着她的南宫敖说道,“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不对呀?”   南宫敖听了道,“皇后说的有理。”   “那就请皇上查清楚此事吧?慧姐姐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着都要弄明白还慧姐姐一个公道。”叶婉歌把沈如慧推了出来,事情就是因为沈如慧起的,当然要以沈如慧为主因来查。   叶婉歌的几句话,句句说到了重点,这也让一时心急的南宫敖冷静了下来,他前思后想这怎么也不可能是叶婉歌下的毒。   以叶婉歌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傻到把毒下在自已送的礼物上了。   要是在鹿茸上下毒,在厨房烹饪的过程中早就被发现了,为何会等到食用后才发现。   南宫敖冷静下来后,细想了一下沈如慧吃鹿茸中毒的事情,觉得疑点重重,像是故意有人引导着把矛头指向叶婉歌,像是专门针对叶婉歌而制造的事端。   南宫敖神情也变得凌厉了起来,眉头一拧冷声道,“来啊,把接触到这碗鹿茸的奴才都给我带上来,朕要好好查清此事,敢下毒害慧妃,敢栽脏给皇后,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狗胆。”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要彻查此事,她开始心慌了,如果南宫敖不是按她的思路去查叶婉歌,而是去查这些奴才的话,那会漏陷的。   一想到会漏陷沈如慧挣扎着身子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皇上。”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叫声,他寻声看去,看到沈如慧强撑着要下榻,他顾不得现在要办的事情一个箭步冲上去,“你要干什么?”   “皇上,别费心了。臣妾没事的。”沈如慧抓着南宫敖的手说道。   南宫敖听了原来轻拧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沈如慧看出了南宫敖的不悦和怀疑说道,“皇上,鹿茸是皇后送的,皇后对我一片真情实意,我现在因为吃了鹿茸而身体不适,你要彻查此事,我们这些明真像的知晓跟皇后没有关系,那些不明真像的会怎么看。   我吃了这么多食物,也不能断定就是因为吃的鹿茸中了毒呀?”沈如慧分晰给南宫敖听。   站在一边的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嘴角几不可察的闪过冷笑,她没等南宫敖有所决定就开了口,“慧姐姐,你不必为我的声誉担心,这事一定得查清楚。   一来是为了替慧姐姐讨回公道。   二来是为了严惩身边这些失职的奴才。   三来是为了还我的清白,我用的鹿茸现在有人拿鹿茸说事,想必此人心怀不轨,存心要陷害我。   想要挑拨事端,让后宫不得安宁,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姑息。”叶婉歌坚绝的说道。   沈如慧抬眸看向叶婉歌,看着叶婉歌的坚定,她虽然心里着急,但面对叶婉歌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她本来是想把矛盾往叶婉歌身上引,不是为了将她治罪,而是想让南宫敖看看叶婉歌这个皇后心思有多么的恶毒,没曾想叶婉歌的区区几句话就打消了南宫敖的怀疑。   一个要查一个不要查,南宫敖岂能被她们左右,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第一次从沈如慧那清澈无害的眸子里看到了不安。   看到沈如慧的那一抹不安,南宫敖心中浪涛翻滚,他大概的能猜到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看着沈如慧,那幽深的黑眸里有一丝失望一闪而过,握着沈如慧的手安抚她睡下,“你躺下休息,该怎么处理我心中自有数。”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略沉的脸色,她有一点害怕不敢再多说,乖乖的躺下静观其变。   南宫敖回过头来,看着叶婉歌,看着她期待的神情,看着她那闪着智慧之光的黑眸里夹杂的委屈,他心绪再难以平静。   看着沈如慧身边的几个奴才,他目光阴狠,这些个无事生非,挑薄离间的奴才,他定要好好的惩制他们。   “接触过这碗鹿茸的都给我站出来。”南宫敖一声暴吼,那些个奴才再也不敢呆立在原地,一个一个胆颤心惊的站了出来。   “永寿宫的厨娘站出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一众奴才,南宫敖出声道。   皇宫里每一个宫殿都有自已的灶房,都配专门烧饭的厨娘,南宫敖第一个审问的就是这厨娘。   跪在那的一个肚大腰圆的胖妇人应声道,“奴才在。”   看了一眼胖厨娘,南宫敖道,“鹿茸是谁交在你手上的?”   “是小郑子。”胖厨娘如实回答。   跪在那的小郑子胆颤心惊,听到胖厨娘提到自已他立刻回道,“回皇上,是奴才交给厨娘的。”   “你交给厨娘之前可有发现鹿茸有不对劲的地方?”南宫敖沉声问道。   “奴才没有注意。”小郑子心惊胆颤的回道。   南宫敖目光幽深的看着小郑子道,“那鹿茸要是在皇后送来的时侯就沾上了毒,就算无色无味,那烹饪之前的细致检查也会发现端倪的,为何你们一个一个都没发现了”   南宫敖话落,跪在那的胖厨娘跟小郑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宫里有严格的规定,但凡给主子们的食物在加工前都要仔细的确认没有被下毒后方可烹饪,烹饪好给主子食用时都要由宫女和太监试吃无毒,才让主子食用。   南宫敖的话不仅仅是让胖厨娘和小郑子感到害怕了,地上跪着的奴才都吓的心惊肉跳,尤其是秋香,这事情要是追究起来,就算是查不出是他们自已投毒陷害叶婉歌的,就这失职的罪皇上要是追究起来,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没有好果子吃。   胖厨娘害怕归害怕,她如实的说道,“回皇上,奴才在下锅之前按照规定检查过,奴才真的没有闻出异常的味道,也没有看出鹿茸上有任何的异常,奴才烹饪好后在试味的过程中也没有发现问题。”   南宫敖听了胖厨娘的话想着,在烹饪的过程中没有问题,那就是烹饪好后出了问题的,看着地上的奴才们又问道,“是谁从灶房端到慧妃这儿来的?”   秋香听到心里发颤但还是镇定的回道,“是奴才。”   南宫敖黑眸一挑,死死的看着跪在那的秋香道,“在从灶房到这的过程中,有旁人接触过吗?”   “奴才从灶房一路端到这儿,没有别人接触过。”秋食说着心里开始不安了起来,把鹿茸粥端回来后她就按照沈如慧的吩咐在里面加了一点药,沈如慧吃的鹿茸是没有下药的,下药的鹿茸沈如慧是一口没吃。   南宫敖听后脸色更加的阴沉,声音冰冷的如腊月寒冬的冰锥般,“在灶房厨娘试吃的时侯没有毒,你一路端到这没有旁人接触过,那下毒的最大嫌疑是你啊?”   “皇上饶命啊?奴才冤枉啊?奴才对慧妃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下毒害她呀!”秋香吓的脸色惨白。   一直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沈如慧听了觉得大事不妙,这毒是她指使秋香下的,这会南宫敖把矛头直指秋香,她到不担心秋香会出卖她,她是担心万一南宫敖真的较真,动了真格的要追查起来对秋香用了刑,秋香扛不住说出了事实,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皇上,秋香是我的家奴,她不可能下毒害我。”沈如慧插言道。      ☆、82.第82章 龙嗣      听到沈如慧插言,叶婉歌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悦,不过她没有插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敖。   沈如慧出言护着家奴,南宫敖置若罔闻,一双阴狠无情的眸子看着秋香道,“大胆的奴才居然敢谋害慧妃,栽赃给皇后。”   “皇上饶命,不是奴才,奴才没有做过。”秋香吓得乱了方寸,慌乱的辩解,不停的求饶。   沈如慧看事态不妙,她从床上翻身下来,露在外面的一小节脖颈上还有因为中毒而长出的星星点点的红色斑点,她下了床榻走到南宫敖面前柔软说道,“皇上,不要动怒,臣妾安然无恙,太医也说了没有在鹿茸粥里发现什么毒药,也不一定就是这鹿茸惹的祸。”沈如慧试徒挽转现在的局面。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有心要护着秋香,她冷睨了沈如慧一眼道,“慧姐姐,这些个奴才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她终究是差点害了姐姐丢了性命,这么重大的失误绝不能轻饶了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沈如慧看着紧咬着秋香不放,要治秋香罪的叶婉歌,眼神中有怒火忽明忽暗的闪过,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那要吃了她的眸子,毫不退让的说道,“不是她下的毒,也是她失职才造成慧姐姐受如此的罪,所以她罪责难逃。   还有,是谁口出诳言说慧姐姐是吃了鹿茸中的毒,没弄清楚事实之前,传播这样的谣言,这不是挑唆事非吗?”   叶婉歌字字句句都说的在理,南宫敖就算有心想向着沈如慧,让沈如慧偏袒这个家奴都不成。   跪在地上的秋香听到叶婉歌铁了心要治她的罪,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叶婉歌剥皮削骨。   秋香额头冒着冷汗,紧张的缩在衣袖里的手都在发抖,担心着脖子上的脑袋不保。   沈如慧看着神色不悦的南宫敖,眼风瞥到心思不善的叶婉歌,她只能语带乞求的唤道,“皇上!”   南宫敖听着沈如慧如黄鹂般的叫唤,他心烦意乱,在他的眼皮底下玩这种小把戏,她把他这个皇上置于何地。   “来人,把这****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   玩忽职守。”南宫敖思忖片刻后开口道。   南宫敖话音一落,秋香就被人拖了出去,接着就是门外传来的板子拍在人肉上的声响和凄厉的叫声。   跪在地上的奴才吓得额头冒汗,沈如慧听着这叫声咬着牙倒抽着冷气,叶婉歌站在那一脸得意的样子。   听着这凄惨的叫声,叶婉歌越听心情越好,秋香这个叼奴,上一世下毒害她,这一世又故计重施,这回要不了秋香的命,她也要让秋香脱一层皮下来。   “你们听好了,谁在敢玩忽职守,后果绝不会像今天这样简单。”南宫敖气势汹汹的说着,说完失望的闭了一下眸子,摆了摆手说,“都退下吧!”   南宫敖的声音刚落,奴才们深怕这场风波会波及到自已似的,立刻做鸟兽状逃散。   屋内只剩下南宫敖、叶婉歌和沈如慧三个人,南宫敖神情严肃,深叹一口气仰着头看了看屋顶,沈如慧心里有些发慌,不敢开口站在那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敖,叶婉歌得意洋洋的站在那看着沈如慧,一双黑眸带着嘲讽之色。   须臾间叶婉歌说道,“皇上,慧姐姐说是吃了鹿茸中毒,要不要把臣妾也彻臣一番,好让慧姐姐安心了?”   听到叶婉歌一副不罢休的样子,沈如慧神情也变得不悦,不等南宫敖开口,她说道,“皇后不必在意,这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辩解,心里冷笑一声,“误会我的事小,害了慧姐姐事大,皇上可是会心疼的。”叶婉歌一副幽怨的口气。   南宫敖听了拧眉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受惊了,跟朕一道回去休息吧!”   “好!”叶婉歌见好就收,软糯的应了一声,然后冲沈如慧抛了一个得意的眉眼。   听南宫敖说要走,沈如慧一双黑眸立刻噙满泪水,伤心的看着南宫敖。   沈如慧没敢出声挽留,她看出了南宫敖的不悦,怕张口挽留不住再惹怒南宫敖。   南宫敖瞥到了沈如慧眼里闪动的泪光,那浮动的光影像一根羽毛挠的他的心痒痒难受,说疼吧谈不上,说不疼吧又被胳应的难受。   沈如慧千不该万不该在他背后做这种小动作,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后宫的女人争宠,他少年就看到那些妃子是如何跟他母后争宠的,女人间斗争的手段简直龌龊极了。   后宫的争宠手法,他很清楚,得宠的仗着受宠谋害皇室子嗣,不得宠的想尽办法要讨得皇上的欢心,什么媚药,什么制造偶遇引皇上注意等等。   南宫敖对这些小心计深恶痛绝,更不喜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那样恶斗,所以沈如慧耍的这个小心计让他非常不高兴。   “没有大碍,你先休息吧!”南宫敖的心情非常糟糕,更没有心思留下来安慰伤心的沈如慧,所以他冷淡的对沈如慧说完就抬步离开。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兴灾乐祸的看了一眼沈如慧,也跟在南宫敖后面走了,那轻蔑的眼神气坏了正处在伤心中的沈如慧,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却没有半个人怜惜。   出了永寿宫叶婉歌笑道,“皇上,你真英明!”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句赞许,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回头看到笑的明媚动人的叶婉歌,他又一次被叶婉歌这笑容弄的心驰神往。   南宫敖一双暗沉幽深的眸子,燃着赤红的火焰看着叶婉歌,叶婉歌不明白南宫敖为何会用这样骇人的神情看着她,她脸上动人的笑容立刻僵住。   察觉到自已失了态的南宫敖回过神来。虚咳一声以此来掩视自已的失态,然后说道,“哪里英明?”   “心里明白臣妾是冤枉的。”叶婉歌带着笑意说道,那言语间带着隐晦的夸赞之意。   南宫敖听了眉头舒展,心情立刻转好,想着刚刚的事情处理的那么圆满,全是沾了聪慧的叶婉歌的功劳。   回到福宁宫,南宫敖对沈如慧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后,让你受委屈了。”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只要皇上能明白臣妾的忠心,臣妾不觉得委屈。”   南宫敖为了沈如慧中毒的事情对叶婉歌表示歉意,这让叶婉歌有点意识,这个不可一世的君王,也有良心发现的时侯,这真的实属难得。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明白她的心思,她对他刚开始的不信任表示不满。   不是他不相信叶婉歌,只是一听说沈如慧中毒,他慌了神,只听奴才们嚷嚷着说是吃了鹿茸中了毒,他根本就没有去细想,一直到叶婉歌做出了那番分晰后,他才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将矛盾指向叶婉歌。   发生的事情南宫敖不愿多提,他看着叶婉歌问道,“母后召见你何事?”   听到南宫敖提起皇太后,叶婉歌心里的怒气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皇太后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她又不能向南宫敖诉苦,只能敷衍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问我宫里有没有喜事发生。”   听到喜事二字,南宫敖明白皇太所谓何事,关于龙嗣的事情,皇后每天去请安,皇太后必问一遍,今天还十万火急的召见,看来是皇太后等的耐心全无了。   提起龙嗣的事情,南宫敖自已也发愁,他夜夜耕耘怎么就不见收获了,皇后没有怀上,连那新进的几个妃子也没有,这真是成了怪事了。   要是这些嫔妃再不怀孕,那么他真的要怀疑自已有问题了,想到自已有问题他看向自已的某一处,一夜可以七次郎的某物不知道能有什么样的问题。   南宫敖越想越郁闷,要说他有问题也不对,沈如慧可是怀过一个龙嗣的,从这一点又可以证胆他没有毛病。   百善孝为先,无后是最大的不孝,现在他膝下无子,这让他这个一国之君颜面全无。   现在南宫敖的心思一心想得一个龙子,所以他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看着叶婉歌道,“皇后,你说上天为何不赐一个龙子给朕了?”   叶婉歌听了偷偷一笑,暗道,你缺德事情做多了,所以上天不肯赐给你一个龙子。   心里那样想自然是没有那胆子说出来,“皇上莫急,这是急不得的事情。”   南宫敖听了舒展的眉头立刻紧蹙,让他不急,那些番王的孩子满地跑,过几年就能拿剑上战场了,他的龙子连个影子都没有,这叫他如何能不急啊!   急在心头,却束手无策,南宫敖问叶婉歌,“皇后,慧妃给的生子汤你有没有喝下?”   听到南宫敖的询问叶婉歌回道,“没有。”   听到她的回答南宫敖的眉头蹙的更紧,他的不悦叶婉歌看在眼里,立刻说道,“没有喝慧妃给的,我一直在喝另一种生子汤。”   听到叶婉歌有为龙嗣的事情努力,南宫敖心里感到一丝欣慰,看着叶婉歌严肃认真的说,“朕,明年一定要得一个龙子。”      ☆、83.第83章 梁妃有喜      自从南宫敖说要在明年生个龙子后,他就不再让后宫的那些嫔妃侍寝了,而是只在叶婉歌和梁凤仪那里轮流着夜宿。   叶婉歌是皇后,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在她那里呆的久一些,梁凤仪是他看中喜欢上的妃子,最主要的是梁凤仪温柔似水,深得他的欢心,所以他希望梁凤仪能为他诞下龙嗣,以了他疯狂的想要一个龙嗣的心愿。   嫔妃们平日里看着一个一个姐姐长妹妹短的,相处和睦的跟一家人似的,其实私底下是各怀心思,谁都见不得谁比自已好,谁都见不得皇上宠爱别人冷落自已。   南宫敖这么做自然会让这几个嫔妃心生不满,谁都想率先给南宫敖诞下一个龙子,借龙子母凭子贵一步登天,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左右坐着的嫔妃,她幽幽的说道,“皇太后发话了,谁能率先给皇上诞下龙嗣,她有重赏。   各位妹妹努力些,争气一些,给皇家诞下个一儿半女的,皇家自不会亏待了诸位妹妹。”   叶婉歌话音刚落,玉妃周玉娇说道,“皇后娘娘,我们也想争口气给皇上添个一儿半女的,可我们每月连皇上的边都沾不着,你让我们如何争气呀?”   周玉娇的抱怨飘进了叶婉歌的耳朵里,叶婉歌知道连日来南宫敖都留宿在她这儿,还有梁凤仪那儿,这几个嫔妃肯定有怨言,但这些怨言不该说给她听,她巴不得南宫敖去她们那儿了,她还乐得个清静,不用费尽心机去应付他。   周玉娇的话一句口,正合了某些人的心思,何迎春柳眉轻挑也添了一句,“我们也是有那份心为皇家开枝散叶,只是没人给我们那样的机会。”说完就静静的坐在那等着叶婉歌的回答。   叶婉歌听了很平静的说道,“皇上去谁那,那是皇上的决定,你们幽怨的同时,好好想一想为什么留不住皇上。”   听到叶婉歌的话,何迎春又说道,“我们是得学学,跟梁妃取取经,看如何才能让皇上到我们这些爱冷落的可怜人儿处。”   何迎春话里带刺,叶婉歌是皇后她自不敢有怨言,但梁凤仪和她平起平坐,她的不满自然转向了梁凤仪。   梁凤仪听到何迎春的话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眸子,出口的声音又柔又小,“都是皇上垂怜而已。”   “能得皇上垂怜,想必梁妃有过人之处,不碍说出来给我们大家分享分享。”将丽翠也把怨气往梁凤仪身上撒。   叶婉歌看着何迎春和蒋丽翠故意叼难梁凤仪,她静静的坐着,看梁凤仪如何还击。   梁凤仪听了臊的都要抬不起脸来了,都是皇上自愿到她那儿去的,她可没有使什么狐媚的手段故意留皇上,不让皇上到别的宫中去。   “我哪有。”梁凤仪怯懦的说道。   坐在那的叶婉歌看着软弱的梁凤仪,不怀好意的何迎春和蒋丽翠将梁凤仪吃的死死的,梁凤仪居然连反抗都不会,她轻蹙眉头看着。   韩月听不下去说道,“没本事留住皇上,就别嫉忌别人。”韩月实在看不下去,周玉娇和蒋丽翠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梁凤仪。   听到韩月替梁凤仪打抱不平,周玉娇立刻牙尖嘴利的回道,“月妃,我们什么时侯嫉忌梁妃了,只是大家都是姐妹一场,在一起互相探讨一下罢了。”。   韩月听到周玉娇口是心非的话,冷哼了一声,挑起事端的何迎春此时一直冷眼旁观。   叶婉歌凉凉的看着眼前吵的不可开交的几个人,她酝酿了一下说道,“你们也别争了,不就是因为皇上留宿在我这和梁妃那儿,你们心生不满吗?”   叶婉歌厉声喝问,刚刚还牙尖嘴厉的几个人立刻胆怯的回道,“臣妾不敢。”   “哼!不敢!我看你们敢的很!”叶婉歌拿出皇后的威胁,气势逼人的说道。   刚刚还争吵不休的几个人低垂着头不敢再出声,叶婉歌看着眼前睁风吃醋的人深感厌恶。   叶婉歌看着这些急风吃醋的嫔妃头疼不已,皇上不去她们那儿,不找找自已的原因还要去怪罪别人。   叶婉歌应付南宫敖跟沈如慧就够烦心的了,现在又添了这些个争风吃醋的女人,她实在没有耐心和她们周旋。   “好了!我也不呵责你们了!我盼望着你们都好,都能享受到皇上的荣宠,你们也争点气?   生子汤你们可有喝呀?”叶婉歌问道。   “喝到是喝了,只是光喝这生子汤,得不到皇上的宠幸,我们一样也怀不了龙胎啊!”蒋丽翠说道。   叶婉歌竖着耳朵听着,想着蒋丽翠这个口无庶揽的样子迟早要闯大祸。   目光扫到挑起事端后一直装好人不出声的何迎春身上,“迎妃,你可有喝汤药?”   何迎春听到叶婉歌问自已立刻恭敬的回道,“是,臣妾一直在饮用。”她一直在喝着汤药,可连皇上那个男人的裤脚都没摸到,她喝了那汤药能怀得出龙子才奇了怪了,皇后一个月霸占着皇上十来天,剩下的时间她们几个轮流着来,可皇上却夜夜去梁凤仪那儿。   叶婉歌听着何迎春的回答,看着何迎春那宁静的神情,她揣度何迎春的心思,表面看似不争不抢,其实心里一度子坏水,挑唆那两个头脑简单的妃子对付梁凤仪,自已却坐在一边装好人,这种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奸诈之人最可怕。   坐在那的梁凤仪不知道是被周玉娇和蒋丽翠吓的,还是又要患病了,胃中的那股酸气翻滚着往上冒,头也昏昏沉沉的难受,总之坐立难安。   梁凤仪眼看着自已快支撑不住了,站起来躬身行礼告退,“皇后娘娘,臣妾身体报恙,请皇后娘娘准臣妾先行告退。”   梁凤仪说话间面色已变得难看起来,叶婉歌看着脸色不好的梁凤仪道,“哪里不舒服,宣太医瞧瞧。”   “不!”刚从嘴里吐出一个字,站起来的梁凤仪身子就往下倒,幸好韩月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   “梁妃!”   “梁妃!”   几个人众口一致的叫着梁凤仪,叶婉歌看着昏过去的梁凤仪说道,“快,掐人中。”   韩月立刻伸手掐着梁凤仪的人中,几个嫔妃也围了上去,虽然不是都是报着为梁凤仪好的心,但也围上去装模作样的关心一下。   看着梁凤仪面前围的水泄不通跟个大铁桶似的,叶婉歌开口道,“你们都散开,这样围在一起空气流通不好。”   聚拢的人又散开,奴才跑去宣太医了,叶婉歌看着韩月怀里的梁凤仪幽幽转醒,她让奴才把梁凤仪抬上床榻。   太医来了,给梁凤仪诊了一下脉,立刻喜不自禁的说道,“恭喜娘娘了!”   听到太医的这声恭喜不止梁凤仪吃惊,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了起来。   太医起身说,“皇后娘娘,梁妃有喜了!”   太医的话叶婉歌听的真切,虽说吃惊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皇上夜夜留宿在梁凤仪那儿,跟梁凤仪颠鸾倒凤,这肚子要是真的一直没有动静,那才叫不正常。   叶婉歌神情平静,其余的几个人听了神情各异,韩月还是无波无澜,何迎春眉宇阴郁,周玉娇和蒋丽翠是掩视不住的嫉忌。   “这是大喜事!”叶婉歌说道。   皇太后天天追着她问,这会终于可以向皇太后交差了,不用听皇太后那些羞辱之言了。   叶婉歌打发奴才去通报皇上和皇太后,又嘉赏了太医。   何迎春看着床榻上的梁凤仪,心里的嫉忌之火在熊熊的燃烧,烧的她五脏六俯都疼,刚刚还在讨论着龙嗣的问题,这会人家梁凤仪就有了。   何迎春看着叶婉歌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她都不敢相信,同身为女人并且共同服侍同一个男人的叶婉歌,怎么就能不嫉忌了。   叶婉歌细心周到的照顾着梁凤仪,何迎春看着叶婉歌,想从她的一言一行中发现一点嫉忌之意。   一直紧盯着叶婉歌的何迎春大失所望,叶婉歌一直坐在梁凤仪身边安抚着她,梁凤仪龙胎不稳,太医说要安胎,叶婉歌怕她激动对龙胎不利。   梁凤仪太过激动,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只是睁大眼睛听叶婉歌说着。   “皇上驾到!”   听到声音屋内所有的人都下跪恭迎,“皇上万岁。”   南宫敖视而不见这些恭迎他的人,让他们跪在地上,他大步流星的往梁凤仪那儿去。   叶婉歌看到南宫敖走近笑容满面的说,“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龙子!”   南宫敖太激动了,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开口道,“皇后,这是真的吗?”   叶婉歌看着他呆傻的样子用力的点了点头,“是!”   “哈哈!”接着就是一阵开怀大笑,“我有龙子了!朕有龙子了!”南宫敖快要不疯了。   “梁妃!朕真的要好好的感谢你!”南宫敖对着床榻上的梁凤仪说道。   梁凤仪眼眶朝红,哽咽道,“皇上!”   梁凤仪太过激动,她真没想到上天是如此的垂怜她,让她刚入宫就得了皇上的宠幸,如今又喜得龙子,真是上天佑她。   “别太激动,对胎儿不好!”叶婉歌看着梁凤仪激动的样子提醒道。   “对!对!”南宫敖连声的附合着叶婉歌的话,让梁凤仪不要激动,这得来不易的龙子他最怕的就是万一有个失闪。   跪在那给皇上行大礼的几个嫔妃,看着皇上只顾着梁凤仪,根本连眼神都懒得给她们,她们心里又是一阵嫉忌和伤心。      ☆、84.第84章 水胆玛瑙      南宫敖轻声细语的跟梁凤仪说了很多关心的话,叶婉歌到是没有吃醋嫉忌,但跪在地上的那几个嫔妃气的脸色都发绿了,腿都跪麻了,那个沉浸在喜得龙子喜悦中的皇上还没有对他们发放龙恩,让她们起来。   叶婉歌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对南宫敖说,“皇上,你只看得见床上的功臣,不见跪在地上的这些有心人怎么能行了?”   叶婉歌的一句提醒,让南宫敖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道,“梁妃怀了朕的龙嗣,这是天大的喜事,朕得赏,赏梁妃黄金千两,绵缎十匹,赏各位嫔妃锦缎一匹,赏奴才们纹银二十两。”南宫敖一口气说完,嘉赏了在场的所有人,跪在地上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   “谢主龙恩!”   “谢主龙恩!”   感谢皇恩浩荡的声音此起彼伏,南宫敖高兴的合不拢嘴,说了一声“都起来吧!”话还没落人已经又转过身子面对着床榻上的梁凤仪了。   梁凤仪两腮泛红,几度哽咽道,“谢皇上!”   南宫敖看着喜极而泣的梁凤仪,看着这个怀有他骨肉的女人,他深怕惊扰了她肚子里的骨肉,声音轻柔的说道,“是朕要好好的谢谢你!谢谢你替朕孕育骨血!”心情激动,脑子空洞,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已此时的高兴,南宫敖说了半天三句不离一个谢字。   “朕,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南宫敖声音沙哑的说着,他真的是太高兴了,沈如慧失去的那个龙子是他的心伤,现在梁凤仪怀了龙子,总算可以把他的心伤填平了。   南宫敖欢心雀跃着一味的沉浸在喜得龙子的喜悦中,根本没有发现那几个嫔妃的神情,羡慕嫉忌不甘尽显脸上,只可惜被幸福冲昏头的人看不见。   立在那的何迎春看着南宫敖对梁凤仪那样的关心,那样的体贴入微,她非常生气,藏在宽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尖尖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掌手传出钻心的痛,何迎春冷冷的看着,把南宫敖对梁凤仪的好看在眼中,刻在心里。   母凭子贵,南宫敖一张嘴就赏梁凤仪黄金千两,绸缎十匹,而赏她们绸缎一匹,悬殊天差地别,怎么能叫她不嫉忌不吃醋。   有了龙子就可以一步登天,这更让何迎春明白,在这后宫里面要想站稳脚根,有了龙子比讨皇上欢心更稳妥更重要。   “皇太后驾到!”   又响起太监的一声尖叫,皇太后就威严的进了屋,屋内众人又是纷纷下跪行礼,“皇太后吉祥!”   恭迎声四起,皇太后威严的说道,“都免礼吧!”   众人起身,目光追随着皇太后,皇太后走到梁凤仪那儿,南宫敖喜笑颜开的说道,“母后,梁妃怀了龙嗣。”   皇太后听到一叠声的说,“好!”声音利索宏亮。   高兴,皇太后有了龙孙,她怎么能不高兴,她这一枝血脉有了延续香火的人,这是天大的喜事。   日夜盼望的喜事,一夜成真皇太后被这喜事冲的容光焕发。   “梁妃!”她对着床榻上的梁凤仪叫道。   “皇太后吉祥!”梁凤仪半天反应过来说道。   “哀家听说你怀了龙嗣,哀家高兴的一路上都乐呵着,好好养身体,给南宫家诞下龙子,哀家有重赏。”皇太后说道。   “谢皇太后。”梁凤仪答谢道。   皇太后看着梁凤仪从手上抹了一个镯子下来,握着梁凤仪那细胳膊说,“这个哀家赏你的!等你生下龙子,赏你的就不是这点东西了!”   梁凤仪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的答谢,皇太后看了说,“别紧张,你安心养胎,哀家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好好照顾梁妃。”   “是,母后。”听到皇太后的交待,叶婉歌心甘情愿的应声。   皇太后在大家的恭贺声中离开,叶婉歌看着梁凤仪道,“现在,知道自已有多重要了吧!”   叶婉歌的打趣,让梁凤仪不好意思,她轻叫一声,“皇后娘娘!”   “好了,你别害羞了,不开你玩笑就是了。”叶婉歌受不了梁凤仪这张薄皮脸,一句玩笑话就能让她害羞起来。   南宫敖高兴,跟梁凤仪探讨着她的膳食问题,叶婉歌提醒南宫敖,说梁凤仪胎气不稳,得吃汤药安胎,吃什么也得听太医的,不能乱吃。   南宫敖听了,立刻吩咐太医用最好的药材给梁凤仪安胎,南宫敖对梁凤仪的关心和体贴,叶婉歌一点也不嫉忌,只是上一世南宫敖对她的好比现在对梁凤仪的好一百遍,而那些却只是表像,当他凶残起来的时侯,不会念半点情份。   看着沉浸在幸福当中的梁凤仪,叶婉歌想到了当初的自已,也是这么的单纯,会因为南宫敖对自已好而高兴半天,心情起伏完全围着南宫敖转。   这一世她再也不稀罕他的好,心也不会跟着他的心情起伏,自已的命运也不会让他主宰,反而她还想主宰南宫敖的命运。   何迎春看着忽视了众人眼里只有梁凤仪的南宫敖,她对蒋丽翠使了一个眼色,蒋丽翠点了点头。   叶婉歌余光瞥到立在那半天没动的几个嫔妃移动脚步,她视而不见继续跟梁凤仪交谈。   “恭喜皇上,恭喜梁妃。”何迎春,蒋丽翠,周玉娇三个人上前异口同声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又看了看一个人站在那的韩月,他说道,“你们都各回各宫吧!梁妃要静养!”   南宫敖的话正合三个人的心思,站在边上被冷落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们早已心生退意,只是心有惧意,不敢提出来而已。   行礼告退,走出了门,何迎春三个人就低声交谈着,韩月一个人在后面孤独影只,被他们三个人孤立了。   出了宫门,三个人往同一方向走,韩月一个人往另一个方向走,后面没了韩月这个尾巴跟着,三个人大胆的谈论了起来,周玉娇说,“为何我们吃了生子汤不怀孕,那个梁凤仪没有吃到怀孕了?”   蒋丽翠道,“那是因为皇上没有上我们的床,没有近我们的身,我们怎么能怀上?”   何迎春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要怪只能怪我们自已,媚力不够,妖术不精,讨不得皇上欢心。”   听到何迎春自轻的话,周玉娇不服气道,“胡说,我看皇后娘娘是有心袒护着梁妃。”   “难道她们有什么亲戚关系?”蒋丽翠也察觉出叶婉歌对梁凤仪的爱护之心,她猜测道。   “皇后娘娘是丞相之女,梁凤仪是不毛之地来的,哪能有亲戚关系。”何迎春轻嗤这两人迂腐。   何迎春的说法堵住了两个人天马行空的猜测,蒋丽翠和周玉娇闭上嘴陷入沉思当中。   何迎春在乎的不是梁凤仪跟叶婉歌有没有亲戚关系,她再乎的是梁凤仪怀了龙嗣后,陡然提高的身份地位,皇上的嘉赏关心,皇太后的嘉赏,还有那些看不到的未来的荣华富贵,这些都让她动心。   “梁凤仪也真是走了狗屎运,就怀了个身孕,把皇太后都惊动了,还奖赏了她一个镯子。”周玉娇羡慕的说道。   “不就是一镯子吗?看把你稀罕的。”蒋丽翠听着周玉娇那羡慕的玉气不屑的说道。   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怀上龙嗣,争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何迎春听到她们俩的谈话,她轻嗤了一声,在心里暗着蒋丽翠这个傻子。   “那可不普通的镯子。”何迎春忍不住说道。   “知道,不就是玉镯吗?我不稀罕。”蒋丽翠说道,想着不就是一个玉镯子吗?又不是什么难寻的奇珍异宝。   蒋丽翠的不屑一顾让何迎春眉头轻蹙,想着真是一个不识货的主,“那可是水胆玛瑙玉镯。”何迎春提醒道。   听何迎春一直提那镯子,蒋丽翠从她的神情中看出那是一个宝贝,连忙问道,“是个稀罕的物件?”   “当然,皇太后戴的东西,你说能是寻常物件?”何迎春说道。   “水胆玛瑙,那确实是好东西,可以平衡阴阳。”周玉娇插言道。   “还可避邪!”何迎春又补充道,皇太后把那么好的东西赏给了梁凤仪,准确的是说赏给了梁凤仪肚子里的龙种,这真的让何迎春吃醋。   母凭子贵,何迎春想着无论如何也得让自已的肚子怀上龙种,伸手抚上平坦的小腹,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心里又是一阵酸涩。   “迎妃,你说梁凤仪怀有身孕不能侍寝,皇上会到我们这儿来了吧?”周玉娇关心的是皇上晚上留宿在谁那。   何迎春听了,说道,“来了,又怎么样?侍寝了你就能保证一定会怀上龙嗣?”   何迎春一句话堵的周玉娇哑口无言,之前大家侍寝的时日一样多,她依然没有怀上龙嗣,如今就算皇上再让她侍寝,她依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怀上龙嗣。   “我们几个都没有怀,为什么梁凤仪怀上了?”蒋丽翠别有深意的说道。      ☆、85.第85章 梁妃偷人      何迎春和周玉娇四眸齐刷刷的看着蒋丽翠,被两个人怪异的眼神惊骇住的蒋丽翠没有发现自已的话有不妥和错误之处,她说道,“我可没有说错,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怀上身孕,而梁凤仪却有了身孕?”她反问道   “为什么?”何迎春和周玉娇又异口同声的问道。   蒋丽翠看着两个人好奇的样子,她回道,“我怎么懂。”   听到蒋丽翠的回答两个人大失所望,本以为蒋丽翠知道什么内幕,没想到只是没有来由的猜测和好奇。   “要说我们没有怀上身孕,是因为没有侍寝,那么皇后娘娘一个月有半个侍寝,按道理皇后娘娘怀上身孕的机会比梁凤仪大啊?为什么皇后娘娘没怀上身孕,梁凤仪怀上了?”蒋丽翠继续说出她心中的疑问。   说者也许无意,但听着却是有心了,何迎春把蒋丽翠的话听   进了耳朵里,也听进了心里,整个后宫这么多嫔妃,没有一人怀孕,唯独梁凤仪像怀上了身孕。   何迎春对梁凤仪怀上身孕的事情上了心,她觉得梁凤仪定是耍了什么手段。   梁凤仪躺在叶婉歌的凤榻上,直到喝了汤药休息一会精神好的差不多了,她才起来说要回自已的长乐宫。   “精神好一点没有?要是没有好一些,就不要强撑着回去,再休息一会。”叶婉歌看着梁凤仪问道。   梁凤仪声音小的像小猫叫似的说,“好多了。   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了。   多谢娘娘。”   叶婉歌听了轻蹙眉头,说道,“不用跟我客气。”   南宫敖看着梁凤仪下榻,生怕她摔着碰着的担忧的说道,“朕扶你上轿。”   手伸到梁凤仪的面前,梁凤仪胆怯,紧张,眼睛偷偷的瞄着叶婉歌,怕南宫敖对自已好叶婉歌吃醋生气,她不想跟人发生矛盾,产生争斗,更不想得罪叶婉歌这个独撑后宫大权的皇后。   叶婉歌看着梁凤仪那胆怯的目光,她装作没看见,南宫敖看着梁凤仪一脸为难的样子,他又说道,“扶着朕,朕送你上轿。”   南宫敖声音威严,胆小如鼠的梁凤仪自是不敢反驳,伸出手让南宫敖扶着自已。   南宫敖送梁凤仪上了轿,提心梁凤仪的安全放心不下梁凤仪   他也坐轿跟着梁凤仪去了。   众人离去福宁宫恢复一片宁静,刚刚还热闹如织的宫殿陡然间寂静下来,神精紧绷着的叶婉歌放松下来,奴才们也都从紧张中松懈下来。   “皇后娘娘,梁妃怀孕了!”小蝶幽幽的问了一句。   叶婉歌听出小蝶情绪低落说道,“是怀孕了。”   听到叶婉歌的回头,小蝶偷偷的瞄着叶婉歌,小蝶偷偷打量的目光让叶婉歌发现,叶婉歌问,“怎么了?”   小蝶想着梁妃怀孕,如若产下龙子,会对皇后娘娘你的皇后之位有威胁啊?难道皇后娘娘不明白这个道理?   心中替叶婉歌担心,她四处瞧了瞧,看奴才都在外室侯着,她小声的问,“梁妃怀孕,皇上和皇太后都高兴,万一要产下龙子,梁妃要与皇后娘娘你争位怎么办?”   叶婉歌听了小蝶的担忧神色如常,“虽然母凭子贵,但就算梁妃生下龙子,这皇后之位她也夺不去。”   叶婉歌自信满满的话,小蝶听了将信将疑,“皇后娘娘,梁妃如若真诞下龙子,即使不夺皇后之位,那也是母凭子贵一步登天。”小蝶不敢说到时侯叶婉歌的皇后之后只是空有一个虚名,只强调了一下梁凤仪到时侯的势力之大。   叶婉歌明白小蝶的意思,梁凤仪诞下龙子,那么就算梁凤仪不坐这个皇后的位子,那梁凤仪受尊敬与爱戴程度一定   是比她这个徒有虚名的皇后强。   就算她落得个皇后的虚名又能怎么样,说不定等不到那个时侯这北唐就易了主,这只是她心里所想,并没有让这些个奴才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她不着急,不知情的奴才着急。   “当务之急皇后娘娘也应当尽快想办法怀上龙嗣才是呀?”小蝶急不可奈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小蝶着急的恨不得她现在肚子里就怀有龙嗣,好把梁凤仪的气势压下去,她说道,“小蝶,不用为我着急,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叶婉歌的话让小蝶失望,她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主子却对这事情一点也不上心。   梁妃有喜这件喜事一时间传遍了北唐的整个宫殿,就连市井都在谈论北唐皇室有了龙嗣,要诞生下一代的君王了。   梁妃的身价随着肚子里的孩子水涨船高,南宫敖隔三差五的就往她的长乐宫跑。   一直休身养病的沈如慧听闻了梁凤仪有身孕后,心情烦躁不安,后宫之中叶婉歌已经比她占了先锋夺了皇后之位,现在又多了一个梁凤仪,如若梁凤仪诞下龙子,那么就算把叶婉歌从皇后之位上拉下来,那么这皇后之位也轮不到她来坐。   沈如慧坐立难安之时奴才报说迎妃来访,沈如慧听了立刻说,“请她进来。”   何迎春上身穿酒红色绣花棉服,下身穿着浅褐色及地长裙,头戴牡丹珠钗,脖子上挂着金线玛瑙项圈,低调里尽显奢华,内敛里尽显个性。   沈如慧虽然对何迎春不熟悉,但父亲沈良跟她提起过何迎春,说何迎春是户部尚书何道之女,是自已人。   “妹妹给慧贵妃问安!”何迎春拂了拂身子向沈如慧问安。   沈如慧忙不叠的去扶何迎春道,“你这是要折我寿不成,你我都为贵妃平起平坐,我怎么能受得起你这礼。”沈如慧细   声细气的说道。   “姐姐论岁数比我大,论进宫的时日比我早,妹妹理应给姐姐问安。”何迎春说道。   沈如慧拉着何迎春的手说,“先坐下。”   何迎春坐下,沈如慧开了口,“你我的父亲同朝为官,交情深厚,我们姐妹又同为贵妃,这缘份不浅。”   “是。”何迎春应声,“进了宫就想来看姐姐,只是刚进宫人生地不熟,怕触了宫中的规矩不敢乱走,还请姐姐原谅。”   沈如慧把奴才托盘里的茶端到何迎春面前,让何迎春用茶,她接着说道,“哪的话,妹妹如此的有心,我高兴还来及,怎么能怪罪了。   到是我比妹妹你早进宫,无奈人微言轻帮不上妹妹什么忙。”沈如慧说着说着那悲伤的样子就出来了。   何迎春听了安慰道,“姐姐快别这么说,姐姐跟皇上那是两情相悦,互定终身,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何迎春给沈如慧戴高帽。   沈如慧听了何迎春的话哀叹一声,南宫敖对她是好,但由于上次的中毒的事件惹怒了南宫敖,他现在对她也是心有不满,虽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嘴上没有说,但她却能感觉到,他把那不悦藏在了心里。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论身份我比不得皇后,论宠爱比不得怀有身孕的梁妃。   虽不是人老珠黄,但这么一副病恹恹的身子有何用,讨不得皇上欢心,生不了子嗣。   到最后逃不掉打入冷落的命运。”沈如慧自哀自怜。   何迎春听了说道,“姐姐怎么能如此看轻自已了。   论样貌,论家事,姐姐不输皇后。   论对皇上的感情,更是无人能与姐姐比。   姐姐何苦要这般自轻。”   听了何迎春的恭迎之言,沈如慧开口说道,“那又怎么样?在这后宫向来不谈感情,谈的是手段是权势,比的是后台是子嗣。”   何迎春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把话题引到她的话题上,正好沈如慧提到了子嗣,她借着这个话题开口,“我明白慧姐姐的苦处,在这宫里母凭子贵,如若没有子嗣再得宠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终究站不稳脚跟。   我跟姐姐同病相怜,你看跟我一道进宫的梁妃,人家怀了身孕现在可是荣宠万千。   皇上整日往她那跑,对梁妃体贴入微。   就连皇太后对梁妃都是无微不致的关心,可羡煞了我们这些人。”   听到何迎春拐弯抹角这么久才把话题引到正题上,沈如慧沉默着装作不知道何迎春的意思。   见沈如慧不开口,何迎春说道,“慧姐姐,我们都怀不上身孕,你说梁妃怎么就那么幸运,能怀上龙嗣一步登天了?”   沈如慧听出何迎春的话里暗藏玄机,她装模作样的抿了一下唇道,“可能是梁妃喝了生子汤吧!”   “皇后娘娘给的生子汤,梁妃没喝,我一直在喝却没有怀上身孕。”何迎春急急的说道。   一想起这事何迎春就心有不甘,她一直喝着生子汤,却连子嗣的影子都见不到,反而是梁妃那个傻蛋先怀了龙嗣。   “那也许人家梁妃有什么秘籍,后宫这么多嫔妃都怀不上龙嗣,她却怀上了,这也真是蹊跷。   也说不定是上天赐给她的孩子。”沈如慧故意把何迎春往别的地方引。   这几天何迎春思索了很多,她大胆的猜测到梁妃怀孕的可能性,那就是梁妃偷人了。      ☆、86.第86章 失了身,没交心      何迎春这么想着,但她没有证据,也不敢随意的说出口。   看着沈如慧,何迎春忍不住把自已的猜想说出来,“梁妃不会是偷人了吧?”   她的话音一落,沈如慧吓得花容失色道,“不要命了!这种事情你也敢说出来!”   听着沈如慧的呵斥,见沈如慧并没有赞同自已的观点,何迎春尴尬的说道,“我没有乱说,我只是在姐姐面前说说而已。”   何迎春一副把沈如慧当作是自已人,没当外人的样子,沈如慧知道何迎春的心思,不就是想来挑拨她去收拾梁妃吗?   这种小计谋沈如慧才不会上何迎春的当了,她轻轻的说道,“别乱说,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会被赐死的。   宫里的争斗向来惨烈,多少人就因争这权势变成了冤魂,就算梁妃偷人,你无凭无证的谁又能信你,这宫里讲究的是证据,只要有证据,百口莫辩。”   沈如慧一语惊醒梦中人,何迎春豁然顿悟,何迎春跟沈如慧又寒喧了一会,就起身告辞离开了。   梁凤仪怀孕,南宫敖心情大好躺在叶婉歌的凤榻上看叶婉歌忙碌着。   冬天屋里冷,叶婉歌的身子骨怕冷,守夜的奴才在外室,她不想惊动奴才,给烧的快完的炭炉里添了些炭,又给南宫敖泡了杯茶,在南宫敖的再三催促下才上了凤榻。   叶婉歌掀开被子,滚进了温暖的被窝,那刺骨的凉意带进了被窝,那凉意传到南宫敖身上,他蹙眉,伸手把叶婉歌往怀里揽了揽说,“身上这么凉,以后这些生火添炭的事情使唤奴才做就是了。”   叶婉歌在南宫敖的怀里动了动,说道,“平日里都是奴才们做,你在这儿我就不愿他们进来打扰了。”   南宫敖听了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道,“你是怕奴才们打扰了我们恩爱。”   “皇上!”叶婉歌嗔怒的唤他,握紧粉拳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南宫敖看她嗔怒的样子,他握着她的粉拳说道,“凤妃怀上了身孕,皇后你何时给朕怀个龙子啊?”   听着南宫敖认真的询问,叶婉歌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双手像是为了去寒似的搓了搓了道,“这是急不得的事情。”   自打进宫这么久叶婉歌也没有怀上身孕,南宫敖捉磨着是不是叶婉歌的身体有什么隐疾,寻思着宣个太医给她诊诊脉,“明日宣个太医来诊诊脉,看有没有什么隐疾,要是没有就让太医开药汤给你调理一下身子,尽早给朕怀个龙儿。”   听着南宫敖一心想让她生孩子,她说道,“梁妃都怀孕了,皇上你还急什么?”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神情变得不悦起来,低叹一声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什么?”听到南宫敖这奇怪的话语,叶婉歌惊讶的问道。   南宫敖看她一副迷糊不知情的样子,他伸手揉了揉眉心道,“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皇后,是一国之后,如若你这个皇后没有子嗣,而别的妃子诞下皇子,你这皇后之位你还要不要,你说朕是免了你皇位的封号,还是不免。”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的话,她听出了他的为难,想着免去他皇后的封号就让他这么为难了起来,那上一世杀了她全家的时侯他怎么没有感到为难,怎么没有生出怜悯之心了。   “皇上有何为难的,免与不免全凭皇你的心意,全凭皇上你一句话。   皇上要是对我不满,大可免去这皇后的封号,给别的姐妹就是了。”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眼里有泪花在闪动,那泪花荡漾的样子让南宫敖心疼起来。   “朕,才舍不得免你的封号,只是到时侯怕皇太后那儿为难你啊?   你也知道太后有多看中子嗣,你就努力努力怀个子嗣,你不为难,朕也不为难,这多结大欢喜啊?”南宫敖劝慰她。   南宫敖一心想让她生龙子,怎么也想不到她喝了避子汤,所以她答应和不答应都一个样,为了讨南宫敖欢心她应道,“是,我定会努力为皇上生个龙子。”   话音未落,她就被南宫敖压在了身下,吻如急风骤雨般落下,手从裙底探到了叶婉歌的大腿内侧,叶婉歌立刻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作乱。   “歌儿,乖,松开。”南宫敖脸埋在她的脖颈,说着情意绵绵的话语,呼出的热气悉数喷在她的脖颈。   叶婉歌欲拒还迎的样子,更让南宫敖抓狂,跟南宫敖这个武功高深的人比体力,无疑就是鸡蛋碰石头,自找毁灭。   南宫敖不管不顾的把下身挤成了叶婉歌的私密处,用力挺进去的时侯叶婉歌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细细的****惹得南宫敖更加兴奋,有力的撞击着那柔软的地方,直到叶婉歌受不住,伸手抓破了他的后背,嘴里发出的细碎的呻吟声被他撞破,发出了软柔的求饶声,他又拼劲全力撞了几下,泄了自已的****,趴在她的身上大口的喘息着。   叶婉歌被他一番折腾早就有气无力,手抵他的胸膛想推开他,无奈力气不足他纹丝不动的趴在她的身上。   看着有气无力细细****的叶婉歌,南宫敖怕压到她,他翻身躺在一边,把叶婉歌搂在怀里。   欢爱过后一室暖昧,那情欲的味道随着空气钻入叶婉歌的鼻腔,让她有股要作呕的感觉。   每次和南宫敖欢爱,她都觉得自已罪孽深重,叶家上下几百口死于这个暴君手里,她却跟他行鱼水之欢,对不起上一世的叶家冤魂,但她也实属无奈。   她虽与暴君同床共枕,但确是同床异梦,失了身却没有了交了心,那些鲜血淋漓的场景,那些惨死的冤魂,那彻骨的仇恨,她都铭记在心,一步一步的谋划着报仇的大计,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如履薄冰的走着。   叶婉歌知道自已身上的使命很重,她不仅仅是要报前世之仇,还要保这一世家人平安,叶家昌顺,使命重大所以她在这深宫大院一个人苦苦的支撑着,每一步棋她都是三思而行。   身体十分的疲倦,叶婉歌沉沉睡去,一夜未醒,直到脖颈上像被蚂蚁咬了一口,她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就看到南宫敖整颗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用力的吮吸着她脖颈的敏感细嫩的肉。   “皇上!”叶婉歌抗议低呼,双手放在他宽阔的肩上,欲把他从自已的身上推开。   “皇后,不是答应给我生龙子吗?我这是努力的让你孕育我们的龙儿呀?”南宫敖下流的没皮没脸的说着,说完还挑逗的冲着叶婉歌的脸颊吹了一口气。   被压在身下的叶婉歌动弹不了,只能张嘴抗议和表达自已的不满,可惜她的不满和抗议在南宫敖强势的攻击下根本没有用。   手驾轻就熟的在她的腰线上揉捏着,故意挑逗她,想把她带进情浪里翻滚。   叶婉歌心有不满,所以不管南宫敖怎么揉弄她的身体,她都是死死咬着牙,忍着不出声,嘟着嘴委屈的看他。   对于情欲躁动的人,叶婉歌的这点委屈根本就惹不起他的同情心,视而不见张嘴一口咬住她嘟起的嘴,把她的抗议不满和委屈吞吃入腹,手揉捏着她的身体,用力的弄着她,想把隐忍着的叶婉歌那蛰伏的情欲逼出来。   叶婉歌忍得辛苦,死撑着抵抗着他。   “乖。听话,给我,我这是宠幸你。   你可知道后宫这些妃子可是望眼欲穿的盼着我的宠幸。   就连宫里的宫女都是费尽心机的想爬上我的龙床,你还不乐意?”说话间下身挺起的滚烫的男根肿胀的更加的难受。   南宫敖隐忍的额头青筋暴绽,叶婉歌看他的样子不敢再抵抗,她知道****达到了最顶峰,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南宫敖都得释放。   抵着叶婉歌的身体,手摸上她柔软浑圆的胸用力的揉搓着,叶婉歌终是把持不住发出诱人的喘息声,丝丝缕缕的****传入南宫敖的耳朵里。   本就有要她的强烈****,这会听到她发出****声,他没有理由再隐忍着,压抑的****快要将他撑爆了,手移到她的腰上,从腰上滑到她柔软的臀部,伸手托着她的臀抬起来,把她的****和自已的男根结合。   那里早已湿润,就着那股湿滑他挤了进去,用力一挺进去,由于天早已亮叶婉歌怕惊动了那些奴才,隐忍着不敢叫出声。   霸道如南宫敖,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从不会隐忍自已的****,挺进去后他就用力的往里面顶,他每一下都送的很深,叶婉歌隐忍的很辛苦,张着嘴钢牙紧咬,死死的不让自已发出声音,她怕动静过大外面的奴才听了墙脚,到时侯传出去不好,她羞于见人。   看她死死的隐着着,他拧眉不悦,额头青筋暴绽本就骇人,加上脸色阴沉就更骇人,叶婉歌把头捌到一边不看他。   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已道,“叫出来,不准忍着。”      ☆、87.第87章 神秘的绣娘      南宫敖对自已的情欲毫不掩视,他不喜欢看到自已面对的是一条死鱼一样的女人,他希望这女人和他一样享受着这美好的翻云覆雨,能体会两个人水乳交融的这份美好。   南宫敖的征服欲太强,叶婉歌咬着唇都咬出血了,他还不放过她,拼命的送到底,每一次都狠狠的用力,深入到最里面,这样的凶狠带有虐待性的折磨让叶婉歌受不住,叫出声。   叶婉歌的呼吸开始絮乱,胸口的猛烈跳动让她觉得自已快要死了,她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南宫敖那张愉悦的俊脸慢慢变得模糊,接着她就晕死过去。   叶婉歌再次醒来已日上三竿,她忍着浑身的酸痛动了动身子,头往凤榻外侧着软软的喊道,“小蝶!”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跑过来,叶婉歌眯着眼无力的说道,“小蝶,把避子汤端来给我喝。”   小蝶一听,心想坏了,避子汤没有了,她还没来得及跟叶婉歌禀报了。   “快去啊!”叶婉歌见小蝶站在那没有动,催促着。   小蝶心里发慌,苦着一张脸颤颤微微的说,“皇后娘娘,避子汤上次用完了。”她说的声音极小而且不流畅,但叶婉歌却听的很清楚,说是汤药没有了。   小蝶一说孕子汤没有了,叶婉歌心想坏了,看着小蝶又确认一遍,“完了?什么时侯用完了?”   “本来是还有一次的,但上次奴婢不小心弄洒了,所以没有了。”小蝶解释着。   叶婉歌听了抿了抿唇,有气无力的说,“嗯,好,我知道了。”   听出叶婉歌语气里的不悦,小蝶吓的连忙跪下来说,“皇后娘娘你责罚我吧?”   睡在床上的叶婉歌看着自责的小蝶说道,“不怪你,你下去吧!”   小蝶听到叶婉歌不责罚自已,心里很自责,跪在那不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难受的就快要掉落下来了。   原先想着要喝避子汤的叶婉歌,在听到避子汤用完后,她懒懒的睡在床上,心里想着就这一次不喝,不会那么巧怀上身孕,她这样自我安慰,那不安的心也就平静下来了。   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小蝶又不是故意把避子汤洒了的,她怎么好责怪这个一心为她好的奴婢了。   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的叶婉歌,看着还在那跪着不动的小蝶道,“起来吧!一次不喝没关系的!”   小蝶抬起头大胆的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要是趁这个机会怀上龙嗣多好?”   听到小蝶一心想她怀上龙嗣的话,她可真的要怀疑那汤是小蝶故意弄洒的了。   看着小蝶道,“小蝶,我有我的苦衷,这深宫大院并不一定诞下龙子就都能得到荣宠万千的。”   “但是如若娘娘为皇上诞下龙子,那皇上会对娘娘更加宠爱的。”想起南宫敖临走这前交待他们这些奴才,要好好照顾娘娘的关心话语,小蝶觉得皇上对他们皇后娘娘最好了。   叶婉歌听了说道,“好了!你快去帮我准备衣物,我要起床了。”   叶婉歌不想听小蝶在唠叨生龙子的事情,她知道小蝶这奴婢思想守旧,一心想着嫁鸡随鸡,出嫁随夫的思想,熟不知她上一世也是这样的想法,付出一生真情却换来那样悲惨的下场,她怎么敢不吸取教训了。   小蝶去取了衣物,叶婉歌换上衣服忍着身上的疼痛起来。   叶婉歌看着窗外呼啸的寒风,坐在火炉前烤着火算着宋齐盛回来的日子。   走了一个半月估摸着最近也应该快要回来了,皇太后那天天在服着吴一山的药,说是头疼病越来越重了,每日都要钻心的疼几回,估摸着是病情加重了。   看着红通通的炉火,她想着前一世那天牢里火红的烙铁,还有那烙铁汤到皮肉的哧哧声,想着对她下毒手的已被她送上西天的小紫,她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有了小紫的教训,所以她对身边的奴才格外的好,三不五时的会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哪个遇上难处了只要跟她这个主子说一声,她定会伸出援手,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她希望她宫里的这些奴才不要为了金钱权势背叛她。   小远子进来说,“皇后娘娘,制衣局的尚宫来了。”   “让她进来吧!”叶婉歌说道。   小远子听了立刻去通传,尚宫李嬷嬷手捧一摞衣服进来了。   给叶婉歌行了礼说道,“这是给皇后娘娘缝制的衣物。”   “辛苦了,下去领赏吧!”叶婉歌让小蝶接过衣物说道。   “谢皇后娘娘!”李嬷嬷道谢。   叶婉歌看着往外走的尚宫又说,“年前上宫局还有多少衣物要缝制?”   李嬷嬷听了停住脚步回道,“还有慧妃的几件夹袄和裙子,还有太后的几件衣物要缝制。”   叶婉歌听了点点头,待李嬷嬷离开,小蝶把新缝制的夹袄拿到叶婉歌面前说,“皇后娘娘,这绣功真好?”   叶婉歌瞥了一下上面栩栩如生飞舞的凤凰,挑了挑眉眼道,“这绣功可能出自苏欣薇之手。”   “谁?”小蝶不相信没有去过制衣局的叶婉歌,会知道制衣局的那些绣娘。   “苏欣薇。”叶婉歌幽幽的说道,如若没猜错的话就是苏欣薇。   “苏欣薇是谁?”小蝶追问道。   叶婉歌听到小蝶追问,立刻说,“去给我倒杯茶来。”   “是。”小蝶知道这是叶婉歌不愿意往下深说,所以支开她。   刚把茶端在碗里,内室外的厚厚的门帘被人打外面撩开,叶婉歌抬眸望去,看到是梁凤仪后,她站起来说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梁凤仪解下身上的披风,说道,“多日不见皇后娘娘,想的慌。”   看着梁凤仪一说话脸上就带着害羞的红晕,叶婉歌笑道,“想我作甚?要想也是该想皇上才是?”   梁凤仪听到叶婉歌又拿她打趣,她的脸红的更厉害,看她羞的垂下头,叶婉歌抿了抿唇不开她玩笑。   叶婉歌让梁凤仪坐下喝杯茶暖暖身子,两个人围坐在火炉前说了一会话,叶婉歌问梁凤仪身子骨怎么样了。   梁凤仪回说太医说胎儿已经稳定,她可以自由走动,只是要多加营养,说每日吃那些补品吃的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叶婉歌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个人谈了好一会,火炉里的火烧的越来越旺,那旺盛的炉火把屋子里烤的暖哄哄的,叶婉歌对小蝶说,“把李嬷嬷刚刚送来的那套浅紫色的衣物拿来。”   “又添新衣服了?”梁凤仪问道。   “嗯,添了身冬衣。”叶婉歌轻声说着。   小蝶捧着衣服过来,叶婉歌对梁凤仪说,“这是皇上赏赐的上等彩织缝制的,我让制衣局按你的尺寸,给你也缝制了一身。”   梁凤仪听了刚刚还明亮的眸子变得朦胧起来,她哑着声叫道,“皇后娘娘。”   “嗯?”叶婉歌听到梁凤仪声音里的哽咽,她非常诧异,想着刚刚还好好的,这一会功夫怎么就伤心上了。   “你什么事情都为我着想,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感谢你了?”梁凤仪看着叶婉歌说道。   看着梁凤仪感动的红了眼眶,叶婉歌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不用感谢,你我在这宫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人,没有亲人,理应互相照顾。”   梁凤仪的父亲是北唐鹅城的太守,每年皇上都要把各城太守的女儿召过宫来,如若皇上有看中的就留下来,没有看中的就把这些太守的女儿赐给王公大臣,其实让这些太守的女儿留在都城,是皇上有私心想要以此来牵制这些太守,怕各城的太守有异心而已。   当初看到梁凤仪的时侯,叶婉歌是一百个不愿意让她留在宫中,实在是一世梁凤仪的遭遇太悲惨,她想让梁凤仪躲开,没想到南宫敖一眼就相中了梁凤仪,还是把梁凤仪留了下来。   梁凤仪这软弱的性子实在不适合呆在宫中,但天意难违,叶婉歌也只能尽力帮助梁凤仪,不让她遭受前一世的罪。   “谢皇后娘娘,如若娘娘有用得上臣妾的地方,我定当全力相助。”梁凤仪有情有义的说道。   “一家人不说这见外的话,你去换上试试,你现在有孕在身,我特意让制衣局改大了尺寸。”叶婉歌催促着。   “好。”梁凤仪拿了衣物到屏风后面换。   梁凤仪刚去换衣物,叶婉歌端起茶碗还没有抿一口,外面又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小远子进来报,说几个嫔妃来了。   人都站在门外侯着,叶婉歌往外面看了一眼,让小远子去传她们进来。   几个人走进来,后面都跟着奴婢,奴婢手里还都带着东西。   “见过皇后娘娘。”几个人拂了拂身子给叶婉歌请安。   “免礼。”叶婉歌轻声说道,看了一眼几个人,何迎春,周玉娇,蒋丽翠,独独少了韩月。   韩月没跟一起来,叶婉歌想着肯定是这三个人把韩月孤立起来了。   依韩月那直性子,不肯跟这些人搅合在一起也是在情理之中,韩月生性更直,有英雄气概自不屑与这些整日嚼口舌搬弄事非的女人为伍。      ☆、88.第88章 两大家族暗斗      几个人坐下后,让身边的奴婢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何迎春先开了口,“早上来给皇后娘娘问安,奴才们说娘娘身体报恙,我们未敢打扰,这会我们寻空来看看皇后娘娘,给娘娘带了点补品。”   叶婉歌瞥了眼桌子上的什么灵芝补品抿了一下唇道,“多谢几位妹妹挂念。”   三个人坐在那,见叶婉歌的眼神对她们所送之物瞧不上眼,心里怨气横生,但敢怒却不敢言,只得咽下这口窝囊气。   “天气骤冷,皇后娘娘还得多加注意。”周玉娇开口关心道。   “多谢妹妹关心,身子骨向来弱,无大碍的。”叶婉歌清冷的说道。   见叶婉歌对她们的关心冷漠至极,三个人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暖场,只坐在那你给我递眼色,我给你递色沉默不语。   叶婉歌倒不是给她们脸色看,只是对她们无话可说,她怕开口闲谈这几个能添油加醋的会借她的口生惹事非。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叶婉歌说道,“天气变冷,你们那里要是缺着了什么,尽管到内务府去领。”   “谢谢皇后娘娘关心。”几个人异口同声答谢。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面前的三人又道,“几位妹妹的意思,我已传达给了皇上,皇上只说宫中事务繁忙,等过一阵子不忙了,会到妹妹们那儿去,妹妹们不用着急,来日方长。”   她说完又是一阵道谢声响起,叶婉歌对这一个鼻空出气的三个人没有好感,懒得跟她们扯闲话。   气氛陷入万分的尴尬中,梁凤仪从屏风后走出来,未见人先闻声,“皇后娘娘,你给我做的这身衣服真好看。”   闻声不仅皇后眸光寻去,坐在那的三个人的目光也齐唰唰的寻去,看到梁凤仪穿着一身展新的衣服出来的时侯,三人当场惊呆。   梁凤仪呆在皇后的宫中,穿着皇后送给她的衣服,这真是让何迎春三个跌破了眼眶。   梁凤仪出来看到何迎春三人并未吃惊,因为她在屏风后换衣服的时侯听到三个人的声音,所以对三个人问了好后,她也把目光移向叶婉歌。   “很合身。”叶婉歌轻声说道,她心生警惕的看着眼前何迎春三人虎视眈眈的眸光。   叶婉歌平日里跟梁凤仪走的近,但从未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因为怕给梁凤仪带来麻烦,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时侯,她对梁凤仪也是冷冷淡淡的,只是私下里对梁凤仪照顾有嘉,现在看何迎春三人的目光,叶婉歌看出了嫉忌之意。   叶婉歌让梁凤仪坐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幽幽说道,“梁妃怀有身孕,皇上要我好好照顾她,天气骤冷梁妃的衣物随着龙儿的生长,已穿不下所以皇上特地命我给梁妃添置衣物,几位妹妹不会有意见吧?”叶婉歌把自已对梁凤仪的好意推到皇上身上。   “当然不会。”几个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梁凤仪坐在那,让刚刚陷入尴尬的几个人瞬间找到了话题,三个人围绕着梁凤仪一阵谈笑,叶婉歌看着三人和梁凤仪聊的热呼,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何迎春强压着心里的那股不快,坐在那假意逢迎的聊了一会就行礼告退。   叶婉歌对这三人无好感,她不想去应付她们自然欣然同意,三人跟来时一样一道出了门。   出了福宁宫的门,三个人不顾寒风呼啸就谈论了起来,先开口的是周玉娇,“梁凤仪到底跟皇后娘娘有何关系?平日里皇后娘娘护着梁凤仪不说,还送衣物给梁妃仪?”   “皇后娘娘对梁妃好便罢了,偏偏对我们几个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你们看到刚刚皇后娘娘那看我们送的补品时,那不屑的眼神没有,人家那真是嫌气极了。”蒋丽翠对于叶婉歌的不领情也气的咬牙切齿。   周玉娇和蒋丽翠气的口无遮拦的谩骂着,只有何迎春三缄其口,不对此事表示任意的意见。   何迎春不是不生气,只是她想着事情没有空闲生那无用的闲气,她想着叶婉歌对梁凤仪这么好,不就是为了结党而滚固势力吗?   如果叶婉歌是为了结党状大势力,那为什么要把她们排除在外了?是不是叶婉歌知道了她跟沈如慧的关系了?   “迎妃,你咽得下这口气?”正在想事情的何迎春被周玉娇幽怨的口吻打断。   何迎春思绪被打断,看着气得脸色都变绿的周玉娇道,“一个是权势滔天的皇后娘娘,一个是正得宠的怀有龙嗣的妃子,咽不下能如何呀?”   何迎春的话堵的周玉娇哑口无言,蒋丽翠听了道,“为什么皇后娘娘对梁妃这么好?   为什么怀孕的是梁妃?   你们不觉得这事情很蹊跷吗?”   “是很蹊跷?”周玉娇也疑问道。   “你每次都这样问也很蹊跷?”何迎春白了她们俩一眼道。   “蒋丽翠不理会何迎春的取笑,她说道,“迎妃,你别笑话我愚顿,你想到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三个人一起谋划,就不信赢不了她一个梁凤仪。”   听到蒋丽翠这么说,周玉娇立刻附合道,“是啊!三个臭脾匠赛过诸葛亮,我们三个人齐心还能敌不过她一个梁凤仪?”   何迎春听到蒋丽翠跟周玉娇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说,“不要说我们三个人一条心,就算加上我们三个人的娘家势力,也敌不过人家皇后娘娘一个人,你们就别再犯傻了。”   刚刚还气器高涨的蒋丽翠和周玉娇被何迎春兜头一盆冷水泼下,顿时泄了气,人家有皇后娘娘撑着腰,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皇后娘娘发句话,估计不仅她们完蛋,就连她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算了,人家梁凤仪有皇后护着,我们再怎么羡慕嫉忌都没折。”周玉娇说道。   梁凤仪虽然没有得罪这三人,但这三人都因嫉忌之心把梁凤仪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三个人商量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梁凤仪先生下龙子。   何迎春三人走后,梁凤仪也福身行礼告退,叶婉歌叮嘱她几句让她当心身子。   梁凤仪应声后也走了,叶婉歌看着桌子上何迎春三人送来的补品,让小蝶拿下去几个奴才们分了。   养心殿。   南宫敖阴沉着冷坐在那,沈良和叶昌宇还有几位朝臣站立在那,南宫敖看着这几个臣子道,“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如今国库空虚,你们说说有何办法填充国库。”   沈良说道,“我们北唐地大物博,风调雨顺,年年丰收,每年收得的税赋黄金百万两,只是年年用去征战和士兵的军饷就得耗去百万两,我建议削减军饷,精减士兵,把十万大军削减成八万,以便减少军饷的开支。”   “胡言。”沈良话未落,曹虎就怒斥道,“北唐的安稳就靠这十万精兵强将,你居然要削减国之根基,你居心何在呀?”   曹虎对着沈良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沈良立在那忍着心中的不快耐心的等曹虎训完道,“曹将军,原先增后添将是为了保北唐的安危,如今边关暴乱已除,内乱已平,北唐盛世太平,你养这些兵将何用?”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懂不懂,盛世太平的时侯不养精兵强将,等到战事发生你去哪寻这些为国卖命之人?”曹虎对着沈良一顿咆哮。   曹虎将军威名赫赫,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在朝野上皇上都要礼让三分,沈良一开口就要削减他的大军,这是故意找不痛快。   坐在那的南宫敖眸光冷冷的扫过这些朝臣,黑眸一眯扬声道,“曹将军说的有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精兵强将是国之根本,如果我们北唐没有威武雄狮般的大军,让这些边界之国闻风丧胆,怎么能保现在的盛世太平呀!”   南宫敖说完,沈良不敢再多言,曹虎气呼呼的立在那,叶昌宇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叶丞相,你可有良策呀?”南宫敖点名道。   叶昌宇说道,“民富国强,沈大人说北唐年年风调雨顺,年年丰收,那么可以提高税赋,佃赋提高一城,商赋提高两成,那么国库的空虚就可以缓解了。   北唐铜矿丰富,可开采出售,微臣此法足可解决国库的空虚。”   叶昌宇刚说完就遭到沈良的强烈反对,“叶丞相此法不可行,金银铜铁乃不可再生之物,金银北唐规定不可外售,铜铁可铸兵器,如若向外出售,不等于是我们自已制武器卖给别国,别国再拿着我们的武器来攻打我们吗?”   叶昌宇早知沈良要反对,所以一直缄口不提,直到南宫敖点名,他才出此良策,果然一出口沈良就强烈反对。   金银铜铁的开采都撑握在沈良手里,沈良中饱私囊,每年瞒报的金银铜铁的价值不下黄金几十万两,每年向朝庭上缴的不过区区上百万俩,而朝庭的国库一年进帐也只有几百万俩而已,除去开支一年剩下不几个银子,而沈良一年至少落得几十万两真金百银。   他沈家富可敌国不说,却造谣生事说他们叶家富可敌国,一个劲的拾撺皇上,想让皇上把他们叶家的那点家产给拿出来。      ☆、89.第89章 惊扰了皇上      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南宫敖凝眸不语,曹虎在一边看着争执不休的两个人痛心心疾首,他带着为国卖命的热血儿郎南北征战,而这些所谓国之某仕,为江山社稷谋略的大臣们却在为一已私利争的你死我活。   他们的争论声在金碧辉煌的养心殿回荡着,尖锐绵长的声音如那战场上吹响的号角,紧张激动刺激的人气血往上涌,在场的人听到沈良和叶昌宇的争论都面面相窥,敢怒不敢言。   曹虎看着还在争论不休的二人道,“你们这是为国献策?”他虎眸一瞪,厉声一吼,二人的争论戛然而止。   “争来争去都是为私已之利,我们在战争上流血流泪,你们在享受着锦衣玉食,你们想一想你们的所作所为,怎么能让我们上场杀敌的将士不心寒。”曹虎气急,把埋藏在心中的苦水一古脑的倒了出来。   坐在那的南宫敖始终是一张清冷的面容,一副聆听者的样子,仿佛争论的事情跟他无关。   曹虎骂累了住了嘴,顿时宽敞的养心殿一片寂静,雅雀无声众人都心惊胆颤的立在那不语。   南宫敖冷眼扫视了一圈,扬声说道,“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月内一定要把空虚的国库给填补起来,但不能让百姓赋锐增加,就从那些贪官污吏先开刀吧?”   沈良听了说道,“皇上,贪官污吏纵然可恨,可办了他们能缴获多少银俩了?   就算把北唐二十坐城池的大小官员都查办了,估计也缴获不了几万两真金白银?”   叶昌宇听了说道,“沈大人此话差矣,前些年办的邺成太守,从他那里缴获了上万两真金百银,他们这些手握权力的贪官一方面向朝庭少缴赋税,一方面向老百姓加收赋税,从中得的利恐怕够朝庭大小官员几年的俸禄了?”叶昌宇说道。   南宫敖挑眉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沈良的敛财手段他知晓,不过就是私下里挖了几个矿,偷偷的和几个北唐的富甲一起做生意。   叶昌宇家的富可敌国的财富南宫敖更清楚,那是叶婉歌母亲的娘家留下来的,所以这两个家族都是北唐最大的财主。   这两个人这么争论不休,没有一个是为他的江山社稷着想,都是为了自已的利益在据理力争,南宫敖冰冷的犹如冰锥般的眸光看向众人,声音威严不容置噱的说道,“朕不管你们的争论是为了自已的私利,还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沈良你督办此事,北唐的那些贪官与商贾互相勾结,偷逃税赋,我想你要把这些钱收上来,国库也就不空虚了。   沈良你去督查此事吧!一定要给朕办好!”南宫敖清清冷冷的说道,眸光一直紧盯着叶昌宇。   叶昌宇心里打着边鼓,想着把查办贪官污吏和商贾互相勾结偷逃税赋的事情交给沈良,南宫敖这不是要真心的彻查此事,只是为了敲山震虎。   南宫敖确实不是真心的要把这些商贾都查办制罪,只是想让沈良把他们逃的税赋交上来,那些贪官污吏他不是不查办,只是现在时机没到,他怕一下子逼的紧了,那些人结成连盟谋反,所以二十个城他得一个一个查办。   众人散去南宫敖多日来的阴霾也随着这呼啸的寒风消失,他把事情推给了只手通天的沈良,他就不怕沈良办不到,等到沈良把税赋收上来,那么他再指令他人去彻查这二十座城的那些为非作歹,啃噬国家的蛀虫。   南宫敖心里跟明镜一样,在北唐国要想获得财力上的支持,那必定要先从沈良和叶昌宇两个人下手,这两大家族的财富估计够他们北唐国几年之需,所以他得逼这两个人去想办法筹集国库所需。   南宫敖看着空无一人的养心殿,他笑容满面,觉得最近的日子过的很惬意,边关暴乱平息,内乱平定,年年风调雨水,百姓安居乐业,他真要带领北戴进入盛世太平的时代了。   心情好的人看什么事情都是美好的,就连走在这彻骨的寒风中,看着枯枝残叶的宫院,他都觉得此景很美。   南宫敖心情大好,所以对沈如慧的那点怒火也消散了,迈着矫健的步子往沈如慧那儿去。   沈如慧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健康如从前,只是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心里却有了一道看不见的伤。   南宫敖对她不比从前那般信任,那般宠爱与纵容,这些时日他来这里的时间甚少,都是差谴下人给她送点心补品什么的,他的温言软语都给了别的嫔妃,嫉忌,怎么能不嫌忌了。   伸手抚着平坦的小腹,想着要不是那次险些要了她命的意外,这个时侯她的龙儿也快要出世了,皇后的位子恐怕也非她莫属了。   想着过去的往事沈如慧也变得伤感起来,沈如慧一直以为那是一次意外,到现在都不知晓那次意外是蓄意的人为事故。   南宫敖给她下了堕胎的药,叶婉歌也给她下了能要她命的药,只不过不知道是两种药放在一起产生了相克的作用,还是药效不够,并没有要了她的命,只让她失去了孩子而已。   南宫敖进来的进侯,沈如慧正坐在桌子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点心发呆。   “皇上万福!”奴才们跪下行礼,声音惊动了发呆的沈如慧。   沈如慧一抬头,看到南宫敖的瞬间她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皇!皇上!”沈如慧惊的舌头打结不利索的叫着。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惊讶的样子,他不急不缓的往她面前走着,看着沈如慧蹙着眉头他开口道,“怎么?不想看到朕?”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沈如慧张着嘴,眼眶发涩难受,一个激动她往南宫敖的怀里扑去。   沈如慧趴在南宫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南宫敖的腰身,紧咬着银牙不让自已悲伤的哭出来。   沈如慧趴在南宫敖怀里发抖,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道,“委屈了?”   在他怀里的沈如慧摇了摇头,忍着不哭出来,她不敢哭,怕他生气讨厌她。   从他怀里起来,沈如慧那憋的发胀的眼眶红红的,看着他。   看着沈如慧委屈伤心的样子,南宫敖蹙了蹙眉头,轻轻叹了一声道,“身子骨好了?”   听到南宫敖关心她的身体,她悲伤的神情立刻转为由衷的心喜,“嗯,好了!能吃能喝,能跑能跳!”说着还在南宫敖面前转了几圈。   看着转着圈像要翩翩起舞的沈如慧,南宫敖感慨颇深,他们儿时相识私自互定终身,一起走的那些青春鲁莽的叶子历历在目,无论怎么埋怨在心底始终有一份无法割舍的疼爱之情。   沈如慧看到南宫敖后欣喜若狂,在他面前展现她如往昔的美丽自信从容。   “你好了,这可真是去了朕的一块心病。”南宫敖面容沉静,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转着圈的沈如慧停下来,看着南宫敖激动的说,“皇上,慧儿好了!”   南宫敖的到来让沈如慧很激动,这一激动她都无法表达出自已的心思,只是一双水眸又软又媚的看着南宫敖。   沈如慧不说南宫敖也明白她的心思,“朕今晚留下来。”   “皇上!”沈如慧太激动了唤了一声,在眼眶里滚动的泪水随着她这一声深情的呼唤抖落出来。   看着掉泪的沈如慧,南宫敖眉头轻蹙,像是发现了南宫敖的不悦,沈如慧立刻伸手抹掉眼里的泪,一副破涕为笑的样子说道,“皇上,快坐下。”   沈如慧伸手把椅子上歪了的垫子放正,让南宫敖坐在椅子上。   南宫敖坐下,沈如慧就忙活着让奴婢泡茶,南宫敖看她高兴的乱了方寸的样子说,“你不用忙活,坐下陪朕聊聊。”   沈如慧坐下看着南宫敖,嘴角一直带着高兴的笑意,多日来她胆颤心惊,生怕南宫敖因为上次中毒的事情就此冷落了她。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想起上次的事情,他本不想提,但是此事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于是他开了口,“慧儿,你上次中毒的事情让朕明白,这后宫也不是朕看到的那么平静。”   “皇上,慧儿……”沈如慧刚想开口解释,南宫敖就竖起了手示意她住口。   “朕最讨厌后宫之间的争斗,我相信慧儿你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上次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约束一下身边的奴才,不要让他们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乱出幺蛾子。”南宫敖漫不经心的说着。   南宫敖拐弯抹角的提醒沈如慧,沈如慧明白她点了点头应声,不做无谓的解释,南宫敖是个明眼人,他能把事情怪罪到奴才身上,她明白他这是护着她。   南宫敖留在了永寿宫,跟沈如慧刚在床榻上躺下,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张富贵那尖着嗓子的喊叫声,“皇上,奴才有要事要禀!”   这一声让抱着沈如慧那纤细的身子,正想亲热一番的南宫敖不悦了起来。      ☆、90.第90章 皇太后杀鸡儆猴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屋外的张富贵又是尖细的喊了一嗓子。   躺在南宫敖怀里的沈如慧不悦的拧眉,想着是不是平日里给张富贵这个奴才的恩惠少了,他这会故意的来打扰她的好事。   皇上就寝的时侯如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这些奴才一般都会把事情压下来,待皇上第二天上早朝的时侯再回禀,怎么今天她跟皇上刚躺下,张富贵就捏着嗓子在外面鬼喊狼叫的了。   躺在床榻上抱着温香软玉的南宫敖被挠的没有办法,他冷冷的说道,“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现在就要回禀?”   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张富贵声音打着颤音说,“皇上,出大事了!”张富贵在外面手拍着大腿的叫喊着。   南宫敖听了,猛地坐起身子,沈如慧也跟着起来,“皇上?”   “你躺下吧!我起来瞧瞧!”南宫敖对沈如慧说着。   这会沈如慧哪能睡得安稳,她也起来披上衣服,亲自替南宫敖更衣。   换了衣物南宫敖唤张富贵进来,张富贵看到南宫敖上前耳语了几句。   南宫敖听了脸色骤然大变,迈着龙步就往走。   “皇上。”沈如慧不知发了什么事情,看着南宫敖拂袖离去,张口唤他。   南宫敖心急如焚顾不得沈如慧的叫唤,一溜烟的功夫已经出了永寿宫。   看着疾步如风离去的人沈如慧心急如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让都已休息就寝的人匆忙离去。   此时的长乐宫哀嚎声不绝于耳,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在这寂静森寒的夜晚响起,吓的那些孤星残月都缩进了云层里不敢出来。   一阵又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惊挠着这天寒地冻的静谧夜晚,那在黑夜里急步如风的一队人马带着肃杀之气进了长乐宫。   长乐宫通火通明,整个宫院被密密麻麻的卫兵围的水泄不通,张富贵又是一嗓子尖叫,那些立在那把长乐宫外用肉体筑成一堵人墙的卫兵训练有素的让开了一条路。   南宫敖步履如飞,那明黄色的龙袍衣袂飘飘,他翩然而至时屋子里的众人无人察觉,谁都没猜到他的悄然到来,直到他一声暴吼,“住手!”   一声威严的声音在惨绝人寰的室内响起,愣是把竖在空中要落下去的那只手吓得停滞在空中。   室内一片朝贺声,南宫敖视而不见,看着端坐在内堂中间的的皇太后道,“儿臣见过母后。”   端坐在那正怒气往头上翻涌的皇太后,看着给她行礼的南宫敖道,“免礼。”   南宫敖直起身子扫视了一眼室内,看着跪倒一片的奴才道,“都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那些下跪的人一个一个都起身,南宫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那个脸颊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嘴角带血的是刚有了身孕的梁凤仪,一个跪在那眉眸愁苦的是皇后叶婉歌。   “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敖把目光从地上的两个人身上移向皇太后。   听到南宫敖的询问,皇太后声音威严的说道,“我在教训这个不懂妇德的娼妇,皇上你别管。”   南宫敖听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流血吐字含糊不清的梁凤仪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梁凤仪拼尽全力的一声撕喊,像受了天大冤屈以死擂鼓告御状那般悲鸣。   南宫敖看着梁凤仪,他神情冷如冰霜,周身冒着森寒骇人的气息。   “贱人,还敢嘴硬,给我撑嘴。”皇太后听到梁凤仪不屈的撕吼,嗖的把那阴狠的目光移向梁凤仪,那带着无数利箭的目光射向梁凤仪,让她本就疼的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的脸颊更加的疼痛难忍,因为痛苦而掐进掌心里的指甲掐的更深,那早就血肉模糊的手掌早已麻木一片。   叶婉歌跪在那看着梁凤仪,又把目光看向南宫敖,她宏救不了梁凤仪,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南宫敖身上。   刚刚那因为龙威而放下了手的嬷嬷,这会听到皇太后的命令,那掌如利箭般狠命的挥了下去,“啪”“啪”两声打的嘴角血流不止的人跌倒在地。   “母后。”南宫敖一声叫唤,“母后消消气,有什么事情让儿臣来处置。”   “皇上,你自已看看吧!这个贱人居然在宫中不守妇道,和人私通。”皇太后说着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剁成肉泥挫骨扬飞。   不守妇德与人私通是皇家的大忌,更何况眼前的人是皇太后和皇上寄予厚望能替南宫家延续香火的人。   “母后,梁妃刚入宫不久,会不会弄错了?”南宫敖不敢相信的说着。   皇太后看着梁凤仪道,“你看看这些证据,这是从这贱人身上搜来的证据。”   皇太后接过那书信,看着上面的字字句句表达爱意的语句,他心中怒意翻滚,气的肝胆破裂,但他尚有一丝理智惨存的问道,“这书信之人是谁?”   “赤卫军头领肖骁。”皇太后说道。   “人了。”南宫敖赤红的双眸扫视了屋内一圈,没发现人立刻问道。   “乱棍打死了。”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小权子回道。   南宫敖听了看着地上的梁凤仪道,“说,这事情是真的假的?”   “冤枉啊?皇上梁妃是被冤枉的?”梁凤仪身边的小奴婢小七趴在地上气若犹丝的说着。   南宫敖不理会被打的半死的小七,他立在那听着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给他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乐宫离太后的安福宫紧挨着,中间不过隔了一个园子,小权子说有小太监向他报告说路过长乐宫的时侯看到有人翻进了长乐宫的院子里,小权子把此事回禀了皇太后,皇太后担心怀有身孕的梁妃遭坏人所害,所以命小权子领人前去查看,谁知进了长乐宫就看到保卫皇宫安全的赤卫队领队肖骁和梁妃在内室****。   听小权子诉说完,南宫敖的神情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杀气四起怒意翻腾着看着眼前倒地的梁凤仪。   “皇上,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听到事情来龙去脉的叶婉歌张口劝道。   南宫敖眉骨一动眉眼冷若冰霜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婉歌。   叶婉歌真觉得事情太突然了,而且疑点重重,只凭奴才们的几句话就断定了梁凤仪私通之罪,这是真的太武断了。   叶婉歌刚睡下就被唤醒了,说是皇太后来了长乐宫,让她快些过来,她原本寻思着是不是梁凤仪动了胎气什么的,实在没想到刚入长乐宫的门,就听到长乐宫传出一声高过一声跟厉鬼一样的惨叫声,等她进来的时侯梁凤仪已经双颊红肿,嘴角流血了,梁凤仪的小奴婢小七也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叶婉歌看着这场景刚想开口求情,就被皇太后命令嬷嬷煽了两个大耳光子。   叶婉歌当场就被煽懵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让皇太后这样对待她,等她被勒令跪下来,才知道有人告她的状了,说她寻私舞弊,拉帮结派明知梁妃偷人还一心维护。   叶婉歌不知道这些脏水是谁往她身上泼的,皇太后也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只说等皇上来了再处置她。   南宫敖看着跪在地上的叶婉歌,他那双快要喷出怒火的黑眸听到叶婉歌的求情声后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打他进来就看到叶婉歌和梁凤仪跪着,很明显的是被皇太后惩罚跪在这的,他不知道他这个最近温婉可人的皇后又是犯了什么罪,惹怒了皇太后。   “皇上,后宫这些个不遵妇德的东西不能轻饶。”皇太后看着立在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南宫敖说道。   “梁妃不守妇德偷人,皇后掌管后宫明知梁妃跟别的男人行苟且之事,她还隐瞒不报。”皇太后看着叶婉歌恨得牙都痒痒。   跪在地上的叶婉歌沉默不语,她心知这会大家都在气头上,人家证据确凿她百口莫辩,如果梁凤仪真的偷人,她一定会受到牵连,就算皇太后不制她的罪,也不会轻饶她。   皇太后对她早有陈见,这些事情本该她来处理,这会皇太后却越权亲自过问,这明显是要为难她。   南宫敖听了皇太后的话,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婉歌,他对着皇太后说道,“母后,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没弄清,先让皇后起来吧!”   皇太后听了嘴角抽了抽,一脸不快的说,“皇上,皇后就是仗着你的宠爱才有恃无恐,你看后宫被她弄的乌烟瘴气的,所以老天才迟迟的不把龙儿送给我们。”皇太后就是看不惯叶婉歌,所以所什么罪名都往她头上按。   无辜挨了耳光的叶婉歌,听到皇太后又把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按在她的头,她气的真想拿毒药快点把这老太婆毒死,让她不能在这里胡言乱语,无奈现在的这个老太婆对她还有用,不能就这样让她痛快的死了。   叶婉歌顾不得自已受的那点羞辱,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梁凤仪说道,“皇上,你先宣太医看看梁妃吧!先把梁妃救过来,然后慢慢的再审……”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替这个贱妇说话,是不是本宫对你的惩法轻了?”皇太后穷凶极恶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皇后,你先起来答话。”   叶婉歌跪在那,双腿早已麻了,她手撑在地上吃力的想爬起来,挣扎了半天她麻痹的双腿都没有站起来,小尺子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来。      ☆、91.第91章 绝杀暗影重现      “把梁妃押入大牢。”南宫敖阴沉着脸,一声令下昏死过去的梁凤仪被人像拖死猪一样拖了下去。   叶婉歌张了张口想替梁凤仪求情,无奈迫于皇太后的威严,她只得闭上嘴巴。   不是她怕惹火烧身,只是没有证据能证明梁凤仪的清白,她说的再多也只是白费口舌。   一时间后宫风云巨变,几个时辰之前还被宠上天的梁妃,如今被打个半死压入天牢,后宫之中无一人出来替她说一句话求一句情,昔日里照顾她的奴才都众口一词说她和赤卫队领队私通,这墙倒众人推的下场甚是可悲。   叶婉歌因此事吃了两巴掌的亏,她立在那一双眉眼沉沉的观察着时局,皇太后在皇上的劝说中,甩袖瞪了她一眼负气离开。   皇太后带着她一众跟她一样利爪锋利的随从离开,顿时刚刚还被肃杀之气笼罩的内室,那股不详之气随着众人离去变得稀薄起来,要不是地上的斑斑血迹根本不会想到刚刚在这华丽的宫殿里发生过一场人间悲剧。   南宫敖面冷如霜,连日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头上罩着浓郁的阴霾之气,看着叶婉歌那微肿的脸颊,他说道,“皇后,受委屈了。”   叶婉歌顿时眼里泪雾凝聚成泪光,像晶莹剔透的琉璃石般在眼眶里打转,她松开扶着她的小尺子向南宫敖走近。   “皇上,要回哪就寝?”她小声的问道。   南宫敖听到她沙哑的嗓音,想着皇太后借别人之过来惩罚她,确实是委屈了她,于是他尽管心里烦乱,想独自静一会,但还是报着补偿叶婉歌的心态说,“去你那。”   本应该是在永寿宫休息的人最后去了福宁宫,一路上叶婉歌都在盘算着这么突如其来的巨变是谁在背后操控着,沈如慧那儿她一直派人盯着,并没有见沈如慧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不是沈如慧那是谁?   沈良?   她心中猜测着,但又觉得不会是沈良,沈良虽然爪牙多,但人不在宫里,不可能对宫里的情况撑握的这么清楚。   没有突破口可寻,她想着那个赤卫队的领队肖骁,她虽对梁凤仪情同姐妹,但平时在一起谈论的也都是一些家长理短,梁凤仪也并没有提到她跟宫里的哪一位有交情,那么这肖骁是确实跟梁凤仪有不可告人的奸情,或者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她不得而知?   只可惜那肖骁被乱棍打死了,无法辩证这些证据链条的真伪,心中有万千疑问,但她还是忍住没有对南宫敖提起。   回到了福宁宫,叶婉歌涂了消肿散於的药,看着负手而立心神阴郁的南宫敖,她在心里酝酿着该如何开口。   “皇上,梁妃的事情虽说证据确凿,但疑点重重。”叶婉歌出声提醒,如若事情落在她的手里,她必定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甚至就算此事是真,她也会救梁凤仪一命,只是此事是皇太后亲自查办,她有心相帮却无力相助,只能在这个金口玉言的人面前替梁妃说几句公道话。   南宫敖心里烦躁,并不想听叶婉歌再提起梁凤仪,他抬眸凉凉的看着叶婉歌道,“事情是真是假待明日调查便是,皇后,就别在为那样的人劳心劳力了。还嫌受牵连的不够吗?”   南宫敖怒火滔天,此时关于梁妃的事情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叶婉歌只得闭上嘴巴。   南宫敖在叶婉歌这里就寝,焦虑的一夜无眠,在天空泛起鱼肚白时他就更衣离开了福宁宫了。   叶婉歌端坐正堂之上,看着给她问好的几个嫔妃,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坐下。   大家刚坐下,周玉娇先开了口道,“皇后娘娘,梁妃被押入天牢了,我们是否可以去看看她?”   听到周玉娇提起梁妃,叶婉歌知道昨夜之事如今早已在皇宫内传遍,而这些个幸灾乐祸的嫔妃又怎么能放过这场好戏了。   一双犀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她威严的说道,“玉妃,也知晓了此事?”   周玉娇虽然善妒善嫉,但心思并不深沉,如是她说道,“一大早皇太后就派人通禀了我们,让我们以此为戒,还让太医给我们诊了脉。”   叶婉歌听了并未察觉事情不妙,被梁凤仪的事情所困,让她敏锐的触觉没有嗅到正暗藏在平静表面下的翻流的涌流。   几个人坐在那又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叶婉歌不想再听打发她们走了。   心情抑郁呆在屋子里就更加的焦躁难安,披上披风打算去外面透透气,刚走出屋门一阵寒风刮来,扫在她柔嫩的脸颊,那微微的刺疼感让她缩了缩脖子。   “皇后娘娘,这天气刺骨的冷,还是呆在屋子里吧?”小蝶劝说道。   叶婉歌不语,只是双手拉拢了身上的披风,裹的紧紧的往外走。   走在这让人瑟瑟发抖的寒风里,叶婉歌的心情就犹如这枯木残叶的寒冬般死气沉沉。   走了几步就迎上一个华丽的轿子,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走了没几步那轿子在她一尺之外停下,众奴才跪地给她请安,她说了一声免礼后看到轿帘被人从里面撩开,露出沈如慧那张明媚的脸。   “皇后娘娘。”沈如慧坐在轿子里伸着头叫道。   叶婉歌站在那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道,“慧姐姐,身子骨好了?”   “好些了,只是还是盈弱,受不得风寒。这寒风肆掠的我就不下轿给皇后娘娘问安了,请皇后娘娘谅解。”沈如慧伸长脖子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回道,“慧姐姐无需客气,妹妹从未奢望姐姐给妹妹问安。”   叶婉歌话里带刺,沈如慧嘴角扬笑,坐在轿子里傲气的看着叶婉歌,她那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皇后,叶婉歌是嫔妃了。   “慧姐姐这大冷的天不在屋内呆着,这是要去哪儿了?”叶婉歌看到沈如慧敏感的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昨夜皇上本该夜宿永寿宫的,谁知刚就寝就被张富贵惊扰了,我去看看皇上。”沈如慧眉眼带笑的说着,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其实昨夜南宫敖刚离开后,她就得到了消息说梁妃和守护皇宫的赤红队领队肖骁私通被抓。   寒风吹在叶婉歌的身上,吹的她身体都要飞了起来似的,眯着眼睛看着沈如慧那狡黠的笑容,她从沈如慧给她让的路上走过去。   走到轿子边上的时侯她幽幽的看了沈如慧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沈如慧好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沈如慧的黑手又伸向了后宫,这回替她执行任务的又是谁,绝杀暗影的成员到底埋伏在这宫里的哪一处,叶婉歌思索着,眉头那阴郁之色更浓。   站在梅花园中,看着这成片的梅花林,心情再也不似上次的那般轻松惬意。   曹天岳从皇太后那里出来,正好看到叶婉歌在梅花林里伫立,他上前福身行礼。   叶婉歌看到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皇太后这回又是为了给曹小将军提亲?”   叶婉歌想起上次皇太后交待她有合适的姑娘给曹天岳保媒,她随口问着。   “不是,皇姑母让我统领皇家赤卫队。”曹天岳如实相告。   叶婉歌听了眼前一亮,昨夜皇家赤卫队的领队刚被乱棍打死,她正无处寻查事情的真像,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刚上任的曹天岳。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道,“曹小将军如若有空闲,跟我一到回福宁宫坐坐喝杯热茶。”   曹天岳面对叶婉歌的召见之意爽快答应,他跟着叶婉歌去了福宁宫。   进了屋,叶婉歌示意曹天岳坐下说话,曹天岳坐下手里端着冒热气的茶碗静等叶婉歌问话。   叶婉歌在脑海里酝酿了半天,她才幽幽说道,“曹小将军玉树临风,文韬武略一直跟随曹将军在战场杀敌,怎么如今要接下赤卫队的差事?”叶婉歌试探性的问道。   叶婉歌让曹天岳来福宁宫,曹天岳就知晓皇后绝不会只是请他来喝茶闲聊,肯定是别有用意,现在她问起赤卫队一事,曹天岳也不吃惊,毕竟昨夜的事情如今已传遍宫中。   “赤红队的领队肖骁死了,赤卫队群龙无首,皇太后一时又没有信得过的人,所以让小臣暂代此职。”   “曹小将军可认识肖骁,他是一个品行什么样的人啊?”叶婉歌试探着。   曹天岳听了摇了摇头,“我跟随父亲久居战场,对宫里的人事不太知晓。”   曹天岳巧妙的躲过了叶婉歌的问题,叶婉歌听了拧眉,起身往内室走去,进去一会就又折了回来。   叶婉歌走到曹天岳面前,把手心里的的玉麒麟一声不响的放在桌子上。   曹天岳看到那玉麒麟后神情大变,伸手拿起那小小的玉麒麟紧紧的握在掌心中,眼眶酸涩,喉咙口干哑难受。   叶婉歌把曹天岳的变化看在眼中,她幽幽的说道,“令姐待我情同姐妹,这是令姐当初赠送我的物件,虽然令姐已去,但她对我的好,我永远铭记于心。”   叶婉歌寥寥几句说出她跟曹嫣的关系,她的目地无非就是想让曹天岳打消顾虑对他实言相告肖骁是个什么品性的人物。   曹天岳握紧手里的玉麒麟,他哑着声问道,“皇后娘娘,可曾见过临走之前的家姐?”      ☆、92.第92章 玉麒麟之谜      曹天岳的询问让叶婉歌明白她的计谋得逞了,她心中有数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未曾见到。”   听到她的回答曹天岳眼眸一垂,一副失望的样子,握着玉麒麟的手收的更紧了,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忧伤。   “我跟嫣姐姐情同姐妹,曹小将军要是不嫌气的话,可以把我当作姐姐。”叶婉歌认真的对曹天岳说着。   曹天岳听到尊贵的皇后娘娘自降身份与她姐弟相称,他开口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念着家姐这份旧情。”说完曹天岳悄然无声的把手里的玉麒麟放回桌子上。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伤心的神情说道,“这是令姐最心爱的东西,还是交给曹小将军亲自保管吧!”叶婉歌说着抓起桌子上的玉麒麟,把置于掌心中的玉麒麟呈现在曹天岳的面前。   看着那熟悉的玉麒麟,曹天岳犹如见到曹嫣般,那笑语宴宴的样子历历在目,他去战场杀敌时,她跟太子十里相送,他全然没有想到那一别便永无相见之日。   曹家就曹天岳和曹嫣姐弟俩个,曹嫣体弱多病,虽为长姐可却一直是他这个弟弟在照顾她,让着她,两姐弟的感情很深厚,如今他连姐姐的面都没见到就天人永隔,失去至亲的那份悲伤是一道厚重的伤埋在他的心理。   叶婉歌把那玉麒麟挂在曹天岳腰间,曹天岳身子僵直的站在那,任由这个北唐最尊贵的女人为他系上那块曹嫣生前最喜欢的玉麒麟。   看着眼前乌发清俊的白衣少年,叶婉歌说道,“曹小将军年少有为,英姿勃发,嫣姐姐在天之灵也深感欣慰。”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一直把家姐挂在嘴上,他立刻敛去悲伤的情绪,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跟家姐情同姐妹,那皇后娘娘可知家姐在离去之前有何不适?”   曹天岳一直对曹嫣的突然离去耿耿于怀,他不相信在他跟曹虎从战场归来时还接到家书说活得好好的人,陡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一直在纠缠着曹嫣的死不放,她回道,“我确实不知道令姐离去时的情景,不过听说是在先皇驾崩,皇上登基时去的。”   曹天岳一直聚神听着,但听着叶婉歌的描述跟别人的一样,他大失所望。   叶婉歌知道曹天嫣想从她口中查到曹嫣非正常死的原因,不是她故意隐瞒不说,只是她没有证据能证明曹嫣是死于她人之手。   “虽然不知道令姐的死因,但三王爷知晓。”叶婉歌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话句让本来大失所望的曹天岳眉头紧皱,三王爷也已经死了,叶婉歌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三王爷是为令姐而死,听说三王爷在被押入天牢时一直嚷嚷着要为令姐报仇。”叶婉歌徐徐说道。   曹天岳一听报仇两个字,触到了他敏感的神经那双暗淡的眸子一亮,“是谁害了我姐?”   叶婉歌摇头,“不知道。   我要是知晓,凭我跟嫣姐姐的姐妹之情,不用曹小将军出手,我定会拼尽全力为姐姐报仇。   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害了嫣姐姐,有人说是中了别人下的盅,有人说是死于绝杀暗影的毒手。”叶婉歌故意说出绝杀暗影。   一听到叶婉歌说起绝杀暗影,曹天岳惊的眉峰微耸,绝杀暗影,传说中的杀人不见血,令人闻风丧胆的无情杀手。   曹天岳不相信叶婉歌的话,因为他知道曹嫣心性良善向来不与人结仇,是何人对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雇绝杀暗影来杀她。   “家姐性子向来温和,从未闻与人结过仇,是谁这么残忍要害家姐?”曹天岳问道。   知道曹天岳不信,叶婉歌说道,“我也不相信,但后宫争斗向来惨烈,手段更是凶残的无人能想,就像梁妃前日还好好的,昨夜就被当场捉奸被打过半死打入了天牢,连个洗脱罪名的机会都没有。”叶婉歌动之以怀的说道,她想激起曹天岳的怜悯之心。   叶婉歌的讲述并没有打动曹天岳,看着曹天岳神情淡漠的样子,叶婉歌又说道,“我之所以打探肖骁的为人,就是想弄清楚肖骁是不是个贪婪好色之徒,梁妃是不是真的跟肖骁私通这事关系到整个后宫的安危。   如果是,那么传说梁妃的事情是绝杀暗影暗从中捣鬼的谎言不攻自破,如果梁妃是冤枉的,那么那个传言就是真的,令姐的传言也可以由此推断是真的。”   叶婉歌说了那么多,曹天岳那平静的神情终于起了一丝波澜,他觉得叶婉歌说的很有道理,要是家姐真的是被人所杀,他定要落个水落石出,杀了那凶残之人替死去的家姐报这个仇。   不等叶婉歌再开口,曹天岳回道,“肖骁做头领两年,是个讲义气重情义的人,这次的事情听传言说梁妃是肖骁的远方表妹,两个人在小时侯见过,那个小时侯肖骁就对这个表妹动了情,可肖骁在小的时侯就跟随父母离开了家乡,再也没有见过让他情动的小表妹,谁知梁妃进宫后肖骁认出了她,于是两人就旧情复燃。”   叶婉歌听了觉得事情要真是这样也合情合理,但梁妃进宫不久,就敢跟肖骁私通,这么多年不见,那儿时的情意还在?   两个多年不见的人,有多么的情深义重才能让那胆小如鼠的梁妃有这么大的胆子?   “曹小将军,据我所知梁妃胆小如鼠,跟人私通这事不像她那种鼠辈能做出的事情。”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猜测。   曹天岳听了皱眉,“这两人要是两情相悦,能把生死置之度外,还谈什么有那胆没那胆啊。”   “可梁妃被打个半死都没有认罪,一直说自已是冤枉的?”叶婉歌又对曹天岳说起昨夜的场景,向来胆小如鼠的梁妃被嬷嬷那如利箭般丰利的耳光煽的鼻口窜血,她还是银牙紧咬坚持自已是冤枉的。   曹天岳听了叶婉歌的说法,他沉默着没有吭声,梁妃的事情到底真假他不知晓,所以没有发言权。   “曹小将军,为了后宫不再有像曹姐姐一样的冤魂,本宫想请曹小将军助我一臂之力,曹小将军可否愿意?”叶婉歌轻言细语的说着,但言语中的恳求之意浓烈。   “皇后娘娘要想查明此事,娘娘尽管向皇上请旨便是。”曹天岳说道。   “此事不可声张,只能暗地里查明,请小将军想想令姐当初由曹虎将军亲自督查,都没有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如今我们要想再去查清楚这件事情,那是难上加难。”叶婉歌回道。   曹天岳拧眉,总觉得叶婉歌话中有话,还把曹嫣的死,梁妃的事件都与绝杀暗影联系起来,她说的神乎其神让曹天岳想不相信都难。   曹天岳有一点动心,他是真的怕错过替曹嫣报仇的机会,如若真的如叶婉歌说的曹嫣死于非命,跟绝杀暗影有关他不去追查,他自已的良心过意不去。   “那皇后娘娘想让我怎么做?”曹天岳犹豫不决,试探着叶婉歌到底要他做些什么。   “皇太后可命曹小将军调查此事?”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听了回道,“没有。皇姑母只说让我保护皇宫的安全,说梁妃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不用再调查,只等跟皇上回禀一声,就赐梁妃一杯鸠毒。”   听到皇太后要赐死梁凤仪,叶婉歌悬到嗓子眼的心往下沉,如若不抓紧时间搞清楚事情的真像,那么梁凤仪可能会真的含冤而死。   叶婉歌努力的在脑海中回忆上一世的种种,她只记得上一次梁凤仪是被沈如慧活活折磨死在牢里的,这一世沈如慧并没有出手,那是谁要害梁妃仪了。   何迎春那三个人?叶婉歌在心中揣度着,想了半天他对曹天岳说,“要想查清楚此事,还得从那个发现肖骁翻墙的太监下手,还有梁凤仪院子里的那些个奴才?他们都很可疑,怎么会口供那么一致,那些奴才众口一致的说梁妃早就和肖骁私通。   要是早就私通那么他们为何到现在才说出来?”叶婉歌一一说出心中的疑问。   曹天岳听了回道,“我会尽力的替皇后娘娘去查,至于能不能查到让皇后娘娘满意的结果,微臣不敢保证。”   听到曹天岳的应允,叶婉歌非常高兴,她对曹天岳说道,“多谢。”   “不用客气,等我替娘娘办好了此事,还劳烦娘娘告知家姐离逝的真像。”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了神情一僵,接着她轻点了一头算是答应,两个人谈妥,曹天岳就立即离开了福宁宫。   曹天岳走后曹嫣坐在那,猜想南宫敖会如何处理此事,会命人再调查一遍,还是会相信眼前的这些证物把梁妃处死。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突然的让叶婉歌手足无措,所以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她想去天牢亲自问问梁凤仪,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方便她看从哪里查起才能替梁凤仪洗去冤情。   在叶婉歌的心中她始终坚信梁凤仪是冤枉的,所以她要倾尽全力救出梁凤仪。   叶婉歌抬脚就往外走,正好迎头撞见往屋内来的韩月,朝月看着梁凤仪神色匆匆,她问道,“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儿呀?”   叶婉歌见是韩月来了,她高兴的说道,“来的正好,我要去天牢一趟,你可愿意陪我一道?”   韩月一听叶婉歌说要去天牢,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叶婉歌的话,虽说韩月平时也维护着梁凤仪,但那只限于后宫的几个女人口舌之争,要真让她跟皇太后这么强的势力对抗维护梁凤仪,那她还真没有那颗善心。      ☆、93.第93章 谋害子嗣      叶婉歌看向沉默不语的韩月,从韩月的神色中看到了为难和不愿,叶婉歌顿时明白自已这是为难人了。   梁凤仪如今落为阶下囚再也不是昔日受尽荣宠的梁妃了,所以不像以前那样人人都想跟梁凤仪攀上关系,像攀附权贵一样攀着梁凤仪那根高枝,这会梁凤仪是阶下囚,人人都想跟她撇清关系,生怕沾上她徒惹晦气。   叶婉歌虽然平时对这些嫔妃很威严,但她从来不以权压人,不无故牵怒这些人,现在看着韩月的为难,她也觉得很尴尬。   “坐吧!”叶婉歌想着韩月这个时侯来,必定是有事情要与她说,所以让她坐下。   叶婉歌赐座化解了韩月的为难,韩月坐下后,目光沉静的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您心性良善,不忍梁妃落为阶下囚,但梁妃一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韩月说完,叶婉歌定定的看着韩月不语,猜测着韩月的身份,北城太守的女儿,机智勇敢,处事圆滑老道,不像养在闰阁中的大家小姐。   韩月来是为了提醒叶婉歌,汹涌澎湃的暗流正向她扑面而来,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把自已卷进去的。   “早上皇太后派人给我们诊了脉,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那养子汤。”韩月面对叶婉歌的沉默不管不顾的说着。   早上周玉娇一提而过的事情,叶婉歌并没有注意,现在韩月又重新提起,叶婉歌知晓事有蹊跷,“养子汤?”   “对,养子汤,慧妃给的养子汤,皇后娘娘让太医给嫔妃们喝的东西。”韩月说道。   大事不妙,皇太后对叶婉歌有偏见,但叶婉歌没有想到会拿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沈如慧给的避子汤,叶婉歌交给了太医周城,为了以防那个汤有问题,她没让梁凤仪喝,别的嫔妃随个人意愿。   当时没让梁凤仪喝有两种原因,一是怕那汤真的有可以使人怀孕的神奇效果,二就是怕那汤有问题,没想到她好心办了坏事。   那个药方有问题,沈如慧做了手脚,要陷害于她。   沈如慧如此的深谋远略是想一招制她于死地,如今她不但救不了梁凤仪反而自身难保。   那个养子汤的药方给了太医周城,叶婉歌黑眸半眯露出阴狠的光芒,她早就说挡她路者她定不会心慈手软。   叶婉歌眼眸里的阴狠笑意韩月看在眼中,知道她这是要动杀机,当自已遇到威胁的时侯,任何人都会选择先下手为强排除异已,但此时叶婉歌如若动手便做实了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   韩月心中有数却未出声提醒,人各有命她不便掺合到别人的生死命格中去。   沈如慧想用一个药方夺她性命,这样也太小看她叶婉歌了,她全然当作不知,仍孤身前去天牢见韩月。   天牢门口重兵把守,叶婉歌威风凛凛的带着一众随从走向天牢,在天牢门口被看守的士兵拦住。   “皇太后有令,除了皇上任何人不得见梁妃,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小的们。”看守的士兵说道。   头戴凤冠,身穿凤袍,脚踩凤履尊贵无比的北唐皇后被小小的天牢看守拦住。   神情一凛,怒眸相向,“大胆,我是北唐最尊贵的一国之后,是掌管六国的第一皇后,你们胆敢阻拦我。”   听到叶婉歌威严的怒吼声,守着牢门的人立刻吓得额头冒汗,皇太后他们得罪不起,眼前北唐国的第一皇后他们也得罪不起,这让他们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害怕归害归,他们却仍站在那拦着叶婉歌不让进,看叶婉歌气势汹汹,他们自知阻拦不了,有人眼疾手快悄悄的转身要去报信。   小远子轻轻的一伸腿,“扑嗵”一声,转身跑去报信的士兵身子前倾跌倒在地,小远子一只脚踩在士兵的背上,叶婉歌冷眸如刀刃般看了看两个守卫,她伸手拨开挡着她去路的两个交差的长矛。   身子一闪她轻盈的进了天牢,天牢里阴森诡异,值得庆幸的是,这是关押皇家犯罪成员的特殊牢房,犯人寥寥无几,那些被打的半死破开肉绽的骇人场景这里极少有。   叶婉歌迅速的走到梁凤仪的牢房前,命人打开牢房的门,看到躺在草上脸肿的像猪头似的梁凤仪,她轻唤了一声,“梁妃。”   睡在草上的人没有反应,叶婉歌蹲下身子伸手探她鼻息,从鼻腔中往外冒出的微弱鼻息让她轻吐一口气。   不敢拍梁凤仪肿成馒头似的脸,她伸手握着梁凤仪的肩膀摇了摇,“梁妃!梁妃……”她轻唤数声。   梁凤仪幽幽转醒,费力的睁开眼,那双眼因脸部肿胀只剩下一条缝,嘴唇上干裂的一道又道的血口。   “梁妃,能说话吗?”叶婉歌轻声问着。   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以便润一下那干的冒火的嗓子,那唾沫滑过的喉咙像尖利的刀刃刺过般疼。   梁凤妃闭了一眼睛轻颌了一下头,表示能说话,“端碗水来。”叶婉歌见梁凤仪清醒,立刻吩咐奴才去端水来。   趁着奴才去找水的空,叶婉歌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凤仪听到叶婉歌询问她的事情,她非常激动,嘴张了几次只发出呜呜声,身子在草里挣扎了几下,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   “别激动,我定会帮你。”叶婉歌握着梁凤仪抚在肚子上的手,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叶婉歌喂梁凤仪喝了水,把梁凤仪的身子扶着靠在天牢墙壁上让她坐起来。   梁凤仪再张口神情是无比的痛苦,看着她光着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叶婉歌着急伸手捏着她的嘴,看着嘴里血肿一片,明显的被带来这里用了刑。   叶婉歌气急咒话一声,看着这阴森森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天牢,她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里,但现在形势紧逼不是她发怒的时侯。   “救!救!我!的!孩!子!”梁凤仪那双无力的手紧紧的抓着叶婉歌凤袍的底摆,口齿不清一字一顿的说道。   “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叶婉歌目光坚定的看着梁凤仪说道。   天牢的一角干枯的草堆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众人目光一致的看去,有个人影往他们这边跑来。   “小七。”小尺子看着那身着血衣的人影叫道。   把梁凤仪的小奴婢从草里扒出来弄到叶婉歌面前,那小丫头睁开眼,撑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身子艰难的给叶婉歌下跪,“皇后娘娘,救救我们梁妃。”   看着她跪在自已的脚下,叶婉歌也不费那时间让她起身,只问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   小七说道,昨晚梁妃刚睡下,她就听到门外传来人被打昏的闷哼声,于是跟她一起守夜的两个太监放门查看,门刚打开就看到一个身影悄然而至,接着那两个太监也哼声倒地,她吓得发出一声惊叫后,惊醒了刚睡的梁妃。   于是梁妃从床上爬起来大声呼救,怎奈闯进来的那人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望梁妃那儿扑,撕扯着梁妃的衣物,她高声呼救后终于等来了巡逻的士兵。   闯进来的人对着那疯了的人一阵猛打,打的鲜血乱溅,接着她也被人打晕,醒来就是太后带着众人来捉奸的场景。   太后进了门,不问清原因就直指梁妃和死去的肖骁私通,然后让梁妃认罪,梁妃不肯遭到毒打,太后问了长乐宫里当时的当值奴才,那些奴才都证明说梁妃跟肖骁私通,只有她一人坚持说肖骁是自已闯进来的欲图谋不诡,所以遭到毒打。   说昨夜她和梁妃被关进来后,梁妃又遭到了一顿毒打,而且用刑的狱卒像是早有谋划,专撑掴梁妃的嘴,不往别的地方下手。   叶婉歌明白这些人是怕梁凤仪开口说话,说出事情的真像,只能梁凤仪的嘴用刑,那是不想让梁凤仪身上添新伤,不想刑训逼供的事情传出去。   小七刚诉说完,就听到牢房门口有跪安行礼的声音,梁凤仪知道是得到消息的皇太后来了。   “皇太后吉祥。”众人纷纷跪下行礼,皇太后面容冷如冰的目不斜视跪下的众人往叶婉歌面前走。   皇太后走到叶婉歌面前怒道,“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藐视哀家。”   跪在那的叶婉歌回道,“臣妾不敢。”   皇太后眉眼一挑,凶相毕露,她问道,“不敢,不敢你还不违抗我的命令到这里来。”皇太后沉声呵道。   “臣妾,只是想查清楚事实的真像,不想母后为这些小事劳心劳神。”   “哼,你当哀家不知,你居心叵测袒护梁妃,又谋害别的嫔妃,让她们怀不上子嗣。”   “臣妾,没有。”叶婉歌回道。   “没有?皇后,有人向哀家奏你谋害皇室子嗣,让后宫的嫔妃喝的是不孕的避子汤。”   叶婉歌听了,心中早有防范不惊不慌的说道,“臣妾绝无这份恶心,也没有这份恶胆。”   “没有?”皇太后沉声一问,接着不等叶婉歌说话,她又问道,“那几个嫔妃喝了你给的养子汤没有一个怀上身孕,到是梁妃这个没喝的先怀上了,你作何解释?”   皇太后有备而来怎么能让叶婉歌轻易蒙混过关,皇太后早就想过要是借此能免了叶婉歌的皇后称谓,那得就得偿夙愿。   皇太后是个相信星运命定之术之人,但凡大事她必要请慈光寺的一弥大师算算,谁知自从大师算出叶婉歌是个不详之人后,她就一心想除掉叶婉歌,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她自认为时机成熟。   原来太后不敢轻易的动叶婉歌,那是大局未稳,皇室还要倚仗叶昌宇,现在大局已定,国太民安没有什么忧虑,所以可以关起门来收拾这些她早就看不顺眼的人。   “那是慧妃给的方子。”叶婉歌看着皇太后轻声说道。   皇太后眉眼一挑,威严无比的说道,“那就把慧妃传来对质。”   “来人,去把慧妃传来。”皇太后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像箭一样奔出去执行皇太后的命令。   叶婉歌沉静如水,可苦坏了为她担心的小尺子,心里直叫唤着坏了事,如若沈如慧在那方子上动手脚,那么今天叶婉歌就成了替罪羔羊了。      ☆、94.第94章 丧心病狂      叶婉歌一直跪在那一动不动,皇太后不说免礼她就直直的跪着不能起身,天牢里的气氛比刚刚更加的阴森恐怖。   不一会刑部尚书高德江就带着慧妃、周城来了,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有备而来,这些人把这宽大阴森的牢房挤的满满的,波诡云谲的气氛更加让人感到害怕和恐惧。   小尺子看着这些凶神恶煞额头冒着冷汗,想着这么多人对付他们家皇后娘娘一个,他们家娘娘怎么能招嫁得住,他的身子往后退正想着跑出去给叶婉歌搬救命,他退了几步撞到一堵肉墙上,回头一看一个手拿大刀的士兵对他挥了挥手里的泛着寒光的大刀,他立刻老实的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沈如慧,养了多日的沈如慧比发前更加明媚动人,走到皇太后面前给皇太后行礼问安,那柔柔软软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顿生怜惜之情。   皇太后看着沈如慧笑着赐了个座给沈如慧,沈如慧坐下,扬着下巴对叶婉歌得意一笑。   人都到齐,三堂会审开始,高德江对皇太后耳语了几句,皇太后点头同意后,他立刻开腔,“皇后娘娘,你说这药方是慧妃给你的?”   “是。”叶婉歌抬起头镇定自若的说着,一双幽深的黑眸一一的扫过眼前的人,把面前这些居心叵测人的脸孔一一的记下。   叶婉歌紧紧的盯着高德江,高德江瞥到叶婉歌那比冰锥还冷的眼神,他吓得几不可察的缩了缩肩膀,那样冰冷的眼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镇定了一下心神他问道,“皇后娘娘可曾在上面添了药材?”   “没有,我从慧妃那得到这药方就交给了周城。”叶婉歌看着周城回道。   周城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叶婉歌,叶婉歌猜到周城被人收买。   高德江听了又转身问周城道,“周太医可改过方子?”   “没有,我从皇后娘娘那儿拿过方子就按照方子上的药配给各个嫔妃。”周城说道。   “那这方子上多出的一味药是怎么回事?”高德江问道。   “小人不知,小人只是按照皇后娘娘给的方子办事。”周城回道。   高德江挨个问了一遍后,然后面向皇太后说,“回禀太后,微臣询问了一遍,皇后娘娘,慧妃和太医都不知道这多出了的一味方子是怎么回事?”   “哼!”太后听了冷哼一声,对着叶婉歌道,“皇后,你说你不知,这药方是经你手的,你还不说实话?你是想跟梁妃这个小贱人一样,让哀家出手教训你吗?”   皇太后步步紧逼,一副笃定皇后是罪人的样子。   “回太后,这方子是慧姐姐给的,这要问慧姐姐才是,我又不懂药理,又不能分辩这药方是有何作用?慧姐姐说是促孕养胎,我自然相信。”叶婉歌说道。   不等皇太后问话,沈如慧就开口说道,“确实是养胎的方子,只不过好像被人后添了一味柿蒂。”   叶婉歌听了沈如慧的话,眉头微皱,她宽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拳。   “这柿蒂可是皇后你添的?”皇太后厉声问道。   “不是臣妾所为。”   “还嘴硬,是不是不对你用刑,你就打算给哀家死硬到底呀?   你是想跟梁妃这个贱人一样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皇太后指着躺在干草上的梁凤仪说道。   叶婉歌眼角的余光瞥到梁凤仪气息急促,她心急如焚,面对皇太后的咄咄逼人,她只好先把梁凤仪的事情放在一边,“臣妾没有,臣妾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臣妾也请求皇太后下令查明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   “那不是你,不是慧妃,那是太医?”皇太后看向周城。   立在那的周城立刻双膝下跪说道,“回禀太后,就算借微臣十万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在汤药里加入避子的柿蒂。”   “皇后,你可曾说过不让梁妃服此汤药?”皇太后问道。   “说过,那是因为梁妃当时患了风寒,正在喝治风寒的汤药,所以臣妾才让太医不给梁妃服用。”叶婉歌回道。   “你撒谎,你是在这汤药里加了避子的柿蒂,你对梁妃交好,有心相护所以不让她服用。”皇太后妄下定论道。   就在叶婉歌欲张口回话之时,梁凤仪的一声撕哑的痛苦尖叫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的目光看向痛苦尖叫的梁凤仪,只见梁妃神情痛苦,双手捂着肚子,那身下的干草被梁凤仪双腿淌下的鲜血染红。   梁凤仪翻着白眼,死死的咬着嘴唇,叶婉歌看着梁凤仪下身的血叫道,“周城,你快来看看梁妃。”   跪在那的周城听到叶婉歌的叫声,立刻一条腿抬起来准备站起来去看看,就听到皇太后的暴喝,“谁也不许救梁妃这个贱人,就让她血流干而亡。”   叶婉歌听了叫道,“太后,先让周城救人吧?只有保住梁妃的命,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像啊?”   “住嘴,梁妃这个贱人做出如出侮辱皇室的事情,哀家没要了她的命,老天爷替哀家要了她的命,这是天意。”皇太后说道。   叶婉歌对皇太后绝情的话置若罔闻,她对周城咆哮道,“周城,你给本宫过来救人,如若你不救活梁妃,我禀明皇上要了你的狗命。”   “这……这?”周城看着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梁凤仪,对他大放狠话的叶婉歌,他为难的看向皇太后。   “反了,你自顾不暇,还敢为了梁妃跟哀家大呼小叫,我看你这是反了。   来人啊?把皇后给我关进大牢里。”皇太后指着叶婉歌命令道。   “梁妃!”叶婉歌顾不得对她下毒手的皇太后,她抱着梁凤仪大声叫着,看着梁凤仪身体下汩汩流淌的血,她心尖都在颤抖。   梁凤仪痛苦的牙齿咬的紧紧的,双眼瞪的大大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小腹上的衣服,叶婉歌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道,“周城!”   眼前这些人如此的冷酷绝情,叶婉歌暴怒,她大喊一声后,就被人拖拽着押入了边上的大牢。   叶婉歌被扔进了梁凤仪牢房的隔壁,她连滚带爬的往梁凤仪那方向爬了爬,从牢房隔间的铁管的缝隙里能清楚的看到梁凤仪身上的干草被鲜血染的鲜红鲜红,那刺鼻的血腥味在这阴森的牢房里弥散。   叶婉歌看着这血腥的场景愤怒的叫道,“太后,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皇太后听了眼风如刀的扫过去,“给我闭嘴,你安静的看着,看着这些不守规矩,恶毒心肠的东西下场是如何的悲惨。”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一瞬不瞬的看着梁凤仪在那挣扎,她觉得皇太后这老太婆真是太狠毒了,怎么能看着自已已经成型的孙子,就这么死了。   沈如慧看着血流如柱的梁凤仪得意的对着叶婉歌笑,叶婉歌回瞪着沈如慧,看沈如慧那得意的神情,她猜到梁妃的事情也是沈如慧做的,沈如慧在这后宫布下了天罗地布。   绝杀暗影,替沈如慧办这件事的一定是那神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绝杀暗影,叶婉歌在心中发誓一定要查出藏在这后宫里的绝杀暗影成员。   叶婉歌恨意滔天,看着这些袖手旁观冷血无情的****,她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一个的头都剁下来。   这些丧心病狂的****,不杀他们不足以平了她心中的怒火。   众人看着血流干而亡的梁凤仪,还没反过神来就听到皇太后威严冷漠的说道,“皇后,你看看梁妃这贱人的下场。”   面对皇太后的威胁恐吓,叶婉歌嘴角带着阴冷的笑,“太后,臣妾想问一下,太后为何对臣妾如此的不满?”她生起气来,也不叫皇太后母后了,直接冷冷的唤一声太后。   “身为六宫之首带头犯上作乱,心思狠毒谋害皇嗣,拉帮结党纵容包庇自已的同党。   不是哀家对你有意见,是你自作恶,不能怪哀家。”   看着从皇太后嘴里说出的冠冤堂皇的话语,叶婉歌哈哈大笑,这嘲讽的笑声在阴暗的牢房里回旋,飘进每一个人的耳膜里,更飘进了皇太后的心里,让皇太后一张老脸挂不住。   就连皇上都要忍让三分的皇太后,叶婉歌居然如此的嘲讽讥笑她,她怎么能不怒。   皇太后刚想发话教训叶婉歌,叶婉歌道,“太后,你这样不查明事情的真像,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这些罪名扣在臣妾头上,不但臣妾不服,恐怕连外人都会不服。”   皇太后冷冷一笑,叶婉歌想用激将法激她,她好不容易找到理由收拾她,怎么可能上她的当。   “皇后,罪据确凿,不由得你不服。”皇太后阴冷的说道。   皇太后只想治叶婉歌的罪,并不想弄清事实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的证据,臣妾死也不服。”叶婉歌眸光扫过沈如慧和周城。   “由不得你不服。”皇太后目露凶光。   叶婉歌双手握着铁栏杆,身子往外挤一副想要从铁栏杆的缝里挤出来的样子。   看着嘴硬的叶婉歌,皇太后说道,“不想受苦,你就痛快点招了吧!”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不语,她一双凶狠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沈如慧那张笑如春风的脸。   皇太后看叶婉歌嘴硬不肯认罪,她像对待梁妃那样如法炮制的命人去撑掴叶婉歌的嘴。   一直替叶婉歌担心的小尺子,听到皇太后要对叶婉歌动刑,脸上惊出的冷汗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95.第95章 众人皆惊      小尺子在心中百转千回的担心着,小远子的担心不似小尺子那么绵柔,看嬷嬷进去抓人小远子嗖一下就从人群中窜了出去,挡在那牢房门口。   “小远子,威风。”小尺子看着小远子堵着门轻声说道。   看着挡路的小远子,不仅是嬷嬷惊诧了,牢房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大胆包天的太监,嬷嬷回过神来吼道,“大胆,敢抗皇太后的旨意,你有几个脑袋。”   小远子嘴拙,他不还口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立在那。叶婉歌走到挡在牢边前的小远子身后道,,“小远子,让本宫出去。”   小远子立刻移开身子,让叶婉歌出来,看着从牢房里大摇大摆出来的叶婉歌,皇太后怒了,皇后敢挑衅她也就罢了,就连这小小的奴才也敢挑衅她,违抗她,把她这个太后置于何地啊!   “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皇太后沉声一喝,那些手持武器的士兵立刻蜂拥而上,挡在两人前面的嬷嬷立刻退到一边。   小远子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但他那点功夫底子在这些士兵面前不顶事,叶婉歌手一竖示意小远子退到一边,她往前一步站定眉眼一冷,“你们谁敢伤我,我定让皇上把你们抽筋剥骨。”   话落那些跃跃欲试的士兵无一人敢上前,看着这阵势坐在那一直旁观着看好戏的沈如慧冷冷一笑,“皇后娘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忤逆皇太后,这是要造反吗?”沈如慧煽风点火道。   皇太后早就怒了,坐在椅子上腾的站起来,拨开众人走到叶婉歌面前,张嘴说道,“皇后,有哀家在,哪有你撕泼的地方。”说话间皇太后就竖起了巴掌“啪”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叶婉歌的脸上。   叶婉歌没有躲闪,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的头被打歪在一边,身子晃了晃差一点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母后。”随着皇太后那一巴掌落下,一声威严不满的声音响起。   南宫敖脚步生风的奔到叶婉歌和皇太后面前,看着皇太后还未收回的手,他眸子里尽显不满。   叶婉歌站稳身子,抬起头,原本雪白无暇的半边脸颊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那样的刺目。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那双黑眸被泪雾包裹,泫然欲泣的叫了声,“皇上,臣妾有了身孕。”   叶婉歌的声音轻轻柔柔,但她抛出的这句话威力绝不亚于平地里响起的一声惊雷,不仅让南宫敖当场怔愣,就连皇太后也惊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副跟听到了天下奇闻一样的神情。   “皇!后!”南宫敖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点点头,悲伤的说道,“皇上,梁妃去了。”   南宫敖的眸光移向关押梁妃的牢房,看着死在血坡之中的梁妃,他闭了一下眸子道,“来人,把梁妃厚葬了。”   皇太后听了立反对道,“皇上,这样的人怎么能厚葬她了?”   南宫敖看着反对的皇太后道,“母后,梁妃有孕在身,北唐朝野之上,庙堂之下众人皆之,如今梁妃死了厚葬她,总比给她扣一个有辱皇室的罪名让世人耻笑强吧!”   皇太后听了不再反驳,南宫敖扫了众人一眼扶着叶婉歌的手说道,“高德江,把人都带到养心殿,朕要好好审问,看是谁如此的大胆敢污蔑皇后娘娘。”   南宫敖跟沈良商议要事的时侯,张富贵回禀说皇后身边的奴婢奉皇后旨意请皇上前往天牢,他听了急匆匆的赶来,一路上听小奴婢说刑部尚书高德江奉皇太后的旨意审问皇后在养子汤里做了手脚一事。   养心殿。   皇上高高在上的坐在那,皇太后也坐在一边,叶婉歌有孕在身自然也坐着,沈如慧立在那,一双怨恨冒着嫉忌之火的眸子偷偷的盯着叶婉歌。   叶婉歌对沈如慧那吃人的眼神视而不见,对皇上说道,“皇上,慧姐姐给的促孕养子汤确实管用,我喝了真的有了身孕,不知道为何别的嫔妃喝了没有怀上身孕?”   皇帝移眸看着眼前的众人,“高德江,你有何证据说皇后改了药方呀?”高德江听到南宫敖的问话,立刻把从周城那里拿来的养子汤药方呈给南宫敖。   南宫敖看完拧眉道,“这养子汤是慧妃给的那张?”   “是。”高德江回道。   南宫敖又把眸光移向沈如慧,沈如慧回道,“是。”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那张满面笑容的脸,是那么样的温柔无害,可那双黑眸里的那抹复杂和浑浊让他心寒。   南宫敖沉声问道,“当初慧妃送来这张药方的时侯,朕也看过,凭朕一目十行的超人记忆力朕当时记得上面没有柿蒂呀?”   话落在场的人都吃惊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皇后当时为什么那么强硬的抵抗太后,原来有皇帝这么强大的证人在。   皇太后听了深深的拧着眉头,事情熟是熟非心中自是有数,再加上叶婉歌说她怀有身孕,皇太后考虑到叶婉歌肚子里的皇家血脉,自然不会再下狠手。   高德江听了立刻把矛头转身周城,“周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方子上做手脚,陷害皇后娘娘和嫔妃。”   周城听到这么大的罪名落在自已身上,吓得立刻磕头喊道,“皇上,微臣冤枉啊!”   “周城,你胆敢说这味药不是你加进去的?”南宫敖像是知晓一切似的问道。   “臣!”周城还想抵赖,可他刚开了口南宫敖就说道,“让太医院煎药的管事进来?”   周城一听慌了神,“皇上饶命啊!是有人指使微臣……”听到周城欲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沈如慧神色微变,南宫敖不等周城招出同谋立刻打断他的话,“来人,把周城拖下去杖毙。”   周城一听吓得屁流尿流,刚张开嘴要喊冤,他的嘴就被捂住拖了出去。   看着周城被拖下去除死,叶婉歌蹙着眉头看向护短的南宫敖,这么急匆匆的就把周城杀了,他显然是害怕周城供出谋后主使,能让他如此相护的除了沈如慧没有别人。   叶婉歌想着南宫敖果然纵容宠爱沈如慧无度,明知道沈如慧一次又一次欲害她,到最后南宫敖还是替沈如慧遮掩着罪行。   南宫敖对沈如慧的偏袒,叶婉歌一点也不失望,也不伤心,心上一世就被伤透了,这一世无心可伤。   沈如慧挑着眉看着叶婉歌,那神情得意至极。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道,“皇后说自已有身孕了,那就宣个太医来诊一下脉。”   心思缜密的皇太后,怎么可能会轻意的听信他人之言了,所以在回养心殿的路上,她就让奴才去宣了太医。   叶婉歌嘴角一扬,说道,“好。”   真的怀有身孕的叶婉歌根本不怕皇太后证实此事,她也没有想到就一次没喝避子汤,她就有了身孕。   沈如慧机关算尽,却步步败退,唯一赢的就是南宫敖相护的那颗心,只是她不知相护他的人不是全念及对她的情意,而是她背后的诺大沈家。   在北唐能成事的两大家族之一的沈家,沈良奸诈狡猾敛才无度,但他对国家始终有一份心意,流进沈良口袋的到最后十有八九成也都惠利了国家。   太医进来叶婉歌伸出如雪皓腕,太医只轻轻的一搭脉,就立刻起身回禀,“喜脉跳的强劲有力,恭喜太后,恭喜皇上、皇后,有了龙嗣。”   太医话落又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恭喜声,沈如慧听到这一片恭喜声,她的忌火更加的旺盛。   叶婉歌没有救下梁凤仪,让梁凤仪重走前一世的老路惨死天牢,但梁凤仪的事情提醒了她,想要她性命的不仅是沈如慧一个人,还有皇太后,还有传说跟沈家有关的绝杀暗影。   大喜大悲的情绪在南宫敖的心里窜着,梁凤仪惨死牢房的那一幕在他的脑海中闪着,看着眼前怀有身孕的叶婉歌,他再也没有了梁凤仪怀有身孕时的那份喜悦。   南宫敖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众人纷纷往外走,就连想对儿子说句话的皇太后,都被南宫敖的一记冷眼骇住,硬生生把倒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没有移动脚步的就只有叶婉歌和沈如慧了,两个人都选择留了下来。   南宫敖也起身从高堂上走了下来,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道,“皇上,梁妃虽死但梁妃与肖骁私通的事情一定要   查清楚。”   迈着步子的南宫敖停下脚步,双手负在身后,挑眉看了一眼叶婉歌。   叶婉歌迎上他丰利的眸光,“如若此事不弄清楚,要是有人陷害,那么不把凶手揪出来以儆效尤,那么像梁妃这样的事件恐怕会屡屡发生。”   南宫敖看着一心要弄清事实的叶婉歌,梁凤仪已死他虽不愿意再去彻查这件事情,但叶婉歌的坚持让他动容,他只淡淡的说道,“后宫之事全凭皇后处理。”   他一个一国之君,实在不愿意整天为了后宫这些莺莺燕燕间的争斗去劳神劳力。   叶婉歌听了心中一喜,事情交在她手上办理,那么她一定会仔细的查清此事,看看到底是谁害了梁凤仪,也可以借查办梁凤仪的事情去查查绝杀暗影的事情,一举多得她喜不自禁。   “多谢皇上。”叶婉歌福了福身子,答谢龙恩。      ☆、96.第96章 实至名归      叶婉歌欣喜之色易于言表,从沈如慧那儿拿到药方后,她就怀疑药方有问题,以沈如慧的行事风格肯把这种好事拿出来让大家分享,那无疑就是黄鼠娘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所以她当时就起了防范之心。   让南宫敖看了一遍那药方,然后才把药方给了周城,又让身边的小尺子从太医院领回这药方上的药,当然了,领回来的药她都没有煎服,领的药还在那儿放着,但里面是没有能避孕功能的柿蒂的,所以她有许多种方法可以证明自已的清白。   立在那的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的眼神看向她,她敛去灰败的神色,脊背挺的直直的跟叶婉歌对视,一副输人不输阵的架式。   叶婉歌抬起脚往养心殿外走,走过沈如慧身边的叶婉歌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对沈如慧说,“慧姐姐身子骨既然好了,那么就每日到我那儿坐坐,见见新来的几位姐妹。   沈如慧笑,“是,皇后娘娘。”知道叶婉歌这是故意的让她难看,她却痛快的答应了。   几次跟叶婉歌交手沈如慧都败的一塌糊涂,每一次叶婉歌都能化险为夷,而每一次叶婉歌都能把她置于险境,就像这次叶婉歌不但赢了,还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来。   看着背着手立在那的南宫敖,沈如慧唤了一声,“皇上。”   南宫敖闻声未动,静立在那思忖了半刻才看向沈如慧。   沈如慧见南宫敖目光阴沉的看向她,她立刻上前一步往南宫敖身边靠了靠,福了福身子道,“恭喜皇上,喜得龙子。”   一张峻颜清冷的看着沈如慧,低垂的眸抬起来看着沈如慧,声音冷的像屋外那数九寒冬的天,“慧儿,你变了?”   张口便是失望的话语,还有深深的无奈,他南宫敖身为一国之君,他此生最愧对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位,因为愧疚所以他一再的纵容她。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道,“皇上,慧儿感谢你的真心相护,但慧儿没有做你所想的事情,鹿茸中毒事件,皇上能相信皇后娘娘不会笨到在自已送的礼物里下毒,那么皇上为什么不能相信慧儿了?难道在皇上眼中慧儿尽笨到了这样的地步?”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质问眼角一跳,心蓦然疼了一下,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上次他去她那儿,可是亲眼见到周城行色匆匆的从她的宫殿中出来,而且周城因为慌张袖子里揣着的丰厚赏赐都掉了下来,他亲眼所见的事情他在审问的时侯忽然间想到了,所以有心的替她隐瞒了下来,她不但不领情,还跟他辩驳。   南宫敖神情严肃,冷声道,“慧儿,你真的还打算瞒我?”   声音冰冷,冷的把沈如慧那颗炙热的心都裹上了一层霜冻,“皇上,你护着慧儿,慧儿很高兴。但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沈如慧矢口否认。   “慧儿,朕上次去你那儿,亲眼看见周城从你那儿出来,衣袖里灌满了沉淀淀的银子,你还要对朕抵懒吗?”南宫敖一句一句的说着。   沈如慧听了冷笑一声,“皇上,周城去我那儿,是因为他给我送了一颗千年人参,说是难得的珍品,所以我才赏赐他那么多银子,并不是因为她替我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如若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调查,可以把慧儿关起来。”沈如慧怒极,觉得自打叶婉歌进宫南宫敖就变了,对她不像从前那么好了,也有了戒心和疑心。   “你!”南宫敖听了沈如慧的话气得半死,瞪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疼她死里逃生受了那么大的罪,所以不想再去让她伤心,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到他的底线。   他为了护她草草的就要了周城的命,这会她居然说让他派人去调查,谁有那本事把已死的人弄活去问清此事。   南宫敖看着她气得一甩衣袖,手背到身后,只能对沈如慧干瞪眼。   沈如慧也生气,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落下,转过身子哽咽道,“如若皇上不信,慧儿也没有办法。”   沈如慧负气的扔出这句话,气呼呼的走出了养心殿。   她的脚刚迈着养心殿的门,就听到里面狂龙发飙的声音,和一阵噼哩啪啦乱响的砸东西声音。   南宫敖怒极,拂了桌子上的茶碗,举起椅子砸了桌子,养心殿那上好的白玉铺成的地面上,一片狼藉那些椅子腿,桌子腿横七竖八铺满了整个地面。   南宫敖生气极了,他能把一个国家打理的秩序井然,却管理不好这后宫,他的心情颓败极了。   这一天过的惊心动魄,梁凤仪惨死一尸两命,而皇上一大早就下令将梁凤仪的父亲鹅城太守梁战革职查办了。   沈如慧用养子汤陷害她,让她差一点死于皇太后之手,还好她因韩月的提醒早有准备。   叶婉歌想着皇太后让梁凤仪惨死于她眼前,不过是为了威慑她,让她看看这些不守规矩之人的下场,好让她害怕,这是杀一儆百。   “小远子,你太威武了。”小尺子拍着小远子的肩膀,称赞他护主的那一刻很英明神武。   小远子人笨嘴拙,脑子一根筋不会变通,认准的事情就算是霍出命,他也会去做。   小远子这样的愚蠢虽然让人不敢赞同,但是真的让人很敬佩,小尺子口若悬河的说着小远子当时有多么多么的厉害。   眉飞色舞的小尺子说了半天,宁儿回了他一句让他彻底的下不来台,“人家小远子都能舍身为主,你当时跑哪儿去了?”   “我吗?”小尺子说了半天说不出来,只偷偷的看向叶婉歌,想从她脸上能不能看到对她对他的失望。   叶婉歌一直听着几个奴才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小远子今天为了护她,被皇太后打了十个大板,估计这会屁股上已经破开肉绽了,可他在回福宁宫的一路上,叶婉歌都没听他哼一声疼,叫一声苦。   进了屋,叶婉歌立刻吩咐小尺子,“你去拿些伤药来,给小远子抹上。   小远子,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你对我的忠心,我这个做主子的不会忘记,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谢谢皇后娘娘,奴才没有什么难处。”小远子实实在在的说着。   叶婉歌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奴才很满意,她说道,“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小远子行礼退下。   小蝶看到叶婉歌平安回来,小蝶一颗牵肠挂肚的心终于放下来。   “皇后娘娘,你这脸得敷一点散於的药。”小蝶看着叶婉歌那雪白脸颊上清晰的五个血手印说道。   “没事,给我倒碗茶。”叶婉歌伸手在那被皇太后煽了一巴掌的脸颊上摸了摸,手刚碰到她就疼的立刻呲着牙放了下来。   小蝶立刻去倒了碗茶来,叶婉歌端着抿了一口放下,手抚上小腹,她的小心脏砰砰的跳着。   叶婉歌做梦也想不到,一次意外她居然怀了龙种,心里是又心酸又惊喜,惊喜的是一个生命就这么神奇的在她的肚子里生根发芽了,心酸的是她觉得这个孩子投错了胎,怎么能投到她这个身上背负沉重的使命人身上来了。   她是早就做好了随时霍出命的准备,她早就准备了如若布布为营也报不了前世之仇,那么她会跟这些敌人同归于尽,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死了肚子里的这小东西该怎么办了。   一想到前路未卜,忧愁就爬上了她的心头,怀有身孕这等对别人来说是喜事的事情,到她这却成了忧心的事情。   叶婉歌正愁眉不展,可她的这些个奴才个个喜笑颜开,“娘娘,这会你实至名归的是北唐的第一皇后了,谁也不敢与你争这个皇后之位了。”小蝶当时知晓自家主子怀有龙嗣,她乐的差一点晕过去。   小蝶一直盼望着她家主子能怀上一个龙子,她的愿望实现了,她怎么能不乐疯了。   小蝶欣喜若狂,叶婉歌却闷闷不乐,没有一点喜色,相反的心情比没有身孕时更加不好了。   “娘娘,等宋太医回来,让他替你把把脉,看看这胎是不是皇子。”小蝶心直口快,替她家主子未雨绸缪,希望叶婉歌能顺利的生下一个小皇子,那么到时侯她家主子可就真的是容宠三千,富贵无边了。   叶婉歌明白这些奴才为她好的心思,哪个当奴才的都真心的希望主子能一生得宠,能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主子过的越好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越跟着沾光。   人活一世谁不想风光一生,只是这人世间世事难料,没有几件事情能随人意的,就像她贵为一国之后,外人又有几个知晓她每日活在战战兢兢中,每日都活在那些看不见的阴谋算计中,谁又能知晓她现在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能有多久。   就像梁凤仪,昨日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今天就命丧黄泉了。   这宫里有多少荣华富贵,就有多少的算计,皇后的位子不好座,要不是逃脱不了这个宿命,她才不愿意呆在深宫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叶婉歌最想过的生活就是,寻一位身怀武艺的夫君,然后跟着夫君仗剑走天涯,只可惜这个心愿只实现了一半,她的夫君确实身怀绝技,什么刀剑耍的行云流水,内功更是深厚,一拂袖一出掌,那力道能把人震到三尺之外。      ☆、97.第97章 威风的皇后      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个不平凡的人,而这个孩子没有出生命运就是如此的坎坷,这一点让叶婉歌觉得很心酸。   正想着孩子的父亲,南宫敖就犹如天神般降临了,迈着虎虎生风的步子一下子就到了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坐在那抬起头看南宫敖的时侯还是一脸的迷茫,满心满脑的都是肚子里的孩子。   南宫敖看着愁容满面的叶婉歌,看着她那雪白脸上的刺眸的五个血色指印,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立刻露出关心之意,“皇后,让你受委屈了。”   叶婉歌见到南宫敖直起身子要行礼,被他阻拦住了,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肩,一只手轻轻的挑起她的下颌,看着她受伤的半边脸。   叶婉歌抬起眸子直直的与他对视,故意的把脸上的伤展露在他的面前,不仅是为了搏他那一点同情之心,是想这个英明神武的皇上看到这后宫里的人是有多么的龌龊。   叶婉歌只是喉咙动了动,艰涩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没有吱声,南宫敖神情变得凝重,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要他给她一个交待,可是这个交待他还真给不了。   南宫敖让人拿来消肿散於的药,把那药挤在指尖上,然后轻轻的涂抹在她受伤的半边脸颊上,叶婉歌安静的坐在那,任由他带着体温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抹开那冰冷的药膏。   叶婉歌神情忧伤但也没有给南宫敖脸色看,从古到今有几个女人敢给皇上脸色看了,谁不是争着抢着讨好皇上了,这后宫女人的命运一生好与不好,都握在这九王至尊手里,自然没有人敢去惹皇上不快。   看着郁郁寡欢的叶婉歌,南宫敖说道,“皇后有了身孕,一定要多加小心,你肚子里的这个现在可宝贵着了,他是我的第一个龙儿,也是北唐未来的希望。”   南宫敖对这个孩子寄予了很多厚望,虽说历朝历代皇室都是人丁兴旺,但到他这代至今无子嗣,沈如慧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却死于三王爷手里,梁妃怀了一个却是跟别人私通的孽种,就连那孽种也死了,那么现在叶婉歌肚子里的这个就显得异常珍贵。   见南宫敖绝口不提她受冤一事,只是轻描淡写的关心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叶婉歌垂下的眸子闪过一抹讥讽的笑容,一次又一次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吃的做法,她早就听腻了,看腻了。   “皇上,也怀疑过我在药方上做了手脚?”她抬起眸子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有。皇后贤良淑德,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皇后的品行。”南宫敖一刻也没有犹豫张嘴说道。   看着撒着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人,叶婉歌在心里暗暗的鄙视着,他明明生性多疑,对谁都不信任,还在这信口开河的说他信任她。   叶婉歌默默的看了南宫敖一眼,她一定要让他对她百般信任,只有取得了他的信任,她才有胜算的把握,肚子里的孩子也多一份保障。   南宫敖心思虽深沉,但他绝对不会猜到叶婉歌打的是什么主意。   叶婉歌神情阴郁,南宫敖不想谈这个不愉快的话题,他说道,“这么大的喜事,朕已经派人告知丞相大人了,相信丞相大人和夫人听了一定高兴。”   “多谢皇上。”叶婉歌淡淡的回着。   忧心忡忡的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真是担忧的很,你看后宫最近这么不宁静,我真担心有人会把主意打到我们的龙儿身上来。”她说着双手摸着小腹,好像真的有人已经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图谋不轨。   南宫敖听了轻声安慰,“不会的,在这宫里无人敢对我的龙儿动手,朕向你保证。”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嘴角抽了抽,暗想沈如慧跟皇太后联起手来陷害她,千方百计的想取她性命,他都视而不见,他还在这空口说白话给她保证。   促紧眉头嘴唇微嘟,那黑溜溜的眼珠被泪水浸的水盈盈的,一张口就是让人心疼的骨头都酥了声音,“臣妾到不是怕死,就是怕我们的龙儿被伤到,你看今天太后在别人的挑唆下不明真像的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要是把我们的龙儿打掉了怎么办?   想来真是后怕?   我这个可怜的还未成形的孩子,在我这无用娘亲的肚子里就遭受此罪,我这心里真是难受的紧。”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那委屈难受的样子真跟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看着叶婉歌伤心的哭泣,听到她的话南宫敖也后怕,要是真因为皇后那一巴掌让她失去孩子,恐怕不止是他悔死,就连皇太后也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肚子里的可真真正正是他们南宫家的骨肉啊!   南宫敖疑心病重,他在来福宁宫之前就把给叶婉歌把脉的太医招去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番,把叶婉歌怀孕的时间搞的一清二楚的,他肯定她受孕的时间跟他们同房的时间一致,这才打消了过滤来这里。   没有被喜悦冲昏头的他来到了这里,本来是来安慰一下受了委屈的叶婉歌,没想到他越安慰她越伤心的厉害,这会哭的都成了一个泪人了。   看着她,他连忙拿着她手里的素帕给她擦泪,“皇后,朕向你保证,谁若再敢伤害你,伤害我们的龙儿,朕一定会砍下他的脑袋,绝不姑息。”   叶婉歌听着点了一下头,抽泣了几声,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苍白小脸,说道,“皇上,后宫的事情既然交给了臣妾,那么就按着规矩来。”   “好!当然得按照规矩来!”南宫敖应道。   叶婉歌撇了撇嘴,有些撒娇的说道,“可后宫的这几嫔妃不守规矩,后宫发生的一点小事情都不经过我,就逾矩捅到皇太后那里了。   名义上说是我在掌管打理这后宫,实际上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得主,上有皇太后压制,下有这些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嫔妃。   唉,我这个皇后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叶婉歌越说越难过,一叠声的叹着气。   南宫敖明白她的意思,后宫最近也着实乱了一些,什么事情皇太后都在里面掺合,反而把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大了。   “我会禀明太后,让太后不再压制你管理后宫,也不会再让那些嫔妃去皇太后那挑唆事非。”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此话心里早就笑的乐开了花,但神情还是那副黯然伤神的样子。   看着叶婉歌那害怕的神情,南宫敖又说,“你放心,一切有朕给你撑腰。”   “真的?”听到这话叶婉歌那黯淡的眸色,闪过一抹亮光。   看她一脸怀疑的神情,南宫敖脑海里细想,他到底对她失过几次言,尽让她如此的不信任,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已对她承诺过的事情,和失言过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朕金口玉言,岂会信口开河。”南宫敖想的是后宫的事情本来就应该交给她处理,皇太后插手那是皇太后有点跋扈了,所以为了后宫的和平他会劝皇太后放手的,这会答应了她也不会有问题,所以他很干脆的答应了她。   对于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皇上,叶婉歌深怕他说话不算数翻脸不认帐,她说道,“一言九鼎,谁要是说话不算数谁就是小狗。”   南宫敖听了沉声笑着,“朕是真龙天子,怎么会是小狗。”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我不是说皇上你,我说的是说话不算数的人。”   对于叶婉歌为了怕他反悔,说出的这种不登大雅之大的幼稚话语,他也只是摸了摸鼻子表示无奈。   叶婉歌得到了皇帝的承诺后,她就不在谈论后宫的话题,而是跟南宫敖谈论起了肚子里的小东西,她吧嗒吧嗒说了很多。   她聊起肚子里的孩子说的绘声绘色,南宫敖脑海中立刻窜出一幅父子嬉戏的图,他想着她肚子里的那孩子跟他一样天资聪慧,能文能武,他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   叶婉歌坐在那,几个嫔妃又来给她问安,叶婉歌说了声免礼后,她们直起身子。   何迎春看着叶婉歌道,“恭喜皇后娘娘喜得龙子!”   坐在那看着几个嫔妃的叶婉歌,听到何迎春的恭喜声,她把视线落在心机深沉,能说会道的何迎春身上。   何迎春笑里藏刀,口腹蜜剑,从来只唱红脸,把面上的那副友善表情表写的活灵活现,让人看了感动的很。   叶婉歌还没来得及开口,其他的几个嫔妃也开了口道,“恭喜娘娘。”   “都起来吧!”叶婉歌轻声说着。   几个人又直起身子,叶婉歌让她们坐下,几个人的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叶婉歌冰冷的声音,“梁妃死了,姐妹们以后都给我注意一点,谁要胆敢跟梁妃似的,做出有辱皇家脸面的事情,不用太后动手,本宫定会严惩不贷,到时侯不要怪本宫不念及姐妹之情。”叶婉歌凶狠的说着,那肃杀的神情,那冰冷的语气,让在场的人几个人都不敢大口喘气。   说了一会她停下来,扫视了几个人把眸光落在何迎春身上道,“皇上发话了,不准大家去打扰太后,有什么事情大家跟本宫回禀,如若谁敢逾矩私自把事情捅到太后那儿,那本宫定会定她一个蔑视本宫以下犯上的罪名。”      ☆、98.第98章 惊艳的慧妃      叶婉歌说的凶狠,这几次的事情明显的是在此的这几个人里面有人使坏,这让她很愤怒,她虽然为了报前一世的仇,心有一点狠了,但她未伤及无辜,没曾想她对这些人客气,反到让她们气焰嚣张了起来,在背地里给她使坏。   眸光如刀的扫过眼前的几个人,锐利的泛着寒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何迎春。   当初新进的嫔妃就这几个,梁凤仪死了,自然排除在外,韩月她暂时猜不透,何迎春心机深沉两面三刀有可能是她在背后使坏,周玉娇和蒋丽翠向来以何迎春为马首前瞻,叶婉歌估计很可能是这三个人在背后使坏。   跑皇太后那告她的状,这几个人后宫就这么不安宁了,要是皇上再选妃子进来,那还不得闹得鸡犬不宁,“皇太后说你们当中有人跑到她那告我状了?   说我祸害后宫,谋害皇室的子嗣,拉帮结派袒护同党?”叶婉歌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按照她的想法,她真是想把这几个人都关起来好好的审问一翻,但她不想因小失大,因为这些人而破坏了报复的大计。   “你们都说说,我什么地方谋害你们了?”叶婉歌轻声慢语的问道,但那双眸子里的肃杀之气看得何迎春头皮都发麻。   何迎春虽然坐在那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墙壁的某一处,但她能感觉到叶婉歌那凌厉的眼风,叶婉歌紧紧的盯着她不放,她心里暗自揣测叶婉歌是不是在怀疑她。   叶婉歌气势骇人,话语虽轻柔但句句犀利如刀刃,把在场的几个人骇住,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坐在那不敢吱声,深怕言多必失。   何迎春道,“皇后娘娘秀外慧中,菩萨心肠,这是哪个杀千万的乱嚼舌根污蔑我们皇后娘娘了。”   对于何迎春这种见风使舵,两面三刀的性格叶婉歌早就知晓,所以无论现在何迎春是如何的替她鸣不平,如何的替她骂那个背后的小人,她都不会相信何迎春是为她好,看何迎春假惺惺的做出一副跟她同仇敌忾的样子,她反倒越发的怀疑何迎春心里有鬼。   何迎春在欲盖弥彰,叶婉歌一双眼睛擦得雪亮的,正在观察何迎春,想从何迎春的言行举指找出一点珠丝马迹。   叶婉歌跟何迎春暗暗较着劲,周玉娇说道,“皇后娘娘,哪有的事情呀!我们几个一直把皇后娘娘当作亲姐姐,谁能背地里做这种不积阴德的事情,去侮辱姐姐呀!”   韩月坐在那不搭腔,眉眼清冷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已的模样,蒋丽翠跟风的说道,“肯定不会是我们这几个人。”   蒋丽翠的话刚落,屋外就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说是慧妃娘娘来了。   叶婉歌听了眉头紧蹙,早就过了问安的时辰,沈如慧却珊珊来迟,这不是存心的吗?   几个人听到慧妃娘娘到,立刻把目光移向门口,厚重的保暖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沈如慧着一件淡绿色金色花底长裙,上面穿一件浅紫色牡丹花图案锦袄,那她那张有点惨白的小脸印得光彩照人,头上是东海龙宫的千年珍珠钗,迈着轻盈的步子翩然而至,那涂了唇脂犹如红色玫瑰般烈焰的红唇,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这枯木寒冬里的一朵娇艳花朵般欣赏悦目。   美的娇艳的沈如慧惊艳四座,在场的几个嫔妃都被久居永寿宫没有昭过面的慧妃惊的目瞪口呆,直到沈如慧开口道,“见过皇后娘娘!”   看着来迟的沈如慧,叶婉歌嘴角扬起笑意,“慧姐姐快免礼!”   沈如慧听了直起身子,立在那幽幽的解释道,“身子虚弱,起的有些晚了,来给皇后娘娘问好迟了……”   叶婉歌打断了沈如慧的话说道上,“慧姐姐不必客气,让你来是为了让你见见几位新人,妹妹怎么敢让姐姐给我问安了?”   “来,你们见见,这位是慧妃,皇上还是太子的时侯,我跟慧妃就义结金兰了。   慧妃身体抱恙,不易走动久居永寿宫,所以你们没见过,当初按理应该带你们去看看慧妃的,只是怕惊扰了慧妃休养身体,所以就没带你们过去,你们对慧姐姐可要尊重,慧姐姐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叶婉歌明嘲暗讽道。   在坐的几个人跟沈如慧互相打了招呼,周玉娇看了眼沈如慧身上的锦袄道,“慧妃,身上的这件浅紫色锦袄很漂亮,这绣娘的绣工很精致,就连这花蕊都勾勒的鲜活好看。”   听周玉娇这么一说,众人都把视线移到沈如慧的身上,沈如慧轻轻一笑,柔声说道,“这是制衣局的李嬷嬷绣的,她的绣工是出类拨萃的好。”   “喔!”从人皆惊叹一声,众人听了这衣服出自制衣局的主事李嬷嬷,都暗自猜测沈如慧果然受宠,就连专门给皇后和太后制衣的李嬷嬷,她都能使唤的动。   坐在那的叶婉歌累了,身子歪着手握着椅子的扶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道,“昨个儿皇上派人送了点水果来,我让奴才们拿来,你们也尝尝。”说着就吩咐小蝶道,“小蝶,把水果端上来。”   正聊的高兴的人一听皇后娘娘开腔,她们立刻闭上嘴巴,看着叶婉歌身边的奴才把水果端上来放在她们边上的小几上。   “哇,这是百年佛手啊!”周玉娇惊的忍不住出声赞叹,周玉娇家是有名的商贾之家,是北唐国首屈一指的富商之家,家里经营着金银铜铁器,钱庄和各种各样的生意,这百年佛手她记得她家也有个一个,是父亲千方百计寻来送人的,她只看过没吃过。   叶婉歌看着周玉娇惊奇的样子,又把目光移向沈如慧,沈如慧稳如泰山的坐在那,连眼风都没有瞟向那些珍奇异果,叶婉歌认为沈如慧面上越镇定,越说明沈如慧心里越波涛汹涌。   “你们都尝尝吧!皇上一下子送了这么多,我一个人怎么能吃得完了!”叶婉歌故意炫耀着皇上对她的好,热情的招呼着大家享受这人间美味。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玉娇说完伸手就拿了一个百年佛手在手里。   有人带了头,蒋丽翠也不客气了起来,真的不是她们好吃,而是叶婉歌拿出来的这些东西太诱人。   沈如慧凉凉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东西,她的一颗心瞬间碎了,要说她生病期间南宫敖送的那些也是很难见的珍品,那么现在送给叶婉歌的这些就是世间真的很难寻的,百年佛手,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   这神秘果可是长在东宁山上的,东宁山的山峰险峻,山峦重叠异常难行,爬到山顶要九天九夜,在这九天九夜里保不准就会被凶猛野兽吞吃入腹,所以极少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到山顶采摘。   “这神秘果不错,你们也都尝尝。”周玉娇不但自已不住嘴的吃,还招呼大家也尝尝鲜。   周玉娇拿着神秘果,那神秘果一颗一颗的在她手上剥着皮,剥去红皮露出白瓤,中间有一颗大种子,她把种子剥出来放在嘴里嚼着。   “真好吃,你们也尝尝,东宁山的神秘果可不比千年灵芝差。”周玉娇边吃边说着。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给叶婉歌送来的水果可都是人间难寻的东西,她心里的怒火沸腾着往上蹿。   何迎春只是像征性的尝了尝这些神果,她看着这些人间少有的珍品,心里的酸水直往外翻滚,哪还有心思吃得下去。   韩月闲适的坐在那,手捻着盘子里的水果,拿了一片切好的黄龙果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着,淡定的仿佛是个局外人般。   沈如慧坐在那看着吃得欢的周玉娇和蒋丽翠,在心里唾弃这两个饿死鬼一样猛吃和人。   叶婉歌坐在那手抚上小腹幽幽的说道,“这鬼天气,天寒地冻的把人困在屋里出不去,这刚起来一会我就乏了。”   “皇后娘娘乏了,不是因为这天气,而是肚子里的龙子。”嘴里塞满水果的周玉娇说着。   “是吗?”叶婉歌装作不知道的问道。   “是的,怀有身孕的人就容易困乏。”周玉娇又回道。   叶婉歌听了转而看向沈如慧,一脸虚心的笑着请教道,“慧姐姐,真的是这样吗?”   叶婉歌故意踩沈如慧的痛处,明知道沈如慧因上次的意外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还差一点丧了命,她还故意问沈如慧孩子的事情。   因为意外很难怀孕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的心在滴血,这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我那有这方面的书卷,我明日带来给皇后娘娘阅读一遍,就知晓怀有身孕有哪些症状。”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笑着说道,并没有正面回答。   得到了回应的叶婉歌,对沈如慧笑了笑,笑的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叶婉歌故意往沈如慧的伤口上戳,沈如慧含气忍着。   沈如慧藏在宽袖里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扶手,她把那扶手当成是叶婉歌的那张笑脸,她用力的抓着椅子扶手,想像着叶婉歌的脸被她抓破的快感。      ☆、99.第99章 皇太后晕死过去      叶婉歌和沈如慧你来我往的斗着嘴,其他的几个人跟视若无睹似的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神果上,其实每个人都听到了两个人的争斗。   “慧姐姐,你也尝尝。   这些都是几十年才开一次花,结一次果的珍贵水果,这几十年一轮回谁还能知晓下一次能不能尝到这果子了。”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说着。   叶婉歌的话里明显的带着朝讽之意,五十年一开花,五十年一结果的东西,也就是说你现在不尝,得等一百年才能尝到这美味,人的寿命不过短短数十年,也就是说沈如慧活不到这果子再开花,再结果的时侯。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这诅咒的话语回道,“我这身子骨刚好,不宜吃这些生冷的东西,只能吃些金丝血燕,千年甲鱼。”   沈如慧说出的这些东西比叶婉歌拿出的这些水果更加的难寻,两个人暗暗的较着劲。   听了沈如慧的话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像没听到似的不接这话茬了。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趾高气扬的坐在那,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俨严高她一等的姿态,心中的怒火呼哧呼哧烧的她的心肝脾胃肺都疼。   叶婉歌在皇上面前对沈如慧一个一个姐姐亲热的叫着,叶婉歌还说不能让沈如慧这个姐姐给她这个妹妹行礼,在南宫敖面前给足了沈如慧的面子,把自已装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可现在了不但故意让沈如慧来给她行礼问安,还当着这些嫔妃的面对沈如慧明嘲暗讽。   由于两个人暗斗让气氛很紧张,空气里的火药味一触   即发,一个一个的都屏气凝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局势,当今皇后和当今皇上最宠的心上人,在这里斗的难分难解,不分胜负,让这些嫔妃大气不敢喘。   坐在那看着,个个都抱着隔岸观火斗的心思,没有一人敢插嘴,主要是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现在没看出来叶婉歌和沈如慧两个人谁处在优势谁处在劣势。   一个身怀龙子贵为皇后,而且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另一个是皇上的心尖宠,跟皇上青梅竹马的贵妃,当朝御史大夫的女儿,这两个人论自身条件,论家事背景都旗鼓相当,不论是   这两个人当中的哪一个,在场的几个人都得罪不起。   两个人的暗中争斗,让在场的人心里很纠结,在场的除   了韩月和何迎春是早就知道皇后和慧妃不合外,周玉娇和蒋丽翠是不知道的,只听闻过一些风声,现在两个人的争斗的状态验证了这传闻的真实性。   气氛是如此的尴尬,大家坐了一会叶婉歌便发话让众人散了。   “皇后娘娘,慧妃大病初愈比以前更加明媚动人了。”小蝶看着沈如慧婀娜的身影说着。   小蝶说这话可不是出自真心的赞美沈如慧,而是替她家主子担扰,沈如慧死里逃生,以前为了皇后之位沈如慧就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如今皇后的位子被她家主子坐了,沈如慧肯定不会放过她家主子,不定想什么阴招来对付她家主子了。   “是明媚动人。”叶婉歌幽幽的说了一句。   沈如慧好了,梁妃死了,沈如慧一出手就轻而易举的要了别人的命,这绝杀暗影到底藏在宫里的哪一个角落了。   叶婉歌一直在猜想着那神秘的绝杀暗影,可惜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曹天岳来到福宁宫的时侯,叶婉歌刚午休起身,一见到曹天岳那阴郁的眉眼,叶婉歌就猜想到事情不妙。   对着叶婉歌行了个礼说道,“那夜梁妃宫里值夜的奴才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如今没有一个活口,就连太后宫里说看到那夜有人爬墙进入梁妃宫里的那个太监也消失不见了。”   “小七了?”叶婉歌想到天牢里,跟梁凤仪关在一起的那个小奴婢。   “死了。”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神情凝重的看着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怎么看待梁妃的事情?”   一下子凭空这么多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虽然那些不见的人都有一个很巧目掩人耳眸的名目,事情很蹊跷,就拿皇太后宫里的那个不见的太监,听说到了出宫的年龄了,所以回老家了,梁妃宫里的那个宫女是被在牢房里被打死的,另外两个守夜的听说一个掉井里淹死了,另一个说是中了邪自杀了,这些个人在同一时间出事,那肯定是另有原因。   曹天岳沉默着,叶婉歌说道,“从这些事情可以说明,梁妃的事情有人在幕后操作,梁妃很可能是无辜的,只可惜知道真像的人都死了,就成了跟令姐的离去一样成了一个谜了。”   听到叶婉歌又提起家姐,曹天岳再也沉不住气,追问道,“请皇后娘娘如实告诉微臣,家姐是怎么死的?”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中了盅,又听说是死于别人的毒手,就像梁妃一样,这后宫有一个幕后黑手一直在操控着我们这些人的命运。”   曹天岳听了脸色骤变,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怀疑是谁?”   看了一眼带着戾气的曹天岳,叶婉歌说道,“我要是知道是谁?还用麻烦小将军去查吗?”   曹天岳以为会从叶婉歌嘴里知晓答案,没想到他是白高兴了一场,叶婉歌也不知道那个谋害曹嫣的人是谁。   “小将军可知道肖骁的尸体在何处?”叶婉歌想起肖骁问道。   “听说丢在了乱坟岗。”曹天岳说道。   “你是肖骁会不会被人下了毒,要不然依他的人品,不可能会陡然间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做了也会很隐秘,以他的伸手和功夫底子,怎么会被人这么轻意的发现了?”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疑问。   “需要我去查肖骁的尸体?”曹天岳问道。   “是的,看看肖骁是怎么死的,还有令姐也应该重新验一遍死因,我不相信令姐是病发而亡的。”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一听说家姐是被人害死的曹天岳胸腔里的那股仇恨就翻涌着往上冒,恨不得用腰间的刀将那仇人剁成肉泥,替死去的姐姐报仇。   看着曹天岳冲动的样子,叶婉歌说道,“此事急不得,得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探查,先弄清肖骁的死因,再找一个机会验一下令姐的死因。”   曹天岳虽然现在就想替家姐报仇,但他连凶手都找不到,自然得耐着性子等。   “一定要做到隐秘,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另外小心沈良。”叶婉歌提醒道。   “刑部的高德江也是沈良的人。”叶婉歌又提醒道。   一听说刑部的高德江也是沈良的人,曹天岳吃惊不忆,沈良这个人真的只手通天了。   从叶婉歌嘴里知道的事情越多,曹天岳越怀疑家姐曹嫣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只是没有证据,他不敢惊动任何人,就连父亲曹虎将军也不敢惊动。   南宫敖刚进了屋,叶婉歌接过他身上的黑色狐裘,张富贵就惊慌的说道,“皇上,皇太后突然间晕倒了。”   南宫敖一听皇太后晕倒了,立刻又穿好狐裘带着叶婉歌前往安福宫。   到了安福宫看到皇太后睡在那,一张脸灰白灰白的跟死人似的,唇紧紧的抿着,吴一山正在给皇太后施针治疗。   叶婉歌看到皇太后躺在那,心里暗自高兴,南宫敖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睡在那的皇太后。   吴一山收了针跟南宫敖回禀道,“皇上,皇太后脑中气血淤积,微臣能用的药都给她用了,吃了这么些日子,情况不见好转反而晕倒了。”   吴一山罗嗦了很久,南宫敖不耐烦的说道,“现在有什么好办法能医治太后?”   “微臣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吴一山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问道。   南宫敖一听吴一山说没有办法救治皇太后,脸色更加的阴沉,转头对着身后站成一排的太医说,“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医治皇太后?”   听到南宫敖的询问,那些原本就垂眸深怕被点到名的众太医,这会一个一个都躬着身子,垂下头回道,“微臣别无他法了。”   一听众人对皇太后现在的病情都束手无策,南宫敖神色冰冷,发火道,“要是医不好太后,你们就等着朕砍你们的脑袋吧!”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吴一山说道,“皇上,太后病情危重,就算华佗转世,扁鹊再生也救不了皇太后啊!”   南宫敖听了吴一山的话更是生气,想着这些个庸医,自已医术不精,还找诸多理由,他横眉冷对着吴一山说道,“去把神医王显龙请来。”   众人听到皇上要去请神医王显龙,一个一个的脸上紧绷的神情松懈了下来,把王显龙请来,要是治好了皇太后的病王显龙神医之名,那就是实质名归,要是治不好,有王显龙做替死鬼,他们这些太医就可以逃过一劫。   张富贵带着圣旨快马加鞭的去请神医王显龙,张一山则继续施针控制皇太后的病情。   皇太后早就有头疼病,最近发作的越来越频发,一直吃着张一山给开的药,谁知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起初皇太后也不以为然,直到最近这几条发作的觉都睡不了,然后就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结果还是说太后血淤而致,换了药吃不但不管,现在还晕倒了。      ☆、100.第100章 吴大人被革职      皇太后突然重病晕倒,没一会功夫传遍了皇宫上下,宫里的嫔妃都来了,还有未出阁住在宫里的六公主也来了。   众人都在担心着皇太后的安危,那些太医脸上的神情更是随着太后那尚存的一丝气息变化而变化。   太医们担心皇太后的生死存亡,是因为他们的脑袋跟皇太后的性命绑在一起,神医王显龙一时不来,他们就一刻担心头上的脑袋不保。   皇太后气息越来越急促,胸口跳动的越来越快,吴一山额头豆大的汗珠颗颗饱满圆润,一个一个犹如长熟的珍珠般往下落。   “皇上,皇太后危险了。”吴一山急切的说着。   南宫敖听了那张冷如冰霜的脸更加的冷了,他身边的人都个个打着冷颤,屋内鸦雀无声,都静等着南宫敖发话。   南宫敖立在那思忖一刻说道,“皇太后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跟着陪葬就是了。”语气轻飘飘的犹如幽壑深谷中飘荡的魑魅声,让在场的众位太医听了吓破了胆。   看着皇太后越来越危险,不仅吴一山着急,在场的太医一个一个都着急了起来,不过都是干着急无用。   吴一山急的团团转,不停的往外面张望着,叶婉歌看着皇太后平时那么的嚣张跋扈,那么强势的人如今躺在这狗涎残喘着,她强势到能控制别人的生命,终是撑握不了自已的生死。   叶婉歌立在那看着像一条可怜狗似的皇太后,站在她边上哭红了眼睛的六公主拉了拉她的衣袖问,“皇嫂,母后,怎么突然病的这么厉害?”   “没事,你皇兄去请神医了。”叶婉歌对着六公主说道。   六公主的母亲是个贵人,在生六公主的时侯难产死了,皇太后当时只有太子南宫敖和三王爷南宫烨,没有女儿,先皇便把六公主给了皇太后抚养。   皇太后是个生性好强的人,心肠又冷硬,虽然把六公主养在身边,但心里从来没有拿六公主当自已的亲身闰女,所以对六公主感情不是太深。   六公主早就知晓皇太后不是她的亲身母亲,因为从她有记忆开始皇太后就让人领着她,在她母亲常贵人的祭日时去祭拜母亲,所以她早就知晓皇太后不是她的母亲。   但六公主人虽小但知晓感恩,她念及皇太后对她的养育之情,所以唤皇太后一直叫母后。   她一直拿皇太后当自已的母亲尊敬着,所以看皇太后病的这么重的躺在那儿,她很伤心。   六公主一听说皇太后病倒了,她慌慌张张的就跑来了,一看到皇太后躺在那人事不醒,她的泪就唰一下子流了下来了,叶婉歌劝了很久都没有,还是南宫敖绷着脸威胁她,说她要是哭哭啼啼的就让人把她送回去,不让她在这里看母后,这才让她那滚滚而下的泪水止住。   六公主跟叶婉歌站在内室,其们的人都被拦在外室等侯,内定和外室虽有帘子隔着,但外室那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还是传入了内室。   “皇太后这是怎么了?”   “突然间就昏迷不醒了?”   “是中了盅?”   “天啊!听说太子妃曹嫣就是中盅死的,这盅不会诅咒到我们……”   外室传来恐慌的议论声,叶婉歌竖着耳朵听的清清楚楚的,南宫敖也听到了,一听到外面在议论中盅的事情,南宫敖再也站不住了,他一转身气势汹汹的往外室走。   叶婉歌看她往外室走,伸手拉了六公主的手就跟着出去了。   刚刚还乱轰轰嘈杂的外室,南宫敖一出现,立刻鸦雀无声,静的能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   南宫敖立在那,看着刚刚在窃窃私语的众人,他黑眸微眯,嘴唇轻启,“谁在敢危然耸听,散播什么谣言,朕就让他的脑袋搬家。”   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凶狠话语,众人屏气凝神,低眉垂眸无一人敢吱声,谁都听说过太子妃死于盅毒,这是皇上的大忌。   叶婉歌看着怒火冲天的南宫敖,她走到南宫敖的身边,轻声说,“皇上,别生气,快坐下休息一下,以免气坏了身子。”说着就伸手握着南宫敖的手,把她拉到正堂的椅子边让他坐下。   刚刚站在那的众人,立刻自动自发的排成整齐的队站到一边。   南宫敖坐在那,怒发冲冠的看着众人,叶婉歌吩咐奴才去到碗茶来。   奴才端着托盘走到叶婉歌身边,叶婉歌亲手端过茶碗往南宫敖手里递,“皇上,喝口茶消消气,皇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会平安无事的。”   南宫敖接过茶碗端在手里,看着叶婉歌伸手指着他身边的椅子说,“你也坐下,怀着身子了,要万事小心才是。”   南宫敖看着怀着身子,还跟在他身后劳心劳力的忙活着,他担忧她的身子骨吃不消,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承受不住。   早就确认了叶婉歌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骨肉,因此南宫敖对这个龙胎很珍惜。   他可不想在叶婉歌身上发生沈如慧那样的意外,所以他的心里时刻牵挂着叶婉歌的安全。   叶婉歌在南宫敖的右手边坐下,站在那的沈如慧看了眼前的情景,心里扎进了一根刺。   南宫敖在这么悲伤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忘了对叶婉歌的关心,却忘了她这个大病初愈身体盈弱的人。   沈如慧对南宫敖很失望,原本认为南宫敖是个很深情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和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薄情寡义。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戏码轮回着在这深宫大院上演,她沈如慧绝不会暗自哭泣,也不会让新人放肆的在她面前笑。   叶婉歌早就看到沈如慧那黑眸里的嫉忌,沈如慧此时看到她坐在南宫敖身边,一定恨的心都痒痒。   沈如慧是恨极了叶婉歌,恨这个女人夺了她的男人,恨这个女人坐享其成的坐上了皇后之位,恨这个女人抢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还在她面前炫耀。   内室气氛紧张,这外室的气氛也不安,暗流汹涌火药味很浓,有个导火锁就能爆炸了。   张一山在内室急的团团转,他看着脉搏越来越弱的皇太后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跑到外室,他往皇上面前一跪,“皇上,微臣尽力了,对皇太后的病情微臣无力回天,请皇上责罚。”   “哼”南宫敖冷哼一声,看着吴一山的脸色难看极了,隐忍着心里翻滚的怒火,不让自已的暴戾一面表现出来。   听到吴一山的话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都明白吴一山跪在地上请罪,说明皇太后没有救了。   北唐国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太医都束手无策,那普天之下还有谁人能救回皇太后,众人心里都在揣猜着皇太后凶多吉少,难以逃过这一劫。   对着吴一山冷哼的南宫敖冷笑一声,“来人,摘了吴大人头上的乌纱帽。”   吴一山听了那颗曾着侥幸心里的那颗心骤然一紧,他以为皇上会明白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自然规律,并不是他这个太医失职,没想到皇上刚刚发怒时的话是真的,不是戏言。   众人见吴一山的乌纱帽被摘,都战战兢兢的深怕这场祸事波及到自已。   被摘了乌纱帽的吴一山看向沈如慧,沈如慧瞥到吴一山求救的眼神,她视而不见安静的站在那。   “押下去。”南宫敖沉声说着。   两个士兵上前立刻把被摘了乌纱帽的吴一山拖了下去,吴一山一时接受不了腿脚发软,一双腿耷拉在地上,被两个士兵一边一个架着膀子拖了出去。   在场的人把吴一山的处境都看在眼里,一个一个都在心里叹息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如慧看到被拖下去的吴一山,她心里更加的无味杂陈,皇上果然一点旧情都不念,把吴一山革职了。   吴一山和沈良是表兄弟,是沈如慧的表叔,当初吴一山能做上提点的位置,那完全是因为沈良的打点,没想到沈良的良苦有心就这样被南宫敖毁了。   南宫敖处置吴一山,沈如慧没有求情,她知道南宫敖在气头上,她此时若要开口求情,南宫敖不但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吴一山网开一面,反而会牵连到她,所以她对吴一山那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南宫敖处置了吴一山冷声问道,“张富贵去了几个时辰了?”   “四个小时。”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回道。   南宫敖听了拧眉,他心里着急,等的急不耐烦的嚷道,“这云腾山有多远,四个小时了还不回来,朕给他的可是千里马,他要是胆敢耽误了皇太后的病情,朕拿他的脑袋试问。”   听着此时一张口就要拿人脑袋试问的南宫敖,众人都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吴一山被革职拖了下去,内室的太医全部听到了,一个一个吓的身子哆嗦着,有沈大御做靠山的提点都被革职了,他们这些没有靠山的皇上还不是说杀就杀。   “吴大人被革职了,这可怎么办是好!”李太医说道。   “是啊!皇太后的病情越来越重,我们也没有办法!”   “是啊!”太医们小声的议论着,商量着对策,商量了一会还是对皇太后的病情束手无策。   南宫敖坐不住了,从椅子上崩起来带着怒火又进了内室。   “皇嫂!”六公主看了怒火冲天的南宫敖,她轻声的叫着叶婉歌。      ☆、101.第101章 宋太医回来了      叶婉歌给了六公主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也跟着进去了,沈如慧凉凉的看着消失在内室门里的,那让她愤恨的背影。   看着那来回荡漾的门帘,把她们隔成两个世界。   内室,太医们看到南宫敖后,一个一个的背脊都冒着冷汗,吓得缩头缩脚的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你们想出医治皇太后的办法没有?”南宫敖一个冷眼扫过去,从头扫到尾,那几个太医身子躬着,头都要垂到底上去了,无一人敢吱声。   “庸医!   我养了一群庸医!   废物!”南宫敖站在那手背在身后,他咬牙切齿的骂道。   太医们心里害怕极了,都希望南宫敖骂一会消消气,不要摘了他们的乌纱帽,不要割下他们的脑袋就行。   南宫敖又着急又生气,骂了一会看着眼前一个个脑袋要垂到地上的样子,他更加生气,一个个任凭他骂的怂样,没有一个敢站出来献个计策,都缩着脖子做乌鬼,以为只要不医治太后就不会犯错,他就不会将他们治罪。   生气,恨不得拿刀卡嚓卡嚓把这些人的脑袋都给剁下来,站在那鼻孔里都呼哧呼哧冒着怒气,瞪着眼前的一群废物。   “皇上,太后得的是疑难杂症,他们又不是神仙,没有办法医治也在情理之中,你消消气。”叶婉歌走到南宫敖面前,一副怕他气大伤声的样子,小声的劝着他。   南宫敖冷着一张脸不语,他虽然怒气冲天,但她把叶婉歌的话听了进去,或许这些个太医医术真的不精,但太后的病突然间变成这样也真的属于急症,医不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南宫敖心中的怒气开始消散,伫立在那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叶婉歌轻声说了一句,“你到外室去等,这里不好。”   皇太后病成这样,叶孕歌又有身孕,他怕叶婉歌沾到不详之气,对肚子里的胎儿不好。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轻声慢语的说道,“你在哪,我就在哪,我陪着你。”   南宫敖听了心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一样,难受又欣喜,还有一点激动,她说要陪着他,他在哪她就在那,如影随行的相牵相伴。   南宫敖感动之余没有忘了这地方不好,于是他带着叶婉歌出去,刚掀开内室的帘子,就看到张富贵一头汗跑了进来。   张富贵策马扬鞭去了云腾山,没想到进了山中寻到神医王显龙的住处,那里已是一片废虚,离废虚不远处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王显龙之墓。   张富贵一看神医王显龙已经不在人世,他大呼一声不好后,立马上马调头赶回来。   “皇上,王显龙已经归天了。”张富贵行了个礼说道。   南宫敖一听心咚一下跳着,“死了?”   “是。”张富贵应声,带着一点皇太后救不回来的悲伤的声音。   王显龙死了,救治皇太后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南宫敖听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给我把太医院的太医都给我传来,我就不信我们北唐国的太医院养了几百号人,没有一个人有真才实学的。”   南宫敖发怒,从云腾山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张富贵抬起头说道,“皇上,奴才刚刚进宫时,碰到了出外去寻找珍贵药材的宋太医。”   “什么?宋齐盛回来了?”南宫敖喜出望外,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我看到宋太医载着一车的药材去了太医院。”张富贵把在宫门那遇到宋齐盛的情景说出来。   “快宣,快宣,让宋齐盛立刻过来。”南宫敖急切的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立刻往太医院跑。   听说宋齐盛回来了,让绝望的南宫敖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宋齐盛艺高人胆大,有什么疑难杂症他敢下手,敢下猛药去治。   不一会小权子就带着宋齐盛进来了,宋齐盛见了南宫敖就要行礼,“微臣……”   “宋太医,快免礼,快进去瞧瞧皇太后。”南宫敖伸手扶起宋齐盛说道。   “是。”南宫敖应声的同时眸光瞄了一眼叶婉歌,叶婉歌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宋齐盛轻轻的垂了一下眸子,表示明白。   宋齐盛进了内屋,看着站成一排的太医院的同僚们,他轻轻的颌首,众人看到他都惊的目瞪口呆,有人刚想出声寒喧几句,看到宋齐盛身后的南宫敖个个都闭紧了嘴巴。   宋齐盛到了皇太后的床榻前,给皇太后诊了脉后,就从自已的医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皇太后的嘴里。   宋齐盛起身对南宫敖说道,“皇上,皇太后是气血不足,造成的头部血流短缺。”   宋太医此言一出,那些站成排的给出诊断的同僚不淡定了。   “宋太医,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气质血瘀,而造成的脑部血液瘀阻。”刘太医说道。   “是啊!”马太医附合。   “你是不是诊断错了,吴提点……”刘太医刚提到吴提点,南宫敖一个眼风扫过去,他立刻禁声。   宋齐盛抱拳道,“各位大人稍安勿燥。皇太后脑部疼,胸闷气短,微臣刚刚给她把了脉,她血气不足,脑部血液不流畅所以才昏迷不醒。”   “这……”马太医听了不知说什么好。   南宫敖看着刚刚跟哑巴一样的众太医,现在又交头接耳了起来说道,“刚刚朕让你们献策,你们跟个死人似的,这一会又活了?”   “哼!”南宫敖说完冷哼一声。   “皇上,微臣此次外出寻药,寻到了七月果,正好可以给太后服下。”宋齐盛说道。   “好!”南宫敖称赞一声。   站在那腿都麻了的太医们听了也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七月果能不能救活皇太后,至少他们的脑袋保住了,如果七月果救活了太后,皇上就不会发怒了,如果这七月神果救不了太后,那说明太后的病情是天下神医神药都医不好的重症,那皇上就不能降罪他们,也不能怪他们医术不精了。   皇太后的医难杂症让宋齐盛化解了,不一会皇太后气息就逐渐的稳定了。   看着呼吸稳定的皇太后宋齐盛道,“皇上放心,皇太后明日就能醒过来。”   一听宋齐盛说皇太后明日就能醒过来,南宫敖高兴的说道,“宋太医果然医术精湛。”   “谢皇上夸赞。”宋齐盛答谢道。   皇太后保住了性命,南宫敖这会心情平静了下来,想起来众人已经在这里侯了好几个时辰,他迈着大步气势威严的往外室走。   “皇太后无恙,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南宫敖对着外室的嫔妃王公大臣们说道。   他的话落,众人都耸肩,长吁了一口气,行礼谢恩后,陆陆续续往走。   “皇兄,母后真的没事了?”六公主跑到南宫敖面前问道。   南宫敖看着眼含泪花的六公主说道,“是的。”   六公主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说着,“皇嫂,母后没事了。皇嫂,你果真没有骗我。”她在伤心的时侯,叶婉歌跟她说皇太后一定会没事的,她当时还不相信,这会见皇太后没事了,她感激的叫着叶婉歌。   叶婉歌对着六公主笑道,“皇嫂从不会骗人的,我们的六公主这会信了吧!”   “嗯。”六公主羞涩的点了点头。   “你回宫休息吧!”南宫敖对六公主说道。   “是。”应声,脸转向叶婉歌说道,“皇嫂,你真好,等你得了空,我去找你玩。”   “好。”叶婉歌看着六公主刚刚还哭成泪人,这会就笑的跟一朵花似的,心想着六公主虽身世坎坷,但性格活泼开朗,虽没到及笄之年,但跟曹天岳很相配。   六公主走后,外室的堂中间还立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沈如慧。   沈如慧抬眸含笑看向南宫敖,“皇上。”   南宫敖听到声音抬眸,叶婉歌早就注意到了众人都往外涌,只有沈如慧立在那不动。   叶婉歌早就将视线落在了一直不动的沈如慧身上,这会沈如慧开口叫住南宫敖,叶婉歌想着沈如慧留下来的目地是不是要替张一山求情。   叶婉歌谋划了很久,才设计把张一山从提点的位子上拉下来,这会要是因为沈如慧的求情,南宫敖要让张一山官复原职,那计划就落空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南宫敖对开口的沈如慧说道,那疲倦的神色闪过不悦。   叶婉歌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沈如慧的身上,看沈如慧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南宫敖的话,沈如慧的心在滴血,强撑着嘴角扬起一丝笑容道,“皇上,注意休息,臣妾告退。”   南宫敖神情不悦,不想听她说话,她自不会做那让他讨厌的事情,所以她乖乖的回去了。   南宫敖回头对着沈如慧说道,“你也回去吧!朕在这里守着母后!”   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看他眸子里的红血丝和脸上的疲倦,她说道,“皇上,皇太后现在已无太碍,你在这里守侯了五六个时辰,这会已经是子时,这一会天就要亮了,你就要上早朝了,皇上还是回去休息一会,让宋太医在这守着便是。”   南宫敖打了一个哈气,说,“朕没事,你先回去休息。”   “皇上。”南宫敖嗔怒道,“你不心疼自已的龙体,臣妾还心疼了,跟我回去。”   听着叶婉歌嗔怪的话语,撒娇的语气,南宫敖扬了扬眉毛,“皇后,你是越来越让朕喜欢了。”      ☆、102.第102章 深夜里的疯子      “那皇上以前不喜欢臣妾?”听南宫敖那么说,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这么一问,南宫敖知道她生气了,也知道自已说错话了,他立刻伸手握着她的手说道,“喜欢,这种喜欢与日俱增。”   南宫敖说的情真意切,叶婉歌听的表面上深信不疑,内心可是对他这个鬼话疑心不已。   “皇上,让宋太医在这守着,我们回去吧!”叶婉歌眨巴着眼睛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的疲态,又考虑到她怀有身孕,他虽然很想守在皇太后身边,跟布衣平民的俗子一样尽一尽做儿子的孝道,但为了体谅和迁就她还是决定回去休息。   南宫敖执起叶婉歌的手,“我们回福宁宫。”   叶婉歌任由南宫敖牵着她走,出了门叶婉歌就看到停在那的龙辇和凤辇。   南宫敖先牵着她走向凤辇,走到凤辇前掀开凤辇的帘子,小心翼翼的扶着叶婉歌上了凤辇,等叶婉歌坐好,他才迈着稳健的步子往龙辇那儿走。   在冰寒地冻的寒冬之夜,叶婉歌和南宫敖坐着辇车一前一后的往福宁宫去,一弯白色清浅的光打在这辇车上,从辇车的门帘缝里弯弯曲曲的射进去,正好落在叶婉歌的脸上。   她伸手把帘子拨开一条缝,两只眼睛看着清冷诺大的皇宫,雕梁画栋,蓝,紫,黑,各种各样的琉璃瓦屋顶,郁郁葱葱的园子,层层叠叠的假石,在这寒冬腊月的深夜一片沉静。被清冷的月色笼罩其中,清冷的月光把这一切映得那么蒙胧,蒙胧的都不像真的,仿佛是一场梦境。   叶婉歌觉得自已是在梦境中,等醒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没有皇宫,没有南宫敖,没有争斗,就连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没有,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叶婉歌正沉浸在以往的幸福中,忽的一声撕吼划破这沉寂寒冷的夜,惊扰了这弯清浅的月光。   “儿子……母亲在这里……”急切而悲伤的声音在月色笼罩下的华丽皇宫内响起,给这寒冷的萧条的夜增添了一抹忧伤,也惊扰了圣驾。   轿辇停下,叶婉歌看着离她们的轿辇不远处,有一行人正在奔狂的奔跑,前面带头跑的有些慌乱,跑着还不停的往后边张望着,看得出来很惊恐。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婉歌看到龙辇里走下来的那个修长的身影,玉树临风的立在那。   叶婉歌也走了下来,看到一个头发蓬乱,一身里衣,穿着平底绣散疯跑的女人。   “儿子!娘在这里!”又是一声响彻云宵的嘶吼。   叶婉歌皱眉,不知道这行人是谁。   “拦住她!”张富贵叫着。   奴才们立刻蜂拥上前准备逮住横冲直撞的人,立在那的南宫敖看到站在轿辇旁的叶婉歌,立刻像她走过来。   “咚”一声,就在南宫敖走到叶婉歌身边的时侯,一个人影冲破了奴才们的人墙,跌倒在叶婉歌的面前。   “儿子,娘在这里!”地上的人声音嘶哑着叫道。   南宫敖已经走到了叶婉歌的面前,他没等叶婉歌反应过来,伸手捏住抓着叶婉歌凤袍的那只瘦骨嶙峋的手腕。   “啊!”坐在地上的人被捏疼,猛的惨叫一声,那张抬起的脸上布满了脸痕。   “蔡贵妃!”刚刚追着这女人跑的一群人跑过来叫道。   “皇上喜祥,皇后娘娘喜祥!”那些人看到南宫敖和叶婉歌立刻跪下行礼。   叶婉歌又看了一眼跌倒在地上的人,蓬头垢面,在这冻死人的天气里只着了一身白色的里衣,那散下来的黑发犹如疯子般遮住了脸,嘴里神神叨叨的说个不停,神志不清的样子,这个人是以前雍容华贵的蔡贵妃?   是四王爷和八王爷的母亲?   “这是蔡贵妃娘娘?”叶婉歌问道。   “是。”蔡贵妃的奴才回道。   不等叶婉歌再开口,站在那一张脸冷如冰霜的南宫敖低喝道,“还不把蔡贵妃带回去。”   “是。”听到南宫敖的命令,跪在那的奴才立刻连滚带爬的起来,扑到蔡贵妃面前拉她起来。   “我不要!我要跟我儿子在一起……”蔡贵妃坐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挣扎着。   那几个奴才见蔡贵妃挣扎着不肯走,立刻伸手一个人从蔡贵妃身后抱着她,另外两个则一边一个抬起她的腿,就这样硬抬着蔡贵妃走了。   叶婉歌看着被人抬走的蔡贵妃疑心不已,好端端的蔡贵妃怎么变得这般的痴痴傻傻了?   “皇后,惊着你没有?”叶婉歌正想的出神,南宫敖的声音陡然间响起,她被惊的瑟缩了一下身子。   “没有。”叶婉歌回道。   “快上轿,这里太冷。”南宫敖长臂一伸撩起凤辇的门帘,叶婉歌就势上去。   坐在风辇上的叶婉歌垂眸想着,四王爷和八王爷的母亲,怎么会跟疯子一样。   又为什么在这么冷的深夜乱跑了。   叶婉歌在心里揣测着,一路上都在想着四王爷和八王爷母亲的事情,凤辇停下,奴才在外面叫了一声,她才敛了思绪。   撩开帘子,叶婉歌看到从龙辇上走下来的南宫敖,看到南宫敖向她走来,她对着他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南宫敖走到她的面前,她已经一只脚踩在地上了,南宫敖立刻伸手扶着她的胳膊,深怕她磕着碰着。   进了屋子,值夜的奴才把炉火烧的很旺,屋子里温暖如春,南宫敖解下身上的狐裘,递给当值的宁儿,“给皇后炖的补品还热吗?”   “一直在温着的,这会食用冷热刚好。”宁儿回道。   南宫敖听了让宁儿端来,叶婉歌自打怀有身孕,南宫敖就督促她喝滋补的汤,今晚因为皇太后的事情给耽误了,刚刚在回来的路上又受了惊吓,南宫敖想让她喝点补汤压压惊。   他原本以为汤早已凉了,没想到奴才们这么会做事,汤一直温着了,所以他想让叶婉歌喝了汤再睡。   叶婉歌身子困倦极了,进了屋就让平儿伺侯着洗漱,洗漱好了她就躺在凤榻上了。   侧着身子躺在凤榻上,双手放在脸颊下边,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憨样子,煞是可爱。   南宫敖坐在炉火前,等着宁儿去端滋味的汤,心思已经从生病的皇太后那儿转到叶婉歌这来了。   睡在床上的叶婉歌想着宋齐盛的事情,吴一山如她所预想的一样被革了职,再想复职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吴一山坐不了提点的职位,这个位子也不一定非宋齐盛莫属,觊觎这位子的人太多,再说君心又难测,谁知道南宫敖的心里是怎么盘算的。   汤端来了,南宫敖亲手端着走到叶婉歌的面前,“皇后,起来把碗汤喝了?”   睡在那的叶婉歌眨了眨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迟顿样子,她坐起来,接过南宫敖手里的汤碗,小口的抿着。   抿了几口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刚刚的蔡贵妃怎么跟个疯子似的?”蔡贵妃也住在宫里,住在一个偏院里,南宫敖派人看着,不让别人接近她,所以蔡贵妃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   南宫敖听了,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转了一下,“蔡贵妃以前就有这疯病,估计是病发了吧!   她有没有惊到你?”叶婉歌怀有身孕,南宫敖这个时侯很敏感,深怕别人的一句大声言语,或者一个突兀的动作惊吓到叶婉歌,惊了她肚子里的龙胎。   “没有,皇上不必这么担扰,臣妾会小心。”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轻叹一声,那双黑眸闪了闪,说道,“皇后,朕的心情你是不会了解的,不管这北唐国发生什么事情,朕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好。”南宫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   看了看叶婉歌他又说道,“但后宫的事情,朕处理不来。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虽贵为天子,对这家务事也是束手无策,不是我儿女情长,实在是我身上的担子太重。   我是皇上,是儿子,是丈夫,还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跟平民布衣不一样,平民布衣只要让家人吃的饱穿的暖,过上舒服的日子就行,我不行。   我要为天下的黎明百姓谋福,要管理这些朝臣,还有这后宫,朕都要忧心。   朕现在最忧心的就是龙嗣,别的亲王人丁兴旺,我却至今膝下无子,你说我能不忧心吗?能不紧张吗?   慧妃的事情让我的心死过一回,梁妃的事情让我的心碎过一次,这一次我再不想尝那些苦处了,我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给我生下龙子。”南宫敖对她推心置腹的说道。   叶婉歌把手里的空碗递给宁儿,挥手让宁儿下去,她看着南宫敖回道,“皇上,你放宽心,我现在的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不会发生慧姐姐那样的意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有苦说不出来,人人都以为沈如慧那次是意外,唯有他知晓那是人为,那是他那赴了黄泉的弟弟所为,他的弟弟杀了他的龙嗣,而他又杀了自已的弟弟。      ☆、103.第103章 灭自已志气      南宫敖对于南宫烨的死,始终怀着一份歉疚和不安。   当初动手杀了南宫烨,也不全是为了替沈如慧肚子里的孩子报仇,而是借此为由头铲除了一个威胁他皇位的敌人。   刚刚坐起来喝汤药的叶婉歌重新躺回凤榻,睡在那漫不经心的说,“皇上,慧姐姐的身子骨还没有恢复好?”   听到她提起沈如慧,南宫敖眉头微蹙,叶婉歌这么问让他很诧异,他虽不知道这两个斗的你死,但他也清楚后宫的女人之间绝不会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他不知道叶婉歌提起沈如慧是何用意,思忖了一刻说,“太医说好了!”   叶婉歌听了,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疑惑的看着南宫敖,思索了一会轻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说,“慧姐姐来我这里的时侯,当着众位姐妹的面亲口说,她的身子骨还未全愈,错过了问好的时辰了。   皇上不知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心里明白,沈如慧不愿意来这里给叶婉歌请安而撒了谎,以前他也没有发现沈如慧有这些不好的小动作,现在他频频发现沈如慧私底下,频频的做这些小动作,南宫敖心里油然而生的对这样的沈如慧产生了一丝厌烦的感觉。   南宫敖说道,“慧妃滑胎的时侯差一点丢了性命,落下些病根也是很正常的,这些病根估计是治不愈了。”南宫敖替沈如慧解释着,他对沈如慧不满归不满,但他不能让叶婉歌和沈如慧之间的心结越结越大,那样矛盾会越来越深。   叶婉歌看着她,那黑黝黝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处处护着沈如慧,却夜夜跟她同榻而眠。   “皇上,你得多关心关心慧姐姐。”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她如此大度的话,他笑道,“好!”   “我困了,要睡了。”叶婉歌轻声说着。   “嗯。”南宫敖应允,看着闭上眼睛的人他站起来,走到火炉边坐下,脑海里全是四王爷和八王爷的母亲蔡贵妃今晚的举动。   疯了,看管蔡贵妃的奴才跟他回禀过,说蔡贵妃得了失心疯,神智不清整天疯言疯语。   南宫敖胶尽脑汁的想着蔡贵妃的事情,想着那两个浪迹天涯,他至今没有打探到消息的王爷。   要担扰的事情太多,南宫敖夜不能眠,只在叶婉歌身边躺了一小会,就披星戴月的走了。   永寿宫。   得知昨夜南宫敖又夜宿福宁宫,沈如慧气得暴跳如雷,当初她同意南宫敖不来永寿宫,是因为自已的身体不好,不能侍寝,所以叶婉歌使出毒计,驳夺了本该属于她和南宫敖同榻而眠的日子时,她同意了,为了表示自已的识大体,顾大局她连一个不字都没有说就同意了。   当初她同意是因为她身体抱恙,现在她身体好了,皇上在轮到她侍寝的日子没有来她这里,而是跑去叶婉歌那儿,这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叶婉歌都怀孕了,皇上还夜夜留宿在她那儿,皇上到底是被叶婉歌迷住了,迷的后宫这么多佳丽,他却独宠于叶婉歌一个,沈如慧气得咬得牙齿咯吱咯吱响。   “慧妃娘娘!”小郑子唤道。   沈如慧听到了慧妃娘娘这几个戳得她心流血的封号,她脸陡然间一冷,“不要叫我慧妃娘娘!”她现在听到别人叫她慧妃娘娘就心烦。   沈如慧突然间转变的脸色吓得小郑子往后退了一步,沈如慧焦躁不安的在那里转着圈子,她脚步一刻不停的在原地打转,那绣有牡丹花底的裙子,随着她的转动翩翩起舞,头上的千年金丝线珍珠钗也跟着摇晃着。   沈如慧怒火攻心,一涉及到南宫敖和叶婉歌的事情,她那精明的脑袋就跟灌了一脑袋浆糊似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北唐国的贵妃娘娘,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着转,沈良进来看到还在转着圈子的沈如慧,他那双奸诈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   “沈大人……”进来通禀的小郑子,看到进来的沈良刚开口,就被沈良禁声的动作打断了。   “慧儿!”沈良看到转着圈子跟得了失心疯症的沈如慧唤到。   “爹”沈如慧听到沈良的声音,立刻停下转圈。   见到沈良,沈如慧迫不及待的跟自已的爹爹诉苦道,“爹,女儿在这宫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   皇上被叶婉歌一个人霸站了。   快想想办法让叶婉歌消失。”沈如慧不管不顾一叠声的说道。   沈良听了虚咳了一声,沈如慧见沈良不发话着急的叫道,“爹。”   “慌什么?”沈良见沈如慧如此的沉不住气,沉声呵道。   沈如慧听了沈良的怒喝委屈万分,黑眸里氤氲着泪水。   她被叶婉歌欺负到无路可走的境地了,她能不着急吗?   当初南宫敖身为太子的时侯,她跟叶婉歌同为太子侧妃,叶婉歌见到她甚至要向她问好,可如今了,当初给自已问安的人贵为皇后,而她却是贵妃,甚至要给叶婉歌福身行礼,这么大的落差让她怎么能接受。   “爹,想个办法除了叶婉歌吧!”被沈良呵斥的沈如慧不甘心说道。   看着女儿一提起叶婉歌,腮边的肌肉都打颤的样子,沈良心疼极了。   他问道,“慧儿!不要着急,我们要从长计议!”   “爹,我等不了了!我这身子骨这辈子也怀不了身孕了,可叶婉歌怀孕了,如若叶婉歌生下龙子,那么叶婉歌的地位再也无人能撼动了。”沈如慧一提起叶婉歌,那眉眼都带着杀气,那额头的青筋暴绽。   看着女儿对叶婉歌恨意滔天,只要一提起叶婉歌就情绪激动的控制不住那恨意,沈良担忧的说道,“慧儿,爹爹明白你的心情,但一定要沉住气,不能乱了分寸。   你看你现在一提起皇后,你的情绪就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这怎么能行了。”   “爹爹!”沈如慧声泪俱下的叫着沈良。   沈良看着哭个不停的沈如慧,他知道她的委屈,本来皇后之位是她的,结果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到头来是替别人做了嫁衣,自已白忙活一场。   “叶婉歌怀了龙胎,皇上就把叶婉歌宠上了天,如若叶婉歌真的诞下龙子,那我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沈如慧担扰的说道。   沈良何尝不明白,南宫敖登基的时侯,沈良以为皇后的位子非沈如慧莫属,没想到叶昌宇那个诡计多端的人,居然带兵救了驾,还拿出了三十万两黄金,用于当时平定内乱所需的军饷。   叶昌宇替南宫敖夺得了天下,让他成为这北唐最受人尊敬的帝王,南宫敖自不能亏待叶昌宇。   叶昌宇位高权重,钱财叶家是应有尽有,叶家唯一在乎的事情,就是希望叶家的女儿叶婉歌能登上皇后之位,叶昌宇的这个想法虽然没有提出来,但聪明如南宫敖怎么会不懂。   叶昌宇位高权重,又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南宫敖自然要拉拢叶昌宇,于是南宫敖就把皇后之位给了叶婉歌。   “慧儿,你别灰心丧气,为父定会为你找到神药,让你如愿的怀上龙子。”沈良说道。   沈如慧听了沈良的话,知道沈良这是安慰她,当初她大出血差点丧了命,这个命能保住多亏了神医王显龙,可如今王显龙已死,到哪去找神医给她治病。   “爹,你不用安慰女儿,女儿能捡回这条命已实属不易。”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心理一清二楚,她这条命从鬼门开捡回来不容易,要不是老天开恩,她现在怕是跟曹嫣一样,早就埋于土下。   “我没安慰你,爹会想办法让你怀上龙嗣。”沈良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但为了让沈如慧重拾信心,他表面上表现的十分有把握。   “神医王显龙都死了,连个传人都没有,你有什么办法?”沈如慧戳破沈良安慰她的谎言。   沈良听了道,“只是说你不易怀孕,又没有说你不能怀孕,你何必这样灰心丧气,灭自已志气,长别人威风了?”   沈如慧听到父亲的话,她心里又是一阵心酸,谁都希望自已能成为人上人,可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她也想自已能怀孕,能诞下龙子,把沈如慧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可不是她想就能成的。   “就算你不能诞下龙子,后宫这些嫔妃也会有人能诞下龙子的,这宫里绝不会是沈如慧一家独大。”沈良说道。   “就算能,又有何用,别人能诞下龙子,也又不是我能。即使别的嫔妃能诞下龙子,也争不过叶婉歌。”沈如慧想着,人家叶婉歌是皇后,聪明机灵心思深沉,放眼看后宫的那几个嫔妃,没有一个能斗的过叶婉歌。   “慧儿,后宫现在除了何迎春,别的都不是我们的人,而且何迎春野心也大,我们也不能全然的相信何迎春,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聚集更多的力量来对付叶婉歌,让皇上再选绣吧!”沈良说道。   沈如慧听了父亲的建议哭笑不得,她正在为后宫的这些女人发愁,她的父亲居然建议她,让皇上再添新的女人,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沈如慧接受不了南宫敖身边再有别的女人,于是果断的拒绝道,“不行。”      ☆、104.第104章 一家独大      沈如慧最见不到南宫敖身边有女人,现在后宫的这几个嫔妃围在南宫敖身边转悠,她就很不高兴了,她当然百般不愿意   叶婉歌一口回绝了父亲沈良给给南宫敖选绣的计策,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夫,更见不得南宫敖宠别人。   宫里现在有一个受宠的叶婉歌,就够沈如慧烦心的了。   沈如慧是怕再有女人进来,怕那些女人得宠。   沈如慧就是怕自已失宠,怕成为过气的冷妃被打入冷宫,这宫里多一个女人,沈如慧就觉得是多一份危险。   听到沈如慧的拒绝,沈良面色不悦,虽然沈如慧如今贵为贵妃,但后宫选绣的事情,沈如慧是做不了主的,主动权在南宫敖和叶婉歌,还有皇太后手里,他只不过是让沈如慧提议选绣的事情,没想到沈如慧连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了。   “慧儿,皇上刚登基,后宫嫔妃甚少,皇上又至今无子嗣,就算为了皇家的血脉,皇太后也会让皇上纳入新人的。”沈良怕打击到沈如慧,没有直接说她做不了主,她的决定没用,只是从别的方面入手劝说着。   沈如慧听了沈良的话非常不赞同,皇太后昨个发病都快要死了,虽说宋齐盛找回了神药七月神果,但她认为这七月神果也救不了太后的命,“皇太后得了急症,就快伸脚登天了,她恐怕做不了主了。”沈如慧幸灾乐祸的说道。   听到沈如慧如此幸灾乐祸的口气,沈良道,“宋齐盛带回了神药,皇太后定不会死,一定会平安无事。”   听着沈良笃定的口气,那像知道什么似的神情,沈如慧疑或不解,她追问道,“爹爹,你怎么知道皇太后不会死?”   沈良看着向来精明的女儿,自从大病初愈后这脑袋就不如以前好使了,他想着是不是因为那场祸事的原故,让女儿变得迟钝了。   沈良看着沈如慧道,“我来的时侯去牢房见了吴一山。”   听沈良说去见了牢里的吴一山,她想着吴一山惹怒了南宫敖,被革了职关进了牢房,要是南宫敖真要问起罪来,保不定会真的要了吴一山的脑袋。   沈如慧心里想的是,吴一山见了沈良,肯定是求沈良救他。   沈如慧又想起吴一山昨晚向她求情的眼神,她就更加断定吴一山是要沈良救他,于是她问道,“吴一山让你救他?”   沈良听了说道,“吴一山肯定是会让我救他的,可是他也告诉我,皇太后的病情他和众多太医诊断的都是一致的,唯独宋齐盛诊断给出了不一样的说法。”沈良说出吴一山的怀疑。   沈如慧听了蹙了蹙眉,那吴一山的医术在太医院只能算得上二流,他因嫉贤忌能把人祸害死的事情没少做,这会遇到事情了,那不精的医术终于瞒不过去了,惹了祸端了。   “吴一山那医术,要不是靠着爹爹你,他能爬到提点的位子上?估计太医院随便拽个三两个的都比他要强上百倍。”沈如慧鄙视着吴一山。   沈良听了沈如慧的话,他蹙了蹙眉头,虽然吴一山医术不精,但吴一山是他的表亲,又对他的话言听计从,留着就没有坏处,只是眼前的形势想要保吴一山没事,有点不容易。   “吴一山医术纵然不精,但不可能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误诊?”沈良的疑问跟吴一山一样。   面对沈良的疑惑,沈如慧不以为然的说道,“太医院有太医的医术能好过宋齐盛的吗?”   沈如慧反问沈良,沈良摇了摇头,沈如慧说道,“这不就对了,那些医术不精的人,说的话你也信。”   “那些人的医术固然不精,但不会连脉搏跳动也诊不出来,吴一山说当时他给皇太后号脉的时侯,明明脉搏很弱了,跟死人无异了。可今早我从太医那儿得到消息,说皇太后平安无事了。”沈良说道。   沈如慧听了回道,“那肯定是谎子,为了瞒住皇太后病危的消息,昨晚我可亲眼看见皇太后的脸都跟死人一样灰白灰白的了。”沈如慧想起昨夜她偷偷的撩开内室的帘子,看了一眼睡在那,一张脸灰白的皇太后。   “皇太后病危的消息为什么要隐瞒?”沈良觉得沈如慧越说越邪乎。   “谁知道皇上安的是什么心,当初曹嫣的死不也瞒得紧紧的吗?我估计是怕他刚登基,皇宫里就死了这么多人传出去不吉利吧!”沈如慧猜测道。   沈良深叹一口气,“不会的,皇太后一定不会死,皇太后服了宋齐盛带回来的神药七月果。   你也说宋齐盛医术精湛,宋齐盛都说太后无碍了,你怎么能断定皇太后要死了?”   沈如慧回道,“宋齐盛这么说,估计是南宫敖援意的,皇太后都断了气,还能活?”沈如慧不相信,就算宋齐盛医术再高明,都断了气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没有断气,只是有一瞬间没有脉搏了而已。”沈良说道。   沈如慧听了蹙眉,“爹爹为何如此笃定皇太后能活过来?”   “吴一山说皇太后的病症太蹊跷,他跟众多太医都说太后无救了,宋齐盛一回来,皇太后就起死回生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沈良说道。   沈如慧听了不解,一双黑眸迷糊的看着沈良。   沈良见沈如慧悟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直接说道,“估计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谋害皇太后?”沈如慧终于听明白沈良话里的意思说道。   沈良摇了摇头,“目标不像是皇后,倒像是借太后来除掉吴一山。”沈良从这个幕后的黑手没有对皇太后下狠手,要了皇太后的性命这一点考虑,幕后的人可能是想除掉吴一山。   沈如慧蹙眉,她前思后想也想不明白,既然对吴一山有仇,为什么要把皇太后牵扯进来,用皇太后当枪子使,来除掉吴一山。   “那为什么要把皇太后牵扯进来?”沈如慧不解的问道。   沈良回道,“对方不是对吴一山有仇,而是为了提点的位子。”   沈如慧听了如梦初醒,原来是官场上的互相争斗,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有人想要做提点的位子,于是设计把吴一山拉下马。   “猜到此人是谁?”沈如慧想着这人敢拿皇太后做鱼饵,胆子委实不小。   “没有。”沈良摸不清到底是何人所为,一开始他怀疑是宋齐盛,但宋齐盛数月前就离开了国都,远走他乡没有作案的时机。   “太医院谁当上提点,谁就是凶手。”沈如慧垂眉敛眸的思忖片刻说道。   除了吴一山就是为了提点的位子,那么此人这个时侯必定会多方活动,以便自已顺利进升提点。   沈良听到沈如慧的判断摇头,“宋齐盛嫌疑最大,但他没有作案时机。”   听到沈良又提到宋齐盛,沈如慧说道,“吴一山掌管太医院的时侯树敌无敌,谁都有可能,宋齐盛按现在的情况嫌疑确实大,但他走了这么久,怎么操控这些事情?”   “会不会有同伙?”沈良猜测到。   沈如慧细细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宋齐盛以前是太子府的专用太医,他接触不到皇太后那边的人。”   沈良听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先不管这些了。   如今最重要的是要制衡后宫,现在后宫的势力是叶婉歌一家独大,等皇太后好了,你一定要向皇太后觐言,要尽快的选绣,让后宫多进新人,我到时侯会多安排一点我们的人进来。”   “爹爹!”沈如慧高声叫着,对沈良的这个提议很不满意,她最受不了南宫敖身边有那些莺莺燕燕围绕,现在居然要让她提议给南宫敖找女人。   “慧儿,就算你不这么做,后宫的嫔妃这么少,迟早也是要选绣的,不如趁叶婉歌怀有身孕的机会,让后宫多进新人,让那些人跟叶婉歌斗,我们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沈良劝说着沈如慧。   沈如慧听了觉得父亲的计策好又不好,好的是后宫嫔妃多了,看到叶婉歌享尽容宠必定会争风吃醋,把矛头指向叶婉歌,不好的是新人越多,她受宠的机会越少。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只是暂时的。”沈良说道。   “爹,不如直接把叶婉歌杀了吧!”沈如慧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沈良看到面容难看极了,他说道,“你疯了,直接杀了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要是追究起来被查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沈如慧的建议被沈良否决,沈如慧垂头丧气的样子沈良看在眼里说道,“就算你不想这么做,皇太后也会这样做的,上次选绣的时侯她就说过,多选一点绣女让皇上挑,后宫人丁稀薄,跟历代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妃比,这才几个人啊!”   沈如慧一听皇太后那个死老太婆,居然想给南宫敖招这么多女人,她气得脸色发紫,先皇在世的时侯,皇太后视后宫的这些女人为眼中钉,现在轮到自已儿子当皇上了,她巴不得让天下的美女都供她儿子玩弄。      ☆、105.第105章 不法交易      “历代皇帝都这样,后宫的嫔妃越多,皇家子嗣越多,那样就算叶婉歌平安生下子嗣,她的子嗣也不一定是未来的皇上,所以人越多越好,争斗的越厉害,对我们越有利。”沈良说道。   沈如慧点头,事到如今,她又不能生,叶婉歌怀有身孕,要是不让别的嫔妃有跟叶婉歌争斗的诱因,那叶婉歌真的会在这后宫之首的位子上坐一辈子了。   叶婉歌坐在窗户边,一手托着腮在沉思着,沈良见了吴一山。   沈良是吴一山在这宫里的依仗,出了事情寻找沈良帮助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这次只怕沈良没有办法能让吴一山脱离虎口。   叶婉歌挑了挑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沈良的势力再大,也经不起她一个一个慢慢的拨掉,现在除掉的是吴一山,太医院人人恨之的祸害,恐怕太医院这个时侯人人都想掺吴一山一本。   皇上要严查此事,他沈良真的就跟吴一山一点苟且的勾当没有,叶婉歌想未必,每年太医院进出的名贵药材,有大半都流入了宫外,这些药材连帐目都没上,弄哪里去了,肯定是被吴一山和沈良勾结起来捣卖了。   叶婉歌坐在那想着能不能以吴一山为突破口,把沈良扳倒。   那些被他们私自捣卖的药材卖给了谁,要是能查出收药材的下家,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了半天,叶婉歌都没有想到怎么去查下家,她在这宫里出不了宫门半步,宫外又没有可以信的过的人,让宋齐盛去更是不妥。   宋齐盛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吴一山被送进了大牢,想必有很多人盯住了提点的位子,而宋齐盛救活了皇太后是最有可能坐上提点位子的人,那些个觊觎提点的位子的人会紧盯着宋齐盛不放,就怕沈良也已经盯上了宋齐盛。   思来想去叶婉歌也没有想到合适的人选,她正愁着不知道把这事情托付给谁去办好,小尺子就进来回禀说叶丞相来了。   叶婉歌一听说父亲来了,眼前一亮,她觉得可以把此事交给叶昌宇去查。   “快请叶丞相进来。”叶婉歌喜出望外的说道。   小尺子尖嗓子一吼,叶昌宇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叶婉歌看着踏着寒风而来的父亲,她连忙说道,“爹爹,快来这炉火边暖一下身子。”   叶昌宇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后就坐到炉火边,他刚坐下就急急的开口,“你娘在家不放心你,让我来瞧瞧,看你有了龙嗣这身子骨有没有什么不适?”   对于叶婉歌怀有身孕这一喜事,叶昌宇夫妇听了都喜上楣梢,他的女儿贵为北唐的皇后,现在又有了身孕,要是生下龙子,那必定是未来的皇帝。   且不论说叶婉歌诞下的孩子是南宫敖第一个子嗣,就算凭现在叶婉歌是皇后,他这个国丈是丞相这么强大的势力,那他的外孙将来必定有这个条件成为皇上的。   叶昌宇算盘打的很好,但他忘了功高震主,外戚专权是能惹来祸端的。   叶婉歌有事要与叶昌宇商量,她急急的回道,“身体很好!”   “那我跟你娘就放心了。”叶昌宇听了笑道。   叶婉歌看着叶昌宇急切的说道,“爹爹,吴一山如今深陷牢房,能否借此机会扳倒沈良?”   叶昌宇听了神情沉重,思忖了一会,说道,“吴一山和沈良有不法勾当不假,但要想利用吴一山这个小卒扳倒沈良,估计很艰难。   不要说那些不法的交易沈良没有露面,就算沈良露面了,没有确实的证据,怎么能扳倒他?”   叶昌宇也想把沈良这个对手扳倒,但多年来他们旗鼓相当,谁也胜不了谁,谁也占不了谁的上风。   “沈良做事向来警慎,那些收购进贡药材的商贩窝点很隐密,想要查清楚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我尽力查查看。”   叶昌宇回道。   “好。不过爹爹你也要小心,沈良如此的狡猾,现在吴一山进了牢房,他必定会有所警觉。”叶婉歌叮嘱道。   叶昌宇点头,他说道,“以你现在的地位已经无人能撼动,凡事要稳,切不可盲目行事。”   “是,女儿一定会小心行事。”叶婉歌应声。   商量好了要查沈良罪证,叶昌宇又叮嘱叶婉歌一定要保护好自已的身体,现在平安延下龙嗣是最重要的事情。   叶昌宇离开后,叶婉歌就想着皇太后那边,依照宋齐盛的说法皇太后现在已经醒了。   皇太后要是醒了,知道是宋齐盛救了她,会不会直接提升宋齐盛为提点了。   叶婉歌在心中想着,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她心里总是有点担心的,于是她吩咐奴才们备凤辇,她要去安福宫探望皇太后。   叶婉歌去了安福宫,此时的安福宫很安静,没有了昨天晚上的喧闹。   她进了门就看到宋齐盛坐在外室的桌子边,桌子上还有一张墨迹未干的药方,看来是刚刚书写的。   见到叶婉歌,宋齐盛连忙起来行礼问安,叶婉歌示意他坐下。   叶婉歌也坐下,她开口问宋齐盛,“皇太后醒过来了吗?”   “刚刚醒了,这会又睡了。”宋齐盛如实回道。   “嗯,宋太医真是妙手回春,这回救了皇太后,皇上定会重赏宋太医。”叶婉歌一本正经的说着,目光瞥向立在那的皇太后身边的几个奴才。   宋齐盛看着叶婉歌谢恩,那双一夜未眠带着红血丝的双眼,给了叶婉歌万事办妥的讯息。   叶婉歌轻轻的颌首,接着她就起身说要进去内室看一看皇太后。   进了内室皇太后面容平静,呼吸均匀的睡在那,叶婉歌没有惊动皇太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刚退出内室,叶婉歌就看到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从外面回来。   叶婉歌看着小权子问道,“公公,你这是去哪儿了?”   小权子回道,“奴才去了一趟太医院,给皇太后取药去了。”   叶婉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小权子道,“这些小事让奴才去办好了,哪用劳烦公公你亲自跑一趟。”   小权子回道,“奴才跟着皇太后多年,太后的事情对于奴才来说,没有大小之分,每一件都亲历亲为。”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笑容,“公公,对太后一片忠心,待有机会我禀明皇上,让皇上好好的赏赐公公,将来让公公跟先皇身边的汤公公一样,载着满满的几车金银珠宝回乡养老。”   南宫敖登基后,就赏赐了几车金银珠宝给追随先皇身边尽心尽力服伺先皇的汤公公回乡养老了。   “谢皇后娘娘。”小权子看着谢恩道。   叶婉歌看着小权子几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在此之前她就得到消息,说沈良在太医院会见了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小权子。   叶婉歌怕沈良见皇太后身边的人是图谋不轨,怕沈良收买小权子,让小权子毒杀太后嫁祸给宋齐盛。   叶婉歌试探小权子,小权子在宫里多年,应付这样的试探游刃有余,怎么可能露出破绽让叶婉歌抓住。   叶婉歌没有从小权子那里问出诛丝马迹,她的目光看向宋齐盛,示意宋齐意警慎小心。   宋齐盛坐在那,看了一眼叶婉歌明白她的意思,他把皇太后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吴一山又恰好进了大牢,那些觊觎提点位子的人,必定会想办法除掉他,除掉他的最好办法就是现在设计让皇太后死在他的手里。   宋齐盛看了一眼叶婉歌,立刻垂下眸子。   叶婉歌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只见宋齐盛放在膝盖上的手,食指抬起来,轻轻的摆了一下。   叶婉歌看了立刻明白,宋齐盛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梁凤仪的死让叶婉歌怀疑皇太后身边有沈良的人,要不然为什么肖骁进了梁凤仪的宫殿,会被皇太后身边的人发现,而且发现了这件事情的那个太监居然离奇的不见了。   小权子答完了叶婉歌的话,问宋齐盛,“宋太医,皇太后的药已经抓好了,你这张方子是?”他指着桌子上的药方问道。   “这是皇太后明日要服的药。”宋齐盛说道。   小权子点头,拿过干了墨迹的药方叠起来揣进衣袖,“那奴才晚上再去太医院取?”   “好。”宋齐盛点头应声。   南宫敖进来的时侯,看到坐在那的叶婉歌道,“皇后,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母后,特地来看看,宋太医说母后早上醒了。”叶婉歌对南宫敖说道。   “嗯。”南宫敖应声,“我早上过来的时侯醒了。”南宫敖早上来的时侯皇太后已经醒了,他看着皇太后无大碍就去上朝了,上完朝他不放心皇太后就立刻过来了。   “宋太医,皇太后的这病症要几日可愈啊?”南宫敖问着宋齐盛。   宋齐盛回道,“十日。”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笑道,“你可真是华佗在世啊!朕相信你的话!   等皇太后全愈了,朕定会好好的奖赏你。”   “谢皇上。”宋齐盛福身谢恩。   叶婉歌说道,“皇上,宋太医这医术这么好,等他得空了,让他给臣妾把一下脉,看看臣妾的这身子骨要不要再进补。”   南宫敖听了笑道,“好!宋太医,你医术精湛,能否看得出皇后怀有身孕?”      ☆、106.第106章 奸诈的小人      宋齐盛回道,“皇上,微臣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不是那些推算占卜的算命先生。”   南宫敖听了哈哈大笑,“是!宋太医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不是那些游走于江湖胡说八道的算命先生。”   见南宫敖拿他跟宋命先生比,宋齐盛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叶婉歌看着似乎高兴的有点过头的南宫敖眉头轻蹙。   南宫敖凑近宋齐盛,跟宋齐盛耳语了几句,宋齐盛听了频频点头。   叶婉歌蹙着眉头,在心里细细琢磨南宫敖跟宋齐盛讲说什么,还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交头接耳的交谈。   南宫敖由刚开始的一脸笑意,渐渐的那抹笑意消失,神情越来越严肃认真。   宋齐盛只是不停的点头,一味附合的样子,并未启口说话。   两个人交谈了一会,南宫敖神情冷漠,就连脸上的线条也变得冷硬了起来。   片刻功夫南宫敖抿上唇看向叶婉歌,那温柔的眼神闪过一抹精光,打量着叶婉歌像是打量着待宰的羔羊。   叶婉歌被南宫敖那奇怪的眼神盯的浑身起栗子,想着南宫敖要在她身上打什么主义。   叶婉歌总觉得南宫敖看她的眼神不正常,觉得他在对她打什么坏主意,这个不好的直觉让她站立不安。   来这是不放心宋齐盛,本想和宋齐盛秘密的交谈几句,没想到皇太后这宫里耳目众多,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宋齐盛说一下目前的状况。   这会南宫敖又在这里,更是没有跟宋齐盛单独交谈的机会,想到这她决定回福宁宫。   叶婉歌说要回去,就一刻也不耽误,看着南宫敖说,“皇上,臣妾身子乏了,先回去休息。”   南宫敖看着她的疲态,说,“我跟你一道回去。”   叶婉歌一听南宫敖要跟她一起回去,想着他最近怎么这么爱去她那儿了。   南宫敖对宋齐盛说,“你也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小权子看着,有事让他再去传你!”他想着皇太后已无大碍,宋齐盛又一夜没睡,所以让宋齐盛回去休息。   宋齐盛听了躬身行礼道,“是。”   南宫敖带着叶婉歌离开,到了安福宫,叶婉歌觉得身子很疲累,进了屋就在凤榻上躺了下来。   叶婉歌没精打采的和衣躺在凤榻上,伸手掩在嘴上打了一个哈欠。   南宫敖看叶婉歌大白天的困成这样,他走到床榻边伸手拉过床榻上叠的整齐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你这身子骨得多休息。”   叶婉歌懒懒的看着南宫敖开口说道,“没事,皇上不用替我担心。”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她每次都说让他不要担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她肚子里的可是他的第一个龙嗣,他珍稀的很,每天都提心吊担的深怕这个来之不易的龙嗣,发生一点意外。   南宫敖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像护宝贝似的恨不得寸步不离的护着,直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出世为止。   叶婉歌睡着了,南宫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一缕碎发落了下来,他伸手拿开拂在她脸上的碎发,看着她出神,想着她刚进宫的时侯,对他拼命的反抗,到现在温柔顺从。   想着她对他抓狂的样子,他轻声的叹气,想着要是让她知道真像,她该有多恨他。   早朝,南宫敖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下的朝臣,他问道,“沈大人,税赋收的如何啊?”   这两天沈良忙着替吴一山擦屁股,哪有时间去管税赋的事情,再说就算他尽心去办税赋的事情,收上了的数目也不可能让南宫敖满意。   “皇上,北唐二十座城池,至今为止才有五城交了税赋。”沈良说道。   坐在大殿上的南宫敖听了神色阴沉道,“那十五座城为何不交?”   “他们都以没收上来为由。”沈良说道。   南宫敖听了沈良的话,神情严肃默默不语,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听着众位大臣对于自已没有办成的事情,找着完美的理由搪塞他。   朝堂上又是一翻轰轰烈烈的争吵声,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一个结果,南宫敖一声阴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立刻行礼散去,唯独沈良被留了下来。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南宫敖威风凛凛的坐在那,那深邃的轮廊刚毅冷硬。   南宫敖不怒自威,沈良站在宽大的大殿下,犹如狂风骤雨时在大浪滔天的海面上一只孤独的小帆船般,危险而孤立无援。   富丽堂华的大堂上,南宫敖高高在上的坐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殿下的沈良。   “沈大人,说吧!遇上了什么样的难题,让沈大人如此的为难?”南宫敖不怒自危的声音响起,那冷冽的比殿外这数寒冬结的那尖尖的冰锥还冰冷锐利。   沈良一直是扶左南宫敖的,以前一直是充当军师的角色,现如今沈良不在是那个清俊无知少年的军师,而是一个成熟睿智深沉帝位的朝臣。   从军师变成朝臣,也意味着沈良对曾经的少年,如今的皇上一言一行不能那么随意,而是要认真恭敬,“皇上,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   皱眉,沈良的话一落南宫敖就深深的皱着眉头,沈良居然给他来负荆请罪这招,南宫敖看了非常不悦。   “说一说是何原因?”南宫敖不理沈良这一招,他眉峰一挑,冷厉的问道。   “皇上,十五城的那些太守不肯上交税赋的原因,说是没有收上来,其中有五个城是这秋季遭了灾,还有几个城的税赋已经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沈良咬牙切齿的说道。   南宫敖听了眉眼染上寒霜,税赋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现在是永年三十六年,税赋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提前收了三年了,南宫敖肺里那股怒气噗哧噗哧的往上翻滚着,撑的他的肺快要爆炸了。   这些个胆大的包天的混帐,居然混帐到了如此的地方,敢提前收了三年的税赋,那么这些税赋弄哪去了,他原本是打算杀鸡儆猴,让这些人好好的收敛一点,他也就不过份深究了,没想到北唐的盛世太平下掩盖了这么多的蛀虫。   “沈大人,你写个折子,把详细的情况写清楚了,呈上来。”南宫敖看着沈良说道,他要不把这些蛀虫给依法治罪,那么他领居下的北唐会永远太平。   沈良听了嘴角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脑海里全是叶昌宇失势的悲惨场景。   吴一山被押入了天牢,虽然是因为皇太后的病症皇上牵怒于吴一山,但沈良也怕皇上为了名正言顺的处置吴一山,而追查吴一山的那些不法之事,所以沈良正忙得四脚朝天的给吴一山擦屁股,没想到却得知叶昌宇正在暗中调查吴一山私卖进供药材的事情。   叶昌宇在这个时侯秘密的查吴一山,目地是为了扳倒沈良,这让向来警察的沈良意识到危险。   认识到叶昌宇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后,沈良就想到了乌城太守连言的事情,这个人跟叶昌宇有交情,连言说贿赂过叶昌宇。   叶昌宇富可敌国,这些年来沈良从来没听说过谁用金银珠宝能贿赂得了叶昌宇的。   对于连言的说法沈良不敢相信,但连言说送给叶昌宇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宝物和一个女人。   沈良听了眼前一亮,连言讲叶昌宇的岳父在去世前就把那些钱庄,布庄的生意兑了出去,兑的钱都给了叶婉歌的母亲作为陪嫁了,根据听来的传言那些财富堆积如山。   叶家本就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又有了叶婉歌母亲陪嫁的富可敌国的财富,自然对金钱的****就少了许多。   叶昌宇虽然在金钱上不贪婪,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叶昌宇也不是完美的人,是人就有缺点就有软肋,叶昌宇的软胁就是喜欢古玩,当时连言送了叶昌宇一块龙尾砚,于是连言以一块龙尾砚从叶昌宇手中买到了乌城太守一职。   连言说当时还给叶昌宇送了一个女人,叶昌宇当时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只是叶昌宇没有纳小的打算,后来拿了一笔钱打发了那个女人。   沈良听到连言的话,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查,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查到了,确实当年有一个女人中万海花,她跟叶昌宇也真的有那么一段,只是这万海花在哪,他还没有查到。   南宫敖让沈良写折子,把沈良高兴坏了,沈良早就打算好了,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参叶昌宇一本,把叶昌宇扳倒。   沈良的心思跟沈如慧一样,要坐人上人,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他对丞相一职觊觎已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上位,现在叶昌宇让他抓到了把柄,他认为好机会来了。   叶昌宇为了追查沈良和吴一山不法沟当的证据,他让家里的奴才刘汉盯着从南昭国来的一个商人,这个人在长阳街置办了一所大宅子。   刘汉依照叶昌宇的吩咐在长阳街那蹲守着,一连蹲了三天也没有发现叶昌宇说的沈良大人的身影。   蹲守了几天的刘汉一无所获,只得灰心丧气的回叶昌宇那儿复命。   回到丞相府的刘汉跟叶昌宇禀明了,他这几日的一无所物。   叶昌宇听了轻蹙眉头,他早就料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沈良狡猾的很,想对付沈良很难。      ☆、107.第107章 狗咬狗      叶昌宇没有找到沈良犯罪的证据,他非常不甘心,吴一山被南宫敖打入了牢房,这是难得的顺腾摸瓜的机会,要是就此错过了,估计以后就很难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这几天吴一山刚出事,对方有所警惕是很正常的,说不定等过一段时间对方放松警惕了,也许就会露出马脚来,于是叶昌宇让刘汉派人轮流蹲守。   沈府,沈良坐在正堂中间,手里捧着茶碗,忠心于他的管家沈全从外面进来,沈全生得贼眉鼠眼,个头娇小,一看就是那极其圆滑的人。   “老爷,我刚刚一路尾随叶府的家奴刘汉,他在长阳街外蹲守了几天,一无所获后灰心丧气的回去了。”沈全说道。   沈良听了点了点头,“你通知容府了没有?”   “我已把吴大人书写的信交与容府下人。”沈全回道。   沈良听了悬着的心放下来,跟容府的交易一直是吴一山在经手,沈良去牢房见吴一山的时侯,就让吴一山写了一封书信给容府,让容府把那些特供的药材尽快除理了。   沈良现在是想尽办法的再替吴一山擦屁股,费尽心思的想要保吴一山没事,他保吴一山也是保自已,他跟吴一山同坐一条船,如果这条船翻了,那死的可不仅仅是吴一山一个人。   沈良做足了功夫防着叶昌宇,沈良想让叶昌宇最后是白忙活一场,还把叶昌宇自已搭进去。   养心殿,南宫敖正在批阅手里的奏折,张富贵把手里的折子递上去说,“皇上,这是沈大人呈上来的奏折。”   南宫敖把那奏折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扬扬洒洒的全是参奏叶昌宇的罪行,虽然字字句句没有直言不讳的表达出来,但字里行间的隐晦意思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沈良把矛头直指叶昌宇。   叶昌宇在奏折上也参了吴一山一本,南宫敖的左膀右臂终于开始狗咬狗了。   南宫敖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一下,黑眸半眯着歪着身子坐在那想着,这两个人得狠狠的斗,斗的越厉害他越得利。   看着南宫敖脸上的笑容,张富贵道,“皇上,慧贵妃刚刚派人送来了给皇上补身子的参汤,皇上现在要食用吗?”   南宫敖听说沈如慧给他送来了参汤,刚刚上扬的嘴角又耷拉下去。   “端上来吧!”南宫敖不带任何情绪的说着。   张富贵那双精明的眸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南宫敖,沈如慧费尽心思的送补身体的参汤来,南宫敖没有一丝欣喜,可见白瞎了沈如慧的一片情意。   参汤送上来,南宫敖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参汤,他的一颗心冰凉的怎么也暖不起来。   他不是不明白沈如慧的心思,他故意冷落她不到她那儿去,是想让她好好的反醒一下,是想让她不要触碰他的底线,别在他面前玩后宫阴谋这一套。   南宫敖心情复杂,他合上手里的奏折扔到一边,说道,“摆驾,去皇太后那儿!”   “是!”看着刚刚嘴角还带着笑容的人,一瞬间阴沉的面容,张富贵心里暗暗的替沈如慧担心了起来。   在张富贵的心里一直认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沈如慧能跃居后宫之首,没有想到最后反到让柔柔弱弱的叶婉歌当上了皇后。   南宫敖到了安福宫,皇太后坐在床上跟宋齐盛闲聊着,看到南宫敖来了,皇太后立刻喜笑颜开。   “母后,玉体还有哪不舒服吗?”南宫敖关心的问道。   皇太后动了动身子,坐起来道,“皇上,放心。   哀家一切都好。到了鬼门连阎王都不敢收,看来哀家必定能长命百寿。”   “是,皇太后一定会寿比南山。”宋齐盛恭维道。   皇太后笑道,“我可不想变成千年老妖,我只要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儿孙满堂就行了。”   一听皇太后提到孙子,南宫敖回道,“母后,明年,你就会如愿以偿了。”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并没有南宫敖想像的那么高兴,她对南宫敖说道,“先皇在你这么大的年纪时,皇子就十来个了,你看你如今就皇后肚子里揣着一个,操劳国事是重要,但也不能忘了延续香火。   后宫也是,就那几个嫔妃怎么能行了?   皇上,你到底是寡情,还是痴情?”皇太后一叠声的问着,她对南宫敖现在的状况很不满意,当初南宫敖死心塌地的为了沈如慧不肯沾染别的女人,还是她的一翻苦口婆心,把事情的利弊分析给他,他才答应娶了曹嫣这个太子妃,后来封沈如慧为太子侧妃,是他自已的意思,纳叶婉歌为太子侧妃也是他为了滚固权势的权谊之策。   “是,母后!”南宫敖应声。   皇太后看了他一眼又道,“别总是敷衍我,哀家是到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对于世事都看开了,但唯独子嗣的事情,哀家是越想越不放心。   等哀家身子骨好了,就给皇上再选一些绣女。”皇太后说道。   “是!”南宫敖应声,他也早有此意,所以痛快的答应了皇太后。   站在一边的宋齐盛听着,心里闪过一丝悲哀,为这皇宫里的那些女人成为皇家的生育功具而悲哀,也为叶婉歌而悲哀。   宋齐盛摸了摸腰间的玉佛手,想起这个玉佛手的主人那倔犟的样子,想起她说的那些哀怨的话,就像一根绵柔的针刺在宋齐盛的心尖上。   看着南宫敖很认真对待她说的话,她又说道,“皇上,宋太医把哀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皇上就好好的封赏宋太医吧!”   “是。”南宫敖应声。   南宫敖把那幽深的目光转向宋齐盛道,“宋太医,你救皇太后有功,医术又精湛,朕封你为太医院的提点。”   “谢皇上!”宋齐盛听了躬身行礼谢恩。   “宋太医,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南宫敖对着宋齐盛语重心肠的说着。   宋齐盛应声,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叶婉歌的计划成功了一小步。   宋齐盛从皇太后那儿出来,就去了福宁宫。   叶婉歌早在宋齐盛来之前,就得到消息,说太医院提点的位置,皇上把宋齐盛掉了上去。   叶婉歌看到宋齐盛语带笑意的说道,“恭喜宋太医了!”   “谢皇后娘娘的相助。”宋齐盛看着叶婉歌答谢道。   “坐!”叶婉歌示意宋齐盛坐下说。   宋齐盛坐下,看着叶婉歌想着皇太后说的话,那悲哀的情绪在脸上一闪而过。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宋太医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   宋齐盛摇了摇头,他不想把从皇太后那听到的话说出来,让叶婉歌伤心。   见宋齐盛明显是有事情不肯说出来,叶婉歌刚刚舒展的眉立刻蹙了起来,“皇上,那天悄悄的跟宋太医说了什么?”自打上次在皇太后那儿,见到南宫敖对宋齐盛窃窃私语,叶婉歌这心里就一直在揣测着。   叶婉歌的询问让宋齐盛想起了南宫敖交待他的事情,南宫敖让他给叶婉歌把脉,让他看看叶婉歌肚子里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南宫敖还问宋齐盛有没有什么秘方能让后宫的这些妃嫔怀上龙子,南宫敖的意思很明白,他希望后宫这些嫔妃能为皇家添丁,南宫敖也很期待叶婉歌这胎诞下的是龙子。   “皇上,让微臣给皇后诊一下脉,看龙胎是否稳定。”宋齐盛没有说出南宫敖让他诊一下,叶婉歌怀的是男是女的意思。   “那就麻烦宋太医了?”叶婉歌伸出如玉的皓腕说道。   宋齐盛伸手给叶婉歌把脉,“喜脉跳的很强,胎儿很健康,皇后不必担忧。”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站在一边的小蝶插言道,“宋太医,能否诊出皇后娘娘这胎是皇子,还是龙主呢?”   小蝶的话一出口,立即让宋齐盛眉头微蹙。   宋齐盛见叶婉歌并没有开口训斥小蝶,他抬眸看了一眼叶婉歌,见她坐在那挑着眉看向自已,一副静等他答案的样子,宋齐盛道,“皇后娘娘怀胎不足三月,还诊不出来是皇子还是公主。”   听到宋齐盛的话,一心想知道答案的小蝶失望的嘟着嘴。   叶婉歌虽没有露出失望之色,但神情也不似刚刚的那般轻松。   叶婉歌跟宋齐盛道,“宋太医,你对梁妃惨死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宋齐盛虽不在宫里,但叶婉歌把宫里发生的事情都用飞鸽传书告诉了他,所以他对宫里的事情了如直掌,对梁凤仪的死也抱有怀疑。   “梁妃的事情,确实有许多疑点。”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哀叹一声,“可惜你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皇上却被猪油蒙了眼睛,看不出来其中的端倪。”   宋齐盛听了说道,“这些阴谋历朝历代后宫都屡禁不止,再说这些事情就算皇上查了,也未必能查出真像,还梁妃一个清白之身。”宋齐盛提醒叶婉歌,这世间并不是所有的事情真像都能浮出水面。   “皇上,他不能给梁妃一个交待,我要给梁妃一个交待,我不能让梁妃和太子妃曹嫣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叶婉歌坚定的说着。   宋齐盛听了却是心惊肉跳,这些事情别人躲还来不及,叶婉歌却自已往里跳。   “皇后,梁妃的死和太子妃的死,还是不查为好!免得惹祸上身。”宋齐盛劝道。   叶婉歌听了眉峰一冷,“要是不把这凶手纠出来,下一个死的就可能是我。”   叶婉歌说的犀利,宋齐盛听了忧心,他不是不赞成查,只是单凭叶婉歌的力量,怎么能胜的了那只幕后的黑手了。   “我已经让曹小将军去查了!”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道。   宋齐盛听了一惊,疑惑的看着叶婉歌。   “我把太子妃的不正常死亡告诉了曹小将军。”叶婉歌对着不明所以的宋齐盛说道。      ☆、108.第108章 心急如焚      宋齐盛听说叶婉歌把太子妃不正常的死亡,告诉了太子妃的弟弟曹天岳,宋齐盛心中咯噔一下。   曹嫣的非正常死亡,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曹嫣是被人害死,宋齐盛想着叶婉歌怎么能把不确定的事情当成真的讲述给曹天岳了。   “皇后,你这样会惹事端的?”宋齐盛胆颤心惊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那漂亮的绣眉一皱,神情凛然,言语犀利的说道,“惹祸端?在这宫里要想不惹祸端很难,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自会来招惹我,你看梁凤妃到是老实巴结的,结果了不明不白的死了。   太子妃当初心性良善吧!还不是死与非命!   梁妃乖巧不惹事端,太子妃善良位高权重,可到最后都是死于非命!   她们到是不惹事端,可事端却去招惹了她们!”叶婉歌越说越激动,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上一世的她到是温柔乖巧心性良善,可最后落的下场比曹嫣和梁妃还惨,被扒皮削骨,还被沈如慧做成了人面鼓。   这一世她说什么都不能那么软弱,她要嚣张跋扈一回,决对不能心慈手软。   宋齐盛听了觉得叶婉歌说的是有道理,但有些事情不是有道理就能行。   叶婉歌情绪很激动,心里满满的都是无处诉说的怒气,她拿着铁钩去戳那火炉里的炭火。   “嘶”“啊!”她用铁钩捅了一下,火炉里烧的红通通的炭火立刻四处飞散,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落在了她的凤袍上。   “皇后娘娘!”坐在火炉边的宋齐盛惊声叫道,伸手替叶婉歌掸掉凤袍上的火花,叶婉歌握着被火花溅到的右手,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事。”叶婉歌看了一眼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她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一点小伤跟上一世的苦难比,简直是小菜一蝶。   “别动。”宋齐盛一着急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连避闲都忘记了。   从衣药箱里拿出药膏抹在叶婉歌烫伤的地方,叶婉歌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她脸上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宋齐盛握着叶婉歌柔软无骨的小手,食指轻轻的把那烫伤的药膏一下一下涂抹均匀,叶婉歌的手细而长,涂着红色蔻丹,那鲜红的蔻丹给她那雪白的纤纤玉手添了一丝妩媚,宋齐盛握着叶婉歌的手有些失神。   叶婉歌像是察觉了莫名的异样,轻轻的抽回手,宋齐盛的手掌还维持着握手的姿势,回过神来看着空空的手掌他闪过一丝尴尬。   为了掩视这份尴尬叶婉歌垂首,看着凤袍上被火花溅到的地方,被烫出了几个小窟窿,伸手虚掸了一下早就被宋齐盛拍掉的火花。   叶婉歌虚咳了一声,轻轻的说道,“曹小将军已经将肖骁的身体藏了起来,就是为了等宋太医回来去验证一下肖骁的死因。”   赤红队首领肖骁武艺超群,舞的了剑,耍的了刀,使的了长枪,用得了飞镖,说被打死在乱棍之下,确实让人生疑。   梁妃和肖骁的事情说起来确实很蹊跷,而且疑点重重,宋齐盛想着这么多疑点,为什么圣明的皇帝没命人调查此事。   宋齐盛以为南宫敖没有调查此事,单凭几个奴才的证词,和一封情书就断定了梁妃的罪命,其实南宫敖当天晚上就让人查了此事。   南宫敖不相信乖巧胆小的梁凤仪能做出偷人的事情,于是当晚就派嬷嬷查了梁凤仪的下体,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把梁凤仪的里裤脱了下来,上面有男人的****,还查出梁凤仪身上有青紫的吻痕,南宫敖看了大怒,他掐着梁凤仪的脖子问梁凤仪为何如此下贱。   梁凤仪当时银牙紧咬,坚绝说自已没有做这种有辱门边,有失守德的事情,南宫敖狠狠的甩了她两巴掌,这也就是为什么南宫敖,能看得下去梁凤仪惨死血坡的原因。   南宫敖觉得梁凤仪偷人的事情让他颜面扫地,所以绝口不提他查出来的真像,所以叶婉歌一直以为南宫敖没有弄清楚梁凤仪偷人的真像,就武断的定了梁凤仪的罪。   叶婉歌不知情,心里一直骂着南宫敖这个昏君,一直跃跃欲试的要查清这个事情,所以她让曹天岳把肖骁的尸体藏了起来。   见叶婉歌态度很坚绝,宋齐盛见说服不了她,只得同意,“好,尸体在哪?”   叶婉歌见宋齐盛答应了她的要求,她欣喜的说道,“现在时机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再让你去验尸。”   宋齐盛坐在那点了点头,赞同叶婉歌的意思。   宋齐盛双手放在膝头,两只手紧缩着,心里紧张的想着要不要把从皇太后那里听来的话告诉给叶婉歌。   叶婉歌余光瞥到宋齐盛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缩成拳,一副紧张又隐忍的样子,她的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何事,让宋齐盛如此的揣揣不安。   敛眸不看宋齐盛,看着火炉里那灼人的炉火,她说道,“吴一山现在虽然在牢里呆着,但是没有什么真实凭据,就算皇上再怒不可遏,只要沈良那老匹夫出面求情,皇上肯定会卖几份情面给沈良的,所以我们必须拿到吴一山犯罪的证据。”一想起沈良和沈如慧,叶婉歌就急不可耐,恨不得现在就顺着吴一山这条线索把沈良和沈如慧送进牢房。   宋齐盛见叶婉歌心浮气躁的样子,劝道,“此事急不得,沈良那样老谋深算,吴一山出事的当晚就有了防范,这个时侯我们紧追不放,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叶婉歌听了倏然抬头,那凌厉的眸子让人胆寒,一张俊脸尽显骇人之色。   叶婉歌那样骇人的神情,那一提到沈良和沈如慧时恨不得把对方抽筋剥皮的样子,让沈齐盛心生疑惑,这样的滔天恨意绝不像只是因为后宫之间的嫉忌争宠。   “宋太医,这是绝好的机会,如若不能借吴一山这条线除掉沈良,那么等沈良的势力日益状大,我们想除掉这个奸诈之人,那会是难上加难。”叶婉歌一心想现在就除了沈良和沈如慧。   “皇后娘娘,如今皇上刚登基不久,后宫空虚,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皇后娘娘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优势,为何要如此惧怕一个贵妃娘娘?”宋齐盛不明白叶婉歌为何一定要执意现在除掉沈如慧。   “我……”叶婉歌听了,激动的刚张口立刻意识到不妥,她及时的收住了口。   叶婉歌在脑海里酝酿了一翻说道,“我不是惧怕沈如慧,我的直觉告诉我,太子妃的死,梁妃的死,幕后黑手就是慧贵妃。”   听着叶婉歌笃定而不是疑问的口气,宋齐盛眉头紧锁,叶婉歌的推测虽然合情合理,但没有确实证据之前把慧贵妃定了罪,为时尚早。   “我明白皇后娘娘的心情,但就算皇后娘娘急不可耐的想除掉慧贵妃,现在的时机也不成熟。   那沈良的奸诈狡猾,恐怕早就堵死了吴一山这条线。   慧贵妃那儿,我们怎么动手,是像杀小紫一样,把慧贵妃用药毒死,让她凭空消失,还是像惨死的梁妃那样,让慧贵妃冠上不守妇德的罪名除掉她?”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听着是觉得不妥,沈如慧跟小紫不同,小紫是一个奴才,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乎追查,而沈如慧是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宠,要是凭空消失了,皇上就算搜遍这皇宫也会把沈如慧给找出来的。   栽脏陷害沈如慧,这种用烂了的手段,只怕对沈如慧不管用,再说这栽脏陷害的事情需要买通的人太多,弄不好会走漏风声,要是弄巧成拙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又不能像梁妃的事情那样,一夜之间让所有见证那件事情的人都消失,那些凭空消失的人叶婉歌算了一下,估计一下子有十来个人都是因为梁妃的事情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她现在可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下子让这么多人消失,所以宋齐盛说的对现在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宋齐盛这么一说,叶婉歌灰心丧气,心情很失落,吴一山被打入牢房的那一刻,她就暗自高兴,觉得扳倒沈良和沈如慧的机会来了,没想到是白高兴一场。   见叶婉歌情绪低落,宋齐盛转移话题道,“我这次去北昭不仅办妥了皇后娘娘你交待的事情,还见到了贵人。”   叶婉歌兴趣缺缺的听着宋齐盛说着,她交待他的事情办好了她早就知道了,当时她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时,说事情办妥了她那个时侯高兴的整整一夜没合眼,上一世就因为母亲上官红丽有一半的南昭血统,沈良就借此为由头,说她的父亲通敌叛国,南宫敖轻信馋言,将她叶家满门抄斩,沈如慧将她的弟弟变成了阄人。   一想起上一世,那些悲惨的画面就在她的脑海里闪个不停,对沈家的恨,对南宫敖的恨就更深。   叶婉歌怕自已的恨意流露出来,立刻轻晃了一下脑袋,把那些悲惨的记忆甩掉,淡淡的问道,“哪个贵人?”   看着叶婉歌毫无兴趣的样子,宋齐盛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四王爷。”      ☆、109.第109章 跌了一个狗吃屎      宋齐盛从嘴里吐出四王爷三个字,让叶婉歌彻底的惊愕了,那个跟八王爷谋反不成的四王爷?   “四王爷,现在在哪里?”叶婉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个谋反未成的王爷此时的下落。   “在边关。”宋齐盛回道。   听说四王爷在边关,叶婉歌的心里打起了鼓,四王爷跑到了边关,那风神俊朗的八王爷也在边关。   “八王爷也在?”叶婉歌问出心中的疑惑。   宋齐盛摇头,“八王爷不在,就四王爷孤身一个人在边关。”   说完宋齐盛思索了一会,“五王爷在东北的边关驻防,我在那里的集市上看到了四王爷。”   叶婉歌听了恍然大悟,先皇一共有十八个皇子,未成年夭折了四个,还剩下十四个,大皇子是当今的皇上南宫烨,二皇子听说被贬为庶民,三王爷死了,四王爷和八王爷谋反逃亡了,五王爷常年驻守在边关,没有皇令不得回朝。   六王爷七王爷也各自在自已的封地,其余的几个王爷年幼,没有封王,现在四王爷跑到了边关的五王爷那儿,是去避难,还是去策反?   叶婉歌猜测着四王爷跑到五王爷那儿的目地,四王现在是谋反的逆贼,五王爷怎么敢收留他,难道五王爷不怕皇上发现。   “四王爷是在五王爷那儿?”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摇头,“看五王爷的意思,是不知道四王爷在那儿。”   叶婉歌听了想着,五王爷就算知道四王爷在那儿,也不会承认,收藏谋反的逆贼,皇上要是得到了消息定不会轻饶了五王爷。   叶婉歌关心的不是这些,她关心的是八王爷去哪儿了?   叶婉歌清楚的记得,上次她跟皇上从安福宫回来的时侯,看到四王爷和八王爷的母亲蔡贵妃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满皇宫跑喊儿子。   难道那神出鬼没的八王爷来了皇宫,叶婉歌大胆的猜测着。   她联想到蔡贵妃失常的举动,心里暗自揣测着八王爷是否来了皇宫,那么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苦思冥想也没有办法判断出来,蔡贵妃那晚的举动到底是真的因为失心疯无意识的,还是因为真的看到了自已的儿子。   宋齐盛做上了提点的位子,叶婉歌觉得自已的计划成功了一小步,接下来她觉得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除掉沈如慧和沈良,上次让沈如慧逃过了一劫,这一次她一定要计划缜密,绝不能让沈如慧再死里逃生。   永寿宫。   沈如慧站在那,气的头皮发麻,身子发抖,看着眼前从张富贵那打探消息回来的小郑子,她真的不相信从小郑子嘴里说出的话是真的。   她好心好意的给南宫敖送去了补汤,送汤去的小郑子回来禀报她说,那碗参汤南宫敖并没有喝几口,也没有高兴之色,更没有感谢她的只言片语。   沈如慧气的头皮发麻,唇角发青,手指颤抖,小郑子立在那心里是胆战心惊,秋香看着沈如慧绣眉紧皱,也是替自家主子伤心难过。   想着自家主子当初被皇上捧在手心里呵护,皇上年少时甚至要为自家主子抛弃江山,不顾一切要跟自家主子双宿双飞,只可惜随着岁月流逝自家主子那风光无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当初身为太子侧妃时,就盼望着等那病恹恹的太子妃西去了,就轮到她家主子来当正室,做当家主母的位置了,没想到太子妃是去了,可她家主子不但没能坐上正室的位子,反到遭了一场大祸,失去了女人做母亲的权利,如此连当初信誓旦旦要一辈子,对她家主子好的皇上似乎都变了心。   秋香一心替她家主子谋算着幸福,这沉俯深沉的奴婢,为人处事老道,凡事也机关算尽,但她却不明白这人心是很难被算计的。   沈如慧觉得自已现在太被动了,以前就算身为太子侧妃的时侯,南宫敖也是对太子妃曹嫣不管不顾的,夜夜留宿在她的房里,现在到好,他夜夜留宿在叶婉歌房里。   当初说是为了子嗣才宠幸那些嫔妃和叶婉歌,现在叶婉歌有了子嗣,南宫敖还留宿在叶婉歌那儿,这叫就宠爱。   叶婉歌有了身子都不能侍寝,不能跟南宫敖行水鱼之欢,他宁愿在叶婉歌那儿盖着被子蒙头睡觉,也不来永寿宫,当真是要对她沈如慧绝情绝意吗?   “下去吧!”沈如慧对着小郑子摆了摆手说道。   南宫敖如此的对她,让她心灰意冷,她沈如慧费尽心计,步步谋算着为他能顺利的坐上皇位,不惜让自已的父亲劝说他娶了敌人的女儿为妃,以便给他滚固势力,当初他信誓旦旦的说谁都不爱,只爱她一个,现在到好,整天对叶婉歌蜜意情浓,把她倒忘的一干二净。   秋香立在那看着自家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酸不已,想着前些日子见到福宁宫的奴才小尺子,那小太监对自已耀武扬威的样子,她也感动悲哀,主子失势了,就连她们这些奴才也会跟着让人瞧不起。   “贵妃娘娘,皇上这会在安福宫了,他不来,贵妃娘娘您可以去啊!”秋香说道。   沈如慧听了脸更阴沉了,她过去就能换回他的心吗?   “皇上对贵妃娘娘你情深意重,只不过一时被皇后娘娘狐媚住了。”秋香一心想要主子去挽回皇上的心,所以她希望沈如慧能积极主动的对皇上示好。   沈如慧又何尝不想对南宫敖示好了,只是她主动示好,也得人家皇上稀罕,最近不管她如何示好,如何的想讨他的欢心,到最后都会遭遇他的冷落对待。   不能怀有身孕,这让沈如慧失去了最大的酬码,没有酬码怎么去跟皇后斗,沈如慧在心里反复琢磨着。   失势,她沈如慧终就因为叶婉歌失了势,那么她就让令她失势的叶婉歌消失,那样就没有人跟她争,跟她抢了。   沈如慧冷笑一声,想着叶婉歌怀孕,后宫的那些嫔妃心里是跟自已一样不是滋味吧!   沈如慧现在像是困斗兽般,再做殊死斗争,如若她活的不好,她也不会让别人活得好,她的想法是大不了她沈如慧拼了这条命血洗后宫。   沈如慧敛了自已的怒气,去了安福宫,让奴才把皇太后喜欢吃的茯苓糕装在食盒里。   到了安福宫的门口,就看到南宫敖的龙辇从里面出了,沈如慧立刻撩开轿帘,从轿子上下来,急匆匆的也不顾不得什么矜持,带着小跑往南宫敖的龙辇那跑。   出了安福宫的门,张富贵就看到了沈如慧的轿子看到龙辇后退到一旁停下来。   张富贵看着往这边追赶过来的沈如慧,对抬龙辇的几个奴才使了个眼色,几个人立刻放缓步子。   “皇上,慧贵妃在后面,似乎是想见皇上?”张富贵对着龙辇里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听了置若罔闻,他现在不想见沈如慧。   张富贵一直竖着耳朵听龙辇里面的动静,半天没听到龙辇里的人发出一点声音,他又侧眸看了一眼龙辇的帘子,遮的很掩实,没有一点动静。   北风呼啸,吹起地上的沙尘和落在角落里没有清扫干净的残叶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南宫敖坐在掩实的龙辇里,都能听到那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拍打着龙辇叫嚣着要冲进来的咚咚声,他坐在龙辇里也竖起耳朵,听外面除了风声以外的动静。   寒风呼啸,吹打在脸上刺得皮肤生疼,冻得血液凝固,沈如慧穿着蓝意色缎梅蝶元宝底棉鞋,底厚三尺,跑起来很费尽而且又很笨重。   她在追赶着前面气势宏大,浩浩荡荡的皇上龙辇,看着那五大三粗的轿夫抬着龙辇在寒风中迈着矫健的步伐,整齐而有规律的向前走,她却在这寒风中飘飘荡荡的费力追赶,可是那轿辇中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她不知道是那人当真不知道她在追赶他,还是故意装不知。   那仪仗队没有因寒风的呼啸和凶猛有一丝的混乱,更没有因为那些飞扬的尘土,而有人像她一样睁不开眼而差一点跌倒。   她一步不停的追赶着,秋香在后面叫道,“贵妃娘娘,你慢一点,小心自已的身子……”   听着后面奴婢的一声连着一声的关心声,看着前面那无情的有条不序往前走的队伍,泪水被这凶猛的寒风吹了出来。   她顶着寒风不顾一切的追赶,“咚”一声,一直慌张往前没有注意路况的人跌了一个狗吃屎。   “贵妃娘娘!”秋香看着沈如慧跌倒在地上吓得尖叫一声,那声音跟这寒风一样冰寒彻骨。   “皇上,慧贵妃跌倒了!”张富贵又对着龙辇轻声的说了一句。   秋香的那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南宫敖就听的清清楚楚,那一刻他的心就闪过一丝慌乱,这会张富贵的一声禀报,更加的扰乱了他的心神。   伸手撩开轿帘,说一声,“停!”刚刚还在走动的龙辇瞬间停下落地。   南宫敖阴沉着一张脸从龙辇上下来,知道天子不悦,张富贵很有眼色的闭上了嘴。      ☆、110.第110章 宁负天下不负卿      沈如慧跌倒在青砖铺砌的路上,她心急的追赶南宫敖,被路面上的一个小石头绊倒,整个身体往前扑,跌倒在地上,幸亏是大冷天,穿的衣服都是棉衣,没有跌出破皮烂肉来,只是脸颊被擦破了皮,手掌被划了一道口子。   “贵妃娘娘!”秋香看着跌倒在地的沈如慧哭丧着脸喊道。   沈如慧狼狈的趴在地上,秋香伸手去扶她,她甩掉了秋香碰到她的手,嘤嘤的哭了起来。   下了龙辇的南宫敖,站在不远处看着趴在地上哭的沈如慧,脑海里却是沈如慧往昔那张笑颜如花的脸。   在沈如慧十二岁时南宫敖就认识了她,那个时侯沈如慧梳两个小辫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人的时侯会转啊转的,看着他的时侯那双眼睛会发出光芒,他会故意拽她的小辫子,她就会仰起头,娇憨的看着他笑,叫他,“敖哥哥!”声音又甜又糯。   这么多年过去了,叫他敖哥哥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不见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个好妒成性,攻于心计的慧贵妃了,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南宫敖站在刺骨的寒风中,他的龙袍灌满了风,他甚至能听到风吹他衣裾的呼啦呼啦声,那一声一声犹如沈如慧的哭泣声般刺耳。   立在那很久,久到他的身体都被寒风冻麻了,脑子也开始迷湖不清晰起来,不知不觉的抬起脚,迈着步子往沈如慧身边去。   鬼使神差的到了沈如慧身边,伸手拽起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的沈如慧,语气暴戾的说道,“你疯了,冻的刺骨的天,坐在这冰冷的地上。”   听着耳边霸道发怒地声音,沈如慧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对着南宫敖嚷嚷道,“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你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撒泼的沈如慧,南宫敖吼道,“给我回永寿宫去!”   沈如慧一听,宫敖对着她咬牙切齿的轰她走,她双手立刻抱着南宫敖的胳膀,可怜兮兮的抱着,没有了刚刚的撒泼样子,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南宫敖拧眉吐气,瞥了一眼像枝蔓一样缠在自已手上的胳膊,他看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沈如慧说,“放开我,先回宫,别再惹我发火。”   沈如慧听了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收紧了抱着他的胳膊。   那么多奴才在看着了,南宫敖就算是有心想要安慰一下沈如慧,也不可能在这节骨眼上给她温言软柔,要是她这么一闹,他就妥协了,那要是后宫的嫔妃都效仿她,这后宫不得乱了套,要真是那样他简直威严扫地了。   南宫敖见沈如慧不动,他锐利的眸子一扫,对着秋香道,“带你家主子回去。”   “是。”秋香听到冷如冰霜的命令,立刻伸手去握着沈如慧的胳膊,想要把她的手从南宫敖的胳膊上拽下来。   “别惹皇上生气,这么多人了。”秋香趴在沈如慧耳边低声的说道。   沈如慧默不作声,一双汩汩流泪的眼睛看着南宫敖,那眼神里满满的悲伤,轻声哽咽一句,“皇上,不要慧儿了吗?”   寒风呼啸而过,带着沈如慧的这句轻声呢喃窜进了南宫敖的衣服,刺透了他的皮肤,扎进了他的心里,心疼的揪了起来,他曾经山盟海誓的说过,宁负天下不负卿。   当初的誓言他记得清楚,也不想违背,可沈如慧现在逼迫他,让他生了烦感。   伸手用力的抹下沈如慧抱着她的手,他沉默的往前走,留给沈如慧一个冷如寒霜的背影。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大步往前,对站在寒风中的她毫不关心,她泪如泉涌。   沈如慧站在那看着南宫敖上了龙辇,看着龙辇在寒风中渐行渐行,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南宫敖对她真的不念当年情,她真的不明白南宫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对她这么无情了起来。   她最近虽然心里恨叶婉歌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突然间就对她这样冷漠无情,为什么出了事情南宫敖问都不问就怀疑是她在背后倒的鬼。   当初南宫敖对她信誓旦旦的发过誓言就算负了这天下,到最后他也不会负了她沈如慧,可现在了,他不但没有负了这天下,他还因为别的女人负了她沈如慧。   当日沈如慧回去便生了病,永寿宫的奴才是一遍一遍去养心殿让张富贵禀报皇上,慧贵妃病倒的事情。   张富贵听了心里打着边鼓,想着皇上今天因为慧贵妃的事情生了气,皇上这会正在皇后屋中了,不知道皇上此时要是听到慧贵妃的消息会不会动怒。   叶婉歌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一天到晚的都觉得身子骨很疲累,所以她就直接躺在凤榻上不下榻了。   南宫敖坐在凤榻边上,叶婉歌靠坐在那,南宫敖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看着她说道,“皇后,你辛苦了!”   叶婉歌垂下眸,娇羞的说,“臣妾能为皇上生儿育女,是臣妾的福份,臣妾高兴还来不及了,不觉得辛苦。”   南宫敖听了也中深感欣慰,他要的只不过是个听话的不给他惹事端的女人,而皇后却一直是很安静听话。   “皇上有心事?”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横眉冷竖,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   南宫敖黑眸闪过一抹精光,说道,“皇后,最近朝中事务众多,后宫之中又屡屡不平净,真是让我身心俱疲。”   南宫敖提起后宫之事,叶婉歌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梁妃的事情,还有皇太后的病情,这些事情都跟她这后宫之首管理不当有关,要追究责任,她罪责难逃,所以她请罪道,“臣妾掌管后宫失职,请皇上斥罚。”   听到叶婉歌向他请罪受罚,南宫敖对叶婉歌的好映像又增添了一分。   出了什么事情,叶婉歌总是从自已身上找原因,从来不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种说人过错,先自我检讨的做法,让南宫敖非常欣赏。   南宫敖认为叶婉歌这么做大度,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处理事情也是对事不对人,从来不寻私舞弊,站在高位却从来不为自已谋福利。   他来她这里,她每日都要说一遍,宫里的其他其妹也在等着皇上,皇上不能冷落了其他的姐妹,让他到各宫都走走,让各宫的嫔妃心里都得到皇上的温暖与关心,那样也少一些争宠而生的阴谋。   “皇上,责罚臣妾吧!”见南宫敖不出声,叶婉歌又说道。   南宫敖握紧叶婉歌的手,看着她最近瘦削了的下巴颌说道,“朕,怎么能舍得责罚你了。”   听到南宫敖对她宠爱心疼的语气,叶婉歌垂了垂眸,藏起黑眸里的不屑。   “臣妾失职,理应受到惩罚。”叶婉歌淡淡的说道,顿了顿她又开口,“臣妾对后宫的这些嫔妃,都当着自已的姐姐妹妹一样尊敬与爱护,平时对她们的言语行为没有约束,现在出了那么档子让皇上闹心的事情,臣妾有负皇上的信任。”   叶婉歌一味的自责,让南宫敖听了心中不忍,对于后宫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有心的责怪她,只是轻轻的提了一下让他烦恼的事情众多,本意上根本不是想责怪她对后宫管理失职。   “朕,没有怪皇后的意思,皇后心性良善,我懂。”南宫敖伸手把自责不已的叶婉歌抱进怀里。   叶婉歌的脸趴在他的胸膛,声音哽咽的说道,“是臣妾不好,是臣妾对她们的宽容,纵容了她们没有管理好自已的行为节操,臣妾以后一定严加管束,绝不会让后宫再发生那等不雅之事。”   “好!”南宫敖轻应一声,接着又说道,“丞相大人,最近可有来看望过皇后?”   叶婉歌一听南宫敖提起她爹,她抬起头离开南宫敖的怀抱,看着南宫敖想着他的神情中看出他的心思,只是沉静如水的面容,让她看不出任何心思来。   叶婉歌没有看出南宫敖提起叶昌宇的用意,于是淡淡的回道,“来过!听说我有了身孕,来给我贺喜来了!”   “丞相大人为国操劳,为我皇家操劳,他有心了。”南宫敖淡淡的说道。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夸赞的话,细细的思索着这话里的用意。   还没等她思索出来,南宫敖又开了口,“最近国库空虚,我命沈大人征收税赋,谁知这税赋迟迟收不上来,底下的各城的太守均以税赋收不上来为由,拒不上交,所以朕最近要派叶丞相和沈大人走访这些城,把税赋给收上来。”   “噢。”叶婉歌淡淡的应声,南宫敖一般不跟她讲朝中的事务,今天像是有意引导她,把朝中的事说与她听,她不明白他这是何用意,是何居心。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观察着她的心思,见她对此事冷淡漠不关心的样子,他嘴角上扬着开口说道,“一共有十五城没收上来,我把鹅城以南的八个城交给叶丞相,把鹅城以北的七个城交给沈大人。”   “噢。”叶婉歌又是一声虚应,她根本不明白南宫敖突如其来的把这些事情说给她听的用意什么。      ☆、111.第111章 争宠      南宫敖在叶婉歌面前,前所未有的和她谈论起了朝中事务,这让叶婉歌搞不清楚状况,一时云里雾里的迷糊着。   就在叶婉歌迷糊的时侯,张富贵壮着胆子来了,“皇上,慧贵妃病了!”   坐在叶婉歌面前的南宫敖听了身体一僵,想着刚刚在寒风中哭的伤心的沈如慧,他心头骤然一紧,那被他按压在心头的关心立刻如泉涌般往上冒。   一听到沈如慧病了,叶婉歌精神抖擞起来,坐直了身子看着扭过脸的南宫敖。   南宫敖只是扭过脸看着张富贵,并没有出声吩咐张富贵是要摆驾去永寿宫瞧一瞧沈如慧,还是让张富贵前去传自已他关心的话语。   叶婉歌一双闪着精光的黑眸,来回的在南宫敖和张富贵身上转换着,想从这一主一仆身上发现一点端倪。   沈如慧病了,南宫敖知晓了还能如此的平静,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上次沈如慧生病时南宫敖那焦躁不安的担心不已的情绪,如今一点踪影都没有了,这是当真不关心沈如慧的死活了。   南宫敖对待沈如慧的态度现在和以前天差地别,突然间的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变化?   两个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是她的挑拨离涧发生了效果?叶婉歌在心中猜测着。   南宫敖坐在那一言不发,张富贵禀报了沈如慧的情况,看着南宫敖难看的神色,张富贵有心为沈如慧说话,但看着南宫敖那不悦的神色,张富贵只得把那些话从喉咙口咽下去,以免惹怒了南宫敖。   “皇上,慧姐姐玉体报恙,皇上不去看看?”叶婉歌见南宫敖坐着不动,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宫敖神色如常,但内心早已波澜起伏,他不是一个薄情寡仪之人,对沈如慧更是情深义重,这情份不可能就因为一些小事就没有了。   心里担心着沈如慧的身体,可表面上却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扭过脸看着叶婉歌说道,“我又不是太医,去了也医不了慧贵妃的病!”   南宫敖说的平静,但语气里明显暗藏着怒火,谁都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他对沈如慧的不满。   南宫敖身边的红人贵公公,站在一边不敢再为慧贵妃多说好话。   “皇上,慧姐姐身子骨本就不好,现在又抱了恙,慧姐姐差人来禀报,肯定是想皇上了,皇上就去瞧瞧,也好叫慧姐姐安心养病!”叶婉歌劝说着,她可不是全为了沈如慧,她只是想快些打发南宫敖走,好差人去丞相府禀报一声,皇上让叶昌宇去那些城池监督征税的意思。   听到叶婉歌的连连相劝,本就坐立难安的南宫敖站起身来说,“那朕就去看看慧贵妃,皇后你安心养身体。”   “是。”叶婉歌应声道。   南宫敖前脚出了福宁宫的门,叶婉歌后脚就叫着,“小尺子。”   一直在外室侯着的小尺子听到皇后娘娘的叫声,立刻应声,“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叶婉歌对着小尺子招了招手,小尺子立刻屁颠屁颠的走到她的面前,叶婉歌用手遮挡着唇对他轻声的耳语了几句。   小尺子听了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   小尺子说完一溜影的跑出了屋,看着小尺子消失的身影,小蝶说道,“小尺子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小蝶嘴里嘀咕着,把手里的参汤端给坐在凤榻上的叶婉歌,叶婉歌听到了小蝶的嘀咕声,装作没听到端着参汤吹了一口,然后心不在蔫的小口抿着。   南宫敖带着怒火去了永寿宫,一路上那满腔的怒火肆意的窜着,他绷着一张冰山似的脸大踏破的进了内室。   沈如慧受了风寒,这会正发着热疾,烧的唇嘴发乌,脸色潮红,而且还半昏迷着,南宫敖看了庵庵一息的沈如慧,那在胸腔中乱蹿的怒火“嗞啦”一声息灭了。   “慧儿!”南宫敖看着沈如慧心疼的叫道。   南宫敖冲到床边,抱起沈如慧的身子叫道,“慧儿!慧儿!”南宫敖看着沈如慧这个样子心疼,又担心的一声一声的唤着她。   “慧贵妃得了热疾,她根本不配合治疗,汤药一口也不肯喝。”立在一旁,深怕南宫敖怪罪于他的太医解释道。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那细长的脖颈上未擦干的褐色药汁,又看着床榻上星星点点的药渍,他知道肯定是沈如慧闹脾气不肯喝药。   “再重新煎一碗汤药端来。”南宫敖神情阴沉的命令道。   小郑子立刻应声下去煎药,南宫敖看着沈如慧痛心的说,“慧儿,你这是何苦糟蹋自已来为难我了?”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暗哑的声音,迷迷糊糊半昏迷的沈如慧,那紧闭的眼角有泪水滚下来,南宫敖看了心疼不已,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嘴里呢喃着,“你这是何苦?何苦糟踏自已来为难朕了?”   沈如慧作践自已的身体,他怎么会不心疼了,怎么能视若无睹了,她因为他而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而且丧失了做母亲的权利,这些他都记在心里。   半昏迷的沈如慧眼角一直有伤心的泪落下,南宫敖的双眼也变得潮红,过往的那些美好时光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沈如慧那笑得灿烂的笑容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窜着,那笑容自打他娶了曹嫣,他就不曾再见过,是他生生的毁了沈如慧幸福的生活,把她拉入这痛苦的深渊。   “慧儿!”南宫敖紧紧的抱着她,额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蹭着。   汤药熬好了,南宫敖端在手里,亲自喂给沈如慧吃,他一声一声的哄着劝着。   “慧儿,吃了汤药就好了!朕向你保证再也不会冷落你!”南宫敖趴在沈如慧的耳畔说着,劝说了半天,沈如慧才微微张开嘴,喝下南宫敖送到她嘴边的汤药。   他一匙一匙喂着,一声一声哄着,把一碗汤药喂完后,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喂完了药,他拿过素帕把她嘴角的药渍擦干净,伸手一下一下的把她额头的碎发往上抹,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怜惜着她。   因为沈如慧生病,激起了南宫敖的心疼,所以他当晚留在了永寿宫。   叶婉歌瞥了一眼几个给她问安的嫔妃,没有沈如慧的身影她的眉眼挑了挑,心中嗤笑一声,沈如慧这三天两头不来,是故意挑衅她,想给她难看。   叶婉歌坐在那,挑着眉眼说道,“这几日天气寒冷,妹妹们要注意身体,切不要跟慧贵妃似的,受了风寒伤了身体,让皇上整夜在那劳累伺侯着。”   叶婉歌此话一出,底下坐着的几个人心里立刻有了对沈如慧的不满,别的人都还好,只是周玉娇心里不平衡了,昨夜可是轮到她侍寝,她挑灯等了好久,也不见南宫敖的身影,后来贵公公去通禀说,慧贵妃病了,皇上留在永寿宫就寝了。   一听到皇上留在永寿宫了,周玉娇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沈如慧病了就病了,为什么要夺了她侍寝的日子,把皇上霸占在身边。   一心想快些怀上龙子,稳定地位的周玉娇当然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吃这哑巴亏。   “皇后娘娘,这慧贵妃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回回都见慧贵妃称自已身体有疾,要不就是不来,要不就是迟到,这慧贵妃到底是有了什么重症呀?”周玉娇趁沈如慧没有来挑拨离涧道。   叶婉歌知道昨日是轮到周玉娇侍寝的日子,昨天皇上没有去周玉娇那儿,周玉娇肯定是吃醋了,现在周玉娇说的这些挑拨事非的话,明显的是嫉忌了。   叶婉歌抬起眉眼道,“慧贵妃身为太子侧妃的时侯,替皇上怀过一个龙胎,后来发生了意外滑胎了,慧贵妃在那场祸事中大出血,差点丧了命,后来就落下了病根了。”   “我前些个日子还看到慧贵妃在那片梅林里乱蹿着折梅花了,那灵活的样子可不像是有病根的人?”蒋丽翠见叶婉歌替沈如慧不来问安找借口,不怀好意的说道。   何迎春假装无意的说道,“慧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宠。”   此话一出,就像一个威力无比的炸弹爆了炸,就这几个人立刻闹哄哄的议论起来,“心尖宠,不是说皇上心上人是西去的太子妃吗?”   “是啊!我们打进宫起,也没见着这慧贵妃几面,一直听说慧贵妃身体有病,甚至刚开始连侍寝的排序都没有慧贵妃这么个人?”当初这些嫔妃刚进宫时,叶婉歌就对皇上提了轮流侍寝的排序,也就是在那个时侯,叶婉歌以沈如慧有病在身不能侍寝,驳夺了沈如慧的侍寝机会。   周玉娇和蒋丽翠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向来不多言的韩月说道,“慧贵妃是当朝御史大夫沈大人的千金,跟皇上郎情妾意,只是由于玉体不适,皇上才特许她呆在宫中养病。”   韩月给大家解了惑,也暗中添了把火,周玉娇和蒋丽翠眸中的那嫉忌之火遮都遮不住。   何迎春到是很淡定的做在那,对沈如慧没有半点嫉忌的样了。      ☆、112.第112章 那份情被人阻隔了      何迎春当然不会去嫉忌沈如慧,一个生不出孩子,失去最大酬码的女人,再受宠能掀得起什么风浪来了。   了解沈如慧情况的何迎春对沈如慧戒心不大,她现在最嫉忌羡慕恨的是眼前高高在上坐着的这位。   正堂上坐着这个头戴凤冠,身穿龙袍,手握重权的女人才是何迎春的敌人。   何迎春偷瞄了一眼叶婉歌,何迎春觉得自已不比叶婉歌差,样貌、身材、气质,都觉得不输眼前这个皇后,差的只是家事而已。   何迎春心大,也不甘于现在贵妃的位置,她心里想的也是皇后的位子,跟沈如慧一样不甘居于人后。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事兵,等同此理后宫的这些个嫔妃又有谁不想当皇后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谁又不愿意了。   人人争着抢着想登上这高位,位子只有一个,可想的人众多,谁能得到只能是凭自已的本事,而何迎春觉得她有这样的本事,可以一步登天。   何迎春那小眼睛一眯,尽显狡诈的样子,她轻轻的说道,“慧贵妃,也是一个有福之人,能得皇上如此的宠爱,这是几百年修来的福气。”   何迎春一味的说皇上有多宠慧贵妃,让周玉娇和蒋丽翠听着眼谗的都要滴血了,想着沈如慧那病恹恹的身子,连侍寝都不行了,皇上还留恋什么,男人喜欢女人说白了不就是喜欢女人的身子,能让他发泻兽欲吗?   如果一个女人连和男人睡觉的功能都没有了,这个男人还宠着她,那也真是一件奇事。   叶婉歌看着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议论着沈如慧,她张嘴道,“好了!别在这议论慧贵妃了,慧贵妃玉体欠安,皇上恋着夫妻之情去照顾,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怀了身孕,也不能再伺侯皇上了,就劳烦几个妹妹伺侯好皇上,希望你们也早日为皇家添丁。”   叶婉歌看着几个人说道,何迎春听了紧紧的拽着手里的素帕,那张脸上带着笑容,可要撕开那张假面,那可是活脱脱一张恶毒的嘴脸,狰狞的能吃人。   费尽心机才铲除了怀孕的梁凤仪,没想到皇后又怀上了龙嗣,这让何迎春想自已头一个怀上身孕的计划泡汤了,何迎春当然恨叶婉歌夺得了替皇上诞下长子的先机。   叶婉歌嘴里的好意,几个人都出声感谢着,嘴上说的都好听,但心里却是各怀鬼胎。   对皇后之位人人都觊觎之心,都想算计别人自已一步登天,可能进的了宫又能生存下去,又有几个人是傻子了。   一个一个都自视比别人聪明,比别人有能力,都觉得自已是皇后的不二人选,所以表面上大家都和气成一团,暗地里都在较着劲。   周玉娇看着叶婉歌笑问道,“皇后娘娘,你服了慧贵妃的方子怀了龙嗣,我服了这怎么就不见效果了?”   听到周玉娇的询问,叶婉歌勾唇笑了笑,“玉妃你莫着急,兴许是皇上留在我这里的日子比你多,所以比你先怀上了。”   听到叶婉歌的话周玉娇脸上的神情变得失落起来,皇上一个月有半个月在皇后这儿,到周玉娇那的日子一个月不过两三次,这等同于叶婉歌受孕的机率比周玉娇多出好几倍,周玉娇怎么能不失落了。   叶婉歌话一出口,那双黑眸就偷偷的一一扫过眼前的几个人,一个一个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失落,还有一丝嫉忌。   一个一个的都对皇后一个月可以霸占皇上半个月,心里都是很不满意的,但是不满意有什么用,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谁也改不了。   这样不公平的规矩让几个人都知道,想要与皇上夜夜行鱼水之欢,那就得登上皇后之位。   嫉忌、不满、仇恨,叶婉歌从这眼前的几个人脸上都看到了,她勾了勾唇冷笑,“妹妹们,不必羡慕我,虽然老祖宗定下   的规矩是一个月里,皇上要在我这儿待上半个月,但没有哪一次皇上是按老祖宗的规矩来的,都是随皇上自个儿愿意,皇上愿意哪儿呆着就呆在哪儿,所以妹妹们想要皇上留宿,就得多多讨皇上的欢心。”   叶婉歌的话落,让刚刚还嫉慕嫉忌恨的几个人,脸色又变了,又觉得叶婉歌此时说的有道理,老祖定下来的规矩,她们不敢违抗,但皇上敢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世上恐怕只要皇上想,就没有不敢的事情,只要他愿意想留在谁那就留在谁那,哪还用管轮到谁侍寝的日子,昨日轮到玉妃,皇上不照样留在了慧贵妃那儿吗?   众人心里又吹过一阵邪风,那嫉忌叶婉歌的心被吹倒在了一边,又想着得使手段讨皇上欢心,只要皇上一个高兴,什么事情都好说。   几个人的心思百转千回,现在都落在了如何抓住南宫敖心思上面。   凉凉的看了几个人一眼,看着这几个人女人那恨不得夜夜跟皇上颠鸾倒凤的样子,叶婉歌那双黑眸里尽显鄙视之色。   几个人散去,叶婉歌伸手放在烧的正旺的炉火边烤着,轻声的问站在一边侯着的小尺子,“叶丞相那儿可有消息?”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叶婉歌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她让小尺子把消息送到了丞相府,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回信,叶婉歌不知道是不是父亲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消息,还是别有他因。   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皇上的用意,为何要对她讲要派叶昌宇和沈良去监督税赋的事情,又为什么以鹅城为分界点。   叶婉歌脸上尽显不安之色,小尺子瞥道那不安的神色后说道,“要不要奴才亲自跑一趟?”   叶婉歌听了连斟酌一下都没有,直接回道,“不妥。”   小尺子听了刚刚还高涨的情绪也泄了气,丞相府没有任何消息,丞相府又在宫外,不比在这宫里想打探一下消息,脚一抬一溜烟的功夫就到,这个要出宫门不但很繁琐,就算拿了银子打点也未必能出得去,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办法,只得一脸忧心的干巴巴等着。   “这会过了下朝的时辰了吧?”叶婉歌轻声的问道。   “是。”小尺子伸着头,抬起脚后跟往屋外张望了一下。   一听下朝时间已过,叶婉歌也收起了要去皇上,上朝的太和殿去等叶昌宇的想法。   永寿宫。   沈如慧坐在镜前,两个奴婢正在替她梳洗,她昨日染了风寒,还发了热,喝了药又安心的休息了一夜,这会好多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虽然生了场病,身体弱了一点,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不安消失了。   南宫敖也放下了对她的偏见,整整的守了她一夜,这让她喜从心来。   这些日子她费尽了心思想跟南宫敖冰释前嫌,但都被他拒于千里之外了,她伤心了这么久,都心灰意冷了。   昨日在安福宫外的寒风里,他那样对她,真让她起了寻死的心了。   太医给她瞧病,她非常抵触,把秋香给她煎的药也打翻了。   要是失去了皇上,她觉得生不如死,爱了这么些年,那情种早就在心上根深蒂固了,发了芽正枝繁叶茂的长着了,她怎么能拨除掉。   拨除不掉,除非她死,死了也就不会伤,不会痛,更不会因他而痛不欲生了。   她才狠下心来跟命运赌了一把,如若他真的狠下心来不管她,那么她便真的就这样带着对他的恨去了,如若他还念着这些年的情,那她便如春风吹过枯草般活过来了。   她这一把赌赢了,他不但来了,还心疼的哄着她,这些年的情义还在,只是有太多的人阻隔在他和她之间,让他再也无法像当初那样对她从一而终了。   沈如慧算是明白了,不是南宫敖变了,是身边的人和事变了,从前只有她和他两个人,而现在身边有皇后,嫔妃一群人,而这一群人都在跟她争夺这个男人。   沈如慧把和南宫敖之间发生的不愉快,都归结于是因为这一群人的身上,认为正是这一群人打乱了他们的生活,搅和的他们不得安宁。   当初让南宫敖娶曹嫣,纳叶婉歌,不过是为了助南宫敖一臂之力,好让他顺利的登上皇位,而现在大功告成,这些人也可以消失了。   心里起了杀意,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但可以借刀杀人,就像梁妃一样,她只不过点拨了何迎春几句,何迎春立刻就动了手,把梁凤仪给杀了。   梁凤仪死于何迎春之手,所以她才敢在南宫敖面前,坦然自若的让他放心去查。   南宫敖当晚就查了梁凤仪的事情,这个事情她是知道的,听说梁凤仪身上有男人的****和交欢时留下的青紫瘀痕,南宫敖当时就怒了,狠狠的赏了梁凤仪那个贱人几巴掌,听说当时南宫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绿油油的要吃人的光。   当时她听了,都不得不赞叹,何迎春做的很秒,手段凶狠毒辣。      ☆、113.第113章 鹅城旧事      长阳街。   容府外,叶家派来的两个家仆,在这里连续蹲守了几个昼夜,连日来没有任何发现,容家的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一点风吹草动。   漆黑的夜空只有几颗繁星在眨巴着眼睛,叶家的家仆缩着手脚,缩着脖子站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寒风呼啸而过后,两个家仆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骂道,“这冻死人的冬,容家怎么可能在这个时侯走货了。”   另一个家仆呲着牙,双手拢在袖子里,轻轻的跺着脚说,“月黑风高,正适合做杀人越祸的勾当……”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啊”“救……”呼救声刚起,就被“咚”“咚”的拳头声打断。   两个人被一伙人围了起来,雨点般的拳头砸向两个人,两个人被打的哇哇大叫。   一顿拳打脚踢后,两个人倒在地上,一伙暴徒扬长而去。   叶府的家奴付大和严二,在地上挣扎着。   容府的后门,灯火辉煌,早已集结好的马队有条不序的从后门离开,马背上驼着那些从宫里流出来的珍贵药材。   寂静的夜,叶府一片安静,只有几个巡夜的家仆在院子一个偏僻的家落里,偷闲抽着烟唠着磕。   几个人躲在边上正闲聊着,一阵急促的砰砰的砸门声,扫了几个唠嗑人的兴致,“妈的,这是谁呀!深更半夜的也不让人清静!”守夜的家仆嘟嚷着骂道。   “谁啊?”隔着门没有好气的嚷嚷着。   一个破锣嗓子喊过,没有听到外面的答话声,那砰砰声响的更厉害,大有要把这门砸破而入的驱势,兴许是声音太大,早已熄了灯的各个厢房都点起了灯。   守夜的家仆打开门,“咚”“咚”两声,从门外跌进了两个人来,双双的倒在地上。   “是付大和严二?”两个人衣衫褴褛,满身是血大家不敢确定。   “有要事要禀报老爷!”躺在地上,伤轻一点的付大挣扎着说道。   几个守夜的看着满身是血的付大和严二,立刻有人去禀报丞相,两个人被守夜的几个家仆扶起来,搀扶着往院子里走。   被这么大响动惊醒的管家刘汉跑过来,看到被派去盯着容家的付大和严二深受重伤回来,他立刻让人将两个人扶到他的房里,连忙吩咐人去请郎中。   叶昌宇早就被屋外的喧闹声惊醒,披着衣服起了床,就听到下人来禀报,说是付大和严二带着伤回来了,这会正在管家的屋内侯着。   叶昌宇听了心下一惊,两个人受了伤回来了,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叶昌宇穿上衣服就往管家那里去,到了管家的屋里,看到满身是血的付大和严二。   管家支走了家仆,把门关掩实了,叶昌宇瞥了一眼,看屋内没有外人,才出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付大捂着胸口喘了一口气道,“我和严二在容府外蹲守,不知从哪窜出来的一伙人,拿麻袋把我们套上,对着我们就是一顿暴打。”   叶昌宇听了皱眉,这是被容府的人发现了,人家打击报复了。   “那伙人还说了,我们再鬼鬼祟祟的就要把我们拉去见官。”严二插嘴道。   叶昌宇听了知道这是打草了惊蛇,让人家察觉了,也不能再去蹲守下去了。   叶昌宇吩咐管家好好照顾付大和严二,管家看着皱眉的叶昌宇问,“老爷,要不要派别人去蹲守。”   叶昌宇神情严肃的摇了摇头,“不用了。”   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又出手打伤了他们而未要他们的命,这是明显的警告。   叶昌宇知道这条线索不能再追查下去了,再查下去,只会把自已搭进去。   吴一山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也没有办法沿着这条线索追查沈良的罪行了,而且现在相比扳倒沈良,叶昌宇得先自保。   叶昌宇接到了叶婉歌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说皇上要派他去鹅城,这让他内心恐慌了起来。   一提起鹅城叶昌宇就想起了那段隐秘的往事,虽说事情已过去多年,但鹅城的人和事还是没变,他怕一但事发自已会乌纱不保。   天一亮,叶昌宇就进了宫,他不是去面见皇上,而是去了叶婉歌那儿。   刚起床梳洗好的叶婉歌还未用膳,看到小尺子领着叶昌宇进来的时侯,她大吃一惊。   “爹!”叶婉歌叫道。   叶昌宇神情严肃,原来泛着亮光的眸子也黯然失色,神情萎靡的四下看了看。   叶婉歌挥了挥手让奴才们都退下,叶婉歌看着叶昌宇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皇上亲口跟你说,让我去鹅城?”叶昌宇确认道。   “嗯。”叶婉歌用力的点一下头,表示事情是真的,绝无假。   叶昌宇听了心有余悸,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让他去鹅城了。   “有何不妥?”叶婉歌看出叶昌宇神色不安,猜想着其中定是有事情。   坐在那的叶昌宇开始不安,他担忧着此次去鹅城事情要是暴露,那他的一世英名不但毁了,他还怕连累到身为皇后的女儿。   “皇上除了说让我去鹅城,还说了些什么?”叶昌宇慌张的问道。   叶婉歌看着神色慌张的父亲,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父亲如此的焦躁不安。   “没有,只说让你去鹅城。”叶婉歌回道,并观察着叶昌宇的表情,只要一听到鹅城,叶昌宇的神情就会变得慌张和痛苦。   叶婉歌看着父亲这般惊惧,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叶昌宇又闪闪躲躲的不肯说,她心急如焚道,“鹅城到底怎么了?让爹爹您如此的不安?”   “唉!”叶昌宇听了深深的叹了口气,懊恼了着,摇了摇头道,“都怪为父一时糊涂啊!”   叶婉歌看着一个劲自责懊悔的父亲,她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心中不安了起来。   “爹!”叶婉歌沉声叫着叶昌宇,看着沉浸在悔恨中的叶昌宇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说与我听?”   叶婉歌的询问又引来叶昌宇的一阵哀声叹气,叶婉歌看着叶昌宇还是不肯实话实话,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叶昌宇一辈子自视清高,在儿女面前更是一个好相公,好父亲,好臣子的榜样,要让他把那等不雅的事情说出口,他还真是羞与启齿。   叶婉歌见叶昌宇不肯说,她也是干着急没有办法,神情严肃的坐在那,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素帕。   “多年前为父在鹅城收了鹅城太守的一块龙尾砚。”叶昌宇犹豫了半天才吱吱唔唔的把事情说出来。   叶婉歌听了也没有太大的反映,因为之前她从叶昌宇那紧张不安的神情中猜测到,叶昌宇在鹅城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不可能提到鹅城那么惊慌失措,所以这会听到叶昌宇说他在鹅城收了人家的一块砚台,她也就不吃惊了。   “是现在的鹅城太守?”叶婉歌问道。   叶昌宇点了点头,“是。”   “你担心皇上派你去鹅城,是知道了此事?”叶婉歌猜测道。   叶昌宇看了叶婉歌一眼道,“无论皇上知不知道,此次派我去鹅城,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初我收了梁战的一块砚台,让他做了鹅城的太守,而现在梁战仍旧在鹅城做太守,让我去监督他征税赋,我是秉公办理了?还是替他遮掩了?”   叶婉歌听了细细琢磨,父亲收了梁战的贿赂,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了,但要是梁战故计重演,再向父亲行贿父亲是收还是不收。   不收梁战的贿赂,曾经父亲收过他的贿赂,有把柄在他的手里。   收下梁战的贿赂,父亲就得帮着梁战糊弄朝庭,可这次以南宫敖要整治贪官污吏的决心,是不可能让这些人随便糊弄过去。   “把那龙尾砚拿出来献给皇上。”叶婉歌说道。   叶昌宇不明白为何要把那脏物献给皇上,叶婉歌说道,“把那龙尾砚以梁战的名义送给皇上,这样既能堵住梁战的口,又能让自已脱身。”   听到叶婉歌的解释,叶昌宇点头道,“好!”   叶婉歌看着刚刚还惊慌失措的父亲,此时淡定不少,她又说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的手里?”   叶昌宇听了也细细回想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自已还做过什么别的违法的事情,他回道,“没有。”   叶昌宇把万海花的事情给隐瞒了,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他没有养外室,没有纳小妾,只是跟一个女人有过那么一段风花雪月的日子,他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   叶婉歌想起还在牢里的吴一山,她又问道,“查到长阳街容家的消息了没有?”   叶昌宇一听到叶婉歌提到长阳街的容家,神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一脸灰败的说道,“容家这条线索断了。”   “嗯?”叶婉歌听到抬眸,直直的看着叶昌宇一脸的疑惑。   “两个蹲守的家仆被发现了,还被人打了一顿,想来对方是早就发现了我们在追查。”叶昌宇叹了口气说道。   “是谁打的?容家的人?还是沈良的人?”叶婉歌问道。      ☆、114.第114章 宋神医      叶昌宇听到叶婉歌问起打人的是容家的人,还是沈良的人,他神情凝重的思索了一会,“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人,但肯定是沈容两家都知道了我们在追查那些进贡药材的事情。”   叶婉歌听了眉头紧锁,找不到吴一山犯罪的证据,抓不住沈良的把柄,那吴一山这牢狱之灾只能算是走走过场,等皇上消了气,沈良求个情,这吴一山也就放出来了,沈良也依然逍遥法外。   “暂时放一放吧!皇上让爹爹去鹅城,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不会无原无故的就让爹爹去鹅城。”叶婉歌提醒叶昌宇以后行事要小心。   叶昌宇想都不想突口而出,“肯定是沈良那个老匹夫。”   “寻找证据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吧!”叶婉歌说道。   叶昌宇点头同意,现在事情弄成这样,想不放下都难,只能把沈良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等叶昌宇平安的等过这一劫再说。   叶昌宇心里忐忑不安,现在沈良背后捅了他一刀,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别的事情了。   叶昌宇走了,叶婉歌虽急于想扳倒沈良和沈如慧,但现在的机会不成熟,只能让沈如慧父女再逃此劫。   宋齐盛走马上任太医院提点一职,他翻阅了太医院的帐目,没有发现一点吴一山贪污的蛛丝蚂迹。   他早就料到沈良和吴一山,那两个比狐狸还狡猾的人,是不可能在这帐目上露出疑点的,只是叶婉歌急不可耐非叫他查一查帐目。   宋齐盛把清查帐目的结果告诉叶婉歌,叶婉歌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她听了也就没有表现出过份的失望。   叶婉歌看着自已平坦的小腹,看着还不足三个月的身孕问宋齐盛,“宋太医,依你看本宫这胎是男是女?”   宋齐盛听了,连瞧都没瞧回道,“皇后娘娘怀胎不足三月,微臣无法诊断出胎儿的性别。”   叶婉歌听了轻蹙绣眉,上次宋齐盛拿这个话堵小蝶的口,她还以为他是不敢节外生枝,没想到是真的不足三个月就诊不出来性别。   “皇太后,怎么样了?”叶婉歌有几日没去皇太后那了,不知道皇太后那个恶毒巫婆好不好。   “太后玉体已经康复。”宋齐盛回道。   “前些天曹小将军来了,他催问我宋太医何时去验肖骁的尸体?”叶婉歌问宋齐盛。   前些日子叶婉歌就问过宋齐盛,宋齐盛一直认为现在去查验肖骁的尸体会打草惊蛇,所以就把这事耽搁了下来。   “明晚吧!”宋齐盛看着急切想弄清肖骁死因的叶婉歌说道。   “好!”叶婉歌急于弄清肖骁的死因,所以希望宋齐盛快一些去验尸。   宋齐盛从福宁宫出来,就去了安福宫,皇太后身体虽然已全愈,但每日还是需要把脉诊断一下。   皇太后坐在床榻上,身边的小奴婢小莲正在给她捶着肩膀,那奴婢见宋齐盛来了,连忙收了手道,“老佛爷,宋太医来了。”   正闭眸养神的皇太后听了,睁开眼睛看着宋齐盛乐呵呵道,“宋太医,我已没有什么大碍,不必劳累你天天往我这跑,有空给后宫的那些个嫔妃瞧瞧,一个一个肚皮到现在都没有个响动。”皇太后想起后宫的那几个嫔妃说道。   “是!”宋齐盛应声。   “伺侯皇上这么久了,除了皇后,别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要急死哀家吗?”皇太后恨不得现在就孙辈绕膝,让她享受天伦之乐。   皇太后对现在的后宫心有怨言,对后宫的事情件件看不顺眼,没有生病的时侯她听信一弥大师的卦像,说叶婉歌是红颜祸水,对叶婉歌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叶婉歌有了身孕,她也就不再那样挑叶婉歌的理了,只是对后宫现在那些嫔妃没有怀上身孕很不满意。   在皇太后心里认为后宫的嫔妃人数,离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数目相差甚远,她想多选点绣女填充后宫,好让后宫的这些人给皇家开枝散叶。   看着一提起后宫嫔妃皇太后就怨言满肚,宋齐盛回道,“来年,皇后就会让太后抱上金孙了。”   皇太后听了冷哼一声,“就皇后一个人有身孕,你看哪朝哪代的皇家就一根独苗啊!”   “皇太后莫着急,皇家一定会人丁盛旺。”宋齐盛逢迎道。   皇太后急于抱孙子,她巴不得现在后宫的嫔妃都怀上,明天就给她生一窝白白胖胖的小子出来,于是她对宋齐盛说道,“宋太医,你妙手回春,把那些易孕的药开点让她们服下去,让她们早点给哀家生白白胖胖的孙子出来,也好让哀家体会到当祖母的乐趣。”   宋齐盛听到皇太后一直让他开易孕的药给后宫的嫔妃喝,他听了嘴上应着,心里却哭笑不得,所谓的易孕药不过是根据嫔妃们和身体情况,开一些补血补气的,哪有吃了就能怀孕的药。   皇太后正在跟宋齐盛说着话,外室的帘子就被人撩开了,皇太后眼睛一瞄,就看到沈如慧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皇太后,臣妾来看你来了!”进了门沈如慧就是一声清脆的叫声。   听到沈如慧的声音,刚刚还面带笑容,眉眼生动的皇太后,这会绷着脸,悻悻然的说,“进来吧!”   皇太后的话落,沈如慧立刻眉眼带笑,一脸谄媚之色。   “皇太后,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沈如慧眉眼带笑,举起手里的食盒,像献宝似的伸手在食盒上轻拍了拍。   皇太后看着沈如慧手里的食盒,她问道,“你这是给哀家带来了什么宝贝呀?”   “我给皇太后带的可真是宝贝。”沈如慧笑着走到皇太后身边,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床榻上的矮几上,伸手打开食盒的盖子,顿时从食盒里窜出一股甜甜的热气。   皇太后看着冒出甜味热气的食盒,笑道,“这是茯苓糕。”坐正身子,把鼻子凑到食盒上闻了闻,高兴的笑了。   “是的,这是臣妾专门给你做的,你趁热尝尝。”沈如慧用筷子挟了一个茯苓糕放在骨瓷的小盘子上。   皇太后接过来了尝了一口,称赞道,“好东西。”   沈如慧听到皇太后开口夸赞,她笑道,“我就知道皇太后您会喜欢!”   皇太后吃了一口放下,抬眸看了沈如厦一会,最后把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说道,“慧儿,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待你一直如同亲生闰女。”   “是,臣妾谢皇太后的疼爱。”沈如慧笑着谢恩。   “你遭了那么大的罪,哀家这心里记着了。”皇太后看着沈如慧伤感的说道。   听到皇太后提起差一点要了她命的祸事,沈如慧瞬间眼眶氤氲着泪水,哽咽道,“是。”   “你如今身子骨也已经好了,你让宋太医给你瞧瞧,让他开点药给你调一调,保不准也能怀上个龙嗣。”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句句良言却如刀剑般插在沈如慧的心上,沈如慧红了眼眶,伤心的说道,“皇太后,臣妾定会尽心尽力服伺好皇上,就算臣妾不能为皇家诞下一儿半女,也会像太后对待六公主一样,把皇上的子嗣看成臣妾亲身的。”沈如慧知道她不能身孕,如今不仅在南宫敖那儿的地位受到危险,就连皇太后都对她心生不满。   看着沈如慧红着眼眶,伤心的快要抹眼泪了,皇太后抓过她的手握在手中,一只手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慧丫头,你别哭,你这一哭叫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是哀家欺负你了。”   “皇太后,臣妾没有那个意思。”沈如慧急急的解释道。   握着沈如慧的手,皇太后安慰流泪的沈如慧道,“你别伤心,不就是失了几桶血?滑了一次胎吗?缺血咱补?龙胎没了咱再怀就是了。”皇太后轻巧的说着。   皇太后一句接一句的提起那个还没出世就失去的孩子,沈如慧心被刺得生疼生疼,眼眶里的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怕自已失态哭出声音来,她拿着手里的素帕捂在嘴上,身子哆嗦着。   看着伤心的身体都哆嗦的沈如慧,皇太后从自已身上抽出素帕,举起手替沈如慧拭了眼角的泪道,“快别哭了,你这一哭,哀家也跟着伤心难过。”   “皇太后,你别替臣妾难过,这都是臣妾的命。”沈如慧哀泣道。   “胡说,什么命?有哀家在,保证给你寻遍良医神药,让他们给你医好!”皇太后看着沈如慧道。   沈如慧站在皇太后面前,皇太后越说她哭的越厉害,扭过脸整个帕子捂在脸上哭。   “别哭了,坐下来让宋太医给你瞧瞧。”皇太后往边上移了移,给沈如慧腾出一块地方来,拉着她坐下。   沈如慧坐下,皇太后看向宋齐盛,宋齐盛立在那忐忑不安,皇太后真当他是神医,当他什么疑难杂症都能瞧好。   “宋太医,你快给慧贵妃瞧瞧,瞧好了哀家重赏。”皇太后指着沈如慧对宋齐盛说道。   “是。”皇太后下了令,宋齐盛不敢不听,立刻走上前给沈如慧把脉。   宋齐盛替沈如慧把了脉,神情凝重,一脸郁色道,“慧贵妃肝郁气滞,气机不畅,则血也随之而瘀,血气不通,经血不足,故而不易受孕。”   沈如慧脸上挂着泪痕,认真的听宋齐盛说着,虽然她听不太懂,但还是想弄明白自已不易怀孕的原因,找到了原因也好对症下药。   皇太后听了则直接问道,“可有法子医?”      ☆、115.第115章 如花似玉的奴婢      皇太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宋齐盛,宋齐盛说道,“微臣只能给慧贵妃,开一些降肝火补气血的药调理试试,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医好。”   “好!”皇太后干脆的应声,在皇太后看来只要能开药医,那必定是有希望的,不算是什么没有办法医治的疑难杂症。   沈如慧听了却心里发凉,只能医试一试,并无把握医好,那等于说她天天浸泡在药罐子里,到最后很可能做的是无用功,这让她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   宋齐盛低头开方子,其实沈如慧是因为上次滑胎造成了子宫壁薄,所以不易怀孕,只怕吃这些方子也只是于事无补,他只是抹不开皇太后的情面,走一个过场而已,何况这些药吃了,对沈如慧的病无济于事。   莫要说宋齐盛对于沈如慧,这种伤了子宫根本的病没有办法医治,就算有办法医治他也不会医好沈如慧。   宋齐盛现在是无条件的帮助叶婉歌,怎么可能会替沈如慧医好这个不孕症了。   宋齐盛给沈如慧开好了药方子他就告退了,皇太后使了一个眼色让身边的奴才都退下去。   坐在床榻上皇太后看了身边哭红了眼睛的沈如慧一眼,她手撑在床榻上脚够着踏板上的鞋,低眉垂首的沈如慧看到皇太后欲穿鞋下榻,连忙起身蹲下身子给皇太后穿上鞋,那卑躬屈膝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昔日的高傲架子。   穿好了鞋的皇太后,几步走到靠窗子的八仙桌边坐下,看着沈如慧道,“你也别怪我提起你的伤心事,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是。”沈如慧听了应声,心中却哀伤不已。   皇太后轻轻的抬眸又看了一眼悲伤中的沈如慧,她又说道,“哀家也是跟你一样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其中的心酸哀家比你更明白。   哀家在你和皇后之间,更心疼你几分,哀家希望你好,能和皇上百年好合。   你跟哀家一样都是鬼门关走过一圈的人,凡事得看淡,就算你跟皇上没有子嗣,有皇上在,有哀家在也不会叫你吃了亏。后宫的那些嫔妃,等她们怀了身孕,生了龙嗣,我作主让你养一个便是。”皇太后早知沈如慧因为不能生孕的事情,整日心里不快,便关心着开导几句。   皇太后话里的意思沈如慧听的清楚,也听的明白,她猜想恐怕是皇太后知晓了她因为这事对皇上心生怨念,跟皇上较着劲,怕她闹起来这后宫不得安宁,最怕的就是后宫女人之间争斗,伤了皇家的子嗣。   “是。”沈如慧应声,皇太后的话她听着归听着,但是让她去养别的女人跟皇上生的孩子,她是万万不可能去养的,让她整日对着别人生的孩子,从孩子的身上看到跟她抢皇上的女人的影子,那她不死也得被膈应死。   “哀家这也都是为了你好!”皇太后看着站在那,双手绞着手里的素帕,低眉垂首委屈的看着脚下的沈如慧说道。   “是。”沈如慧声音哽咽,像是喉咙口被塞了什么东西般堵的难受。   她为皇家孕育子嗣,不想却发生了那等祸事,险些要了她的命不算,还断了她的前途,毁了她的龙宠,放眼这宫里的人,上到皇上皇太后,下到太监宫女,哪个不在背地里嚼舌根,对她不能再孕育子嗣的事情说三道四。   攥着她不能再孕的毛病,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要是她能怀上皇家子嗣,在这后宫还论到别人给她眼色,不就是因为不能怀有子嗣这一缺陷,她才在这忍气吞声。   皇太后这番话说是为她好,实则皇太后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她,求得一个后宫的稳定而已。   她受了那么大的罪,到头来只不过换来这么多人的嫌气,她自是心有不甘,她过的这么悲惨,怎么能让她看着那些人在她面前享尽荣华富贵,受尽荣宠了。   叶婉歌做了皇后,怀了身孕,独掌后宫,威风凛凛,而她却落得一身病痛,皇上冷落,后宫的人瞧不起,还得任由叶婉歌骑到她头上拉屎,她落得这么悲惨的境地,还要让她忍气吞声。   看着一脸悲伤的沈如慧,皇太后劝道,“你是个聪明之人,不用我这个老太婆提醒,你也能处理好这些,只是我也是疼你之心急切才忍不住叨叨两句。”   “是。”沈如慧立在那耷拉着脑袋,对皇太后的话一声接一声的应着,不反驳也不发表自已的意见,把自已的主意放在心里。   从皇太后那儿出来,沈如慧是彻底明白了,皇太后要宋齐盛给她医病的真心有几分,别有用意有几分。   皇太后早就知晓她不能再孕,之所以下令让宋齐盛给她医病,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看看,她的病还有无好转的余地,要是能好,她能怀个子嗣那自然是皇太后乐见其成的,如若不能好,也好借宋齐盛这个神医之手让她死心,安份守已的在后宫呆着,等到哪一天皇上腻了她,把她打入冷宫,或者人老珠黄后混吃等死,亦或者真如皇太后所说,替他们皇家养别的女人的子嗣,这些个结果,哪一个都不是她沈如慧所愿意。   出了安福宫,沈如慧便顶着寒风去了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下,守门的将她拦了下来,说要去通传一声,她便揽了一下身上的锦袍站在那等着。   等了不一会,张富贵面带笑容的小跑出来迎上她,“哎哟!我的贵妃娘娘,这天寒地冻的,你这身子骨不在永寿宫养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沈如慧眉眼抬了抬道,“贵公公,我来见皇上,还劳烦你通传一声。”张富贵看着沈如慧笑道,“慧贵妃客气,这是奴才的份内事,只不过皇上这会正忙着了,要不你先回去,等皇上忙完了我再回禀他。”   沈如慧听到张富贵如此的推脱之词,她蹙眉道,“我看看皇上就回,不会担误他多久。”   张富贵四处瞧了瞧,小声说,“皇上这会正在跟叶丞相谈事情了。”   沈如慧听了拧眉,猜想着皇上跟叶昌宇谈什么事情,在朝上不能谈,还私下里把叶昌宇召到养心殿来。   “什么事情?”叶婉歌轻声问。   张富贵为难的看了她一声,又四处瞥了一眼,轻声道,“征税的事情。”   沈如慧听了点了点头,张富贵又小声劝道,“贵妃娘娘先回去,等一会我一定回禀皇上。”   沈如慧立在那未定,殿内的南宫敖刚刚听到守门的奴才说有人来了,他冲门外喊道,“贵公公,门外站着的是谁呀?”   听到殿内专出的宏亮声,张富贵高喊一声,“是慧贵妃娘娘。”   南宫敖听了轻蹙一下眉道,“带慧贵妃去内殿等。”   沈如慧听了心喜,张富贵立刻应声,“是。”   “慧贵妃请随我来!”张富贵在前面带路。   沈如慧跟在张富贵后面穿过一个南北的穿堂之后,拐了一个弯到了东边,推开一扇梨花木的雕龙木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堂呈现在眼前,大堂的正中间挂着一块赤金九龙大匾,匾上写着道治大同斗大的四个大字,正堂中间有一个紫檀木雕龙案,上面放着一个象牙雕花的笔筒,有一块端砚,沈如慧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慧贵妃在这等着,切勿乱走。”张富贵命奴才上了茶,上了点心后就退下去了。   沈如慧看着正堂中间一东一西各有一扇门,她往西门那走了走,侯在一旁的奴婢立刻出声道,“慧贵妃娘娘,那是皇上的寝室,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听到奴才的阻拦声,沈如慧停下脚步,那柔软的腰肢一扭,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奴才,只见眼前开口的奴才身材修长,那柳条似的腰肢包裹着一袭碎花底的青衣,把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显现出来,这大冬天的不似她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臃肿不堪,要不是刚刚脱了身上的袍子,这会她硬是被这眉眸如画,身材婀娜的奴婢比了下去。   沈如慧挑眉不悦的看了一眼如花似玉的奴婢,连想到叶婉歌以前说过身边的奴婢小紫,说小紫那个奴婢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主,再加上小紫是她的人,她也清楚小紫心高气傲,一心想爬上皇上的龙床,借此一步登天,再看看眼前的奴婢,那不卑不亢的样子,可活脱脱的跟小紫那心高气傲的奴婢一样,有攀主之嫌。   沈如慧善妒成性,尤其是她受了不能怀孕的刺激后,更是善嫉善忌,对皇上身边的女人格外敏感。   眉眼一挑,厉声问道,“你是谁?”   “奴才是伺侍皇上就寝的芩花。”立在那的芩花回道。   沈如慧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即是奴婢又如何插言管主子之事?”   沈如慧厉言厉色,芩花回道,“奴婢不敢,只是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内室。”   沈如慧听了眉头紧蹙,厉言道,“皇上要怪罪下来自有我担当着,你一个奴才该担心的是怎么伺侯好主子。”说完她根本不把芩花看在眼里,更不把芩花的话当一回事,径直往内室走。   芩花看到沈如慧撩开那珠帘进了内室,不敢上前阻止,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116.第116章 探查尸骨      沈如慧进了内室,看着梨花木的雕花龙榻,上南雕着九龙戏珠,云海翻腾的花纹,大红色的用金丝线绣的九爪龙靠枕,淡清九爪龙靠背,金黄色的九爪龙被褥,龙榻正对着的窗户下一左一右的摆着一对高几,几上是一对金致的陶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枝半开的腊梅,西墙边摆放着两张椅子,上面搭着紫红黄花椅垫,底下摆放着两幅脚踏,皇上寝室的摆设自不必说,那必是天下最好的东西,沈如慧仔细的看了一会,看着那龙床,沈如慧想着她和南宫敖同榻而眠的情景,她毫不犹豫的往龙榻上一坐。   跟进来的芩花看着沈如慧坐在龙榻上,立刻拉下脸来,也不顾眼前的人是谁,不客气的说道,“贵妃娘娘,你快些起来,这要叫皇上看到了,定会惹得他龙颜大怒。”   坐在龙榻上的沈如慧,猛的一抬头,凶狠的盯着眼前尽给她添堵,让她不悦的芩花。   芩花立在那看着沈如慧那恶狠狠的目光,直视沈如慧的眸子立刻垂下,再也不敢与沈如慧对视。   一时间让芩花扫了两次兴的沈如慧,站起来别有深意的瞪了芩花一样,转身出了门回到正厅。   沈如慧回到正厅看到东墙上的门,她又走了进去,进了东屋,她看着高高的书架上摆的全是书,想来这就是皇上的书房了。   沈如慧环视了一眼书房,看到书房的东墙上还有一个门,于是她伸手去落了门栓,轻轻的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到的是养心殿的大殿。   沈如慧站在那偷瞧着,南宫敖背对着沈如慧坐在大殿上,沈如慧的眸光穿过南宫敖抬起的胳膊肘看去,看到叶昌宇神情阴郁的站在一边。   只见皇上说道,“朕派你去监督那八城的税赋,一定要在开春之前收缴上来。”   “是!”叶昌宇听了应声。   “朕……”沈如慧刚听到南宫敖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她拉开一条缝的门,就被一只修长白晰的手合上了。   “请皇后娘娘移驾去正厅。”芩花一脸不悦的看着偷听皇上议事的沈如慧。   看着眼前胆敢多管主子闲事的奴婢,一脸不悦的沈如慧眉眼阴沉,愤愤的转身去了正厅。   沈如慧也不顾什么礼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攥着素帕的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道,“这碗茶凉了,去给我重新换一碗。”   跟出来的芩花听了立刻走上前,端着沈如慧面前的那碗茶往外走。   芩花走了出去,正厅只剩下沈如慧和一个立在那跟一尊雕塑的宫女。   沈如慧抬眸瞧了一眼,跟一个木头人一样伫立在那的奴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慧贵妃娘娘,奴婢梅花。”站在那的梅花,听到沈如慧发话,福了福身子回道。   “梅花,那个叫芩花,人如其名,都是如花似玉。”沈如慧冷冷的说道。   芩花端了冒着热气的茶进来,走到沈如慧面前,伸手端着托盘里的茶碗想放在桌几上,谁知沈如慧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一抬,伸手的幅度有些大,一下子就遇到了芩花的手,芩花手里的那碗热茶悉数洒在自已的手上,“啊!”“砰!”两声后,芩花手里的茶碗掉落在地,手上也被那热茶烫伤。   看着芩花那纤纤玉手上的红肿一片,沈如慧扬起一丝兴灾乐祸的笑意,眸子一垂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厉声斥责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芩花听了委屈的张口想辩解,随即想到沈如慧是主子,自已是奴才的身份,一尊一卑的身份在这里,她哪有资格反驳出自已的委屈。   看着那雪白的皓腕被烫出一片红肿,还有星星点点的血泡鼓起,她立刻甩掉手上残留的热水,小声的对立在那的梅花说,“你打扫一下,我下去包扎一下。”   梅花点头,过去弯腰要清扫地上茶碗的碎片,芩花指使梅花打扫那一片狼籍的地面,在沈如慧看来芩花根本没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她看着芩花离去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   沈如慧对着芩花的背影冷哼一声,“哼!明明是个丫环的命,偏端个小姐架子。”   背对着沈如慧的芩花,听到沈如慧的冷嘲热讽,委屈的泪水差一点就喷涌而出,她硬生生的把那蹿出来的泪水憋了回去。   芩花原是工部尚书芩马之女,只是多年前芩马因贪污受贿被流放到了边关,而她那个时侯年幼,先皇开恩让岑家没有成年的男女入了宫,当了官俾。   芩花以前一直在蔡贵妃那儿当差,现在蔡贵妃落了难,她就被调到了御前伺侯皇上,自打到皇上身边,皇上虽对她们这些奴婢严历,但从没有像学沈如慧这般叨难过她们。   芩花急步往外走,正好迎上了进屋的南宫敖,她眼疾手快的退避到一边,让南宫敖进来。   芩花对南宫敖行了个礼,南宫敖看着有些慌张的芩花,芩花像是察觉到了南宫敖看她的异样的目光,她立刻迈着大步离开。   南宫敖观注芩花的目光,落入了沈如慧那双凶狠的黑眸底,沈如慧对着芩花消失在门边的倩影,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并把芩花也看作了情敌。   看到南宫敖进来,沈如慧立刻笑着迎上去,刚刚凶狠噬人的眼里尽是笑意,“皇上,你国事处理完了?”   “嗯!我已经搬了旨让沈大人和叶丞相去了地方。”南宫敖看着沈如慧淡淡的说道。   沈如慧早已耳闻此事,这会打南宫敖口中说出来,她并不吃惊,甚至连问都没问此事,只是应了一声,说道,“他们定会替皇上解忧的。”   沈如慧不想过多的打探朝中的事情,她怕南宫敖疑她别有用心,所以她虽好奇刚刚南宫敖跟叶昌宇说些什么,但她还是忍下了那好奇心,没有问。   南宫敖听了颌了一下首,沈如慧亲自把托盘里的那碗热茶捧于南宫敖道,“皇上,喝杯茶暖暖身子。”   南宫敖端过茶抿了一口,问沈如慧来此可有事,沈如慧面颊红晕,娇羞的说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想皇上了!”   南宫敖听了一笑,又问沈如慧的身子骨好没好,沈如慧回道说好多了。   两个人坐在那聊了一会天,张富贵进来禀报说,“监察御史张生求见。”   沈如慧听了立刻蹙紧眉头,想着监察御史见皇上是什么事情。   南宫敖起身说,“慧儿,朕有事要议,你先回去。”   “是。”沈如慧听了应声道,福了福身子行礼告退。   在回永寿宫的路上,沈如慧一路上都在猜测着皇上和叶昌宇说了些什么,监察卸史张生又是什么事情要和皇上商量。   吴一山还在牢房里呆着,而沈良却被派到了地方,这要怎么才能把吴一山救出来了。   其实在南宫敖把沈良派到地方的时侯,沈良就向南宫敖求了情,南宫敖也就下令放了吴一山,吴一山免了牢狱之灾,但被革了职,从此以后就是个平民了。   叶昌宇和沈良奉旨去了地方,叶婉歌也得到了消息,叮嘱叶昌宇到了鹅城以后就跟梁战说,已把梁战送的龙尾砚献于了皇上。   吴一山出了牢门就直奔沈良府上,沈良叮嘱吴一山,让吴一山最近安份一点,不要与容家联系,安安份份的等着沈良从地方回来。   沈良和叶昌宇同一天出发,两个人奉旨去监督税赋,并且奉旨查查那些太守是不是有贪污的行为。   宫门外,乱坟岗。   曹天岳一人一马往乱坟岗急驰,宋齐盛也一人一马跟在后面,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打扮,像江湖侠盗般纵横在寂静的黑夜里。   一路飞驰到乱坟岗,曹天岳带着宋齐盛到了藏肖骁尸体的山洞里。   曹天岳点着火把站明,宋齐盛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起往山洞深处走。   “就是这里!”走到一堆枯草前曹天岳停下,指着那堆小山似的枯草说道。   宋齐盛和曹天岳一起伸手挪开枯草,露出已经开始腐烂一半的肖骁尸首。   宋齐盛看着破皮烂肉的尸首,从工具箱里拿出刀来开始解剖尸体。   曹天岳举着火把给宋齐盛照明,肖骁的尸体已开始腐烂,开肠剖肚也是一堆烂肉,宋齐盛只能从尸骨上查找蛛丝马迹。   “宋大人,可有发现疑点?”曹天岳看着忙活了半天的宋齐盛问道。   宋齐盛用刀尖指着喉骨发黑的那块说,“很明显是被下了药。”   曹天岳一听,英眉紧蹙,心里一颤,肖骁被下了药,证实了叶婉歌的话是真的,那么曹天岳也开始怀疑曹嫣的真正死因。   “下了什么药?”曹天岳问道。   “****散,****药。”宋齐盛回道。   “这么说肖骁和梁妃是被人污陷?”曹天岳突口而出。   宋齐盛摇了摇头,“不能确定,但至少能说明肖骁对梁妃做出那等浪举,应该是这****散的原因,但到底是有人陷害,还是以此助兴,我就不得而知了。”宋齐盛说出自已的想法。   曹天岳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毕竟肖骁中的是****的毒,不是什么索命的毒药,现在谁又能说明这****的药是肖骁自已食用来助兴的,还是有人为了陷害肖骁而下。      ☆、117.第117章 暗生情愫      自从探查到肖骁的死因,曹天岳就再也坐不住了,他跟宋齐盛说,让宋齐盛去查验一下曹嫣的尸体。   宋齐盛听了一口回绝了,说皇家陵园有人专门守护,就算能侥幸不被人发现悄悄进入,曹嫣的尸体也已埋入陵下,要是挖坟必会有动静,会惊动看园的守卫。   曹天岳一心想弄清楚家姐曹嫣的死,他心急如焚的想让宋齐盛连夜去查验尸体,被宋齐盛断然拒绝。   宋齐盛提醒曹天岳,当初查验尸体的仵作杭小贱,在仵作这行已是技艺精湛,如果杭小贱都验不出死因,那这天下也就没有几个人能验得出了。   曹天岳听了宋齐盛的话,他立刻想到是不是当初仵小贱从中作了鬼,所以没有查验出家姐曹嫣的真正死因。   两个人验明了肖骁的死因,又原路返回,宋齐盛只劝曹天岳稍安勿躁,说待时机成熟他定会亲自走一趟验明曹嫣的死因。   弄清了肖骁的死因,曹天岳迫不及待的来回禀叶婉歌,谁知他火烧眉毛的赶到福宁宫,却赴了一个空,叶婉歌不在福宁宫,问奴才们,奴才们说叶婉歌在宫里呆的闷了慌,跑去梅林看景去了。   曹天岳听了一刻也没敢耽误,立刻转身拨了退就往福宁宫外走,直赴那大片梅林而去。   曹天岳脚步匆匆,赶到梅林时见叶婉歌穿着白狐袍穿梭在梅林里,手里折了一枝含苞待放的梅花。   曹天岳沿着梅树之间的空缝钻进了梅林,往叶婉歌那儿走去,叶婉歌正伸手折一枝白色的腊梅,浑然不觉有人走近,就连曹天岳走到她身边站定,她都没有察觉。   “皇后娘娘!”曹天瑞急切的唤了一声。   两只手正握着梅花枝用力,忽然听到一声了嘹亮的男声,立在那的叶婉歌立刻松了折了一半的梅花枝转身,看到是曹天岳后她机警的四处瞧了瞧,没见四周有什么人她说道,“此处说话不方便,待我折了这枝梅,回去细说。”   曹天岳听叶婉歌这么一说,立刻把视线移到被她刚刚折断了枝还连着皮的梅枝上。   伸手握着那断了的梅枝,轻轻的一用力,那皮就断开了,“给。”曹天岳把手里的花枝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来拿在手中,跟曹天岳说道,“事情有了眉目?”   曹天岳点头,“是。”   两个人说话间就走了了梅林,看叶婉歌走了出来,站在凤辇边侯着的几个奴才立刻各归各的位子,平儿撩开了凤辇上的帘子让叶婉歌上去,叶婉歌对着曹天岳说,“我先回宫等你。”   “好!”曹天岳应声。   叶婉歌怕和曹天岳一道走,被别人看到会乱嚼舌根,于是让曹天岳稍后跟上。   曹天岳站在梅林边,伸手折了几根梅枝,一直看着叶婉歌的凤辇走远,他才四下瞥了一眼往福宁宫的方向去。   叶婉歌怕人发现她和曹天岳走的近,所以处处遮着躲着,没想到两个人在梅林里擦肩而行被刑部尚书高德江瞧进了眼里。   回到福宁宫,叶婉歌把手里的梅枝交给小蝶,小蝶找了一个青花瓷瓶插上,放在正室内的凤榻边上的高几上摆放着。   知道曹天岳要来,叶婉歌让平儿沏了热茶,把炉火里的碳火烧的旺旺的,好叫曹天岳进来后暖暖身子。   叶婉歌坐在外室的八仙桌边上,刚拒了一口手里的热茶,曹天岳就风尘朴朴的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几根白色,粉色,红色的梅枝,把梅枝往桌子上一放道,“我顺手折的,皇后娘娘要是喜欢,以后我路过梅林折几枝送来,这大冷的天皇后娘娘就不要出去吹这刺骨的冷风了。”   “好!”叶婉歌应声,看向曹天岳,只见曹天岳神情羞涩,曹天岳的眼神对视叶婉歌的眼神片刻,他立刻垂眸。   “坐下说”叶婉歌说道,把他那点小羞涩也看进了眼里,只是没往男女之事上想。   曹天岳坐下,“我昨夜带着宋太医去了乱坟岗。”   刚坐下曹天岳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叶婉歌让平儿把热茶端给曹天岳说道,“不急,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曹天岳听了停下刚说了个开头的话,端起桌几上的热茶抿了一口。   此时他哪有心思喝茶暖身子,只想把事情的结果快些告诉叶婉歌,好跟她商量着找对策。   “肖骁被人下了毒。”曹天岳急急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喝茶的动作一顿,查清了肖骁的死因她有些小激动,还有一些惴惴不安。   “我料想的没错?肖骁和梁妃果然是被人害死?”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叹了一声气,摇头回道,“宋太医说肖骁中的毒是情毒,是****药,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这****药是肖骁自已吃的,还是别人给他下的,无法断定是哪一种情况,现在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婉歌听了也是一声叹息,中的是****散,是****助兴的药,这确实很难断定是别人害的,但是按道理这肖骁要是跟梁妃有情,怎么可能在梁妃还有身孕之时跟梁妃交好,也不顾及着肚子里的龙种。   叶婉歌的心里早就断定梁妃和肖骁是遭人陷害,但这陷害之人是谁,暂时还摸不清。   “死因了?肖骁真正的死因真是死在乱棒之下?”叶婉歌又问道。   “宋太医说肖骁多处骨折,是遭到乱棍打击,但致命伤是在头颅,也是受到外力敲击而亡的。”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了心里也犯了难,查到现在没有一点线索,连个查下去的方向都不明,这要如何往下查。   唯一知道的就是肖骁用了****散,这****散在宫里虽然是禁约,但私下里那些个太监宫女估计都会私藏一些,这皇宫的角角落落到也真不是看到的那么干净。   “能不能查一查这****散的源头?”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听了摇了摇头,“宋太医说很难,这种东西市面上也到处都有卖的,那些****更是多如牛毛,到哪去查来源了?”   吴一山的线索断了,肖骁和梁妃的这个线索如今看来也要断,叶婉歌这心里堵的慌,手支在桌子上扶着发疼的额沉思。   “我跟宋太医说了,要查验一下家姐的死因。”曹天岳说道。   “什么?”叶婉歌听了大吃一惊,立刻拿开抚额的手,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曹天岳。   “我要去刨开家姐的坟,重新查一下家姐的死因。”曹天岳又说了一遍。   叶婉歌听了,觉得曹天岳这真是疯了,曹嫣的尸首埋藏在皇家陵园,不说那陵园有专门人看管,就是那复杂的陵园的结构图,也不是说轻易刨坟就能刨开来。   “此事万万不行。”叶婉歌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不赞同,曹天岳情绪有些激动的说,“我家姐不能就这么枉死。”   知道曹天岳对曹嫣死的悲痛,叶婉歌也想曹天岳去查,弄清事实后好将沈如慧依法治罪,但现在曹嫣下葬,而且南宫敖让人给曹嫣修的墓穴结构复杂,不是那些挖个坑就能露出尸骨的泥坟。   这冒冒然的去刨坟,不说刨不开坟,见不到曹嫣的尸骨,就怕弄出动静,让人抓住脑袋不保。   “曹小将军莫急,我知晓曹小将军心情悲痛,急于为令姐报仇。   但令姐的墓穴结构复杂不似普通的布衣人家的泥穴,挖几下土就行。”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听了一声叹气,想来也确实是如此,曹嫣去逝后,被追封为皇后,下葬的规格及高,那万尺地宫,是石雕刻和石头相结合的结构,莫不要说放棺椁的地宫室复杂,你偷偷的去挖,就算给你光明正大的指条通往地宫的路,那你也得按照图纸寻上半天功夫。   “唉!”曹天岳懊恼着叹气,想着要想查验一下姐姐的死因居然是如此的难。   “那我姐姐就这么白白的枉死了?”曹天岳沉不住气,情绪激动的问道。   叶婉歌蹙了蹙眉头回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如若想尽了办法,也不能让令姐沉冤得雪,那么也只能怪老天无眼了。”   听叶婉歌一副尽人事,听天命的口吻,曹天岳更加的不甘心,他曹家世代忠烈,为北唐南征北战,到最后却让他曹家之人冤死,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这是曹天岳怎么也接受不了。   “是不是找到当时的仵作杭小贱就行?”曹天岳刚刚平静的黑眸里掀起狂风暴雨。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提到当时给曹嫣验尸的仵作杭小贱,那个名声在外的仵作不可能犯技术上的错误,唯有能犯错的地方就是良心的,或于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验错了。   如若不是技术不精而犯的错,那么找到杭小贱又如何能让杭小贱开口说出真像了。   “杭小贱那个人听说在仵作这一行,是很出众的人才,验尸的出错率是很低的,你想想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如若是错验了死因,会是什么原因?”叶婉歌提醒曹天岳。   敛去眸子里的暴戾,细细的揣摩着叶婉歌的话,半晌曹天岳回道,“皇后娘娘的意思,那仵作杭小贱是被奸人买通了?”      ☆、118.第118章 功高震主      叶婉歌听了沉默着没有回答,在她想来曹天岳如此的聪明,一定会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   曹天岳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婉歌,他知道了她的猜想,这件事情杭小贱肯定是从中作了鬼,那么他只要逮到杭小贱就行,抓住了杭小贱就不怕没有法子让杭小贱开口,想要杭小贱说真话,他有一千种方子,他就不相信那杭小贱是铁打的骨头,不怕那些令人发指的酷型。   曹天岳满腔的恨意都写在脸上,叶婉歌又岂会看不出来,又岂能不明白他此时的心思,杭小贱肯定是从中作了鬼,但能让杭小贱作鬼骗曹大将军,那幕后的指使之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杭小贱验了尸首,那必定是知道死因,可自从验了太子妃的尸首后,这杭小贱就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杭小贱现在连踪影都不见,茫茫人海你到哪去寻他?”叶婉歌给曹天岳泼冷水。   “天涯海角我定要把杭小贱揪出来。”曹天岳坚定的说着,谁也不能阻止他替姐姐报仇的决心。   “寻他不寻他的不打紧,眼下最要紧的是揪出幕后的真凶,你姐姐的死因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拿到地宫的图纸,看有没有办法进去重新验一下尸体弄清楚死因,要是没有办法,那也只能从活人身上找线索。”叶婉歌说道。   “可有怀疑之人?”曹天岳张口问道。   曹天岳问到有没有怀疑之人,叶婉歌为了警慎行事,没有说出怀疑之人是沈如慧和沈良,她到不是信不过曹天岳,只是怕曹天岳听了一时沉不住气,冲动行事。   “没有重点的对象,觉得谁都有可能。”叶婉歌摇了摇头,忽然又低头沉思道。   曹天岳听了不赞同的说道,“当时家姐身为太子妃,能威胁到的人只有皇后娘娘和慧贵妃。”   垂眸听着曹天岳说的话,叶婉歌没有答腔,只要她不附合,曹天岳猜想的再准确,那终是他一家猜测之言。   见叶婉歌不回答,曹天岳继续说道,“皇后娘娘你一心要查凶手,那不是证明害死家姐的是慧贵妃?”   叶婉歌一听到曹天岳提起沈如慧,她的心头就是一紧,那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深仇大恨,就像被人翻出来赤裸裸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心里发紧,喉头发涩,她定了定神说道,“没有证据能证明是谁的时侯,一切都只是你的凭空猜测,自已心中有数就好。”   话中的意思曹天岳自然明了,他猜的没错,凶手很可能是沈如慧,“找不到证据,我也能一刀要了她的命。”   曹天岳恨得咬牙切齿,一股热血往脑门涌,叶婉歌听了他这么武断的话,她拧眉道,“万万不可,你是能杀得了沈如慧,但你杀了沈如慧后逃不掉,又何必为了一个奸诈阴毒的小人赔了自已的性命。   再说除了一个沈如慧简单,除掉沈良不易,沈如慧能如此猖狂必是沈良在背后撑腰,斩草不除根又有何用?”   曹天岳听了问道,“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冤魂惨死这对毒如蛇蝎的父女手中?”   曹天岳是猛虎将,在他的心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一种是友,对待敌人的方法就是杀之,没有别的情面可讲。   此时面对沈如慧这个有着如此深仇大恨的敌人,他最想做的是一剑要了沈如慧的命。   看穿曹天岳要杀沈如慧的心思,叶婉歌害怕他行事冲动,一时克制不住自已把事情闹大,她劝说道,“杀了沈如慧很容易,但你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她,这个不容易。   如若你以死相拼,那不但未报得仇,反而还白白的丢了性命。   你要知道沈如慧是你皇表哥心尖上的人,你说你杀了沈如慧,你皇表哥会不会把曹家满门抄斩?”   “不会。”曹天岳肯定的回道,曹家世代为南宫家效力,替南宫家守得这大好江山,为南宫家鞠躬尽悴,他的老父亲曹虎这些年来为北唐呕心沥血,战功显赫天下人皆之,他不相信他的皇表哥会为了一个女人,会弃亲情道义于不顾,把曹家满门抄斩。   听到曹天岳的回答,叶婉歌眉头紧皱,看了曹天岳一眼回道,“你这么肯定,你是再想皇上会念及你曹家这么多年,为北唐南征北战立下的汗马功劳,会顾及你是他的表弟,曹虎将军是他的亲舅舅这份亲情?”   “我曹家为北唐的兴衰,为南宫家的荣辱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曹天岳提起曹家是掩视不住的自豪,只是他这这自豪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叶婉歌打断。   “你曹家为北唐立战功无数,为南宫家打下一片大好江山,平内乱定边关,斩奸臣杀敌人,世代忠烈,世代英雄好汉,只要北唐需要,只要南宫家需要,你曹家振臂高呼就有前仆后继的好儿郎追随你曹家军,抛头颅洒热血杀敌护国……”叶婉歌替曹天岳细数他曹家的功劳与威望。   曹天岳看着说的慷慨激昂的叶婉歌,点头赞同。   叶婉歌赞扬了曹家的功劳后,话锋一转,说道,“你曹家功劳震天,势大如天,你有没有想过皇家最怕的就是臣子功高震主,外戚专权,自古因为这些被满门抄斩的将门之家还少吗?是什么让曹小将军如此的自信皇上不会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而将你曹家治罪了?”   刚刚自信满满,笃定他的皇表哥不会为了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会把他们曹家治罪的曹天岳,被叶婉歌质问的哑口无言。   在曹天岳的心中,他跟他的父亲曹虎一样,以天下为已任,以南宫家的荣辱为使命,打算一辈子重走父辈的老路誓死效力与南宫家。   “不会的,皇表哥对我的父亲,对我们曹家很信赖,不会有这种想法。”曹天岳不相信叶婉歌的话反驳着。   叶婉歌听了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那笑意里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讥讽。   曹天岳说南宫敖不怕他们曹家功高震主,外戚专权,这简直是自欺欺人,哪一个皇帝不怕,南宫敖要是不怕,他为何把三王爷南宫烨杀了,那可是他的亲手足,他都狠得下心杀了,不就是怕三王爷夺他的皇位吗?   南宫敖要是不怕,为何有意要削番收权,不就是怕这些久驻封地的皇族势力日益庞大,而对他这个皇上有威胁吗?   亲手足都能手刃的人,会念及这份表亲之情,曹天岳想的也太天真了。   叶婉歌见曹天岳不肯相信,她也就及时打住不往下说了,把话题转回来道,“曹小将军,行事还请慎重。”   曹天岳原本坚定的心,被叶婉歌的三言两语动摇了,他在心里细细的揣摩着叶婉歌的话。   曹天岳坐在那沉默不语,叶婉歌知道自已给曹天岳泼了一盆冷水,让曹天岳心里发凉。   坐在那看着曹天岳意气消沉的叶婉歌,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声,她扬声说道,“是谁在外边呀?”   “皇嫂,是我!”被小尺子拦在外边,说要通禀的六公主立刻伸长脖子冲屋内喊道。   叶婉歌听到是六公主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曹天岳说道,“是六公主啊!快近来吧!”   “是!”六公主听叶婉歌唤她进去,她立刻喜滋滚的应声,临进屋前还对小尺子呲牙咧嘴的,耀武扬威的表示了一番不满。   “皇嫂!”人未到,那声娇言就传进了叶婉歌的耳朵里。   叶婉歌从椅子上站起来,往门空走几步迎着往屋内来的六公主南宫娇。   “快进来,冻坏了吧?”叶婉歌伸手替六公主掸了掸锦袍上的尘土说道。   六公主还没到及笄之年,孩童心性只要有的玩,有的吃哪还顾得上天气冷热,六公主解了身上的袍子,笑道,“不冷,我一路小跑着过来的,没做轿子。”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冻的通红的小脸,说道,“快去火炉边暖一下身子,我让奴才们弄点热水,让你洗一下这冻冰的小脸。”   “哎!”六公主欢喜的应声,把身上厚重的红色棉袍脱下来交给了平儿,她就往火炉边蹿。   六公主跟叶婉歌站在门边说了半天话,压根就没有看到坐在那跟个呆子似的曹天岳,这会往火炉边蹿,正好看到了坐在炉边的曹天岳,“岳表哥也在!”六公主吃惊的说道。   六公主打小就被养在皇太后身边,名义上她是皇太后的女儿,那她跟曹天岳自然也是表兄妹关系,所以她一直称呼曹天岳为岳表哥,也称呼曹虎为舅舅。   坐在那的曹天岳立刻敛去脸上的不悦,悻悻然的应道,“是。”   六公主站在火炉边,把冻的有些麻的小手放在火炉边上烤着,一脸疑惑的看着曹天岳。   吩咐奴才去打热火的叶婉歌,转过身来看着六公主一脸疑惑的样子,她知晓六公主这是对曹天岳,在她这里出现表示不解,于是她开口道,“六公主你今天来巧了,在我这碰到你岳表哥,你正好也来掺合一下,看看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你岳表哥。”   六公主听了叶婉歌的话疑云顿消,把目光转向叶婉歌问道,“皇嫂,你要替岳表哥保媒?”      ☆、119.第119章 六公主的心思      六公主南宫娇听叶婉歌说要替曹天岳说亲时,她非常敏感的问叶婉歌保媒一事。   南宫娇那点小心思尽显在脸上,叶婉歌又岂会看不明白,她回道,“是啊!曹小将军为国征战早已过了娶亲的年纪,上回皇太后让我替曹小将军打探一下,王公大臣家里有没有待嫁的娇小姐!”叶婉歌说到这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曹天岳,见曹天岳坐在那冷着一张脸又说道,“这不,我今儿把曹小将军叫来,就是为了询问一下曹小将军,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娇小姐,我知晓了好照他的要求去打探。”   南宫娇一听叶婉歌要给曹天岳说亲,南宫娇立刻急了,她幽怨的看了曹天岳一眼,随即神情落莫的垂下眸子。   曹天岳心里有心事,对于叶婉歌的话他也没听进心里,只当是叶婉歌打趣他,他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他自是没有心情留下来听女人间的谈天闲聊。   神情不悦的曹天岳站起来,躬身行了个礼要告退,南宫娇看他要走,她立刻问道,“岳表哥,不多待一会?”   曹天岳说有事情在身不能再待下去了,说完他就往外走了,南宫娇看着曹天岳悻悻然离去的背影说道,“皇嫂,岳表哥怎么像是生气的样子?”   南宫娇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曹天岳身上,叶婉歌早就看出来南宫娇对曹天岳有男女之情,只是曹天岳冷冷淡淡的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对南宫娇有情的样子。   “生气?有吗?我没看出来!”叶婉歌佯装不知的说道。   曹天岳早就出了屋门,南宫娇一双眸子还胶着曹天岳离开的方向。   叶婉歌是看出了些端倪,但碍于曹天岳本人的不愿意,她不敢去挑这个话碴。   “皇嫂,皇太后让你替岳表哥保媒?”南宫娇小心翼翼的问着。   “是。”叶婉歌说道。   南宫娇听了心中一阵失落,她虽没到待嫁之龄,但还有一年就到了及笄之年,要是寻常人家的儿女早就说了亲事,而她没有生母父皇也去逝了,一切事情全凭皇太后做主,皇太后只是问她有没有中意的人,而她一时羞于说出口,并没有说出中情之人就是曹天岳。   见南宫娇坐在小火炉边的小凳子上,低眉垂首不语,自打曹天岳走后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叶婉歌也没作理会,任由她独自伤感去。   “快去用热水洗一下脸,不要叫那寒风把这雪白的小脸给冻坏了。”看着平儿用铜盆接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叶婉歌催促着南宫娇。   南宫娇心不在蔫的去洗了脸,洗好了又坐回火炉前,双手支在膝上托着腮看着火炉发呆。   叶婉歌让奴才沏了热茶,上了点心水果又让奴才搬一个小凳子放在南宫娇边上,把那好些好吃的放在上面。   “这些你都尝尝,尝着可口了,一会儿我让奴才装食盒给你带些回去。”叶婉歌当南宫娇是个孩子般拿吃食招待她。   抬了一下眸看着眼前让人垂涎欲滴的吃食,南宫娇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向来好口味的她此时一点口味也没有。   见南宫娇不言不语,心事重重的样子,叶婉歌又说道,“你跑了出来,皇太后可知晓?”南宫娇打小跟着皇太后,所以现在仍然跟着皇太后住在一个宫里,叶婉歌怕南宫娇偷跑出来皇太后不知晓,知晓后会生气,所以开口问问。   南宫娇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我野惯了,皇太后向来不大管我。”   叶婉歌听了心中也是一阵哀叹,别人的娘亲到底不比自已的,皇太后要是六公主的亲娘,恐怕会日夜的会六公主的婚姻大事操劳。   皇太后提过让六公主嫁于曹天岳,只是曹天岳拒绝后,皇太后也没有再坚持,如若这事情要是不成,曹天岳娶了别人,那这六公主可就真的要心碎了。   “皇嫂!”南宫娇抬起头,鼓足勇气唤了叶婉歌一声,说道,“能不能不替岳表哥保媒。”   看着南宫娇稚气的哀求话语,叶婉歌问道,“为什么?”   南宫娇的脸颊染上害臊的红晕,低着头羞涩的说,“我喜欢岳表哥。”   看着眼前的少女,叶婉歌实在没有办法出口说那些叫她伤心的话,“喜欢你岳表哥,你得让皇太后给你作主,你和你岳表哥的媒,嫂子我保不得。”   南宫娇听了抬眸看着叶婉歌,“嫂子,你不给岳表哥保媒便是了,皇太后那儿也不用嫂子去说,我只求嫂子在皇兄那我替我求个情,让皇兄替我保这个媒。”南宫娇好声央求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南宫娇嘴里说出的话,觉得这丫头也真够机灵的,知道现在当权的是南宫敖这个皇上,只要皇上同意了,金口一开谁还敢站出来反对呀!   “好嫂子,你就应了我吧!”南宫娇见叶婉歌不出声,伸手抱着叶婉歌的胳膊摇着撒娇哀求道。   “你皇兄那儿,我去说便是,成与不成的你莫怪我。”叶婉歌说道。   南宫娇听了笑道,“那自然是。”她想的是叶婉歌贵为皇后,如今又怀有身孕,只要叶婉歌替她开了口,南宫敖就算不一口应允,也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小姑娘家家的,出来怎么连珠钗都没带一枝?”叶婉歌看着南宫娇靠在她胳膊上的小脑袋问道。   南宫娇听了立刻伸手一摸,她没摸到头上的那根珍珠金宝钗,她着急的嚷道,“糟糕了,我的钗子落在蔡贵妃那儿了。”   正在想着身为六公主的南宫娇连个头饰都没有,想着要把自已的那些饰品送于南宫娇的叶婉歌,听到南宫娇的这声惊呼立刻警觉了起来。   “蔡贵妃?”叶婉歌看着南宫娇问道。   “嘘!”南宫娇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在屋内转了一圈,小声说道,“皇嫂,我刚刚偷偷去了蔡贵妃那儿!”   叶婉歌也侧眸四下看了一下,垂首小声道,“你去蔡贵妃那做什么?”   提起蔡贵妃南宫娇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心里涌起对蔡贵妃的一抹心疼,说道,“皇嫂,你千万不要把我偷偷去看蔡贵妃的事情说与皇兄,蔡贵妃也是个可怜之人,好端端的就这么疯了。”   南宫娇偷偷的去了蔡贵妃那儿,她怕这件事情被皇上,被皇太后知道,所以央求叶婉歌不要把这事情说出去。   “嗯。”叶婉歌应声,见南宫娇没有回答她的话又问道,“你去那做什么?”   “我去看看蔡贵妃,蔡贵妃没疯的时侯,对我也是极好的,什么好吃,好穿的都想着我。   现在她疯了,看那傻傻痴痴的样子,真叫人想流泪,她住的地方环境也是很糟糕的,那些个奴才仗着她疯疯傻傻的自是不用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我偷偷的给她送了一些点心。”南宫娇想起蔡贵妃那儿的凄惨情景,心酸的说道。   提起蔡贵妃南宫娇就忍不住伤心了起来,叶婉歌看南宫娇伤心的一口一个蔡贵妃疯了的话,叶婉歌不相信的问道,“蔡贵妃,真的疯了?”   “皇嫂,你不知道吗?”南宫娇看着像是不知道,蔡贵妃疯了一事的叶婉歌惊讶的问道。   “我到是听说了,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叶婉歌说道。   “当然是真的,蔡贵妃疯言疯语,整个皇宫都传遍了。   原先我也是不相信的,一直想去看看,只是皇兄不让别人去蔡贵妃那儿,我偷偷跑去的才知道是真的,疯疯痴痴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南宫娇说道。   叶婉歌听南宫娇说偷偷去过几次,她问道,“有奴才看着,你是怎么进去的?”   说起蔡贵妃那儿的奴才,南宫娇愤愤不平的说道,“就三个奴才,一个奴婢,一个嬷嬷,一个太监,那嬷嬷是极厉害的,见蔡贵妃痴傻了,把蔡贵妃的那些个家当都偷了去了,在那宫里蔡贵妃到不像主子了,反到是嬷嬷当家作主过上了好日子。   每日只把蔡贵妃关在院子里,那三个奴才忙着闲谈什么的根本不管蔡贵妃,每日扔一口生冷吃食给她充饥。”南宫娇无奈的说道。   “那些个奴才这么大胆,敢爬到主子头上来耀武扬威?”叶婉歌有些不相信。   “皇嫂,你要不相信,可以去瞧瞧。”南宫娇说道。   说了一会,南宫娇央求叶婉歌在皇上面前有机会给蔡贵妃求个情,传个太医去瞧瞧。   叶婉歌应下来,南宫娇伸手在炉上烤了一下,搓了搓道,“皇嫂,我要回去了。”   “时辰还早,你急着回去做什么?”叶婉歌说道。   “我得偷偷回蔡贵妃那儿一趟,取回我的珠钗,那是皇太后送与我的,我要是弄丢了,皇太后会发怒于我。”南宫娇对叶婉歌没有戒心,口无遮拦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黑眸一转道,“你刚从蔡贵妃那儿跑来,这会再去叫人发现了,捅到皇上皇太后那儿,保不准吃不完兜着走。”   叶婉歌吓唬南宫娇道,被吓的脸色发白的南宫娇问道,“那如何是好!”      ☆、120.第120章 恶奴      “你暂且不去蔡贵妃那儿,我等一会去替你取来便是,我就不相信那几个奴才敢把你的珠钗吞了,要真是那样,我就将他们治罪,也好替蔡贵妃除了这几个祸害。”叶婉歌哄着南宫娇,凶狠的说道。   叶婉歌的话威严十足,南宫娇听了心下一喜,想着让叶婉歌去取珠钗也行,让掌控六宫的叶婉歌看看那些奴才是什么样的嘴脸,蔡贵妃那的奴才不单单是见风使舵了,而且是欺主霸巢。   南宫娇是恨极了蔡贵妃那的几个奴才,大胆的奴才居然鸠占鹊巢,对蔡贵妃的行为恶毒的让人发指。   “那劳烦皇嫂了。”南宫娇语带羞涩的道谢,她今日麻烦叶婉歌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曹天岳的事情让她有些羞涩不已。   “跟嫂子我不用客气。”叶婉歌看着南宫娇笑道。   南宫娇出来好几个时辰了,怕皇太后发现她不在宫中发怒,所以不敢久呆站起身来,急匆匆的拿过棉袍往身上穿着就要走,“皇嫂,我要先走了,免得皇太后找不到我生气,皇嫂取回珠钗就带我先收着,我改日来取。”   “好!”叶婉歌听了也不再留南宫娇,只是看着南宫娇往外跑的身影叫道,“你莫着急,小心些!”   叶婉歌叮嘱间,南宫娇早已像箭一样冲出了门,奔进了呼呼的寒风中。   翘首看着南宫娇离去,叶婉歌转身进了内室,“小蝶,把我那白狐袍拿出来。”   “是!”小蝶应声,找出那件白狐袍给她穿上。   叶婉歌坐着凤辇去了蔡贵妃那儿,看着蔡宫妃的殿门紧闭,小尺子立刻上前推了一下,‘吱呀’一声门开了。   “皇后娘娘,这门没有落锁。”小尺子说道。   “进去。”叶婉歌见门没有落锁,她几步夸上台阶进了门。   进了门扫视了一眼萧条的院落,她径直往正堂那去,走到正常门口,都不见有一个奴才出来,她眉头紧拧。   小尺子要唤人,被她喝住,她到要看看这宫里的奴才到底是有多势利眼。   走近一看正堂的门落了锁,这会想不唤人都不行,小尺子一声吼,“来人啊!”清脆的声音没有唤来奴才,倒让叶婉歌瞧见屋内有人影闪动,顺着那窗户往里瞧,只见那道人影往上窜就消失不见了。   “再喊!”叶婉歌连个奴才影子都没有看道,她沉声命令道,反正里面的人已经被惊扰走了,这会她正好得空好好的看看这里奴才的嘴脸。。   “大胆奴才,皇后娘娘到此,居然敢不出来接驾。”小尺子大喊一声。   话刚落,就听到最东边的一间房有开门的吱呀声,还有一个脑袋从门缝里露出来,贼眉鼠眼的往叶婉歌这边看。   小尺子敏锐的眸光看到那颗脑袋后,他暴喝一声,“大但奴才,还不快快滚出来给皇后娘娘问安。”   “是谁呀!”那奴才刚要出来,就被屋内一只手拽着后脖领子给拽了回去,这会伸出头的是一个头戴金钗的一个嬷嬷。   看着这几个奴才气焰这么嚣张,小尺子立刻上前大吼道,“大胆的奴才,皇后娘娘在此,你胆敢找死。”   小尺子话音还未落,那嬷嬷听到皇后娘娘驾到,撒丫子的往外跑,扔了手里刚啃了一口的鸡腿,边往叶婉歌一群人身边跑,边伸手抹了一把油呼呼的嘴唇,大声喊道,“恭迎皇后娘娘!”   三个奴才仪容不整的跑到叶婉歌的面前跪地问安。   叶婉歌瞟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看着三个人满嘴流油,还散发着浓重的酒味,她淡淡的说道,“当值期间居然敢擅离职守聚众吃酒,是谁给你们的狗胆?”   一听叶婉歌动怒,地上的三个人立刻求绕道,“皇后娘娘息怒呀!”   跪在地上牙尖嘴利的嬷嬷说道,“皇后娘娘,蔡贵妃犯病把奴才们折腾的筋疲力尽,奴才们这才得个空,填一口吃食在嘴里呀!”   “哼!”叶婉歌听了冷哼一声,眸光一抬瞥到屋顶上一抹衣袂飘飘的身影一闪而过,她立刻沉声呵道,“大胆奴才,居然胆敢在本宫面前信口雌黄。   小尺子,去那厢房里看看,看他们临时充饥的都是什么东西?”发话间她的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屋顶,看看空无一物的屋顶,她直觉得自已是产生了错觉,要不然刚刚那闪动的人影哪去了。   小尺子领命立刻跑向那屋,小尺子的脚还没迈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他捏着鼻子往屋内走,看到门内那炕桌上放的一桌子菜,他喊道,“福寿干丝,鲜虾云吞,****枇杷腿,万寿如意蟹黄饺……”小尺子那清亮的嗓音高声报着菜名,每说一个菜名叶婉歌跟她的随从都蹙一下眉,地下跪着的三个奴才心就跳的快一下。   “喝的是十全如意液!”小尺子又清亮的喊了一嗓子。   摇头看了一眼那二十年珍藏的十全如间液,小尺子直叹气,如今蔡贵妃这儿的奴才吃的,喝的都主子都好,真是饿死主子肥了恶奴。   “你们这几个奴才吃的喝的比我这个皇后娘娘都好,还在本宫面前说只不过是充饥的吃食!”叶婉歌听了发怒道。   “皇后娘娘息怒!这都是蔡贵妃吃剩下来的,奴才瞧着倒掉可惜了,所以奴才们就拿它来充饥!”跪在地上的嬷嬷嘴硬狡辩着。   “来人,把这个牙尖嘴利的叨奴拉下去仗责十大板。”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饶命呀!”跪在地上的嬷嬷往叶婉歌面前爬着求饶道。   叶婉歌看着这个尖酸刻薄的嬷嬷厉声喝道,“拖下去。”   原本叶婉歌也没想惩罚嬷嬷,可这嬷嬷看着恭敬的跪在那给她问安,嘴上却是呱叽呱叽的替自已叫着屈,跟她边儿软里横着,她怎么能容得下这个叨奴在她面前撒泼。   嬷嬷爬了几步就被叶婉歌的随从拉了下去,看着嬷嬷被拉下去打板子,地上跪着的两个奴才立刻慌了,头磕在坚硬的地上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呀!”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把头都要磕破的奴才道,“我暂且饶了你们,倘若下次再让我逮到,你们这些奴才欺主,我定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   “是”   “是”   “我们再也不敢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奴才点头如捣蒜的说道。   “给我把门打开。”叶婉歌看着落锁的门沉声呵道,又抬头看一眼屋顶,寻找那衣袂飘飘的人影。   “是。”跪在地上的太监应声而起,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利索的去开了锁。   门被推开叶婉歌看着蔡贵妃头发凌乱,赤着脚站在冰凉的白玉砌的地上,她上前唤一声,“蔡贵妃娘娘!”   站在那的蔡贵妃像没听见似的呆愣在那,叶婉歌又往前走一步,那个开锁的奴才立刻拦在她的面前,“皇后娘娘请留步,奴才抖胆拦着皇后娘娘,是怕蔡贵妃万一发起病来,伤到娘娘的玉体。”   叶婉歌垂眸看了一下跪在地上拦着她的太监道,“起来吧!本宫不怪你!”   “谢谢娘娘!”太监起身退到一边。   叶婉歌隔着蔡贵妃一段距离说道,“蔡贵妃娘娘,你可有哪里不适?”   “嗯!”呆楞在那的蔡贵妃从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目光涣散无神。   叶婉歌看了一会,问侯在一边服侍蔡贵妃的太监,“蔡贵妃一直这样迷糊?”   那太监听了立刻苦着一张脸,说道,“回皇后娘娘,蔡贵妃要是一直这样安静的痴傻着,也就罢了。   蔡贵妃好些时侯都是鬼哭狼嚎的撕喊着。会到处疯跑,奴才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把她关了起来。”   叶婉歌听着太监的话,一双黑眸一直观察着站在那转着圈,嘴里呢喃什么的蔡贵妃,心里想着有机会抽空让宋齐盛来给蔡贵妃医一下,看能不能医好,她也想让宋齐盛来确认一下蔡贵妃是真疯还是假疯。   “好生照顾蔡贵妃。”叶婉歌对站在一边的太监道。   “是。”小太监应声,再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叶婉歌往屋顶上看了一眼,看着完好无损的屋顶,她想到刚刚她看到屋顶上的那衣裾飘飘一闪而过的身影,又看了一眼蔡贵妃,她总觉得蔡贵妃没有疯。   “今儿有没有捡到一枝珍珠钗?”叶婉歌问道,她是专程打着找珠钗的名头来的,怎么可能把这珠钗的事情忘记了。   “没有。”侯在那的太监答道。   叶婉歌眉眼一冷,声音一沉道,“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肯跟本宫说实话,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叶婉歌吓唬着没说真话的小太监。   听到叶婉歌的话,那太监小腿发软,差一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尤其是嬷嬷被杖责时,发出的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更叫他害怕了起来。   受到叶婉歌恐吓的太监哆嗦着唇说道,“今儿嬷嬷好像是在院子里捡了一个钗子。”   看着被她吓唬说了实话的太监道,“小尺子,你跟着公公去把那钗子拿来。”   “是。”小尺子应声。   一听叶婉歌派人同他一同去,小太监不乐意了,苦着一张脸道,“不用劳烦公公,,奴才去取了就回。”      ☆、121.第121章 衣袂飘飘的白影      叶婉歌从小太监的话中听出了猫腻,不愿意让小尺子一道去,肯定是别有用心,怕什么事情让小尺子发现了。   “嗯?”叶婉歌眉眼一挑,肃杀的瞪了小太监一眼,她凉凉的说道,“不让小尺子公公同你一道去,你难道是要我这个主子跟你一道去取?”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不敢。”小太监听了立刻出声认错。   “走吧!”小尺子对着小太监说道。   “是,公公。”小太监立刻应声,走在小尺子前头带路。   叶婉歌看了一眼低垂着头服侍蔡贵妃的奴婢道,“蔡贵妃赤着足,你还不去把鞋找与蔡贵妃穿上?”   站在那战战兢兢的奴婢听到叶婉歌的话,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哭丧着脸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蔡贵妃得了失心疯,不让人靠近,奴婢要是靠近的话,蔡贵妃不但会大喊大叫,还会发疯打人。”   叶婉歌听了皱了皱眉头,“那就把这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旺一点,把这屋子弄的暖和一些,在地上铺块羊毛毯子让蔡贵妃娘娘踩在上面,要不然这天寒地冻的赤着脚在地上,这脚非得冻烂了不可。”叶婉歌交待着。   “是!”那奴婢应声,立刻去捅那快要灭的炉火,边捅边想着蔡贵妃娘娘不过是先皇过了气的一个妃子,这皇后娘娘怎么如此的上心照顾。   小奴婢确实不明白,为何一个造反王妃的母亲为何要如此的善待,还有就是蔡贵妃娘娘跟现在的皇太后也是不和的,按理说皇后应该是向着皇太后才对,怎么在她眼里这皇后娘娘有维护蔡贵妃之意。   小尺子拿到了南宫娇的那只珠钗,小尺子掩着嘴对叶婉歌耳语了几句,叶婉歌点了点头。   跟在小尺子身后的小太监吓得一张脸煞白,叶婉歌瞄了一眼道,“蔡贵妃娘娘,你们好生照顾着,要是再发生今天这样欺主霸巢,骑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的事情,我要了你们的命!”   “是”   “是”两个奴才异口同声的应着,现在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了。   小尺子跟小太监去取珠钗,看到奴才住的屋子里,那柜子里有好些贵重的东西,想来那些贵重的东西,都是这些恶奴从蔡贵妃这儿顺去的,叶婉歌说道,“蔡贵妃这儿的东西,都是登记造册的,如今蔡贵妃迷糊不知,那你们这些奴才得看好了,要是少了,丢了的拿你们的脑袋是问。”   “是”两个奴才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应着,想着等皇后娘娘走了,得把从蔡贵妃这儿得手的东西给吐出来。   叶婉歌圆眸怒睁的瞪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奴才,给了两个奴才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对自已的几个奴才说,“我们走。”   事情办妥叶婉歌带着奴才们离开,临上风辇前她又抬眸看了一眼屋顶,未见那琉璃屋瓦上有那清俊的白衣身影,她转身上了凤辇离去。   刚从凤辇上下来,小远子就急匆匆的跑过来,“皇后娘娘,皇上来了,等了有好一会了。”   叶婉歌听了轻蹙眉头,颌了一下首就大步的往屋内走,心里想着去蔡贵妃那儿的事情恐怕瞒不住了。   到蔡贵妃那儿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叶婉歌仍然是想瞒着南宫敖的,可现在南宫敖在屋内等着她,把她逮了一个现形,她如何撕谎能糊弄过去呀!   进了屋就看到南宫敖负手立站在内室的窗前,叶婉歌脱下身上的袍子,迈着小步往内室走。   “皇上!”叶婉歌进了内室的门,开口唤了一声站在窗前凝神沉思的南宫敖。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南宫敖回头转身,“外面天寒地冻的,皇后这是去哪儿了?”   叶婉歌听了伸手放在炉火上烤了一下手取暖,说道,“我去了趟蔡贵妃娘娘那儿。”   一听叶婉歌说去了蔡贵妃娘娘那儿,南宫敖的神情闪过一丝不悦,随即敛了问道,“怎么想起去那儿了?”   面对南宫敖的询问,叶婉歌听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端了一个紫檀木的圆凳子放在炉火旁边说道,“皇上,你坐这儿待臣妾慢慢说于你听。”   听了叶婉歌的话,像是三语两语说不清的样子,南宫敖走了几步,走到炉火边撩开龙袍坐在圆凳上,静待叶婉歌的解释。   “贪玩的六公主跑蔡贵妃那儿去了,来我这的时侯发现皇太后送的珠钗不见了,六公主说是丢在了蔡贵妃娘娘那儿。   六公主说要回去取,又怕蔡贵妃那儿的恶奴给捡去窝藏了起来。   臣妾看六公主那忧心的样子,就替六公主跑了一趟。”叶婉歌把前因后果说给南宫敖听。   南宫敖听了,看了叶婉歌一眼道,“蔡贵妃那儿的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   “起先我也是对六公主的话半信半疑的,以为是六公主年岁小,看事情片面,可刚刚走了一趟,我就知道六公主说的都是真的了。”见南宫敖不相信,叶婉歌说道。   “奴才敢把主子的物件也私吞了,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南宫敖听了带着一丝怒火说道。   叶婉歌叹了一声,说道,“奴才这样,不都是因为主子不顶事了,才无法无天的,蔡贵妃疯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奴才不作威作福那才叫怪事了。”   听到叶婉歌提及蔡贵妃疯了一事,南宫敖说道,“蔡贵妃的病恐怕是医不好了,我早就命了太医给她医治,蔡贵妃那儿的奴才每每回禀都说病情加重。”   “这失心疯这般难治?”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点头,说道,“蔡贵妃那儿你以后不要再去,要是蔡贵妃发起疯了,伤着你和龙胎那就不好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不让她去蔡贵妃那儿,她应声道,“嗯,我也是为了六公主的珠钗才去的,没事谁往那儿跑呀!听起来就怪吓人!”   “嗯。”南宫敖应声。   “我这次去,那的奴才也叫我打了一顿板子,偷吃主子的食物,还满嘴谎话,不治这些奴才传出去还当我这后宫无人掌管了。”叶婉歌提起那个嬷嬷牙根都恨得痒痒。   看叶婉歌提起蔡贵妃那儿的奴才气得不轻的样子,南宫敖说道,“我明天就让贵公公去看看,我看这些叨奴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叶婉歌听了说道,“罢了!罢了!已经被我惩法过了,皇上就饶他们一条小命吧!”   叶婉歌见南宫敖要惩罚那几个奴才说道,南宫敖听了说道,“那就任凭皇后你处理吧!”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也不打算追究此事了,蔡贵妃疯了也是治不好的病,只要安生的活上几年,等他势力稳固了,他也就不怕四王爷和八王爷再来作乱了。   虽然没有得到四王爷和八王爷的消息,但在南宫敖想来有蔡贵妃娘娘在这宫里一日,那两个王爷就会顾忌着这一点不敢乱来。   叶婉歌的想法跟南宫敖不一样,他说蔡贵妃娘娘的病越发的厉害了,瞧也瞧不好,但在她看来觉得蔡贵妃不是真的得了失心疯,而是故意装病。   她从窗户外看到的身影和那屋顶上的身影,她确定像极了八王爷,从蔡贵妃无故发疯开始,她就怀疑有人在蔡贵妃身后出谋划策。   今儿那个身影要真的是八王爷,那她的猜想就没错,蔡贵妃娘娘没疯,而是故意装疯卖傻,让看管她的奴才们放松警惕,好趁机逃出宫去。   “皇后”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盯着炉火出神,他出神唤道。   叶婉歌轻轻的抬起眉眼看着南宫敖,说道,“没想什么?只是想家父是否到了目的地。”   见叶婉歌提起叶昌宇,南宫敖以为她是在为叶昌宇担忧,于是他说道,“叶丞相明日便可抵达鹅城,皇后放心,一路上都有驿站歇脚。”   叶婉歌听了应了一声,把烤热的手从炉火边拿了下来,两手搓了搓就放在捂手的袖套里。   南宫敖跟叶婉歌围坐在炉火边闲谈,南宫敖关心的依然是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张口三句不离他的龙儿,叶婉歌只是笑着虚应着。   南宫敖和叶婉歌围炉闲谈,叶婉歌见他心情甚好,她想起今儿六公主的托付,开口道,“皇上,六公主就快到了及笄之年,也该给她定门亲事了。”   见叶婉歌提起六公主的亲事,南宫敖连想到六公主今儿来过,开口问道,“是那鬼丫头心大了,在宫里野惯了,想外去野了?”   叶婉歌听了,抿唇笑了笑道,“六公主这年纪要是在寻常百姓人家,早就定了婚事了,皇上怎么还当她是小孩子了。”   那六公主虽和南宫敖不是一母所生,但打小就长在皇太后身边,南宫敖也是拿六公主当亲妹妹疼的,再说两个人的年岁上又有些差距,长六公主几岁的南宫敖就更疼惜这个妹妹些。   南宫敖想了想觉得叶婉歌的话有道理,“那丫头跟你说中意哪家的公子了?”   叶婉歌开口说六公主的婚约一事,南宫敖就猜到一定是六公主有了中意的人选,自已不好开口与他说,托叶婉歌跟他说来了。      ☆、122.第122章 围炉闲话家长      见南宫敖已经揣测到了六公主的心思,叶婉歌也不隐瞒,她说道,“是皇上的表弟曹小将军。”   一听说六公主心上人是曹天岳,南宫敖心里咯噔一下,六公主与曹天岳是很熟悉,但他从来没见到这两个人眉眸传情,这会听了到真是吃了一惊。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有些不敢确信自已听到的是真是假,叶婉歌见他不是太相信的样子又说道,“六公主有意,只是曹小将军没有那意思罢了。”   南宫敖听了恍然大悟,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的拍了一下,“怪不得我没瞧出些端倪,原来是那丫头一厢情愿,这事可不能任由她胡闹了。”   六公主相中了曹天岳,只是妹有情郎无意,在南宫敖看来这份姻缘是有缘无份,不想促成这门亲事。   叶婉歌听了蹙眉,“这怎么能是胡闹了!妹未嫁,郎未娶的,这是一桩亲上加亲的好姻缘才是呀!”   “都是六公主一厢情愿的事情,上回我就听母后念叨说是提了这门亲,被天岳拒绝了。   这要是再提起,只怕天岳还得拒绝。”南宫熬说道。   当初皇太后提起这门亲的时侯,南宫熬是不知情的,是事后皇太后提亲被拒,心里有点不乐意了,所以在他面前念叨了一回,他才知晓这亲事被拒绝了,他早就想着这门亲不合适,拒了也好。   曹天岳的姐姐曹嫣当初嫁于南宫敖,说是为了亲上加亲,后来表兄妹变成了夫妻,表弟变成了小舅子,现在再把六公主嫁于曹天岳,这表弟和小舅子又变成了妹夫,南宫敖觉得这关系太复杂,皇太后提出的亲上加亲,那是老一辈的想法,南宫敖现在到不觉得有这必要。   皇太后要想和亲,那可以把六公主嫁于北唐的邻国,以修结盟之好,何必要嫁于曹天岳了。   南宫敖有心要削减曹家的势利,所以并不愿意把六公主嫁于曹家。   “六公主对曹小将军有情,而曹小将军又没有意中人,如若是皇上开个金口,这事也不难办。”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蹙眉,刚想回拒此事,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我是来瞧皇后娘娘的,劳烦公公通禀一声。”   南宫敖和叶婉歌都听到了声音,两个人都往外室厚厚的门帘那儿看。   只见小尺子撩开门帘回禀道,“月妃来了!”   叶婉歌听了心中是一惊,想着这么冷的天,时辰也很晚了,外面上着黑影韩月来她这儿,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说道,“快请进来。”   立在门口的韩月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没等小尺子传话了,她就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南宫敖一听说是月妃来了,那双幽深如潭的黑眸也一直紧盯着从门外进来的人,只见韩月穿着桔色棉袄,下身穿百花曳地裙,外面披着彩云喜相逢的鼠皮披风,头上戴着红梅金丝镂空珠花钗,唇上抹着淡红色的唇脂,柳叶眉画的很生动,一张小脸洁白无瑕,迈着莲步缓缓而来。   看着眼前的月妃,南宫敖着实惊艳了一回,这月妃当初是叶婉歌让留下来的,因他没有看中,对这月妃也不上心,这么久他也只让月妃侍宠了一回,以往他总觉得这月妃没有女儿家的娇柔,一副冷冰冰拒人与千里的样子,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没想到今儿见了,这月妃的姿容也不差,只是有些冷硬,不似别的女儿家柔情似水。   看着款款而来的韩月,叶婉歌从凳子上站起来礼让道,“妹妹快来,外面的天气太冷了,来这里烤火取暖。”   韩月不知道南宫敖在这里,进来看到他有一丝惊讶,随即敛去那抹惊讶,淡定自若的走到两人面前,躬身给南宫敖和叶婉歌行礼。   南宫敖开口说了声免礼,叶婉歌立刻伸手扶起韩月,“快坐下烤烤火为,暖和一下身子。”   韩月解下身上的披风,她的随身丫环柳茶接了过去,她看着叶婉歌小声说道,“不知道皇上在这,冒昧而来打扰了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了笑道,“这么客气做甚,我这里你想什么时侯来就什么时侯来,皇上能来窜门,你也来得。”   叶婉歌这么说,韩月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抬眸偷偷的看了南宫敖一眼,他跟叶婉歌比肩而坐,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的坐着,那双黑眸盯着叶婉歌还未显怀的小腹,目光胶着嘴角有一抹不易察沉的喜色。   “快给月妃端杯热茶。”叶婉歌热情张罗着,让奴才们端茶倒水,上果盘子招待韩月。   “皇后娘娘,不用麻烦,我坐坐就走。”南宫敖在这,韩月觉得不太方便,觉得自已来的不是时侯,想坐一会就走。   叶婉歌听了嗔怪道,“这刚来,怎以就忙着走了。”   一听韩月说要走,一直沉默的南宫敖开了口,“走做什么?留下来陪皇后聊聊天。   现在天寒地冻,她又怀有身孕,不方便出门,一个人呆在这怪闷得慌。”   听到南宫敖出声挽留韩月,叶婉歌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笑道,“皇上说的对,我正缺一个陪我说话的,今儿可真巧了,这皇上刚来,月妃你也来了。”   “唐突了。”韩月不好意思的说着。   “见外,妹妹到我这来窜个门子,难不成还得提前几个日子通禀?你就莫要别扭了,快安生的坐好,今儿就在我这用晚膳!”叶婉歌笑着道。   南宫敖坐在那听了,赞同的点着头,韩月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走,只安静的坐在那不言不语。   三个人围着火炉,一时相对无言,叶婉歌找不到话碴,南宫敖又沉默不语。   半晌,叶婉歌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默,“月妃,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叶婉歌想着这个时辰来这里肯定不是只蹿门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于她。   “没有。”韩月张口回道。   叶婉歌蹙眉,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韩月,想从韩月的神情看出韩月的心思,无奈脸上一直是那淡淡的神色,这让叶婉歌猜不透韩月是什么心思。   南宫敖坐在那,看着从他进来就一直说个不停的叶婉歌,说道,“你喝点茶润润喉咙。”   “我口不渴。”叶婉歌回道,那双眸子从韩月身上收回来,冲南宫敖微微一笑。   韩月垂眸看炉火,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对他笑,他也轻场了一下唇角。   见南宫敖不开口,叶婉歌坐在那不再开腔,韩月来找叶婉歌,是得到消息说是皇太后马上要选绣女,然后把绣女分给她们几个妃子的宫中同住,她是想让叶婉歌不要给她宫中添人,她喜清静,不喜争斗,主要是她觉得要是宫中住进了外人不方便。   见南宫敖在这里,韩月只得把要说的话放在心里不提,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   “月妃,近来玉体可好?”南宫敖见叶婉歌和韩月都不开口,他出声问道。   “很好,谢皇上挂念。”韩月回道。   “韩太守可有家信来呀?”南宫敖又问道。   韩月的父亲是北城太守韩明,这些地方官的势力不容人小觑,虽是一城之守,但在地方的势利很大,威严无比,一声令下可以号令全城,南宫敖对这些太守早有防碍之心。   “有。”韩月轻声应道。   说了三言两语南宫敖就无话以对,他侧过头看着垂着头的叶婉歌,把身子凑过去对她低声说道,“坐了这么久,是不是累了?”   叶婉歌轻轻的摇了摇头,嘴上却说道,“是有点乏了,要不臣妾去小歇一会,皇上陪月妃坐一会?”   南宫敖听了她语带酸味的话,不知她是故意装着吃醋的样子,只当她是真的见不得他跟朝月那几句无关情话的寒喧,开口宽慰道,“我对月妃肯定不及对你好!你千万莫要乱想!”说着还偷偷的瞧了一眼韩月。   叶婉歌听了心里嗤笑一声,听着他还真当她是吃了醋的宽慰话语,她讪讪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月妃,喜欢慧贵妃。”   一听叶婉歌提到沈如慧,南宫敖脸色变了变,说道,“都说有了身子的女人娇气又难缠,我看你这会真有点,乱吃飞醋不似平日里的大度。”   “嗳哟!皇上,臣妾哪里不大度了,我只不过是想平衡一下这后宫,让皇上对这些嫔妃一视同仁,不能看重哪一个,不能看轻哪一个,你对月妃也该上上心,我这给你记着了。   你到现在只留宿月妃那儿一回吧!亏得是月妃宅心仁厚,不与计较,要是换成了别人,不得闹腾死。   我这是替月妃叫屈……”叶婉歌说着说着声音就故意的大了起来,让一直沉默的韩月听了微微红了脸。   叶婉歌故意大声嚷嚷,南宫敖听了急急的说道,“是!朕知道皇后你仁心仁德,凡是不谋私利已,朕只是随口跟你乱开玩笑,你要是真的吃醋,朕会比现在高兴。   你说月妃不与计较,真像未必是如此吧?”      ☆、123.第123章 皇后不讲人情      叶婉歌挑眉看着韩月说道,南宫敖听了眉头紧蹙,想着怎么刚刚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功夫叶婉歌就生起气来了。   “月妃只是有苦不说罢了,要是说了怕皇上你不高兴,要是不说月妃瞥在心里难受。   今儿,我就替月妃叫屈了,皇上你冷落了人家月妃。”叶婉歌嗔怒道。   南宫敖听了挑眉问道,“月妃,是这样吗?”   听着两个人议论自已,坐在那很不自在的韩月回道,“不是的,臣妾没有对皇上不满。”   南宫敖听到韩月的回答,对着叶婉歌得意一笑,他是只手遮天的真命天子,谁敢当他的面说他的不是。   叶婉歌不答理南宫敖,只是对着韩月轻轻一笑,目光落在韩月膝盖上的那双手上,隔着宽袖的布料,她看到那双握成拳欲行凶的手。   想不通韩月跟南宫敖有什么样的仇恨,韩月进宫这么久,她摸不清朝月的底细,从韩月身上她也看不出韩月有没有功夫,她估摸着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只不过看韩月那架试功夫不精,否则在南宫敖第一次留宿韩月那儿的时侯,完全有机会杀了南宫敖报仇。   叶婉歌心里猜测着韩月和南宫敖的仇恨,听到奴才说晚膳好了,叶婉歌立刻招呼着南宫敖和韩月用膳。   一顿晚膳用罢,韩月就急不可奈的回去了,看着韩月离去的背影,叶婉歌对正在洗濑的南宫敖说,“皇上,觉得月妃怎么样?”   “为人太过冷清。”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走到凤榻边,坐在榻上说道,“皇上对月妃的父亲韩明有什么映象?”   “胆小怕事,为人还算规矩。”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了心里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南宫敖提起韩家语气里也没有什么偏见,怎么着这个韩月就对南宫敖恨意横生了。   叶婉歌躺在床上,脑海里想着韩月的事情。   南宫敖洗好了也上了床,跟叶婉歌一道躺在床上,叶婉歌睡在里面,闻着南宫敖身上的檀香味久久不能入眠。   在心里轻叹一声,闭上眸子想驱赶脑海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叶婉歌正心烦意乱,忽地腰上有一只大手搭了上来,那力道虽轻,但叶婉歌却感到无比的沉重,睁开眼睛侧眸看向南宫敖,“皇上,妾身有孕在身,不便……”   “我知晓!”叶婉歌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知晓分寸的话,怕他把持不住****的那颗心也安稳了下来。   等了片刻南宫敖放在她身上的手没有拿下去,反而在她的身上乱动了起来,慢慢的移到她的小腹处,叶婉歌身子一僵,伸手一握抓住他的手,“皇上,你!”   听着叶婉歌愠怒担心的语气,南宫敖身子往她身边挪了挪,唇贴着她的耳畔说,“我只是想让我们的龙儿感受一下父亲的爱。”   手不顾叶婉歌手上的相反力道放在了她的腹部,唇凑近她的耳畔,唇一张一合间吞吐出的热气悉数的喷在她的耳畔,让她耳窝处一热,叶婉歌脸一扭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南宫敖轻声问道。   叶婉歌转过身来看着他,“皇上要是克制不住,就去别的嫔妃那儿吧!免得在臣妾这不快活!”   南宫敖听了,知道她是误解了他的行为,于是双手搂着她,把她搂在怀里,唇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了个吻说道,“安心睡吧!朕没有那个意思。”   叶婉歌听了觉得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哄骗三岁小孩了,在南宫敖怀里不安的动着,南宫敖越发的把她抱紧,那样子像是他一松手,她就要跑了似的。   “皇上!”叶婉歌嗔怒的叫着。   “睡吧!在朕的怀里安稳的睡一觉!”南宫敖面容沉静的说着,心里却是翻江捣海的难受。   监察史张生查清了叶丞相在鹅城收贿的事实,他的心里也在犹犹豫豫着是放过叶昌宇,还是将叶昌宇依法治罪了。   不管是放过叶昌宇这一回,还是依法治罪,都不是他所想的,放过叶昌宇他不甘心,依法治罪不是时侯,一来皇后怀有身孕,这是他的第一个龙子,他倍加珍惜,整日担惊受怕的深怕这龙胎有一点闪失,二来叶昌宇犯得不是什么大罪,最重要的是留着他还有用。   杀与不杀虽然都在他一念之间,但沈良那儿估计不会放过叶昌宇,会死咬着叶昌宇不放。   南宫敖心里不安,怕此事影响到叶婉歌的情绪,所以他今晚对她格外的疼惜,把她的身子圈在自已的怀里,让她安稳的睡一觉。   天一亮,叶婉歌醒来依然是没见到南宫敖的身影,她想着昨夜南宫敖似乎是有些不动劲,但她又不知哪里不对劲,想了一回叹了口气,也不去深猜变幻莫测的君心。   嫔妃来请了安,叶婉歌就让她们回去了,唯有韩月留了下来。   叶婉歌精神不好,就连坐在椅子上都没精气神,于是她站起身来,招呼着韩月到凤榻上闲聊。   叶婉歌上了凤榻,半倚在那,示意韩月坐下,韩月也不推拒,依言坐在凤榻边上。   伸手理了一下衣衫,韩月开了口,“皇太后要给皇上选绣女,   听说此次选绣规模巨大,目地是为了填充后宫,繁延子嗣。”   选绣女这么平常的事情,叶婉歌一点也不惊奇,她听了只垂了一下眉眼,应了一声,“噢。”   韩月见叶婉歌听到这事没有过多的惊讶,无波无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感觉到自已有些沉不住气。   “昨日你来就是为了与我说此事?”叶婉歌忽然又抬眸问道。   “嗯。”韩月点头。   叶婉歌不解,选绣一时在这宫里是很寻常的,为什么韩月有如此大的反应,按理说韩月这个不争宠,又无宠在身的不应该如此在意选绣女一事。   “此次进宫人数宠大,皇太后下令让那些绣女跟现在的嫔妃同住一宫。”韩月说道。   “嗯?”叶婉歌不解韩月的意思,自古到今这宫里就有嫔妃同住一宫的事情发生,这也是老规矩,皇宫虽大但不可能进一个新人就给新人一处新的宫殿,所以有的嫔妃是要好几个同住一个宫殿的,不过都不是一样的身份,都是按尊卑排序来的,贵人,常在,答应都是要跟随这些妃子们分住各宫。   除了她这个皇后,和另外两个贵妃独住一宫外,其余的妃子都要与贵人,常在,和答应同住。   “我的宫里不要别人住进来。”韩月开口说道。   一直听的一知半解的叶婉歌听到这里,终于明白韩月的意思了。   “昨日那么急匆匆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叶婉歌看着韩月问道。   “是。”韩月回道。   叶婉歌听了,仔细的打量了韩月一眼道,“为何?”   “不习惯。”韩月唐塞道。   听到韩月的敷衍之词,叶婉歌笑了,“韩月!”   “嗯?”韩月轻轻的抬眸看向叶婉歌。   “告诉我实话!为何不愿意与人同住?”叶婉歌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韩月。   韩月敛了一下眸子,深吸一口气道,“谁能容忍自已的宫中住着和自已争夺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啊!”   叶婉歌看着撒谎的韩月道,“你不是不争宠吗?为何还要担心别人与你争?”   “谁说我不争,只是皇上对我无心而已。”韩月垂眸不让叶婉歌看穿她的心思。   韩月不肯说实话,叶婉歌回道,“这事我可帮不上忙,我做不得主。”   韩月一听掌管六宫的皇后推托不帮她的忙,她有些急切的说道,“这不就是皇后娘娘你开个口就能办到的事情吗?”   叶婉歌听了回道,“你高看我了,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岂有那能力更改呀!”   “皇后娘娘!”韩月第一次开口求人,却遭到了拒绝这让她心里觉得很委屈。   叶婉歌早看出了韩月对宫里要进新人一事很排斥,叶婉歌思前想后也不明白韩月排斥的原因,所以韩月提出来让叶婉歌不要安排新人进韩月的永阳宫住一事,叶婉歌拒不答应。   叶婉歌不应允韩月,韩月坐在那垂首也不肯离去,叶婉歌问道,“韩月,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心思不在这宫里?”   此话一出,韩月心里一惊,抬起头来看着叶婉歌愣神。   叶婉歌看着被自已猜穿心思的韩月,有些懵的看着自已,她说道,“你进宫来的目地是什么?”   韩月听了,立刻收起那抹惊慌道,“皇后娘娘,女人进这个宫里不为争得龙宠,不为荣华富贵,那必定是被逼无奈才进来的。   这宫里的女人,有几个人是愿意进来的,不都是被强征强逼来的吗?   或许皇上没有强掠人进来之意,但那些办事的王公大臣哪个不是是跟强盗土匪似的,只要看人有几分姿色,不管愿不愿意就拉来充数。”韩月说着那些办事大臣的作风,跟强盗土匪无异。   叶婉歌听了,也觉得有理,皇上要选绣,那些办事的大臣们,只分配了名额给底下的人,让他们送人来便是,谁还管哪个女子是愿意的,哪个女子是不愿意进宫当绣女。      ☆、124.第124章 深宫避讳的玩笑      “皇后娘娘,臣妾肯请皇后娘娘帮这个忙,臣妾一定会万分感激您?”韩月不达目地不死心的请求道。   叶婉歌的身子歪在凤榻上,挑着眉眼看着急切的韩月,她不答话只是静静的,仔细的端详着韩月,想着韩月的一言一行中看穿韩月的心思。   韩月被叶婉歌打量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如麦芒在刺一样难受,韩月不敢与叶婉歌那犀利的眸光对视,低垂着眸拿着素帕的手撑在凤榻上,央求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你就帮我这个忙吧!”   “月妃,你为何不愿进宫里来?”叶婉歌不答韩月的请求,反问道。   叶婉歌那双能动察一切的眸子盯着韩月,韩月始终不敢抬眸与叶婉歌对视。   韩月怕叶婉歌从自已的眸子里看穿谎言,她的目光躲躲藏藏的说,“我在家乡有喜欢的人。”   韩月的解释合情合理,但叶婉歌听了觉得是敷衍之词,在进宫之前有喜欢的人,这个可以理解,但既便有了喜欢的人,现在进了宫也没有不争宠的理。   “月妃,即便是这样,进了这宫门也没有傻到不争宠的理。   后宫的这些女人就像你说的那样,进来的时侯也有百般不情愿的,但是一但踏入这宫门,是个个用尽心思争宠,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已的荣华富贵,也是为了替家族光耀门楣。”叶婉歌语重心长的说着。   叶婉歌出口的话带着那么点劝慰与指点的意思,一方面是真心的为了韩月好,另一方也想试试韩月。看韩月能不能推心置腹的说出不愿进宫的真正理由。   “我……”韩月刚张了口,就被门外传进来的声音打断了。   “皇后娘娘,我来看你来了!”沈如慧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拦她没拦住的小尺子。   “慧贵妃,你不能这样随随便便闯进来!”小尺子看着擅自闯入的沈如慧不满的说着。   沈如慧听了眉眼一挑,训斥道,“你这个奴才,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眼睛,没看到你们皇后娘娘见到我,都尊称我一声姐姐吗?”   沈如慧的意思是说连你们娘娘见了我,都得给我几分颜面尊称我叫姐姐,你这个奴才算什么东西,敢拦住我,小尺子听出了沈如慧自傲的意思,被沈如慧这嚣张的气焰气得鼻歪嘴斜。   睡在内室凤榻上的叶婉歌虽未见到这语气狂妄的人,却听出了来人的声音,是沈如慧。   韩月听了来人的狂妄之语,蹙着眉头穿过内室的门望向外室,看是谁如此的大胆。   小尺子被沈如慧的蛮横气得一时无语相对,只好说道,“我们皇后娘娘这会正在休息了,要是打扰了娘娘休息动了龙胎,慧贵妃娘娘如何跟皇上交待?”   沈如慧听了小尺子的话,顿时胸口像被敲了一记闷捶,顿时那因不能再怀身孕的小自卑触动了她全部的敏感神经,眼神凶阴的看着小尺子,“你这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看我不教……”沈如慧的手刚竖起来,就被叶婉歌的声音阻拦在半空中了。   “是慧姐姐吧!快进来,别跟个奴才叫什么劲!奴才人性不通的,主子岂能跟这样的人学呀!”叶婉歌听到沈如慧那发怒的声音,知道事情不好,连忙出声阻止。   沈如慧听了叶婉歌这拐着弯的骂人的话,她硬生生的把竖在半空中要撑掴小尺子的手收了回来。   叶婉歌明着骂奴才们不通人性,跟个蓄牲似的,如若沈如慧要是动了手,这话暗地的里的意思就是沈如慧连猪狗般的蓄牲都不如。   叶婉歌的一张利嘴硬是打压住了沈如慧的嚣张,沈如慧恨恨的瞪了一眼小尺子往内室走。   跟在沈如慧后面的两个奴才被小尺子拦住,小尺子挑着眉眼趾高气昂的对着两个奴才说道,“外面侯着!”   “这!”小郑子看着小尺子刚想反驳,就被小尺子厉声喝住,“这什么这!难不成你想乱闯皇后娘娘的寝殿?好啊!我今天就让你进,你进去看看,看看有没有能要了你的脑袋!”小尺子见不但沈如慧不把他们皇后宫的人看在眼里,就连沈如慧的这些奴才都嚣张的不把他们看在眼中,气得站在那掐着腰,伸手指着内室让小郑子和秋香往里走。   小尺子气焰这会也嚣张了起来,心想我治不了你的主子,还治不了你这个奴才吗?   小尺子把刚刚在沈如慧那儿受的窝囊气,都发在了小郑子和秋香身上,小郑子和秋香看着小尺子那吃人的凶狠样子,也真的被吓唬住,不敢再往里走一步。   “你们在那等着吧!”沈如慧见小尺子拦着她的两个奴才,她转头说道。   “是!”两个人应声站在那不动。   小尺子乜斜着眼睛,提高声音道,“二位,请门外侯着吧!”   小尺子的话把小郑子和秋香气倒了,门外天寒地冻的,让他们站在门外的寒风里侯着,这不是存心要折腾他们吗?   “请吧!”小尺子见两个人不动,催促道。   “你!”小郑子忍不住,伸手想指着小尺子鼻子骂,只可惜手刚竖起来,就被秋香一巴掌拍下去了。   “我们去屋外等。”秋香拉着不服气的小郑子撩开帘子出去,小尺子得意的对着屋内的平儿和宁儿笑了笑。   平儿和宁儿也冲着小尺子一笑,赞叹他做的对,做的好。   小尺子刁难她的两个奴才,沈如慧都听进了耳朵里,也记在了心上。   沈如慧进了内室,歪在床上的叶婉歌直起身子坐起来,看着沈如慧道,“慧姐姐快来!”   见叶婉歌满脸堆笑,沈如慧自然不会拉着一张脸,她也笑道,“皇后妹妹这清天白日的怎么躺在榻上了?”沈如慧不愿意在叶婉歌面前称臣妾,不甘心低叶婉歌一等,所以她现在称叶婉歌为皇后妹妹,以昭显自已的第位不比叶婉歌差。   叶婉歌斜眸看了一眼沈如慧,上身彩凤织绵的棉袄,下身是撒花百罗裙,头上戴着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那珍珠可是南海的千年珍珠,项上戴着是羊脂色的碧玉璎珞圈,点着红唇,描着细眉,穿戴的珠光宝气,打扮的花枝招展,整个人精气神十足,说大病留下的病根半点不见踪影。   叶婉歌瞟了一眼沈如慧回道,“天冷,身子虚,坐着与月妹妹聊了一会天,就乏了。”   沈如慧一听,立刻移眸看向韩月,“哎哟,瞧瞧我这绿豆大的眼,月妹妹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坐在这,我愣是没瞧见。”   韩月见沈如慧已走近,连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慧贵妃。”   沈如慧笑道,“妹妹快起来,跟我无虚客套,行礼问好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沈如慧举起握着素帕的手摆了摆。   韩月起身,沈如慧看向叶婉歌,“怪不得外面的奴才拦着我不让进,原来是我来的不是时侯。”   叶婉歌听沈如慧话里有话,目光幽幽的流转看向沈如慧道,“慧姐姐这说的是哪儿的话?”   沈如慧狡黠一笑,“刚在外面硬要进来,奴才拦着的时侯,想着也许是皇上在这儿,不方便进来,后来一想即便皇上在这儿,妹妹是有身子的人,皇上再猴急,也不会和妹妹发生那看了长针眼的事情,所以就硬着头皮往里闯。”沈如慧说到这儿顿了顿,眸光看向韩月道,“只是不存想到月妹妹在这儿,想来那奴才拦着定是皇后妹妹和月妹妹说着私房话,不便与我听着罢了。”   “慧姐姐这话说的,弄得我好像跟月妹妹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般。”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听了笑道,“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说着眉眼一动,双手伸出食指往一起靠拢比划着。   叶婉歌看了笑骂,“慧姐姐你真是见多识广,连这人伦禁讳的事情都知晓。”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开她和韩月的玩笑,说她们俩有不伦之交,她出声嘲讽沈如慧。   沈如慧听了哈哈大笑,“说笑罢了!说笑罢了!皇后妹妹和月妹妹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沈如慧一叠声的解释道,自已不过是随口说笑,让叶婉歌和韩月不要让心里去。   叶婉歌只抿唇笑一笑,当沈如慧不过放了个臭屁罢了,可韩月不懂这何意,追问道,“慧贵妃说的是何意,为何我听了不解了?”   韩月听不懂沈如慧话里的意思,但见沈如慧笑的不怀好意,所以张口质问。   看着一脸不解的韩月,沈如慧笑得更大声了,叶婉歌听着沈如慧开着这深宫禁忌的玩笑,对韩月说道,“慧贵妃这信口雌黄了,你不懂甚好!”   沈如慧笑道,“太监和宫女做那事叫对食,这女人和女人之间那样叫什么?”   “慧姐姐!”叶婉歌听沈如慧越说越下流,愠怒的出声叫道。   刚刚韩月没听明白,这会沈如慧这么一说,韩月算是彻底明白了沈如慧说的是什么,看了沈如慧一眼,那眸子里立刻露出不悦之色。   韩月对沈如慧说出的如此不要脸的不伦之事,很是烦感沈如慧,气怒的看了一眼沈如慧便垂下头去,不与沈如慧再搭腔。      ☆、125.第125章 慧贵妃拿鸡毛当令箭      沈如慧今日打扮的雍容华丽而来,叶婉歌早就看了出来,来者不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   看着挺直背脊站在那的沈如慧,叶婉歌轻声说道,“慧姐姐是和我们一样同做榻上,还是让奴才们给慧姐姐另搬一个凳子。”   沈如慧听着叶婉歌征询她的意思,她立刻尖酸刻薄的说道,“皇后娘娘不必替我着想,我就站一会就是了,免得劳烦你这儿这些贵奴,叫他们传出去我是个多事刻薄之人。”   沈如慧对小尺子拦了她的奴才心里很不满,故意不阴不阳的说些难听的话给叶婉歌听,嘲讽叶婉歌这的奴才没规矩。   叶婉歌听了只是扬着唇角笑了笑,并没有把沈如慧这嘲讽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一丝怒气的说道,“慧姐姐,也知晓那些是奴才,我们是主子。   如若奴才的人性,才情,世面都与我们这些主子一样,那这些奴才也就不是奴才了,也能做主子了,难不成慧姐姐想要这些奴才也跟慧姐姐一样有学识,有礼貌。”叶婉歌不动声色的反击回去。   韩月听了叶婉歌暗骂沈如慧跟奴才一样没有品德,韩月心里暗自叫好,看着沈如慧仗着自已一张利嘴,骂三骂四韩月心里的怒气也冒了上来。   沈如慧在和叶婉歌的嘴仗上没有讨得好,沈如慧讪讪的说道,“算了!我这个主子岂能跟这些不通人性的奴才计较,我看你的这些奴才目无尊卑,应该好好的教训才是。”沈如慧说着眉眼一挑,那狡猾的黑眸一转,说道,“要不,把你的这几个奴才都派到别处去,再重新给你调几个来?”   看着沈如慧自作主张的样子,叶婉歌道,“我这的奴才不劳慧姐姐操心。”   叶婉歌冷冷的拒绝后,想快一些打发沈如慧走,不见沈如慧说出自已前来何事,叶婉歌出声问道,“慧姐姐这贵人,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沈如慧听了立刻笑道,“嗳哟!你看我这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不好使了,一时叫这些不长眼的奴才气得糊涂了,差一点把正事给忘到脑后了。”   沈如慧一字一句都暗骂着叶婉歌这里的奴才不长眼,这么明显的指槡骂槐谁都听得出来。   叶婉歌听了只笑不语,韩月坐在那也神情淡漠的做个旁观者,不掺合其中。   “什么正事,劳烦奴才知会一声便是,何劳慧姐姐在这冻骨的天亲自跑一趟了。”叶婉歌假意说道。   “这是大事,又是皇太后亲自交与我办的,我当然不能轻率的让这些奴才通禀。”沈如慧笑说,神情是掩视不住的得意。   寒喧了半天也没见沈如慧把什么正事说出来,叶婉歌促眉,坐在凤榻上的身子动了动,叫道,“宁儿,你把那小几端到榻上来,上点茶果,让我们边吃边聊。”   “慧姐姐,你也坐到榻上来暖一下身子,我们坐下慢慢闲聊。”叶婉歌盛情招呼道。   韩月见沈如慧说要和叶婉歌商量重要的事情,看沈如慧隐隐藏藏的没有痛快的说出是什么事情,韩月以为是碍于自已在这里,沈如慧才不说的,所以心里产生了退意。   韩月站了起来,“慧贵妃跟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叶婉歌看着话说了一半,被沈如慧打断的韩月起身要走,她没有出声。   叶婉歌没有出声,沈如慧到是急急的说道,“月妹妹,怎么我一来就要走呀?是我打扰你和皇后妹妹心里不快吗?”   韩月听了沈如慧的话蹙眉不悦,看着眼前总是话语里带刺的沈如慧,韩月回道,“慧贵妃不是说有要是要跟皇后商量吗?我看慧贵妃磨叽到现在也没说出是何事,怕是因我在此慧贵妃不便说出来,误了慧贵妃大事,我可担当不起。”   听着韩月话里挑刺的样子,沈如慧笑道,“嗳哟!月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呀!虽说是重要的事情,但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没有那必要藏着躲着谁。   说起来这真是大喜事,皇太后要给皇上选绣女。”   听到磨叽了半天才说出是什么事情的沈如慧,叶婉歌眉头微蹙,想着皇太后怎么把选绣女的事情交与了沈如慧。   韩月一听说是选绣女的事情,她的神经敏感了起来,也不提出来要走了。   “坐下说吧!”叶婉歌招呼着站着的两个人坐下。   平儿把小桌几搬到了凤榻上,上面摆放着几样小点心,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水。   沈如慧不客气的爬上了榻上,坐在暖和的榻上,叶婉歌坐在榻中间,桌几摆放在她的面前,她左边坐着韩月,右边坐着沈如慧。   叶婉歌看着安静坐下来的两个人说道,“慧姐姐,看你这神采奕奕的样子,身子骨好利索了。”   沈如慧一听叶婉歌问到她这病恹恹,算是有缺陷的身子骨,心里怨恨着叶婉歌故意戳她伤疤,嘴上却笑着说,“皇太后下了诣意,好不好利索的我都得把这事情办好了。”   沈如慧嘴上说着,那双眼睛却直盯着叶婉歌,想看看叶婉歌是何神情。   叶婉歌听着没有嫉忌之意,只是笑着说,“这是皇太后对姐姐的信任。”   沈如慧回道,“这个差事,要不是皇后妹妹你有孕在身,也轮不到我来操这份心。”   “那还是妹妹连累慧姐姐受苦了。”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听了立刻回道,“妹妹说的这叫什么话,我这个做姐姐乐意为皇后妹妹分担。”   叶婉歌应了几句,也不想与沈如慧磨嘴皮子,只说,“慧姐姐有什么要与我商量的?”   沈如慧听了说道,“此次选绣女人数众多,先不要说这些绣女进来后各宫的名额分配,就是这选绣的过程也复杂多样。   皇后妹妹虽说有身孕在身,但到底是六宫之首,我怎么着也要问问皇后妹妹的意见,才敢擅自主张。”   叶婉歌听了回道,“这事情既然皇太后交给了姐姐,那就由姐姐作主,我没有什么意见。”   一听叶婉歌要把这事情的大权交给沈如慧,韩月心里着急了起来,张口道,“皇后娘娘,你是六宫之首,怎么能不把把关了。”   “远绣女历来都是选才貌双全的女子,这个事情谁都可以考核,再说慧姐姐慧眼识珠,定能把好这个关口。”叶婉歌说道。   “那就多谢皇后妹妹的信任了。”沈如慧笑道。   韩月听了心里甘着急,却又使不上劲,看着沈如慧得意之色,她只能不停的向叶婉歌使眼色暗示。   对于韩月的眼神暗示,叶婉歌直接忽略视而不见,皇太后把选绣女的事情交给了沈如慧,叶婉歌正好乐得清闲,才不去趟这浑水了。   对于韩月托付的事情,叶婉歌不是推辞不帮这个忙,确实是帮不上,后宫要进新人,住在哪一个宫里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得了。   “慧姐姐,有才有德,理应担当此重任,就算皇太后不把此事交与慧姐姐去办,到了我这儿,妹妹我也是要交与姐姐这样的能人去当家作主的,妹妹我要谢谢慧姐姐替我分担才是,怎么能让慧姐姐谢我了。”   “一家人我们就不用再互相客气了。”沈如慧笑道。   叶婉歌听了也笑说,“是的,你帮我,我帮你,到最后我们都是为了皇家,为了皇上,即便要讨这个人情,也不是我们姐妹之间讨要,应该向皇上讨要才对了。”   “皇后妹妹说的极是,这个人情得向皇上讨要。”沈如慧笑着虚心的赞同道。   提起了皇上,叶婉歌又看着沈如慧春风得意的样子,她说道,“慧姐姐现在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的,都是因为皇上最近疼爱的原故吧!”   叶婉歌有些露骨的话,沈如慧听了故作娇羞,拿素帕虚掩了一下面庞回道,“皇后妹妹别打趣我了,皇上只不过三不五时的去我那而已,哪能像皇后妹妹说的那样疼爱着我。”   叶婉歌听了笑道,“三不五时的去慧姐姐那儿,慧姐姐还不知足,那你是想皇上夜夜留宿你那儿?要是这样,你让月妃和我们这些受冷落的还怎么活呀?”   沈如慧听了这话,立刻笑道,“嗳哟!你看皇后妹妹这话说的,要说皇上冷落了月妹妹还有人相信,要说皇上冷落了皇后妹妹我都替皇上叫屈。   皇上哪日不到妹妹这宫里走动呀!”   叶婉歌听了只是笑了笑,并不作答,看着沈如慧一提到皇上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又连想到最近皇上经常待在永寿宫里,这让叶婉歌想道沈如慧这个女人的手段不简单。   上一段时间南宫敖如此的讨厌沈如慧,厌恶到了都不踏入永寿宫的程度,没想到这一阵子南宫敖又对沈如慧上心了起来。   心里想着沈如慧到底是有什么手段挽回了南宫敖的心了。   见叶婉歌不答话,沈如慧语带酸味的说,“妹妹让我说中了,这会无话可说了吧!月妹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126.第126章 皇后的野心      叶婉歌挑了挑眉,对着打趣她的沈如慧说道,“皇上那哪是心疼我呀!她是心疼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叶婉歌说着低下头看着还没隆起的小腹,故意的伸手在上面摸了摸,做出一副幸福的样子给沈如慧看。   听叶婉歌这么说,沈如慧那发亮的眼神立刻黯淡下去,恨恨的瞪了一眼叶婉歌的腹部,又恨恨的看了一眼自已平平坦坦的小腹。   韩月看着吃瘪不语的沈如慧,心里也暗自高兴,韩月见不得沈如慧到哪都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有人打击沈如慧这嚣张的气焰韩月觉得很畅快。   像沈如慧这种嚣张狂妄,目中无人的祸色,这深宫里有的是,但没有一个会如沈如慧这般高调,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耍威风。   沈如慧心里发涩,低垂着头不让外人看到她脸上的悲伤,整理了一下悲伤的情绪,抬起头笑语宴宴的说道,“事情商量好了,那我就先回了。”   “再坐一会,我们姐妹再闲聊一会。”叶婉歌虚情假意的挽留道。   沈如慧听了,摇了摇头,声称自已还有事,就不留下来打扰叶婉歌和月妃话家常了。   沈如慧灰溜溜的走了,韩月看着沈如慧落荒而逃的样子,说道,“慧贵妃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的耍威胁,皇后娘娘何必给慧贵妃留脸面了?”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谁都看出了沈如慧在对她示威,这证明沈如慧也真的是嚣张狂妄的,到了目中无人的地步了,又仗着南宫敖的宠爱要兴风作浪了。   “慧贵妃喜欢出风头,就任由她去好了。”叶婉歌轻轻的说道。   韩月缩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果然心胸宽广。”   叶婉歌听了耸肩笑了笑,韩月说这话的时侯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一副恨铁不成钢对叶婉歌失望的叶子,全被叶婉歌看进了眼里。   对于韩月的那点轻视叶婉歌不以为然,看着韩月问道,“说吧!到底为什么不想让别的女人和你同住一宫?”   韩月看了叶婉歌一眼,说道,“只是不习惯,不习惯跟我同侍一夫的女人共住一起,不习惯看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的嘴脸。”本来韩月是想把隐情告诉叶婉歌,但是看叶婉歌对沈如慧那不算强硬的态度,韩月改变了想法。   从韩月嘴里说出的这个理由,让叶婉歌蹙紧了眉头,明显是敷衍人的话,叶婉歌不可能相信。   叶婉歌不相信韩月的这个理由,韩月又不肯说实话,所以叶婉歌也不再追问下去。   韩月见自已的请求无望,坐了一会闲聊了几次也起身告退走了。   奉旨去了地方的叶昌宇和沈良已经走了十日了,在这十日里叶婉歌日日忧心,直到听到消息说鹅城太守杨争献给皇上一块非常稀有的龙尾砚台后,她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微微的放了下来。   叶婉歌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就连见到南宫敖都是带着三分笑意。   南宫敖看到叶婉歌心情不错,南宫敖问道,“皇后,今儿心情不错,什么喜事吗?”   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叶婉歌,站起身子,理了理身上的流苏百如意的披肩,走到南宫敖面前,笑道,“皇上,龙儿快三个月了,刚刚宋太医过来把脉,说龙儿一切安好!”   南宫敖那张清冷孤傲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一听说叶婉歌肚子里的龙儿一切安好,脸上立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做父亲的傻傻的幸福笑容,给他这张平日里阴气沉沉的脸增添了一丝生机。   就连讨厌着肚子里孩子父亲的叶婉歌,看了这张带着幸福笑容的冰脸,都觉得南宫敖这样看上去很迷人。   南宫敖和叶婉歌面对面站着,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   南宫敖一双眉眼带着笑意胶缠在叶婉歌的小腹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艰涩轻柔的声音,“朕终于要做父亲了。”   南宫敖幸福的有些哽咽的声音,叶婉歌听在耳朵里,那幸福的共鸣也让她的心肝激动的颤了颤,只是一抬头看着南宫敖那张脸,她心中那点夫唱妇随,夫贤子孝的那点幸福感顿时消散。   眼前的男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不假,但绝不会发生她脑海里那样琴瑟和鸣,儿女绕膝,夫君相伴左右的幸福画面。   眼前的男人是条恶狼,是上一世吸干了叶家几百口性命鲜血的恶狼,她现在与狼相伴,不是为了脑海中闪过的幸福画面,而是为了扭转上一世的命运,护叶家几百口性命无忧,替叶家除了沈良父女这对仇人,和逃离南宫敖的毒手。   刚进宫的时侯,她是想着保护好家人,保护好自已等待逃出宫的机会,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是一国之后,是北唐国朝野之上和庙堂之下都承认的,她为什么要落荒而逃。   叶婉歌现在不但不想着再逃出这个皇宫,她还要留下来,留下来护叶家周全,给叶家光耀门楣,给肚子里的龙儿和自已谋得幸福,叶婉歌想着这些看着南宫敖,嘴角闪过一抹阴狠的笑容。   看着南宫敖现在是如此再乎她肚子里的龙儿,叶婉歌没有被这份喜悦和幸福冲昏了头,反而越发的清醒起来,南宫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膝下无子而已,等到哪一天他膝下儿女成群,他也就不会在再乎她肚子里的这个龙儿了。   南宫敖一生为自已谋划算计,上一世叶婉歌被蒙在骨里,这一世她再也不会让南宫敖算计到自已。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听说慧贵妃正在忙活着帮你选绣女的事情?”   正沉浸在做父亲幸福中的南宫敖,一听到叶婉歌提起选绣女的事情,他立刻抬起头,把紧盯着她腹部的目光收回来,看着叶婉歌。   看着叶婉歌那双无波无澜的黑眸,南宫敖有意试探到,“皇后,是希望朕再选妃吗?”   叶婉歌听了故意装出一副吃醋,不愿意的样子说道,“臣妾当然不愿意了!如若宫里的新人多了起来,皇上眼里哪还有我们这些旧人?”   看着叶婉歌那无波无澜的眼眸掀起的不悦,南宫敖心底乐开了花,原来她也很在乎,在乎他的宠爱,在乎他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会争风吃醋,并不是像表面上看到的这般不在乎。   “我也不是****成性的君主,但这后宫之事好像朕做不得主。”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伸手捧着她的脸,唇突然间就吻上了她樱红的唇。   南宫敖说着说着就突如其来的吻上了叶婉歌的唇,这让她手足无措,而且有些透不过气来,自从有了身孕她跟南宫敖便没有夫妻间那般亲密的举动,即便有也就是南宫敖轻轻的吻吻她的额头,把她搂在怀里而已,真不知道他在这青天白日的就会做出这么猛浪的举动。   “皇!上!”叶婉歌用力的推开南宫敖,从唇齿间发出声音不满的唤着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不满的抗议声,他的唇离开叶婉歌那柔软带着香甜的唇畔,一双黑眸,目光炙热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已,她在心里冷哼一声,那黑眸里赤裸裸的****之火熊熊燃烧着,看着南宫敖隐忍的难受的模样,她心里偷笑着。   “皇上,这次可真是要夜夜做新郎倌了?”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揶揄着。   听到叶婉歌酸不溜啾的话,南宫敖只当她是吃醋了,他伸手点了一下叶婉歌,那因刚才那热吻而羞红的鼻尖道,“你当朕的身子骨是铜筑铁打的,还夜夜新郎倌,等龙儿生下来,我应付你一个人就够耗精力的了,哪还有精力去跟新人颠鸾倒凤呀!”南宫敖一想起叶婉歌那柔软美妙的身体就热血沸腾。   叶婉歌听了笑道,“那皇上是要纳那些新人摆在宫里观赏吗?”   南宫敖听了蹙眉,一想到这选新人的事情,他就觉得头疼,他不是一个****成性的男人,可他最亲的母后,皇太后大人非得说皇上身边现在才区区几个女人,还不及那朝堂上三妻四妾的大臣们多,也不及那市井商贾大户人家多,这样有损皇上的尊严。   皇太后说即便皇上不为自已的****,也得为皇家延续香火找想,现在这后宫里的几个人,就皇后一个人怀孕,要多纳些新人给皇家开枝散叶。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皇太后的一番话硬是让南宫敖找不到理由拒绝。   更重要的是沈如慧也从旁相劝,说北唐这万里河山得有贤才继承,皇后虽怀有身孕,但并一定是龙子,即便是龙子如若没有皇上这般才情,这北唐的江山皇上也不放心交出去。   皇太后的话让南宫敖找不到理由反驳,可沈如慧的话说到了南宫敖的心坎上,让南宫敖不想找理由反驳。      ☆、127.第127章 大事不好      南宫敖的想法跟沈如慧是一样的,他希望叶婚歌肚子里的是个男孩,能继承北唐大业的有勇有谋的好男儿。   叶婉歌见南宫敖低垂着眉眼一副思索的样子,她又问道,“皇上就没有中意的人?”这宫里这么多女人,叶婉歌不相信南宫敖就没有把持不住染指一个两个宫女的事情。   叶婉歌的话题围着绣女转,南宫敖听了在脑海中想了想,他觉得他的寝宫到有一个奴婢合他的心意,只是那个奴婢的出生不好,父亲是个贪官,上不得台面,所以他虽对那个奴婢有好感,但终是没有要封那个奴婢为答应的想法。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正正经经的开腔道,“朕是个清心寡欲之人,不恋女色。”   叶婉歌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是个清心寡欲之人,那是谁每次在她这儿都猴急的,连衣服都不脱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了。   听到叶婉歌的笑声,南宫敖拧了拧眉道,“皇后,为何而笑呀?”   叶婉歌微微一笑道,“皇上总是自许自已清心寡欲,那是谁和后宫里的这些嫔妃夜夜升歌,********在情浪里翻滚的?”   叶婉歌字字珠玑,就连她自已都听的心悦臣服,只可惜当事人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我那是迫不得已,后宫的这几个嫔妃,我已经应付的筋疲力尽了,你看现在皇太后和慧贵妃又张罗着给我选绣女,我推辞都推辞不了呀!”   南宫敖无奈的说道,一副被逼迫不得已的样子,叶婉歌听了嘴角微抽,心里想着明明是你自已愿意,希望后宫美女如云,要不然凭你是只手遮天的一国天子,要说个不字谁还敢不服从。   叶婉歌猜想的对,南宫敖对选绣女这事情,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虽不是他主动提出来的,但他也愿意接受。   南宫敖觉得皇太后说的对,子嗣是皇家的命脉,他不能让皇家在他这代衰败下去。   “慧贵妃如此的大度,热情的张罗着替皇上选绣,这实属难得呀?”叶婉歌嘴上称赞着,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很不屑。   沈如慧那个善嫉善忌的忌妇张罗着给皇上选女人,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坏心眼。   叶婉歌提起沈如慧,南宫敖眉眼带笑的说,“慧贵妃虽有些小肚鸡肠,但还是很明白事非理的。   慧贵妃说她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只好让别的姐妹替皇家开枝散叶了。”   看着南宫敖提到沈如慧那上扬的嘴角,叶婉歌看出来了前一段时间南宫敖对沈如慧的不理不睬,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对沈如慧的那颗疼爱之心,娇宠之意还是没有变。   想想也是,南宫敖和沈如慧打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一件两件事情就能摧毁的,那种疼爱在南宫敖的心理生了根发了芽,想要毁掉不是拦腰斩断就行了,得刨了根毁了根基才行。   叶婉歌正想着该怎么让南宫敖对沈如慧彻底死心,就听到张富贵那吊嗓子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窝,“皇上,皇太后派人来传皇上,说是有要事相商。”   叶婉歌瞄了一眼张富贵,看着眼前的奴才,想起了上一世沈如慧说的话,她抿着唇紧紧的咬着牙齿,上一世张富贵居然敢惨害她那幼小的弟弟叶承宣。   南宫敖眉眼温软的看着叶婉歌道,“皇后,我去母后那儿一趟。”   叶婉歌回过神来,轻声应了一句,“好。”   南宫敖和张富贵一道出了门,叶婉歌隔着窗户看着南宫敖上了龙辇,张富贵跟个哈巴狗似的跟着南宫敖身边。   会逢迎拍马,又阴沉鬼诈,这样的人是南宫敖面前的红人,一点也不稀奇。   张富贵喊了一声摆驾安福宫,南宫敖的龙辇立刻往安福宫的方向去了。   看着走出了福宁宫的一行人,叶碗歌想着一时半会除不掉沈良父女,找不到绝杀暗影,那么先把张富贵这个坏人给除了也是件好事。   有了这想法,叶婉歌就开始思索怎么除掉张富贵,要想除掉皇上身边的红人,得抓住张富贵的把柄。   叶婉歌思索着,小尺子领着曹天岳进来的时侯,坐在那沉思的叶婉歌正手托着腮打着嗑睡了。   小尺子给站在叶婉歌身边的奴婢宁儿使了一个眼色,宁儿看着闭着眸的叶婉歌,不敢把叶婉歌吵醒,伸手示意小尺子让曹天岳在外面等一会。   曹天岳站在外室的门口,看着小尺子跟叶婉歌身边的奴婢眉来眼去的,他有些急不可奈看着手支着额的叶婉歌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半闭着眸的叶婉歌听到有人给她的问安声后,被惊醒了,伸手揉了揉眼睛,抬起眸看向声音的来源。   没等她看清楚,身后的宁儿就说,“皇后,吵醒你了?”   叶婉歌听了微微一怔,“我睡着了?”   “嗯。”宁儿点头。   叶婉歌不知道自已尽如此困乏,坐着也能睡着,她来不及弄清楚自已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曹天岳就几个大步迈到她的面前了。   曹天岳站在叶婉歌面前,“大事不好了!”   他话声刚落,叶婉歌愕然的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良在皇上面前掺了叶丞相一本。”曹天岳急急的说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刚刚那个咚咚乱跳的心,终于安静下来,沈良掺她父亲一本的事情,她早就知晓,而且这事也被她应付过去了。   沈良不就是掺他父亲收了鹅城太守梁战的一块龙尾砚吗?那块砚台现在已经在皇上手里了。   曹天岳跟火烧眉眼似的站在那,看着叶婉歌不急不躁的神情,他急得满头大汗的说,“得快想想对策才行呀!”   “你先坐下。”看着伫在那跟一根桩子似的曹天岳,叶婉歌示意他坐下。   叶婉歌神色如常,淡定自若的看着曹天岳,“沈良掺我父亲什么?收受梁战的贿赂?一块龙尾砚?”   曹天岳听了连连点头,叶婉歌看了面露笑意道,“让沈良去掺好了,那块龙尾砚现在在皇上手里。”   曹天岳听了点头,看着叶婉歌说道,“是在皇上手里没错,可这也逃脱不了叶丞相收贿的事实呀!”   “嗯?”叶婉歌疑惑的看着曹天岳。   曹天岳一脸焦躁的说,“那块龙尾砚是你让叶丞相交给礼部尚书王浩东的?”   叶婉歌点头,曹天岳听了神色更加不安起来,说道,“王浩东被抓了!”   叶婉歌听了神情一怔,心里咯噔一声,王浩东被抓了,她知道大事不妙了。   “为何被抓?”叶婉歌回过神来问道,心里猜测着不会是因为那块龙尾砚被抓吧!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刚刚神色自如,还以为她知道王浩东被抓的事情了,现在看着叶婉歌惊讶的神情,看着她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听说王浩东贪了一万两黄金。”曹天岳说道。   王浩东贪污,叶婉歌想着那块龙尾砚刚交到皇上手上,王浩东就被抓了起来,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你听谁说的?”叶婉歌问道。   “我亲眼看见的,我看到王浩东被五花大绑的押入了大牢。”曹天岳说道,他看到王浩东被押入大牢的时侯,只不过多了句嘴问押人的官差,问了一声王浩东犯的是什么罪,那个官差就神神秘秘的跟他说,王浩东这次犯了大罪,贪污了礼部的银两,还牵扯到叶丞相。   当官差提起叶丞相的时侯,曹天岳神经一紧,立刻警觉了起来,向官差细细的打探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才知道叶昌宇收了一鹅城太守梁战的一块砚台,如今那砚台虽交到了皇上的手里,但皇上已经知道那块砚台是叶昌宇收受的贿赂了。   曹天岳听了何止是一惊,简直不敢相信,所以火烧屁股似的来给叶婉歌通风报信。   “皇上肯定知晓了那块砚台的来历。”曹天岳怕刺激到叶婉歌,轻声说道。   此时的叶婉歌心里虽然慌乱,但还没有失去判断力,她在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着此事该如何解决。   “依你的想法,该怎么办?”叶婉歌问曹天岳。   曹天岳听了,摇了摇头,“事情都传了出去,现在能有什么办法补救?”皇上都知晓了此事了,而且人证物证齐全,还能怎么洗脱这罪名了。   “王浩东招了?”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摇了摇头,“我来的时侯正被押入大牢,估计还没来得及审问。”   一听到王浩东刚被押入大牢,刚刚还一脸焦躁的叶婉歌面露喜色,她平静的说道,“只要王浩东不招认,那么这事情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   叶婉歌淡定的说着,曹天岳在一旁听的却是心惊肉跳,王浩东都被抓起来了,怎么可能不招了,王浩东再嘴硬,也硬不过那些噬人的酷刑吧!   “王浩东被押入大牢,他一定会招认的。”曹天岳悲观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曹天岳,她淡淡的说,“我有办法让王浩东不招。”   “你是说杀了王浩东?”曹天岳吃惊的说着自已心中的猜想。      ☆、128.第128章 皇后的苦肉计      曹天岳以为叶婉歌要杀了王浩东灭口,他惊恐万分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曹天岳误会她要杀人灭口,立刻伸手掩着嘴覆在曹天岳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曹天岳听了刚刚惊恐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不停的点头赞同。   “那我现在就去。”曹天岳急不可奈的说道。   叶婉歌点头,给了曹天岳一个感激的眼神,曹天岳回给叶婉歌一放心的眼神后立刻转身离去。   曹天岳离去后,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叶婉歌轻吁一口气,王浩东被捕,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好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叶婉歌祈求着曹天岳把事情办好,同时也在脑海中思考着王浩东突然间被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叶昌宇和沈良都去了地方,叶婉歌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过滤着,父亲叶昌宇除了沈良这个劲敌还有哪些仇家。   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出除了沈良以外,还有谁会密谋陷害叶昌宇。   受了一场惊吓,三魂六魄都被吓跑了,叶婉歌缩着脖子坐在炉火边,火炉里的炉火呼哧呼哧的烧得很旺,叶婉歌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炉火呼哧呼哧的烧着,叶婉歌坐在炉火边走着神,想的全是王浩东突然被抓的事情,还有南宫敖是否也知晓此事。   如若南宫敖早已知晓那个龙尾砚的来历,而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那他准备是公事公办,一点情面也不讲要治父亲叶昌宇的罪,叶婉歌在心里思索着南宫敖的用意。   虽然直觉告诉她南宫敖应当知晓此事的,但她不愿意相信,自欺欺人的想着南宫敖不知情。   曹天岳来到了牢房,曹小将军进个牢房,那是小菜一蝶的事情,他顺顺利利的进了牢房。   曹天岳进了牢房就四处瞧着关押王浩东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站在那伸手招了招牢房的狱卒。   钱百顺见曹天岳招手,立刻一脸谄媚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刚刚收押的王浩东在哪?”曹天岳问道。   钱百顺见曹天岳是来打探王浩东的,眯着那双小眼睛说,“曹爷,跟王尚书有交情?”   曹天岳不是来提审王尚书,而是来打探消息的,钱百顺这个牢房里的老油条当然看出了有油水,所以张口问道。   曹天岳听了,伸手从袖口里摸着两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递给钱百顺,“爷赏的,拿去给兄弟们买点酒喝!”   钱百顺看着那两个闪闪发光的大元宝,那眼睛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这不好吧!”嘴上说着不好,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曹天岳手心里的大元宝,手伸的比嘴都快。   曹天岳看着手心里的大元宝在钱百顺张口时就进了钱百顺的口袋,他嘴角扬了扬,慢慢的收回空空如一的手掌。   钱百顺收了曹天岳的两个大元宝,给了曹天岳一个示意的眼神,手指隐晦的往最南边的方向一指,示意曹天岳往那走。   曹天岳看了他一眼,又用眼神确认了一下,钱百顺点点头,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攥了一把单独的钥匙,钱百顺把那钥匙交给曹天岳。   曹天岳拿过那把钥匙,大步流星的往那个方向走去。   走到最南边曹天岳看到一左一右两个门,钱百顺站在那示意曹天岳开左手边的牢房门。   曹天岳把那钥匙****锁孔,打开了牢门,把头先伸进去看了看,原来这砖石墙后面是别有洞天的一间很隐秘的牢房。   曹天岳走进去,看到王浩东戴着手镣和脚镣坐在牢房内的枯草上,惨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   曹天岳目光紧紧的锁着王浩东,王浩东像是察觉了有一道炙热的光线射向自已,他立刻警觉的抬起头。   看到是曹天岳时,王浩东神情一愣,慢悠悠的站起来,充满疑惑和戒备的看着曹天岳。   曹天岳走到王浩东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递了一张纸条给王浩东,王浩东犹豫了片刻才接过来,接到手中一看,王浩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曹小将军!”王浩东颤着声叫道。   曹天岳看了王浩东一眼,“王尚书,小侄只是受人之托而已,所托之人让我带一句话给王尚书,她说王尚书是个聪明之人,此时此刻王尚书应该知道怎么做,只要有她在,不会让王尚书少一根汗毛。”   “是!对!”王浩东听着曹天岳的话,一叠声的点头赞同。   曹天岳说完也没有给王浩东说话的机会,他给了王浩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一刻也没耽误的走了。   王浩东呆愣的看着刚开了又关上的牢房门,半天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纸揉了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就着口水吞咽下去。   从东窗事发就吓得心尖发颤的王浩东,此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枯草上,脸上再无惧意,两只像筛罗一样打颤的腿跷着二郎腿,一点也不像是个坐牢的倒像是个来这消遣的爷。   能在这个朝中为臣的有几个不是心机深沉,步步算计的,王浩东这会被抓,只是遭了小人的暗算。   从被抓到现在王浩东都觉得自已很冤枉,没有一点预兆,不声不响的就把他抓了起来,他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发现。   王浩东被抓后满脑子都是那些砍头的画面,不过万幸的是就是因为他一时被吓糊涂了,所以抓进来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审讯他。   正在他一愁莫展的时侯,曹天岳来了,给他带来了一条明路。   曹天岳从牢房里出来的时侯,又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元宝递给跟在身边的钱百顺,钱百顺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接过来。   钱百顺欢喜的把那金元宝塞进了衣袖里,曹天岳给了他一个冷厉的眼神,钱百顺立刻谄媚的说道,“曹爷放心,小的眼拙从来没看到曹爷到这里来过。”   曹天岳对钱百顺笑了笑,疾步如风的离开了牢房,钱百顺看着曹天岳消失的背影,从衣袖里摸着那金光闪闪的大元宝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只到听到有陌生人的脚步声,他才把那元宝重新塞进衣袖里。   曹天岳从牢房里出来直奔叶婉歌那儿。   小尺子见到曹天岳连通传都没有,伸手撩开门帘催促曹天岳快进去。   曹天岳进了屋,直奔内室,此时的叶婉歌心情不佳,精神不济正歪在凤榻上小歇片刻。   叶婉歌看到曹天岳进来,倏地从凤榻上坐了起来,急切的唤道,“曹小将军。”   曹天岳闻声而去,走到凤榻前回道,“我见到了王浩东,把皇后娘娘的话传给他。”   “他是何意?”叶婉歌问道。   “他看了那字条吓的一张脸惨白,我把皇后娘娘的话说于他,他点头应声。   王浩东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怎么才能明哲保身,更知道轻重缓急,他会挺过去。”   “嗯。”叶婉歌点头。   叶婉歌听了曹天岳带回来的话,安心了不少,她猜想王浩东也会死咬牙关,挺过这一关。   叶婉歌躺在床榻上,听到外面传来南宫敖的声音,她立刻闭眸装睡。   南宫敖进了内屋,对着侯在一边的平儿说道,“皇后娘娘睡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一天都说身子乏,早早的就睡下了。”平儿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她看到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就立刻的闭上眼,她立刻会意叶婉歌这是故意装睡。   南宫敖看了一眼床上面容憔悴的叶婉歌,问道,“皇后娘娘近日味口如何。”   平儿听了,叹了一口气,眸光里立刻浮现一片泪雾道,“皇后娘娘最近吃了吐,吐了吃,只可惜最后吐的连口水都没喝下去。”   “宋太医,不是说很健康吗?”南宫敖听了平儿的话,紧紧的拧着眉严肃的问道。   “宋太医是说龙子很健康,说皇后娘娘身子很虚,需要大补,只是皇后娘娘连口水都喝不下,这怎么补?”平儿看着床上的叶婉歌心疼的抹了一把泪。   南宫敖听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不是因为心疼叶婉歌,而是怕叶婉歌的身子骨虚肚子里的龙子有什么闪失。   南宫敖急急的走到叶婉歌面前,看着叶婉歌那腊黄的脸色,他轻声叫道,“皇后!醒一醒!”   南宫敖轻声叫了好一会,叶婉歌睡在那一点要醒的迹像都没有。   南宫敖坐在凤榻上揪心不已,忽然听到凤榻上传来轻轻的哭泣声,他垂眸一看,刚刚还睡的很沉的人,现在满脸泪痕小声的哭泣着。   看着睡梦中的叶婉歌哭个不停,这可把坐在那的南宫敖吓坏了,他立刻伸手轻拍叶婉歌的脸,“皇后,你醒一醒!”   装睡的叶婉歌这会慢慢的睁开眼,半眯着眸看着南宫敖,那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在南宫敖眼里像真的才睡醒似的。   叶婉歌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敖的手,把南宫敖的大手握着放在自已满是泪水的脸上,“皇上!”   叶婉歌声音沙哑的唤着,南宫敖看叶婉歌惊恐害怕的样子,慌忙的问道,“皇后,你怎么了?”      ☆、129.第129章 恶梦      叶婉歌泪眼朦胧的看着南宫敖,声音惊恐的说道,“皇上,臣妾做恶梦了,那梦太可怕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恐惧,想不通什么样的恶梦能把人吓成这样,他出声问道“做了什么恶梦,把皇后吓成这样?”   做了什么梦,南宫敖问她做了什么梦如此的惊慌不安,如此的害怕恐惧,她小声的哭泣着,说梦见被下到地方的父亲出了意外,被人冤枉陷害。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若有所思了起来,他觉得她的这个梦有点不可思议,他刚让人抓了王浩东,她这边就做起了恶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女之间的心里感应。   南宫敖皱着眉头,叶婉歌握着他的手,把他的手覆在自已不停往外涌泪水的眼睛上,一股一股热流浸湿了他的大掌,那温热的泪水烫的他的手掌疼,那疼痛由手掌传入他的心里,让他的心尖也开始疼了起来。   “皇后,臣妾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可这心里慌的难受,咚咚的跳个不跳,一颗心像碎了一般疼。”叶婉歌的手覆在南宫敖的手上用力的按着南宫敖的手,像是害怕恐惧想让他疼惜的可怜样子。   叶婉歌的恐惧让南宫敖的心里矛盾了起来,叶昌宇的事情该怎么办,本不是什么大事,翻开旧帐查一查,这北唐上下的大少官位上,有几个人没有贪脏过,只不进数额大小,行式不同而已,小到百姓的一个果子,一斗米面,大到金银手饰,宅子院府,数额巨大的银票。   叶丞相自家富可敌国,只不过喜欢砚台,正好看中了那用钱也买不到的龙尾砚,只是起了心爱之物不舍伦为他人之物的心。   他也想过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叶丞相,可是他得到了消息派到地方征税赋的两个人,叶昌宇有心施压,只可惜鹅城太守不听叶昌宇的,不肯向那些富贾商户收取大额税赋,却对平民百姓施压,而叶昌宇有把柄在梁战手里,所以没有依法将梁战法办。   要是这样下去,那些大额的税赋不但收不上来,还会弄的民怨恨腾,让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怨声载道,骂他是个无良昏君。   国库空虚靠从黎民百姓手里收的那点税,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叶昌宇像是看不透这个问题一样,跟梁战死磕在那。   沈良就不像叶昌宇那样一根筋,去了地方以后沈良的事情办得出奇的顺利,得心应手出其的快,地方上的那些父母官,请了乡绅富贾说明来意,那些人虽不情愿,但都是忍痛割肉的把钱给供献了出来。   绝对不是沈良的手段高明,而是沈良早就看出了君心,派他们到地方不是真的为了监督,而是为了收税。   这些人赚的这些钱或多或少跟沈良有关,那些金银铜铁器的生意,没有沈良在上面开路关照,这些商贾也没有机会赚的一个盆满钵满,家财万贯,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现在沈大人需要这些人的支持,只要是明眼人定会忍痛割爱。   而叶昌宇跟个守才奴似的,家里的金山银山一点也不舍不得奉献出来。   南宫敖在心里思考事情该怎以办,他办事情做的太狠万一激怒了皇后,让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那可真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至今膝下无子的南宫敖,心里犯起了难,舍不得叶昌宇嘴上的那块肥肉,又怕惹怒叶婉歌万一让肚子里唯一的骨肉有个闪失,那他可就不止会肉疼了,而是会追悔莫及的,心头上堆起了愁容。   南宫敖在犯着愁,叶婉歌在一边泪流满面,见南宫敖的心思没有在她的身上,她忽然大声叫道,“皇上,臣妾肚子疼,快宣太医。”   “皇后!”叶婉歌的话一出声,南宫敖可不止惊慌那么简单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向来镇定自若的人连行为举止都失去了控制。   南宫敖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皇后,到底怎么了?”   叶婉歌顾不得答南宫敖的话,喊道,“平儿,快去宣太医。”   站在那的平儿听到叶婉歌恐惧的声音,她立刻往奔外跑,“小尺子,快去宣太医,皇后娘娘肚子疼。”   叶婉歌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和奴才们惊慌失措的声音,她难受的咬着牙,伸手抓着南宫敖的两条胳膊肘“皇上,臣妾就做了一个恶梦,估计是惊到龙胎了。”   南宫敖听了,一张脸紧张害怕变得惨白起来,“皇后,你别怕,不过是场恶梦而已,千万要镇定不要乱想。”   听到南宫敖的安慰,叶婉歌把头抬起来枕在南宫敖的膝上,南宫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心里祈祷着肚子里的龙儿平安无事。   皇后龙胎有恙,宫里的人个个心惊胆颤,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只盼望着太医快一点来。   张富贵侯在内室的门外,偷偷的往内室瞧,看着南宫敖坐在那,不停的安抚着叶婉歌,那脸上却是一脸的暴风骤雨。   即便不希望叶婉歌好的张富贵,在看到南宫敖那骇人的神情后,也希望老天保佑叶婉歌肚子里的龙胎安然无恙,皇上至今无子嗣,好不容得了一个子嗣,要是有一点闪失,那可想而至皇上是会掀起多大的怒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跟在皇上左右的奴才。   “贵公公?你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平日里一个个闲得养肥了,跑不动路了?”南宫敖对着站在那的张富贵沉声说道。   “是。”张富贵听了立刻迈着步子往外跑。   南宫敖看着哭个不停,拼命的说难受的叶婉歌,那颗心再也不平静不下来,心急如焚的想把太医院的那些太医的脑袋砍下来。   看着叶婉歌如此的难受,南宫敖恨不得太医立刻赶到,解决叶婉歌的痛苦,在他的心中只要太医来了,叶婉歌就会安然无恙,他的龙儿就会安然无恙。   张富贵刚出了门就看到宋齐盛一头大汗的来了,张富贵报怨的说道,“嗳哟!宋太医,你也快一点,你再来迟一步,估计皇上能要了我们这些奴才的脑袋!”   宋齐盛听着张富贵的的抱怨,给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后就直奔屋里去了。   “宋太医,你快给皇后瞧一下,为何突然间会觉得腹痛!”南宫敖看到宋齐盛的身影,立刻把睡在他膝上的叶婉歌放在凤榻上,他急急的站到一边。   宋齐盛都没来得及给南宫敖行礼问好,就坐在凤榻边给叶婉歌诊脉。   “宋太医,怎么样?”南宫敖看着宋齐盛拿开诊脉的手立刻追问道。   南宫敖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正等着宋齐盛回话,宋齐盛不慌不忙的说道,“皇后娘娘可是受到了惊吓?”   “刚刚做了一个恶梦?”南宫敖替叶婉歌回答道。   宋齐盛听了对南宫敖说道,“皇后娘娘受到了惊吓,龙胎不稳。”   南宫敖一听这话立刻惊慌了起来,一直都是长势很好的龙胎,就因皇后娘娘做了一个恶梦,就不稳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呀!   宋齐盛看着南宫敖担忧的神色又说道,“皇上不必过份担心,暂时无大碍,只要皇后娘娘静下心来养胎,胎儿就不会出意外。”   宋齐盛早就接到了叶婉歌的消息,叶婉歌要他配合演这场戏,他当然要演的帷妙帷肖,逼真的让任何人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他彻底的明白了,要想龙胎安然无恙的在皇后的肚子里长大,那皇后的心情必需的好,不能受惊不能受扰。   “皇上,皇后娘娘再也不能受到惊吓了?再受到惊吓不利于龙胎的健康成长。”宋齐盛见南宫敖忧虑着,又说道。   南宫敖听了点了一下头,挥手让宋齐盛等闲杂人员退下。   睡在凤榻上的叶婉歌,眼眶里还氤氲着泪水,看着南宫敖,“皇上,都是臣妾不好,好端端的怎么就做那等吓人的恶梦。”   南宫敖坐在那,脸上恢复了镇定的神情,看着叶婉歌那惨白的脸安慰道,“没事的,不过是一场恶梦,虚惊一场罢了。”   叶婉歌听了不放心的说道,“皇上,臣妾好端端的做了这个恶梦,莫不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叶婉歌神色凝重,一脸担忧的样子,南宫敖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想着皇后要是再这样忧虑下去,那必定会对龙胎不利,万一要是滑胎了,肚子里眼看着有盼头的龙儿,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才盼来这么一个希望,他不容许有半点闪失,一定要平安健康的让这个龙儿诞生。   “皇上,要不我明儿到寺里去烧烧香,求求菩萨保佑我们龙儿平安无事。”叶婉歌的手一直放在腹部,深怕肚子里的那块肉,万一有个闪失般的紧紧的护着。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皇后受了惊,不宜到处走动,还是在宫里静养着吧!      ☆、130.第130章 放人      皇后放心,我会一直陪在皇后身边的,至于皇后做的那个恶梦,一定是皇后思虑过重才导致皇后做那样的恶梦。   皇后,你不要胡思乱想,叶丞相贵为丞相,又是国丈谁又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污陷北唐的一品大臣。”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的劝慰,看着他微蹙的眉头,知道他的心里担忧着,担忧她肚子里长子的安危。   如果南宫敖真的顾虑到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那么即使是知道了那块砚台的来历,知晓了叶丞相贪污的事情,那必定也会网开一面,虽然不情愿,但至少此时他不会步步紧逼痛下杀手。   “皇上说的是有道理,可人心隔肚皮,明面上没有人敢直接出口相辱相污的,但背地里那些小人谁又晓得会使什么坏水,出什么阴招了。   家父为官多年,一直在朝堂之上是位高权重,那些眼红的,嫉忌的小人,平日里也没少在背地里给家父使绊子。   轻的扔个砖块砸了丞相府的屋瓦,宰了丞相府的家禽,殴打丞相府的奴才。   还有那胆大包天的,把那些路边的流浪无名尸首抬到臣相府,硬说是丞相府害死的,出口污陷有的为是为了讹钱,有的是为了把家父拉下马。”叶婉歌一一的诉说丞相府这些年来遭到小人的暗算。   叶婉歌细数着丞相府遭到别人的凭空污陷。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思索着普到之下真的有这等胆大包天的刁民,居然敢凭空捏造事实去丞相府讹钱。   南宫敖对叶婉歌说的事情深表怀疑,他不相信丞相府,拥这么大权势的府邸,让这些市井小民欺负了去。   手握重权的人不去以权以势压人,让那些无权无势的刁民欺负,这样的事情实属罕见。   “居然有这等事情,叶丞相应该把这些刁民送到牢里吃牢饭。”南宫敖听了愤愤不平的说着。   “送去吃牢房?只怕这些人会说我们丞相府以势欺人!”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   “哪朝哪代都是以势压人,不要说这些人有错在先,用手里的权势压制他们是理所应当。”南宫敖说道。   “如若我们丞相府真的那么做了,这些事情让那些别有用意的拿来当话柄,四处散播我们丞相府以势欺人,知晓的人说我们丞相府依法办事,不知道的说我们以权谋私。   何况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了,皇上你不知事情的原由,也会有所怀疑。”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立刻说道,“叶丞相为人正直,我绝对不会怀疑他的人品。”   “真的吗?皇上对家父真的是如此的信任?”叶婉歌反问道。   南宫敖听到这里突然间明白叶婉歌跟他扯这些家长理短的用意。   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等他的这一句话,他要说对叶昌宇是如此的信任,那么要是王浩东招了,他要彻查叶昌宇那么他到时侯等于自打自已的嘴巴子。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点了点头,“是的,我向来信任叶丞相。”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那担忧的神色,他不敢刺激她,只得拣好听的话说,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如此说,她那双刚刚止住泪水的黑眸,立刻又蓄满了泪水。   南宫敖一直在安抚着叶婉歌的情绪,叶婉歌由于不安和恐惧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南宫敖一直耐心的,竖着耳朵听着,直到深夜叶婉歌折腾的累了,哈气连天的才睡去。   大牢里,被关在牢里的王浩东,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绑在刑架上。   拿着鞭子给他施行的狱卒抽的手发软,在这冻的人都伸不开手的天气,那个狱卒额头冒着豆大的汗。   牢头看着打累的狱卒挥了挥手示意他停下来,转过身来对着高德江禀报道,“高大人,他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招?”   审讯久了站在那站的两条腿发酸的高德江,让牢头找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听着那噼哩啪啦的皮鞭声,想着王浩东怎么能如此的嘴硬,即便是怨枉的,用了这么久的酷刑也应该招了。   王浩东死咬着牙,任你用尽了酷刑人家就是打死不招。   “王尚书,你我同朝为官,共事这么久,小弟的为人你也应该知晓,小弟是十分重情意的,   小弟我也不愿意对你这般,只是有奉在身,小弟不得不奉命行事。”高德江一副念及旧情的说道,循循善诱的诱骗着王浩东招供。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王浩东,半眯着眸子叫道,“高尚书,不管你是杀了我,还是剐了我,我都不会屈打成招的,我是清白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王浩东对着高德江喊着。   坐在椅子上的高德江听了,气得站起身,色厉内荏的说道,“王尚书,小弟给你情面,你千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小弟我对你下毒手。”   王浩东看着高德江咧着嘴角一笑,高德江把王浩东打的皮开肉绽,还说没有对王浩东下毒后,高德江的话让王浩东觉得此人太狠毒了,这么多年同朝为官,高德江不但一点旧情不讲,痛下杀手不说还说自已手下留情了,能如此颠倒黑白的人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无耻。   高德江劝说了半天,王浩东不但不招,还跟高德江针锋相对,这让高德江很恼火,高德江给牢头使了个眼色。   牢头立刻会意,嘴角扬起一丝狠毒的笑容,说道,“王大人,你再不招,也别怪小的手下不留情了。   这个红通通的烙铁,随便往你这细皮嫩肉上轻轻一放,那疼痛就不只是这鞭子抽的那般轻了。”   牢头拿起烧的红通通的烙铁在王浩东面前晃了晃。   王浩东看着那火红的烙铁,尽管吓得心尖都在发颤,但想起皇后咐嘱的话,他死咬着牙关道,“皇上是个明君,你们这么冤枉我,不让我见皇上,等到哪一日我有机会再见到皇上,我定会参你们这些滥用毒刑的下三赖一本。”   那牢头听了嘲笑道,“王大人,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说完呵呵笑了两声又说道,“不过,你可以到阴曹地府向阎王老爷告状。”   牢头说完牢房里除了王浩东,所有的人都嘲讽的笑着。   “那我就让你尝尝,这嬾肉被烫熟的滋味,你慢慢的熬着,如若你还不招,我们这里还养了一只大狼狗,那狼狗都几天几夜没有吃食了,正在嗷嗷的叫着要食吃了。   王大人,如若把那只大狼狗放了出来,就你这么大的身板,它一准也能把你吞下去。”那个牢头吓唬王浩东道。   王浩东听了差点吓晕过去,不过一想到皇后的话,他还是死死的咬牙挺住。   就在那牢头拿那火红的烙铁快要烙在王浩东身上时,牢房紧闭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住手!”张富贵进了牢房门,就看到被吊在那打的破开肉绽的王浩东,看着王浩东面前的牢头拿着火红的烙铁要往王浩东身上烙,张富贵立刻叫了一声。   听到张富贵的声音,牢房里所有的人都寻声看去,高德江一转身,看到来人是张富贵,立刻谄媚的上前,“贵公公,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别看张富贵在皇上面前低头弯腰,一副恭敬的奴才样,到了这些大臣面前,张富贵可是受礼待尊敬的主。   “高大人,你以为咱家愿意到这阴森森的牢房里来呀!不过是皇命难违罢了!”张富贵到了这些人面前连称呼都改了,把奴才改成了咱家。   这宫里可不止张富贵一个人见风使舵,但凡在皇上、皇太后,这些人身边得宠的,除了看主子的脸色,别的王公大臣都得给他们这些当权者身边的红人三分颜面。   “皇上有什么吩咐?”高德江一听说张富贵是奉了皇上的命来的,立刻轻声问道。   张富贵听了回头看了被吊在那的王浩东一眼,示意高德江一边说话。   张富贵和高德江走到牢房的墙角,张富贵小声说道,“快把王尚书放下来,皇上有意饶他。”   “啊?”高德江听了吃惊的看着张富贵。   张富贵看高德江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道,“听咱家的没错,皇上有意要放人,你就快把王尚书放下吧!你要是把王尚书弄死了,不但你没有办法向皇上交待,就算是咱家也没有办法向皇上交待。”   高德江一听说皇上要放了王浩东,思来想去的就是想不通,让抓人的是皇上,要放人的还是皇上,这样一会一出的,实在让人难测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   高德江不晓得其实皇上是被逼无奈,实际上最不愿意放人的就是皇上。   南宫敖本想依法定了王浩东罪的,但想着要是把王浩东定罪了,王浩东要是再把叶昌宇招了出来,那就难办了。   在叶婉歌受到恶梦的惊吓后,南宫敖就想着要放了叶昌宇。   放了叶昌宇就得把王浩东处理好了,想让王浩东闭嘴,要么放了王浩东,要么杀了王浩东,让王浩东永远开不了口说话。   南宫敖自然不愿意杀了王浩东,他要留住王浩东制约叶昌宇。      ☆、131.第131章 贵公公的指点      王浩东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后,他狠狠的看了一眼刚刚对他放狠话的牢头,并且把这牢头的容貌深深的刻在了心中,等待着有召一日他要按这牢头说的那样,试试让饿了几天的大狼狗吃人肉的刑法。   张富贵的到来让牢里的气势陡然间变了,刚刚强势的犹如凶猛的要吃人的老虎般的高德江一伙人,顿时跟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那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王浩东,那华服被狠利的鞭子撕成一条一条碎片粘在他的身上。   王浩东从刑架上跌落到地上,他那张脸上纵横交错的,深深浅浅的被鞭子抽的伤痕,让他原本一张英俊的脸变得狰狞吓人,王浩东在地上游移了几步,一把抱着张富贵的腿,“贵公公,求贵公公替我通禀一声,我是冤枉的……”   “哎哟,王尚书,你快起来。”张富贵看着抱着自已大腿哀求的王浩东说道。   张富贵俯着身子,伸着双手掐着王浩东的腋下,想把王浩东给扶起来,王浩东一个七尺男儿,又身宽体肥,加上受了重伤没有力气支撑起来,张富贵那小身板用力往上拽了半天,也没有把王浩东给扶起来。   “王尚书,你快起来说话,咱家一定把你的话带给皇上。”张富贵看着王浩东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已的腿不撒手,他劝说道。   “我是被冤枉的,我要向皇上申冤……”王浩东抱着张富贵,像抱着救命稻草般,死死的不肯松手,一叠声的嚷嚷着申冤。   看着王浩东一把鼻弟一把血泪的蹭在自已的身上,张富贵拽不开他,只好用力的想拨出那只腿,王浩东死死的抱着,哀求张富贵,“贵公公,求求贵公公给我个机会,我要将自已的冤情呈给皇上。”张富贵按照皇后的吩咐,要把冤屈捅到皇上那儿。   张富贵被王浩东缠的没有办法,看着王浩东对着牢头说道,“快一点拿纸笔来。”   牢头立刻跑去找纸笔,牢头拿了纸笔跑过来,张富贵对着趴在地上的王浩东说,“王尚书,纸笔拿来了,你快些松开咱家,有什么冤屈尽管写下。”   王浩东听了立刻松开张富贵,张富贵把纸笔放在王浩东面前,谁知王浩东根本不用笔,伸出食指沾了一下胳膊肘上往外流的鲜血,一笔一画费力的写了一个‘冤’。   高德江看着张富贵手里那张用鲜血写成的血书,他一张脸阴沉的看着王浩东,本来高德江是想把王浩东往死里整的,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张富贵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让王浩东死里逃生,逃过一劫。   张富贵拿着那张血书,甩了几下直到那鲜血干涸,他才叠起来塞进衣袖。   张富贵临出牢门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王浩东,觉得王浩东这个人不简单。   张富贵出了牢房的门,高德江就小跑着追上张富贵“贵公公,皇上现在是何意思?”   高德江抓到王浩东把柄的时侯,皇上就让高德江把王浩东抓了,高德江当时也有顾虑,王浩东牵扯到叶丞相,而皇后是叶丞相的女儿,现在最是得宠的时侯,高德江也怕得罪叶丞相这样有权势的人。   可沈良非得让高德江把王浩东的事情参到皇上跟前,皇上看了奏折就让高德江拿人。   现在人是拿了,可皇上反而不让查下去了,这人不是白拿吗?   “高大人,咱家只是一个传话的,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张富贵回道。   高德江见张富贵不肯透露半点消息,不死心的跟着张富贵身后死缠难打,张富贵往福宁宫的方向去,******像个狗尾巴一样跟在张富贵身后。   张富贵停下脚步来,对着高德江道,“我这可是往皇后宫去的路,你这是要跟我去皇后的寝宫,是要向皇上问好,还是向皇后问安?”张富贵嘲讽高德江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皇上都开了口不允许对王浩东用刑逼供了,这明显是要放人的意思,高德江怎么就看不出来了。   面对张富贵的揶揄高德江觍着脸笑问道,“还望贵公公指点一二。”说话间高德江的身子就紧凑到张富贵跟前,从衣袖里摸出两张银票偷偷的塞进了张富贵的衣袖里。   张富贵瞄了一眼高德江,伸手欲从衣袖里掏出银票,高德江立刻攥着贵公公的手说道,“这是沈大人交待小的办的。”   一听高德江提到沈良,张富贵眉眼动了动,放下已经伸向衣袖里的手,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德江道,“皇上要秉公办理,不允许屈打成招,而且现在说王尚书有罪的证据并没有查清楚是真的,能不能定王尚书的罪难说,高大人你还是给王尚书留点情面,要是完全撕破了脸,将来王尚书无罪被释放,那你们同朝为官,这天天见面的得有多尴尬。”   “多谢公公。”高德江向张富贵道谢,区区几句话让高德江明白,皇上对王浩东的事情不愿深究下去。   张富贵瞄了一眼福宁宫的方向,对高德江说,“皇上现在的枕边人是皇后娘娘。”   高德江点了点头,对张富贵又是一番感谢,沈良一直想扳倒叶昌宇,自打得知叶昌宇贪了梁战的一个砚台后,沈良就想尽办法把事情扩大化,想把叶昌宇打倒。   高德江一直是沈良一派的,沈良有了计策高德江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去执行,就在沈良要把叶昌宇收贿的事情捅到皇上那儿的时侯,谁知叶昌宇却把那块砚台交与了礼部,让王浩东把那块砚台登记在鹅城的供品上。   沈良好不容抓住的把柄,岂能这么容易的放手,于是又开始调查王浩东,终于查到礼部的帐面上在办祭祀先皇的典礼上多报了一万两黄金,高德江立刻按沈良的指示把此事上奏给南宫敖。   抓人的时侯是得到南宫敖的允许的,沈良是想把事情闹大,然后让王浩东供出叶昌宇。   人算不如天算,虽算计的百密而无一疏,但最终却让南宫敖出口毁了这盘棋。   高德江讪讪的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张富贵进了福宁宫,而一直躲在暗中看着两人动静的曹天岳走了出来。   刚刚高德江和张富贵的私密交谈,以及那很隐秘的高德江往张富贵袖口里塞银票的一幕,曹天岳都看进了眼里。   曹天岳奉太后的命令看护皇宫,他正好利用职物之便查清楚宫里这些人的底细。   曹天岳大致已经摸清了,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张富贵是沈家父女的人,而高德江也是,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想着这些人结党营私的在一起谋划着,替沈如慧争夺皇后之位,曹天岳心里难受极了,这么多人在实施着阴谋,而他那个可怜的姐姐却孤身一人应对着,甚至到死都没有明白到底是因何而死的,曹天岳在宫中早看清楚了这后宫之争的惨烈与不择手段,正是这些阴谋让曹天岳深信曹嫣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沈家父女所害之死。   张富贵回到了福宁宫,南宫敖站在窗户前还没有就寝,背着手安静的立在那,目光飘渺神情恍惚。   张富贵走上前窃窃私语的禀明了事情已办妥,并把王浩东写的血书呈给了南宫敖。   南宫敖瞄了一眼,那白纸上触目的鲜血,他闭了闭眸深吞一口气,王浩东态度如此的强硬不认罪,这个事情他要派人查查清楚,南宫敖思索了一会,挥挥手让张富贵退下去。   张富贵退下,南宫敖转过身慢悠悠的往凤榻边走,看着凤榻上那沉沉睡去的女人,面色苍白眉头微蹙,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南宫敖轻叹一声,叶婉歌现在的状态不好,忧心过重影响肚子里的龙子,而让叶婉歌忧心的事情却是南宫敖现在正在办的事情。   据沈良给的消息,叶昌宇势力宠大,不但跟宫中的朝臣关系好,就连那些地方的父母官和叶昌宇交情也好,南宫敖怕叶昌宇日益膨胀的势力过大,到时侯有谋反之心。   最让南宫敖不放心的是,叶昌宇的夫人上官红丽是敌国南昭人,北唐一品大臣叶丞相的夫人是南昭人,还听说不是南昭的一般平民百姓,听说是南昭国的贵族,跟现在的南昭国的皇族是一族。   叶夫人的身份让南宫敖想到那些敌国的奸细,如若叶夫人是奸细,要是叶丞相被策反了,叶丞相要是背叛了北唐,那对北唐国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叶婉歌睡的不安稳,一会嘟着嘴,一会紧蹙着眉头,站在那的南宫敖看了心里也是非常不安,来来回回的在凤榻边上踱步。   自从知道叶婉歌的母亲是南昭人后,南宫敖的心里就矛盾了起来,对叶婉歌的好感也减了一分。   南宫敖虽然对叶婉歌的好感不似以前那般,但是对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还是非常重视的,所以南宫敖决定暂且放过叶昌宇。   南宫敖因为上官红丽是南昭人,对叶昌宇起了疑心,对整个叶家起了疑心,只是碍于叶婉歌现在怀了北唐国第一个龙子,不仅南宫敖自已重视,皇太后重视,就是北唐国朝野上下都盼望着,这个龙子平安顺随的降生。   南宫敖妥协了,不让高德江对王浩东逼供,但并没有随随便便放了王浩东,让高德江查清楚礼部帐目上那一万两银子的去向。   南宫敖看着王浩东手写的血书,他眉眼阴沉的沉思着,王浩东如此的嘴硬强撑着不肯招供,到底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      ☆、132.第132章 逼迫一弥大师      高德江亲自调查王浩东贪污的事情,这会再调查那可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答案,上次那些证人全部翻供了,江浩东那一万两用于祭祀而花费的银两跟帐目全对上了号。   采购祭祀用品的那些商家也都口供一致的改了口,本来说是采买了一千两银子的现在都改口成了两千两,这本来以虚报开支为由抓捕王浩东的理由不存在了,这还怎么定王浩东的贪污罪。   高德江调查以后得出的这些证据把他气得七窍生烟,他走访了几家商铺后就放弃了,这些人显然早就窜通一气的改了口供。   高德江去了慈光寺,找了一弥大师,当时祭祀先皇的时侯法事是一弥大师做的,给的香火钱帐目上说是四千两,高德江去找一弥大师证实一下。   一弥大师坐在诵经堂念经,高德江进来后给一弥大师行了个礼,一弥大师一心念经,对高德江的到来恍若不知。   一弥大师坐在那手里捻着佛珠,嘴里不停的念着经文,高德江不敢上前打扰,行了礼后坐在一边看着。   一弥大师是皇宫里的红人,尤其是皇太后对这位一弥大师非常信任,要是有什么大事难事必找一弥大师算一卦。   一弥大师坐在那全神贯注的诵经念佛很久,睁开眼看到高德江后对高德江行了个礼,“高大人有何贵干呀?”   高德江回道,“大师上次说先皇祭祀的时侯,礼部给大师两千两银子的香火钱?”   一弥大师一听高德江是为了这个而来,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通往里屋的门。   一弥大师立刻回道,“高大人肯定是听错了,礼部给的香火钱是四千两银子。”   高德江听到一弥大师的口供都不和上次一样了,高德江神情一凛,看着一弥大师说,“大师,出家人不打狂语?你这跟上次完全不一样的说词是什么意思?”   一弥大师听了立刻念道,“阿弥陀佛!”   念了一句佛语,一弥大师看着高德江不经不慢的说道,“高大人,出家人从不打诳语,我怎么可能对高大人撒谎了,高大人如若不信,可以问那日跟我一道去的小徒。”   高德江听了一弥大师的话,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问谁都没有了,这次这么多证人集体窜改了口供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高德江看着一弥大师愤恨的说,“告辞。”   高德江气的甩袖而去,一弥大师立刻闭眼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一弥大师嘴里忏悔着,从里屋的门帘后走出一个伟岸的神影。   “曹小将军,可以回去交差了。”一弥大师看着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抱拳对一弥大师道,“多谢大师,还希望大师谨遵约定。”   “阿弥陀佛。”一弥大师对着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看着一弥大师,嘴角一抽,想着这会知道忏悔了,当初收了沈如慧的钱财在皇太后面前说叶婉歌是个狐媚之人,命硬克夫的时侯,怎么没有想起来有罪呀!   曹天岳离开后,一弥大师又念了几句佛语,对着佛祖忏悔着。   福宁宫,叶婉歌听着身边的吵吵嚷嚷紧紧的拧着眉,看着不停嚷嚷的周玉娇和蒋丽翠。   “皇后娘娘,我们这些新人刚进宫不久,这宫里又要进新人了,这不太妥当吧!   我们这些新人刚进宫,还没来得及承欢皇上身下,就让那些新人进来,那以后我们更是一年也轮不到我们伺侯皇上一回了。”周玉娇说道。   蒋丽翠附合,“新人一进来,我们这些人就成了旧人,只能呆在这深深的宫院,孤独的等死了。”   何迎春听说后宫要进新人,她心里虽有不满,但她不插言,后宫的事情还轮不到她来管三管四的,所以她不出言说那些无用而不讨好的话。   韩月自打进来就一直坐在那沉默着,不参与这些人的争论反对中,后宫进不进新人,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不住她的宫中就行。   听着这此人的吵闹,叶婉歌歪在椅子上,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低垂着眉眼在思索着。   “皇后娘娘,听说慧贵妃这次要选进宫的足有百余人,这么多人进宫,我们这些人必定会被这些新人淹没,变成了无人问津的旧人?”周玉娇见叶婉歌一直沉默不语,急切的问道。   一直安静的听着她们吵嚷的叶婉歌,听到周玉娇的问题,叶婉歌抬起眉眼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几个嫔妃,后宫现在人少,进新人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一下子进百余人,这数目是太多了点。   “玉妃,那些人进不进来,不是我说了算的,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慧贵妃。”叶婉歌听着她们在自已面前吵嚷着,心里早就烦躁不耐了。   听到叶婉歌让她们这些人去找沈如慧,蒋丽翠说道,“皇后娘娘,你是六宫之首,这些事情本来就该你做主,可慧贵妃却插手这事情,这不是喧兵夺主,有越矩之嫌吗?”   听到蒋丽翠这么问,何迎春立刻竖起耳朵想听听叶婉歌会怎么样看待沈如慧这样的越矩之嫌。   叶婉歌听了,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这个后宫向来是凭个人本事办事,不是论资排辈。”   叶婉歌的意思是,你们不服,你们也可以去争宠,只要有本事,也可以像沈如慧那样,凭本事争宠争权,只要有本事争,就能权大的越过她这个皇后。   听到叶婉歌带着嘲讽之意的回答,刚刚还嚷嚷着凶的蒋丽翠和周玉娇立刻哑口无言了。   人家皇后说的很明白了,沈如慧那么得宠,可以掌权,那是人家凭本事争来的,谁也没有拦着她们,不让她们在皇上那儿争宠。   何迎春听了说道,“后宫进新人,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大家就不要在这嚷嚷,让皇后娘娘不得安宁了。”   何迎春及时的解了蒋丽翠和周玉娇的尴尬,恰到好处的结束了这让人不快的话题。   叶婉歌看着几个人说道,“选绣的事情,我这个皇后跟你们一样,说话起不到一点作用。   如若你们不满可以去皇太后和慧贵妃那儿提,我想皇太后和慧贵妃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也会考虑到你们的感受与处境的。”叶婉歌说完不等几个人回答,她就说自已乏了,要进去躺一会。   平儿扶着叶婉歌进了内室,坐在那的几个人心有不满又无处诉说,只得带着这委屈起身离开。   韩月起身没有离开福宁宫,反而往内室走去。   皇太后把选绣的事情交与沈如慧,连对叶婉歌这个皇后知会一声都没有,可见皇太后的心里是如何看轻叶婉歌的,叶婉歌知晓皇太后对自已有不满。   为何不满叶婉歌也知晓了,曹天岳告诉叶婉歌说是一弥大师算的卦像,说叶婉歌是个狐媚之人,是红颜祸水。   叶婉歌当时听了这事也没有恼火,反而笑得很开怀,一弥大师收了沈如慧的银子能打诳语,那么也能收下她的银子打诳语,正好王浩东的案件要用到一弥大师。   所以叶婉歌以做法事为名把一弥大师召进了宫,叶婉歌当着一弥大师的面挑开了,一弥大师收受沈如慧银子污陷她的事情,起先一弥大师还不承认,后来在叶婉歌的证据面前再也抵赖不掉,一弥大师才承认自已为了多得点香火钱修善寺庙,迫不得已说了谎。   叶婉歌听了也给了一弥大师几张银票,让一弥大师在王浩东的案件上撒了谎,叶婉歌估计这会高德江正急得跺脚了。   一夜之间所有的证人都改了口供,王浩东也由有罪之人变成了被冤之人。   “皇后娘娘这么任由慧贵妃胡闹?”韩月看着躺在床上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躺在凤榻上嘴角扬着笑,突然间听到韩月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侧过眸子看了一眼韩月,她轻声问道,“你不跟她们一道走,有事要与我说吗?”   韩月说道,“沈如慧和皇太后明显是在排挤你。”   “那又如何?”叶婉歌听了挑高一边的眉眼轻飘飘的问道。   韩月看着叶婉歌那无所谓的样子,她心里暗骂自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真的甘心?”韩月又简洁的问道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身体往外侧睡在凤榻上,看着韩月道,“你了?为何如此的甘心做个被冷落之人?”   叶婉歌未答反问,韩月听了眸光闪了闪,回道,“从未得到,所以无所谓。”   仔细的看着韩月,想不通韩月为何会这么淡漠,叶婉歌想起上一世自已进宫之时,心里是极渴望皇上宠幸自已的,这一世这么淡漠是因为一世的那些遭遇,她知道那些宠爱都是南宫敖的虚情假意,所以不稀罕,也不被迷惹。   想不通和周玉娇那些人一道进宫的韩月,如何是这般不在乎皇上的宠爱,也搞不清楚韩月的目地是什么?   “月妃,你在这宫里可有亲人?”叶婉歌出声问道,   想着韩月是不是为了宫里的什么人而来。   韩月听了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是为某些人而来,只是某些人再也看不到而已,她垂眸张口否认道,“不是。”      ☆、133.第133章 黑衣人      韩月矢口否认,叶婉歌睡在凤榻上,手支着头侧着身子定定的看着韩月,韩月那张脸上瞬间闪过的悲伤没有逃过叶婉歌那双锐利的眸子。   韩月的悲伤让叶婉歌断定,这宫里肯定有着韩月难忘的人和事情,至于是谁,叶婉歌不得而知。   无论叶婉歌如何询问诱导,韩月始终不说来宫里的目地,叶婉歌在几次碰壁后也索性放弃了,想从韩月口中得出韩月来宫中的目的。   韩月立在那,身形高桃端庄绣气,只是眉眼间确实像皇上说的那样,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到有一股英姿勃发之美。   “月妃,你的父亲韩明做太守之位多少年了?”叶婉歌淡淡的问着。   韩月听到叶婉歌陡然问起韩明,她的心里闪过刹那惊慌,但面上依旧是镇定自若,看着叶婉歌回道,“十来年了。”   叶婉歌看着,总觉得韩月有些古怪,不喜别人提起韩家的事情,就算大家闲坐在一起聊天,韩月也不喜欢谈起自已的家人。   这后宫之中一但闲谈起来,谁都会说些小时侯调皮捣蛋的趣事,唯有韩月从不提起,无论大家说什么她都静静的坐在那听着。   叶婉歌对韩月的身世有所怀疑,想着也许韩月根本不是韩明的女儿,这个想法让叶婉歌自已都大吃一惊。   叶婉歌那锐利的眸子盯着韩月,看得韩月心慌意乱,虽然韩月向来冷静沉着,但毕竟心中有鬼,经不起这样细细打量。   韩月移开眸子不与叶婉歌目光对视,怕自已的心思在叶婉歌那带有读心术的眼神中暴露出来。   费尽千辛万苦才进了这宫门,韩月不想事情还没有一点眉目的情况下就暴露了自已,所以她极力隐藏着自已的本性。   进宫这么久,韩月费尽心机的弄到了皇家墓陵图,她正在研究进入墓陵的方法,以及找寻建造墓陵的匠人。   聪颖敏感的叶婉歌,在瞬间就捕捉到了韩月脸上的惊慌,叶婉歌把那抹惊慌看在眼中。   “月妃,你也对宫里要进新人不满意,为何不去皇太后那儿谏言?”叶婉歌问道。   韩月听了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她不是周玉娇和蒋丽翠那两个有胸无脑的人,对事情不满就张嘴乱嚷嚷着。   “我可没有不满,只是不愿跟那些女人同住罢了。”韩月回道。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这个你也可以去皇太后那儿说叨说叨,兴许皇太后一高兴也会应允了。”   一提到皇太后,韩月嘴角扬了扬,她可不想到皇太后那儿找死,皇太后那种精明狠毒,又有厉练的女人,要是被皇太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定不能安然无恙的在这宫里呆下去,那她费尽心思进宫也就功亏一篑。   “我不会越矩到皇太后那儿说三道四。”韩月表明自已的立场,绝不明像别的嫔妃那样,芝麻绿点的小事情都捅到皇太后那儿,让皇太后责怪叶婉歌这个六宫之首掌管失职。   “无碍的,我知道我也就是挂了个皇后的头衔而已,这后宫真正掌权的确实是皇太后和慧贵妃。”叶婉歌无所谓的说着。   韩月听了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为何不果断的排除异已?”   韩月说中了叶婉歌的心思,叶婉歌何尝不想排除异已,只是她的对手很强大,不是小紫那样的丫头,随便使个手段就能杀掉的,精心谋划到了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处处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怎么果断?”叶婉歌看着像是有什么良策的韩月问道。   “杀伐果断,挡皇后娘娘路者,果断除之,跟皇后娘娘作对着,果断杀之。”韩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   说话间那黑眸里露出的凶光,让叶婉歌明白韩月说的是真话,不是玩笑话。   叶婉歌笑了笑,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月妃手段如此的高,看来武功底子不错,那本宫就派你去杀了那些与我作对之人?”   玩笑的语气,认真的询问,韩月听了笑道,“六宫之首的皇后娘娘,您只要一声高呼,必有许多人愿意前仆后继的为皇后娘娘效劳。”   叶婉歌听了笑,“这些人中也包括月妃你?”   “当然了!要是我有那本事的话,我是真的愿意为皇后娘娘效劳。”韩月笑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着半真不假的玩笑,叶婉歌越来越觉得韩月来宫中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韩月之所以像叶婉歌表明自已的立场,那是因为她知道她要想在这宫中成事,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成功的,必须要有人相助。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直到曹天岳来了,韩月很有眼力见的起身告退。   曹天岳把高德江找一弥大师的事情说了一遍,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想着高德江此时那气得吐血的画面,心里畅快极了。   “一弥大师会不会把此事说出去?”曹天岳不放心的说道。   曹天岳总觉得秘密要是让第二个人知道了,那就不叫秘密了,也非常的不安全,所以他总是害怕一弥大师既然能背叛沈如慧就能背叛叶婉歌。   曹天岳的担心虽然不无道理,但叶婉歌十分有把握一弥大师不敢背叛她叶婉歌,甚至到死也不会把她说出来。   “一弥那个老秃驴那儿,你放心,不会走露半点风声。你盯住高德江,他一定会狗急跳墙。”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好!”曹天岳应声。   曹天岳站在那思考了一会又说道,“皇后娘娘觉得月妃这个人怎么样?”   曹天岳进来的时侯正好跟韩月打了个照面,曹天岳越看韩月的身影,越像前几天深夜里穿梭在皇宫的蒙面人。   听到曹天岳打探韩月,叶婉歌觉得很奇怪,看向曹天岳的叶婉歌刚想回答,在曹天岳脸上看到那复杂的神色后,叶婉歌转口问道,“月妃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最近我在永阳宫附近发现了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曹天岳边说边轻轻的摇头否认自已心中的猜想。   “你怀疑那黑衣人是月妃?”叶婉歌听出了曹天岳的疑惑,她开口问道。   曹天岳觉得身形有些像,但只是怀疑而已,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那黑衣人的身形跟月妃有些像,也许只是我看错了。”曹天岳模拟两可的说道。   听到曹天岳的话,叶婉歌又联想到韩月诡异的举动,叶婉歌觉得曹天岳说的那个身影很有可能就是韩月。   “在永阳宫附近发现的黑衣人?”叶婉歌确认道。   “嗯!”曹天岳肯定的点了点头。   “月妃就住在永阳宫。”叶婉歌幽幽的吐出这句话。   听着叶婉歌口气中满是怀疑,曹天岳问道,“皇后娘娘,也发现了月妃有不寻常之处?”   叶婉歌点了点头,她早就发现了韩月的不正常,很多地方韩月的行动举指都表现的不正常,不争宠,不提家人,性格冷清,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是对皇上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疑了。   韩月有许多可疑之处,叶婉歌不由得怀疑韩月的身份,她不安的回道,“曹小将军,依你的猜测,月妃会不会是绝杀暗影?”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怀疑韩月是绝杀暗影,他摇了摇头,“不像,绝杀暗影是沈良的人,如若月妃是绝杀暗影的成员,那月妃上次就不会把上次慧贵妃借生子秘方陷害皇后娘娘的事情告诉皇后娘娘了。   月妃要是慧贵妃的人,就不会帮皇后娘娘你。”   叶婉歌听了曹天岳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如若韩月是绝杀暗影,那么韩月应该是跟沈如慧一伙,跟沈如慧一个鼻孔出气才对,可据叶婉歌的观察,韩月可是对沈如慧没有一丝好感的,不但没有什么好感,还帮着叶婉歌对付沈如慧。   韩月不是绝杀暗影,那韩月是什么身份?叶婉歌心中疑云丛生。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月妃的身份太可疑了,得查一查。”   “嗯。”曹天岳赞同的点头道。   “依你看月妃会不会武功?”叶婉歌问曹天岳。   曹天岳摇头,“凭肉眼看,无法判断月妃会不会功夫,得出手试探一下。”   “好。”叶婉歌赞成。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的心情陷入了慌乱中,她一直认为韩月跟南宫敖有仇,看着韩月看南宫敖的眼神时,那里面的恨意,她断定是有仇,可韩月自打进宫起,并没有对南宫敖做出复仇的举动,她不知道是韩月手段高明巧妙,还是她看走了眼。   心乱如麻,坐立不安,叶婉歌觉得现在的情形简直是一团乱麻,叶昌宇被下派到了地方,王浩东虽无性命之忧却被关进了牢里,沈如慧那儿正安排着选绣女,谁知道由沈如慧经手的选绣,会安插多少沈如慧的走狗奸细进来。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让叶婉歌忧心重重,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颗心根本平静不下来。   坐立难安的叶婉歌决定前往养心殿,去见见南宫敖,最近沈如慧在南宫敖那儿很是得宠,叶婉歌怕沈如慧又给刚刚清醒了一些南宫敖灌迷糊汤。      ☆、134.第134章 一较高下      叶婉歌去了养心殿,从凤辇上下来一阵寒风吹过,冷的她只好拢紧了身上的翠纹织锦披风挡寒,下了凤辇迈着莲步往养心殿走。   门口的守门看到叶婉歌立刻跪下给她问安,“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叶婉歌轻声说道。   跪在地上的奴才谢恩起来,看到叶婉歌往里走,守卫立刻上前拦住她,“皇后娘娘,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看着眼前拦住她的奴才,叶婉歌停住脚步,看了眼面前的奴才,说道,“那就劳烦了。”   守卫听了立刻跑进去禀报,叶婉歌站在养心殿门外的寒风中,静静的等着,刺骨的寒风吹过,把她的披凤吹的鼓起来,她冻的身子瑟缩了一下。   站在一边的平儿看着叶婉歌冻的瑟缩的样子,立刻叫道,“不长眼的奴才,这么冷的天,把我们皇后娘娘拦在这儿,要是冻出个好歹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平儿看着怀着身孕站在那冻得瑟瑟发抖的叶婉歌,她气的把眼前的守卫训斥一通。   “平儿!”叶婉歌沉声叫着伶牙利齿的平儿,不让平儿为难这些奴才。   “皇后娘娘。”平儿听到叶婉歌的叫声,转过脸委屈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给了平儿一个警告的眼神,平儿委屈的红了眼,叶婉歌看了一眼平儿万般委屈的样子,在心里轻叹一声,她知道平儿是为她好,怕她在这寒风凛冽的天气冻着,只是这些奴才也是按章办事,为难这些奴才没有用。   沈如慧的轿辇刚在养心殿外停下,下了轿替沈如慧就看到了等侯在那的叶婉歌,看着叶婉歌站在风中,一双玉手拢着身上的披风,沈如慧兴灾乐祸着,即便高贵如皇后,来见皇上一样要等待通传。   看着沈如慧在寒风中跟自已一样等待着,沈如慧终于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   “哎哟!我说是谁这么牙尖嘴利了,原来是皇后妹妹身边的平儿姑娘呀?”沈如慧从辇轿中下来,站在叶婉歌的身边说道。   听到沈如慧的声音从背后专来,叶婉歌转身看着沈如慧笑道,“真是巧,在这遇到慧姐姐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开腔,立刻敛去脸上的刻薄之意,一脸笑意的说道,“是啊!能在这里见到妹妹,我真是高兴!”   叶婉歌笑意盈盈的看着沈如慧,沈如慧也回以微笑,两个人都面带笑容,可是这笑容背后都藏着锋利的刀刃,都想趁对方不备狠狠的给对方一刀。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妹妹威仪八面,就连身边的这些奴婢都威风赫赫。”   面对沈如慧的挖苦,叶婉歌在心里冷笑一声,心里想着真是五十步笑百步,沈如慧嚣张跋扈,身边的奴才更是目中无人,沈如慧还笑叶婉歌的奴才仗势欺人,这让叶婉歌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叶婉歌也没有往心里去,跟沈如慧在一起,叶婉歌从来就没有舒心过,哪一次不是唇枪舌战,冷潮热讽的较量着。   叶婉歌轻声说道,“我身们的奴才是个个伶牙利齿,但都守规守矩,不做鸡鸣狗盗之事,不吃里扒外。”   沈如慧听了笑了笑,还未来得及出声,就看到张富贵一脸的谄媚像跑了出来。   张富贵听说皇后娘娘来了,立刻小跑着出来恭迎,可在看到沈如慧后,那张带笑的脸瞬间闪过为难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那谄媚之色。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张富贵给叶婉歌行礼。   “贵公公,免礼!”叶婉歌小声说道。   沈如慧看着给叶婉歌行礼的张富贵面色冷了冷,张富贵又躬身给沈如慧行礼,“奴才见过慧贵妃!”   在听到贵妃两个字时,沈如慧强装的那点好心情也不见了,脸上带笑的看着叶婉歌,心里却愤恨的恨不得把叶婉歌千刀万剐,叶婉歌什么事情都凌驾于她的头上。   “免礼!”沈如慧忍着那股嫉忌之火轻声说道。   张富贵看着两个人,在心里哀叹一声,想着这俩个冤家怎么撞在了一起,脸上却是满脸堆着笑应附道,“皇后娘娘请!”   张宫贵说着,叶婉歌就抬着脚往里面走,沈如慧和叶婉歌并排站着的,这会张富贵先礼让叶婉歌进去,沈如慧心中正燃烧着的嫉忌之火烧的更加的旺盛。   “慧贵妃请!”张富贵又对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抬着脚往里面走,叶婉歌是先行的,所以走在沈如慧前面,沈如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叶婉歌。   “皇后妹妹,几日不走,身子像是发沉了?”沈如慧看着慢悠悠的叶婉歌,嘲讽叶婉歌因怀有身孕而变了形的身子。   面对沈如慧的嘲笑,叶婉歌不火不恼,不动声色的还击着。   “我这是怀有身孕,身子发福了,已经三个月了,要显怀了,身子也变笨了。”叶婉歌笑道。   都说报复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戳她的短处,而叶婉歌三番五次的在沈如慧面前提起孩子,还故意炫耀着肚子里的龙子,以此来刺激沈如慧。   看着叶婉歌一提起孩子,脸上尽显得意之色,沈如慧这会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变了脸色,而是笑道,“我真心的替皇后妹妹高兴。”   听沈如慧这么说,叶婉歌回道,“不光是姐姐替我高兴,整个皇宫,整个北唐的黎民百姓,都在替我高兴,毕竟这是来之不易的北唐第一皇子。”叶婉歌顿了顿,侧眸看向沈如慧道,“慧姐姐,你说妹妹我说的对吗?”   “对!”见叶婉歌如此的自傲,沈如慧出声附合。   叶婉歌又说道,“姐姐你放心,我肚子里的这个骨肉,身下来我也会让他叫姐姐一声额娘的!”   叶婉歌嘲讽沈如慧怀不了身孕,生不下自已的孩子。   沈如慧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已不能孕育子嗣,却处处受人嘲讽,心里像万箭穿心,面上却笑道,“理应如此,皇上的子嗣,也就是我沈如慧的子嗣,虽说我不能孕育子嗣,但后宫里的姐妹们孕育的也都是我沈如慧的孩子,我一样会当作自已亲身的看待。”   “慧姐姐说的极是,慧姐姐虽无生养之痛,但有子孝之福,将来宫里的这些皇子、公主可都是慧姐姐你的孩子。”叶婉歌说的好听,但那暗讽的意思也很明显。   “那是。”沈如慧听着叶婉歌这嘲讽的话,没有办法反驳只能讪讪的应着。   两个人一路上说笑着,穿过百转千回的长廊,来到了养心殿的正室。   一路上听着两个人的唇枪舌战,张富贵是心惊胆颤,直到进了正室的门见到皇上,张富贵才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南宫敖看到叶婉歌和沈如慧肩并肩有说有笑的进来,他高兴的笑道,“皇后和慧贵妃结伴而来?”   叶婉歌还没来得开口,就被沈如慧抢先道,“我和皇后妹妹是在皇上的寝殿****上的。”   “那你们俩还真是姐妹,都想到一处去了。”南宫敖说笑道。   “是啊!”沈如慧笑着应道。   叶婉歌笑了笑,看着南宫敖和沈如慧一唱一合的,心里厌恶的快作呕了。   叶婉歌趁沈如慧和南宫敖表现恩爱的空当,脱下身上的披风递给芩花。   叶婉歌穿着琵琶襟的百花争艳图的红色袄子,下面是牡丹百凤裙,怀了身孕后为了安全起见,她就没有再穿凤屐,而是穿的是千层底的百凤争鸣千层底棉鞋。   沈如慧见叶婉歌解了身上的披风,看着叶婉歌身上的绣工精致的衣服她眉眼挑了挑看着南宫敖道,“皇上,臣妾给你带来了淮山滋补甲鱼汤。”   沈如慧边说边解下自已的披风,她穿的是紫红色底子的对襟袄,上面是百子嬉戏图,下面的裙子是百蝶度花群,跟叶婉歌穿的一样艳丽。   这清冷荒芜的冬天,荒草凄凄,百花调零,就连根绿叶都难寻,叶婉歌和沈如慧穿的鲜艳亮丽,衣服上的百花栩栩如生,那些百鸟,飞舞的凤凰,嬉戏的孩童也活灵活现,两个人就像这冬天里盛开的两枝腊梅,在争奇斗艳。   张富贵莫不作声的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到一边看着皇后娘娘和慧贵妃争宠。   “皇上,这可是臣妾亲手给你熬的。”沈如慧笑盈盈的说着,走动间那水蛇腰一扭一扭的,叶婉歌看着轻蔑一笑。   沈如慧在搔首弄姿的卖弄她的****,叶婉歌恶心的差一点呕出来,不过南宫敖却很享受。   “慧儿,有心了。”南宫敖一听沈如慧亲手给他熬了汤,那些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种种甜蜜又涌上心头,就连慧贵妃的尊称南宫敖都不叫了,直接亲密的对着沈如慧叫慧儿。   叶婉歌坐在那儿,安静的看着沈如慧表演着贤妻的角色,沈如慧那涂着火红色蔻丹的手端着碗,一只握着匙子,慢条丝理的盛着汤。   叶婉歌一直沉默不语,南宫敖看着她,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在紧挨着她的椅子上坐下,“皇后,今天身子骨好些了没有?”自打叶婉歌受到惊吓,南宫敖就整日提心吊胆的,每日都要问侯一遍叶婉歌的身子骨。   听到南宫敖的关心,叶婉歌抬起眸子,冲着南宫敖微微一笑,“好多了!谢皇上关心!”   叶婉歌那双黑眸冲着南宫敖含情脉脉的笑,这倾城一笑立刻像温暖的春风般吹进了南宫敖的心中。   南宫敖一再的告诫自已,千万不能对叶婉歌动真情,叶丞相有谋反的嫌疑,到时侯万一叶丞相真的谋反,要诛连九族的话,叶婉歌可是也算在内的。      ☆、135.第135章 芩花姑娘      沈如慧盛好汤后,转身就看到南宫敖和叶婉歌四眸相对,两人彼此注视的眼神看在沈如慧眼里是在眉眸传情,她刚刚还带着笑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轻声的说道,“皇上,龙儿快三个月了,你看我的肚子是不是大了起来?”叶婉歌说着还挺了挺小腹。   南宫敖的目光移到叶婉歌的小腹上,看着她有些凸出来的小腹,点点头说道,“是大了些。”   站在那沉着脸的沈如慧见南宫敖和叶婉歌旁若无人的说笑着,她心里非常不快。   她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走过去,打断两个间的交谈,“皇上,快趁热把这碗汤喝了吧!”   南宫敖抬头看到沈如慧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山药甲鱼汤,眉眼温柔的站在他的面前,把手里的汤送到他的面前。   沈如慧如此的温柔体贴,让南宫敖的心里一暖,伸手接过那碗汤,看着碗里面的甲鱼盖他笑道,“慧贵妃,有心了。”   听到南宫敖的夸赞,沈如慧心里乐开了花,嘴上是掩视不住的笑意,“皇上若是喜欢,臣妾可以天天给皇上炖。”   南宫敖听了欢喜道,“慧贵妃对朕这百般关心,朕很高兴。但是不能天天给朕炖,再好的东西天天吃也腻了。”   “那我换着品种给皇上炖,今日炖甲鱼,明日炖参鸡汤,后日炖香菇沙虫汤……”沈如慧一听皇上说喜欢喝她亲手炖的汤,她立刻如数家珍般数着她的拿手汤膳。   就给南宫敖炖了一碗汤膳,南宫敖就高兴的合不拢嘴,这让沈如慧非常高兴与得意,沈如慧挑着眉看了一眼静坐在那的叶婉歌。   对于沈如慧的洋洋自得,叶婉歌不予理会,安静的坐在那,看着沈如慧身上的百子嬉戏图,心里暗笑沈如慧想孩子想疯了。   南宫敖轻轻的吹了一下碗里的参汤说,“慧贵妃煲汤的手意如此的好,堪比御厨。   来,这碗给皇后尝尝。”说话间南宫敖就把碗里的汤递给了叶婉歌。   沈如慧一看南宫敖把自已苦心熬的汤送给了叶婉歌,气得嘴都歪了。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端着汤,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叶婉歌端着自已用心熬的汤膳小口抿着。   站在那看着叶婉歌干生气的沈如慧,紧紧的攥紧衣袖里的拳头,那长长的指甲刺入掌心,心上的疼痛盖过了掌心指甲嵌入肉里的疼痛。   一碗汤膳南宫敖连什么味都没尝到,就被叶婉歌悉数喝到了嘴里,喝完还对着沈如慧示威的扬了扬眉。   沈如慧忍着心里的那股怒气,转过身又重新给南宫敖盛了一碗汤膳。   “皇上,你尝尝。”沈如慧这一次亲自把碗送到了南宫敖的唇边。   南宫敖笑着张口就着沈如慧的手,喝着碗里的汤膳,“不错,味道好极了。”   叶婉歌听了笑道,“真没想到慧姐姐还有这般好手艺,这手艺都能把御厨比下去了。   慧姐姐聪慧能干,就算是生在平民百姓家,就凭这双巧手也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叶婉歌说着说着就轻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而妹妹我就天生愚顿,烧个水都不会,更不用提煲这些花样百出的参汤了。   “慧贵妃是生得一双巧手。”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夸赞沈如慧赞同的说道。   沈如慧听了一颗心像被利刃剖开般滴着鲜血,叶婉歌明显的借自已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小姐命,嘲讽她沈如慧是劳心劳力的丫环命,这么明显的讽刺南宫敖都听不出来,当真是被叶婉歌迷惑住了。   叶婉歌的夸赞之词听在沈如慧的耳中是嘲讽,可在南宫敖听了那就是夸赞,沈如慧不敢在南宫敖面前挑明叶婉歌的嘲讽,说了出来南宫敖只会说是沈如慧多疑了。   沈如慧瞄了叶婉歌一眼,叶婉歌冲沈如慧得意一笑,沈如慧也回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站在南宫敖面前的沈如慧,故意往南宫敖身边凑了凑,腿挨着南宫敖的腿,手里拿着一个绣女的花名册道,“皇上,你瞧瞧,这些都是给你选的绣女的家世背景,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南宫敖伸手接过来,没有看那花名册,随手替给站在身后的芩花,“芩花,把这个先收起来,等我得空了再看。”   “是!”芩花双手接过那花名册。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沈如慧紧紧的依偎在南宫敖的身边,当着奴才的面身子都快坐到南宫敖的膝上了,一点矜持心都没有,她在心里啐了一句,****。   叶婉歌扭过头,仔细的端详着南宫敖身后的芩花,生得一张瓜子脸,一双丹凤眼,唇红齿白,额宽鼻挺的,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之姿,但也是小家碧玉之型。   “芩花,皇上要选绣女了。本宫看你生得眉清目绣,又心灵手巧,不比那些王公贵族家的娇小姐差分毫,本宫推荐你参选,你可愿意?”叶婉歌慢悠悠的说道。   叶婉歌的话就像晴天里响起的一声惊雷,炸的在场的人都愣了神,芩花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嘴摇头。   正在和南宫敖绣恩爱的沈如慧听了,陡然间愣在那,话只说了半截就停住了,南宫敖也有片刻的愣神,眸光疑惑的看向叶婉歌。   见众人都怪异的看向自已,叶婉歌笑道,“皇上,臣妾推荐芩花入选绣女,有何不妥吗?”   南宫敖那双深邃眸子里的疑惑立刻隐藏起来,他笑道,“没有什么不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没有拒绝的回答,嘴角微微一笑。   见南宫敖没有反对叶婉歌的提议,作为当事人的芩花沉不重气了,她屏气凝神,给自已打足了气,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奴婢无德无能,恐怕要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好意。   奴才自知相貌丑陋,嘴拙手笨只会端茶倒水,伺侯主子,生来就是奴才的命,奴才安知天命。”芩花婉拒道。   沈如慧见芩花拒绝,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沈如慧对芩花没有好感,尤其是芩花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让人看了就能生出几分怜惜,这要是成了皇上的枕边上,一定也是个会勾皇上魂的主,沈如慧当然不愿意芩花参选绣女了。   “唉!芩花,不必这么看轻自已,像我什么都不会做,还不及你会的多,皇上照样不是没有嫌气我吗?”叶婉歌拿自已做榜样鼓励芩花。   “奴才天生贱命,怎敢与皇后娘娘相提并论。”芩花慌恐道。   看着慌张的芩花,叶婉歌说道,“没有人生来就是富贵命,都是靠着自已的勤奋与努力得来的,像你这般贤良的好姑娘,理应靠自已的本事去创造幸福的生活。”   芩花听了刚想反驳,叶婉歌立刻又说道,“生得眉清目绣,端庄大方又心灵手巧,把皇上的生活起居照顾的这么好,这样优绣为何还要如此自轻呀?”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赶鸭子上架似的,把芩花推去参选绣女,沈如慧说道,“皇后妹妹,芩花姑娘不愿意,你也别强人所难的,所谓人各有志么!”   沈如慧的反对之意,更让叶婉歌下定了让芩花参选绣女的决心,芩花跟在皇上身边,叶婉歌来养心殿接触芩花的机会也很多,觉得芩花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沈如慧想随心所欲的安插人进来,叶婉歌偏就不会如沈如慧所愿。   “慧姐姐,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妹妹我好不容易慧眼识珠一回,自然不能就这么视而不见。”叶婉歌回道。   沈如慧见叶婉歌是铁了心要跟她作对,她怏怏不快起来。   当初沈如慧问叶婉歌选绣女的事情,叶婚歌一口答应说让沈如慧全权作主,可现在来插一手这算怎么回事。   “奴婢谢皇后娘娘的抬爱,奴婢就是一个贱命,从不敢奢望一步登天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芩花拒绝道。   一心想让芩花成为后宫的女人中一员的叶婉歌,哪能这么让芩花轻易的就逃了。   岑花不肯参选,沈如慧又反对,叶婉歌把目光看现普天之下最有权力,最有地位的皇上,“皇上,你说芩花姑娘怎么样呀?”   南宫敖转过身看了一眼芩花,“芩花确实是一位好姑娘。”   叶婉歌听了道,“皇上满意就好。”   “皇后,芩花姑娘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强人所难。”南宫敖说道,他对芩花确实有好感,但碍于芩花是罪臣的女儿,所以他不乐意让芩花成为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员。   皇上临幸一个罪臣的女儿,这要是传出去,让文武百官黎明百姓怎么看他这个皇上,定会骂他昏庸无道。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见他不乐意自已成为后宫中的女人,她那双黑眸立刻被泪水包裹,一层晶亮的液体覆在那双黑眸上,让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模糊了起来。   谁贬低她,看轻她,芩花都不放在心,唯有眼前这个她日夜服侍的人,芩花很在乎。      ☆、136.第136章 凶险的黑夜      明知不该,不该对一个算得上仇家的人动了情,可芩花偏偏情动不能自已,对这个仇人的儿子心生情愫。   该是满腔的怨恨与愤怒才是,但芩花恨不起来,也怒不起来,看着眼前丰神俊朗,威风凛凛的男人,芩花的一颗心不由自主的被他牵着走。   六年前,南宫敖的父亲下令将芩花的父亲发配到了边疆,将芩家所有的成年男女发配到了边疆为奴,将芩家所有的未成年男女贬为官奴。   那一年芩花十岁,还是个孩童,十岁的她被贬为了官奴,是在蔡贵妃的娘家蔡府为奴,后来蔡贵妃回家探亲相中了芩花,就把芩花带进了宫里。   芩花是一直跟着蔡贵妃的,只是蔡贵妃疯了后,皇上相中了芩花,就把芩花调到御前来了   芩这个姓氏在北唐曾经也是一个大族,自从芩花的父亲芩马犯事被南宫敖的父亲贬为苦役后,芩家就没落了。   芩家因为南宫敖的父亲而没落了,而她作为芩家的后人居然爱上了让芩家陷入痛苦深渊的罪魁祸手的儿子。   芩花心里矛盾着痛苦着,这样的爱太沉重,她宁愿把这份爱藏在心中,也不愿把它变成现实,况且她爱着的这个男人是如此的嫌气着她。   看着芩花眼眶里的泪水,叶婉歌道,“芩花,如若真的不愿意本宫也不为难你,只是这样能给自已带来幸福的机会千载难逢。”   芩花看着叶婉歌,忍着快要掉落下来的泪道,“谢皇后娘娘,奴婢命薄,无福消受这样的幸福。”   沈如慧看了一眼芩花,心里暗道,算你有眼色,知道自已是罪臣的女儿,还是赎罪之身,自已放弃参选绣女是最明智的选择。   叶婉歌看着芩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倔犟了,费尽心思的想给芩花指条明路,可芩花硬是要把这条明路给堵死,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是有骨气了,还是愚顿。   看着坐在那低头沉思的南宫敖,叶婉歌看得出来,南宫敖对芩花还是有好感的,只是碍于芩花是罪臣之女的身份,才不愿给芩花一个明正言顺做他女人的机会。   沈如慧站在南宫敖的身边,一只手搭在南宫敖的肩上,跟南宫敖说道,“皇上,那个花名册抓紧看,这些绣女月底可就要进宫了。”   这会南宫敖的心思全在芩花身上,听到沈如慧提到那个花名册应道,“好!”   沈如慧又跟南宫敖说了几句闲话,接着又跟南宫敖说起了正事,“皇上,家父离家多日,家母心中有惦念,差人来问我家父何时回来?”   沈良去了地方多日,还是多日前捎了口信回来,让家里勿惦记,现在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家里自然是担心。   听到沈如慧问到沈良的情况,南宫敖说道,“快了,就快回来了。”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到两人的谈话,立刻竖起耳朵听着,沈如慧在打探沈良的消息,南宫敖说沈良快要回来了,叶婉歌想着沈良要回来了,那么自已的父亲也快要回来了。   南宫敖坐在那想着派沈良和叶昌宇去地方的目地,虽然两个人都收起了税赋,但那税赋收的可畏是让人忧心不疑。   沈良的大多数来自那些捧他的商贾官门,叶昌宇的大半来自平民百姓,当然了还有叶昌宇私逃腰包的,叶昌宇为什么舍得自掏腰包,为的就是替鹅城填补那个亏空。   梁战仗着给叶昌宇送过礼抓住了叶昌宇的把柄,拒不支持叶昌宇的工作,不向那些乡绅富贾征收大额税赋。   虽然叶昌宇告诉梁战,那块龙尾砚呈于皇上,但叶昌宇心里有鬼就是不敢与梁战撕破脸,所以只能自掏腰包解决税赋,而且对朝庭上报说,那些城池缺雨少水,干旱闹荒收成不好,所以叶家的夫人上官红丽愿意拿出祖上的家关给国家填充国库,以表叶家支持国家的心意。   叶家财大气粗,大到北唐这个泱泱大国都要靠叶家来支持。   南宫敖一想到心里就不安,他担心叶家势力大了会造反。   一方面心里担心着叶家庞大的势力,一方面又宽慰自已,叶家势力再大,影响力再大终归是一个臣子,谋反不起来,更何况还有一个沈家。   一想到沈家,南宫敖就觉得自已的担心是多余的,叶家是大族,沈家也是,两个家族斗的不可开交,正好彼此制约着。   南宫敖是很乐意看到叶沈两家的争斗的,这两大家族斗的越凶,斗的越狠他心里越安稳。   两大家族之间相互制约着,彼此盯牢着对方,这让南宫敖很放心。   沈良和叶昌宇无论从家世背景,还是真才实学都旗鼓相当,就连官职都相差无几,这两个权大势大的人争斗了多年,心思都在彼此身上,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所以朝庭才一直安稳着。   现在之所以能安稳,是因为叶沈两家的女儿都在后宫,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两家现在是不会轻举妄动的,尤其是叶昌宇,女儿贵为皇后,他是北唐的一品大臣,又是国丈,这样的尊贵身份,叶昌宇又有什么不满足的了,没有更大的利益叶昌宇那个粗明的人万万不会冒险。   南宫敖对叶昌宇有疑心,所以想等沈良回来,好好查一查叶昌宇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了南宫敖和沈如慧的对话,又看了看南宫敖不悦的神色,心里也明白南宫敖对何事不满了。   叶婉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演了王浩东这出戏,虽然这出戏演的露洞百出,尽管南宫敖不一定相信看到的事实,但南宫敖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而妥协。   沈如慧站在那,看着陷入思考中的南宫敖,她怕打扰到他,惹得他不悦,所以站在那也不敢出声,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南宫敖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沈如慧,他伸手拿下沈如慧放在他肩上的手。   沈如慧见南宫敖拿下她的手,心里有些不悦,但又不敢出声抗议,只得把那手缩进衣袖,安静的站在那。   南宫敖看了一眼端着茶碗喝茶的叶婉歌,张口问道,“皇后,叶丞相可有家书来呀?”   “没有。”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了也不在多问,掩了那份猜疑,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说的都是儿女情常的闲话,唯一真心对态的就是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一旁的沈如慧可听出来了,要说南宫敖对叶婉歌有多好,这个时侯的沈如慧倒没觉得,但是南宫敖对沈如慧肚子里的孩子,那是真的好。   一提到孩子沈如慧是满心伤痛,抬眸瞧了一眼叶婉歌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想着如若那块肉长在自已的肚子里该有多好。   这样的想法让沈如慧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有个子嗣。   叶婉歌是跟沈如慧一道离开养心殿的,叶婉歌回到福宁宫时天已漆黑。   天气阴森鬼冷,月亮和星星都躲进了云层里取暖,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家家户户都关着窗户闭着门,室外寂静的只有一波又波鬼哭狼嚎的寒风呼啸声。   隐藏在这寒风中的还有几个蒙面手拿长刀的黑衣人,几个人鬼鬼崇崇的打开了一家店门,迅速的闪进店里。   店家正在后厢房内睡的酣声如雷,被脖子上一个冰冷的刺痛惊醒。   “啊!”店家睁眼一看,立刻吓的魂飞魄散,立刻抱拳作揖求爷爷告奶奶的说道,“各位大爷,小店是小本生意,各位大爷如愿不嫌气,我这里有五十两纹银,愿孝敬各位大爷买酒吃。”   店家哆嗦着身体掏出那五十两银子奉上,谁知那手刚伸出来,就被挟持他的蒙面人一把拍了回去。   “爷,不要你的银子,爷只要你一句实话,当初礼部到你店里采买,花费了多少银子?”蒙面人开口问道。   店家一听说是为了礼部上次采买的款项而来,心里咯噔一下,原本做礼部的这单生意就是没有多少油水的,只是为了和官爷打好交道,所以才接下来的,实在没想到因为这事而惹来这么多祸端,先是有人来调查,后是有人来威胁,让把采购的款项多报一倍,现在又有人来逼问,这把店家难为的不知如何说了。   见店家犹豫,那个持刀相威的蒙面人,手上微微用力,那丰利的刀刃刺破了店家脖颈的皮肤,“说实话就行,如若你说一句假话,我要了你这条狗命,你掂量掂量再说。”   店家一听,吓的额头的汗哗哗的往下滴,怔愣的看着欲取他性命的蒙面人。   “你说不说。”蒙面人威胁道,站在身后的几个蒙面人晃了晃手里的大刀,店家更害怕开口道,“是……”   刚张口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门咚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涌进一帮官兵。   “不好!”只听蒙面人大叫一声不好,接着就是噼哩啪啦的打斗声。   “把他们都给我押回去。”曹天岳面命令道。   曹小将军一声令下,刚刚还胆大暴天的恶徒立刻被五花大绑的押走了。   店家看着被押走的人,立刻扯掉刚刚两方人马打斗中,他蒙在身上的被褥。   曹天岳看了一眼店家道,“别害怕,这些歹人,我们会把他依法治罪。”      ☆、137.第137章 蒙面人是月妃      店家看了一眼曹天岳,听到曹天岳话里的意思,明白那日上门威胁之人说的话是何意了。   店家名叫陈宝,家里开的这个是祖宗下来的祭祀用品铺,在这都城是个老铺,生意一直不错,养家糊口不成问题每年还略有盈余。   陈家这个店是老字号,北唐都城下到平民百姓,上至商贾高官遇到白事祭祀都在这里买祭礼用品。   先皇驾崩礼部来买丧藏用品,当时花费的是不少,只是后来头七的祭品花费的就比较少了,当时好像是花了一千两银子。   只是前些日子有人来,补了一千两银票,说是官府追查起来就按两千两的款项说,送银票的人来无影去无踪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人,况且就说几句话就有一千两银子白拿,陈宝当时就动心了,答应了下来。   陈宝当时万万没有想到,这事情会这么复杂,所以刚刚那伙人拿刀找上门来的时侯,他悔得肠子都青了,谁知就在他要说实话的时侯,官府的人就来拿人了。   让陈宝映像深刻的是给银票的那人说过,以后谁问都不得将这事情的真像说出来,那礼部的款项就是两千两银子,绝不能再更改,否则他的脑袋不保,还说不管什么人来威胁都不能改口,只要不改口会保他平安,如若改口必要杀他全家。   陈宝刚刚看那帮官兵来的架势,像是早就做好准备捉拿这伙歹徒似的,陈宝想着此事官府知道也不奇怪,礼部是朝庭的衙门,来调查此事必定迁涉到这些当官的,那说明上次拿银票威胁他的人也是官府的,想到这陈宝吓得跌坐在床上,上次那个人跟刚刚说话的官差好像。   陈宝想的没错,上次拿银票威胁的人确实是曹天岳。   曹天岳说过只要这些商户守住秘密,必保他们平安,暗中也在一直派人保护这些商户,正如料想的一样,高德江按奈不住终于动手派人来威胁这些改了口供的商户了。。   曹天岳抓了高德江的人,他把这些人关进了官府的衙门,让太守胡通去审问这些人。   胡通是曹天岳的好友,受曹天岳所托审讯这些人,看着地上五花大绑的人,胡通问道,“你们是受谁指使去威胁商户陈宝?”   地上跪着的五个彪形大汉,全部沉默不语。   胡通见没有人一个回答,伸手指着第一个大汉说,“你,从实招来,本官会酌情从轻发落。”   “小的们只是行走江湖的大盗,去那家商铺也只是为了弄点银子花花。”跪在那的大汉胡说道。   胡通听了大汉的一派胡言,立刻说道,“来人,给我用刑。”   见这几个人不跟痛苦的招供,胡通只得命人给那大汉用刑,那大汉被打了板子,嘴角都吐出了鲜血来,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招供。   高德江得知派出去的人被捕后,心里异常的不安,要知道那些人一但把他给供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高德江的管家见高德江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老爷,你放心,我去见那伙人的时侯乔装打扮了一番,那伙人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就好!”高德江听了一颗心终于放下。   胡通审讯了那几个人,那几个人终于在严刑拷打下招了,说是有人花钱雇他们这样做的,说雇主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让他们深夜潜入这家商铺逼问掌贵的,还叮嘱他们不可伤人性命。   胡通把审问的结果告诉给曹天岳,曹天岳听了暗骂一声,高德江真是个老狐狸,居然雇用这些地痞****给他逼问此事,就算这些人出事了,也不知道雇用他们的是何人,也无法牵扯到高德江。   曹天岳把这事情回禀了叶婉歌,叶婉歌听了笑了笑,“抓到人了就行。”   “但没有办法指认出高德江是主谋。”曹天岳不甘心的说道。   好不容易设了这个局,却让高德江逃脱了,曹天岳不甘心,“让高德江逃了,他还会兴风作浪。”   叶婉歌回道,“就让他再蹦跶几天吧!”   “那王浩东会不会有威险?”曹天岳问道。   高德江只是受沈良指使想扳倒叶昌宇,如今所有人的证人都改了口,那定王浩东的证据不在,王浩东当然会安然无事,叶昌宇也会躲过一劫,而高德江在这个节骨眼上定不会再有胆子冒然行事。   “王浩东不会有事,皇上马上就会下令放了王浩东。”叶婉歌说道。   “这事能这么轻易解决吗?”曹天岳怀疑道。   叶婉歌笑了笑,曹天岳说这个事情解决的很容易,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不知道她叶家为了平息这个事情,为了让南宫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信这个事情,拿出了多少真金白银。   叶昌宇没有收上来的税赋,叶家拿出自家的财产给填补上了,所以皇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让再追查这件事情。   没有几日,王浩东果然被从牢里放了出来,而且官复原职了。   王浩东的事情解决了,叶婉歌和曹天岳商量试探一下韩月的事情。   自打上次在永阳宫附近发现有蒙面人的身影后,曹天岳就对永阳宫格外的关注,在永阳宫外埋伏了几晚,曹天岳发现了黑衣人的身影。   看到那个蒙面黑影人从永阳宫出来后,曹天岳立刻派人通知叶婉歌。   此时正是夜半时分,叶婉歌正睡得香甜,听到守夜的小蝶唤她。   “皇后娘娘,快醒醒。”小蝶站在凤榻前隔着薄纱帐轻唤着。   被吵醒的叶婉歌睁开眼,看着手里端着烛火的小蝶,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蝶见叶婉歌已醒,立刻撩开薄纱帐说道,“曹小将军派人来通禀,让皇后娘娘现在去永阳宫月妃那儿。   一听说曹天岳派人来让她去永阳宫,她猛地从凤榻上坐了起来。   叶婉歌这么猛的一下坐起来,可把小蝶吓坏了,小蝶连声说道,“皇后娘娘,你慢一点,小心肚子里的龙子。”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让她去永阳宫,知道是发现了蒙面人的踪影,她一时激动都忘记了此时自已身怀龙胎了。   听到小蝶的提醒,她也是有些懊悔,懊悔自已太急切了,如若这样不注意,要是伤到了龙子,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了。   在床上坐了一小会,见肚子没有什么异样,她吩咐道,“火速替我更衣。”   “是。”听到叶婉歌着急的样子,小蝶立刻去准备衣服。   叶婉歌有了小蝶的提醒,这会不像刚刚那么着急了,伸手慢慢的掀开自已身上的被子,下了床双脚伸进绣鞋里。   小蝶已拿了衣服来,见叶婉歌下了床,立刻替叶婉歌穿上。   深夜时分,又是寒冬腊月,就算是平日里热闹非凡的皇宫此时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与阴森鬼冷当中,寒风呼啸而过犹如鬼哭狼嚎般叫人心惊。   叶婉歌坐在凤辇上,沿着青砖小路一直往永阳宫的方向去,好在后宫里的各个宫殿都紧挨着,路程不算太远。   到了永阳宫,叶婉歌看着永阳宫门上悬挂着的两个大灯笼,让小尺子去敲门。   小尺子走上前,伸手拍了两下门,没听到有动静,又把目光移向叶婉歌。   下了凤辇站在永阳宫大门外的台阶下的叶婉歌,看着紧闭的门道,“用力敲。”   小尺子用力一下又一下,不停的拍打着永阳宫的大门。   永阳宫内,守夜的柳茶在门外响起的第一声敲门声,她就听到了,只是韩月吩咐过,她不在任何人敲门都不开。   永阳宫有六个宫女,有六个太监,一共十二人,夜里都是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值夜,今晚韩月要出去,所以柳茶打发掉了一个宫女和一个太监,现在屋内就剩下柳茶和小太监何水。   “柳茶,怎么办?”何水听到轰隆隆的拍打门的声音心惊的问道。   柳茶给了何水一个要镇定的眼神,然后也不提照明的灯笼,摸着黑往大门边走。   每走一步柳茶的心就沉重一分,听着那噼哩啪啦的敲门声,柳茶的心跳也随着那声音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柳茶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外面有人说,“小尺子,砸门。”   叶婉歌见敲了很久没有人开门,她开口命令道。   “是。”小尺子应声。   柳茶一听说要砸门,知道躲不掉了,她站直身子,故意用才睡醒的哑声问,“来了!来了!别敲了,再敲门就拍散了。”   正准备砸门的小尺子听到门内传出人声,看向叶婉歌,“皇后娘娘,有人来了。”   “叫门。”叶婉歌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那严丝合缝紧闭的门说道。   “快点开门。”小尺子嚷嚷道。   “来了!是谁呀!大半夜的不让人安生?”小蝶的声音故意忽高忽低,忽大忽小制造她正往门边走的效果。   “皇后娘娘驾到,还不快点开门。”小尺子嚷道。   柳茶一听是皇后娘娘来了,吓得都不知如何应对了,何水慌张的看着柳茶小声问道,“皇后娘娘这个时侯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138.第138章 抓了一个现形      柳茶站在门边,手搭在门栓上,何水看着她要打开门栓的手,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能开门,如若让外面的人进来,韩月不在宫中的事情肯定瞒不住。   柳茶也不想开门,可是外面的人拼命的催促,想躲是躲不掉了。   “发消息给月妃,让月妃赶快回来,我们想办法拖住皇后娘娘。”柳茶对何水说道。   何水听了立刻往屋后跑,屋后有韩月留下来的信号弹。   站在外面的小尺子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开门,拍打了一下门不耐的嚷嚷道,“磨蹭什么了,快点开门。”   柳茶手落下门栓的瞬间,跑到屋后的何水已经将韩月留下来的七彩信号蛋发了出去。   “磨蹭什么了?”门开了,站在那等了半天的小尺子怒气冲冲的嚷道。   柳茶的性子很稳重,没理会生气的小尺子对着叶婉歌行了个礼,“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叶婉歌边说边往里面走,柳茶心虚的跟在叶婉歌的后面。   “你们月妃了?睡了吗?”叶婉歌疾步如风的往里走。   柳茶跟在叶婉歌身后,听到叶婉歌问到月妃柳茶撒谎道,“我们月妃早就睡下了!这会正睡得沉了!”   叶婉歌听着,脚步不停的往里走,她是得到曹天岳的消息才来的,如若这会韩月真如柳茶说的那样在屋内睡觉了,那从永阳宫出去的那个蒙面人,又是何许人也?   心里在细细的揣磨着柳茶的话,想了一会说道,“把你们月妃唤醒。”   跟在叶婉歌后面的柳茶听到叶婉歌要唤醒月妃,柳茶的脸色立刻变了,还好大家都顾着往屋内走,没有人注意到柳茶不安的神色。   柳茶跟在叶婉歌后面没有应声,只是默默的往屋内走。   叶婉歌等了半天,没有听到身后奴婢的回复,两只脚刚踏进了屋内就转过身对柳茶道,“把你们的月妃给本宫叫醒,本宫有要事要见月妃。”   “是。”柳茶看着急不可奈的要见月妃的叶婉歌应声,应声后又说,“请皇后娘娘坐下稍等片刻,我们月妃睡觉向来很沉,估计皇后娘娘得等一会。”   柳茶想着办法的在拖延时间,心里祈祷着月妃快点看到发出去的信号弹,能快点赶回来。   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柳茶,叶婉歌看着柳茶想不通韩月睡觉能有多沉,让眼前韩月的贴身奴婢说的叫醒她,像是一件有多么难办的事情似的。   叶婉歌盯着柳茶,柳茶不慌不忙的提着壶给叶婉歌倒茶,“皇后娘娘,你先坐着喝点茶等一会。”   站在那的叶婉歌见柳茶的举动,立刻怀疑了起来想着这奴婢不会在拖延时间吧!   “还不快去叫醒你们月妃?”叶婉歌对着磨蹭的柳茶喝斥道。   “奴婢这就去。”柳茶看着发火的叶婉歌说道。   柳茶往内室走,站在那的叶婉歌目光紧紧的追随着柳茶。   直到柳茶进了内室,叶婉歌环视了一圈,见这个屋内只有柳茶一个奴婢,想着韩月这的奴婢是怎么当值的,怎么就一个奴婢守夜了。   柳茶进了内室,站在屏风后的床榻边不安的来回踱着步。   坐在外室的叶婉歌,见柳茶进去了好一会,不但不见韩月出来,就连柳茶也没有了影子。   叶婉歌坐不住了,让随身的奴才留在外室,她一个人走进内室。   心急如焚的柳茶正在不安的祈祷着韩月快些归来,忽然听到有脚步声有远及近的传来,她吓了一跳,忽然间又反应过来急急的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她看着已经进了内室的叶婉歌唤道。   叶婉歌面色阴冷的看着柳茶,沉声问道,“你们月妃不在?”   柳茶看着发怒的叶婉歌回道,“我们皇后娘娘在的,只是睡的太沉了,请娘娘……”   “柳茶。”叶婉歌见谎言都被自已揭穿了,还在说谎的柳茶沉声叫道。   叶婉歌声音森冷,把撒着谎心虚的柳茶吓了一跳,谎言也戛然而止。   柳茶当着叶婉歌的面睁眼编瞎话,想帮着韩月蒙混过去。   看着当着自已面撒谎的奴婢,叶婉歌意味深长的看了柳茶一眼,然后轻轻的伸手推开堵在屏风与墙缝隙间的柳茶。   站在那堵着路心慌的柳茶,没想到叶婉歌会出手推她,没有设防的她被叶婉歌轻轻的一推,就被推到了一边,身子撞在了墙上。   走到屏风遮挡的床榻前一看,床上的被子鼓鼓的像是睡了一个人,叶婉歌看了以为自已猜错了,那个蒙面人不是韩月。   叶婉歌怕自已搞错了尴尬,怕韩月真如柳茶所说的睡觉很沉,一会半刻叫不醒,于是叶婉歌小声叫着,“月妃!月妃!月妃!”叶婉歌连叫了三声,不见有人答应,更不见睡在被子下的人有任何动静。   一把扯开翠绿色的青纱帐,伸手拽着被头一把撩开那锦被,伸手的同时又唤了一声,“月妃!”   叶婉歌的目光集中在床榻上,看着被掀开的被子下盖着摆成人形的衣服,她眉头紧蹙立在那半天没缓过神来。   韩月不在,那么足以证明那个从永阳宫出去的蒙面人是韩月没错,那么韩月到底是什么人?来宫里的目地又是什么?   猜测着蒙面人就是韩月,叶婉歌急于要证实这个消息,立刻转身往屏风外走。   被吓得惊魂未定的柳茶见叶婉歌出来,缩了缩身子低垂着头一副有罪等待发落的叶子。   一双黑眸此时深邃的如深海般,深不可测的叶婉歌问道,“柳茶,你们月妃了?”   柳茶站在那躬着身子,头垂得低低的,不知如何回答叶婉歌的问题,在脑海里想了半天唯唯诺诺的说,“奴婢真不知道,守夜的时侯奴婢睡着了。”   听到柳茶的回答,叶婉歌真想放声大笑,为眼前胆大包天,在她面前撒谎连眼睛都不眨的奴才叫好。   撒谎被捉了个现形,现在还在狡辩着,叶婉歌看着眼前这个在她眼里一直认为是很老实的奴婢,咬着牙埋怨着自已的走眼。   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已心中的怒火发泄到这个奴才身上,“你想瞒骗本宫到几时?本宫在你眼里就是那么愚顿好骗吗?”   柳茶虽然机灵沉稳,但是在被抓了个现形后,任由她在叶婉歌面前怎么狡辩也圆不了谎,反而更让叶婉歌生气发火。   “奴婢不敢,皇后娘娘息怒。”柳茶立刻跪下向发怒的叶婉歌请罪。   “说,你们家月妃去哪儿了?”知道那个蒙面人就是韩月后,叶婉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月妃的真实身份,与来宫中的目的。   跪在那的柳茶只知道韩月每个月有几天必要离宫,至于去哪儿,去做什么,柳茶真的是不知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面对发怒的叶婉歌柳茶虽然害怕,不敢再撒谎如实的回答。   眉头蹙的更紧,那张深不可测的黑眸掀起了狂风暴雨,柳茶的回答让叶婉歌非常不满意,非常生气。   柳茶平日里跟韩月形影不离,刚刚还千方百计的帮着韩月遮掩,在叶婉歌眼里,柳茶跟韩月是一伙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韩月的去向。   “你们月妃是什么人?”叶婉歌见柳茶不肯说出韩月的去向,又转了一个方向问道。   柳茶被叶婉歌的这个问题弄的有些懵,心里想着月妃是皇上的妃子,这个皇后娘娘是知道的,搞不明为何要问她,“月妃就是月妃呀!”   听到柳茶回答,叶婉歌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了,那双黑眸如锋利的刀刃般看着柳茶,声音森冷肃杀的说道,“柳茶,本宫对你客气,你别不识抬举,非得逼本宫对你下狠手。”   “奴婢不敢。”柳茶一听叶婉歌说要对她下狠手,立刻想起宫里那些折磨人的刑法,吓得双手紧紧的攥紧自已的衣角。   问了半天没问出什么来的叶婉歌很生气,怒眸圆睁狠狠的瞪着柳茶,厉声道,“本宫再问你一遍,你们家月妃是什么人?来宫里的目的是什么?此时人去了哪里?”   跪在那的柳茶没有立刻回答叶婉歌的问题,而是把叶婉歌一叠声的问题细细的在脑海里琢磨了一番。   “回皇后娘娘,奴婢虽然是月妃的贴身奴婢,可是奴婢是在月妃住进永阳宫时开始服侍月妃的,只知道月妃是这永阳宫的主子,是皇上的妃子,真的不知道月妃别的身份,对月妃未进宫之前的事情更是不知晓。   奴婢只知道月妃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要出宫,至于去了哪儿?去做什么?月妃当主子的不对我们说,我们做奴才的自是不敢多问。”柳茶回道。   叶婉歌看着跪在那低垂着头的柳茶,回话时柳茶一直低垂着头,叶婉歌根本看不到柳茶的神情,更加无法判断柳茶说的是真是假,“抬起头来,看着本宫答话。”   叶婉歌话落,柳茶立刻抬起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惊慌与害怕。   “你们月妃每个月都出去?”叶婉歌挑重点问道。   “是。”柳茶见瞒不住,也不在狡辩隐瞒。   “为何出去?”叶婉歌盯着柳茶,目光凛冽。   “说是有要事要办。”柳茶想都不想立刻回道。   “什么事?”叶婉歌想不通是什么事,能让韩月每个月都要出宫。      ☆、139.第139章 玄冰经      叶婉歌一味的逼问柳茶韩月的去向和目的,真的对韩月出宫的事情不了解的柳茶被逼的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的跪在那等待着叶婉歌的发落。   虽说柳茶平日里稳重机灵,但是在叶婉歌这个皇后娘娘面前,柳茶的那点小聪明根本没用,不但想隐瞒韩月出宫的事情被识破,还被叶婉歌逼问的哑口无言。   韩月刚出了宫门就看到永阳宫上空划过流星般的信号弹,她看了知道出事了,立刻调头往回走。   走的都是隐秘的小路,韩月箭步如飞的往回跑,一直跟在韩月身后的曹天岳也加快脚步追赶着。   韩月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虽没有到飞檐走壁的地步,但跑起路来还是身轻如燕的,她跑了没有多久,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她一个闪身就躲进了路边的假山石中。   曹天岳追到假山石这里不见了蒙面人的身影,他停下脚步转着圈的四处寻找,月黑风高又有假山丛林这样好藏身的地方,曹天岳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影。   正在曹天岳懊恼自已把人跟丢时,忽然一道掌风从他身后向他袭来,他身体灵活的一闪,躲过那道掌风。   曹天岳见跟丢的黑衣人向他袭来,立刻出手还击,两个人一招一式的攻向对方,打斗在一起。   韩月一招横扫千军,曹天岳躲过了韩月的左手掌,没有躲过她的右手拳,一拳击在了曹天岳的胸口,这一拳用了十成功力,即便武功高强如曹天岳吃了韩月这一拳也是胸口发闷,脚步不稳的连连后退。   曹天岳左手挡着韩月劈过来的掌,左腿出脚横扫,韩月身形娇小灵活,纵身往上用力一蹿躲开了曹天岳的横扫,落地后猛地上前助跑了起步跳了起来,凌空出拳劈向曹天岳。   曹天岳连连后退数步,出掌迎向凌空而下的拳头,掌声和拳声相撞发出砰的一声,两个人被那相撞的力到都振的往后退去。   “你是谁?为何深夜在这宫里?”曹天岳只是猜测这个蒙面人是月妃,但没有见到真颜他不敢断定。   韩月落地站稳,在打斗中认出对手是曹天岳后早有脱身之意,于是在曹天岳发问时,趁他精神不集中,她身体一闪又钻入了假山石林中。   曹天岳见蒙面人要逃,立刻跟后紧追。   韩月一路逃回了永阳宫,从永阳宫的后院翻墙而入,在黑夜中看到冷的站在那跺着脚等她的何水。   “月妃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来了。”何水看到韩月翻墙而入后,立刻上前禀明召她回来的原因。   韩月听了紧拧了一下眉头,摘了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纱,“发现我不在了?”   何水一直在后院墙根守着,没有去房内所以不知道柳茶那边的情况,“我一直在这等着月妃娘娘,不知道柳茶那边的情况。”   韩月听了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能蒙混过关就蒙混,不能的话就和盘向皇后娘娘托出自已的所作所为。   韩月脱掉身上的黑衣,把藏在后墙根的包袱拿出来,换上自已的衣服,对站在那提心吊担的何水说,“何水,我们回去。”   当韩月带着何水进屋时,小尺子和小蝶惊的下巴差一点掉下来。   深更半夜,月妃娘娘从宫外走了进来,这不得不让人想到那些鸡鸣狗盗,偷汉子的下流事情。   韩月看到外室站着皇后娘娘的奴才,扫了一眼径直往内室走。   走到内室就看到柳茶像个罪人一样跪在地上,柳茶看到那双熟悉的绣鞋立刻仰起头,看着韩月叫道,“月妃娘娘!”   韩月看着惊慌的柳茶用眼神示意柳查冷静,叶婉歌目光凌厉的看着韩月,嘴角扬起一丝阴不可测的笑容。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韩月福了福身子对叶婉歌问安道。   问了柳茶半天都没有问出半点有用消息的叶婉歌,见到韩月后迫不及待的问,“月妃这深更半夜的去了哪儿了?”   韩月见叶婉歌阴沉着冷,声音凉的没有一丝暖意,完全不见昔日的,姐妹间的熟识与热情,韩月知道叶婉歌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韩月没等到叶婉歌说免礼,自个儿直起身子,倾了倾嘴角,看着叶婉歌那不善的神情说道,“臣妾向来有失眠的病症,睡不着觉跟奴才去外面遛了一圈。”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回答,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看着韩月和跪在地上的柳茶,想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不愧是主仆,就连睁着眼睛说谎这一点都这么相像,想来是一起生活久了,潜移默化的连这个坏习惯都相同了。   看着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一主一仆,叶婉歌嗤笑一声,“月妃,我们姐妹向来无冤无仇,甚至相比其他的姐妹,我们两个人走的比较近,感情也比较深厚。   本宫对你自认不薄,你对本宫也有过恩情,但如若你不肯跟本宫说实话,本宫也护不了你。”   面对叶婉歌犀利的话语,韩月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满脸笑容的问,“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臣妾只不过有睡不觉的病症,因而在这夜深人静的时侯出去走了走,臣妾犯了这宫里的哪条规矩,惹得我一向尊重的皇后娘娘发如此大的火?”   从韩月口出吐出的话,让叶婉歌非常不悦,被抓了个现形,还撒谎遮言,叶婉歌看着韩月笑了笑道,“你这个奴婢可都招了,月妃你还想抵赖?”   “我……”柳茶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叶婉歌一个凌厉的眼风扫的闭上嘴。   韩月看着跪在那的柳茶,一听叶婉歌说她什么都招了,立刻沉不住气激动的想替自已辩解,谁知叶婉歌一个眼风扫向她,她再也不敢开口。   “招了?招什么了?我又没犯法,有什么可招的?”韩月回道。   叶婉歌急于想弄清韩月的身份,谁知韩月在这打马虎眼,一急之下叶婉歌说道,“曹小将军亲眼看你穿了一身黑衣出了永阳宫。”说到这叶婉歌顿了顿,伸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柳茶道,“你的奴婢亲口说你一个月总有几天会到宫外去,你还想狡辩抵赖到何时?”   面对叶婉歌咄咄逼人的质问,韩月本想否认到底的,没想到就在韩月张口想要否认到底的时侯,一直尾随韩月的曹天岳来了。   曹天岳一进来,让矢口想否认的韩月转变了心思,曹天岳一双锐眸看着韩月,韩月把刚刚逃跑过程中被枝条刮伤的手腕缩进衣袖里。   叶婉歌看着韩月问道,“月妃还想抵赖?”   柳茶和何水见自家主子被皇后逼问的哑口无言,急得浑身冒汗。   在事实和证据面前韩月想着抵懒否认都没有了,她看了柳茶和何水一眼道,“柳茶你跟何水出去,我有话跟皇后娘娘说。”   “月妃娘娘!”跪在那的柳茶自责的唤着韩月。   “出去吧!”韩月给了柳茶一个放心的眼神,柳茶从地上爬起来,跟何水两个人出去了。   何水小声的责怪柳茶,柳茶自知自已有错,任由何水责怪着,默不吭声的往外室走。   韩月看着两个奴才出去后,对着叶婉歌和曹天岳说道,“二位请坐。”   叶婉歌见韩月有话要说的样子,她走到椅子边上坐下,曹天岳是个臣子,自不敢像叶婉歌那般随意,所以立在那没有动。   韩月见曹天岳站在那不动,也不再去招呼他坐,自已紧挨着叶婉歌坐下。   “皇后娘娘对何事好奇?”韩月开口问道。   叶婉歌听着韩月淡定自若的语气,那不慌不忙镇定自若的神情,眉头紧蹙的看着韩月,心里更加好奇韩月到底是什么人,在被抓了个现形后还这般冷静沉着,一点也不像一个养在深闰里的娇小姐。   好奇心促使叶婉歌开口问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的真实目的?”   “皇后娘娘看到的就是我的真实身份。”韩月回道。   “你!”叶婉歌听了怒不可遏,气韩月拿她当傻子耍着玩。   看着气得暴跳如雷的叶婉歌,韩月又说道,“皇后娘娘稍安勿躁。”   曹天岳看着迫不及待想弄清楚韩月身份的叶婉歌,示意叶婉歌冷静。   叶婉歌坐在那沉默不语,平复一下自已失控的情绪。曹天岳开口,“月妃刚刚装扮成蒙面人,前往藏书阁做什么?”   韩月把视线转向开口的曹天岳,刚刚两个人交过手,曹天岳此刻一出口就断定那个蒙面人是她,想来曹天岳是有了确实的证据,再否认自已的身份已是徒劳,她索性承认道,“为了偷经书。”   “月妃喜欢经书,只要月妃愿意大可请明皇上,光明正大的前往藏书阁阅览。”曹天岳不相信韩月的说词问道。   “我要的经书皇上是不可能让我阅览。”韩月回道。   “什么经书?”曹天岳问道。   “玄冰经”韩月轻轻的吐出这三个字。   韩月从嘴里吐出的话,不仅让曹天岳震惊了,就连坐在那的叶婉歌都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140.第140章 仇人是皇上      叶婉歌被韩月的话吓得心惊胆战,玄冰经,韩月居然要找玄冰经,那个武林中早就绝迹的,练了可以天下无敌的武功。   练了玄冰经的人武功可以达到颠峰造极的状态,这样厉害的武林绝学之所以绝迹了,是因为练那功夫的人在身体上会受到及到的伤害。   如若男人练了会失去男人的性特征,会变成太监,而女人练了会失去女人的性特征,会变成一半女一半男的怪物,所以那玄冰经才变成了绝迹的武功,不过那武功秘籍还在,听说就被收藏在这宫里的藏书阁里。   韩月居然不要命的去找玄冰经,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叶婉歌还沉静在震惊中,曹天岳早就从那震惊中缓过神来,看着韩月疑惑的问,“月妃找玄冰经做什么?”   听着曹天岳的问题,韩月看着曹天岳嘴角闪过凄楚的笑容,问她找玄冰经做什么,当然是想学上面的武林绝学,难不成她费尽心机找玄冰经玩呀!   “当然是要练这武林绝学。”韩月无奈的说道。   “你不要命了?”叶婉歌听韩月说要学这武林绝学,怒斥道。   韩月看着叶婉歌,刚刚那坚硬的性子忽然间就不见了,那双黑眸里有泪光在闪动,声音也变得哽咽沙哑,“学了玄冰经,这天下还有谁能取得了我的命?”   叶婉歌和曹天岳都是聪明人,自然从韩月无奈的话中听出了别有玄机,练这种登峰造极的武功,而且舍弃了下半生的幸福去练,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想统领武林的武痴,另一种就是有着身仇大恨想复仇的人。   韩月显然是后一种,但是什么样的仇恨让眼前的女人跟叶婉歌曾经有一样的心思了,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仇人同归于尽。   “学这么危险的功夫,到底对何人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深了?”叶婉歌问道。   韩月抬起头,看着叶婉歌,黑眸里泪光被烛火映衬的亮晶晶的,随着那双黑眸转动着,韩月拼命的忍着不让那伤心的泪掉下来。   叶婉歌问到了韩月的痛处,是什么样的仇恨,就连韩月也问过自已,到底对那个人是有多么深的感情,让她不顾性命费尽心思的进宫来,只会寻得他的一具尸首。   “皇后娘娘果然是聪慧之人。”韩月笑着称赞叶婉歌。   叶婉歌看到了韩月眼神里的绝望,她不知道韩月因何费心心思的进宫来找玄冰经,又是向何人而寻仇,只知道韩月这样下去很危险。   “月妃,不管你是何理由要偷学玄冰经,我都要告诉你,你这样下去很危险。   你的行踪早就被人发现了,如若今晚不是曹小将军,而是别人发现了你,你就不会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说的话,一点也不假,韩月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如若今晚不是叶婉歌和曹天岳发现了韩月的身影,要是别人发现了,那么韩月此时就应该身在天牢了。   “皇后娘娘说的对!那皇后娘娘想如何处置臣妾呀?”韩月看着叶婉歌问道。   刚刚叶婉歌那般冷漠与绝情,韩月认为叶婉歌定不会放过她,所以问叶婉歌想如何处置她。   “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何要练玄冰经?”叶婉歌问道,想弄清楚韩月要练玄冰经的目的,想知道韩月是不是沈良的人。   “自然是为了报仇。”韩月回道。   “仇人在宫里?”叶婉歌追问道。   韩月不作答,也不否认,叶婉歌知道自已猜对了,韩月进宫是为了报仇,而仇人很可能是当今皇上南宫敖。   虽然不知道韩月和南宫敖是什么样的仇恨,但看韩月以命相搏的份上,就知道这仇恨很深。   “仇人是?”叶婉歌小心翼翼的问道,虽然心中早有了猜测,但叶婉歌还是不敢轻意的说出口。   一听叶婉歌问仇人是谁,韩月笑了,那讽刺的笑容是那样的刺目。   “皇后不是早就猜到了吗?”韩月不答反问道。   进宫里这么久,韩月也打听到了一点关于叶婉歌和沈如慧的事情,知道两个人明面上表现的很亲密,实际上是死对头,也知道叶婉歌在后宫里做的那些小动作,甚至还知道叶婉歌有一个奴婢叫小紫,被叶婉歌杀死了。   而且进宫的第一天,韩月就从叶婉歌的黑眸里,看到了那隐藏起来的仇恨,原本韩月以为叶婉歌跟自已一样,对南宫敖有血海深仇,但她观察了很久,见叶婉歌迟迟没有动静,反而怀了南宫敖的孩子,她觉得自已的想法错了。   皇后娘娘父亲为当朝丞相,叶家在北唐权倾朝野,叶丞相深受皇上爱戴,叶皇后又正受圣宠,哪来的什么深仇大恨了,除非叶皇后跟她一样,也有深爱的男人死于皇上之手。   “你是跟皇上有仇?”叶婉歌见韩月不回答,四处瞟了一眼看着周围的动静,又看了一眼离她们有些远的曹天岳,她用只有她跟韩月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韩月轻点了一下头,叶婉歌一直砰砰跳的心终于恢复了平静。   叶婉歌没看走眼,韩月果然跟南宫敖有仇,叶婉歌从韩月那儿证实了这一结果后,一时心喜若狂瞬间那平复的心跳又砰砰的跳了起来。   “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我,是要把我交给皇上发落吗?”韩月看着叶婉歌冷静的问道。   虽然韩月心有不甘,但被叶婉歌抓了一个现形,抵赖不掉,只能听天有命,韩月早就发过誓,如若无法替良人报仇,那就陪着良人一起赴黄泉。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蹙眉,刚刚她的态度是冰冷绝情,那是因为她害怕,害怕韩月是绝杀暗影的成员,害怕韩月是沈良的人,和小紫一样是沈良的奸细。   弄清楚事情真像的叶婉歌,看着韩月笑了笑,那笑容掩盖了她刚刚脸上的冷漠疏离与狠厉,像刚刚那个冰冷的不近人情的人不是她一样,她声音温和的说,“谁说我要处置你了?”   这回换韩月吃惊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叶婉歌,疑惑着叶婉歌现在和刚刚天差地别的态度,是为何转变的这么快。   韩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婉歌,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叶婉歌要替韩月隐瞒,韩月听了一时惊喜不已,转念一想又觉得叶婉歌别有目的,一时悲喜交加,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帮我?”韩月开口问道。   叶婉歌倾着嘴角笑了笑,想都想不来的盟友,她有何理由不帮。   “月妃不也帮过我么。”叶婉歌说道,一副报恩的口吻。   韩月对叶婉歌的话半信半疑,如若真的是为了报上次的恩情,那为何刚刚的态度是那么冷漠无情。   韩月正在猜测着叶婉歌的用意,一直立在那的曹天岳开口道,“月妃的仇人是谁?”   韩月听了,抬头看向曹天岳,刚想开口回答,就被叶婉歌挡住,“曹小将军,我们先回去吧!时辰不早了,让月妃先休息吧!”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点了点头,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示意韩月不要说出仇人是谁,韩月了然的点了点头。   曹天岳和叶婉歌离开了永阳宫,叶婉歌在上凤辇之前叮嘱曹天岳,不要暴露月妃的身份,说月妃是盟友,曹天岳以为月妃的仇人也是沈如慧,点头答应了叶婉歌的要求。   这一夜叶婉歌在睡梦中,梦到了前一世的鲜血淋漓的场景。   早晨醒来,一夜没有休息好的叶婉歌精神萎靡,无精打采的卧在凤榻上,伸手抹掉眼角未干的泪痕。   上一世那些悲惨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这一世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让悲剧重演。   伸手覆在自已微凸的小腹上,想着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报复的计划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养心殿。   南宫敖起床后,芩花打了水给他洗漱,南宫敖洗濑好后,看着整理着龙榻的芩花,心里非常复杂。   早就知道芩花是罪臣芩马的女儿,这样的待罪官奴是没有资格在御前服侍的,只是芩花聪慧过人,南宫敖需要这么一个激灵的奴婢在身边,所以就把她留了下来。   芩花整理好龙榻,转过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南宫敖,吓了一跳。   看着被自已吓到的岑花,南宫敖说道,“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看到朕就吓成了这样?”   芩花回道,“皇上站在奴婢的身后,一点声响都没有,奴婢这冷不防的转过身来当然会被吓到啊!”   看着芩花脸上的笑容,南宫敖心中升起一股不忍,早就知道芩马在边关做苦役,也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眼前的这个奴婢求他开开恩,放她父亲一条生路。   南宫敖一开始留下芩花是经过非常矛盾的思想斗争的,正在服刑的罪臣女儿,把这样的奴婢留在身边做自已的忠奴,有时侯难免要帮这样的奴婢解决一下后顾之忧,只是眼前的奴婢从来没有向他开过口,甚至连提都没有提到她的家人。      ☆、141.第141章 洗衣房的秘密      南宫敖不知道是芩花自小跟家人分离,情亲淡薄的关系,还是她生来就这么无情,亦或是知道她开口也无用,所以连试都不试就放弃了。   总之南宫敖猜不透芩花的心思,因为猜不透南宫敖就更好奇。   “芩花!”南宫敖看着芩花唤道。   “皇上,有何事要咐咐?”芩花认为南宫敖叫她,是有事情吩咐她,赶忙问道。   南宫敖看着芩花,问道,“真的不想参选绣女。”南宫敖是不相信芩花能放弃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才忍不住开口问她。   话一出口,芩花的脸色就有些僵硬了,不知南宫敖为何要问她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说不想那不是心里的真心话,说想可现实又由不得她。   眉眼低垂,不去看南宫敖那张俊脸上的神情,她轻轻的说道,“不想。”   听了芩花的话,南宫敖虽不相信,但也不愿意再去追根问由,因为这是他愿意听到的话,不希望她参选。   罪臣的女儿,就算她冰雪聪明,绣外慧中,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比过她的聪慧,能比得过她那清丽的容颜,这些都不能让她赢得后宫的一席之地,只因她是罪臣的女儿,输在了家事背景上,输在了出生上。   南宫敖想着芩花不愿意是好事,想来聪慧如她,知道就算参选了也不会如愿,只会徒惹别人的笑话罢了。   芩马的案子早就是铁板订钉的事情,他也偷偷的翻过卷宗,芩马不冤是罪有因得,所以就算他想寻私情放芩马也没有原由。   芩花不声不响的给南宫敖整理身上的龙袍,替他整理好了后,她轻声说,“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   声音绵柔无力,不像之前那般清脆有力,像是受到什么打击般有气无力。   南宫敖听得出来,芩花这是不高兴了,不高兴的原因他心理很清楚。   南宫敖的心思还在芩花身上,这会张富贵进来了,“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   “嗯。”南宫敖瓷声瓷气的应了一声。   张富贵听着觉察出皇上不高兴了,不敢再开口怕皇上那股怒火烧到自已身上。   南宫敖带着不悦去上朝了,芩花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身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叹生命是如此的曲折。   哀哀凄凄的想了一会,想着自已凄楚的身世,不由得顾影自怜了起来,直到伺侯皇上出恭的小太监小虫子来唤她。   “花姐姐,我去洗衣房把出恭的桶涮了,你要去吗?”小虫子年方不过十五,长得眉清目绣,很早就进宫当了太监,这些年一直跟着张富贵手下做事。   “去的,要把皇上换下来的衣服送去洗。”芩花轻声说着,把南宫敖换下来的衣服捧在手里,跟着小虫子一道去洗衣房。   洗衣房是专门给皇上和后宫里的娘娘洗衣服和涮恭桶的地方,小虫子每天都要来洗恭桶,对这里很熟悉,这个地方关的都是有罪之人。   芩花和小虫子一道进了洗衣房,芩花把脏衣服交给洗衣房的管事,小虫子把恭桶也放在那,衣服和恭桶洗涮好了都会有人给送回去,他们不用在这等。   两个人正要往洗衣房的门外走,就听到衣洗服里间的东厢房传来呜咽奇怪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芩花停下脚步,扭过头往那间厢房看去。   待芩花看去,从东厢房里传出来的惨叫却断了,她又看了一眼洗衣院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奴才,大家都专注的做着手头上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回头注视那惨叫声的出处。   芩花以为自已听错了,问一道来的小虫子,“你刚刚听到那惨加声没有?”   “听到了。”小虫子回头看了一眼那发出惨叫声的房子,心里替里面的人悲哀,那惨叫声小虫子很熟悉,这青天白日的要不是遭到那号事的折磨,就是挨的毒打,听那惨叫声像是个姑娘,这洗衣局关的都是些有罪的人,都是些命贱的人,就算打死了也没有人会过问一声,直接拖着扔到乱坟岗就行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叫的那般凄惨?”芩花纳闷的说道。   芩花虽说是罪奴,但是遇到了蔡贵妃那样心善的人,又加上自已的聪慧,没有受过不公的待遇,所以不知道奴才会被上头的人虐待的事情。   小虫子人小,长得又俊俏,刚进来的时侯没少挨那些太监欺负,也遭到过不堪的凌虐,只是为了活命他都咬牙忍了下来了。   这宫里可不仅是他一个人有这遭遇,好些太监和宫女都有这遭遇。   太监和宫女对食,也有宫女和宫女对食的,甚至还有太监和太监一起的,反正是很惨无人道的,小虫子能了解那声惨叫是什么回事,要是真的是青天白日里遭到的凌虐,想必那下毒手的人地位不低,至少也是这洗衣局的主事。   小虫子不想让芩花多管闲事,于是拉着她往外走,“肯定是奴才做错了挨主事的惩罚了,这等闲事多了去了,我们管不得。”   芩花听了小虫子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任由小虫子拽着她往外走,刚走出了洗衣院的大门,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   芩花听了立刻停下脚步,抹下小虫子的手说,“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小虫子看着往回走的芩花,也转头往回跑追上芩花,拉着她说,“花姐姐,你疯了,这等闲事我们管不得。”   芩花回道,“就算做错了事情,挨板子也不会叫得这么凄惨,小虫子我们都是奴才,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能帮就帮一把。”   “你快收起你的善心,我的好姐姐,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洗衣局,关的都是有罪之人,就算是被打死了,上报上去了,也没有人管。   我们都是奴才,就算是服伺皇上的,能让别的奴才高看我们一眼,但要是多管闲事,我们跟那些奴才一样没有那能力。”小虫子劝道。   芩花听了停下脚步,小虫子见自已的劝说有了效果,于是又拉着她,把她往洗衣院外面拽。   芩花站在那未动,看着传出叫声的那个厢房的门开了,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芩花有些微的吃惊,是制衣局的管事李嬷嬷和沈如慧身边的奴才秋香。   李嬷嬷和秋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没有注意到站在那的芩花和小虫子。   等那两个人走远,芩花跟小虫子说,“那两个人怎么来了这里了?”   小虫子也有些纳闷,这洗衣院是专门给皇上和后宫的这些娘娘洗衣服的地方,沈如慧的奴婢秋香来不奇怪,但制衣局的人来就真的有些奇怪了,而最奇怪的是两个人是从那间传出惨叫的屋中走出来的。   芩花打定了主义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不顾小虫子的阻拦往那屋子走去。   小虫子无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那间屋前,芩花停下脚步看到那东墙与那间屋子之间有一个过道,于是她示意小虫子往那过道走,洗衣局的奴才都在忙着手里的活计,这里又有各宫里的人来来往往,因此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个人往那走。   芩花和小虫子从过道走过去,发现这过道后面是一片遍布荆棘的林子,和一个倒恭桶的池子。   “走错了吧!”小虫子看着这不像是那间厢房的后墙,他开品说道。   芩花也觉得走错了,两个人又往后走了,走到刚刚的那个过道那儿发现了玄机,正对着东墙头的那面墙有一个关着的小门,芩花伸手轻轻的拉开门,门拉开一条缝,岑花看到一个幽深的长廊,原来这房子是前后两排,她走了进去后,伸手向后面一招,示意望风的小虫子也进去。   两个人刚进去关上门,就看到长廊的柱子边上露出一个墨黑色的衣角。   “有人。”小虫子无声的对着芩花说着。   芩花也发现了,示意小虫子不要出声,俩个人悄悄的走近,只见一个人伸手在左右手的厢房窗户纸上桶了一个窟窿,正猫着身子往里瞧了。   芩花看了一眼这屋子,正好是发出惨叫声的那间,芩花跟小虫子两个人往那个人悄悄的走近。   全部注视力都集中在窗户里的人身上的小尺子,根本没有发现有人靠近他,听到他惊觉到走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看到是皇上身边的芩花和小虫子时,他大吃一惊。   吃惊的不指是小尺子,还有芩花和小虫子,两个人看着小尺子时,不由得想到刚刚离去的沈如慧的奴婢秋香,皇后的奴才和慧贵妃的奴才都出现在这里,芩花嗅到一股不详的气息。   芩花刚要开口,小尺子吓得立刻伸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芩花看了立刻闭上嘴,小尺子指了指里面,芩花狐疑的透过那个小窟窿看去,这一眼吓得芩花神色大变。   屋内的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单薄粗麻木衣服的女子,女子披头散发,身下是一滩鲜血,赤着足躺在那,脚边是一双破了鞋帮的旧的不能再穿的鞋子。      ☆、142.第142章 天下女人一样痴      凌乱的黑发遮住了脸,芩花看不到女子的容颜,身下的血还在流着,一只完好无暇的纤纤玉手覆在腰上。   “快走,一会来人了。”小尺子小声催促着。   芩花听了咬了一下唇,小虫子见芩花那惨白的脸色,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凑上去瞄了一眼,这一眼只瞄到地上一摊血水,别的什么都没看到就被小尺子拽着往外走。   三个人走到了洗衣房外,芩花看着小尺子,好奇小尺子怎么躲在那长廊里,是跟里面的人女人认识吗?   “小尺子,屋里面的那个爱伤的女人是谁?”芩花好奇的问道。   小尺子是奉了叶婉歌的命令来打探消息的,芩花是皇上身边的人,小尺子不敢乱说,只回道,“不认识。”   看了一眼撒谎的小尺子,芩花也不去揭穿小尺子的谎言   不主不仆,没有任何的关系,芩花知道就算是问了,小尺子也不会说实话。   小虫子斜了小尺子一眼道,“小尺子公公,拿什么乔啊!   平日里公公去我们养心殿,我跟花姐姐没少帮衬着公公吧?”小虫子看着不肯说实话的小尺子不高兴的说着。   平时各宫的人要见皇上,皇上生气不见的时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只要帮衬着说些好话,皇上也都会拂不过面子会见一见。   皇后娘娘去养心殿的时侯,虽说皇上没有拒绝过,但也有不高兴的时侯,都是芩花在一旁提醒着皇后娘娘,这虽算不上什么大的恩情,但至少也是出手相帮的小恩情。   小尺子听了嘻嘻笑着,陪着笑脸说道,“小虫子公公这是哪的话呀!小的可没有知无不言的意思,只是真的不知道。   我也是顺道看见了,好奇而已才在那瞧了一会。”   小尺子明白小虫子话里的意思,眼前的两个人同样是奴才,但身份非同一般,人家是御前的奴才,是皇上跟前的人,任谁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   小虫子听了小尺子的话撇了撇嘴,这宫里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尺子是个会耍滑的机灵鬼。   “算了,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免强,谁想知道这破事呀!”小虫子讪讪的说道。   听到小虫子这么一说,小尺子立刻就坡下驴的说道,“二位,我出来有一会了,再不回去,就要挨罚了,先走一步。”   看着小尺子着急的样子,小虫子冷哼了一声,拽着芩花先离开了。   小尺子看着白面书生一样的小虫子啐道,“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脾气到不小。”   福宁宫,叶婉歌看着坐在那的韩月,轻声问,“你不是韩明的女儿?”   身份早已被实破,韩月也没有了继续隐瞒下去的心思,痛快的承认道,“不是。”   “那你是?”叶婉歌问道。   “我的真名叫胡青,几年前跟随父亲走镖,在途中遇到了土匪,那帮土匪人数众多,功夫了得,我们胡家镖局在那场恶战中全死光了,幸得一个侠士出手救了我,我才侥幸逃得一命。”韩月说道。   “那侠士是谁?”叶婉歌问道。   “是三王爷。”韩月说着眼里已经有泪光氤氲。   听到韩月说那侠士是三王爷后,叶婉歌彻底的明白了韩月来这宫里的目的,也明白了韩月跟南宫敖之间的仇恨。   “你爱三王爷?”叶婉歌看着韩月那眼睛里不停打转的泪光问道。   韩月听了没有回答,只是捌开脸,看着提起三王爷就一副伤心欲绝样子的韩明,叶婉歌知道韩月爱着三王爷。   三王爷一生痴情于曹嫣,而今韩月又为了三王爷而痴心不改,命运真是捉弄人。   “韩月你来这宫里的目的是什么?”叶婉歌看着伤心的韩月问道,如若是为了杀南宫敖,那韩月有许多的机会,一直到现在都不见韩月动手,叶婉歌断定韩月的目的不是在取南宫敖性命上。   “我不相信他死了,我要亲眼看一看。”韩月含泪说道。   “你要进入皇陵?”叶婉歌吃惊的问道。   “是。”韩月坚定的回着。   为了进宫里来,她冒名顶替了韩明的亲身女儿,费尽心机这么做,就是为了亲眼看看三王爷是否真的已经离开了这个喧嚣的尘世间。   看着韩月叶婉歌一阵揪心,不相信三王爷死了,只为了要亲眼见到三王爷是否死了这个消息,而霍出性命的跑进宫里来,这个女子到底是有多痴情,才会如此的不要命。   “皇陵构造很复杂,一般人进不去。”叶婉歌不想韩月白白送命,想让韩月知难而退。   韩月看着叶婉歌,笑道,“就算是用我的双手挖个洞我也要进去看一眼,看他是否真的在里面。”   “值得吗?”叶婉歌问。   “我这条命是他的,生为他而生,死亦为他而死,生不能同床,死我要跟他同穴。”韩月说道,一提起三王爷眼眶里的泪水就哗啦啦的止不住的往下落。   弄清楚了韩月进宫的目的,叶婉歌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韩月不是沈良的人,这让她安心不少。   “皇后娘娘,可愿意帮我?”韩月看着叶婉歌问道。   “怎么帮?”叶婉歌看着韩月有些为难的问道。   “帮我找到三王爷的墓陵构造图。”韩月一直在寻找着图纸,只是至今无果,就连那些建造皇陵的工匠都没有找到一个。   听了韩月的请求,叶婉歌没有答应,坐在那沉默不语。   不是叶婉歌不想帮这个忙,而是她觉得自已有心无力,帮不上这个忙。   那皇陵不单韩月一个人想进去,叶婉歌自已也想进去,曹天岳也想进去,想进去看看曹嫣的真正死因,只是苦于没有进去的办法,所以到现在这个计划都没能实施。   “我帮不上。”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   “难道是我看错了?”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   韩月的话让叶婉歌觉得莫名其妙,“看错了什么?”   “皇后娘娘对皇上的恨意,我进宫的第一天起,就从皇后娘娘这双幽深的黑眸里,看到了那滔天的恨意。”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哈哈大笑,叶婉歌自以为看穿了韩月的心思,没想到韩月也同样看穿了自已的心思。   叶婉歌自经为隐藏的很深的心思,就这么轻易的让韩月看穿了。   不想被别人窥探到的秘密,还是被人窥探到了,叶婉歌幽幽的说,“如果我要说你看错了?”   韩月听了一笑,“别人或许会看错,但皇后娘娘的心思,我一定没有看错。   我观察了皇后娘娘这么久,皇后娘娘每次见到皇上那假意逢迎,我看得清清楚楚。”   叶婉歌听了笑道,“韩月,幸好,幸好你是友不是敌。”   韩月明白叶婉歌说这话的意思,如若今天自已是叶婉歌的敌人,叶婉歌必定会下狠手杀了自已。   看着韩月叶婉歌说道,“韩月,如若你只是要为了证实三王爷死没死,我可以告诉你,三王爷是真的死了,你不必费尽心思,霍出性命去皇陵。”   韩月听了,泪水哗哗的落下,激动的看着叶婉歌说道,“我不相信。”   悲恸的韩月死死的瞪着叶婉歌,不相信叶婉歌的话,尽管韩月的想法是自欺欺人,但韩月没有亲眼见到就是不肯相信三王爷已经死了的事实。   叶婉歌看着不肯相信三王爷已经死了的韩月,她劝说道,“这宫里的人,这普天之下的任何一个人,你都可以去问。   韩月,北唐的所有民众都知道三王爷已死,你又何苦这样自已欺骗自已了?”   “我就不相信,他武功卓绝,才思敏捷,怎么可能会死。”韩月一提到三王爷心情就非常激动,连正常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一味的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中。   叶婉歌看着悲恸的韩月,一牵扯到三王爷,韩月就失去了冷静,叶婉歌见跟韩月说不清楚,索性蹙着眉沉默着不开口。   韩月伤心了一会,见叶婉歌目不转睛的像看惯物一样的看着自已,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堵气似的说,“不准说他死了,我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哭笑不得,韩月的意思好像怪叶婉歌故意胡说八道诅咒三王爷。   看着平日里精明的韩月,被一个情字弄的如引的痴傻,叶婉歌不由得感叹情字伤人,也不由得想起上一世自已的痴,掉进南宫敖的的情网里后,跟韩月现在一样失去了自我,一味的相信和听信南宫敖的话。   笑韩月痴,叶婉歌又笑自已何尝不痴了,如若不是有上一世的遭遇,自已会跟韩月一样痴。   劝说不动韩月放弃进皇陵的心意,叶婉歌只好吓唬韩月道,“你要进皇陵我不拦你,你要霍出性命为了三王爷我也不拦你,但是你要好好想想,对你有帮助的韩家。   你是顶替韩家女儿的身份而来的,如若暴露了身份,让皇上发现了,那葬送的可不是你一条命,而是会赔上整个韩家。   就算你把自已的生死置之度外,你也得为无辜的韩家一家老少考虑。”      ☆、143.第143章 灭绝的苏家      叶婉歌想让韩月知难而退,就算韩月不为了自已考虑,把自已的生死置之度外,那么也应该会替有恩于自已的韩家考虑。   即便知道叶婉歌说的十分有道理,但韩月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看着叶婉歌苦笑着说,“我早就想过了,如若三王爷真的死了,那我会不顾一切的杀了狗皇帝,替三王爷报仇。”   韩月失去理智的说着,如若三王爷真的死了,她会不顾一切的失了皇上,然后自谥跟三王爷在一起。   看着韩月流露出来的深入骨髓的恨,叶婉歌直觉遇到了同病相怜,志同道合的人。   两个人有着共同的目标,有着共同的仇人,自然而然的就亲近了起来。   叶婉歌不赞成韩月潜入皇家陵园,韩月一根筋非得去,叶婉歌只能说会尽自已的全力,看能不能找出皇家墓陵图。   韩月离开后,小尺子就慌慌忙忙的跑了回来,“皇后娘娘,找到了!找到了……”   听着小尺子一叠声的说找到了,叶婉歌也是一阵激动,“在哪里?”   “在洗衣房。”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在如地狱般的洗衣房,怎么会在那里了。   叶婉歌心中生了疑惑,上次那件衣服的绣工明明是出自苏欣薇的手,不是应该在制衣局吗?怎么会是在洗衣房了?   心中疑问重重,叶婉歌没有发问,小尺子却忍不住的说,“人已经是半人不鬼的了!”   “什么?”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人已是半人不鬼的了,情绪失控起来。   小尺子见叶婉歌听了激动的不肯相信的样子,立刻说道,“好像经受了常年的折磨,除了一双手完整以外,别的地方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血肉模糊流血流脓,惨不忍睹。”   叶婉歌听了心痛不已,嘴里念着苏欣薇呀!苏欣薇,你怎么会落到这般凄惨的境地了!   “皇上身边的芩花姑娘,也发现了苏小姐的事情。”小尺子把在洗衣局遇到芩花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芩花知道那是苏欣薇吗?”叶婉歌的心情已经从为苏欣薇的心痛中恢复了过来。   “芩花姑娘不知道,奴才也没敢多嘴。”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点点头,心里想着得想个办法,把苏欣薇给救出来。   养心殿。   南宫敖在批阅着折子,芩花站在一旁替南宫敖研着墨,心里满脑子想的都是洗衣房里的那个血肉模糊的女人。   南宫敖翻阅着手里的折子,开口说道,“芩花,那些绣女的花名册都看过了吗?”   沈如慧送来的绣女花名册,南宫敖压根就没看,把它交给了芩花过目了。   “看过了。”芩花回道,那花名册上的姑娘虽不能说个个都出生在名门望族之家,但也个个都是家世清白。   “姑娘们个个都是家世清白,心灵手巧的才女。”芩花说道。   芩花的口气虽没有嫉忌之意,但听在南宫敖的耳朵中就有股酸溜溜的气味。   放下手中的折子,南宫敖看着芩花,“这些有着好家世,有着倾国之姿的容颜,有着绝世的才华,不过就是为了延续香火而已,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芩花听了乱了心神,研着墨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为了延续香火,在他心中没有地位,连给他传宗接代的女人在他心中都没有地位,那么她这个奴才还奢侈走近他的心里,这不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吗?   “这些都走进不了皇上的心里,那皇上的心里只有慧贵妃一人吗?”芩花早就知道沈如慧是南宫敖的心上人,是心头宠,除了沈如慧南宫敖的心里容不下别的人。   南宫敖转头半眯着眸子看着芩花,“根茎肥厚入心,味苦性寒,见花如见人。”南宫敖幽幽的说道。   芩花知道南宫敖说的是药草黄芩花,里面正好有她的名字芩花,南宫敖说芩花入心,是说她入了他的心。   芩花明白了南宫敖的意思,但是却假装不知,心里喜的心花怒花,面上却还是那一派清冷。   南宫敖又幽幽的说道,“芩花,对先皇降罪予你的父亲,你有什么不满之处吗?”   芩花生性高傲,虽然对自已的父亲被发配到边关做苦役,心有不忍,但父亲贪污犯了北唐的律法,遭到惩罚是情理当中的事情,她不愿意张口向南宫敖求情。在自尊性极强的芩花眼中,父亲犯了罪,让她无颜身南宫敖开口求情,芩花觉得不是冤枉,她没有理由开口替罪父开脱罪名。   “没有,做错了事情理应受到惩罚。”芩花淡漠的说道。   “当年你父亲芩马伙同当时的六部尚书苏卫贪污收贿,苏家被满门抄斩,而你芩家却逃过一劫,这也是先皇对你芩家的慈悲。”南宫敖意有所指的说着。   芩花听了不语,对于父亲犯下的罪,她觉得很羞耻,所以她没有开口求情。   “如若你希望我网开一面,我只能做到让芩马在边关不做苦役,做些轻快的活。”南宫敖说道。   芩花明白南宫敖的意思,当年芩家和苏家共涉一案,而苏家被赶尽杀绝,而她芩家尚都活在人间,这是先皇开恩,如今想要他放了芩家,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是不可能的事情,芩花自不会低下头去求情,一样是呆在那边关服役,又何必欠他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了。   “不必,皇上不必看在奴才的面上替罪父开恩。”芩花幽幽的说道,虽然嘴上是满不在乎,但想着多年未见的老父心里还是泛酸。   眼泪浮上来的时侯,小虫子唤芩花,说是洗衣房的送衣服过来了。   芩花听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研墨条,急急的往外走,她怕南宫敖看到她眼中的泪花而怜悯她。   芩花进了养心殿的寝室,看着站在外室的洗衣局的奴才,她伸手接过那些衣服点了点。   “芩花姑娘,这衣服不少吧?”洗衣局的奴才林英问道。   “不少的。”芩花回道。   听到芩花说不少,林英立刻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林英正要往外走,芩花叫住她,“林英,向你打探个事情。”   林英是洗衣房的奴才,平日里见惯了宫里们各个主子奴才那张高傲的嘴脸,对她们洗衣房的奴才没有一句好言话,很少像芩花这样以礼相待她们的,所以芩花客气的说有事要打探的时侯,林英高兴的说,“不知芩花姑娘打探的是什么事情呀?”   “你们洗衣房东厢房里关的是什么人呀?”芩花说出心中的疑问。   刚刚还面露喜色的林英立刻变了脸色,有片刻的愣神后回道,“姑娘打探的这个事情,我不清楚。”   芩花怎么可能相信在洗衣房当差的林英,会不知道洗衣房长年关着的女人是谁了,芩花说道,“你天天在那当差,怎么可能一点不知情了?”   “我真的不知道,洗衣房里人少事情多,我们这些奴才手里的活计多的忙不过来,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哪有那闲空关心别的事情。”洗衣房里的冯嬷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林英不敢乱说,所以一口咬死自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林英不肯说,芩花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金元宝,“这个给你买点胭脂水粉。”说着就要往林英衣袖里塞,林英连忙给挡住,“芩花姑娘,这个我不能收。”   林英看着那个金元宝百般推拒,她只是洗衣房的一个穷奴才,洗衣房那个地方不但没有油水可捞,还要天天受主子奴才的气,洗衣没洗干净,或者洗坏了,她们这些奴才轻则挨骂,重则吃板子,从没有别人给她们赏赐或者贿赂,此时看着芩花给她这么一个大元宝,林英深知无功不受禄,怎么也不敢收下。   两个人在推让着,正好被进来的叶婉歌看到,“你们在干什么了?”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芩花立刻把手中的元宝塞进林英的衣袖里,“洗衣房的小姐妹,说是手头紧,我看着年纪小,拿这姑娘当妹妹,给她点碎银子,她还跟我客气上了。”   林英看到叶婉歌立刻行礼问安,吓得头都不敢抬。   听到洗衣房三个字叶婉歌非常敏感,看了一眼吓得大气不敢喘的林英,心里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小尺子说芩花也看到了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苏欣薇,这会和洗衣房的奴婢在这嘀咕着,肯定是打探消息了。   想到这叶婉歌假装不知情的说道,“皇上了?”   “在书房了。”芩花回道。   “噢,那我进去看看。”叶婉歌说着就往书房走。   看着叶婉歌离开,林英深吐了一口气,把芩花塞进她衣袖里的金元宝掏了出来,还给芩花道,“我真的不知道姑娘打探的事情,姑娘就不要为难我了。   我要回去了,回去迟了,冯嬷嬷会惩罚我。”   芩花看着林英离开,又看着手中的金元宝,嘴角扬起一丝苦笑,都说这世间没有钱才解决不了的事情,为何她只是想要打探一下消息,用钱才都解决不了。   林英是喜欢那闪闪发亮的金元宝,但是芩花要打探的事情洗衣房管事的冯嬷嬷交待过,如若谁要把这事情说出去,下场就会跟关在东厢房的姑娘一样凄惨。      ☆、144.第144章 局外人      林英被冯嬷嬷吓得不敢乱说,把那大元宝塞给芩花就跑了。   叶婉歌走近了书房,看到南宫敖正在批折子,她悄无声息的走到南宫敖面前,看着那研了一半的墨,拿起研墨条继续研墨。   南宫敖一心一意的批阅手里的折子,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芩花回来了,“芩花,那绣女的花名册上,可有出众的女子呀?”   花名册上会写绣女的家世、学识、面貌、身高、还有各种技能,看花名册就能了解哪一位绣女是人中之凤。   叶婉歌从南宫敖的话中听出那花名册他没有看,而是吩咐了奴婢芩花看了,最近叶婉歌不止一次听到宫里有传言说御前的芩花爬上了龙床。   叶婉歌也一直以为这些都只是传言,不是真的,现在看来这传言倒有几分像是真的,其实御前的这些奴婢爬上皇上的龙床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只是让叶婉歌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芩花已经爬上了龙床,为什么要拒绝名正言顺的给自已一个名份的机会了,是想欲擒故纵,还是别有目地了。   叶婉歌跟芩花的接触都是在这养心殿里,每闪她来芩花都表现的恰到好处,反正叶婉歌觉得芩花很聪慧,虽然心性有些高,但总的来说是个很不错的奴婢,叶婉歌想让芩花参选绣女,只是不想进宫的全是沈如慧的眼线,让这宫里的局势一边倒,让沈如慧占了上风而已。   “皇上。”叶婉歌唤道。   南宫敖以为站在身边研磨的是芩花,一听声音是皇后,他立刻抬起头,“皇后,何时来的?”   叶婉歌听了笑道,“有一会了,皇上全神贯注的处理朝中事务,都没有发现臣妾了?”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有些幽怨的语气,赔笑道,“近来朝中事务烦忙,朕批折子都批到了深夜。”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这么劳累,立刻关心的说道,“皇上,要注意龙体呀!切不可这么操劳!”   听到关心的话语,他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的神情发现这份关心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叶婉歌见南宫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伸手摸上自已的脸颊道,“皇上,臣妾脸上有花吗?”   南宫敖伸手抹了一下叶婉歌的脸,笑道,“比花漂亮。”   看着有些放浪形骸的南宫敖,叶婉歌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她才嗔怒道,“皇上,你真坏。”   南宫敖笑了笑,吩咐立在那的奴才给叶婉歌搬个椅子。   站在那的奴才立刻给叶婉歌搬了把椅子,紧挨着南宫敖的椅子放着。   叶婉歌没有坐,而是把那椅子拉到了一边,他站在那一边研墨,一边问南宫敖,“皇上刚刚问芩花姑娘,绣女里面有没有出众的?难道皇上有中意的姑娘?”   南宫敖听了,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所以没有及时回答叶婉歌。   见南宫敖不回答,叶婉歌笑了笑,继续说道,“皇上,是中意了哪家的姑娘呀?”   南宫敖听了笑道,“我天天呆在这宫里,连宫门都没有迈出半步,哪有机会见外面的姑娘呀?我只是随口问问,看看慧妃选出来的所谓世间少有的才女,到底是什么样子罢了?”   叶婉歌蹙眉说道,“皇上不亲自把关,而是交给芩花姑娘,慧贵妃知晓了会生气的?”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那事态很严重的口吻,蹙了蹙眉道,“皇后不说,慧贵妃怎么会知晓了。”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戏谑的口气,笑道,“那皇上给臣妾什么好处了?”   南宫敖听了立刻一副深思的样子,认真的思索着,思索了半天,那双黑眸看着叶婉歌,语气严肃认真的说道,“皇后,朕可以答应皇后,替叶丞相隐瞒鹅城的事情。”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像是被惊雷吓到般有片刻的愣神,也就是那一刹那的愣神后,叶婉歌立刻恢复了镇定,嘴角扬起笑容看着南宫敖。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他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自导自演一场戏,她本以为他是局中人,没想到摆了半天的局,却把自已给摆进去了。   “皇上说什么?臣妾怎么听不明白?”叶婉歌装糊涂的说道。   南宫敖听了笑了笑,神情没有了刚刚的严肃,淡淡的说道,“皇后,你爱朕吗?”   “爱。”叶婉歌听了不加思索的回答,南宫敖的这种言语上的试探已经不止一次了,因此叶婉歌得心应手的敷衍着他。   南宫敖听了,像是相信的点了点头。   爱,说的是那么果断坚定,就这么突口而出没有半点的犹豫,南宫敖真不知道是该相信叶婉歌的这片真情,还是说叶婉歌撒谎撒的多了,自已都分不清真假了。   “皇后,朕非常的在乎皇后,所以朕也希望皇后做任何事情的时侯都能考虑一下朕的立场。”南宫敖意有所指的说着。   他是憋了很久,也是想了很久,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这样提醒一下她的,他真心希望自已的点到为止,她能领悟到他的用意。   事情被拆穿叶婉歌也不恼,看着南宫敖装糊涂的说道,   “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什么事情了?皇上不防直说,也好让臣妾改过。”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叶婉歌没有一丝惊慌和惧怕,满脸笑容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跟他装疯卖傻,满脸堆笑的女人,他是又生气又无奈,要不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真想把眼前的女人关进天牢里,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逃出来,叫她自以为自已聪明,给他设局。   “皇后,你真的想让朕把话挑明了?”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一副我不想让你伤心,让你难堪的样子。   叶婉歌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我们是夫妻,难道夫妻间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你看!”南宫敖伸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个折子,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来,打开了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是关于叶昌宇收受鹅城太守梁战贿赂的事情。   叶婉歌虽然早就知晓了这个事情,也知道早有这个密奏的折子在,但她还是仔仔细细的一字不露的看了一片,她假装不知情,当然得装的像一点,把整篇奏折都看完了。   “皇上。”叶婉歌严肃的唤道。   “嗯?”南宫敖好整以暇的看着叶婉歌,看她接下来要玩什么把戏,要如何唱这场戏。   “臣妾不是家父,不能说这奏折上说的全是假的,但臣妾觉得写这个奏折的人,肯定是造谣了。”叶婉歌蹙着眉不悦的说道。   “何以见得?”南宫敖问道。   “要是这个说的是真的,为何要匿名上奏?说那块砚台是贪污的证据,可那块砚台明明是梁战上供的东西,是真是假梁战最清楚不是吗?假如这个举报之人如此确信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又何必不站出来,偷偷摸摸的写什么匿名的折子?”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蹙眉,说的看似有道理,其实都是歪理,要不是这个匿名举报的折子,估计梁战的那块龙尾砚成不了供品,也到不了他这儿。   “皇上,你若不相信可以命人去调查一下此事?”叶婉歌试探南宫敖的口风。   看着叶婉歌对他撒谎,他紧紧的蹙着眉,“皇后,当真希望我查此事?”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往南宫敖面前走了几步,南宫敖身形高大挺拨,叶婉歌仰起头,看着他说道,“不是臣妾想不想的事情,而是皇上愿不愿的事情?”   南宫敖听了这个话,非常生气,查不查确实是他愿不愿的事情,但她明知道事情的真像是什么样子的,她还这么理直气壮,不就是拿捏到他因她和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不会去动叶家吗?   南宫敖本不想提这事情的,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情过去,只是叶昌宇要回来了,他怕叶昌宇心疼忍痛割爱奉献出来的钱才,再生惹出什么事端出来,到时侯要是有人紧咬着不放,他顾虑着她和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为难不好办,这才想提醒她一下,没想到她却打算跟她装糊涂到底,不但死不认帐,还跟他蛮横了起来。   叶婉歌走近南宫敖,伸手圈上他的腰身,身子紧紧的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抬起脸委屈的说道,“臣妾明白皇上的好意,只是臣妾真的不知情,皇上要是不相信的话,皇上可以派人去查,如若查出来臣妾真的犯了错,臣妾愿意受罚。”   叶婉歌趴在南宫敖的胸前,仰着头嘟着嘴一副无辜的样子。   南宫敖低头看着怀中跟她耍心机的小女人,伸手握着圈在她腰身上的两只手,有些咬牙切的说道,“皇后,这是不打算跟我说实话了?”   叶婉歌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南宫敖,本就让他情潮翻涌,她还故意的蹭了两下,南宫敖拼命压抑的****因她的蹭动都在翻涌着。   “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话,如若皇上不信,大可以把臣妾打入天牢,等皇上查清楚了再放我出来。”头仰的高高的,看着南宫敖死不承认的说道。      ☆、145.第145章 皇陵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一幅打死都不认帐的样子,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气急败坏的说道,“我没打算追究此事,如若我真的打算追究,你认为我会查不出来真像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跟皇后你提起此事,只是想让皇后转告叶丞相,收敛一点,不要叫人抓住了把柄。   朕能把这折子扣下来,一次,两次,不能一辈子扣下来。”说完南宫敖眸深如寒潭,定定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撒娇般的眨吧眨吧眼睛,说道,“皇上,假如这是真的,皇上就把家父罢黜丞相之位吧!”   南宫敖听了心里一抽,眼神一动,眸深似海的看着叶婉歌,“皇后,这是要跟朕较劲?”声音淡淡却冷如冰霜。   叶婉歌的一只手从他的腰身上拿下来,伸到他的额头轻轻的替他抚平蹙成川字的眉心,她软声说道,“皇上,别生气。   我说这话也不是跟皇上置气、较劲、或者对皇上不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皇上是我的夫君,叶丞相是我的父亲,出嫁从夫,在家从父,如今我是夫君的人,我当然听夫君的,至于家父,要是真犯了法,皇上惩罚他我不怨,皇上对他留情开恩,我心存感激。   不管皇上对家父怎么做,我只能做到不心生怨念。   我现在是夫君的人,是南宫家的人。”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表明自已的立场,也再三的强调自已是南宫家的人,是他南宫敖的人,意思就是她的心是向着南宫家的,对于叶家皇上只要做的合情合理,她是绝不会有怨言的。   叶婉歌的一席话说的南宫敖哑口无言,她的大度,她的明事理,都显得他小肚鸡肠,没有皇上的风范。   南宫敖无语,叶婉歌说的这么申明大义,他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她说了她是南宫家的人,一切以南宫家为重。   伸手轻拍了一下叶婉歌的后背,“朕明白了,你是朕前世欠下的债,这一世专门来向朕讨债的。”南宫敖无奈的说道。   向来杀伐果断的他,被她寥寥几句话说的无以应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明知道她在背后摆了一个局,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愣是一点办法没有。   她说她是南宫家的人,一切以南宫家为重,叶昌宇犯罪,让他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她是他的皇后,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他的皇子,他都得顾念着,之所以出言提醒,是想警告她和叶昌宇不要做的太过份,他现在顾虑着她和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如若将来她生下了孩子,他心中没有顾虑,他到时侯真的不会心慈手软,或于对她会手下留情,但对于叶昌宇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听到南宫敖说她是一个讨债鬼,她笑了笑,“我还给你怀了一个小讨债鬼了。”   叶婉歌打趣的话让南宫敖噗嗤一笑,扶起像没有骨头般靠在他怀里的她,说道,“是的,你和你肚子里的都是小讨债鬼。”   叶婉歌笑,那璀璨如夜星的眸底是森森的冷意,她确实是讨债鬼,要讨回上一世的血债,要替上一世叶家几百口冤魂向他和沈家讨债。   看到芩花走近来,叶婉歌敛了脸上的笑容说道,“芩花姑娘来了,皇上不是有事要问芩花姑娘吗?”   南宫敖摇了摇头,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算了,问不问都一样。”   那些进宫的绣女,他能不能看得上没用,重要的是能替他繁延子嗣。   芩花走了进来,向南宫敖禀报说是监察御史大人张生求见。   南宫敖听了颌首,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在这等朕一会,朕去去就回来。”说完又转身对芩花说道,“芩花,照顾好皇后。”   “是。”芩花应声。   南宫敖走了后,书房里只剩下叶婉歌和芩花两个人,叶婉歌看了一眼芩花,在刚刚奴婢给她搬的椅子上坐下。   “芩花。”她轻声唤道。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芩花见皇后唤自已,立刻问道。   “没有什吩咐,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拒绝参选绣女?”叶婉歌不明白明明对南宫敖有意的芩花,为何要拒绝名正言顺成为南宫敖女人的机会。   芩花听了笑了笑,“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奴婢是罪臣之女吗?”   芩花自称自已是罪臣之女的时侯,心像利刃划过般疼,这样羞辱的字眼冠在她的身上,她真的觉得羞耻。   “那又怎样?”叶婉歌听了挑眉,不以为然的说着。   芩花听了只觉叶婉歌说的轻巧,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已的身上,都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一但发生在自已身上,才知道做起来跟本不像说的那般轻巧,自已不在乎或许可以做到,但让别人不在乎,那很难。   “奴婢这样的身世,估计过不了第一关就得被涮下来,奴婢又何必去自取其辱了?”芩花幽怨的说道。   原来是自卑感在作怪,因为自已是罪臣的女儿,和那些身世良好的绣女有差距,所以没有自信去参选。   看着芩花,叶婉歌从来没有看到这个奴婢有过这般胆怯与自卑的时侯,每一次叶婉歌来养心殿,这个奴婢都是不卑不亢,从不像别的奴婢般一副谄媚故意讨喜的样子。   叶婉歌一直以为芩花和那些奴婢有所不同,自信有骨气,又机灵过人,原来这样一个人心里也有懦弱的不敢面对的时侯。   “芩花,正因为这样,我才说这是一个好机会呀?”叶婉歌说道。   “嗯?”芩花听了不解的看着叶婉歌,不明白叶婉歌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自已身世这么低卑微,叶婉歌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正因为你父亲身陷牢狱之灾,你芩家陷入困境之时,你才更要爬上高位,只有你变得强大,你才有能力救你父亲与水火之中,替你芩家重振雄风呀!”叶婉歌看着一脸迷茫的芩花说道。   芩花听了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让皇上放了家父。   家父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   听到芩花的话,叶婉歌大吃一惊,不明白芩花为何会如此的冷漠无情,芩马犯的错再大,再十恶不赦,那必竟是她的父亲,多少应该有一点袒护之心吧!   叶婉歌不明白芩花对待家人会这般无情,明明有机会可以救出自已的亲身父亲,却硬是不肯那样做。   芩花的态度,让叶婉歌没有办法再劝说下去,本想着以芩花的聪明机灵,要是拉过来跟自已站在一边,那她在这宫里行事会方便很多。   芩花即然不肯,叶婉歌也无法勉强,其实不是芩花不肯,只是芩花明白南宫敖的态度,所以芩花不去参选,芩花只做南宫敖愿意的事,但凡南宫敖有一丝不情愿的事情,芩花都不会去做,这一点叶婉歌是不明白的。   “芩花,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弄一点糕点来充饥。”叶婉歌轻声说道。   “是。”芩花一听叶婉歌饿了,立刻起身去给叶婉歌弄吃的。   芩花走后,叶婉歌立刻关上书房的门,她在那些书架上寻找着皇陵图。   原以为皇陵图藏在藏书阁,只是韩月去了藏书阁多次,都没有找到皇陵图,韩月打探到消息说皇陵图藏在南宫敖的书房里。   叶婉歌来此的目的是想劝芩花参选绣女的,没有劝动芩花,却有机会来到了这书房,所以她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能找到皇陵图的机会。   叶婉歌四下翻转着,书房里的书很多,叶婉歌根本不知道南宫敖会把那图藏在什么地方,毫无线索的她只能慢慢的翻找着。   叶婉歌不明白南宫敖为何对那皇陵图这么重视,要把他收藏起来。   别人有心藏起来的东西,找起来是格外的难,叶婉歌只能大海捞针似的先从书架上一排一排的找起。   找了一会还是一点线索没有,叶婉歌又伸手开始在插了书签的几本书里找,把插着书签的南宫敖正在翻阅的书找完了也没有找到。   芩花端着给叶婉歌充饥的糕点进入书房时,纳闷的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她记得自已出去的时侯没有关门,怎么回来的时侯门是关上的了。   叶婉歌早就听到了推门的声音,所以她站在书架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假装阅览着。   芩花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南宫敖的书桌上,把书桌上的那些折子收拾了一下,腾出一块地方对叶婉歌说着,   “皇后娘娘,点心给你准备好了,你先垫一下肚子,皇上已经吩咐御厨给你做午膳了。”   “噢。”叶婉歌轻声应着,捧着手上的那本书折回书桌前。   坐在椅子上,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放时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一只手放在书桌上翻开来的书上,翻了一页问芩花,“皇上平时都喜欢开什么书呀?”   芩花想了一下,说道,“喜欢兵法类的,还有诗词类。”   听到南宫敖喜欢诗词类的书籍,叶婉歌的嘴角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真没想到那么狠厉无情的人还喜欢附庸风雅。      ☆、146.第146章 密谋      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呼啸的风声打在窗棂上,叶婉歌透过窗户上的玻璃望着外面,寒风卷起尘土和残叶在空中打着漩,院子里走动的奴才被风吹的都站不住脚,只能斜着身子顶着这刺骨的寒风往前走着。   叶婉歌坐在窗前手托着腮沉思,小蝶看着打从皇上那儿回来,就坐在那半天没动的皇后娘娘,想不通皇后娘娘这是为了什么事情惆怅了。   叶婉歌在养心殿等南宫敖一起用午膳,结果等到了过午膳的时辰也不见南宫敖的人影,差奴才去问,奴才回禀说南宫敖有事不回养心殿用膳,让叶婉歌独自一个人用膳,本来是要跟皇上一起用的午膳,后来变成跟芩花一起用的午膳。   叶婉歌几次想从芩花口中探点消息,都让芩花滴水不露的给挡了回来,叶婉歌想不明白这芩花的父亲都被南宫家贬为苦役了,而整个芩家也因此珠连九族了,这芩花怎以就能不恨了。   叶婉歌正在想着芩花的事情,知道叶婉歌去了养心殿的韩月,一直心急如焚的盼望着叶婉歌能找到皇陵图。   韩月心里着急,在得知叶婉歌回了福宁宫后,在永阳宫一刻也坐不住了,立刻来了福宁宫。   这不叶婉歌刚回来没有多久,这韩月就跟着到了。   撩开门上厚重的帘子,一只脚刚迈进门,韩月就问道,   “皇后娘娘,事情有眉目了吗?”   坐在内室窗户边沉思的叶婉歌,听到韩月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看向已经走进内室的韩月。   叶婉歌让韩月坐下,韩月一落坐又急急的追问,“皇后娘娘,找到皇陵图了吗?”   “没有。”叶婉歌知道韩月着急,可是她现在比韩月更着急。   自认为摆了一道完美的局被南宫敖识破,这让叶婉歌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宫敖知道了叶昌宇贪污的事情,故意派叶昌宇去了鹅城,叶婉歌猜想着这是南宫敖算计好的,明知叶昌宇跟梁战有这么一层隐秘的关系,明知道叶昌宇此行完不成任务,还是派叶昌宇去了。   南宫敖的用意不难测,不就是觊觎叶家富可敌国的金山银山吗?   叶昌宇这一行,花费了多少真金白银才保得自已一命,这样的结果是南宫敖想看到的,叶婉歌此时才彻底的明白南宫敖让叶昌宇此行的目的。   南宫敖如此的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凑到国库所需的银两吗?如今凑齐了,就戳穿了早就知晓的叶昌宇收受贿赂的事情,以此来威慑叶家。   一想到南宫敖给她来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叶婉歌就恨得牙痒痒。   叶婉歌费尽心计没有逃出南宫敖的五指山,这让叶婉歌有了很深的危机感,她从养心殿回来后就一直再想着接下来这步棋该怎么走。   韩月见回了她的话后,叶婉歌一直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说道,“皇后娘娘,你在想那皇陵图会藏在哪里吗?”   叶婉歌一直在想着南宫敖摆了叶家一道的事情,一听韩月提起皇陵图,她立刻把思绪收回来,看着韩月道,“一张图纸,又不像书籍般放在那好找,找那样一张随便都能塞在哪图纸,等于大海捞针般。”叶婉歌说着找皇陵图的难处,一点线索都没有都不知从哪里找,叶婉歌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韩月听了,想了想道,“或于可以探探皇上的口风?”   听韩月想从敏感多疑精明的南宫敖那探口风,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给了韩月一个你自投罗网的眼神。   “不行吗?”韩月看叶婉歌不赞同的样子说道。   叶婉歌眉眼动了动道,“你想从机关算尽的皇上那儿探的口风,你有几成胜算能得逞呀!”   “那皇后娘娘说该怎么办呀?”韩月一副黔驴技穷没有一点办法的样子,转而问向叶婉歌。   “暂时不找了。”叶婉歌说道,找了这么久没有一点线索,叶婉歌认为没有必要再去费那无用功。   一听叶婉歌说不找了,韩月立刻心生失望,那皇陵里葬着韩月最重要的人,韩月怎么能就这么轻言放弃了。   “那我再去藏书阁找找。”韩月不死的心说道,她不相信她一直坚持不懈的找下去,会找不到那张皇陵图。   韩月报着铁忤磨成针的决心要去找,叶婉歌听了蹙着眉头,说道,“你再去藏书阁,会暴露身份的?”   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韩月回道,“我顾不了那么多,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眼,我不相信他会死。”   一提起三王爷,韩月就控制不住自已悲伤的情绪,红了眼眶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明白韩月那种爱三王爷入骨的深情,只是再深情也不能冒然行事,白送了自已的性命。   “月妃,我只是说暂时不找,先把皇陵图这个事情放一放,我们从别的地方入手看看。”叶婉歌说道。   “嗯?”韩月不明白叶婉歌的意思。   “沈如慧选的这批绣女马上就要进宫了,这批人里面有多少是沈如慧的奸细,我们无从知晓。   沈如慧把这些人弄进宫的目的,就是要撑控后宫,你想一想,如若这后宫被沈如慧撑控了,那么像梁妃那样冤死的姐妹会有多少?   如若我们袖手旁观,你我能保证我们自已会安然无恙,能逃过沈如慧的毒手?“”叶婉歌忧心的说道。   叶婉歌的话落,韩月就明白了叶婉歌的意思,叶婉歌是想先把别的事情放下,先把沈如慧这个毒妇给除掉。   沈如慧心狠手辣,毒石心肠可韩月一点也没把沈如慧放在眼里,看着叶婉歌惧怕沈如慧的样子,韩月说道,“沈如慧,我还没看在眼中。”说到这顿了顿,看着叶婉歌黑眸露出一片杀机又说道,“只要皇后娘娘一句话,我今晚就砍了沈如慧的项上人头。”   “鲁莽。”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失望的说道。   “那皇后娘娘想怎么办?”韩月问道。   韩月是个习武之人,在她的脑海中,对付人的办法只有一种,就是用武力制服,就像沈如慧那样的毒蛇妇,在韩月看来只要一刀要了沈如慧的命就行。   而叶婉歌的想法跟韩月不一样,叶婉歌想的很多,杀了沈如慧很容易,但要想杀了沈如慧还能明哲保身那就很难了。   叶婉歌是想既能杀了沈如慧,又能扳倒沈良,还要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的不受牵连。   “梁妃一定是沈如慧害死的,沈如能害死梁妃,就能害死你我,你要想在这宫里安然无恙的寻找你的三王你了,就必须把沈如慧给除了。   不但要把沈如慧给除了,还要把沈良扳倒,你我还不能暴露。“叶婉歌说道。   “那该怎么办?”韩月问道。   叶婉歌唇凑到韩月耳畔,伸手掩着唇跟韩月耳语了几句。   “好,就这么办。”韩月说道。   “嗯,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叶婉歌叮嘱韩月。   “你放心,我一定会吓得沈如慧屁滚尿流。”韩月笑道。   叶婉歌看着信心满满的韩月笑了笑,看了一眼放在脚边的炉火,她动了动有些僵掉的脚,动了一下她立刻难受的蹙紧眉头。   坐的太久,天气又冷,脚都冻麻了,站在一边的小蝶看到叶婉歌难受的样子,立刻上前伸手扶着欲要站起的来的叶婉歌,“皇后娘娘。”   “怎么了?”韩月看着一副难受样子的叶婉歌问道。   “脚麻了。”叶婉歌费尽力气吐出这三个字。   韩月看着小蝶一个人吃力的扶着叶婉歌,韩月立刻跟小蝶一人一边的扶着叶婉歌,让叶婉歌好活动活动那冻麻的脚。   叶婉歌小心翼翼的抬了抬那麻掉的脚,每动一下都像有万只蚂蚁在啃她的脚般难受。   “平儿,快来。“小蝶看叶婉歌动不了的样子,连忙唤着侯在室外的平儿。   平儿听到唤声,立刻走进内室,询问道,“怎么了?”   “你们家皇后娘娘脚麻了,你快给她揉揉。”韩月说道。   “嗳,好了。”平儿听了应声,走到叶婉歌面前蹲下身子。   “放我坐下吧!”叶婉歌对一边一个几乎是架着她的韩月和小蝶说道。   “你这身子骨等生下皇子后得多锻炼,就坐这么一会,脚能坐麻了。”韩月对叶婉歌说道。   “天冷冻的。”叶婉歌回道。   韩月听了,看了叶婉歌一眼,外面是冷,可这屋里暖和的犹如阳春三月,韩月不相信能冻麻叶婉歌的脚。   “你这屋子暖的跟阳春三月似的,哪能冻到你儿?”韩月说道。   坐在椅子上,正在享受着平儿给她揉脚的叶婉歌,听了韩月的话抬起头,侧过脸看着韩月道,“你那屋子不暖和?”   “我那没你这儿暖和,那些个趋炎附势的奴才,送东西都是看人送的,就拿这炭来说,送给你这正得宠的皇后的是又干又无烟的好炭,用给我这个被冷落的就是又潮又有烟的孬炭,因为这炭可真的把我给气坏了。”韩月一提到内务府那些门缝里个的奴才,她就怒气冲天,恨不得拿着大刀去唰唰的耍两下,砍几颗奴才的人头下来。      ☆、147.第147章 多事的迎贵妃      看着韩月提到内务府那帮人愤恨的样子,叶婉歌说道,“内务府的人向来是墙头草,谁得宠得势了他们就逢迎谁。”   “是,那些个奴才,横的时侯比我们这些做主子的都硬气。”韩月赞同的说道。   “狗仗人势,那些奴才可不是一般的奴才,是皇上身边的奴才。   在皇上身边就算是奴才也是高人一等的。”   “那些奴才虽是奴才的身子,但有的命比我们这些做主子的还金贵,就算比不得主子也比一般人高上几等了。”韩月感叹着说道。   叶婉歌的脚已经恢复了知觉,她示意平儿下去,接过小蝶端给她的热茶抿了一口,说道,“天寒地冻的天气,不烧炭火取暖可不行,我回头让小尺子到内务府去打点一番,让他们给你送一些好炭。”   韩月听了更是生气,正在得宠的皇后娘娘也要看内务府的那些奴才眼色,为了得到一点能用的炭取暖也要给他们送银两打点,“有你的话还不行,还要给那些奴才进贡?”韩月生气的说道。   叶婉歌笑道,“宫里的这些奴才哪一个是靠自已的那点奉禄过活?”   “也是,我就看内务府的那几个大总管,吃穿用的比我们这些个主子都好,估计比皇帝都好。”韩月想着那些个管事的大太监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内务府的那几个大总管,都掌有实权,贪污受贿的途径很多,哪一个不是富的流油,韩月说他们吃穿比皇帝都好,这话虽然有点过,但也确相差不远。   “那顾二喜可是跟沈家狼狈为奸,听说置了好些田产还有好几处宅子。”叶婉歌说道。   “又是沈家,怎么什么事情他沈家都掺合一脚了?怪不得我那的奴才去内务府领日常所需的东西时,都说慧贵妃分得的都是上等品了。   原来这内务府是他沈家的。”韩月生气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韩月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北唐国除了只手遮天的皇上,就数他沈家势力大了。   要不然梁妃也不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韩月听了说道,“慧贵妃连梁妃的面都没昭过吧?她为什么要害死梁妃了?”   听着韩月的疑问,叶婉歌说道,“想知道原因,你按我说的做就知道了,什么原因你让沈如慧说与你听。”   “嗯。”韩月答应着。   梁妃死了,就连梁妃的忠奴也都死了,想要知道梁妃的死因查不到一点头绪,只能冒险去探一下沈如慧的口风,看梁妃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叶婉歌也想查清楚梁妃这件事情,有多少人是沈如慧的帮凶,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也好防备着点。   “曹天岳会掩护你,不要冲动,我们只是想从沈如慧口中问出真像,现在不是要沈如慧命的时侯。”叶婉歌怕韩月见到沈如慧克制不住自已的情绪,会要了沈如慧的命。   “放心,我不会那么冲动。”韩月信誓旦旦的说道。   韩月虽然再三的保证自已不会冲动,但叶婉歌还是不放心,好在有曹天岳看着韩月,叶婉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差池,也就不在磨叽了。   两个人聊的差不多了,站在叶婉歌身后的小蝶无意中瞥到窗外何迎春的身影,立刻提醒,“皇后娘娘,迎贵妃来了。”   一听到说何迎春来了,韩月立刻扭头往窗户外看去,没看到何迎春的身影却听到何迎春的声音,“皇后娘娘,臣妾来了!”   何迎春站在门外高调的喊着,韩月听了蹙眉,叶婉歌则假意相迎,“迎贵妃,快些进屋吧!站在那寒风中冻伤了玉体,本宫可担待不起!”   “嗳,来了!”何迎春在门外清脆的应声。   进门的何迎春一看韩月也在这,有一刻的怔忡,想着这月妃怎么最近老往皇后娘娘这儿跑了。   片刻愣神后,何迎春笑道,“月妃也在这儿。”   何迎春是贵妃,韩月是嫔妃,韩月见到何迎春是要行礼问好的,“见过迎贵妃。”   “哎哟,你快些起来吧!有皇后娘娘在这,你给我问安,这不是折煞我吗?”何迎春假意客套着。   “都坐吧!”叶婉歌说道。   韩月坐回原先的位子,何迎春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笑道,“皇后娘娘怀了身孕,这嘴里肯定是无味,我给皇后娘娘带来了酸梅糕。”   刚坐下的何迎春立刻站起来,殷勤的把那装着酸梅糕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盖子端着那切成块还冒着热气的酸梅糕。   “皇后娘娘,你尝尝。”何迎春热情道。   “月妃你也尝尝。”何迎春又扭过脸对韩月说道。   叶婉歌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口感软糯又酸酸甜甜的好吃。   听到何迎春的客气,韩月也放了一块到嘴里嚼着,刚放进嘴里那酸味快把她的牙酸倒了,忍着那股酸硬是把那糕点咽了下去说,“这也太酸了吧!牙都要酸倒了!”   何迎春听了用素帕捂着嘴笑,“你吃着能酸倒牙,皇后娘娘吃着估计刚好。”   叶婉歌听了点头,“嗯。“   韩月被酸的端着茶碗猛的往嘴里灌茶,何迎春坐回椅子上,“我来没打扰皇后娘娘和月妃吧?”   “没有,我也只是闲来无事到皇后娘娘这儿来坐坐。”韩月看着好奇的何迎春说道。   叶婉歌又伸手捻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咽下那香甜可口的糕点说道,“没事,你们尽管往我这来,一起闲聊时日还好打发点,要不然整日呆在这屋内,非得闷出病来。”   “这寒冬腊月的能冻死人的天,出不得屋,整日的呆在这屋内,是能闷死人。”何迎春也跟着说道。   “是呀!今年的天气真是冷!”叶婉歌侧眸看了看窗户外附合道。   何迎春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我刚来的时侯碰到了慧贵妃了,慧贵妃正往养心殿去了。”何迎春有意把话题往沈如慧身上引。   韩月听了没有吭声,叶婉歌听了笑道,“慧贵妃最近正在忙着绣女的事情了,这两日那些绣女就要进宫了,有得慧贵妃忙的了。”   何迎春听了道,“慧贵妃对皇上也真是用心了,听说这次的这些绣女个个家世良好,才貌双全。”   “嗯。”叶婉歌听了兴趣缺缺的应声,何迎春最近来福宁宫,三句不理慧贵妃和绣女的事情,叶婉歌何尝不明白何迎春这挑拨事非之意呀!   何迎春想挑拨叶婉歌和沈如慧之间互斗,想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一个劲的煽风点火,那意思就是说沈如慧在叶婉歌正得宠之时给皇上选绣女,目的是为了让那些绣女跟叶婉歌争宠,不想让叶婉歌一个人一枝独绣。   叶婉歌听了直接笑了笑,忽视过去,何迎春见自已的挑拨没有起到作用,又说道,“我听说慧贵妃最近正在积极的治疗怀不了身孕的病疾了。”   “不是说治不了吗?”韩月听了好奇的问道。   早就听说沈如慧在身为太子侧妃的时侯,因为滑胎而再也无法怀有身孕了,就连当时救回沈如慧病的神医王显龙都束手无策。   “太医们都说是治不好的绝症,可这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了。”何迎春说道。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了心里惊讶着,按奈住那股好奇想打探的心思,静静的坐在那听着。   叶婉歌忍着没有问,韩月忍不住的问道,“太医院汇聚的可都是这天下的妙手神医,他们这些人都束手无策,无法医治的病,这天底下还有人能医好?”韩月不相信神医王显龙和太医院的这些医术高超的太医都医不好的病,这天底下还有人能医好。   何迎春见韩月不相信的样子说道,“这天底下能治疑难杂症的偏方多了,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总得试了才能知晓呀!   这慧贵妃就是找的一个专治疑难杂症的方子。”   “什么样的神药,能有此功效?”韩月越听越好奇。   何迎春笑道,“要说这方子,可真的是奇方,听说有一味是要冬天里的初雪,永寿宫正等着今年的初雪了。”   “这么奇怪的方子。”韩月惊讶的说道。   “嗯。”何迎春应声。   叶婉歌听到两个人一人一句的聊着沈如慧的事,她出声打断道,“月贵妃,新人马上就要进宫了,到时侯你宫里也得住几个新人进去,趁着这几日人还没来,你也想想怎么安置她们。”   “那些东院西院的,一直空着了,她们进来只要住进去就行了。”何迎春回道。   叶婉歌听应了声,把话题扯到快要过年的话题上,就是不让何迎春再把话题转到沈如慧身上。   韩月坐了一会就走了,她在福宁宫呆的很久了,怕再呆下去引起别的人怀疑。   韩月离开的时侯,何迎春还留在福宁宫没有离开。   叶婉歌见何迎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眸光在何迎春身上扫了扫,说道,“月贵妃有事吗?”      ☆、148.第148章 深夜的恶鬼      叶婉歌问何迎春有什么事?何迎春有些难为情的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想向皇后娘娘讨生子的秘方。”   听到何迎春的话,叶婉歌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一点要喷出来,都说无故献殷情非奸即盗,合着这何迎春三翻五次的送糕点来,不仅仅是为了挑拨离间,还是为了那子虚乌有的生子秘方来的呀!   看了一眼何迎春,叶婉歌说道,“就是慧贵妃那个方子呀!”   何迎春听了,以为叶婉歌有秘方不想给,说道,“那张方子我吃了很久了,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这事情是急不得的。”叶婉歌说道。   何迎春开口没有讨得药方,失望的点了点头,坐在那又东一句,西一句闲扯了一会就走了。   夜深的时侯,浓墨一样的黑夜笼罩着大地,那弯月牙也躲进了云层里,一丝星光也没有,整个皇宫也被笼罩在这浓墨一样的黑夜里,永寿宫外有两个人影在晃动。   沈如慧已经进入了梦乡,守夜的奴婢秋香正坐在外室挑灯绣着手里的一块素帕。   窗外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咚咚的拍打着窗棂上,卷起的尘土和砂粒打在窗台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   秋香坐在那,有一股冷风袭来,她立刻抬头往内室望去,发现内室的灯火被冷风吹灭了。   端起桌子上的烛火往内室走,点亮了灭了的烛火,又走到窗户前查看,发现窗户没有关严实,秋香又把窗户关严实。   回到外室坐在那,不一会儿秋香就打嗑睡睡着了。   屋内的人睡得很熟,窗外呼哧呼哧的风拍打着窗户,寒风刮的猛烈,猛烈到开窗户的声音都被掩盖在这寒风里。   窗户被打开,一个白色的鬼影从窗户里跃了进来,那白衣鬼宽袖一拂,带起一股风吹灭了跳跃着的烛火。   沈如慧感到脸上有股羽毛挠的骚痒感,耳畔还有鬼嚎一样的声音,睡熟中的沈如慧伸手挥打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直到脸上有一股刺骨的凉,沈如慧才被惊醒,睁开眼睛的沈如慧“啊!”一声惨叫。   沈如慧的惨叫声惊醒了外室的秋香,“贵妃娘娘,怎么了?”   秋香睁开眼,发现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伸手往桌子上摸着火石,一边往内室问道,“慧贵妃,怎么了?”   吓得呆愣在那的沈如慧张着嘴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秋香没有摸到火石,却听到阴冷的鬼魅声,“沈如慧,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死我?为何要害死我肚中的胎儿?”   “梁……梁……梁妃……”外室的秋香听到声音吓得话都不连贯了,一想到这梁妃变成恶鬼来寻仇来了,吓得魂飞魄散,哪还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一听到是梁凤仪的声音,沈如慧吓得身体僵硬的躺在床上,牙齿打颤的说,“梁……妃……”   “为什么要害我?”白衣鬼张开满是獠牙的嘴对着沈如慧喊道。   “不是我啊!不是我害的你啊!”沈如慧被那青面獠牙吓的紧紧的闭着眼睛,张着嘴说道。   “你这个刽子水,我要杀了你替我无辜惨死的孩子报仇。”白衣鬼往沈如慧欺近。   “不是我!梁妃害你的不是我!”   “那是谁?”   “是迎贵妃!我跟你素未谋面,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你!   是迎贵妃,迎贵妃嫉忌你得宠,嫉忌你怀有龙嗣,是迎贵妃害的你,不是我!”沈如慧吓得全招了出来。   “咚。”室外的秋香,没有找到点火石,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烛火碰到地上了。   正在逼问着沈如慧的白影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飘到秋香的身边。   秋香看到黑夜里的那面容青色,露在唇舌外的长舌鬼,吓得立刻双腿发软,哆嗦着身体说道,“梁妃,我们慧……慧贵妃……说的没有错,害你的是迎贵妃呀!   梁妃,去找迎贵妃报仇才是呀!”   “你们这些个凶手,居然敢骗我,我要杀了你们!”白衣鬼说着就伸出双手扑向秋香。   “梁妃,真的不是我们娘娘害你的,是迎贵妃设的计,求梁妃发发善心,放了我们。”秋香跪在地上,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眼前的这个恶鬼。   白衣鬼把沈如慧主仆吓了个半死,还想继续吓吓这对主仆时,窗户外传出一只猫的叫声,白衣鬼立刻转身从窗户飞了出去。   “秋香!”睡在床上打着哆嗦的沈如慧惊悚的叫着。   “贵妃娘娘!”秋香从地上爬起来,摸着黑的往沈如慧那儿跑。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声音,叫道,“快点灯。”   “是。”秋香摸着黑的找点火石。   从窗户里飞出的白衣鬼,到了永寿宫外脱下身上的白衣,拿下脸上吓人的鬼面具,看着曹天岳嗔怪道,“我还想吓吓她们了,你把我叫出来做什么?”   曹天岳听到韩月一副玩心未泯的样子,说道,“你是去办正事的,不是装鬼吓唬人玩的。”   韩月看着曹天岳绷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知道,事情已经办好了。”   “怎么样?”曹天岳迫不及待的问道。   “沈如慧说梁妃不是她害死的,说是何迎春害死的。”韩月说道。   曹天岳听了没有吭声,直直的看着韩月。   韩月见曹天岳一直看着她,她奇怪的说道,“怎么了?”   “我姐了?你问沈如慧我姐是不是她害死的了吗?”曹天岳问道。   韩月一听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伸手拍了一下额头道,“我给忘了。”   曹天岳一听韩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他倏地脸就沉了下来,语气不悦的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忘了吗?”   韩月没有替曹天岳打探到曹嫣的事情,曹天岳一时激动忘记了韩月是主,他是臣的身份生起气来。   听到曹天岳的指责,韩月理亏的说道,“我第一次扮鬼,一时疏忽忘记了。   我再进去吓她们一回。”韩月说着就拿起那身鬼衣往身上套。   曹天岳一把扯过韩月的鬼衣道,“快走,有人来。”   韩月一听有人,立刻跟曹天岳离开。   曹天岳把韩月送回了永阳宫,冷着脸不发一言的生气走了。   “这人……”韩月看着生气而去的曹天岳,看着她的背影哆嚷了一句。   永寿宫。   秋香好学容易摸到打火石点了灯,端着灯惊慌的走到内室,看到沈如慧身上的血叫道,“贵妃娘娘!”   早就被吓得丢了三魂六魄的沈如慧,这会又被秋香的惊叫吓的不轻。   “嚷嚷什么?”沈如慧看着一惊一乍的秋香说道。   “你身上有血。”秋香指着沈如慧身上的鲜血说道。   “啊!”沈如慧伸手摸了一把那有些发凉的脖劲,手上的冰冷粘腻吓得她惊叫了一声。   “娘娘别慌。”秋香立刻放下手里的灯,上前安抚沈如慧。   “秋香,我是不是被那恶鬼弄伤了?”沈如慧惊慌的问。   “娘娘别慌。”秋香上前检查沈如慧身上的血,发现沈如慧没有受伤后秋香轻吐一口气。   “娘娘毫发无伤。”秋香说道。   沈如慧听了安下心来,看着秋香道,“快找衣服让我换上。”   秋香找好衣服放在榻上,又转身出去打水,让沈如慧把身上的那血洗干净。   沈如慧洗干净身上的洗,看着那铜盆里被鲜血染红的水,她喉咙里一阵作呕,心里惊魂未定。   换了衣服躺在榻上,再也不敢睡去,睁着眼睛问秋香,“秋香,你说刚刚的那块,是从哪里进来的呀?”   “窗户。”秋香回着,还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关掩实的窗户,深怕离去的恶鬼再折回来。   “多点一灯红烛,放在窗户前,鬼怕明火。”沈如慧吩咐道。   “是。”秋香听到沈如慧的吩咐,立刻又点了几根红烛,摆在那窗台上,把那些恶鬼挡在外面。   “你说刚刚那真的是冤死的梁妃鬼魂?”沈如慧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秋香点了点头,“是,我见过梁妃,听过梁妃的声音。”   “在天牢里的时侯,我也见过,不过没有看清面容,那个时侯受了伤,声音也是悲惨难辩原音是什么样子。”沈如慧想起梁凤仪死前的样子说道。   主仆两个人被吓得不敢入睡,坐在那聊着天。   沈如慧被梁妃变成的恶鬼吓到的事情,沈如慧叮嘱秋香不得传出去,秋香当然明白这事情不宜外传,所以对谁都没提起。   秋香建议沈如慧请个法师来作作法,沈如慧听从了秋香的建议,只说等绣女的事情忙完了,就请人作法,先让秋香给梁妃烧点纸钱。   几个嫔妃给叶婉歌问安,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想问一问扮鬼吓沈如慧得到了什么消息,只可惜几个嫔妃都在,叶婉歌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   给叶婉歌问过安后,几个人像往日那样坐下想聊一会天,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皇上面前的芩花就来了。   芩花提着糕点进了屋,“见过皇后娘娘!”   “免礼。”叶婉歌看着芩花笑道。      ☆、149.第149章 玄机      “见过各位娘娘!”芩花又给坐在那的嫔妃们行礼问安。   众人说了一声免礼后,芩花就起身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转身又让跟来的奴才把带来的几大盒的吃食放在桌子上。   “这些吃食,是皇上让奴婢送过来的。”芩花说道。   叶婉歌看了点了点头,那几个嫔妃看着,嫉忌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打开来,让娘娘们都尝尝。”叶婉歌说道。   “是。”芩花应声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食物拿出来。   有松瓤卷酥、藕粉桂花糖糕、莲藕红枣酥,都是刚做的点心,上面还冒着热气了。   嫔妃们看着这种皇上赏给别人的东西,当事人又赏给他们吃,谁还能吃得下呀!   一个个不吃都觉得胃里塞的满满的难受,吃不下,更看不下去,几个人找了借口纷纷起身离开。   韩月本想跟叶婉歌回禀一声昨夜的事情,碍于芩花在这,韩月也不便留下来,也跟着大家一起走了。   “皇后娘娘,你尝尝,这都是皇上的心意。”芩花说道。   “嗯。留着等一会吃,这会刚用过膳,不饿。”叶婉歌没有什么味口,看着这些美味的糕点一点食欲都没有。   芩花看着精神不怎么好的叶婉歌问道,“皇后娘娘害喜还严重?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叶婉歌听了摆了摆手,“不用,缓一缓,缓过这难受的劲就好了。”   害喜的难受呕吐总是一阵一阵的,每天都会像这么难受一会,等过了这一阵子就好了,这都是自然反应,叶婉歌有了经验,自然不会去惊动太医。   芩花站在那看着叶婉歌喝了一口茶,似乎变得比刚刚好些了的样子,芩花的注意力就不在叶婉歌身上了,一双黑眸转着像是寻找什么人或物的样子。   看着芩花一双黑眸流转,叶婉歌问道,“芩花,是要找谁吗?”   芩花收回那四处打探的目光,轻声回道,“不找谁。”   芩花是想找找小尺子,上次在洗衣房看到的女人是谁,芩花很好奇,也想着即便那个女人有罪,也应该按北唐的律法来惩制,绝不能那样动用私刑。   叶婉歌看着芩花隐瞒着心思,她猜不到芩花是想找小尺子,开口问道,“皇上,今儿还是那么忙吗?”   “是。”芩花回道,对于皇上的事情,以及皇上处理的朝事芩花从来不多言,很警慎深怕别人从她口出套出什么关于皇上,关于朝政的秘密。   两个人正说着话了,小尺子的声音乍乍呼呼的从外面传了进来,“皇后娘娘,您爱吃的烤红薯给您买回来了。”   这个烤红薯是小尺子托出宫的太监给捎回来的,这回还冒着热呼气了,小尺子拿到后就撒丫子的往皇后这儿跑。   一听到小尺子的声音,芩花刚刚失望的情绪立刻高涨起来,叶婉歌听到小尺子买了烤红薯回来,确实让叶婉歌很感动。   小尺子跑进屋,把装有烤红薯的纸袋奉到叶婉歌面前,“皇后娘娘,还热乎着了,你趁热吃。”   “好。”叶婉歌笑着应声,这烤红薯她在丞相府的时侯经常吃,虽说是市井上常见的东西,但她就是喜欢,自打进宫后她就没有机会吃了,怀有身孕后,一想起这个烤红薯她就嘴馋的口水直流。   叶婉歌在嘴边念道了几回,这小尺子就给记心上了,于是想尽一切办法托人从宫外给皇后娘娘带,今儿终于赶上一个小太监出宫,他好话说了一堆求了半天人才给带回来。   芩花看到眼前的一主一仆,看着小尺子见叶婉歌吃着他买回来的烤红薯,那高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想着小尺子这奴才对主子还真是忠心,什么事情都以主子为大。   小尺子看着主子吃的欢,喜不自禁的站在一边,芩花和小尺子并肩站着,芩花伸手拽了指小尺子的衣角。   小尺子侧眸一脸疑问的看着芩花,芩花小声的说,“那洗衣房里的女人是谁呀?”   小尺子一听芩花又向他打探那女子,他立刻身子站直,装着没有听到芩花的问题,不出声应答。   没有叶婉歌的话,小尺子是不敢把这些消息告诉外人的,当初他相信小紫那个奴婢,无心做的事情差点害死叶婉歌,从那以后小尺子对谁都存了一份防备之心。   叶婉歌看到芩花跟小尺子小声嘀咕着,只是小尺子听了犹如避蛇蝎般躲开芩花。   小尺子不肯相告,当着叶婉歌的面芩花又不敢过份的逼问小尺子。   “芩花,跟小尺子说什么了,那么神秘,还不想让本宫听着?”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   芩花听了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向小尺子打听一个人。”   “什么人?”叶婉歌眉眼一挑,看着芩花,一听说芩花说要打听一个人,叶婉歌就明白芩花要打探的是洗衣房里的苏欣薇。   叶婉歌对着芩花招了招手,芩花立刻迈脚走近叶婉歌,走到叶婉歌面前,叶婉歌小声说,“是想知道洗衣房里的姑娘是谁?”   芩花被拆穿了心思,有些尴尬,但也没有隐瞒自已的心思,回道,“只是好奇而已。”   “那是苏欣薇。”叶婉歌看着芩花说道。   一听到叶婉歌说那个人是苏欣薇后,芩花再也不无法淡定了。   “苏家不是死光了吗?”芩花想不明白为何已经死了的人会在那儿出现。   叶婉歌摇头,“或许有什么玄机吧!”   苏欣薇没有死,这让芩花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当年芩苏两家共涉一案,芩家得以逃过死劫,而苏家却被满门抄斩,就连当时以一手好绣工入宫的苏欣薇都没有逃过死劫,可现在已死的人却活在这人世间,这真的让人很怀疑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皇后娘娘,想到了什么玄机?”芩花问道。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有想到,自打从制衣局的嬷嬷送来那个绣工精致的衣服时,她看出像出自苏欣薇之手后,就派人四处打探苏欣薇的消息,没想到前几日才发现苏欣薇在洗衣房。   自打知道苏欣薇还活着后,叶婉歌就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见一见苏欣薇,问一问苏欣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被处死的人还活着,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芩花听到苏欣薇还活着,心里也是疑问重重,想法跟叶婉歌的不谋而合,也想见一见苏欣薇,问明事情的原由。   南宫敖这几日的心情很好,叶昌宇和沈良已经从地方回来了,国库所需的银两也已经解决了,可以说他现在是高枕无忧了。   张富贵一脸郁色的看着南宫敖,那张阴沉的脸被南宫敖瞥到,南宫敖挑着眉眼看着张富贵道,“贵公公,什么事情让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呀?”   张富贵本在犹豫着这事情禀还是不禀,这会听到南宫敖出声问道,也不敢私自隐瞒,回道,“皇上,埋藏三王爷的皇陵,当初建筑那皇陵的工匠跑了几个。”   南宫敖一听说那工匠跑了,刚刚还带笑的容颜立刻阴沉下来,“工匠跑了几个?到现在才回禀?当初朕命令督办好此事的时侯,你是怎么答应朕的?”   听着南宫敖一叠声的质问,张富贵惊惧的回道,“奴才失职,请皇上责罚。”知道事情不妙,张富贵立刻自行请罪,只求南宫敖能从轻罚落。   “哼。”南宫敖听了冷嗤一声,冷冷的说道,“责罚,责罚你有用吗?   朕就是砍了你这颗脑袋,也于是无补!”南宫敖伸手指着张富贵火冒三丈的说道。   张富贵站在那大气都不敢出,任由南宫敖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把张富贵一顿狠狠的责骂后,南宫敖闭着眸沉思了一会。   “把逃跑的那些人给我抓回来,皇陵那儿加派人守看管。”南宫敖吩咐道。   “是。”张富贵应声,立刻去按照南宫敖的吩咐去办。   建造皇陵的工匠南宫敖早就吩咐过,一个也不能留,全部杀了封口,皇陵的结构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这不仅仅是为了保障皇陵的安全,更重要的是皇陵里藏的那些稀世珍宝怕人盗了去,还有的就是皇陵里有的皇家秘密不能让人知晓。   现在的皇陵埋的是曹嫣和三王爷,曹嫣的死南宫敖到是不怕,只怕三王爷的死让人发现,其实南宫敖是做贼心虚,三王爷死了都埋葬了,谁又能扒开皇陵去探查三王爷的真正死因了。   南宫敖就是不放心,怕三王爷的死因让人世人知晓,世人会唾骂他这个皇上。   当初对三王爷下手,那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如今三王爷死了,南宫敖一如当初三王爷活着那般寝食难安,一样心惊胆颤。   对三王爷有愧的南宫敖,命人给天天给三王爷烧纸钱,以安抚赴阴曹地府的三王爷。   现在听到皇陵工匠的南宫敖,刚刚心头卸下的大石头,又重新压了回来,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四王爷和八王爷至今无消息,就连他故意让人放出风声,说蔡贵妃病重的消息后,也没有查到四王爷和八王爷的踪迹。      ☆、150.第150章 龙子      韩月没有机会跟叶婉歌回禀扮鬼吓沈如慧的事情,叶婉歌就从曹天岳的嘴里得到了消息,说是何迎春害死了梁凤仪。   叶婉歌站在那,双手交缠着想着何迎春谋杀梁凤仪的事情。   “这是从慧贵妃嘴里说出来的?”叶婉歌看着曹天岳问道。   “是。”曹天岳回到,他记得很清楚月妃娘娘是这么跟他说的。   “慧贵妃这么清楚,她是同谋吧!”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猜测,梁凤仪的死要是跟沈如慧没有关系,沈如慧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何迎春傻到要谋害人之前,还到沈如慧那儿喧扬了一番。   曹天岳听叶婉歌这么一说,顿时醒悟过来,“皇后,怀,怀疑是慧贵妃指使,指使迎贵妃这么做的?”曹天岳惊讶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中间嗑巴了几次才把一句话说完。   “要不是慧贵妃主使的,慧贵妃是怎么知道梁妃是迎贵妃害死的呀?”叶婉歌分析给曹天岳听。   叶婉歌越说,曹天岳越觉得有道理,何迎春即便有胆子谋害梁凤仪,也没有那胆子大肆喧扬此事,更不会让外人知道,沈如慧知道此事,沈如慧肯定是主谋,不是主谋也会是同伙。   “沈如慧杀了梁妃,就因为梁妃怀了龙嗣?”曹天岳简直不敢相信,沈如慧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了自已的嫉忌心谋害皇嗣,让两条无辜的生命惨死。   “嗯。”叶婉歌想着嫉忌之心可真是可怕啊!   沈如慧因为嫉忌谋害了曹嫣,现在又因为嫉忌而杀了梁凤仪,那么接下来沈如慧可能就要谋害她了。   “我去告诉皇姑妈。”曹天岳按奈不住自已心中的愤恨,转身就要去安福宫,去皇太后那儿揭发沈如慧的罪行。   “曹小将军。”叶婉歌看着冲动的曹天岳,立刻唤住他,“此事不宜让皇太后知道。”   “为什么?沈如慧在后宫作乱,惨害无辜,这个祸害不能留,得告诉皇姑母除了她。”曹天岳激动的说着,他脑海里一心想着让他那身为皇太后的皇姑母,下旨杀了沈如慧这个祸害。   “你以为你说了,皇太后就会相信?   就算皇太后相信了,没有证据皇太后能拿沈如慧怎么办?   更何况还有皇上在,皇上要袒护沈如慧,皇太后又能奈何?”叶婉歌一叠声的问着曹天岳,曹天岳被她问的无言以对。   “那就任由沈如慧这么祸害后宫的无辜嫔妃,任由她作威作福?”自从知道沈如慧的罪行后,曹天岳心中的那点正义感油由而生,一心想现在就除了沈如慧这个祸害替天行道。   “此事急不得。   我们得找到沈如慧犯罪的证据,那样才能让沈如慧无法狡辩,才能让你的皇表哥无法袒护。”叶婉歌知道沈如慧和沈良这对老奸巨滑的父女不好对付,要想扳倒他们,必须有铁一样的证据,让他们无法抵赖,无法狡辩,否则有一点空子,他们就会钻漏洞逃出去。   在要不要把沈如慧这个恶妇揭发的事情上,曹天岳和叶婉歌产生了分岐,曹天岳一心想现在就到皇太后那儿揭发沈如慧,而叶婉歌坚绝不让曹天岳现在去揭发沈如慧的恶行,两个人为此争执不下,叶婉歌劝说了半天,曹天岳才勉强同意暂不告知皇太后。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不放心的说道,“沈如慧能因为子嗣而害死梁妃,现在你有了皇表哥的子嗣,会不会把心思打到你的身上?”   面对曹天岳的忧心,叶婉歌说道,“我早有防范。”   叶婉歌对于沈如慧早就做好了防碍,再加上她怀的是皇上的第一个龙子,大家都时时刻刻的观注着,沈如慧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总之我觉得留着沈如慧很不安全,你要小心。”曹天岳带着怒气的提醒叶婉歌。   “嗯。”叶婉歌早就做好了防范,再加上沈如慧安插在自已身边的奸细被自已除了,她就更加有信心不会中了沈如慧的计。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的身影消失在呼啸的寒风中,她轻叹了一口气,刚刚因为沈如慧跟曹天岳争执了起来,到把正事忘了。   找曹天岳来,本想跟曹天岳商量一下苏欣薇的事情,看看曹天岳有没有办法能把苏欣薇救出来,就算无法救出苏欣薇,能给苏欣薇送点伤药也是好的,听小尺子说被打的血肉模糊,身上都流血流脓了,伤势肯定很严重。   叶婉歌用过晚膳,端了杯热茶围坐炉火前跟小蝶闲聊。   “皇后娘娘,听说叶丞相要回来了?”小蝶说道。   沈如慧听了掐着手指算了算日子,说道,“也就这两三日便能到家。”   “叶丞相走了这么久,夫人肯定急坏了?”小蝶想到丞相府总是温柔如水的夫人上官红丽说道。   “是啊!娘让宋齐盛带家书来,还让我问问皇上,爹什么时侯能回来了!”叶婉歌想着父亲一走,那么大的丞相府,就剩下上官红丽和叶承宣这对弱母幼儿在家。   “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有刘管家在了。”小蝶看到叶婉歌面露忧色安慰道。   “我应该回去看看的,只是现在的身份来去都不自由,说了皇上也未必应允。”叶婉歌自责的说着。   “皇后娘娘放心,夫人会照顾好相府的。”小蝶想着自家夫人虽然温柔如水,但也是一个绣外慧中的能干女子,定能照顾好自已,打理好相府。   丞相府关系单纯,既没有老太太要服侍,又没有什么小妾,大房二房争宠,更不会有什么阴谋论,所以小蝶很向往丞相府那单纯快乐的日子。   “承宣小,不懂事,怕爹爹一走,娘唬不住他。”叶婉歌想起自已那淘皮捣蛋的幼弟说道。   “小少爷虽皮但聪明机灵,不会给夫人惹事生非的。”小蝶说道。   “但愿如此吧!”叶婉歌说道,脑海中又想起上一世连累弟弟遭受的悲惨遭遇,攥着素帕的那只手紧紧的攥着素帕,把素帕当作沈如慧紧紧的捏着,想要把它捏碎。   沈如慧说上一世让弟弟受阄割之行的是张富贵,她每日看到张富贵,那彻骨的恨就在她的心里增加一分。   叶婉歌正想着张富贵那个恶奴,屋外就听到张富贵那尖嗓子喊,皇上驾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来了,立刻让小蝶扶着自已到凤榻上躺下。   刚在凤榻上躺好,南宫敖就迈着龙步进来了,看到叶婉歌躺在凤榻上,知道是害喜的原因,也没有了前几次的那种惊慌。   镇定的走到凤榻前,坐在凤榻边上看着耷拉着眉眼没有什么精神的叶婉歌问道,“皇后,又难受了?”知道这害喜一阵难受,一阵好受的,南宫敖这会看叶婉歌那不悦的脸色,知道肯定是肚子里的小龙子又惹她不好受了。   叶婉歌抬起眉眼,看向南宫敖握着被角的手轻轻的掀开被角,挣扎着要起来,“皇上,臣妾给你问安。”   “你快睡着安生一点吧!”南宫敖看她那难受的样子说道,伸手把那被她掀起的被角盖好。   躺回凤榻,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装模作样的说道,“一会难受,一会好受的,肚子里的这个小人儿折磨死我了。”   顺着叶婉歌手抚上小腹的动作看去,看着她有些凸起的小腹,南宫敖说道,“都说三个月害喜就不怎么严重了,皇后这有三个月了吧!怎么还这么严重了?”   “不晓得。”叶婉歌说道,忽然又抬起眸子看着南宫敖道,“这能折腾的性子,肯定是随了皇上您了。”   听到这话南宫敖爽朗一笑,“我的儿子,当然得随我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儿子,皱了皱眉,想着他怎么就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了,随即一想这是喜话,而且大家都说龙子龙子的说顺嘴了。   叶婉歌以为宋齐盛向南宫敖透露了消息,所以听到南宫敖说是儿子时,她才敏感起来。   宋齐盛给她把了脉,说肚子里的这个是儿子,叶婉歌听了为了安全起见,让宋齐盛暂时保守这个秘密,勉得沈如慧那个恶妇得知她这胎是个儿子,会想尽办法谋害她和她的孩子。   南宫敖看着半天没有说话的叶婉歌,说道,“要是还难受,就传太医来瞧瞧,让太医开点汤药。”   看着叶婉歌难受无精打采的样子,南宫敖心里也是疼惜的,虽然有时侯对叶昌宇的那些不满会牵怒到叶婉歌身上,但那些牵怒在事后他心中总会升起悔意和愧疚。   叶婉歌听了,那双黑眸发亮的看着南宫敖,笑道,“听说过病了传太医开方子的,没听害个喜也要传太医开方子的,要是把他们传来,让他们开治害喜的方子,恐怕会为难的让他们个个哭丧着脸。”   “这害喜这么难受,难到不算病症,没有方子可治?”南宫敖问道。   “这要是算病症,有方子治,那生孩子的痛也算病症了,也应该有方子治。”叶婉歌揶揄道,看了他一眼又道,“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都是自然规律,哪能算是病症,哪有方子可治?”      ☆、151.第151章 得人心者得天下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也甚觉有道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是自然规律,根本不是什么病症,无药可依也在情理之中,或许有办法只是那些太医没有研究出来。   看向叶婉歌的小腹,想着这会应该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了,得空要找宋齐盛问问。   躺在凤榻上的叶婉歌动了动身子,伸手捂着唇打了一个哈欠,带着困意问南宫敖,“皇上,今儿要留下来吗?”   “嗯。”本就是轮到她侍寝的日子,她有孕在身虽不能侍寝,但他为了照顾她的心情,还是会呆在她的身边。   叶婉歌睡在凤榻上,抬眸看着南宫敖,声音温柔的说,“皇上,不必为难自已在这陪臣妾。”   南宫敖听了挑了挑眉眼,“我愿意陪着皇后,没觉得有什么为难。”早就决定留下来陪她,他很重视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离开她的身边时一刻也不放心,只怕到了别的寝宫以他惦记这对母子的心情,他根本没有心思颠鸾倒凤。   叶婉歌听了装出感动的样子,“皇上,你真是个洁身自爱的明君。”   听到她的夸赞,南宫敖说道,“皇后,是从何处看出朕是个明君的呀?”   不过一句随口而出的奉承之词,她没想到他会追着问,不过他这样追问也难不住她,“不恋女色,治国有方,有雄才大略。”   南宫敖听了蹙眉,问道,“有雄才大略?”他听了她的夸赞之词,觉着她也不是信口拈来,想听听她的见解,是从何看出他有雄才大略。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暗笑,之所以说他有雄才大略全是因为他的野心,虽有野心却自知国力虚弱,有野心窥探邻国却四处结盟帮交,以示友好实际上是为了争取时间韬光养晦,待兵强马壮,粮草肥沃之时再肆机而动。   看着南宫敖,叶婉歌说道,“皇上登位以来,定边关平内乱,跟邻国结盟放开边关,让领国的商贾小贩到北唐做买卖,天下人都说皇上仁心、仁德、仁善,得人心者得天下,皇上如此的得人心,尽显皇上的雄才大略。”   叶婉歌的分晰让南宫敖听了面露笑容,他确实是在收买人心,先得人心再得天下。   “皇后居深宫,还能纵观天下。”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轻描淡写的说道,心里却在暗自称赞叶婉歌的聪慧。   叶婉歌听了笑道,“皇上的雄心,不是臣妾这拙眼看出来的,只是平日里听大家这么说。”   “哦!我的雄心,难道世人皆之?”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笑,“皇上真有此心?”   “朕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只盼天下苍生平安,盛世太平。”南宫敖打着忧国忧民的旗号说道。   叶婉歌听了心里一声嗤笑,南宫敖称霸天下的野心藏得滴水不露,她此问不过试探试探,没想他能对她说真话。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谈论时局的话题结束,转而问南宫敖,“皇上,沈大夫和家父何时回朝?”   南宫敖听了,说道,“快了,就这几日便道。”   说罢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后,想叶丞相了?”   “自从臣妾进宫,不存回过相府,只是偶尔在宫中见一见家父,家父一走多日,臣妾见不到家人,时有想念。”叶婉歌想回丞相府一趟,只是不好直接提出,婉转的说道。   南宫敖听了,说道,“皇后若是想家,可派人接丞相夫人进宫跟皇后小聚。”   南宫敖知道叶婉歌委婉的说想家,是想回家省亲,但南宫敖考虑到她有身孕在身,他不放心让她离宫,所以建议她可以接丞相夫人进宫来。   “好。”见南宫敖不同意她出宫回相府,她轻应一声,阖了一下眸轻声说道,“皇上,臣妾困了,要睡了。   皇上是现在就寝,还是过一会再就寝?”   南宫敖看她早就哈气连天的样子,挥手示意内室的奴才都退下,说道,“朕跟皇后一块就寝。”   听到南宫敖现在就要就寝,叶婉歌又睁开阖上的眸,看着他遣退了奴才,知道他是想她亲手给她更衣,但进了暖和被窝里的她不愿再离开被窝,睁眸看了一眼南宫敖。   南宫敖看她困意连连,知晓她不愿意起来替他更衣,他凑近她道,“朕不会把你从这暖和的被窝拽出来的,朕自已更衣。”   说话间南宫敖自解了衣扣,脱了龙袍掀开锦被的一角,钻进了被窝。   叶婉歌一个人睡在凤榻上任意舒展伸体,伸胳膊蹬腿的睡的很舒服,这南宫敖一上来她不敢乱动,只能蜷缩着身子睡在那。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蜷缩着身子睡得不舒服的样子,他的身子往她靠去,直到身子贴着她的身子,伸手把蜷缩着的她拢在怀里。   叶婉歌被他揽在怀里,他的手从她的衣角伸进去放在她凸起的小腹上。   “皇上!”那带着冷意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难受无法安睡。   “嗯?”南宫敖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满,但不知是为何不满。   “要睡了,你的手放在上面让我难以安睡。”叶婉歌说道。   “噢,朕一时高兴,只想亲近吾儿,到疏忽了皇后的感受。”南宫敖笑道。   “臣妾自打有身孕以来,脾气急躁,望皇上谅解。”叶婉歌怕南宫敖不悦说明原由。   “朕知晓,十月怀胎,辛苦至极,待龙儿诞生,朕定会厚赏皇后,厚赏叶家。”南宫敖许以重赏,哄着叶婉歌。   “嗯。”面对南宫敖许下的可望不可及的重赏,叶婉歌淡漠应之。   南宫敖的颌抵着叶婉歌的发顶,又许以重诺道,“如若皇后诞下龙子,那朕便立他为太子。”   南宫敖一心盼望着龙子诞生,初为人父的欣喜让他不思虑就许以重诺。   许诺后久不见应声,他低头一看,刚刚还睁着眸的人此时已传出细细的酣声,他看了无奈一笑,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手又不自觉的覆上她的小肚。   叶婉歌一觉睡的极不塌实,一夜都在恶梦中,满身虚汗都湿了衣衫,被恶梦惊醒后,一睁开眼就看到睡得极沉的南宫敖那张英俊的眉眼。   叶婉歌叹一声,同床异梦许久,早习惯了他睡在身侧,不知为何今日会恶梦连连,还是这恶梦是在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天已是黎明时分,她了无睡意,肚子又有些饿,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从榻尾下了地。   她自行更好衣服,往外室走,外室守夜的奴才见皇后起的这么早,以为她要出恭,连忙上前问,“皇后娘娘,起的这么早是要……”   没等奴才问完,叶婉歌说道,“打水给我洗濑,再弄一点点心上来。”   奴婢听了立刻下去准备,叶婉歌洗濑好,吃完了点心,天已大亮,南宫敖也醒了。   听到南宫敖在内室叫人更衣,叶婉歌阻止了要进去的张富贵,她接过龙袍进了内室。   看着叶婉歌捧着龙袍进来,南宫敖说道,“皇后,几时醒的?”   “有一会了!肚子饿的肌肠轱辘就吃了些点心充饥。”叶婉歌隐瞒了被恶梦惊醒的事实。   一听到叶婉歌是被饿醒的,南宫敖想着她这一张嘴吃,两个人吸收营养,一日三餐着实不够,说道,“吩咐厨房,晚上给你加一顿夜宵。”   “嗯。”叶婉歌应声,想着是要加一餐,如若夜夜这样饿醒,她着实受不了。   替南宫敖穿好龙袍,叶婉歌问道,“早膳皇上是要在这用,还是回养心殿用?”   昨夜一觉睡的塌实,现在醒来离上朝的时辰不早了,他怕再这用膳耽误了上朝,于是说道,“回养心殿用,还有些文书要批,趁早膳的时间批阅一下,今日朝上要议此事。”   叶婉歌听了,知道不便挽留,轻声应道,“好。”   南宫敖离去,叶婉歌独自一人用完了膳,就传了宋齐盛来。   叶婉歌将苏欣薇的事情讲与宋齐盛听,问宋齐盛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出苏欣薇。   苏家是朝庭要犯,当初被满门抄斩诛连九族,朝庭之上都没有臣工敢帮着说一句话,如今要救苏欣薇弄不好会被牵累。   思忖许久宋齐盛道,“苏家当初诛连九族,现在死囚活在人间,要是搭救不成被发现,被有心之人利用,再安个抗旨之罪的罪名那可是死罪呀?”   叶婉歌听了点头,“当初苏家被满门抄斩,苏欣薇也在名单之内,而今苏欣薇活着,那让他活着的人冒这么大的危险,必定苏欣薇攥着这些人的什么短处了。”   宋齐盛赞成叶婉歌的推断,知道苏欣薇攥着别人的短处,更不能冒然出手相救,苏欣薇能在宫中生活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可见这让她活下来的人在宫中的势利之大。   “有几个人看守呀?”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摇头,“无人看守,她腿脚溃烂,无法行走,只是被囚禁在那阴暗潮湿的屋内。”   “洗衣房那么人来人往的地方,就无一人发现苏欣薇?”宋齐盛好奇的问道。      ☆、152.第152章 皇后相求      叶婉歌听了悲哀一笑,那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关着一个女人,每天被毒打的发出凄惨的叫声,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发现,只不过大家都装哑充聋罢了。   “洗衣房的人肯定知道,苏欣薇被关在那肯定是公开的秘密,迫于威胁大家都不敢说罢了。”叶婉歌想着那些人,怕招惹事非,惹祸上身不敢说罢了,其实大家又都不是睁眼瞎子,能看不到听不到吗?   洗衣房那样奴才集中的地方,八卦繁生的地方,都没有传出苏欣薇的传闻,可见洗衣房的人对苏欣薇的事情有多忌惮,忌惮到喜爱嚼舌根,连宫里主子的舌根都敢嚼的奴才们不敢提起苏欣薇的事情。   宋齐盛听了想了想,把苏欣薇关起来的人那么明眸张胆的把她关在了宫里,说明这个人势力庞大,同时也不担心洗衣房的人会把这事情传出去,如此自信的人会是谁了。   “这个人会是谁?”宋齐盛问道。   “顾二喜吧!要不然还能有谁这么胆大妄为,把苏欣薇关在归内务府管的地方!”叶婉歌想着也只有内务府的总管顾二喜有这能力。   想到是顾二喜把苏欣薇关那儿的,宋齐盛顿觉想救出苏欣薇是件很难的事情,他幽幽说道,“先找机会给她送点伤药,弄清事情的真像再找机会救她。”   “嗯。”叶婉歌想了想也没有再比宋齐盛说的办法,再好的办法了,只好应声同意了。   混进洗衣房很容易,但要想见到苏欣薇就比较难了,叶婉歌问,“该怎么去见苏欣薇?”   “关她的地方,还有其他人吗?”宋齐盛不了解情况。   “没有。”了解情况的小尺子回道。   上次小尺子看的清楚,那间屋内除了苏欣薇外,就是一堆破烂杂物,并无其他人,而且那个门是终日落锁的,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小尺子向宋齐盛说明情况,宋齐盛听了说道,“没有人看守,那么只要解开那个锁就行?”   “是。”小尺子觉得只要偷得那把锁的钥匙就行。   “那钥匙在谁的身上?”叶婉歌问道。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进去的是制衣局的管事嬷嫲和沈如慧身边的秋香,这两个人都不是洗衣房的人,不知道是谁带进去的!”   “洗衣房现在谁在管事?”叶婉歌问道。   “冯嬷嬷。”小尺子回道。   “那她身上肯定有钥匙了?”叶婉歌想着苏欣薇那么重要的犯人,关押她的钥匙一定不会在奴才身上,肯定是在管事的身上。   “不知。”小尺子摇了摇头。   宋齐盛听了说道,“先看能不能偷得钥匙,如果不行只能找一个会开锁的……”   “不行。”叶婉歌听宋齐盛说要找一个会开锁的,立刻反对宋齐盛这个做法,“开锁会破坏锁,还会留下痕迹,会叫他们发现的,最好能偷得钥匙。”   宋齐盛疏忽了叶婉歌想到的问题,这会叶婉歌说出来,他也觉得偷偷开锁的这个办法不行,最好能偷的那个锁的钥匙配一把。   刚刚有了一点眉目的事情,又陷入了僵局,叶婉歌蹙着眉,宋齐盛抿着唇,都在思索着找事情的突破口。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说道,“洗衣局的小丫头林英跟芩花姑娘交情很深。”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提到芩花,眼前一亮说,“让芩花去劝说衣洗房的奴婢偷钥匙?”   “嗯。”小尺子点头。   叶婉歌觉得此方法好是好,但就不知芩花会不会帮她办这个事情。   想到了办法,不管能不能成都要试一试,宋齐盛走后叶婉歌让小尺子去传芩花。   小尺子奉了叶婉歌的旨意去传芩花,芩花虽是奴婢,但因是皇上身边的人,不但别的奴才平日里对她很尊敬,就连宫里的那些主子都要高看她一眼,所以小尺子来传芩花的时侯态度非常谦恭。   “芩花姑娘,皇后娘娘有请。”小尺子看着芩花说道。   芩花瞥了一眼小尺子,“小尺子,皇后娘娘传我何事呀?”   小尺子听了笑道,“皇后娘娘只说要见姑娘你,奴才也不知是何事。”   “小尺子,平日里我们姐弟俩相处不错,你来养心殿,我可从来没叫你为难过。”芩花看着小尺子藏着掖着不肯说实话,她提醒着小尺子,如若他不肯相告,以后来养心殿这,她也不会相帮。   小尺子听了央求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别为难小的我了。   皇后娘娘只说让请姐姐你过去一趟,什么事皇后娘娘可半个字没跟奴才透露。   皇后娘娘拿你可比我们这些贴身的奴才亲。“小尺子给芩花戴高帽。   芩花听了没来得及回嘴,小虫子看着小尺子嚷嚷道,“奴才们私下里闲聊,都说福宁宫的小尺子是又奸又猾,平日里没觉得,今日看你几句话把我们芩花姐姐也给唬住了,我才相信那些关于尺公公的谣言都是真的。”   刚说动了芩花的小尺子,见小虫子这个小子给他捣乱,心里骂了句孙子,脸上却赔笑道,“小虫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皇后娘娘拿你们养心殿的都当自已人。”小尺子自知得罪不起御前的这些人,跟他们说话的时侯连他们是奴才二字都不敢说出来,只说皇后娘娘拿他们都当自已人。   小尺子赔笑了半天,芩花才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去了福宁宫。   芩花一进门,叶婉歌就示意她过去,走到叶婉歌面前行了礼问了好,芩花还没来得及问叶婉歌传她何事,叶婉歌就客气的说道,“坐下说。”   芩花看了一眼紧挨着叶婉歌的椅子,她没敢坐下,她一个奴婢怎么敢跟皇后娘娘平起平坐了。   “皇后娘娘传奴婢,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去办?”芩花克守本分,谦卑的问道。   叶婉歌看着站在那的芩花,笑道,“芩花,来,我们坐下聊。”叶婉歌在紧挨着她的椅子扶手上拍了拍,示意芩花过去坐。   芩花一听叶婉歌让她坐下,她立刻慌恐的说道,“奴婢这等低贱的身份,岂能跟皇后娘娘平起平坐。”   叶婉歌看着芩花惊恐的样子,站起身伸手握着芩花那青葱般的玉指,把她拉到椅子边说道,“快坐下。”   叶婉歌把芩花按坐在椅子上,芩花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般难受,僵着身子坐在那看着叶婉歌。   看芩花紧张的样子,叶婉歌安慰道,“别紧张,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   芩花平时遇到后宫这些主子也不卑不亢的很镇定,可今天叶婉歌对她如坐上宾般的相待,可真正的让芩花无法镇定。   “皇后娘娘,有事吩咐奴婢就是。”芩花见叶婉歌如此的客套有礼说道。   叶婉歌坐在那低眉垂眸,一只手肘放在椅子与椅子中间的小几上,手里攥着那白色的素绢,思索着怎么开口。   看叶婉歌久久不开口,又想到叶婉歌对自已的客气,她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难办之事。   叶婉歌坐在那,垂首看着自已攥在手中的素绢,两只手在交缠着素绢玩,其实她这是想隐藏心中的不安。   苏欣薇的事情无论芩花帮与不帮忙,只要开口说于芩花听,那就是等于把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一但泄露出去就是覆水难收,再也隐瞒不住了。   叶婉歌越是觉得为难不好开口,芩花越有数,也肯定了是极难办的事情,如若是好办的事情,芩花知道叶婉歌会痛快的开口。   芩花看着叶婉歌一双明亮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黯淡,想着今天不管是愿意与不愿意,都无法轻松的脱身。   “芩花,你和苏欣薇熟悉吗?”叶婉歌倏地抬眸看向芩花问道。   “不熟悉。”芩花听了回道,她跟苏欣薇从无交际,知道有苏欣薇这个人存在,是因为苏欣薇那一手好绣工,还有苏家和芩家的案子。   “我跟苏欣薇也不是很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叶婉歌轻声说道,那眼神像是回忆着久远的往事般深远。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起自已与苏欣薇的交情,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听着并不插言,像是听别人说书般那样无声聆听。   叶婉歌说着,说苏欣薇那惊闻天下的绣工,苏欣薇绣什么都栩栩如生,叶婉歌把苏欣薇称赞了一番,接着又是对苏欣薇悲惨命运的一阵感叹和怜惜。   芩花听着,听出了叶婉歌凌乱的讲述,那语气里丝丝缕缕的悲伤,那悲伤的样子像经历痛苦的是她叶婉歌,而不是苏欣薇。   说了很多关于苏欣薇的事情,说到最后叶婉歌哀叹一声道,“芩花,你和苏欣薇虽没有交情,但你的父亲和苏欣薇的父亲是旧友,你就看在你们父亲的情份上,救救苏欣薇。”   芩花听了惊鄂的看着叶婉歌,芩花觉得叶婉歌说这话很突兀。   皇后娘娘替一个死囚救芩花这个奴婢,可真的把芩花惊吓到了。   “皇后娘娘,你快别折煞奴婢,奴婢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何德何能可以救苏小姐呀?”      ☆、153.第153章 慧贵妃的奇方      “芩花,苏欣薇虽然有罪,但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对她动用私刑,你也看到了,苏欣薇被折磨的有多惨,下脚溃烂,伤口在这寒冬腊月流血流脓。   苏欣薇跟我们一样的年华,我们虽不能说天天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也吃得饱穿得暖,比苏欣薇好了百倍。”叶婉歌想激起芩花心中的那点正义感。   芩花听了叶婉歌的话,问道,“皇后娘娘,是想我怎么帮了?”   听芩花这么说,叶婉歌想着这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她深怕芩花再反悔,急忙说道,“听说你跟洗衣房的一个小奴婢有几分交情,你可以打探一下关苏欣薇那房间的钥匙在哪里,只要你弄到钥匙就行。”   芩花听了深吸一口气,原来是让她去偷钥匙呀!   偷钥匙说的很轻巧,但是真要做起来就难了,林英那个小奴婢跟她是有几分交情,但上次她打探一下苏欣薇的消息,那奴婢都没有告诉她,估计想要让林英偷钥匙这事有难度!   “我跟洗衣局的那个奴婢,也就是常来常往比较熟悉,真要让那奴婢帮去偷钥匙,那奴婢不一定会肯做呀!”芩花道出自已的难处。   “给点金银财宝,会动心的。”叶婉歌想着宫里奴婢为的就是这些,多给点钱财肯定会动心的。   芩花听了,倾了倾嘴角,心里没有底,不是每个人都敢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上次打探消息时,塞给林英那奴婢的钱财,那奴婢就没有敢收,何况这回是偷钥匙这么冒险的事情。   好一会芩花也没有吭声,叶婉歌也沉住气没有出声,话说到这份上了,芩花答不答应都只能静下心来等。   过了很久,芩花回道,“那奴婢不知是心思正,还是胆子小,给的财物不敢收。”   “总会有办法的。”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不给她推阻的理由。   “我试试吧!”芩花回道,她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答应的,叶婉歌把事情讲与她听了,如若她是不答应,那势必得罪了叶婉歌,她答应帮这个忙,能不能成她就不敢保证了。   “好!”叶婉歌面露喜色,一直猫着腰竖着耳朵在室外偷听的小尺子,听到芩花答应了,也面露笑容。   那些绣女都进了宫,也分住了各宫,进的人数众多,但只有两个人分了贵嫔,贵人、常在、答应共十人,其余的皆暂时入宫为宫女。   叶婉歌以身体不适为名,选绣女的整过过程她都没有参与,任由沈如慧全权作主。   说曹操曹操就到,叶婉歌刚说起沈如慧,就听到沈如慧的声音。   “皇后娘娘!”沈如慧声音宏亮的叫嚷着。   “让慧贵妃进来。”叶婉歌对小蝶说道。   小蝶立刻去请门外的沈如慧,沈如慧进了内室,身后还跟着两个俏丽的奴婢。   “绣女都进宫了,被册封的不多,剩下的皇上开恩说是给各宫充奴婢。”沈如慧说着,指了指跟在身后的两个奴婢说,“这不,我挑了两个机灵的给皇后妹妹你送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两个奴才,笑道,“我这宫里的人手够多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不想要这两个奴婢,笑道,“奴婢,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叶婉歌听了笑而不语,奴婢多一个少一个是无所谓,但沈如慧送来的奴婢让她消受不起,上一世因为一个小紫她是败的那么惨,这一世她如若再把这两个奴婢留下,那她定会比一上世更惨。   “我这儿人已经满了,慧贵妃如若硬要留下,那就让她们留下,我送皇上那儿去吧!”叶婉歌说道。   “皇上那儿,有一个能干的芩花姑娘够了,哪还要我们去操那心了。”沈如慧说道。   这两个是沈如慧精挑细选的奸细,自打小紫消失后,沈如慧一直想找机会再重新安插人在叶婉歌这儿,只是一直没有找准机会,现在正好有机会了,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叶婉歌身边没有沈如慧的人,这让沈如慧无法随时撑握叶婉歌的情况,就连叶婉歌怀孕这么重要的事情,沈如慧都是在众人知晓后她才知道的,如若早点得知道叶婉歌怀有身孕,她定会想办法让叶婉歌的胎儿死在腹中。   看了一眼那两个奴婢,叶婉歌不在这个话题上跟沈如慧多说,转而问道,“慧姐姐,听说慧姐姐寻了一偏方?”   沈如慧听叶婉歌知道了她寻药方治不孕的事情,她也不隐瞒,说道,“是的,那是家父给寻的偏方。”   叶婉歌问道,“慧姐姐的这病症,宫里的太医个个都束手无策,也只能向民间寻些高人,找找偏方试试。”   提起那药方,沈如慧真正觉得那方子是个为难人的奇方,“我这病症,宫里的太医都医不好,我也不报能好的希望了。   只是这方子是家父的一片苦心,我也就就尽力按方子上的药寻来吃了,好给家父一个安慰。”   听到沈如慧心灰意冷,绝望的样子,叶婉歌道,“慧姐姐怎么能如此的灰心丧气了!   要相信民间也有奇人异士,也有神医神药,那个救回姐姐的王显龙神医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兴许这回的方子又是一个神方了,说不定慧姐姐吃了病症就治好了。”   沈如慧听了说道,“皇后妹妹再不要提这神方了,我这个病症请了多少自称是神医的郎中,皇上和皇太后费了多少心思,什么神医来瞧了,都说无把握能医好,我是不相信吃了这个方子能好了的。”   “慧姐姐莫要心急,慢慢的寻医问药治就是了,我们的诚心总有一天能打动天上的神灵,赐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慧姐姐。”叶婉歌说道。   听了叶婉歌的话,沈如慧轻笑一声,有自嘲也有对叶婉歌的不屑,沈如慧才不相信叶婉歌会如此的关心她了,只道是叶婉歌说这些话是嘲讽她。   叶婉歌自顾自的说着,并不理会沈如慧对于她的关心是什么心态,又问道,“那神药,慧姐姐用了没有呀?”   沈良这次寻的方子,可真让沈如慧为难了,沈如慧一想到那方子就愁容满面,“那个方子上的药是很难寻到的。”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那为难的口气,心下一惊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方,让沈如慧如此有权势的人都难寻到那方子上的药。   “是什么样的奇珍异草,这般难寻?”叶婉歌问道。   沈如慧听了不想细说,只道,“确实是奇方,不提也罢。”   “唉,慧姐姐,怎么这么为难了?不管什么绝世珍品,让皇上替你寻便是了。”叶婉歌把南宫敖搬了出来。   “让朕去寻什么呀?”叶婉歌的话刚落,就响起一声浑厚的男声。   南宫敖进了福宁宫的院门,就听说慧贵妃在这儿,他也没让奴才通传他来了,下了龙辇就径直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听到叶婉歌跟沈如慧说,让他去寻什么东西。   一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和沈如慧都惊喜的站起来,“皇上。”   两个人起身恭迎着南宫敖,给他行礼问安,“皇后,免礼;慧贵妃,免礼。”   “皇后,是什么样的稀世珍宝,让朕去寻呀?”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问道。   沈如慧听了不愿意说起自已寻方医病的事情,她是怕他跟她一样,报着希望寻医问药,吃了一萝匡的药后还是没有什么效果,那希望落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叶婉歌听了神秘一笑,看着站在那的神色黯淡的沈如慧说,“沈大夫给慧姐姐寻了一个偏方,医治怀身子的病症,可慧姐姐愣是寻不到这药方上的药。”   “噢!”南宫敖听了吃惊的看着沈如慧,“还有寻不到的药,是什么样的神药,说出来让我听听,我命太医去寻便是了。”南宫敖也不相信这世间还有皇室寻不到的东西。   南宫敖这么一问,沈如慧不想说也必须说了,“四月的槐花白花蕊八两,六月的半枝莲红色花蕊八两,八月开的千年桂花八两,十月的韭菜莲绿色花蕊八两,将这些药用初冬的第一场雪煎熬服用。”   叶婉歌听了笑道,“看刚刚慧姐姐为难的样子,妹妹还以为是天上难寻,地上难找的稀有品种了,现在听了都是极易寻得的平常药啊!”   沈如慧听叶婉歌说的这么轻巧,回道,“皇后妹妹,你听这些药品是很普通,但你仔细想想,哪一味药都不比那千年人参好寻。   都说五月槐花香,这四月的槐花到哪寻,就算四月能寻到槐花,可我们谁见过花蕊是白色的呀!一般不都是黄色蕊吗?”沈如慧想想这让人为难的药,越想越失望,不要说这些药难寻到,就算寻到了,又不能保证这药一定能医好她的病症。   叶婉歌听了,说道,“哎哟,我这脑子,只记得药品没有想到还有这么特定的条件。   一般的不管什么奇花蕊都是黄色的呀!现在要去寻各种颜色的蕊,这也真的是让人为难!”      ☆、154.第154章 慧贵妃的无心之过      叶婉歌听到了这么难寻的偏方,在心里偷着乐,沈如慧说的很对,这方子看着普通实则不比那些奇花异草难寻。   沈如慧说完一双黑眸氤氲着眼泪看着南宫敖,她虽早就接受了自已不能生孕的事实,但心里总是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哪一天她也能怀一个龙嗣,那样她也就有了跟叶婉歌争的本钱。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那双黑眸里是深深的伤痛和无助,南宫敖那锐利的眸子慢慢的变得柔和,那眸子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叶婉歌看着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她说道,“皇上,你一定要替慧姐姐寻得这些药方,治好慧姐姐的病症。”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一副关心沈如慧,替沈如慧着急的样子。   “嗯。”南宫敖听了应声。   沈如慧偷偷的扭过头去,用手里的素帕按压了一下眼角,不让那滚烫的泪水掉落下来。   看着沈如慧失去了那份优雅从容,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叶婉歌心里扬起一丝冷笑,这一点伤就痛成这样,那么以后有你沈如慧痛不欲生的时侯。   沈如慧失去那个腹中孩子的痛苦事情,不管是沈如慧还是南宫敖都不愿意再提及那样悲伤的事情,于是南宫敖立刻结束这悲伤的话题,转身说道,“今年北城进贡了很多又圆又大的珍珠,改日皇后和慧贵妃一起去挑一些,镶在衣服和手饰上。”   叶婉歌见南宫敖转移了话题,她也立刻装作很感兴趣的附合道,“真的吗?”   见叶婉歌一提起珍珠,心喜的连眼珠都发亮的样子,南宫敖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叶婉歌听了立刻把视线转到沈如慧身上,对着沈如慧说道,“慧姐姐,我们改日去挑一些。”   面对叶婉歌的兴致勃勃,沈如慧则显得兴致缺缺的,“嗯”了一声。   叶婉歌的兴奋,沈如慧低落的情绪,全都被南宫敖看进了眼里。   自从聊到沈如慧的病情,沈如慧那嚣张高傲的气势全然不见,只剩悲伤和无奈,她像只被斗败的公鸡似的耷拉着眉眼站在那儿,完全忘记了自已来这是想要给叶婉歌一个吓马威的。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阴郁的神情,她又把目光落在南宫敖身上,见南宫敖那双锐眸胶在沈如慧身上,她立刻娇声说道,“皇上,今年进贡的还有什么稀奇物件?”   “嗯?”南宫敖挑眉皱鼻的问道。   南宫敖的疑问让叶婉歌非常的不悦,她微微皱着眉,声音嗔怪道,“皇上,你天天说疼这个孩子,原来都是嘴皮上的功夫,一点都没上心。   孩子明年就要出生了,我想着早些给他准备个物件,可以驱邪避凶,保佑他健康成长。”   “噢!”南宫敖应了一声,带着长长的尾音一副他明白了的样子。   “有啊!国库里的珍禽异品多的数不胜数,等朕哪一天得空了,把慈光寺的一弥大师请来,让一弥大师来看看,给我们的龙子祈福。”南宫敖想着让一弥大师来祈福,然后再给叶婉歌看好的物件开个光,等叶婉歌生下龙子再给带上,好保佑龙子一生平安顺遂。   南宫敖周全的说着,叶婉歌听了满意的笑着应声,“好!”   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之间谈笑风生,说的乐活,一直站在那的沈如慧脸色却变了,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聊天的画面在沈如慧脑海里闪过,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降生了,真的如沈如慧担心的那样是个龙子,南宫敖喜不自禁,立了那个孩子为太子。   沈如慧脑海里全是叶婉歌的孩子被立为太子的画面,慢慢的在沈如慧的脑海里闪着,活蹦乱跳的太子穿着杏黄色的龙袍。   沈如慧一想到叶婉歌肚子里那个还未生下的孩子,皇上就事无巨细的为这个孩子考虑着,要是生下来而且真的是太子,怕南宫敖疼爱这个孩子的心,绝不会输于她脑海里的那个画面。   站在那胸口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般难受,看着叶婉歌眉眼带笑,喜不自禁的样子,她那发闷的胸口越发的厉害,瞥的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叶婉歌一直对着沈如慧笑,那得意的笑声就像毒药渗进了沈如慧的心里,差点要了沈如慧的命。   看着沈如慧发紫的脸色,叶婉歌立刻上前,紧张的问道,“慧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   叶婉歌一边慌张的说着,一边伸手去扶沈如慧,手刚碰到沈如慧的胳膊,就被沈如慧用力一推甩了出去。   “啊!”叶婉歌身子往后倒,吓得失声惊叫起来。   “皇后娘娘!”小蝶看到要跌倒的叶婉歌,吓得大叫着往叶婉歌扑去。   就在叶婉歌觉得要发生祸事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她结结实实的跌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南宫敖伸手接着叶婉歌,她被吓得成惊呆状看着他,他慌忙的问道,“皇后,没事吧?”   听到南宫敖紧张的声音,叶婉歌回过神来,想起沈如慧刚刚用力推的那一下,要不是南宫敖接住,估计这会早就躺在地上,说不定会伤到肚子里的胎儿,叶婉歌立刻伸手抱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吓死臣妾了!慧姐姐这一下子,要不是皇上你接住我,我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孩子也可能……”叶婉歌说着就哽咽了,趴在南宫敖的怀里哭了起来。   不用叶婉歌说完,南宫敖都会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南宫敖想着要不是自已及时伸手接着叶婉歌,叶婉歌就跌倒在地上了,南宫敖刚刚看沈如慧出手的力道,叶婉歌若是跌在地上,肯定摔的不轻,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因此发生意外。   一想到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会因为沈如慧这个举动,发生什么意外,南宫敖胸腔里的怒气就‘哧哧’的往上冒。   叶婉歌偷偷的伸手在自已的大腿上掐了一下,那泪水就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哗啦啦的往下落,“皇上……”唤着南宫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恐惧,惊慌和委屈,让南宫敖听的心里像被针尖刺一般,隐隐的疼着,那疼要不了命,但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一时激动的情绪失去控制的沈如慧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已的举动后心里惊慌不已,沈如慧到不是怕叶婉歌会怎么样,只是怕南宫敖会误会,会认为自已的无心之过是有意为之。   沈如慧推开扶着自已的秋香,立刻走到南宫敖和叶婉歌面前关心的问道,“皇后妹妹,你没事吧!”   叶婉歌一听沈如慧唤自已,趴在南宫敖怀里没有回应,反而身子哆嗦着往南宫敖的怀里拱,一副听到沈如慧的声音吓得害怕发抖的样子。   “皇上,皇后妹妹刚刚突然的向臣妾扑来,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的出于防范才想甩开皇后妹妹!”沈如慧对南宫敖解释着,声音里满是慌乱不安,没有了往昔的从容镇定。   南宫敖听着,感受着怀里的人在瑟瑟发抖,不止怀里的人害怕的发抖着,就连他自已一想到会伤到孩子的后果,他吓得心尖都发颤。   抬眸看了一眼沈如慧,沈如慧那眸子里的惊慌和害怕,南宫敖也看在了眼中,沈如慧的惊慌和害怕和叶婉歌的惊慌害怕,在南宫敖看来截然不同,沈如慧是因为自已做了坏事而害怕,叶婉歌则是因为受到了伤害而害怕,心中有了熟是熟非的判断,心中的天平自然偏向了受伤者那一边。   南宫敖早就知道沈如慧和叶婉歌不和,虽然两个人不和但南宫敖还是希望两个人能和睦相处,能相安无事。   南宫敖的愿望是好的,只是这个美好的愿望被沈如慧破坏了。   叶婉歌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沈如慧的事情,但沈如慧却经常做伤害叶婉歌的事情,虽然南宫敖对沈如慧以往做的那些事情不放在心上,也不与沈如慧计较,但是现在沈如慧想伤害的是他的龙儿,他再怎么纵容沈如慧都没有办法如以往般大度从容的原谅沈如慧。   “皇上!臣妾……”沈如慧看着南宫敖沉着一张脸不出声,知道他是误会她了,想出口再解释解释,却被南宫敖打断了。   “慧贵妃,你的无心之举差一点伤到了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南宫敖看着怀里吓的身子不停哆嗦的叶婉歌,声音森冷的说道。   “皇上,我是无意的啊!”沈如慧一听南宫敖要把谋害皇室子嗣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她立刻惊慌失措的解释着。   此时的南宫敖满心满脑都是,叶婉歌肚子里的他的龙子,哪有心情去听沈如慧解释。   “慧贵妃,这无心之举,到底是为何?”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解释更加的气恼,口口声声说是无声的,当初的蔍茸事件是无心的,生龙子的秘方事件是无心的,现在谋害子嗣之事也是无心的,她的无心之过也太让人费解了。   沈如慧一听南宫敖不相信自已,她眼里氤氲的泪水立刻落下,楚楚可怜的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你还不相信臣妾吗?”      ☆、155.第155章 受惊的皇后      南宫敖听了冷嗤一声,他就是因为太相信了,太相信她会为了他而委曲求全,让后宫的嫔妃替自已繁延后代,然后他可以把那些嫔妃的孩子过继给她,他相信她会为了他而愿意做一切事情,只是如今看来不是那样的,至少她刚刚的举动让他不在相信她是无心之过。   “慧贵妃,这无意之过,是因为什么原因了?是因为慧贵妃跟蔡贵妃一样有失心疯的病症,还是因为心中的嫉嫉?”南宫敖质问道。   “皇上!”听到南宫敖如此的污蔑自已,沈如慧生气的唤他。   沈如慧真没有想到南宫敖居然会如此的误会她,误会她无心的那一下,是别有用心的想谋害叶婉歌肚子里的龙嗣,她虽然早就有心那么做,但现在绝没有那个心思,她的心思深沉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去谋害他的子嗣了,就算要那么做也会做的很隐晦。   自以为受了冤枉委屈的沈如慧站在那生气的落着泪,南宫敖看了心里堵的慌,对她厉声说道,“慧贵妃,回永寿宫闭门思过吧!”   沈如慧不甘心就这样被误会,还想再解释解释,只是再看到南宫敖那张阴沉的脸后,她只得带着被污陷的怒火走了。   沈如慧离开后,南宫敖立刻命人去请太医来给叶婉歌诊一下脉,看看叶婉歌腹中的胎儿有没有被惊吓到。   小蝶则领着沈如慧送来的两个宫女下去了,叶婉歌睡在凤榻上,蜷缩着身体像受到莫大惊吓的样子。   睡在凤榻上的叶婉歌,睁着一双眸子惊恐未消的看着南宫敖,南宫敖看她吓得不轻的样子,一边让人去催促太医快一点来,一边细声的安慰着叶婉歌。   叶婉歌的情绪越不稳定,南宫敖的心里越生气,又是生气又是着急,不停的转过头去看门外,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有来。   立在那的张富贵看着南宫敖一张冷若冷霜的脸,立在那想着心机深沉的慧贵妃,怎么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当着皇上的面推倒了怀有身孕的皇后娘娘,这不是明显的在皇上面前暴露自已的恶行吗?   一听说皇后娘娘受到了惊吓,惊到了龙胎,如今身为提点的宋齐盛就亲自提着药箱来了,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室内那紧张压抑的气氛。   南宫敖听到脚步声,那凌厉的目光扫到宋齐盛后冷冰冰的说道,“宋太医是当了提点后,当了官做惯了轿子,这腿脚不利索了。”   南宫敖揶揄宋齐盛腿脚慢,宋齐盛听了躬身回道,“微臣知罪,请皇上责罚微臣吧!”   南宫敖听了宋齐盛的请罪之词,心中的怒气更是腾腾的往上冒,那双凌厉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宋齐盛,声音冷如寒冰的说道,“还不去瞧瞧皇后娘娘,你再杵在这不动,如若皇后娘娘和她肚子里的龙子,有任何意外,朕砍了你的脑袋。”南宫敖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逮到宋齐盛这个没有眼力见的,把怒火全发泄到宋齐盛身上。   “是。”宋齐盛立刻应允去瞧叶婉歌。   宋齐盛立刻给叶婉歌诊脉,他的手搭上叶婉歌的脉搏就知道叶婉歌受到惊吓的事情又是装出来的,看了一一眼睡在那冲他眨眼的叶婉歌,宋齐盛的嘴角也露出一丝笑容。   宋齐盛转过身没等着急的南宫敖出声询问,宋齐盛就摇头叹气的说,“皇后娘娘有孕刚足三个月,多次受到惊吓胎儿不稳,要服安胎药卧床休息。”   南宫敖听到胎儿还在肚子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刚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回落下去。   听到宋齐盛说要服安胎药,南宫敖着急的说道,“那你还不快点开药方,让奴才们去抓了煎熬,让皇后娘娘快些服下。”南宫敖着急恨不得现在就把那安胎的药给叶婉歌服下,那样他悬着的心也好彻底的放下来。   “是。”宋齐盛立刻提笔开方。   南宫敖走到叶婉歌面前,看着刚刚哭红了眼眶的叶婉歌道,“皇后,肚子里的胎儿无碍,只要皇后躺在榻上静养,再服一些养胎的方子就可。”   叶婉歌听了,那双黑眸里惊恐的神情渐渐散去,眼里氤氲着后怕的泪花,声音虚弱的说道,“只要孩儿无事就好,吃安胎药卧榻休养,不过是臣妾受点罪罢了。”   叶婉歌睡在那,眼神里没有了惊慌不安,却蓄满了泪水,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南宫敖看了煞是心疼。   生着沈如慧气的南宫敖,虽然心疼叶婉歌,但他又真的下不了狠心去惩罚沈如慧,只得蹙着眉头在心里生闷气。   南宫敖的不言不语明显是在偏袒沈如慧,叶婉歌眼睛眨了一下,那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立刻涌了出来,她小声哽咽着,“皇上,臣妾真怕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什么意外?”   南宫敖一听这话,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声音愠怒的说道,“皇后,不可胡言乱语。”   一听到叶婉歌说孩子会有意外,南宫敖心中的怒气腾一下就要爆炸了,这可是他盼望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孩子,他是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有一丁点的意外。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微怒的语气,知道他在生气,生气她这般诅咒似的说肚子里的孩子。   叶婉歌放在锦被里的手抚上凸起的小腹,心里哀叹着,这个跟她心连心,血脉连着血脉的小东西,她怎么可能舍得诅咒这个小东西了,她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梁凤仪的死就证明了,沈如慧容不得这宫里的女人有子嗣,沈如慧生不了子嗣,也不会让别的嫔妃生下子嗣,所以沈如慧指使何迎春谋杀了梁凤仪。   叶婉歌知道沈如慧不是不想谋害自已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   “皇上,臣妾说的是实话而已,自从臣妾怀了身孕,这都被吓到好几次了。   一次又一次的侥幸安然无恙,谁来保证每次都这般安然无恙呀!   就像今儿,要不是皇上在这,慧姐姐那一推,兴许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在了!呜……”叶婉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泪水汹涌澎湃的往外流着,刚刚恢复的冷静镇定,这会全然不见了。   看着满脸担惊受怕的叶婉歌,南宫敖再也狠不下心喝斥她言语不妥了,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皇后,朕让你受苦了!”   南宫敖的一句安慰,让叶婉歌的眼泪流的更汹涌,她由小声的哭泣变成了大声的嚎哭。   看着凤榻上哭的伤心的叶婉歌,南宫敖立刻慌了神,他扭过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一干奴才,张富贵立刻对那些奴才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奴才跟着张宫贵身后退下。   “皇后,你别哭!哭坏了身子遭罪的是你自个儿!”南宫敖不知如何安慰叶婉歌,只能小声的提醒她,身子骨要紧。   “皇上,你要给臣妾和肚子里的孩儿作主,这后宫这么多嫔妃,就臣妾一个人有身孕,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晓,我只知晓历朝历代都有嫔妃因为嫉忌子嗣的事情,而暗下毒手的。”叶婉歌边哭边说着。   南宫敖听了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觉得叶婉歌说的有些过,他不相信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人敢谋害他唯一的子嗣,除非那个人不要命了。   南宫敖的想法有些自大,后宫的那些女人争起权力来,不要命的大有人在。   见南宫敖不吭声,叶婉歌又呜呜的哭出声音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可怜的龙儿啊!都是为娘没用,保护不了孩儿的安危……”   叶婉歌说的可怜,哭的哀伤,南宫敖听了心乱如麻,听到她不停的哭声,更是乱了心神。   “皇后,不必杞人忧天,有朕在,这宫里的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不敢伤害我们的龙儿。”南宫敖说道。   “为了地位,为了权力,为了荣华富贵,后宫的女人无恶不作的多了,皇上又不是没见过?”叶婉歌激动的说道。   “那是在别的皇上统治下。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看谁敢。”南宫敖自以为自已领导有方,没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在这后宫不顾律法的乱来。   叶婉歌听了回道,“要人人都像皇上你这么想,那要律法做甚,没有人敢做鸡鸣狗盗的事情,烧杀掠强的事情,没有人敢违法还要律法做甚?”   看着伶牙利齿激动过度的叶婉歌,南宫敖怕她这么激动伤了肚子里的孩子,立刻说道,“皇后莫要动气,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朕一定会替你和我们的龙儿作主。”   南宫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劝说着,叶婉歌听了生气道,“我说了皇上听与不听全凭皇上自已,反正我最近是越来越不安,每日都担惊受怕,怕坏人来害我的龙儿。”   叶婉歌之所以拿这件事情来大做文章,是怕沈如慧真的起坏心,来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同时也是给南宫敖提个醒,她肚子里的孩子如若有一点意外,跟那不安好心的慧贵妃脱不了关系。      ☆、156.第156章 黑夜里的阴谋      叶婉歌不依不饶的跟南宫敖争辩了半天,最后换来南宫敖信誓旦旦的保证,保证不会让沈如慧伤害她,折腾了半天只换来南宫敖的一句无用的口头保证,叶婉歌伤心的暗自垂泪。   叶婉歌在床上躺了几日,南宫敖派人送来了好些东西,看着那些东西叶婉歌不屑的冷哼一声,她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南宫敖却拿这些东西补偿她。   “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的赏赐?”小蝶看着有半人高的玉珊瑚问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通透的玉珊瑚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这是南宫敖派人送来的,说是为了给她驱魔避邪,她到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只怕沈如慧和何迎春那样居心不良的东西。   “皇上对皇后娘娘真好,把这么好的东西送给皇后。”小蝶仔细的看了一眼那稀世珍品,羡慕道。   叶婉歌听了,看着小蝶莞尔一样,小蝶心思单纯,最喜欢用好与不好判断一个人。   “不是给我锦衣玉食就叫对我好。”叶婉歌说道。   小蝶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是个奴婢身份低卑,对于她们这些为了生计忙活的奴才,求的就是一个吃的饱穿的暖,判断一个人对自已的好与坏,当然是看这个人能不能给自已富足的生活了。   看着小蝶害羞的样子,叶婉歌也不再打趣她,瞄了一眼外室,轻声问道,“慧贵妃送来的两个奴才,你把她们安排在哪了?”   小蝶听到叶婉歌问到那两个奴婢,小蝶狡诈一笑,“那两个是慧贵妃送来的,一定是奸细,我把她们安排在后院,做一些杂活。”   叶婉歌看着耍着小聪明的小蝶笑了笑,对她点了点头赞许她做的对,“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两个奴婢,如若真的是慧贵妃派来的奸细,那就把她们除掉。”沈如慧阴狠的说道。   “是。”小蝶应声,自从除了小紫那个奸细,小蝶也没有之前那么心慈手软了,呆在宫里这么久,她也知道弱食强肉,要是皇后娘娘心不狠,到最后被欺负的就是她家皇后娘娘。   一主一仆正说着话,小尺子进来通禀了一声,说芩花姑娘来了,叶婉歌听说芩花来了,立刻精神抖擞的说,“快,快请进来。”   叶婉歌想着芩花来了,很可能是为了苏欣薇的事情而来,所以叶婉歌急急的请芩花进来。   芩花进来,把手里的小食盒放在桌子上,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快免礼。”叶婉歌说道。   芩花推了推食盒说道,“这是皇上让送来的点心。”   叶婉歌连看那食盒一眼都没有,急急的问道,“拿到钥匙了吗?”   芩花见叶婉歌如此的着急,她四处瞟了瞟见奴婢都侯在外室,听不见她们的交谈,她轻声说,“今晚,等洗衣房的人睡着了,我们过去。”   “好,我会好好准备一番的。”叶婉歌听了点头应声。   芩花问,“你要亲自去吗?”从叶婉歌的口吻中听出了,叶婉歌要亲自去见苏欣薇的意思。   “嗯。”叶婉歌点头应声。   芩花听了惊讶的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好一会芩花才出声说道,“万万不可,皇后娘娘你这千金之躯,万不能到那么污杂的地方去。”   叶婉歌听了说道,“我一定要去。”   芩花见叶婉歌说的坚绝,芩花想不明白叶婉歌为什么执意要去见一个死囚。   “皇后娘娘,你现在怀有身孕,行动不便。   皇后娘娘,您真的不适合去那儿,你有什么想问苏欣薇的告诉我,我定会替你问到。”   叶婉歌怀着身孕,而且去那地方有一定的危险,芩花不敢冒险让叶婉歌去。   芩花的担忧,叶婉歌明白,只是此次去见苏欣薇她必须去。   看着芩花,叶婉歌说道,“我必须去,我会保护好自已,会小心行事的,不用你担心。”   芩花看着铁了心的叶婉歌,没有再开口劝说,只说亥时在洗衣房外见。   晚上要去见苏欣薇,叶婉歌显得很激动,一天都心神不宁的在盼望着黑夜的来临。   叶婉歌想着此次去见苏欣薇,一定要问苏欣薇,那些人没有对苏欣薇痛下杀手的理由。   黑夜降临的时侯,叶婉歌让小蝶帮她换上太监的衣服。   衣服换好了,叶婉歌对着小蝶说道,“去把宋太医准备好的伤药拿出来。”   小蝶听命去把伤药取出来,看着那装在小瓶里的伤药,小蝶问,“皇后娘娘,这个药要带几瓶?”   叶婉歌看了一眼,想着这伤药不能带太多给苏欣薇,苏欣薇被监禁在那个地方,随时都有人去翻查,要是被发现苏欣薇会很危险。   “带两瓶。”叶婉歌说道,说完她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什么便于储存的食物?”   小蝶想了想,回道,“馒头。”   叶婉歌听了蹙了蹙鼻尖,苏欣薇被关在那,饥一顿饱一顿的带馒头给营养不够的苏欣薇不管事,而且馒头又那么大带进去不方便。   叶婉歌思索了半天,对小蝶说,“去,把宋医生给的百露丹拿来。”   “啊!”小蝶一听叶婉歌要把那可以治百病,保命用的百露丹拿去给苏欣薇,舍不得的惊叹着。   “快去拿来。”叶婉歌看时辰不早催促道。   “噢。”小蝶万分不舍的去柜子里翻找,找到后还拨了瓶塞看了一眼,看着整整一瓶,还未用的百露丹,小蝶心疼的跟割肉般。   小尺子从外面进来,冻的搓着手哈着气的说道,“皇后娘娘,时辰不早了,我们可以走了。”   “好。”叶婉歌伸手正了正头上的太监帽子,又看了一眼小蝶道,“小蝶,在家看好门,一定不要让人进到内室来。”   “皇后娘娘放心,我一定会守好家里。”小蝶坚定的说道。   “注意慧贵妃送来的那两个奴才,切不可让她们钻了空子,探得什么消息。”叶婉歌现在不放心这福宁宫,因为这宫里住着沈如慧派来的两个间谍。   “有小远子在那儿看着,皇后娘娘放心,出不了差池。”小蝶信心满满的说道。   叶婉歌轻点了一下头,和小尺子两个人出了宫。   今晚南宫敖去了何迎春那儿,曹天岳在那守着,如若南宫敖临时改变主义到福宁宫,曹天岳会通知她立刻回来,所以她不担心会被南宫敖发现,只担心沈如慧送来的那两个奴婢,怕那两个奴婢生事。   叶婉歌和小尺子摸黑走在这寒冷刺骨的冬夜里,北风呼呼的吹着,一波一波猛烈的袭向他们,吹在脸上和裸露的脖劲,像小刀割般疼,叶婉歌缩了缩脖子,小尺子看出了叶婉歌冷,劝说道,“寒风冷的刺骨,皇后娘娘还是回宫吧?”   “不用,我们快些走。”叶婉歌侧过脸躲开扑面而来的寒风。   寒风呼啸,身边的一草一木,被这寒风刮的发出颤抖的声音,就连青石砖路边的泥土都被冻的僵硬的如石头般,叶婉歌缩了缩身子,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洗衣房。   小尺子见劝说不动叶婉歌回去,只得加快脚上的步子,希望快一点见到苏欣薇,好快一点送叶婉歌回宫。   踏着寒风的两个人到了洗衣房外,躲在偏僻的墙角四处寻找着芩花的身影。   “皇后娘娘,芩花姑娘不会骗我们吧?”四下没寻到人影,小尺子担忧的问道。   叶婉歌躲在墙角,一双黑眸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流转着,“不会。”   嘴上说着芩花不会失信,叶婉歌心里却在打着边鼓,因为跟芩花交情不深,只是去皇上那儿见的次数多了,熟悉了而已,芩花会不会失信叶婉歌心里是没有底的,但是为了安抚焦躁的小尺子,叶婉歌坚定的说芩花不会失信。   两个人躲在寒风里等了一会,身体都快要冻僵了,也不见哪里有芩花的身影,小尺子等急了说,“皇后娘娘,莫不是出事了吧?我们还是快点回宫吧!”   叶婉歌明白小尺子说出事的意思,小尺子怀疑芩花背叛了他们,将此事说与皇上或者皇太后,但叶婉歌凭直觉相信芩花不会这么做,所以坚持着说道,“我们再等等。”   小尺子听叶婉歌说要再等等,他一想到此事被揭发,刚刚冻的发僵的身体立刻渗出冷汗,就在小尺子还要劝说叶婉歌的时侯,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皇后娘娘,是芩花姑娘!”小尺子看到那娇小的身影惊喜道。   “嗯。”叶婉歌也看到了芩花一路小跑着往这里来。   小尺子吹了一声暗号,芩花听到暗号声,轻而易举的找到叶婉歌。   “为了避开养心殿的奴才,耽误了些时辰。”芩花气喘哈哈的解释着。   “不要紧,我们快点进去。”叶婉歌说道。   芩花心里紧张加上跑的急促,气息不稳的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我去跟林英接头。”   “嗯。”叶婉歌点了一下头,示意芩花快点去接头。   芩花慢慢的往洗衣房的大门走去,走到大门前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门,见门落了栓,她立刻学了一声猫叫,这是跟林英约好的暗号。      ☆、157.第157章 人不人鬼不鬼      被黑暗笼罩的院子里,一直没有睡着而清醒着的林英,听到了一声猫的叫声,她摸着黑掀掉身上的被子,偷偷的出了门,今天轮到平时相处的还不错的小奴婢值夜,所以这院子里的钥匙也在小奴婢的衣服扣上挂着,林英伸手轻轻的拨下那把关着苏欣薇房门的钥匙,整个过程她都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恐惧中。   林英拿着钥匙镊手镊脚的出了门,走到院门口,打开落了栓的院门,看到芩花站在那,林英立刻转过头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动静,见整个院子都沉静在一片死寂中,林英对芩花招了招手,“快进来。”   “嗯。”芩花点头,在黑夜里拿出自已随身带着的白色手帕挥了挥,示意躲在那的叶婉歌快过来。   虽然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但一直注视着芩花的叶婉歌,还是看到了那黑夜里的晃动的白影,知道那是芩花让他们过去的暗号,叶婉歌立刻说,“走。”   叶婉歌跟小尺子快步的走到了洗衣房的门口,芩花先闪身进了屋,“快进来。”   叶婉歌跟小尺子也进了屋,小尺子进去之前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动静,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跟着进去。   进到院子里后,几个人不敢在院子里光明正大的走近那间东厢房,只能顺着墙根猫着身子往东厢走去。   不敢让自已的身影映在窗户上,所以一路上都只能猫着身子往前走,别人无所谓,只是对于已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叶婉歌,那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怕伤到孩子,不敢过份弯曲自已的身体,叶婉歌只能过一个窗户直起来,然后等到下一个窗户的时侯再弯下。   大家很快走到了那关着苏欣薇的厢房门口,叶婉歌最后一个到,到的时侯已经是气喘吁吁。   “就是这间。”林英指着那落锁的房子说道,拿出那把钥匙****钥匙孔里。   大家都紧张的看着林英握着钥匙的手,小尺子四下看了一下没有什么人,说道,“快一点。”   林英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本来就紧张,再说法衣房的管事冯嬷嬷是个心毒手狠的人,林英就更加害怕了,只是迫于芩花的一再相求,她才铤而走险的答应帮这一次忙。   嘀一声锁开了,林英拨下钥匙说,“你们进点进去,快点出来,走的时侯把这个锁再锁上,我先回屋,要是有人醒了发现我不在就露陷了。”   “好。”芩花应声。   叶婉歌给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给要过林英手里的钥匙,在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模子上正反面按下那钥匙的模子,以好去配一把这钥匙。   小尺子按好后把那钥匙还给林英,林英接过来嘱吁他们快进快出,这里不宜久留后就回了屋。   “进去。”叶婉歌说道。   芩花轻轻的推开门,尽量的不让门发出一丝吱呀声,以免惊动了别人,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芩花侧着身子进去,叶婉歌跟小尺子也都侧着身子从那条缝里挤进去。   屋内散发出难闻的味道,叶婉歌用手捏着鼻子,小尺子关上身后的门。   三个人站在一片漆黑的声音,听到老鼠叽叽喳喳的声音后,三个人皆吓了一跳。   “点一下火烛。”屋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屋内的情况,芩花出声建议。   “小尺子。”叶婉歌让小尺子拿出打火石。   睡在一堆破衣里的苏欣薇早就发现了有人进来,只是她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没有任何事情比她这些年受到的折磨能让她恐惧害怕了,所以她睡在那堆破衣服上装作不知。   小尺子打了一下火石,那火石发出的微光让三个人立刻看到躺在破衣服堆上的人,说那是人是好听的,用鬼来形容也不为过。   就那一眼,让叶婉歌心里掀起了波澜,一个蓬头散发,衣衫褴褛,大概能看到像人形的东西睡在那,那成了破布条的衣服缝里露出的不是银白的肉,而是漆黑的像黑炭一样的东西,脚不见脚,只露出一只完好的静葱般的手在外面。   小尺子熄灭火石,凭着印像和那锐利的眸子,把手伸进那堆破布里,在确认那有些坚硬的像是骨头,不像是衣服的东西后,他用力的推了推,“喂,快醒醒。”   由于是偷偷的进来的,不敢点烛火怕别人发现,所以只能摸着黑的寻找苏欣薇,跟苏欣薇对话。   浑身的骨头都疼的散了架的苏欣薇,“嗯”了一声后,用她那还算完好无损的手拨开粘在嘴上的发丝。   “你是苏欣薇吗?”小尺子听到地上的人发出声音又问道。   听到来人叫出她的名字,苏欣薇非常震惊,刚想张口又想到不明白这些人的来意,立刻缄默着不开口。   叶婉歌蹲下身子,刚想往前凑近脚下就有老鼠叽叽喳喳的跑过去,那老鼠甚至爬到了她的鞋面上,叶婉歌屏气凝神不让自已吓的叫出声音,让自已镇定下来慢慢的站起来,双脚动了动,那在她脚面上啃咬着她的鞋的老鼠跑了。   “没事吧!”芩花听到叽叽喳喳的老鼠声,看着叶婉歌刚刚晃动身子,芩花立刻低声询问叶婉歌。   “没事。”叶婉歌深呼一口气,一想到那些肮脏的老鼠从自已脚上爬过就浑身汗毛竖立。   “苏欣薇!苏欣薇!”叶婉歌唤了几声,始终听不到苏欣薇的回应。   “苏欣薇,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你的。”小尺子说道。   苏欣薇听到来人说是来救她的,她的身子动了动。   看着躺在那的人没有半天回应,芩花着急的说道,“苏欣薇,我们来这里不容易,你要抗拒我们,你将失去获救的机会,你要没死就吱一声。”   “你们是谁?”苏欣薇声音暗哑的问道。   听到苏欣薇的询问,叶婉歌刚想亮出自已的身份,芩花就抢了话,“你不要管我们是谁,只要知道我们对你没有歹意,来这里是想要帮助你脱离苦海就行。”   听到这苏欣薇又陷入了沉默,她被折磨了好些年,日盼夜盼想着能有人救她脱离苦海,可是直到她泪流干了,心碎了也没有等来,现在却从天而降来这拨人,说要救她于苦海之中,这让她不敢相信。   见苏欣薇不出声,叶婉歌立刻出声说,”你不要害怕,我们真的是想救你出去,只是你要告诉我们,是什么人把你关在这里的?你是怎么逃过那死劫的?”叶婉歌想知道答案,问的很急切。   刚刚还对这些来救她的人生出一丝信任,心里也有一丝惊喜,但当她听到这些人提到苏家的那场劫难,打探那些对她下毒手,把她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恶魔时,苏欣薇心中的那点信任与惊喜立刻消失了。   苏欣薇内心相当排斥,所以用沉默不语来消及对待。   “苏欣薇,你告诉我们实话,我们才能想办法救你出去呀?”叶婉歌着急的问道,这里不能久待,进来这么长时间,苏欣薇只开了一次口。   漆黑的房间,发出肉烂的酸臭味,和老鼠叽叽喳喳觅食的声音,接着就是“哈哈哈!”苏欣薇发出恐怖的笑声。   苏欣薇的笑声响起时,叶婉歌三个人皆是一惊,不明白苏欣薇为何要发出这么恐惧的笑声。   “苏欣薇,害你的是谁?”叶婉歌一心想知道害苏欣薇的人,又急不可奈的出声问道。   苏欣薇停止笑声,不答反问道,“不是说来救我的吗?那就把我救出去呀!”   叶婉歌听了回道,“我们是来救你的,但救你之前得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们得知道谁把你囚禁在这儿的,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才能想办法救你出去呀!”   苏欣薇听了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这一声冷笑在这样的恐怖夜里真的是犹如鬼魅的声音。   “小尺子点烛火。”叶婉歌看摸瞎子问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苏欣薇的回答,命令小尺子点灯。   “不行,会被人发现的。”芩花反对的说着,偷偷摸摸的来这里,如若在这房里点亮了灯,外面的人发现了,他们要是被抓了个现实,这事情就败露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点亮了灯,把那烛火捧在手中,用手挡着不让他的光线扩大。   “苏欣薇。”叶婉歌迈步踩在那破衣服上,走到埋在破衣服里的苏欣薇身边。   伸手扒开苏欣薇身上的破衣服,看到了苏欣薇那双枯肉如柴,还流着血和脓的腿,还看到那腿下有老鼠爬过,“呕……”叶婉歌看了那些老鼠一阵恶心,她立刻捂着嘴。   芩花和小尺子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也是一阵干呕,这个样子真的是生不如死了,被折磨成这样还能苟活于世,这个苏欣薇真的很坚强了。   叶婉歌从衣兜里摸着两个药瓶,对小尺子说道,“让她把药服下,再给她的伤口上点药。”   “好!”小尺子把那烛火交给芩花,芩花用身体挡着那烛火的光,不让那光源扩大,免得让外面的人从窗户里看到。   小尺子捏着鼻子,揭开沾在苏欣薇身上的破衣服,把药瓶里的药撒到那些浓血浓脓的伤口上。      ☆、158.第158章 祸不单行      苏欣薇一双黑眸轱辘轱辘打着转,那双废了的腿传来微痛清冷的感觉,小尺子给苏欣薇的伤口上好了药,又拿出一颗小药丸递给苏欣薇,“把这个吃下去。”   小尺子将药丸置于掌心递到苏欣薇的面前,苏欣薇那暗淡无神的眸子动了动,里面满是抗拒。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那只完好无遐的手说道,“这药是可以保你命的百露丹,不是毒药你放心服下吧!”   苏欣薇把目光转向叶婉歌,叶婉歌见她不肯服下,命令小尺子,“掰开她的嘴喂下去。”   小尺子听了立刻伸手掰开苏欣薇的嘴,把那百露丹喂进苏欣薇的嘴里。   苏欣薇用尽了全力反抗,只是她的力道太小,敌不过小尺子的一只手,那丹药进了她的嘴,入了她的喉咙滑入她的食道,她才放弃了抵抗。   刚给苏欣薇喂了丹药,叶婉歌还没来得及继续询问,就听到屋外传来人声,“这屋里哪来的火?”洗衣房的两个奴才起夜,看到东厢房里有火光惊慌的说道。   端着烛火的芩花听了,立刻吹灭了那烛火,顿时屋内又是一片漆黑。   烛火灭了后,听到外面的人说,“咦,火光怎么没有了?”   另一个回道,“肯定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刚刚你没看到吗?”那个看到烛灭的问道。   “走吧!走吧!里面关着半死不活的女鬼,这个屋子不吉利,我们快回去睡吧!”另一个胆小怕事的回道。   “不行,我得去禀报嬷嬷,要是真有火烧了起来,我们就都要遭殃了。”   芩花听到两个人离开的脚步声说道,“我们快走,一会就要来人了。”   没问到结果的叶婉歌尽管不想走,但在这危险的时刻也不得不同意芩花的建议离开。   “小尺子,把药给我。”她在黑暗中把手伸向小尺子。   小尺子把刚刚的药给叶婉歌,叶婉歌拿着那两个药瓶,摸到苏欣薇的手说,“这是伤药和可以恢复元气的药,你拿着,一天吃一颗百露丹,隔一天上一遍药,然后找个没有破的衣服换上,千万不要叫人发现了你伤口上的药,我们以后会想办法救你,但你要跟我们说实话,是谁害的你……”   叶婉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芩花的催促声打断,“来不及了,我们快走。”   “走啊!”芩花摸黑攥着叶婉歌的手往外拖。   叶婉歌感受到芩花的惊慌说道,“别着急,我们走。”   三个人偷偷的出了门,小尺子动作利落的锁上门锁。   跟来时一样三个人猫着腰往外走,回了寝室的林英听到一声猫叫,知道是芩花发的暗号,让她去栓院门。   “哎哟,这个死肚子,不会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这么大冷的天……哎……”林英报怨着起身披着衣服往外走。   林英走到院门前,正好看到三个人已出了院门,她心惊胆颤的跑过去落了门栓。   三个人出了洗衣房,叶婉歌再也无法平静了,“芩花,苏欣薇被折磨的那么惨,再不救出她,她恐怕就危险了。”   芩花听了抿了一下唇,深叹一口气,“时辰不早了,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皇后娘娘还是先回宫,苏欣薇的事情我们改日再商议。”   “好。”叶婉歌听了觉得芩花说的有道理,这个时侯不适合讨论营救苏欣薇的事情。   三个人又踏着寒风,摸着黑各回各宫了。   叶婉歌和小尺子回了福宁宫,小蝶正翘首盼着他们快些回来。   看到小尺子和叶婉歌进了宫门,小蝶就撩开帘子迎上去,“冻坏了吧!”   叶婉歌闷不吱声往屋内走明显心情不好的样子,小尺子吸了一口冷气,“冻死了。”   小蝶顾不得冷的缩着脖子的小尺子,打了热水转身进了屋,对着坐在炉火边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你快洗濑一下上凤榻上休息吧!”   “嗯。”叶婉歌失神的坐在炉火边应声。   叶婉歌一夜都在想着苏欣薇的事情,睡的很不踏实,直到嫔妃来请安她才慢吞吞的起了身。   叶婉歌出了内室,看着以往只有几个嫔妃请安的外室,现在变成了乌泱泱的一堆人来给她请安。   叶婉歌看了一眼,没有扫到沈如慧,自打沈如慧上次失态吓到叶婉歌后,南宫敖就让沈如慧回去闭门思过了。   沈如慧也借着思过之名不来这儿了,反正沈如慧是经常的找理由不来请安,叶婉歌早就习惯了,只是没看到沈如慧,怕沈如慧得空了又要出什么妖蛾子了。   让众人都散了后,韩月留了下来,坐在那看着正堂上精神不好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叶婉歌叹了一口气,看着韩月说道,“苏欣薇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了。”   “噢,你昨夜行动了?”韩月站起来走到叶婉歌面前小声问道。   叶婉歌用力的点一下头,看了韩月许久烦乱的说道,“月妃,该怎么办?”   韩月听了看着叶婉歌说道,“你是皇后娘娘,是这个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想要救个人那还不是小菜一蝶的事情?”   见韩月把事情说的如此的简单,叶婉歌皱眉道,“苏欣薇是死囚,如若我把她救了出来,让幕后的黑手利用了,说我包庇囚犯,恐怕沈如慧会咬着这个不放制我死罪。”   看着叶婉歌思虑过重的样子,韩月说道,“那就直接拆穿此事,把苏欣薇还活着,藏在洗衣房的事情抖落出来。”   “不行,那样苏欣薇更难逃一死,到时侯不要说朝庭饶不了她,就是那些让她活着的人,也会为了杀人灭口而要了她的命。”叶婉歌说道。   韩月一听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可没有什么办法了。”   叶婉歌看着说没有主意的韩月,心里也是一点主张都没有。   苏欣薇的事情无法解决,叶婉歌心里烦躁急了。   就在叶婉歌烦躁不安的时侯,六公主南宫娇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皇嫂,皇嫂,大事不安了!皇嫂……”南宫娇扯开嗓子大叫着。   “六公主这是怎么了?跟被狗追似的?”韩月从撩开的帘子往外看,看到六宫公疯跑来。   小蝶撩着帘子让六公主进来,没想到这六公主进门前速度都没减慢,直接跑进来撞倒了门口的小蝶肩上,“啊!哎哟!”两声尖叫后,小蝶被撞倒在地上,六公主也因跑的急撞倒了小蝶后,跌倒在地上。   “六公主,你慢些!”小蝶揉着被六公主撞疼的肩膀说道。   六公主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叶婉歌面前,“皇嫂,大事不好了,你快救救蔡贵妃吧!”   叶婉歌听到南宫娇提起蔡贵妃,立刻问道,“蔡贵妃怎么了?”   “蔡贵妃从宫里跑了出来,把皇太后给伤了,皇太后要治蔡贵妃的罪。”南宫娇说着事情的经过。   叶婉歌听到南宫娇的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苏欣薇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现在蔡贵妃又出事了,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   见叶婉歌不说话,南宫娇着急的说道,“皇嫂,你快一点!母后要责罚蔡贵妃了。”   南宫娇着急的跺着脚,拿着素帕的手甩了一下,韩月看着南宫娇说道,“六公主,蔡贵妃一个疯子,皇太后要怎么惩罚蔡贵妃呀?”   “母后要让人做一个笼子,把蔡贵妃关到笼子里面去。”南宫娇一听说皇太后要把蔡贵妃当狗一样关进笼子里,急的直往下掉眼泪。   “什么?”叶婉歌听了吃惊的问道。   看着叶婉歌吃惊的样子,南宫娇声音发酸的说道,“母后说了,蔡贵妃疯了,奴才们看不住她,要把她关进笼子里,不让她乱跑。”   叶婉歌听了浑身的气血都往脑袋上涌,这么侮辱人的办法皇太后也能想得出来。   叶婉歌想了一会,觉得蔡贵妃的事情自已不方便出面,皇太后一直不喜欢自已,如若去求情,只怕皇太后不会饶了蔡贵妃,反而会给蔡贵妃带来更重的惩罚。   “六公主,皇太后的决定,我拦不住。”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一听,叶婉歌不管蔡贵妃死活了,急急的说道,“皇嫂,蔡贵妃很可怜的。”   叶婉歌看南宫娇急的掉泪的样子安慰道,“你别着急,你去找你皇兄,你皇兄一出面,蔡贵妃保准没事。”   叶婉歌让南宫娇去找南宫敖,这可把南宫娇难坏了。   南宫娇怕南宫敖不敢去,南宫敖早就说过不让南宫娇管宫里的这些事情。   “皇嫂,我不敢去,皇兄不让我管这些事情。”南宫娇气馁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怕什么?你去替照顾过你的蔡贵妃求情,你皇兄会理解。”   南宫娇站在那,黑眸被泪水包裹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了南宫娇害怕南宫敖的样子,给了南宫娇一个没有出息的眼神。   叶婉歌走到韩月面前,对着韩月轻声的耳语了几句,韩月点了点头。      ☆、159.第159章 没脑子的六公主      叶婉歌交待韩月去打探一下有关苏欣薇的事情,而她自已却带着眼泪汪汪的南宫娇去了养心殿。   芩花看着叶婉歌和南宫娇一起来有些吃惊,六公主自打南宫敖登基以来,从来没有来过养心殿,今日跟皇后一起来,而且红着眼眶,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芩花想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正在忙了!皇后娘娘和六公主先坐下等一会!”芩花礼让着叶婉歌和六公主坐下。   叶婉歌坐下,芩花站在那端着托盘给叶婉歌上茶,叶婉歌低声对芩花说,“蔡贵妃出事了。”   听到蔡贵妃出事,芩花的动作一滞,蔡贵妃对芩花有知遇知恩,一听蔡贵妃出事了,芩花紧张的不得了,“发生了什么事?”   芩花把茶碗放好,站在叶婉歌身边小声的问道。   叶婉歌努嘴示意了一下六公主,说道,“听说是冒犯了皇太后,皇太后要把蔡贵妃关进了笼子里,这不六公主正为此事伤心了。”   芩花听了啐道,“这简直有辱皇室的脸面。”   看着一脸愤恨的芩花,叶婉歌知道自已找对人了,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蔡贵妃一个疯婆子,皇太后不知道跟蔡贵妃计较个什么劲,被蔡贵妃撞伤了,要惩罚也该惩罚照顾蔡贵妃的那些奴才。”   蔡贵妃对芩花有恩,芩花对自已没有还了蔡贵妃的这份恩情,心里一直有着愧疚,这会蔡贵妃落了难,她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帮帮可怜的蔡贵妃。   见芩花变了的脸色,叶婉歌趁热打铁的说道,“这六公主自小得了蔡贵妃的恩惠,自打蔡贵妃疯了后,六公主就三不五时的给可怜的蔡贵妃送点吃食,报蔡贵妃当初的恩情。”   芩花听了点了点头,六公主小时侯蔡贵妃没少疼六公主,这会回报蔡贵妃也是应该的,也明白叶婉歌说这些话的用意,提醒受过蔡贵妃恩惠的芩花,受人恩情要知道报恩。   “六公主知道皇太后要惩罚蔡贵妃,心疼蔡贵妃跑我那儿去求我帮忙劝说皇太后放了蔡贵妃。”叶婉歌说到这哀叹了一声,“我哪能劝说动皇太后儿。”   皇太后不喜欢皇后,在这宫里不是什么秘密,芩花也知晓,所以明白叶婉歌的为难。   “那皇后来见皇上,是替蔡贵妃向皇上求情?”芩花问道。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对着六公主努了努嘴,“我哪能事事多嘴啊!   皇太后也不喜欢我掺合这些事情!   我是送六公主来的,六公主对皇上的威严有些胆怯。”说到这叶婉歌挑着眉眼看着芩花。   芩花明白叶婉歌的意思,蔡贵妃的事情叶婉歌不好掺合太多,只能让六公主去劝说皇上。   “嗯。”芩花听了应声,放下手里的托盘进了书房去回禀南宫敖。   南宫敖正在批着折子,听到有脚步声,他对这脚步声很熟悉知道是芩花的,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歪在椅子上凝神看着手里的折子。   “皇上。”芩花走到南宫敖的身边唤道。   “嗯?”南宫敖合上折子放到一边。   “皇后娘娘和六公主来了!”芩花回禀道。   “噢。”皇后娘娘是养心殿的常客,来养心殿南宫敖一点也不奇怪,南宫敖知道六公主喜欢粘着皇后,现在跟皇后一起来养心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让皇后等一会,我看了这两个折子就过去。”南宫敖又拿起一个折子阅览着。   芩花见南宫敖并未问皇后娘娘来此有何事,像平常一样以为皇后娘娘来看望他般,芩花开口道,“皇上,皇后娘娘是陪六公主来的。”   “嗯?”南宫敖听到芩花话里有话,放下手里的折子看着芩花道,“六公主怎么了?”   “六公主是为了蔡贵妃来求皇上的。”芩花看南宫敖的心情不差,立刻说出六公主来此的目的。   听到六公主是为了蔡贵妃来的,南宫敖惊讶的看着芩花,“蔡贵妃又怎么了?”   “伺侯蔡贵妃的奴才没有看管好,蔡贵妃跑出来撞伤了皇太后,皇太后一气之下要做个笼子把蔡贵妃关起来。   六公主自小没少得蔡贵妃的疼爱,不想让蔡贵妃受那禁足之苦。”芩花寥寥之句说出事情的原由。   南宫敖听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了刚刚的紧张与好奇,拿过刚刚看了一半的折子继续看,“蔡贵妃疯了,整日跑出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已,皇太后把她关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芩花见南宫敖同意皇太后的做法,她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看着南宫敖道,“皇上……”   “好了!你先下去,告诉六公主,皇太后这么做也是为了蔡贵妃好,如若不关着蔡贵妃,让她跑出来伤到三撞到两的,还不弄的这宫里鸡飞狗跳的。”南宫敖想着蔡贵妃疯了,不关起来在宫中乱跑,闹得宫里不得安宁不说,最主要的是她发起疯了会伤人,伤到奴婢太监的无所谓,要是伤到宫里的嫔妃什么的,或者等将来嫔妃生了子嗣,要是稍不注意,蔡贵妃跑出来伤害了这些龙嗣,那就后悔莫及了,总之南宫敖没有觉得皇太后这么做有哪里不对。   芩花见南宫敖神色不悦,不允许自已再多嘴,沉默的站在那不出声,也不出去。   南宫敖想的是只要蔡贵妃呆在这宫中,以什么样的方法活着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活在这宫中一天,那么他就能牵制四王爷和八王爷一天。   “嗯?”南宫敖见芩花站在那不走,不悦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   芩花看着南宫敖不悦的神色,状着胆子说道,“皇上,奴婢认为这么做不妥。”   听芩花说皇太后这么对待蔡贵妃不妥,南宫敖明白芩花念及主仆之情,感恩蔡贵妃的知遇知恩,只是南宫敖觉得皇太后这么做对,蔡贵妃疯了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出来胡闹,那些奴才又看管不住,听说把蔡贵妃关在屋里,蔡贵妃在屋子里又是放火,又是砸坏了屋内的东西还伤了自已,这样也不行,所以不如把发狂的蔡贵妃关起来。   “有何不妥?”南宫敖问道。   “蔡贵妃乃先皇的遗孀,要是做个笼子把蔡贵妃关进去,这有辱皇家颜面,就是让世人知晓了也会痛骂皇家亲情淡薄,要是让敌人知晓,定会耻笑我北唐。”芩花把蔡贵妃的事情由皇家的私事,愣是升级成了北唐国的事情。   南宫敖看着芩花,把她的话细细的琢磨了一下,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但他仍然没有松口要让皇太后打消对蔡贵妃的惩罚。   南宫敖想着这烦人的事情,闭着眸一副头疼的样子,挥了挥手让芩花出去。   芩花见南宫敖听了她的话有所动容,她也就见好就收,留时间让让南宫敖思考这个事情,沉默着走出去。   “怎么样了?”六公主南宫娇看着从书房出来的芩花,迫不及得的问道。   没得到南宫敖的确切答案,芩花不敢乱说,摇了摇头有些失望的说,“皇上,让六公主你先回去,说皇太后这么做也没有什么不对的,蔡贵妃疯了,出来乱跑会伤到人。”   “什么?我要进去见皇兄问清楚!”六公主南宫娇听了非常震惊,上蹿下跳的要去见南宫敖。   叶婉歌看六公主激动的失去理智的样子,她说道,“六公主莫要急。”   “皇嫂!”六公主不满的叫着叶婉歌,想着叶婉歌对蔡贵妃没有感情,蔡贵妃的死活叶婉歌自然不会上心。   叶婉歌见六公主不满的看着自已,叶婉歌撇了一下嘴道,“你着什么急啊!皇嫂又没有说不管,只是这会你皇兄在里面忙着朝事,你这会忤逆他的意思,跑进去兴师问罪,他一准生气。”   “生气就生气。”南宫娇性子是又急又直,遇到事情一着急就不懂便通,只一味的死钻牛角尖。   芩花看着六公主一副皇上生气就生气,她六公主不怕的样子,劝说道,“六公主,这事还真不能急,你要是着急这会跑进去质问皇上,只会惹皇上生一肚子气,对帮蔡贵妃的事情一点好处都没有。”   “皇兄,他不能这么做,把蔡贵妃像狗一样的关进笼子里,这像什么话呀!”六公主生气的嚷嚷着。   叶婉歌看着不听劝的六公主,心中生了一肚子气,想着自小便受尽苦难的六公主,怎么没养成沉稳内敛的性子,反而养成了这种一点心机都没有的直肠子了。   芩花听了,皱着眉对六公主说,“你要是不心疼蔡贵妃被关进笼子里,受到跟狗一样的待遇,你就尽管进去惹恼皇上吧!”   六公主听到芩花这么一说,刚刚凭着一腔冲动要进去找南宫敖理论的嚣张气焰立刻消失。   六公主无在乎南宫敖会生她的气,但是再乎蔡贵妃的死活,所以她一听自已进去会惹怒皇上,皇上生气不会帮蔡贵妃向皇太后求情,她立刻安静下来,站在那默默的流眼泪。      ☆、160.第160章 皇上怒斥六公主      叶婉歌瞥了一下刚发过小脾气,这会正在独自垂泪的南宫娇,心里想着这丫头明年就到了及笄之年了,怎么就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了,这样直肠子幸亏得是个公主,将来寻个附马嫁了,依仗皇家附马不敢给她气受,要是生在寻常人家,或者嫁到这宫里来,这些勾心斗角和暗地里的算计,只怕一样都招架不来。   “芩花,去打盆水来让六公主洗洗。”叶婉歌看着一直掉眼泪,用衣袖擦眼泪的六公主吩咐着芩花。   平时性格大大咧咧的六公主,这个时侯因为叶婉歌对蔡贵妃的事情,不像自已一样义无反顾的站在蔡贵妃一边而生气,出口的语气很冲的说,“我不洗。”   叶婉歌看着发着小脾气的六公主,皱着眉还没开口劝慰,就听到一声浑厚的男声响起,“这是跟谁发脾气了?”   南宫敖未进门就听到六公主带怒的话语,想着平日里性格大大咧咧,脾气还算好的六公主,这是跟谁怄气了,没想到一进来看到是跟叶婉歌怄气了。   叶婉歌看到南宫敖给他问安行礼,南宫娇看到他,伸出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过后的鼻声唤道,“皇兄!”   “嗯?”南宫敖不悦的瞥了她一眼,走到正堂之上的红木椅子上坐下。   南宫敖不怒而威,南宫娇对他有惧意,见到他后不敢像刚刚对着叶婉歌那般任性。   南宫娇紧张,看了一眼叶婉歌,那双黑眸无声的询问着,皇嫂怎么办?   叶婉歌用眼神示意南宫娇去向南宫敖求情,南宫娇双手交缠着,一步一步的往南宫敖身边踱步。   “皇兄!”南宫娇小声的唤道。   南宫敖坐在那,侧眸看着小心翼翼的南宫娇道,“不在皇太后身边呆着,乱跑什么,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南宫敖声音威严,眉头微皱,明显的对南宫娇一个女儿家,没有女儿家的样子表示不悦。   “皇兄,母后要把蔡贵妃娘娘关进笼子里,皇兄   ……”南宫娇也不看南宫敖不悦的神色,把来此的目的说出来,只是说到一半被南宫敖的声音打断。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瞎掺合什么?老实的回母后身边呆着。”南宫敖听她掺合蔡贵妃的事情,威严的呵斥她。   “皇兄!”南宫娇身体一扭,向南宫敖不满的撒着娇。   “什么样子?”南宫敖呵斥她,“女儿家,要站有站像,坐有坐像,你看看你,都要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还整天胡闹,还不快回去。”   南宫娇一开始还状着胆子跟南宫敖讲蔡贵妃的事情,现在被他喝斥了几次,她就没有那勇气再说下去了,刚刚才止住的眼泪,这会又氲氤在眸子里了。   一双水盈盈的黑眸看着南宫敖,南宫敖见她不走,大声叫道,“贵公公!贵公公!”   “奴才在!奴才在!”张富贵脚步生风的跑了进来。   “送六公主回宫。”南宫敖也不去看南宫娇,对张富贵说道。   “是。”张富贵应声,对着南宫娇道,“六公主请,奴才送你回去。”   “我……”南宫娇眼含泪花嗫嚅着,刚想说不回去,瞥到南宫敖凌厉的眼风,她立刻对叶婉歌说一声,“皇嫂,我走了。”然后迈着步子往外走,一刻也不敢多呆。   叶婉歌看着伤心离开的南宫娇,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六公不主不过是个孩子,皇上何必对她这么苛刻。”   南宫敖回道,“她都多大了,明年就到了及笄之年了,就该嫁人了,还整天没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做刺绣女工不行,琴棋书画也不行,一天到晚骗吃骗喝有她,在这宫里四处乱蹿,一会蹿到你福宁宫,一会又蹿到福宁宫,前几日我听说跑月妃那儿,把月妃的一个姻脂给打翻了,再不教训她一下,这要传出去,哪个王公大臣家的公子敢把她娶回家呀!”南宫敖生气的说道。   见南宫敖如此的生气,叶婉歌劝慰道,“皇上,六公主性子是有些野,但心思耿直,性格爽朗,会有慧眼识珠的公子的。”   一提起六公主的婚事,南宫敖想起上次叶婉歌让他把六公主许配给曹天岳的事情,他说,“就她那样,你还要我将她许与曹小将军。”南宫敖嫌气的说着,他早就跟六公主说过,让她文静一点,跟着宫里的嬷嬷学点女红,她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优点,他也好替她保个媒。   “唉。”叶婉歌听到皇上提起曹天岳和六公主的事情哀叹一声,六公主一门心思的在曹天岳身上,而曹天岳对六公主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出去打水的芩花端着水回来,却不见了六公的身影,“六公主了?”   “走了。”叶婉歌回道。   芩花听说六公主走了,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瞥到南宫敖不悦的神色,大致能猜到六公主为何走了。   芩花放下手里的盆立在一边,南宫敖余气未消沉着脸,叶婉歌见南宫敖不让南宫娇提蔡贵妃的事情,知道蔡贵妃是个忌讳的事情,也缄口不提。   南宫敖坐在那思忖了一会,敛了刚刚的不快问叶婉歌,“这肚子几日不见,愈发的变大了起来?”   叶婉歌听到他提到自已的肚子,她垂眸看着小腹上卡着的小锅盖,笑道,“嗯,这几日长的快。”   “安胎的药还再吃吗?”南宫敖问道,自打叶婉歌受到沈如慧的惊吓后,南宫敖整日提心吊胆怕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不吃了,宋太医说稳定了,不需要再吃了。”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了放下心来,站在一边的芩花插言道,“听说慧贵妃的失态不是故意的,只是换了病疾而已,听闻正在吃药了。”   “什么病?”叶婉歌听到芩花提到沈如慧患病惊讶的问道。   南宫敖听了也是大吃一惊,沈如慧病了,什么病?那失常的行为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因为换了病疾才那样?   “听说是受了刺激,得的失常症。”芩花问道。   “什么是失常症?”叶婉歌不解的问道。   芩花看了一眼叶婉歌,又看了一眼南宫敖眉眼一眨道,“是和蔡贵妃的失心疯差不多,只是慧贵妃的轻,没有到蔡贵妃那种完全失常的状态。”   叶婉歌听了不再往下问,明白芩花把话题扯到沈如慧身上的用意了。   刚刚南宫敖出来不让六公主提蔡贵妃的事情,弄的叶婉歌也不敢提,现在芩花用沈如慧的事情把话题引到蔡贵妃身上,这是要替蔡贵妃开脱罪名。   “皇上,听说慧贵妃吃了药后好多了。”芩花说道。   南宫敖自打上次在福宁宫,沈如慧吓到叶婉歌之后,他生沈如慧的气,有些日子没有去永寿宫了。   他不知道沈如慧病了,因为生气也不让奴才们在他面前提起,所以这些天没有一个奴才敢在他面前提起。   这会芩花提到了沈如慧,又提到了蔡贵妃,南宫敖明白芩花想说些什么,蹙紧了眉头,严肃的说道,“那就让那个给慧贵妃治病的太医,去给蔡贵妃瞧瞧,要是把蔡贵妃瞧好了,朕重赏。”   叶婉歌听了心下一喜,六公主哭闹着求南宫敖没能让南宫敖松口,芩花几句话就让南宫敖松了口,这足以证明芩花在南宫敖心中的第位。   叶婉歌瞄了一眼南宫敖,见他的目光正落在芩花身上,叶婉歌也把目光移到芩花身上,看到芩花正镇定的站在那,从容淡定一点奴颜媚色都没有,是那样的高贵大气,一个奴婢有这样的气质,叶婉歌不得不佩服芩花骨子里的大家小姐风范。   南宫敖想到蔡贵妃那疯癫的样子,就想到了沈如慧,从芩花口中听到沈如慧患了跟蔡贵妃相似的病症,他心中就变得不安了起来,想去永寿宫瞧瞧,顺便吩咐一下给沈如慧治病的太医,让太医无论如何得治好沈如慧,千万不能让沈如慧跟蔡贵妃一样疯癫。   “皇后,朕送你回宫吧?”南宫敖心不在这里,想快一点把叶婉歌送走,他好去沈如慧那儿去。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话中有撵她走的意思,她抬眸看向他笑道,“皇上有事,尽管去忙,不必管臣妾,臣妾坐一会再走。”叶婉歌有话跟芩花说,不想现在就离开。   “嗯。”叶婉歌听着点了点头,同意叶婉歌在这多呆一会。   “芩花,照顾好皇后,朕去皇太后那儿一趟。”南宫敖说道,他这么说也不算是撒谎,蔡贵妃的事情要到皇太后那儿回一声,正好再顺便去一趟永寿宫沈如慧那儿,去瞧瞧沈如慧。   南宫敖出了门,叶婉歌坐在那,芩花把凉掉的茶水倒掉,又重新给叶婉歌倒了杯热茶。   叶婉歌端着热茶喝了两口,看着芩花一脸笑意,正把托盘里的糕点端放在桌子上的芩花,一抬眸正好看到叶婉歌那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解的问,“皇后,有何喜事,笑得这般欢喜?”      ☆、161.第161章 迎贵妃杀人      叶婉歌看着芩花一脸笑意,那笑意让芩花渗的慌。   “芩花,六公主在皇上面前撒泼哭闹,都没让皇上答应去皇太后那儿替蔡贵妃求情,你三言两语皇上就痛苦的答应了,该说是你聪明机智了,还是说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同反响呀!”叶婉歌打趣道。   芩花听叶婉歌这么一说,脸立刻红了,嗔怒道,“皇后娘娘,你就别取笑奴婢了。”   叶婉歌看芩花害臊的样子又笑了几声,直到芩花脸红的像大红绸缎,叶婉歌才停止了笑声。   看着芩花,叶婉歌小声说,“苏欣薇的事情,你怎么看?”   芩花眨了一下眸子,回道,“只是好奇折磨苏欣薇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的危险,让苏欣薇活下来?”   芩花说出心中的疑问,叶婉歌说道,“苏家的事情,你能不能从皇上那儿探探口风,看皇上知晓多少?”   叶婉歌让芩花向南宫敖打探消息,芩花蹙紧眉头,对叶婉歌这个提议很不赞同,“是先皇在世的时侯发生的事情,皇上知道的也甚少,再说皇上从不与我们这些奴才说朝中的事情,问了也是白问,反而让皇上生了疑心。”芩花婉转的拒绝了叶婉歌的这个提议。   面对芩花的拒绝,叶婉歌没有表示不悦,也没有以皇太后的权贵身份来命令芩花要听命于自已,“嗯,说的也是,反正皇上这儿你留意一点就是了。   苏欣薇那儿,还得想办法取得信任,让苏欣薇把真像说出来。”   芩花想到苏欣薇那样的抗拒,说道,“苏欣薇这么抗拒我们,想要打消苏欣薇的顾虑很难。”   “慢慢来吧!”叶婉歌也觉得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叶婉歌和芩花聊了一会,小尺子进来对叶婉歌低语了几句,叶婉歌神情不变,仍淡定从容的坐在那对小尺子颌首表示明白,小尺子退到一边等侯。   叶婉歌看了看芩花,镇定的说,“皇上不在,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你了。”说着就起身要走。   芩花看得出来,叶婉歌突如其来的要走,肯定跟小尺子说的什么事情有关,只是芩花佯装不知,行礼恭送叶婉歌。   出了养心殿的门,叶婉歌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进了凤辇她着急的命令抬凤辇的奴才快一点。   这天气,太冷了,凛冽的北风呼呼的刮着,怒嚎着,如咆哮的要吃人的猛兽般,坐在凤辇里的叶婉歌心里冷的跟这天气似的冰冷刺骨。   凤辇刚走了一阵,走到永明宫何迎春的宫殿门口就停了下来。   归心似箭的叶婉歌见凤辇停下来,立刻掀开凤辇窗户上的帘子,“怎么停下了?”   叶婉歌着急的问着,小尺子立刻跑到跟前,跷着脚后跟趴着窗户口回道,“皇后娘娘,路被堵住了,你稍安勿躁。”   “被谁堵住了?”有人敢堵她的路,叶婉歌好奇的看着这是什么地方,看到是何迎春的永明宫。   “我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尺子看了一眼前面不知道避让的奴才对叶婉歌说道。   “嗯。”叶婉歌的视线也往前面看去,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穿太监衣服的人。   “唉,你们怎么回事呀?”小尺子伸手指着前面两个扛着麻袋的太监说道。   两个太监已经避让在一边了,肩上扛着麻袋,见到是皇后娘娘的轿辇立刻扔下肩上的麻袋,跪地问安。   小尺子看着那被扔在底下,重的砸起尘土的麻袋问道,“这什么东西呀?还弄一个口袋装着?”   跪在地上的两个奴才,一听小尺子问到麻袋里是什么东西,吓得脸色发白,不敢抬起头来,低声回道,“是宫里扔下的废物。”   小尺子瞄了一眼两个人呵斥道,“下次走路长点眼睛,见到主子的时侯要主动避让,否则就等着掉脑袋吃板子吧!”   “是!”   “是!”两个奴才跪地一叠声的应着,一副尺子公公教训的对,教训的好的样子。   小尺子刚想开口让轿夫们走,就看到那放着麻袋的地上,泥土像被黑水一样的东西浸湿了,他疑疑惑惑的往前走,想走到麻袋那儿看个清楚。   跪在那的两个奴才见小尺子要上前,连忙出声道,“尺子公公快请,免得皇后等急了,怪罪奴才们不懂规矩。”   小尺子见两个奴才催促着他快走,他眯着眸指着地上的麻袋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太监听到小尺子又问起麻袋里的东西,立刻说,“这都是宫里的日常扔掉的无用东西。”跪在那的一个细高挑的太监说道。   “打开来让我看看?”小尺子又向前一步,看着那麻袋上有发黑的像是血迹般的东西从麻袋里流出来,他更加疑惑不解。   一听小尺子让把麻袋打开,跪在那的太监慌了神,那个细高挑回道,“这里都是污物,小尺子公公还是别看了,别脏了公公的眼睛。”   小尺子看了两个太监一眼,见他们头垂的低低的,回话都不敢直起来,觉得这麻袋里一定有猫腻,他走到麻袋跟前,伸手一扯扎着麻袋口的绳子,麻袋口松开,露出一个宫女发式的头。   “这是什么?”小尺子严肃喝问。   “这是……”跪在那的两个太监吓得哆嗦着,张口结舌的说不上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坐在凤辇上的叶婉歌见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走,又撩开帘子问道。   “皇后娘娘!这青天白日的,这两个太监居然扛着一个尸首。”小尺子觉得这事严重,立刻禀明叶婉歌。   坐在凤辇上的叶婉歌听了,面容立刻比之前更加的阴沉,紧蹙着眉头,脑袋发胀的下了凤辇。   寒风吹过,穿透身上的凤袍刺的她的皮肤生疼,尤其是裸露在外的脸部,被寒风吹的像被锋利的刀尖划过般,微微的扭头躲着一点迎面来的寒风。   走到装有宫女尸首的麻袋前,看着那露在麻袋外面,脸色灰白灰白的,眼珠往外翻着,嘴角里不停的有黑血涌出,叶婉歌只看一眼就作呕起来。   叶婉歌挥了挥手,小尺子立刻把死了的宫女塞进麻袋里,不叫那死不瞑目狰狞的面容吓到人。   叶婉歌弯腰干呕了一会,站起身子狠厉的问道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细高挑的不吱声,用手肘抵了一下一直沉默着的矮个子,那个矮个子老实憨厚,见皇后娘娘问,心思一时没转过来,如实的说道,“这奴婢不知怎么得罪了迎贵妃,我们迎贵妃命人毒打了一顿,这奴婢就被打死了。”   叶婉歌听了眉头拧的更紧了,一双黑眸冒着愤怒的火焰,“给我把迎贵妃叫出来。”   叶婉歌听了太监的回话气急,迎贵妃让人打死了这个宫女,叶婉歌要问问是何原因。   自从知道梁凤仪是何迎春设计害死的后,叶婉歌就一直在调查何迎春害死梁凤仪的证据,刚查到了一些眉目,何迎春就把这奴婢给打死了,何迎春这算不算在杀人灭口了。   呆在宫里的何迎春一听皇后娘娘在永明宫的门口,立刻动身去门口恭迎皇后娘娘。   刚出了门口,看到地上跪着的两个太监,还有那放在一边的麻袋,何迎春心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两个办事不力的太监,立刻扬着笑脸对着叶婉歌说道,“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了一眼何迎春,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何迎春瞥了一眼叶婉歌手指的装有宫女尸首的麻袋,“这奴婢犯了一点错,小小的惩罚了一样,没想到这奴婢挨了几个板子就跷辫子了。”   何迎春不以为然的说着,在何迎春看来死个奴婢也不是什么大了不得的事情。   本来这宫里的死个奴婢太监的是不算什么事情,主子打死的害死的也是常有的事情,可严重的是何迎春打死奴婢的事情让叶婉歌碰上了。   何迎春害死了梁凤仪的事情,叶婉歌正在查找证扰,还没有找到眉目了,这何迎春宫里就死了人,叶婉歌更加的相信梁凤仪就是何迎春害死的了。   叶婉歌本就对何迎春杀死梁凤仪的事情耿耿与怀,这会又杀了奴婢灭口,叶婉歌的火气当然腾腾的上来了。   看着何迎春厉声道,“为什么惩罚这奴婢?”   何迎春听到叶婉歌问到这个问题,何迎春觉得很好笑,看着叶婉歌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因为做错了事情,我说了几句,这个奴婢没有规矩顶撞了我而已?”   听到何迎春这敷衍的回答,叶婉歌追根问底的问,“这个奴婢做错了什么?”   何迎春见叶婉歌这么追根问底,很诧异的看着叶婉歌,觉得今天的皇后有点不正常,不就是自已弄死了一个宫女吗?又不是什么大了不得的事情,皇后却追着不放。   “这奴才把我的白玉凤鸟海棠钗给打碎了,我就说了这奴婢几句,这奴婢就跟我犟上嘴了,我就让奴才教   训了这奴婢几板子。”何迎春轻描淡写的说道。      ☆、162.第162章 霸气的皇后      叶婉歌听了一脸阴郁,口气凌厉的说道,“就一个钗子你就要了这奴婢的命?”   何迎春听到叶婉歌不善的口气,立刻重视起这件事情,对着叶婉歌解释道,“不是臣妾要这奴婢的命,而是这奴婢命薄,挨了两板子就一命呜呼了。”   叶婉歌听着深吸一口气,听着何迎春把所有的事情都归于这个奴婢命薄,而不能怪惩罚的手段太狠了,叶婉歌眼神阴郁的看着何迎春,说道,“真如你说的这般?”   “那当然是真的,臣妾岂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撒谎。”何迎春见叶婉歌如此的不相信的样子,肯定的回道。   “本宫要调查一下这个事情,本宫绝不能永许这个宫里有滥杀无辜的事情发生,虽然是个奴婢,但奴婢的命也是命。   如若这宫里的一个个主子都动不动就用刑把奴婢打死了,那么以后谁家还敢把女儿送到宫里来当宫女啊?”叶婉歌严肃的说道。   何迎春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就失手打死了一个宫女而已,叶婉歌就不依不饶的要追根问底,这不是明显的跟自已过不去吗?   一想到皇后娘娘是故意的跟自已过不去,何迎春再也沉不住气了,说道,“皇后娘娘,不过是臣妾失误伤了一个奴婢的性命而已,皇后娘娘有必要劳师动众的调查一翻吗?”   “怎么没有?就算是奴婢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叶婉歌认真的说道。   何迎春听了心里非常不舒服,怒火咻咻的往上冒着,自打进宫何迎春跟叶婉歌之间就没有闹过不愉快,在何迎春的心里觉得自已和叶婉歌之间甚至比别的嫔妃之间的关系还好。   何迎春确实对叶婉歌不坏,虽然是表面上的逢迎拍马,但确实是不错的,所以不明白叶婉歌不但不念着那些好,还故意要为难人。   “皇后娘娘,虽然臣妾很尊重娘娘您,但娘娘也不能这样为难臣妾,不就是死了一个奴婢,皇后娘娘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何迎春的笑脸不见了,也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何迎春指责自已,倏地一个阴狠的眸子扫向何迎春,“我的规矩就是这样,不允许任何人草菅人命,更不允许凶残灭了人性的动用私刑……”   “不要说这宫里失手打死一两个奴婢,就是寻常百姓的大户人家,打死一两个奴婢都跟捏死蚂蚁是的。”沈如慧打断叶婉歌的话。   叶婉歌听了,腮帮子动了动,瞬间扬起手狠狠的甩了何迎春一个耳光。   “咣”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甩在何迎春的脸上,站在那一点也没有设防的何迎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脸被打歪在一边,头发也被这一巴掌打乱,鬃角有碎发落下,正好落在脸颊上的鲜红的五只手指印上,一时间何迎春狼狈不堪,歪着脸怔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不要说何迎春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在场的奴才一个个的都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会突如其来的给迎贵妃一个耳光。   “你……”沈如慧反应过来,那双黑眸里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叶婉歌见沈如慧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自已撒成碎片吞吃入腹的样子,叶婉歌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狠厉的说道,“迎贵妃,本宫向来仁善,绝不先挑事端,可今天本宫动手给了你一耳光,本宫觉得不过份,是谁给迎贵妃你的胆子,在本宫的眼皮底下杀人,是谁给你的胆子顶撞本宫的?”叶婉歌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着,那阴狠犀利的声音在皇宫上空响起,在冷的刺骨的寒风中响起,随着这打着旋的寒风在头顶飘荡,就像那空旷的山谷里猛兽的嘶鸣声让人渗的慌。   见叶婉歌说的如此的凶狠绝情,何迎春觉得叶婉歌忽然间的翻脸犹如一个晴天霹雷。   “臣妾不敢。”何迎春打落牙齿伴着愤怒往肚子里咽,低声下气的说着,再无刚刚那高高在上的贵妃气势。   叶婉歌压抑了许久的愤怒与仇恨,在这一刻毫不掩视的往何迎春身上发泄,自打进宫就压抑着心中那不共戴天的仇恨,等待着有着一日能报那血海深仇,没想到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让沈如慧死里逃生。   叶婉歌看着何迎春,自已动不了沈如慧,但能拿沈如慧的同党何迎春开刀,所以不顾一切,不分清红皂白的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何迎春身上。   叶婉歌怒目圆睁的看着何迎春,对小尺子道,“小尺子,让仵作验一下尸首,看是什么死因,把这两个奴才关进大牢。”   “皇后娘娘饶命,小的是冤枉的……”跪在那的两个奴才立刻出声求饶。   面对求饶的奴才叶婉歌不为所动,看了一眼何迎春瞥到何迎春身边跟着的随身奴婢伸手指了指,“把那个也给我押入大牢。”   站在何迎春身后的奴婢绣枝,见叶婚歌要把自已关进大牢,慌恐的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可没有犯错。”   叶婉歌听了置若罔闻,不理会绣枝的无罪辩解,何迎春看着叶婉歌一分薄面也不给自已,把自已身边的奴才全关押了起来,心里那股气腾腾的往头顶上冒。   何迎春的家世虽不能跟叶婉歌的家世相提并论,但父亲何道也是朝庭的重臣,所以一时被叶婉歌这么欺压,何迎春当然咽不入这口气,刚才想着叶婉歌甩了自已的一巴掌,那就当自已言语不妥受了教训,没想到叶婉歌这会却欺人太甚的把自已身边的奴才都关押进了大牢。   “皇后娘娘,要查这个奴婢的死因,尽管调查就是了,为何要把我永明宫的人都关押起来?”何迎春有了一巴掌的教训,这会言语不敢像刚刚的那般随意轻浮,而是字斟句酌的说着重点。   叶婉歌听了回道,“现在是我要重整后宫规矩的时侯,不是我要向你解释什么的时侯,你要对我不满,大可到皇上那儿掺我一本。”   何迎春听了缄默,看着叶婉歌仗势欺人,以权压人的霸道样子,恨得牙根都痒痒。   叶婉歌让何迎春有不满大可去皇上那儿告状,何迎春知道叶婉歌的意思,叶婉歌的意思就是向何迎春示威,叶婉歌现在正万千宠爱与一生,就算这事情闹到皇上那儿,不管有理没理皇上都会站在叶婉歌那边,何况何迎春觉得自已确实没理。   一点好处捞不得的事情,何迎春怎么可能去做,“臣妾静等皇后娘娘弄清真相,也好还臣妾恶妇之名的清白。”   “哼!”叶婉歌看着何迎春冷哼一声,转过身挺着腰板走回凤辇。   小尺子依照叶婉歌的吩咐去办事,小尺子刚刚可真看傻了眼,虽然早就知道他家皇后娘娘做事利落,杀伐果断对待敌人绝不手软,可那都是暗地里操作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甩了迎贵妃一个耳光,那霸气,那威严,小尺子觉得他家皇后娘娘太威武了。   坐在凤辇上,叶婉歌觉得自已有些心急了,现在公然的挑明了要跟何迎春结仇怨,恐怕会惹得何迎春狗急跳脚,但此时顾不了那么多了。   小尺子刚刚说宋齐盛在福宁宫等她,说是发现了吴一山有了新动作,好像秘密的搜集了关于她父亲叶昌宇的什么证据,叶婉歌听了脑仁差一点疼炸了。   父亲叶昌宇收受鹅城太守梁战贿赂的事情,刚刚平息下来,人还未到家,这会又出事了,怎么能不让她忧心,不让她着急,而且让叶婉歌不明白的事情是,富可敌国的叶家,金银满车,父亲有什么理由去贪别人的那点小钱了,上次是因为一块难得的龙尾砚,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了?   叶婉歌心里疑问重重,被这一桩接着一桩闹心的事情堵的难受,这会正好又逮到何迎春这个心狠的毒妇罔杀一条人命,所以就一咕脑的把怒气发泄在何迎春身上。   本早就应该回到都城的叶昌宇,因为天气不好,所歇脚的都城连日来暴风雨雪不断,被滞留在那一时半会回不来。   被贬了官职还呆在都城的吴一山,却在宫外秘密的搜集证据,而且还让吴一山搜集到了,这不得不让叶婉歌心急如焚,怒火攻心一时没克制住自已,拿何迎春狠狠的撒了一会火气。   说起来也活该何迎春倒霉,死的那奴婢其实是多嘴多舌,跟别的宫的宫女说了不该说的事情,何迎春最忌讳这些奴才嘴没有把门的,所以就让人狠狠的打了那奴婢几杖,打的时侯她是咬牙切齿的让往死里打的,宫里死一两个奴才算个屁事,没想到这事情恰好让叶婉歌撞见了。   何迎春撞在了叶婉歌的枪口上,自知叶婉歌没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已,所以何迎春急急忙忙的去了永寿宫沈如慧那儿商量对策。   叶婉歌回了宫,凤辇刚落地,她就迫不及待的下来往屋内走。   宋齐盛来了有好一会了,这会正坐在那喝茶等着叶婉歌了。   “宋太医!”叶婉歌进了屋边解身上的牡丹游凤织锦披风,边急急的唤着宋齐盛。   已起身给叶婉歌行礼的宋齐盛,说道,“微臣去了趟丞相府。”      ☆、163.第163章 被狗咬了一口      叶婉歌一听说宋齐盛去了趟丞相府,她立刻对宋齐盛说道,“内室说话。”   宋齐盛跟着叶婉歌进了内室,叶婉歌吩咐奴才侯在外室,不得跟进去。   进了内室叶婉歌就问道,“见到了我娘?”   “嗯。”宋齐盛想到丞相夫人说的话,他问道,“吴一山抓了一个叫万海花的********,说这****是证明叶丞相收贿的证人,但我去了丞相府,问夫人是否知道万海花这个人,夫人却说不知清。”   叶婉歌一听宋齐盛提起万海花,她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上一世的记忆里有万海花这个人,好像是个烟花巷的****,跟她的父亲却是有纠葛,但她的母亲是确实不知道万海花这个人的存在。   “我娘是不知道有万海花这个人存在的。”叶婉歌说道。   “那皇后娘娘知晓了?”宋齐盛听叶婉歌像是知晓的语气问道。   叶婉歌点头,她当然知晓,上一世就因为万海花这个女人,而让她们叶家遭受了重创,“万海花现在人在哪里?”   “被吴一山安置在一所宅子里。”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到万海花在吴一山手里,内心非常不安,“宋太医,沈良要利用万海花污陷我的父亲开****,说我父亲做不法营生谋取高额利润。”   宋齐盛听了,惊愕道,“那一定要把万海花从吴一山手里救出来,沈良再过几日就要到达都城了。”   “是,一定要趁沈良没回来之前救出万海花。”叶婉歌回道。   “吴一山把万海花关在了效外的宅子里,里里外外的派了好多人手看着,要想把万海花救出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说救出万海花难度太大,她回道,“能保的她的命就保的她的命,不行的话就让她永远的闭上嘴巴。”叶婉歌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万海花落在沈良的手中,就算是杀了万海花,也不能让万海花出现在南宫敖面前,指证她的父亲收受贿赂。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事情怎么抵赖否认都好办,如若一但人证物证齐全,任凭有滔天的本事也没有办法逃脱律法的制裁。   宋齐盛听了知道事情很严重,叶婉歌不惜一切代价的也要让万海花闭嘴,宋齐盛很理解,万海花是个祸端留着祸害无穷。   “我先让曹天岳去观察万海花那里的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做,万海花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叶婉歌怕不会武功的宋齐盛被发现,所以不让他再管此事。   “好。”宋齐盛应声。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又说起了苏欣薇的事情,“我去见了苏欣薇。”   宋齐盛虽然早就知道叶婉歌要去见苏欣薇,但这会听到她说见到了苏欣薇,还是很吃惊的,“她说是谁把她关在那里的?”   叶婉歌失望的摇了摇头,“她没有说,很抵触这个问题。   对我们也有防备,根本不相信我们是去救她的,身体情况也很糟糕。”   “苏欣薇知道皇后娘娘你的身份吗?”宋齐盛怕苏欣薇知道叶婉歌的身份。   “不知道。”叶婉歌本来是要亮明身份的,但被芩花阻止了。   “我本是要告诉苏欣薇的,芩花却拦着不让说,时间也紧急差一点就叫人发现了。”想起当时窗户外的那两个奴才,叶婉歌现在还心有余悸,如若要是被发现了,那么估计苏欣薇现在被杀了灭口了。   “还是不让苏欣薇知道的好,免得她要是知道了,不小心暴露了皇后娘娘的你身份,反到不好。”宋齐盛说道。   “宋太医,了解当年苏家的情况吗?”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摇了摇头,叶婉歌看宋齐盛也不知道,也就不再往下问了,只是吩咐宋齐盛再准备点伤药送来。   安福宫。   南宫敖进门的时侯皇太后正躺在榻上喝药,看到南宫敖进来,皇太后立刻推开奴才送到她唇边的碗,“皇上,那个疯女人你留她做什么?”   南宫敖走到皇太后的榻前,示意奴才都退下,他问道,“母后,伤到哪里了?”   “没大碍,一时半会死不了。”皇太后堵气的说着。   皇太后伤的不严重,都是一些擦破皮的小伤,只是受到了惊讶,她心里那口恶气难出。   皇太后去梅林里赏梅,没想到刚到梅林那儿,还没有进林子了,就从梅林里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怪物向她扑来,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那怪物扑倒在地,跌了一个四脚朝天,也幸亏奴才们反应快,将那怪物拉开。   拉开后才看清是蔡贵妃,皇太后看清是蔡贵妃后气的立刻让人将蔡贵妃送回去关起来,又要命人打个铁笼子把蔡贵妃关起来。   “母后,听说你要把蔡贵妃关进笼子里?”南宫敖问道。   “那样的疯子,我不把她关起来,让她到处乱跑伤人啊?”皇太后对于南宫敖把蔡贵妃留在宫里没有意见,但对于把蔡贵妃那个疯子以贵妃相待,她有意见,她的想法是既然那疯子是为了当人质才留下来的,那就把她打入大牢算了。   见皇太后生气,南宫敖说道,“母后也知道蔡贵妃是个疯子,又何必去跟一个疯子计较了?”   “我是不想与一个疯子计较,但那样的疯子要不看好了,万一拿个刀跑出来,轻则伤人,重则要命,你说我能不担惊受怕吗?   还有那些个看管的奴才,一点用也没有,一个疯婆子也看不住。”皇太后抱怨南宫敖后又把那些怒气,发泄到看管蔡贵妃的奴才身上。   “母后,蔡贵妃虽然是个疯子,但对于我们还是有用的,只要蔡贵妃生活这宫里一天,四王爷和八王爷就一天不敢轻举妄动。   如若你把蔡贵妃关进笼子里,四王爷和八王爷知晓了,就有借口举兵造反了,那个时侯天下人指责谩骂的可就不是谋反的四王爷和八王爷,而是会骂我们没有人德,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如此的羞辱蔡贵妃母后你是出了气,但还把北唐置于内乱中。”南宫敖苦心劝说着皇太后。   “在这深宫大院的,谁知道我们把她关进了笼子里?”皇太后回道。   南宫敖听了垂眸思忖了一会,说道,“宫里人多嘴杂,不仅这些个奴才喜欢嚼舌根,就是宫里的嫔妃,朝中的大臣,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但凡有一个把这个事情传出去,那迟早会传到四王爷和八王爷耳朵里。   母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说八王爷又是一个喜爱游走江湖的人,消息灵通的很。”南宫敖吓唬着皇太后。   皇太后听了叹了口气,“随你怎么处置吧!反正我想怎么办你都有理由否认我的意见。”   南宫敖听着皇太后的埋怨,只是抿唇一笑,并没有跟皇太后再去争辩,三言两语说服了皇太后的南宫敖并没有在事情办成后就急着走,而是坐在皇太后的榻前,跟皇太后聊了一会天,陪着皇太后,以敬儿子的孝道。   在皇后那儿受了侮辱的何迎春去了沈如慧那儿,从轿辇上下来,何迎春连让奴才通禀都没有,气呼呼的闯进了屋内。   秋香见外面的奴才没有拦住何迎春,让何迎春怒气冲天的闯进来,问道,“迎贵妃这是怎么了?”   何迎春听到秋香问自已,以为是秋香看到了自已脸上被叶婉歌煽的五个血红的手指印,她臊得立刻捂住那现在还火烫的半边脸回道,“被狗咬了一口。”   秋香听到何迎春的话,纳闷的看着何迎着,见何迎春用手捂着半边脸颊很怪异的样子,秋香琢磨着这迎贵妃到底是怎么了。   何迎春捂着脸颊问,“慧贵妃了?”   “在榻上躺着了。”秋香说到。   何迎春听了一阵风似的闪身进了内室,进了内室就看到青纱帐后躺着的沈如慧,何迎春诉苦般道,“慧贵妃,妹妹今儿让狗咬了。”   躺在榻上的沈如慧听到何迎春的声音,立刻坐起身伸手一把撩开青纱帐,“怎么了?”   “叶婉歌那个贱人居然当着奴才的面煽了我一巴掌。”何迎春说着就拿下捂在脸颊上的那只手,让自已被叶婉歌打的证据呈现在沈如慧的面前。   看到何迎春脸上那红的刺目的手指印,沈如慧问道,“怎么一回事?”   何迎春听到沈如慧的询问,立刻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欺人太甚。”沈如慧听了愤恨不平的说着。   沈如慧之所以这么愤恨,其实也不只是为了替何迎春鸣不平,也是替自已,上次无原无故被叶婉歌陷害了,让南宫敖又一次误会了自已,这些天来那口恶气一直堵在沈如慧的胸口。   沈如慧要是不出这口恶气,堵的心里难受,所以这些天躺在床榻上吃药,还四处让奴才散播不实谣言,说她得受了刺激得了病症,才控制不住的失手吓到了叶婉歌。   沈如慧躺在宫里装病,她不管别人信与不信,但她知道南宫敖一定会相信的。      ☆、164.第164章 笑里藏刀的皇后      “慧贵妃,该怎么办才好了?”何迎春一时无计可施,只得愁眉不展的问着沈如慧。   沈如慧听了,阴狠一笑,“对待敌人,尤其是如此心思聪慧的敌人,玩计谋我们没有把握能胜,那自然是让她永远的消失了。”沈如慧轻飘飘的说着。   “你是说……”何迎春有些吃惊的看着沈如慧,做了一个抹脖子杀头的动作。   沈如慧抿着唇,唇角荡开一抹罂粟花般的毒笑,不言不语的只是那样恶毒的笑着,那笑容让何迎春看了都渗的慌。   “慧贵妃有什么好计策?”沈如慧没有说用什么计策谋害叶婉歌,何迎春张口问道。   沈如慧听了又笑了起来,有些癫狂的笑着,未了轻轻的说了一句,“唉,我们家有一个远亲,听说生孩子的时侯生死了,那可是一尸两命啊!”   何迎春听到这里,先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会神,反应过来后就是一阵放肆的笑着,那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声。   何迎春笑的都岔了气,咳嗽了数声后,对沈如慧说道,“慧贵妃,真是大智,这么绝妙的点子都能想出来。”   何迎春一声接着一声称赞着沈如慧,沈如慧看着何迎春无声的笑着。   何迎春听了沈如慧一翻话,刚刚对叶婉歌的那些愤恨不满瞬间消失,脑海里全是叶婉歌血流不止胎死腹中的画面。   沈如慧三言两语就解了何迎春的疑惑,两个人都期待着那痛快的时刻快点到来。   南宫敖从安福宫来到永寿宫,秋香看到南宫敖的龙辇时,就进来偷偷的回禀了沈如慧说皇上来了。   正坐在那和何迎春聊着天的沈如慧,一听说南宫敖来了,嘴角一倾笑了笑,给了何迎春一个可以把事情闹大的眼神。   何迎春一听说皇上来了,立刻伸手把拂在那肿胀的半边脸上的发丝捌到耳后,让那肿胀的脸颊光明正大的示人,主要是想让这丑态叫南宫敖看到,好挑起话题,要是没有什么铺垫她直接告叶婉歌的状,她怕南宫敖怀疑她是故意搬弄事非,有心污陷叶婉歌。   南宫敖迈着龙步走了进来,双手负在身后,进了内屋看到何迎春后微微皱了皱眉头。   “臣妾见过皇上。”何迎春面朝南宫敖给他行礼问安。   “免礼。”南宫敖淡淡的说了一句。   何迎春抬起了头,这一抬南宫敖就看到了何迎春那肿胀的脸颊,把南宫敖吓得一愣,他看到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打的样子,皱紧了眉头问,“迎贵妃,这脸是怎么回事啊?”   何迎春一听南宫敖问起她的脸,立刻回道,“臣妾犯了点错,皇后娘娘教训的。”   南宫敖一听何迎春的话,犹如耳畔想起一声惊雷,顿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皇后娘娘教训的,他知道皇后娘娘俐牙利齿,却从来没有发现皇后娘娘如此的彪悍,于是以为自已会意错了,又问道,“这脸伤成这样,是皇后娘娘动的手?”   “是。”何迎春抬起头看着南宫敖回道。   “嘶!”南宫敖听了倒抽一口冷气,皇后娘娘可是怀有身孕的人,亲自动手教训人,这到底是因何事让皇后娘娘如此愤怒,愤怒到不借他人之手而亲自动手解恨。   “所因何事呀?”南宫敖不解的问道。   “臣妾教训了宫里的一个犯了错的奴婢,不想奴才们打板子的时侯下手重了点,那奴婢居然死在了板子下,这事正好让皇后娘娘遇上了,皇后娘娘说臣妾伤害了一个奴婢的性命,所以出手教训了臣妾,把臣妾宫里的奴婢都关了起来,说是要审问清楚再治臣妾的罪。”何迎春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南宫敖听了觉得闹心的很,死了一个奴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会如此的小题大作。   看着哭着的何迎春,他挥了挥手,“传太医给你这脸上敷点药,皇后娘娘那儿朕会去问清楚的。”   “谢谢皇上为臣妾作主。”何迎春回道。   一直睡在榻上的沈如慧闭着眸,听着何迎春和南宫敖的话一直装睡不出声。   何迎春见南宫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榻上的沈如慧,回道,“奴婢们说慧姐姐服了安神的药,我来了一个时辰了,慧姐姐也没有醒,奴婢们说还要再等一会慧姐姐才能醒。”   “嗯。”南宫敖听了神情严肃的应了一声,在听到沈如慧服了药后,他就彻底的相信沈如慧是肯定生病了,受了刺激生了心病,一想到那场祸事,他就对沈如慧是满心的愧疚。   沈如慧躺在那一直假装睡着了,眉头紧蹙像是睡的很不安稳的样子,南宫敖看了一眼没有打扰装睡的沈如慧,转身往外走了。   听到太监喊的摆驾声,沈如慧才睁开眼睛,何迎春看着刚刚装睡的沈如慧非常不解,皇上来这儿是难得的和他亲近的机会,不明白沈如慧为什么要装睡避开皇上,白白的葬送这么好的机会。   “慧贵妃,这么好的能亲近皇上的机会,你为何要装睡白白失掉这机会?”何迎春不解的问道。   沈如慧听了不屑的笑了笑,“心思不在我身上的人,我又何必去费力假意逢迎,累身累心去讨好了。”   何迎春听了吃惊的问道,“皇上,如今对慧贵妃……”何迎春没有直接说出皇上对沈如慧不好的字眼。   沈如慧听到何迎春说了半截的话,明白是什么意思,回道,“你也听说上次我被叶婉歌那个毒妇阴了的事情吧!”   “嗯。”何迎春也听到了关于沈如慧吓的叶婉歌胎儿不稳的事情。   “那是叶婉歌污陷我。”沈如慧摇了摇头,一想到那天发生的那一幕,沈如慧就是控制不住的愤怒,向来算计人的人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叶婉歌算计了。   “我那个时侯真是无意的,皇后先是言语上刺激了我,当我沉浸在悲伤中时,皇后假意上前关心我,我一个没控制好自已的情绪,就甩开了皇后扶上我的手,没想到就是那一甩,皇后跌进了皇上的怀里,说我故意推她,是要害她流掉肚子里的孩子。”沈如慧边说边笑,那笑容里尽是被人算计的无奈与自嘲。   “皇上信了?”何迎春想着这种雕虫小计皇上也信了,那巴成是皇上的脑子坏掉了。   沈如慧听了,笑道,“皇上信了,皇上现在眼里,心里全是他的皇后和龙儿,哪还有别人。”沈如慧说的这个别人里也包括了她自已,她觉得南宫敖的心再不在她的身上了。   何迎春听了很吃惊,何迎春知道沈如慧很阴狠,也早就听闻在过宫里沈如慧一家独大,皇后不过是顶了个名头而已,现在听了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反倒是皇后一家独大,沈如慧跟她们一样是被踩的份。   “皇后如此的阴狠?”何迎春怀疑的问道。   沈如慧听了嗤笑一声,“你今儿不是领教过了吗?阴不阴狠你还没瞧出来吗?”   沈如慧嘲讽的问着何迎春,何迎春淡淡的说,“我之前没看出来……”她之前确实没有看出叶婉歌是如此的阴狠之人,要不是今天叶婉歌那突然变得阴狠的嘴脸,她还真没有发现叶婉歌是如此的狠毒。   沈如慧听了冷笑一声,“我们的皇后娘娘是笑里藏刀,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   何迎春听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现在是看出来了,皇后娘娘确实不是一般的人。   “你看看这后宫,这么多人就皇后娘娘一个人怀上身孕,皇后娘娘说是吃了我的药方怀上身孕的,你们也吃了我的药方,为何那药方会出了错?   你们都怀不上身孕,而皇后娘娘却怀上了身孕这又是为何呀?”沈如慧抛出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把何迎春往岐义上引。   “你是说动了那方子的是皇后娘娘?”何迎春恍然大悟。   “难道是我?”沈如慧不问反答,顿了顿又说道,“如若是我动了手脚,我会让皇后娘娘怀上身孕,那方子我可是当着皇上的面交给皇后娘娘的,我有那么大的胆子在皇上面前耍心机?”   何迎春听了沈如慧的话,觉得沈如慧越说越有道理,何迎春现在明白了,上次那么求叶婉歌,叶婉歌都不把药方相告的原因,原来叶婉歌是防着这后宫的嫔妃,怕她们都怀有身孕。   “皇后真是毒。”何迎春说道,说完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问道,“那梁凤仪当初怎么怀上身孕了?”   沈如慧听了对何迎春翻了一个白眼,给了何迎春你怎么这么愚顿的眼神,“你还真是看不通透,你没看出来皇后对梁凤仪可是处处护着,皇后对谁交好,自然会让那人过的好。”   何迎春听到这是彻底的明白了,心下一想还真如沈如慧说的这般。   在沈如慧的误导下,何迎春对叶婉歌的恨是瞬间巨增。   福宁宫,叶婉歌坐在那手抚着小腹想着万海花的事情,想着万海花跟她父亲之间到底有何种纠葛,沈良和吴一山抓住万海花,像抓住她父亲的命门一样。      ☆、165.第165章 看戏不怕台高      叶婉歌想着万海花的事情想得太入神,就连奴才通禀说月妃来了,叶婉歌都没有听见,就连韩月进来的脚步声都没有把叶婉歌的思绪拉回来。   韩月手里的素帕随着她的走动摇晃着,走到叶婉歌面前,怕惊吓到叶婉歌没敢出声,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回过神来,看到拖在地上的藕色裙摆吃惊的抬起头,一看是韩月惊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韩月看着叶婉歌回道,“我刚去了洗衣房,今天不易查探苏欣薇的消息,院子里都是劳作的奴才,我要是从墙头爬上屋檐会暴露目标。”   韩月奉叶婉歌之命去探查消息,会武功的她本想爬上墙头,然后以墙头为跳板上到屋顶,从屋顶揭开瓦探查一下苏欣薇的情况,看苏欣薇有没有按吩咐去做。”   叶婉歌看韩月急急匆匆的又回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吓得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了半天,一听是因为苏欣薇的事情,嗔怪道,“就这事呀!也不是什么着急的消息,你何必又一天两三趟的跑过来了?”   韩月听了回道,“本来也没打算来,听说你抓了何迎春的奴才,我这就迫不及待的来看看热闹。”   叶婉歌见韩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道,“有什么热闹好看的呀!不过是借题发挥唬她一唬罢了。”   “我看你出手这么猛,我还以为你这是要出其不意的要了何迎春的狗命了?”韩月听了失望的回道。   叶婉歌听了韩月的话笑了笑,“你这是看戏不嫌台高,我要是真如你说那样能耐,一出手就能索人一条性命,我还至于活的这般苦,任人欺凌不说,还得忍气吞声的熬着日子?”   韩月听着叶婉歌,这个一国之后跟自已诉着苦,韩月顿时也大道苦水,“你身怀龙子,万千宠爱于一生,呼风唤雨的,这样的日子要是还叫熬着,那我们这些就不用活了。”   “别跟我打嘴仗,我这正愁着了!”叶婉歌一副头疼的样子揉了揉额头。   “嗯?怎么了?”韩月看着叶婉歌被什么事情困绕的样子问道。   “关了何迎春的奴才呀!该怎么审他们了?”叶婉歌为难的说道。   “还没审吗?”韩明问道。   “小尺子在审,估计问了也不会问出什么真像来,那些个奴才知不知道里面的隐情难说,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说出来。”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怕那些奴才不肯说出事实,让她白费这番功夫去追查。   “要不我夜里去审?”韩月说道,她想夜里偷偷的去问,给那些奴才一点苦头吃,想着也许能让那些奴才说出真相。   “罢了,你要去了也只是用刑而已,到时侯要是何迎春用屈打成招返咬我一口,我就是因小失大了。   就让奴才们去查一查,能查到别的猫腻算老天爷相帮,如若查不出什么,那就算给了何迎春一个警告,让何迎春今后不敢再有恃无恐。”叶婉歌说道。   “就这么白白放过……”韩月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想起南宫敖那浑厚的声音,“还是皇后这里暖和呀!”   南宫敖撩开厚厚的门帘走了进来,搓了搓双手说道。   叶婉歌和韩月听到南宫敖的声音,背对着门坐的韩月朝着叶婉歌挤了挤眼睛,一副见到南宫敖如见毒蛇般的神情,叶婉歌示意韩月冷静。   韩月无声的对着叶婉歌说了一句,“暴君来了!”   叶婉歌起身,绕开炉火迎向南宫敖,“这么冷的天,皇上怎么来了?”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问好声,立刻转身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南宫敖挥了挥手示意韩月起身,又看着叶婉歌道,“刚从皇太后那儿来。”   叶婉歌听到他说从皇太后那儿来,心中有数是蔡贵妃的事情办好了。   蔡贵妃终于不用受到关进狗笼的羞辱了,叶婉歌也由衷的替蔡贵妃高兴,因此对南宫敖的态度也更加的热情了起来,吩咐奴才给南宫敖上热茶,又招呼他道,“皇上,坐炉火边暖一下身体。”   韩月见叶婉歌对南宫敖如此的热情,偷偷的瞪了一眼叶婉歌,觉得叶婉歌对南宫敖那般殷情,一点也不像假意逢迎,到像是发自肺腑。   韩月看不下去了,出声告退离开福宁宫。   看着离开的韩月,南宫敖想着在福宁宫碰到韩月的次数好像很多,便问道,“月妃好像经常来福宁宫呀?”   见南宫敖对韩月在福宁宫大惊小怪的样子,叶婉歌淡淡的说道,“月妃来我福宁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皇上为何如此吃惊呀?”   南宫敖见叶婉歌发现了自已怀疑的心思,立刻掩盖的说道,“是正常,月妃天天来福宁宫给皇后问安,只是我好奇的是,月妃就这么闲着无事,天天赖在皇后这儿?”   叶婉歌听了顺着南宫敖的话说道,“这宫里的嫔妃有什么事情呀?不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等着皇上临幸吗?”   南宫敖听了,不再继续这个谈起来有些尴尬的话题,转而问起了何迎春的事情,“我刚刚遇到了迎贵妃。”南宫敖装作无意的说着,而且隐去了在永寿宫遇见的事实,怕叶婉歌知道他去了永寿宫心里不快。   “噢。”叶婉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他遇到月贵妃的事情一点也不好奇,也丝毫不敢兴趣。   见叶婉歌不再顺着他的话题往下问,他忍不住问,“月贵妃说皇后把永阳宫的奴才全关了起来。”   正在给茶碗里续茶的叶婉歌听到这话,生气的把茶壶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抬起眸子不悦的看着南宫敖道,“月贵妃还向皇上说了臣妾什么不是?”   南宫敖见叶婉歌一副月贵妃在,皇上你面前还说了我什么坏话的样子,南宫敖立刻说道,“月贵妃没说皇后什么不是,只说做错了事情皇后惩罚了她而已。”   叶婉歌生气的说道,“月贵妃她还有理了,还好意思向皇上告状?   皇上,月贵妃才进宫多久,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让两个奴才扛着被打死的宫女的尸首在这宫中招摇过市的走着。”   南宫敖坐在那安静的听着叶婉歌说着何迎春的不是,叶婉歌见南宫敖插手何迎春的事情,她问道,“皇上,迎贵妃到你那儿去告状了?”   “啊!”南宫敖被叶婉歌,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臣妾是问,月贵妃是到你那告的状,还是到皇太后那儿告的状叫皇上碰见了?”叶婉歌追根问底道。   南宫敖听了,心里想着就不该提何迎春这碴,他不好说出来是在沈如慧那儿遇到的,只好撒谎道,“没有,我在来你这儿的路上碰到的,她下轿给我问安的时侯,恰巧看到她脸上的掌印,朕就多问了一句,她才提起这事。”   南宫敖撒谎替何迎春开脱责任,边说边偷偷的瞄着叶婉歌。   “我怀着龙嗣,正想着让皇上大赦天下,行善积德了,月贵妃到好,故意跟皇上和我对着干,偏偏在我怀龙嗣的时侯杀人放血,这不是给皇室增加罪孽吗?”叶婉歌愤恨的说着。   南宫敖听了觉得叶婉歌说的也有道理,历代君王都会在发生大事的时侯大赦天下,行善积德以示仁德,以保子孙世代平安。   见南宫敖神情严肃沉默不语,叶婉歌又火上浇油道,“皇上,现在这整个后宫,可就这么一个子嗣,各位姐妹不应该都为我肚子里的这个积德行善,祈求佛祖让他平安降生吗?怎么反到她迎贵妃就非要在这节骨上杀人了,再说了那奴婢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迎贵妃就要了那奴婢的命?”   叶婉歌一张巧嘴,说的南宫敖一愣一愣的,心里越想越觉得叶婉歌说的对,现在皇后怀了皇室的子嗣,他也早就三令五申的让皇室上下,朝庭上下多多的积德行善,没想到这迎贵妃却如此的大胆,在这节骨眼上杀人造孽。   “皇上,要不要查一查这迎贵妃为何杀了这个奴才?”叶婉歌询问道。   南宫敖听了摆了摆手,“这事情就权凭皇后作主吧!”他的意思是后宫的事情就让叶婉歌自已作主,他不掺合。   何迎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以为不过死个奴才,小事一桩,南宫敖肯定会让叶婉歌放了关押的奴才,事情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南宫敖同意叶婉歌追查此事。   小尺子费力的审了大半天,何迎春的奴才也没有说出杀死那奴婢的真相,一口咬定是那死了的奴婢打坏了迎贵妃的珠钗。   “皇后娘娘,那两个太监像是真的不知情,但那个秀枝到像是知情不肯说的样子。”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正在用膳,听到小尺子的回禀,手紧紧的攥紧筷子,重重的吐出两个字,“用刑。”   叶婉歌不相信认了主就终身是忠奴的事情,能敌得过那十八般酷型,前一世她那么铮铮傲骨,还几次三番的在那些酷型的折磨下想过要开口求饶,要不是明知道求饶沈如慧也不会放过自已,也许她还真会跪下求饶。      ☆、166.第166章 不雅话本      上一世的记忆又一次犹如洪水猛兽般的向叶婉歌袭来,叶婉歌攥紧筷子的手指,指甲泛白掐进掌心里。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用刑这两个字他立刻明白了,犹如来时一样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牢房里小尺子把秀枝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小尺子进了牢房,瞥了一眼抱着双膝坐在一角的秀枝,“秀枝,皇后娘娘说了不为难你,你只要说出事实,现在就让你回去。”小尺子诱骗道。   “奴婢所说的句句都是事实。”秀枝是何迎春的奴婢,虽不能说对沈如慧忠心不二,但也没有想过要背叛何迎春。   “秀枝,你我同为这个宫里的奴才,你也知道奴才的命贱,你们迎贵妃能随随便便的要了一个奴才的命,我们皇后娘娘更是可以。”小尺子吓唬着秀枝。   秀枝虽说惜命,但跟在何迎春身边也不是吓唬着长大的,小尺子的三言两语自然唬不住她。   “尺子公公,我说的是实话,奴婢不敢撒谎的!”秀枝一副我胆小怕事,怎么敢对你尺子公公和皇后娘娘撒谎了。   小尺子见秀枝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挺直腰板手一竖,立刻窜进几个人手里抬的是用刑的各种家伙,就连那碳火炉子和烙铁都抬了起来,秀枝一看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哭丧着一张泪低声哀求道,“尺子公公,你就发发善心,饶了奴婢吧!”   小尺子见秀枝求饶,知晓刚刚还嘴硬的秀枝害怕了。   小尺子趁机吓唬道,“不是我要为难你,是你为难我,你我都是奴才,都清楚主命难为,我也是替主子办事,秀枝,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担待。”小尺子说话间已有人上前,架着秀枝的两只细胳膊往刑架上绑。   秀枝挣扎着想挣脱架着她的两个彪形大汉,小尺子上前伸手掩嘴对秀枝耳语了几句,秀枝脸色立刻变了,眼珠子半天没动,等一会眼睛动了动微微的点了点头。   小尺子见状,立刻挥手示意那两个壮汉下去,小尺子听到秀枝这会痛快的把事情的真相讲出来,他点了点头说道,“在这等着,等过两天自然会放你出去。”   小尺子得到消息后就回去复命了,叶婉歌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寒风卷起枯枝残叶呼啸而至,拍打着窗棂发出一声一声的嘶吼,她知道自已一直生活在这狂风暴雨中,躲不开逃不掉,唯有迎面直击才能搏得一线生机。   小尺子进来的时侯,叶婉歌的思绪正处在惊涛骇浪中,小尺子把审问出来的真相如实说出来,“迎贵妃是因为那小奴婢泄露了她偷藏****话本的事情,那奴婢爱嚼舌根,见到哪个宫的奴才都要说几句迎贵妃的私事,于是就把迎贵妃为了讨好皇上而看****话本的事情说予了别宫的奴才。”小尺子说完摇头轻叹了一声,那奴婢可真的是祸从口中,在这深宫大院当奴才怎么就不知道守住自已的嘴了。   叶婉歌听了神情严肃的看着小尺子道,“秀枝那个奴婢还知道些什么?”   “那奴婢只说了这个,别的她道没有说,只说就知道这一件事。”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秀枝是何迎春的贴身奴婢,何迎春谋杀梁凤仪的事情,一个人是无法办到的,何迎春肯定有同伙。   叶婉歌断定何迎春有同伙,而这个同伙是谁?叶婉歌在心里思忖了一会,想着应该是何迎春身边的奴才。   这宫里的人谁还没有一个两个忠心的奴才,替自已去办那些肮脏不能示人的事情,而何迎春身边的贴身奴才是秀枝。   秀枝和何迎春是同谋,那么秀枝肯定不仅知道何迎春私藏****话本的事情,关于何迎春做的那些事情秀枝全部知道。   叶婉歌断定秀枝撒了谎骗了小尺子,叶婉歌在心里冷笑一声,好聪慧的奴婢,心思深沉的跟宫里的这些老谋深算的主子似的。   “绣枝骗了你。”叶婉歌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小尺子听了瞬间愣神,刚刚秀枝肯对他说出这件事情的真相,那可是在他的金钱****之下才说出来的,刚刚明明见秀珠一幅被他许的金银珠宝诱的垂涎三尺的样子,难道秀珠那奴婢在跟他演戏。   “刚刚我明明见那奴婢见利忘义,一幅为了钱财要背叛主子的小人样子。”小尺子说道。   见小尺子不相信自已的判断,叶婉歌说道,“迎贵妃私藏****话本的事情也许那奴婢没有骗你,但那奴婢说只知道迎贵妃这么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这肯定是假话,你想迎贵妃谋杀梁贵妃的事情,肯定是有同伙的,这同伙是谁?当然是迎贵妃身边的奴才了。”   叶婉歌话落,小尺子也醒悟了过来,发现自已被一个黄毛丫头给耍了,小尺子气愤的说道,“我去对那奴婢用刑,撬开那奴婢的刚牙。”   “不用了。”叶婉歌见小尺子要往外冲,立刻出声阻拦。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阻拦的声音,不解的看着叶婉歌,叶婉歌伸手示意小尺子走近她,小尺子走到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对小尺子低语了几句,“去办吧!”   “是。”小尺子高兴的应声。   隔日事情正如叶婉歌想的那般,各位嫔妃给她请安的时侯,丽妃和玉妃果然向叶婉歌求情,让叶婉歌放了何迎春的奴婢。   “皇后娘娘,那奴婢的死,也是那些听差的奴才一时大意下手过重,才酿成惨剧的,迎贵妃也是无心之过,皇后娘娘就高抬贵手,原谅迎贵妃这个过失。”蒋丽翠开口说道。   叶婉歌坐在那捧着茶碗垂眸听着,拿着茶碗盖在荡着碗里的热茶,并不理会蒋丽翠替何迎春的求情之词。   蒋丽翠说完好长时间也不见叶婉歌开口,周玉娇又娇声娇气的说,“皇后娘娘,那奴婢死也死了,怪只能怪那奴婢寿限短,几个板子都吃不消。”   周玉娇的意思是不过是个奴婢,打几个板子就死了,那只能算那奴婢命薄,哪能怪到主子头上了。   叶婉歌听了抿了一口茶,抬起眸嘴角扬着笑意,“你们说的都对,那横竖不过是个奴才,是一条比草还贱的贱命,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是我有些小提大做了。”那刚喝过茶水的唇水盈盈的发着亮光,一张一合间让人觉得那亮光,像是丰利的刀刃上闪着的噬人冷光般锐利吓人。   众人见叶婉歌不阴不阳的说完后,嘴角闪着森冷的笑,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番义正言辞对着叶婉歌,个个都是沉默不语。   见众人不语,何迎春起身走到叶婉歌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皇后娘娘,臣妾无知犯下大错,望皇后娘娘看在姐妹之情的份上,原谅臣妾这一回。”何迎春卑微的低头认错。   何迎春这一跪可真叫在场的人大跌眼睛,众人惊讶的不是何迎春下跪的举动,而是那卑贱的认错态度,那么诚恳的为了一个奴婢的贱命认错,这可真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听说过的奇闻。   不要说皇宫大院里的这些金贵的主子,就是那平民百姓家的主子,弄死个奴才家仆都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主子要奴才死奴才就不得活的社会,一个主子为了奴婢的死而认罪,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叶婉歌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迎春,“哎哟!   迎贵妃你这是做什么?   快起来!”叶婉歌大声惊呼道。   叶婉歌不松口说放了秀枝和那两个太监,何迎春也就跪在那不起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不肯起来的何迎春道,“快起来!有什么话起来说,大家都是自家姐妹,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事情了?”叶婉歌见何迎春不肯起来,而叶婉歌顾忌着自已的身子不便上前相扶,“玉妃,丽妃,快把迎贵妃扶起来。”   周玉娇和蒋丽翠听了叶婉歌的话,立刻起身伸手去扶何迎春。   两个人一左一右伸手握着何迎春的手臂,想要把何迎春攥起来,何迎春伸手甩开她们,嘴里说道,“请皇后娘娘原谅臣妾。”   何迎春跪在那不肯起来,大有你叶婉歌不放了我永明宫的人,我就长跪不起的意思。   叶婉歌看着跪在那逼自已放人的何迎春,挑了挑眉眼,一副看在姐妹情深的面上,就包庇这一次的样子说道,“唉!迎贵妃,你快起来!虽然我座在六宫之首的位子,凡事要秉公处理,但要真的让我铁面无私,我还真做不到,姐妹一场我总念着这份情,所以才叫外人说我这个皇后管理后宫不当。”叶婉歌边说边叹气。   周玉娇和蒋丽翠见叶婉歌虽没有明说放人,但却开始松口说道,“迎贵妃,你快起来,皇后娘娘都答应了。”   何迎春听了跪在那还是不起,叶婉歌伸手一甩手里的素帕道,“罢了!罢了!我也不追究是谁责任,你快些起来吧!”说完又大声的说了一句,“我放人就是了,你别跪在那了。”      ☆、167.第167章 万事顺利      听到叶婉歌说放人,何迎春连忙谢恩起身,何迎春今天对叶婉歌卑躬屈膝,是想忍一时换来风平浪静,以便韬光养晦将来对叶婉歌进行一招致命的打击。   在何迎春的逼迫下叶婉歌放了人,秀枝回到宫里就如实的跟何迎春说了小尺子以利相诱的事情。   何迎春对此没有什么,只说了几句让秀枝受苦了的客套话,就吩咐秀枝下去休息。   秀枝下去休息,何迎春心里则对秀枝起了疑心,让身边的小太监秦立注意秀枝的一举一动,一心为着主子的秀枝完全没有想到主子派人监视她。   叶婉歌和曹天岳坐在那商谈营救万海花的事情,叶婉歌把宋齐盛弄的那个宅子的结构图摊开来,指着上面标圈圈的地方说,“这些地方都有人看守。”   曹天岳只瞄了一眼就弄清楚了情况,这宅子四合院一样的结构,前后两个门各有两个人看守,里面好像是关押人的那个西厢房也有人看守,棘手的不是这些看守,而是这几个厢房里不定时出来的人,没有固定的时间出入,让他们不好把握下手的时间。   “打探到的消息是吴一山把万海花安置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不像是囚禁虐待。”曹天岳说道。   “万海花对于吴一山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把她关起来当然是好吃好喝的交待,收买万海花。”叶婉歌说道。   “那万海花肯定不会痛快的跟我们走。”曹天岳说道,要是被救的人痛快的跟着走,那还容易些,现在是被救的人跟本就不愿意跟他走,这个事情很难办。   叶婉歌听着从衣袖里摸出一包药,“这个你拿着,是药力很强的迷药,进入院子后先把院子里的人迷晕,然后再把万海花迷晕带出来。”叶婉歌把药递给曹天岳。   曹天岳接过药拿在手上看了看塞进衣袖,一点也不好奇叶婉歌怎么会有迷药,有宋齐盛那个太医院的提点在,什么样的稀奇药物都能弄到,何况这随处可见的迷药了。   “救出人后,把她安置在哪里?”曹天岳想着救出万海花后,总要有一个地方可以安置。   叶婉歌想了半天说道,“先放在胡通那里,救出万海花后一时半刻万海花也不会说实话,而且吴一山肯定会派人四处寻找,胡通那里最安全。”   “好!”曹天岳想一想也觉得是这个理,胡通是这都城的太守,把人放在胡通那里比较安全,吴一山胆子再大也不敢硬闯入胡通那里搜查。   商谈好救人的好法,曹天岳就离开去准备晚上的救人事情。   寒风呼啸的窗外,已经暮色四合,叶婉歌的心情就跟这天气似的,黑暗阴冷没有一丝温暖的亮光。   心里非常不安,不知道曹天岳救万海花的事情准备好没有。   都城郊外,曹天岳带着几个手下,一身黑衣黑面躲在宅子外面的树丫上,看着宅子里的动静,观察着宅子里的情况,以便找准机会动手。   心里担忧着万海花的事情,叶婉歌连晚膳也没有味口,只喝了几口粥,就让奴婢撤下去了。   小蝶看着在内室不停的踱步的叶婉歌,安慰道,“皇后娘娘,你放宽心,曹小将军做事向来稳重,一定会成功的。”   叶婉歌听了小蝶宽慰的话,并没有安下心来,还在不停的踱着步子,小蝶把托盘里的热茶放在桌子上,“丞相这几日就要到家了,皇后娘娘不必担忧。”   叶婉歌听了只是在心中连声叹着气,小蝶这样心思单纯的人,哪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万海花要是让沈良利用了,那叶家可真的就要有血光之灾了,到时侯就怕她这个皇后娘娘和肚子里的龙嗣都会受到牵连。   刺骨的寒风刮的枯枝乱颤,树丫上的人快要冻成了冰块,待到院子里的人入睡熄了灯后,曹天岳对自已的手下示意跳入院子,几个人从院墙外的树上跃入院中,曹天岳直扑西厢房救人,那几个人分别向有人的房间吹迷药。   曹天岳用吹管吹晕了看守的人,又向屋内吹了迷药,等到药效发作,他才推门进屋,执行完任务的奴才也进了西厢房跟他汇合。   万海花早已宽衣解带的进入了梦想,这一会又中了迷药,睡的更是沉。   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万海花,曹天岳吩咐属下说,“把她扛着走。”   属下一听,立刻上前揭开盖在万海花身上的被子,看着万海花只穿着交襟的里衣,那雪白的脖劲露在外面,最重要的是那里衣的扣子松了,没穿肚兜的****一览无疑。   曹天岳看着手下一双乌黑的眸子乱转,看着床上那诱人的美色,他吼道,“你们这些急色鬼,还不快把人扛着走,再看眼珠就要掉下来了。”   听到曹天岳的吼声,一个高个子立刻被人推上前,被逼上前的大汉胡乱的替万海花套上棉衣,然后像扛麻袋似的把万海花甩在肩上就往外跑。   曹天岳带着人顺利的救出了万海花,出了宅子不远就看到了来接应的马车,几个人上了车,曹天岳那个高个的手下把万海花摔进了马车里,骂道,“这女人身上脂粉味也太重了。”一路上他被那女人的脂粉味弄的居然有了感觉。   “正好让你开晕。”   “娇香软玉在怀,一路上你享受到了吧!”   “哈哈!”   几个人开着那个大个子的玩笑,大个子骂道,“特娘的,老子才不想做这苦差了,都是你们几个玩老子,让老子扛这个女人。”说着还用眼瞟了一眼睡着的万海花那张妖精一样的脸,身下却比刚刚跑路的时侯肿胀的厉害了。   曹天岳看了几个手下,伸手握拳在嘴边虚咳了一声,说道,“行了,别再嚷嚷了,免得引起人注意。”   听到曹天岳的训斥声,几个开着晕素不雅玩笑的大汉立刻闭上嘴。   曹天岳把人送到了胡通那儿,被吵醒的胡通对他嘟嚷道,“你总是把这些难题推给我。”   “我这是照顾你,给你攀高枝的机会。”曹天岳拍了拍胡通的肩膀说道。   胡通拍开曹天岳的手压着声音说,“攀高枝,我是怕高枝没攀上,我这项上人头不保。”   “不会,有我曹小将军在,你胡太守亡不了。”曹天岳信誓旦旦的说着。   胡通白了他一眼,说道,“什么时侯把人接走?”他才不敢让这样的人一直留在这儿,巴不得天亮曹天岳就将人接走。   曹天岳想了想说,“没个准,先放你这儿,等皇后娘娘发话。”   胡通听了说道,“让皇后娘娘快一点把人接走,我这也不是皇后娘娘想的那么安全,今儿个这个来巡视,明儿个那个来巡视,万一要是发现了我这藏着这么一个无案卷的犯人,你说我这乌纱还要不要?”   “有皇后娘娘在,你这乌纱掉不来,你替皇后娘娘办事尽管放心。   娘娘说了,有机会就让你进入朝堂,不再让你守着这个小地方。”曹天岳说着。   “真的?”胡通听了眼前一亮。   “当然。”曹天岳保证道,接着又说了一句,“把人看好了。”   “放心。”胡通听了皇后娘娘要给他升官,他高兴的应声。   在院子里的小尺子伸手接着落下的信鸽,拿下绑在信鸽脚下的纸片,又把那只鸽子放飞。   “皇后娘娘,曹小将军送来了消息。”小尺子把手里的卷成细条的纸片交给叶婉歌。   “哦!”一直未睡的叶婉歌惊呼出声,“快拿过来。”叶婉歌伸手让小尺子快把那纸条给她。   小尺子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叶婉歌,叶婉歌伸手接过来,打开那个纸条,上面写着事情办好,叶婉歌看后嘴角扬起笑,把那纸条递给小尺子,“放炉火里烧了。”   “是。”小尺子接过来走到炉火边把那纸条扔进了炉火里,只一瞬间那纸条就化成了灰烬。   知道曹天岳将人给救出来后,叶婉歌心情大好,就连一直吃不下东西还胀胀的肚子都饿的叫唤起来,“小蝶!小蝶!”叶婉歌连声唤着小蝶。   正在外室侯着的小蝶听到叫声,快步走进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呀?”   “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叶婉歌把盖在身上的锦被掀掉,从凤榻上下来,双足****绣鞋里下了地。   “哎,我这就去。”小蝶听到叶婉歌吩咐准备吃的,知道这是晚上没有用膳的叶婉歌饿了。   小尺子见叶婉歌如此的高兴,出声问道,“皇后娘娘,曹小将军送来的是好消息?”   “嗯。”叶婉歌坐在炉火边笑着应声。   “人救了出来,真是太好了。”小尺子也高兴的嚷嚷起来。   “嘘。”叶婉歌示意小尺子小声一点,这宫里可不比从前清静,沈如慧送来的两个奴婢,谁知道会不会猫在哪个角落偷听他们的谈话。   “噢!”小尺子也忽然想起来那两个奴才,“皇后娘娘打算怎么处理那两个奴婢?”   “先让她们呆一段时间,仔细观察着,看她们是不是沈如慧派来的奸细,如若是的我这里则容不下她们。”叶婉歌心里早就有了对付那两个奴婢的计策,只是那两个奴婢的身份还没有得到证实,所以叶婉歌才没有出手。      ☆、168.第168章 顾大总管      吴一山正满心欢喜的等着沈良回来,有了万海花这个证人,任凭叶昌宇长着几张嘴也没有办法赖掉自已受贿的证据,吴一山以为有了万海花就把叶昌宇逼入了死胡同。   吴一山仗着手里有万海花这张王牌,这些天的日子可谓是过的得意妄形,想着叶昌宇一倒台,再把叶婉歌从皇后位子上拉下来,让沈如慧上位,那他的提点位子也就回来了。   吴一山觉得万事俱备,只欠沈良这个东风了,没想到在郊外看守的奴才来报,说是万海花不见了。   吴一山一听万海花不见了,“啪”一巴掌煽在来报告的奴才脸上,气呼呼的说道,“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看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来禀报消息的奴才伸手捂着被煽的火辣辣的脸颊,委屈的说道,“我们都被迷药迷晕了。”   “还不去找。”一听万海花这张王牌没有了,吴一山怒气滔天,哪还有心思听奴才解释他们是怎么失误的。   “是。”奴才一听立刻听命去找人。   万海花被人劫走了,吴一山首先怀疑的就是叶昌宇,但细想叶昌宇不在都城,那会是谁劫走了万海花了。   吴一山在心中苦思冥想着,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到底是谁劫走了万海花。   吴一山早就给沈良报了万海花这个喜讯,这会听到万海花不见了,吴一山正发愁该怎么对沈良交待。   本想让人快马加鞭去把这个不好的消息禀报沈良,后来一想也许在沈良回来之前能把万海花找到,所以就把这消息压了下来,没有向沈良禀报。   吴一山派人四处寻找万海花的消息,大张旗鼓的遍地找,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惊动别人不都不行。   吴一山的这个动作没有逃过曹天岳的眼线,曹天岳得到消息后就向叶婉歌回禀。   “让胡通看好万海花,千万不要叫万海花逃了。”叶婉歌叮嘱道。   “皇后娘娘放心,万海花翅膀难逃。”曹天岳想着那铜墙铁壁的牢房,就算会武功之人被关进去了也未必逃得了,何况是万海花那种手无缚肌之力的柔软女子了。   见曹天岳如此的大意,叶婉歌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万海花是没有能逃生的武艺,但万海花是个风尘女子,为了保命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何况那监牢里还有那些长年没见过女人的牢头,难免一时贪色把人给放了。   万海花被关在单独的一处牢房里,看守的是男牢头,叶婉歌怕万海花以色诱惑那些牢头。   曹天岳听了微微蹙眉,虽然觉得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回道,“我会叮嘱胡通。”   现在万海花落在叶婉歌手里,叶婉歌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沈良会拿万海花威胁叶昌宇。   叶婉歌打算把万海花关在胡通那儿等叶昌宇回来,等叶昌宇回来后让叶昌宇亲自去跟万海花交谈,两个清楚事情真像的当事人在一起好谈,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去了也不知道如何跟万海花谈起,何况她现在也出不了宫。   叶婉歌其实是非常想出宫见一见万海花,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因为叶昌宇每一次都不把事情说清楚,只是苦于出不了宫。   叶婉歌让南宫敖同意她出宫,所以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养心殿。   叶婉歌去了养心殿见南宫敖,南宫敖今日无事正在跟芩花玩着弹棋。   叶婉歌进来看着一主一仆坐在那玩的入神,张富贵正要提醒南宫敖,南宫敖出声道,“皇后,来看看这一局朕能不能赢呀!”   叶婉歌凑近身子看了看,这弹棋有棋子二十四枚,一人一半,一半分为贵子用赤色表示,一半是贱子用黑色表示,一般是以贱子去击对方的棋子,不得已的时侯才用贵子,叶婉歌瞥了一眼皇上的贵子只剩一下,而芩花的贵子一个没用,从这一点足可以看出来南宫敖必输无疑。   “这一局芩花姑娘胜。”叶婉歌轻声说道。   芩花听了怕南宫敖不高兴,立刻回道,“未必!未必!”   南宫敖看了一眼这盘棋局对叶婉歌说,“皇后替朕下完这一盘败棋?”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好!”   南宫敖起身叶婉歌落坐,南宫敖让奴才搬了把椅子坐在边上观战。   叶婉歌坐在那托着腮思索了一会,才伸手捻动棋子,几部走下来芩花已成了明显的败方。   看着反败为胜的叶婉歌,芩花放下手中的棋子说道,“皇后娘娘赢了,奴婢甘败下风。”   叶婉歌笑了笑,南宫敖脸上扬着笑,心里想的是叶婉歌的心思居然如此的聪慧,芩花棋艺超群,他跟芩花吓了四局只赢了一局,这第五局早就已成败局,没想到叶婉歌一伸手,三两下就扭败为胜。   叶婉歌看着芩花笑道,“承让,我之所以能胜,只不过是芩花你走神,给我看到了漏洞而已。”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称赞道,“皇后娘娘果实是才貌双全。”   叶婉歌听南宫敖夸赞自已,笑道,“皇上之所以会输,只不过是因为心思不在这棋局上,走了心而已,而臣妾之所以能用,是因为臣妾的心思全在这棋局上,心无旁骛而已。”叶婉歌暗指南宫敖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根本没在这棋局上,而是在端坐对面的芩花身上,所以才会输。   叶婉歌的意思南宫敖明白,芩花也明白,只不过南宫敖装作不懂的笑了笑,芩花也是垂首羞涩的笑了笑。   芩花起身收拾了棋子,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主动的说道,“叶丞相估计明晚能到达都城。”   “哦!”叶婉歌听了惊喜的呼出声,“明日就能到都城,这是真的吗?”   “嗯,这一趟旅途走的可够劳累的,本来是二十日便可到,这都走了四十日了,一路风霜雨雪耽搁了不少时日,还好能赶回来庆献岁(春节)。”南宫敖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叶婉歌高兴的说着。   看着叶婉歌一听说叶昌宇要回来了激动的要跳起来的样子,南宫敖连声说道,“你不要激动,小心伤到肚子里的龙儿。”   “嗯。”叶婉歌冷静下来。   南宫敖看着她说道,“以前我不懂你跟叶丞相父女之间的亲情有多深,可自从你有了龙儿,我就明白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情,真的是发自肺腑。”   先皇在世时,由于先皇偏爱三王爷,所以南宫敖一直没有感受过那浓浓的父爱,这会南宫敖想起先皇,又想起自已对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儿的感情,是有感而发。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的小腹,说道,“这可真是个金贵的孩儿,整个皇室都翘首盼着他降临了。”   “嗯,所以皇后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已的身子,让我们的龙儿平安降临。”南宫敖说道。   “臣妾一定会平安的让龙儿降临。”叶婉歌说道。   看了看南宫敖说道,“皇上,为了替龙儿祈福,我想抽空去一趟慈光寺。”叶婉歌以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为由,提出自已要出宫,实际上她是想出去见一见万海花。   南宫敖听了垂眸思索了一会说道,“这天气天寒地冻,阴晴不定的,你这身子骨朕实在是不放心你出宫,要不等献岁过了,春暖花开时节朕亲自陪你去?”南宫敖不敢直接回绝她的请求,只得迂回的劝说着。   叶婉歌见南宫敖又一次用很合适的借口拒绝了她出宫的请求,她悻悻不快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嗯”字作回应。   叶婉歌要出去见万海花的想法,被南宫敖毁灭了,心情虽不好但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只是不复刚刚来时的高涨情绪。   见叶婉歌不悦的样子,南宫敖开口问道,“叶丞相回朝后,朕立刻让他去福宁宫见你,到时侯让叶丞相带着丞相夫人。”   “嗯,好!”叶婉歌听了对南宫敖的话露出笑脸,心里想着见不到万海花,能见到父亲有充足的时间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是好事。   “宋齐盛近日可有替你诊脉?”南宫敖问道。   “嗯,说孩儿一切正常。”叶婉歌回道。   “那就好。”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一切都好,心情大好对着叶婉歌说,“今晚皇后留下来用晚膳,我让御厨准备刚从猎场射来的新鲜鹿肉。”   叶婉歌一听南宫敖说有猎场射杀的鹿肉,问道,“皇上,今儿去打猎了?”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没有,这寒风肆虐的天气,朕怕不安全没有出去,这鹿肉是顾二喜去弄回来的。”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提到内务府的总管顾二喜,她眉头微蹙,想着顾二喜也是沈良的人,她不由得想探一探南宫敖对顾二喜的态度,“皇上,顾大总管一个人操持着诺大的内务府,还有闲空去给皇上守猎,可真够有心的。”   南宫敖笑道,“顾二喜,那可是个能言会道,做事圆滑老道的奴才。”   叶婉歌听着嘴说着嘲讽顾二喜的话,可脸上提起顾二喜尽是满意笑容的南宫敖,笑道,“听说逢迎拍马是顾大总管的长处。”      ☆、169.第169章 毒死过谁      南宫敖听了,沉着脸假装不悦的说道,“皇后,是说朕是马。”   叶婉歌坐在那,轻轻的抬起脸看着南宫敖道,“皇上,我是见皇上如此的喜欢顾总管,想着准是顾总管巧舌如簧会讨皇上的欢心。”   “顾二喜是会溜须拍马,但那个人做事也是一把好手。”南宫敖觉得顾二喜是个会办事的奴才,就从他送来这猎杀的鹿肉,南宫敖就深谙顾二喜是个会办事的奴才,南宫敖向来喜欢会办事的人,对于又会办事,又会说话讨人喜欢的人,南宫敖当然更喜欢了,而顾二喜就是这样的人。   要说这顾二喜也真是溜须拍马的祖师爷了,那迎逢拍马的本事在这宫里要数二流,就没有人敢称一流,这天气刚冷下来,南宫敖正嘴馋想去守猎,打个鹿回来烤鹿肉,没成想这几日刮大风,天气都不好让南宫敖打消了去猎场的打算。   南宫敖正在为没吃到那鹿肉而不悦了,这顾二喜就送来了新鲜的鹿肉。   世人皆喜欢别人对自已背躬曲膝阿谀奉承,贵为天子的南宫敖也不例外,想反比普通人更喜欢听别人恭维的话,而顾二喜却把手逢迎拍马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的,就跟南宫敖肚里的蛔虫似的,这边南宫敖刚想着要吃鹿肉,不过眨眼的功夫顾二喜就送来了新鲜的鹿肉。   顾二喜的这种适时的逢迎拍马,主要的功劳还要归功于张富贵,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张富贵天天伺侯在南宫敖的身边,当然知道南宫敖的喜好,顾二喜从张富贵那儿了解到南宫敖的喜好和需要,然后投其所好。   叶婉歌在养心殿食了鹿肉才回福宁宫,叶婉歌刚回宫后小蝶就低声的说沈如慧送来的两个奴才,今天去内务府领东西的时侯跟沈如慧身边的太监小郑子有接触。   叶婉歌想了想,说,“先留着她们,我有用。”   “噢。”小蝶嘴上应着声,心里却在想着叶婉歌留着这两个图谋不轨的奴婢有什么用,想不到那两个奴婢的用处,小蝶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的道理,所以也就闭着嘴没有再追问下去。   黑如浓墨的深夜,洗衣房东厢房屋顶上,一袭黑衣人在上面自由的穿梭着,韩月站在屋顶上大概看了一下位置,确定八九不离十是关押苏欣薇的屋子后,她伸手轻轻的揭了房顶的屋瓦,揭开屋瓦顺着那洞往里面看,屋内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清楚,她从身上摸出一个勾绳,勾好绳子顺着绳索下去。   进到屋内,韩月点亮了带来的烛火,在看到一个穿着旧破衫的人依偎在墙角的一堆破烂里,她走上前用却轻轻的踢了一下,“喂!”不敢冒然的叫苏欣薇的名字,试探性的喂了一声。   蜷缩着身子的苏欣薇刚刚有些愈合的腿伤,被踢了一下疼的闷哼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黑衣蒙面的人,闭上眸伸长脖子,一副你要砍头就痛痛快快来的样子。   “喂,你睁开眼睛。”韩月俯身凑近苏欣薇,靠近苏欣薇就闻到一股烂肉的腐臭味,差一点呕吐了出来。   韩月蹙着眉尖微微的扭过头,“你是苏欣薇?”韩月不认识苏欣薇,介于上次叶婉歌说来苏欣薇这里差点让人发现后,韩月怕出现有人假冒苏欣薇的意外所以格外的谨慎小心。   苏欣薇听到眼前的蒙面人叫出自已的名字,睁大眼睛看着蒙面人,也不出声应回答,只是惊讶的看着韩月,那黑眸像是无声的询况,你是谁?   “你要不出声我走了。”韩月见眼前的人不出声,转身要走。   “是。”苏欣薇看着转身要走的韩月小声应着。   韩月听到苏欣薇开口说话,从衣袖里拿出叶婉歌让带来的药,“有人让我给你送伤药来,知道怎么用吧?”韩月把那两个装着药的小瓶递给苏欣薇说道。   “嗯。”苏欣薇这两日都在吃那天叶婉歌给的药,和用那药粉擦伤,并且苏欣薇感动这两日精神好了很多,那些能疼死人的伤口,疼痛敢也慢慢的减轻了。   苏欣薇虽然不知道那些人要救她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至少用来的药对她有用,所以她不在排斥给她送药的人。   “药拿着,你一定不能让人发现了我们给你用药的事情,隐藏好自已。   下次给你送药会直接从屋顶上扔下来,你在下面接着,还会给你送吃的,韩月说着就从衣袖里掏出两个肉包子。   苏欣薇看了一眼那香喷喷的白花花的包子,馋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迟疑片刻后接过包子塞进嘴里吃着。   韩月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狼吞虎咽吃着包子的苏欣薇,说道,“我走了,记住,明天晚上的这个时辰我会送吃的来。”   “嗯!嗯!”嘴里塞满食物的苏欣薇应声。   韩月怕呆久了被人发现,吹灭手中的烛火,伸手拽着绳子爬上屋顶走了。   叶婉歌睡的正熟,忽然觉得哪里有一阵寒风刮过,睁开眼睛一看,她惊的差一点大叫失声,一身黑衣黑裤的韩月立在凤榻前。   韩月见叶婉歌吓的半死,扬了扬眉眼得意的说,“我厉害吧!”   “你这神出鬼没的,是想要吓死我啊!”叶婉歌生气的说道。   韩月见叶婉歌生气,说道,“你在这睡的呼噜呼噜的,我可是在寒风中冻到现在,冻的我四肢都发木。”韩月说着双手搓着臂膀。   叶婉歌听了,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扮鬼吓人作甚?”   “我去苏欣薇那儿了。”韩月回道。   叶婉歌一听韩月说去苏欣薇那儿了,立刻坐起身,黑眸发亮的问道,“苏欣薇情况怎么样?”   韩月回道,“我把你给的药交给了她,情况看上去不太好,身上都有一股烂肉的腐臭味。”   “嗯。苏欣薇的情况并不太好,只可惜她不相信我们,不肯说出事情的真相,让我们没有办法下手救她。”叶婉歌婉惜的说着。   韩月听了,笑道,“放心,苏欣薇很快就会打消顾虑的。”   “哦!”叶婉歌见韩月十分有把握的能打消苏欣薇的怀疑,惊讶的问道,“你有好办法?”   韩月看着叶婉歌回道,“人心换人心,苏欣薇是身子骨受了伤,不是脑袋受了伤,能分辩出事非来,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   “人心换人心,怎么个换法?”叶婉歌不解的问道。   “我刚刚去看了苏欣薇,面黄肌肉的,仅靠你给的保命百露丹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打算每天的这个时刻都给苏欣薇送点食物,让苏欣薇能吃得饱调养一下身体。”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了吓得心惊胆颤,一想到韩月每天晚上都要爬树翻墙去洗衣房给苏欣薇送吃的,她觉得这个事情很危险,“你疯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韩月听了一撩衣角,做了一个搏杀的动作道,“不怕,我有一身好武艺。”   “你武艺再高超一但被发现了,敌不过那些精兵强将。”叶婉歌想让韩月打消这个冒险的举动。   韩月听了摇了摇头,铁了心的说,“没事,苏欣薇正值花样年花,却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挺招人心疼的。”   “唉。”叶婉歌叹气,起身从凤榻上下来,走到屋内的矮柜前,拉开柜门,伸手拿出一个包袱,从包袱底屋摸出一个小瓶子。   叶婉歌像是也不清楚这瓶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的样子,拿着瓶子看上面的标注,看了一眼对韩月说,“给。”   韩月接过瓶子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是要交给苏欣薇的吗?”   “不是。是冰魂魄,给你防身用的。”叶婉歌说道。   “哇!是能让人骨都消融掉的冰魂魄呀!”韩月看着手里的小瓶惊叹道。   叶婉歌把包袱放回去,好巧不巧的放在衣柜里的另一个小瓶被叶婉歌的衣袖带了出来掉在地上。   “咚”一声,叶婉歌和韩月同时看向地上,韩月伸手捡起地上的小瓶,看了看小瓶的样式跟手里的冰魂魄不一样,问道,“这是什么药呀?”   “天魔花。”叶婉歌回道。   韩月听了震惊的看着叶婉歌,“你哪来的这么多毒药呀?”   “自然是花钱买来的。”叶婉歌不想让韩月知道这些药是宋齐盛给自已的,索性撒谎道。   韩月好奇追问着叶婉歌,“你从哪买来的,多买一点,我们把跟我们作对的人都给毒死好了。”   “这些东西不能随随便便的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叶婉歌叮嘱道,一但用这些毒药被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   韩月见叶婉歌说这些毒药头头是道的样子,问道,“你还有什么毒药。”边说边伸手往叶婉歌藏毒药的柜子里翻找。   叶婉歌眼疾手快的握着韩月的手,“别乱动,要是把瓶弄坏了,毒药流出来就完了。”   韩月听了挑眉道,“看来你这柜子是百宝箱啊!藏了不少毒药啊!都毒杀过谁?”   韩月满脸好奇的看着叶婉歌,等待着叶婉歌的答案。      ☆、170.第170章 深夜的白衣飘飘      韩月这么问,让叶婉歌想起了当初给沈如慧下的毒,又想起了被自已铲掉的,早已连火烬都不见的小紫,虽然从宋齐盛那里弄来了许多毒药,但也只在沈如慧和小紫身上用过。   “不会是毒死的太多,不计其数了吧?”韩月见叶婉歌沉默着一副泛难不好回答的样子说道。   叶婉歌眯了眯眸回道,“时辰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   “哎!”韩月见叶婉歌不回答自已的问题,还出言相撵,没有得到答案不愿意离开就站在那。   叶婉歌重新躺回榻上,隔着轻纱帐对韩月说道,“走的时侯帮我把窗户关好。”叶婉歌知道韩月走窗户里进来的,这会也是示意韩月走窗户,千万不要大摇大摆的从门走,以免惊吓到了奴才。   “哦!”见叶婉歌躺回床上,韩月也不好再厚着脸皮的赖在这。   韩月如来时一样,推开窗户纵身一跃就窜了出去,叶婉歌看着关好的窗户一身叹息,感叹韩月如此爽朗的江湖儿女也被一个情字所困,愣是跟疯魔一样就算三王爷死了,也要亲眼求证,不肯相信别人的说词,就连天下人的说词都不相信,这不是疯魔是什么了。   清晨,芩花替南宫敖更衣上朝,南宫敖想起叶婉歌下的那盘反败为胜的棋局,问芩花,“芩花,皇后下的那盘棋局妙吗?”   芩花替南宫敖整理衣袖,听了沉思了一会,才小心谨慎的回道,“皇后才智过人,那样一盘小小的棋局怎么能难住皇后了。”   “我也有此感受。”南宫敖说着哀叹一声道,“朕一直看不透皇后,总觉得她像迷一样。”   听南宫敖说叶婉歌像迷一样,芩花想着那样有才情,又生性高傲的千金小姐,肯定有几分自已的性子的,不像别的人一味的逢迎皇上,毫无原则性的搏皇上欢心,不择手段的争宠。   芩花觉得叶婉歌是个心性更直,性子倔强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带着几分不染事俗的高傲之气,有那些心眼小,眼见窄的俗事女子总有几分区别。   自打叶婉歌进宫到现在,南宫敖都没有捉摸透叶婉歌的心思,有时侯他觉得叶婉歌温柔似水,有时侯又觉得叶婉歌刚强如铁。   “皇后娘娘确实是不同于凡人。”芩花说道。   “哦?这从何说起?”南宫敖见芩花一副很了解叶婉歌的样子问道。   “温柔、聪慧、勇敢、善良……”芩花数着叶婉歌的优点。   南宫敖听了皱眉,芩花对叶婉歌的称赞,南宫敖非常不赞同,要说叶婉歌聪慧他承认,要说她温柔,他认为芩花那是没见过叶婉歌发威的时侯,一发怒那眼睛瞪的圆圆的,那双利眸都能把人吃了似的,加上那张利嘴就更让人觉得凶悍了。   勇敢吗?南宫敖想了想或许有,但在他心目中女人还是怯懦一点好。   善良吗?南宫敖一点都不赞同,因为他从来没有看到叶婉歌善良的一面。   “为何你眼里的皇后娘娘跟朕眼里的完全不一样了?”南宫敖纳闷的问芩花。   芩花听了笑道,“那是因为当局者谜,旁观者清啊!”   “不是”南宫敖否认了芩花的看法。   “皇后其实是个很有谋略的人吧!”南宫敖想了半天说道。   芩花听了刚想应声说是,就听到张富贵那尖细的嗓子喊道,“皇上,上朝的吉时已到。”   芩花听到贵公公的催促声,立刻替南宫敖整理好龙袍,“好了。”   南宫敖伸手正了正衣领,“我去上朝了,朕昨夜临幕了一副帖子,还剩一点没有临幕完,你帮朕临幕好。”   “是。”芩花见叶婉歌交待她把剩下的帖子临幕完,芩花心喜的应声,因为她也喜欢没事的时侯写写字,读读那些诗词,但她一个奴才能这样闲下来做自已喜欢的事情的机会不多,所以每一次南宫敖有摘抄的工作交给她,她都很高兴。   看着芩花高兴的样子,南宫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嘴角扬着笑意去上朝。   芩花进了书房替南宫敖临幕字帖,当她把临幕好的字帖收起来放进书架上时,看到书架上有一本书没有放好,她把那本书抽出来想重新放好,谁知他刚抽出来,就见到那本书里面掉下一个折成四方形的纸。   芩花弯腰拾起,刚想伸手把那纸片塞进水里,那厚厚的纸片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打开那个叠了一道又一道的纸篇,芩花展开了,居然是一章四方正正的皇家墓陵图。   芩花看了一眼,把那张图塞回书本中,随手把那本书****书架里,并没有对那张墓陵图有什么好奇心。   那张墓陵图正是叶婉歌费尽心思寻找的,是埋葬三王爷南宫烨的陵园,里面装着关于三王爷和皇上的秘密,只是芩花不知道。   冬天的天气总是昼短夜长,暮色四合的时侯叶婉歌还没有得到叶昌宇到了都城的消息,她有些急了,想着莫不是路上又发生了什么大雨大雪阻道的事情。   一刻得不到叶昌宇的消息,叶婉歌就一刻心神不安,她让守夜的平儿把小尺子叫进来。   小尺子进了内室,看着叶婉歌推开窗户伫立在那,立刻上前说道,“娘娘,这夜风冰寒入骨,小心冻坏了身子。”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漆黑的夜心里发慌,害怕叶昌宇发生什么事情。   叶婉歌示意平儿关上窗户,转过身对着小尺子道,“通知曹小将军,让曹小将军打探一下叶丞相的消息。”   “是。”小尺子见叶婉歌如此的着急,他立马应声出去通知曹天岳。   曹天岳接到叶婉歌的消息后,立刻快马加鞭的奔向丞相府。   北唐都城清冷的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人骑着一马穿透这无边的黑夜,只为一个女人的忧心,就冒着身命危险奔跑着。   纵马疾驰,蹄声奔腾,马上人儿那一袭飘逸的白衣俊美无比,奔到丞相府的府邸,翻身下马一步跨了三个台阶站在丞相府的大门前,伸手敲着门。   丞相府内管家刘汉刚刚开了门迎回他家的丞相,这会又听到敲门声,惊道,“这深更半夜的是谁呀?”   刘汉嘴里嘀咕着,折回身子喊道,“是谁呀?”   曹天岳听到门内传来人声,喊道,“开门,我要见叶丞相。”   刘汉一听来人说是要见叶丞相,心里一惊想着他们家丞相这前脚刚进屋,这后脚就有人找上门了。   刘汉落了门栓,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脑袋看外面是谁,看了一眼惊声道,“曹小将军……”   “我要见叶丞相,有急事。”刘汉话没有说完就被曹天岳打断。   曹天岳急匆匆的往里冲,刘汉回过神来,曹天岳已经绕开他进了门往正堂走。   刘汉立刻关上门,小跑着追着曹天岳道,“曹小将军,你有什么样十万火急的事情,也得先到正堂等着,等着我去请示丞相……”   曹天岳回头对身后的刘汉说,“快去请丞相过来,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刘汉听了一刻也不敢耽搁,“好!好!我这就去!”   刘汉小跑着去找叶昌宇,曹天岳大步流星的进了正堂,进到正堂后伸手撩开身上的白袍,霸气的坐到椅子上等叶昌宇。   “丞相!”刘汉边跑边叫着。   正在寝室跟上官红丽倾诉分别之苦的叶昌宇,听到刘汉像是发生什么不好事情的叫唤声,脸上扬着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   “叫什么?”叶昌宇不明白这深夜有什么事情,能让刘汉慌张成这样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刘汉跑的气喘吁吁的,上气接不上下气,“丞……相……不好了……”   “休得胡言。”叶昌宇见自已刚归来,正是一家团聚的大好日子,刘汉居然出此丧言不悦的训斥道。   “丞相,不是奴才胡言乱语,是曹小将军来了,说是有性命攸关的大事情要跟丞相商议。”刘汉一口气说完,接着又开始气喘吁吁。   叶昌宇见刘汉吓破了胆的样子,“就这点出息,天塌下来有我叶昌宇这个丞相顶着,你慌什么慌?”   刘汉见叶昌宇不急着去见曹天岳,反而在这训斥自已,催促道,“丞相,奴才知错了,丞相还是先去见见深更半夜找上门来的曹小将军,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等不急天亮非要这个节骨眼上来。”   叶昌宇听了甩了一下袖子,然后往正堂走去,刘汉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想着叶昌宇的话心里说道,发生什么事情是有丞相顶着,可是丞相要是顶不住,那他们叶家上下都得受牵连,自已担忧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明白丞相为何要训自已。   其实刘汉想的对,叶昌宇自打受贿的事情拿钱摆平后,叶昌宇的心思就开始自大了起来,想着自已贵为丞相,女儿贵为皇后,父女俩都是这天下撑握大权的人,这天底下除了南宫敖,没有哪个人能撼动叶家这棵大树了。   叶昌宇想的对,确实是除了南宫敖外没有人能撼动叶家这颗大树,只是让叶昌宇没有想到的是,把叶家这棵大树连根拨起的正是南宫敖。      ☆、171.第171章 永远的闭上了嘴      叶昌宇进了屋,从在椅子上的曹天岳连忙起身迎上去说道,“叶丞相,我是奉皇后之命来的。”   叶昌宇一听曹天岳说是奉女儿叶婉歌的命令来的,心里一惊想着这么晚女儿叶婉歌到底有什么要事,还派曹天岳跑一趟。   “曹小将军请坐下慢慢说。”叶丞相听了没有惊慌失措,而是镇定的让曹天岳有事坐下慢慢说。   叶昌宇不急不躁,曹天岳却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坐下来喝茶闲谈,急急的说道,“叶丞相,事情万分棘手,皇后娘娘让我带叶丞相去见一个人,容不得片刻的耽误。”   “哦!”叶昌宇见曹天岳说的如此的急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的着急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曹天岳见叶昌宇疑问重重,要是现在对叶昌宇解释清楚又要耽误很大的功夫,于是说道,“我们边走边谈。”   叶昌宇没听到曹天岳的回答,犹犹豫豫的不肯跟曹天岳走。   曹天岳心急的看着犹豫的叶昌宇说道,“皇后娘娘让我带叶丞相去见万海花。”   叶昌宇一听到曹天岳提起万海花,脸上的神情立刻变了。   万海花的名字就像通往那地狱之门的桥,他失去了刚刚的淡定自若,瞬间脸上尽染愁容,半晌才低声说一句,“走吧!”   叶昌宇没有让家人备轿,而是和曹天岳一人一匹快马疾驰在黑夜里。   胡通早就得到曹天岳要带叶昌宇来见万海花,因此没有****就寝,一直在挑灯静坐等侯,直到曹天岳带着叶昌宇进来。   胡通给叶昌宇行了个礼,曹天岳没有立刻带叶昌宇去见万海花。   “叶丞相不在都城的这段时间,太医院提点吴一山抓了万海花,我想其中的原由叶丞相一定知晓。”曹天岳先对叶昌宇说起事情的原由。   一提到吴一山控制万海花的目的,叶昌宇当然知道了,肯定是沈良在背后出鬼,想让万海花出面指证自已收受贿赂。   “知道。”叶昌宇一想起收受贿赂的事情让这些小辈知晓,一张老脸羞的通红。   “万海花人在哪里?”叶昌宇不想在多谈这件事情,现在急于想见到万海花的人。   “在牢房里。”曹天岳回道,看了眼叶昌宇又说,“皇后娘娘交待过,让叶丞相一定要处理好这件事情。”   “嗯。”叶昌宇明白,这是关系到叶家荣辱兴衰,生死存亡的事情。   曹天岳示意胡通带叶昌宇去见万海花,胡通对叶昌宇说,“叶丞相请跟我来。”   叶昌宇跟在胡通的身后,在去见万海花的路上,叶昌宇一直在思索着万海花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万海花被关在这黑暗的牢房里,都不知道过去了几日,刚醒过来的时侯她在这房牢里胡喊乱叫,后来牢头进来说,她要再叫就要打烂她的嘴,她才安静下来。   万海花也在牢头进来送饭的时侯,也****过牢头打探这是哪里,为何要把自已关在这里,只是牢头口风很紧,除了给她送饭外就跟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万海花看到牢房的门被打开,一双媚眼看着牢房门口,胡通站在牢房门口对叶昌宇说,“叶丞相请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叶丞相。”   胡通知道自已要是跟着进去,叶昌宇和万海花说话不方便,所以自动自发的留在牢房门口等。   叶昌宇进了牢房,坐在墙角嘴里叨着一根草的万海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人。   “还记得老夫吗?”叶昌宇见万海花呆愣许久没有反应说道。   “记……得……”万海花张口结舌的回道,她实在没有想到过了十多年还能再见到叶昌宇。   久别重逢万海花非常激动,而叶昌宇则相反,没有一丝欣喜之色,看着万海花问道,“我刚回到都城就听说你被吴一山利用?”   万海花沉浸在见到叶昌宇的喜悦中,慢慢的瞬着墙壁爬起来,“是吴一山威胁我的。”   叶昌宇听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里一闪而过的阴狠万海花没有看到,她看到的只是叶昌宇的笑容。   “吴一山让你指证我?”叶昌宇问道。   万海花听了点了点头,扑向叶昌宇说道,“丞相,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忘记你的……”万海花趴进叶昌宇的怀里,经年之后的重逢,万海花希望能重修旧好的说道。   叶昌宇伸手揽着万海花的背,闭了闭眸回道,“这些年你独自一个人生活?”   “嗯。”万海花应声,自打多年前拿着叶昌宇给的两万俩银子离开后,她其实并没有离开都城,而是在烟花胡同盘下了一个妓馆,开妓馆营生,只是改了名字,所以这么多年来叶昌宇才没有发现她。   叶昌宇一听万海花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他的心里更加害怕万海花要赖着自已,“吴一山怎么找到你的?”   万海花回道,“我一直都没有离开都城,只是隐姓埋名的在烟花巷里开了家妓馆,前些日子吴一山带着人把我给抓了,当时我以为是官府的人,想着进去后花点银子再出来,没想到吴一山不是官府的人。”   “吴一山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叶昌宇问道。   万海花回道,“吴一山让我说那****是丞相你开的,还让我说出当年鹅城太守梁战,把我和一块龙尾砚送与你的事情。”   “你答应了。”叶昌宇问道。   “吴一山把我关起来,威逼说我要是不答应就要杀了我,不但要杀了我,还要去鹅城杀了我的家人,我敢不答应吗?”万海花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说道。   叶昌宇听到这放在万海花背上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紧接着叶昌宇的用一动,从衣袖里摸着一只锋利的刀,对着趴在他怀里的万海花后背用力的刺进去。   “啊!”万海花一声闷叫,被刀刺中的地方血顺着背脊往下流。   “丞……相……你……”万海花看着叶昌宇愤恨的说着,只可惜万海花的愤怒还没有说完人就倒地不起了。   叶昌宇看着倒在地上的万海花,伸手从衣袖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鲜血。   叶昌宇走出了牢房,胡通看着叶昌宇身上的点点血迹大吃一惊,叶昌宇看着吃惊的胡通说,“收拾的干净一点。”   胡通听到叶昌宇的话,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立刻示意牢头进牢房收拾万海花的尸体。   叶昌宇杀了万海花,他也是经过一翻考虑的,万海花留不得,留着是一个祸害,与其让万海花这个祸根活在世上自已心惊胆颤,不如让万海花永远的闭上嘴巴自已也好安心的过活。   叶昌宇进了屋,曹天岳就发现了叶昌宇身上的血迹,跟在叶昌宇身后的胡通,对曹天岳做了一个无声的杀头动作。   曹天岳明白胡通的意思后,跟胡通一样吃惊不已,真是没想到叶昌宇会杀人灭口。   曹天岳要是知道叶昌宇的决定是杀人灭口,那在万海花被吴一山关起来的时侯,直接把万海花杀了就是,还可以嫁祸给吴一山,现在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救出万海花,叶昌宇却一刀要了万海花的命,真是让他们这些人白费了力气。   叶昌宇从衣袖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放在桌子上说道,“多谢曹小将军和胡太守相帮,这是请二位的吃茶钱。”   曹天岳看了叶昌宇一眼道,“叶丞相客气,我们是命皇后之命办事,不是为了叶丞相的吃茶钱而为。”   叶昌宇听了笑道,“老夫明白曹小将军的耿直,这个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了答谢二位的出手相帮,礼应请二位吃茶答谢,但老夫要事缠身,没有闲暇时间作陪,还请二位海涵。”叶昌宇说完就辞别了曹天岳和胡通。   曹天岳不屑的看了一眼桌子上厚厚一叠银票,胡通拿起那叠银票数了一数一万两,惊声说道,“叶丞相大手笔,随便赏给我们的吃茶钱都是一万两,这多的够我们一辈子吃茶的了。”   曹天岳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银票身上,站在那沉眸想了一会,立刻迈步往外走。   胡通正乐着数着手里的银票,看到曹天岳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往走,喊道,“这银票怎么办?”胡通可不敢接下皇后娘娘亲爹的银票。   曹天岳回头道,“你留着吃茶吧!”   “给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收下。”胡通喊道。   还没有迈出门槛的曹天岳回头道,“放心的收下吧!这只是叶家给的赏赐中的九牛一毛。”   胡通看着向来不跟自已打诳语的曹天岳,蠢蠢不安的把那叠银票收起来。   叶昌宇杀了万海花,曹天岳对叶昌宇的做法不理解,所以火急火燎的离开了胡通那儿,要进宫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叶婉歌。   曹天岳如今管着守护皇家的赤卫队,所以可以自由的进出皇宫。   进了宫的曹天岳,键步如风的往福宁宫去,根本顾不得此时已是深夜,他如若出现在福宁宫被人发现了会招惹多大的麻烦。      ☆、172.第172章 道听途说      深夜时分,曹天岳进了福宁宫,幸好当值的是小尺子和小远子这两个忠心于叶婉歌的奴才当值,小尺子把曹天岳让进外室,对小蝶说,“皇后娘娘睡了没有?曹小将军来了!”   小蝶看到曹天岳,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立刻转身进了内室,把刚睡着的叶婉歌唤醒。   叶婉歌睡的正熟被小蝶的叫喊声吵醒,听说曹天岳来了,她想着曹天岳肯定是见到她的父亲了,所以急匆匆的穿好衣服下了凤榻。   小蝶走到外室让曹天岳进去,叶婉歌看到曹天岳问道,“曹小将军,见到家父了吗?”   “嗯。”曹天岳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看曹天岳神色不对,叶婉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海花死了。”特地来说万海花死了的事情,所以曹天岳没有藏着掖着,叶婉歌一问曹天岳就痛快的说了出来。   听到曹天岳说万海花死了,叶婉歌惊愕的问道,“怎以死的。”   曹天岳目光幽深的看着叶婉歌道,“叶丞相杀死的。”   叶婉歌听了可不是吃惊那么简单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叶昌宇能杀了万海花。   叶婉歌叹息一声说道,“尸首处理好了没有?”   听到叶婉歌提到尸首,曹天岳如实的把叶昌宇送银票胡通,让胡通处理尸首的事情。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让曹天岳传话给胡通,以后会重重的嘉赏胡通。   “叶丞相杀了万海花,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曹天岳问道。   叶婉歌想了想道,“没有了万海花这个证据,沈良就没有办法弹骇家父了。   我们安全了,现在轮到我们还击的时侯了。   沈良一直在偷偷的跟盐商官结,把食盐走私到南昭国去,我们如若能拿到证据,那么沈良就必死无疑了。”   “不是一直在查沈良和吴一山偷偷的和容家走私药材的吗?”曹天岳疑问的问道。   “那条线索暂时断了,我们得秘密的查一查沈良走私食盐的事情。”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虽然赞同叶婉歌这么做,但他现在最想查的还是曹嫣的死,他问道,“什么时侯去探查一下皇陵?”   叶婉歌知道曹天岳一门心思的惦记着曹嫣的死,回道,“我正在寻找皇陵图,等找到了我们就去探查。”   曹天岳神情沉重沉默不语,叶婉歌知道曹天岳的心思,又问道,“找到杭小贱了没有?”   杭小贱是当初判断曹嫣死因的仵作,可自从杭小贱验了曹嫣的死因,这个杭小贱就从都城销声匿迹了。   曹天岳摇了摇头道,“没有。”   叶婉歌安慰曹天岳,“不着急,我们一步一步来,一定会弄清楚家姐的死因,一定会能替家姐报了这血海之仇。”   曹天岳听了哀叹一声,叶婉歌的宽慰之词越发的让现曹天岳心中难受,家姐冤死到现在他还未替家姐报仇,这让曹天岳心中有愧。   曹天岳离开后,一直困乏的叶婉歌反而睡不着了,倚在凤榻上沉思,想着万海花到底知道她父亲什么样的秘密,让他的父亲对万海花痛下杀手。   朝上,南宫敖看着叶昌宇和沈良说道,“叶丞相和沈大夫此次不负重望,收齐了税赋充盈了国库,替北唐立了大功。”   南宫敖夸赞着叶昌宇和沈良,别的大臣也纷纷的跟风恭维。   待退了朝,叶昌宇去了福宁宫叶婉歌那儿,沈良则去了养心殿面见南宫敖。   沈良昨夜回到家中,听吴一山禀报说万海花失踪后,沈良是一夜都没有休息好,想着能扳倒叶昌宇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葬送,沈良急的就差跺着脚拍着大腿的惋惜了。   沈良到了养心殿,看到张富贵笑道,“贵公公,多日不见,贵公公可好呀?”   张富贵立刻谄媚道,“好!托沈大夫的福咱家活的挺好。”   沈良看着张富贵道,“此次我去地方,遇到卖虎骨膏药的,我知道贵公公膝盖有痛风这个毛病,给贵公公带了几张。”   “哎哟!咱家让沈大夫费心了,出远门还为咱家想着!”张富贵委伪的客套着,他早就听说虎骨膏药治腰漆疼痛效果好,只是这虎骨膏药是一药难求,即便如张富贵这么个皇上身边的红人,都很难弄到这虎骨膏药,实在是这几年上山的猛虎被猎杀的快要绝迹了。   沈良说给张富贵带回来了虎骨膏药,张富贵喜不自禁,对沈良说道,“沈大人这次离开都城万事皆顺。”说到这张富贵停顿了下来,咂巴了一下嘴一副犯难的样子。   “宫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还请贵公公点拨几句?”沈良看着张富贵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张富贵哀叹一声,说道,“我是替慧贵妃担心,自打沈大夫离开都城,这慧贵妃在这宫里可就真的万事不顺了。”   “哦!”沈良惊叹一声,不知道沈如慧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开口问张富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公公告知老夫。”   “沈大夫,咱家可是看着慧贵妃和皇上情投意合的,也一直觉得慧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宠!”说到这里张富贵又停顿下来。   沈良看着停下来咂巴着嘴的张富贵,知道张富贵这是话里有话,沈良从张富贵的话里能猜出肯定是自已的女儿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哟!我的贵公公,你就痛快的告诉老夫好了,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是要把老夫急死啊?”沈良急躁的说着。   “只是自从皇后娘娘怀有身孕后,皇上的心明显的偏向皇后娘娘那边了。   沈大夫,你得想个办法,让慧贵妃也怀个龙嗣,这后宫里的女人容颜易老,青春易逝到最后是得尽荣宠,还是被打入冷宫凭的全是龙嗣。”张富贵提醒道。   “是!是!是!”沈良一叠声的应着,觉得张富贵的话是万分的有道理。   “多谢贵公公提醒,等老夫见过皇上回府就派人给公公送药来。”沈良说道。   张富贵一听,一副小人的笑模道,“沈大夫客气,凭我们的深厚交情,我当然得帮着慧贵妃和沈大夫了。”   张富贵边跟沈良说着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边把沈良领进了养心殿。   “在这侯着,我进去通禀一声。”张富贵对沈良说道。   “劳烦贵公公了。”沈良客套的说着。   张富贵进了书房,看到南宫敖正在批折子,芩花站在他身后给他捶着背,张富贵上前道,“皇上,沈大夫求见。”   南宫敖听了没有立刻让张富贵宣沈良进来,蹙眉思考了一下,刚刚在朝上见过沈良,这才刚下了朝沈良就找来了,南宫敖想着定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言说。   思索了一会道,“传沈大夫觐见。”   “是。”张富贵眉开颜笑的应声。   “沈大夫,皇上让你进去。”张富贵喜滋滋的对沈良说道。   沈良跟在张富贵后面进了书房,南宫敖看见沈良进来,放下手里的奏折问,“沈大夫为何事要见朕呀?”   沈良听到南宫敖问他有何事,他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看了看芩花,然后一副不方便说话的样子看着南宫敖道,“皇上,微臣想跟皇上单独回禀一些事情。”   南宫敖听了立刻明白沈良的意思,竖起手示意张富贵和芩花退下。   张富贵立刻退下,而芩花不解的看了沈良一眼,才迈步离开书房,想着沈良有什么重要的机密事件要跟南宫敖密谈。   张富贵和芩花两个人都退下后,南宫敖看着张富贵道,“沈大夫,现在可以说是何事了吧?”   “是。”沈良应声,张嘴说道,“是关于叶昌宇叶丞相的事情。”   南宫敖听了惊奇的问道,“哦!叶丞相怎么了?”   沈良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奏折,上前一步递给南宫敖道,“这是地方官员的奏折,上面说的是叶丞相贪污收贿结党营私,最主要的是做不法生意。”   南宫敖听了沈良的话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摊开奏折看了一眼,问道,“沈大夫,这上面说的可是真的?”   “微臣不知,皇上要想知道真假派人调查一番便是,要是真的皇上就勒令叶丞相改之,若是假的皇上正好还叶丞相一个清白。”沈良大义凛然的说道。   南宫敖一双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沈良,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气氛非常紧张,沈良站在那看着南宫敖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眸,摸不透南宫敖的想法。   沈良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南宫敖开腔,又张口说道,“皇上,奏折上说的这些就算是真的,叶丞相犯的也是身在官场的人常犯的错误,可是……”沈良说到这里开始吞吞吐吐。   见沈良有话要说,但一阵吞吞吐吐后又默不作声的样子,南宫敖开口问道,“只是什么?”   沈良听了立刻请罪道,“微臣也是听来的,要是假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微臣道听途说的罪。”   “嗯!说吧?”南宫敖见沈良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就先请罪就知道大事不好。   “微臣听说丞相夫人是南昭国的人。”沈良讳莫高深的说道。      ☆、173.第173章 全是朝臣权贵之女      南宫敖听了紧拧着眉头,眼神示意着沈良继续说下去,沈良见南宫敖听了丞相夫人是南昭国的人,反应平平没有动怒和怀疑的样子,又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丞相夫人上官红丽是南昭国的皇族,谁知道叶夫人嫁与丞相有没有身在我国却为母国所用呀?”说到这沈良停下来观察了一下南宫敖的神色。   “沈大夫的意思是叶丞相和丞相夫人通敌叛国?”南宫敖看着沈良,道破沈良话里隐晦的意思。   “微臣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真凭实据,不敢胡言。”沈良一副我只是借用别人的话语而已,真假跟他无关的样子。   沈良的话让南宫敖听进了心里,贪污受贿跟通敌叛国的罪刑相差甚远,贪污受贿可以从轻发落,而通敌叛国就不行了。   在南宫敖心中通敌叛国那是罪大恶极,所以听到沈良说叶昌宇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南宫敖的这个心里就发生了变化不管真假,都要让人去查一查。   “沈大夫,你这么了解叶丞相的事情,你就去查查看,看叶丞相有没有出卖北唐。”南宫敖对着沈良说道。   “这……”沈良听到南宫敖命自已去查叶昌宇通敌的事情,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沈良道,“沈大夫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没有。”沈良本想拒绝这个差事,因为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了,想要抓住叶昌宇的把柄不容易,想了想如若自已要是拒绝了,那皇上肯定会怀疑自已挑拨事非无中生有,所以就硬着头发接下了这差事。   沈良想着派人去南昭一趟,只要能证明丞相夫人上官红丽是南昭人,并且与南昭人有往来,那就能将通敌叛国的罪名安在丞相夫人身上。   丞相夫人通敌叛国,叶昌宇和叶家自然逃不了干系。   沈良暴出了叶丞相夫人上官红丽是南昭国人的事情,南宫敖不是太吃惊,因为早就知道叶婉歌的外祖父是南昭人,外祖母是北唐人,所以上官红丽有一半是南昭血统,但自古以来就有国与国之间联姻的事情,也不是每一个身上有母国血统的人就会替母国卖命效力的。   不管是真是假南宫敖都觉得有调查一翻的必要,所以让叶昌宇的死对头沈良去查。   沈良离开后,芩花端着托盘进来,把茶碗放在桌几上说,“皇上,皇太后让人传话来了,说皇上今儿应该去新进宫的安常在那儿。”   南宫敖一听皇太后让他去安常在那儿,想着怎么皇太后要管起这个事情来了。   “安常在是什么来历啊?”南宫敖开口问芩花,这安常在什么来头居然让皇太后关心了起来。   “听说安常在的父亲跟皇太后是表亲。”芩花回道。   南宫敖听了蹙眉,想着皇太后怎么非要把这些有亲戚关系的女人招进宫里来。   芩花见南宫敖愁眉不展的样子,说道,“安常在可是一个水灵灵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南宫敖听到芩花夸赞安常在,他眉头舒展,嘴角扬着笑容说,“安常在色艺双馨能比得过你?”他一只手肘支在桌面上托着腮,眉眼含笑的****着芩花。   芩花听到南宫敖如此的高看自已,心下一喜面上却是娇羞的说道,“人家安常在是天生丽质心灵手巧的仙女,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比不得。”   南宫敖听到这酸不溜啾的话语,伸手一把逮住芩花交缠在一起的手,把那软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里,说道,“芩花,朕从年少开始就一直以为这天下知我心者是非慧贵妃莫属的,但今天看来却不是如此,知我心者乃芩花姑娘也!”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的一番话语让芩花感动不已,芩花眼眶泛红,想着只要他明白她对他的情意,此生不能同床共枕她也知足了。   “芩花,如若没有名份,你可愿意跟朕?”南宫敖问的这个问题,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问出来的。   芩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只一瞬就明白南宫敖的意思,她回道,“奴婢愿意一生为婢伺侯在皇上左右。”   南宫敖听了紧紧的握着芩花的手,看着芩花的黑眸有浮影闪动,都说他冷心冷情,此时却因为眼前奴婢的一句话,感动的眼眶发涩。   南宫敖双手握着芩花交缠在一起的手,眼神复杂的看着芩花,轻声说道,“朕此生有你这个红颜知已,是上天怜我。”   芩花见南宫敖说的如此的可怜,抬起脚往南宫敖面前走了几步,南宫敖松开芩花的手,坐在那伸手抱着芩花的身子。   “皇上!”南宫敖和芩花正在互诉衷情,没存想张富贵闯了进来。   芩花惊的立刻挣脱开南宫敖抱着她的手,南宫敖坐正身子,神情严肃的看着张富贵道,“什么事情?”   “皇上不是说天气好,要出去转转吗?奴才看今天的天气不艳阳光照,适合到园子里走走。”张富贵想着外面的那温暖的阳光说道。   “嗯!好!”南宫敖听了应声道。   张富贵偷偷的瞄了芩花一眼,想起刚刚芩花和南宫敖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张富贵觉得芩花这奴婢不简单,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   张富贵把芩花看成了是个攀龙附凤,想飞上高枝的爱慕虚荣的奴婢。   “走吧!”南宫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龙袍说道。   连日来天气阴沉,南宫敖一直闷在养心殿批阅奏折,早就想着等天气好出来透透气。   南宫敖一行人在宫里闲逛着,看着到处都是残叶枯草的皇宫,南宫敖说道,“贵公公,北唐地大物博,难道这冬日就没有什么能让人赏心悦目的花花草草了吗?”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这么一说,张富贵也扫了一眼这只剩下一些残叶枯草的皇宫回道,“北唐就像皇上所说,地广物博,奇花异草数不胜数,这个季节开放的花有很多。”   南宫敖听了说道,“那为何这皇宫里皆是万物凋零,一派潇条的景像啊?”   “这是因为先皇在世时,不让铺张浪费,所以这宫院里的植物有十来年没有换新了。”张富贵说道。   “噢。”南宫敖听了应声,走了几步看到这皇宫里到处都是枯草残叶,甚至除了那片梅花林,别处都看不到花的影子,他扫兴的说道,“这皇宫不是应该一年四季,百花齐放永不凋零吗?   你看现在这一副萧条破坏的样子,要是让别国使者看到了,还以为我北唐国,一个泱泱大国国库空虚的到分文全无,连修个花园的钱财都没有了。”   “是!是!皇上说的对!”张富贵跟在南宫敖边上点头应声。   南宫敖说完,张富贵问道,“皇上,这宫里的花园是不是让工部重新翻整一番,正好给献节添一点喜气?”   “嗯。”南宫敖正是此意,把宫里的这些园林重新整修一翻。   “那我通知工部,让他们在献节之前修整好?”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听了问道,“通知工部尚书刘谷,就说朕要在献节之前看到这宫里一片万紫千红的景色。”   “是。”张富贵笑着应声。   “那是什么人啊?”南宫敖走着走着,在看到正前方有几个他并不认识的人影问道。   张富贵顺着南宫敖示意的方向看去,看到那是刚进宫的贵嫔刘梦玲,回道,“皇上,那是新进宫的刘贵嫔,是工部尚书刘谷的女儿。”   南宫敖听了回道,“怎么着我这后宫都是高官权贵人家的娇小姐啊!皇后是丞相之女,慧贵妃是御史大夫之女,那些个妃子,贵嫔不是尚书之女就是太守之女?难道我北唐国的权臣,一个个的争相着把女儿送进后宫,是想让朕的后宫清一色的都是权贵之女,是想让那些女儿在后宫里的权臣互相争斗?”南宫敖愤怒的说道。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愤怒声,他咧着嘴不敢吱声,只能任由南宫敖发火。   张富贵想着这些人的身份,也是头疼不已,说是选绣哪一个当选的不是出自朝臣权贵之家,那些百姓家的女儿就算是参选,不是被那些选绣的官员玷污,就是因为没有钱打点而被刷下去,普通人家的女儿再色艺双全,没有钱财打点也是进不了这个宫门的。   “让监察使张生去给我查一查,看这些经办选绣的那些奴才,胆子大到了什么程度,到底如何的结党营私,让朕后宫清一色的都是朝臣权贵之女。”南宫敖发火道。   “是。”张富贵应声,想着下次却再选绣的时侯,一定要安插几个卑民之女进来,还想着要把这次选绣安常在送的一只玉貔貅还回去。   南宫敖本想到花园里散散心,谁知去了花园不但没有让心情变好,反而生了一肚子气回来。   芩花看着气呼呼回宫的南宫敖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南宫敖双手负在身后,怒火冲天的进了御书房,在里面发着火骂道,“这些个胆大妄为的狗奴才,朕一日不治他们,他们就胡作非为。”      ☆、174.第174章 后宫之争牵涉朝臣      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进了书房,芩花见情况不妙跟在后面进了御书房。   双手负在身后的南宫敖紧紧的握着拳头,站在他身后的芩花看到他紧握成拳的手骨节都泛着森森白光,如锐利刀刃上的噬人冷光般,实在想不通刚刚出去时还兴高采烈的人,为何刚出去转了这么一圈,就气了个半死回来了。   芩花见状上前问南宫敖,“皇上,你这是跟哪个不省心的奴才置气了?   当心自已的身子骨,跟这些奴才置气不值当。”芩花安慰着南宫敖。   南宫敖站在那,身体绷的紧紧的,浑身都散发着怒火,想着宫里的这些个算计他的东西,他就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一个一个的都给抓起来。   南宫敖立在那许久许久,久到芩花以为南宫敖被刺激过重失声了才听到南宫敖嘶哑的声音,“芩花,你猜猜刚刚朕在花园里遇到了谁?”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在脑海里仔细的想着,到底是谁惹得皇上如此的动怒,居然没有把气散在惹怒他的人身上,反而自已在这生闷气,有这么大本事的人除了皇太后,和怀有龙嗣的皇后外,就只有慧贵妃了。   芩花从所想到的几个人当中选了一个道,“是慧贵妃吗?”   芩花见南宫敖听到她的回答身体紧张的瑟缩了一下,这个时侯芩花知道八九不离十就是慧贵妃了。   “皇上,慧贵妃怎么惹你生气了?”芩花想着慧贵妃自打生病就再也没有来过养心殿,皇上出去转悠了一圈,回来就说慧贵妃惹他生气了,这是在外面遇到了慧贵妃。   芩花正在揣测着,南宫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芩花,你当初看花名册的时侯,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芩花听到南宫敖问起选绣的花名册,在脑海里回想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充满疑惑的问道,“那花名册有什么问题吗?奴婢没有发现啊!”   “我刚刚在花园里遇到了刚被册封的两个贵嫔之一刘梦玲,她居然是工部尚书刘谷的女儿?”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芩花听了更加疑问不解了,刘贵嫔是工部尚书之女有什么问题吗?   南宫敖见芩花一头雾水的样子,又说道,“你看看这后宫的嫔妃,哪一个的家世背景不是高官权贵,我这到底是娶老婆,还是攀权贵?”南宫敖是越说越生气。   芩花听到这里听出了叶婉歌生气的原因,“皇上,你是气后宫里的这些主子都是高官权贵之女?”   南宫敖听了点了点头,后宫里全是这些高官权贵之女,这些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织成了一张紧密的关系网。   “皇上是怕一但有什么事情,这些人不但会官官相护,还会为了各自的利益争的头破血流,把朝庭搅的乌烟障气?”芩花猜测道。   芩花一语道破南宫敖的心思,南宫敖无奈的说,“芩花,皇后和慧贵妃明面上好的跟亲姐妹似的,实际上两个人在暗地里早就斗的你死我活了吧!”南宫敖痛心的说着。   芩花垂眸思索了一下,回道,“皇上,所谓一山容不下二虎,何况这后宫有那么多心思深沉想称王称霸的虎狼之心了,皇后和慧贵妃不和那也正常的事情,所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尘世间的每个人都有私心。”芩花觉得南宫敖的那种后宫里的女人都亲的跟自家姐妹一样的那想法太理想化,根本就不切实际。   “是啊!都有私心!”南宫敖幽幽的说道。   过了片刻南宫敖又说道,“后宫的争斗只要不伤及无辜,不过份的阴谋论,小吵小闹的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万一要是她们之间手段恶劣,那朕绝不姑息。”   “皇上,你是发现了什么吗?”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目前没有发现什么?”说到这话锋一转又道,“但朕知道叶丞相和沈大夫两个人因为皇后的位子之争,斗的你死我活,互看不顺眼,互相抹黑对方。   如若那些高贵权臣都为了替宫里的女儿争的权力之位而内斗,你说这朝堂之上还有安宁吗?”南宫敖非常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如若真发生这样的事情又该如何应对啊!   芩花见南宫敖如此的担心,她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道,“皇上,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后宫里各宫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权力制衡。”   芩花的话让南宫敖顿时醒悟,这后宫就跟朝堂之上一样,只要权力相当那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就像叶昌宇和沈良这两个不份伯仲的朝臣,斗了这么多年还不是难分胜负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啊!   皇后和慧贵妃是后宫里两个旗鼓相当的人,只要这两个人手中的权力没有太大的悬殊,也就不会发生什么重大的惨剧。   南宫敖把这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总以这实力相当,两个人之间相互制约,互相监督就不会出事,他太小看了皇后和慧贵妃了。   皇后和慧贵妃早就斗的难分难解你死我活的,南宫敖还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一套又一套阴谋,还把两个人之间的互看不满看作是小吵小闹。   叶婉歌坐在桌子边,看着小蝶穿针引线绣花,她说道,“你整日替我绣这绣那的,这个素帕你就自已留着吧!”   小蝶看着自已绣的富贵花开,连忙说道,“奴才怎么敢拿这样图案的素帕了。”   叶婉歌瞥了一眼道,“不就是一幅花开富贵的图吗?有什么不能拿着用的,难道这北唐的律法规定不允许奴婢有富贵的生活?”   小蝶听着认真的想了想,说道,“那道是没听说有这样的律法。”   “那就是了,本宫说你能用就能用。”叶婉歌说道,想着小蝶也是爱美的花季年华,怎么着也该给这个奴婢点奖赏,于是又说道,“过献节前,你也做两身新衣赏。”   小蝶听了喜得说话都带劲的道,“皇后娘娘,你真是对奴婢太好了。   奴婢一定誓死效忠娘娘。”   “呸呸呸!”叶婉歌听了立刻吐了三口唾沫,把小蝶说的晦气话吐掉。   “快照着我的方法做吐三下,把那晦气吐了。   以后再也不能说这些晦气话了,大好的日子还在后头,说什么死啊死的啊?”叶婉歌责怪道。   “是,奴婢嘴笨,该打。”说着就往自已的嘴上煽了几下。   “好了!”叶婉歌见小蝶真的煽自已的嘴巴子徉怒道。   小蝶住了手,看着叶婉歌呵呵的傻笑两声。   一主一仆正在这闲聊,小尺子就急匆匆的跑进来,跑的太快到叶婉歌面前时差一点没站稳,而冲到火炉上。   叶婉歌还没有开口,小蝶就道,“小尺子,你以后悠着点,每天都毛毛燥燥的,跟狗撵似的疯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小尺子被小蝶教训惯了,对小蝶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小蝶没说完就被他打断,“皇后娘娘,刚打探来的消息,听说皇上去花园里散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小蝶听了不屑的哼了一声,嗤声道,“这算什么有用的消息,皇上发火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尺子听到小蝶打岔,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小蝶道,“你不要插嘴。”小蝶被他凶的立刻闭上嘴巴,别看小尺子平日里嘻嘻哈哈娘里娘气的,一但发起脾气来,那也真是有男人的血气方刚。   “皇上在花园里遇到了新册封的贵嫔刘梦玲了。   听说皇上知道刘贵嫔的身份是工部尚书刘谷之女后,气得发了好大一通火掉头就走。”小尺子把自已刚打探来的消息告诉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惊讶道,“哦!皇上为什么生刘贵嫔的气啊?”   小尺子听了回道,“听说皇上不是气刘贵嫔,而是气后宫的主子都是高官权贵之女,一个一个的后台背景都深厚。”   “噢。”叶婉歌想着这后宫的女人都有强大的背景支撑着,也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诛连九族就要动到朝上的朝臣,反过来如若那些朝臣有罪诛连九族必要动到后宫的这些贵嫔,想着这确实够让南宫敖头疼。   后宫之间争斗着,有女儿在后宫的朝臣之间再争斗着,那北唐整日就活在这些儿女私情的争斗中,还谈什么治国之道呀!   叶婉歌越想越想笑,沈如慧这招权力制衡却在南宫敖面前暴露了自已的野心,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叶婉歌一想到南宫敖对此次选绣女的结果非常不满,她就越畅快得意,觉得这是老天爷在帮她。   得到者天助,失道者寡主,沈如慧终是作孽太多,连老天爷都不帮沈如慧,叶婉歌兴灾乐祸着。   叶婉歌正在高兴着,小远子进来回禀说是叶丞相来了,叶婉歌立刻敛去嘴角的笑容,“快请。”   叶婉歌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要问叶丞相,所以一刻也不想耽搁,让小远子快请叶昌宇进来。      ☆、175.第175章 吝啬鬼叶丞相      叶昌宇跟着小远子身后进了屋,叶婉歌见到父亲进来,立刻示意奴才们都退下去。   叶婉歌把奴才都打发下去,看着叶昌宇说,“爹爹,万海花到底知道爹爹什么秘密?沈良和吴一山抓住万海花的时侯就就像抓住爹爹死穴一样兴奋?”   叶昌宇见女儿问自已,向来被外人所津津乐道称为好父亲好丈夫的叶昌宇臊的脸微红。   “唉。”叶昌宇深叹一口气,说道,“都是爹爹早些年做的糊涂事。”   叶婉歌听到这里就知晓叶昌宇瞒着她的事情不仅是收了鹅城太守一块龙尾砚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隐瞒了其他的事情。   叶婉歌看了父亲一眼,用力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她这个时侯对父亲的行为觉得失望,当初龙尾砚的事情暴露的时侯,她就问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结果那个时侯她的父亲一口咬定没有了,说此生只做错了那么一件事情,现在又出来个万海花事情,她不知道接下来会还会出现什么事情,那种活在未知中的痛苦实在让人难受。   叶婉歌有苦难言,只得把那些苦水往肚子里咽,看着叶昌宇说道,“爹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昌宇见女儿追问,觉得难以启齿,想了半天才回道,”当初梁战送给我那块龙毛砚的时侯,还把万海花一起送给了我,说是给我当小妾。”叶昌宇舔着一张老脸把事情的经过说完。   叶婉歌听了心都揪在了一起,到不是因为自已怕父亲跟万海花有男女之间的关系,而是气父亲上次对她隐瞒了这件事情。   “那你上次怎么不说与我听?”叶婉歌生气的质问着叶昌宇。   叶昌宇听了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懊悔的说,“我哪有脸面说呀?”   叶婉歌看着处在懊悔与自责中的叶昌宇道,“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没有。”叶昌宇想都没想就突口而出。   叶婉歌听了蹙眉,上次也是这样回答的,结果龙尾砚的事情这才过不久,就生出了万海花的事情,叫她还怎么再相信他的话。   叶婉歌不相信叶昌宇的回答,又说道,“爹爹,你好好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触犯律法的事情?   要是有我们现在就想办法把那些事情抹去,否则让沈良抓到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真的没有,为父此生也就做过这一件错事。”叶昌宇说道。   叶昌宇觉得老天爷对他太不公平了,北唐国上上下下贪官那么多,贪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可那些人现今为止依然活的有滋有味,而他就只贪了那么一块石头,还有一个女人的温柔香,却被沈良拿来大作文章,污陷他做不法生意,还为了摆平此事损失了金山的一角,他想起这次自已主动送出去的充盈国库的白哗哗的银子,他就心疼的犹如割自已的肉。   叶昌宇如此的肯定自已没有犯别的错误了,叶婉歌听的将信将疑,但由于叶昌宇是她的父亲,她也不好过份的追问,只是叮嘱他道,“爹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的跟女儿说。”   “嗯。”叶昌宇一想到自已一把年纪了,还连累女儿给自已擦屁股他就觉得臊得慌。   “你怎么把万海花杀了?”叶婉歌本来是想问叶昌宇,怎么舍得把他有鱼水之欢的女人杀了,又觉得为人之女那样问有点打叶昌宇的脸,所以只委婉的问叶昌宇为什么要杀万海花。   叶昌宇神情非常沉重,精神也很萎靡,“杀了她,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我本想着给她点银票让她远走高飞,可一想到多年前我给她银票让她远走高风,她居然骗了我隐姓埋名的留在了都城,我怕旧事重演,所以不敢让她走。   我想了很久,为了永绝后悔,我只能让她永远的闭上嘴巴,我觉得这样做最安全。   要是让她活着离开,今时今日沈良能找到她,往后沈良也一样能找到她,她活着太不安全了。   而且她还要替沈良和吴一山作证陷害我,说我跟她合伙开妓馆,获取非法利益。”叶昌宇提起万海花是即难受又痛恨。   痛恨万海花这些年骗了他,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生活着,痛恨万海花答应沈良和吴一山陷害自已,所以他狠下心把她给杀了。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着万海花死了也好,是一件永绝后患的事情。   万海花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揭过去了,叶婉歌提醒叶昌宇,“爹爹,以后要万事小心,现在女儿在宫里虽不说是荣宠万千,但至少比沈如慧得宠,因此沈如慧这些日子有些狗急跳墙,我们要提防着,提防着这沈良和沈如慧对疯狗父女会咬着我们不放。”   “嗯。”叶昌宇听了觉得叶婉歌说的很有道理。   “我得到消息说是叶昌宇把我娘是南昭人的身份捅了出来。”叶婉歌凭着上一世的记忆,知道接下来沈良要拿她的母亲上官红丽的身份大做文章,尽管她已经把上官红丽南昭国人的身份抹去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叶昌宇,所以出言提醒。   叶昌宇听到叶婉歌的话,睁大眼睛惊愕道,“什么?沈良居然如此的歹毒,成然拿你娘是南昭人的身份来做文章。”叶昌宇对沈良的这种小人行径非常不耻。   “娘是南昭人的身份,我已经派人处理好了,沈良查不出什么来,只是爹爹你做事要小心,千万不能为了利益做什么不法生意。”叶婉歌怕叶昌宇见了利昏了头。   “这节骨眼上,我再稀罕金钱,也不会去做什么违犯律法的事情。”叶昌宇知道自已一生惜财,就算到达了痴迷的地步,但还没有到要钱财不要命的那癫狂地步。   叶昌宇虽然富可敌国,但他生性贪才,为人小气吝啬,虽然金银成山却舍不得花费,生活用度极其节俭,但对文房四房极其感兴趣,所以才没有抵御住梁战的那块龙尾砚的****,而一失足造成千古恨。   叶婉歌每每想起叶昌宇如此的爱惜钱财,就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富可敌国的人会如此的爱财如命,有着金山银山舍不得花费却埋于地下,难道种于地下能生出更多的钱财。   叶家有一座地下宝库,里面堆满了叶家几代人和上官红丽从父亲那继承的财产,叶婉歌多年前见过,那里面全是成箱成箱的珠宝和金银,还有叶家传说中的那尊金佛。   叶婉歌对叶昌宇说,“沈良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以免打草了惊蛇。”   “沈良如此的欺人太甚,我怎么能轻饶他?”叶昌宇咽不下这口气。   “你现在跟沈良争斗,手里连一张筹码也没有,斗得过吗?”叶婉歌见叶昌宇不听劝,她反问道。   “怎么没有筹码?和药商勾结走私药材到南昭,和盐商勾结走私食盐到南昭,收受贿赂这不都是筹码?”叶昌宇下决定要跟沈良斗一斗一较高下。   叶婉歌听了轻叹一声,“又没有有力的证据,你到皇上面前奏了,就算皇上信以为真了,没有证据能定沈良的罪吗?”叶婉歌见叶昌宇如此的鲁莽不悦道。   “我回府立刻派人去查,我叶家有的是金山银山,要是查不到,江湖上不是有专门卖消息的门派吗?我花重金去买?实在不行我破费钱财请武林第一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沈良的老命,我看沈良还欢不欢?”叶昌宇大有一股他要破财消灾的意思。   叶婉歌听了叹气,“爹爹,你如若遇到沈良这个事情不要激动的失去理性,凭你的心机沈良定胜不了你,你偏偏在沈良这件事情上太激动。”   叶昌宇听到说,“我这都是让沈良那老匹夫给逼的,那老东西和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一直想爬上我的头顶,步步算计我。   你以为爹爹如此的虚荣想让你进入这皇宫大院,跟这么多恶毒的女人共侍一夫吗?   还不是因为沈良那老匹夫算计我们父女,让皇上利用我手中的权利,和我们叶家的财富滚固权势。   皇上为了顺利登位,为了坐稳皇位,一道圣旨把你召进了宫。”叶昌宇生气的说道。   叶婉歌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当然明白沈良打的算盘,让南宫敖利用叶家登上皇位,然后等南宫傲坐稳了皇位,再封沈良的女儿沈如慧为皇位。   沈良的小算盘打的很精,只可惜叶婉歌再也不是上一世那个任人算计的愚女。   “沈良的算盘打的再精,如今坐在皇后位子上的还不是我?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天不助沈家父女,算计也是白算计。”叶婉歌说道。   叶昌宇听了道,“留着沈良和沈如慧是个祸害,能除早点除了好,为父迫不得已让你进了这深宫大院,当然想尽力让你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   叶婉歌听到叶昌于良苦用心,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爹爹,不用担心女儿,女儿如今在这宫里站稳了脚根,谁也欺负不到我的头上。”      ☆、176.第176章 嘴馋      叶婉歌如今在宫中的地位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皇太后现在对她都得礼让三分。   皇太后盼孙心切,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龙嗣,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虽不喜欢孙子的母亲,可爱孙如命,所以皇太后这些时日从不让叶婉歌去请安,为的是两不相见大家都相安无事。   叶婉歌也明白皇太后现在对她的宽容是因为肚子里的龙嗣,等到生下龙嗣皇太后对她是个什么态度,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叶婉歌早就谋划好了生下龙嗣以后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惧怕任何的不测。   沈良开始调查上官红丽是南昭人的事情,而曹天岳则暗中调查沈良贩卖司盐的事情。   韩月坚持着每个夜晚都给苏欣薇送饭,叶婉歌表面上整天无所事事的吃吃喝喝,实际上每天都观察着宫里的动静。   何迎春的奴婢秀枝自打被叶婉歌关进牢房又放出来后,何迎春就对秀枝起了疑心。   何迎春一直让身边的奴才秦立盯着绣枝。   这一天秦立见到秀枝出宫去内务府领日常用度,就悄悄的尾随着秀枝。   秀枝从内务府领完东西出来,正好碰到了叶婉歌身边的小尺子。   小尺子见到秀枝后出声唤住秀枝,“秀枝姑娘,好些日子没看到姑娘了,姑娘过的可好呀?”   秀枝一看到小尺子那奸诈的嘴脸,心里就发毛。   秀枝知道在这宫里自已得罪不起迎贵妃,也得罪不起皇后娘娘,两个人她这个奴婢一个都得罪不起,所以只能两边都示好。   “小尺子公公好!奴婢一切都好,多谢公公惦记。”秀枝客套说着,自打回到何迎春身边,秀枝就一直躲在何迎春的永明宫不出来,为的就是避开小尺子和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没想到越怕遇到鬼神越遇到,这才出来一会的功夫就撞上了小尺子。   小尺子看着秀枝心想这可不是巧遇,是他盯着多日才逮到她出来。   小尺子呵呵笑了两声道,“跟我甭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   秀枝听到小尺子声音嘹亮的说这话,声音大的能传遍这周围数里路,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公公,奴婢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小尺子见秀枝惊慌失措的要走,于是说道,“秀枝姑娘请留步。”小尺子四处瞥了瞥,瞥到树后边的一个青灰色衣裾,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张银票塞给秀枝,“这是上次承诺过的。”   秀枝看着小尺子身子往后退着不肯接小尺子给的银票,小尺子把那银票往秀枝的棉衣门襟的衣缝里一塞,那张银票只露出半截在衣服外面,秀枝连忙伸手拽着那张银票,想要还给小尺子,再抬眼小尺子已经走远,就算是追赶也追赶不上了。   秀枝深怕被别人发现,惊慌失措的把那银票塞进衣服袖里。   秀枝和小尺子之间的一举一动都被秦立看在眼里,秦立回去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何迎春,何迎春眼睛一眯,说道,“秦立,我们去玉妃娘娘那儿转转。”   何迎春带了奴才去了周玉娇那儿,周玉娇见何迎春来了,立刻热情的把何迎春让到屋内。   “迎贵妃,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周玉娇有些吃惊的问道。   何迎春看了周玉娇一眼道,“玉妃,今年入冬以来,我们都还未尝过新鲜的烤鹿肉了?”   “是啊!听说前些日子皇上到是留皇后娘娘享用了一顿。”周玉娇有些吃醋的说道。   “是啊!这些可口的美味皇上当然先紧着皇后娘娘吃了!”何迎春附合道。   周玉娇叹道,“都是皇后娘娘命好,得了龙宠坐了高位,又怀了子嗣,在这后宫唯有皇后一家独大。”   何迎春只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说道,“不如明日我们跟皇后娘娘提一提,让皇后娘娘弄个鹿肉来烤,让我们这些人也享用享用?”   “好啊!”周玉娇附合着何迎春的提议。   两个人商定好了以后,第二日去给叶婉歌请安的时侯就把这事情给提了出来。   “皇后娘娘,这天气天寒地冻的,我们后宫的姐妹趁着这天气弄只鹿来烤肉吃,乐活乐活怎么样呀?”周玉娇道。   叶婉歌听到周玉娇的提议道,“姐妹们要是都有这想法,那我就跟皇上回禀一声,让内务府给我们送两只鹿来。”   “有了皇后娘娘,我们可真的有口福了。”蒋丽翠道。   叶婉歌见大家都赞同这个提议,于是说道,“那这鹿肉放在哪烤合事呀?”   大家听了又交头接耳的议论了一番,蒋丽翠道,“当然是放在皇后娘娘这儿合适了,我们在皇后娘娘这儿聚在一起为了增进姐妹之间的感情,最重要的还是恭贺皇后娘娘喜得龙嗣。”   叶婉歌听到蒋丽翠的恭维声道,“好吧!我今日就去请示皇上!”   听到叶婉歌这么爽快的应允了,大家都喜的笑了起来。   等众人散去,叶婉歌就去了养心殿向南宫敖请示此事。   “芩花,皇上在吗?”叶婉歌出入养心殿的次数多了,皇上吩咐奴才,皇后来了可以直接进殿,所以叶婉歌进了殿后就问迎上来的芩花。   “在,正处理朝事了。”芩花回道。   叶婉歌听了坐在椅子上,芩花又问道,“皇后娘娘有急事?我进去回禀一声?”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说道,“有件小事,不着急,等皇上忙完了朝事我在请示,不碍事的。”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么一说,也就没有进去打扰南宫敖处理朝事,给叶婉歌奉了一碗热茶。   叶婉歌看了芩花一眼道,“芩花,听说皇上前几日生气了?”   芩花听了立刻回道,“前几日是发了一通大火。”   叶婉歌听了视线落在芩花身上,问道,“所因何事呀?”   “因为绣女的事情。”芩花虽然跟叶婉歌交情不错,但也不愿意在叶婉歌面前多透露南宫敖的事情,所以很消极的叶婉歌问一句,芩花答一句。   叶婉歌明白芩花向来嘴紧,所以叶婉歌问到这里也没有继续问,而是说道,“皇上有不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看这宫里进来的全是朝臣权贵之女,就是我们这些人管理起来也麻烦,要顾虑这交情,那恩情的,再有些不懂事的,拿出家世背景压人,更是让我们难做。”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么说,以为是新进宫的哪个不知礼数的惹到了叶婉歌,于是说道,“新人进宫对礼数方面不懂,冒犯了皇后娘娘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皇后娘娘只要让人多加点拨,在加上在这宫里时间长了,那些带着娇小姐的性子的主子,就会被这宫里的时日磨平。”   叶婉歌听了又说道,“我不是跟她们置气,只是怕她们提的请求,不能一一答应她们,委屈了她们罢了。”   芩花听了想着这些新人这么大胆,敢向皇后娘娘提要求,于是问道,“她们向皇后娘娘提了什么要求呀?”   叶婉歌听了说道,“这不今天早上刚跟我说,这冬至到了,让我弄两只鹿烤鹿肉吃,我想着都是刚进宫的新人,在家里都是祖祖疼,娘亲捧的娇纵惯了,这一时进宫管不住自已的馋嘴,我想着让她们解解馋就应允了,现在就是来向皇上请示这事的。”   芩花听了笑道,“这些个娇小姐,也真够嘴馋的,山上围场的那些鹿都是稀有品种,每年只得十来个鹿茸,每年屠杀的数目也就四五只,今年内务府总管顾二喜猎了一只给皇上,其他的皇上也打算在献节的时侯再猎杀,现在叫这些娇小姐盯上了。   要是普通的鹿还好些,让奴才们去深山猎杀就是了,这些每年都有规定的屠宰数目,就连皇上都不能仅着自已的嘴使用,她们到是会享口福。”   芩花罗嗦了一大堆,叶婉歌早就知道了围场的那些鹿数量有限,每年增加的数目也就几只,所以才故意开口要围场的鹿,这会听到芩花稀罕那些鹿跟什么似的,叶婉歌就更加的开心了,她就是借那些嫔妃的名义要这鹿,顺带着请嗜好这鹿肉的南宫敖一起去品尝,好让南宫敖看看这后宫的争斗有多么的血腥。   芩花是舍不得那些围场的鹿,那是从别国的高原上引进来的,总共数量不足三十只,每年增加几只就猎杀几只,以保证种群的数量,今年听顾二喜说过,只增加了四只,但皇上为了庆祝自已登基的第一年献节打算杀四只,加上皇上前几日食用的一只那就是五只,猎杀的数量超过了预计的,现在皇后娘娘张口就要两只,芩花不知道南宫敖能不能舍得,但芩花舍不得,凡是南宫敖喜好的东西,芩花就是舍不得给别人。   叶婉歌也知道芩花的心思,只要是南宫敖稀罕的东西,芩花是极舍不得给别人的,虽然芩花只是个奴婢,但在南宫敖面前说话还是管三分事的,叶婉歌经常猜测也许芩花早就爬上了南宫敖的龙床,只是以芩花对南宫敖的那份痴情,情愿不要名份留在南宫敖身边鞍前马后的伺侯着。      ☆、177.第177章 恶毒的算计      叶婉歌一直坐在那等着南宫敖把朝中的事务处理完。   芩花跟南宫敖回禀说皇后娘娘来了,南宫敖开口问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吗?”   “嗯。”芩花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不要多嘴多舌的好,所以话就没有往下说。   南宫敖出了书房进了正堂,看到叶婉歌坐在那手里端着茶碗却并没有放与嘴边喝茶,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南宫敖先是虚咳了一声,接着说道,“皇后娘娘何时来的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放下一直端在手里却并未饮用而冷掉的茶水,站起身给南宫敖行了个礼道,“来了有一会了。   芩花姑娘说你忙于朝事,我就没进去打扰你。”   “近来朝中事务烦忙,朕是有点劳心劳累,好在叶丞相和沈大夫回来了,可以替朕分忧。”南宫敖回道。   话刚落下,南宫敖蹙着鼻尖问,“叶丞相回来了,皇后娘娘见着了吧?”   “嗯,见着了。”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又问道,“听芩花说皇后找朕有事?”   “嗯,是有事要麻烦皇上。”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叶婉歌说有事要麻烦他,于是在椅子上坐下一副慢慢听她说的样子。   “坐下慢慢说。”南宫敖坐下后,看着站在那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坐下,开门见山的说道,“今天,嫔妃去我那儿问安,大家都提议让我到皇上这儿来,要几只围场里的鹿肉。”   叶婉歌一张口,南宫敖就明白了叶婉歌的意思,他不加思索的回道,“好啊!什么时侯要,我让顾二喜派人去猎杀后给你送过去。”   南宫敖答应的如此痛快,叶婉歌笑道,“多谢皇上。”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谢什么?皇后娘娘替臣孕育龙嗣这么辛苦,我赏赐几只鹿肉犒劳皇后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叶婉歌笑了笑,没有再跟南宫敖客套,想了想说道,“听说后日的天气不错,那就把烤鹿肉的日子定在后日,皇上到时侯也一起去热闹热闹?”   南宫敖想了想,痛快的答应了,“好。”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了笑容,心里却在算计着该怎么保自已万无一失。   周玉娇提出要到福宁宫里面烤鹿肉,叶婉歌早就猜到这个主意是何迎春出的,这么用尽心机的设这场尝鹿宴,绝不会是尝鲜那么简单的事情。   叶婉歌对南宫敖感谢了一番就起身告辞了。   芩花看着做在那的南宫敖问,“皇上,那围场的鹿可不剩几只了?”   南宫敖听了看一眼芩花道,“怎么?你舍不得把那鹿肉给皇后娘娘吃?”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笑道,“皇上说笑了,奴婢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哪有什么资格管这些呀!”   南宫敖听了笑而不语,芩花眨了一下眼睛又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对后宫的那些嫔妃怎么如此的没有原则性,那些人拾掇皇后娘娘向皇上要鹿肉,皇后娘娘就真的乖乖的听话来了。”   叶婉歌听了想了想回道,“得人心者得天下,也许皇后娘娘是在用朕的鹿肉收买人心。”   芩花听了不赞同的蹙了蹙眉,总觉得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南宫敖抬眸四处瞧了瞧没见到张富贵人,开口问道,“贵公公去哪儿了呀?”   芩花见南宫敖找张富贵回道,“去刘谷那儿了。   皇上不是让贵公公通知刘谷翻新花园吗?皇上下了朝贵公公就跟刘谷两个人去了花园。”   “噢。”南宫敖应了一声,于是叫了外面侯着的小太监去通知顾二喜,让顾二喜明日去围场猎杀两只鹿给皇后娘娘的宫中送去。   叶婉歌回到福宁宫,就派小尺子去各宫通报烤鹿肉的时间。   何迎春在得到鹿宴的时间后,就对秦立说,“药准备好了,你就让秀枝那个丫头去办。”   “是。”秦立应声,却站在那没有移动步子,而是对着沈如慧说道,“皇后娘娘,我觉得这招很危险,弄不好会把我们自已搭进去。”   “你怕什么?秀枝那奴婢拿了皇后娘娘的钱财,有银票为证,就是出了事情秀枝也是皇后娘娘的人,与我们无关。”何迎春阴森森的说道。   秦立听着虽然觉得这计谋很好,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何迎春看着秦立一脸会出事的晦气样子,又说道,“你怕什么?出了事情有人给咱们顶着。”   “是。”秦立见何迎春一副万无一失的口气,也不好再说丧气的话徒惹何迎春生气。   秦立把准备好的药放进了秀枝的茶碗里,秀枝端起茶碗把里面的茶水喝个干净。   “秀枝!”秦立见秀枝把茶水喝了个底朝天,才从隐晦处出来。   秀枝听到屋内响起尖细的男声,身子吓了一跳,差点哇哇的叫了出来。   看着秀枝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秦立奸笑两声道,“秀枝,刚刚的茶水你可喝出了与往日有什么不同?”   秀枝听到秦立这么说,立刻警觉起来,看着那空了的茶碗道,“什么意思?”   秦立干笑两声,道,“给你加了点料在里面。”   秀枝听了觉得大事不好,立刻紧张的问秦立,“给我加了什么毒药?”   秦立见秀枝猜了出来,立刻说道,“给你加了天魔花。”   秀枝一听秦立给她喝的茶水里加了天魔花,吓得脸上都失了血色,半天反应过来伸手去抠喉咙想要吐出刚刚喝下去的那些茶水,秦立看着抠喉咙抠的作呕的秀枝说道,“别白废力气了,这样做是无济于事的,那些药早就随着茶水顺着你的食道进入你的五脏六腑了。”   “秦公公,求求你救救奴婢吧!”秀枝噗嗵一声跪在地上,伸手攥着秦立的衣摆苦苦的哀求着秦立。   秦立看着跪在地上的秀枝,嘴角扬起一丝恶毒的笑容道,“秀枝,你出卖了迎贵妃,迎贵妃仁善,愿意大发善心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只要把这个放进皇后娘娘的茶水里,我就给你天魔花毒的解药。”   秀枝看着秦立手里拿的一包毒药道,“秦公公,我没有背叛迎贵妃,我对迎贵妃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秦立听了眯了眯眸凶狠的说道,“我都看到福定宫的小尺子为了答谢你,给了你银票的事情。   你还想狡辩?”   秀枝一听秦立提起银票的事情立刻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翻箱捣柜的找出那张银票和所有的家当,递到秦立面前道,“秦公公,奴婢把所有的钱财都给你,求公公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秦立听了冷哼一声,“秀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傻,拿了你的钱财背叛迎贵妃,那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以为我拿了你的钱财,迎贵妃会放过我?”   “我不说,你不说,天知地知,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迎贵妃就更不会知道,你放心……你放心……”秀枝保证道。   秦立听了冷嗤一声,笑道,“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呀!   要是真的如你说的,这些事情只会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那你收了皇后娘娘银票的事情迎贵妃怎么会知晓的呀?”   “秦公公,不是那样的,我根本没有收皇后娘娘的银票,那是小尺子硬塞给我的呀!”秀枝辩解道。   秦立听了笑道,“小尺子硬塞给你的,那他怎么不硬塞给别人啊!   没听说小尺子的银票多的烫手啊!”   “秦公公。”秀枝把手里的银票和零碎的银子都塞给秦立。   “咚。”一声银票和碎银子都掉落在地上,何迎春那狰狞的面容突然间从天而降,伸手夺过秀枝手里的银票和碎银子摔在地上。   “秀枝,本贵妃现在告诉你,你想活命只有一条路,要不你把这药想办法让皇后娘娘服下去,要不你就等着天魔花的毒发作,你的五脏六腑发烂而亡。”   “迎贵妃,奴婢真的没有出卖你啊!奴婢是冤枉的啊!”秀枝见到何迎春后哭叫着。   “住嘴!你在哭哭啼啼的,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何迎春伸手掐着秀枝的脖子凶狠的说道。   秀枝被何迎春掐的翻着白眼,秦立看了说道,“迎贵妃,快松手,这奴婢快要被掐死了。”   何迎春听了没有撒手,反而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让快要窒息的秀枝像砧盘上的鱼般摇头摆尾的挣扎了起来,就在秀枝快要被掐死的时侯,何迎春掐着秀枝脖子的手往前一推,手一松把秀枝推倒在地,侧着身子对着秀枝道,“你给我听着,要不你死,要不皇后娘娘死,你二选一。”   秀枝听着浑身哆嗦,惊恐万分的看着何迎春。   何迎春看了一眼秀枝又道,“你可以告诉皇后,但告诉皇后之前你要好好想一想,你是想活命了,还是想拿着皇后娘娘给的银票下黄泉了?”   秀枝明白何迎春的意思,如若秀枝去皇后娘娘那儿告发迎贵妃,皇后娘娘相信了没有证据一样拿迎贵妃没有办法,反而会把自已弄的两边都是敌人的境地。   秀枝知道如果那么做,到时侯不但迎贵妃会要自已的命,就算是皇后娘娘也会要自已的命,必竟这些个主子的心里都存在这么一种想法,一个奴婢如若有一次背叛主子,就会有第二次的背叛。      ☆、178.第178章 敌不动我动      何迎春看了一眼站在那的秦立,秦立明白何迎春的意思,立刻把手里的药包扔在秀枝的身上,阴冷的说,“你好好想一夜,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何迎春听秦立说完转过身狠狠的甩了一下臂膀,那力道让手里的素帕都扬着凌厉的风拂在秀枝的脸上。   何迎春和秦立离开秀枝的屋子,秦立有些不放心的说,“迎贵妃,秀枝那奴婢会答应吗?”   何迎春听了露出一丝阴笑道,“秀枝那奴婢会答应的,谁不珍惜自已的小命了。”   秦立听了觉得有道理,又想起秀枝那番狡辩道,“秀枝说她是冤枉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会不会是我们真的误会她了?”秦立说道。   何迎春停下脚步,侧眸轻轻的扫了一眼秦立,问道,“你是相信耳朵听来的,还是相信眼睛看到的呀?”   秦立听到何迎春的话,明白了何迎春的意思,也不敢再提秀枝一事。   福宁宫,叶婉歌听了小尺子打探来的消息,她笑道,“我就猜周玉娇忽然间提出要我办鹿肉宴的事情是想图谋不轨,现在终于证实了是何迎春搞的鬼。”   “皇后娘娘,那我们该怎么办了?”小尺子问道。   叶婉歌微微一笑,轻声对小尺子说了一句,小尺子听完伸出大拇指称赞叶婉歌的计谋。   隔日顾二喜亲自送来许多还带着鲜血的鹿肉。   “皇后娘娘,这是奴才刚刚从围场打来的鹿肉。”顾二喜邀功似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顾二喜道,“公公辛苦了。”   顾二喜回道,“这都是奴才的份内事,皇后娘娘你尝尝看是否可口,娘娘如若喜欢可以再吩咐奴才去围城猎杀。”   叶婉歌听了应允了一声,对着小尺子道,“小尺子,赏公公黄金五百俩。”   小尺子对了眉心一跳,想着皇后娘娘这是被顾二喜这个老东西蒙骗住了,就送个鹿肉来跑个腿赏五百俩金灿灿的银子。   小尺子一边肉疼,一边对顾二喜说,“请公公跟奴才下去领赏。”   顾二喜对叶婉歌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   小尺子领着顾二喜下去领赏,出了门顾二喜对小尺子说道,“小尺子,几年不见你这小瘦猴精混的不错呀?”   小尺子听了点头哈腰的恭维道,“奴才有今天,全是仰仗公公您。   奴才再此谢过公公了。”小尺子抱拳给顾二喜作了个揖。   顾二喜看着小尺子眉眼都露着想刮小尺子一层皮的意思。   顾二喜这么明显的搜刮油水的意思,小尺子那鬼精鬼精的奴才怎么会看不出来了,为了不得罪这个太监大总管,小尺子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墨玉物件替给顾二喜道,谄媚的说道,“公公,奴才虽说在这宫里多年,可一直跟着不得势的主子,饥一顿饱一顿的差点糊不了这张嘴,现在不过走了个狗屁运在皇后娘娘身边伺侯着,也是僧多粥少,这些年也就攒了这么一件能拿得出手的物件,我把它孝敬给公公。”   顾二喜看了小尺子手里的那块墨玉雕花的玉佩,接过来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眼,又把它还给小尺子道,“小尺子,你的身份今非昔比,身上怎么能一件压家底的物件也没有了,这个你就留着自已用吧!   如若需要公公我那到有几件能拿得出手的物件,你可以去选几件玩玩。”顾二喜跟小尺子客套着。   小尺子一听顾二喜这个喜欢搜刮别人油水的老不死的,居然拒绝了自已孝敬的东西,这真是稀奇。   顾二喜没有要小尺子的孝敬,反而让小尺子去自已那儿拿东西,这让小尺子长十个胆也不敢去。   小尺子对着顾二喜道,“公公,奴才是公公看着长大的,奴才一进宫的时侯就想着有朝一日有出息了,定不会忘了公公的这份栽培之恩。   可事与愿违,奴才到现在也没多大出息,孝敬公公比不得别的握有实权的公公们多,比不得人家的好,但我这颗敬重公公的心一点不比他们差。”   顾二喜听着小尺子的花言巧语道,“小尺子,你别尽给咱家灌迷糊汤了,你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能逃得过咱家的眼睛。”   “奴才哪敢呀!”小尺子陪笑道。   顾二喜领了叶婉歌赏赐的五百俩黄金对着小尺子道,“行了,皇后娘娘的赏赐我收下了。   你的好心咱家心领了。”   顾二喜没有收小尺子那件墨玉的玉佩,小尺子把那玉佩塞进衣袖里,看着顾二喜的背影道,这老家伙改性子了,这么好一块墨玉都不要。   其实不是顾二喜改性子了,而是顾二喜不敢收小尺子的东西。   皇后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集万千荣宠与一身,小尺子一直在皇后娘娘身边鞍前马后的伺侯着,也算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顾二喜想着如若收下小尺子的物件,哪一天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仅会坏了他遍地敛财的好事,弄不会还会被治罪得不尝失的事情顾二喜向来不做。   顾二喜心里有惧意,所以才会对小尺子如此的客套。   顾二喜走后,小尺子回到叶婉歌那儿不悦的说道,“皇后娘娘,为什么给顾二喜那个老东西那么多赏赐?”   小尺子不满的在叶婉歌面前嘟哝着,叶婉歌听了回道,“顾二喜一个管理那么大内务府的大总管,亲自给我送鹿肉来,你说顾二喜有何用意呀?”   “有何用意?”小尺子想不透,顾二喜就送了几块鹿肉来,能有什么用意。   “送鹿肉这种小事,可以随随便便交给手下的太监,而顾二喜居然亲自来了,可见顾二喜对我这福宁宫有心,至于安的是好心还是坏心,不好说。”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了说道,“皇后娘娘,这顾二喜一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叶婉歌听了小尺子对顾二喜有惧意的样子说道,“先不管顾二喜安的是什么心,先把眼下的事情办了再说。”   小尺子见叶婉歌提起眼下的事情,又问道,“皇后娘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呀?”小尺子一想到叶婉歌那个让人惊心动魄的计划是既紧张又兴奋。   “你去通知一直在后院忙活的湘云、湘雪两个奴婢,明天宫里办鹿肉宴,人手不够让她们到鹿肉宴上帮忙。”叶婉歌想着沈如慧送来的两个奴婢一直被安排在后院打杂,这回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奴才现在就去?”小尺子问道。   “是。”叶婉歌想着现在就通知那两个奴婢,给那两个奴婢向沈如慧通风报信的时间,看沈如慧如何安排这两个奴婢来谋害自已。   叶婉歌的话音刚落,小尺子就麻利的转身去办叶婉歌交待的事情了。   永明宫内,经过一夜思考的秀枝,终于屈服在何迎春的淫威下,答应何迎春去谋害叶婉歌。   秀枝虽然不知道这个计划成功的胜算有多少,但她知道如若自已不去试一试,那自已就真的只能等死。   秀枝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只要自已能成功的杀了叶婉歌,那么何迎春就会把解约给自已,根本就没有去怀疑,如果杀了叶婉歌,何迎春不给解约怎么办。   秀枝满脑子都是想办法弄到解药的事情,根本想不到,也不愿意去想何迎春会失言。   小尺子去了福宁宫的后院,看到湘云和湘雪两个奴婢没事正在后院晒太阳纳鞋底。   “两位姑娘,做这晒太阳,当心这寒风把姑娘的这张俊脸春皱了?”小尺子油嘴滑舌的打趣着两个小丫头。   那湘雪老实文静,听了只是淡淡的一笑,那湘云牙尖嘴利,回道,“公公,看我们这脸嫩的跟水豆腐似的,像是被风吹皱的样子吗?”   小尺子听后哈哈笑道,“不像,不像,姑娘的脸白如雪,美如玉。”   那安静的一直不说话的湘雪听了小尺子的称赞,脸染了一丝红晕,那湘云听了又调笑道,“公公在这宫里,没见过比我们俩个还俊的奴婢吧?”   “没见过!没见过!”小尺子顺势拍着马屁,心里却道就这难看的跟抹木似的脸,这宫里随便拎一个奴婢出来,都比你俊。   小尺子看着那一肚子花花肠子的湘云,不敢再多跟这奴婢说笑,刚刚那嬉笑的脸立刻变得正张起来说道,“二位姑娘,表现的机会来了。   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特地来传二位姑娘明日到前院去帮忙。”   那湘云一听让她们去前院,眼睛一亮,“哦!皇后娘娘让我们去前院伺侯?”   “嗯。”小尺子看了一眼激动的湘云道,“明日前院举办鹿肉宴,来的都是各宫的嫔妃,皇后娘娘让你们两个也去帮忙,如若表现的好了,皇后娘娘说就让你们留在身边伺侯她。”   湘雪听了反应平平,那湘云听了叫一个激动,嚷嚷道,“小尺子公公放心,奴婢生来就心灵手巧,一定不会叫皇后娘娘失望的,奴婢一定会伺侯好皇后娘娘。”   小尺子听了这么自大的话不屑的抽了抽嘴角,“嗯,皇后娘娘最喜欢聪慧,心灵手巧的奴婢。”   “谢皇后娘娘赏识。”那湘云答谢道,就跟自已真的是才高八斗被皇后娘娘发现般自傲着。   小尺子交待完走了,那湘云还在原地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179.第179章 死人了      等到黑夜降临的时侯,小尺子在院子里逮了一只信鸽,这信鸽可不是跟宋齐盛通信的那个,而是湘云那奴才和沈如慧那主子通信用的。”   小尺子看了上面的内容,记下后又把那信纸照常先前的样子弄好重新绑在鸽子腿上,放飞那只载着沈如慧阴谋的鸽子。   小尺子进了屋,站在外室门口唤道,“小蝶,皇后娘娘睡了没有?”   睡在床榻上的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声音,不等小蝶回话就唤道,“进来回话。”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往内室走,走到床榻边隔着轻纱帐躬着身子,眼睛看着地面回道,“刚刚截到的消息,后院那奴婢跟慧贵妃的书信来往,慧贵妃交待让那奴婢按兵不动。”   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敌不动我动,小尺子明日按计划行事,让沈如慧和何迎春看看算计我的下场。”   小尺子应声道,“是。”   皇后在福宁鹿举办鹿肉宴,宫里的贵妃、贵嫔、常在和答应几乎都到了,皇上早早的就到了,比那些嫔妃到的还早。   沈如慧因病没有来,大家对沈如慧经常抱暴缺席各种活动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人在意慧贵妃来不来。   叶婉歌和南宫敖坐在正堂之上,鹿肉有专门的人烤好摆盘,大家做在那吃着糕点交头接耳的闲聊着,等着香喷喷的鹿肉。   鹿肉烤好端上来的时侯,叶婉歌看着杯中的酒水说,对着正在上酒的奴婢湘云说,“我不喝烧酒,给我端一杯米酒来。”   “是。”湘云听了立刻退下去给叶婉歌拿米酒。   湘云下去端了一壶米酒给叶婉歌斟了一杯,叶婉歌看了一眼杯中的米酒对湘云说,“你试喝给本宫看看。”   湘云听到这里有些惊讶,想着皇后娘娘怎么如此的多疑,谁能蠢到在自已斟的酒水中下毒。   湘云为了让疑神疑鬼的皇后娘娘放心,于是端起那杯酒就灌入了口中。   这个时侯整个宴会上有三双眼睛注视着湘云,一个是叶婉歌,一个是何迎春,还有一个是秀枝。   何迎春是万万没有想到叶婉歌是如此的生性多疑,刚刚这些食物酒水都由专门的人试吃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叶婉歌却仍然不放心的让湘云试食。   秀枝则紧张的看着湘云将那杯毒药喝下肚,放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攥着衣袖,害怕的心尖都在哆嗦。   叶婉歌的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湘云,见湘云喝完了酒安然无恙,叶婉歌挥了一下手让湘云退到一边去。   叶婉歌看着面前的酒杯,脑海中思索着刚刚小尺子说的话,小尺子一直尾随着秀枝,湘云去拿酒的时侯,秀枝无意中撞了湘云一下,就在一刹那的碰撞间小尺子怀疑秀枝开始动手了。   吃鹿肉喝烧酒,大家都沉浸在这吃喝寻乐着,除了个别的别有用心之人外,谁也不会去在意这场鹿肉宴中的风潮涌动。   贵嫔刘梦玲站起来举起杯对南宫敖和叶婉歌恭贺道,“臣妾恭祝皇上和皇后娘娘富贵无边,福禄无疆。”   刘梦玲说话间就将酒杯递到了嘴边,仰着头喝干了杯中的酒,南宫敖和叶婉歌端着酒杯还没有来得及饮就听到席间一片慌恐的惊叫声四起。   坐在刘梦玲隔壁的安常在嘴角溢出鲜红的血,好端端的坐在那瞬间倒地就不行了,在坐的人顿时惊慌失措的叫起来,打翻了碗蝶,弄洒了酒水个个都惊慌的四处乱蹿。   那股死亡恐惧瞬间盖过了饮酒作乐的乐趣,袭卷着整个福宁宫。   叶婉歌被这场景吓的也有片刻的愣神,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到南宫敖说,“大家都不要慌乱,站在原地不要动。”正在四处逃散的人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伫足不敢再乱动。   南宫敖又叫道,“来人啊!快传太医!”   南宫敖声音刚落,叶婉歌又说道,“把宫门封住,没有命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宫,一定要查出凶手严惩。”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起来,就连何迎春都有点不安起来,想着明明是让秀枝毒害的是皇后,怎么最后是安常在被毒死了呀!   投毒的当事人秀枝也不明白,明明是在湘云端的酒杯中下的毒,最后怎么皇后没事,安常在却死了。   叶婉歌不解的看了一眼小尺子,小尺子对叶婉歌点了点头,叶婉歌明白小尺子知晓事情的经过。   叶婉歌慌张的看向南宫敖道,“皇上,这该怎么办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道,“皇后不用慌张,朕会派人调查清楚此事。”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得意笑容,看着何迎春的黑眸带着挑衅。   事情脱离原先的计划,何迎春也没有惊慌失措,叶婉歌的得意之色何迎春也看在眼里。   “咚”一声,一直处于惊张状态的秀枝突然间倒地人事不醒,秀枝和安常在不同的是嘴里吐出的全是白沫。   正在给安常在诊断死因的太医看到秀枝突然间倒地,又立刻跑到秀枝那儿,掰开秀枝的嘴角眼睛看了看,回道,“皇上,这奴婢也是死于毒药。”   听到太医说安常长和秀枝都是死于别人下的毒药,南宫敖阴沉的脸色一片狠厉,“高德江!”   “奴才在。”刚刚出事被传来的高德江应声到。   “朕命你查明此事,抓住凶手从重处理。”南宫敖看着好好的一场欢乐宴,却搞的血腥满地,他的心情何止是愤怒这么简单啊!   “是。”高德江应声,立刻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两具尸首抬下去,把在场的人逐一盘查。”   漫天的血腥味盖过了酒香和鹿肉的香味,所有的人食欲顿无,这会不要说鹿肉就算是龙肉也吃不下一口。   这边搞的乌烟瘴气,永寿宫的沈如慧却歪在榻上喝着上好的鹿血。   听到小郑子说福宁宫那边死了人,这会正闹翻了天,沈如慧道,“是谁下的毒手啊?”   沈如慧让那湘云按兵不动,这会却出了事情,沈如慧也纳闷是谁下的毒手。   小郑子倾了一下嘴角,道,“不清楚,暂时还没有查出来是谁下的毒手。”   “死的是谁呀?”沈如慧没听奴才回禀死的是叶婉歌,也就知道死的必定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是新进宫的安常在和迎贵妃的奴婢秀枝。”小郑子回道。   “哦!安常在死了?”沈如慧一听说死的是安常在,立刻来了精神坐起身子又问道,“皇太后可知道安常在死了?”   小郑子摇了摇头,“事情刚发生,估计皇太后这会还不知晓。”   沈如慧听说皇太后还不知道自已的表侄女死了,于是煽风点火的说道,“皇太后的表侄女死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皇太后了。”   “是。”小郑子听到沈如慧的话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郑子一溜烟的跑出了永寿宫,他可不是去安福宫向皇太后回禀安常在死了一事情,他是跑去四下散播消息去了。   不一会福宁宫举办鹿肉宴死了人的事情就在皇宫里传开了。   皇太后身边的太监小权子听到此事立刻回禀皇太后。   “太后!太后!大事不好了!”小权子从外面听到风声小跑着进了安福宫嘟嚷着。   正坐在屋内眯着眸吸着老烟袋的皇太后听到小权子杀猪般的叫声,伸手掏了一下被震的不舒服的耳膜道,“小莲,这小权子最近是越来越一惊一乍的了。   出了什么大事让他鬼吼狼叫的,吓的哀家一颗心也跟着噗通噗通狂跳着。”   “小权子就喜欢没事瞎嚷嚷,一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在他那儿都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小莲回道。   “太后,大事不好了!”小权子气喘吁吁的跑到皇太后身边嚷道。   皇太后听了半睁着眼睛问,“出了什么事情呀?把你慌成这样?”   “出了大事情了!天大的事情!”小权子就喜欢把事情夸大,一听说福宁宫死了人,听说死了不只一个,他又把道听涂说来的话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皇后娘娘在福宁宫举办鹿肉宴,听说这会出事了。   安常在死了,听说坐在那好好的,只喝了一口酒就毒发身亡了,五脏六腑都被毒酒烧烂了。”小权子绘声绘色的说道。   小权子声情并茂的说着,讲到骇人处还“嘶啦”了一口凉气。   皇太后一听说安常在死了,沉稳如钟坐在那的皇太后再也坐不住了,“啪”一声,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谁这么大胆,敢在宫里下毒药,毒死安常在。”   小权子见皇太后发怒,又说道,“太后,死的不仅是安常在一个,听说死了好几个。”   “什么?”皇太后听了死了好些人更加的怒不可遏。   “小权子,备轿去福宁宫。”皇太后阴沉的一张能下雨的脸说道。   “是。”小权子听到皇太后的吩咐麻利的出去备轿。   安福宫的皇太后坐不住,怒气冲天的往福宁宫去,一直呆在福宁宫的南宫敖更加气得七窍生烟,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情景,神情冷漠眉眼阴冷。      ☆、180.第180章 皇太后      高德江盘查了半天愣是没有查出个什么头绪来,南宫敖看着尽在自已眼前白忙活做无用功的高德江,一个冷眼甩过去,高德江吓得额头冒冷汗。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一片狼籍心里嘲讽着何迎春的手段如此的拙劣。   叶婉歌早就实破了何迎春用秀枝来下毒的计谋,叶婉歌本来想借秀枝之手毒死沈如慧送来的奴婢湘云的,想给一直在暗中怂恿后宫的嫔妃谋害自已的沈如慧一个警告,没有想到却发生了意外,阴差阳错的害死了安常在。   看着刚进宫连皇上的宠幸都没有就死了的安常在,叶婉歌正在替安常在婉惜,就看到皇太后步伐稳健的走了进来。   皇太后进来后,看着屋内杯盘倒地,空气中四处弥漫着酒气,还有那东一块西一块的骨头肉食,看着肮脏的地面,皇太后眉头紧皱威严的开口道,“好好的出什么幺蛾子,让活崩乱跳的人死于这酒肉之欢上呀?”   众人见皇太后发威,一个个的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南宫敖听着皇太后不满的语气,立刻敛下这责任道,“母后,是朕要在这里设鹿肉宴的。”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不悦的瞪了南宫敖一眼,那些想要出口教训叶婉歌的话也生生的咽了下去。   叶婉歌站在那,眼角的余光瞥到皇太后正不悦的瞪着自已,叶婉歌假装没有看到般,惊慌的躲在南宫敖的身后。   叶婉歌站在南宫敖的身后,看着南宫敖因愤怒而不停颤抖的腮边肌肉,她说道,“皇上,这样的场合死了人,这明显是有人预谋不轨。”   南宫敖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皇太后见叶婉歌跟南宫敖嘀咕着什么,不悦的问道,“是谁下的毒手,查清楚了没有呀?”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发问,立刻回道,“暂时没有。”   皇太后听了面容阴沉的说道,“你看你们一个个欢的,摆什么鹿肉宴,打着这么个名头胡吃海喝的也就罢了,现在还闹出了人命。   安常在死了?这可是刚进宫的新人啊!死在这饮酒作乐上,传出去该怎么说呀?”皇太后是又心疼又生气。   众人被皇太后教训的哑口无言,南宫敖看着本来就被吓的不轻的一干人,这会又被皇太后教训了一番,一个个更加吓的面容惨白,于是说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皇太后一看还没有查出凶手南宫敖就让众人散了,她没有办法驳南宫敖的面子,只得拿高德江发火道,“高大人,有线索了没有?”   高德江一听皇太后问自已,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查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回禀太后,还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高德江如实的回道。   皇太后听到高德江的回答,非常不满的吼道。“查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你是想指着这案子到最后成了结不了的无头案?   就这么屁大的地方,就这么百十来个人,你查到现在还没有查到线索,我看你的这个乌纱帽是不想要了。”   “微臣知错,微臣无能……”高德江见皇太后发怒,张口就认错领罪。   “住口。”皇太后听到高德江的话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除了皇上谁都逃脱不了干系。   把他们都给我好好的调查一番,看谁疑点最大,就把谁带走细细审问。”皇太后说道。   “是。”高德江应声道。   叶婉歌站在南宫敖的身边,看着一直沉默不语任由皇太后作主的南宫敖道,“皇上,你看这事是像谁所为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侧过眸子看着叶婉歌,不答反而小声的问道,“你猜想是谁而为?”   叶婉歌摇了摇头,“臣妾猜不到。”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回答笑了笑,视线从叶婉歌的身上拉回来,看着高德江忙活着。   南宫敖看着高德江查这个案子,真有股想把高德江的头颅拧下的冲动。   高德江身为刑部尚书,一点实干能力都没有,就这么个破事查到现在一点头绪没有,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南宫敖扫视了四周一眼,看着众人声音宏亮的说道,“今天在朕的面前发生了血案,这件事情让朕想了很多。   有胆量敢在朕面前投毒杀人,证明行凶之人胆大妄为,胆子大的简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投毒杀人,朕要是不发威,是不是拿朕当病猫呀?”南宫敖的声音有一开始的宏亮到最后变得阴森起来。   众人都立在那听着,忽然间南宫敖阴狠的说道,“朕现在给凶手一个机会,现在自已主动站出来认错,朕就饶他不死,如若想让朕亲自动手揪出来,那么朕定会要了他的小命。”众人听到这里心中皆是一惊,想着南宫敖知道凶手是谁,就在众人都在等着南宫敖揭晓答案时,南宫敖目光狠厉的一一扫过众人。   高德江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满场乱蹿,最后抓了几个奴婢和太监当替罪羊道,“皇上,微臣已经把疑点最多的凶手押入了大牢。”   南宫敖看着高德江沉声问道,“高大人都押了哪些疑点多的人啊?”   高德江听了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回道,“安常在是死于酒水中的毒,迎贵妃身边的奴婢秀枝也是死于酒水中的毒,那么疑点最多的就是接触过酒和杯子的人,所以奴才把摆杯盘的和斟酒的奴才全押进了大牢。”高德江自以为有理有据的说道。   南宫敖听了发怒道,“你这是狗屁推理。”   高德江听到南宫敖的怒骂,立刻跪地认罪,“微臣知罪,皇上息怒。”   南宫敖看了阴鸷的眸光掠过众人看向躲在人群里露出头顶上一根珠钗的何迎春道,“把迎贵妃给我押入大牢。”   站在人群里的何迎春听到这句话,吓得腿脚发软,身形没站稳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皇上,臣妾不知所犯何错,皇上要把臣妾押入大牢。”何迎春稳住情绪强装沉稳的问道。   南宫敖看着何迎春的眼神变得阴狠,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图谋不轨,你认为你能逃得过朕的眼睛?”   何迎春听了立刻辩解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听到何迎春喊冤,南宫敖厉声道,“你冤枉?有你喊冤的地方和机会。   还不快把迎贵妃押入大牢。”南宫敖怒吼一声,高德江立刻命人将何迎春押入大牢。   “皇上,臣妾冤枉……”何迎春拼命的叫着喊冤。   先前高德江爪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宫女和太监,想着随便的抓几个人顶罪罢了,根本没敢动这些后宫的嫔妃,没想到南宫敖一张口就把何迎春这个贵妃给逮了起来。   见南宫敖吩咐人把何迎春押入了大牢,一直沉默不敢吱声的众人这个时侯又低头窃窃私语着。   大家都在议论着迎贵妃的事情,皇太后看了一眼南宫敖,又看了议论纷纷的众位嫔妃道,“谁要是在敢在这后宫生事作乱,下场绝对会比被毒害的安常在惨。   高大人,给我查实了,要是证实是迎贵妃害了安常在,那么哀家要让迎贵妃死的比安常在痛苦百倍。”   “是。”一直有些忌惮何迎春是贵妃身份的高德江听到皇太后发话,那点怯意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散了吧!”南宫敖看着议论纷纷的嫔妃挥了挥手。   众人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作鸟兽状散开,深怕走慢一步这场风波会波及到自已,把自已卷进去。   众人散去,刚刚还谈笑宴宴的大厅此时一片萧索与阴森。   “把这里打扫干净。”南宫敖吩咐奴才把这乱糟糟的地方清扫干净。   奴才们听了立刻行动起来,扶桌子的扶桌子,捡杯子的捡杯子,麻利的收拾着。   大家都散去,只剩下南宫敖、皇太后和叶婉歌三个人站在那。   皇太后看了一眼小腹凸起的叶婉歌道,“皇后,你如今怀有身孕,你也安份一点,没事瞎起哄办什么鹿肉宴呀?”   听到皇太后教训自已,叶婉歌道,“是,臣妾仅尊母后教悔。”   皇太后每次教训叶婉歌,叶婉歌的认错态度都十分的好,这让皇太后无处挑叶婉歌的理,也拿叶婉歌没有办法。   皇太后还想再开口教训几句,南宫敖开了口,“母后,先回宫休息吧!   皇后怀了身孕,如今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让皇后先休息吧!   改日我让皇后到母后那儿听母后的教悔!”   皇太后听到自已的儿子如此的护着一个女人,心里可真气坏了,瞪着儿子心里直骂道,这个儿子没有出息。   皇太后临走之前说道,“安常在进宫没有得到皇上的临幸就死了,皇上不能亏待人家,得厚葬安常在,也得给安家一个交待。”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头疼不已的闭了一下眸子,小声回道,“是。”   皇太后走了,只剩下叶婉歌和南宫敖两个人。      ☆、181.第181章 叶家的银票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朕送皇后回寝室休息吧!”   “好。”叶婉歌小声应道。   举办鹿肉宴的地方是福宁宫的一个小院,在叶婉歌的大院西边,现在这里死人了,叶婉歌又有身孕在身,实在不宜久呆,南宫敖早就想让叶婉歌回避,又怕那样做会让别的嫔妃心生不满,所以让叶婉歌跟那些嫔妃一样,等着事情有一个处理结果再回。   一路上南宫敖的心情都很沉重,叶婉歌也是一副受到惊吓慌恐不安的样子。   叶婉歌脑海中回想着何迎春被押入大牢那一刻的嘶吼和惊恐,她在心里发出畅快的笑声。   叶婉歌那失神的状态像是被吓呆的样子,南宫敖看了担忧的问道,“皇后,是在害怕吗?”   叶婉歌正在享受着何迎春那垂死挣扎让人畅快的样子,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立刻回过神来,垂眸低低的说道,“后宫的这些争斗臣妾今儿可算是领教到它的残酷性了。”   南宫敖听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着这个敏感的话题聊下去。   叶婉歌见南宫敖沉默着不出声,纳闷的问道,“皇上,你是怎么知晓迎贵妃是凶手的呀?”   南宫敖听了回答,“安常在死的时侯吐的是鲜血,可见是刚中的毒而亡。   而那个奴婢秀枝先吐的是白沫,后来吐的是黑色的血水,可见秀枝的毒是中了许久。   秀枝是何迎春的贴身奴婢,中毒而亡后何迎春既不惊也不慌,只流露出些许的可怜之意,这说明何迎春是早就知晓秀枝要死。”   叶婉歌听到这里明白了南宫敖为什么跟会神机妙算似的知道何迎春是凶手,原来是在那样的紧急情况下,他都没有失去冷静,而是在暗中细心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从每个人的神情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安常在刚进宫,又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迎贵妃嫉忌安常在什么了?要杀了安常呀?”叶婉歌不解的问道。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他不相信叶婉歌不知道何迎春的目标不是安常在,于是说道,“皇后难道没看出来毒杀的目标不是安常在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何迎春毒杀的目标不是安常在,故作不知吃惊的问道,“迎贵妃毒杀的目标不是安常在,那是谁呀?”   南宫敖不答反问,“迎贵妃在这宫里跟谁有仇呀?”   叶婉歌听了在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着,想了半晌惊愕的说道,“难道迎贵妃的目标是我?”   我上次因为迎贵妃打死奴婢的事情跟迎贵妃闹了一些不愉快,难道迎贵妃因为这个要杀了我?”叶婉歌越说声音越惊恐,越说越害怕,看着南宫敖的眼神也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身体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有些失魂落魄惊吓过度的样子,他回道,“没审问清楚之前,谁也不知道迎贵妃的目标是谁。”   南宫敖跟叶婉歌正在谈论着迎贵妃的事情,张富贵进来回禀道,“皇上,迎贵妃身边的太监秦立求见皇上。”   南宫敖一听何迎春身边的太监求见,愤怒道,“贵公公,一个奴才求见朕,你还进来回禀,当真是忘了宫里的规矩吗?”   南宫敖怒火冲天,张富贵神色不惧的回道,“皇上,那个奴才说有重要的事情向皇上回禀,事情重大奴才不敢擅自决定,所以特来回禀皇上,让皇上决定。”   南宫敖听了微微蹙眉,一个奴才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决定,“什么事情呀?”   张富贵看了一眼叶婉歌,神色为难的样子。   叶婉歌利眸一眨,看着张富贵道,“张公公这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方便当着本宫的面说吗?需要本宫回避吗?”   南宫敖听了说道,“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当着皇后的面讲的,但说无防。”   张富贵听了回道,“迎贵妃身边的太监秦立,是来替迎贵妃洗清冤情的,他还拿来了重要的物证。”   叶婉歌听这里暗笑一声,这个何迎春还是真是心机算尽的想谋害自已。   南宫敖听了神情惊愕道,“什么重要的证据?让他叫冤到高德江那儿去。”   张富贵一听南宫敖要拒绝,立刻回道,“那奴才说事情重大,高大人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惩罚真凶。”   “哦!”南宫敖听着就更加好奇是谁有这么大的势力,高德江都动不了。   “让他进来。”南宫敖说道。   张富贵把秦立领了进来,秦立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噗通声跪在南宫敖面前叫道,“皇上,奴才是来求皇上替迎贵妃洗涮冤情的。”   南宫敖听了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迎贵妃是冤枉的,有什么证据呀?”   秦立抬起头双手举起手中的东西道,“这就是证据。   秀枝是永明宫的奴婢不假,可秀枝早就背叛了我们迎贵妃为他人所用。”   张富贵拿过秦立手上的重要证据交给南宫敖,南宫敖拿过来一看,是一张落有叶家印章的银票,和几件算得上是贵重物品的东西,南宫敖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来细细的看了看,接着就是一阵哈哈的狂笑。   南宫敖不解的看着狂笑不已的叶婉歌。   张富贵和秦立也惊讶的看着一直发笑的叶婉歌。   叶婉歌笑了一阵子,停止笑声扬了扬手中的银票道,“你是说这张银票是能证明你们迎贵妃是清白的证据?”   听到叶婉歌反问,秦立心中虽然害怕,但知道叶婉歌收买秀枝的事情让秦立很底气实足的回道,“是。”   “说来听听?”叶婉歌说道。   秦立回道,“秀枝虽是我永明宫的奴才,但从秀枝身上找到了不属于我们永明宫的东西,如若说秀枝是谋害安常在的凶手,那么秀枝必定是受他人指示才这么做的。”   秦立说完叶婉歌问道,“你是说秀枝是受他人指派杀了安常在?”   “是。”   “你是说是持有这张银票的人指使的?”叶婉歌又问道。   “是。”秦立果断的回道。   叶婉歌听了笑着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这张银票落的是我叶家的印章,但我仔细的看了,这张银票是假的,不是出自我叶家。”   南宫敖听了接过那张银票,仔细的看着。   跪在那的秦立一听叶婉歌说那张落有叶家印章的银票是假的,心里开始发慌了起来。   这张银票可是唯一一个可以证明秀枝跟皇后有联系的证据,如果这银票是假的,那不但证明不了秀枝跟皇后有关系,更加证明不了迎贵妃是冤枉的。   站在一边的张富贵听了,知道大事不好了,本来想谋害皇后的迎贵妃计谋失败后,又想嫁祸给皇后,可现在迎贵妃的计谋不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还明显的被人摆了一道。   南宫敖拿着那张银票道,“这个是从哪里拿来的呀?”   “从秀枝那儿找到的。”秦立回道。   南宫敖听了说道,“贵公公,把这张银票交给高大人,让他好好查一查这假银票的来历,再让高大人把永明宫的奴才太监都好好审问一番。”   “是。”张富贵应声,同时在心里替何迎春默哀,何迎春大事已去,翻不起大风大浪还要赔了自已的性命。   秦立听了叫道,“皇上,我们迎贵妃是冤枉的啊……”   秦立叫着,张富贵手一挥立刻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秦立抬了下去。   秦立被抬下去后,屋内恢复宁静,像没有过之前的那番让人胆寒的陷害。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道,“皇上,是臣妾做皇后太失败,还是臣妾做人太失败?   让这些人三番五次的陷害我。”   南宫敖听了回道,“皇后放宽心,朕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人威胁皇后,更不会容别人陷害皇后。”   叶婉歌听了是连声的叹气,并且嚷嚷着说自已累了。   “皇后先上榻上休息一会。”南宫敖伸手扶着叶婉歌。   叶婉歌整个人都靠在南宫敖的身上,南宫敖几乎是半扶半抱着她到了凤榻边上,叶婉歌上了凤榻,脸朝着凤榻里面睡着,背对着南宫敖哀声叹气着。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一直在叹气,心中本来就生着气,这会更是怒气咻咻的往脑门上涌。   南宫敖吩咐福宁宫的奴才好好的照顾叶婉歌,说他要去找高德江,要高德江严查此事,一刻也不准耽搁。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就掀掉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小尺子。”   站在外室的小尺子听到叶婉歌叫自已,立刻小跑着进了屋,“皇后娘娘,没事吧?”   叶婉歌摇了摇头,急切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杯毒酒怎么让安常在喝了呀?”   小尺子回道,“湘云那个奴婢去拿酒的时侯,秀枝那个奴婢趁机撞了一下湘云,把那酒壶撞倒了酒洒了,后来湘云又去换了一壶。   秀枝有意让湘云去换下了毒的那壶米酒,谁知道那壶有毒的酒中途被安常在的奴婢拿了,所以那毒酒让安常在喝了下去。”   叶婉歌听了笑道,“这安常在死的可真够冤枉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小尺子回道,“只能怪安常在命短。”      ☆、182.第182章 没有永远的朋友      何迎春被抓了,叶婉歌想着沈如慧这会该坐立难安了。   “小尺子,好好的盯着永寿宫。”叶婉歌开口让小尺子盯着沈如慧宫中的一举一动。   “皇后娘娘是怕慧贵妃杀人灭口?”小尺子问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以慧贵妃的手段,肯定会杀人灭口。”   “迎贵妃那儿会不会把慧贵妃给供出来了?”小尺子想着如若何迎春死咬着牙关不把沈如慧给供出来,那么沈如慧就不会杀了何迎春灭口这个下策。   叶婉歌听了,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笑,“迎贵妃有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已保全他人的高尚情操吗?”   小尺子听了瞬间明白,这后宫里的主子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了的利益,当平时所谓的朋友之间有利益纠葛的时侯,谁都会抛弃情意而不顾,去选择利益,何况现在是生命,谁不知道珍惜自已的小命了。   叶婉歌料想何迎春会为了保命把沈如慧这个主谋供出来,所以让小尺子盯紧了永寿宫。   只是叶婉歌想的虽周全,但防范的很薄弱,刚刚秦立见过南宫敖后,张富贵就把何迎春已经暴露的消息传给了沈如慧。   永寿宫里,听说何迎春被抓,并且还被叶婉歌摆了一道的事情后,沈如慧是真的有些坐立难安了。   “愚蠢,真是愚蠢之极。”沈如慧骂着何迎春。   “慧贵妃,迎贵妃显然必死无需了。”小郑子觉得现在的事态很不乐观,对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也知道何迎春这一回是无法力挽狂澜了。   一想到何迎春凶多吉少,沈如慧就有些坐立难安了,倒不是因为跟何迎春有多么深的交情,只是因为何迎春攥着自已的把柄。   沈如慧在细细回想着,何迎春都知晓些什么,把和何迎春接触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想着也就只有梁凤仪死的事情自已有参与其中了,别的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何迎春威胁的了。   小郑子看着沈如慧道,“慧贵妃,我们现在要不要动手先除了迎贵妃?”   沈如慧知道只有何迎春死了,才不会把自已暴露出来,所以杀了何迎春那是必然的,只是沈如慧想着不用自已动手,何迎春也活不了。   “不必。”沈如慧说道。   小郑子听到沈如慧说不杀何迎春,他有些着急起来,“这迎贵妃万一要把梁妃的事情供出来,会不会对慧贵妃你不利呀?”   沈如慧明白小郑子担心什么,她回道,“你放心,迎贵妃没有那个开口的机会。”   小郑子听到这里眉眼一动,一双黑眸带着精光问道,“慧贵妃的意思是有人要杀迎贵妃?”   沈如慧看着猜中的小郑子道,“当然有人比我们更心急。   我们一没有收迎贵妃的钱财,二除了迎贵妃本人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能证明我们永寿宫跟梁妃的死有关系。   就算迎贵妃说出来,别人信不信还是一回事,我要不是怕迎贵妃把我牵扯出来,怕万一要是真的调查起来,再查出别的事情来,我还真的不拒怕迎贵妃。”   小郑子明白,他们家主子这是作贼心虚,虽然没有杀了梁妃,但毕竟手里有一条人命在手,虽说过去这么久,就算查也未必能查出什么来,但心里总归是怕别人来调查的。   小郑子想着竟然有人要杀迎贵妃灭口,那他们只要静静的等着就好,不必去冒险动手了。   小郑子想着是何人比他们还心急的要杀迎贵妃灭口,好奇的问道,“慧贵妃,是何人这么心急要杀迎贵妃灭口呀?”   沈如慧听到小郑子的话,笑了起来,“梁妃一尸两命,你说能替何迎春办成这件事情的是什么人啊?”   沈如慧的话落,小郑子就在心里仔细的揣摩着到底是何人替迎贵妃办成了这样的事情,把一清二白的梁妃冠了一个通奸的恶名给活生生的打死了,还是一尸两命,连一个洗脱罪明的机会都没有给梁妃,做的可真够狠的。   小郑子迅速的在脑海当中盘算了一遍,想着能在宫中有如此手段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小人物。   “奴才猜不出来。”小郑子想了半天说道,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把梁凤仪活生生的害死了。   沈如慧看着小郑子笑道,“替迎贵妃办这个事情的人,是皇太后身边的人。”   小郑子一听说是皇太后身边的人,有些不敢置相的问,“难道是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   “小权子是帮凶。”沈如慧说道。   “那凶手是谁呀?”小郑子听说小权子是帮凶,却怎么也猜不到,到底是谁替何迎春谋害了梁凤仪。   “迎贵妃要了梁妃的命花了五千两黄金,设计梁妃通奸的事情是迎贵妃谋划的,把梁妃送入大牢后,没被折磨几下就惨死的则是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下的毒手。”   “慧贵妃是说想要杀迎贵妃灭口的是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小郑子简直不敢相信皇太后身边的老奴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拿了迎贵妃的钱财替迎贵妃杀了梁凤仪,这会又要杀迎贵妃灭口。   沈如慧点了点头,“那些拿了迎贵妃钱财替迎贵妃办事的人,现在比我们慌恐不安,事情一但败露,迎贵妃把他们都供出来,那他们都是死路一条。”   小郑子听了又问道,“他们去杀迎贵妃灭口,能成功吗?”小郑子想着几个奴才能有什么能力进入监牢杀了迎贵妃灭口。   沈如慧看着小郑子对江嬷嬷这几个奴才的能力有所怀疑的样子回道,“别小看这些奴才,这些奴才在这宫里也能只手通天。”   小郑子对沈如慧的话半信半疑,不相信那几个奴才能有本事要了何迎春的命。   安福宫,跟随皇太后多年的江嬷嬷对着小权子说道,“公公,迎贵妃现在被关进了大牢,迎贵妃要是无法逃脱这次的险境,肯定会把我们给供出来吧?”   小权子点了点头,说道,“在里面让人梢话来了,迎贵妃说是想让慧贵妃救她。”   江嬷嬷听说牢中的迎贵妃想让慧贵妃出手搭救,想着迎贵妃要是咬着慧贵妃不放也算是一件好事,那至少他们这些无足轻重的奴才很安全,迎贵妃在下地狱的时侯不会紧咬着他们不放。   “迎贵妃现在紧咬着慧贵妃不放,我们反而会安全一些,就让他们狗咬狗吧?”江嬷嬷跟着小权子说道。   小权子听到江嬷嬷的话,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慧贵妃会受迎贵妃威胁?   不说沈大夫在朝中的势力,就单凭慧贵妃为人做事的心机深沉,迎贵妃抓住的把柄肯定不足以能威胁到慧贵妃,要不然慧贵妃早就有所行动了,还会等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说来说去到最后是我们这些没有势力依傍,只能做些不耻之事敛点钱财的奴才遭罪。”   江嬷嬷听到小权子的话刚刚放松的心情,立刻又紧张了起来,“那该怎么办是好呀?”   小权子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江嬷嬷,说道,“嬷嬷不是跟顾二喜,顾大总管交情不错吗?”   宫里早就有传闻说顾二喜和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有染,其实在这宫里,私下里宫女和太监之间厮混在一起的多了。   “顾二喜?”江嬷嬷听到小权子提到顾二喜,有些没反应过来,想不明白这顾二喜能有什么用。   “嗯,顾大总管在这宫里徒子徒孙遍地开花,想要办个什么事那真的是只要动了动嘴皮子就行。”小权子说道。   顾二喜在这宫里做太监几十年了,当初跟在顾二喜身边的那些个小太监如今都混的风声水起的,不是在服侍皇上,就是服侍皇后,而徒弟的徒弟也都有了出息,在这宫里混的好的遍地都是顾二喜的徒子徒孙,顾二喜就算直接够不上关系,也可以通过自已的徒弟找到些路子,所以顾二喜在这宫里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嗯,我去找顾总管看看,看顾总管怎么说。”江嬷嬷回道。   小权子的意思就是不要等沈如慧动手,先把迎贵妃给杀了,可江嬷嬷就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动手,等着沈如慧动手。   福宁宫,嫔妃们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后,就纷纷的议论起了何迎春的事情。   周玉娇和蒋丽翠平日里跟何迎春走的很近,可自打何迎春出事后,两个人也就很避讳的不愿多提何迎春这个人和事,恨不得把以前跟何迎春走的近的那一些过往抹的干干净净。   “皇后娘娘,我跟安常在一起进的宫,我们都还没有得到龙宠,安常在就被人谋害死了,这让我们刚进宫不久的新人心里很慌恐。”刘梦玲开腔说道。   韩月看了刘梦玲一眼道,“有什么好怕的,你只要不得罪人,谁会无原无故的害你呀?”   刘梦玲听了回道,“君子易防,小人难避。   安常在刚进宫,又没有得罪人,还不是照样被害死了。”刘梦玲说道。   “平日里看着迎贵妃的人挺好的,实在没有想到迎贵妃会如此的凶残,会下手杀了安常在。”蒋丽翠说道。   “是啊!真是个毒妇!”   “心如蛇蝎。”   “太狠了!”   蒋丽翠挑起话题后,大家都纷纷的出言指责何迎春。      ☆、183.第183章 失宠      何迎春在昔日的好友,好姐妹口中瞬间变成了一个恶毒之人,众人口气一致的集体的调伐着何迎春的不是,言语犀利尖锐,一个一个的就跟何迎春害的是她们一样牙咬切齿的痛恨着,恨不得把何迎春生吞活扒了方才解恨的样子。   叶婉歌听着众人在耳边嗡嗡的谈论谩骂着何迎春,她扫了众人一眼道,“迎贵妃的事情还没有查实,你们不必慌恐。”   “这样的人就应该立马斩下头颅,悬挂在城墙外曝晒示众。”刘梦玲说道。   叶婉歌听到刘梦玲说的话,一双本无目标的眸子立刻落在刘梦玲身上,仔细的看着刘梦玲,道,“刘贵嫔有此想法应该向皇上觐言。”   “臣妾只是觉得这样手段狠辣之人不严惩,如若后宫的嫔妃跟风,那后宫不是整天都被阴谋笼罩着。”刘梦玲说道。   叶婉歌听了心里嗤笑一声,想着这刘梦玲在这装傻充愣的给谁看了,谁人不知道进了后宫就是进了阴谋笼罩下的天堂和地狱,混的好可以一步登天,混的不好一步就会让你下到十八层地狱,这刘梦玲装的自个儿不知道,一副后宫的嫔妃都是要互相尊重,互相交好的样子。   “都退下吧!安常在刚死,我们大家都安静一点,以祭安常在的英魂。”叶婉歌看着七嘴八舌议论的众人说道。   听到皇后娘娘发话众嫔妃立刻行礼告退。   韩月站在那不动,等众人都离开只剩她一个人,她往前走几步。   叶婉歌垂下的眸子看到地面上有人影浮动,看那影子知道是韩月头也没抬,伸手抚额问道,“你不走,留下来有事?”   韩月想了想回道,“何迎春为什么要杀了安常在?”   自打出事后韩月就一直在想着这问题,安常在刚进宫,至今还未受到龙宠,不明白何迎春为什么要把安常在杀了。   叶婉歌本就不舒服,这会听到韩月提到何迎春杀安常在的理由,于是说道,“何迎春的目标不是安常在,是我。”   “嘶!”韩月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倒抽一口冷气,目标是叶婉歌,这样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何迎春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把坏主义打到皇后身上了。”韩月叹道。   “这后宫不就是这样,为了争得龙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叶婉歌说到这看着韩月道,“就像你,如若要是跟那些人一样为了争龙宠而手段狠厉一些,估计这会我的命早就升天了。”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不满的说,“是!我会一剑要了你的命,哪会像何迎春那般费这心计,费那心机的到最后没有伤着你一根毫毛,反而把自已给搭了进去。”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可以向后宫的这些嫔妃收点银子替她们杀了我,你还可以发一笔横财远走高风?”   韩月听了也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傻,我想要发财应该替皇后你铲除那些敌人,向皇后你讨赏才是,那些人才有几个碎银子呀?   皇后你拨根毫毛都比她们的粗。”   两个人互相打趣了几句,叶婉歌就连声喊身子不舒服要到凤榻上休息一会。   小蝶把叶婉歌扶上凤榻休息,小远子去传宋齐盛了。   永寿宫,沈如慧一直在等着别人动手杀何迎春,没想到没有等到好消息,却等来一个让她五雷轰顶的坏消息。   沈良进了永寿宫的门,看到沈如慧就喝斥沈如慧糊涂。   沈如慧见沈良如此的老羞成怒问道,“爹,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生气?”   沈良怒道,“你可真够糊涂的,怎么能什么事情都让何迎春知晓?”   沈如慧听到沈良是在生气何迎春的事情,不解的问道,“何迎春怎么了?”   沈良怒道,“何迎春让人带话出来,说让你救她。”   沈如慧听了冷笑一声,想着这何迎春可真是痴人说梦,何迎春凭什么让她沈如慧伸出援手搭救。   “你呀!你!”沈良看着沈如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听到沈良失望的语气,沈如慧又问,“爹,女儿到底怎么了?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   沈良见沈如慧都不知道自已错在那,说道,“你看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变成了什么样子,这宫里的局势变成了什么样子?   当初皇上不是说要宠你升天吗?你看如今你像是得宠的样子吗?   你再看看叶昌宇那个老贼的女儿,现在有多得宠?”   “皇上不宠我,我能怎么办?”沈如慧委屈的说道。   “不宠你,当初不是挺宠你的吗?”沈良看着自以为很聪明的女儿说道。   沈如慧一听到沈良说起当初自已受宠的事情,她的鼻子泛酸,眼眶泛红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差一点就要流了出来。   以前没有叶婉歌这个人的时侯,南宫敖确实很宠她。就算那个时侯太子妃曹嫣都没有自已得宠,可现如今自打有了叶婉歌,自已的地位越发的低下,越发的不受宠。   “不受宠也就罢了,你就快把自已的命搭进去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沈良一想起高德江今天刚从何迎春口中得出的消息,沈良就气得咬根痒痒。   沈如慧听到沈良说的这么严重,一头雾水的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你还问我什么事情这么严重,你自已干的好事,怎么不问问你自已?”沈良冲沈如慧发火道。   沈如慧听了不满的叫道,“爹,到底是因何事这么生气,你到是说出个原由来呀?”   沈良哀叹一声道,“何迎春让人带话给你,让你出手救她了没有呀?”   “嗯。”沈如慧点了点头,何迎春确实让人带了话,让自已出手搭救,沈如慧没有理会。   “何迎春抓住了你的把柄,威胁你前去搭救,何迎春见你没有相救的意思,向高德江说出了你要害皇后的事情。”沈良说道这顿了顿,又道,“这幸亏高德江是我们的人,要是换成别人这会你估计跟何迎春一样得在大牢里蹲着了。”   沈如慧听到这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沈良,何迎春没有说出谋害梁妃的事情,倒说出了要谋害皇后的事情,可是这次的事情自已明明没有参与呀!   “爹爹,这个何迎春胡说八道,这次的事情我没有参与呀?”沈如慧回道。   “何迎春说的是你打算在皇后生产的时侯让皇后胎死腹中的事情。”沈良见沈如慧还没有明白过来,声线比刚刚高了几度道。   沈如慧听到这里终于是听明白了,这会终于想起自已好像是跟何迎春提过一次想让皇后在生产时发生意外死亡的事情,只是最近自打服了那些什么治失心疯的药后,她的记忆力就大不如从前了。   “我是跟何迎春提过一次。”沈如慧说道。   沈良看着沈如慧承认确有此事,怒火冲天的说道,“你可真是够糊涂的,为父不是多次提醒过你吗?要防人,要防着任何人,你怎么就不听,把这些事情说与别人听了?”   “皇后当时摆了我一道,我心中怒火难平,正好何迎春当时跟我有着相同的遭遇,我就随口说出了这个计划。”沈如慧说道。   “遭遇相同,现在到好了,你和何迎春真的同命相怜了,一起进去吃牢房,等着掉脑袋。”沈良气道。   “爹。”沈如慧见沈良一直在生气,不像以往那样出谋划策,她问道,“今个为什么如此的生气?以往我做的再错,爹爹你也没有如此的动怒过呀?”   沈良听了又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今日非同往日了。   现如今不但是沈如慧处于叶婉歌的压制,就连沈良也处处受制于叶昌宇。   几次向皇上弹骇叶昌宇,到最后都没有成功,反而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已的脚,弄得皇上现如今不如以往那般信任他了。   今非昔比的沈良在沈如慧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后,怎么能不生气了。   “我向皇上多次密奏叶昌宇的事情,现如今没有一件是成功的,没有抓到叶昌宇的证据,反而让叶昌宇搞黄了我好些事情。   走私药材的事情早就停了,   告叶昌宇贪污受贿的事情也苦于没有证据黄了。   吴一山好不容易抓住了万海花那个证人,却在我临回来之前被人给劫走了   如今听下人回报说又有人追查向南昭国走私食盐的事情。   如今爹爹是万事不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信心,所以想着近日安份一些,什么事情都不去招惹,却没有想到你这儿却横生出了这种事端,你说爹爹怎么能不生气了?”沈良道出心中的苦处。   沈如慧听到沈良的话,心中也怒火横生,沈如慧万万没有想到叶婉歌父女是如此的无孔不入,在宫里夺了自已的恩宠也就罢了,还把利爪伸到宫外,破坏了沈家的生财之道。   “爹爹,那我们该怎么办好呀?”沈如慧急急的问道。   沈良垂眸想着,沈如慧见沈良久久没有开口,说道,“我派人杀了何迎春?”      ☆、184.第184章 自杀      沈良听了立刻怒眸圆睁的瞪着沈如慧,“你给我安生一点,不要再惹事生非,让我替你收拾残局,就阿弥陀佛了。”   沈如慧被沈良吼的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擅自拿主张,静静的等着沈良拿主义。   沈良想了半天道,“何迎春的事情交给我,你不要插手。”沈良想好了对策对付何迎春。   “好。”沈如慧怕事情再被自已搞砸,乖乖的应声听沈良的话。   沈良看了一眼有些消瘦的沈如慧道,“你最近在服什么药,怎么我看你这脸色发黄不如从前那般红润了?”看着沈如慧,沈良是满心的担忧。   “我上次被皇后摆了一道后,回来就假装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的病症,让皇上打消对我的顾虑,服的都是是些补药。”沈如慧说道。   沈良见沈如慧说服的都是补药,说道,“把那方子拿来,我带出宫让吴一山看看,我看你这脸色不正常。”   “好。”沈如慧见沈良如此的谨慎小心,立刻应声让秋香去把那药方拿来交与沈良。   沈良接过沈如慧服的药方揣进衣袖,又不放心的对沈如慧说道,“你把那抓好的汤药也给我一副,我带着一起让吴一山看看那里面药的成份。”   沈良如此的多疑,沈如慧说道,“不会有问题的,这个太医也是我用了很久的,我信得过他。”   沈良听了沈如慧的话,又张口教训道,“你呀!什么时侯才能长点心眼,不要这么死心眼的相信别人就好了。”   沈如慧见沈良如此的教训自已,把自已说的跟个无能的人似的,她回道,“爹爹,人家都说你女儿的这脑袋瓜子像你。”   “唉。”沈良听了长叹一口气,沈良一直认为沈如慧这个女儿像自已聪明能干,不过现在沈良不这么人为了,这个女儿不过是外表强悍,内心软柔的人小女儿家罢了。   沈良拿了一把抓了现成的汤药包,心事重重的走了。   沈良走后,沈如慧的心情落到了谷底,想着自已最近怎么这么不走时运,老走霉运了,不顺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何迎春那个贱人居然敢威胁自已。   想到何迎春,沈如慧虽痛恨,但有了沈良的交待,沈如慧不敢擅作主张的动手。   叶婉歌不舒服睡在凤榻上,眉头拧着了小山丘,宋齐盛给她诊完了脉后问,“皇后娘娘,最近是否思考过重呀?”   “有些睡不着。”叶婉歌想着近几日睡眠一直不好说道。   宋齐盛听了回道,“没有大碍只是疲累了而已,要多加休息。”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看着宋齐盛想起了还被关着的苏欣薇说道,“你上次给的治疗伤口的药已经用完了,这苏欣薇的伤口还没有好。”   “我回去再让人送一些来,苏欣薇的事情您不必太担心,这么多年隐在暗处的人都没有要了苏欣薇的命,这一时半刻更不会要了苏欣薇的命。”宋齐盛安慰道。   叶婉歌赞同的应了一声,想着最近不光是苏欣薇的事情让自已烦心,这后宫里可不光是沈如慧一个人觊觎这皇后之位。   叶婉歌睡下后就卧在凤榻上没有起来,半夜被恶梦惊醒了一回,就睡意全无了。   睡在凤榻上唤了小蝶进来闲聊了一会,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侯就起来了。   这个点南宫敖还没有醒,是被张富贵那一惊一乍的声音吵醒的。   南宫敖刚睁开眼睛,张富贵就迫不及待的说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南宫敖听了不悦的拧眉,最近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大事不好这几个字,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瞪着张富贵声音冰冷的道,“我这北唐国盛世太平,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贵公公你天天在朕的耳边一惊一乍的嚷嚷着大事不好了呀?”   张富贵听了浑身冒冷汗,想着皇上你治理国家确实有道,把国家治理的国安民富的,但你治理后宫就不行了,这后宫不是昨天这个常在死了,今天这个贵妃死了,是接二连三的死人,反正这后宫现在是诡异的很。   张富贵见南宫敖生气,说道,“迎贵妃在牢中自缢身亡了。”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说迎贵妃在牢中自缢生亡了,本来还带着睡意的黑眸,瞬间睡意全无,眸底是一片阴寒,“什么?迎贵妃在牢中死了?”   “是。”张富贵应声道。   南宫敖听到何迎春死了,脑仁疼的都要炸了,这后宫跟中了邪似的接连不断的死人,先是梁妃后是安常在,现在是迎贵妃,加上那些死了的奴婢太监什么的,好像这后宫就没有太平过。   南宫敖掀掉身上的绵被从龙榻上起来,“快点给我更衣。”   张富贵一听南宫敖喊更衣,他立刻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龙袍给南宫敖穿上。   南宫敖穿好龙袍,“去大牢。”   张富贵等着南宫敖上了龙辇,就吩咐起驾去大牢。   北唐国的天牢里,高德江看着死了的何迎春,心里忐忑不安。   南宫敖进入大牢,高德江给南宫敖请罪,南宫敖懒得理高德江,绕过高德江往何迎春那儿走。   何迎春被吊死在牢房的铁栏杆上,脖子上是何迎春身上的一根束带,淡红色的束带联着何迎春的脖子和铁栏杆。   “让仵作来验尸了没有?”南宫敖冷声问道。   高德江回道,“去请了,马上就到。”   南宫敖听了凉凉的瞥了一眼高德江,“迎贵妃在死前有没有招供呀?”   高德法听了吓得身子一哆嗦,吞吞吐吐的回道,“没有。”   南宫敖听了失望的叹了一口气,甩着袖子离开了牢房。   人已经死了,南宫敖觉得再追查下去已毫无意义了。   南宫敖心情不好,回养心殿的路上让改了道去叶婉歌那儿。   叶婉歌自打半夜被恶梦惊醒,就一直心神不宁,坐在那用筷子撩着碗里的早膳,没有一点味口。   南宫敖进了屋,看到叶婉歌已经坐在那用早膳,有一些诧异,平日里这个点叶婉歌估计都还没起来,今儿却已坐在桌边用膳了。   走近几步看到叶婉歌脸色也不好,南宫敖不想吓到叶婉歌,他阴郁的脸色缓了缓,舒展了紧蹙的眉头,尽量让声音平和开口问道,“皇后,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啊!”   叶婉歌听到是南宫敖的声音,她抬起头寻声看去,南宫敖已经站到自已的面前,自已却一点也没有察觉,想着自已这果然是思虑过重,心神太集中在何迎春的事情上了。   “皇上,你今儿怎么来我这了?不上早朝吗?”叶婉歌看着快要到上朝的时辰了,南宫敖却出现在她这儿,觉得很不正常开口问道。   一大清早的就发生何迎春死了这么让人闹心的事情,南宫敖哪里还有心思上朝,心里就像一块大不石头压在上面似的喘不过气来。   看着叶婉歌,南宫敖回道,“迎贵妃死了。”   南宫敖垂眸看着桌面小声的说着,尽管声音极小,但叶婉歌还是听见了,而且听的很清楚。   “皇上,你刚刚是说迎贵妃死了?”叶婉歌不敢相信的问了一遍,永寿宫那边他一直在派人盯着,沈如慧自打何迎春出事以后,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的举动呀!   叶婉歌不明白为什么何迎春突然间怎么就死了,心里一直想着何迎春死了的事情,一时间忘了南宫敖还在眼前的事情。   见叶婉歌听到何迎春死了后,神情就变得木木的,南宫敖紧紧的盯着叶婉歌看。   那灼热的视线让叶婉歌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迎贵妃可是因为用刑过重而亡的?”   叶婉歌想着何迎春也有可能是被酷刑折磨死的,所以问道。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没有用刑,是自缢生亡,用身上的腰带绑在牢房的铁栏杆上而亡。”   叶婉歌一点也不相信南宫敖的这个回答,何迎春自杀死了,这怎么可能了。   “畏罪自杀。”南宫敖又轻轻的吐出四个字。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说道,是杀人灭口。   何迎春被抓的时侯叶婉歌就想到了沈如慧会杀人灭口,所以早早的就派小尺子在永寿宫那儿盯着,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已这么防范着,何迎春还是被杀了。   “迎贵妃不是说自已是冤枉的吗?怎么就畏罪自杀了呀?”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也想不明白这事情,但以南宫敖的心机,也想到了何迎春的死不是简单的畏罪自杀,只是他不想揭外生枝,让这恐怖的事情把后宫笼罩在一层可怕的阴影下。   叶婉歌见南宫敖神色不好,她就适可而止,不在谈有关何迎春的话题。   “平儿,去给皇上盛碗粥。”叶婉歌吩咐着平儿。   南宫敖挥了挥手,“不用,朕没有心思用膳。”   平儿听到南宫敖的话刚抬起的脚又停下,站在那看着叶婉歌,叶婉歌示意平儿按照自已的吩咐去办。   平儿又抬脚出去,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劝慰道,“皇上,人是铁饭是钢,天大的事情得吃饱才有精气神去解决。”      ☆、185.第185章 救人的计谋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就更加的不安了起来,何迎春死了的事情让叶婉歌觉得很挫败,防范的那么严密还让何迎春死了。   叶婉歌把小尺子召了回来,仔细的问道,“永寿宫里真的没有一点动静?”   小尺子仔细的回想了半天,说道,“没有。”   “这就怪了。”叶婉歌纳闷的说道。   小尺子不明白叶婉歌话里的意思,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迎贵妃在牢中死了。”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眼睛睁的圆圆的,一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样子。   一直盯着永寿宫的小尺子说道,“我一直在永寿宫盯着,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叶婉歌也想不通这个问题,后来想起自已跟宋齐盛传送消息用的信鸽,联想到沈如慧也可能用此方式传送消息,说道,“也许是用的信鸽传送消息?”   小尺子听了立刻否认道,“这样的空中传送方式我也注意了,没有发现永寿宫有人向外传送消息呀?”   叶婉歌听了小尺子的话,也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小尺子一双眼睛盯着那么大的一个永寿宫,有疏忽是正常的事情。   小尺子说完这话又想了想,忽然想到沈良进出过永寿宫,他说道,“皇后娘娘,沈大人去过永寿宫,会不会是沈大人所为?”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心里一惊,想着沈良去过沈如慧那儿,不是沈如慧动的手,那肯定就是沈良动的手。   小尺子说完,又否认道,”沈大人的魔爪能有这么厉害,能伸到宫中来?”小尺子不相信沈良能操纵宫中的事情,能进入看管森严的皇家天牢,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迎贵妃。   叶婉歌听了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沈家训养的绝杀暗影那是无孔不入。”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尺子听了问道。   叶婉歌说道,“沈如慧那边你继续盯着。”   叶婉歌想着从现在起沈如慧那边的一举一动都不能放过,必须盯牢沈如慧。   叶婉歌要掌握沈如慧的一举一动,绝不给沈如慧反扑过来的机会。   宋齐盛来的时侯,叶婉歌跟宋齐盛说起了何迎春的事情。   “宋太医,依你看迎贵妃的死是谁下的黑手了?”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想了想道,“如果慧贵妃要是迎贵妃同谋的话,那杀了迎贵妃的凶手肯定是慧贵妃。”   “我想可能是传说中的沈家绝杀暗影。”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也私下里听说过沈家养了一群孤儿死士,专门替沈家卖命。   “迎贵妃人已经死了,估计这个事情会不了了知。”宋齐盛想着人死为大,迎贵妃生前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迎贵妃是谋杀安常在的凶手,现在当事人又死了,很难再追查下去。   叶婉歌赞同的点了点头,早上南宫敖来这儿,叶婉歌就明白南宫敖的意思了,不仅仅是因为人死为大,而是南宫敖没有要追查下去的意思。   南宫敖的想法就是人死了,再追查下去只会让宫里更加的人心惶惶不得安宁,所以他不想再追查下去。   “这个事情查不查的我们管不着,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趁机继续打击沈家父女,让他们永远翻身之日。”叶婉歌说道。   “曹小将军说对方像是有所查觉似的,已经好些日子没有交易了。”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容顾那边也没有动静吗?”   “没有,自打吴一山出事以后,容顾那边很安静。”宋齐盛说着得到的消息。   容顾是南昭国的一个药材商,长年住在北唐的都城收购药材贩往南昭。   吴一山做提点以来,一直和容顾有交易,卖给容顾的药材也都是些律法不允许贩卖的珍贵药材,自打吴一山出事以后容顾就很安静,就连普通的药材也不收购了。   “容顾跟南昭国走私食盐的商人有没有联系呀?”叶婉歌想着为什么容顾药材不走了,就连食盐也突然间停了。   “同是南昭国的人,有联系是必然的,容顾那边打草了惊蛇,必定会跟这些人通气。”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想来也对,这些人都是窜通一气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相互之间肯定会共同商讨对策。   宋齐盛想到最近曹天岳的那股猛劲又说道,“加上曹小将军那边穷追不舍,这些人的嗅觉那么敏锐,行事又非常警慎小心,一时之间想抓到这些人的把柄,很不容易。”   “现在的时机对我们很有利,如不趁盛追机到时侯让沈家父女有机会反扑过来,我怕我们再去对付他们不容易。”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也明白叶婉歌这几次的胜利大大的挫了沈家父女的气势,想要一鼓作气击倒沈家的想法很正确,但是这事情急不得,也不是着急就能办成的,虽然沈家父女在皇上那儿不如从前得宠,但这么多年来沈家父女打造的错缩复杂的关系网还在那,所以凭一时的热血是无法将沈家连根拨起的。   “我们逼得越紧,他们越不容易露出马脚,不如将外围的事情先放一放,先将宫里的关系疏理一下。”宋齐盛建议道。   叶婉歌听了不解的问道,“宫里的关系如何的疏理呀?”   “这宫里重要职位的人大多数都和沈良有关系,内务府的顾二喜,皇上身边的张富贵,还有刑部尚书高德江,都是沈良的人,如果想扳倒沈良,必先折了沈良的左膀右臂,我们才能将沈良逼入绝境。   如若不把这些人除掉,留着这些人就是个祸害,今天沈良父女能利用这些人杀了何迎春,明日沈良父女就能利用这些人杀了别的嫔妃。”宋齐盛想着不清除掉沈良在宫里的爪牙,叶婉歌就无法真正的掌管后宫的。   “嗯,我也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除掉吴一山的时侯,我们就用了很长时间谋划,现在要除掉这些重要的人物,我一时还没有想出好的对策来。”叶婉歌说道。   “先从苏欣薇那儿问一问,看苏家的事情跟谁有关系。”宋齐盛想着沈如慧的奴才出现在苏欣薇面前,想到沈家跟苏欣薇的事情必定有着某一种牵连。   “嗯,也好。”叶婉歌想着从苏欣薇那儿下手,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韩月给苏欣薇送了那么长时间的饭,说苏欣薇还是那样,每天接下韩月从屋顶用绳子吊下去的饭后,便安静的蹲在角落吃着,韩月不主动说话苏欣薇绝不开口。   “宋太医,苏欣薇不肯开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苏欣薇开口?”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想了想回道,“苏欣薇的伤势现在如何呀?”   “听说腿上流脓的伤口已经好些了,只是双腿好像伤到了筋骨,早已废了不能走了。”叶婉歌把从韩月那得到的消息说给宋齐盛听。   “要是我们能想办法把苏欣薇救出来就好了。”宋齐盛说道。   “把她从洗衣房里救出来很容易,只是救出来后藏在哪里是个难题。”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想了想说道,“苏欣薇不开口说实话,肯定是因为不信任我们。   如果我们把苏欣薇救出来,那苏欣薇对我们的信任会增加几分,也许会说出实话。”   “救肯定是要救,只是时间问题。”叶婉歌说道。   “苏欣薇反正早就是个死人了,我们冒险把苏欣薇救出来,相信那些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在这宫里追查。”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也想到过这个问题,只是把苏欣薇救出来藏在哪里是个问题,如若藏在自已的宫中,让对方查到反咬一口,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私自救下朝庭要杀头的罪犯,那可是抗旨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把苏欣薇救出来送出宫去。”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问道,“怎么送出去?”   宋齐盛想了想说道,“我跟宫里运泔水的熟悉,等到运泔水的时侯把苏欣薇藏在板车里运送出去。”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这个计划,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说道,“好。等一会我就跟月妃商量商量看怎么把苏欣薇救出来。”   “要尽快,要不然我们跟苏欣薇有联系,那些人迟早会发现。”宋齐盛担忧的说道,那些人的嗅觉那么灵敏,要是被发现苏欣薇就危险了。   “好,我会尽快想办法,就这两日就把苏欣薇给救出来。”叶婉歌也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再往下拖了,拖下去苏欣薇会很危险。   宋齐盛走后叶婉歌就让人把韩月传来。   “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叶婉歌的奴才去韩月那儿,说皇后娘娘有重要的事情要见韩月,一刻也不能耽阁。   “坐。”叶婉歌看着站在那的韩月说道。   韩月一听说有重要的事情,连披风都没来得及披一个,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会看着叶婉歌不急不躁的样子说道,“你那么着急唤我来,我这来了,你反倒不着急了。”      ☆、186.第186章 深厚的友情      叶婉歌笑道,“我再着急,等你坐下的这点功夫还是有的。”   韩月坐下,叶婉歌问道,“我打算这两日把苏欣薇救出来,你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呀?”   韩月听叶婉歌说要把苏欣薇救出来,轻松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叶婉歌说完许久没有听到韩月的回答,看着韩月那为难的神色问道,“有难度吗?”   韩月回道,“不是有难度,是有很大的难度。   苏欣薇的双腿都要烂到骨头了,行走都是靠那双完整的手在地上爬行,你说要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救出这样的人谈何容易呀?”   叶婉歌见韩月说的如此的为难,垂眸想了半天回道,“如果现在不救出苏欣薇,时间长了苏欣薇会有生命危险。   月妃,想想办法把苏欣薇救出来。”   韩月听了叶婉歌的话,神情非常严肃的说道,“最难的就是苏欣薇不能走,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苏欣薇从那间屋里弄出来?”   对于一个不能行走的人,就算无人看管让她自由行动,她都爬不了多远,何况是一个被禁锢起来有人看管的人。   叶婉歌也知道救出苏欣薇的难度很大,想了半天说道,“能不能背着苏欣薇出来?”   韩月回道,“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目标太大,万一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叶婉歌见韩月顾虑太多,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用顾虑那么多,这个办法要是可行就这么办。”   韩月见叶婉歌心意已定,也只能出力支持叶婉歌,想了想说道,“事情宜早不宜迟,那就定在明晚吧?”   “好,你今晚跟苏欣薇说一声,让苏欣薇提前做好准备,我再跟曹小将军商理一下具体的计划。”叶婉歌说道。   “好。”韩月想着今晚要是把这消息告诉苏欣薇,苏欣薇一定会高兴的睡不着觉。   韩月每次冒险去给苏欣薇送饭,苏欣薇开口问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时侯救她出来。   每次苏欣薇问这个问题,韩月都无法回答,只能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过去。   韩月跟叶婉歌商定好救苏欣薇的时间,就回了永阳宫了。   由于要救出苏欣薇,叶婉歌觉得有必要跟芩花说一声,于是在韩月走后就让小远子备轿去了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恰好南宫敖不在,叶婉歌借口说要进去等南宫敖。   芩花见叶婉歌进来,连忙迎上去行礼问安。   给叶婉歌倒了茶水,叶婉歌示意芩花到内室说话。   芩花眼角的余光看到伫立在这里的几个奴才,点了点头。   叶婉歌起身去了内室,芩花见奴才们也要跟着进去伺侯,开口道,“你们在这里侯着,皇后娘娘身子有些乏了,去内室的软榻上休息一会。”   众奴才听到芩花这么说,于是纷纷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   叶婉歌和芩花进了内室,叶婉歌走到靠窗的软榻边上坐下。   芩花瞥了一眼门口,看着奴才们都安份的在正堂等着,芩花小声的问道,“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吗?”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抬起头来看着芩花道,“我打算明晚把苏欣薇救出来。”   芩花一听叶婉歌这么急切的要救苏欣薇,开口问道,“有把握吗?”   叶婉歌想到事情的棘手,说道,“有没有把握得试了才知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意思不明的话,知道救苏欣薇没有什么把握,于是说道,“总归是要冒险的,宜早不宜迟,早点救出来也好安心了。”   “我也是此意。”叶婉歌附合道。   “需要我做什么?”芩花直接开口问道,想着皇后娘娘都找上门了,肯有有需要自已去做的事情。   叶婉歌的来意被芩花知晓,叶婉歌笑道,“让你在洗衣房的那个朋友给我们打探一下消息,等里面的人都睡熟了通知我们,我们再进去将苏欣薇从里面背出来。”   芩花想着这不是什么难事,应道,“好。”   叶婉歌见芩花应声又说道,“这几****想办法拖住皇上,不要让他去我那儿。”叶婉歌想着把苏欣薇救出来后先藏在自已那儿。   芩花听了皱眉,“你要把苏欣薇藏在你那儿?”   “嗯。”叶婉歌想着也只有自已那儿安全一些,先把苏欣薇藏在那儿,等着宋齐盛找到机会再把苏欣薇接出去。   芩花觉得叶婉歌这个做法太大胆,也太危险,说道,“把苏欣薇藏在你那儿不妥。”   叶婉歌也知道这么做不妥,只是再也没有比这样做更好的办法了,所以只能冒险把苏欣薇藏在福宁宫。   “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我那儿,没有别的地方了。”叶婉歌说道。   “再想想别的办法,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安全的地方把苏欣薇藏起来。   你那儿不但皇上会不定时去,就连那些嫔妃也知何时会去,要是让谁撞见了传了出去,那可是会出大事。”芩花说道。   “苏欣薇不能走,在哪都是一个废人,自已顾不了自已,你说能把这样的人藏到哪儿,唯有藏到我那儿,有我亲信的奴婢照顾着才安全。”叶婉歌说道。   “要……”芩花又张口欲劝说,被叶婉歌打断,“没事的,就几天时间而已,等到合适的时机就把苏欣薇送出宫。”   叶婉歌这样说让芩花没有办法再开口相劝,只祈求一切能如所想的这样顺利。   叶婉歌看着芩花又开口道,“皇上这儿,这一定要拖个三五日,务必等我送走了苏欣薇再让他去我那儿。”   叶婉歌的话让芩花听了非常犯难,想着自已一个奴婢哪能左右皇上的行动呀!   见芩花不应声,很为难的样子,叶婉歌又说道,“就几日的时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芩花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不明白叶婉歌为何要如此的相信自已,“皇后娘娘,就不怕我出卖你,将皇后娘娘的所作所为告诉皇上?”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没有一丝害怕恐惧,反而笑的特别安心的说,“芩花,我现在明白皇上为何喜欢你了?”   “哦!为什么?”芩花问道。   “因为你聪慧,做事分寸拿捏的特别好,还有就是敌人和朋友分得很清楚,不会东倒西歪的立场不定,随风摇摆不会随波逐流,凡事都有自已所坚持的原则和底线。”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了,看着叶婉歌笑了笑。   叶婉歌道,“你对待朋友忠心不二,我相信你。”   芩花听了回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即认了你这个主子,就会忠心不二的跟着你。”   见芩花如此的跟自已拉开身份,叶婉歌说道,“芩花,你这话说的是看不起我了?   还是把自已看的太轻了?我拿你可是当姐妹对待的,从来没有拿你当奴婢看待。”   向来对除了南宫敖以外都比较冷漠的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竟然湿了眼眶,不为别的只为叶婉歌这份毫无原因的信任。   “客套的话我不多说了,以后也不允许你这么贬低自已,只要记住我拿你当姐妹就好,就算哪一天你真的把我卖了,你这个妹妹我也认下了。”叶婉歌说道。   芩花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为了这份不知从何而起的情谊,芩花愿意为叶婉歌肝脑涂地。   南宫敖回来的时侯,叶婉歌正在他内室的贵妃榻上闭眸休息着,身上盖着他的白色狐裘披风,有一半从身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南宫敖伸手把白色的狐裘大衣往叶婉歌的身上盖好,看着她雪白的脸最近瘦的下巴都削尖了。   南宫敖坐在贵妃榻的边沿上,侧眸紧紧的盯着叶婉歌看。   半睡半醒的叶婉歌像被南宫敖灼热的视线惊到般幽幽睁开眼,在看到眼前紧盯着自已的俊颜后,她伸手抓开盖在身上的白狐披风坐起来道,“皇上,何时回来的呀?”   南宫敖回道,“刚刚回来,见你睡的熟,替你盖了一下披风,你就被我惊醒了。”   “臣妾近日睡眠都浅,不关皇上的事情。”叶婉歌说道。   听到叶婉说近日睡眠一直不好,南宫敖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叶婉歌抬眸又垂眸,在这一抬眼一垂眼的动作中,南宫敖看的尽有些痴了,这样的妩媚真的让南宫敖有些心醉。   “自打那日鹿肉宴人见到安常在惨死的样子,臣妾这心里就一直惶恐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的原故,近来常常被恶梦惊醒。”叶婉歌轻声的说道。   南宫敖伸手握着叶婉歌置于膝上的手,轻声的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   何常在惨死,凶手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南宫敖对安常在和何迎春死了的事情,处理的如此草率,这让叶婉歌的心中很是不满,凭他的聪明和心机,她不相信他没有看出其中的种种破绽。   心里对南宫敖早就有这样或那样的不满,但她还是如以往那般把这些藏在心里,面上颔首应允。   叶婉歌低首垂眸想着南宫敖不愿深究下去,定是心里有数幕后的主谋是沈如慧,所以一如既往的替沈如慧兜着此事。      ☆、187.第187章 帝王之家的丑事      后宫只要出事,南宫敖每一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大声呼喝着要查,要严查这些凶手,查到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叶婉歌在养心殿呆到天色渐黑起身欲走,南宫敖看着外面狂风四起,呼啸着都要把屋顶给掀翻了,看着起身要走的叶婉歌道,“外面风这么大,皇后今晚还是留下来吧!”   叶婉歌见南宫敖挽留她说道,“没事,坐轿子风吹不到。”   南宫敖见叶婉歌要走,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说道,“不管风的事情,是朕要你留下来,不是说老做恶梦,有朕在你的身边陪你,你会睡的塌实一点。”   南宫敖的热情挽留,叶婉歌是想答应留下来的,但在眼角的余光瞥到芩花后改变了主意。   芩花对南宫敖早就情根深种,而叶婉歌刚刚才说过自已待芩花如姐妹,又怎么能留下来跟南宫敖双宿双飞,让芩花在一旁伺侯了。   “皇上,臣妾担惊受怕又不能每日都让皇上陪伴在身边呀!   臣妾适应一些时日慢慢的就会忘记那骇人的场景了。”叶婉歌碍于芩花在场,拒绝留下来跟南宫敖同床共枕。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肯留下来,脸色瞬间变得不悦起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的手握着她的手松了松,她反手握紧南宫敖的手,柔声说道,“皇上,不如你送臣妾回去,今晚留在福宁宫过夜好了?”说完还娇羞的眨了一下眼睛。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紧握他的手,说道,“好吧!那朕就送你回去,你这身子骨一个人走,朕还真不放心,担心这些奴才照顾不好你。”   叶婉歌笑了笑,松开握着南宫敖的手。   南宫敖拿起榻上的狐裘披风,替叶婉歌披上,“这样的天气出门,一定要披着挡风的披风,切不可让这寒风吹着。”   “嗯。”叶婉歌垂眸应声。   南宫敖带着叶婉歌回了福宁宫,叶婉歌让小蝶打水给她洗漱,并且吩咐小蝶她要休息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她。   小蝶明白叶婉歌的意思,叶婉歌怕韩月和曹天岳来叫皇上撞见生疑,于是小蝶在屋檐下挂了手提灯,这是韩月和曹天岳都明白的暗号,意思是说皇上在。   小蝶伺侯叶婉歌洗漱好后,又伺侯南宫敖洗漱,叶婉歌上了凤榻,双脚伸进暖和的被窝看着南宫敖道,“皇上,安常在一命归西了,安家那边可安抚好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安常在的家人,他眼睛一凌,带着对安常在家人的不满说道,“安家那边,也真是不识好歹,我说安常在死了,就悄悄的下葬就好,安家偏偏要朕大张旗鼓的埋葬安常在。”   叶婉歌见南宫敖对安家的这个要求非常不满意说道,“安家本是希望把安常在送入宫中光耀门楣的,可惜这安常在没有得龙宠就一命归西了,安家自是不甘心安家的女儿就这么一文不名的去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当然明白安家的意思了,只是他怎么可能让安家牵着鼻子走了,“安家打的如意算盘,我岂会如安家所愿。”南宫敖提起安家没皮没脸的要求就不悦。   “那皇上打算怎么办呀?”叶婉歌问道。   “朕已经吩咐下去了,安常在和迎贵妃一起下葬,不对外发丧。”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闻一惊,宫里死了一个贵妃和一个常在,南宫敖居然瞒着不对外发丧,不让世人知晓宫里的妃嫔离世,这是有心隐瞒。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的惊疑,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昭告世人做什么?普通百姓人家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我这帝王之家?”   南宫敖的一番解释让叶婉歌无言以对,叶婉歌轻轻颌首以示赞同后便不再开口。   南宫敖上了凤榻,手轻轻的在叶婉歌的肚子上摩挲,“快四个月了,怎么不像人家的肚大腰圆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咯咯笑出声,“皇上,不是每一个怀身子的女人都肚大腰圆的,也有像我这样纤细苗条的。”   “肚大腰圆的才能生出白白胖胖的小子。”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从南宫敖的嘴里听到过许多遍小子这个词了,记忆中南宫敖从来就没有说起过闰女,张口就是龙子,可见盼儿心切。   “皇上,你一口一个儿子,叫臣妾好有压力哦!这万一要是生个女儿出来,皇上是不是很失望呀?”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回答,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你有什么压力呀!你生什么朕都喜欢,这胎要是个公主,下胎再生个皇子就是了!”   叶婉歌听了皱眉,在心里暗骂南宫敖想得美。   “再说了,朕听闻你这胎是儿子。”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心中一凌,想着南宫敖这听说是从何处听说的,莫不是宋齐盛把她这胎是个男孩的事情告诉南宫敖了。   “皇上是从哪儿听说的呀?”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说道,“我问了宋太医几次,每次宋太医都躲躲闪闪的说不确定,我从宋太医的疑惑间断定你肚子里这个有极大的可能性是儿子。”   叶婉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南宫敖,她心里发凉,想着他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想着她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让他发现,从中推断出她的心思。   其实叶婉歌多虑了,南宫敖观察力敏锐,但只对自已感兴趣的事情观察的细致入微,而不是像叶婉歌所想每一件事情都仔细的观察着,就算南宫敖想这么做,他每天忙的团团转,哪有这么多时间去仔细观察周围的这些人和事啊!   叶婉歌和南宫敖同床共枕,这一夜让原来就睡的不塌实的叶婉歌,一夜醒了好几次。   叶婉歌醒了睡,睡了醒,而南宫敖却一夜好眠,叶婉歌辗转翻身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没能把南宫敖吵醒。   叶婉歌侧立着身子,看着南宫敖睡的很沉的样子,心底的那个最坏打算又浮上心头。   睡的这么沉,对她到时侯下手很有利。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心底的那些恨意犹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她放在锦被里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眼角的余光都能瞥到自已露在锦被外的双肩在微微的颤抖着,她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忍着心底深处的那些血海深仇。   南宫敖睡的再沉也被那双利刃般的目光惊醒,睁开眼就对上叶婉歌那深潭似的黑眸。   叶婉歌见南宫敖醒了,瞬间敛去黑眸里的仇恨,笑的无邪的问道,“皇上,你醒了?”   “嗯。”南宫敖应声,看着叶婉哥问道,“皇后,昨夜睡的可好?”   叶婉歌想起自已的一夜难眠,嘴角绽开一个苦色的笑容,违心的说道,“有皇上在身边,睡得塌实多了。”   南宫敖起身,叶婉歌也跟着起身,亲手替南宫敖更了衣,又吩咐小蝶把准备好的热粥端上来。   “皇上,用了早膳再去上朝。”叶婉歌亲自替南宫敖摆好碗筷说道。   南宫敖坐下,看着眼前简单的小米粥和小菜说道,“皇后,每日早膳都用的如此的简单?”   叶婉歌道,“是的,自打有了身孕就没有什么味口。”   南宫敖听着又看了一眼叶婉歌清瘦的脸庞道,“等下朝了朕传宋齐盛来看看,这都过了厌食的时日了,为什么还没有味口,朕要亲自问问宋齐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南宫敖不放心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回道,“皇上国事缠身,不用顾念着臣妾,一会我让奴才去传宋提点就是了。”   “那你先传宋齐盛过来问诊,等朕下朝了再亲自问问宋齐盛。”南宫敖不放心叶婉歌这种状态,坚持要亲自问问宋齐盛。   叶婉歌点点头,南宫敖上朝后宋齐盛就来了。   宋齐盛来的目的当然不是给叶婉歌问诊,是来商议救苏欣薇的事情。   宋齐盛最近打着给叶婉歌问诊的幌子频繁的自由出入福宁宫。   “商议好了没有?”宋齐盛见着叶婉歌问道。   “商议好了,今晚让曹天岳和月妃两个人去洗衣房救人。”叶婉歌回道。   宋齐盛已经跟运泔水的说好了,把运泔水的车子装一个能容下人的机关,五日后接苏欣薇出宫。   “救出苏欣薇后要在你这儿呆五日,你务必要小心。”宋齐盛说道。   “嗯。”叶婉歌颔首,想了想说道,“现在沈良和吴一山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沈良每日上朝前出门,下了朝进家门,没有去拜访谁,也没有人上门拜访沈良。   吴一山每日都呆在效外的宅子那儿,除了偶尔去逛****外,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宋齐盛回道。   自打追查走私药材的事情打草惊蛇后,沈良和容顾两人就像商量好似的,都停下了手里的交易按兵不动。   叶婉歌想着今晚动手时,一定要做好防犯,不能走露了风声,说道,“今晚务必要盯紧沈良和吴一山。”   “放心,一直有人盯着。”宋齐盛回道。      ☆、188.第188章 痴心妄想      叶婉歌想了想又说道,“容顾那儿也派人盯着,我就不信容顾做了这么多年交易,会突然间说停就停了。”叶婉歌不相信这些唯利是图的人会真的抛下这盈利的生意。   “好。”宋齐盛应声道。   叶婉歌和宋齐盛又仔细的把谋划好的计划疏理了一遍,确定万无一失后叶婉歌才让宋齐盛离开。   离开福宁宫的宋齐盛前往养心殿,向南宫敖回禀叶婉歌现在的状态。   宋齐盛去了养心殿,到了养心殿正好看到沈良从殿里面出来,“沈大人。”   宋齐盛主动和跟沈良打招呼,沈良正低头看着脚下,听到有人唤自已,立刻抬起头看到宋齐盛后,阴郁的脸色慢慢的绽开笑意道,“原来是宋提点啊!   来见皇上?”   “嗯。”宋齐盛应声。   沈良看着宋齐盛又说道,“宋提点,哪日有空呀?老夫想请你喝碗茶。”   宋齐盛一听沈良这个老东西要请自已喝茶,想着这老家伙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回道,“等哪天得空了,我请沈大人。”   宋齐盛说完看着沈良又说道,“皇上召我有急事,我先进去,沈太人,失陪了。”   沈齐盛离开,沈良站在那侧过头看着急匆匆往养心殿走的宋齐盛,心里暗暗的骂着吴一山那个蠢货,早说宋齐盛不能留。   当时沈良是多次建议吴一山把宋齐盛逐出太医院,可吴一山就是不听,说宋齐盛医术高超,留在太医院可以医治疑难杂症,这下好了宋齐盛果然凭借那双手手艺,医治好了皇太后的疑难杂症,还得了提点的位子。   沈良是来向南宫敖回禀叶昌宇夫人上官红丽是南昭人的事情的,沈良派人去了南昭,可惜知道上官红丽是南昭人身份的上官家族的几个长老全都不在了,现在上官红丽跟南昭国的族人有无联系没有人能证明。   沈良把这消息告诉给南宫敖的时侯,南宫敖不气不恼,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说以后没有确凿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   南宫敖说完,沈良灰溜溜的出来了。   宋齐盛进了养心殿,南宫敖歪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看着宋齐盛问,“皇后娘娘这都好几个月了,怎么还是没有味口,吃不下饭了?”   宋齐盛说道,“怀身子人的反应千奇百怪,什么样症状都有,皇后娘娘虽然吃不下饭,但身体无恙,这也算是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哦!”南宫敖听了坐直身子,有些不相信的惊疑了一声。   南宫敖想了想又问道,“宋太医,皇后怀的可是龙子呀?”   宋齐盛听到南宫敖嘴里吐出的话,浑身的汗毛竖立起来,想着这皇上想龙子想的都魔怔了,每次见到自已都要问上一遍。   宋齐盛回道,“现在胎儿还小,虽说脉相像是龙子,但微臣不敢十分的确认。”   “噢。”南宫敖听了宋齐盛的话,眼底的那片晶亮变得暗淡。   宋齐盛谨慎的跟南宫敖回着话,南宫敖也明白朝庭的这些官员,一个一个的说话都会给自已留三分余地,以便将来出事有个退路。   南宫敖挥了挥手,宋齐盛立刻会意的退了下去。   芩花端茶进来的时侯看着宋齐盛离开,心里纳闷的看着宋齐盛的身影,想着没听说南宫敖哪里不舒服呀!   芩花放下托盘,把茶碗递给南宫敖道,“皇上,哪儿不舒服吗?”   “嗯?”南宫敖不解的看着芩花。   “宋太医来不是给皇上问诊的吗?”芩花见南宫敖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说道。   听到芩花提起宋齐盛,南宫敖明白了芩花的意思,芩花误以为宋齐盛是来给他瞧病的,“不是。”   “噢。”芩花听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不是来给皇上瞧病就好。   芩花是怕南宫敖身体不舒服,所以见宋齐盛来她非常紧张。   “芩花。”南宫敖轻声的唤着芩花。   “嗯?”芩花看着有话要说,又一副不知如何说的样子,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南宫敖在心里思忖了很久,最终想到突如其来的让芩花给他生个龙子的话不妥,所以他又把到了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   芩花见南宫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皇上,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吗?”   南宫敖摆了摆手,叹了一声气道,“朕不但要忧国忧民,还得为皇族子嗣,后宫嫔妃们劳心劳神。   后宫众多妃嫔,至今为止只有皇后一人怀有身孕,我怕皇家到了我这儿断了香火。”   芩花听了说道,“皇上不必忧心,后宫的妃嫔必定会为皇家开枝散叶。”   南宫敖听芩花的话,说道,“芩花,你能不能替朕生个龙子?”   南宫敖把刚刚咽下去的话说出来,芩花听了惊愕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芩花惊讶的眼神,知道芩花没有想过要给他生孩子。   南宫敖跟芩花有过云雨之欢,只是一番欢爱过芩花喝下了避子汤,不是不想替南宫敖生龙嗣,而是她不愿意自已生下的孩子叫别的女人娘亲。   芩花知道以自已罪臣之女的身份,就算诞下龙嗣有皇太后在,也不会让自已成为后宫众多主子里的一位,所以芩花不奢望自已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只祈求能陪伴在南宫敖身边就好。   南宫敖看着芩花的黑眸变得暗淡无光,他明白芩花的意思,不愿意再多说无益的话,也觉得自已刚刚的话有些突兀,所以站起身往外走。   芩花看着南宫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早就听闻皇太后在慧贵妃面说过话,如若皇上临幸了宫里的宫女什么的,如若怀孕了生下孩子就让慧贵妃养,芩花想着如若自已真的十月怀胎生下子嗣,自已是万般不愿意孩子叫慧贵妃为娘亲的,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想到那骨肉分离的场面,心里就跟刀绞似的,自已明知道承受不了那样的伤痛,又怎么会去犯傻了。   芩花又想到慧贵妃那样再乎生份地位的人,就算自已愿意生下孩子交予慧贵妃抚养,恐怕慧贵妃也不会善待孩子。   芩花想的很多,所以宁愿一辈子无名无份的跟着南宫敖,也不愿意冒险生下孩子,承受那骨肉分离的痛苦。   芩花不给南宫敖生孩子是有很多顾虑,并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见不得光的这一个原因,后宫的争斗芩花看在眼里,也烦在心里,真的不愿意淌这一趟浑水。   芩花想了一会收拾了这复杂又痛苦的思绪去洗衣房找林英。   芩花把衣服送去洗衣房洗,顺便借机会跟林英交待了一下晚上的事情。   傍晚时分,福宁宫里立着两个穿黑衣黑裤的蒙面人。   一个是韩月,一个是曹天岳,两个人的武功底子都不错,把救苏欣薇的事情交给这两个人,叶婉歌很放心。   “几时动手?”韩月早就换好了身上的这身行装,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   叶婉歌看着急不可耐的韩月道,“别着急,等一会有你大显身手的时侯。”   叶婉歌说完又对曹天岳交待道,“苏欣薇不能走,你进去的时侯要背着苏欣薇出来。”   “没问题。”曹天岳回道,他这么一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背个女人那是小菜一蝶的事情。   叶婉歌知道背个人对于曹天岳来说不是难事,但是她怕盯着苏欣薇的那些眼睛盯上他们后,他们难以脱身会被抓到。   “千万不要轻敌,能把苏欣薇困在宫里这么多年的,一定不会是小人物,我们一定要谨慎小心,做到万无一失。”叶婉歌叮嘱道。   韩月和曹天岳站在那听着,叶婉歌又说道,“曹小将军到时侯你只负责救人,月妃做掩护,人背出来后有轿子在洗衣房不远处等着,你把苏欣薇放到轿子里就可以撤退了。”   “是。”   “是。”曹天岳和韩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几个人等到夜深人静的时侯,就开始行动了。   一行人按着各自的分工开始行动,小蝶按照叶婉歌的吩咐给沈如慧送来的两个奴婢的茶碗中加了料,让她们沉沉的睡去了。   曹天岳和韩月两个人一起去了洗衣房,林英早就在那儿守着了,对了暗号后林英打开洗衣房的门,看着眼前蒙着面的曹天岳和韩月,有些惊慌的说道,“你们动作快一点。”   曹天岳点头,韩月刚拿着早就配好的钥匙往关着苏欣薇的房子那儿去。   韩月打开锁,早就得到消息的苏欣薇听到开锁声,沉声问道,“谁?”   韩月回道,“我。”   苏欣薇和韩月相处了这么久,早就熟悉了韩月的声音,听到是韩月后心喜的说道,“你来了。”   “嗯,我们来救你出去。”韩月说道。   苏欣薇听了,往韩月爬去。   韩月借着外面轻浅的月光,看到苏欣薇吃力的往自已爬来说道,“你别着急,有人会背着你出去。”   韩月和苏欣薇说话间,一直跟在韩月身后的曹天岳说道,“我来背你。”   曹天岳蹲下身子,韩月扶起苏欣薇,把苏欣薇扶到曹天岳的身上,曹天岳背起苏欣薇就走。      ☆、189.第189章 折磨残了      苏欣薇激动的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落,落到曹天岳的背上,半天哽咽道,“谢谢。”   曹天岳听了轻声说道,“不要激动,小心惊动了人。”   苏欣薇紧紧的抿着薄唇,不让自已发出声音,生怕惊醒了那些坏人,再被抓回去。   出了洗衣房的门,林英冲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快走。   林英关上门,身子靠着门轻喘一口气后立刻跑回屋里。   “你先走,我去去就来。”韩月护着曹天岳走了一段,看到叶婉歌说的轿子后对曹天岳说道。   “你去哪儿?”背着苏欣薇的曹天岳看着转身的韩月问道。   “我去去就来。”韩月说话间犹如利箭般窜了出去。   韩月几个纵身跃上了洗衣房的屋顶,像每天夜晚给苏欣薇送饭一样,麻利的揭开了屋顶的瓦,从屋顶下到那间屋里,在地上屋樑上故意踩上几个脚印,又把那屋瓦放回去方才离开。   曹天岳把苏欣薇背到叶婉歌说的那轿子上,坐在轿子中的叶婉歌往边上一点,让苏欣薇坐进来,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你先离开,这里有我。”   “嗯。”曹天岳怕被人发现,把苏欣薇放进轿子里就离开了。   被救出来的苏欣薇犹如被关进了笼里的鸟被放飞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下接一下的呼吸着空气,叶婉歌把身上的披风盖在苏欣薇身上说,“不用着急,以后你都可以像这样自由的呼吸。”   一直沉浸在喜悦当中的苏欣薇听到声音,仰靠在轿子壁上的头慢慢的直起来,戒备的看着叶婉歌,“你是谁?”   叶婉歌看着紧张的苏欣薇说道,“我是第一次给你送药的人,你不记得了吗?”   叶婉歌这么一提醒,苏欣薇立刻记起。   苏欣薇虽记起来了叶婉歌是谁,但还是对叶婉歌充满防备。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道,“不用害怕,我当初说过要救你,没有失言吧?”   苏欣薇看着叶婉歌警慎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叶婉歌见苏欣薇怀疑自已,说道,“苏欣薇,你不认识我了吗?”   苏欣薇仔细的看着叶婉歌,摇了摇头,“不认识。”   叶婉歌听到苏欣薇的回答,想着还是儿时有个一次会面,这么多年了不认识也正常,开口说道,“我是叶婉歌呀!小时侯,我们在桃花林里折桃花,我走丢了遇到了你。”   叶婉歌这么一说,以前的记忆像打开闸门的洪水般向苏欣薇袭来。   苏欣薇大叶婉歌五岁,当初十二的苏欣薇跟家人去寺里拜佛,走到山间的一片桃花林边落轿歇脚,见桃花开的好看便下轿去采摘桃花,进入桃花林里看到正在哭着找家人的叶婉歌,当时叶婉歌七岁,正是孩童正调皮的时侯,跟着叶夫人来烧香,趁叶夫人不注意乱跑误入了桃花林里,幸好遇到了苏欣薇。   苏欣薇没有想到多年前的偶遇,居然造就了今天的福缘,年少时帮助的小女孩如今救了自已的命。   “你怎么进宫了?”苏欣薇惊讶的问道。   叶婉歌回道,“我奉旨进宫做了皇后。”叶婉歌没有一丝陷瞒如实的说着。   苏欣薇听到叶婉歌说自已做了皇后,惊愕又有些害怕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知道苏欣薇对皇家的人有惧意,无奈的说道,“你放心,我既然出手救你,就不会把你交给朝庭发落。   你也明白我们这些人都是身不由已,一张圣旨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得踏入这深深的宫门。”   苏欣薇用双手掰了一下那早已残了的腿,坐起身子想把头凑到轿门前往外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叶婉歌见状连忙伸手拉住苏欣薇,“别乱掀轿帘,让人发现了,你就危险了。”   苏欣薇听了恐惧的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手里的轿帘扔出去。   叶婉歌也处于紧张中,深怕这一路上再遇到什么人,让人看出了破绽,所以叶婉歌不时的掀开轿子上的窗帘往外瞧瞧外面的动静。   回福宁宫的一路上虽然胆战心惊的,好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平安到达。   进了福宁宫,叶婉歌下了轿子就命小远子把苏欣薇背下轿子。   小远子背着苏欣薇进了内室,把苏欣薇放在炉火边的矮登上坐着。   苏欣薇看着红通通热呼呼的炉火,顿时红了眼眶,颤微微伸出那双完好无整的手放在炉火边烤着。   叶婉歌站在内室的门前吩咐小蝶道,“我让你准备的木桶和热火准备好了吗?”   “好了。”叶婉歌走后小蝶就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准备好了一个洗澡的大木桶,又提了半桶水放在木桶里,怕洗澡的时侯苏欣薇冷,又提了一个火炉放在木桶边烧着。   叶婉歌听小蝶说早就备好了给苏欣薇洗澡的水,又问道,“衣服了?让你准备的洗服准备好了没有呀?”   小蝶又回道,“准备好了,里衣、外衣、棉袄、棉裤,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齐全了。”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一身破衣烂衫的苏欣薇,小蝶则蹙着鼻尖看着身上发出难闻气味的苏欣薇。   “苏欣薇,你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叶婉歌看着苏欣薇说道。   苏欣薇听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头,叶婉歌见苏欣薇不明白的样子,指了指盛着水的大木桶道,“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苏欣薇这会听明白了,自从被关起来就没有洗过澡的苏欣薇又是高兴,又是为难的看看那只盛了水的大木桶,又看了看叶婉歌。   苏欣薇的腿脚已残,自已无法行走,就算在地上爬双腿也使不上力,全靠双手用力,身子往前游移,让她洗脚,她这样不要说没有办法进这半人高的木桶,就算进去了恐怕要出来都很困难。   “我……”苏欣薇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   小蝶以为苏欣薇不愿意洗澡,立刻说道,“你洗个澡身上干净舒服,再说你身上的这味道不洗也不中,让外人闻见了,要是把你给揪出来,不但你倒霉,我们皇后娘娘也会跟着倒霉。”   “我……”苏欣薇听到小蝶误会自已,张开想辩解,可是张嘴说了个我字就语塞了。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为难的样子,忽然间想起来,这木桶太高,让这么个腿脚不方便的人怎么进去洗澡,就算奴婢伺侯苏欣薇洗,桶这么深也不好伺侯。   叶婉歌对小蝶说,“小蝶,去找一个浅一点的洗衣桶来,这个桶太深,苏小姐腿脚不方便不好用。”   “是。”小蝶听到看了一眼苏欣薇那露在破裤外的变形的小腿和变形的脚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立刻去找桶。   小蝶找了一个只有十厘米高的洗衣桶,又把大桶里的水舀到小桶里。   “让奴婢们伺侯你洗澡吧!”叶婉歌对苏欣薇说道。   苏欣薇看着叶婉歌眼含泪花点了点头,小蝶用屏风挡着木桶,给苏欣薇临时隔出一个洗澡的地方来。   叶婉歌示意平儿和宁儿给苏欣薇脱衣服,两个奴婢手刚伸到苏欣薇的衣服扣子上,苏欣薇就紧张的攥紧自已的衣服,面露恐惧之色看着眼前的两个奴婢。   平儿和宁儿见苏欣薇不让她们伸手,目光看向叶婉歌为难的叫道,“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轻声说道,“你自已能脱吗?”   “嗯。”苏欣薇胆怯的点头。   叶婉歌听了,让平儿去把小远子唤进来。   小远子进来,叶婉歌说道,“小远子,把苏小姐背到里面。”叶婉歌伸手指着用屏风隔出的临时洗澡的地方说道。   “是。”小远子应声,按照叶婉歌的吩咐把苏欣薇背了进去。   苏欣薇坐在木桶边上的凳子上,伸手握着衣服上的纽扣,颤抖着一颗一颗解开那扣子。   每解一颗,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剜了一下,扒皮拆骨的疼着,垂眸看着身上一道一道纵横交错的疤痕,豆大的泪珠流落下来。   苏欣薇脱了身上的衣服,不敢去看那满身狰狞的伤痕,伸手捞起木桶里的毛巾拧干水,用毛巾擦拭着身子。“苏小姐,还是我帮你吧?”站在屏风外的小蝶说道。   苏欣薇听到人声,立刻把褪到肩下的衣服拉起来,遮盖住自已丑露的身子。   “不用。”苏欣薇回道。   小蝶听了,看向站在那的叶婉歌。   叶婉歌抬步走了进去,看着坐在木桶边的苏欣薇说,“苏欣薇,让奴婢们帮你吧!你这样洗不干净身子不说,不会冻坏身体!”   苏欣薇看着叶婉歌,抵触般的看了看叶婉歌身后的奴婢。   “苏欣薇,不用怕,她们不会伤害你,对你更不会有嘲讽之意。”叶婉歌安抚苏欣薇的情绪。   说了半天紧紧的攥着自已衣服的苏欣薇才勉强的点头同意。   叶婉歌示意小蝶和平儿给苏欣薇洗澡,小蝶和平儿两个人快步走到苏欣薇面前,野蛮的替苏欣薇脱衣服。   叶婉歌退了出去,小蝶和平儿看到苏欣薇身上全是凸起的疤痕,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心都揪在了一起。      ☆、190.第190章 半残废不见了      苏欣薇被脱了个精光,露出丑态自已忍不住悲伤落泪,小蝶和平儿用力把瘦的跟个柴火棍的苏欣薇抬进木桶里。   小蝶和平儿用力的给苏欣薇洗身上跟锅底厚的灰,看着苏欣薇那细的只有拇指粗的腿,小蝶都不敢看。   平儿看着那外翻的脚踝,眼眶都红了。   两个奴婢想着身体变成这副惨像,肯定是经过了上百种酷刑的折磨吧!   苏欣薇把自已的丑露展现出来,觉得很屈辱,以往的那些非人的折磨对待一一的浮上脑海,闭着眸无声的落着泪。   叶婉歌歪坐在椅子上,想着接下来如何让苏欣薇开口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苏欣微洗好由小蝶和平儿两个人抬了出去,一个从苏欣薇身后抱着苏欣薇的上身,一个在正面抱着苏欣薇的双腿,没费吹灰之力就把洗得干干净净,穿的整整齐齐的苏欣薇给抬了出来。   叶婉歌看着清清爽爽,露出俏丽容颜的苏欣薇,说道,“把苏小姐抬到凤榻上休息。”   小蝶和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两个人皆是一愣,想着皇后娘娘怎么能让苏欣薇上凤榻了。   苏欣薇也是一愣,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使不得,我这贱卑之躯,怎么能睡皇后娘娘的凤榻了,我就睡在这地上就行。”   叶婉歌见苏欣薇伸手指了指这冰冷的地砖,说道,“你这身子骨已经很差了,要是在再睡这地上着了凉,冻坏了身子,你还要不要活命了。   快!把苏小姐抬到凤榻上去。”   叶婉歌的一声令下,愣着的小蝶和平儿立刻把苏欣薇抬上了凤榻。   凤榻上的软席暖被,又一次让苏欣薇的鼻头发酸。   “小蝶,你给苏小姐抹药。   平儿,你去在这屋里点几枝玫瑰香。”叶婉歌吩咐道。   两个奴婢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做着,叶婉歌看着平儿点燃宋齐盛送来的玫瑰香,那淡淡的香气倾刻间氤氲满屋。   这些薰香宋齐盛送来很久了,叶婉歌一直没有用过,今天之所以吩咐平儿点熏香,是怕苏欣薇身上的药味叫人闻见了生疑,所以在这屋内点着熏香驱散药味。   在小蝶给苏欣薇换药的时侯,叶婉歌也看到了苏欣薇那细的跟个拇指粗的腿,还有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看的眼珠都被刺痛了。   小蝶给苏欣薇上好药后,叶婉歌又让平儿伺侯苏欣薇把热粥喝下去。   小蝶收拾好了屋子,把苏欣薇换下的带着难闻臭味的衣服放进一个包袱里。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蝶拿着的包袱交待道,“交给小尺子,让他把这些都烧了,不能叫人发现了。”   “是。”小蝶出了内室,把包袱交给小尺子,向小尺子转述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小蝶回到内室走到叶婉歌面前,看了一眼屏风后面的苏欣薇道,“皇后娘娘,苏小姐的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小蝶把刚刚给苏欣薇洗澡看到的,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苏欣薇的身子讲给叶婉歌听。   叶婉歌听了,频频点头心里想着难为了苏欣薇在受这么多折磨,还能苟活于这个世间。   苏欣薇吃饱喝足躺在凤榻上落泪,这泪水不全是伤心,而还带着点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喜悦。   叶婉歌走了进来,脱了鞋子上了凤榻,躺在苏欣薇边上说,“要委屈你几天了,跟我同睡一张榻。”   苏欣薇听了看着叶婉歌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着,哽咽道,“谢谢你!谢谢你救我……”   苏欣薇有太多太多话要说,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杂乱无章的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叶婉歌听了,说道,“不用客气,我救你是为了还小时侯你的救命之恩,还有那些把你害成这样的恶人的痛恨,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了此仇。”   苏欣薇听到叶婉歌提起那些害自已的人,牙齿打着颤,嘴唇哆嗦着,害怕、恐惧又憎恨的样子。   叶婉歌见苏欣薇如此的激动,说道,“时辰不早了,快点休息吧!”   苏欣薇听了侧过身子背对着叶婉歌,在偷偷的流泪。   叶婉歌闭眸心里也是百般不是滋味,困的眼皮都睁不开但愣是睡不着。   这一夜大家都睡的不好,沈府的沈大夫尤其没睡好,天蒙蒙亮就起来进了宫。   沈如慧还在睡梦中,就被秋香吵醒了,“慧贵妃,沈大夫来了。”   沈如慧睁开眼听到秋香的话,怔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想不通父亲来这么早是为什么。   沈如慧起来穿衣梳洗一番后,秋香就把沈良唤进了内室。   沈良看到沈如慧后怒火冲天的嚷道,“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吃的药里居然有能让你产生幻觉的药。”   沈如慧听到沈良的话,以为自已的耳朵出了问题,迷迷糊糊的看着沈良。   沈良气急,从衣袖里把那方子把那抓好的药方扔在沈如慧面前的桌子上道,“这药是谁给你吃的?”   “太医院的张太医呀?”沈如慧回道。   “这药和药方上的药不符,有人要害你,你知不知道。”沈良看着沈如慧按奈不住自已的火气吼道。   沈如慧听说这药和方子不符,里面有毒药立刻慌了神,“什么?怎么可能?”   沈良看着惊的站起来的沈如慧道,“赶紧的把这药停了。   以后再也不要乱吃药。”   沈如慧听到这里应了一声,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小郑子,你去把张太医给我传来,我要亲自问问他,看他给我开的是什么药。”   “是。”小郑子应声,抬脚要走被沈良拦住,“慢。”沈良沉呵一声。   沈如慧看着沈良拦着小郑子,诧异道,“爹,你这是干什么?”   沈良怒道,“你还嫌不够乱吗?   你把那太医传来做什么?   质问他给装病的你开毒药吗?   是想让皇上和宫里的人都知道你在装病吗?”   沈如慧听了深吸一口气道,“在我这里,我能让那太医把这些事情张扬出去吗?   我会永远的让那太医闭嘴。”沈如慧犯狠的说道,敢跟她作对,敢害她,当她沈如慧是良善之辈吗?   沈良一听沈如慧要杀人灭口,胸腔的怒火更是腾腾的往上冒,“你还嫌惹的事非不够多吗?   恐怕现在的这个局势,你灭不了口反而会把自已的脑袋葬送掉。”   沈如慧听了跌坐在椅子上,看着沈良道,“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那现在该怎么办呀?”   “以静制动,你现在给我安安份份的呆着,什么事情都不要做。”沈良说道。   沈如慧听了无奈的应声,现在她处处都在下风,没有办法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沈良从衣袖里拿出一包药丸说,“这是给你调理身子的药丸,说是能治你上次落下的不孕的病根,你按时吃了。”   沈如慧听了心喜的接过来道,“爹爹,你是这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奇药?”   沈良叹了一口气道,“只要能治好你的身子,莫不要说这些世间能寻得的药,就算世间没有,爹爹想尽办法也会为你寻到。   爹爹不求别的,只求你能争口气,做上皇后的位子,好给我们沈家光宗耀祖。”   “嗯。”沈如慧应声道。   沈良又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才离开。   养心殿,给南宫敖研墨的芩花心不在蔫的拿着墨条研墨,满心满脑子都在想苏欣薇有没有得救的事情。   南宫敖看出了芩花的心不在蔫,问道,“芩花,在想什么了?想的这么出神?”   芩花听了回神,看着南宫敖道,“我在想着那翻新的花园。   昨个儿我路过那儿,看着那些残枝枯木的花园,在刘大人的修整下变得万紫千红了起来,觉得不可思议。”   南宫敖听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在这个季节能开花的珍贵花草多了。”   芩花说道,“是呀!看着那犹如盛夏里百花齐放的场景,在寒冷冬日里一颗心也变得暖和了起来。”   南宫敖见芩花对那才修砌好的园子,赞不觉口的样子说道,“那朕陪你去看看?”   芩花听了笑道,“皇上,你今儿不上朝陪我去逛园子,让其他人看见了,定会骂你沉迷酒色,是个昏君。”   南宫敖听了回道,“朕此生能得你这个知已,就算是让世人骂了也值得。”   芩花听到南宫敖对她的夸赞,笑了笑道,“那我们就到那园子里走一走,赏赏花看看景也好让皇上解解闷。”   “嗯。”南宫敖放下手里的笔。   南宫敖和芩花两个人去了园子里赏景,洗衣房那边发现人丢了正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蹿的寻找着。   洗衣房的管事冯嬷嬷听说苏欣薇那个半残废没有了,迅速的去了关押苏欣薇的房子,看着屋子里的脚印,和房樑上的脚印说道,“附近都找过没有?”   奴才回道,“找过了,没有发现踪影,从现场来看,像是有人从屋顶上揭开屋瓦把人救了出去。”   冯嬷嬷听了,银牙一咬凶狠的说道,“苏欣薇已经半残,谁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把那个半残废救走呀?”      ☆、191.第191章 不信任      冯嬷嬷说完,奴才们没有一个人吱声的,冯嬷嬷眯着那坏坏的小眼睛说道,“通知制衣局的李嬷嬷没有?”   “没有。”奴才回道。   “还不快去通知。”冯嬷嬷吼道,人是制衣局的李嬷嬷放在这儿的,现在人没有了当然得通知李嬷嬷。   制衣局的李嬷嬷一听说苏欣薇不见了,没有慌神也没有乱了阵脚,立刻去了洗衣房找到冯嬷嬷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冯嬷嬷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嬷嬷道,“你们这洗衣局肯定是出了内奸,要不然那个你敞开门给她爬都爬不出几丈地的废人,怎么会突然间不见了?”   李嬷嬷在宫里多年,为人心狠手辣,心思又深不可测,事事看的透澈,一听到说苏欣薇不见了,第一时间就想到洗衣房里有内奸。   “不会吧!”冯嬷嬷怀疑的说道,之所以不同意李嬷嬷的说法,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已的身边有内奸这样的人存在。   李嬷嬷看了一眼狡辩的冯嬷嬷,根本不理会冯嬷嬷想推卸责任的想法,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得给上面一个交待。”   冯嬷嬷听到李嬷嬷的话嘴角抽了抽,心里想着还真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当初拿人钱财的时侯是很乐呵,可如今出了事情这责任也不好担,愣了半天在李嬷嬷凶狠的眼神逼迫下,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李嬷嬷听了,满意的出了水洗房的门,就去了永寿宫,当年沈如慧和沈良父女一个人让李嬷嬷留下苏欣薇,一个让杀了苏欣薇,后来李嬷嬷终于是收了这父女俩的酬金,听沈如慧的话留下了苏欣薇,如今这苏欣薇失踪了,当然得向主子回禀一声。   服了沈良给的神药的沈如慧正躺在床榻上休息了,听到秋香进来说是李嬷嬷来了,心喜的说道,“快请。”   李嬷嬷进来,给沈如慧行了一个礼说道,“慧贵妃娘娘,苏欣薇那个残废不见了。”   沈如慧一听说苏欣薇不见子,倒吸一口冷气,吃了仙丹的那点喜悦瞬间被这坏消息冲散,阴着脸说道,“怎么一回事?”   李嬷嬷告知了事情的经过,沈如慧阴测测的说道,“此事不要惊动任何人,秘密的找到苏欣薇后除掉。”   李嬷嬷听了不乐观的说道,“人被救走了,恐怕我们很难找到了。”   沈如慧听了,神情一冷,说道,“李嬷嬷,苏欣薇的事情败露了,到时侯掉脑袋的可就不是哪一个人了。”   听着沈如慧的威胁,李嬷嬷只能硬着头发应声,沈如慧的意思说的很明白了,要是苏欣薇把她们都给供出来,那么就算苏欣薇被抓到,掉脑袋的也不是苏欣薇一个人,会有人陪苏欣薇一起掉脑袋,李嬷嬷明白以沈家的势力,所以陪着掉脑袋的绝不会是沈家人,而是他们这些命贱之人。   李嬷嬷走了之后,立在那的秋香问,“慧贵妃,怎么办?要不要让沈大夫知道此事?”   “不准透露半个字。”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拧眉喝道。   “是。”秋香被沈如慧吓的身上冒冷汗。   沈如慧的人马在寻找着苏欣薇,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叶婉歌的视线。   叶婉歌得知此事跟沈如慧有关系后,问苏欣薇,“你当年没有被杀头,是沈家的人救了你吗?”   苏欣薇听到叶婉歌的话,用力的摇了摇头。   苏欣薇想着沈家的人怎么可能救下她这个仇人了。   叶婉歌见苏欣薇摇头,不解的问,“不是沈家的人,那是谁救了你呀?”   叶婉歌这么问让苏欣薇身体一颤,低首垂眸沉默不语。   叶婉歌看着事到如今还不肯说现事情真像的苏欣薇说道,“你不告诉我事情的真像,我怎么能帮你报仇了?”   叶婉歌话落许久,坐在那的苏欣薇还是沉默不语。   叶婉歌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但她面上却是无波无澜,不急不躁的问道,“苏欣薇,你不相信我吗?”   苏欣薇抬起头,看着叶婉歌摇了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看着流着泪不言语的苏欣薇,叶婉歌真的想给苏欣薇一巴掌,拍醒这个脑袋不开窍的女人。   看着扭扭捏捏不肯说实话的苏欣薇,叶婉歌非常着急,但又不怕自已过于急躁让苏欣薇怀疑自已的目的不良,所以不敢逼的太紧。   小蝶见自家皇后娘娘问苏欣薇的话,苏欣薇跟个死人似的闭口不答,怏怏不快的说道,“苏小姐,我们家皇后娘娘对你是一片好心,你这藏着掖着的,这么不信任皇后娘娘,真让人寒心。”   “小蝶!”叶婉歌见小蝶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大声呵斥道。   小蝶撇了撇嘴道,“本来就是嘛!我没有说错!”   叶婉歌瞪了一眼小蝶,苏欣薇则垂下头默默不语,再开口声音都哑了,“不是沈家救的我。   那个人根本不想救我,之所以不想我死,是为了活生生的折磨我。   想让我受尽这天下最残酷的折磨。   不是要救我……是想一直折磨我……”   苏欣薇颠三倒四的说着,叶婉歌没有打断苏欣薇这逻辑混乱的话语,只是坐在那安静的听着,想从混乱的话语中理清楚事情的真像。   叶婉歌听着苏欣薇嘴里反反覆覆的说的都是那几句话,皱眉道,“苏欣薇是谁要折磨你呀?”   “老恶魔呀!”苏欣薇张口回道。   叶婉歌是越听越糊涂,不是沈家的人救了苏欣薇,那么会是谁?   猜不到苏欣薇嘴里说的老恶魔,叶婉歌只能开口问道,“老恶魔是谁?”   “制衣局的老恶魔呀!我在制衣局呆了那么久,老恶魔嫉忌我这双巧手,所以老恶魔把我折磨成这样了。”苏欣薇断断续续的说道,嘴唇哆嗦着,身体轻颤着,看出来很激动。   “是制衣局的那个李嬷嬷吗?”叶婉歌问道。   “嗯!嗯!”苏欣薇一叠声的应着,外加不停的点头肯定就是制衣局的那个老魔头李嬷嬷。   听到苏欣薇的回答,叶婉歌重重的松了口气,苏欣薇说是李嬷嬷那个老魔头,那么刚刚小尺子探来的消息是就是真的。   李嬷嬷在发现苏欣不见后,就去了永寿宫见了沈如慧,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见沈如慧,那么沈如慧必定和苏欣薇的事情有关联。   “这些年一直都是李嬷嬷在折磨你?”叶婉歌试探性的问道。   “嗯。”苏欣薇又是不停的点头应声。   “李嬷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叶婉歌问道。   苏欣薇抬头看着叶婉歌,眼睛里一片湿润,“嫉忌我呀!当年我的绣工在制衣局是最好的,常年给皇上绣龙袍,皇上夸我的绣工好,所以遭人嫉忌了。”苏欣薇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其实当年先皇不但夸苏欣薇的绣工好,还宠幸了苏欣薇,只是这件事情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   正是这极少数几个人坏了苏欣薇的好事,制衣局的李嬷嬷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所以在苏家出事后,皇太后和沈良一起火上浇油,让苏家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悲惨下场。   叶婉歌觉得事情不会是苏欣薇说的如此简单,又问道,“李嬷嬷这些年都是怎么折磨你的?”   听到叶婉歌的话,苏欣薇嘤嘤的哭泣了起来,想起这些年李嬷嬷那个恶魔对自已的折磨,那真的犹如一场恶梦。   “老魔头,用棍敲折了我的腿,又用火叉烫,用鞭子抽……”苏欣薇一声一声泣血的控诉着李嬷嬷的恶行。   听着这些令人发指的恶行,叶婉歌伸手握着苏欣薇冰冷的手,安慰道,“你放心,那老恶魔怎么对你的,我都会一一的替你还回去。”   “真的?”苏欣薇激动的抽出被叶婉歌握着的手,反手紧紧的握着叶婉歌的手激动的说道。   “嗯,我说到做到。”叶婉歌答应道。   “替我杀了那个恶魔,我……我永世……不会忘了你的恩情。”苏欣薇犹如水里的人抓到浮木般,紧紧的抓着叶婉歌这根救命稻草,感激涕泠的说道。   “那你告诉我,那个老魔头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叶婉歌问道。   “说了,说了很多很多,要让我死,要把我折磨死,问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在哪里……”苏欣薇回想着那老魔头那些恶毒的话。   叶婉歌听着,听到苏欣薇说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时,叶婉歌敏感的问道,“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在哪里?”   苏欣薇听到叶婉歌的话,愣了一下道,“哪有留给我什么东西,那些家当在抄家的时侯都给充公了呀!”   “什么都没有留给你?”叶婉歌问道。   苏欣薇摇了摇头,忽然间又像记起了什么似的说道,“留了,一个不值钱的银蜀子。”   叶婉歌听了眼前一亮,问道,“那个银蜀子在哪里呀?”   苏欣薇叹了一口气道,“早就被人抢了。”   “被谁抢了?”叶婉歌追问道,觉得苏家这个银蜀子很可疑。      ☆、192.第192章 迷信      叶婉歌直觉得苏欣薇的父亲在那样的紧急关头,那么多贵重的金银珠宝不给女儿留,却留了一个不值钱的银蜀子很蹊跷。   “制衣局的奴婢雨珠抢去了。”苏欣薇想起那个抢了自已银蜀子的奴婢恨从心生。   叶婉歌从苏欣薇那儿了解到苏家处于灭门之灾时,苏父还给在宫里同样受到牵连的女儿留了一个遗物,这不得不叫人怀疑这遗物里另有玄机。   叶婉歌迫不及待的唤来小尺子,小声的交待小尺子去打听一下叫雨珠的奴婢,看苏欣薇说的那个蜀子是不是在那奴婢手里。   小尺子领命而去,叶婉歌为从苏欣薇口中探出这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而心喜不已。   花园里正在赏景的南宫敖和芩花看着这百花争鸣的情像,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园子里生机勃勃,南宫敖对着芩花会心一笑,芩花也回以一抹羞色的笑容。   “这景色真是给献节添光彩。”芩花边走边说道。   “嗯。”南宫敖点头应允。   两个人一边说笑,一边走着,穿过小桥,走过回廊,走到了一片金菊花前,看到有几个女子的身影,在垫起脚尖张望,伸手指着谈论着这些花的花色,品像。   南宫敖看着那几个女子,敛了脸上的笑容驻足观看。   芩花也注意到了南宫敖的变化,视线顺着南宫敖的视线看去,看到前面有几个女子在赏花谈笑,那个唇一张一合说笑的女子,芩花也认识,正是修这园子的刘大人之女刘梦玲。   芩花看着言语宴宴的刘梦玲,收了视线轻声说道,“皇上,是刘贵嫔!”   “嗯。”南宫敖应了一声。   芩花看着南宫敖见到刘贵嫔后变阴沉下来的脸色,不明白南宫敖突如其来的生的是什么气。   南宫敖静默无声的站在那,芩花也陪着站在那不出声,只是在心里哀哀的叹气,都说君心难测,一点也不假,就连她这个自以为很懂君心的人,此时都不知道南宫敖这是怎么了。   上次说是生气这些宫里的人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女儿,但这些事情一早就知道了,气也气过了,骂也骂过了,难道这会还记在心里,真打算把这些新进宫的权贵高官家的女儿冷落在一边。   刘梦玲和一起进宫的几个人闲来无事,给皇后请过安后,就相约着来这园子里赏赏景,刘梦玲是早就打听好了,在这里会遇到皇上的,只是其他人不知道。   当刘梦玲眼角的余光瞥到南宫敖时,假装巧遇的惊喜,愣了一下神,接着立刻向南宫敖走近几步行礼问安。   和刘梦玲一起的常在、答应也跟刘梦玲一样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南宫敖阴沉着脸说了一声免礼后,就转身往回走。   芩花也跟着南宫敖往回走,刘梦玲一伙人看着南宫敖那阴沉的脸色小声议论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我们扭头就走呀?”   “我们进宫这么久,皇上都没有宠幸过我们这些新人,是不是对我们不满意呀?”   “是呀?你看刚刚看见我们,那脸色沉的呀?”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刘梦玲也没有了刚刚的兴致,说道,“我们都回去吧!”   大家在遇到南宫敖后,一个一个的都没有了来时看到这片姹紫嫣红花海的高涨兴致了,一个个都情绪低落的往回走。   南宫敖自打遇到刘梦玲后,心情就变得不悦了起来。   芩花一头雾水的看着南宫敖,直到南宫敖回了养心殿,闷头进了书房后,芩花还是没明白过来,南宫敖生的是哪门子的邪气。   南宫敖心情不佳,养心殿的奴才都看在眼里,谁也不敢进去,都怕招惹到南宫敖把火发在自已身上,就连送茶水的小奴婢都把托盘交给芩花,哀救道,“好姐姐,你就帮我送去吧!皇上那脸色,我是真的吓得腿哆嗦!”   芩花白了那小奴婢一眼,接过托盘进了书房,南宫敖坐在书房发呆。   芩花不动声色的,把那杯热茶放在南宫敖面前的书桌上。   南宫敖看到芩花,端起茶抿了一口。   芩花站在那,还在琢磨着南宫敖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生气。   琢磨了许久也没有琢磨明白,芩花疑惑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穿了芩花的心思,说道,“芩花,你说我这几次出去都遇到刘梦玲,到底是巧合偶遇了,还是人为制造的相遇了?”   芩花听了南宫敖的话,想不明白南宫敖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想法,不就是出去遇到了刘梦玲吗?值得怀疑这,怀疑那儿的吗?   芩花回道,“奴婢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芩花不知道南宫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南宫敖回道,“你以为我单单的是在气后宫里的这些妃嫔是权贵高官家的女儿吗?我是气这些人的别有用心。”   芩花不明白南宫敖的意有所指,只好开口问道,“皇上是说,这些人拿女儿算计您?”   芩花一语道破玄机,南宫敖未答只是苦笑一声,芩花明白自已猜中了。   “这些人争着抢着打破头把女儿送进宫里来,为了荣华富贵光宗耀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给自已留条后路,贴个护身符,做些鸡鸣狗盗见不得光的事情后好有个依仗。   以为女儿在宫里,得我的宠幸,他们就可以打着女儿是谁是谁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南宫敖怒火冲天的说道。   南宫敖说的芩花也明白,只是她没觉得这些人的想法有多高明,反而觉得有些愚蠢,如若真是犯了点小错做了些小恶,那皇上也许会看在某某人的份上既往不究,如若真的是做了大恶大错,那么即便那个人是某某,就算贵为皇后,只怕皇上要是心狠起来也不会放过,何况这些女子进宫也不全都是能得龙宠。   芩花见南宫敖这么一说,又是那么讨厌刘梦玲,便大胆的说出心中的猜想,“皇上,你如此的讨厌刘贵宾,难道是知道刘大人打了什么坏主意?”   南宫敖听到芩花提起刘梦玲,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芩花,朕在这些人眼里就那么愚蠢好糊弄吗?   刘谷那个老东西,费尽心机的把自已的女儿送进宫里来,不就是想仗着女儿的势利在外面为非作歹吗?   我早就查出了刘谷那老东西贪污收贿,本想腾出空来就把那老东西收拾了以儆效尤,没想到那老东西却把女儿送进宫里来了。   朕想着给这老东西一次机会,让这老东西修砌这宫里的园子,看那老东西能不能把吃进肚里的钱财吐出来,没想到这老东西是一分没吐,还在这修园子的费用上还多报了五千俩,你说这老东西是不是自个儿往棺才里奔。”   芩花听了深吸一口气,想着这些人为了一已私欲,可真的是丧心病狂了。   想到这些人,又想到自已的父亲,不知道自已的父亲当年有没有这种想法,把自已的女儿送进宫,给自已的身上贴一张护身符。   芩花想着当年自家的父亲,又想着南宫敖几次见刘梦玲的态度,就明白南宫敖不打算放过刘家,于是问道,“皇上,见到刘贵嫔如此的生气,可是因为刘贵嫔的父亲吗?”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看了一眼芩花,明白芩花在这件事情上很敏感,说道,“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把怒气牵怒到无辜人的身上?”   芩花听了,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要说他有情有义会爱乌及乌吧!他对她又并非如此!   芩花要说南宫敖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徇私舞弊吧!南宫敖又一次又一次的替沈如慧开脱罪名!   “芩花,我对刘贵嫔之所以这么生厌,那是因为我在调查刘谷的时侯,察到刘贵嫔早就跟别的男人有染。”南宫敖皱着眉,阴沉着脸说道。   芩花听到南宫敖这么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敖。   芩花确实不敢相信南宫敖嘴里说出的话,谁人敢这么大胆把被男人染指过的女人召进宫里来。   “不会吧!进宫之前宫里的嬷嬷都要验身的呀?”芩花不敢相信的提出质疑。   南宫敖听了苦笑一声,“这个世间还有钱财办不到的事情吗?   只要塞张银票给那些嬷嬷,那些嬷嬷会乐的睁只眼睛说瞎话。”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苦笑一声,想着南宫敖说的这些事情确实有,只不过芩花不相信这些人敢在南宫敖面前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事情。   “皇上,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了?”芩花问道。   南宫敖眉眼阴沉的说道,“朕本打算立刻处死这些东西,无奈宫里最近接二连三的死人太不吉利了,所以朕打算留这些东西多活几日,等过了献节,等皇后诞下龙子后我再大开杀戒。”   南宫敖很迷信,也许是因为太重视叶婉歌肚子里的龙嗣,所以现在怕大开杀戒会报应到叶婉歌肚子里的龙儿身上,所以宁愿忍着这被戴了绿帽子的恶气,也不愿意现在就大开杀戒。   芩花沉默的听着,每一次听到这宫里的肮脏真像,她的心都像被人拿刀划开一般疼。      ☆、193.第193章 小尺子的计谋      芩花自打进宫跟着蔡贵妃后,就看多了这宫里的互相陷害,那些无所不用的阴谋处处存在,所以芩花对成为后宫的一员并不是十分的感兴趣。   芩花想着刘梦玲这个刚进宫就失了宠的女人,还天天梦想着能一步飞上枝头做凤凰,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南宫敖看着芩花道,“芩花,关于刘家的消息不要向外透露半个字。”   芩花听着南宫敖的提醒道,“是。”   南宫敖的叮嘱让芩花明白这次刘家是再劫难逃了。   养心殿里南宫敖在跟芩花讨论着刘家的事情,福宁宫里叶婉歌却在跟苏欣薇讨论着沈家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道,“李嬷嬷那么恶毒,把你浑身上下都折磨的没有一处好地方,为什么你这双手这么完好无暇?”   叶婉歌问出心中的疑问,苏欣薇听到叶婉歌问到自已的双手,苦笑一声伸展着自已的双手,说道,“这双手对那老魔头有用。   老魔头绣不了的绣工,都指望着我这双手了。”   苏欣薇的话证实了叶婉歌的判断,上次制衣局给自已的衣服绣工就是出自苏欣薇之手。   “那个老魔头,把我折磨成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给我吃不给我喝,吩咐我干起活来却半点不含糊,这些年我给那老魔头绣了多少华服,连我自已都数不清了……”苏欣薇一提到李嬷嬷那个老魔头就有点语无伦次。   “李嬷嬷那个老魔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收拾掉。”叶婉歌对苏欣薇说道。   苏欣薇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又是喜又是悲。   叶婉歌安慰了苏欣薇几句,并且叮嘱苏欣薇在这内室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以便让人发现。   苏欣薇一声接一声的应允着叶婉歌的交待,叶婉歌悬着的心才放心。   洗衣房里,小尺子按照叶婉歌的吩咐找到了叫雨珠的奴婢。   “公公,你是来送洗衣服的吗?”从苏欣薇失踪就一直呆在外面监管这些奴婢的冯嬷嬷见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尺子贼眉鼠眼的样子问道。   小尺子以前受这些人的冷眼,对这些人低头哈腰的一幕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现如今变成了皇后娘娘身边红人的小尺子抬着下巴傲慢的说道,“冯嬷嬷,多日不见,你老的身子骨还硬朗呀?”   冯嬷嬷见小尺子这浑小子阴阳怪气的跟自已问好,明显一副心怀不轨的样子,回道,“老样子,老样子,比不得公公这三日不见老妪要刮目相看。”   小尺子瞥了一眼冯嬷嬷道,“嬷嬷你虽然不能说貌美如花,但离老妪距离甚远,嬷嬷何必这么自轻了?”   冯嬷嬷听到小尺子的话哈哈笑了笑,转而问道,“公公送洗的衣服了?”   小尺子眯眸看着冯嬷嬷说道,“交给了雨珠了,那奴婢做事麻利。”   “是。”冯嬷嬷一听小尺子提起雨珠,立刻露出放心的神色,那奴婢是冯嬷嬷的心腹。   “嬷嬷,有事忙吧!我去雨珠那儿看看好没好,我们皇后娘娘等着穿了。”小尺子挑着眉眼说道。   “公公请。”冯嬷嬷见小尺子一副他很忙没空理会她的样子说道。   小尺子抬脚去找雨珠,雨珠正在给洗好的衣服上喷香去除异味。   小尺子看着雨珠道,“雨珠姑娘生得一双巧手,这衣服经过雨珠姑娘的手,上面都留有姑娘的香味。”   雨珠听到小尺子如此的夸张,笑道,“公公,你说虚话也说的太假了。”   小尺子听到呵呵笑了两声,“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你这双巧手,这镯子戴在你的手上,真好看。”小尺子一双晶亮的黑眸紧紧的盯着雨珠手上的镯子。   雨珠听到小尺子夸赞她手上的镯子说道,“公公是夸赞我的手漂亮了,还是夸赞我手上的镯子漂亮了?”   “都漂亮。”小尺子笑道。   雨珠看了一眼小尺子,伸手叠手上的衣服,小尺子却是一双黑眸疑不开紧紧的盯着雨珠手上的镯子说道,“雨珠,你这镯子哪买的呀?”   雨珠见小尺子一直在问她手上的镯子,说道,“公公看上这镯子了?”   小尺子又是奸笑一声道,“我是看上了这镯子,我是看上这是个银的,价钱不会太贵,想着打听一下你从哪买来的,我也好买一对。   前些日子,一个姑娘就老在我耳边念头,问我要礼物,我这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知道送什么好?   今天看你戴着的这镯子寻思着不错。”   雨珠听了小尺子的话,停下手里的活,打量了一下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尺子,想着这小子有对食的宫女了,“哪里的姑娘呀?   看上你了?   要跟你对食?”   小尺子听着雨珠说的这么露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点眉目,跟不跟着我,人家姑娘还没表态了。”   雨珠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已猜对了,眼前这小子有相好的了,“你生的这般俊俏,还有姑娘不肯跟你?”   “俊俏有什么用,这宫里的姑娘跟外面的都一样,看中的是身家,地位、官位、钱财,我这样一穷二白的,哪个姑娘愿意跟呀?”小尺子苦着脸说道。   “姑娘不愿意跟你,你可以跟顾大总管呀!”雨珠无意的说道。   雨珠的话刚落,小尺子就左右瞧着,骂道,“要死了,要死了,你不要命了,顾总管的事情岂能瞎说,你不晓得有一个奴婢也是乱嚼顾总管的舌根,最后舌头被割了。”   那事情雨珠听说过,但不知道是真是假,宫里的一个奴婢嘴不严实,看到顾总管和一个太监在一起苟合后到处宣扬,这事情传到顾总管那儿,那奴婢被顾总管割了舌头,自打那以后宫里的奴婢再也无人敢背后说顾总管和太监苟合的事情了。   雨珠见小尺子如此认真,问道,“那是真的?”   小尺子四处瞄了一眼,说道,“当然是真的了。   顾总管不但喜欢太监,还喜欢宫女,宫里的宫女想往上升官自愿爬到顾总管床上被折磨残的多了。”说到这小尺子看了一眼雨珠道,“顾总管尤其喜欢你这种娇小型的。”   雨珠一听打了个冷颤道,“我可不想被那老家伙折磨。”   小尺子听了笑道,“那你就快找一个太监对食吧!你名花有主了,顾总管也不好再下手了!”   雨珠听了说道,“我到是看中了一个,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心意。”   小尺子听了眼前一亮,问道,“你看中了谁,我去替你拉线去。”   雨珠听到心中一喜,说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当然是真的了。”小尺子回道。   “这事你还真的能帮上忙,那人就是你们宫里的。”雨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小尺子一听雨珠说她的心上人就是福宁宫的,眼珠子一转,脑子里迅速的过滤一遍,说道,“你说的不会是我们宫里的小远子吧?”   雨珠听了娇羞一笑,“是。”   小尺子听到,伸手一拍大腿道,“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跟小远子那是铁哥们。”   “真的,那就多谢了。”雨珠面露喜色的说道。   小尺子听了露出坏笑道,“谢肯定是要谢的,哥哥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得帮哥哥的忙吧?”   雨珠听出了小尺子的意有所指,看了看手上的镯子有些舍不得的说,“你那位真的看上这镯子了?”   “嗯。”小尺子点了点头。   雨珠伸手摩挲着手上的镯子道,“这个我戴了很久了……”   小尺子见雨珠舍不得把镯子给他,说道,“是这一对破镯子重要,还是一辈子的幸福重要,雨珠你是聪明的姑娘,你要掂量掂量。”   雨珠一听小尺子的话,立刻伸手抹下手腕上的镯子交给小尺子,“给你。”   小尺子心喜的接过来,笑道,“多谢。”   雨珠回道,“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忘不了。”小尺子笑着,拿着叶婉歌要的那对镯子和衣服高兴的离开了洗衣房。   小尺子拿着那镯子回了福宁宫。   叶婉歌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小尺子一进门看到叶婉歌就高兴的举着手里的镯子晃了晃。   叶婉歌看着事情办成,得意回来的小尺子,伸手指了指内室的苏欣薇,示意小尺子轻点说话。   “皇后娘娘,你要的镯子给你拿回来了。”小尺子把镯子交给叶婉歌。   “辛苦了。”叶婉歌对小尺子说道,拿起那对镯子仔细的瞧着。   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端倪来,叶婉歌把那镯子放在桌子上敲了敲,见这镯子发出的声音,不像是实心的到像是空心的,对小尺子说道,“把这个镯子弄开来看看。”   小尺子找了工具来,把这镯子从中间弄开,只见这镯子里露出一小节截像是丝绸卷成卷的东西,小尺子把那个东西攥出来,把那个有麦杆粗的东西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打开来一看,上面是一张图,画的好像是郊外的景色。   叶婉歌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交给小尺子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194.第194章 皇后的野心      小尺子又拿着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来,摇了摇头说,“奴才看不懂,只能看到这是一座宅子,好像是坐落在荒草地里。”   叶婉歌仔细的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这张图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苏父把这样一张图藏在这里面,肯定这张图是很重要的,一定藏有什么重大的秘密。   叶婉歌把图纸叠起来放进衣袖里,对着小尺子道,“找工匠把这镯子按原来的样式修好。”   小尺子按照叶婉歌的吩咐,拿起桌子上碎了的镯子去找工匠修复。   叶婉歌坐在那想着从镯子里找出来的那张图的秘密,想着苏欣薇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张图的存在,更不会知道这张图的秘密,所以叶婉歌不打算让苏欣薇知道这件事情。   苏欣薇藏在叶婉歌这儿,宋齐盛和曹天岳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也都不在往叶婉歌这儿跑了,只有韩月还是一如既往的往叶婉歌这儿跑。   韩月坐下后伸着头望内室看了看,问道,“人呢?”   叶婉歌示意小蝶去放下内室撩起来的帘子,小蝶把帘子放下,又把放在内室的两个火炉提一个出来放在外室,让叶婉歌和韩月取暖。   叶婉歌往内室睇了一眼道,“睡着了。   像总是睡不够一样,每日醒了吃,吃了睡,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韩月听了叹了一口气道,“可能是受到了惊吓,这些年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也许吧!”叶婉歌也明白处于那种让人恐惧的环境中,能睡得着才怪了。   韩月又问道,“苏欣薇有没有说出事情的真像呀?”   叶婉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一提起往事就哭哭啼啼的,我不敢深问。”   韩月想着这苏欣薇是怎么一回事呀!   被关起来的时侯脑子还很清醒,怎么被救出来后有点像神志不清的样子了,难道是喜极而疯。   韩月在心里想着苏欣薇是不是受了刺激。   韩月在想着苏欣薇的事情,忽然听叶婉歌说道,“你听说了吗?”   韩月被叶婉歌问的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看着叶婉歌不解的问,“听说什么?”   叶婉歌嗔怪的瞥了韩月一眼,“你呀!当真是不关心宫里的事情,还是跟我装糊涂呀?”   韩月听到叶婉歌责怪的话语,思索了一会说道,“你是说迎贵妃死的事情吗?”   叶婉歌听了,用着你真不识人间烟火的样子,看着韩月道,“迎贵妃又不是现在才死的,算什么新鲜事呀!”   韩月是越听越迷糊,看着叶婉歌说道,“哎哟!你就这在这跟我绕圈子了。   你明知道我这脑子转不过弯来,你还在这跟我绕弯子逗我。”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你那宫里住了四个答应,你可曾瞧见皇上去宠信她们呀?”   “没有呀?”韩月回道。   叶婉歌耸了耸眉头道,“新进宫的新人,皇上至今没有宠幸一个。”   韩月没听明白叶婉歌的意思,皇上喜欢宠幸谁,就去谁那儿,不喜欢就不去,这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   韩月不明白叶婉歌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叶婉歌见韩月还是不明白,点醒韩月道,“新进宫的这些人,皇上没宠幸过一个,你说皇上是不是故意的呀?”   “为什么?”韩月吃惊的问,想着难道这么多人,皇上一个也不喜欢。   “为什么?肯定是向某些人表示不满。”叶婉歌说道。   “向谁表示不满?”韩月追问道。   “哎!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没听说皇上看了这些人的背景都是权贵高贵家的女儿后大发雷霆吗?”   韩月听了叶婉歌的话,淡淡的回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想进这宫门要不是权贵高官家的女儿能进得来吗?   这一路上的烧香拜佛都得烧进好多银俩,穷人家的能进得来才怪了。”   叶婉歌听了,哈哈的笑了起来,“你都明白的事情,皇上那人精能不明白。”   韩月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你是说皇上怀疑慧贵妃借此事敛了钱财。”   叶婉歌回道,“你这脑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你当慧贵妃是傻子呀?自已负责的事情,自已去敛才这不是找死吗?   肯定是慧贵妃默许了底下的人敛了钱财,慧贵妃以此选了自已要塞进来的人。”   “哦!慧贵妃有同党进来了呀?”韩月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韩月又问道,“这同党是谁呀?何迎春是慧贵妃的同党,可是死的不胆不白,现在进来的这个难道看不出何迎春是因何而死,还敢给这样的人卖命?”   “都说何迎春是自杀的,明白真像的就我们这几个,别的人哪知道真像是什么样呀!”叶婉歌边说边在心里琢磨着这批进宫的新人里,谁是沈如慧的同党。   “刘梦玲吧!”韩月说道,刘梦玲刚进宫不久,可处处昭显着一股傲气,像是有深厚的厚台支撑着似的。   叶婉歌听了皱了皱眉,没有应声。   韩月说道,“刘梦玲不是天天上演跟皇上偶遇的戏码,引起皇上注意吗?”   叶婉歌听了说道,“刘梦玲是有些心机,但这样被人玩烂的戏码刘梦玲也玩,难道这些人当皇上真就那么愚蠢吗?”   “懒的管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更懒的管皇上那个恶棍。”韩月咬牙切齿的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已在叶婉歌面前说错话了,人家正怀着那恶棍的孩子了,两个人也正浓情蜜意。   叶婉歌见韩月说完一副懊恼的样子道,“你别后悔,在我面前你就是把皇上千万万剐了,我也不会阻拦你的,只要你有那本事。”   韩月知道叶婉歌一直憎恨着皇上,但不知道叶婉歌为何如此的恨皇上,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恨的彻骨还要生下那个人的孩子。   “尽然如此的恨意滔天,为什么还要生下这个孩子了?”韩月不解的问道。   叶婉歌嘴角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道,“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为什么?”   “你不会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吧?”韩月大胆的猜想着。   叶婉歌垂眸不理会韩月的话。   韩月又说道,“难道你想谋权夺位,垂帘听政?”   叶婉歌抬起头,看着韩月只笑不答。   韩月从叶婉歌那双幽深的黑眸里,明白了叶婉歌的意图。   韩月不再多言,把话题拉到苏欣薇身上,“苏欣薇身上的伤,有没有让宋太医瞧瞧?”   叶婉歌见一向自称自已有勇无谋的韩月,如此的避开刚刚触碰到的雷区,把话题引开,笑了笑道,“没有。   宋太医说苏欣薇在这的时日,为了安全起见,他就不过来了,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   韩月想着宋太医说的话也有道理,苏欣薇伤的都好些年了,瞧病也不在乎这早一日晚一日的时间。   韩月觉得宫里的水太深,应付的有些吃力,但至少眼前这个狠角色跟自已是同道中人,所以韩月很庆幸叶婉歌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墓陵图找的怎么样了呀?”韩月偷偷的去探查过那墓陵,转了几圈没有找到入口,最后无功而返。   叶婉歌听到韩月问起那墓陵图,眼眸一眯打趣道,“你不是去了墓陵吗?还打那图做什么?”   韩月听了额头冒出一片冷汗,万万没有想到自已偷偷去墓陵的事情,叶婉歌会知道,打着哈哈笑道,“我只是误入。”   叶婉歌听了嗤笑一声,“你误入墓陵,在里面来来回回的转了十几圈?”   叶婉歌拆穿韩月的谎言,韩月笑道,“我这也是着急,要是能弄清楚三王爷和太子妃的死因,对我们不是也有很大帮助吗?”   叶婉歌听了不屑的回道,“死人,对你们能有什么帮助?”   韩月回道,“我只要证实了三王爷是狗皇帝杀的,那么我必会第一个冲锋上前,替皇后娘娘你杀了狗皇帝,替皇后肚子里的龙子扫清障碍。”   韩月说完,叶婉歌眯着眸笑,笑的是那样的不怀好意。   叶婉歌笑的模样,让韩月觉得毛骨悚然。   韩月吸溜了一口凉气,说道,“我没说错吧?”   叶婉歌不理她,说道,“等把苏欣薇送走后,我就去找那张你梦寐以求的墓陵图。”   “真的。”韩月听了激动的问道。   “嗯。”叶婉歌点头应声。   “太好了。”韩月激动的说道。   叶婉歌睇了韩月一眼道,“你冷静一点。”   “好!好……”韩月应声道。   叶婉歌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内室传来“啊”一声大叫声。   叶婉歌听了立刻起身带着小跑进了内室,“苏欣薇!”   叶婉歌叫着榻上紧紧的闭着眸子,死死的咬着嘴唇的苏欣薇。   “啊……不要啊……”苏欣薇在榻上惊叫着。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被恶梦惊扰的样子,用手推着苏欣薇叫道,“苏欣薇,醒一醒,你醒一醒!”   “啊!”苏欣薇不但没有醒,还发疯似的用力的挥着双手,像是要跟别人打架似的,叶婉歌看着苏欣薇这个样子,对着身后的韩月道,“过来,抓着苏欣薇的双手。”      ☆、195.第195章 胆颤心惊      韩月冲上前抓着苏欣薇的双手,不让苏欣薇动。   “啪”“啪”叶婉歌用力的甩了苏欣薇两个巴掌。   叶婉歌煽了苏欣薇两个巴掌,苏欣薇回过神来,迷糊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道,“你大喊大叫的不要命了?”   叶婉歌低声怒吼,苏欣薇却咬着唇呜咽的哭了出来,“我梦见老魔头来折磨我了,用烧的通红通红的叉子戳我的腿……”   叶婉歌听了苏欣薇的哭诉叹着气,韩月出声道,“没事,你是做恶梦了,你现在很安全。”   苏欣薇小声的哭着,叶婉歌刚刚听到苏欣薇的嘶吼惊叫吓得一身冷汗,现在正坐在椅子上歇着。   韩月看着苏欣薇说道,“你别哭了,你隐忍了这么多年才得以逃脱那个魔窟,你要是再这样大喊大叫的让人发现了,你就难逃一死了,皇后娘娘不但救不了你,还受到牵连。”   苏欣薇听到韩月的话,吓得立刻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小蝶把手里的热茶递给苏欣薇,苏欣薇接过来喝了几口,心情平复了以后才发现脸颊火辣辣的疼。   韩月看了一眼伸手刚触到脸颊就疼的呲牙咧嘴的苏欣薇,示意小蝶给苏欣薇拿药敷一下脸上的伤。   小蝶去找外敷的药,韩月走到叶婉歌面前,低声说道,“情绪这么不稳定,留在这里会不会出事呀?”   叶婉歌瞄了一下韩月,确定苏欣薇的视线没有注意她们,才小声的跟韩月说道,“有人在的时侯不让苏欣薇睡觉就行。”   韩月叹了一口气,看着苏欣薇又说道,“估计这心病这辈子都好不了。”   “一味的沉浸在这些痛苦中,有什么用了。   对以后的生活半点帮助没有,只会活的更痛苦。   与其沉浸在这痛苦中,不如打起精神来,让自已变的强大起来好报仇。”叶婉歌看着苏欣薇跟韩月说道。   听到叶婉歌提起报仇之事,韩月问道,“苏欣薇嘴里的老魔头是谁呀?”   叶婉歌回道,“是制衣局的管事李嬷嬷。   这些年都是李嬷嬷在折磨苏欣薇,不给吃不给喝的还让苏欣薇做许多绣工。”   韩月想着这李嬷嬷还真是个厉害的主,这个号称天下绣工第一的老嬷嬷,居然借她人巧手成就自已功名。   “唉,这老嬷嬷心思可真毒呀!”韩月轻叹一声,这宫里果然处处都是陷阱。   “你去安慰安慰苏欣薇,我要静一静。”叶婉歌跟韩月说道。   苏欣薇敷上药后,看着窃窃私语的叶婉歌和韩月,竖着耳朵想听清楚她们在交谈什么,无奈一个字都没听到。   韩月站起来走往苏欣薇面前走,叶婉歌也起身去了外室。   平儿撩开帘子进来,看到叶婉歌后说道,“皇后娘娘,那贱卑又找了理由溜出了宫了。”   叶婉歌听了挑了挑眉眼,走到门前撩开帘子看向外面,果然看到奴婢湘云扭着腰肢往外走。   “让小尺子跟着,看这贱卑要出什么幺蛾子。”叶婉歌吩咐道。   刚进来的平儿听到吩咐,又转身出去找小尺子。   叶婉歌坐在内室外面想着情绪不稳的苏欣薇,还有那张看不懂的图纸。   韩月安慰了苏欣薇很久,出来的时侯唇干舌燥的,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就咕噜咕噜的往下猛灌。   叶婉歌等韩月喝完茶水,“你看这几日,我能不能称病,让那些妃嫔不要来问安呀?”   韩月听了连忙摇头道,“不妥,你要是谎称病了,那还不得惊动皇上呀!”   韩月一提到皇上,叶婉歌立刻把自已的这个想法否定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叶婉歌说道,“算了,小心一点就是了。”   韩月说道,“也就这三两日的,注意一下应该不会出纰漏。   妃嫔来请安的时侯,让她们问过安就赶紧的离开就是了。”   叶婉歌想着也只能这么办,宋齐盛那边也已经通知了,让宋齐盛快一点接苏欣薇走。   湘云那个奴婢出了宫,并没去永寿宫,而是见了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阵子,那奴婢就回来了。   小尺子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婉歌的时侯,叶婉歌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我还真是小看了那奴婢了。   不但能搭上慧贵妃,还能搭上皇太后身边的人,这奴婢本事不小呀!”   小尺子看到湘云那奴婢和小权子窃窃私语的时侯,就跃跃欲试的想去收拾那奴婢,但是没有叶婉歌的命令,小尺子还是忍了下来,现在看着叶婉歌也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这个恶奴留不得,我看还是收拾掉吧!   屠屠好些日子没吃肉了!”小尺子淡淡的说着,想着养在后院的屠屠一脸的邪恶。   叶婉歌看了小尺子一眼,说道,“先留着那贱卑,一个****掀不起大风大浪。”   小尺子见叶婉歌说要留着湘云的小命,虽不赞同叶婉歌的做法,但也唯有听主子的命令。   隔日,那些妃嫔来请安,行过礼问过安,刚想像平时那样坐下聊几句,就见叶婉歌发话道,“没别的事情要回禀,你们就回去吧!   这几日本宫身子困乏,想躺着休息。”   “是。”众妃嫔听到后异口同声的应道。   妃嫔们往门外走,韩月也跟着大家的步子往外走,刚走出门大家就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皇后,真是越来越侍宠而骄了。”   “看我们这些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高傲之色。   “唉,人家是皇后,我们这些人当然得看皇后的脸色了!”   “嘘!你们小点声,要是被皇后听见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大家听到后,个个都紧闭上嘴巴,脚步生风的各回各宫。   “走了没有呀?”叶婉歌问着撩开门帘趴在门边望风的小蝶道。   “走了。”小蝶放下门帘缩回脑袋说道。   坐在那的叶婉歌起身往内室走,看着坐在凤榻上的苏欣薇道,“你先用早膳,用完了早膳再让奴婢们给你换药。”   “嗯。”苏欣薇小声应着,来这里几日了,心情也不像刚被救出来的时侯那么开心了。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那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你再耐心等几日,就这几日我们就送你离宫,到时侯你就不用这么藏着掖着的了。”   苏欣薇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叶婉歌黯然伤神的看着苏欣薇,正在一愁莫展的时侯芩花来了。   叶婉歌见到芩花高兴的说道,“你快去劝劝苏欣薇吧!不知道怎么了,看着情绪挺低落的。”   “好。”芩花听到叶婉歌说苏欣薇的情绪很低落,应了声就往内室走。   芩花见了苏欣薇就开始劝,拿自已做例子劝说苏欣薇要往开了想,不管受过多少苦,遭了多大罪,生活还的往前过。   芩花一直在劝着,苏欣薇一直在流着泪,说到最后苏欣薇哭到累了睡着了,芩花才退了出来。   “怎么样?”叶婉歌见芩花出来问道。   芩花回道,“哭累了睡着了。”   叶婉歌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苏欣薇这个样子得早点送出去才安全。”   “急不得,得慢慢来,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心里落下的阴影一时半刻是散不去的。”芩花回道。   叶婉歌点头,开口回道,“皇上,这两日都在做什么呀?”   芩花听到叶婉歌提起皇上,回道,“都在处理朝事。”   “噢。”叶婉歌想着马上要过献节了,还在忙着处理朝事,朝中的事务就这么多吗?   芩花看着叶婉歌道,“你跟我去一趟养心殿看看皇上吧!   要不然我怕皇上突如其来的跑你这儿来!”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提议回道,“好。”   叶婉歌跟着芩花一起去了养心殿,叶婉歌问芩花,“进宫的这批新人,皇上一个都不宠幸,这是为何呀?”   正给叶婉歌倒茶的芩花听了,手上的动作一顿,茶壶里的热水撒在了杯子的外面。   叶婉歌发现了芩花这一反常的行为,又问道,“这些新进宫的有什么问题吗?”   芩花记得南宫敖的交待,轻吐两个字,“没有。”   叶婉歌听了,知道芩花不愿意说出个中原由,叶婉歌也不再强人所难,关于皇上不宠幸新人的话题就此打住。   叶婉歌站起身对着芩花说道,“我去皇上的书房找本书看看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光。”   芩花见叶婉歌要进南宫敖的书房,不好阻拦叶婉歌,只好跟在叶婉歌身后进去。   进了书房的芩花眼疾手快的收拾了桌子上的奏折,叶婉歌看着芩花那收奏折时心虚的样子,就知道那些奏折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叶婉歌把目光从那些奏折上移开,假装去书架上找书。   “皇上几时回来呀?”叶婉歌随手抽了一本书拿在手里,问着拿着奏折往外走的芩花。   芩花听了停下脚步回道,“皇上去皇太后那儿了,一会就回来。”   “噢。”叶婉歌听了应声。   走到门边的芩花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吩咐厨房给您做一点糕点?”      ☆、196.第196章 记忆惊人的皇后      叶婉歌听了,回道,“好。”   芩花听叶婉歌说要吃糕点,出了书房收起那些奏折后就去了厨房。   叶婉歌站在那儿,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侧眸看着芩花的背影消失在书房连着外室的门边,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书架前。   叶婉歌翻找着韩月心心念念的那张墓陵图,不知道是叶婉歌的真心感动了上苍,还是叶婉歌的手巧,就那么随手抽了一本,上次芩花夹在书里的墓陵图就被叶婉歌找了出来。   拿着那张墓陵图叶婉歌心喜若狂,拿着那张墓陵图仔细的看着,把这幅图刻在脑海里。   叶婉歌看着墓陵图,直到脑海里能完整的还原这张墓陵图后,她才把那图叠起来重新塞进书里放回原来的地方。   叶婉歌神情淡定的坐在那吃着糕点等着南宫敖,面色无澜内心却是波澜壮阔,想着芩花刚刚偷偷的收拾书桌上奏折子的惦虚神情,到底上面写着什么东西,芩花如此的怕自已看见了。   南宫敖从安福宫回来,进了门就看到叶婉歌神色如常的端坐在那。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朕去了一趟皇太后那儿,商量庆祝献节的活动,皇后对献节的活动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呀?”   叶婉歌听了回道,“每一年的献节皇室都安排了大量奢华的活动,臣妾认为皇上登基的第一个献节,当一切从俭。”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赞同的点点头,献节的费用能省就省,国库空虚,他好不容易耍手段填补了国库的空虚,如若把那些银两花在寻欢作乐上,那会让北唐的黎民百姓寒心。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道,“皇上,臣妾只是想让皇上做一个贤君,不能在北唐黎民百姓过一个献节都吃不起食盐的情况下,我们却在宫中锦衣玉食,饮酒作乐让天下黎民百姓寒心。”   叶婉歌的话让南宫敖眉头紧皱,“皇后,天下黎民百姓吃不起食盐的话从何说起呀?”   叶婉歌见南宫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说道,“我们宫里的奴婢,前几日哭丧着脸向我求赐几包食盐,说是家乡那边闹盐谎,家中来信说吃不起食盐。”   “是何原因呀?我北唐每年产数百万吨食盐,一年的产量够我北唐食用几年的了,为什么会吃不上食盐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回道,“听说近年来民间的食盐价格翻了数倍,食盐的价格比粮食贵了数倍,堪比金银铜铁等稀有的物资价格,所以百姓食用不起。”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说法大吃一惊,“皇后此言是真?”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不相信的样子说道,“皇上如若不相信臣妾,可以亲自去查看呀!”   南宫敖惊诧不已,看着叶婉歌道,“朕从来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奏折提起此事。”   叶婉歌回道,“朝中的官员大臣有几个不是粉饰大平的主。”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半信半疑,他不相信朝中的大臣如叶婉歌说的个个都是********的主,奸臣是有,但忠良也有,为什么没有人一个人上报此事了。   南宫敖没有想到的是,不是那些底下的官员不上报此事,而是上报此事的途径被封死了。   叶婉歌把北唐这个生产食盐的大国,百姓却吃不起食盐的这个怪异现像抖了出来,就是要让南宫敖引起重视,让南宫敖下定决心派人去追查此事。   叶婉歌扔出这一重磅炸弹后,南宫敖的心情就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遭糕了。   南宫敖一刻也没敢耽误,真的派人去追查此事了,南宫敖派了监察史张生查办此事。   张生刚接到这个密令,却不知道这个消息已经走露出去了。   回到福宁宫的叶婉歌心情大好,看着坐在凤榻上的苏欣薇,叶婉歌拿出小尺子找工匠修好的那对镯子道,“你看看,这个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吧?”   苏欣薇接过叶婉歌手里的镯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着,“是的。”嘴里含糊不清的应道。   “我替你寻了回来,你好好的收着吧!”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说完见苏欣薇张口,叶婉歌立刻抢先开口道,“你收着吧!   感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   你若真的想感谢我,就好好的活着!”   苏欣薇听了点了点头,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叶婉歌让苏欣薇早一点睡,而叶婉歌却让小蝶准备纸墨。   叶婉歌点着烛火,凭着脑海里的记忆,在纸上描绘着那幅墓陵图。   叶婉歌辛苦了一夜才描绘那张图,躺在凤榻上的时侯已经夜半四更天了,她刚眯着了天就亮了,小蝶就催促叶婉歌起来,说妃嫔们过来请安的时辰快到了。   叶婉歌起来梳洗,看了一眼桌子上昨夜绘制的图笔墨已经干了,她拿起那张图叠起来塞进了衣袖。   妃嫔请过安走后,叶婉歌就等来了曹天岳。   曹天岳一进屋,叶婉歌就从袖子中拿出那两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递给曹天岳。”   “这是什么东西?”曹天岳伸手接过来问道。   叶婉歌回道,“这是从苏欣薇的父亲留下来的遗物中找到的一张图,是什么我没有看懂,像是一座宅子,你按照这图去郊外找找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地方。   另一张是我昨夜,赶了一夜描绘出来的皇家墓陵图。”   叶婉歌话没有落,曹天岳就激动的问道,“找到了墓陵图,我可以进去探个究竟了?”   叶婉歌见曹天岳如此的激动,说道,“你别激动,虽然找到了图纸,但要想进入这墓陵,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我把这图交给你,就是相信你不像月贵妃那般沉不住气,一时激动忍不住闯进了墓园。”   曹天岳也知道没有找到建造墓园工匠之前,想进入墓园是一件堪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图纸描绘的再详细,还是没有建造的工匠熟悉地形。”   “我知道,我正在尽全力的找存活下来的工匠。”曹天岳回道。   几乎一夜未眠的叶婉歌,神态疲倦打着哈气道,“食盐的事情我已告知皇上,估计沈良那边也已经得到消息了。”   曹天岳听了瞬间明白,沈良连夜就让那些盐商把食盐运走的原因。   “沈良那边已经有动作了,估计最近都不会有动静。”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笑道,“不会的,沈良马上就会有大动作。   南昭那边食盐紧缺,又要过献节了,南昭那边肯定会出高价格收购,而沈良一定会想趁机狠捞一笔。”   曹天岳听了,回道,“沈良敢冒这么大的危险吗?”   “有一分利沈良都敢冒险,而现在有十分利沈良定会冒掉脑袋的危险也要把那白哗哗的银子赚进口袋里。”叶婉歌说道。   “我们是要来个瓷中捉鳖吗?”曹天岳听出了叶婉歌的意思问道。   “当然。”叶婉歌眉眼阴沉的说道。   叶婉歌之所以把此事捅到南宫敖那儿,就是为了让南宫敖派人去查办此事,那样沈良定会提前知晓消息,而把那些零散的交易停掉,转而进入地下进行大宗交易,那样曹天岳就可以追查这一条线索,到时侯把沈良抓个现形,让沈良无从抵赖。   曹天岳也明白叶婉歌的用意,那些零散的交易数量不大,就算抓到了也定不了什么大罪,所以叶婉歌逼迫沈良停了零散的交易,中断这样零散的向南昭输送食盐的方法,那么南昭在过献节之前必定会为没有食盐而苦恼,必定会派人跟沈良接洽进行大宗的食盐买卖。   叶婉歌计划的天衣无缝,如若没有意外沈良这次是逃脱不了她布下的无形的网。   曹天岳拿着两张图纸走了,曹天岳按照图纸上的屋形结构在郊外仔细的查找了几天,果真功夫不负有心人,图纸上的宅子终于被曹天岳找到了。   这宅子坐落在郊外的一个穷村子里,这村子叫谷水村,这宅子的主人也姓谷,外号谷黑子,是当地的有名村霸。   听说几年前谷黑子做买卖发了家,所以在这里盖了这座大宅子。   曹天岳还打探到谷家这宅子经常有商队马车进出,具体做的是什么买卖村里人不得而知。   就在苏欣薇要离开的前一天,南宫敖突如其来的来了福宁宫。   “皇后娘娘,皇上来了。”小远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叶婉歌正坐在那跟苏欣薇聊天,一听说南宫敖来了,苏欣薇立刻急了,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这可怎么办呀?”   苏欣薇坐在那动不了,只能干着急,叶婉歌镇定的问道,“到哪了?”   小远子回道,“进了宫门了。”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说道,“苏欣薇,委屈你一下,藏到凤榻底下去。”   苏欣薇点头,小远子立刻抱起苏欣薇,把苏欣薇抱到凤榻边上的地上放下。   苏欣薇身子费力的往凤榻底下爬,叶婉歌去了外室迎接南宫敖。   南宫敖进来的时侯,看到叶婉歌正坐在那磕瓜子喝茶水,一派闲适的样子。      ☆、197.第197章 滑天下之大稽      南宫敖迈着龙步走向叶婉歌,叶婉歌听到脚步声,一扭头看到南宫敖装作惊讶的样子起身道,“皇上,你来了怎么不让奴才通禀一声啊?”   南宫敖伸手示意欲站起来的叶婉歌坐下,“皇后那日的话让朕慌恐,朕已经派人去查办了。”   南宫敖说已经派人去查办此事了,叶婉歌张嘴问道,“皇上查出什么头绪来了没有呀?”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在心里暗暗的笑着,想着南宫敖下的命令,还没有到监察史那儿了,人家沈良就知晓了,这很明显皇上身边有沈良的人啊!   南宫敖派张生去查,没有查到叶婉歌口中所说的事情,心情非常不好,他不是怀疑叶婉歌开口编瞎话,他是怀疑自已身边出了内奸,要不然为什么他刚下了命令,那些走私食盐的奸商就像有所察觉,停止了一切的非法行动了。   张生只查到说民间食盐的价格确实是比粮食贵出数倍的,具体原因不详,几个大的盐湖井也都在产盐,每年产出的数量也非常可观,如若不大量输出的话,北唐不至于闹盐谎。   南宫敖听了张生的话,心中就开始怀疑自已的身边出了内奸,而叶婉歌像是知道事情的真像,所以来叶婉歌这儿,想问个究竟。   “皇后,跟朕说说这闹盐谎的事情,到底是因何而造成的呀?”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在试探她,停下手里剥瓜子的动作,抬眸看着南宫敖道,“皇上,臣妾也不知道个中原因,只是听身边的奴婢说的,要不然我把那奴婢叫来,皇上你当面问问。”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滴水不露的话,没有理由追问下去,只得同意叶婉歌的说法,“嗯,皇后把那奴婢叫来,我亲自问问。”   叶婉歌听了,吩咐道,“小尺子,去把平儿叫来。”   小尺子领命去找平儿,昨儿个轮到平儿值夜,这会正在后院房里歇息,小尺子拍了几下门叫道,“平儿,快起来,皇上要见你。”   睡的有些迷糊的平儿听到小尺子在外面嘟嚷,边起身边问道,“是谁要见我呀?”   “皇上。”小尺子回道。   平儿一听说皇上要见她,吓的打了一个踉跄,差一点栽倒在地上。   “皇上为什么要见我呀?”平儿不解的问道。   小尺子说道,“是为了问你关于你家乡闹盐荒的事情。”   平儿听了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叶婉歌早就交待过平儿,平儿的家乡是在有盐湖之称的芜湖,那里食盐产量丰富,但那里的平民百姓却吃不起食盐。   食盐产地的平民百姓都吃不起,可想而知别的地方的平民百姓,一年到头可能连盐水都喝不上一口。   平儿穿好衣服跟小尺子来到南宫敖面前,“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南宫敖看了平儿一眼道,“起来吧!”   平儿站起来,叶婉歌抢在南宫敖开口之前说道,“平儿,皇上有话要问你,你要实话实说。”   平儿回道,“是。”   “你们那盛产食盐?”南宫敖开口问道。   “是。”平儿应道。   “你们那的百生吃不起食盐?”   “是。”   “在闹盐荒?”   “是。”   南宫敖听了深吸一口气,“产盐之都还闹盐荒,这是为何呀?”   平儿回道,“家里来信说,产的食盐都被官府拉走,每年产的量虽然多,但远远不够官府的大船拉走的。”   “那些盐都被官府的船拉走了,不在当地贩卖吗?”南宫敖不敢置信的问道。   平儿回道,“有贩卖的,但价格堪比黄金,当地的百姓称为黄金盐,根本吃不起。”   南宫敖听了心里的那团怒火,由小火苗吭哧吭哧的燃成了大火团。   南宫敖和平儿一问一答,坐在南宫敖边上的叶婉歌一双黑眸一直紧盯着内室,担心藏在凤榻底下的苏欣薇露出马脚。   南宫敖问完对着平儿挥了挥手道,“朕知晓了,你下去吧!”   平儿行礼退下,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冷着一张脸,说道,“皇上,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呀?”   南宫敖回道,“这奴婢说产的盐都被官府的船只运走了,可是官府每年从芜湖运的盐是那里产量的四分之下,根本与事实不符呀?”   叶婉歌听了回道,“这奴婢在这宫里多年,常年不在家乡,知道家乡的事情也是听家里来信说的,或许家里的人也是道听途说。”   南宫敖摇了摇头,“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   叶婉歌听了,问道,“皇上是有什么怀疑吗?”   南宫敖心中当然有怀疑了,盐价这么高,北唐产的食盐到底去了哪里,一个食盐大高的盐价比那些不产食盐的国家还高出数倍,这不是很怪异的事情吗?   那些盐到底去哪儿了,南宫敖心中疑问重重,“我北唐一年产数百万吨食盐,现在却闹起了盐食,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神情严肃的南宫敖,她说道,“那皇上得派人好好查查,这么多食盐不易而飞,真是太怪异了。”   南宫敖目光扫向叶婉歌,看着叶婉歌威严的说道,“朕当然得派人好好查办此事。”   “会不会是卖给别国了?”叶婉歌小声的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道,“官府的记录,每年卖给别国的不超过总产量的五分之一。”   每一年卖给别国的食盐都有严格的产量控制,一般控制在总产量的五分之下,绝不允许超过这个量,官府那儿都有帐目,帐目上没有任何的问题。   叶婉歌点到为止,不再谈论这个话题,黑眸看向南宫敖,心里祈求着南宫敖问清楚了事情的原由快一点离开,好让躲在凤榻之下的苏欣薇出来。   坐在那的南宫敖看了一眼空了的茶碗说道,“给朕倒碗热茶。”   听到这话叶婉歌额头冒汗,想着南宫敖这会要热茶,这一会半刻的是不打算走了吗?   侯在一边的宁儿给南宫敖的空碗里续上热茶,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道,“皇上想知道的那奴婢都说了,皇上是不是得抓紧时间查办此事呀?”   南宫敖坐在那气定神闲的说道,“朕肯定要查办此事,只是此事急不得,朕要好好想想该从哪里查起。”   叶婉歌边听边看向内室,想着这天气冷的彻骨,虽说内室烧了炉火,但地上凉如冰不知道苏欣薇能不能受得了。   在内室的小蝶怕躺在凤榻之下的苏欣薇冷,从柜子里翻出一床锦被扔到凤榻底下给苏欣薇。   被子是扔给了苏欣薇,但欣薇却没有办法把被子铺在身底下,只能伸手把被子拉在身上盖着,想翻过身那凤榻底下的空间小,根本没有翻身的空间。   南宫敖坐的越久,叶婉歌的心里越不安,看着坐在那喝了两碗茶的南宫敖,叶婉歌怕出事,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不回养心殿吗?”   南宫敖坐在那想着盐荒的事情,突然间听到叶婉歌像要撵他走的意思,开口问道,“皇后,这是要赶朕走?”   叶婉歌听了,立刻陪笑道,“皇上,误会了,臣妾怎么会有这个想法了。   只是前些日子,听芩花姑娘说皇上忙得通宵达旦,臣妾想着皇上今儿在我这儿坐这么久,要是耽误了皇上处理朝事,臣妾心里会过意不去。”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朝事,他就头疼不已,眼看献节要到了,朝中的事情一日比一日多,那些奏折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事情都有。   南宫敖处理的头都疼,想着在献节之前把那些奏折上的事情处理好,没想到叶婉歌又给他曝出了盐荒的事情,他这两天都忙着盐荒的事情,那些折子还积压在那儿了。   叶婉歌这么一提醒,南宫敖立刻起身要走,叶婉歌欢喜的送南宫敖出门,南宫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内室传出一声,“啊切”的喷涕声,南宫敖驻足,叶婉歌也听见了,此时正心惊肉跳,见南宫敖停下脚步,叶婉歌冲内室喊道,“小蝶,你是患了风寒了吗?等一会传宋太医给你瞧瞧。”   站在内室的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捏着鼻子回道,“皇后娘娘,奴婢没事,不用请太医瞧,喝些热水就好。”   “噢。”叶婉歌听了应了一声,看向南宫敖道,“是奴婢小蝶,在内室捅炉火了,估计是刚刚出去捡炭火冻着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解释,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内室,直到见到小蝶那奴婢从内室走出来,他才打消心中的疑虑迈着步子往外走。   南宫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声打喷涕的声音,对内室的人有所怀疑,好像听到那声音下意识的就对内室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怀疑,怀疑内室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怀疑叶婉歌会像梁凤仪那样突然冒出一个什么情郎来,南宫敖是一召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松了一口气,刚刚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对着小蝶说道,“快让苏欣薇出来。”      ☆、198.第198章 护送苏欣薇出宫      小蝶立刻跑到内室,趴在凤榻边的地上,伸手够着苏欣薇的衣服用力的把苏欣薇拽出来。   “没事吧?”小蝶看着苏欣薇问道。   苏欣薇摇了摇头,“没事。”   叶婉歌让奴婢们把苏欣薇扶了起来,苏欣薇坐在凤榻上紧张的喘着粗气,叶婉歌安慰道,“没事,过了今晚你就安全了。”   苏欣薇受了惊吓,慌乱的点头应着,叶婉歌刚刚也受到了惊吓,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这会才慢了下来。   叶婉歌站在窗户前,撩开窗帘向外看,看着明亮的窗外,叶婉歌盼望着天黑,天黑下来就能把苏欣薇送走了。   宋齐盛都安排好了,等天黑下来就把苏欣薇送到泔水房那儿,先把苏欣薇藏在那儿,等到天微亮的时侯拉泔水的车进宫就把苏欣薇带出去。   叶婉歌盼着天黑的时侯,曹天岳带着探到的消息来了。   叶婉歌从窗户里看到曹天岳来了,她就出了内室,坐在外室的椅子上等。   曹天岳一进门就看到了叶婉歌,走过去给叶婉歌行了个礼。   叶婉歌命曹天岳起身,小声的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曹天岳回道,“查到了,那图上的宅子在谷水村,是一个外号叫谷黑子的。”   叶婉歌坐在那听着,听曹天岳说完了,她开口问道,“这宅子跟苏父有什么关系吗?”叶婉歌想着要是这宅子跟苏父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要是没有关系,苏父不会把这宅子的图画下来藏在那副镯子里了。   曹天岳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今个只查到这座宅子的地点,具体这宅子的主人长得什么样子,做什么买卖的都不知晓,只打探到这宅子经常有商队出入。”   那样一个贫穷闭锁的村子里有商队出入,真是一个奇怪的事情。   苏父留下那宅子的线索,到底是想说些什么了?   叶婉歌左思右想就是没有想到苏父到底和那宅子有什么关系。   想不到那宅子和苏父的关联,叶婉歌对着曹天岳说道,“派人盯着那宅子。”   曹天岳点了一下头,叶婉歌又说道,“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曹天岳早有准备,已经派人盯着那儿了,并且叮嘱了不让他们轻举妄动。   曹天岳侧眸瞧了一眼内室,问道,“苏欣薇今晚离宫吗?”   叶婉歌点了点头,“宋齐盛都安排好了。”   宋齐盛做事虽然一向让叶婉歌放心,但这次的事情关系重大,苏欣薇一刻没有安全离宫,叶婉歌就一刻悬着心。   二更天的时侯,福宁宫里,韩月又是一身黑色紧身衣,打算背着苏欣薇去泔水房那儿。   就在韩月打算这样做的时侯,宋齐盛急匆匆的来了,额头冒着冷汗,在福宁宫的门口东瞧西望了半天才走进去。   宋齐盛一进门,叶婉歌的心就咚咚的跳着,知道宋齐盛这个时侯来,准没有好事。   不等叶婉歌张口问,宋齐盛就说道,“暂时苏欣薇不能出去,泔水车打算往这边来的时侯,发现这边被买通的守卫换人了,所以进不来。   叶婉歌听了神色不安起来,看着宋齐盛慌乱的问道,“那怎么办呀?”本来是打算泔水车往这边来的时侯,韩月把苏欣薇背到福宁宫外让苏欣薇藏在泔水桶里,到达泔水房再换乘出宫的泔水车,现在这边的守卫临时换了,宋齐盛怕到时侯被查到,所以不敢冒冒然的行动。   韩月见到原本定好的计划,现在不能进行,想了想说道,“要不然先把韩月送到太子宫那儿,那边不是有一个池塘通往宫外吗?想办法看能不能从那儿走?”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连连摇头,太子宫离福宁宫远不说,苏欣薇不能行走,这一路上明哨暗哨这么多,根本行不通。   宋齐盛也不赞成韩月的这个提议,叶婉歌想了半天说道,“泔水车几时出宫呀?”   “卯时。”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想了想,“卯时,我会准时把苏欣薇送到泔水房的,让泔水车在那儿等着。”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宋齐盛和韩月两个人都不赞同叶婉歌以身冒险,亲自护送苏欣薇。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和韩月说道,“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了,苏欣薇一天留在这,我的危险就一天比一天大,所以不如冒险送苏欣薇出宫。”   叶婉歌不给宋齐盛和韩月说话的机会,把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卯时一到,一夜未睡的叶婉歌就乘着轿子出发了,苏欣薇和叶婉歌同乘一轿,缩着身子坐在轿子一隅的苏欣薇看了看叶婉歌轻声说道,“皇后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永生不忘。”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说道,“感谢的话不必多说,你出去后安心养伤,有召一日我会需要你的帮忙。”   苏欣薇听到叶婉歌说将来会需要自已的帮忙,神情一愣想不到自已一个罪人之身的半残废能帮什么忙。   叶婉歌看着苏欣薇不知所措的样子,刚想开口就听到小尺子说道,“皇后娘娘,到了。”   接着叶婉歌乘的轿子就落地了,轿门被撩开扮成士卫的韩月将苏欣薇抱了下来,泔水车的木板已被打开,上面有一个能容得下一人睡着的空间,还铺了一张被子,韩月把苏欣薇放进去,重新盖上木板,然后车上再放上泔水桶。   叶婉歌看着泔水车拉着泔水走了,才深吸了一口气道,“去养心殿。”   轿子走起来,叶婉歌的一颗心跟着晃晃悠悠的轿子一样,心里担心着苏欣薇能不能安全离宫。   叶婉歌辰时到了养心殿,南宫敖刚起身,见到叶婉歌时有片刻的愣神,接着问道,“皇后娘娘,这么早来我这,有事吗?”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又看了看伺侯南宫敖更衣的芩花,一脸羞涩状,笑道,“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早上醒了睡不着,加上嘴馋想吃皇上这儿的芙蓉糕,所以大清早的就过来打扰了。”   南宫敖一听叶婉歌嘴馋,立刻吩咐芩花道,“芩花,快去通知厨房给皇后娘娘做一点芙蓉糕。”   “是。”芩花听了领命而去。   叶婉歌看着脸颊带着红晕离开的芩花,眉眼带笑的看着南宫敖道,“皇上,都说这后宫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看这话有误。”   “嗯。”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不解的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明白的样子,说道,“刚进宫的新人,皇上一个都没有宠幸过,到是芩花姑娘夜夜和皇上同床共枕,这慢慢长夜不是只闻旧人欢,新人悲吗?”   南宫敖见叶婉歌打趣他,说道,“怎么?那些新人又不安份的向你诉苦了吗?”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回道,“新人进宫这么久,皇上一个都没有临幸,她们言语间难免有不满之意。”   南宫敖听了冷哼一声,看着叶婉歌道,“皇后,你说这些人进宫是凭的真才识学,还是凭的钱财开道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在心里冷笑一声,想着皇上你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的何苦装出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子了。   叶婉歌沉默一会,回道,“这些人是皇太后和慧贵妃千挑万选才选进宫的,都是北唐顶尖的才女。”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不满的嗤道,“皇太后那套太落后了,以为把所有的王公大臣之女联姻,就能滚固朕的地位,这想法着实太可笑了。”   叶婉歌见南宫敖对此做法非常不满,说道,“皇太后的这想法没错。   皇上就算有万夫莫敌之勇,皇太后也担心皇上的势力单薄。”   叶婉歌的说法南宫敖很不赞同,对皇太后的这种关心也很不屑。   “以后朕再选妃嫔,朕要亲自选,绝不借他人之手,以便让那些利欲薰心的人从中做手脚。”南宫敖想着,绝不能让那些人摆布自已,操控后宫。   叶婉歌听着笑道,“皇上早就应该自已作主了,即便皇上亲自选的不是北唐最好的女子,但说到底是皇上喜欢的。   皇上喜欢的最重要,就像芩花姑娘,皇上如此的喜欢,跟皇上这般琴瑟合鸣,皇上看着心情也愉悦。”   南宫敖见叶婉歌把话题转到芩花身上,他心里想着是否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在皇太后面前提一提,给芩花一个名份的事情。   没名没份的芩花虽然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但他心里到底是觉得亏疚了芩花。   “皇后,你觉得朕封芩花姑娘为常在怎么样呀?”南宫敖试探性的问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笑道,“皇上,你问臣妾没有用呀?臣妾虽然挂着一个皇后的名头,但既当不了家,又作不了主,你该去问问慧贵妃,看慧贵妃同不同意呀?”   南宫敖一听叶婉歌提起沈如慧,心里是又爱又恨,对沈如慧的感情,由于沈如慧几次争风吃醋做的出格的事情,让他比之前淡薄了些,但心里还是放不下沈如慧,对沈如慧的那份感情早就融进了骨血里。      ☆、199.第199章 杀生见血      无知的年华,遇到想要相守一世的佳人,那种一眼就想一生的感情,不可能因为沈如慧做几件恶毒的事情,使使小性子就瞬间消失的,南宫敖对沈如慧是又恨又爱。   南宫敖对沈如慧还是爱比恨深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听说沈如慧病了后,在心里一直放不下沈如慧,还拉下脸来跑去看沈如慧,要是没有爱也不会让张富贵把那些可以用车拉的珍贵补品送到沈如慧那儿去。   南宫敖虽然言行上对沈如慧表示很不满,但在内心深处早就原谅了沈如慧,尤其听说沈如慧因为失了龙胎后受了很深的刺激要吃药才能控制情绪后,南宫敖对沈如慧的心疼又增加了几分。   叶婉歌送走了苏欣薇,就去了养心殿。   去养心殿是为了避人耳目,她怕她的轿子出宫被人看到,为了好有个幌子遮掩一下,所以就来了养心殿,看到芩花那羞涩的表情叶婉歌就知道芩花昨夜睡在了南宫敖的龙榻上,刚刚从南宫敖嘴里又证实了南宫敖昨夜确实是宠信了芩花,叶婉歌觉得南宫敖和芩花现在的关系也真够微妙的,既是主仆,又是相好。   南宫敖去上朝了,芩花端着糕点进来的时侯,叶婉歌意味深长的看着芩花。   芩花被叶婉歌的目光盯的额头冒汗,脸颊发热。   叶婉歌看着芩花打趣道,“怪不得最近那些妃嫔都说皇上劳神劳力过度,体力不济了。   原来不是皇上体力不济,皇上的那些猛劲都在你这儿用完了呀!”说完叶婉歌还咯咯的笑了起来。   芩花被叶婉歌说的话臊的面红耳热,缩着脖子不吭声。   叶婉歌调侃芩花,见芩花不回应,也收起了那不正经的调调,把话题切入正题,说道,“苏欣薇刚刚出宫了。”   “哦!”芩花这会不像刚刚那般装聋作哑了,“你这么早就是送苏欣薇出宫的呀?”芩花刚刚就想到叶婉歌,这天刚亮就来养心殿,绝不会像叶婉歌说的那般是因为嘴馋而来。   “嗯。”叶婉歌大方的承认,对芩花毫不隐瞒。   看着芩花道,“不知道这会有没有顺利的出宫门。”叶婉歌算了一下时辰,这会正是应该出了宫门的时辰,心里紧张的手心都往外冒汗。   “没事的,苏欣薇消失的这么多天,都不见宫里有大的动静搜找,这都过去几日了更没有人会去注意苏欣薇。”芩花说道,自打苏欣薇失踪后,洗衣房的管事就严格控制洗衣房的人员出入,查了半天也没有查到林英是内奸。   林英还告诉芩花,说苏欣薇是制衣局的李嬷嬷关在那里的,还说永寿宫也经常有人去折磨苏欣薇,逼问苏欣薇交出什么东西。   芩花想到林英的话开口问道,“听说慧贵妃的人在逼苏欣薇交出什么东西?”   叶婉歌本来是没打算把那张图的事情让除了曹天岳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可现在芩花问起来了,叶婉歌也不在隐瞒,说道,“听说是苏父在临刑前托人带给苏欣薇的一副银镯子。”   芩花听了大吃一惊,苏父在那样的紧急情况下,还把一副无足轻重的银镯子交给女儿,这不得不让人生疑这里面大有文章。   “那镯子在哪里?”芩花问道。   叶婉歌见芩花对那镯子感兴趣,说道,“你对那镯子感兴趣?”   芩花觉得那对镯子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所以想找到那镯子看里面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你不觉那镯子藏着什么秘密吗?”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看着芩花慧心一笑,“我的想法跟你的一样。”   芩花看着叶婉歌像是知道那镯子里的秘密的样子,问道,“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叶婉歌摇了摇头,“不懂,里面只有一张图。”   “什么图?”芩花听了摸不着头绪的问道。   “就是一座宅子的结构图。”叶婉歌说道,说完自已低着头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又说道,“让人看不明白苏父留这张图的用意。”   叶婉歌说不明白那张图是何意,芩花问道,“没有问苏欣薇吗?”   芩花以为苏欣薇会知道那图的秘密,根本没想到当事人苏欣薇连有那么一张图的存在都不知道。   叶婉歌摇了摇头,“没问,苏欣薇压根不知道那张图的存在。”   芩花听了大吃一惊,苏欣薇都不知道自已的父亲费尽心机留下来的东西,芩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苏欣薇了。   “苏欣薇在宫里呆的那么久,怎么苏家遭难的时侯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了?”芩花想着自家和苏家遭难的时侯,父亲芩马已经听到风声,开始四处活动了。   叶婉歌说道,“芩花在宫中只不过是一个绣女,虽然有着天下闻名堪称一绝的出色绣工,但是无官又无职的,只知道埋头劳作的绣女,能听到什么风声呀?”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诧异。   芩花看叶婉歌对苏欣薇那么关心,一直以为叶婉歌对苏欣薇和苏家很熟悉。   芩花以为苏家的事情叶婉歌都清楚,没想到刚刚听叶婉歌的话,对苏家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   “皇后娘娘不知道吗?”芩花说道。   叶婉歌被苏欣薇的话弄的莫名其妙,“知道什么?”   “苏欣薇当初和先皇关系不一般啊?”芩花也说道,当年苏家的案子没有发生的时侯,听说先皇有心想封苏欣薇为妃,只是后来苏家案发,先皇对苏欣薇的态度就变了。   叶婉歌也听说过苏欣薇和先皇有过那么一段情,只不过一直认为那是以讹传讹,没想到是真有此事。   “先皇宠幸了苏欣薇的事情,是真的吗?”叶婉歌吃惊的问。   “是。”芩花点头应声。   叶婉歌正沉浸在震惊中,忽然听到小虫子跑进来急急的喊道,“芩花姐姐,大事不好了。”   小虫子边跑边喊着,正在跟叶婉歌搭着话的芩花听到小虫子慌张的喊声,视线立刻从叶婉歌身上移开,看着从门外冲进来的小虫子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慌张呀?”   小虫子瞥到叶婉歌后,立刻闭嘴把欲吐出的话立刻收住。   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叶婉歌命令小虫子起身,目光如炬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小虫子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小虫子看了一眼芩花,芩花用眼神示意他实话实说,小虫子说道,“我刚刚去了洗衣房,洗衣房里的奴婢林英正被管事的冯嬷嬷打的鼻口窜血。”   叶婉歌听了深吸一口气,刚刚芩花还庆贺没有人注意到苏欣薇的事情,这才一会功夫就出事了。   芩花听了脸色瞬间变白,看着叶婉歌急急的问道,“肯定是林英帮咱们的事情败露了,这该怎么办是好呀?”   叶婉歌听到林英出事了,心里也着急,但她知道干着急没有用,必须想个办法把林英那个奴才救出来。   芩花见叶婉歌不出声,又追问道,“皇后娘娘,该怎么办是好?   洗衣房的管事冯嬷嬷为人歹毒,如若林英那奴婢经受不住折磨,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叶婉歌看着芩花慌的六神无主的样子说道,“走,我们去洗衣房。”   叶婉歌抬脚往外走,芩花跟小虫子对视一眼,也跟在叶婉歌后面。   叶婉歌到了洗衣房,透过洗衣房半开着的门,看到洗衣房的院子里,奴婢们洗衣的洗衣,晾晒的晾晒,一幅辛勤忙碌的景像。   叶婉歌再把目光移到和这辛勤劳作的景像不符的血腥场景上面,只见一个奴婢躺在地上浑身带血,颤着身体****着,洗衣房的管事冯嬷嬷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嘴里叨着烟,撸着袖子,正一幅面容狰狞的样子喊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我看她还敢不敢吃里扒外……”   叶婉歌听着冯嬷嬷嘴里骂出的脏话,一只脚踏进了洗衣房的大门,轻声说道,“这是干什么?”   冯嬷嬷打林英打红了眼,听到人声连眼皮都没抬就嚷嚷道,“老娘正在教训这个小贱卑,闲杂人都往后退,别惹得老娘不高兴,连你们一起收拾。”   叶婉歌听到此话冷笑一声,洗衣房里有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皇后娘娘后,都愣在当场。   有人反应过来,立刻跪下行礼,“皇后娘娘吉祥。”   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向叶婉歌的问安声,冯嬷嬷听到后,立刻抬头看向来人,看清楚来人是皇后娘娘后,惊的一张嘴张的大大,烟袋从嘴里直接掉落在地上,踩在凳子上的脚立刻拿了下来,跪在地上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的冯嬷嬷,那双黑眸里闪过一道啐了毒的光。   叶婉歌早就想收拾这个老奴婢,一直苦于找不到理由,今儿个说什么叶婉歌都不打算放过这个奴婢。   叶婉歌走到冯嬷嬷面前,也不命冯嬷嬷起身,而是冷冷的问道,“皇上三令五申在本宫没诞下龙子之前,不允许杀生见血,嬷嬷现在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叶婉歌伸手指着地上满身是血的林英问道。      ☆、200.第200章 小试牛刀      叶婉歌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染了冰霜般,看的跪在地上的冯嬷嬷毛骨悚然。   冯嬷嬷找林英的麻烦,是因为林英这个奴婢吃里扒外,勾结皇上身边的芩花把苏欣薇那个贱人救走了,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私藏朝庭要犯的罪名可是要杀头的,冯嬷嬷一想这件事情抖落出来两边都不讨好,所以想着自已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冯嬷嬷打算息事宁人,可叶婉歌没有打算息事宁人,看着冯嬷嬷又是一记冷刀眼,沉声问,“你向本宫说说,到底是因何打的这个奴婢皮开肉绽的啊?”   冯嬷嬷不能说出实情,只能扯了个谎道,“这奴婢做事粗笨,把月贵妃的衣裙洗坏了,奴才只不过是教训这奴婢罢了。”   叶婉歌听到冯嬷嬷的说词,冷哼了一声,厉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冯嬷嬷以为林英在吃了自已的苦头后,会屈服在自已的淫威下,会按照自已的意思说,料想林英不敢乱言所以笃定的说道,“奴才说的句句实话,绝无半句谎言。”   叶婉歌听了眸底染着皑皑白雪般阴冷的说道,“嬷嬷,你可要想好了,如若你胆敢骗本宫,后果你是知道的。”   知道说出实情比撒谎更可怕的冯嬷嬷,当然一口咬定自已说的都是真话了。   叶婉歌听了,也不再冯嬷嬷身上浪费口舌,转而把目光移向倒在地上刚刚被芩花和小虫子扶起来的林英,眉眼冷淡的说道,“你来说,管事的为何要打你呀?”   林英的余光瞥到跪在那的冯嬷嬷正恶狠狠的瞪着自已,又想起刚刚冯嬷嬷的那些恶毒手段,胆怯的缩了缩脖子,嗫嚅着不敢说实话。   芩花看着林英忌惮冯嬷嬷,缩头缩脑的样子,轻声的说,“林英,你大胆的说,有皇后娘娘给你撑腰,你不用怕。”   林英听了芩花的话,用眼神询问芩花真的可以实话实说吗?   芩花对林英点了点头,给了林英一个肯定的眼神。   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底下的冯嬷嬷,静等着林英开口。   林英张口声音嘶哑悲愤的说道,“奴婢求皇后娘娘给奴婢作主,管事的冯嬷嬷血口喷人,诬陷奴婢吃里扒外,说奴婢勾结芩花姑娘救走了朝庭的什么要犯……”   “芩花,谁给你的狗胆,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的胡说八道。”冯嬷嬷听到林英的话,对林英暴吼着。   林英看到冯嬷嬷犯狠的样子,吓的缩着身子惊恐的往芩花身后躲。   叶婉歌看着发怒的冯嬷嬷,冷声说道,“冯嬷嬷,你骂这个奴婢大胆,你又何尝不大胆了,本宫在此问话,你胆敢出言威胁,你的眼里还有本宫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被这刁奴气的一时怒气功心,乱了分寸才失了礼数,请皇后娘娘息怒。”冯嬷嬷目光狰狞的瞪着林英说道。   叶婉歌看着死到临头了还牙尖嘴利的冯嬷嬷,冷厉的说道,“刚刚冯嬷嬷说这奴婢伙同芩花姑娘救出了朝庭的重犯?”   冯嬷嬷一听叶婉歌信了林英的话,心里顿感不妙,连声否认,“绝无此事,都是这奴婢信口雌黄,胡编烂造的。”   叶婉歌听了轻蔑一笑,“嬷嬷,你诬陷一个小奴婢就算了,你胆敢诬陷皇上身边的芩花姑娘,你可知道皇上要是知晓此事,只怕此刻你的项上人头不保了。”   “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呀!奴才从没有说过这话,都是这刁奴诬陷奴才的,皇后娘娘不信可以问问这些个奴才!”冯嬷嬷指着洗衣房里的众奴才说道。   叶婉歌抬眸也扫了一眼洗衣房里的奴才,看着一个个神情淡定若无其事的做着手里的活,叶婉歌觉得这个地方简直是人间地狱,这里的人冷漠、自私、而且奴性十足,都屈服于管事者的淫威下,就算让这些奴才出来作证,估计这些奴才也会按管事的说的事非对错来。   叶婉歌嗤笑一声,对着半蹲在地上安慰林英的芩花姑娘说,“芩花,你可伙同这个奴婢救出了朝庭的重犯呀?”   芩花一听叶婉歌问自已,慢慢地站起身子,眼神幽幽的看着冯嬷嬷道,“嬷嬷,何出此言诬陷奴婢呀?”   芩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在冯嬷嬷的身上,压的冯嬷嬷五脏六腑俱裂,冯嬷嬷在宫里这么久,就算久居洗衣房没有出去,也听闻芩花和皇上的传闻,而且刚刚听到皇后娘娘一口一个芩花姑娘的称呼着,就知道芩花这个奴婢的身份有多尊贵。   得罪不起皇后娘娘,也得罪不起芩花姑娘的冯嬷嬷,请罪道,“芩花姑娘息怒,老奴绝不可能这么不长眼睛的诬陷芩花姑娘。   这些话都是这疯奴才胡编的,芩花姑娘万万不能听信这个刁奴的话。”   坐在地上被冯嬷嬷打的浑身伤痕的林英立刻回嘴道,“嬷嬷,你胡说,你刚刚还一口咬定我吃里扒外,说我伙同芩花姑娘放走了你关押起来的重要犯人……”   “还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撑掴你的嘴。”冯嬷嬷又狠狠的呵斥林英。   叶婉歌走到冯嬷嬷面前,一只脚就那样轻轻的抬起,轻轻的落在手撑在地上的冯嬷嬷饱养的十分纤细柔嫩的手上。   “啊!”冯嬷嬷一声惨叫,叶婉歌的脚踩在冯嬷嬷的手上,红色拖地龙袍罩住了叶婉歌邪恶的脚。   众人听到冯嬷嬷惨叫,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到冯嬷嬷身上,小尺子一个眼神扫向众人,众人又立刻若无其事的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叶婉歌的脚在冯嬷嬷的手上用力的捻着,嘴角扬起噬血的笑容问道,“嬷嬷,能告诉本宫,那重犯是什么人吗?”   十指连心的疼痛让冯嬷嬷脸色发白,身子抖的跟筛箩似的,咬齿打着颤,“绝……无……此……事……”   冯嬷嬷在回话间,叶婉歌踩在冯嬷嬷手上的脚用力的捻着,冯嬷嬷疼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落下。   冯嬷嬷知道承认了有此事,自已的小命不保,所以宁愿受折磨也拒不承认有此事。   冯嬷嬷不承认,叶婉歌的脚更用力了,跟着叶婉歌来的人,和冯嬷嬷的那些恶奴都看到了皇后娘娘对冯嬷嬷下的狠手。   叶婉歌见冯嬷嬷死不承认,邪恶一笑拿开脚,走到冯嬷嬷刚刚搭脚的板凳上,撩开凤袍威严的坐下,“来人啊!刚刚冯嬷嬷是如何教训这个奴婢的,按照原样再教训一遍冯嬷嬷。”叶婉歌说完,又开口道,“别弄出血来。”   奴才们听到皇后娘娘发话,平时再对冯嬷嬷忠心不二,此时也不敢有半点维护冯嬷嬷之意,抓着冯嬷嬷就按在板凳上打板子。   这些年一直在洗衣房养尊处优的冯嬷嬷,一身细皮嫩肉哪能吃得消这板子,挨了一下哇哇大叫着求饶喊冤枉。   叶婉歌坐在那听着冯嬷嬷的叫声通体舒畅着,芩花看着那惨叫连连的冯嬷嬷走到叶婉歌面前,低声说,“皇后娘娘,教训一下算了吧!免得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叶婉歌看着芩花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就怕事情闹得不大。”   芩花一听不明所以的看着叶婉歌道,“事情闹大,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呀?”芩花想着冯嬷嬷虽然犯了私藏重犯的大罪,但她们明知那重犯存在,不但知情不报还把那罪犯救了出去,犯的罪也不轻,把事情闹开了,两方都吃不着好倒不如息事宁人算了。   芩花在为救走苏欣薇心虚,叶婉歌却在为抓到沈如慧的爪牙兴奋不已,所以逮着冯嬷嬷用力的折磨,想撬开冯嬷嬷的嘴。   “想钓到大鱼,那必需得放好的饵料呀!”叶婉歌看着被打的哇哇大叫的冯嬷嬷对着芩花说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眼前一亮问道,“想从这老奴嘴里套出幕后的黑手?”   叶婉歌不答只是笑了笑,芩花看了一眼被板子招呼了几十下的老奴,“不容易。”   叶婉歌也知道想撬开冯嬷嬷的嘴不容易,冯嬷嬷跟人精似的,不会轻易开口。   招了必死无疑还不如不招受些活罪捡一条小命,所以冯嬷嬷铁了心打死不开口。   冯嬷嬷这边出事,沈如慧那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沈如慧不方便出面保冯嬷嬷,但又怕冯嬷嬷全给招了出来,只得让张富贵把此事通禀给南宫敖。   南宫敖听说皇后娘娘在洗衣房大施酷刑,一脸惊愕的往洗衣房去。   此时冯嬷嬷已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叶婉歌看着被折磨的半死的冯嬷嬷一直处于兴奋的状芒,芩花看着叶婉歌这种****的好心情不能理解。   芩花当然不能理解叶婉歌的这种好心情了,上一世叶婉歌经历了世间种种酷刑,全都是拜沈如慧,和沈如慧的这些忠奴所赐,这一世有机会报仇,能看到当初折磨自已的奴才此时也经受着上一世自已受过的苦,那种报了一箭之仇的快感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201.第201章 皇上的心头好      张富贵把洗衣房发生的事情回禀了南宫敖。   张富贵避重就轻的只说叶婉歌对洗衣房的管事的用了严刑,具体的原由张富贵没有说。   本来张富贵是受了沈如慧的命令想让南宫敖去救人,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南宫敖进了洗衣房的门,洗衣房刚刚还在各自忙碌的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活下跪问安。   南宫敖说了一声免礼,就径直的往叶婉歌那儿走去,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还有满身是血的奴才,南宫敖皱了皱眉。   芩花看到南宫敖心里发慌,把目光移向叶婉歌,只见叶婉歌神情淡定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南宫敖看着被打的淹淹一息的嬷嬷,又看了看叶婉歌问道,“发生了何事让皇后如此的生气呀?”   叶婉歌见南宫敖开了口,她看了一眼冯嬷嬷,冷冷的说,“皇上,这个老奴妖言惑众,诬陷芩花姑娘和这个小奴婢合伙偷走了洗衣房里的朝庭重犯,还对这个小奴婢施以重刑拷打,让这奴婢指证芩花姑娘是共犯。”   叶婉歌的话语让南宫敖既愤怒又迷糊起来,问道,“洗衣房里的朝庭重犯?”   “嗯。”叶婉歌应声,目光落在冯嬷嬷身上,“这个老奴说洗衣房里关着什么朝庭重犯,是那个天下绣工第一的苏……”叶婉歌说到这里停下来,装作记不得苏欣薇的名字苦思冥想起来。   “以绣工闻名的北唐第一绣女苏欣薇。”小尺子替叶婉歌回道。   “对!”叶婉歌应了一声。   南宫敖听到苏欣薇的名字,眉眼一冷对着冯嬷嬷问道,“当真有此事?”   冯嬷嬷撑着一口气,回道,“皇上,老奴冤枉啊!苏欣薇先皇在世的时侯就死了,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这洗衣房了!”说到这扭头看着林英道,“都是这贱卑造谣生事胡说八道。”   冯嬷嬷不敢把矛头指向芩花,却紧紧的咬着林英不放手。   林英听到冯嬷嬷的话,立刻回道,“皇上,奴婢冤枉,是冯嬷嬷冤枉奴婢的。”   南宫敖听到这一老一少的奴婢在他面前争辩着,南宫敖连眉眼都没抬,冷声说道,“把这俩个妖言祸众的奴婢给我关进大牢。”   士卫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把冯嬷嬷和林英押着要送入大牢。   冯嬷嬷张嘴大喊冤枉让南宫敖开恩,林英刚被吓得愣在当场。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低声说道,“皇上,那小奴婢,是芩花姑娘的手帕交。”   南宫敖听了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叶婉歌,又看了看站在那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被押的小奴婢一副着急样子的芩花,说道,“把那小奴婢放了。”   被吓的呆愣在当场的林英,听到南宫敖放了她,立刻跪地谢恩,“谢皇上开恩。”   林英磕头谢恩,引来被守卫押着的冯嬷嬷又一通嚎叫,“皇上,老奴冤枉啊!皇上……”   冯嬷嬷的嘶吼声震的人耳膜疼,南宫敖皱眉不悦时,守卫麻利的把冯嬷嬷押离南宫敖的视线范围内。   南宫敖看着张富贵道,“贵公公,你通知顾二喜,让顾二喜管好这些奴婢,再让我听到有这些妖言惑众的话语,大总管的位子就不要想坐得稳了。”   “是。”张富贵躬着身子应声,刚刚想着冯嬷嬷被关进去了,慧贵妃肯定会找个机会把冯嬷嬷捞出来,这会听到皇上警告顾二喜的话,张富贵觉得这事情很悬。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语带怒气,她火上浇油的说道,“皇上,你看那老奴,不过是洗衣房的一个管事,却穿金戴银,就连那对襟棉袄上的绣工都精致的跟我这龙袍有的一比,这宫里到真是有点肥了奴才,饿死主子的意味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对着张富贵道,“去,给我搜一搜那嬷嬷的住处。”   “是。”张富贵应声,带着几个奴婢走了。   “皇后,生了这么大的气,回宫歇息吧!”南宫敖小声的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点头,乖乖的听南宫敖的吩咐回宫,在临走之前给芩花递了一个眼色。   芩花明白叶婉歌的意思,让小虫子去传了太医给林英瞧伤。   洗衣房的管事被抓,身为大总管的顾二喜自然闻风来请罪。   听说皇上在福宁宫,顾二喜诚惶诚恐的来福宁宫向南宫敖请罪。   顾二喜这个大总管,撑管整个内务府,而这洗衣房、制衣局的都是内务府的分支机构,都在顾二喜这个大总管的管辖范围,如今洗衣房出了事情,顾二喜自然逃脱不了干系。   顾二喜在福宁宫的门外正好遇到张富贵,顾二喜叫住前面的张富贵,“贵公公!”   张富贵听到顾二喜的声音,停下脚步转过身给顾二喜问好,“顾总管!”   张富贵虽然是顾二喜一手带出来的,但现在张富贵是皇上身边的红人,顾二喜还指望着张富贵时不时的在皇上面前替自已美言几句,说几句好话,所以对张富贵份外的客气。   “贵公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顾二喜向张富贵打听消息。   张富贵放慢脚步,跟着顾二喜并肩往福宁宫里走,小心的提醒顾二喜,“苏欣薇的事情暴露了,皇上正在生气了。”   顾二喜一听说苏欣薇的事情暴露了,神色瞬间变了,不过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随便折腾吧!反正跟我们没有关系。”   张富贵听着顾二喜跟苏欣薇的事情撇清关系的话语,心里笑着顾二喜的现实与势利。   “冯嬷嬷招了没有呀?”顾二喜又问道。   张富贵摇了摇头,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小声说道,“死撑着了。”   顾二喜瞬间明白这冯嬷嬷是个聪明人,攥着好些人的把柄了,想着她一个人入了牢房,在牢房外的人肯定比她着急,会想办法救她。   “皇上那儿有什么动静?”顾二喜又打探南宫敖的心情。   张富贵刚办完南宫敖交待的事情,这个时侯也摸不准南宫敖的心思,“我刚办完皇上交待的事情,还没有见到皇上的面了。”   顾二喜不再多问,和张富贵一起进了福宁宫。   叶婉歌正在绘声绘色的对南宫敖讲着洗衣房的事情。   南宫敖神情淡定的听着,内心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怒意,一直纠结与苏欣薇的事情。   南宫敖总觉得苏欣薇的事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心里正有着怒火无处发泄,正好看到顾二喜进来。   顾二喜进了门就看到南宫敖一张脸沉的能滴水。   顾二喜心里一凉,扑嗵一声跪在南宫敖的面前,“皇上,奴婢失职,没管好手下,让这些奴才长了恶习。”   顾二喜张口就认错,态度诚恳的让人都不好再责怪他了。   南宫敖凉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顾二喜,声音也冷如冰的说道,“顾总管,你手下的老奴说死了的苏欣薇一直藏在洗衣房,此事可是真的呀?”   顾二喜回道,“皇上,先皇在世的时侯苏家就被灭了门,当年北唐绣工精湛的绣女苏欣薇被赐一杯毒酒,死在了制衣局,此事曾经轰动了整个北唐,北唐上下惜才之人皆对那个有着一手好绣工的女子婉惜。   今天却流传出死了多年的苏欣薇一直藏于洗衣房内的谣言,任谁听了都觉得这谣言不可能是真的?”   南宫敖那双黑眸里的怒气开始消散,目光清澈的看着顾二喜,“那你说此事是洗衣局的老奴造的谣了?”   “是。”顾二喜没有辩解,张口就替自已的下属认了罪。   南宫敖看着顾二喜又问道,“你怎么这么笃定是洗衣房的老奴造的谣了。”   顾二喜又回道,“这天下人都知道苏欣薇已死,如今从洗衣房传出苏欣薇还活着的妖言,这不是人为制造的谣言,难道苏欣薇真的能有起死回生之术。   就算苏欣薇有起死回生之术,也不可能藏在这洗衣房里这么多年而不走漏半点风声,还有这洗衣房里这么多奴才,这么多双眼睛能没有一个人发现苏欣薇的存在?”   南宫敖神色如常的听着顾二喜的话,叶婉歌坐在那听着,看着顾二喜说道,“顾总管说的有道理,这洗衣房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又不是全都是睁眼瞎子,要是苏欣薇真的在那藏着,总会有人发现的。”   “是,皇后娘娘说的是。”顾二喜一听皇后娘娘张口替他说话,连忙出声附合。   叶婉歌看着顾二喜高兴的样子,又说道,“洗衣房每天都有各宫送洗的宫才出入,就算洗衣房的奴才奴性重,迫于管事的压迫不敢说,那别的宫里的奴才听闻风声就会在背地里嚼舌根吧?可是几年来没有一点关于苏欣薇活着的传闻。”   “是。”顾二喜又张口应声,脸上带着对叶婉歌感激的笑容。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问道,“皇后的意思是?”   “依臣妾愚见,这件事情必定是管事的嬷嬷私自造谣生事,想诬陷芩花姑娘。”叶婉歌再一次把南宫敖的心头好芩花扯了出来。      ☆、202.第202章 贼精      南宫敖看叶婉歌一直说那老奴是为了诬陷芩花,他很不解那老奴为什么要诬陷芩花,于是问出心中的不解,“那老奴为什么要诬陷芩花呀?”   “这得去问芩花姑娘呀!”叶婉歌回道。   叶婉歌让南宫敖去问芩花,南宫敖看了一眼跪在那的顾二喜,“顾总管,洗衣房的那些人你好好盘查一下,看苏欣薇是不是真的活着藏在洗衣房里。”   “是。”顾二喜应声。   顾二喜走了后,张富贵刚想张口回禀一下南宫敖交待清查冯嬷嬷家底的事情,就被南宫敖的一个眼神制止住。   张富贵明白南宫敖的意思,所以把手里查到的清单塞进了衣袖里。   南宫敖离开福宁宫,叶婉歌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在洗衣房的时侯之所以敢挑出苏欣薇的事情,是她那个时辰算准了苏欣薇已安全出宫了。   那个时辰没有传来苏欣薇的消息,那说明苏欣薇已经安全离开,要是苏欣薇已经出事了,叶婉歌肯定会收到消息的。   叶婉歌在断定苏欣薇安全离开的时侯,把苏欣薇还活着的事情以谣言的方式暴露了出来。   虽然除了洗衣房知道真像的人知道苏欣薇活着的事情是真的,别的人都不相信此事是真,但南宫敖那些不明真像的现在是半信半疑的吧!   叶婉歌想着被关起来的冯嬷嬷,想着是以利相诱,还是用残酷的手段逼迫了。   牢里的冯嬷嬷,出了宫的苏欣薇,永寿宫的慧贵妃,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样的牵连了,叶婉歌在脑海里疏理着这些人的关系。   想起曹天岳在外面查到的那个宅子,叶婉歌想着那宅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了。   “皇后娘娘!”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心事重重的样子叫道。   叶婉歌敛了烦乱的心思,看向小尺子,小尺子立刻问道,“刚刚宋太医传来消息,说苏小姐已经安全的出宫了。”   叶婉歌早就猜到了,这会听到这个消息也没有显得多高兴。   冯嬷嬷被关进了牢里,沈如慧不安的踱着步子,小郑子看着沈如慧不安的样子说,“慧贵妃不必担忧,让冯嬷嬷那老奴闭嘴就是了。”   沈如慧看了一眼小郑子,说道,“让冯嬷嬷闭嘴,总不能一出事就杀人吧!”这段时间宫里死了这么多人,只怕皇上那儿早就查觉到这鬼异的事情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杀人很危险。   小郑子眉眼含着得意的笑说,“我们不必动手,只要借刀杀人就行。”   “借刀杀人?”沈如慧不解的看着小郑子。   “当年苏家之所以被满门斩抄,那是因为皇太后从中作梗,如若皇太后知道当年真像的人落入牢房,有可能招供出当年的事情,皇太后会留下此人吗?”小郑子得意的说道。   小郑子正会自已能想出如此好的点子得意忘形,只见沈如慧摇了摇头否认了他这个高明的想法。   沈如慧说道,“皇太后肯定知道冯嬷嬷入了牢房,皇太后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去杀了冯嬷嬷的,就算冯嬷嬷把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别人是信皇太后的还是信冯嬷嬷那个老奴的话了。”   小郑子听了沈如慧的话瞬间变得沮丧起来,皇太后位高权重,黑与白对与错全凭皇太后的一张嘴。   “那怎么办呀?”小郑子问道。   沈如慧说道,“让顾二喜去办吧!”   小郑子听到叶婉歌提起顾二喜,哭丧着脸道,“顾总管会替我们办这事情吗?”   沈如慧让秋香拿出了几件稀有的物件,交给小郑子道,“你把这些东西给李嬷嬷,李嬷嬷会办好此事。”   小郑子看着手里的物件道,“给李嬷嬷这么多赏赐呀?”   沈如慧回道,“这是让李嬷嬷找顾二喜办事,至于李嬷嬷是把这些东西给顾二喜,还是自已留着,咱们管不着。”沈如慧知道顾二喜和制衣局的李嬷嬷是老相好,而且冯嬷嬷的这件事情又牵扯到李嬷嬷,让李嬷嬷去办此事再恰当不过了。   小郑子闻言,立刻领命前往制衣局。   冯嬷嬷被关进了牢房,叶婉歌有了前几次那些知晓秘密的人不明不白死在牢里的教训,这次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李嬷嬷看着沈如慧身边的小郑子把手里的包袱放在桌子上,伸手打开来时,那巴掌大的黄金铸的莲花台都要闪眼了她的眼,再看那东海产的大珍珠,她的眼冒着绿光,还有那金丝线镶边的玉观音更让她移不开眼。   李嬷嬷贪婪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脸奸笑的问,“公公,这是何意呀?”   小郑子客气的说道,“这是我们慧贵妃赏赐给嬷嬷的。”   李嬷嬷一听说慧贵妃在冯嬷嬷那个老奴被抓的这个当口赏赐自已这么多东西,就知道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李嬷嬷敛了脸上那贪婪的神色,说道,“老奴何德何能让慧贵妃如此的厚待呀?”   小郑子笑道,“嬷嬷这些年为我们慧贵妃办事,我们慧贵妃什么时侯亏待过嬷嬷呀!”   李嬷嬷笑道,“能为慧贵妃尽老奴的绵薄之力,老奴十分荣幸。”   小郑子看着李嬷嬷一副老奸巨滑的跟他丢圈子的样子,他也不再跟李嬷嬷打太极,直接说道,“冯嬷嬷如今在牢房里,我们慧贵妃娘娘怕冯嬷嬷不小心说露了,把李嬷嬷您给扯出来,所以我们慧贵妃让嬷嬷拿着这些去打点一下。”   李嬷嬷明白沈如慧的意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应允道,“奴婢一定尽全力办好此事,请公公转告慧贵妃,让慧贵妃安心。”   小郑子听到李嬷嬷把此事应了下来,满脸笑容的走了。   李嬷嬷送走了小郑子后,关上门转过身扑到桌子边上,伸手攥着包袱的四个角,把那包袱扎起来放进柜子里。   冯嬷嬷的事情就算沈如慧不交待,李嬷嬷也会想办让冯嬷嬷闭嘴,因为李嬷嬷知道只要冯嬷嬷活着张了口,那先死的必定是自已,所以李嬷嬷在看到沈如慧派小郑了送来的这些宝物时心里喜的心花怒放的。   李嬷嬷哼着小曲子梳洗了一番,在头上插了一枝珠钗,腮上打了胭脂,唇上点了唇脂后,眉眼带着****去了顾二喜那儿。   顾二喜自打冯嬷嬷惹怒了皇上牵连到他后,他的心情就变得阴晴不定,让手底下的人整日的胆颤心惊。   顾二喜坐在榻上,阴沉着一张脸,两个玉球在手里转着,李嬷嬷进了门眉眼含笑的叫道,“大总管,奴家来看你来了。”   坐在那的顾二喜抬眸看了一眼笑的风情万种的李嬷嬷道,“有些日子没见你来了,怎么今儿个吹的什么风,想到咱家来了?”   李嬷嬷见顾二喜言语不悦,立刻陪笑道,“奴家这不是忙的抽不开身了,今儿个一有空就来看大总管你了。”   顾二喜呲着牙笑着,心里跟明镜似的,眼前的女人肯定是有事要求自已。   顾二喜早就摸透了李嬷嬷的秉性,有事情要求他了,她立刻打扮的骚里骚气的来了,跟自已折腾一番后趁机提出条件。   顾二喜伸手捏着李嬷嬷的下颌道,“这次又有什么事情要咱家办呀!”   李嬷嬷听了顾二喜的话,往顾二喜怀里一钻嗔怪道,“大总管怎么能这样看待奴家了,奴家只不过是想大总管……”   李嬷嬷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二喜推倒在了榻上。   李嬷嬷陪了顾二喜一夜,被顾二喜折腾的嗷嗷叫,顾二喜尽了心,也答应了李嬷嬷的要求。   顾大总管想要一个奴才闭嘴,那是小菜一蝶的事情。   看守牢房的牢头给冯嬷嬷送了丰盛的鸡鸭鱼肉。   冯嬷嬷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色直流口水。   这些佳肴珍品冯嬷嬷一筷子也没有动,一口也没有吃,在宫里这么多年,贼精贼精的冯嬷嬷会不知道有人给她送这些好东西定是起了坏心。   冯嬷嬷早就料到她一进牢房,必定会有人想让她闭嘴,所以她进了牢房后闭口不吃牢里的饭菜,而是用她的忠奴雨珠送进来的雪花银买吃食。   看着冯嬷嬷垂涎三尺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饭菜后,立刻起身后退到墙角坐下。   牢头看着在墙角打坐的冯嬷嬷,不解的问道,“嬷嬷,这么好的饭菜,你为啥不吃呀?”   冯嬷嬷闭着眸坐在那不开口,心里却在冷笑着。   牢头看着嬷嬷不答话,又问道,“嬷嬷,这么好的吃食,你不吃那老奴吃了。”   冯嬷嬷睁开眼道,“你吃吧!”   牢头见嬷嬷应允了,伸手撕了一个鸡腿放进嘴里啃着,边啃边开解着嬷嬷,“嬷嬷,来这里了,你就得认命,能活着重见天日那是万幸,不能活着重见天日,那就得吃饱喝足了,做个饱死鬼。”   冯嬷嬷听着,看了一眼牢头面前的饭菜问道,“牢头,这些菜里哪一个有毒呀?”   正在啃鸡腿的老头听了,用力的咽下塞的满嘴的肉,回道,“嬷嬷胡说什么了?这饭菜里哪来的毒呀?”   冯嬷嬷冷哼一声,“牢头,自打我进来,你从我这赚的雪花银子也不少了,我也没让你做为难的事情,只是想死个明白,这些菜里下的是什么毒药呀?   那个让你下毒之人是谁呀?”      ☆、203.第203章 事非      牢头看着冯嬷嬷愣了神,冯嬷嬷笑的阴险,嘴一张道,“你去告诉你的主子,我知晓的那些事情早就被我以文书的形式写了下来,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如若我不能安然无恙,那么我知晓的事情便会公告天下,让天下人皆知。”   牢头听了这些话呵呵一笑,说道,“嬷嬷你误会了吧!自打嬷嬷进来的这几日,我可一直给嬷嬷你送的是好酒好菜呀!”   冯嬷嬷看着这几日一直拿她银俩替她跑腿的牢头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怪你为了钱财欲要我性命,但你若要拿这钱财,得有那本事。”   老牢笑了笑,走到冯嬷嬷面前,看着冯嬷嬷的眼神变得阴冷了起来,手伸向冯嬷嬷,冯嬷嬷往后一躲,躲开老头的手慌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牢头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吗?当然是要你的命。”   牢头再次伸手没有让冯嬷嬷躲开,牢头的手里多了一根女囚犯穿的布衣身上的腰带,只轻轻的往冯嬷嬷脖子上一套,双手收紧那腰带往牢房的铁栏杆上一系,接着抱胸站在那看着冯嬷嬷垂死挣扎。   冯嬷嬷在垂死挣扎着,牢头在狰狞的笑着,以为又可以捞一笔横财了,此时牢房被一脚踹开,进来一班人把老头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子呀!居然敢在监牢里杀人。”监察史张生带着一班人闯了进来。   牢头见到自已的恶行败露,慌慌张张的看向带头的卫兵钱百顺,钱百顺给了一个牢头反抗的眼神,牢头立刻会意。   于是想杀出重围的牢头,拨出身上的刀就冲上前去。   “噗”一声,那本想杀出一条血路的牢头应声倒地。   张生看着眼前的人应声倒地,气的瞪了一眼杀了牢头的钱百顺道,“谁让你杀了他啊!不是叫你留活口的吗?”   钱百顺一听,苦着脸道“张大人,你也看到了是老头拿刀砍过来的,要不是我出手快,死的就是我们这些无辜的兄弟了。”钱百顺看着那些卫兵说道。   张生是亲眼看着这牢头拼死一搏,拿刀冲向士兵的,训斥钱百顺不过是一时断了线索着急上火才为之的。   士兵放下冯嬷嬷,冯嬷嬷还没有死,但只剩下半口气了。   张生看着冯嬷嬷道,“冯嬷嬷,你是宫里的老人,你就跟我说实话,苏欣薇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呀?”   冯嬷嬷刚想开口,就听到顾二喜的声音,“张大人也在此呀?”顾二喜说话间,看了一眼冯嬷嬷,冯嬷嬷立刻吓得缩着身子。   张生看着顾二喜,问道,“顾总管,怎么来这儿了?”   顾二喜对着张生笑道,“不是我手下的这个老奴生了事,惹皇上不高兴了吗?皇上让我调查一下,传说苏欣薇还活着并且藏在洗衣房的事情是真是假。”顾二喜搬出了皇上,拿着鸡毛当令箭,张生心里纳闷极了,想着皇上让自已秘密调查此事,又让顾二喜也插手管此事,这到底是为何呀!   顾二喜看着地上死了的牢头,开口问张生,“张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张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顾二喜听了道,“这些个恶奴,皇上三翻五次的反覆叮嘱不让见血,偏偏又死了一个。   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我们这些管事的就算不掉脑袋,也得被皇上扒层皮。”   顾二喜叫骂道,骂了几句又对张生说道,“张大人,你看此事……”   顾二喜吞吞吐吐的,张生明白顾二喜的意思,顾二喜是想问张生,这死了人的事情是皇上的忌讳,是要隐瞒下来,还是要回禀皇上。   张生虽为官清廉受到南宫敖的重要,但也要怕南宫敖一时发怒牵连到自已,更何况张生对南宫敖的那些迷信之说深恶毒绝,对于南宫敖常常提起的,说皇后怀了生孕,现在不能杀生见血,否则这些血债会转加到皇后娘娘肚子里的皇子身上,张生非常不赞同这谬论。   不赞成南宫敖迷信之说的张生,看向顾二喜道,“既然皇上派了顾总管查办此事,那此事就全全交与顾总管处理。”   顾二喜听了笑道,“张大人,皇上现在避讳杀生,如若这个恶奴的死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些奴才到是没有什么,就怕我们这些人的日子不好过呀?”顾二喜故意吓唬张生。   张生明白顾二喜的意思,南宫敖为了在皇后有身孕之时不杀生,就连查到的那些恶贯满盈的罪人都只收入了监牢待皇后娘娘诞下皇子后再处理。   张生为了不让南宫敖深陷之迷信之说,决定此事按照顾二喜的意思处理,隐瞒南宫敖死了奴才的事情。   于是张生明知故问道,“那顾总管的看法是?”   “一个奴才无足轻重,在这牢房里看着这么个风韵犹存的嬷嬷起了歹意,行凶不成死了,这是死不足惜,丢到乱坟岗喂狗算了。”顾二喜说道。   张生点头同意,顾二喜使了一个眼色,钱百顺立刻挥手带着几个士兵把死了的牢头拖了出去。   顾二喜看着刚刚欲张口说话的冯嬷嬷道,“冯嬷嬷,咱家再问你一次,苏欣薇还活着的事情是谣言还是真有此事呀?”   冯嬷嬷看着顾二喜那阴狠的神情,回道,“顾大总管救救老奴吧!老奴完全是被林英那个奴婢陷害的,苏欣薇还活着的事情是林英那个奴婢造的谣。”   顾二喜看着冯嬷嬷道,“冯嬷嬷,你在咱家手下做事也好些年了,咱家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你要是给咱家说谎,那咱家定是能揭下你这层皮。”   “老奴不敢,老奴说的是句句是实话。”冯嬷嬷回道。   顾二喜听了,脸转向张生问道,“张大人,你看此事怎么办是好呀?”   张生回道,“既然这老奴说她是冤枉的,那咱们就查一查,看真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嗯。”顾二喜点头同意张生的意见。   两个人商量好后,一起往牢房外走,走到牢房门口顾二喜回过头,那阴狠的眸子远远的看了一眼冯嬷嬷,警告冯嬷嬷别胡言乱语。   福宁宫里,小尺子把从牢房里得到的消息告诉给了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问道,“钱百顺说没有人要杀冯嬷嬷吗?”   小尺子回道,“钱百顺说没有,冯嬷嬷一进入牢房,奴才就让钱百顺盯着了。”   自打冯嬷嬷进入牢门后,叶婉歌就让小尺子用钱打点了牢房里的管事钱百顺。   当初三王爷出事的时侯,小尺子也是按照叶婉歌的吩咐用钱买通的钱百顺,只可惜三王爷命薄,还是没躲过那生死劫,如今叶婉歌怕冯嬷嬷在牢里被人杀死,所以又打发了小尺子买通钱百顺保冯嬷嬷的小命。   叶婉歌以为买通了钱百顺,就可以保冯嬷嬷万无一失,完全没有想到这钱百顺是个见钱眼开,什么钱都敢收的主。   钱百顺收了叶婉歌的钱保冯嬷嬷,也听了顾二喜的命掩护牢头杀了冯嬷嬷。   牢头没有杀了冯嬷嬷后,钱百顺又一刀杀了牢头灭口。   钱百顺当然没有把牢房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小尺子,只是告诉了小尺子一小部份。   钱百顺以为他可以瞒天过海,坐享其成的拿两方的好处时,叶婉歌偏偏却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道,“小尺子,你再去打探一下,我觉得钱百顺说的话不太可信。”   小尺子见叶婉歌对钱百顺生了疑心道,“皇后娘娘,这钱百顺一直拿我们的钱财替我们办事,应该不会背叛我们吧?”   叶婉歌说道,“那钱百般是个贪财之人,能拿我们的钱财替我们办事,同样也能拿别人的钱财替别人办事,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小尺子听了叶婉歌的话,立刻跑出去打探消息。   养心殿,南宫敖从芩花口中得知洗衣房的冯嬷嬷想诬陷芩花,是因为芩花经常进出洗衣房,跟冯嬷嬷因为龙袍没洗干净的事情发生过口角之争,所以冯嬷嬷才想此计陷害芩花。   南宫敖对芩花的话深信不疑,所以相信了芩花的说词。   南宫敖正在书房整理着张生秘密调查来的案卷,就听到张富贵进来回禀说张大人来了。   南宫敖让张富贵传张生进来,示意芩花退下。   张生进来后,南宫敖看着书房的门关上,才开口问,“事情怎么样了?”   南宫敖最近交待张生办的事情很多,张生有点力不从心,他说道,“皇上,洗衣房的嬷嬷一口咬定苏欣薇活着的事情是谣言,还说是洗衣房的那小奴婢造的谣。”   南宫敖听到张生的说词,问道,“张大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张生回道,“皇上,依臣之见不过就是洗衣房的管事和奴婢发生了不愉快,闹矛盾互相陷害攻击的小事情而已。   皇上不必对此事太过担心,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这些奴婢之间有些事非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南宫敖听到张生如此的看轻此事,问道,“张大人看此事如何处理为好呀?”      ☆、204.第204章 叛变的奴才      张生回道,“皇上整日操心国家大事都操心不过来,就不要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劳神了,还是交给顾二喜去处理吧!”张生觉得后宫的这些争斗都是小事,不想南宫敖为了这些小事荒废了国家的大事。   南宫敖听着张生的话,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道,“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吧!让顾二喜去处理,你还把心思都放在贩卖私盐的事情上!”   “是。”张生听了应道。   南宫敖看着张生又问道,“张生,朕这里有一个奏折,你阅览一下给朕一点意见。”   张生为人虽比不上叶昌宇和沈良精明,但张生深得南宫敖的信任。   张生拿过那折子,看了一遍拧着眉头说道,“皇上,这折子上说的不无道理,叶丞相家富可敌国,皇后娘娘也出自丞相府,叶家权势滔天又富可敌国,如若真的有异心,那可真是北唐的心腹大患呀!”   张生看着奏折上说的是关于丞相叶昌宇的事情,说叶家富可敌国,又权势滔天,深得皇上荣宠,万一叶家要是有不良居心,那么叶昌宇振臂一呼,必定会有众多英雄响应,说来说去南宫敖就是怕叶昌宇造反。   南宫敖看着张生问道,“张大人,有何高见呀?”   “叶丞相手中权势太大,皇上可以收权削弱叶丞相的势力。”张生说道。   南宫敖听到张生的话来了精神,问道,“张大人有什么高见呀?”   虽然现在叶家权势滔天,皇后又是叶家之女,但张生丝毫不畏惧直言道,“皇上,可以收了叶丞相的相印,把叶丞相提升为太傅。”说到这张生见南宫敖没有出声,又说道,“传言叶家坐拥北唐国一半的财富,这些财富如若给国家必会壮大我国的实力,如若给叶家那必定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南宫敖听了张生的话,说道,“张大人的意思是不但要让叶丞相丢了丞相之位,还要叶丞相把家财供献给国家。”   张生听了南宫敖的话,眉头微蹙说道,“叶丞相那么爱财之人,皇上如若让叶丞相把家财献给国家,只怕丞相是舍命也不舍财呀!”   南宫敖听了张生的话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的笑意,“那张大人是何意呀?”   张生想着叶昌宇收受梁战贿赂的事情,说道,“皇上,可以用梁战为突破口,罚叶丞相个金银满车。”   南宫敖听了张生的话摇了摇头,正因为叶昌宇收受梁战贿赂的事情,所以叶昌宇才拿出数十万两银子献给国家,虽说拿出来的白哗哗的银子不过是叶家的一点小财,但叶昌宇的言词间却是极舍不得的,一直念叨着这是叶家的全部家财,这是他叶家几辈人的血汗钱,如若再让叶昌宇拿出家财,只怕真如张生说的叶昌宇会舍命不舍财呀!   南宫敖觉得张生的这个办法不好,没有采纳张生的意见,南宫敖挥了挥手让张生退下。   关于叶家的事情,关于惩治北唐贪污的事情,南宫敖都想好了等过了献节再办。   叶婉歌派小尺子重新打探牢房里的情况,小尺子给了一个看守牢房的士兵五两银子,那个小兵爽快的告诉了小尺子牢房里死了一个牢头,并且是被钱百顺杀死的,小尺子听到这话一张脸变成了紫猪肝色了。   小尺子跌跌撞撞的跑回了福宁宫,“皇后娘娘,钱百顺那个恶奴,居然拿了我们的钱财,不替我们办事……”   叶婉歌拧眉听着小尺子打探来的消息,听完了说道,“你去打点一下,今晚我要去牢房见冯嬷嬷。”   钱百顺突如其来的叛变让事情脱离了撑控,所以小尺子也顾不得叶婉歌去牢房里见冯嬷嬷是一件多么威胁的事情,麻利的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去办此事。   小尺子去打点牢房里的事情非常不顺利,打点好看守后,刚转身没走多远就听到两个看守聊天,一个说道,顾二喜顾总管也几番交待要看管好冯嬷嬷,别让人把冯嬷嬷救走了,八成这个嬷嬷得罪了顾总管,要不然顾总管也不会冒险要除掉冯嬷嬷。   小尺子听到这话惊的嘴张的大大的半天合不拢。   小尺子回到福宁宫把这一不幸的消息告诉了叶婉歌。   叶婉歌扬着眉,说道,“把曹小将军找来。”   叶婉歌想着顾二喜都出手了,那么这个冯嬷嬷肯定是个重要的人物,至少是个承上启下的中间人,那么冯嬷嬷肯定知晓很多事情,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保住冯嬷嬷。   曹天岳来的时侯,叶婉歌说道,“顾二喜要杀冯嬷嬷,牢房那边有顾二喜的人,我进牢房比较困难,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冯嬷嬷带出来?”   曹天岳一听叶婉歌让他把收进监牢的冯嬷嬷带出来,说道,“这牢房里有顾二喜的人,那不管我们有什么动静,顾二喜那边都会知道。”   叶婉歌知道此事不办好,又对曹天岳说道,“牢房里也有我们的人,不过刚刚打听到那人倒戈到顾二喜那边了。”   “是谁?”曹天岳问道。   “钱百顺。”叶婉歌回道。   曹天岳听到钱百顺的名字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叶婉歌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先把钱百顺抓到,把事情问过明白,再做打算吧!”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想法,立刻按按照她的意思去办。   钱百顺此时正数银子数的手软,不但从福宁宫的小尺子那儿得到了一笔好处,还从顾大总管那儿得到了好处,钱百顺喜得合不拢嘴,呲着满口黄牙笑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正喜不自禁时一把丰利的刀架在到了他的脖子上。   钱百顺垂眸看着脖子上冰冷的泛着寒光的刀刃吓得瑟缩着脖子,“大!大侠……是……”钱百顺一双小眼注意力都放在脖子上的刀上,不知道来人是谁打着嗑伴问道。   “哼”曹天岳从鼻腔里冷哼一声,“钱百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吃里扒外?”   钱百顺眼角余光瞥到来人是曹天岳后,伸手轻轻的推开脖子上的刀,谄媚道,“原来是曹爷呀!”   曹天岳凉凉的看了钱百顺一眼道,“钱百顺,你居然敢欺骗皇后娘娘,我看你是不想活命了?”   听到曹天岳这么说,钱百顺立刻喊冤道,“曹爷,小的冤枉啊!”   曹天岳听到钱百顺大喊冤枉,厉声问道,“你冤枉什么呀?”   钱百顺立刻对着曹天岳大倒自已的苦水,“我一直忠心耿耿的替皇后娘娘办事,冯嬷嬷被关进牢房里,我就一直听皇后娘娘的话,保冯嬷嬷的小命。”   “噢!”曹天岳质疑的吐出一个字。   钱百顺听着曹天岳轻蔑的语气,见曹天岳不相信自已,拍着胸脯说道,“小的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若曹爷不信可以去问冯嬷嬷,是不是小的告诉冯嬷嬷有人要下毒害她,让她不要吃那有毒的饭菜。”   曹天岳听了钱百顺的话问道,“那你为何还让那牢头杀冯嬷嬷呀!”   钱百顺哀叹一声,说道,“曹爷,你不知小的难处,皇后娘娘让小的办事,小的自然不敢有半点疏忽,可谁曾想到顾大总管身边的王峰找到小的,让小的把冯嬷嬷杀了,小的自然不敢答应。   可人王峰说了,如若不答应,我知晓了此事,那顾总管必定会杀了我灭口的,所以奴才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呀!”钱百顺说着,看着曹天岳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金银上。   钱百顺立刻伸手包起桌子上的银俩,把那装有金银的包袱塞进曹天岳的怀里道,“曹爷,这些是顾大总管身边的王峰送给小的,还有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尺子给的,小的都孝敬您曹爷了。”   曹天岳听了冷笑数声,把那包袱塞回钱百顺怀里说,“你自已留着用吧!”   “曹爷,小的是一心一意为您和皇后娘娘办事的呀!”钱百顺表忠心的说道。   曹天岳看着钱百顺,嗖一声曹天岳手里的刀重新架在钱百顺的脖子上。   钱百顺看着脖子上的刀,脸色惨白的问道,“曹爷,这是为何呀?”   曹天岳冷声问道,“你有没有把我们的事情告诉顾二喜的手下?”   “没有。”钱百顺摇了摇头,“我哪能把这事告诉别人啊!   我答应顾总管只是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好替曹爷和皇后娘娘办事。”   听着钱百顺的奴言,曹天岳威胁道,“算你识像,如若你敢向外人透露半个字,我必让你的脑袋开花。”   钱百顺额头冒着冷汗,连连点头道,“是!”   曹天岳看着钱百顺又说道,“今晚,我们要见冯嬷嬷,你把牢房里面顾二喜的人支开。”   “是。”钱百顺歪着头远离脖子上的那不长眼的尖刀。   “记住你说的话,永远忠于皇后娘娘,要不然让你死无全尸。”曹天岳说完收了刀走了。   钱百顺见脖子上的刀不见了,瘫软的坐在地上,怀里抱着装有银两的包袱,顿时觉得这些钱财像烫手的山芋,立刻扔到一边去,嘴里骂娘的骂了曹天岳和顾二喜半天。      ☆、205.第205章 女扮男相      钱百顺狂骂了一通出气后,从地上爬起来去安排曹天岳交待的事情。   曹天岳回了福宁宫,把从钱百顺那儿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叶婉歌。   叶婉歌听着钱百顺没有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顾二喜,悬着的心放下来。   曹天岳说安排好了,让叶婉歌等着晚上去见冯嬷嬷。   天黑后叶婉歌换了士兵的衣服,准备去牢房里见冯嬷嬷。   叶婉歌看着自已微凸的小腹,由于衣服宽大根本看不出四个月的身子,先前担心藏不住肚子的那份忧心放下来。   钱百顺看到小尺子立刻迎上去,对着穿着士兵服的叶婉歌点了一下头,叶婉歌颌了一下首。   “现在能进去了吗?”小尺子问道。   “跟我来。”钱百顺在前面带着路,被顾二喜买通的两个看守被钱百顺吱走了。   叶婉歌进了牢房,看到以前飞扬跋扈的冯嬷嬷,这会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的坐在牢房的墙落里。   听到牢房内响起开门的声音,冯嬷嬷抬起头戒备的看着来人。   钱百顺开了门看了一眼叶婉歌,迫于叶婉歌的威严转身对小尺子说道,“劳烦公公快一点,以免拖的时间长了被顾总管的人发现。”   “嗯。”小尺子点了点头。   钱百顺出了牢房,在门外望风。   冯嬷嬷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面熟,但叶婉歌此时的打扮让冯嬷嬷认不出来。   叶婉歌往冯嬷嬷面前一站,说道,“冯嬷嬷,这牢房里的滋味如何呀?”   叶婉歌一张口就是悦耳的女声,冯嬷嬷惊讶的看着眼前女扮男相的人道,“你是?”   站在一边的小尺子冷嗤一笑,看着没有眼力见的冯嬷嬷道,“怎么?冯嬷嬷眼界如此高,连我们皇后娘娘都不认识了?”   听着小尺子的嘲讽,冯嬷嬷立刻跪下磕头,“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冯嬷嬷道,“冯嬷嬷,你在这牢里尝到了苦头,你可恨本宫呀?”   冯嬷嬷心里那滔天的恨意,巴不得把叶婉歌撕成碎片,可嘴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的怨恨,“老奴不敢。”   “哼!”叶婉歌听到此话,无比嘲讽的冷哼一声,看着心里恨不得把自已挫骨扬灰的冯嬷嬷说道,“嬷嬷,你和我无冤无仇,嬷嬷定想不通我为何要这般对待嬷嬷吧?”   冯嬷嬷听了立刻认罪道,“老奴冒犯了皇后娘娘,理应受罚。”   见冯嬷嬷如此好态度的认罪,叶婉歌说道,“嬷嬷没有冒犯我,我这样做只是想拯救嬷嬷,让嬷嬷悬崖勒马。”   “嗯?”冯嬷嬷不解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冯嬷嬷问道,“嬷嬷替人办事,被别人拿着当枪使,关押苏欣薇这么多年,可到头来苏欣薇跑了,嬷嬷进了大牢,幕后之人不想办法救嬷嬷,还想杀嬷嬷灭口,嬷嬷您就不心寒吗?”   冯嬷嬷听了叶婉歌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想着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了。   正在冯嬷嬷疑心重重的时侯,叶婉歌又开口说道,“是我让人告诉嬷嬷,有人要对嬷嬷痛下杀手的。”   叶婉歌话音刚落,把冯嬷嬷惊的脑袋发懵,眼神涣散的看着叶婉歌,半天才回过神来,“皇后娘娘,为何要救老奴?”   叶婉歌回道,“我跟你本无冤仇,我为何要害你呀!我之所以这般对嬷嬷,只想嬷嬷看清你给什么样的人卖命!   嬷嬷你在那些人的眼里不过是枚棋子,随时都可以弃之。   嬷嬷这些年用命换来的那点银子,恐怕嬷嬷只是看看摸摸,到最后嬷嬷掉了脑袋,那些银子指不定被谁花了,嬷嬷你替别人卖命值得吗?”叶婉歌的一些话,唬的冯嬷嬷一愣一愣。   冯嬷嬷听到叶婉歌的话,开口求道,“老奴求皇后娘娘救救老奴吧!”   叶婉歌看着害怕的冯嬷嬷道,“冯嬷嬷不必害怕,我能把嬷嬷你关进来,就能把嬷嬷你救出去。”   “谢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冯嬷嬷感激涕零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冯嬷嬷把自已当做救命稻草,知道时机来了,于是开口问道,“嬷嬷,本宫问你,是谁指使你把苏欣薇关起来的呀?”   冯嬷嬷一听叶婉歌提起苏欣薇的事情,身体瞬间僵硬,脸色煞白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冯嬷嬷那恐惧的神情说道,“嬷嬷何必替要取你性命之人隐瞒此事了?”   叶婉歌说完见冯嬷嬷还是不愿意开口的样子说道,“嬷嬷不愿意说,本宫也不勉强。   洗衣房知道此事的不只嬷嬷你一个人,你不愿意说有人愿意说。   只是替嬷嬷可惜,替那些没有人性的人卖命不值得。   虽然没有得逞,但如若无本宫保护嬷嬷,那些人定会轻而易举得手,到时侯嬷嬷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叶婉歌说完站在那又说道,“嬷嬷,不愿意说本宫就走了。”   叶婉歌抬脚装腔作势的要走,愣了神的冯嬷嬷一看到叶婉歌这根救命稻草要走,立刻出声道,“皇后娘娘且慢,老奴说就是了。”   叶婉歌听到冯嬷嬷的话松了口,侧着的脸轻吐了一口气,扭过来看着冯嬷嬷问道,“是谁让你把苏欣薇关在那里的呀?”   “是制衣局的李嬷嬷。”冯嬷嬷如实说道。   “李嬷嬷是幕后黑手?”叶婉歌知道李嬷嬷只不过是一个听命于人的帮凶而已,根本不是主谋。   冯嬷嬷知道自已骗不了叶婉歌,于是避重就轻的说道,“具体的老奴不知,老奴只是听命于李嬷嬷,帮李嬷嬷办事而已。”   叶婉歌听了冯嬷嬷的话瞬间怒了,“冯嬷嬷,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蒙骗本宫。   你要知道本宫只要一句话,你这颗架在脖子上的脑袋就会在瞬间搬家。”   冯嬷嬷一听叶婉歌发威,吓得说道,“皇后娘娘,老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一句谎话。”   叶婉歌听了轻嗤一声,“你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当本宫是傻子吗?   本宫问你,李嬷嬷和慧贵妃身边的奴才秋香为何要折磨苏欣薇呀?”   “这……”冯嬷嬷语结说不出话来。   叶婉歌又问道,“当年苏欣薇被赐死,是谁救下苏欣薇的呀?”   “是李嬷嬷。”冯嬷嬷如实的回道。   “李嬷嬷有那么大的狗胆敢私自救下朝庭的重犯?”叶婉歌质疑道。   “具体的事情老奴不……”冯嬷嬷想说不知道这事,被叶婉歌一声怒吼打断,“你还敢撒谎。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叶婉歌说到这,小尺子冷笑一声,从腰里掏出一包药粉,在冯嬷嬷面前晃了晃,“冯嬷嬷,这是冰魂魄,想来见多识广的冯嬷嬷一定听说过此药吧?”   冯嬷嬷一听小尺子嘴里吐出的话,立刻浑身起栗子,冰魂魄能把骨头都化成灰的毒药。   “我只要轻轻的捻那么一点在冯嬷嬷身上,冯嬷嬷您就无影无踪的消失了。”小尺子邪恶的说道。   “公公饶命呀!”冯嬷嬷见小尺子逼向自已救饶道。   小尺子听了狠厉的说道,“你这个瞎了狗眼的老奴,我们皇后娘娘岂是你可以耍着玩的人呀?   你说到现在尽拣一些没用的说,一个重点没有。”   “公公,老奴只知道当年是李嬷嬷救下的苏欣薇,别的事情老奴真的不知情呀?”冯嬷嬷虽然害怕,但现在还是嘴硬的死撑着,冯嬷嬷知道叶婉歌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杀自已,是因为自已知道苏欣薇的秘密,所以冯嬷嬷想到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说出来,一但说出来自已失去了利用的价值,那么叶婉歌必定不会再护自已的性命。   叶婉歌看着贼精的冯嬷嬷笑道,“嬷嬷是怕说出了实情,失去价值后本宫会弃嬷嬷与不顾?”   冯嬷嬷见叶婉歌看穿了自已的心思,连忙否认道,“奴婢绝无此意。”   叶婉歌冷笑数声,“如若嬷嬷有此想法,那是大错特错。   嬷嬷如若告诉我真像,我必定会对嬷嬷感激不尽,会好好的赏赐嬷嬷。   但嬷嬷要是铁了心,为那些人卖命与我作对,那也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本宫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嬷嬷耗下去,再给嬷嬷一个机会,如若嬷嬷胆敢撒一句谎,那本宫定不会再让嬷嬷开口。”   叶婉歌说的狠厉,冯嬷嬷听的胆寒,不敢再有半句谎话,如实的说出自已知道的事实,当年苏家出事,现在的皇太后又知道苏欣薇跟皇上有那么一份情,于是皇太后就在苏家的案子上动了手脚,让苏家被满门抄斩。   先皇念及跟苏欣薇的情意,有心想放苏欣薇一条命,可惜皇太后容不下苏欣薇,于是赐了一杯毒酒,制衣局的李嬷嬷嫉忌苏欣薇的绣宫,而苏欣薇绣的最好的便是那飞龙活凤,但李嬷嬷绣不来,每当绣龙凤的时侯,龙眼凤眼李嬷嬷必要派苏欣薇绣,如若苏欣薇死了,这普天之下再找不出这双巧手了。   李嬷嬷出于自已的私心,想留下苏欣薇,想借苏欣薇之手替自已扬命,但又不敢那么做,正好当时身为太子侧妃的沈如慧找到了李嬷嬷,让李嬷嬷留下苏欣薇。      ☆、206.第206章 恩怨分明      于是李嬷嬷才冒险找了一个奴婢代替苏欣薇喝了那杯毒酒,又放火把那具尸体烧的面目全非,让人辩不清楚是谁。   苏欣薇活了下来,但李嬷嬷觉得把苏欣薇藏在制衣局不安全,所以找到冯嬷嬷,把苏欣薇关进了不受人注意的洗衣房。   冯嬷嬷一开始也以为是李嬷嬷为了自已的私心,才这样偷梁换柱的留下苏欣薇,后来才知道不全是这个原因。   苏欣薇被关进洗衣房没有多久,沈如慧身边的奴婢秋香就隔三差五的过来,和李嬷嬷一起用各种酷刑折磨苏欣薇,让苏欣薇交出苏大人留下的东西。   “是什么东西呀?”叶婉歌故作不知的问着冯嬷嬷,想试探一下苏父除了留下那对藏着那宅子秘密的镯子外,还有没有留下别的东西。   “是……”冯嬷嬷说到这里吞吞吐吐又说不出话来。   叶婉歌看着冯嬷嬷那为难的样子,一个狠厉的眼刀扫过去,冯嬷嬷立刻说道,“奴才只是偶尔听到李嬷嬷和秋香的对话,说是关于苏芩两家案子的证据。”   “证据?”叶婉歌想着苏芩两家因贪污而入狱跟那座宅子有什么关系了?   即是苏芩两家案子的证据,沈如慧又为何要费尽心机寻找了。   “既然是有关苏芩两家的事情,那为何慧贵妃要插手这个事情呀?”叶婉歌问道。   “听说苏芩两家的事情和沈家有关。”冯嬷嬷回道。   叶婉歌听到此话,眼前一亮问道,“和沈家有什么样的关系呀?”   冯嬷嬷摇了摇头,“具体的老奴不知,只知道苏父留下来的证据和沈家有关系。”   叶婉歌刚听到冯嬷嬷说不知道时那黯淡下去的眼神,瞬间又被得明亮起来。   叶婉歌听说那宅子和沈家有关系,又追问了冯嬷嬷和沈家有什么关系,冯嬷嬷只知道苏父留下的东西和沈家有关系,具体什么关系冯嬷嬷还真不清楚,所以在叶婉歌的再三追问三,冯嬷嬷是再也说不出有什么价值的线索来了。   叶婉歌知道了苏欣薇能活下来的原因,和事情的经过,又看冯嬷嬷真的不知情那宅子和沈家的关系,也就不再为难冯嬷嬷了。   抬脚往外走的时侯,冯嬷嬷一把抱住叶婉歌的大腿叫道,“皇后娘娘,你答应老奴说要救老奴出去的呀?”   冯嬷嬷见叶婉歌从自已口中套得了消息就想走,把自已扔下不管不顾,绝望又在心中升起,大胆的抱住了叶婉歌的大腿不让叶婉歌走。   叶婉歌见冯嬷嬷的双手缠上自已的腿,蹙着眉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你目前呆在这牢房里没有危险,如果出去了反而不好说了。”   “是呀!嬷嬷,你如若出去了,那些人必定会杀了你灭口,要是知道了你把事情说了出去,就更会不惜代价的要杀了你。   你现在呆在这里反而是比较安全。”小尺子说着就伸手拍掉冯嬷嬷的手。   冯嬷嬷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在脑海里想了半天没有想清楚,等回过神来叶婉歌和小尺子已经出了牢房的门。   冯嬷嬷撕心裂肺的叫道,“救我出去呀!救我出去……”   冯嬷嬷吼叫着,钱百顺跑进牢房呵斥道,“喊什么喊,再喊只怕你小命都不保,老实的呆着有你见日头的那一日。”   冯嬷嬷听到钱百顺的话,立刻闭嘴看着钱百顺心喜的问,“真的?”   钱百顺点了点头,冯嬷嬷一听说她有出了这牢房见重见天日的那一刻,立刻心喜若狂,嘴角露出笑容也不再喊叫。   叶婉歌知道那宅子和沈家有关系后,让小尺子立刻通知曹天岳,让他盯紧那宅子。   曹天岳派人在那儿守着,等着守株待免,叶婉歌这边正在谋划着让林英那个小奴婢任洗衣局管事的事情。   叶婉歌当然不方便出面办此事,于是叶婉歌去了养心殿找芩花。   叶婉歌到了养心殿的时侯,正好遇到南宫敖外出,看着南宫敖迈着虎步,步步生风的往外走,叶婉歌问道,“皇上,这是要去哪儿呀?”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回道,“皇后来的真不是时侯,朕有要是要出去一趟。”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歉意的话语,回道,“皇上有事尽管去忙,臣妾去找芩花姑娘闲聊几句。”   南宫敖点了点头,“也好,让芩花先陪你,朕办完事尽快回来。”   叶婉歌点头,南宫敖急匆匆的走了,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像是有紧急事情的样子,心里揣测着是何事。   叶婉歌万万没有想到南宫敖急匆匆出去办的事情,是和她叶家有着紧密的关系。   叶婉歌早成了养心殿的常客,所以养心殿的奴才对这个常常来的皇后娘娘也格外的热情。   刚坐下就上了茶水和各色各样的糕点,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奴婢,又抬眸四处瞧了瞧,不见芩花的身影,问道,“芩花姑娘了?”   奴婢回道,“芩花姑娘正在房间里换衣服了,一会就来。”   叶婉歌听了奴婢的话,开始纳闷了,想着这不晌不晚的,刚起床没多久换什么衣服呀!”   叶婉歌纳闷间,芩花就走了进来,早就听说叶婉歌来了,所以见到叶婉歌并不惊讶。   叶婉歌见到芩花看到芩花虽穿着高领棉袄但露在外的脖颈上那欢爱的痕迹立刻明白芩花为何要在这个时辰回房换衣服了。   叶婉歌收回眸光,装作没看见芩花那暖昧的痕迹,开口说正事,“洗衣房的那个小奴婢林英,伤好些了没有呀?”   “好多了!太医说再过几日便能全愈了!”芩花回道。   听说林英快要全愈了,叶婉歌心喜的点了点头,对着芩花状似无意的说道,“洗衣房现在群龙无首。”   “嗯?”芩花一时间没有明白叶婉歌提起洗衣房的用意,很不解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又说道,“这个时侯好像是个报恩的好机会。”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说让林英任洗衣房的管事?”芩花听出了一点苗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叶婉歌应声。   芩花好奇的看着叶婉歌,想着皇后娘娘还真是会收买人心,在这么高的位子上,人家敬她一尺,她还人家一丈。   芩花在细细的琢磨叶婉歌话里的意思,想着皇后娘娘要报恩就报恩,为何这么拐弯抹脚的跟自已说,芩花还没有想出头绪就听叶婉歌说,“这事交给你了。”   “什么?”芩花没听明白,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觉得给林英升管事的这件事情,自已出面不合适,何况明面上林英跟自已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冒冒然的给林英那个小奴婢升官不合情理,也会引起别人的怀意,所以叶婉歌觉得此事自已不方便出面,唯有芩花是最适合的人选。   “给林民升管事的事情,我出面不合适,你出面办此事合适。”叶婉歌不再藏着掖着痛快的说道。   叶婉歌说的痛快,芩花听着到觉得为难了起来,想着这么点小事向皇上开口求这个情,自已有些开不了口。   “这么做不妥吧?”芩花小心的回道。   “有何不妥呀?”叶婉歌不明白。   “这么一点小事,我开口求皇上?”芩花边说边观察叶婉歌的神色。   叶婉歌听了扬唇一笑,“谁让你去求皇上了。”叶婉歌见芩花误会了自已的意思说道。   “皇后娘娘让奴婢去办此事,奴婢不去求皇上,还能去求谁呀?”芩花不解的问。   叶婉歌狡黠一笑,“谁都不求,只要芩花姑娘你一句话,定会有人把此事办的妥妥的。”   “哦?”芩花听了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叶婉歌。   “芩花姑娘只要在顾二喜那个大总管面前一说,保证顾二喜会喜得乐颠乐颠的替你办好此事。”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叶婉歌提起顾二喜,明白了叶婉歌的意思。   芩花想着自已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婢,有什么面子能让顾二喜那个见人就想扒层皮下来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替自已办这件事情呀!   “顾二喜,那个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芩花说道。   叶婉歌笑,给小尺子递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刻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悄无声息的放到桌子上。   叶婉歌看着桌子上的银票,笑道,“没人让你糊弄他。”   芩花也把目光移到那张银票上,问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让奴婢拿这银票替林英向顾二喜买那管事一职?”   “嗯。”叶婉歌点头应允。   芩花听了在心里想着,何必如此的费尽心思去报那恩情了,想不明白,问道,“皇后娘娘何必费那苦心了。   林英那奴婢我了解,没有什么野心,只想积攒一点钱财,等到了出宫的年纪,找一个老实人嫁了,过平凡的日子。   皇后娘娘不如就赏那奴婢一些银两好了。”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像林英那样对朋友有情有义,忠心耿耿的人不多,我想把这样的奴婢留下来。”      ☆、207.第207章 吞江河夺天下      芩花明白了叶婉歌的意思,原来叶婉歌是想把林英那个忠心的奴婢留下来为已所用。   芩花收了银票替叶婉歌办此事。   安福宫,皇太后十万火急的把南宫敖传进宫里,指着一尊半人高的玉佛说道,“皇上,你看看,这么宝贝的东西莫说我北唐国找不到,就是这天下辽阔的疆域也难寻到。”   南宫敖看了看,点了点头非常赞同皇太后的说法。   眼前的玉佛即便在皇太后这个见过天下万千宝物人的眼中,也觉得是一件稀世珍宝,是这普天之下难以找出第二件的稀世珍品。   皇太后看着这玉佛又是高兴又是嫉忌的说道,“这样的东西据说是叶家众多藏品中的一件小物件,皇上你听听这话,品品这话中的意思,再想一想叶家藏的那些宝贝是有多么的珍贵。”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玉佛,不用皇太后提醒,他的心里都燃着怒火,这么一件稀世珍品在叶家那个琳琅满屋的宝库里居然算不得是什么宝物,这让他这个一国之君如何能心理平衡呀!   南宫敖一方面心里不平衡着,一方面揣测着传说中的叶家财富到底是真是假。   张富贵看着眼前的宝物,赞叹道,“皇上,像这么大的玉佛,这得经过千年的沉淀才能形成如此好的玉坯呀!   真是难得的宝物呀!”   张富贵称赞着,南宫敖对张富贵的称赞置若罔闻,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玉佛。   张富贵见南宫敖不出声,又对皇太后说道,“太后,奴才听到一个传说。”   皇太后听到张富贵的话,味口立刻被张富贵吊了起来,张开问道,“什么传说?”   张富贵小眼一眯,说道,“听说叶家有一个三色的翡翠福禄寿项圈,上面那三色的翡翠宝石有石榴大。”张富贵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皇太后听到张富贵的话,说道“小贵子,你又在这拿哀家寻开心了。   有石榴大的玉翡翠宝石?还是三色的?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呀?”   张富贵见皇太后来了兴趣,说道,“太后,奴才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拿此事开玩笑呀!   这是听一个工匠说的,当初这个工匠替叶家建造了地下宝库,这个工匠亲眼所见。   叶家的地下宝库有十八道机关,一道比一道危险,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江湖人只对叶家财富垂涎三尺,而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皇太后听到张富贵的话,攥着素帕的手指着张富贵道,“你这个奴才,哀家说你在这哄哀家开心,你还不承认。   你说叶家的宝库没有人能进得去,那偷这个玉佛的人怎么能进去呀?”皇太后瞪了张富贵一眼。   眼前的玉佛是沈良的儿子沈如安在边关缴获的。   沈良的儿子跟随五王爷南宫然驻守边关,前些日子带兵巡防时,发现一队可疑的马队,上前盘查中看到马车上拉的货物里夹杂着这尊玉佛,于是就把那伙人给扣了下来。   那伙人供出是一个丰九儿的人雇他们把这些东西送往南昭的,沈如安凭这些人的线索查找丰九儿,这一查让沈如安查出来,这丰九儿是一个专门贩卖违禁品到南昭的商贩头目。   收缴了这玉佛,沈如安连五王爷都没通知就把这玉佛送到都城皇太后这儿来了。   张富贵听到皇太后的话并不着急,而是解释道,“太后,这玉佛是叶家没有建库之前失踪的,有好些年了。”   一直紧盯玉佛的南宫敖听到这话,问张富贵,“贵公公,你听到的风声多,依你听到的叶家到底有多少财富呀?”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出声,立刻转身对南宫敖道,“皇上,奴才听闻说叶家金银如山,珍宝多如牛毛。”张富贵说完顿了顿又说道,“奴才也只是听来的,至于是真是假奴才不敢确定。”   南宫敖听闻张富贵的话,神情严肃的对张富贵说,“贵公公,你和这些奴才都退下。”   “是。”张富贵闻言立刻退下。   待屋内只剩下南宫敖和皇太后时,皇太后看着自已的儿子道,“皇上,有何事要与哀家说呀?”   南宫敖心里正在翻江捣海,心中还没有理清头绪见皇太后开口,他说道,“母后让儿臣来的意思是?”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轻笑一声,接着就严肃的教训起了南宫敖,“皇上,哀家一直以为你聪明过人,手段狠戾杀伐果断,可自从你登上皇位,哀家可再也没见过你这些长处,反而见你做事缩手缩脚。”   面对皇太后的训斥,南宫敖平静的回道,“母后,治国平天下,靠的不是****,靠的是人心所向。”   皇太后听了南宫敖的话,说道,“人心所向,人心为何要所向皇上,皇上到是说给哀家听听。”   “为了天下已任。”南宫敖回道。   皇太后嘲讽一笑,看着南宫敖哀声叹气道,“哀家一直以为我儿是个看透世事,圆滑事故之人,没想到我儿还有这么天真的一面。   为天下已任,我儿你这心思怎可如此的单纯。   那些争破头颅也要当王侯将相的人,是为了功名利禄,那些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中举的人也是为了扬名立万,朝中的文武百官也只不过是为了从朝庭领到奉禄以养家糊口,就连那些平民百姓评判一个君王是不是明君的方式,也是看这个君王是否能让他们吃得饱穿得暖。   我儿你听听为娘说的这些话有无道理,天下苍生活在这尘事,终身奋斗的目标只为一个利字。   为娘还没有见过普天这下不为利的人。   为名为财,都是自已的私欲,普通百姓如此,王公大臣如此,皇上也理应如此。”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了这么多,问道,“母后的意思是?”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眉眼冷凛的说,“天下苍生皆为利,皇上也是如此,只不过皇上为的是大利,想坐拥天下的大利。”   南宫敖看着猜到自已想称霸天下心思的皇太后道,“母后真了解儿臣的心思。”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又是一笑,说道,“皇上,不论皇上是要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和太平盛世,还是要吞江河夺天下,皇上为的也都是名利。”   “是。”南宫敖应声。   皇太后又说道,“名利是从何而来呀?”   “是斗争而来。”南宫敖从瓜瓜落地就见识了这宫里的各种争斗,当然明白胜者可以坐拥名利,败者则死无藏身之地的残酷事实了。   皇太后听到这笑了,“皇上既然如此清楚,那么皇上更清楚不管是人与人之间为了蝇头小利之争,还是商与商之间为了巨额利润之争都是为了财。   就算王公大臣之间相争也是为了那一个财字,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有了财什么事情都好办。   我北唐人才济济,不缺献计献策平定天下的相才,也不缺骁勇善战的将军,更不缺可以和王侯将相一起平定天下的精兵,唯一缺的就是军饷和战争的耗费。   说来说去都是一个财字。”   “母后的意思是?”南宫敖明白皇太后拐弯抹角的意思,只是南宫敖没有说透,而是疑惑的问皇太后。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不再兜圈子,直言不讳的说道,“哀家想说的是,如若皇上拥有了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那么离坐拥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南宫敖如此精明的人早就猜到了皇太后的意思,皇太后是想让他把叶家的财富拒为已有。   皇太后这个想法南宫敖不是没有过,只是大多数时侯他也只是想一想,并没有真的去做,此时被皇太后一怂勇,南宫敖还真的有些蠢蠢欲动。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道,“母后,虽传说叶家富可敌国,但从来没有人真的见到过叶家传说中的这些财富,就连皇后娘娘都对朕说这些都是传言。”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提起叶婉歌,神情立刻不悦了起来,“皇上,皇后的话你也能信。   皇后虽年纪轻,但心思却很深沉,跟她那狡猾的像狐狸爹一个样子,是个两面三刀的笑面虎。   哀家当初之所以让皇后进宫,就是看中了叶家那富可敌国的财富能支掌皇上的大业,你看到现在当初叶昌宇答应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个兑现的。”皇太后气急败坏的说道,当初为了拉拢叶昌宇,南宫敖和皇太后许以皇后之位给叶昌宇的女儿,条件就是叶昌宇要无条件的支持南宫敖坐稳皇位,从财力上要源源不断的支持南宫敖。   可是叶昌宇却只在南宫敖还是太子的时侯,出了一百万两支持南宫敖争夺皇位,自打南宫敖登基后,叶昌宇就没有再提起钱财上支持南宫敖的事情。   其实叶昌宇支持南宫敖也是为了一已私利,女儿贵为皇后替叶家光宗耀祖,他这个丞相之位在朝中也坐的更稳当。   现在皇上位稳了皇位,叶昌宇想着也该是自已收受利的时机了,又怎么可能会再拿出钱财支持南宫敖了。      ☆、208.第208章 重修旧好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道,“皇上,如若皇上没有源源不断的钱财的支持,那么皇上想称霸天下的野心永远都只是一个梦。   是一个美好而难以实现的梦,战争需要的是钱财,耗费最大的也是钱财。   皇上只有拥有足够多的钱财,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开疆扩土。”   南宫敖被皇太后说的对叶家的财富心动不已,但又没有一点办法让叶昌宇那个吝啬鬼拿出那些传说中的钱财。   不要说叶昌宇不肯拿出全部家底,就是让叶昌宇拿出个几百万两银子,估计叶昌宇都不肯,南宫敖想着要不是自已攥着叶昌宇鹅城事情的把柄,那么叶昌宇是怎么也不可能拿出那必钱财填充国库的。   “母后,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还要证实一下是真是假,如若真的有,就发动叶丞相捐一点出来支持国家。”南宫敖想先安抚皇太后的情绪说道。   皇太后听了南宫敖的话说道,“你这想法简直是痴人说梦,叶昌宇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让他把钱财拿出来,那比割他的肉还厉害。”   皇太后对南宫敖的决定心有不满,但又没有办法让南宫敖现在就把叶家的万贯家财占为已有,对南宫敖说道,“皇上,皇后的心思不在皇上你这儿,皇上对皇后也不必太用心。   等皇后把龙儿生下来,如若皇后和叶家还是这样不识抬举,那皇上也不必念着这纸薄的情意,不忍心下手。   慧贵妃那儿皇上最近有些冷落了,应该去慧贵妃那儿瞧瞧。”皇太后的意思是皇后生下龙子后,如若皇后和叶昌宇不用实际行动支持南宫敖去实现统一天下的霸业,那么皇后这个位子就得易主了。   “母后。”南宫敖听到皇太后提起这些烦心的事情不耐烦的叫道。   “怎么了?慧贵妃不是皇上的心头好吗?当初为了慧贵妃,皇上可是连嫣儿都不愿意娶呀?”皇太后看着南宫敖听到沈如慧不耐烦的神情问道。   南宫敖沉默着,没有对皇太后讲沈如慧因善妒而做出的那些坏事。   皇太后是从后宫的勾心斗脚的浑水里淌过来的,见南宫敖提起沈如慧归那种无奈和烦感,皇太后就知道肯定是沈如慧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南宫敖如此不待见。   “慧贵妃最近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如此不高兴呀?”皇太后问道。   南宫敖不想跟沈如慧计较,更加不想在外人面前说沈如慧的事非,所以南宫敖一直把对沈如慧的不满放在心里,现在见皇太后问起来,南宫敖用又是生气又是怜悯的语气说道,“母后,自从慧贵妃失去龙胎后,情绪一直不稳定,几次三番的跟皇后过意不去。   前些日子又发疯似的把皇后推倒了,幸好儿臣眼疾手快扶住了皇后,要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儿臣因此生了好些天的气,前些日子听说慧贵妃如此的一会正常一会发癫是因为受了刺激得的病症,儿臣这心里又是憎恨又是难过。”   南宫敖说出了沈如慧的不是,以为皇太后也会像自已一样对沈如慧有所厌烦,没曾想到皇太后劝道,“慧贵妃如此做是不妥,但皇上你也要站在慧贵妃的立场想一想,女人一辈子不能再怀有身孕,一生都不能做母亲,那种没有指望的绝望生活摊在谁头上,谁都不会好过。   本来慧贵妃失去孩子,还有皇上你这个夫君,可现在慧贵妃连皇上这个夫君也叫人抢去了,慧贵妃又如何能不做出疯狂的事情来了。”在皇太后眼中,皇上现在的心思已不在慧贵妃身上了,而是在皇后身上。   南宫敖听了叹了一口气,皇太后看着皇上对沈如慧感情淡薄的样子,又说道,“哀家当初对皇上说过总有一天皇上定会明白,普天之下再浓烈的情爱,到最后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淡漠。   皇上当初不相信哀家的话,还要放弃这大好江山跟慧贵妃双宿双飞,也幸亏当初慧贵妃觊觎着这皇后之位,肯委屈求全劝皇上娶了嫣儿。”皇太后重提往事,向南宫敖证明当初自已的意见是有多么的证确。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想起当年和沈如慧的那份情真意切不由得变得伤感起来。   “慧贵妃那儿,皇上现在就是再不待见,皇上也不能冷落了慧贵妃。   沈良虽不如叶昌宇有钱,但沈良在北唐的影响力不低于叶昌宇,而沈良和叶昌宇是死头对,这两个人得生死共存亡。   只有这两个人之间相互制衡,皇上才能无忧,否则这两个人但凡有一家独大,皇上就危险了。”皇太后想着这两个北唐最有实力,也最有野心的朝臣叮嘱着南宫敖。   皇太后说的话,担心的事情,南宫敖早就有所防犯,叶昌宇和沈良在北唐都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也是北唐国影响力很大的朝臣,两个人只要振臂一呼定会应者云集。   南宫敖心里跟明镜似的,绝不能让这两个人一家独大,一定要让这两个人实力均衡互相争斗,只有这两个人斗的难解难分了,他才能从中得利。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提醒似的说道,“皇上,现在的形势怎么看都是叶家占了上风。”   “儿臣明白。”南宫敖也知道现在的形势是叶家独大,所以正在想办法压住叶家的势头。   皇太后想了想又说道,“沈良的儿子沈如安一直跟随着五王爷驻守边关,五王爷那边的一举一动沈如慧都了如指掌,五王爷有一点风吹草动沈如安都知道,为了让沈如安忠于我们,皇上占时也不能得罪了沈家。”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权衡利弊后点了点头。   南宫敖从安福宫出来,心情就变得万分沉重,皇太后最后交待他的几句话,更加让他心里发堵。   南宫敖离开安福宫后,没有回养心殿,而是派了个奴才回去通禀叶婉歌,让叶婉歌不要等他。   南宫敖去了沈如慧那儿,这些时日沈如慧吃了沈良给的良药,觉得通体舒畅,心情大好就连一直枯黄的面色也变得红润娇媚动人。   南宫敖进了永寿宫,把沈如慧喜坏了,又是倒水又是泡茶的伺侯着南宫敖。   南宫敖瞄了忙的团团转的沈如慧一眼,说道“慧儿,别忙了!坐下陪朕聊聊天!”   正站在那泡茶的沈如慧,听到南宫敖叫她慧儿,她身子一僵,手上的动作一顿,没出息的心里泛酸,眼眶发红滚烫的泪水落了出来。   南宫敖冷落了沈如慧数日,沈如慧也如法炮制的还给了南宫敖,两个人这些日子可谓是冷脸对冷脸,但沈如慧不管如何下决心想要冷脸对南宫敖,到最后都控制不了她这颗没出息的心。   沈如慧再给了南宫敖几次冷脸后,这颗砰砰跳着的心常常后悔自责的不得了。   沈如慧知道这辈子她是栽了,栽在南宫敖的手里了。   认清楚了事实的沈如慧,只好拉下脸来,放下自尊讨好南宫敖,想重新求得龙宠。   南宫敖叫了半天,见沈如慧双肩颤抖僵在那半天没有动静,他又说道,“慧儿,是不想见朕吗?”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误解了自已的意思,急急的转过身连泪眼都来不及擦,“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沈如慧急切的辩解着,南宫敖没有听出声音里的不对劲,却看到了沈如慧脸上挂着的眼泪。   “你这是怎么了?”南宫敖看着刚刚还喜笑颜开的沈如慧,在瞬间变得泪眼婆娑吃惊的问道。   沈如慧抹掉脸上的泪痕,轻声的说道,“臣妾是喜极而泣。”   南宫敖见沈如慧没有像以往那样跟自已使小性子,反而有一种委屈求全的让人怜惜的样子,对沈如慧的疼惜又增加了几分。   向来高傲的犹如公主的沈如慧,低下那高傲的头颅,对眼前的他示好,“皇上,这一声慧儿,让臣妾忆起那些甜蜜的往事……”说到这里沈如慧却哽咽无语了。   沈如慧垂眸低低的垂泪,南宫敖伸手在沈如慧那纤细的背上拍了拍,安抚沈如慧。   这一夜南宫敖留在永寿宫,隔日皇宫内传遍了皇上和慧贵妃冰释前嫌重修旧好的事情。   顾二喜没有杀了冯嬷嬷,这让李嬷嬷很着急,再一次找到了顾二喜时,没等李嬷嬷开口,顾大总管就说,“不用着急,冯嬷嬷没把你们给供出来。”   李嬷嬷听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暂时没有把我们都给供出来,谁也不能保证冯嬷嬷能到死也不把我们供出来,留着冯嬷嬷始终是一个祸害。”   顾二喜看着李嬷嬷道,“怕了?这会知道怕了,当初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时侯怎以不知道害怕了?”   李嬷嬷听到顾二喜揶揄的话语,讨好的笑着从衣袖里摸着一个玉杆子的烟袋递给顾二喜道,“这是孝敬大总管的。”   顾二喜乜斜着眼睛看着那烟袋,紧抿的唇露齿一样,那笑容是那么的轻蔑,“咱家替你办足以杀头的事情,在你眼里就就是为了你这点好处?”      ☆、209.第209章 有去无回      李嬷嬷听到顾二喜不阴不阳的话,立刻明白顾二喜的意思,把手里的物件随手放在边上的桌几上,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身上复杂的盘扣。   顾大总管的房内,不时的传出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这让躲在墙角偷听的向来木纳的小远子浑身躁热难奈。   小远子面红耳热,一颗心砰砰跳的往福宁宫走,正巧遇上了倾心于他的雨珠。   “小远子。”雨珠隔着一丈地远就大声的喊着小远子。   小远子听到是洗衣房里那个喜欢粘着他的奴婢,他跑的更快了。   “小远子……”雨珠以为小远子没有听到,高声的喊着。   自打上次给了小远子的兄弟小尺子好处后,雨珠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小远子,只不过相比自已的热情,小远子仍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冷淡表情。   雨珠看着在自已喊叫中跑的无影无踪的小远子,不甘心的跺了一下脚,扭头往洗衣房去。   小远子像被狗撵似的跑回了福宁宫,小尺子见了笑道,“远子兄弟,你这是被疯狗撵了?”   小远子向来少言寡语,在小尺子这个巧嘴面前更显得嘴拙说不出话来,每次面对小尺子的揶揄调侃,都只是对着小尺子干瞪着眼睛任由小尺子拿他寻开心。   小远子瞪了一眼小尺子,就往屋内走,小尺子跟在后面问道,“怎么样?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小远子恍若未闻,只顾往前走。   小远子把李嬷嬷和顾二喜有奸情的事情告诉了叶婉歌。   叶婉歌在心理疏理着这些人的关系,沈如慧、顾二喜、李嬷嬷、冯嬷嬷,这些人都是一伙的,是一丘之貉。   小尺子听到小远子的话,说道,“皇后娘娘,李嬷嬷让顾总管杀冯嬷嬷,那么冯嬷嬷会不会有危险呀?”   叶婉歌摇了摇头,“冯嬷嬷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顾二喜是个精明的人,皇上现在不让杀生,冯嬷嬷的事情又是交给顾二喜查办的,如若冯嬷嬷死了,皇上定会勃然大怒。”叶婉歌料定顾二喜那个人精不会在这个时侯惹怒皇上。   南宫敖很迷信,为了替她肚子里的龙子积福德,在她怀有身孕的这段时间不准杀生,要是宫里有人死了,必要请一弥大师来作法超度。   顾二喜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要了冯嬷嬷的性命。   叶婉歌现在把重心放在了和沈家有关的那座宅子那儿了。   位于谷水村的那座宅子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一连数天蹲守在那的曹天岳,也没有发现那座宅子有什么异常。   曹天岳有些灰心丧气的对叶婉歌说道,“一连数天都没有一点消息,我们会不会追查错了方向?”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急躁的样子,安抚道,“别着急,现在风声紧,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是很正常的事情。   献节之前一定会有大宗交易,再耐心等等。”   曹天岳见叶婉歌说的笃定,虽然他心中不抱希望,但还是派人坚守在那。   曹天岳想着苏欣薇出去也有些日子了,情绪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许会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来,“要不要再问问苏欣薇,看看能不能从苏欣薇那儿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叶婉歌见曹天岳把希望寄托在苏欣薇身上,立刻摇了摇头说道,“苏欣薇连有那座宅子的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提供出有用的线索了。   苏欣薇在日复一日的残酷虐待下,都没有说出任何有关那座宅子的事情,可想而知苏欣薇是真不知道当年苏家和芩家案子的事情。”   叶婉歌一番话说的曹天岳彻底断了苏欣薇可能知道点什么的想法。   林英去内务府找顾二喜,站在内务府的门外等着去传话的太监。   顾二喜闲来无事坐在那喝茶,一听说皇上身边正得宠的奴婢芩花来了,立刻挑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慢幽幽的起身跟着进来通禀的小太监一起出去。   见到芩花后,顾二喜假意殷勤的说道,“哎哟,芩花姑娘来咱家这儿,真是稀客呀!   快请!”   芩花给顾二喜行礼间,听到顾二喜这假意客套话,抿唇一笑随着顾二喜往屋内走。   “来人,快给芩花姑娘上茶。”顾二喜吩咐下人给芩花上茶。   顾二喜热情招待着芩花,芩花看着顾二喜道,“大总管,不必客气,我来见大总管,有一事相求。”芩花也不跟顾二喜绕圈子直言道。   顾二喜听到芩花的话,笑道,“姑娘客气了。   姑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咱家办就是了。”顾二喜待芩花虽然客气,但也不失自已身为大总管的身份。   “谢谢大总管。”芩花谢道。   顾二喜连忙说道,“姑娘这是要折咱家的寿呀!   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需要办的事情尽管吩咐就是,哪用得着感谢啊!”   芩花听出了顾二喜话中的意思,她也不解释从衣袖里掏出叶婉歌给的银票放到顾二喜面前。   顾二喜看着那银票道,“姑娘,这是何意呀?”   芩花说道,“这是给大总管的喝茶钱。”   顾二喜眯眸看着那银票,又看了看芩花没有出声。   芩花又说道,“我跟洗衣房的小奴婢林英是手帕之交,前些日子那奴婢因为我受了些委屈,因此我想补偿一下林英,所以想让公公照拂一下林英。”   顾二喜听了芩花的话,又看了眼桌子上那金额不小的银票,心中瞬间就明白芩花此时来此的目的。   “这是小事,咱家吩咐下去,给林英找些轻快的活干便是,姑娘尽管放心。”顾二喜说话间把面前的银票塞回给芩花。   芩花见顾二喜推辞着,不肯收下这银票,说道,“这茶钱请大总管务必收下。   林英那奴婢忠厚勤快,还请公公多多提携。”芩花的话说到此,顾二喜想装糊涂也没有办法装了,看着芩花笑而不语。   芩花见顾二喜明白了她的意思,又说道,“洗衣房不正好缺个管事吗?   林英那奴婢在洗衣房呆的时间长,对洗衣房的事务非常熟悉,公公如若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不如让那奴婢试一试。”   顾二喜听了笑道,“咱家明白姑娘的意思,不过洗衣房管事一职也不是咱家一个人能做的了主的……”   芩花打断顾二喜的话,“明白大总管的难处,这些银子就给大总管商讨此事的时侯喝茶用。”芩花把银票又放回顾二喜面前。   顾二喜还想推辞,芩花不想和顾二喜再纠缠下去,只好把南宫敖搬了出来,“大总管要是实在觉得为难那就作罢,我去求皇上便是。”   顾二喜一听,立刻陪笑道,“姑娘别着急,这事咱家一定尽力替姑娘办好。”   芩花听到顾二喜松了口,芩花嘴角闪过几不可察的讥笑。   芩花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告辞离开。   顾二喜送芩花出门,送到门外才犹犹豫豫的说,“芩花姑娘终日陪在皇上左右,得空了还请姑娘替咱家美言几句。”   芩花回道,“只怕我人微言轻,有心无力啊!”   顾二喜笑道,“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只要在皇上面前多提提咱家,不让皇上忘记还有咱家这个忠奴就成。”   芩花听了,心里一声冷笑,嘴上却连连应声。   事情办妥后,芩花又去了福宁宫跟叶婉歌回禀此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绘声绘色的讲述顾二喜那狡猾的样子,笑得岔了气。   “真是个贪财鬼。”芩花不屑的啐道。   叶婉歌笑道,“顾大总管不但贪财还贪色,就你这清纯的犹如一株小嫩草的样子,要不是忌惮你是皇上的人,只怕你今儿是有去无回了。”   芩花见叶婉歌又拿自已打趣,回道,“你开什么玩笑了!   顾二喜一个太监,只怕奴婢原意相陪,他也没有那本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立刻回道,“你别说这大话,顾大总管虽没了那个东西,可人家有别的法子呀!   顾总管手下长的白嫩的小太监哪一个没被他糟蹋过呀!   制衣局的李嬷嬷每一次去大总管那儿,出来的时侯身上那青紫於痕能吓死人。”叶婉歌虽说的隐晦,但和南宫敖有了鱼水之欢的芩花明白的一清二楚。   芩花一想到顾二喜糟踏人的话画,心中一阵胆寒,立刻转移话题,“苏欣薇怎么样了?”   叶婉歌见芩花把话题从顾二喜身上转移到苏欣薇身上,知道芩花这心里对顾二喜是生了厌烦之心。   “腿是废了,此生再也没有办法行走了。”叶婉歌有些伤感的说道。   芩花听了心里也升起一丝怜悯,叹着气说道,“苏欣薇能遇到皇后娘娘,捡回一条命也算是幸运了,只愿这后半生活的像人样就行了。”   叶婉歌听宋齐盛说,苏欣薇双腿是被人用硬物敲折的,敲折了以后没有得到医治废了,浑身上下是数不清的伤痕,火烫的、刀割的、棍棒打的,不计其数的让人惨不忍睹的伤痕,唯有一张脸和一双手还算完整外,尤其是那双手完整无暇,绣出来的绣品还是那么精致。      ☆、210.第210章 一个女人的难处      叶婉歌想着沈如慧如此的折磨苏欣薇,不让苏欣薇痛快的死去,肯定是因为那座宅子藏着沈家非常重要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座宅子的秘密叶婉歌没有对芩花提起过,在没有查清楚沈良和苏芩两家案子关系之前,叶婉歌都不打算告诉芩花。   叶婉歌想着这几日宫中传闻南宫敖跟沈如慧的事情,试探性的问道,“皇上这几日都在哪个寝宫过夜的呀?”   芩花知道南宫敖这几日都在沈如慧那儿过夜的,但芩花怕叶婉歌生气,也怕自已多嘴多舌会生出事非来,为了不给自已打麻烦,于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大清楚。”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嘴角闪过几不可察的不悦,眸光流转的看着不说实话的芩花。   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那张笑脸如初的看着芩花道,“你可得加把劲呀!”   “嗯?”叶婉歌的话让芩花听的是一头雾水。   叶婉歌见芩花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想着芩花在自已面前装着跟南宫敖清清白白的样子,叶婉歌也不想再去揭穿这谎言,任由芩化藏着掖着。   叶婚歌看着芩花说道,“苏家的事情,皇上有没有提起过呀?”   叶婉歌想着苏欣薇的事情暴露了出来,凭皇上喜欢猜疑的心思,定会疑心苏欣薇事情的真假。   芩花摇了摇头,苏家的事情都是先皇在世的时侯发生的,南宫敖对这些陈年旧事不是太感兴趣,他也不关心苏家这事情的真真假假。   “皇上没有提过苏家的事情,只要苏欣薇自已不站到皇上面前,想来皇上也不会再去过问这个苏欣薇还是否活在这个尘事间。”芩花说着,想着只要苏欣薇不在皇上眼皮底下出现,那苏欣薇还是可以安全的过完下半辈子。   “那皇上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事情呀?”叶婉歌想着南宫敖不是忙于苏欣薇的事情,还天天忙的晕头转向的,到底是何事让他这么上心呀!   叶婉歌的话落,芩花心里发难,嘴上却顺溜的说道,“都是些朝政,那里发生灾难了,这里缺银子了,这些琐碎的事情。”   叶婉歌知道芩花在敷衍自已,自觉这样的谈话再进行下去无趣,于是便不再说这些敏感的话题。   夜半三更的时侯,刚睡熟的曹天岳就被奴才叫醒,说是谷水村的那宅子有了动静。   曹天岳听到这话立刻穿衣前生谷水村。   整个村庄处于一片孤寂中,唯有那坐宅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犹如集市般热闹。   停在外面的马车有数十量,不停的有人从屋内扛着麻袋包出来装在车上。   曹天岳仔细的瞧着站在那指挥的人,为人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这特征很像他打听来的谷黑子。   曹天岳看了半天见马车上的货物装了一半,对着手下说,“你们在这盯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曹天岳交待完下属,就往叶婉歌那儿去。   夜半三更,叶婉歌听说曹天岳来了,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情。   顾不上穿衣服,只穿着里衣把衣服披在身上从凤榻上下来。   “谷水村那边有动静了?”等不争曹天岳开口,叶婉歌先声夺人的问道。   “嗯。”曹天岳见叶婉歌猜到了发生的事情应声道。   “现在什么情况?”叶婉歌开口问道。   曹天岳回道,“那座宅子有数十辆马车在装货物,至于那麻袋里装的什么货物,还不清楚。”   叶婉歌听了,嘴角露出笑容,“一定是食盐。”   曹天岳听了叶婉歌的猜测,不赞同的说道,“不会吧!现在查的这么紧,一路上都有关卡,这么多食盐怎么运送出去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曹天岳,他说的固然有道理,但在利字面前,有人为了利甘愿冒杀头的危险。   “为了一个利字不要命的人多的是。”叶婉歌回道。   曹天岳想着这样铤而走险,想必那利润是非常可观,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危险。   “这些人真是可耻,我国的盐价已经高的可以跟黄金比了,这些人还吃里扒外把盐送往他国。”曹天岳气愤的说道。   叶婉歌回道,“在我国卖这些盐,他们这些人得不到好处,而贩卖到他国,那些利润可都流进他们的口袋了。”   曹天岳一想到这些贪官为了自已的利益,把国家的盐变为私有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挥着手里的刀剑像在战场上一样,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现在怎么办?”曹天岳问叶婉歌。   “沈家可有人出现呀?”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摇了摇头,他呆在那的那点时间,没有发现沈家的人。   “没有发现沈家的人,为首的像是谷水村的那个谷黑子。”曹天岳回道。   叶婉歌心里仔细的想着,要是这么大宗交易没有沈家的人,这事情就不好办了,她撒下的网也不好收了。   撒下这么大一只网,为的就是沈家人,如果现在抓不到沈家人,收了网逮到的不过是几个无足轻重的替死鬼罢了。   叶婉歌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在等一等,看看有没有沈家的人,要是没有沈家的人现在不要轻举妄动。”   曹天岳听了拧眉,他的想法是现在把这些卖国贼一网打尽,而不是让他们拿国家的东西去肥了自已的腰包。   叶婉歌见曹天岳不出声,看着他阴郁的神情,知道他不赞同她的做法。   尽管屋内炉火呼哧呼哧烧的很旺盛,但在这严寒的冬夜里,屋内依然冷的让人打颤,叶婉歌又刚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所以就更觉得冷,她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说要放过这些人,我只是说现在不动他们,等他们到了边关,要是沈家的人还是没有出现,那么就在边关把他们拦住一网打尽。”叶婉歌这样说,让曹天岳脸上阴郁的神色慢慢消散。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说道,“我们玩计谋不是沈良那个老狐狸的对手,我是怕我们现在放他们走了,再想抓住他们就难了。”曹天岳觉得谋略是他们的弱点,而恰恰是沈良的优点,跟沈良比谋略他觉得他们会输的很惨。   叶婉歌到不是这么想的,沈良谋略再好,只要她实实在在的抓住了沈良的把柄,任凭沈良再权势滔天也逃脱不了。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道,“我到是不想这么绞尽脑汁,想痛痛快快的搬一道圣旨把沈家满门抄斩,可惜我没有那能奈,曹小将军你能作的了主?”   曹天岳听着叶婉歌揶揄的话无言以对,虽然曹家是皇亲国戚,但曹家也没有那能将沈家灭了的能奈。   叶婉歌见曹天岳不说话神色变得沉重起来,想着自已刚刚的话语确实有些冲了,于是说道,“曹小将军,别生气。   我也只是一时冲动,语气有些重了。”   曹天岳不语,抬眸看着穿着里衣披着棉袄,冷的缩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的叶婉歌,还有那像卡了一个锅盖在上面的肚子,他觉得眼前的女人非常不容易,这女人比他有能奈,比他沉得住气。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道,“是微臣鲁莽了。   我会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去办。”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又说道,“报仇是大事,急不得。   皇陵那边我也找好了一个工匠。”   叶婉歌为了安抚曹天岳的情绪,把探查到的皇陵那边的进展告诉曹天岳。   曹天岳听了叶婉歌的话,眼前一亮,“真的。”   “嗯。”叶婉歌肯定的回道。   曹天岳心喜若狂,一连说了数声,“太好了。”   “等谷水村这件事情办完,我们就去探查皇陵。”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高兴的应声,“好!”   叶婉歌和曹天岳坐在那秉烛夜谈,直到商量好对付谷水村出现的马队的计策后,曹天岳才离开。   叶婉歌冻的身子骨一片冰凉,回到暖和的被窝后,让小蝶倒了碗热茶喝下去,才觉得冻的发凉的身子有一丝暖意。   “皇后娘娘,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小蝶劝着靠坐在凤榻上的叶婉歌。   叶婉歌满心满恼都是谷水村的事情,此时哪还有心思去睡觉呀!   “我一听说谷水村那这有了动情,这心里是又欢喜又担忧,哪能睡得着呀!”叶婉歌说道。   小蝶刚刚听到叶婉歌和曹天岳两个人的对话,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这会心情更是比叶婉歌还兴奋,“这回沈家那恶毒的父女逃不了吧?”   小蝶这么一问,叶婉歌心里打着鼓,没有底气的说道,“沈家的人现在一个也没有出现,事情也不是我们想的这般乐观呀!”   小蝶见叶婉歌底气不足,安慰道,“就算这回跑了,皇后娘娘再设一个局,再给他们罩一张网,他们能逃的了一次,两次,还能逃的了一辈子吗?”小蝶信心满满的说着。   叶婉歌看着小蝶伸手比画着一张大网,说的极认真的样子,笑道,“你以为你们家皇后娘娘我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奈呀!   一张嘴就是一个局,就是一张网的,把那些和我们敌对的人都网起来。”      ☆、211.第211章 英勇的皇上      小蝶见叶婉歌信心不足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你当然有那本事了。   皇后娘娘要是没有本事,早就被慧贵妃那个毒蛇妇给害死了。”   叶婉歌看着小蝶把自已说成本事通天的人,她抿唇笑了笑,心里是一片凄苦,想着小蝶要是知道上一世自已经历的那些痛不欲生,一定不会这么认为。   因为上一世的种种,所以这一世叶婉歌做事非常小心警慎,张着血喷大口隐忍等待着将沈家父女吞吃入腹。   叶婉歌想着谷水村的事情,在凤榻上坐着静等消息。   曹天岳看着那宅子外的马车已经装好了货物,像要准备出发的样子,着急的额头上冒着冷汗。   谷黑子看车装好了,转身进了屋子。   沈全在屋内喝着热茶,见到谷黑子进来,沈全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   谷黑子点头哈腰的的回道,“爷,我办事你就放心吧!都办的妥妥帖帖的,不会出一点纰露!”   沈全见谷黑子吹虚着,瞥了一眼谷黑子道,“你别跟我吹嘘,这货安全的到了那边,你和才能安生。”   谷黑子见沈全严肃认真的样子,谷黑子也收起了吊二郎当的样子,认真的说,“小的明白,爷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会把这批货安全送到。   小的又不是第一次给爷办事,小的哪一次出过闪失呀?”谷黑子骄傲的说出以往没有一次失手的事情。   沈全眯着那小眼,道,“这次风声紧,你一定要加备小心。”   “爷,你放心,小的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替爷办好此事。”谷黑子说道。   沈全从衣袖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交给谷黑子。   谷黑子接过来,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然后捻开那摞在一起的支票数着。   沈全看着谷黑子笑骂道,“你看你这点出息,爷我还能少了你的银子。”   谷黑子呵呵的笑道,“我是怕爷事多,忘了数目。”   沈全笑,谷黑子数完点头哈腰道,“爷,我这就起程走了,要不要小的派人送爷一程。”   沈全看着谷黑子说道,“你先走,不用管我。”   谷黑子把那银票揣进怀里,马队起程要走,曹天岳急躁的手握刀鞘准备行动。   曹天岳翘首看着,没有看到人群中有沈家的人出现,又想起叶婉歌的话,克制着自已的冲动,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马车起程。   曹天岳按兵不动,可有人按奈不住了。   见马车要走,呼啦啦的窜出一队官兵,把这些人马团团围住。   谷黑子一看还未启程就遭到埋伏,撒丫子的就要逃。   “给我抓活的,一个也不能让他们逃了。”一个威严有气势的声音说道。   躲在暗处的曹天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说道,“撤退。”   曹天岳带着他的人离开,跑了很远确定自已安全了,才停下脚步喘口气。   谷水村的那座宅子,被从天而降的官士围的一个水泄不通。   沈全听到动静后往后门逃去,想从后门出去往山上跑。   想趁乱逃出去的沈全,刚打开后门就被堵在那的官士逮住。   南宫敖走进这座神秘的宅子,看着里面的构造惊讶不已,进了屋子就是一座富丽堂皇的主宅,主宅的东西南北四个方面分别是四座偏宅,这屋子里有小桥流水,有亭台楼阁,建造的十分气派。   南宫敖看着眼前造价不菲的宅子,沉声命令道,“给我搜。”   南宫敖一声令下,官兵们如泉水般涌了进来。   搜了一会,张生来回禀说发现了一个地下仓库,里面储存了大量的食盐。   “把库里的食盐都给搬出来,分发到各个都城,让那些太守们按人头发给百姓。”南宫敖命令道。   “是。”张生领命去办。   “把抓到的人都给我押入大牢,朕要亲自审问此事。”   南宫敖沉着脸严肃的命令着,看着这座宅子,还有那地下仓库里存放的食盐,南宫敖就彻底的明白了,为何盐价会堪比黄金。   南宫敖自从叶婉歌嘴里听到走私食盐的事情后,就把这事情放在了心上,派张生去查,没想到张生查来查去抓到的都是些小人物。   南宫敖觉得盐价这么高,绝对不会是这些人小打小闹走私贩卖造成的,于是他把这事情放在了心上,派自已的御前侍卫周强查办此事,没想到这一查,还果真查到了叶婉歌所说的事情,有人大量的走私食盐到别国,于是顺腾摸瓜找到了这里。   今晚的抓捕行动,南宫敖本来是想交给张生来办的,后来想到事情的重要性,加上怕走漏了风声,所以亲自来抓捕这些胆大包天的人。   南宫敖暗地里查办此事,就连身边的张富贵和芩花都不知道,他保密工作做的好,所以才没有走漏半点风声。   “皇上,这里的头目是沈大人的管家沈全。”御前侍卫周强说道。   南宫敖一听说这里的头目是沈良的人,冷笑一声吩咐道,“周强,你把人给我看好了。”   “是。”周强应声道。   沈全被抓后有些发懵,想着这上上下下的关系他们家老爷都打点好了,怎么会冒出这么多官兵出来,刚想亮明身份,看到御前侍卫周强时,沈全慌了神。   没等沈全反应过来,周强就把沈全拉上了车,亲自关押起来。   沈全看着周强吓的缩着身子蹲在那,刚刚一双得意的眉意,此时尽染俱意。   周强哪都不去,就坐在那看着沈全,周强也不是信不过手下的人,只是沈全老奸巨猾,周强怕沈全玩心机逃了,所以奉南宫敖的命令亲自看守着。   南宫敖看着从宅子里搬出的几十车食盐,脸色越发的阴沉,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宅子四处放着北唐现在所缺的食盐,南宫敖心里的怒火咻咻的往上蹿。   南宫敖背着手站在寒风中,一双深潭似的眸子看着他的臣子忙碌的清查这座宅子。   一直不放心谷水村那座秘密宅子的叶婉歌,睁着眼睛等着消息。   坐在榻上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消息,终于坐不住下了榻,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踱步。   小蝶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家主子,只能不停的往茶碗里加热茶,给叶婉歌喝了好取暖。   曹天岳带着一身寒霜进来的时侯,急躁的说道,“大事不好了!”   叶婉歌看着慌张的曹天岳,一颗心往下沉,这种消沉的情绪出现后,她又瞬间敛去,想着曹天岳嘴里的大事不好,最差不过是让沈良的人逃脱而已,这次抓不住他们,下次再抓就是了。   “让他们逃了?”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喘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冒出一队人马,把那些人给围捕了。”   “哪里来的人?”叶婉歌听了大吃一惊。   “是皇上。”曹天岳还没有从这个让人震惊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回答,跟曹天岳一样吃惊不已。   叶婉歌用一副你是不是开玩笑的神情看着曹天岳,曹天岳看着她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我也不敢相信,可这是事实。   我没有看到里面有沈家的人,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时侯,皇上带着一队人马从天而降。”   叶婉歌听了虚叹一声,想不通南宫敖怎么会出现在那儿,更加想不通自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消息,却被南宫敖捷足先登了。   “皇上是如何知道那儿的呀?”叶婉歌不解的问道。   曹天岳回道,“不知道。”   “会不会是我们当中有人走漏了消息呀?”叶婉歌想着要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南宫敖怎么会知道那样一座隐密的宅子了。   “不会,我的人都是我的亲信,他们跟着我出深入死,绝不会背叛我。”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想不通,南宫敖是如何知道此事,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南宫敖也在查那座宅子呀!   叶婉歌纳闷间又想起几次三番试探芩花,问起南宫敖的行踪时,芩花那闪烁其词的样子,联想到南宫敖今晚神出鬼没的行动,叶婉歌细想想南宫敖出现在那里,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你们暴露了没有?”叶婉歌现在没有闲空关心南宫敖是如何知道那座宅子的,目前她最关心的就是曹天岳的人有没有暴露。   曹天岳仔细的回想着,“没有,我们躲在暗处,而皇上的人马是光明正大的奔向那座宅子的。”想着当时那像万奔腾的气势,曹天岳想着南宫敖的手段果然是凶狠。   “怎么办?”曹天岳问叶婉歌。   叶婉歌叹了一口气,这么久的努力化成了泡影,虽心有不甘,但好在自已没有暴露,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皇上是不是真的要下狠手,查办此事呀?”叶婉歌揣猜道。   “这种可能性也有,现在北唐的盐价高的太离谱了,不整治不行。”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此时心里有些乱,理不清头绪来,她坐在那,让慌乱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联想到前一世的种种,她想着南宫敖定不会知道走私食盐的幕后头目是沈良,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如此下狠手查办此事。      ☆、212.第212章 人人自危      上一世的记忆太惨痛,像烙印一样印在了叶婉歌的心上,以南宫敖对沈家的袒护,就算沈良要半个北唐国,南宫敖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又怎么可能下狠心将罪魁祸手沈良治罪了。   “皇上亲自捉拿那些人,到底目的是什么了?”叶婉歌疑惑的说道。   “当然是为了江山社稷了。”曹天岳回道。   “以皇上对慧贵妃的情意,对沈家的袒护,你认为皇上会治沈良的罪吗?”叶婉歌问曹天岳道。   曹天岳认真的想了想,回道,“会。”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回答闭了一下眼睛,并不是因为彻夜未眠疲倦而闭眼,而是在思考这些烦恼的事情。   叶婉歌对曹天岳的说法持怀疑的态度,曹天岳都看在了眼里,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也许在我们这些外人的眼里,皇上对慧贵妃情意深重,甚至皇上对慧贵妃很宠溺,皇上也爱乌及乌的护着沈家……”   “对!”叶婉歌还没等曹天岳的话说完,就出声附合道。   曹天岳见叶婉歌激动的打断他的话,看了叶婉歌一眼又说道,“皇上再宠爱慧贵妃,袒护沈家那都是在不伤国之根本,不触犯皇上坚持的原则的情况下,皇上才对慧贵和沈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宏大量的网开一面的,如若是沈家触了皇上的逆鳞,威胁到皇上的皇位,以皇上的为人,不要说是慧贵妃和沈家,就算是亲手足,皇上也会痛下杀手。”   曹天岳说的通透,叶婉歌听了既想相信,又没有办法相信,实在是上一世南宫敖袒护沈家和沈如慧没有一点原则,没有一点事非观,正因为有南宫敖的袒护,沈家才敢无法无天的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叶婉歌在心里细细的琢磨着曹天岳的话,曹天岳眼睛一眨,张口说出了自已的计策,“皇上最怕的就是有人觊觎他的皇位,那不如给沈良定一个谋反的罪名,让皇上来要了沈良的命。”   叶婉歌听了倏地抬起头来,看着南宫敖,“有什么好的建议。”   “沈良不是和南昭国的人有来往吗?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去查,定会查出些证据来。”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刚刚振奋的精神,听到曹天岳的计策后瞬间变得萎靡起来,容顾那边早已没有了动静,线索早已中断,现在到哪去找沈良和容顾有接触的线索呀!   “容顾那边早就停手了。   并且在献节之前我估计都不会有动静。”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听了,回道,“我们不能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我们得等。”   叶婉歌听了惆怅的闭了一下眼睛,“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我们现在就静观其变,看皇上是个什么态度。”   无路可走,无计可施,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曹天岳也赞同叶婉歌的想法。   养心殿,南宫敖一身盔甲从外边回来的时侯,张富贵和芩花都吃了一惊,“皇上,你这是?”张富贵看到南宫敖一身盔甲吃惊的问道。   南宫敖没有回答张富贵的疑问,对芩花说道,“芩花,去弄点水来让朕洗一洗。”   “是。”芩花领命去打水,张富贵围着南宫敖问道,“皇上,你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可把奴才吓死了,正要出去找您……”   南宫敖见张富贵喋喋不休,回道,“朕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摸不见吗?”   张富贵回道,“奴才是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伤害皇上。”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话,傲慢的说道,“想要朕的命,普天之下还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是,奴才这是担心过度了,忘了皇上一身的好武艺。”张富贵立刻变了嘴脸恭维道。   芩花打水进来,给南宫敖洗漱,洗了一身的寒霜后,南宫敖就疲倦的睡去。   南宫敖安心的睡了,这可急坏了一直不知道南宫敖去哪的张富贵。   张富贵问了跟南宫敖一直回来的周强,周强那个人平时就少言寡语,张富贵问了半天,周强愣是一个字都没吐露,把张富贵恨得磨着牙,恨不得把周强那榆木疙瘩给吃了。   得到消息说出事了的沈良,也是一夜难眠,沈全出事了,而且是皇上亲自带人抓的,这让沈良非常不安。   皇上插手此事了,这事情就真的难办了,要想把沈全捞出来,那确实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沈良背手站在窗前,任由窗外的寒风呼啸扑在面上,他的心比这寒风还凉。   “表哥,这可怎么办是好呀?”吴一山看着立在那的沈良问道。   沈良幽幽的叹了口气,半天说道只能自断其臂保身了。   吴一山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平时沈良一直说沈全是他的左膀右膀,这会说要自断其臂,那就是说要舍了沈全这颗棋子。   “沈全能愿意吗?”吴一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到吴一山的这个问题,沈良脸上的阴霾被笑意驱散。   看着沈良脸上的笑,吴一山有些发怵。   沈良笑了一会,看着吴一山说道,“跟我这么多年,沈全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吴一山听了沈良的话半信半疑,沈良看着吴一山说道,“最近安份一点,别再惹出事端来。”   “是。”吴一山应声,顿了顿又问道,“这批出了问题,现在该怎么向南昭那边交待了?”   “这是让容顾去处理,出头的是沈全,沈全现在出了事情,南昭人要找就让他们去找牢里的沈全,与我何干呀?”沈良说道。   吴一山听了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的说,“南昭人会这么好糊弄吗?”   “除了容顾,谁知道沈全的幕后老板是我们呀!   只要容顾那儿闭口不提,从中斡旋此事,不会出大问题。”沈良说道。   吴一山觉得此话有理,问要不要跟容顾通一下气,被沈良阻止了。   养心殿里,南宫敖还在睡着没醒,顾二喜身边的太监王峰贼眉鼠眼的来了。   见到张富贵后点头哈腰的说,“贵公公,大总管让我来问贵公公一点事情。”   张富贵一听是顾二喜派来的人,说道,“不知大总管想问何事呀?”   王峰又东瞧瞧西看看,看着周边没有什么人,才小声问道,“昨夜,皇上亲自带人捣了一个走私盐的窝点,大总管想问公公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张富贵听到王峰的话,想着皇上回来睡熟后,自已费劲打探来的那点没有用的消息,说道,“不知道,皇上昨夜的行踪身边的奴才都不知道。”   “这就难怪大家都不知道了,原来连公公都被蒙在鼓里呀!”王峰说道。   张富贵见大总管派人来打探消息,问道,“大总管跟这事有关系?”   王峰回道,“大总管跟这事没有关系,不过沈大人跟这件事情有牵扯。”   张富贵一听说沈良跟这件事情有牵扯,顿时明白为什么顾二喜如此着急,这么早就派人来打探消息,顾二喜一直和沈良狼狈为奸,这沈良出了事情,顾二喜也甭想落着好。   张富贵幸灾乐祸着,只想着顾二喜和沈良狼狈为奸,却忘了自已也是和沈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王峰怕张富贵知道什么重要消息不肯相告,于是说道“大总管说了,公公、大总管和沈大人都是同坐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事情大家一定要先互相通个气。”   “嘶!”张富贵听到王峰的话,不满的吸了一口冷气,想着这顾二喜派来的小太监真够狡猾的。   张富贵见顾二喜派来的小太监把自已给扯了进去,嘴角阴笑着道,“我要是得着什么消息,不用大总管说,定会通知大总管。   只听说昨晚有人被抓了,不知道被抓的到底是谁?难道是沈大人?”张富贵猜测着,想着不可能是沈良被抓了,要是沈良被抓了,这会早就见到慧贵妃的身影了。   王峰摇了摇头,“被抓的不是沈大人,是沈大人的家奴沈全。”   “哦!”张富贵一听说被抓的是沈良家的奴才沈全,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沈良不出事,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轮不到他们这些同伙操心。   张富贵还想跟王峰说什么,殿里的小太监来叫张富贵,说皇上起来了。   张富贵一听说皇上起来,立刻对王峰说,“你先回去,跟顾大总管说一声,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他。”   张富贵说完就进殿里,伺侯南宫敖了。   王峰回去复命,说昨夜的事情皇上连张富贵这个御前太监都没让知道。   顾二喜听到这个消息,一颗心往下沉,皇上对此事如此的保密,是不是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沈大人,这次会不会躲不过去了呀?”王峰问道。   顾二喜听了,说道,“这一会半刻的还不会有危险。”   大家一听说沈良出了事情,一个一个都犹如惊弓之鸟。   南宫敖亲自带人抓回了走私盐的犯人,这件事情轰动了北唐国。   朝野上下尽对南宫敖的此举赞不绝口,北唐国吃不上盐的黎明百姓,交口称赞南宫敖是个明君。      ☆、213.第213章 雄心大志      南宫敖穿好衣服,正准备去上朝,张生正好在这个时侯来了。   张生昨夜回来后,连夜审讯了谷水村的那伙人。   张生把连夜审讯沈全的结果回禀了南宫敖。   沈全对自已的罪行供认不讳,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自已身上,半个字没提沈良和这件事情有关。   南宫敖听了张生的回禀,对张富贵说道,“朕今天龙体欠安,不上朝了,贵公公去通传一声,让那些文武大朝回去吧!”   “是。”张富贵看着精神抖擞的南宫敖,心里捏了一把汗。   张富贵奉命打发那些等着的文武大臣,在张富贵说皇上龙体欠安不上朝后,那些文武大臣顿时跟炸开了锅似的,你一言我一句交谈了起来。   张富贵看着这些早已得到消息,昨夜皇上亲自上阵捉拿犯人的大臣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惶恐不安,这些心里不安的人到不是全都是和沈良有牵扯,只是这些人的屁股也不干净,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南宫敖昨夜的举动,弄的人人自危,个个都犹如惊弓之鸟,一个一个的都胆颤心惊的等着南宫敖,这会听到南宫敖不上朝了,有人欢喜的乐颠乐颠的跑去想办法把屁股擦干净了。   一听说南宫敖不上朝,大家立刻交谈着离开,唯有沈良站在那未动,等众人散去,对张富贵道,“贵公公,敢问皇上此时在哪里呀?”   张富贵看了一眼沈良,“沈大夫,皇上龙体欠安,这会正在养心殿歇着了。”   “劳烦公公通禀一声,我要见皇上。”沈良说道。   张富贵一听沈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见皇上,劝道,“沈大人,昨晚的事情皇上正生着气了,这会沈大人去见皇上,恐怕讨不得好呀!”   沈良明白张富贵的意思,明知道这会去见南宫敖没有好果子吃,但还非得去不可。   沈良跟张富贵一道去了养心殿,南宫敖正在跟芩花说起昨夜的事情。   “皇上,你出手如此的神速,把这些人打的措手不及。”芩花称赞道。   南宫敖笑道,“自从登位后,皇太后说朕的血性渐失,做事没有以前狠戾果断,其实皇太后说的对,朕登位以后敛了戾气,心态平和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朕想着不能以****治国,所以朕就刚柔并济。”   芩花听着南宫敖说他,登位之前和登位之后的变化。   南宫敖开了一个头,正准备长篇大论讲一下他的雄心壮志,却被进来的张富贵打断了。   “皇上,沈大人来了,说要见皇上?”张富贵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见。”南宫敖一听说沈良来了,刚刚的和颜悦色立刻消失不见,阴沉着脸说道。   站在那的张富贵,听到南宫敖说不见,也不敢替沈良说一句好话,只得转身出去。   沈良站在外面等着,见张富贵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贵公公。”   张富贵神情凝重的看着沈良,“沈大人,皇上龙体欠安,不见任何人,请沈大人回去吧!”   沈良听到这么敷衍的话,当然不肯离开,低声说道,“公公,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一定要见皇上。”   张富贵见沈良不肯走,说道,“沈大人,皇上昨儿亲眼带人抓犯人,可见皇上惩制走私盐的决心,绝不会是杀一儆百装腔作势那么简单。”   沈良听了张富贵的话,明白南宫敖这次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正因为南宫敖不是装腔作势,沈良才要见一见南宫敖,把事情说清楚,把自已和谷水村的事情摘的干干净净。   “劳烦公公帮我说道说道,我今个是非见着皇上的面不可。”沈良说道。   张富贵为难的看着沈良,南宫敖不肯见,沈良不肯走,可把夹在中间的张富贵给为难坏了。   张富贵劝说了沈良半天,沈良不肯走,张富贵也任由沈良站在那。   张富贵进了屋内,硬着头皮跟南宫敖说着沈良还站在屋外侯着的事情。   南宫敖听了不悦的拧眉道,“沈大人愿意站在那吃风沙,就让他站在那好了。”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话,明白了南宫敖的意思,再也不敢多替沈良说一个字的好话。   芩花看着气急败坏的南宫敖问,“皇上,为何不见沈大人呀?”   南宫敖坐在那,伸手揉着发疼的眉心,说道,“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见我,能有什么好事呀!”   芩花听了回道,“皇上,您是不打算给沈大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他有什么可解释的呀?我现在懒得听他颠倒黑白。”南宫敖头疼的说着。   张生说沈全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那么沈良这会来,肯定是为了和沈全,和谷水村的事情撇清关系的,来证明清白来了。   沈全包拦了全部罪行的事情,让南宫敖心里很不舒服,同时对沈良这个人的手段又有了新的认识。   想着沈良是用什么,收买这些家奴誓死效忠于沈良的了。   叶婉歌来到养心殿的时侯,看到沈良站在外面,寒风呼啸而过的时侯,沈良缩了一下身子。   叶婉歌看到沈良时就明白沈良站在这里的意图,叶婉歌从沈良身边经过的时侯,有意的嘲讽沈良道,“沈大人,这寒风呼呼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呀?”   沈良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回道,“回皇后娘娘,微臣在这等皇上召见。”   “噢!”叶婉歌听了,像明白了似的应声。   “要不要我在皇上面前替沈大人通禀一声呀?”叶婉歌不安好心的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美意,不必劳烦皇后娘娘。”面对叶婉歌的嘲讽,沈良淡定的回应着。   叶婉歌看着沈良站在寒风中吃沙尘心情大好,嘴角带笑的进了屋。   南宫敖正在因为沈良的事情心情不好,说了谁都不见,这会听到有脚步声,扰了他的心神,他发火道,“贵公公,朕不是告诉你谁都不见了吗?”   听到南宫敖的低吼声,张富贵吓得缩了缩脖子,刚想张口解释,叶婉歌说道,“皇上如此生气,是臣妾打扰了皇上吗?”   坐在那用手支撑着额头的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放下手抬起头寻声看去。   看到来人是叶婉歌后,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皇后,你怎么来了。”   叶婉歌慢吞吞的走向南宫敖说道,“臣妾听说皇上的龙体欠安,不放心皇上,就过来看看。”   南宫敖听到他为了不上朝找的理由,这一会功夫传遍了皇宫,不悦的拧了拧眉。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疲累。”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南宫敖说疲累,想起昨晚的事情,她问道,“皇上,臣妾一大早就听到宫里到处都在议论皇上昨夜去抓什么犯人的事情,这是真事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这个事情,那双幽深的黑眸一眯,扬起一边的眉说道,“皇后才听到风声?”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刚刚看着沈良站在寒风里,冻的跟条落水狗似的好心情顿时全无。   看着话里有话的南宫敖,叶婉歌镇定的回道,“嗯,臣妾刚刚才听说。”   “哦!”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从嘴里吐出的一个字意味深长。   叶婉歌的目光不敢与南宫敖犀利的目光对视,捌开眼状似无意的说道,“皇上,听说昨晚可是惊心动魄呀!   臣妾不知道都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还劳烦皇上亲自动手?”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脑海里不停的在回想着周强的话,说有一股势力也在暗中调查谷水村的事情,一开始南宫敖没有把周强口中说的那股势力放在眼里,可直到昨晚他们在谷水村的时侯,发现有一伙人早于他们查到了谷水村,南宫敖这才重视了起来。   派人去查了查,尽然查到那股势力里有叶家的人,南宫敖当时听说有叶家的人,立刻明白叶家也在参与此事。   南宫敖当然明白,叶家插手此事的目的是为了扳倒沈良。   叶家插手的事情,这会叶婉歌在他面前声称不知情,他又不是傻子,会真的相信她的话。   南宫敖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婉歌,“昨夜抓的哪是什么大人物呀?不过都是些替人跑腿的奴才而已。”   “噢。”叶婉歌听着应声。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平静的神色,又说道,“不过抓的人当中,也有一个算得是大人物?”南宫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叶婉歌竖着耳朵听着,见南宫敖说到关键时刻停了下来,她也没有张口追问。   知道是南宫敖抛出的鱼饵,叶婉歌当然不会傻到上了南宫敖的套。   “再大的人物,也不值得皇上不顾自已的安危,而亲自动手。”叶婉歌说道。   “皇后可知道朕抓的那个大人物是谁呀?”南宫敖故意套叶婉歌的话。   叶婉歌当然不可能承认她知道那个是谁了,“不知道。”   南宫敖听叶婉歌说不知道,很爽快的说出那个大人物,“是沈全。”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嘴里吐出的话,立刻吃惊的看着南宫敖道,“皇上是说沈府的那个大管家吗?”   “嗯。”南宫敖应声,黑眸紧盯着叶婉歌,观察着叶婉歌脸上的神情。      ☆、214.第214章 以死明志      叶婉歌听南宫敖说昨晚抓到的重要人物是沈府的大管家,她非常吃惊,当然了这吃惊完全是装出来给南宫敖看的。   早就知道被抓的是沈府的沈全,叶婉歌面对南宫敖还是故作吃惊的问,“那这个沈全也太大胆了。   他一个沈府的奴才居然操控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本事不小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眯着眸,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叶婉歌话里的意思南宫敖当然听的明白了,她不就是说沈府的家奴都胆大包天吗?   把那么多的私盐贩卖到南昭,这么大的胆子是谁给他的,是谁纵容他的?   叶婉歌暗喻沈全幕后有主谋,而这主谋是沈良。   叶婉歌隐晦的把矛盾直指沈良,南宫敖却毫不避讳的问道,“皇后的意思,沈府的那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是主子纵容的结果?”   南宫敖间接的说幕后主使是沈良,叶婉歌回道,“臣妾可没有说沈府的那奴才变后的指使者是沈大人,只是凭直觉一个奴才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么大的事情。”   叶婉歌说完顿了顿,“皇上,你是怎么想的呀?   也觉得这件事情是沈全那奴才一个人所为吗?”   叶婉歌是故意这么问南宫敖的,她不是真的想点醒南宫敖,沈全幕后有人,她早就料到他猜到了沈全幕后有人指使,只是不愿深究,但她偏偏不如他意,非得把这层窗户纸点破。   南宫敖斜睨着叶婉歌,“朕跟皇后想的一样,怀疑幕后的主使就是沈大人。”   此话像平地里响起的一声惊雷,炸的叶婉歌头脑发昏,震的她的耳朵失聪,虽然她步步紧逼南宫敖去承认谷水村的事情幕后的主使是沈良,但她没有想到他能这么痛快的说出来。   把沈良这个人放在明面上,那么南宫敖就算真的想袒护,也没有办法袒护了。   南宫敖说出幕后主使是沈良,叶婉歌想着南宫敖可能在谷水村的事情上,真如曹天岳说的没有打算袒护沈良,要不然南宫敖就是自煽嘴巴。   叶婉歌吃惊的问道,“皇上,是有证据证明沈大人是主谋?”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证据,回道,“我要是有证据,他沈良现在还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外边吗?”   听南宫敖说沈良站在外边,叶婉歌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般,说道,“皇上不提我差点给忘了,我进来的时侯看到沈大人站在外面。   沈大人定是为了沈全的事情而来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沈良还站在外面,怒气在胸腔里翻滚。   “贵公公!”南宫敖大声叫着张富贵。   “奴才在。”张富贵立刻跑到南宫敖面前,“皇上,有何事要吩咐奴才呀?”   南宫敖一脸的戾气,看着张富贵道,“沈大人还站在外面?”   “是。”张富贵如实回答。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回答,神色更加的难看了,怒火冲天的说道,“他沈良好大的胆子,朕都说不见他了,他还站在外面不走,这是要逼迫朕见他吗?”   “皇上,奴才让沈大人回去,可沈大人就是不肯走,说是要向皇上请罪。”张富贵说道。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气急败坏的南宫敖只发脾气,却没有任何的实际行动,还有替沈良说话的张富贵,她看好戏般的看着眼前的一主一仆。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嘴里吐出的话,神色一凝,冷声道,“他沈府的奴才刚出了事,他就来表明自已的清白,他当朕看不明白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张富贵站在那,垂首听着南宫敖的话,不再替外面的沈良辩解。   南宫敖又冷声说道,“你去告诉沈良,让他现在就回去,否则朕治他的罪。”   “是。”张富贵领命而去。   张富贵看着站在外面冻的脸色发紫的沈良,“哎呀!沈大人,你这是何苦了!   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见你,你就回去等皇上消气了再来。”   站在寒风中身体发抖的沈良回道,“贵公公,我不能回去,今儿个一定要见到皇上,当面向皇上请罪。”   张富贵看着冻的牙齿打着颤的沈良,劝道,“沈大人,皇上正在里面发脾气了,说你要再赖在这不走,就治你的罪。”   张富贵连吓带威胁沈良,沈良在官场上横行这些年,什么样的人和事没有经历过,岂能被张富贵的这三言两语吓住呀!   “贵公公,请转告皇上,就算皇上今天要了我的人头,我现在也不会走。”沈良固执的说道。   张富贵听了连声叹气,对着沈良直道,“沈大人,这是何苦了。”   张富贵转身进屋,沈良站在那一张脸冻成了紫猪肝色。   “皇上,沈大人很执拗,奴才劝说了半天,沈大人就是不肯离去。”张富贵回道。   南宫敖听张富贵说沈良不肯离去,没有了刚刚的愤怒,听完了平静的说,“那就让沈大人站在那儿吧!等他吃够了寒风自然就会离去了!”   南宫敖不是不生气,只是沈良在寒风中站了这么久,南宫敖的怒气也消失了大半。   叶婉歌听南宫敖这么说,嘴上假意劝说道,“皇上,沈大人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这么坚绝的不肯离去,肯定心里有委屈要向皇上诉说,皇上就见见沈大人,听沈大人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叶婉歌开口,南宫敖扬着眉道,“不见,让沈良站在那,我看是他那一身肉骨厉害,还是那张着血盆大口要吃人的寒风厉害。”   自打沈全顶下了所有的罪,南宫敖就知道此事到了沈全这儿就该了结了。   虽然沈全认了罪,但南宫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说是沈全一人所为,南宫敖当然不相信,就沈全那奴才没有沈良在后面撑腰,是绝对没有那胆子和能力把贩卖私盐的事情搞的这么大。   正如叶婉歌说的那样,南宫敖知道沈全的幕后主谋是沈良,但现在苦于种种原因,南宫敖还真的不能将沈良治罪。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想着皇太后说的话,现在叶家权势过大,又有堆成山的财富支持,要是任其叶家一家独大下去,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南宫敖为了制约叶家,现在还不能动沈良。   沈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所以南宫敖任由沈良在外面的寒风中站着。   沈良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那寒风呼啸而来的时侯,灌进了沈良的衣服里,冻的他骨头都疼。   沈良站在那硬撑着,永寿宫的沈如慧听说沈良站在寒风中,一脸阴郁的坐在烧的正旺的炉火边发呆。   虽有炉火取暖,但沈如慧仍然觉得周身寒凉。   “慧贵妃,您要不要去见见皇上,替沈大人求求情?”秋香对着坐在那发愣的沈如慧说着。   沈如慧摇了摇头,“不去。”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刚启口,想再劝劝沈如慧,却听到沈如慧说,“如若我去求情,反而把事情弄的更糟糕。   沈全被抓,认了所有的罪,那么谷水村的事情就跟我们沈家无关,就算皇上怪罪下来,最多怪罪家父一个管教家奴无方之罪。”   沈如慧说的轻描淡写,秋香听着却觉得很有道理。   沈如慧说的轻松,其实心里也在打着边鼓,南宫敖亲自带人调查谷水村的事情,而且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走漏,可见南宫敖对谷水村的事情有多重视。   如此的重视谷水村的事情,如若南宫敖真的想将沈良治罪,沈如慧觉得南宫敖早就动手了。   沈如慧不去求情,一方面是猜到南宫敖现在不会动沈良不会动沈家,另一方沈如慧刚刚才和南宫敖重修旧好,如若现在明知道沈家参与其中,还向南宫敖求情,反而会惹怒了南宫敖。   沈如慧冷静的分晰了事情的利弊后,隐忍着胸口的那股窝囊气,老实的呆在永寿宫装作不知情。   叶婉歌在养心殿足足呆了一天,不是因为她想呆在南宫敖的身边,而是她想看清南宫敖对沈家的态度。   其实中午的时侯南宫敖就想松口见站在寒风中的沈良了,只是碍于叶婉歌在,南宫敖才硬撑着没有见沈良。   沈良在寒风中站了一天,直到冻的昏厥过去。   张富贵是亲眼见到沈良一张脸冻的毫无血色,在一阵寒风扑向沈良后,沈良像树上的枯枝残叶般被寒风吹倒了。   “皇上,沈大人晕过去了?”张富贵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正在画一幅山水图,听到张富贵的话笔尖所到之处没撑控好,那飘渺的白云愣是成了一块乌云,一直在边上观察着的叶婉歌,看到了南宫敖的情绪波动。   南宫敖稳定了情绪,平静的说,“沈大人,不是要向朕以死表忠心吗?   这回他是如愿了。”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惊的一声冷汗,看着这么镇定的南宫敖说道,“皇上,奴才已经命人把沈大人抬了回去,沈大人要死得死在沈府,死在这里不吉利。”   “嗯,做的好。”南宫敖称赞着。      ☆、215.第215章 个个心机深沉      张富贵抹了一把汗,默默的退到一边,本来张富贵是想把沈良晕死过去的事情回禀南宫敖,以搏南宫敖对沈良的同情,没想到却听到南宫敖这么冷漠的话语。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沈大人以死表忠心,你如何看待沈大人这一行为呀?”   叶婉歌见南宫敖试探她,回道,“皇上,沈大人以死明志,这事情是真是假已不那么重要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回答,放下手中的笔,嘴角闪过一抹笑容,这笑容很复杂,有讥讽、有称赞、有阴险,总之他嘴角扬起的笑容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叶婉歌说的对,沈良为了表忠心以死明志,这个消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朝野上下,到时侯要是沈全还是不把沈良给供出来,那么朝野上下皆会称赞沈良此举,会认为沈良是一个忠于北唐,忠于皇家的忠臣。   沈良为了家奴犯下的罪,而向皇上请罪,这样的举动估计不仅会让朝臣佩服称赞,更会让北唐知晓此事的黎民百姓称赞,沈良居然利用起了百姓的语论,南宫敖想到此嗤笑一声。   南宫敖觉得叶昌宇和沈良这两位大臣真的是人才呀!   这两个人耍阴斗狠的功力可谓是炉火纯清,不但这两个人玩阴谋诡计有一套,就连他们的女儿都继承了他们的这一优点,玩阴谋诡计个个玩的得心应手。   叶婉歌听说沈良昏倒后被人抬了回去后,也不在养心殿多做停留,给南宫敖行礼告退。   待叶婉歌人走后,南宫敖陪笑的脸立刻变得阴沉。   南宫敖对张富贵说,“贵公公,备轿去牢房。”   “是。”贵公公听南宫敖说要去牢房,就知道南宫敖这是要去见沈全。   被关押在大牢里的沈全,经过张生连夜审判的折磨,沈全已经精疲力尽了。   还在牢房里继续审讯的张生听到南宫敖来了,立刻起身走到牢门口迎接。   “怎么样了?”南宫敖问道。   张生回道,“沈全的嘴很紧,一直声称沈良不知情,谷水村事情是他自已打着沈良的旗号干的。”   “哦!”南宫敖听到张生的话,对沈全这个奴才好奇了起来。   走进牢里,挥了挥手示意给沈全上刑的奴才下去,南宫敖在沈全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打量着被打的满身是血的沈全。   沈全耷拉着脑袋,浑身的肌肉都在哆嗦,南宫敖看着沈全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的承受能力都达到了极限,说道,“沈全,抬起头来看着朕。”   咬着牙关忍受着痛苦的沈全,听到皇上的声音,强撑着抬起头,看着南宫敖问安道,“奴……才……”沈全被折磨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憋了半天才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奴才见过皇上。”   面对沈全的问安,南宫敖点了点头,站在那上上下下打量着沈全道,“沈全,何必受这苦了,你只要痛痛快快的招了,朕许你个高官厚禄怎么样呀?”   沈全听到南宫敖的话,回道,“多谢皇上给奴才指一条阳光大道。   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绝无半句虚言。”   南宫敖看着沈全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他哈哈的笑了起来。   牢房里本来就阴森恐怖,加上沈全被打的血肉模糊,那有点像鬼的样子就更显得牢房的可怕,可现在听到南宫敖那阴森森的笑声,牢房里的那些人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毛骨悚然。   南宫敖的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所有的人都不敢大声呼吸,牢房里静的只有沈全身上的血滴在地上的嘀嗒声,和南宫敖瘆人的笑声。   南宫敖止住笑,看着沈全阴测测的说道,“沈全,朕念你是条汉子,给你一条生路,你要是硬把自已的这条生路堵死,朕也不能强求你。”   沈全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南宫敖很生气。   “奴才只不过是一个山野之民,今日能得皇上青睐,奴才死而无撼了。”沈全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沈全油盐不进,南宫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站在一旁的张生也在提心吊胆,心里直骂沈全这个蠢奴,天堂有路不走偏偏地狱无门非入。   南宫敖看着沈全阴险的笑道,“沈全,你不想活没关系,可别连累了家人呀?”   南宫敖威胁沈全,听到南宫敖赤裸裸的威胁,沈全哈哈大笑,要说刚刚南宫敖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那么现在沈全的笑声就是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绝决,那种不惧怕死亡的决绝。   “皇上,奴才不过是一个被人扔在荒郊野外的弃儿,无亲无故不惧死亡。   看在奴才是条汉子的份上,奴才请皇上给奴才来一个痛快。”沈全求死道。   南宫敖听到沈全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时,彻底的明白沈全为何宁愿死,也不把沈良给供出来了。   沈良对沈全有养育之恩,有知遇之恩,沈全的这条命是沈良给的,沈全现在为了报沈良的这份恩情,愿意牺牲自已的性命。   沈全不怕死,又没有可以牵挂的亲人,南宫敖拿这样的人没有办法,沉着一张脸看着沈全道,“你只要肯如实招供,朕许你一个太守之位,赏赐你黄金千两,如何呀?”   沈全见南宫敖跟自已讨价还价,冷笑一声,“皇上,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   沈全如此的不识抬举,连当今皇上的面子都不给,站在一旁的张生大声呵道,“沈全,你太不识抬举了,你简直是找死。”   张生怒骂着沈全,气的想把沈全那颗冥顽不化的脑袋给砍下来。   南宫敖脸色阴沉难看,但心里很是佩服沈全的忠臣,看着张生低声道,“张大人,好好看管这奴才,千万别让这奴才死了。”   “是。”张生听着南宫敖的话,琢磨着南宫敖这是要留沈全一条命。   张生正在猜测着南宫敖的意思,沈全喊道,“求皇上,给奴才来一个痛……”一句话还没有喊完,沈全的嘴就被人堵上了。   南宫敖不让沈全死,道不是真的敬佩沈全是一条汉子,而对这样的人有怜惜之情,只是想从沈全的嘴里探一探沈良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钱财,南宫敖是想把那些钱财充公。   既然沈全说自已是主谋,那么南宫敖就要沈全把这些年走私盐的钱财都给交出来。   南宫敖冷笑一声,心里暗道,这些奸臣跟自已玩心计,还是嫩了一点。   永寿宫,沈如慧听说沈良在养心殿外站了一天晕倒了,被人抬了回去,心里很是心疼。   沈全被抓的这件事情,沈如慧只能看着干着急没有办法。   “慧贵妃,沈大人昏厥了,要不要派个人去沈府看看情况呀?”秋香担忧的说道。   沈如慧硬着心肠说道,“不必。”   “听说皇后娘娘今个一直呆在养心殿,皇上不见沈大人,是不是因为皇后娘娘从中捣的鬼呀?”小郑子一想到心机深沉的皇后娘娘呆在皇上身边,小郑子就觉得皇后娘娘肯定是趁机落井下石了。   “皇后娘娘肯定会趁机踩沈家一脚。”沈如慧肯定的说道,跟沈家有仇的叶婉歌,这个时侯不趁火打劫才是傻子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呀?”小郑子担忧的问道。   沈如慧想着,现在的情况对沈家很不利,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选择不添乱,这件事情她不插手,也不向南宫敖说一句求情的话。   沈全的事情发生后,南宫敖以为沈如慧会像自已求情,或者沈如慧会代替沈良来解释一番,结果沈如慧没有那么做。   就连沈良在养心殿外昏倒这件事情,沈如慧都在装作不知情,南宫敖不明白沈如慧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决定前往永寿宫去探个虚实。   南宫敖到永寿宫的时侯,沈如慧已经睡下了。   南宫敖看着穿着里衣的沈如慧,问道,“慧贵妃睡的这么早?”   沈如慧回南宫敖道,“最近臣妾一直在养身体,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噢。”南宫敖心不在蔫的应了一声,想着沈良都昏死了过去,沈如慧怎么能如此的沉住气了。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问,“皇上,今晚是要留在臣妾这儿吗?”   南宫敖点了点头,沈如慧高兴的替南宫敖宽衣解带。   南宫敖和沈如慧躲在床上的时侯,南宫敖看着沈如慧问道,“慧儿,今天没有听说沈大夫的事情吗?”   “嗯?家父又怎么了呀?”沈如慧装傻充愣问道。   南宫敖用手支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沈如慧,想从沈如慧的神情看出沈如慧说这话的真假。   沈如慧一双含娇带媚的眸子看着南宫敖,一副沉浸在柔情蜜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的样子。   “沈大夫在养心殿外错厥了过去。”南宫敖扔出这重磅炸弹。   沈如慧听了惊坐起来,看着南宫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的过激反应,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宫里宫外都传遍了,慧儿你就没有听到一点只言片语吗?”      ☆、216.第216章 命悬一线的沈大夫      沈如慧坐起来看着南宫敖,回道,“我这些日子都在修心养性,从不去打探关心别的事情,更不去掺合宫里的事事非。   就连宫里的这些个奴才,我也不让他们去谈论打探事非,所以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是一心养身体好伺侯皇上,两耳不闻窗外事。”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话,也不去探究她说的是真是假,对沈如慧说道,“昨夜朕亲自带人去抓了贩卖私盐的犯人,抓到的头目是沈府的沈全……”   南宫敖说到这里被沈如慧打断,“是沈全?”沈如慧吃惊的确认。   “嗯,是沈全。”南宫敖回道。   沈如慧听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宫敖,“沈全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这掉脑袋的事情?”   南宫敖见沈如慧不相信,他说道,“沈全全招了,说是打着沈大夫的旗号做的,所以这事情做的很大。”   “这狗奴才,居然打着我们沈府的旗号,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皇上,你千万不要碍于我们沈府的面子,而对那奴才轻罚,一定要重罚。”沈如慧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听着沈如慧的话,沈全的事情她念叨了半天,才问道,“那家父定是因为沈全的事情昏厥的?”   “嗯,沈大人求见朕,朕没有见沈大人,沈大人在养心殿外站了一天,感染了风寒。”南宫敖淡漠的说着。   南宫敖的话像锯齿一样在沈如慧心上一下一下的拉着,扯的她的心一下一下的疼着,在这样凛冽的寒风下站了一天,那等于要了沈良的半天老命。   沈如慧的心里百感交集的担忧着沈良此时的安危,但面上却淡定的对南宫敖说道,“家父治家不严,让家里的奴才横行霸道,做出这等有害国家的事情,理应受罚。”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这大义灭亲的话,说道,“慧儿,不怪罪朕如此的对待沈大夫?”   沈如慧听了凄苦一笑,“不怪,皇上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臣妾都不会怪罪皇上。”   沈如慧看着吃惊的南宫敖又说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臣妾固然心疼家父,但夫君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一切依傍,所以臣妾会毅然决然的站在夫君这边,会不顾一切的支持夫君。”沈如慧说的声情并茂,南宫敖听的半信半疑。   南宫敖正在脑海中思索沈如慧话的可信度,就听到张富贵的声音从外室传来,“皇上!”   张富贵试探的小声唤了一句,没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声音又比先前的高了一些叫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皇上,贵公公说有要事要回禀。”沈如慧对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提醒,才不耐烦的说道,“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在这个时间回禀呀!”   听到南宫敖不悦的声音,张富贵站在外室,伸着头张口说道,“沈大人的府里来人了,说是沈大人染了很重的病疾,情况很不好,沈夫人想请慧贵妃回去一趟。”   沈如慧一听到沈良有危险,急的六神无主,只能无助的看着南宫敖,小猫呜咽的唤了一声,“皇上。”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话也是一惊,想着沈良不过是在寒风中站了一天,染了风寒也不至于小命不保吧!   南宫敖一直以为沈良在寒风中昏厥这件事情,是半真半假的,依沈良的狡诈,必定会在体力不支时,假装昏厥结束这种惩罚。   “皇上!”沈如慧已经从榻上爬了下来,慌乱的自已摸找着衣服穿,连奴婢都没有唤进来伺侯。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求救般的声音,安慰道,“别慌,朕陪你一起去。”   南宫敖对外室的张富贵说,“贵公公,朕要陪着慧贵妃去沈府,速速备车。”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着急的声时,立刻吩咐奴才准备马车。   南宫敖和沈如慧在寒风肆掠的黑夜里飞奔往宫外。   寒冬腊月寂静的只有风声呼啸的街道,一辆急驰的马车飞奔而过。   一路上沈如慧都处在悲伤之中,同车的南宫敖不知如何安慰沈如慧,只能对沈如慧说道,“沈大夫不过是染了风寒,朕已命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往沈府来,一定会治好沈大夫的病疾。”   沈如慧沉默着不出声,只是无助的依靠在南宫敖身上。   南宫敖时不时的出声安慰着沈如慧,马车在无人的街道上狂奔,在沈府前停下的时侯,还未停稳沈如慧就要从马车上停下来。   “慧儿,别着急。”南宫敖伸手拦住沈如慧。   待马车停稳,南宫敖从车上下来后,又伸手把沈如慧从车上扶下来。   沈良妻妾成群,但当家作主的是沈如慧的母亲沈夫人。   南宫敖和沈如慧一起进了沈府的大门,所到之处众人皆是跪安行礼,南宫敖和沈如慧无暇顾及这些行礼问安之人。   沈如慧见到沈夫人飞奔过去,“母亲,父亲怎么样了?”   沈夫人行礼问安后,回道,“太医说情况不妙,染了风寒伤及肺部。”   沈如慧听到沈夫人说沈良肺部有疾,眼泪立刻吧嗒吧嗒的掉落下来。   南宫敖则在一边听着太医说着沈良的情况,南宫敖听了一会,问道,“宋齐盛来了没有?”   听到南宫敖提起宋齐盛,有人回道,“宋提点没有来。”   南宫敖一听说宋齐盛没有来,沉声叫道,“贵公公,去把宋齐盛传来。”   “是。”张富贵听到南宫敖带怒的声音,立刻小跑着上了马车去传宋齐盛。   宋齐盛正睡的沉,听说皇上传他去给沈府的沈大夫瞧病,宋齐盛慢慢吞吞磨蹭了半天才跟着张富贵前往沈府。   宋齐盛到了沈府,沈如慧跟见到救星一样,对宋齐盛说,“宋提点,一定要救救家父。”   宋齐盛回道,“慧贵妃放心,微臣一定会尽全力救治沈大夫。”   南宫敖看着宋齐盛,轻声说道,“沈大夫不能出一点意外。”   南宫敖的命令让宋齐盛倍感压力,本来宋齐盛还动了歪心思,指望着在救治沈良的过程中消极应对,没想到南宫敖的一声命令,让宋齐盛立刻收起这心思。   宋齐盛给沈良把了脉,又跟先前给沈良看诊的太医商议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沈良是因为肺部有疾,所以情况比较严重。   几个人商议了一下,都觉得沈良的情况不妙,而且太医们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南宫敖见这些庸医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拿出一个应对之策来,沉声问道,“宋齐盛,沈大夫的病,你们可商议出良策来了吗?”   南宫敖直点宋齐盛的名字,让宋齐盛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得硬着头皮回道,“皇上,沈大夫肺部染疾,该用的方子都用了,效果不佳,微臣一时也没有想出好的应对之策来。”   南宫敖听了紧拧眉头,沈家人听了立刻不安起来,连被称为神医的宋齐盛都束手无策,这让沈家人感到绝望。   沈如慧看着宋齐盛,肯求道,“宋提点,请你想想办法救救家父。”   面对宋如慧的请求,宋齐盛为难的说道,“慧贵妃,微臣已尽力。”   宋齐盛的一句话,彻底的让沈如慧绝望了。   “皇上。”沈如慧求助无门,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南宫敖身上。   南宫敖用眼神安抚着沈如慧,对着宋齐盛说道,“你有妙手神医之称,一个小小的肺疾岂能难得到你。   用尽一切办法保住沈大夫的命。”南宫敖给宋齐盛下死命令。   宋齐盛听了额头冒冷汗,对着南宫敖道,“皇上……”   宋齐盛刚开口话就被南宫敖打断,“宋提点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一切力量救治病患,不是站在这跟朕解释你的束手无策。”   宋齐盛听了再也不敢张口解释,走到沈良面前,再次给沈良把脉,和太医们商量救治沈良的方法。   宋齐盛和大家商议后,决定给沈良用针炙。   沈府正处在水深火热中,叶府却沉浸在喜悦中。   叶昌宇听说沈良快要死了,心情大好兴奋的睡不着觉。   “丞相,皇上这会也在沈府。”管家刘汉不停的向叶丞相回禀从沈府打探来的消息。   叶昌宇听到南宫敖在沈府,不悦的说道,   “沈良那个老匹夫,都要死了皇上还如此的重视他。”   “听说皇上派人传了宋齐盛。”刘汉说道。   叶昌宇听到皇上传了宋齐盛给沈良看病,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昌宇得意的想,宋齐盛是自已的女儿叶婉歌的人,宋齐盛一直帮着叶婉歌对付沈家,这会正好有机会让沈良那个老匹夫赴黄泉,宋齐盛岂能放过。   叶昌宇得意忘形,只想着宋齐盛是叶婉歌的人,却没有想到宋齐盛是南宫敖的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南宫敖只不过是要宋齐盛救个人命,宋齐盛岂敢不救呀!   就算宋齐盛不救,也会有别的人伸手救沈良,宋齐盛才不会傻到把自已置于危险的境地,而成就别人的功名。   宋齐盛依照南宫敖的吩咐,一心救治沈良。      ☆、217.第217章 咬舌自尽      沈良身体的底子好,又有宋齐盛这个妙手神医相救,终于在天亮之前度过了生死关。   沈良的命保住,沈如慧心喜若狂,让南宫敖赏赐宋齐盛。   宋齐盛立了大功,南宫敖当然得赏赐了,赏了宋齐盛白银千两。   南宫敖让沈如慧留在沈府,沈如慧对南宫敖这一贴心的举动感激涕零。   南宫敖一个人回宫,进了宫门张富贵以为一夜未合眼的南宫敖会回养心殿休息,没想到南宫敖吩咐说去牢房。   南宫敖一只脚还没有迈进牢房的门,就听到看守牢房的牢头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牢头慌里慌张的往外跑,跑出来的时侯差一点撞在了南宫敖的身上,幸好御前侍卫周强眼疾手快,伸手挡住了牢头。   “这么慌张做什么?差一点惊到皇上!”周强冷声呵道。   牢头一看是皇上,扑嗵一声跪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大事不好了,重犯沈全死在了牢里了。”   南宫敖此时来牢房,就是要见沈全的,一听说沈全死了,立刻冲进了牢房。   周强紧随其后进了牢房,南宫敖看着牢房里的刑架上,沈全垂着脑袋,有血从嘴里滴落下来。   刚刚跑出来的牢头也跟了进来,张生张大人叮嘱过牢头,说沈全这个犯人是个重犯,让牢头好生看管,千万不能让沈全死了。   现在沈全死了,牢头想起张生的叮嘱这会吓得魂飞魄散,跟进来又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对南宫敖说,“皇上,沈全是自杀死的,跟奴才看管不利无关,请皇上饶奴才一条小命。”   南宫敖看着不停从嘴里往外流血的沈全,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求饶的奴才,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南宫敖心里堵的慌,刚从沈府回来,想问清沈全这些年贩卖私盐所得的巨额钱财在哪里,沈全却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咬舌自尽了。   南宫敖回了养心殿,一双黑眸变得猩红,在沈府熬了一夜,已经精疲力尽,现在沈全又死了,更让他精神萎靡。   芩花见南宫敖回来,立刻迎上前,“皇上,奴才打水让你洗漱一番,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南宫敖一言不发,对着芩花摆了摆手,一头扎进了书房里。   南宫敖进了书房,对着身后的周强说,“周强,你对沈全的自杀有何看法呀?”   周强回答,“沈全肯定怕牵连到沈大夫,才畏罪自杀的。”   周强的想法和南宫敖的想法不谋而合,南宫敖想着死了的沈全,那奴才对沈良可真是忠心耿耿,宁愿一死也不愿意牵连沈良。   “沈全是沈良一手养大的,现在为了沈大夫而死,也算是报了沈大夫的养育之恩。”周强轻声说道。   南宫敖听了,低声说一句,“不是所有的人都怀有报恩的心思。”   周强听了赞同的应了一声,“是。”   本来很明朗化的事情,现在由于沈全的死,陷入了绝境中,南宫敖脑袋乱轰轰的,闭了一下眼睛在脑海里梳理着沈全的死因。   沈全之死以选择在这个时侯死,是因为顾二喜顾大总管让人传话给沈全,沈良小命不保,沈全明白自已活着对沈良是一个威胁,所以选择了自我了断。   “皇上,还要不要追查下去?”周强问南宫敖走私食盐的事情,还要不要追查下去。   南宫敖睁开眼睛,站在那思索了许久,轻声说道,“继续往下查。”   “是。”周强领命。   南宫敖想到沈全的死,又对周强道,“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周强点头,南宫敖挥手让周强退下。   周强转身往外走,走到书房门口,南宫敖又叫住周强,“周强”   听到南宫敖的叫声,周强又转身折返回来,“皇上,还有何事吩咐?”   周强说完等了半晌,才听到南宫敖幽幽的说道,“皇后那儿,你去查一查。”   周强听到南宫敖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皇上,是说皇后也掺与了这件事情?”   南宫敖摇了摇头,想起那晚在谷水村遇到的那股势力,里面有叶家的人,南宫敖虽然明白叶家跟沈家是死对头,也许叶家追查此事是为了扳倒沈家,但南宫敖还是不放心,怕叶家这么做有别的歪心思,所以让周强注意叶婉歌的动向。   “叶丞相那边派人盯着,皇后那儿你亲自盯着。”南宫敖吩咐道。   “是。”周强应声,领命而去。   周强出来,芩花迎上前问道,“周大人,皇上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生这么大的气,莫不是沈大人?”芩花听说了沈良在养心殿外站了一天,病倒后不保命的事情,以为南宫敖心情不好是因为沈良赴了黄泉。   周强看了一眼芩花道,“别瞎猜,皇上是因为太累了,心情不佳,休息一会就行了。”   “噢。”芩花应了一声,一点也不相信周强所说之词。   周强离开,南宫敖正在气头上,芩花也不敢擅自进书房打扰南宫敖,站在书房外侯着。   福宁宫里,叶婉歌得知了沈良的情况后一脸平静,到是身边的小蝶不满的说道,“皇后娘娘,你说宋太医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把沈良那个老匹夫救活做甚?”   叶婉歌听着小蝶的愤愤不平,一脸平静的坐在那。   看着叶婉歌无波无澜一点也不生气的坐在那,小蝶说道,“皇后娘娘,你不生气吗?”   “为何要生气呀?”叶婉歌看着小蝶问道。   “宋太医啊!明明跟我们是一伙的,现在却把我们的敌人救活了呀!你难道不生宋太医的气?”小蝶见叶婉歌不明白为何要生气的样子说道。   叶婉歌轻轻的说道,“不生气,宋太医有宋太医的难处。”   “宋太医能有什么难……”小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外室的脚步声打断。   叶婉歌伸头往外室瞧,见来人是曹天岳,叶婉歌对小蝶说道,“给曹小将军上碗热茶。”   站在叶婉歌面前的小蝶,立刻去到茶,曹天岳走到叶婉歌面前低声说道,“沈全死了。”   “死了?”叶婉歌听到沈全死了,惊的瞪大眼睛。   “是,刚刚在牢里咬舌自尽了。”曹天岳回道。   “是被逼死的吗?”叶婉歌听说沈全死了,她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沈全是被人逼死的。   曹天岳摇了摇头,“不是。   是心甘情愿为沈良而死。”   叶婉歌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想着那凄惨的场景,虽然对沈全也有仇恨之心,但听说沈全以生命作为报恩的方法还是很佩服沈全是条汉子的。   “沈全死了,又让沈良逃过一劫。”叶婉歌叹了一口气说道。   曹天岳想着沈全用这样悲壮的方式报恩,总让人觉得有些心酸,虽说一命还一命,从此以后沈全跟沈良两不相欠,但总觉得沈全的这想法有些愚忠。   “沈良这次逃过去了,下次就不会那么好运了。”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摇了摇头,“沈全死了,还会有李全、王全、张全替沈良顶罪。”   “哪会有这么多傻子听任沈良摆布呀?”曹天岳不敢相信的说道。   “沈良的绝杀暗影多的是沈全式的这种愚忠之人。”叶婉歌回道。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提起来无影去无踪的绝杀暗影,说道,“皇后娘娘说这宫中有绝杀暗影的成员,可有怀疑的对象?”   叶婉歌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一点线索。”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曹天岳问道。   “沈全死了,那么沈良逃过这死劫后,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反击,我们得小心防犯着。”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认真的听着叶婉歌的话,叶婉歌说完顿了顿又说道,“皇上居然查到了谷水村的事情,可见皇上的办事效率有多高。   这些天我想了很久,以皇上的精明,恐怕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只有皇上想不想办的事情。”   “是。”曹天岳非常赞同叶婉歌的想法。   “你觉得皇上接下来会怎么做?”叶婉歌问曹天岳。   曹天岳回道,“估计会继续追查下去,就算现在皇上不会法办了沈大夫,也会攥着沈大夫的把柄。”   叶婉歌点了点头,觉得曹天岳的话有道理,“皇上的心思现在摸不着,我们只能万事小心,说不准哪天皇上就把心思用在了我们的身上。”   “嗯。”曹天岳也觉得以南宫敖的多疑,只怕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南宫敖都不会相信。   “探查皇陵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叶婉歌说道。   “真的?”曹天岳听到马上可以去探查皇陵,兴奋的说道。   “是的,就这几天就可以去探查一下,确定好时间后再派人通知你。”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点了点头,事情谈完要走的时侯,忽然想起来说道,“沈全死之前,顾二喜顾总管让人传过话给沈全。”   叶婉歌一听沈全的死跟顾二喜有关,立刻说道,“顾二喜传了什么话给沈全?”   “只听说是告诉沈全,沈良命悬一线,生命不保的消息。”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事情绝不会是这么简单。”      ☆、218.第218章 衣袂飘飘的八王爷      叶婉歌对沈全死之前,顾二喜让人给沈全捎过话的事情有怀疑,所以让曹天岳打听一下,顾二喜让谁给沈全带的话。   曹天岳去找牢房里的钱百顺打听一下事情的真像。   曹天岳刚离开福宁宫,六宫主南宫娇就跑进了福宁宫,南宫娇跑的很猛,跑到了内室咚一声,身体撞倒了桌子上才停下来。   坐在那的叶婉歌看着被南宫娇撞的晃当的桌子说道,“撞疼了吧?”   南宫娇上身整个覆在桌子上方,小腹被桌子的边框抵的生疼,站起来伸手揉了揉小腹不好意思的说,“不疼。”   叶婉歌看着南宫娇那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嘴硬的扯谎说不疼的样子,笑道,“你这么急做什么?我整日呆在这宫里,也不会因为你迟来一步而飞了。”   南宫娇听着叶婉歌打趣的话语,呵呵笑了一声,一双明眸四处流转找寻着曹天岳的身影。   南宫娇是听奴才说看到曹天岳来了福宁宫,她才急匆匆的跑过来,现在进了福宁宫没有找到人,她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那双四处流转的眸子黯淡无光的看着叶婉歌。   “你这东瞧瞧,西看看莫非是在找什么东西?”叶婉歌明知故问道。   南宫娇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嫂,听说曹表哥来你这儿了?”   叶婉歌看着南宫娇那急切的小眼神,故意逗南宫娇道,“哟!我刚刚还在猜想,六公主怎么这么想我,想到一路飞奔而来,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六公主想的是曹小将军呀!”   南宫娇听着叶婉歌的打趣,嗔怪的叫了一声,“皇嫂!”   “刚走。”叶婉歌看着生气的南宫娇,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南宫娇听说曹天岳走了,整个人变得沮丧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南宫娇一脸失望的样子,安慰道,“想见曹小将军,下次皇嫂单独给你们约个时间。”   南宫娇听了这话,一点也不高兴,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反正他也不喜欢我。”   叶婉歌问南宫娇,“怎么,打算放弃了。”   “不放弃能怎么办呀?曹表哥不喜欢,皇兄又不赞成这桩婚事。”说着说着南宫娇就变得惆怅了起来。   叶婉歌听着南宫娇的话,对比着自已的生活,想着感情的事情是真的不能勉强,否则到最后一准是一个人间的悲剧。   南宫娇垂头丧气了半天,忽的抬头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嫂,蔡贵妃说要见你。”   叶婉歌一听说蔡贵妃要见自已,问道,“你去蔡贵妃那儿了?”   “嗯,我昨儿个偷偷去蔡贵妃那儿了。   蔡贵妃跟我说想要见皇嫂。”南宫娇回道。   “蔡贵妃现在怎么样呀?”叶婉歌问道。   南宫娇回想着蔡贵妃的情况,说道,“比以前好多了,不再疯疯颠颠的乱跑,只是有些呆愣,脑子不及以前反应快。”   叶婉歌听了说道,“只要不像以前那样疯颠,呆一点傻一点也比以前那个疯颠到处跑的样子好。”   “嗯。”南宫娇应声,又有些害怕的对叶婉歌说,“皇嫂,我去见蔡贵妃的事情,皇嫂千万不要告诉皇兄呀!”   叶婉歌见南宫娇一脸害怕的样子,说道,“你放心,你皇兄每天忙的四脚朝天,没有时间听我唠叨。   再说我这嘴严实,也不会说这些事情。”   南宫娇听到叶婉歌的话,才松了口气,脸上害怕的神情也消失不见。   南宫娇没有见到曹天岳,离开福宁宫的时侯显得闷闷不乐。   “小花痴。”平儿看着六公主的身影说道。   叶婉歌听到平儿在背后议论六公主,严声说道,“平儿,以后不得在背后议论人。”   平儿听到立刻认错,“皇后娘娘,奴婢知错,请娘娘息怒。”   叶婉歌责怪的看了平儿一眼,说道,“呆在我这儿,就要服从我这儿的规矩,嘴绝对要严实,不许在背后乱嚼舌根。”   “是。”听着叶婉歌严肃的话语,平儿应声。   “你去让小尺子备轿。”叶婉歌吩咐道。   刚刚无心的一句话,换来一顿训斥的平儿委屈的往外走。   叶婉歌最烦别人乱嚼舌根,平儿的一句无心之舌,给叶婉歌本就烦乱的心添了堵,所以才出口教训了几句。   叶婉歌想着眼前的局面,是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了。   小尺子备好轿子,看着神情落寂的叶婉歌,小尺子问道,“皇后娘娘,又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叶婉歌没回答小尺子这个问题,吩咐道,“你跟我去一趟蔡贵妃那儿。”   小尺子一听说叶婉歌要去蔡贵妃那儿,连忙阻拦道,“皇后娘娘,蔡贵妃在这宫里是个忌讳,人人都唯恐避而不及而惹上祸端,皇后娘娘为何还要去见蔡贵妃?”   “刚刚六公主来了,说蔡贵妃要见我。”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了劝道,“就算蔡贵妃要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去见蔡贵妃。   皇后娘娘忘了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皇后娘娘,想把皇后娘娘从这个高位上拉下来了?”   叶婉歌听着小尺子的劝阻,想了想说道,“依照你这么说,蔡贵妃那儿,我还不能去了?”   小尺子摇了摇头,“不能去。”   叶婉歌想了想点了点头,接着对小尺子说,“那你们都退下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宋齐盛离开沈府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安置苏欣薇的宅子。   这宅子就在长阳街不远处,宅子是曹天岳找的,里面有一个老婆子照顾苏欣薇的饮食起居。   宋齐盛进了宅子,老婆子给宋齐盛上了茶就退了下去。   宋齐盛看着面色红润的苏欣薇问,“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苏欣薇自打搬到这里来,身体一日比一日好,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回道,“挺好的,比那个人间地狱,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宋齐盛听到苏欣薇又提到那个关押她的地方,怕苏欣薇又沉浸在悲伤的往事中不能自拨,他立刻转移话题,“这些日子皇后娘娘一直惦记你,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安心休养,等你身体好了,皇后娘娘说要给你开一个绣坊。”   苏欣薇一听说皇后娘娘要给自已开绣坊,那双无神的眸子露出稀翼的光芒,不过那光芒又在瞬间消失不见,苏欣薇灰心丧气的说道,“皇后娘娘的美意我心领了。   我这副残缺的身子骨,是撑不起一个绣坊的。”   听到苏欣薇这么灰心,宋齐盛安慰道,“你现在好好养身体,等身上的伤全好了再从长计议。”   苏欣薇点了点头,内心涌起一片苦涩,相仿的年纪人家在享受荣华富贵,而她却在这生死线上挣扎。   南宫敖对苏欣薇说,“我给你诊一下脉,再给你开些方子。”   “嗯。”苏欣薇伸出手。   宋齐盛给苏欣薇诊了脉,又给苏欣薇开了些方子后才离开。   宫里的叶婉歌坐立难安,心里烦躁不已,打开窗户站在窗棂前吹冷风。   站在那看着院子里的高墙发呆,呆愣了片刻,只听“嗖”一声,一把飞刀插在了窗户的木框上。   叶婉歌惊愕的看着那飞刀,又目光流转的在院子里四处找寻扔飞刀的人,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影,叶婉歌伸手拨下飞刀,拿下刀尖上的信。   叶婉歌打开那来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救我母亲出来,我替你查清楚谷水村事情和苏家的关系。   叶婉歌大吃一惊的看着这行字,怔愣一会立刻把字条收进衣袖,疾步如风的往屋外走。   小蝶看着叶婉歌连件披风都没有披就往走,喊道,“皇后娘娘,外面冷你披上披风。”   叶婉歌心急如焚哪还能顾到冷不冷这回事呀!   走到屋外,叶婉歌抬头看着屋顶,一间一间屋顶仔细的搜寻,看了半天没有看到人影,她失望的收回目光。   小蝶拿着披风追出来,披在叶婉歌身上说道,“这么冷的天,皇后娘娘你得当心着自已的身子。”   在寒风中站了片刻,叶婉歌想着这张蹊跷的字条,想了一会脑海里冒出一个英俊的面容。难道是八王爷,叶婉歌在心里猜测着,又想到上次在蔡贵妃那儿看到在风中飘的白色衣袂,叶婉歌断定十有八九是八王爷。   八王爷向来神出鬼没,也只有他能在这宫里来去自如,不被人发现。   叶婉歌站在那,一阵寒风吹来,把地上的尘土卷起来打着旋的扑在叶婉歌的身上。   叶婉歌的一双黑眸被尘土迷住,她眨巴着眼睛想把那硌眼的沙砾给逼出来,眨了半天也没有出来,又伸手揉了揉直到眼睛没有了不适,又抬眸看向屋顶,果然看到屋顶上一个白色身影对着她笑。   小蝶看着叶婉歌紧张的问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沙子迷了眼睛呀?要不要传太医呀?”   叶婉歌看着那白色身影消失在屋顶,收回眸子拧眉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小蝶,说道,“别大惊小怪的,一粒沙子迷了眼睛都要叫太医,传出去不定让宫里的其它主子怎么笑话我矫情了。”      ☆、219.第219章 怀疑皇后      小蝶看着不悦的叶婉歌,心里纳闷着,皇后娘娘今儿是怎么了,见谁都不顺眼,对谁都是乱发一通脾气。   小蝶心里正猜测着眼前的叶婉歌到底是为何而生气,叶婉歌却像一阵风似的又钻进了屋内。   发现了八王爷的身影,让叶婉歌兴奋不已,兴奋之余叶婉歌也有许多担忧。   八王爷让她救蔡贵妃出宫,这蔡贵妃不比苏欣薇那个被隐藏起来本就不存在的人好救。   南宫敖对于蔡贵妃的看管很严,平时不准任何人接近蔡贵妃,宫里也只有六公主时不时的偷溜到蔡贵妃那儿,叶婉歌觉得要想救蔡贵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八王爷开出的条件太诱人,叶婉歌不想失去这个绝好的机会,所以想冒险试一试。   养心殿,南宫敖坐在那沉思,芩花把热菜热饭从托盘里端到桌子上。   “皇上,用膳吧!”芩花对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微微抬眸,看着芩花道,“芩花,你与皇后交好,皇后最近都在忙先什么,你知道吗?”   芩花听到南宫敖怀疑的问着叶婉歌的行踪,回道,“皇后娘娘,现在有孕在身,她能忙些什么,不过是吃吃喝喝的事情罢了。”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回答,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芩花,想从芩花的神情中判断芩花是否在说谎。   芩花镇定的看着南宫敖,反问道,“皇上,是对皇后娘娘有所怀疑吗?”   “谷水村的事情朕发现了叶家的人。”南宫敖说道。   芩花听到南宫敖说在谷水村发现了叶家的,有片刻的惊讶,但转念又一想,即便发现了叶家的人,也不能说明谷水村的事情跟皇后有关。   “有叶家的人只能证明是跟叶家有关,但不能证明跟皇后娘娘有关呀?   皇上忘了皇后娘娘是南宫家的人吗?”芩花提醒的说着。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想起叶婉歌跟他说过的话,叶婉歌当时也说过她是南宫家的人,只是这话里的真实度南宫敖表示怀疑。   “身在我南宫家,但心却不在我南宫家呀!”南宫敖幽幽的说道。   “皇上是说皇后娘娘有异心?”芩花吃惊的问道。   南宫敖点了点头,他既然跟芩花明说了他对叶婉歌的怀疑,就不怕芩花把此事告诉叶婉歌。   南宫敖甚至还希望芩花,把他的怀疑透露给叶婉歌。   “皇上怀疑皇后娘娘什么?跟贩卖私盐的事情有关?”芩花想不通南宫敖到底怀疑什么问道。   南宫敖思忖片刻,说道,“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北唐会发生大事情。”   芩花听南宫敖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摇了摇头说道,“皇上多虑了。”   南宫敖派周强盯着叶婉歌,虽然周强还没有发现什么,但南宫敖直觉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芩花,如若你知道皇后娘娘有什么阴谋,你一定要告诉朕。”南宫敖对芩花认真的说着。   芩花看着疑心病又犯的南宫敖点了点头,想着皇后娘娘不过是把受苦受难的苏欣薇救了出去,这算什么阴谋呀!   奉南宫敖的命令盯着叶婉歌的周强,到傍晚的时侯回来了。   周强回到养心殿,就跟南宫敖回禀福宁宫的动静,“皇后那儿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只有曹小将军和六公主去了福宁宫。”   “曹天岳去了福宁宫?”南宫敖问道。   “是。”周强回到。   “曹天岳去福宁宫做什么?”南宫敖问道。   “听福宁宫的奴才说,六公主喜欢曹小将军,所以六公主经常去福宁宫央求皇后娘娘促成这桩婚事。”周强回道。   南宫敖听着周强的话,脑海里也记起叶婉歌好像确实跟自已提起过这个事情。   “继续盯着。”南宫敖命令道。   “是。”周强应声。   一想到叶家也参与了其中,南宫敖的心里就惴惴不安。   钱百顺在牢里喝着小酒,跟冯嬷嬷正聊着天,没想到曹天岳犹如瘟神般降临到了钱百顺面前。   钱百顺一看到曹天岳立刻扔下筷子,用力的吞咽下嘴里的食物,对着曹天岳谄媚的叫道,“曹爷!”   曹天岳看着钱百顺,又看了一眼在牢房里,隔着铁栅栏手里拿着筷子,伸到铁栅栏外的桌子上挟菜吃的冯嬷嬷。   曹天岳嗤笑一声,说道,“好雅兴呀!”   “曹爷,你有事吗?”钱百顺不理会曹天岳的嘲讽问道。   曹天岳看了冯嬷嬷一眼,示意钱百顺出去说话。   钱百顺跟着曹天岳出了牢房,曹天岳倚着牢房外的墙。   钱百顺对着曹天岳恭敬的唤了一声,“曹爷。”   “我来是为了沈全的事情。”曹天岳说道。   钱百顺一听曹天岳说是为了沈全的事情而来,回道,“小的不看管那个监牢,对沈全的死,小的一无所知,对不起曹爷您了,帮不上您的忙。”   曹天岳看着狡诈的钱百顺,说道,“你们这些管监牢的彼此间都互通消息,你会不知道沈全是怎么死的?”   “知道呀!咬舌自尽而亡!这事曹爷你不也清楚吗?”钱百顺油嘴滑舌的跟曹天岳插科打诨。   曹天岳从衣袖中掏出银票,拿在手里晃了晃说道,“五百两,告诉我沈全怎么死的。”   钱百顺双眼发光的看着曹天岳手里的银票,一听说曹天岳花五百两买沈全死的消息,钱百顺说道,“听说是顾大总管手下的小太监王峰,见了沈全以后不知道说什么,沈全就自杀了。”   “王峰说了什么?”曹天岳追问到。   钱百顺摇了摇头,“不清楚。”   曹天岳听到钱百顺这么说,把手里的银票往衣袖里一塞。   钱百顺着急的说道,“曹爷,你不是说这个是打赏给小的吗?”   曹天岳翻了一个白眼,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金元宝塞给钱百顺,“等你知道王峰说了什么,再来跟我讨赏钱。”   “嗳,曹爷,你不……”钱百顺对于曹天岳蒙骗自已很不爽,刚想开口表示自已的不悦,就被曹天岳一个眼刀吓的咽了回去。   曹天岳离开后,钱百顺又是对着曹天岳的背影一顿破口大骂。   隔日曹天岳再往福宁宫去时,察觉到有人尾随着他,于是曹天岳拐道去了别的地方,待曹天岳走到一片假山石时,躲进假山里面,紧跟其后的周强正在懊恼跟丢了人时,却浑然不知自已已经暴露了。   待曹天岳看清楚跟着自已的人,是皇上身边的周强时,曹天岳觉得大事不妙。   曹天岳知道有人跟踪后,没敢走福宁宫的大门,而是翻墙而入,从福宁宫奴才住的院落里走到了叶婉歌住的地方。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身上的蜘蛛网和灰尘,诧异的问道,“你从哪里来的呀?”   曹天岳回道,“我从后院翻墙进来的,你这里已经被周强盯上了。”   叶婉歌一听曹天岳说,福宁宫被人盯上了,沉声问道,“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周强?”   “是。”曹天现回道。   叶婉歌心里一片寒凉,南宫敖居然派人监视了福宁宫,这肯定是怀疑到她了。   “你们在谷水村的那晚肯定暴露了。”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点了点头,现在南宫敖派人监视了福宁宫,说明那晚南宫敖肯定发现了他们。   “现在怎么办?”曹天岳觉得事情不妙。   叶婉歌对曹天岳轻声说了几句,“你按我说的去办。”   曹天岳像是得到什么锦囊妙计般,喜笑颜开的点点头,按叶婉歌的吩咐去办。   沈府,沈良经过几日的休养,终于恢复了以前的生龙活虎,这让沈如慧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沈良的屋里,只有沈如慧一个人陪着沈良,沈如慧对沈良说道,“爹爹,你在养心殿外站着装装样子便是,何苦这么为难自已,差一点送了自已的命。”   沈良听着沈如慧责怪的话语,说道,“皇上那么精明的人,要是我做做样子蒙骗皇上,只怕我这次的劫难逃不了,还会死的更快一点。”   沈如慧觉得沈良说的在理,要想蒙骗南宫敖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沈如慧看着沈良道,“爹爹,现在可以放心了,沈全死了,谷水村的事情也就到此结束了。”   沈如慧轻松的说着,沈良却神情严肃的说道,“沈全虽然死了,但这事情还没有结束,这些年苏家留下的旧帐本还没有找到。”   沈如慧听到沈良提到苏家留下的旧帐本,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她瞒着沈良私自留下了苏欣薇,前些日子又让苏欣薇给跑了,这事情要是让沈良知道了,沈良肯定会大发雷霆。   沈如慧心里有鬼,所以在沈良提到苏家的问题上,沈如慧一言不发。   正在沈如慧不自在的时侯,家奴来报说顾大总管来了。   沈良一听说顾二喜来了,立刻坐起身子道,“快请。”   沈如慧一听说顾二喜来了,心里发慌生怕顾二喜在沈良面前把苏欣薇的事情给抖露出来。   沈如慧心虚的看了一眼沈良,见沈良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又把目光移向门口。      ☆、220.第220章 抓皇上派来的探子      顾二喜一进门,就看到沈如慧给他递眼色,顾二喜从沈如慧那儿得了不少好处,沈如慧也三番五次的叮嘱他,让他不要在沈良面前提到苏欣薇的事情,这会苏欣薇被人救走了,沈如慧就更怕沈良知道苏欣薇的事情。   顾二喜轻点了一下头,示意沈如慧放心。   顾二喜进了屋,沈良让沈如慧先回避一下,说是有话要跟顾二喜单独说。   沈如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外走,但是好奇心促使沈如慧迈不动脚,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门阖上,沈良着急的开口,“东西拿到了没有呀?”   顾二喜看着沈良道,“沈全说东西藏在谷水村那宅子里的一棵树下。   这会这么危险哪能去那宅子呀!”   沈良听了点点头,沉默了一会说道,“顾总管辛苦了。”   顾二喜听了以后呵呵的奸笑两声,用一副很亲热的语气说,“我们的关系,说这些客套的话太见外了。”   沈良听了点了点头,也不再跟顾二喜假客套。   顾二喜看着安静的沈良,说道,“沈大夫这阵子好像万事不顺呀!”   沈良听着顾二喜的话,回道,“不知道是哪根香没烧好,最近总是走背字。”   顾二喜听了问道,“那边的人一定要安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要再出差池了。”   顾二喜嘴里说的那边的人,指的是南昭国那边走私食盐的人。   “让容顾去处理了。”沈良说道。   “容顾那个人是生意人,凡事以利为先,你也不能全然相信他。”顾二喜提醒道。   沈良回道,“我们跟容顾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点旧情容顾还是要念的。”沈良说道。   顾二喜不再多言,只叮嘱沈良万事小心。   顾二喜临走时还说宫里也不太平,让沈良最近安份一点。   福宁宫,叶婉歌知道南宫敖派人盯着福宁宫后,就不再出宫门半步,站在院子里,让小尺子爬上院子里的一颗参天大树上。   小尺子轻而易举的爬上了树,按照叶婉歌的吩咐观察着院子外的情况。   小尺子站在高高的树上,以三十六度无阻碍的视角环视了一眼院子外,但小尺子的一双精眸没有发现院外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也没有叶婉歌口中所说的皇上派来的探子。   小尺子站在高高的树上,垂首对着树上的叶婉歌摆了摆手表示没看到人。   叶婉歌示意小尺子下来,小尺子下来后跟叶婉歌说,“院外没有人。”   叶婉歌回道,“看不到人,肯定是个高手。”   叶婉歌转身进屋,小尺子跟在后面轻声的问道,“皇后娘娘,在外面的是皇上身边的周强吗?”   叶婉歌点头,小尺子说道,“周强是御前侍卫,武艺高超,我们的法子能行吗?”   叶婉歌回道,“能不能行,总得试一试呀!”   叶婉歌正在准备瓮中捉鳖,周强在院外紧盯着福宁宫的动静。   宋齐盛进了福宁宫的大门,见小尺子鬼鬼祟祟的扒着门往外边看,宋齐盛诧异的问,“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小尺子一把拉着宋齐盛的手往里走,一边小声的说道,“外面有人盯着我们这里。”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话,一颗心咚咚的跳着,急切的问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   小尺子伸手掩嘴,小声的说道,“皇上的人。”   听到小尺子的回答,宋齐盛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宋齐盛进了屋,向来看见宋齐盛热情相待的小蝶,这回给了宋齐盛一个冷眼。   宋齐盛当然明白皇后身这的这个小奴婢,为何冷眼对自已。   叶婉歌看着小蝶不满的瞪着宋齐盛说道,“小蝶,给宋太医到碗热茶。”   “是。”小蝶听了不情愿的应声到茶。   宋齐盛看着叶婉歌没有解释救治沈良的事情,转而问道,“皇上对皇后娘娘有怀疑?”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转而问宋齐盛,“沈良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齐盛回道,“沈良的病疾已愈。”   叶婉歌点了点头,宋齐盛对着叶婉歌解释道,“沈良染了风寒,波及到肺部,情况虽不乐观,但不是不治之症,即便微臣不出手相救,也会有别人能治愈,所以……”   叶婉歌见宋齐盛解释沈良的事情,打断宋齐盛的话道,“宋太医无需解释,我能理解,君命难为。”   叶婉歌如此的理解宋齐盛当时在君威下的屈服,让宋齐盛非常感动。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从衣袖里拿出那张八王爷用飞刀传来的书信。   “这是什么?”宋齐盛看着叶婉歌递过来的书信问道。   “你先看看。”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眉头轻拧抬眸看向叶婉歌,“这上面说的是让皇后娘娘救蔡贵妃吗?”   “嗯。”叶婉歌见宋齐盛猜到了这封信的意思,又问道,“依宋太医的看法,能不能冒这个险?”   宋齐盛又看了一眼信上的话,看完没有交还给叶婉歌,而是扔进了烧的正旺的炉火里。   那纸片刚沾到火星就化为了灰烬,叶婉歌看着烧成灰烬的纸片,说道,“我想试一试。   连苏欣薇都不知道苏家和沈家的纠葛,八王爷却知道,我想一定是沈良的死穴。”   宋齐盛斟酌了一会,说道,“如若像皇后娘娘说的,是沈良的死穴,那八王爷为何不直接威胁沈良了?”   宋齐盛的话点醒叶婉歌,这其中有诈,叶婉歌陡然间像是反应了过来似的说道,“八王爷这是在利用我?”   “嗯。”宋齐盛觉得八王爷想利用叶婉歌的事情是真的,至于八王爷是不是真的知道苏家和沈家的纠葛,谁也不能确定。   叶婉歌听了宋齐盛的话,思忖了片刻说道,“不论此事是真是假,我们都得搏一搏。”   宋齐盛见叶婉歌不听劝,一门心思的想从八王爷那探听苏家的秘密,宋齐盛没折也只能同意叶婉歌的想法。   “营救蔡贵妃的事情暂且放一放,现在最要紧的是今天晚上要抓住外面的那个探子。”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一听叶婉歌说要抓皇上派来的探子,心下一惊身体一僵,问道,“那可是皇上的人啊?”   叶婉歌瞥了宋齐盛一眼,“皇上的人又怎么了?”   “动了皇上的人,皇后娘娘不怕惹怒了皇上?”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道,“我招不招惹皇上,皇上都怒了,我又何必隐忍了。”   宋齐盛听了会心一笑,幽幽说道,“都计划好了吗?”   “嗯。”叶婉歌想着自已的计划,嘴角不自觉的挑起一抹笑。   宋齐盛见叶婉歌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神情,宋齐盛微拧的眉头舒展开。   叶婉歌对宋齐盛说道,“明天晚上,建造皇陵的工匠会带着曹天岳去探查皇陵,宋太医方便去吗?”   宋齐盛想了想回道,“让曹小将军到皇陵那儿和我碰头吧!”   “好。”叶婉歌见宋齐盛答应了,说道,“我一会派人去通知曹天岳,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宋太医一定要守约前往,这机会如若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   “嗯。”宋齐盛点头。   天像泼了一层浓墨般黑了下来,叶婉歌兴奋不已的对着小远子说道,“你等一会从后院绕出去,在院外跟曹小将军碰头后,就按照计划行事。”   “是。”小远子蒙着面按照叶婉歌的吩咐从后院出了福宁宫的门。   小远子在福宁宫外跟曹天岳碰头后,就分开按照计划行事。   小远子先是凭着三脚猫的功夫跃上福宁宫的高墙,然后故意在周强隐身的地方打了一个踉跄,假装要从墙头上掉下来,弄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周强的注意。   埋伏几天也没有见福宁宫有什么异样的周强,见有个蒙面黑衣人爬墙进了福宁宫,当然会紧跟其后。   小远子从墙头上跃进了福宁宫,然后借由一颗树跃上了福宁宫的屋顶,故意引周强进了福宁宫。   周强隔着段距离跟随着小远子,眼见小远子揭开屋顶的几片瓦纵身跃进了屋里。   周强迅速的走到那里,放眼从那洞口往下看,黑乎乎的一片。   周强没有冒冒然跟下去,而是走到屋檐下,观察了一下这屋子的位置,在看清楚这个屋子是皇后娘娘的寝室时,周强也跳了进去。   几乎是周强刚落地,就听到福宁宫内外响起一片嘈杂声,“来人啊抓刺客呀!”   “快来人啊……”   周强一听自已的行踪被人发现,立刻想按照原路返还,谁知道自已还没有跃上房梁上,就见屋顶的瓦被人堵上了。   屋内亮起了灯,把周强彻底的暴露在视线里。   早已脱掉夜行衣的小远子,立刻挥拳扑向周强。   周强武艺高超,小远子应付的很吃力,正在远子被周强一掌僻倒在地上的时侯,早已在外面准备好的曹天岳带着赤卫队冲了进来。   “曹小将军,快抓刺客啊!”小蝶对着冲进来的曹天岳喊道。   周强武艺再高超,也敌不过曹天岳和赤卫队那些武功也不弱的卫兵。      ☆、221.第221章 除掉探子      几个回合战下来,周强欲逃跑,却被一张从天而降的大网捕住了。   周强像被网住的鱼般垂死挣扎,曹天岳命令手下将人按住。   南宫敖歇灯就寝,南宫敖的门也闭上,直到有人砰砰的捶着养心殿的门,躺在床上还未合眼的南宫敖被惊到从床上坐起来,躺在南宫敖怀里的芩花也被惊到,“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南宫敖掀了被子,披了衣服起身,“我去看看。”   南宫敖起身对着外室喊道,“贵公公!”   张富贵刚听守门的来报,说福宁宫那边有刺客,让皇上赶快过去。   “皇上!”张富贵小跑着进屋,说道,“皇上,皇后娘娘那边发现了刺客。”   南宫敖一听福宁宫那边有刺客,一想到叶婉歌怀着身孕,万一要是有个好歹,南宫敖都不敢想那些骇人的画面。   “皇后那儿出事了,朕要去一趟。”南宫敖急急忙忙的穿衣服,也顾不得唤人进来服侍。   芩花躺在被窝里欲起来,等她坐起身南宫敖的身影已经闪出了门。   “去福宁宫。”南宫敖上了龙辇以后就沉声吩咐。   南宫敖着急的样子张富贵看在眼里,一个劲的催促着抬龙辇的奴才快一点。   福宁宫那边,周强被网进了一张大网里,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挣脱开那网,反而被人按住了手脚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叶婉歌躺在室内的凤榻上没有起身,只有福宁宫的奴才在乍乍呼呼的说要打死眼前的刺客。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刺客是周强,说要打死周强也只是故意吓唬周强。   吵吵嚷嚷间南宫敖就来了,刚好在南宫敖一只脚迈进门时,曹天岳扯了周强脸上的黑面,叶婉歌也算准了时辰起了身,一幅受惊的样子看着周强道,“皇上,这不是……”   进了屋的南宫敖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周强,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明明让周强盯着福宁宫的,怎么这周强到成了刺客了。   南宫敖威严的看着周强,沉声问道,“周大人,朕派你保护皇后,你怎么反到变成了刺客被抓起来了呀?”   南宫敖这么说,周强立刻反应过来说道,“皇上,微臣奉命保护皇后,是跟着一个蒙面匪徒进来的。”   南宫敖听了周强的话,也不管这话的可信度有多低,立刻对叶婉歌说道,“皇后,这是误会,最近宫里宫外的不太平,周大人是朕派来保护皇后的暗卫。”   叶婉歌精心设局才把周强这个探子从暗处给揪了出来,这个时侯听南宫敖三言两句就替周强解了围,哪能甘心,“皇上,周大人说是跟着匪徒来的,那为何只见周大人一人,不见周侍卫口中的匪徒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么问,立刻把视线转到周强身上,沉声问道,“周强,你跟踪的匪徒了?”   “皇上,微臣跟着匪徒进来就被曹小将军逮住了,微臣行动受困让匪徒跑了。”周强自知现在有嘴也说不清楚发生的事情,所以也随口扯着谎。   “你说谎。”一直沉默着的小蝶听到周强的话,立刻大声嚷嚷。   南宫敖见小蝶这个奴婢冒然打断周强的话,立刻拧眉不悦,一个眼刀甩向小蝶。   叶婉歌见南宫敖神情不悦,瞪着小蝶道,“小蝶,不得放肆,主子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呀?”   小蝶一时冲动,没有克制住自已,立刻跪下求饶,“奴才知错!”   “下去。”叶婉歌在南宫敖发威前,沉声呵斥小蝶。   小蝶立刻起身退下,叶婉歌看着周强问道,“周大人,说有匪徒潜入了福宁宫?”   “是。”周强应声。   叶婉歌听了,立刻转身一双黑眸扫着福宁宫里的奴才,问道,“你们今晚当值,可发现有可疑之人潜入。”   “奴才只看到周大人,并没有发现有别人潜入宫里。“   “奴才也只看到周大人……”   几个当值的奴才都一口咬定,只看到周强一个人,没有发现有别的匪徒。   福宁宫的奴才回答完,叶婉歌又问曹天岳,“曹小将军,你可曾看到有别的匪徒呀?”   曹天岳回道,“没有。”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回答,立刻把眸光转向南宫敖道,“皇上,这事情怎么这么蹊跷呀!周大人是追随匪徒而来,而我这儿的奴才除了看到周大人一人外,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就连一直在外巡逻的赤卫队也没有发现有别的可疑人员。”   南宫敖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但周强是南宫敖派来的探子,南宫敖当然要护着周强,“可能是匪徒趁乱逃跑了吧!”   南宫敖找了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当然是要护周强安全,所以叶婉歌也不为此事的的真像争辩下去,转而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这里如此的不安全,臣妾肯求皇上,让曹小将军和护卫队来保护福宁宫的安全。”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在心里酝酿着。   南宫敖借保护叶婉歌之名派周强来监视她,而她现在借为了福宁宫的安危之名,来要求曹天岳保护。   叶婉歌的想法是,只要曹天岳和他的亲信来保护福宁宫,不但那些探子进不了福宁宫打探消息,而她的任何行动也变得方便了起来。   南宫敖当然不想同意叶婉歌的这个想法,沉默着不出声,却吩咐人道,“快把周大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叶婉歌一听南宫敖要放了周强,立刻说道,“皇上,周大人穿着夜行衣擅自闯入臣妾的宫中,行事蹊跷可疑,皇上是不是得斟酌斟酌再做打算呀?“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想放人,说道,“周大人,是奉了朕之名来保护皇后的,没有恶意。”   叶婉歌说道,“可周大人扯谎说是追踪别的匪徒而来的呀?可这宫里降了周大人外,并没有见到别的匪徒的踪影呀?”叶婉歌揪着这个理由不放。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后,是信不过朕了?”   叶婉歌见南宫敖有些不悦,一副专横霸道的样子,说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得周大人的行为怪异,是何居心难测,臣妾怕……”   “皇后是信不过朕的人?”南宫敖眯着眸,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悦,说道,“臣妾不是信不过皇上的人,臣妾只是觉得今晚的事情太蹊跷。   宫里的人看到的匪徒明明只有周大人一个,周大人现在却说是尾随别的匪徒而来,既然周大人是奉了皇上之命保护我,那为何周大人不在那匪徒翻墙入宫时,把那匪徒擒住,而是放任那匪徒闯入我的寝室来?”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沉声问周强,“周大人,你来回答皇后这个疑问。”   “这……”叶婉歌的一席话,让周强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答。   结舌了半天,周强回道,“那匪徒行事神速,微臣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匪徒已经闯了进来。”   叶婉歌听到周强扯的谎,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周大人的意思是说,武艺高超的周大人敌不过那传说中的匪徒?”   “是。”周强应声。   “素来以武艺高超而闻名的御前侍卫,敌不过一个匪徒,那周大人如何能担当保护皇上的重任呀!”叶婉歌故意教训周强给南宫敖看。   南宫敖瞪了一眼周强,不知道周强为何会变成刺客,给了周强一个回去再找你算帐的眼神。   周强觉得自已快冤枉死了,着了皇后娘娘的道,又要被皇上怪罪。   “皇上,周大人的武艺不及匪徒,更不及这守护皇宫的赤卫队,你派周大人来保护臣妾的安全?”叶婉歌说到这停了下来,看着南宫敖,用眼神询问着南宫敖,皇上是要派如此不中用的人来保护臣妾吗?   南宫敖明白叶婉歌那双黑眸里的意思,不情不愿的说道,“周大人从现在起不用保护皇后了。”   “是。”被五花大绑的周强应声,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要是让他再保护皇后,只怕会被皇后给整死。   南宫敖看着曹天岳道,“天岳,从现在起,你保护福宁宫的安全。”   “是。”曹天岳应声。   南宫敖吩咐完,看着暗暗得意的叶婉歌道,“皇后这下可满意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道,“皇上,臣妾这宫里这么不太平,臣妾怎么能满意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一直纠缠着刺客事情不放,立刻转移话题吩咐人把周强给放了。   放了周强后,南宫敖却没有跟周强一道回养心殿,而是被叶婉歌留了下来。   叶婉歌让所有的奴才都退下,她亲自伺侯南宫敖。   待南宫敖宽衣解带躺在榻上,叶婉歌状似无意的问道,“皇上是何时派周大人这个暗哨来保护臣妾的呀?”   “有几日了。”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了幽幽的说道,“那皇上为何不早一点对臣妾说呀!   臣妾这几日听闻宫里的奴才说宫外有人窥探福宁宫,臣妾都要吓死了,还以为周大人是谁派来暗杀臣妾的坏人,或者是哪个居心不良的,派来打探消息的探子。”      ☆、222.第222章 丰厚的陪葬      说者有意,听者又有心,南宫敖出声道,“皇后多虑了,周大人却实是朕派来保护皇后的,不是什么坏人。”   叶婉歌说道,“周大人是皇上派来保护臣妾的,臣妾就放心了。   最近有传言,说皇上自打查了谷水村的事情后,就怀疑叶家跟谷水村的事情有关,既而怀疑臣妾也跟那些事情有关。”   南宫敖闭眸假寐一脸沉静像是睡着的样子,叶婉歌问完见南宫敖不出声,她睁着眼睛看着屋顶沉思。   “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是谁造的谣呀!”南宫敖猛的翻身,一张威胁的脸悬在叶婉歌的脸上方。   正在看屋顶沉思的叶婉歌,被南宫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等到回过神来,对上南宫敖一双带着戾气的眸子时,叶婉歌伸手推着南宫敖的胸膛幽幽的回道,“传言!宫里四处都流传着这样的传言!”   南宫敖顺着叶婉歌的手劲躺回榻上,“这样的传言我怎么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了?”   叶婉歌回道,“谁敢不要命找死,在皇上面前说这些传言呀!”   南宫敖沉默了一会,认真的问道,“你相信吗?”   “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是不是真如传言说的那样怀疑我?”叶婉歌反问道。   “没有。”南宫敖矢口否认。   叶婉歌闭眸,南宫敖却又开口道,“那晚,确实有人发现了叶家的人,但即便有叶家的人,朕也不会怀疑皇后。”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的谎话,对着南宫敖说道,“那周强的事情,皇上如何解释呀!”   叶婉歌又重提周强的事情,南宫敖淡定的看着叶婉歌,一点也不心虚,继续刚刚的谎言,“是派来保护你的!”   “不是监视?”叶婉歌直言不讳的问道。   南宫敖呵呵的笑了两声,“怎么可能会是监视。”   “抓匪徒的人变成了匪徒进了我的寝宫,不但匪徒露洞百出的狡辩,就连皇上也如此。”叶婉歌嘲讽道。   南宫敖听了笑道,“周强解释的确是露洞百出,但只有这看似诸多解释不通的事实才是真像,如果今天周强解释的行如流云,毫无破绽那反而是编造出来的,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推敲的!”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的头头是道,这无理也要争三分的样子,气的肺都炸了,瞪了南宫敖一眼道,“谢皇上的美意,下次皇上再派人来保护臣妾,皇上提前吱会一声,免得再上演今天这样的闹剧。”   南宫敖听了频频应声,“嗯,是臣办事欠妥了!”   叶婉歌轻叹一口气,闭眸没好气的说道,“睡了!困的两眼睁不开了!”   叶婉歌带着得胜后的兴奋心情沉沉睡去后,南宫敖却在榻上辗转难眠。   南宫敖回到养心殿,周强把自已被皇后设计的事情回禀给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对着周强冷嗤一声,“废物!”   周强站在那连大气都不敢出,事情没办好还差一点把自已的小命搭进去,周强想想都心有余悸,同时也觉得皇后娘娘这个人不简单。   “继续去查谷水村的事情,皇后那儿你不要管了。”南宫敖沉默了一会,沉声说道。   周强听令后,像逃一样疾步如风的退了下去。   福宁宫里,叶婉歌洋洋自得的坐在那喝茶,想着昨夜周强被捕的场景,叶婉歌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什么喜事让皇后娘娘您笑的这么开心呀?”韩月看着独自发笑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听出来是韩月的声音,抬眸看向韩月道,“你没听说吗?”   “是昨夜宫里闹刺客的事情吗?”韩月问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韩月听说是昨晚的事情,也噗哧一笑,用素帕掩着嘴道,“你这自编自演的话本不错,就连皇上也拿你没折。”   韩月知道南宫敖派周强监视福宁宫的事情,所以对叶婉歌自编自演的这么一出刺客闹剧,非常佩服叶婉歌的这个计谋。   “过去的事不提了。”叶婉歌见韩月提起昨晚的事情立刻出声打断这个话题。   “今晚,宋太医会和你们一起去皇陵,你们去的时侯一定要小心,虽然那工匠了解皇陵的结构,但皇陵里危险重重,你们一刻也不能放松。”叶婉歌叮嘱道。   “是。”韩月认真的应声。   傍晚丞相府的管家刘汉,带着一个背微躬的老汉去见曹天岳,把那老汉交给曹天岳后,刘汉就抽身离开了。   曹天岳看了一眼刘汉带来的,参与制造皇陵的工匠,问道,“你对皇陵的结构了解。”   此人是当初被抓去建陵的壮丁,“是的,草民当初被抓去当劳力,在皇陵快建好的时侯,所有参与的人都被屠杀了,唯有小的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逃了出来。”   曹天岳看着眼前有些恐慌的老汉说道,“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去探了皇陵后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也会安全的送你回去。”   “草民张三谢过爷。”张三想着只要能让他活着就成,报酬他是不敢奢望。   深夜曹天岳带着工匠张三,在皇陵那儿和韩月还有宋齐盛会合。   曹天岳拿出那张叶婉歌绘制的皇陵图,看了半天指着一处说,“洞口在这里。”   于是一行人按照那图纸寻找着洞口,在两棵青葱的大树旁,找到了那个洞口。   曹天岳看着那厚重的跟山混然一体的石门,问道,“这门要怎么打开呀?”   “肯定有机关。”宋齐盛伸手在门的周围四处乱摸。   韩月也效仿着宋齐盛四处摸着。   曹天岳却双手用力放在那石门上,用力推着石门。   工匠张三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些人参与的是皇陵内部的建造,根本不知道这门的机关在哪。   宋齐盛的手摸到一个凸起的石头时,那石头居然往里缩了,然后就听到石门开的声响。   “门开了!门开了!”韩月兴奋的说道。   曹天岳瞥了一下韩月,提醒道,“小声点。”   韩月立刻伸手捂住自已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眼在曹天岳身后进去。   走进皇陵后,曹天岳把那图纸摊开,几个人在细细的研究着,皇陵的结构很复杂,曹嫣的墓在东边,南宫烨的墓在北边。   “我们分头行动吧?”韩月提议道。   “不行。”   “不行。”韩月的提议遭到曹天岳和宋齐盛的反对。   “这里危险重重,分开行动是能节约时间,但熟知这里的工匠只有一个人,没有工匠指引会遇到危险。”曹天岳说道。   宋齐盛不解释不赞成的原因,径直转头问张三,“往前走,有哪些地方有机关。”   “往东边走,第一关便是万箭穿心。”张三说道。   “机关在哪里?”宋齐盛问道。   “在石壁上的一个马灯后面。”张三回道。   宋齐盛闻言,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走了没多远便看到左右两边的石壁上,一边挂着一个马灯。   “哪一边是机关?”宋齐盛停下脚步问张三。   “右边。”张三答道。   宋齐盛拿下那马灯,伸手按了一下机关,果然看到四面八方冒出来的却没有射出来的剑,那些剑就像无数个蜂巢被固定在左右的石壁里,还有头顶上方。   “幸亏脚下没有。”曹天岳看着那些箭砸舌道。   不料张三冒出的一句话,让曹天岳身形一颤,再也不敢向前走半步,“曹爷的脚尖前方就是万丈深渊。”   曹天岳听了立刻定在那,不敢往前走,韩月走到那,仔细的端详着那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地面,“机关在哪里?”   左边地面上的八卦阵图案。   韩月跑到左边用脚在那八卦图案上点了一下,果然听到一声地动山摇的声响,曹天岳脚尖前刚刚还平整的地面,陡然间变成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大坑。   曹天岳看着自已悬在大坑上的脚尖,轻吁一口气,身子前倾伸头看了一眼那沈不见底的大坑。   韩月用脚又踩了一下,那个吭在瞬间又被填平,地面又恢复完整。   “这机关也太悬了!”韩月感慨道。   张三立刻回道,“前面还有十六道机关。”   韩月听了差点身形没站稳,跌倒在地上,想着就一埋死人的地方,至于弄的这般神秘吗?   前面的十六道机关,都在张三的指点下破解掉。   当一行人进入主墓时,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这墓的正中间放着一颗大大的夜明珠,四面堆满了各式的金银珠宝。   韩月看着这些丰厚的陪葬,感叹道,“皇上对正元皇后情深意重呀!”   韩月嘴中的正元皇后是曹嫣死后追封的,曹天岳听到这话心里却是满腔愤怒呀!   想着曹嫣在世的时侯,南宫敖就会用这些生外之物打发曹嫣,如今死了他的姐姐得到的依然是这样身外之物。   曹天岳在悲伤家姐的命运,韩月在感慨这些陪葬品,而宋齐盛在四处找寻着曹嫣的尸体。   搜寻了四周找不到曹嫣的尸体,宋齐盛奇怪的问道,“正元皇后在哪里呀?”   张三也环视了一圈,指着一面平整的墙说,“可能是在这里面。”      ☆、223.第223章 三王爷还活着      曹嫣的尸体躺在冰棺里,保存的完好无整,先扑向那花容月貌尸体的是曹天岳。   看着容颜依旧却毫无生机的人,曹天岳流下悲伤的泪。   “曹小将军节哀呀!”宋齐盛轻声安慰了一句,接着就轻轻的拉开曹天岳,动手检验尸体。   福宁宫,叶婉歌在绞着素帕担忧着去探查皇陵情况的曹天岳一行人的安全。   叶婉歌在这边正担心着了,养心殿那边的南宫敖得到消息,说是有人擅闯皇陵。   “立刻命周强带人过去。”南宫敖命令道。   张富贵几乎是小跑着去通知周强,周强以最快的速度往皇陵那边赶。   一直在四处探查消息的小尺子,听说曹天岳一行人的行踪被发现了,立刻跑回来告诉叶婉歌这个坏消息。   叶婉歌当机立断,让小尺子发信号给曹天岳,让曹天岳赶紧撤退。   小尺子苦着一张脸道,“他们在皇陵里,我们发的信号他们不一定能看见呀?”   叶婉歌听了,头痛的抚着额,“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皇陵那边,刚进了三王爷南宫烨墓的曹天岳一行人,正在惊讶棺里没有南宫烨的尸体时,知道别人发现了,一行人急匆匆的往外走。   几个人走出了洞口,就看到四处点着火把往这里来的官兵。   “完了!完了!”工匠张三吓的腿脚发软,一叠声的说完了。   韩月还没有从不见了南宫烨的尸体中反应过来,正木纳的跟在曹天岳的身后,唯有宋齐盛清醒的说道,“我们分开走吧!曹小将军,你带着他们先走,我去引开追兵。”   “不行。”曹天岳见宋齐盛要牺牲自已救他们,果断的拒绝道。   “我去引开他们,你带他们离开。”曹天岳对宋齐盛说道。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休时,忽然有一个黑影飘落在他们面前,“跟我走。”接着就见那黑影沿着山路往南跑。   大家都还在怔愣中,唯有韩月反应过来,“三王爷。”韩月抬脚追向那团黑影。   听到韩月喊三王爷,曹天岳和宋齐盛惊恐的争大眼睛,半晌两个人带着工匠也追赶着前面的两个人。   有了韩月口中的三王爷带路,一行人安全的由小路离开了皇陵。   只是出了皇陵后,再也寻不到刚刚那黑衣人的身影,韩月站在清冷的月色中,转着圈的四处寻找,宋齐盛和曹天岳追到韩月后问,“人呢?”   韩月红着眼圈道,“不知道,跑到这里消失不见了!”   “三王爷……”韩月不要命的叫喊起来,曹天岳伸手捂着韩月的嘴巴,“你疯了,不要命了!”   宋齐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说道,“快走,官兵快追上来了。”   于是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跑向放马匹的地方,韩月不肯走,一路上都是被曹天岳拖着跑的。   找到马匹,曹天岳跟韩月一路走,宋齐盛带着那工匠一路走了。   听说有人闯进了皇陵,南宫敖再也无心入眠,披着衣服在室内不安的踱着步,芩花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你坐下歇一会吧!”   双手负在身后,不停踱步的南宫敖,看着芩花道,“你先睡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芩花看南宫敖心神不宁的样子,她哪还能睡得着呀!   南宫敖心情不好,芩花也不出声,只是安静的立在那陪着南宫敖。   曹天岳带着韩月回了宫,韩月此时哪有心思睡觉呀!   韩月穿着夜行衣,冒险去了福宁宫。   叶婉歌正在担心他们的安危,坐在凤榻上手支着下颌发呆,见到韩月后激动的说道,“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韩月回道。   叶婉歌还沉浸在担心他们安危的不安中,没有注意到韩月的不对劲。   韩月红着眼眶,哑着声音说,“我见到他了!”   叶婉歌被韩月的话弄的一头雾水,“见到谁了?”   韩月发红的眸子,看着叶婉歌,抽泣了一声说道,“三王爷。”   叶婉歌听韩月说见到了三王爷,叶婉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韩月见到了鬼,要不就是被鬼附了身。   叶婉歌伸手在韩月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韩月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没事。   你别怕,我正常的很。   我们确实见到了三王爷……”说到这韩月就泣不成声了,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韩月忍不住流下热泪。   “你是说三王爷南宫烨没有死?”叶婉歌见韩月说的跟真的似的问道。   “嗯。”韩月用素帕捂住眼睛,不让眼泪流下。   三王爷南宫烨没有死的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叶婉歌的心里炸开了花。   “这怎么可能了?”叶婉歌不敢相信的问道。   “今晚,是他救了我们。”韩月回道,又把他们遇险的事情说了一遍,把南宫烨如何救他们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韩月说的活灵活现,由不得叶婉歌不相信,叶婉歌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说道,“三王爷还活着,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怎么哭了起来了!”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哭的更凶了,用素帕捂着嘴道,“我这是高兴,是乐极生悲。”   韩月哭个不停,叶婉歌劝道,“如今他安然无恙,你应该高兴才是。   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   韩月停止哭泣,看着叶婉歌道,“他肯定不想见我,要不然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跟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朝野上下都知道他是个死人,他现在不方便暴露他的身份,等时机成熟了,他会来见你的。”叶婉歌安慰韩月。   韩月不知道是把叶婉歌的话听进了心里,还是自已想通了,反正是止住了哭声,只是沉默的掉着眼泪。   “你快回去吧!皇陵那边出了事情,现在这宫里也不安生,要是叫人发现了你不在宫里,那你跟三王爷可真的要阴阳相隔了!”叶婉歌说道。   韩月在叶婉歌的劝说下回了永阳宫。   韩月走后,叶婉歌虽然知道了他们安全撤退,却因为南宫烨还活着的事情再也睡不着了。   当初知道南宫烨有危险的时侯,叶婉歌冒险相救,本以为可以让南宫烨逃过一劫,没想到当时南宫烨还是死了,而且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南宫烨的死,现如今确说那个死了的人还活着,这么鬼异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南宫烨还活着的事情,让叶婉歌百思不得其解。   一想到南宫烨还活着的事情,叶婉歌就想到很可能是钱百顺骗了她。   当初南宫烨出事,小尺子拿着钱财买通了钱百顺。   叶婉歌想来想去,觉得能解开南宫烨还活着这个谜团的除了南宫烨本人,还有亲眼见证了是怎么一回事的钱百顺。   叶婉歌想知道事情的真像,急于想见到钱百顺问个清楚,根本没有心思睡觉。   下了凤榻,叶婉歌在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   “皇后娘娘,你再睡一会吧!”平儿看了一眼外面黑不隆咚的天色劝道。   “睡不着。”叶婉歌焦躁的回道。   “去把小远子给我唤来。”叶婉歌对着平儿道。   小远子今晚不当值,正在自已屋内睡觉,平儿奉叶婉歌的命令把小远子给叫了起来。   小远子睡眼惺忪的进了屋,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有何急事吩咐奴才去办呀?”   “钱百顺骗了我们。”叶婉歌愤怒的说道。   小远子刚醒,这会听到叶婉歌没头没尾的话,更是迷糊的不行。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一头雾水,不明白的样子,说道,“三王爷还活着,钱百顺当初骗了我们。”   一听说三王爷还活着,小远子睡意全无,立刻睁大眼睛,“皇后娘娘是说钱百顺从三王爷的事情就开始骗我了我们?”   “嗯。”叶婉歌应声。   小远子听了愤怒的说,“要真是这样,钱百顺这个人就不能留了。”小远子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叶婉歌对着小远子说道,“本宫要见钱百顺。”   “现在?”小远子惊讶的问道。   “越快越好。”叶婉歌回道。   小远子听了,应声道,“奴才这就去办。”   叶婉歌等不及要见钱百顺,小远子只能冒险去牢房找钱百顺。   钱百顺晚上不当值,正在屋内休息,正做****梦到冯嬷嬷那个风韵犹存的老女人躺在他的怀里,忽的就觉得一股凉风扑向他的怀里。   小远子一把掀掉钱百顺身上的被子,看着钱百顺那下流****的样子,沉声叫道,“钱百顺,你快起来。”   钱百顺翻了个身,继续睡叫,小远子见钱百顺跟个死猪一样,立刻抬脚踹在钱百顺的屁股上。   钱百顺嗷嗷叫了两声,睁开眼睛看着小远子,惊了一身冷汗坐起来道,“公公,是怎么进来的呀?”   钱百顺看了看落了门栓的门半开,钱百顺惊讶的看着小远子。   小远子没空回答钱百顺这个疑问,说道,“快起来跟我走,我们皇后娘娘要见你。”   钱百顺一听说皇后娘娘要见他,他立刻警觉了起来。   “公公,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让公公递个话给奴才便是,奴才这副尊容哪怕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钱百顺推诿不想去。      ☆、224.第224章 蛰伏的猛兽苏醒      小远子做事不像小尺子以一张巧嘴收服人,小远子直接攥着钱百顺的脖领子,声音冷冽的说道,“你敢违抗皇后娘娘的命令,后果你是知道的!”   钱百顺听了小远子的话,身体一哆嗦,“公公,别气恼,我去便是。”   钱百顺跟着小远子偷偷摸摸的进了福宁宫,一路上钱百顺那张嘴就没有停过,叽叽喳喳的不停的问道小远子,叶婉歌要见自已到底是为何事。   小远子闭口不答,直到钱百顺进了福宁宫的门,被人一把按住,嘴里被强行的塞了一颗药丸,钱百顺挣扎着想吐出那颗药丸,无奈那药丸从喉咙口滑入到食道中,眼看着那药丸穿肠入肚钱百顺愣是没有一点办法。   “公公,这是为何呀?”钱百顺哭丧着脸看着小尺子问道。   小尺子呵呵干笑两声,对着钱百顺说道,“给你吃的是百日丸!”   “公公!”钱百顺一听说是百日丸,立刻腿脚发软往地上瘫去,小远子眼疾手快,攥着钱百顺就把钱百顺给拉进了屋内。   “你别担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解药会给你的。”小尺子对钱百顺说道。   钱百顺进了屋,噗嗵一声跪在叶婉歌面前,“皇后娘娘,饶了奴才这条小命吧!”   叶婉歌看着钱百顺厉声问道,“钱百顺,你如实告诉本宫,当初让你救三王爷的时侯,为何没能把三王爷给救下来?”   钱百顺一听叶婉歌旧事重提,立刻回道,“当初三王爷知道皇上要杀他,并没有实用有毒的饭菜,只是三王爷碰了那些碗碟就好像中了毒。”   叶婉歌听到钱百顺还是一口咬定三王爷中毒而亡后,她彻底的怒了,“钱百顺,事到如停了你还不肯说实话,难道你是真的想要本宫砍下你这颗项上人头吗?”   钱百顺说的句句是实话,但叶婉歌不信任他,他觉得委屈极了,“皇后娘娘,奴才说的句句是实话,当时见到三王爷死了的场景,不是奴才一个人。”   “还有谁?”叶婉歌沉声问道。   “当时好些人了,可除了奴才以外,那几个看守都被贵公公杀了。”钱百顺刚提到张富贵,眼睛一亮说道,“贵公公对此事再清楚不过了,皇后娘娘如若不相信奴才,可以把贵公公抓来问问。”   叶婉歌一听钱百顺说张富贵知晓此事,不但知晓还亲手杀了牢房里的看守,叶婉歌对钱百顺的话半信半疑。   “嗖”一声,小远子把刀从刀鞘里拨了出来,架在钱百顺的脖子上,“你如若再胆敢说半句谎话,我就让你的脑袋搬家。”   “皇后娘娘,奴才句句实话,绝不敢说半句的谎话来骗您。”钱百顺吓的冷汗直流。   “你说贵公公杀了那些看守,那贵公公为何不杀你呀?”叶婉歌问出心中的疑问。   钱百顺哆嗦着身体,“奴才平时一直给贵公公敬供了,所以贵公公留下了奴才这条小命。”钱百顺回道。   叶婉歌看着钱百顺像是真不知道三王爷还活着的事情,于是也没有问钱百顺死了的三王爷为什么还活着,只是问钱百顺,“你还知道些什么?”   钱百顺想了想,“奴才这几日在监牢里,跟冯嬷嬷聊了几句,听冯嬷嬷说制衣局的李嬷嬷和顾大总管是一伙的,所以顾大总管很可能为了保李嬷嬷而再对她起杀机。”   叶婉歌听说冯嬷嬷还是钱百顺看守的,立刻问道,“高大人,为何不把冯嬷嬷调到女监去呀?”   “高大人说冯嬷嬷是重犯,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要严加看管,所以把冯嬷嬷单独关在那。”钱百顺说道。   叶婉歌想把冯嬷嬷调到女监,但转念一想,如若把冯嬷嬷调到女监,那么多女犯在一起,冯嬷嬷反而不安全。   叶婉歌看了一眼钱百顺,“你回去吧!”   “皇后娘娘,解药!”钱百顺小声的说道。   叶婉歌像没听见似的,起身往内室走,小尺子看着钱百顺道,“解药,每个月的月底来拿。”   “公公,你就把解药给小的吧?”钱百顺点头哈腰的求道。   小尺子黑眸一瞪,“这是你说谎的代价,下次如若再敢说谎,不把事情的全部真像给说出来,可就不是喂你毒药这么简单了。”小尺子吓唬钱百顺。   钱百顺一直在这些人之间周旋,自认为自已应对的游刃有余,没想到还是翻了船。   叶婉歌想着钱百顺也不知道三王爷还活着,是不是南宫敖也不知道三王爷还活着的事情。   用走了钱百顺的小尺子和小远子进了屋,问叶婉歌,“皇后娘娘,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叶婉歌想了想说道,“小远子,你去跟着冯嬷嬷身边的奴才雨珠。”   小远子一听到叶婉歌让他跟着雨珠,身体哆嗦了一下,每次雨珠都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小远子,这让小远子非常害怕。   小尺子看着小远子听见雨珠的名字,跟见着毒蛇一样奸笑两声。   “小尺子,你去打探一下蔡贵妃那边的情况。”叶婉歌吩咐小尺子,八王爷要她救出蔡贵妃这明显是个计,但她决定试一试。   养心殿内,南宫敖一夜没合眼,直到周强带着人回来。   “皇上,皇陵那边没有任何异样。   微臣带人搜了整个皇陵,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人。”周强回禀道。   周强赶到的时侯,曹天岳一行人早已脱身,而追随他们的看守皇陵的官兵,为了掩盖自已的失职,并没有把事实给说出来。   “里面的物品没有损失?”南宫敖开口问道。   “没有,微臣进去查看过,一样不少。”周强回道。   南宫敖口中的物品,是那些藏在皇陵里的金银珠宝,那些钱财都是他留着备用的金库。   听说那些钱财都在,南宫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神情松懈下来,交待周强,“派人严加看守皇陵。”   周强领命而去,南宫敖看了一眼已经发亮的天,精神疲备的吩咐张富贵,“朕今天不上朝了。”   “皇上操劳了一夜,好好休息一会,奴才一会就去传话,让大臣们今个都不要进宫来。”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点了点头,脱了龙靴上了龙榻。   福宁宫,宋齐盛告诉叶婉歌,曹嫣是被毒死的,并没是什么旧疾发作而亡。   叶婉歌听到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对着宋齐盛说道,“曹天岳现在是个什么态度呀?”叶婉歌还没有见到曹天岳的面,不知道曹天岳听到曹嫣是被人害死是个什么态度。   “很冲动,想手刃沈家报仇。”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想了想对宋齐盛说道,“宋太医,我自打进宫便开始隐忍,虽然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手执凤印但却举步维艰,现在我不想再隐忍下去了,我想绝地还击。”   宋齐盛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现在听叶婉歌说要动手也不阻拦,只问叶婉歌,“皇后娘娘,想怎么办呀?”   “先除掉宫里沈家的爪牙。”叶婉歌凶狠的说道。   “我先把李嬷嬷除掉。”叶婉歌说道。   听说叶婉歌要除掉李嬷嬷,宋齐盛就明白了,“你要的东西,我这几日就派人给你送来。”   南宫敖一直在忙于私盐的事情,却没有察觉宫内山雨欲来的危险。   小远子跟着雨珠好些天,只发现雨珠这个奴婢给冯嬷嬷送过衣服和银两。   叶婉歌听说雨珠给冯嬷嬷送过衣服和银两,立刻警觉的问道,“雨珠一个奴婢,哪来的这些银两了?”   “可能是冯嬷嬷以前做管事敛的钱财。”小远子回道。   “冯嬷嬷既然能把全部家当交给雨珠保管,那么冯嬷嬷也能把知道的秘密说给雨珠。”叶婉歌说道这,眼前一亮决定以雨珠为突破口。   洗衣房现在是林英的天下,那自然也是叶婉歌的地盘,所以叶婉歌在深夜进入了洗衣房。   叶婉歌进了当初关押苏欣薇的那间屋子,自打林英任管事以来,命人把那间屋子收拾的窗明几净。   叶婉歌坐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借着明亮的烛火环视了一圈当初阴森可怕的屋子。   小尺子感叹道,“当初苏欣薇被关在这里的时侯,这里可是散发着腐臭味,现在却变得这般干净整洁,一点也不像关押苏欣薇的人间地狱。”   雨珠被带进来的时侯,看见叶婉歌脸上是说不上来的惊恐,“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瞥了一眼雨珠道,“起来吧!”   雨珠站起来,叶婉歌开口道,“听说你经常给冯嬷嬷送银两?你一个奴才一个月的月钱够吗?”   雨珠听了强装镇定的回道,“冯嬷嬷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也只是尽薄力,把自已的月钱分一点给嬷嬷,好叫嬷嬷在那牢里少受些罪。”   叶婉歌听了笑道,“真是重情重义的好姑娘。”   雨珠早就看出来叶婉歌是来者不善,心里正七上八下的不安着,听着叶婉歌不阴不阳的赞赏,心更是紧紧的往一起揪。   叶婉歌说到这只是凉凉的看着雨珠,小尺子开口中道,“雨珠,你一个月有几两文银呀!你这三天两头的给冯嬷嬷送银两,这些钱财都是哪来的呀?”      ☆、225.第225章 借刀杀人      小尺子的话句句尖锐,像利箭一样直击雨珠。   雨珠听到小尺子问那些银两的来源,立刻变得惊慌起来,嘴里扯着慌道,“是奴才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当。”   叶婉歌听到雨珠的辩解,发出轻蔑的笑声,“你进宫才几年呀?能攒下这么多银两?”   叶婉歌声音轻柔,却夹杂着犹如刀刃般的丰利,不禁让雨珠胆寒。   叶婉歌微微侧眸,看着雨珠道,“说吧!冯嬷嬷还有多少家当,在你那儿呀?”   叶婉歌开口直接问雨珠,雨珠站在那不知如何应对,冯嬷嬷交待过,千万不能把自已的家当给交出去。   “嗯?”叶婉歌见雨珠不回答,冷冽的哼了一声。   “还不快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尺子厉声呵道。   雨珠看着经常跟她开玩笑,嘻皮笑脸的小尺子现在面容狰狞的样子,吓得缩了缩身子,“公公!”   小尺子从衣袖里摸出一只小猫,对雨珠说道,“这是屠屠,可是一个贪腥的家伙。”说完小尺子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雨珠看着小尺子手里,那只叫屠屠的公猫不寒而立。   叶婉歌看着吓得瞪圆了眼睛看着屠屠的雨珠,狠厉的说,“不想让屠屠遭贱你,你就痛痛快快的招了。”   “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雨珠听了,立刻跪地求饶。   在宫里这些年的雨珠,什么不堪的事情没听说过,听说过的肮脏的事情数不胜数,何况还见识过冯嬷嬷折磨苏欣薇的手段。   当初冯嬷嬷可是硬生生的把一根烧火棍塞进了苏欣薇的身体里,一想到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即便心狠如雨珠这个恶奴也吓得胆寒。   有了苏欣薇的例子,雨珠当然知道叶婉歌嘴里说的不想让屠屠遭贱的意思,一想到小尺子手里那活蹦乱跳的东西钻进裤裆,雨珠吓的泪如雨下。   “你招不招?”小尺子抱着那小猫走近雨珠威胁道。   “招!”雨珠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打颤的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雨珠断断续续的说着冯嬷嬷家当藏在哪里,小尺子听完后就带人去雨珠说的地方找。   这冯嬷嬷为人也太精明了,把这些年敛的钱财,按之字型埋在了地底,小尺子挖出那些家当的时侯,可真算是开了眼界了。   叶婉歌看到那些金银珠宝,可真是一惊,真没有想到,一个洗衣房小小的管事,会敛了这么多的钱财。   “你们嬷嬷的手段不错呀!   敛了这么多钱财?”叶婉歌嘲讽道。   “冯嬷嬷的事情,奴婢不是太清楚,奴婢只是听命于冯嬷嬷。”雨珠立刻撇清跟冯嬷嬷的关系。   叶婉歌听了轻嗤一声,“你胆子不小啊!敢在本宫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   本宫暂且算你跟冯嬷嬷不是同伙,那你替冯嬷嬷这个重犯跑腿,也犯了法吧!也算得上是同谋吧!”   “皇后娘娘饶命呀!”雨珠惊恐的求饶道。   叶婉歌看着雨珠立刻敛了狠厉的神色,温和无害的说道,“雨珠,本宫跟你无冤无仇,本宫的目标也不是你,只要你配合本宫,本宫定会保你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才。”雨珠立刻在叶婉歌的权势威胁下倒戈相向。   “你们嬷嬷的这些钱财是如何搜刮而来的呀?”叶婉歌问道。   雨珠看了看叶婉歌回道,“大部份是各宫主子赏赐的,还有就是苛扣我们这些奴婢的月钱。”   叶婉歌听到雨珠的回答,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只是那笑容很瘆人。   “不是因为苏欣薇的事情,而得到的报酬吗?”叶婉歌一语道破天机。   冯嬷嬷一直没跟雨珠提起过,皇后娘娘就是救走苏欣向的人,所以   雨珠以为叶婉歌不知道苏欣薇的事情,想把这件事情给瞒住,没想到叶婉歌却点破了它。   “皇后娘娘,这事情跟奴婢无关,是冯嬷嬷和制衣局的李嬷嬷搞的鬼。”雨珠再一次吓破了胆子。   “不用害怕,本宫没说你跟这件事情有关。”叶婉歌轻声说道。   “冯嬷嬷和李嬷嬷为何要害苏欣薇呀?”叶婉歌问道。   雨珠不敢撒谎,把知道的事实说出来,“听说是为了苏大人留下的什么东西,说那东西至关重要,可是这些年无论苏欣薇遭受多么残酷的折磨,也不肯交出嬷嬷们想的那东西。”   “给你们嬷嬷报酬的是什么人啊?”叶婉歌又问道。   “是李嬷嬷。”雨珠如实回道。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接下来叶婉歌就坐在那看着小尺子交待雨珠怎么办。   性命被人捏在手里,雨珠不得不按照小尺子交待的去办。   永寿宫,刚从沈府回来的沈如慧还没来得及歇脚,就听奴才回禀说是皇后娘娘来了。   沈如慧一听说叶婉歌来了,感到非常诧异。   沈如慧以为叶婉歌是来落井下石,嘲讽沈全的事情,所以非常不情愿的让奴才请叶婉歌进屋。   叶婉歌笑盈盈的,腆着大肚子进屋,“听说慧贵妃从宫外回来了,特地来看看慧贵妃。”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笑道,“谢皇后娘娘关心。   多日不见,皇后娘娘这肚子可是日渐变大了。”   叶婉歌听了,连忙接话道,“最近长的是有点猛,像卡了一个锅盖似的,让我很不适应。”   沈如慧眼眸沉了沉,对秋香道,“去,给皇后女娘娘端点糕点来。”   叶婉歌听沈如慧让奴才给自已端糕点,立刻说道,“不用麻烦了,来的时侯刚用过点心,这会肚子可没有地方再吃了。”   沈如慧听了笑道,“皇后娘娘如今是这宫里最金贵的人,我可不敢把皇后娘娘饿着。”   叶婉歌抿嘴一笑,说道,“你前些日子服的药,有效果没有呀?”说着一双精眸扫向沈如慧的腹部,“有好消息了没有呀?”   沈如慧看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叶婉歌道,“我这身子骨没救了,皇后娘娘不必白费功夫的挂念了。”   沈如慧坐在那,垂眸想着叶婉歌此来的目的,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疲备的神情道,“慧贵妃别多心,皇上送了些千年灵芝给我,我一时用不完,又想着慧贵妃身子骨弱,所以给慧贵妃送了些来。”   叶婉歌说到这,小尺子连忙把手里的灵芝放在桌子上。   沈如慧瞥了一眼,“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坐在那又跟沈如慧东拉西扯的胡说了一通,丝毫不理会沈如慧不待见的眼神。   叶婉歌离开的时侯,正好看到沈如慧宫里的梅竹,带着苏欣薇的一只绣工精良的荷包。   叶婉歌瞧了一眼,眯眸一笑,离开了永寿宫。   叶婉歌去永寿宫,就是为了把苏欣薇的物品放到永寿宫里。   制衣局,雨珠按照小尺子的吩咐去找李嬷嬷。   李嬷嬷打量了一眼雨珠道,“什么事情?”   雨珠恭敬的回道,“奴婢去牢里见了冯嬷嬷,冯嬷嬷让奴婢带句话给嬷嬷。”   “我早就说去看望冯嬷嬷,无奈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一直未抽出空来,刚想这几日前去看冯嬷嬷,冯嬷嬷就让你带话给我。”李嬷嬷胡扯道。   雨珠笑道,“冯嬷嬷让奴婢告诉李嬷嬷,说是苏欣薇的事情有人要杀冯嬷嬷灭口。   冯嬷嬷让奴婢提醒李嬷嬷当心。”   李嬷嬷看着雨珠假装不知情的问道,“谁要杀冯嬷嬷灭口。”   “冯嬷嬷说是救出苏欣薇的人。”雨珠回道。   李嬷嬷说道,“冯嬷嬷可说是何人救出了苏欣薇呀?”   “冯嬷嬷得到消息,说是当初救下苏欣薇的人,现在想把苏欣薇的事情彻底了断,所以设计救走了苏欣薇,然后再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杀了灭口。”雨珠说道。   “啊!”李嬷嬷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   “不可能。”李嬷嬷瞪大眼睛看着雨珠道。   “冯嬷嬷知道李嬷嬷不会相信,所以交待奴才,如若嬷嬷不信,可以亲自前往上家那里看看,看能不能从上家那里发现苏欣薇的诛丝马迹。”雨珠说道。   雨珠嘴里的上家指的是沈如慧,雨珠的意思是沈如慧救走的苏欣薇。   “我知道了。”李嬷嬷挥了挥手,让雨珠退下。   雨珠走后,李嬷嬷急匆匆的去了永寿宫。   刚进了永寿宫的门,就看到沈如慧身边的奴婢梅珠腰间挂着苏欣薇的荷包。   李嬷嬷能一眼就认出苏欣薇的绣工,所以看到那荷包上精致的鸳鸯图后,李嬷嬷就确定那是苏欣薇的东西。   李嬷嬷忐忑不安的看着梅竹身上的荷包问道,“梅姑娘,你腰间的这个荷包挺好的。”   梅竹一听制衣局的嬷嬷夸自已身上的荷包,立刻解下来递给嬷嬷,“嬷嬷看看,这是不是好东西。”   李嬷嬷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更加确定是出自苏欣薇手的荷包,她亲眼见到苏欣薇带在身上,“是好东西。”   梅竹接过李嬷嬷递还的荷包,欣喜的说道,“秋香姐姐没骗我,嬷嬷都说是好东西,那一定是好东西。”梅竹知道制衣局的嬷嬷对这些绣品和布料熟悉,听到李嬷嬷说这荷包不是俗物,立刻心喜的收起来,也舍不得在腰间挂着。      ☆、226.第226章 贵人闹事      “是秋香送你的?”李嬷嬷试探的问道。   梅竹点头,“嗯,秋香姐说这是好东西,费了好些功夫才得来的,让我好好珍惜。”   李嬷嬷听到梅竹的话,对雨珠那奴婢的话有些相信了。   李嬷嬷想着也许真的是沈如慧,为了杀他们这些知情者灭口而故意制造的事端。   李嬷嬷看到苏欣薇的荷包,开始相信了雨珠的话,步子越往前走越虚浮。   李嬷嬷是见识过沈如慧毒辣手段的,现在沈如慧出手设计想陷害他们这些知情者,李嬷嬷心里也害怕了起来。   “哟!李嬷嬷今儿怎么来了?”秋香刚掀开帘子出了门,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李嬷嬷。   看着平日里熟识的秋香,李嬷嬷心里一阵恶寒,面上却是笑嘻嘻的说道,“上次慧贵妃让老奴绣的百子图的夹袄,我来问问慧贵妃喜欢什么色的料子。”   秋香听到李嬷嬷的话,笑道,“我们慧贵妃刚回来,李嬷嬷来得还真巧了。”   李嬷嬷跟随着秋香进了屋,沈如慧这会正歪在榻上休息,闭着眸一个小奴婢在给她捶着腿。   秋香领了李嬷嬷进去,对着闭眸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李嬷嬷来了。”   正闭眸养神的沈如慧,一听说李嬷嬷来了,立刻睁开眸子,挥了挥手示意给她捶腿的小奴婢退下。   待那奴婢退下,沈如慧坐在榻上,问李嬷嬷,“你怎么来了?”   李嬷嬷看着沈如慧道,“冯嬷嬷在牢房里呆着,老奴的这颗心一直不踏实。”   沈如慧听到李嬷嬷,提到因为苏欣薇事件而进了牢房的冯嬷嬷,沈如慧不悦的拧了拧眉头,“有什么可让嬷嬷你不踏实的?”   “万一要是冯嬷嬷把苏欣薇的事情招了出来?”李嬷嬷担忧的问着,当一双黑眸触及到秋香手里的素帕,看清楚是出自苏欣薇手后,李嬷嬷就更加相信救走苏欣薇的事情是沈如慧做的了。   “冯嬷嬷没那个胆子吧!说出来就是一死,她能说出事实吗?”沈如慧说到这嘴角一挑到,“不过说与不说都难逃一死,李嬷嬷你就放心吧!”   李嬷嬷让顾二喜都没能把冯嬷嬷给杀了,这会听沈如慧这十拿九稳能杀了冯嬷嬷灭口的话,李嬷嬷问,“慧贵妃有什么好计策吗?”   沈如慧没开口,秋香替沈如慧回道,“死人是无法开口的,嬷嬷不会连个道理也不明白吧!”   顿了顿,秋香又说道,“李嬷嬷你打点一下,让冯嬷嬷闭嘴就是了。”   李嬷嬷听到秋香的话,急急说道,“老奴哪有那本事呀!冯嬷嬷被关的地方有专人看守!”   听到李嬷嬷这话,沈如慧用眼神示意秋香。   秋香明白沈如慧的意思,转身出去不一会就端了一个托盘进来,里面放着金灿灿的元宝,“这是给嬷嬷打点的钱财。”   李嬷嬷看着那些银子,并没有露出以往的贪婪笑容,反而觉得眼前的钱财是个烫手山芋。   “拿着吧!这些小事就不要来烦我了!”沈如慧说道。   李嬷嬷还想说些什么,秋香立刻把那些钱财塞给李嬷嬷道,“我们慧贵妃刚从府里回来,精神不济疲累的很,嬷嬷早些回去,让我们慧贵妃休息吧!”   李嬷嬷听到秋香这撵人之词,只得起身离开。   李嬷嬷拿着沈如慧给的杀人灭口的钱财,回到制衣局,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现在如若听了沈如慧的话去杀冯嬷嬷,不但杀不了冯嬷嬷,反而会把自已给送进去。   李嬷嬷越想越觉得沈如慧再给自已设套,于是对沈如慧起了疑心。   “皇后娘娘,李嬷嬷那个老奴果然去了永寿宫。”小蝶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微微一笑,“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苏欣薇的那几件物品,都是叶婉歌故意丢弃在永寿宫的,并且是在看到秋香的时侯丢在地上的,秋香明知道那物品是她们丢的,看到了不但不提醒她们,反而自已捡走了,捡了不但不归还给她们,反而捡起来作了人情送给了梅竹。   养心殿,南宫敖因这皇陵的事情,近日来心情都不好,好在要过献节(春节)了,忙着庆典没心思想那不愉快的事情。   “皇上,三天后就是献节了,各个城池都派人送来了贺礼。”礼部尚书王浩东回禀道。   “嗯。”南宫敖兴趣缺缺的应声。   王浩东自从上次因为叶昌宇的事情差点丢了小命后,现在行事是万分的小心,各个城池送来的贺礼,王浩东就连一张纸片都不敢往自已兜里揣。   南宫敖对那些贺礼不敢兴趣,见王浩东站在那,没得到自已的决定不敢走,开口说道,“你清点一下,在献节时能用的上的就用,不能用的就造册入库。”   “是。”王浩东应声退下。   南宫敖垂眸沉思着献节过后,该如何扩展版图的事情。   北唐在南宫敖祖父在位的时侯,在北唐的南方边界跟紧邻的燕国发生过战争,当年北唐惨败割了紧邻燕国的城池求和。   南宫敖的父亲在位时,几次提出要收复失地,都遭到了文武百官的反对,如今南宫敖继位,想收拾那失地,想一雪前耻。   如今北唐国库殷实,兵强马壮,南宫敖在心中酝酿着这一计划。   福宁宫,叶婉歌看着渐渐隆起的小肚,想着来年就能出生的龙子,叶婉歌不由得感慨因这龙子的到来,她心境的改变,从一开始进宫想着的要跟仇人同归于尽,到现在步步为营的拼命求生。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小蝶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叶婉歌蹙眉,没先问小蝶发生了什么事情,先训斥了小蝶几句,“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不管遇到何事都不要慌张,你看你这惊慌的样子,真的能把人给吓个半死。”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训斥,立刻恢复了镇定,“奴婢一时紧张,又忘了。”   叶婉歌瞪了小蝶一眼,小蝶立刻傻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皇后娘娘,长喜宫的两个贵人打起来了。   丽妃派贴身奴婢红叶来请皇后娘娘过去。”   叶婉歌一听同住一宫的两个贵人打起了架,眉头一拧道,“这两个人真是有失体统。”   叶婉歌立刻吩咐备轿,去长喜宫丽妃那儿。   丽妃的长喜宫分为五个院,丽妃居正院,其余的两个丽人住在东西不同方向的小院里,这会这两个人说是在丽妃那儿打了起来,叶婉歌听了火冒三丈。   眼看三天后就是献节了,正在举国欢庆的时侯,这两个人却闹起了事端,回头皇太后怪罪下来,她这个皇后又得挨皇太后一顿训。   进了长喜宫的门,叶婉歌就听到屋内传出泼妇骂街的声音。   一个细腻尖锐的声音骂,“你这个贱人,在这宫里还轮不到你说老娘的事非……”   一个声音彪悍的骂道,“贱人,没做下贱的事情,何苦怕人议论……”   叶婉歌听到这些脏话,立刻拧紧眉头,加快脚步往屋内走。   到了屋内,看到的景像可真让叶婉歌大吃一惊呀!   两个贵人互相撕扯着头发,脚下互相伸着腿踢着对方。   蒋丽翠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看着,看好戏般看着眼前互殴的两个人。   叶婉歌进来,蒋丽翠立刻从椅子上起来,福了福身子给叶婉歌问安。   听说皇后娘娘来了,正在撕打的两个人立刻停下来,转身扑跪在叶婉歌的脚边,哭诉着让叶婉歌替自已作主。   叶婉歌看着眼前仪容不整的两个人,沉声说道,“你们两个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身为主子一胆主子的样子都没有,张口就是污秽的脏话,伸手就是毫无形象的撕扯。”   “皇后娘娘,是周贵人先在背地里说臣妾的事非。”王贵人向叶婉歌哭诉着自已的委屈。   周贵人立刻反驳道,“是王贵人自已行为不端,奈不住寂寞红杏爬墙的。”   “你血口喷人。”王贵人红着眼睛反驳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厉声呵道,“都给我闭上嘴。   在本宫没问话之前,谁敢再张嘴,本宫撕烂她的嘴。”   两个刚刚还争论的你死活的人,像被点了哑穴般,立刻闭上嘴。   叶婉歌坐在正堂中间,刚刚丽妃坐的椅子上,沉声问道,“周贵人,你刚刚说王贵人不守妇德,红杏出墙可有证据呀?”   周贵人回道,“皇后娘娘,自打我们进宫,皇上从来没有宠幸过我们,我们的守宫砂依旧在,而王贵人的守宫砂是假的。”   “你胡说!”王贵人激动的忘了叶婉歌刚刚说过的规矩,张口辩驳道。   叶婉歌蹙眉,对着王贵人喝道,“王贵人,本宫没叫你开口,你胆敢开口,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   来人,给我掌嘴!”   叶婉歌话落,王贵人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人“啪啪”甩了两个大嘴巴子。   王贵人被两个大嘴巴子煽的眼泪直蹿。   叶婉歌看着王贵人问道,“王贵人,周贵人说你的守宫砂是假的,你可承认呀?”      ☆、227.第227章 发怒      叶婉歌问着刚被掌过嘴的王贵人,王贵人忍着疼痛咧着嘴回道,“周贵人血口喷人,皇后娘娘你看。”王贵人举起手腕,把守宫砂亮了出来。   周贵人嗤笑一声,一双黑眸嘲讽的看着王贵人。   “周贵人,你还有别的证据吗?”叶婉歌问道。   “皇后娘娘,臣妾句句实话,皇后娘娘可以让嬷嬷重新给王贵人验身,如若王贵人的处子之身还在,那臣妾愿意以死谢罪。”周贵人笃定的说道。   王贵人一听从周贵人嘴里吐出重新现身的馊主义,心里吓的打了一个哆嗦。   叶婉歌把目光移向王贵人问,“王贵人,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可认同周贵人的这个方法呀?”   “臣妾不同意。”王贵人张口道。   周贵人看着王贵人一副得意的神情,那样子像是说王贵人不敢重新验身,是心里有鬼。   叶婉歌说道,“你不认同此方法,又怎么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皇后娘娘,臣妾认为周贵人这种挑唆事端的风气不能助长。   不能凭周贵人的一句话,就乱枉冤人,今天周贵人说臣妾不守妇德就要验身,明天如若周贵人说臣妾杀了人,那臣妾又该如何证明自已的清白呀?”王贵人说道。   “哼!”周贵人听了冷哼一声。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周贵人,王贵人说你出口污蔑,你可承认呀!”   “臣妾不承认,臣妾说的是实话,还请皇后娘娘明察。”周贵人说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两个都说各自有理的人,说道,“你们都不服,那本宫就来调查此事的真像,还你们一个公道。   让嬷嬷来给王贵人验身。”   叶婉歌的话一落,王贵人吓得心里发慌,脸上也失了血色。   “皇后娘娘,臣妾不服,凭什么因周贵人的一句话,就让臣妾承受如此的羞辱呀?”王贵人在做捶死挣扎。   叶婉歌看着王贵人,也不管王贵人这个当事人反对,命令道,“让嬷嬷来给王贵人重新验身。”   一身令下后,王贵人吓得花容失色。   叶婉歌看着吓得腿脚发软的王贵人,就知道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了。   王贵人吓的瘫软在那,一直等嬷嬷来了,王贵人才回过神来。   周贵人得意的看着王贵人,王贵人一双怒眸圆睁的瞪着周贵人。   “验身!”叶婉歌一声令下,王贵人被嬷嬷们连拖带拽拉进了内室,伴随着王贵人的一声惨叫,嬷嬷验身结束。   “王贵人不是处子之身。”嬷嬷向叶婉歌回禀道。   叶婉歌听到王贵人不是处子之身后,眉眼一挑笑道,“王贵人,你胆敢做出偷人这等苟且之事,你说你是想浸猪笼了?还是想骑木马了?”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王贵人一听叶婉歌嘴里说出的这些酷刑,哭出求饶道,“皇后娘娘饶命啊!”   “哼”叶婉歌冷哼一声道,“你做出这等有辱皇家脸面的事情来,只怕不仅你的小命不保,还会连累到你的家人。”   “你的姘夫是谁?”叶婉歌沉声问道。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绝没有偷人……”   “住口!你这个贱人,在事实面前还敢狡辩!”叶婉歌呵斥道。   “皇后娘娘,臣妾是真的冤枉啊!臣妾真的没有偷人!”王贵人哭诉道。   “没偷人,皇上又没有宠幸你,为何你不是处子之身呀?”叶婉歌严肃的问道。   王贵人哭得泣不成声的说道,“臣妾进宫前就已不是处子之身了。”   王贵人的话像一颗投在湖心的大石头,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听王贵人说进宫前就已不是处子之身,众人皆吃惊的看着王贵人。   “皇后娘娘,这王贵人莫不是被吓傻了吧?”丽妃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丽妃,又看了看王贵人道,“先听听她的解释。”   丽妃看着王贵人问,“王贵人,你进宫前就已不是处子之身了,那你是怎么瞒过验身的嬷嬷的呀?”   王贵人哭道,“是我爹爹花了一万两银子给选绣的官员,嬷嬷验身的时侯是找人代替的。”   丽妃听了惊叹一声,叶婉歌听了眉头紧拧,却没有像丽妃一样被王贵人说出的真像惊到。   叶婉歌看着王贵人,心里想的是,同王贵人一同进宫的新人中,绝不仅仅是王贵人一个人弄虚作假的,肯定还有别的人也跟王贵人一样,是花钱买通官员入宫的,一想到这里叶婉歌就高兴的心花怒放。   叶婉歌开口问道,“和你一起进宫的新人,还有谁跟你一样是花了银子进来的呀?”   王贵人不想结仇怨,当然不愿意告诉叶婉歌还有谁也是花钱进来的呀!   “臣妾不知。”王贵人回答。   王贵人不愿意说,叶婉歌看着王贵人冷笑一声,道,“王贵人,如若你现在说出实肯情戴罪立功,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如若你不肯珍惜这个机会,那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王贵人听到叶婉歌的话,本就失了血色的脸更加的惨白,哆嗦着嘴唇说道,“臣妾真的不知道呀!”   叶婉歌听了眉眼一冷,道,“来人,给我挟棍伺侯。”   王贵人一听说要对自已用挟棍之刑,吓的哭叫着求饶,“皇后娘娘饶命……”   几个嬷嬷把王贵人的手放进挟榻中,两边的嬷嬷用力一拉,王贵人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养心殿,南宫敖正在那里规划北唐国的版图,张富贵进来回禀道,“皇上,奴才听说永阳宫出事了!”   南宫敖漠不关心的问,“永阳宫能出什么事情呀?”   “听说皇后娘娘正在长喜宫,对新进宫的贵人施以毒刑。”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一听说皇后娘娘在长喜宫,立刻放下他的宏图大志,问道,“是永阳宫的哪个贵人惹了娘娘呀?”南宫敖去长喜宫也只是去丽妃那儿,对入住在长喜宫的两个贵人不熟悉。   “奴才不清楚,只听长喜宫的奴婢来请求皇上速去长喜宫。”张富贵扯谎道,明明是沈如慧那儿的小郑子听说皇后在长喜宫发威,小郑子为了讨沈如慧的欢心,自作主张的跑到张富贵这儿来搅事非,说皇后正在长喜宫毒打贵人,让张富贵回禀给南宫敖,让南宫敖去看看皇后是如何的毒蝎心肠。   张富贵本不想多事回禀此事,可又眼馋小郑子塞进自已衣袖里的一块玉麒麟。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回禀,立刻前往长喜宫。   进了长喜宫的门,就听到屋内传出一阵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哀嚎声,南宫敖脚步生风的进了屋。   南宫敖进了屋,众人行礼问安,南宫敖走到叶婉歌面前,还未开口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叶婉歌就开口问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回道,“朕听说有人让皇后不快了,朕来替皇后撑腰作主来了。”   叶婉歌听南宫敖这么说,她淡淡一笑道,“皇上,报信之人报错了,不是有人让臣妾不快了,而是有人让皇上不快,臣妾正在替皇上讨回颜面。”   南宫敖这个时侯来,叶婉歌想着必有小人去通风报信,说她仗着六宫之首以势欺人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脸色一沉,“噢”惊叹一声后,问道,“是何人扫了朕的颜面呀!”   叶婉歌看着地上的王贵人说道,“皇上,是地上跪着的王贵人。”   南宫敖锐眸扫向地上被施以挟棍之刑快要昏厥的王贵人,“王贵人如何扫朕的颜面了?”   众人听到南宫敖这么问,一个个都缩着脖子不敢吱声,深怕受王贵人连累。   叶婉歌看着都不出声的众人,走到南宫敖面前,用手掩着嘴轻声说道,“王贵人不是处子之身。”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一双黑眸变得赤红,像发怒要吃人的野兽般。   “真的?”南宫敖声音冷如冰霜。   “是真的,臣妾刚刚让嬷嬷给王贵人验了身。”叶婉歌回道,在南宫敖暴怒之前,叶婉歌又火上浇油道,“在进宫之前就不是处子之身了,说是花了钱财,买通那些选绣的官员,冒充身世清白的姑娘进来。   皇上,你说那些官员平日里欺下瞒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胆子大到敢欺瞒皇上。”   南宫敖无原无故被戴了一顶绿帽子,那胸腔里的怒火呼哧呼哧的往外冒,再加上叶婉歌不停在一旁煽风点火,火气自然是大的快要冲天了。   “皇上,像王贵人这样花钱财打点而入宫的,绝不会是王贵人一个,皇上一定要好好查一查。”   “查,当然要查,朕要看这些个昏官有几个脑袋。”南宫敖阴狠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嘴角声起一丝笑容,选绣的事情是沈如慧经手办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沈如慧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些人胆子大到,用失了贞洁的女人冒充清白的女子,定是跟沈如慧通过气的,要不然任凭那些人的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做。      ☆、228.第228章 大开杀戒      南宫敖戴了一顶绿帽子,叶婉歌添油加醋的说着沈如慧负责选进宫的这批新人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让本来就愤怒到极点的南宫敖更加的愤怒,对着王贵人凶狠的说,“跟你一起进宫的,还有谁跟你一样是花了钱财进来的呀?”   南宫敖威风凛凛的质问着王贵人,王贵人吓的一颗心快要跳了出来,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进宫第一次见圣颜,会是自已沦为犯人的时侯。   “皇上,臣妾……”王贵人刚开口就被南宫敖的怒吼声打断,“贱人,还敢自称臣妾,你也不看看你犯了什么样的罪,还敢妄称臣妾。”南宫敖一想起自已头顶罩着绿帽子,气的恨不得将眼前的王贵人活生生的扒皮拆骨,才能解了心头的这口气。   “皇上,进宫的人里面绝不是我一人这样做的,而且当初负责办此差事的大人,亲口说过历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些****的女子冒充清白的姑娘进宫,全然没被人察觉……”王贵人也不再藏着掖着,把选绣的秘密全部给说了出来。   王贵人抖漏出来的越多,竖着耳朵听的南宫敖越生气。   听王贵人讲选绣的那些黑幕,南宫敖的脸都挂不住了,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后,南宫敖气急败坏的喊道,“贵公公!”   “奴才在!”张富贵上前应声,本来是想替沈如慧陷害叶婉歌的张富贵,真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让周强,立刻把负责选绣的官员给我抓起来,把跟这贱人一起进宫的贵人,常在都给我打入冷宫。”   南宫敖的话一落,边上的周贵人再也无法平静了,往前一步说道,“皇上,我们虽然和王贵人这有失妇德的贱人一起进宫的,但我们安守本分,皇上不能因为这贱人下作而让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受连连呀?”   周贵人自认为自已的话很有理,所以站出来不卑不亢的说着,殊不知这个尘世间有一种人是不跟人讲道理的,而南宫敖就是那种人,可以横行霸道,可以独断专行,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撑握着天下苍生的生杀大权。   南宫敖听着周贵人的席话,眉眼一挑阴冷的说道,“你是在教训朕吗?是在教朕该如何做吗?”   周贵人听到南宫敖阴冷的声音,跪在地上说道,“臣妾,不敢!”   “不敢,朕看你是敢的很?”南宫敖看着眼前,不满他因王贵人一个下贱之人,而惩罚无辜之人的周贵妃说道,“来人,把她给我关起来跟那些死刑犯一起送到边关。”南宫敖此时正在气头上,哪容得下别人在他面前放肆呀!   周贵人一听说要把她关起来,和那些死刑犯一起送到边关做人肉墙,她吓的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皇上饶命啊!”   周贵人求饶着,她可不想被送到边关做人肉墙,所谓的人肉墙,就是把那些朝庭的死刑犯送到边关,在和敌人开战的时侯,把他们放在前面,鼓励他们战胜敌人,如若能战胜敌人活着回来的可免死罪,当然了这些人肉墙一般是让男犯人充当,也有女犯人但是极少数,一般的女犯人被送到边关后,驻守边关的将领会私自把女犯留下来,以供那些士兵享乐之用。   此时的南宫敖,犹如一头噬人的猛兽,凶猛的扑向猎物啃咬着,哪能容得下别人来指手画脚,说他这不对那不对了。   “还不快拖走。”南宫敖怒吼着。   本来想搬弄事非,想除掉王贵人的周贵人,没想到自已搬起的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因为王贵人的不贞,所以一同进来的人都得到了被打入冷宫的待遇。   南宫敖的举动,把宫里闹的人心惶惶,同时沈如慧和皇太后也知晓了此事。   沈如慧到算是镇静,虽然选绣的事情是她负责的,但她自认在这件事情很干净,她所指的干净是指没有收受那些人的钱财。   “慧贵妃,皇上像真动了火气了,都不顾着眼下的献节,不但把当初那些管事的大臣给抓了起来,还把王贵人一同进宫的贵人、答应都给打入了冷宫,这对我们会不会不利呀?”小郑子回道。   沈如慧看了一眼小郑子道,“皇上就算血洗皇宫,与我们何干呀?”   沈如慧撇清关系的话,小郑子立刻听明白,点头道,“是!是!慧贵妃说的对!”   沈如慧睨了一眼小郑子,“谁出事了,都和我们没有关系,谁能证明我在此事上松过口呀!”   “是!”小郑子又是一声赞叹。   沈如慧这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被别人抓到所以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安福宫,知道王贵人在进宫前就失贞的皇太后,听到此事后愤怒极了,立刻让身边的小权子去传话给南宫敖,说是要对这种女人杀无赦,绝不可轻饶。   后宫出了如此的丑事,南宫敖一个血性男儿,也不在迷信于龙子未诞生不能杀生的事情,南宫敖先是把经办此事的大臣给抓了起来,熬夜审了一夜,也不知道是审出了什么样的结果,天亮就推出去斩首示众了。   皇上在皇子未出生之前,而且在献节到来的大喜日子,皇上杀了负责选绣的大臣。   选绣的大臣被杀,接着就听到皇上,杀了早就失了贞洁而入宫的王贵人。   皇上大开杀戒,一时间弄的朝野上下人人自危。   南宫敖开了杀戒,杀了负责选绣的大臣,杀了早已失贞弄虚作假的贵人,唯独没有对沈如慧有任何的惩罚。   “哼!”叶婉歌冷哼一声,伸手狠狠的拍在了椅子扶手上。   沈如慧如此的糊弄南宫敖,把失了贞洁的女人弄进宫里来,南宫敖居然不生气。   叶婉歌本想借王贵人的事情,来打击沈如慧,没想到南宫敖像不知道这批贵人、答应、常在进宫是沈如慧考核定夺似的,对涉及到此事的所有人都严厉惩罚,唯独对沈如慧没有丝毫的责怪。   叶婉歌说南宫敖不怪罪沈如慧,这可真是冤枉了南宫敖,因为这次的绿帽子事情,南宫敖对沈如慧非常不满。   南宫敖只是没有抓到逃如慧循私舞弊的证据,没有抓到沈如慧故意让这样的人进宫的把柄下,他没有冒然的牵怒到沈如慧。   发生了这种事情后,南宫敖见过沈如慧一面,沈如慧云淡风轻的表示对此事不知情,这可真是把南宫敖的脸都气绿了。   眼看献节到了,南宫敖一边开杀戒,一边忙着庆贺献节的事情。   因为王贵人的关系,工部尚书刘谷的女儿刘梦玲也被打入了冷宫,这让刘谷很不满。   刘谷为此事一天之内,上了三次奏折,南宫敖看都没看就给扔在桌子上了。   “朕要不是考虑到是过献节的大喜日子,朕定会连他也给斩了。”南宫敖不满的嘀咕着。   芩花见南宫敖如此的生气,说道,“皇上,你这两日如此的动怒,又是杀又是打的,弄的宫里的主子,朝庭上的大臣人人自危,没有一个人敢劝阻皇上一言半句的,这会刘大人虽因疼惜女儿才有了劝阻之胆,但刘大人的劝阻之意,也不是全然为了私情,皇上想杀一儆百,灭了这些不良风气,但也不能真的因为王贵人,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   “你也觉得朕被愤怒冲昏了头,牵连的无辜太多了?”南宫敖看着芩花问道。   芩花摇了摇头,“芩花,只是希望皇上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在献节这个普天同庆的大日子之际,皇上连杀这么多人,必定会被人传以暴君之称,那皇上从登位到现在,为做贤君所付出的怒力岂不是白费了?”芩花看着南宫敖说道。   “朕也想忍一忍,但朕现在实在是忍无可忍,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朕再不出手,恐怕就会掉进万丈深渊呀!   芩花,你可曾明白,作为一个手握天下的君王,被人愚弄的滋味。   那些个大臣,以为朕不知道,所谓的天下才貌双全的女子,要不就是他们的女儿、侄女、要不就是远方什么表亲,总之是沾亲带故的,要不就是花银两孝敬给他们而入宫的,还有的就是那些大臣们把那些真正的才貌双全据为已有,最后是他们选剩下的才给朕的。”说到这里南宫敖冷哼一声,“这就是我把那些人统统打入冷宫的原因。”   芩花听到这里,黑眸里有一闪而过的心疼,更多的是难过,难过眼前的男人看的如此的通透,而一直隐忍下来。   “慧贵妃以为朕不知道,那些人中大半是慧贵妃的亲信。”南宫敖失望的说道。   芩花听着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做一个倾听着,南宫敖又气愤道,“慧贵妃不就是仗着朕的宠爱,而任由她的善妒日益增长吗?”   “都说君王无情,熟不知君王无情,也是被这些人逼出来的。   你说这些欺骗朕的大臣不该杀吗?   这些弄虚作假以贪图荣华富贵而进宫的女人,不敢恨吗?   你说像慧贵妃这样,仗着朕的宠爱,而肆意祸乱后宫,胆大妄人的主子,能怪朕愤怒不满吗?      ☆、229.第229章 奇迹      南宫敖一叠声的说着他的愤怒,芩花听出了南宫敖言词间的无奈。   芩花正要开口劝慰南宫敖,张富贵进来回禀道,“皇上,永寿宫的奴才来请皇上过去一趟。”   南宫敖一听说,沈如慧派奴才来请他过去一趟,他冷哼一声,衣袖一甩手背到身后道,“慧贵妃有什么事情,直接回禀就是,朕抽不出空闲时间移驾永寿宫。”   南宫敖心情不好,张富贵也不敢再多话,退下去把南宫敖的原话回给沈如慧身边的小郑子。   上郑子兴高采烈的来了,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回去。   小郑子哭丧着脸回了永寿宫,“慧贵妃,皇上说没空移驾来永寿宫。”   沈如慧听小郑子说南宫敖不肯来永寿宫,眉眼一挑,放下手里的茶碗,不像平时那样愤怒,反而带着些许兴奋说道,“皇上没空来永寿宫,那我们就去养心殿。”   沈如慧去了养心殿,正巧叶婉歌也因为献节的事情去养心殿找南宫敖。   南宫敖正在书房和张生商议事情,芩花让叶婉歌坐下等一等。   叶婉歌看着芩花,轻声的说道,“芩花,你不想知道苏欣薇是因何被困在洗衣房里的吗?”   芩花听到叶婉歌在这里提起苏欣薇,立刻警觉的抬眸四处瞧着,看着几个奴才都克守本分的站在自已的位置上待命,没有人注意这边,她说道,“奴婢虽然好奇,但不想知道。”   叶婉歌嘴角一挑,扬着笑意看着芩花,心里暗道好一个聪慧的女子,深知在这宫里知道的越多,越危险的道理。   芩花不想知道,但叶婉歌却想让芩花知道,故意说道,“是因为苏芩两家的案子。”   芩花听叶婉歌说,苏欣薇被困在洗衣房受那么多的折磨,是跟当年苏家和她芩家的案子有关,心形一颤不敢相信的看着叶婉歌。   芩花正要开口问,只见坐在椅子的叶婉歌忽然间站起来,“皇上,你朝事处理完了?”   芩花一听说南宫敖来了,立刻合上微张的唇,把心中的那些疑问悉数吞咽回去。   南宫敖示意叶婉歌坐下,“皇后,后天就是献节了,那些文武百官送了许多庆祝的节目,这是朕登基以来,过的第一个献节,朕又在这一年喜得龙嗣,这一年好事连连,朕想在献节时热闹一番,大摆宴席与民同庆。”   “皇上高兴就好。”叶婉歌听了淡淡的回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各个城池都送来了贺礼,皇后可以去挑几件喜欢的,是朕送给皇后的奖赏。”南宫敖对叶婉歌说道。   “谢谢皇上。”叶婉歌道谢。   南宫敖又说道,“叶丞相老苦功高,叶家又金银满车,皇后说说朕奖赏些什么给叶丞相好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要奖赏她的父亲,叶婉歌刚想开口,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道,“皇上,叶丞相家,金银成山,玉石宝物满车,只怕那些宝物件件是稀世珍宝,皇上奖赏什么样的贵重礼物给叶丞相,在丞相心里都不及皇上给予名誉上的奖赏金贵。”沈如慧轻轻的走进来说道。   南宫敖抬眸看着沈如慧,一眼瞥到沈如慧身边的张富贵。   张富贵见南宫敖不悦的看向自已,立刻解释道,“皇上,奴才没拦住慧贵妃。”   南宫敖示意张富贵退下,沈如慧嘴角带着笑走向南宫敖,却对叶婉歌说道,“皇后,你说臣妾说对吗?”   叶婉歌看着得意的沈如慧一笑,说道,“叶家身为臣子,理应为北唐尽心尽力,不是为了皇上的奖赏。”   南宫敖的话落,沈如慧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是皇后娘娘高风亮节。”   叶婉歌见沈如慧语带嘲讽,叶婉歌不理会沈如慧,更不和沈如慧针锋相对,只看向南宫敖说道,“叶家不要说为了北唐尽了一些绵薄之力,就是为了北唐国的兴盛而鞠躬尽卒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叶婉歌根本不搭理沈如慧,南宫敖看着沈如慧不悦的问道,“慧贵妃,有何事呀?”   沈如慧见南宫敖待她的态度淡漠,丝毫没有觉得不快,一双黑眸看着南宫敖,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有了龙嗣。”话出口沈如慧的眸子蒙上一层泪雾,她今早知道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时喜极而泣。   南宫敖眉峰耸动,看着沈如慧的眸光有些怔愣,他怔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   相对于南宫敖的吃惊,叶婉歌压根就不相信沈如慧说的话。   “恭喜皇上,恭喜慧贵妃!”屋内侯着的奴才,听到沈如慧的话,个个发出恭喜声。   南宫敖从一片恭喜声中回过神来,看着沈如慧道,“慧贵妃是说……”   “臣妾有了身孕!”沈如慧见南宫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说道。   南宫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被断定这辈子都不能怀孕的人,居然有了身孕,南宫敖的第一反应就是沈如慧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南宫敖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冲昏了头脑,而是非常冷静的说道,“贵公公,传太医。”   张富贵立刻去传太医,沈如慧见南宫敖让奴才去传太医,沈如慧心里立刻明白南宫敖没相信自已怀孕的事实。   叶婉歌坐在那,垂眸思索着沈如慧怀孕的真实性。   沈如慧气定神闲的坐在那,等着太医的到来。   张富贵传来的太医是宋齐盛,宋齐盛给沈如慧把过脉后,福身道,“恭喜慧贵妃!   恭喜皇上!”   南宫敖听着从宋齐盛嘴里说出的恭喜声,“宋提点,慧贵妃有了身孕?”   “是。”宋齐盛回道。   南宫敖看着宋齐盛确认道,“你没有把错脉吧?”   “皇上,喜脉跳的强劲有力,慧贵妃确实是有了身孕。”宋齐盛肯定的回道。   一直不敢相信的南宫敖,这回露出了笑容,“这真是大喜事呀!”   沈如慧看着高兴的南宫敖道,“皇上,上天垂怜赐了个龙嗣给臣妾,臣妾定会好好的替皇上诞下这个龙嗣。”   “慧贵妃!”南宫敖看着沈如慧,心情很复杂,有惊喜也有难过。   沈如慧终于得偿所愿替他孕育了一个龙嗣,但沈如慧却已经不是当初南宫敖爱的那个慧儿了。   南宫敖喜忧参半,看着激动的满眸泪水的沈如慧道,“慧贵妃好好养身体!待来年跟皇后一起诞下龙嗣,朕一定会重重的奖赏你们!”   “是。”沈如慧笑着应声,眼角眉梢都是掩视不住的笑意。   叶婉歌看着得意的沈如慧挑了挑眉,转而把目光落在宋齐盛身上。   宋齐盛接收到叶婉歌询问的目光,轻轻的颌首。   叶婉歌向宋齐盛确认了,沈如慧怀有身孕的事实后,在心里怨恨着老天的不公,都说天佑良善,为什么上天不庇佑自已,要去庇护沈如慧那样作恶多端的人。   沈如慧高兴的跟南宫敖聊着,怀有身孕的事情,叶婉歌坐在那是如坐针毡。   叶婉歌起身行礼告退,南宫敖正被沈如慧缠着说话,顾不得去观注叶婉歌是什么心情,准了叶婉歌的告退后,叶婉歌快步的离开了养心殿。   叶婉歌临走时露出的不甘神情,落进了沈如慧的眼中。   叶婉歌回到福宁宫后,宋齐盛没隔多久也到了,回宫的一路上,叶婉歌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愤怒。   宋齐盛进了屋,就对叶婉歌说道,“慧贵妃确实是怀有身孕了。”   叶婉歌听了,淡然一笑,“看来沈良那老匹夫找来的神药,还真管用。”   宋齐盛见叶婉歌没有了刚刚在养心殿的愤慨,一派镇定的样子,他问道,“皇后娘娘,有何打算呀?”   叶婉歌听了微微一笑,“顺其自然,慧贵妃怀有身孕了又如何,再过几个月我肚子里的龙子就诞生了,到时侯生下来就是皇长子,即便慧贵妃生的是个皇子,那也得尊称我肚子里的这个一声皇兄。   先皇在世时立储君,就是立长不立贤,难道到我的龙儿这里还能更改不成。”   宋齐盛听了回道,“皇后娘娘能这样想便好。”   叶婉歌对着宋齐盛说道,“我犯不着因为沈如慧而跟自已过不去。   宋太医放心,我不会生气,为那样的人气伤了身体不值。”   宋太医看叶婉歌如此的想的开,也不再劝慰,开口说道,“皇上最近心情经历了大悲又经历了大喜,喜忧难测阴晴不定,皇后娘娘你多加小心。”   叶婉歌看宋齐盛担忧的神情噗哧一笑道,“宋提点,你不用担心我。   沈如慧不过是怀了一个龙嗣而已,又不是当了皇上,有了能把我的脑袋砍下来的权力。”   宋齐盛回道,“微臣是怕有了身孕的慧贵妃得宠,皇上冷落了皇后娘娘。”   叶婉歌回道,“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你放心吧!”   宫里的局势发生了变化,本来后宫只有叶婉歌一人怀有龙嗣,现在沈如慧也怀了龙嗣,所以叶婉歌失去了独享专宠的待遇。   叶婉歌理解宋齐盛的担忧,沈如慧有了身孕,这后宫再也不会是她叶婉歌一家独大的天下了。      ☆、230.第230章 慧贵妃杀人灭口      献节到了,沈如慧又怀上了身孕,几件喜事加在一起,让南宫敖的心情很愉悦。   对于子嗣稀少的南宫敖来说,现在就算是罪不可饶恕的女人怀了他的子嗣,他也会兴高采烈的让女人生下子嗣,何况是沈如慧这个和南宫敖旧情深重的女人了。   南宫敖自从沈如慧怀有身孕后,就对沈如慧格外的上心,好吃好喝的每天都派奴才送过去。   沈如慧自打怀上身孕后,也到叶婉歌那儿去问安了,只是每次去都说些酸不啦叽的讽刺话语,好像天底下只有她慧贵妃一个人能怀身孕似的,那股骄傲和自豪处处张显着。   献节当天,宫里个个都洋溢着喜气,宫里的几个主子个个都在宫里打扮着,准备去参加献节的庆祝活动,沈如慧更是精心打扮着,一会吩咐奴婢拿淡粉的长裙,一会吩咐奴婢拿大红的长裙,来来回回的换在身上照照镜子,又换下来接着换下一套,奴婢们虽耐心的伺侍着,可沈如慧却换的不耐烦了。   “慧贵妃,不是有件朱红色的百子图的衣裙吗?   奴婢觉得慧贵妃穿那件去参加庆典挺好!”秋香说道。   慧贵妃蹙了蹙眉说道,“你是说李嬷嬷自作主张给我制的那件百子戏嬉图朱红色长裙?”   “是的。”秋香回道。   “在柜子里收着了,找出来给我试试。”沈如慧说道。   “好!”秋香应声,对着柜子前找衣服的奴婢喊道,“把那件朱红色的百子嬉戏图的长裙子拿出来。”   “是。”小奴婢应声,就去找那件绣裙,刚把那件裙子拿出来,小奴婢就轰的一声倒地了,嘴角吐出褐色的血。   “啊!”屋内的奴才尖叫出声。   沈如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秋香说道,“慧贵妃,这是怎么回事呀?”   沈如慧看着倒在地上,手里拿着百子嬉戏图长裙的奴婢,她说道,“去传太医,把李嬷嬷也给我叫来。”   这裙子是李嬷嬷为了讨好沈如慧,送给沈如慧的,如今这裙子出了问题害死了人,当然得找李嬷嬷来问个清楚了。   沈如慧看着倒在地上的奴婢,心中已经有数了,看着奴婢这个死法肯定是中了毒了。   在沈如慧心中,这毒肯定是李嬷嬷下的,李嬷嬷一直没有把冯嬷嬷解决掉,所以沈如慧让小郑子给李嬷嬷施压,沈如慧认为这是李嬷嬷对自已心生不满,所以才痛下毒手。   太医不一会就来了,看了死了的小奴婢回道,“这长裙上有天魔花,此毒只要人的任何地方沾到,都会由皮肤倾入五脏六腑。”   沈如慧一听说长裙上有天魔花,脸色立刻阴沉了起来,“李嬷嬷来了没有?”   李嬷嬷刚进屋,就听到沈如慧提到自已,立刻快步往沈如慧面前走,看着地上躺着的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吓得心下一紧面色苍白,“慧贵妃传老奴来有何事呀?”   沈如慧冷哼一声,指着地上早就断了气的奴婢道,“李嬷嬷,这就你送给我的礼物?”   李嬷嬷顺着沈如慧手指的方向看去,刚刚匆匆瞥一下,只见一个奴婢死在地上,这会仔细瞧了,才看清楚死在地上的奴婢,手里攥着一件朱红色的长裙。   李嬷嬷看到那长裙上的绣功,一眼认出这是她亲手绣的那件,“慧贵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沈如慧眼神阴鸷的看着李嬷嬷道,“怎么一回事,嬷嬷你最清楚不过了,怎么还装糊涂的问我了?   你送这件长裙给我,还费尽心思在上面撒了天魔花的毒,看来嬷嬷为了毒害我,真是煞费苦心了。”   “奴婢绝没有要毒害慧贵妃。”李嬷嬷脸色惨白。   “没有,这衣服可是李嬷嬷送与我的,在这衣裙上发现了天魔花的毒,这毒不是嬷嬷下的,难道是我自已下毒害自已吗?”沈如慧沉声问着。   “老奴不敢,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谋害贵妃娘娘呀!”李嬷嬷一听沈如慧给自已安了一个这么大的罪名,立刻心慌无措。   “这件衣裙上的天魔花粉是巨毒,要不是嬷嬷存了心思想要谋害我,那这衣裙上的毒是谁放上去的?”沈如慧质问着,这衣裙是李嬷嬷为了讨好沈如慧,亲手裁制的,现在李嬷嬷说这衣服上的毒不是自已放上去的,叫谁听了都不相信。   “慧贵妃娘娘,天魔花是巨毒,是严禁流通的毒药,老奴怎么可能有这毒了?”李嬷嬷解释道。   沈如慧听了冷笑一声,“这就要问你自已了!”   带人去李嬷嬷屋里搜查的小郑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把手里的一个纸包摔在李嬷嬷面前,“嬷嬷看看,这纸包里包的就是天魔花的粉,你还要抵赖?”   李嬷嬷看着面前淡绿色纸包好的纸包,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这东西是洗衣房的雨珠今天早上送给她的,说是上好的香料,她还没来得及用了。   “这不是我的,这是洗衣房的奴婢送给我的……”李嬷嬷立刻辩解着。   沈如慧一听李嬷嬷提起洗衣房的事情,立刻开口道,“来人,把李嬷嬷这个杀人犯拖下去,赐鸠酒一杯。”   李嬷嬷一听沈如慧要杀自已,立刻荒不择言的道,“慧贵妃娘娘,你不能这样对奴才呀!奴才这些年……”   李嬷嬷刚张口想说出跟沈如慧之间的关系,就被小郑子用手绢捂住了嘴巴拖下去了。   “立刻把李嬷嬷处死。”沈如慧对着秋香小声交待。   秋香领命而去,因为李嬷嬷下毒事情,沈如慧也没有了参加庆祝献节活动的心情。   沈如慧等小郑子处死了李嬷嬷,才让人去回禀南宫敖。   南宫敖换上辗新的明黄色龙袍,正准备去太各殿,张富贵回禀道,“皇上,慧贵妃差奴才来传话,说是受到了惊吓,请皇上恩准不参加今日举办的献节庆典。”   南宫敖一听说沈如慧不参加庆典,立刻皱眉道,“受了什么惊吓呀?”   “听说是制衣局的李嬷嬷,在给慧贵妃的衣服上下了毒,想谋害慧贵妃……”   “什么?慧贵妃现在怎么样了?”南宫敖一听说有人要谋害沈如慧,立刻打断张富贵的话。   “慧贵妃无事,只是毒死了一个奴婢,慧贵妃赐死了李嬷嬷。”张富贵如实回禀着。   “胆敢谋害主子,这种奴才死不足惜。”南宫敖愤恨的说道。   张富贵看着南宫敖问,“皇上,是否恩准慧贵妃不参加庆典了?”张富贵追问道。   “朕去慧贵妃那儿看看。”南宫敖想着离庆典开始还有一点时间,去看看受了惊吓的沈如慧。   福宁宫,叶婉歌得知李嬷嬷被沈如慧处死时,正在试穿参加庆典的大红色凤袍,一袭喜气洋洋的红衣,上面绣着金凤凰,一派雍容华贵。   “李嬷嬷死了?”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回禀,确认道。   “死了!慧贵妃赐了一杯毒酒!”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笑道,“慧贵妃好大的权力啊!一句话就把制衣局的尚宫赐死了!”叶婉歌冷声说道。   小尺子立刻问,“皇后娘娘是不是要参慧贵妃一本了。”   “罢了,慧贵妃喜欢出风头,那就让慧贵妃出尽风头好了!   慧贵妃杀了李嬷嬷,顾二喜顾大总管不知道会不会心疼了?”叶婉歌幽幽的说道。   小尺子听了,眼睛一亮问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挑唆顾大总管和慧贵妃之间……”   叶婉歌瞥了小尺子一样,说道,“顾大总管那么精明的小人,是不会受别人的挑唆。”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小尺子不明白叶婉歌的意思问道。   “慧贵妃为了灭口,能杀了李嬷嬷,慧贵妃也就能杀了顾大总管。”叶婉歌小声说道。   小尺子立刻明白叶婉歌的意思,叶婉歌是想让顾大总管明白,李嬷嬷的死是因为沈如慧要杀人灭口,让顾二喜有危机感。   “皇后娘娘,皇上去了永寿宫。”小远子进来回禀道。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慧贵妃刚刚有子嗣,这会受到这么大的惊吓,皇上当然得去安慰一下慧贵妃了。”   “那皇后娘娘是要去养心殿等皇上一起去太和殿吗?”小尺子问道。   叶婉歌摇了摇头,“直接去太和殿。”   南宫敖进了永寿宫,看到奴才正抬着一具尸首出来,南宫敖问,“慧贵妃了?”   正在指挥打扫屋子的小郑子,听皇上问起慧贵妃,立刻上前回道,“慧贵妃受了惊吓,这会在偏院休息。”   南宫敖一听沈如慧在偏院,立刻抬脚往偏院去,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问,“传太医了没有?”   “太医给慧贵妃把过脉了,说只是受到了惊吓,没有大碍。”小郑子回道。   南宫敖听了点了点头,不放心的看着张富贵吩咐道,“贵公公,你去把宋齐盛传来。”   张富贵去传宋齐盛,南宫敖进了偏院,沈如慧正脸色苍白的睡在榻上。   “慧贵妃!”南宫敖看着脸色不好的沈如慧,担忧的唤道。      ☆、231.第231章 互相怀疑      沈如慧幽幽的睁开眼,看着南宫敖,一双无神的黑眸立刻涌出泪水,“皇上,臣妾好害怕啊!”   南宫敖看着受到惊吓的沈如慧,握着手安慰道,“没事,只不过是虚惊一场,慧贵妃不用害怕。”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道,“皇上,那奴婢就死在了臣妾的榻前,臣妾再也不敢进那屋子一步了。”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道,“朕重新拨个宫殿给你住便是。”   沈如慧一听南宫敖要重新给她一个宫殿,立刻心欣的道,“真的。”   南宫敖点头,“真的。”   这边南宫敖在安慰着受惊的慧贵妃,太和殿那边文武百官都在等着南宫敖同贺献节。   叶婉歌到了太和殿,给皇太后请了安后,就端庄的落坐。   皇太后看着到齐的文武百官,又看了一眼皇后,问道,“皇后,皇上怎么没与你同来呀?”   叶婉歌见皇太后问自已,立刻回道,“听说制衣局的管事李嬷嬷想谋害慧贵妃,皇上这会正在慧贵妃那儿了。”   皇太后听了眉头一拧,脸色一沉心里非常不舒服,在献节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宫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让向来迷信的皇太后如何能安心过节呀!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道,“今天这样的日子,居然发生这种事情,李嬷嬷那老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皇太后生气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站在皇太后身后的顾二喜,故意说道,“李嬷嬷向来和慧贵妃关系交好,不知怎么的这回就跟吃了迷晕药似的,要去害慧贵妃,不过慧贵妃到是没被李嬷嬷害到,慧贵妃还赐了一杯毒酒给李嬷嬷。”   皇太后听了说道,“都调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听说是调查清楚了。”叶婉歌回道。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回道,嘲讽的说道,“你这个皇后是怎么当的,手执凤印却连后宫发生命案这等事情都搞不清楚。”   “儿臣知错。”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教训,低眉垂眸的认错。   皇太后不屑的看着叶婉歌,对顾二喜道,“顾总管,你去看看,看皇上什么时侯能过来,这些个文武百官等着了?”   “是。”顾二喜应声退下,心里却在翻江捣海的难受,想着李嬷嬷前些日子还躺在自已的榻上,今日却魂归西天了。   顾二喜去了永寿宫,正巧碰着宋齐盛跟南宫敖一道出来,“皇上,皇太后让奴才来问问,皇上何时去太和殿。”   南宫敖看着顾二喜说道,“顾总管,你看你手下的这些好奴才,不是谋害贵妃,就是制造谣言,你是怎么管理这些人的呀?”   顾二喜一听南宫敖教训自已,立刻请罪道,“奴才知罪!”   南宫敖冷哼一声,道,“不是你低头认罪,就能把这事情了结。”   “是,奴才一定严加管叫属下。”顾二喜额头冒冷汗,最近他手底下的这些人,制造出的祸端是太多。   南宫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宋齐盛看着顾总管道,“顾总管,慧贵妃这次吓的不轻,加上怀有身孕,皇上难免担扰过度。”   顾二喜对着宋齐盛笑,“明白。”   顾二喜听宋齐盛说沈如慧被吓的不惊,黑眸里露出一闪而过的嘲讽,心里想着手段那样狠辣的慧贵妃,岂会被这点小事情吓到,不要说死了一个奴婢,就算是尸横遍野,慧贵妃也不会被吓到。   顾二喜站在那等着南宫敖的轿辇起驾,却看到沈如慧由奴婢搀扶着出了屋子。   “慧贵妃,受惊了!奴才给慧贵妃请罪!”顾二喜立刻上前请罪。   沈如慧看到顾二喜在这,吃惊的问道,“顾总管怎么来了呀?”   “皇太后得知慧贵妃受到惊吓,特地派奴才过来瞧瞧。”顾二喜回道。   沈如慧看着顾二喜,问道,“皇太后也知晓此事了。”   顾二喜回道,“是。”   顾二喜看了看起驾的龙辇,他陪着沈如慧往轿辇那儿走,“慧贵妃,真的是李嬷嬷下毒谋害慧贵妃吗?”   沈如慧听顾二喜不相信的语气,回道,“此事等过了庆典再说。”   顾二喜见沈如慧现在不愿意提及此事,点了点头。   本来请辞说不去庆典的沈如慧,在南宫敖的劝说下,跟着南宫敖一起去了太和殿。   皇太后看着跟在南宫敖后边进来的沈如慧,又把眸光转到叶婉歌身上,皇太后的眸光在沈如慧和叶婉歌身上流转,最后落在叶婉歌的小腹上。   叶婉歌早就注意到了皇太后的眸光,也明白皇太后的心思,皇太后这是怀疑叶婉歌因为沈如慧怀有身孕而心生嫉忌,指使李嬷嬷下的毒。   叶婉歌端庄的坐在那,不理会皇太后异样的眼光,余光瞥见沈如慧嘴角得意的笑,叶婉歌在心里暗自发笑。   沈如慧自打怀了身孕,就洋洋得意,叶婉歌暗讽沈如慧得意忘形,连前面挖了一个大坑都没发现。   叶婉歌给沈如慧下了套,让沈如慧谋害了李嬷嬷,让牢里的冯嬷嬷安心。   南宫敖坐上龙椅,庆典在震天响的鸣炮声中开始。   南宫敖坐在那看着殿下的歌舞,叶婉歌也仔细的看着表演的女人。   台下的女人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那水蛇腰扭动起来像春风拂过的杨柳。   看着眼前眉眼和沈如慧有些相像的女子,叶婉歌心里揣测着女子的身份。   直到庆典结束,叶婉歌才知晓那个吸引了南宫敖注意的女子是沈如慧的表妹。   叶婉歌知晓后,立刻明白了沈良安排那支舞的用意。   献节过后,顾二喜去了沈如慧的新宫殿长寿宫。   提起沈如慧刚入住不久的宫殿,顾二喜的想法跟叶婉歌一样,就是南宫敖对沈如慧情深义浓,希望沈如慧长命百岁。   沈如慧之前住的地方叫永寿宫,现在住的地方叫长寿宫,不要说叶婉歌和顾二喜这么理解,但凡听到这宫殿名字的人都有此想法。   沈如慧坐在窗边晒太阳,看到顾二喜来了,沈如慧拿下搭在窗棂上的胳膊,也不等守门的进来回禀,就对小郑子道,“请顾总管进来。”   小郑子出去请顾二喜,顾二喜手里拿了一个很漂亮的盒子进了屋。   顾二喜是打着给沈如慧送补品的幌子来的,当然不能空手而来,手里拿的是上好的野山参。   “奴才见过慧贵妃。”顾二喜给沈如慧请安道。   “顾总管快起身。”沈如慧客气道。   顾二喜起身,把带来的礼盒递给沈如慧,“这是上好的野山参,奴才特意拿来孝敬慧贵妃。”   “劳烦顾总管费心了。”沈如慧示意身边的小郑子接过来回道。   顾二喜又跟沈如慧客气了几句后,问道,“慧贵妃,奴才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李嬷嬷为何要对慧贵妃下毒手?”   沈如慧早就知道顾二喜会问这个问题,她回道,“是因为牢里的冯嬷嬷。”   “奴才不明白?”顾二喜不明白沈如慧的意思。   “冯嬷嬷进了牢房,李嬷嬷害怕冯嬷嬷把苏欣薇的事情供出来,所以找过我,李嬷嬷的意思是想让我派人杀了冯嬷嬷,我没同意,所以李嬷嬷怀恨在心。”沈如慧说道。   顾二喜听着沈如慧的话,觉得很不合情,当初李嬷嬷找过他,让他去杀冯嬷嬷,不过计划失败了,后来冯嬷嬷一直没有供出他们之间相互勾结的事情,所以顾二喜也就没有再对冯嬷嬷动手。   “冯嬷嬷一直没有供出李嬷嬷和我们之间的事情,以李嬷嬷的精明不会想不到冯嬷嬷暂时对我们勾不成威胁呀?   冯嬷嬷威胁到我们的性命,那李嬷嬷为何要对慧贵妃下手呀?”顾二喜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没有除掉冯嬷嬷这个定时炸弹,所以对我怀恨在心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的话,顾二喜是越听越怀疑,李嬷嬷那么精明,就算为了自已的安全冒险杀人灭口,那么要杀的也是冯嬷嬷,怎么可能是沈如慧了。   深宫里的规则,向来是柿子捡软的捏的规则,李嬷嬷没有蠢的不去对付冯嬷嬷那个弱者,而去对付沈如慧这个强者吧!   “李嬷嬷归西了,冯嬷嬷也不能留。”沈如慧说道。   一听沈如慧说冯嬷嬷不能留,顾二喜立刻明白沈如慧的意思了,“是!”   沈如慧看着顾二喜道,“那冯嬷嬷就交给顾总管了!”   顾二喜回道,“皇上命令奴才查办冯嬷嬷妖言祸众的事情,如若冯嬷嬷死在牢里,皇上第一个问罪的就是奴才,慧贵妃让奴才办这事不妥吧?”   顾二喜找了一个再恰当不过的借口推辞,沈如慧当然没有理由再让顾二喜办此事,想了想说道,“这事让顾总管为难,那就算了。   反正此事是顾总管在查办,谅那冯嬷嬷也不敢胡言乱语。”   沈如慧想借顾二喜的手,杀了冯嬷嬷的阴谋没有得逞,顾二喜离开长寿宫后就觉得李嬷嬷对沈如慧下毒的事情疑点重重。   顾二喜对沈如慧的说词有所怀疑,所以去了牢房里见冯嬷嬷。      ☆、232.第232章 过河拆桥      牢房里的冯嬷嬷早就倒戈在叶婉歌那边了,顾大总管来探听消息,冯嬷嬷自然是按照叶婉歌吩咐的说。   顾二喜进了牢房,钱百顺立刻讨好的说,“大总管!”   顾二喜看了一言钱百顺,问道,“把牢房打开,我要提审冯嬷嬷。”   顾二喜的话刚落,钱百顺就麻利的打开了牢房的门,“大总管请。”   钱百顺一副奴颜像,顾二喜看了这个会来事的牢头一眼,慢吞吞的走进牢房,冯嬷嬷正闭来没事,倚在牢房的墙上,嘴里叨着一根草,哼着小曲打发这无聊的时光,看到顾二喜立刻吐出嘴里的草。   “冯嬷嬷!”顾二喜假装客气的叫了一声嬷嬷。   冯嬷嬷看着顾二喜,没有以前的客气,对着顾二喜道,“大总管今日怎么有闲空来看老奴呀!”   冯嬷嬷没有了以往的畏惧,跟顾二喜说话也不再客气。   顾二喜笑,“嬷嬷,在咱家手下这么多年,咱家知道嬷嬷没有功劳也有苦功。   咱家也是真的盼望着嬷嬷好,希望嬷嬷能平安无事的出去。”   冯嬷嬷听到顾二喜的话,干笑两声道,“大总管,奴才不敢做重见天日的奢望了。   李嬷嬷都逃不过一死,我就更加逃不了一死,我真悔恨当初没有安份守已的当一个奴才,而是被贪欲冲昏了头,跟李嬷嬷一起跟错了主子。   我们是妇人之见,没有什么主张,但顾大总管不同,见多识广为人又精明,顾总管定会逃过这个死劫。”   “冯嬷嬷,你这是何意呀?”顾二喜不明白冯嬷嬷这话的意思问道。   冯嬷嬷嗤笑一声,看着顾二喜,“顾总管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了?   李嬷嬷不明不白的死了,顾总管难道会不明白因为李嬷嬷知道的太多,遭人灭了口。”   冯嬷嬷的话,让顾二喜似懂非懂,顾二喜试探道,“胡说,李嬷嬷是因为谋害慧贵妃而被处死。”   冯嬷嬷听到顾二喜的回答,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都岔了气,“我的大总管,李嬷嬷死前来见奴才,明明跟奴才说有人要杀她灭口,她怎么可能会有那胆子去谋害慧贵妃了,即便是真有,也是被逼急了。”   “冯嬷嬷你的意思是李嬷嬷的死是有人蓄意而为?”顾二喜问道。   冯嬷嬷回道,“李嬷嬷死前来跟奴才说,说我们都着了别人的道,苏欣薇的失踪是慧贵妃自编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找原由杀了我们这些知情者,让我们永远的闭上嘴巴。”   顾二喜听到冯嬷嬷的话很吃惊,但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神色自如的问,“冯嬷嬷,何必编这种谎话来骗咱家了?   虽说你入了牢房,但我们是一根蝇上的蚂蚱,你放心,有咱家在一定保你平安无事。”   冯嬷嬷又是哈哈冷笑两声,“大总管,不必为奴才这条贱命担心,大总管还是担心自家的安危吧!   慧贵妃惯赏做御磨杀驴的事情,我们这些没有了利用价值,就难逃一死的命运,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奴才会遭遇到,总有一天慧贵妃会杀了所有对她无用的人。   顾大总管现在有价值,所以慧贵妃还是要仰仗大总管的,奴才也希望大总管永远有这样的能力和威望,不要轮落到像奴才这样,被人利用完了,得了一个惨死的下场。”   顾二喜听着冯嬷嬷的话,心里对沈如慧产生了怀疑。   顾二喜临走的时侯,让冯嬷嬷放心,说一定会救她出去。   顾二喜刚走,躲起来的小尺子就闪了出来,冯嬷嬷看着小尺子,“我都是按照公公的话回的大总管。”   小尺子点了点头,“放心,有我们在,慧贵妃动不了你。”   冯嬷嬷点了点头,对小尺子的话也是半信半疑。   小尺子回到福宁宫,把顾二喜和冯嬷嬷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回给了叶婉歌。   叶婉歌嘴角荡开阴测测的笑容,“我们的顾大总管,心里开始动摇了。”   “顾总管会和慧贵妃反目成仇吗?”小尺子问道,在心里期待着慧贵妃和顾二喜两个奸诈之人自相残杀,然后他们的皇后娘娘可以做收渔翁之利。   叶婉歌摇了摇头,“顾二喜和沈家有那么多的利益牵扯,不会反目成仇,只是多了戒心和疑心。”   小尺子听了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同时也怨恨着皇上的愚顿,感叹道,“都说皇上精明过人,没想到还是被这些朝臣玩弄于股掌。”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没忍住笑出声,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奇怪的问,“皇后娘娘,奴才说错话了吗?”   叶婉歌说道,“嗯!你说皇上被这些朝臣玩弄于股掌,这话大错特错,是皇上把这些朝臣玩的团团转。”   “不会吧?”小尺子不敢置信的问道。   “你以为皇上不知道这些人之间的勾当?   皇上只是知道不点破罢了,这些朝臣结党营私,又一起做不法营生,表面上看互相信任合作愉快,其实心里对对方都颇有微词,那些利益可不是像茶水一样,你多喝一口,他少喝一口都是无足轻重的事情,那些利益谁多吃一口,少吃一口的那方必定会心生不满,表面上一派和气,其实私底下都各自打着小算盘。   这些人的不和正对了皇上的心意,只有朝臣各怀心思,互相牵制皇上才能安稳的坐在龙椅上。”   “那皇上做稳龙椅,就认那些驻虫啃噬国家的钱财?”小虫子问道。   叶婉歌说道,“啃噬国家的钱财?恐怕这些朝臣是替南宫家,是替皇上啃噬。”   叶婉歌想着,那些贪污的大臣,虽个个都是家财万贯,可有几个把那家财万贯花出去的,到最后不都是被抄了家,被斩了首吗?   而那些钱财不都是充公了吗?   任凭你官做的再大,银子贪的再多,最后只要皇上一句话,你都得乖乖的交出来。   就拿沈良来说,沈良不管怎么贪,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当沈良的行为触犯到国家的利益时,南宫敖毫不手软的对沈良下手。   沈良贪点钱财,南宫敖并没有法办他,而沈良把北唐的私盐贩卖到别国,南宫敖毫不留情的断了沈良的财路,端了沈良的老窝,追查着沈良的这一罪行不放。   南宫敖对沈良什么事情都能留点情面,唯独对沈良为别的国家而损害北唐利益的行为,不能忍之也不能任之。   想到这里,叶婉歌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对付沈良。   叶婉歌的一番话,让小尺子似懂非懂,正在心里琢磨着,忽听叶婉歌说道,“终于想到对付沈老贼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小尺子抬眸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笑了笑没有回答小尺子的疑问,转而问,“蔡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现在蔡贵妃不像以前那般疯癫了,每天都像个木头人一样安静,最近皇上派的那些人看的很紧,就算是六公主去见蔡贵妃,那些奴才也拦着,不让六公主靠近蔡贵妃。”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想着八王爷的交换条件,她非常想救出蔡贵妃和八王爷交换。   养心殿,南宫敖拿出夹在奏折里的密文,神情非常沉重。   周强立在一边道,“皇上,让微臣带人去办此事吧!”   南宫敖看着请命的周强,为难的闭了一下眸子,思忖片刻道,“不妥,你不能离开朕的身边。”   “那派谁去呀?”周强问。   南宫敖又看了一眼奏折上的密文,想着以八王爷的性子,要想隐身于江胡,不让自已的行踪暴露,那定不会有人发现。   现在宁城太守秘奏说发现了八王爷的身影出现在宁城,此事必定有诈。   南宫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去宁城,八王爷一定不在宁城。”   周强听了不解的问,“那宁城太守的秘奏是假的吗?”   南宫敖摇了摇头,“是真的,只不过是八王爷故意泄露了自已的行踪,为的就是让朕知道。”   八王爷是故意现身在宁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宁城太守报告给南宫敖,好让南宫敖以为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宁城,让南宫敖放松警惕。   南宫敖想着八王爷这招声东击西,幽幽的说道,“八王爷,很可能在都城。”   周强一听说八王爷在都城,惊讶的说道,“八王爷不是说从此不入都城半步的吗?”   南宫敖听了周强的话,哈哈大笑,“这样的承诺你也信,八王爷虽对皇位不敢兴趣,但八王爷的哥哥四王爷却对皇位感兴趣。”   “皇上当初就不该怀有仁慈之心,放过八王爷和四王爷。”周强觉得自家的主子太过仁义,熟不知不是他家主子仁义,而是他家主子当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了八王爷和四王爷。   “周强,吩咐下去,让都城太守胡通加派人守,对出入都城的人员仔细盘查。   你密切注意都城邻近几城的动静。   八王爷一人进城不可怕,绝不能让受王爷蛊惑的那些千军万马进城。”南宫敖吩咐道。      ☆、233.第233章 后宫有杀气      “皇上,八王爷向来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在朝中也没有同党,何人能被八王爷蛊惑而和皇上作对呀?”周强不解的问道。   八王爷无权无势,谁不长眼睛能替八王爷卖命,而和当今手握生死大权的皇上作对呀!   南宫敖听着周强的疑问,笑道,“八王爷就有那本事,那张嘴一张一合间,就能鼓动千军万马。”   周强听到南宫敖如此的称赞八王爷,觉得南宫敖把八王爷说的有些神话了,就算八王爷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本事,也不可能凭一张嘴皮就能鼓动千军万马,让那样王侯将相不顾自身安危而替八王爷卖命。   在南宫敖眼里八王爷就是有那滔天的本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自打上次暴乱后,八王爷是第一次露面,这其间八王爷做了什么,南宫敖也不是全然的没有打探到风声。   南宫敖命都城太守胡通加强防范,又在都城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八王爷现身了。   福宁宫,韩月坐在桌子旁边发呆,叶婉歌看着自打进入皇陵,发现三王爷没有死后就变得终日闷闷不乐的韩月。   “三王爷没死,你应该高兴才是呀?为何这般愁眉不展的呀?”叶婉歌看着韩月不解的问。   “当初全天下的人都说三王爷死了,我就是不肯相信,甚至为了求证这个事实,不惜葬送了自已来到这深宫里,现如今他活着,我却不是原来的我了。”韩月伤心的说道。   韩月的意思叶婉歌懂,当初韩月以为三王爷死了,来这宫里也只是为了求证三王爷死的事实,是做好了跟三王爷不能同生,但要同死的准备,如今三王爷活着,而韩月却成为了三王爷的嫂子。   韩月觉得现在的事情很可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皇后娘娘,你有没有过那种想法,为了一个人,可以牺牲自已的性命?”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没有取笑韩月是个情痴,而是神情沉重的蹙着眉头,想着上一世的自已,那个时侯时常有这种想法,生为南宫敖而生,死为南宫敖而死,不顾家族亲缘,满心满脑的只有南宫敖一人,只可惜她的一片真心付错了人。   一世痴情换来了叶家血流成河,满院尸首的下场,想起上一世痴傻的自已,叶婉歌就心生痛恨,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绝不心软,绝不会手软。   “皇后娘娘!”韩月看着叶婉歌苍白的脸色,担忧的唤着。   叶婉歌回过神来,看着韩月笑道,“有过,看那个人笑而笑,看那个人悲而悲,所有的情绪都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扯,甚至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已的性命……”   叶婉歌说着,韩月静静的听着,叶婉歌说完,韩月问道,“那个人不是皇上吧?”   叶婉歌看着韩月笑了笑,“当然不是。”   “那个人是你的青梅竹马吗?”韩月问道。   叶婉歌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的仇人。”   韩月吃惊的看着叶婉歌,“你爱上你的仇人?”   “嗯。”叶婉歌点头承认。   韩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婉歌,试探的问道,“是皇上吗?”   韩月的话刚落,就听到外室传来宏亮的男声,“在背后议论朕什么了?”   正在闲聊的两个人,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站起身福身行礼。   南宫敖说了一声免礼,看着两个人又追问道,“说朕什么坏话了?”   叶婉歌听了,笑道,“在说这宫里的姐妹,谁爱皇上多一点。”   叶婉歌怕刚刚和韩月说的话,被南宫敖听到,所以扯了一个相近的谎。   南宫敖嘴角扬笑,“这个问题好,皇后给朕说说,这后宫里的嫔妃们,谁最爱朕呀?”   “慧贵妃呀!”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嘴角的笑意荡开,只是那笑怎么看都觉得不是高兴。   南宫敖转而看向韩月,“月妃,你认为这宫里谁最爱朕呀?”   韩月刚刚跟叶婉歌聊到三王爷,深怕南宫敖听见三王爷还活着的消息,此时正心虚了,听到南宫敖问她,想了一会才回道,“后宫的女人都爱皇上,只是深浅并没有办法衡量。”   南宫敖听着韩月的回答,看着叶婉歌,“朕一直以为最爱朕的是皇后。”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笑道,“皇上,如若是这样想的,那便真的是这样。”   南宫敖听了蹙眉,叶婉歌说道,“这后宫里的女人都爱皇上,至于爱皇上有多深,只有皇上能感受到。”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嘴角立刻荡开灿烂的笑容。   “皇后说的对,谁对朕好,谁对朕不好,朕这里都能感受到。”南宫敖手放在自已的胸口说道。   韩月看着南宫敖,想起了三王爷,内心的痛苦与对南宫敖的仇恨渐渐的掩视不住,双手紧紧的攥紧拳,南宫敖余光扫到韩月的变化,黑眸半眯着看向韩月。   韩月有点功夫底子,南宫敖是知道的,此时韩月在备战状态不仅南宫敖感觉到了,叶婉歌也感觉到了。   “月妃,你先回去吧!本宫有话要和皇上单独说!”叶婉歌怕韩月做出谋杀南宫敖的蠢事,先出声把韩月支走。   韩月立刻福身行礼告退,南宫敖看着韩月那僵硬的背影,一边的嘴角上扬。   待韩月离开后,南宫敖问道,“皇后,有什么话要和朕单独说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现在天气不似冬天那般冷了,臣妾想出宫去一弥大师那烧香祈福。”   南宫敖垂眸想了一会,不情愿的的应声,“好!”   叶婉歌几次三番的提出,要出宫给肚子里的孩子烧香祈福,都被南宫敖以天气严寒不宜外出为由给拒绝了,如今天气渐暖,南宫敖再也没有理由阻止了。   南宫敖不愿意叶婉歌出宫的理由有许多,最主要的是觉得宫外不安全,怕叶婉歌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伤到孩子,再加上现在紧张的形势,南宫敖就更加担心叶婉歌出意外。   去一弥大师那儿的路况艰险,南宫敖在心里思索着要派人在慈光寺方圆百里内探查一下情况后,再让叶婉歌去。   “待朕安排好了,再送你去慈光寺。”南宫敖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想出宫,南宫敖松了口,她也就不在对南宫敖的安排提出不满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又把话题转到刚刚的话题上,“皇后,你刚刚说了这宫里对朕最好的人,那对朕最不好的是谁了?”   “皇上不是能感觉到吗?”叶婉歌揶揄他。   “能感觉到。”南宫敖慢幽幽的说道,黑眸里掀起了暴风骤雨般的戾气,“朕感觉到了杀气。”   南宫敖的话落,垂眸的叶婉歌心下一凛,随即哈哈一笑,“皇上你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皇上感觉到了杀气,又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高处不胜寒,皇上贵为帝君,每日觊觎皇位,想取皇上性命的人数不胜数,皇上当然能感觉到杀气。”   叶婉歌的欲盖弥彰之词,南宫敖听了嘴角扬起一抹阴测测的笑意,“皇后说的对,杀气如影随行的跟着朕。”说到这里南宫敖顿下,片刻冷声说道,“但朕在刚刚感觉到了杀气,不知道是朕的错觉,还是……”南宫敖又停下来,观察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心下一紧,想着韩月刚刚暴露了心思。   叶婉歌的一颗心紧张的快要窒息了,面上却淡定从容,笑了笑说,“皇上,是说臣妾要杀皇上吗?   如若臣妾要杀皇上,那皇上有九条命也不够臣妾取的,在皇上跟臣妾同榻而眠的时侯,臣妾只要一刀就能要了皇上的命,何苦要藏着杀气了。”   “不是皇后,是月妃。”南宫敖连疑问都没有,直接果断的说道。   南宫敖一语猜中事实,叶婉歌笑道,“月妃让皇上感觉到杀气,那就很正常了。   宫里被冷落的嫔妃,哪一个对皇上没有怨恨,哪一个恨得时侯不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要了皇上的命呀!   但只要皇上多宠幸几次,多说几句好话,那些个嫔妃又对皇上爱的死去活来的了。”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笑了一声,不再试探叶婉歌。   “朕知道了,后宫里的女人都有嫉忌之心,唯独皇后没有,别的嫔妃都恨不得夜夜霸占着朕,唯有皇后你把朕往你的帷帐之外推。”   南宫敖的意思是说叶婉歌对他没有爱意,所以没有争风吃醋嫉忌之心。   “臣妾到是想把皇上留在臣妾的帷帐里,但皇上你看臣妾这个身子骨,把皇上你留下来,皇上你能夜夜只盖锦被安眠吗?”叶婉歌戏弄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皇后你一张利嘴,朕说不过你。”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笑,南宫敖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道,“这后宫是皇后掌管的,朕不参和后宫的事情,但皇后不能放任那些对朕起了杀心之人,皇后要严加管教这些人。”      ☆、234.第234章 皇后的惊天秘密      南宫敖半真半假的跟叶婉歌说韩月身上有杀气,叶婉歌怕说多了露出破绽,也半真半假的应了声。   南宫敖应允了叶婉歌要出宫的事情,叶婉歌就开始动心思怎么能把蔡贵妃带出宫。   叶婉歌想着该怎么把蔡贵妃带出宫去,南宫敖却在谋划着怎么把八王爷抓住。   八王爷神出鬼末,叶婉歌没有办法跟八王爷联系,只能静等八王爷找上门来。   天气渐暖,叶婉歌就寝的时间也变得迟了起来,叶婉歌坐在窗边看着挂着树梢上的月亮发呆,忽然那树梢像狂风刮过一般动了起来,接着就从树梢上飞下一个白影,直冲窗户边来,叶婉歌目不暇接的看着那白影从树梢上飞奔而来。   等叶婉歌反应过来的时侯,那飞天来客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不认识了?”英俊潇洒的八王爷对着叶婉歌扬起笑容。   八王爷的笑向来是把利箭,总能直穿人的心窝,叶婉歌深吸一口气,看着八王爷轻声唤了一声,“八王爷!”   叶婉歌叫了一声后就沉默着看着八王爷,不再开口说话。   八王爷好奇的看着不开口的叶婉歌道,“皇后娘娘,没有话要问臣弟吗?”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莞尔一笑,“有太多疑惑要问,不知道要先开口问哪一个?”   八王爷听了,侧过身子,伸出长臂关上窗户,“皇后娘娘可以尽情的问,臣弟一定会替皇后娘娘解惑。”   南宫敖一口一个臣弟,叶婉歌嘴角有一抹嘲讽的笑一闪而过,八王爷南宫辰因为和三王爷南宫风一起谋反,早就是罪犯一个,可南宫辰此时却好像没有谋反那事一般,跟叶婉歌在这儿亲热的真像是一家人似的。   “八王爷知晓苏芩两家的事情?”叶婉歌问道。   南宫辰回道,“知晓,当初苏大人和芩大人两个人因合谋贪污了盐税,贪污的是一笔巨款,苏家被满门抄斩,芩家被流放边关,两家人虽然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那笔巨款的下落却至今不明。”   叶婉歌听南宫辰说着苏芩两家的案子,听说有一笔巨款下落不明,叶婉歌问道,“那依八王爷的想法,那笔巨款在哪里了?”   听到叶婉歌的问题,八王爷看着她微微一笑,“皇后娘娘想知道,就帮臣弟把蔡贵妃救出来。”   “八王爷刚刚不是说要替我解惑吗?现在听了八王爷的话,像是在给我挖了一个陷阱。”叶婉歌犀利的说道。   “皇后这是从何说起呀?”八王爷装糊涂的问道。   “八王爷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为何还要我去救蔡贵妃呀?”叶婉歌问道。   “我能飞檐走壁,在这宫里来去自如,但我的母亲蔡贵妃不能呀!我能进的母亲那里,却没有办法将她带出这铁壁铜墙的宫殿。”无所不能的八王爷无奈的说道。   叶婉歌不相信八王爷除了让她救蔡贵妃外,会没有别的办法救出蔡贵妃。   “八王爷高看了我,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能把蔡贵妃从这里救出去了?”叶婉歌虽然心里很想跟八王爷做这交易,但她不想让八王爷看出自已的心思,所以嘴上说着婉拒的话。   八王爷听了哈哈一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何必这么谦虚了。”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这么说,立刻说道,“别人不知道我的处境,八王爷你不知道吗?   都说贵为皇后的我一人之上,一下之下,可八王爷应该知道,后宫里有皇太后把持着,还有慧贵妃与我处处作对,朝庭上我这个皇后连半句话都插不上。”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把自已的处境说的苦兮兮的说道,“皇太后虽对皇后有不满,但自从皇后怀有龙嗣后,皇太后不是也忍着自已心中的那点不满,不再找皇后的麻烦了吗?”   “那只是暂时的,我十月怀胎期间,皇太后能隐忍,但我诞下龙子,皇太后如若怂勇皇上把我打入冷宫,那个时侯我的下场可见会有多惨。”叶婉歌担忧的说道。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哈哈大笑,“只怕那个时侯被打入冷宫的会是皇太后。”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心里一惊,看着八王爷的黑眸也变得警惕起来。   八王爷的一双黑眸,敏锐的捕捉到叶婉歌黑眸里一闪而过的防备。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可以一呼百应,那么救我母亲这么点小事,怎么可能会难住皇后娘娘了。”   八王爷的话处处暗藏玄机,叶婉歌怕自已一不小心被八王爷绕进去,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八王爷抬举我了,我要是有一呼百应的本事,绝不会在这后宫里被一个贵妃娘娘打压……”叶婉歌说到这停下来,把后面想说的叶家也不会被沈家打压的话给吞咽了下去,因自已的一时失言,手心里也惊出汗水来。   叶婉歌一提到沈家就有点失去冷静,差一点把对沈家的愤恨给暴露出来。   八王爷听了又是一笑,“皇后娘娘是不是想说,如若皇后娘娘真有那么大的本事,那定会血洗沈家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身子一颤倏地抬眼看着八王爷,缩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攥紧拳,看着八王爷,“八王爷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八王爷见叶婉歌装糊涂,索性把事情给挑明了,“北城太守和其他五个城的太守秘密会了面,好像听命于朝庭的某一个人……”八王爷说到这里停下来,一双犀利的眸子看着叶婉歌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八王爷突口而出的话,不仅让叶婉歌吃惊,简直让叶婉歌窒息,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心跳也在那一瞬停止,她费尽心机隐瞒的事情,却被眼前的八王爷知晓了。   叶婉歌沉默不语,不否认也不承受,这更让八王爷确定叶婉歌心虚了。   “北城太守韩明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和另外五城太守结盟,以待皇后娘娘随时调用吧?”八王爷继续说着。   叶婉歌站在那听着,像是听八王爷讲述别人的事情那般冷静,只是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就像要跳出来似的。   “皇后娘娘,是想对付叶家,还是想对付皇上呀?”八王爷嘴角带着一抹调侃的笑。   “八王爷这是在讲什么故事呀?我怎么听不懂了?”叶婉歌继续装糊涂。   见叶婉歌装糊涂,八王爷收起那不羁的笑容,认真的说道,“不管皇后娘娘想对付的是谁?我都愿意出手相帮!”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黑眸里一片暗淡,像幽深无底的深潭,向外冒着冷气让人看不到潭底。   八王爷看着带着危险气息的叶婉歌道,“皇后还是收起手里的冰魂魄吧!   小心伤不了我,伤了自已和肚子里的龙胎,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无怨无仇,甚至我对皇后娘娘还存有一片感激之心。”   叶婉歌嘴角一挑,笑道,“八王爷,你能不能不要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把我弄的云里雾里的都快把我绕晕了。”叶婉歌把手里的那瓶冰魂魄收起来。”   八王爷不再去跟叶婉歌争辩,说出自已的要求,“皇后娘娘帮我把母亲救出来,我把苏芩两家和沈家的秘密告诉皇后娘娘,并且在皇后娘娘你需要的时侯,助皇后娘娘一臂之力。”   “我有心无力,如若八王爷需要,我按八王爷的指使做便是。”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见叶婉歌还是不肯相信他,不愿意帮助他救出母亲,说到,“皇后娘娘,是想让北城太守韩明因谋反罪入狱吗?是想让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听着八王爷的威胁,叶婉歌毫不示意的威胁道,“八王爷,只要我现在大喊一声,八王爷虽说有飞檐走壁的本领,但未必能安全的逃出宫,就算逃了出去也会成为明日朝庭要捉拿的要犯。”   八王爷见叶婉歌威胁他,哈哈一笑,回道,“皇后是要与我同生共死吗?   我一个罪臣能让皇后陪我一同赴黄泉,我死的也值了。   ”   “你……”叶婉歌看着有些耍无赖的八王爷,终于绷不住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八王爷。   “皇后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皇后不必否认,皇后用月妃的身份威胁韩明,让韩明听命于你,我说的对不对?”八王爷轻飘飘的说道。   叶婉歌心一下凛,看着八王爷问道,“我会尽力救出蔡贵妃,但在此之前八王爷要告诉我,苏芩两家和沈家的秘密。”   “苏芩两家的案子,最大的收益人是沈家,那笔巨款被沈家所贪。”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了,吃惊的说道,“原来苏芩两家是替罪羊啊!”   听到叶婉歌说苏芩两家是替罪羊,八王爷摇了摇头,“也不全是,当年是三家合伙贪污,只不过沈家不但得益还逃过了一劫,为何沈家能逃脱只有当事人知晓了。”   “谷水村那宅子里有什么秘密?”叶婉歌又问道。   “有沈家贪污的帐薄。”八王爷痛快的回道。   叶婉歌听了,眉头一皱,思忖片刻,“帮我拿到那帐本,我救出蔡贵妃。”      ☆、235.第235章 秘密通道      八王爷听着叶婉歌提出的要求,思忖片刻答应了叶婉歌的条件。   八王爷本来就要去谷水村那宅子合帐薄,现在叶婉歌提出要那帐薄,他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八王爷离开后,叶婉歌去了养心殿皇上那儿。   叶婉歌来的时侯,南宫敖刚好和张生商量完查办刘谷的事情。   “皇后,今日天气好,我们到花园里走一走?”南宫敖问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应声,“好。”   早春的天气,晴空万里无云,花园里的花争相开放美不胜收,叶婉歌边走边说,“皇上,臣妾想定在后天去一弥大师那儿。”   叶婉歌要去一弥大师那儿,这是南宫敖早就答应了的事情,南宫敖不好反悔拒绝,虽然万般不情愿,但还是颌了一下首,表示赞同。   “到时侯让周强跟着你去吧!”南宫敖半晌开口道。   叶婉歌一听说南宫敖,派周强保护她,她微微蹙眉,她此次去一弥大师那儿,是要把蔡贵妃偷偷的带出去,如若让周强跟随,把蔡贵妃带走的事情必定会暴露。   叶婉歌垂眸思索了一下,说道,“周强一直跟随在皇上身边,还是让周强留下来保护皇上的安全吧!   让曹小将军和臣妾一道去吧!”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的拒绝,想到高德江向他谏言的话语,心中立刻对叶婉歌和曹天岳起了疑心。   去年高德江就斗胆向他谏言,说皇后娘娘和曹天岳走的很近,当时南宫敖对高德江的话不以为然,可现在从叶婉歌的行为看来,南宫敖还真开始怀疑叶婉歌跟曹天岳有什么。   南宫敖在脑海里回想着,不管是保护福宁宫的安全,还是叶婉歌要出行需要人保护,叶婉歌都是跟他开口要的曹天岳。   “皇后,听说曹小将军经常去你那儿?”南宫敖试探的问道。   叶婉歌大方的承认,“是。”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语,停下脚步,神色不郁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也停下脚步,站在那说道,“因为六公主的事情,臣妾经常规劝曹小将军。”叶婉歌说完顿了顿,也不管南宫敖是什么态度,继续说道,“皇上,不如下道圣旨,把六公主许配给曹小将军,以了了六主公的心愿。”   南宫敖提到叶婉歌的话,沉声说道,“朕的妹妹就如此的廉价吗?需要朕把她硬塞给一个不肯要她的男人?”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不悦的话语,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南宫敖那骇人的神情给吓的闭了嘴。   南宫敖从来没有想过把六公主配给曹天岳,因为南宫敖打算收复失地后,就把军权从曹家手里收回来,不再重用曹家。   叶婉歌看着生气的南宫敖,不再提曹天岳和六公主,把话题转到南宫敖感兴趣的事情上来,“皇上,再有四个月龙儿就诞生了!   到时侯宫里可就热闹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到龙儿的事情,眉头舒展开,“是啊!到时侯这宫里会充满欢声笑语!”   “听芩花说,皇上想把沈贵慧的表妹召进宫来?”叶婉歌想起献节上那个跳舞的女子问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朕是有此想法,朕还在思考中,没有定下来。”   “皇上有什么顾虑吗?”叶婉歌知道南宫敖碍于沈如慧的关系,想把那女子招进宫又怕沈如慧心里不痛快,顾虑着这一点迟迟没有下决定。   “慧贵妃刚怀有身孕,沈大人让那女子在献节上跳舞的用意,朕心里非常明白。   沈大人想让那女子入宫,但朕试探过慧贵妃,慧贵妃并不愿意姐妹同侍一夫。”南宫敖为难的说着。   “皇上……”叶婉歌刚张口吐出两个字,就听到咚一声,一个身影被护驾的侍卫踹飞在地上。   叶婉歌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已的袄裙下摆就被人抓住。   “松手。”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沉声呵斥,立刻垂眸看着地上的人。   南宫敖的脚踩着一只雪白的胳膊,叶婉歌顺着那胳膊往上看,是被打入冷宫的刘梦玲。   “刘贵嫔!”叶婉歌看着地上的刘梦玲,吃惊的叫着。   刘梦玲的手腕被南宫敖的脚踩着,一张扭曲的脸看着叶婉歌骂道,“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妒忌性陷害后宫的嫔妃,还设计害我刘家……啊……”刘梦玲的谩骂声,随着南宫敖脚下的力道被打断。   刘梦玲嘴里不停的骂道,叶婉歌看着躺在地上的刘梦玲,和刘梦玲不远处的一把尖刀,不解的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南宫敖没有回答叶婉歌,沉声呵道,“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进大牢。”   南宫敖话落,刘梦玲就被人架着肩膀拖了下去。   “贱人,你这个心如毒蛇的贱人……想谋害后宫的嫔妃,想一个人独霸皇上……”刘梦玲死到临头了还不停的张嘴骂着。   叶婉歌被刘梦玲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叶婉歌自认没有害过刘梦玲,不知道刘梦玲为何会迁怒于自已。   “刘梦玲被打入冷宫,把这罪责怪到你头上了,加上她的父亲刘谷刚刚因贪污被抓了起来,刘梦玲可能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所以想伤害你。”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的话,觉得莫名其妙,让刘梦玲变成这样的人明明是站在眼前的男人,为何刘梦玲不把矛头对着南宫敖,要针对她这个无辜的人了。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沈如慧给南宫敖和叶婉歌行礼问安。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声音,立刻明白为什么刘梦玲会出现在这里,也明白了刘梦玲针对自已的原因。   南宫敖让沈如慧起身后,叶婉歌说道,“慧贵妃,好雅兴啊!一个人也来这赏花!”嘴上说着,脚下却动了动向南宫敖身边移去。   沈如慧看着跟南宫敖紧挨着的叶婉歌,眸底里闪过一片噬人的火海,“这天气晴好,出来散散步赏赏景解解闷。”   叶婉歌听了嘲讽道,“刚刚上演的好戏,慧贵妃看的一定很过瘾吧?”叶婉歌是指刚刚刘梦玲的事情。   沈如慧揣着明白装糊涂,“刚刚发生了什么样的好戏?臣妾只顾赏花,没有注意到。”   叶婉歌回道,“刚刚一个疯子想伤害本宫,幸亏皇上护着本宫,本宫才没有被那疯子伤到。”说到这里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又说道,“皇上,刘贵嫔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呀?这事情好蹊跷哦!皇上得派人好好查查。”   叶婉歌故意说给沈如慧听,刘梦玲能出现在这里,想必沈如慧的功劳不小。   “是要好好查查,这园子是皇家禁地,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沈如慧说道。   南宫敖看着眼前唇枪舌战的两个女人,出声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在这趁口舌之快。”   南宫敖的话落,叶婉歌和沈如慧都不再开口,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那平坦的小腹,心中闪过一抹冷笑。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鼓起的肚子,心里嫉忌的牙根都痒痒,叶婉歌怀的是长子,皇家自古有立长不立贤的规矩,按照这规矩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就是太子,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储君,而自已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则是众多皇子里的一个,就像三王爷一样,任凭三王爷如何优绣到最后都只是一个臣子,一想到自已的孩子将来不是君王,而是一个臣子,沈如慧就咽不下这口气。   叶婉歌和沈如慧不和,南宫敖自是没有心思在去赏花,南宫敖让人护送叶婉歌和沈如慧回宫。   叶婉歌回到福宁宫后,没有功夫生那闲气,想着后天   要出宫的事情,到时侯要把蔡贵妃带出去的事情,她唤来小尺子问,“事情都办好了没有?”   小尺子回道,“都办好了。按照皇后娘娘您的吩咐,从蔡贵妃那院子外挖了一个洞进到蔡贵妃的房间。”   叶婉歌前些日子就吩咐小尺子和小远子,让他们两个人从蔡贵妃住的房间挖个洞,然后让蔡贵妃从那洞里逃出那院子,到时侯再坐轿辇出宫。   “挖通了没有?”叶婉歌问道。   “今天再挖一晚就通了。”小尺子回道。   “蔡贵妃是何反应?”叶婉歌问道。   小尺子回道,“蔡贵妃很冷静,那冷静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得了失心疯的病人。”   “蔡贵妃很有可能是装疯。”叶婉歌幽幽的说道。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蔡贵妃是装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皇后娘娘是说蔡贵妃是装疯?她为何要装疯呀?”   “为了活命,为了能逃出这宫殿。”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的话让小尺子明白蔡贵妃这么做的用意,小尺子看着叶婉歌说道,“我们救出蔡贵妃,八王爷就帮我们拿到那秘密帐薄,八王爷为人精明,如若我们把蔡贵妃救出去,八王爷不给我们帐薄又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听着小尺子的担忧,轻轻的说道,“八王爷知晓了我们的底细,攥着我们的把柄,就算八王爷失言,我们也得答应八王爷的要求,救出蔡贵妃。”      ☆、236.第236章 月妃出事      为了救出蔡贵妃,小尺子和小远子连夜挖通了那条秘密通道。   救蔡贵妃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就等着叶婉歌明日出宫了。   宫门外,位于长阳街附近,两方人马正在撕杀,两个蒙面人正在跟一伙人撕杀。   蒙面的两个人,是永阳宫的韩月和小太监何水,而围捕他们的则是大总管顾二喜的人。   “主子,你先走,我来拦住他们。”何水眼看着两个人突不出重围,对着韩月喊道。   出来寻找三王爷的韩月没想到会被顾二喜的人盯上,眼看着她跟何水被困围城逃不出去,她又怎么能一个人逃命,把这个忠心耿耿的奴才留下来送死。   “要走一起走。”韩月说道。   何水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自是抵挡不了这些人的围攻,他留下来只是为了拖住这些人,让韩月能脱身。   “主子,快走。”何水拼命的跟追上来的人打斗着,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一起走!”韩月一刀劈了从侧面攻向何水的杀手说道。   “刺!”何水胸前中了一刀,韩月看着何水中刀,红了眼的冲上前去跟那些人撕杀。   “主子,你快走,我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何水对着韩月喊道。   何水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马蹄声正往这边来,接着就听到有人喊道,“大总管来了!”   韩月和何水一听说大总管来了,何水立刻推开韩月道,“顾二喜来了,我们本来就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现在加上顾二喜,我们拼了命也逃脱不了,你快走!”   “何水。”韩月喊道。   何水深深的看了韩月一眼,冲向人群撕杀,韩月含泪逃跑。   天微亮的时侯,叶婉歌的屋内闯进了一个浑身带血的人。   被唤醒的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人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刚想开口叫人,就听到眼前的人开口道,“别叫,是我!”   “韩月?”躺在凤榻上的叶婉歌听声音像是韩月,不敢确定的唤道。   “嗯。”蒙着面的韩月一只手握着短刀,一只手捂着胸口。   “你这是怎么了?”叶婉歌看着满身是血的韩月说道。   “我出宫遇到了顾二喜的人,我的身份恐怕暴露了。”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韩月受伤严重,血从捂在胸口的手指缝间溢出,叶婉歌说道,“你先躺下,千万不要动。”   叶婉歌拿开韩月的手,用素帕捂住流血的地方。   “皇后娘娘,怎么了?”在外室的小蝶被惊醒开口问道。   “小蝶,让小尺子把宋提点请来。”叶婉歌看着伤势不轻的韩月,立刻吩咐小蝶把宋齐盛传来。   小蝶一听叶婉歌这个时侯要传太医,以为叶婉歌有什么不舒服,立刻担忧的问道,“皇后娘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快去,告诉小尺子不许惊动别人。”叶婉歌吩咐道。   小蝶听到叶婉歌急切的语气,立刻去通知小尺子。   小尺子知道宋齐盛在太医院值夜,跑到太医院找宋齐盛。   宋齐盛进了内室的时侯,看着坐在凤榻边的叶婉歌,又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昏死过去的韩月,吃惊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出宫遇到顾二喜的人,受了伤。”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立刻查看韩月的伤势,宋齐盛给韩月受伤的地方上药止血包扎。   “受了严重的刀伤,恐怕要休息一两个月才能好。”宋齐盛看着还处在昏睡状态的韩月说道。   叶婉歌皱眉,“顾二喜可能发现了韩月的身份。”   “韩明也要暴露了。”宋齐盛接话道。   叶婉歌点头,万分惆怅的看着宋齐盛。   宋齐盛看着叶婉歌,又移眸看了一眼躺在凤榻上的韩月,相比现在解决顾二喜的棘手事情,韩月的安危更令人担忧。   宋齐盛说道,“月妃现在很危险。”   “身份暴露了,这么大的把柄攥在顾二喜手里,肯定很被动。”叶婉歌想着顾二喜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皇上那边要怎么隐瞒?”宋齐盛更担心南宫敖那儿。   叶婉歌想了想说道,“就说月妃病了,皇上自然不会去永阳宫了。”   宋齐盛点头,叶婉歌又说道,“顾二喜不能留了,韩月的身份暴露,我们和韩明的事情顾二喜肯定也知道了。”   叶婉歌想着顾二喜要是查到了韩月的身份,必定也能查到她和韩明密谋的事情,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叶婉歌觉得必须除掉顾二喜。   “是要暗杀顾二喜吗?他武功极高,派谁人去暗杀了?”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听宋齐盛说暗杀,摇了摇头不赞成,“顾二喜武功高深莫测,我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只能智取。”   “下毒怎么样?”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想着顾二喜行事小心警慎,根本寻不到机会对他下毒,“顾二喜就连穿衣服都要仔细的察看上面有没有毒,这样警慎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对他下毒。”   叶婉歌想了一会,说道,“那只能借皇上之手除了顾二喜。”   “有何良策呀?”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低声说了几句,宋齐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韩月受伤,身上流下的血弄的叶婉歌寝室里到处都是,叶婉歌命人把那些血迹清理掉,又让人把韩月弄脏的棉被换掉。   小尺子把那些沾有血的被褥拿去处理掉,叶婉歌看了看时辰,看快要到问安的时间了,叶婉歌把韩月唤醒。   “韩月,好点了没有?”叶婉歌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韩月。   “嗯!”韩月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开口的声音跟小猫呜咽般。   叶婉歌对着端着粥碗站在那的小蝶说,“喂月妃吃点粥。”   小月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榻边的矮几上,拿着匙子舀了一匙粥送到韩月嘴边。   韩月吃了几口,便推开不吃,强撑着坐起来,“我先回宫。”   “你躺着,等那些嫔妃来问过安,我送你回去。”叶婉歌说道。   韩月一听说问安的时辰到了,不顾叶婉歌的劝阻硬撑着下了榻。   “你起来做什么,身子这么弱还不快躺下。”叶婉歌呵斥道。   “等一下嫔妃们就要来了,如若我不出现,她们会怀疑。”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了拧了拧眉,韩月说道,“小蝶,扶我到外室坐。”   小蝶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叶婉歌没有出声,才敢上前扶着韩月往外室走。   叶婉歌跟着韩月往室外走,韩月坐在那,失血的脸上一片苍白。   看着坐不稳,只好倚着椅背的韩月,叶婉歌说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叶婉歌的话刚落,韩月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门口传来尖细的女声。   “这大清早的,谁要休息呀?”沈如慧进了门听到叶婉歌说要休息,她嘲讽的问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沈如慧,“月妃身体不适,我让她先回去休息。”   沈如慧看了一眼韩月,“哎哟,月妃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皇上昨夜在你那过的夜?”沈如慧看着月妃一张惨白的脸色,以为月妃纵欲过度。   月妃凉凉的看了沈如慧一眼道,“皇上昨儿个不是应该去你长寿宫吗?怎么会在我那儿了?”   韩月这么一说,沈如慧的脸上立刻挂不住了。   南宫敖昨夜应该到长寿宫去的,可是南宫敖没有去,这个时侯韩月揭沈如慧的短处,沈如慧心里当然不舒服了。   “姐姐们,都来的这么早啊!”正在沈如慧下不来抬的时侯,蒋丽翠和周玉娇两个人走了进来,接着又有几个答应走了进来。   众人给叶婉歌问了安,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难看的脸色,说道,“这天气日渐暖和了,你们也别在我这静坐着,都出去外面看看风景。”   众人听了都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个个都起身欲往外走。   嫔妃们还没有离开,小尺子就跑进来回禀,说是顾大总管来了。   一听说顾总管来了,抬脚说要离开的嫔妃脚步都停下来。   叶婉歌听说顾二喜来了,立刻看向韩月,眼神里尽是担扰。   韩月给了叶婉歌一个放心的眼神,叶婉歌说道,“请顾大总管进来。”   顾二喜进来,眼神落在坐在那的韩月身上。   叶婉歌见顾二喜紧紧盯着韩月,立刻开口道,“顾大总管,到本宫这来,有何事呀?”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开口,回道,“奴才是到皇后娘娘这儿找月妃来了。”   “噢!顾二喜这么急着找月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叶婉歌问道。   顾二喜的视线落在韩月身上,韩月张口道,“顾大总管,这么急着找我?”   “奴才的人在宫外发现了月妃的人。”顾二喜说道。   韩月听了镇定的问道,“我的人?”   “是!永阳宫的太监何水!”顾二喜回道。   韩月听到顾二喜提到何水,心痛的往一起揪,一想到遇难的何水,韩月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   叶婉歌见韩月情绪不稳,立刻出声道,“这太监怎么了?”   “死了。”顾二喜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听到顾二喜说永阳宫的太监死在了宫外,还没有离开的嫔妃立刻小声议论了起来,沈如慧插言道,“永阳宫的太监,怎么会死在宫外呀?”      ☆、237.第237章 陷害大总管      叶婉歌看了一眼还未离开的嫔妃,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那些想留下来看好戏的嫔妃纷纷走了出去,唯独沈如慧留了下来。   顾二喜目光像一把利刃看着韩月,韩月听说何水死了,惊讶的问道,“顾总管没有搞错吧?何水那个奴才昨个跟我说要出宫去会一会老家来的亲人,怎么今儿个就死了?”   “这事情得好好查一查,宫里的人到了外边就让人给杀了,什么人如此的大胆呀?”沈如慧一副好意的插言道。   叶婉歌听了出声道,“人死在了宫外,让胡通去查一查。”   顾二喜听叶婉歌一张口就把事情交给了胡通去办,连忙说道,“何水是在奴才手下的人追捕过程中,拼命顽抗而死的。”   “哦?”叶婉歌惊呼一声,假装不知情的问道,“顾总管手下的人为何要追何水呀?”   “何水当时伙同另一个蒙面人,欲闯入皇陵,奴才的人看到了上前缉拿,何水却殊死顽抗死在了乱剑之下,另一个同伙逃跑了。”顾二喜边说边看向韩月。   韩月淡定的坐在那,叶婉歌道,“那顾大总管还不快点把此事报告给皇上,让皇上派人到宫外捉拿嫌犯?”   “奴才已经把此事回禀了皇上,皇上让奴才调查此事。”顾二喜说道。   “皇上让顾大总管调查此事,顾大总管就速速的去调查吧!”叶婉歌开口想打发顾二喜走。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奴才是想问一下月妃,永阳宫里有没有其他的人和何水一起出宫?”   叶婉歌听了看了看韩月,“月妃,你宫里除了死了的太监,还有谁出宫的呀?”   韩月没有立刻回话,而是假装思索了一下,回道,“那日只有那一个奴才告了假,不记得还有别的奴才告假外出。”   顾二喜听了又说,“逃跑的那个受了重伤,如若那个逃犯是永阳宫的,那一定是逃回了永阳宫内。”   顾二喜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想要搜永阳宫,叶婉歌听了怕顾二喜怀疑,便没有插言,把此事交给韩月处理。   没等韩月开口,沈如慧说道,“逃犯跑了,当然要追捕了。”   说到这看了一眼韩月,又说道,“顾总管既然怀疑逃犯在永阳宫,那当然得搜永阳宫了,要是逃犯真的在永阳宫,那月妃的安全可就没有保障了。”   沈如慧阴阳怪气的话,遭到了韩月的一记白眼,韩月知道沈如慧和顾二喜一样,想搜查她的永阳宫,“顾大总管要搜就搜吧!把永阳宫上上下下彻底的搜一遍,我也好放心!”   韩月让顾二喜带人去搜,顾二喜就梯就上,立刻带人去永阳宫搜查。   沈如慧想看好戏,叶婉歌知道韩月身上有伤,强撑不了多久,所以开口撵沈如慧走,“慧贵妃你如今的身子不能劳累,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沈如慧自从怀有身孕后得意的很,明面上开始挑衅叶婉歌,“皇后撵臣妾走,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臣妾的面跟月妃说吗?”   叶婉歌听了冷哼一声,看着沈如慧厉声道,“慧贵妃,你话这是在挑衅本宫的威严吗?”   沈如慧看着拿出皇后威严的叶婉歌,嘴角几不可察的露出嘲讽的笑,“不敢。”   沈如慧告退后,韩月说道,“她也太猖狂了!”   “就让她再猖狂些时日吧!”叶婉歌说道。   韩月一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对着叶婉歌说道,“我得回去了,我不在我怕那些奴才经不住顾二喜的恐吓,会露出了马脚。”   叶婉歌点头,派人送韩月回永阳宫。   顾二喜在永阳宫没有查出什么来,顾二喜听手下说那个逃犯像是韩月,但顾二喜又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敢冒然请皇上查看韩月的身体是否有伤。   顾二喜已经派人去韩月的家乡调查韩月了,而且现在得到的消息是韩月的父亲韩明好像联合了几个太守,像是要谋反的样子。   顾二喜让手下进一步调查韩明的情况,顾二喜在静等好消息,熟不知一场浩劫正在笼罩着他。   叶婉歌坐在窗户前静等着天黑,明日就要出宫了,如无意外蔡贵妃会跟她安然无恙的出宫,但在出宫之前她得先把顾二喜收拾了。   叶婉歌再等着八王爷,因为八王爷手里有苏芩两家和沈家勾结的证据,同时也有顾二喜勾结沈家作恶多毒的证据。   八王爷踏着月光而来,伴着吹进窗户的清风降落在叶婉歌的面前。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道,“明日我会守约把蔡贵妃带出宫,八王爷先把那帐薄交给我。”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嘴角上扬笑道,“明日我接到母亲后,自会把那帐薄交予皇后娘娘。”   叶婉歌见八王爷要明日才能将帐薄交给她,她开口道,“八王爷还信不过我吗?”   “不是信不过,而是要遵从规则。”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现在迫切的需要八王爷手里的证据,那些证据是她可以扳倒沈家和顾二喜的重要东西,她现在必须拿到。   “八王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叶婉歌看着八王爷道。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要和自已做交易,笑而不答。   叶婉歌说道,“我知道八王爷聚集了一批人马在宫外,如若八王爷想让那些人马顺利进宫的话,我可以帮八王爷的忙。”   八王爷听了哈哈大笑,看着叶婉歌认真的说道,“那些人马不是我的,我当初对皇上承诺过,永远不再踏入都城半步,之所以违背承诺,那是因为皇上先不仁,把我的母亲困于皇宫。”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说那些人马不是他的,叶婉歌吃惊的看着他,“那些人马不是八王爷的,难道是四王爷的?”   八王爷回道,“也不是四王爷的,我在皇上面前发过誓言,我和四王爷永远不再争北唐的龙位。”   叶婉歌更加吃惊了,“那是谁的呀?”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你是想谋权夺位,垂帘听政吗?”   叶婉歌听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八王爷,韩明的事情已经被顾二喜发现,如若八王爷不助我度过这难关,那蔡贵妃的事情我也真是爱莫能助了!”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笑了笑,“皇后这是在威胁我?”   “没有此意,只是顾二喜要把这事情回禀了皇上,不但是我小命难保,恐怕叶家同样是再劫难逃了。”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想了想问道,“皇后如此的恨皇上,当初帮着我们打开宫门,让我们跟皇上作对,到底是为何呀?”   八王爷想不明白叶婉歌和皇上之间有什么样的仇恨,让位居皇位之位的她帮着外人来谋害皇上。   “只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为了我叶家的安危而已。”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不解的看着叶婉歌,她又说道,“八王爷以为皇上为何要封我为后?”   “为了滚固权势。”八王爷突口而出。   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八王爷也知道,我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当然这枚棋子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皇上还会留我吗?”   “皇后说的严重了吧!”八王爷道。   自古皇家就有跟朝臣家联姻的案例,虽不是情头意合,但皇家也不会无冤无故薄待这些女子,更何况皇后还有了皇家的骨肉,就算皇上对皇后没有夫妻之情,但就凭母凭子贵这一条,皇后也会一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八王爷,以为皇上只是为了家父手中的丞相之权吗?”叶婉歌说道。   “世间皆传说叶家有富可敌国的财富,有可以撼动北唐根基的力量,皇上早就视叶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叶婉歌无奈的说着。   八王爷也知晓这些传闻,也早就知道皇上的野心,北唐三大家族恐怕皇上到最后一个也不会留,叶家是皇上最大的心患,更不会留下叶家这个后患。   “皇后娘娘认为凭你的一已之力,能敌的过皇上的千军万马吗?”八王爷问道。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笑道,“我怎么会是一个人了。”   八王爷疑惑的看着叶婉歌,只听她说道,“天下受苦受难的都是我的盟友,受皇家迫害的也都是我的盟军,八王爷你不也是吗?”   八王爷嘴角又扬起笑容,叶婉歌知道事情如她所愿了。   月光清冷,正在醋睡的大总管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接着就是一队人马直闯他的寝室,穿着里衣的大总管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人欲上前按住他。   大总管的武功虽不能抵挡千军万马,但眼前的这些人也不是大总管的对手。   顾二喜三两下就把扑向他的人放倒在地,“发生了什么事情?”   带头抓捕顾二喜的周强往前一站,道,“顾总管,如若你现在束手就擒,你还能保得一条小命,如愿你殊死顽抗,那就不要怪再下的刀剑无眼了。”      ☆、238.第238章 沈大夫入狱      顾二喜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和周强打斗了起来。   周强是有备而来,顾二喜寡不敌众被抓了起来。   顾二喜被押入牢房,被铁链锁住了手脚,空有一副好武艺施展不开,更别提说逃跑了。   顾二喜被抓后,南宫敖进了牢房,威风凛凛的把一个密折扔在顾二喜身上,“顾大总管,你胡闹也该有过度吧!居然把敛财的主意打到了天下黎明百姓所需的食盐身上。”   顾二喜看了一下摊开在脚边的折子,上面说他勾结南昭商人走私食盐,还有铜铁等稀有的用于制作兵器的原料。   “皇上,奴才冤枉啊!”顾二喜向南宫敖喊冤。   南宫敖冷哼一声,北唐五个城池产铁矿,这五个地方哪个地方不是在你顾二喜的控制之下啊?你的触手伸的可真够长的呀?控制的可都是用于制作兵器的重要原料呀?”南宫敖一扣说这些国家稀缺的资源被这些贪官变成了敛财的渠道,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些人的头颅砍下来,挂在城门外示众。   南宫敖连夜派人调查了一番,发现顾二喜果然跟密折上说的一样,北唐几个产矿的城池,都在顾二喜的操纵之下。   顾二喜面对南宫敖的沉声呵问,回道,“皇上,是有人陷害微臣!”   “谁陷害你?”南宫敖问道。   顾二喜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密折,顾二喜看到了沈良的落款,回道,“是沈大夫!”   南宫敖一听顾二喜把沈良咬了出来,“沈大人为何要陷害你?”   顾二喜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出来,说走私食盐和走私铁矿的事情都是沈良做的,他不过是从中得了一点小利,沈良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南宫敖听到顾二喜说这些年沈良,不但疯狂的敛才,还想一揽朝政,南宫敖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本想先收复失地,再来整治朝庭贪污不良风气的南宫敖,现在改变了主义,他决定先整治朝纲。   报着攘外必先安内的决心,南宫敖也不管顾二喜交待的事情是真是假,南宫敖怒火冲天的命人将沈良给抓了,同时下令将年前查到的那些违纪违法的官员都给抓了起来一同惩治。   南宫敖忙的手忙脚乱,根本没有空去关心叶婉歌去一弥大师那祈福的事情。   南宫敖忙的无暇分身,沈如慧这会正因为沈良被抓的事情手足无措,没有人会注意叶婉歌,也不会有人去近被打入冷宫的蔡贵妃。   “皇后娘娘,马车准备好了!”小尺子进来回禀叶婉歌。   叶婉歌看了眼小尺子,问道,“该带的物品带齐全了没有呀?”   “奴才核对了一遍,齐全了。”小尺子回禀道。   叶婉歌听着小尺子的话,明白蔡贵妃已经在马车里了。   叶婉歌出了屋子上了马轿,看着坐在角落里换下华服,只穿着粗布罗衫的蔡贵妃,“蔡贵妃,让你受苦了!”   患有失心疯的蔡贵妃,看了一眼叶婉歌道,“多谢皇后娘娘搭救!”   一直沉默着的蔡贵妃开口了,叶婉歌看着再正常不过的蔡贵妃说道,“蔡贵妃不必客气,蔡贵妃仁善,我这么做也算是替自已积些福德!”   蔡贵妃看着叶婉歌,在宫里的这些日子,虽然她装疯卖傻,但时常听到奴才们议论叶婉歌的话语,说皇上被皇后迷了心智,专房擅宠皇后一个,别宫的主子只能夜夜哭泣到天明。   “曾经我也跟皇后娘娘一样!”蔡贵妃幽幽的说道,脸扭向一边靠在马车壁上,透过马车的小窗户看着窗外。   叶婉歌不明白蔡贵妃话里的意思,曾经跟她一样,是指什么事情跟她一样,是跟她一样受过前世的那些苦?   就在叶婉歌在心里胡乱猜疑时,蔡贵妃又说道,“先皇在世时,有一段时间也是极宠我的,我的风头盖过了宫里的所有嫔妃,甚至压过了皇后,我又有两个儿子,那个时侯觉得天时、地利、人和都让我占尽了。”说到这里蔡贵妃停下来。   扭过头看了看叶婉歌,“我以为我会一生享受荣华富贵,那个时侯我甚至想到了我很可能会取代皇太后当时的皇后位置。”蔡贵妃低下头像是在慢慢回想般。   “可到最后我还是输了。”蔡贵妃突然抬起头看向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看着蔡贵妃颌了一下首,表示明白她的不甘。   “你知道我输在哪里吗?”蔡贵妃看着叶婉歌问道。   “不够强大,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去争斗。”叶婉歌回道。   蔡贵妃摇头,扭过脸看向窗外。   叶婉歌等着蔡贵妃的答案,等了许久不见蔡贵妃开口,蔡贵妃专注的看着窗外,好像忘了自已挑起的还未说完的话题。   到了跟八王爷约好的地点,马车停下来,一直沉默的蔡贵妃忽然说道,“输在我心不够狠!做大事者一定要杀伐果断,心硬如石切不可被任何事情所困扰。”   叶婉歌看着蔡贵妃,还没有消化蔡贵妃话里的意思,八王爷就从天而降。   “母亲!”八王爷激动的看着蔡贵妃。   “辰儿!”蔡贵妃也是眼含热泪的唤着儿子。   经过生死劫难再相逢的母子,都格外珍惜这份亲情。   “八王爷!”叶婉歌唤道。   八王爷把眸光落在叶婉歌身上,说道,“多谢皇后娘娘!”   “应该的!”叶婉歌轻声说道。   八王爷带着蔡贵妃离去时,告诉叶婉歌都城外聚集的人马是三王爷的人。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说那些人马是三王爷的人后,预感到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慈光寺,一弥大师早就做好了迎接了叶婉歌的准备。   叶婉歌的马车一到慈光寺门口,就看到慈光寺出来迎接的一众僧人,一弥大师站在中间。   叶婉歌下了马车,“老纳见过皇后娘娘!”   “一弥大师免礼!”叶婉歌看着眼前这个当初败坏自已名声的高僧,表面上像个得了慧根的高僧,撒开这张假面,也是一张和沈良一样丑恶的嘴脸,真不明白皇太后怎么就能和这样的人苟且。   自打听到叶婉歌要来慈光寺,这一弥大师的心里可就一直不安宁。   当初一弥大师收了沈如慧的好处,陷害叶婉歌被叶婉歌抓到后,就处处受叶婉歌的牵扯,一直听命于叶婉歌,所以一弥大师对叶婉歌有些惧意。   叶婉歌礼拜完了后,示意一弥大师单独谈话。   一弥大师一听叶婉歌要跟他单独谈话,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弥大师让下人都退下。   闲杂人员退下后,叶婉歌开口道,“我需要大师帮我做件事情。”   “皇后娘娘请讲!”一弥大师说道。   叶婉歌说出自已的要求,一弥大师听了脸色骤变,“皇后娘娘,出家人不打诳语!”   叶婉歌听到一弥大师的话,冷笑数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一弥大师为何在皇太后面前诬陷本宫的时侯没想到了?”   一弥大师听到叶婉歌提起,他当初为了钱财而故意陷害她的事情,他被堵的哑口无言。   “两天之内,我要听到这件事情传遍北唐朝野!”叶婉歌命令道。   叶婉歌说完不等一弥大师应声,就抬脚出了屋子。   事情都办妥了后,叶婉歌本想拐道去丞相府一趟,无奈此事没有回禀南宫敖,叶婉歌又不敢在这节骨眼上生事,所以忍着思念之苦,路过家门回了皇宫。   回到福宁宫后,叶婉歌就听说沈良被抓了。   “皇后娘娘,沈大夫被抓了,慧贵妃正站在养心殿外求见皇上了。”小蝶把这一天在宫里打听来的消息都回禀给叶婉歌。   沈良被抓的事情是叶婉歌早就设计好的,所以叶婉歌听着没有半点惊讶,小蝶见叶婉歌兴趣缺缺的样子,又说道,“芩花姑娘来过!”   叶婉歌一听说芩花来过,立起打起精神问,“芩花姑娘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吩咐皇后娘娘回来,让人通知她,说是有事找皇后娘娘!”小蝶回道。   “小尺子,你去把芩花姑娘给传来。”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尺子领命而去。   站在那的曹天岳看着叶婉歌说道,“沈良虽然入了狱,但我们手头上的这些证据不足,我怕王浩东那边抵挡不住。”   弹骇沈良的事情,叶婉歌交给了礼部尚书王浩东,王浩东曾经因为沈良而入过狱,当初是叶婉歌救了他,所以他一直替叶婉歌办事。   “证据不足不要紧,只要皇上想查办,不会查不到沈良的罪证。”叶婉歌说道。   “家姐的事情怎么办?要不要现在把真像公布出来?”曹天岳问道。   曹嫣是被人害死的事情,曹天岳早就想把真像公布出来,叶婉歌一直按压着,说没有证据公布出来也没有人会信。   叶婉歌想了想说道,“八王爷说外面的人马是三王爷的,你先去见三王爷。”   小尺子去养心殿请芩花,沈如慧站在外面不走,南宫敖正在里面生气,芩花一时走不开。      ☆、239.第239章 得意的皇后      叶婉歌听说芩花走不开,她只好移驾养心殿。   叶婉歌到了养心殿外,看着站在那因体力不支,已开始东倒西歪的沈如慧,她得意一笑。   “原来是慧贵妃呀!怎么站在这儿呀?”叶婉歌故意取笑沈如慧道。   沈如慧看着得意洋洋的叶婉歌,“叶婉歌,是你吧?陷害我沈家的是你吧?”   看着沈如慧那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吞吃入腹的样子,叶婉歌嘴角绽放出阴毒的笑容,大大方方的承认,“是!”   沈如慧看着向自已宣战的叶婉歌,银牙一咬,“叶婉歌你别太猖狂了,你以为你能害的了我沈家?”   叶婉歌啧啧两声,看着犹如困兽之斗的沈如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沈如慧欺人太胜,处处设计害我,是你沈家作恶多毒,遭到的天谴。”   “我们走着瞧,我到要看看是你叶婉歌能笑到最后,还是我沈如慧能笑到最后。”沈如慧发狠的说道。   叶婉歌不屑的看了一眼沈如慧,转身进了养心殿。   南宫敖一只手握拳抵在额头,想着站在养心殿外不肯离去的沈如慧心里正烦燥不安了。   “皇上,这是怎么了?”叶婉歌看着沉着脸的南宫敖问道。   南宫敖抬眸,看着去慈光寺祈福回来的叶婉歌,叹了一口气道,“皇后,朕下令抓了沈大人。”   “臣妾听说了!”叶婉歌看着惆怅的南宫敖又问,“皇上是为了站在外面的慧贵妃烦恼?”   “慧贵妃怀有身孕,为了沈大夫的事情,她绝倔的在外面站了好几个时辰了。”南宫敖担忧的说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的担忧沈如慧的身体,眉心微蹙脸上也露出担忧之色,“是啊!刚刚臣妾进来的时侯!也劝慧姐姐回去,只是慧姐姐不肯回去,态度还很坚决,恐怕慧姐姐知道皇上心疼她的身子,坚持到最后皇上定会拗不过她心软,她才这么固执的不肯离去。”   “朕这次绝对不会心软,在天子脚下,居然如此的目无王法,朕要因为慧贵妃心软,以后还怎么治理国家。”南宫敖下决心般的说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下定决心不见沈如慧,不会因为沈如慧的关系而放了沈良,在心里暗暗高兴着。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的话,做起了假好人道,“皇上,以慧姐姐现在的身体状态,站久了恐怕对肚子里的龙胎不利啊!皇上不如想想办法逼慧姐姐回去!”   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有理,立刻唤张富贵,“贵公公,你去传话给慧贵妃,就说是朕的口谕,如若慧贵妃现在不听劝阻,回宫好好安胎,那朕不但要严惩沈大人,还要诛九族。”   “啊!”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狠话,立刻惊呼出声,“皇上,这么做不妥吧?”   南宫敖瞥了一眼张富贵,“按朕的旨意办。”   “是。”张富贵不敢再多言,只得出去传话。   沈如慧在外面站久了,脸色发白嘴唇被风吹的都起皮了。   见张富贵出来,沈如慧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贵公公,皇上……”   “慧贵妃快回去吧!”张富贵打断沈如慧的话劝说道。   “皇上还是不肯见我?”沈如慧失望的问道。   张富贵小声说道,“慧贵妃,还是回去,皇上有令,说慧贵妃要是执意在这呆着,不但要严惩沈大夫,还要诛连九族。”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这么心狠的话,身形没站稳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幸好秋香和小郑子在后面接着她。   张富贵看了一眼快要昏死的沈如慧,对小郑子说道,“还不快把慧贵妃带回去,要是慧贵妃肚子里的龙嗣出一点意外,那不要说沈家上上下下的小命不保,就你们长寿宫的这些奴才也别想活命了。”   “是。”小郑子和秋香听了,立刻应声,把沈如慧硬架上了轿辇。   张富贵看着沈如慧被硬架上轿撵离开,他摇了摇头,觉得这慧贵妃平时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到遇到大事情的时侯就犯糊涂了。   皇上正在气头上,再说沈良虽然被抓了,但还没有查实罪名,也没有定罪,这慧贵妃怎么就能自乱阵脚来求情来了。   张富贵进去回禀,说沈如慧回了长寿宫后,南宫敖阴云密布的脸终于变晴了。   沈如慧离开让南宫敖不像先前那般烦燥,他看着叶婉歌西瓜大的肚子,伸手轻轻的在上面摸了摸,“朕的龙儿就快要降生了!”   叶婉歌握着南宫敖覆在她肚子上的手,“皇上,我今天去慈光寺,一弥大师说我们的龙儿是真龙转世。”   “太好了!”南宫敖一听说他的儿子是真龙天子,高兴的一扫刚刚的阴霾。   张富贵看着高兴的南宫敖和叶婉歌,又想到悲伤的沈如慧,哀叹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呀!   “贵公公,去吩咐御膳房,多做一些好菜,朕今晚要多饮几杯酒庆祝庆祝。”南宫敖吩咐道。   张富贵边往外走,边嘴角抽搐着,看着皇上兴高采烈的样子,张富贵心里想着,皇上最近的情绪都被皇后牵着走了。   皇后三两句话,就能把阴云密布的皇上哄得眉开眼笑。   祸水,红颜祸水呀!   张富贵在心中感叹红颜祸水,南宫敖却宁愿溺死在叶婉歌这个祸水中。   拉着叶婉歌的手,让叶婉歌坐下,他看着她的肚子对芩花说道,“芩花,朕的儿子是真龙天子啊!将来出世,会跟朕一样文武双全,聪慧绝顶。”   “是。”芩花看着高兴的南宫敖应声。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开心的手舞足蹈的南宫敖,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朕去书房查查,看给朕的大皇子起什么名字好!”南宫敖自说自话的往书房走。   叶婉歌的目光追随着南宫敖的背影,直到南宫敖进了书房,才收回眸光看着芩花。   叶婉歌打量着芩花,看着芩花的目光还追随着早已不见的身影,叶婉歌打趣道,“这日夜相伴的,还没看够?”   芩花收回眸光,嗔怒的唤了一声,“皇后娘娘,你就别拿奴才开心了!”   “哟!还害羞了!”叶婉歌打趣道,想着芩花跟着皇上也有些日子了,这脸皮怎么还这么薄。   芩花不理开她玩笑的叶婉歌,开口说正事道,“我听说皇后娘娘今儿出宫了?”   叶婉歌听到芩花提到她出宫的事情,她神情一怔,片刻的愣神后点了点头,“是。”   叶婉歌出宫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但芩花问的语气很神秘,这让叶婉歌不得不怀疑,芩花提及此事的目的不单纯。   “蔡贵妃安然出宫了吗?”芩花开口问道。   叶婉歌诧异的看了芩花一眼,她救蔡贵妃的事情除了曹天岳和宋齐盛,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会芩花问起来,叶婉歌真的觉得很奇怪。   叶婉歌看着芩花不语,芩花明白叶婉歌的意思,说道,“上次我在福宁宫看到了八王爷的身影,我就猜想八王爷找皇后娘娘,必定是为了蔡贵妃的事情。”   叶婉歌救蔡贵妃的事情,被芩花猜到了,叶婉歌也不再瞒着芩花了,点了点头,“送出宫了。”   芩花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小声说,“这会皇上还不知道蔡贵妃不见了,想必那些失职的奴才也还没有发现蔡贵妃不见的事情。”   叶婉歌点点头,“蔡贵妃失势,而且又疯了,看管她的那些奴才,想起她了给她扔些残羹冷炙,想不起就让她饿几天,这会还不知道人丢了,肯定是还没有想起蔡贵妃来吧!”   “是的,这宫里的奴才也是趋炎附势的嘴脸,想着把蔡贵妃那疯婆子锁在屋里,而他们却乐得一个清闲。”芩花说着看向叶婉歌道,“皇后娘娘,谢谢你!”   叶婉歌见芩花向自已道谢,说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救了蔡贵妃。”芩花眼眶里有泪花在闪烁。   蔡贵妃是芩花的恩人,芩花没有能力助蔡贵妃脱困,而叶婉歌做到了,芩花非常激动。   “不用你谢我,这恩情我从八王爷那儿讨回来了。”叶婉歌说道。   “奴才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娘娘的这份恩情。”芩花说道。   “芩花,你这么说我真不敢当。”叶婉歌说道。   “你就是为这事找我?”叶婉歌看着芩花又问道。   芩花摇了摇头,“不是。”   “我无意中听皇上跟周强说,都城外埋伏了动机不良的人马,我是怕皇后娘娘你出宫,遇到危险。”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了松了一口气,“多谢你的关心,那些人又不是针对我来的,我不会有危险。”   “虽然是针对皇上而来,但皇后娘娘是皇上最重要的人,如若那些人把皇后娘娘抓了去,用皇后娘娘威胁皇上怎么办?”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又说道,“本宫还以为你是关心本宫了,原来真正关心的人是皇上呀!”   “怕那些人把我抓了威胁皇上,让皇上为难,所以才这么担心我的安危。”叶婉歌开玩笑的说道。      ☆、240.第240章 死人复活      “皇后娘娘,奴才嘴笨,你就别再逗奴才了,奴才就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芩花说道。   “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什么重要机密了,我这一回来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见你了。”叶婉歌说道。   芩花看了叶婉歌一眼,又像防贼一样看了书房的门一眼,倾过身子小声的说道,“最近皇上好像有大动作,提醒叶丞相小心一点。”   叶婉歌听了一愣,见芩花只是提醒了一下,没有具体说南宫敖的大动作是什么样的行动,是要针对叶家,还是针对所有朝臣。   叶婉歌担忧的开口问道,“家父是犯了什么错,让皇上抓到了吗?”   叶婉歌想弄明白芩花说这话的意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得有个准备,得有些对策,要是等事情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控制了。   “皇上要整治朝纲,可能会波及很多人,沈良都被抓了,可见皇上这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了,我是怕叶丞相也有什么小辫子被抓到。”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叶昌宇又有什么事情被皇上抓到把柄了。   “我会提醒家父。”叶婉歌说道。   芩花好意提醒叶婉歌,也不是她杞人忧天,实在是南宫敖这次下手太狠,连沈良都被抓了,这朝庭上上下下就算贪根绣花针的都被吓坏了。   叶婉歌看了看芩花道,“芩花,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芩花问道。   “你们芩家和苏家当年的事情和沈家有关。”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了有些发懵,苏芩两家的事情跟沈家有关,那为何当年只有苏芩两家出事,而沈家没事了。   要是真的沈家也参与了,为何苏芩两家没有一家把沈家给招出来。   芩花心里疑问重重,垂首思索着。   片刻芩花抬头问道,“消息准确吗?”芩花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嗯。”叶婉歌点头。   芩花神情变得阴郁起来,叶婉歌说道,“芩花,当年的事情,只有你父亲、苏父和沈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如今苏父死了,沈良自是不可能说出来,唯有你父亲知道真像,你可以问问你的父亲,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芩花听了半天才应了一声,当年苏芩两家的事情,芩花是不愿意再去旧事重提的,芩家的败落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她不愿意去重新揭开那伤疤。   叶婉歌看出了芩花的心思,说道,“也许你芩家和苏家是被冤枉的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当年苏芩两家的案子,有可能是冤案,芩花摇了摇头,“皇上也重新翻过那案宗,说没有任何疑点可以帮我们家翻案。”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重新看过苏芩两家的案宗,并且说没有任何疑点,叶婉歌怀疑的说道,“越看似毫无疑点越不正常,一切都合情合理,一环扣一环逻辑缜密,越像是人为制造的。”   “好,我给家父去封信,打听一下当年的情况。”芩花见不答应叶婉歌,叶婉歌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回道。   事情办妥,叶婉歌回了福宁宫。   夜深人静的时侯,看管蔡贵妃的奴才找了许久找不到蔡贵妃,不敢再有所隐瞒,只得把此事上报了。   蔡贵妃不见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南宫敖的耳朵里。   “咣啷”一声,南宫敖拂袖,扫了面前桌子的上茶碗。   张富贵躬着身子在那站着,不敢上前劝阻。   南宫敖张口吼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把看管蔡贵妃的奴才给我打二十大板,流放到边关去做苦役。”   “是。”张富贵立刻应声去办。   南宫敖示意周强去书房谈话,两个人进了书房,南宫敖对周强说道,“蔡贵妃肯定被八王爷救走了。”   “八王爷救走了蔡贵妃,接下来会毫无顾忌的对都城殿开进攻。”周强担忧的说道。   宫外的动静周强一直在观察着,都城外聚集了上千人马,在等待时机偷袭都城。   胡通一直在严防死守,南宫敖也一直在暗中调派人守往这边赶,打算一举歼灭八王爷的人马。   “要不行就用曹家军去围巢怎么样?”周强建议动用曹家军。   南宫敖摇了摇头,“要是动用曹家军,这消息就会走漏,我要的是悄无声息的将外面的那些人除掉,绝不能惊动任何人。”   南宫敖胆心一但暴发内乱,各地有异心之人皆会趁机起义,到时侯北唐就会大乱,内部不稳,对外的驻防就会减弱,到时侯要是敌国来袭,将会造成更大的隐患。   “有多少人马?”南宫敖问道。   “初步估算有两三千人。”周强说道。   南宫敖看着周强道,“如若今夜带人围巢,可有必胜的马握呀?”   “这些人行踪隐密,而且分散在各个地方,就算我们分队统一行动,也不可能让他们都落网。”周强说道。   南宫敖思忖半天说道,“不能再等了,如若今夜不把他们歼灭,让他们汇聚了更多的力量必成大患。”   “你带两千精兵,我带一千精兵,我们兵分两路,你从南向北,我从北向南围巢。”南宫敖说道。   周强刚张口,就被南宫敖的眼神给吓的闭上嘴。   “记住杀无赦,一个都不留。”南宫敖说道。   “是。”周强领命。   南宫敖迫不及待的要除了都城外的那些人马,是因为蔡贵妃不见了,他威胁八王爷的酬码没有了,那么八王爷必定会毫无顾忌的攻打都城。   八王爷胆识过人,带着几千人马就想谋权夺位,南宫敖心中暗笑八王爷这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都城外,聚集的几千人马,本就打算在今晚进入都城,进入皇宫谋杀皇上。   精心准备的计划正在实施,几千人马兵分几路进入都城。   胡通做好了防守,当这些人攻打都城,好将这些人一举歼灭。   都城外的城门口,双方人马已经开战,怒吼声,撕杀声,声声不绝于耳。   南宫敖给胡通下了命令,一定不要让这些人进入都城,把这些造反之人全部歼杀在都城外。   曹天岳本来是出城来见三王爷的,没想到都了城门这,得知城门外正在进行一场撒杀,曹天岳觉得事情不妙,又转身回去。   皇上没有动用曹家军,曹天岳不知道是皇上对曹家军有戒心,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总之曹天岳觉得皇上即然不想让曹家的人知道此事,那他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   于是曹天岳原路返回,并且把此事回禀给了父亲曹虎大将军。   君心难测,没有皇上的命令,曹虎也不敢冒然行动,只得命曹家军待命,随时准备保护都城。   三王爷之所以选择这个时侯行动,是得到了东北边关有外敌入侵的消息,所以想趁火打劫。   南宫敖此时还没有得到东北边关被外敌入侵的消息,所以带着人马绕道这些乱臣贼子的后方,将他们一举歼灭。   南宫敖想到的计划,三王爷当然也想到了,所以三王爷没有将人马聚集在一处,而是分散开来行动。   “杀啊!”南宫敖带人马从后方包抄过来,对着攻打城门的人展开撕杀。   前后围堵这些人很快被歼灭,周强抓了一个活口问话,得到的结果让周强一惊。   “皇上,这些人不是八王爷的人。”周强回道。   坐在战马上的南宫敖,威风凛凛的看向周强,“他们的头是谁?”   没等周强回答,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在把一个骑兵从马上踢下后,落坐在马背上,“我!”   南宫敖听到这声音,简直不敢相信,“你?”   坐在马背上的人,伸手扯下自已的蒙面,露出那张清俊的脸庞。   “鬼啊!”刚刚还奋战的勇士们,个个吓的惊叫出声。   “怎么可能!”南宫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不敢置信的说道。   “哈哈哈!”坐在马背上的三王爷放声大笑,“皇兄,想不到吧?想不到臣弟还活着!”   南宫敖看着马背上的三王爷,手上的长剑一挥,指着三王爷道,“大胆逆贼,居然敢假冒三王爷,受死吧!”   周强听了高喊道,“大家不用惊荒,这是这些乱臣贼子设的计,想假冒死了的三王爷,污蔑三王爷的名声,大家合力拿下这乱臣贼子。”   周强话一落,就有勇士扑向这假冒的三王爷。   皇上在此,个个都争相表现自已,个个都想捉拿住这造反的头目,好立功受到提拨奖赏。   三王爷手一挥,从手掌心射中无数飞刀,那些向他扑过去的人,纷纷中刀倒地。   “皇上,臣弟没死,皇上不高兴吗?”三王爷也不管南宫敖不想承认他没死的事实,张口说道。   坐在马背上的南宫敖冷哼一声,“大胆,居然敢污蔑升天的亡灵,自称三王爷,你这无耻之徒还不快束手就擒。”   三王爷听了又是一阵放声大笑,那笑声像苍穹之下的孤鹰非常惊悚,“皇兄,我的好皇兄,没有皇兄作陪,臣弟怎么能安心赴黄泉了。”      ☆、241.第241章 争论不休      说完三王爷就从马背上腾空跃起,直扑向马背上的南宫敖。   “咣啷”一声,南宫敖长剑一挡,三王爷被那力道挡回去,后退一丈后潇洒的落在了马背上。   “皇兄当了皇上养尊处优这么久,武艺还是这么精湛,真是难得啊!”三王爷嘲讽道。   此时的南宫敖顾不得去追究,死了的三王爷是如何复活的,全部心思都在怎么才能,让眼前的三王爷真的死去。   南宫敖跃起出剑,招招往三王爷的要害攻去,让他逃过一次,绝不想让他再逃过第二次。   三王爷看着南宫敖一边抵挡,一边说道,“我从没来没想到,你会如此的心狠,会为了江山地位,会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兄弟亲情,对我这个亲生的胞弟痛下杀手。”   “既然知道我不择手段的要置你于死地,逃过死劫的你就该逃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南宫敖看着自已的弟弟说道。   “看来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不够了解我。”三王爷长剑唰唰的挥了几下,也招招凶狠的攻向南宫敖。   “烨,你走吧!朕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以三王爷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行。”南宫敖说道。   三王爷一个剪刀腿夹住南宫敖的剑,在空中旋转,“你少做青天白日梦了,我不但要以三王爷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我还要叫天下所有的人知道,当今皇上是一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是一个图谋不轨的小人。”   “你认为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南宫敖不屑的说道。   面对南宫敖的嘲讽,三王爷道,“天下人信不信,到时侯自然会见分晓。”   “如若你今天执迷不悟,你就别想再能活着逃走了?”南宫敖威胁道。   三王爷毫无惧意的道,“我一个从鬼门关爬出来的人,还再乎生死吗?只不过就算我要下地狱,也得拉上你一起。”   “烨。”南宫敖气急败坏的叫道。   “别这么叫我,让我觉得虚伪。”三王爷吼道。   三王爷以命相拼,招招狠厉,南宫敖都有刃有余的一一化解。   两个人还是当初一样势均力敌,相比之下南宫敖还要强势一些。   就在三王爷处于下风的时侯,三王爷腾空跃起,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像一阵旋风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了南宫敖。   “嘶”一声,南宫敖胳膊上的衣服被划破,胳膊上长长的一道口子往外流着血。   “保护皇上。”周强见南宫敖败给了三王爷喊道。   众人在周强的喊叫声中,一起攻向三王爷。   三王爷用剑打退了扑向他的一圈人后,跳上马背骑马而逃,“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追!”周强命令道。   “不要追了。”受了伤的南宫敖阻止道。   “皇上!”周强见南宫敖不让追,不解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周强,“回宫。”   南宫敖带着众人飞奔回宫,南宫敖受了伤,回到养心殿的时侯,太医也到了。   南宫敖包扎好伤口后,芩花问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敖没有回答,对芩花道,“我和周侍卫有事情商量,任何人不得进书房打扰。”   看着神情严肃的南宫敖,芩花应声,守在书房门口。   周强和南宫敖进了书房,张富贵早就听南宫敖的吩咐,把地图铺陈在书桌上。   张富贵不明白南宫敖突如其来的要看地图做什么,展开后退到一边。   南宫敖看了站在那的张富贵一眼,道,“贵公公,三王当时死的时侯,你可有仔细检查过呀?”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重提三王爷的死,立刻看向南宫敖,“奴才亲自检查过,确实没了气息。”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话,突然间暴怒道,“那死了的人,为何活了过来呀?”   “什么?”张富贵惊呆的问道。   “朕刚刚带人出宫,围巢都城外的逆贼,带头的却是死了的三王爷。”南宫敖一拳砸在书桌上。   “皇上,小心伤口。”周强看着南宫敖一拳挥下去,刚包扎好的伤口处立刻湛出鲜血来。   “三王爷不是葬在皇陵吗?”张富贵撞着胆子说道。   “朕也想知道,为何葬在皇陵的人,成了造反派的头目。”南宫敖语气冷如冰霜的质问道。   “这……”张富贵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张着嘴回答不上来。   “去查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敖敛了戾气,冷声命令着。   死了的人现在还活着,事情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张宫贵一刻也不敢担误,带人去了皇陵。   “皇上,为何要放了三王爷?”周强不解的问道。   南宫敖低声说道,“天快亮了,如若不及时停战,清理那些死尸,明日都城必定会谣言四起。”   周强明白了南宫敖的用意,站在一边等着南宫敖命令。   一场暗战结束在这黎明到来之前,当晨曦洒满大地,昨夜的暗战像没发生过一般,都城的城门前恢复了以往的喧嚣。   出城的的人,进城的人排着对等待着检查放行,昨夜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好像不是发生在这里。   南宫敖在书房里一直站到天亮,周强也一直在一旁站着待命。   “张富贵回来没有?”南宫敖问道。   “没有。”周强回道。   “上朝的时辰道了吧?”南宫敖问道。   “是。”周强回道。   南宫敖往书房外走,芩花一直在书房外侯着,怕南宫敖唤她,没敢去睡觉,这会见南宫敖疲倦的出来,上前问道,“皇上,你要休息一会吗?”   南宫敖摆了摆手,芩花明白立刻去打水给南宫敖洗漱。   替南宫敖更好衣后,南宫敖就去上朝了。   南宫敖面色森冷的坐在龙椅上,底下的大臣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众人都不语时,外面有奴才进来报,“皇上,五王爷从边关传来的八百里加急。”   南宫敖一听五王爷从边关来的消息,还是加急的,立刻坐正身子,沉声道,“呈上来。”   南宫敖接过五王爷传来的消息一看,上面的消息简直让南宫敖奴火攻心。   东北边关受到外敌入侵,在抵御的过程中死伤惨重,请求朝庭派兵增援。   南宫敖握着宣纸的手收紧,手上青筋暴绽。   南宫敖扫了一眼朝庭上的众人道,“边关的五王爷受到外敌侵犯,损失惨重请求朝庭派兵增援,你们有何良策呀?”   南宫敖话一落,底下的大臣们立刻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皇上,边关受到外敌入侵,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皇上为了整治朝纲,抓了一大批国之将才,这会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那些人戴罪立功。”兵部尚书说道。   南宫敖听了蹙了蹙眉头,还没开口,叶昌宇开了口,“不妥,那些都是朝庭的蛀虫,怎么能担当救国之大任了。”   “叶丞相有何高见呀?”南宫敖问道。   叶丞相看了一眼曹虎道,“曹大将军为国屡建功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臣认为曹大将军去平定边关最合适不过。”   南宫敖听了,把眸光移向曹虎,“曹将军,为国征战多年,朕本想让曹大将军颐养天年,不想让他再为国操劳身陷险地,可现在正是我北唐用人之际,却除了曹大将军外,无一人能为国去征战。”   众人听了南宫敖的话,个个都把头垂的低低的,无一人敢出声。   曹虎道,“臣愿意前赴东北边关,为国征战。”   南宫敖看着曹虎,那噬人的黑眸扫向众位大臣道,“曹将军虽然老当益壮,但必竟年岁渐长,还能再为国征战多久?”   面对南宫敖的询问,朝庭上鸦雀无声,南宫敖又道,“平日里你们一个一个的向朕报,说北唐国力日丰,将相良才众多,怎么到了用人之计,却没有一个可用之人了?”   “皇上,边关局势吃紧,战势一触即发,正如皇上所说是用人之计,沈良沈大夫的长子在边关又是一名虎将,如今沈大夫被抓,势必会影响沈小将军的情绪。”   沈良的儿子沈如安,跟随着五王爷驻守边关,是一员虎将,而且五王爷在八百里加急中也提到,幸亏沈如安小将军骁勇善战才打退了敌军。   “皇上,沈如安小将军是一员虎将,是国之栋梁,如若因为沈大夫那点捕风捉影的事情,而损失这么一员战将,那真是国之不幸已。”   “是啊!正是用人之将……”   刚刚鸦雀无声的朝堂之上,立刻响起了一片议论声,叶昌宇看着这些替沈良说情的大臣道,“沈小将军固然是国之将材,是北唐需要的战将,但也不能因为沈小将军的功劳而抵消沈大夫的罪责。”   “叶丞相,国难当头理应合力对外。”   “皇上,万万不可,沈大夫犯的可是走私食盐,损国之利益的大罪啊!”叶昌宇说道。   “走私食盐是顾二喜一人所为,沈大夫不过是一个失察之罪而已。”   “皇上……”   “够了!”南宫敖看着争论不休的朝臣,暴呵一声,“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难当头无一人替朕分忧,反而在这分帮分派的争执不休。”      ☆、242.第242章 无人可用      朝庭之上,大臣们争论的不可开交,争论到最后愣是没拿出一个好办法来。   下朝后,南宫敖把曹虎留了下来。   曹虎明白南宫敖留下他的用意,他一生为北唐征战,现在边关战事吃紧,他这个老将当然要出马了。   下了朝,南宫敖唤了一声,“舅舅!”   “皇上,老臣愿意前往边关,助五王爷一臂之力。”曹虎说道。   曹虎再三请命,南宫敖点头应允,“舅舅对北唐的贡献,朕会铭记与心,边关的安危就全靠舅舅了。”   曹虎抱拳,“臣一定不负皇上重托。”   “让天岳和舅舅一起去边关吧?”南宫敖说道。   曹虎想了想,沈良的儿子沈如安在边关,五王爷也在那边,那儿不缺将领,“不用,边关有沈如安和五王爷,再加上老夫足够了,就让天岳留下来待命。”   南宫敖听了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派往边关支援的事情,南宫敖依然派出的是曹家军。   曹虎出发后,南宫敖的心里非常不安,表面他北唐好像兵强马壮,实际上除了一支曹家军,北唐并无表现出色的将领。   张富贵从皇陵回来,立刻向南宫敖回禀,“皇上,埋葬三王爷的皇陵,主墓里的三王爷尸骨仍然在。”   南宫敖瞥了张富贵一眼,心里骂着蠢货,调查了半天就调查了这么点消息。   皇陵里的尸骨依然在,能说明什么问题,能说明那就是三王爷吗?   南宫敖已经猜出了那具尸骨不是三王爷,和三王爷交锋时,南宫敖就断定那是真的三王爷,不是假冒的,至于三王爷为什么中了毒而没死,南宫敖猜测是三王爷诈死,骗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   “下去吧!”南宫敖心烦意乱,让张富贵下去。   张富贵刚退下去,站在那的南宫敖听到门开的声音,扭过头刚想呵斥来人退下,就看到周强急匆匆的进来。   “皇上,大事不好,我国和南昭的交界发生战事。”周强回道。   “什么?”南宫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耳朵所听到的事情。   “南昭侵犯我国,先挑起战事。”周强又重复了一遍。   站在书桌前的南宫敖,身形没站稳,一个踉跄人往前栽去,他立刻伸手撑在书桌上,才支撑起往前栽的身体。   “皇上,内有三王爷肆机谋反,外有这些想撕吞我北唐的虎狼之国,该怎么样?”周强问道。   南宫敖没回周强的话,低头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东北边关是北唐北方重要的关口绝对不能丢失。   看了南昭和北唐的边界,如若失了这个地方,让南昭人进来,那等于是北唐的大门向南昭人打开了,绝对不可以。   “贵公公,去把张生给我传来。”南宫敖说道。   站在书房门外侯着的张富贵,立刻去传张生。   一天之内,北唐两处边关遭受外敌入侵,南宫敖想这绝对不是偶然事件,肯定是有人暗种联合了这些外敌。   “一北一南都受到敌人的攻击,这绝不是偶然事件。”南宫敖说道。   “会不会是三王爷联合了这些人?”周强小心翼翼的说道。   南宫敖听了周强的话,心中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见南宫敖沉默,周强又说道,“皇上,治理朝纲的事情是否要放一放,现在战事频发,正是用人之际,这些日子因为大力的惩治贪污腐败,抓了不少官员,弄的那些大臣人人自危,个个都警言慎行,在朝上更是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没有几个人敢站出来献计献策。”   南宫敖也在想着此事,这个时侯如若他把这些违反律法的朝臣都给抓了,朝庭之上必定不安稳,如若这些人都在这个时侯结盟造反,那他到时侯可真没有那能力灭火。   “皇上,战事一触即发,正是用人之处,贪官污吏随时都可以查,但战事不等人啊!”周强觉得现在的形势很危险。   “那你说该怎么办?”南宫敖问道。   “就此打住,杀一儆百,让这些大臣们不再担忧自已的安危,让他们一心一意为朝庭效力。”周强说道。   “你也赞同放了沈良?”南宫敖问道。   周强思索了一会,回道,“皇上,沈大夫的职能现在谁都能代替,可沈如安那员虎将是不可多得的将才,而现在最紧缺的就是这些将相良才。”   “都说我这个帝君一言九鼎,可以独断专行,可行事起来还不得顾忌这,顾忌那,哪一件事情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就连惩制个人还得看这颜面,看那脸色。”南宫敖生气的说着。   周强站在那没出声,张生这个时侯进来,开口说道,“皇上,沈大夫虽然有罪,但现在沈大夫对国还有用处,如若现在杀了沈大夫,不但改变不了朝庭的腐败风气,反而是虽失了能为国做贡献的人才。”   “连你也要替沈大夫说情?”南宫敖瞪着张生道。   “臣绝无此意,在这个内忧外患之时,臣认为皇上只能先攘外后安内,而且沈大人那个人平时虽然跋扈了一点,但能力还是有的。”张生说道。   南宫敖也明白此时应该是合力对抗外敌的时侯,朝庭的官员大部份在此次整治朝纲的行动中,被查出有违法行为被抓,可以说朝庭来了一次大换血,如若现在把沈良这个有影响力的朝臣给杀了,那会掀起多大风波,南宫敖的心里非常明白。   南宫敖看了张生一眼,说道,“整理朝庭腐败风气的事情先放一下,先对付这两处战事,张大人有何高见呀?”   张生听了,回道,“东边有曹将军,五王爷和沈如安三员虎将,自然是不用忧心,关键是南昭边界的战事,南昭此次出兵挑起战事,南昭的野心很明显,是要以这里为出口,然后移往西南,争夺这里的辽城,这里也生产食盐和铁矿。”张生的手指在辽城那片区域说道。   南宫敖听着张生的分晰,看着地图上的城池,他冷哼了一声,“南昭野心不小呀!”   “皇上,此次万万不可轻敌呀!”周生提醒道。   “派谁去应战呀?”南宫敖问道。   听南宫敖问派谁去合适,张生立刻低下头。   南宫敖黑眸阴沉,心中怒意翻腾。   “曹家军去了东北,如若现在召回……”张生嗫嚅道。   南宫敖听了张生的话,立刻提高声音说道,“曹家军刚刚出发,现在半途召发,会挫了士兵的士气,再说曹虎大将军只有一个,又没有分身乏术的本领,顾得了北顾不了南,现在把他召了回来,东北你去应战呀?”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皇上!”南宫敖正在气头上时,张富贵战战兢兢的进来了。   “什么事?”南宫敖带着怒意问。   “皇太后来了!”张富贵回禀道。   南宫敖一听皇太后来了,对张生和周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刻退下。   “母后。”南宫敖给皇太后行礼问安。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道,“皇上当初说要整治朝纲的时侯,哀家是一百个赞成的,可皇上的动作也太大,一下子就把大臣们换了个大半。”   南宫敖现在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已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   “现在的局势,如惹皇上撑控不了,皇上无法收拾残局不说,恐怕连先皇留下的基业都保不住。”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听了沉默不语,皇太后又说道,“沈良现在不能动。”   南宫敖听了皇太后的话,问道,“母后是要让儿臣放了沈大夫?”   “让他戴罪立功,放了沈良,派沈大夫和南昭人应战。”皇太后说道。   “沈大夫因走私食盐入狱,这要追究起来,他都可以灭九族了,现在怎好放了他。”南宫敖说道。   “皇上有确凿的证据吗?”皇太后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皇太后说道,“皇上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有顾二喜的片面之言,皇上要定沈良的罪不是不可以,但皇上得看清楚现在是什么局势。”   皇太后威严的说着,南宫敖在心里仔细的想着,他不是没想过暂不动沈良的事情,他是打算暂时不杀沈良,把沈良留着,待平定了这些战事,然后再惩治沈良。   “皇上,你放眼看看朝野之上,国无人才可用了。”皇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沈良虽有罪,但只要皇上有令,沈良不敢不从,你再看看叶昌宇,虽然有能力,但除了一张嘴皮子为国效力外,并无实际行动。”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沉默着,他知道皇太后说的很有道理,也确实是事实,但他想如若放了沈良这个大贪官,会助长朝庭的不良风气。   “皇上打算派谁去应战呀?”皇太后知道曹虎去了东北支援五王爷了,更清楚北唐除了曹家将,再也没有能抵御外敌的军队了。   “曹天岳。”南宫敖回道。   皇太后一听南宫敖要派曹天岳去应战,说道,“天岳这些年跟随父亲南北征战,虽然屡建奇功,但必竟年轻气盛,没有个人在旁边辅左一下,还是不妥呀!”      ☆、243.第243章 自打脸      南宫敖想让曹天岳一人独挑大梁,但皇太后觉得此举不妥。   “那依母后之见,该如何办是好呀?”南宫敖问道。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道,“让沈良和曹天岳同去,给沈良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南宫敖听到此话,眉头紧拧,心里非常不赞成让沈良戴罪立功的建议。   “把所有罪名推到顾二喜身上,放了沈良,让沈良继续为国效力,等国泰民安时,皇上要杀谁哀家都不会阻拦。”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说完,见南宫敖还没有松口的意思,她哀叹一声道,“皇上好好想想哀家的话再做决定吧!”   事情紧迫,时间紧急,没有多少时间可供南宫敖犹豫不绝。   芩花给南宫敖端了杯热茶进来,南宫敖的黑眸里全是腥风血雨,一只手握成拳放在书桌上,芩花看了满身杀气的南宫敖,把手里的茶碗放在桌子上,“皇上,喝杯热茶吧!”   南宫敖看着芩花,问,“芩花,你说朕现在该怎么办?”   芩花明白南宫敖的意思,她只说道,“国难当头,家国为重。”   芩花的话让南宫敖茅塞顿开,心中的那点纠结瞬间不见,南宫敖让张生放了沈良,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了顾二喜的头上。   沈良被放,并没有心喜若狂,沈良如此精明的人,知道自已能脱险,一方面是拜朝庭上的那些党羽所赐,另一方面就是自已运气好。   听闻沈良被放,叶昌宇气的鼻子都歪了,叶婉歌更是气的躺在床榻上不起来,唯有沈如慧高兴的四处乱蹿。   沈如慧跑到叶婉歌这儿示威,叶婉歌睡在凤榻上,听小尺子回禀说是沈如慧来了,她讪讪的说道,“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见客。”   “是。”小尺子闻言立刻退出去。   小尺子把叶婉歌的原话转给沈如慧,沈如慧闻言,不但没转身回去,还硬是推开了拦在门口的小尺子闯了进去。   沈如慧此时闯进福宁宫,为了报那天在养心殿外,叶婉歌的嘲讽之仇。   叶婉歌见沈如慧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知道来者不善,对着沈如慧身后的小蝶递了个眼神。   看到小蝶转身而去,睡在凤榻上的叶婉歌,才抬了抬眼皮看向沈如慧,“慧贵妃,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呀?”   沈如慧看着凤榻上面色不好的叶婉歌,得意的回道,“臣妾是来告诉皇后娘娘,皇上放了家父。”   “嗯。”叶婉歌冷冷的应了一声,把抬起的头重新躺回凤榻,“慧贵妃如若没别的事烦本宫,就先回去吧!”   沈如慧是来挑衅滋事的,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回去了。   往叶婉歌的凤榻边走去,嘴角还带着洋洋得意的笑。“皇后,你这是怎么了?这青天白日的在榻上躺着,是哪里不舒服吗?是知道家父被放而被气病了吗?”沈如慧挑衅的说着。   叶婉歌看了沈如慧一眼,闭眸不想理她。   沈如慧见叶婉歌不想理她,她得寸近尺的凑到叶婉歌的面前说道,“皇后娘娘,现在知道谁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了吧?你害我沈家的如意算盘打的太过了吧?”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语,睁开眼睛看着沈如慧,“慧贵妃,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知道呀!臣妾是来看望皇后娘娘的呀!”沈如慧嘴上说的好听的话,那脸上掩视不住的挑衅神情。   叶婉歌对着沈如慧说道,“你不要以为皇上放了沈良,你就可以得意妄形,跑到我面前来找碴撒泼,到最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已。”   面对叶婉歌的威胁,沈如慧哈哈大笑,“皇后娘娘,臣妾好怕啊!你千万不要杀了臣妾啊!”   叶婉歌看着凑到她跟前的沈如慧,面目狰狞的看着她,她瞥到去请南宫敖的小蝶跑了进来,知道南宫敖来了,她快速的身手握着沈如慧的手掐向自已的脖子,“慧贵妃,不要啊!不要伤害本宫肚子里的龙儿!”   沈如慧双手被叶婉歌的手紧紧的攥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慧贵妃,你快放手啊!不要伤害我们娘娘!”站在一边的小尺子立刻上前帮忙。   “慧贵妃,你快放松啊!你不要伤害我的龙儿!慧贵妃,龙儿还没有生下来,慧贵妃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是龙子!”   小尺子上前帮忙,沈如慧的奴才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小郑子和秋香上前拉扯小尺子。   沈如慧反应过来后,呵道,“皇后娘娘,你好歹毒,居然使阴招。”   南宫敖进了屋,看到眼前的景像时,气的肺都炸了,“都给我住手。”   听到南宫敖的怒吼声,几个人都松了手,叶婉歌头发凌乱的躺在凤榻上,沈如慧站在凤榻前气喘吁吁,南宫敖沉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婉歌立刻放声大哭了起来,“皇上,不知道慧贵妃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说臣妾肚子里的是皇长子,慧贵妃担忧皇上到时立长不立贤……”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的哭诉,面色阴沉的看着沈如慧。   “皇上,你别听皇后胡言,臣妾绝无此意,是皇后娘娘自已抓着臣妾的手掐她脖子。”沈如慧解释着。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这自打脸的解释,差一点气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叶婉歌一味的哭泣着,任由沈如慧一个人唱独角戏。   南宫敖看着沈如慧,沉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臣妾来探望皇后娘娘。”沈如慧说道。   叶婉歌泪眼汪汪的看着南宫敖,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回答,“平日里让你来行礼问安,你不是这理由,就是那理由,今日怎么这般好意来看望皇后娘娘了?”   “皇上,你不相信慧儿?”沈如慧见南宫敖呵斥她,委屈的说道。   南宫敖眉头紧拧,眸光森寒,吐出的话语也冷如冰锥,“慧贵妃,朕问你,你来看望皇后,皇后有没有让奴才传话说身体不适,不见客呀!”   沈如慧听了,身子一怔咬着唇不语。   “你是不是在奴才传话后,硬闯进来的呀?”南宫敖又是沉声一问。   “我!”在事实面前沈如慧百口莫辩。   “你回答朕是还是不是?”南宫敖看着沈如慧不语,心中已经有数是怎么一回事。   朝庭众多事情让他烦心,现在沈如慧又在宫中挑事,他心中怒火冲天,“来人,送慧贵妃回去,让慧贵妃禁足三月,呆在长寿宫闭门思过。”   “皇上。”沈如慧见南宫敖处罚自已,不满的叫道。   面对沈如慧的委屈,南宫敖阴森森的说道,“慧贵妃如若还认不清自已的错误,那朕会让慧贵妃认识到。”   沈如慧不敢挑战龙威,含着泪扭着头转身离开。   叶婉歌在凤榻上小声啜泣着,南宫敖走到凤榻前坐下,“皇后,可曾被伤到啊?”   叶婉歌扭过脸去,哭泣了一会,小声报怨道,“皇上,臣妾这个挂名皇后不当也罢,臣妾请求皇上让臣妾去宫外住,远离这个事非之地。”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请求,立刻沉声呵斥道,“皇后不得胡言乱语,这是什么话呀!朕在宫里,让皇后住到宫外去,成何体统呀!”   “皇上,你也看到了,臣妾这个皇后做的有多窝囊,慧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长久以来跟臣妾作对,让宠妾失了皇后的威严,这让臣妾如何掌管后宫呀?”叶婉歌倒出心中的委屈。   南宫敖听了,说道,“朕向你保证,从今以后绝不替慧贵妃撑腰,也不会替他求情。”   叶婉歌听了扭过脸看了南宫敖一眼,又扭回去,“皇上哪一次不是这样说呀!嘴上说不偏袒慧贵妃,可只要慧贵妃往皇上那儿一哭诉,皇上立马缴械投降!”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信任他,说道,“那朕要怎么做,皇后才能相信朕了?”   “臣妾要皇上免去慧贵妃的贵妃封号。”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面露为难之色,叶婉歌见南宫敖不答应,说道,“皇上如愿连这点公平都做不到,那就算了,反正这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皇上宠着慧贵妃,早就爬到我这个皇后头上作威作威了,那臣妾就把这皇后之位让给慧贵妃好了。”叶婉歌平静的说道,丝毫不像是赌气之话。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商量道,“皇后,现在内忧外患,正是国之用人之际,朕为了拢络人才连沈大夫那有罪之臣都给放了,皇后能不能退让一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放了沈良,心里恨得牙都痒痒,没扳倒沈良,她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沈如慧了。   “臣妾明白皇上现在的困境,臣妾只问皇上一句话,南昭侵犯北唐的国土,皇上可曾想过要退让呀?”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心中也明白叶婉歌打这比喻的用意,沈如慧经常找上门来挑衅,欺服人欺服到家门了,谁能退让呀!   叶婉歌又说道,“皇上就算倾尽全力,也要保卫疆土,那慧贵妃三番五次的挑衅臣妾,臣妾再三忍让,忍到最后的结果是慧贵妃公然的到臣妾这里加害臣妾,皇上,你说臣妾还能忍吗?臣妾也是有底线的?”      ☆、244.第244章 弱点      南宫敖听了,知道此事叶婉歌不肯让步,商量道,“   朕答应皇后的要求,但皇后得给朕一点时间,慧贵妃的罪过先记着,等到战事平息后,朕再免了慧贵妃的封号如何呀?”   叶婉歌听了,气的脸色铁青,“不行,臣妾现在就要皇上下旨免了慧贵妃的封号,要不然臣妾没脸在这宫中呆了。”   南宫敖烦恼不已,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放了沈大夫,对沈家宽容的用意何在呀?”   “朕想让沈大夫戴罪立功,跟曹天岳一起去对抗南昭的敌军。”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想法,心里骂着愚蠢至极,“皇上,沈大夫有走私食盐到南昭之嫌,皇上如若让沈大夫带兵去前线,那些士兵会怎么想?”   “皇上派和南昭有通谍嫌疑的人去领兵征战南昭,不但鼓舞不了士兵的士气,反而会扰乱军心。”叶婉歌知道沈良党羽的用意,是想把沈良推到前线去,让沈良戴罪立功。   想用功抵罪到前线去走过场,也亏这些人能想得出来,最让人不耻的是南宫敖居然答应了。   “皇上,也认为沈大夫适合去前线吗?”叶婉歌见南宫敖一直沉默不语,她知道他让沈良去前线的决心在动摇。   沈良虽然不是能带兵打仗的将才,但沈如安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南宫敖在心里想着,为了沈如安现在也不能动沈家呀!   “沈大夫能不能上阵打仗暂且不论,可放眼望去,实在派不出合适的人前往前线呀!”南宫敖说道。   “都城太守胡通会比沈大夫好的多!”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都城太过胡通,想着那确实也是一个人才。   “胡通是个人才,但大臣们都推荐沈大夫去前线。”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道,“那些恐怕都是沈良的同党吧!皇上启能让这些人牵着鼻了走呀!”   “朕也觉得派胡通去合适。”南宫敖说道。   “皇上,为了安抚沈如安,此时不便动沈大夫,但皇上对慧贵妃的惩罚不能免,慧贵妃三番五次的顶撞我这个皇后,这是大不敬。”叶婉歌说道。   “嗯。”南宫敖应声。   南宫敖在心中决定让胡通和曹天岳前往前线,南宫敖如叶婉歌所谓下了一道圣旨免了慧贵妃的贵妃封号。   沈如慧接到这圣旨后,气的眼斜嘴歪,她的贵妃封号居然被免了。   “慧妃,在这节骨眼上,你跟她较什么劲呀?”张富贵宣读完圣旨说道。   “公公,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就没听到一点消息吗?”沈如慧问张富贵。   坐在那手里捧着茶碗,一口茶还没有咽下肚的张富贵被嘴里的茶水呛了一声,“奴才要是有消息,能瞒着不透露吗?”   “顾总管突然被抓,接着我父亲也被抓,这绝对不是偶然事件。”沈如慧说道。   “是。”张富贵应声。   不管沈如慧问什么,张富贵都敷衍的应声,这让沈如慧很恼火,“贵公公,这么多突发事件,你在皇上身边却得不到一点消息,可见你对我和家父拜托的事情有多么的不上心。”   张富贵听到沈如慧这么说,面色阴郁的说,“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肯定是有人从中作了手脚,至于这做手脚的人,不用奴才说,慧妃也应该知道呀!”   “她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沈如慧不相信,凭叶婉歌一个人能操纵这么多的事情。   “皇后一句话,就能煽动皇上免了慧妃的的贵妃封号,慧妃你说皇后有没有那么大本事操纵这些事情呀?”张富贵回道。   沈如慧听了,叹了一口气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点对策。”   “皇后不是一般人,很难对付。”张富贵说道。   沈如慧到不赞成张富贵的想法,叶婉歌再厉害,还是一张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人。   “她又没有长三头六臂,再厉害还是一个人,是人就有弱点的,只要找出她的弱点。”沈如慧说道。   张富贵认为沈如慧想的太过简单,找皇后娘娘的弱点,说出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要操作起来是何等的难呀!   “听说她跟曹天岳走的很近,曹天岳去上战场了!两个人现在隔这么远,会忍不住想思之苦,会有书信来往的吧?”沈如慧边说边笑。   张富贵点头表示明白,沈如慧又说道,“查一查我们的人,肯定有人背叛了我们。”   “奴才提醒一下慧妃,今日有传闻传出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龙子,是真龙转世的传言,慧妃以后还是别去动那孩子,皇上对那孩子可是寄予很大的厚望呀!”张富贵怕沈如慧再做出今天这么愚蠢的事情。   沈如慧听到张富贵提到今天的事情,很窝火的说,“我没有那么做,是叶婉歌颠倒事非。”   张富贵看着沈如慧一副被人污陷的样子,想着做这种污赖人的事情,慧妃你应该比皇后更拿手才是。   “贵公公,大总管的位置可比你呆在皇上身边好了吧!”沈如慧说道。   张富贵临走前听到沈如慧这话,当然明白沈如慧的意思。   “贵公公,为了你我的利益,我们得努力了,绝对不能再让皇后娘娘耍的团团转了。”沈如慧说道。   张富贵明白,顾二喜被抓,现在大总管的位子还空着了,想要安稳的坐上大总管的位子,当然得和沈如慧联手了。   “皇上,这回你可以安心了吧!”芩花看着南宫敖道。   坐在椅子上的南宫敖起身,站起来幽幽的说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呀!”   芩花看着南宫敖,“为了国家的利益而妥协,这不算包庇。”   芩花说的是放了沈良的事情,而南宫敖真正烦心的不是沈良,也不是外敌入侵的事情,而是三王爷的事情。   不仅仅是怕三王爷在这个时侯挑起内乱,而且怕三王爷把知道的秘密公布于众。   南宫敖在屋里踱着步子,芩花跟在南宫敖身边说着喜话,“皇上,听到传言说皇后娘娘怀的是真龙天子转世,一定会保佑北唐国泰民安。”   南宫敖听了淡淡的说,“但愿如你说的吉言般,北唐会国泰民安。”   南宫敖忧心忡忡,想着曹虎将军是否到了东北,想着曹天岳和胡通能不能打赢此战,心系两肠根本没有办法入眠。   福宁宫里,听到沈如慧被免去了贵妃封号,小蝶走到叶婉歌面前,喜不自禁的说,“皇后娘娘,慧贵妃被免去了贵封的封号,估计她以后再也不敢来这儿生事了。”   “慧妃以后再也不敢猖狂了吧!”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高兴的奴才,说道,“别这么得意妄形,慧贵妃会狗急跳脚的,接下来她一定会咬我一口。”   “不会吧?”小蝶惊讶的说道。   “我们先下手为强,先除了慧贵妃?”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对小尺子说道,“后院的那两个沈如慧派来的奸细怎么样了?”   “老实着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想着那两个奸细,来福宁宫也有些时日了,得好好例用一样她们。   “好好盯着她们,要是猜想的不错的话,这几日她们必会动手。”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放心,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想着临时被派去战场的曹天岳,想着曹天岳临走前说皇上和三王爷曾在都城外有一战,当时是三王爷战败了。   叶婉歌觉得事情很蹊跷,三王爷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送上门来让人打呀!   叶婚歌一想到这里,觉得大事不好,“小尺子!”   “奴才在!”小尺子见叶婉歌急急的唤他应声道。   “快给曹小将军飞鸽传书,此次去前线危险重重,务必提醒他要小心。”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立刻按照叶婉歌吩咐的去办。   叶婉歌忽然起起来,三王爷曾经为了寻找神药七月果,在南昭呆了很长一段是间,那趟南昭之行,听说无意中救了南昭的一位什么大将军,想来此次战事,必定是三王爷挑起的事端。   三王爷呀!三王爷,为了报家仇怎么能牵连到国家了,怎么能祸害天下苍生了!   叶婉歌决定想办法见一见三王爷,让三王爷别屠害天下黎明百姓。   沈府,从牢里放出来的沈良跟吴一山商量顾二喜的事情。   “表哥,皇上现在有心放你,所以才把所有的罪名往顾二喜身上推,这个顾二喜看来也活不长了。”吴一山说道。   “我现在得以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幸亏发生战乱,要不然此次恐怕必死无疑呀!”沈良感叹道。   “怎么会了?皇上又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些事情和表哥真的有关系。”吴一山说道。   “就算没有证据,走私食盐的事情,皇上总要杀一儆百,以敬效犹吧!”沈良说道。   “不是有沈权和顾二喜这两个垫背的吧!”吴一山想着就算事情是真的,有沈如慧那个贵妃在,皇上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45.第245章 家国为重      “你以为皇上会相信?”沈良说道。   “皇上既然不信,那为何当初沈权被抓的时侯,不把表哥一起抓了呀?”吴一山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当时皇上还没想查办此事,现在不同了。”沈良说道。   “局势哪里发生了变化?”吴一山看着沈良说道。   “传闻说皇上私藏了大量的钱财,至少在钱财上,皇上不在全依赖我们这些人。”沈良说道。   吴一山听沈良说南宫敖有了足够的钱财做后盾,吃惊的问,“是叶家资助的吗?”   沈良心里清楚南宫敖这么做的用意,钱财不管在什么时侯都是能左右一切的好东西,南宫敖私藏了大量的钱财,目的不就是为了真正的撑控这天下,不受任何人的控制吗?   “怪不得皇上此次,如此的不近情面的对表哥下手。”吴一山说道。   “查出皇上的金银靠山在哪!”沈良吩咐吴一山。   一听沈良要查皇上的秘密金库,吴一山有些惧怕的说,“表哥,如若让皇上知道了,我们的脑袋不保呀!我看还是不要去查的好!”   “你放心,就算金库有什么闪失,皇上也不会节外生枝。”沈良露出奸诈的笑容说道。   秘密金库,本就是外人不知的事情,如若事情抖落出来,皇上私藏了这么多金财,那么要是让王公大臣,让天下黎民百姓知道了,皇上有银子不使,却要加重赋税来酬集战争所需的资金,那皇上会失了人心。   福宁宫内,宋齐盛给叶婉歌把过脉后,说道,“曹小将军第一次担当将领去战场情形堪忧呀!”   叶婉歌收回手腕,“如若是三王爷联合的南昭人,那情况是凶险万分,如若不是三王爷联合的,情形还会好一些。”   “我想见三王爷一面,帮我想想办法联络一下三王爷。”叶婉歌对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点头,叶婉歌又问了些肚子里孩子的问题,宋齐盛说一切安好后,她才放心的让宋齐盛离开。   “皇后娘娘,后院的湘云回来了。”小尺子跑进来跟叶婉歌回禀道。   听说沈如慧派的奸细湘云回来了,叶婉歌说道,“是去见沈如慧了吗?”   “不是,是去见了沈如慧的奴才秋香。”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说那奴才是去见了沈如慧的忠奴秋香,想着定不是什么好事,于是问道,“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两个人交谈的时侯,小尺子就躲在她们交谈的假山石后,把交谈的内容听的一清二楚,“秋香让湘云那奴婢在下月举行的赏花宴上,把毒药放在娘娘饮用的茶水里。”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这用烂了的下毒手段,阴测测的笑道,“她沈如慧也就会这一招,算计来算计去,到最后都是指使奴婢对我下毒这一招。”   下个月的赏花宴,是皇太后要举办的,把宫里的这些个嫔妃都聚在一起,再邀上那些个千金小姐一起到花园里去赏花,因为要举办宴会安福宫的人手不够,所以从各宫的奴才里抽调人手去帮忙,福宁宫里叶婉歌就让后院的那两个奴才去了。   沈如慧想利用那两个奴才害叶婉歌,叶婉歌在心里细细的想着应对之策。   每年的赏花宴,按惯例都会邀一些财貌双全的千金小姐参加,这样的宴会就是会了让那些千金小姐有展露头脚的机会,皇太后要是看中了,会下道懿旨赐婚。   “小尺子,去打听一下,此次参加赏花宴的名单,看看都有哪些人参加。”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按叶婉歌吩咐的去办,叶婉哥则想着在这场宴会上,定要让沈如慧好看。   在这阳光温暖的春日,宫里的女眷们都忙着赏花听曲,而皇上却忙于战事,东北边关的战事,曹家军到了后局势就被稳稳的控制住了,只是辽城一带的战事,曹天岳和胡通应的有些吃力。   “皇上,辽城那边军用物资紧缺,粮草只够十余日的了。”叶昌宇对南宫敖说道。   “战事还要拖多久?”南宫敖想着如若战事在十来日之内能结束,那么运送粮草的事情便不着急。   “皇上,南昭集结百万大军对付我驻防之兵,这恐怕是一场持久战。”叶昌宇说道。   南宫敖听了额头发疼,看着面前的地图,说道,“我军为何不从辽山背后绕过去,两面夹击敌人呀?”   叶昌宇听了回道,“边防驻守的将领是年过半百的老将令刘烨,曹小将军和胡通两个人现在是那边的主力,如若两人兵分两路前后夹击,那必定会消弱正面攻防的力量,绕那辽山又需要四五日,如若在这四五日里南昭军队奋力攻击,我军要是失守,那将会发生不可收拾的惨局。”   南宫敖看着手上的地图,听着叶昌宇的分晰,心里得出结论,还是人手不够,如若这个时侯再有一支军队,绕过辽山跟曹天岳一起前后夹击,那么这场战役北唐必胜。   “派沈良押运粮草去前线,让沈良到了后,带领一队人马绕到辽城后方,对辽军展开前后夹击的攻防战。”南宫敖说道。   叶昌宇没有反对,因为叶昌宇知道朝庭现在无人可用,如若此次不派沈良去,那这种艰险的事情很可能就落到他头上。   沈良押运粮草去前线,叶婉歌觉得事情不妙,这战事是三王爷挑起的,以三王爷的精明,又如何会让这粮草顺利抵达了,必定会在运送的途中破坏。   叶婉歌想到的事情,南宫敖早就想到了,正因为想到三王爷会从中破坏,南宫敖才让沈良押送。   南宫敖给沈良下了圣旨,如若沈良此次有一点闪失,那么沈良将脑袋不保。   沈良当然明白现在的处境,于是沈良并没有选择从都城直接押送粮草过去。   而是从辽城附近的几个城池酬集了粮草,就近送往边关。   宋齐盛费尽了波折联系到了三王爷,宋齐盛告诉三王爷,说叶婉歌知道曹嫣的死亡之谜。   三王爷听了,在天黑下来后就潜入了福宁宫。   叶婉歌知道三王爷会来,所以没有早早的入睡,而是坐在椅子上等着。   三王爷跟八王爷一样,破窗而入降临到叶婉歌面前时,叶婉歌并不吃惊。   “看见我还活着,不惊讶?”三王爷问道。   叶婉歌笑,“不惊讶,当时听说三王爷离逝的消息,我很是不解,无论是武功还是才智都无人能及的三王爷,就那么轻易的死了,我不相信。”   “当时为何要救本王?”三王爷问道。   叶婉歌看着三王爷,说道,“为了多个盟友。”   三王爷不明白,揣测道,“皇后是想利用我,替你除了沈如慧?”   “错矣!沈如慧也是三王爷的仇人,三王爷为何要说是替我除了那毒妇了!”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害死三王爷最爱的女人,三王爷杀了沈如慧,也是替他心爱的人报了仇,叶婉歌不会把这份恩情往自已身上揽。   “曹嫣是沈如慧所害,并不是死于病疾。”叶婉歌说道。   三王爷听了,向来冷静自持的他,脸色发沉眉头紧皱,脖颈的青筋暴绽,握着拳的手骨节泛白。   “宋齐盛探查过皇陵,当年杭小贱验尸的时侯肯定是被人收买,隐瞒了真像。”叶婉歌说道。   “我会找到杭小贱。”三王爷说道。   叶婉歌看着三王爷道,“我有一事想求三王爷。”   “皇后曾经救过我一命,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如今有机会能还皇后这份恩情,我十分愿意。”三王爷痛快的说道。   “敢问三王爷,此次两地的战事可是三王爷所挑唆呀?”叶婉歌问道。   两处战事确实是他所为,南宫敖夺了他的皇位,让他一生珍爱的女人惨死,还对他痛下杀手,这些仇恨早已铭记在他的心中,让他再也无法念及手足之情而忍下这些血海深仇。   “是。”三王爷痛快的承认。   叶婉歌看着三王爷,那些早已熟记于心的话语却无法说出口。   三王爷见叶婉歌难言的样子说道,“皇后有话请讲,不必有所顾虑。”   “三王爷,跟皇上和沈家有再深的仇恨,也不过是家仇,想请三王爷不要挑起国与国之家的战事,如若三王爷为了报个人的仇恨,而把北唐国和北唐的黎民百姓置深于火热之中,让北唐生灵涂炭,我想三王爷心里也不会有复了仇的快感。”叶婉歌说道。   “皇后,这是替皇上担扰他的龙位不保,还是替自已担忧无法再享受这荣华富贵?”三王爷问道。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怀疑她的用意,笑道,“深宫大院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华丽的牢笼,皇上于我来说也不是过称心如意的夫君,这荣花富贵我不靠皇家,也可以一生享有。”   “那皇后为何要替皇上说情?眼看皇上皇位不保,一直对皇上有恨意的皇后,不是应该拍手称快吗?”三王爷说道。   叶婉歌摇头,“我从没有想过,为了报自已的一已私仇,而把天下苍生拉进来,让他们饱受战争之苦,让他们因战争而流离失所饥寒交迫。      ☆、246.第246章 慧妃毒死了自已的孩子      “三王爷,在家国面前,应以家国为重,不能为了一已私利,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叶婉歌劝说道。   三王凶看着叶婉歌,“皇后娘娘心胸宽广,有菩萨的慈悲心肠,但恕在下心胸狭隘,没有皇后的这份慈悲之心。”   叶婉歌希望三王爷不要把家仇变成国恨,三王爷却不同意。   劝不动三王爷的叶婉歌说道,“王爷想要的不过是皇上从皇位上下来,不过是沈家为曹嫣之死偿命,这些我都可以替三王爷做到,甚至可以助三王爷登上皇位,只希望三王爷别再联合别国发起战事,让天下苍生受苦受难。”   “皇后的好意在下心领,虽然很敬佩皇后的这份仁爱之心,也感激皇后当时出手相救,但我却不能答应皇后的请求,南昭已出兵,我又有何理由让胜券在握的南昭百万大军撤退了。”叶婉歌博大的胸怀没能感动三王爷。   “王爷!”叶婉歌不满又无奈的唤道。   “在下对凌驾于天下苍生之上不敢兴趣,发动战事只是想让皇上一统天下的美梦破碎。”三王爷表明自已对皇位无兴趣的立场。   三王爷说完不给叶婉歌再劝说的机会,纵身飞出窗外。   看着消失在窗户外的白衣身影,叶婉歌摇头叹气。   “皇后娘娘,皇太后的宫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叫卓宣的姑娘。”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皇太后身边多了一个姑娘,不以为然的问道,“皇太后身边向来不缺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是皇太后看好的这些媳妇人选,没有一个人入得了皇上的法眼。”   “皇后娘娘,这姑娘不一般,听说这姑娘貌若天仙,聪明过人是个很讨喜的姑娘,皇太后打算在赏花宴上让这姑娘见见皇上。”小尺子把打探来的消息回禀给叶婉歌。   “嗯,知道了,留意一下看这姑娘什么来历。”叶婉歌吩咐道。   “后个儿就是赏花宴的日子了,皇太后给皇上说了情,让慧贵妃也参加。”小尺子差一点忘了这一重要的消息。   “好!”叶婉歌听了笑着道了一声好。   小尺子不知道叶婉歌为什么听说沈如慧要参加赏花宴这么高兴,不解的看着叶婉歌。   “狗闻到了骨头的味道,会如何啊?”叶婉歌说完就哈哈的笑了起来。   小尺子一听,立刻明白叶婉歌的意思,沈如慧被免了贵妃的封号,这口恶气沈如慧必定要在百花宴人找回去。   赏花宴当天,各个嫔妃小姐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花红柳绿的罗衫跟这春意盎然的春天一样怡人。   叶婉歌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尽管穿着宽松的袍,那肚子也大的像个球一样。   叶婉歌往百花园中走,正好碰到了答应胡静。   胡静看到叶婉歌,立刻福身问安,“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叶婉歌看了一眼胡静道。   胡静起身,对着叶婉歌说道,“恭喜皇后娘娘怀了真龙转世的天子。”   叶婉歌听到胡静的话,笑问,“这些都是传言。”   “奴婢懂些星术,前些日子观星,见福宁宫上空有大片红云,还有九龙云在福宁宫上空盘旋,奴婢可以肯定皇后怀的是真龙天子,这绝不是传言。”胡静说出自已夜观星相得来的结果。   “哦!胡答应还会看星相?”叶婉歌惊奇的看着胡静。   “略懂一些。”胡静从小就喜欢观星,也跟着会观星相的师傅学过,所以对星相略懂一二。   “那本宫改日要请胡答应给本宫观一下星相命格。”叶婉歌说道。   胡静一口应允,两个人一前一后边聊边走着。   正巧在花园入口处碰到了被禁足的沈如慧,沈如慧一身粉色裙装,两个月身孕的肚子纤细如常,不像叶婉歌肚大如球,走起路来也显得笨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个人都停下脚步,沈如慧福了福身子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叶婉歌见到沈如慧笑眯眯的说,“慧妃,多日不出屋,这肤色变得更白了。”   “谢谢皇后娘娘夸奖。”沈如慧见叶婉歌嘲笑她,不在意的回道。   叶婉歌见沈如慧受到她的嘲讽依旧笑容满面,在路过沈如慧身边的时侯,小声说道,“慧妃,被禁足的日子不好受吧!”叶婉歌说完笑着继续往前走。   跟在后面的沈如慧看着叶婉歌得意的样子,暗道,“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皇太后对赏花这种活动很热爱,所以早早的就到了,坐在正桌前,身边坐了一个穿青衣的女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眉清眸绣的女子,猜想着这可能就是皇太后的远房亲戚卓宣吧!   叶婉歌上前给皇太后行礼问安,皇太后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坐下吧!”   “谢母后!”叶婉歌落坐后,扫视了一圈,来的人不少,官商富贾之女尤其多,都想趁机攀入龙门了。   所谓赏花宴,就是这些整日闲来没事的贵妇小姐找借口,吃喝玩乐的幌头,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各式瓜果糕点。   叶婉歌抿了一口茶水,然后侧眸看向下首的沈如慧。   沈如慧察觉到叶婉歌的眸光,也侧眸看去,四眸相对两个人隔空用眼神交战着。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脸上却挂着得体的微笑,直到皇太后说,“这么好的气氛,皇上怎么还没有来呀!”   大家听了,立刻四下张望,寻找皇上的身影。   叶婉歌也四下寻了一下,没看到皇上的身影后,她想着皇上肯定是有要事缠身。   沈如慧听说皇上还没有来,心里暗暗得意。   福宁宫,一直听传曹天岳和皇后有苟且之事的南宫敖,借接皇后娘娘去赏花之名来到了福宁宫。   进了叶婉歌的寝室后,果然在沈如慧的柜子里翻到一封曹天岳的来信。   看着信上的内容,曹天岳面色发沉,浑身冒着煞气。   南宫敖把那封信揉皱了塞进衣袖里,甩袖离开了福宁宫。   皇上来过福宁宫又离开的消息,正在赏花的叶婉歌立刻从小尺子的嘴里得知。   叶婉歌在心里,暗自揣测着南宫敖去福宁宫的用意。   南宫敖无心去赏花,只是让张富贵去传话,说有要事缠身走不开,不来赏花了。   一直站在叶婉歌身后的小尺子,悄悄的告诉叶婉歌,湘云那奴婢在茶水中下了毒。   叶婉歌对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刻会意。   小尺子看着湘云正在往茶水中下毒,一把抓住湘云的手,看着她手里包毒药的纸,“湘云,你加了料的茶水要端给谁呀?”   下毒被抓了一个正着的湘云,吓的脸色发白的看着小尺子,“我!”   小尺子把湘云拉到一边,出声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把那杯加了料的茶水给慧妃。”   湘云听了摇了摇头,小尺子见湘云不听话,又说道,“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揭穿你。”说着小尺子就拉着湘云往摆宴席的那儿走。   “公公,不要啊!”湘云赖着不肯走,出声求饶。   小尺子松了湘云的手,“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湘云端着托盘哆嗦的上茶,在给沈如慧添茶的时侯,沈如慧看着湘云,湘云点了点头,沈如慧嘴角露出笑意。   湘云在给叶婉歌加茶水时,叶婉歌不怀好意的对湘云笑着。   湘云加了茶水后,叶婉歌就端起来喝,沈如慧看叶婉歌把那茶碗里的茶水喝下去后,心里暗自高兴着。   湘云在添水的时侯,没有按照小尺子的吩咐给沈如慧茶碗里下毒,而是听信沈如慧的话在叶婉歌的碗里下了毒。   就在沈如慧等着叶婉歌毒性发作时,沈如慧却肚疼难忍,“秋香!”   秋香看着沈如慧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立刻上前,“慧妃,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沈如慧说道。   皇太后看着脸色发白的沈如慧问,“这是怎么了?”   沈如慧肚子里像有把刀在搅拌一样,疼的她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秋香代回道,“慧妃喝了茶后,就肚毒难忍,像是中了毒。”   “啊!”众人一听说是中了毒,个个惊讶不已。   皇太后听了,脸色瞬间就变了,“快传太医。”   叶婉歌站起身,又说道,“参加宴会的人一个都不允许离开,逐个盘查看谁这么大的狗胆,居然下毒想毒杀慧妃。”   “小权子,快去通知皇上。”皇太后看躺在地上的沈如慧痛苦难忍的样子,知道事情很严重,立刻让小权子去通知皇上。   沈如慧肚疼难忍在地上滚着,皇太后命人将沈如慧按着,不让她在地上滚。   太医来的时侯沈如慧下身已经开始出血,“皇太后,慧妃中的是滑胎药。”   “不要啊!”沈如慧听到太医说她中的是滑胎药,拽着太医的医袖死死的喊着,她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怀上的龙胎,她怎么也不能让这胎滑掉。   皇太后一听说沈如慧被人下了滑胎药,立刻问道,“慧妃的龙胎能不能保住?”   “保不住了!”太医一脸惋惜的说道。      ☆、247.第247章 谁设的局      沈如慧被人下了滑胎药,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眸光看向叶婉歌。   众人都在心中暗暗怀疑是叶婉歌做的手脚,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出来,这个时侯听到太医说孩子保不住的沈如慧,不顾疼痛难忍看向叶婉歌,“皇后,是你这个毒蛇妇吧!是你下毒害死了我的孩子吧!”   悲痛欲绝的沈如慧说出了大家心中的猜想,众人把目光都落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发了疯似的骂她,说是她下的毒,她一点也不生气,看着沈如慧笑道,“慧妃,你中的是滑胎药,不是中了失心疯的毒,别把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扣。”   叶婉歌说完,那双黑眸看着沈如慧,就是我你又能怎么样?   沈如慧读懂了叶婉歌的眼神,不顾钻心的疼痛推开按着她的奴才,疯了一样扑向叶婉歌。   叶婉歌见沈如慧扑向她,笨拙的身子往左一移,躲开沈如慧。   沈如慧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上,身下的淡粉色的衣裙已经被身下流出的血水染成了大红色。   “慧妃娘娘!”秋香看到主子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心疼的跑过去。   皇太后看到眼前一团乱的情形,沉声呵道,“把慧妃送回长寿宫去。”   皇太后话一落,就有几个奴才冲向沈如慧,七手八脚的抬起沈如慧就往轿辇上送。   皇太后让人把沈如慧送回了长寿宫,皇太后冷哼一声,道,“谁这么大的狗胆,敢在哀家面前下这毒手?”   皇太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叶婉歌,这里只有叶婉歌和沈如慧两个人怀有身孕,现在沈如慧的胎儿被人下了毒害死了,叶婉歌却安然无事,当然叫人怀疑了。   所有的矛头都直指叶婉歌,个个都等着看皇太后如何发落叶婉歌。   看着皇太后怀疑的目光,叶婉歌不急不躁的说道,“慧妃被人下毒谋害,在场的人都有嫌疑,所以大家都配合一下,主动接受检查。”   皇太后见叶婉歌镇定自如的样子,说道,“皇后,慧妃刚刚说你下的毒,这是为何呀?”   叶婉歌听了皇太后的话,回道,“慧妃对臣妾早有成见,现在慧妃痛失龙儿,悲伤欲绝才口不择言的,臣妾不怪她。”叶婉歌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就在皇太后还想张口问话的时侯,又响起一声惊呼,众人的视线移向骚动处,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众人吓得都变了脸色。   “是福宁宫的奴才!”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说着。   “皇后身边的奴才啊!”又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叶婉歌走到倒在地上,嘴里流血的奴才面前一看,原来是沈如慧送给她的湘雪。   皇太后也走到了跟前,沉声一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人群中立刻有人说道,“这奴才是毒害慧妃的凶手,畏罪自杀了!”   这样的话又在人群中响起不小的骚动,皇太后的脸色欲加难看了,“皇后,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叶婉歌见皇太后问她,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湘云道,“臣妾也不知道。”   叶婉歌的话立刻惹恼了皇太后,皇太后高声呵斥,“这奴才不是从你福宁宫里借调过来的吗?”   叶婉歌的眸光瞥到看好戏的众人,她不慌不忙的回道,“这两个奴才是慧妃硬塞给臣妾的,臣妾从来没使唤过,只在宫里有大型宴会的时侯,人手不够才让她们帮把手。”   众人听到叶婉歌的话又是一阵惊呼,“人是慧妃的呀!”   “慧妃不可能用害死自已孩子,这种愚蠢的办法来陷害皇后吧!”   “是啊!”   “慧妃真可怜!”   “是啊!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事情越来越扑塑迷离,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把刚刚和这奴才接触过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皇太后没有办法,只能把有嫌疑的人都抓起来。   南宫敖匆匆赶来,“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南宫敖看着地上的血迹,和躺在地上的奴才,神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你去长寿宫看看,不知是谁给慧妃下了滑胎药,太医说慧妃的龙胎不保。”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一听说沈如慧的龙胎保不住,立刻转身上了龙辇,十万火急的赶往长寿宫。   跟湘雪接触的奴才都被抓起来拷问,皇太后虽有心怀疑叶婉歌,但没有直接证据,拿叶婉歌没有半点办法。   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叶婉歌,她知道众人都把她当成了凶手。   “皇太后,这事情绝不像慧妃说的,是皇后下的毒手。”卓宣看着叶婉歌说道。   众人看着皇太后身边的人,站出来替叶婉歌说话,大家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卓宣说道,“宫里只有皇后和慧妃两个主子怀有身孕,而这两个主子同时出现在这里,坐位又紧挨着,慧妃出了事情,皇后却安然无恙,这说明什么了?”   “说明什么?”皇太后问道。   “说明有人在陷害皇后。”卓宣说到这顿了顿,又说道,“慧妃出事,大家很容易就联想到是皇后动的手脚。”   卓宣说完,看着众人一眼,又看了看仍然淡定自如的叶婉歌。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若真的是皇后所为,皇后不会笨到选择在这个时侯动手,更不会选择让自已身边的奴才去下毒,谁会傻到谋害别人时,还故意留下证据让人去抓他呀?”卓宣说道。   “哦!对呀!”   “是!”   “有道理!”众人听了又觉得卓宣说的有道理,又都倒向了叶婉歌那边。   “这奴婢是福宁宫的,现在死在了这里,说明有人想借这奴婢来陷害皇后。”卓宣说道。   皇太后听了卓宣的话,问道,“宣丫头,那你说这是何人下的毒呀?”   卓宣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娘娘,奴婢说的对吗?”卓宣转身看向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轻轻一笑,“对!”   “太后,这杯茶水里也有毒。”太医端着叶婉歌案桌上的茶水说道。   “什么?”皇太后立刻寻声看去。   “是皇后的茶水!”   “是啊!”   “有人想谋害皇后啊!”众人又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了起来。   “这碗茶你喝了没有呀?”皇太后看向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回道,“臣妾没有饮用,臣妾刚刚端错了杯子,喝的是边上的酒水。”   皇太后听了,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把此事交给刑部,让他们去查查,是谁这么大的狗胆,居然在哀家的眼皮底下谋害龙嗣。”   叶婉歌的嫌疑,因为卓宣的一番解释,和她那碗茶里有毒而不再被人怀疑。   “都散了吧!”皇太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众人都散去,叶婉歌也回了福宁宫。   叶婉歌进了屋,对着身后的小尺子说道,“人了?”   “关在后院的柴房里了!”小尺子回道。   “给我留着,本宫要亲自审问。”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坐在那一下接一下的喘着气,门帘被撩开,芩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芩花走到叶婉歌面前,关心的问,“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叶婉歌回道,“没事。”   叶婉歌说话间抬眸看去,见来人是芩花,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出事了,过来看看。”芩花说道。   叶婉歌喝了一口茶压压惊,芩花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没去赏花,你可知道原由呀?”   “不知道!”叶婉歌今儿个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怎么可能知道皇上是因何事而没去呀!   “皇上今儿来你这儿了!”芩花说道。   “嗯,我知道皇上来过。”叶婉歌话一落,忽然间想起来不对劲,又问道,“皇上没去赏花和来我这儿有关系?”   “嗯!”芩花点头应声。   叶婉歌听了微头轻蹙,芩花说道,“有人陷害你!”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今天有人在皇上面前陷害我?”   芩花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   “皇上在去赏花前,有人给皇上报了假消息,说你和曹天岳有染,说曹天岳从边关给你写了情信,于是皇上就来了福宁宫,在你的衣柜里发现了曹天岳给你写的情信,皇上生气极了。”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简直觉得芩花在说故事,曹天岳是给她来过信,但那些信她怕留下后患,所以当时看完了就烧了。   “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叶婉歌问道。   “这明显是有人给你设了局。”芩花说道。   “小远子!”叶婉歌立刻唤今日在家的小远子。   “奴才在!”小远子从屋外跑了进来。   “今天,可有外人来过?”叶婉歌问道。   小远子想了想,说道,“皇上来过!”   “除了皇上,还有谁来过?”叶婉歌问道。   小远子想了想确定道,“只有皇上一人来过。”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问道,“你确定!”   “奴才确定只有皇上一个人来过,奴才一直在门外守着,一刻也没敢离开!”小远子回道。      ☆、248.第248章 嫁祸      叶婉歌听了小远子的话,挥了挥手让小远子下去。   小远子退下,叶婉歌往内室走,她先打开了装衣服的柜子,看到里面的衣物确实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又在屋里四处瞧了瞧,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问芩花,“皇上发现的那信在哪里?”   “在皇上手里!”芩花说道。   芩花见叶婉歌愁肠百结的样子,说道,“你放心,皇上不相信那是真事。”   “嗯?”叶婉歌想着皇上那种疑心重重的人,怎么这次这么大度,有了证据还不怀疑她。   “奴婢跟皇上说了,要是真有此事,任谁都不会傻到留下那信件作证据。”芩花说道。   “谢谢!”叶婉歌跟芩花道谢。   说完叶婉歌就开始找证据,既然有人陷害她,那么必有人闯进了这屋子,偷偷的把信件放在了柜子里。   小远子说没有人从正门进来,那么肯定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叶婉歌先到窗台前察看,因为从窗户进来非常容易,所以她怕陷害她的人像三王爷和八王爷一样,是从窗户外飞进来。   从窗户那仔细的看着,没看到有脚印之类的,她又抬头往房梁上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在地上寻找,果然在地上发现有模糊的脚印。   “芩花,你看?”叶婉歌指着地上模糊的脚印说道。   芩花顺着叶婉歌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沾了屋梁上灰尘的脚印虽然模糊,但脚的轮廓很清晰。   “此人肯定是从屋顶进到屋子里。”叶婉歌说道。   “是。”芩花赞同道。   叶婉歌仔细的想着,陷害她的事情肯定是沈如慧做的,但沈如慧派的什么人,这让叶婉歌猜不到。   “让人去回禀皇上吧?”芩花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南宫敖虽然听了芩花的分晰不怀疑她,但现在有证据证明有人闯进来陷害她,她也得让南宫敖亲眼看看。   长寿宫,沈如慧的龙胎终于是没保住流掉了,沈如慧正处在昏睡中,南宫敖对着小郑子和秋香道,“照顾好你们的主子!”   南宫敖说完刚想离开,张富贵就回禀说皇后娘娘请皇上过去一趟。   “去福宁宫!”南宫敖说着就往外走。   沈如慧的奴婢秋香,听皇上说去福宁宫,心里恨得牙痒痒。   秋香想着自家主子刚失了龙胎,皇上不在这里安慰一下,跑去皇后那儿,想着主子想来肯定会心寒,不由得对叶婉歌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   南宫敖进了屋,叶婉歌指着地上的脚印说,“皇上,你看这里的脚印,肯定是有人闯进来把那所谓的情信放在柜子里陷害我。”   南宫敖仔细的看了一眼那脚印,又仗着自已的身手好跃到了房梁上,看到积满灰尘的房梁上,有深深浅浅的几个脚印,南宫敖也断定确实有人潜入了进来。   待南宫敖从房梁上下来,叶婉歌又说,“皇上,可否把那封情信拿出来,然后再找曹小将军的笔迹对比一下。”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不用,朕相信你的清白。”那封情信他跟芩花已经比对过了,确实不是出自曹天岳之手。   外忧内患已经够让南宫敖头疼的了,现在宫里又出乱子,这怎么能不让他烦恼了,他看着叶婉歌道,“皇后这里,我会派人加强保护,皇后自已也小心些。”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不必担心我这里,皇上要担心的是整个皇宫的安全,这些人能自由的出入皇宫,那么说明这皇宫里哪一处都不安全,必须对整个皇宫加强警戒。”   南宫敖听了点了点头,“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留下来陪皇后了,皇后今日受惊了,早点休息吧!”   叶婉歌听了,福身行礼恭送南宫敖。   芩花跟南宫敖一道走了,叶婉歌想着今天发生的蹊跷事件,立刻对小尺子说,“去后院!”   叶婉歌去了后院,小尺子打开门,手里的灯笼一照,瞥到被绑着手脚缩在角落的湘云。   小蝶点亮了油灯,屋内立刻明亮了起来,叶婉歌看着湘云问,“本宫问你,是谁让你谋害本宫的呀?”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谋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湘云张口就否认。   叶婉歌听了湘云的话蹙了蹙眉头,对拿着板子的小远子道,“给我打!”   叶婉歌话一落,小远子就竖起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湘云身上。   几个大板子打下去,湘云已经口肚鲜血了。   “说不说?”叶婉歌又沉声一问。   湘云摇了摇头,“奴婢没有……奴婢按照小尺子公公的吩咐把那毒下在了慧妃的茶碗里!”   叶婉歌听了不出声,只是给小远子递了一个眼色,小远子立刻用绳子把湘云给吊了起来,用鞭子抽打。   湘云被打的奄奄一息,叶婉歌又厉声问道,“是谁让你害本宫的?”   “慧妃!”湘云说道。   “慧妃让你怎么害我的呀?”叶婉歌问道。   “慧妃让奴婢给皇后娘娘茶水里下滑胎药,想让娘娘保不住龙子,皇后娘娘饶了奴婢吧!这都是慧妃逼奴婢这么做的呀!”湘云吃了苦头后说出实情求饶道。   “慧妃让你下毒害本宫外,还让你做什么了呀?”叶婉歌问道。   湘云摇了摇头,“慧妃就让奴婢下毒,没让奴婢做别的事情。”   “本宫的身边,除了你和死的那奴婢,慧妃还安插了谁在本宫身边呀?”叶婉歌问道。   “奴婢不知道。”湘云回道。   “你可知道慧妃今天派谁进了我的寝殿呀?”叶婉歌问道。   “奴婢不知!”湘云摇头。   两个人一问一答,问了许久叶婉歌从湘云嘴里,只得到了是沈如慧让人下的毒,这一个答案,别的湘云都声称不知情。   “给我用刑!”叶婉歌说道。   湘云听了沉声喊道,“皇后娘娘,你答应了奴婢,只要奴婢说实话,你就放过奴婢的……”   叶婉歌看了湘云一眼,冷哼了一声出了屋子。   “我们娘娘最怕的就是背叛,你不忠于人你的主子,留你下来,你将来也会不忠于我们娘娘,你是个祸害留不得呀!”小尺子缓缓的说道。   叶婉歌站在屋外,听着屋内的惨叫声,由嘶吼变成****,知道湘云快断了气,对着小尺子低语了几句。   天黑的像化不开的浓墨,长寿宫的后院却灯火通明,一片慌乱的救着失了火的房屋。   秋香还在守着昏睡没醒的沈如慧,小郑子跑了进来,“秋香,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秋香听到后院起火了,立刻往后院跑,“快救火!”   小郑子和秋香跑到后院,已经有奴才提着水桶救火了,好在发现的早火势不大,众人一阵忙碌后火被灭了。   秋香和小郑子进入屋子一看,屋内有一具被烧焦的尸体,秋香一眼就认出了那尸体是湘云,对小郑子喊道,“小郑子,让外面的奴才不要进来。”   刚迈进屋内的小郑子,立刻转身让外面的奴才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郑了看着屋内的尸体吃惊的问道。   秋香道,“这是慧妃送给皇后的奴婢湘云。”   “啊!”小郑子大吃一惊,“这皇后身边的人,怎么死在了我们这里?”   “要不要上报?”小郑子觉得皇后的人死在了长寿宫,这是大事想着要不要回禀皇上。   “你傻了!她可是今天下毒的人!”秋香怒斥道。   小郑子听了立刻回酿过来,“她是下毒的人,可为何皇后娘娘没事,慧妃却失了龙胎?”   “她可能背叛了慧妃。”秋香说道。   “那就把这事交给皇上处理,让害慧妃的皇后娘娘得到惩罚。”小郑子说道。   “一个死人而已,能证明什么?就算她是活人能开口说话,她又能指证皇后什么?让她证明是慧妃让她下的毒,然后她背叛了慧妃,被皇后利用?”秋香说道。   小郑子听了秋香的话,想着怎么做最后倒霉的都是罪魁祸手慧妃,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把这尸体偷偷的扔到乱坟岗去!”秋香说道。   秋香想着湘云被害死扔进了长寿宫,这说明叶婉歌知道了想害她之人是慧妃。   叶婉歌把湘云的尸体扔到这里来,就是警告慧妃。   秋香怕这事情节外生枝,想着只能把湘云的尸体偷偷除理了,慧妃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咽下这苦果这事情才能揭过去。   “事情办好了!”小尺子对叶婉歌说道。   “周强那边安排好没有?”叶婉歌问道。   “安排好了,已经引周侍卫往乱坟岗去了。”小尺子回道。   站在一边的小蝶不明白的问,“皇后娘娘,人都死了皇后娘娘还让周大人抓一个尸体做什么?”   叶婉歌听了阴冷一笑,“人可是死在了长寿宫呀!这节骨眼上长寿宫死人了,而且长寿宫的人还偷偷的除理尸体,这叫谁看了里面都有猎腻呀!”   小蝶听了立刻明白,“长寿宫的人杀人灭口!”   叶婉歌听了小蝶的话抿嘴一笑,沈如慧想害她,到最后却落得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      ☆、249.第249章 强大的皇后      沈如慧还没有醒,长寿宫的两个小太监听了小郑子的吩咐,把烧焦的尸体运往乱坟岗。   周强追蒙面人追到乱坟岗,刚好看到两个太监在偷偷的扔尸体。   “站住!”周强见两个小太监要离去,立刻出声吼道。   刚把尸体扔掉的小太监,吓的哇哇叫了两声,待看清来人是皇上身边的周大人时,被吓的砰砰跳的心平稳下来。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周强问道。   “这……”小太监想起小郑子叮嘱的话,   周强看着地上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太监立刻回道,“奴才也不知,这是小郑子让奴才把这尸体扔到这里。”   周强一听说是长寿宫的人让扔的,立刻带着两个太监去长寿宫。   沈如慧还没醒,秋香和小郑子见两个小太监跟在周强身后回来,知道事情不妙。   秋香向小郑子使了一个眼色,小郑子立刻迎上前去,“周大人,深夜来这儿有何要事呀?”   周强看了一眼小郑子,指着那两个小太监说道,“这两个太监把一个女尸扔在了乱坟岗,说是听了你的命令。”   “是。”小郑子痛快的承认道。   “宫里死了人?”周强问道。   小郑子轻叹一声,回道,“今天,我们长寿宫可真是晦气的很,我们慧妃刚失了龙胎,那个沾了晦气的奴才不知什么原因就在屋里放火****了!”   “是****?”周强疑惑的问。   “嗯。”小郑子看了一眼怀疑的周强,“我带周大人去现场看看。”   周强跟着小郑子去了失火的屋子,门窗都被烧毁,周强让人察看了一遍,问道,“那为何把那尸体偷偷的扔掉呀!”   说到这里小郑子又是一脸苦像,“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宫里这阵子太晦气了,主子没了龙胎,现在又死了人,这要传出去那些奴才不定怎么瞎想,所以想着偷偷把这尸体除理算了。”   周强听了小郑子的话半信半疑,周强把这事情连夜回禀了南宫敖。   南宫敖国事都烦不过来,实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让周强把这事情交给高德江去处理。   雨过终会天晴,黑夜过后总会迎来黎明,可沈如慧这回是真的彻底的跌落到了黑暗的深渊。   失了龙胎的沈如慧醒来就开始哭,哭了几个时辰都没停下来。   秋香看着哭过不停的沈如慧,想着死了被扔回长寿宫的湘云,说道,“慧妃,事情已经发生你再难过也于事无补,还是坚强一点快一点养好身体。”   沈如慧无神的眸光转向秋香,问道,“湘云那贱人了?”   想起湘云沈如慧怀不得扒了湘云的皮,将那贱人挫骨扬灰,让那贱人去毒害叶婉歌,不曾想那贱人却背叛了她。   秋香见沈如慧问起湘云,说道,“死了!”   “死了?怎么能让那奴婢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沈如慧一听说害她的湘云死了,气急攻心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了起来。   “慧妃,一定要冷静,那样一个猪狗不如的贱卑,你犯不着生气呀!”秋香伸手放在沈如慧的胸口替沈如慧顺着气。   “那贱卑把我害的这么惨,就这么轻易的让那贱卑死了,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沈如慧受尽千辛万苦才怀上的龙胎,却因为湘云那个贱卑的背叛滑胎了,沈如慧当然是怒火滔天了。   “那贱卑的尸体在哪,我要将她大卸八块!”沈如慧咬牙撕吼着,犹如饿了三天三夜逮到猎物的野兽。   “慧妃这是怎么了?”玉妃问道。   “受了刺激吧!”丽妃插言。   沈如慧安静下来询声看去,只见一群人进了内室,走在前面的是叶婉歌,身后跟着众多嫔妃。   “你来干什么?”沈如慧见到叶婉歌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大声吼着。   叶婉歌挺着肚子往沈如慧面前走了几步,“这一大早的我就跟众位姐妹商量来看看慧妃,现在看来本宫的一片好意,反到让慧妃不高兴了。”   “皇后娘娘息怒,慧妃刚失去龙胎,情绪低落还请皇后娘娘见谅。”秋香见叶婉歌话语里夹杂着怒气立刻赔不是。   叶婉歌瞥了一眼插言的秋香,凉凉的说,“来人,给本宫搬个坐。”   秋香立刻给小郑子递了一个眼色,小郑子立刻去外室搬了一个椅子进来,“皇后娘娘请坐。”   叶婉歌坐下,看着床上的沈如慧道,“慧妃昨日不幸痛失龙胎,本宫带着众位姐妹来看望一下慧妃,慧妃可觉得身体好些了没有呀?”   沈如慧抬起身子,刚想对叶婉歌一通怒骂,秋香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要冷静。   沈如慧压着心中的怒火,凉凉的回道,“谢谢皇后娘娘挂念!”   沈如慧话落,周玉娇又道,“慧妃,你心放宽一些,龙胎没了以后还可以再怀。”   “是啊!身体要紧!”将丽翠也跟着安慰道。   众人都张口出声安慰着,以表自已的关心,其实一个一个都在心里偷着乐了。   没了龙胎沈如慧本来就伤痛欲绝,现在听到这些人叽叽喳喳的你一言,他一句的提起,沈如慧就更加的伤心。   沈如慧不想看到这些人在这里叽叽喳喳的,跟秋香耳语了一句,让秋香打发这些人走。   “各位主子,慧妃身体不适,在此谢过各位主子的美意,请各位主子先行回去,待慧妃身体全愈再上门一一答谢各位主子。”秋香道。   众人听到这话,齐唰唰的看向叶婉歌,来这里是叶婉歌提议来的,走了当然也要征询一下组织者的意见。   叶婉歌盯着床榻上的沈如慧,淡淡的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本宫还有些话想单独与慧妃说!”   叶婉歌话一落,众位嫔妃很神速的离开。   秋香怕叶婉歌伤害沈如慧,很警惕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瞥了一眼秋香,“你出去!”   “皇后娘娘,慧妃身体弱,奴婢要照顾慧妃不能离开!”秋香说道。   叶婉歌听到秋香的话,那双黑眸陡然间变得阴冷起来,阴测测的看着秋香,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秋香走去。   “啪”叶婉歌走到秋香面前,伸手狠狠的甩了秋香一个巴掌道,“贱卑,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认不清自已是什么东西了?”   “皇后娘娘!”被煽了巴掌的秋香,震惊的看着叶婉歌。   “你是什么东西呀!敢跟本宫顶嘴!小心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小命!”叶婉歌阴险的说着,伸手捏着秋香白嫩的脸颊,下狠劲的掐着。   秋香被叶婉歌掐着脸颊拽到了地上,跪在地上的秋香求饶道,“皇后娘娘息怒!”   叶婉歌松开手,用手指戳着秋香的脑门道,“贱卑,记住自已的身份,下次再敢越矩,我让你生不如死!”   “是。”秋香流着泪应声。   “还不快给我滚!”叶婉歌对着秋香吼道。   秋香立刻起身往外走,路过小蝶身边时,小蝶坏心眼的伸脚绊了秋香一下,秋香立刻扑倒在地,小蝶格格的笑了起来,“走路都不长眼睛啊!”   摔了一跤的秋香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的瞪了小蝶一眼,给了小蝶一个这笔帐我记下了的眼神走了出去。   “哼!”小蝶对着秋香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小蝶,去门口守着,不要让外人进来。”叶婉歌命令道。   “是。”小蝶应声去把守着门口。   睡在床上的沈如慧,看着阴狠的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道,“叶婉歌,你狠!你可以下手再狠一点,杀了我吧!”   “哈!哈!哈!”叶婉歌听了哈哈大笑了起来,“沈如慧,你想求死,我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了!我会留下你这条命,慢慢的折磨!”   叶婉歌阴狠的说着,沈如慧冷笑一声,“你别这么自信,你斗的过我再说?”   叶婉歌俯下身子,凑近沈如慧,轻轻启唇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的龙儿没有了,你还拿什么来我斗了?论第位我尊你卑,论家世我堂堂丞相府会输你大夫府吗?论财力你沈家用脑袋敛的那点小钱能敌得过我叶家金山银山吗?”   叶婉歌轻言慢语的说着,可吐出口的话句句啐了毒,一字一句都能要了沈如慧的命。   沈如慧看着毁了她的叶婉歌,满目狰狞,攒尽全身的力气伸出双手,想去掐悬在自已脸上空的叶婉歌的脖子。   叶婉歌迅速的直起身子,伸手握着沈如慧的两只手腕,轻声说道,“你现在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叶婉歌,你这么歹毒,你就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遭到报应吗?”沈如慧对着叶婉歌咆哮着。   “沈如慧,是你先谋害本宫,是你先挑起战争的,打本宫进宫做皇太子的侧妃时,你就处处设计害我!”叶婉歌说到这停了下来,片刻又启口道,“哦!对了!你还害死了太子妃曹嫣!”   “不!我没有!”沈如慧张口否认。   叶婉歌见沈如慧张口否认,说道,“我派人去探了皇陵,重新检验了曹嫣的尸体,发现曹嫣不是死于疾病,是中毒而亡。”      ☆、250.第250章 顾总管逃跑了      “叶婉歌,你居然敢私闯皇陵,我要告诉皇上!”沈如慧像抓住了叶婉歌的把柄一样,得意的大声说着。   “是的,我是派人去探查了皇陵,你想去告诉皇上,你尽管去告诉好了,但也得皇上信你才行呀?”叶婉歌无所谓的说着。   说完又看了一眼被气的半死的沈如慧道,“哦!听说沈大夫押送粮草去了前线!我真是替沈大夫担心呀!前线那个地方每天都在死人,每一天都能看到横尸遍野的吓人场景,沈大夫此次前去,如若不能平安归来,万一沈小将军在东北边关为国捐躯,那你沈家可就后继无人了!”   沈如慧被叶婉歌的话吓的瞪大眼睛,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声音软软的说,“你别动他们!”   “沈大夫和沈小将军如若真的战死沙场,皇上定会厚待沈家,怎么说也会赏一个名门英烈之衔。”叶婉歌轻声说着。   叶婉歌的一番话,让沈如慧的心思有了变化,想着这个时侯跟叶婉歌硬碰硬没有什么好处,所以软着声说,“别动他们,我们讲和吧!”   叶婉歌到沈如慧如此幼稚的话,无害的笑了笑,“好啊!慧妃说如何讲和好了?”   “你想要怎么样?”沈如慧忍着怒火问道。   “我要慧妃你消失在我眼前,你能做到吗?”叶婉歌嘴角扬起噬血的笑容。   话落沈如慧还没来得及回答,守门的小蝶扭过脸来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皇太后来了!”   叶婉歌一听秋香那奴婢把皇太后请来了,狠狠的甩开握在手里的,沈如慧的两只手腕,“说话小心一点。”   叶婉歌坐在沈如慧的床榻前,替沈如慧拉了拉身上的锦被,说道,“慧妃,你要安心的养身体,当初神医王显龙都说你不能怀胎,可慧妃你不是吃了神药好了吗?这胎滑了就盼望着再怀下一胎,千万不要想不开!”   “奴婢见过太后。”小蝶给皇太后行礼问安。   皇太后看都不看小蝶一眼,径直往沈如慧的榻前走。   “臣妾见过皇太后!”叶婉歌福身行礼道。   皇太后瞥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沈如慧,又看向叶婉歌道,“皇后不在福宁宫歇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呀?”   叶婉歌抬眸看向皇太后,瞥到皇太后身后的小蝶,正一脸傲气的看着她,她回道,“臣妾跟姐妹们来看望慧妃。”   叶婉歌说的情深意切,皇太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回宫休息吧!慧妃情绪低落,让她一个人安静安静吧!”   “是!”叶婉歌应声的同时,偷偷的看向沈如慧,给了沈如慧一个警告的眼神就对皇太后行礼告退了。   等叶婉歌出了长寿宫,皇太皇对沈如慧说道,“你刚滑了胎,好好养身体,不用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   “是!”沈如慧哽咽着应声。   皇太后看了沈如慧一眼又道,“沈大人和沈小将军都身在战场,你要为了他们着想,照顾好自已,让他们好安心为国立功。”   沈如慧听到皇太后提到父亲沈良和弟弟沈如慧,她立刻想起叶婉歌的威胁,心底又是一阵担忧。   叶婉歌已经不是当年刚进宫时,那个无权无势任由她拿捏的婉侧妃了。   现在的叶婉歌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再也不可能任她沈如慧拿捏,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心也被叶婉歌****去了。   “是。”叶婉歌探查皇陵的事情,沈如慧半个字不敢透露。   皇太后在长寿宫安慰了沈如慧一会,皇太后就去了养心殿。   福宁宫,从沈如慧那儿回来的叶婉歌,看到沈如慧那悲惨的样子,看着沈如慧那被她吓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的心情大好,坐在桌子前喝茶吃点心。   小蝶坐在一边,给叶婉歌肚子里的龙胎绣百子图,“皇后娘娘,湘云那奴婢的死,要是有人追究起来怎么办呀?”   “沈如慧的奴才都承认了,湘云是长寿宫的人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跟我们无关。”叶婉歌回道。   “也对,长寿宫的奴婢死了,跟我们没有关系。”小蝶回酿过来。   “慧妃身边的奴婢秋香,真是讨人厌,每次皇后娘娘问话,她都要插嘴!”小蝶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以后那奴婢再敢逾矩,就死撕烂她的嘴!”   “是。”小蝶应声。   叶婉歌正在跟小蝶闲聊着,小尺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叶婉歌挑了挑眉,小蝶立刻说道,“别一惊一乍的,有事说事小心吓着皇后娘娘,惊了龙胎你担待的起吗?”“刚刚得到的消息,顾二喜逃跑了!”小尺子一想到顾二喜逃跑了,就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叶婉歌听了立刻扔下手里的瓜子,站起身问道,“什么时侯逃出去的呀?”   “钱百顺说刚刚逃出去!”小尺子边回话,边着急的说道,“这可怎么好呀!顾二喜武功高强,要是杀到这里来,我们可招架不住呀!”   “呸!呸!呸!”小蝶听了连吐三声,训斥小尺子道,“你会不会说话呀!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了!”   “啪!”小尺子往自已的嘴上拍了一巴掌,“瞧我这笨嘴,该打!”   顾二喜逃出了牢房,叶婉歌想着以顾二喜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不会就这么逃离都城。   顾二喜的武功了得,又嗜杀好斗必定会寻找机会报仇。   “皇后娘娘,怎么办?”小尺子不安的问叶婉歌。   要知道顾二喜逃出来,那等天是放了一只凶猛吃人的老虎出来吃人,大家当然害怕了。   “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叶婉歌问道。   顾二喜这么重要的犯人逃了出来,皇上不可能不采取行动。   “皇上已经派人追捕了!”小尺子回道。   “不用太担心,这皇宫里到处都有士卫,顾二喜武功再高,凭他一人也敌不过这宫中的上千士卫。”叶婉歌安慰着害怕的小尺子。   “让钱百顺看好冯嬷嬷,不要再让这嬷嬷逃了!”叶婉歌出声道。   “是。”小尺子应声立刻去办。   顾二喜能逃出牢房,叶婉歌觉得一定是有人从中相助,要不然就算顾二喜武功再高,也逃不出那铜墙铁壁的牢房。   “费物!”南宫敖听说顾二喜跑了,生气张口大骂。   皇太后没进养心殿,就听到了顾二喜逃跑了的消息。进了养心殿,看着生气的南宫敖,说道,“一个奴才而已,跑了就跑了,皇上何必动这么大的气了!”   “母后,当初为了安抚战场上的沈如安,可是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顾二喜的身上啊!”南宫敖急切的说道。   “那又如何呀?”皇太后淡淡的说着。   “顾二喜现在逃跑了,母后认为顾二喜会这么善罢甘休吗?”南宫敖说道。   “既然皇上知道顾二喜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那皇上就更不用着急去追捕他了!皇上你只要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上门就行了!”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是有苦难言,事情要像皇太后说的这么简单,那他也不用这么苦恼了。   南宫敖对皇太后隐瞒了三王爷还活着的事情,那天晚上都城外和三王爷的恶战,也被他抹的一点痕迹没有,虽然一切隐瞒的很好,但这一切确真实的存在着,南宫敖怎么能不担心。   顾二喜跑了,三王爷一直埋伏在都城外,就等着机会攻进都城,进入皇宫砍下他的头了。   顾二喜要是跟三王爷联手,大军又都在战场上,那他如何能抵挡住呀!   “顾二喜逃了,你为何如此的惊慌呀?”皇太后看着惊慌的南宫敖问道。   听到皇太后的话,知道情绪外露的南宫敖,立刻敛去脸上的惊慌,问道,“母后,来儿臣这是为何事呀?”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询问,才想起自已来此的目的,“我听说国库快要被这两场战事消耗空了?”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有股皇太后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不悦感,国库因这两场战事就要耗空了,他正在愁着如何酬集了。   “国库空虚的事情,千万不能传出去,在战事没结束之前如若传了出去,会影响士兵的势气。”皇太后叮嘱道。   南宫敖点了点头,战争刚刚开始,如若连士兵的军饷都发不上,还有谁愿意前赴战场为国损躯啊!   “是。”南宫敖应声。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知道国库空虚是事实了。   “顾二喜入狱的时侯,不是抄出些钱财来吗?”皇太后问道。   “是。”南宫敖想着顾二喜的那点钱财,拿到战场上不够士兵们的几天伙食开支的。   皇太后看南宫敖的脸色,就知道是有多么的缺军饷了。   “叶家富可敌国,皇上想想办法,从叶家那儿弄点出来。”皇太后提醒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深深的叹一口气,要从叶家那弄银子,谈何容易呀!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皇上不要忘了,你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让他拿点钱财出来呀?”皇太后再一次提醒南宫敖,对于叶家不能心软。      ☆、251.第251章 都是为了一个财字      北唐大半的财富都在叶家手里,叶家的金库南宫敖已经查出了一些眉目。   是要强行把叶家的那些财富占为所有,还是想办法让叶家自动拿出来,南宫敖还没有想好。   “皇上!今晚是去哪位主子那儿呀?”芩花问南宫敖。   南宫敖想了想最后确定去胡答应那儿,芩花听说南宫敖要去胡答应那儿,又问道,“皇太后临走的时侯说要让卓宣来伺侯皇上,皇上为何不答应呀?”   南宫敖看着芩花回道,“那卓宣是辽城首富的女儿,此次进宫说是为了躲避辽城的战事,谁又能猜到她进宫的真正用意呀!”   芩花听了南宫敖的说法,觉得南宫敖说的有道理。   南宫敖去了胡静那儿,芩花在养心殿乐的一个清闲,想着给父亲的信,父亲应该收到了。   叶婉歌说芩家当年的案子跟沈家有关系,芩花不明白父亲为何不把沈家给供出来,其实芩花心里对叶婉歌的说词是半信半疑,不是全然相信的,沈家虽然势力宠大,但还没有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要是沈家制造了苏芩两家的冤案,父亲为何情愿坐冤狱,受一世苦也不愿意说出真像,芩花在心中猜测着,盼望着父亲快一点来信解除她的疑惑。   逃出牢房里的顾二喜并没有逃出宫,而是藏在钱百顺的房里。   钱百顺给顾二喜弄了些伤药,对顾二喜说道,“大总管,这都是奴才费尽苦心弄来的伤药,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药,但治伤也管用你先用着,奴才看能不能找个太医给大总管瞧一下伤。”钱百顺对着顾二喜献殷勤。   盘腿坐在榻上的顾二喜,看了一眼面前的伤药,伸手拿过来,一边往身上的伤口上上药,一边说道,“不用给咱家找太医,只要弄点药给咱家就行。”   “是。”钱百顺恭敬的站在一边,不时的抬眸偷瞧着顾二喜。   “外面有什么动静呀?”顾二喜想着他逃了出来,朝庭必定会派人四处通缉他。   “朝庭正在贴布告追捕大总管您!”钱百顺小心的回道。   顾二喜听了一点也没有吃惊,镇定的给自已的伤口上药,上完了药顾二喜对钱百顺说道,“咱家在你这里,你要敢出卖咱家,咱家就要了你的小命!”说着手一伸钱百顺边上的桌子上的一只茶壶就碎成碎片了。   钱百顺看着碎了的茶壶,吓的心里发抖,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大总管放心,打死奴才奴才也不会出卖大总管。”   “咱家就暂且相信你!”顾二喜挑眉说着。   钱百顺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样子,“大总管想吃点什么,奴才给你弄去!”   顾二喜看了他一眼道,“你先替咱家办一件事。”   钱百顺一听顾二喜让他办事,他为难的说,“大总管,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追捕大总管的官兵,而且皇宫里戒备森严,奴才不敢乱走。”   顾二喜瞪了钱百顺一眼,说道,“事成了咱家给你五百两黄金!”   顾二喜一听说五百两黄金,双眼立刻放出光芒,贪婪的说,“大总管让奴才办什么事情呀?”   顾二喜说道,“你去咱家住的地方,在那个屋子里的屋梁上放着一个盒子,你把那盒子取来。”   钱百顺听到顾二喜的吩咐,立刻苦着脸说,“大总管,奴才虽有三角猫的功夫,但奴才没有那本事飞到屋梁上呀?”   顾二喜听了不屑的看了钱百顺一眼,闭上眼睛想了一下说道,“你去把王峰找来。”   “好勒!”钱百顺一听顾二喜让他去找王峰,他立刻应声跑去办。   钱百顺刚走不久,在屋里的顾二喜就听到有人敲门。   顾二喜立刻躲在门后,只听屋外有人喊,“钱百顺,开门呀!”   小尺子在门外喊着钱百顺,只见屋内有灯亮,不见有人应声和前来开门,纳闷的刚想伸手推门,就听到身后钱百顺的声音,“公公,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呀?”   去找王峰的钱百顺回来后,就看到小尺子站在他的门口,他吓的一声冷汗。   小尺子看了一眼钱百顺,又看了一眼亮灯的屋子问道,“钱牢头你这是去哪儿了?”   钱百顺立刻淫笑道,“我这来了一个客人,我刚把她送回去。”   小尺子一听钱百说这他这儿来人了,立刻警觉的问,“什么客人啊?”   钱百顺听了立刻四下瞧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趴在小尺子耳边道,“一个小宫女,奴才玩了几次,滋味不错,要不要给公公也找……”   “你滚一边去!”钱百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尺子一巴掌按着头推到一边去了。   小尺子看着钱百顺那****的样子,说道,“你在这宫里胡不胡来,我管不着,但你要敢坏了皇后娘娘的事情,到时侯可饶不了你。”   “是!”钱百顺应声。   “公公进去坐一会?”钱百顺假意里让小尺子进屋。   小尺子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屋子,想着刚刚钱百顺的话,只觉得心里难受的要作呕,“不进去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公公有话请讲。”钱百顺说道。   “看管好冯嬷嬷,如若你让冯嬷嬷跑了,小心你的小命。”小尺子说道。   “是,请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看管好,她插着翅膀也不跑了。”钱百顺拍着胸脯保证。   小尺子说完看了钱百顺一眼就走了,钱百顺看着小尺子离去的背影,吓的猛拍胸口。   “他来干什么?”小尺子刚走,躲起来的王峰就出现在钱百顺面前。   钱百顺被王峰吓一跳,“你就不能有点响动啊!吓死我了!”钱百顺被走路都没有脚步声的王峰吓个半死。   王峰见钱百顺吓的满头冷汗,说道,“亏心事做多了吧!”   王峰进了屋子,钱百顺刚跟着进去,就被顾二喜喝了出来,“你去外面守门。”   钱百顺看着顾二喜那凶狠的样子,只得乖乖的退出来。   小尺子从钱百顺这儿回了福宁宫,跟叶婉歌回禀事情办好了。   “皇后娘娘,奴才刚刚去钱百顺那儿,觉得钱百顺有些反常?”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钱百顺有反常的地方,立刻问道,“钱百顺哪里不正常了?”   “奴才去的时侯,钱百顺屋内亮着灯,我喊门却没有人应声,钱百顺从外面回来,说是跟一个宫女苟且,送那宫女回去。”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觉得钱百顺那种人跟宫女混在一起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钱百顺那下三滥跟宫女鬼混不是很正常吗?”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宫里因为顾二喜跑了的事情,看管的很严,这个时侯哪个宫里敢违反规定跑去他那儿跟他一起鬼混呀?”   叶婉歌听了,觉得小尺子说的有道理,“那你去钱百顺那儿还没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呀?”   “奴才在门外没有进屋。”小尺子回道。   “派人盯着钱百顺。”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尺子应声。   钱百顺的屋内,顾二喜和王峰正在商量着复仇的大计。   “调查清楚了吗?”顾二喜问王峰。   王峰回道,“好像是皇后娘娘搞的鬼。”   顾二喜一听说是皇后娘娘陷害的他,他立刻目露凶光,“你确定?”   “是!”王峰肯定的回道。   顾二喜听了,又吩咐王峰,“把咱家的那盒子取来。”   “是。”王峰打进宫就跟着顾二喜,为人聪明狡诈深得顾二喜的喜欢,顾二喜对他也很信任,所以把重要的事情都托付给他。   王峰奉顾二喜的命令,去顾二喜住的地方替顾二喜取东西。   顾二喜把钱百顺唤进了屋,钱百顺被顾二喜那吃人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顾总管,有何吩咐呀?”   看着吓的身子发抖的钱百顺,顾二喜开口道,“你怕我?”   “顾总管威风凛凛,奴才是敬畏大总管。”钱百顺谄媚的说道。   “怕咱家就好!”顾二喜威严的说道。   钱百顺站在那躬着身子,不敢抬眸去看顾二喜,心里却把顾二喜这个奄人骂了千万遍。   “刚刚来找你的是福宁宫的人?”顾二喜问道。   钱百顺一听顾二喜问起小尺子,面对凶狠的顾二喜他不敢撒谎,“是。”   “你替皇后娘娘办事?”顾二喜眯眸阴狠的看着钱百顺。   钱百顺听了,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在这宫里只不过是一个小罗罗,任何人都可以指使他办事,所以他圆滑的周旋在这些权势当中。   “奴才不是替皇后娘娘办事,只是福宁宫的小尺子赏了奴才几个酒钱,让奴才看管好冯嬷嬷。”钱百顺说道。   “真的?”顾二喜怀疑的问道。   “当然,奴才就是一牢头,能做的事情也只是在这些犯人身上捞几个酒钱。”钱百顺说道。   顾二喜看了钱百顺一眼,“咱家可以给你银子,但从今以后你只能听命于咱家。”   “是。”钱百顺心喜的应声。   顾二喜看了一眼钱百顺那贪婪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只要钱百顺是为了钱财,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他顾二喜有的是银子。      ☆、252.第252章 皇后的巧嘴      顾二喜听说是叶婉歌设计害的她,他立刻去了福宁宫。   顾二喜进了福宁宫,打倒了两个守门的,径直的闯进了屋子。   守夜的是平儿,平儿见顾二喜闯了进来,“啊!”惊叫一声,人随着惊叫声落而倒地,小远子连呼求声都没来得及喊出来,就被顾二喜打昏在地上。   福宁宫的这几个守夜的被顾二喜一掌一个,打晕在地上。   叶婉歌被平儿的叫声惊醒,立刻从凤榻上坐起身。   “嗖”一声,叶婉歌在黑暗中听到刀峰声,接着脖颈处就有尖锐的冰冷的物体抵着。   叶婉歌借着外室微弱的灯光,看着榻前的蒙面人,“你是什么人?”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的询问声,冷哼一声道,“多日不见皇后娘娘竟然不认识咱家了?”   叶婉歌听出了是顾二喜的声音,出声道,“原来是顾大总管呀?”   “哈!”顾二喜听到叶婉歌称他是顾大总管,一阵狂笑道,“皇后娘娘,咱家现在可是罪臣,哪是什么大总管呀?”   叶婉歌不理会顾二喜自嘲的话,镇定的说道,“大总管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呀?”   “听闻咱家变成了罪臣,都是皇后娘娘的功劳,咱家特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顾二喜说道。   叶婉歌偷瞧了一眼室外,只见室外的那几个守夜的奴才全都倒在地上,很显然是被顾二喜打昏了。   叶婉歌收回目光,说道,“顾总管肯定误会了,本宫和顾总管无冤无仇,甚至还念着顾总管给本宫送鹿肉的好意了,怎么可能去害大总管了。”   “皇后娘娘,你当咱家是蠢货吗?凭皇后的几句巧言就能蒙骗的了咱家?”顾二喜不相信叶婉歌的花言巧语。   叶婉歌看着目露凶光的顾二喜,她没有表现出惊慌害怕,反而镇定自若的跟顾二喜谈判道,“顾大总管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助的尽管开口。”   顾二喜听着叶婉歌哄骗他的话语,说道,“皇后娘娘,为何要陷害我?”   叶婉歌吃惊的问道,“本宫什么时侯害顾总管的呀?”   见叶婉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顾二喜奸笑一声,说道,“皇后娘娘不用撒谎,我来的时侯打探的一清二楚。”顾二喜说道。   “顾总管说这话是要讲凭证的,顾总管说本宫陷害你,你可有凭证呀?”叶婉歌问道。   “沈良的密折,是皇后娘娘让人掉包的吧?”顾二喜问道。   叶婉歌听到顾二喜提起沈良上书南宫敖的奏折,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向顾二喜透露了此事,顾二喜知道是她所为了。   叶婉歌否认道,“不是,大臣们上书皇上的奏折,本宫怎么可能有机会接触了。”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否认抵赖拒不承认,抵在她脖子上的刀用力,叶婉歌立刻觉得脖劲上有针刺般的疼痛。   叶婉歌坐在凤榻,肚子曲的有些难受,脖子上又有顾二喜的尖刀抵着,更觉难受的慌,她的身子往凤榻边挪了挪。   顾二喜见叶婉歌动着身子,沉声喝道,“再动别怪我手里的刀不长眼,伤了皇后娘娘。”   叶婉歌停下动作,看着顾二喜道,“顾总管,本宫坐在这里实在难受,能否让本宫下榻,坐下来好好的和顾大总管商谈商谈?”   顾二喜看了一眼叶婉歌皮球大的肚子,又看叶婉歌坐在那,难受的一口气快上不来的样子,怕叶婉歌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有个闪失,到时侯没有办法威胁南宫敖,“下来吧!”   顾二喜的刀架在叶婉歌的脖子上,叶婉歌慢慢的下了凤榻,拿了一件棉袄披在身上。   叶婉歌下了凤榻,对顾二喜架在她脖子上的刀毫无顾忌,她慢慢的往桌子边走。   走到桌子边上转过身对顾二喜说,“顾大总管请坐!”   叶婉歌过份的镇定让顾二喜心里发怵,总觉得她在耍什么阴谋诡计,他警慎的说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叶婉歌见顾二喜如此的紧张,笑道,“顾大总管何必这么多心了,我一介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加上怀了身子行动笨拙,不要说顾大总管武功高强,就算顾总管三脚猫的功夫,我也不敢在顾总管面前耍花招。”   “你休想逃跑!”顾二喜怕叶婉歌逃跑,出声威胁道。   “顾大总管给我跑,也得我跑的动才行呀?”叶婉歌说道。   顾二喜看了一眼叶婉歌挺起的肚子,加上刚刚叶婉歌从凤榻边走到这里笨拙的样子,顾二喜心里想着,就算给叶婉歌跑,叶婉歌也跑不动。   叶婉歌见顾二喜有所松懈,伸手捏着脖子上丰利的刀刃,轻轻的推离她的脖劲,“顾大总管有话坐下慢慢说。”   说话间叶婉歌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顾二喜怕叶婉歌耍花招,手里的刀虽然没架在叶婉歌的脖子上,但是还举着刀站在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坐在桌子边上,伸手提过桌子上的茶壶晃了晃,见里面有水又拿过茶碗,倒了两碗茶,把其中的一碗推到桌子的另一边,对站在那的顾二喜说道,“顾总管请喝茶。”   顾二喜看着临危不惧的叶婉歌,又看了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走到桌子的另一面坐下。   顾二喜坐下后,把手里的刀放在椅子边上,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坐在那的两个人,一点也没有了刚刚的剑拔弩张,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喝着茶。   坐在那的叶婉歌,心里想着她不是顾二喜的对手,宫里值夜的人又都被顾二喜打晕了,此时唯一能脱离虎口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别人来救她。   叶婉歌一边盼望着有人来救她,一边盼望着被打晕的奴才里能有人醒过来,好有个人接应她,她拖住顾二喜,那个人去报信。   叶婉歌端着茶碗假装喝茶,目光却向外室倒在地上的那些奴婢看去。   顾二喜喝了一口茶,把茶碗放在桌子上,目光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端着茶碗,小口小口的抿着假装喝茶,她报着敌不动她不动的心态来面对顾二喜。   在强敌面前,斗不过逃不了,只能随机应变。   顾二喜见叶婉歌捧着茶碗堵在嘴上不开口,他沉不住气开口道,“皇后娘娘,沈良那密折是娘娘做了手脚调包的吧?”   叶婉歌见顾二喜重提那密折之事,她放下茶碗,哀叹一声道,“顾大总管这么聪明的人,为何这么一点事情都看不透了?”   “嗯?”顾二喜不明白叶婉歌说这话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顾大总管跟本宫可有仇呀?”叶婉歌问道。   “没有。”顾二喜回答。   “那本宫有什么动机要去陷害顾大总管呀?”叶婉歌问道。   顾二喜想了想,想不出叶婉歌有要害他的动机,摇了摇头。   “一没仇,二没冤,我为什么要去害顾大总管呀?”叶婉歌反问道。   顾二喜回道,“那密折是怎么一回呀?”   “什么密折呀?”叶婉歌问道。   “沈良上的密折,说是被人从中作了手脚,到了皇上手里变成了参奏咱家的密折。”顾二喜说道。   叶婉歌冷静的回道,“既然是沈良上的密折,那顾大总管就要去问沈良是怎么一回了。”   “沈良说是皇后娘娘从中从了手脚。”顾二喜说道。   叶婉歌听了顾二喜的话哈哈大笑,那笑声在这死寂的夜里回荡着,跟恶鬼在夜里的鬼哭狼嚎声一样。   叶婉歌笑了一会后,停下来看着顾二喜道,“顾大总管难道不知道沈良跟本宫有仇冤吗?”   顾二喜听叶婉歌这么说,回道,“知道。”   “顾大总管既然知道,那就应该能想到沈良是想挑唆顾大总管来对付我,想利用顾大总管杀了我。”叶婉歌说到这顿了顿又说道,“沈良想借刀杀人,顾大总管没看出来吗?顾大总管这是被沈良当了枪使,反过来不但不去怀疑沈良的用心,还感谢沈良,难道顾大总管还想对沈良行三叩九拜之礼答谢他不成?”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的嘲讽之意,张口道,“我……”顾二喜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辩解了。   沈良说是叶婉歌做了手脚,叶婉歌说是沈良想借刀杀人,顾二喜实在不知道该相信谁。   “沈良和沈如慧父女两个,对我对叶家都有很深的仇冤,当然会利用一切的机会来报复,顾大总管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吗?”叶婉歌问道。   “是。”顾二喜应声。   “沈家父女两个人的为人,想必顾大总管已经了解的很透澈了!苏芩两家的下场顾总管也看到了,顾总管可以想一想,出卖顾总管的到底是沈家还是我叶婉歌!”叶婉歌故意说出苏芩两家做了沈良替死鬼的事情,以便扰乱顾二喜的思绪。   顾二喜听了叶婉歌的话,正在凝神思考着,还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又听叶婉歌说道,“沈权做了沈良的替罪羔羊,我想沈权是怎么死的,顾大总管比任何人都清楚。”      ☆、253.第253章 罪恶之夜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说起沈权,一颗心开始发凉,对叶婉歌的怀疑慢慢消失。   沈权的死不是畏罪自杀,而是顾二喜奉了沈良的命令派人去杀了沈权灭口。   叶婉歌见顾二喜相信了她的话,又说道,“顾大总管现在不相信没有关系,迟早有一天顾大总管会相信我的话。”   顾二喜抬头看向叶婉歌,“皇后娘娘没骗我?”   叶婉歌见顾二喜开始相信,说道,“我如若骗顾大总管,凭顾大总管这么好的伸手,可以随时来取我的性命。”   “好。”顾二喜站起来,激动的说道,“要是咱家发现皇后娘娘骗了咱家,咱家定不会让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龙种有见天日的那一天。”   “好!”叶婉歌出声,像是跟顾二喜做了约定般。   顾二喜看了叶婉歌一眼,手一伸刀握在手里,嚯一声,内室连接外室的门帘被顾二喜斩断,那珠连哗啦啦的落满地。   “皇后娘娘要是敢骗我,这就是皇后娘娘的下场。”顾二喜再一次出声威胁。   叶婉歌看着凶狠的顾二喜,又看了一眼被斩断的,只剩半截线挂在门上的帘子,点了点头连话都赖的跟顾二喜说了。   顾二喜离开后,叶婉歌立刻无力的用手支撑着桌子,等狂跳的心恢复了平静后,才走到外室,唤醒几个被打昏了的奴才。   几个奴才醒后,平儿看着叶婉歌紧张的问道,“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叶婉歌回道。   醒来的小远子反应过来逃跑的顾二喜来了这里,立刻往外跑道,“奴才去叫人来抓顾二喜!”   “站住!”叶婉歌见小远子要把顾二喜来过这里的事情传出去,立刻出声喝住小远子。   跑到门边的小远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叶婉歌。   “顾二喜人都跑了,你这会再出去叫已经迟了!”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说顾二喜人跑了,不用再派人追了,小远子想着顾二喜这次来让他跑了,多叫些人手来等他下次再来的时侯把他抓住,“奴才叫些人来保护皇后娘娘,以免顾大总管再来。”   “不用了。”叶婉歌说道。   小远子站在那,想不通叶婉歌为什么不派人去抓顾二喜。   叶婉歌对着小远子说道,“你去把小尺子叫来。”   小远子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没敢多问,听叶婉歌的命令去叫小尺子。   叶婉歌让平儿把屋内收拾一下,平儿看着落满地的珠子,担忧的问叶婉歌,“皇后娘娘,那个老贼没伤害你吧?”   叶婉歌看坐在地上捡拾珠子的平儿,知道平儿为什么这么担忧,“没有,老贼只是下手斩断了珠帘而已。”   平儿听了拍了拍胸脯,“吓死奴才了,那老贼一掌一个就把我们都打晕了,兴好那老贼没有对皇后娘娘下毒手。”   叶婉歌见平儿瞪大眼睛,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安慰道,“放心,本宫毫发未伤。”   平儿听了,这才放心的继续捡拾地上的珠子。   小远子跟在小尺子后面进屋,伸手捂嘴打了一个哈欠,叶婉歌看着困意未消的小尺子,对他招了招手,“小尺子,到本宫面前说话。”   小尺子被小远子从被窝拽了起来,笨嘴笨舌的小远子没有告诉小尺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拖着小尺子就走,小尺子进了屋,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睡意醒了大半。   走到叶婉歌面前,小尺子看着地上撒落的珠子,问道,“这是怎么了?”   叶婉歌寥寥几句,跟小尺子说了经过,吩咐道,“顾二喜信了我的话,现在知道真像的冯嬷嬷不能留了,你去牢房一趟,让冯嬷嬷闭嘴。”   叶婉歌命令一下,小尺子就急急的去办,刚转过身叶婉歌又叫住他,“等等!”   小尺子回过身来,以为叶婉歌还有重要的事情未交待,“皇后娘娘还有何事要吩咐呀?”   叶婉歌又小声说了几句,小尺子点头把叶婉歌交待的话记在心里。   小尺子踏星而去,叶婉歌看了一眼消失在清浅月光中的小尺子,想着今晚又是一个罪恶的夜晚。   平儿收拾好后,叶婉歌对着屋内的奴才交待道,“顾总管来这里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得泄漏半个字!”   几个奴才点头,有了皇后娘娘的交待,谁也不敢向外吐露半个字。   叶婉歌见天还早,吩咐道,“本宫再睡一会,你们也到外室坐着歇一会。”   叶婉歌体谅这些奴才的辛苦,夜里面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也不会麻烦这些奴才,所以值夜的奴才大多数都可以在外室的板凳上坐着眯一夜。   叶婉歌上了凤榻,睡在榻上有些辗转难眠,担扰前线的曹天岳,又忧心不听劝一意孤行,要和南宫敖决一死战的三王爷,还有那纷乱的战事。   躺在凤榻上的叶婉歌思绪万千,竟然不知道先去解决哪一件好,思虑过重也没有影响一个母亲的睡眠,叶婉歌想了一会就沉沉睡去。   天一亮,叶婉歌洗濑好用早膳的时侯,小尺子向叶婉歌回禀说昨夜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好让她放心。   冯嬷嬷闭上了嘴,叶婉歌这下可以安心的用早膳。   用完了早膳,等嫔妃们请过安后,叶婉歌就去了养心殿。   叶婉歌到了养心殿,南宫敖已经去上朝了,芩花把南宫敖的脏衣服送到洗衣房去洗,还没有回来。   小虫子站在院子里剪花枝,叶婉歌看着外面温暖的阳光,也没有往屋里走,而是挪了几步看着小虫子剪花枝。   “皇后娘娘,你还是去屋里歇着吧!”小虫子看着挺着个大肚子,站着挺费劲的叶婉歌说道。   “不碍事,站在这晒晒太阳也挺好。”叶婉歌又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自打进宫她就没享受过晒太阳闲聊的日子,今天她心血来潮,想晒晒太阳闲聊。   小虫子熟练的剪着花枝,叶婉歌说道,“不是有专门的园丁吗?怎么是你在修剪这些花枝了?”   小虫子回道,“伺侯园子的奴才年龄大了,今天又恰巧生病了,奴才替他把这活给干了。”   叶婉歌见小虫子长的眉清眸绣,心思又善良想着这样乖巧的孩子,怎么就被送进宫当了太监了,“老家是哪里呀?”   “辽城!”小虫子想着最近辽城的战事,脸上染上了几分担忧。   “辽城,正在发生战事的地方呀!”叶婉歌轻声说着。   “嗯。”小虫子脸上的笑意全无了,满脸的忧愁。   叶婉歌明白,是个人都有思乡念乡之情,更何况家乡还有兄弟姐妹和亲人在,就更是多了一份牵挂。   “你不用太担心,发生战事的边界离辽城还有一段距离。”叶婉歌安慰道。   “皇后娘娘不用安慰奴才,奴才的家人都是种田的贫农,是贱命一条,不是因为打仗死了,也会因为饥荒饿死,亦或是因为生病病死。”小虫子悲苦的说着。   叶婉歌听了小虫子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朝庭上那些王公大臣上奏的都是些国富民安的折子,没有一个人不说奉承之词而说实话,替这些黎民百姓解除生活上的困难。   “皇后娘娘来了!”芩花从洗房回来,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正在为辽城的百姓担忧,听到芩花的声音立刻敛了思绪,“回来了!”   芩花点点头,把叶婉歌往屋里让,“皇后娘娘进屋里坐吧!”   “不了!”叶婉歌拒绝道,“今天,本宫想在外面晒晒太阳聊聊天。”   芩花见叶婉歌不肯进屋,对着身后的奴婢吩咐道,“你们去弄些茶水糕点来。”   奴婢听命去屋里弄茶水,芩花示意叶婉歌去石桌边坐。   叶婉歌往石凳边走,芩花又跑屋里拿了一个座垫,给叶婉歌垫在冰冷的石凳上。   “给芩大人去信了没有呀?”叶婉歌问道。   “前些日子就写了信过去,估计这几日就应该有回信了。”芩花回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坐在那跟芩花闲聊了一会。   南宫敖下朝回来见叶婉歌和芩花坐在院子里聊天,他也抬脚往叶婉歌身边去。   叶婉歌起身给南宫敖行了礼,南宫敖示意叶婉歌坐下。   “皇上,今儿下朝早啊?”叶婉歌看了一眼太阳,判定没到巳时说道。   南宫敖见叶婉歌提起他早下朝,他的神情立刻变得阴郁了起来,刚刚脸上的那强装的笑意也在瞬间全无了。   叶婉歌瞥见南宫敖神情的变化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喝着茶。   芩花也看到了南宫敖情绪的变化,只是碍于叶婉歌在场,她不好表示关心。   南宫敖坐下,思忖了片刻说道,“朕今天接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南宫敖话一落,叶婉歌心里咯噔一下,“是哪边吃了败仗吗?”叶婉歌怕是两处战事,有一处败了连忙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看向芩花,芩花疑惑的看着南宫敖。   “那是什么事,让皇上如此的不高兴呀?”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看着芩花,“是关于芩大人的!”   “家父怎么了?”芩花问道。   看着情绪激动的芩花,南宫敖越发的说不出口了!      ☆、254.第254章 神秘的钥匙      芩花着急的等着南宫敖开口,南宫敖却话说到一半停下来。   看着南宫敖沉默不语,这让芩花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   叶婉歌也看出来了,南宫敖都觉得难以开口的事情,那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芩花着急的看着南宫敖,“皇上,家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芩花开口询问,南宫敖知道瞒不住,他开口道,“芩大人积劳成疾,不幸病逝了!”   芩花听了还算镇静,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淡淡的哀伤,没有亲人去逝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   叶婉歌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芩花的父亲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芩花去信问沈家事情的时侯死了,她觉得这事情很蹊跷。   “朕命人把芩大人的尸骨送回来了,现在正在途中,不日就会抵达都城。”南宫敖心情沉重的说着。   “谢谢皇上。”芩花小声道谢,也许是过早的分离,让这份亲情变得淡薄,也许是芩花本就是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所以芩花对父亲去逝的消息没有过激的反应,除了满脸悲伤外,一切都还算好。   “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先下去了!”芩花心里像被利箭刺穿般难过,但她忍着心里的难过强装镇定。   “下去吧!”南宫敖知道这个时侯芩花需要休息,所以让她退下休息。   芩花走后,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前方的战事如何呀?”   叶婉歌主要是想打听一下曹天岳的消息,又不好直接打探,只得把两边的战事都问一下,以示她也在忧心国事。   南宫敖听了神情更加的凝重,抿了一下唇,半晌才道,“战事吃紧,军饷紧缺。”谬谬几个字,道出现在的困难。   “南昭的军队还步步紧逼吗?”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胡通和南昭军队几次交手,战况非常惨烈,他们虽有千军万马在手,却应对的力不从心。”南宫敖说道。   “皇上不是派了沈大夫送粮草过去了吗?”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愁惆的回道,“沈大夫虽然就近调了粮草过去,但那边的战况不好,怕是一场持久战,现在最缺的就是军饷,如若曹天岳在那边打持久战,那么朝庭必需给予充足的粮草和兵器。”   叶婉歌听了垂眸思索,一场战争耗费的是大量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如若打持久战,这些所需又怎么才能源源不断的供给了。   想到这叶婉歌瞥到小虫子的身影,又想到边关的那些受战事连累受苦的黎民百姓,“皇上,纷乱的战事最苦的便是那些百姓,皇上是否有办法尽管打赢这场仗,结束战争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   南宫敖若有所思,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朝庭已经无人可用了!”   叶婉歌也知道北唐除了一只曹家军,便再无能抵卸外敌的军队了,如今曹家军一分两下全部在外应战,战场上再要增援,只怕到时侯会是无人可派的悲惨境地。   “朕近来多事烦扰,两边的战事打的越久,对我们越没有利,我想集中力量,把曹虎大将军调往辽城那一带,让他去跟南昭人对战,等胜了再去东北边关支援五王爷。”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回道,“对战事臣妾不懂,不敢妄自插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闪过一丝失望,没有一人能替他分担重担。   他看着叶婉歌幽幽的说道,“顾二喜逃出了牢房,皇后要小心一些,以孩顾二喜狗急跳脚伤害皇后。”   “是。”叶婉歌心里想着顾二喜昨夜去了福宁宫,按照她推测顾二喜必定没有逃出这皇宫,肯定是躲在这宫里的某一个地方。   叶婉歌在想着顾二喜的事情,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几次张口又欲言又止。   堂堂的一国之君,那些话真的让他说不出口,可是形势紧急,如若解决不了战事所需,那么他这个皇帝丢的可就不是面子了,而是北唐的整个大好河山。   “皇后,战事所需的军饷,依皇后看该如何解决呀?”南宫敖最终还是有些尴尬的说出了口。   叶婉歌听到军饷两个字就直接跟钱财划了等号,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如若这军饷不能及时到位,那么曹天岳必定有危险,可要想酬集到这么多的军饷,又该到哪里弄了!   叶婉歌思忖了片刻,说道,“缩少开支,宫里的各个主子月钱减半,王公大臣的奉禄减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神色慢慢的变得阴冷了起来,就算按照叶婉歌这个方法,那最后省下的银两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决军饷所需的大缺口。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道,“臣妾出嫁的时侯,家母陪了些钱财给臣妾,臣妾愿意拿出来充足军饷。”   叶婉歌这么说无疑是堵死了南宫敖的路,所以南宫敖什么都没有说,把在舌尖上打转的话悉数嗯了下去。   叶婉歌离开养心殿的时侯,对小虫子说,让小虫子去安慰一下芩花,同时也对小虫子说,如若想把父母兄弟姐妹接到都城来,她可以帮忙。   面对叶婉歌的好心,小虫子拒绝了,只说他家人是死是活都是他家人的命,皇后娘娘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叶婉歌回到福宁宫,小尺子回禀说,“皇后娘娘,钱百顺说失了声的冯嬷嬷在牢中闹的很厉害。”   “闹就让得闹吧!一个哑巴能闹出什么事端来!”叶婉歌不在意的说道。   因为顾二喜的关系,叶婉歌昨夜让小尺子给冯嬷嬷下了失声的药,冯嬷嬷这辈子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今早洗衣房的雨珠去看了冯嬷嬷,冯嬷嬷好像交了一封信给雨珠。”小尺子说道。   “信了?”叶婉歌问道。   “已经让小远子去取了。”小尺子得到消息后,就坏心眼的让雨珠喜欢的小远子去取信。   叶婉歌在椅子上坐下,“可放出消息说是沈如慧的人做的手脚吗?”   “奴才一切都是按娘娘交待的去做的,一切都办好了。”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让小尺子去给冯嬷嬷下毒,小尺子下了毒后就放出消息说是沈如慧要杀人灭口。   那让人失声的果丹沙沈如慧那儿就有,所以叶婉歌才让小尺子给冯嬷嬷下毒后,栽脏陷害给沈如慧。   被成哑巴的冯嬷嬷像发狂的野兽,在牢房里撒吼着,扯着脖子鬼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得到消息说沈如慧派人毒哑了冯嬷嬷的顾二喜,不顾身上的伤去了长寿宫。   长寿宫里,秋香按照沈如慧的吩咐去处理那些毒药,秋香在后院的一颗枇杷树下挖了一下坑,把那些毒药都埋在树根地下。   秋香的一举一动,都被躲在楷杷树不远的无花果树上的顾二喜看在了眼里。   顾二喜等秋香走后,就动手挖开了那个坑,见坑里埋的是各种各样的毒药,还有一个插满针的人偶后,顾二喜把那些毒药都装在口袋里带走了。   钱百顺的屋内,顾二喜仔细的看完了那些毒药,发现这些里面有毒哑了冯嬷嬷的果丹沙后,顾二喜彻底的相信了叶婉歌的话,李嬷嬷的死是沈家为了杀人灭口,他的牢狱之灾也是沈家为了杀他灭口而为。   顾二喜入了狱招出了沈良,虽然沈良入狱了,可沈良进大牢像走过场一样,进去坐了几天就被放了出来,反而所有的罪名都落在他的头上,顾二喜想着这些事情,把敌对的矛头由叶婉歌转向了沈家。   顾二喜从屋梁上拿下他的宝贝盒子,看着里面的钥匙,想着一定要拿到剩下的三把,只有拿到那三把钥匙,他才能独吞那堆成山的财富。   福宁宫内,叶婉歌正在为南宫敖缺军饷的事情发愁,八王爷却悄然而至。   “皇后娘娘,想谁想的这么出神啊?”八王爷摇着扇子,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说道。   叶婉歌已经习惯了八王爷的神出鬼没,所以看到他后并不吃惊,“八王爷这次前来又是是为何事呀?”   八王爷一双黑眸带着笑意,“为皇后娘娘解忧来了。”   看着八王爷那神秘的样子,叶婉歌知道八王爷定是为了什么大事情来的,“谢谢八王爷!”   八王爷看着都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就道谢的叶婉歌笑道,“都不知我是所为何事而来,你就谢我,为时过早了。”   叶婉歌笑而不语,静等八王爷说出来意。   “顾二喜逃出宫了,他正在找谷水村地下金库的钥匙。”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了大吃一惊,“谷水村金库的钥匙?”   “是。”八王爷摇着扇子坐下。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说是金库,她立刻想到里面肯定是金银成山,“是谁的钱财?”   “脏款。”八王爷吐出两个字。   叶婉歌立刻明白那是什么脏款,“是走私盐的脏款?”   八王爷点头,叶婉歌又问道,“那钥匙都在什么人手里呀?”   八王爷摇了摇头,“顾二喜那儿有一把,我猜沈良那儿也有,至余有几把我还没搞清楚,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至少有两把。”      ☆、255.第255章 密信      叶婉歌听说目前确定有两把钥匙,问道,“沈良和顾二喜各有一把吗?”   “是!顾二喜正在想办法找沈良那把钥匙。”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一听说顾二喜再找那把钥匙,她立刻说道,“顾二喜是要把那里面的银两占为已有。”   “顾二喜的目的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八王爷说道。   八王爷的话又让叶婉歌添了一件烦心的事,一个一个虎视眈眈的都在盯着龙椅,没有一个人看到快要国破家亡的天下苍生。   “八王爷,帮帮北唐吧!”叶婉歌出声说道。   八王爷听了一直在手里摇着的扇子停下来,神情变得认真严肃了起来。   叶婉歌的话落许久,也不见八王爷回答,她抬眸看向八王爷,一双黑眸写满了期待。   过了许久八王爷才幽幽的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来帮助北唐。”   面对八王爷的拒绝,叶婉歌急急的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叶婉歌话一出口八王爷就知道她的用意,她是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就拒绝她的请求。   “八王爷,有救天下苍生的本事就请八王爷救救这些受苦受难的苍生,让这些黎民百姓免受流离失所之苦吧!”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拯救天下苍生的本事在下没有。”说到这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帮皇后娘娘的本事到是有一些。”   叶婉歌见八王爷愿意帮助她,立刻说道,“八王爷能否先帮我找到那几把钥匙?”   叶婉歌要找金库的钥匙,八王爷当然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那金库里金银成山,只要拥有了那金库,北唐现在短缺的军饷将迎刃而解。   “皇后娘娘想要用那金库来解决军饷的问题,只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见她的心思被八王爷猜到,又听到他说等着那金库里的银两解不了燃眉之急,问道,“那依八王爷看该怎么办?”   “北唐大半的财富在哪里,皇后娘娘比我清楚,更明白皇上对那笔财富的觊觎,与其让人刀架在脖子上拿出来,那为何不自发自愿的拿出来,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声。”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了八王爷的话,神情呆滞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才明白八王爷的意思。   皇上对叶家财富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又正是缺钱财的时侯,如若叶家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侯,还不把那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的钱财拿出来,那就等着跟国一起亡吧!   “曹天岳和胡通恐怕会战败,到时侯北唐无人可派,皇上必定会亲自出战。”八王爷说完就跃上屋檐离开。   看着八王爷消失的身影,叶婉歌再一次陷入沉思,八王爷说南宫敖会御驾亲征讨伐南昭。   事情太多,一时间让叶婉歌有些不知所措,她抚着发疼的额,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难受。   不日,芩花父亲的尸骨运达都城,南宫敖准许芩花出宫两日安葬芩父。   叶婉歌在芩花出宫前,特地来养心殿给芩花送了银两。   芩花攥着手里的银两对叶婉歌说,“谢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握着芩花的手,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芩花含泪点头,小虫子默默不语的陪在芩花身边,心情看起来比芩花还沉痛。   芩花由小虫子陪着出宫葬父,叶婉歌虽对芩父的死报有怀疑,便没有在这个悲痛的时刻提出疑问。   看着双手负在背后站在那的南宫敖,看着那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皇上那落寞的身影,叶婉歌明白南宫敖在忧愁什么。   南宫敖转过身来,看着叶婉歌主动的说,“皇后,南昭军队步步紧逼,曹天岳和胡通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南宫敖的意思是再不支援边关要沦陷了,叶婉歌听了也是心急如焚的看着南宫敖,“皇上,可有对策呀?”   “我已下令让沈良带着一对人马绕到敌军后方,进行前后夹击的攻防战了。”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低头沉思着,南宫敖又说道,“如若战败,朕就要亲自上战场!”   叶婉歌早就从八王爷那儿知道,南宫敖会亲自上战场的事情,所以听南宫敖说出要去战场的话,她一点也不吃惊。   南宫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叶婉歌开口打断,“明日臣妾想回丞相府一趟。”   “好!”南宫敖这回没有阻拦叶婉歌回丞相府,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叶婉歌回丞相府的目的南宫敖心里一清二楚,能不能维持良好的君臣关系,都要看叶婉歌此次回丞相府的结果了。   回到福宁宫后,叶婉歌就对几个奴才说明日要回丞相府。   小蝶一听说要回丞相府,高兴的手舞足蹈,“真是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府了!”   小尺子看着听说要回丞相府,乐的合不拢嘴的小蝶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小蝶是跟着叶婉歌从丞相府来的,所以对丞相府有很深的感情,而其他的几个奴才都是叶婉歌进宫后跟着叶婉歌的,所以对丞相府没有什么感情,回不回丞相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显得并不如小蝶那样兴奋。   “皇后娘娘,我们明天回丞相府,要带些什么东西回去啊?”小蝶站在叶婉歌面前兴奋的问道。   小蝶那高兴的样子,像是一个思家许久要归家的孩子,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回去。   看着小蝶高兴的样子,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此次回府是带着艰巨的任务回去的,不是回去探亲叙旧。   “什么都不用带。”叶婉哥说道。   小蝶一听说什么都不带,立刻急了,“那不行,皇后娘娘,小少爷喜欢吃糕点,让厨子做些好吃的糕点带给小少爷吧!”   叶婉歌听小蝶说要带些糕点给她弟弟叶承宣,她笑道,“好!”   想起才十来岁的弟弟,叶婉歌又勾起了她上一世的痛苦的记忆,上一世沈如慧把她才十来岁的幼弟阉了送进宫当了太监,这一事她虽护的艰难但至少现在叶家还安全的健在。   小蝶去张罗着给叶承宣小少爷准备糕点了,叶婉歌却靠在窗前凝眉沉思,想着此次回去父亲会如何的暴跳如雷。   养心殿,周强把手里的信呈给南宫敖,“皇上,截获一封密信。”   叶婉歌放下手里的折子,接过来撕开了一看,上面的内容让南宫敖勃然大怒,把手里的信揉成团摔在书桌上。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周强看着桌子上的纸团问道。   “这是沈良跟南昭国丞相宋轸来往的信件。”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周强一听说这是沈良和南昭国丞相来往的信件,立即感到事情不妙,“沈大夫叛国了?”   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间谍,他居然做起了通敌叛国的间谍了!”   听南宫敖说沈良是通敌叛国的间谍,周强立刻觉得大事不好,“皇上不是让沈大夫带兵绕道敌人的后方了吗?要不要召沈良回来?”   南宫敖摆了摆手,“来不及了!”   “皇上下令让曹天岳把沈大夫抓回来吧!”周强说道。   曹天岳和胡通正在紧急准备战事,这个时侯就算沈良带兵投奔了南昭,也不能打乱作战的计划。”南宫敖说道。   “皇上,给沈大夫飞鸽传书,把沈大夫召回来吧?”周强觐言道。   “召回来,召他回来做什么?让他继续做南昭的间谍,还不如让他死在战场上。”南宫敖说道。   周强听到南宫敖的话彻底的蒙了,战事吃紧南宫敖还让沈良那个间谍留在战场,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周强虽心中有疑惑,但碍于南宫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再多问。   南宫敖因为周强截获的密信,心情非常遭糕,加上芩花又不在身边,所以南宫敖憋了一肚子怒气,失眠了一夜。   天一亮,叶婉歌就坐凤辇前往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叶婉歌下了凤辇就看到叶承宣飞扑向她,小蝶眼疾手快的抱着叶承宣,“小少爷,小心一点。”   “姐姐!”在小蝶怀里的叶承宣挣脱开小蝶的怀抱,跑到叶婉歌面前。   “承宣!”叶婉歌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   “姐姐,你的肚子鼓鼓的里面装了什么呀?”叶承宣看着叶婉歌的大肚子惊奇的问道。   叶婉歌笑了笑,“里面是龙子。”   叶承宣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上官红丽看着儿子说道,“承宣,先让姐姐进屋。”   叶承宣立刻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往屋里拉,“走,姐姐快进屋。”   叶婉歌任由叶承宣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上官红丽怕叶婉歌摔倒,伸手分开叶承宣握着叶婉歌的手,“承宣,你不要拉姐姐,让姐姐自已走。”   叶承宣看着娘亲,“娘,姐姐肚子里有龙子,龙子是要做皇上的,我也要做龙……”   叶承宣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上官红丽捂住了嘴,“承宣,不得胡言乱语。”   被上官红丽捂住嘴的叶承宣,吓得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停的点头。   “娘,你快放开承宣,她的脸都瞥红了。”叶婉歌看着叶承宣瞥红的小脸说道。      ☆、256.第256章 丞相夫人的私藏      上官红丽放开叶承宣,叶承宣立刻挣脱开母亲的手,跑到姐姐身边,“姐姐救我!”   “你这小子!”上官红丽看着叶承宣玩皮的躲在叶婉歌身后,竖起巴掌威吓叶承宣。   叶婉歌看着弟弟开心嬉戏的样子,嘴角也扬起笑容。   “承宣,别胡闹。”叶昌宇看着玩皮的儿子,出声呵斥道。   叶承宣向来怕叶昌宇这个威严的父亲,听到叶昌宇的声音叶承宣立刻老实的跟在叶婉歌的身边。   一家人进了屋,小蝶拿出给叶承宣带的糕点,叶承宣津津有味的吃着。   叶昌宇看着叶婉歌说道,“近来边关战事吃紧,皇上忧心重重,你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回府了?”   叶昌宇这么问,自然让叶婉歌想到,很可能他已经知道了她回来的目的,于是她说道,“小蝶,带小少爷到外面玩去。”   小蝶见叶婉歌吩咐她带小少爷出去,立刻端着那糕点盘子,对叶承宣说,“少爷,奴婢带你到外面吃。”   有好吃的叶承宣自然是乖巧的跟着小蝶出去。   待叶承宣出去,叶婉歌看着叶昌宇道,“爹、娘,近来北唐因为打仗,国库快要消耗一空了。”   此话一出,不要说叶昌宇就连上官红丽,这个一直呆在家中的见识短的良家妇女,都知道叶婉歌这话的意思了。   叶昌宇没有出声,到是上官红丽心疼女儿般似的问道,“歌儿在皇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吗?要是缺银两打发个奴才来相府拿便是。”   叶婉歌听到上官红丽的话,心中升起愧疚之情,“娘,女儿过的很好!”   叶昌宇神情沉重的坐在那,视线虚无的看着正前方的某一处。   见叶昌宇不出声,叶婉歌说道,“爹,叶家的财产世人觊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说叶家富可敌国,如若在这个时侯叶家不拿出来支持国家,不要说皇上不会放过叶家,就连北唐的黎民百姓估计也不会放过叶家。”   一但战争失败,国破家亡,天下大乱以后烧杀抢掠的事情发生,富可敌国的叶家不可能独守天下财富,所以叶婉歌想着与其等着到时侯被贼人所抢,还不如现在拿出来拯救国家,拯救天下苍生。   叶昌宇继续沉默不语,不发表任何意见,上官红丽却说道,“歌儿,叶家是有些财富,但这财富是你外公凭着自已的能力赚来的,不是他南宫家赠予的,所谓虎口难填,今儿给了,明儿再伸手再给,后儿再伸手给还是不给,要是给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要是不给惹怒了圣上,叶家还是难逃一死。”   上官红丽说的有道理,叶婉歌也明白****难填,但现在国家处与为难之中,皇上又对叶家的财富虎视眈眈,如若不痛快的奉上,只怕皇上会硬来。   “皇上对叶家财富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了,朝野上下都说为父吝啬,有万贯家财却不懂挥霍享用,不是为父憨傻,而是父明白这万贯家财是祸害,江湖上的毛贼惦记着,朝庭上的大臣嫉妒着,皇上更是虎视眈眈。”叶昌宇无奈的说道。   “那就散尽这千金财吧!唯有这样才能让,打叶家钱财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打消恶意!”叶婉歌说道。   “世人皆传叶家富可敌国,就算真的散尽了,世人又哪里会相信叶家的钱财散尽了?”叶昌宇无奈的说道。   上官红丽接言道,“歌儿,皇上让你回来要多少银两呀?”   叶婉歌听到母亲的话,难言的开口,“娘,军饷耗费所需,哪有一个准确的数目了。”   上官红丽一听是个无底洞,生气的说道,“皇上也太贪心了,北唐的大好江山是他南宫家的,他却要用我叶家几辈人的血汗钱去换。”   上官红丽对南宫敖的此举非常不满,叶昌宇的心里也是非常不满,但叶昌宇明白臣斗不过君的道理,所以不敢对南宫敖的此举做出过份明显的反抗。   叶婉歌的心思也是一样的,就连八王爷都知道此次叶家必须得拿出银子来,才能取得一时的安稳,叶婉歌当然不敢冒险不拿这银子。   “这真是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啊!谁叫我们叶家声名在外了!”叶婉歌无奈的说道。   叶昌宇想了半天幽幽的说道,“我要告老还乡,远离这个事非之地。”   “老爷!”上官红丽听说叶昌宇要告老还乡,远离这个事非之地吃惊的叫道。   “伴君如伴虎,现在皇上打的是我们叶家银两的主意,日后恐怕就要打我们叶家脖子上的脑袋的主意了。”叶昌宇一针见血的说道。   叶婉歌当然赞成叶昌宇告老还乡的决定,远离这个事事非非的都城,就算不回老家,找一个山明水绣的地方颐养天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爹,你若有此想法也是好事。”叶婉歌说道。   上官红丽一听说叶昌宇要告老还乡,脸上立刻写满担忧,“老爷,我们走了,歌儿怎么办?”   叶婉歌见上官红丽担忧她,不等叶昌宇开口,她就说道,“娘,我能照顾好自已。”   上官红丽听叶婉歌这么说,眼圈立刻红了,上官红丽明白如若叶昌宇辞官还乡,那么南宫敖定不会放过叶婉歌,会把对叶家的所有恶气都撒在叶婉歌身上。   “老爷,皇上对叶家的钱财起了歹心,就算你辞官还乡,也不会让皇上打消这歹念。”上官红丽说道。   叶昌宇满面愁容,一时间屋内的几个人心情都变得沉静了起来。   叶昌宇起身离开这气氛压抑的屋子,叶婉歌看着叶昌宇离开她站起来,“爹!”   “你让他出去放松一下心静。”上官红丽阻止迈着脚步要去追叶昌宇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站在原地,心情复杂的看着叶昌宇微躬的背影,心里是一阵心酸。   贵为皇后的她不能给叶家带来一点荣耀,反而连累叶家,她心里有着深深的愧疚之意。   “娘!”叶婉歌敛了沉重的神情,转而又笑脸面对上官红丽。   上官红丽看着女儿强装的欢颜,也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歌儿,再过两个月龙子就要诞生了,我的歌儿也要做母亲了!”   “娘,女儿长大了,不用娘再担心了。”叶婉歌怕上官红丽担心她在宫里的生活,安慰上官红丽道。   “你就是到了八十岁也还是娘的女儿,在娘的眼里也是个需要人疼的孩子。”上官红丽说道。   叶婉歌眉眼带笑,“娘,女儿从宫里回来,什么都没给娘亲带。”   “娘什么都不需要,只要看到你平平安安的就行。”上官红丽深知宫里的尔虞我诈,所以自打叶婉歌进宫她每天都提醒吊胆的,深怕叶婉歌在宫里有个什么意外。每天吃斋念佛祈求佛祖能保佑女儿平安无事,现在看到叶婉歌平安无事的站在她的面前,她心里是非常激动的。   “娘!”叶婉歌紧紧的握住上官红丽的手。   母子俩人都红了眼眶,叶婉歌对上官红丽说,“娘跟爹一起离开都城,女儿聪明伶俐在宫中定能站稳脚跟。”   “歌儿不用为此事担心,如若皇上不愿意放过我们,我们逃到哪也躲不过。”上官红丽说道。   “娘,女儿肚子里的这个是龙子,等龙子诞生了,女儿在宫中的地位就更稳固了,到时侯皇上就算看在龙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再为难我,娘尽管放心的跟爹走。”叶婉歌说道。   “真的是龙子啊?”上官红丽问道。   “嗯,宋齐盛把过脉了,确定是龙子。”叶婉歌笑着对上官红丽说这一大喜事。   “母凭子贵,到哪都是这个理。”上官红丽说道。   “嗯。”叶婉歌见上官红丽由心的发出笑容,她也高兴的笑着。   叶婉歌怀的是龙子,这让上官红丽高兴不已,“走,到娘屋里去,娘给我的外孙儿找几个宝物。”   上官红丽握着叶婉歌的手,把叶婉歌往她住的东厢房拉。   上官红丽家世代为商,而且是出了门的富商,上官红丽私藏的宝物,那必定是天下稀有的物件。   上官红丽把叶婉歌领进屋,她爬到床榻上,掀起被褥从床榻里取出一个盒子。   “快来看看!”上官红丽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边往上官红丽那走,边说,“女儿从小淘气,把娘的屋里翻过底朝天,什么宝物都叫女儿看去了,娘手里拿的难道是娘藏在老鼠洞里的私藏?”   上官红丽听着女儿打趣的话,打开盒子说道,“你说对了,这还真是娘藏在老鼠洞里的东西。”   “哦!是什么东西,娘如此的宝贝呀?”叶婉歌听上官红丽这么一说,立刻来了兴趣,快步走到上官红丽面前。   叶婉歌走到上官红丽面前,可真的是开了眼见了,两颗鸡蛋大的东海龙珠。   “这是你没瞧见过的宝物吧?”上官红丽说道。   “嗯。”叶婉歌应声,看着那两颗东海龙珠心里是一阵紧张呀!   “这是你外祖母留给娘的,现在娘把它交给你!”上官红丽合上盒子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连忙拒绝,“娘,这是外祖母留给娘的,娘自已留着吧!”      ☆、257.第257章 沈大夫被伏击      上官红丽拿出了一生的珍藏给叶婉歌,叶婉歌当然不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拒绝了。   上官红丽拗不过女儿,“娘先替你收着,等将来再给你。”   叶婉歌来叶家是为了酬集军饷的事情,现在这事情没办成,她自然不会回宫。   叶婉歌看着上官红丽,“娘,军饷的事情女儿不是完全迫于皇上的淫威,才回来劝说你和爹拿出家财。”   上官红丽点点头,一副她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忧国忧民天下人都有责任,如若真的是战争所需,是国家所需娘可以拿出家财。”   面对上官红丽的申明大义,让叶婉歌感觉到她生在这样的家庭,真是前世修的福,才让她托胎到这样有爱的家庭中。   上官红丽想着如若北唐真的需要她叶家来救,那她当然得劝说叶昌宇拿些钱财换得国家的盛世太平,只是上官红丽心中有顾虑,怕南宫敖贪得无厌,“歌儿,你整救天下苍生的心为娘懂,但是皇上那贪婪之心是填不饱的,叶家拿出钱财来,如若将来叶家被掏空了,皇上再逼迫叶家,到那时又该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心中想着,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叫叶昌宇辞官还乡的好,“娘,把宅子里库房的钥匙交给皇上,让皇上亲自来盘点叶家的家财,然后娘、爹和承宣就一起还乡,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叶婉歌一张口就要叶家的全部家财,这让上官红丽很是吃惊,同时也觉得叶婉歌如此做法不妥。   “歌儿,你这做法不妥,叶家出再多的钱财,那都是一已之力,力量远不如众人之力强大,钱财叶家可以出,但不能出国家全部所需,只能出一部份代头做表率。”上官红丽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她为了救北唐,救天下苍生愿意拿出叶家的所有,但是听了上官红丽的话,她又觉得上官红丽说的很有道理。   叶婉歌陷入沉思与为难中,上官红丽是一万个不赞同叶婉歌要叶家献出全部家产的决定。   叶婉歌留在了叶府里,天刚亮叶承宣就咚咚的跑进了叶婉歌的房间。   “姐姐!你快起来!”叶承宣叫嚷着。   睡在榻上的叶婉歌睁了睁眼睛,“承宣!”   “姐姐,你看我练的绝世武功。”叶承宣说着就伸拳踢腿耍了几下。   叶婉歌看着叶承宣滑稽可笑的样子,“你从哪学来的呀?”   叶承宣听到叶婉歌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他跑到她的床榻前,趴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我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学来的,那里面有好多这样这样的小人。”叶承宣边说边比划。   叶婉歌听说叶承宣在后山那边学到的武功招式,还说后山的洞里有许多小人,叶婉歌惊讶的问,“后山哪来的小人啊?”   “有啊!”叶承宣认真的回道。   叶婉歌不相信的说,“又骗姐姐了吧?”   “才没有骗姐姐,姐姐要是不相信,我带姐姐去。”叶承宣说道。   叶婉歌见叶承宣说的认真,不像撒谎的样子,说道,“那承宣带姐姐去看看!”   叶承宣点头,叶婉歌穿好衣服起来,打发了跟在身边的奴才,就跟叶承宣两个人往后院走。   从后院的门走几步就到了山脚下,叶承宣熟练的往山上走。   叶婉歌挺着一个大肚子,步履蹒跚的跟在叶承宣后面,好在没走多远叶承宣就停了下来。   “承宣,这是什么地方呀?”叶婉歌看着叶承宣的小身影问道。   “到了。”叶承宣去伸手扒开长的茂盛的半人高的杂草,他从那夹草缝里钻过去。   “姐姐快来!”叶承宣对着身后的叶婉歌叫道。   叶婉歌跟在叶承宣身后,只见叶承宣的手在那凹凸不平的山壁上摸了几下,“吱”一声面前的石壁上居然有一扇石门打开了。   “姐快进来。”叶承宣从那门进去,伸手招呼着叶婉歌进去。   叶婉歌走进去,看着深深的洞口,“承宣,这是什么地方呀?”   “就是有小人的地方呀!”叶承宣边说边往里面走。   叶承宣放心大胆的往里面走,叶婉歌却小心警慎顾虑重重。   “承宣,你慢一点走,小心前面有陷阱。”叶婉歌对着叶承宣说道。   “没有陷阱,我来过许多次了,里面有大侠。”叶承宣回头说道。   叶婉歌跟在叶承宣身后往里面走,没走多远只见一直向前的叶承宣立刻停下脚步,回头对着叶婉歌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怎么了?”叶婉歌看着躬着身子作虾米状往后退的叶承宣问道。   叶承宣伸出小手捂住叶婉歌的嘴,“小声一点,爹在里面!”   叶婉歌一听叶承宣说叶昌宇在里面,立刻对这个地方好奇了起来。   “我来看看。”叶婉歌把叶承宣拽到身后,她伸着脖子张望着。   拐弯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宽阔的岩洞,里面有一尊大佛,叶昌宇正跪在佛前。   叶婉歌双眸搜寻了一圈,发现洞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铜人玉雕,还有一尊大金佛,叶婉歌吃惊的张大嘴,伸手捂着因激动猛烈跳动的胸口。   “请佛祖保佑我叶家一世平安吧!”叶昌宇跪在佛祖面前说道。   叶婉歌看清了洞里的情况后,拉着叶承宣就往走。   这洞里面放的都是绝世珍藏,不像叶家的地下宝库里面全都是金银,叶婉歌现在明白为什么叶昌宇会舍不得把家产送给皇上。   也许皇上要钱财叶昌宇能舍得,但如若要叶昌宇的那些绝世珍藏,只怕叶昌宇真的是霍出了命也舍不得。   叶婉歌跟叶承宣回到家后,她严肃认真的叮嘱他,“承宣,后院山那边的岩洞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   “噢。”叶承宣应着。   叶婉歌不放心叶承宣,怕他会说漏了嘴,吓唬他道,“你要对外人讲了,佛祖会来把你带走了,那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爹娘和姐姐了!”叶婉歌说道。   “姐姐,我不跟别人讲。”叶承宣摇头道。   “以后不能再去那儿了!”叶婉歌怕叶承宣经常去那儿,那个地方会被人发现。   “嗯。”叶婉歌说什么叶承宣都开口应允。   叶婉歌对叶承宣连哄带吓,直到叶承宣说再也不去那儿了,叶婉歌才放心。   叶婉歌自打看到传说中叶家的绝世珍藏后,她就知道为什么上官红丽和叶昌宇对离开这个地方,那么依依不舍了。   如若叶昌宇辞官还乡,那么这些绝世珍藏没有办法运走,只能把那些东西永远的留在这个地方。   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到这辈失传了,那种愧对老祖宗的心情不好受。   叶昌宇的心里不好受,叶婉歌的心里同样不好受,连老祖宗留给儿孙后代的家传之物都护不住,不配为叶家子孙呀!   养心殿,自打叶婉歌去了丞相府,南宫敖就一直等着叶婉歌的好消息。   叶婉歌在丞相府一住就是几日,却半点好消息没传来,这让南宫敖非常着急。   “芩花,给朕倒碗热茶!”南宫敖对着芩花命令道。   芩花提起茶壶给南宫敖倒茶,看着南宫敖心神不宁的样子,“皇上,又在为边关的战事烦心吗?”   南宫敖看了一眼出宫葬了父亲,回来后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芩花一眼,“嗯!”   “有曹家军在,皇上无需担心。”芩花说道。   南宫敖听了芩花的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说曹家军百战百胜,曹家军都被传成了神话,只是曹家军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刀枪不入的神,不可能像传说中的那样永远只有胜利而没有失怕,终有一日曹家军也会有打败的时侯,尤其像现在军需供给不足的情况下,如若粮草和兵器供应不上,即便如神般的曹家军也会战败。   “曹家军固然英勇,但如愿军需供给供应不上,即便是曹家军也敌不过敌人的刀枪。”南宫敖说道。   “前线缺粮草吗?”芩花想着前些日子不是才派沈大夫押送粮草去了。   “缺,不但缺粮草,还缺兵器,更缺发放的军饷。”南宫敖说道。   “国库没有银两了吗?”芩花问道。   南宫敖摇头,“北唐的大半钱财都在叶府。”   芩花一听南宫敖这么说,就明白叶婉歌为何要回丞相府了。   “皇后娘娘是回去酬集军饷了吗?”芩花问道。   “嗯。”南宫敖应声。   芩花眉头微蹙,想着现在才开始开战国库就空虚了,如何战事久拖不结,那么北唐肯定耗不起。   “国库不充盈,这战事不宜久拖。”芩花说道。   “朕是希望速战速决。”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和芩花正在聊现在的时局时,张富贵进来报,“皇上,有曹小将军的密折。”   南宫敖一听曹天岳有消息传来,立刻伸手让张富贵呈上来。   南宫敖打开一看,神色瞬间大变,芩花瞄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说是沈良刚绕过辽城还没来得及袭击敌人,就被敌军伏击了。   沈良被敌人伏击,这让曹天岳和胡通两个人,应对南昭的大军更加力不从心了。   “贵公公,让周强来见我。”南宫敖黑眸变得阴沉,像一只要捕猎物的野兽般。      ☆、258.第258章 只要你一世平安      沈良被伏击,曹天岳和胡通守城艰难,所以南宫敖急的犹如猛虎恶豹般,恨不得立刻奔赴战场杀敌军一个片甲不留。   张富贵把周强传来后,南宫敖就吩咐周强,“你去集结军队,两日后从都城出发跟朕一同去支援曹天岳。”   周强一听说南宫敖要御驾亲征,立刻劝说道,“支援曹天岳的事情让微臣去就行了,皇上还是留在都城主持大局为好。”   南宫敖听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势逼人的说道,“东北边关战乱,一半兵力陷在东北,虽打退了来袭的敌人,但主力不敢随意调动,以防城门被敌军攻破,现在南昭边界又被南昭大军逼退数里,眼看就要城池沦陷,朝庭却无人可派,朕再不去支援,恐怕就连辽城也会沦陷。”   周强道,“微臣愿率兵前往。”   南宫敖看着周强,“你一人虽有万夫莫敌之勇,但撑不了多久,再说要是打持久战我北唐耗不起,所以北唐与南昭这一战一定要速战速决。”   南宫敖说完对张富贵说道,“贵公公,传朕的旨意诏告天下,朕两日后率大军前去应战。”   “是。”张富贵应声。   张富贵立刻召集了所有的文武大臣上朝,宣读了南宫敖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日,今有敌国南昭大军来犯,连日来我北唐大军与之交手数次,战况惨烈杀我大军数万人马,使我北唐不得安宁,朕身为一国之主,不堪忍受我国百姓受流离失所之苦,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敌军践踏我北唐大好河山,困此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为了北唐的振兴,朕决定御驾亲征,击退敌人保我北唐一世安稳。”   张富贵宣读完圣旨,底下的大臣就开始议论纷纷,出口劝阻,“皇上,前线危险重重,皇上切不可以身冒险呀!”   “皇上,王大人说的对呀!如若皇上御驾亲征,要是那些有异心的乱臣贼子趁机攻打都城怎么办?”   南宫敖扫了一眼众大臣,听着一片反对他亲征的声音,对众大臣说道,“你们说朕不适合去,那你们说朕派谁去呀?”   “这……”南宫敖的话,让底下的大臣们个个面面相窥。   朝下又是一片议论声,南宫敖阴鸷的眼神扫向众人,看着窃窃私语议论的朝臣,他指名说道,“叶丞相,朕御驾亲征,你有何看法呀?”   叶昌宇见南宫敖点明问他,他说道,“皇上御驾亲征,必定会鼓舞我军的士气,臣在此恭祝皇上凯旋归来。”   南宫敖一双黑眸幽深的看着叶昌宇,他之所以点名问叶昌宇,是在提醒叶昌宇他要前赴战场了,而他需要的军饷也要随他一起带走。   叶昌宇也知道南宫敖点他名的用意,要去战场了,没有银子是无法动身的,那么南宫敖的意思是让他在这两日内奉送上银子。   叶昌宇愁眉不展的回到了丞相府,上官红丽看着紧拧眉头的叶昌宇道,“老爷,皇上此去战场,生死难料,老爷切不可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   叶昌宇听了上官红丽的话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南宫敖去战场,未必就如他说的那喜话般会凯旋回来。   如果南宫敖战死沙场,那么北唐又将异主,那当时侯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而他未必还会做丞相这个位置,说不定到时侯他就会举家北迁归隐山林。   让他拿出全部身家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如若一毛不拨也是不可能的,于是叶昌宇打算拿出二百万两来。   叶婉歌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看着抽出新芽的石榴树,想着小时侯上官红丽坐在这树下纳凉的情景。   那个时侯的叶婉歌无忧无虑,上官红丽坐在这底下纳凉,她就拿一个蒲团扇放在上官红丽的脚边,她坐在蒲团扇上,拽着上官红丽的衣裙撒娇。   叶婉歌回忆着往日的种种,叶昌宇和上官红丽看着坐在那,抬眸看着头顶的石榴树失神的女儿,“歌儿!”   上官红丽开口唤着女儿,叶婉歌收回视线把眸光落在唤她的上官红丽身上。   “娘!”叶婉歌站起来,一只手扶着腰往前走几步迎上上官红丽。   “你爹有话跟你说。”上官红丽对叶婉歌说道。   叶昌宇转身往屋内走,叶婉歌看着叶昌宇那落寞的背影和脚下无力的步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走吧!”上官红丽握着女儿的手往屋里走。   沈良被伏击,曹天岳防守艰难的事情她都听说了,就连南宫敖要御驾亲征的事情,她也听到了风声,所以她明白叶昌宇为何会那般忧愁。   南宫敖要上前线,北唐空虚的国库再也拿不出银两给征集来的士兵发放军饷,那么短短两日这些钱该怎么酬,想必南宫敖把这个难题给了叶昌宇。   叶婉歌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屋内走,叶昌宇站在正堂,看着叶家祖先的灵位,“歌儿!我叶家世代忠良,为北唐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今日我叶家虽不能亲赴前线,但皇上要我叶家全部家财支持他去打敌军,我是情愿也得出,不情愿也得出,所以为父决定拿出两百万两来给皇上充当军饷。”   “多谢父亲。”叶婉歌听了回道。   叶昌宇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幽幽的转过身看着女儿,“皇上此去凶险难料,歌儿你要做好准备呀!”   叶婉歌听到叶昌宇的话,很明白叶昌宇此时的担忧与痛苦,一方便担忧南宫敖的安危,如若在这个时侯南宫敖有一个好歹,战死在战场的话,那么皇位很可能被别的王爷或有异心之人夺去,那么她皇后的位子也将异主。   “爹,先有国才有家,皇上前去保家卫国,如若赢了不但皇上可以安稳做君王,天下的黎民百姓也免受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之苦,如若输了皇上战死沙场,那也不枉他是一代明君,不枉北唐黎民百姓对他的三拜九叩。”叶婉歌说道。   “如若皇上战死沙场,歌儿你的命运就堪忧了呀?”叶昌宇痛心疾首的说着。   “爹爹放心,就算皇上战死沙场,女儿也不会沦落到陪葬的地步,女儿会把肚子里的龙子生下来,会让他接替皇上的位置。”叶婉歌信心满满的说着。   叶昌宇听了痛苦的摇了摇头,他觉得叶婉歌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如若皇上死了,到那个时侯北唐必定会天下大乱,到时侯必定会内忧外患,哪能如她想像的那般让她肚子里的龙子继位呀!   “歌儿,你要权衡利弊,看是否要劝皇上放弃御驾亲征的想法。”叶昌宇劝说道。   叶婉歌看着满脸替她担忧,怕她成为一个****的父亲,说道,“女儿明白爹的担忧,但家国天下当然要以天下为重。”   叶婉歌的话让叶昌宇明白劝说无用,他也就放弃了再劝的念头。   在一旁听着父女两个对话的上官红丽说道,“皇上现在活着,歌儿在宫里过的也未必就舒心,即然我们的歌儿过的不舒心,那么皇上的生死也就不是那么的重要,大不了皇上去了,我们把歌儿再接回来就是了。”   “放肆!”叶昌宇听到上官红丽的话,大声的呵斥道。   “爹!”叶婉歌见叶昌宇动怒开口叫着。   上官红丽见叶昌宇动怒,也不满的叫道,“老爷,为何这么般动怒呀?”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皇上死了如若让歌儿去陪葬怎么办呀?是你想接就能接回来的吗?”叶昌宇嚷嚷道。   上官红丽听了叶昌宇的话,不屑的说道,“皇上如若死了,歌儿肚子里怀了龙种,谁敢让她去陪葬呀!”   “你……”叶昌宇被上官红丽的话气的脸红脖子粗。   叶婉歌见爹娘为她的事情争吵,她劝说道,“爹、娘,你们不必为女儿担忧,皇家亲情淡薄,皇上又有众多嫔妃,和女儿也许还不如寻常夫妻恩爱,但即便是这样女儿也盼着皇上能得胜归来,盼着皇上能打退敌军,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中。”   上官红丽听了女儿的话,红着眼眶说,“歌儿,娘不要你有什么鸿图大志,也不要你有天大的野心,更不奢求你能成就一番千秋大业,娘只要歌儿你能一世平安就好。”   上官红丽从叶婉歌的话里,听出了叶婉歌的野心勃勃,上官红丽忧心重重的劝说叶婉歌。   叶昌宇也明白叶婉歌话里的意思,她说如若南宫敖战死沙场,那么就由她肚子里的龙子继位,就由她来扶持龙子治理这天下。   垂帘听政,执掌朝政,这样大的野心叶昌宇不敢相信他的女儿会有,也不赞成他女儿有这么大的野心。   “爹、娘,一切都还未定,你们不必过份忧虑,总之女儿答应爹娘,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女儿都会坚强的活下去,也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叶家。”叶婉歌坚定的说道。   叶婉歌这么说不全是空话,南宫敖前去战场,生死难料她不得不另做打算。   八王爷跟她说过,说要帮助她,八王爷的意思她明白,如若她要这北唐江山,八王爷也会全力相助。      ☆、259.第259章 这一夜长跪不起      叶昌宇和上官红丽都担心叶婉歌,怕她野心太大会招来杀身之火。   叶家本来就树大招风,如若叶婉歌再露出要撑管北堂朝事的野心,又势必会遭人嫉忌陷害。   “歌儿,这是两百万两,你收好明日回宫交给皇上。”叶昌宇把银票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那有叶家落款的银票,伸手拿着那薄薄的纸片却觉得有千斤重般,她难受的把那银票塞进衣袖里。   “歌儿你要万事小心,不要让为娘担心。”上官红丽担忧着叶婉歌的安危。   面对爹娘的担忧,叶婉歌只能说几句宽慰的话,同时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南宫敖离开后的事情。   养心殿里,南宫敖在做着出征前的准备,芩花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真的要御驾亲征?”   “君无戏言,这还能有假。”南宫敖认真严肃的回道。   芩花看着南宫敖坚决的样子,她说道,“北唐和南昭交战,皇上却要亲自应战,虽说皇上亲自应战能鼓舞军心,但反过来也会适得其反,鼓舞南昭士兵的势气。”   “嗯?”南宫敖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芩花。   芩花见南宫敖不解的眼神,说道,“皇上出战会让南昭士兵猜想北唐无将领可派,他们只要想到这一点就会势气大增。”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解释,垂眸继续翻阅桌子上的折子。   “皇上,你要离开都城,那么朝庭将会处于群龙无首的情况。”   “那又如何呀?”南宫敖无所谓的说道。   见南宫敖不以为然的样子,芩花干着急没有办法,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就会有人钻空子趁虚而入,她不相信他不懂。   “要是那些番王趁机作乱怎么办?”芩花问道。   “番王?哪个番王呀?”南宫敖问道。   “有谋反之心的番王。”芩花含糊的说道,没有明说是哪个番王。   南宫敖说道,“三王爷死了,四王爷和八王爷发过誓言永不踏入都城,五王爷在边关,九王爷年幼,好像没有哪个番王有谋权夺位的本事吧?”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回答,额头冒着冷汗,想着皇上这判断也太草率了,八王爷发誓永不踏入都城,可八王爷已经进宫无数次了,她不相信他会真的不知道。   南宫敖看着一脸忧心的芩花,他面上虽然一派从容淡定,但心里也愁绪万千。   他虽然瞒着三王爷还活着的事情,但事实上三王爷却在都城外等待时机杀进宫里来,他此次一走三王爷必来冒犯,他得想一个对策才行呀!   不但三王爷虎视眈眈,就连发过誓言的八王爷也要防,蔡贵妃无故失踪的事情,他料定是被八王爷所为,蔡贵妃定是八王爷设计救走了。   八王爷救走蔡贵妃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谋权夺位时没有后顾之忧而为之。   南宫敖早就打算把周强留下来,凭周强的能力守住都城守住皇宫不是问题,只是周强能坚守一个月,那么他在这一个月打赢这场战,那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不必担心,朕会让周强留下来守护都城。”南宫敖说道。   芩花听到南宫敖让周强留下来,她对他如此轻率的决定表示担忧,“周强能主持大局?到时侯有人叛乱攻打都城,周强要是被四面围攻,皇上又该如何解围了?”   “绝定没有人有四面围攻都城的实力。”南宫敖说道。   芩花听了,笑道,“奴婢只是打一个比喻。”   “朕已经观察过了时局,绝定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你尽管放心等着朕凯旋而归。”南宫敖说道。   “不!奴婢要跟皇上去战场!”芩花说道。   芩花话音刚落,南宫敖惊讶的神色都变了,“你说什么?”   “奴婢要跟皇上去战场。”芩花说道。   芩花坚定的说要跟南宫敖去战场,南宫敖心喜之余却是无情冷漠的拒绝了,“你留在这宫里,朕去打仗杀敌,不是去游山玩水。”   芩花看着南宫敖,那双黑眸里有泪光在闪动,“奴婢就是知道皇上是去打仗,奴婢才要追随皇上去。”   南宫敖不知道芩花是怎么想的,明知道他此次去前路凶险,她还开口要跟他去。   他怎么可能带着她一起去冒险,“朕此次离开都城,前往战场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打胜归来,另一种是打败战死沙场,不成功便成仁,所以朕是不会带你去冒险,你就安心留在宫里吧!”   芩花听着南宫敖已经作好了赴死的准备,眼角滑落一滴泪,“奴婢就是知道皇上此次前去生死难料,才要跟皇上一道去,奴婢要跟皇上同生共死。”   “芩花!”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出声呵斥她,“你听朕的话,留在都城,如若朕死了至少还有个人给朕送寒衣烧纸钱,如若连你也一道去了,只怕朕死了后,这宫里连个惦念朕的人都没有。”   “奴婢要跟皇上一道去战场。”芩花坚决的说道。   南宫敖当然不可能答应,他愠怒道,“朕的命令你也敢不听了?”   “奴婢就大胆一次。”芩花决心已定,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出去!”南宫敖对芩花吼道,撵她出去。   芩花扑嗵一声跪倒在地,“请皇上成全。”   坐在书桌前看着跪在脚边的芩花,他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推翻椅子吼道,“就算你跪到死,朕也不会答应你的请求。”   南宫敖硬下心肠撂下这句狠话出了书房,不是他铁石心肠,是他狠不下心来看着深爱着他的人,跟他一道去送死。   芩花跪在书房内,这一跪就是一夜,南宫敖在龙榻上也是辗转难眠一夜。   叶婉歌拿着叶昌宇给的两百万两回了宫,她虽然知道这两百万两对于空虚的国库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至少有了这两万两能解燃眉之急。   叶婉歌进了宫门,没有回福宁宫直接去了养心殿。   “皇后娘娘,你劝劝芩姐姐吧!”叶婉歌刚进了养心殿的门,小虫子就哭丧着脸对她说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叶婉歌看着面前开口让她救芩花的小虫子说道。   小虫子担忧的说道,“芩姐姐在书房里跪了一夜了。”   叶婉歌听了蹙紧眉头,芩花虽然以奴婢身份,但在南宫敖的心里是非常在乎芩花的,这会能让芩花在书房里跪一夜,肯定是发生了让南宫敖非常生气的事情。   “所因何事呀?”叶婉歌边往里走边问道。   “芩姐姐请命要跟皇上去战仗,皇上不允许,所以芩姐姐在书房里长跪不起。”小虫子说道。   听到小虫子说芩花要跟南宫敖上战场,叶婉歌大吃一惊。   南宫敖是去打仗,又不是去风花雪月,芩花居然要跟着去,这不是明白着是要跟南宫敖同生共死吗?   叶婉歌知道芩花爱着南宫敖,却不知道芩花爱南宫敖爱的这么深,爱到了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程度。   “皇后娘娘劝劝芩姐姐吧!”小虫子着急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一脸担忧的小虫子,“不用担心,我这就去劝你的芩姐姐。”   小虫子听叶婉歌说现在就去劝芩花,脸上的阴云立刻消散,“谢皇后娘娘!”   小虫子一直把芩花当亲姐姐,芩花也非常照顾他,所以他不希望芩花离开。   叶婉歌看着不想跟芩花分开的小虫子,问道,“芩父下葬的时侯,芩家有别的人送葬吗?”   小虫子摇了摇头,“没有,就奴才跟芩姐姐。”   叶婉歌听到小虫子的话,心里闪过一丝悲凉,点了点头抬脚往书房的方向走。   叶婉歌想着芩花是不是因为芩父死了,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亲人,心灰意冷了才想着要跟南宫敖一同去战场。   “芩花!”叶婉歌看着跪在那摇摇欲坠的芩花,立刻让小虫子和小尺子两个人上前扶她,“你们两个把她扶起来。”   小尺子和小虫子站在芩花的两边,伸手扶着芩花,“起来!”   “不要管我!”芩花虚弱无力的说道。   叶婉歌见芩花固执的不肯起来,说道,“你再跪下去,你就要晕死过去了!”   “死了,奴婢也要跟皇上去战场。”芩花固执的说道。   “你们两个把她扶回去休息。”叶婉歌命令小虫子和小尺子强行扶起快要昏死过去的芩花。   “是。”两个人用力扶起芩花,一人架着芩花的一只胳膊往外走。   芩花快要昏死过去了,叶婉歌又命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后给芩花把脉开了方子,叶婉歌让奴才去煎熬,一直看着芩花服下,叶婉歌才离开。   芩花在休息,南宫敖去上朝了,叶婉歌没有在养心殿等南宫敖,而是回了福宁宫。   “皇后娘娘,你回来了!”平儿看着叶婉歌从宫外回来,高兴的说道。   “这两日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呀?”叶婉歌问平儿。   “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平儿回道。   平儿的话音刚落,又想起来月妃来过,连忙回禀道,“只是月妃来找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说韩月来过,想着韩月来这里肯定是为了三王爷的事情。      ☆、260.第260章 英雄之气      “要传月妃来见皇后娘娘吗?”平儿看着叶婉歌问道。   “不用。”叶婉歌想着她回宫的消息,估计要不了多大功夫就会在宫里传遍了,韩月听到消息自然会来。   南宫敖听说皇后娘娘回宫了,他下了朝就直接来了福宁宫,叶婉歌坐在椅子上休息,脸上是掩也掩视不住的惆怅。   “皇后!”南宫敖人未进屋,宏亮的声音就传进了屋。   听得出来南宫敖的声音里透露着心喜和高兴,叶婉歌站起身迎接南宫敖。   “坐。”南宫敖看叶婉歌要福身行礼,连声让叶婉歌坐下。   叶婉歌坐下后,南宫敖说道,“后日,朕就要率大军出发了。”南宫敖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把银子带了回来了吗?   叶婉歌点头,从衣袖里摸出叶昌宇给的银票,放在南宫敖的面前,“这是叶丞相捐赠的军饷,两百万两。”   叶婉歌拿出银票的时侯南宫敖满脸的高兴,当叶婉歌说是两百万两的时侯,南宫敖的神情陡然间变了,就像刚刚还头顶烈日转眼间就阴云密布般,南宫敖变脸就是变的这么快。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阴沉的脸色,知道他对这个数字非常的不满意,“叶丞相已经尽了全力了!”叶婉歌这话的意思也很明显,这是叶家能拿出来的最大数目,如愿皇上嫌少不要,即便是杀了叶家,叶家也再无银两可奉献了。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神情陡然间变了,敛了不悦和不满,扬起笑意道,“叶丞相的申明大义,朕会记在心中的,待朕凯旋归来,定会重赏叶丞相。”   “皇上御驾亲征,必会鼓舞我军士气,定能战胜敌军凯旋而归。”叶婉歌说着恭维的话。   就要率兵离开皇宫去打战,南宫敖的心里是有许多担忧的,他心知肚明此去未必就如那些吉言般他会凯旋而归,也许他会战死沙场,所以他的心里有许多放不下的东西,比如叶婉歌肚子里的龙子,就是他的一块心病。   他如若此次战死沙场,那么她这个肚子里的和他连面都未见着的龙子,就成了遗腹子。   “朕离开都城后,皇后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已,一定要让龙子平安诞生。”南宫敖对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神色凝重,那双幽深不可测的黑眸里尽是忧虑,“皇上尽管放心的去,臣妾一定会照顾好自已,照顾好肚子里的龙儿,照顾好后宫里的各位姐妹。”   南宫敖听了点了点头,然后沉默无言的离开了福宁宫。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南宫敖离开的身影,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平儿见刚回来的主子,就一连声的叹气,问道,“皇后娘娘,是舍不得皇上离开都城?”   叶婉歌听到平儿的话,嘴角抽搐着,她对他又不是情深意重,怎么可能是舍不得他离开都城,只不过是叹这乱世动荡罢了。   南宫敖走了不一会,韩月就来了。   “听说沈良被敌人伏击了?”韩月问道。   “嗯。”想到沈良被敌人伏击的事情,叶婉歌就担忧曹天岳的安危。   “皇上这回不会轻饶了沈良吧!”韩月咬牙恨恨的说道。   沈如慧在后宫飞扬跋扈惯了,跟韩月也是向来就不对盘,恨沈如慧也就连带着恨上了沈家。   叶婉歌不语,韩月忽然想起来此的目的,“听说三王爷埋伏在都城外?”   韩月受了重伤,一直呆在宫里养伤,所以不知道三王爷早就埋伏在都城外的事情。   “不知道。”叶婉歌没有对韩月说实话,而是选择了隐瞒。   韩月从叶婉歌的嘴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说道,“皇上离开都城后,我要出宫一趟,我要去见一见三王爷。”   叶婉歌听说韩月要去见三王爷,说道,“别轻举妄动,顾二喜逃跑了,皇上派人追捕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要是出宫遇上了怎么办?”   韩月听到叶婉歌提起顾二喜,说道,“他现在是一个罪臣,是一个逃犯,他逃命都来不及了,还敢呆在都城?”   “一切等皇上离开都城再说。”叶婉歌说道。   “听说芩花要跟皇上一道去战场?”韩月问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提起芩花道,“是的,还固执的很,皇上不答应,她愣是在书房跪了一夜。”   “可真够痴情的。”韩月感叹道。   “这两日沈如慧那边有什么动静呀?”叶婉歌问韩月。   “老实的很,呆在长寿宫里,连宫门都不出。”韩月回道。   韩月说完又想起牢房里一直闹个不停的冯嬷嬷,“沈如慧很安静,到是牢房里的那个老奴整日的哭闹。”   “冯嬷嬷吗?”叶婉歌问道。   “是。”韩月回道,想着自从被毒哑了以后就一直闹个不停的嬷嬷,这是要自找死路的表现呀!   叶婉歌听说冯嬷嬷一直闹过不停,想着等皇上离开都城后,就把冯嬷嬷送出宫。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呀?”韩月问道。   “等皇上离开后,把那老奴送出宫交给苏欣薇。”叶婉歌当初对苏欣薇承诺过,会把伤害过苏欣薇的人剥皮抽骨。   听到叶婉歌提起苏欣薇,韩月又问道,“苏欣薇现在怎么样呀?”   “恢复的不错,虽然人残了,但精神面貌不错。”叶婉歌把从宋齐盛那里听来的,苏欣薇的消息告诉给韩月。   叶婉歌跟韩月坐着聊了一会,就说要去看看芩花。   韩月临走的时侯,叶婉歌让韩月打探一下,关于芩花父亲死的事情是不是跟沈家有关。   叶婉歌进了屋就对上芩花那双肿成核桃的眸子,叶婉歌轻叹一声道,“芩花,你这是何苦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那双失神的眸子看向叶婉歌,声音沙哑哽咽道,“求皇后娘娘劝劝皇上,带上奴婢吧!”   芩花执意要跟南宫敖去战场,叶婉歌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芩花,你为何要执意跟皇上去战场呀?”   叶婉歌万万没有想到芩花的回答,会让她如此的吃惊,芩花说她爱皇上,她要跟皇上生死与共,在生死难料的情况下,她要陪着她最深爱的人。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回答,便缄口不再劝芩花。   大军出发的那天,南宫敖还是没有拗过芩花,让芩花跟着去前线。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高头大马上一身盔甲的南宫敖,那威风凛凛的大将风范,倒真的有那么一点铁骨铮铮的英雄之气。   “出发!”南宫敖一声令下后,千军万马跟在南宫敖身后出发。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千军万马慢慢的淡出视线,听到沈如慧的声音,“皇后终于如愿以偿了!”   叶婉歌扭过脸,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如慧,“慧妃这是何意呀?”   沈如慧一双黑眸带着怒意看着叶婉歌,想着南宫敖不在的这些日子,叶婉歌就可以在宫里称王称霸了。   “皇后不是早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吗?”沈如慧不知死活的说道。   叶婉歌瞪了沈如慧一眼,“慧妃身体欠佳,还是早些回宫歇着的为好!”   “不必劳烦皇后娘娘操心。”沈如慧一点也不领叶婉歌的好意,语带讥讽的说道。   “行了!皇上这前脚刚走,你们就在这叽叽喳喳的闹开了,成何体统呀?”皇太后看着身边叽歪的两个人呵斥道。   沈如慧听到皇太后的话,瞪了一眼叶婉歌,想着皇上走了,还有皇太后在,叶婉歌想在宫里称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送走了皇上大家各自回宫,叶婉歌刚进屋就看到顾二喜端坐在屋内的椅子上。   “啊!”跟着叶婉歌进屋的平儿惊呼一声。   “平儿,别嚷嚷!”叶婉歌对着尖叫的平儿说道。   “是。”平儿立刻伸手捂着嘴巴。   叶婉歌神情淡定的看着顾二喜,“平儿,给顾大总管上茶。”   顾二喜听了手一抬,阻止道,“不用了,咱家不是来皇后娘娘这儿喝茶的。”   平儿看着顾二喜来者不善的样子,吓了个半死,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直瞟向叶婉歌,等着叶婉歌发号施令。   叶婉歌给了平儿一个安心的眼神,对着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有话请讲。”   “皇后娘娘,咱家跟你做个交易如何呀?”顾二喜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不知道顾二喜要跟她做什么交易,“顾总管要与本宫做什么交易呀?”   顾二喜正在找谷水村地下金库的钥匙,当年那金库一共有四把钥匙,他一把,沈良一把,芩家一把,苏家一把,沈芩两家的钥匙他自然是知道在哪里的,只不过苏家的那把钥匙他不知道下落。   当年苏家满门被斩,只有苏欣薇一个人被李嬷嬷设计留了下来,但这么多年无论如何严刑拷打都没有从苏欣薇口中得出那把钥匙的下落。   “咱家替皇后娘娘除了慧妃,皇后娘娘把苏欣薇苏姑娘交给咱家。”顾二喜说道。   叶婉歌看着严肃认真的顾二喜,她轻轻一笑,“本宫不明白顾大总管的意思?”   顾二喜见叶婉歌装傻,他冷着脸不苟言笑的说道,“皇后娘娘最大的敌人不是慧妃吗?咱家一掌了结了慧妃的命,替皇后娘娘除了慧妃这个敌人,皇后娘娘把苏欣薇交给咱家。”   “苏欣薇是谁?”叶婉歌拧眉想了半天问道。      ☆、261.第261章 她的好      顾二喜见叶婉歌如此的装疯卖傻,他一张老脸气的发紫,“皇后娘娘设计从洗衣房救走了苏欣薇,皇后娘娘会不知道苏欣薇是谁?”   叶婉歌见顾二喜一副要翻脸的狠样,她也凶狠的说,“本宫都不知道苏欣薇是何许人也,顾大总管却污陷本宫救出了苏欣薇,本宫看顾大总管对这个叫苏欣薇的了解的这么清楚,想必大总管对苏欣薇这号人物非常了解,那还劳烦大总管告知本宫,这苏欣薇到底是何许人也呀?”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当真不肯跟咱家做这交易!”说话间顾二喜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势凶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叶婉歌瞥到一抹白色衣袂,她也气势凌人的站了起来,“本宫想做这交易,但本宫不知道苏欣薇是何许人也,本宫怎么和顾大总管做这交易呀?”   “你!”顾二喜见叶婉歌拒不承认救出苏欣薇的事情,手一动藏在衣袖里的短刀就到了他的手上,他握着短刀的手挥向叶婉歌。   “当”一声,顾二喜挥向叶婉歌的刀被挡开,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如仙般飘然而至。   “顾总管,敢拿刀对准皇后娘娘,顾总管何时学会了大不敬这规矩呀?”八王爷从天而降,用手里的一把扇子挡开了顾二喜手中的刀。   “八王爷!”顾二喜看着面前的人吃惊的唤道。   一袭白衣的人摇着扇子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叶婉歌,叶婉歌给了他一个没事的眼神后,他把眸光移向顾二喜。   “顾总管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呀?”八王爷说道。   顾二喜心中一跳,看着笑的一脸无邪的八王爷不敢轻易应允。   八王爷年纪虽轻,但为人向来狡诈,心思又极其深沉,一张嘴更是能退敌人的千军万马,跟这样的人交手顾二喜是满心顾虑。   见刚刚还凶狠的顾二喜,这会却安静的犹如一只被驯服了的野兽般,八王爷又摇了两下手中的扇子,唰一声合上扇子后,说道,“怎么?顾大总管信不过本王。”   顾二喜看着八王爷那双黑眸里闪闪发亮的精光,顾二喜的心中开始发寒,和八王爷做交易,别人休想讨的便宜。   “八王爷要跟咱家做什么交易呀?”顾二喜试探着。   八王爷立在顾二喜一丈之外,黑眸紧紧的盯着顾二喜,刚收了的扇子又唰一声展开,“顾大总管寻找苏家的人,不就是为了当年落在苏家手里的那把钥匙吗?”   八王爷把顾二喜的目的说穿,顾二喜讪讪笑两声,并没有接八王爷的话。   “本王替顾总管寻得那钥匙,但是顾总管得把那金库里的银子平分一半给本王。”八王爷说道。   顾二喜听了奸笑两声,“八王爷说的是什么银子呀?”   “唰”一声,八王爷收了刷子,用扇子压住顾二喜的肩膀,“顾大总管就别跟本王装傻充愣了,谷水村的地下宝库不是顾总管和苏芩沈三家私藏的脏款?”   “咱家只是听闻当年苏芩两家有一笔横财,咱家却不知道这笔钱财所藏何处,听八王爷这意思像是知晓呀?”顾二喜说道。   八王爷轻点一下头,“顾大总管如若真的不知,本王可以带顾大总管前往那藏着金银的宝库,但在本王爷带顾大总管去之前,本王得事先提醒一下顾大总管。”   “八王爷请讲!”顾二喜看着八王爷那幽深的眸光说道。   “以后顾大总管还是不要来打扰皇后娘娘,有什么问题顾大总管可以来找本王。”八王爷对顾二喜说这话的时侯,压着顾二喜肩头的扇子轻敲了几下。   八王爷威胁顾二喜不要来伤害叶婉歌,顾二喜这么一个明白人,当然懂八王爷的意思,点头道,“咱家明白。”   八王爷打发走了顾二喜,八王爷一双黑眸噙着动人的笑意,看向叶婉歌,“顾二喜没伤到你吧?”   叶婉歌摇了摇头,“你真知道苏家那钥匙在哪里?”   听到叶婉歌迫不及待的开口,问他苏家的那钥匙在哪里,他漫不经心的回道,“不知道。”   听到八王爷的回答,叶婉歌失望的说,“那你这不是骗顾二喜吗?”   “先稳住他的情绪,等他找齐了那三把,我也就差不多探的苏家那把钥匙在哪了。”八王爷说道。   “八王爷,可有战场的消息。”叶婉歌多日没得到曹天岳的消息,放了几只信鸽也不见踪影,她很是着急,也非常害怕曹天岳在战场上有个意外。   “担心曹小将军?”八王爷见叶婉歌急切的想知道战场上的消息问道。   “曹嫣死后,曹家唯有曹天岳这一支血脉,曹天岳要是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曹家可就后继无人了。”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听了叶婉歌的话噗嗤一笑,“皇后娘娘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不就是担心曹天岳吗?这又有什么不好直说的呀?”   八王爷这么说,叶婉歌臊红了脸,“国之栋梁,人人都当心他的安危。”   八王爷听了又是一阵笑,“皇后娘娘不担心自已的夫君,却担心起了别的男人,这要叫皇上知道了,皇上定会勃然大怒,也许会要了曹小将军的脑袋。”   叶婉歌不理会八王爷的打趣,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八王爷曾经说过只要我有需要,八王爷一定全力相助。”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严肃认真的样子,他也敛了轻佻,“是。”   “皇上远行,三王爷必定会攻打都城,该如何应对了?”叶婉歌想着皇上刚离开,三王爷明后两日必有动静。   八王爷见叶婉歌为三王爷的事情烦扰,他伸手甩开扇子,摇了几下说道,“三王爷虽对皇上恨意深重,但三王爷对皇后娘娘却是报着感恩之心,只要皇后娘娘您一人出面,就能让三王爷的千军万马撤退。”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八王爷,她简直觉得八王爷在胡说八道,三王爷对她有感恩之情,也不可能因为这份感恩之心放弃皇上的宝坐,放弃北唐的大好河山。   “三王爷在乎的不是皇上的龙椅,而且三王爷是个极其重情意的人,皇后娘娘可以利用三王爷的这一弱点。”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还处在迷糊间,八王爷却已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皇后娘娘!”一直被吓的愣在那的平儿,直到顾二喜和八王爷两个人都离开后,才敢开口说话。   叶婉歌听到平儿的声音,回过神来看了平儿一眼,“平儿,顾二喜和八王爷来此的事情不许乱说。”   “是。”平儿应声道。   曹天岳收到消息说皇上已带兵来此支援,于是曹天岳把这个大好消息告知整个军队,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大军士气备受鼓舞。   “曹小将军,皇上御驾亲征,虽能状我军士气,但南昭军队气势太凶猛,听说皇上来此只带了一个月的粮草,如若这一个月内不能打败退军,北唐可就危在但夕了。”被敌军伏击后逃跑回来的沈良说道。   曹天岳看了一眼沈良,“沈大人,你安心养伤就好,打退敌军的事情就不劳沈大人操心了。”曹天岳一想起自已的几千士兵被沈良带出去后,死的一个没剩心就如刀绞般疼。   沈良听了曹天岳这语气,明白自已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在皇上未到之前,我们一定要小心防范,以防敌军全力攻城。”胡通站在城门上看着驻扎在不远处的敌军说道。   曹天岳也观察了一下敌军的情况,看了眼手里的图纸,“皇上带着大军来此,敌军肯定得到了消息,依我看敌军一定会在我大军未到达之前,全力以负的攻城。”曹天岳肯定的说道。   “那该如何防范呀?”胡通问曹天岳。   “只能死守。”曹天岳回道。   两个人坐在城门上研究了一会,曹天岳看到有信鸽飞来,伸手接住信鸽,从信鸽的腿上取出信。   “是谁来的消息?”胡通看曹天岳神情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信问道。   曹天岳把那信筏放进衣袖里,淡淡的说道,“家书。”   “曹虎大将军吗?”胡通问道。   曹天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让胡通更加的好奇,“是不是曹将军呀?曹将军那边战况如何呀?”   曹天岳不理会胡通,巡视了一下城墙说道,“让士兵再搬些石头上来,以防敌军强攻。”   曹天岳布防着,胡通一一的记在心里,两个人巡视完了后,曹天岳才给叶婉歌回消息。   放了信鸽的曹天岳,坐在草地上仰头看着星空,天上繁星点点,那明亮的星星让他想起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每次看他的时侯,他都觉得那双黑眸有着能把他吸进去的巨大力量。   在宫里的那些日子,她的一频一笑都让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她那颗仁善的心。   曹天岳心里满满的都是叶婉歌的好,只是这种好他只能远观,而不能亲近。   她再好是别人的女人,是他的皇表嫂,是他不能亵渎的人。      ☆、262.第262章 行军      曹天岳双手撑在草地上,仰面眺望着遥远的星空,思念着不该思念的人,心底闪过一抹苦涩的甜蜜。   曹天岳在清浅的月光下思念着都城的人,在都城的人也站在月光下,担忧着曹天岳的安危。   “皇后娘娘又在担心曹小将军的安危吗?”小尺子看着站在院中抬头看天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挺着肚子,看着皎洁的明月,“小尺子,要变天了!”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站在那抬头往天上看去,只见天空月朗星稀,连半点乌云遮月的迹像都没有,皇后娘娘怎么会说变天了。   叶婉歌进了屋,小尺子还站在那仰着脖子观星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嘟哝着,“看这天色明个儿定是个大好天。”   小尺子嘟哝着往屋里走,小蝶看着他唇畔一张一合的样子,问道,“小尺子,你在嚷嚷着什么呀?”   小尺子见小蝶出来,“你怎么出来了呀?”   “皇后娘娘让我去找小远子。”小蝶说道。   “找小远子做什么呀?”小尺子纳闷的问道。   小蝶走了几丈远,回过头来说,“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   小尺子进了屋,“皇后娘娘,这么晚了找小远子有事要交待他去办吗?”   小尺子想不明白今晚是他当值,叶婉歌找小远子做什么。   叶婉歌怕小尺子这个小机灵鬼多心,说道,“你上次不是吩咐小远子去雨珠那儿拿东西的吗?”   小尺子听叶婉歌这么一说,立刻明白了叶婉歌叫小远子是所为何事了。   冯嬷嬷被毒哑后,给雨珠一个纸条,上面写的什么不得而知,所以他吩咐小远子去把拿纸条拿过来。   “这几日忙的都给忘了还有这一碴。”小尺子拍了一下脑袋说道。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拍打他脑袋的样子,觉得很滑稽可笑,她笑道,“你别把自已拍傻了。”   “呵呵!”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拿下拍在脑袋上的手傻笑两声。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吩咐道,“明日传宋齐盛来见我。”   “是。”小尺子想着也该传宋太医来把把脉,看看龙胎的情况是否安好。   小蝶把小远子给叫来,小远子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木纳的站在那等着叶婉歌问话。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问道,“小远子,冯嬷嬷交给雨珠那丫头的东西,你拿来了没有呀?”   小远子见叶婉歌叫他来是为了这事,立刻从衣袖里掏出那纸条递给叶婉歌,“在奴才这里。”   叶婉歌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收好包袱几个字。   看着上面的字,叶婉歌拧眉思索了起来,冯嬷嬷的包袱在冯嬷嬷进入牢房后,就被小尺子带人给搜了个遍,现在冯嬷嬷还叫雨珠收好包袱,难道冯嬷嬷指的这个包袱在小尺子搜这前,被雨珠那丫头事先拿走了。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这事,小尺子见叶婉歌惹有所思的样子,问道,“皇后娘娘,这上面写的是些什么呀?”   叶婉歌把手里的纸条递给小尺子,小尺子看了以后,说道,“难道冯嬷嬷把这上面说的包袱,藏在了别的地方?”   叶婉歌回过神,问小远子,“这纸条你是怎么拿到的呀?”   小远子听叶婉歌问起拿纸条的事情,脸色发红了起来,半天才嗫嚅道,“奴才趁雨珠出恭的时侯偷的。”   叶婉歌本想问问小远子,看雨珠那丫头跟没跟他提过这包袱的事情,现在听小远子说这纸条是偷的,想来那丫头肯定没跟小远子提过这事情。   “那雨珠那丫头有没有跟过说过,这纸条和包袱的事情呀?”小尺子快言快语的问道。   “没有。”小远子回道。   小尺子听到小远子的回答,失望的看了一眼小远子,埋怨道,“那丫头对你那么有心,你怎么不利用这一点,多探点消息出来呀?”   小远子听了,回嘴道,“她不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小尺子听到这话,气的瞪着小远子,“真是呆瓜。”   听到小尺子骂自已,小远子也不还嘴,瞪了一眼小尺子,转身问道叶婉歌,“皇后娘娘,明日奴才去问一下雨珠?”   “不用了!”叶婉歌不让小远子再去问雨珠,雨珠那丫头心眼多,小远子根本不是雨珠的对手,叶婉歌怕小远子没有从雨珠嘴里套出消息,再被雨珠绕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远子,你回去休息吧!”叶婉歌让小远子回去休息,小远子行礼告退。   小尺子看着走了的小远子,说道,“皇后娘娘,雨珠那丫头肯定知道冯嬷嬷说的这包袱在哪里?”   “先盯住那丫头,找个机会把那丫头逮住问问。”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交待完要办的事情后,就让小蝶伺侯着睡下了。   当叶婉歌躺在舒适的软榻锦被里,南宫敖却在简陋的军帐里躺下。   芩花给南宫敖铺好被褥后,对着南宫敖道,“皇上,你早先休息吧!”   正在看行军图的南宫敖连眼睛都没抬,只是应了一声,又接着看手里的行军图。   今晚他跟随行的几个将领商量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有定夺下来是走小路,还是走大道。   走小路近一些,但路况艰险,走大道绕道一些,但路况也相对较好,不过几个将领也有两种不同的意见,一派主张走小路,一派主张走大路,两方僵持不下争论不休,到最后还是没有定下来走哪一条路。   南宫敖挑灯细细的研究着行军图,看着小路上的那些山峦叠障他想着不如走大路,当他看到大路上多绕出的几百里地时,又想着不如走小路,他也在犹豫不决,定不下来到底是走哪一条路。   “皇上,明日还要行军,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芩花见南宫敖还在看着手里的行军图,又张口劝着。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扔了手里的行军图,和衣躺在芩花铺好的被褥上,睁着眼睛看着军帐顶发呆。   芩花伸手替南宫敖脱下军靴,刚想把南宫敖的脚放进热水里,南宫敖就把脚放进了被窝里。   “皇上,你不洗漱吗?”芩花看着和衣躺进被窝里的南宫敖问道。   “不了。”南宫敖回道。   芩花听了直起弯下去的身子,端起盆欲往外走,被南宫敖叫住,“这里的水来之不易,你洗漱了再倒掉。”   南宫敖知道刚刚安营的时侯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处水源,挑回来的水也很有限,所以把这来之不易的水让给芩花洗漱。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有一股暖流温暖着她的心,她看了躺在那的南宫敖一眼,默默的按照他的吩咐洗漱。   洗好了以后,芩花看着南宫敖和衣躺在那,伸手欲替他宽衣解带,被南宫敖阻止,“算了,朕今晚就和衣而眠吧!”   “这怎么行了,穿着这衣服睡会不舒服呀!”芩花说道。   “在外不比宫中,再说也睡不了几个时辰,天一亮大军就要拨了营帐出发,朕在这几个时辰中还要决定行军的路线,哪有安稳觉可睡呀!”南宫敖想着反正也睡不了多久,也就不必麻烦来麻烦去的穿衣脱衣了。   芩花见南宫敖研究了一晚上,还没有研究好行军的路线,问道,“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定下行军路线呀?”   “将领们意见不统一。”南宫敖想着刚刚两拨人争论的面红耳赤的样子,他就头疼不已。   “争论的焦点是什么呀?”芩花问道。   “小路近但路况艰险,大路远,但路况平坦。”南宫敖说道。   “皇上,你更倾向于走哪条路呀?”芩花拿过行军图,在行军图上看着。   南宫敖是想走大路,因为大路虽然路途遥远,但路况非常好便于行军,小路山恋叠障沟沟壑壑非常凶险,“朕觉得走大路稳妥一些。”   芩花听到南宫敖说要走大路,她仔细的看着大路的路线途,看南宫敖圈圈点点的一路,圈出来的路线是到达前线最近的路程了,她又看一下小路,说道,“还是走大路稳妥,这小路我看了,虽然近一些但道路异常凶险,要翻过这座小山,必须过一人峰,这一人峰每次只容得下一个人过,就一个人也得侧着身子过去,士兵们身穿盔甲,手拿武器过这样的地方非常不容易。”   “是。”南宫敖点头,芩花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   芩花放下图纸,南宫敖动了动身子,给芩花腾出一块地方,伸手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芩花躺下。   芩花按照南宫敖的意思,躺在他的身边,“皇上,你这么轻率的前往战场,就没有为宫里的各位主子考虑吗?”   “朕也是被逼无奈呀!如果朕不出来亲征,北唐大军让南昭大军打败的话,那北唐就真的要灭国了。”南宫敖说道。   “哪有那么严重呀?败了割地赔款就是了!”芩花想着打了一次败仗最多割地赔款,养精蓄锐但国之实力增加再战便是。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自嘲的笑了笑,“割地赔款,此次行军的钱财都是皇后从家里要来的,要是败了拿什么赔呀!国家的财力养的常备军不多,突如其来的征兵花费对北唐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      ☆、263.第263章 皇后立规矩      军队不打仗时,常备的士兵不多,平时不打仗的时侯,那些士兵都回去种田,打仗了再把他们召集起来,那么这些劳力由田间转到战场,军队增加了开支,民间没有劳力荒废了田地,这样一来国家的国库支出自然满足不了陡然增加的开支。   芩花动了一下身子,想着这行军打仗的军饷都是叶家出的,那叶家富可敌国可真的不仅是一个传说了。   南宫敖听到叶家,满脑子都是叶婉歌那张清丽的容颜,想着从进宫开始叶婉歌的点点滴滴。   福宁宫,叶婉歌睡的一夜安睡,用过早膳坐在那等着来请安的嫔妃。   嫔妃给叶婉歌行过礼后,叶婉歌就轻启朱唇说道,“皇上远征,我们不能替皇上分担征战之苦,只能替皇上解后顾之忧了,为了缩减开支,酬集军饷从今天起后宫的所有开支缩减一半,还请各位姐妹在吃穿用度上节俭一点。”   没等叶婉歌的话说完,底下就炸开了锅,嫔妃们张嘴不满的嘟哝着。   叶婉歌听到有人说,“每个月就那点俸禄,平日里买点胭脂水粉打赏奴才都紧巴巴的,这会一缩减,连日常的开支都不够了。”   “是啊,我们平日里领的就不多,现在突然就减大半,连宫里的正常生活都维持不了,这让我还怎么过活。”   “是的,我们一个月就那点俸禄……”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个说这样的理由,那个说那样的理由,个个都找借口说俸禄不够花费。   叶婉歌看着底下嘟嚷着对减少俸禄一事不满的嫔妃,个个都对这一举措不满,没有一个人响应赞成的,她的脸色变得阴郁了起来。   坐在那看着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人,叶婉歌第一次在这些嫔妃面前撕开她仁善的一面,显出皇后的威严,“啪”“砰”两声后,正在小声议论着的嫔妃们个个吓的闭上了嘴。   叶婉歌把手里的茶碗摔在了地上,手撑着桌几站起来,握着素帕的手,长指一一点过众人,“皇上和北唐的勇士为国征战,吃的是粗茶淡饭,睡的是简易帐篷,你们在宫里却吃着山珍海味,过着锦衣玉食的奢侈生活,没让你们上战场,没让你们饥一顿饱一顿的,你们还敢在这报怨?”   叶婉歌瞪着底下大气不敢出的嫔妃们,一双黑眸像锋利的刀刃般扫过众人后,又威严的说道,“这规矩今个我是定下来了,谁若是有意见或者不从可以提出来,我会让她心服口服。”   叶婉歌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双眼冒着杀气,像老虎发威般震慑住了刚刚还在议论纷纷,表示不满的众位嫔妃。   一个一个低眉垂首,没有一个人敢再开口说话表示不满。   “都退下吧!”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嫔妃说道。   听到这话众位嫔妃立刻作鸟兽状逃了出去,韩月站在那看着比平日里步子快上好多倍离开的嫔妃,笑道,“你今天可真算是病老虎发了一回威了。”   叶婉歌看着韩月笑道,“老虎不发威,都当我是病猫了?以往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她们花费的不是叶家的银子,如今皇上征战,从我们叶家拿了两百万两,花的可都是我叶家的雪花银呀?”   “怎么?你是要从后宫的支出上捞回去?”韩月打趣着叶婉歌。   “我到是有这想法,但国库里连打仗的费用都支不出来,还能有银子流到我的口袋?”叶婉歌说道。   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这后宫的支出每年也要上百万两,要是真能做到像皇后娘娘所说的开支缩减一半,那每年可省下来的也是数十万两的银子呀!”韩月觉得这支出也太惊人了。   “宫里的太监上万人,每人每年十两银子,那就得十万两,宫女八千人,每人每年十两银子,又得八万两,加上后宫的嫔们上千,后宫的侍卫等等每年用于后宫的开支不低于一百五十万两,这么多雪花银子够养成千上万的兵马了。”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了哀叹一声,“皇上纳的嫔妃还算少的,跟历代皇上成千上万的嫔妃们比,我们的皇上是纳的最少的。”   韩月算了算宫中南宫敖的女人也就百十来人,跟后宫佳丽三千的传闻相差甚远,但这百十来人的开销却大的惊人,吃穿用度样样都是上好的,皇后缩减后宫开支,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你这么做固然能节省开支,但会惹得嫔妃们怨声载道。”韩月怕叶婉歌跟这些嫔妃们之间结的仇怨太深。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到要看看谁敢跟本宫唱反调。”   韩月看着叶婉歌拧眉道,“只怕慧妃第一个和皇后娘娘唱反调。”   叶婉歌听到韩月提到慧妃,嘴角一扬笑道,“巴不得她跟我唱反调,要不然我还找不到理由收拾她了。”   “小尺子,派人去通知慧妃,就说本宫的旨意,长寿宫每月的俸禄减半。”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听了命令立刻就要前往长寿宫传达。   叶婉歌看小尺子要走,又说道,“你告诉慧妃,从明日开始,让她来福宁宫问安。”   “是。”小尺子见叶婉歌现在如此的强势,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她那恶妇,你随她去好了!你又去招惹她做什么?”韩月对叶婉歌说道。   “我忍了这么久,我忍她忍够了,我要让沈如慧看看,本宫也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韩月看着叶婉歌一副农奴要翻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道,“你这是要砍了皇上的心尖宠?就不怕皇上从战场归来要了你的脑袋?”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要了我的脑袋事小,丢了江山事大。”   叶婉歌一句话堵的韩月无言以对,皇上打仗的军费都依仗着叶家,皇上又怎么可能要了金主的命了。   其实韩月还没明白局势的变化,韩月这个假冒的韩明的女儿,还不知道韩明早就被叶婉歌所收买,听命于叶婉歌。   宋齐盛来的时侯,小蝶让宋齐盛在外室等着,她进来内室回禀,“皇后娘娘,宋提点来了!”   叶婉歌对小蝶说,“让宋提点进来。”   小蝶出去后,叶婉歌看着韩月道,“你也让宋提点把把脉,瞧瞧身子骨给皇上生个一儿半女。”   韩月摇了摇头,“我不会在这宫里呆太久。”韩月的心思不在宫里,更不在南宫敖身上,更不想生下南宫敖的孩子给自已留下羁绊。   说话间宋齐盛就进来了,宋齐盛要行礼叶婉歌说道,“免了。”   叶婉歌伸出手腕,宋齐盛给叶婉歌把了脉,“脉相稳定,龙胎一切安好。”   叶婉歌听了放心的撸下衣袖,“宋太医,你给月妃也瞧一瞧。”   宋齐盛看了一眼韩月说道,“微臣前几日给月妃瞧过了,药口已全愈。”   宋齐盛以为叶婉歌是让他给韩月瞧伤,他如实的回禀道。   叶婉歌听了宋齐盛的话,笑道,“我是让你给月妃瞧一瞧身子骨,给她开一些调补的药,让她吃了好尽管怀上龙嗣。”   “是。”宋齐盛这会听明白了叶婉歌的用意。   韩月摆了一下手,“不用,我身子骨好着了。”   宋齐盛为难的站在那,皇后娘娘让瞧,月妃不让瞧,他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刚想开口,就被跑进来的小远子打断了,“皇后娘娘,周大人来报,说是都城外有企图不良的人马。”   叶婉歌听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周强探清楚这些人的来意没有?”   小远子回道,“周大人已下令关了城门,做好了防范。”   叶婉歌还没有做出反应,韩月激动的说道,“我去看看,是不是三王爷。”   “韩月!”叶婉歌沉声叫住韩月。   “皇后娘娘,肯定是三王爷!”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也猜到了多半是三王爷领兵前来攻城,她深吸一口气道,“冷静一下,待弄清楚了来人是谁再做打算。”   “我要去见他一面。”韩月说道。   “你疯了?”叶婉歌呵斥韩月。   韩月眼含泪花,“我早就听闻三王爷带兵埋伏在都城外,这会皇上刚走,就有人带兵要围打都城,除了三王爷,还有谁有这般神速。”   叶婉歌看着韩月激动的样子,她冷静的回道,“即便如你料想的一样,在都城外的是三王爷,你现在也不能去见三王爷。”   “不!我要去!”韩月坚绝的说道。   “三王爷如若现在带兵围攻了都城,那他就是谋反,是犯了被斩头的死罪。”叶婉歌想着韩月如若在这青天白日的去见反贼三王爷,那韩月定是小命不保。   “就算砍了我的头,我也要去见他。”韩月一听说朝思暮想的人来了,她早已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说道。   看着韩月失去理智的样子,叶婉歌冲宋齐盛使了一个眼色。   宋齐轻点了一下头,伸手拿出一根银针扎在韩月的后脖颈,韩月缓缓的倒下,叶婉歌开口道,“把月妃扶到榻上。”      ☆、264.第264章 唇枪舌战      韩月被几个奴才抬到了床榻上,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宋提点,你去会一会三王爷,替我传个话。”   叶婉歌这个时侯让宋齐盛去见三王爷,是想私下里跟三王爷好好谈一谈。   “好。”叶婉歌的命令宋齐盛从来没有不从过,他领了命就冒险出城去找三王爷。   城门紧闭,想要出城密会三王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在宫中任职多年的宋提点还是有一套办法的。   宋齐盛出了城,带着叶婉歌的命令去找三王爷。   三王爷带的人马已经逼临城下,当宋齐盛降临在三王爷的面前时,三王爷说道,“宋太医,本王不杀无辜,你还是闪到一边去吧!”   宋齐盛看着手持长剑,准备浴血奋战的三王爷说道,“微臣不是来归劝三王爷的,微臣只是受人所托来给三王爷带个话的。”   “受何人所托来给本王带话呀?”三王爷以前在宫里跟宋齐盛有过接触,但交情一般,对宋齐盛也不是特别的了解。   三王爷不知道宋齐盛是受谁指派,来这里当说客的,当宋齐盛往三王爷走近的时侯,三王爷握着长剑的手收紧,随时准备拨出长剑攻向宋齐盛。   学武之人警惕性本来就高,加上三王爷和宋齐盛现在是对立的两派,所以三王爷在宋齐盛离自已一丈远的时侯拨着剑,用剑尖指着宋齐盛,“站住!有什么要说就站在那说!”   宋齐盛听到三王爷警惕的呵斥声,他停下脚步笑道,“三王爷武艺高超,微臣不过是一个精通药理,不会武艺的郎中,三王爷何必如此的提防着我?”宋齐盛见三王爷不让他靠近说道。   “你替谁带话,站在那痛痛快快的说便是。”三王爷不让宋齐盛靠近自已。   宋齐盛从衣袖里摸出叶婉歌交给她的东西,“这是所托之人让微臣交给三王爷的?”   三王爷隔着一丈远看着宋齐盛手掌心的一条折成团的丝帕,三王爷派人前去取来。   三王凶把丝帕拿在手中,他看了宋齐盛一眼,垂眸打开丝帕,看着掌心躺着的玉麒麟,他惊的目瞪口呆。   三王爷拿到玉麒麟后,让宋齐盛上前说话。   宋齐盛走到三王爷身边,不用三王爷开口问,就告诉三王爷东西是皇后娘娘让他转交给三王爷的,并且皇后娘娘说她清楚关于曹嫣死的秘密,请三王爷挪步到宫里一叙。   三王爷听了宋齐盛的话,手里紧紧的握着心爱女人的遗物,神色纠结的在犹豫着要不要到宫里先见一见皇后娘娘。   宋齐盛见三王爷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三王爷想攻打都城,这会皇上刚走,如若皇上听闻风声折返回来,三王爷也未必能一举拿下都城,所以三王爷去见过皇后娘娘再下决定攻打都城也不晚。”   见物如见人的三王爷,心里像烧沸的热油般翻滚着,烫的他的一颗心疼痛难忍,尤其是今天这一仗,就是为了手上物件的主人。   三王爷最后决定跟宋齐盛进宫一趟,宋齐盛出宫的时侯是用绳锁从城门上滑下去的,那么想进入城门,一样要拽着那绳子爬上去,这个对于能飞檐走壁的三王爷来说不算难事,三王爷几下就跃上了城墙,宋齐盛费了半天力才爬上城墙,可把帮他出墙的士兵吓了个半死。   宋齐盛上了城墙后,给那士兵几两银子说是吃酒钱,士兵拿了银子就催促宋齐盛快走。   宋齐盛让三王爷先行去宫里,三王爷能飞檐走壁不用宋齐盛保驾护航,和宋齐盛一起走要是让人发现了反而会坏了事,所以三王爷抱拳向宋齐盛告别,“本王先行一步。”说完纵身跃下城墙,落在宋齐盛准备好的马上飞奔而去。   宫里纵有千军万马守着,也拦不住身轻如燕的三王爷,三王爷轻松的进了宫,到了福宁宫的房顶上,看到叶婉歌屋子的窗户敝开着,他纵身一跃,跃进了屋里伸手关上窗户。   叶婉歌就坐在那等着了,看到有一个身影飘进来,又看到敝着的窗户关上,她没有一丝惊慌,也没有半点惊讶,等站在窗户口的三王爷转过身来,叶婉歌开口唤了一声,“三王爷!”   叶婉歌神色淡定,但三王爷却激动万分的问道,“这个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把握在手心里的玉麒麟呈现在叶婉歌的面前,开口追问这个物件怎么会在叶婉歌的手里。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玉麒麟,那是曹嫣的遗物,她拿到后交给了曹天岳,曹天岳却在临上战场前,把这个物件给了她,说她会有用处,还告诉她这是三王爷的物件,如若三王爷杀进皇宫,拿出这个物件三王爷定会放她一命。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三王爷没得到回答,又开口追问道。   见三王爷如此的紧张手里的物件,叶婉歌回道,“这是曹嫣曹姐姐的遗物。”   “我知道是她的!”三王爷打断叶婉歌的话,急急的问道,“我是问怎么到你手上的?”   对于这个玉麒麟是怎么到叶婉歌手上的,叶婉歌曾经对曹天岳撒过谎,说是曹嫣送她的,实际上不是曹嫣送她的,而是她捡到的。   “是我捡到的。”叶婉歌没有对三王爷撒谎,如实的相告。   三王爷一听是叶婉歌捡的,神色变得伤心难过还有失望起来。   叶婉歌看着三王爷复杂的神色,说道,“三王爷,曹姐姐心性良善,贤良淑德,是个母仪天下的好皇后,三王爷就算替曹姐姐了了心愿,不要挑起杀戮好不好?”   三王爷正沉浸在对曹嫣的缅怀当中,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明白叶婉歌骗他来此的用意,“皇后娘娘,我已下定决心,你多说无益。”   三王爷不肯听叶婉歌的劝说,叶婉歌看他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他听不下去她说的这些废话,于是说道,“三王爷口口声声说爱曹姐姐,爱的不可自拨,现在看来三王爷对曹姐姐的爱也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而已。”   三王爷见叶婉歌亵渎他对曹嫣的爱,神色立刻巨变,曹嫣死了这么久,他无时无刻不在心痛,每天都活在那种痛苦的难以忍受的煎敖中,说他对曹嫣只是嘴皮上的功夫,如此的轻视他的爱,他怎么能容忍。   “你知道什么?我为了她放弃了这北唐的大好江山,我为了她终日活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我为了他不惜背着谋权夺位的,让天下人所不耻的罪名来替她报仇,你知道什么……”三王爷对着叶婉歌怒吼着,眼角有泪花在闪烁,还有一颗泪从眼角滴落下来。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她做了许多,那么为什么不能为了让她安心离去,而放弃杀戮了,你也知道她仁善,她如若看到了因你挑起的杀戮而把北唐的所有黎民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中,她该有多么的伤心呀?她在九泉之下能安宁吗?”叶婉歌说道。   “这杀戮不是我挑起。”三王爷面色狰狞的说道。   “东北边关在打战,北唐和南昭的西部交界在打战,为了平息战乱皇上御驾亲征,为了平息战乱我叶家拿出全部家财支援这场战争,对皇家对沈家有彻骨之恨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免受战争之苦。”叶婉歌也恨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三王爷看着叶婉歌,紧紧的抿着唇不语,叶婉歌又说道,“如若三王爷现在攻打都城,那必定会挑起内乱,到时侯各路诸侯王公大臣都会揭竿而起,都会打着平定北唐的名号而肆意的杀戮,遭秧的是那些手无寸铁,饥寒交迫的天下苍生,三王爷,以曹姐姐的仁善之心看到天下苍生因她而受牵连,她能安心吗?”   三王爷满心满脑想的都是为曹嫣报仇的事情,他的眼里心里再也不装不下其他东西,再也顾不上天下苍生的死活,“我只要为我的嫣儿报仇,天下苍生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三王爷,家仇国恨我们要分得轻熟轻熟重,别再做将来会后悔的事情了,曹姐姐也不愿意看到你为了替他报仇而害了天下苍生。”叶婉歌说道。   三王爷看着叶婉歌话锋一转,“你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为了你自已的一已私利?”   “什么?”叶婉歌听到三王爷的话不解的问。   “不让我攻打都城,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吧?听说是个龙子,你是想让南宫敖保住皇位,想让你肚子里孩子从南宫敖手里继承皇位?”三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的话,没有过激的反应,冷笑一声道,“三王爷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是一个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人?”   “你敢说不是吗?”三王爷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   叶婉歌目光凌厉的看着三王爷,“不是!我如若有三王爷这样的想法,那我大可撺掇三王爷攻打都城,大可让皇上战死沙场,大可让曹小将军为了一已私仇让北唐败给南昭,可我没有那么做,不是因为我不恨,不是因为我大公无私,而是我不忍,不忍看到天下苍生忍受流离失所之苦,受饥饿交迫之苦……”      ☆、265.第265章 兄弟      叶婉歌滔滔不绝的说着,一副救世菩萨般的好心肠,三王爷冷着一张脸,像是没听进她的良言。   韩月从榻上醒来,带着后脖劲的酥麻跌跌撞撞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在看到跟叶婉歌对立而站的挺拨身影后,她呆愣在当场。   “三王爷!”韩月结结巴巴的唤道,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她觉得自已一定是在做梦。   三王爷听到有人唤他,他慢悠悠的转过身子,在看到韩月后他有片刻的愣神,韩月慢慢的走近他,用那种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他。   “三王爷,我……是胡青呀!”她舌头打结的说道。   三王爷正在脑海中仔细的回想眼前熟悉的容颜,直到听到面前的人报出她的大名,他才记起胡青这号人物来。   胡青是他云游四海时救的一名女子,三王爷想起那时救她时她还是未长开的毛孩子,如今却长成了挺挺玉立,风姿绰约的美女子。   “你怎么到宫里了?”三王爷看着游走由江湖的女子,不明白这样的女子怎么突然到了宫里来了,还穿着妃子的裙装。   胡青眼泪往下落,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我是来找三王爷的,在民间听说三王爷死后,我就冒名顶替韩明的女儿进了宫。”   三王爷没有问胡青冒充韩月进宫的目的,叶婉歌却开口接过话,“她是为你而来,听说你死了,她不相信所以冒名顶替韩明的女儿进宫,只为打探你的消息。”   三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神情复杂的看着韩月,韩月目光灼灼的看着三王爷,像是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三王爷启唇半天才说,“多谢!”   韩月听到这两个字,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涌,“三王爷,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早就说过不能跟三王爷同生,只愿跟三王爷同死。”   三王爷听到韩月的话,回道,“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走,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更不用你用一生的幸福来报答。”   “三王爷能救月妃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可见三王爷是个菩萨心肠,还请三王爷怜悯天下苍生,放弃攻打都城。”叶婉歌趁机插言道。   韩月从叶婉歌嘴里听说三王爷要攻打都城,她挺身而出道,“三王爷攻打都城,我替三王爷打头阵。”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差一点气的倒在地上,她正在好言相劝让三王爷打消息这个念头,韩月却在助长三王爷的气焰。   “月妃,你想看到血流所河,尸横遍野的场景吗?”叶婉歌问道。   韩月素来跟叶婉歌交好,只是现在在三王爷的事情上,韩月跟叶婉歌有了分岐,韩月回道,“皇后娘娘,我眼界小,没有博大的胸怀,更没有忧国忧民之心,我有的只是希望我喜欢的人过的好,支持他做自已想做的事情。”   “三王爷,韩月都能为了你的心愿,了断跟我这亲如姐妹的感情,我相信三王爷也能为了曹嫣放下屠刀。”叶婉歌劝说道。   三王爷瞟了叶婉歌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嫣儿死的有多惨,你也知道我的嫣儿是被谁害死的,要是你你能放下这血海深仇吗?”   三王爷的意思是说叶婉歌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别人的事情说起来都是小事,如若是事情摊在她头上,她就不会这么说了。   叶婉歌看着三王爷,满眸的哀伤,却有苦无法言,上一世她叶家上下几百口人命,她和她的肚子里的孩子惨死沈如慧手下,她受了抽筋剥皮之骨,她的皮被沈如慧剥下来做了人面骨,这些深仇大恨,就算让他剥了沈如慧的皮,她也不解恨,就算让她挖了南宫敖的眼睛也不解恨,但是为了天下百姓免于战争之苦,她忍着。   “三哥说的对极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个优雅的身影落在几个人面前。   “八弟?”三王爷看着来人唤道。   “小弟赞成三哥的说法,皇兄为了自已的江山社稷不念夫妻之情,不念手足之情,放任奸臣陷害忠良,纵容沈如慧祸害后宫,还下毒手谋害三弟,皇兄这些令人发耻的罪行,定当天诛地灭。”八王爷看着三王爷说道。   三王爷听到八王爷对皇上的不满,三王爷微蹙着眉头,八王爷又说道,“此时三哥攻打都城,血洗皇宫是最好的机会,皇兄就算听到消息折返回来,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叶婉歌看着怂勇三王爷攻打都城的八王爷,她蹙着眉头不满的瞪向八王爷。   八王爷看了一眼叶婉歌,又看了一下韩月,对三王爷说道,“三王爷攻进皇宫以后,可以亲手杀了皇兄的这些女人,让皇兄也体会一下什么叫心尖疼,尤其是皇后和皇后肚子里的龙子,三哥杀了他们,可解三哥心头之恨了,也可以抵消了皇兄谋杀三哥之仇。”   三王爷听到八王爷毫无人性的冷血话语,说道,“我不会滥杀无辜。”   三王爷的话刚落,八王爷就张嘴哈哈大笑了起来,“三哥不杀无辜,那三哥此时趁火打劫攻打都城,造成北唐内乱,把北唐的百姓推入万丈深渊,让无辜的百姓因战争而死,三哥就能忍心了?不杀天下无辜苍生,天下无辜苍生确因三哥而死,三哥就没有愧疚感了?”   三王爷面对八王爷一声接一声的质问,他沉默着看着八王凶。   三王爷沉默着不言不语,站在一旁的韩月沉不住气了,拨了三王爷腰间的配剑,就攻向八王爷。   “当”一声,八王爷手里的扇子挡住朝月挥来的剑。   “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就算三王爷不攻打都城,不占领皇宫,也会有别的人来挑起杀戮。”韩月说道。   八王爷看着韩月道,“今天,只要三王爷不出手,那么我敢保证北唐就没有人敢出手这么做,如若三王爷出手了,那北唐必乱。”   “谬论。”韩月轻嗤一声,继续攻向八王爷。   叶婉歌看着站她面前打斗的两个人,她无动于衷像看好戏般看着,三王爷不出声她也不出声,反正韩月打不过八王爷。   八王爷一招一式轻巧的避开韩月的攻击,“这么好的身手,不跟随皇上去战场杀敌,可惜了。”   八王爷感叹着,韩月听了道,“我才不跟那狗皇帝去战场了。”   “那你要替三王爷谋反?”八王爷说道。   “我没有谋反,皇位本就该是我的!”三王爷听到谋反两个字,他激动的说道。   八王爷听到这话,一招就把韩月打退在一边,看着三王爷道,“这话什么意思?”   叶婉歌站在三王爷面前,三王爷说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的,“三王爷的意思是皇上夺了三王爷的皇位?”   三王爷此时脑海里都是那天先皇驾崩的情景,曹嫣求他把皇位让给南宫敖,她为了南宫敖能登上皇位,在临死的时侯都在求他。   “三哥,先皇驾崩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八王爷握着三王爷的手腕问道。   三王爷拿开八王爷的手,看了一眼八王爷道,“八弟你和四弟不也是觊觎这个皇位吗?你们为何不趁机夺下这个皇位了?”   八王爷开口道,“三哥何必这样侮辱我了,三哥明知道我跟三哥一样,心思从不在这皇位上,当初之所以谋权夺位,那是因为皇兄对我们这些臣弟太过苛刻,也是为了替四哥出口气,没想到最后却一败涂地。”   “那你现在替你四哥夺下这皇位也不迟。”三王爷嘲讽的说道。   “四哥的性子不适合当皇帝,再说当初我跟皇兄承诺过,永远不再踏入都城,永远不再跟皇兄争这帝位。”八王爷说道。   三王爷听到八王爷的话嘲讽的笑道,“承诺有个屁用啊?你承诺不踏入都城半步,现在还不是踏入都城,踏入皇宫了吗?”   八王爷刚想开口,又被三王爷的话堵了回去,“你不要打为了天下苍生的幌子!”   八王爷听了,看了一眼三王爷,说道,“我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我是为了皇后,为了皇后的心愿,我才踏入都城的,如若今天谁敢忤逆皇后的意愿,我也不会轻饶。”   三王爷看着表明立场的八王爷,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叶婉歌。   叶婉歌对八王爷的话没有多想,只当八王爷是还她救蔡贵妃的恩情。   三王爷却听出了八王爷话里对叶婉歌的那份男女之情,就像他当初对曹嫣的那种飞蛾扑火的感情一样。   “三哥,今天是要攻城还是要退兵?”八王爷问道。   三王爷看着八王爷,“我攻城又如何,我退兵又如何?”   “三王爷要是攻城,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三王爷要是退兵,我还是尊称三王爷一声三哥。”八王爷说道。   “三王爷别听他的,我支持三王爷攻城。”韩月在一旁叫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瞪了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搞不清楚状况的韩月一眼。   三王爷站在那,嘴角扬起一丝阴测测的笑容看着八王爷。   八王爷看着三王爷的黑眸变得越来越暗,那双黑眸像深海里能吃人的漩涡般可怕。      ☆、266.第266章 心死      三王爷跟八王爷眼神对峙着,两双黑眸一样的清冷孤傲,一样的煞气骇人,叶婉歌站在那对眼前用眼神撕杀的兄弟两个视若不见。   八王爷年纪虽小,但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慑人之气,而三王爷周身散发着霸气,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八王爷不知道轻声跟三王爷说了一句什么,三王爷立刻转身道,“八弟,你欠三哥一个人情。”   一句八弟,一声三哥昭显着兄弟两个握手言合,达成了和解的协议。   事情已经有了决定,三王爷要立刻回去执行,当然不能在这久呆,对眼前的几个人道一声,“告辞!”   三王爷转身要走的时侯,韩月急急的伸手拽住他的衣袖,“三王爷,我跟你一起走。”   韩月的话不仅仅让三王爷震惊了,就连叶婉歌和八王爷都被韩月的话惊的目瞪口呆。   皇上带兵远征,月妃这明晃晃的要求跟三王爷私奔,三王爷要真的带她走了,那这败坏皇家颜面的事情,跟谋反的罪名可是一样的重,都是罪不可恕死罪,就算韩月不是爱上所在意的女子,但韩月也是皇上的女人,依皇上那种占有欲特别强的人,怎么能容忍别人夺了他的女人了,而且这个别人不是外人还是有着跟他有众多过节的弟弟。   大家都被惊的呆在原地,还是当世人三王爷先回过神来说,“能进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王爷的意思是让韩月珍惜眼前的生活,可韩月何尝没想过这样做了,没见到他之前她就下定决心,她只在一旁静悄悄的看着他,绝不打扰他的生活,可见到他之后,她所有的顾虑全部消失,被那颗想跟他在一起的炙热的心融化了所有的坚持和道德底线。   韩月对三王爷那种崇拜爱慕之情,早已在心里根深蒂固,一时间见到死而复活的爱人,她开心激动把什么礼义廉耻都抛到九宵云外了。   室内的气氛非常紧张,三王爷的身体有些僵硬,韩月感觉到三王爷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栗,她握着三王爷衣袖的手紧了紧,由于紧张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液,让她的手有些失滑。   三王爷轻轻的握住韩月的手腕,慢慢的拿开韩月的手,“蕉花落,伊人逝,魂飞散,心已死。”   从三王爷口中说出的话,是那般的冷漠绝情。   韩月被三王爷撸下来的手,还是成手攥衣袖的姿势竖在半空中,眼眶发红整个人成呆愣装态立在那。   叶婉歌看着三王爷决绝离去的背影,在心里感慨,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深情,让三王爷如此的难忘,以至于美人逝去,他这个大活人的心也跟着死了。   八王爷看了一眼韩月道,“他都说的明明白白的,他的心跟着曹嫣一起死了,你又何苦这般执着了?”   韩月听到八王爷的话,放下竖在半空中的手,眼神空洞的看了一眼八王爷,接着像个幽灵一般往外挪着步子,连告退礼都不给叶婉歌行了。   “韩月!”叶婉歌看着韩月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她怕韩月出事抬脚要上前阻止,被八王爷拦住,“让她去吧!她需要冷静!”   叶婉歌看着韩月出了门,只得吩咐韩月的随身奴婢柳茶快点跟上去。   “好一个痴情种啊!”八王爷往椅子上一坐,展开手上的扇子煽了几下,幽幽的感叹着。   叶婉歌回过头来看着八王爷,只一眼她就从八王爷脸上看到了跟三王爷一样悲伤的神情。   叶婉歌不知道八王爷这般的悲伤是为何人,也许是跟三王爷一样是为了所爱之人,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生性放荡不羁的八王爷有所爱之人呀!   在心里暗自揣测着,在听到八王爷开口说话时,她抬眸看向八王爷。   “同为女人,皇后是如何看待三王爷对曹嫣那份痴情的呀?”八王爷合了扇子,右手拿着扇子在左手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自有一股生性不羁的潇洒风流。   叶婉歌抬起眸,看着八王爷,娓娓说道,“三王爷的这份痴情感天动地,可歌可泣,只是曹嫣命薄,无福享受这份真情。”   八王爷听了摇了摇头,“三王爷和曹嫣是有缘无份!”   八王爷话落,叶婉歌也沉浸在这有缘无份的伤感中,她站在那低垂着眉眼,在心里羡慕着曹嫣,她觉得曹嫣这短暂的一生,能得到三王爷这份痴爱,也不枉在这人世间活一回了。   叶婉歌没爱过,不知道什么样的爱情能爱到三王爷这般痴狂,一生困于情,一命还于情。   “如果可以我情愿用一辈子的桃花运,换一场不分手的恋情。”八王爷小声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知道是八王爷有意撑控了声音的大小,还是叶婉歌耳朵尖,叶婉歌听到了八王爷的话,立刻问道,“八王爷也有了心上人?”   她的话刚落,还没有等到八王爷的回答,她又急切的追问道,“是哪家的姑娘呀?”   “不是哪家的姑娘。”八王爷有些扭捏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眸光闪烁,言语间也不像平时说话那般豪迈,嘴里又说不是哪家的姑娘,叶婉歌立刻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仔细的端详着八王爷的峻容,心里暗暗可惜,这样潇洒飘逸的男人居然有断袖之臂。   叶婉歌替八王爷惋惜的同时,感叹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八王爷以为她明白了他的心意,他也哀叹道,“也许是前世的姻,也许是来生的缘,错在今生的相见。”   叶婉歌看八王爷沉浸在悲伤中,她安慰道,“八王爷无需这般忧愁,所谓姻缘天注定,一切都是天神的旨意。”   八王爷听叶婉歌谈起宿命论,好奇的问道,“皇后也相信天命?”   “当然。”叶婉歌也相信宿命,她死了又重生,她觉得这就是天意,上天怜悯她,所以让她重新活一回改写上一世的悲惨人生。   八王爷听了,在心里细细的想着,上天让我和你相遇,又让我对你有了心动,这也是天神的旨意,今生注定我和你有一段孽缘。   “八王爷,你刚刚跟三王爷说了什么话,让三王爷痛快的撤退?”叶婉歌忽然间想起,八王爷不知道对三王爷低语了一句什么,三王爷听了后立刻改变了主意。   “没什么!”八王爷不想告诉叶婉歌关于他对三王爷说的话。   叶婉歌见八王爷不说出实情,也就识趣的不再追问,“八王可查到苏家的那把钥匙的消息?”   “没有。”八王爷打探到了苏家的那把钥匙不在芩马手里,也不在沈良手里,他现在也搞不清楚在谁的手里。   叶婉歌一双黑眸四处瞧了瞧,然后落在八王爷身上,小声的说,“那钥匙说不定就在宫里。”   叶婉歌话音刚落,八王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门外的小尺子高喊道,“奴才见过皇太后!”   小尺子高调的行礼,明显是给叶婉歌传递消息,叶婉歌听说皇太后来了,对着八王爷说道,“你快躲起来。”   叶婉歌听到了外室的脚步声,八王爷在听到脚步声后立刻躲进了屏风后。   屏风后面是叶婉歌的凤榻,叶婉歌想着八王爷躲在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了。   一边注视着屏风后的动静,一边往外室走,还没有走到外室,皇太后已进了门,“皇后人了?”   “臣妾在此!”叶婉歌撩开内室连接外室的门帘应声道。   皇太后看了一眼叶婉歌,叶婉歌立刻用力挺着她的大肚子,故意把那圆鼓鼓的肚子挺的高高的给皇太后看。   皇太后不屑的看着叶婉歌,在瞥到她挺起的肚子时,眼神里的那点不屑和不耐立刻被欢喜替代。   皇太后不喜欢皇后,只因皇后聪慧伶俐,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能掌控住的人,加上当初一弥大师说皇后克婆克夫是个不详之人,所以皇太后更加的不喜欢。   对于如何处置皇后,皇太后在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只待皇后诞下龙子,皇太后就要撺掇皇上把皇后打入冷宫。   皇太后进了屋,东瞅西看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四处瞅了一会,才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叶婉歌道,“哀家见今日天气好,就出来走动走动,来皇后这儿看看。”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这个说词,心里一动想着皇太后最讨厌她,出来走动不去别的嫔妃那儿,独独来她这儿估计不会是像皇太后嘴上说的这般简单。   叶婉歌假意笑着欢迎,“皇太后能来臣妾这儿,是臣妾有福泽。”   皇太后听了微微的点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皇后确实是个福之人,想当初哀家进宫,熬了多少年才坐上皇后的位置,皇后却福运当头,进了宫门就直接由太子侧妃晋升到皇后的位置了。”   “都是皇太后和皇上的抬受,臣妾才有这份福气。”叶婉歌假意奉承道。   皇太后是个深藏不露之人,在这宫中多年岂能被叶婉歌这三两句甜言蜜语给糊弄住呀!      ☆、267.第267章 遇袭      “算算日子皇后在下个月末临盆吧?”皇太后看了一眼叶婉歌的肚子,关心的问道。   “是。”叶婉歌也看了下圆鼓鼓的肚子回道。   “皇上不在,皇后要照顾好自已的身子骨。”皇太后像个慈母般说着关心的话语。   “多谢皇太后关心臣妾。”叶婉歌在心里打着鼓,想着皇太后到底来这是为何事了,不可能就是为了说几句关心的话语吧?   叶婉歌偷偷的瞧着皇太后,瞥到皇太后的手放在桌几上,似乎用力按了桌子一下,像在暗下什么艰难的决定般,片刻叶婉歌就听到皇太后的声音,“皇后随着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身子也越来越笨拙了,后宫的事务又多,皇后如若觉得力不从心的话,就暂把后宫的事务交予慧妃处理吧?”   皇太后说出的一番话,打了叶婉歌一个措手不及,皇上前脚刚走,这皇太后和慧妃后脚就来夺权了。   叶婉歌听了这话,脸上始终端着得体的笑容,但却在心里冷笑了数声,“多谢太后替臣妾着急,后宫的事情虽然多,但都是些日常事务,臣妾能照应的过来,再说慧妃刚小产,几次受刺激身子骨也不好,比起臣妾来慧妃更辛苦,依臣妾看还是让慧妃多休息,休养一下身体好给皇家开枝散叶,后宫的事情如若等臣妾实在力不从心了再交与皇太后,定凭太后定夺。”   叶婉歌的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皇太后就算心有不悦,此时也不好强硬的夺了她手中的权利。   皇太后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这事情暂时就按叶婉歌说的办了。   皇太后坐了片刻,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离开了福宁宫。   皇太后一走,叶婉歌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屏风后面找人。   只见八王爷手持扇子椅在她凤榻细细的撑帐竿上,嘴角噙着一抹邪笑,那姿势还真有几分勾人。   “走了?”八王爷轻声问道。   “嗯,走了!”叶婉歌如释重负般的说道。   躲在屏风后的八王爷,把皇太后那几句厉言都听进耳朵里。   “皇太后今日前来夺权,虽被你三言两语对付过去,但皇太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八王爷轻摇了两下扇子道。   叶婉歌也知道皇太后来者不善,此次前来没有达到目的,皇太后却肯离去,这说明皇太后此次前来并不是下定决心要让她交出执掌六宫的权利,而是先来试探一番来了。   “宫中之人,唯有太后不能小觑。”八王爷提醒着叶婉歌。   “八王爷有何高招?”叶婉歌虽早就想好了对付皇太后的办法,但那办法她不到被皇太后逼的万不得已时不会用。   八王爷看了叶婉歌一眼,紧抿着嘴角不让笑意外露,“你都已有了计策,又何必多此一举来问我了?”   “八王爷神机妙算!”叶婉歌听了笑着称赞道。   “好了!三王已打消了攻打都城的念头,你这下可以安心了。八王爷说完,抱拳行礼告退。   八王爷走后,叶婉歌的双手绞着手里的那条素帕,把那素帕绞的都成了一条麻花,小蝶瞧着叶婉歌拿那条素帕撒气,给叶婉歌倒了一杯茶,“皇后娘娘喝杯热茶。”   叶婉歌这才放了那素帕,端起茶碗轻拒了一口。   “皇上不在,皇太后这明显又要来找碴呀?”小尺子向来在叶婉歌面前掩视不住自已的嘴。   叶婉歌眉峰一动,看了一眼小尺子,“交待你的事情,你现在可以去办了。”   “是。”小尺子应声去办叶婉歌交待的事情。   叶婉歌要把冯嬷嬷那个老奴送给苏欣薇折磨,皇上刚走,三王爷带人在都城外闹事,这一来这事就被耽搁了。   南宫敖在行军过程中得到密报,说是有意攻打都城的人已退了兵,南宫敖听了并无意外,只是轻轻的颌首。   芩花看着南宫敖像是早就知晓的样子,问道,“皇上,怎么就这么料事如神,知道那些歹人会自动自发的退去?”   南宫敖看了一眼芩花,“不是朕料事如神,而是都城外的人就算朕在都城,除了以武力制服外,别无他法,但却有人能不费一兵一卒叫那人退去。”   “噢,都城里居然有如此能人,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芩花眉眸间带着疑问。   南宫敖只是轻点了一下头,那神色上露出这话题到此结束的意思。   芩花不再继续问,侧眸看着行进军的大军,想着过两日便可到达目的地。   皇太后去福宁宫想要让叶婉歌交出手中的权利,让沈如慧协助叶婉歌管理后宫,遭到了叶婉歌的拒绝,皇太后虽觉意外,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满,想着反正叶婉歌快要临盆,到时侯就算叶婉歌不同意把手中的权利暂交他人,皇上也会下令把后宫的事务交与别人处理。   早春的天气微凉,叶婉歌洗漱好上了榻,吩咐随身侍寝的平儿,“把关好的门窗重新检查一遍,再吩咐外面值夜的奴才打起精神来。”   平儿听了立刻去重新检查门窗,发现门窗都关紧了以后,又重新打开门交待外面的奴才。   “皇后娘娘,门窗都已紧闭,皇后娘娘安心睡下,奴才就在外室侯着。”平儿对叶婉歌回禀道。   “嗯。”叶婉歌轻应了一声,动了动身子侧立着睡在凤榻上。   肚子越来越大,这两日叶婉歌越发觉得睡觉都有些困难,睡的时侯胸口像要喘不上来气般瞥闷的难受,想着明日再叫宋齐盛来问诊看看,看是否是身体哪里出了什么不适。   侧着身子睡在凤榻上,人还没眯着就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接着响起平儿轻细的说话声,“皇后娘娘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回禀。”   平儿话落,门外一声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平儿姑娘,奴婢有重要的事情回禀皇后娘娘!”   平儿听了门外人的话迟疑着,走到内室门跟前伸着脖子往内室看。   叶婉歌早就听到了门外人的话,是个女声想着这么晚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若不是急是,也不可能让个奴婢在这宫中走来走去。   “让她进来吧!”叶婉歌转过身子,脸朝凤榻外说道。   “是。”平儿应声去开门。   平儿打开门惊讶的看着柳茶,“柳茶!这么晚了,出了什么大事呀?”   柳茶还没接话,叶婉歌听到平儿说是柳茶来了,立刻说道,“出了什么事情呀?”   两个奴婢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两个人立刻迈步往内室走。   平儿扶起叶婉歌替她披上外衣,叶婉歌坐在凤榻边上。   “月妃受了重伤!”柳茶说着眼眶就红了。   叶婉歌一听说韩月受了重伤,眉头轻蹙一惊道,“怎么一回事?”   说话间就伸出胳膊示意平儿给她穿衣,平儿伺侯着给她穿上衣服。   “刚刚宫里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月妃受袭受了重伤。”柳茶只简单的说了月妃是如何受伤的,没有细说受伤的过程。   “请太医了没有?”叶婉歌穿好衣服问道。   “奴婢来的时侯已经去请了。”柳茶说道。   叶婉歌穿好衣服就急急的往外走,她担忧着韩月,恨不得一脚就迈到了永阳宫,叶婉歌只听柳茶说韩月受了重伤,不知道这重伤是有多重,会不会伤及性命,心急如焚的催促着抬轿的奴才加快脚下的步子。   能把韩月打成重伤的人,叶婉歌想不出是何人,能在这守卫森严的宫里闯入永阳宫袭击韩月。   叶婉歌到了永阳宫,永阳宫的妃嫔听说永阳宫主位月妃出了事情,都赶来看望月妃。   看到叶婉歌后,妃嫔们立刻行礼问安,叶婉歌先让众人起来,接着问道,“那歹人有没有伤到你们呀?”   众人摇了摇头,异口同声的回道,“没有。”   叶婉歌听了松了一口气,推开门往屋内走,对着身后要跟上的妃嫔们说,“你们在外侯着吧!”   众人听了停下脚步侯在门外侯着,进了屋叶婉歌看着给韩月医伤的太医,也顾不上不识这太医的面孔,只问道,“人怎么样了?”   太医回道,“受了内伤,伤到了内脏,恐怕得养个三五月才能恢复。”   听到太医说韩月没有生命危险,叶婉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紧攥着素帕的手松了松,“养着吧!尽管开些好药给月妃用上。”   叶婉歌吩咐着眼前的太医,太医应了声。   韩月半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说,“不用担心,我没事,撑的住。”   叶婉歌听到躺在那只剩一口气,还强撑着自已能行的韩月,道,“你不要说话,安份的躺着,伤了内脏可不是小事情。”   韩月是习武之人,心中对自已的伤势有数,虽伤了内脏但气血融通,不会有大碍。   “要不了命!”韩月回道。   叶婉歌见韩月如此的不爱护自已的身子骨,瞪了韩月一眼道,“你怎么可以如此的遭踏自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就不要说教了!”韩月见叶婉歌又要长篇大论的说教,打断叶婉歌的话。   “躺好!”叶婉歌看着睡在床上乱动的韩月冷声呵斥她。      ☆、268.第268章 蠢奴      韩月躺下后,叶婉歌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人,手一挥奴才们都自觉的退到外室,只有那个面生的太医还留在室内,一副等待差遣的样子。   叶婉歌想问韩月遇袭事件,看着眼前的太医说道,“你是刚进太医院?”   “微臣在太医院当差有几个年头了。”太医回道。   叶婉歌听了很是惊讶,太医院的太医她虽不是个个都熟识,但那些当差久了她大多数脸熟,眼前的这位她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   “噢,本宫不曾见过你?”叶婉歌问道。   “微臣一直辅助太医院的前辈,很少独自出来问诊。”   叶婉歌听了点点头,想着太医院怎么派了这么一位很少问诊的太医给月妃问诊了。   她打量着眼前太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微臣王悦。”王悦恭敬的问道。   叶婉歌正要开口让王悦退下,忽听王悦说到,“太医院的前辈都去了慧妃那儿,所以太医院只有微臣一个人过来了这边。”   叶婉歌听了王悦的话心里一紧,开口问道,“慧妃怎么了?”   “听说是得了急症,肚子疼的厉害,所以当值的都到那边会诊了。”王悦怕叶婉歌怪罪解释道。   一听说沈如慧得了急症,太医院的太医都到那边去问诊了,叶婉歌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消息,觉得定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沈如慧向来讲究排场,加上这些太医阿谀奉承才去了那边。   “你下去吧!”叶婉歌让王悦退下。   王悦应声告退,叶婉歌转身看着韩月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韩月抬起头瞧了一眼室外,只看到柳茶和平儿几个信得过的奴才,才低声的说道,“有一个武功极高的人闯了进来,像是早有预谋的有目标的谋害。”   韩月说出这话,叶婉歌心里一惊,“是想谋害你的性命吗?”   韩月摇头,“不清楚,反正是冲着我永阳宫来的,我刚睡下就听到屋顶上有人穿过的脚步声,我起来后跃上屋顶,果然看到屋顶上有过黑影,我们对打了起来,我不慎从屋顶跌落下来。”   “大家都知道你有功夫了?”叶婉歌问道。   韩月摇头,“我跌落下来后奴才们才发现,应该不知道吧!”   韩月会武功的事情宫里没有几个人知晓,叶婉歌怕她露馅叫人发现了,这会听她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你先放心的养伤,我想这人能这么顺利的进入永阳宫,守护你这永阳宫的侍卫定是有问题的,我先把永阳宫里里外外的侍卫换了,再慢慢调查此事。”叶婉歌想着这人跟韩月在屋顶打斗这么长时间,这些宫里宫外的侍卫没有一个人发现,那个歹人肯定和这护宫的侍卫相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就算来人一身好武艺,这宫里这么多明哨暗哨不可能会毫无察觉。”韩月说道   “我知道了,你安心歇着吧!”叶婉歌看着韩月苍白的脸色说道。   韩月躺下看着叶婉歌那么大的肚子,韩月劝她回去休息。   叶婉歌说要留下来陪韩月,被韩月惋拒了,说她肚子大了,留下来吃不消,临走之前韩月忽然间起来什么,伸手从床榻里面摸出一个腰牌递给她,“这是我打斗中无意扯下来的腰牌,看着像是内监的腰牌。。”   叶婉歌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那腰牌,是宫里内监所持有的东西。   叶婉歌有了侦查的方向,拿着那腰牌走了。   凤辇行到半路,叶婉歌下令去长寿宫,她要看看沈如慧得了什么大病,深更半夜的如此劳师动众。   叶婉歌远远的就看到长寿宫灯火通明,整个长寿宫的院落亮如白昼,屋外齐刷刷的站着一排人,嫔妃、宫女、太监和太医站满了院落,叶婉歌看着这么大的阵仗蹙起了眉对。   众人见到皇后来此,立刻行礼问安。   叶婉歌没看长寿宫里的人,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太医身上,看这眼前数十位太医问道,“慧妃得了什么急症!”   “血崩之症。”为首的张太医回道。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得了血崩之症,一边抬脚往里走,一边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医治及时并无大碍。”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没有大碍,抬脚进了屋,见到宋齐盛在屋内她微微吃惊。   宋齐盛见皇后来了,立刻给皇后行礼问安。   “起来吧!”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道。   眸光落在榻上的沈如慧身上,只见赤红的绣花软枕上,一只腊黄的脸被那赤红映得有些骇人,紧闭的眸子和紧抿的唇,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头人般,叶婉歌捌过脸来,问宋齐盛,“情况怎么样了?”   “医治急时,无大碍,只是身子越发的比以前虚了。”宋齐盛说道。   “怎么好端端的就血崩了?”叶婉歌疑惑的问道。   “滑胎后癸水未尽,误服了药物所致。”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是误服了药物才导致的血崩,追问道,“慧妃服了什么药物?”   “说是什么深山道人开的调理身子的药,微臣看过不过是些活络通经的药。”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沈如慧,想着真是想怀龙嗣想疯了,居然癸水未尽就服好生养的药。   叶婉歌看着榻上的沈如慧,眸光一转狠厉的看向沈如慧身边的几个忠奴。   秋香和小郑子是沈如慧的心腹,在触及到叶婉歌阴狠的目光后,心里一凛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的两个忠心的奴才,厉声说道,“你们是怎么伺侯主子的,让慧妃受了这么大的罪,差一点性命不保?”   秋香和小郑听了,双腿一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奴才知罪。”   叶婉歌眸光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厉声说道,“知罪?知罪还从宫外弄这些不知药性的药给慧妃服用?”   秋香回道,“这药是沈大夫送来的,奴才也不知道这药有如此大的毒性。”   叶婉歌跟沈如慧有深仇大恨,沈如慧的死活她不在意,只是想借这个由头惩治沈如慧身边的这两个坏到骨子里的奴才而已。   叶婉歌开口道,“慧妃平时待你们两个不薄,你们两个就是这样用心的伺侯主子的吗?没把主子伺侯好也就罢了,还差一点把主子的命给伺侍丢了,留你们这些能吃不中用的祸害有何用呀?”   秋香开口求饶道,“奴才知错,皇后娘娘息怒。”   叶婉歌看着向来喜欢回她嘴的秋香,冷哼一声道,“来人,把这两个奴才送到暴室去。”   叶婉歌话落,秋香和小郑子立刻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呀!奴才知罪了!饶了奴才吧!”   “差点害主子丢了性命的祸害,留你们何用呀?留你们继续祸害慧妃,把那些不知药性的药胡乱的弄给慧妃吃?”叶婉歌说道。   “奴才没有,是慧妃自个儿硬要吃的,奴才们劝过,但没有劝住慧妃。”秋香一听说要把她送到暴室,立刻慌了神。   暴室那地方是个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残暴地方,但凡进去的就没见活着出来。   叶婉歌还想开口,躺在榻上的沈如慧醒了,目光转向地上跪着的两个奴才,又看向叶婉歌,“皇后娘娘,不怪他们,是臣妾自行要服用的……”   叶婉歌抬眸看向沈如慧,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张白纸,“慧妃你安心躺着,你这宫里不中用的奴才,就让本宫来教训他们。”   沈如慧见开了口,叶婉歌也不打算放了地上的两个奴才,立刻急切的说道,“皇后娘娘要惩罚就惩罚臣妾吧!是臣妾私自服用的药物!”   叶婉歌对沈如慧护短的请罪之词置若罔闻,“你们这些不省心的奴才,皇上刚走你们就给我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如若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皇后娘娘饶命啊!”两个奴才跪在那,头把白玉地砖磕的咚咚作响。   “这也幸亏你们命大,皇上去远征了,本宫仁善暂且留着你们这条命。”叶婉歌对着地上的两个奴才说道。   “谢谢皇后娘娘!”地上的两个奴才听到叶婉歌的话,心喜的磕头谢恩。   叶婉歌却话锋一转,“活罪可免,死罪难逃,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仗责二十下。”   “皇后娘娘饶命呀!”两个奴才听了又开口救饶。   “还不快拖下去!”叶婉歌见久久的没有人出来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又沉声一喝。   两个奴才被拖下去,不一会就传来棍敲在肉上的砰砰声,和两个奴才凄厉的叫声。   躺在床上的沈如慧听到忠奴凄厉的叫声,看着面前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的叶婉歌,心里尽管恨得牙痒痒,但却一点办法没有。   沈如慧因癸水未尽服了药物造成血崩,差一点丢了性命,叶婉歌借探病之名来惩罚她的奴才,这明摆着来气她沈如慧。   叶婉歌眸光一转,看着榻上一句也不言语的沈如慧,“本宫看慧妃这的奴才缺少教导,平时就一点规矩没有的敢跟主子顶嘴,要狠狠惩治才行,本宫还是给慧妃重新派几个奴才来吧!”叶婉歌说道。      ☆、269.第269章 忧虑      沈如慧一听叶婉歌要把跟随她的忠奴换了,立刻回道,“皇后娘娘的美意臣妾心领了,这些奴才虽有些毛躁,但都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臣妾珍惜的很。”   叶婉歌听了沈如慧的话,笑道,“慧妃既然如此的珍惜这些奴才,那我也就不强求了,就让慧妃继续留着用吧!不过这些奴才慧妃要好好教训,要不然乱了宫中的规矩。”   “是。”沈如慧轻应一声。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道,“宋提点,慧妃就交给了,本宫身子不便,有心想守夜却没有那力。”   “是。”宋齐盛行礼应声。   叶婉歌一直等到门外凄惨叫声停下才走出屋,看着屋外长凳上躺着的两个皮开肉绽的奴才,朝着这些奴才说道,“今个本宫就饶了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奴才,下次要是再敢做这些欺主的事情,且看本宫要了你们的小命。”   长寿宫里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叶婉歌的目光一一的扫向长寿宫的人,说道,“幸好这一次慧妃无碍,要是慧妃有个三长两短,就凭你们隐瞒着不向本宫回禀这一条,本宫定会要了你们的脑袋,这次就饶了你们,下次要是出什么意外,你们胆敢隐瞒我这个主子,那到时侯谁都保不了你们。”话落目光落在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两个奴才身上,咬着银牙道,“你们两的脑袋暂前让你们先留着,下次再胆敢在本宫面前没有规矩,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是!”   “是!”   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两个奴才,强撑着应声,这两个奴才心里一肚子委屈却说不得,慧妃吃错了药皇后却把这罪责怪罪在他们头上,明显是想杀鸡儆猴。   叶婉歌在长寿宫也飞扬跋扈了一回,出了长寿宫的门,叶婉歌回头看了一眼长寿宫,心里想着这沈如慧不知是烧了哪根高香,命悬一线几次都活了过来。   回到福宁宫折腾了大半天的叶婉歌,疲累的躺在榻上,算着日子南宫敖也快到达曹天岳那儿了。   在床上躺了不一会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亮,洗漱过后就有妃嫔来请安了。   胡静进了门,行了礼开口就说,“皇后娘娘,臣妾听闻昨夜月妃和慧妃都出了意外?”   叶婉歌此时正端着茶碗,听到胡静的话手上的动作一僵,那茶碗虽堵在唇边她却没有往嘴里吸溜一口茶。   思忖了片刻,她说道,“胡答应的消息真灵通呀!”   胡静见叶婉歌语气不悦,她讪讪笑了两声,“臣妾昨夜闲来无事推寅星相,观察到说宫里会发生祸事,没想到大清早就听到奴才们在嚼舌根,说昨夜月妃和慧妃都出事了。”   叶婉歌听了脸上带着笑意,赞许道,“胡答应真是个奇女子,连占星术都会。”   胡静脸上带着自豪,嘴上说着谦虚的话,“臣妾只不过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而已。”   “那你给皇上算一卦。”叶婉歌看着胡静说道。   胡静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皇上是帝王之星,算不得!算不得!”   叶婉歌看了一眼胡静,又说道,“那你给慧妃算一卦?”   胡静知道叶婉歌跟沈如慧结怨很深,所以听到叶婉歌让她给沈如慧算一卦后,她没有推词开口说道,“慧妃终身运势不通,多劳少成,尽管一生苦心竭力,克勤克俭,即使略有所成,到头来还是无福享受。”   叶婉歌听到胡静的话,严肃的说道,“慧妃卦相如此的不吉,你一定要替她扭转一下,让慧妃逢凶化吉,大富大贵一生享尽荣宠。”   胡静听了叶婉歌的话,心里暗暗吃惊,都说皇后跟慧妃结怨颇深,但皇后的一番言语却处处为慧妃着想,“这是命格臣妾没有那本事改动。”   叶婉歌到胡静说慧妃的坏话硬赖在什么命格上,她严肃的说道,“就算是命格,也有办法改变,给你们这些相师推寅命格,就是为了避凶化吉才要算命格的,要不然谁去算这个呀?”   胡静正在思索着,叶婉歌又说道,“胡答应你尽管做法,把慧妃这苦命的命格给改了,让慧妃福禄无疆,富贵无边,不但本宫会重赏你,本宫还会让慧妃重赏你。”   胡静本想借天命之言,来挑拨叶婉歌跟沈如慧互相撕杀,没想到却让叶婉歌几句话给绕了过去。   叶婉歌眼睛轱辘转着打量了胡静几眼,发现眼前的女子年龄虽小,但心机却深沉,话里话外的句句挑唆着她跟沈如慧的关系。   叶婉歌跟沈如慧不合不假,但她也不可能被别人拿来当枪使。   “臣妾尽力。”过了许久胡静才弱弱的应了一声。   “胡答应这么早!”周玉娇进来看着坐在那的胡静微微一愣神。   叶婉歌看着周玉娇笑道,“胡答应会占星之术,本宫正让她给姐妹们算命格吗?”   “哦?胡答应还有这本事?”周玉娇惊讶的问道。   “当然,胡答应一看就是聪明伶俐,福泽深厚之人。”叶婉歌说道。   胡静笑了笑,“只是略知一二,闲来算着玩而已。”   “给我也算算?”周玉娇给叶婉歌行过礼说道。   陆陆续续们妃嫔都来了,胡静看着这些来给叶婉歌问安的人,她立刻说道,“改日给玉妃算吧!”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坐下后聊的也都是昨夜月妃和慧妃发生的意外。   别人的目光和焦点都在月妃和慧妃身上,可周玉娇的视线和焦点却一直落在胡静身上。   胡静和周玉娇同住一宫,周玉娇是长福宫的主位,但跟宫里的其他几个人来往的不是密切了,也就是见了面互相问侯一声的关系,不过她最近发现这个叫胡静的答应到是经常在皇后和慧妃身边转悠。   大家坐了一会,闲聊了几句就行礼告退,走到福宁宫后,周玉娇和蒋丽翠边走边说着话,胡静和一个小答应走在后面,周玉娇瞥到胡静后,对蒋丽翠道,“你发没发现这个叫胡静的有些抢风头呀?”   蒋丽翠听了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胡静也正看向她们,两个人眼神交汇间,胡静轻轻的颌首,蒋丽翠嘴角笑了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看着到是很守礼数呀!”蒋丽翠说道。   这正是周玉娇奇怪的地方,胡静在长福宫向来安份守已,可最近她到常常看到胡静在皇后身边打转,像是在预谋着什么,“你没发现胡静最近经常在皇后身边出现呀?”   蒋丽翠听了周玉娇的话,觉得周玉娇有些大惊小怪了,“同在一个宫,时常相遇是难免的,每日去皇后那儿请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听蒋丽翠这么一说,周玉娇心里瞬间把心里的那点怀疑藏在了心里。   胡静和一个小答应挽着手走着,两个人边走边低声交谈,像是有讲不完的私密话语。   “昨晚的事情失败了?”胡静小声的问道。   跟她一起走的小答应点头,“嗯!”   “胡答应!”胡静刚想说什么,走在前面的蒋丽翠和周玉娇停下脚步唤她。   胡静立刻松开挽着小答应的手,走向蒋丽翠和周玉娇。   “胡答应,现在有空吗?”蒋丽翠开口问道。   胡静立刻回道,“有空。”   “那和我们一道走,正好给我们算上一算。”蒋丽翠开口道。   “是。”胡静跟着蒋丽翠和周玉娇走了。   福宁宫里,众人散去后,叶婉歌还在心里想着这个胡静是什么来历。   叶婉歌在正在思考着,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   “让他进来!”叶婉歌敛了思绪,等着宋齐盛。   宋齐盛进来要行礼,叶婉歌出声阻止了,“最近睡的越来越不安,给我瞧瞧看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不适。”   叶婉歌伸出了手腕放在桌子上,宋齐盛伸手搭了脉,“脉像很稳定,一切安好。”   “这几日睡觉越发的难受,总觉得胸口喘不上气来。”叶婉歌不安的问道。   “皇后娘娘有憋闷感,是因为孕期肚子越来越大压迫到脏器的关系,这是正常现像不碍事。”宋齐盛安慰叶婉歌。   叶婉歌听宋齐盛说这都是正常现像,她紧张的神情松懈下来。   “快要临盆了,我越来越紧张,生怕万一有个闪失。”叶婉歌对宋齐盛说着心中的不安。   宋齐盛见叶婉歌忧心了起来,他眉宇间也跟着染起了愁云,不过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宽慰之言,“皇后娘娘尽请安心,这宫里都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外人想伤害皇后娘娘也没有机会,太医院这边都是微臣亲历亲为的替皇后娘娘问诊,更不会出现差错。”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说道,“你这边我当然放一万个心,但稳婆那边了?没有一个知根知底的稳婆,我自然是无法放心!”   宋齐盛沉默了一会,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他对哪个接生婆熟悉。   “没有熟悉的人吗?”叶婉歌着急的问道。   宋齐盛回道,“没有!微臣回去后就替皇后娘娘物色合适的接生婆!”      ☆、270.第270章 嘴硬      宋齐盛说没有信得过的接生婆,这让叶婉歌很失望。   他说回去后就给她物色合适的接生婆,她有气无力的说道,“也只好这样了!”   宋齐盛见叶婉歌如此的不安,神色变得黯淡下来。   叶婉歌忧心重重,马上要临盆了,她对沈如慧的那番诅咒却记忆犹新。   当初何迎春死的时侯说过,说沈如慧要让叶婉歌在临盆的时侯母子双双死掉,虽然沈如慧说的那些是诅咒之言当不得真,但叶婉歌对这事情是报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去对态,所以叶婉歌非常担忧沈如慧一语成谶。   叶婉歌收到曹天岳从边关传来的消息,曹天岳说他一切安好,这让叶婉歌那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傍晚时侯小尺子进来回禀,“皇后娘娘,已经把冯嬷嬷那个老奴送到了苏小姐的住处。”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把事情办妥,道了一声,“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小尺子行礼告退,叶婉歌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两下,想着苏家的那把钥匙在哪里。   八王爷查到现在没有眉目,那很有可能在雨珠那个小奴婢手里。   叶婉歌想到这,又想到已经被抓来关在后院的雨珠,叶婉歌想着等一会去看看那奴婢。   天黑下来后,叶婉歌让小蝶和小尺子跟着去后院见雨珠。   雨珠是冯嬷嬷的忠奴,对冯嬷嬷是有求必应,冯嬷嬷传话让雨珠藏好包袱,那么那个包袱里必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雨珠被抓来后,小尺子问过雨珠那包袱在哪里,雨珠那奴婢嘴硬,硬是不肯说那包袱在何处。   雨珠嘴硬,被掌了几十下嘴,掌的两个嫩白的脸颊鲜血淋淋,鼻口蹿血愣是不肯开口。   门被推开,手脚被绑着被打了个半死的奴婢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听到门被打开的吱呀声,翘起脑袋看了一眼来人,又重新躺回去。   叶婉歌看着地上的人,血肉模糊的脸,“啧啧”咂巴了两下说道,“怎么好端端的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被折磨成这般鬼模样了。”   小尺子立刻回道,“嘴硬!”   小蝶提着灯笼把灯笼凑到雨珠的脸上,那亮光照的雨珠的脸像个骇人的鬼般吓人,雨珠不知道被脸上的伤羞的羞于见人,还是因为害怕恐惧,身子立刻缩成团。   叶婉歌对着小尺子道,“把雨珠姑娘扶起来坐着。”   小尺子立刻去把地上的雨珠弄起来,从雨珠身后抱着雨珠的身子,拖着往后退了数步让她坐靠在墙上。   雨珠靠墙坐着,头耷拉着乱了的发丝垂在脸上,遮住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叶婉歌看着雨珠,说道,“你们这些奴才,本宫再三交待,好好的对待雨珠姑娘,你们怎么能让雨珠姑娘受这苦了。”叶婉歌故意说着责怪奴才的话给雨珠听。   雨珠的脑袋像被折断的枝头,还连着树皮般一样垂下来,垂到胸前冷笑一声,笑叶婉歌在这里装腔作势,也笑叶婉歌的凶残。   “等一会给姑娘找个太医瞧瞧,不要让姑娘毁了皮相,姑娘家家的将来还要嫁人了。”叶婉歌好心的说道。   小尺子应声,叶婉歌走近雨珠,因有身孕在身,不好弯身只能站在那说道,“雨珠姑娘,叫你受苦了,我代这些不懂事的奴才给你赔不是了。”   雨珠看着在她面前假仁假义的叶婉歌,抬起头来甩了一下,想甩开遮住脸颊的长发,咬着牙口齿不清的说,“皇后娘娘何必在这假施善心了,奴才有这样的下场不都是拜皇后娘娘所赐吗?”   雨珠一字一顿费力的说着,叶婉歌也在费力的听着,听到雨珠的话,叶婉歌轻轻的笑了一声,“姑娘火气别这么大呀!”   小尺子听了立刻怒呵道,“大胆的罪奴,在皇后娘娘面前胆敢放肆,不要命了!”   雨珠听着小尺子的话,猛的甩开脸上的头发,张开那张带血的嘴,像青面獠牙的恶鬼般冲着小尺子吼道,“奴才,你不跟我一样是个奴才吗?不要以为你跟着主子高贵,你就识不清自已也是奴才的身份了,你的主子今天能这么凶残的对我,改日等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们也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雨珠用凌厉的话语煽动着小尺子,叶婉歌看着雨珠哈哈大笑,“你和小尺子一样是奴才,这话不假,可小尺子要比你幸运的多,他慧眼识珠跟对了人,所以这一生不但不会受你这般的苦,还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他。”   雨珠抬头瞪着叶婉歌,“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主子,说的都好听,可一到危急关头,哪一个不是舍了奴才保自已。”   “你说的是你的主子,而我们的主子却不是你嘴里的这般不仁不义,我们主子仁善,待我们极好。”小蝶出口说道。   叶婉歌看着雨珠想煽动小尺子和小蝶,说道,“你若跟了我,便会知道我的好处。”   “呸!”雨珠听了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正好吐在了叶婉歌的凤袍下摆上,小尺子见了立刻蹲下身子,用衣袖把那唾沫擦干净。   小尺子把唾沫擦干净后,一转身一把就扯住雨珠垂落下来的头发,把那头发用力一扯,道,“你再敢放肆看看。”   小尺子的威胁没让雨珠害怕,到让雨珠发起了狂,凶狠的对着小尺子吼道,“杀了我吧!你一刀杀了我呀!”   小尺子见雨珠来了劲,伸手掐着她的脖子,“别以为我不敢。”   叶婉歌见雨珠翻眼蹬腿的像要死翘翘的样子,说道,“放手。”   小尺子松开了手,雨珠干咳数声,叶婉歌等到雨珠喘过气来,看着雨珠对小尺子说道,“你跟她置什么气,她不是想死了一了百了吗?本宫就偏不如她意,本宫有一千种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叶婉歌说完,小尺子阴测测的笑了两声,“看你嘴硬到什么时侯?”   “你想尝尝苏欣薇受的那些罪吗?听说当初你虐苏欣薇虐的最狠?”叶婉歌轻轻的说道。   雨珠听到叶婉歌的话,身子立刻往墙角缩去。   “你不是黄花大闰女吧?骑木马有些轻了!”叶婉歌吓唬雨珠道。   “小尺子去弄些开水和水银来,我想听听杀猪般的嚎叫,看开水从你嘴里灌进去,看你还能不能叫出声,正好听说慧妃喜欢人面鼓,你这脸虽毁了,但你这身上的皮也细嫩,尤其是你这两畔******,剥下来也能做成鼓,哈哈哈!”叶婉歌就像闻到血腥味的狼,越说越兴奋。   雨珠是越听越害怕,这些手段听起来就让她头皮发麻,她吓的刚刚那双凶狠的黑眸变得目光涣散了起来。   小尺子一溜烟的跑出了屋,雨珠听到哐啷声,她打了一个寒噤,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产生了妥协的想法。   雨珠看着叶婉歌的那双涣散没有焦距的黑眸,目光渐渐的聚拢,唇畔蠕动了几下想要开口。   叶婉歌看出了雨珠的害怕,和要缴械投降的意思,她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雨珠,跟雨珠打着心理战。   叶婉歌站在那冷眼瞧着雨珠,她从心理佩服冯嬷嬷这些有手段能收买人心的奴才,让雨珠这样的奴才受到苦刑也苦苦的维护着主子。   “你何苦受这罪了!”小蝶向来心软,看着雨珠原本一张清绣的脸毁了容貌,又生出少许怜悯之心,启唇轻声说了一句,似在叹息,似在劝慰般。   雨珠听到小蝶开口,转而把那游移不定的目光落在小蝶身上。   小蝶看着雨珠好心提醒道,“剥皮可是很痛苦的事情,人即便是死也得死的有尊严呀!你死了到好,连个全尸都落不着!”   雨珠听到小蝶嘴里吐出的死字,越听是越害怕,她的心理想的是叶婉歌不会真的杀了她,因为她知道叶婉歌要找的东西在哪里,所以她不相信叶婉歌,再没有问出想要的东西下落之前,会要了她的命,她想赌一把。   雨珠怀着赌博的心里想赌一把,叶婉歌也在赌,赌雨珠这奴婢必受不了这残暴的折磨而说出那包袱的下落。   门“吱”一声又开了,小尺子提了一桶滚烫的开水进来了,那热气袅袅的从桶里往上冒,雨珠缩了一下被绑起来的脚,明显的露出了害怕恐惧的神情。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道,“先把她绑在石凳上,让她动弹不得,这样才好往嘴里灌开水。”   “是。”小尺子看了一眼屋子西墙角的石凳,伸手就去拽地上的雨珠,“不要!”   雨珠动着肩膀想把小尺子甩开,小尺子双手像一口虎钳般,紧紧的钳着雨珠的两个肩膀,把她往石凳那儿拖。   雨珠被小尺子像拖死狗一般拖到了石凳旁,小尺子拿着准备好的绳索,对小蝶说,“小蝶,过来帮一把手。”   小蝶把手里的提灯放在窗台上,然后走到雨珠面前,小蝶抬着雨珠的脚,小尺子从雨珠身后抱着她的上半身,两个人把雨珠抬到了石凳上。      ☆、271.第271章 皇上的策略      “噗嗵”一声,雨珠从石凳上挣扎滚落到地上,叶婉歌看着躺在地上的雨珠道,“小尺子,把那桶开水泼在她的身上,先烫熟了她的皮肉,看她的嘴还硬不硬。”   “是。”小尺子见叶婉歌下了命令,立刻去提那冒着热气的开水桶。   “不要啊!”雨珠尖叫出声,她可不想被开水烫成死猪样。   “那包袱在哪里?本宫可没有那耐心听你这鬼嚎!”叶婉歌看着雨珠厉声问道。   雨珠身子在地上游移着,叶婉歌看了不耐烦的闭上眼,小尺子举起桶要浇在雨珠身上的时侯,雨珠吓得大声喊道,“在洗衣房后院的桂花树下。”雨珠被吓得说话也利索了,也不在那么费力了。   举着桶的小尺子就等雨珠这句话了,雨珠说出口后,小尺子咚一声放下手里的木桶,不等叶婉歌吩咐就撒丫子的跑了出去。   叶婉歌见雨珠招了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没想要这奴婢的命,“小蝶我们走。”   小蝶提着马灯跟在叶婉歌身后走了出去,叶婚歌想着那包袱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让冯嬷嬷和雨珠如此的护着。   洗衣房的管事林英是叶婉歌的人,小尺子要出入洗衣房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林英给小尺子开了门,小尺子进了洗衣房就往雨珠说的那颗树下跑去,幸亏林英拿着铁锹跟在后面,否则就凭小尺子十指刨地,刨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到要的东西。   围着那树挖了几个坑,小尺子才把雨珠说的包袱给挖出来。   说是包袱只不过是一个丝绢包着的,有拳头大的东西,小尺子挖出那包袱像挖到宝贝似的,把那东西揣进了怀里。   小尺子跑回宫后,从怀里掏出那个还沾着些泥士的小丝绢包,献宝似的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没有伸手去接,只吩咐小尺子,“打开来看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小尺子把那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伸手揭开那丝绢的一个角,也许是太激动太紧张,揭丝绢的手轻轻的颤抖着,一下一下的像揭开什么稀世珍宝般,打开了那丝绢,里面是一个好看的雕花小木盒,那个盒子小巧玲珑非常精美。   小尺子看了一眼叶婉歌,叶婉歌说,“打开。”   这下小尺子毫不犹豫的伸手打开木盒,打开了木盒一看,小尺子和小蝶均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唯有叶婉歌看着那个木盒里,躺着的一把比普通门锁要大的钥匙,嘴角扬起笑意。   “就一把钥匙,还包的这般精美。”小蝶失望的说道。   叶婉歌伸手拿起那把钥匙,“天不早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小尺子和小蝶行礼告退,唯有叶婉歌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的看着手里的钥匙。   叶婉歌猜想这就是谷水村地下宝库,落在苏家手里的那把钥匙了。   苏欣薇也真够大意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落在了冯嬷嬷的手里。   叶婉歌觉得苏欣薇粗心大意,其实不然,当初苏家出事,苏欣薇也被连累到,苏父把这东西托人送进宫的时侯,苏欣薇已经被抓了起来,最后这东西连带着一些钱财都落入了冯嬷嬷手里。   叶婉歌找到了八王爷要找的东西,一时心喜若狂,就连睡觉也不让那把钥匙离开自已的身边。   她把那把钥匙压在枕头底下,想着等王八爷来交予八王爷。   经过数天的行军,南宫敖终于到达边关的战场,跟曹天岳会合。   南宫敖的到来让北唐大军气势高涨,曹天岳、胡通和沈良给南宫敖行了礼后,就跟随着南宫敖进了营帐。   南宫敖一身盔甲英姿飒爽,进了营帐身后的战袍一扬,沉声问道,“现在都有那些对敌部署呀?”   曹天岳立刻上前回禀,“南昭大军日夜逼近,我军只能死守死防,不敢冒险去迎敌。”   南宫敖看了图纸后,又看了上次沈良绕到敌军后方遭到敌军埋伏的地方,观察了片刻南宫敖说道,“大军不再分散防守,把大军集中在一起,准备一举歼灭南昭大军。”   曹天岳听到了南宫敖的战术,说道,“这样要是万一我们战败,不但没有了退路,连援军都没有了。”   南宫敖看着曹天岳说道,“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激发出无限的斗志。”   沈良听到南宫敖的应对之策,立刻站出来反对道,“皇上,我军多日来应对南昭大军的猛烈进攻,不但死伤无数,而且大军也疲累至极,只怕到时侯无力面对南昭猛如虎狼般的攻势呀!”   听到沈良的声音,南宫敖把目光一挪瞪向沈良,沈良被那冰冷的眸光吓得立刻紧闭上嘴,不敢再多言一句。   南宫敖看着沈良,淡淡的说道,“沈大人,你可记得当初跟朕立下的军令状呀?”   沈良听到南宫敖提到军令状的事情,心中一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液,嗫嚅道,“记得。”   南宫敖看着战战兢兢的沈良,回道,“记得就好!”语气平淡如常,并没有往日里生气时的狠厉,越是这样平淡的语气,越让沈良心里发怵。   沈良被南宫敖看得发怵,正愁不知如何是好时,曹天岳开口替沈良解了围,“皇上,是想一战定胜负?”曹天岳看着面前的地图说道。   “是。”南宫敖认为这场战争久拖下去对北唐非常不利,所以决定一战定胜负。   曹天岳蹙眉,胡通看了一眼地图也开始拧着眉头,两个人都对南宫敖的这个决定有些不赞同。   南宫敖也看出了两个人对他提出的策略不是太赞同,他又仔细的把眸光落在地图上。   “北唐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地势凶险,易守易防我军想要大举进攻偷袭,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曹天岳分晰道。   “就算在两军交战时,我北唐大军胜出,那么南昭退到这个位置,我军也是很难趁机攻上去。”胡通也觉得那地势太危险,很难攻打下来。   南宫敖听了两个人的分晰判断,也微拧着眉头,道,“照你们的意思,我军想一举拿下北唐大军是痴心妄想的事情了?”南宫敖并没有不悦不满,而是声音比平常说话还要柔和的问道。   曹天岳和胡通互相对视了一眼,曹天岳回道,“这场战争恐怕是一场持久战,就看两国大军哪一国的大军更加持久耐战了。”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持久战他不知道南昭能不能打得起,但他北唐打不起,如若在这里一日一日的耗下去,不要说大军的军饷无着落,只怕时间久了连粮草供应都会成为问题。   对于国库空虚一事也许曹天岳和胡通不清楚,但沈良非常清楚,打持久战北唐打不起,沈良看着眉宇间染上愁容的南宫敖,一时忘了刚刚南宫敖的严厉警告,出声道,“皇上,不必过份忧虑,我国打不起南昭也不见得就能打得起这场仗,我大军损伤,南昭的大军也有损伤,同样是消费财力、物力,南昭的实力巨臣所知,一向弱于我北唐。”   南宫敖听到沈良的话,看向沈良道,“口口声声说南昭国力弱于北唐,先皇在世时,你们这些臣子为了奉承先皇,哪一个不是报喜不报忧呀!”   南宫敖见沈良又说南昭弱于北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年来南昭克守本分,养精蓄锐兵强马壮,粮草肥沃,这都是这些年来,大臣们谎报军情才得以让南昭有喘气的机会。   “他国弱小,我国强大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你就不要在朕面前趁口舌之强了。”南宫敖愠怒的说道。   沈良本想拍马屁,说几句讨喜的话搏得南宫敖开心,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让南宫敖狠狠的骂了一通。   沈良被南宫敖噎的再也不敢开口,曹天岳和胡通见沈良吃瘪的样子,两个人相视一笑。   南宫敖在地图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说道,“朕来此,我军士气大增,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打败南昭大军挫一下他们的势气。”   曹天岳和胡军当然觉得南宫敖这个想法好,只是光有好想法,没有好的对敌策略没有用,还要有可行的对战策略才行。   南宫敖指着地图说道,“我军再和南昭大军交手时,这仗必须胜,可以摆一个八卦阵把南昭大军团团围住,到时侯我们就可以痛打落水狗了。”   曹天岳和胡通听了,都觉得南宫敖这个办法可行,先挫一下南昭军的气势,然后再想办法一举歼灭南昭军。   商量好应对之策后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皇上亲征到了战地,当然要举杯欢庆,让全军上下欢庆一番。   整个军营灯火通明酒香四溢,洋溢着欢快的气氛,让连日来一身疲惫的将士顿感轻松。   南宫敖看着眼前士气大增的大军甚感心慰,芩花看着喝的有些多的南宫敖,“皇上,酒多伤身,还是少喝一点。”   南宫敖听了,饮了杯中酒就回帐休息。   回到营帐,南宫敖并没有上榻休息,反而又拿出图纸在仔细研究着怎么样,才能让北唐大军一战而胜。      ☆、272.第272章 调查      八王爷要的钥匙已经找到,只等八王爷再次来宫中时把钥匙交给他。   办妥了大事后,叶婉歌腾出空来查伤害韩月的凶手。   “小尺子,你去一趟内务府,把大总管黄元给我唤来。”叶婉歌吩咐小尺子道。   “是。”小尺子应声去唤刚上任不久的内务府大总管黄元。   叶婉歌拿出韩月从那歹人身上拽下的腰牌仔细的看着,腰牌上那个大大的内字,证明此人是内务府的,这腰牌具体是谁的只有内务府的大总管黄元清楚。   黄元来的很快,看得出来叶婉歌突然间传他,他有些惊慌,进了门就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叶婉歌让他起身,长指点在桌子上的那块腰牌上,轻声问道,“黄总管,本宫传你来,是有一事要问黄总管。”   黄元听叶婉歌说有事问他,他回道,“皇后娘娘尽管问,奴才一定会知无不言。”   叶婉歌目光落在那腰牌上,问道,“这腰牌你可熟悉呀?”   黄元抬头看去,看到桌子上的那块刻有内字的腰牌,回道,“这是内务府的腰牌。”   叶婉歌点点头,“大总管可知这腰牌是内务府哪一个内监的呀?”   黄元伸手拿过那腰牌,看了一眼道,“这腰牌是内务府一个叫徐一的内监的,前些日子丢了。”   叶婉歌听到黄元说是内务府的太监的,面上刚露喜色,转眼间听到黄元说是那个太监,前些日子丢了的腰牌,脸色立刻不悦了起来   “丢了?”叶婉歌声音冰冷的问着。   黄元听出了叶婉歌声音里的不悦,吓的手心都沁出了汗,“是,前些日子丢了!”   “怎么当差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就丢了?”叶婉歌沉声问道,线索在这里断了,她当然不高兴。   “奴才回去一定严加管教下属。”黄元怕叶婉歌怪罪,所以说要严惩丢了腰牌的小太监。   “不用了!”叶婉歌见黄元说要回去惩罚那小太监出声道。   重要的线索断了,惩罚那个小太监也没有什么用了,叶婉歌说道,“小尺子,你再去内务府跑一趟,把那叫徐一的小太监给本宫传来。”   “是。”小尺子又拨腿往内务府去。   黄元一听叶婉歌要传徐一神情立刻变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黄元噗嗵一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息怒,奴才回去一定会重重的责罚丢了腰牌的小太监。”   叶婉歌看着吓的身子发颤的黄元,说道,“黄总管,你别害怕,本宫不是怪罪你,只是有几句话要问问这徐一。”   黄元跪在那低着头,一副等叶婉歌问罪的样子。   “起来吧!”叶婉歌开口道。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黄元哪里敢起来,跪在那动也不敢动。   “怎么?黄总管连本宫的话也要违背?”叶婉歌见黄元跪着不起来,沉声问道。   黄元听到叶婉歌凛冽的声音,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正在黄元吓的半死时,小尺子领着叫徐一的小太监进来了。   徐一往叶婉歌面前一跪,“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叶婉歌轻声说道。   徐一站起来,叶婉歌说道,“黄总管,把那腰牌给他!”黄元立刻把手里的腰牌递给徐一,同时眼神凶巴巴的瞪着徐一,眼神对着徐一说着,我这回给你害死了。   徐一不明白黄元的意思,只是接过那腰牌看着。   叶婉歌看着一直盯着腰牌看的徐一,“这可是你的腰牌?”   徐一有些胆怯的回道,“是!”   “你的腰牌怎么没带在身上啊?”叶婉歌严肃的问道。   “奴才前些日子不小心给丢了。”徐一回道。   “在哪里丢的啊?”叶婉歌问道。   “前些日子奴才去长福宫,回来的路上叫人碰了一下,回到内务府就不见了身上的腰牌。”徐一老老实实的向叶婉歌说着丢腰牌的经过。   “从长福宫出来时,你的腰牌有没有带在身上呀?”叶婉歌问道。   “奴才一直带在腰间,从长福宫出来的时侯,我还给守位看了身上的腰牌了。”徐一说道。   腰牌是在宫里行走的重要东西,如若没有腰牌在宫里是寸步难行,所以不只是徐一把腰牌挂在腰间,宫里所有持腰牌的奴才都把腰牌挂在腰间。   叶婉歌听到徐一说腰牌是在长福宫外的路上丢的,问道,“你说有人撞了你一下,你可认识撞你的是什么人啊?”叶婉歌想着必是这撞他之人偷了去。   “也是一个内监。”徐一回道。   “你可对那内监面熟呀?”叶婉歌问道。   “面生的很,没有见过。”徐一回道。   叶婉歌听到徐一说对那内监很面生,叶婉歌顿觉事情不好,虽说这宫里内监众多,互相之间不认识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时间久了在宫里常走动,至少也会面熟有些印象,徐一说对撞他的内监面生的很,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那内监是新来的,另一就是有人假装内监混进了宫中。   “要是再看到那面孔,你可能认出来呀?”叶婉歌问道。   “奴才能认出来,那内监长得眉清眸绣的,跟小尺子公公一样俊俏。”徐一说道。   站在一边的小尺子听到徐一夸他俊俏,眉眼间露出喜色。   “要是那人生得跟小尺子公公这般俊俏,那就好识。”黄元插言道。   “那是,宫里生得我这般肤白貌俊的内监不多。”小尺子笑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黄元,你去把那些长得和他说的差不多的内监召集起来,让他一一的辩认。”   “是!”黄元应了声,站在那却迟尺不动身,叶婉歌看向他,他才说道,“皇后娘娘,这宫里长的跟小尺子公公一样俊俏的内监虽然不多,但却分散在宫里的各处,奴才怕这么一来打扰了宫里的各个主子,怕她们有怨言。”   叶婉歌听到黄元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但声音还是和很温和的说,“你也别召集他们了,你去各宫辩认吧!就说是本宫的口谕!”   “是。”黄元这才应声告退。   黄元带着徐一走后,小尺子啐道,“这黄元办事怎么这么愚笨了!肯定是花了银子上来的吧!”   “黄元的底细你不清楚吗?”叶婉歌见小尺子对黄元一无所知的样子问道。   “不太清楚,只听说以前在皇太后身边当差,大总管的位子也是皇太后和高大人力荐的。”小尺子说道。   “他是黄太后的人?”叶婉歌惊讶的问。   “应该是吧!听说追随皇太后很多年了!”小尺子猜想黄元跟随皇太后这么多年,皇太后又力荐他当大总管,肯定是皇太后的人。   “皇太后身边居然有这么胆小怕事之人。”叶婉歌想着皇太后那凶残的性子,深沉的心思,那样毒辣的计谋,就算黄元耳濡目染也该学会了呀!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皇太后身边从来不养无用之人,但这皇元的行事作风和皇太后身边的那些人,连个边都不挨。”小尺子想着皇太后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精的跟个人精似的,毒的跟个蛇蝎似的,怎么单单这黄元像个愚顿之人了。   叶婉歌皱了一下眉头,“这黄元是大智若愚?你派人去探一下他的底细!”   “是。”小尺子见叶婉歌对这黄元起了疑心,问道,“不管黄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皇太后那边的,万不会跟我们一道。”   “嗯。”叶婉歌觉得小尺子说的有道理,跟随了皇太后那么久,皇太后又力荐他当了大总管,不管是念着主仆之情,还是知遇知恩都不会背叛了皇太后,为她所用。   “先查查看吧!看他是什么来历!”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应了声,飞一般的速度跑出去打听黄元的消息。   过了几个时辰,叶婉歌正要往韩月那儿去,黄元就差了人来回禀,说是长寿宫的慧妃,不让他们进宫认人。   叶婉歌看着来回禀的奴才,生了一肚子气却半分道不出来。   心里暗骂着黄元这个奴才办事是如此的不得力,都让他传说是她的懿旨了,这么点事情还办不好,还非得让她这个和沈如慧有仇怨的人去一趟长寿宫。   叶婉歌被黄元回禀的事情闹的心里堵的慌,也没有心思和空闲去探望韩月了。   叶婉歌命人备凤辇去长寿宫,坐在凤辇上往长寿宫的方向去,叶婉歌想着等一会沈如慧又得抓狂了。   到了长寿宫,只见黄元站在长寿宫的正堂之外,前些日子刚挨了板子的小郑子站在那拦着,对黄元嚷嚷道,“大总管说是奉了皇后的懿旨,那大总管把懿旨拿出来,要不然光凭大总管的一张嘴,奴才怎好让大总管搜查呀!”   正好凤辇落下,叶婉歌听到小郑子的话,叶婉歌扶着小蝶的手下了凤辇,“有本宫的口谕还不行,还非得本宫让人拟个公文?”   众人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行礼问安,小郑子也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叶婉歌看着小郑子道,“本宫早就提醒过慧妃,这宫里的奴才一点规矩都没有,要不是慧妃袒护着你们,本宫早就把你们送去暴室。”      ☆、273.第273章 是个女人      小郑子低垂着头,没有了刚刚的盛气凌人,叶婉歌看一眼办事不得力的黄元,抬脚进了屋。   沈如慧身体不好正半坐在榻上喝着汤药,脸色腊黄那双眸子不但无神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叶婉歌看着精神不济的沈如慧,淡淡的问道,“慧妃这几日好些了没有呀?”   沈如慧坐在榻上,耷拉着眼皮看着叶婉歌,她再对叶婉歌不满意,叶婉歌这个皇后问话了,她痛不痛快都得回话,所以她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好多了!”   叶婉歌见沈如慧一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她也不想在这里看人眼色,生那闲气于是张口说正事,“想来慧妃也知晓了,慧妃生病那晚月妃让歹人给伤了,本宫正在追查此事,黄总管正奉本宫的命令,一个宫一个宫的认人了。”   沈如慧听了痛快的说,“小郑子,把宫里的内监集中在院子里,让大总管认人。”   站在那的小郑子听到沈如慧的吩咐,立刻应声道,“是。”   内监都被集中在院子里,黄元让徐一逐个辩认,没有要找的人,黄元对叶婉歌回禀后去了别的宫殿。   黄元走后,叶婉歌看着神情冷淡的沈如慧,“慧妃好好休养吧!”   沈如慧听了开口道,“恭送皇后娘娘!”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扶着小蝶的手走了。   叶婉歌刚走,沈如慧就推开梅竹堵在她嘴上的汤药,“把这毒药拿开!”   梅竹被沈如慧这么忽然一推,没有准备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药碗晃了晃,汤药都撒了出来,梅竹看着撒了的汤药说道,“奴婢再去给慧妃重新熬一碗。”   “不用,不喝了!”沈如慧怒气冲天的说道。   梅竹听到沈如慧的话可吓坏了,“慧妃娘娘,这药是治病疾的,慧妃娘娘怎么能不喝了!”   沈如慧身体染病,心里又有淤气,身心都受到折磨的她承受能力到了极限,就要崩溃了,对着梅竹怒道,“滚出去!”   梅竹见沈如慧疾言厉色的样子,吓得退了出去。   自打秋香被仗责后,就由梅竹接替秋香伺侯沈如慧,梅竹这几日被常常就无原压故发脾气的沈如慧吓的够呛。   跑出了屋的梅竹对着小郑子说道,“公公,秋香姐姐的伤还有几日能好呀?”   小郑子跟秋香同一天挨的打,但小郑子伤好的快,已经开始当值了,秋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正在休养。   小郑子听到梅竹问秋香,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慧妃娘娘又发脾气了?”   “嗯,慧妃娘娘把药给摔了,不肯喝药。”梅竹无奈的说道。   小郑子听了,拧了拧眉头,“去,你现在去重新熬一碗。”   梅竹转身去熬药,小郑子进了屋,看着内屋地砖上洒了一地砖的汤药,又吩咐奴婢来打扫一番。   沈如慧坐在榻上暗自垂泪,眼睫上都挂着泪珠,头发披散着在肩头,小郑子看着沈如慧这样子心理不免生起了怜惜之情,“慧妃娘娘,自个儿的身子骨自个儿一定要爱惜着,这药是定一得喝的,不喝怎么能养好身子骨了。”   沈如慧声音哽咽道,“喝了什么用?喝了治不好病,生养不了龙嗣,还不如就这么让我死了,一了百了了。”   小郑子听着沈如慧自暴自弃的话语,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后娘娘再得势也有失势的那一天,慧妃娘娘你就养好身子骨等着那一天,岂不是畅快人心的事情。”   小郑子一个劲的劝着沈如慧,沈如慧身心都受到了创伤,情绪很低落,好在有小郑子这个忠奴在一边劝慰着,愣是断断续续的把梅竹重新熬的那碗汤药给喝了下去。   黄元领着徐一把整个皇宫的内监都认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徐一说的那个和小尺子长得一样俊俏的内监。   叶婉歌气黄元办事不力,闹出这么大的响动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察到。   小尺子奉叶婉歌的命令去探查黄元的底细,他探查到就跑回来向叶婉歌回禀,说黄元是辽城人,跟皇太后身边的卓宣是一个地方的,听说卓宣进宫后,就在皇太后身边力荐黄元,因为卓宣的关系黄元才坐上了大内总管的位置。   叶婉歌听了道,“这卓宣本事挺大的啊!”   叶婉歌想到上一次在赏花会上,卓宣给她解围时说的那一番话,她觉得卓宣这个人不简单。   “她刚进宫就把黄元推上大总管的位置,私心不浅呀!”小尺子说道。   “她莫不是也想爬上皇上的龙床,想在这后宫争一席之位?”小蝶插言道。   叶婉歌听到小蝶和小尺子的话,她觉得都有道理,卓宣那个人刚进宫就有如此的大动作,要说卓宣没有私心,谁都不能相信。   叶婉歌点头,说道,“她扶持黄元肯定有私心,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卓宣有皇太后做靠山,一但在这宫里成了气侯,肯怕到时侯会对皇后娘娘不利呀!”小尺子提醒道。   叶婉歌觉得小尺子说的有道理,一边点头一边往外走,嘴里吩咐着,“小尺子去备凤辇,去趟永阳宫。”   小尺子一听说叶婉歌要去永阳宫,立刻出去吩咐抬凤辇的内监,把凤辇抬过来。   叶婉歌扶着小蝶上了凤辇,坐在凤辇上她想着翻遍了整个皇宫,没有找到徐一嘴里的内监,那么撞徐一的那个内监很有可能是外面人混进来假冒的,叶婉歌一想到有外人能混进宫里来,就觉得这宫里的守卫不够森严,要加派人手守卫。   到了永阳宫本该卧榻静养的人,却下了榻坐在窗户边,看着窗户的风景发呆。   “不是让你卧榻休息的吗?你怎么起来了?”叶婉歌看着韩月嗔怪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要起身行礼,被叶婉歌伸手按住了肩,“不必行礼了!”   韩月看着叶婉歌,笑道,“睡了几日,这腰都要睡硬了,再不起来活动活动,就真的变得僵硬了。”   “你呀!就仗着自已身子骨底子好,就可劲的折腾!”叶婉歌看着不听太医嘱咐的韩月揶揄道。   韩月动了动身子,由面朝穿户转成背对窗户,看着叶婉歌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叶婉歌当然知道韩月问的是那块腰牌的事情,失望的说道,“没查到一星半点的线索,要想凭一块腰牌查到那神秘人,估计很难。”   “这腰牌不是宫里这些奴才的随身之物吗?查一查这腰牌是谁的不就行了吗?”韩月不解的问道。   “我派人查了,这腰牌是内务府叫徐一的内监的,可这徐一说这腰牌前几日丢了,说是在长福宫外被人撞了一下丢的,我让徐一到各宫里去认那撞他之人,都认遍了也没有找到那人。”叶婉歌说道。   “怎么没到我宫中来辩认呀?”韩月听了纳闷的问道。   叶婉歌说道,“我没让他们来,一来你身子骨不好不想叫他们来打扰你休息,最重要的我猜那人肯定不会是你宫里的人,要是你宫里的人,当时交手的时侯你就应该识得了!”   “也是!”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解释说道。   “你最近要小心,这人能混进宫里来伤你一次不成,必会来第二次。”叶婉歌提醒道。   韩月点头,叶婉歌又说,“我刚来的时侯让人去通知周强,整个皇宫加派人守巡视。”   韩月听了摇了摇头,“这样不管用,这些人能混进宫来,必定有些本事,能躲开这些大内侍卫的眼眸,加派人手巡视只会让他们更警慎小心,更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现在安全要紧,抓不抓得到另外再说。”叶婉歌现在是万事以安全为先。   韩月听了,看着叶婉歌说道,“到是你要更加当心才是,马上要临盆了,这后宫争宠的手段向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眼看龙子要诞生,这不晓得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了。”   “嗯,我已让宋齐盛找可靠的稳婆了,龙子诞生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必会做到万无一失。”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万事都准备好了,这才放下心来,微蹙的眉头舒展开。   韩月那边放下了心,叶婉歌却是双眉紧锁,想着临盆的日子越近,她这心里越是不安,再加上宫里有外人闯入进来,她就更不安了。   “噢!对了,我想起来了!”垂首沉思的韩月抬头高声说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突然其来一惊一乍的样子,抬眼看向韩月,纳闷的问道,“想起什么了?”   “来袭击我,和我交手的蒙面人,虽然出手凶狠但身形娇小,身上还有一股海棠花的香味,有可能是个女人。”韩月说道。   “是女人?”叶婉歌看着韩月吃惊的问道。   韩月见叶婉歌一副你有没有搞错的样子看着自已,说道,“我没有搞错,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是一个女人。”   叶婉歌看着韩月认真的样子,说道,“那徐一也说撞到他的太监长的眉清目绣很俊俏,难道此人真的是女人?”   “十有八九是!”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      ☆、274.第274章 迟来的情      叶婉歌听到韩月说蒙面人是个女人,身上还有海棠花的香味,叮嘱道,“这消息切莫跟外人讲,宫里女眷众多,但身上有海棠花香的肯定不多,待我去查查看。”   “嗯。”韩月点头。   回到福宁宫后,叶婉歌就让小尺子去打探一下看有哪些宫里领了海棠花做香料。   又吩咐平儿和宁儿明日妃嫔来问安时,仔细的注意她们看谁身上有海棠花味,一切交待妥当后,叶婉歌才坐在椅子上休息。   肚子很大,现在就连坐在那都觉得曲的难受,坐了一会她就在凤榻上躺着了,不能平躺只能侧着身子躺着才能喘上来气。   躺在凤榻上,听到窗户口有动静,叶婉歌轻问一声,“是谁?”   声音落了片刻,没有听到人回应,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她心里一凛,喊道,“平儿!”   在外室的平儿和宁儿听到消息,连忙应声,“奴才在!”   平儿和宁儿往内室走的时侯,八王爷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叶婉歌面前了。   叶婉歌看到来人是八王爷后,立刻出声对平儿和宁儿说,“没事了,你们不用进来了。”   平儿和宁儿听到叶婉歌的话又立刻停下脚步,还呆在外室侯着。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说道,“来了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八王爷还是那幅嘻嘻哈哈不正常的样子说道。   “惊到是有,喜没见着!”叶婉歌说话间,手按在凤榻上想要坐起来,上半身撑起来才惊觉腿麻了。   叶婉歌拧着眉头重新躺回榻上的时侯,八王爷就猜到她的腿麻了,八王爷看她痛苦的样子,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手不亲,伸手隔着衣服揉搓着她的腿。   “好些了没有?”八王爷问道。   那温势的手指在她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揉着,让那麻痹没有知觉的腿慢慢的有了知觉,叶婉歌说道,“我让平儿进来给我揉吧!”   听到叶婉歌说要让平儿进来给她揉,八王爷知道她腿上的麻痹感还没有完全消失,伸手给她揉着,“没事,我给你揉几下就行了,让她们进来看到我再走漏了风声就不好了!”   八王爷怕经常出入福宁宫,福宁宫的奴才要是说漏了嘴露馅那就犯了大忌。   “放心,我这里的奴才嘴严实着了。”叶婉歌对身边的奴才很是信任。   “扶我坐起来。”叶婉歌伸手让八王爷扶她一把。   八王爷伸手扶着她,她借着力道坐起来,双脚在脚榻上探了半天,也没有探到鞋子。   肚子大了,坐在那想低头看脚下,只能看到圆鼓鼓的肚子,视线都被这肚子遮住了。   八王爷弯下腰,拿过绣花鞋捧起她的脚帮她穿上,被八王爷碰到的脚心发热,那热像是喝多了酒般传到她的脸颊。   脸颊发烫耳根发热的叶婉歌任由八王爷替她穿好鞋,“肚子大了,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八王爷听到,看了一眼她鼓鼓的肚子,“要临盆了吧?”   “嗯。”叶婉歌低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应声。   叶婉歌在凤榻边上坐了一会,双手撑在凤榻两边站起来发现腿的麻痹感消失后,她就站起来,伸手示意八王爷到窗前的椅子边坐下说话。   八王爷跟随叶婉歌到椅子边上坐下,叶婉歌小声说,“这几****没来,宫里发生了好多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八王爷见叶婉歌一脸愁容问道。   “月妃受到歹人袭击受伤了,慧妃又生了血崩之症。”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听了蹙了蹙眉头,“月妃身手不错,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能把她打伤的人,想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月妃说是一个女人。”叶婉歌一提到这事情就愁眉不展。   “女人?”八王爷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你在这宫里这么多年,知不知道这宫里有功夫如此厉害的女子?”叶婉歌问道。   八王爷思忖片刻,回道,“没有,宫里的女眷多是弱柳扶风型的,没有强悍的女子。”   叶婉歌本就是随口问问,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也没有什么可失望的,她看着八王爷像在苦思冥想的样子,说道,“这些事情虽然闹心,好在还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八王爷刚想张口问什么事情,只听叶婉歌说道,“我找到了你要的钥匙,我去拿给你。”   话刚落叶婉歌就急匆匆的站了起来,想快步去拿钥匙可那笨拙的身子让她像个笨熊一样,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   八王爷看她着急的样子,站起身跟在身后担忧的说道,“你慢一些,小心摔跤!”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这温暖的关心话语,脚步一滞,脑子一热眼眶湿润了。   在这宫里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极度缺乏亲情,缺乏别人的关心。   叶婉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只因八王爷的一句话,心里就有一股奇异的幸福感,她站在那半天没动。   “怎么了?”跟在叶婉歌身后的八王爷见叶婉歌停下脚步,关心的问道。   忍着眼眶里那没出息的眼泪,叶婉歌哑着声说了一句,“没事。”   抬脚继续往前走,走到凤榻边,趴在那手伸到枕头底下摸,摸到钥匙站起来转身对八王爷说道,“是这个吧!”   八王爷接过来看了看,他也没有见过谷水村那宝库的钥匙,只说道,“是不是的,我去试试就知道了。”   叶婉歌听说八王爷要去谷水村的宝库,她担忧的说道,“去那里,你要小心一点,我想顾二喜肯定盯着那儿了。”   八王爷见叶婉歌担忧自已,说道,“没事,顾二喜不是我的对手。”   叶婉歌见八王爷说的这般的自信轻敌,她提醒道,“顾二喜很狡诈,我怕他设计害你。”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嘴角立刻扬起笑意,想着顾二喜狡诈不假,但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任由顾二喜耍他,不过看她为他担忧蹙眉的样子,他的心里真的像灌了蜜糖般甜滋滋。   “不用替我担心,到是你身子不便,不能让奴婢离开身边。”八王爷看着她笨拙的身子,想着这要是摔着碰着的那就太危险了,就像刚刚没有个随身侍侯的奴婢在身边,如若他是穷凶极恶的歹人,那她可就危险了。   叶婉歌见八王爷张口就是关心之语,她面露羞涩,淡淡应声,“嗯!”   八王爷握紧手里的钥匙,在屋里踱了几步,转身回头问道,“宫里有外人进来,这也太不安全了,你要加派人手护宫才好。”   “嗯,我已命周强加派人手,只是人手再多也防不住你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高手。”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听了,摸了摸鼻子假装怒道,“我这样的高手,如若你不愿意见到,我可以不来!”   “嗳,我不是那个意思!”叶婉歌听了急急的辩解道,话刚落才惊觉自已失了礼数,男女有别她不但纵容八王爷一个男人随意的出入她的寝宫,现在甚至还有出口相邀之嫌。   叶婉歌羞的低下头,为自已浪荡不羁的话语羞愤不已,想着八王爷心里不知把她想成什么样的女子了。   八王爷见她低垂着头,知道她是害羞不好意思了,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会常来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已,顾二喜那儿有我来周旋,没有拿到宝库里的钱财之前,顾二喜是不敢动你的,你尽管放宽心。”   叶婉歌听了羞涩的应声,“哎!”   八王爷游走于皇宫乡野之间,这些年来从没有对哪个女人倾心过,却独独喜欢上了眼前的女子,只是情深缘浅,倾心的女子是他人妻。   八王爷站在那,看着低垂着头,害羞的像个小姑娘般的叶婉歌,他的心里无味杂陈,有一股想违背誓言夺了这天下,夺了眼前这女人的冲动。   向来不爱江山的八王爷,如今却要因为一个美人去夺江山,可见八王爷对这个美人是有多么的中意。   八王爷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着他是别人的妻,肚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他的心酸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走了!”八王爷伸手在叶婉歌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然后不等叶婉歌反应就推窗飞身离开。   他不敢看,不敢看她的眼神里有跟他同样希翼的东西,他怕自已忍不住夺了这江山,夺了这娇美人。   八王爷不知道南宫敖对叶婉歌是个什么态度,他只知道他对她是一见钟情,更想跟他生死相牵。   看着八王爷的身影飞奔出去,叶婉歌本能的迈开步子想追上去,走到窗台边,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前树上的白衣身影,她笑着挥了挥手。   树上的八王爷也伸手挥了挥了,有点难舍难分的样子,叶婉歌双手拉着窗户慢慢的合拢,八王爷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合起的窗户缝里。   八王爷走后叶婉歌的心里有了变化,刚刚八王爷的温情关心像一把利箭,一箭击中了她的软肋,那一缕温情把她那颗长久以来孤独的心包围着。   长久以来她一直想嫁一个可以相濡以沫,可以走到天荒地老的男子,可这样的男子似乎出现的太迟了。      ☆、275.第275章 挑唆      隔日,妃嫔来请安的时侯,平儿和宁儿按照叶婉歌的吩咐,站在那仔细的嗅着妃嫔身上的味道,看有没有海棠花的味道。   周玉娇和蒋丽翠两个人进来,站在那的平儿和宁儿立刻掀开帘子让两个人进来。   平儿和宁儿站在那,一直等到来请安的妃嫔都到齐了,两个人才离开门口。   妃嫔们行过礼问过安,又开始闲聊着,周玉娇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皇上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呀?”   叶婉歌听到周玉娇的话,陡然想起来算算日子南宫敖应该到曹天岳那儿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了。   这些天她忙着宫里的事情,把南宫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没有,不知道皇太后那儿是否有消息了!”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的话落,胡静接话道,“皇后这儿都没有皇上的消息,皇太后那儿更不会有了。”   听到胡静的话,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胡静,胡静见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说道,“皇后跟皇上是最亲蜜的夫妻关系,皇上出征在外到了目的地肯定要先向皇后报平安呀!加上皇后身孕龙嗣马上要临盘了,皇上在这宫里最挂念的就是皇后了,平安到达目的地当然得给自给儿最挂念的人先回消息呀!”   大家听了胡静的话,都觉得这个胡答应最近拍皇后的马屁拍的太勤了。   “再等两日吧!要是还不来消息,再派人去皇太后那儿问问!”叶婉歌说道。   众人小坐一会,又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待众人离去后,叶婉歌问道,“可闻道谁身上有海棠花的味道?”   “好像是丽妃宫里的慕容答应,身上有一股海棠花味道。”   “慕容答应?”叶婉歌确认道。   “是。”宁儿和平儿回道。   叶婉歌忙问小尺子,“慕容答应可有领过海棠花的香料呀?”   “没有。”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回答,失望的吩咐道,“给我盯着慕容答应。”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想了想又对小尺子说道,“小尺子,你去一趟洗衣房,告诉林英,让她注意一下看哪宫送洗的洗衣上有海棠花味。”   “是。”小尺子听了叶婉歌的吩咐,立刻往洗衣房去。   自打皇上走后,叶婉歌就觉出了这宫中有异样,接二连三的发生不好的事情,这不得不叫她怀疑,这是宫中有人蓄意为之。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能力,短短数日在这后宫制造出这么多事端来了。   叶婉歌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也没想出什么头绪。   用午膳的时侯,宋齐盛急匆匆的来了,从他额头上的汗看出,他来的非常急忙,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刻也担误不得。   看着慌张的宋齐盛,叶婉歌不明白向来冷静镇定的宋齐盛会如此的慌张。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叶婉歌看着宋齐盛急切的神情问道。   “慧妃血崩之症是意外。”宋齐盛有些惊恐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像是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问道,“是意外,是什么意外?”   宋齐盛见叶婉歌听不明白,详细的解释道,“慧妃所服之药被人调了包,微臣查看了慧妃血崩之时服的药,和那没拆的药包对比了药,发现里面被人掺了别的药。”   叶婉歌这回听明白了,宋齐盛说慧妃的血崩之症不是自身得的病症,而是有人故意害慧妃血崩的,她想明白后惊讶的说道,“是什么人要害慧妃了?”   “这就是奇怪之处。”宋齐盛眸光黯淡,脸上有惊慌之色。   叶婉歌看着惊慌的宋齐盛,不解的说道,“有人害慧妃,怎么到把你吓着了?”   宋齐盛说道,“月妃出了意外,慧妃这也算是意外,这都是有人蓄意而为之,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宫里不但行动自如,还能把慧妃这样行事警慎的人害到,能把月妃那般伸手不凡的人伤到,最重要的是这人一出手就直奔妃位高的下手了。”   “你是说接下来,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就会对我下手?”叶婉歌终于从宋齐盛话里推理出重点。   宋齐盛听了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只是神色非常难看。   叶婉歌看着沉默不语的宋齐盛,明白她猜对了,这个躲在暗处之人下一个目标是她。   宋齐盛见叶婉歌神色不好,正要出口安慰,忽然听到外室的平儿和宁儿的惊呼声,“啊!烟儿,你怎么了?”   听到惊呼声,宋齐盛立刻往外室走,只见一个宫女倒在地上,鼻口往外蹿着黑紫的血。   “啊!”叶婉歌看到宫里给她试食的宫女烟儿倒在地上,从鼻子里和嘴里冒出血来,吓的惊叫了起来。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惊叫声,立刻移动脚步挡在叶婉歌面前,“皇后娘娘还是到内室去吧!”   叶婉歌有些迈不动步子,宋齐盛立刻对平儿和宁儿说,“扶皇后娘娘进去。”   平儿和宁儿听了,顾不上害怕立刻一边一个扶着叶婉歌进了内室。   宋齐盛蹲下身子,看着地上躺着的宫女嘴里和鼻子里冒出的血,又站起来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逐一的拿银针试过后,并没有在饭菜里发现毒。   叶婉歌任由两个奴婢把她扶到凤榻上躺着,叶婉歌躺在榻上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她原来胆子没有这么小,只是自打怀有身子后,她的胆子不但变小了,也爱胡思乱想,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肚子里的龙子。   “宋提点!”躺在凤榻上的叶婉歌唤着宋齐盛。   宋齐盛正在察看饭菜,听到叶婉歌在唤他,他立刻拿了丝帕擦了擦手进了内室。   “皇后娘娘,好些了吗?”宋齐盛看着被吓得不轻躺在凤榻上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顾不上回答宋齐盛,追问道,“有人在饭菜里下了毒药吗?”   “微臣还未发现哪一个饭菜里有毒!”宋齐盛回道,觉得事情很蹊跷。   叶婉歌听了更加心慌,仿佛有一种被阴谋笼罩的窒息感,她伸手拍了拍胸膊,让那颗砰砰乱跳的心平静下来,吩咐道,“平儿,你去门口交待一声,从现在起除了我传唤,要不然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来。”   “是。”平儿听了命令立刻出去通知外面的守门内监。   “宁儿,你偷偷去把小尺子找来,让他把大黄也带来。”叶婉歌想要仔细的再检查那饭菜一遍,所以让小尺子把后院养的叫大黄的狗带来。   宁儿去找小尺子,宋齐盛说道,“看来这藏在暗处之人,想要挑唆后宫之争。”   叶婉歌赞同的点点头,韩月出事,韩月也许会觉得是个意外,沈如慧出事肯定会想是叶婉歌派人加害的,叶婉歌出事同样会猜想是沈如慧让人下的毒,本就有仇怨的几个人之间互相猜疑,仇恶更深下手会更凶猛。   “这人的计策真是毒啊!想一箭三雕,让我们几个身居高位的人互相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满脸担忧的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敌人在暗外,我们在明处,要防都不懂该防谁。”   “能在饭菜里下毒的,我福宁宫里肯定有人跟此人合谋了,小尺子和小蝶几个是我信赖的人,厨房里的嬷嬷我也是信得过的,剩下的奴婢太监都有嫌疑。”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话落就在脑海里思索着事情该怎么办,宋齐盛也陷入了沉默的思索中,两个人都觉得事情越发的艰险了。   小尺子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奴婢也是一惊,那半人高的大黄叫嚣着就要往前冲,被小尺子死命的拉住套在脖子上的链子在老实的站在那。   听到狗声叶婉歌知道是小尺子来了,叶婉歌伸出脖子喊道,“小尺子,把那些菜逐个的让大黄闻了,看他不吃那个菜,再把那个菜细细的检查一遍。”   “是。”小尺子应声,   大黄吃了几碟后,吃到一碟牛柳炒白蘑时,只吃了一半,另一半怎么也不吃了,小尺子把剩下的半碟菜端到内室,“皇后娘娘,这菜大黄只肯吃半碟,这半边它是怎么也不肯去碰了。”   叶婉歌和宋齐盛一同看着盘中的半碟菜,宋齐盛又拿出银针把那菜里的牛柳和白蘑逐一试过,发现了这半碟菜里确实是有毒。   “是有毒和没毒掺合起来摆盘。”宋齐盛说道。   “好狡猾的敌人!”叶婉歌听了气愤的说道。   一碟菜里半碟有毒,所以试食的奴婢也不一定就能试出来,而奴婢试食都是靠碟子边缘挟菜,所以这个狡猾的敌人,就把有碟的菜摆在蝶子中心。   “怎么办?”小尺子问道。   叶婉歌头疼的闭了一眼眸子,再睁开眼就有了计策,对小尺子说道,“你先悄悄的把烟儿的尸首抬出去,然后把今天接触过这些菜的宫女太监都集中到一起,再按今天的菜色备一桌,就说我今天没食欲这菜一口没动,全赏给他们吃了,吃的时侯看看谁没有动这毒有碟的菜,谁就是嫌疑人。”   “是。”叶婉歌说完小尺子立刻应声去办。      ☆、276.第276章 忍      小尺子跑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皇后娘娘凶手死了!”   “什么?”叶婉歌一听小尺子说凶手死了,吃惊的看着小尺子。   “厨房的帮厨刘婷死在了她的屋中!”小尺子召集宫女太监的时侯,发现帮厨刘婷不在,所以派人到处找,谁知刘婷却死在了自已住的屋中,死的样子跟试食的烟儿一样,鼻口蹿血躺在地上。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说刘婷死了,立刻说道,“带我去看看。”   小尺子带宋齐盛去了后院,宋齐盛发现刘婷也是中毒身亡,中的毒跟试食的奴婢中的是一样的毒药。   宋齐盛看了一眼刘婷摇了摇头,想着这敌人太狡猾了,为了永绝后患把知情者都杀了灭口。   躺在凤榻上的叶婉歌,背脊惊的一身冷汗,脸色惨白就连肚子里的龙胎都在不安的动着,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般,在肚子里乱踹着。   叶婉歌伸手抚摸着那不安的肚子,轻声安抚道,“龙儿乖,有娘在不会让人伤到龙儿。”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听懂了叶婚歌的话,不安的这边一下那边一下的躁动,变成了有规律的动着,叶婉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终于让肚子里小家伙安静了下来。   叶婉歌眼角湿润,有一滴泪滑落下来,落在了身下的赤红色的床单上,看着那滴泪在床单上晕开把那抹赤红湿染的像刚刚烟儿嘴里流出的鲜血般,叶婉歌心里一阵恶心,平儿立刻拿着痰盂让叶婉歌吐,哗啦啦的吐了半痰盂。   “皇后娘娘,没事吧?”平儿看着叶婉歌不停的呕吐担忧的问道。   叶婉歌拿着素帕揩了脸上的眼泪鼻涕,对平儿说,“快给我倒碗热水来。”   平儿慌忙的去给叶婉歌倒热水,喝了热水的叶婉歌侧过身子躺在凤榻上。   宋齐盛进来后立刻给叶婉歌搭了脉,“皇后娘娘你要冷静,再激动龙嗣恐怕不足月就要生出来了。”   叶婉歌知道自个儿今天受到了惊吓,惊到了肚子里的龙胎,她在心里也给自已安慰,让自已冷静下来。   “宋太医给我开点方子吧!”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听了,脸色难看的说道,“龙胎快足月了,皇后娘娘还是不吃汤药为好,加上现在宫里有内鬼,皇后娘娘在膳食上一定要多加注意,要处处小心啊!”   听到宋齐盛的提醒,叶婉歌说道,“今天的事情不易外传吧?应该隐瞒下去吧?”   叶婉歌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冷汗,宋齐盛安抚道,“为了稳定人心,还是不要外传的好。”   叶婉歌明白,这种断了线索没有办法往下查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整个后宫人心惶惶,只会让敌人得意畅快,她现在只能忍一时之辱,以换来今后的平安。   叶婉歌精神不太好,但她还是强撑着对屋内的奴婢说,“都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允许透露出去,把烟儿偷偷的埋了,刘婷那奴婢的死是瞒不住了,就说是她跟奴婢之间绊嘴了,她一时想不开服毒自杀了。”   “是。”屋内的奴才应着声,一个一个的都被今天的事情吓怕了,都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叶婉歌也是被吓坏了,神情憔悴的躺在凤榻上,伸手捏着眉心,很是疲累。   “皇后娘娘受了惊吓,躺着休息一会吧!”宋齐盛劝道。   受到这么大的惊吓,怎么可能睡得着了,睁着眼睛躺在榻上胡思乱想着。   宋齐盛也没有离开福宁宫,坐在外室的椅子上守着。   一直到天黑下来,叶婉歌没有什么大碍,宋齐盛才离开。   一夜叶婉歌睡的极不安稳,早早的就醒了,因为昨夜临睡前没有进食,所以小蝶早早就让厨房的嬷嬷煮了粥。   叶婉歌半坐在凤榻上,看着小蝶手里的粥碗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小蝶看着叶婉歌因没有休息好,那憔悴如腊黄的面容说道,“皇后娘娘你放心,这是我亲自看着厨房的嬷嬷熬的,就连这粥碗都是奴婢亲自保管的,绝对没有问题。”   叶婉歌听了小蝶的话,像是放下心来张嘴把小蝶喂到嘴边的粥吃了下去。   精神不好自然没有用膳的心思,只是吃了几口就推开了。   小蝶看她不吃不喝的样子,甚是担心,劝慰道,“皇后娘娘,就算你不想吃,为了肚子里的龙子你也得强忍着吃下去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蝶,“你放那儿吧!等一会我再吃!”   小蝶不再劝,把那粥碗放进了保温的盒子里,坐在一旁守着叶婉歌。   在凤榻上坐了一会,看着屋外的天已经亮了,她让小蝶扶她起来。   梳洗好了后又重新捧着粥碗吃着,一匙一匙的强迫着自已吃下去。   刚撂下碗筷,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周强来了。   “让他进来吧!”叶婉歌想着周强来了,必定是南宫敖有消息传回来了。   周强进屋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叶婉歌让周强起来答话,周强说道,“皇上从战场传来了消息!”   叶婉歌拿过周强呈上来的信筏,打开了一看,上面只有几句话,朕在前线一切安好,皇后忽念,朕一定在龙儿诞生之前凯旋归朝,谬谬几句昭写了南宫敖的自信与对这场仗必胜的决心。   “皇上,还说什么了?”叶婉歌看着站在那的周强。   周强回道,“皇上吩咐奴才们照顾好宫里,照顾好皇后娘娘!”   叶婉歌蹙眉看着周强,南宫敖从前线传来消息,定不会只给她一个来了消息,如若是给她一个人传的消息,那就不可能经由周强的手来转交予她了。   “皇上,还给谁传回了消息呀?”叶婉歌单刀直入的问道。   周强听了没有隐瞒痛快的回到,“给皇太后,给叶丞相,还有慧妃。”   叶婉歌听了眯着眸看着周强,“皇上对周侍卫有什么吩咐呀?”   “皇上让奴才保护好皇宫的安全。”周强回道。   叶婉歌笑了笑,“皇上,只跟周大人交待了这个?”   周强知道叶婉歌在套他的话,他不慌不忙的应声道,“是。”   叶婉歌见周强对自已撒谎,也没有深究下去,坐在那沉默着不说话。   叶婉歌不发话让周强退下,也不再开口问话,这可把站在那的周强给难住了。   周强站在那急的满头是汗,刚想开口告退,只听叶婉歌说道,“既然皇上吩咐了周大人,让周大人保护好皇宫的安全,那么本宫也就不再对周大人客气了。”   “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会尽心尽力办好。”周强说道。   “周大人,可知月妃受伤的事情呀?”叶婉歌问道。   “微臣听闻了。”周强回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周强,对小尺子说道,“去把那腰牌取来。”   小尺子去取腰牌,叶婉歌对周强说道,“想攻打都城的匪徒已经撤腿了,都城也已经安全了,周侍卫也有了空闲,那就查一查月妃被人所伤的事情吧!”   “是。”周强应声道。   小尺子拿了腰牌交给周强,叶婉歌说道,“这腰牌是那行凶之徒落下来的,我让黄元查了,说是内务府的小太监徐一让人撞了一下就丢掉的,我也让黄元带徐一各宫认人了,在宫里没有认出那偷腰牌之人,周侍卫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这行凶之人。”   周强应了声,拿着那腰牌端详了一会,“微臣一定尽全力办好此事。”   叶婉歌看了看周强又道,“周大人不防从黄元那儿下手。”   周强听了,立刻明白叶婉歌的意思,“是。”   叶婉歌让小尺子送周强出去,小蝶道,“皇后娘娘让周侍卫去查黄元,这不等于告诉周侍卫皇后娘娘在怀疑黄元吗?”   叶婉歌听了,笑道,“我就是想告诉周强,本宫在怀疑黄元,你看黄元办事的样子,一点也不尽心尽力,我让他带那小太监各宫认人,遇到一点障碍他都来回禀我,这不是他没用,而是他压根想在我面前装成没用的样子,我到要看看他装的这般愚顿是为了什么?”   “周侍卫是皇上的人,对咱们什么心,咱们摸不清。”小蝶担忧的说道。   “他是皇上的人不假,只要他不是跟黄元一伙,管他是谁的人了。”叶婉歌觉得小蝶的担忧是多余的,据她所知周强只听令于南宫敖,所以周强不可能为这宫中其他人所用。   周强出了福宁宫的门,就把叶婉歌交待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他开始调查了黄元的底细,当初任命黄元为大总管的时侯,南宫敖是听了皇太后的话,才让这个叫黄元的顶替了顾二喜的位子。   南宫敖查到的消息跟叶婉歌查到的一样,只知道黄元是辽城人,跟皇太后身边的卓宣有些关系。   周强没有去内务府,他没有惊动黄元,而是拿了那腰牌去了韩月的永阳宫。   韩月隐瞒了跟那凶徒打斗的事情,只说在院子里发现了凶徒,然后凶徒为了杀人灭口攻击了她。   周强拿着那腰牌仔细的看着,想着能在青天白日出入宫里偷东西的人,必定是这宫中之人。      ☆、277.第277章 自断后路      周强确定了凶手是宫中之人后,就开始交待暗哨留意各宫的内监,尤其是长的俊俏有女人像的内监。   前线战场,南昭敌军来袭,北唐大军按照南宫敖部署的阵,从四面把南昭大军团团围住,像痛打落水狗般把南昭往前冲的将士团团围住杀得片甲不留,南宫敖则亲自带大军去追南昭逃跑之兵,不过只是追了一半南宫敖就命令收队撤退回来。   这一仗狠狠的挫了南昭大军的士气,振奋了北唐大军的军心。   南宫敖看着落慌而逃的南昭大军,笑道,“这一仗打的好,再战我们北唐必胜。”   整个北唐大军高喊着,“皇上神勇!”   南宫敖的到来无疑是最好的,可以振奋军心的一剂良药,让连日来军心涣散,士气颓废的大军陡然间士气高涨,赢了北唐大军后,将士的信心大增,这也让一直忧心此仗会输的曹天岳和胡通吃了定心丸。   南宫敖得胜归来,这可把芩花高兴坏了,站在营帐外,看着打马归来的南宫敖,她也叫嚷道,“皇上神勇!”   南宫敖看着一副男相打扮的芩花,露出那张清秀的小脸,一口雪白的牙齿,笑的像朵花似的冲他挥手嚎叫,让他想起跟沈如慧那段难舍难忘的时光。   那时年少,他去猎场围猎,猎了一只野鸡,沈如慧也如芩花这般笑的跟花儿一样叫嚷着称赞他,可如今却一切都变了。   南宫敖脸色变了变,从马上跃下,芩花迎上去,“皇上,你真神勇,一上场就打的南昭大军落花流水。”   面对芩花的赞扬,南宫敖只是微微笑了笑,站在军帐前看着兴高采烈的大军,说道,“不久我们就可以战胜回朝了。”   芩花听到南宫敖有些思念皇宫的样子,她温柔的笑了笑道,“皇上,是惦念皇宫了?”   南宫敖把目光转向芩花,伸手握着芩花细嫩的小手往军帐中走,“朕御驾亲征,只是不得已而为之,朕必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打胜这场仗回到都城去。”   “是担心有不安好心之人,趁皇上不在都城时攻打都城,还是担扰皇后娘娘呀?”芩花想着南宫敖快要做父亲了,第一次为人父的那种心情是非常复杂的,想着南宫敖急于回宫,最大的因素还是因为马上皇后娘娘要临盆的关系吧!   南宫敖抬眼看了看芩花,“都有吧!”   南宫敖得到了周强的消息,说三王爷已经撤退了,也听说宫中发生了意外,月妃受到来历不明人的袭击受伤了,后宫频频暴发不好的事情,他却不在宫中,一方面担心叶婉歌应付不来,一方面也担忧着叶婉歌的安全。   后宫众多妃嫔,却只有叶婉歌一人怀了龙嗣,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叶婉歌那肚子了,有高兴;有嫉忌;更有想加害之心,所以南宫敖放心不下。   “皇后娘娘一家独大,必定遭人嫉忌,而且快要监盆,皇上你这个夫君又不在身边,皇后娘娘肯定会不安。”芩花说道。   “朕一定要尽快回宫,宫中需要朕。”南宫敖心情沉重的说道,他其实是想说叶婉歌需要他的,但当着芩化的面,他没有说出来,怕芩花伤心。   芩花伸手握着南宫敖的双手,温柔的笑着安慰南宫敖,“皇后天资聪慧,行事果断定能处理好宫中之事,皇上无需挂念,否则分了神影响了战事。”   南宫敖觉得芩花说的有道理,目前最重要的是眼前的战事,他要一心一意的打胜这场仗,好早日归朝。   南宫敖命人清点了粮草兵器,核算一下看这些物资还够多久。   不一会就有人来报,说粮草最多够撑一个月,兵器今天战胜南昭大军后从战场捡了不少回来,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南宫敖听说粮草还够一个月的,他在心里盘算着在这一个月内,一定要打败南昭大军。   南宫敖没有下令让朝庭再供给粮草,这事情让曹天岳包括沈良在内的几个人不赞同起来。   沈良被南宫敖呵斥过,不敢再开口,曹天岳劝道,“皇上,粮草不多,应该派人再送粮草过来呀?”   南宫敖坐在长长的案桌前,看着面前摊开的地图,听到曹天岳的话,连头也没抬,说道,“粮草供给我命人送给了东北的五王爷。”   站在那的几个人听到南宫敖说把粮草给了五王爷,曹天岳跟胡通对视了一眼,胡通说道,“皇上,五王爷那儿粮草供给一直很稳定,而这边粮草的供给一直就不充足,现在把粮草给了五王爷,这边的将士该怎么办呀?”   南宫敖神情严肃,用手指在地图上指指这儿,点点那儿的,像是没听到胡通的话般,专心的看着面前的地图。   看着眼前沉不住气的臣子,南宫敖一只手按着桌案上,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说,“你们是对自已没有信心,还是对朕没有信心?”   听了南宫敖的话,站在那的三人有些发窘,神色也有些怏怏不快,他们觉得这战事不是光有信心就能打赢的,得天时、地利、人行都能得到才能赢这一场仗。   “皇上,虽然我们对这场仗都有必胜的信心,但我们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必定要储备三个月的粮草我们才有底气呀?这万一要……”曹天岳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敖瞪过来的眼神吓的住了嘴。   “一个月内必须结束这场仗。”南宫敖像是下死命令般的说着。   南宫敖的轻率让一直忍着不开口的沈良,也壮着胆子开了口,“皇上,就算我军一个月内能获胜,但搬师回朝的一路上,大军也得吃饭吧?”   南宫敖听了沈良的话,看了沈良一眼道,“搬师回朝的粮草,我已按照行军路线图,让各个城的太守预备了,不必长途用输到这里。”   三人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都是一阵恶寒,想着皇上这是要自断后路呀!   三人的猜想是对的,南宫敖就是要自动后路,他就是要在一个月内打胜归朝,只是这个消息南宫敖瞒住了,对三人下命令道,“粮草只够一个月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只对外称粮草充足,储备了三个月的粮草。”   “这如何能瞒得住呀?”胡通想着粮草就堆在那,一天一天变少,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   南宫敖看了胡通一眼,冷冷的说道,“那粮囤草堆不会再堆几个放在那儿?”   胡通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明白南宫敖的意思,这是要作假稳定军心,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南昭大军打探消息呀!   南宫敖心意已决,没有任何人敢再劝说,只得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   福宁宫里,叶婉歌肚大腰圆,脚也有一些浮肿,走起路来越发的笨拙,伸手扶着腰肢一步一步的在院子里挪着。   春暖花开的时节,到处都是一片绿意盎然,花团锦簇的景色,叶婉歌在院子里看着今年新栽的牡丹花,顺带着活动活动到临盆的时侯好生养。   这才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长喜宫的奴婢红叶就十万火急的来了。   红叶跑进了院子里,见着叶婉歌就哭诉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叶婉歌听了红叶的话,眉头紧拧,最近宫里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看红叶吓的魂都快丢了的样子,她冷声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呀?”   “我们宫潘贵人叫慧妃的人给打了!我们丽妃让奴婢来回禀皇后!”红叶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像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她真觉得太好笑了,一个贵人让奴婢给打了,而和沈如慧平起平坐的丽妃,尽然连为自个宫里的人主持公道的能力都没有,她能不生气吗?   “先回去吧!就说本宫一会就到!”叶婉歌对红叶说道。   红叶连忙行礼告退,叶婉歌等红叶出了福宁宫的门,骂道,“真是狗仗人势,奴才居然爬到主子的头上了。”   “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呀?”小尺子问叶婉歌。   “去长喜宫!”叶婉歌吩咐道。   到了长喜宫,叶婉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蒋丽翠站在那像看好戏般的看着潘贵人跟奴才撕打在一起。   “皇后娘娘驾到!”小尺子故意高声喊了一嗓子。   一听说皇后娘娘驾到,撕打在一起的人立刻停下了手跪地问安。   叶婉歌看了一眼周玉娇厉声道,“丽妃,你是长喜宫的主位,看到宫里的贵人和奴婢撕打,你居然站在一旁看戏,你是嫌这主位坐久了吗?”   “皇后娘娘息怒!”蒋丽翠听到叶婉歌的怒声呵斥,立刻跪下认错。   叶婉歌看着冷嗤一声,让蒋丽翠跪在那,她把眸光移到潘贵人和那几个挑事的奴婢身上,“好大的狗胆,身为奴婢居然敢打主子,本宫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几个奴婢立刻说,“皇后娘娘奴婢知错。”   叶婉歌又看了一眼潘贵人,见潘贵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拧了拧眉,想着就潘贵人这连一点礼仪都不懂的人,怎么就能进宫当了贵人了。   “把这几个奴才拉下去仗毙。”叶婉歌说道。      ☆、278.第278章 愤恨      几个奴才一听说要把他们拿下去仗毙,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的,一个一个的头磕在地上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啊?”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奴才,“敢跟主子对打,留你们这些反了的奴才有何用呀?”   叶婉歌话刚落,就听到尖锐刻薄的女声,“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们平日里都中规中矩的,今天跟主子动起了手,想必也是被主子逼的走投无路了。”   叶婉歌寻声看去,只见脸色苍白的沈如慧,迈着虚浮的步子走了过来。   沈如慧走到叶婉歌面前,很恭敬的给叶婉歌行了一个大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瞥了一眼沈如慧,神色淡定声音轻柔的说,“慧妃快起来,你这身子骨还没好,怎么就出宫了,要是被这风吹到落下小毛病那该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言话间尽是关心之意,沈如慧起身回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听闻身边的奴才在长喜宫造次,特地前来向皇后娘娘请罪!”   叶婉歌见沈如慧把话题扯到奴才身上,她立刻说道,“这些恶奴,仗着慧妃身子骨盈弱,没有精力管他们,他们一个一个的就敢造反了,跟主子动起手来了,今天本宫得好好替慧妃管教他们!”   跪在那的长寿宫的奴才,听叶婉歌要惩罚他们,立刻回禀道,“皇后娘娘饶命,奴才们是被潘贵人身边的奴才惹急了眼,才发生的争执!”   见跪在那的奴才替自已脱罪,叶婉歌厉声说道,“你们觉得自已冤屈是吧?那好,本宫就让你们死也死个明白,给你们一个机会,都说说是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争执呀?”   地上的奴婢道,“是潘贵人身边的奴婢小慧骂我们慧妃是个不能生养的鸡,我们不服跟小慧理论起来后,潘贵人命人要将我们打死,我们才奋力反抗的,皇后娘娘我们奴婢命是贱,打死我们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但潘贵人不能侮辱我们慧妃是个不能下蛋的鸡。”说着地上的小奴婢就哭了起来。   跪在地上的潘贵人听到此话,立刻回道,“皇后娘娘,这个刁奴撒谎,我堂堂一个贵人怎么可能说如此污秽之言了。”   “就是潘贵人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地上的奴婢见潘贵人抵赖,张嘴说道。   潘贵人见那小奴婢死咬着自已,眼睛一瞪,凶狠的说道,“刁奴,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撒烂你的嘴?”   叶婉歌看着当着自已的面,就敢出言威胁奴婢的潘贵人,刚想张口教训,潘贵人的脸人就被狠狠的甩了个耳光。   “啪”一声响,众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潘贵人脸上的那巴掌。   沈如慧用力甩了潘贵人一巴掌,道“皇后在此,岂有你说话的份呀?”   沈如慧怒目瞪向潘贵人,要不是碍于叶婉歌在场,沈如慧真想死烂潘贵人这个小贱人的嘴。   叶婉歌看着大发怒火的沈如慧,又看着刚刚还盛气凌人此时却狼狈不堪的潘贵人,叶婉歌出声问,“丽妃,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跪在那的蒋丽翠平时跟沈如慧走的很近,现在沈如慧又在面前,当然不敢偏袒潘贵人,只能如实说,“臣妾好像是听到潘贵人这么说过。”   叶婉歌听到蒋丽翠模拟两可的话,厉声道,“潘贵人说过还是没说过呀?”   “说过!”蒋丽翠不敢再隐瞒。   “丽妃娘娘!”潘贵人见蒋丽翠证实她出言侮辱过沈如慧,不满的叫道。   沈如慧看着神色大变的潘贵人,嘴角阴测测的笑着,“皇后娘娘,潘贵人身为贵人有失仪态,主子没有主子的样子,纵容身边的奴婢横行霸道,皇后娘娘要重重责罚才是呀!”   叶婉歌不用沈如慧提醒,也知道这事情潘贵人有错,她看着潘贵人道,“不成体统,没有规矩,把潘贵人和今天闹事的奴婢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皇后娘娘饶命呀?”潘贵人尖声叫着求饶,受到则罚的奴婢却没有一个敢出声表示不满,跟主子顶嘴本就是犯了大罪,何况跟主子对打,这二十大板打的还算轻了。   沈如慧看向叶婉歌,对叶婚歌的处理虽有不满,但也不敢较真,怕连累自已宫里的奴婢,所以沈如慧沉默着咽下这口恶气。   叶婉歌站在那对着众人道,“谁要今后再敢有失体统,口出脏话本宫定会让人撕烂她的嘴,本宫今天念在潘贵人初次犯错,这二十大板算是对她小惩以戒。”   叶婉歌说完看了一眼蒋丽翠,说道,“丽妃身为长喜宫的主位,有失主位之职罚丽妃闭门思过三日。”   叶婉歌说完就迈着笨拙的步子走了,众人跪地道“恭送皇后娘娘!”   叶婉歌走后,沈如慧看了一眼蒋丽翠,蒋丽翠跟沈如慧交好的时侯,沈如慧是贵妃,妃位在蒋丽翠之下,蒋丽翠一直在沈如慧面前伏小做低,现在沈如慧一个眼神瞪过来,蒋丽翠依然心生惧意。   “慧妃!”蒋丽翠出声唤道。   沈如慧轻屑的看着蒋丽翠,盛气凌人的说道,“丽妃,你宫中的人如此的出言污我,丽妃还维护着这是何意呀?”   蒋丽翠见沈如慧媚眼带着怒意,心下一凛,立刻说道,“慧妃莫生气,潘贵人刚进宫,是个不懂规矩的新人,我定会好好教导她!”   沈如慧听了冷哼一声,“最好是这样!”说完带着自已宫里的奴才走了。   蒋丽翠见沈如慧离开,轻吁了一口气,她的奴婢红叶看不惯沈如慧那高人一等的样子,“丽妃娘娘,你跟慧妃如今是平起平坐,你不必看她眼色!”   蒋丽翠听了,看了一眼红叶道,“你知道什么?别看她现在不得势,不定哪一天就咸鱼翻身了,到时侯她要是报复起来,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蒋丽翠知道沈如慧行事手段凶残,不想招惹她。   沈如慧回到长寿宫后,气的搬起板凳砸了屋内半人高的花瓶,“潘贵人那个小贱人,居然敢骂本宫是不能生养的鸡!”   “慧妃娘娘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秋香握着沈如慧的手,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沈如慧气的脸色发紫,银咬紧紧的咬着,“气死我了,如今在这宫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我一脚。”   潘贵人出言侮辱沈如慧,叶婉歌只打了潘贵人二十打板,沈如慧当然不服气,但现在她一时失了势,没有能力去跟叶婉歌斗,只是潘贵人那个小贱人,她是不打算放过了。   秋香像是看出了沈如慧的心思,开口劝沈如慧,“慧妃娘娘刚和潘贵人发生了不愉快,此时不宜动她,要是她有个什么意外,大家肯定都会怀疑到慧妃娘娘身上。”   沈如慧敛了敛怒气,淡淡的笑道,“我自然不会去动她,她不是骂本宫是不会下蛋的鸡吗?那我就让她永远下了蛋!”   秋香立刻领会沈如慧的意思,“皇上现在不在宫里,沈大夫也不在都城,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情,没有人护着咱们,慧妃娘娘还是忍一忍,暂且不跟那小贱人计较。”   沈如慧瞥了秋香一眼,“我沈如慧何时怕过事呀!按照我吩咐的去办就成!”   秋香知道沈如慧不出这口恶气,难以平了心中的愤恨,只得依照沈如慧的吩咐去办。   福宁宫里,叶婉歌真觉得后宫这些人越发的无法无天了,自打南宫敖走后这些人越发的有恃无恐了,什么幺蛾子都能闹出来。   “皇后娘娘,这潘贵人也不是一个善碴!”小蝶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这宫里的人,哪一个不为了自已的利益和第位,不择手段的去争着,谁对谁都没有真心,就拿丽妃和慧妃,以前不是走的挺近的吗?现在你看丽妃今天这个事情做的,不插手管明显是想偏袒着潘贵人,让人来请本宫也只是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才把本宫当挡箭牌使。”   小蝶听了冷哼一声,“她丽妃到是精明,把自已摘干净了,两头不得罪,到叫我们皇后娘娘做了恶人。”   叶婉歌见小蝶为她鸣不平,说道,“算了,在这后宫反正我第位最高,就算做恶人她们拿我也没有办法!”   叶婉歌想着这些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时不时的给她找些麻烦,添一些堵,她能忍就忍,不能忍她也不会轻绕了这些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皇后娘娘,周侍卫来了!”小尺子进来回禀道。   叶婉歌一听周强来了,想着肯定是事情有了眉目,精神抖擞的说,“快请。”   周强进来后,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向叶婉歌回禀道,“皇后娘娘,微臣在宫外查到一个制造假腰牌的地方,像这种腰牌有百十来块。”   叶婉歌听了立刻拧紧眉头,“这样说来,是有人冒充太监进了宫?”   “是!”周强应声道。   叶婉歌听了沉默不语,周强又说道,“微臣已经加强整个皇宫的安全,派了大批士兵守护皇宫,请皇后娘娘放心。”      ☆、279.第279章 护她周全      叶婉歌听到周强的话拧紧眉头,“放心?我能放得下心吗?皇上不在,宫里祸事不断!”   周强听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跪下请罪道,“微臣失职!”   “起来吧?本宫不是怪罪你!”叶婉歌看着周强说道。   周强起身,叶婉歌又说道,“宫里的各个宫门要多加派一些人守,出入的人员要严查。”   “是。”周强应声。   “黄元那儿怎么样呀?”叶婉歌想起来让周强去查黄元的事情。   “黄元那一切正常,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周强回道。   “嗯。”叶婉歌应声,心里想着没有把大总管这个位置给自已信得过的人,让卓宣安插了黄元上去,这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木已成舟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小心警慎的提防黄元。   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宋齐盛说给叶婉歌找可靠稳婆的事情还没有消息,叶婉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内不安的踱着步。   “小远子,你去太医院跑一趟,让宋提点来见我。”叶婉歌吩咐着小远子。   小远子立刻前往太医请宋齐盛,宋齐盛来的很快,一进门就看到叶婉歌晃着大肚子在屋里绕着圈的转着。   叶婉歌心下着急,宋齐盛一进门,她就连声问,“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可靠的稳婆?”   宋齐盛见她十分不安,回道,“找到了,有十几年接生经验,专门给皇后和妃子娘娘们接生的稳婆戴嬷嬷!”   叶婉歌听了心下一喜,“为人可靠吗?”   宋齐盛知道她生产一时事关重大,一点不能马虎,把那稳婆调查了一个底朝天,“可靠!”   “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差池!”叶婉歌担忧的叮嘱道。   “是!”宋齐盛也知道皇后临盆的日子越近,越是危险重重,明枪暗箭数不胜数,防不胜防,多少人眼巴巴的瞪大眼睛想看着皇后在生龙子时出意外。   想皇后难产而死,想龙子胎死腹中,有的甚于希望母子一起死掉,这后宫的大多数妃嫔都有此想法,不仅仅是沈如慧一个人有此想法,就连新来的几个新人都希望皇后娘娘在生产时发生意外。   为了不让皇后娘娘顺利生下龙子,有恶心没恶胆的,日日夜夜向上天祈求,让皇后在生产时发生意外,还有的把佛祖拜了个遍,希望佛祖不要把万千宠爱给皇后一个人,不要让皇后娘娘太顺风顺水,还有的有恶心也有恶胆的,则开始行动布署制造意外。   长喜宫南竹小院,慕容答应的寝殿内,胡答应正在观星相。   “怎么样?”慕容答应看着仰头看天的胡答应问道。   胡答应仔细观察了天空一番,说道,“九龙云翻腾涌动,天子要降生了!”   “万万不能让天子降生在福宁宫!”慕容答应咬着银牙说道。   胡答应看了慕容答应一眼,“慧妃那样张扬跋扈,行事凶残都败在了皇后手里,凭我们微不足道的力道能阻止天子降在福宁宫。”   胡答应对阻止天子降生的事情没有信心,慕容答应听了轻嗤一声,“慧妃那个蠢货,性子急躁凡事在面上争个你死我活,把自已的心思暴露了出来,能成什么大事。”   胡答应看了慕容答应一眼,“你可别忘了,上次你也失了手,皇后一直派人在暗中调查了。”   “调查好,我就怕皇后不调查此事!”慕容答应一笑,露出嘴里的两颗虎牙,没有一点可爱的样子到有几分狰狞。   “小心行事,不要坏了主子的大事!”胡答应小声叮嘱。   慕容答应看了一眼胡答应,心中已酝酿出了一个计划来。   听命于主子的吩咐是没错,但慕容答应觉得只要能把事情办成功,达到主子的目的,那么用什么样的手段和方法都可以。   慕容答应不同于胡答应的循规蹈矩,慕容答应喜欢自作主张。   “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着急还有人比我更着急,以沈如慧的嫉忌心,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娘娘顺顺利利的把龙子生下来。”胡答应说道。   “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当然要做双重准备工作。”慕容答应说道。   两个人正在嘀咕着,奴婢进来回禀说是丽妃来了。   听说蒋丽翠来了,两个人立刻起身迎接,“见过丽妃娘娘!”   蒋丽翠看着胡静也在这,心下一惊但立刻笑道,“胡答应也在这儿,那我来的可真不是时侯,打扰了你们姐妹说知心话了。”   “丽妃娘娘驾到,臣妾欢迎还来不及了。”慕容答应说着恭迎的话。   蒋丽翠被叶婉歌惩罚,三日闭门思过的日子已满,这会来慕容答应这儿是想讨要慕容答应手里的一对玉雕鸳鸯。   蒋丽翠坐下示意红叶,红叶立刻把手里的盒子奉上,蒋丽翠把那盒子放在桌子上说,“慕容答应,前些天因为潘贵人的事情,我惹了皇后娘娘生了好大一通气,想着送点东西给皇后娘娘消气,想来想去觉得慕容答应手里的一对玉雕鸳鸯皇后娘娘可能喜欢,以所我就厚着脸皮拿着这对金镯跟慕容答应交换。”   慕容答应听了,立刻笑道,“丽妃娘娘客套,妹妹的东西丽妃娘娘看中,那是看得起妹妹。”说着就吩咐奴婢,“小琴,把那玉雕鸳鸯取出来。”   “是。”小琴听到命令立刻进内室去取,胡答应看到慕容答应去内室的时侯给小琴使的眼色,也跟着进去了。   胡答应进了内室,果然看到小琴正拿着玉雕要往上倒毒药水。   胡答应伸手握着小琴的手,小琴被手腕上传来的痛处惊住,抬眸看到来人是胡答应后,胆怯的唤道,“胡答应!”   “收起来!”胡答应命令小琴把那毒药收起来,小琴不敢不听,只能把毒药收起来。   待蒋丽翠拿了那对玉雕鸳鸯走了后,胡答应对慕容答应说道,“没有主子的命令,不要自作主张动手,以免坏了大事。”   慕容答应看着胡答应嘴角抽了抽,对胡答应的警告非常不悦。   叶婉歌还不知道她已被重重阴谋笼罩,她跟宋齐盛说要见见那戴嬷嬷。   宋齐盛把戴嬷嬷带来的时侯,叶婉歌问,“嬷嬷,都给谁接生过。”   戴嬷嬷一身淡雅的绣花褂裤,站在那不卑不亢到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嬷嬷回话道,“老奴给好些妃嫔接生过,宁妃,春妃……”戴嬷嬷一一细数着。   叶婉歌看着戴嬷嬷道,“嬷嬷看本宫这个样子好生吗?”   戴嬷嬷看了一眼叶婉歌的肚子,对叶婉歌说道,“请皇后娘娘躺在凤榻上,让老奴检查一番。”   听到戴嬷嬷的话,叶婉歌立刻让平儿和宁儿扶着她躺在榻上。   戴嬷嬷掀开叶婉歌的衣服检查了一翻,对着叶婉歌说,“皇后娘娘这体格好生养。”   就在戴嬷嬷话落,叶婉歌的脸色陡然间变了,不过她立刻又恢复了淡定的神情。   从凤榻上起来后,叶婉歌让戴嬷嬷先走,留下了宋齐盛。   戴嬷嬷走出了福宁宫,叶婉歌看着宋齐盛的神情变得阴沉了起来。   宋齐盛见叶婉歌脸色变了,立刻问道,“皇后娘娘,这嬷嬷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这嬷嬷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呀?”叶婉歌问道。   “是太医院的冯太医推荐给微臣得!”宋齐盛回道。   “此人非常不妥,上次袭击月妃之人身上有海棠花味,这个老嬷嬷身上也有,虽然味道很淡,但本宫还是能闻得出来。”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这么说,他觉得她有些神经过敏,就凭身上的海棠花味就觉得这老嬷嬷有问题,这未免有些疑心过重。   “可这嬷嬷年岁跟那凶手相差甚大,而且这嬷嬷在宫里呆了十多年了,了解这嬷嬷的人都知道这嬷嬷不会功夫。”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宋齐盛的话,说道,“我知道在宋太医看来,我有些小提大作,但此事关系到我和肚子龙儿的性命,我不得不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赌不起。”   “那微臣再重新找稳婆。”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说道,“你再找两个,这个也留着,到时侯让这几个稳婆互相监督。”   “是。”宋齐盛应声。   叶婉歌让小远子送宋齐盛出去,宋齐盛回到太医院又开始物色可靠的稳婆。   稳婆的事情让叶婉歌的心里很不平静,坐在那手放在肚子轻轻的摸着,说道,“孩子,一定要平安的从娘的肚子里出来!”   八王爷进来的时侯,看到叶婉歌脸上的担忧,他说道,“就这么担忧满面都写着害怕两字?”   叶婉歌看到从窗户里飞进一道白影,就知道是八王爷来了,听到声音后抬起头,“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能不担忧吗?”   八王爷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说道,“你不用害怕,到时侯我会护你周全。”   叶婉歌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出声,“我生孩子,你能护我周全,你又不是稳婆。”   “这你不用管,我保证让那稳婆不敢加害与你。”八王爷信心满满的说道。      ☆、280.第280章 铺一条坦途      八王爷的话叶婉歌听了没有当真,只当是他在开玩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叶婉歌笑过了,想起谷水村那地下宝库的钥匙事情,她问道,“那钥匙是那宝库的钥匙吗?”   “是的!”八王爷去试了,钥匙是那里的钥匙,不过那里有四把钥匙,他手里却只有一把钥匙,拿着这钥匙也打不开门。   “顾二喜知道你得了钥匙吗?”叶婉歌问道。   “不知道,他已跑出宫去找那三把钥匙了。”八王爷对顾二喜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要小心,千万不要把这钥匙给顾二喜。”叶婉歌想着要是这钥匙给了顾二喜,顾二喜凑齐了四把钥匙,得到了那些钱财,就有了兴风作浪的本钱了。   “放心,我就算把钥匙给顾二喜,顾二喜到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八王爷想着等他今晚把那宝库里的金银财宝都搬走后,顾二喜就真的是白忙活了。   “你有什么好计划吗?”叶婉歌看着八王爷一副把顾二喜玩弄于股掌的样子,她忍不住问道。   叶婉歌扶着椅子站起来,肚子大了坐久了也不舒服,在屋子里走动几步活动活动,走了好一会不见八王爷的回答。   她回过头来一看,八王爷已经坐到了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拿着从她认识他以来就没有离过手的扇子摇晃着,一双黑眸带着笑意看着她。   “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顾二喜吗?”叶婉歌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又开口问道。   八王爷每次来都能看到她越来越笨拙的可笑模样,笨笨的像个笨熊一样在他的面前踱着步子,但脸上却是一脸的精明与算计。   “到底有什么好办法,你为何不说话呀?急死人了?”叶婉歌又踱了几步,走到八王爷面前,伸手拽着他摇晃的扇子。   “今晚有大雨!”八王爷坐在椅子上,转过头看了一眼窗户外的天。   叶婉歌自然没有效仿八王爷真的去观察那天像,而是继续追问道,“今晚你有什么大行动吗?”   八王爷见叶婉歌领会了他的意思,他笑道,“今晚我会让顾二喜白忙活一场。”   “你要把那地下宝库给毁了?”叶婉歌猜测道。   那么大的地下宝库,听传闻说金银成山,怎么能让那些钱财就永远埋于地下了,叶婉歌颇不赞同的拧了拧眉。   八王爷见叶婉歌以为他要毁了那些金银,见她正拧眉不悦,他说道,“谁说我要将它们毁了,我是要将它们搬空。”   叶婉歌听说八王爷要将那里面的金银搬空,顿时喜上眉梢,“你找齐了那四把钥匙?”   那宝库有四把锁,而且位置很隐密,南宫敖当时带人去搜查的时侯,都没有发现那宅子里还有那么隐密的一座宝库,当然了要不是建造宝库的当事人还在,他们这些外人也是不可能知道,还有那样一个神秘的地方。   “没有!”八王爷回道,锁不一定要用钥匙才能打开,他已经找到一个开锁奇才,那样的锁那奇才在一袋烟的功夫就全能把它打开。   “沈良和顾二喜没派人在那看守?”叶婉歌想着那么重要的地方,肯定是要派人看守着。   “有人在那盯着,不过难不倒我。”八王爷自信满满的说道。   听到八王爷要把那宝库里的钱财搬空,叶婉歌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那钱财不会落到顾二喜和沈良两个人手里,忧的是但凡得到这些钱财的人,都有了谋反的资本,何况是八王爷这样有实力能当皇帝的亲王了。   八王爷像是猜到了叶婉歌的心思般,看着她手抚摸着的肚子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争这帝王之位,这帝位会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叶婉歌当然明白八王爷说的这个他,指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眼睛有些潮湿,如此心胸宽阔的男人,怎么就和她无缘了。   “今晚会有一场大暴雨,我会趁着下雨的空档把那地下宝库搬空,那些钱财我会暂时替你保管,等你有需要的时侯,你随时随地可以来取。”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顿时有一种无以回报的愧疚感,“八王爷!”   “有我在,你尽管安心,不必害怕,你勇往直前的路上不管有多少荆棘,我都会替你踏平。”八王爷背对着叶婉歌,不去看她的神情。   叶婉歌眼眶已经湿润,喉咙也已干涩的难受,光张着嘴愣是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看着八王爷那俊逸的身影发呆。   八王爷走后不久,果然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还夹着炸雷和闪电,电雷滚滚吓的屋子里的两个小奴婢缩着脖子站在那。   “你们去休息一会吧!”叶婉歌看着两个奴婢听着这惊雷声,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说道。   “皇后娘娘,你还是到榻上躺着吧!”平儿看着站在窗户口的叶婉歌说道。   “本宫没有睡意。”那个一生放荡不羁,视功名钱财如粪土的男人,为了替她踏出一条平坦的康庄大道来,正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疲于奔命着,她怎么能安心的入睡了。   “咚”“哐啷”两声巨响,打开的窗框被风吹的晃荡着,窗户外的雨也被风吹斜了从窗户里灌了进来,叶婉歌站在窗户那儿,打进来的雨沾湿了她的绣鞋和衣裙。   平儿和宁儿看着叶婉歌站在那像个木头人般不动,两个奴婢立刻上进劝说,“皇后娘娘,关上窗户吧!雨打进来会淋到皇后娘娘!”   宁儿伸手去关窗户,被叶婉歌制止,“宁儿,把窗户打开。”   宁儿听了回过头,担忧的叫道,“皇后娘娘!”   “打开!”叶婉歌固执的让宁儿打开窗户。   宁儿只好把那窗户又打开,怕窗户被外面的大风吹落下来,宁儿又把穿户上的鼻钩挂起来,固定好窗户不让窗户乱晃。   窗户外,院子里那棵粗壮的树被刮得东倒西歪,那些平日里高昂着头的花花草草,全都枝头耷拉在地上,像俯身向这老天爷下跪般,天雷夹着闪电在天边轰隆隆的响起,就像怪兽张着血盆大嘴要把这大地上的所有生灵吞吃入腹一样。   这样骇人危险的夜晚,叶婉歌想着那个俊雅的男人一身白衣在为她的未来谋划着,而那个本该为她谋划一生的夫君却在为他的大好江山奔波着,甚至还在算计着她家的财富,多么鲜活又残忍的对比。   雨水冲刷着大地,可以洗尽这尘世间万物的尘埃,却洗不掉她心里的悲与苦,洗不掉她心里的爱与恨。   一夜,叶婉歌站在窗前看着那滂沱大雨一夜,直到她支撑不住才被两个奴婢扶到塌上躺下来休息。   睡着了以后,她冗长的梦里全是那个有着迷人笑容,优雅身影的白衣儿郎,再也没有了让她在半夜惊醒的恶梦,没有那鲜血淋漓的惊悚场景,还有他那刺穿了她心扉的话,有他在保她一世无忧。   南宫敖在战场上掐指算着日子,眼看皇后即将临盆,这场仗却还没有要结束的样子。   芩花也日夜担忧,粮草只够七八日的了,如果在这七八日里不把南昭大军打败,那么很有可能这里要失陷。   南宫敖站在营帐外,看着热火朝天操练的大军,他虽说有信心打败南昭大军,但如若南昭大军不出来应战,采取拖延战术,那么到时侯粮草耗尽,这场仗南昭将不战而胜。   “皇上,要不下令让辽城太守送些粮草过来?”张富贵看着愁容不展的南宫敖问道。   南宫敖听了,侧眸瞥了一眼张富贵,说道,“不用!此战必需要在粮草耗尽前打完。”   看着固执的听不进忠言的南宫敖,张富贵又说道,“皇上,虽然算计的万无一失,但世事难料,万一……”   “没有万一,不是打赢这场仗,就是战死沙场,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如若贵公公怕了,朕可以允许贵公公现在逃离此地。”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跪地说道,“奴才誓死追随皇上。”   南宫敖站在那岿然不动,一身战袍英气逼人,威严凛凛看着操练的大军,像没有看到跪在那表忠心的张富贵。   南宫敖何尝不明白,这些奴才话说的是极好听的,誓死追随,只怕到了战场要听说他败了,估计这些人会带头逃命。   主仆之情是有,但没有深到以命相陪的地步,想到会以命相陪的人,南宫敖想到了营帐里的芩花。   那个不要名与利,誓死要跟随他的奴婢,南宫敖觉得即使战死沙场也值得了。   南宫敖准备拼死一战,宫里却发生了天崩地裂的大事,长喜宫的潘贵人怀了身孕,在皇上离宫四十多天后,长喜宫的潘贵人怀了三十天的身孕,这可把当事人潘贵人给吓死了。   “刘太医你没诊断错吧?”潘贵人吓的魂飞魄散的问着面前的太医。   “微臣没有诊断错,喜脉跳的很有力,如若潘贵人不放心,可以让别的太医再来诊断。”刘太医恭敬的说道。      ☆、281.第281章 为难      潘贵人一听刘太医说她怀了身孕,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潘贵人的奴婢见潘贵人吓得不知所措,立刻倾身在潘贵人的耳边说道,“主子,你忘记了那个狂风暴雨夜晚的事情?”   小慧这么一提醒,潘贵人立刻想了起来,她面容惨白一下子跪倒在刘太医面前,“刘太医,请您救救小女子吧!”   刘太医看着跪在地上的潘贵人,立刻说道,“潘贵人,这可使不得呀?快起来!”   小慧也扑嗵一声跪倒在地上,“刘太医救救我们主子吧!”   刘太医一个大男人,被面前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哭的心都软了。   “贵人有何吩咐请起来说话。”刘太医也跟着跪在地上。   潘贵人对着刘太医说道,“刘太医你答应救我,我就起来。”   “只要微臣能办到。”刘太医说道。   潘贵人起来,示意刘太医坐下说话,坐下后潘贵人给小慧使了个眼色,让小慧去取些钱财来。   小慧立刻从柜子里拿些钱财出来,潘贵人推到刘太医面前,对刘太医说,“刘太医开一些滑胎的药吧!”   “这!”刘太医一听潘贵人让他开滑胎的药,神情变得为难了起来。   潘贵人见刘太医要推辞,立刻给小慧使眼色,小慧又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潘贵人把那盒子打开,推到刘太医面前。   “皇上不在,刘太医开些滑胎药不会有人知道的。”潘贵人说道。   刘太医还在犹豫着,潘贵人又要哭哭啼啼的往地上跪,刘太医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刘太医回太医院开滑胎的药,小慧跟着刘太医去拿药。   长寿宫里,小郑子向沈如慧回禀道,“刘太医回太医院给潘贵人开药了。”   “去,把此事回禀皇太后!”沈如慧吩咐道。   “不是应该回禀皇后吗?”小郑子回道。   沈如慧听了冷哼一声,“回禀了皇后,皇后只会维护那小贱人。”   “发生了这种罪大恶及的事情,皇后还敢袒护潘贵人?”小郑子问道。   沈如慧忽然间明白小郑子这话的意思,如若把此事回禀了叶婉歌,那么叶婉歌如若敢袒护潘贵人,那到时侯再回禀皇太后,那么叶婉歌到时侯就会被一起治罪。   沈如慧想到这里阴测测的笑了起来,沈如慧对小郑子耳语了几句。   小郑子立刻跑了出去,往长喜宫的方向跑去了。   蒋丽翠坐在屋内,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有奴婢在说话,她竖着耳朵听着,只听一个声音尖细的奴婢说,“刚刚刘太医从潘贵人那屋里出来了。”   另一个声音有点喑哑的说,“怎么了,潘贵人生病了?”   “不是,刚刚我去送衣洗服,遇到潘贵人身边的奴婢,听说潘贵人这个月月事没来,八成是怀有身孕了。”   别一个说,“胡说,这皇上不在宫里多日,潘贵人怎么会怀有身孕了?”   听到这里蒋丽翠再也做不住了,打发红叶道,“红叶,去把外面的两个奴婢唤进来。”   红叶把那两个奴婢唤进来,两个奴婢给蒋丽翠行礼问安,蒋丽翠问道,“你们听谁说潘贵人有喜了呀?”   蒋丽翠这么一问,两个人立刻互相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说话!”蒋丽翠厉声呵斥。   “回丽妃,刘太医从潘贵人那儿出来,又听潘贵人身边的奴婢说潘贵人没来月事,所以奴婢……奴婢猜……胡猜的。”   “胡闹!”蒋丽翠怒声吼道,“这种事情也敢乱嚼舌根,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呀?”   “丽妃娘娘饶命呀!奴婢只是见刘太医从潘贵人那儿出来才有此猜测!”   “下次再乱嚼舌根,小心送你们去暴室。”蒋丽翠吓唬道。   “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两个小奴婢摇着头说道。   “下去吧!”蒋丽翠沉声呵斥道。   两个奴婢慌忙的退了下去,红叶看着两个像被狗撵一样跑了的奴婢,说道,“丽妃娘娘,刘太医刚刚从潘贵人那儿出来,潘贵人会不会是真的有了身孕了呀?”   蒋丽翠听红叶这么一说,她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立刻说“去把刘太医传来。”   “是。”红叶去太医院传刘太医。   刘太医一听说丽妃传他,心知事情不妙,张嘴探红叶的口风道,“丽妃是哪儿不舒服呀?”   红叶道,“太医你去了就知道了!”   刘太医听红叶这么说,心里更不安了,想着不会是潘贵人的事情被丽妃知道了吧!   进了长喜宫,蒋丽翠问刘太医,“听说刘太医给潘贵人问诊了?”   刘太医一听蒋丽翠提到潘贵人,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是。”   “潘贵人染了什么病症?”蒋丽翠问道。   “潘贵人脾胃虚寒。”刘太医镇定的说道。   蒋丽翠一双锐眸看着刘太医,见她问道潘贵人时,刘太医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蒋丽翠知道这里面有猫腻,问道,“听传言潘贵人有了身孕?”   刘太医一听,立刻否认道,“潘贵人只是得了虚寒之症,没有身孕。”   “是吗?那本宫再传一位太医给潘贵人瞧瞧!”蒋丽翠说着就唤红叶,“红叶,去太医院再传一位太医来,我看看潘贵人的虚寒之症有多重!”   “是!”红叶应声往外走。   刘太医吓的满头是汗,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丽妃娘娘恕罪呀?”   丽妃看着刘太医跪地的样子,问刘太医何罪之有呀!   刘太医如实的告知潘贵人的情况,蒋丽翠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红叶,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潘贵人那个贱人不守妇道,皇上不在期间,潘贵人红杏出墙!”   “是。”红叶领命而去。   红叶跑进了福宁宫,叶婉歌正伸手拿了一颗葡萄往嘴里塞,听到红叶说潘贵人偷人后,嘴里的那颗葡萄滚落在地,惊的瞪大眼睛看着红叶,“这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丽妃娘娘正在审给潘贵人问诊的太医。”红叶回道。   “小尺子,备轿去长喜宫!”叶婉歌一听说潘贵人红杏出墙还有了身孕,立刻去了长喜宫。   进了长喜宫,叶婉歌神色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蒋丽翠和跪在地上的刘太医。   蒋丽翠立刻向叶婉歌禀明潘贵人怀有身孕一事,刘太医则跪在那求饶道,“皇后娘娘恕罪呀!”   叶婉歌让刘太医在那跪着,吩咐道,“把潘贵人传来。”   听到叶婉歌的吩咐,长喜宫的管事内监立刻去传人。   潘贵人听说丽妃传她,立刻跟着管事内监来了。   一进门看到地上跪着的刘太医,潘贵人知道大事不妙。   潘贵人强装镇定,那颗受到惊吓的小心肝在颤抖着,此时潘贵人早失了冷静,哪里还能想到在那样的一个雨夜发生的事件,是有人蓄意谋害呀!   叶婉歌看着潘贵人那虚浮的脚步,发软的双腿,她也面露为难之色。   这潘贵人的事情实在难处理,如若她对潘贵人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从轻发落,那必定会被沈如慧拿来大做文章,到时侯想夺她手里掌管六宫之权的皇太后,也就可以明证言顺的把她手里的权力给剥夺了。   潘贵人给叶婉歌行礼,叶婉歌开口问,“潘贵人,听说你怀了身孕?”   潘贵人听了立刻侧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刘太医,刘太医劝道,“潘贵人瞒不住了,还是说出来请求从轻发落吧!”   潘贵人见刘太医全部招了,事情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那么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跪在那眼神空洞,“臣妾!”   叶婉歌见潘贵人嗫嚅半天,只吐出臣妾二字,她不忍的问道,“潘贵人,你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孩子呀?”   潘贵人此时的脑袋浑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她的耳边嗡嗡的响着,面对叶婉歌的问话,她痴傻的流着泪,半天像被惊吓后还魂一般,跪走到叶婉歌面前,抱着叶婉歌的大腿嚎啕大哭,“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蒋丽翠见潘贵人抱着叶婉歌,立刻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潘贵人给拖开,要是伤了皇后娘娘,你们担待的起吗?”   蒋丽翠一声怒呵,长寿宫和福宁宫的奴才一窝蜂上前把潘贵人拽开。   “冤枉啊!”潘贵人扯着脖子嘶吼着,那凄惨的叫声震耳欲聋。   潘贵人也不顾有没有人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一味的说道,“臣妾是被人害的,臣妾没有偷人,是那个狂风暴雨的雨夜有歹人闯进臣妾的寝殿,将臣妾给玷污了!”   此言一出众人虽震惊,但没有一人觉得这能成为脱罪之词,反而大家都觉得潘贵人是个愚蠢之人,既然知道被人玷污了,那为何当时不喝避子汤,非得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才知道挽回了,此时晚已!   叶婉歌对潘贵人心生几分同情与不忍,她则眸看了一眼蒋丽翠。   蒋丽翠怕事情牵连到她身上,着急的说道,“潘贵人有失妇德,理应赐死,请皇后娘娘重罚!”   “不!”潘贵人听到赐死二字,非常激动情绪失控的往蒋丽翠扑去。      ☆、282.第282章 龙子诞生      潘贵人此时就像被困入绝境的兽,对死的抗拒让她仇恨在场的所有人,所以她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潘贵人扑向蒋丽翠时,叶婉歌怒声道,“把潘贵人捉住!”   她的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又把潘贵人按在地上,静等发落。   有心想要放潘贵人一马,但如若她真的要因为潘贵人失了六宫的主权,那么不但救不了潘贵人,反而把她自已也给连累了。   后宫里最不能有的就是怜悯心和同情,今日的怜惜和手软就是造成她明日悲惨下场的祸手,所以她只能秉公处理。   叶婉歌只能做到不偏不倚,她吩咐道,“去太医院传几个太医过来,给潘贵人重新问诊。”   潘贵人并没有因为叶婉歌给她重新验证是否怀孕的机会而变得安静下来,反而大吵大闹的喊道,“冤枉啊!我是被人陷害的啊!皇后娘娘救我啊!”   叶婉歌听到潘贵人的哭喊,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蒋丽翠看着潘贵人这样疯闹着,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潘贵人这跟疯婆子的样子,能安静下来让太医会诊吗?”   叶婉歌看着潘贵人,“潘贵人,你再胡闹对你一点好处没有,你冷静一点,把事情说清楚,本宫自不会让你受了冤枉。”   潘贵人冷静下来,把暴雨夜那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叶婉歌听了是一阵揪心,那一夜的狂风暴雨改变的不仅是她的心态,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那一夜潘贵人居然遭到歹人的强暴,守卫森严的后宫居然屡屡有歹人闯进来,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这些宫内守卫和那歹人是同谋。   “潘贵人,一家之言如何能让人相信呀?”蒋丽翠拧了拧眉头说道。   事情发生在长喜宫,身为主位的蒋丽翠自然希望快一点了结此事,不相让长喜宫变成众人嘴里茶余饭后的笑话。   “潘贵人,那你被人侵犯那夜,可有别人知晓呀?”叶婉歌开口问潘贵人,希望能从潘贵人嘴里得到一些能抓住那歹人的线索。   “没有。”潘贵人摇了摇头。   叶婉歌听了纳闷的问道,“你当时没有呼救吗?”   潘贵人怔愣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心情再次变得低落伤感了起来,一个正常人在受到别人侵犯的时侯,居然没有呼救,任由歹人遭践自已,潘贵人这样的说词谁能信服。   不一会就来了好几位太医,叶婉歌对着那些太医说,“你们给潘贵人诊脉,仔细的给我瞧好了,潘贵人有孕多少时日,可不能给我弄错了!”   太医们听到叶婉歌的命令,排成排的给潘贵人诊脉,潘贵人哪里肯,身子赖在地上挣扎着不让人碰她。   叶婉歌看着不配合的潘贵人,“来人,把潘贵人给我绑在椅子上。   一声令下后,立刻涌出几个奴才,拿着绳索把潘贵人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两个女婢按着潘贵人的一只手,让太医们诊脉。   “孕有一月!”太医诊完脉说道。   接下来的太医问诊后,都说孕有一月,屋内的人大多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众人都看着被绑着的潘贵人,都认为潘贵人是个不守妇德的贱妇,没有一个人相信财情潘贵人是遭了别人的侵犯,遭到了强暴怀有身孕。   叶婉歌就算相信潘贵人是被人强暴怀孕,也对潘贵人无用,潘贵人难逃一死。   “把潘贵人打入冷宫,等皇上回来发落!”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潘贵人不守妇德,理应处死呀!”蒋丽翠见叶婉歌只是把潘贵人打入冷宫,立刻出声道。   蒋丽翠现在是怕潘贵人连累长喜宫,所以希望赶快把潘贵人处死,好一了百了。   叶婉歌瞥了一眼蒋丽翠,命令道,“没听到本宫的话吗?还愣在那不动手,是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话落立刻有人上前把潘贵人拉走,潘贵人嘴被堵住只能呜咽的挣扎着。   叶婉歌没有理会蒋丽翠的不安,径直的离开了长喜宫。   坐上凤辇的时侯,叶婉歌冷静了下来,想着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要不要向皇太后回禀一声。   就在叶婉歌犹豫着要不要去皇太后那儿,她的腹部立刻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叶婉歌猜想这是要临盆了,立刻喊道,“快回福宁宫,小尺子去通知宋太医,说本宫要临盆了!”   “啊!”凤辇外传来一声惊呼,立刻又听到小尺子应了一声,“好!”   抬凤辇的内监加快速度回福宁宫,叶婉歌疼的一身冷汗,凤辇落下后她肚疼的已经无法走路了,这可急坏了两个小奴婢,“皇后娘娘这可怎么是好!”   叶婉歌看着两个奴婢急的无措的样子,冷静的说道,“你们两个扶着我!”   于是叶婉歌强撑着难以忍受的疼痛,由两个奴婢扶着往屋内走。   进了屋门叶婉歌就看到一抹清俊的身影,八王爷看着满头是汗的叶婉歌,问道,“怎么了?”   “快生了!”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立刻伸手抱起叶婉歌。   叶婉歌惊呼一声,“你快走,等一会稳婆就来了。”   “不用担心,我把你放在榻上就走。”八王爷抱着身体颤抖的叶婉歌,把她放在榻上。   叶婉歌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紧紧的咬着牙齿,“快走!”   八王爷知道他再不走,等一会来人了再走就来不及了,于是王八爷跃上房梁,从屋顶飞了出去。   “八王爷的事情,不允许你们透露半个字。”叶婉歌吩咐着平儿和宁儿。   “是。”两个奴婢应声。   叶婉歌疼的在床上翻滚,“稳婆来了没有?”   “没有!”站在门口着急的看着外边的平儿回道。   叶婉歌见稳婆还没有来,她着急的喊道,“再去催!”   肚子疼的难受,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纹理都疼,她就快要受不了,大喊着,“稳婆来了没有!”   “皇后娘娘,你再忍一会稳婆马上就到了!”宋齐盛进了屋就听到叶婉歌嘶吼的声音。   “宋太医!”叶婉歌求助般的喊着宋齐盛。   宋齐盛看着叶婉歌安慰道,“皇后娘娘放心,龙子会顺利诞生!”   “稳婆到了!”不知是谁一声惊呼,立刻让叶婉歌安下了心。   戴嬷嬷和两三个稳婆都到了,她说了一声,“闲杂人员都退出去!”   稳婆声音落下,宋齐盛对叶婉歌说道,“微臣在外等侯!”   宋齐盛看了叶婉歌一眼,就转身往外走,内监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小蝶、平儿和宁儿留了下来,稳婆看着三个人道,“你们也出去!”   小蝶一听说稳婆让她们出去,立刻道,“我们是皇后娘娘的随身侍女,怎么能出去了!”   稳婆刚想张口,被叶婉歌的话堵住了嘴,“让你来接生的,没看本宫疼的受不了,还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叶婉歌费力的说着,稳婆只好开始接生,检查了叶婉歌的下身后说,“看到孩子的头了,皇后娘娘用力!”   “啊!”叶婉歌双手拽着被褥用力,小蝶看着叶婉歌痛苦的样子,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   “快去烧些热水来,小凤快把剪刀消毒!”稳婆吩咐着。   “用力啊!”稳婆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用尽全力,但孩子还没有下来,稳婆坐在那看着,一块布撑起来挡着叶婉歌的下身,只有戴嬷嬷能看到孩子的情况。   “不行啊!不行啊!”叶婚歌大声的喊着。   接着就听到有人说,“不行了,要难产了!皇后娘娘要难产了!”   小蝶几个奴才听了立刻慌了神,“皇后娘娘!怎么办呀!”   “你们快出去通知宋太医,让他想办法呀!”稳婆喊着。   小蝶立刻往外跑,稳婆看到小蝶出去,手立刻按在刚露出的孩子的头上,用力的往产道里面推,不让孩子出来。   站在屋顶上,揭开了一块瓦看着里面情况的八王爷,立刻觉得情况不对,只见叶婉歌脸色发紫,快要一口气上不来的样子,立刻揭开几块瓦,从房顶跃下,“嗖”一声,长剑抵在戴嬷嬷的脖劲上,扯开挡着叶婉歌下身的布,只见一只恶魔的手按着那快要出来的婴儿的头上。   “找死!”八王爷怒吼一声,没有用剑而是一只脚把那稳婆给踹开了。   “你来!”八王爷剑尖指着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稳婆厉声呵道。   “今天如若她和孩子有一点意外,你们都得陪葬。”八王爷黑眸变得赤红。   稳婆哆嗦着过去,看着快要下来的孩子道,“快要生了,皇后娘娘再使把劲呀!”   “去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八王爷对着吓傻了的平儿道。   “是。”平儿立刻反应过来。   小蝶从门外进来,平儿在门口跟她嘀咕了刚刚的险情。   平儿进了内室,看到八王爷站在那,戴嬷嬷躺在地上,刚要爬起来,只见八王爷一只脚踹在了她的身上,响起微弱的一声银针落地般的声音,那个嬷嬷直起来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躺在地上犹如死人般。      ☆、283.第283章 烙铁封嘴      “小蝶,过来看着这稳婆,让她老老实实的接生,她要再敢玩花招,就要了她的脑袋。”   “是。”小蝶站在稳婆那看着,孩子的头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啊!”叶婉歌也有了声音,没有了刚刚一口气喘不上来的快要断气的样子。   正在窗户口消毒剪刀的小凤,脖子上立刻多了一把剑,“少玩花样,站一边去。”   小凤吓的站在一这,八王爷命令另一个稳婆,“过来给工具消毒。”   那个稳婆老老实实的给工具消毒,消好了递到接生的稳婆面前。   八王爷走到叶婉歌面前,对她说道,“有我在,没事,你一定要坚持住,用力!”   八王爷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温言细声的鼓励着叶婉歌,稳婆看着露出来的小脑袋,尖声叫道,“快一点,头下来了,用力啊!”   叶婉歌的双手紧紧的攥住八王爷的手,用尽全身的力量努力着。   稳婆看着好孩子头都下来了,立刻伸手轻轻的往外拉。   “哇!”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稳婆叫道,“生了!生了!”   “平安无事了!”握着叶婉歌手的八王爷吁了一口说道。   叶婉歌满身是汗,一头黑发像沾了露水般,汗湿的发沾在脸上,她对八王爷露齿一笑。   “是龙子!”稳婆又叫一声。   “皇太后来了!”站在边口守着的平儿喊了一声。   八王爷立刻反应过来,伸手飞了一根银针,那叫小凤的奴婢“啊”一声后应声倒地。   两个稳婆见小凤倒地,惊恐的看着八王爷。   八王爷冷声道,“记住,今天的事情不准透露半个字,如若敢透露半个字,我就会要了你们的命!”   两个稳婆吓的连声点头,八王爷吩咐道,“记住,稳婆只有你们两个人。”   “是。”两个稳婆点头应声。   八王爷立刻把地上的戴嬷嬷和小凤塞进凤榻下,他也躲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稳婆抱到她身边的皱巴巴的孩子,喜极而泣眼角流下热泪。   “皇后娘娘,月子里不能流泪!”小蝶提醒道。   小蝶替叶婉歌拭了眼角的泪,对着稳婆道,“皇太后进来,如若你们敢错说半个字,当心你们的脑袋,只要嘴严实,本宫会有重赏。”   “是。”两个稳婆一味的应声,不敢说半个不字。   “你,出去报喜!”叶婉歌对着其中一个稳婆道。   “是。”手上还沾着血的稳婆立刻跑出去报喜,“皇后娘娘诞下龙子!”   皇太后一听说叶婉歌诞下了龙子,激动的道,“感谢老天爷,感谢佛祖!”   刚刚听到小蝶出来说叶婉歌难产的宋齐盛,立刻上前问,“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稳婆道,“母子平安!”   宋齐盛松了一口气,皇太后抬步往屋内走。   这个时侯各宫的妃嫔都到了,陆陆续续的跟在皇太后后面进了屋。   皇太后看着躺在榻上的叶婉歌,面露喜色的说道,“恭喜皇后了!”   “谢母后!”叶婉歌答谢道。   接着就是众位妃嫔的道谢声,“恭喜皇后娘娘喜得龙子!”   “恭喜皇后娘娘!”此起彼伏的恭喜声响起,屋内一片欢笑声,小蝶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蝶找到宋齐盛,把叶婉歌生产时戴嬷嬷谋害叶婉歌和龙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让你抹了戴嬷嬷接生的记录,只记录是另外两个稳婆接生就好。”小蝶向宋齐盛传达叶婉歌的意思。   “我大意了!”宋齐盛自责的说道。   当初叶婉歌说戴嬷嬷有问题的时侯,宋齐盛还认为叶婉歌过份敏感,现在看来是他大意了。   “皇后娘娘没有怪你的意思,人被抓住了,等屋内的人走后,就会审问看谁是主谋,你千万要把戴嬷嬷是稳婆的事情给抹去。”小蝶叮嘱着。   “是,转告皇后娘娘,让她放心,我一定会办妥此事!”宋齐盛满脸的自责之意。   小蝶再次进屋,看着屋内的人,给稳婆使了一个眼色,稳婆立刻说,“太后,皇后身子虚弱,应当休息休息好给龙子喂奶。”   皇太后听了笑道,“对!刚生下龙子,元气大伤应当好好休息,大家都各回各宫,让皇后好好休息吧!”   众人离开前又贺了一遍喜,皇太后临走前赏了两个稳婆。   待众人离开后,躲起来的八王爷走了出来,对着两位稳婆又是一阵威胁后,才把那两个稳婆交给宋齐盛带走。   叶婉歌怕八王爷的事情暴露,所以让宋齐盛把那两个稳婆打发出宫。   叶婉歌对八王爷说道,“戴嬷嬷这个稳婆我早就发现不靠谱了,她可能是与袭击韩月的人是一伙的,我把她们交给你严刑拷问。”   “好,你先休息吧!不用担心任何事,有我!”八王爷看着满脸疲累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无力的点了点头,八王爷命令小尺子,把凤榻底下的两个奴婢弄到后院去。   凤榻底下的两个奴婢被拖出来,抬到后院去了,两个人像被扔死猪一样扔到了后院的一间废屋里面。   “浇醒她们!”八王爷吩咐道。   小尺子立刻去准备冷水,在他的脚迈出门之前,八王爷又吩咐道,“烧一盆碳来再弄些盐和辣椒油!”   小尺子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看了一眼八王爷那黑眸里的笑意,小尺子打了一个寒噤,立刻按八王爷的吩咐去办。   皇后娘娘诞下龙子这么大的喜事,立刻传开了,朝野上下都知道了盼望已久的龙子诞生了。   皇子诞生的那一时刻,远在边关的南宫敖正在跟南昭大军撕杀。   冲锋的鼓擂的咚咚响,南宫敖一马当先的冲向敌军,北唐英勇无敌至高无上的帝君,身手矫健一把长枪在手耍的得心应手,挑了敌军的副帅,又直奔主将扑去。   南昭的阵型早被打破了,现在副帅又被南宫敖一把长枪挑了,军心立刻涣散,主将立刻吩咐鸣锣收兵。   擂鼓声,鸣锣声连成一片,南昭大军抱头鼠蹿,北唐大军趁盛追击,有皇上这员神将震场,北唐大军气势高涨,对南唐败军穷追不舍。   南昭大军被堵在围谷,连个援兵都没有,只得扔下兵器投降。   北唐大胜,全体将士高喊,“吾皇神勇!”   南宫敖坐立在高头大马上,一副倨傲的神情,对着欢呼的将士挥手。   大军得胜,南宫敖即刻下令休整二日拨营回朝。   芩花看着南宫敖,激动的眼含泪花,“皇上,终于打赢了!”   南宫敖激动万分,伸手抱着芩花转了一个圈,芩花双手紧紧的抓着南宫敖两条有力的胳膊。   “花儿,朕终于可以回朝了!”南宫敖放下芩花,高兴的说道。   芩花眼含热泪,“是的,奴婢可以跟皇上平安回宫了。”   南宫敖和芩花携手进了营帐,刚坐下就听到张富贵在帐外喊道,“皇上,大喜事啊!”   北唐打军打了大胜仗,这就是大喜事,南宫敖不知道张富贵还有什么大喜事要报,心情好平时威严的声音都变得愉悦了起来,“报!”   张富贵万分激动的说道,“皇上,收到飞鸽传书,皇后诞下龙子了!”   南宫敖听了,喜的蹦了起来,“真是喜上加喜啊!”   芩花也高兴的恭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龙子。”   “哈哈哈!”南宫敖开怀大笑。   皇后生下了龙子,皇上打败了南昭大军,让南昭写了降书,双喜临门北唐国上到朝庭,下到乡野都处在一片欢乐的海洋。   福宁宫后院的废屋里,戴嬷嬷和小凤被一盆冷水泼醒,面前摆着一个火炉,炉火呼哧呼哧的烧着,边上有一包食盐,还有一盆辣椒水,戴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好。   小凤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八王爷看着眼前的人问道,“是谁让你们谋害皇后娘娘的呀?”   戴嬷嬷是个人精,听八王爷这么一问,立刻辩解道,“误会,全是误会一场,皇后娘娘难产,老奴正要手伸进去磨胎位了!”   “哼”八王爷从鼻腔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小尺子道,“小尺子看火炉里的烙铁烧红了没有?”   “是。”小尺子立刻把那红通通的烙铁从火炉里拿出来,又伸手淋了一滴水在上面,那烙铁立刻扑哧扑哧的冒着青烟。   “是嬷嬷你自个儿说了?还是让这烙铁提醒嬷嬷说了?”八王爷轻声慢语的说着,可语气里带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误会!”戴嬷嬷嘴硬的说是误会,大有一副打死也不招认的傲气。   八王爷下巴一扬示意小尺子动手,拿着烙铁的小尺子,往戴嬷嬷面前一站,毫不手软的那块烙铁放在了戴嬷嬷那保养得水嫩的脸颊上。   “哧”的一声响后,就是“啊”的一声惨叫,还有肉刺拉刺拉被烫熟的声音。   一旁的小凤吓的缩成了一团,惊呆的看着边上被烙铁烙的像泥鳅一样跳的戴嬷嬷。   “你说!”八王爷用扇子指着小凤道。   “奴……奴婢不知。”小凤看着八王爷,吓破了胆舌头打结,半天才冒出这句话。      ☆、284.第284章 木马刑      看着小凤害怕的样子,八王爷知道这个奴婢牙关不紧,吓一吓就能说出实情,于是对小尺子说道,“给嬷嬷尝尝腌辣肉的滋味。”   “是!”小尺子立刻把那粘着皮肉的烙铁扔到火炉里。   烙铁上的皮肉残渣遇到明火立刻噼哩啪啦的炸了起来,就像炸雷暴炸的那些纸屑一样飞扬起来然后瞬间被火吞灭,戴嬷嬷在一旁滚着嚎叫着,小凤缩成一团脸色惨白,猛烈的摇着头像是说她不要受这种烙铁之苦一样。   小尺子抓了一把盐,又舀了一大瓢辣椒水要往戴嬷嬷那被烙的血肉模糊的半边脸上放。   “公公,饶命啊!”戴嬷嬷早已没有了刚刚的精致妆容变得脸狼狈不堪,被捆起来的手脚拼命的挣扎着,想挣脱开这束缚,用力过猛身上的肉膨胀着,肉从那一道一道绳索缝间溢了出来。   小尺子走到戴嬷嬷面前,见她求饶他停下动作,目光询问着站在那里的八王爷该怎么办。   八王爷神色平静无波,只是说出口的话却非常凶狠,“说出幕后主谋,放你一条生路,要不然本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这烙铁折磨是最轻的了,不招的话我会让人每天都从你身上剐下一片肉,然后在你快死的时侯给你喂还魂丹,然后再剐肉。”说到这里八王爷冷冷的笑了起来。   戴嬷嬷吓的缩成了团,剐她身上的肉,在她快要死的时侯再救她,然后再剐她身上的肉,如此重复的折磨她,就算她嘴再硬也受不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小尺子,愣着干什么了?嬷嬷不是想尝尝盐辣肉的滋味吗?”八王爷示意小尺子动手。   小尺子努了一下嘴,示意后面的内监上前按着戴嬷嬷。   “啊,不要啊!”戴嬷嬷大喊大叫的时侯,小尺子已经把手里的盐放在了她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然后真的按照八王爷的吩咐,把那瓢里的辣椒水倒在了上面。   戴嬷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小凤被眼前这惨绝人寰的情景吓呆了。   看着吓得身子发抖的小凤,八王爷知道时机到了,他淡淡的说,“小尺子,给这姑娘也尝尝戴嬷嬷这腌辣肉的滋味!”   “不要啊!我说!”还没等小尺子行动小凤就尖叫说要不打自招。   戴嬷嬷在地上挣扎着,听到小凤说要供出幕后主谋,她立刻不挣扎了,安静的躺在那,一双赤红的眸子瞪着小凤。   小凤看了嬷嬷一眼,下定决心的说道,“嬷嬷招是死,不招也是死,不如招了我们还能死的痛快一点。”   八王爷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立刻站在两个人中间隔开她们,不让她们再有任何的交流。   “说!说出来饶你一死!”八王爷对小凤说道。   “是……”小凤刚吐出一个是字,嘴角就有黑色的血流出来,然后小凤就那样睁大着眼睛死在了八王爷的脚下。   八王爷看着死在面前的小凤,立刻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无奈小凤中的毒实在是很厉害,八王爷来不及救小凤已经死了。   “八王爷!”小尺子还没有从小凤的死里反应过来,就看到戴嬷嬷嘴里流血死了。   八王爷听到小尺子的叫声,转过身看到躺在地上的戴嬷嬷也死了,他脸色阴沉的说,“搜一搜这两个人的身上,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住处也去搜一下。”   八王爷吩咐完就走了,敌人非常狡猾,事先给戴嬷嬷和小凤喂了毒药。   叶婉歌虽然很疲累,生龙子几首耗尽了她的元气,但她心里有心事,再疲累都没有办法安心的沉睡,眯了一会就醒了。   醒来就看到八王爷背对她站在那,她出声说道,“八王爷,审问出是谁要害我了吗?”   八王爷幽幽的转过身,看着一脸期待的叶婉歌,不忍的说道,“敌人很狡猾,像是算好了时辰似的给戴嬷嬷和那小奴婢事先喂好了毒药,她们在招供的时侯毒发身亡死了。”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说戴嬷嬷死了,线索又中断了,她的神情非常沮丧。   八王爷见叶婉歌沉默不语,他思索了一会说道,“我会尽管想办法查出幕后的主谋。”   叶婉歌摇了摇头,她淡淡的说道,“你不在宫中,现在宫中又加强了守卫,你出入不方便,宫中的事情还是我来查。”   八王爷听了,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后宫的事情他查起来确实有些不便,他也就答应了她。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她叮嘱道,“刚刚得到消息,皇上打了胜仗,这几日便要回朝,沈良也会跟着回来,你要小心,你搬空了谷水村的宝库,沈良和顾二喜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八王爷看着她脸上的担扰,听着她关心的话语,他宽慰她,“不用担心我,我还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八王爷临走之前,叮嘱叶婉歌想谋害她的人肯定是后宫里的哪个妃嫔,让她从后宫里可疑的人先查。   叶婉歌也知道能在后宫中如此的兴风作浪,必定是熟悉后宫的人,她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嫌疑最大的当然是沈如慧,其她的人,她觉得除了韩月以外都有嫌疑。   叶婉歌打算细细盘查,所以她打算先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去跟这些人斗智斗勇。   叶婉歌诞下龙子,正在坐月子,皇太后理所当然的让沈如慧暂代叶婉歌管理后宫。   叶婉歌接到皇太后的懿旨时,除了无奈的磕头谢恩,没有一点办法。   沈如慧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去了关押潘贵人的地方。   “秋香、小郑子跟本宫去见一见潘贵人,我要看一看牙尖嘴利的潘贵人现在过的如何。”沈如慧急于想看一看落魄的潘贵人。   “是。”两个奴才应声。   沈如慧在去见潘贵人之前换了一身新衣服,还好好的梳洗了一番,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神情。   小郑子和秋香奉沈如慧的命令跟着她去见潘贵人,没走两步沈如慧停下脚步,跟小郑子说,“准备了冰红灵没有?”   “准备好了!”小郑子早就按照沈如慧的吩咐准备好了毒药冰红灵。   沈如慧坐在轿撵上,一张脸冷若冰霜,一想到潘贵人骂她是不能生养的鸡,她就想把潘贵人那张烂嘴给撕烂了。   沈如慧一路上都在想着潘贵人,看到她的惊恐和害怕,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到了关押潘贵人的地方,叶婉歌让小郑子和秋香跟她进去,把看守的那些内监打发在门外等着。   看着前些日子还高贵的犹如一只天鹅的潘贵人,此时落魄的犹如大街上的乞丐,沈如慧啧两声感叹道,“贵人怎么邋遢成这副模样了。”   潘贵人寻声看去,见是沈如慧,她嗖的从地上站起来,扑向沈如慧,“是你?是你害的我吧?”   潘贵人大叫着扑向沈如慧,多日没进食又加上怀了身孕,妊娠反应很大,整个人快要被折磨的脱水的潘贵人哪有沈如慧有力气呀!   扑向沈如慧的时侯,沈如慧就那么轻轻的一抬脚,正巧踢在了潘贵人的膝盖上,潘贵人惊叫了一声倒地。   “贱人,敢招惹我!本想让你痛快的死,现在不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机会,你反到不知道我的手段!”沈如慧咬牙切齿的说着。   “小郑子,你去让外边的内监抬个木马来!”沈如慧吩咐道。   “是。”小郑子听到沈如慧让人抬木马,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潘贵人。   “慧妃娘娘,不如让她喝了这毒酒,何必去折腾她。”秋香劝道。   “贱人,骂我是不能生养的鸡,你到是能生养,我今天就要让你体会一下被人戳心窝的痛!”沈如慧骂道。   潘贵人见沈如慧要让她骑木马,大喊大叫道,“你这个毒妇,皇后娘娘没下令处死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听到潘贵人的质问,沈如慧哈哈大笑,“皇后?你的皇后娘娘偏袒你,只可惜你进宫不久,没看清楚这宫里的形势?你的皇后娘娘一直被我沈如慧踩在脚底下?”   “皇上,我要等皇上回来,我要向皇上揭发你的恶行,是你派人强暴了我?”潘贵人忽然大喊着。   沈如慧听到潘贵人大喊大叫的样子,她不悦的拧了拧眉,“是又怎么样?”   沈如慧一副唯她独尊的样子说着,她那语气那神情仿佛在对潘贵人说,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我就派人强暴了你,我就要弄死你,你能怎么样呀?   潘贵人也醒悟过来,她在这宫里无权无势,今天势必会被沈如慧像捏蚂蚁一样弄死,潘贵人悔恨的泪流满了脸颊,她后悔不该去招惹沈如慧这个毒妇。   内监抬了木马进来,潘贵人被吊了起来,被人按着骑在了木马上,垂着的两只脚用力的挣扎着,不断的惨叫着。   沈如慧看着木马上惨叫着晕过去的潘贵人,看着木马上往下流的鲜血,对着小郑子和秋香道,“我先回宫了,等她断了气丢掉乱坟岗吧!”      ☆、285.第285章 都在耍阴谋      “是。”小郑子和秋香应声,两个奴婢待沈如慧走后,看着晕死过去的潘贵人啐了一句,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慧妃,死了也活该。   沈如慧得到掌管后宫的权利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潘贵人,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叶婉歌的耳朵里。   不经叶婉歌知道潘贵人被沈如慧行了木驴行,整个后宫都在议论着沈如慧的暴行。   经过两日的休息,叶婉歌的精气神不错,听到小尺子回禀说沈如慧处死了潘贵人,叶婉歌只说道,“这事,我们只装作不知道便是,她沈如慧要杀要剐随她便吧!”   小尺子听了轻拧了一下眉头,愤愤不平的说道,“皇后娘娘当初下令关押潘贵人,慧妃却趁皇后娘娘坐月子期间,仗着太后授予她的权力,她愣是跟皇后娘娘对着干,把潘贵人给处死了,这不是明显挑衅皇后娘娘的威严吗?”   “就让她逞一时之勇吧!”叶婉歌毫不介意的说道。   “是。”小尺子想着皇后娘娘现在有了龙子这张王牌,不是应该更加强势才对吗?怎么这会却软了下来了!   叶婉歌看着怀里闭着眸子,握着小拳头睡得香甜的孩子,她轻声说道,“宝儿,为娘真替你高兴,能有惊无险的诞生。”   叶婉歌在儿子的额头亲了亲,喜不自禁的笑着,月妃进来看到叶婉歌那一脸幸福的样子,笑道,“皇后娘娘这下可真是这后宫最有福气的人了!”   听到韩月的声音,叶婉歌抬起头,伸手招了招说道,“快过来看看!”   韩月看着双眼放着母性光芒的叶婉歌,她快步走过去,“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真像你!”   韩月看着眉眼都像叶婉歌的小皇子,想着叶婉歌这终是苦日子熬到头了,母凭子贵加上本就是后宫第位最高的皇后娘娘,现在真是集万千宠爱与一生。   “是像我!”叶婉歌也欢喜的说着。   说话间小家伙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叶婉歌看他闹过不停的样子,轻轻的拍着说道,“宝儿是饿了吗?娘给你喂乳!”   韩月听到叶婉歌说要给皇子喂乳,吃惊的问道,“你亲自喂乳?”   叶婉歌抱起孩子,把她放在身子里侧睡,“是的,我亲自喂。”   韩月不解的问道,“不是有乳娘吗?为何你要亲自喂?”   皇宫里给出生的皇子公主都配了乳娘,也就是专门喂奶的奶妈,宫里的妃嫔一般是不允许亲自喂奶的,怕身材变形,也不是有硬性规矩不准亲母喂,只是亲母为了讨皇上的欢心,一般都不愿意喂,可这皇后娘娘怎么就亲自喂乳了。   叶婉歌侧着身子,背对着韩月给孩子喂乳,轻轻的说道,“我自已生下的孩子,吃我的乳是理所当然地。”   “你是不放心乳娘吧?”韩月也听闻了一点叶婉歌生孩子当天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吃喝的小家伙又沉沉睡去,她放下推到胸前的衣服,遮住胸前的浑圆,转过身对着韩月小声说道,“你听到风声了?”   “嗯。”韩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叶婉歌想着这宫里可真是没有秘密可言,这才几天的功夫,她让人瞒着不曾想却人人都知晓了。   叶婉歌侧眸看了一眼差一点死于非命的小家伙,轻叹一口气道,“差一点我们母子俩的命就撒手人寰了。”   韩月也只知道一星半点,具体的事情韩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听到叶婉歌说的这么严重,她着急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叶婉歌黑眸看了看内室的门,小声的说道,“有人要谋害我。”   一听叶婉歌说有人在她生孩子当天的时侯,要害死她们母子,韩明首先想到的便是沈如慧,“是慧妃吗?慧妃不是放过狠话,说要让你们母子在生产时命归西天吗?”   见韩月猜测是沈如慧,叶婉歌摇了摇头,“不是沈如慧,她还没有那么傻,傻到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的时侯,她还敢动手。”   “那是谁呀?”韩月疑惑的问道。   听到韩月问是谁,叶婉歌情绪低落的说道,“和偷袭你的是一伙人,给我接生的嬷嬷身上也有淡淡的海棠花味。”   韩月听到叶婚歌的话有些恐慌,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猜测,“会不会是团伙呀?”   韩月这个大胆的猜测让叶婉歌不安了起来,“现在还不清楚,总之我们要万事小心。”   “有怀疑的人吗?”韩月觉得这些人都算计到她们头上了,如若再不出手,一味的挨打那可不行。   叶婉歌是有怀疑的人,但这个时侯不宜打草惊蛇,更不想让韩月这个莽撞的性子破坏了计划,所以她陷瞒了,只说,“除了你谁都是怀疑的对象。”   韩月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嚎嚎的叫了起来,“这么多人是嫌疑人,你这个皇后当的可真够危险的,后宫的人都与你为敌。”   韩月惊呼着,叶婉歌对韩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皇上不在的这些时日,后宫里的这些妃嫔可谓是花样百出,再过几日皇上就回来了,她们肯定又要耍尽心机的争宠了。”说到这叶婉歌停了下来,瞥了一眼韩月道,“你也别一味的死脑筋,该争的还得争一争。”   听叶婉歌这么说,韩月低眉垂首,非常不愿意谈论这个话题,韩月现在的心情正如三王爷说的那般,心随人死了。   “别傻了!”叶婉歌见韩月还一副痴迷不悟的样子说道。   过了片刻韩月开口,却不是接刚刚的话题,而是谈起了宫里的局面,“皇后娘娘你身居高位,现在又得了皇子,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你越风光嫉忌的人越多,得当心啊!”   “嗯。”叶婉歌当然明白现在的处境,整个后宫她出尽了风头,那些人当然得用尽手段把她从云端拉下来。   “皇上打了胜仗,这几日要回来了,到时侯你多多在她的面前露露脸。”叶婉歌给韩月支招。   韩月撇了撇嘴,“算了,我不喜欢皇上那般薄情的人,我喜欢长情的男人。”   叶婉歌听了皱了皱眉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月,心里想着你喜欢长情的男人,长情的男人不喜欢你,还不是白搭吗?   叶婉歌一心为韩月好,只是韩月那执拗的性子,根本听不进她的劝说,叶婉歌反过来想三王爷那样长情的男人也确实值得韩月这么执迷不悟。   宋齐盛来的时侯,给叶婉歌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微臣打探到住在长喜宫的慕容答应喜欢海棠花。”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探来的消息,努力的在脑海中想着有关于这个慕容答应的事情。   “听说慕容答应跟胡答应交好。”宋齐盛把打探来的消息,毫无保留的回禀给了叶婉歌。   叶婉歌对慕容答应印像不深,到是对那个胡静印像很是深刻,是一个会占星术的女子。   “那个戴嬷嬷跟她们有接触吗?”叶婉歌问道。   “没有。”宋齐盛回道。   “那戴嬷嬷的死,有没有什么人怀疑?”叶婉歌问道。   “没有人探听戴嬷嬷的行踪,宫里这么多人谁会在意一两个奴才的死。”宋齐盛这几日都在查这件事情,打戴嬷嬷失踪就没有人提起此事。   “长喜宫那边我会注意,你继续查看谁近段时间跟戴嬷嬷有过接触。”叶婉歌吩咐道。   宋齐盛临走之后告诉叶婉歌,说是长阳街的容府最近好像又有动静。   容顾是南昭的商人,一直以来都从北唐买药材运到南昭去,这次南昭打仗以失败告终,必定有许多伤员,所以南昭最近药材紧缺,容顾有动静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容顾要是买卖的药材,是北唐没有明令禁住的药材,那他们也没有理由不让容顾做这个生意。   叶婉歌让小尺子出趟宫,去一趟丞相府,让丞相府的管家刘汉派人盯着容府。   刘汉按照叶婉歌的吩咐,让付大和严二去盯着容府,付大和严二是满脸的不愿意,因为上次盯着容府被人暗算了,当时被打的很惨,二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好在刘汉现在给了二位好些银俩,让两个人把容府对面的四合院租下来,在那里面盯着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于是付大和严二租了容府对面的大房子,两个人在二楼观察着容府里面的动静。   只见容府的院子里面堆满了药材,长工们正在把药材装进麻袋里面。   “都是些普通的药材呀!”付大嘀咕着。   严二看了一眼,“盯紧了,说不定那里面就掺了什么违令的药。”   付大目不转睛的在那看着,直到那满院子里的药材都装完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长喜宫慕容答应寝殿,胡静看着慕容问道,“听说给皇后接生的嬷嬷死了。”   慕容听到胡静的话,惊讶的看着胡静,“什么意思?”   “听说是在皇后产子的时侯,那老嬷嬷想要害皇后母子俩个,被人发现了后来就被皇后秘密的处死了。”胡静说道。   “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行动。”慕容辩解道。      ☆、286.第286章 皇子      胡静看了一眼反应过激的慕容,轻轻的说了一句,“主子有令,皇上要回来了,让我们尽快讨得皇上的欢心。”   慕容听了嘴角一扬,笑道,“这是我最拿手的,你让主子放心好了!”   胡静瞥了一眼慕容,“但愿如你所说。”   慕容看着离开的胡静转身进了屋里,走到窗边的七弦琴前弹了起来。   一曲优扬婉转的曲子在长喜宫飘荡,这曲子就像这百花绽放的春天让人心旷神怡。   福宁宫里,叶婉歌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皇子,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容府运输的都是普通药材,问叶婉歌还要不要继续盯下去了。   叶婉歌挑了挑眉,“当然要盯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撤退,一直盯着。”   “是。”小尺子应了一声又跑出去了。   小蝶把碗里的汤递给叶婉歌,叶婉歌接过来慢慢的喝着,小蝶看着小皇子一双乌溜乌溜转的大眼睛说道,“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夸赞,笑道,“别夸了,这小子人见人夸,小心长大了自傲!”   这几天但凡来探望的妃嫔,都把这小子夸的跟仙人转逝般,这让叶婉歌听的既喜又忧,深怕这小子将来在别人的夸赞中变得骄傲。   “不会的,小皇子会跟我们皇后娘娘一样厚德仁善。”小蝶看着小皇子那嘴角的那迷人的小酒窝说道。   叶婉歌听了刚想开口,就被进来的宁儿打断了,“皇后娘娘,慧妃来了!”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来了,把手里的碗给小蝶,说道,“让慧妃进来。”   “是。”宁儿立刻去请慧妃。   沈如慧进了内室,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后,看着床上躺着的白白胖胖的大胖子笑道,“刚刚在外室听到小蝶说皇子生得跟皇后一样,我这一看确实如此,跟皇后一样有福气。”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恭维的话,一双黑眸看着沈如慧,眼神轻飘飘的若有似的看着她,看她那嘴角假装的微笑。   沈如慧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嘴角都快要笑僵了,但她还是强装着高兴的样子笑着,伸手摸着小皇子那藕节似的胳膊,假装非常高兴的样子道,“这小胳膊可真细嫩。”   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落在沈如慧握着皇子的小手上,她怕沈如慧做什么恶毒之事,对皇子不利所以目不转睛的盯着。   沈如慧见叶婉歌没有答她的话,她心里更是恨得很,握着那细胳膊的手轻轻的用力,她恨不得伸手捏死手里白白胖胖对着她傻笑的胖小子。   沈如慧看着这让她恨得牙痒痒胖小子,心里想着这要是她的该多好,看着眼前的皇子,她就想到了她在肚子里还未成型的两个孩子,心里是一阵心酸。   “慧妃!”叶婉歌紧盯着沈如慧,握着皇子细胳膊的手唤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唤她,她立刻抬起头,“嗯?”   “松开你的手?”叶婉歌对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看了一眼撇着嘴哭的胖小子,才发现她的手劲大了,把眼前的小子给弄哭了,她立刻松开手,尴尬的说,“这小皇子讨喜的很,我看了心里喜得紧,没想到却把他给惹哭了。”   叶婉歌没理会沈如慧,她知道沈如慧的手在瞬间收紧,像虎口一样钳着她家宝儿的小手,是下意识的恶毒心理作怪。   看着沈如慧在她面前笑的一派温和,其实内心肯定气得牙肉都痒痒了吧!   羡慕嫉忌她有了皇家长子,想着她母凭子贵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吧!   叶婉歌把孩子抱在怀中,伸手在受到惊吓的小宝儿身上拍了拍哄着。   站在那的沈如慧再次出声道,“皇子还没起名字了吧?要不要我请一弥大师来给皇子算一卦呀?”   正在哄着小皇子的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提到一弥大师,她立刻眯眸看向沈如慧,不怀好意的说,“好啊!慧妃的一片心意,本宫怎么能拒绝了,就是不知道慧妃能不能请动一弥大师。”   一弥大师虽然是个寺庙的主持,但有皇后那个老佛爷撑腰,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   沈如慧想着凭她跟一弥大师的关系,怎么可能请不动那个见钱眼开的老秃驴了,“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把一弥大师请到。”   “好,那本宫就代替小皇子和皇上感谢慧妃了。”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叶婉歌可以代表她自已和她生的孩子,凭什么代表皇上呀!   叶婉歌代表皇上感谢沈如慧,这让沈如慧很不高兴,沈如慧的不悦叶婉歌也看出来了,但叶婉歌却很开心,叶婉歌故意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要让沈如慧知道皇上是属于她叶婉歌的。   沈如慧气的鼻子都歪了,明明皇上是大家的夫君,叶婉歌偏偏话里话外的表现出皇上好像是她一个人似的。   沈如慧眼眸流转,看着叶婉歌怀里小小的人儿,微微一笑,“皇上已经回朝了,过几日就到了,听说这个小家伙降临,可把皇上高兴坏了。”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没事在这闲聊,假装一副跟她很亲近的样子,她心里就觉得可笑。   “皇上心喜那是自然的,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怎么能不高兴了,莫要说皇上高兴,就是这宫里上上下下,朝堂之上,乡野之下都皆沉浸在高兴中。”说到这叶婉歌话锋一转,问道,“慧妃,难道你不高兴吗?”   沈如慧听着叶婉歌的自敖话语,正在心里诅咒叶婉歌,忽然听到叶婉歌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后,才费力说出“臣妾自然高兴!”   “慧妃高兴就好!”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别有深意的说着。   看了一眼怀里的睡着的小家伙,叶婉歌又抬眸看向沈如慧说道,“这孩子是南宫家唯一的血脉,自是集万千宠爱与一生,莫要说别人碰不得伤不得,就是我这亲娘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否则不但皇上饶不了我,只怕那疼孙子如命的皇太后也不会轻饶我。”   叶婉歌说这意思,她怀里的孩子,她这亲娘都打不得,骂不得,如若是别人伤着了,那皇上和皇太后肯定会严惩伤了这皇子的人。   沈如慧听出了叶婉歌的警告,意思是这皇子是皇上和皇太后捧在手心的宝贝,不是她沈如慧能轻易动的人。   沈如慧当然知道,自打皇子生下来她就没打算害这皇子,她只是想害了皇子的娘,然后她来抚养这白白胖胖的小子。   沈如慧走后,小蝶看着她的背影,对叶婉歌说道,“慧妃没安好心,你看她那双眼睛闪着那吃人的光。”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描述,噗哧一笑,“你观察的到仔细,那眼里的绿光,确实像要吃人的样子。”   “得防着她,皇后娘娘下令,不准慧妃踏入我们福宁宫。”小蝶能想到的防沈如慧的办法,就是不让沈如慧进福宁宫的大门。   叶婉歌听着小蝶这幼稚的想法,笑了笑,“你不用瞎担心,让她来正好可以从她的神情中看透她玩的是什么把戏,要是她不来了,那她玩什么花招,我们还不知道了。”   “咦,真的能看出来吗?”小蝶吃惊的问道。   “当然。”叶婉歌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在凤榻上。   “那刚刚慧恶妃在想什么?”小蝶在私底下给沈如慧起了个外号叫做慧恶妃。   叶婉歌听到小蝶又叫沈如慧的外号,呵斥道,“可不能乱叫,要是叫外人听见了,得掌你这张嘴,你不守规矩就是我有心想护你,也护不了。”   小蝶听了立刻一副犯错讨好的样子,对着叶婉歌笑了笑,“奴婢只是在您面前这么叫,在外人面前奴婢不会这么没分寸。”   “嗯,知道分寸就好!”叶婉歌提醒小蝶不能给别人抓住把柄。   小蝶点头,继续追问叶婉歌从沈如慧那双黑眸里看出了什么,“慧妃在玩什么阴谋?”   “这会估计看着这小皇子,气得心肝脾胃肺都炸了,说不准正在背地里哭了!”叶婉歌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小蝶听了高兴的说道,好像沈如慧真如她家主子说的这般,在背地里哭了。   沈如慧没有叶婉歌说的那般严重,气的偷偷的在背地里哭,不过比哭也好不了多少,反正心情难受的很。   沈如慧没有回长寿宫,拐了个弯去了长福宫周玉娇那儿。   周玉娇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喝茶赏花了,看到树枝上停了一只小画眉,她一时来了兴致命令内监给她抓下来。   内监做了一个捕蝉的网子正在套那只画眉鸟,眼看就要接近目标,谁知那只小画眉翅膀一扑腾飞跑了。   周玉娇见画眉飞走,怏怏不快的说道,“真扫兴!”   “哟!什么事情让妹妹扫兴啊?”沈如慧听到周玉娇的话,惊呼一声问道。   周玉娇听到这清脆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去,见是沈如慧立刻站起来迎道,“这是什么风,把慧妃你这个贵人吹到我这儿来了。”   胡静看了一眼反应过激的慕容,轻轻的说了一句,“主子有令,皇上要回来了,让我们尽快讨得皇上的欢心。”   慕容听了嘴角一扬,笑道,“这是我最拿手的,你让主子放心好了!”   胡静瞥了一眼慕容,“但愿如你所说。”   慕容看着离开的胡静转身进了屋里,走到窗边的七弦琴前弹了起来。   一曲优扬婉转的曲子在长喜宫飘荡,这曲子就像这百花绽放的春天让人心旷神怡。   福宁宫里,叶婉歌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的皇子,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容府运输的都是普通药材,问叶婉歌还要不要继续盯下去了。   叶婉歌挑了挑眉,“当然要盯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撤退,一直盯着。”   “是。”小尺子应了一声又跑出去了。   小蝶把碗里的汤递给叶婉歌,叶婉歌接过来慢慢的喝着,小蝶看着小皇子一双乌溜乌溜转的大眼睛说道,“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夸赞,笑道,“别夸了,这小子人见人夸,小心长大了自傲!”   这几天但凡来探望的妃嫔,都把这小子夸的跟仙人转逝般,这让叶婉歌听的既喜又忧,深怕这小子将来在别人的夸赞中变得骄傲。   “不会的,小皇子会跟我们皇后娘娘一样厚德仁善。”小蝶看着小皇子那嘴角的那迷人的小酒窝说道。   叶婉歌听了刚想开口,就被进来的宁儿打断了,“皇后娘娘,慧妃来了!”   叶婉歌听说沈如慧来了,把手里的碗给小蝶,说道,“让慧妃进来。”   “是。”宁儿立刻去请慧妃。   沈如慧进了内室,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后,看着床上躺着的白白胖胖的大胖子笑道,“刚刚在外室听到小蝶说皇子生得跟皇后一样,我这一看确实如此,跟皇后一样有福气。”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恭维的话,一双黑眸看着沈如慧,眼神轻飘飘的若有似的看着她,看她那嘴角假装的微笑。   沈如慧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嘴角都快要笑僵了,但她还是强装着高兴的样子笑着,伸手摸着小皇子那藕节似的胳膊,假装非常高兴的样子道,“这小胳膊可真细嫩。”   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落在沈如慧握着皇子的小手上,她怕沈如慧做什么恶毒之事,对皇子不利所以目不转睛的盯着。   沈如慧见叶婉歌没有答她的话,她心里更是恨得很,握着那细胳膊的手轻轻的用力,她恨不得伸手捏死手里白白胖胖对着她傻笑的胖小子。   沈如慧看着这让她恨得牙痒痒胖小子,心里想着这要是她的该多好,看着眼前的皇子,她就想到了她在肚子里还未成型的两个孩子,心里是一阵心酸。   “慧妃!”叶婉歌紧盯着沈如慧,握着皇子细胳膊的手唤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唤她,她立刻抬起头,“嗯?”   “松开你的手?”叶婉歌对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看了一眼撇着嘴哭的胖小子,才发现她的手劲大了,把眼前的小子给弄哭了,她立刻松开手,尴尬的说,“这小皇子讨喜的很,我看了心里喜得紧,没想到却把他给惹哭了。”   叶婉歌没理会沈如慧,她知道沈如慧的手在瞬间收紧,像虎口一样钳着她家宝儿的小手,是下意识的恶毒心理作怪。   看着沈如慧在她面前笑的一派温和,其实内心肯定气得牙肉都痒痒了吧!   羡慕嫉忌她有了皇家长子,想着她母凭子贵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了吧!   叶婉歌把孩子抱在怀中,伸手在受到惊吓的小宝儿身上拍了拍哄着。   站在那的沈如慧再次出声道,“皇子还没起名字了吧?要不要我请一弥大师来给皇子算一卦呀?”   正在哄着小皇子的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提到一弥大师,她立刻眯眸看向沈如慧,不怀好意的说,“好啊!慧妃的一片心意,本宫怎么能拒绝了,就是不知道慧妃能不能请动一弥大师。”   一弥大师虽然是个寺庙的主持,但有皇后那个老佛爷撑腰,也不是谁都能请得动。   沈如慧想着凭她跟一弥大师的关系,怎么可能请不动那个见钱眼开的老秃驴了,“皇后娘娘放心,臣妾一定把一弥大师请到。”   “好,那本宫就代替小皇子和皇上感谢慧妃了。”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叶婉歌可以代表她自已和她生的孩子,凭什么代表皇上呀!   叶婉歌代表皇上感谢沈如慧,这让沈如慧很不高兴,沈如慧的不悦叶婉歌也看出来了,但叶婉歌却很开心,叶婉歌故意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要让沈如慧知道皇上是属于她叶婉歌的。   沈如慧气的鼻子都歪了,明明皇上是大家的夫君,叶婉歌偏偏话里话外的表现出皇上好像是她一个人似的。   沈如慧眼眸流转,看着叶婉歌怀里小小的人儿,微微一笑,“皇上已经回朝了,过几日就到了,听说这个小家伙降临,可把皇上高兴坏了。”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没事在这闲聊,假装一副跟她很亲近的样子,她心里就觉得可笑。   “皇上心喜那是自然的,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怎么能不高兴了,莫要说皇上高兴,就是这宫里上上下下,朝堂之上,乡野之下都皆沉浸在高兴中。”说到这叶婉歌话锋一转,问道,“慧妃,难道你不高兴吗?”   沈如慧听着叶婉歌的自敖话语,正在心里诅咒叶婉歌,忽然听到叶婉歌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后,才费力说出“臣妾自然高兴!”   “慧妃高兴就好!”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别有深意的说着。   看了一眼怀里的睡着的小家伙,叶婉歌又抬眸看向沈如慧说道,“这孩子是南宫家唯一的血脉,自是集万千宠爱与一生,莫要说别人碰不得伤不得,就是我这亲娘也不能动他一根汗毛,否则不但皇上饶不了我,只怕那疼孙子如命的皇太后也不会轻饶我。”   叶婉歌说这意思,她怀里的孩子,她这亲娘都打不得,骂不得,如若是别人伤着了,那皇上和皇太后肯定会严惩伤了这皇子的人。   沈如慧听出了叶婉歌的警告,意思是这皇子是皇上和皇太后捧在手心的宝贝,不是她沈如慧能轻易动的人。   沈如慧当然知道,自打皇子生下来她就没打算害这皇子,她只是想害了皇子的娘,然后她来抚养这白白胖胖的小子。   沈如慧走后,小蝶看着她的背影,对叶婉歌说道,“慧妃没安好心,你看她那双眼睛闪着那吃人的光。”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描述,噗哧一笑,“你观察的到仔细,那眼里的绿光,确实像要吃人的样子。”   “得防着她,皇后娘娘下令,不准慧妃踏入我们福宁宫。”小蝶能想到的防沈如慧的办法,就是不让沈如慧进福宁宫的大门。   叶婉歌听着小蝶这幼稚的想法,笑了笑,“你不用瞎担心,让她来正好可以从她的神情中看透她玩的是什么把戏,要是她不来了,那她玩什么花招,我们还不知道了。”   “咦,真的能看出来吗?”小蝶吃惊的问道。   “当然。”叶婉歌把怀里的小家伙放在凤榻上。   “那刚刚慧恶妃在想什么?”小蝶在私底下给沈如慧起了个外号叫做慧恶妃。   叶婉歌听到小蝶又叫沈如慧的外号,呵斥道,“可不能乱叫,要是叫外人听见了,得掌你这张嘴,你不守规矩就是我有心想护你,也护不了。”   小蝶听了立刻一副犯错讨好的样子,对着叶婉歌笑了笑,“奴婢只是在您面前这么叫,在外人面前奴婢不会这么没分寸。”   “嗯,知道分寸就好!”叶婉歌提醒小蝶不能给别人抓住把柄。   小蝶点头,继续追问叶婉歌从沈如慧那双黑眸里看出了什么,“慧妃在玩什么阴谋?”   “这会估计看着这小皇子,气得心肝脾胃肺都炸了,说不准正在背地里哭了!”叶婉歌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小蝶听了高兴的说道,好像沈如慧真如她家主子说的这般,在背地里哭了。   沈如慧没有叶婉歌说的那般严重,气的偷偷的在背地里哭,不过比哭也好不了多少,反正心情难受的很。   沈如慧没有回长寿宫,拐了个弯去了长福宫周玉娇那儿。   周玉娇闲来无事,正在院子里喝茶赏花了,看到树枝上停了一只小画眉,她一时来了兴致命令内监给她抓下来。   内监做了一个捕蝉的网子正在套那只画眉鸟,眼看就要接近目标,谁知那只小画眉翅膀一扑腾飞跑了。   周玉娇见画眉飞走,怏怏不快的说道,“真扫兴!”   “哟!什么事情让妹妹扫兴啊?”沈如慧听到周玉娇的话,惊呼一声问道。   周玉娇听到这清脆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去,见是沈如慧立刻站起来迎道,“这是什么风,把慧妃你这个贵人吹到我这儿来了。”      ☆、287.第287章 皇上回宫      沈如慧见周玉娇迎上来,她立刻伸手挽住周玉娇的臂膀,回道,“我哪是什么贵人啊!不过是被冷落了的可怜女人!”   沈如慧凄楚的说着,周玉娇侧眸看着沈如慧,“慧妃你虽不如以前受宠,但好歹有过那么一段风光无限的日子,而我自打进宫,就没有得过宠。”   两个人坐下后,沈如慧看着周玉娇,挑唆道,“我明白,皇上眼里只有皇后娘娘,哪还有我们这些人啊!现在皇后娘娘有了小皇子,只怕皇上是更加宠爱皇后娘娘了!”   周玉娇心里那种不甘心折磨的她百抓挠心般难受,她就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叶婉歌就可以享受皇上的专宠。   看着周玉娇的脸色,果然不出沈如慧所料,周玉娇心里开始冒酸水了,那羡慕嫉忌恨的小火喵也被点燃了。   “唉,我现在是再也没有办法怀上龙嗣了,但你们这些姐妹还是有机会的,皇上只有皇后诞下的一个皇子是远远不够的,你们这些姐妹当中要是有人能怀有子嗣,那也肯定能受到皇上的宠爱。”沈如慧闲聊一般的说着。   周玉娇眼眸流转,看着沈如慧,“我们哪能见到皇上的人啊!”   沈如慧趴在周玉娇的耳畔轻语了几句,周玉娇立刻笑眯眯的点头,两个人一脸奸计就要得逞的高兴样子。   南宫敖率领北唐大军回都城,一路上他都是计算好在哪里歇脚的,所到之处皆是提前等待那欢迎他们的百姓。   到哪都能听到吾北唐大军神勇,吾皇英明的高喊声,南宫敖对于子民的如此爱戴,也是喜笑颜开。   晚上南宫敖跟芩花同躺一榻休息的时侯,芩花问南宫敖,“皇上,明日就抵达都城了,皇上的心情可激动呀?”   南宫敖轻叹一声,握着芩花的手,把她那只小手放在胸前,芩花感受着手下那颗砰砰跳的心脏,侧眸看着南宫敖,“皇上如此的激动!”   芩花的话又惹来南宫敖的一阵轻叹,“第一次做父亲,真是激动的不知所措啊!”   芩花笑他,“小皇子刚出生就得到皇上如此的宠爱,这小皇子真是个真龙天子。”   “那是当然啊!他一诞生,北唐和南昭这场举步维艰的仗居然被我打赢了,他是福星呀!不只是朕一个人的福星,更是南昭百姓的福星啊!”南宫敖想着赢得艰难的仗,他把功劳都归功于他刚出生的皇子身上,真龙天子转世助他打赢了一场艰难的仗。   芩花听着南宫敖把新出生的皇子说的神乎其神的,她笑问,“那皇上给这真龙天子起名了没有呀?”   南宫敖听了点点头,芩花立刻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南宫敖提到皇子心情万分高兴,伸手点点芩花的鼻尖,故意逗她,“朕不告诉你,让你好奇去!”   芩花听了笑道,“我才不好奇了,明日到达都城就知晓了。”   南宫敖哈哈的笑了,一想到他那刚出生的真龙转世的皇子,他那颗扩大版图的雄心立刻更加有了信心。   南宫敖的野心很大,只是苦于目前南昭财力不足,所以才忍着那野心不让它膨胀。   这次仗虽然打赢了,但回宫后依然有许多让他烦心的事情,在边关的这些日子,周强一直给他回禀宫里的事情。   南宫敖一夜几乎没睡,芩花却睡的很香甜,大军整装出发后,南宫敖的心情更加激动起来,芩花也心潮澎湃的不时头从马车上伸出来望着,看看有没有到达都城。   周强一早就接到了消息,皇上率领北唐大军于午时到达都城,所以早早的皇太后就带领宫里的妃嫔等在都城外迎接。   那些留在都城的大臣也都等侯在那,翘首期盼着帝君的凯旋归来。   叶婉歌由于正在坐月子没有来,而沈如慧却着一身赤红的百花如意长裙,头上一根富贵如意钗,脖子上是流金雕花如意项圈,雍容华贵的站在那,一双黑眸流转的观察着面前的通达道路,看她的天子何时打马从这道的尽头而来。   整个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皇太后和沈如慧,沈如慧和皇太后比肩而站,身后是众多妃嫔,皇太后赞许沈如慧道,“慧妃这身打扮哀家看着鲜艳,皇上肯定也喜欢。”   沈如慧听到皇太后的夸赞,心下一喜羞涩的说,“谢谢皇太后夸赞。”   皇太后侧眸看了一眼沈如慧,“以后服侍皇上要小心一些,别总惹他生气,男人是要哄的,尤其是帝君,君心虽难测,但你顺着他的心意来总没有错。”   皇太后向沈如慧传授着驯服男人的经验,沈如慧听了立刻受教道,“谢皇太后指点,臣妾一定会好好服侍皇上,不会让皇太后失望。”   皇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双精明的眸子紧盯着前方。   当南宫敖骑马而来的时侯,整个迎接的人群沸腾了,大叫高声喊着,“吾皇万岁,吾皇神勇!”   南宫敖坐在马上,对着人群微微颌首,沈如慧看着高头大马上那个神勇无比,英姿潇洒的男人时,眼睛酸涩了。   “母后!”南宫敖下马后直奔皇太后而来。   “皇上辛苦了!”皇太后握着南宫敖的手,露出母亲情怀关心着南宫敖。   “恭迎皇上凯旋归来!”万人皆跪下欢迎南宫敖回宫。   “平生。”南宫敖高喊一声,跪下的人又立刻起来。   通往都城的城门大开,张富贵高喊一声,“恭请皇上入城!”   刚下马的南宫敖还没有和皇太后说几句话,立刻跃上马,带头进入都城,接着就是皇太后的轿辇跟在后面进入都城。   入了都城后皇家的整个车队,排成一条长龙往皇宫里走。   叶婉歌一早就得到消息说皇上今日到达都城,宫里的人都早早的去城外迎接了,所以现在宫里非常冷静。   小蝶把叶婉歌的汤膳端给叶婉歌时,说道,“皇后娘娘,皇上今日回宫,你却不能亲自去迎接,给慧妃占尽了风头。”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报怨之词,她神色自若的喝了一口汤膳,说道,“皇上,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那么谁去接不都一样吗?慧妃占尽了风头,那是慧妃的本事!”   小蝶听了张嘴道,“她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耍些阴谋诡计罢了。”   “小蝶,别乱说慧妃的事情!”叶婉歌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叮嘱小蝶,让她不要乱事,尤其是现在皇上回来了,她又在月子期间,如若因为嘴不严,被人抓到了把柄,那么这么久的谋划与隐忍就全毁了。   叶婉歌可不想看到功亏一篑的场景,所以她叮嘱小蝶说话注意一点,最重要的是皇上回宫后,肯定会经常来福宁宫,这就要让宫里的所有人更加注意自已的言行举止,免得冒犯了皇上。   “皇后娘娘,皇上回来了!”小尺子看到皇上进了宫门,就急匆匆的跑回来回禀。   叶婉歌听到这个喜讯,平静的应了一声后,继续拿匙子喝着汤。   小蝶仔细的看着叶婉歌,没有发现她神色有任何的变化,开始纳闷她的想法。   小蝶想着这夫妻分开这么久,皇后娘娘怎么就没有一点小别重迎时的欢喜了。   “皇后娘娘,皇上回来了!”小蝶怕刚刚小尺子的话,她家主子没有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嗯。”叶婉歌还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小尺子跑到福宁宫外看了一圈,又跑进了屋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估计皇上一会就会来我们这儿。”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兴奋的上蹿下跳的样子,她微蹙眉头,放下手里的碗道,“小尺子,冷静一点,别兴奋的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小心惊了皇子。”   “是!是!奴才一时高兴失了分寸!”小尺子看着躺在那睡的正香的小皇子说着。   叶婉歌拿着素帕,擦了一下宝贝儿子嘴里吐出的奶泡,抬起头看着小蝶正趴着外室的门,头已经伸到了门外。   叶婉歌看着听说皇上回宫,就兴奋的不得了的奴才们,想着自个儿给的赏赐难道少了吗?   让这些奴才们听说皇上回宫了,那急不可奈的想见到圣颜的样子,真让她觉得她不是这些奴才的主子,皇上才是他们的主子。   叶婉歌想到这不由得自嘲一笑,想着皇上不在的这些日子,她真是在宫里独大惯了,皇上明明就是这些奴才的主子,她怎么给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这一碴了。   这天下都是南宫敖的,这北唐的泱泱臣们都是南宫敖的,连她和凤榻上的皇子都归南宫敖所有,何况这些奴才了。   叶婉歌嘲笑自已当了几天家,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现在皇上回来了,她的锋芒得收一收了。   让她庆幸的是她现在正在坐月子,而手中的权利又由皇太后作主暂时让沈如慧夺去了,所以她可以万事不管,静心的休养。   万事不管全交与沈如慧,反正皇太后接下一来要把她打入冷宫,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她就跟皇太后过几招,让皇太后也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她心里也在盘算着皇太后要怎么对付她,是拾掇皇上收拾她,还是皇太后要亲自动手。   沈如慧见周玉娇迎上来,她立刻伸手挽住周玉娇的臂膀,回道,“我哪是什么贵人啊!不过是被冷落了的可怜女人!”   沈如慧凄楚的说着,周玉娇侧眸看着沈如慧,“慧妃你虽不如以前受宠,但好歹有过那么一段风光无限的日子,而我自打进宫,就没有得过宠。”   两个人坐下后,沈如慧看着周玉娇,挑唆道,“我明白,皇上眼里只有皇后娘娘,哪还有我们这些人啊!现在皇后娘娘有了小皇子,只怕皇上是更加宠爱皇后娘娘了!”   周玉娇心里那种不甘心折磨的她百抓挠心般难受,她就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叶婉歌就可以享受皇上的专宠。   看着周玉娇的脸色,果然不出沈如慧所料,周玉娇心里开始冒酸水了,那羡慕嫉忌恨的小火喵也被点燃了。   “唉,我现在是再也没有办法怀上龙嗣了,但你们这些姐妹还是有机会的,皇上只有皇后诞下的一个皇子是远远不够的,你们这些姐妹当中要是有人能怀有子嗣,那也肯定能受到皇上的宠爱。”沈如慧闲聊一般的说着。   周玉娇眼眸流转,看着沈如慧,“我们哪能见到皇上的人啊!”   沈如慧趴在周玉娇的耳畔轻语了几句,周玉娇立刻笑眯眯的点头,两个人一脸奸计就要得逞的高兴样子。   南宫敖率领北唐大军回都城,一路上他都是计算好在哪里歇脚的,所到之处皆是提前等待那欢迎他们的百姓。   到哪都能听到吾北唐大军神勇,吾皇英明的高喊声,南宫敖对于子民的如此爱戴,也是喜笑颜开。   晚上南宫敖跟芩花同躺一榻休息的时侯,芩花问南宫敖,“皇上,明日就抵达都城了,皇上的心情可激动呀?”   南宫敖轻叹一声,握着芩花的手,把她那只小手放在胸前,芩花感受着手下那颗砰砰跳的心脏,侧眸看着南宫敖,“皇上如此的激动!”   芩花的话又惹来南宫敖的一阵轻叹,“第一次做父亲,真是激动的不知所措啊!”   芩花笑他,“小皇子刚出生就得到皇上如此的宠爱,这小皇子真是个真龙天子。”   “那是当然啊!他一诞生,北唐和南昭这场举步维艰的仗居然被我打赢了,他是福星呀!不只是朕一个人的福星,更是南昭百姓的福星啊!”南宫敖想着赢得艰难的仗,他把功劳都归功于他刚出生的皇子身上,真龙天子转世助他打赢了一场艰难的仗。   芩花听着南宫敖把新出生的皇子说的神乎其神的,她笑问,“那皇上给这真龙天子起名了没有呀?”   南宫敖听了点点头,芩花立刻问道,“叫什么名字呀!”   南宫敖提到皇子心情万分高兴,伸手点点芩花的鼻尖,故意逗她,“朕不告诉你,让你好奇去!”   芩花听了笑道,“我才不好奇了,明日到达都城就知晓了。”   南宫敖哈哈的笑了,一想到他那刚出生的真龙转世的皇子,他那颗扩大版图的雄心立刻更加有了信心。   南宫敖的野心很大,只是苦于目前南昭财力不足,所以才忍着那野心不让它膨胀。   这次仗虽然打赢了,但回宫后依然有许多让他烦心的事情,在边关的这些日子,周强一直给他回禀宫里的事情。   南宫敖一夜几乎没睡,芩花却睡的很香甜,大军整装出发后,南宫敖的心情更加激动起来,芩花也心潮澎湃的不时头从马车上伸出来望着,看看有没有到达都城。   周强一早就接到了消息,皇上率领北唐大军于午时到达都城,所以早早的皇太后就带领宫里的妃嫔等在都城外迎接。   那些留在都城的大臣也都等侯在那,翘首期盼着帝君的凯旋归来。   叶婉歌由于正在坐月子没有来,而沈如慧却着一身赤红的百花如意长裙,头上一根富贵如意钗,脖子上是流金雕花如意项圈,雍容华贵的站在那,一双黑眸流转的观察着面前的通达道路,看她的天子何时打马从这道的尽头而来。   整个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皇太后和沈如慧,沈如慧和皇太后比肩而站,身后是众多妃嫔,皇太后赞许沈如慧道,“慧妃这身打扮哀家看着鲜艳,皇上肯定也喜欢。”   沈如慧听到皇太后的夸赞,心下一喜羞涩的说,“谢谢皇太后夸赞。”   皇太后侧眸看了一眼沈如慧,“以后服侍皇上要小心一些,别总惹他生气,男人是要哄的,尤其是帝君,君心虽难测,但你顺着他的心意来总没有错。”   皇太后向沈如慧传授着驯服男人的经验,沈如慧听了立刻受教道,“谢皇太后指点,臣妾一定会好好服侍皇上,不会让皇太后失望。”   皇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双精明的眸子紧盯着前方。   当南宫敖骑马而来的时侯,整个迎接的人群沸腾了,大叫高声喊着,“吾皇万岁,吾皇神勇!”   南宫敖坐在马上,对着人群微微颌首,沈如慧看着高头大马上那个神勇无比,英姿潇洒的男人时,眼睛酸涩了。   “母后!”南宫敖下马后直奔皇太后而来。   “皇上辛苦了!”皇太后握着南宫敖的手,露出母亲情怀关心着南宫敖。   “恭迎皇上凯旋归来!”万人皆跪下欢迎南宫敖回宫。   “平生。”南宫敖高喊一声,跪下的人又立刻起来。   通往都城的城门大开,张富贵高喊一声,“恭请皇上入城!”   刚下马的南宫敖还没有和皇太后说几句话,立刻跃上马,带头进入都城,接着就是皇太后的轿辇跟在后面进入都城。   入了都城后皇家的整个车队,排成一条长龙往皇宫里走。   叶婉歌一早就得到消息说皇上今日到达都城,宫里的人都早早的去城外迎接了,所以现在宫里非常冷静。   小蝶把叶婉歌的汤膳端给叶婉歌时,说道,“皇后娘娘,皇上今日回宫,你却不能亲自去迎接,给慧妃占尽了风头。”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报怨之词,她神色自若的喝了一口汤膳,说道,“皇上,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那么谁去接不都一样吗?慧妃占尽了风头,那是慧妃的本事!”   小蝶听了张嘴道,“她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耍些阴谋诡计罢了。”   “小蝶,别乱说慧妃的事情!”叶婉歌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叮嘱小蝶,让她不要乱事,尤其是现在皇上回来了,她又在月子期间,如若因为嘴不严,被人抓到了把柄,那么这么久的谋划与隐忍就全毁了。   叶婉歌可不想看到功亏一篑的场景,所以她叮嘱小蝶说话注意一点,最重要的是皇上回宫后,肯定会经常来福宁宫,这就要让宫里的所有人更加注意自已的言行举止,免得冒犯了皇上。   “皇后娘娘,皇上回来了!”小尺子看到皇上进了宫门,就急匆匆的跑回来回禀。   叶婉歌听到这个喜讯,平静的应了一声后,继续拿匙子喝着汤。   小蝶仔细的看着叶婉歌,没有发现她神色有任何的变化,开始纳闷她的想法。   小蝶想着这夫妻分开这么久,皇后娘娘怎么就没有一点小别重迎时的欢喜了。   “皇后娘娘,皇上回来了!”小蝶怕刚刚小尺子的话,她家主子没有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嗯。”叶婉歌还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小尺子跑到福宁宫外看了一圈,又跑进了屋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估计皇上一会就会来我们这儿。”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兴奋的上蹿下跳的样子,她微蹙眉头,放下手里的碗道,“小尺子,冷静一点,别兴奋的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小心惊了皇子。”   “是!是!奴才一时高兴失了分寸!”小尺子看着躺在那睡的正香的小皇子说着。   叶婉歌拿着素帕,擦了一下宝贝儿子嘴里吐出的奶泡,抬起头看着小蝶正趴着外室的门,头已经伸到了门外。   叶婉歌看着听说皇上回宫,就兴奋的不得了的奴才们,想着自个儿给的赏赐难道少了吗?   让这些奴才们听说皇上回宫了,那急不可奈的想见到圣颜的样子,真让她觉得她不是这些奴才的主子,皇上才是他们的主子。   叶婉歌想到这不由得自嘲一笑,想着皇上不在的这些日子,她真是在宫里独大惯了,皇上明明就是这些奴才的主子,她怎么给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这一碴了。   这天下都是南宫敖的,这北唐的泱泱臣们都是南宫敖的,连她和凤榻上的皇子都归南宫敖所有,何况这些奴才了。   叶婉歌嘲笑自已当了几天家,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现在皇上回来了,她的锋芒得收一收了。   让她庆幸的是她现在正在坐月子,而手中的权利又由皇太后作主暂时让沈如慧夺去了,所以她可以万事不管,静心的休养。   万事不管全交与沈如慧,反正皇太后接下一来要把她打入冷宫,肯定费了不少心思,她就跟皇太后过几招,让皇太后也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她心里也在盘算着皇太后要怎么对付她,是拾掇皇上收拾她,还是皇太后要亲自动手。      ☆、288.第288章 蛟龙      皇上进了宫,不是身后跟着这些文武大臣,他这会直接就往福宁宫去了。   南宫敖上朝接受了这些人的礼拜后,他就立刻让这些人都回去了。   “你们都回宫去歇息吧!”南宫敖对着众位妃嫔说。   他这么说大家自然明白,他这么着急是要去福宁宫皇后那儿了。   皇太后看了一眼众人,那描的精致的眉挑了挑,“皇上刚回来,还未见过刚出生的皇子,你们都回去吧!叫皇上也去福宁宫见见皇子,看望一眼有功之臣的的皇后。”   “是。”众人应声后纷纷离开。   皇太后看了一眼皇上说,“皇后给皇上诞下皇子的时侯,皇上没在身边,这会去可要好好赏赐一番。”   “儿臣知道。”南宫敖应声,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南宫敖让人准备了好些赏赐,然后去了福宁宫。   叶婉歌和小皇子正在休息,一直翘首盼望皇上的奴才们,远远的就瞧见皇上来了,立刻跑到屋内唤醒叶婉歌。   “皇后娘娘,皇上来了!”小蝶轻声的说道。   叶婉歌刚眯着眼睛睡着,睡的正朦胧间听到小蝶的话,她幽幽的睁开眼睛,看了小蝶一眼,“到哪儿了?”   “这会估计快要进门了。”小蝶说着就转身往窗户那儿看去,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到皇上刚进了福宁宫的门,身后是一众随从内监,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金银珠宝,还有上好的绫罗绸缎。   “皇上带了好些赏赐来。”小蝶跑到叶婉歌面前说着。   叶婉歌坐在凤榻上,刚想起身就听到内监的尖嗓子声,“皇上驾到。”   南宫敖进了屋径直往内室走,在看到床上一身寝衣披头散发的叶婉歌后,他快步走过去,“皇后!”   叶婉歌坐在榻上,侧着头看着南宫敖轻声说,“臣妾恭迎皇上回宫。”说着就要掀开锦被下榻,南宫敖伸手握着她的手不让她下来。   “正在坐月子,你就安稳的坐在床上,下来要是让风吹了落下病根,朕可是会心疼的啊!”南宫敖体贴入微的把她的手放进锦被里。   叶婉歌笑着抽出来,“不碍事的,这屋子门窗紧闭没有风吹进来,这又是春末就是有风也是暖风。”   叶婉歌说完转过身去,把睡的正酣甜的小家伙抱过来,“皇上快来看看,看这小家伙像不像我!”   南宫敖急不可奈的往这里奔,就是为了看这小家伙,现在看到了自然欢喜的想伸手去接,被叶婉歌躲开,“小家伙刚生下来,身子骨软不好抱。”   南宫敖看着那小猫一样小的小家伙,笑道,“也确实小,不过朕的巴掌大,朕这五大三粗再伤着他,皇后不让朕抱,朕就不抱了,就在这用眼睛看着就行。”   叶婉歌把小家伙放在外侧,南宫敖坐在榻前,看了一眼,“这小家伙这眼眉都像朕。”   见南宫敖夸赞小家伙像他,叶婉歌笑道,“眉眼是像皇上的,这嘴像臣妾。”   “嗯,是跟皇后的小嘴一样嘴小唇薄。”南宫敖说道,看着小家伙那粉粉嫩嫩的小脸,他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了一下,小家伙立刻撇嘴‘哇哇’大哭了起来。   “皇上!”叶婉歌用嗔怪的语气唤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他道,“这小家伙,朕就轻轻碰了一下,你看这嘴张的嗷嗷的表示不满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怀里的皇儿,嘟着小嘴对打扰了他好梦的人表示不满的样子,她眉眼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南宫敖看着面前的母子俩,对张富贵道,“贵公公,把礼单拿来,让人把东西放下后都出去吧!”   “是。”张富贵应声递上手里的礼单,让后面的内监把东西放下来,就示意大家都退下。   奴才们都退下后,南宫敖把手里的礼单交给叶婉歌,“这是朕赏赐给你的,你替朕诞下龙子,朕却没能在身边陪着,让你受苦了。”南宫敖带着愧疚和感激之情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抬起头来含笑道,“皇上为国操劳,在战场上以命相搏,只为臣妾和北唐子民有安稳的生活,臣妾这点辛劳跟皇上比算不得什么。”   “歌儿!”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激动的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叶婉歌一手抱着孩子,一只手被南宫敖握在手里,她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激动,那包裹着她的大手渗着细密的汗液。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的激动她笑了笑,对于他的那些丰厚赏赐她连看都未看一眼,她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再说这些东西她叶家出的几百万两能买许多,他给的这些不就是拿她家的钱财来表心意吗?   叶婉歌知道她这么想不对,但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想着当初要钱财的时侯,连威慑带逼迫的让她叶家拿钱,现在又送这些来表示心意,这明显是打一个巴掌给几个甜枣的把戏。   叶婉歌轻轻的道了一声,“谢皇上的赏赐,皇上赏臣妾金山银山,都不如皇上待臣妾的一片真心让臣妾欢喜,臣妾不求别的只求皇上多多关心臣妾和皇儿,不让别人欺辱我们娘俩。”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跟他说这些,整个人一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道,“臣妾自个儿生的儿子,臣妾原本打算皇上回来,让皇上这个父皇给皇儿赐给名字,没想到慧妃硬是要请什么一弥大师给皇儿赐名,过几日那一弥大师就要来给皇儿赐名了,这事总让臣妾心里不痛快,不为别的就为皇上是皇儿的父亲这一条,臣妾认为皇上就能给皇儿赐名,至于那些占卜算卦之类的名字虽好,但总不如皇上赐的让人觉得温馨。”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么一说,那满脸的欢喜立刻变得愠怒起来,他说道,“是慧妃要让一弥大师过来赐名的吗?”   “嗯。”叶婉歌委屈的应声。   沉默片刻,她放下怀里睡着的小家伙,不满的说,“请一弥大师的事仪都是慧妃在操办,也不知道慧妃是自个儿拿的主张,还是跟皇太后商量后的决定,慧妃提出来了,臣妾也不好反驳。”   “朕知道了,朕等一会让人去一趟一弥大师那儿,让他不过来就是,慧妃那儿朕也不会派人过去回禀,你就不用忧心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抬眸看向他,“谢皇上!”   他轻点了一下头,又问她,“身子骨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她看着他回道,“还好,就是时常会头疼!可能是忧心过度吧?”   “嗯?”南宫敖一听她说忧心过度,疑惑的看着她,“都忧心些什么呀?”   “皇上走后,臣妾一直担心皇上的安危!”她说着说着就垂下头,像是不好意思般羞嗒嗒的样子。   南宫敖看她关心他还觉得害臊的样子,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有些清瘦的脸说,“朕也一直惦念着你,从离宫的那一天就开始惦念,到了战场为了尽快打胜这场仗回来见你,朕独断专行的断了粮草供给,把整个大军和自个儿置于无退路的险境。”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自个儿对她的思念之情。   叶婉歌听着他这哄骗她的深情话语,她装作很感动,努力眨巴了两下眼睛,让眼眶变得湿润起来,娇声唤道,“皇上!”   看着她感动的眼眶发红,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然后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朕会一辈子待你好!”   叶婉歌听南宫敖的话,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拿这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来哄骗她,想让她死心塌地的臣服在他的膝下,她怎么会傻到如他所愿了。   叶婉歌轻轻的推开他,说道,“皇上给皇儿赐个名字吧!”   南宫敖倾身过去看了她里侧的小家伙一眼,道,“名字朕早就想好了,“不是说这小子是真龙转世吗?就叫南宫一龙,皇后看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出口的名字,虽觉得这名字寓含的意思有些直白,但还是点头应允,“好!”   “同意了?”南宫敖询问道。   “嗯,南宫一龙,皇上是想让他成为人中之龙吧?”叶婉歌略一思索后说道。   “嗯,朕希望他能成为这天下的一条蛟龙,勇猛无比成为大英雄。”南宫敖对这个皇长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她听了侧头笑了笑,“虎父无犬子,皇上这般英勇,我们的皇子当然也不会逊色。”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伸手轻点了一下叶婉歌的鼻尖,“别这么自信,虽然你聪慧朕英勇,但如若这孩子没有遗传我们的优点,那现在我们夸下的海口,将来等他长大而无建树的时侯我们得多尴尬啊!”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这自谦的话,笑了笑,“是!皇上教训的事,臣妾得自谦,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给皇上生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大胖小子,得让别人多夸夸。”   皇上进了宫,不是身后跟着这些文武大臣,他这会直接就往福宁宫去了。   南宫敖上朝接受了这些人的礼拜后,他就立刻让这些人都回去了。   “你们都回宫去歇息吧!”南宫敖对着众位妃嫔说。   他这么说大家自然明白,他这么着急是要去福宁宫皇后那儿了。   皇太后看了一眼众人,那描的精致的眉挑了挑,“皇上刚回来,还未见过刚出生的皇子,你们都回去吧!叫皇上也去福宁宫见见皇子,看望一眼有功之臣的的皇后。”   “是。”众人应声后纷纷离开。   皇太后看了一眼皇上说,“皇后给皇上诞下皇子的时侯,皇上没在身边,这会去可要好好赏赐一番。”   “儿臣知道。”南宫敖应声,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南宫敖让人准备了好些赏赐,然后去了福宁宫。   叶婉歌和小皇子正在休息,一直翘首盼望皇上的奴才们,远远的就瞧见皇上来了,立刻跑到屋内唤醒叶婉歌。   “皇后娘娘,皇上来了!”小蝶轻声的说道。   叶婉歌刚眯着眼睛睡着,睡的正朦胧间听到小蝶的话,她幽幽的睁开眼睛,看了小蝶一眼,“到哪儿了?”   “这会估计快要进门了。”小蝶说着就转身往窗户那儿看去,透过窗户上的玻璃看到皇上刚进了福宁宫的门,身后是一众随从内监,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金银珠宝,还有上好的绫罗绸缎。   “皇上带了好些赏赐来。”小蝶跑到叶婉歌面前说着。   叶婉歌坐在凤榻上,刚想起身就听到内监的尖嗓子声,“皇上驾到。”   南宫敖进了屋径直往内室走,在看到床上一身寝衣披头散发的叶婉歌后,他快步走过去,“皇后!”   叶婉歌坐在榻上,侧着头看着南宫敖轻声说,“臣妾恭迎皇上回宫。”说着就要掀开锦被下榻,南宫敖伸手握着她的手不让她下来。   “正在坐月子,你就安稳的坐在床上,下来要是让风吹了落下病根,朕可是会心疼的啊!”南宫敖体贴入微的把她的手放进锦被里。   叶婉歌笑着抽出来,“不碍事的,这屋子门窗紧闭没有风吹进来,这又是春末就是有风也是暖风。”   叶婉歌说完转过身去,把睡的正酣甜的小家伙抱过来,“皇上快来看看,看这小家伙像不像我!”   南宫敖急不可奈的往这里奔,就是为了看这小家伙,现在看到了自然欢喜的想伸手去接,被叶婉歌躲开,“小家伙刚生下来,身子骨软不好抱。”   南宫敖看着那小猫一样小的小家伙,笑道,“也确实小,不过朕的巴掌大,朕这五大三粗再伤着他,皇后不让朕抱,朕就不抱了,就在这用眼睛看着就行。”   叶婉歌把小家伙放在外侧,南宫敖坐在榻前,看了一眼,“这小家伙这眼眉都像朕。”   见南宫敖夸赞小家伙像他,叶婉歌笑道,“眉眼是像皇上的,这嘴像臣妾。”   “嗯,是跟皇后的小嘴一样嘴小唇薄。”南宫敖说道,看着小家伙那粉粉嫩嫩的小脸,他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了一下,小家伙立刻撇嘴‘哇哇’大哭了起来。   “皇上!”叶婉歌用嗔怪的语气唤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他道,“这小家伙,朕就轻轻碰了一下,你看这嘴张的嗷嗷的表示不满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怀里的皇儿,嘟着小嘴对打扰了他好梦的人表示不满的样子,她眉眼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南宫敖看着面前的母子俩,对张富贵道,“贵公公,把礼单拿来,让人把东西放下后都出去吧!”   “是。”张富贵应声递上手里的礼单,让后面的内监把东西放下来,就示意大家都退下。   奴才们都退下后,南宫敖把手里的礼单交给叶婉歌,“这是朕赏赐给你的,你替朕诞下龙子,朕却没能在身边陪着,让你受苦了。”南宫敖带着愧疚和感激之情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抬起头来含笑道,“皇上为国操劳,在战场上以命相搏,只为臣妾和北唐子民有安稳的生活,臣妾这点辛劳跟皇上比算不得什么。”   “歌儿!”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激动的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叶婉歌一手抱着孩子,一只手被南宫敖握在手里,她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激动,那包裹着她的大手渗着细密的汗液。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的激动她笑了笑,对于他的那些丰厚赏赐她连看都未看一眼,她不需要这些身外之物,再说这些东西她叶家出的几百万两能买许多,他给的这些不就是拿她家的钱财来表心意吗?   叶婉歌知道她这么想不对,但她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想着当初要钱财的时侯,连威慑带逼迫的让她叶家拿钱,现在又送这些来表示心意,这明显是打一个巴掌给几个甜枣的把戏。   叶婉歌轻轻的道了一声,“谢皇上的赏赐,皇上赏臣妾金山银山,都不如皇上待臣妾的一片真心让臣妾欢喜,臣妾不求别的只求皇上多多关心臣妾和皇儿,不让别人欺辱我们娘俩。”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跟他说这些,整个人一愣,“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道,“臣妾自个儿生的儿子,臣妾原本打算皇上回来,让皇上这个父皇给皇儿赐给名字,没想到慧妃硬是要请什么一弥大师给皇儿赐名,过几日那一弥大师就要来给皇儿赐名了,这事总让臣妾心里不痛快,不为别的就为皇上是皇儿的父亲这一条,臣妾认为皇上就能给皇儿赐名,至于那些占卜算卦之类的名字虽好,但总不如皇上赐的让人觉得温馨。”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么一说,那满脸的欢喜立刻变得愠怒起来,他说道,“是慧妃要让一弥大师过来赐名的吗?”   “嗯。”叶婉歌委屈的应声。   沉默片刻,她放下怀里睡着的小家伙,不满的说,“请一弥大师的事仪都是慧妃在操办,也不知道慧妃是自个儿拿的主张,还是跟皇太后商量后的决定,慧妃提出来了,臣妾也不好反驳。”   “朕知道了,朕等一会让人去一趟一弥大师那儿,让他不过来就是,慧妃那儿朕也不会派人过去回禀,你就不用忧心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抬眸看向他,“谢皇上!”   他轻点了一下头,又问她,“身子骨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她看着他回道,“还好,就是时常会头疼!可能是忧心过度吧?”   “嗯?”南宫敖一听她说忧心过度,疑惑的看着她,“都忧心些什么呀?”   “皇上走后,臣妾一直担心皇上的安危!”她说着说着就垂下头,像是不好意思般羞嗒嗒的样子。   南宫敖看她关心他还觉得害臊的样子,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有些清瘦的脸说,“朕也一直惦念着你,从离宫的那一天就开始惦念,到了战场为了尽快打胜这场仗回来见你,朕独断专行的断了粮草供给,把整个大军和自个儿置于无退路的险境。”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自个儿对她的思念之情。   叶婉歌听着他这哄骗她的深情话语,她装作很感动,努力眨巴了两下眼睛,让眼眶变得湿润起来,娇声唤道,“皇上!”   看着她感动的眼眶发红,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的触了一下,然后脸颊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蹭了蹭,“朕会一辈子待你好!”   叶婉歌听南宫敖的话,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他拿这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来哄骗她,想让她死心塌地的臣服在他的膝下,她怎么会傻到如他所愿了。   叶婉歌轻轻的推开他,说道,“皇上给皇儿赐个名字吧!”   南宫敖倾身过去看了她里侧的小家伙一眼,道,“名字朕早就想好了,“不是说这小子是真龙转世吗?就叫南宫一龙,皇后看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出口的名字,虽觉得这名字寓含的意思有些直白,但还是点头应允,“好!”   “同意了?”南宫敖询问道。   “嗯,南宫一龙,皇上是想让他成为人中之龙吧?”叶婉歌略一思索后说道。   “嗯,朕希望他能成为这天下的一条蛟龙,勇猛无比成为大英雄。”南宫敖对这个皇长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她听了侧头笑了笑,“虎父无犬子,皇上这般英勇,我们的皇子当然也不会逊色。”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伸手轻点了一下叶婉歌的鼻尖,“别这么自信,虽然你聪慧朕英勇,但如若这孩子没有遗传我们的优点,那现在我们夸下的海口,将来等他长大而无建树的时侯我们得多尴尬啊!”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这自谦的话,笑了笑,“是!皇上教训的事,臣妾得自谦,不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给皇上生了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大胖小子,得让别人多夸夸。”      ☆、289.第289章 相思之情      南宫敖听到她打趣的话,笑了笑,把闲聊又扯回正题上,“名字有了,朕也想好了字就叫长治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长治二字,立刻说道,“长治久安,这字号好!”   “真的?”南宫敖心喜的问道。   “嗯。”叶婉歌肯定的点头。   南宫敖给皇子起好了名字,他想着坐月子期间都是要躺在榻上休息的,于是他看着坐在那的叶婉歌说道,“你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呀?”   叶婉歌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臣妾奶水不足,一天用四次膳,等一会就要用膳了。”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震惊的睁圆了眼睛瞪着她,半天才舌头打结的问,“你亲自喂乳,不是有乳娘吗?怎么连乳娘都没跟孩子配,朕要问问这是谁的主意,办的这叫什么事情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边连一个乳娘都没有,他瞬间就怒了,一叠声的说着,下一步就要去抓人过来问罪了。   叶婉歌见他着急愤怒的样子,连忙劝道,“是臣妾自个儿要求喂乳的,不怪别人。”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刚刚那呼哧呼哧烧的正旺的小火瞄瞬间就息灭了一半,他不解的问,“为何要亲自喂乳呀?不是有乳娘吗?”   叶婉歌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家伙,抬眸看着南宫敖说道,“宫里的姐妹不喂乳,是怕身材变了形,所以都让乳娘喂乳,可臣妾想自个儿喂,臣妾生的孩子,臣妾想亲历亲为,想陪伴着他长大,虽说亲自喂乳,有可能……”说到这里叶婉歌有些羞涩。   南宫敖看她臊红脸的样子,他故意逗弄她,“有些什么?怎么不说了?”   叶婉歌瞪向南宫敖,垂首小声说,“皇上明白的。”   “朕不明白。”南宫敖凑近她轻声说着,她低着头,他也低下头侧眸看着她那张羞红的脸颊问,“怎么了呀?”   “那里会变形,但臣妆相信皇上不会嫌气。”她咬着牙说道。   南宫敖听了哈哈大笑,“嗯,不会嫌气。”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浑圆。   叶婉歌扭过脸去,自打怀有身孕后,就没有跟他亲热过,这会他用那种带着****的眼神看她,让她害怕了起来。   南宫敖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与他对视不让她闪躲,看着她水盈盈的嘴唇,还有想起以前她侍寝时的消魂,他忍不住覆上唇去一亲芳泽。   他的唇刚碰到她柔软的唇,只听外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叶婉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小蝶的声音,“皇后娘娘该用膳了!”   小蝶知道皇上在里面,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在里面跟皇后亲热,小蝶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唇惊的差一点打翻手里的托盘,她‘哎呀’一声后立刻退到外室去。   叶婉歌反应过来连忙推开南宫敖,用手擦了擦唇上他留下的湿润,又理了理不知何时被他扯开的领口,才故意轻咳了一声后,唤小蝶进来,“小蝶,进来吧!”   “是!”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才迈着小步低着头尴尬的往里走。   小蝶破坏了皇上的好事,深怕皇上怪罪,所以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叶婉歌面前。   小蝶还没把托盘放下,只听南宫敖说道,“把膳放下,退出去吧!”   “是。”小蝶应声按照南宫敖的吩咐办,她把那托盘放在榻前的一个凳子上,人就立刻转身出去了。   叶婉歌刚想伸手端过那碗莲子玉米羹,就被南宫敖抢先一步端在碗里。   他把那碗玉米羹端在手里,拿着匙子扬了扬那滚烫的粥蹙着鼻子道,“你的膳食就是这个?”   “嗯。”叶婉歌轻应了一声。   “国库就如此的空虚了吗?连皇后娘娘的膳食都供不起了吗?让皇后娘娘喝这个?”南宫敖看着碗里稀的跟汤水一样的羹说道。   “月子里要忌口,不能吃咸不能吃辣,更不能多食油腻,唯有这些汤啊羹的东西能吃,所以我一日四次就是吃这些。”叶婉歌解释道。   南宫敖听了心疼的说道,“让你受苦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噗哧’一声笑出声,他听到她的笑声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你自打见了我的面,张嘴就没离受苦受累这几字,要是叫人听了去,体谅我的说我为皇上生子嗣皇上心疼我,觉得受苦受累了,要是让那些妃嫔听了,只会让她们心生不满和怒意,皇上走后她们和臣妾一样在后宫里日思夜想的盼着皇上,吃穿用度也跟臣妾一样缩减了,现在皇上只一个劲说我辛苦,她们会说皇上偏心臣妾的。”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你怕她们嫉忌生事,所以连朕对你的关心,你都要朕分给她们一些以求安稳。”南宫敖说完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后宫里的妃嫔要是都如她这般明事理,他也就可以少操闲心了。   “吃吧!朕喂你!”他舀了一匙羹放在嘴边吹了吹,晾凉了才送到她的嘴边。   叶婉歌张开嘴把送到嘴边的食物吞入口中,她吞下嘴里没有什么味的羹,这些东西即便每天换着花样做,她也吃够了,只是为了有充足的奶水,她每天都像例行公事般的把这些吃下肚。   他看出来她有些难以下咽,他也匙了一口放进嘴里,觉得还好并不是十分难吃,才又舀了一口送到她的嘴边,“吃腻的话让厨子换换花样,一个月都吃这些东西,也真是够腻人。”   叶婉歌听到他提起她爱吃的,她立刻嘴馋的说道,“其实我想吃一碗白米饭,再吃些青菜小炒。”   南宫敖听她说完,刚伸手一拍大腿道,“这有什么难的呀?我立刻让厨房去做。”   叶婉歌再次张口说出的话,却让他打消了满足她的这个小愿望的决定,“皇太后说月子里的人不能吃硬的,将来会让牙齿松动,也不能吃那些加了料的小炒,对小家伙不好。”   南宫敖听了,立刻柔声哄道,“那你就忍一忍,等到出了月子,朕天天让他们做你爱吃的给你吃。”   叶婉歌看南宫敖改变了主意,立刻追问道,“皇上是怕臣妾食了这些伤了身子,还是怕臣妾吃这些对皇儿不好?”   南宫敖是个极为会哄人的高手,他立刻说道,“朕当然是担心你啊!吃了这些伤身体,如愿不伤身体朕随时可以命人做给你吃,至于皇儿可以让乳娘喂!”   叶婉歌吃了那碗粥后,小家伙正好醒了,她看了一眼小家伙,对南宫敖说,“这小家伙饿了,我要喂乳了!”   “嗯。”南宫敖应声,坐在那一动不动。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她张口道,“皇上转过身去呀!”   南宫敖这会听明白她的意思了,看着她哈哈一笑,“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朕没见过的呀?这还需要躲着朕吗?”   小家伙哇哇的闹着,叶婉歌掀起了衣服,“皇上少逗臣妾了,快背过身去,要不然饿着你儿子,可别怪臣妾。”   南宫敖背过身去,站起来往窗户口走,看着桌子上他赏赐给她的琳琅满目的东西,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又想着她是叶家那样富有的家庭出来的,可能这些东西她打小就不缺,所以也就没有别人那样再乎与珍惜。   叶婉歌喂饱了怀里的孩子,就对背对着她而站的南宫敖说,“皇上,小家伙吃饱了,皇上要不要陪他玩一会?”   南宫敖听了,立刻转过身,“好!”   他又踱回到凤榻前,他坐在那看着睡在那的小家伙,伸出一只手指,被那小家伙一把逮住攥在手里,小家伙卯足了劲握着他的手放嘴边送。   “这小家伙是个大力士,你看他把朕的手攥的往嘴里送,把这个当吃食了。”南宫敖高兴的说着。   叶婉歌侧眸看着眼前的父子俩个,眼里带着笑意。   一家三口正玩的高兴,张富贵一点眼力见没有进来了。   南宫敖听到了脚步声,他没有理会,一早就吩咐过不让他们进来打扰,这会进来不明显的想惹怒他吗?   南宫敖还没有张嘴发火,就听到张富贵说,“皇上,玉妃来了!”   南宫敖听了不悦的说道,“她来做什么?”   “说是闲来无事来看望皇后,不知道皇上在这儿没走。”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听了不悦的说道,“这会知道朕在这没走,那她还不回宫,还让你进来回禀?”南宫敖觉得这玉妃是故意来破坏他跟叶婉歌的独处。   张富贵听了说道,“玉妃没有让老奴进来通禀,是老奴想着这时日不早了,皇上用晚膳的时辰快到了,皇上是不是先回宫用晚膳?”   南宫敖听了张富贵的话,转过头瞪了张富贵一眼,又看了看窗户外边,果然已经暮色四合了。   “朕今晚留在福宁宫用膳了。”南宫敖说道。   “是。”张富贵立刻明白南宫敖这是不想走了。   南宫敖听到她打趣的话,笑了笑,把闲聊又扯回正题上,“名字有了,朕也想好了字就叫长治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长治二字,立刻说道,“长治久安,这字号好!”   “真的?”南宫敖心喜的问道。   “嗯。”叶婉歌肯定的点头。   南宫敖给皇子起好了名字,他想着坐月子期间都是要躺在榻上休息的,于是他看着坐在那的叶婉歌说道,“你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呀?”   叶婉歌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臣妾奶水不足,一天用四次膳,等一会就要用膳了。”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震惊的睁圆了眼睛瞪着她,半天才舌头打结的问,“你亲自喂乳,不是有乳娘吗?怎么连乳娘都没跟孩子配,朕要问问这是谁的主意,办的这叫什么事情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边连一个乳娘都没有,他瞬间就怒了,一叠声的说着,下一步就要去抓人过来问罪了。   叶婉歌见他着急愤怒的样子,连忙劝道,“是臣妾自个儿要求喂乳的,不怪别人。”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刚刚那呼哧呼哧烧的正旺的小火瞄瞬间就息灭了一半,他不解的问,“为何要亲自喂乳呀?不是有乳娘吗?”   叶婉歌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家伙,抬眸看着南宫敖说道,“宫里的姐妹不喂乳,是怕身材变了形,所以都让乳娘喂乳,可臣妾想自个儿喂,臣妾生的孩子,臣妾想亲历亲为,想陪伴着他长大,虽说亲自喂乳,有可能……”说到这里叶婉歌有些羞涩。   南宫敖看她臊红脸的样子,他故意逗弄她,“有些什么?怎么不说了?”   叶婉歌瞪向南宫敖,垂首小声说,“皇上明白的。”   “朕不明白。”南宫敖凑近她轻声说着,她低着头,他也低下头侧眸看着她那张羞红的脸颊问,“怎么了呀?”   “那里会变形,但臣妆相信皇上不会嫌气。”她咬着牙说道。   南宫敖听了哈哈大笑,“嗯,不会嫌气。”说完还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她胸前的浑圆。   叶婉歌扭过脸去,自打怀有身孕后,就没有跟他亲热过,这会他用那种带着****的眼神看她,让她害怕了起来。   南宫敖伸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与他对视不让她闪躲,看着她水盈盈的嘴唇,还有想起以前她侍寝时的消魂,他忍不住覆上唇去一亲芳泽。   他的唇刚碰到她柔软的唇,只听外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叶婉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小蝶的声音,“皇后娘娘该用膳了!”   小蝶知道皇上在里面,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在里面跟皇后亲热,小蝶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唇惊的差一点打翻手里的托盘,她‘哎呀’一声后立刻退到外室去。   叶婉歌反应过来连忙推开南宫敖,用手擦了擦唇上他留下的湿润,又理了理不知何时被他扯开的领口,才故意轻咳了一声后,唤小蝶进来,“小蝶,进来吧!”   “是!”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才迈着小步低着头尴尬的往里走。   小蝶破坏了皇上的好事,深怕皇上怪罪,所以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叶婉歌面前。   小蝶还没把托盘放下,只听南宫敖说道,“把膳放下,退出去吧!”   “是。”小蝶应声按照南宫敖的吩咐办,她把那托盘放在榻前的一个凳子上,人就立刻转身出去了。   叶婉歌刚想伸手端过那碗莲子玉米羹,就被南宫敖抢先一步端在碗里。   他把那碗玉米羹端在手里,拿着匙子扬了扬那滚烫的粥蹙着鼻子道,“你的膳食就是这个?”   “嗯。”叶婉歌轻应了一声。   “国库就如此的空虚了吗?连皇后娘娘的膳食都供不起了吗?让皇后娘娘喝这个?”南宫敖看着碗里稀的跟汤水一样的羹说道。   “月子里要忌口,不能吃咸不能吃辣,更不能多食油腻,唯有这些汤啊羹的东西能吃,所以我一日四次就是吃这些。”叶婉歌解释道。   南宫敖听了心疼的说道,“让你受苦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噗哧’一声笑出声,他听到她的笑声不解的看了她一眼,“笑什么?”   “你自打见了我的面,张嘴就没离受苦受累这几字,要是叫人听了去,体谅我的说我为皇上生子嗣皇上心疼我,觉得受苦受累了,要是让那些妃嫔听了,只会让她们心生不满和怒意,皇上走后她们和臣妾一样在后宫里日思夜想的盼着皇上,吃穿用度也跟臣妾一样缩减了,现在皇上只一个劲说我辛苦,她们会说皇上偏心臣妾的。”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你怕她们嫉忌生事,所以连朕对你的关心,你都要朕分给她们一些以求安稳。”南宫敖说完叹了一口气,想着这后宫里的妃嫔要是都如她这般明事理,他也就可以少操闲心了。   “吃吧!朕喂你!”他舀了一匙羹放在嘴边吹了吹,晾凉了才送到她的嘴边。   叶婉歌张开嘴把送到嘴边的食物吞入口中,她吞下嘴里没有什么味的羹,这些东西即便每天换着花样做,她也吃够了,只是为了有充足的奶水,她每天都像例行公事般的把这些吃下肚。   他看出来她有些难以下咽,他也匙了一口放进嘴里,觉得还好并不是十分难吃,才又舀了一口送到她的嘴边,“吃腻的话让厨子换换花样,一个月都吃这些东西,也真是够腻人。”   叶婉歌听到他提起她爱吃的,她立刻嘴馋的说道,“其实我想吃一碗白米饭,再吃些青菜小炒。”   南宫敖听她说完,刚伸手一拍大腿道,“这有什么难的呀?我立刻让厨房去做。”   叶婉歌再次张口说出的话,却让他打消了满足她的这个小愿望的决定,“皇太后说月子里的人不能吃硬的,将来会让牙齿松动,也不能吃那些加了料的小炒,对小家伙不好。”   南宫敖听了,立刻柔声哄道,“那你就忍一忍,等到出了月子,朕天天让他们做你爱吃的给你吃。”   叶婉歌看南宫敖改变了主意,立刻追问道,“皇上是怕臣妾食了这些伤了身子,还是怕臣妾吃这些对皇儿不好?”   南宫敖是个极为会哄人的高手,他立刻说道,“朕当然是担心你啊!吃了这些伤身体,如愿不伤身体朕随时可以命人做给你吃,至于皇儿可以让乳娘喂!”   叶婉歌吃了那碗粥后,小家伙正好醒了,她看了一眼小家伙,对南宫敖说,“这小家伙饿了,我要喂乳了!”   “嗯。”南宫敖应声,坐在那一动不动。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她张口道,“皇上转过身去呀!”   南宫敖这会听明白她的意思了,看着她哈哈一笑,“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朕没见过的呀?这还需要躲着朕吗?”   小家伙哇哇的闹着,叶婉歌掀起了衣服,“皇上少逗臣妾了,快背过身去,要不然饿着你儿子,可别怪臣妾。”   南宫敖背过身去,站起来往窗户口走,看着桌子上他赏赐给她的琳琅满目的东西,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又想着她是叶家那样富有的家庭出来的,可能这些东西她打小就不缺,所以也就没有别人那样再乎与珍惜。   叶婉歌喂饱了怀里的孩子,就对背对着她而站的南宫敖说,“皇上,小家伙吃饱了,皇上要不要陪他玩一会?”   南宫敖听了,立刻转过身,“好!”   他又踱回到凤榻前,他坐在那看着睡在那的小家伙,伸出一只手指,被那小家伙一把逮住攥在手里,小家伙卯足了劲握着他的手放嘴边送。   “这小家伙是个大力士,你看他把朕的手攥的往嘴里送,把这个当吃食了。”南宫敖高兴的说着。   叶婉歌侧眸看着眼前的父子俩个,眼里带着笑意。   一家三口正玩的高兴,张富贵一点眼力见没有进来了。   南宫敖听到了脚步声,他没有理会,一早就吩咐过不让他们进来打扰,这会进来不明显的想惹怒他吗?   南宫敖还没有张嘴发火,就听到张富贵说,“皇上,玉妃来了!”   南宫敖听了不悦的说道,“她来做什么?”   “说是闲来无事来看望皇后,不知道皇上在这儿没走。”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听了不悦的说道,“这会知道朕在这没走,那她还不回宫,还让你进来回禀?”南宫敖觉得这玉妃是故意来破坏他跟叶婉歌的独处。   张富贵听了说道,“玉妃没有让老奴进来通禀,是老奴想着这时日不早了,皇上用晚膳的时辰快到了,皇上是不是先回宫用晚膳?”   南宫敖听了张富贵的话,转过头瞪了张富贵一眼,又看了看窗户外边,果然已经暮色四合了。   “朕今晚留在福宁宫用膳了。”南宫敖说道。   “是。”张富贵立刻明白南宫敖这是不想走了。      ☆、290.第290章 赏罚分明      “让人把灯都给点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他嫌屋内的一盏灯,灯光太暗不够明亮,命令道。   “是。”张富贵应声,听了令却没有走,为难的站在那。   南宫敖还没有说让不让玉妃进来,所以张富贵在那等着。   南宫敖见张富贵没走,刚想张口发火,就被叶婉歌的话语打断,“玉妃来了就让她进来吧?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来看望本宫!”   见叶婉歌开了口,南宫敖才不情不愿的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内室的对话站在外室的玉妃也听到了,知道南宫敖在说她不识趣,但她依然厚着脸皮走进了内室,看着坐在凤榻的叶婉歌,和背对着她坐在那的南宫敖,她行礼道,“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南宫敖回过头,轻声说,“起来吧!”   玉妃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起身走过去,“臣妾知道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些没滋没味的汤水,所以臣妾特地给皇后娘娘熬了翡翠如意粥。”   南宫敖听到周玉娇说是给叶婉歌熬了什么可以开味的粥,立刻心喜道,“是吗?那快拿来吧!”   南宫敖心喜的说着,叶婉歌蹙了蹙眉,看着这么好心的周玉娇道,“多谢玉妃这番美意,只是本宫刚喝过粥,放在那本宫饿了再用吧!”   周玉娇刚从奴婢手里拿过那雕花如意食盒,这会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她想故意在南宫敖面前表现一番的希望落空。   “小蝶,把玉妃带来的翡翠如意粥拿下去温着。”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蝶立刻上前接过周玉娇手里的食盒。   周玉娇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小蝶,站在那看着南宫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床上的人身上,她内心的嫉忌之火被点燃。   叶婉歌抬眸看着站在那的周玉娇,“平儿,给玉妃搬个凳子过来。”   “是。”平儿立刻从外室搬了一个圆凳子过去。   “玉妃妹妹快过来坐。”叶婉歌对周玉娇说道。   “谢皇后娘娘!”周玉娇答谢过就在凳子上坐下。   周玉娇坐在南宫敖的右手边,凳子的位置没有和南宫敖齐平,而是略微靠后,这是按照尊卑之位放的,但距离南宫敖很近,近的都能看清南宫敖那张脸上的细微表情。   两个人的凳子一前一后的错了一个位,周玉娇坐在南宫敖右手背后,看着南宫敖逗弄着榻上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叶婉歌看着坐在南宫敖身后抻着脖子往前看的周玉娇,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往左边坐一些,也让玉妃妹妹看看这个小人儿。”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侧眸看了身后的周玉娇一眼,然后挪了挪屁股底下的凳子,周玉娇也无言的往左手挪了挪凳子凑近南宫敖。   “真是好可爱的小人儿,这几日不见长大了好些。”周玉娇夸赞道。   “嗯,能吃能睡!”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伸手点了点小人儿的鼻尖道,“能吃能睡你母后把你形容的像小猪仔了!”   叶婉歌听了回道,“他要是小猪仔,皇上你了?”   叶婉歌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般的打趣他,抬眸看向他,故装生气的说,“皇后好大胆,居然敢开朕的玩笑。”   叶婉歌见南宫敖一瞬间脸变得阴沉,她立刻张嘴求宽恕,“皇上别生气,是臣妾没有分寸,臣妾知错。”   南宫敖看她害怕的样子,爽朗一笑,叶婉歌见刚刚还发怒的人现在张嘴笑着,嗔怒道,“皇上,你故意吓唬臣妾。”   南宫敖看着她笑道,“你这么辛苦的给朕生了龙子,朕怎么舍得生你的气了。”   叶婉歌听到这里不接话了,偷偷的去看周玉娇,只见周玉娇冷着一张脸做在那儿。   周玉娇本想在南宫敖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让南宫敖对她的印像好一些,没想到南宫敖和叶婉歌当她是个透明人,两个人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这让她心里的怒火迅速燃烧起来。   叶婉歌看着周玉娇又说道,“玉妃妹妹今晚就留下来和皇上一起用膳吧?”   周玉娇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来,这会听到叶婉歌开口挽留,她毫不客气的应声,“是,谢谢皇后娘娘!”   周玉娇虽然被眼前的两个人恶心到了,但她根本不想离开这儿,不想给叶婉歌和南宫敖腾出增进感情的机会。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留周玉娇一起用膳,他侧眸看了一眼周玉娇,那神情可没有看叶婉歌时的和颜悦色。   张富贵让人把晚膳摆上桌,“皇上,晚膳摆好了,请用膳吧!”   南宫敖听说晚膳摆好了,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你的晚膳想吃什么?”   叶婉歌看着他道,“臣妾刚喝过玉米羹没有多久,皇上不用管我,皇上和玉妃一起用膳吧!”   周玉娇听了,立刻说道,“皇后娘娘如若是饿了,就让奴才把臣妾刚刚带来的翡翠如意粥,温一下给皇后娘娘用吧?”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本宫暂时不饿,玉妃妹妹和皇上一道用膳去吧!”   南宫敖看了周玉娇一眼,“玉妃,出去用膳吧!让皇后也休息一会。”   “是。”周玉娇听着今晚南宫敖主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她笑着应声。   用完了膳,周玉娇刚想张口跟南宫敖套近呼,就被南宫敖打发了,“贵公公,时辰不早了送玉妃回宫吧!”   在一边侯着的张富贵,立刻应声走到周玉娇面前,“玉妃娘娘请吧!”   周玉娇看着抬步往内室的南宫敖,气的银牙一咬,握着素帕的手狠狠的往身后一甩,生气的道,“不用劳烦贵公公,我自个儿走。”   南宫敖进了内室,叶婉歌刚睡着,于是这一夜南宫敖守了叶婉歌一夜。   就是南宫敖守叶婉歌的这一夜,在宫里传开后,各宫的主子除了韩月个个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周玉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沈如慧支的是什么烂招,让她多在南宫敖面前出现,她这一出现南宫敖连正眼瞧一眼她都不愿意。   周玉娇也是一个心急的人,南宫敖刚回来正想跟叶婉歌两个人说些私密的话,她愣是搞不清楚状况得到南宫敖在福宁宫的消息后就跑去福宁宫了。   沈如慧知道周玉娇这举动后,咬着牙骂了一句周玉娇是个猪脑子。   金鸾殿上,南宫敖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朝臣说道,“这次大军得以凯旋归来,曹天岳和胡通二人立了大功,朕赏赐曹天岳黄金万两,田地百亩。”南宫敖看着曹天岳说道。   “谢皇上!”曹天岳跪地谢恩。   “赏胡通黄金千两,调任刑部任刑部侍朗!”南宫敖说道。   “谢皇上!”胡通立刻跪下谢恩。   南宫敖论功行赏完,看了一眼沈良,“沈大夫!”   “臣在!”沈良上前一步应声道。   南宫敖挑了挑眉,道,“沈大夫可记得当初给朕立下的军令状呀?”   “臣记得!”沈良胆颤心惊的回道。   南宫敖扫了一眼底下的大臣,幽幽的说道,“那沈大夫说来听听。”   “臣立下军令状,如若边关一战因臣而败,臣愿奉上这颗项上人头。”沈良说道。   “哦!那现在朕是要取了你这颗人头,还是留着了?”南宫敖看着沈良不喜不怒的说道。   “臣知罪,皇上恕罪。”沈良立刻跪在地上请求饶恕。   南宫敖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良,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刚刚还无波无澜的眸子有些微的怒气。   沈良这一跪,立刻惹来他的同党为他求情。   高德江先站出来道,“皇上,边关战役一事,沈大夫没能完成任务,都是因为敌人太强大,才让沈大夫被围,皇上就开恩饶了沈大人吧!”   “是啊!沈大夫虽有过,但看在沈大夫这么多年为朝庭效力,老苦功高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   “皇上,开恩!”   南宫敖看着站出来替沈良求情的大臣,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良,他说道,“沈大夫,你的功劳不小啊!看看这么多替你说话求情的朝臣!”   沈良跪在那头垂的更低,一副听凭南宫敖处置的样子。   “沈大夫从今日起回家闭门思过吧!不用再来上朝了,等朕想好了再处置你!”南宫敖说道。   “谢皇上!”沈良跪在那磕头谢恩。   南宫敖论功行赏后,就下了朝,表面上看着赏罚分明,实则对沈良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当初说过要是因为沈良而让边关战役失败的话,就要了沈良的脑袋,可是现在沈良的脑袋依然挂在颈上。   “沈大夫这是走了狗屎运,又捡回了一条小命。”胡通小声的对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侧眸看了一眼胡通,“皇上是有心要饶他。”   胡通立刻点头,表示明白皇上的私心。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曹天岳对着胡通说道。   胡通看曹天岳说完拨腿就走,方向却不是往出宫的方向走,立刻伸手拽住他,“冷静,这个时侯不是去的时机。”   曹天岳站在那疑惑的看着胡通,“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让人把灯都给点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他嫌屋内的一盏灯,灯光太暗不够明亮,命令道。   “是。”张富贵应声,听了令却没有走,为难的站在那。   南宫敖还没有说让不让玉妃进来,所以张富贵在那等着。   南宫敖见张富贵没走,刚想张口发火,就被叶婉歌的话语打断,“玉妃来了就让她进来吧?人家也是一片好意来看望本宫!”   见叶婉歌开了口,南宫敖才不情不愿的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内室的对话站在外室的玉妃也听到了,知道南宫敖在说她不识趣,但她依然厚着脸皮走进了内室,看着坐在凤榻的叶婉歌,和背对着她坐在那的南宫敖,她行礼道,“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南宫敖回过头,轻声说,“起来吧!”   玉妃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起身走过去,“臣妾知道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吃的都是些没滋没味的汤水,所以臣妾特地给皇后娘娘熬了翡翠如意粥。”   南宫敖听到周玉娇说是给叶婉歌熬了什么可以开味的粥,立刻心喜道,“是吗?那快拿来吧!”   南宫敖心喜的说着,叶婉歌蹙了蹙眉,看着这么好心的周玉娇道,“多谢玉妃这番美意,只是本宫刚喝过粥,放在那本宫饿了再用吧!”   周玉娇刚从奴婢手里拿过那雕花如意食盒,这会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她想故意在南宫敖面前表现一番的希望落空。   “小蝶,把玉妃带来的翡翠如意粥拿下去温着。”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蝶立刻上前接过周玉娇手里的食盒。   周玉娇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小蝶,站在那看着南宫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床上的人身上,她内心的嫉忌之火被点燃。   叶婉歌抬眸看着站在那的周玉娇,“平儿,给玉妃搬个凳子过来。”   “是。”平儿立刻从外室搬了一个圆凳子过去。   “玉妃妹妹快过来坐。”叶婉歌对周玉娇说道。   “谢皇后娘娘!”周玉娇答谢过就在凳子上坐下。   周玉娇坐在南宫敖的右手边,凳子的位置没有和南宫敖齐平,而是略微靠后,这是按照尊卑之位放的,但距离南宫敖很近,近的都能看清南宫敖那张脸上的细微表情。   两个人的凳子一前一后的错了一个位,周玉娇坐在南宫敖右手背后,看着南宫敖逗弄着榻上粉雕玉琢的小人儿。   叶婉歌看着坐在南宫敖身后抻着脖子往前看的周玉娇,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往左边坐一些,也让玉妃妹妹看看这个小人儿。”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侧眸看了身后的周玉娇一眼,然后挪了挪屁股底下的凳子,周玉娇也无言的往左手挪了挪凳子凑近南宫敖。   “真是好可爱的小人儿,这几日不见长大了好些。”周玉娇夸赞道。   “嗯,能吃能睡!”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伸手点了点小人儿的鼻尖道,“能吃能睡你母后把你形容的像小猪仔了!”   叶婉歌听了回道,“他要是小猪仔,皇上你了?”   叶婉歌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般的打趣他,抬眸看向他,故装生气的说,“皇后好大胆,居然敢开朕的玩笑。”   叶婉歌见南宫敖一瞬间脸变得阴沉,她立刻张嘴求宽恕,“皇上别生气,是臣妾没有分寸,臣妾知错。”   南宫敖看她害怕的样子,爽朗一笑,叶婉歌见刚刚还发怒的人现在张嘴笑着,嗔怒道,“皇上,你故意吓唬臣妾。”   南宫敖看着她笑道,“你这么辛苦的给朕生了龙子,朕怎么舍得生你的气了。”   叶婉歌听到这里不接话了,偷偷的去看周玉娇,只见周玉娇冷着一张脸做在那儿。   周玉娇本想在南宫敖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让南宫敖对她的印像好一些,没想到南宫敖和叶婉歌当她是个透明人,两个人当着她的面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这让她心里的怒火迅速燃烧起来。   叶婉歌看着周玉娇又说道,“玉妃妹妹今晚就留下来和皇上一起用膳吧?”   周玉娇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来,这会听到叶婉歌开口挽留,她毫不客气的应声,“是,谢谢皇后娘娘!”   周玉娇虽然被眼前的两个人恶心到了,但她根本不想离开这儿,不想给叶婉歌和南宫敖腾出增进感情的机会。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留周玉娇一起用膳,他侧眸看了一眼周玉娇,那神情可没有看叶婉歌时的和颜悦色。   张富贵让人把晚膳摆上桌,“皇上,晚膳摆好了,请用膳吧!”   南宫敖听说晚膳摆好了,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你的晚膳想吃什么?”   叶婉歌看着他道,“臣妾刚喝过玉米羹没有多久,皇上不用管我,皇上和玉妃一起用膳吧!”   周玉娇听了,立刻说道,“皇后娘娘如若是饿了,就让奴才把臣妾刚刚带来的翡翠如意粥,温一下给皇后娘娘用吧?”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本宫暂时不饿,玉妃妹妹和皇上一道用膳去吧!”   南宫敖看了周玉娇一眼,“玉妃,出去用膳吧!让皇后也休息一会。”   “是。”周玉娇听着今晚南宫敖主动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她笑着应声。   用完了膳,周玉娇刚想张口跟南宫敖套近呼,就被南宫敖打发了,“贵公公,时辰不早了送玉妃回宫吧!”   在一边侯着的张富贵,立刻应声走到周玉娇面前,“玉妃娘娘请吧!”   周玉娇看着抬步往内室的南宫敖,气的银牙一咬,握着素帕的手狠狠的往身后一甩,生气的道,“不用劳烦贵公公,我自个儿走。”   南宫敖进了内室,叶婉歌刚睡着,于是这一夜南宫敖守了叶婉歌一夜。   就是南宫敖守叶婉歌的这一夜,在宫里传开后,各宫的主子除了韩月个个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周玉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沈如慧支的是什么烂招,让她多在南宫敖面前出现,她这一出现南宫敖连正眼瞧一眼她都不愿意。   周玉娇也是一个心急的人,南宫敖刚回来正想跟叶婉歌两个人说些私密的话,她愣是搞不清楚状况得到南宫敖在福宁宫的消息后就跑去福宁宫了。   沈如慧知道周玉娇这举动后,咬着牙骂了一句周玉娇是个猪脑子。   金鸾殿上,南宫敖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朝臣说道,“这次大军得以凯旋归来,曹天岳和胡通二人立了大功,朕赏赐曹天岳黄金万两,田地百亩。”南宫敖看着曹天岳说道。   “谢皇上!”曹天岳跪地谢恩。   “赏胡通黄金千两,调任刑部任刑部侍朗!”南宫敖说道。   “谢皇上!”胡通立刻跪下谢恩。   南宫敖论功行赏完,看了一眼沈良,“沈大夫!”   “臣在!”沈良上前一步应声道。   南宫敖挑了挑眉,道,“沈大夫可记得当初给朕立下的军令状呀?”   “臣记得!”沈良胆颤心惊的回道。   南宫敖扫了一眼底下的大臣,幽幽的说道,“那沈大夫说来听听。”   “臣立下军令状,如若边关一战因臣而败,臣愿奉上这颗项上人头。”沈良说道。   “哦!那现在朕是要取了你这颗人头,还是留着了?”南宫敖看着沈良不喜不怒的说道。   “臣知罪,皇上恕罪。”沈良立刻跪在地上请求饶恕。   南宫敖看着跪在地上的沈良,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刚刚还无波无澜的眸子有些微的怒气。   沈良这一跪,立刻惹来他的同党为他求情。   高德江先站出来道,“皇上,边关战役一事,沈大夫没能完成任务,都是因为敌人太强大,才让沈大夫被围,皇上就开恩饶了沈大人吧!”   “是啊!沈大夫虽有过,但看在沈大夫这么多年为朝庭效力,老苦功高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吧!”   “皇上,开恩!”   南宫敖看着站出来替沈良求情的大臣,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良,他说道,“沈大夫,你的功劳不小啊!看看这么多替你说话求情的朝臣!”   沈良跪在那头垂的更低,一副听凭南宫敖处置的样子。   “沈大夫从今日起回家闭门思过吧!不用再来上朝了,等朕想好了再处置你!”南宫敖说道。   “谢皇上!”沈良跪在那磕头谢恩。   南宫敖论功行赏后,就下了朝,表面上看着赏罚分明,实则对沈良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当初说过要是因为沈良而让边关战役失败的话,就要了沈良的脑袋,可是现在沈良的脑袋依然挂在颈上。   “沈大夫这是走了狗屎运,又捡回了一条小命。”胡通小声的对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侧眸看了一眼胡通,“皇上是有心要饶他。”   胡通立刻点头,表示明白皇上的私心。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曹天岳对着胡通说道。   胡通看曹天岳说完拨腿就走,方向却不是往出宫的方向走,立刻伸手拽住他,“冷静,这个时侯不是去的时机。”   曹天岳站在那疑惑的看着胡通,“你知道我要去哪儿?”      ☆、291.第291章 待她如此好      胡通拦住了要去福宁宫的曹天岳,皇上刚回来,皇后又刚给皇上诞下龙子,这么大的喜事必会让皇上龙颜大悦,肯定下了朝就直奔皇后那儿去了,此时曹天岳去不但见不到皇后还会惹上麻烦。   曹天岳被胡通拉出了宫,南宫敖果然如胡通所猜想的那般,下了朝就去了福宁宫。   福宁宫里芩花正在给叶婉歌讲战场上的那些趣事,所谓的那些趣事无非就是南宫敖的那些英勇表现,从芩花嘴里吐出来的都是称赞南宫敖的话语,这让叶婉歌都听腻歪了。   南宫敖进来的时侯,芩花刚说完他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芩花给南宫敖行礼问安,南宫敖看了一眼芩花道,“免礼。”   芩花起身后就给叶婉歌行了个礼退下了,南宫敖看着芩花离开的背影说道,“芩花再谈论朕吗?”   “嗯!”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应声。   南宫敖目光落在舔着小手的南宫一龙身上,看着小家伙舔着小手,他问,“没吃饱,这般****的舔着手。”   “吃饱了,他在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乐子了。”叶婉歌看着小家伙笑道。   南宫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小家伙身上,叶婉歌看着他重新挑起芩花的话题,“皇上,芩花跟你一起去战场,同你一起同生共死,这回平安回来,难道皇上没有想过册封芩花吗?”   南宫敖当然想过册封芩花,只是芩花不愿意,她说与其被册封后跟后宫的主子轮流侍奉他,不如就让她以奴婢的身份一辈子呆在他的身边。   “没有。”南宫敖没有说出实情,只说是他不愿意册封芩花。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不悦的语气,还有那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知道这个话题让他不快了,她立刻闭上嘴不再说这话题。   “皇上,我们的皇子马上要满月了,皇上要给他摆宴席吗?”叶婉歌问南宫敖。   “当然要摆,不但要办宴席,还要办的盛大。”南宫敖想着这次的宴席一定要办的盛大,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后给他诞了一个真龙天子了。   叶婉歌点了点头,她是不愿意摆这个宴席的,无奈老祖宗的规矩在那儿,不摆也不行,她开口问问只是想知道皇上要把这事情交给谁去办。   “这事情我已交给王浩东去办了,皇后不必操心。”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点头,她是怕宴席上出现什么意外,哪一次宫里发生大事的时侯多多少少都会出现意外,这一次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那些好事者总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问道,“皇后有心事?”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立刻敛了面上的忧愁,眼眸带笑的看着他,“皇上看出来臣妾有心事?”   他神情专注的看着她,想从她的神色看穿她的心思,现在她诞下龙子,又贵为皇后可以说富贵无边,为何还这般心事重重了。   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像要在她的胸口盯出一个洞,透过这个洞看穿她的心思般,她垂下眸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臣妾是有心事。”   听到她说有心事,他立刻蹙紧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没等他开口问,他说道,“臣妾也是瞎忧心!”   “忧心何事呀?”南宫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叶婉歌抬眸看向他,犹豫了一会说道,“皇上,周侍卫没有向皇上回禀吗?”   “没有。”他果断的回道。   “皇上离开后,宫里发生了好多事情,月妃受到了歹人的袭击,身受重伤。”她语气严肃的说着。   “这事朕回头得问问周强,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向朕回禀。”南宫敖故意装作不知的说道。   她看他一副真不知情的样子,又说道,“那个袭击月妃的歹人,落下了一块腰牌。”   “什么腰牌?”南宫敖拧着眉头问道。   “内务府的内监腰牌,臣妾把黄元传来问了,黄元说是内务府的内监丢掉的,黄元去查了,也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周侍卫到是查出线索来了,说宫外的集市上有人贩卖这假腰牌。”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惊讶的说道,“哦!这些人这么大胆,连宫中的令牌都敢假冒!”   叶婉歌把这事情看的非常严重,但南宫敖那无所谓的态度却让她非常恼火,她忍奈道,“皇上,那歹徒能这么随意的出入宫中,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南宫敖停下逗弄小家伙的动作,抬眸看向叶婉歌。   “说明宫中有人跟这歹徒勾结,要不然宫外的人哪来宫中腰牌的样本做假腰牌,要不然为何这宫中守卫森严,这歹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来去自如呀?”叶婉歌希望这件事情能引起南宫敖的重视,她没指望他能抓到凶手,她只是希望把整个皇宫的守卫换一换,宫里宫外都换成曹家军。   “朕会命人严查此事!”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拧了拧眉,她没有开口,她怕她主动提出要把这宫里宫外的守卫都换成曹家军,他会起疑心。   “嗯。”她轻应了一声,又说道,“宫里最近非常不太平,皇上也要小心。”   南宫敖见她生他的气,还违心的对他说着关心的话语,他的手伸进锦被里,抓住她的手握在掌手,“皇后放心,朕就算不为自已想,也会为了你和龙儿珍惜这条命。”   她听他这么说,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她不是关心他的死活,她是为自个儿和孩了谋算,他的心思她还是知道的,嘴上说的是极好的,但转眼间会把他所说的话全忘了,再说他对她说这些话,原本就不是发自真心。   看着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她伸手把小家伙抱到里侧睡。   见她把小家伙抱到里侧,他站起来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脱下脚上的龙靴,坐在床榻边上,对她说道,“往里面一点,给朕腾一点地方,守着你一宿没合眼。”   她听他提起昨夜给他守夜的事情,她又嗔怪道,“让你回去睡,你偏不听,就睁着眼睛坐在这边看着臣妾和龙儿,臣妾被你这般惊人的举动闹得一夜也没睡安稳。”   他听她的报怨,他伸手把她掰倒在床榻上,“那正好,跟朕一道补个眠。”   叶婉歌觉得从战场回来的南宫敖有些不正常,莫不是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昨儿个回来后,就一直赖在她的宫里不走,愣是坐在凤榻边守了她们母子一夜,今儿个下了朝他又来了,不但赖在这不走,还爬上了她的凤榻要跟她同榻而眠。   他这般温柔体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以往虽说他对她也不是疾言厉色但绝对没有现在这般和颜悦色。   他这样大的变化,她不知道原因,拥着她躺在榻上,他像是看穿出她的心思般,“朕对你这般好,让你不适应了?”   她听了他的话,心中怏怏不快,他待她这般柔情,她总觉得他又在算计着什么阴谋,她当然适应不过来。   她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看看最近有没有哪里发生了什么战事或者灾荒亦或者需要用到钱财的地方,他像转了性子般待她好,她首先想到的他是不是又缺了钱财,又想打着什么名目让她回叶家要一些。   一时没有想到哪里缺钱财,她闭上眸子对手横在她腰间的人道,“臣妾困倦要歇一会,皇上也休息一会吧!”   说完她闭上眼睛,而自称疲倦的他却睁着眼睛看着她,看她不施妆容的素颜,看她披头散发一身寝衣仍然美的如画中的仙女一般,他这才惊觉她怀里的女子是一个绝世美人,以往他不曾这般觉得,以往在他的心中最美的就是他的慧儿。   想到沈如慧,他就想到了沈良,今日在朝上他没有下令要了沈良的脑袋,有些违背当初他让沈良立下军令状的意思。   当初是说如若这战败了,是因为沈良而败就会要了他的脑袋,只是现在这场仗胜了,沈良的这颗脑袋能不能保住全在他一句话。   他的脑海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砍了沈良的脑袋,边关战事吃紧的时侯,他截到的情报说沈良与南昭的丞相私下里有来往,如若想要沈良的脑袋就算他不跟沈良算军令状的帐,凭截获的那密信他也可以定沈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只是他暂时还不想这么做。   他想把沈良留下来牵扯叶昌宇,叶昌宇在宫中的势力日益庞大,普天之下都知道此次边关战役的军饷是丞相大人家资助的,不但拿到军饷的北唐将士很尊敬叶家,就是北唐的黎民百姓对叶家也是很敬重。   南宫敖虽然有心事,但昨夜一夜未眠,他拥着叶婉歌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正午时分福宁宫的奴才看着内室的主子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只好把做好的午膳又端回厨房温着。   张富贵看着正午的太阳,眯着那奸诈的小眼说,“小尺子,给咱家倒碗茶水来。”   胡通拦住了要去福宁宫的曹天岳,皇上刚回来,皇后又刚给皇上诞下龙子,这么大的喜事必会让皇上龙颜大悦,肯定下了朝就直奔皇后那儿去了,此时曹天岳去不但见不到皇后还会惹上麻烦。   曹天岳被胡通拉出了宫,南宫敖果然如胡通所猜想的那般,下了朝就去了福宁宫。   福宁宫里芩花正在给叶婉歌讲战场上的那些趣事,所谓的那些趣事无非就是南宫敖的那些英勇表现,从芩花嘴里吐出来的都是称赞南宫敖的话语,这让叶婉歌都听腻歪了。   南宫敖进来的时侯,芩花刚说完他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芩花给南宫敖行礼问安,南宫敖看了一眼芩花道,“免礼。”   芩花起身后就给叶婉歌行了个礼退下了,南宫敖看着芩花离开的背影说道,“芩花再谈论朕吗?”   “嗯!”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应声。   南宫敖目光落在舔着小手的南宫一龙身上,看着小家伙舔着小手,他问,“没吃饱,这般****的舔着手。”   “吃饱了,他在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乐子了。”叶婉歌看着小家伙笑道。   南宫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小家伙身上,叶婉歌看着他重新挑起芩花的话题,“皇上,芩花跟你一起去战场,同你一起同生共死,这回平安回来,难道皇上没有想过册封芩花吗?”   南宫敖当然想过册封芩花,只是芩花不愿意,她说与其被册封后跟后宫的主子轮流侍奉他,不如就让她以奴婢的身份一辈子呆在他的身边。   “没有。”南宫敖没有说出实情,只说是他不愿意册封芩花。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不悦的语气,还有那脸上渐渐消失的笑容,知道这个话题让他不快了,她立刻闭上嘴不再说这话题。   “皇上,我们的皇子马上要满月了,皇上要给他摆宴席吗?”叶婉歌问南宫敖。   “当然要摆,不但要办宴席,还要办的盛大。”南宫敖想着这次的宴席一定要办的盛大,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后给他诞了一个真龙天子了。   叶婉歌点了点头,她是不愿意摆这个宴席的,无奈老祖宗的规矩在那儿,不摆也不行,她开口问问只是想知道皇上要把这事情交给谁去办。   “这事情我已交给王浩东去办了,皇后不必操心。”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点头,她是怕宴席上出现什么意外,哪一次宫里发生大事的时侯多多少少都会出现意外,这一次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意外,那些好事者总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问道,“皇后有心事?”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立刻敛了面上的忧愁,眼眸带笑的看着他,“皇上看出来臣妾有心事?”   他神情专注的看着她,想从她的神色看穿她的心思,现在她诞下龙子,又贵为皇后可以说富贵无边,为何还这般心事重重了。   他那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像要在她的胸口盯出一个洞,透过这个洞看穿她的心思般,她垂下眸子,淡淡的说了一句,“臣妾是有心事。”   听到她说有心事,他立刻蹙紧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没等他开口问,他说道,“臣妾也是瞎忧心!”   “忧心何事呀?”南宫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叶婉歌抬眸看向他,犹豫了一会说道,“皇上,周侍卫没有向皇上回禀吗?”   “没有。”他果断的回道。   “皇上离开后,宫里发生了好多事情,月妃受到了歹人的袭击,身受重伤。”她语气严肃的说着。   “这事朕回头得问问周强,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向朕回禀。”南宫敖故意装作不知的说道。   她看他一副真不知情的样子,又说道,“那个袭击月妃的歹人,落下了一块腰牌。”   “什么腰牌?”南宫敖拧着眉头问道。   “内务府的内监腰牌,臣妾把黄元传来问了,黄元说是内务府的内监丢掉的,黄元去查了,也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周侍卫到是查出线索来了,说宫外的集市上有人贩卖这假腰牌。”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惊讶的说道,“哦!这些人这么大胆,连宫中的令牌都敢假冒!”   叶婉歌把这事情看的非常严重,但南宫敖那无所谓的态度却让她非常恼火,她忍奈道,“皇上,那歹徒能这么随意的出入宫中,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南宫敖停下逗弄小家伙的动作,抬眸看向叶婉歌。   “说明宫中有人跟这歹徒勾结,要不然宫外的人哪来宫中腰牌的样本做假腰牌,要不然为何这宫中守卫森严,这歹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来去自如呀?”叶婉歌希望这件事情能引起南宫敖的重视,她没指望他能抓到凶手,她只是希望把整个皇宫的守卫换一换,宫里宫外都换成曹家军。   “朕会命人严查此事!”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拧了拧眉,她没有开口,她怕她主动提出要把这宫里宫外的守卫都换成曹家军,他会起疑心。   “嗯。”她轻应了一声,又说道,“宫里最近非常不太平,皇上也要小心。”   南宫敖见她生他的气,还违心的对他说着关心的话语,他的手伸进锦被里,抓住她的手握在掌手,“皇后放心,朕就算不为自已想,也会为了你和龙儿珍惜这条命。”   她听他这么说,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她不是关心他的死活,她是为自个儿和孩了谋算,他的心思她还是知道的,嘴上说的是极好的,但转眼间会把他所说的话全忘了,再说他对她说这些话,原本就不是发自真心。   看着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她伸手把小家伙抱到里侧睡。   见她把小家伙抱到里侧,他站起来推了推她的肩膀,她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他脱下脚上的龙靴,坐在床榻边上,对她说道,“往里面一点,给朕腾一点地方,守着你一宿没合眼。”   她听他提起昨夜给他守夜的事情,她又嗔怪道,“让你回去睡,你偏不听,就睁着眼睛坐在这边看着臣妾和龙儿,臣妾被你这般惊人的举动闹得一夜也没睡安稳。”   他听她的报怨,他伸手把她掰倒在床榻上,“那正好,跟朕一道补个眠。”   叶婉歌觉得从战场回来的南宫敖有些不正常,莫不是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昨儿个回来后,就一直赖在她的宫里不走,愣是坐在凤榻边守了她们母子一夜,今儿个下了朝他又来了,不但赖在这不走,还爬上了她的凤榻要跟她同榻而眠。   他这般温柔体贴让她有些难以接受,以往虽说他对她也不是疾言厉色但绝对没有现在这般和颜悦色。   他这样大的变化,她不知道原因,拥着她躺在榻上,他像是看穿出她的心思般,“朕对你这般好,让你不适应了?”   她听了他的话,心中怏怏不快,他待她这般柔情,她总觉得他又在算计着什么阴谋,她当然适应不过来。   她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着,看看最近有没有哪里发生了什么战事或者灾荒亦或者需要用到钱财的地方,他像转了性子般待她好,她首先想到的他是不是又缺了钱财,又想打着什么名目让她回叶家要一些。   一时没有想到哪里缺钱财,她闭上眸子对手横在她腰间的人道,“臣妾困倦要歇一会,皇上也休息一会吧!”   说完她闭上眼睛,而自称疲倦的他却睁着眼睛看着她,看她不施妆容的素颜,看她披头散发一身寝衣仍然美的如画中的仙女一般,他这才惊觉她怀里的女子是一个绝世美人,以往他不曾这般觉得,以往在他的心中最美的就是他的慧儿。   想到沈如慧,他就想到了沈良,今日在朝上他没有下令要了沈良的脑袋,有些违背当初他让沈良立下军令状的意思。   当初是说如若这战败了,是因为沈良而败就会要了他的脑袋,只是现在这场仗胜了,沈良的这颗脑袋能不能保住全在他一句话。   他的脑海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砍了沈良的脑袋,边关战事吃紧的时侯,他截到的情报说沈良与南昭的丞相私下里有来往,如若想要沈良的脑袋就算他不跟沈良算军令状的帐,凭截获的那密信他也可以定沈良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只是他暂时还不想这么做。   他想把沈良留下来牵扯叶昌宇,叶昌宇在宫中的势力日益庞大,普天之下都知道此次边关战役的军饷是丞相大人家资助的,不但拿到军饷的北唐将士很尊敬叶家,就是北唐的黎民百姓对叶家也是很敬重。   南宫敖虽然有心事,但昨夜一夜未眠,他拥着叶婉歌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正午时分福宁宫的奴才看着内室的主子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只好把做好的午膳又端回厨房温着。   张富贵看着正午的太阳,眯着那奸诈的小眼说,“小尺子,给咱家倒碗茶水来。”      ☆、292.第292章 默默的守着      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贵公公张口问小尺子要水喝,小尺子立刻倒了杯水端过来,深表歉意道,“怠慢了公公,还请公公谅解。”   张富贵看了一眼油嘴滑笑的小尺子,“小尺子,你这几年混的不错,跟对了主子。”   小尺子笑道,“这多亏了公公的照拂。”   小尺子正在吹捧着张富贵,只听到一个内监跑到了两人休息的偏房来,“贵公公,皇上醒了,正找您了!”   张富贵看了一眼小尺子,像是还有话没说完般,“下次再聊,咱家先去伺侯皇上了。”   张富贵说完就跟小内监往正屋那去,此时南宫敖醒了,看着还在睡的叶婉歌和儿子,他满足的笑了笑。   南宫敖走到外室,正好看到张富贵进来,他吩咐道,“朕肚子饿了,要用午膳了。”   “是。”张富贵听了立刻下去准备,这早就过了午膳的点,但是午膳早就准备好了。   张富贵吩咐人把午膳端上来,摆好了以后,南宫敖还没有动筷子,叶婉歌就从凤榻上起来了。   叶婉歌披了一个外衣在身上,下了凤榻就看到南宫敖坐在桌边用膳,她醒来没有见到他,以为他走了,看到他坐在桌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朕长的就那么英俊吗?让你看的都移不开眼?”南宫敖打趣她。   叶婉歌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臣妾醒来没见到皇上,还以为皇上走了。”   “朕刚醒,正要用午膳,你也饿了吧?”说着就吩咐奴才,“把皇后的午膳也端上来!”   叶婉歌走到桌边要坐下来,南宫敖立刻伸手拽着她要坐下的身子,“凳子上凉。”说完这句体贴的话,吩咐道,“小蝶,拿个软垫过来!”   “是。”小蝶立刻进内室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叶婉歌屁股下的凳子上。   南宫敖握着叶婉歌的胳膊扶着她坐下,她坐好属于她的特制午膳也端了上来。   看着南宫敖面前摆的鸡鸭鱼肉,在看她面前一碗清粥和一个白馒,她馋的直流口水,手里的筷子也不自觉的伸向那些鸡鸭鱼肉。   “咚”一声,她的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挟住,筷子上的肉又掉回碟子里。   叶婉歌顺着那筷子尖往上瞧,看到南宫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母后不是说你不能吃这些东西吗?”   叶婉歌立刻露出笑脸,“我只吃一块,天天白粥馒头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南宫敖看着她无声的摇了摇头,一副要坚持原则绝不会让步的样子。   叶婉歌看不到这些馋人的食物时,她还能忍住,现在看到了她实在馋的很,根本就忍不住,于是她跟他讲歪理,“皇太后只是按照祖宗传下来的生活习性说的,没有一点根据说吃这些对身体不好。”   “宋齐盛是太医,对这些常识懂的很,他也不是说不能吗?那你就再忍几天,好在也就还有几天你就出月子了,到时侯朕吩咐厨子顿顿给你做大鱼大肉。”南宫敖好言好语的哄她。   叶婉歌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要流出来的口水,那筷子放在那块肉上怎么也拿不下来。   南宫敖见她看着面前的肉双眼放光,他伸手拿开她的筷子,吩咐道,“贵公公,把桌子的饭菜撤下,给朕也来碗白粥和馒头。”   “皇上!”张富贵听说南宫敖午膳要吃白饭馒头吃惊的唤道。   叶婉歌也是被他的话惊到,她惊讶的看着他,身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有些扭捏的说道,“皇上不必这样。”   南宫敖看着她笑,“朕也就陪你用这一次,体会一下皇后的辛苦。”   满桌的珍贵佳肴都被撤了下去,剩下的就是两碗白粥和两个白馒,桌子中间摆放了一个茶碗大小的小碟,里面有一些小菜。   南宫敖拿起匙子舀了一口白粥放进嘴里,叶婉歌看着他艰难的把那白粥咽下,她嘴角扬起坏坏的笑。   叶婉歌把馒头放进了鱼汤煮的粥里,然后用匙子把泡的松软的馒头妥起来放进嘴里。   南宫敖看她吃的香甜,于是也有样学样的把那馒头也掰开了泡进碗里,当他把泡软了的馒头送进嘴里时,他差一点吐出来,还是一样的没滋没味难以下咽。   叶婉歌看着他像吃毒药的样子,她高兴的哈哈大笑,他知道她在故意逗弄她,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故意逗弄朕,等过一段时间朕再找你算帐。”   南宫敖说的很隐晦,但他****的语气叶婉歌明白,他说的过一段时间找她算帐是怎么个算法。   看到她发窘的脸,他哈哈大笑心情愉悦的走了。   南宫敖刚走,曹天岳就来了。   曹天岳进了屋,叶婉歌看着他激动的差一点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结舌的说道,“你平安归来了!”   曹天岳看着她激的点了点头,也是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嗯!”   两个人都很激动,她对他的感情就像对叶承宣那样,把他当作弟弟,而他则不是,他对她的是男女之情。   他也压抑过对她的这种有背伦理的感情,但他管不住胸口那颗砰砰跳的心。   叶婉歌激动万分,对着他说,“先坐下吧!”   他坐下后,她立刻吩咐小蝶上茶,热情的招待他。   他坐在那,看着她诞下皇子后,那盈弱的身姿,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疼。   平时威风凛凛的小将军,此时连问侯她一句过得好不好的勇气都没有,半天才嗫嚅出一句,“你还好吗?”   “嗯,很好!”叶婉歌一边回应一边点头,表示自个儿过的很好。   “恭喜你喜得贵子。”他不在称呼她为皇后。   “谢谢!”叶婉歌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他改变了的称呼。   两个人之间不闲不谈的聊着,曹天岳正觉得局促的时侯,内室传来哇哇的嘹亮的哭声。   “小家伙醒了!”叶婉歌甜蜜又无奈的对曹天岳说道。   她起身往内室走,他坐在那看了一眼屋内的奴才,发现都是她信得过的奴才后,他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内室。   叶婉歌掀开凤榻上的锦被上了凤榻,她抱起哭闹的小家伙,才发现曹天岳跟在她身后进来了。   她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看着他有些尴尬,她叫道,“小蝶!”   在外室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小蝶快步往内室走,“奴婢在!”   小蝶进来,叶婉歌看着小蝶吩咐道,“小蝶,带曹小将军在到外室坐一会,好好招待他。”   “是。”小蝶应声,转过头对曹天岳说,“曹小将军请到外室坐一会。”   曹天岳看了一眼叶婉歌怀里的小家伙,只说了一句,“真可爱!”然后就跟着小蝶往外室走。   小蝶是叶婉歌的贴身奴婢,对常来福宁宫的曹天岳和八王爷这些人都很熟悉,所以说话也是很随意。   曹天岳走到外室,小蝶就跟曹天岳解释为什么请他出来,“小皇子饿了,我们皇后娘娘要喂乳,你在里面不方便。”   曹天岳听到小蝶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跳出那令人发窘的话画,他的脸瞬间变成了大红绸子。   叶婉歌在内室喂饱了小家伙以后,就把小家伙放在凤榻上,放小蝶进来看着,她到外室陪曹天岳坐坐。   曹天岳看叶婉歌出来,他想起小蝶的交待,说她在月子期间最好不要下榻,他立刻长话短说,“听说皇上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许多意外?”   “嗯,月妃被人刺伤了,慧妃发生了血崩差一点没保住命,不是病症而是有人在慧妃吃的药里放了毒药。”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听了对月妃表示同情,对慧妃他幸灾乐祸道,“她向来跋扈树敌众多,有人想害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叶婉歌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   曹天岳看着她,担忧的问道,“你呢?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宫里的几个妃位高的主子都受到了伤害,她虽然没有告诉他受到过伤害,但他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这是过份担忧的结果,还是她也遇到了什么伤害。   “我生小家伙的时侯,差一点被稳婆害死。”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见她满脸的惊恐,他心里立刻心疼起来,极力忍着想伸开拥抱她的双臂,“那稳婆了?”   “死了!”她不甘心的回道,“还没有问出主谋是谁就死了,幕后指使的人像掐准时间般,事先给稳婆下了毒药。”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他问道,他是怀疑沈如慧的,见她说不是他又想不到是什么人要谋害她。   “只知道害我的人和害月妃的人是同一伙人,身上都有海棠花的香味。”叶婉歌提起断了的线索又是一副不甘。   “我会查查看。”曹天岳说道。   “让宋齐盛去查了。”叶婉歌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插手,查的人多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嗯。”他应声,顿了顿又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皇上对沈良似乎改变了主意,当初让沈良令下军令状,说如若沈良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要了他的脑袋,可今天在朝上皇上没有要沈良脑袋的意思,只是让沈良暂时回家闭门思过。”   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贵公公张口问小尺子要水喝,小尺子立刻倒了杯水端过来,深表歉意道,“怠慢了公公,还请公公谅解。”   张富贵看了一眼油嘴滑笑的小尺子,“小尺子,你这几年混的不错,跟对了主子。”   小尺子笑道,“这多亏了公公的照拂。”   小尺子正在吹捧着张富贵,只听到一个内监跑到了两人休息的偏房来,“贵公公,皇上醒了,正找您了!”   张富贵看了一眼小尺子,像是还有话没说完般,“下次再聊,咱家先去伺侯皇上了。”   张富贵说完就跟小内监往正屋那去,此时南宫敖醒了,看着还在睡的叶婉歌和儿子,他满足的笑了笑。   南宫敖走到外室,正好看到张富贵进来,他吩咐道,“朕肚子饿了,要用午膳了。”   “是。”张富贵听了立刻下去准备,这早就过了午膳的点,但是午膳早就准备好了。   张富贵吩咐人把午膳端上来,摆好了以后,南宫敖还没有动筷子,叶婉歌就从凤榻上起来了。   叶婉歌披了一个外衣在身上,下了凤榻就看到南宫敖坐在桌边用膳,她醒来没有见到他,以为他走了,看到他坐在桌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朕长的就那么英俊吗?让你看的都移不开眼?”南宫敖打趣她。   叶婉歌用手背揉了一下眼睛,“臣妾醒来没见到皇上,还以为皇上走了。”   “朕刚醒,正要用午膳,你也饿了吧?”说着就吩咐奴才,“把皇后的午膳也端上来!”   叶婉歌走到桌边要坐下来,南宫敖立刻伸手拽着她要坐下的身子,“凳子上凉。”说完这句体贴的话,吩咐道,“小蝶,拿个软垫过来!”   “是。”小蝶立刻进内室拿了一个软垫,放在叶婉歌屁股下的凳子上。   南宫敖握着叶婉歌的胳膊扶着她坐下,她坐好属于她的特制午膳也端了上来。   看着南宫敖面前摆的鸡鸭鱼肉,在看她面前一碗清粥和一个白馒,她馋的直流口水,手里的筷子也不自觉的伸向那些鸡鸭鱼肉。   “咚”一声,她的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挟住,筷子上的肉又掉回碟子里。   叶婉歌顺着那筷子尖往上瞧,看到南宫敖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母后不是说你不能吃这些东西吗?”   叶婉歌立刻露出笑脸,“我只吃一块,天天白粥馒头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南宫敖看着她无声的摇了摇头,一副要坚持原则绝不会让步的样子。   叶婉歌看不到这些馋人的食物时,她还能忍住,现在看到了她实在馋的很,根本就忍不住,于是她跟他讲歪理,“皇太后只是按照祖宗传下来的生活习性说的,没有一点根据说吃这些对身体不好。”   “宋齐盛是太医,对这些常识懂的很,他也不是说不能吗?那你就再忍几天,好在也就还有几天你就出月子了,到时侯朕吩咐厨子顿顿给你做大鱼大肉。”南宫敖好言好语的哄她。   叶婉歌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要流出来的口水,那筷子放在那块肉上怎么也拿不下来。   南宫敖见她看着面前的肉双眼放光,他伸手拿开她的筷子,吩咐道,“贵公公,把桌子的饭菜撤下,给朕也来碗白粥和馒头。”   “皇上!”张富贵听说南宫敖午膳要吃白饭馒头吃惊的唤道。   叶婉歌也是被他的话惊到,她惊讶的看着他,身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有些扭捏的说道,“皇上不必这样。”   南宫敖看着她笑,“朕也就陪你用这一次,体会一下皇后的辛苦。”   满桌的珍贵佳肴都被撤了下去,剩下的就是两碗白粥和两个白馒,桌子中间摆放了一个茶碗大小的小碟,里面有一些小菜。   南宫敖拿起匙子舀了一口白粥放进嘴里,叶婉歌看着他艰难的把那白粥咽下,她嘴角扬起坏坏的笑。   叶婉歌把馒头放进了鱼汤煮的粥里,然后用匙子把泡的松软的馒头妥起来放进嘴里。   南宫敖看她吃的香甜,于是也有样学样的把那馒头也掰开了泡进碗里,当他把泡软了的馒头送进嘴里时,他差一点吐出来,还是一样的没滋没味难以下咽。   叶婉歌看着他像吃毒药的样子,她高兴的哈哈大笑,他知道她在故意逗弄她,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故意逗弄朕,等过一段时间朕再找你算帐。”   南宫敖说的很隐晦,但他****的语气叶婉歌明白,他说的过一段时间找她算帐是怎么个算法。   看到她发窘的脸,他哈哈大笑心情愉悦的走了。   南宫敖刚走,曹天岳就来了。   曹天岳进了屋,叶婉歌看着他激动的差一点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结舌的说道,“你平安归来了!”   曹天岳看着她激的点了点头,也是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嗯!”   两个人都很激动,她对他的感情就像对叶承宣那样,把他当作弟弟,而他则不是,他对她的是男女之情。   他也压抑过对她的这种有背伦理的感情,但他管不住胸口那颗砰砰跳的心。   叶婉歌激动万分,对着他说,“先坐下吧!”   他坐下后,她立刻吩咐小蝶上茶,热情的招待他。   他坐在那,看着她诞下皇子后,那盈弱的身姿,让他有些莫名的心疼。   平时威风凛凛的小将军,此时连问侯她一句过得好不好的勇气都没有,半天才嗫嚅出一句,“你还好吗?”   “嗯,很好!”叶婉歌一边回应一边点头,表示自个儿过的很好。   “恭喜你喜得贵子。”他不在称呼她为皇后。   “谢谢!”叶婉歌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他改变了的称呼。   两个人之间不闲不谈的聊着,曹天岳正觉得局促的时侯,内室传来哇哇的嘹亮的哭声。   “小家伙醒了!”叶婉歌甜蜜又无奈的对曹天岳说道。   她起身往内室走,他坐在那看了一眼屋内的奴才,发现都是她信得过的奴才后,他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进了内室。   叶婉歌掀开凤榻上的锦被上了凤榻,她抱起哭闹的小家伙,才发现曹天岳跟在她身后进来了。   她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看着他有些尴尬,她叫道,“小蝶!”   在外室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小蝶快步往内室走,“奴婢在!”   小蝶进来,叶婉歌看着小蝶吩咐道,“小蝶,带曹小将军在到外室坐一会,好好招待他。”   “是。”小蝶应声,转过头对曹天岳说,“曹小将军请到外室坐一会。”   曹天岳看了一眼叶婉歌怀里的小家伙,只说了一句,“真可爱!”然后就跟着小蝶往外室走。   小蝶是叶婉歌的贴身奴婢,对常来福宁宫的曹天岳和八王爷这些人都很熟悉,所以说话也是很随意。   曹天岳走到外室,小蝶就跟曹天岳解释为什么请他出来,“小皇子饿了,我们皇后娘娘要喂乳,你在里面不方便。”   曹天岳听到小蝶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的跳出那令人发窘的话画,他的脸瞬间变成了大红绸子。   叶婉歌在内室喂饱了小家伙以后,就把小家伙放在凤榻上,放小蝶进来看着,她到外室陪曹天岳坐坐。   曹天岳看叶婉歌出来,他想起小蝶的交待,说她在月子期间最好不要下榻,他立刻长话短说,“听说皇上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宫里发生了许多意外?”   “嗯,月妃被人刺伤了,慧妃发生了血崩差一点没保住命,不是病症而是有人在慧妃吃的药里放了毒药。”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听了对月妃表示同情,对慧妃他幸灾乐祸道,“她向来跋扈树敌众多,有人想害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嗯!”叶婉歌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   曹天岳看着她,担忧的问道,“你呢?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宫里的几个妃位高的主子都受到了伤害,她虽然没有告诉他受到过伤害,但他总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这是过份担忧的结果,还是她也遇到了什么伤害。   “我生小家伙的时侯,差一点被稳婆害死。”她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见她满脸的惊恐,他心里立刻心疼起来,极力忍着想伸开拥抱她的双臂,“那稳婆了?”   “死了!”她不甘心的回道,“还没有问出主谋是谁就死了,幕后指使的人像掐准时间般,事先给稳婆下了毒药。”   “一点线索也没有吗?”他问道,他是怀疑沈如慧的,见她说不是他又想不到是什么人要谋害她。   “只知道害我的人和害月妃的人是同一伙人,身上都有海棠花的香味。”叶婉歌提起断了的线索又是一副不甘。   “我会查查看。”曹天岳说道。   “让宋齐盛去查了。”叶婉歌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插手,查的人多了反而会打草惊蛇。   “嗯。”他应声,顿了顿又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皇上对沈良似乎改变了主意,当初让沈良令下军令状,说如若沈良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要了他的脑袋,可今天在朝上皇上没有要沈良脑袋的意思,只是让沈良暂时回家闭门思过。”      ☆、293.第293章 皇上有秘密      叶婉歌就知道南宫敖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沈良,“皇上有心偏袒,我们再怎么推波助澜都没有用。”   他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沉思片刻他又道,“我走后,听说见到了三王爷?”   听曹天岳提起三王爷,她忽然想起来当初八王爷到底是说了什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三王爷退了兵。   “是!”她思索了片刻才回他的话。   “三王爷有没有说家姐是怎么死的?”对于曹天岳来说,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曹嫣的死因,虽然探查过说是中毒身亡的,但曹嫣死的时侯三王爷在场,他想弄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三王爷的时侯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问你姐姐去逝的原因。”叶婉歌解释道。   “三王爷不是来攻打都城的吗?为何没有夺了皇位?”曹天岳猜不透三王爷纠集上万大军,劳师动众要来攻打都城谋权篡位,为什么在等来最佳时机后又偃旗息鼓。   “八王爷说服了三王爷退兵。”叶婉歌回道。   曹天岳听了沉默了一会,他神情凝重的对她说,“皇上知道这些事情吗?”   “三王爷吗?”她反问道。   “嗯。”曹天岳肯定的点点头。   叶婉歌纳闷,当初是曹天岳看到三王爷和南宫敖在都城外有一场恶战,怎么这会他明知故问了。   “不是你说看到三王爷和皇上在都城外交过手的吗?”叶婉歌反问到。   曹天岳见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是说皇上知道三王爷退兵是因为八王爷吗?”   他话落她就明白是她弄错了他的意思,她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吧!八王爷不是施了障眼法吗?一直让人以为他在东北那一带!”   曹天岳思索着,南宫敖离开都城时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三王爷不会攻打都城,南宫敖才敢离开都城前往边关支援他的,那么南宫敖是从哪来的自信与把握三王爷不会真的攻打都城了。   “你想一想,皇上明知道三王爷埋伏在城外,他还是离开了都城前往边关,这是什么?”曹天岳问道。   叶婉歌蹙着眉,认真的想了半天回道,“因为边关战事紧急啊?”   曹天岳摇了摇头,“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皇上有十足的把握三王爷不会真的攻打都城。”   曹天岳的话让叶婉哥彻底糊涂了,她也搞不明白南宫敖明知道三王爷在都城外虎视眈眈的,怎么会还会那么放心的离开都城。   想了一会突然间她想到南宫敖走时,把周强那个御前侍卫留了下来,那可是一员猛将。   “皇上之所以能放心走,因为他把周强留下来对付三王爷了。”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神情更加的沉重了,以南宫敖的精明不会不知道凭周强不是三王爷的对手,怎么就能放心大胆的离开了都城了,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不是吗?”叶婉歌看曹天岳沉着脸问道。   “不是,不要说一个周强就是两个三个周强,也不会是三王爷的对手,这一点皇上很清楚,只是皇上心里更清楚只要三王爷出手,这天下皇下未必争得过三王爷。”曹天岳说道。   听到曹天岳把三王爷说的神勇无比的样子,叶婉歌有些不相信,三王爷如若真有曹天岳说的这班有本事,那么当初又怎么会被南宫敖困于牢房内了。   “你确定三王爷有你说的这般厉害?”叶婉歌不相信的问道。   “嗯。”曹天岳肯定的回答她。   接下来曹天岳的话才真的让叶婉歌开始吃惊,曹天岳说,“皇上很可能知道了当初是你救了三王爷。”   “不会吧!”叶婉歌不相信南宫敖知道了当初在牢房里,是她给三王爷通风报信的,如若知道了这么久的时间,南宫敖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曹天岳见她不相信,他又说道,“皇上离开都城时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三王爷不会攻打都城,是什么让皇上如此的信心十足,这是我们目前要弄清楚的,皇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的秘密太多了!”叶婉歌说道。   “能弄清楚这件事情也好,至少知道皇上为什么放心的走,要是真的有什么秘密,我们也可以拿这个秘密来对付皇上,但是我们从哪里下手了。”叶婉歌问道。   “从皇上身边的人下手。”曹天岳说道。   “皇上身边的人?”叶婉歌听了想了想,皇上身边的人好多,但贴身的就几个,芩花、周强、张富贵,还有几个贴身的内监,这些人都是紧随皇上身边的,要从哪一个下手了。   “从芩花身上下手吗?”叶婉歌问道。   芩花对南宫敖的爱世人可见,她都可以不顾性命跟着南宫敖上站场,又怎么可能背叛南宫敖了,所以芩花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不行,芩花对皇上情深义重,她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你去问她反而会暴露了自已。”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开始着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了。   看着出她的着急,他安慰道,“不着急,慢慢来,这么久皇上都没有透露是你救了三王爷的事情,估计他是不想跟你计较这件事情。”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说的,跟南宫敖真的知道三王爷是她救的般,她蹙了蹙眉预感不好。   南宫敖如若真的知道了,那么三王爷退兵前她见三王爷的事情,南宫敖也一定是知道的。   南宫敖知道了她和三王爷串通一气,那为何不当场把她抓个现形,好给她定个罪名从而连累叶家,把叶家也治罪后,把那些他垂涎已久的钱财占为已有了。   曹天岳见叶婉歌被他的话吓到的样子,他说道,“暂时先不管这件事情,先查到害你的凶手再说。”   “嗯!”叶婉歌应声,在没有什么头绪与线索的情况下,只能以静制动。   两个人在室外聊的意犹未尽,在室内的小蝶就开始喊了,“皇后娘娘,小皇子又醒了。”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声音,站起来要往内室走,正好曹天岳也觉得他在这呆的时间有些长,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通知我。”   “嗯,好!”叶婉歌应声,完全没有注意到曹天岳在跟她说话时没有用敬语。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去了内室哄小家伙,看着小家伙撇着嘴瞪着小蝶哭闹,叶婉歌看着站在那束手无策急的满头是汗的小蝶,笑道,“你怎么不把他抱起来呀!”   小蝶转过身回道,“小皇子太小,奴婢笨手笨脚的怕伤着她,不敢抱。”   宫里诞生皇子和公主,都是有经验的乳妈带,叶婉歌不要乳妈,所以宫里没有一个有带孩子经验的人,除了叶婉歌以外,别人都不敢碰这娇小的小皇子。   叶婉歌上了凤榻,抱起小家伙,小家伙立刻不哭了,小蝶立刻觉得很神奇,“皇后娘娘,小皇子怕你,一见着你就不敢哭了。”   叶婉歌看着笑道,“这是儿子疼我这个母后,不想让我辛苦。”   小蝶看着一起长大的叶婉歌为人母,她眼眶有些湿润,她不知道她这种想哭的冲动是怎么了,反正她特别的高兴与难过。   叶婉歌无意瞥到小蝶红了的眼眶,她说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伤心呀?”   小蝶抹了一下眼睛,道,“没事,我就是开心,看到大小姐你做了母亲,奴婢高兴。”说到奴婢高兴的时侯她哽咽着。   “好了,别伤感了,等大局稳定后,我给你许配一个好人家,让你嫁了过夫贤子孝的生活。”叶婉歌安慰小蝶。   小蝶一听脸羞红了,“奴婢才不嫁人了,奴婢一辈子服侍小姐。”   叶婉歌听了打趣她,“你这是没有遇到意中人,你要是遇到了意中人,估计就算我拿绳子把你腿绑着,你就是用牙咬断绳子也得跟人跑了。”   “小姐!”小碟脸都臊红了,不满的叫了叶婉歌一声,轻跺了一下脚跑到外室去了。   叶婉歌看着单纯的小丫头哈哈大笑,心里也在想着有合意的人得给这丫头留意一下了。   南宫敖离开福宁宫后,去了韩月那儿。   韩月被歹徒刺伤,于情于理他都要过去看一下。   他对韩月的印像不深,记忆中总是一副冷艳的样子。   他没来过韩月这儿几次,当他走近永阳宫时,远远的看到宫里的凉亭上站在一个清瘦冷艳的女人。   湖蓝色的上衣,白色的长裙,长裙被风吹的鼓起来,像在空中飞舞的翅膀,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也被风撩了起来,冷艳的女人站在那像个木桩子一动不动。   南宫敖慢慢的往那凉亭走,离那女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侯,只见一个小奴婢跑到那女人面前,手捂着嘴对她轻语着。   韩月听到柳茶说南宫敖来了,她装作不知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最近在宫里养伤,她也不梳妆也不换衣,就这样素面朝天的来这儿感受这舒适的阳光。   南宫敖一步一步的往韩月走去,站在那的柳茶见韩月还是岿然不动,柳茶替韩月着急,想着皇上八百年不来一次永阳宫,这会来了韩月怎么就不能趁机抓住皇上的心了。   叶婉歌就知道南宫敖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沈良,“皇上有心偏袒,我们再怎么推波助澜都没有用。”   他点头同意她的说法,沉思片刻他又道,“我走后,听说见到了三王爷?”   听曹天岳提起三王爷,她忽然想起来当初八王爷到底是说了什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三王爷退了兵。   “是!”她思索了片刻才回他的话。   “三王爷有没有说家姐是怎么死的?”对于曹天岳来说,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曹嫣的死因,虽然探查过说是中毒身亡的,但曹嫣死的时侯三王爷在场,他想弄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见到三王爷的时侯情况紧急,没有来得及问你姐姐去逝的原因。”叶婉歌解释道。   “三王爷不是来攻打都城的吗?为何没有夺了皇位?”曹天岳猜不透三王爷纠集上万大军,劳师动众要来攻打都城谋权篡位,为什么在等来最佳时机后又偃旗息鼓。   “八王爷说服了三王爷退兵。”叶婉歌回道。   曹天岳听了沉默了一会,他神情凝重的对她说,“皇上知道这些事情吗?”   “三王爷吗?”她反问道。   “嗯。”曹天岳肯定的点点头。   叶婉歌纳闷,当初是曹天岳看到三王爷和南宫敖在都城外有一场恶战,怎么这会他明知故问了。   “不是你说看到三王爷和皇上在都城外交过手的吗?”叶婉歌反问到。   曹天岳见她误会了他的意思,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我是说皇上知道三王爷退兵是因为八王爷吗?”   他话落她就明白是她弄错了他的意思,她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吧!八王爷不是施了障眼法吗?一直让人以为他在东北那一带!”   曹天岳思索着,南宫敖离开都城时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三王爷不会攻打都城,南宫敖才敢离开都城前往边关支援他的,那么南宫敖是从哪来的自信与把握三王爷不会真的攻打都城了。   “你想一想,皇上明知道三王爷埋伏在城外,他还是离开了都城前往边关,这是什么?”曹天岳问道。   叶婉歌蹙着眉,认真的想了半天回道,“因为边关战事紧急啊?”   曹天岳摇了摇头,“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皇上有十足的把握三王爷不会真的攻打都城。”   曹天岳的话让叶婉哥彻底糊涂了,她也搞不明白南宫敖明知道三王爷在都城外虎视眈眈的,怎么会还会那么放心的离开都城。   想了一会突然间她想到南宫敖走时,把周强那个御前侍卫留了下来,那可是一员猛将。   “皇上之所以能放心走,因为他把周强留下来对付三王爷了。”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神情更加的沉重了,以南宫敖的精明不会不知道凭周强不是三王爷的对手,怎么就能放心大胆的离开了都城了,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不是吗?”叶婉歌看曹天岳沉着脸问道。   “不是,不要说一个周强就是两个三个周强,也不会是三王爷的对手,这一点皇上很清楚,只是皇上心里更清楚只要三王爷出手,这天下皇下未必争得过三王爷。”曹天岳说道。   听到曹天岳把三王爷说的神勇无比的样子,叶婉歌有些不相信,三王爷如若真有曹天岳说的这班有本事,那么当初又怎么会被南宫敖困于牢房内了。   “你确定三王爷有你说的这般厉害?”叶婉歌不相信的问道。   “嗯。”曹天岳肯定的回答她。   接下来曹天岳的话才真的让叶婉歌开始吃惊,曹天岳说,“皇上很可能知道了当初是你救了三王爷。”   “不会吧!”叶婉歌不相信南宫敖知道了当初在牢房里,是她给三王爷通风报信的,如若知道了这么久的时间,南宫敖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曹天岳见她不相信,他又说道,“皇上离开都城时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三王爷不会攻打都城,是什么让皇上如此的信心十足,这是我们目前要弄清楚的,皇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的秘密太多了!”叶婉歌说道。   “能弄清楚这件事情也好,至少知道皇上为什么放心的走,要是真的有什么秘密,我们也可以拿这个秘密来对付皇上,但是我们从哪里下手了。”叶婉歌问道。   “从皇上身边的人下手。”曹天岳说道。   “皇上身边的人?”叶婉歌听了想了想,皇上身边的人好多,但贴身的就几个,芩花、周强、张富贵,还有几个贴身的内监,这些人都是紧随皇上身边的,要从哪一个下手了。   “从芩花身上下手吗?”叶婉歌问道。   芩花对南宫敖的爱世人可见,她都可以不顾性命跟着南宫敖上站场,又怎么可能背叛南宫敖了,所以芩花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不行,芩花对皇上情深义重,她是绝对不会帮你的,你去问她反而会暴露了自已。”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开始着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了。   看着出她的着急,他安慰道,“不着急,慢慢来,这么久皇上都没有透露是你救了三王爷的事情,估计他是不想跟你计较这件事情。”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说的,跟南宫敖真的知道三王爷是她救的般,她蹙了蹙眉预感不好。   南宫敖如若真的知道了,那么三王爷退兵前她见三王爷的事情,南宫敖也一定是知道的。   南宫敖知道了她和三王爷串通一气,那为何不当场把她抓个现形,好给她定个罪名从而连累叶家,把叶家也治罪后,把那些他垂涎已久的钱财占为已有了。   曹天岳见叶婉歌被他的话吓到的样子,他说道,“暂时先不管这件事情,先查到害你的凶手再说。”   “嗯!”叶婉歌应声,在没有什么头绪与线索的情况下,只能以静制动。   两个人在室外聊的意犹未尽,在室内的小蝶就开始喊了,“皇后娘娘,小皇子又醒了。”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声音,站起来要往内室走,正好曹天岳也觉得他在这呆的时间有些长,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再通知我。”   “嗯,好!”叶婉歌应声,完全没有注意到曹天岳在跟她说话时没有用敬语。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去了内室哄小家伙,看着小家伙撇着嘴瞪着小蝶哭闹,叶婉歌看着站在那束手无策急的满头是汗的小蝶,笑道,“你怎么不把他抱起来呀!”   小蝶转过身回道,“小皇子太小,奴婢笨手笨脚的怕伤着她,不敢抱。”   宫里诞生皇子和公主,都是有经验的乳妈带,叶婉歌不要乳妈,所以宫里没有一个有带孩子经验的人,除了叶婉歌以外,别人都不敢碰这娇小的小皇子。   叶婉歌上了凤榻,抱起小家伙,小家伙立刻不哭了,小蝶立刻觉得很神奇,“皇后娘娘,小皇子怕你,一见着你就不敢哭了。”   叶婉歌看着笑道,“这是儿子疼我这个母后,不想让我辛苦。”   小蝶看着一起长大的叶婉歌为人母,她眼眶有些湿润,她不知道她这种想哭的冲动是怎么了,反正她特别的高兴与难过。   叶婉歌无意瞥到小蝶红了的眼眶,她说道,“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伤心呀?”   小蝶抹了一下眼睛,道,“没事,我就是开心,看到大小姐你做了母亲,奴婢高兴。”说到奴婢高兴的时侯她哽咽着。   “好了,别伤感了,等大局稳定后,我给你许配一个好人家,让你嫁了过夫贤子孝的生活。”叶婉歌安慰小蝶。   小蝶一听脸羞红了,“奴婢才不嫁人了,奴婢一辈子服侍小姐。”   叶婉歌听了打趣她,“你这是没有遇到意中人,你要是遇到了意中人,估计就算我拿绳子把你腿绑着,你就是用牙咬断绳子也得跟人跑了。”   “小姐!”小碟脸都臊红了,不满的叫了叶婉歌一声,轻跺了一下脚跑到外室去了。   叶婉歌看着单纯的小丫头哈哈大笑,心里也在想着有合意的人得给这丫头留意一下了。   南宫敖离开福宁宫后,去了韩月那儿。   韩月被歹徒刺伤,于情于理他都要过去看一下。   他对韩月的印像不深,记忆中总是一副冷艳的样子。   他没来过韩月这儿几次,当他走近永阳宫时,远远的看到宫里的凉亭上站在一个清瘦冷艳的女人。   湖蓝色的上衣,白色的长裙,长裙被风吹的鼓起来,像在空中飞舞的翅膀,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也被风撩了起来,冷艳的女人站在那像个木桩子一动不动。   南宫敖慢慢的往那凉亭走,离那女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侯,只见一个小奴婢跑到那女人面前,手捂着嘴对她轻语着。   韩月听到柳茶说南宫敖来了,她装作不知的站在那一动不动,最近在宫里养伤,她也不梳妆也不换衣,就这样素面朝天的来这儿感受这舒适的阳光。   南宫敖一步一步的往韩月走去,站在那的柳茶见韩月还是岿然不动,柳茶替韩月着急,想着皇上八百年不来一次永阳宫,这会来了韩月怎么就不能趁机抓住皇上的心了。      ☆、294.第294章 刁钻的丫头      南宫敖还没走到韩月面前,柳茶就上前给南宫敖行礼问安,“奴婢见过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柳茶,“那可是你家主子呀?”   “是。”柳茶应声,要上前去唤韩月被南宫敖阻止。   南宫敖走到韩月身后,看着还站在那不动的韩月出声,“月妃这是看什么看的如此的出神呀?”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韩月幽幽的转身,“臣妾见过皇上。”   南宫敖伸手扶起韩月,“朕听说你受伤了,伤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谢谢皇上的关心。”韩月说道。   南宫敖跟韩月进了屋,坐下后就开始对韩月虚寒问暖。   直到南宫敖离开韩月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向来对她不怎么上心的皇上,来到她这儿对她虚寒问暖。   皇上刚回宫的那几天是天天呆在福宁宫,也许是开始看到小皇子觉得新鲜,几天过来皇上来福宁宫的次数就变得少了起来。   宋齐盛去了福宁宫,给叶婉歌进行复诊,把过脉后宋齐盛说叶婉歌气虚,让叶婉歌食一点山药粥补气血。   叶婉歌撸下袖子,看着宋齐盛还没有开口问,宋齐盛就先开口说道,“查到和戴嬷嬷有接触的人了!”   “哦!是谁?”叶婉歌惊讶着急的问道。   “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宋齐盛说这话的时侯心情是非常沉重的,皇太后身边的人跟害叶婉歌的戴嬷嬷有接触,这事情到底是皇太后教唆的还是江嬷嬷个人所为了。   叶婉歌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江嬷嬷跟稳婆有接触,是江嬷嬷自作主张,还是皇太后的意思?”   “微臣暂时还没有查到是谁的主意。”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说没有查到到底是谁的主意,她也能理解,皇太后身边的人,不像别的奴才可以秘密的抓起来询问,如若抓了江嬷嬷皇太后发现人没了,必会究根问底。   “接下来怎么办?”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沉默着思索了片刻,说道,“江嬷嬷不是想害我吗?那就先把江嬷嬷送下地狱。”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她对宋齐盛轻声交待了几句,宋齐盛点头表示明白。   宋齐盛走后,叶婉歌吩咐小尺子,“你去把月妃找来。”   “是。”小尺子领命而去。   坐在凤榻上的叶婉歌刚把小家伙放下,韩月就来了。   “皇后娘娘找我?”韩月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怕吵醒小家伙,掀开被子下了凤榻,披了件外衣在身上示意韩月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说话。   坐下好,叶婉歌没有说找韩月什么事情,而是跟韩月闲聊了起来。   “皇上有没有去看你?”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   “嗯。”韩月想起南宫敖那天去永阳宫看她,她轻应了一声。   “小皇子快要满月了吧!”韩月说道。   叶婉歌往凤榻上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道,“快了,还有几天。”   “听说名字皇上给起好了?”韩月问。   “嗯,叫南宫一龙,字长治。”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了称赞叹,“这名气好,很霸气,长治这字号也好,有深远的意义,是长治久安的意思吧?”   “嗯。”叶婉歌笑着应声。   韩月也看向凤榻,上面那小小的人儿,让她感叹生命的神奇。   叶婉歌看着韩月开口,“害我的戴嬷嬷之前跟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有联系。”   韩月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是江嬷嬷唆使稳婆害你吗?”   “现在还不清楚。”叶婉歌说着就倾身趴在韩月耳畔对她耳语了几句。   韩月点头应允,叶婉歌叮嘱,“要小心。”   “嗯。”韩月点点头。   计划好了以后,叶婉歌又让小尺子通知了曹天岳。   “太后,戴嬷嬷死了,为不为是皇后娘娘下的狠手。”江嬷嬷问道。   皇太后戴着长长的紫色护甲,慢慢的伸出手揉了揉额头,“不管他是谁下的毒手,反正戴嬷嬷死了对我们是件好事。”   “是。”江嬷嬷想着戴嬷嬷死了,对她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人知道是她吩咐戴嬷嬷杀害叶婉歌和肚子里的孩子。   “那两个稳婆找到没有呀?”皇太后问道。   “没有,那两个稳婆给皇后接生完后,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江嬷嬷回道。   皇太后想弄清楚那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戴嬷嬷为什么没给皇后娘娘接生,又是谁临时换掉戴嬷嬷的,谁知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当时跟戴嬷嬷一起接生的稳婆。   皇太后听到江嬷嬷的回答,不悦的说道,“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养了一群吃白饭的。”   江嬷嬷听到皇太后动了气,站在那也不敢出声。   皇太后想了想,又说道,“沈如慧那个蠢货怎么样了?”   江嬷嬷回道,“慧妃自作主张请一弥大师给小皇子起名,被皇上给挡了回去,皇上给小皇子起好了名字了。”   “她呀!越来越愚蠢。”皇太后骂道,尽做些无用功。   “老佛爷又是在生谁的气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从门外进来一个俏丽的姑娘。   “哟!宣儿姑娘来了!”江嬷嬷讨好的说道。   “来给老佛爷请安!”卓宣对着皇太后笑语宴宴。   皇太后一看到卓宣,立刻伸出手,“来,小宣儿坐到哀家身边来。”   “是,老佛爷。”卓宣屁股一歪在皇太后身边坐下。   “小宣儿,边关战役结束了,是不是要回去了?”皇太后问道。   卓宣听了,眼睛里立刻蓄满泪水,委屈的说道,“老佛爷讨厌宣儿了?不想让宣儿呆在身边了?那宣儿明日就收拾包袱回去!”   皇太后见卓宣生气,立刻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刁钻的丫头,哀家就是怕你走才问的,没想到你这丫头故意拿走吓唬哀家,哀家留你还来不及了,哪能舍得让你走。”   “皇太后可把小宣儿的心伤到底了,一见人家就问人家什么时侯走。”卓宣嗔怪道。   皇太后笑了两声,“哀家那是怕你走,怕战事结束你就回了辽城。”   “我不回去,我要在皇太后身边伺候太后。”卓宣讨好的说道。   “嗯,哀家也希望你留下来。”皇太后点头说道。   卓宣看着皇太后说道,“皇太后希望我留下来,那我就留下来,直到皇太后讨厌小宣儿了,小宣儿再回辽城。”   皇太后听了笑道,“你这小丫头,哀家喜欢你的很,怎么会讨厌你了。”   “皇太后喜欢小宣儿,皇帝哥哥不喜欢小宣儿,每次见到宣儿都紧绷着脸。”卓宣在皇太后面前告南宫敖的状。   皇太后解释道,“你皇帝哥哥是一国之君,每天要处理的朝务繁多,面对文武百官当然要有威严,谁能像你似的整天嘻嘻哈哈。”   “皇太后不喜欢宣儿笑哈哈吗?”卓宣儿故作天真的问道。   “喜欢,哀家当然喜欢。”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也喜欢宣儿,嬷嬷也喜欢宣儿,宫里的人都欢喜爱笑的宣儿,为什么皇帝哥哥不喜欢宣儿了。”卓宣苦恼的问着皇太后。   皇太后见卓宣三句不离皇上哥哥,她知道这小丫头喜欢上了皇上。   “谁说你皇帝哥哥不喜欢你?”皇太后问道。   卓宣撇着嘴,委屈的说道,“前个儿小宣儿在花园里看到皇帝哥哥了,小宣儿叫他,他都不高兴理小宣儿。”   “你皇帝哥哥那肯定是有急事,才没有理小宣儿。”皇太后替南宫敖辩解道。   卓宣张口还想说什么,小权子进来回禀说是六公主来了。   皇太后一听说是六公主来了,刚刚脸上还带着笑容,瞬间那笑容就不见了,沉着一张脸让小权子传六公主进来。   六公主今年正好到了及笄之年,到现在却连个婆家都没有,皇太后看着六公主心里烦闷。   “儿臣见过母后。”六公主给皇太后行礼问安。   皇太后瞟了六公主一眼,“起来吧!”   六公主起身站在一边,皇太后看着她,“今个儿没出去瞎疯?”   六公说被皇太后这么一说,脸立刻红了,嗫嚅着,“儿臣想去皇嫂那儿一趟,特来回禀母后。”   皇太后听了教训道,“平日里你想去哪就去哪儿,今日怎么想起来请示哀家了?”   六公主被皇太后说的从脸红到耳根,“儿臣想在皇嫂那儿用午膳。”   皇太后刚想张口教训六公主,就听卓宣说道,“皇太后,六公主去皇嫂那儿,小宣儿也想去,太后就让小宣儿跟六公主一道去吧!”说着下巴搁在皇太后肩上蹭着。   皇太后伸手宠爱的拍了一下她的头,“好!好!小宣儿想去就跟六公主一道去吧!”   “谢谢皇太后!”卓宣甜甜的说道。   六公主只木纳的道了一声,“谢母后。”   皇太后看着卓宣和六公主高兴的就要往外跑,叫住两人叮嘱道,“你们俩个去皇嫂那儿,别打扰了她休息,虽说她后个儿就满月了,但一天没满月一天要做好月子,马唬不得呀!你们去了千万别闹着她!”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应着。   卓宣很自然的握着六公主的手往外走,两个人也不坐轿子,就这样在宫里边走边玩往福宁宫去。   南宫敖还没走到韩月面前,柳茶就上前给南宫敖行礼问安,“奴婢见过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柳茶,“那可是你家主子呀?”   “是。”柳茶应声,要上前去唤韩月被南宫敖阻止。   南宫敖走到韩月身后,看着还站在那不动的韩月出声,“月妃这是看什么看的如此的出神呀?”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韩月幽幽的转身,“臣妾见过皇上。”   南宫敖伸手扶起韩月,“朕听说你受伤了,伤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谢谢皇上的关心。”韩月说道。   南宫敖跟韩月进了屋,坐下后就开始对韩月虚寒问暖。   直到南宫敖离开韩月还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向来对她不怎么上心的皇上,来到她这儿对她虚寒问暖。   皇上刚回宫的那几天是天天呆在福宁宫,也许是开始看到小皇子觉得新鲜,几天过来皇上来福宁宫的次数就变得少了起来。   宋齐盛去了福宁宫,给叶婉歌进行复诊,把过脉后宋齐盛说叶婉歌气虚,让叶婉歌食一点山药粥补气血。   叶婉歌撸下袖子,看着宋齐盛还没有开口问,宋齐盛就先开口说道,“查到和戴嬷嬷有接触的人了!”   “哦!是谁?”叶婉歌惊讶着急的问道。   “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宋齐盛说这话的时侯心情是非常沉重的,皇太后身边的人跟害叶婉歌的戴嬷嬷有接触,这事情到底是皇太后教唆的还是江嬷嬷个人所为了。   叶婉歌听了,也是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江嬷嬷跟稳婆有接触,是江嬷嬷自作主张,还是皇太后的意思?”   “微臣暂时还没有查到是谁的主意。”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说没有查到到底是谁的主意,她也能理解,皇太后身边的人,不像别的奴才可以秘密的抓起来询问,如若抓了江嬷嬷皇太后发现人没了,必会究根问底。   “接下来怎么办?”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沉默着思索了片刻,说道,“江嬷嬷不是想害我吗?那就先把江嬷嬷送下地狱。”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她对宋齐盛轻声交待了几句,宋齐盛点头表示明白。   宋齐盛走后,叶婉歌吩咐小尺子,“你去把月妃找来。”   “是。”小尺子领命而去。   坐在凤榻上的叶婉歌刚把小家伙放下,韩月就来了。   “皇后娘娘找我?”韩月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怕吵醒小家伙,掀开被子下了凤榻,披了件外衣在身上示意韩月到窗户边的椅子上坐下说话。   坐下好,叶婉歌没有说找韩月什么事情,而是跟韩月闲聊了起来。   “皇上有没有去看你?”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   “嗯。”韩月想起南宫敖那天去永阳宫看她,她轻应了一声。   “小皇子快要满月了吧!”韩月说道。   叶婉歌往凤榻上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道,“快了,还有几天。”   “听说名字皇上给起好了?”韩月问。   “嗯,叫南宫一龙,字长治。”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了称赞叹,“这名气好,很霸气,长治这字号也好,有深远的意义,是长治久安的意思吧?”   “嗯。”叶婉歌笑着应声。   韩月也看向凤榻,上面那小小的人儿,让她感叹生命的神奇。   叶婉歌看着韩月开口,“害我的戴嬷嬷之前跟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有联系。”   韩月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是江嬷嬷唆使稳婆害你吗?”   “现在还不清楚。”叶婉歌说着就倾身趴在韩月耳畔对她耳语了几句。   韩月点头应允,叶婉歌叮嘱,“要小心。”   “嗯。”韩月点点头。   计划好了以后,叶婉歌又让小尺子通知了曹天岳。   “太后,戴嬷嬷死了,为不为是皇后娘娘下的狠手。”江嬷嬷问道。   皇太后戴着长长的紫色护甲,慢慢的伸出手揉了揉额头,“不管他是谁下的毒手,反正戴嬷嬷死了对我们是件好事。”   “是。”江嬷嬷想着戴嬷嬷死了,对她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没有人知道是她吩咐戴嬷嬷杀害叶婉歌和肚子里的孩子。   “那两个稳婆找到没有呀?”皇太后问道。   “没有,那两个稳婆给皇后接生完后,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江嬷嬷回道。   皇太后想弄清楚那天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戴嬷嬷为什么没给皇后娘娘接生,又是谁临时换掉戴嬷嬷的,谁知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当时跟戴嬷嬷一起接生的稳婆。   皇太后听到江嬷嬷的回答,不悦的说道,“连个人都找不到,真是养了一群吃白饭的。”   江嬷嬷听到皇太后动了气,站在那也不敢出声。   皇太后想了想,又说道,“沈如慧那个蠢货怎么样了?”   江嬷嬷回道,“慧妃自作主张请一弥大师给小皇子起名,被皇上给挡了回去,皇上给小皇子起好了名字了。”   “她呀!越来越愚蠢。”皇太后骂道,尽做些无用功。   “老佛爷又是在生谁的气了?”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从门外进来一个俏丽的姑娘。   “哟!宣儿姑娘来了!”江嬷嬷讨好的说道。   “来给老佛爷请安!”卓宣对着皇太后笑语宴宴。   皇太后一看到卓宣,立刻伸出手,“来,小宣儿坐到哀家身边来。”   “是,老佛爷。”卓宣屁股一歪在皇太后身边坐下。   “小宣儿,边关战役结束了,是不是要回去了?”皇太后问道。   卓宣听了,眼睛里立刻蓄满泪水,委屈的说道,“老佛爷讨厌宣儿了?不想让宣儿呆在身边了?那宣儿明日就收拾包袱回去!”   皇太后见卓宣生气,立刻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刁钻的丫头,哀家就是怕你走才问的,没想到你这丫头故意拿走吓唬哀家,哀家留你还来不及了,哪能舍得让你走。”   “皇太后可把小宣儿的心伤到底了,一见人家就问人家什么时侯走。”卓宣嗔怪道。   皇太后笑了两声,“哀家那是怕你走,怕战事结束你就回了辽城。”   “我不回去,我要在皇太后身边伺候太后。”卓宣讨好的说道。   “嗯,哀家也希望你留下来。”皇太后点头说道。   卓宣看着皇太后说道,“皇太后希望我留下来,那我就留下来,直到皇太后讨厌小宣儿了,小宣儿再回辽城。”   皇太后听了笑道,“你这小丫头,哀家喜欢你的很,怎么会讨厌你了。”   “皇太后喜欢小宣儿,皇帝哥哥不喜欢小宣儿,每次见到宣儿都紧绷着脸。”卓宣在皇太后面前告南宫敖的状。   皇太后解释道,“你皇帝哥哥是一国之君,每天要处理的朝务繁多,面对文武百官当然要有威严,谁能像你似的整天嘻嘻哈哈。”   “皇太后不喜欢宣儿笑哈哈吗?”卓宣儿故作天真的问道。   “喜欢,哀家当然喜欢。”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也喜欢宣儿,嬷嬷也喜欢宣儿,宫里的人都欢喜爱笑的宣儿,为什么皇帝哥哥不喜欢宣儿了。”卓宣苦恼的问着皇太后。   皇太后见卓宣三句不离皇上哥哥,她知道这小丫头喜欢上了皇上。   “谁说你皇帝哥哥不喜欢你?”皇太后问道。   卓宣撇着嘴,委屈的说道,“前个儿小宣儿在花园里看到皇帝哥哥了,小宣儿叫他,他都不高兴理小宣儿。”   “你皇帝哥哥那肯定是有急事,才没有理小宣儿。”皇太后替南宫敖辩解道。   卓宣张口还想说什么,小权子进来回禀说是六公主来了。   皇太后一听说是六公主来了,刚刚脸上还带着笑容,瞬间那笑容就不见了,沉着一张脸让小权子传六公主进来。   六公主今年正好到了及笄之年,到现在却连个婆家都没有,皇太后看着六公主心里烦闷。   “儿臣见过母后。”六公主给皇太后行礼问安。   皇太后瞟了六公主一眼,“起来吧!”   六公主起身站在一边,皇太后看着她,“今个儿没出去瞎疯?”   六公说被皇太后这么一说,脸立刻红了,嗫嚅着,“儿臣想去皇嫂那儿一趟,特来回禀母后。”   皇太后听了教训道,“平日里你想去哪就去哪儿,今日怎么想起来请示哀家了?”   六公主被皇太后说的从脸红到耳根,“儿臣想在皇嫂那儿用午膳。”   皇太后刚想张口教训六公主,就听卓宣说道,“皇太后,六公主去皇嫂那儿,小宣儿也想去,太后就让小宣儿跟六公主一道去吧!”说着下巴搁在皇太后肩上蹭着。   皇太后伸手宠爱的拍了一下她的头,“好!好!小宣儿想去就跟六公主一道去吧!”   “谢谢皇太后!”卓宣甜甜的说道。   六公主只木纳的道了一声,“谢母后。”   皇太后看着卓宣和六公主高兴的就要往外跑,叫住两人叮嘱道,“你们俩个去皇嫂那儿,别打扰了她休息,虽说她后个儿就满月了,但一天没满月一天要做好月子,马唬不得呀!你们去了千万别闹着她!”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应着。   卓宣很自然的握着六公主的手往外走,两个人也不坐轿子,就这样在宫里边走边玩往福宁宫去。      ☆、295.第295章 闰中待嫁      出了安福宫的门,六公主不自在的抽出了被卓宣握住的手。   卓宣看着六公主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她笑着问六公主,“六公主不喜欢小宣儿?”   卓宣这么直白,让向来粗线条的六公主都觉得很尴尬,半天才回道,“没有不喜欢宣儿姑娘呀!”   嘴上没有承认不喜欢,可在心里却说也算不上喜欢你,虽说谈不上讨厌卓宣,但就是跟卓宣亲近不起来。   卓宣笑了笑,伸出右手用左手抹下右手臂上的镯子,握着六公主的手戴在六公主手上,“这个送给六公主。”   “不!”六公主连声说不要,伸手就去抹那镯子,“这个我不能要。”   卓宣握住六公主抹镯子的手,假装生气道,“这是宣儿的心意,你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宣儿,不想和宣儿做朋友。”   六公主听到卓宣这么强势的客气,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六公主和卓宣到了福宁宫,小尺子一见六公主来了立刻往屋里跑。   六公主跟在小尺子屁股后面就追,小尺子一把就被六公主逮到了,六公主伸手拧着小尺子的耳朵,问道,“小尺子,你见着本公主跑什么了?”   小尺子耳朵被六公说拧的生疼,他闭着眼咧着嘴‘哎哟哎哟’的嚷疼,“六公主快放开,奴才的耳朵快要被你拧掉了。”   六公主拧着不撒手,问道,“你跑不跑了?”   小尺子老老实实的点头,“奴才没跑,只是进去通禀皇后娘娘而已。”   六公主才不信他的鬼话了,冷哼了一声,“鬼话连篇,本公主才不信了。”   六公主松了手,小尺子伸手揉了揉耳朵,对着六公主身后的卓宣,慢声细声道,“卓宣姑娘好!”   卓宣是皇太后的远房亲戚,没官没职也没有封位,宫里的人都称她为卓宣姑娘,小尺子听别人这么称呼,也就这么称呼向她问好。   “公公好!”卓宣温柔的问安。   六公主看着小尺子对卓宣和对她是两种态度,立刻凶巴巴的对着小尺子道,“还不快去回禀皇嫂,说我们来了。”   小尺子见六公主凶神恶煞似的对着他嚷着,他立刻往屋里走,边走边腹诽,今天是刮的什么阴风,把六公主这母老虎给刮到这里来了。   六公主以前经常来福宁宫,一来就跟泼皮猴似的,不是上树就是撵鸡,要不就是指使他们这些奴才给她逮鱼捉虾的,可自打曹小将军去了边关,这几个月六公主也就很少来福宁宫了,这刚清静了一阵子,她又跑来了。   小尺子一提起六公主就是一肚子的委屈,上次六公主让他去逮不知是哪里飞来的一只大公鸡给她玩,他奉命跑去追,没想到脸上被那凶恶的公鸡啄了两下,啄的他哇哇的叫啊!   小尺子进了屋,叶婉歌见他阴沉着脸,问道,“怎么了?一张脸跟个阴天似的?”   “六公主来了!”小尺子回道。   “又被六公主捉弄了?”叶婉歌看小尺子皱成苦瓜的脸问道。   小尺子伸手揉了揉还发疼的耳朵,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每次六公主来都闹的鸡飞狗跳的,以前由着她胡闹也就算了,现在有了小皇子,可不能任由她胡闹。”   “嗯。”叶婉歌听了应声。   “那奴才就说皇后娘娘要休息,让六公主回去。”小尺子眼里放着期待的光询问着叶婉歌。   叶婉歌笑了笑,“我刚刚听声音,不是六公主一个人来的吧?”   “嗯,还有卓宣姑娘。”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小尺子说卓宣跟六公主一起来了她这儿,她说,“请她们进来。”   “是。”小尺子听了不情愿的应声出去。   刚到门外,六公主就嚷嚷道,“小尺子,你怎么这么慢,你是想让这初夏的太阳把本公主晒黑呀?”   “本来就不白。”小尺子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六公主又凶巴巴的瞪着小尺子。   小尺子缩着脖子,卓宣立刻拽住六公主,“我们快进去吧!皇嫂该等急了!”   六公主被卓宣拽进了屋里,进了屋的六公主立刻变得乖巧起来。   “皇嫂!我来了!”六公主对着叶婉歌说道,她来的次数多了,所以跟叶婉歌说话也变得随便起来。   卓宣看着叶婉歌,福了福身子给她行礼,“卓宣见过皇嫂!”   “卓宣姑娘快免礼。”叶婉歌看着卓宣说着,对于这个皇太后家不知表到哪里的亲戚卓宣姑娘,叶婉歌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就凭卓宣自攀亲戚的那样子,叶婉歌就不喜欢。   卓宣起身对叶婉歌说道。“卓宣擅自称呼皇后娘娘为皇嫂,皇嫂不会怪罪宣儿高攀吧?”   “那哪能了,宣儿姑娘称呼我皇嫂,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叶婉歌笑道。   卓宣听了抿唇一笑,六公主走到榻边,看着小皇子,伸手碰了一下小皇子的小脸蛋,“小家伙,我是你姑姑,快叫皇姑母?”   叶婉歌听了,对六公主说道,“等他会叫公主皇姑母时,公主只怕已经嫁出宫了。”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瞟向卓宣,对着叶婉歌小声说道,“岳表哥回来了?”   叶婉歌听了抿唇一笑,点了点头。   卓宣看着两个交谈甚欢的人,把她晾在了一这,她就站在那动也不动。   叶婉歌把小家伙嘴上的奶泡擦干净后,吩咐着小蝶在这儿看着,对着卓宣和六公主说,“我们到外面去说话。”   “是。”两个人应声,跟在叶婉歌后面去了外室。   叶婉歌让两个人坐下,又吩咐奴婢上茶水糕点。   三人坐下后,卓宣先开了口,“皇嫂诞下龙子那天,宣儿就想跟皇太后一道来看望皇嫂,宣儿患了风寒,怕传染给皇嫂和小皇子,就没敢过来恭贺,宣儿今天特地跟六公一道过来恭喜皇嫂。   看着卓宣如此的客气,叶婉歌笑道,“宣儿姑娘不必客气。”   卓宣朝叶婉歌道,“宣儿即称皇后为皇嫂,那小皇子也是我的侄儿,宣儿喜得侄儿,一时来不及为小皇子准备贵重礼物,宣儿特将随身带的这块玉送给小皇子。”说着卓宣就从身上解下玉来。   叶婉歌立刻推辞道,“卓宣姑娘太客气了,这玉即是卓宣姑娘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姑娘就不应该解下来。”   卓宣也是一个能言会道的人,见叶婉歌婉拒她的好意,“虽古语有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的说法,但今日宣儿是因为有了小侄子高兴,所以才解下身上的玉送给小皇子。”卓宣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卓宣解下的玉,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宣儿姑娘心意本宫领了,但这玉本宫不能收。”叶婉歌说道。   卓宣见叶婉歌再一次拒绝收下这块玉,卓宣道,“宣儿失礼了,宣儿拿用过的东西赠给小皇子,皇后娘娘恕罪。”   卓宣立刻起身跪下请求叶婉歌原谅,叶婉歌看着卓宣跪下,立刻说道,“卓宣姑娘快请起,本宫不是嫌气这玉是卓宣姑娘用过的,而是本宫认为玉都是是灵性的,姑娘戴了这么多年,这玉一直没离身,这玉和姑娘早就心灵相通了,所以姑娘怎么能让这么重要的东西离身了。”   “谢皇嫂,以后宣儿再也不会把这有灵性的东西送人了。”卓宣说道。   六公主看着卓宣对谁都这么献殷情,她皱了皱眉头。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六公主在心里猜测着这卓宣到底想干什么。   叶婉歌坐在那,对着卓宣说道,“宣儿姑娘从辽城来到皇宫,生活的还习惯吗?”   “习惯。”卓宣回道。   叶婉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瞟了一眼卓宣,“宣儿小姐来了这么久,就不思念亲人吗?”   卓宣听了面色阴郁了一下,随即展露笑脸,“在宫里皇太后、皇上、皇嫂待宣儿都挺好,宣儿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   叶婉歌听了眉尖耸动,为卓宣如此的厚脸皮,说皇宫是她的家,皇太后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借着避难之名给皇太后送了大笔钱财后混进了宫中,这一住就不想走了,还自称这皇宫就是她的家。   叶婉歌在心里冷笑一声,她不知道这卓宣是不是聪明过头了,居然在她面前露出这么大的野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六公主听了卓宣的话,她说道,“卓宣姑娘跟倩儿一样大,今年都到了及笄之年,宣儿姑娘也很快就会回辽城跟夫君成婚吧!”   “宣儿还未许配好人家了,哪来的夫君呀?”卓宣回六公主,表明她现在还是待字闰中的姑娘家。   叶婉歌听到卓宣说还没许配人家,她敏感的看向卓宣,一个到了及笄之年还未许配人家的姑娘,进了皇宫后就不想回家了,这玩的是什么阴谋了。   六公主来福宫宁是想问问曹天岳的事情,可卓宣跟着她来,让她没有办法开口。   出了安福宫的门,六公主不自在的抽出了被卓宣握住的手。   卓宣看着六公主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她笑着问六公主,“六公主不喜欢小宣儿?”   卓宣这么直白,让向来粗线条的六公主都觉得很尴尬,半天才回道,“没有不喜欢宣儿姑娘呀!”   嘴上没有承认不喜欢,可在心里却说也算不上喜欢你,虽说谈不上讨厌卓宣,但就是跟卓宣亲近不起来。   卓宣笑了笑,伸出右手用左手抹下右手臂上的镯子,握着六公主的手戴在六公主手上,“这个送给六公主。”   “不!”六公主连声说不要,伸手就去抹那镯子,“这个我不能要。”   卓宣握住六公主抹镯子的手,假装生气道,“这是宣儿的心意,你要是不收下就是看不起宣儿,不想和宣儿做朋友。”   六公主听到卓宣这么强势的客气,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人家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六公主和卓宣到了福宁宫,小尺子一见六公主来了立刻往屋里跑。   六公主跟在小尺子屁股后面就追,小尺子一把就被六公主逮到了,六公主伸手拧着小尺子的耳朵,问道,“小尺子,你见着本公主跑什么了?”   小尺子耳朵被六公说拧的生疼,他闭着眼咧着嘴‘哎哟哎哟’的嚷疼,“六公主快放开,奴才的耳朵快要被你拧掉了。”   六公主拧着不撒手,问道,“你跑不跑了?”   小尺子老老实实的点头,“奴才没跑,只是进去通禀皇后娘娘而已。”   六公主才不信他的鬼话了,冷哼了一声,“鬼话连篇,本公主才不信了。”   六公主松了手,小尺子伸手揉了揉耳朵,对着六公主身后的卓宣,慢声细声道,“卓宣姑娘好!”   卓宣是皇太后的远房亲戚,没官没职也没有封位,宫里的人都称她为卓宣姑娘,小尺子听别人这么称呼,也就这么称呼向她问好。   “公公好!”卓宣温柔的问安。   六公主看着小尺子对卓宣和对她是两种态度,立刻凶巴巴的对着小尺子道,“还不快去回禀皇嫂,说我们来了。”   小尺子见六公主凶神恶煞似的对着他嚷着,他立刻往屋里走,边走边腹诽,今天是刮的什么阴风,把六公主这母老虎给刮到这里来了。   六公主以前经常来福宁宫,一来就跟泼皮猴似的,不是上树就是撵鸡,要不就是指使他们这些奴才给她逮鱼捉虾的,可自打曹小将军去了边关,这几个月六公主也就很少来福宁宫了,这刚清静了一阵子,她又跑来了。   小尺子一提起六公主就是一肚子的委屈,上次六公主让他去逮不知是哪里飞来的一只大公鸡给她玩,他奉命跑去追,没想到脸上被那凶恶的公鸡啄了两下,啄的他哇哇的叫啊!   小尺子进了屋,叶婉歌见他阴沉着脸,问道,“怎么了?一张脸跟个阴天似的?”   “六公主来了!”小尺子回道。   “又被六公主捉弄了?”叶婉歌看小尺子皱成苦瓜的脸问道。   小尺子伸手揉了揉还发疼的耳朵,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每次六公主来都闹的鸡飞狗跳的,以前由着她胡闹也就算了,现在有了小皇子,可不能任由她胡闹。”   “嗯。”叶婉歌听了应声。   “那奴才就说皇后娘娘要休息,让六公主回去。”小尺子眼里放着期待的光询问着叶婉歌。   叶婉歌笑了笑,“我刚刚听声音,不是六公主一个人来的吧?”   “嗯,还有卓宣姑娘。”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小尺子说卓宣跟六公主一起来了她这儿,她说,“请她们进来。”   “是。”小尺子听了不情愿的应声出去。   刚到门外,六公主就嚷嚷道,“小尺子,你怎么这么慢,你是想让这初夏的太阳把本公主晒黑呀?”   “本来就不白。”小尺子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六公主又凶巴巴的瞪着小尺子。   小尺子缩着脖子,卓宣立刻拽住六公主,“我们快进去吧!皇嫂该等急了!”   六公主被卓宣拽进了屋里,进了屋的六公主立刻变得乖巧起来。   “皇嫂!我来了!”六公主对着叶婉歌说道,她来的次数多了,所以跟叶婉歌说话也变得随便起来。   卓宣看着叶婉歌,福了福身子给她行礼,“卓宣见过皇嫂!”   “卓宣姑娘快免礼。”叶婉歌看着卓宣说着,对于这个皇太后家不知表到哪里的亲戚卓宣姑娘,叶婉歌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就凭卓宣自攀亲戚的那样子,叶婉歌就不喜欢。   卓宣起身对叶婉歌说道。“卓宣擅自称呼皇后娘娘为皇嫂,皇嫂不会怪罪宣儿高攀吧?”   “那哪能了,宣儿姑娘称呼我皇嫂,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叶婉歌笑道。   卓宣听了抿唇一笑,六公主走到榻边,看着小皇子,伸手碰了一下小皇子的小脸蛋,“小家伙,我是你姑姑,快叫皇姑母?”   叶婉歌听了,对六公主说道,“等他会叫公主皇姑母时,公主只怕已经嫁出宫了。”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目光瞟向卓宣,对着叶婉歌小声说道,“岳表哥回来了?”   叶婉歌听了抿唇一笑,点了点头。   卓宣看着两个交谈甚欢的人,把她晾在了一这,她就站在那动也不动。   叶婉歌把小家伙嘴上的奶泡擦干净后,吩咐着小蝶在这儿看着,对着卓宣和六公主说,“我们到外面去说话。”   “是。”两个人应声,跟在叶婉歌后面去了外室。   叶婉歌让两个人坐下,又吩咐奴婢上茶水糕点。   三人坐下后,卓宣先开了口,“皇嫂诞下龙子那天,宣儿就想跟皇太后一道来看望皇嫂,宣儿患了风寒,怕传染给皇嫂和小皇子,就没敢过来恭贺,宣儿今天特地跟六公一道过来恭喜皇嫂。   看着卓宣如此的客气,叶婉歌笑道,“宣儿姑娘不必客气。”   卓宣朝叶婉歌道,“宣儿即称皇后为皇嫂,那小皇子也是我的侄儿,宣儿喜得侄儿,一时来不及为小皇子准备贵重礼物,宣儿特将随身带的这块玉送给小皇子。”说着卓宣就从身上解下玉来。   叶婉歌立刻推辞道,“卓宣姑娘太客气了,这玉即是卓宣姑娘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姑娘就不应该解下来。”   卓宣也是一个能言会道的人,见叶婉歌婉拒她的好意,“虽古语有君子无故,玉不离身的说法,但今日宣儿是因为有了小侄子高兴,所以才解下身上的玉送给小皇子。”卓宣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卓宣解下的玉,那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宣儿姑娘心意本宫领了,但这玉本宫不能收。”叶婉歌说道。   卓宣见叶婉歌再一次拒绝收下这块玉,卓宣道,“宣儿失礼了,宣儿拿用过的东西赠给小皇子,皇后娘娘恕罪。”   卓宣立刻起身跪下请求叶婉歌原谅,叶婉歌看着卓宣跪下,立刻说道,“卓宣姑娘快请起,本宫不是嫌气这玉是卓宣姑娘用过的,而是本宫认为玉都是是灵性的,姑娘戴了这么多年,这玉一直没离身,这玉和姑娘早就心灵相通了,所以姑娘怎么能让这么重要的东西离身了。”   “谢皇嫂,以后宣儿再也不会把这有灵性的东西送人了。”卓宣说道。   六公主看着卓宣对谁都这么献殷情,她皱了皱眉头。   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六公主在心里猜测着这卓宣到底想干什么。   叶婉歌坐在那,对着卓宣说道,“宣儿姑娘从辽城来到皇宫,生活的还习惯吗?”   “习惯。”卓宣回道。   叶婉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瞟了一眼卓宣,“宣儿小姐来了这么久,就不思念亲人吗?”   卓宣听了面色阴郁了一下,随即展露笑脸,“在宫里皇太后、皇上、皇嫂待宣儿都挺好,宣儿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   叶婉歌听了眉尖耸动,为卓宣如此的厚脸皮,说皇宫是她的家,皇太后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借着避难之名给皇太后送了大笔钱财后混进了宫中,这一住就不想走了,还自称这皇宫就是她的家。   叶婉歌在心里冷笑一声,她不知道这卓宣是不是聪明过头了,居然在她面前露出这么大的野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六公主听了卓宣的话,她说道,“卓宣姑娘跟倩儿一样大,今年都到了及笄之年,宣儿姑娘也很快就会回辽城跟夫君成婚吧!”   “宣儿还未许配好人家了,哪来的夫君呀?”卓宣回六公主,表明她现在还是待字闰中的姑娘家。   叶婉歌听到卓宣说还没许配人家,她敏感的看向卓宣,一个到了及笄之年还未许配人家的姑娘,进了皇宫后就不想回家了,这玩的是什么阴谋了。   六公主来福宫宁是想问问曹天岳的事情,可卓宣跟着她来,让她没有办法开口。      ☆、296.第296章 别有用心      六公主碍于卓萱在,不好开口问曹天岳的事情,坐在那一时坐立难安。   “皇嫂,我到院子里玩一会。”六公主对叶婉歌说道。   “嗯,好!”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要去院子里,她就知道不是谈论曹天岳的事情,六公主那性子是坐不住的。   六公主跑到院子里去了,屋内只有叶婉歌和卓萱,她看了一眼卓萱,不过是个有些钱财人家的小姐罢了,穿的戴的却比宫里的答应贵人还好,皇太后可真是不把拿这表小姐当外人看待,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这卓萱到底是给皇太后灌了什么迷魂汤。   叶婉歌猜不透卓萱的目的,也想不明白皇太后那样尖酸刻薄之人,为何独独对这个卓萱宠爱有加。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得空了要派人去辽城打听一下这卓萱的底细,不要跟韩月似的是个冒名顶替的小姐。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卓萱不开口,卓萱也闭着嘴不语,假装喝茶来掩视现在的尴尬局面。   叶婉歌不说话是想让卓萱先开口,所谓言多必失,她想从卓萱的话语里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卓萱也是一个聪明人,也跟叶婉歌学着以静制动。   叶婉歌本着敌不动她不动的原则,耐心的等着卓萱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正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侯,门外响起贵公公那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叶婉歌见南宫敖来了,站起身对卓萱笑道,“皇上来了,宣妹妹跟本宫一起迎接吧!”   “是。”卓萱跟在叶婉歌后面往门口走了几步。   叶婉歌站在那等着南宫敖进来,卓萱站在叶婉歌身后,卓萱看向门外,见南宫敖一身明黄色龙袍,气势威严的向屋内走来。   “臣妾见过皇上!”叶婉歌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宣儿见过皇上!”卓萱一幅媚态撩人的样子,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南宫敖伸手扶起叶婉歌,看了一眼叶婉歌,像是询问卓萱怎么会在这儿,叶婉歌对他的询问视而不见。   南宫敖转头对卓萱说,“免礼。”   卓萱起身,目光掠过南宫敖英俊的脸。   叶婉歌看着卓萱在南宫敖身上搜巡的视线,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观察着卓萱。   卓萱看南宫敖的眼神很专注,她看的移不开眼,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的帝皇之气,让卓萱的那颗心砰砰跳着。   “萱儿妹妹过来坐呀?”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在椅子上坐下后说道。   站在那愣神的卓萱回过神来,她刚刚那呆愣的神情立刻换上她那招牌样的讨好笑容,“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卓萱那媚态横生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坐下后南宫敖的目光落在叶婉歌身上,“皇儿睡了吗?”   “嗯,睡了有一阵子了!”叶婉歌轻声说道。   “哦!”南宫敖应了一声,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那个小家伙,逗小家伙玩一会,现在那小家伙居然睡着了,他真有股想把那小家伙闹醒的冲动。   小皇子正在睡觉,南宫敖坐在那想和叶婉歌说些悄悄话,卓萱又在场,他只能干坐在那。   南宫敖安静的坐着,叶婉歌在南宫敖面前向来是说话少的那个,自然也不会去多说什么,卓萱却打开了话匣子,“萱花听说皇上在边关的战场人,一人一杆长枪挑了敌军的主副帅?”   “嗯,是这样!”南宫敖应声,把落在叶婉歌身上的目光移到卓萱身上。   对于皇太后的这个远房表亲,南宫敖一直没有见过面,直到这卓萱来宫里,南宫敖才真实的知道是有这么一门表亲在,早年只是听说过皇太后有一个远房表亲在卓城,年年会派人送东西过来,从未见过卓家的人。   卓家在辽城是有名的富商,但跟叶家比还是有距离,只是辽城那片地上人人都知道卓家,甚至辽东那儿还还流行一段卓家富有的名谣,“琉璃瓦,踱金柱,银钱斗,紫檀轿,百年云锦裳,珍珠米,人生汤。”   三句半的民谣体现出了叶家的衣食住行,是多么的奢华,住的是琉璃黄金装饰的房子,连用的米斗都是银钱而打造的,出门行的轿都是千年紫檀木做的,穿的衣服是织绵工人几十年才织成的云锦衣,吃的是珍珠一样珍贵的米,顿顿喝的是人生汤,卓家的衣食住行比他这个皇帝的还好。   这些谣传南宫敖当然不会全信,真正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绝对不会让钱财外露,就像叶家明明富可敌国,可偏偏衣食住行都很俭朴,行事非常低调。   卓家这样行事高调,到处显摆炫耀一看就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家。   真正像叶家那样的富余人家,怕小偷盯上,怕打劫的惦记,更怕官府衙门去敲竹杠,所以财不敢外露。   在南宫敖的心中卓家如此的高调,至多算是个有点小钱的富商,算不得北唐国的大富豪人家。   “皇上如此的英勇,辽城那一带百姓都交口称赞皇上,是个英雄无敌的明君。”卓萱逢迎道。   叶婉歌静静的坐在那,一双狡黠的眸子看着卓萱。   南宫敖回道,“噢!辽城那一带也知晓朕在战场上的表现?”   “那当然,英雄无敌的皇上打的南昭百刀大军落荒而逃,不仅传遍辽城,只怕北唐国所有的黎民百姓都知道,再过些日子说不准这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都会知道。”卓萱一双巧嘴,一味的恭维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哈哈大笑,“朕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这让天下的众人都知道都膜拜朕了,朕这仗打的收获太大了。”   南宫敖喜笑颜开,卓萱也是眉眼都带着笑,两个人由相顾无言,到最后相谈甚欢。   叶婉歌坐在那,嘴角含着饥讽的笑,一会看着花言巧语的卓萱,一会看着开怀大笑的南宫敖,看着两个人滔滔不绝的交谈着,她安静的坐在那,跟个隐形人般。   “皇上,去边关的时侯没有经过辽城吗?”卓萱嗓音很甜美,那小嘴一张一合像黄鹂在吟唱一般悦耳动听。   南宫敖虽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但他也经受不了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一波又一波的强烈交好攻势。   “嗯,没有,战事紧急没走辽城绕。”南宫敖看着卓萱回道。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完全把叶婉歌扔在了一边,叶婉歌也很识相的坐在那,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像是怕惊动他们似的,都不敢大声的呼吸。   叶婉歌只听到卓萱那娇滴滴的声音说,“是吗?”南宫敖愉悦的回答,“是!”   “辽城好多地方好玩?”卓萱说道。   “是吗?下次去,让卓萱姑娘带朕去好好转转!”南宫敖回道。   两个人欢快的交谈着,叶婉歌听着两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就在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侯,内室传来一声‘哇哇’的嘹亮声,叶婉歌立刻站起来奔向内室。   叶婉歌着急的往内室跑,慌乱中脚踩到了身上的裙裾,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你慢一点!”南宫敖看叶婉歌慌慌忙忙的样子,出声说道。   视线一直落在南宫敖脸上的卓萱,看着他关心叶婉歌时,那双锐利的黑眸里闪过的担扰让她非常不悦。   卓萱刚进宫时,也听到宫中有传言说当今皇上不喜欢皇后,喜欢的是慧妃,但从她现在观察来看,这话是传言,她明明从南宫敖那双黑眸中看出了爱意。   南宫敖见叶婉歌去内室哄醒了的小皇子,南宫敖也站起身,“朕不陪卓萱姑娘坐了,朕去看看小皇子。”   南宫敖话落,卓萱立刻站了起来,娇笑道,“萱儿也进去看看小皇子,刚刚见过小皇子,太可爱了,萱儿好喜欢。”   “是的,小家伙是很可爱,小脚小手乱蹬。”南宫敖说起小皇子那可是满脸的骄傲。   两个人又是有说有笑的进了内室,上了凤榻的叶婉歌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喂奶,一看南宫敖和卓萱进来,叶婉歌立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   “小蝶!”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叫声,立刻明白过来挡在叶婉歌的面前,说道,“恭请皇上和卓萱姑娘到外室去坐片刻,皇后娘娘正在给小皇子喂乳。”   听到小蝶的话,南宫敖早已习惯叶婉歌喂乳这件事情,所以神色很淡定的站在那,到是卓萱听了红了脸连忙退出了内室。   小蝶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奴婢,一看南宫敖没有离开,她立刻迈脚离开。   小蝶出了内室,南宫敖就迈步往凤榻边走,看着南宫敖面朝里,后背对着他,他在她身边坐下,伸着头看着。   看到小家伙那小嘴含着叶婉歌,那粉色桃尖吧唧吧唧的吸吮着,他呵呵的笑出声。   “皇上,你怎么这般轻薄。”叶婉歌立刻动了动身子,不让南宫敖看到她露出的****。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悦的轻斥他,他一只手放在叶婉歌的肩膀上,身子斜躺在凤榻上,看着叶婉歌道,“朕只是想看看小家伙,并不是想看你……”   “皇上!”叶婉歌见南宫敖没皮没脸的要说出她露出的浑圆,她立刻出声打断他。六公主碍于卓萱在,不好开口问曹天岳的事情,坐在那一时坐立难安。   “皇嫂,我到院子里玩一会。”六公主对叶婉歌说道。   “嗯,好!”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要去院子里,她就知道不是谈论曹天岳的事情,六公主那性子是坐不住的。   六公主跑到院子里去了,屋内只有叶婉歌和卓萱,她看了一眼卓萱,不过是个有些钱财人家的小姐罢了,穿的戴的却比宫里的答应贵人还好,皇太后可真是不把拿这表小姐当外人看待,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这卓萱到底是给皇太后灌了什么迷魂汤。   叶婉歌猜不透卓萱的目的,也想不明白皇太后那样尖酸刻薄之人,为何独独对这个卓萱宠爱有加。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得空了要派人去辽城打听一下这卓萱的底细,不要跟韩月似的是个冒名顶替的小姐。   叶婉歌坐在那看着卓萱不开口,卓萱也闭着嘴不语,假装喝茶来掩视现在的尴尬局面。   叶婉歌不说话是想让卓萱先开口,所谓言多必失,她想从卓萱的话语里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只是卓萱也是一个聪明人,也跟叶婉歌学着以静制动。   叶婉歌本着敌不动她不动的原则,耐心的等着卓萱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正在两人相顾无言的时侯,门外响起贵公公那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叶婉歌见南宫敖来了,站起身对卓萱笑道,“皇上来了,宣妹妹跟本宫一起迎接吧!”   “是。”卓萱跟在叶婉歌后面往门口走了几步。   叶婉歌站在那等着南宫敖进来,卓萱站在叶婉歌身后,卓萱看向门外,见南宫敖一身明黄色龙袍,气势威严的向屋内走来。   “臣妾见过皇上!”叶婉歌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宣儿见过皇上!”卓萱一幅媚态撩人的样子,给南宫敖行礼问安。   南宫敖伸手扶起叶婉歌,看了一眼叶婉歌,像是询问卓萱怎么会在这儿,叶婉歌对他的询问视而不见。   南宫敖转头对卓萱说,“免礼。”   卓萱起身,目光掠过南宫敖英俊的脸。   叶婉歌看着卓萱在南宫敖身上搜巡的视线,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观察着卓萱。   卓萱看南宫敖的眼神很专注,她看的移不开眼,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的帝皇之气,让卓萱的那颗心砰砰跳着。   “萱儿妹妹过来坐呀?”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在椅子上坐下后说道。   站在那愣神的卓萱回过神来,她刚刚那呆愣的神情立刻换上她那招牌样的讨好笑容,“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卓萱那媚态横生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坐下后南宫敖的目光落在叶婉歌身上,“皇儿睡了吗?”   “嗯,睡了有一阵子了!”叶婉歌轻声说道。   “哦!”南宫敖应了一声,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看那个小家伙,逗小家伙玩一会,现在那小家伙居然睡着了,他真有股想把那小家伙闹醒的冲动。   小皇子正在睡觉,南宫敖坐在那想和叶婉歌说些悄悄话,卓萱又在场,他只能干坐在那。   南宫敖安静的坐着,叶婉歌在南宫敖面前向来是说话少的那个,自然也不会去多说什么,卓萱却打开了话匣子,“萱花听说皇上在边关的战场人,一人一杆长枪挑了敌军的主副帅?”   “嗯,是这样!”南宫敖应声,把落在叶婉歌身上的目光移到卓萱身上。   对于皇太后的这个远房表亲,南宫敖一直没有见过面,直到这卓萱来宫里,南宫敖才真实的知道是有这么一门表亲在,早年只是听说过皇太后有一个远房表亲在卓城,年年会派人送东西过来,从未见过卓家的人。   卓家在辽城是有名的富商,但跟叶家比还是有距离,只是辽城那片地上人人都知道卓家,甚至辽东那儿还还流行一段卓家富有的名谣,“琉璃瓦,踱金柱,银钱斗,紫檀轿,百年云锦裳,珍珠米,人生汤。”   三句半的民谣体现出了叶家的衣食住行,是多么的奢华,住的是琉璃黄金装饰的房子,连用的米斗都是银钱而打造的,出门行的轿都是千年紫檀木做的,穿的衣服是织绵工人几十年才织成的云锦衣,吃的是珍珠一样珍贵的米,顿顿喝的是人生汤,卓家的衣食住行比他这个皇帝的还好。   这些谣传南宫敖当然不会全信,真正富可敌国的大户人家绝对不会让钱财外露,就像叶家明明富可敌国,可偏偏衣食住行都很俭朴,行事非常低调。   卓家这样行事高调,到处显摆炫耀一看就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家。   真正像叶家那样的富余人家,怕小偷盯上,怕打劫的惦记,更怕官府衙门去敲竹杠,所以财不敢外露。   在南宫敖的心中卓家如此的高调,至多算是个有点小钱的富商,算不得北唐国的大富豪人家。   “皇上如此的英勇,辽城那一带百姓都交口称赞皇上,是个英雄无敌的明君。”卓萱逢迎道。   叶婉歌静静的坐在那,一双狡黠的眸子看着卓萱。   南宫敖回道,“噢!辽城那一带也知晓朕在战场上的表现?”   “那当然,英雄无敌的皇上打的南昭百刀大军落荒而逃,不仅传遍辽城,只怕北唐国所有的黎民百姓都知道,再过些日子说不准这普天之下的黎民百姓都会知道。”卓萱一双巧嘴,一味的恭维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哈哈大笑,“朕不过是打了一场胜仗而已,这让天下的众人都知道都膜拜朕了,朕这仗打的收获太大了。”   南宫敖喜笑颜开,卓萱也是眉眼都带着笑,两个人由相顾无言,到最后相谈甚欢。   叶婉歌坐在那,嘴角含着饥讽的笑,一会看着花言巧语的卓萱,一会看着开怀大笑的南宫敖,看着两个人滔滔不绝的交谈着,她安静的坐在那,跟个隐形人般。   “皇上,去边关的时侯没有经过辽城吗?”卓萱嗓音很甜美,那小嘴一张一合像黄鹂在吟唱一般悦耳动听。   南宫敖虽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但他也经受不了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姑娘,一波又一波的强烈交好攻势。   “嗯,没有,战事紧急没走辽城绕。”南宫敖看着卓萱回道。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完全把叶婉歌扔在了一边,叶婉歌也很识相的坐在那,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像是怕惊动他们似的,都不敢大声的呼吸。   叶婉歌只听到卓萱那娇滴滴的声音说,“是吗?”南宫敖愉悦的回答,“是!”   “辽城好多地方好玩?”卓萱说道。   “是吗?下次去,让卓萱姑娘带朕去好好转转!”南宫敖回道。   两个人欢快的交谈着,叶婉歌听着两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就在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侯,内室传来一声‘哇哇’的嘹亮声,叶婉歌立刻站起来奔向内室。   叶婉歌着急的往内室跑,慌乱中脚踩到了身上的裙裾,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你慢一点!”南宫敖看叶婉歌慌慌忙忙的样子,出声说道。   视线一直落在南宫敖脸上的卓萱,看着他关心叶婉歌时,那双锐利的黑眸里闪过的担扰让她非常不悦。   卓萱刚进宫时,也听到宫中有传言说当今皇上不喜欢皇后,喜欢的是慧妃,但从她现在观察来看,这话是传言,她明明从南宫敖那双黑眸中看出了爱意。   南宫敖见叶婉歌去内室哄醒了的小皇子,南宫敖也站起身,“朕不陪卓萱姑娘坐了,朕去看看小皇子。”   南宫敖话落,卓萱立刻站了起来,娇笑道,“萱儿也进去看看小皇子,刚刚见过小皇子,太可爱了,萱儿好喜欢。”   “是的,小家伙是很可爱,小脚小手乱蹬。”南宫敖说起小皇子那可是满脸的骄傲。   两个人又是有说有笑的进了内室,上了凤榻的叶婉歌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喂奶,一看南宫敖和卓萱进来,叶婉歌立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们。   “小蝶!”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叫声,立刻明白过来挡在叶婉歌的面前,说道,“恭请皇上和卓萱姑娘到外室去坐片刻,皇后娘娘正在给小皇子喂乳。”   听到小蝶的话,南宫敖早已习惯叶婉歌喂乳这件事情,所以神色很淡定的站在那,到是卓萱听了红了脸连忙退出了内室。   小蝶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奴婢,一看南宫敖没有离开,她立刻迈脚离开。   小蝶出了内室,南宫敖就迈步往凤榻边走,看着南宫敖面朝里,后背对着他,他在她身边坐下,伸着头看着。   看到小家伙那小嘴含着叶婉歌,那粉色桃尖吧唧吧唧的吸吮着,他呵呵的笑出声。   “皇上,你怎么这般轻薄。”叶婉歌立刻动了动身子,不让南宫敖看到她露出的****。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悦的轻斥他,他一只手放在叶婉歌的肩膀上,身子斜躺在凤榻上,看着叶婉歌道,“朕只是想看看小家伙,并不是想看你……”   “皇上!”叶婉歌见南宫敖没皮没脸的要说出她露出的浑圆,她立刻出声打断他。      ☆、297.第297章 他都知道      背对着南宫敖的叶婉歌也不完全是因为羞涩,只是她不习惯他,不习惯他的眼光盯在她的身上,她讨厌他那虚假的情意。   她于他不过是一枚棋子,在她有用之时他竭尽所力的讨好她,待她无用之时受到的就是上一世那扒皮拆骨之痛。   南宫敖放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的滑下来,像失去重力似的重重的落在凤榻上,还发出了重重的响声,他的眉眼染上愠怒之色。   她给小皇子喂乳,像是察觉出他的不悦般,她微微侧过脸看着她,侧立着身子,一手支着脑袋的他,见她看着他,他立刻敛了那阴晴不定的神情,换上一张温和的面具,伸手摸了摸她及腰的长发,爱怜的说,“后天就满月了,天气也一天一天的热了起来,再过个十天八天的朕带你去玉露宫避暑纳凉吧!”他有些讨好的说道。   玉露宫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地方,每年的夏日皇上都会带着宠爱的妃嫔去玉露宫避暑,他这会早早的就说要带她去玉露宫,她有些不情愿,她早就计划好收拾那几个恶人,这要是走了这计划就搁置了下来。   “嗯,好!”她虽不大不情愿,但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应声。   “我也要去。”叶婉歌的话刚落,就响起一道宏亮的女声,声音如此的大当然是不拘小节的六公主发出来的。   南宫敖拿下放在叶婉歌黑发上的手,从凤榻上站起来,神情严肃的教训着失了礼数的六公主,“越大越不懂事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进你皇嫂的寝室来了,就算不知道皇兄在这儿,也该问一下皇嫂方不方便进来呀?”   听到南宫敖的呵斥声,六公主立刻知错的说道,“臣妹知错,请皇兄息怒。”   “今年到了及笄之年了吧!改日朕给你选一个好人家,让你嫁出去。”南宫敖沉着脸说道。   六公主一听南宫敖要把她嫁出去,立刻急了,“臣妹还小,还想在宫中待几年,不急。”她知道南宫敖不同意她和曹天岳的婚事,所以他要给她许配的人家一定不会是曹天岳,而她除了曹天岳谁都不嫁。   “小什么小,你皇嫂也比你大一岁,她现在都做了母后了,你也早一点嫁人生子,在家相夫教子,皇兄我也好放下心来。”南宫敖说道。   “皇兄!”六公主张着嘴还想说什么,被南宫敖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六公主不敢再开口,心里怨恨着把她叫进来的卓萱,她在外面的院子里扑蝴蝶了,卓萱跑去叫她说是小皇子醒了,让她过来看那可爱的小家伙,没想到她一时心急跑进来打扰了皇兄和皇嫂的独处,惹慨了皇兄。   惹怒皇兄的下场就要把她嫁出去,这太惨忍了。   叶婉歌喂饱了小家伙,把他放在凤榻上,她整理她身上的衣服,转过身看着气的鼓着嘴的六公主,“公主莫生气,公主想在宫里呆几年就呆几年,谁愁嫁我们公主不愁嫁。   “皇嫂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再呆几年?”六公主立刻感激的看着她的好皇嫂。   “嗯。”叶婉歌应声   南宫敖瞪着六公主,对叶婉歌说道,“你别把她惯坏了,哪有到了及笄之年还不出嫁的姑娘家。”   “她不愿嫁,硬逼着她嫁了,反应让她受苦,不如就随了她的愿,让她自个儿挑夫君。”叶婉歌说道。   “谢皇嫂。”六公主立刻喜笑颜开的道谢。   “胡闹。”南宫敖瞪了六公主一眼轻斥道。   “皇兄,皇嫂都这么说了,你就成全臣妹这一次吧!”六公主对着南宫敖撒娇,南宫敖瞪了她一眼,他沉默着她只当他是默许了,立刻笑哈哈的说,“谢皇兄,谢皇嫂。”   南宫敖只当没听见,叶婉歌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六公主又说道,“皇嫂,你真是太好了,你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美丽又善良,皇兄能讨到你做皇后,他真是太有眼光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只是抿唇笑了笑,南宫敖的嘴角抽了岳,侧眸看了一眼叶婉歌,在心里说道,你皇嫂可不是皇兄看中的,是政治联姻。   见南宫敖在这,六公主觉得她呆在这不合适,于是说了一句,“皇嫂,我去院子里玩了,中午我就留在这用午膳了!”说完不给叶婉歌回应的机会,她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在外室的卓萱见六宫主跑了出去后,她再留下也不合适,于是她不情不愿的抬脚去追六公主,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内室。   叶婉歌坐在凤榻上,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今个儿朝事不忙?”   “事情都处理完了,后日的满月宴也安排好了,到时侯丞相和丞相夫人也会一同前来。”南宫敖怕她想念家人,所以让叶丞相满月宴的时侯把叶夫人带来。   面对他这一贴心的举动,她道了声,“谢谢!”   面对她的客气有礼,他轻点了一下头,她对待他向来是客气有加,还有那么一点疏离感,甚少讨好他,对他撒娇。   他看着她卧坐于凤榻上,那眼眶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黑影,他说道,“要是累的话,就把皇儿给乳娘带吧?”   她摇了摇头,扭过脸看了一眼在她身边躺着的舔着小手的小家伙,嘴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臣妾自已带,带他虽然辛苦,但也有许多乐趣在其中。”   他听她说着带小家伙的乐趣,坐在凤榻上,看着一个人玩得自得其乐的小家伙,握着他那小小的脚丫子说,“小坏蛋,你母后待你这么好,你别总闹她,男子汉大丈夫懂点事。”   他在一板一眼的教育着皇子,她坐在那低头看着咯吱咯吱笑不停的小皇子,两个人一左一右逗着小家伙。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逗弄着小皇子,直到小蝶把叶婉歌的午膳端来,南宫敖才让叶婉歌把有了睡意的小皇子抱到里侧睡。   南宫敖让小蝶把午膳放下,小蝶很识趣的放下午膳就到外室侯着。   叶婉歌放好小家伙回头却没有见到小蝶的身影,她就知道又是南宫敖沉着脸把人吓跑了。   她伸手要够托盘里的碗,南宫敖及时出声,“那个很烫先放那儿凉凉,等一会再吃。”   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南宫敖像是有话说的样子,她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她见他还没开口,她看向他,“皇上,有什么事情要对臣妾说吗?”   她问完看着他,只见他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轻轻的说道,“没有。”   她明明看出他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样子,可刚刚见到嘴唇蠕动间又收住了口,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这个在她面前早就没有了节操不知脸面是何物的君王,如此的难以开口了。   在突口而出的紧要关头,他选择把那堵在喉咙口的话语咽下去,他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利用女人一次他已然觉得自已无耻了,如若再利用第二遍,连他自已都会看不起自已,别人都尊称他是天下英勇无敌的帝君,却不知他这个帝君也是踩在女人给他铺的垫脚石上往上爬的。   “膳食凉了,皇后可以享用了。”他看了一眼快要没有热气的白粥说道。   她顿顿是各种汤水煮的白粥,不要说她吃腻了,就是他这个顿顿看见的人都看腻了,觉得难以下咽。   叶婉歌端过粥碗,慢慢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以后,她问他,“皇上午膳要在这用吗?”   “好!”他犹豫都不犹豫就应允了。   叶婉歌把小蝶唤进来,“小蝶,去吩咐厨房,今个儿中午做些皇上爱吃的,再弄点翡翠汤六公主爱喝。”   “是。”小蝶应声。   “卓萱小姐随六公主一道来的,本宫估计着她也会在这用午膳,你去问一下卓萱小姐,看她喜欢吃什么,让厨房按她的口味做一些。”叶婉歌吩咐着。   “是。”小蝶应声,脸上有些不悦,小蝶是心疼她家皇后娘娘,这还在月子里了,这些人就来打扰,让她家皇后娘娘费心去招待他们。   待小蝶走后,南宫敖看着小蝶的身影,说道,“这小丫头那倔犟的样子,有几分像你。”   “嗯?”叶婉歌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南宫敖看她迷惑不解的样子,说道,“刚刚你那贴身的小奴婢,冷着脸不悦了,可能是讨厌朕和六公主来打扰你休息了,你没瞧见她那护主心切的样子。”   叶婉歌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嗯,她自小跟我一起长大,对我是有一片真心。”   南宫敖听了,那双黑眸锁着她,半晌道,“你到真是有魅力,不但六公主对你比对我这个皇兄还亲,就连身边的小奴婢都对你死心塌地。”他说到这住了嘴,其实他还想说就连三王爷和八王爷那般如谪仙般的男子都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他在心里无声的问着,叶婉歌,你何来的魅力,让北唐国几个优绣的儿郎都围着你转。   你何来的魅力,让他们为了你,放弃垂手可得的江山,而对你死心塌地。背对着南宫敖的叶婉歌也不完全是因为羞涩,只是她不习惯他,不习惯他的眼光盯在她的身上,她讨厌他那虚假的情意。   她于他不过是一枚棋子,在她有用之时他竭尽所力的讨好她,待她无用之时受到的就是上一世那扒皮拆骨之痛。   南宫敖放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的滑下来,像失去重力似的重重的落在凤榻上,还发出了重重的响声,他的眉眼染上愠怒之色。   她给小皇子喂乳,像是察觉出他的不悦般,她微微侧过脸看着她,侧立着身子,一手支着脑袋的他,见她看着他,他立刻敛了那阴晴不定的神情,换上一张温和的面具,伸手摸了摸她及腰的长发,爱怜的说,“后天就满月了,天气也一天一天的热了起来,再过个十天八天的朕带你去玉露宫避暑纳凉吧!”他有些讨好的说道。   玉露宫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地方,每年的夏日皇上都会带着宠爱的妃嫔去玉露宫避暑,他这会早早的就说要带她去玉露宫,她有些不情愿,她早就计划好收拾那几个恶人,这要是走了这计划就搁置了下来。   “嗯,好!”她虽不大不情愿,但又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应声。   “我也要去。”叶婉歌的话刚落,就响起一道宏亮的女声,声音如此的大当然是不拘小节的六公主发出来的。   南宫敖拿下放在叶婉歌黑发上的手,从凤榻上站起来,神情严肃的教训着失了礼数的六公主,“越大越不懂事了,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进你皇嫂的寝室来了,就算不知道皇兄在这儿,也该问一下皇嫂方不方便进来呀?”   听到南宫敖的呵斥声,六公主立刻知错的说道,“臣妹知错,请皇兄息怒。”   “今年到了及笄之年了吧!改日朕给你选一个好人家,让你嫁出去。”南宫敖沉着脸说道。   六公主一听南宫敖要把她嫁出去,立刻急了,“臣妹还小,还想在宫中待几年,不急。”她知道南宫敖不同意她和曹天岳的婚事,所以他要给她许配的人家一定不会是曹天岳,而她除了曹天岳谁都不嫁。   “小什么小,你皇嫂也比你大一岁,她现在都做了母后了,你也早一点嫁人生子,在家相夫教子,皇兄我也好放下心来。”南宫敖说道。   “皇兄!”六公主张着嘴还想说什么,被南宫敖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六公主不敢再开口,心里怨恨着把她叫进来的卓萱,她在外面的院子里扑蝴蝶了,卓萱跑去叫她说是小皇子醒了,让她过来看那可爱的小家伙,没想到她一时心急跑进来打扰了皇兄和皇嫂的独处,惹慨了皇兄。   惹怒皇兄的下场就要把她嫁出去,这太惨忍了。   叶婉歌喂饱了小家伙,把他放在凤榻上,她整理她身上的衣服,转过身看着气的鼓着嘴的六公主,“公主莫生气,公主想在宫里呆几年就呆几年,谁愁嫁我们公主不愁嫁。   “皇嫂是真的,我真的可以再呆几年?”六公主立刻感激的看着她的好皇嫂。   “嗯。”叶婉歌应声   南宫敖瞪着六公主,对叶婉歌说道,“你别把她惯坏了,哪有到了及笄之年还不出嫁的姑娘家。”   “她不愿嫁,硬逼着她嫁了,反应让她受苦,不如就随了她的愿,让她自个儿挑夫君。”叶婉歌说道。   “谢皇嫂。”六公主立刻喜笑颜开的道谢。   “胡闹。”南宫敖瞪了六公主一眼轻斥道。   “皇兄,皇嫂都这么说了,你就成全臣妹这一次吧!”六公主对着南宫敖撒娇,南宫敖瞪了她一眼,他沉默着她只当他是默许了,立刻笑哈哈的说,“谢皇兄,谢皇嫂。”   南宫敖只当没听见,叶婉歌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六公主又说道,“皇嫂,你真是太好了,你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美丽又善良,皇兄能讨到你做皇后,他真是太有眼光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只是抿唇笑了笑,南宫敖的嘴角抽了岳,侧眸看了一眼叶婉歌,在心里说道,你皇嫂可不是皇兄看中的,是政治联姻。   见南宫敖在这,六公主觉得她呆在这不合适,于是说了一句,“皇嫂,我去院子里玩了,中午我就留在这用午膳了!”说完不给叶婉歌回应的机会,她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在外室的卓萱见六宫主跑了出去后,她再留下也不合适,于是她不情不愿的抬脚去追六公主,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内室。   叶婉歌坐在凤榻上,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今个儿朝事不忙?”   “事情都处理完了,后日的满月宴也安排好了,到时侯丞相和丞相夫人也会一同前来。”南宫敖怕她想念家人,所以让叶丞相满月宴的时侯把叶夫人带来。   面对他这一贴心的举动,她道了声,“谢谢!”   面对她的客气有礼,他轻点了一下头,她对待他向来是客气有加,还有那么一点疏离感,甚少讨好他,对他撒娇。   他看着她卧坐于凤榻上,那眼眶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黑影,他说道,“要是累的话,就把皇儿给乳娘带吧?”   她摇了摇头,扭过脸看了一眼在她身边躺着的舔着小手的小家伙,嘴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臣妾自已带,带他虽然辛苦,但也有许多乐趣在其中。”   他听她说着带小家伙的乐趣,坐在凤榻上,看着一个人玩得自得其乐的小家伙,握着他那小小的脚丫子说,“小坏蛋,你母后待你这么好,你别总闹她,男子汉大丈夫懂点事。”   他在一板一眼的教育着皇子,她坐在那低头看着咯吱咯吱笑不停的小皇子,两个人一左一右逗着小家伙。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逗弄着小皇子,直到小蝶把叶婉歌的午膳端来,南宫敖才让叶婉歌把有了睡意的小皇子抱到里侧睡。   南宫敖让小蝶把午膳放下,小蝶很识趣的放下午膳就到外室侯着。   叶婉歌放好小家伙回头却没有见到小蝶的身影,她就知道又是南宫敖沉着脸把人吓跑了。   她伸手要够托盘里的碗,南宫敖及时出声,“那个很烫先放那儿凉凉,等一会再吃。”   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南宫敖像是有话说的样子,她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会,她见他还没开口,她看向他,“皇上,有什么事情要对臣妾说吗?”   她问完看着他,只见他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轻轻的说道,“没有。”   她明明看出他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样子,可刚刚见到嘴唇蠕动间又收住了口,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这个在她面前早就没有了节操不知脸面是何物的君王,如此的难以开口了。   在突口而出的紧要关头,他选择把那堵在喉咙口的话语咽下去,他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利用女人一次他已然觉得自已无耻了,如若再利用第二遍,连他自已都会看不起自已,别人都尊称他是天下英勇无敌的帝君,却不知他这个帝君也是踩在女人给他铺的垫脚石上往上爬的。   “膳食凉了,皇后可以享用了。”他看了一眼快要没有热气的白粥说道。   她顿顿是各种汤水煮的白粥,不要说她吃腻了,就是他这个顿顿看见的人都看腻了,觉得难以下咽。   叶婉歌端过粥碗,慢慢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以后,她问他,“皇上午膳要在这用吗?”   “好!”他犹豫都不犹豫就应允了。   叶婉歌把小蝶唤进来,“小蝶,去吩咐厨房,今个儿中午做些皇上爱吃的,再弄点翡翠汤六公主爱喝。”   “是。”小蝶应声。   “卓萱小姐随六公主一道来的,本宫估计着她也会在这用午膳,你去问一下卓萱小姐,看她喜欢吃什么,让厨房按她的口味做一些。”叶婉歌吩咐着。   “是。”小蝶应声,脸上有些不悦,小蝶是心疼她家皇后娘娘,这还在月子里了,这些人就来打扰,让她家皇后娘娘费心去招待他们。   待小蝶走后,南宫敖看着小蝶的身影,说道,“这小丫头那倔犟的样子,有几分像你。”   “嗯?”叶婉歌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   南宫敖看她迷惑不解的样子,说道,“刚刚你那贴身的小奴婢,冷着脸不悦了,可能是讨厌朕和六公主来打扰你休息了,你没瞧见她那护主心切的样子。”   叶婉歌听了,不以为然的说道,“嗯,她自小跟我一起长大,对我是有一片真心。”   南宫敖听了,那双黑眸锁着她,半晌道,“你到真是有魅力,不但六公主对你比对我这个皇兄还亲,就连身边的小奴婢都对你死心塌地。”他说到这住了嘴,其实他还想说就连三王爷和八王爷那般如谪仙般的男子都被你迷的晕头转向。   他在心里无声的问着,叶婉歌,你何来的魅力,让北唐国几个优绣的儿郎都围着你转。   你何来的魅力,让他们为了你,放弃垂手可得的江山,而对你死心塌地。      ☆、298.第298章 不被看好的姻缘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轻轻的说道,“我的人不死心塌跟着我,那还是我的人吗?皇上身边的那些人不也都死心塌地的跟着皇上吗?你看芩花姑娘,她明知跟皇上去战场会丢掉性命,她还不是把生死置之度外,跟在皇上身边吗?”   “嗯。”南宫敖应声,芩花确实是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这皇宫里也只有芩花一个人对他是那般的好。   午膳做好了,小蝶把午膳摆好的时侯,进来回禀,“皇上的午膳已摆好,恭请皇上用膳。”   南宫敖正在跟叶婉歌讨论忠诚的问题,听到小蝶请他去用膳,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等着他问题的答案。   他问叶婉歌会不会像芩花一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叶婉歌听到这个问题的时侯身形一僵,不过片刻她只轻吐出一个字,“会。”   听到她的答案,他松了一口气,明知道她的答案有多么的假,但他还是傻傻的相信她的话。   他宁愿她让他活在这样的虚假的谎言中,也不愿她揭开血淋淋的事实,她的一举一动他清楚的很。   他站在高处看着,看着她如何的在他的眼皮底下谋算着一切。   他也利用了她的谋算,他利用了她,才不费一兵不卒的退了三王爷的重兵。   他出去用午膳,她瞥了一下他的背影,那孤傲的背影,和某一个温暖的背影有些相似,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感觉到他今天的反常,她在想曹天岳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他知道她和三王爷见面了。   南宫敖刚坐下,六公主和卓萱就走了进来。   六公主看桌子边上就南宫敖一个人,她伸头往内室看,“皇嫂了?”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声音,连头都未抬,说道,“你皇上用过午膳了,快坐下吃吧!”   “啊!皇嫂都用过午膳了呀,她吃的是什么美食呀?”六公主以为坐月的人吃的都是精心烹饪的美食,根本不知道坐月子的人吃的都是些清淡无味难以下咽的东西。   南宫敖见六公主有些聒燥,他一个眼刀扫过去,六公主立刻闭上嘴巴,安静的坐下。   卓萱见六公主坐在南宫敖的对面,而她则坐在南宫敖右手边的位置。   南宫敖见卓萱坐在他边上,他蹙了蹙眉,小蝶看到卓萱的坐位,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心里腹诽道妖精。   小蝶骂卓萱是个妖精,看她表现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可她的言行举指处处想****皇上。   三个人在外室用膳,小蝶则趁空闲时溜进了内室。   “皇后娘娘,那小妖精居然坐在皇上的边上。”小蝶向叶婉歌告密道。   小蝶跟了叶婉歌这么多年,她当然明白小蝶嘴里的小妖精说的是谁,她听了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看叶婉歌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小蝶又嘟哝着,“我的大小姐,那小妖精在****你的夫君呀?”   “那又怎么样?”叶婉歌轻轻的说道。   轻轻的一句那又怎么样,把小蝶堵的哑口无言,有妖精来抢她的男人,她居然轻飘飘的说一句那又怎么样,小蝶在心里哀嚎一声,皇帝不急太监急。   叶婉歌抬眸看了一眼着急的小蝶,她轻轻的说道,“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我留不住。”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话她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安静下来,她平静的走到外室。   小蝶回到外室看到卓萱后,那颗刚平静没有多久的心,又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卓萱正用筷子挟一个水晶丸子放进了南宫敖的碗里。   小蝶气的嘴张的大大的,她想到叶婉歌的教诲,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小蝶的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小尺子看见了,伸出胳膊肘捣了她一下,“怎么了?”   小蝶努了努嘴,示意小尺子去看卓萱,小尺子看着卓萱身子动了动,紧紧的挨着南宫敖,两个人的肩膀毫无缝隙的碰在了一起。   “妖精!不要脸!”小蝶骂道。   小尺子站在那,平静的说,“你气个什么劲,哪一个皇上身边没有上千佳丽陪伴呀!后宫的女人现在不过上百人,跟历代皇帝相比,我们的皇上还算是个专情的皇上!”   小尺子小蝶在小声评点着皇上的感情生活,南宫敖则坐在那享受着卓萱的伺侯。   六公主看着卓萱对南宫敖无事献殷情,她撇了撇嘴角,看着面前喜欢吃的食物难以下咽了,放下碗筷,不悦的说了一句,“臣妹吃饱了,皇兄慢用。”说完不等南宫敖开口,转身进了内室。   叶婉歌坐在凤榻上整理着手里的小衣物,见六公主不悦的进来,她问道,“怎么了?谁又惹你?”   六公主听了不悦的叫道,“皇嫂,那个什么宣的怎么那么恶心人了?坐在皇兄身边也就算了,还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挂在皇兄身上,还亲手给皇兄挟菜,女儿家家的她要不要脸啊?”   叶婉歌见六公主抱怨卓萱****南宫敖,她笑道,“怎么?这么讨厌卓萱姑娘?”   “她人前人后的装着好人,你看她对皇兄的那个贱样,她哪像好人了?”六公主生气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六公主别气,气大伤身。”   “皇嫂,你怎么还能坐得住了,卓萱今天跟吃错药似的在你的宫里****皇兄,她这不是明白着给你难看吗?”六主公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公主莫急躁,卓萱对皇上这般殷情,在你我的眼里她是不怀好意,可在你皇兄眼里,他会觉得卓萱这姑娘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是个极好的姑娘,如若你无原无故给这样的姑娘难看,只怕你皇嫂会当场护着她替她撑腰。”   “皇兄这么没眼光!”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爱上你我这样不做作,不浮夸老实本份的女子,有些男人他就爱那种娇滴滴的,会演会装的女子。”   “人前扮柔软,人后露阴毒。”六公主说道。   “卓萱姑娘在宫里有皇太后撑腰,不要说公主要让她三步,就连我这个皇后也要让她三分。”叶婉歌提醒六公主,别去招惹卓萱否则皇太后绝不会绕了招惹卓萱的人。   “厚脸皮,进了宫就想赖着不走了。”六公主不满的说道。   对六公主的孩子气,她只是笑了笑。   六公主骂了一会卓萱,终于想起来她有重要的事情还没办,于是小声的问道,“皇嫂,岳表哥有没有到你这儿来呀?”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提到曹天岳双眼放光的样子,她说道,“你找你的岳表哥你去将军府找呀?怎么到我这来了?”   “我这不是想请表嫂帮帮我吗?皇太后不让我出宫,岳表哥进了宫又不去见我,我这不是来请皇嫂帮帮我,让岳表哥到你宫里来,我想见见他。”六公主哀求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蹙了蹙眉,“你这个忙我可不敢帮,你这亲事皇太后不同意,就连皇上都不同意,这亲事我看多半是黄了。”   六公主一点这话,眼眶立刻红了,带着哭腔说道,“皇嫂也知道太后和皇兄都不同意,如若连皇嫂都不帮我,那我和岳表哥可就真的无缘了。”   “那你让我怎么帮你呀?”叶婉歌问六公主。   “我想去将军府住几天,皇嫂帮我说服皇兄。”六公主想着去跟曹天岳近距离接触接触,也许曹天岳会发现她的优点,从而爱上她。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那我还是把你的岳表哥传来,让你见一面吧!你想去将军府,不说皇上不同意,就是我也不会同意。”   “皇嫂为什么不同意呀?”六公主见向来支持她的皇嫂,现在都不主持她去将军府的决定,她纳闷的问。   “你一个女儿家去将军府住,谁能放心呀?再说你皇兄对于你和曹天岳的婚事是一百个不愿意,原本皇太后到是想让你嫁给曹天岳,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改了主意。”叶婉歌说道。   “我去将军府是想和岳表哥多接触接触,也许他会发现我的好了。”六公主天真的说道。   叶婉歌担忧的看了六公一眼,六公主又说道,“皇太后改变了主意,多半是皇兄在皇太后面前说了些什么,要不然皇太后为什么会变卦了。”   “这事情急不得,你在静下心等等。”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听了,急急的说道,“皇嫂,等不得了呀!我今年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再不许配人家,皇太后和皇兄会随随便便的给我许配一个人家,让我出嫁的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你刚刚说要在宫里呆几年,你皇兄不是没出声反对吗?”   “他翻脸和翻书一样,现在没反对,保不准哪天就反了悔,给我许配一个人家了,还有皇太后,最近看我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六公主苦恼的说道。   “这是谁说了都不好使,主要看你和你的岳表哥,如若你们两个人两情相悦,就算皇太后和你皇兄想拆散你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关键是你岳表哥那边有些不愿意,说对你只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叶婉歌无奈的说着。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轻轻的说道,“我的人不死心塌跟着我,那还是我的人吗?皇上身边的那些人不也都死心塌地的跟着皇上吗?你看芩花姑娘,她明知跟皇上去战场会丢掉性命,她还不是把生死置之度外,跟在皇上身边吗?”   “嗯。”南宫敖应声,芩花确实是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子,这皇宫里也只有芩花一个人对他是那般的好。   午膳做好了,小蝶把午膳摆好的时侯,进来回禀,“皇上的午膳已摆好,恭请皇上用膳。”   南宫敖正在跟叶婉歌讨论忠诚的问题,听到小蝶请他去用膳,他纹丝不动的坐在那,等着他问题的答案。   他问叶婉歌会不会像芩花一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叶婉歌听到这个问题的时侯身形一僵,不过片刻她只轻吐出一个字,“会。”   听到她的答案,他松了一口气,明知道她的答案有多么的假,但他还是傻傻的相信她的话。   他宁愿她让他活在这样的虚假的谎言中,也不愿她揭开血淋淋的事实,她的一举一动他清楚的很。   他站在高处看着,看着她如何的在他的眼皮底下谋算着一切。   他也利用了她的谋算,他利用了她,才不费一兵不卒的退了三王爷的重兵。   他出去用午膳,她瞥了一下他的背影,那孤傲的背影,和某一个温暖的背影有些相似,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感觉到他今天的反常,她在想曹天岳的猜测也许是对的,他知道她和三王爷见面了。   南宫敖刚坐下,六公主和卓萱就走了进来。   六公主看桌子边上就南宫敖一个人,她伸头往内室看,“皇嫂了?”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声音,连头都未抬,说道,“你皇上用过午膳了,快坐下吃吧!”   “啊!皇嫂都用过午膳了呀,她吃的是什么美食呀?”六公主以为坐月的人吃的都是精心烹饪的美食,根本不知道坐月子的人吃的都是些清淡无味难以下咽的东西。   南宫敖见六公主有些聒燥,他一个眼刀扫过去,六公主立刻闭上嘴巴,安静的坐下。   卓萱见六公主坐在南宫敖的对面,而她则坐在南宫敖右手边的位置。   南宫敖见卓萱坐在他边上,他蹙了蹙眉,小蝶看到卓萱的坐位,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心里腹诽道妖精。   小蝶骂卓萱是个妖精,看她表现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可她的言行举指处处想****皇上。   三个人在外室用膳,小蝶则趁空闲时溜进了内室。   “皇后娘娘,那小妖精居然坐在皇上的边上。”小蝶向叶婉歌告密道。   小蝶跟了叶婉歌这么多年,她当然明白小蝶嘴里的小妖精说的是谁,她听了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看叶婉歌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小蝶又嘟哝着,“我的大小姐,那小妖精在****你的夫君呀?”   “那又怎么样?”叶婉歌轻轻的说道。   轻轻的一句那又怎么样,把小蝶堵的哑口无言,有妖精来抢她的男人,她居然轻飘飘的说一句那又怎么样,小蝶在心里哀嚎一声,皇帝不急太监急。   叶婉歌抬眸看了一眼着急的小蝶,她轻轻的说道,“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我留不住。”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话她那颗不安的心,终于安静下来,她平静的走到外室。   小蝶回到外室看到卓萱后,那颗刚平静没有多久的心,又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卓萱正用筷子挟一个水晶丸子放进了南宫敖的碗里。   小蝶气的嘴张的大大的,她想到叶婉歌的教诲,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小蝶的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小尺子看见了,伸出胳膊肘捣了她一下,“怎么了?”   小蝶努了努嘴,示意小尺子去看卓萱,小尺子看着卓萱身子动了动,紧紧的挨着南宫敖,两个人的肩膀毫无缝隙的碰在了一起。   “妖精!不要脸!”小蝶骂道。   小尺子站在那,平静的说,“你气个什么劲,哪一个皇上身边没有上千佳丽陪伴呀!后宫的女人现在不过上百人,跟历代皇帝相比,我们的皇上还算是个专情的皇上!”   小尺子小蝶在小声评点着皇上的感情生活,南宫敖则坐在那享受着卓萱的伺侯。   六公主看着卓萱对南宫敖无事献殷情,她撇了撇嘴角,看着面前喜欢吃的食物难以下咽了,放下碗筷,不悦的说了一句,“臣妹吃饱了,皇兄慢用。”说完不等南宫敖开口,转身进了内室。   叶婉歌坐在凤榻上整理着手里的小衣物,见六公主不悦的进来,她问道,“怎么了?谁又惹你?”   六公主听了不悦的叫道,“皇嫂,那个什么宣的怎么那么恶心人了?坐在皇兄身边也就算了,还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挂在皇兄身上,还亲手给皇兄挟菜,女儿家家的她要不要脸啊?”   叶婉歌见六公主抱怨卓萱****南宫敖,她笑道,“怎么?这么讨厌卓萱姑娘?”   “她人前人后的装着好人,你看她对皇兄的那个贱样,她哪像好人了?”六公主生气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六公主别气,气大伤身。”   “皇嫂,你怎么还能坐得住了,卓萱今天跟吃错药似的在你的宫里****皇兄,她这不是明白着给你难看吗?”六主公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公主莫急躁,卓萱对皇上这般殷情,在你我的眼里她是不怀好意,可在你皇兄眼里,他会觉得卓萱这姑娘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是个极好的姑娘,如若你无原无故给这样的姑娘难看,只怕你皇嫂会当场护着她替她撑腰。”   “皇兄这么没眼光!”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爱上你我这样不做作,不浮夸老实本份的女子,有些男人他就爱那种娇滴滴的,会演会装的女子。”   “人前扮柔软,人后露阴毒。”六公主说道。   “卓萱姑娘在宫里有皇太后撑腰,不要说公主要让她三步,就连我这个皇后也要让她三分。”叶婉歌提醒六公主,别去招惹卓萱否则皇太后绝不会绕了招惹卓萱的人。   “厚脸皮,进了宫就想赖着不走了。”六公主不满的说道。   对六公主的孩子气,她只是笑了笑。   六公主骂了一会卓萱,终于想起来她有重要的事情还没办,于是小声的问道,“皇嫂,岳表哥有没有到你这儿来呀?”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提到曹天岳双眼放光的样子,她说道,“你找你的岳表哥你去将军府找呀?怎么到我这来了?”   “我这不是想请表嫂帮帮我吗?皇太后不让我出宫,岳表哥进了宫又不去见我,我这不是来请皇嫂帮帮我,让岳表哥到你宫里来,我想见见他。”六公主哀求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蹙了蹙眉,“你这个忙我可不敢帮,你这亲事皇太后不同意,就连皇上都不同意,这亲事我看多半是黄了。”   六公主一点这话,眼眶立刻红了,带着哭腔说道,“皇嫂也知道太后和皇兄都不同意,如若连皇嫂都不帮我,那我和岳表哥可就真的无缘了。”   “那你让我怎么帮你呀?”叶婉歌问六公主。   “我想去将军府住几天,皇嫂帮我说服皇兄。”六公主想着去跟曹天岳近距离接触接触,也许曹天岳会发现她的优点,从而爱上她。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那我还是把你的岳表哥传来,让你见一面吧!你想去将军府,不说皇上不同意,就是我也不会同意。”   “皇嫂为什么不同意呀?”六公主见向来支持她的皇嫂,现在都不主持她去将军府的决定,她纳闷的问。   “你一个女儿家去将军府住,谁能放心呀?再说你皇兄对于你和曹天岳的婚事是一百个不愿意,原本皇太后到是想让你嫁给曹天岳,后来不知道怎么又改了主意。”叶婉歌说道。   “我去将军府是想和岳表哥多接触接触,也许他会发现我的好了。”六公主天真的说道。   叶婉歌担忧的看了六公一眼,六公主又说道,“皇太后改变了主意,多半是皇兄在皇太后面前说了些什么,要不然皇太后为什么会变卦了。”   “这事情急不得,你在静下心等等。”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听了,急急的说道,“皇嫂,等不得了呀!我今年已经到了及笄之年,再不许配人家,皇太后和皇兄会随随便便的给我许配一个人家,让我出嫁的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你刚刚说要在宫里呆几年,你皇兄不是没出声反对吗?”   “他翻脸和翻书一样,现在没反对,保不准哪天就反了悔,给我许配一个人家了,还有皇太后,最近看我是越来越不顺眼了。”六公主苦恼的说道。   “这是谁说了都不好使,主要看你和你的岳表哥,如若你们两个人两情相悦,就算皇太后和你皇兄想拆散你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关键是你岳表哥那边有些不愿意,说对你只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叶婉歌无奈的说着。      ☆、299.第299章 宴席      六公主听叶婉歌说曹天岳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皇嫂,感情不是培养就有了吗?”六公主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说道。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她心疼的看着六主公,正要开口安慰她,就听到南宫敖严肃的声音,“你别惯着她,再惯她就该无法无天了。”   叶婉歌和六公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寻声看去,见南宫敖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满脸红晕的卓萱。   “皇兄!”六公主囁嚅着唤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小小的不满。   六公主是个粗线条的人,长这么大以来曹天岳是第一个让她的红鸾心动的人,如若让她放弃曹天岳改嫁别人,那还不如让她去死来的更容易。   叶婉歌看南宫敖后面跟着卓萱,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她立刻对着六公主说道,“公主,你去后院玩一会,看看后院的那些果子结了没有。”   六公主心情不好,这会不想离开,她看了一眼叶婉歌,叶婉歌用眼神示意她离开。   “好!”六公主站起来往外面走。   “看你把她惯的,跟你差不多,却一点不懂事。”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抿着唇笑了笑,她没有接他的话碴,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谈论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至少不想让卓萱有空子可钻。   “皇嫂,公主怎么了?”卓萱一副关心六公主的样子。   “没什么?小女儿家闹闹脾气而已,她不像萱儿姑娘这般沉熟稳重!”叶婉歌隐晦的讥讽卓萱心思深沉。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暗讽她,她张嘴用她那娇嗔的语气说,“皇嫂说的是,萱儿乃一介草民,自小吃的是粗茶淡饭,比不得六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又有皇上皇太后宠着,六公主跟萱花比自然是娇气些,但六公主有娇气的本钱,萱儿没有这资本,萱儿很羡慕六公主能有皇嫂这般宠爱她的嫂子。”   叶婉歌看着卓萱在她和南宫敖面前惺惺作态,叶婉歌及时打住这个话题,“萱儿妹妹午膳用的可满意呀?”   一听到叶婉歌问她午膳的事情,她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回道,“今日的菜色全是萱儿爱吃的,那个燕窝做的极好,比萱儿在家吃的口味好上许多,今个多谢皇嫂盛情款待。”   “萱儿妹妹喜欢就好!”叶婉歌看着露出女儿家娇羞的卓萱回道。   今天的菜大多都是皇上爱吃的,这会卓萱说都是她爱吃的,叶婉歌在心里冷笑,这卓萱自称是草民,又说在家经常食燕窝,她吃的这叫粗茶淡饭,叶婉歌看着卓萱身上那股傲气,都不像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   “皇后,朕有事要处理,先回养心殿了,得空再来看你。”南宫敖见两个女人家在谈吃谈喝,他站在那半天觉得无趣,对叶婉歌说要离开。   听到南宫敖说要离开,叶婉歌掀开被子要下榻恭送他,南宫敖立刻伸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凤榻上,“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月子期间不必对朕行礼。”   叶婉歌笑道,“那臣妾恭送皇上。”   南宫敖对着叶婉歌颌首,他刚往外走的时侯,卓萱给他行了一个礼。   南宫敖刚走,没走多远卓萱就向叶婉歌告退,“萱儿谢谢皇后的盛情招待,萱儿就不在这打扰皇后了。”   叶婉歌听到卓萱要走蹙了蹙眉,心里已猜到卓萱在打什么主义了,于是她故意不让卓萱如愿,她说道,“唉,这刚吃过午膳,本宫还没来得及跟萱儿姑娘好好聊聊了,萱花姑娘怎么就要走了。”   “萱儿来的时侯,皇太后吩咐过萱儿不得打扰了皇后娘娘休息。”卓萱怕南宫敖走远,急于找借口离开,把皇太后搬了出来。   “没有关系的,我天天待在屋中正觉得闷得慌,妹妹来了正好有一个人说说话解解闷。”叶婉歌拖延时间,不给卓萱走。   卓萱见叶婉歌不给她走,她有些着急,“皇嫂,妹妹下次再来看你陪你聊天,今个就不打扰了,皇嫂刚用过午膳正好午休一会。”   叶婉歌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天天在榻上躺着,哪还用午休呀!”说着叶婉歌就从床榻上起来了。   卓萱猜想着南宫敖这会都走了,她偷偷的剜了叶婉歌一眼。   “来,萱儿妹妹,我们一道去外室坐坐。”叶婉歌对卓萱说道。   卓萱跟叶婉歌一道往外走,“萱儿妹妹来宫里有些时日了,家人一定很想念萱儿姑娘吧?”   “家父家母都知道萱花过的好,家里姐妹又众多,家父家母很放心萱儿呆在皇太后身边。”卓萱说道。   叶婉歌听了,状似无意的问道,“只听说萱儿妹妹家是辽城的富商,本宫却不知道萱儿妹妹家是做什么生意。”   卓萱听到叶婉歌问她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立刻回道,“萱儿家不过是做小本买卖,不过是最普通的粮油生意。”   “噢。”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话,心里疑惑了起来,做柴米油盐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富有。   卓萱是彻底的被叶婉歌拖住,没能跟皇上一道离开,卓萱是一个自傲的女子,虽出身在民间第位偏低,但她一直有一颗高傲的心,凡夫俗子她自是瞧不上,让她一眼瞧上的便是那霸气侧漏的君王。   卓萱想着有召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成为万人敬仰的一国之后。   六公主在在福宁宫玩了一天,直到玩的天上了黑影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六公主和卓萱走后,宋齐盛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婉歌知道宋齐盛这个时侯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江嬷嬷跟慕容答应有接触。”宋齐盛说道。   这是叶婉歌第二次听到慕容答应跟害她的人有关,她这会对这个慕容答应重视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盯着慕容答应,那两个稳婆离开了都城了吧?”   “离开了,微臣让他们走的远远的,并且让他们隐姓埋名的生活。”宋齐盛说道。   “嗯,好!”叶婉歌说完,忽地又想起长阳街那边的事情,“容顾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吧?”   “一切正常,沈良目前在家闭门思过,整日连大门都不出,容顾那边也没有人跟沈家的人接触。”宋齐盛把最近打探来的消息回禀给叶婉歌。   “吴一山了?”叶婉歌问道。   “不在都城。”宋齐盛回道。   沈良的左膀右臂居然离开了都城,叶婉歌猜测着吴一山这个时侯离开都城的目的,“吴一山离开都城,肯定是奉了沈良的指示。”   “微臣派人去打探一下?”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宋齐盛领命而去,她倚在窗户上发呆,看着漆黑的窗户外,看着被黑暗笼罩的万物,她的一颗心也像被笼罩在其中,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叶婉歌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心里在分晰着宫中的局势,表面上看她生了龙子坐稳了皇后的位置,实际上表面上的这番平静之下是惊涛骇浪,她稍不注意就被翻腾起的浪花卷入深海。   “皇后娘娘,洗洗早些歇着吧!”平儿对站在那发愣的叶婉歌说道。   “嗯。”她应了一声,站直身子无精打采的走向平儿。   洗漱过后上了榻,躺在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不是有一点心事,而是有太多的心事困扰着她。   满月宴的日子终于到了,在屋内呆了一个月的叶婉歌终于可以走出屋子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   一早上就命人给小皇子打扮了一番,叶婉歌也在素颜一个月后又开始化起了素雅的妆容,一身大红色的龙袍显得高贵喜气。   “皇后娘娘,皇上请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去牡丹殿。”张富贵奉命来传话。   “嗯,本宫立刻就去。”叶婉歌对着张富贵说道。   “是。”张富贵站在那侯着。   叶婉歌抱起小皇子,出了宫门上了凤辇。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去了牡丹殿,叶婉歌怀里的小家伙是第一次坐轿辇,一双小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好奇的看着轿顶。   牡丹殿是专门举办各种庆典宴会的地方,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就连殿门口摆放的狮子都是上好的大块的和田玉雕刻的,那殿上的牡丹殿三个字都是纯净的黄金制造出来的。   叶婉歌抱着小皇子下轿,沿着长长的红地毯往殿中走去,殿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她一只脚刚踏进殿门,张富贵通报的尖细声刚响起,“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张富贵声音响起的是齐唰唰的恭喜声,“恭喜皇上、皇后喜得龙子!”   红地毯两边跪着文武大臣,叶婉歌抱着皇子一步一步沉稳高贵的往坐在殿上的南宫敖那儿去。   小皇子虽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但他丝毫没有怯意,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寻声转着,哪边的声音大他就转向哪边,像个好奇宝宝睁着眼睛看着。   叶婉歌的凤袍是拖地长尾,她走到南宫敖面前的时侯,跟在后面的奴婢立刻把她的长尾拿起来,随着她的转身放在她的身后铺展开了,那长尾像孔雀开屏般漂亮,叶婉歌站在南宫敖身旁,南宫敖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官,“众位爱卿请起身!”六公主听叶婉歌说曹天岳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皇嫂,感情不是培养就有了吗?”六公主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说道。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她心疼的看着六主公,正要开口安慰她,就听到南宫敖严肃的声音,“你别惯着她,再惯她就该无法无天了。”   叶婉歌和六公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寻声看去,见南宫敖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满脸红晕的卓萱。   “皇兄!”六公主囁嚅着唤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小小的不满。   六公主是个粗线条的人,长这么大以来曹天岳是第一个让她的红鸾心动的人,如若让她放弃曹天岳改嫁别人,那还不如让她去死来的更容易。   叶婉歌看南宫敖后面跟着卓萱,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她立刻对着六公主说道,“公主,你去后院玩一会,看看后院的那些果子结了没有。”   六公主心情不好,这会不想离开,她看了一眼叶婉歌,叶婉歌用眼神示意她离开。   “好!”六公主站起来往外面走。   “看你把她惯的,跟你差不多,却一点不懂事。”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抿着唇笑了笑,她没有接他的话碴,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谈论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至少不想让卓萱有空子可钻。   “皇嫂,公主怎么了?”卓萱一副关心六公主的样子。   “没什么?小女儿家闹闹脾气而已,她不像萱儿姑娘这般沉熟稳重!”叶婉歌隐晦的讥讽卓萱心思深沉。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暗讽她,她张嘴用她那娇嗔的语气说,“皇嫂说的是,萱儿乃一介草民,自小吃的是粗茶淡饭,比不得六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又有皇上皇太后宠着,六公主跟萱花比自然是娇气些,但六公主有娇气的本钱,萱儿没有这资本,萱儿很羡慕六公主能有皇嫂这般宠爱她的嫂子。”   叶婉歌看着卓萱在她和南宫敖面前惺惺作态,叶婉歌及时打住这个话题,“萱儿妹妹午膳用的可满意呀?”   一听到叶婉歌问她午膳的事情,她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回道,“今日的菜色全是萱儿爱吃的,那个燕窝做的极好,比萱儿在家吃的口味好上许多,今个多谢皇嫂盛情款待。”   “萱儿妹妹喜欢就好!”叶婉歌看着露出女儿家娇羞的卓萱回道。   今天的菜大多都是皇上爱吃的,这会卓萱说都是她爱吃的,叶婉歌在心里冷笑,这卓萱自称是草民,又说在家经常食燕窝,她吃的这叫粗茶淡饭,叶婉歌看着卓萱身上那股傲气,都不像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   “皇后,朕有事要处理,先回养心殿了,得空再来看你。”南宫敖见两个女人家在谈吃谈喝,他站在那半天觉得无趣,对叶婉歌说要离开。   听到南宫敖说要离开,叶婉歌掀开被子要下榻恭送他,南宫敖立刻伸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坐在凤榻上,“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月子期间不必对朕行礼。”   叶婉歌笑道,“那臣妾恭送皇上。”   南宫敖对着叶婉歌颌首,他刚往外走的时侯,卓萱给他行了一个礼。   南宫敖刚走,没走多远卓萱就向叶婉歌告退,“萱儿谢谢皇后的盛情招待,萱儿就不在这打扰皇后了。”   叶婉歌听到卓萱要走蹙了蹙眉,心里已猜到卓萱在打什么主义了,于是她故意不让卓萱如愿,她说道,“唉,这刚吃过午膳,本宫还没来得及跟萱儿姑娘好好聊聊了,萱花姑娘怎么就要走了。”   “萱儿来的时侯,皇太后吩咐过萱儿不得打扰了皇后娘娘休息。”卓萱怕南宫敖走远,急于找借口离开,把皇太后搬了出来。   “没有关系的,我天天待在屋中正觉得闷得慌,妹妹来了正好有一个人说说话解解闷。”叶婉歌拖延时间,不给卓萱走。   卓萱见叶婉歌不给她走,她有些着急,“皇嫂,妹妹下次再来看你陪你聊天,今个就不打扰了,皇嫂刚用过午膳正好午休一会。”   叶婉歌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天天在榻上躺着,哪还用午休呀!”说着叶婉歌就从床榻上起来了。   卓萱猜想着南宫敖这会都走了,她偷偷的剜了叶婉歌一眼。   “来,萱儿妹妹,我们一道去外室坐坐。”叶婉歌对卓萱说道。   卓萱跟叶婉歌一道往外走,“萱儿妹妹来宫里有些时日了,家人一定很想念萱儿姑娘吧?”   “家父家母都知道萱花过的好,家里姐妹又众多,家父家母很放心萱儿呆在皇太后身边。”卓萱说道。   叶婉歌听了,状似无意的问道,“只听说萱儿妹妹家是辽城的富商,本宫却不知道萱儿妹妹家是做什么生意。”   卓萱听到叶婉歌问她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立刻回道,“萱儿家不过是做小本买卖,不过是最普通的粮油生意。”   “噢。”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话,心里疑惑了起来,做柴米油盐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富有。   卓萱是彻底的被叶婉歌拖住,没能跟皇上一道离开,卓萱是一个自傲的女子,虽出身在民间第位偏低,但她一直有一颗高傲的心,凡夫俗子她自是瞧不上,让她一眼瞧上的便是那霸气侧漏的君王。   卓萱想着有召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成为万人敬仰的一国之后。   六公主在在福宁宫玩了一天,直到玩的天上了黑影才不情不愿的离开。   六公主和卓萱走后,宋齐盛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婉歌知道宋齐盛这个时侯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江嬷嬷跟慕容答应有接触。”宋齐盛说道。   这是叶婉歌第二次听到慕容答应跟害她的人有关,她这会对这个慕容答应重视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我知道了,我会派人盯着慕容答应,那两个稳婆离开了都城了吧?”   “离开了,微臣让他们走的远远的,并且让他们隐姓埋名的生活。”宋齐盛说道。   “嗯,好!”叶婉歌说完,忽地又想起长阳街那边的事情,“容顾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吧?”   “一切正常,沈良目前在家闭门思过,整日连大门都不出,容顾那边也没有人跟沈家的人接触。”宋齐盛把最近打探来的消息回禀给叶婉歌。   “吴一山了?”叶婉歌问道。   “不在都城。”宋齐盛回道。   沈良的左膀右臂居然离开了都城,叶婉歌猜测着吴一山这个时侯离开都城的目的,“吴一山离开都城,肯定是奉了沈良的指示。”   “微臣派人去打探一下?”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宋齐盛领命而去,她倚在窗户上发呆,看着漆黑的窗户外,看着被黑暗笼罩的万物,她的一颗心也像被笼罩在其中,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叶婉歌就那样静静的站着,心里在分晰着宫中的局势,表面上看她生了龙子坐稳了皇后的位置,实际上表面上的这番平静之下是惊涛骇浪,她稍不注意就被翻腾起的浪花卷入深海。   “皇后娘娘,洗洗早些歇着吧!”平儿对站在那发愣的叶婉歌说道。   “嗯。”她应了一声,站直身子无精打采的走向平儿。   洗漱过后上了榻,躺在那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不是有一点心事,而是有太多的心事困扰着她。   满月宴的日子终于到了,在屋内呆了一个月的叶婉歌终于可以走出屋子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   一早上就命人给小皇子打扮了一番,叶婉歌也在素颜一个月后又开始化起了素雅的妆容,一身大红色的龙袍显得高贵喜气。   “皇后娘娘,皇上请皇后娘娘带着小皇子去牡丹殿。”张富贵奉命来传话。   “嗯,本宫立刻就去。”叶婉歌对着张富贵说道。   “是。”张富贵站在那侯着。   叶婉歌抱起小皇子,出了宫门上了凤辇。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去了牡丹殿,叶婉歌怀里的小家伙是第一次坐轿辇,一双小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好奇的看着轿顶。   牡丹殿是专门举办各种庆典宴会的地方,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就连殿门口摆放的狮子都是上好的大块的和田玉雕刻的,那殿上的牡丹殿三个字都是纯净的黄金制造出来的。   叶婉歌抱着小皇子下轿,沿着长长的红地毯往殿中走去,殿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她一只脚刚踏进殿门,张富贵通报的尖细声刚响起,“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张富贵声音响起的是齐唰唰的恭喜声,“恭喜皇上、皇后喜得龙子!”   红地毯两边跪着文武大臣,叶婉歌抱着皇子一步一步沉稳高贵的往坐在殿上的南宫敖那儿去。   小皇子虽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但他丝毫没有怯意,一双圆溜溜的黑眸寻声转着,哪边的声音大他就转向哪边,像个好奇宝宝睁着眼睛看着。   叶婉歌的凤袍是拖地长尾,她走到南宫敖面前的时侯,跟在后面的奴婢立刻把她的长尾拿起来,随着她的转身放在她的身后铺展开了,那长尾像孔雀开屏般漂亮,叶婉歌站在南宫敖身旁,南宫敖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官,“众位爱卿请起身!”      ☆、300.第300章 皇太后的阴谋      众人起身,满月宴虽然隆重来的都是朝堂上的朝臣,等到百日宴的时侯,会有想交好的各国派使者来。   叶婉歌抱着小皇子坐下,南宫敖看着额头点了红色喜祥点的小家伙,小家伙那双小眼闪着精光。   皇上和皇后坐在主位,皇后手里抱着小皇子,在众人参拜过后,皇后就将小皇子交与奴婢抱下去,接着就是众位妃嫔和大臣们的敬酒恭贺。   片刻叶婉歌就退到牡丹殿的内室里面去,小蝶和平儿几个奴婢正在哄着小皇子。   “小蝶,去把丞相夫人唤来。”叶婉歌吩咐小蝶道。   小蝶知道叶婉歌是想丞相夫人了,听到她的吩咐她立刻去传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跟着小殿进来后,心情是十分的激动,这小外孙出生她这是第一次见到。   “娘!”叶婉歌抱着小皇子站起来。   上官红丽走到她面前,伸手抱过她怀里的小皇子,“长的可真俊呀!”   叶婉歌听到上官红丽夸小家伙俊,她笑了笑,自家的孩子当然觉得俊。   抱着小皇子的上官红丽,看了叶婉歌一眼,有些心疼的说,“瘦了!一个月子坐下来瘦了好多!”   看着上官红丽心疼的样子,叶婉歌笑道,“不瘦,跟未出阁时一样,这身材刚好,穿什么衣裙都好看,胖了就穿不上好看的衣服了。”   上官红丽蹙了蹙眉,“你现在又要带他,又要喂乳,太辛苦了,你要注意自个我和身子骨。”   再怎么喜欢心疼外孙,上官红丽也不愿意让叶婉歌这般辛苦。   叶婉歌为了不让上官红丽担心,说道,“没事,这小家伙不闹人,一夜我只起身喂一遍乳,你放心好了。”   叶婉歌这么说,上官红丽也不好再开口让她把孩子给乳娘带的事情。   看着这里都是叶婉歌的忠心奴婢,上官红丽小声的问,“皇上,回来没有为难你吧?”   上官红丽怕皇上待叶婉歌不好,她在丞相府里时刻担心着了。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脸凑到上官红丽的耳畔小声的说着,说完上官红丽笑道,“你有数就行,在这里就像在龙潭虎穴,要时刻注意自个儿的安全。”   “嗯。”叶婉歌笑着应声,就像以前未出嫁之前在丞相府时一样,她做错了事情,母亲唠叨她或者叮嘱她什么,她都会笑着乖巧的应声。   叶婉歌脑海里全是未进宫时的美好生活,那个时侯的她单纯快乐,只道进了宫后遭到了那样的浩劫,她才变成了现在这般心思深沉。   叶婉歌和上官红丽聊了一会,直到小家伙睡着了,上官红丽催促她带着小家伙回福宁宫。   叶婉歌带着小家伙回了福宁宫,牡丹殿的宴席还在继续着,宴会持续了一天,直到晚上众人才尽心而归。   福宁宫里,叶婉歌在静静的等着消息,等到天黑下来,看能不能从江嬷嬷的嘴里探出消息来。   江嬷嬷找了一个借口,没有跟皇太后一起回安福宫,而是按照那封神秘的信去了宫里的的醉湖心。   醉湖心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江嬷嬷前晚收到一封神秘的信,说是关于戴嬷嬷的,所以她就按照信上的约定来了。   当江嬷嬷如约到了醉湖心时,当有人影飞落到她一丈之远时,她叫道,“慕容答应!”   被江嬷嬷唤作慕容答应的人点了点头,江嬷嬷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她说道,“不是说有什么情况,书信来往绝不能私下碰面的吗?慕容答应亲自见我,有什么急事呀?”   “有急事,我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让我在这等侯,说是要告诉我关于戴嬷嬷的事情。”慕容答应说道。   江嬷嬷听了,惊讶的说道,“老奴也是收到那封信!”   “戴嬷嬷……”慕容答应刚开口,就被江嬷嬷打断,“戴嬷嬷没能完成慕容答应交给她的任务,她死有余辜。”   慕容答应听了,说道,“没能完成任务,嬷嬷也受到了牵连了吧?”   “老奴跟随皇太后多年,皇太后一时还没有为难老奴。”江嬷嬷说道。   “皇太后接下来有什么指示吗?”慕容答应问道。   “皇太后说暂时不动,等把卓萱姑娘扶上位再除掉皇后。”江嬷嬷说道。   慕容答应站在那,问道,“皇太后是想让卓萱姑娘坐上皇后之位?”   “有这个想法,皇太后说慧妃那蠢祸扶不起来,被情困晕了头,让慧妃的所作所为越来越愚蠢。”江嬷嬷回道。   慕容答应看着江嬷嬷,思索了片刻又说道,“皇后那般精明,不是轻意能被算计到的。”   江嬷嬷道,“慕容答应不用担心,皇后再精明也逃脱不了皇太后的五指山,皇太后早就给皇后精心布置了一张网。”   “什么网!”慕容答应问道。   江嬷嬷看着慕容答应问道,老奴看在慕容答应待老奴不薄的份上,老奴就把实情告诉慕容答应。   慕容答应说道,“江嬷嬷请讲,慕容如若有一天上位了,是不会亏待江嬷嬷的,这份恩情慕容不会忘记。”   “慕容答应知道为什么宫里就皇后一个人怀孕,而其他人怀不了身孕吗?”江嬷嬷问道。   “不知。”慕容答应回道。   “这是一个惊天大秘密。”江嬷嬷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   慕容答应安静的站在那,等着江嬷嬷告知这个惊天大秘密。   “是皇太后不让宫里的其她妃嫔怀上身孕。”江嬷嬷说道。   慕容答应听到江嬷嬷的话,内心一阵狂乱,但面上装作很镇定,“皇太后是用什么办法不让其他妃嫔怀孕的呀?”   江嬷嬷笑道,“皇太后给每个宫里都栽了黑摩花,那花会散发出无色无味的毒,那毒可让人无法怀孕。”   说完江嬷嬷哈哈的笑了两声,“皇后再精明,也不会想到如此盼望儿孙的皇太后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皇太后此招确实高。”慕容答应说道。   “慕容答应放心,皇后再精明,也精明不过在后宫血水中浸泡过来的皇太后,皇太后做皇后的时侯,经历过后宫的多少算计与陷害都能安然无恙,皇后那点雕虫小计,皇太后还没看在眼里。”江嬷嬷说道。   “多谢嬷嬷,慕容会记住嬷嬷的这份恩情。”慕容答应说着,又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周围有什么动静,“江嬷嬷,已过了约定的时间了,看来那神秘人是不会来了。”   “估计是。”江嬷嬷也看了看四周说道。   慕容答应伸手从头上拨下一根钗,递给江嬷嬷,“这是慕容一直戴着的珠钗,今日赠送给嬷嬷,以表慕容对嬷嬷的谢意。”   江嬷嬷嘴上说,“这怎么好意思了。”手却伸了出去。   慕容把那珠钗放在江嬷嬷的手上,她叮嘱道,“今日你我见面之事,切不可外传出去,还有这珠钗嬷嬷要小心配戴,不要被别人看出端倪,嬷嬷最好把它拿去宫外当了,换些别的首饰回来才好。”   “是!”江嬷嬷连声应着。   慕容答应像来时一样,飞身而去,江嬷嬷笑着把那价值不菲的玉钗塞进衣袖里。   慕容答应飞身到湖边的一处丛林中,她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惊恐的神情说道,“你刚刚都听到了吧?你的皇姑母好毒呀!”   曹天岳攥紧拳的手在轻颤着,额头的青筋暴绽着,韩月立刻惊觉说错了话,脱掉身上的夜行服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   曹天岳隐忍着胸腔里的怒火,对于皇太后的这种行为,他深深的感到了耻辱,他对韩月说道,“你去皇后那儿吧!我先走了!”   没等韩月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曹天岳的人影,韩月把换好的夜行衣和人皮面具装进包袱里,她去了福宁宫。   尽管此时已是深夜,但叶婉歌还没有睡意,她伫立在窗前,初夏时节屋外已经有了虫鸣鸟叫声,心情不好听着这些声音她只觉得聒躁荒。   叶婉歌站在窗口,深夜的凉风扑在她的脸上,她就站在那儿吹着,不顾自个儿刚满月的身子骨还很弱。   平儿给她披了一件外衣在肩上,劝她,“皇后娘娘,你进屋歇着吧!奴婢在这侯着!”   “不用,你去休息吧!”叶婉歌对平儿说道。   她安静的站在那,看着窗户外的树影婆娑,心里跟这满院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树枝一样不平静。   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知道平儿站在身后没有离开,她转过身对平儿说,“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唤你就不要再进来了。”   “是。”平儿应声退到外室。   她站在窗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着消息,那股被无形的阴谋笼罩的窒息感又袭上她的心头,她的一只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天空清浅的月光。   韩月从屋檐上跃下来,落在窗户口,叶婉歌看到她站在窗户外,说道,“进来。”   叶婉歌后退数步,韩月双手撑着窗台跃进来。   韩月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倒了一碗茶端在手里,走回窗户边关上窗户。众人起身,满月宴虽然隆重来的都是朝堂上的朝臣,等到百日宴的时侯,会有想交好的各国派使者来。   叶婉歌抱着小皇子坐下,南宫敖看着额头点了红色喜祥点的小家伙,小家伙那双小眼闪着精光。   皇上和皇后坐在主位,皇后手里抱着小皇子,在众人参拜过后,皇后就将小皇子交与奴婢抱下去,接着就是众位妃嫔和大臣们的敬酒恭贺。   片刻叶婉歌就退到牡丹殿的内室里面去,小蝶和平儿几个奴婢正在哄着小皇子。   “小蝶,去把丞相夫人唤来。”叶婉歌吩咐小蝶道。   小蝶知道叶婉歌是想丞相夫人了,听到她的吩咐她立刻去传丞相夫人。   丞相夫人跟着小殿进来后,心情是十分的激动,这小外孙出生她这是第一次见到。   “娘!”叶婉歌抱着小皇子站起来。   上官红丽走到她面前,伸手抱过她怀里的小皇子,“长的可真俊呀!”   叶婉歌听到上官红丽夸小家伙俊,她笑了笑,自家的孩子当然觉得俊。   抱着小皇子的上官红丽,看了叶婉歌一眼,有些心疼的说,“瘦了!一个月子坐下来瘦了好多!”   看着上官红丽心疼的样子,叶婉歌笑道,“不瘦,跟未出阁时一样,这身材刚好,穿什么衣裙都好看,胖了就穿不上好看的衣服了。”   上官红丽蹙了蹙眉,“你现在又要带他,又要喂乳,太辛苦了,你要注意自个我和身子骨。”   再怎么喜欢心疼外孙,上官红丽也不愿意让叶婉歌这般辛苦。   叶婉歌为了不让上官红丽担心,说道,“没事,这小家伙不闹人,一夜我只起身喂一遍乳,你放心好了。”   叶婉歌这么说,上官红丽也不好再开口让她把孩子给乳娘带的事情。   看着这里都是叶婉歌的忠心奴婢,上官红丽小声的问,“皇上,回来没有为难你吧?”   上官红丽怕皇上待叶婉歌不好,她在丞相府里时刻担心着了。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脸凑到上官红丽的耳畔小声的说着,说完上官红丽笑道,“你有数就行,在这里就像在龙潭虎穴,要时刻注意自个儿的安全。”   “嗯。”叶婉歌笑着应声,就像以前未出嫁之前在丞相府时一样,她做错了事情,母亲唠叨她或者叮嘱她什么,她都会笑着乖巧的应声。   叶婉歌脑海里全是未进宫时的美好生活,那个时侯的她单纯快乐,只道进了宫后遭到了那样的浩劫,她才变成了现在这般心思深沉。   叶婉歌和上官红丽聊了一会,直到小家伙睡着了,上官红丽催促她带着小家伙回福宁宫。   叶婉歌带着小家伙回了福宁宫,牡丹殿的宴席还在继续着,宴会持续了一天,直到晚上众人才尽心而归。   福宁宫里,叶婉歌在静静的等着消息,等到天黑下来,看能不能从江嬷嬷的嘴里探出消息来。   江嬷嬷找了一个借口,没有跟皇太后一起回安福宫,而是按照那封神秘的信去了宫里的的醉湖心。   醉湖心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江嬷嬷前晚收到一封神秘的信,说是关于戴嬷嬷的,所以她就按照信上的约定来了。   当江嬷嬷如约到了醉湖心时,当有人影飞落到她一丈之远时,她叫道,“慕容答应!”   被江嬷嬷唤作慕容答应的人点了点头,江嬷嬷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她说道,“不是说有什么情况,书信来往绝不能私下碰面的吗?慕容答应亲自见我,有什么急事呀?”   “有急事,我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让我在这等侯,说是要告诉我关于戴嬷嬷的事情。”慕容答应说道。   江嬷嬷听了,惊讶的说道,“老奴也是收到那封信!”   “戴嬷嬷……”慕容答应刚开口,就被江嬷嬷打断,“戴嬷嬷没能完成慕容答应交给她的任务,她死有余辜。”   慕容答应听了,说道,“没能完成任务,嬷嬷也受到了牵连了吧?”   “老奴跟随皇太后多年,皇太后一时还没有为难老奴。”江嬷嬷说道。   “皇太后接下来有什么指示吗?”慕容答应问道。   “皇太后说暂时不动,等把卓萱姑娘扶上位再除掉皇后。”江嬷嬷说道。   慕容答应站在那,问道,“皇太后是想让卓萱姑娘坐上皇后之位?”   “有这个想法,皇太后说慧妃那蠢祸扶不起来,被情困晕了头,让慧妃的所作所为越来越愚蠢。”江嬷嬷回道。   慕容答应看着江嬷嬷,思索了片刻又说道,“皇后那般精明,不是轻意能被算计到的。”   江嬷嬷道,“慕容答应不用担心,皇后再精明也逃脱不了皇太后的五指山,皇太后早就给皇后精心布置了一张网。”   “什么网!”慕容答应问道。   江嬷嬷看着慕容答应问道,老奴看在慕容答应待老奴不薄的份上,老奴就把实情告诉慕容答应。   慕容答应说道,“江嬷嬷请讲,慕容如若有一天上位了,是不会亏待江嬷嬷的,这份恩情慕容不会忘记。”   “慕容答应知道为什么宫里就皇后一个人怀孕,而其他人怀不了身孕吗?”江嬷嬷问道。   “不知。”慕容答应回道。   “这是一个惊天大秘密。”江嬷嬷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   慕容答应安静的站在那,等着江嬷嬷告知这个惊天大秘密。   “是皇太后不让宫里的其她妃嫔怀上身孕。”江嬷嬷说道。   慕容答应听到江嬷嬷的话,内心一阵狂乱,但面上装作很镇定,“皇太后是用什么办法不让其他妃嫔怀孕的呀?”   江嬷嬷笑道,“皇太后给每个宫里都栽了黑摩花,那花会散发出无色无味的毒,那毒可让人无法怀孕。”   说完江嬷嬷哈哈的笑了两声,“皇后再精明,也不会想到如此盼望儿孙的皇太后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皇太后此招确实高。”慕容答应说道。   “慕容答应放心,皇后再精明,也精明不过在后宫血水中浸泡过来的皇太后,皇太后做皇后的时侯,经历过后宫的多少算计与陷害都能安然无恙,皇后那点雕虫小计,皇太后还没看在眼里。”江嬷嬷说道。   “多谢嬷嬷,慕容会记住嬷嬷的这份恩情。”慕容答应说着,又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周围有什么动静,“江嬷嬷,已过了约定的时间了,看来那神秘人是不会来了。”   “估计是。”江嬷嬷也看了看四周说道。   慕容答应伸手从头上拨下一根钗,递给江嬷嬷,“这是慕容一直戴着的珠钗,今日赠送给嬷嬷,以表慕容对嬷嬷的谢意。”   江嬷嬷嘴上说,“这怎么好意思了。”手却伸了出去。   慕容把那珠钗放在江嬷嬷的手上,她叮嘱道,“今日你我见面之事,切不可外传出去,还有这珠钗嬷嬷要小心配戴,不要被别人看出端倪,嬷嬷最好把它拿去宫外当了,换些别的首饰回来才好。”   “是!”江嬷嬷连声应着。   慕容答应像来时一样,飞身而去,江嬷嬷笑着把那价值不菲的玉钗塞进衣袖里。   慕容答应飞身到湖边的一处丛林中,她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惊恐的神情说道,“你刚刚都听到了吧?你的皇姑母好毒呀!”   曹天岳攥紧拳的手在轻颤着,额头的青筋暴绽着,韩月立刻惊觉说错了话,脱掉身上的夜行服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   曹天岳隐忍着胸腔里的怒火,对于皇太后的这种行为,他深深的感到了耻辱,他对韩月说道,“你去皇后那儿吧!我先走了!”   没等韩月反应过来,已经不见了曹天岳的人影,韩月把换好的夜行衣和人皮面具装进包袱里,她去了福宁宫。   尽管此时已是深夜,但叶婉歌还没有睡意,她伫立在窗前,初夏时节屋外已经有了虫鸣鸟叫声,心情不好听着这些声音她只觉得聒躁荒。   叶婉歌站在窗口,深夜的凉风扑在她的脸上,她就站在那儿吹着,不顾自个儿刚满月的身子骨还很弱。   平儿给她披了一件外衣在肩上,劝她,“皇后娘娘,你进屋歇着吧!奴婢在这侯着!”   “不用,你去休息吧!”叶婉歌对平儿说道。   她安静的站在那,看着窗户外的树影婆娑,心里跟这满院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树枝一样不平静。   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知道平儿站在身后没有离开,她转过身对平儿说,“你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唤你就不要再进来了。”   “是。”平儿应声退到外室。   她站在窗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着消息,那股被无形的阴谋笼罩的窒息感又袭上她的心头,她的一只手撑在窗台上,看着天空清浅的月光。   韩月从屋檐上跃下来,落在窗户口,叶婉歌看到她站在窗户外,说道,“进来。”   叶婉歌后退数步,韩月双手撑着窗台跃进来。   韩月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倒了一碗茶端在手里,走回窗户边关上窗户。      ☆、301.第301章 送子观音      叶婉歌站在那,等着韩月的消息,韩月看着叶婉歌,握着茶碗的手紧了紧,“江嬷嬷说指示稳婆害你的人是皇太后!”   叶婉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点也不吃惊。   “长喜宫的慕容答应跟江嬷嬷来往密切,狼狈为奸估计害皇后您的事情,这个慕容答应也参与其中。”韩月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你在江嬷嬷面前没有露出破绽吧?”   叶婉歌让韩月假扮成慕容答应,去试探江嬷嬷,她怕韩月在江嬷嬷面前露出破绽来。   “没有。”韩月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江嬷嬷没发现就好,那就可以按照计划好的往下进行。   韩月看着叶婉歌,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皇太后的阴谋,在这宫里生存本就不易,防范这个防范那个本就很累,现在又被皇太后这么大的一个阴谋笼罩着,她不知道说出来叶婉歌能不能承受得了。   韩月专注的看着叶婉歌,同在宫里她这个不受宠的妃子都受到了奸人的陷害,何况专房擅宠的皇后,那些豺狼虎豹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把皇后吞吃入腹。   “皇后娘娘!”韩月很郑重其事的唤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韩月这认真的声音,她就知道韩月有话要说,“还有什么事情?”   “皇太后给你撒了一张网,足以要你的命。”韩月沉重的说着。   叶婉歌一听说皇太后给她撒了一张网,她立刻精神抖搂了起来,一扫刚刚的萎靡不振。   身在这样危险重重的地方,她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伤怀,她应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这些豺狼虎豹。   “皇太后给我布置了什么天罗地网?”叶婉歌语气轻松的问道,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她什么样悲惨的事情都经历过,因此她什么都不怕了。   “你知道后宫里为何就你一个人怀有身孕,诞下皇子吗?”韩月问道。   “不知。”叶婉歌摇头。   “皇太后在各个妃嫔的宫里栽了能让人不孕的黑摩花,只有你的宫里没有。”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了点点头,瞬间明白了皇太后的阴谋,“皇太后要把这罪名按在我的头上?”   “是?”韩月说道。   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皇太后想把她竖成众矢之的,想让大家来攻击她,而皇太后坐收渔翁之利,皇太后的这招可真够毒。   叶婉歌看了韩月一眼,趴在韩月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韩月点了点头。   叶婉歌知道了皇太后的毒计后,越发觉得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疯子,就连皇太后那样喜欢后代的人,居然宁愿不让南宫家的子孙出生,也要把她置于死地。   叶婉歌吩咐完,韩月并没有离开,她神色为难的站在那。   “韩月,有什么事情就痛快的说出来,不必瞒着我。”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了又说道,“曹小将军他知道皇太后的所作所为后非常生气。”   叶婉歌听了叹了一口气,曹天岳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儿,对于皇太后这个皇姑母,他向来是尊敬,但现在皇太后如此的心狠手辣,令曹天岳不敢相信他那向来以慈悲胸怀示人的皇姑母是如此的凶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对曹天岳影响很大。   “皇太后这回让曹小将军失望了,曹小将那样正直的人一时接受不了他的皇姑母这般蛇蝎心肠,也在情理之中。”叶婉歌说道。   韩月觉得曹天岳不是接受不了皇太后如此恶毒,必竟常在宫里走的人,都知道要想在宫里站稳脚根少不了要耍些手段,这些曹天岳早就心知肚明,甚至皇太后当年稳坐皇后之位时,曹家肯定也是暗中帮助不少,但让曹天岳接受不了的可能是皇太后要害的人是皇后吧!   韩月也看出了曹天岳对叶婉歌的不同,只是韩月把这些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有些话即便她跟皇后的关系亲如姐妹也是不能说出来。   韩月走后,疲累的两只眼睛快要睁不开的叶婉歌也爬****上睡了。   长喜宫的慕容答应却半天没有睡着,昨夜她的宫里遇到了歹人的袭击,今天去了牡丹殿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这些事情都像一根针一样戳在了她的胸口,她如何能睡得着呀!   她睡在榻上辗转难眠,想着到底是谁在害她了,在这宫里的这些日子,她行事一向很隐晦,在面上也没有得罪人的地方。   慕容在心里反复的猜测着,一时猜不到是谁要害她,她也只能行事小心一些。   一夜睡的不太踏实的叶婉歌,在被小皇子闹醒后,喂了乳后又陪着小皇子一起睡去。   叶婉歌出了月子,那些妃嫔又按照老规矩来给她行礼问安。   沈如慧是第一个来的,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精气神也非常好,一点也不像前些日子那般萎靡不振。   “慧妃,你先坐一会,奴婢去通禀皇后娘娘。”小蝶请沈如慧先坐一会,她进了内室去通禀叶婉歌。   叶婉歌一时困倦,用早膳的时间小蝶来唤她,她只摆了摆手说不吃,这会听到小蝶说妃嫔请安的时辰到了,慧妃已经来了,她紧闭的眸子慢慢的睁开。   沈如慧来给她请安了,她听了嘴角勾了勾,轻轻的掀开身上的薄被,小心翼翼的下了凤榻,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家伙,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带着幸福的笑容让小蝶给她更衣。   沈如慧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她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往内室看去。   “慧妃等急了?”叶婉歌出了内室,就看到沈如慧那脖子伸的很长很长。   沈如慧见叶婉歌出来,立刻站起来给叶婉歌行礼问安,“望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打扰了皇后娘娘!”   叶婉歌在主位上坐下,看着沈如慧说,“慧妃能来给我请安,就算惊扰了本宫,本宫也乐意呀!”   叶婉歌的话说的沈如慧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是经常借口身体不好不来请安,但以往叶婉歌都是很客套的对待此事,没想到今天却是有些刻薄。   叶婉歌刚坐下,小蝶就把她迟了的早膳端了上来。   “给慧妃也盛一碗来。”叶婉歌接过那红枣银耳粥吩咐道。   小蝶立刻转身去盛,慧妃想说不用,叶婉歌却抢先开口道,“慧妃也尝尝,这不是普通的银耳和红枣,这红枣是百年老树结的,这银耳可是比天山雪莲还难寻的珍贵品种。”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这话,就更不想吃这人间少有的珍品了,这些东西她是听说过,也知道每年进贡都会有一些珍品,只是数量极少,一般都是给了皇太后,她没想到叶婉歌这儿也用。   小蝶把粥递给沈如慧,沈如慧接下来,看着那粥难以下咽。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光看不吃,她又开口催促道,“慧妃快吃吧,要不然等一会其他的妃嫔来了,没有给她们的,她们定会不乐意。”   叶婉歌的话让沈如慧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叶婉歌话里话外皆是赏赐沈如慧一口吃的,那语气好像她沈如慧真的没有吃过这些东西般。   沈如慧端着碗,坐在那里半天才拿起匙子把那碗难以下咽的粥吃了下去。   小蝶刚收了碗,其他的妃嫔就陆续的来了。   给叶婉歌行过礼问过安后,大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坐在那闲聊,一个个的都说要看看小皇子。   小皇子也给大家面子,正好在这个时侯醒了,叶婉歌让奴婢把小皇子抱了出来。   众多妃嫔围着小皇子,看着这个未来的储君,心怀仁善之心的自然是真心喜欢小皇子,而心怀嫉忌之心的自然是脸上带着假笑,心里涌着恨意的,韩月和沈如慧就是这两种人的代表,韩月是真心高兴,而沈如慧也是真心的痛恨。   痛恨这个孩子,确切的痛恨这个孩子的母亲,她看着小皇子又长得壮实了,她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再看看孩子母亲脸上的幸福笑容,她是真心的讨厌,恨不得伸手撕烂那刺眼的笑容。   “又长胖了!”   “是呀!才几日不见长了许多!”   “嗯,小皇子笑的可真好看!”妃嫔们你一言,他一句的说着。   叶婉歌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家伙,她开口道,“众位妹妹,大家也要多多努力呀!前些日子皇上在边关没回来,现在皇上回来了,妹妹们就用点心,争取早一点怀上龙嗣!”   叶婉歌的话落,众人的议论声响起,“皇后娘娘,臣妾请太医把了脉,吃了方子可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是呀!我们这些人一天一天的都没有动静,莫不是都患了不孕之症!”   “胡说什么?就算一个两个有这不孕之症,也不可能我们大家都有吧!”大家议论纷纷。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安抚大家,“这事急不得,静下心来等着,总有好消息的那一天,需要子嗣的也不只是皇家,送子观音也是按需分配呀!”   “是啊!皇后娘娘说的对,你们回去也拜拜送子观音,让观音早些满足你们的愿望!”韩月嘴角带着笑说道。叶婉歌站在那,等着韩月的消息,韩月看着叶婉歌,握着茶碗的手紧了紧,“江嬷嬷说指示稳婆害你的人是皇太后!”   叶婉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个消息她一点也不吃惊。   “长喜宫的慕容答应跟江嬷嬷来往密切,狼狈为奸估计害皇后您的事情,这个慕容答应也参与其中。”韩月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你在江嬷嬷面前没有露出破绽吧?”   叶婉歌让韩月假扮成慕容答应,去试探江嬷嬷,她怕韩月在江嬷嬷面前露出破绽来。   “没有。”韩月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江嬷嬷没发现就好,那就可以按照计划好的往下进行。   韩月看着叶婉歌,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说出皇太后的阴谋,在这宫里生存本就不易,防范这个防范那个本就很累,现在又被皇太后这么大的一个阴谋笼罩着,她不知道说出来叶婉歌能不能承受得了。   韩月专注的看着叶婉歌,同在宫里她这个不受宠的妃子都受到了奸人的陷害,何况专房擅宠的皇后,那些豺狼虎豹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等着把皇后吞吃入腹。   “皇后娘娘!”韩月很郑重其事的唤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韩月这认真的声音,她就知道韩月有话要说,“还有什么事情?”   “皇太后给你撒了一张网,足以要你的命。”韩月沉重的说着。   叶婉歌一听说皇太后给她撒了一张网,她立刻精神抖搂了起来,一扫刚刚的萎靡不振。   身在这样危险重重的地方,她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伤怀,她应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这些豺狼虎豹。   “皇太后给我布置了什么天罗地网?”叶婉歌语气轻松的问道,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她什么样悲惨的事情都经历过,因此她什么都不怕了。   “你知道后宫里为何就你一个人怀有身孕,诞下皇子吗?”韩月问道。   “不知。”叶婉歌摇头。   “皇太后在各个妃嫔的宫里栽了能让人不孕的黑摩花,只有你的宫里没有。”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了点点头,瞬间明白了皇太后的阴谋,“皇太后要把这罪名按在我的头上?”   “是?”韩月说道。   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皇太后想把她竖成众矢之的,想让大家来攻击她,而皇太后坐收渔翁之利,皇太后的这招可真够毒。   叶婉歌看了韩月一眼,趴在韩月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韩月点了点头。   叶婉歌知道了皇太后的毒计后,越发觉得这宫里的人个个都是疯子,就连皇太后那样喜欢后代的人,居然宁愿不让南宫家的子孙出生,也要把她置于死地。   叶婉歌吩咐完,韩月并没有离开,她神色为难的站在那。   “韩月,有什么事情就痛快的说出来,不必瞒着我。”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了又说道,“曹小将军他知道皇太后的所作所为后非常生气。”   叶婉歌听了叹了一口气,曹天岳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儿,对于皇太后这个皇姑母,他向来是尊敬,但现在皇太后如此的心狠手辣,令曹天岳不敢相信他那向来以慈悲胸怀示人的皇姑母是如此的凶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对曹天岳影响很大。   “皇太后这回让曹小将军失望了,曹小将那样正直的人一时接受不了他的皇姑母这般蛇蝎心肠,也在情理之中。”叶婉歌说道。   韩月觉得曹天岳不是接受不了皇太后如此恶毒,必竟常在宫里走的人,都知道要想在宫里站稳脚根少不了要耍些手段,这些曹天岳早就心知肚明,甚至皇太后当年稳坐皇后之位时,曹家肯定也是暗中帮助不少,但让曹天岳接受不了的可能是皇太后要害的人是皇后吧!   韩月也看出了曹天岳对叶婉歌的不同,只是韩月把这些话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有些话即便她跟皇后的关系亲如姐妹也是不能说出来。   韩月走后,疲累的两只眼睛快要睁不开的叶婉歌也爬****上睡了。   长喜宫的慕容答应却半天没有睡着,昨夜她的宫里遇到了歹人的袭击,今天去了牡丹殿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这些事情都像一根针一样戳在了她的胸口,她如何能睡得着呀!   她睡在榻上辗转难眠,想着到底是谁在害她了,在这宫里的这些日子,她行事一向很隐晦,在面上也没有得罪人的地方。   慕容在心里反复的猜测着,一时猜不到是谁要害她,她也只能行事小心一些。   一夜睡的不太踏实的叶婉歌,在被小皇子闹醒后,喂了乳后又陪着小皇子一起睡去。   叶婉歌出了月子,那些妃嫔又按照老规矩来给她行礼问安。   沈如慧是第一个来的,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精气神也非常好,一点也不像前些日子那般萎靡不振。   “慧妃,你先坐一会,奴婢去通禀皇后娘娘。”小蝶请沈如慧先坐一会,她进了内室去通禀叶婉歌。   叶婉歌一时困倦,用早膳的时间小蝶来唤她,她只摆了摆手说不吃,这会听到小蝶说妃嫔请安的时辰到了,慧妃已经来了,她紧闭的眸子慢慢的睁开。   沈如慧来给她请安了,她听了嘴角勾了勾,轻轻的掀开身上的薄被,小心翼翼的下了凤榻,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小家伙,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带着幸福的笑容让小蝶给她更衣。   沈如慧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她时不时的伸长脖子往内室看去。   “慧妃等急了?”叶婉歌出了内室,就看到沈如慧那脖子伸的很长很长。   沈如慧见叶婉歌出来,立刻站起来给叶婉歌行礼问安,“望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打扰了皇后娘娘!”   叶婉歌在主位上坐下,看着沈如慧说,“慧妃能来给我请安,就算惊扰了本宫,本宫也乐意呀!”   叶婉歌的话说的沈如慧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是经常借口身体不好不来请安,但以往叶婉歌都是很客套的对待此事,没想到今天却是有些刻薄。   叶婉歌刚坐下,小蝶就把她迟了的早膳端了上来。   “给慧妃也盛一碗来。”叶婉歌接过那红枣银耳粥吩咐道。   小蝶立刻转身去盛,慧妃想说不用,叶婉歌却抢先开口道,“慧妃也尝尝,这不是普通的银耳和红枣,这红枣是百年老树结的,这银耳可是比天山雪莲还难寻的珍贵品种。”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这话,就更不想吃这人间少有的珍品了,这些东西她是听说过,也知道每年进贡都会有一些珍品,只是数量极少,一般都是给了皇太后,她没想到叶婉歌这儿也用。   小蝶把粥递给沈如慧,沈如慧接下来,看着那粥难以下咽。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光看不吃,她又开口催促道,“慧妃快吃吧,要不然等一会其他的妃嫔来了,没有给她们的,她们定会不乐意。”   叶婉歌的话让沈如慧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叶婉歌话里话外皆是赏赐沈如慧一口吃的,那语气好像她沈如慧真的没有吃过这些东西般。   沈如慧端着碗,坐在那里半天才拿起匙子把那碗难以下咽的粥吃了下去。   小蝶刚收了碗,其他的妃嫔就陆续的来了。   给叶婉歌行过礼问过安后,大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坐在那闲聊,一个个的都说要看看小皇子。   小皇子也给大家面子,正好在这个时侯醒了,叶婉歌让奴婢把小皇子抱了出来。   众多妃嫔围着小皇子,看着这个未来的储君,心怀仁善之心的自然是真心喜欢小皇子,而心怀嫉忌之心的自然是脸上带着假笑,心里涌着恨意的,韩月和沈如慧就是这两种人的代表,韩月是真心高兴,而沈如慧也是真心的痛恨。   痛恨这个孩子,确切的痛恨这个孩子的母亲,她看着小皇子又长得壮实了,她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再看看孩子母亲脸上的幸福笑容,她是真心的讨厌,恨不得伸手撕烂那刺眼的笑容。   “又长胖了!”   “是呀!才几日不见长了许多!”   “嗯,小皇子笑的可真好看!”妃嫔们你一言,他一句的说着。   叶婉歌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家伙,她开口道,“众位妹妹,大家也要多多努力呀!前些日子皇上在边关没回来,现在皇上回来了,妹妹们就用点心,争取早一点怀上龙嗣!”   叶婉歌的话落,众人的议论声响起,“皇后娘娘,臣妾请太医把了脉,吃了方子可愣是没有一点动静。”   “是呀!我们这些人一天一天的都没有动静,莫不是都患了不孕之症!”   “胡说什么?就算一个两个有这不孕之症,也不可能我们大家都有吧!”大家议论纷纷。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安抚大家,“这事急不得,静下心来等着,总有好消息的那一天,需要子嗣的也不只是皇家,送子观音也是按需分配呀!”   “是啊!皇后娘娘说的对,你们回去也拜拜送子观音,让观音早些满足你们的愿望!”韩月嘴角带着笑说道。      ☆、302.第302章 慧妃张牙舞爪      众人听了都点称是,叶婉歌看着这些人,心里暗暗的笑着,皇太后不是不让你们怀上皇上的子嗣吗?我就偏偏不如皇太后的愿,让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怀上子嗣!   众位妃嫔一直呆到小皇子吃饱喝足,带着满足的笑容睡着才离开。   临走之前韩月给了一个叶婉歌事情已办妥的眼神,叶婉歌看了放心的点点头。   把小家伙放在榻上,叶婉歌也躺在榻上休息,也许是昨夜没睡好,她刚躺下又睡着了。   芩花来的时侯小蝶说叶婉歌睡着了,说进去通禀,芩花对小蝶摆了摆手示意小蝶不用唤醒叶婉歌。   芩花把手里的食盒交给小蝶,小蝶把食盒接下去,芩花说,“这是皇上特意让御厨给皇后娘娘做的糕点,拿下去温着等皇后娘娘醒了正好给她享用。”   “好!”小蝶把食盒拿下去。   芩花坐在外室等着,叶婉歌醒了的时侯,芩花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叶婉歌醒来听到芩花的声音,她小声的喊着,“小蝶,是芩花姑娘来了吗?”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没等小蝶回答,她就开口道,“是,是奴婢来看望皇后娘娘了!”   芩花应着声往内室走,叶婉歌下了榻,看到芩花欣喜的说道,“来了,怎么也叫醒我呀!”   “你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奴婢反正没有事,等一会也无妨。”芩花说道。   “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呀?”叶婉歌问道,天天围着皇帝打转的人,说闲也闲,说不闲那也真的是没有闲下来的时侯。   芩花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婉歌一眼,“皇上让我过来的,说你出月子了,让我给你送点可口的饭菜过来,以后只怕奴婢会常常过来叨扰。”   听说是南宫敖让她来的,叶婉歌明白她为何可以悠闲的坐在这。   “过一阵子就要去玉露宫去住了,你也会一起去吧?”叶婉歌想着皇上都去,芩花也一定会跟皇上一起去吧!   “嗯”芩花点头。   “苏欣薇最近怎么样了?”芩花想着受了那么些苦的苏欣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疗伤,应该比之前好多了吧!   叶婉歌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芩花,她低眸思忖了一会,还未开口,芩花像是看出了什么,问道,“怎么了?苏欣薇过的不好吗?”   叶婉歌摇了摇头,她惆怅的说道,“我把冯嬷嬷给送到苏欣薇那儿去了,听说苏欣薇现在以折磨冯嬷嬷为乐趣。”   芩花听了叶婉歌的话哀叹一声,想着这个苏欣薇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终于逃离了苦海,应该向前看,向光明的一面看,怎么能沉浸在凌虐人的快感中了。   “她受了那么多苦,恨冯嬷嬷我能理解,但不能一味的活在过去的痛苦中,每天折磨一遍冯嬷嬷,那就是让自已再经历一遍曾经的痛苦,这样下去她整个人会废了。”叶婉歌说道。   “这样下去是不行,冯嬷嬷固然可恶,但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若苏欣薇不解恨,大可以杀了冯嬷嬷,没有必要去折磨冯嬷嬷来让自个儿痛苦。”芩花说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芩花,你不恨吗?”   “恨什么?”芩花看着叶婉歌问。   “恨让你家破人亡的人呀?”叶婉歌说道。   芩花思索了片刻,“恨,当然恨,但我不会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个儿。”   “对于可以宽慰的人,我会尽力去宽慰,对于不能宽慰的人,我也会用别人奉于我的百倍痛苦去还给对方,但我不会像苏欣薇那样,每天都只靠着凌虐人去解心中的恨。”芩花说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同样是受了这么多苦难,但她跟苏欣薇不一样,她自立自强,不像苏欣薇脱离了苦海后,一味的去怨恨别人,怨恨这个不帮,那个不助,每天都活在怨恨中,叶婉歌深深的后悔,后悔把冯嬷嬷送到那给苏欣薇折磨。   叶婉歌到不是心疼冯嬷嬷,冯嬷嬷犯下的罪行,哪怕千刀万剐都不为重,只是毁了苏欣薇,让她没有办法正常的生活,整日活在折磨冯嬷嬷这样一件事情中。   芩花看着惆怅的叶婉歌,劝说道,“别忧心了,等到玉露宫后,有机会的话我去劝劝苏欣薇。”   “好!”叶婉歌看着芩花,她想起了谷水村地下宝库的事情来,她不知道芩花知不知道那个宝库的事情,想问问芩花,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她怕弄巧成拙。   芩花想着昨天沈如慧跟南宫敖去养心殿的事情,想着昨夜沈如慧留在养心殿,南宫敖没有撵沈如慧走的事情,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此事告诉叶婉歌。   芩花在心里矛盾着挣扎着,犹豫了半天抬起头看着叶婉歌。   目光一直落在芩花身上的叶婉歌,把芩花的为难看在眼里,她开口问,“有什么难事吗?看你的神色是这般的为难?”   “奴婢跟皇上离开后,皇后娘娘可跟慧妃娘娘发生过不愉快呀?”芩花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到芩花这么问,叶婉歌明白肯定是沈如慧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们的慧妃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呀?”叶婉歌问道。   芩花看着叶婉歌说道,“昨夜宴席散了以后,她跟皇上去了养心殿。”   叶婉歌听了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她居然闯到你的地盘上去了。”   芩花听了抽了抽嘴角,她说正经事了,叶婉歌却拿这个打趣她。   “难道昨夜跟皇上翻云覆雨的不是芩花姑娘你这个******?”叶婉歌打趣芩花。   “说正经的了!”芩花一本正经的说着沈如慧的事情,叶婉歌还在拿她开玩笑。   叶婉歌见芩花如此的认真,她知道肯定是沈如慧惹到芩花了。   “沈如慧到底怎么了?”叶婉歌问道。   “她昨夜留在了养心殿,皇上没有撵她走。”芩花说道,虽然看上去神色无波无澜,可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叶婉歌还是看在了眼里。   沈如慧去了养心殿,南宫敖正要对沈良问罪的敏感时期,不但没有把沈如慧撵走,还默许了沈如慧在养心殿过夜,不要说芩花心理不舒服,就连叶婉歌也不舒服起来,想不通南宫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婉歌没说话,芩花又说道,“慧妃说她把潘贵人给处死了,具体她是怎么说的,奴婢没有全部听到,只听到她跟皇上说潘贵人该死,还说皇后娘娘你维护了潘贵人。”   叶婉歌听了深吸一口气,沈如慧跑到南宫敖面前告她的黑状了,而且是拿潘贵人的事情来做文章,当初她留了潘贵人一条命,她就知道沈如慧会拿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潘贵人按规矩理应处死,但……”叶婉歌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当时是对潘贵人手下留情了。   芩花看着叶婉歌,“奴婢明白你的心情,按道理潘贵人偷人死有余辜,但皇后娘娘你心慈仁善不忍要了潘贵人活生生的一条命,只是你没有留住潘贵人的命不说,反而害了你自个儿。”   “皇上动怒了吗?”叶婉歌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南宫敖的态度,如若南宫敖听信了沈如慧的谗言,那么南宫敖必定会对她有看法。   芩花摇了摇头,她也拿不准南宫敖现在是什么意思,“皇上的心思,我现在也猜不透。”   “随他去吧!慧妃针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慧妃滑了胎,而我却安全的把小皇子生下来,慧妃的心中肯定气愤难平,所以处处都在找我麻烦!”叶婉歌说道。   “虽说你第位比慧妃高,不怕慧妃冒犯你,但怕就怕慧妃来阴的,那样你躲都躲不了!”芩花提醒道。   叶婉歌到也不在乎沈如慧来阴的,跟沈如慧斗了这么久,虽然她没有什么大的胜算,但她好在也没有吃什么大亏。   “总之你要小心。芩花好心提醒叶婉歌。   “好!”叶婉歌给了芩花一个感激的眼神。   芩花走后,叶婉歌想着今早沈如慧来问安的时侯很低调呀!   沈如慧留在养心殿过夜,这样值得炫耀的事情,沈如慧没有拿出来得瑟,这可真叫叶婉歌惊讶。   依沈如慧的性格,就算不会在叶婉歌面前得瑟,也会在别的妃嫔面前炫耀,可是今天沈如慧只字不提此事,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叶婉歌联想着沈如慧近来低调的举动,她想着沈如慧肯定又在密谋着什么,原来她以为沈如慧近来不在她的面前晃悠,是因为南宫敖现在对沈良的态度,让沈如慧收敛了跋扈的性子,没想到转眼间沈如慧就跑到南宫敖那儿告状了,还有就是沈如慧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南宫敖居然让她留在了养心殿。   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头绪来,叶婉歌想着得找个机会探探南宫敖的口风,看他对沈良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看他接下来是不是要真的要将沈良制治,如若沈良倒下了,沈如慧再张牙无爪也不足为惧。   叶婉歌的想法是不想让沈良再度得势,想让沈良被南宫敖摘官治罪,南宫敖迟迟没有动静,她想推波助澜。众人听了都点称是,叶婉歌看着这些人,心里暗暗的笑着,皇太后不是不让你们怀上皇上的子嗣吗?我就偏偏不如皇太后的愿,让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怀上子嗣!   众位妃嫔一直呆到小皇子吃饱喝足,带着满足的笑容睡着才离开。   临走之前韩月给了一个叶婉歌事情已办妥的眼神,叶婉歌看了放心的点点头。   把小家伙放在榻上,叶婉歌也躺在榻上休息,也许是昨夜没睡好,她刚躺下又睡着了。   芩花来的时侯小蝶说叶婉歌睡着了,说进去通禀,芩花对小蝶摆了摆手示意小蝶不用唤醒叶婉歌。   芩花把手里的食盒交给小蝶,小蝶把食盒接下去,芩花说,“这是皇上特意让御厨给皇后娘娘做的糕点,拿下去温着等皇后娘娘醒了正好给她享用。”   “好!”小蝶把食盒拿下去。   芩花坐在外室等着,叶婉歌醒了的时侯,芩花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叶婉歌醒来听到芩花的声音,她小声的喊着,“小蝶,是芩花姑娘来了吗?”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没等小蝶回答,她就开口道,“是,是奴婢来看望皇后娘娘了!”   芩花应着声往内室走,叶婉歌下了榻,看到芩花欣喜的说道,“来了,怎么也叫醒我呀!”   “你累了,想让你多睡一会,奴婢反正没有事,等一会也无妨。”芩花说道。   “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呀?”叶婉歌问道,天天围着皇帝打转的人,说闲也闲,说不闲那也真的是没有闲下来的时侯。   芩花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婉歌一眼,“皇上让我过来的,说你出月子了,让我给你送点可口的饭菜过来,以后只怕奴婢会常常过来叨扰。”   听说是南宫敖让她来的,叶婉歌明白她为何可以悠闲的坐在这。   “过一阵子就要去玉露宫去住了,你也会一起去吧?”叶婉歌想着皇上都去,芩花也一定会跟皇上一起去吧!   “嗯”芩花点头。   “苏欣薇最近怎么样了?”芩花想着受了那么些苦的苏欣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疗伤,应该比之前好多了吧!   叶婉歌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芩花,她低眸思忖了一会,还未开口,芩花像是看出了什么,问道,“怎么了?苏欣薇过的不好吗?”   叶婉歌摇了摇头,她惆怅的说道,“我把冯嬷嬷给送到苏欣薇那儿去了,听说苏欣薇现在以折磨冯嬷嬷为乐趣。”   芩花听了叶婉歌的话哀叹一声,想着这个苏欣薇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终于逃离了苦海,应该向前看,向光明的一面看,怎么能沉浸在凌虐人的快感中了。   “她受了那么多苦,恨冯嬷嬷我能理解,但不能一味的活在过去的痛苦中,每天折磨一遍冯嬷嬷,那就是让自已再经历一遍曾经的痛苦,这样下去她整个人会废了。”叶婉歌说道。   “这样下去是不行,冯嬷嬷固然可恶,但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如若苏欣薇不解恨,大可以杀了冯嬷嬷,没有必要去折磨冯嬷嬷来让自个儿痛苦。”芩花说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芩花,你不恨吗?”   “恨什么?”芩花看着叶婉歌问。   “恨让你家破人亡的人呀?”叶婉歌说道。   芩花思索了片刻,“恨,当然恨,但我不会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个儿。”   “对于可以宽慰的人,我会尽力去宽慰,对于不能宽慰的人,我也会用别人奉于我的百倍痛苦去还给对方,但我不会像苏欣薇那样,每天都只靠着凌虐人去解心中的恨。”芩花说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同样是受了这么多苦难,但她跟苏欣薇不一样,她自立自强,不像苏欣薇脱离了苦海后,一味的去怨恨别人,怨恨这个不帮,那个不助,每天都活在怨恨中,叶婉歌深深的后悔,后悔把冯嬷嬷送到那给苏欣薇折磨。   叶婉歌到不是心疼冯嬷嬷,冯嬷嬷犯下的罪行,哪怕千刀万剐都不为重,只是毁了苏欣薇,让她没有办法正常的生活,整日活在折磨冯嬷嬷这样一件事情中。   芩花看着惆怅的叶婉歌,劝说道,“别忧心了,等到玉露宫后,有机会的话我去劝劝苏欣薇。”   “好!”叶婉歌看着芩花,她想起了谷水村地下宝库的事情来,她不知道芩花知不知道那个宝库的事情,想问问芩花,话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她怕弄巧成拙。   芩花想着昨天沈如慧跟南宫敖去养心殿的事情,想着昨夜沈如慧留在养心殿,南宫敖没有撵沈如慧走的事情,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此事告诉叶婉歌。   芩花在心里矛盾着挣扎着,犹豫了半天抬起头看着叶婉歌。   目光一直落在芩花身上的叶婉歌,把芩花的为难看在眼里,她开口问,“有什么难事吗?看你的神色是这般的为难?”   “奴婢跟皇上离开后,皇后娘娘可跟慧妃娘娘发生过不愉快呀?”芩花小心翼翼的问道。   听到芩花这么问,叶婉歌明白肯定是沈如慧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们的慧妃又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呀?”叶婉歌问道。   芩花看着叶婉歌说道,“昨夜宴席散了以后,她跟皇上去了养心殿。”   叶婉歌听了噗哧一声笑出了声,“她居然闯到你的地盘上去了。”   芩花听了抽了抽嘴角,她说正经事了,叶婉歌却拿这个打趣她。   “难道昨夜跟皇上翻云覆雨的不是芩花姑娘你这个******?”叶婉歌打趣芩花。   “说正经的了!”芩花一本正经的说着沈如慧的事情,叶婉歌还在拿她开玩笑。   叶婉歌见芩花如此的认真,她知道肯定是沈如慧惹到芩花了。   “沈如慧到底怎么了?”叶婉歌问道。   “她昨夜留在了养心殿,皇上没有撵她走。”芩花说道,虽然看上去神色无波无澜,可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叶婉歌还是看在了眼里。   沈如慧去了养心殿,南宫敖正要对沈良问罪的敏感时期,不但没有把沈如慧撵走,还默许了沈如慧在养心殿过夜,不要说芩花心理不舒服,就连叶婉歌也不舒服起来,想不通南宫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叶婉歌没说话,芩花又说道,“慧妃说她把潘贵人给处死了,具体她是怎么说的,奴婢没有全部听到,只听到她跟皇上说潘贵人该死,还说皇后娘娘你维护了潘贵人。”   叶婉歌听了深吸一口气,沈如慧跑到南宫敖面前告她的黑状了,而且是拿潘贵人的事情来做文章,当初她留了潘贵人一条命,她就知道沈如慧会拿这个事情大做文章。   “潘贵人按规矩理应处死,但……”叶婉歌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她当时是对潘贵人手下留情了。   芩花看着叶婉歌,“奴婢明白你的心情,按道理潘贵人偷人死有余辜,但皇后娘娘你心慈仁善不忍要了潘贵人活生生的一条命,只是你没有留住潘贵人的命不说,反而害了你自个儿。”   “皇上动怒了吗?”叶婉歌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南宫敖的态度,如若南宫敖听信了沈如慧的谗言,那么南宫敖必定会对她有看法。   芩花摇了摇头,她也拿不准南宫敖现在是什么意思,“皇上的心思,我现在也猜不透。”   “随他去吧!慧妃针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慧妃滑了胎,而我却安全的把小皇子生下来,慧妃的心中肯定气愤难平,所以处处都在找我麻烦!”叶婉歌说道。   “虽说你第位比慧妃高,不怕慧妃冒犯你,但怕就怕慧妃来阴的,那样你躲都躲不了!”芩花提醒道。   叶婉歌到也不在乎沈如慧来阴的,跟沈如慧斗了这么久,虽然她没有什么大的胜算,但她好在也没有吃什么大亏。   “总之你要小心。芩花好心提醒叶婉歌。   “好!”叶婉歌给了芩花一个感激的眼神。   芩花走后,叶婉歌想着今早沈如慧来问安的时侯很低调呀!   沈如慧留在养心殿过夜,这样值得炫耀的事情,沈如慧没有拿出来得瑟,这可真叫叶婉歌惊讶。   依沈如慧的性格,就算不会在叶婉歌面前得瑟,也会在别的妃嫔面前炫耀,可是今天沈如慧只字不提此事,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叶婉歌联想着沈如慧近来低调的举动,她想着沈如慧肯定又在密谋着什么,原来她以为沈如慧近来不在她的面前晃悠,是因为南宫敖现在对沈良的态度,让沈如慧收敛了跋扈的性子,没想到转眼间沈如慧就跑到南宫敖那儿告状了,还有就是沈如慧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南宫敖居然让她留在了养心殿。   想了半天没有想出头绪来,叶婉歌想着得找个机会探探南宫敖的口风,看他对沈良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看他接下来是不是要真的要将沈良制治,如若沈良倒下了,沈如慧再张牙无爪也不足为惧。   叶婉歌的想法是不想让沈良再度得势,想让沈良被南宫敖摘官治罪,南宫敖迟迟没有动静,她想推波助澜。      ☆、303.第303章 亲疏立见      曹天岳因为皇太后给叶婉歌设下的毒计,而替皇太后感到羞耻觉得无脸去见叶婉歌。   曹天岳也明白自个儿为什么对皇太后的恶毒手段,如此的厌恶和抵触,因为皇太后要对付的那个人是叶婉歌,是他珍藏在心底最柔软处的人。   也许皇太后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去对付别人,他也许不会有这么大的抵触,说不定会为了皇太后这个皇姑母的利益,他还会出手相帮,只是可惜的是他的皇姑母出手对付的是他心尖上的人。   是的,他知道他不该有如此的非份之想,不该不顾伦理道理去喜欢皇后,但他没有办法控制他情豆初开的心。   曹天岳也没有想到他这个正值青葱年华的儿郎,第一次动情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对不该动情的人动了情,本来就是一件让他苦恼的事情,现在皇太后用恶毒的计策谋害他爱的人,又是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一个是有着亲缘的他的皇姑母,一个是他一直珍藏在心底的女人,他哪一个都不想伤害。   曹天岳虽然自觉无颜面对叶婉歌,但他时时刻刻的担心,让他不得不去看看她。   曹天岳来的时侯,叶婉歌正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憋了一个月现在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到外跑了,初夏时节院子里的那几株花,花苞都长的很大,像下一刻就要绽放般,她伸手捏住一个花骨头,鼻子凑近闻了闻,一副陶醉的样子。   曹天岳进入福宁宫的大院,就看到叶婉歌闭着眸,鼻尖碰在了那花骨朵上,就像误入凡间花园的仙女。   “曹小将军!”小尺子从屋内出来,看到曹天岳怔愣的站在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家皇后娘娘。   正被花香陶醉的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声音,她松开手里的花枝,直起身子转过身,这一转身她不需要费力寻找,就看到曹天岳站在她一丈远的地方。   站在那的曹天岳,听到小尺子的一嗓子,把他的女神惊的转过身来,就是那慢慢的一转身,就像他被困在一间黑暗无光的房间里,瞬间不知从哪里一扇天门开了,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照射进来,瞬间就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也温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曹天岳站在那,他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复杂,有痛苦,有矛盾,有挣扎,但这些都敌不过那深深的爱恋,明知不该却还是深陷了情字的漩涡。   叶婉歌站在那,从她的角度只看到曹天岳那双黑眸里满满的伤痛,她没有读出他那双黑眸深处的爱恋。   “进来吧!”叶婉歌对曹天岳轻轻的说了一句,转身往屋里走。   从院子里往屋里走的这段距离,叶婉歌叹了几口气,她看到曹天岳那痛苦的眼神,她知道他一定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亲姑母设计谋害她,而他肯定是两头为难吧!   曹天岳跟在叶婉歌后面进了屋,他这次走进福宁宫的门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叶婉歌等小蝶倒了水,就挥手示意小蝶下去了。   曹天岳站在那没有坐下,坐在那的叶婉歌抬眸看了一眼他,“坐!”   “我!”曹天岳站在那,看着叶婉歌张口,堵在嗓子眼的千言万语胀的他嗓子疼,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她受到伤害。   “先坐下吧!”叶婉歌看着不安的曹天岳,她轻声细语的说道。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待他一如既往的温和,至于皇太后给她设套的事情,她丝毫没有迁怒于他。   曹天岳坐下,他广袖里的手握在一起,他此时是非常的紧张,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曹小将军,你不必对我感到报歉,皇太后对我是什么态度,和你无关我也绝对不会怪你。”叶婉歌先安抚曹天岳悲伤的心情。   曹天岳听了羞愧的垂眸,他为他那个如此狠毒的皇姑母感动惭愧。   “打算怎么办?”曹天岳沉默了一会,抬起眸来问她。   叶婉歌听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着思索了一会,事情她已经让韩月解决了,但至于接下来该怎以对付皇太后,叶婉歌一方面是真的没有想好,另一方面她是想就算有了计策,她也不能如实相告给曹天岳,必竟他和皇太后有血缘关系,只要这种亲血关系存在一天,曹天岳对皇太后的那份护短之心就会存在一天。   叶婉歌侧眸看向曹天岳,“本宫一时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曹小将军有什么良策呀?”   “我!”曹天岳急切的想说出心中的想法,但刚吐了一个字,他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鼓足勇气想说的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总是那么艰难的难以吐出口,他想说让她不必考虑他的立场,该怎么对付他的皇姑母她就怎么去对付,他会站在她这边。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说不出口,他有什么立场站在她的身边去和他的亲人斗,帮着她一个外人去对付他的皇姑母,只怕这事叫外人听了,人家都会认为他脑壳坏了。   见他欲言又止,她明白他的为难,他的皇姑母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是恶人,可在他的这个亲人眼里,他的皇姑母做任何事虽不能说是全对的,但至少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要那么做,如果他的皇姑母行事不凶狠,只怕他的皇姑母就不是今日的皇太后了,说不定是那些枉死的冤魂中的一个。   在亲人的眼里,就算再恶毒的行事手段,总是能找到为其辩护和开脱的理由,所以叶婉歌不怪曹天岳心中的那杆秤偏向他的皇姑母。   曹天岳觉得很尴尬,他看着她,“皇后娘娘相信我吗?”   叶婉歌听了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相信。”   “皇姑母对皇后娘娘有这么大的怨恨,无非就是因为当初一弥大师说皇后娘娘命相克夫,既然心结是在一弥大师那儿结下的,那不如就从一弥大师那儿解,让一弥大师更正他的卦相,让他还皇后娘娘清白,那么皇姑母对皇后娘娘的怨恨也会消解。”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就如她所料他还是站在他是皇太后的亲人立场来看待问题,把皇太后和她的积怨看的太过简单。   皇太后哪是因为什么一弥大师说她克夫的问题,而对她心怀怨恨,才下此狠手啊!   一弥大师的话虽然在皇太后那儿有很重的份量,但是还没有重到可以左右皇太后的想法。   一弥大师早就被叶婉歌控制在手中,估计这会一弥大师就是在皇太后面前说她一箩筐的好话,皇太后也是听不进去的,更不会打消了害她的念头。   皇太后要的东西,叶婉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太后要的不过就是整个叶家,皇太后想把叶家除掉,然后吞了叶家的所有财富,那样南宫家就再也不用怕江山不稳的事情了。   叶婉歌不明白怎么说,曹天岳才能懂他的皇姑母不是因为一弥大师那几句不实之言才要害她。   “一弥大师早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要觉得一弥大师的几句话能消融皇太后对我的怨恨,那你就让一弥大师去皇太后面前替我说几句美言吧!”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反正一弥大师早就听命于曹天岳,现在曹天岳想借一弥那个老秃驴之口,来化解这场仇怨,她也只能任他那么去做。   曹天岳听了说道,“那我去试试!”   看着曹天岳兴奋的神情,叶婉歌在心里连声叹气,这个在战场上老谋深算的小将军,在对待他皇姑母阴谋的这件事情上,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叶婉歌不想打击曹天岳的积极性,她对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不管结果如何,你只要记住我叶婉歌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对于你我还是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坐在那的曹天岳,听到她的话更加觉得如坐针毡般难受,她对他是如此的信任,更加让他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尤其是不受他皇姑母的伤害。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歪在凤榻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六月的天气有些燥热,睡在凤榻上的叶婉歌不一会额头就渗出了汗。   南宫敖进了屋后,“皇后娘娘了?”   小蝶回禀道,“皇后娘娘正在补眠,奴婢去唤醒皇后娘娘!”说着小蝶就往内室走,被南宫敖拦住。   南宫敖径直进了内室,看到蜷缩在凤榻边上连绣鞋都没有脱的叶婉歌,睡的正沉,可能是天气太热,她一张俏脸上布满了汗,眉头紧紧的蹙着。   南宫敖拿了一把团扇,坐在她边上替她扇风,那小小的团扇摇动着,一股凉风扑在她的脸上,她被惊醒。   睁开眼睛,吧嗒了一下嘴看着眼前的人,刚想翻过身继续睡,在意识到来人是谁后,她立刻睁开眼,“皇上!”   南宫敖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点了点头。曹天岳因为皇太后给叶婉歌设下的毒计,而替皇太后感到羞耻觉得无脸去见叶婉歌。   曹天岳也明白自个儿为什么对皇太后的恶毒手段,如此的厌恶和抵触,因为皇太后要对付的那个人是叶婉歌,是他珍藏在心底最柔软处的人。   也许皇太后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去对付别人,他也许不会有这么大的抵触,说不定会为了皇太后这个皇姑母的利益,他还会出手相帮,只是可惜的是他的皇姑母出手对付的是他心尖上的人。   是的,他知道他不该有如此的非份之想,不该不顾伦理道理去喜欢皇后,但他没有办法控制他情豆初开的心。   曹天岳也没有想到他这个正值青葱年华的儿郎,第一次动情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对不该动情的人动了情,本来就是一件让他苦恼的事情,现在皇太后用恶毒的计策谋害他爱的人,又是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一个是有着亲缘的他的皇姑母,一个是他一直珍藏在心底的女人,他哪一个都不想伤害。   曹天岳虽然自觉无颜面对叶婉歌,但他时时刻刻的担心,让他不得不去看看她。   曹天岳来的时侯,叶婉歌正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憋了一个月现在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到外跑了,初夏时节院子里的那几株花,花苞都长的很大,像下一刻就要绽放般,她伸手捏住一个花骨头,鼻子凑近闻了闻,一副陶醉的样子。   曹天岳进入福宁宫的大院,就看到叶婉歌闭着眸,鼻尖碰在了那花骨朵上,就像误入凡间花园的仙女。   “曹小将军!”小尺子从屋内出来,看到曹天岳怔愣的站在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家皇后娘娘。   正被花香陶醉的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声音,她松开手里的花枝,直起身子转过身,这一转身她不需要费力寻找,就看到曹天岳站在她一丈远的地方。   站在那的曹天岳,听到小尺子的一嗓子,把他的女神惊的转过身来,就是那慢慢的一转身,就像他被困在一间黑暗无光的房间里,瞬间不知从哪里一扇天门开了,一缕温暖的阳光从照射进来,瞬间就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也温暖了他那颗冰冷的心。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把他的心都融化了。   曹天岳站在那,他看着她的眼神非常复杂,有痛苦,有矛盾,有挣扎,但这些都敌不过那深深的爱恋,明知不该却还是深陷了情字的漩涡。   叶婉歌站在那,从她的角度只看到曹天岳那双黑眸里满满的伤痛,她没有读出他那双黑眸深处的爱恋。   “进来吧!”叶婉歌对曹天岳轻轻的说了一句,转身往屋里走。   从院子里往屋里走的这段距离,叶婉歌叹了几口气,她看到曹天岳那痛苦的眼神,她知道他一定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的亲姑母设计谋害她,而他肯定是两头为难吧!   曹天岳跟在叶婉歌后面进了屋,他这次走进福宁宫的门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叶婉歌等小蝶倒了水,就挥手示意小蝶下去了。   曹天岳站在那没有坐下,坐在那的叶婉歌抬眸看了一眼他,“坐!”   “我!”曹天岳站在那,看着叶婉歌张口,堵在嗓子眼的千言万语胀的他嗓子疼,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不让她受到伤害。   “先坐下吧!”叶婉歌看着不安的曹天岳,她轻声细语的说道。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待他一如既往的温和,至于皇太后给她设套的事情,她丝毫没有迁怒于他。   曹天岳坐下,他广袖里的手握在一起,他此时是非常的紧张,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曹小将军,你不必对我感到报歉,皇太后对我是什么态度,和你无关我也绝对不会怪你。”叶婉歌先安抚曹天岳悲伤的心情。   曹天岳听了羞愧的垂眸,他为他那个如此狠毒的皇姑母感动惭愧。   “打算怎么办?”曹天岳沉默了一会,抬起眸来问她。   叶婉歌听了,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着思索了一会,事情她已经让韩月解决了,但至于接下来该怎以对付皇太后,叶婉歌一方面是真的没有想好,另一方面她是想就算有了计策,她也不能如实相告给曹天岳,必竟他和皇太后有血缘关系,只要这种亲血关系存在一天,曹天岳对皇太后的那份护短之心就会存在一天。   叶婉歌侧眸看向曹天岳,“本宫一时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曹小将军有什么良策呀?”   “我!”曹天岳急切的想说出心中的想法,但刚吐了一个字,他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鼓足勇气想说的那些话,到了嘴边却总是那么艰难的难以吐出口,他想说让她不必考虑他的立场,该怎么对付他的皇姑母她就怎么去对付,他会站在她这边。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说不出口,他有什么立场站在她的身边去和他的亲人斗,帮着她一个外人去对付他的皇姑母,只怕这事叫外人听了,人家都会认为他脑壳坏了。   见他欲言又止,她明白他的为难,他的皇姑母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是恶人,可在他的这个亲人眼里,他的皇姑母做任何事虽不能说是全对的,但至少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要那么做,如果他的皇姑母行事不凶狠,只怕他的皇姑母就不是今日的皇太后了,说不定是那些枉死的冤魂中的一个。   在亲人的眼里,就算再恶毒的行事手段,总是能找到为其辩护和开脱的理由,所以叶婉歌不怪曹天岳心中的那杆秤偏向他的皇姑母。   曹天岳觉得很尴尬,他看着她,“皇后娘娘相信我吗?”   叶婉歌听了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相信。”   “皇姑母对皇后娘娘有这么大的怨恨,无非就是因为当初一弥大师说皇后娘娘命相克夫,既然心结是在一弥大师那儿结下的,那不如就从一弥大师那儿解,让一弥大师更正他的卦相,让他还皇后娘娘清白,那么皇姑母对皇后娘娘的怨恨也会消解。”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就如她所料他还是站在他是皇太后的亲人立场来看待问题,把皇太后和她的积怨看的太过简单。   皇太后哪是因为什么一弥大师说她克夫的问题,而对她心怀怨恨,才下此狠手啊!   一弥大师的话虽然在皇太后那儿有很重的份量,但是还没有重到可以左右皇太后的想法。   一弥大师早就被叶婉歌控制在手中,估计这会一弥大师就是在皇太后面前说她一箩筐的好话,皇太后也是听不进去的,更不会打消了害她的念头。   皇太后要的东西,叶婉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太后要的不过就是整个叶家,皇太后想把叶家除掉,然后吞了叶家的所有财富,那样南宫家就再也不用怕江山不稳的事情了。   叶婉歌不明白怎么说,曹天岳才能懂他的皇姑母不是因为一弥大师那几句不实之言才要害她。   “一弥大师早就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要觉得一弥大师的几句话能消融皇太后对我的怨恨,那你就让一弥大师去皇太后面前替我说几句美言吧!”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反正一弥大师早就听命于曹天岳,现在曹天岳想借一弥那个老秃驴之口,来化解这场仇怨,她也只能任他那么去做。   曹天岳听了说道,“那我去试试!”   看着曹天岳兴奋的神情,叶婉歌在心里连声叹气,这个在战场上老谋深算的小将军,在对待他皇姑母阴谋的这件事情上,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叶婉歌不想打击曹天岳的积极性,她对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不管结果如何,你只要记住我叶婉歌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对于你我还是充满了深深的感激。”   坐在那的曹天岳,听到她的话更加觉得如坐针毡般难受,她对他是如此的信任,更加让他想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尤其是不受他皇姑母的伤害。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歪在凤榻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六月的天气有些燥热,睡在凤榻上的叶婉歌不一会额头就渗出了汗。   南宫敖进了屋后,“皇后娘娘了?”   小蝶回禀道,“皇后娘娘正在补眠,奴婢去唤醒皇后娘娘!”说着小蝶就往内室走,被南宫敖拦住。   南宫敖径直进了内室,看到蜷缩在凤榻边上连绣鞋都没有脱的叶婉歌,睡的正沉,可能是天气太热,她一张俏脸上布满了汗,眉头紧紧的蹙着。   南宫敖拿了一把团扇,坐在她边上替她扇风,那小小的团扇摇动着,一股凉风扑在她的脸上,她被惊醒。   睁开眼睛,吧嗒了一下嘴看着眼前的人,刚想翻过身继续睡,在意识到来人是谁后,她立刻睁开眼,“皇上!”   南宫敖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点了点头。      ☆、304.第304章 一室情暖      叶婉歌从凤榻上爬起来,“皇上,你何时来的呀?”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抚脸颊,看脸颊上有没有流出的口水,怀皇子的时侯她睡觉的时侯可是经常会流口水的,这坐月子的一个月她到是没注意,这回不雅的睡相被南宫敖看了去,要是嘴角再沾满了口水,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南宫敖看她伸手抹嘴,他戏谑道,“流了一嘴的口水,朕替你擦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不相信的说,“皇上又拿臣妾寻开心。”说完她扭过脸偷偷的用力抹了一下嘴,确认没有口水后她才把脸正过来。   南宫敖站起来,手握着她的肩头扳正她的身体,“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就最近选一个好日子,朕带你去玉露宫闭暑。”   “嗯,好!”她轻点了一下头应着。   南宫敖伸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环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外室走去,“我来的时侯吩咐御厨给你做了白斩鸡,现在吃正好。”   叶婉歌听了,抬眸看了一眼他,对他的疼爱与贴心报以羞涩一笑。   南宫敖笑着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朕这么疼爱你,怎么的连个谢字都没有呀?”   叶婉歌见南宫敖向她讨谢意,她也很配合的张嘴说道,“谢皇上。”   “讨来的谢意朕不要也罢。”南宫敖假装不悦。   叶婉歌看着桌子上的白斩鸡,拿起块子挟了一块鸡肉放在南宫敖的嘴边,“为了表示臣妾对皇上的谢意,臣妾把最爱吃的给皇上。”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拿筷子的手动了动,仔细的看着,“你给朕吃的这是什么呀?”   “鸡大腿上切下来的肉啊!”叶婉歌见南宫敖一脸嫌气的样子回道。   叶婉歌的话刚说完,南宫敖就握着她的手往他嘴里一送,那块肉进了他的嘴里,他嚼吧嚼吧咽下去,“味道确实不错。”   叶婉歌坐下用膳,南宫敖是用过了膳过来的,他催促她道,“你快用膳吧!朕用过膳了!”   叶婉歌听了把自个儿面前汤碗递到南宫敖的面前,“皇上用过膳,就喝些汤吧!”   南宫敖看了一眼面前的汤碗,点了点头。   小蝶又重新给叶婉歌拿了一个汤碗,叶婉歌慢悠悠的吃着饭菜,南宫敖坐在边上看着,只是叶婉歌还没吃几口,内室就听到小皇子哇哇的大哭声。   叶婉歌放下筷子,往内室走,南宫敖蹙着眉跟在身后,“这怎么行了,连口安稳的饭都没空吃,这样下去身体不得垮了!”   听到南宫敖的关心,叶婉歌回道,“没关系,等我喂饱了皇儿,再吃便是了!”   南宫敖听了蹙眉,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小家伙可能是被饿醒了,闭着眼睛哇哇的大哭,叶婉歌示意奴婢都退下,她上了凤榻,侧睡在榻上背对着站在床榻前的南宫敖。   她掀起身上的衣服,小家伙一张口就逮到他的吃食,嘴逮到吃食立刻不哭闹了,吧唧吧唧的吸着他的饭食。   等小家伙吃饱后,叶婉歌才回到外室,把刚刚中断的膳用完。   南宫敖坐在凤榻上逗弄着小家伙,想着哄这臭小子一时半会的是好玩,要是终日带他,那他得劳累的头发都白了,一想到叶婉歌终日的这般老累,他忍不住看她越来越消瘦的脸庞。   “等到了玉露宫,朕要给你好好补补身体,你近来瘦的有些厉害。”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小声的说道,“不过是带皇儿疲倦了一些,皇上放心臣妾身体无恙。”   看了一眼一日比一日胖的小家伙,叶婉歌笑道,“我吃的营养,都被你这好吃的小家伙偷去了。”   南宫敖也看了一眼怀中哈哈笑的小家伙,他伸手作势拍了一下小家伙的小屁股,“你这个小坏蛋,尽折磨你的母后。”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般,哇哇的哭了起来,小家伙那嘹亮的声音快刺穿了南宫敖的耳膜。   “皇后!”南宫敖抱着小家伙无撤的叫着叶婉歌。   叶婉歌抱过小家伙,对坐在凤榻中间的南宫敖说道,“皇上往边上坐一坐,臣妾哄他睡觉!”   南宫敖动了动屁股,往一边坐了坐,叶婉歌上了凤榻侧躺在榻上,身手拍着身边的小家伙。   小家伙睡着后叶婉歌就坐起了身子,南宫敖坐在美人榻上对她招手。   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皱了的凤袍往他那儿走去,走到他身边她还未落座,他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她身体一转轻呼一声,当稳稳的落坐在他的膝上,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想臣妾坐你膝上直说就是,何必这般吓臣妾,吓的我的小心脏都有跳出来了!”   她伸手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他伸手拿下她的小手,伸手在她的胸口替她顺着,“以前胆子不是跟虎胆一样吗?怎么现在就成了小猫了,吓成这样?”   “生下皇儿后胆子越来越小了,可能是现在过的太幸福,不想有任何的失闪罢了。”她每日都生活在刀尖上,她又怎么能不小心一些了。   “皇后无需担心,朕护得了你!”南宫敖宽慰她。   叶婉歌听了,在内心苦涩一笑,他护得了她,她最需要防的就是他。   南宫敖的手放在她胸前揉着,慢慢的往下滑,滑到一边的浑圆他强大力道的揉搓着,叶婉歌轻呼一声,“皇上。”   南宫敖听到她这一声娇喊,一双黑眸紧盯着她,勾嘴扬起坏笑,“嗯?”   叶婉歌扭过脸看了一眼室外,“你这是做什么?”   她话落,他伸手挥了挥,外室的那些奴婢立刻会意,一个一个的往门外退。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南宫敖一把抱起她,将她置于美人榻上,他翻身趴在她的身上,脸贴着她的脖颈,“皇后,你说朕要干什么?”   侍侯他这么久,她岂会不知他这样的猛浪动作要做什么,她伸手推了推他,“皇上,臣妾的身子骨……”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嘴含着她的小嘴,他吻的她透不过气来方才罢休,他看着笑道,“这下知道朕要做什么了吧?”   她跟他一年多没亲热,现在他再抱着她亲热,她是极不适合的,于是伸手推着他的胸膛,轻声说,“臣妾的身子……”   他听了,蹙眉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朕听到了,刚刚就听到你说身子骨的事情了,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出了月子你就可以跟朕行鱼水之欢了,你都不知道朕这些日子憋的是有多么的难受。”   叶婉歌听到他这话,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后宫佳丽没有成千也成百,他却说他憋了很久,这鬼话谁信呀!   见她没良心的笑着,他沉着脸哼哧一口咬在她细嫩的脖颈上,“没良心的家伙,朕都要憋坏了,你还笑?”   叶婉歌痛呼一声,看着他道,“皇上你这是拿臣妾当傻子骗吗?”   看着她紧绷着脸说着,他也拧着眉不悦的问道,“朕什么时侯拿你当傻子了呀?”   叶婉歌不想拆穿他跟沈如慧翻云覆雨的事情,她拣别人的妃嫔说,“皇上自打从边关回来,不能说是夜夜搂新人,也算是夜夜有美人在怀,永阳宫、长喜宫、长福宫皇上可都是去了个遍,怎么着皇上跟臣妾说快要憋坏了?”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看她嗔怒的样子,头撇在一边不理他,他伸手扳正她的脑袋,看她气呼呼耍小女儿的矫情样子,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吃醋了?”   “哼!”她不悦的再一次扭过脸,他这次没有扳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的耳垂,她敏感的缩着脖子。   他趴在她的耳畔解释道,“那些人怎么能跟你比了,朕就想跟你亲热。”他的脑海里都是她以前在他身下的****浅唱。   她听他的甜言蜜语在心里不屑着,他这般骗她,当真觉得她就是个白痴吗?连真言假语也分辩不清吗?   她被他禁锢在身下,她没有动也没有用力的挣扎,她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她越挣扎反抗反而越会勾起他的征服欲。   她不动,他当她是生气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嘴里说着好听的话哄她,“好了!不生气了,朕以后就疼你一个人!”   他一个用力,她轻吟一声,双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皇……”张开的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他封住了。   接着他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她被他压在身下,嘴被他堵住呼吸不畅身体渐渐的发软,唯有两只小手无力的在他的后背不痛不痒的拍着,直到他舒服的埋进了她的身体里,他才放开她的唇舌,沿着下巴颌一路下滑的吻,吻的她软成一滩水,就连身下的疼痛都被这酥麻代替了。   叶婉歌在南宫敖的身下晕睡过去,他抬了抬身子,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人,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衫,盖住那莹白的身子骨,他翻身在美人榻上躺下,伸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看着她脖颈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他懊恼自个儿没控制好力道。   他拥着她在美人榻上睡着,怀里的人动了动,他没有松开反而拥的更紧,像是怕她跑了般。叶婉歌从凤榻上爬起来,“皇上,你何时来的呀?”   她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去抚脸颊,看脸颊上有没有流出的口水,怀皇子的时侯她睡觉的时侯可是经常会流口水的,这坐月子的一个月她到是没注意,这回不雅的睡相被南宫敖看了去,要是嘴角再沾满了口水,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南宫敖看她伸手抹嘴,他戏谑道,“流了一嘴的口水,朕替你擦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不相信的说,“皇上又拿臣妾寻开心。”说完她扭过脸偷偷的用力抹了一下嘴,确认没有口水后她才把脸正过来。   南宫敖站起来,手握着她的肩头扳正她的身体,“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就最近选一个好日子,朕带你去玉露宫闭暑。”   “嗯,好!”她轻点了一下头应着。   南宫敖伸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环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外室走去,“我来的时侯吩咐御厨给你做了白斩鸡,现在吃正好。”   叶婉歌听了,抬眸看了一眼他,对他的疼爱与贴心报以羞涩一笑。   南宫敖笑着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尖,“朕这么疼爱你,怎么的连个谢字都没有呀?”   叶婉歌见南宫敖向她讨谢意,她也很配合的张嘴说道,“谢皇上。”   “讨来的谢意朕不要也罢。”南宫敖假装不悦。   叶婉歌看着桌子上的白斩鸡,拿起块子挟了一块鸡肉放在南宫敖的嘴边,“为了表示臣妾对皇上的谢意,臣妾把最爱吃的给皇上。”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拿筷子的手动了动,仔细的看着,“你给朕吃的这是什么呀?”   “鸡大腿上切下来的肉啊!”叶婉歌见南宫敖一脸嫌气的样子回道。   叶婉歌的话刚说完,南宫敖就握着她的手往他嘴里一送,那块肉进了他的嘴里,他嚼吧嚼吧咽下去,“味道确实不错。”   叶婉歌坐下用膳,南宫敖是用过了膳过来的,他催促她道,“你快用膳吧!朕用过膳了!”   叶婉歌听了把自个儿面前汤碗递到南宫敖的面前,“皇上用过膳,就喝些汤吧!”   南宫敖看了一眼面前的汤碗,点了点头。   小蝶又重新给叶婉歌拿了一个汤碗,叶婉歌慢悠悠的吃着饭菜,南宫敖坐在边上看着,只是叶婉歌还没吃几口,内室就听到小皇子哇哇的大哭声。   叶婉歌放下筷子,往内室走,南宫敖蹙着眉跟在身后,“这怎么行了,连口安稳的饭都没空吃,这样下去身体不得垮了!”   听到南宫敖的关心,叶婉歌回道,“没关系,等我喂饱了皇儿,再吃便是了!”   南宫敖听了蹙眉,沉默的跟在她身后。   小家伙可能是被饿醒了,闭着眼睛哇哇的大哭,叶婉歌示意奴婢都退下,她上了凤榻,侧睡在榻上背对着站在床榻前的南宫敖。   她掀起身上的衣服,小家伙一张口就逮到他的吃食,嘴逮到吃食立刻不哭闹了,吧唧吧唧的吸着他的饭食。   等小家伙吃饱后,叶婉歌才回到外室,把刚刚中断的膳用完。   南宫敖坐在凤榻上逗弄着小家伙,想着哄这臭小子一时半会的是好玩,要是终日带他,那他得劳累的头发都白了,一想到叶婉歌终日的这般老累,他忍不住看她越来越消瘦的脸庞。   “等到了玉露宫,朕要给你好好补补身体,你近来瘦的有些厉害。”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小声的说道,“不过是带皇儿疲倦了一些,皇上放心臣妾身体无恙。”   看了一眼一日比一日胖的小家伙,叶婉歌笑道,“我吃的营养,都被你这好吃的小家伙偷去了。”   南宫敖也看了一眼怀中哈哈笑的小家伙,他伸手作势拍了一下小家伙的小屁股,“你这个小坏蛋,尽折磨你的母后。”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般,哇哇的哭了起来,小家伙那嘹亮的声音快刺穿了南宫敖的耳膜。   “皇后!”南宫敖抱着小家伙无撤的叫着叶婉歌。   叶婉歌抱过小家伙,对坐在凤榻中间的南宫敖说道,“皇上往边上坐一坐,臣妾哄他睡觉!”   南宫敖动了动屁股,往一边坐了坐,叶婉歌上了凤榻侧躺在榻上,身手拍着身边的小家伙。   小家伙睡着后叶婉歌就坐起了身子,南宫敖坐在美人榻上对她招手。   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皱了的凤袍往他那儿走去,走到他身边她还未落座,他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她身体一转轻呼一声,当稳稳的落坐在他的膝上,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想臣妾坐你膝上直说就是,何必这般吓臣妾,吓的我的小心脏都有跳出来了!”   她伸手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他伸手拿下她的小手,伸手在她的胸口替她顺着,“以前胆子不是跟虎胆一样吗?怎么现在就成了小猫了,吓成这样?”   “生下皇儿后胆子越来越小了,可能是现在过的太幸福,不想有任何的失闪罢了。”她每日都生活在刀尖上,她又怎么能不小心一些了。   “皇后无需担心,朕护得了你!”南宫敖宽慰她。   叶婉歌听了,在内心苦涩一笑,他护得了她,她最需要防的就是他。   南宫敖的手放在她胸前揉着,慢慢的往下滑,滑到一边的浑圆他强大力道的揉搓着,叶婉歌轻呼一声,“皇上。”   南宫敖听到她这一声娇喊,一双黑眸紧盯着她,勾嘴扬起坏笑,“嗯?”   叶婉歌扭过脸看了一眼室外,“你这是做什么?”   她话落,他伸手挥了挥,外室的那些奴婢立刻会意,一个一个的往门外退。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南宫敖一把抱起她,将她置于美人榻上,他翻身趴在她的身上,脸贴着她的脖颈,“皇后,你说朕要干什么?”   侍侯他这么久,她岂会不知他这样的猛浪动作要做什么,她伸手推了推他,“皇上,臣妾的身子骨……”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张嘴含着她的小嘴,他吻的她透不过气来方才罢休,他看着笑道,“这下知道朕要做什么了吧?”   她跟他一年多没亲热,现在他再抱着她亲热,她是极不适合的,于是伸手推着他的胸膛,轻声说,“臣妾的身子……”   他听了,蹙眉不悦的打断了她的话,“朕听到了,刚刚就听到你说身子骨的事情了,我问过太医了,太医说出了月子你就可以跟朕行鱼水之欢了,你都不知道朕这些日子憋的是有多么的难受。”   叶婉歌听到他这话,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后宫佳丽没有成千也成百,他却说他憋了很久,这鬼话谁信呀!   见她没良心的笑着,他沉着脸哼哧一口咬在她细嫩的脖颈上,“没良心的家伙,朕都要憋坏了,你还笑?”   叶婉歌痛呼一声,看着他道,“皇上你这是拿臣妾当傻子骗吗?”   看着她紧绷着脸说着,他也拧着眉不悦的问道,“朕什么时侯拿你当傻子了呀?”   叶婉歌不想拆穿他跟沈如慧翻云覆雨的事情,她拣别人的妃嫔说,“皇上自打从边关回来,不能说是夜夜搂新人,也算是夜夜有美人在怀,永阳宫、长喜宫、长福宫皇上可都是去了个遍,怎么着皇上跟臣妾说快要憋坏了?”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看她嗔怒的样子,头撇在一边不理他,他伸手扳正她的脑袋,看她气呼呼耍小女儿的矫情样子,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吃醋了?”   “哼!”她不悦的再一次扭过脸,他这次没有扳过她的脸,亲了亲她的耳垂,她敏感的缩着脖子。   他趴在她的耳畔解释道,“那些人怎么能跟你比了,朕就想跟你亲热。”他的脑海里都是她以前在他身下的****浅唱。   她听他的甜言蜜语在心里不屑着,他这般骗她,当真觉得她就是个白痴吗?连真言假语也分辩不清吗?   她被他禁锢在身下,她没有动也没有用力的挣扎,她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她越挣扎反抗反而越会勾起他的征服欲。   她不动,他当她是生气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嘴里说着好听的话哄她,“好了!不生气了,朕以后就疼你一个人!”   他一个用力,她轻吟一声,双手轻拍着他的后背,他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皇……”张开的嘴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他封住了。   接着他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她被他压在身下,嘴被他堵住呼吸不畅身体渐渐的发软,唯有两只小手无力的在他的后背不痛不痒的拍着,直到他舒服的埋进了她的身体里,他才放开她的唇舌,沿着下巴颌一路下滑的吻,吻的她软成一滩水,就连身下的疼痛都被这酥麻代替了。   叶婉歌在南宫敖的身下晕睡过去,他抬了抬身子,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人,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衣衫,盖住那莹白的身子骨,他翻身在美人榻上躺下,伸手把她往怀里揽了揽,看着她脖颈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他懊恼自个儿没控制好力道。   他拥着她在美人榻上睡着,怀里的人动了动,他没有松开反而拥的更紧,像是怕她跑了般。      ☆、305.第305章 有才情的姑娘      两个人在榻上相拥而眠,叶婉歌疲累极了,晕晕欲睡间忽然听到“啊”一声大叫声,她被惊醒。   她猛的睁开眼,看着南宫敖满头是汗,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摇着头,她开口唤道,“皇上!”   南宫敖在梦中,梦到三王爷和八王爷带着千军万马攻入了都城,抢了他的皇位,夺了他的皇子,还霸占了他的皇后。   南宫敖被恶梦惊醒,叶婉歌看着他问,“皇上,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吗?”   南宫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冷静下来看着她道,“没事,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嘴上虽然说着没事,但他的心里还是发慌,这样的恶梦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不懂他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恶梦,把他吓成这样,但看他那惊恐的样子,想必这个梦是十分可怕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吓到他。   她完全不知道他之所以被这个梦吓到,不是因为梦到三王爷和八王爷夺了他的皇位,而是因为她和皇子被他们夺走,让他觉得像万箭穿心般疼。   叶婉歌起身,肩上的衣服被他扯坏了,滑落到肩膀下,****和肩膀全露在外,那雪白的皮肤上有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她伸手拉起衣服,遮住身体唤奴婢进来。   她让平儿去给南宫敖打水洗脸,让小蝶去找衣服给她换。   小蝶命人把原本放在榻前遮挡的屏风,又搬回到凤榻前,这样把内室挡起来,又有了隐秘的地方很好的保护了叶婉歌的隐私。   叶婉歌在屏风后换衣服,南宫敖坐在西墙边的美人榻上,像是还没有从那些恶梦中惊醒过来。   小蝶找出了衣服,叶婉歌怕因南宫敖下手过重,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吓到小蝶,立刻让小蝶递过衣服就背过身去,她穿好衣服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平儿正好端着一盆水进来,叶婉歌让平儿把水放下,让奴婢们都退出去,她拧了湿毛巾走到南宫敖面前。   “皇上,洗一洗脸吧!”她对还处在怔愣中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抬起头,看着叶婉歌,她拿着毛巾的手递到他的面前,他没有接,她只好亲自给他洗。   她像给小皇子洗脸一样,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固定着他的头不让他动,拿着毛巾的那只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   她把他脸上的汗湿都擦试完,他那惊惧的神情就像被她擦掉一般,他恢复以往的那种沉稳冷静,伸手夺走她手里的毛巾扔在一边,拉着她坐在榻上。   他没有开口,只是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示意她替他整理好。   她伸出手替他扣上钮扣,替他整理好后,他开了口,“皇后说朕此次去玉露骨带些什么人好了?”   听到他征询她的意见,她有些错愕,皇上要去闭暑,还不是想带谁带谁,怎么着想起来问她的意见了。   她没敢轻易的回答,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认真,她想着要把韩月带着,于是说,“皇上去避暑自然是要带皇上心仪的人,不过臣妾觉得皇上应该把月妃带着。”   “嗯?”南宫敖听到她让他把月妃带着,看着她希望她能给一个必须带月妃的理由。   叶婉歌为了表示自个儿这么说没有私心,于是她冠冕堂皇的说,“皇上不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月妃受了很重的伤,正好带着她去玉露宫,让她在那好好养养伤。”   “太医不是说她的伤好了吗?”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韩月的伤,担忧的问道。   “虽然太医说好了,但是受那么重的内伤,总是要慢慢的养着,那样才能恢复伤了的元气啊!”叶婉歌替南宫敖挽好衣袖说道。   南宫敖听了觉得有道理,“你不说朕自然也是要把她带着的,另外再叫上宋齐盛也跟着去,再让宋齐盛带两个太医!”   “嗯,皇上想的可真周到。”叶婉歌听说南宫敖要让宋齐盛也去,心里是一阵欢喜。   南宫敖说要带宋齐盛去,这让叶婉歌很高兴,但南宫敖接下来的话,可真让叶婉歌高兴不起来了。   “这回去玉露宫,不但要带皇后和小皇子,还有各位妃嫔,朕还要把六公主带着。”南宫敖说着,叶婉歌听说他要把六公主带着自然又是一阵高兴,接下来他又说,“要不把六公主带着,卓萱姑娘一个女儿家去玉露宫连个玩伴都没有。”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要带卓萱去,嘴角的笑容立刻僵住。   南宫敖没有发现叶婉歌的不悦,他自顾自说着,“到时侯让六公主跟卓萱姑娘住一个院子。”   叶婉歌怕南宫敖发现她的不悦,立刻敛了那不快的情绪,问道,“皇上,让卓萱姑娘跟我们一起去吗?”   “嗯。”南宫敖应声,并没有像叶婉歌期待的那样,会解释带着卓萱去的理由。   叶婉歌见他不解释,她开口说道,“卓萱姑娘一个小姑娘家,第一次出远门来到宫中,在宫中也待了好几个月了,之前卓家是为了避免战乱才让她呆在这,现在战事平息了,估计卓家不日就会派人接她回去。”   “嗯。”南宫敖点头。   “卓萱姑娘自打进宫,就一直伴在皇太后身边,皇太后对她也疼爱的很,这会带她去玉露宫,要是到时侯卓家突然来接,岂不是连跟皇太后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吗?”叶婉歌说道。   “嗯,也是!”南宫敖点了点头。   见南宫敖带卓萱的想法动摇,她又趁机说道,“我们都走了,再把卓萱姑娘也带走,那皇太后一个人在宫里怪冷清。”   叶婉歌越说南宫敖越觉得有道理,每年皇太后都跟着大家一起去玉露宫,今年皇太后说要留在皇宫里。   皇太后要留下的理由南宫敖不清楚,但叶婉歌却是非常清楚的,皇太后不走是因为一弥大师这个月底要来宫中诵经。   南宫敖虽然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但是卓萱要跟着去玉露宫的事情,是皇太后的意思,说是卓萱难得来都城一趟,得好好带她四处逛逛,让她见识一下世面。   南宫敖觉得卓萱那姑娘很会来事,所以对卓萱也是很有好感,“卓萱姑娘去玉露宫的事情是母后的意思,而且母后都让卓萱姑娘做准备了,这会再通知卓萱姑娘说不让她去了,不但驳了母后的面子不好看,而且也会叫卓萱姑娘失望。”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腹诽,想着皇上你替卓萱姑娘考虑的很周全了,还担心卓萱姑娘会失望,皇上能考虑到别人的情绪这可少见。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刚张嘴想开口,南宫敖就说,“先让卓萱姑娘跟着去,让她呆两天再找个借口把她送回来。”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的话心里虽有不悦,但还是点头同意南宫敖这么做。   卓萱那丫头诡计多端,叶婉歌虽然不喜欢,但不好在南宫敖面前表现出来,她要说不让卓萱去,他肯定认为她心眼小,嫉忌成性没有皇后风范,所以他张口说让卓萱去她只能沉默的应允。   “朕在想一想还让谁去,这一两日就定下来,然后选个好日子我们就出发。”南宫敖高兴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她不相信他不明白皇太后让卓萱跟着去的意思。   卓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唯独向来精明的南宫敖,像真是不懂卓萱的意思般,对卓萱没有疏远反而有越来越贴近的意思。   他向来不是讨厌亲戚之间结亲吗?现在为何对卓萱如此的热情了!   叶婉歌想不明白南宫敖为何要带着卓萱去,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南宫敖去过卓萱的寝室。   南宫敖去安福宫给皇太后请安的时侯,皇太后让卓萱弹了一首琵琶行,她那精彩绝伦的技艺深深的吸引着南宫敖。   那一晚南宫敖虽然没有在卓萱那儿过夜,但南宫敖却对卓萱的暗送秋波默许了。   南宫敖向来欣赏有才气的女子,卓萱琴棋书话无所不能,南宫敖确实对卓萱逐渐有了好感。   他觉得后宫佳丽甚少,反正是要纳入新人的,卓萱又是一个他难得看得上眼的人,此次玉露宫之行,如若他对卓萱的好感与日俱增,他决定把卓萱留下来。   他没有告诉给任何人他要册封卓萱的意思,就连皇太后那儿都不晓道他有这个意思。   南宫敖回到养心殿就开始想带哪些人去玉露宫,芩花他是一定会带着的,他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下要去玉露宫人的名字。   岑花把手里的茶水放在南宫敖边上,看着南宫敖在宣传上写下的苍劲有力的字,她以为南宫敖在练字,再仔细看了一眼后,她看到了后宫妃嫔的名字。   “皇上,这是做何呀?”芩花歪着头看着南宫敖笔下的人名。   南宫敖边写边说,“朕要带这些人去玉露宫住。”   芩花看到沈如慧和卓萱的名字时,她有些吃惊,皇上不仅要带沈如慧去,还要带着卓萱去。   南宫敖放下笔,对芩花说道,“此次朕就只带这些人去玉露宫。”南宫敖把砚台压在写满了名字的宣纸上。两个人在榻上相拥而眠,叶婉歌疲累极了,晕晕欲睡间忽然听到“啊”一声大叫声,她被惊醒。   她猛的睁开眼,看着南宫敖满头是汗,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般摇着头,她开口唤道,“皇上!”   南宫敖在梦中,梦到三王爷和八王爷带着千军万马攻入了都城,抢了他的皇位,夺了他的皇子,还霸占了他的皇后。   南宫敖被恶梦惊醒,叶婉歌看着他问,“皇上,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吗?”   南宫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冷静下来看着她道,“没事,不过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嘴上虽然说着没事,但他的心里还是发慌,这样的恶梦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不懂他是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恶梦,把他吓成这样,但看他那惊恐的样子,想必这个梦是十分可怕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吓到他。   她完全不知道他之所以被这个梦吓到,不是因为梦到三王爷和八王爷夺了他的皇位,而是因为她和皇子被他们夺走,让他觉得像万箭穿心般疼。   叶婉歌起身,肩上的衣服被他扯坏了,滑落到肩膀下,****和肩膀全露在外,那雪白的皮肤上有星星点点的青紫痕迹,她伸手拉起衣服,遮住身体唤奴婢进来。   她让平儿去给南宫敖打水洗脸,让小蝶去找衣服给她换。   小蝶命人把原本放在榻前遮挡的屏风,又搬回到凤榻前,这样把内室挡起来,又有了隐秘的地方很好的保护了叶婉歌的隐私。   叶婉歌在屏风后换衣服,南宫敖坐在西墙边的美人榻上,像是还没有从那些恶梦中惊醒过来。   小蝶找出了衣服,叶婉歌怕因南宫敖下手过重,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吓到小蝶,立刻让小蝶递过衣服就背过身去,她穿好衣服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平儿正好端着一盆水进来,叶婉歌让平儿把水放下,让奴婢们都退出去,她拧了湿毛巾走到南宫敖面前。   “皇上,洗一洗脸吧!”她对还处在怔愣中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抬起头,看着叶婉歌,她拿着毛巾的手递到他的面前,他没有接,她只好亲自给他洗。   她像给小皇子洗脸一样,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脑勺固定着他的头不让他动,拿着毛巾的那只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   她把他脸上的汗湿都擦试完,他那惊惧的神情就像被她擦掉一般,他恢复以往的那种沉稳冷静,伸手夺走她手里的毛巾扔在一边,拉着她坐在榻上。   他没有开口,只是伸手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示意她替他整理好。   她伸出手替他扣上钮扣,替他整理好后,他开了口,“皇后说朕此次去玉露骨带些什么人好了?”   听到他征询她的意见,她有些错愕,皇上要去闭暑,还不是想带谁带谁,怎么着想起来问她的意见了。   她没敢轻易的回答,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认真,她想着要把韩月带着,于是说,“皇上去避暑自然是要带皇上心仪的人,不过臣妾觉得皇上应该把月妃带着。”   “嗯?”南宫敖听到她让他把月妃带着,看着她希望她能给一个必须带月妃的理由。   叶婉歌为了表示自个儿这么说没有私心,于是她冠冕堂皇的说,“皇上不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月妃受了很重的伤,正好带着她去玉露宫,让她在那好好养养伤。”   “太医不是说她的伤好了吗?”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韩月的伤,担忧的问道。   “虽然太医说好了,但是受那么重的内伤,总是要慢慢的养着,那样才能恢复伤了的元气啊!”叶婉歌替南宫敖挽好衣袖说道。   南宫敖听了觉得有道理,“你不说朕自然也是要把她带着的,另外再叫上宋齐盛也跟着去,再让宋齐盛带两个太医!”   “嗯,皇上想的可真周到。”叶婉歌听说南宫敖要让宋齐盛也去,心里是一阵欢喜。   南宫敖说要带宋齐盛去,这让叶婉歌很高兴,但南宫敖接下来的话,可真让叶婉歌高兴不起来了。   “这回去玉露宫,不但要带皇后和小皇子,还有各位妃嫔,朕还要把六公主带着。”南宫敖说着,叶婉歌听说他要把六公主带着自然又是一阵高兴,接下来他又说,“要不把六公主带着,卓萱姑娘一个女儿家去玉露宫连个玩伴都没有。”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要带卓萱去,嘴角的笑容立刻僵住。   南宫敖没有发现叶婉歌的不悦,他自顾自说着,“到时侯让六公主跟卓萱姑娘住一个院子。”   叶婉歌怕南宫敖发现她的不悦,立刻敛了那不快的情绪,问道,“皇上,让卓萱姑娘跟我们一起去吗?”   “嗯。”南宫敖应声,并没有像叶婉歌期待的那样,会解释带着卓萱去的理由。   叶婉歌见他不解释,她开口说道,“卓萱姑娘一个小姑娘家,第一次出远门来到宫中,在宫中也待了好几个月了,之前卓家是为了避免战乱才让她呆在这,现在战事平息了,估计卓家不日就会派人接她回去。”   “嗯。”南宫敖点头。   “卓萱姑娘自打进宫,就一直伴在皇太后身边,皇太后对她也疼爱的很,这会带她去玉露宫,要是到时侯卓家突然来接,岂不是连跟皇太后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吗?”叶婉歌说道。   “嗯,也是!”南宫敖点了点头。   见南宫敖带卓萱的想法动摇,她又趁机说道,“我们都走了,再把卓萱姑娘也带走,那皇太后一个人在宫里怪冷清。”   叶婉歌越说南宫敖越觉得有道理,每年皇太后都跟着大家一起去玉露宫,今年皇太后说要留在皇宫里。   皇太后要留下的理由南宫敖不清楚,但叶婉歌却是非常清楚的,皇太后不走是因为一弥大师这个月底要来宫中诵经。   南宫敖虽然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但是卓萱要跟着去玉露宫的事情,是皇太后的意思,说是卓萱难得来都城一趟,得好好带她四处逛逛,让她见识一下世面。   南宫敖觉得卓萱那姑娘很会来事,所以对卓萱也是很有好感,“卓萱姑娘去玉露宫的事情是母后的意思,而且母后都让卓萱姑娘做准备了,这会再通知卓萱姑娘说不让她去了,不但驳了母后的面子不好看,而且也会叫卓萱姑娘失望。”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腹诽,想着皇上你替卓萱姑娘考虑的很周全了,还担心卓萱姑娘会失望,皇上能考虑到别人的情绪这可少见。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刚张嘴想开口,南宫敖就说,“先让卓萱姑娘跟着去,让她呆两天再找个借口把她送回来。”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的话心里虽有不悦,但还是点头同意南宫敖这么做。   卓萱那丫头诡计多端,叶婉歌虽然不喜欢,但不好在南宫敖面前表现出来,她要说不让卓萱去,他肯定认为她心眼小,嫉忌成性没有皇后风范,所以他张口说让卓萱去她只能沉默的应允。   “朕在想一想还让谁去,这一两日就定下来,然后选个好日子我们就出发。”南宫敖高兴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她不相信他不明白皇太后让卓萱跟着去的意思。   卓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唯独向来精明的南宫敖,像真是不懂卓萱的意思般,对卓萱没有疏远反而有越来越贴近的意思。   他向来不是讨厌亲戚之间结亲吗?现在为何对卓萱如此的热情了!   叶婉歌想不明白南宫敖为何要带着卓萱去,她也万万没有想到南宫敖去过卓萱的寝室。   南宫敖去安福宫给皇太后请安的时侯,皇太后让卓萱弹了一首琵琶行,她那精彩绝伦的技艺深深的吸引着南宫敖。   那一晚南宫敖虽然没有在卓萱那儿过夜,但南宫敖却对卓萱的暗送秋波默许了。   南宫敖向来欣赏有才气的女子,卓萱琴棋书话无所不能,南宫敖确实对卓萱逐渐有了好感。   他觉得后宫佳丽甚少,反正是要纳入新人的,卓萱又是一个他难得看得上眼的人,此次玉露宫之行,如若他对卓萱的好感与日俱增,他决定把卓萱留下来。   他没有告诉给任何人他要册封卓萱的意思,就连皇太后那儿都不晓道他有这个意思。   南宫敖回到养心殿就开始想带哪些人去玉露宫,芩花他是一定会带着的,他想了想在宣纸上写下要去玉露宫人的名字。   岑花把手里的茶水放在南宫敖边上,看着南宫敖在宣传上写下的苍劲有力的字,她以为南宫敖在练字,再仔细看了一眼后,她看到了后宫妃嫔的名字。   “皇上,这是做何呀?”芩花歪着头看着南宫敖笔下的人名。   南宫敖边写边说,“朕要带这些人去玉露宫住。”   芩花看到沈如慧和卓萱的名字时,她有些吃惊,皇上不仅要带沈如慧去,还要带着卓萱去。   南宫敖放下笔,对芩花说道,“此次朕就只带这些人去玉露宫。”南宫敖把砚台压在写满了名字的宣纸上。      ☆、306.第306章 旺夫旺子      芩花看着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想不明白南宫敖为什么要带上卓萱,她心中虽然有疑问,但她没有开口问。   她虽然跟皇上有很深的感情,但她的身份却不过是个奴婢,她没有资格过问皇上感情上的事情。   爱一个人的时侯就变成了睁眼瞎,只看到爱着的人好的一面,自动忽略了他的缺点。   芩花只看到得南宫敖好的一面,那些缺点她自然是不在乎,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多少女人,她从来就没有过问过,也没有吃过醋,只是芩花对沈如慧没有好感。   沈如慧缺实招惹过她,当初她第一次见沈如慧的时侯,她跟沈如慧发生过不愉快,再加上沈如慧善妒善怒的性子,她更加的不喜欢,所以她不希望沈如慧再度得势。   夏日的风雨说来就来,一阵电闪雷鸣声,大雨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南宫敖走到窗户面前推开窗户,一道闪电闪起,亮光打在他那阴沉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他那张阴沉的脸比这电闪雷鸣的电气更加的骇人。   芩花看着南宫敖心事重重的站在窗户前,她走上前,“皇上,何事这么忧心?”   南宫敖是被在福宁宫做的恶梦困扰,但那样让他惊惧的梦,他是不会对别人说的,他一个帝皇之君怎么能在人前表现出害怕和恐惧了。   “又下雨了,再这样下去朕怕南方受到水灾,影响今年的收成。”南宫敖隐藏了内心的恐慌,把自个儿的那些痛苦吞咽在肚子里,担忧着民生。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担忧,她也伸头看了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雨哗啦啦的往下落着,雨势又急又大,芩花看着这天时也觉得不妙。   芩花虽然觉得这雨下的大会发生洪涝灾害,但她还是出口安慰着南宫敖,“皇上,南方连连大雨,对洪涝灾害早有防范,那些排水的沟渠和防水的堤坝修的也很完善,应该不会闹灾荒。”   南宫敖看着这雨势虽然忧心,但依他的判断也还真没有到会发生洪灾的地步。   睡在榻上的南宫敖被那恶梦困扰着,那恶梦让他久不能眠,芩花点了有助于安神的薰香,给他倒了杯凉茶,他喝下后才在深夜入眠。   叶婉歌喜欢摆花弄草,大清早起来就到院子里折了几株半开的花插在屋里。   今日来请安的妃嫔,属慕容答应来的最早,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想着这貌不惊人的女人,她真是没看出来还有那么高深的手段,来跟她争权夺位祸害后宫,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个儿以后切不能以貌取人,要不然还会吃慕容答应这样外表看似无害老实,实则内里阴毒人的亏。   “慕容答应今日起的早啊!”叶婉歌看着慕容缓缓的说道。   慕容回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喜欢花,今年种的绣球花开的好,特地摘了几束给皇后娘娘送过来。”   慕容说完跟在身后的奴婢就抱着满怀的花束往前一站,叶婉歌看了一眼那姹紫嫣红的绣球花,她几不可察的的皱了皱眉,想着这又是玩的什么阴招。   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示意小蝶把那花接下来,小蝶接下奴婢手中的花抱在怀中,小蝶借口屋内没有花瓶,抱着往后院走了。   慕容答应知道叶婉歌是怕这花上有毒,为了保险起见把这花拿去检查去了。   慕容答应偷笑,觉得叶婉歌聪明过头了,再怎么样想把叶婉歌害死,也不会在这花上下毒。   叶婉歌可不这么想,总有些疯子会不顾自个儿的生命,想着以命想搏也要把她这个皇后一起带下地狱。   叶婉歌带着慕容答应进屋,刚坐下小尺子就来回禀,“皇后娘娘,近来听闻宫中有不少奴婢拿着贵重的手饰到宫外当铺换钱。”   叶婉歌听了严肃的说道,“宫中的奴婢拿着贵重的手饰去换钱,也许是主子赏赐的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污陷奴婢手脚不干净,后宫也没有哪个主子向本宫回禀,说丢了什么贵重手饰什么的,只要不是偷的奴婢拿着主子赏赐的东西换钱,那是奴婢的自由。”   “是。”小尺子应声,接着又道,“还是提醒一下各宫的主子为好,有的主子东西多,就算丢了一件两件的主子也不晓得,但手脚不干净的奴婢要是一次得逞后,主子没有发觉严惩这种偷盗行为,反到会助长这不良的风气。”   “嗯,那就传本宫的旨意,让各宫的这些主子注意一下,看管好宫里的奴才,切不可让偷盗之风成性。”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看着慕容,“慕容答应,可有物品丢失呀?”   慕容听了回道,“没有。”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却在想着偷失的那枝珠钗是不是也被人拿去宫外当了。   慕容想查一查那枝珠钗的下落,于是决定打探一下,没坐一刻就起身告退了。   叶婉歌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慕容答应,示意小尺子跟上。   慕容答应离开后,立刻命身边的奴才去打探近来有谁拿了珠钗去宫外当。   慕容答应这一打探可真的是吃了一惊,拿着她珠钗去当的居然是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   那一次来偷袭她的人肯定跟江嬷嬷有关系,慕容答应一想到江嬷嬷那个老东西,敢在她的背后做手脚,她紧握了一下拳,想着如何要了那老东西的狗命。   福宁宫里,叶婉歌坐在主位上喝茶,小尺子正在回禀慕容答应那边的情况,“慕容答应已经知道她丢的那只玉钗是江嬷嬷拿去当了,她一定会怀疑那晚偷袭她的人和江嬷嬷有关。”   “嗯,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叶婉歌嘴角扬着笑,慕容答应居然串通江嬷嬷要她的命,那她就先让慕容答应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晚间叶婉歌去福宁宫外走走,正好走到花园的拐角处遇到了韩月。   韩月满脸欢喜的向她走来,走到她身边福了福身子给她行了个礼,低声说道,“慕容答应要动手了。”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按照计划行事就行,你切不可露了身份。”   韩月听了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走了一会,晚间凉意大出来转悠的人多,两个人对接下来的计划低声说了几句就打住了这话题,怕人多耳尖让人听了去坏了大事。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正好遇上了胡静,胡静远远的就向她们跑来,跑到她们面前,福了福身子给她们行了礼。   叶婉歌看着胡静笑道,“胡答应怎么一个人在这园子里呀?身边的奴才了?怎么这些奴才没有一个近身侍侯,拨给你的奴才就没有一个懂规矩的吗?”   胡静听到叶婉歌动怒的话,立刻回道,“皇后娘娘莫动气,奴才们在那边赏花,是臣妾看到二位急着想过来打招呼,小跑着把她们甩到身后去了。”   叶婉歌听到胡静这么说,往胡静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有奴才往边边来。   韩月看了一眼胡静道,“胡答应这么急着过来见我们,是有何要事吗?”   胡静听了回道,“臣妾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看到二位在此,也想过来跟你们一道在这园子里走走,觉得一个人怪闷的慌,不知道皇后娘娘和月妃欢不欢迎呀?”   叶婉歌看了看胡静,说道,“长喜宫里住着丽妃,还有其他答应贵人,胡答应怎么说是整日都一个人了?难道胡答应跟她们不走动?”   胡静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本意是想跟叶婉歌套套近乎,没想到叶婉歌一句话让她下不来台,要说跟长喜宫的人不走动,那就说明她人缘不好,要说跟那些人长走动,那就说明刚刚她说的话是谎话,胡静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应声。   韩月在一边煽风点火道,“莫不是胡答应跟长喜宫的其他主子闹了不愉快?”   胡静听了立刻辩解道,“没有的事,臣妾跟长喜宫的其他人处的十分融洽。”   韩月笑着接话道,“也是,同在一个宫中住,大家虽不能亲的跟亲姐妹似的,但也都是服侍皇上的姐妹,理应友好相处。”   “月妃说的极是,臣妾把后宫的每一位主子都当作姐妹,只是臣妾这样说怕高攀了皇后娘娘和月妃。”胡静说道。   叶婉歌听了接话道,“即是姐妹哪来高攀之话呀!本宫是拿你们当妹妹看待的,你们也把本宫当姐姐看待好了,在宫里有什么难处与冤屈尽管跟本宫说。”   “是。”胡静笑着应声。   韩月看了一眼天空,对胡静说道,“胡答应会看星相,胡答应看一看今晚的星相云何呀?”   胡静听到韩月的话,她还真煞有其事的抬头看着天空,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才说道,“青龙与白虎对拱则诸凶不客,今晚是个好日子,万事皆宜。”   韩月听了冷笑一声,叶婉歌听了觉得这胡静像真懂一些占星之术般,她看着胡静道,“那胡答应给本宫看看命格,看本宫有无凶险?”   “皇后乃帝君之后,一生富贵之命,旺夫旺子,一生谋事皆成之好运势。”胡静说道。芩花看着那张墨迹未干的宣纸,想不明白南宫敖为什么要带上卓萱,她心中虽然有疑问,但她没有开口问。   她虽然跟皇上有很深的感情,但她的身份却不过是个奴婢,她没有资格过问皇上感情上的事情。   爱一个人的时侯就变成了睁眼瞎,只看到爱着的人好的一面,自动忽略了他的缺点。   芩花只看到得南宫敖好的一面,那些缺点她自然是不在乎,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找多少女人,她从来就没有过问过,也没有吃过醋,只是芩花对沈如慧没有好感。   沈如慧缺实招惹过她,当初她第一次见沈如慧的时侯,她跟沈如慧发生过不愉快,再加上沈如慧善妒善怒的性子,她更加的不喜欢,所以她不希望沈如慧再度得势。   夏日的风雨说来就来,一阵电闪雷鸣声,大雨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南宫敖走到窗户面前推开窗户,一道闪电闪起,亮光打在他那阴沉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他那张阴沉的脸比这电闪雷鸣的电气更加的骇人。   芩花看着南宫敖心事重重的站在窗户前,她走上前,“皇上,何事这么忧心?”   南宫敖是被在福宁宫做的恶梦困扰,但那样让他惊惧的梦,他是不会对别人说的,他一个帝皇之君怎么能在人前表现出害怕和恐惧了。   “又下雨了,再这样下去朕怕南方受到水灾,影响今年的收成。”南宫敖隐藏了内心的恐慌,把自个儿的那些痛苦吞咽在肚子里,担忧着民生。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担忧,她也伸头看了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雨哗啦啦的往下落着,雨势又急又大,芩花看着这天时也觉得不妙。   芩花虽然觉得这雨下的大会发生洪涝灾害,但她还是出口安慰着南宫敖,“皇上,南方连连大雨,对洪涝灾害早有防范,那些排水的沟渠和防水的堤坝修的也很完善,应该不会闹灾荒。”   南宫敖看着这雨势虽然忧心,但依他的判断也还真没有到会发生洪灾的地步。   睡在榻上的南宫敖被那恶梦困扰着,那恶梦让他久不能眠,芩花点了有助于安神的薰香,给他倒了杯凉茶,他喝下后才在深夜入眠。   叶婉歌喜欢摆花弄草,大清早起来就到院子里折了几株半开的花插在屋里。   今日来请安的妃嫔,属慕容答应来的最早,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想着这貌不惊人的女人,她真是没看出来还有那么高深的手段,来跟她争权夺位祸害后宫,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个儿以后切不能以貌取人,要不然还会吃慕容答应这样外表看似无害老实,实则内里阴毒人的亏。   “慕容答应今日起的早啊!”叶婉歌看着慕容缓缓的说道。   慕容回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喜欢花,今年种的绣球花开的好,特地摘了几束给皇后娘娘送过来。”   慕容说完跟在身后的奴婢就抱着满怀的花束往前一站,叶婉歌看了一眼那姹紫嫣红的绣球花,她几不可察的的皱了皱眉,想着这又是玩的什么阴招。   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示意小蝶把那花接下来,小蝶接下奴婢手中的花抱在怀中,小蝶借口屋内没有花瓶,抱着往后院走了。   慕容答应知道叶婉歌是怕这花上有毒,为了保险起见把这花拿去检查去了。   慕容答应偷笑,觉得叶婉歌聪明过头了,再怎么样想把叶婉歌害死,也不会在这花上下毒。   叶婉歌可不这么想,总有些疯子会不顾自个儿的生命,想着以命想搏也要把她这个皇后一起带下地狱。   叶婉歌带着慕容答应进屋,刚坐下小尺子就来回禀,“皇后娘娘,近来听闻宫中有不少奴婢拿着贵重的手饰到宫外当铺换钱。”   叶婉歌听了严肃的说道,“宫中的奴婢拿着贵重的手饰去换钱,也许是主子赏赐的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要污陷奴婢手脚不干净,后宫也没有哪个主子向本宫回禀,说丢了什么贵重手饰什么的,只要不是偷的奴婢拿着主子赏赐的东西换钱,那是奴婢的自由。”   “是。”小尺子应声,接着又道,“还是提醒一下各宫的主子为好,有的主子东西多,就算丢了一件两件的主子也不晓得,但手脚不干净的奴婢要是一次得逞后,主子没有发觉严惩这种偷盗行为,反到会助长这不良的风气。”   “嗯,那就传本宫的旨意,让各宫的这些主子注意一下,看管好宫里的奴才,切不可让偷盗之风成性。”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看着慕容,“慕容答应,可有物品丢失呀?”   慕容听了回道,“没有。”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却在想着偷失的那枝珠钗是不是也被人拿去宫外当了。   慕容想查一查那枝珠钗的下落,于是决定打探一下,没坐一刻就起身告退了。   叶婉歌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慕容答应,示意小尺子跟上。   慕容答应离开后,立刻命身边的奴才去打探近来有谁拿了珠钗去宫外当。   慕容答应这一打探可真的是吃了一惊,拿着她珠钗去当的居然是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   那一次来偷袭她的人肯定跟江嬷嬷有关系,慕容答应一想到江嬷嬷那个老东西,敢在她的背后做手脚,她紧握了一下拳,想着如何要了那老东西的狗命。   福宁宫里,叶婉歌坐在主位上喝茶,小尺子正在回禀慕容答应那边的情况,“慕容答应已经知道她丢的那只玉钗是江嬷嬷拿去当了,她一定会怀疑那晚偷袭她的人和江嬷嬷有关。”   “嗯,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叶婉歌嘴角扬着笑,慕容答应居然串通江嬷嬷要她的命,那她就先让慕容答应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晚间叶婉歌去福宁宫外走走,正好走到花园的拐角处遇到了韩月。   韩月满脸欢喜的向她走来,走到她身边福了福身子给她行了个礼,低声说道,“慕容答应要动手了。”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按照计划行事就行,你切不可露了身份。”   韩月听了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走了一会,晚间凉意大出来转悠的人多,两个人对接下来的计划低声说了几句就打住了这话题,怕人多耳尖让人听了去坏了大事。   两个人慢悠悠的走着,正好遇上了胡静,胡静远远的就向她们跑来,跑到她们面前,福了福身子给她们行了礼。   叶婉歌看着胡静笑道,“胡答应怎么一个人在这园子里呀?身边的奴才了?怎么这些奴才没有一个近身侍侯,拨给你的奴才就没有一个懂规矩的吗?”   胡静听到叶婉歌动怒的话,立刻回道,“皇后娘娘莫动气,奴才们在那边赏花,是臣妾看到二位急着想过来打招呼,小跑着把她们甩到身后去了。”   叶婉歌听到胡静这么说,往胡静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有奴才往边边来。   韩月看了一眼胡静道,“胡答应这么急着过来见我们,是有何要事吗?”   胡静听了回道,“臣妾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看到二位在此,也想过来跟你们一道在这园子里走走,觉得一个人怪闷的慌,不知道皇后娘娘和月妃欢不欢迎呀?”   叶婉歌看了看胡静,说道,“长喜宫里住着丽妃,还有其他答应贵人,胡答应怎么说是整日都一个人了?难道胡答应跟她们不走动?”   胡静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本意是想跟叶婉歌套套近乎,没想到叶婉歌一句话让她下不来台,要说跟长喜宫的人不走动,那就说明她人缘不好,要说跟那些人长走动,那就说明刚刚她说的话是谎话,胡静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应声。   韩月在一边煽风点火道,“莫不是胡答应跟长喜宫的其他主子闹了不愉快?”   胡静听了立刻辩解道,“没有的事,臣妾跟长喜宫的其他人处的十分融洽。”   韩月笑着接话道,“也是,同在一个宫中住,大家虽不能亲的跟亲姐妹似的,但也都是服侍皇上的姐妹,理应友好相处。”   “月妃说的极是,臣妾把后宫的每一位主子都当作姐妹,只是臣妾这样说怕高攀了皇后娘娘和月妃。”胡静说道。   叶婉歌听了接话道,“即是姐妹哪来高攀之话呀!本宫是拿你们当妹妹看待的,你们也把本宫当姐姐看待好了,在宫里有什么难处与冤屈尽管跟本宫说。”   “是。”胡静笑着应声。   韩月看了一眼天空,对胡静说道,“胡答应会看星相,胡答应看一看今晚的星相云何呀?”   胡静听到韩月的话,她还真煞有其事的抬头看着天空,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才说道,“青龙与白虎对拱则诸凶不客,今晚是个好日子,万事皆宜。”   韩月听了冷笑一声,叶婉歌听了觉得这胡静像真懂一些占星之术般,她看着胡静道,“那胡答应给本宫看看命格,看本宫有无凶险?”   “皇后乃帝君之后,一生富贵之命,旺夫旺子,一生谋事皆成之好运势。”胡静说道。      ☆、307.第307章 落水风波      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笑,听着胡静张嘴就是她一生富贵之命的说词,她笑道,“借胡答应吉言,本宫如若真能一生富贵,那定不会忘了胡答应的恩情,如若胡答应占卜到本宫命格有劫,还请胡答应替本宫消灾减难。   胡静听了回道,“皇后娘娘一生虽有小劫但无大祸,皇后娘娘尽可以高枕无忧享受这荣华富贵,皇后娘娘富贵无边无禄无疆,大可不必担心有祸事。”   韩月听了抿唇而笑,叶婉歌听了说道,“皇后娘娘确实是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但皇后娘娘这个尊称不一定会一辈子冠在我叶某人的头上,胡答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叶婉歌这么一说,胡静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叶婉歌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胡静,观察着胡静脸上神情细微的变化,胡静跟慕容答应走的近,叶婉歌想试探胡静是不是跟慕容答应串通一气。   胡静在脑海中思索片刻,立刻回道,“臣妾才疏学浅,星术占卜之术不精,暂时还没有算出皇后娘娘有什么劫难,不过臣妾会尽心尽力替皇后娘娘观星占术,随时注意皇后娘娘的命格。”   “嗯,有劳胡答应了。”叶婉歌客套的说着。   叶婉歌说完就带着韩月走了,走了没有多远叶婉歌回头看向身后的胡静,对胡静微微一笑。   胡静看着叶婉歌的笑容,像罂栗的毒般让胡静想避而远之。   “你刚刚刺激她做什么?”韩月问叶婉歌。   叶婉歌说道,“胡静跟慕容有纠扯,刺不刺激她,她都会对付我,还不如激怒她,让她沉不住气好让她在冲动之下对我下手,到时侯我就可以将她们一网打尽。”   韩月听了提醒叶婉歌,“她们这些人串通一气,你要好好想想有没有漏网之鱼,这些人是如何走在一起的,江嬷嬷是皇太后身边的人,胡静和慕容又是怎么接触到江嬷嬷的?”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提醒,顿时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要去玉露宫的前一晚,叶婉歌又去花园里散步,院子里三三两两的有好多人,此时天色尚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咚”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纳闷这是哪里传来的声响,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呼,“有人落水了!”   园子里的众人听到这惊慌的声音,立刻往湖边聚拢。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又是一声惊叫后,从四面八方涌往湖边的人更多了起来。   叶婉歌走到湖边对身后的侍卫说,“快下去救人!”   侍卫立刻跃入湖中救人,人救上来后叶婉歌见是江嬷嬷,她立在那问湖岸上有些惊呆的慕容,“这是怎么回事呀?”   站在那的慕容立刻回道,“臣妾也不知,江嬷嬷站在这跟臣妾说着话,臣妾一个转身就见江嬷嬷落入水中了!”   叶婉歌看着慕容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哦!”   “红叶,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叶婉歌又问刚刚出声呼救的红叶。   红叶看了一眼丽妃,紧紧的咬着唇不敢回答。   叶婉歌一个眼神扫向红叶,“红叶,没听到本宫的问话吗?”   蒋丽翠听到叶婉歌的话,对红叶使了一个眼色,红叶立刻明白蒋丽翠是让她别多嘴。   “红叶!”叶婉歌厉声一喝,红叶立刻跪地,“回皇后娘娘,奴婢只见有人落水,并未看清楚是如何落的水!”   叶婉歌听了神色阴沉,江嬷嬷此时已被人救上来,从嘴里吐出一口水后人已清醒,他伸手指着站在那的慕容喊道,“是慕容答应推的老奴!”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慕容答应更是张着嘴辩解道,“江嬷嬷,你怎么能出口诬赖本宫了,本宫何时动手推你了?”   江嬷嬷一听,推开身边的奴才,跪着爬到叶婉歌脚边,“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老奴作主,老奴站在那跟慕容答应说话,慕容答应忽如其来推了老奴一下,老奴就跌入水中了。”江嬷嬷向叶婉歌哭诉着。   叶婉歌站在那看向慕容答应,慕容答应立刻辩解道,“臣妾没有,皇后娘娘别听她信口雌黄,我只是站在那与她说了几句话,不知为何她就落了水,现在被救上来却张口诬陷我。”   叶婉歌问慕容答应,“你说江嬷嬷跌落水中,你可看见她是如何跌落水中的呀?”   “臣妾当时听到身后有怪异的声音,臣妾回头寻声,再听到声响回头后江嬷嬷已落水。”慕容答应回道。   “有怪异的声音,是什么怪异的声音,江嬷嬷可曾听到啊?”叶婉歌问江嬷嬷。   “老奴不曾听到!”江嬷嬷回道,一双黑眸看着慕容,眼里的凶光恨不得把慕容吃了般。   叶婉歌又问道,“慕容答应发现了嬷嬷落水后,你是如何反应呀?”   “臣妾一时被吓傻,只看见嬷嬷在水里挣扎不知该如何处置。”慕容答应回道。   “红叶,你看到了什么?”叶婉歌听到慕容答应的话,转而看着跪在那的红叶问道。   “奴婢见有人落水后立刻高喊救人。”红叶回道。   叶婉歌听了又看向慕容答应,“慕容答应,江嬷嬷落水后,慕容答应为何没有立刻呼救呀?”   慕容答应听了叶婉歌的话顿觉事情不好,叶婉歌一个又一个问题都在把她推向死胡同。   “臣妾被吓傻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慕容答应回道,一双黑眸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胡说,你明明是想谋害老奴。”江嬷嬷听了情绪激的喊道。   慕容答应面对江嬷嬷的厉声指责,她非常冷静,她知道现在要是乱了方寸必成为网中之鱼。   “请皇后娘娘明断,臣妾确实没有加害嬷嬷之心。”慕容答应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那锐利的眸子一眯,看着慕容不慌不乱的站在那应对这危险的局面。   “江嬷嬷你说慕容答应把你推下水,她为何要害嬷嬷你呀?”叶婉歌问江嬷嬷。   江嬷嬷一脸为难,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叶婉歌的话,忽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闻声众人回头,看到皇太后驾到,众人立刻跪安行礼。   皇太后说了一声免礼,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江嬷嬷见皇太后驾到,立刻像狗见到主人般摇尾乞怜道,“太后,你可要替老奴作主啊!慕容答应居然对老奴起了歹毒之心,把老奴推下水。”   皇太后听到江嬷嬷这么说,她立刻瞪向慕容,“有这种事情?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了?是慕容答应胆子太大,还是哀家对你们太纵容?”   “臣妾绝没有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慕容答应张嘴辩解道。   江嬷嬷趴在皇太后耳边轻语了几句,皇太后的神情立刻变了,她冷声一呵,也不问事出原由,“来人,把慕容答应送到暴室去。”   众人听到这不问出事非就要把人送到暴室的举动,皆是一惊,但却无一人敢指出皇太后此举不对。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要把慕容答应送到暴室,她也是一惊,她没有想过把慕容答应交到皇太后手上,因此设局的时侯她没有让皇太后知道这件事情的想法,现在不知道是谁给皇太后通风报信,让皇太后来破坏了她的计划。   慕容一听说皇太后连洗脱罪名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要把她送到暴室去,这明显是要杀她灭口,她立刻有些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冷静,急切的说道,“太后,臣妾冤枉!”   刚刚江嬷嬷对皇太后说慕容答应知道了皇太后要杀叶婉歌的事情,慕容答应拿这个事情威胁江嬷嬷,所以皇太后为了早些灭口,才不问原由的要把慕容答应送到暴室去。   皇太后一听慕容答应让她给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她立刻厉声说道,“你要想证明自个儿的清白,去暴室慢慢说明吧!”   慕容答应一听,心立刻往下沉,想把她送去暴室折磨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皇太后这样做恐怕不妥吧?怎么能凭江嬷嬷的一家之言就枉断臣妾的罪了?”慕容答应站在那看着皇太后身边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慕容知道现在她是一个人孤立无援,而站在她对立面的人不管平时有多么大的恩仇,此时都是跟皇太后站在一边的,今天就算这些人明知道她是冤枉的,也不会有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皇太后听到慕容的话,手里捻着佛珠,嘴上却凶狠的说道,“来人,把慕容这个刁妇给我拿下。”   “哈哈哈!”慕容答应听到皇太后迫不及待的要把她除掉,她大笑三声,“皇太后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臣妾的命呀?”   皇太后听了慕容的话也不答,只是凶狠的看着慕容,站在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没听到皇太后的吩咐,让你们把这个刁妇拿下吗?”   侍卫听到江嬷嬷的呵斥声,立刻上前准备把慕容答应拿下。叶婉歌听了嘴角扬起笑,听着胡静张嘴就是她一生富贵之命的说词,她笑道,“借胡答应吉言,本宫如若真能一生富贵,那定不会忘了胡答应的恩情,如若胡答应占卜到本宫命格有劫,还请胡答应替本宫消灾减难。   胡静听了回道,“皇后娘娘一生虽有小劫但无大祸,皇后娘娘尽可以高枕无忧享受这荣华富贵,皇后娘娘富贵无边无禄无疆,大可不必担心有祸事。”   韩月听了抿唇而笑,叶婉歌听了说道,“皇后娘娘确实是一生享受荣华富贵,但皇后娘娘这个尊称不一定会一辈子冠在我叶某人的头上,胡答应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叶婉歌这么一说,胡静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叶婉歌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胡静,观察着胡静脸上神情细微的变化,胡静跟慕容答应走的近,叶婉歌想试探胡静是不是跟慕容答应串通一气。   胡静在脑海中思索片刻,立刻回道,“臣妾才疏学浅,星术占卜之术不精,暂时还没有算出皇后娘娘有什么劫难,不过臣妾会尽心尽力替皇后娘娘观星占术,随时注意皇后娘娘的命格。”   “嗯,有劳胡答应了。”叶婉歌客套的说着。   叶婉歌说完就带着韩月走了,走了没有多远叶婉歌回头看向身后的胡静,对胡静微微一笑。   胡静看着叶婉歌的笑容,像罂栗的毒般让胡静想避而远之。   “你刚刚刺激她做什么?”韩月问叶婉歌。   叶婉歌说道,“胡静跟慕容有纠扯,刺不刺激她,她都会对付我,还不如激怒她,让她沉不住气好让她在冲动之下对我下手,到时侯我就可以将她们一网打尽。”   韩月听了提醒叶婉歌,“她们这些人串通一气,你要好好想想有没有漏网之鱼,这些人是如何走在一起的,江嬷嬷是皇太后身边的人,胡静和慕容又是怎么接触到江嬷嬷的?”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提醒,顿时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要去玉露宫的前一晚,叶婉歌又去花园里散步,院子里三三两两的有好多人,此时天色尚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咚”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纳闷这是哪里传来的声响,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呼,“有人落水了!”   园子里的众人听到这惊慌的声音,立刻往湖边聚拢。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又是一声惊叫后,从四面八方涌往湖边的人更多了起来。   叶婉歌走到湖边对身后的侍卫说,“快下去救人!”   侍卫立刻跃入湖中救人,人救上来后叶婉歌见是江嬷嬷,她立在那问湖岸上有些惊呆的慕容,“这是怎么回事呀?”   站在那的慕容立刻回道,“臣妾也不知,江嬷嬷站在这跟臣妾说着话,臣妾一个转身就见江嬷嬷落入水中了!”   叶婉歌看着慕容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哦!”   “红叶,你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叶婉歌又问刚刚出声呼救的红叶。   红叶看了一眼丽妃,紧紧的咬着唇不敢回答。   叶婉歌一个眼神扫向红叶,“红叶,没听到本宫的问话吗?”   蒋丽翠听到叶婉歌的话,对红叶使了一个眼色,红叶立刻明白蒋丽翠是让她别多嘴。   “红叶!”叶婉歌厉声一喝,红叶立刻跪地,“回皇后娘娘,奴婢只见有人落水,并未看清楚是如何落的水!”   叶婉歌听了神色阴沉,江嬷嬷此时已被人救上来,从嘴里吐出一口水后人已清醒,他伸手指着站在那的慕容喊道,“是慕容答应推的老奴!”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慕容答应更是张着嘴辩解道,“江嬷嬷,你怎么能出口诬赖本宫了,本宫何时动手推你了?”   江嬷嬷一听,推开身边的奴才,跪着爬到叶婉歌脚边,“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老奴作主,老奴站在那跟慕容答应说话,慕容答应忽如其来推了老奴一下,老奴就跌入水中了。”江嬷嬷向叶婉歌哭诉着。   叶婉歌站在那看向慕容答应,慕容答应立刻辩解道,“臣妾没有,皇后娘娘别听她信口雌黄,我只是站在那与她说了几句话,不知为何她就落了水,现在被救上来却张口诬陷我。”   叶婉歌问慕容答应,“你说江嬷嬷跌落水中,你可看见她是如何跌落水中的呀?”   “臣妾当时听到身后有怪异的声音,臣妾回头寻声,再听到声响回头后江嬷嬷已落水。”慕容答应回道。   “有怪异的声音,是什么怪异的声音,江嬷嬷可曾听到啊?”叶婉歌问江嬷嬷。   “老奴不曾听到!”江嬷嬷回道,一双黑眸看着慕容,眼里的凶光恨不得把慕容吃了般。   叶婉歌又问道,“慕容答应发现了嬷嬷落水后,你是如何反应呀?”   “臣妾一时被吓傻,只看见嬷嬷在水里挣扎不知该如何处置。”慕容答应回道。   “红叶,你看到了什么?”叶婉歌听到慕容答应的话,转而看着跪在那的红叶问道。   “奴婢见有人落水后立刻高喊救人。”红叶回道。   叶婉歌听了又看向慕容答应,“慕容答应,江嬷嬷落水后,慕容答应为何没有立刻呼救呀?”   慕容答应听了叶婉歌的话顿觉事情不好,叶婉歌一个又一个问题都在把她推向死胡同。   “臣妾被吓傻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慕容答应回道,一双黑眸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胡说,你明明是想谋害老奴。”江嬷嬷听了情绪激的喊道。   慕容答应面对江嬷嬷的厉声指责,她非常冷静,她知道现在要是乱了方寸必成为网中之鱼。   “请皇后娘娘明断,臣妾确实没有加害嬷嬷之心。”慕容答应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那锐利的眸子一眯,看着慕容不慌不乱的站在那应对这危险的局面。   “江嬷嬷你说慕容答应把你推下水,她为何要害嬷嬷你呀?”叶婉歌问江嬷嬷。   江嬷嬷一脸为难,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叶婉歌的话,忽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闻声众人回头,看到皇太后驾到,众人立刻跪安行礼。   皇太后说了一声免礼,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江嬷嬷见皇太后驾到,立刻像狗见到主人般摇尾乞怜道,“太后,你可要替老奴作主啊!慕容答应居然对老奴起了歹毒之心,把老奴推下水。”   皇太后听到江嬷嬷这么说,她立刻瞪向慕容,“有这种事情?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了?是慕容答应胆子太大,还是哀家对你们太纵容?”   “臣妾绝没有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慕容答应张嘴辩解道。   江嬷嬷趴在皇太后耳边轻语了几句,皇太后的神情立刻变了,她冷声一呵,也不问事出原由,“来人,把慕容答应送到暴室去。”   众人听到这不问出事非就要把人送到暴室的举动,皆是一惊,但却无一人敢指出皇太后此举不对。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要把慕容答应送到暴室,她也是一惊,她没有想过把慕容答应交到皇太后手上,因此设局的时侯她没有让皇太后知道这件事情的想法,现在不知道是谁给皇太后通风报信,让皇太后来破坏了她的计划。   慕容一听说皇太后连洗脱罪名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要把她送到暴室去,这明显是要杀她灭口,她立刻有些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冷静,急切的说道,“太后,臣妾冤枉!”   刚刚江嬷嬷对皇太后说慕容答应知道了皇太后要杀叶婉歌的事情,慕容答应拿这个事情威胁江嬷嬷,所以皇太后为了早些灭口,才不问原由的要把慕容答应送到暴室去。   皇太后一听慕容答应让她给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她立刻厉声说道,“你要想证明自个儿的清白,去暴室慢慢说明吧!”   慕容答应一听,心立刻往下沉,想把她送去暴室折磨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皇太后这样做恐怕不妥吧?怎么能凭江嬷嬷的一家之言就枉断臣妾的罪了?”慕容答应站在那看着皇太后身边黑压压的人群说道。   慕容知道现在她是一个人孤立无援,而站在她对立面的人不管平时有多么大的恩仇,此时都是跟皇太后站在一边的,今天就算这些人明知道她是冤枉的,也不会有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   皇太后听到慕容的话,手里捻着佛珠,嘴上却凶狠的说道,“来人,把慕容这个刁妇给我拿下。”   “哈哈哈!”慕容答应听到皇太后迫不及待的要把她除掉,她大笑三声,“皇太后为何如此急切的想要臣妾的命呀?”   皇太后听了慕容的话也不答,只是凶狠的看着慕容,站在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对着身后的侍卫说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没听到皇太后的吩咐,让你们把这个刁妇拿下吗?”   侍卫听到江嬷嬷的呵斥声,立刻上前准备把慕容答应拿下。      ☆、308.第308章 窝里斗      慕容见侍卫上前,她不惊不惧的冷笑一声道,“你们谁敢动我,不要说我今日没有把这个老奴推下水,就算我推她下水了,她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我这个主子杀过奴才算什么事情呀?”   慕容答应的口气很大,皇太后听到慕容答应狂妄的话肩膀一动,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你这个主子杀一个奴才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你这个主子要祸乱后宫,那事就大了。”   皇太后的话不但让慕容答应心里一凛,叶婉歌听了也是心下一惊,看皇太后现在的架势是要百分百的置慕容答应于死地呀!   慕容答应听到皇太后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她站在那态度强硬的说道,“太后说臣妾祸害后宫,没有证据何以让臣妾心服口服呀!”   慕容答应话落,叶婉歌插言道,“太后,慕容答应说是冤枉的,不如给慕容答应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当着众人的面让江嬷嬷也说一说,慕容答应为何要害江嬷嬷。”   江嬷嬷听了叶婉歌的话,脸色立刻变了,她求救般的看向皇太后。   叶婉歌把江嬷嬷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看着江嬷嬷向皇太后求救,只见皇太后说道,“来人,去搜慕容答应的住处。”   慕容一听说要搜她的住处,她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皇太后,不明白她的住处有什么东西,让皇太后那么笃定能搜到她的罪证。   叶婉歌也不明白,皇太后现在唱的是哪一出,皇太后江嬷嬷跟慕容答应是一伙的,现在这些人要窝里斗了。   叶婉歌想着是不是皇太后怕慕容供出当初稳婆要杀她的事情,所以皇太后极力阻击慕容答应开口,也不想给慕容答应说话的机会,一心想快一点把慕容答应处死好灭口。   众人都站在醉心湖的边上,因为这里发生了意外,所有在园子里纳凉慢步的人都聚拢了过来,人越聚越多,叶婉歌看着这些人站在这里围观着,她说道,“母后,天色太晚这里蚊虫又多,不如母后先回宫休息,让臣妾来处理此事。”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开口,侧眸看了一眼叶婉歌,“慕容答应伤的是哀家身边的奴才,此事哀家定要弄个清楚。”   叶婉歌见皇太后明显不愿意放手此事,于是她只好站在那等皇太后处理。   皇太后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她说道,“都别站在这里了,哀家叫人去长喜宫搜慕容答应的住处了,那大家都去长喜宫等侯吧!”   众人听到皇太后要移驾长喜宫,立刻准备跟随皇太后去长喜宫。   “来人,把慕容答应押往长喜宫。”皇太后命令道。   皇太后话落侍卫立刻上前要绑了慕容答应,慕容答应沉声一呵,“都给我住手,我不用你们动手,我自个儿走。”   慕容答应说完趾高气昂的带头走在前面,皇太后给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立刻把慕容答应团团围住。   韩月看着慕容答应的前后左右都有侍卫,但慕容答应气势丝毫不弱,仍旧不惊不惧的往前走。   韩月走到叶婉歌身边,伸手碰了一下叶婉歌,叶婉歌侧眸看了韩月一眼,示意韩月有话说。   “慕容答应这是做什么?明知道皇太后要杀她灭口,她还不逃跑回长喜宫做什么?”韩月不解的问。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问道,“慕容答应功夫是不是很厉害呀?”   韩月点了一下头,回道,“功底不错,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就围着她的那几个侍卫,她三两招就能把他们都给撂倒了。”   叶婉歌想着慕容答应肯定仗着身手好,没把皇太后放在眼里,“慕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认为这些人困不住她。”   “找死!”韩月轻声骂了一句,她觉得慕容答应简直不知死活,她难道不懂寡不敌众吗?   “慕容轻敌了,她以为皇太后治不了她的罪。”叶婉歌跟韩月低语着。   慕容答应在前面走着,昂首挺胸一点也不像别人被冤枉时那般恐慌。   “身手再好现在面对皇宫里的这些大内高手,她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韩月回道。   叶婉歌看着走在前面的皇太后和江嬷嬷,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在嘀咕什么,皇太后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韩月被侍卫包围在中间,但看得出她的脚步很稳,面对现在的危险局面,她好像很有信心能战胜般。   叶婉歌跟韩月一起走着,她现在的心情是十分的复杂,即想把慕容抓在自个儿手里拷问,又想看慕容和皇太后两个人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到了长喜宫,皇太后坐在主位,其余的人都依妃位排序而站,而慕容一个人站在中间,眼神犀利的和皇太后对视。   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的样子,想着慕容答应一点也不怕现在的险境,肯定是做了什么可以脱身的万全准备,于是叶婉歌悄悄的吩咐小尺子去把皇上请来。   不一会儿去搜慕容答应住处的奴才就回来了,拿了一个包袱出来,把那包袱往皇太后面前一放,众人看到后皆脸色大变。   慕容看到那包袱里的东西,她挑了挑嘴角冷笑一声,“我要说这些东西不是我的,皇太后是否相信了?”   “啪!”皇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恶妇,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居然下盅咒哀家!”   慕容看着皇太后,回道,“太后诬赖我的理由是什么了?这么急着想杀了我灭口,难道太后是怕我说错话,说出什么来?”   “来人,拿下!”皇太后也不跟慕容再多说,直接命令人把她拿下。   慕容冷笑一声,“凭这些小卒也想困住本宫?”   慕容语气狂妄的说着,叶婉歌站在那看着慕容身体跃起一转,手一挥扑向她的侍卫纷纷倒地。   “快保护皇太后。”江嬷嬷一声大喊,侍卫立刻挡在皇太后面前,不让慕容伤到皇太后。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慕容只要出招,就杀死一个侍卫,她看出来慕容武功不低。   叶婉歌拉着韩月的胳膊往后退了数步,韩月对叶婉歌说,“慕容要殊死反抗了。”   “看样子要被她逃了。”叶婉歌看慕容的伸手说道。   “要不要我出手?”韩月问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立刻说道,“切不可暴露自个儿有武功,要不然你就犯了欺君之罪。”   “是。”韩月应声。   慕容打倒了侍卫还不逃跑,还向皇太后江嬷嬷那儿欺近,那意思是想要了江嬷嬷和皇太后的命。   “你想干什么?”江嬷嬷挡在皇太后面前喊道。   “要你这个老毒奴的命。”慕容答应说道。   江嬷嬷脸色惨白,慕容还没有出手,就听到外面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见周强带着众人进了屋。   “周侍卫,快把这个刁妇拿下。”皇太后看到周强命令道。   周强立刻出手扑向慕容,慕容伸手挡住周强的攻击,一边挡一边往屋外退。   叶婉歌看着慕容要逃跑,立刻想移到门边去关门,她刚移动几步,手刚碰到门脖子就被人掐住。   “你们都别动,否则我要了她的命!”慕容用力的掐住叶婉歌。   “皇后娘娘!”众人看到叶婉歌被慕容劫持,都惊呼出声。   “退后!”慕容对欺近她的侍卫喊道。   周强做了一个手势命令侍卫都退下,慕容挟持着叶婉歌往门外走。   韩月看着叶婉歌准备找准时机下手,叶婉歌用眼神示意韩月不要动手。   叶婉歌的手紧紧的握着慕容答应,掐着她脖颈那只手的胳膊,慕容的手掐的不是那么紧了,她可以发出声音了,她说,“慕容答应,你的手松一松,你想离开这个地方,我护你离开便是。”   慕容答应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面前想扑向她的人,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简短的呵斥,“别说话,安静一点,否则我要你的命。”   慕容答应听到叶婉歌试徒说服她,她立刻把叶婉歌这个想法掐灭,她是绝对不可能放了叶婉歌这个有份量的人质。   皇太后看着慕容答应劫持着叶婉歌想逃跑,立刻对江嬷嬷吩咐让侍卫不要考虑叶婉歌的安危,把慕容答应给拿下,如若反抗杀无赦。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面对她被劫持依然冷静的样子,她知道皇太后要舍她性命,应该说皇太后要借慕容答应的手把她给杀了。   “慕容,你挟持我没用,你看眼前的这些人,有哪个会顾虑到我的性命,而会放你走的,只怕你劫持了我,她们反而会更加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叶婉歌立刻把她和慕容说成是一起的,希望能说服慕容答应放了她。   皇太后的人已经扑上来了,慕容答应情绪非常激动,掐着叶婉歌脖子的手开始用力,“别过来,再过来我要了她的命!”   慕容用力掐着叶婉歌的脖子,叶婉歌嘴唇发紫,脸色变的惨白,双腿在地上蹬着用力挣扎着。   慕容看着眼前扑向来的人,她虽对叶婉歌下了狠手,但现在还没有想过真的要了她的性命,所以控制着手上的力道。慕容见侍卫上前,她不惊不惧的冷笑一声道,“你们谁敢动我,不要说我今日没有把这个老奴推下水,就算我推她下水了,她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我这个主子杀过奴才算什么事情呀?”   慕容答应的口气很大,皇太后听到慕容答应狂妄的话肩膀一动,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你这个主子杀一个奴才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你这个主子要祸乱后宫,那事就大了。”   皇太后的话不但让慕容答应心里一凛,叶婉歌听了也是心下一惊,看皇太后现在的架势是要百分百的置慕容答应于死地呀!   慕容答应听到皇太后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她站在那态度强硬的说道,“太后说臣妾祸害后宫,没有证据何以让臣妾心服口服呀!”   慕容答应话落,叶婉歌插言道,“太后,慕容答应说是冤枉的,不如给慕容答应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当着众人的面让江嬷嬷也说一说,慕容答应为何要害江嬷嬷。”   江嬷嬷听了叶婉歌的话,脸色立刻变了,她求救般的看向皇太后。   叶婉歌把江嬷嬷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看着江嬷嬷向皇太后求救,只见皇太后说道,“来人,去搜慕容答应的住处。”   慕容一听说要搜她的住处,她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皇太后,不明白她的住处有什么东西,让皇太后那么笃定能搜到她的罪证。   叶婉歌也不明白,皇太后现在唱的是哪一出,皇太后江嬷嬷跟慕容答应是一伙的,现在这些人要窝里斗了。   叶婉歌想着是不是皇太后怕慕容供出当初稳婆要杀她的事情,所以皇太后极力阻击慕容答应开口,也不想给慕容答应说话的机会,一心想快一点把慕容答应处死好灭口。   众人都站在醉心湖的边上,因为这里发生了意外,所有在园子里纳凉慢步的人都聚拢了过来,人越聚越多,叶婉歌看着这些人站在这里围观着,她说道,“母后,天色太晚这里蚊虫又多,不如母后先回宫休息,让臣妾来处理此事。”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开口,侧眸看了一眼叶婉歌,“慕容答应伤的是哀家身边的奴才,此事哀家定要弄个清楚。”   叶婉歌见皇太后明显不愿意放手此事,于是她只好站在那等皇太后处理。   皇太后看了一眼漆黑的天,她说道,“都别站在这里了,哀家叫人去长喜宫搜慕容答应的住处了,那大家都去长喜宫等侯吧!”   众人听到皇太后要移驾长喜宫,立刻准备跟随皇太后去长喜宫。   “来人,把慕容答应押往长喜宫。”皇太后命令道。   皇太后话落侍卫立刻上前要绑了慕容答应,慕容答应沉声一呵,“都给我住手,我不用你们动手,我自个儿走。”   慕容答应说完趾高气昂的带头走在前面,皇太后给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立刻把慕容答应团团围住。   韩月看着慕容答应的前后左右都有侍卫,但慕容答应气势丝毫不弱,仍旧不惊不惧的往前走。   韩月走到叶婉歌身边,伸手碰了一下叶婉歌,叶婉歌侧眸看了韩月一眼,示意韩月有话说。   “慕容答应这是做什么?明知道皇太后要杀她灭口,她还不逃跑回长喜宫做什么?”韩月不解的问。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问道,“慕容答应功夫是不是很厉害呀?”   韩月点了一下头,回道,“功底不错,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就围着她的那几个侍卫,她三两招就能把他们都给撂倒了。”   叶婉歌想着慕容答应肯定仗着身手好,没把皇太后放在眼里,“慕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认为这些人困不住她。”   “找死!”韩月轻声骂了一句,她觉得慕容答应简直不知死活,她难道不懂寡不敌众吗?   “慕容轻敌了,她以为皇太后治不了她的罪。”叶婉歌跟韩月低语着。   慕容答应在前面走着,昂首挺胸一点也不像别人被冤枉时那般恐慌。   “身手再好现在面对皇宫里的这些大内高手,她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韩月回道。   叶婉歌看着走在前面的皇太后和江嬷嬷,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在嘀咕什么,皇太后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难看。   韩月被侍卫包围在中间,但看得出她的脚步很稳,面对现在的危险局面,她好像很有信心能战胜般。   叶婉歌跟韩月一起走着,她现在的心情是十分的复杂,即想把慕容抓在自个儿手里拷问,又想看慕容和皇太后两个人斗,她坐收渔翁之利。   到了长喜宫,皇太后坐在主位,其余的人都依妃位排序而站,而慕容一个人站在中间,眼神犀利的和皇太后对视。   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的样子,想着慕容答应一点也不怕现在的险境,肯定是做了什么可以脱身的万全准备,于是叶婉歌悄悄的吩咐小尺子去把皇上请来。   不一会儿去搜慕容答应住处的奴才就回来了,拿了一个包袱出来,把那包袱往皇太后面前一放,众人看到后皆脸色大变。   慕容看到那包袱里的东西,她挑了挑嘴角冷笑一声,“我要说这些东西不是我的,皇太后是否相信了?”   “啪!”皇太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恶妇,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居然下盅咒哀家!”   慕容看着皇太后,回道,“太后诬赖我的理由是什么了?这么急着想杀了我灭口,难道太后是怕我说错话,说出什么来?”   “来人,拿下!”皇太后也不跟慕容再多说,直接命令人把她拿下。   慕容冷笑一声,“凭这些小卒也想困住本宫?”   慕容语气狂妄的说着,叶婉歌站在那看着慕容身体跃起一转,手一挥扑向她的侍卫纷纷倒地。   “快保护皇太后。”江嬷嬷一声大喊,侍卫立刻挡在皇太后面前,不让慕容伤到皇太后。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慕容只要出招,就杀死一个侍卫,她看出来慕容武功不低。   叶婉歌拉着韩月的胳膊往后退了数步,韩月对叶婉歌说,“慕容要殊死反抗了。”   “看样子要被她逃了。”叶婉歌看慕容的伸手说道。   “要不要我出手?”韩月问叶婉歌。   叶婉歌听了立刻说道,“切不可暴露自个儿有武功,要不然你就犯了欺君之罪。”   “是。”韩月应声。   慕容打倒了侍卫还不逃跑,还向皇太后江嬷嬷那儿欺近,那意思是想要了江嬷嬷和皇太后的命。   “你想干什么?”江嬷嬷挡在皇太后面前喊道。   “要你这个老毒奴的命。”慕容答应说道。   江嬷嬷脸色惨白,慕容还没有出手,就听到外面有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见周强带着众人进了屋。   “周侍卫,快把这个刁妇拿下。”皇太后看到周强命令道。   周强立刻出手扑向慕容,慕容伸手挡住周强的攻击,一边挡一边往屋外退。   叶婉歌看着慕容要逃跑,立刻想移到门边去关门,她刚移动几步,手刚碰到门脖子就被人掐住。   “你们都别动,否则我要了她的命!”慕容用力的掐住叶婉歌。   “皇后娘娘!”众人看到叶婉歌被慕容劫持,都惊呼出声。   “退后!”慕容对欺近她的侍卫喊道。   周强做了一个手势命令侍卫都退下,慕容挟持着叶婉歌往门外走。   韩月看着叶婉歌准备找准时机下手,叶婉歌用眼神示意韩月不要动手。   叶婉歌的手紧紧的握着慕容答应,掐着她脖颈那只手的胳膊,慕容的手掐的不是那么紧了,她可以发出声音了,她说,“慕容答应,你的手松一松,你想离开这个地方,我护你离开便是。”   慕容答应一双锐利的眸子看着面前想扑向她的人,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简短的呵斥,“别说话,安静一点,否则我要你的命。”   慕容答应听到叶婉歌试徒说服她,她立刻把叶婉歌这个想法掐灭,她是绝对不可能放了叶婉歌这个有份量的人质。   皇太后看着慕容答应劫持着叶婉歌想逃跑,立刻对江嬷嬷吩咐让侍卫不要考虑叶婉歌的安危,把慕容答应给拿下,如若反抗杀无赦。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面对她被劫持依然冷静的样子,她知道皇太后要舍她性命,应该说皇太后要借慕容答应的手把她给杀了。   “慕容,你挟持我没用,你看眼前的这些人,有哪个会顾虑到我的性命,而会放你走的,只怕你劫持了我,她们反而会更加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叶婉歌立刻把她和慕容说成是一起的,希望能说服慕容答应放了她。   皇太后的人已经扑上来了,慕容答应情绪非常激动,掐着叶婉歌脖子的手开始用力,“别过来,再过来我要了她的命!”   慕容用力掐着叶婉歌的脖子,叶婉歌嘴唇发紫,脸色变的惨白,双腿在地上蹬着用力挣扎着。   慕容看着眼前扑向来的人,她虽对叶婉歌下了狠手,但现在还没有想过真的要了她的性命,所以控制着手上的力道。      ☆、309.第309章 自救      叶婉歌快要窒息了,但她头脑非常清醒,知道如若不自救,她就要命丧慕容答应的手里了,看着皇太后吩咐手下动手,周强站在那看着不敢动手,也不敢阻止皇太后的人动手。   叶婉歌摸到头上的珠钗,她紧紧的攥在手里,用力的往身后一插,只听到慕容‘啊’一声惨叫后,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就松开了,她的身体立刻往前倒去,眼看她就要跌个狗吃屎,一只有力的臂膀把她捞了起来。   “还不快把人拿下!”南宫敖对着怔愣在那的周强大喝一声。   周强立刻听命前去拿人,慕容打死了一个侍卫后,从地上捡起那侍卫的刀跟周强对抗着。   “皇后,没事吧!”南宫敖看着脖颈上有很深瘀痕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双手抱着南宫敖的腰身,脸埋在南宫敖的怀里,语带哭声的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说完这句话叶婉歌就呜咽了起来。   南宫敖伸手紧紧的抱着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的神情越发的狠了起来。   周强在跟慕容的对打中,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还处在下风,南宫敖看着这些宫里的大内高手,轻啐了一声,“无能!”   南宫敖抱着叶婉歌,大声吼道,“慕容答应谋害皇后,杀无赦!”   南宫敖话落,周强和那些侍卫立刻明白,出手比之前凶狠了很多,几乎是招招都攻向慕容答应的要害。   叶婉歌在南宫敖的怀中哭哭啼啼着,她以往向来不屑在南宫敖面前表现小女儿家的柔弱,可她自打有了皇子后,想法就改变了,她知道强者总有一种与生俱来怜悯弱小的想法,所以她在南宫敖面前示弱,不在像以前那样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想自个儿能解决。   慕容答应寡不敌众,从衣袖里摸出了一颗烟雾弹,还未扔出她的胸口就插了一把剑,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倒地了,胸口处的鲜血往下流。   南宫敖只用一只手把剑挥出去,那剑就直插慕容的胸口,慕容被他一剑毙命。   听到众人的惊呼声,叶婉歌抬起头只见慕容答应躺在地上,胸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她扭过头来再看南宫敖,他神色阴沉目露凶光,唯独没有难过和怜悯之情。   在场的人皆被吓的捂眼的捂眼,掩嘴的掩嘴,缩脖子的缩着脖子,大家神情各异,唯有四个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那四个冷漠的人就是南宫敖、皇太后、江嬷嬷和胡静,叶婉歌看着这些漠的人,别的人冷漠还可以理解,但胡静的冷漠就让人想不通了,她纳闷的想着,胡静向来和慕容答应交好,这会慕容答应惨死在眼前,胡静怎么连眼都不眨一下,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慕容答应的尸体就冷静的站在那。   “还不把尸体扔到乱坟岗去,把慕容答应身边的人都抓起来严加拷问。”南宫敖命令道。   南宫敖说完抱着受了惊吓的叶婉歌就走了,抱着叶婉歌上了龙辇后,他伸手摸了一下她脖子上被慕容掐紫的地方,说道,“我已叫人宣了太医在养心殿等着了,等一会让太医好好瞧瞧,看有没有被那恶妇伤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带她去养心殿,她立刻说道,“皇上还是送臣妾去福宁宫吧,臣妾出来有些时辰了,皇儿这会估计快要醒了。”叶婉歌担心小家伙醒来吃不到母乳会哭闹。   南宫敖抱着她的手臂松了松,仔细的看着她的脖子,对着她说道,“先照顾好自个儿,然后再去照顾皇儿,你看你现在弄的自个儿身上一身伤,刚刚差一点丢了性命。”   叶婉歌拿下他放在她脖颈的手,用力的扭动着脖子,转了几下说,“你看好好的,能够活动自如吧!我没受伤!”   她说完眼神变得黯淡下来,“可惜了那根珠钗!”   南宫敖听到她不心疼自个儿的身体,到心疼起了那枝刺在慕容答应身上的珠钗,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那珠钗子再重要能重要得过你的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性命第一,不要说为了保命一根钗子,就是十根八根,哪怕天下仅有那一只也不比上你的生命重要。”   “嗯。”叶婉歌听了应声。   南宫敖又说,“朕再送你几根好的头钗便是!”   “谢皇上!”叶婉歌听了心喜的说道。   他伸手把她散下来遮在脸上的发挑到耳后,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刚刚看到慕容答应掐着她脖子的那一刻,他跟她一样有一股窒息感,他当时觉得他也快要喘不上来气了,只到看到她偷偷的拨下头上的珠钗,她知道聪慧的她要自救,当她握着珠钗插向慕容答应时,那股窒息感立刻消散了,他就像搁浅在干滩上的鱼重新见到水一样,瞬间活了过来。   南宫敖一直抱着叶婉歌,就连龙辇停下来,南宫敖下龙辇的时侯都抱着她。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他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不要乱动,你要再乱动我就抱着你一直不松手。”   她听了立刻不敢再乱动,任由她抱着进了屋,所到之处的奴才皆垂眸不敢瞧他们两个人。   抱着她进了屋,太医已经在屋内等侯,查看了她的伤情后回了南宫敖,说她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南宫敖听了松了一口气,接过太医给的药,挥手让奴才都退下。   他重新把她抱在腿上,倒出了那瓶子里的药,涂在她脖颈上的青紫处。   涂好后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轻声的说,“你刚刚吓死朕了!”声音沙哑还有颤音。   她听到他的话,她不辩真假的开始安慰他,“皇上放心,臣妾不论什么时侯都会为皇上保护好自已,绝不会再让皇上为臣妾担心。”   南宫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用力的点了两下,他觉得自已自打做了她被夺走的恶梦后,他的承受能力就变弱了,分分钟钟都害怕她离开他,害怕那样的恶梦真的变成现实。   叶婉歌见南宫敖情绪很低落,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安抚他。   他为了安抚内心的恐惧,紧紧的抱着她,只有她温热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才能抚慰他那种无边的恐惧。   任由他抱了一会,她开口问,“皇上,慕容答应的事情,皇上怎么看?”   “死有余辜。”他特别狠的吐出这句话。   她听了轻吁一口气,不敢大声的叹气,怕他听出她的情绪。   她也觉得慕容答应该死,但她想把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再让慕容答应死,现在事情还没有问清楚,慕容答应就死了,那么她该怎么再去查慕容答应害她的事情了。   江嬷嬷那儿明显仗着有皇太后撑腰对她是无所畏惧,而她又不能把江嬷嬷给抓起来严刑拷打。   从皇太后今晚这么急着要慕容答应死来看,她猜到皇太后肯定有什么把柄攥在慕容答应手里。   “皇上,臣妾是想问慕容答应谋害江嬷嬷的事情。”叶婉歌推了推南宫敖问道。   南宫敖抬起头,看着她,“这事还能有假吗?”   他在养心殿听到奴才来回禀的时侯,证据确凿的说慕容答应谋害皇太后身边的奴才江嬷嬷,说是慕容答应对后宫的各个主子下盅让江嬷嬷发现了,所以要对江嬷嬷下毒手。   “皇上也认为此事是真的?”叶婉歌问道。   “嗯,皇太后不是都找到证据了吗?慕容答应居然扎小人,下盅毒祸乱后宫,这样的祸害不杀了她,留着她有何用呀?”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想着慕容答应好歹跟你也有过同床共枕的情意,皇上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她想归想,但没有问出来。   “就算慕容答应谋害江嬷嬷是假,下盅毒是假的,但仅凭慕容答应劫持皇后这一条,朕也会要了她的命。”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   她听到他如此的护着她,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触了一下,他说道,“朕对你的情意越来越深,朕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你。”   “皇上!她激动的唤了一声,所有的感激都包含在这声呼唤中。   “感动吗?”他看着她轻声问道。   “嗯。”她点头应声,她心里确实很感动,只是这感动治愈不了她内心沉重的伤痕。   上一世她也因为这些感动硬生生蒙敝了自已的眼睛,相信他的好,相信他能带给她幸福,所以到了最后被打入牢房,被扒皮拆骨时她才醒悟过来,只是那时迟已。   “臣妾太感动了,皇上对臣妾太好了,臣妾此生一定会好好的报答皇上的一片真心。”她看着他掏心掏肺的说着,甚至为了让他相信她的真心,她硬逼着自已掉了几滴感动的泪水。   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以为她真的是被他的那番话感动到了,他说,“朕向你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冷笑,会一辈子对她好,她觉得一辈子太长,她消受不起,她只祈求在她没有能力跟他抗衡之前,他不要对她下毒手就行,她会慢慢的壮大起来,她终有一天会凌驾于他之上,撑握自已的命运,不再受他撑控。叶婉歌快要窒息了,但她头脑非常清醒,知道如若不自救,她就要命丧慕容答应的手里了,看着皇太后吩咐手下动手,周强站在那看着不敢动手,也不敢阻止皇太后的人动手。   叶婉歌摸到头上的珠钗,她紧紧的攥在手里,用力的往身后一插,只听到慕容‘啊’一声惨叫后,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就松开了,她的身体立刻往前倒去,眼看她就要跌个狗吃屎,一只有力的臂膀把她捞了起来。   “还不快把人拿下!”南宫敖对着怔愣在那的周强大喝一声。   周强立刻听命前去拿人,慕容打死了一个侍卫后,从地上捡起那侍卫的刀跟周强对抗着。   “皇后,没事吧!”南宫敖看着脖颈上有很深瘀痕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双手抱着南宫敖的腰身,脸埋在南宫敖的怀里,语带哭声的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说完这句话叶婉歌就呜咽了起来。   南宫敖伸手紧紧的抱着叶婉歌,看着慕容答应的神情越发的狠了起来。   周强在跟慕容的对打中,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还处在下风,南宫敖看着这些宫里的大内高手,轻啐了一声,“无能!”   南宫敖抱着叶婉歌,大声吼道,“慕容答应谋害皇后,杀无赦!”   南宫敖话落,周强和那些侍卫立刻明白,出手比之前凶狠了很多,几乎是招招都攻向慕容答应的要害。   叶婉歌在南宫敖的怀中哭哭啼啼着,她以往向来不屑在南宫敖面前表现小女儿家的柔弱,可她自打有了皇子后,想法就改变了,她知道强者总有一种与生俱来怜悯弱小的想法,所以她在南宫敖面前示弱,不在像以前那样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想自个儿能解决。   慕容答应寡不敌众,从衣袖里摸出了一颗烟雾弹,还未扔出她的胸口就插了一把剑,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就倒地了,胸口处的鲜血往下流。   南宫敖只用一只手把剑挥出去,那剑就直插慕容的胸口,慕容被他一剑毙命。   听到众人的惊呼声,叶婉歌抬起头只见慕容答应躺在地上,胸口汩汩的往外流着血,她扭过头来再看南宫敖,他神色阴沉目露凶光,唯独没有难过和怜悯之情。   在场的人皆被吓的捂眼的捂眼,掩嘴的掩嘴,缩脖子的缩着脖子,大家神情各异,唯有四个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那四个冷漠的人就是南宫敖、皇太后、江嬷嬷和胡静,叶婉歌看着这些漠的人,别的人冷漠还可以理解,但胡静的冷漠就让人想不通了,她纳闷的想着,胡静向来和慕容答应交好,这会慕容答应惨死在眼前,胡静怎么连眼都不眨一下,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慕容答应的尸体就冷静的站在那。   “还不把尸体扔到乱坟岗去,把慕容答应身边的人都抓起来严加拷问。”南宫敖命令道。   南宫敖说完抱着受了惊吓的叶婉歌就走了,抱着叶婉歌上了龙辇后,他伸手摸了一下她脖子上被慕容掐紫的地方,说道,“我已叫人宣了太医在养心殿等着了,等一会让太医好好瞧瞧,看有没有被那恶妇伤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带她去养心殿,她立刻说道,“皇上还是送臣妾去福宁宫吧,臣妾出来有些时辰了,皇儿这会估计快要醒了。”叶婉歌担心小家伙醒来吃不到母乳会哭闹。   南宫敖抱着她的手臂松了松,仔细的看着她的脖子,对着她说道,“先照顾好自个儿,然后再去照顾皇儿,你看你现在弄的自个儿身上一身伤,刚刚差一点丢了性命。”   叶婉歌拿下他放在她脖颈的手,用力的扭动着脖子,转了几下说,“你看好好的,能够活动自如吧!我没受伤!”   她说完眼神变得黯淡下来,“可惜了那根珠钗!”   南宫敖听到她不心疼自个儿的身体,到心疼起了那枝刺在慕容答应身上的珠钗,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那珠钗子再重要能重要得过你的身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性命第一,不要说为了保命一根钗子,就是十根八根,哪怕天下仅有那一只也不比上你的生命重要。”   “嗯。”叶婉歌听了应声。   南宫敖又说,“朕再送你几根好的头钗便是!”   “谢皇上!”叶婉歌听了心喜的说道。   他伸手把她散下来遮在脸上的发挑到耳后,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刚刚看到慕容答应掐着她脖子的那一刻,他跟她一样有一股窒息感,他当时觉得他也快要喘不上来气了,只到看到她偷偷的拨下头上的珠钗,她知道聪慧的她要自救,当她握着珠钗插向慕容答应时,那股窒息感立刻消散了,他就像搁浅在干滩上的鱼重新见到水一样,瞬间活了过来。   南宫敖一直抱着叶婉歌,就连龙辇停下来,南宫敖下龙辇的时侯都抱着她。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他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不要乱动,你要再乱动我就抱着你一直不松手。”   她听了立刻不敢再乱动,任由她抱着进了屋,所到之处的奴才皆垂眸不敢瞧他们两个人。   抱着她进了屋,太医已经在屋内等侯,查看了她的伤情后回了南宫敖,说她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南宫敖听了松了一口气,接过太医给的药,挥手让奴才都退下。   他重新把她抱在腿上,倒出了那瓶子里的药,涂在她脖颈上的青紫处。   涂好后他的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轻声的说,“你刚刚吓死朕了!”声音沙哑还有颤音。   她听到他的话,她不辩真假的开始安慰他,“皇上放心,臣妾不论什么时侯都会为皇上保护好自已,绝不会再让皇上为臣妾担心。”   南宫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用力的点了两下,他觉得自已自打做了她被夺走的恶梦后,他的承受能力就变弱了,分分钟钟都害怕她离开他,害怕那样的恶梦真的变成现实。   叶婉歌见南宫敖情绪很低落,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安抚他。   他为了安抚内心的恐惧,紧紧的抱着她,只有她温热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才能抚慰他那种无边的恐惧。   任由他抱了一会,她开口问,“皇上,慕容答应的事情,皇上怎么看?”   “死有余辜。”他特别狠的吐出这句话。   她听了轻吁一口气,不敢大声的叹气,怕他听出她的情绪。   她也觉得慕容答应该死,但她想把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再让慕容答应死,现在事情还没有问清楚,慕容答应就死了,那么她该怎么再去查慕容答应害她的事情了。   江嬷嬷那儿明显仗着有皇太后撑腰对她是无所畏惧,而她又不能把江嬷嬷给抓起来严刑拷打。   从皇太后今晚这么急着要慕容答应死来看,她猜到皇太后肯定有什么把柄攥在慕容答应手里。   “皇上,臣妾是想问慕容答应谋害江嬷嬷的事情。”叶婉歌推了推南宫敖问道。   南宫敖抬起头,看着她,“这事还能有假吗?”   他在养心殿听到奴才来回禀的时侯,证据确凿的说慕容答应谋害皇太后身边的奴才江嬷嬷,说是慕容答应对后宫的各个主子下盅让江嬷嬷发现了,所以要对江嬷嬷下毒手。   “皇上也认为此事是真的?”叶婉歌问道。   “嗯,皇太后不是都找到证据了吗?慕容答应居然扎小人,下盅毒祸乱后宫,这样的祸害不杀了她,留着她有何用呀?”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想着慕容答应好歹跟你也有过同床共枕的情意,皇上就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   她想归想,但没有问出来。   “就算慕容答应谋害江嬷嬷是假,下盅毒是假的,但仅凭慕容答应劫持皇后这一条,朕也会要了她的命。”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   她听到他如此的护着她,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触了一下,他说道,“朕对你的情意越来越深,朕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你。”   “皇上!她激动的唤了一声,所有的感激都包含在这声呼唤中。   “感动吗?”他看着她轻声问道。   “嗯。”她点头应声,她心里确实很感动,只是这感动治愈不了她内心沉重的伤痕。   上一世她也因为这些感动硬生生蒙敝了自已的眼睛,相信他的好,相信他能带给她幸福,所以到了最后被打入牢房,被扒皮拆骨时她才醒悟过来,只是那时迟已。   “臣妾太感动了,皇上对臣妾太好了,臣妾此生一定会好好的报答皇上的一片真心。”她看着他掏心掏肺的说着,甚至为了让他相信她的真心,她硬逼着自已掉了几滴感动的泪水。   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以为她真的是被他的那番话感动到了,他说,“朕向你保证,会一辈子对你好!”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冷笑,会一辈子对她好,她觉得一辈子太长,她消受不起,她只祈求在她没有能力跟他抗衡之前,他不要对她下毒手就行,她会慢慢的壮大起来,她终有一天会凌驾于他之上,撑握自已的命运,不再受他撑控。      ☆、310.第310章 夫妻      慕容答应就那样死了,事情偏离了叶婉歌的设想,逃离了她的撑控。   天气炎热,南宫敖先带着叶婉歌去了玉露宫,别的经过南宫敖批准的人也会在这个月陆续的往玉露宫去。   叶婉歌知道沈如慧也在去玉露宫的人员名单之内,芩花告诉她说南宫敖要带沈如慧去玉露时,她没有惊讶,南宫敖虽然对沈如慧大不如从前,但待沈如慧也不比别的妃嫔薄。   南宫敖还没有恢复沈良的官职,还让沈良在家闭门思过,不过叶婉歌听说朝庭不少大臣在替沈良求情。   叶婉歌和芩花先跟南宫敖去了玉露宫,玉露宫虽然大,但到底比不上皇宫,一共有六个院落。   南宫敖住在流云阁,流云阁在玉露宫的东首,叶婉歌坐在花香阁,花香阁在西首,两个小院中间隔着亭台楼阁,距离比较远,不过玉露宫的院落距离都很远,南宫敖本来是想让叶婉歌跟他同住一座小院,只是叶婉歌坚绝不肯。   叶婉歌跟南宫敖说她要住下来,芩花该伤心了,虽然芩花没有名份,但跟南宫敖这么久,也算是他的枕边人,她希望南宫敖能考虑一下芩花的感受。   南宫敖被叶婉歌那么一说,也觉得留她住在流云阁不妥。   叶婉歌去了花香阁,带来的东西比较多,主要都是小皇子南宫一龙吃喝用的东西,叶婉歌吩咐奴婢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把衣服之类的重新洗一遍晾晒,又吩咐小蝶把小家伙的澡盆拿出来,去打些水给小家伙洗澡。   叶婉歌进了屋,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被褥,她让平儿把榻上的被褥都揭掉了,铺人他们从宫里刚带来的,又让小尺子把这屋子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   叶婉歌非常谨慎,比当初刚进宫的时侯还谨慎小心,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保护好她的儿子,绝对不能遭到别人的算计,要是遭到别人的算计她娘俩的性命就危险了。   花香阁里一派忙活的场景,叶婉歌抱着睡着的小家伙坐在正堂之上,平儿铺好了床榻走到叶婉歌身边,“皇后娘娘,床榻铺好了,皇后娘娘把小皇子放在榻上吧!”   “等一会,等小蝶打了温水来,给他洗个澡再放他到榻上休息。”叶婉歌看着满头是汗的小家伙说道。   来的一路上虽然都坐在轿子里,但这一路颠簸感到身上粘腻又难受,她想着小家伙也身上肯定也不舒服,所以想给小家伙洗个澡,洗去旅途的疲累和灰尘。   小蝶刚把温水打好,叶婉歌刚把小家伙弄醒,没睡饱的小家伙正张着嘴嚎啕大哭了,南宫敖来了。   看着花香阁里忙碌的场景,他蹙了蹙眉,“这是大扫除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抱着小家伙刚想起身行礼,被南宫敖给拦住了,她回道,“嗯,皇儿小,身上的皮肤敏感,所以臣妾吩咐奴才把这屋里的东西重新清洗一遍。”   “这是要给小家伙洗澡?”南宫敖看着屋内放的木桶,大半桶水正往外冒着热气。   “嗯。”叶婉歌应声。   南宫敖听了,立刻自告奋勇的说,“朕来给他洗吧!”   叶婉歌听了,她看着南宫敖笑着,他要给小家伙洗澡,他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是别人伺侯的,他还要给这么小的孩子洗澡,她觉得太好笑了!   他看她嘴角的笑容,他不悦的问道,“你在笑话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不服气的语气,她回嘴道,“皇上沐浴更衣都是奴才们伺侯着,皇上还要给小家伙洗澡,臣妾自然不信。”   南宫敖见叶婉歌如此的小看他,他立刻把袖子往上卷,一副要大展伸手的样子,“朕今天就让你看看朕是有多么的能干。”   “好啊!”叶婉歌笑着把小家伙给南宫敖。   南宫敖抱过小家伙,把小家伙放在腿上,伸手想替小家伙脱衣服。   小家伙软巴巴的,他两只手都抱不好,一只手就更加的困难了,没把小家伙的衣服脱下来,还差一点让坐在他腿上的小家伙滑下来。   叶婉歌看着惊险的一幕,立刻伸手抱过小家伙,“皇上,还是臣妾来吧!”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熟练的给小家伙脱衣服,又熟练的把小家伙放在木桶里,一只手托着小家伙软软的头,南宫敖也坐在木桶边上,伸手捧起水淋在小家伙身上。   两个人在那给小家伙洗澡,芩花来的时侯正好看到叶婉歌和南宫敖在小皇子一左一右给小皇子洗澡。   两个人一副伉丽情深的样子,坐在木桶边的两个人像极了平凡夫妻,你挑水来我浇园,你织布来我耕田,两个人配合默契的给小皇子洗着澡。   芩花看到两个人幸福的样子,她没有进去打扰,而是站在院子外面跟着奴婢们一起收拾着院子。   叶婉歌替小家伙洗好澡,喂了乳后小家伙又呼呼的睡着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湿了的衣袖,对他说,“皇上,你的衣袖湿了,是你回流云阁换一件,还是让奴才去流云阁取一件来给你换上?”   南宫敖听了摆了摆手,看着叶婉歌身上湿了大半的衣服,说道,“皇后你的衣衫湿了大半,你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小心着凉,朕不过是袖子沾了一点水,没有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朕。”   南宫敖见叶婉歌关心他,顾不得关心自个儿湿了大半的衣衫,他感动又心疼的说着。   叶婉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每次给小家伙洗澡身上的衣服都几乎全湿了,他看南宫敖的衣袖湿了一点,想着让奴才去流云阁取一件让他换上。   她刚开口吩咐奴才去取,就被他拦了下来,他拥着她走到内室,让她赶快换件干净的衣服。   叶婉歌看着往外室走的南宫敖,想着他最近变化很大,从战场上回来对她关怀备至,像极了一个好丈夫。   叶婉歌换了衣服出来,她无意的往院子中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出去那可真是不得了,只见芩花挥汗如雨的在院子里帮奴才们干活。   叶婉歌立刻往门外走,“芩花姑娘!”   正在干活的芩花听到有人喊,转过身看到叶婉歌后,扔了手里割草的镰刀跑过去。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呀?”芩花以为叶婉歌唤她有事,她赶忙问道。   叶婉歌看着她,嗔怪道,“你来了不进屋子里呆着,在外面干什么活呀?”   芩花道,“奴婢看这些奴才在收拾院子,想着这一天他们忙不完,所以帮把手。”   叶婉歌握着她的手,把她往屋里拉,“你这个御前的人,哪能在我这里干这种粗活呀!这会皇上在屋里,知晓不是我吩咐的你,要是哪天皇上见你在我这干粗活,认为是我吩咐的你,那皇上要怪罪下来,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她红着脸说,“奴婢本来就是干粗活的,皇上就算见了也不会怪罪皇后娘娘。”   “行了,快跟我进屋,要不然就你这双小嫩手要是变粗糙了,皇上准会心疼。”   芩花听了脸红的更厉害了,叶婉歌把芩花拽进了屋。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拽着芩花进来,他惊讶的看了两人一眼,叶婉歌道,“皇上你看,臣妾和你在这屋里给皇儿洗澡,都没看到芩花姑娘的影子,她却跑到院子里顶着大太阳割起了草来,这亏得皇上你在这里,知道不是臣妾的意思,要是哪天她偷偷的跑我这来干粗活,那我罪过就大了。”   南宫敖听了蹙了蹙眉,芩花却从脸红到脖子,站在那一动不敢动,生怕叶婉歌再说出些让她羞红脸的话。   “以后你可别在我的宫里偷偷干活,要是累出个好歹来,不但皇上会心疼,连我都会心疼。”叶婉歌叮嘱芩花。   南宫敖也不悦的看着芩花,其实他是心疼她,虽然她是奴婢身份,但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做些端茶倒水的轻快活,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割草锄地的重活,今天顶着大太阳在屋外干活,亏她能想得出来。   “这么大的太阳你在外面干几下活不要紧,要是万一中个暑什么的那可就因小失大了。”南宫敖不悦的说道。   芩花听了抿着唇笑道,“没事的,这些活以前奴婢常干。”   “这些活都是内监干的活,你一个姑娘家的逞什么能奈呀!”南宫敖愠怒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语带怒气,知道他这是心疼芩花了,但碍于她在面前,他不好说些关心芩花的话语,只能怒斥芩花的不妥行为。   叶婉歌见南宫敖生芩花的气,立刻打圆场,“芩花,本宫吩咐小蝶给你打了洗脸水,你快去洗洗。”   “多谢皇后娘娘!”芩花听了小声答谢。   南宫敖气的冷哼一声,芩花走到屋外去洗脸,叶婉歌上前去劝南宫敖,“皇上生芩花的气了?”   南宫敖不悦的往门外看了一眼,“一日不做些让朕生气的事情就一日不安稳。”   叶婉歌听了笑道,“皇上不就喜欢芩花的这份大胆,要是她是乖顺听话的姑娘家,皇上也不会喜欢她吧?”   “朕!”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张口想解释,却发现没有办法解释。慕容答应就那样死了,事情偏离了叶婉歌的设想,逃离了她的撑控。   天气炎热,南宫敖先带着叶婉歌去了玉露宫,别的经过南宫敖批准的人也会在这个月陆续的往玉露宫去。   叶婉歌知道沈如慧也在去玉露宫的人员名单之内,芩花告诉她说南宫敖要带沈如慧去玉露时,她没有惊讶,南宫敖虽然对沈如慧大不如从前,但待沈如慧也不比别的妃嫔薄。   南宫敖还没有恢复沈良的官职,还让沈良在家闭门思过,不过叶婉歌听说朝庭不少大臣在替沈良求情。   叶婉歌和芩花先跟南宫敖去了玉露宫,玉露宫虽然大,但到底比不上皇宫,一共有六个院落。   南宫敖住在流云阁,流云阁在玉露宫的东首,叶婉歌坐在花香阁,花香阁在西首,两个小院中间隔着亭台楼阁,距离比较远,不过玉露宫的院落距离都很远,南宫敖本来是想让叶婉歌跟他同住一座小院,只是叶婉歌坚绝不肯。   叶婉歌跟南宫敖说她要住下来,芩花该伤心了,虽然芩花没有名份,但跟南宫敖这么久,也算是他的枕边人,她希望南宫敖能考虑一下芩花的感受。   南宫敖被叶婉歌那么一说,也觉得留她住在流云阁不妥。   叶婉歌去了花香阁,带来的东西比较多,主要都是小皇子南宫一龙吃喝用的东西,叶婉歌吩咐奴婢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把衣服之类的重新洗一遍晾晒,又吩咐小蝶把小家伙的澡盆拿出来,去打些水给小家伙洗澡。   叶婉歌进了屋,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被褥,她让平儿把榻上的被褥都揭掉了,铺人他们从宫里刚带来的,又让小尺子把这屋子里里外外的检查一遍。   叶婉歌非常谨慎,比当初刚进宫的时侯还谨慎小心,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保护好她的儿子,绝对不能遭到别人的算计,要是遭到别人的算计她娘俩的性命就危险了。   花香阁里一派忙活的场景,叶婉歌抱着睡着的小家伙坐在正堂之上,平儿铺好了床榻走到叶婉歌身边,“皇后娘娘,床榻铺好了,皇后娘娘把小皇子放在榻上吧!”   “等一会,等小蝶打了温水来,给他洗个澡再放他到榻上休息。”叶婉歌看着满头是汗的小家伙说道。   来的一路上虽然都坐在轿子里,但这一路颠簸感到身上粘腻又难受,她想着小家伙也身上肯定也不舒服,所以想给小家伙洗个澡,洗去旅途的疲累和灰尘。   小蝶刚把温水打好,叶婉歌刚把小家伙弄醒,没睡饱的小家伙正张着嘴嚎啕大哭了,南宫敖来了。   看着花香阁里忙碌的场景,他蹙了蹙眉,“这是大扫除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抱着小家伙刚想起身行礼,被南宫敖给拦住了,她回道,“嗯,皇儿小,身上的皮肤敏感,所以臣妾吩咐奴才把这屋里的东西重新清洗一遍。”   “这是要给小家伙洗澡?”南宫敖看着屋内放的木桶,大半桶水正往外冒着热气。   “嗯。”叶婉歌应声。   南宫敖听了,立刻自告奋勇的说,“朕来给他洗吧!”   叶婉歌听了,她看着南宫敖笑着,他要给小家伙洗澡,他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是别人伺侯的,他还要给这么小的孩子洗澡,她觉得太好笑了!   他看她嘴角的笑容,他不悦的问道,“你在笑话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不服气的语气,她回嘴道,“皇上沐浴更衣都是奴才们伺侯着,皇上还要给小家伙洗澡,臣妾自然不信。”   南宫敖见叶婉歌如此的小看他,他立刻把袖子往上卷,一副要大展伸手的样子,“朕今天就让你看看朕是有多么的能干。”   “好啊!”叶婉歌笑着把小家伙给南宫敖。   南宫敖抱过小家伙,把小家伙放在腿上,伸手想替小家伙脱衣服。   小家伙软巴巴的,他两只手都抱不好,一只手就更加的困难了,没把小家伙的衣服脱下来,还差一点让坐在他腿上的小家伙滑下来。   叶婉歌看着惊险的一幕,立刻伸手抱过小家伙,“皇上,还是臣妾来吧!”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熟练的给小家伙脱衣服,又熟练的把小家伙放在木桶里,一只手托着小家伙软软的头,南宫敖也坐在木桶边上,伸手捧起水淋在小家伙身上。   两个人在那给小家伙洗澡,芩花来的时侯正好看到叶婉歌和南宫敖在小皇子一左一右给小皇子洗澡。   两个人一副伉丽情深的样子,坐在木桶边的两个人像极了平凡夫妻,你挑水来我浇园,你织布来我耕田,两个人配合默契的给小皇子洗着澡。   芩花看到两个人幸福的样子,她没有进去打扰,而是站在院子外面跟着奴婢们一起收拾着院子。   叶婉歌替小家伙洗好澡,喂了乳后小家伙又呼呼的睡着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湿了的衣袖,对他说,“皇上,你的衣袖湿了,是你回流云阁换一件,还是让奴才去流云阁取一件来给你换上?”   南宫敖听了摆了摆手,看着叶婉歌身上湿了大半的衣服,说道,“皇后你的衣衫湿了大半,你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小心着凉,朕不过是袖子沾了一点水,没有关系的,你不用担心朕。”   南宫敖见叶婉歌关心他,顾不得关心自个儿湿了大半的衣衫,他感动又心疼的说着。   叶婉歌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每次给小家伙洗澡身上的衣服都几乎全湿了,他看南宫敖的衣袖湿了一点,想着让奴才去流云阁取一件让他换上。   她刚开口吩咐奴才去取,就被他拦了下来,他拥着她走到内室,让她赶快换件干净的衣服。   叶婉歌看着往外室走的南宫敖,想着他最近变化很大,从战场上回来对她关怀备至,像极了一个好丈夫。   叶婉歌换了衣服出来,她无意的往院子中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出去那可真是不得了,只见芩花挥汗如雨的在院子里帮奴才们干活。   叶婉歌立刻往门外走,“芩花姑娘!”   正在干活的芩花听到有人喊,转过身看到叶婉歌后,扔了手里割草的镰刀跑过去。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呀?”芩花以为叶婉歌唤她有事,她赶忙问道。   叶婉歌看着她,嗔怪道,“你来了不进屋子里呆着,在外面干什么活呀?”   芩花道,“奴婢看这些奴才在收拾院子,想着这一天他们忙不完,所以帮把手。”   叶婉歌握着她的手,把她往屋里拉,“你这个御前的人,哪能在我这里干这种粗活呀!这会皇上在屋里,知晓不是我吩咐的你,要是哪天皇上见你在我这干粗活,认为是我吩咐的你,那皇上要怪罪下来,你让我如何是好啊!”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她红着脸说,“奴婢本来就是干粗活的,皇上就算见了也不会怪罪皇后娘娘。”   “行了,快跟我进屋,要不然就你这双小嫩手要是变粗糙了,皇上准会心疼。”   芩花听了脸红的更厉害了,叶婉歌把芩花拽进了屋。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拽着芩花进来,他惊讶的看了两人一眼,叶婉歌道,“皇上你看,臣妾和你在这屋里给皇儿洗澡,都没看到芩花姑娘的影子,她却跑到院子里顶着大太阳割起了草来,这亏得皇上你在这里,知道不是臣妾的意思,要是哪天她偷偷的跑我这来干粗活,那我罪过就大了。”   南宫敖听了蹙了蹙眉,芩花却从脸红到脖子,站在那一动不敢动,生怕叶婉歌再说出些让她羞红脸的话。   “以后你可别在我的宫里偷偷干活,要是累出个好歹来,不但皇上会心疼,连我都会心疼。”叶婉歌叮嘱芩花。   南宫敖也不悦的看着芩花,其实他是心疼她,虽然她是奴婢身份,但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做些端茶倒水的轻快活,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割草锄地的重活,今天顶着大太阳在屋外干活,亏她能想得出来。   “这么大的太阳你在外面干几下活不要紧,要是万一中个暑什么的那可就因小失大了。”南宫敖不悦的说道。   芩花听了抿着唇笑道,“没事的,这些活以前奴婢常干。”   “这些活都是内监干的活,你一个姑娘家的逞什么能奈呀!”南宫敖愠怒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语带怒气,知道他这是心疼芩花了,但碍于她在面前,他不好说些关心芩花的话语,只能怒斥芩花的不妥行为。   叶婉歌见南宫敖生芩花的气,立刻打圆场,“芩花,本宫吩咐小蝶给你打了洗脸水,你快去洗洗。”   “多谢皇后娘娘!”芩花听了小声答谢。   南宫敖气的冷哼一声,芩花走到屋外去洗脸,叶婉歌上前去劝南宫敖,“皇上生芩花的气了?”   南宫敖不悦的往门外看了一眼,“一日不做些让朕生气的事情就一日不安稳。”   叶婉歌听了笑道,“皇上不就喜欢芩花的这份大胆,要是她是乖顺听话的姑娘家,皇上也不会喜欢她吧?”   “朕!”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张口想解释,却发现没有办法解释。      ☆、311.第311章 狠手      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对,他对芩花很生气,气芩花那傲矫的性子,他说要给芩花名份,芩花死活不要,死心眼的要以奴婢的身份呆在他的的身边。   芩花不要名份,只是想有多一点时间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他虽能理解,但接受不了她这么做,她这么做太卑微,同时也让他一个大男人的自尊心受伤,不能给深爱着他的女人带来幸福,甚至让这个女人一直在为他默默负出,他的心里不单单是过意不去,而是男人的那种天性的自尊性受到了打击。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一提起芩花,那副拿芩花没有办法的无奈样子,她想着这芩花也是一刺头儿,连南宫敖都没有办法收服芩花。   芩花倔犟清高,而且自尊心极强,虽说身份为奴,但骨子里那股清高和傲气都还在。   南宫敖坐在那不再提芩花,只是看向屋外问道,“把院子里这些花草割掉做什么?”   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这些花草会生虫子,把这些割掉栽几株花,或者栽几棵果子树,总比这些会吸引蚊虫的杂草强,臣妾最怕的是这些茂盛的花草中有蛇。”   南宫敖听了觉得有道理,他点了点头。   南宫敖在花香阁用过晚膳,才带着芩花一起回流云阁。玉露宫比别的地方气温低,再加上小皇子小,叶婉歌在床榻上铺了薄被,小家伙可能是路途老累了,呼呼的睡着,她躺在小家伙的身边。   南宫敖最近的举动很耐人寻味,她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但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叶婉歌这预感可不是空穴来风,南宫敖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把她带来这里,主要是他做的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想要瞒着她而已。   南宫敖回到流云阁,他没有立刻入眠,事实上他是忧愁的睡不着,就在今天他带着叶婉歌来玉露宫的时侯,就有人去了叶家,去宣读他的旨意。   叶府,沈良也在哀声叹气,上官红丽看着沈良道,“现在这情形,你即使不辞官,在朝庭上硬撑,又能撑多久了?”   叶昌宇看了一眼上官红丽,“这天下之大皆是王土,我们逃又能逃到哪里,躲又能躲多久。”   上官红丽听到叶昌宇这么说,她立刻红了眼睛,想他们叶府,老爷是丞相,女儿是皇后,到头来却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上官红丽一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绝望境地,她红着眼眶问,“你丞相之位做的好好的,现在无端的把你升为太傅,这看似是高升了,但只不过是落了一个虚名而已,并无实权可言,从这一点来看皇上是要削你的权?”   上官红丽深怕叶昌宇不明白,她分晰着现在的形势给他听。   叶昌宇点点头,“是,皇上的想法如你所说般,皇上虽让沈良在家思过但并没有下旨削了沈良的官职,也没有要治沈良罪的意思,那是因为沈如安在边关打了胜仗,沈良现在有沈如安这个英勇的儿子在,一时半会沈良倒不了。”   “沈良争强好胜,我们不与他争便是了。”上官红丽劝说着叶昌宇。   叶昌宇听到上官红丽的话,他不服气的说道,“我一生希望与人为善,可他沈良却步步紧逼,我凭什么任由他欺压啊?”   上官红丽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良欺压叶昌宇这么多年,叶昌宇心里确实很不舒服,但又苦于对沈良那种跋扈的人没有办法,他也就一直隐忍着,以前要说没有办法对付沈良这口恶气他也就忍下来,可现在他的女儿贵为皇后,他怎么还能任由沈良欺压他了。   “算了,沈良那种恶霸,我们能躲就躲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明的斗不过你,要是来阴的怎么办?”上官红丽怕沈良这种无恶不做的小人,所以想避开这些小人。   叶昌宇却难平这么多年的恶气,“躲能躲到哪里去呀?沈良这么多年针对我,针对叶家,不就是因为嫉忌,不就是因为贪婪叶家的那些财产,沈良那种人你不把他扳倒,你就算是逃到老鼠洞里,他都不会放过你。”   “唉!”上官红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作孽呀!居然让沈良那样恶毒的小人盯上了。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呀?”上官红丽问叶昌宇。   叶昌宇满面愁容的说,“丞相之位当然不能让沈良坐上,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这空虚的丞相之位,无论让谁坐都不能让沈良坐上。”   “朝庭除了沈良还有谁有实力坐这个位置呀?”上官红丽问道。   叶昌宇沉默不语,他也在脑海中盘算着,看看谁有能坐上丞相之位的实力,然后他来活动扶持有能力的人坐上丞相之位。   叶昌宇愁的一夜未眠,沈良一夜却睡的极为安稳,南宫敖下旨封叶昌宇为太傅,叶昌宇在朝庭之上虽然还能得到别人的尊敬,但却没有了实权。   天亮后,叶昌宇没有乱了分寸去进宫找叶婉歌,他此时虽然还不知道叶婉歌不在皇宫里,但他还是沉住气没有乱了分寸,只是去宫里找叶婉歌看看商量一下这事情该怎么办。   叶昌宇得知叶婉歌不在宫里的消息是胡通告诉他的,胡通在知道皇上下旨升叶昌宇为太傅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胡通看着曹天岳说,“皇上一道圣旨就夺了叶昌宇的丞相之职,你猜皇上这是要做甚呀?”   曹天岳深叹一口气,“你听说了没有,皇子满月的时侯,沈良虽然没去,但却送了皇上一份厚礼。”   胡通也听说了此事,据说皇子满月,在家闭门思过的沈良为了恭贺皇上喜得龙子,听说送了几十件稀世珍宝,和上百万两黄金。   “他哪来的那些东西呀?”胡通问道。   “听说是顾二喜的私人珍藏。”曹天岳打探到沈良送的那笔厚礼,说是顾二喜这些年敛的巨额财富,沈良把顾二喜的老窝给端了,把那些钱财悉数交给了朝庭。   胡通听了冷笑数声,“他沈良到会来事,知道借花献佛。”   曹天岳听了,回道,“顾二喜一个宦官,本事再大能捞那么多钱财,这其中肯定是有沈良自已的不义之财。”   胡通赞同的点了点头,他问曹天岳,“你打算怎么办呀?”   曹天岳摇了摇头,他不打算出手,叶昌宇和沈良的争斗,他没有办法出手。   “打算袖手旁观?”胡通诧异的看着他。   曹天岳看了胡通一眼,那意思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帮上忙呀!   胡通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办法能撼动皇上做出的决定,除非叶昌宇也学沈良,把全部家财拿出来。   “让叶丞相也学沈良,给皇上一大笔银子把丞相之位买回来。”胡通说道。   曹天岳摇了摇头,“晚了,就算叶丞相把所有的家财拿出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除非……”曹天岳说到这停下来。   “除非什么呀?”胡通好奇的问道。   曹天岳回道,“除非叶家的那个小不点像沈如安那样,能替皇上南征北战。”   胡通伸手拍了曹天岳一巴掌,“叶家的那个小公子跟沈家的公子有十来岁的差距了,你开什么玩笑?就算叶家的公子现在长大成人了,那小公子文绉绉的样子,也当不了大将军,至多做一个文官。”   曹天岳听了说道,“那小子是生得晚了,要是早生几年不会比沈如安差在哪里!”   “那怎么办?他已经生得晚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你让叶昌宇去哪找一个犹如沈如安一样对皇上有用的儿子?”胡通问道。   曹天岳沉默,胡通看着曹天岳戏谑道,“不如你给叶昌宇当干儿子,利用你的能力去战场上替皇上建立功业,让皇上对叶昌宇手下留情。”   曹天岳白了胡通一眼,“皇上现在打的什么算盘你看不出吗?”   “什么算盘?”胡通疑惑的问道。   “想削弱这些臣子手中的权力。”曹天岳幽幽的说道。   胡通听了顿时明白,南宫敖这么做不仅仅是针对叶昌宇,恐怕接下来独揽军权的曹家也会受到波及。   胡通虽然想到了,但不敢说出来,因为曹天岳和南宫家的亲戚关系。   胡通不敢说的话,曹天岳却说了出来,“接下来估计会轮到我们曹家了。”   胡通听了不敢相信的说,“不会吧!皇上可是你的皇表哥呀?皇上难道对你还不信任?”   曹天岳看了胡通一眼,“有几个帝君生性不多疑的,皇上和我之间的信任,远不及你我之间。”   胡通点头明白曹天岳的意思,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曹天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道,“家父年岁已高,皇上拿了他军权也是一件好事,至于我对那大将军之位更加无所谓,我没想过要名垂千古,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胡通听了重重的拍了曹天岳一巴掌,“你这样的将相良才居然没有野心,真是可惜了你的才能。”   曹天岳看了胡通一眼道,“与其伴在君王身边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跟心爱之人过柴米油盐的窝心小日子。”   胡通听了差点呕吐了出来,如此功名显赫的小将军,居然就这么点志向。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对,他对芩花很生气,气芩花那傲矫的性子,他说要给芩花名份,芩花死活不要,死心眼的要以奴婢的身份呆在他的的身边。   芩花不要名份,只是想有多一点时间可以陪在他的身边,他虽能理解,但接受不了她这么做,她这么做太卑微,同时也让他一个大男人的自尊心受伤,不能给深爱着他的女人带来幸福,甚至让这个女人一直在为他默默负出,他的心里不单单是过意不去,而是男人的那种天性的自尊性受到了打击。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一提起芩花,那副拿芩花没有办法的无奈样子,她想着这芩花也是一刺头儿,连南宫敖都没有办法收服芩花。   芩花倔犟清高,而且自尊心极强,虽说身份为奴,但骨子里那股清高和傲气都还在。   南宫敖坐在那不再提芩花,只是看向屋外问道,“把院子里这些花草割掉做什么?”   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这些花草会生虫子,把这些割掉栽几株花,或者栽几棵果子树,总比这些会吸引蚊虫的杂草强,臣妾最怕的是这些茂盛的花草中有蛇。”   南宫敖听了觉得有道理,他点了点头。   南宫敖在花香阁用过晚膳,才带着芩花一起回流云阁。玉露宫比别的地方气温低,再加上小皇子小,叶婉歌在床榻上铺了薄被,小家伙可能是路途老累了,呼呼的睡着,她躺在小家伙的身边。   南宫敖最近的举动很耐人寻味,她说不出他哪里不对劲,但她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叶婉歌这预感可不是空穴来风,南宫敖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把她带来这里,主要是他做的有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想要瞒着她而已。   南宫敖回到流云阁,他没有立刻入眠,事实上他是忧愁的睡不着,就在今天他带着叶婉歌来玉露宫的时侯,就有人去了叶家,去宣读他的旨意。   叶府,沈良也在哀声叹气,上官红丽看着沈良道,“现在这情形,你即使不辞官,在朝庭上硬撑,又能撑多久了?”   叶昌宇看了一眼上官红丽,“这天下之大皆是王土,我们逃又能逃到哪里,躲又能躲多久。”   上官红丽听到叶昌宇这么说,她立刻红了眼睛,想他们叶府,老爷是丞相,女儿是皇后,到头来却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上官红丽一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绝望境地,她红着眼眶问,“你丞相之位做的好好的,现在无端的把你升为太傅,这看似是高升了,但只不过是落了一个虚名而已,并无实权可言,从这一点来看皇上是要削你的权?”   上官红丽深怕叶昌宇不明白,她分晰着现在的形势给他听。   叶昌宇点点头,“是,皇上的想法如你所说般,皇上虽让沈良在家思过但并没有下旨削了沈良的官职,也没有要治沈良罪的意思,那是因为沈如安在边关打了胜仗,沈良现在有沈如安这个英勇的儿子在,一时半会沈良倒不了。”   “沈良争强好胜,我们不与他争便是了。”上官红丽劝说着叶昌宇。   叶昌宇听到上官红丽的话,他不服气的说道,“我一生希望与人为善,可他沈良却步步紧逼,我凭什么任由他欺压啊?”   上官红丽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良欺压叶昌宇这么多年,叶昌宇心里确实很不舒服,但又苦于对沈良那种跋扈的人没有办法,他也就一直隐忍着,以前要说没有办法对付沈良这口恶气他也就忍下来,可现在他的女儿贵为皇后,他怎么还能任由沈良欺压他了。   “算了,沈良那种恶霸,我们能躲就躲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明的斗不过你,要是来阴的怎么办?”上官红丽怕沈良这种无恶不做的小人,所以想避开这些小人。   叶昌宇却难平这么多年的恶气,“躲能躲到哪里去呀?沈良这么多年针对我,针对叶家,不就是因为嫉忌,不就是因为贪婪叶家的那些财产,沈良那种人你不把他扳倒,你就算是逃到老鼠洞里,他都不会放过你。”   “唉!”上官红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作孽呀!居然让沈良那样恶毒的小人盯上了。   “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呀?”上官红丽问叶昌宇。   叶昌宇满面愁容的说,“丞相之位当然不能让沈良坐上,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这空虚的丞相之位,无论让谁坐都不能让沈良坐上。”   “朝庭除了沈良还有谁有实力坐这个位置呀?”上官红丽问道。   叶昌宇沉默不语,他也在脑海中盘算着,看看谁有能坐上丞相之位的实力,然后他来活动扶持有能力的人坐上丞相之位。   叶昌宇愁的一夜未眠,沈良一夜却睡的极为安稳,南宫敖下旨封叶昌宇为太傅,叶昌宇在朝庭之上虽然还能得到别人的尊敬,但却没有了实权。   天亮后,叶昌宇没有乱了分寸去进宫找叶婉歌,他此时虽然还不知道叶婉歌不在皇宫里,但他还是沉住气没有乱了分寸,只是去宫里找叶婉歌看看商量一下这事情该怎么办。   叶昌宇得知叶婉歌不在宫里的消息是胡通告诉他的,胡通在知道皇上下旨升叶昌宇为太傅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胡通看着曹天岳说,“皇上一道圣旨就夺了叶昌宇的丞相之职,你猜皇上这是要做甚呀?”   曹天岳深叹一口气,“你听说了没有,皇子满月的时侯,沈良虽然没去,但却送了皇上一份厚礼。”   胡通也听说了此事,据说皇子满月,在家闭门思过的沈良为了恭贺皇上喜得龙子,听说送了几十件稀世珍宝,和上百万两黄金。   “他哪来的那些东西呀?”胡通问道。   “听说是顾二喜的私人珍藏。”曹天岳打探到沈良送的那笔厚礼,说是顾二喜这些年敛的巨额财富,沈良把顾二喜的老窝给端了,把那些钱财悉数交给了朝庭。   胡通听了冷笑数声,“他沈良到会来事,知道借花献佛。”   曹天岳听了,回道,“顾二喜一个宦官,本事再大能捞那么多钱财,这其中肯定是有沈良自已的不义之财。”   胡通赞同的点了点头,他问曹天岳,“你打算怎么办呀?”   曹天岳摇了摇头,他不打算出手,叶昌宇和沈良的争斗,他没有办法出手。   “打算袖手旁观?”胡通诧异的看着他。   曹天岳看了胡通一眼,那意思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帮上忙呀!   胡通摇了摇头,他可没有办法能撼动皇上做出的决定,除非叶昌宇也学沈良,把全部家财拿出来。   “让叶丞相也学沈良,给皇上一大笔银子把丞相之位买回来。”胡通说道。   曹天岳摇了摇头,“晚了,就算叶丞相把所有的家财拿出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除非……”曹天岳说到这停下来。   “除非什么呀?”胡通好奇的问道。   曹天岳回道,“除非叶家的那个小不点像沈如安那样,能替皇上南征北战。”   胡通伸手拍了曹天岳一巴掌,“叶家的那个小公子跟沈家的公子有十来岁的差距了,你开什么玩笑?就算叶家的公子现在长大成人了,那小公子文绉绉的样子,也当不了大将军,至多做一个文官。”   曹天岳听了说道,“那小子是生得晚了,要是早生几年不会比沈如安差在哪里!”   “那怎么办?他已经生得晚了,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你让叶昌宇去哪找一个犹如沈如安一样对皇上有用的儿子?”胡通问道。   曹天岳沉默,胡通看着曹天岳戏谑道,“不如你给叶昌宇当干儿子,利用你的能力去战场上替皇上建立功业,让皇上对叶昌宇手下留情。”   曹天岳白了胡通一眼,“皇上现在打的什么算盘你看不出吗?”   “什么算盘?”胡通疑惑的问道。   “想削弱这些臣子手中的权力。”曹天岳幽幽的说道。   胡通听了顿时明白,南宫敖这么做不仅仅是针对叶昌宇,恐怕接下来独揽军权的曹家也会受到波及。   胡通虽然想到了,但不敢说出来,因为曹天岳和南宫家的亲戚关系。   胡通不敢说的话,曹天岳却说了出来,“接下来估计会轮到我们曹家了。”   胡通听了不敢相信的说,“不会吧!皇上可是你的皇表哥呀?皇上难道对你还不信任?”   曹天岳看了胡通一眼,“有几个帝君生性不多疑的,皇上和我之间的信任,远不及你我之间。”   胡通点头明白曹天岳的意思,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曹天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说道,“家父年岁已高,皇上拿了他军权也是一件好事,至于我对那大将军之位更加无所谓,我没想过要名垂千古,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胡通听了重重的拍了曹天岳一巴掌,“你这样的将相良才居然没有野心,真是可惜了你的才能。”   曹天岳看了胡通一眼道,“与其伴在君王身边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跟心爱之人过柴米油盐的窝心小日子。”   胡通听了差点呕吐了出来,如此功名显赫的小将军,居然就这么点志向。      ☆、312.第312章 游手好闲之人      在玉露宫的叶婉歌完全不知道,她那丞相的爹被皇上的一道圣旨变成了太傅。   胡通主张把这消息告诉给叶婉歌,而曹天岳却不肯告诉叶婉歌这一不幸的消息。   曹天岳怕叶婉歌知道这个,已经成为了事实的不好的消息,让她心烦让她担心,不想她去为这个无法改变的现实操心。   曹天岳不肯告诉叶婉歌,有人愿意告诉她。   在玉露宫呆了两天的叶婉歌,刚习惯了玉露宫的床榻,沾了榻就能睡着的她,躺在榻上准备睡觉,却听到有人敲窗户的声音。   叶婉歌从床榻上起来,伸手推开窗子,八王爷那挺拨的身影站在窗户口。   叶婉歌见到八王爷,惊愕的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八王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八王爷手按在窗台上跃进了屋。   叶婉歌关上窗户,虽然这个院子是独立的,大门早已紧闭,不怕有人突如其来的来,但她还是非常小心,唤着小尺子和小蝶去门外守着,别让闲杂人员进来。   八王爷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顾二喜最近也回到了都城,盯我盯的很紧。”   叶婉歌听了立刻紧张的问道,“顾二喜找你麻烦了?你有没有被他伤到呀?”   顾二喜的武功极高,叶婉歌深怕八王爷遭到顾二喜的毒手。   八王爷见她担忧的样子,说道,“他伤不到本王,只是最紧追本王要谷水村的钥匙要的很很紧,本王就给他了。”   “你给他了?”叶婉歌听了更加的担忧了,里面的东西被八王爷搬空了,现在他把钥匙给了顾二喜,要是顾二喜发现东西都不再了,那顾二喜肯定不会放过他。   “嗯。”八王爷应声。   “要是顾二喜发现你把东西搬空了怎么办?”叶婉歌担心的问道。   “他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在担心他,根本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也不没有那心思去猜想。   八王爷看了叶婉歌一眼,他说道,“沈良不是端了顾二喜的老窝吗?把顾二喜这些年来敛的钱财都送给了皇上!”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大吃一惊,“沈良想做什么?”   “沈良把顾二喜的钱财送给了皇上,又送了很多东西给皇上,现在只怕皇上不会惩罚沈良,还会给沈良升官。”   “什么?”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说,南宫敖要给沈良升官,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吃惊的样子,猜想她还不知道南宫敖下了圣旨把叶昌宇从丞相变成了太傅的事情。   “皇上下了一道圣旨,你不知道吗?”八王爷问道。   叶婉歌一听说南宫敖下了一道圣旨,她惊讶的问道,“什么圣旨?”   八王爷看着她,说道,“叶丞相升为太傅的圣旨。”   “什么?家父由丞相之职变成了太傅?”叶婉歌听到这话,觉得头顶响起一道惊雷,惊的她脑袋发懵。   南宫敖把她骗到这里来,瞒着她下了圣旨,把她的父亲由丞相之职变成了只有虚名的太傅之职。   叶婉歌突然间明白了,南宫敖最近为何如此殷情的对她,为何突然间对待关怀备至,原来他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得,他打了胜仗归来,说要好好赏赐她叶家,他的赏赐就是这个,夺了她父亲手中的权利,把他父亲推上没有任何权力的太傅之位。   她想着这绝不是他突如其来的想法,他一定早就想好了,他要毁她叶家。   叶婉歌脸色一片惨白,八王爷见她身子轻颤,怕她摔倒伸手扶着她,“没事吧!”   她攥着衣袖的手紧了紧,紧抿了一下唇,开口道,“没事。”   八王爷看着她难看的神色,他说道,“皇上这么做,很显然是对叶家有了戒心,你万事要小心。”   叶婉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顾二喜那儿,就让他跟沈良去斗吧!我把钥匙给他,他也只有两把钥匙,打不开那空空如也的宝库,他势必会和沈良有一场恶战!”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计谋,觉得挺好的,让沈良和顾二喜两个互相争斗,她也好得空喘口气,解决眼前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八王爷问叶婉歌。   “皇上都下了圣旨,我再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这件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不让沈良登上丞相之位。”叶婉歌边说边在脑海里想着朝庭还有谁有实力能坐丞相之位。   “你打算扶持别人做丞相之位?”八王爷问道。   “嗯。”她应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朝庭上有可拉拢的人。   见她如此冷静的思索着,他真心的佩服她的机智冷静,以前贵为丞相家的千金小姐,现在贵为皇后,一直高高在上,可是从来没有端着身份与权力去欺压他人,去飞扬跋扈。   在这个时侯她却冷静的想到,要扶持自已信得过的人坐上丞相之位,要想护住叶家必须有一帮自已的党羽。   八王爷见叶婉歌沉思了很久,那眉头是越拧越紧,他知道她没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合适的人选吗?”八王爷开口问她。   “没有。”她正在满腹忧愁,战前她为了保叶家,让父亲拿出了叶家的钱财支持南宫敖去边关打战,现在南宫敖战胜归来,却在第一时间夺了她父亲的权,她为了保叶家绞尽脑汁的想扶持自已的人上位,想半天却没有合适的人选。   “八王爷有什么合适的人吗?”叶婉歌没有人选只得向八王爷求救。   八王爷在脑海里过滤一遍,“田伟诚怎么样?”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提起田伟诚,她皱了皱眉,“你是说给皇上编撰文书的田伟诚?”   “嗯!”八王爷点头。   叶婉歌在心中对这个人选不太满意,田伟诚虽然说才华横溢,不过只是做学文做的好,皇上看此人有才华就留在了身边,不过并没有给他什么职位,只是让他编撰些书文,这样的文人参与国事不就是纸上谈兵吗?   “别看此人是个书生,此人不是一般人,如若有人识得他,重用他必会有所得。”八王爷说道。   “就算扶持此人,那该怎么才能让皇上同意此人当丞相了?”叶婉歌想到此眉眼间又染上忧愁。   八王爷看她着急的样子,想着怎么扶持田伟诚上位也确实是一件难事。   “现在的朝臣里有多少人为你所用呀?”八王爷问叶婉歌。   听到提到能为她所用的朝臣,她难过的摇了摇头,“朝庭上我能说得话的只有王浩东和曹天岳。”   八王爷听到她提到这两个人,立刻觉得事情不好办,王浩东当初包庇叶昌宇,皇上早就对王浩东有烦感了,估计曹天岳在皇上那儿也说不上话。   东北边关的战事快要结束,等曹虎大将军搬师回朝后,他要估计的没错的话,曹虎大将军也将会被革职。   见八王爷也愁容满面,叶婉歌知道此事不好办,她说道,“能扶持上去就扶持上去,不能的话只有从沈良那儿下手,只要登上丞相之位的不是沈良,那对叶家的威胁不大。”   “王浩东这个人皇上肯定早就有了戒心,只怕接下来礼部尚书的位置他都保不住,至于曹天岳吗?他要是站出来,皇上也不会全然听他的话!”八王爷分晰道。   叶婉歌觉得事情进入了死胡同,这两个人再怎么能出力,力量也有限,何况这两个人现在帮不上她的忙。   “让田伟诚自已去争。”八王爷说道。   “让他自已去争?”叶婉歌不敢相信的问道。   她想让田伟诚和沈良去争丞相之位,面对沈良那个强敌,只怕田伟诚会败的很惨吧?   “嗯,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放心!”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不解的问道,“田伟诚既然有能力登上丞相之位,那又怎么让他唯我们所用了?”   “他有能力不假,但他也需要资金和人脉的支持。”八王爷解开叶婉歌的疑问。   “你是让我们叶家在后面给他提供钱财上的帮助?”叶婉歌问道。   “嗯。”八王爷点头。   叶婉歌思考了片刻,觉得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她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试一试了!”   “田伟诚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无需担心,他是一个只要你给他一个跳板,就能跳的很高的人。”八王爷对田伟诚评价很高。   “我怎么跟他接触了?”叶婉歌问道。   “直说!”八王爷知道田伟诚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不必绕弯子,即使你绕了也没有,他也能识破。   “这样妥当吗?”叶婉歌问道。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得真心对真心,藏着掖着那是多此一举,大家各取所需互相帮助。”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决定按照八王爷说的去办,她走到八王爷面前,看着八王爷说道,“谢谢你的帮助!”   八王爷看着她,对她的感激只是笑了笑。   “一直听闻八王爷聪慧过人,自打和八王爷接触后,觉得八王爷不仅聪慧过人,而是这世人根本没有人能跟八王爷相比,一张嘴就能让这天下风云突变,一出手就能把这江山握于手中。”叶婉歌夸赞着八王爷。   八王爷听到她的夸赞,冷静的回道,“过奖了,本王不过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在玉露宫的叶婉歌完全不知道,她那丞相的爹被皇上的一道圣旨变成了太傅。   胡通主张把这消息告诉给叶婉歌,而曹天岳却不肯告诉叶婉歌这一不幸的消息。   曹天岳怕叶婉歌知道这个,已经成为了事实的不好的消息,让她心烦让她担心,不想她去为这个无法改变的现实操心。   曹天岳不肯告诉叶婉歌,有人愿意告诉她。   在玉露宫呆了两天的叶婉歌,刚习惯了玉露宫的床榻,沾了榻就能睡着的她,躺在榻上准备睡觉,却听到有人敲窗户的声音。   叶婉歌从床榻上起来,伸手推开窗子,八王爷那挺拨的身影站在窗户口。   叶婉歌见到八王爷,惊愕的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八王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八王爷手按在窗台上跃进了屋。   叶婉歌关上窗户,虽然这个院子是独立的,大门早已紧闭,不怕有人突如其来的来,但她还是非常小心,唤着小尺子和小蝶去门外守着,别让闲杂人员进来。   八王爷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顾二喜最近也回到了都城,盯我盯的很紧。”   叶婉歌听了立刻紧张的问道,“顾二喜找你麻烦了?你有没有被他伤到呀?”   顾二喜的武功极高,叶婉歌深怕八王爷遭到顾二喜的毒手。   八王爷见她担忧的样子,说道,“他伤不到本王,只是最紧追本王要谷水村的钥匙要的很很紧,本王就给他了。”   “你给他了?”叶婉歌听了更加的担忧了,里面的东西被八王爷搬空了,现在他把钥匙给了顾二喜,要是顾二喜发现东西都不再了,那顾二喜肯定不会放过他。   “嗯。”八王爷应声。   “要是顾二喜发现你把东西搬空了怎么办?”叶婉歌担心的问道。   “他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在担心他,根本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也不没有那心思去猜想。   八王爷看了叶婉歌一眼,他说道,“沈良不是端了顾二喜的老窝吗?把顾二喜这些年来敛的钱财都送给了皇上!”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大吃一惊,“沈良想做什么?”   “沈良把顾二喜的钱财送给了皇上,又送了很多东西给皇上,现在只怕皇上不会惩罚沈良,还会给沈良升官。”   “什么?”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说,南宫敖要给沈良升官,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吃惊的样子,猜想她还不知道南宫敖下了圣旨把叶昌宇从丞相变成了太傅的事情。   “皇上下了一道圣旨,你不知道吗?”八王爷问道。   叶婉歌一听说南宫敖下了一道圣旨,她惊讶的问道,“什么圣旨?”   八王爷看着她,说道,“叶丞相升为太傅的圣旨。”   “什么?家父由丞相之职变成了太傅?”叶婉歌听到这话,觉得头顶响起一道惊雷,惊的她脑袋发懵。   南宫敖把她骗到这里来,瞒着她下了圣旨,把她的父亲由丞相之职变成了只有虚名的太傅之职。   叶婉歌突然间明白了,南宫敖最近为何如此殷情的对她,为何突然间对待关怀备至,原来他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得,他打了胜仗归来,说要好好赏赐她叶家,他的赏赐就是这个,夺了她父亲手中的权利,把他父亲推上没有任何权力的太傅之位。   她想着这绝不是他突如其来的想法,他一定早就想好了,他要毁她叶家。   叶婉歌脸色一片惨白,八王爷见她身子轻颤,怕她摔倒伸手扶着她,“没事吧!”   她攥着衣袖的手紧了紧,紧抿了一下唇,开口道,“没事。”   八王爷看着她难看的神色,他说道,“皇上这么做,很显然是对叶家有了戒心,你万事要小心。”   叶婉歌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顾二喜那儿,就让他跟沈良去斗吧!我把钥匙给他,他也只有两把钥匙,打不开那空空如也的宝库,他势必会和沈良有一场恶战!”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计谋,觉得挺好的,让沈良和顾二喜两个互相争斗,她也好得空喘口气,解决眼前的事情。   “你打算怎么办?”八王爷问叶婉歌。   “皇上都下了圣旨,我再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这件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不让沈良登上丞相之位。”叶婉歌边说边在脑海里想着朝庭还有谁有实力能坐丞相之位。   “你打算扶持别人做丞相之位?”八王爷问道。   “嗯。”她应声,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朝庭上有可拉拢的人。   见她如此冷静的思索着,他真心的佩服她的机智冷静,以前贵为丞相家的千金小姐,现在贵为皇后,一直高高在上,可是从来没有端着身份与权力去欺压他人,去飞扬跋扈。   在这个时侯她却冷静的想到,要扶持自已信得过的人坐上丞相之位,要想护住叶家必须有一帮自已的党羽。   八王爷见叶婉歌沉思了很久,那眉头是越拧越紧,他知道她没有合适的人选。   “没有合适的人选吗?”八王爷开口问她。   “没有。”她正在满腹忧愁,战前她为了保叶家,让父亲拿出了叶家的钱财支持南宫敖去边关打战,现在南宫敖战胜归来,却在第一时间夺了她父亲的权,她为了保叶家绞尽脑汁的想扶持自已的人上位,想半天却没有合适的人选。   “八王爷有什么合适的人吗?”叶婉歌没有人选只得向八王爷求救。   八王爷在脑海里过滤一遍,“田伟诚怎么样?”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提起田伟诚,她皱了皱眉,“你是说给皇上编撰文书的田伟诚?”   “嗯!”八王爷点头。   叶婉歌在心中对这个人选不太满意,田伟诚虽然说才华横溢,不过只是做学文做的好,皇上看此人有才华就留在了身边,不过并没有给他什么职位,只是让他编撰些书文,这样的文人参与国事不就是纸上谈兵吗?   “别看此人是个书生,此人不是一般人,如若有人识得他,重用他必会有所得。”八王爷说道。   “就算扶持此人,那该怎么才能让皇上同意此人当丞相了?”叶婉歌想到此眉眼间又染上忧愁。   八王爷看她着急的样子,想着怎么扶持田伟诚上位也确实是一件难事。   “现在的朝臣里有多少人为你所用呀?”八王爷问叶婉歌。   听到提到能为她所用的朝臣,她难过的摇了摇头,“朝庭上我能说得话的只有王浩东和曹天岳。”   八王爷听到她提到这两个人,立刻觉得事情不好办,王浩东当初包庇叶昌宇,皇上早就对王浩东有烦感了,估计曹天岳在皇上那儿也说不上话。   东北边关的战事快要结束,等曹虎大将军搬师回朝后,他要估计的没错的话,曹虎大将军也将会被革职。   见八王爷也愁容满面,叶婉歌知道此事不好办,她说道,“能扶持上去就扶持上去,不能的话只有从沈良那儿下手,只要登上丞相之位的不是沈良,那对叶家的威胁不大。”   “王浩东这个人皇上肯定早就有了戒心,只怕接下来礼部尚书的位置他都保不住,至于曹天岳吗?他要是站出来,皇上也不会全然听他的话!”八王爷分晰道。   叶婉歌觉得事情进入了死胡同,这两个人再怎么能出力,力量也有限,何况这两个人现在帮不上她的忙。   “让田伟诚自已去争。”八王爷说道。   “让他自已去争?”叶婉歌不敢相信的问道。   她想让田伟诚和沈良去争丞相之位,面对沈良那个强敌,只怕田伟诚会败的很惨吧?   “嗯,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你放心!”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不解的问道,“田伟诚既然有能力登上丞相之位,那又怎么让他唯我们所用了?”   “他有能力不假,但他也需要资金和人脉的支持。”八王爷解开叶婉歌的疑问。   “你是让我们叶家在后面给他提供钱财上的帮助?”叶婉歌问道。   “嗯。”八王爷点头。   叶婉歌思考了片刻,觉得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她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试一试了!”   “田伟诚是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无需担心,他是一个只要你给他一个跳板,就能跳的很高的人。”八王爷对田伟诚评价很高。   “我怎么跟他接触了?”叶婉歌问道。   “直说!”八王爷知道田伟诚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不必绕弯子,即使你绕了也没有,他也能识破。   “这样妥当吗?”叶婉歌问道。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得真心对真心,藏着掖着那是多此一举,大家各取所需互相帮助。”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决定按照八王爷说的去办,她走到八王爷面前,看着八王爷说道,“谢谢你的帮助!”   八王爷看着她,对她的感激只是笑了笑。   “一直听闻八王爷聪慧过人,自打和八王爷接触后,觉得八王爷不仅聪慧过人,而是这世人根本没有人能跟八王爷相比,一张嘴就能让这天下风云突变,一出手就能把这江山握于手中。”叶婉歌夸赞着八王爷。   八王爷听到她的夸赞,冷静的回道,“过奖了,本王不过是个游手好闲之人。”      ☆、313.第313章 是她自作多情了      八王爷站在叶婉歌的面前,听着她夸赞他,嘴上虽说着谦虚之言,但心里却是对她的夸赞很欢喜,任何一个男人得到自已中意的女人的夸赞,那种欢心雀跃的心情是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反正他的心第一次不受他控制,犹如小鹿乱撞。   她定定的看着他,他站在那不动也抬眸看着她,四眸相对两双眸子都很复杂,他想的是爱而不得,她想的是想见恨晚,总之都觉得老天太作弄人,让他们相遇后又互生情愫,却又没有办法再一起。   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她心里泛酸,眼眶发胀,半天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小心行事!”   她知道自已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神情一定是那种让人生厌的悲苦,她重新活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对自已说过心已死,那七情六欲的心早就死了,有的只是一颗满载仇恨与复仇之火的心,谁知她在遇到上一世没有遇到过的男人时,那颗死了的心像遇到甘露般瞬间活了过来。   她对他蒙生了不该生的情愫,她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跟他一样的情绪,还有那种在沼泽里拼命挣扎的痛苦。   爱而不得,八王爷满脑子都是爱而不得,这四个字像刻在了他的心尖上,让他时时刻刻疼着。   “你快走吧!”叶婉歌见来了好一会的八王爷站在那不动,她催促道。   八王爷见她催促他走,他仍旧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过了好久他轻声说一句,“如果我让你跟我走,你会跟我走吗?”   叶婉歌听了,顿时石化在原地,他说的这是什么不切实际的话,他让她跟他走,走到哪里去呀!   他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他就知道答案了,他觉得他太唐突了,于是他扬嘴一笑,“别当真,我开玩笑!”   她被他吓得惊魂未定,听到他说他是开玩笑的话,虽然觉得如释重负,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空荡荡的,也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要不是大仇未报,她真的想冲破事俗不顾一切的跟他走,跟他浪迹天涯,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风餐露宿她也觉得是一种幸福。   她站在那脸上的表情像个万花筒般变化着,他看她一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抓到的样子,他出声安慰她,“这个时辰皇上早已睡下了,你不用担心。”   “嗯。”叶婉歌应了应声,心里却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平静下来,反而跳的越来越厉害,他呆在这越久她的心越不平静。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开脸不看她,他怕看着她再也移不开眼,那挺拨潇洒的身影有些落寂,步伐也没有以往的矫健,走到窗户边他低低的说一句,“记住我的话孤掌难鸣,在宫里多多拉拢对自已有用的人。”   “我明白。”叶婉歌听到他的提醒与担忧,她轻声应着。   他推开窗户,从窗户里跃了出去,一身白衣在黑暗无边的夜里一点一点变小,直到变成一个小白点彻底消失,她还呆愣的站在窗户边,看着无边的黑暗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夜又恢复寂静,寂静的让心都觉得荒芜,一切回归平静后,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一颗心像被人拿利器割了一个口子,在往外流着血,心疼的流血,只为刚刚那个消失的男人心疼。   她躺在榻上,再无睡意,一切恢复了平静,就像他没有来过一样,只可惜她的心湖无法平静。   她一再的告诉自已要不困于情,她有大事要做绝对不能被情所困。   叶婉歌一叫没有睡安稳,半醒半睡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可能是她的心情影响到了小家伙,小家伙一夜也睡的不好,哭哭啼啼的醒了好几遍。   一大早起来奴才们都发现叶婉歌精神不好,小蝶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后娘娘昨夜没睡好?”   叶婉歌正在给小家伙穿小衣服,听到小蝶的话未答,只是吩咐小蝶,“小蝶,去给我弄些粥来,我有些饿了。”   “是。”小蝶听到叶婉歌一大早起来就喊饿了,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去厨房吩咐厨娘煮粥。   叶婉歌得知叶昌宇失了丞相之位后,她一夜未休息好,心里是百般不是滋味,她叶家为国操心操肺,没有功劳还有苦功,可是皇上那个昏君全然看不到她叶家的忠心,硬是要让她叶家流血又流泪。   南宫敖这么急匆匆带她来玉露宫,她原以为是因为她生了皇子,她原以为他是心疼小皇子所以才急匆匆的带他们过来,原来他是别有用心,是想把她困在这里,不让她知道父亲丢了丞相之职的事情。   南宫敖这么急着带叶婉歌来玉露宫,确实如叶婉歌所想的那样,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叶昌宇失了丞相之位的事情,也不想让叶昌宇来求她说情,所以才带着她来了这里。   端着粥碗喝了几口,她就扔了碗筷,小蝶看着喊饿的人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连忙上前问道,“皇后娘娘,是这些小菜不合味口吗?”小蝶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有动筷子的小菜问道。   她摇了摇头,“撤下去,我吃饱了。”   小蝶还想劝她多吃些,被她摆手阻止了,她也想多吃一点,好养足精神,但心不由已。   她躺在屋内的小榻上,对着小蝶吩咐道,“我要睡一会,你照看一下小皇子。”   “是。”小蝶应声,走到床榻前看着吃饱喝足的小皇子。   叶婉歌在小榻上躺着,睡了一会她根本睡不着,只得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思索该怎么办,父亲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不得而知,但她猜想着肯定也是在一筹莫展吧!   不但对于丢了丞相之位没有办法,而且还忧虑着将来吧!   叶婉歌在想着以叶昌宇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叶昌宇也一定想到南宫敖绝不会只驳夺了他的丞相之位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图谋。   叶婉歌一想到叶昌宇现在愁肠百结,她就心疼。   身为皇后娘娘不但没能光耀门楣,就连父亲她都保护不好,她这个皇后娘娘当的也太憋屈了。   她重活过来的时侯,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已能逆天改命,没想到一路走来虽然没有发生上一世的惨案,但也走得坎坎坷坷。   她不知修了几千年才换回一次重生的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逆天改命的机会了,怎么能轻易的就被打倒了,一想到这她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从榻上起来,她又重新坐到桌子边上,伸手拿着桌子上的果子啃着,她战斗之前得先填饱肚子,只有填饱肚子后才有动力去战斗。   叶婉歌坐在那手里拿着团扇,聊胜于无的一下一下的扇着,想着这么大的事情,她事先为何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了。   南宫敖虽然有心要瞒着她,但他身边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呀!   她虽不能说在宫中耳目众多,但为她所用的人也不少啊!   她坐在那想了一会,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皇上身边没有她的人。   叶婉歌坐在那拿着团扇一下啪在自已的脑袋上,小蝶听到声音立刻往出声的地方看去,只见叶婉歌拿着团肩往自已脑袋上咂,小蝶惊讶的叫道,“皇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呀?”   叶婉歌听到小蝶惊惧的声音,立刻意识到自已的行为吓到了小蝶,她回道,“没事,不过是头有些痒痒。”   小蝶听到她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奴婢去打水给你洗头吧?”   叶婉歌正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哪有心思去洗头,“不用,你看好小皇子。”   小蝶听了,立刻转过身把视线放在小皇子身上,“是。”   叶婉歌突然间想到芩花,她懊恼的真想煽自已几个大耳光。   她一直觉得自已在宫中耳目众多,这里也有她的人,那里也有她的人,她却忽视了有些人不是她认定是她的就是她的,就像芩花,她一直以为芩花为她所用,就是她的人,她现在明白自已是大错特错了,芩花不是她的人。   叶婉歌终于明白为什么发生这么大事情,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她也彻底的明白,她不能毫无保留的相信芩花。   不是她怀疑芩花会背叛她,只是她现在彻底的清楚芩花是皇上的人,是可以为了皇上霍出生命的人。   一个人为了皇上都可以不顾自已的性命,那么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帮她而去背叛皇上了。   芩花不会背叛她,但更不会背叛皇上,所以芩花明知道这个消息而没有告诉她,全都是因为皇上。   叶婉歌想到这里,她又明白了一件很惨酷的事情,芩花可以为了皇上背叛她。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侯,叶婉歌心里一惊,觉得这是一件很危险也很可怕的事情,好在她跟芩花接触的过程中,处了苏欣薇的事情没有别的什么秘密,即使沈如慧的事情,她也没有全部告诉芩花。   叶婉歌理清楚了事情的头绪,她接下来就知道事情该怎么办了。八王爷站在叶婉歌的面前,听着她夸赞他,嘴上虽说着谦虚之言,但心里却是对她的夸赞很欢喜,任何一个男人得到自已中意的女人的夸赞,那种欢心雀跃的心情是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反正他的心第一次不受他控制,犹如小鹿乱撞。   她定定的看着他,他站在那不动也抬眸看着她,四眸相对两双眸子都很复杂,他想的是爱而不得,她想的是想见恨晚,总之都觉得老天太作弄人,让他们相遇后又互生情愫,却又没有办法再一起。   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她心里泛酸,眼眶发胀,半天从嘴里吐出一句话,“小心行事!”   她知道自已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神情一定是那种让人生厌的悲苦,她重新活过来的那一瞬间,她对自已说过心已死,那七情六欲的心早就死了,有的只是一颗满载仇恨与复仇之火的心,谁知她在遇到上一世没有遇到过的男人时,那颗死了的心像遇到甘露般瞬间活了过来。   她对他蒙生了不该生的情愫,她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跟他一样的情绪,还有那种在沼泽里拼命挣扎的痛苦。   爱而不得,八王爷满脑子都是爱而不得,这四个字像刻在了他的心尖上,让他时时刻刻疼着。   “你快走吧!”叶婉歌见来了好一会的八王爷站在那不动,她催促道。   八王爷见她催促他走,他仍旧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过了好久他轻声说一句,“如果我让你跟我走,你会跟我走吗?”   叶婉歌听了,顿时石化在原地,他说的这是什么不切实际的话,他让她跟他走,走到哪里去呀!   他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他就知道答案了,他觉得他太唐突了,于是他扬嘴一笑,“别当真,我开玩笑!”   她被他吓得惊魂未定,听到他说他是开玩笑的话,虽然觉得如释重负,但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空荡荡的,也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要不是大仇未报,她真的想冲破事俗不顾一切的跟他走,跟他浪迹天涯,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风餐露宿她也觉得是一种幸福。   她站在那脸上的表情像个万花筒般变化着,他看她一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抓到的样子,他出声安慰她,“这个时辰皇上早已睡下了,你不用担心。”   “嗯。”叶婉歌应了应声,心里却没有因为他的安慰而平静下来,反而跳的越来越厉害,他呆在这越久她的心越不平静。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开脸不看她,他怕看着她再也移不开眼,那挺拨潇洒的身影有些落寂,步伐也没有以往的矫健,走到窗户边他低低的说一句,“记住我的话孤掌难鸣,在宫里多多拉拢对自已有用的人。”   “我明白。”叶婉歌听到他的提醒与担忧,她轻声应着。   他推开窗户,从窗户里跃了出去,一身白衣在黑暗无边的夜里一点一点变小,直到变成一个小白点彻底消失,她还呆愣的站在窗户边,看着无边的黑暗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夜又恢复寂静,寂静的让心都觉得荒芜,一切回归平静后,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一颗心像被人拿利器割了一个口子,在往外流着血,心疼的流血,只为刚刚那个消失的男人心疼。   她躺在榻上,再无睡意,一切恢复了平静,就像他没有来过一样,只可惜她的心湖无法平静。   她一再的告诉自已要不困于情,她有大事要做绝对不能被情所困。   叶婉歌一叫没有睡安稳,半醒半睡的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可能是她的心情影响到了小家伙,小家伙一夜也睡的不好,哭哭啼啼的醒了好几遍。   一大早起来奴才们都发现叶婉歌精神不好,小蝶小心翼翼的问道,“皇后娘娘昨夜没睡好?”   叶婉歌正在给小家伙穿小衣服,听到小蝶的话未答,只是吩咐小蝶,“小蝶,去给我弄些粥来,我有些饿了。”   “是。”小蝶听到叶婉歌一大早起来就喊饿了,她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去厨房吩咐厨娘煮粥。   叶婉歌得知叶昌宇失了丞相之位后,她一夜未休息好,心里是百般不是滋味,她叶家为国操心操肺,没有功劳还有苦功,可是皇上那个昏君全然看不到她叶家的忠心,硬是要让她叶家流血又流泪。   南宫敖这么急匆匆带她来玉露宫,她原以为是因为她生了皇子,她原以为他是心疼小皇子所以才急匆匆的带他们过来,原来他是别有用心,是想把她困在这里,不让她知道父亲丢了丞相之职的事情。   南宫敖这么急着带叶婉歌来玉露宫,确实如叶婉歌所想的那样,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叶昌宇失了丞相之位的事情,也不想让叶昌宇来求她说情,所以才带着她来了这里。   端着粥碗喝了几口,她就扔了碗筷,小蝶看着喊饿的人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连忙上前问道,“皇后娘娘,是这些小菜不合味口吗?”小蝶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有动筷子的小菜问道。   她摇了摇头,“撤下去,我吃饱了。”   小蝶还想劝她多吃些,被她摆手阻止了,她也想多吃一点,好养足精神,但心不由已。   她躺在屋内的小榻上,对着小蝶吩咐道,“我要睡一会,你照看一下小皇子。”   “是。”小蝶应声,走到床榻前看着吃饱喝足的小皇子。   叶婉歌在小榻上躺着,睡了一会她根本睡不着,只得闭着眼睛在脑海中思索该怎么办,父亲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不得而知,但她猜想着肯定也是在一筹莫展吧!   不但对于丢了丞相之位没有办法,而且还忧虑着将来吧!   叶婉歌在想着以叶昌宇为官多年的经验来看,叶昌宇也一定想到南宫敖绝不会只驳夺了他的丞相之位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别的图谋。   叶婉歌一想到叶昌宇现在愁肠百结,她就心疼。   身为皇后娘娘不但没能光耀门楣,就连父亲她都保护不好,她这个皇后娘娘当的也太憋屈了。   她重活过来的时侯,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已能逆天改命,没想到一路走来虽然没有发生上一世的惨案,但也走得坎坎坷坷。   她不知修了几千年才换回一次重生的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逆天改命的机会了,怎么能轻易的就被打倒了,一想到这她立刻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从榻上起来,她又重新坐到桌子边上,伸手拿着桌子上的果子啃着,她战斗之前得先填饱肚子,只有填饱肚子后才有动力去战斗。   叶婉歌坐在那手里拿着团扇,聊胜于无的一下一下的扇着,想着这么大的事情,她事先为何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了。   南宫敖虽然有心要瞒着她,但他身边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呀!   她虽不能说在宫中耳目众多,但为她所用的人也不少啊!   她坐在那想了一会,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皇上身边没有她的人。   叶婉歌坐在那拿着团扇一下啪在自已的脑袋上,小蝶听到声音立刻往出声的地方看去,只见叶婉歌拿着团肩往自已脑袋上咂,小蝶惊讶的叫道,“皇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呀?”   叶婉歌听到小蝶惊惧的声音,立刻意识到自已的行为吓到了小蝶,她回道,“没事,不过是头有些痒痒。”   小蝶听到她的回答松了一口气,“奴婢去打水给你洗头吧?”   叶婉歌正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哪有心思去洗头,“不用,你看好小皇子。”   小蝶听了,立刻转过身把视线放在小皇子身上,“是。”   叶婉歌突然间想到芩花,她懊恼的真想煽自已几个大耳光。   她一直觉得自已在宫中耳目众多,这里也有她的人,那里也有她的人,她却忽视了有些人不是她认定是她的就是她的,就像芩花,她一直以为芩花为她所用,就是她的人,她现在明白自已是大错特错了,芩花不是她的人。   叶婉歌终于明白为什么发生这么大事情,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她也彻底的明白,她不能毫无保留的相信芩花。   不是她怀疑芩花会背叛她,只是她现在彻底的清楚芩花是皇上的人,是可以为了皇上霍出生命的人。   一个人为了皇上都可以不顾自已的性命,那么这个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帮她而去背叛皇上了。   芩花不会背叛她,但更不会背叛皇上,所以芩花明知道这个消息而没有告诉她,全都是因为皇上。   叶婉歌想到这里,她又明白了一件很惨酷的事情,芩花可以为了皇上背叛她。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侯,叶婉歌心里一惊,觉得这是一件很危险也很可怕的事情,好在她跟芩花接触的过程中,处了苏欣薇的事情没有别的什么秘密,即使沈如慧的事情,她也没有全部告诉芩花。   叶婉歌理清楚了事情的头绪,她接下来就知道事情该怎么办了。      ☆、314.第314章 心机      既然大家都不想她知道这事情,她也就随大家的意装作不知道吧!   叶婉歌想着反正就算她说知道了,也无法改变这现实,不如装些糊涂随他们的愿。   叶婉歌伸头看了一眼院子,经过几日的收拾院子里的那些杂草枯树已被清理干净了,留下的都是些花中的精品,她在玉露宫肯定要住上几个月,所以她把这里按她喜欢的样子布置的焕然一新。   阴郁的心情在她想通后,终于好了一些,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这让她非常不安,越静静的坐着心里越难受,于是她去了厨房,亲手煮冰糖百合绿豆粥。   煮好了以后她拿了食盒装好,提着去流云阁。   到了流云阁,芩花不在,御前的小虫子让她在正室等一会,说宫中来了几位大臣,皇上正在书房跟大臣们商议要事了。   她听了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个时侯朝庭来人商量的大事,肯定是丞相的人选问题。   叶婉歌走出了门,身子往书房那儿去,没走几步她站在那儿听到书房内传出人声,“皇上,沈大夫即便有过错,他的过错也没有大到要革职查办的地步。”   “沈大夫,虽有过错但对朝庭的贡献也大呀!朝庭但凡要缺些什么军饷或者救灾物资,他都能想办法解决!”   “沈大夫在朝为官这么多年,皇上也看到他的能力,绝非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呀!”   “皇上,沈大夫的公子沈如安小将军如今已成气侯,他在东北边关立下赫赫战功。”   南宫敖听了说道,“朕没说要革职查办沈良,朕只是让他好好闭门思过而已。”   “皇上,沈大夫在家闭门思过的时日,也没有忘了替皇上解忧啊!小皇子满月之时,沈大夫送了上百万两黄金,把空虚的国库填满,但微臣前几日去见沈大夫,他却有了辞官谢罪之意呀!”   “沈良要辞官?”南宫敖听了吃惊的问。   “是,沈大夫说他为官这么多年,最难过的就是近一两年,慧妃没能给皇上诞下一儿半女,还屡屡犯错从慧贵妃降为慧妃,这让他觉得教女无方,愧对皇上!”   “皇上,慧妃侍侯皇上多年,跟皇上那是两情相悦,甚至皇上和慧妃的情意在民间也被传为佳话,这会要是传出去皇上和慧妃的情意已断,这恐怕会引起别人的非议吧?”   “有什么非议?”南宫敖声音冰冷的问道。   “皇上,不看沈大夫的面上,皇上也看沈如安小将军的面上,就恢复慧妃的贵妃之位吧?”   “是啊!皇上,曹虎大将军虽骁勇善战,还能战几年,曹小将军也能接班,但皇上有没有想过,北唐除了曹家军再无可以跟曹家军齐头并进的军队了,这要是万一有个不测,可以调谁来保家卫国了,不如培养一下沈如安,让他逐渐壮大,到时侯不管是用来保家,还是用来护国皇上都有的选择。”   “曹小将军和沈小将军两个人齐头并进,也互相有一个制衡,到那时皇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屋外的叶婉歌听的心惊肉跳,这些人都是沈家派来的说客,都在替沈家说情。   南宫敖听到这些大臣们的话,他神情阴沉,一双犀利的眸子扫了一眼众人,没有答应这些人的请求。   叶婉歌听清了南宫敖和大臣们商议的事情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沈家要再度得势了,沈良还真是老奸巨滑,送了大笔钱财给南宫敖,不但保住了自已的脑袋,保住了自已的官职,还帮沈如慧再度登上贵妃之位。   她安静的坐在那等着南宫敖,等了好一会南宫敖才迈步龙步进来。   南宫敖进屋见叶婉歌坐在那手托着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问道,“皇后有心事吗?”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放下托着腮的手抬起头,“等皇上等的有些困了。”   听到她说困了,他仔细的看了一眼她的脸颊,在看到她一副倦容后,他问道,“昨夜没睡好?”   “嗯。”她轻轻的说道,“可能是换了新地方,皇儿有些不适应一夜醒来好几次,闹的臣妾一夜不得安眠。”   听她说的如此辛苦,他说道,“从宫中叫个奶妈来吧!”   “不用。”她听了再次拒绝他的提议。   听到他的拒绝,他说道,“你这么辛苦带他,如若再有了再生下,你有精力带别的皇儿吗?”   听到他说的话,她有些吃惊,她何时说要替他再生皇儿了。   不过她不想再跟他生皇儿的事情,她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而已,却不敢说出口。   “等再有了再说,现在我想亲自带着皇儿,虽然辛苦一些,但也给臣妾带来很多欢乐,至少没有皇上相伴的日子里,有他伴着漫漫长夜也没有那么孤单了。”她带着一些幽怨说着,说的他心里升起对她的怜惜来。   他背着她把叶昌宇的丞相之位给驳夺了,他想着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的跳脚,一定会跟他怄气,为了弥迷他的亏欠,他伸手摸了一把她憔悴的脸,“去榻上躺一会,补一个眠养养精神。”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拿下他的手,把自已的小手置于他大手的掌心,“不用,特地给你送解暑的绿豆粥来了,看你喝下臣妾就回去。”   她说着松开他的手,转身去拿桌子上的食盒,打开那食盒盛了一碗绿豆粥给他。   “皇上,现在吃刚好,拿冰镇过的,很好喝的。”她舀了一匙递到他的嘴边。   他张嘴喝掉匙子里的粥,她再去舀的时侯,他阻止了她,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匙子扔在桌子上,拦腰抱起她。   “皇上!”她惊的嗔怒的唤他。   “补个眠再走,皇儿有那么多奴才看着,不用你担心。”南宫敖抱着她往内室走。   她怕摔下来,伸手圈着她的脖子,他把她放在榻上,“睡下!”   他命令她躺下,她不敢再翘头起来,神情淡定的躺在榻上,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着她背着他做了那么大的决定,他对她却只字不提,他对她一点情份都不讲,还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对她好,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哄着她,背地里尽做些让她伤心的事情,他怎么可以这般惨忍的对待她。   因为他,她的心里血流成河。   她一双黑眸睁的大大的看着他,他见她躺在榻上还睁着眼睛,伸手覆在她那大大的眼睛上,“快睡吧!”   他说着也挨着她躺下,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身。   他刚圈着她躺下,就听外间传来芩花的声音,“皇上!”   芩花进了屋,没看到南宫敖的人,她又唤了一声,还没听到有人回应,她想着外面的内监明明说皇上已经回来了,她唤了这么久没有人应,莫非皇上睡着了。   想着皇上可能是在榻上睡着了,芩花端着洗好的樱桃往内室走。   睡在床榻上的叶婉歌听到脚上声,她慌慌张张的要爬起来。   南宫敖把她按回床榻上,“怕什么?”   “不怕。”叶婉歌回道,她堂堂的皇后娘娘理应睡在皇上的床榻上,她有什么好怕的,但她说这话心里发虚,她是真的怕芩花看到她跟南宫敖躺在一起。   叶婉歌不想和芩花心生嫌隙,所以她不想让芩花看到青天白日的她跟南宫敖躺在床上恩爱,芩花对她是大有用处的人,她不想失去芩花。   叶婉歌挣脱南宫敖的怀抱往床榻里面滚去,芩花已经走到了内室,南宫敖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皇上,奴婢给你摘了新鲜的樱桃。”芩花手里端着盘子走到南宫敖面前。   南宫敖从床榻上站起来,看了一眼那一颗颗红通通的樱桃,“嗯,不错。”   南宫敖从床榻上起来,躺在床榻里的叶婉歌翻了一个身,滚到床榻边上,“芩花,你去摘樱桃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顿时神色大变,“皇后娘娘,奴才不知道皇后娘娘在此,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听到芩花请罪的声音,她立刻说,“不知者无罪,你快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芩花道谢。   南宫敖看着床榻上的叶婉歌,说道,“你是要躺下补眠,还是起来吃樱桃?”   叶婉歌听了,立刻从床榻上爬起来,“不睡了,也不在这儿吃,带一些回花香阁吃吧!皇儿快要醒了!”   南宫敖听了吩咐芩花,“芩花,把这个装起来,给皇后娘娘带回去。”   “是。”芩花应声。   叶婉歌从床榻上起来,看着站在那的南宫敖,她走到他的面前,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皇上,要不要到花香阁去?”   她说的****,他当然听的也****,更让他惊喜的是她的唇离开他的耳畔时,还轻轻的扫过他的脸颊,这么暖昧的举动,他都快要抑制不住那心中翻腾的****了。   他狐疑的看向她,她向来对他不冷不淡,现在怎么又如此的热情相邀了,莫不是她又在耍什么心机。既然大家都不想她知道这事情,她也就随大家的意装作不知道吧!   叶婉歌想着反正就算她说知道了,也无法改变这现实,不如装些糊涂随他们的愿。   叶婉歌伸头看了一眼院子,经过几日的收拾院子里的那些杂草枯树已被清理干净了,留下的都是些花中的精品,她在玉露宫肯定要住上几个月,所以她把这里按她喜欢的样子布置的焕然一新。   阴郁的心情在她想通后,终于好了一些,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这让她非常不安,越静静的坐着心里越难受,于是她去了厨房,亲手煮冰糖百合绿豆粥。   煮好了以后她拿了食盒装好,提着去流云阁。   到了流云阁,芩花不在,御前的小虫子让她在正室等一会,说宫中来了几位大臣,皇上正在书房跟大臣们商议要事了。   她听了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个时侯朝庭来人商量的大事,肯定是丞相的人选问题。   叶婉歌走出了门,身子往书房那儿去,没走几步她站在那儿听到书房内传出人声,“皇上,沈大夫即便有过错,他的过错也没有大到要革职查办的地步。”   “沈大夫,虽有过错但对朝庭的贡献也大呀!朝庭但凡要缺些什么军饷或者救灾物资,他都能想办法解决!”   “沈大夫在朝为官这么多年,皇上也看到他的能力,绝非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呀!”   “皇上,沈大夫的公子沈如安小将军如今已成气侯,他在东北边关立下赫赫战功。”   南宫敖听了说道,“朕没说要革职查办沈良,朕只是让他好好闭门思过而已。”   “皇上,沈大夫在家闭门思过的时日,也没有忘了替皇上解忧啊!小皇子满月之时,沈大夫送了上百万两黄金,把空虚的国库填满,但微臣前几日去见沈大夫,他却有了辞官谢罪之意呀!”   “沈良要辞官?”南宫敖听了吃惊的问。   “是,沈大夫说他为官这么多年,最难过的就是近一两年,慧妃没能给皇上诞下一儿半女,还屡屡犯错从慧贵妃降为慧妃,这让他觉得教女无方,愧对皇上!”   “皇上,慧妃侍侯皇上多年,跟皇上那是两情相悦,甚至皇上和慧妃的情意在民间也被传为佳话,这会要是传出去皇上和慧妃的情意已断,这恐怕会引起别人的非议吧?”   “有什么非议?”南宫敖声音冰冷的问道。   “皇上,不看沈大夫的面上,皇上也看沈如安小将军的面上,就恢复慧妃的贵妃之位吧?”   “是啊!皇上,曹虎大将军虽骁勇善战,还能战几年,曹小将军也能接班,但皇上有没有想过,北唐除了曹家军再无可以跟曹家军齐头并进的军队了,这要是万一有个不测,可以调谁来保家卫国了,不如培养一下沈如安,让他逐渐壮大,到时侯不管是用来保家,还是用来护国皇上都有的选择。”   “曹小将军和沈小将军两个人齐头并进,也互相有一个制衡,到那时皇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屋外的叶婉歌听的心惊肉跳,这些人都是沈家派来的说客,都在替沈家说情。   南宫敖听到这些大臣们的话,他神情阴沉,一双犀利的眸子扫了一眼众人,没有答应这些人的请求。   叶婉歌听清了南宫敖和大臣们商议的事情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沈家要再度得势了,沈良还真是老奸巨滑,送了大笔钱财给南宫敖,不但保住了自已的脑袋,保住了自已的官职,还帮沈如慧再度登上贵妃之位。   她安静的坐在那等着南宫敖,等了好一会南宫敖才迈步龙步进来。   南宫敖进屋见叶婉歌坐在那手托着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问道,“皇后有心事吗?”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放下托着腮的手抬起头,“等皇上等的有些困了。”   听到她说困了,他仔细的看了一眼她的脸颊,在看到她一副倦容后,他问道,“昨夜没睡好?”   “嗯。”她轻轻的说道,“可能是换了新地方,皇儿有些不适应一夜醒来好几次,闹的臣妾一夜不得安眠。”   听她说的如此辛苦,他说道,“从宫中叫个奶妈来吧!”   “不用。”她听了再次拒绝他的提议。   听到他的拒绝,他说道,“你这么辛苦带他,如若再有了再生下,你有精力带别的皇儿吗?”   听到他说的话,她有些吃惊,她何时说要替他再生皇儿了。   不过她不想再跟他生皇儿的事情,她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而已,却不敢说出口。   “等再有了再说,现在我想亲自带着皇儿,虽然辛苦一些,但也给臣妾带来很多欢乐,至少没有皇上相伴的日子里,有他伴着漫漫长夜也没有那么孤单了。”她带着一些幽怨说着,说的他心里升起对她的怜惜来。   他背着她把叶昌宇的丞相之位给驳夺了,他想着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的跳脚,一定会跟他怄气,为了弥迷他的亏欠,他伸手摸了一把她憔悴的脸,“去榻上躺一会,补一个眠养养精神。”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拿下他的手,把自已的小手置于他大手的掌心,“不用,特地给你送解暑的绿豆粥来了,看你喝下臣妾就回去。”   她说着松开他的手,转身去拿桌子上的食盒,打开那食盒盛了一碗绿豆粥给他。   “皇上,现在吃刚好,拿冰镇过的,很好喝的。”她舀了一匙递到他的嘴边。   他张嘴喝掉匙子里的粥,她再去舀的时侯,他阻止了她,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匙子扔在桌子上,拦腰抱起她。   “皇上!”她惊的嗔怒的唤他。   “补个眠再走,皇儿有那么多奴才看着,不用你担心。”南宫敖抱着她往内室走。   她怕摔下来,伸手圈着她的脖子,他把她放在榻上,“睡下!”   他命令她躺下,她不敢再翘头起来,神情淡定的躺在榻上,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着她背着他做了那么大的决定,他对她却只字不提,他对她一点情份都不讲,还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对她好,嘴上说着甜言蜜语哄着她,背地里尽做些让她伤心的事情,他怎么可以这般惨忍的对待她。   因为他,她的心里血流成河。   她一双黑眸睁的大大的看着他,他见她躺在榻上还睁着眼睛,伸手覆在她那大大的眼睛上,“快睡吧!”   他说着也挨着她躺下,把她圈在怀里,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身。   他刚圈着她躺下,就听外间传来芩花的声音,“皇上!”   芩花进了屋,没看到南宫敖的人,她又唤了一声,还没听到有人回应,她想着外面的内监明明说皇上已经回来了,她唤了这么久没有人应,莫非皇上睡着了。   想着皇上可能是在榻上睡着了,芩花端着洗好的樱桃往内室走。   睡在床榻上的叶婉歌听到脚上声,她慌慌张张的要爬起来。   南宫敖把她按回床榻上,“怕什么?”   “不怕。”叶婉歌回道,她堂堂的皇后娘娘理应睡在皇上的床榻上,她有什么好怕的,但她说这话心里发虚,她是真的怕芩花看到她跟南宫敖躺在一起。   叶婉歌不想和芩花心生嫌隙,所以她不想让芩花看到青天白日的她跟南宫敖躺在床上恩爱,芩花对她是大有用处的人,她不想失去芩花。   叶婉歌挣脱南宫敖的怀抱往床榻里面滚去,芩花已经走到了内室,南宫敖已经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皇上,奴婢给你摘了新鲜的樱桃。”芩花手里端着盘子走到南宫敖面前。   南宫敖从床榻上站起来,看了一眼那一颗颗红通通的樱桃,“嗯,不错。”   南宫敖从床榻上起来,躺在床榻里的叶婉歌翻了一个身,滚到床榻边上,“芩花,你去摘樱桃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顿时神色大变,“皇后娘娘,奴才不知道皇后娘娘在此,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听到芩花请罪的声音,她立刻说,“不知者无罪,你快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芩花道谢。   南宫敖看着床榻上的叶婉歌,说道,“你是要躺下补眠,还是起来吃樱桃?”   叶婉歌听了,立刻从床榻上爬起来,“不睡了,也不在这儿吃,带一些回花香阁吃吧!皇儿快要醒了!”   南宫敖听了吩咐芩花,“芩花,把这个装起来,给皇后娘娘带回去。”   “是。”芩花应声。   叶婉歌从床榻上起来,看着站在那的南宫敖,她走到他的面前,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对他说,“皇上,要不要到花香阁去?”   她说的****,他当然听的也****,更让他惊喜的是她的唇离开他的耳畔时,还轻轻的扫过他的脸颊,这么暖昧的举动,他都快要抑制不住那心中翻腾的****了。   他狐疑的看向她,她向来对他不冷不淡,现在怎么又如此的热情相邀了,莫不是她又在耍什么心机。      ☆、315.第315章 太傅是奸细      她说完站在那,温情脉脉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紧锁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看穿她的心思,但她神色淡定自如,跟本没有什么破绽。   “皇上你去不去吗?”她又娇声问他。   “嗯。”他看着她应声。   难得看到她媚态横生的样子,他怎么能放过了,当然得去享受一下她的柔情了。   叶婉歌嘴角含笑,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南宫敖跟着叶婉歌去了花香阁。   叶婉歌的轿子刚进了花香阁的院门,就听到南宫一龙洪亮的哭闹声,她听到那哭声心疼的都揪到了一起,她连忙吩咐抬轿的内监落轿。   下了轿她就飞奔着进屋了,看着南宫一龙满脸的泪横,她立刻解开身上的衣服,喂南宫一龙母乳。   南宫一龙有了吃食,他也不哭闹了,吧唧吧唧的吸着。   “小坏蛋!”叶婉歌骂了一句。   她一边哄南宫一龙,一边透着窗户看向屋外,看到南宫敖下了轿,她又啐了一句,“你父皇是老坏蛋,坏到骨子里了!儿子啊!你父皇尽欺服母后!儿子你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父皇一样薄情!”   叶婉歌说着,正在吃乳的南宫一龙不时的倾着嘴角笑着。   叶婉歌对着儿子嘟哝着南宫敖的不好,直到听到南宫敖的脚步声,她才住了嘴。   叶婉歌把吃饱的小家伙放在榻上,南宫敖端着从流云阁带来的樱桃坐在床榻边上,他拿了一个塞进叶婉歌的嘴里。   “这果子清香可口,甜而细腻,很好吃。”叶婉歌看着鲜红的樱桃夸赞着。   南宫敖也赞同的点了一下头,“外表深红,果核小,肉质鲜嫩,今年这玉露宫的樱桃果子长的不错,不知道其它果子长得怎么样?”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提起玉露宫里还有其它果子,眼前一亮,“这宫里还有别的果实?”   “嗯,玉露宫的后山做了一大片果树,有各种各样的果子。”南宫敖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哪日皇上有空一起去后山摘果子去。”叶婉歌兴奋的说道。   “喜欢吃这些当季的水果?”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听了立刻点头如捣蒜,“嗯,很喜欢。”   “喜欢这些东西,朕管饱,后山多的是。”南宫敖笑道。   叶婉歌看他高兴的样子,她立刻说道,“丞相府的院子里也有好多果树,小时侯胆子特别大,还爬树上摘果子。”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丞相府,他立刻觉得刺耳起来,叶家的府邸现在已经不叫丞相府了。   “等有机会了,皇上也跟臣妾一起回丞相府,臣妾带你去看看跟臣妾同龄的果子树。”叶婉歌故意在南宫敖面前提起丞相府。   南宫敖听了木木的应了一声,“好!”   “上次回丞相府,是奉皇上之命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丞相府玩几天,等哪一天得空了,皇上一定要恩准臣妾在丞相府多住些时日,重温一下小时侯的快乐时光。”叶婉歌边说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   “嗯!好!”他简短的应着。   听到她提到丞相府,他非常心虚,平日里那犀利的眸光都不敢看向她。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日心里总是不安,总是惦念着丞相府,莫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叶婉歌自说自话着,目光却落在南宫敖脸上,他听到她的话,心虚的咳嗽一声,“别胡思乱想,都城里到处都是守卫,丞相府又在都城最繁华,守卫最多的地方,哪能出事情呀!”   “皇上说的也是,丞相府有皇上庇护,谁能不长眼去动丞相府呀!”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她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在他的庇护下确实没有敢不长眼去动丞相府,可偏偏他这个庇护人不长眼动了丞相府。   “皇上,臣妾给皇上生了一个真龙天子,而且这真龙天子护佑皇上打了胜仗,臣妾不敢邀功,臣妾只求皇上护我母子以及叶家一世平安。”叶婉歌轻声对南宫敖说着。   她说完目光紧紧锁着他,他听她说这些话,就像问他要一块免死令牌般,只可惜他给不了,他可以向她保证不动她,护她一世安好,但让他不要动叶家,护叶家一世安好,他做不到。   他能给她一世荣华富贵,但他却不能容忍日益强大的叶家,不是说他容忍不了叶家,而是他容忍不了任何一个世家的权力大过他皇族南宫家,任何威胁到他南宫家地位的世家都不能存在。   她见他不语,伸手握着他的的,那黑眸上染上一层雾气,“皇上,答应臣妾好不好?”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那是当然,朕一定不会让皇后受到伤害,朕更舍不得去伤害皇后。”   她趴在他的胸膛,脸在他强壮的胸膛蹭了蹭,听到他的话语,她心如刀割,南宫敖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一边拿刀剜她的心,一边给她的耳朵里灌甜言蜜语,他想用五迷三道来迷糊她,让她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她怎么会让他得逞。   她趴在他的怀里,脸轻轻的蹭着他坚硬的胸膛,想着他如此结实的胸膛那锋利的刀尖能不能刺透,想着他的心如此的狠,他身上的血不是红色,她终有一日也会让他尝着这剜心剜肺之痛。   叶婉歌希望南宫敖能通过她的低声哀求能够良心发现,发现她叶家没有夺权谋反之意,发现她叶家对他的相帮相助,她只希望他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而对她叶家有所怀疑。   她在往好的一方面想,但今天在流云阁听到的话,让她心理非常不安,那些替沈良说话的大臣,也不全是沈良的党羽吧!   叶婉歌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替沈良说话,为什么要污蔑她叶家有谋反之心,但她知道如若朝庭上有过半的大臣在南宫敖面前说她叶家有异心,那南宫敖真的会对她叶家起了杀心。   她趴在他怀里,纤细的手臂圈着他强壮的腰身,他回拥着她,伸手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叶婉歌看着怀中的娇人儿,他再冷硬的心肠都被这美人的娇柔融化了,时间久了他越发的舍不得去伤她,只想去爱她护她,只是命运作弄人啊!   他一个帝王之君,也有无奈的时侯,比如日益壮大的叶家,他不灭叶家,他的帝位和江山摇摇欲坠,他要灭了叶家她怀中的女人恐怕从此会视他如毒蝎避而远之。   南宫敖想着也许她不会仅仅是避而远之这么简单,以她的倔犟和刚烈恐怕会不顾性命与他相拼。   他是一个帝君,是一个要为北唐这个泱泱大国谋划的君王,他的身份特殊,让他无法江山和美人兼得。   叶婉歌因为叶昌宇丞相之位被驳夺的事情,已经向南宫敖装可怜摇尾乞怜了,至于他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而对叶家手下留情,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反正以她现在的分晰,他不可能现在就对叶家赶尽杀绝。   被南宫敖提升为太傅的叶昌宇,在国学院交还未成年的九王子,九王子对叶昌宇这个新上任的太傅,没有多少好感,虽然跟皇上是兄弟,但在九王爷的眼里,南宫敖这个皇兄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放在眼中,之所以在皇上离世后还让他呆在皇宫中,完全是因为没有办法,等到他哪一天成年了,或者犯错了,皇上同样会把他逐出宫门。   九王爷对南宫敖有意见,当然对南宫敖的岳父也有意见,国丈大人当他的太傅,在九王爷眼里纯粹是皇上为了防他这个小王爷有什么异心而派来监视他们这些人。   九王爷本就是一个不好学的人,对于太傅的课更是能不上就不上,以往的太傅都碍于他是九王爷,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就随他的高兴,原意来上太傅就给他上一课,不愿意上太傅绝不勉强。   叶昌宇在国学院上课的第一天,九王爷就闯了祸,把太傅的衣服上泼了一身墨汁。   叶昌宇对于九王爷的调皮,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出言相斥。   南宫敖一共有十五个兄弟,南宫敖是长子,二王爷早就死了,外界一直盛传三王爷死了,其实三王爷还活着,只是不知身藏在何处,四王爷和八王爷造反也流亡在外,五王爷和六王爷在边关,七王爷也在边关,所以留在都城的除了九王爷有封位外,其余年幼未成年的六位都没有封王位,但南宫敖把他们都养在宫中。   九王爷在这几位当中年龄最长,心眼也最多,他小小年纪便知道宫里争权之势的凶残,所以他克守本分,呆在南宫敖拨开他住的和宁宫中不出去。   九王爷很畏惧南宫敖,他知道三王爷和八王爷在皇位的争夺战争都没有赢过南宫敖,所以他深知南宫敖的狠厉和杀伐果断,他不敢去招惹南宫敖,但对南宫敖派叶昌宇来做太傅,他很抵触,在他的认知里他觉得叶昌宇是南宫敖派来监视他们的奸细,是南宫敖的耳目。她说完站在那,温情脉脉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紧锁着她,想从她的神情中看穿她的心思,但她神色淡定自如,跟本没有什么破绽。   “皇上你去不去吗?”她又娇声问他。   “嗯。”他看着她应声。   难得看到她媚态横生的样子,他怎么能放过了,当然得去享受一下她的柔情了。   叶婉歌嘴角含笑,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南宫敖跟着叶婉歌去了花香阁。   叶婉歌的轿子刚进了花香阁的院门,就听到南宫一龙洪亮的哭闹声,她听到那哭声心疼的都揪到了一起,她连忙吩咐抬轿的内监落轿。   下了轿她就飞奔着进屋了,看着南宫一龙满脸的泪横,她立刻解开身上的衣服,喂南宫一龙母乳。   南宫一龙有了吃食,他也不哭闹了,吧唧吧唧的吸着。   “小坏蛋!”叶婉歌骂了一句。   她一边哄南宫一龙,一边透着窗户看向屋外,看到南宫敖下了轿,她又啐了一句,“你父皇是老坏蛋,坏到骨子里了!儿子啊!你父皇尽欺服母后!儿子你长大了可不能像你父皇一样薄情!”   叶婉歌说着,正在吃乳的南宫一龙不时的倾着嘴角笑着。   叶婉歌对着儿子嘟哝着南宫敖的不好,直到听到南宫敖的脚步声,她才住了嘴。   叶婉歌把吃饱的小家伙放在榻上,南宫敖端着从流云阁带来的樱桃坐在床榻边上,他拿了一个塞进叶婉歌的嘴里。   “这果子清香可口,甜而细腻,很好吃。”叶婉歌看着鲜红的樱桃夸赞着。   南宫敖也赞同的点了一下头,“外表深红,果核小,肉质鲜嫩,今年这玉露宫的樱桃果子长的不错,不知道其它果子长得怎么样?”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提起玉露宫里还有其它果子,眼前一亮,“这宫里还有别的果实?”   “嗯,玉露宫的后山做了一大片果树,有各种各样的果子。”南宫敖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哪日皇上有空一起去后山摘果子去。”叶婉歌兴奋的说道。   “喜欢吃这些当季的水果?”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听了立刻点头如捣蒜,“嗯,很喜欢。”   “喜欢这些东西,朕管饱,后山多的是。”南宫敖笑道。   叶婉歌看他高兴的样子,她立刻说道,“丞相府的院子里也有好多果树,小时侯胆子特别大,还爬树上摘果子。”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丞相府,他立刻觉得刺耳起来,叶家的府邸现在已经不叫丞相府了。   “等有机会了,皇上也跟臣妾一起回丞相府,臣妾带你去看看跟臣妾同龄的果子树。”叶婉歌故意在南宫敖面前提起丞相府。   南宫敖听了木木的应了一声,“好!”   “上次回丞相府,是奉皇上之命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丞相府玩几天,等哪一天得空了,皇上一定要恩准臣妾在丞相府多住些时日,重温一下小时侯的快乐时光。”叶婉歌边说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   “嗯!好!”他简短的应着。   听到她提到丞相府,他非常心虚,平日里那犀利的眸光都不敢看向她。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日心里总是不安,总是惦念着丞相府,莫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叶婉歌自说自话着,目光却落在南宫敖脸上,他听到她的话,心虚的咳嗽一声,“别胡思乱想,都城里到处都是守卫,丞相府又在都城最繁华,守卫最多的地方,哪能出事情呀!”   “皇上说的也是,丞相府有皇上庇护,谁能不长眼去动丞相府呀!”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她的话面上有些挂不住,在他的庇护下确实没有敢不长眼去动丞相府,可偏偏他这个庇护人不长眼动了丞相府。   “皇上,臣妾给皇上生了一个真龙天子,而且这真龙天子护佑皇上打了胜仗,臣妾不敢邀功,臣妾只求皇上护我母子以及叶家一世平安。”叶婉歌轻声对南宫敖说着。   她说完目光紧紧锁着他,他听她说这些话,就像问他要一块免死令牌般,只可惜他给不了,他可以向她保证不动她,护她一世安好,但让他不要动叶家,护叶家一世安好,他做不到。   他能给她一世荣华富贵,但他却不能容忍日益强大的叶家,不是说他容忍不了叶家,而是他容忍不了任何一个世家的权力大过他皇族南宫家,任何威胁到他南宫家地位的世家都不能存在。   她见他不语,伸手握着他的的,那黑眸上染上一层雾气,“皇上,答应臣妾好不好?”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那是当然,朕一定不会让皇后受到伤害,朕更舍不得去伤害皇后。”   她趴在他的胸膛,脸在他强壮的胸膛蹭了蹭,听到他的话语,她心如刀割,南宫敖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一边拿刀剜她的心,一边给她的耳朵里灌甜言蜜语,他想用五迷三道来迷糊她,让她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她怎么会让他得逞。   她趴在他的怀里,脸轻轻的蹭着他坚硬的胸膛,想着他如此结实的胸膛那锋利的刀尖能不能刺透,想着他的心如此的狠,他身上的血不是红色,她终有一日也会让他尝着这剜心剜肺之痛。   叶婉歌希望南宫敖能通过她的低声哀求能够良心发现,发现她叶家没有夺权谋反之意,发现她叶家对他的相帮相助,她只希望他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而对她叶家有所怀疑。   她在往好的一方面想,但今天在流云阁听到的话,让她心理非常不安,那些替沈良说话的大臣,也不全是沈良的党羽吧!   叶婉歌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替沈良说话,为什么要污蔑她叶家有谋反之心,但她知道如若朝庭上有过半的大臣在南宫敖面前说她叶家有异心,那南宫敖真的会对她叶家起了杀心。   她趴在他怀里,纤细的手臂圈着他强壮的腰身,他回拥着她,伸手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叶婉歌看着怀中的娇人儿,他再冷硬的心肠都被这美人的娇柔融化了,时间久了他越发的舍不得去伤她,只想去爱她护她,只是命运作弄人啊!   他一个帝王之君,也有无奈的时侯,比如日益壮大的叶家,他不灭叶家,他的帝位和江山摇摇欲坠,他要灭了叶家她怀中的女人恐怕从此会视他如毒蝎避而远之。   南宫敖想着也许她不会仅仅是避而远之这么简单,以她的倔犟和刚烈恐怕会不顾性命与他相拼。   他是一个帝君,是一个要为北唐这个泱泱大国谋划的君王,他的身份特殊,让他无法江山和美人兼得。   叶婉歌因为叶昌宇丞相之位被驳夺的事情,已经向南宫敖装可怜摇尾乞怜了,至于他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而对叶家手下留情,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反正以她现在的分晰,他不可能现在就对叶家赶尽杀绝。   被南宫敖提升为太傅的叶昌宇,在国学院交还未成年的九王子,九王子对叶昌宇这个新上任的太傅,没有多少好感,虽然跟皇上是兄弟,但在九王爷的眼里,南宫敖这个皇兄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放在眼中,之所以在皇上离世后还让他呆在皇宫中,完全是因为没有办法,等到他哪一天成年了,或者犯错了,皇上同样会把他逐出宫门。   九王爷对南宫敖有意见,当然对南宫敖的岳父也有意见,国丈大人当他的太傅,在九王爷眼里纯粹是皇上为了防他这个小王爷有什么异心而派来监视他们这些人。   九王爷本就是一个不好学的人,对于太傅的课更是能不上就不上,以往的太傅都碍于他是九王爷,拿他没有办法所以就随他的高兴,原意来上太傅就给他上一课,不愿意上太傅绝不勉强。   叶昌宇在国学院上课的第一天,九王爷就闯了祸,把太傅的衣服上泼了一身墨汁。   叶昌宇对于九王爷的调皮,他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出言相斥。   南宫敖一共有十五个兄弟,南宫敖是长子,二王爷早就死了,外界一直盛传三王爷死了,其实三王爷还活着,只是不知身藏在何处,四王爷和八王爷造反也流亡在外,五王爷和六王爷在边关,七王爷也在边关,所以留在都城的除了九王爷有封位外,其余年幼未成年的六位都没有封王位,但南宫敖把他们都养在宫中。   九王爷在这几位当中年龄最长,心眼也最多,他小小年纪便知道宫里争权之势的凶残,所以他克守本分,呆在南宫敖拨开他住的和宁宫中不出去。   九王爷很畏惧南宫敖,他知道三王爷和八王爷在皇位的争夺战争都没有赢过南宫敖,所以他深知南宫敖的狠厉和杀伐果断,他不敢去招惹南宫敖,但对南宫敖派叶昌宇来做太傅,他很抵触,在他的认知里他觉得叶昌宇是南宫敖派来监视他们的奸细,是南宫敖的耳目。      ☆、316.第316章 惦记着别的姐妹      住在玉露宫的叶婉歌就像与世隔绝一样,外面的消息一点也得不到,就算她想尽办法打探消息,也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消息,玉露宫把守的比皇宫还要森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像铜墙铁臂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她只能安静的等待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给家里写了一封家书,在家书上没敢问任何敏感的问题,只是说了一些家长理短。   就是这样一封家长理短的家书都没有顺利的送出去,却辗转到了南宫敖手里。   南宫敖拆了家书看着家书上的内容,才交给内监送出去。   叶婉歌在花香阁觉得日子太难熬了,她觉得度日如年,所以她每天除了哄小皇子外,还给自已找点事情做做打发无聊的时光。   叶婉歌每日都要煮些粥,除了自已食用以外,她还会给南宫敖送去,今日她心情不好,煮了薏米粥没给南宫敖送去,自已坐在那独享。   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她写的那封家书,她让小尺子跟着送家书的小太监,小尺子回来回禀说那封家书没有顺利的送出去,而是到了流云阁。   叶婉歌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那封家书到了流云阁的谁手里,估计这会南宫敖已经阅读完了她写的家书吧!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把她囚禁在这里很不满,现在他又在方方面面的监视着她,这让她很愤怒,可光愤怒不行,得想应对的计策才行。   她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一个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在那乱乱的脑海里猜想着外面的情况。   躺在那里觉得她被孤立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四面铁窗任她撞的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出口,尽管身心疲累但心思重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她起身打算去后山的果树摘些果子。   叶婉歌带了小尺子和小远子去了后山,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有人把守,这果园子也不例外,但让叶婉歌吃惊的是看守侍侯这个果园子的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少年。   少年长的眉清目绣,见他们一行人过来,他立刻迎上前来。   小尺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先开口道,“你是这看园子的?”   少年点点头,“是。”   “这位是皇后娘娘,要进园子里摘点果子!”小尺子对着那少年说道。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少年立刻对着叶婉歌行礼。   “起来吧!”叶婉歌看向园子里,树枝上到处挂着果子。   叶婉歌带着小远子和小尺子进了屋子,那少年跟在叶婉歌身后。   没走几步叶婉歌查觉到了,她停下步子转过身对那少年道,“你去忙吧!不必跟在本宫身后!”   那少年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回道,“皇后娘娘要摘果子,奴才只有跟在皇后娘娘身后才能知道皇后娘娘要摘什么果子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眉清目绣的少年,“不必,本宫看好了,会叫身边的二位公公去摘。”   少年听了皱了皱眉,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叶婉歌带着小远子和小尺子往果子林里走,走到一片桃林,看着树上红通通水嫩嫩的桃子,她吩咐小远子,“小远子,你上去摘几个大的下来。”   “是。”小远子应声,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摘了几个桃子兜在衣服里。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撩起衣摆兜着桃子,才想起来刚刚只急着来摘果子,忘记了带盛果子的篮子了。   “小尺子你去问那看园子的要一个蓝子去。”叶婉歌吩咐小尺子。   “是。”小尺子应声。   小尺子喘哈哈的去要了一个蓝子回来,几个人在园子里摘了一蓝子果子就转身要离开。   走到果园门那儿,一行三人看着刚刚看园子的小伙子正在吊井边打水洗衣服,身上不像看看那样干净清爽,发髻也有些乱,三人坐他身边经过的时侯,他行了一个礼没有了刚刚的活泼样子,声音有点蔫蔫。   “那孩子怎么了?”走出园子小尺子张嘴说道。   小尺子向来话多,叶婉歌听了,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刚刚我们进园子的时侯还看到他生龙活虎,欢欢喜喜的跟在我们后面,待我们出园子他连头也不抬,身上脏兮兮的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小尺子回道。   小远子听了,对着小尺子说道,“你观察的到是仔细,莫非是看上了人家小哥俊俏。”   “小远子,你找死?”小尺子听了小远子的话,立刻急得跳脚,撸着袖子就往小远子身上招呼。   小远子提着篮子躲闪着,叶婉歌看二人嘻闹的样子道,“没闹,你们平日里在我面前没个正形也就算了,在外面得规规矩矩的,别没个正形叫别人看了去,说我管教无方。”   两个人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停下打闹规规矩矩的走。   两个人安静下来,叶婉歌放眼看去,玉露宫到处都是花花草草小溪小河,亭台楼阁的,确实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只是这地方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牢笼。   “小尺子,府里可有家书来呀?”叶婉歌问小尺子。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回答,脸色立刻浮现出担忧和失望。   小尺子见叶婉歌失望的样子,立刻说道,“皇后娘娘,要不要派个人去府里一趟?”   叶婉歌想了想说道,“不用了。”   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有心想让她与外界隔离,她如若派人去叶府,恐怕只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之心。   小尺子听了沉默着,这些日子得不到丞相府的消息,就连他一颗心都担忧起来,他也预感到事情不好,只是他不敢说出口,怕给叶婉歌徒增烦恼。   走了一会,叶婉歌轻声说,“我们去流云阁看看。”   叶婉歌说要去流云阁,小尺子和小远子立刻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去了流云阁,南宫敖正在院子里的亭台下站着逗鸟,眉眼带笑跟芩花有说有笑,看上去心情极好。   叶婉歌进了流云阁的门,张富贵就回禀了南宫敖。   南宫敖和芩花一起看向叶婉歌,芩花还是那样有理有矩的站在南宫敖身边。   二人虽眉眼含情,但却没有一点过份的行为举指。   走到南宫敖面前叶婉歌给他行了一个礼,他伸手扶她起来。   她让小远子把那一篮子果子放在桌子上,南宫敖吩咐芩花拿下去洗一洗。   芩花下去后,南宫敖看着芩花道,“皇后去了后山的园子?”   “嗯。”叶婉歌应声。   南宫敖看着她说道,“下次皇后要去,让人通禀朕一声,朕跟你一道去。”   “好。”芩花听了,只是虚应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有他相陪的兴奋与高兴。   南宫敖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他指了指笼子的鸟说道,“皇后,你看这鸟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那浑身长着七彩羽毛的鸟,称赞了一声,“好看。”   叶婉歌看着这鸟问道,“皇上从哪儿捉来的这么漂亮的鸟呀?”   南宫敖听了回道,“是别人送给朕解闷得。”他没有说这鸟是沈如慧派人送来的,只说是别人送的,他怕她听到沈如慧的名字心里生气。   叶婉歌听了不再往下问,换了一个话题道,“皇上,要来玉露宫避暑的那些姐妹什么时侯来呀?”   南宫敖往鸟笼里加了点食物,听到叶婉歌问别的人什么时侯来,他幽幽的侧眸看向她,“皇后在这里烦闷了?”   “嗯。”叶婉歌抬眸也偷瞧了一眼,看他相不相信她的话。   他听了笑了笑,“有朕相陪,皇后还感到烦闷?”   叶婉歌听了,回道,“有皇上陪自然是欢喜的,但皇上事务繁多,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臣妾身边,没有皇上陪的日子,又没有一个姐妹在,臣妾连一个能谈天说地闲聊的人都没有,这日子过的自然是无趣。”   她关心那些人来不来,自然不是因为没有人陪着她说话,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想着宫里的那些人过来能与她说上三两句的闲话,而是想从那些人口中探点外面的消息,这总没有人进来,外面的消息带不进来,这里又没有可信的人帮她递消息出去,她自然着急,希望能进来一两个妃嫔,她也好打探一下。   他往她的身边走了走,看着她愁容满面的样子,“嫌朕陪你的时日少了?嗯?”   她听到他的话,她立刻辩解道,“臣妾不敢,只是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臣妾在这里住的舒服,自然也想宫里的姐妹都过上臣妾这样舒适的小日子。”   “皇后真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自已享受到的好日子,还不忘宫里的妃嫔,不愧为六宫之首,心性良善,贤良淑德。”南宫敖夸赞道。   她听不出他的夸赞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还是有挖苦她之意,她只当作是他的一片真心话来听,连忙道谢,“谢皇上夸赞。”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来玉露宫的这几日,他看着她越发的瘦了。住在玉露宫的叶婉歌就像与世隔绝一样,外面的消息一点也得不到,就算她想尽办法打探消息,也没有得到一丁点儿消息,玉露宫把守的比皇宫还要森严,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像铜墙铁臂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她只能安静的等待着。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给家里写了一封家书,在家书上没敢问任何敏感的问题,只是说了一些家长理短。   就是这样一封家长理短的家书都没有顺利的送出去,却辗转到了南宫敖手里。   南宫敖拆了家书看着家书上的内容,才交给内监送出去。   叶婉歌在花香阁觉得日子太难熬了,她觉得度日如年,所以她每天除了哄小皇子外,还给自已找点事情做做打发无聊的时光。   叶婉歌每日都要煮些粥,除了自已食用以外,她还会给南宫敖送去,今日她心情不好,煮了薏米粥没给南宫敖送去,自已坐在那独享。   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她写的那封家书,她让小尺子跟着送家书的小太监,小尺子回来回禀说那封家书没有顺利的送出去,而是到了流云阁。   叶婉歌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那封家书到了流云阁的谁手里,估计这会南宫敖已经阅读完了她写的家书吧!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把她囚禁在这里很不满,现在他又在方方面面的监视着她,这让她很愤怒,可光愤怒不行,得想应对的计策才行。   她躺在美人榻上,手里拿着一个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在那乱乱的脑海里猜想着外面的情况。   躺在那里觉得她被孤立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四面铁窗任她撞的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出口,尽管身心疲累但心思重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她起身打算去后山的果树摘些果子。   叶婉歌带了小尺子和小远子去了后山,这样的地方到处都有人把守,这果园子也不例外,但让叶婉歌吃惊的是看守侍侯这个果园子的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少年。   少年长的眉清目绣,见他们一行人过来,他立刻迎上前来。   小尺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先开口道,“你是这看园子的?”   少年点点头,“是。”   “这位是皇后娘娘,要进园子里摘点果子!”小尺子对着那少年说道。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少年立刻对着叶婉歌行礼。   “起来吧!”叶婉歌看向园子里,树枝上到处挂着果子。   叶婉歌带着小远子和小尺子进了屋子,那少年跟在叶婉歌身后。   没走几步叶婉歌查觉到了,她停下步子转过身对那少年道,“你去忙吧!不必跟在本宫身后!”   那少年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回道,“皇后娘娘要摘果子,奴才只有跟在皇后娘娘身后才能知道皇后娘娘要摘什么果子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眉清目绣的少年,“不必,本宫看好了,会叫身边的二位公公去摘。”   少年听了皱了皱眉,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叶婉歌带着小远子和小尺子往果子林里走,走到一片桃林,看着树上红通通水嫩嫩的桃子,她吩咐小远子,“小远子,你上去摘几个大的下来。”   “是。”小远子应声,三下两下就爬上了树,摘了几个桃子兜在衣服里。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撩起衣摆兜着桃子,才想起来刚刚只急着来摘果子,忘记了带盛果子的篮子了。   “小尺子你去问那看园子的要一个蓝子去。”叶婉歌吩咐小尺子。   “是。”小尺子应声。   小尺子喘哈哈的去要了一个蓝子回来,几个人在园子里摘了一蓝子果子就转身要离开。   走到果园门那儿,一行三人看着刚刚看园子的小伙子正在吊井边打水洗衣服,身上不像看看那样干净清爽,发髻也有些乱,三人坐他身边经过的时侯,他行了一个礼没有了刚刚的活泼样子,声音有点蔫蔫。   “那孩子怎么了?”走出园子小尺子张嘴说道。   小尺子向来话多,叶婉歌听了,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刚刚我们进园子的时侯还看到他生龙活虎,欢欢喜喜的跟在我们后面,待我们出园子他连头也不抬,身上脏兮兮的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小尺子回道。   小远子听了,对着小尺子说道,“你观察的到是仔细,莫非是看上了人家小哥俊俏。”   “小远子,你找死?”小尺子听了小远子的话,立刻急得跳脚,撸着袖子就往小远子身上招呼。   小远子提着篮子躲闪着,叶婉歌看二人嘻闹的样子道,“没闹,你们平日里在我面前没个正形也就算了,在外面得规规矩矩的,别没个正形叫别人看了去,说我管教无方。”   两个人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停下打闹规规矩矩的走。   两个人安静下来,叶婉歌放眼看去,玉露宫到处都是花花草草小溪小河,亭台楼阁的,确实是一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只是这地方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牢笼。   “小尺子,府里可有家书来呀?”叶婉歌问小尺子。   小尺子听了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回答,脸色立刻浮现出担忧和失望。   小尺子见叶婉歌失望的样子,立刻说道,“皇后娘娘,要不要派个人去府里一趟?”   叶婉歌想了想说道,“不用了。”   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有心想让她与外界隔离,她如若派人去叶府,恐怕只会引起皇上的猜疑之心。   小尺子听了沉默着,这些日子得不到丞相府的消息,就连他一颗心都担忧起来,他也预感到事情不好,只是他不敢说出口,怕给叶婉歌徒增烦恼。   走了一会,叶婉歌轻声说,“我们去流云阁看看。”   叶婉歌说要去流云阁,小尺子和小远子立刻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去了流云阁,南宫敖正在院子里的亭台下站着逗鸟,眉眼带笑跟芩花有说有笑,看上去心情极好。   叶婉歌进了流云阁的门,张富贵就回禀了南宫敖。   南宫敖和芩花一起看向叶婉歌,芩花还是那样有理有矩的站在南宫敖身边。   二人虽眉眼含情,但却没有一点过份的行为举指。   走到南宫敖面前叶婉歌给他行了一个礼,他伸手扶她起来。   她让小远子把那一篮子果子放在桌子上,南宫敖吩咐芩花拿下去洗一洗。   芩花下去后,南宫敖看着芩花道,“皇后去了后山的园子?”   “嗯。”叶婉歌应声。   南宫敖看着她说道,“下次皇后要去,让人通禀朕一声,朕跟你一道去。”   “好。”芩花听了,只是虚应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有他相陪的兴奋与高兴。   南宫敖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他指了指笼子的鸟说道,“皇后,你看这鸟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那浑身长着七彩羽毛的鸟,称赞了一声,“好看。”   叶婉歌看着这鸟问道,“皇上从哪儿捉来的这么漂亮的鸟呀?”   南宫敖听了回道,“是别人送给朕解闷得。”他没有说这鸟是沈如慧派人送来的,只说是别人送的,他怕她听到沈如慧的名字心里生气。   叶婉歌听了不再往下问,换了一个话题道,“皇上,要来玉露宫避暑的那些姐妹什么时侯来呀?”   南宫敖往鸟笼里加了点食物,听到叶婉歌问别的人什么时侯来,他幽幽的侧眸看向她,“皇后在这里烦闷了?”   “嗯。”叶婉歌抬眸也偷瞧了一眼,看他相不相信她的话。   他听了笑了笑,“有朕相陪,皇后还感到烦闷?”   叶婉歌听了,回道,“有皇上陪自然是欢喜的,但皇上事务繁多,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臣妾身边,没有皇上陪的日子,又没有一个姐妹在,臣妾连一个能谈天说地闲聊的人都没有,这日子过的自然是无趣。”   她关心那些人来不来,自然不是因为没有人陪着她说话,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想着宫里的那些人过来能与她说上三两句的闲话,而是想从那些人口中探点外面的消息,这总没有人进来,外面的消息带不进来,这里又没有可信的人帮她递消息出去,她自然着急,希望能进来一两个妃嫔,她也好打探一下。   他往她的身边走了走,看着她愁容满面的样子,“嫌朕陪你的时日少了?嗯?”   她听到他的话,她立刻辩解道,“臣妾不敢,只是天气一日比一日热,臣妾在这里住的舒服,自然也想宫里的姐妹都过上臣妾这样舒适的小日子。”   “皇后真是善解人意体贴入微,自已享受到的好日子,还不忘宫里的妃嫔,不愧为六宫之首,心性良善,贤良淑德。”南宫敖夸赞道。   她听不出他的夸赞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还是有挖苦她之意,她只当作是他的一片真心话来听,连忙道谢,“谢皇上夸赞。”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来玉露宫的这几日,他看着她越发的瘦了。      ☆、317.第317章 同谋      “朕看皇后这几日是日渐消瘦,皇后食欲不佳吗?”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也知道这几日她有些消瘦,心里有心事虽然她努力的让自已冷静与镇定,但有时侯那忧愁不由得就上了心头,她心不由已的就开始各种担忧,到最后更是茶饭不思,不瘦才是怪事了。   “有些枯夏,没有什么食欲。”她胡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她不想让他瞧出她的心思,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叶昌宇的事情。   他跟她玩心计,她虽然玩不过他,但也不能就这样任由他算计。   南宫敖听到她的理由,他当然不会相信,他知道有些人一到炎日的夏天就有食欲下降的毛病,但他看她脸上的那愁容,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不像是枯夏的毛病。   她借口说是枯夏的原因,他也只当是这个毛病让她消瘦了,他关心的说道,“传宋齐盛来看看。”   听到他的话,她心下一喜,不管现在让什么人进来玉露宫,她都是欢喜的,就像被困在牢笼里久的人,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别的活物进了牢笼,能看到活物总是欢喜的,至少能在牢笼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了,让宋齐盛来是再好不过了。   “谢谢皇上关心。”她连忙谢恩。   南宫敖看着她的客套,他又问道,“皇儿还是那般闹人吗?”   “嗯,一日比一日机灵,也一日比一日难带。”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有几日不见小家伙了,他怪想得荒的,一听她说那小家伙一日比一日机灵,他就更想去看看那小家伙。   “等一会朕跟你一道去看看。”南宫敖说道。   “好。”叶婉歌应声。   叶婉歌在流云阁吃了芩花洗好的桃子后,坐了一会就和南宫敖一起回了花香阁。   南宫敖顾着叶家的感受,没有像大臣们请求的那样,让沈良现在就官复原职,只是让沈如慧重新回归到了慧贵妃的位子,当然这个消息是瞒着叶婉歌的,他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但他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   他之所以现在什么消息都不想让她知道,是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接受消化这些事情的时间,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沈如慧晋升不贵慧与丞相升为太傅的好消息告诉她。   他正在酝酿着这几日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比她从别的地方听到的怨念小,当然了以他的猜想,她就算有怨念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南宫敖说要让宋齐盛来给她诊脉,此事办的速度很快,宋齐盛第二日便到了。   把脉的时侯由于南宫敖在场,叶婉歌没有办法打探消息,她想着反正宋齐盛来了一时半会不会走,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很镇定的听着宋齐盛向南宫敖回禀她的病情。   宋齐盛向南宫敖回禀道,“皇后娘娘身子有些虚,平时加些药膳补一补就行。”   南宫敖听了点了点头,吩咐宋齐盛,“你给开点益补的食财,让奴才们做了给皇后补补。”   “是。”宋齐盛应声。   南宫敖一直在花香阁呆到用完晚膳才离开,南宫敖前脚刚走,叶婉歌就沉不住气了。   她换来小尺子,她把想知道的问题写在了纸上,让小尺子送给宋齐盛。   小尺子去了宋齐盛那儿,不一会就回来了,他把宋齐盛的回复交给叶婉歌。   宋齐盛的回复很简单,沈如慧再度得势,叶昌宇已上国学院任太傅之职了。   这个消息原本叶婉歌是瞒着身边的奴才的,这会小尺子给她打探消息,当然是知晓了这些事情,于是小尺子担忧的说道,“皇后娘娘,慧妃再次登上贵妃的位置,只怕她会比以前更加的飞扬跋扈!”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担忧,她说道,“慧贵妃那纸老虎到不怕,只怕隐藏在幕后的那只黑手。”   “想害皇后娘娘的慕后黑手,不是慕容答应吗?慕容答应不是死了吗?”小尺子疑惑的问道。   “宫里的这些人不是我们的朋友,就都是是我们的敌人,你可以看看我们有几个朋友,又有多少敌人。”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了,心下一算立刻嘴张的大大的,后宫的这些妃嫔除了韩月是朋友,别的都是立场不定,那这些人都是敌人,这是何其的多啊!   小尺子惊觉自已每天都活在阴谋中,他立刻觉得他这脑袋后有一把刀抵着,随时可能丢了性命。   叶婉歌看小尺子受到的惊吓不小,她立刻安慰道,“你也别害怕,遇到威胁害怕没用,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些危险除掉才是真的。”   “是。”小尺子应声。   小尺子说完,他又想起宋齐盛说的话,“皇后娘娘,宋大人说皇上下了圣旨,把丞相大人升为太傅了,宋大人问皇后娘娘对此事的看法。”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她心里想着,她的看法就是这绝不是高升,而是变相的降职了。   “太傅之位虽高,但没有实权。”叶婉歌低低的说道。   小尺子听了,立刻明白了,皇上对叶丞相有所不满,不让叶丞相握有实权,而是让他留在朝庭,任了一个虚职。   “宋太医说明日会过来。”小尺子又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明白宋齐盛明日来的用意,是来替她答疑解惑。   叶婉歌虽然对于叶昌宇被夺权之事,心痛焦急但她却没有办法伸出援手,所以她再焦急也只能忍着,绝不能在这个时侯触怒了龙颜。   沈良在家闭门思过还不忘绞尽脑汁讨南宫敖欢心,现在沈如慧又恢复了贵妃之位,沈良的一片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第二日,宋齐盛来的时侯,叶婉歌什么都没问,直接问宋齐盛,“宋提点认识田伟诚吗?”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提起田伟诚,他有些吃惊,好好的怎么提起田伟诚了。   “认识。”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一听宋齐盛说认识,她高兴的说道,“太好了。”   宋齐盛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的高兴,他问道,“田伟诚怎么了?”   叶婉歌伸手抚了一下因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她说道,“丞相之位,绝对不能让沈良夺去。”   宋齐盛听了,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田伟诚和丞相之位有什么关系。   见宋齐盛不解,叶婉歌说道,“我打算助田伟诚坐上丞相之位。”   宋齐盛听了大吃一惊,想着田伟诚那个人是有才华,但田伟诚坐丞相之位恐怕有些难。   “有什么问题吗?”叶婉歌看着宋齐盛皱眉的样子问道。   “田伟诚虽然得到皇上赏识,但这些年在朝庭并没有得到重用,现在想把他扶上丞相之位,微臣看不太容易。”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叹了一口气,说道,“能不能登上丞相之位,是田伟诚自已的事情,我要做的只是给他提供财力上的支持。”   叶婉歌说完,不给宋齐盛说话的机会,她说道,“你给田伟诚带个话吧!”   “好。”宋齐盛应声。   田伟诚的事情谈完后,宋齐盛说道,“沈家现在再度得势,沈良又对丞相之位觊觎许久,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别人夺了去。”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担忧,她说道,“沈良就留给田伟诚去对付。”   “慕容答应死了后,那条线索就断了。”宋齐盛说道。   “皇太后那么着急灭口,稳婆想杀我的事情肯定跟皇太后有关。”叶婉歌说道。   “慕容答应就是偷袭月妃的凶手吧!那慧妃当时因药物而血崩的事情也是慕容答应所为吧?”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在心里想了想,她并不赞同宋齐盛的这个推理,表面看这一切事情都像是慕容所为,但慕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慕容只是一个答应,进了宫就把皇后当成是第一个要除掉的目标,难道不觉得慕容的胆子太大了吗?   “慕容不过是一个答应,她不谋算着怎么往上爬,却急着先对付我,这个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怀疑这些事情是另有人为之?”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她是有所怀疑,这些事情如若都是慕容答应所为,那她觉得慕容答应真是愚蠢之极了。   进了宫,不拉拢同盟,而把所有妃位高的都当作仇人,而且在同一时间对这些人下毒手,这样的行为真的是自找死路。   “皇后娘娘是怀疑慕容答应有同党?”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听了,看着宋齐盛,回道,“不是怀疑慕容答应有同党,而是可以肯定她一定有别的同党。”   宋齐盛见叶婉歌如此的肯定,他问道,“皇后娘娘有怀疑的人了?”   “别人我不敢肯定,但胡静一定是。”叶婉歌说道。   胡静整日神神秘秘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说是为了观天相,但叶婉歌总觉得她的行为有些怪异。   别人也许觉得一个懂占星之术的人本就应该是怪异的,但叶婉歌的想法不同,如若胡静只是为了观星相,那就应该一心看天,为何到处游走,今天这个宫,明天那个宫的四处乱蹿,可人感觉像是在策划什么事情。“朕看皇后这几日是日渐消瘦,皇后食欲不佳吗?”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也知道这几日她有些消瘦,心里有心事虽然她努力的让自已冷静与镇定,但有时侯那忧愁不由得就上了心头,她心不由已的就开始各种担忧,到最后更是茶饭不思,不瘦才是怪事了。   “有些枯夏,没有什么食欲。”她胡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她不想让他瞧出她的心思,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叶昌宇的事情。   他跟她玩心计,她虽然玩不过他,但也不能就这样任由他算计。   南宫敖听到她的理由,他当然不会相信,他知道有些人一到炎日的夏天就有食欲下降的毛病,但他看她脸上的那愁容,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不像是枯夏的毛病。   她借口说是枯夏的原因,他也只当是这个毛病让她消瘦了,他关心的说道,“传宋齐盛来看看。”   听到他的话,她心下一喜,不管现在让什么人进来玉露宫,她都是欢喜的,就像被困在牢笼里久的人,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别的活物进了牢笼,能看到活物总是欢喜的,至少能在牢笼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了,让宋齐盛来是再好不过了。   “谢谢皇上关心。”她连忙谢恩。   南宫敖看着她的客套,他又问道,“皇儿还是那般闹人吗?”   “嗯,一日比一日机灵,也一日比一日难带。”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有几日不见小家伙了,他怪想得荒的,一听她说那小家伙一日比一日机灵,他就更想去看看那小家伙。   “等一会朕跟你一道去看看。”南宫敖说道。   “好。”叶婉歌应声。   叶婉歌在流云阁吃了芩花洗好的桃子后,坐了一会就和南宫敖一起回了花香阁。   南宫敖顾着叶家的感受,没有像大臣们请求的那样,让沈良现在就官复原职,只是让沈如慧重新回归到了慧贵妃的位子,当然这个消息是瞒着叶婉歌的,他知道她迟早会知道,但他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   他之所以现在什么消息都不想让她知道,是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接受消化这些事情的时间,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沈如慧晋升不贵慧与丞相升为太傅的好消息告诉她。   他正在酝酿着这几日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她,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比她从别的地方听到的怨念小,当然了以他的猜想,她就算有怨念也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南宫敖说要让宋齐盛来给她诊脉,此事办的速度很快,宋齐盛第二日便到了。   把脉的时侯由于南宫敖在场,叶婉歌没有办法打探消息,她想着反正宋齐盛来了一时半会不会走,也不急于这一时,所以很镇定的听着宋齐盛向南宫敖回禀她的病情。   宋齐盛向南宫敖回禀道,“皇后娘娘身子有些虚,平时加些药膳补一补就行。”   南宫敖听了点了点头,吩咐宋齐盛,“你给开点益补的食财,让奴才们做了给皇后补补。”   “是。”宋齐盛应声。   南宫敖一直在花香阁呆到用完晚膳才离开,南宫敖前脚刚走,叶婉歌就沉不住气了。   她换来小尺子,她把想知道的问题写在了纸上,让小尺子送给宋齐盛。   小尺子去了宋齐盛那儿,不一会就回来了,他把宋齐盛的回复交给叶婉歌。   宋齐盛的回复很简单,沈如慧再度得势,叶昌宇已上国学院任太傅之职了。   这个消息原本叶婉歌是瞒着身边的奴才的,这会小尺子给她打探消息,当然是知晓了这些事情,于是小尺子担忧的说道,“皇后娘娘,慧妃再次登上贵妃的位置,只怕她会比以前更加的飞扬跋扈!”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担忧,她说道,“慧贵妃那纸老虎到不怕,只怕隐藏在幕后的那只黑手。”   “想害皇后娘娘的慕后黑手,不是慕容答应吗?慕容答应不是死了吗?”小尺子疑惑的问道。   “宫里的这些人不是我们的朋友,就都是是我们的敌人,你可以看看我们有几个朋友,又有多少敌人。”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了,心下一算立刻嘴张的大大的,后宫的这些妃嫔除了韩月是朋友,别的都是立场不定,那这些人都是敌人,这是何其的多啊!   小尺子惊觉自已每天都活在阴谋中,他立刻觉得他这脑袋后有一把刀抵着,随时可能丢了性命。   叶婉歌看小尺子受到的惊吓不小,她立刻安慰道,“你也别害怕,遇到威胁害怕没用,我们得想办法把这些危险除掉才是真的。”   “是。”小尺子应声。   小尺子说完,他又想起宋齐盛说的话,“皇后娘娘,宋大人说皇上下了圣旨,把丞相大人升为太傅了,宋大人问皇后娘娘对此事的看法。”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她心里想着,她的看法就是这绝不是高升,而是变相的降职了。   “太傅之位虽高,但没有实权。”叶婉歌低低的说道。   小尺子听了,立刻明白了,皇上对叶丞相有所不满,不让叶丞相握有实权,而是让他留在朝庭,任了一个虚职。   “宋太医说明日会过来。”小尺子又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明白宋齐盛明日来的用意,是来替她答疑解惑。   叶婉歌虽然对于叶昌宇被夺权之事,心痛焦急但她却没有办法伸出援手,所以她再焦急也只能忍着,绝不能在这个时侯触怒了龙颜。   沈良在家闭门思过还不忘绞尽脑汁讨南宫敖欢心,现在沈如慧又恢复了贵妃之位,沈良的一片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第二日,宋齐盛来的时侯,叶婉歌什么都没问,直接问宋齐盛,“宋提点认识田伟诚吗?”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提起田伟诚,他有些吃惊,好好的怎么提起田伟诚了。   “认识。”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一听宋齐盛说认识,她高兴的说道,“太好了。”   宋齐盛不明白她为何如此的高兴,他问道,“田伟诚怎么了?”   叶婉歌伸手抚了一下因激动而剧烈跳动的心,她说道,“丞相之位,绝对不能让沈良夺去。”   宋齐盛听了,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田伟诚和丞相之位有什么关系。   见宋齐盛不解,叶婉歌说道,“我打算助田伟诚坐上丞相之位。”   宋齐盛听了大吃一惊,想着田伟诚那个人是有才华,但田伟诚坐丞相之位恐怕有些难。   “有什么问题吗?”叶婉歌看着宋齐盛皱眉的样子问道。   “田伟诚虽然得到皇上赏识,但这些年在朝庭并没有得到重用,现在想把他扶上丞相之位,微臣看不太容易。”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叹了一口气,说道,“能不能登上丞相之位,是田伟诚自已的事情,我要做的只是给他提供财力上的支持。”   叶婉歌说完,不给宋齐盛说话的机会,她说道,“你给田伟诚带个话吧!”   “好。”宋齐盛应声。   田伟诚的事情谈完后,宋齐盛说道,“沈家现在再度得势,沈良又对丞相之位觊觎许久,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别人夺了去。”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担忧,她说道,“沈良就留给田伟诚去对付。”   “慕容答应死了后,那条线索就断了。”宋齐盛说道。   “皇太后那么着急灭口,稳婆想杀我的事情肯定跟皇太后有关。”叶婉歌说道。   “慕容答应就是偷袭月妃的凶手吧!那慧妃当时因药物而血崩的事情也是慕容答应所为吧?”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在心里想了想,她并不赞同宋齐盛的这个推理,表面看这一切事情都像是慕容所为,但慕容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慕容只是一个答应,进了宫就把皇后当成是第一个要除掉的目标,难道不觉得慕容的胆子太大了吗?   “慕容不过是一个答应,她不谋算着怎么往上爬,却急着先对付我,这个有些让人难以理解。”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怀疑这些事情是另有人为之?”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她是有所怀疑,这些事情如若都是慕容答应所为,那她觉得慕容答应真是愚蠢之极了。   进了宫,不拉拢同盟,而把所有妃位高的都当作仇人,而且在同一时间对这些人下毒手,这样的行为真的是自找死路。   “皇后娘娘是怀疑慕容答应有同党?”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听了,看着宋齐盛,回道,“不是怀疑慕容答应有同党,而是可以肯定她一定有别的同党。”   宋齐盛见叶婉歌如此的肯定,他问道,“皇后娘娘有怀疑的人了?”   “别人我不敢肯定,但胡静一定是。”叶婉歌说道。   胡静整日神神秘秘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说是为了观天相,但叶婉歌总觉得她的行为有些怪异。   别人也许觉得一个懂占星之术的人本就应该是怪异的,但叶婉歌的想法不同,如若胡静只是为了观星相,那就应该一心看天,为何到处游走,今天这个宫,明天那个宫的四处乱蹿,可人感觉像是在策划什么事情。      ☆、318.第318章 敛才      听到叶婉歌怀疑胡静是慕容答应的同伙,宋齐盛问,“过不了多久胡答应会跟着其他妃嫔一起来玉露宫,皇后娘娘要不要趁此机会,除掉胡答应呀?”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皇太后还不知道我识穿了她的计谋,正在等着看好戏了,现在我们先把皇太后对付过去再说。”   “好。”宋齐盛应声,他给宫里的几个妃嫔把过脉,她们中黑摩花的毒因而不难顺利受孕,黑摩花被移除了后,那些留在身体里的毒素正在慢慢的消散,过不了多久这些妃嫔就会传出喜讯。   “那些妃嫔来了玉露宫,你说皇太后会用什么法子让她们怀不了孕了?”叶婉歌忽然想到这里,她问宋齐盛。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一般是薰香,还有脂粉,沐浴用的各种鲜花。”   “如何防范呀?”叶婉歌想着这些东西太多,不但好防范。   宋齐盛想了想道,“不太好防范,范围太大。”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要想让宫里的所有的妃嫔不受皇太后的祸害,这个是非常难的事情,但她可以选择重点保护几个,让在她保护范围内的几个怀上身孕,那么皇太后到时侯再陷害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叶婉歌首先想保护的人就是韩月,但韩月心里的良人复活了,她现在对南宫敖的态度就更加的冷淡了,甚至有一种想自入冷宫的意思。   她想让韩月怀上龙嗣,但现在韩月的态度很不明朗,她又不是一个喜欢勉强人的人,所以韩月的事情就看天意了,叶婉歌打算让周玉娇和蒋丽翠怀上龙嗣,那两个人虽然平日里与沈如慧走的近,但还没有成为沈如慧的爪牙,前些日子又因为潘贵人的事情,蒋丽翠和沈如慧生了一些嫌隙,所以她可以趁此机会彻底的让蒋丽翠和沈如慧的关系变僵。   “皇太后手段惨忍,连自已的子嗣都害,我们不是观世音菩萨,没有办法救所有的人,但为了自保不受牵连,还是会尽力保护多少保护多少,先重点保护几个让她们先顺利的怀上龙嗣。”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这个办法,觉得非常可行,没有办法救所有的妃嫔于水火之中,先救几个出来,这个权宜之计甚好。   宋齐盛很佩服叶婉歌,年纪不大进宫时日也不长,但遇事非常冷静,思维非常敏捷,这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宋齐盛想到这不由得想起当初叶婉歌威胁他替她办事的场景,那个时侯看似她说的很客套,但言词却很激烈,一步一步的逼着他进了她的圈套。   “你给田伟诚带话的时侯,不要多说只说是八王爷举荐的他。”叶婉歌叮嘱宋齐盛。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提起八王爷,心里非常吃惊,想着八王爷都追到这里来了,这胆子可真够大的,要是万一被皇上发现,那可不仅是杀头之罪,是要灭九族的呀!   叶婉歌对田伟诚这个人不了解,她想着父亲叶昌宇此时肯定被南宫敖的耳目盯上了,此时不宜有任何动作,所以这事只能交给宋齐盛,她对宋齐盛非常信任,交给他去办她也放心。   宋齐盛在心里考虑了很多,皇上对田伟诚有知遇知恩,如若田伟诚为了报这恩情不替皇后娘娘做事怎么办?   “皇后娘娘现在就在田伟诚面前暴露身份,如若田伟诚念皇上的知遇知恩而谢拒了我们,那时我们又暴露了身份该怎么办?”宋齐盛担忧的问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担忧,她也有过这种担忧,田伟诚是皇上的人,皇上当初赏识他的才华把他留在了宫里,以免他流落于市井之苦,如若他念及皇上的恩情,不肯帮助她,也在情理之中,但她相信八王爷。   八王爷既然给她提出了田伟诚这个人选,那么八王爷肯定吃准了田伟诚不会拒绝才把此人推荐给她的,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了底气,“田伟诚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失去此次机会,那他将永远大展伸手之日了。”   宋齐盛知道田伟诚是个精明人,况且这其中又牵涉到八王爷,那想必八王爷和田伟诚有什么交情在里面,所以他刚刚的那些担心在听到叶婉歌的话后也烟消云散了。   叶婉歌的心情因为宋齐盛的到来而好多了,脸上的愁云也被笑意代替。   傍晚时分,叶婉歌吩咐小蝶伺侯她沐浴,她觉得很疲累,所以想泡一下浴解解乏。   小蝶问她是要干花瓣还是要鲜花瓣时,她吩咐小蝶采一些鲜花瓣来。   叶婉歌进了浴桶里把疲累的身子浸入浴桶,只露出一个头在水上面,小蝶问她水温是否合适,她觉得刚好,小蝶停止加水。   小蝶从小尺子口中知道了叶昌宇的事情,白天没空跟叶婉歌提,这会只有她和叶婉歌没有旁人在,她自然要提一提,“皇后娘娘,听说叶丞相晋升为太傅了?”   “嗯。”叶婉歌轻应了一声,眯着的眸睁开提醒道,“我是想瞒着你的,如今你知道便知道了,但嘴一定要掩实,切不可跟别人提起此事,皇上不想让咱们知道的事情,就算心里跟明镜似的也得给我装糊涂。”   “是。”小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所以她虽然有时侯有些话唠,但在关键时刻,她还是能把严实这张嘴。   小蝶替叶昌宇报不平的说道,“我们丞相在其位谋其政,一点失职的地方都没有,皇上突如其来的把丞相晋升成太傅,让他去教那些未成年的先皇留下的子嗣,皇上这是什么用意呀?”   正在闭眸休息的叶婉歌听到小蝶的报怨,她张口说道,“小蝶,不提此事,我们就装作不知道,丞相之位已失,再说多只会招惹事非与事无补。”   “是。”小蝶应声,心里可是装满了怒气,她自小在丞相府长大,虽然在外人看来叶府的丞相是小气又抠门,而且还老奸巨滑,但在小蝶的眼里,她们家的丞相可是一个大好人,至少当初看她可怜把她从街上买回家,虽然为奴但从来没有随随便打骂过她,不但是她就是叶府的那些奴才,丞相绝没有不问原由就惩罚过的事情发生。   在小蝶的心中叶昌宇是好人,是一个救她于苦海的大好人,这样的好人皇上怎么能不识,怎么能让这样的好人受到沈良那个大恶人的欺服了,皇上不但不为叶丞相出气,还让叶丞相受委屈了。   官场的事情小蝶不懂,官场的尔虞我诈她知之甚少,只是进宫后呆在叶婉歌身边看的多了,知晓其中的残酷,并没有彻底的了解到底残酷到何种境地。   小蝶不知道利益和权利不是靠讲理讲来的,而是凭实力夺来的,她们现在就处在弱肉强食的可悲环境。   小蝶唠叨了几句,见叶婉歌不让她多说此事,她自是不敢吐一个字出来,安静的替叶婉歌沐浴,伸手试了水觉得水湿有些凉,她又加了一些热水,让叶婉歌在桶里面泡着澡。   叶婉歌泡了一会就从浴桶里起来了,穿上睡觉的薄衫外面披了一件外衣,推开窗户看了一眼高悬天上的月亮。   她的身子靠在窗台上,相着南宫敖上次借南宫一龙满月宴敛了不少钱财吧!   叶婉歌知道单单沈良就送上百刀两黄金,那些各个都城送来的想必也不在少数吧!   这下打战的军饷应该很足了,东北边关的战事就算耗个几年也不成问题吧!   据她听到的消息南昭那个战败国,不久也会送上丰厚的礼物,只怕是又要赔款又要割地。   叶婉歌虽然没有跟南宫敖去战场,但听到芩花口中的描述,南宫敖在战争上简直不是人了,而是神是无人能比的战神。   南昭的战事因为南宫敖一战而结束,这一战让南昭损失惨重,也让其他对北唐虎视眈眈的国家望而生畏,北唐自打南宫敖这个新皇登基后,行事手段非常强硬,对任何国家的挑衅都不畏惧,而且迎风而上,处处显示出霸气来。   南宫敖的野心恐怕不仅仅是在治理好北唐上,大肆敛钱财恐怕是为了雄霸天下做准备吧!   好大的野心啊!叶婉歌在心中感慨着,野心如此的大,就不怕爬的高跌的也惨吗?   攘外先安内,南宫敖可能是想给朝庭这些老臣大换血吧!   叶婉歌也明白南宫敖为什么不相信叶昌宇,为什么对叶昌宇是如此的怀疑,就是因为当初太子之争时,叶昌宇态度不明朗,甚至倾向于三王爷,才造成了今天南宫敖的不信任。   当初传言说三王爷死了的时侯,南宫敖对三王爷的同党下了毒手,现在三王爷活着,只怕三王爷的那些支持者更加难逃悲惨的宿命吧!   叶昌宇就是一个好例子,只因当初站错了队,现在就要为当初犯下的错承担责任了。   南宫敖要排除异已,就不会顾虑到这异已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不管是何人挡他路者都得死!听到叶婉歌怀疑胡静是慕容答应的同伙,宋齐盛问,“过不了多久胡答应会跟着其他妃嫔一起来玉露宫,皇后娘娘要不要趁此机会,除掉胡答应呀?”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皇太后还不知道我识穿了她的计谋,正在等着看好戏了,现在我们先把皇太后对付过去再说。”   “好。”宋齐盛应声,他给宫里的几个妃嫔把过脉,她们中黑摩花的毒因而不难顺利受孕,黑摩花被移除了后,那些留在身体里的毒素正在慢慢的消散,过不了多久这些妃嫔就会传出喜讯。   “那些妃嫔来了玉露宫,你说皇太后会用什么法子让她们怀不了孕了?”叶婉歌忽然想到这里,她问宋齐盛。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一般是薰香,还有脂粉,沐浴用的各种鲜花。”   “如何防范呀?”叶婉歌想着这些东西太多,不但好防范。   宋齐盛想了想道,“不太好防范,范围太大。”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要想让宫里的所有的妃嫔不受皇太后的祸害,这个是非常难的事情,但她可以选择重点保护几个,让在她保护范围内的几个怀上身孕,那么皇太后到时侯再陷害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叶婉歌首先想保护的人就是韩月,但韩月心里的良人复活了,她现在对南宫敖的态度就更加的冷淡了,甚至有一种想自入冷宫的意思。   她想让韩月怀上龙嗣,但现在韩月的态度很不明朗,她又不是一个喜欢勉强人的人,所以韩月的事情就看天意了,叶婉歌打算让周玉娇和蒋丽翠怀上龙嗣,那两个人虽然平日里与沈如慧走的近,但还没有成为沈如慧的爪牙,前些日子又因为潘贵人的事情,蒋丽翠和沈如慧生了一些嫌隙,所以她可以趁此机会彻底的让蒋丽翠和沈如慧的关系变僵。   “皇太后手段惨忍,连自已的子嗣都害,我们不是观世音菩萨,没有办法救所有的人,但为了自保不受牵连,还是会尽力保护多少保护多少,先重点保护几个让她们先顺利的怀上龙嗣。”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这个办法,觉得非常可行,没有办法救所有的妃嫔于水火之中,先救几个出来,这个权宜之计甚好。   宋齐盛很佩服叶婉歌,年纪不大进宫时日也不长,但遇事非常冷静,思维非常敏捷,这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宋齐盛想到这不由得想起当初叶婉歌威胁他替她办事的场景,那个时侯看似她说的很客套,但言词却很激烈,一步一步的逼着他进了她的圈套。   “你给田伟诚带话的时侯,不要多说只说是八王爷举荐的他。”叶婉歌叮嘱宋齐盛。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提起八王爷,心里非常吃惊,想着八王爷都追到这里来了,这胆子可真够大的,要是万一被皇上发现,那可不仅是杀头之罪,是要灭九族的呀!   叶婉歌对田伟诚这个人不了解,她想着父亲叶昌宇此时肯定被南宫敖的耳目盯上了,此时不宜有任何动作,所以这事只能交给宋齐盛,她对宋齐盛非常信任,交给他去办她也放心。   宋齐盛在心里考虑了很多,皇上对田伟诚有知遇知恩,如若田伟诚为了报这恩情不替皇后娘娘做事怎么办?   “皇后娘娘现在就在田伟诚面前暴露身份,如若田伟诚念皇上的知遇知恩而谢拒了我们,那时我们又暴露了身份该怎么办?”宋齐盛担忧的问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担忧,她也有过这种担忧,田伟诚是皇上的人,皇上当初赏识他的才华把他留在了宫里,以免他流落于市井之苦,如若他念及皇上的恩情,不肯帮助她,也在情理之中,但她相信八王爷。   八王爷既然给她提出了田伟诚这个人选,那么八王爷肯定吃准了田伟诚不会拒绝才把此人推荐给她的,想到这里她顿时有了底气,“田伟诚是个聪明人,他会明白失去此次机会,那他将永远大展伸手之日了。”   宋齐盛知道田伟诚是个精明人,况且这其中又牵涉到八王爷,那想必八王爷和田伟诚有什么交情在里面,所以他刚刚的那些担心在听到叶婉歌的话后也烟消云散了。   叶婉歌的心情因为宋齐盛的到来而好多了,脸上的愁云也被笑意代替。   傍晚时分,叶婉歌吩咐小蝶伺侯她沐浴,她觉得很疲累,所以想泡一下浴解解乏。   小蝶问她是要干花瓣还是要鲜花瓣时,她吩咐小蝶采一些鲜花瓣来。   叶婉歌进了浴桶里把疲累的身子浸入浴桶,只露出一个头在水上面,小蝶问她水温是否合适,她觉得刚好,小蝶停止加水。   小蝶从小尺子口中知道了叶昌宇的事情,白天没空跟叶婉歌提,这会只有她和叶婉歌没有旁人在,她自然要提一提,“皇后娘娘,听说叶丞相晋升为太傅了?”   “嗯。”叶婉歌轻应了一声,眯着的眸睁开提醒道,“我是想瞒着你的,如今你知道便知道了,但嘴一定要掩实,切不可跟别人提起此事,皇上不想让咱们知道的事情,就算心里跟明镜似的也得给我装糊涂。”   “是。”小蝶知道这里面的轻重,所以她虽然有时侯有些话唠,但在关键时刻,她还是能把严实这张嘴。   小蝶替叶昌宇报不平的说道,“我们丞相在其位谋其政,一点失职的地方都没有,皇上突如其来的把丞相晋升成太傅,让他去教那些未成年的先皇留下的子嗣,皇上这是什么用意呀?”   正在闭眸休息的叶婉歌听到小蝶的报怨,她张口说道,“小蝶,不提此事,我们就装作不知道,丞相之位已失,再说多只会招惹事非与事无补。”   “是。”小蝶应声,心里可是装满了怒气,她自小在丞相府长大,虽然在外人看来叶府的丞相是小气又抠门,而且还老奸巨滑,但在小蝶的眼里,她们家的丞相可是一个大好人,至少当初看她可怜把她从街上买回家,虽然为奴但从来没有随随便打骂过她,不但是她就是叶府的那些奴才,丞相绝没有不问原由就惩罚过的事情发生。   在小蝶的心中叶昌宇是好人,是一个救她于苦海的大好人,这样的好人皇上怎么能不识,怎么能让这样的好人受到沈良那个大恶人的欺服了,皇上不但不为叶丞相出气,还让叶丞相受委屈了。   官场的事情小蝶不懂,官场的尔虞我诈她知之甚少,只是进宫后呆在叶婉歌身边看的多了,知晓其中的残酷,并没有彻底的了解到底残酷到何种境地。   小蝶不知道利益和权利不是靠讲理讲来的,而是凭实力夺来的,她们现在就处在弱肉强食的可悲环境。   小蝶唠叨了几句,见叶婉歌不让她多说此事,她自是不敢吐一个字出来,安静的替叶婉歌沐浴,伸手试了水觉得水湿有些凉,她又加了一些热水,让叶婉歌在桶里面泡着澡。   叶婉歌泡了一会就从浴桶里起来了,穿上睡觉的薄衫外面披了一件外衣,推开窗户看了一眼高悬天上的月亮。   她的身子靠在窗台上,相着南宫敖上次借南宫一龙满月宴敛了不少钱财吧!   叶婉歌知道单单沈良就送上百刀两黄金,那些各个都城送来的想必也不在少数吧!   这下打战的军饷应该很足了,东北边关的战事就算耗个几年也不成问题吧!   据她听到的消息南昭那个战败国,不久也会送上丰厚的礼物,只怕是又要赔款又要割地。   叶婉歌虽然没有跟南宫敖去战场,但听到芩花口中的描述,南宫敖在战争上简直不是人了,而是神是无人能比的战神。   南昭的战事因为南宫敖一战而结束,这一战让南昭损失惨重,也让其他对北唐虎视眈眈的国家望而生畏,北唐自打南宫敖这个新皇登基后,行事手段非常强硬,对任何国家的挑衅都不畏惧,而且迎风而上,处处显示出霸气来。   南宫敖的野心恐怕不仅仅是在治理好北唐上,大肆敛钱财恐怕是为了雄霸天下做准备吧!   好大的野心啊!叶婉歌在心中感慨着,野心如此的大,就不怕爬的高跌的也惨吗?   攘外先安内,南宫敖可能是想给朝庭这些老臣大换血吧!   叶婉歌也明白南宫敖为什么不相信叶昌宇,为什么对叶昌宇是如此的怀疑,就是因为当初太子之争时,叶昌宇态度不明朗,甚至倾向于三王爷,才造成了今天南宫敖的不信任。   当初传言说三王爷死了的时侯,南宫敖对三王爷的同党下了毒手,现在三王爷活着,只怕三王爷的那些支持者更加难逃悲惨的宿命吧!   叶昌宇就是一个好例子,只因当初站错了队,现在就要为当初犯下的错承担责任了。   南宫敖要排除异已,就不会顾虑到这异已是什么人,是什么身份,不管是何人挡他路者都得死!      ☆、319.第319章 百变棋子      因为宋齐盛的到来叶婉歌的精神好了很多,腊黄的脸色也出现了红晕,南宫敖见她心情不错,便想着把叶昌宇的事情告诉她。   瞒了这么久再瞒下去也瞒不住了,正好叶家也有家书来,因此南宫敖去了花香阁。   花香阁里的主仆跟以往一样,生活按部就般,没有一点异样,南宫敖走进屋里的时侯,叶婉歌跟往常一样在美人榻上补眠。   小家伙睡在床榻上,身上盖的薄薄的一层被子被蹬在了一边,叶婉歌和衣睡在美人榻上睡像甜美。   南宫敖先是走到小家伙那儿,把小被子盖在小家伙的身上,然后才走到美人榻边,弯腰把脸凑到叶婉歌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她。   叶婉歌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看她。   南宫敖坐在榻边,看着蜷着身休睡在那的叶婉歌,他愁绪万千,她是他的一个百变棋子,可这棋子他有些握不牢。   他伸手描着她的眉眼,感觉到脸上的异样,睡的再沉的人都会被惊醒。   叶婉歌伸手逮住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她幽幽的睁开眼,视线瞬着脸上的手臂往上瞧,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惊声唤道,“皇上!”   “醒了?”南宫敖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问道。   她撇了撇嘴,他这么闹她,她能不醒吗?   “脸色不错,比前几天红润了。”他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说道。   叶婉歌的手握着南宫敖的手,示意他把她拽起来,他会意想伸手去抱她,她却就着他收手臂的力量坐了起来。   她坐在美人榻上,看着他问,“皇上,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呀?”   自打他来了玉露宫后,他每天都很忙,来花香阁也只是在傍晚的时侯来转一转,在这过夜是极少的,其实她也猜到他这么做是在逃避他。   南宫敖看着她脸上的潮红,蓬乱的头发,伸手替他理了理,笑道,“朕有喜事要告诉皇后。”   叶婉歌听到他嘴里吐出喜事二字,立刻从嘴角挤出笑容,“哦!皇上有何喜事跟臣妾说呀?”她故作惊讶的问道。   他见她一脸期待喜事的样子,他问道,“叶府没有家书来吗?”   听到他提起叶府,她已经猜到他口中的所谓的喜事是什么喜事了,肯定是关于撤了她父亲叶昌宇丞相之职的事情。   “没有呀!”她回道。   南宫敖看了叶婉歌一眼,伸手拉起叶婉歌,叶婉歌屁股刚离开美人榻,就被他按着坐在他的膝上了,他亲昵的抱着她,“朕登位以来,不管大事小事叶丞相出了很大的力,朕念及叶丞相的恩情,把叶丞相提升为太傅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了,这高兴的笑声里带着嘲讽,她看着他笑道,“谢皇上。”   南宫敖嘴角倾了倾,“太傅之职虽然清闲,但地位高受人尊敬,丞相忧国忧民这么久也应该让他卸下身上的重担了。”   “皇上说的对。”叶婉歌应道。   南宫敖看着她又问道,“皇后对朕的安排满意吗?”   叶婉歌依然带着笑容回道,“满意。”   她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希望她对这个决定满意,那她只好如他所愿。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跟她说,“朕会在你这儿呆几日,等过几日后那些妃嫔要来了,朕就没有时间单独和你在一起了。”   她听到他的话,刚想张嘴不让他留下,又想到最近他对叶家做的事情,他心里对叶家已有所不满,她这个时侯也犯不着再去惹他不快,只能随他的意。   她眉眼动了动,看着他,“只要皇上不嫌夜里皇儿吵闹就好。”   “夜里让他睡小床。”南宫敖指了指那放在一边的木制的婴儿床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南宫敖看着她高兴笑着。   南宫敖留在了花香阁跟叶婉歌夜夜相伴,小家伙晚上睡在了一个人的小床上,好在小家伙不哭不闹睡的安稳。   南宫敖歪在躺上看书,叶婉歌哄睡了小家伙,就去沐浴了,因为南宫敖留宿她这儿,小蝶给她的沐浴桶里加了好些花瓣,那香气能飘十里远。   洗过了小蝶夸赞道,“这香味真好闻。”   叶婉歌嗅了一下,觉得味道有些浓,蹙着鼻子觉得味道太浓有些薰人。   小蝶边替她穿衣边说道,“皇上如此的喜欢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一如既往的得宠,那么在这后宫谁都不敢踩在皇后娘娘头上。”   叶婉歌知道小蝶就是一个话唠,每天都要唠叨几句,宫里的人都已习惯。   小蝶说完了,看着叶婉歌赞叹道,“我们皇后娘娘真是天仙。”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你也是天仙。”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夸赞,不自觉的脸红了,叶婉歌看了小蝶一眼,笑着进了内室。   叶婉歌长发披肩,里面一件白色里衣,外面罩着粉色拖尾纱裙,往南宫敖那儿去。   南宫敖闻到花香味,待听到脚步声抬头,叶婉歌如出水芙蓉般站在了他的面前。   南宫敖扔了手里的书,一把抱起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娇精。”   “皇上不喜欢吗?”她看他扭曲的脸撒娇道。   她身上散发出清香,洗去妆容后那俊俏的不沾一丝脂粉的俏脸,薄纱下那妙曼的身体,像个勾人的妖精般把他的七魂六魄都勾了去。   多了一个人在身边,叶婉歌睡的总是不太踏实,她睡不着连带着南宫敖也睡不安,看着她睁着眼睛,他问,“怎么睡不着了?”   她的身子动了动,伸手捂在胸前,傻笑道,“有些激动睡不着。”   伸手覆在她的脸上,“快睡吧!一会皇儿醒了,你想睡都没办法睡了!”   她闭上眸子强迫自已睡,睡着后等她被恶梦惊醒的时侯枕边人已经不在。   看着小床上的小家伙也不见了,她紧张的叫着,“小蝶,小皇子哪儿去了?”   小蝶在外面听到她着急的叫声,立刻回答,“小皇子在奴婢这儿了,皇后娘娘你别着急。”   听到小蝶的回答,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她吁一口气,看着小蝶把小家伙抱进来,她问,“皇儿没有哭闹吗?”   “没有,醒来后皇上抱了一会,见他没有哭闹皇上吩咐奴才们不准吵醒你。”小蝶说道。   叶婉歌抱过小家伙,看着小家伙不哭不闹看着她,她对小家伙说道,“你也知道母后心情不好,不愿意让母后烦心。”   小家伙听了咧着小嘴笑着,叶婉歌宠溺的亲了一下小家伙。   小尺子把手里的家书递给叶婉歌,叶婉歌让小尺子念给她听。   小尺子念完,叶婉歌说,“皇上还说的还真及时,昨晚刚跟我说了家父升太傅的事情,今天家书就到了。”   叶婉歌说完嘲讽的笑了笑,这家书到的这么巧,恐怕是被皇上扣在那儿的吧!   叶婉歌的话刚说完,小远子就进来回禀说是后山果园子那边送果子的来了。   叶婉歌听了皱了皱眉,想着这送果子的来了就来了,接下来就完事了,还要通禀她做什么。   “是后山园子里的人吗?”叶婉歌问道。   “是。”小远子回道。   她伸手抹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看着喝乳用劲满头是汗的小家伙,说道,“把果子接下来,给点赏钱让他回去吧!”   小远子站在那,回道,“那奴才说要见皇后娘娘。”   “嗯?”叶婉歌抬眸,眉头皱的更紧了。   “说皇上吩咐的,让他以后天天送果子过来,按皇后娘娘的喜好摘了送过来。”小远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放下小家伙,从凤榻上起来,穿好衣服往外室走,“让他进来吧!”   “是。”小远子听命出去传人。   小远子再进来,后面跟了后山园子里的那个少年。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少年往地上一跪,给叶婉歌磕了个头。   “起来吧!”叶婉歌看着他面前的篮子里,还沾着清晨露水的果子。   “小远子,带他下去领赏钱吧!”叶婉歌对着小远子说道。   “是。”小远子应声。   小远子带头走,见站在那的少年没跟在他身后走,他回过头来对那少年说,“走吧!”   那少年还站在那不走,小远子回头看他不走,又折回来。   叶婉歌见他站在那不走,问道,“有事吗?”   那少年嘴唇蠕动了一下,“皇上吩咐奴才,问皇后娘娘喜欢什么果子,明日奴才摘了新鲜的送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篮子里的果子,对着他说道,“明日摘些苹果来吧!”   “是。”那少年听了应声。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些果树都是你在伺侯。”   “是。”少年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那眉眼很熟悉。   “丁木。”少年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陌生,她记忆中从来不认识姓丁的人,那么为何会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很熟愁了。   叶婉歌想了一会,刚想问他是哪儿的人,宋齐盛就来了。   她对丁木说道,“你去领赏吧!”   “谢皇后娘娘。”那少年垂首,声音冷冷的道了谢,跟着小远子出去了。因为宋齐盛的到来叶婉歌的精神好了很多,腊黄的脸色也出现了红晕,南宫敖见她心情不错,便想着把叶昌宇的事情告诉她。   瞒了这么久再瞒下去也瞒不住了,正好叶家也有家书来,因此南宫敖去了花香阁。   花香阁里的主仆跟以往一样,生活按部就般,没有一点异样,南宫敖走进屋里的时侯,叶婉歌跟往常一样在美人榻上补眠。   小家伙睡在床榻上,身上盖的薄薄的一层被子被蹬在了一边,叶婉歌和衣睡在美人榻上睡像甜美。   南宫敖先是走到小家伙那儿,把小被子盖在小家伙的身上,然后才走到美人榻边,弯腰把脸凑到叶婉歌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她。   叶婉歌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看她。   南宫敖坐在榻边,看着蜷着身休睡在那的叶婉歌,他愁绪万千,她是他的一个百变棋子,可这棋子他有些握不牢。   他伸手描着她的眉眼,感觉到脸上的异样,睡的再沉的人都会被惊醒。   叶婉歌伸手逮住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她幽幽的睁开眼,视线瞬着脸上的手臂往上瞧,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惊声唤道,“皇上!”   “醒了?”南宫敖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问道。   她撇了撇嘴,他这么闹她,她能不醒吗?   “脸色不错,比前几天红润了。”他伸手捏着她的脸颊说道。   叶婉歌的手握着南宫敖的手,示意他把她拽起来,他会意想伸手去抱她,她却就着他收手臂的力量坐了起来。   她坐在美人榻上,看着他问,“皇上,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呀?”   自打他来了玉露宫后,他每天都很忙,来花香阁也只是在傍晚的时侯来转一转,在这过夜是极少的,其实她也猜到他这么做是在逃避他。   南宫敖看着她脸上的潮红,蓬乱的头发,伸手替他理了理,笑道,“朕有喜事要告诉皇后。”   叶婉歌听到他嘴里吐出喜事二字,立刻从嘴角挤出笑容,“哦!皇上有何喜事跟臣妾说呀?”她故作惊讶的问道。   他见她一脸期待喜事的样子,他问道,“叶府没有家书来吗?”   听到他提起叶府,她已经猜到他口中的所谓的喜事是什么喜事了,肯定是关于撤了她父亲叶昌宇丞相之职的事情。   “没有呀!”她回道。   南宫敖看了叶婉歌一眼,伸手拉起叶婉歌,叶婉歌屁股刚离开美人榻,就被他按着坐在他的膝上了,他亲昵的抱着她,“朕登位以来,不管大事小事叶丞相出了很大的力,朕念及叶丞相的恩情,把叶丞相提升为太傅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了,这高兴的笑声里带着嘲讽,她看着他笑道,“谢皇上。”   南宫敖嘴角倾了倾,“太傅之职虽然清闲,但地位高受人尊敬,丞相忧国忧民这么久也应该让他卸下身上的重担了。”   “皇上说的对。”叶婉歌应道。   南宫敖看着她又问道,“皇后对朕的安排满意吗?”   叶婉歌依然带着笑容回道,“满意。”   她满不满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希望她对这个决定满意,那她只好如他所愿。   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跟她说,“朕会在你这儿呆几日,等过几日后那些妃嫔要来了,朕就没有时间单独和你在一起了。”   她听到他的话,刚想张嘴不让他留下,又想到最近他对叶家做的事情,他心里对叶家已有所不满,她这个时侯也犯不着再去惹他不快,只能随他的意。   她眉眼动了动,看着他,“只要皇上不嫌夜里皇儿吵闹就好。”   “夜里让他睡小床。”南宫敖指了指那放在一边的木制的婴儿床说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南宫敖看着她高兴笑着。   南宫敖留在了花香阁跟叶婉歌夜夜相伴,小家伙晚上睡在了一个人的小床上,好在小家伙不哭不闹睡的安稳。   南宫敖歪在躺上看书,叶婉歌哄睡了小家伙,就去沐浴了,因为南宫敖留宿她这儿,小蝶给她的沐浴桶里加了好些花瓣,那香气能飘十里远。   洗过了小蝶夸赞道,“这香味真好闻。”   叶婉歌嗅了一下,觉得味道有些浓,蹙着鼻子觉得味道太浓有些薰人。   小蝶边替她穿衣边说道,“皇上如此的喜欢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一如既往的得宠,那么在这后宫谁都不敢踩在皇后娘娘头上。”   叶婉歌知道小蝶就是一个话唠,每天都要唠叨几句,宫里的人都已习惯。   小蝶说完了,看着叶婉歌赞叹道,“我们皇后娘娘真是天仙。”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你也是天仙。”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夸赞,不自觉的脸红了,叶婉歌看了小蝶一眼,笑着进了内室。   叶婉歌长发披肩,里面一件白色里衣,外面罩着粉色拖尾纱裙,往南宫敖那儿去。   南宫敖闻到花香味,待听到脚步声抬头,叶婉歌如出水芙蓉般站在了他的面前。   南宫敖扔了手里的书,一把抱起她,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小娇精。”   “皇上不喜欢吗?”她看他扭曲的脸撒娇道。   她身上散发出清香,洗去妆容后那俊俏的不沾一丝脂粉的俏脸,薄纱下那妙曼的身体,像个勾人的妖精般把他的七魂六魄都勾了去。   多了一个人在身边,叶婉歌睡的总是不太踏实,她睡不着连带着南宫敖也睡不安,看着她睁着眼睛,他问,“怎么睡不着了?”   她的身子动了动,伸手捂在胸前,傻笑道,“有些激动睡不着。”   伸手覆在她的脸上,“快睡吧!一会皇儿醒了,你想睡都没办法睡了!”   她闭上眸子强迫自已睡,睡着后等她被恶梦惊醒的时侯枕边人已经不在。   看着小床上的小家伙也不见了,她紧张的叫着,“小蝶,小皇子哪儿去了?”   小蝶在外面听到她着急的叫声,立刻回答,“小皇子在奴婢这儿了,皇后娘娘你别着急。”   听到小蝶的回答,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她吁一口气,看着小蝶把小家伙抱进来,她问,“皇儿没有哭闹吗?”   “没有,醒来后皇上抱了一会,见他没有哭闹皇上吩咐奴才们不准吵醒你。”小蝶说道。   叶婉歌抱过小家伙,看着小家伙不哭不闹看着她,她对小家伙说道,“你也知道母后心情不好,不愿意让母后烦心。”   小家伙听了咧着小嘴笑着,叶婉歌宠溺的亲了一下小家伙。   小尺子把手里的家书递给叶婉歌,叶婉歌让小尺子念给她听。   小尺子念完,叶婉歌说,“皇上还说的还真及时,昨晚刚跟我说了家父升太傅的事情,今天家书就到了。”   叶婉歌说完嘲讽的笑了笑,这家书到的这么巧,恐怕是被皇上扣在那儿的吧!   叶婉歌的话刚说完,小远子就进来回禀说是后山果园子那边送果子的来了。   叶婉歌听了皱了皱眉,想着这送果子的来了就来了,接下来就完事了,还要通禀她做什么。   “是后山园子里的人吗?”叶婉歌问道。   “是。”小远子回道。   她伸手抹了一下小家伙的额头,看着喝乳用劲满头是汗的小家伙,说道,“把果子接下来,给点赏钱让他回去吧!”   小远子站在那,回道,“那奴才说要见皇后娘娘。”   “嗯?”叶婉歌抬眸,眉头皱的更紧了。   “说皇上吩咐的,让他以后天天送果子过来,按皇后娘娘的喜好摘了送过来。”小远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放下小家伙,从凤榻上起来,穿好衣服往外室走,“让他进来吧!”   “是。”小远子听命出去传人。   小远子再进来,后面跟了后山园子里的那个少年。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少年往地上一跪,给叶婉歌磕了个头。   “起来吧!”叶婉歌看着他面前的篮子里,还沾着清晨露水的果子。   “小远子,带他下去领赏钱吧!”叶婉歌对着小远子说道。   “是。”小远子应声。   小远子带头走,见站在那的少年没跟在他身后走,他回过头来对那少年说,“走吧!”   那少年还站在那不走,小远子回头看他不走,又折回来。   叶婉歌见他站在那不走,问道,“有事吗?”   那少年嘴唇蠕动了一下,“皇上吩咐奴才,问皇后娘娘喜欢什么果子,明日奴才摘了新鲜的送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篮子里的果子,对着他说道,“明日摘些苹果来吧!”   “是。”那少年听了应声。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些果树都是你在伺侯。”   “是。”少年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少年问道,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那眉眼很熟悉。   “丁木。”少年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陌生,她记忆中从来不认识姓丁的人,那么为何会感觉到眼前的少年很熟愁了。   叶婉歌想了一会,刚想问他是哪儿的人,宋齐盛就来了。   她对丁木说道,“你去领赏吧!”   “谢皇后娘娘。”那少年垂首,声音冷冷的道了谢,跟着小远子出去了。      ☆、320.第320章 两虎相争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示意他内室说话,两个人进了内室,叶婉歌问,“跟田伟诚联系上了没有呀?”   宋齐盛摇了摇头,“在这里不敢轻易的递消息出去,更不敢放信鸽出去,等哪一天我出去的时侯亲自跟田伟诚说。”   叶婉歌听了脸色不好,谋化好的事情她希望立刻去办,一刻也不想耽搁,更怕中途出任何的意外。   见她不放心的样子,他说道,“这几日我就要回宫一趟,皇后娘娘不用担心,到时侯我会亲自去找田伟诚商议此事,皇上也不会在这几日就确定丞相人员。”   叶婉歌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好。”   “皇后娘娘,怒伤肝,悲伤肺,恐伤肾,思伤脾胃,皇后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过份的去忧虑这些事情,凡事还是以身体为主。”宋齐盛劝道。   “嗯,我会注意自已的情绪。”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的意思她懂,她想再多都是无济于事,凡事她只能往开了想。   宋齐盛又给她开了一些药膳,叮嘱她按时服用才离开。   宋齐盛的到来让叶婉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而沈良那边正在高兴之时,顾二喜出现了。   沈良看着一脸杀气的顾二喜,就知道顾二喜来者不善,顾二喜在打倒沈俯两个家丁后,终于见到了沈良的面。   沈良在屋内闭门思过,见到顾二喜后,挥手示意阻拦顾二喜的家仆退下。   待门关上,沈良开了口,“顾大总管这是何意呀?”   顾二喜阴测测的笑了一声,往椅子上一坐,也不管那茶碗有没有人用过,端起来喝了一口茶,“沈大夫也知道咱家的窘境,沈大夫不是想袖手旁观吧?”   沈良看了一眼顾二喜,笑道,“当然不会,顾大总管想让沈某人如何帮你呀?”   顾二喜跟沈良两个人因为互相出卖的事情产生了过节,现在双方都互相仇恨着,只是互相之间又用得着,所以表面上都维持着互相合作的关系。   “谷水村地下宝库的钥匙给咱家。”顾二喜张口说道。   沈良听了哈哈大笑,笑了一阵道,“那钥匙一共有四把,就算我把那钥匙给了顾大总管,顾大总管有两把钥匙也没有用呀?”   顾二喜听了奸诈一笑,对着沈良说道,“一共四把钥匙,沈大夫两把,咱家两把,合在一起不就是四把了吗?”   沈良听到顾二喜的话,心想顾二喜这个奸诈的老东西,居然知道他派人去找岑马拿钥匙了。   沈良一脸吃惊的问,“顾大总管有两把钥匙?”   顾二喜听到沈良跟他装模作样,他点头,“嗯,咱家有两把,沈大夫不是也有两把吗?”   沈良摇了摇头,“我只有一把。”   顾二喜听到沈良这话,那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手放桌子上一拍,桌子上茶碗里的半碗水,被他这力道震的喷洒出来,可见顾二喜武功的深厚。   沈良见顾二喜动怒,他并不畏惧,看着顾二喜道,“怎么?顾大总管不相信我?”   顾二喜眉眼一挑,凶相毕露,“沈大夫派人去杀了芩马夺了芩马手里的钥匙,现在沈大夫说没有拿到钥匙,这话怎么能让咱家相信了?”   顾二喜的话证实了沈良的想法,沈良看了一眼顾二喜想着这老家伙果然知道芩马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沈良派人去杀了芩马,本来的打算是杀了芩马灭口,顺便夺了芩马手里谷水村地下宝库的钥匙,谁知芩马临死都没有交出钥匙。   沈良在脑海中酝酿着怎么打发顾二喜,思索了片刻,他说道,“芩马是我派人杀的,但钥匙确实是没有拿到,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顾大总管你还不相信我?”   顾二喜听了在心里冷笑数声,相信沈大夫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不进牢房顶罪,要不被沈大夫杀了灭口,这样的信任不要也罢。   “就是因为跟沈大夫这么多年的交情,咱家深知沈大夫的为人,咱家才说钥匙在沈大夫那儿。”顾二喜一口咬定芩家的那把钥匙在沈良那儿。   沈良当然不买顾二喜的帐,对着顾二喜道,“顾大总管既然这么不信任老夫,那老夫想帮顾大总管也没有办法了。”   “沈大夫,是想看我的笑话吗?”顾二喜的态度也变得蛮横了起来。   沈良丝毫不受顾二喜的威胁,对顾二喜说道,“沈某人是什么样的人,顾大总管既然这么了解,那就不需要沈某人再多费口舌了。”说完沈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衣袖一甩就要离开屋子。   顾二喜见沈良要走,他手一伸拦住沈良。   沈良垂眸看了一眼顾二喜横在他面前的胳膊,幽幽的抬起头看向顾二喜,“顾大总管这是要跟老夫来硬的?”   “沈大夫听咱家说完,再动怒不迟。”先耍狠的顾二喜反倒和善了起来。   沈良站在那,脸上尽显着不耐烦,“沈大夫把手里的两把钥匙交给咱家,里面的东西咱家跟沈大夫一人一半,沈大夫看怎么样?”   顾二喜以利相诱沈良,沈良笑了笑,“顾大总管果然是爽快之人,沈某人如若真的的有那两把钥匙,肯定会痛快的交给顾大总管,只可惜沈某人确实只有一把钥匙。”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刚刚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脸色变得阴沉,一字没吐手就伸向了沈良。   沈良不会功夫,但养了许多的大内高手,听到沈良一声轻咳,立刻有人拦住了顾二喜伸向沈良的手。   沈良站在那,耳边听到不绝的打斗声,沈良站在一边抱臂看着。   沈良养了好多门客,里面的武功高手更是数不胜数,顾二喜武功再高也是一个人,而沈良的门客众多,人多势众,这也是沈良不怕顾二喜威胁的原因。   顾二喜看了一眼站在那看戏的沈良,再看看眼前团团将他围住的人,他深知硬碰硬,他一个人斗不过这么多人,于是他对沈良说道,“沈大夫如若不肯给就算了,咱家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反正咱家已经是朝庭通辑的要犯,也就不怕把真相公布于众了。”   站在那的沈良听到顾二喜的威胁,挑了挑眉,伸手让围着顾二喜的手下收起武器。   “顾大总管要相信沈某人的话,沈某人就把手里的那把钥匙给顾大总管,顾大总管如若不相信的话,那沈某人也没有办法,也阻拦不了顾大总你那鱼死网破的想法。”沈良看着顾二喜说道。   顾二喜见沈良咬死只有一把钥匙,他对沈良的怀疑也开始动摇,这个时侯沈良又说,“如若顾大总管不相信,可以去调查,调查看看芩家手里的那把钥匙在谁手里,沈某人也想知道芩马宁死都不愿意交出那把钥匙,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保管那把钥匙不被我沈某人拿到。”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他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没有拿到芩家的那把钥匙?”   沈良摇了摇头,“没有。”   “不在芩马手里?”顾二喜问。   “不在。”沈良失望的回道,杀了芩马都没有得到钥匙,那么他可以肯定那么钥匙确实不在芩马那儿。   顾二喜眼珠一转,说道,“不会是在芩花那个丫头手里吧?”   沈良也早就有此猜测,但他光猜想没敢行动,芩花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可能是在芩花手里吧!”沈良幽幽的说道,他一边说一边去看顾二喜的神色。   顾二喜看了沈良一眼,“我去探一探,如果找到芩家的钥匙,沈大夫就把手里的那把给咱家吧?”   “好。”沈良痛快的答应,他现在是不敢动芩花,只有顾二喜这个亡命徒不怕死敢动皇上的人。   顾二喜听到沈良痛快的答应了,他扔下一句,“一言为定。”就走了。   玉露宫里,叶婉歌和芩花正啃着酸苹果,叶婉歌吃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这果子新鲜是新鲜,只是太酸了。”   芩花咬了一口,觉得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还可以啊!”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又咬了一口,觉得牙根都酸倒了,“太酸了,可能是生个皇儿以后身体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口味也发生了变化吧?感觉这个酸的我牙都倒了。”   芩花把一个苹果吃进了吐子里,吃过看了一眼面前盘子里的那青绿的苹果,咂吧了一下嘴还想吃。   叶婉歌看着芩花看着桌子上的苹果一幅垂涎三尺的样子,她说,“喜欢吃就吃吧!反正后山园子里多着了。”   芩花虽说身份有些特殊,可在人前她从来没有乱了分寸,立刻回道,“谢皇后娘娘好意,奴婢不吃。”   叶婉歌听到芩花这么客套,看了一眼芩花戏谑道,   “你那眼睛都快要把那果子盯出窟窿了,嘴上说不想吃,这是真的吗?”   芩花见叶婉歌打趣她,她忍着嘴里往下流的口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想。”   叶婉歌看着她哈哈大笑,“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芩花吓的立刻张着紧,伸手去捂嘴。叶婉歌看着宋齐盛示意他内室说话,两个人进了内室,叶婉歌问,“跟田伟诚联系上了没有呀?”   宋齐盛摇了摇头,“在这里不敢轻易的递消息出去,更不敢放信鸽出去,等哪一天我出去的时侯亲自跟田伟诚说。”   叶婉歌听了脸色不好,谋化好的事情她希望立刻去办,一刻也不想耽搁,更怕中途出任何的意外。   见她不放心的样子,他说道,“这几日我就要回宫一趟,皇后娘娘不用担心,到时侯我会亲自去找田伟诚商议此事,皇上也不会在这几日就确定丞相人员。”   叶婉歌听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好。”   “皇后娘娘,怒伤肝,悲伤肺,恐伤肾,思伤脾胃,皇后娘娘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过份的去忧虑这些事情,凡事还是以身体为主。”宋齐盛劝道。   “嗯,我会注意自已的情绪。”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的意思她懂,她想再多都是无济于事,凡事她只能往开了想。   宋齐盛又给她开了一些药膳,叮嘱她按时服用才离开。   宋齐盛的到来让叶婉歌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而沈良那边正在高兴之时,顾二喜出现了。   沈良看着一脸杀气的顾二喜,就知道顾二喜来者不善,顾二喜在打倒沈俯两个家丁后,终于见到了沈良的面。   沈良在屋内闭门思过,见到顾二喜后,挥手示意阻拦顾二喜的家仆退下。   待门关上,沈良开了口,“顾大总管这是何意呀?”   顾二喜阴测测的笑了一声,往椅子上一坐,也不管那茶碗有没有人用过,端起来喝了一口茶,“沈大夫也知道咱家的窘境,沈大夫不是想袖手旁观吧?”   沈良看了一眼顾二喜,笑道,“当然不会,顾大总管想让沈某人如何帮你呀?”   顾二喜跟沈良两个人因为互相出卖的事情产生了过节,现在双方都互相仇恨着,只是互相之间又用得着,所以表面上都维持着互相合作的关系。   “谷水村地下宝库的钥匙给咱家。”顾二喜张口说道。   沈良听了哈哈大笑,笑了一阵道,“那钥匙一共有四把,就算我把那钥匙给了顾大总管,顾大总管有两把钥匙也没有用呀?”   顾二喜听了奸诈一笑,对着沈良说道,“一共四把钥匙,沈大夫两把,咱家两把,合在一起不就是四把了吗?”   沈良听到顾二喜的话,心想顾二喜这个奸诈的老东西,居然知道他派人去找岑马拿钥匙了。   沈良一脸吃惊的问,“顾大总管有两把钥匙?”   顾二喜听到沈良跟他装模作样,他点头,“嗯,咱家有两把,沈大夫不是也有两把吗?”   沈良摇了摇头,“我只有一把。”   顾二喜听到沈良这话,那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手放桌子上一拍,桌子上茶碗里的半碗水,被他这力道震的喷洒出来,可见顾二喜武功的深厚。   沈良见顾二喜动怒,他并不畏惧,看着顾二喜道,“怎么?顾大总管不相信我?”   顾二喜眉眼一挑,凶相毕露,“沈大夫派人去杀了芩马夺了芩马手里的钥匙,现在沈大夫说没有拿到钥匙,这话怎么能让咱家相信了?”   顾二喜的话证实了沈良的想法,沈良看了一眼顾二喜想着这老家伙果然知道芩马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沈良派人去杀了芩马,本来的打算是杀了芩马灭口,顺便夺了芩马手里谷水村地下宝库的钥匙,谁知芩马临死都没有交出钥匙。   沈良在脑海中酝酿着怎么打发顾二喜,思索了片刻,他说道,“芩马是我派人杀的,但钥匙确实是没有拿到,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顾大总管你还不相信我?”   顾二喜听了在心里冷笑数声,相信沈大夫的下场只有两个,要不进牢房顶罪,要不被沈大夫杀了灭口,这样的信任不要也罢。   “就是因为跟沈大夫这么多年的交情,咱家深知沈大夫的为人,咱家才说钥匙在沈大夫那儿。”顾二喜一口咬定芩家的那把钥匙在沈良那儿。   沈良当然不买顾二喜的帐,对着顾二喜道,“顾大总管既然这么不信任老夫,那老夫想帮顾大总管也没有办法了。”   “沈大夫,是想看我的笑话吗?”顾二喜的态度也变得蛮横了起来。   沈良丝毫不受顾二喜的威胁,对顾二喜说道,“沈某人是什么样的人,顾大总管既然这么了解,那就不需要沈某人再多费口舌了。”说完沈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衣袖一甩就要离开屋子。   顾二喜见沈良要走,他手一伸拦住沈良。   沈良垂眸看了一眼顾二喜横在他面前的胳膊,幽幽的抬起头看向顾二喜,“顾大总管这是要跟老夫来硬的?”   “沈大夫听咱家说完,再动怒不迟。”先耍狠的顾二喜反倒和善了起来。   沈良站在那,脸上尽显着不耐烦,“沈大夫把手里的两把钥匙交给咱家,里面的东西咱家跟沈大夫一人一半,沈大夫看怎么样?”   顾二喜以利相诱沈良,沈良笑了笑,“顾大总管果然是爽快之人,沈某人如若真的的有那两把钥匙,肯定会痛快的交给顾大总管,只可惜沈某人确实只有一把钥匙。”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刚刚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脸色变得阴沉,一字没吐手就伸向了沈良。   沈良不会功夫,但养了许多的大内高手,听到沈良一声轻咳,立刻有人拦住了顾二喜伸向沈良的手。   沈良站在那,耳边听到不绝的打斗声,沈良站在一边抱臂看着。   沈良养了好多门客,里面的武功高手更是数不胜数,顾二喜武功再高也是一个人,而沈良的门客众多,人多势众,这也是沈良不怕顾二喜威胁的原因。   顾二喜看了一眼站在那看戏的沈良,再看看眼前团团将他围住的人,他深知硬碰硬,他一个人斗不过这么多人,于是他对沈良说道,“沈大夫如若不肯给就算了,咱家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反正咱家已经是朝庭通辑的要犯,也就不怕把真相公布于众了。”   站在那的沈良听到顾二喜的威胁,挑了挑眉,伸手让围着顾二喜的手下收起武器。   “顾大总管要相信沈某人的话,沈某人就把手里的那把钥匙给顾大总管,顾大总管如若不相信的话,那沈某人也没有办法,也阻拦不了顾大总你那鱼死网破的想法。”沈良看着顾二喜说道。   顾二喜见沈良咬死只有一把钥匙,他对沈良的怀疑也开始动摇,这个时侯沈良又说,“如若顾大总管不相信,可以去调查,调查看看芩家手里的那把钥匙在谁手里,沈某人也想知道芩马宁死都不愿意交出那把钥匙,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保管那把钥匙不被我沈某人拿到。”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他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没有拿到芩家的那把钥匙?”   沈良摇了摇头,“没有。”   “不在芩马手里?”顾二喜问。   “不在。”沈良失望的回道,杀了芩马都没有得到钥匙,那么他可以肯定那么钥匙确实不在芩马那儿。   顾二喜眼珠一转,说道,“不会是在芩花那个丫头手里吧?”   沈良也早就有此猜测,但他光猜想没敢行动,芩花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可能是在芩花手里吧!”沈良幽幽的说道,他一边说一边去看顾二喜的神色。   顾二喜看了沈良一眼,“我去探一探,如果找到芩家的钥匙,沈大夫就把手里的那把给咱家吧?”   “好。”沈良痛快的答应,他现在是不敢动芩花,只有顾二喜这个亡命徒不怕死敢动皇上的人。   顾二喜听到沈良痛快的答应了,他扔下一句,“一言为定。”就走了。   玉露宫里,叶婉歌和芩花正啃着酸苹果,叶婉歌吃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这果子新鲜是新鲜,只是太酸了。”   芩花咬了一口,觉得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还可以啊!”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又咬了一口,觉得牙根都酸倒了,“太酸了,可能是生个皇儿以后身体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口味也发生了变化吧?感觉这个酸的我牙都倒了。”   芩花把一个苹果吃进了吐子里,吃过看了一眼面前盘子里的那青绿的苹果,咂吧了一下嘴还想吃。   叶婉歌看着芩花看着桌子上的苹果一幅垂涎三尺的样子,她说,“喜欢吃就吃吧!反正后山园子里多着了。”   芩花虽说身份有些特殊,可在人前她从来没有乱了分寸,立刻回道,“谢皇后娘娘好意,奴婢不吃。”   叶婉歌听到芩花这么客套,看了一眼芩花戏谑道,   “你那眼睛都快要把那果子盯出窟窿了,嘴上说不想吃,这是真的吗?”   芩花见叶婉歌打趣她,她忍着嘴里往下流的口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想。”   叶婉歌看着她哈哈大笑,“口水都流出来了?”   “啊!”芩花吓的立刻张着紧,伸手去捂嘴。      ☆、321.第321章 嫌隙      叶婉歌看芩花那滑稽的样子,她哈哈大笑,笑的芩花用手重重的抹了好几下嘴,用力过大嘴角都被她擦红了,她还在那儿擦个不停。   “要擦破皮了。”叶婉歌打趣她。   “皇后娘娘!”芩花对于叶婉歌每次都逗弄她脸红脖子粗的举动嗔怒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被她逗的敢怒不敢言,她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每次逗弄你玩,你气极了就是脚一跺脸一红,叫本宫都不忍心逗你了,适当的时侯你也还还嘴。”   芩花听了,是哑巴吃黄莲有苦吐不出来,她一个奴婢哪来的胆子跟皇后顶嘴呀!   芩花不出声,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芩花,你坐下,有事问你。”   芩花站在那,回道,“皇后娘娘有话尽管问,奴婢一定会知无不言。”   叶婉歌看着站在那,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肯坐下的芩花,想着你跟皇上的事情,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偏偏在人前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了。   芩花站在那,叶婉歌看了芩花一眼,站起来走了几步,像是在思考着,沉默片刻开口道,“这几日流云阁可有朝臣来呀?”   芩花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了一下叶婉歌,没敢抬头所以没有看到叶婉歌的神情,但叶婉歌身形笔直的站在她面前,让她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心里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了,这些日子朝庭不断的有朝臣来,而且来的目的都跟叶家有关系,所以芩花不敢乱说,她正在想着该怎么回答,耳边又响起了叶婉歌的声音,“芩花姑娘听说家父被提升为太傅的事情了吗?”   芩花早就知道叶昌宇被提升太傅的事情,只是出于重重的原因,她没有告诉叶婉歌,现在听到叶婉歌问起,她明白叶婉歌是带着她的不满而故意这样问的。   芩花回道,“奴婢听到一些风声,只是不敢确定,所以没敢在皇后面前提起此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心里冷笑着,她把芩花当成姐妹,芩花也把她当成姐妹,只是这个姐妹是建立在不损害南宫敖利益的基础上的,只要涉及到南宫敖,芩花就不会跟她讲姐妹之情。   “嗯,没关系,我知道芩花你一向是谨言慎行。”叶婉歌无所谓的说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话,心里开始发毛,她知道叶婉歌待她很好,她也是真心尊敬叶婉歌,但尊敬归尊敬,在原则问题上,她也没有办法让步。   南宫敖是她的主子,她不能背叛主子而去帮叶婉歌。   叶婉歌见芩花没有回答最近是否有大臣去流云阁的问题,她就猜到去流云阁的大臣肯定很多,芩花只是不愿意向她透露而已。   “皇上最近挺忙的,那些朝臣也真是一刻都不能让皇上清闲着,都追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用文书的方式上奏呀!”叶婉歌故意说给芩花听。   芩花听了叶婉歌的话,她沉默不语,她深知祸从口中,言多必失,所以在叶婉歌面前她不敢多说话。   芩花虽不想回答叶婉歌关于这些大臣们来见南宫敖的事情,但叶婉歌一直在说这个话题,她要是总不插言,回避的有些太过明显,所以她回道,“可能是有急事吧!听说东北边关的战事快要结束了,大臣们来跟皇上商量驻防的事情。”   “噢。”叶婉歌听了轻声应了一声,那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芩花。   叶婉歌看着芩花,脑海里忽然想到一张跟芩花有些相似的脸,她刚想问问芩花,只见南宫敖迈着龙步向她们走了过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真是不能念叨,这刚念叨完,皇上这就来了。”   芩花听了,赞同的笑了笑。   “你们在这干什么了?”南宫敖看着坐在花香阁院子里八角亭下的两个人问道。   “纳凉。”叶婉歌俏皮的说道。   南宫敖抬关看了一眼这火辣辣的太阳,“这大中午的你们在这外面纳凉?”   “嗯。”叶婉歌笑着应道。   南宫敖看了看叶婉歌又看了看芩花,想着这跟火龙一样的天气,这两个人在外面纳凉,这是搞的什么花样。   见南宫敖吃惊的样子,叶婉歌掩嘴笑,“皇上别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臣妾和芩花姑娘,虽然这天气热的跟个火炉似的,但是这个小亭子四面通风,上面又有藤蔓遮顶,在这坐着还是很凉快的,一点也不热。”   南宫敖走到那亭子底下站着,一阵风吹过果然感觉到很凉爽,他站在那说道,“嗯,还好,这上面的藤蔓起了遮阳的作用。”   “嗯。”叶婉歌看了一眼亭子上的藤蔓,这些细细的藤蔓看着不起眼,但缠绕在一起的时侯,它们就会暴发出无限的能量,这就像八王爷说的那样孤掌难眠,一定要拉拢人心,集众人之力。   “在吃果子谈天?”南宫敖看着桌子上的果子问道。   叶婉歌听了,嘴角闪过一抹促狭的笑,垫起脚趴在南宫敖耳畔,用手掩着嘴跟南宫敖说着私密的话,还边说边笑。   南宫敖听了也倾着嘴角笑着,不住的点头。   叶婉歌说完,看着耷拉着脑袋站在边上的芩花,那双黑眸里又闪过狡黠的笑。   南宫敖也瞬着叶婉歌的眸光看去,只见芩花垂首站在那,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芩花,跟南宫敖说道,“皇上,你看芩花姑娘羞的都不敢抬头了。”   南宫敖回过头,看了一下叶婉歌说道,“她脸薄。”   南宫敖说完,立刻转移了话题,“怎么样?这几日身体好多了吧?”   叶婉歌见他关心她的身体,她立刻回道,“好多了,自打服了宋提点开的药膳,就觉得浑身都有劲。”   南宫敖看着她脸色日渐红润,怕她不听医嘱,叮嘱道,“一定要按宋提点的建议来服用,切不可私自停了药膳。”   “好。”叶婉歌应声道。   南宫敖自打告诉叶婉歌叶昌宇被提升太傅的事情后,怕她心情不好,所以对她格外的温柔,“好好补补身子,把生皇儿耗的精气神都给补回来,只要是你想吃的,不管是什么难寻的山珍海味,朕都会给你寻来。”   “嗯。”他如此的关心她,有时侯她也会被他的这份虚情假意弄迷糊,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叶婉歌觉得他的这份关心和真情真假难辩,他关心着她,她也就假意感激着。   “过几日妃嫔们就要来了。”南宫敖轻声说了一句。   叶婉歌听到他这句状似无意说出的话,她拧了拧眉,“月妃和慧妃一起来吗?”   叶婉歌虽然早就得到消息沈如慧晋升为慧贵妃了,但她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称沈如慧为慧妃。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唤沈如慧为慧妃,眉头皱了皱,心上又添一抹哀愁,这要让他怎么开口说沈如慧又恢复了贵妃的封位了。   南宫敖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叶婉歌,接下来他就陷入了沉默。   南宫敖不说话想回避这个话题,叶婉歌也装作不知情,只说道,“真是太好了,宫里的姐妹来了这里,我也就不无聊了,没事的时侯喝喝茶聊聊天,还可以来几把牌过过瘾。”   叶婉歌说完就捌开脸不看南宫敖那微皱的眉头,她知道他不用跟她解释沈如慧的事情,但他最近做的这些事情,都让她心生不平。   给他出力的是她叶家,到最后得益的却是沈家,这要换成谁能心理平衡。   叶婉歌虽然对南宫敖有诸多不满,但却不敢说出来,她知道说出来无用,那又何必一时为了嘴痛快而得罪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暴君了。   南宫敖背手站在那,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前方,叶婉歌侧过脸抬着下巴,偷偷的看着他。   她不明白她和叶家待他如此的好,他为何对她和叶家的好弃如草芥,反而对沈家一再的宽容与爱护了。   叶婉歌偷偷的看着南宫敖,此时站在那的南宫敖已经感觉到,只是他感觉到她的不满和愠怒,所以他就不想再把话题往下进行了。   南宫敖觉得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只是这理由说出来叶婉歌未必能理解,所以他不想再说关于沈家的事情,也不想提关于叶家的事情。   他其实是怕她质问的,她如若质问他,他是真的说不清这样做的原因。   在叶婉歌心理,认为南宫敖如此的护着沈家都是因为沈如慧,因为他和沈如慧的那段情意,所以他一再的对沈家手下留情,一惯的纵容着沈家作恶。   昏君,叶婉歌的脑海里飘过这两个大字,她觉得南宫敖在别的事情上处理的都很妥当,唯独在沈家的事情上他有些昏庸。   用晚膳的时侯,小蝶见叶婉歌有些闷闷不乐,以为她是因为沈如慧马上要来玉露宫的事情不快,于是劝慰道,“皇后娘娘,慧妃来这里,住的离我们肯定不会近,你要是烦她,就让她别来请安便是,到时侯眼不看心不烦。”叶婉歌看芩花那滑稽的样子,她哈哈大笑,笑的芩花用手重重的抹了好几下嘴,用力过大嘴角都被她擦红了,她还在那儿擦个不停。   “要擦破皮了。”叶婉歌打趣她。   “皇后娘娘!”芩花对于叶婉歌每次都逗弄她脸红脖子粗的举动嗔怒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被她逗的敢怒不敢言,她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每次逗弄你玩,你气极了就是脚一跺脸一红,叫本宫都不忍心逗你了,适当的时侯你也还还嘴。”   芩花听了,是哑巴吃黄莲有苦吐不出来,她一个奴婢哪来的胆子跟皇后顶嘴呀!   芩花不出声,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芩花,你坐下,有事问你。”   芩花站在那,回道,“皇后娘娘有话尽管问,奴婢一定会知无不言。”   叶婉歌看着站在那,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不肯坐下的芩花,想着你跟皇上的事情,整个后宫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偏偏在人前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了。   芩花站在那,叶婉歌看了芩花一眼,站起来走了几步,像是在思考着,沉默片刻开口道,“这几日流云阁可有朝臣来呀?”   芩花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了一下叶婉歌,没敢抬头所以没有看到叶婉歌的神情,但叶婉歌身形笔直的站在她面前,让她觉得有一种压迫感。   心里在想着该怎么回答了,这些日子朝庭不断的有朝臣来,而且来的目的都跟叶家有关系,所以芩花不敢乱说,她正在想着该怎么回答,耳边又响起了叶婉歌的声音,“芩花姑娘听说家父被提升为太傅的事情了吗?”   芩花早就知道叶昌宇被提升太傅的事情,只是出于重重的原因,她没有告诉叶婉歌,现在听到叶婉歌问起,她明白叶婉歌是带着她的不满而故意这样问的。   芩花回道,“奴婢听到一些风声,只是不敢确定,所以没敢在皇后面前提起此事。”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心里冷笑着,她把芩花当成姐妹,芩花也把她当成姐妹,只是这个姐妹是建立在不损害南宫敖利益的基础上的,只要涉及到南宫敖,芩花就不会跟她讲姐妹之情。   “嗯,没关系,我知道芩花你一向是谨言慎行。”叶婉歌无所谓的说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话,心里开始发毛,她知道叶婉歌待她很好,她也是真心尊敬叶婉歌,但尊敬归尊敬,在原则问题上,她也没有办法让步。   南宫敖是她的主子,她不能背叛主子而去帮叶婉歌。   叶婉歌见芩花没有回答最近是否有大臣去流云阁的问题,她就猜到去流云阁的大臣肯定很多,芩花只是不愿意向她透露而已。   “皇上最近挺忙的,那些朝臣也真是一刻都不能让皇上清闲着,都追到这里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用文书的方式上奏呀!”叶婉歌故意说给芩花听。   芩花听了叶婉歌的话,她沉默不语,她深知祸从口中,言多必失,所以在叶婉歌面前她不敢多说话。   芩花虽不想回答叶婉歌关于这些大臣们来见南宫敖的事情,但叶婉歌一直在说这个话题,她要是总不插言,回避的有些太过明显,所以她回道,“可能是有急事吧!听说东北边关的战事快要结束了,大臣们来跟皇上商量驻防的事情。”   “噢。”叶婉歌听了轻声应了一声,那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芩花。   叶婉歌看着芩花,脑海里忽然想到一张跟芩花有些相似的脸,她刚想问问芩花,只见南宫敖迈着龙步向她们走了过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真是不能念叨,这刚念叨完,皇上这就来了。”   芩花听了,赞同的笑了笑。   “你们在这干什么了?”南宫敖看着坐在花香阁院子里八角亭下的两个人问道。   “纳凉。”叶婉歌俏皮的说道。   南宫敖抬关看了一眼这火辣辣的太阳,“这大中午的你们在这外面纳凉?”   “嗯。”叶婉歌笑着应道。   南宫敖看了看叶婉歌又看了看芩花,想着这跟火龙一样的天气,这两个人在外面纳凉,这是搞的什么花样。   见南宫敖吃惊的样子,叶婉歌掩嘴笑,“皇上别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臣妾和芩花姑娘,虽然这天气热的跟个火炉似的,但是这个小亭子四面通风,上面又有藤蔓遮顶,在这坐着还是很凉快的,一点也不热。”   南宫敖走到那亭子底下站着,一阵风吹过果然感觉到很凉爽,他站在那说道,“嗯,还好,这上面的藤蔓起了遮阳的作用。”   “嗯。”叶婉歌看了一眼亭子上的藤蔓,这些细细的藤蔓看着不起眼,但缠绕在一起的时侯,它们就会暴发出无限的能量,这就像八王爷说的那样孤掌难眠,一定要拉拢人心,集众人之力。   “在吃果子谈天?”南宫敖看着桌子上的果子问道。   叶婉歌听了,嘴角闪过一抹促狭的笑,垫起脚趴在南宫敖耳畔,用手掩着嘴跟南宫敖说着私密的话,还边说边笑。   南宫敖听了也倾着嘴角笑着,不住的点头。   叶婉歌说完,看着耷拉着脑袋站在边上的芩花,那双黑眸里又闪过狡黠的笑。   南宫敖也瞬着叶婉歌的眸光看去,只见芩花垂首站在那,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芩花,跟南宫敖说道,“皇上,你看芩花姑娘羞的都不敢抬头了。”   南宫敖回过头,看了一下叶婉歌说道,“她脸薄。”   南宫敖说完,立刻转移了话题,“怎么样?这几日身体好多了吧?”   叶婉歌见他关心她的身体,她立刻回道,“好多了,自打服了宋提点开的药膳,就觉得浑身都有劲。”   南宫敖看着她脸色日渐红润,怕她不听医嘱,叮嘱道,“一定要按宋提点的建议来服用,切不可私自停了药膳。”   “好。”叶婉歌应声道。   南宫敖自打告诉叶婉歌叶昌宇被提升太傅的事情后,怕她心情不好,所以对她格外的温柔,“好好补补身子,把生皇儿耗的精气神都给补回来,只要是你想吃的,不管是什么难寻的山珍海味,朕都会给你寻来。”   “嗯。”他如此的关心她,有时侯她也会被他的这份虚情假意弄迷糊,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叶婉歌觉得他的这份关心和真情真假难辩,他关心着她,她也就假意感激着。   “过几日妃嫔们就要来了。”南宫敖轻声说了一句。   叶婉歌听到他这句状似无意说出的话,她拧了拧眉,“月妃和慧妃一起来吗?”   叶婉歌虽然早就得到消息沈如慧晋升为慧贵妃了,但她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称沈如慧为慧妃。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唤沈如慧为慧妃,眉头皱了皱,心上又添一抹哀愁,这要让他怎么开口说沈如慧又恢复了贵妃的封位了。   南宫敖点了一下头,算是回答叶婉歌,接下来他就陷入了沉默。   南宫敖不说话想回避这个话题,叶婉歌也装作不知情,只说道,“真是太好了,宫里的姐妹来了这里,我也就不无聊了,没事的时侯喝喝茶聊聊天,还可以来几把牌过过瘾。”   叶婉歌说完就捌开脸不看南宫敖那微皱的眉头,她知道他不用跟她解释沈如慧的事情,但他最近做的这些事情,都让她心生不平。   给他出力的是她叶家,到最后得益的却是沈家,这要换成谁能心理平衡。   叶婉歌虽然对南宫敖有诸多不满,但却不敢说出来,她知道说出来无用,那又何必一时为了嘴痛快而得罪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暴君了。   南宫敖背手站在那,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前方,叶婉歌侧过脸抬着下巴,偷偷的看着他。   她不明白她和叶家待他如此的好,他为何对她和叶家的好弃如草芥,反而对沈家一再的宽容与爱护了。   叶婉歌偷偷的看着南宫敖,此时站在那的南宫敖已经感觉到,只是他感觉到她的不满和愠怒,所以他就不想再把话题往下进行了。   南宫敖觉得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只是这理由说出来叶婉歌未必能理解,所以他不想再说关于沈家的事情,也不想提关于叶家的事情。   他其实是怕她质问的,她如若质问他,他是真的说不清这样做的原因。   在叶婉歌心理,认为南宫敖如此的护着沈家都是因为沈如慧,因为他和沈如慧的那段情意,所以他一再的对沈家手下留情,一惯的纵容着沈家作恶。   昏君,叶婉歌的脑海里飘过这两个大字,她觉得南宫敖在别的事情上处理的都很妥当,唯独在沈家的事情上他有些昏庸。   用晚膳的时侯,小蝶见叶婉歌有些闷闷不乐,以为她是因为沈如慧马上要来玉露宫的事情不快,于是劝慰道,“皇后娘娘,慧妃来这里,住的离我们肯定不会近,你要是烦她,就让她别来请安便是,到时侯眼不看心不烦。”      ☆、322.第322章 懦弱的少年      叶婉歌听着小蝶宽慰的话,叹了一口气,“我才不是因为她而心里不痛快了。”   小蝶听叶婉歌说不是因为沈如慧不高兴,立刻问道,“那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快呀?”   “我是担扰娘,爹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娘一定很担心,肯定会食不下咽,她的身体又不好。”叶婉歌是越想越担心。   小蝶安慰道,“夫人心思细腻,素来又有些气性,咽不下这口气肯定是难免的,但夫人也是个聪慧有志气的女子,不会干呕气伤了自已的身子骨。”   叶婉歌听了小蝶的安慰,轻吁一口气,“要真是你说的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娘那人心气高,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些年忍了许多,现在看爹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估计也是气的不轻。”   叶婉歌担心上官红丽,怕上官红丽想不开在心里生闷气,上官红丽是千金小姐,生在上官家那样大富的人家,注定了她一生富贵无边,加上上官家只有上官红丽一根独苗,她就更显珍贵,虽是商贾富豪人家,但过的生活不比官家小姐,后宫妃嫔差。   上官红丽本来是有个哥哥的,无奈年方十八的时侯被人拐卖了,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上官红丽就继承了上官家所有的财产。   从商的上官家后来盘了店面,关了家业的原因就是因为上官家赚的钱财太多,遭到贼人的惦记差一点让上官红丽也丢了性命,后来上官老爷就决定洗手不干了,其实是当时上官家没有官府的人做靠山,怕赚来的钱没那个命花。   上官家不经商后就举家搬到了都城,那个时侯上官家有一个宅子正好跟叶昌宇家的宅子在一起,两家成为邻居后,叶昌宇和上官红丽这两个情梅竹马就有了情意,其实叶昌宇当年是有亲事的,后来因为上官红丽那门亲事就退了。   那个时侯的上官家虽然不做生意了,但上官家的财富却还是富可敌国,房产田地更是遍地都有,叶家是高官之家,一官一商强强联合,两家家长对这门亲事都拍手赞成。   上官红丽嫁给叶昌宇后,没过几年上官红丽的父亲就在去外省处理家业的时侯,被贼人伤害了,到是上官红丽的母亲一直在叶婉歌十二岁那年才去逝,两老去逝后,叶家留下的那些财产自然归了上官红丽。   上官红丽虽然是个在家相夫教字的妇人,但上官红丽是北唐国真正的第一大富豪,手里掌握着堆成山的金银。   这样富有的人缺什么?理应什么都不缺,可上官红丽缺的就是面子和自尊,这些年来上官红丽和叶昌宇一直低调行事,深怕钱财外露遭人算计,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么多年沈良一直觊觎那些钱财,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的跟叶昌宇作对。   沈家,可恶的沈家,叶婉歌在心里诅咒着沈家,叶婉歌上一世不明白,为什么沈家那样恶毒,这一世她明显有些人就是黑心,生来就黑心,贪婪自私,有野心想称王称霸,想吸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沈良就是那样的人,想控制北唐国,想要叶家的钱财去实现自已的野心。   上一世沈家为刀俎,叶家为鱼肉,这一世她不信命运,不相信风水轮流转,只信自已的能力,叶家为刀俎沈家为鱼肉,她要一块一块的剐了沈良那个老匹夫。   沈如慧晋升为慧贵妃了,叶婉歌冷笑一声,笑的她身体都震颤了一下,看再也不能生养的慧贵妃还有什么花招使。   “皇后娘娘,慧妃如今又得了势,以她那个横行霸道耀武扬威的性子,肯定又得瑟了起来。”小蝶撇着嘴想着沈如慧那无法无天的样子,她就觉得闹心。   叶婉歌深知小蝶是有多么的讨厌沈如慧,但沈如慧这根刺一时半会拨不掉,只能暂时先忍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谋划。   “她再蹦跶也不敢对我福宁宫怎么样,至于别的被沈如慧害的人,我们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只能归结于命,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地方。”   小蝶叹气,“也是,像梁贵妃那样心性良善的人却死的那般的惨。”   小蝶提起梁凤仪,叶婉歌觉得梁凤仪死的可真够惨的,一尸两命就那样活生生的被人暗中打死了,跟她上一世一样惨。   叶婉歌当时虽然有心要救梁凤仪,但最后还是让梁凤仪死了。   沈如慧简直是个恶魔,是个被嫉忌之火攻心的恶魔,不讲任何人性,惨害后宫的这些妃嫔,不除掉沈如慧天道不容。   叶婉歌恨沈如慧的同时,也恨南宫敖,恨他三番五次的包庇沈如慧。   慧贵妃,居然又把她升成了慧贵妃,在南宫敖的心中恐怕无人能及沈如慧吧!   清晨,叶婉歌起的早,南宫一龙还在沉沉的睡着,她走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清草香的空气钻入她的鼻腔,她觉得这空气有一股振奋人心的力量,那种来自大自然的原始的力量。   她就像一个吸天地精华的妖精般,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精神抖搂的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时,忽然听到一声暴呵,“你怎么搞的?”   叶婉歌回过头,看到小尺子沉着脸在训斥看果园的那个叫丁木的少年。   那少年不顾凶巴巴的小尺子,立马蹲下身子去捡上滚落在地上的水果。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看着那歪倒在地上的篮子和撒落一地的水果,想着肯定是那少年没有拿好,篮子掉地上水果滚落出来了。   少年一个一个的捡拾着地上的水果,小尺子气的瞪大眼睛,叶婉歌看小家子那凶恶的样子,她迈开步子走到那少年面前。   “小尺子,你这么凶做什么?”叶婉歌看小尺子凶巴巴的样子,那少年被吓得捡果子的手都发抖。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问他生气的原因,他生气的说道,“他来送果子,我要接下来他偏不让,说要亲自送给皇后娘娘,这才走了几步,他就失手打翻了篮子,连着这些新鲜的果子也摔在地上,磕出了伤。”小尺子心疼地上摔烂的果子。   叶婉歌瞪了一眼小尺子,“这小哥是无意的,谁都有做错事的时侯,你为何这般凶人家,平时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小尺子听了,知道自已有些过份了,立刻说,“不是,皇后娘娘教育奴才要宽以待人。”   “本宫即叫你宽以待人,你就不可只嘴上应着,却不付诸在行动上。”叶婉歌提醒小尺子。   “是。”小尺子有些羞愧的应声。   那少年还蹲在地上捡果子,小尺子听了叶婉歌的教诲立刻弯腰跟那少年一起捡。   叶婉歌看着那少年唤道,“丁木!”   “奴才在。”那少年低垂着头应声。   叶婉歌看她低垂着头,说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宫答话。”   “奴才不敢。”丁木立刻胆怯的说道,奴才是不能直视主子的,他怎么敢抬起头看着皇后娘娘了。   “本宫让你抬起头来,你就抬起头来。”叶婉歌命令道。   捡拾最后一颗果子的小尺道,“皇后娘娘的吩咐,你照做就是。”   丁木听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他这一抬头让叶婉歌惊讶不已,看着他脸上的伤痕还和脖子上的那些伤痕,叶婉歌立刻皱紧了眉头。   “伤哪里来的呀?”叶婉歌揪心的问道。   丁木一听叶婉歌问到他脸上的伤,立刻红了眼眶,那双黑眸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像一颗一颗饱满的珍珠,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叶婉歌的心揪的更紧了。   “是谁打的你?”叶婉歌问道。   丁木立刻低下头,侧着身子偷偷的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垂着头半天说,“自已不小心弄的。”   听到他的回答,叶婉歌气得七窍生烟,“你是傻子吗?”   丁木垂头不语,叶婉歌看着他那受尽了委屈又不敢言的样子,厉声说道,“本宫问你话,你再不如实回答,本宫治你罪。”   叶婉歌吓唬丁木,小尺子见叶婉歌问丁木的话,丁木吱吱唔唔的不回答,他道,“皇后娘娘问你话,是想给你撑腰,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了。”   “我!”丁木抬起头张嘴吐了一个字,那要一鼓作气吐出真像的嘴瞬间又闭上。   看他畏首畏脚的样子,叶婉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般优柔寡断呀!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打的你?”   丁木站在那不语,双手绞缠在一起,那个可怜又懦弱的样子,真让叶婉歌生气。   “本宫不喜欢懦弱的人,别人打你,你打回去就是,别人打你一拳,你于少要还回去两拳,如果你还有点男子汉的自尊心,你就拼命的打回去,你要打伤他你不亏,你若将他打死,你就赚了。”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   她猜想眼前的人一定是一个任别人打,就算打的多狠都不会知道还手的人。   丁木听了叶婉歌的话,站在那不动,泪水却一滴一滴落下,落在他脚边的草地上,那小草上的泪水没入在清晨的露珠里,看不到悲伤只看到露珠的美好。叶婉歌听着小蝶宽慰的话,叹了一口气,“我才不是因为她而心里不痛快了。”   小蝶听叶婉歌说不是因为沈如慧不高兴,立刻问道,“那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快呀?”   “我是担扰娘,爹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娘一定很担心,肯定会食不下咽,她的身体又不好。”叶婉歌是越想越担心。   小蝶安慰道,“夫人心思细腻,素来又有些气性,咽不下这口气肯定是难免的,但夫人也是个聪慧有志气的女子,不会干呕气伤了自已的身子骨。”   叶婉歌听了小蝶的安慰,轻吁一口气,“要真是你说的这样,我也就安心了,娘那人心气高,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些年忍了许多,现在看爹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估计也是气的不轻。”   叶婉歌担心上官红丽,怕上官红丽想不开在心里生闷气,上官红丽是千金小姐,生在上官家那样大富的人家,注定了她一生富贵无边,加上上官家只有上官红丽一根独苗,她就更显珍贵,虽是商贾富豪人家,但过的生活不比官家小姐,后宫妃嫔差。   上官红丽本来是有个哥哥的,无奈年方十八的时侯被人拐卖了,至今下落不明,所以上官红丽就继承了上官家所有的财产。   从商的上官家后来盘了店面,关了家业的原因就是因为上官家赚的钱财太多,遭到贼人的惦记差一点让上官红丽也丢了性命,后来上官老爷就决定洗手不干了,其实是当时上官家没有官府的人做靠山,怕赚来的钱没那个命花。   上官家不经商后就举家搬到了都城,那个时侯上官家有一个宅子正好跟叶昌宇家的宅子在一起,两家成为邻居后,叶昌宇和上官红丽这两个情梅竹马就有了情意,其实叶昌宇当年是有亲事的,后来因为上官红丽那门亲事就退了。   那个时侯的上官家虽然不做生意了,但上官家的财富却还是富可敌国,房产田地更是遍地都有,叶家是高官之家,一官一商强强联合,两家家长对这门亲事都拍手赞成。   上官红丽嫁给叶昌宇后,没过几年上官红丽的父亲就在去外省处理家业的时侯,被贼人伤害了,到是上官红丽的母亲一直在叶婉歌十二岁那年才去逝,两老去逝后,叶家留下的那些财产自然归了上官红丽。   上官红丽虽然是个在家相夫教字的妇人,但上官红丽是北唐国真正的第一大富豪,手里掌握着堆成山的金银。   这样富有的人缺什么?理应什么都不缺,可上官红丽缺的就是面子和自尊,这些年来上官红丽和叶昌宇一直低调行事,深怕钱财外露遭人算计,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么多年沈良一直觊觎那些钱财,想尽办法绞尽脑汁的跟叶昌宇作对。   沈家,可恶的沈家,叶婉歌在心里诅咒着沈家,叶婉歌上一世不明白,为什么沈家那样恶毒,这一世她明显有些人就是黑心,生来就黑心,贪婪自私,有野心想称王称霸,想吸别人的血吃别人的肉,沈良就是那样的人,想控制北唐国,想要叶家的钱财去实现自已的野心。   上一世沈家为刀俎,叶家为鱼肉,这一世她不信命运,不相信风水轮流转,只信自已的能力,叶家为刀俎沈家为鱼肉,她要一块一块的剐了沈良那个老匹夫。   沈如慧晋升为慧贵妃了,叶婉歌冷笑一声,笑的她身体都震颤了一下,看再也不能生养的慧贵妃还有什么花招使。   “皇后娘娘,慧妃如今又得了势,以她那个横行霸道耀武扬威的性子,肯定又得瑟了起来。”小蝶撇着嘴想着沈如慧那无法无天的样子,她就觉得闹心。   叶婉歌深知小蝶是有多么的讨厌沈如慧,但沈如慧这根刺一时半会拨不掉,只能暂时先忍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谋划。   “她再蹦跶也不敢对我福宁宫怎么样,至于别的被沈如慧害的人,我们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只能归结于命,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人吃人的地方。”   小蝶叹气,“也是,像梁贵妃那样心性良善的人却死的那般的惨。”   小蝶提起梁凤仪,叶婉歌觉得梁凤仪死的可真够惨的,一尸两命就那样活生生的被人暗中打死了,跟她上一世一样惨。   叶婉歌当时虽然有心要救梁凤仪,但最后还是让梁凤仪死了。   沈如慧简直是个恶魔,是个被嫉忌之火攻心的恶魔,不讲任何人性,惨害后宫的这些妃嫔,不除掉沈如慧天道不容。   叶婉歌恨沈如慧的同时,也恨南宫敖,恨他三番五次的包庇沈如慧。   慧贵妃,居然又把她升成了慧贵妃,在南宫敖的心中恐怕无人能及沈如慧吧!   清晨,叶婉歌起的早,南宫一龙还在沉沉的睡着,她走到院子里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清草香的空气钻入她的鼻腔,她觉得这空气有一股振奋人心的力量,那种来自大自然的原始的力量。   她就像一个吸天地精华的妖精般,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精神抖搂的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时,忽然听到一声暴呵,“你怎么搞的?”   叶婉歌回过头,看到小尺子沉着脸在训斥看果园的那个叫丁木的少年。   那少年不顾凶巴巴的小尺子,立马蹲下身子去捡上滚落在地上的水果。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看着那歪倒在地上的篮子和撒落一地的水果,想着肯定是那少年没有拿好,篮子掉地上水果滚落出来了。   少年一个一个的捡拾着地上的水果,小尺子气的瞪大眼睛,叶婉歌看小家子那凶恶的样子,她迈开步子走到那少年面前。   “小尺子,你这么凶做什么?”叶婉歌看小尺子凶巴巴的样子,那少年被吓得捡果子的手都发抖。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问他生气的原因,他生气的说道,“他来送果子,我要接下来他偏不让,说要亲自送给皇后娘娘,这才走了几步,他就失手打翻了篮子,连着这些新鲜的果子也摔在地上,磕出了伤。”小尺子心疼地上摔烂的果子。   叶婉歌瞪了一眼小尺子,“这小哥是无意的,谁都有做错事的时侯,你为何这般凶人家,平时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小尺子听了,知道自已有些过份了,立刻说,“不是,皇后娘娘教育奴才要宽以待人。”   “本宫即叫你宽以待人,你就不可只嘴上应着,却不付诸在行动上。”叶婉歌提醒小尺子。   “是。”小尺子有些羞愧的应声。   那少年还蹲在地上捡果子,小尺子听了叶婉歌的教诲立刻弯腰跟那少年一起捡。   叶婉歌看着那少年唤道,“丁木!”   “奴才在。”那少年低垂着头应声。   叶婉歌看她低垂着头,说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宫答话。”   “奴才不敢。”丁木立刻胆怯的说道,奴才是不能直视主子的,他怎么敢抬起头看着皇后娘娘了。   “本宫让你抬起头来,你就抬起头来。”叶婉歌命令道。   捡拾最后一颗果子的小尺道,“皇后娘娘的吩咐,你照做就是。”   丁木听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他这一抬头让叶婉歌惊讶不已,看着他脸上的伤痕还和脖子上的那些伤痕,叶婉歌立刻皱紧了眉头。   “伤哪里来的呀?”叶婉歌揪心的问道。   丁木一听叶婉歌问到他脸上的伤,立刻红了眼眶,那双黑眸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像一颗一颗饱满的珍珠,看着眼前的少年,一副玄然欲泣的样子,叶婉歌的心揪的更紧了。   “是谁打的你?”叶婉歌问道。   丁木立刻低下头,侧着身子偷偷的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垂着头半天说,“自已不小心弄的。”   听到他的回答,叶婉歌气得七窍生烟,“你是傻子吗?”   丁木垂头不语,叶婉歌看着他那受尽了委屈又不敢言的样子,厉声说道,“本宫问你话,你再不如实回答,本宫治你罪。”   叶婉歌吓唬丁木,小尺子见叶婉歌问丁木的话,丁木吱吱唔唔的不回答,他道,“皇后娘娘问你话,是想给你撑腰,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了。”   “我!”丁木抬起头张嘴吐了一个字,那要一鼓作气吐出真像的嘴瞬间又闭上。   看他畏首畏脚的样子,叶婉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般优柔寡断呀!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打的你?”   丁木站在那不语,双手绞缠在一起,那个可怜又懦弱的样子,真让叶婉歌生气。   “本宫不喜欢懦弱的人,别人打你,你打回去就是,别人打你一拳,你于少要还回去两拳,如果你还有点男子汉的自尊心,你就拼命的打回去,你要打伤他你不亏,你若将他打死,你就赚了。”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   她猜想眼前的人一定是一个任别人打,就算打的多狠都不会知道还手的人。   丁木听了叶婉歌的话,站在那不动,泪水却一滴一滴落下,落在他脚边的草地上,那小草上的泪水没入在清晨的露珠里,看不到悲伤只看到露珠的美好。      ☆、323.第323章 善心      一个男儿在她面前哭,哭的比女人还让人怜悯,叶婉歌是又生气又有些心疼。   小尺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抽了抽,他有一股想上去扇这少年两巴掌的冲动,实在是他觉得这少年太窝囊了。   皇后给他撑腰,问他是谁欺负他的,他都不敢说,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的软弱。   叶婉歌见丁木站在那哭,她挥了挥手,“不愿说就算吧!”她说完就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愠怒进了屋。   小尺子站在那,一只手提着那果篮,一只手指着丁木喊道,“怂包,活该被人打死。”   丁木听了仍旧站在那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小尺子看了心烦,对着丁木吼道,“滚,没用的家伙,你还是个男子汉了,连我这个奄人都不如,我们皇后娘娘好心想救你出苦海,你居然连说出是谁欺负你的勇气都没有,你个孬种,你个怂包,快消失在爷的面前。”   丁木被小尺子骂的拼命掉眼泪,那泪水掉落在他脚边的底上,把他脚边的那一小块草地洗涮的碧绿,没有一点尘埃。   小尺子说完也转身进了屋,丁木站在院子里,那无助徘徊的样子像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飘浮的小船。   “皇后娘娘,那奴才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小尺子把手里的篮子放在一边,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叹了一口气,看着站在院子里慢慢的移动脚步往外走的丁木,觉得这少年也真够可怜的,看着那伤像是被打的不轻。   叶婉歌猜想丁木是受了别人的欺负,像这种强欺弱的事情在任何地方都会发生,关键是别人欺负你,你得想法不让别人欺负,能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躲,可看他那一副忍让挨打的样子,她真想一巴掌煽醒他。   “小尺子,去查一查,看谁欺负他。”叶婉歌心里那点善良的心思,让她无法对此事不闻不问。   “管他作甚,他自已没用,我们护的了一时护不了他一辈子。”小尺子对如此软弱无用的人,也是生了一肚子气。   见小尺子没听她的话,她立刻严厉的说,“吩咐你,你去便是,本宫看他的眉眼有些熟悉。”   小尺子刚刚也是在气头上,被刚走出门的那个无用的少年气晕了头,这会叶婉歌严厉的语气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听叶婉歌说那少年是熟人,立刻惊愕的问,“皇后娘娘认识他?”   叶婉歌不敢确定,只是那面庞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人,她想着还是先救下他以后再慢慢的去证实她的猜想,“一时想不起来是不是认识他,但总觉得是熟人,先把他救下来。”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去办。   因为丁木的事情叶婉歌的心情非常不好,她看着丁木的眉眼有些像芩花,她不知道丁木跟芩花有没有关系,前些天想问问芩花认不认识这个丁木的时侯,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叶婉歌想着芩花也曾经去后山的果子园,要是她猜想的证确,那么芩花和丁木应该早就相认了才对呀!   叶婉歌是越想越糊涂,觉得会不会是她太敏感多想了,这天下相似的人何其的多啊!   想像并不一定就有关系,再说芩花和弟弟分开的时间再长,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叶婉歌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在没有弄清楚那少年的身份后再说。   小尺子奉叶婉歌的命令去了果子园,没走几步就听到果子园的屋子里传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小尺子快步的往那发出凄惨叫声的屋子走去,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跳就加速一下,他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凶神恶煞在这青天白日的伤人了。   小尺子走近了屋子,听到屋内传来粗暴的骂声,“老子让你不听话,让你反抗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死,老子跟你姓。”接着就噼哩啪啦的拳打脚踢声,还有不断的求饶声。   小尺子伸手推门,门从里面落了门闩,他推不开来,叫道,“开门!”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人叫喊,立刻停下往丁木身上招呼的拳头嚷嚷道,“谁啊?”   小尺子听到里面传来粗旷的声音,瑟缩了一下立刻恢复了镇定,声音高亢的喊道,“开门,我是皇后身边的小尺子公公!”   里面的人一听说是皇后身边的人来了,伸手指了一下缩在墙角的丁木,警告他别胡言乱语否则下场会比现在更惨,丁木抱着头不敢出声。   大汉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小尺子后那满脸横肉的脸立刻堆满了笑,“奴才给公公问安。”   小尺子看着眼前这虎背熊腰的大汗,问道,“丁木了?”   大汉一听到他找丁木,立刻说,“公公找丁木有事?”   小尺子看着眼前粗壮的大汉虽然发怵,但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什么事情都经历过,抬着下巴傲慢的说,“公公我找他有没有事,还要向你回禀吗?”   大汉听了立刻笑着陪不是,“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公公别误会。”   “人呢?”小尺子气势高涨的看着眼前的人。   “在里面了。”大汉一身肥肉的身体往旁边让了让,身上的肥肉随着他身子的移动那个抖啊抖啊,小尺子看了嫌气的撇了撇嘴。   小尺子先探头往屋内一看,这一看他那小心脏吓得跳过不停,丁木像个受伤的小狗缩在墙角。   小尺子看着丁木问,“他怎么了?”问完了才惊觉这样问没有气势,于是又指着大汉问,“他身上的伤是你打得?”   大汉听小尺子这么问,立刻说道,“他做事不规矩,小的只是教训一下他。”   小尺子瞥了大汉一眼,虽然大汉眼里的眼神对他有敬畏,但小尺子看了看自已和大汉的身形,还是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看了一眼大眼,扔一句,“打的好!”就走向了丁木。   那大汉以为小尺子真的是称赞他,立刻笑道,“公公说的是,这样不守规矩不打没记性。”   大汉的话小尺子听了皱眉,想着你个熊样等着倒霉吧!   小尺子走到丁木面前,“丁木,跟我走。”   丁木听到小尺子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尺子又看了一眼小尺子身后的大汉,他摇了摇头。   小尺子见他那怂样,顿时觉得他被打的轻了,恨不得上去补两下,彻底把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打暴算了。   丁木不走,小尺子看了一眼大汉说,“你去采两筐果子,等一会我来拿。”   大汉听到小尺子的吩咐,对着地上的丁木说,“听到公公的吩咐了吧?还不去采果子,你特玛还坐在这,想找死了!”说着大汉就上前猛踢了丁木一脚。   丁木被大汉的这一脚踢的哇哇大叫,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往屋外跑。   “欠揍。”大汉看着丁木的背影啐道。   小尺子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眼前的大汉说道,“你是这看园子的管事?”   “是,奴才是这里的管事。”大汉说道。   “在这等着,我们皇后娘娘说这园子里的果子不错,等一会会来赏赐你!”小尺子说道。   大汉一听皇后娘娘要赏赐他,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用力的搓着手,“谢谢公公。”   小尺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汉,转身走了。   小尺子回去把事情禀明了叶婉歌,叶婉歌坐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小尺子说,“带上几个人跟我去后山一趟。”   小尺子听叶婉歌说要去后山,惊讶的说道,“这点小事不用皇后娘娘亲自过去,奴才带人去就行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那管事的把丁木打了一顿,一时怒气攻心,有些激动了。   “你带人去吧!”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带人往后山去。   叶婉歌想着丁木,那样软弱的样子,跟芩花南辕北辙,应该不是芩花的弟弟。   小尺子带人去了后山的果子,这会他气势很足,把那胖大汉揍了一顿,等着拿赏的大汉没有见到赏赐还吃了一顿胖奏,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公公,饶了小的吧!”   小尺子站在那手里拿了一根树枝戳了戳大汉的脑袋,“以后再随便动手打人,我就砍了你这双手。”   “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那大汉跪在那连声说着。   丁木摘了两篮子果子回来,看着面前的情况有些傻眼,小尺子说,“皇后娘娘要见你,跟我走吧!”   丁木跟在小尺子后面往花香阁走,到了花香阁小尺子把丁木领到叶婉歌面前就退了下去。   叶婉歌看着缩手缩脚满身伤痕的丁木,“身上的伤是管事的打的吗?”   “是。”丁木低头应声。   叶婉歌看着丁木那个懦弱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以后那园子就你看管吧!”   “谢皇后娘娘!”丁木道谢。   叶婉歌看了一眼丁木,忍不住问道,“丁木,你是哪里人啊?”   丁木回道,“小的自小是被乞讨的老人收养,小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叶婉歌听到丁木的回答非常失望,是被乞讨的人养大的,看来跟芩家没有关系,不是芩花的弟弟。一个男儿在她面前哭,哭的比女人还让人怜悯,叶婉歌是又生气又有些心疼。   小尺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抽了抽,他有一股想上去扇这少年两巴掌的冲动,实在是他觉得这少年太窝囊了。   皇后给他撑腰,问他是谁欺负他的,他都不敢说,可想而知他是有多么的软弱。   叶婉歌见丁木站在那哭,她挥了挥手,“不愿说就算吧!”她说完就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愠怒进了屋。   小尺子站在那,一只手提着那果篮,一只手指着丁木喊道,“怂包,活该被人打死。”   丁木听了仍旧站在那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小尺子看了心烦,对着丁木吼道,“滚,没用的家伙,你还是个男子汉了,连我这个奄人都不如,我们皇后娘娘好心想救你出苦海,你居然连说出是谁欺负你的勇气都没有,你个孬种,你个怂包,快消失在爷的面前。”   丁木被小尺子骂的拼命掉眼泪,那泪水掉落在他脚边的底上,把他脚边的那一小块草地洗涮的碧绿,没有一点尘埃。   小尺子说完也转身进了屋,丁木站在院子里,那无助徘徊的样子像在惊涛骇浪的大海上飘浮的小船。   “皇后娘娘,那奴才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小尺子把手里的篮子放在一边,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叹了一口气,看着站在院子里慢慢的移动脚步往外走的丁木,觉得这少年也真够可怜的,看着那伤像是被打的不轻。   叶婉歌猜想丁木是受了别人的欺负,像这种强欺弱的事情在任何地方都会发生,关键是别人欺负你,你得想法不让别人欺负,能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躲,可看他那一副忍让挨打的样子,她真想一巴掌煽醒他。   “小尺子,去查一查,看谁欺负他。”叶婉歌心里那点善良的心思,让她无法对此事不闻不问。   “管他作甚,他自已没用,我们护的了一时护不了他一辈子。”小尺子对如此软弱无用的人,也是生了一肚子气。   见小尺子没听她的话,她立刻严厉的说,“吩咐你,你去便是,本宫看他的眉眼有些熟悉。”   小尺子刚刚也是在气头上,被刚走出门的那个无用的少年气晕了头,这会叶婉歌严厉的语气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听叶婉歌说那少年是熟人,立刻惊愕的问,“皇后娘娘认识他?”   叶婉歌不敢确定,只是那面庞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人,她想着还是先救下他以后再慢慢的去证实她的猜想,“一时想不起来是不是认识他,但总觉得是熟人,先把他救下来。”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去办。   因为丁木的事情叶婉歌的心情非常不好,她看着丁木的眉眼有些像芩花,她不知道丁木跟芩花有没有关系,前些天想问问芩花认不认识这个丁木的时侯,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   叶婉歌想着芩花也曾经去后山的果子园,要是她猜想的证确,那么芩花和丁木应该早就相认了才对呀!   叶婉歌是越想越糊涂,觉得会不会是她太敏感多想了,这天下相似的人何其的多啊!   想像并不一定就有关系,再说芩花和弟弟分开的时间再长,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叶婉歌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在没有弄清楚那少年的身份后再说。   小尺子奉叶婉歌的命令去了果子园,没走几步就听到果子园的屋子里传出凄惨的叫声,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小尺子快步的往那发出凄惨叫声的屋子走去,每走近一步他的心跳就加速一下,他想着到底是什么样的凶神恶煞在这青天白日的伤人了。   小尺子走近了屋子,听到屋内传来粗暴的骂声,“老子让你不听话,让你反抗老子,今天不把你弄死,老子跟你姓。”接着就噼哩啪啦的拳打脚踢声,还有不断的求饶声。   小尺子伸手推门,门从里面落了门闩,他推不开来,叫道,“开门!”   里面的人听到外面有人叫喊,立刻停下往丁木身上招呼的拳头嚷嚷道,“谁啊?”   小尺子听到里面传来粗旷的声音,瑟缩了一下立刻恢复了镇定,声音高亢的喊道,“开门,我是皇后身边的小尺子公公!”   里面的人一听说是皇后身边的人来了,伸手指了一下缩在墙角的丁木,警告他别胡言乱语否则下场会比现在更惨,丁木抱着头不敢出声。   大汉走到门边打开门,看到小尺子后那满脸横肉的脸立刻堆满了笑,“奴才给公公问安。”   小尺子看着眼前这虎背熊腰的大汗,问道,“丁木了?”   大汉一听到他找丁木,立刻说,“公公找丁木有事?”   小尺子看着眼前粗壮的大汉虽然发怵,但跟在皇后娘娘身边什么事情都经历过,抬着下巴傲慢的说,“公公我找他有没有事,还要向你回禀吗?”   大汉听了立刻笑着陪不是,“奴才不是那个意思,公公别误会。”   “人呢?”小尺子气势高涨的看着眼前的人。   “在里面了。”大汉一身肥肉的身体往旁边让了让,身上的肥肉随着他身子的移动那个抖啊抖啊,小尺子看了嫌气的撇了撇嘴。   小尺子先探头往屋内一看,这一看他那小心脏吓得跳过不停,丁木像个受伤的小狗缩在墙角。   小尺子看着丁木问,“他怎么了?”问完了才惊觉这样问没有气势,于是又指着大汉问,“他身上的伤是你打得?”   大汉听小尺子这么问,立刻说道,“他做事不规矩,小的只是教训一下他。”   小尺子瞥了大汉一眼,虽然大汉眼里的眼神对他有敬畏,但小尺子看了看自已和大汉的身形,还是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看了一眼大眼,扔一句,“打的好!”就走向了丁木。   那大汉以为小尺子真的是称赞他,立刻笑道,“公公说的是,这样不守规矩不打没记性。”   大汉的话小尺子听了皱眉,想着你个熊样等着倒霉吧!   小尺子走到丁木面前,“丁木,跟我走。”   丁木听到小尺子的声音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尺子又看了一眼小尺子身后的大汉,他摇了摇头。   小尺子见他那怂样,顿时觉得他被打的轻了,恨不得上去补两下,彻底把这榆木疙瘩的脑袋打暴算了。   丁木不走,小尺子看了一眼大汉说,“你去采两筐果子,等一会我来拿。”   大汉听到小尺子的吩咐,对着地上的丁木说,“听到公公的吩咐了吧?还不去采果子,你特玛还坐在这,想找死了!”说着大汉就上前猛踢了丁木一脚。   丁木被大汉的这一脚踢的哇哇大叫,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往屋外跑。   “欠揍。”大汉看着丁木的背影啐道。   小尺子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眼前的大汉说道,“你是这看园子的管事?”   “是,奴才是这里的管事。”大汉说道。   “在这等着,我们皇后娘娘说这园子里的果子不错,等一会会来赏赐你!”小尺子说道。   大汉一听皇后娘娘要赏赐他,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用力的搓着手,“谢谢公公。”   小尺子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汉,转身走了。   小尺子回去把事情禀明了叶婉歌,叶婉歌坐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小尺子说,“带上几个人跟我去后山一趟。”   小尺子听叶婉歌说要去后山,惊讶的说道,“这点小事不用皇后娘娘亲自过去,奴才带人去就行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那管事的把丁木打了一顿,一时怒气攻心,有些激动了。   “你带人去吧!”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听了立刻带人往后山去。   叶婉歌想着丁木,那样软弱的样子,跟芩花南辕北辙,应该不是芩花的弟弟。   小尺子带人去了后山的果子,这会他气势很足,把那胖大汉揍了一顿,等着拿赏的大汉没有见到赏赐还吃了一顿胖奏,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公公,饶了小的吧!”   小尺子站在那手里拿了一根树枝戳了戳大汉的脑袋,“以后再随便动手打人,我就砍了你这双手。”   “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那大汉跪在那连声说着。   丁木摘了两篮子果子回来,看着面前的情况有些傻眼,小尺子说,“皇后娘娘要见你,跟我走吧!”   丁木跟在小尺子后面往花香阁走,到了花香阁小尺子把丁木领到叶婉歌面前就退了下去。   叶婉歌看着缩手缩脚满身伤痕的丁木,“身上的伤是管事的打的吗?”   “是。”丁木低头应声。   叶婉歌看着丁木那个懦弱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以后那园子就你看管吧!”   “谢皇后娘娘!”丁木道谢。   叶婉歌看了一眼丁木,忍不住问道,“丁木,你是哪里人啊?”   丁木回道,“小的自小是被乞讨的老人收养,小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人。”   叶婉歌听到丁木的回答非常失望,是被乞讨的人养大的,看来跟芩家没有关系,不是芩花的弟弟。      ☆、324.第324章 慧妃驾到      叶婉歌看着丁木说,“你先下去吧!”   丁木行礼告退,叶婉歌原来怀疑他是芩花的弟弟,刚刚丁木的回答让她彻底否认了这个想法。   坐在那觉得有些疲累的叶婉歌,揉了一下发疼的额头正要到内室去休息,芩花就来了。   芩花见了屋,看着叶婉歌无精打采的样子,“皇后娘娘这是累了?”   “有些恼人的事情。”叶婉歌看着芩花说道。   芩花听了吃惊的问,“什么事情让皇后娘娘如此的烦恼呀?”   看着好奇的芩花,叶婉歌想着把丁木的事情告诉芩花也无所谓,本来是想等事情弄清楚再告诉芩花,“你常去后山的果子林吗?”   听到叶婉歌提起后山的那片林子,芩花早上才去过那片林子,没见那儿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呀!   芩花想那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叶婉歌烦成这样了,“奴婢早上才去过,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芩花说早上才去过,叶婉歌说,“你有没有见到那看园子的少年?”   “见过,那少年怎么了?”芩花见过那少年,莫名的对那少年有些好感,只是那少年每次都冷冷淡淡的对她。   “本宫见他眉眼跟你有几相似,原以为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叶婉歌说着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芩花,觉得那少年和芩花真的很像。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那少年跟她长得相,脑袋顿时懵了,等到反应过来,问道,“跟奴婢长得像吗?”   “长得很相像。”叶婉歌是觉得丁木和芩花长得像,但性格上却又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芩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叶婉歌提起来,芩花的心里就是满脑子都是那少年可能是她弟弟的假想。   ‘嗖’的一下,芩花福身给叶婉歌行礼,说要去后山的果子园一趟,想证实一下这个事情的真假。   见芩花失神落魄的就要往外走,叶婉歌唤住芩花,“本宫刚刚问过他了,他说是一个乞丐养的他,他也不知道他自已的真实身世。”   “噢。”芩花听了,停下脚步,又折回来。   叶婉歌看芩花魂不守舍的样子,“你这些年就一点消息也没有探到?”   芩花摇了摇头,芩家出事后,她跟弟弟就分开了,后来她辗转跟了蔡贵妃才算稳定下来,等她安定下来后,再托人打探消息,说是当年他弟弟被送去做官奴的途中被人贩卖到别国去了。   芩花相信了这个传言,她觉得要是他弟弟还在北唐,这些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何况她跟着蔡贵妃的时侯也偷偷的托人打探过,可是始终没有弟弟的消息。   芩花没有打探到消息,就连芩花的父亲也没有打探到儿子的下落,所以芩家都觉得那被贩卖到别的国家消息是真的,人到了他国,败落的芩家哪还有办法去别国打探消息呀!   “也打探过,只是一直没有消息,都说被贩卖到别的国家了。”芩花伤心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伤心的芩花,理解芩花的痛苦,上一世叶婉歌得知叶承宣被沈如慧毒害后,恨不得变成厉鬼把沈如慧生吞活扒了。   世人皆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伤自已最重要的人,所以叶婉歌不能容忍沈如慧伤叶家人一丝一毫,如若沈如慧胆敢伤了叶家,那她叶婉歌势必会加倍讨回来,所以叶婉歌能理解芩花的痛苦。   看着悲伤的芩花,叶婉歌不知道如何安慰芩花,任由芩花一个人沉默着沉浸在悲伤中。   见芩花情绪好一些后,叶婉歌说道,“当年押送你弟弟的那些官差那儿,有没有去打探一下呀?”   芩花听了一脸的无奈,“这么多年了,那些官差回家的回家,死了的死了,就是有活着的奴婢也没有那本事把这些人找出来呀!”   叶婉歌知道要是凭芩花的能力,不要说现在大海捞众的去找一个人,就是有名有姓有具体地址,她一个女儿家也未必就能爬山涉水的去把弟弟给找到。   一边同情着芩花,一边对芩花这种清高要面子的行为有些不赞同,面子和自尊故然重要,但没有重要到可以不管家人性命的程度。   芩花是宁愿不找这个弟弟,也不愿意求南宫敖帮这个忙。   叶婉歌有心无力,芩花寻找弟弟的事情,还是要靠芩花自已。   凭芩花跟南宫敖的关系,只要芩花开口,就算再有难度南宫敖也会派人去寻找,关键是芩花不开这个口。   芩花从叶婉歌口中得知后山的那个少年跟她长得像后,她出了花香阁没有回流云阁,而是往后山去了。   从花香阁回到园子的丁木,此时正拿着小尺子给的药往伤口上擦,听到外面有人声,他立刻放下掀起来的衣服往外走。   丁木看到芩花后,神情冷淡的站在那,芩花激动的往芩花面前一站,“你叫丁木吗?”   丁木点头,芩花又问,“你知道自已的身世吗?”   丁木摇头,芩花从丁木口中得到这答应虽然失望,但她没有放弃,“皇后娘娘说你跟我长的像,我有一个失散的弟弟,不知道你是不是。”   “不是。”丁木果断的回答。   芩花见丁木回答的如此干脆,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了?你也没有证实过?”   丁木冷冷的说,“我是一个孤儿,收养我的乞丐说饥荒逃难的时侯,我的母亲被饿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怎么可能是你弟弟了?”   芩花面对丁木的反问,她哑口无言,一时也忘了她弟弟身后有一个胎记的事情。   “你别急着否认啊?你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有一个玉佩,上面刻着芩字呀?”芩花记得当年弟弟身上挂着一块玉佩,那是生下来母亲就给弟弟挂在脖子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没有。”丁木站在那,冷眼说道。   芩花一听丁木说没有,她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丁木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芩花,拿了一个蓝子往园子里走,“我要干活了。”   芩花看着少年冷酷的背影,她手捂着嘴不让自已哭出声音,她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少年的背影,想着这个要是她弟弟该多好呀!   太阳落山的时侯,小蝶从外面回来,跑到叶婉歌面前把刚得到的消息回禀给叶婉歌,“皇后娘娘,慧妃来了。”   叶婉歌刚往嘴里喝了一口冰糖雪梨水,听到小尺子说沈如慧来了,她立刻咽下嘴里的水,咽的有些急差一点呛着,咳嗽了几声后,她惊愕的问,“不会吧!皇上说还有几天那些妃嫔才来呀?”   “听说是慧妃一个人先来了,没有等那些妃嫔一起来。”小蝶回道。   叶婉歌冷笑一声,这到像是沈如慧能做出的举动,特立独行不屑于跟那些人一起来。   其实不是沈如慧不屑于跟那些人一起来,而是沈如慧早来是有私心的,在宫里的沈如慧每天都在想,南宫敖带着叶婉歌一人先来了,叶婉歌可以夜夜享受皇上的恩宠,为什么她沈如慧不能,所以沈如慧就先来了。   “她居然敢自作主张。”叶婉歌冷笑一声,嘴角扯着一抹阴狠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在听到小蝶的回答后,瞬间消失不见踪影了。   “皇后娘娘,慧妃不是自作主张。”小蝶一想到沈如慧耍的奸计,就在心里诅咒着沈如慧。   “怎么一回事?”叶婉歌敛了那笑容问道。   “慧妃来的时侯先书信回禀了皇上,不过慧妃却和这书信一起到了。”小蝶回道。   叶婉歌冷嗤一声,沈如慧又玩这种小把戏,给南宫敖来了书信,人却和这书信一起到了,这也算是请示了南宫敖,虽然没有得到南宫敖的回复,但沈如慧按规矩请示了,要是真的追究其来,沈如慧可以狡辩说没收到南宫敖的回书,以为皇上是默许了她来这里了。   “慧妃也太大胆了,皇上没下旨召她来,她就私自来了。”小蝶对于沈如慧的到来非常的不满。   叶婉歌想着沈如慧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无非就是想来争宠罢了。   “慧妃住在哪里呀?”叶婉歌问小蝶。   “住在西雨阁。”小蝶听到沈如慧来的消息,还特意跑去西雨阁确认了一下,当她看到沈如慧身边的奴才秋香颐指气使的指使奴才往西雨阁搬东西时,小蝶才相信半路听来的消息。   小蝶说完看着叶婉歌问,“皇后娘娘要不要去会一会慧妃呀?”   小蝶是想让叶婉歌去给沈如慧一个下马威,叶婉歌觉得这么做太幼稚,“不用,随她去好了。”   说完又叮嘱小蝶,“你见到慧妃的人不要挑事,慧妃心狠手辣,万一要是我不在,你遇着她躲着点走,免得她找碴。”   “是。”小蝶听了觉得好窝囊啊!   叶婉歌看着觉得委屈的小蝶,她安慰小蝶道,“慧妃跟疯子似的,疯起来逮着谁都能咬一口,你心思又单纯,我是怕你遇到慧妃,万一慧妃几句话将你激怒,你上了慧妃的圈套,那样你会吃亏的。”叶婉歌看着丁木说,“你先下去吧!”   丁木行礼告退,叶婉歌原来怀疑他是芩花的弟弟,刚刚丁木的回答让她彻底否认了这个想法。   坐在那觉得有些疲累的叶婉歌,揉了一下发疼的额头正要到内室去休息,芩花就来了。   芩花见了屋,看着叶婉歌无精打采的样子,“皇后娘娘这是累了?”   “有些恼人的事情。”叶婉歌看着芩花说道。   芩花听了吃惊的问,“什么事情让皇后娘娘如此的烦恼呀?”   看着好奇的芩花,叶婉歌想着把丁木的事情告诉芩花也无所谓,本来是想等事情弄清楚再告诉芩花,“你常去后山的果子林吗?”   听到叶婉歌提起后山的那片林子,芩花早上才去过那片林子,没见那儿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呀!   芩花想那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叶婉歌烦成这样了,“奴婢早上才去过,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听到芩花说早上才去过,叶婉歌说,“你有没有见到那看园子的少年?”   “见过,那少年怎么了?”芩花见过那少年,莫名的对那少年有些好感,只是那少年每次都冷冷淡淡的对她。   “本宫见他眉眼跟你有几相似,原以为会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叶婉歌说着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芩花,觉得那少年和芩花真的很像。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那少年跟她长得相,脑袋顿时懵了,等到反应过来,问道,“跟奴婢长得像吗?”   “长得很相像。”叶婉歌是觉得丁木和芩花长得像,但性格上却又没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芩花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叶婉歌提起来,芩花的心里就是满脑子都是那少年可能是她弟弟的假想。   ‘嗖’的一下,芩花福身给叶婉歌行礼,说要去后山的果子园一趟,想证实一下这个事情的真假。   见芩花失神落魄的就要往外走,叶婉歌唤住芩花,“本宫刚刚问过他了,他说是一个乞丐养的他,他也不知道他自已的真实身世。”   “噢。”芩花听了,停下脚步,又折回来。   叶婉歌看芩花魂不守舍的样子,“你这些年就一点消息也没有探到?”   芩花摇了摇头,芩家出事后,她跟弟弟就分开了,后来她辗转跟了蔡贵妃才算稳定下来,等她安定下来后,再托人打探消息,说是当年他弟弟被送去做官奴的途中被人贩卖到别国去了。   芩花相信了这个传言,她觉得要是他弟弟还在北唐,这些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何况她跟着蔡贵妃的时侯也偷偷的托人打探过,可是始终没有弟弟的消息。   芩花没有打探到消息,就连芩花的父亲也没有打探到儿子的下落,所以芩家都觉得那被贩卖到别的国家消息是真的,人到了他国,败落的芩家哪还有办法去别国打探消息呀!   “也打探过,只是一直没有消息,都说被贩卖到别的国家了。”芩花伤心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伤心的芩花,理解芩花的痛苦,上一世叶婉歌得知叶承宣被沈如慧毒害后,恨不得变成厉鬼把沈如慧生吞活扒了。   世人皆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伤自已最重要的人,所以叶婉歌不能容忍沈如慧伤叶家人一丝一毫,如若沈如慧胆敢伤了叶家,那她叶婉歌势必会加倍讨回来,所以叶婉歌能理解芩花的痛苦。   看着悲伤的芩花,叶婉歌不知道如何安慰芩花,任由芩花一个人沉默着沉浸在悲伤中。   见芩花情绪好一些后,叶婉歌说道,“当年押送你弟弟的那些官差那儿,有没有去打探一下呀?”   芩花听了一脸的无奈,“这么多年了,那些官差回家的回家,死了的死了,就是有活着的奴婢也没有那本事把这些人找出来呀!”   叶婉歌知道要是凭芩花的能力,不要说现在大海捞众的去找一个人,就是有名有姓有具体地址,她一个女儿家也未必就能爬山涉水的去把弟弟给找到。   一边同情着芩花,一边对芩花这种清高要面子的行为有些不赞同,面子和自尊故然重要,但没有重要到可以不管家人性命的程度。   芩花是宁愿不找这个弟弟,也不愿意求南宫敖帮这个忙。   叶婉歌有心无力,芩花寻找弟弟的事情,还是要靠芩花自已。   凭芩花跟南宫敖的关系,只要芩花开口,就算再有难度南宫敖也会派人去寻找,关键是芩花不开这个口。   芩花从叶婉歌口中得知后山的那个少年跟她长得像后,她出了花香阁没有回流云阁,而是往后山去了。   从花香阁回到园子的丁木,此时正拿着小尺子给的药往伤口上擦,听到外面有人声,他立刻放下掀起来的衣服往外走。   丁木看到芩花后,神情冷淡的站在那,芩花激动的往芩花面前一站,“你叫丁木吗?”   丁木点头,芩花又问,“你知道自已的身世吗?”   丁木摇头,芩花从丁木口中得到这答应虽然失望,但她没有放弃,“皇后娘娘说你跟我长的像,我有一个失散的弟弟,不知道你是不是。”   “不是。”丁木果断的回答。   芩花见丁木回答的如此干脆,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了?你也没有证实过?”   丁木冷冷的说,“我是一个孤儿,收养我的乞丐说饥荒逃难的时侯,我的母亲被饿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怎么可能是你弟弟了?”   芩花面对丁木的反问,她哑口无言,一时也忘了她弟弟身后有一个胎记的事情。   “你别急着否认啊?你好好想一想,你是不是有一个玉佩,上面刻着芩字呀?”芩花记得当年弟弟身上挂着一块玉佩,那是生下来母亲就给弟弟挂在脖子上,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没有。”丁木站在那,冷眼说道。   芩花一听丁木说没有,她的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丁木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芩花,拿了一个蓝子往园子里走,“我要干活了。”   芩花看着少年冷酷的背影,她手捂着嘴不让自已哭出声音,她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少年的背影,想着这个要是她弟弟该多好呀!   太阳落山的时侯,小蝶从外面回来,跑到叶婉歌面前把刚得到的消息回禀给叶婉歌,“皇后娘娘,慧妃来了。”   叶婉歌刚往嘴里喝了一口冰糖雪梨水,听到小尺子说沈如慧来了,她立刻咽下嘴里的水,咽的有些急差一点呛着,咳嗽了几声后,她惊愕的问,“不会吧!皇上说还有几天那些妃嫔才来呀?”   “听说是慧妃一个人先来了,没有等那些妃嫔一起来。”小蝶回道。   叶婉歌冷笑一声,这到像是沈如慧能做出的举动,特立独行不屑于跟那些人一起来。   其实不是沈如慧不屑于跟那些人一起来,而是沈如慧早来是有私心的,在宫里的沈如慧每天都在想,南宫敖带着叶婉歌一人先来了,叶婉歌可以夜夜享受皇上的恩宠,为什么她沈如慧不能,所以沈如慧就先来了。   “她居然敢自作主张。”叶婉歌冷笑一声,嘴角扯着一抹阴狠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在听到小蝶的回答后,瞬间消失不见踪影了。   “皇后娘娘,慧妃不是自作主张。”小蝶一想到沈如慧耍的奸计,就在心里诅咒着沈如慧。   “怎么一回事?”叶婉歌敛了那笑容问道。   “慧妃来的时侯先书信回禀了皇上,不过慧妃却和这书信一起到了。”小蝶回道。   叶婉歌冷嗤一声,沈如慧又玩这种小把戏,给南宫敖来了书信,人却和这书信一起到了,这也算是请示了南宫敖,虽然没有得到南宫敖的回复,但沈如慧按规矩请示了,要是真的追究其来,沈如慧可以狡辩说没收到南宫敖的回书,以为皇上是默许了她来这里了。   “慧妃也太大胆了,皇上没下旨召她来,她就私自来了。”小蝶对于沈如慧的到来非常的不满。   叶婉歌想着沈如慧这么迫不及待的来,无非就是想来争宠罢了。   “慧妃住在哪里呀?”叶婉歌问小蝶。   “住在西雨阁。”小蝶听到沈如慧来的消息,还特意跑去西雨阁确认了一下,当她看到沈如慧身边的奴才秋香颐指气使的指使奴才往西雨阁搬东西时,小蝶才相信半路听来的消息。   小蝶说完看着叶婉歌问,“皇后娘娘要不要去会一会慧妃呀?”   小蝶是想让叶婉歌去给沈如慧一个下马威,叶婉歌觉得这么做太幼稚,“不用,随她去好了。”   说完又叮嘱小蝶,“你见到慧妃的人不要挑事,慧妃心狠手辣,万一要是我不在,你遇着她躲着点走,免得她找碴。”   “是。”小蝶听了觉得好窝囊啊!   叶婉歌看着觉得委屈的小蝶,她安慰小蝶道,“慧妃跟疯子似的,疯起来逮着谁都能咬一口,你心思又单纯,我是怕你遇到慧妃,万一慧妃几句话将你激怒,你上了慧妃的圈套,那样你会吃亏的。”      ☆、325.第325章 皇后有赏      小蝶也明白叶婉歌的好心,心性单纯在叶婉歌身边总是有不到或者犯错的地方,叶婉歌指出了,小蝶改过就是,但要是被沈如慧抓到,那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   叶婉歌把沈如慧说的跟疯狗一样,小蝶想着下次一定要躲沈如慧远一点。   叶婉歌和小蝶正在说沈如慧的事情,两面三刀的张富贵就来了。   张富贵给叶婉歌行礼问安,“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请皇后娘娘到流云阁去用晚膳。”   “有劳公公了,本宫梳洗一下就过去。”叶婉歌说完给小尺子使了个眼色。   张富贵告退,小尺子把张富贵送出门后,往张富贵的衣袖里塞了两个金元宝。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伸手指了指小尺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小子!”   小尺子哈哈一笑,“给公公的吃茶钱。”   张富贵笑了笑,小尺子把他送出门,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句,老恶鬼。   张富贵走后,叶婉歌就吩咐平儿给她梳洗,这个时侯南宫敖传她过去,多半是给沈如慧的到来摆宴庆贺。   叶婉歌让平儿给她梳了一个好看的百合髻,画了一个柳叶眉,上的是桃花粉妆,眉心一点红,瞬间一个倾城的绝世美人就出来了。   “真好看!”平儿端着镜子给叶婉歌看。   叶婉歌看着镜子中的大美人,嘴角微微上翘,对这个妆容很满意。   叶婉歌梳洗好后,抱着小皇子上了轿子,前往流云阁。   叶婉歌的轿子在流云阁的门口停下,叶婉歌还没下轿就听到沈如慧娇柔的声音,“皇上,这只七彩画眉不错吧!好看吧?”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下了轿,看到南宫敖和沈如慧正在逗弄笼子里的鸟。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往他们走去。   张富贵看到叶婉歌来了,立刻向南宫敖回禀。   正和沈如慧谈笑的南宫敖听了,立刻抬眸看去,看到叶婉歌吃力的抱着南宫一龙,从流云阁的院外走了进来他说道,“以后皇后的轿子抬到院子里再落轿。”   “是。”张富贵应声。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在院子外下了轿,抱着南宫一龙吃力的走进院子,他心疼的吩咐奴才。   和南宫敖并肩而站的沈如慧,看着南宫敖心疼的样子,她不悦的蹙了蹙眉。   南宫敖抬步迎向叶婉歌,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走到南宫敖面前不好给他行礼。   “皇上,臣妾不便给你行礼了!”叶婉歌歉意的说道。   “朕早就说过抱着龙儿不必给朕行礼。”南宫敖说着就要伸手去抱她怀里的孩子。   叶婉歌连忙说道,“皇上,臣妾抱进屋里再给你抱。”   “好。”南宫敖想着自已要是抱着这小软吧啦叽的小家伙,恐怕寸步难行,所以她让叶婉歌抱着,他在一旁边走边看。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和叶婉歌并肩前行,她并没有跟上去,站在那嫉忌的看着生过孩子,身材依然很匀称的叶婉歌。   沈如慧刚到玉露宫,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南宫敖这儿来了,她身上的穿着跟叶婉歌那身华丽的凤袍相比,她简直是丑暴了。   沈如慧等到叶婉歌快进屋的时侯,她才快步的往屋内走。   进了屋,叶婉歌还没来得及把南宫一龙给南宫敖抱,沈如慧就软声的说,“臣妾给皇后娘娘问安。”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声音,假装刚刚没看到她,说道,“慧妃什么时侯来的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称呼她为慧妃,她张口纠正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重新提升臣妾为贵妃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是吗?真是一件大喜事呀!恭喜慧妃高升!”   “谢皇后娘娘!”沈如慧一边道着谢,一边看着叶婉歌怀里的南宫一龙道,“小皇子越来越可爱,皇后娘娘能否让臣妾抱抱?”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说要抱南宫一龙,神经立刻紧绷,对着沈如慧说道,“皇上想跟小家伙亲热一会,先让皇上抱吧!”   叶婉歌这么说,沈如慧伸出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南宫敖,南宫敖坐在那,把小家伙抱在怀里,逗小家伙玩。   一顿晚膳大家各怀鬼胎的用着,沈如慧在南宫敖面前还算安份,安安静静的用膳,偶尔和南宫敖交谈一两句。   叶婉歌则是奉行一惯原则,食不语寝不言,只是在南宫敖偶尔问一句的时侯,她应付一句。   晚膳结束后,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要回花香阁,南宫敖吩咐奴才把轿子抬进院子,在屋门前落轿让叶婉歌上去。   叶婉歌走后,沈如慧暗自欢喜,认为可以留在流云阁伺侯南宫敖。   南宫敖转过身对着沈如慧说道,“慧贵妃你先回西雨阁休息吧!”   沈如慧听了南宫敖的话,心里瞬间变得闷闷不乐起来,“皇上……”   “张富贵,送慧贵妃去西雨阁。”南宫敖开口打断沈如慧的话。   沈如慧不情不愿的走了,南宫敖站在那双手负在身后,想着叶婉歌临走之前是那么的淡定,他的心里就有些难过。   南宫敖以为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被提升为贵妃后会生气,谁知道她表现的很平静,有一种任你风动,云动,她自不动的样子。   淡定,淡定的让人害怕。   “芩花,皇后很淡定呀!”南宫敖对着身后的芩花说道。   芩花站在南宫敖身后,回道,“皇后向来气度大,心性又良善,如果别人不挑事,皇后娘娘绝不会先找茬。”芩花意有所指的说道。   南宫敖明白芩花说的这个别人是谁,他也知道沈如慧那善妒的性子,只是身在他这个位子,方方面面都要顾虑到,有时侯为了整个后宫的安宁,不得不牺牲一些人的利益,不得不让一些人受委屈。   叶婉歌回到了花香阁,她先把南宫一龙哄睡下后,她又写了一本家书,把那家书叠好交给小尺子,嘱咐小尺子把这家书给宋齐盛,让宋齐盛带出去给叶昌宇。   隔日宋齐盛带着叶婉歌的家书出了玉露宫,宋齐盛此次前往都城是为了见田伟诚,而叶婉歌那封家书是让叶昌宇支持田伟诚。   西雨阁的沈如慧收拾好,她闲来没事就想去流云阁,但又怕南宫敖不悦,所以她没敢去流云阁而是去了花香阁。   秋香见沈如慧去花香阁,说道,“慧贵妃,现在是要去花香阁?”   “嗯,去给皇后娘娘问安。”沈如慧不阴不阳的说着,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去给皇后娘娘问安的,到有些像是去找茬。   沈如慧还没有走进花香阁的院子,就听到花香阁内传出一片欢声笑语。   清晨天气不热,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在廊沿下玩,奴才们都在斗着南宫一龙,小家伙乐呵呵的笑着,大家也都跟着乐呵。   沈如慧进了院子看到这场景,心里立刻冒出了酸水,想着自已的那两个孩子要不是小产了,那她也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刻。   “皇后娘娘,慧贵妃来了。”小尺子提醒叶婉歌。   叶婉歌抬眸看向沈如慧,沈如慧远远的喊道,“皇后娘娘,臣妾来给你请安了!”   沈如慧的到来,花香阁的人都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叶婉歌带着沈如慧到屋里坐,两个互相仇视的人虚于委蛇的聊着。   聊了一会,双方都觉得话题聊完了,叶婉歌坐在那不语,沈如慧开口说,“皇后娘娘,你这些日子不在宫里,宫里的那些妃嫔没有人管教,越发的不懂规矩了起来。”   叶婉歌听出了沈如慧话里有话,她说道,“本宫不在,不是还有你这个慧贵妃在吗?慧贵妃向来比本宫有管理才能,本宫做月子的那段时间,慧贵妃掌理后宫不是很好吗?”   沈如慧听了笑道,“皇后娘娘过奖了!”   叶婉歌垂了垂眸,说道,“不是虚话,慧贵妃有这个能力,为了感谢慧贵妃在本宫坐月子期间,替本宫暂理后宫的辛劳,本宫要赏赐慧贵妃。”   沈如慧一听叶婉歌要赏赐她,她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才不要叶婉歌的赏赐了,要是接了叶婉歌的赏赐,不就明显的说她沈如慧是仆,叶婉歌是主吗?   “谢皇后娘娘的美意,不用给臣妾赏赐,皇上已经给过臣妾赏赐了。”沈如慧说道。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说皇上给了赏赐,问道,“皇上也赏赐慧贵妃了?”   “是。”沈如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皇上说臣妾协理后宫有功,所以让臣妾晋升贵妃的封位。”   叶婉歌听了轻吁一口气,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呼哧呼哧的烧了起来,沈如慧再次得势居然是因为协理后宫有功,这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呀!   叶婉歌坐月子的期间,沈如慧忙着杀了潘答应,这也叫有功,这也值得奖赏。   说要给沈如慧赏赐的叶婉歌,遭到了沈如慧的婉拒,但叶婉歌还是吩咐小蝶把赏赐拿来。   小蝶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沈如慧面前的矮几上,叶婉歌对沈如慧说,“这是本宫的心意,你收下吧!”小蝶也明白叶婉歌的好心,心性单纯在叶婉歌身边总是有不到或者犯错的地方,叶婉歌指出了,小蝶改过就是,但要是被沈如慧抓到,那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   叶婉歌把沈如慧说的跟疯狗一样,小蝶想着下次一定要躲沈如慧远一点。   叶婉歌和小蝶正在说沈如慧的事情,两面三刀的张富贵就来了。   张富贵给叶婉歌行礼问安,“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请皇后娘娘到流云阁去用晚膳。”   “有劳公公了,本宫梳洗一下就过去。”叶婉歌说完给小尺子使了个眼色。   张富贵告退,小尺子把张富贵送出门后,往张富贵的衣袖里塞了两个金元宝。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伸手指了指小尺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这小子!”   小尺子哈哈一笑,“给公公的吃茶钱。”   张富贵笑了笑,小尺子把他送出门,看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句,老恶鬼。   张富贵走后,叶婉歌就吩咐平儿给她梳洗,这个时侯南宫敖传她过去,多半是给沈如慧的到来摆宴庆贺。   叶婉歌让平儿给她梳了一个好看的百合髻,画了一个柳叶眉,上的是桃花粉妆,眉心一点红,瞬间一个倾城的绝世美人就出来了。   “真好看!”平儿端着镜子给叶婉歌看。   叶婉歌看着镜子中的大美人,嘴角微微上翘,对这个妆容很满意。   叶婉歌梳洗好后,抱着小皇子上了轿子,前往流云阁。   叶婉歌的轿子在流云阁的门口停下,叶婉歌还没下轿就听到沈如慧娇柔的声音,“皇上,这只七彩画眉不错吧!好看吧?”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下了轿,看到南宫敖和沈如慧正在逗弄笼子里的鸟。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往他们走去。   张富贵看到叶婉歌来了,立刻向南宫敖回禀。   正和沈如慧谈笑的南宫敖听了,立刻抬眸看去,看到叶婉歌吃力的抱着南宫一龙,从流云阁的院外走了进来他说道,“以后皇后的轿子抬到院子里再落轿。”   “是。”张富贵应声。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在院子外下了轿,抱着南宫一龙吃力的走进院子,他心疼的吩咐奴才。   和南宫敖并肩而站的沈如慧,看着南宫敖心疼的样子,她不悦的蹙了蹙眉。   南宫敖抬步迎向叶婉歌,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走到南宫敖面前不好给他行礼。   “皇上,臣妾不便给你行礼了!”叶婉歌歉意的说道。   “朕早就说过抱着龙儿不必给朕行礼。”南宫敖说着就要伸手去抱她怀里的孩子。   叶婉歌连忙说道,“皇上,臣妾抱进屋里再给你抱。”   “好。”南宫敖想着自已要是抱着这小软吧啦叽的小家伙,恐怕寸步难行,所以她让叶婉歌抱着,他在一旁边走边看。   沈如慧看着南宫敖和叶婉歌并肩前行,她并没有跟上去,站在那嫉忌的看着生过孩子,身材依然很匀称的叶婉歌。   沈如慧刚到玉露宫,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南宫敖这儿来了,她身上的穿着跟叶婉歌那身华丽的凤袍相比,她简直是丑暴了。   沈如慧等到叶婉歌快进屋的时侯,她才快步的往屋内走。   进了屋,叶婉歌还没来得及把南宫一龙给南宫敖抱,沈如慧就软声的说,“臣妾给皇后娘娘问安。”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声音,假装刚刚没看到她,说道,“慧妃什么时侯来的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称呼她为慧妃,她张口纠正道,“皇后娘娘,皇上已经重新提升臣妾为贵妃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是吗?真是一件大喜事呀!恭喜慧妃高升!”   “谢皇后娘娘!”沈如慧一边道着谢,一边看着叶婉歌怀里的南宫一龙道,“小皇子越来越可爱,皇后娘娘能否让臣妾抱抱?”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说要抱南宫一龙,神经立刻紧绷,对着沈如慧说道,“皇上想跟小家伙亲热一会,先让皇上抱吧!”   叶婉歌这么说,沈如慧伸出的手讪讪的收了回来。   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南宫敖,南宫敖坐在那,把小家伙抱在怀里,逗小家伙玩。   一顿晚膳大家各怀鬼胎的用着,沈如慧在南宫敖面前还算安份,安安静静的用膳,偶尔和南宫敖交谈一两句。   叶婉歌则是奉行一惯原则,食不语寝不言,只是在南宫敖偶尔问一句的时侯,她应付一句。   晚膳结束后,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要回花香阁,南宫敖吩咐奴才把轿子抬进院子,在屋门前落轿让叶婉歌上去。   叶婉歌走后,沈如慧暗自欢喜,认为可以留在流云阁伺侯南宫敖。   南宫敖转过身对着沈如慧说道,“慧贵妃你先回西雨阁休息吧!”   沈如慧听了南宫敖的话,心里瞬间变得闷闷不乐起来,“皇上……”   “张富贵,送慧贵妃去西雨阁。”南宫敖开口打断沈如慧的话。   沈如慧不情不愿的走了,南宫敖站在那双手负在身后,想着叶婉歌临走之前是那么的淡定,他的心里就有些难过。   南宫敖以为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被提升为贵妃后会生气,谁知道她表现的很平静,有一种任你风动,云动,她自不动的样子。   淡定,淡定的让人害怕。   “芩花,皇后很淡定呀!”南宫敖对着身后的芩花说道。   芩花站在南宫敖身后,回道,“皇后向来气度大,心性又良善,如果别人不挑事,皇后娘娘绝不会先找茬。”芩花意有所指的说道。   南宫敖明白芩花说的这个别人是谁,他也知道沈如慧那善妒的性子,只是身在他这个位子,方方面面都要顾虑到,有时侯为了整个后宫的安宁,不得不牺牲一些人的利益,不得不让一些人受委屈。   叶婉歌回到了花香阁,她先把南宫一龙哄睡下后,她又写了一本家书,把那家书叠好交给小尺子,嘱咐小尺子把这家书给宋齐盛,让宋齐盛带出去给叶昌宇。   隔日宋齐盛带着叶婉歌的家书出了玉露宫,宋齐盛此次前往都城是为了见田伟诚,而叶婉歌那封家书是让叶昌宇支持田伟诚。   西雨阁的沈如慧收拾好,她闲来没事就想去流云阁,但又怕南宫敖不悦,所以她没敢去流云阁而是去了花香阁。   秋香见沈如慧去花香阁,说道,“慧贵妃,现在是要去花香阁?”   “嗯,去给皇后娘娘问安。”沈如慧不阴不阳的说着,那样子一点也不像去给皇后娘娘问安的,到有些像是去找茬。   沈如慧还没有走进花香阁的院子,就听到花香阁内传出一片欢声笑语。   清晨天气不热,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在廊沿下玩,奴才们都在斗着南宫一龙,小家伙乐呵呵的笑着,大家也都跟着乐呵。   沈如慧进了院子看到这场景,心里立刻冒出了酸水,想着自已的那两个孩子要不是小产了,那她也会有这么幸福的一刻。   “皇后娘娘,慧贵妃来了。”小尺子提醒叶婉歌。   叶婉歌抬眸看向沈如慧,沈如慧远远的喊道,“皇后娘娘,臣妾来给你请安了!”   沈如慧的到来,花香阁的人都觉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叶婉歌带着沈如慧到屋里坐,两个互相仇视的人虚于委蛇的聊着。   聊了一会,双方都觉得话题聊完了,叶婉歌坐在那不语,沈如慧开口说,“皇后娘娘,你这些日子不在宫里,宫里的那些妃嫔没有人管教,越发的不懂规矩了起来。”   叶婉歌听出了沈如慧话里有话,她说道,“本宫不在,不是还有你这个慧贵妃在吗?慧贵妃向来比本宫有管理才能,本宫做月子的那段时间,慧贵妃掌理后宫不是很好吗?”   沈如慧听了笑道,“皇后娘娘过奖了!”   叶婉歌垂了垂眸,说道,“不是虚话,慧贵妃有这个能力,为了感谢慧贵妃在本宫坐月子期间,替本宫暂理后宫的辛劳,本宫要赏赐慧贵妃。”   沈如慧一听叶婉歌要赏赐她,她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才不要叶婉歌的赏赐了,要是接了叶婉歌的赏赐,不就明显的说她沈如慧是仆,叶婉歌是主吗?   “谢皇后娘娘的美意,不用给臣妾赏赐,皇上已经给过臣妾赏赐了。”沈如慧说道。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说皇上给了赏赐,问道,“皇上也赏赐慧贵妃了?”   “是。”沈如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皇上说臣妾协理后宫有功,所以让臣妾晋升贵妃的封位。”   叶婉歌听了轻吁一口气,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呼哧呼哧的烧了起来,沈如慧再次得势居然是因为协理后宫有功,这真是一个大大的讽刺呀!   叶婉歌坐月子的期间,沈如慧忙着杀了潘答应,这也叫有功,这也值得奖赏。   说要给沈如慧赏赐的叶婉歌,遭到了沈如慧的婉拒,但叶婉歌还是吩咐小蝶把赏赐拿来。   小蝶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沈如慧面前的矮几上,叶婉歌对沈如慧说,“这是本宫的心意,你收下吧!”      ☆、326.第326章 暴打猖狂的恶奴      沈如慧看着这赏赐,觉得这赏赐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下来沈如慧觉得受到了羞辱,不接又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左右为难的沈如慧只得小声道了声谢,不情不愿的算是收下了这赏赐。   叶婉歌坐在那正跟沈如慧无言相对的时侯,小尺子不知道从哪里带着伤跑了回来了。   刚刚小尺子还在院子里,这一会功夫不知道去哪疯弄了一身伤回来。   小尺子在门口往屋内瞧了一下,见沈如慧在怕惹笑话没敢进屋。   叶婉歌看了一眼扒着门脸上带伤的小尺子,小尺子见她看他立刻缩回脑袋。   小尺子不敢进去回禀,把小远子推进去回禀。   小远子虽然木纳,但思维灵活,走到叶婉歌面前低语了几句,声音不大刚好让叶婉歌能听清楚。   沈如慧见小远子神秘的跟叶婉歌说着什么,竖起耳朵听着,无奈说话的声音很小,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然后示意小远子先出去。   小远子出去后,看着挂了彩的小尺子摇了摇头,一副你真没用的神情惹的小尺子伸手拍打了一下小远子的脑袋。   小远子对小尺子彻底无语,“欺负自家人算不得本事。”   小尺子和小远子打闹着,叶婉歌和沈如慧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叶婉歌跟沈如慧说有要是要去处理,沈如慧也很有眼色的就说要回去了。   送走了沈如慧,叶婉歌看着满脸挂彩的小尺子,“可真够有出息的呀!”   小尺子知道他惹怒了叶婉歌,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叶婉歌让小蝶和平儿几个留下来照顾小皇子,让小尺和小远子跟她去抓打小尺子的人。   叶婉歌从流云阁出来后,小尺子就边走边把事情的详细经过给叶婉歌说了。   叶婉歌听了咬牙切齿的道,“那样无用,你救他做什么呀!”   小尺子被叶婉歌噎的不敢出声,他去了后山的果子园,本来是想去看看丁木,他万万没想到,到了园子里发现了丁木正被那个大汉虐待,他当然不能坐事不理了,于是他上前去阻止,谁知那大汉看他一个人身单力薄,上来就把他给打了。   小尺子想到那个场景好惨,他被那大汉压在身下海揍,而丁木缩着身子,半点没有要把他从大汉手下救出来的意思。   小尺子一想到丁木的行为,他就生气,那小子怎么能这么对待他这个恩人了。   不过小尺子冷静下来,也明白丁木那么胆小的原因,被虐待怕了,不敢反抗吧!   到了院子那儿,叶婉歌看着丁木抱着膝坐在深井旁边,   一副绝望的要轻生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坐在井边的丁木,她给小尺子递了一个眼色。   “丁木,你过来!”小尺子对着眼神涣散的丁木喊道。   丁木坐在深井边上,那井口有磨盘那么大,有十来米深,要真是想不开跳下去,连救都没有办法救。   丁木听到小尺子的声音,不但没过去,还抱着头呜呜大哭了起来。   叶婉歌听到这哭声觉得心烦意乱,小尺子走到丁木面前,握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叶婉歌面前拖。   看着小尺子那瘦小的身板根本拉不动丁木,别的随从要上前帮忙,被叶婉歌阻止。   叶婉歌看着站在井边,两只脚垂在井口里的丁木,叶婉歌出声道,“小尺子,你过来,不要管他,他是要死是要活随他自已。”   叶婉歌话语冷漠,小尺子松开丁木的胳膊,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叶婉歌身边。   小尺子搬了一个板凳,用衣袖擦了擦让叶婉歌坐下。   叶婉歌坐在那,等着去抓那大汉的小远子。   不一会,小远子就把被调在别处当差的大汉五花大绑了来。   小尺子见小远子押着那五花大绑的大汉过来,对小远子伸出了大拇指。   “噗嗵”一声,大汉被小远子踢了一脚,小远子故意跑那大流的腿弯处,大流被踢跪在了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对小尺子说,“小尺子,他是如何打你的,你可以动手加倍打回来了。”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发话,立刻抄起地上一根大拇指粗的棍就往那大汉身上招呼,棍子虽然不粗,但小尺子下的力道狠。   原以为那大汉皮糙肉厚张得起摔打,没想到小尺子手里的棍子落在大汉身上,那大汉也嚎嚎的叫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地上满地打滚的大汉,说道,“这会知道求饶了,上次被教训的不够,居然敢伸手动本宫身边的人,本宫的仁慈看来你不领情啊!”叶婉歌沉着脸,那双黑眸里嗖嗖的放着冷箭。   小尺子想起来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把丁木压在身下欺负,就恨意滔天,下手格外的重。   “皇后娘娘饶命啊!”那大汉立刻向叶婉歌求饶。   听到大汉求饶,叶婉歌牙一咬,吩咐道,“小尺子,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今儿我要是放了你,你一转脸又凶像毕露了。”   “是。”小尺子听了吩咐,下手更加的重了起来。   “皇后娘娘看在贵公公的面子上,饶小的一条命吧?”那大汉哭喊道。   叶婉歌听到大汉提到贵公公,她脸一沉,冷声道,“哪个贵公公给你撑腰?让你把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呀?”   那大汉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张富贵走到叶婉歌面前,给叶婉歌问安,叶婉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张富贵,“贵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奴才是有事要求皇后娘娘!”   听到张富贵说有事求她,她眼前一亮,“贵公公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只要本宫能办到,定会替公公解忧。”   张富贵还没有开口,跪在地上的大汉立刻扑倒在张富贵脚边,“贵公公救救奴才吧!”   叶婉歌见那大汉抱着张富贵的腿求救,她就猜到了张富贵要说的事情跟眼前的这个大汉有关。   “你滚一边去。”张富贵抬脚踹了大汉一脚,那大汉立刻往一边倒下去。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没有出声,张富贵说道,“皇后娘娘,奴才知道这个不懂规矩不知死活的熊大冒犯了皇后娘娘,奴才想请皇后娘娘饶了这狗奴才一条小命。”张富贵低声求道。   张富贵向叶婉歌求情,叶婉歌挑了挑眉,想着这个张富贵还真是什么人都结交,上到朝臣商贾,下到太监奴才,都能跟他扯上关系。   叶婉歌挑了挑眉,问道,“这个熊大是你什么人啊?”   她听到张富贵唤那大汉叫熊大,想不出来这个熊大跟张富贵是个什么关系。   听到叶婉歌的问话,张富贵在心里骂着刚上任的内务府总管黄元,这个苦差是黄元托他来办的,这个熊大好像跟黄元有些关系,具体什么关系张富贵也不知道。   “回皇后娘娘,熊大这奴才是黄大总管的亲戚,奴才来这里的时侯黄总管托奴才照顾一下这个熊大。”张富贵胡编道。   “哦!”叶婉歌听了意味深长的看着熊大,又看了一眼张富贵。   “黄大总管的亲戚,就能仗势欺人吗?”叶婉歌是看着那熊大问的,但是却是故意这么问给张富贵听的。   “狗仗人势,你以为有黄总管给你撑腰,你就能作威作福了吗?”叶婉歌生气的说道。   那熊大跪在那,说道,“奴才没有欺负人,只是丁木那奴才出言辱骂奴才,奴才出手教训他一下而已。”   小尺子见熊大还敢狡辩,闷头给了熊大一棍,熊大哇哇大叫了起来,“公公救救奴才呀!”   张富贵看了熊大一眼,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熊大,熊大立刻缩着脑袋不敢再出声。   叶婉歌见熊大狡辩,对着坐在井边看戏的丁木说,“丁木,你过来说一说,熊大为什么要欺负你呀?”   丁木把双脚从井口里拿出来,爬到叶婉歌的面前,“是熊大……”   丁木刚张嘴就被熊大一个眼刀给吓回去了,小尺子见丁木被吓的不敢说话,立刻给了熊大一脚,骂道,“你个爷爷的,还敢猖狂。”   小尺子下狠手打熊大,张富贵看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熊大干着急没办法。   叶婉歌看着丁木,丁木跪在地上,跟个可怜虫一样。   恨铁不成钢,叶婉歌在心里幽幽的叹息着。   地上跪着的人被小尺子的高涨的气焰吓的缩在那里,小尺子转过身,对着丁木呵斥道,“丁木,是个男人就把这个畜生如何欺负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皇后娘娘给你撑腰,这畜生有再大的后台也没用。”   丁木惊惧的看着小尺子,小尺子咬着牙,歪着脑袋看着丁木,一副你丫的要是男人就说实话。   叶婉歌站在那,心里无味杂陈,她本是看丁木可怜想护着他,没想到他懦弱到了连个窝囊废都不如的境地。   丁木没开口,张富贵却开了口,“皇后娘娘,既然熊大和这小哥发生了一点口角,那两人都教训一下算了。”   叶婉歌听到张富贵的话,一个眼风扫过去,张富贵闭了嘴。沈如慧看着这赏赐,觉得这赏赐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下来沈如慧觉得受到了羞辱,不接又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左右为难的沈如慧只得小声道了声谢,不情不愿的算是收下了这赏赐。   叶婉歌坐在那正跟沈如慧无言相对的时侯,小尺子不知道从哪里带着伤跑了回来了。   刚刚小尺子还在院子里,这一会功夫不知道去哪疯弄了一身伤回来。   小尺子在门口往屋内瞧了一下,见沈如慧在怕惹笑话没敢进屋。   叶婉歌看了一眼扒着门脸上带伤的小尺子,小尺子见她看他立刻缩回脑袋。   小尺子不敢进去回禀,把小远子推进去回禀。   小远子虽然木纳,但思维灵活,走到叶婉歌面前低语了几句,声音不大刚好让叶婉歌能听清楚。   沈如慧见小远子神秘的跟叶婉歌说着什么,竖起耳朵听着,无奈说话的声音很小,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然后示意小远子先出去。   小远子出去后,看着挂了彩的小尺子摇了摇头,一副你真没用的神情惹的小尺子伸手拍打了一下小远子的脑袋。   小远子对小尺子彻底无语,“欺负自家人算不得本事。”   小尺子和小远子打闹着,叶婉歌和沈如慧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叶婉歌跟沈如慧说有要是要去处理,沈如慧也很有眼色的就说要回去了。   送走了沈如慧,叶婉歌看着满脸挂彩的小尺子,“可真够有出息的呀!”   小尺子知道他惹怒了叶婉歌,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叶婉歌让小蝶和平儿几个留下来照顾小皇子,让小尺和小远子跟她去抓打小尺子的人。   叶婉歌从流云阁出来后,小尺子就边走边把事情的详细经过给叶婉歌说了。   叶婉歌听了咬牙切齿的道,“那样无用,你救他做什么呀!”   小尺子被叶婉歌噎的不敢出声,他去了后山的果子园,本来是想去看看丁木,他万万没想到,到了园子里发现了丁木正被那个大汉虐待,他当然不能坐事不理了,于是他上前去阻止,谁知那大汉看他一个人身单力薄,上来就把他给打了。   小尺子想到那个场景好惨,他被那大汉压在身下海揍,而丁木缩着身子,半点没有要把他从大汉手下救出来的意思。   小尺子一想到丁木的行为,他就生气,那小子怎么能这么对待他这个恩人了。   不过小尺子冷静下来,也明白丁木那么胆小的原因,被虐待怕了,不敢反抗吧!   到了院子那儿,叶婉歌看着丁木抱着膝坐在深井旁边,   一副绝望的要轻生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坐在井边的丁木,她给小尺子递了一个眼色。   “丁木,你过来!”小尺子对着眼神涣散的丁木喊道。   丁木坐在深井边上,那井口有磨盘那么大,有十来米深,要真是想不开跳下去,连救都没有办法救。   丁木听到小尺子的声音,不但没过去,还抱着头呜呜大哭了起来。   叶婉歌听到这哭声觉得心烦意乱,小尺子走到丁木面前,握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叶婉歌面前拖。   看着小尺子那瘦小的身板根本拉不动丁木,别的随从要上前帮忙,被叶婉歌阻止。   叶婉歌看着站在井边,两只脚垂在井口里的丁木,叶婉歌出声道,“小尺子,你过来,不要管他,他是要死是要活随他自已。”   叶婉歌话语冷漠,小尺子松开丁木的胳膊,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叶婉歌身边。   小尺子搬了一个板凳,用衣袖擦了擦让叶婉歌坐下。   叶婉歌坐在那,等着去抓那大汉的小远子。   不一会,小远子就把被调在别处当差的大汉五花大绑了来。   小尺子见小远子押着那五花大绑的大汉过来,对小远子伸出了大拇指。   “噗嗵”一声,大汉被小远子踢了一脚,小远子故意跑那大流的腿弯处,大流被踢跪在了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对小尺子说,“小尺子,他是如何打你的,你可以动手加倍打回来了。”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发话,立刻抄起地上一根大拇指粗的棍就往那大汉身上招呼,棍子虽然不粗,但小尺子下的力道狠。   原以为那大汉皮糙肉厚张得起摔打,没想到小尺子手里的棍子落在大汉身上,那大汉也嚎嚎的叫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地上满地打滚的大汉,说道,“这会知道求饶了,上次被教训的不够,居然敢伸手动本宫身边的人,本宫的仁慈看来你不领情啊!”叶婉歌沉着脸,那双黑眸里嗖嗖的放着冷箭。   小尺子想起来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把丁木压在身下欺负,就恨意滔天,下手格外的重。   “皇后娘娘饶命啊!”那大汉立刻向叶婉歌求饶。   听到大汉求饶,叶婉歌牙一咬,吩咐道,“小尺子,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今儿我要是放了你,你一转脸又凶像毕露了。”   “是。”小尺子听了吩咐,下手更加的重了起来。   “皇后娘娘看在贵公公的面子上,饶小的一条命吧?”那大汉哭喊道。   叶婉歌听到大汉提到贵公公,她脸一沉,冷声道,“哪个贵公公给你撑腰?让你把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呀?”   那大汉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张富贵走到叶婉歌面前,给叶婉歌问安,叶婉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张富贵,“贵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奴才是有事要求皇后娘娘!”   听到张富贵说有事求她,她眼前一亮,“贵公公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只要本宫能办到,定会替公公解忧。”   张富贵还没有开口,跪在地上的大汉立刻扑倒在张富贵脚边,“贵公公救救奴才吧!”   叶婉歌见那大汉抱着张富贵的腿求救,她就猜到了张富贵要说的事情跟眼前的这个大汉有关。   “你滚一边去。”张富贵抬脚踹了大汉一脚,那大汉立刻往一边倒下去。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没有出声,张富贵说道,“皇后娘娘,奴才知道这个不懂规矩不知死活的熊大冒犯了皇后娘娘,奴才想请皇后娘娘饶了这狗奴才一条小命。”张富贵低声求道。   张富贵向叶婉歌求情,叶婉歌挑了挑眉,想着这个张富贵还真是什么人都结交,上到朝臣商贾,下到太监奴才,都能跟他扯上关系。   叶婉歌挑了挑眉,问道,“这个熊大是你什么人啊?”   她听到张富贵唤那大汉叫熊大,想不出来这个熊大跟张富贵是个什么关系。   听到叶婉歌的问话,张富贵在心里骂着刚上任的内务府总管黄元,这个苦差是黄元托他来办的,这个熊大好像跟黄元有些关系,具体什么关系张富贵也不知道。   “回皇后娘娘,熊大这奴才是黄大总管的亲戚,奴才来这里的时侯黄总管托奴才照顾一下这个熊大。”张富贵胡编道。   “哦!”叶婉歌听了意味深长的看着熊大,又看了一眼张富贵。   “黄大总管的亲戚,就能仗势欺人吗?”叶婉歌是看着那熊大问的,但是却是故意这么问给张富贵听的。   “狗仗人势,你以为有黄总管给你撑腰,你就能作威作福了吗?”叶婉歌生气的说道。   那熊大跪在那,说道,“奴才没有欺负人,只是丁木那奴才出言辱骂奴才,奴才出手教训他一下而已。”   小尺子见熊大还敢狡辩,闷头给了熊大一棍,熊大哇哇大叫了起来,“公公救救奴才呀!”   张富贵看了熊大一眼,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熊大,熊大立刻缩着脑袋不敢再出声。   叶婉歌见熊大狡辩,对着坐在井边看戏的丁木说,“丁木,你过来说一说,熊大为什么要欺负你呀?”   丁木把双脚从井口里拿出来,爬到叶婉歌的面前,“是熊大……”   丁木刚张嘴就被熊大一个眼刀给吓回去了,小尺子见丁木被吓的不敢说话,立刻给了熊大一脚,骂道,“你个爷爷的,还敢猖狂。”   小尺子下狠手打熊大,张富贵看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熊大干着急没办法。   叶婉歌看着丁木,丁木跪在地上,跟个可怜虫一样。   恨铁不成钢,叶婉歌在心里幽幽的叹息着。   地上跪着的人被小尺子的高涨的气焰吓的缩在那里,小尺子转过身,对着丁木呵斥道,“丁木,是个男人就把这个畜生如何欺负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皇后娘娘给你撑腰,这畜生有再大的后台也没用。”   丁木惊惧的看着小尺子,小尺子咬着牙,歪着脑袋看着丁木,一副你丫的要是男人就说实话。   叶婉歌站在那,心里无味杂陈,她本是看丁木可怜想护着他,没想到他懦弱到了连个窝囊废都不如的境地。   丁木没开口,张富贵却开了口,“皇后娘娘,既然熊大和这小哥发生了一点口角,那两人都教训一下算了。”   叶婉歌听到张富贵的话,一个眼风扫过去,张富贵闭了嘴。      ☆、327.第327章 斩了恶奴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脸色渐渐不好,他看着丁木急的跳脚,嘴里骂道,“你怎么这么窝囊啊!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窝囊的人!”   叶婉歌看着丁木,有心想护着他,他却是这么的不争气,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尺子见丁木不肯开口,他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握着丁木胸前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扒,丁木身上的衣服就被小尺子撕开了,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   众人都惊呼出声,丁木在瞬间呼吸不过来了,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推开小尺子,把衣袖裹紧遮住胸前的丑陋伤痕。   叶婉歌看的有些惊呆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都围在这里?”   南宫敖凛然的声音响起,大家见到是皇上来了,立刻行礼问安。   南宫敖让众人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问,“这是发生了何事呀?”   “这狗奴才打了臣妾身边的小尺子。”叶婉歌先开口道。   “嗯?有这种事情!”南宫敖听了不悦的说道。   嘴角带血的小尺子,立刻说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你看奴才的脸,不但奴才被他打了,这看园子的奴才是天天被他暴打,他身上被打的满身伤痕,没有一处是好皮肤。”   “恶奴。”南宫敖听了轻吐出两个字。   跟在南宫敖身后的芩花听到小尺子这么说,立刻抬眸看向丁木。   丁木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捂着胸口哭泣着。   芩花看着心都揪到了一起,她立刻说道,“这样的恶奴现在能欺负一起共事的人,将来必定也能欺主,恶奴欺主的事太多了。”   南宫敖听到芩花这么一说,立刻说,“贵公公,把这恶奴拉下去仗毙。”   熊大一听说南宫敖要杀了他,立刻喊道,“贵公公,救救奴才呀!”   张富贵听到熊大的叫喊声,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在听到南宫敖问道他是否认识熊大时,张富贵立刻示意手下堵住熊大的嘴。   张富贵回禀南宫敖的说词跟叶婉歌的截然不一样,张富贵说不认识熊大这恶奴,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五花大绑的熊大被人捂住了嘴,还在挣扎着立刻被两个侍卫一边一个架着拖走了。   “这样目无王法的东西留着是个祸害,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直接把不守规矩的奴才给打死算了。”南宫敖气愤的说道。   “是。”张富贵立刻点头哈腰的应声。   南宫敖发话后,刚刚替熊大向叶婉歌求情的张富贵不敢再替熊大说话。   叶婉歌看了一眼芩花,芩花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丁木。   芩花满眸疼惜的看着丁木,心疼瘫坐在那恐惧又无助的少年。   南宫敖对着叶婉歌道,“皇后既然来了园子,就和朕一起到园子里走一走,摘些瓜果李桃。”   “好。”叶婉歌应声,跟着南宫敖往园子里走。   芩花经过丁木的身边,怜惜的看了一眼丁木,然后扭过头走了。   小尺子对丁木说,“你不变强大,谁都帮不了你,现在欺负你的熊大走了,以后还会来个什么李大,王大的,就你现在这个怂样,到时侯还一样欺负你。”小尺子说完也转身走了。   众人离开前都怜悯的看了一眼丁木,觉得这少年可怜又可悲。   众人走后独留下丁木一个人,他抓着自已的头发,头拱在地上呜咽着,他也觉得自已软弱无能。   为了活命被人肆意的欺负践踏,被人虐待的遍地鳞伤,还不敢反抗,人人都只知道他是一个骂不敢还嘴,打不敢还手的窝囊废,可谁知道他内心的苦处了。   丁木头拱地痛哭着,两只手抓住自已头发,手狠命的扯着,都快要把头上的发丝给扯了下来。   叶婉歌和南宫敖在果子林走着,她心中惦念着那可怜又可悲的少年,于是她频频的回头看,见芩花跟在她身后,她放慢了脚步对着芩花说,“那可怜的少年,你去看看他。”   叶婉歌说完也不等芩花回话,她就快步追赶南宫敖。   芩花本来就惦记着那少年,这会听到叶婉歌的话,她一下也没有迟疑,立刻掉转头去找那少年。   芩花看着丁木还在那,她上前伸手拽丁木,“起来!”   丁木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芩花看着他那无用的样子,立刻火了,“你快起来,堂堂男子汉,不能顶天立地,至少应该坚韧的活着吧!你看看你活的有多窝囊!”   听到芩花骂他的话,他瞬间火了,一把甩开芩花,对着芩花嚷嚷道,“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骂我?”   芩花看着丁木像沉睡了千年刚苏醒的雄狮般,她说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有眼睛,我能看到,看到你活的如此的窝囊,看到你一点不像男人!”   不知道芩花的话触动了丁木的哪根神经,他对着她嚷嚷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我怕死吗?我一点也不怕死,当别人欺负我羞辱我的时侯,我也想和别人拼命,我也想拼了命的保护住自已的尊严,但我不能,我不能死,我虽然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死,你知道吗?”说完丁木就仰天嘶吼了起来。   芩花看着眼前懦弱无能的少年,那双黑眸里那隐忍的杀气在翻腾,她看出了这少年像是在背负着什么重大的使命般,他在只攒着勇气和力量,正蓄势待发的等待着时机。   “不管你有什么别人不懂的理由,都不能用来掩视你懦弱的借口。”芩花说道。   丁木听到芩花的话,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丁木手撑着地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可能是腿麻了,或者是腿被吓软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芩花立刻上前扶他,被他推开,“你给我走!我不用你可怜!”   芩花站在那,看着丁木听不得她的良言,她对丁木说道,“自已没用,还跟别人使性子。”   芩花的话刚落,丁木站起来对着她吼道,“我有没有用,是我自已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给我滚蛋!”   丁木容不下芩花对他的羞辱,对着她咆哮着。   芩花看他那暴躁的样子,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走开了。   叶婉歌和南宫敖正在一枝桃树下,指挥着小尺子和小远子摘树上的桃子。   “小远子,你头顶上的那个又红又大。”南宫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树枝说道。   小远子按照南宫敖的吩咐去摘挑子,叶婉歌瞥到芩花,看着芩花脸色不悦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叶婉歌小声问芩花。   芩花叹了一口气,想到丁木那不服她教训他的样子,她回道,“犟的很,完全听不进我的话,认为我在羞辱他。”   叶婉歌想着丁木那样懦弱又固执的性子,不把芩花放在眼里不奇怪,奇怪的是性子如此的倔犟,看着骨气里又透着一股志气,为什么就任由别人欺负了,甚至到了虐待他的地步,他都不知道还手。   “不识好,那就不要管他了。”叶婉歌想着能帮都帮了,其他的就看丁木自已的命了。   芩花说道,“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只敢对着我们这些关心他的人撒野。”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抱怨没有回应,看着南宫敖兴致勃勃的指挥着小远子摘桃子。   芩花抬头,看到头顶上悬着两颗粘在一起的挑子,虽然个头不大,但已经发红成熟了,她伸手摘下那两个桃子。   “皇上你看!”叶婉歌把那两个粘在一起的桃子给南宫敖看。   “并蒂莲呀!”南宫敖看着她手里的两个桃子说道。   “嗯,好兆头。”叶婉歌笑道。   叶婉歌的话刚落,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皇上,原来你在这儿,让臣妾好找呀?”   叶婉歌不用寻声看去,光听这娇滴滴的声音,她就知道是沈如慧。   南宫敖看着从果林里钻出的沈如慧,不悦的问,“你找朕做什么?”   沈如慧自动忽略了南宫敖不悦的语气,“臣妾那院子收拾好了,想让皇上去坐坐。”   叶婉歌站在那,假装没听到沈如慧的话。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行了礼说道,“刚刚臣妾在皇后娘娘那儿,皇后娘娘说有要事要处理,怎么到这儿来了?”   叶婉歌见沈如慧管起她的行踪来,当着南宫敖的面,她也没生气,只说道,“本宫就是来这儿处理事情。”   “噢。”沈如慧看着南宫敖,想着皇后和皇上都来这儿,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两个人一道来处理了。   叶婉歌把手里的桃子递给南宫敖,“这个送给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来,“皇后有心了?”   叶婉歌明白南宫敖的言外之意,是指她要和他像这桃子一样,永结连理枝。   沈如慧看着眼前眉眼传情的两个人,她不想叶婉歌和南宫敖有更多的交流,立刻对南宫敖撒娇道,“皇上,这园子臣妾是第一次来,臣妾看着这园子到处都是新鲜的果子,皇上带臣妾去那边摘苹果吧?”   沈如慧对南宫敖撒着娇,正巧南宫敖在这摘果子也摘的腻了,也就随了沈如慧的意,带着她往苹果树那边走。小尺子看着叶婉歌脸色渐渐不好,他看着丁木急的跳脚,嘴里骂道,“你怎么这么窝囊啊!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窝囊的人!”   叶婉歌看着丁木,有心想护着他,他却是这么的不争气,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尺子见丁木不肯开口,他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握着丁木胸前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扒,丁木身上的衣服就被小尺子撕开了,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   众人都惊呼出声,丁木在瞬间呼吸不过来了,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推开小尺子,把衣袖裹紧遮住胸前的丑陋伤痕。   叶婉歌看的有些惊呆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都围在这里?”   南宫敖凛然的声音响起,大家见到是皇上来了,立刻行礼问安。   南宫敖让众人起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问,“这是发生了何事呀?”   “这狗奴才打了臣妾身边的小尺子。”叶婉歌先开口道。   “嗯?有这种事情!”南宫敖听了不悦的说道。   嘴角带血的小尺子,立刻说道,“皇上,此事千真万确,你看奴才的脸,不但奴才被他打了,这看园子的奴才是天天被他暴打,他身上被打的满身伤痕,没有一处是好皮肤。”   “恶奴。”南宫敖听了轻吐出两个字。   跟在南宫敖身后的芩花听到小尺子这么说,立刻抬眸看向丁木。   丁木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捂着胸口哭泣着。   芩花看着心都揪到了一起,她立刻说道,“这样的恶奴现在能欺负一起共事的人,将来必定也能欺主,恶奴欺主的事太多了。”   南宫敖听到芩花这么一说,立刻说,“贵公公,把这恶奴拉下去仗毙。”   熊大一听说南宫敖要杀了他,立刻喊道,“贵公公,救救奴才呀!”   张富贵听到熊大的叫喊声,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在听到南宫敖问道他是否认识熊大时,张富贵立刻示意手下堵住熊大的嘴。   张富贵回禀南宫敖的说词跟叶婉歌的截然不一样,张富贵说不认识熊大这恶奴,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五花大绑的熊大被人捂住了嘴,还在挣扎着立刻被两个侍卫一边一个架着拖走了。   “这样目无王法的东西留着是个祸害,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直接把不守规矩的奴才给打死算了。”南宫敖气愤的说道。   “是。”张富贵立刻点头哈腰的应声。   南宫敖发话后,刚刚替熊大向叶婉歌求情的张富贵不敢再替熊大说话。   叶婉歌看了一眼芩花,芩花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丁木。   芩花满眸疼惜的看着丁木,心疼瘫坐在那恐惧又无助的少年。   南宫敖对着叶婉歌道,“皇后既然来了园子,就和朕一起到园子里走一走,摘些瓜果李桃。”   “好。”叶婉歌应声,跟着南宫敖往园子里走。   芩花经过丁木的身边,怜惜的看了一眼丁木,然后扭过头走了。   小尺子对丁木说,“你不变强大,谁都帮不了你,现在欺负你的熊大走了,以后还会来个什么李大,王大的,就你现在这个怂样,到时侯还一样欺负你。”小尺子说完也转身走了。   众人离开前都怜悯的看了一眼丁木,觉得这少年可怜又可悲。   众人走后独留下丁木一个人,他抓着自已的头发,头拱在地上呜咽着,他也觉得自已软弱无能。   为了活命被人肆意的欺负践踏,被人虐待的遍地鳞伤,还不敢反抗,人人都只知道他是一个骂不敢还嘴,打不敢还手的窝囊废,可谁知道他内心的苦处了。   丁木头拱地痛哭着,两只手抓住自已头发,手狠命的扯着,都快要把头上的发丝给扯了下来。   叶婉歌和南宫敖在果子林走着,她心中惦念着那可怜又可悲的少年,于是她频频的回头看,见芩花跟在她身后,她放慢了脚步对着芩花说,“那可怜的少年,你去看看他。”   叶婉歌说完也不等芩花回话,她就快步追赶南宫敖。   芩花本来就惦记着那少年,这会听到叶婉歌的话,她一下也没有迟疑,立刻掉转头去找那少年。   芩花看着丁木还在那,她上前伸手拽丁木,“起来!”   丁木赖在地上不肯起来,芩花看着他那无用的样子,立刻火了,“你快起来,堂堂男子汉,不能顶天立地,至少应该坚韧的活着吧!你看看你活的有多窝囊!”   听到芩花骂他的话,他瞬间火了,一把甩开芩花,对着芩花嚷嚷道,“你知道什么?你凭什么这么骂我?”   芩花看着丁木像沉睡了千年刚苏醒的雄狮般,她说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有眼睛,我能看到,看到你活的如此的窝囊,看到你一点不像男人!”   不知道芩花的话触动了丁木的哪根神经,他对着她嚷嚷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我怕死吗?我一点也不怕死,当别人欺负我羞辱我的时侯,我也想和别人拼命,我也想拼了命的保护住自已的尊严,但我不能,我不能死,我虽然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死,你知道吗?”说完丁木就仰天嘶吼了起来。   芩花看着眼前懦弱无能的少年,那双黑眸里那隐忍的杀气在翻腾,她看出了这少年像是在背负着什么重大的使命般,他在只攒着勇气和力量,正蓄势待发的等待着时机。   “不管你有什么别人不懂的理由,都不能用来掩视你懦弱的借口。”芩花说道。   丁木听到芩花的话,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丁木手撑着地费力的想要站起来,可能是腿麻了,或者是腿被吓软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芩花立刻上前扶他,被他推开,“你给我走!我不用你可怜!”   芩花站在那,看着丁木听不得她的良言,她对丁木说道,“自已没用,还跟别人使性子。”   芩花的话刚落,丁木站起来对着她吼道,“我有没有用,是我自已的事情,不用你来管,你给我滚蛋!”   丁木容不下芩花对他的羞辱,对着她咆哮着。   芩花看他那暴躁的样子,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走开了。   叶婉歌和南宫敖正在一枝桃树下,指挥着小尺子和小远子摘树上的桃子。   “小远子,你头顶上的那个又红又大。”南宫敖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树枝说道。   小远子按照南宫敖的吩咐去摘挑子,叶婉歌瞥到芩花,看着芩花脸色不悦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叶婉歌小声问芩花。   芩花叹了一口气,想到丁木那不服她教训他的样子,她回道,“犟的很,完全听不进我的话,认为我在羞辱他。”   叶婉歌想着丁木那样懦弱又固执的性子,不把芩花放在眼里不奇怪,奇怪的是性子如此的倔犟,看着骨气里又透着一股志气,为什么就任由别人欺负了,甚至到了虐待他的地步,他都不知道还手。   “不识好,那就不要管他了。”叶婉歌想着能帮都帮了,其他的就看丁木自已的命了。   芩花说道,“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只敢对着我们这些关心他的人撒野。”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抱怨没有回应,看着南宫敖兴致勃勃的指挥着小远子摘桃子。   芩花抬头,看到头顶上悬着两颗粘在一起的挑子,虽然个头不大,但已经发红成熟了,她伸手摘下那两个桃子。   “皇上你看!”叶婉歌把那两个粘在一起的桃子给南宫敖看。   “并蒂莲呀!”南宫敖看着她手里的两个桃子说道。   “嗯,好兆头。”叶婉歌笑道。   叶婉歌的话刚落,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皇上,原来你在这儿,让臣妾好找呀?”   叶婉歌不用寻声看去,光听这娇滴滴的声音,她就知道是沈如慧。   南宫敖看着从果林里钻出的沈如慧,不悦的问,“你找朕做什么?”   沈如慧自动忽略了南宫敖不悦的语气,“臣妾那院子收拾好了,想让皇上去坐坐。”   叶婉歌站在那,假装没听到沈如慧的话。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行了礼说道,“刚刚臣妾在皇后娘娘那儿,皇后娘娘说有要事要处理,怎么到这儿来了?”   叶婉歌见沈如慧管起她的行踪来,当着南宫敖的面,她也没生气,只说道,“本宫就是来这儿处理事情。”   “噢。”沈如慧看着南宫敖,想着皇后和皇上都来这儿,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两个人一道来处理了。   叶婉歌把手里的桃子递给南宫敖,“这个送给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来,“皇后有心了?”   叶婉歌明白南宫敖的言外之意,是指她要和他像这桃子一样,永结连理枝。   沈如慧看着眼前眉眼传情的两个人,她不想叶婉歌和南宫敖有更多的交流,立刻对南宫敖撒娇道,“皇上,这园子臣妾是第一次来,臣妾看着这园子到处都是新鲜的果子,皇上带臣妾去那边摘苹果吧?”   沈如慧对南宫敖撒着娇,正巧南宫敖在这摘果子也摘的腻了,也就随了沈如慧的意,带着她往苹果树那边走。      ☆、328.第328章 公主来了      叶婉歌站在原地没有跟过去,芩花也没有跟过去,而是看着沈如慧的背影说,“可真够有心计的,居然打听到皇上来这里了。”   叶婉歌听了,说道,“她向来就是如此,以为皇上是她的皇上,也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芩花没出声,只是看着沈如慧和南宫敖的背影消失在果子林,脸上挂着不悦。   叶婉歌问芩花,“你是留在这儿,还是跟我去花香阁坐坐。”   芩花听了,抿唇想了想,有些犹豫不定。   看出了芩花的心思,叶婉歌给她拿主意,“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就跟我回去,皇上回头问起来,我跟皇上说是我让你跟我走的就是,你要想留下来,我也不勉强。”   本就不想留在这里的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答应去花香阁。   两个见到沈如慧就烦心的人结伴去了流云阁,叶婉歌跟芩花讲了沈如慧早上来给她问安的事情。   芩花听了,只说沈如慧是自个儿不痛快,也不会让别人痛快的疯子。   两个人围绕了沈如慧聊了一会,叶婉歌轻叹,“像她那样疯魔的也少见。”   芩花回道,“是,就是百个里也只有一两个。”   “算了,不谈她,怪闹心的荒。”叶婉歌讪讪的说道。   沈如慧的话题就此打住,芩花站在那低着头,专注的想着丁木的事情。   叶婉歌瞟了芩花一眼,看芩花想事情想的出神,也不再出声打扰芩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思索了一会,芩花忽然开口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芩花说有事相求,叶婉歌猜想一定是芩花弟弟的事情,她只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用不着说这么见外的话,要是能帮上忙的,不用你说我也会出手相帮。”   明白这话的意思,芩花知道这事情有难度,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助于叶婉歌。   “请皇后娘娘帮忙打探一下家弟的下落,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你这是干什么呀?”叶婉歌看着给她跪下的芩花,连忙伸手去扶芩花。   芩花跪在地上不起来,泪水从眼角落下,想起那个下落不明的弟弟,她的心都疼的纠在了一起。   看着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不去请南宫敖帮忙而是跪下求她帮忙,叶婉歌伸手扶起芩花。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芩花说道,“奴婢谢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道谢,心想她还没答应了,芩花就道了谢,还真是让她没有办法拒绝呀!   “本宫只能帮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到也只能看你姐弟有没有那缘份。”叶婉歌想着只能尽人世待天命了。   芩花留在了花香阁,一直待到天黑下来才回去,而沈如慧留在了流云阁,待到芩花回去后都没走。   芩花回到流云阁,没看到南宫敖,只见沈如慧高傲的坐在那儿。   沈如慧见芩花回来,她抬了抬眸,那红唇一张,说道,“哟!芩花姑娘这是去哪儿逍遥快活回来了呀?”   听到这般讽刺的话语,芩花自不敢顶嘴,只应付道,“皇后娘娘叫奴婢去了花香阁。”   一听到芩花说是去了花香阁,本就视叶婉歌和芩花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沈如慧立刻怒火冲天,“你到底是御前伺侍皇上的奴婢,还是皇后娘娘的奴婢呀!我到看你有些分不清楚主子了?”   芩花回道,“奴婢当然是皇上的奴才,奴婢虽愚笨,但也不会干出认不清主子的蠢事。”   “即是认得主子,为什么不在主子跟前伺侯着,跑皇后那儿去了呀?”沈如慧愠怒的问道。   忌惮着是在流云阁,沈如慧没有大发脾气,只是伸手轻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自已的愤怒。   明知道沈如慧这个话不在理,芩花却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的回道,“奴婢去皇后那儿是得到皇上允许的,慧贵妃如何有疑问可以去问皇上。”   沈如慧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的问题被芩花四两拨千斤的给堵了回来,她心里当然不痛快。   瞟到门外进来的人影,沈如慧没有再刁难芩花。   南宫敖从外面进来,看着已经回来的芩花,他问芩花,“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今日过的可好呀?”   芩花回道,“好!奴婢在皇后娘娘那儿帮着哄小皇子,小皇子都会笑了,很可爱!”   南宫敖听到芩花提起小皇子会笑了,他也欢喜的笑道,“是很可爱。”   沈如慧不喜欢这个话题立刻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要不要去臣妾那儿坐坐呀?”   “好。”南宫敖应声,沈如慧刚来,他也不想现在就冷落了她,所以答应跟他一起走了。   南宫敖要跟沈如慧去西雨阁,众奴才福身送二人离开。   芩花看着沈如慧笑语宴宴的跟南宫敖走了,她轻叹一声。   芩花虽然是南宫敖身这的奴婢,但是南宫敖去别宫过夜都不让她跟去伺侯,这一点让芩花觉得轻松不少。   沈如慧来了玉露宫后,四处都能见到她的影子,她是隔三差五的跑到花香阁来。   叶婉歌正在内室哄着南宫一龙,听到屋外沈如慧清脆的声音,“小远子,快去回禀皇后,说我来看她来了!”   小远子听了,立刻跑到屋内回禀,叶婉歌抬了抬眸,对着小远子道,“让她进来吧!”   小远子跑出去请沈如慧进去,沈如慧对着小远子笑道,“小远子,你比小尺子那个滑头鬼实在。”说完就对小郑子说,“小郑子,拿赏钱给小远子公公。”   小远子是个木纳老实的主,小郑子拿出银子给他的时侯,他有些不敢接,还是小郑子硬塞进他手里。   沈如慧对着小远子笑了笑,迈步进了屋。   未见人先闻声,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笑道,“皇后娘娘,你看臣妾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呀?”   叶婉歌正在哄南宫一龙,听到沈如慧的声音,抬头对着沈如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沈如慧立刻了然,看着摇篮里眯着眼快要睡着的南宫一龙,她站在那不再出声。   叶婉歌伸手拍着南宫一龙,头抬起来示意沈如慧到外室去等。   沈如慧转身往外室走,走到外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着脖子往内室瞧。   叶婉歌坐在摇篮边,把南宫一龙哄睡着,她也没有立刻去接见沈如慧。   沈如慧等的快失了耐心的时侯,叶婉歌才从内室出来。   “慧贵妃久等了!”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道。   “皇后娘娘是大忙人,是臣妾打扰了皇后娘娘才是。”沈如慧也客套道。   叶婉歌命人上了茶和点心,坐在那喝着茶等着沈如慧开口。   沈如慧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叶婉歌面前,“这是臣妾送给小皇子的礼物。”   瞟了一下那精致的紫檀木盒,沈如慧的一片好意,她当然不可能拂了沈如慧的面子,叶婉歌伸手接了下来,说道,“让慧妃费心了!”   “应该的。”沈如慧说着还往内室看了一眼。   来这里可不是光为了送这个礼物,她当然是来硌应人,让人不痛快来了。   沈如慧攥紧手里的帕子,垂眸像是酝酿了片刻,她说道,“听说六公主来了!”   叶婉歌听沈如慧说公六主来了,她又瞥了沈如慧一眼,想着沈如慧不可能是专成来向她禀明六公主来的事情吧!   她看着沈如慧,笑道,“六公主果然是个急性子,皇上不是说过几日派人去接她们过来吗?她这都等不急了,自个儿跑过来了!”   见叶婉歌脸上带着笑意,沈如慧也倾着嘴角笑道,“卓萱姑娘也来了!”沈如慧像扔炸弹一样,扔出这句话。   沈如慧原以为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肯定会不痛快,宫里的人但凡长个眼睛的,哪一个看不出来卓萱姑娘对皇上的爱慕之心呀!   叶婉歌听了嘴角还端着那得体的笑容,道,“卓萱姑娘陪着六公主一道来的呀!那感情好呀!六公主这下有人陪了!”   叶婉歌高兴的说着,沈如慧定定的瞧着叶婉歌,她根本不相信叶婉歌听到卓萱来了,会如此的高兴,就没有一丝嫉忌之心。   “皇后娘娘说的是,六公主和卓萱姑娘年龄相仿,又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互相能说上话,不像跟臣妾这些过来人无话可谈。”沈如慧说道。   叶婉歌点头,沈如慧又说,“两个人住在青竹阁,皇后娘娘要不要去看一看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邀请她一起去看六公主,她眼珠一转,心里想着她才不上这个当了,沈如慧让她去晴雨阁,名义是看六公主,实际是肯定是想挑唆卓萱和她的矛盾。   “本宫哄皇儿有些疲累,就不去凑热闹了,慧贵妃你去吧!”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说,“臣妾打扰了皇后娘娘休息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沈如慧如此的低姿态,叶婉歌说道,“慧贵妃严重了,本宫只不过是哄皇儿有些累,哪里是因为慧贵妃的打扰呀!”叶婉歌站在原地没有跟过去,芩花也没有跟过去,而是看着沈如慧的背影说,“可真够有心计的,居然打听到皇上来这里了。”   叶婉歌听了,说道,“她向来就是如此,以为皇上是她的皇上,也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芩花没出声,只是看着沈如慧和南宫敖的背影消失在果子林,脸上挂着不悦。   叶婉歌问芩花,“你是留在这儿,还是跟我去花香阁坐坐。”   芩花听了,抿唇想了想,有些犹豫不定。   看出了芩花的心思,叶婉歌给她拿主意,“你要是不想留在这里,就跟我回去,皇上回头问起来,我跟皇上说是我让你跟我走的就是,你要想留下来,我也不勉强。”   本就不想留在这里的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答应去花香阁。   两个见到沈如慧就烦心的人结伴去了流云阁,叶婉歌跟芩花讲了沈如慧早上来给她问安的事情。   芩花听了,只说沈如慧是自个儿不痛快,也不会让别人痛快的疯子。   两个人围绕了沈如慧聊了一会,叶婉歌轻叹,“像她那样疯魔的也少见。”   芩花回道,“是,就是百个里也只有一两个。”   “算了,不谈她,怪闹心的荒。”叶婉歌讪讪的说道。   沈如慧的话题就此打住,芩花站在那低着头,专注的想着丁木的事情。   叶婉歌瞟了芩花一眼,看芩花想事情想的出神,也不再出声打扰芩花,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思索了一会,芩花忽然开口道,“皇后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   芩花说有事相求,叶婉歌猜想一定是芩花弟弟的事情,她只说,“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用不着说这么见外的话,要是能帮上忙的,不用你说我也会出手相帮。”   明白这话的意思,芩花知道这事情有难度,但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助于叶婉歌。   “请皇后娘娘帮忙打探一下家弟的下落,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你这是干什么呀?”叶婉歌看着给她跪下的芩花,连忙伸手去扶芩花。   芩花跪在地上不起来,泪水从眼角落下,想起那个下落不明的弟弟,她的心都疼的纠在了一起。   看着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不去请南宫敖帮忙而是跪下求她帮忙,叶婉歌伸手扶起芩花。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芩花说道,“奴婢谢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道谢,心想她还没答应了,芩花就道了谢,还真是让她没有办法拒绝呀!   “本宫只能帮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到也只能看你姐弟有没有那缘份。”叶婉歌想着只能尽人世待天命了。   芩花留在了花香阁,一直待到天黑下来才回去,而沈如慧留在了流云阁,待到芩花回去后都没走。   芩花回到流云阁,没看到南宫敖,只见沈如慧高傲的坐在那儿。   沈如慧见芩花回来,她抬了抬眸,那红唇一张,说道,“哟!芩花姑娘这是去哪儿逍遥快活回来了呀?”   听到这般讽刺的话语,芩花自不敢顶嘴,只应付道,“皇后娘娘叫奴婢去了花香阁。”   一听到芩花说是去了花香阁,本就视叶婉歌和芩花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沈如慧立刻怒火冲天,“你到底是御前伺侍皇上的奴婢,还是皇后娘娘的奴婢呀!我到看你有些分不清楚主子了?”   芩花回道,“奴婢当然是皇上的奴才,奴婢虽愚笨,但也不会干出认不清主子的蠢事。”   “即是认得主子,为什么不在主子跟前伺侯着,跑皇后那儿去了呀?”沈如慧愠怒的问道。   忌惮着是在流云阁,沈如慧没有大发脾气,只是伸手轻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自已的愤怒。   明知道沈如慧这个话不在理,芩花却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的回道,“奴婢去皇后那儿是得到皇上允许的,慧贵妃如何有疑问可以去问皇上。”   沈如慧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的问题被芩花四两拨千斤的给堵了回来,她心里当然不痛快。   瞟到门外进来的人影,沈如慧没有再刁难芩花。   南宫敖从外面进来,看着已经回来的芩花,他问芩花,“皇后娘娘和小皇子今日过的可好呀?”   芩花回道,“好!奴婢在皇后娘娘那儿帮着哄小皇子,小皇子都会笑了,很可爱!”   南宫敖听到芩花提起小皇子会笑了,他也欢喜的笑道,“是很可爱。”   沈如慧不喜欢这个话题立刻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要不要去臣妾那儿坐坐呀?”   “好。”南宫敖应声,沈如慧刚来,他也不想现在就冷落了她,所以答应跟他一起走了。   南宫敖要跟沈如慧去西雨阁,众奴才福身送二人离开。   芩花看着沈如慧笑语宴宴的跟南宫敖走了,她轻叹一声。   芩花虽然是南宫敖身这的奴婢,但是南宫敖去别宫过夜都不让她跟去伺侯,这一点让芩花觉得轻松不少。   沈如慧来了玉露宫后,四处都能见到她的影子,她是隔三差五的跑到花香阁来。   叶婉歌正在内室哄着南宫一龙,听到屋外沈如慧清脆的声音,“小远子,快去回禀皇后,说我来看她来了!”   小远子听了,立刻跑到屋内回禀,叶婉歌抬了抬眸,对着小远子道,“让她进来吧!”   小远子跑出去请沈如慧进去,沈如慧对着小远子笑道,“小远子,你比小尺子那个滑头鬼实在。”说完就对小郑子说,“小郑子,拿赏钱给小远子公公。”   小远子是个木纳老实的主,小郑子拿出银子给他的时侯,他有些不敢接,还是小郑子硬塞进他手里。   沈如慧对着小远子笑了笑,迈步进了屋。   未见人先闻声,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笑道,“皇后娘娘,你看臣妾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呀?”   叶婉歌正在哄南宫一龙,听到沈如慧的声音,抬头对着沈如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沈如慧立刻了然,看着摇篮里眯着眼快要睡着的南宫一龙,她站在那不再出声。   叶婉歌伸手拍着南宫一龙,头抬起来示意沈如慧到外室去等。   沈如慧转身往外室走,走到外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伸着脖子往内室瞧。   叶婉歌坐在摇篮边,把南宫一龙哄睡着,她也没有立刻去接见沈如慧。   沈如慧等的快失了耐心的时侯,叶婉歌才从内室出来。   “慧贵妃久等了!”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道。   “皇后娘娘是大忙人,是臣妾打扰了皇后娘娘才是。”沈如慧也客套道。   叶婉歌命人上了茶和点心,坐在那喝着茶等着沈如慧开口。   沈如慧献宝似的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叶婉歌面前,“这是臣妾送给小皇子的礼物。”   瞟了一下那精致的紫檀木盒,沈如慧的一片好意,她当然不可能拂了沈如慧的面子,叶婉歌伸手接了下来,说道,“让慧妃费心了!”   “应该的。”沈如慧说着还往内室看了一眼。   来这里可不是光为了送这个礼物,她当然是来硌应人,让人不痛快来了。   沈如慧攥紧手里的帕子,垂眸像是酝酿了片刻,她说道,“听说六公主来了!”   叶婉歌听沈如慧说公六主来了,她又瞥了沈如慧一眼,想着沈如慧不可能是专成来向她禀明六公主来的事情吧!   她看着沈如慧,笑道,“六公主果然是个急性子,皇上不是说过几日派人去接她们过来吗?她这都等不急了,自个儿跑过来了!”   见叶婉歌脸上带着笑意,沈如慧也倾着嘴角笑道,“卓萱姑娘也来了!”沈如慧像扔炸弹一样,扔出这句话。   沈如慧原以为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肯定会不痛快,宫里的人但凡长个眼睛的,哪一个看不出来卓萱姑娘对皇上的爱慕之心呀!   叶婉歌听了嘴角还端着那得体的笑容,道,“卓萱姑娘陪着六公主一道来的呀!那感情好呀!六公主这下有人陪了!”   叶婉歌高兴的说着,沈如慧定定的瞧着叶婉歌,她根本不相信叶婉歌听到卓萱来了,会如此的高兴,就没有一丝嫉忌之心。   “皇后娘娘说的是,六公主和卓萱姑娘年龄相仿,又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互相能说上话,不像跟臣妾这些过来人无话可谈。”沈如慧说道。   叶婉歌点头,沈如慧又说,“两个人住在青竹阁,皇后娘娘要不要去看一看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邀请她一起去看六公主,她眼珠一转,心里想着她才不上这个当了,沈如慧让她去晴雨阁,名义是看六公主,实际是肯定是想挑唆卓萱和她的矛盾。   “本宫哄皇儿有些疲累,就不去凑热闹了,慧贵妃你去吧!”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说,“臣妾打扰了皇后娘娘休息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沈如慧如此的低姿态,叶婉歌说道,“慧贵妃严重了,本宫只不过是哄皇儿有些累,哪里是因为慧贵妃的打扰呀!”      ☆、329.第329章 卓萱是小妖精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三句不离皇儿,她听了觉得心里堵的荒,坐在那儿越发的胸闷难受,她想着既然叶婉歌不去青竹阁,那她呆在这儿也是白费功夫,所以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沈如慧离开后,坐在那儿的叶婉歌轻轻的笑出声来,想着沈如慧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之前跟她斗的时侯态度嚣张,现在见硬的行不通,就在她面前装软示弱,在背后耍尽小计量,可真没有辜负恶妇的名声。   “慧贵妃最近来我们花香阁也太勤了一点吧!”平儿看着沈如慧的背影说道。   听了平儿疑问的语气,叶婉歌说道,“慧妃太清闲了无事,还不变着法子找些乱子。”   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干笑两声,说道,“宫里的奴才都说皇上宠爱慧贵妃,但在奴婢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看皇上还是宠爱我们皇后娘娘多些。”   听到平儿提到宠爱谁多这件事情,叶婉歌说道,“皇上宠爱谁多谁少,那是皇上自个儿的事情,但是属于我们的好处,我们不能叫别人抢了去,属于别人的利益,我们不抢便是有德。”   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赞叹着皇后娘娘果然贤良淑德,只是这温善的性子估计在宫中要吃大亏,这宫里的一切都是打破头颅争抢来的,皇后娘娘怎么能不去争不去抢了。   叶婉歌嘴上说着不去抢属于别人的好处,但那是针对那些尊敬她的人,而不是针对沈如慧这个处处想害她,把她踩在脚地的恶人。   她向来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原则,人若犯她,那她必将那人踩于脚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叶婉歌之所以没有跟沈如慧一道去青竹阁,一方面是不想被沈如慧当枪使,另一方面是不想自降身份,想想她堂堂一国之后,这些人来了理应先来花香阁先给她问安,哪有她自降身份去看这些人的道理。   先前她张驰有度周旋着这些人,那是因为那个时侯她有孕在身,不敢过份的去惩制沈如慧这些人,怕这些人无孔不入的坏人伤了她的龙儿,现在她已经诞下龙儿,有那时间和经历跟这些人斗了,不论这些人是要对她来硬的,还是来软的,她都会加倍的还回去。   沈如慧和沈良父女两个,不是视她叶家为眼中钉吗?不是欺负她弟弟叶承宣年幼,叶家没有成年的男壮丁帮着叶昌宇吗?那她就让沈家父女看看,她这个叶家的女儿,如何保身护家。   叶婉歌呆在屋子里,喝着茶水平心静气的等着六公主和卓宣来给她问安。   六公主和卓宣到了玉露宫,进了青竹阁放下东西就奔花香阁去了。   南宫敖正在书房看奏折,张富贵带着六公主和卓萱姑娘去了西屋等侯。   芩花吩咐奴婢给六公主和卓萱倒了茶水,六公主看着芩花道,“芩花,你在玉露宫这些日子,可去过玉露宫的水云洞呀?”   “奴婢不曾去过,皇上有令不准任何人去水云洞。”芩花向六公主禀明,那水云洞是个禁地,南宫敖不允放任何人私自去水云洞。   六公主听到芩花说南宫敖下了令,不允许任何人去水云洞,她失望的说,“本公主来就是为了去水云洞看那七彩玄冰。”   坐在那的卓萱安静的竖着耳朵听着,她虽然出生在富贵人家,但卓家的那点家产也就能过上吃的好,穿的好的小富生活,自打她得了机会进宫后,她便不想再离开那金碧辉煌,万人景仰的皇宫了。   卓萱在皇宫里已经见识了很多稀世珍宝了,这会听到六公主说这玉露宫有什么七彩玄冰,她立刻好奇了起来,想着得寻个机会去一下那水云洞,见识一下这七彩玄冰到底为何物。   “六公主,七彩玄冰是什么东西呀?”卓萱听到芩花说那水云洞是禁地后,就更加的对这七彩玄冰好奇了起来。   六公主见卓萱打探七彩玄冰的事情,她立刻起了戒备之心,没有回答卓萱,反问道,“卓萱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卓萱是何等的聪明人呀!听到六公主起了防备之心,立刻回道,“听这七彩玄冰的名字挺特别,所以小萱儿好奇而已!”   六公主听到卓萱自称自已小萱儿,她差一点没忍住吐了出来,看了一眼矫揉造作的卓萱,她挑眉说道,“你刚刚没听芩花说吗?”   卓萱儿看了看六公主,不明白六公主问的是芩花说的哪一句话,只好反问道,“芩花姑娘说什么了?”   六公主用鼻腔对着卓萱哼了哼,一副卓萱你没带耳朵的神情说道,“芩花说了,那是禁地,皇上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允许去水云洞,这意思你明白吗?就算你我再怎么对水云洞好奇,再怎么想进去一睹那神奇的七彩玄冰,皇兄不松口,我们只能是痴心妄想。”   六公主对卓萱的态度很差,语气也不好,嘴角还扬着轻蔑的笑容,但卓萱自始自终都是一副笑脸对着六公主,“这样啊!那我们去请求皇上让我们进去就是了!”   六公主见芩花说的如此的轻巧,她说道,“皇兄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我们随随便便去请求他,他就会让我们进去那么重要的地方吗?”   卓萱对六公主的话越发的好奇起来了,不就是一个有冰的山洞吗?尽然如此的重要,能让人看一眼都不行。   卓萱此时真不明白那水云洞有什么重要之处,玉露宫之所以在盛夏时节凉爽怡人,那全是靠水云洞里的那些冰,水云洞里的那些冰千奇百怪,其中数七彩玄冰最漂亮,而当年南宫敖的父皇命相师来看过,相师说那七彩玄冰是护国的吉祥物,冰破国灭要好生看护,试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南宫敖会不加倍保护吗?   六公主来玉露宫,一方面是为了躲开皇太后才能这避暑的,另一方面就是想瞧一瞧那七彩玄冰,谁知道水云洞被下了禁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看七彩玄冰,她坐在那失望的双手托着腮。   张富贵进来请六公主和卓萱去书房,说是南宫敖已经忙完了。   为了七彩玄冰而来的六公主,此时心情正处于低潮期,她讪讪的站起来跟在张富贵身后。   卓萱一听说要见南宫敖,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浑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她站起来又是理衣又是抚面,深怕有哪一处不妥,在南宫敖面前没展现出美好的一面。   脸上带着笑容,一身藕色纱裙,扭着水蛇腰跟六公主并肩走着。   六公主侧眸看着卓萱这副要勾人的骚样,她真想一脚把卓萱踢飞到茅坑里,看这小妖精还臭不臭美了。   “六公主请,卓萱姑娘请!”张富贵站在门边弯着腰请两个人进去。   六公主抬脚迈过门槛,走到南宫敖面前,“臣妹见过皇兄!”   坐在长案后面的南宫敖,抬眸看了一眼六公主,刚想张口瞥到六公主身后的卓萱他也闭上微张的唇畔。   卓萱迈着莲步走到六公主身边站定,优雅的福着身子给南宫敖请安,“小萱儿见过皇上。”   南宫敖早就对卓萱有了好感,卓萱又是一个会打扮拾掇自已的人,每次南宫敖见到卓萱都觉得她跟天仙一样美,他本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只是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这是人的本性,所以他本性使然的就对卓萱有几分好感。   “免礼!”南宫敖对着卓萱笑道。   卓萱起身,笑的跟桃花一样看着南宫敖,“皇上,小萱儿早就盼着来玉露宫了,这会来了觉得这玉露宫真是一个好地方,虽然也有些热但不像都城那能闷死人的热。”   “喜欢就好!”南宫敖见卓萱高兴的样子,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站在那见南宫敖眼里只有卓萱,连句话都没跟她说的六公主,站在那生着闷气,带着对南宫敖的不满诅咒着卓萱。   南宫敖跟卓萱说着话,六公主被冷落在一边,她见南宫敖不理她,她张口打断二人道,“皇兄,请准许臣妹告退去给皇嫂问安。”   南宫敖正跟卓萱说着话,听到六公主这么一说,立刻打住话题,说道,“好!你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卓萱听到南宫敖嘴里说出你们两个字,她不悦的低下头,想着这刚见到皇上的面,刚热络了起来就走,她有些不情愿,但皇上又下了令,不走又不行。   六公主回禀了南宫敖就转身往外走,她才赖得理会卓萱了。   “你也跟六公主一道去。”南宫敖看着六公主都出了门,卓萱还站在那,伸手指着她说道。   “是。”卓萱只得转身去追赶六公主。   六公主本来性子就野,加上又急着想见叶婉歌,所以出了书房就如脱缰的野马狂奔向花香阁。   出了门没追上六公主的卓萱,生气的嘟嚷着,“真是一个疯子,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像汉子一样的女人啊!怪不得都到了及笄之年了,连个许配的人家都没有!”沈如慧听到叶婉歌三句不离皇儿,她听了觉得心里堵的荒,坐在那儿越发的胸闷难受,她想着既然叶婉歌不去青竹阁,那她呆在这儿也是白费功夫,所以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沈如慧离开后,坐在那儿的叶婉歌轻轻的笑出声来,想着沈如慧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之前跟她斗的时侯态度嚣张,现在见硬的行不通,就在她面前装软示弱,在背后耍尽小计量,可真没有辜负恶妇的名声。   “慧贵妃最近来我们花香阁也太勤了一点吧!”平儿看着沈如慧的背影说道。   听了平儿疑问的语气,叶婉歌说道,“慧妃太清闲了无事,还不变着法子找些乱子。”   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干笑两声,说道,“宫里的奴才都说皇上宠爱慧贵妃,但在奴婢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看皇上还是宠爱我们皇后娘娘多些。”   听到平儿提到宠爱谁多这件事情,叶婉歌说道,“皇上宠爱谁多谁少,那是皇上自个儿的事情,但是属于我们的好处,我们不能叫别人抢了去,属于别人的利益,我们不抢便是有德。”   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赞叹着皇后娘娘果然贤良淑德,只是这温善的性子估计在宫中要吃大亏,这宫里的一切都是打破头颅争抢来的,皇后娘娘怎么能不去争不去抢了。   叶婉歌嘴上说着不去抢属于别人的好处,但那是针对那些尊敬她的人,而不是针对沈如慧这个处处想害她,把她踩在脚地的恶人。   她向来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原则,人若犯她,那她必将那人踩于脚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叶婉歌之所以没有跟沈如慧一道去青竹阁,一方面是不想被沈如慧当枪使,另一方面是不想自降身份,想想她堂堂一国之后,这些人来了理应先来花香阁先给她问安,哪有她自降身份去看这些人的道理。   先前她张驰有度周旋着这些人,那是因为那个时侯她有孕在身,不敢过份的去惩制沈如慧这些人,怕这些人无孔不入的坏人伤了她的龙儿,现在她已经诞下龙儿,有那时间和经历跟这些人斗了,不论这些人是要对她来硬的,还是来软的,她都会加倍的还回去。   沈如慧和沈良父女两个,不是视她叶家为眼中钉吗?不是欺负她弟弟叶承宣年幼,叶家没有成年的男壮丁帮着叶昌宇吗?那她就让沈家父女看看,她这个叶家的女儿,如何保身护家。   叶婉歌呆在屋子里,喝着茶水平心静气的等着六公主和卓宣来给她问安。   六公主和卓宣到了玉露宫,进了青竹阁放下东西就奔花香阁去了。   南宫敖正在书房看奏折,张富贵带着六公主和卓萱姑娘去了西屋等侯。   芩花吩咐奴婢给六公主和卓萱倒了茶水,六公主看着芩花道,“芩花,你在玉露宫这些日子,可去过玉露宫的水云洞呀?”   “奴婢不曾去过,皇上有令不准任何人去水云洞。”芩花向六公主禀明,那水云洞是个禁地,南宫敖不允放任何人私自去水云洞。   六公主听到芩花说南宫敖下了令,不允许任何人去水云洞,她失望的说,“本公主来就是为了去水云洞看那七彩玄冰。”   坐在那的卓萱安静的竖着耳朵听着,她虽然出生在富贵人家,但卓家的那点家产也就能过上吃的好,穿的好的小富生活,自打她得了机会进宫后,她便不想再离开那金碧辉煌,万人景仰的皇宫了。   卓萱在皇宫里已经见识了很多稀世珍宝了,这会听到六公主说这玉露宫有什么七彩玄冰,她立刻好奇了起来,想着得寻个机会去一下那水云洞,见识一下这七彩玄冰到底为何物。   “六公主,七彩玄冰是什么东西呀?”卓萱听到芩花说那水云洞是禁地后,就更加的对这七彩玄冰好奇了起来。   六公主见卓萱打探七彩玄冰的事情,她立刻起了戒备之心,没有回答卓萱,反问道,“卓萱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卓萱是何等的聪明人呀!听到六公主起了防备之心,立刻回道,“听这七彩玄冰的名字挺特别,所以小萱儿好奇而已!”   六公主听到卓萱自称自已小萱儿,她差一点没忍住吐了出来,看了一眼矫揉造作的卓萱,她挑眉说道,“你刚刚没听芩花说吗?”   卓萱儿看了看六公主,不明白六公主问的是芩花说的哪一句话,只好反问道,“芩花姑娘说什么了?”   六公主用鼻腔对着卓萱哼了哼,一副卓萱你没带耳朵的神情说道,“芩花说了,那是禁地,皇上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允许去水云洞,这意思你明白吗?就算你我再怎么对水云洞好奇,再怎么想进去一睹那神奇的七彩玄冰,皇兄不松口,我们只能是痴心妄想。”   六公主对卓萱的态度很差,语气也不好,嘴角还扬着轻蔑的笑容,但卓萱自始自终都是一副笑脸对着六公主,“这样啊!那我们去请求皇上让我们进去就是了!”   六公主见芩花说的如此的轻巧,她说道,“皇兄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吗?我们随随便便去请求他,他就会让我们进去那么重要的地方吗?”   卓萱对六公主的话越发的好奇起来了,不就是一个有冰的山洞吗?尽然如此的重要,能让人看一眼都不行。   卓萱此时真不明白那水云洞有什么重要之处,玉露宫之所以在盛夏时节凉爽怡人,那全是靠水云洞里的那些冰,水云洞里的那些冰千奇百怪,其中数七彩玄冰最漂亮,而当年南宫敖的父皇命相师来看过,相师说那七彩玄冰是护国的吉祥物,冰破国灭要好生看护,试想这么重要的东西南宫敖会不加倍保护吗?   六公主来玉露宫,一方面是为了躲开皇太后才能这避暑的,另一方面就是想瞧一瞧那七彩玄冰,谁知道水云洞被下了禁令,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看七彩玄冰,她坐在那失望的双手托着腮。   张富贵进来请六公主和卓萱去书房,说是南宫敖已经忙完了。   为了七彩玄冰而来的六公主,此时心情正处于低潮期,她讪讪的站起来跟在张富贵身后。   卓萱一听说要见南宫敖,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浑身的寒毛都竖立了起来,她站起来又是理衣又是抚面,深怕有哪一处不妥,在南宫敖面前没展现出美好的一面。   脸上带着笑容,一身藕色纱裙,扭着水蛇腰跟六公主并肩走着。   六公主侧眸看着卓萱这副要勾人的骚样,她真想一脚把卓萱踢飞到茅坑里,看这小妖精还臭不臭美了。   “六公主请,卓萱姑娘请!”张富贵站在门边弯着腰请两个人进去。   六公主抬脚迈过门槛,走到南宫敖面前,“臣妹见过皇兄!”   坐在长案后面的南宫敖,抬眸看了一眼六公主,刚想张口瞥到六公主身后的卓萱他也闭上微张的唇畔。   卓萱迈着莲步走到六公主身边站定,优雅的福着身子给南宫敖请安,“小萱儿见过皇上。”   南宫敖早就对卓萱有了好感,卓萱又是一个会打扮拾掇自已的人,每次南宫敖见到卓萱都觉得她跟天仙一样美,他本不是一个以貌取人之人,只是人人都喜欢美好的东西这是人的本性,所以他本性使然的就对卓萱有几分好感。   “免礼!”南宫敖对着卓萱笑道。   卓萱起身,笑的跟桃花一样看着南宫敖,“皇上,小萱儿早就盼着来玉露宫了,这会来了觉得这玉露宫真是一个好地方,虽然也有些热但不像都城那能闷死人的热。”   “喜欢就好!”南宫敖见卓萱高兴的样子,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站在那见南宫敖眼里只有卓萱,连句话都没跟她说的六公主,站在那生着闷气,带着对南宫敖的不满诅咒着卓萱。   南宫敖跟卓萱说着话,六公主被冷落在一边,她见南宫敖不理她,她张口打断二人道,“皇兄,请准许臣妹告退去给皇嫂问安。”   南宫敖正跟卓萱说着话,听到六公主这么一说,立刻打住话题,说道,“好!你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吧!”   卓萱听到南宫敖嘴里说出你们两个字,她不悦的低下头,想着这刚见到皇上的面,刚热络了起来就走,她有些不情愿,但皇上又下了令,不走又不行。   六公主回禀了南宫敖就转身往外走,她才赖得理会卓萱了。   “你也跟六公主一道去。”南宫敖看着六公主都出了门,卓萱还站在那,伸手指着她说道。   “是。”卓萱只得转身去追赶六公主。   六公主本来性子就野,加上又急着想见叶婉歌,所以出了书房就如脱缰的野马狂奔向花香阁。   出了门没追上六公主的卓萱,生气的嘟嚷着,“真是一个疯子,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哪个男人会喜欢像汉子一样的女人啊!怪不得都到了及笄之年了,连个许配的人家都没有!”      ☆、330.第330章 厚脸皮      卓萱这种把女儿家的柔情发挥到极致的女人,自然瞧不上假小子一样的六公主。   卓萱对六公主是又羡慕又鄙视,羡慕六公主的公主身份,鄙视六公主没有女儿家的娇柔,更鄙视六公主不会利用自身的条件为自已谋利益。   卓萱躺在皇宫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已要是个公主皇后那该多好呀!   卓萱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的野心跟沈如慧的不同,沈如慧的野心只在南宫敖身上,而卓萱的野心在利益、权利上。   看问题看的很透澈的卓萱知道人只要有了钱和权,那就有了掌控自已命运的机会,如若有了钱,有了权和有了势,那就可以一步登天。   卓萱是那种想一步登天的人,她看中的是第位,比如皇后之位,只要给她皇后之位,她不会管坐在皇位上的是什么人,是她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可以。   卓萱是一个被利欲薰心的人,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不择手段,也能放下脸面。   六公主像离弦的箭般飞往花香阁,“皇嫂!”   人还没进花香阁就扯着嗓门大声的喊着,六公主箭步如飞的进了院子。   “六公主!”小尺子见到六公主立刻喜着迎上去。   “小尺子,你家主子在哪呀?”六公主看到迎上来的小尺子问道。   小尺子立刻回道,“在屋内,正哄着小皇子玩了。”   听到小尺子说叶婉歌在屋内,六公主立刻窜进了屋内,“皇嫂,小六来了!”六公主往屋里边走边喊,她伸头往屋里探着,在外室没有探到叶婉歌的身影,她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叫唤,她从内室出来,小声的说,“小六,你别喊了,我听得见。”她见六主公那喊声跟个锣鼓一样,她怕吵醒了刚睡着的南宫一龙,小声的说着。   听到熟愁的声音,六公主高兴的说,“皇嫂,小皇侄儿睡了?”   “睡了。”叶婉歌看到了满头是汗的六公主,她问,“怎么满头是汗呀!吩咐奴才打点水给你洗一洗!”   六公主捏着素帕的手一挥,“不用,我擦一擦就行。”说着就用素帕在脸上抹了几下。   六公见到叶婉歌非常激动,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说道,“皇嫂,自打你离开皇宫以后,我天天想念着你,皇宫那地方越发的没意思,一刻也不想呆。”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笑道,“因为想念皇嫂而不想呆在宫里?恐怕不是这样的吧?”   六公主听出了叶婉歌话里的言外之外,她立刻急急的替自已辩解道,“当然是这样?皇嫂怎么着还不相信我了?”   见六公主说的自已好像人品十分好,从来没有撒谎般,叶婉歌看着她,抿唇轻笑道,“相信,皇嫂当然相信我们小六了。”   叶婉歌的话明显有戏谑六公主之意,六公主听了嗔怒道,“皇嫂,不相信小六就算了,反正小六对皇嫂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明。”   叶婉歌听了噗的一声大笑出声,这小妮子说的郑重其事,弄的好像****间的山盟海誓般,“你要想山盟海誓去找你的心上人,可别在你皇嫂我面前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你皇嫂我面薄,会害臊。”   叶婉歌话落,六公主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太监来报说卓萱姑娘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来了,叶婉歌说了一句快请,六公主对叶婉歌小声的嘀咕道,“皇嫂,那姓卓的就是一个妖精,刚刚我们一起去见皇兄,她那双狐……”   “嘘!”叶婉歌瞥到门边有人影闪进来,对六公主做了下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住嘴,下巴对着六公主努了努,六公主立刻安静的站在那儿。   卓萱进来,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后,睇了一眼六公主,说道,“六公主这速度快的,让小萱儿呼哧呼哧带小跑都撵不上。”   卓萱被六公主三番五次的慢待弄的很不满,这会逮着机会也给了六公主一个软刀子。   六公主虽然粗神经,但好话坏话还能分得清,这卓萱说跟在后面撵她,她当然知道这话说的是有多么的难听,“你当我是什么猪狗呀!还在后面撵我?”   卓萱见六公主没好话回她,她笑了笑,说道,“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卓萱的一句话,说的虽然不雅,但带着开玩笑的成份在哪里,也并不是十分的不妥。   “你才兔子了!”六公主无言以对,只得闹小脾气般的对着卓萱嚷嚷着。   卓萱见六公压不住怒火,她站在那端着优雅的姿态,笑着对叶婉歌说,“皇嫂,你看看六公主,小萱儿不过是跟她开玩笑,逗逗她玩而已,她却生起气来了。”   叶婉歌早就见识到卓萱的厉害,那张嘴皮子可真是一把利刃,六公主那样耿直性子的人岂能斗的过卓萱,这会六公主明理暗理吃了卓萱的亏,卓萱还在这编排六公主的不是,叶婉歌听了不好说什么,只得指着六公主说,“六主公,你这性子得改改,太耿直憨厚了也不行,遇到那些诡计多端的你就是一个吃亏的主。”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明显在帮着她暗讽卓萱,她立刻接话道,“是,小六是直肠子,又快言快语,比不得那些花花肠子多,两面三刀的会哄人会说话,但小六没有坏心眼,不像有些人嘴上说的甜如蜜,但心里却一肚子坏水。”   卓萱站在那,听着这一嫂一姑两个人互相帮腔嘲弄她,她一点也不生气,端庄的站在那,脸上扬着笑容,说道,“皇嫂,六公主说的对,比起这些人小萱儿也是心直口快了一些,好在皇嫂和六公主跟萱儿都是一样的人,不介意小萱儿这直言直语。”   听到这话,叶婉歌只是笑了笑,六公主气的肺都要炸了,觉得这卓萱也真够厚脸皮的,自已蛇蝎心肠也就算了,还好意思把她们说成是一种人,六公主心想你卓萱就是一个黑心肝的主,我们的小心肝可是鲜红的,凭你一个包藏祸心的东西也配跟我们比。   六公主在心里鄙视着卓萱,叶婉歌怕六公主跟卓萱再拌起了嘴,连忙说道,“萱儿妹妹真的是有一张巧嘴了。”   叶婉歌说了这句褒贬不明的话,卓萱听了自动归类到了褒奖那一类,立刻笑着感谢,“谢皇后娘娘的夸奖。”   六公主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一眼卓萱,立刻走到叶婉歌面前伸手抱着她的手臂,“皇嫂,小六想去看看七彩玄冰,可是皇兄不让人去,小六求求皇嫂让小六去见识见识那稀罕之物吧?”   叶婉歌一听六公主说要去看七彩玄冰,她立刻看着六公主,给六公主使了个打住这话题的眼色。   六公主见叶婉歌严肃的神情,她也不敢再提这个话题,抱着叶婉歌摇晃的手也停了下来,老实的站在叶婉歌的面前,“小六来这里找乐子的,没想到这里一样无聊。”   叶婉歌听到她报怨的话,立刻笑出声,“姑娘家的用词要文雅一点,找乐子这个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男人去那些污秽不堪之地的用词。”   卓萱听了接话道,“六公主看着文弱的像个小姐,实际上这骨子里有一颗男儿般坚硬的心。”   背对着卓萱的六公主听到卓萱的话,她张着嘴无声的骂着,叶婉歌看着六公主那玩皮的样子,对她努了努嘴,让她注意一下自已的形象。   “萱儿姑娘不但嘴巧,还有一双慧目,连六公主的心性都看的这么透澈。”叶婉歌对着卓萱又是一通夸赞。   卓萱明理暗里在叶婉歌这儿吃了好几回亏,听到叶婉歌这嘲讽的夸赞,她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道,“皇嫂,六公主想去看那七彩玄冰,想的都快茶不思饭不想了,皇嫂这么疼六公主不如就随了六公主这个愿,让六公主去看看那七彩玄冰。”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不是你皇嫂我不让你们去看,只是皇上下了令,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去看那七彩玄冰。”   “皇上那儿只要皇嫂开口,皇上必定会给皇嫂这个面子,让六公主去。”卓萱说道。   叶婉歌手一礼,刚刚那张带笑的脸立刻紧绷,“嗯,好!我等得空时向皇上说说。”   “谢皇嫂。”卓萱对着叶婉歌道着谢。   叶婉歌看卓萱对着她道谢,她瞟了卓萱一眼,想着卓萱可真会做人。   “不用谢,这是为了六公主的心愿,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再说就算要谢,也理应六公主谢我。”叶婉歌说着又沉着脸看六公主说道,“六公主,你看人家萱儿姑娘对你这般的好,就连皇嫂我替你办事,萱儿姑娘还带你谢我。”   六公主听了不屑的道,“萱儿姑娘你真多此一举,我跟皇嫂是自家人,不用说道谢这么客套的话,太见外了。”   卓萱被六公主这么一说,她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这样心思聪慧深沉的人,马上张嘴把这场子圆过去,“萱儿是真心要感谢皇嫂的,并不是只因皇嫂要替六公主了心愿这一桩事情,自打进了皇宫,皇嫂对萱儿就像亲妹妹般照顾,这让萱儿很感激,萱儿这心里时时惦念着皇嫂的好,所以一时情不自禁的就表露出了对皇嫂的感激之情。”卓萱这种把女儿家的柔情发挥到极致的女人,自然瞧不上假小子一样的六公主。   卓萱对六公主是又羡慕又鄙视,羡慕六公主的公主身份,鄙视六公主没有女儿家的娇柔,更鄙视六公主不会利用自身的条件为自已谋利益。   卓萱躺在皇宫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她无数次的想过自已要是个公主皇后那该多好呀!   卓萱是个有野心的人,她的野心跟沈如慧的不同,沈如慧的野心只在南宫敖身上,而卓萱的野心在利益、权利上。   看问题看的很透澈的卓萱知道人只要有了钱和权,那就有了掌控自已命运的机会,如若有了钱,有了权和有了势,那就可以一步登天。   卓萱是那种想一步登天的人,她看中的是第位,比如皇后之位,只要给她皇后之位,她不会管坐在皇位上的是什么人,是她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可以。   卓萱是一个被利欲薰心的人,为了达到自已的目的不择手段,也能放下脸面。   六公主像离弦的箭般飞往花香阁,“皇嫂!”   人还没进花香阁就扯着嗓门大声的喊着,六公主箭步如飞的进了院子。   “六公主!”小尺子见到六公主立刻喜着迎上去。   “小尺子,你家主子在哪呀?”六公主看到迎上来的小尺子问道。   小尺子立刻回道,“在屋内,正哄着小皇子玩了。”   听到小尺子说叶婉歌在屋内,六公主立刻窜进了屋内,“皇嫂,小六来了!”六公主往屋里边走边喊,她伸头往屋里探着,在外室没有探到叶婉歌的身影,她不由得把声音提高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叫唤,她从内室出来,小声的说,“小六,你别喊了,我听得见。”她见六主公那喊声跟个锣鼓一样,她怕吵醒了刚睡着的南宫一龙,小声的说着。   听到熟愁的声音,六公主高兴的说,“皇嫂,小皇侄儿睡了?”   “睡了。”叶婉歌看到了满头是汗的六公主,她问,“怎么满头是汗呀!吩咐奴才打点水给你洗一洗!”   六公主捏着素帕的手一挥,“不用,我擦一擦就行。”说着就用素帕在脸上抹了几下。   六公见到叶婉歌非常激动,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说道,“皇嫂,自打你离开皇宫以后,我天天想念着你,皇宫那地方越发的没意思,一刻也不想呆。”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笑道,“因为想念皇嫂而不想呆在宫里?恐怕不是这样的吧?”   六公主听出了叶婉歌话里的言外之外,她立刻急急的替自已辩解道,“当然是这样?皇嫂怎么着还不相信我了?”   见六公主说的自已好像人品十分好,从来没有撒谎般,叶婉歌看着她,抿唇轻笑道,“相信,皇嫂当然相信我们小六了。”   叶婉歌的话明显有戏谑六公主之意,六公主听了嗔怒道,“皇嫂,不相信小六就算了,反正小六对皇嫂的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明。”   叶婉歌听了噗的一声大笑出声,这小妮子说的郑重其事,弄的好像****间的山盟海誓般,“你要想山盟海誓去找你的心上人,可别在你皇嫂我面前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你皇嫂我面薄,会害臊。”   叶婉歌话落,六公主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见太监来报说卓萱姑娘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来了,叶婉歌说了一句快请,六公主对叶婉歌小声的嘀咕道,“皇嫂,那姓卓的就是一个妖精,刚刚我们一起去见皇兄,她那双狐……”   “嘘!”叶婉歌瞥到门边有人影闪进来,对六公主做了下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住嘴,下巴对着六公主努了努,六公主立刻安静的站在那儿。   卓萱进来,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后,睇了一眼六公主,说道,“六公主这速度快的,让小萱儿呼哧呼哧带小跑都撵不上。”   卓萱被六公主三番五次的慢待弄的很不满,这会逮着机会也给了六公主一个软刀子。   六公主虽然粗神经,但好话坏话还能分得清,这卓萱说跟在后面撵她,她当然知道这话说的是有多么的难听,“你当我是什么猪狗呀!还在后面撵我?”   卓萱见六公主没好话回她,她笑了笑,说道,“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卓萱的一句话,说的虽然不雅,但带着开玩笑的成份在哪里,也并不是十分的不妥。   “你才兔子了!”六公主无言以对,只得闹小脾气般的对着卓萱嚷嚷着。   卓萱见六公压不住怒火,她站在那端着优雅的姿态,笑着对叶婉歌说,“皇嫂,你看看六公主,小萱儿不过是跟她开玩笑,逗逗她玩而已,她却生起气来了。”   叶婉歌早就见识到卓萱的厉害,那张嘴皮子可真是一把利刃,六公主那样耿直性子的人岂能斗的过卓萱,这会六公主明理暗理吃了卓萱的亏,卓萱还在这编排六公主的不是,叶婉歌听了不好说什么,只得指着六公主说,“六主公,你这性子得改改,太耿直憨厚了也不行,遇到那些诡计多端的你就是一个吃亏的主。”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明显在帮着她暗讽卓萱,她立刻接话道,“是,小六是直肠子,又快言快语,比不得那些花花肠子多,两面三刀的会哄人会说话,但小六没有坏心眼,不像有些人嘴上说的甜如蜜,但心里却一肚子坏水。”   卓萱站在那,听着这一嫂一姑两个人互相帮腔嘲弄她,她一点也不生气,端庄的站在那,脸上扬着笑容,说道,“皇嫂,六公主说的对,比起这些人小萱儿也是心直口快了一些,好在皇嫂和六公主跟萱儿都是一样的人,不介意小萱儿这直言直语。”   听到这话,叶婉歌只是笑了笑,六公主气的肺都要炸了,觉得这卓萱也真够厚脸皮的,自已蛇蝎心肠也就算了,还好意思把她们说成是一种人,六公主心想你卓萱就是一个黑心肝的主,我们的小心肝可是鲜红的,凭你一个包藏祸心的东西也配跟我们比。   六公主在心里鄙视着卓萱,叶婉歌怕六公主跟卓萱再拌起了嘴,连忙说道,“萱儿妹妹真的是有一张巧嘴了。”   叶婉歌说了这句褒贬不明的话,卓萱听了自动归类到了褒奖那一类,立刻笑着感谢,“谢皇后娘娘的夸奖。”   六公主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一眼卓萱,立刻走到叶婉歌面前伸手抱着她的手臂,“皇嫂,小六想去看看七彩玄冰,可是皇兄不让人去,小六求求皇嫂让小六去见识见识那稀罕之物吧?”   叶婉歌一听六公主说要去看七彩玄冰,她立刻看着六公主,给六公主使了个打住这话题的眼色。   六公主见叶婉歌严肃的神情,她也不敢再提这个话题,抱着叶婉歌摇晃的手也停了下来,老实的站在叶婉歌的面前,“小六来这里找乐子的,没想到这里一样无聊。”   叶婉歌听到她报怨的话,立刻笑出声,“姑娘家的用词要文雅一点,找乐子这个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男人去那些污秽不堪之地的用词。”   卓萱听了接话道,“六公主看着文弱的像个小姐,实际上这骨子里有一颗男儿般坚硬的心。”   背对着卓萱的六公主听到卓萱的话,她张着嘴无声的骂着,叶婉歌看着六公主那玩皮的样子,对她努了努嘴,让她注意一下自已的形象。   “萱儿姑娘不但嘴巧,还有一双慧目,连六公主的心性都看的这么透澈。”叶婉歌对着卓萱又是一通夸赞。   卓萱明理暗里在叶婉歌这儿吃了好几回亏,听到叶婉歌这嘲讽的夸赞,她只是笑了笑转移了话题道,“皇嫂,六公主想去看那七彩玄冰,想的都快茶不思饭不想了,皇嫂这么疼六公主不如就随了六公主这个愿,让六公主去看看那七彩玄冰。”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不是你皇嫂我不让你们去看,只是皇上下了令,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去看那七彩玄冰。”   “皇上那儿只要皇嫂开口,皇上必定会给皇嫂这个面子,让六公主去。”卓萱说道。   叶婉歌手一礼,刚刚那张带笑的脸立刻紧绷,“嗯,好!我等得空时向皇上说说。”   “谢皇嫂。”卓萱对着叶婉歌道着谢。   叶婉歌看卓萱对着她道谢,她瞟了卓萱一眼,想着卓萱可真会做人。   “不用谢,这是为了六公主的心愿,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再说就算要谢,也理应六公主谢我。”叶婉歌说着又沉着脸看六公主说道,“六公主,你看人家萱儿姑娘对你这般的好,就连皇嫂我替你办事,萱儿姑娘还带你谢我。”   六公主听了不屑的道,“萱儿姑娘你真多此一举,我跟皇嫂是自家人,不用说道谢这么客套的话,太见外了。”   卓萱被六公主这么一说,她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不过她这样心思聪慧深沉的人,马上张嘴把这场子圆过去,“萱儿是真心要感谢皇嫂的,并不是只因皇嫂要替六公主了心愿这一桩事情,自打进了皇宫,皇嫂对萱儿就像亲妹妹般照顾,这让萱儿很感激,萱儿这心里时时惦念着皇嫂的好,所以一时情不自禁的就表露出了对皇嫂的感激之情。”      ☆、331.第331章 对小皇子下手      卓萱一番情真意切的表述,可真是雷倒了六公主,六公主在心里腹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上赶子往上爬,巴结人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闲熟。   叶婉歌听卓萱的话,她看向六公主无声的表达着,你看看人家这张甜嘴,六公主也跟着学一学,要是有这样一张巧嘴,还怕哄不住一个好的夫君吗?   六公主的目光和叶婉歌的对上,明白叶婉歌那双黑眸里表达的意思,她不屑的撇了撇嘴,表示她才不屑这般无皮无脸的去巴结人了。   两个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会,叶婉歌把目光移到卓萱身上,笑道,“萱儿妹妹不用给我戴高帽了。”   卓萱刚想张嘴说她的宏篇大论,六公主立刻张嘴不让卓萱开口,“不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皇嫂,我的小侄儿了,我想去看看我的侄儿。”   听到六公主提起南宫一龙,叶婉歌说道,“在内室了,他睡着了。”   “噢。”六公主听说可爱的小侄儿睡着了,她更觉无趣,走到椅子上坐下,一副赖在这不走的样子。   卓萱给叶婉歌问过安,她就有了告退的心思,这会见六公主坐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张嘴告退,“皇嫂,萱儿刚到玉露宫就急着来给皇嫂问安,好些东西还没有收拾了,萱儿见过皇嫂就回去收拾东西,要不然晚上没办法就寝了。”   叶婉歌听到卓萱以有事为由告退,她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六公主说道,“嗯,好!萱儿姑娘回去收拾吧!”   卓萱正要转身离开,叶婉歌对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的六公主说道,“公主跟萱儿姑娘一道来的,你和萱儿姑娘又同住一个院子,萱儿姑娘回去收拾东西,六公主你也去帮帮萱儿。”   六公主一看叶婉歌给她递眼然,立刻明白过来,从椅子上跳起来,“是,皇嫂,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一会皇嫂带着侄儿过去玩。”   “好。”叶婉歌应声。   六公主欢欢喜喜的对卓萱说,“走吧!”   此时的卓萱正心里堵的慌,刚刚要离开时那欢快的步子变得沉重起来,她住的小院晴雨阁是要收拾没错,但这种事情吩咐奴才做可以了,跟本不需要她动手,她之所以找借口离开完全是因为她动了别的心思。   卓萱动了歪心思,是想要去南宫敖那儿,不料这个心思被叶婉歌识破,叶婉歌派六公主跟着她,让她没有办法脱身。   有六公主那个跟屁虫在,卓萱自然没有办法去南宫敖那儿,只得老老实实的回了晴雨阁。   自打沈如慧住进了玉露宫后,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去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卓萱自动自发的加入了这个问安的队伍,六公主自然不用任何人说,每天都来花香阁,她呆在花香阁的时间比呆在晴雨阁的时间还多。   六公主去花香阁比去哪儿都勤快,每天去逗逗南宫一龙,再跟叶婉歌说她那点女儿家的心思。   “皇嫂,你说岳表哥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呀?”六公主不解的问道。   六公主在皇宫里长大,虽然不得宠,但对于自已的自身条件还是很满意的,虽说是受冷落的公主,但她的样貌很俊俏,她觉得她长的不差,身份也不差,曹天岳没有理由不喜欢她呀!   看到六公主的失落与伤心,叶婉歌于心不忍,只好安慰她,“不是小六你不好,而是曹小将军不识人。”   “是吧!皇嫂,不是我不好,是岳表哥不识我这块还没被打磨的玉!”六公主自嘲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着,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小六是最好的,曹小将军不识人,自有识人的才子。”   自夸的六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垂下眸子幽幽的说,“此才子不是彼才子,再好我也不想要。”   六公主说的声音很小,但却清清楚楚的飘进了叶婉歌的耳朵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替这个被情所困的小公主解忧。   “皇嫂,怎么办?不是我心底的人,我不想要!”六公主忽然间抬起那双受伤的眸子看着叶婉歌。   那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看着叶婉歌,让帮不上忙的叶婉歌心怀愧疚。   “小六,感情的事情向来讲究两情相悦,勉强不来。”叶婉歌酝酿了很久,才委婉的劝六公主放弃。   六公主的情绪正在低谷,对曹天岳的一片真心得不到回应,她正在伤心中,忽然间听到向来支持她的叶婉歌这么说,她顿时心凉透了,眼眶一红,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眼角的泪,那刺眸的两行清泪,刺的她的心都疼,六公主虽然比她小不了几岁,但她经过上一世的悲惨经历重生后,觉得自已很老了,至少心态很老,所以她觉得她大六公主很多,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   作为一个大姐姐,叶婉歌对六公主这个率真的妹妹很疼爱,但看六公主为情所困,她却无法为六公主解忧这让她很无力,那种干着急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就像一根一根利箭穿透了她的心般,让她疼痛不已。   “皇嫂,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许久,垂下头后终于开口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心里越发的难受,六公主就像一个问她要糖吃的孩子,只是她没有六公主想要的糖。   叶婉歌给不起六公主想吃的糖,这让她非常不好受,“小六,别钻牛角尖。”   六公主听了一怔,愣了半天神后,眼泪流的越发的汹涌,一直鼓励她的皇嫂现在都说出这般沮丧的话了,她觉得八成这事情成不了。   心底冷如冰窖,眼里啪嗒啪嗒往下掉着泪,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哭腔,“皇嫂,你说过要帮我忙的呀!”   叶婉歌刚想张嘴安慰她,听到南宫一龙的一声哭吼,她立刻往内室走,“皇儿醒了。”   六公主听说南宫一龙醒了,立刻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跟在叶婉歌身后进了内室。   叶婉歌抱起南宫一龙,六公主看着南宫一龙,伸手逗甩,“龙龙小宝宝,姑姑来看你了。”   南宫一龙看着六公主咯咯笑着,“他笑了,皇嫂他对着我笑了。”六公主也破涕而笑。   刚刚还哭的稀哩哗啦的六公主,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现在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觉得六公主是小孩心性,悲喜不放在心上。   叶婉歌吩咐小蝶弄一些温水来,她想喂一点温水给南宫一龙喝。   小蝶端了温开水,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坐在桌子边上,拿着匙子刚要给南宫一龙喂水,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慧贵妃和卓萱姑娘来了。   站在那拿着拨浪鼓逗南宫一龙玩的六公主,一听说这两个人来了,立刻说,“还两个恶鬼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到哪都少不了她们俩!”   叶婉歌吩咐小尺子让她们俩进来,又对六公主说,“有什么不满不要放在嘴上,要放在心里,别一张嘴就得罪人,图一时嘴痛快招来横祸,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是。”六公主也觉得自已没有什么心机,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嘴上和脸上,到头来还招人用阴招算计。   两个人进来后,看到叶婉歌怀里的南宫一龙,长得虎头虎脑,一双黑眸轱辘轱辘转着,异口同声的夸赞道,“好可爱啊!”   叶婉歌笑了笑,“你们先坐下喝碗茶,我先把这小祖宗伺侯好了,再来陪你们坐。”   “皇后娘娘,你不用招呼我们,你伺侯这小祖宗要紧。”沈如慧笑道。   卓萱也附合着,说完二人又看向六公主。   六公主看着比苍蝇还遭人嫌的二人,颌了一下首算是打了招呼,接着转身过去逗弄小家伙。   六公主手里的拨浪鼓摇着,小家伙一双黑眸随着她手上的拨浪鼓转着。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抱着小家伙,面前桌几上放着一碗茶水,还冒着热气,她眼睛一眨,心头立刻生了一计。   沈如慧动了动身子,伸着脚踩着六公主的裙裾,这一踩一松间正在左右移动逗着南宫一龙的六公主,惊呼一声跌向了桌子,正好打翻了那翻茶水。   那碗床水顺着桌子边流了下去,这也亏得叶婉歌眼急手快,抱着南宫一龙屁股动了动就转了个方向,那碗还滚烫的茶水一滴都没有喷洒在南宫一龙娇嫩的皮肤上。   也许别人没看到沈如慧的这个恶毒的举动,但卓萱看的一清二楚,她侧眸看了一眼沈如慧扬了扬唇角,心下想着这慧贵妃也是毒,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沈如慧看着六公主惊呼一声,“哎哟!我的六公主,你小心一些呀!有没有摔着呀!”说着就伸手扶着趴在桌子上的六公主。   “皇后娘娘没事吧!”六公主这一摔,让站在一旁的小蝶看得心惊肉跳,那一碗被碰翻了的热水,就差一点洒在了小皇子身上。   “没事。”叶婉歌对小蝶说着,抬起头一双黑眸像利刃一样看着沈如慧。   沈如慧把受了惊吓的六公主扶起来,六公主一把推开沈如慧,看向叶婉歌惊慌的问,“皇嫂没事吧!水没有烫到小侄儿吧?”   见六公主吓的手足无措,叶婉歌轻声道,“没事,不过是碰洒了一碗凉水,就是洒在身上也伤不到皇儿。”卓萱一番情真意切的表述,可真是雷倒了六公主,六公主在心里腹诽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上赶子往上爬,巴结人的本事真不是一般的闲熟。   叶婉歌听卓萱的话,她看向六公主无声的表达着,你看看人家这张甜嘴,六公主也跟着学一学,要是有这样一张巧嘴,还怕哄不住一个好的夫君吗?   六公主的目光和叶婉歌的对上,明白叶婉歌那双黑眸里表达的意思,她不屑的撇了撇嘴,表示她才不屑这般无皮无脸的去巴结人了。   两个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会,叶婉歌把目光移到卓萱身上,笑道,“萱儿妹妹不用给我戴高帽了。”   卓萱刚想张嘴说她的宏篇大论,六公主立刻张嘴不让卓萱开口,“不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了,皇嫂,我的小侄儿了,我想去看看我的侄儿。”   听到六公主提起南宫一龙,叶婉歌说道,“在内室了,他睡着了。”   “噢。”六公主听说可爱的小侄儿睡着了,她更觉无趣,走到椅子上坐下,一副赖在这不走的样子。   卓萱给叶婉歌问过安,她就有了告退的心思,这会见六公主坐在那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张嘴告退,“皇嫂,萱儿刚到玉露宫就急着来给皇嫂问安,好些东西还没有收拾了,萱儿见过皇嫂就回去收拾东西,要不然晚上没办法就寝了。”   叶婉歌听到卓萱以有事为由告退,她看了一眼坐在那的六公主说道,“嗯,好!萱儿姑娘回去收拾吧!”   卓萱正要转身离开,叶婉歌对着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的六公主说道,“公主跟萱儿姑娘一道来的,你和萱儿姑娘又同住一个院子,萱儿姑娘回去收拾东西,六公主你也去帮帮萱儿。”   六公主一看叶婉歌给她递眼然,立刻明白过来,从椅子上跳起来,“是,皇嫂,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一会皇嫂带着侄儿过去玩。”   “好。”叶婉歌应声。   六公主欢欢喜喜的对卓萱说,“走吧!”   此时的卓萱正心里堵的慌,刚刚要离开时那欢快的步子变得沉重起来,她住的小院晴雨阁是要收拾没错,但这种事情吩咐奴才做可以了,跟本不需要她动手,她之所以找借口离开完全是因为她动了别的心思。   卓萱动了歪心思,是想要去南宫敖那儿,不料这个心思被叶婉歌识破,叶婉歌派六公主跟着她,让她没有办法脱身。   有六公主那个跟屁虫在,卓萱自然没有办法去南宫敖那儿,只得老老实实的回了晴雨阁。   自打沈如慧住进了玉露宫后,每天都雷打不动的去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卓萱自动自发的加入了这个问安的队伍,六公主自然不用任何人说,每天都来花香阁,她呆在花香阁的时间比呆在晴雨阁的时间还多。   六公主去花香阁比去哪儿都勤快,每天去逗逗南宫一龙,再跟叶婉歌说她那点女儿家的心思。   “皇嫂,你说岳表哥到底不喜欢我哪一点呀?”六公主不解的问道。   六公主在皇宫里长大,虽然不得宠,但对于自已的自身条件还是很满意的,虽说是受冷落的公主,但她的样貌很俊俏,她觉得她长的不差,身份也不差,曹天岳没有理由不喜欢她呀!   看到六公主的失落与伤心,叶婉歌于心不忍,只好安慰她,“不是小六你不好,而是曹小将军不识人。”   “是吧!皇嫂,不是我不好,是岳表哥不识我这块还没被打磨的玉!”六公主自嘲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笑着,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小六是最好的,曹小将军不识人,自有识人的才子。”   自夸的六公主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垂下眸子幽幽的说,“此才子不是彼才子,再好我也不想要。”   六公主说的声音很小,但却清清楚楚的飘进了叶婉歌的耳朵里,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替这个被情所困的小公主解忧。   “皇嫂,怎么办?不是我心底的人,我不想要!”六公主忽然间抬起那双受伤的眸子看着叶婉歌。   那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看着叶婉歌,让帮不上忙的叶婉歌心怀愧疚。   “小六,感情的事情向来讲究两情相悦,勉强不来。”叶婉歌酝酿了很久,才委婉的劝六公主放弃。   六公主的情绪正在低谷,对曹天岳的一片真心得不到回应,她正在伤心中,忽然间听到向来支持她的叶婉歌这么说,她顿时心凉透了,眼眶一红,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眼角的泪,那刺眸的两行清泪,刺的她的心都疼,六公主虽然比她小不了几岁,但她经过上一世的悲惨经历重生后,觉得自已很老了,至少心态很老,所以她觉得她大六公主很多,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   作为一个大姐姐,叶婉歌对六公主这个率真的妹妹很疼爱,但看六公主为情所困,她却无法为六公主解忧这让她很无力,那种干着急却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就像一根一根利箭穿透了她的心般,让她疼痛不已。   “皇嫂,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许久,垂下头后终于开口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心里越发的难受,六公主就像一个问她要糖吃的孩子,只是她没有六公主想要的糖。   叶婉歌给不起六公主想吃的糖,这让她非常不好受,“小六,别钻牛角尖。”   六公主听了一怔,愣了半天神后,眼泪流的越发的汹涌,一直鼓励她的皇嫂现在都说出这般沮丧的话了,她觉得八成这事情成不了。   心底冷如冰窖,眼里啪嗒啪嗒往下掉着泪,连说出的话都带着哭腔,“皇嫂,你说过要帮我忙的呀!”   叶婉歌刚想张嘴安慰她,听到南宫一龙的一声哭吼,她立刻往内室走,“皇儿醒了。”   六公主听说南宫一龙醒了,立刻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跟在叶婉歌身后进了内室。   叶婉歌抱起南宫一龙,六公主看着南宫一龙,伸手逗甩,“龙龙小宝宝,姑姑来看你了。”   南宫一龙看着六公主咯咯笑着,“他笑了,皇嫂他对着我笑了。”六公主也破涕而笑。   刚刚还哭的稀哩哗啦的六公主,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现在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觉得六公主是小孩心性,悲喜不放在心上。   叶婉歌吩咐小蝶弄一些温水来,她想喂一点温水给南宫一龙喝。   小蝶端了温开水,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坐在桌子边上,拿着匙子刚要给南宫一龙喂水,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慧贵妃和卓萱姑娘来了。   站在那拿着拨浪鼓逗南宫一龙玩的六公主,一听说这两个人来了,立刻说,“还两个恶鬼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到哪都少不了她们俩!”   叶婉歌吩咐小尺子让她们俩进来,又对六公主说,“有什么不满不要放在嘴上,要放在心里,别一张嘴就得罪人,图一时嘴痛快招来横祸,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是。”六公主也觉得自已没有什么心机,有什么事情都放在嘴上和脸上,到头来还招人用阴招算计。   两个人进来后,看到叶婉歌怀里的南宫一龙,长得虎头虎脑,一双黑眸轱辘轱辘转着,异口同声的夸赞道,“好可爱啊!”   叶婉歌笑了笑,“你们先坐下喝碗茶,我先把这小祖宗伺侯好了,再来陪你们坐。”   “皇后娘娘,你不用招呼我们,你伺侯这小祖宗要紧。”沈如慧笑道。   卓萱也附合着,说完二人又看向六公主。   六公主看着比苍蝇还遭人嫌的二人,颌了一下首算是打了招呼,接着转身过去逗弄小家伙。   六公主手里的拨浪鼓摇着,小家伙一双黑眸随着她手上的拨浪鼓转着。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抱着小家伙,面前桌几上放着一碗茶水,还冒着热气,她眼睛一眨,心头立刻生了一计。   沈如慧动了动身子,伸着脚踩着六公主的裙裾,这一踩一松间正在左右移动逗着南宫一龙的六公主,惊呼一声跌向了桌子,正好打翻了那翻茶水。   那碗床水顺着桌子边流了下去,这也亏得叶婉歌眼急手快,抱着南宫一龙屁股动了动就转了个方向,那碗还滚烫的茶水一滴都没有喷洒在南宫一龙娇嫩的皮肤上。   也许别人没看到沈如慧的这个恶毒的举动,但卓萱看的一清二楚,她侧眸看了一眼沈如慧扬了扬唇角,心下想着这慧贵妃也是毒,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沈如慧看着六公主惊呼一声,“哎哟!我的六公主,你小心一些呀!有没有摔着呀!”说着就伸手扶着趴在桌子上的六公主。   “皇后娘娘没事吧!”六公主这一摔,让站在一旁的小蝶看得心惊肉跳,那一碗被碰翻了的热水,就差一点洒在了小皇子身上。   “没事。”叶婉歌对小蝶说着,抬起头一双黑眸像利刃一样看着沈如慧。   沈如慧把受了惊吓的六公主扶起来,六公主一把推开沈如慧,看向叶婉歌惊慌的问,“皇嫂没事吧!水没有烫到小侄儿吧?”   见六公主吓的手足无措,叶婉歌轻声道,“没事,不过是碰洒了一碗凉水,就是洒在身上也伤不到皇儿。”      ☆、332.第332章 搅屎棍      叶婉歌轻声慢语的安慰着六公主,不过那狠厉的眼神却一直紧紧的锁着沈如慧。   眸光如刀刃般在沈如慧身上来回的扫着,沈如慧也感觉到了,她像半天才想起来般,装腔作势的说道,“哎哟,这还真危险,六公主你不小心碰翻了这热水,这热水要是溅到了小皇子身上,这细皮嫩肉的小不点哪能禁得住这热水烫呀!”沈如慧说话的语气,那神态都犹如在说一件悲惨的再不能悲惨的事情。   “是呀!真是万幸呀!小皇子真是个福厚的人!”卓萱也附合道。   六公主被吓懵了,怔愣的站在那,根本没有察觉沈如慧和卓萱二人在一唱一和的演着双簧,但这二人的举动没有逃过叶婉歌的黑眸。   “嗯,皇儿确实是有福之人,这样有险无惊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类事情发生的越多,越让本宫相信本宫的皇儿是真龙天子转世。”   叶婉歌故意把南宫一龙的命格定为天命,一切凶险都有天在庇佑,是想让沈如慧知道,但凭她的这点小计谋是伤害不了这个真龙转世的孩子。   沈如慧脸上端着笑容,附合道,“那是,我们小皇子上有天神庇护,下有父皇母后爱护,是皇长子又是南宫家唯一的长孙,这小小的身子集万千宠爱与一生,这命就是天皇老子家的孩子只怕也比不过。”   沈如慧顺着叶婉歌的话夸张的说着,卓萱也跟着附合道,“这自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这皇上和皇后的孩子自然是人中龙凤。”   叶婉歌听到这两人一唱一合,她的嘴角噙着笑,一双利眸在沈如慧和卓萱身上来回的扫射着,恨不得用那犹如利箭一般的眸光,把两个的身上扫出洞来。   两个人在叶婉歌面前演戏,受了惊吓的六公主惊魂未定的站在那,她的一颗心都快吓的跳出来了,根本没有心思加入这三个人的战争中,被吓的眼神都发呆,满脑子里都在想着自个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偏偏跌倒了弄翻了叶婉歌要喂给南宫一龙喝的茶水。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卓萱说道,“本宫向来不喜欢夸海口,但对于皇儿的命运,本宫真的赞同一弥大师说的,这是真龙转世的天子,任凭这红尘里的任何人都伤不了他,就算是有得道的道士和神仙也不能把皇儿怎么样。”   沈如慧听了立刻逢迎道,“那是!那是!”   卓萱见叶婉歌提起南宫一龙,是真龙天子的身份后没完没了的说着,她站在那只笑着应声却不再插言。   叶婉歌围绕着南宫一龙说了半天,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南宫一龙是真龙天子转世的话,就是为了警告沈如慧,南宫一龙有天神护佑,她的那些小手段伤不了她,好让沈如慧这个一边做恶,一边信奉神灵的人心里有所忌惮。   沈如慧很狂妄,卓萱很阴毒,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心里啐了一句一丘之貉,脸上却是带着笑意道,“哎哟!你看我提起皇儿说的有些过了,不过我自从有了皇儿,就有了天底下母亲都有的通病,那就是看着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有些自夸了,让两位妹妹见笑了。”   “哪里,皇后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可都是长着眼睛的能看清楚。”卓萱笑道。   “是呀!是呀!”沈如慧又瞥了一眼那虎头虎脑的孩子,看着那双乌溜溜乱转的眼睛,她越发觉得这孩子真的很机灵可爱。   看着怀里的孩子,沈如慧爱恨交加,喜欢眼前这小小的孩子,但又恨眼前这小小的孩子,恨这个孩子不是她的血肉,是她仇人的骨血。   沈如慧脸上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很难看,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强颜欢笑。   卓萱见沈如慧的诡计失败,她看向沈如慧有意撩拨道,“小皇子这么可爱,宫里的妃嫔肯定都羡慕皇后,有皇上的宠爱,又有皇子这么可爱的皇儿,食有珍禽,穿有绸缎,在家有轿出外有车,这般如意的生活,只怕羡煞了天上的神仙。”卓萱说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叶婉歌,又看了一眼沈如慧不怀好意的问道,“慧贵妃,你说是不是呀?”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问题,也把眸光落在沈如慧身上,只是沈如慧正在魂游天外,压根没有听清楚卓萱问的是什么。   “什么?”沈如慧迷糊的看着卓萱。   “我说皇后这般事事如意,事事顺心的生活,是宫里所有妃嫔们都羡慕的,慧姐姐难道不羡慕吗?”卓萱看着沈如慧立刻改变了问题。   叶婉歌挑着眉眼,目光扫过卓萱然后又看着沈如慧。   沈如慧这会听的清楚,但面对卓萱这么刀钻的问题,她自然是觉得头疼,要说不羡慕那说明叶婉歌过的还不够好,要说羡慕那说明她有嫉忌之心。   沈如慧的脑子快速的转了一下,她回道,“皇后娘娘的生活过的自然是很舒畅,但我们这些姐妹过的也都不差,不像别人嘴里说的那般好,不像别人嘴里说的那般坏,至于羡慕嫉忌这些事情,都是外人才有的,我们是一家人谈不上谁羡慕谁,谁嫉忌谁。”   沈如慧回答的很巧妙,这让挑拨离间的卓萱暗自打的小算盘失败。   被卓萱这么一整,沈如慧当然不能吃这个亏,她立刻开口道,“我们这些妃嫔们的生活,看似锦衣玉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羡煞你们这些小姑娘,人人打破头争着往宫里挤,等到真的进了宫,你们也就会知道我们这些人前活的光鲜人后也有苦处的人,也不是那般幸福了。”说到这沈如慧停了下来。   卓萱以为沈如慧说完了,正想开口,忽然听到沈如慧说道,“听说卓萱姑娘也想成为,后宫众多姐妹中的一员?”   沈如慧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叶婉歌坐在那,听到沈如慧一针见血的戳破卓萱的心思,在心里暗自叫好。   抱着南宫一龙的叶婉歌抬眸看着卓萱,卓萱被沈如慧这么一问,顿觉尴尬不已,半天回答,“小萱儿没有这个意思。”   叶婉歌看着卓萱幽幽的说道,“慧贵妃,你看人家萱儿妹妹,连我们玉树临风英勇无比的,堪比谪仙的皇上都瞧不上,本宫就想不明白这萱儿妹妹到底是眼界高呀?还是这世间真的有比皇上还有魅力的男子了?”   叶婉歌三言两语就把卓萱逼进了死胡同,刚刚沈如慧的不怀好意,也只是让卓萱骑虎难下而已,可叶婉歌这只言片语却彻底的把卓萱逼入了绝境。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见沈如慧又火上浇油道,“我也是第一听到这世间有看不中皇上的女子。”   沈如慧这么一说,卓萱站在那沉默着,脑袋转了半天说道,“皇上当然是这天下最出色的男儿,正如皇后娘娘所说,皇上犹如谪仙般优绣,小萱儿这样平凡的女子,只敢敬仰不敢有非份之想。”   卓萱把南宫敖捧的高高的,把自已的姿态放低,糊弄着眼前两个心思不善的女人。   卓萱真搞不明白了,沈如慧刚刚还把矛头指向叶婉歌,怎么突然间就掉转了茅头对准了她了。   沈如慧那人有些疯颠,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这样也就算了,可叶婉歌怎么也这样了,卓萱搞不明白。   卓萱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自视聪明就想把宫里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卓萱轻敌了。   叶婉歌看着卓萱先开口道,“本宫刚刚听慧贵妃说宣儿妹妹对皇上有爱慕之情,本宫虽不至于被吓到,但还是有些惊讶!”叶婉歌说到这顿了顿,看着卓萱的眸光来回在卓萱身上扫了扫,接着说道,“不过听到萱儿妹妹说对皇上没有爱慕之情,我更觉得惊讶,改日我见到皇上,必要把此事说与皇上听一听,也好叫听惯了逢迎奉承话的皇上听听这大实话。”   叶婉歌给卓萱下了一剂猛药,见卓萱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她在心里暗自发笑。   沈如慧见叶婉歌和卓萱两个人掐了起来,她以为她挑拨离间成功了,站在一旁看好戏。   卓萱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心里把跟沈如慧合作的那点想法瞬间捻灭,看着沈如慧直觉得沈如慧是根搅屎棍,她到哪都要搅到哪里不得安宁。   因为一碗打翻了的茶水,三个人暗自较量了一番,虽然分不出胜负,便至少三人都探到了对手的实力。   今天这场暗战,受到打击最多的是六公主,三个人在唇枪舌战,她却一直呆愣在一旁,一直在懊恼自已的失误,在后悔自已差一点酿成的大祸。   跟叶婉歌和沈如慧交手的卓萱,没捞到好处反而让自已无法脱身,她正苦恼着该如何从南宫敖的话题中抽身出来,忽然瞥到跟个呆子似的六公主,她立刻问道,“六公主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要不要小萱儿陪你回去休息一下呀?”叶婉歌轻声慢语的安慰着六公主,不过那狠厉的眼神却一直紧紧的锁着沈如慧。   眸光如刀刃般在沈如慧身上来回的扫着,沈如慧也感觉到了,她像半天才想起来般,装腔作势的说道,“哎哟,这还真危险,六公主你不小心碰翻了这热水,这热水要是溅到了小皇子身上,这细皮嫩肉的小不点哪能禁得住这热水烫呀!”沈如慧说话的语气,那神态都犹如在说一件悲惨的再不能悲惨的事情。   “是呀!真是万幸呀!小皇子真是个福厚的人!”卓萱也附合道。   六公主被吓懵了,怔愣的站在那,根本没有察觉沈如慧和卓萱二人在一唱一和的演着双簧,但这二人的举动没有逃过叶婉歌的黑眸。   “嗯,皇儿确实是有福之人,这样有险无惊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类事情发生的越多,越让本宫相信本宫的皇儿是真龙天子转世。”   叶婉歌故意把南宫一龙的命格定为天命,一切凶险都有天在庇佑,是想让沈如慧知道,但凭她的这点小计谋是伤害不了这个真龙转世的孩子。   沈如慧脸上端着笑容,附合道,“那是,我们小皇子上有天神庇护,下有父皇母后爱护,是皇长子又是南宫家唯一的长孙,这小小的身子集万千宠爱与一生,这命就是天皇老子家的孩子只怕也比不过。”   沈如慧顺着叶婉歌的话夸张的说着,卓萱也跟着附合道,“这自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这皇上和皇后的孩子自然是人中龙凤。”   叶婉歌听到这两人一唱一合,她的嘴角噙着笑,一双利眸在沈如慧和卓萱身上来回的扫射着,恨不得用那犹如利箭一般的眸光,把两个的身上扫出洞来。   两个人在叶婉歌面前演戏,受了惊吓的六公主惊魂未定的站在那,她的一颗心都快吓的跳出来了,根本没有心思加入这三个人的战争中,被吓的眼神都发呆,满脑子里都在想着自个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偏偏跌倒了弄翻了叶婉歌要喂给南宫一龙喝的茶水。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卓萱说道,“本宫向来不喜欢夸海口,但对于皇儿的命运,本宫真的赞同一弥大师说的,这是真龙转世的天子,任凭这红尘里的任何人都伤不了他,就算是有得道的道士和神仙也不能把皇儿怎么样。”   沈如慧听了立刻逢迎道,“那是!那是!”   卓萱见叶婉歌提起南宫一龙,是真龙天子的身份后没完没了的说着,她站在那只笑着应声却不再插言。   叶婉歌围绕着南宫一龙说了半天,她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南宫一龙是真龙天子转世的话,就是为了警告沈如慧,南宫一龙有天神护佑,她的那些小手段伤不了她,好让沈如慧这个一边做恶,一边信奉神灵的人心里有所忌惮。   沈如慧很狂妄,卓萱很阴毒,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在心里啐了一句一丘之貉,脸上却是带着笑意道,“哎哟!你看我提起皇儿说的有些过了,不过我自从有了皇儿,就有了天底下母亲都有的通病,那就是看着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好,有些自夸了,让两位妹妹见笑了。”   “哪里,皇后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可都是长着眼睛的能看清楚。”卓萱笑道。   “是呀!是呀!”沈如慧又瞥了一眼那虎头虎脑的孩子,看着那双乌溜溜乱转的眼睛,她越发觉得这孩子真的很机灵可爱。   看着怀里的孩子,沈如慧爱恨交加,喜欢眼前这小小的孩子,但又恨眼前这小小的孩子,恨这个孩子不是她的血肉,是她仇人的骨血。   沈如慧脸上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很难看,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在强颜欢笑。   卓萱见沈如慧的诡计失败,她看向沈如慧有意撩拨道,“小皇子这么可爱,宫里的妃嫔肯定都羡慕皇后,有皇上的宠爱,又有皇子这么可爱的皇儿,食有珍禽,穿有绸缎,在家有轿出外有车,这般如意的生活,只怕羡煞了天上的神仙。”卓萱说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叶婉歌,又看了一眼沈如慧不怀好意的问道,“慧贵妃,你说是不是呀?”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问题,也把眸光落在沈如慧身上,只是沈如慧正在魂游天外,压根没有听清楚卓萱问的是什么。   “什么?”沈如慧迷糊的看着卓萱。   “我说皇后这般事事如意,事事顺心的生活,是宫里所有妃嫔们都羡慕的,慧姐姐难道不羡慕吗?”卓萱看着沈如慧立刻改变了问题。   叶婉歌挑着眉眼,目光扫过卓萱然后又看着沈如慧。   沈如慧这会听的清楚,但面对卓萱这么刀钻的问题,她自然是觉得头疼,要说不羡慕那说明叶婉歌过的还不够好,要说羡慕那说明她有嫉忌之心。   沈如慧的脑子快速的转了一下,她回道,“皇后娘娘的生活过的自然是很舒畅,但我们这些姐妹过的也都不差,不像别人嘴里说的那般好,不像别人嘴里说的那般坏,至于羡慕嫉忌这些事情,都是外人才有的,我们是一家人谈不上谁羡慕谁,谁嫉忌谁。”   沈如慧回答的很巧妙,这让挑拨离间的卓萱暗自打的小算盘失败。   被卓萱这么一整,沈如慧当然不能吃这个亏,她立刻开口道,“我们这些妃嫔们的生活,看似锦衣玉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羡煞你们这些小姑娘,人人打破头争着往宫里挤,等到真的进了宫,你们也就会知道我们这些人前活的光鲜人后也有苦处的人,也不是那般幸福了。”说到这沈如慧停了下来。   卓萱以为沈如慧说完了,正想开口,忽然听到沈如慧说道,“听说卓萱姑娘也想成为,后宫众多姐妹中的一员?”   沈如慧扔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叶婉歌坐在那,听到沈如慧一针见血的戳破卓萱的心思,在心里暗自叫好。   抱着南宫一龙的叶婉歌抬眸看着卓萱,卓萱被沈如慧这么一问,顿觉尴尬不已,半天回答,“小萱儿没有这个意思。”   叶婉歌看着卓萱幽幽的说道,“慧贵妃,你看人家萱儿妹妹,连我们玉树临风英勇无比的,堪比谪仙的皇上都瞧不上,本宫就想不明白这萱儿妹妹到底是眼界高呀?还是这世间真的有比皇上还有魅力的男子了?”   叶婉歌三言两语就把卓萱逼进了死胡同,刚刚沈如慧的不怀好意,也只是让卓萱骑虎难下而已,可叶婉歌这只言片语却彻底的把卓萱逼入了绝境。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见沈如慧又火上浇油道,“我也是第一听到这世间有看不中皇上的女子。”   沈如慧这么一说,卓萱站在那沉默着,脑袋转了半天说道,“皇上当然是这天下最出色的男儿,正如皇后娘娘所说,皇上犹如谪仙般优绣,小萱儿这样平凡的女子,只敢敬仰不敢有非份之想。”   卓萱把南宫敖捧的高高的,把自已的姿态放低,糊弄着眼前两个心思不善的女人。   卓萱真搞不明白了,沈如慧刚刚还把矛头指向叶婉歌,怎么突然间就掉转了茅头对准了她了。   沈如慧那人有些疯颠,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这样也就算了,可叶婉歌怎么也这样了,卓萱搞不明白。   卓萱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自视聪明就想把宫里的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卓萱轻敌了。   叶婉歌看着卓萱先开口道,“本宫刚刚听慧贵妃说宣儿妹妹对皇上有爱慕之情,本宫虽不至于被吓到,但还是有些惊讶!”叶婉歌说到这顿了顿,看着卓萱的眸光来回在卓萱身上扫了扫,接着说道,“不过听到萱儿妹妹说对皇上没有爱慕之情,我更觉得惊讶,改日我见到皇上,必要把此事说与皇上听一听,也好叫听惯了逢迎奉承话的皇上听听这大实话。”   叶婉歌给卓萱下了一剂猛药,见卓萱那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她在心里暗自发笑。   沈如慧见叶婉歌和卓萱两个人掐了起来,她以为她挑拨离间成功了,站在一旁看好戏。   卓萱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心里把跟沈如慧合作的那点想法瞬间捻灭,看着沈如慧直觉得沈如慧是根搅屎棍,她到哪都要搅到哪里不得安宁。   因为一碗打翻了的茶水,三个人暗自较量了一番,虽然分不出胜负,便至少三人都探到了对手的实力。   今天这场暗战,受到打击最多的是六公主,三个人在唇枪舌战,她却一直呆愣在一旁,一直在懊恼自已的失误,在后悔自已差一点酿成的大祸。   跟叶婉歌和沈如慧交手的卓萱,没捞到好处反而让自已无法脱身,她正苦恼着该如何从南宫敖的话题中抽身出来,忽然瞥到跟个呆子似的六公主,她立刻问道,“六公主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要不要小萱儿陪你回去休息一下呀?”      ☆、333.第333章 魂魄吓没了      六公主听到卓萱的话,她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了卓萱一眼,“不用。”   六公主的语气很冲,心里正忐忑不安的难受着,哪有好语气对着卓萱。   卓萱这种没皮没脸的,就算是受了六公主的冷言冷语,在众人面前也不会表现出对六公主的不满,脸上带着大度的笑容,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刚刚爱到六公主冷言相待的是别人。   六公主现在变成了一个刺头,沈如慧站在那自然不敢招惹六公主,站在那挑着眼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叶婉歌见眼前不怀好意的两个人,演戏也演完了,看戏也看完了还伫在那不走,她蹙了蹙眉头,想着该怎么开口赶两个人走了。   叶婉歌正在思索间,站在那被叶婉歌那骇人的眸光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卓萱,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小萱儿先告退了。”   这个时侯提出来要走,叶婉歌当然乐意,卓萱告退后,沈如慧还站在那不走,像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沈如慧不离开的原因,就是想在卓萱走后添油加醋的说些事非。   卓萱刚出了门,沈如慧就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这卓萱姑娘可是个鬼灵精,又极会讨皇太后开心,只听奴婢太监说皇太后有意想让皇上册封她。”   叶婉歌岂能不明白沈如慧打的是什么主意,沈如慧拐弯抹脚的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让她跟卓萱斗,然后沈如慧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身边要有这样一个慧质兰心的姑娘也是一件好事,能帮得了皇上。”叶婉歌对于卓萱要挤进后宫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后宫这么多妃嫔,多卓萱一个不多,少卓萱一个不少。   见叶婉歌对于此事报着无所谓的态度,沈如慧对着她说道,“卓萱这姑娘确实是聪明机灵,怪不得皇上对她另眼相看。”   叶婉歌低着头看着怀中玩的正欢的南宫一龙,听到沈如慧说南宫敖对卓萱有好感,她蹙了蹙眉头,仍旧看着南宫一龙,没有去看沈如慧。   叶婉歌不想抬眸去看沈如慧,怕沈如慧看穿她的心思,说道,“能让皇上看中的人,那必是人中之凤,这后宫的这些妃嫔哪一个是凡人啊!就拿你慧贵妃来说,皇上一颗心至少大半在你那儿,你这么受到皇上的宠爱,必定有你优绣的地方,那么卓萱姑娘能受到皇上的青睐,那必定有她出彩的地方,后宫的这些妃嫔这么多,多一个卓萱姑娘,也只不过是皇上对大家的宠爱少一些,匀一些给卓萱姑娘罢了,不是什么大了不得的事情。”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不闲不淡的话,气的差一点吐血,叶婉歌说的好听,把南宫敖对大家的宠爱匀一点给卓萱,本来后宫的人就多,现在又多一个人来跟她们分享皇上那点宠爱,可谓是僧多粥少。   沈如慧对于叶婉歌不关心自已的利益,她在心里冷嗤一声,表示不满后,继续窜掇叶婉歌,“皇后娘娘虽然说的在理,但这后宫的妃嫔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卓萱姑娘虽说是皇太后的远房表亲,但咱们必定不知道她的底细,就算皇上想册封她,也得调查一番是不是呀!”   宫里的规矩就是要进宫的人,不管是妃嫔还是奴才都要调查一番底细,说明白了就是把祖上三代的身份调查清楚。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抬眸看了一眼沈如慧,“慧贵妃说的在理,只是这话应当在皇太后面前说,慧贵妃在本宫面前说不管用。”叶婉歌暗讽沈如慧不敢在皇太后面前说这些话。   沈如慧立刻笑道,“臣妾这也是多管闲事罢了,这些事情皇后娘娘处理过多次了,不需要臣妾多嘴提醒。”   听到这话叶婉歌嗤的一声笑了,“慧贵妃说这话是为了嘲讽本宫?”   听出了叶婉歌语气不好,有要发怒的前兆,沈如慧立刻笑道,“臣妾不敢。”   “本宫自打坐上了皇后的位子,好像一直是慧贵妃帮着本宫协理后宫的吧?”说完叶婉歌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阴郁的沈如慧,又说道,“慧贵妃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选妃嫔的事情都是慧贵妃和皇太后作的主,那些妃嫔的家底、人品、学识也都是慧贵妃亲自把的关,慧贵妃现在撒手不管,是想推拒协理后宫的差事,要是这样的话,等本宫见到皇上,向皇上回禀一声。”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回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不劳烦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南宫一龙,对沈如慧说道,“皇儿要休息了,本宫就不陪慧贵妃坐了。”   “臣妾也有事,先告退了。”沈如慧见叶婉歌要撵人,立刻找了一个借口先溜走。   沈如慧走后,叶婉歌把睡着的南宫一龙放在床榻上,再回到外室,只见六公主跟丢了魂般还站在原地没动。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六,你站在那做什么?”   一直低着头的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刚刚那副哭像又出来了,“皇嫂,我在忏悔,我刚刚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伤到了小侄儿。”六主公说到这停下来,吸了吸鼻子又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岳表哥不喜欢我了,我就是一个一无事处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弄的她哭笑不得,六公主居然能把这样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给联系到一块去。   六公主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刚刚的事情是有人做了手脚,叶婉歌本想把事情的真像告诉给六公主,后来想了想还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小六,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呀!这点小失误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皇嫂看你这样子心疼的慌。”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她哇哇大哭了起来,“皇嫂,这天下就属你最疼我了。”   六公主是一个缺爱的孩子,从小看着皇太的脸色长大,要说亲情除了南宫敖和三王爷给她的那点兄妹之情外,就是可怜她的蔡贵妃给了她一些关怀,现在蔡贵妃走了,她更觉得自已孤苦无依,内心非常不安,好在有叶婉歌这个关心她的皇嫂。   “小六,你先回去休息吧!皇嫂也有些累了!”叶婉歌对着哭泣的六公主说道。   “好。”六公主失魂落魄的回了晴雨阁。   待人都走光后,叶婉歌那张俏脸上,露出愤怒和阴狠。   沈如慧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做小动作害她的皇儿,那沈如慧就要为这后果承担责任。   “皇后娘娘,怎么办呀?”把事情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的小蝶说道。   叶婉歌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思忖了半天问小蝶,“宋太医来了没有呀?”   “听说是来了。”小蝶回道。   “传宋太医来。”叶婉歌说道。   “是。”小蝶应声,主仆两个人在屋里交谈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从门外进来的身影,跟在那身影后面的小尺子,急的满头是汉,走路的时侯故意走出脚步声,无奈屋里的一主一仆心思太专注,没有注意到他偷偷给的暗号。   “皇后是哪里不舒服吗?”进了门就听到叶婉歌吩咐奴婢传太医的南宫敖担忧的问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惊讶的往门边看去,小蝶吓的更是打了一个激灵,瑟缩着肩膀。   叶婉歌看到南宫敖的身影,立刻来了气,对着南宫敖身后的小尺子怒斥道,“小尺子,你是怎么当值的,皇上来了都不知道回禀一声,好让本宫迎接。”   “皇后娘娘,奴才……”小尺子看着叶婉歌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南宫敖见叶婉歌怒气冲天的对着小尺子,他立刻替小尺子解围道,“是朕没让小尺子进来回禀,朕想给皇后一个惊喜。”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说着惊有,喜没见到,反而被吓了个半死。   叶婉歌迎上南宫敖,福身给他行礼,他身手扶起她。   “臣妾管教奴才无方,让皇上见笑了。”叶婉歌说道。   “朕都说了是朕的意思,不是奴才没有礼数,更不是皇后娘娘你管教无方。”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有些头昏,身子晃了下,南宫敖伸手扶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快去传宋提点来。”   奴才们听到命令,立刻去找宋齐盛。   叶婉歌双手攥着南宫敖一只胳膊的衣服,她晃了两下有些嗡嗡响的头,“没事,一时气急怒火攻心罢了。”   南宫敖听着扶她坐下说,“这下朕的罪过可大了,本想阻止奴才回禀,想悄无声息的进来,想看看皇后静默无声之美,没想到没看到还把皇后吓出了病来。”   南宫敖有几次也是没让奴婢回禀,看到了叶婉歌安静恬淡的睡容,还有就是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双手托腮沉思的样子,她的那种安静之美,让南宫敖觉得她就像画中走出的美人。   “皇上,以后千万不要再这般吓臣妾了。”叶婉歌一张俏脸有些发白,脸上还有惊恐之色,声音也软弱无力。   “嗯,好!”南宫敖应声。六公主听到卓萱的话,她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了卓萱一眼,“不用。”   六公主的语气很冲,心里正忐忑不安的难受着,哪有好语气对着卓萱。   卓萱这种没皮没脸的,就算是受了六公主的冷言冷语,在众人面前也不会表现出对六公主的不满,脸上带着大度的笑容,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刚刚爱到六公主冷言相待的是别人。   六公主现在变成了一个刺头,沈如慧站在那自然不敢招惹六公主,站在那挑着眼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叶婉歌见眼前不怀好意的两个人,演戏也演完了,看戏也看完了还伫在那不走,她蹙了蹙眉头,想着该怎么开口赶两个人走了。   叶婉歌正在思索间,站在那被叶婉歌那骇人的眸光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卓萱,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小萱儿先告退了。”   这个时侯提出来要走,叶婉歌当然乐意,卓萱告退后,沈如慧还站在那不走,像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沈如慧不离开的原因,就是想在卓萱走后添油加醋的说些事非。   卓萱刚出了门,沈如慧就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这卓萱姑娘可是个鬼灵精,又极会讨皇太后开心,只听奴婢太监说皇太后有意想让皇上册封她。”   叶婉歌岂能不明白沈如慧打的是什么主意,沈如慧拐弯抹脚的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让她跟卓萱斗,然后沈如慧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身边要有这样一个慧质兰心的姑娘也是一件好事,能帮得了皇上。”叶婉歌对于卓萱要挤进后宫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后宫这么多妃嫔,多卓萱一个不多,少卓萱一个不少。   见叶婉歌对于此事报着无所谓的态度,沈如慧对着她说道,“卓萱这姑娘确实是聪明机灵,怪不得皇上对她另眼相看。”   叶婉歌低着头看着怀中玩的正欢的南宫一龙,听到沈如慧说南宫敖对卓萱有好感,她蹙了蹙眉头,仍旧看着南宫一龙,没有去看沈如慧。   叶婉歌不想抬眸去看沈如慧,怕沈如慧看穿她的心思,说道,“能让皇上看中的人,那必是人中之凤,这后宫的这些妃嫔哪一个是凡人啊!就拿你慧贵妃来说,皇上一颗心至少大半在你那儿,你这么受到皇上的宠爱,必定有你优绣的地方,那么卓萱姑娘能受到皇上的青睐,那必定有她出彩的地方,后宫的这些妃嫔这么多,多一个卓萱姑娘,也只不过是皇上对大家的宠爱少一些,匀一些给卓萱姑娘罢了,不是什么大了不得的事情。”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不闲不淡的话,气的差一点吐血,叶婉歌说的好听,把南宫敖对大家的宠爱匀一点给卓萱,本来后宫的人就多,现在又多一个人来跟她们分享皇上那点宠爱,可谓是僧多粥少。   沈如慧对于叶婉歌不关心自已的利益,她在心里冷嗤一声,表示不满后,继续窜掇叶婉歌,“皇后娘娘虽然说的在理,但这后宫的妃嫔也不是谁想做就能做的,卓萱姑娘虽说是皇太后的远房表亲,但咱们必定不知道她的底细,就算皇上想册封她,也得调查一番是不是呀!”   宫里的规矩就是要进宫的人,不管是妃嫔还是奴才都要调查一番底细,说明白了就是把祖上三代的身份调查清楚。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抬眸看了一眼沈如慧,“慧贵妃说的在理,只是这话应当在皇太后面前说,慧贵妃在本宫面前说不管用。”叶婉歌暗讽沈如慧不敢在皇太后面前说这些话。   沈如慧立刻笑道,“臣妾这也是多管闲事罢了,这些事情皇后娘娘处理过多次了,不需要臣妾多嘴提醒。”   听到这话叶婉歌嗤的一声笑了,“慧贵妃说这话是为了嘲讽本宫?”   听出了叶婉歌语气不好,有要发怒的前兆,沈如慧立刻笑道,“臣妾不敢。”   “本宫自打坐上了皇后的位子,好像一直是慧贵妃帮着本宫协理后宫的吧?”说完叶婉歌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阴郁的沈如慧,又说道,“慧贵妃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选妃嫔的事情都是慧贵妃和皇太后作的主,那些妃嫔的家底、人品、学识也都是慧贵妃亲自把的关,慧贵妃现在撒手不管,是想推拒协理后宫的差事,要是这样的话,等本宫见到皇上,向皇上回禀一声。”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回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不劳烦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了一眼怀里睡着的南宫一龙,对沈如慧说道,“皇儿要休息了,本宫就不陪慧贵妃坐了。”   “臣妾也有事,先告退了。”沈如慧见叶婉歌要撵人,立刻找了一个借口先溜走。   沈如慧走后,叶婉歌把睡着的南宫一龙放在床榻上,再回到外室,只见六公主跟丢了魂般还站在原地没动。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六,你站在那做什么?”   一直低着头的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刚刚那副哭像又出来了,“皇嫂,我在忏悔,我刚刚差一点就酿成了大祸,伤到了小侄儿。”六主公说到这停下来,吸了吸鼻子又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岳表哥不喜欢我了,我就是一个一无事处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弄的她哭笑不得,六公主居然能把这样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给联系到一块去。   六公主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刚刚的事情是有人做了手脚,叶婉歌本想把事情的真像告诉给六公主,后来想了想还是忍着没有说出来。   “小六,人非圣贤熟能无过呀!这点小失误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皇嫂看你这样子心疼的慌。”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她哇哇大哭了起来,“皇嫂,这天下就属你最疼我了。”   六公主是一个缺爱的孩子,从小看着皇太的脸色长大,要说亲情除了南宫敖和三王爷给她的那点兄妹之情外,就是可怜她的蔡贵妃给了她一些关怀,现在蔡贵妃走了,她更觉得自已孤苦无依,内心非常不安,好在有叶婉歌这个关心她的皇嫂。   “小六,你先回去休息吧!皇嫂也有些累了!”叶婉歌对着哭泣的六公主说道。   “好。”六公主失魂落魄的回了晴雨阁。   待人都走光后,叶婉歌那张俏脸上,露出愤怒和阴狠。   沈如慧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做小动作害她的皇儿,那沈如慧就要为这后果承担责任。   “皇后娘娘,怎么办呀?”把事情的经过看的一清二楚的小蝶说道。   叶婉歌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思忖了半天问小蝶,“宋太医来了没有呀?”   “听说是来了。”小蝶回道。   “传宋太医来。”叶婉歌说道。   “是。”小蝶应声,主仆两个人在屋里交谈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从门外进来的身影,跟在那身影后面的小尺子,急的满头是汉,走路的时侯故意走出脚步声,无奈屋里的一主一仆心思太专注,没有注意到他偷偷给的暗号。   “皇后是哪里不舒服吗?”进了门就听到叶婉歌吩咐奴婢传太医的南宫敖担忧的问道。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惊讶的往门边看去,小蝶吓的更是打了一个激灵,瑟缩着肩膀。   叶婉歌看到南宫敖的身影,立刻来了气,对着南宫敖身后的小尺子怒斥道,“小尺子,你是怎么当值的,皇上来了都不知道回禀一声,好让本宫迎接。”   “皇后娘娘,奴才……”小尺子看着叶婉歌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南宫敖见叶婉歌怒气冲天的对着小尺子,他立刻替小尺子解围道,“是朕没让小尺子进来回禀,朕想给皇后一个惊喜。”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说着惊有,喜没见到,反而被吓了个半死。   叶婉歌迎上南宫敖,福身给他行礼,他身手扶起她。   “臣妾管教奴才无方,让皇上见笑了。”叶婉歌说道。   “朕都说了是朕的意思,不是奴才没有礼数,更不是皇后娘娘你管教无方。”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有些头昏,身子晃了下,南宫敖伸手扶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快去传宋提点来。”   奴才们听到命令,立刻去找宋齐盛。   叶婉歌双手攥着南宫敖一只胳膊的衣服,她晃了两下有些嗡嗡响的头,“没事,一时气急怒火攻心罢了。”   南宫敖听着扶她坐下说,“这下朕的罪过可大了,本想阻止奴才回禀,想悄无声息的进来,想看看皇后静默无声之美,没想到没看到还把皇后吓出了病来。”   南宫敖有几次也是没让奴婢回禀,看到了叶婉歌安静恬淡的睡容,还有就是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双手托腮沉思的样子,她的那种安静之美,让南宫敖觉得她就像画中走出的美人。   “皇上,以后千万不要再这般吓臣妾了。”叶婉歌一张俏脸有些发白,脸上还有惊恐之色,声音也软弱无力。   “嗯,好!”南宫敖应声。      ☆、334.第334章 讲和      叶婉歌坐在那手覆在额头上,刚刚因为南宫一龙差一点被茶水烫到的事情,她差点吓的掉了魂魄,好不容易强撑着跟沈如慧和卓萱较量了一番,现在又被南宫敖吓了一下,她真的是七魂六魄都被吓没了。   宋齐盛来后,给叶婉歌把了脉,回南宫敖的时侯还是那句老话,生皇子的时侯耗费了精气神,加上现在疲劳过度,身虚体弱而已。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回答,开口问道,“不是一直在补吗?前些日子朕看着挺好的,怎么今天就这般虚弱了呀?”   “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过这一夜又一夜的熬呀!”宋齐盛说着。   南宫敖听了,立刻吩咐道,“贵公公,去宫里领两个乳娘来,皇子以后就让乳娘照顾,让皇后好好的养身体。”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把南宫一龙给乳娘照顾,她立刻出声反对道,“皇上,臣妾自已能行。”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不顾叶婉歌的反对吩咐张富贵现在就去办此事。   叶婉歌神色阴郁的看着南宫敖,脸色比之前更加的不好了。   睡在床榻上的叶婉歌背过身去,看着在她身边睡的恬静的南宫一龙,她伸手摸了摸南宫一龙的小额头,不理会站在那看着她的南宫敖。   宋齐盛给叶婉歌开了方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回去了。   南宫敖看着背过身明显在跟他怄气的叶婉歌,伸手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榻边坐下,手亲密的放在她的肩膀上,温和的说道,“你自打生下龙儿,身子骨就一直不好,朕派两个乳娘给你,也好让你有时间养身体,你这是闹什么脾气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小声的说道,“臣妾不敢。”   话里明显带着不满与怒气,南宫敖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两侧,整个身子悬在她的身子上空,看着她道,“这明明是气话,还说不敢?”   叶婉歌见南宫敖悬空在她的身上,她侧立着的身子,立刻平躺下来,伸手推着南宫敖,“皇上,你让一让,让臣妾先起来。”   听她说要起来,他说道,“你现在不舒服,不躺着休息,起来做什么呀?”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起来好好跟皇上理论一番。”   南宫敖见叶婉歌鼓着腮一副跟他置气的样子,他呵呵笑道,“要跟朕理论一番,你确定你能从朕这儿讨得理。”   “皇上,你就答应臣妾,臣妾不想让皇儿离开臣妾。”叶婉歌伸出双臂搂着南宫敖的脖颈,撒娇的说道。   听她说要起来,他抱起她放在美人榻上,对着她说道,“我只是让乳娘来花香阁忙着你照顾皇儿,没说让皇儿离开你。”   叶婉歌不是矫情,也不是有奴婢不用想自找罪受,而是她实在不放心,不放心把南宫一龙交给任何人照看,她深怕南宫一龙万一要有一个闪失,这让她如何活下去呀!   叶婉歌忧心忡忡,却没有办法向南宫敖说出其中的原因,就拿今天六公主打翻茶水的意外事件来说,当着她的面都有人敢用阴谋算计伤害她的皇儿,这要是南宫一龙离开她的视线,这么小的孩子如何抵挡这些伤害和暗算呀!   叶婉歌是谁也不敢相信,她都不放心把南宫一龙交给亲信的奴才,又怎么可能把南宫一龙交给那些她根本不信任的乳娘了。   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烦恼着事情该怎么办,南宫敖见她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都累成这样了,还不让奴才帮把手,你不心疼自已,也该想想心疼你的人吧?”   叶婉歌听了抬了抬眸子,想着心疼我的人不是看不见我这副心力交悴的样子吗?   南宫敖见她不语,气的伸手去捏她的下颌,“嗯?是没把朕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下手有些重,下颌被她捏的疼,她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伸出两只细胳膊抱着他粗壮的手臂,“皇上,你弄疼臣妾了。”   南宫敖觉得他下手很轻,听到她说弄疼她的话,以为她是向他撒娇,下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哎哟喂!你可真够娇气的,我这手劲轻重我心中有数……”   南宫敖说话间,看着叶婉歌眼眶发红,眼泪要流下来的样子,他立刻松了手,看着她下颌上的那一片红,他懊恼的问,“皇后,没事吧!”   他的脸凑近她的下颌仔细的瞧着,她的泪止不住往下流,伸手拂开他的脸,身子动了动,脸朝美人榻的里侧背对着南宫敖。   给了南宫敖一个消魂的背影,叶婉歌脸朝美人榻,嘴里小声的骂着南宫敖是坏蛋,是恶魔,没事不在流云阁呆着,跑这里来折磨她。   南宫敖知道自已失手了,看着她的背影再也不敢动手动脚,站起来走到美人榻有围栏的那一边。   他的双手握着围栏,看着闭着眸假寐的叶婉歌,“皇后,朕一时失误。”   听到南宫敖放下身段,语带歉意的说着,叶婉歌不想理他,又动了一下身子依然背对着南宫敖。   南宫敖见她不理,他讪讪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睡在美人榻上。   叶婉歌起先是装睡,没过一会则是真的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南宫敖却一步也没有离开。   叶婉歌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她掀了掀眼皮,睡意没有消她又闭上眼靠在美人榻上,半坐半躺,似醒似睡,脸上还有刚睡醒后的嘲红,神态慵懒又****,尤其是她的那淡粉色的长纱裙,拖在地上露出那一小截雪白的小腿,那姿态是十分的撩人,让南宫敖看的移不开眼,看她这样媚态横生的躺在那,引起他无限的遐想,他等了她两个时辰的那点怒气,在看到她天仙般可人的样子后顿时烟消云散。   叶婉歌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她惊讶的唤道,“皇上!”   她刚睡醒后,唤他的声音是又娇又软,就像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挠般,让他浑身难受。   “皇上,你怎么在这儿?”她抬头一双黑眸看着南宫敖。   见她用那种迷糊的眼神看他,他气道,“朕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皇后不是跟朕生气睡着了吗?朕就在这坐着等皇后你消失呀?”   “啊?”叶婉歌听了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她迷糊的眸子变得无辜起来。   看她一脸无辜的看他,南宫敖更生气,无奈生气拿她没有办法,不敢去捏她的下颌,伸手怜爱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睡了好几个时辰,朕在这坐了好几个时辰,朕这腰坐的都发疼。”他故意夸张的说着,边说边用手握成拳捶着自已的腰。   叶婉歌记得睡觉前跟南宫敖怄气的事情,她跟他生气然后在美人榻上装睡不理他,她还以为他见他睡着,会生气拂袖离去,没想到他没走反到在这坐着等她醒。   南宫敖一边伸手捶着腰,一边虚咳引叶婉歌注意。   他在她的眼前晃着,她想假装看不到都难,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她关心的问道,“皇上,腰是坐久了僵硬了?还是纵欲过度劳累的呀?”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惊的差一点眼珠子掉下来,她说他纵欲过度劳累的,他快冤枉死了,自打到了玉露骨后,他的生活可比和尚还清心寡欲呀!   南宫敖不悦的瞪了叶婉歌一眼,她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对着她无辜的笑了笑,俏皮的说,“我们讲和好了,皇上你不要生气,臣妾也不生气。”   南宫敖听到她这孩子过家家的话,他气的抽了抽嘴角,“你当朕是你呀!朕不过是开玩笑一时失手,力道才有点重了,你看你就跟朕生起了气?”   叶婉歌听到他提到刚刚的事情,她咧着嘴笑了笑,“臣妾才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那是因为什么生气呀?”南宫敖走到她身边坐下,叶婉歌往美人榻里移了移,腾出些地方让他坐着。   他仔细的瞧着她的下颌,刚刚的红肿已经变淡,他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最近的情绪总是被她牵着走,朝臣们几次谏言,希望让沈良恢复原职,都被他压住了。   南宫敖考虑到叶婉歌的感受,这刚恢复了沈如慧的贵妃封位,又让沈良官复原职,觉得有些对不住叶家。   “臣妾不想借他人之手照顾皇儿,不是臣妾要自找罪受,是臣妾实在不放心别人照顾皇儿,要是那些奴才万一不小心让皇儿有一个闪失,皇上你说到时侯让臣妾怎么活。”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见她想的如此的多,他蹙了蹙眉,“那些乳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把她的话放进心里,她不悦的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万一出事,皇上你后悔都来不及,南宫家可就这一个子嗣。”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想着这些年来,南宫家的子嗣都是交由乳娘带的,也没见出过什么意外呀!叶婉歌坐在那手覆在额头上,刚刚因为南宫一龙差一点被茶水烫到的事情,她差点吓的掉了魂魄,好不容易强撑着跟沈如慧和卓萱较量了一番,现在又被南宫敖吓了一下,她真的是七魂六魄都被吓没了。   宋齐盛来后,给叶婉歌把了脉,回南宫敖的时侯还是那句老话,生皇子的时侯耗费了精气神,加上现在疲劳过度,身虚体弱而已。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回答,开口问道,“不是一直在补吗?前些日子朕看着挺好的,怎么今天就这般虚弱了呀?”   “再好的身子骨,也经不过这一夜又一夜的熬呀!”宋齐盛说着。   南宫敖听了,立刻吩咐道,“贵公公,去宫里领两个乳娘来,皇子以后就让乳娘照顾,让皇后好好的养身体。”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把南宫一龙给乳娘照顾,她立刻出声反对道,“皇上,臣妾自已能行。”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不顾叶婉歌的反对吩咐张富贵现在就去办此事。   叶婉歌神色阴郁的看着南宫敖,脸色比之前更加的不好了。   睡在床榻上的叶婉歌背过身去,看着在她身边睡的恬静的南宫一龙,她伸手摸了摸南宫一龙的小额头,不理会站在那看着她的南宫敖。   宋齐盛给叶婉歌开了方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回去了。   南宫敖看着背过身明显在跟他怄气的叶婉歌,伸手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床榻边坐下,手亲密的放在她的肩膀上,温和的说道,“你自打生下龙儿,身子骨就一直不好,朕派两个乳娘给你,也好让你有时间养身体,你这是闹什么脾气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小声的说道,“臣妾不敢。”   话里明显带着不满与怒气,南宫敖双手放在她的身体两侧,整个身子悬在她的身子上空,看着她道,“这明明是气话,还说不敢?”   叶婉歌见南宫敖悬空在她的身上,她侧立着的身子,立刻平躺下来,伸手推着南宫敖,“皇上,你让一让,让臣妾先起来。”   听她说要起来,他说道,“你现在不舒服,不躺着休息,起来做什么呀?”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起来好好跟皇上理论一番。”   南宫敖见叶婉歌鼓着腮一副跟他置气的样子,他呵呵笑道,“要跟朕理论一番,你确定你能从朕这儿讨得理。”   “皇上,你就答应臣妾,臣妾不想让皇儿离开臣妾。”叶婉歌伸出双臂搂着南宫敖的脖颈,撒娇的说道。   听她说要起来,他抱起她放在美人榻上,对着她说道,“我只是让乳娘来花香阁忙着你照顾皇儿,没说让皇儿离开你。”   叶婉歌不是矫情,也不是有奴婢不用想自找罪受,而是她实在不放心,不放心把南宫一龙交给任何人照看,她深怕南宫一龙万一要有一个闪失,这让她如何活下去呀!   叶婉歌忧心忡忡,却没有办法向南宫敖说出其中的原因,就拿今天六公主打翻茶水的意外事件来说,当着她的面都有人敢用阴谋算计伤害她的皇儿,这要是南宫一龙离开她的视线,这么小的孩子如何抵挡这些伤害和暗算呀!   叶婉歌是谁也不敢相信,她都不放心把南宫一龙交给亲信的奴才,又怎么可能把南宫一龙交给那些她根本不信任的乳娘了。   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烦恼着事情该怎么办,南宫敖见她一副愁肠百结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都累成这样了,还不让奴才帮把手,你不心疼自已,也该想想心疼你的人吧?”   叶婉歌听了抬了抬眸子,想着心疼我的人不是看不见我这副心力交悴的样子吗?   南宫敖见她不语,气的伸手去捏她的下颌,“嗯?是没把朕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下手有些重,下颌被她捏的疼,她皱着眉头苦着一张脸,伸出两只细胳膊抱着他粗壮的手臂,“皇上,你弄疼臣妾了。”   南宫敖觉得他下手很轻,听到她说弄疼她的话,以为她是向他撒娇,下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哎哟喂!你可真够娇气的,我这手劲轻重我心中有数……”   南宫敖说话间,看着叶婉歌眼眶发红,眼泪要流下来的样子,他立刻松了手,看着她下颌上的那一片红,他懊恼的问,“皇后,没事吧!”   他的脸凑近她的下颌仔细的瞧着,她的泪止不住往下流,伸手拂开他的脸,身子动了动,脸朝美人榻的里侧背对着南宫敖。   给了南宫敖一个消魂的背影,叶婉歌脸朝美人榻,嘴里小声的骂着南宫敖是坏蛋,是恶魔,没事不在流云阁呆着,跑这里来折磨她。   南宫敖知道自已失手了,看着她的背影再也不敢动手动脚,站起来走到美人榻有围栏的那一边。   他的双手握着围栏,看着闭着眸假寐的叶婉歌,“皇后,朕一时失误。”   听到南宫敖放下身段,语带歉意的说着,叶婉歌不想理他,又动了一下身子依然背对着南宫敖。   南宫敖见她不理,他讪讪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睡在美人榻上。   叶婉歌起先是装睡,没过一会则是真的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里,南宫敖却一步也没有离开。   叶婉歌睡了一觉精神好多了,她掀了掀眼皮,睡意没有消她又闭上眼靠在美人榻上,半坐半躺,似醒似睡,脸上还有刚睡醒后的嘲红,神态慵懒又****,尤其是她的那淡粉色的长纱裙,拖在地上露出那一小截雪白的小腿,那姿态是十分的撩人,让南宫敖看的移不开眼,看她这样媚态横生的躺在那,引起他无限的遐想,他等了她两个时辰的那点怒气,在看到她天仙般可人的样子后顿时烟消云散。   叶婉歌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她惊讶的唤道,“皇上!”   她刚睡醒后,唤他的声音是又娇又软,就像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挠般,让他浑身难受。   “皇上,你怎么在这儿?”她抬头一双黑眸看着南宫敖。   见她用那种迷糊的眼神看他,他气道,“朕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吗?皇后不是跟朕生气睡着了吗?朕就在这坐着等皇后你消失呀?”   “啊?”叶婉歌听了不敢相信的惊呼一声,她迷糊的眸子变得无辜起来。   看她一脸无辜的看他,南宫敖更生气,无奈生气拿她没有办法,不敢去捏她的下颌,伸手怜爱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睡了好几个时辰,朕在这坐了好几个时辰,朕这腰坐的都发疼。”他故意夸张的说着,边说边用手握成拳捶着自已的腰。   叶婉歌记得睡觉前跟南宫敖怄气的事情,她跟他生气然后在美人榻上装睡不理他,她还以为他见他睡着,会生气拂袖离去,没想到他没走反到在这坐着等她醒。   南宫敖一边伸手捶着腰,一边虚咳引叶婉歌注意。   他在她的眼前晃着,她想假装看不到都难,看着他那难受的样子,她关心的问道,“皇上,腰是坐久了僵硬了?还是纵欲过度劳累的呀?”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惊的差一点眼珠子掉下来,她说他纵欲过度劳累的,他快冤枉死了,自打到了玉露骨后,他的生活可比和尚还清心寡欲呀!   南宫敖不悦的瞪了叶婉歌一眼,她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对着她无辜的笑了笑,俏皮的说,“我们讲和好了,皇上你不要生气,臣妾也不生气。”   南宫敖听到她这孩子过家家的话,他气的抽了抽嘴角,“你当朕是你呀!朕不过是开玩笑一时失手,力道才有点重了,你看你就跟朕生起了气?”   叶婉歌听到他提到刚刚的事情,她咧着嘴笑了笑,“臣妾才不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那是因为什么生气呀?”南宫敖走到她身边坐下,叶婉歌往美人榻里移了移,腾出些地方让他坐着。   他仔细的瞧着她的下颌,刚刚的红肿已经变淡,他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最近的情绪总是被她牵着走,朝臣们几次谏言,希望让沈良恢复原职,都被他压住了。   南宫敖考虑到叶婉歌的感受,这刚恢复了沈如慧的贵妃封位,又让沈良官复原职,觉得有些对不住叶家。   “臣妾不想借他人之手照顾皇儿,不是臣妾要自找罪受,是臣妾实在不放心别人照顾皇儿,要是那些奴才万一不小心让皇儿有一个闪失,皇上你说到时侯让臣妾怎么活。”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见她想的如此的多,他蹙了蹙眉,“那些乳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把她的话放进心里,她不悦的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万一出事,皇上你后悔都来不及,南宫家可就这一个子嗣。”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话,想着这些年来,南宫家的子嗣都是交由乳娘带的,也没见出过什么意外呀!      ☆、335.第335章 不偏不倚      叶婉歌定定的看着南宫敖,眸光里满含乞求,他不忍心再违背她的意愿,只好问她,“那你说该怎么办是好呀?”   叶婉歌回道,“臣妾让身边的奴婢学着带吧!乳娘就不要了,臣妾使惯了身边的这几个奴才!”   “那就给你送两个奴婢来,让她们做别的,换你贴身的奴婢侍侯皇儿吧!”南宫敖跟她打着商量。   见南宫敖的口气如此温和,叶婉歌也不好再驳他的面子,想着他要再派两个奴婢来花香阁,就如了他的意,要不然他生起气来,可真的是很骇人。   “谢谢皇上。”叶婉歌轻声道谢。   见她道谢,他知道这事情她是同意了,看着她又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爱怜的说道,“朕拗不过你。”   “皇上!”叶婉歌伸手摸着被他点过的地方,嗔怒的唤了一声。   南宫敖抿着唇假装生气,叶婉歌张口陪笑道,“皇上,你别绷着一张脸,你爱戳臣妾的脸,你就戳吧!”说着还把脸送到他的面前。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叶婉歌,他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着她一双晶亮的眸子也在看着他,他的心里有些心虚,要说出口的话他觉得是那么的难开口。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南宫敖,见他眸光闪烁,不像平日里的那么深邃犀利,她立刻想着他肯定又是背着她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南宫敖犹豫了一会,相着这些事情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不如早些告诉她,也好让她有一些心理准备。   南宫敖是知道叶家和沈家两大家族交恶的事情,但对于他来说,这两家都是跟他有姻亲关系的,他本应该不偏不倚的,但他没有做到。   “皇后,东北边关战事快要结束了。”南宫敖状似无意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突然其来的跟她说起东北的战事,她的心里很讶然。   南宫敖提起东北的战事做铺垫,叶婉歌定定的看着他,想穿透他那身皮囊看透他的心思,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招,为什么无原无故跟她提起东北的战事。   南宫敖跟叶婉歌提到了东北的战事,她没有办法不回答,只得说,“这是好事呀!东北的战事北唐得胜,那些将领凯旋回都城是大喜事一件!”叶婉歌竭力逢迎着他。   南宫敖听到她的喜话,他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反而眉皱的越来越紧。   叶婉歌见南宫敖提到东北的战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知道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敛了脸上的愁云,他郑重其事的说道,“东北边关的战事,沈如安立了大功。”   本就对沈家恨之若骨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提到沈家,她立刻感觉到头疼不已。   南宫敖说出这话后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他也不去看叶婉歌微蹙的眉头,只说道,“沈如安给朕出了一道难题呀?”   叶婉歌听到这里大致想到了是什么事情,沈如慧的弟弟沈如慧在东北边关立了大功,肯定修书向皇上提了什么请求,而且这个请求让南宫敖十分难办。   沈如安提的请求,叶婉歌仔细的在脑海中想了想,沈如慧恢复了贵妃的封位,沈如安的请求肯定不会跟沈如慧有关,要是跟沈如安自已有关,那么沈如安也不必费力请求南宫敖,只要大军搬师回朝,沈如安提的条件只要不过份,皇上肯定都会答应,但这立了战功没回朝就先修书给南宫敖的沈如安,提出的请求必跟沈如安自已无关。   叶婉歌猜了半天,想了想也只能是跟沈良有关了,目前要说沈家遇到难办的大事,那就是沈良被南宫敖停职的事情了。   叶婉歌听了不语,南宫敖又呢喃了一句,“那可真的是一个大难题呀!”   躺在榻上的叶婉歌没有出声,她此时此刻真的想装聋作哑,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沈家任何的事情,也不想知道沈如慧给他出了什么样的难题。   但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知道,她就可以不知道的,她越想躲避的事情,他越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皇后,你说朕该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呀?”叶婉歌的眸光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伸手描着她的唇形说道,“沈如安上书给朕,请求朕饶过他的父亲沈良。”   南宫敖说出沈如慧的请求,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先吁一口气,要不然她会被胸腔里的那股怒气给憋死。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镇定的说道,“皇上难道忘了后宫的妃嫔不许参与朝政吗?”   南宫敖当然知道后宫的妃嫔不许参与政事的事情,他不是让她参与朝中的事务,她只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也不是想听她的意见,她就是变着法子的吱会她一声,沈良要官复原职了,这么做不是他的本意,他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安抚沈如安那员虎将。   “朕明白,只是想听一听你的想法。”南宫敖小声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果断的回道,“臣妾对此事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有许多想法,但从没有一个想法是想让沈良恢复原职的,所以她的想法和他的背道而驰,她不说也罢,他不听最好。   她知道她说了也是白说,所以找了一个借口推脱了。   南宫敖风她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看她的脸色有些不郁,他知道她对沈家还是很不满。   “沈如安是个人才,沈良虽有失职之处,但并无大过,朕想饶了沈良这一次,皇后说朕这么办妥不妥当呀?”南宫敖问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暗暗想着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明知她恨沈家,她恨沈良,现在他想赦免沈良,居然跑来问她的意见。   他这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他脑子坏了不好使了,来问她这个问题。   叶婉歌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面上还是极力的压制着自已的火气,不让自已在他面前失了仪态,“皇上是一言九鼎的君王,皇上说什么都是对的,不管皇上怎么做,臣妾都会支持皇上,绝无半点怨言。”她把怨言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像要把那些不满与愤怒都发泄在这两个字上。   南宫敖对沈家的纵容让叶婉歌心里的恨意更深,她躺在美人榻上,捉住南宫敖在她脸上乱画的手,把他的手拿开。   南宫敖虽然猜不透她的心思,但也明白她此时心里的不痛快,他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她跟前说道,“朕也早就有所耳闻,叶太傅和沈大夫有所不合,但国家的事情最大,不能因为一点私人的小恩怨,而损害了国家的利益,皇后你说朕说的对不对呀?”   “对!”她从咬缝里挤出这一个字,那满腔的怒火在乱蹿,烧的她的五脏六腑都疼。   “那皇后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朕就让沈大夫官复原职了?”南宫敖问道。   他的话像一把利箭直穿她的心窝,他怎么可以这般凶残,明知道她的心里恨着沈家,现在还问她这么难办的事情,还像征询她意见般让她做决定,这好比给她一把刀,让她去杀她的亲人才能保命般,让她既痛苦又难以抉择。   她不答只是点了点头,他抬起双脚也上了美人榻,她被他挤在美人榻的围栏与他的身体之间。   她的上半身刚趴起来,就被腰上的一股重力按着趴下,这会她趴下去,身下不是那硬绑绑的美人榻,而是软绵绵的人肉垫子。   他把欲起来的她按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后脑勺,他的唇轻轻的扫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很无耻的说,“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朕身在这位置上,绝不能坐出有失公道的事情,只能不偏不倚实事求事的对待沈家和你们叶家。”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在心里止不住的发笑,他说他要秉公办事,明明是偏向沈家,他现在却说他要一碗水端平。   叶婉歌心理有气,南宫敖又说的这般不要脸,她揶揄他道,“皇上不必怕臣妾会多心,臣妾和慧贵妃都是侍侯皇上的人,按理说我们是一样的人,皇上应该一样疼,但是十指还有长有短了,臣妾这点道理不会不懂。”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眸光沉了沉,双手扳着她的脑袋让她的目光和他的对视。   他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但她嘴上都说了会理解,这会他要还是纠缠着此事不放,那反到真显得他是有失公正,像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了。   “你如此的申明大义,如此的替朕着想,朕当然最疼爱你了。”南宫敖对着她说道。   她的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美人榻上,头被他扳着难受,支起的身体也因体力不行又重新躺回他的身上,动了动想下去,无奈他的双手却缠上了她的小蛮腰。   “皇后,你说朕是不是最疼爱你。”说着他的手还在她的细腰上故意掐了一把。   听着他不但编瞎话哄骗她,在把她惹火后还想让她侍侯他,她立刻绷着脸说,“皇上既然最疼臣妾,那皇上就先让臣妾养好身体,再服侍皇上吧!”说着她就伸手去掰他钳着她腰的手。叶婉歌定定的看着南宫敖,眸光里满含乞求,他不忍心再违背她的意愿,只好问她,“那你说该怎么办是好呀?”   叶婉歌回道,“臣妾让身边的奴婢学着带吧!乳娘就不要了,臣妾使惯了身边的这几个奴才!”   “那就给你送两个奴婢来,让她们做别的,换你贴身的奴婢侍侯皇儿吧!”南宫敖跟她打着商量。   见南宫敖的口气如此温和,叶婉歌也不好再驳他的面子,想着他要再派两个奴婢来花香阁,就如了他的意,要不然他生起气来,可真的是很骇人。   “谢谢皇上。”叶婉歌轻声道谢。   见她道谢,他知道这事情她是同意了,看着她又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爱怜的说道,“朕拗不过你。”   “皇上!”叶婉歌伸手摸着被他点过的地方,嗔怒的唤了一声。   南宫敖抿着唇假装生气,叶婉歌张口陪笑道,“皇上,你别绷着一张脸,你爱戳臣妾的脸,你就戳吧!”说着还把脸送到他的面前。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叶婉歌,他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看着她一双晶亮的眸子也在看着他,他的心里有些心虚,要说出口的话他觉得是那么的难开口。   叶婉歌站在那看着南宫敖,见他眸光闪烁,不像平日里的那么深邃犀利,她立刻想着他肯定又是背着她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南宫敖犹豫了一会,相着这些事情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不如早些告诉她,也好让她有一些心理准备。   南宫敖是知道叶家和沈家两大家族交恶的事情,但对于他来说,这两家都是跟他有姻亲关系的,他本应该不偏不倚的,但他没有做到。   “皇后,东北边关战事快要结束了。”南宫敖状似无意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突然其来的跟她说起东北的战事,她的心里很讶然。   南宫敖提起东北的战事做铺垫,叶婉歌定定的看着他,想穿透他那身皮囊看透他的心思,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招,为什么无原无故跟她提起东北的战事。   南宫敖跟叶婉歌提到了东北的战事,她没有办法不回答,只得说,“这是好事呀!东北的战事北唐得胜,那些将领凯旋回都城是大喜事一件!”叶婉歌竭力逢迎着他。   南宫敖听到她的喜话,他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反而眉皱的越来越紧。   叶婉歌见南宫敖提到东北的战事,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知道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敛了脸上的愁云,他郑重其事的说道,“东北边关的战事,沈如安立了大功。”   本就对沈家恨之若骨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提到沈家,她立刻感觉到头疼不已。   南宫敖说出这话后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他也不去看叶婉歌微蹙的眉头,只说道,“沈如安给朕出了一道难题呀?”   叶婉歌听到这里大致想到了是什么事情,沈如慧的弟弟沈如慧在东北边关立了大功,肯定修书向皇上提了什么请求,而且这个请求让南宫敖十分难办。   沈如安提的请求,叶婉歌仔细的在脑海中想了想,沈如慧恢复了贵妃的封位,沈如安的请求肯定不会跟沈如慧有关,要是跟沈如安自已有关,那么沈如安也不必费力请求南宫敖,只要大军搬师回朝,沈如安提的条件只要不过份,皇上肯定都会答应,但这立了战功没回朝就先修书给南宫敖的沈如安,提出的请求必跟沈如安自已无关。   叶婉歌猜了半天,想了想也只能是跟沈良有关了,目前要说沈家遇到难办的大事,那就是沈良被南宫敖停职的事情了。   叶婉歌听了不语,南宫敖又呢喃了一句,“那可真的是一个大难题呀!”   躺在榻上的叶婉歌没有出声,她此时此刻真的想装聋作哑,不想从他嘴里听到沈家任何的事情,也不想知道沈如慧给他出了什么样的难题。   但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想知道,她就可以不知道的,她越想躲避的事情,他越不让她有躲避的机会,“皇后,你说朕该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呀?”叶婉歌的眸光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伸手描着她的唇形说道,“沈如安上书给朕,请求朕饶过他的父亲沈良。”   南宫敖说出沈如慧的请求,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先吁一口气,要不然她会被胸腔里的那股怒气给憋死。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镇定的说道,“皇上难道忘了后宫的妃嫔不许参与朝政吗?”   南宫敖当然知道后宫的妃嫔不许参与政事的事情,他不是让她参与朝中的事务,她只是想听听他的意见。   他也不是想听她的意见,她就是变着法子的吱会她一声,沈良要官复原职了,这么做不是他的本意,他是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安抚沈如安那员虎将。   “朕明白,只是想听一听你的想法。”南宫敖小声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果断的回道,“臣妾对此事没有任何的想法。”   她有许多想法,但从没有一个想法是想让沈良恢复原职的,所以她的想法和他的背道而驰,她不说也罢,他不听最好。   她知道她说了也是白说,所以找了一个借口推脱了。   南宫敖风她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看她的脸色有些不郁,他知道她对沈家还是很不满。   “沈如安是个人才,沈良虽有失职之处,但并无大过,朕想饶了沈良这一次,皇后说朕这么办妥不妥当呀?”南宫敖问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暗暗想着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明知她恨沈家,她恨沈良,现在他想赦免沈良,居然跑来问她的意见。   他这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他脑子坏了不好使了,来问她这个问题。   叶婉歌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但面上还是极力的压制着自已的火气,不让自已在他面前失了仪态,“皇上是一言九鼎的君王,皇上说什么都是对的,不管皇上怎么做,臣妾都会支持皇上,绝无半点怨言。”她把怨言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像要把那些不满与愤怒都发泄在这两个字上。   南宫敖对沈家的纵容让叶婉歌心里的恨意更深,她躺在美人榻上,捉住南宫敖在她脸上乱画的手,把他的手拿开。   南宫敖虽然猜不透她的心思,但也明白她此时心里的不痛快,他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她跟前说道,“朕也早就有所耳闻,叶太傅和沈大夫有所不合,但国家的事情最大,不能因为一点私人的小恩怨,而损害了国家的利益,皇后你说朕说的对不对呀?”   “对!”她从咬缝里挤出这一个字,那满腔的怒火在乱蹿,烧的她的五脏六腑都疼。   “那皇后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朕就让沈大夫官复原职了?”南宫敖问道。   他的话像一把利箭直穿她的心窝,他怎么可以这般凶残,明知道她的心里恨着沈家,现在还问她这么难办的事情,还像征询她意见般让她做决定,这好比给她一把刀,让她去杀她的亲人才能保命般,让她既痛苦又难以抉择。   她不答只是点了点头,他抬起双脚也上了美人榻,她被他挤在美人榻的围栏与他的身体之间。   她的上半身刚趴起来,就被腰上的一股重力按着趴下,这会她趴下去,身下不是那硬绑绑的美人榻,而是软绵绵的人肉垫子。   他把欲起来的她按在他的身上,他的一只手固定着她的后脑勺,他的唇轻轻的扫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很无耻的说,“朕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朕身在这位置上,绝不能坐出有失公道的事情,只能不偏不倚实事求事的对待沈家和你们叶家。”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在心里止不住的发笑,他说他要秉公办事,明明是偏向沈家,他现在却说他要一碗水端平。   叶婉歌心理有气,南宫敖又说的这般不要脸,她揶揄他道,“皇上不必怕臣妾会多心,臣妾和慧贵妃都是侍侯皇上的人,按理说我们是一样的人,皇上应该一样疼,但是十指还有长有短了,臣妾这点道理不会不懂。”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眸光沉了沉,双手扳着她的脑袋让她的目光和他的对视。   他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但她嘴上都说了会理解,这会他要还是纠缠着此事不放,那反到真显得他是有失公正,像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了。   “你如此的申明大义,如此的替朕着想,朕当然最疼爱你了。”南宫敖对着她说道。   她的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美人榻上,头被他扳着难受,支起的身体也因体力不行又重新躺回他的身上,动了动想下去,无奈他的双手却缠上了她的小蛮腰。   “皇后,你说朕是不是最疼爱你。”说着他的手还在她的细腰上故意掐了一把。   听着他不但编瞎话哄骗她,在把她惹火后还想让她侍侯他,她立刻绷着脸说,“皇上既然最疼臣妾,那皇上就先让臣妾养好身体,再服侍皇上吧!”说着她就伸手去掰他钳着她腰的手。      ☆、336.第336章 高枕无忧      南宫敖的动作****,但他没有想让她侍伺他,见她误会他笑了笑,拿开放在他腰上的手。   她手撑着美人榻爬起来,站在那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又伸手梳理一下乱了的发髻,整理好后她瞟了一眼睡在美人榻上的南宫敖,见他没有了刚刚的愁云,睡在那一副惬意慵懒的样子,她撇了撇嘴。   见她那含嗔带怒的样子,他睡在那心情大好,嘴角带着笑意,“现在边关的战事结束,北唐真正的进入了盛世太平的时代了。”   听到她又说起了国事,她不想参与,只应了一声便往床榻边走。   南宫一龙还在睡着,没有要醒的迹象,叶婉歌看着小家伙那肉嘟嘟的小脸,她嘴角扬起笑意。   小家伙能吃能睡,一日比一日看长,尤其是那小模样,跟刚生出来那会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叶婉歌不想承认小家伙长的像南宫敖多一些,但事实上那小家伙的眉眼甚至笑时的样子都像极了南宫敖。   “醒了?”南宫敖半坐半躺在美人榻上,对着叶婉歌问道。   “没有。”叶婉歌扭过头轻声的说道。   南宫敖听说没醒,他又说道,“现在朕可以高枕无忧了。”   叶婉歌没有理会他,见不惯他那得意的样子。   南宫敖心情大好,她不理他,他也不恼,北唐的战事已经结束,哪一战都是北唐胜,他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他国敢轻易的跟北唐交战,所以他得好好想一想让北唐好好的发展经济,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让北唐国力大增。   南宫敖刚想在美人榻上眯一会,张富贵就进来,对他轻声耳语了几句,南宫敖颌了一下首,张富贵先退了出去,紧接着南宫敖就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   叶婉歌做在床榻边看着南宫一龙,装作没看到南宫敖要离开。   南宫敖看了一眼床榻边的叶婉歌,那眸光里一片晶亮,泛着母爱的光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榻上的南宫一龙,嘴角不自觉的荡起笑容。   床上的南宫一龙一张小脸白白胖胖,睡的很香甜,不时的咧着小嘴笑着,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娇儿贤妻,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走到叶婉歌身边,对她说道,“药已经给你熬好了,朕让奴婢放在那温着了,你现在就把它喝了,朕有要事要去办。”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站起来福了福身子恭送他离开。   南宫敖离开花香阁脸色骤然间就变了,张富贵见南宫敖发怒,他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侍侯着,深怕南宫敖把怒火发到他身上。   “朕养了那么多大内高手,连个逃犯都抓不住,朕是白养他们这些人了吗?”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富贵说周强来了,说是发现了顾二喜的行踪,但没有抓到顾二喜的人,南宫敖一听就来了火气,宫里那么多大内高手,居然连一个逃跑的犯人都抓不到,这让他觉得他养了一群废物。   南宫敖一路上骂骂咧咧,张富贵只能竖着耳朵听着,连一句劝慰的话都不敢说。   回到流云阁,南宫敖看到周强,立刻发火道,“你带的那些高手呢?居然连顾二喜都抓不到,朕养着他们有什么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看看朕养你们这些精兵强将,有什么用处?”   周强被南宫敖说的无地自容,早被羞辱的抬不起头来。   南宫敖发着火,周强自知失职,站在那任由南宫敖教训,过了半晌,才听到南宫敖恢复平静的问,“在哪里发现顾二喜的行踪的啊?”   “在都城的长阳街,微臣一路跟着他到了这里,在离玉露宫十余里的时侯跟丢了,微臣怕顾二喜闯进玉露宫。”周强说道。   南宫敖瞥了周强一眼,他是满心不快,顾二喜不过是一个宦官,他出动了身边的精兵强将不下二十人,这些精英居然连顾二喜的汗毛都没伤到,追捕到现在就只是发现了顾二喜的行踪。   南宫敖恢复了冷静,周强站在那等着南宫敖吩咐。   “查没查到顾二喜逃脱出去的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呀?”南宫敖问道。   顾二喜逃出牢狱没有逃命而去,而是冒险选择留在都城,想必顾二喜有要是要办。   “好像是在找芩家人的下落。”周强回道。   “找芩家人?”南宫敖惊愕的问道。   周强平静的回道,“是的,顾二喜一直在寻找着芩家人。”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回答很惊愕,芩家的人大多数都死了,要不就是行踪不明,唯有芩花一个人在他身边,现在顾二喜要找芩家人,那必定会来这里找人。   南宫敖想到这里立刻吩咐周强,“多调一些人手来护卫玉露宫,尤其是流云阁,让你的人埋伏在流云阁这儿,万一要是顾二喜闯了进来,一定要把他拿下。”   “是。”周强听令去办。   南宫敖站在那思索着顾二喜找芩家人的目的,到底顾二喜跟芩家有什么牵扯,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寻仇,要是寻仇当年芩家落魄的时侯,顾二喜就应该动手了。   当年顾二喜没有动手,那么证明顾二喜找芩家不是为了寻仇,难道顾二喜跟芩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百思不得其解的南宫敖见到芩花后,他敛了思绪,不让芩花看出他的烦恼。   芩花刚刚见到南宫敖发着脾气从外面回来,回来后又把周强教训了一顿,知道他在气头上,把手里的冰镇莲子薏米粥放在桌子上,对着南宫敖轻声说道,“皇上,这是冰镇过的粥,非常清甜请皇上食用吧!”   南宫敖颌首,走到桌子边坐上,拿着匙子扬了扬碗里的粥。   南宫敖黑着一张脸,芩花站在那偷偷的瞟了他一眼,想不明白出去的时侯还是兴高采烈的样子,这回来怎么就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芩花也知道周强被训了一顿,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被训,她不得而知。   南宫敖见芩花站在那不语,对着她说道,“没事,你就下去休息吧!这么热的天伫在这里做什么?”   芩花听到他语气不好,她福身告退。   她向来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他愿意说的事情她就听着,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她从来不多问,这会见到他生气,让她下去,她也乖乖的照办。   芩花退下后,南宫敖扔了手里的匙子,继续苦恼着顾二喜的事情。   周强调派了人手保护玉露宫,又在流云阁四周埋伏了许多高手,以确保顾二喜进来后,能把顾二喜擒住。   小尺子听说玉露宫突然加强了守卫,立刻跑回花香阁向叶婉歌回禀此事。   叶婉歌听说加强了守卫,她问道,“这突如其来的增派守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小尺子摇了摇头,“奴才没打听道,只听说皇上吩咐周强调来了大批的大内高手,尤其是流云阁那边,隐藏了许多大内高手。”   叶婉歌听了更加的惊讶,这好好的派这些大内高手来做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南宫敖如此的小心。   叶婉歌正在思索间,平儿又进来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   “让他进来。”叶婉歌吩咐道。   “是。”平儿应声,转身出去请宋齐盛。   宋齐盛进来欲给叶婉歌行礼,叶婉歌摆了摆手,示意宋齐盛不用多礼。   宋齐盛过去给叶婉歌把脉,把了脉宋齐盛说无大碍,叶婉歌这才放下了心。   “你听说宫外加强了守卫没有?”叶婉歌问宋齐盛。   宋齐盛点头,“知道,听说是皇上亲自下的令,而且对进出玉露宫的人盘查的很仔细。”   “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叶婉歌问。   “听说是为了缉捕顾二喜。”宋齐盛小声的说道。   听到宋齐盛说是为了捉拿顾二喜,叶婉歌惊惧的问,“顾二喜跑到这里来了?”   “听说是跑到这里来了。”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脸色沉了沉,说道,“那我们都得小心一点,顾二喜来者不善。”叶婉歌怕顾二喜狗急跳墙,到时侯再来伤害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不用惊慌,这里守护森严,又有高手隐藏在暗处,顾二喜就算能进得来,他再想出去恐怕是插翅都难飞。”宋齐盛说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顾二喜的事情,片刻后叶婉歌打住这个话题,问宋齐盛田伟诚的事情怎么样了。   宋齐盛回道,“微臣已经把皇后娘娘的意思传达给了田伟诚,田伟诚并没有表态。”   叶婉歌听说田伟诚没有表态,她的心凉了半截,要是田伟诚不答应,这事情就难办了。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慌乱的很,叶婉歌面上还是一派沉静,端坐在那对宋齐盛说道,“意思传达到就行了,接下来就看田伟诚的意思了,八王爷说田伟诚是一个聪明人,那我们只要安静的等着他的回复就行。”   “是。”宋齐盛会了田伟诚后,觉得田伟诚真是一个难得的才子,对于这样的人要能为叶婉歌所用那是好事,如若要是不能,那必将是一个祸害。南宫敖的动作****,但他没有想让她侍伺他,见她误会他笑了笑,拿开放在他腰上的手。   她手撑着美人榻爬起来,站在那理了理身上的衣裙,又伸手梳理一下乱了的发髻,整理好后她瞟了一眼睡在美人榻上的南宫敖,见他没有了刚刚的愁云,睡在那一副惬意慵懒的样子,她撇了撇嘴。   见她那含嗔带怒的样子,他睡在那心情大好,嘴角带着笑意,“现在边关的战事结束,北唐真正的进入了盛世太平的时代了。”   听到她又说起了国事,她不想参与,只应了一声便往床榻边走。   南宫一龙还在睡着,没有要醒的迹象,叶婉歌看着小家伙那肉嘟嘟的小脸,她嘴角扬起笑意。   小家伙能吃能睡,一日比一日看长,尤其是那小模样,跟刚生出来那会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叶婉歌不想承认小家伙长的像南宫敖多一些,但事实上那小家伙的眉眼甚至笑时的样子都像极了南宫敖。   “醒了?”南宫敖半坐半躺在美人榻上,对着叶婉歌问道。   “没有。”叶婉歌扭过头轻声的说道。   南宫敖听说没醒,他又说道,“现在朕可以高枕无忧了。”   叶婉歌没有理会他,见不惯他那得意的样子。   南宫敖心情大好,她不理他,他也不恼,北唐的战事已经结束,哪一战都是北唐胜,他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再也没有他国敢轻易的跟北唐交战,所以他得好好想一想让北唐好好的发展经济,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让北唐国力大增。   南宫敖刚想在美人榻上眯一会,张富贵就进来,对他轻声耳语了几句,南宫敖颌了一下首,张富贵先退了出去,紧接着南宫敖就从美人榻上站了起来。   叶婉歌做在床榻边看着南宫一龙,装作没看到南宫敖要离开。   南宫敖看了一眼床榻边的叶婉歌,那眸光里一片晶亮,泛着母爱的光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榻上的南宫一龙,嘴角不自觉的荡起笑容。   床上的南宫一龙一张小脸白白胖胖,睡的很香甜,不时的咧着小嘴笑着,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娇儿贤妻,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走到叶婉歌身边,对她说道,“药已经给你熬好了,朕让奴婢放在那温着了,你现在就把它喝了,朕有要事要去办。”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站起来福了福身子恭送他离开。   南宫敖离开花香阁脸色骤然间就变了,张富贵见南宫敖发怒,他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侍侯着,深怕南宫敖把怒火发到他身上。   “朕养了那么多大内高手,连个逃犯都抓不住,朕是白养他们这些人了吗?”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富贵说周强来了,说是发现了顾二喜的行踪,但没有抓到顾二喜的人,南宫敖一听就来了火气,宫里那么多大内高手,居然连一个逃跑的犯人都抓不到,这让他觉得他养了一群废物。   南宫敖一路上骂骂咧咧,张富贵只能竖着耳朵听着,连一句劝慰的话都不敢说。   回到流云阁,南宫敖看到周强,立刻发火道,“你带的那些高手呢?居然连顾二喜都抓不到,朕养着他们有什么用?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看看朕养你们这些精兵强将,有什么用处?”   周强被南宫敖说的无地自容,早被羞辱的抬不起头来。   南宫敖发着火,周强自知失职,站在那任由南宫敖教训,过了半晌,才听到南宫敖恢复平静的问,“在哪里发现顾二喜的行踪的啊?”   “在都城的长阳街,微臣一路跟着他到了这里,在离玉露宫十余里的时侯跟丢了,微臣怕顾二喜闯进玉露宫。”周强说道。   南宫敖瞥了周强一眼,他是满心不快,顾二喜不过是一个宦官,他出动了身边的精兵强将不下二十人,这些精英居然连顾二喜的汗毛都没伤到,追捕到现在就只是发现了顾二喜的行踪。   南宫敖恢复了冷静,周强站在那等着南宫敖吩咐。   “查没查到顾二喜逃脱出去的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呀?”南宫敖问道。   顾二喜逃出牢狱没有逃命而去,而是冒险选择留在都城,想必顾二喜有要是要办。   “好像是在找芩家人的下落。”周强回道。   “找芩家人?”南宫敖惊愕的问道。   周强平静的回道,“是的,顾二喜一直在寻找着芩家人。”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回答很惊愕,芩家的人大多数都死了,要不就是行踪不明,唯有芩花一个人在他身边,现在顾二喜要找芩家人,那必定会来这里找人。   南宫敖想到这里立刻吩咐周强,“多调一些人手来护卫玉露宫,尤其是流云阁,让你的人埋伏在流云阁这儿,万一要是顾二喜闯了进来,一定要把他拿下。”   “是。”周强听令去办。   南宫敖站在那思索着顾二喜找芩家人的目的,到底顾二喜跟芩家有什么牵扯,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寻仇,要是寻仇当年芩家落魄的时侯,顾二喜就应该动手了。   当年顾二喜没有动手,那么证明顾二喜找芩家不是为了寻仇,难道顾二喜跟芩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百思不得其解的南宫敖见到芩花后,他敛了思绪,不让芩花看出他的烦恼。   芩花刚刚见到南宫敖发着脾气从外面回来,回来后又把周强教训了一顿,知道他在气头上,把手里的冰镇莲子薏米粥放在桌子上,对着南宫敖轻声说道,“皇上,这是冰镇过的粥,非常清甜请皇上食用吧!”   南宫敖颌首,走到桌子边坐上,拿着匙子扬了扬碗里的粥。   南宫敖黑着一张脸,芩花站在那偷偷的瞟了他一眼,想不明白出去的时侯还是兴高采烈的样子,这回来怎么就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芩花也知道周强被训了一顿,但具体是什么事情被训,她不得而知。   南宫敖见芩花站在那不语,对着她说道,“没事,你就下去休息吧!这么热的天伫在这里做什么?”   芩花听到他语气不好,她福身告退。   她向来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他愿意说的事情她就听着,他不愿意说的事情她从来不多问,这会见到他生气,让她下去,她也乖乖的照办。   芩花退下后,南宫敖扔了手里的匙子,继续苦恼着顾二喜的事情。   周强调派了人手保护玉露宫,又在流云阁四周埋伏了许多高手,以确保顾二喜进来后,能把顾二喜擒住。   小尺子听说玉露宫突然加强了守卫,立刻跑回花香阁向叶婉歌回禀此事。   叶婉歌听说加强了守卫,她问道,“这突如其来的增派守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小尺子摇了摇头,“奴才没打听道,只听说皇上吩咐周强调来了大批的大内高手,尤其是流云阁那边,隐藏了许多大内高手。”   叶婉歌听了更加的惊讶,这好好的派这些大内高手来做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南宫敖如此的小心。   叶婉歌正在思索间,平儿又进来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   “让他进来。”叶婉歌吩咐道。   “是。”平儿应声,转身出去请宋齐盛。   宋齐盛进来欲给叶婉歌行礼,叶婉歌摆了摆手,示意宋齐盛不用多礼。   宋齐盛过去给叶婉歌把脉,把了脉宋齐盛说无大碍,叶婉歌这才放下了心。   “你听说宫外加强了守卫没有?”叶婉歌问宋齐盛。   宋齐盛点头,“知道,听说是皇上亲自下的令,而且对进出玉露宫的人盘查的很仔细。”   “发生了什么事情呀?”叶婉歌问。   “听说是为了缉捕顾二喜。”宋齐盛小声的说道。   听到宋齐盛说是为了捉拿顾二喜,叶婉歌惊惧的问,“顾二喜跑到这里来了?”   “听说是跑到这里来了。”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脸色沉了沉,说道,“那我们都得小心一点,顾二喜来者不善。”叶婉歌怕顾二喜狗急跳墙,到时侯再来伤害她们这些无辜的人。   “不用惊慌,这里守护森严,又有高手隐藏在暗处,顾二喜就算能进得来,他再想出去恐怕是插翅都难飞。”宋齐盛说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顾二喜的事情,片刻后叶婉歌打住这个话题,问宋齐盛田伟诚的事情怎么样了。   宋齐盛回道,“微臣已经把皇后娘娘的意思传达给了田伟诚,田伟诚并没有表态。”   叶婉歌听说田伟诚没有表态,她的心凉了半截,要是田伟诚不答应,这事情就难办了。   尽管心里七上八下慌乱的很,叶婉歌面上还是一派沉静,端坐在那对宋齐盛说道,“意思传达到就行了,接下来就看田伟诚的意思了,八王爷说田伟诚是一个聪明人,那我们只要安静的等着他的回复就行。”   “是。”宋齐盛会了田伟诚后,觉得田伟诚真是一个难得的才子,对于这样的人要能为叶婉歌所用那是好事,如若要是不能,那必将是一个祸害。      ☆、337.第337章 想烧一把鬼火      “宋太医给我弄一些人骨粉吧!”叶婉歌对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要的东西后,他惊愕的问,“皇后娘娘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宋齐盛实在想不到叶婉歌要那种骇人的东西做什么,他静等她给他解疑。   叶婉歌端着茶碗的手紧了紧,心中想到那日沈如慧的阴招,她的心里就涌起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想烧把鬼火。”   宋齐盛听了很费解,“皇后娘娘要到哪里去烧鬼火呀?”   叶婉歌见宋齐盛不解,她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与宋齐盛听,宋齐盛听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万幸啊!要真是伤到了皇子,不要说六公主逃脱不了责罚,只怕皇后娘娘你在皇上面前也无法交待啊!”   “这么阴毒的恶妇,本宫岂能轻易饶了她呀!”叶婉歌想着沈如慧那般狠毒,连她还在襁褓中的皇儿都不放过。   叶婉歌要对付沈如慧,宋齐盛当然支持,他对叶婉歌说道,“容微臣回去好好想一想,看怎么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把鬼火烧起来。”   “嗯。”叶婉歌想着给沈如慧整点鬼火,就算要不了沈如慧的命,至少能把她吓个半死。   宋齐盛回去准备叶婉歌要的东西,叶婉歌在心里谋划着这把鬼火该怎么烧。   叶婉歌坐在廊沿下纳凉喝茶看院中的风景,小蝶见叶婉歌因为小皇子的关系,没事也不能四处溜达,只能在这院子里活动,她怕叶婉歌闷的慌,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你要是闷得慌,就问问奴才,看有没有会唱曲演戏的,让他们给你演上一段,说上一段解解闷?”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建议,她瞪了小蝶一眼,“皇上在这儿都没有听曲看戏,你让我在这听曲看戏,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不是又多了一条吃喝玩乐之罪吗?尤其我又是六宫之首,要事事做表率,我要是这样做了让别人抓到把柄,我只怕里子面子丢了不打紧,还得被治罪。”   小蝶听到叶婉歌把这事情说的这般严重,立刻说道,“这宫里这么多规矩啊!我们简直寸步难行了!”   叶婉歌现在在宫里那可真是如履薄冰,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知有多少人再等着她办事失误,行言出错好抓她的小辫子,把她从皇后的位子上给拉下来了。   小蝶站在那哀叹几声,看着叶婉歌又道,“以前皇后娘娘在丞相府,那可是想听曲就听曲,想到哪逛逛就到哪去逛逛,说话做事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听到小蝶的抱怨,叶婉歌说道,“这么个恶洞魔窟,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天堂和地狱的差别是因人而异的,这里对于你和我觉得像人间地狱,可对于那些贪慕虚荣,喜欢享受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叶婉歌是想过那种粗茶淡饭,但求能心安的生活。   小紫对于宫中的生活很不习惯,在丞相府的时侯,虽然不能说她口不择言,但说话做事没有宫中这般禁忌多,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她有些畏手畏脚,特别是有时侯见到沈如慧的时侯,她都是心惊胆颤的深怕说错话,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叶婉歌坐在那闲来无事,她对小蝶说道,“还有没有槐花了?”   小蝶听到叶婉歌问起槐花,立刻说道,“槐花还有许多了,皇后娘娘这是要做槐花饼吗?”   以前在丞相府,每年丞相府都会做槐花饼,丞相府不但丞相一家喜欢槐花饼,就连丞相府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喜欢。   久未吃到槐花饼的小蝶听到叶婉歌提起槐花,她的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   “吩咐厨娘做点槐花饼。”叶婉歌说道。   “是。”小蝶听了立刻喜滋滋的往灶房跑去了。   进了院子听到叶婉歌说要做槐花饼的芩花,说道,“皇后娘娘也喜欢吃槐花饼?”   芩花进了院子叶婉歌就看到了,这个时侯听到芩花的声音,她并不惊讶,“你也喜欢吃?”叶婉歌从芩花语中带的那个也字,判断芩花也喜欢吃槐花饼。   芩花笑着点了点头,“奴婢也喜欢吃,以前奴婢的母亲在槐花开的时节,把那一串一串的花撸下来,然后放在热水里烧开再晾晒出来,等到晒干了把那些槐花封存起来,拿来做饼或者煮粥。”芩花想起小时侯的生活,沉浸在一脸的幸福中。   叶婉歌见以往从来不提起自已家事的芩花,突然间忆起往事来,她有些讶然。   “你也喜欢,等到灶房做好了,跟本宫一起尝尝鲜。”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了,立刻诚惶诚恐道,“奴婢不敢。”   叶婉歌看着芩花笑道,“行了,不跟本宫一起尝,那本宫赏赐你两块总行了吧?”   “谢皇后娘娘!”芩花笑着谢恩。   “不在流云阁伺侯皇上,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叶婉歌发问道。   芩花站在那,把手里的小食盒放在叶婉歌面前的石桌上,“奴才差一点忘了,这是皇上吩咐奴才送的燕窝粥。”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雕着精致花纹的食盒,吩咐平儿拿下去温着,说暂时不想食用。   “看你最近有些不对劲,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叶婉歌看着憔悴的芩花问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话语,她立刻红了眼眶,紧拧着眉头,用力的忍着要溢出的泪水,“这几日总是梦到家人!”   叶婉歌看着芩花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提起家人后满脸的悲伤。   “本宫已经派人打探了,你别太着急了。”叶婉歌安慰芩花。   “谢皇后娘娘!”芩花满心感激。   叶婉歌是第一次见到芩花如此的惆怅,向来心胸开阔,遇事从容不迫的芩花,也有如此惊慌措乱之时。   “后院的那个少年,皇后娘娘真的觉得他跟奴婢长的像吗?”芩花想起丁木见到她时,那满眼的愤怒,让她觉得那少年不像是她失散的弟弟,倒像是她的仇人。   “像,本宫觉得很像,只是样貌像,性格却一点都不像,你和他的性格有点南辕北辙。”   “奴婢跟他不像一家人,倒有几分像仇人,皇后娘娘是没有见到,他瞧见奴婢那凶狠的样子,恨不得把奴婢给吞吃入腹。”芩花的脑海里是丁木那张凶恶的脸。   叶婉歌也想起那少年,那双懦弱的眸子里有时会闪过凶狠的光。   “是有几分凶像。”叶婉歌也觉得那少年有时露出的恶狠本质像噬人的狼,但不知道是她们看错了,还是那少年隐藏的深,就算被那管事的大汉那般凌虐,都没有见他反抗。   “说他凶吧?被别人折磨的那般惨,都没见他反抗。”芩花的语气里流露出淡淡的心疼,连她自已都未查觉,她对那少年总有一股莫名的疼惜之情。   “听说被折磨了很久,那个管事的一直拿他当女子用,受的那些罪……”叶婉歌说不下去了。   听到小尺子那天跟她说丁木被长期折磨的事情,她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芩花对于丁木的事情,也知道一星半点,但没有叶婉歌知道的多,只知道那天那美貌的少年被大汉压在身底欺负,小尺子瞧见看不过眼,和那大汉打了起来。   叶婉歌抬眼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对芩花说道,“不见小尺子,他肯定又去给丁木送药去了。”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吗?”芩花想着都过了这么久时间了,那少年的伤应该好了才是呀!   “一天两天好不了!”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了拧了拧眉,想着到底伤的有多厉害,“伤的这般厉害。”   “除了一张脸面是好的外,听小尺子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比那苏欣薇受的罪少不了多少。”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叶婉歌说丁木伤的如此严重,她那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从叶婉歌嘴里听到丁木伤的很厉害,芩花的双脚再也站不住了,她不安的向叶婉歌行礼告退。   叶婉歌见刚刚还神色淡定的芩花,忽然间神色阴郁的说要走,她挽留道,“不是说要吃槐花饼吗?等灶房做好了,你带上几块再走吧?”   芩花连忙推辞,“谢谢皇后娘娘的美意,奴婢忽然想起皇上交待奴婢办的事情,奴婢给忘了,奴婢得现在去办才行。”芩花撒谎找借口脱身。   叶婉歌见芩花急不可奈的要走,她也不再开口留芩花,立刻让芩花去办事情。   芩花离开花香阁的脚步有些发虚,满脑子都是丁木那身上的伤。   小尺子回来的时侯,叶婉歌问他是不是给丁木送药去了,小尺子说是。   叶婉歌问小尺子,“丁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小尺子回道,“就快好了!”   叶婉歌黑眸流转,又问道,“小尺子,你跟丁木交好,他有没有向你提起过,他的身世呀?”叶婉歌怕丁木那日没跟她说实话,说不定会跟关心他的小尺子说实话,所在她问问小尺子。   小尺子果断的回道,“没有,他沉默寡言,多数时间都是奴才说话,他听着。”   “真是个怪人。”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丁木不爱说话,她觉得这少年太奇怪了。   “皇后娘娘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小尺子问叶婉歌。“宋太医给我弄一些人骨粉吧!”叶婉歌对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要的东西后,他惊愕的问,“皇后娘娘要那个东西做什么?”   宋齐盛实在想不到叶婉歌要那种骇人的东西做什么,他静等她给他解疑。   叶婉歌端着茶碗的手紧了紧,心中想到那日沈如慧的阴招,她的心里就涌起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想烧把鬼火。”   宋齐盛听了很费解,“皇后娘娘要到哪里去烧鬼火呀?”   叶婉歌见宋齐盛不解,她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与宋齐盛听,宋齐盛听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真是万幸啊!要真是伤到了皇子,不要说六公主逃脱不了责罚,只怕皇后娘娘你在皇上面前也无法交待啊!”   “这么阴毒的恶妇,本宫岂能轻易饶了她呀!”叶婉歌想着沈如慧那般狠毒,连她还在襁褓中的皇儿都不放过。   叶婉歌要对付沈如慧,宋齐盛当然支持,他对叶婉歌说道,“容微臣回去好好想一想,看怎么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这把鬼火烧起来。”   “嗯。”叶婉歌想着给沈如慧整点鬼火,就算要不了沈如慧的命,至少能把她吓个半死。   宋齐盛回去准备叶婉歌要的东西,叶婉歌在心里谋划着这把鬼火该怎么烧。   叶婉歌坐在廊沿下纳凉喝茶看院中的风景,小蝶见叶婉歌因为小皇子的关系,没事也不能四处溜达,只能在这院子里活动,她怕叶婉歌闷的慌,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你要是闷得慌,就问问奴才,看有没有会唱曲演戏的,让他们给你演上一段,说上一段解解闷?”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建议,她瞪了小蝶一眼,“皇上在这儿都没有听曲看戏,你让我在这听曲看戏,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不是又多了一条吃喝玩乐之罪吗?尤其我又是六宫之首,要事事做表率,我要是这样做了让别人抓到把柄,我只怕里子面子丢了不打紧,还得被治罪。”   小蝶听到叶婉歌把这事情说的这般严重,立刻说道,“这宫里这么多规矩啊!我们简直寸步难行了!”   叶婉歌现在在宫里那可真是如履薄冰,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知有多少人再等着她办事失误,行言出错好抓她的小辫子,把她从皇后的位子上给拉下来了。   小蝶站在那哀叹几声,看着叶婉歌又道,“以前皇后娘娘在丞相府,那可是想听曲就听曲,想到哪逛逛就到哪去逛逛,说话做事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听到小蝶的抱怨,叶婉歌说道,“这么个恶洞魔窟,还有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天堂和地狱的差别是因人而异的,这里对于你和我觉得像人间地狱,可对于那些贪慕虚荣,喜欢享受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叶婉歌是想过那种粗茶淡饭,但求能心安的生活。   小紫对于宫中的生活很不习惯,在丞相府的时侯,虽然不能说她口不择言,但说话做事没有宫中这般禁忌多,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她有些畏手畏脚,特别是有时侯见到沈如慧的时侯,她都是心惊胆颤的深怕说错话,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   叶婉歌坐在那闲来无事,她对小蝶说道,“还有没有槐花了?”   小蝶听到叶婉歌问起槐花,立刻说道,“槐花还有许多了,皇后娘娘这是要做槐花饼吗?”   以前在丞相府,每年丞相府都会做槐花饼,丞相府不但丞相一家喜欢槐花饼,就连丞相府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喜欢。   久未吃到槐花饼的小蝶听到叶婉歌提起槐花,她的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   “吩咐厨娘做点槐花饼。”叶婉歌说道。   “是。”小蝶听了立刻喜滋滋的往灶房跑去了。   进了院子听到叶婉歌说要做槐花饼的芩花,说道,“皇后娘娘也喜欢吃槐花饼?”   芩花进了院子叶婉歌就看到了,这个时侯听到芩花的声音,她并不惊讶,“你也喜欢吃?”叶婉歌从芩花语中带的那个也字,判断芩花也喜欢吃槐花饼。   芩花笑着点了点头,“奴婢也喜欢吃,以前奴婢的母亲在槐花开的时节,把那一串一串的花撸下来,然后放在热水里烧开再晾晒出来,等到晒干了把那些槐花封存起来,拿来做饼或者煮粥。”芩花想起小时侯的生活,沉浸在一脸的幸福中。   叶婉歌见以往从来不提起自已家事的芩花,突然间忆起往事来,她有些讶然。   “你也喜欢,等到灶房做好了,跟本宫一起尝尝鲜。”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了,立刻诚惶诚恐道,“奴婢不敢。”   叶婉歌看着芩花笑道,“行了,不跟本宫一起尝,那本宫赏赐你两块总行了吧?”   “谢皇后娘娘!”芩花笑着谢恩。   “不在流云阁伺侯皇上,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叶婉歌发问道。   芩花站在那,把手里的小食盒放在叶婉歌面前的石桌上,“奴才差一点忘了,这是皇上吩咐奴才送的燕窝粥。”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雕着精致花纹的食盒,吩咐平儿拿下去温着,说暂时不想食用。   “看你最近有些不对劲,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叶婉歌看着憔悴的芩花问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话语,她立刻红了眼眶,紧拧着眉头,用力的忍着要溢出的泪水,“这几日总是梦到家人!”   叶婉歌看着芩花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提起家人后满脸的悲伤。   “本宫已经派人打探了,你别太着急了。”叶婉歌安慰芩花。   “谢皇后娘娘!”芩花满心感激。   叶婉歌是第一次见到芩花如此的惆怅,向来心胸开阔,遇事从容不迫的芩花,也有如此惊慌措乱之时。   “后院的那个少年,皇后娘娘真的觉得他跟奴婢长的像吗?”芩花想起丁木见到她时,那满眼的愤怒,让她觉得那少年不像是她失散的弟弟,倒像是她的仇人。   “像,本宫觉得很像,只是样貌像,性格却一点都不像,你和他的性格有点南辕北辙。”   “奴婢跟他不像一家人,倒有几分像仇人,皇后娘娘是没有见到,他瞧见奴婢那凶狠的样子,恨不得把奴婢给吞吃入腹。”芩花的脑海里是丁木那张凶恶的脸。   叶婉歌也想起那少年,那双懦弱的眸子里有时会闪过凶狠的光。   “是有几分凶像。”叶婉歌也觉得那少年有时露出的恶狠本质像噬人的狼,但不知道是她们看错了,还是那少年隐藏的深,就算被那管事的大汉那般凌虐,都没有见他反抗。   “说他凶吧?被别人折磨的那般惨,都没见他反抗。”芩花的语气里流露出淡淡的心疼,连她自已都未查觉,她对那少年总有一股莫名的疼惜之情。   “听说被折磨了很久,那个管事的一直拿他当女子用,受的那些罪……”叶婉歌说不下去了。   听到小尺子那天跟她说丁木被长期折磨的事情,她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芩花对于丁木的事情,也知道一星半点,但没有叶婉歌知道的多,只知道那天那美貌的少年被大汉压在身底欺负,小尺子瞧见看不过眼,和那大汉打了起来。   叶婉歌抬眼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对芩花说道,“不见小尺子,他肯定又去给丁木送药去了。”   “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吗?”芩花想着都过了这么久时间了,那少年的伤应该好了才是呀!   “一天两天好不了!”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了拧了拧眉,想着到底伤的有多厉害,“伤的这般厉害。”   “除了一张脸面是好的外,听小尺子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比那苏欣薇受的罪少不了多少。”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叶婉歌说丁木伤的如此严重,她那颗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从叶婉歌嘴里听到丁木伤的很厉害,芩花的双脚再也站不住了,她不安的向叶婉歌行礼告退。   叶婉歌见刚刚还神色淡定的芩花,忽然间神色阴郁的说要走,她挽留道,“不是说要吃槐花饼吗?等灶房做好了,你带上几块再走吧?”   芩花连忙推辞,“谢谢皇后娘娘的美意,奴婢忽然想起皇上交待奴婢办的事情,奴婢给忘了,奴婢得现在去办才行。”芩花撒谎找借口脱身。   叶婉歌见芩花急不可奈的要走,她也不再开口留芩花,立刻让芩花去办事情。   芩花离开花香阁的脚步有些发虚,满脑子都是丁木那身上的伤。   小尺子回来的时侯,叶婉歌问他是不是给丁木送药去了,小尺子说是。   叶婉歌问小尺子,“丁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小尺子回道,“就快好了!”   叶婉歌黑眸流转,又问道,“小尺子,你跟丁木交好,他有没有向你提起过,他的身世呀?”叶婉歌怕丁木那日没跟她说实话,说不定会跟关心他的小尺子说实话,所在她问问小尺子。   小尺子果断的回道,“没有,他沉默寡言,多数时间都是奴才说话,他听着。”   “真是个怪人。”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丁木不爱说话,她觉得这少年太奇怪了。   “皇后娘娘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小尺子问叶婉歌。      ☆、338.第338章 公主得了重病      叶婉歌觉得那个叫丁木的少年很可疑,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年,被人当对食的对象,这般悲惨的虐待但凡有一点尊严的男人都会拼命反抗,他就算反抗不了,也可以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啊。   “总觉得他懦弱的有些不真实了。”叶婉歌说道。   “是够窝囊的,窝囊的让奴才都想上去踢他两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奴才还是可怜他。”小尺子也遭受过那样的对待,所以看到丁木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小尺子刚进宫的那会,也遭受到一个管事的欺凌,他也明白那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无力感,也明白那种在性命面前一切的羞辱与虐待都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小尺子以前的经历让他明白丁木的感受,但让他不能明白的是丁木面对那般惨绝人寰的侮辱却全然不反抗,当初他受到这种待遇的时侯,可是想尽了办法反抗,虽然反抗的手段不高明,但他还是牺牲了自已的身体,陪了当时的总管事王峰一夜,换得那个欺侮他的内监惨死的下场。   这样做虽然很龌龊,但这样有利益的被人糟蹋,总比被人白糟践强。   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了,何况是被逼到绝境的人,小尺子的性子虽然软弱,但他骨子里有逆骨,谁要是把他给逼急了,他就算拼上他这条小命也不会轻饶了欺负他的人。   叶婉歌叮嘱小尺子注意一下丁木,看丁木到底是真的懦弱无能,还是假装无能。   小尺子应了下来,想着丁木有时侯那犟脾气,他又觉得丁木不应该那么没用。   小尺子对丁木也是有所怀疑的,所以他决定找一个机会试探一下丁木。   六公主的奴婢来花香阁回禀,说是六公主病了。   叶婉歌听说六公主病了,问道,“传太医了没有呀?”   六公主身边的贴身奴婢小荷回道,“宋太医在那儿。”   叶婉歌听说宋齐盛在那,她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想着有宋齐盛那个妙手神医在,六公主不会有事情。   “本宫知道了,等一会本宫就过去瞧瞧你们公主,你先回去吧!”叶婉歌对小荷说道。   小荷行礼告退,小荷之所以来流云阁,把六公主生病的事情回禀给叶婉歌,那是因为小荷知道六公主的病,是被吓出来的,自打上次在花香阁六公主受到惊吓后,六公主就一病不起了。   六公主回了青竹阁这几天,基本上是不吃不喝,这不吃不喝时间长了,铁人也受不了。   小荷来回禀说六公主病了,叶婉歌想着这能热死人的天气,六公主应该是中了暑什么的,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传个太医开点药方,吃几副方子再休息一下准好,没想到小荷说六公主病了好些天了,光服药不见好转,叶婉歌听了这话放心不下六公主的病情,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叶婉歌临走之前交待小蝶和平儿看护好小皇子,她反复叮嘱了几遍才忐忑不安的离去。   叶婉歌到了青竹阁,只见六公主住的东院里里外外一片忙碌,奴才们个个手忙脚乱的进进出出,叶婉歌看到这情境,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叶婉歌加快脚步往屋内走,看到宋齐盛后她急急的问道,“六公主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齐盛看了一眼叶婉歌,他低声的说道,“六公主这般可能是伤到了肺。”   “伤到了肺?”叶婉歌听到宋齐盛说六公主可能是伤到了肺,她不敢相信的向宋齐盛求证。   六公主有几日在花香阁,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这么几天不见,六公主就病得这般严重了。   叶婉歌一听说六公主伤到了肺,她立刻绷着脸对着六公主身边的管事来福训斥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呀?六公主病的这么严重,怎么到现在才回禀本宫了?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别想好过,看到时侯皇上不扒了你们的皮?”   院里的奴才平时对于六公主的管教也不是太服气,个个都不把六公主这个受冷落的公主放在眼里,最主要的是六公主除了贴身的奴婢小荷和内监三儿外,六公主对身边别的奴才根本就不使唤,估计六公主连身边奴才的名字都叫不全。   来福见叶婉歌如此的气势汹汹,立刻胆战心惊的回道,“皇后娘娘恕罪,六公主那日从皇后那儿回来后就病倒了,病了奴才就传了太医,太医说是天热中暑了,给开了几副汤药,喝了几日也不见好转反而越发的病重了,奴才们不回禀皇上,那是六公主不让奴才们去打扰皇上。”   叶婉歌看了一眼来福,她说道,“六公主不让,什么时侯公主的话你们这么乖巧的听过了,本宫可听说以往六公主的话,你们这些奴才可全是虚应着,却不放在心上,这会公主出了事情,还把责任推到六公主身上了,本宫告诉你们,要是六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叶婉歌心疼六公主,因此出口的话也有狠,宋齐盛见了,立刻劝道,“皇后娘娘,当务之急是要治好六公主的病,这些奴才的过失和罪责等六公主好了再慢慢的算。”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立刻把注意力由奴才身上转移到六公主身上,“六公主病的这么严重,回禀了皇上没有呀?”   “微臣已经让人去回禀皇上了。”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闻言立刻又问道,“六公主怎么会伤到了肺呀?”   叶婉歌不明白六公主生的是什么重病,这几日就把肺给伤了。   宋齐盛摇了摇头,“六公主不是生病,而像是受了内伤。”   “什么?”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惊呼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   见叶婉歌惊愕的样子,宋齐盛不等叶婉歌张口询问,他又说道,“六公主肯定是受了伤,不是被人所伤,就是受了什么重物的撞击。”   叶婉歌神色沉重的问道,“不都是说六公主病了吗?怎么现在变成了是受到了别人的伤害了?”   “这个具体情况微臣不知道,凭微臣行医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六公主的肺不是生了病,而是受了伤。”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一听说六公主是受了伤,立刻觉得这事情太蹊跷,她扭过头去四下寻找着六公主的贴身奴婢小荷。   看到小荷的身影后,叶婉歌吩咐小尺子,“去把小荷给本宫叫过来。”   小尺子听了立刻飞奔出去,在小荷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荷就乖巧的跟在小尺子身后。   叶婉歌示意宋齐盛到偏屋去问话,宋齐盛跟在叶婉歌后面走。   到了偏屋,叶婉歌绷着一张脸,问道,“小荷,你跟本宫说实话,你们公主到底怎么了?”   小荷被叶婉歌这么一问,怔愣了一下,“六公主生病了呀?太医说六公主是因为天气太热中暑了!”   叶婉歌听了小荷的话,她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问话了,她疾言厉色的说道,“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实话实说六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小荷见叶婉歌变得凶狠起来,她的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小尺子。   小尺子见小荷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小尺子立刻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   “小荷,你说实话六公主是不是受到了别人的攻击?”宋齐盛见小荷被叶婉歌吓的快哭的样子,他轻声的问道。   小荷听了,摇了摇头,“奴婢真的不知道。”   叶婉歌见小荷这般嘴硬,她说道,“小荷,你是你们公主的贴身奴婢,公主平日里最信任你,待你也最好,到哪里都带上你,你跟着六公主去本宫那儿次数多了,本宫从来没有拿你当外人看待,如今你们六公主命在旦夕,你还不跟本宫说实话。”   小荷跪在叶婉歌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叶婉歌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上次奴婢和六公主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的时侯,六公主就病倒了,这几日奴婢一直在六公主身边尽心尽力的伺侯着公主,公主不吃不喝,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着说着小荷就哭出了声,她是又伤心又害怕。   叶婉歌看了一眼跪在那哭的泣不成声的小荷,又看向宋齐盛。   宋齐盛也一脸的为难之色,叶婉歌垂眸看着小荷问,“你们公主是上次从本宫那儿回来就生了病?”   “是。”小荷如实的回道。   “那这几日一直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你没有发现这样是不正常的吗?”叶婉歌问道。   小荷听了立刻哭道,“奴婢发现了,吃了几副药不见好转,奴婢就问公主是不是这药不起效过,六公主跟奴婢说这药又不是仙丹,不可能刚吃进肚子,就立刻见效。”   叶婉歌站在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过了片刻小荷又说,“奴婢问公主哪不舒服,公主老说胸闷难受,传了太医来,太医又说是中暑了,又换了个中暑的方子,这方子光吃不见好,今儿个还变得严重起来,所以奴婢才偷偷的瞒着六公回禀了皇后娘娘。”叶婉歌觉得那个叫丁木的少年很可疑,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年,被人当对食的对象,这般悲惨的虐待但凡有一点尊严的男人都会拼命反抗,他就算反抗不了,也可以想办法逃离这个地方啊。   “总觉得他懦弱的有些不真实了。”叶婉歌说道。   “是够窝囊的,窝囊的让奴才都想上去踢他两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奴才还是可怜他。”小尺子也遭受过那样的对待,所以看到丁木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小尺子刚进宫的那会,也遭受到一个管事的欺凌,他也明白那种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无力感,也明白那种在性命面前一切的羞辱与虐待都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小尺子以前的经历让他明白丁木的感受,但让他不能明白的是丁木面对那般惨绝人寰的侮辱却全然不反抗,当初他受到这种待遇的时侯,可是想尽了办法反抗,虽然反抗的手段不高明,但他还是牺牲了自已的身体,陪了当时的总管事王峰一夜,换得那个欺侮他的内监惨死的下场。   这样做虽然很龌龊,但这样有利益的被人糟蹋,总比被人白糟践强。   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了,何况是被逼到绝境的人,小尺子的性子虽然软弱,但他骨子里有逆骨,谁要是把他给逼急了,他就算拼上他这条小命也不会轻饶了欺负他的人。   叶婉歌叮嘱小尺子注意一下丁木,看丁木到底是真的懦弱无能,还是假装无能。   小尺子应了下来,想着丁木有时侯那犟脾气,他又觉得丁木不应该那么没用。   小尺子对丁木也是有所怀疑的,所以他决定找一个机会试探一下丁木。   六公主的奴婢来花香阁回禀,说是六公主病了。   叶婉歌听说六公主病了,问道,“传太医了没有呀?”   六公主身边的贴身奴婢小荷回道,“宋太医在那儿。”   叶婉歌听说宋齐盛在那,她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想着有宋齐盛那个妙手神医在,六公主不会有事情。   “本宫知道了,等一会本宫就过去瞧瞧你们公主,你先回去吧!”叶婉歌对小荷说道。   小荷行礼告退,小荷之所以来流云阁,把六公主生病的事情回禀给叶婉歌,那是因为小荷知道六公主的病,是被吓出来的,自打上次在花香阁六公主受到惊吓后,六公主就一病不起了。   六公主回了青竹阁这几天,基本上是不吃不喝,这不吃不喝时间长了,铁人也受不了。   小荷来回禀说六公主病了,叶婉歌想着这能热死人的天气,六公主应该是中了暑什么的,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传个太医开点药方,吃几副方子再休息一下准好,没想到小荷说六公主病了好些天了,光服药不见好转,叶婉歌听了这话放心不下六公主的病情,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叶婉歌临走之前交待小蝶和平儿看护好小皇子,她反复叮嘱了几遍才忐忑不安的离去。   叶婉歌到了青竹阁,只见六公主住的东院里里外外一片忙碌,奴才们个个手忙脚乱的进进出出,叶婉歌看到这情境,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叶婉歌加快脚步往屋内走,看到宋齐盛后她急急的问道,“六公主的情况怎么样了?”   宋齐盛看了一眼叶婉歌,他低声的说道,“六公主这般可能是伤到了肺。”   “伤到了肺?”叶婉歌听到宋齐盛说六公主可能是伤到了肺,她不敢相信的向宋齐盛求证。   六公主有几日在花香阁,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这么几天不见,六公主就病得这般严重了。   叶婉歌一听说六公主伤到了肺,她立刻绷着脸对着六公主身边的管事来福训斥道,“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呀?六公主病的这么严重,怎么到现在才回禀本宫了?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别想好过,看到时侯皇上不扒了你们的皮?”   院里的奴才平时对于六公主的管教也不是太服气,个个都不把六公主这个受冷落的公主放在眼里,最主要的是六公主除了贴身的奴婢小荷和内监三儿外,六公主对身边别的奴才根本就不使唤,估计六公主连身边奴才的名字都叫不全。   来福见叶婉歌如此的气势汹汹,立刻胆战心惊的回道,“皇后娘娘恕罪,六公主那日从皇后那儿回来后就病倒了,病了奴才就传了太医,太医说是天热中暑了,给开了几副汤药,喝了几日也不见好转反而越发的病重了,奴才们不回禀皇上,那是六公主不让奴才们去打扰皇上。”   叶婉歌看了一眼来福,她说道,“六公主不让,什么时侯公主的话你们这么乖巧的听过了,本宫可听说以往六公主的话,你们这些奴才可全是虚应着,却不放在心上,这会公主出了事情,还把责任推到六公主身上了,本宫告诉你们,要是六公主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叶婉歌心疼六公主,因此出口的话也有狠,宋齐盛见了,立刻劝道,“皇后娘娘,当务之急是要治好六公主的病,这些奴才的过失和罪责等六公主好了再慢慢的算。”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立刻把注意力由奴才身上转移到六公主身上,“六公主病的这么严重,回禀了皇上没有呀?”   “微臣已经让人去回禀皇上了。”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闻言立刻又问道,“六公主怎么会伤到了肺呀?”   叶婉歌不明白六公主生的是什么重病,这几日就把肺给伤了。   宋齐盛摇了摇头,“六公主不是生病,而像是受了内伤。”   “什么?”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惊呼出声,一脸的不敢置信。   见叶婉歌惊愕的样子,宋齐盛不等叶婉歌张口询问,他又说道,“六公主肯定是受了伤,不是被人所伤,就是受了什么重物的撞击。”   叶婉歌神色沉重的问道,“不都是说六公主病了吗?怎么现在变成了是受到了别人的伤害了?”   “这个具体情况微臣不知道,凭微臣行医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六公主的肺不是生了病,而是受了伤。”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一听说六公主是受了伤,立刻觉得这事情太蹊跷,她扭过头去四下寻找着六公主的贴身奴婢小荷。   看到小荷的身影后,叶婉歌吩咐小尺子,“去把小荷给本宫叫过来。”   小尺子听了立刻飞奔出去,在小荷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荷就乖巧的跟在小尺子身后。   叶婉歌示意宋齐盛到偏屋去问话,宋齐盛跟在叶婉歌后面走。   到了偏屋,叶婉歌绷着一张脸,问道,“小荷,你跟本宫说实话,你们公主到底怎么了?”   小荷被叶婉歌这么一问,怔愣了一下,“六公主生病了呀?太医说六公主是因为天气太热中暑了!”   叶婉歌听了小荷的话,她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问话了,她疾言厉色的说道,“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实话实说六公主到底是怎么了。”   小荷见叶婉歌变得凶狠起来,她的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小尺子。   小尺子见小荷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小尺子立刻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   “小荷,你说实话六公主是不是受到了别人的攻击?”宋齐盛见小荷被叶婉歌吓的快哭的样子,他轻声的问道。   小荷听了,摇了摇头,“奴婢真的不知道。”   叶婉歌见小荷这般嘴硬,她说道,“小荷,你是你们公主的贴身奴婢,公主平日里最信任你,待你也最好,到哪里都带上你,你跟着六公主去本宫那儿次数多了,本宫从来没有拿你当外人看待,如今你们六公主命在旦夕,你还不跟本宫说实话。”   小荷跪在叶婉歌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叶婉歌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上次奴婢和六公主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的时侯,六公主就病倒了,这几日奴婢一直在六公主身边尽心尽力的伺侯着公主,公主不吃不喝,奴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说着说着小荷就哭出了声,她是又伤心又害怕。   叶婉歌看了一眼跪在那哭的泣不成声的小荷,又看向宋齐盛。   宋齐盛也一脸的为难之色,叶婉歌垂眸看着小荷问,“你们公主是上次从本宫那儿回来就生了病?”   “是。”小荷如实的回道。   “那这几日一直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你没有发现这样是不正常的吗?”叶婉歌问道。   小荷听了立刻哭道,“奴婢发现了,吃了几副药不见好转,奴婢就问公主是不是这药不起效过,六公主跟奴婢说这药又不是仙丹,不可能刚吃进肚子,就立刻见效。”   叶婉歌站在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过了片刻小荷又说,“奴婢问公主哪不舒服,公主老说胸闷难受,传了太医来,太医又说是中暑了,又换了个中暑的方子,这方子光吃不见好,今儿个还变得严重起来,所以奴婢才偷偷的瞒着六公回禀了皇后娘娘。”      ☆、339.第339章 皇后的决定      叶婉歌听了觉得事情非常怪异,她问小荷,“那日你和六公主从本宫那儿离开后,你是不是一直跟随着六公主?”   “是。”小荷回道。   “一直没有离开过?”叶婉歌确认道。   小荷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才说,“走到半道上奴才离开过。”   小荷说跟六公主分开过,叶婉歌想着肯定是在分开的那段时间出了事情,立刻问道,“什么时侯分开的呀?”   “是……”小荷张着嘴看着叶婉歌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叶婉歌想弄清楚事情的真像,她看着欲言又止的小荷,着急的呵斥道,“你到是说呀?为何这般吞吞吐吐的呀?”想着六公主命在旦夕,这十万火急的时侯,眼前的奴才还不痛痛快快把事情的经过给说出来,她着急的狠狠的瞪着小荷。   小荷为难的看着叶婉歌,又看了一眼宋齐盛和小尺子。   叶婉歌立刻明白小荷是不想让宋齐盛和小尺子听到,她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小荷面前说,“你说吧!本宫听着!”   小荷跪在那直起身子凑到叶婉歌的耳边,伸手掩着嘴,说道,“那天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的时侯,走到青竹阁不远的小魔洞那儿,奴婢内急忍不住就跟六公主说了,六公主让奴婢进小魔洞解决,于是奴婢就去了。”小荷说到这害臊的住了口。   小荷那日跟六公主,走到石头堆砌而成的小魔洞,她内急的难受,一刻也等不了,于是六公主让她去小魔同里面解决。   小魔洞是一处人为设计的山洞,里面还引了泉眼进去,还放养了小鱼之类的生物,虽然觉得那样做不雅,但被尿快憋死的小荷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头钻进了小魔洞。   “后来了?”叶婉歌知道小荷吞吞吐吐不想让外人知道,是害臊,那个女儿家能当着男人的面说快要被一泡尿给憋死了。   “后来奴婢就进了小魔洞,六公主在洞外帮奴婢守着,奴婢在里面听到咚一声,接着就听到六公主惊呼的声音,奴婢在洞里喊着六公主,六公主回奴婢说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撞在了石头上。”小荷说道。   “撞在了石头上?”叶婉歌向小荷确认的问道。   “是,奴婢出来的时侯,看到六公主一只手捂在胸前,说是撞在了石头上。”小荷当时看六公主虽捂着胸口,但说话行走一切如常,再加上自已平时经常摔一跤,碰一下的,都安然无恙,她也就没把六公主被碰的事情放在心上。   叶婉歌一听小荷说六公主是撞在了石头上,她立刻转身问宋齐盛,“如若撞在了石头上,会伤的这般严重吗?”   宋齐盛回道,“有可能,但这伤这么严重,如若是公主自已不小心撞上去的,没有外力的作用一般是不会伤的这么严重的,除非有别的外力因素影响。”   如何是六公主没站稳跌倒了撞在了石头上,是有可能受伤,到不可能伤到这般严重,除非是六公主受到很重的外力作用,然后猛的撞在了石头上,这有可能让内脏受到严重的伤害。   “别的外力因素?”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不解的看着他。   宋齐盛解释道,“比如有人在公主后面推了公主一下,那公主撞在石头上,和自已失控撞在石头上区别很大,自已撞的会轻很多,而要是有人故意在她身后推她,让她撞在石头上,那后果会严重很多。”宋齐盛会了叶婉歌听的更明白,打了一个比方。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隐晦的说六公主那么严重的伤,不可能是自已撞在了石头上,肯定是有人背后对六公主下了毒手。”   一想到有人对六公主下了毒手,叶婉歌立刻问小荷,“你从小魔洞里出来,见到你们公主手捂着胸口,那当时没有发现她受了伤吗?”   小荷回道,“奴婢当时问公主是不是撞伤了,她说不过是自已撞了一下,哪能那么背运的撞出伤来了。”   叶婉歌听到小荷的话,她能猜测到问题出在哪里了,肯定是六公主当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然后六公主撞到了石头上受了伤,由于那个时侯六公主大意了,没有看到身后推她的人,也没想到撞一下会撞的这般严重,更不会想到能撞出了内伤来,所以一时没把这个磕碰放在心上。   “你从小魔洞里出来后,你们公主没跟你说怎么会不小心撞在石头上的事情?”叶婉歌问道。   “说了,六公主说身后有一阵风吹来,她就控制不住往前倒去,正好她倒在了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上。”小荷回道。   叶婉歌听了蹙眉,宋齐盛听了确信六公主的内伤就是那有棱角的石头所至。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叶婉歌愤怒的问小荷。   跪在那哭的死去活来的小荷,立刻回道,“奴婢没有隐瞒,只是认为摔倒是一件小事情,所以就没有提起这个事情。”身为奴婢的小荷经历过多次摔倒,但从来没有也像六公这般,摔了一跤会严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叶婉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荷,忽然间回过神来,她问道,“那你们在六公主生病期间,传的太医为什么没有诊断出六公主的情况?”   “这奴婢也不知道。”小荷回道。   叶婉歌看向宋齐盛,“事情有蹊跷。”   宋齐盛赞同的点头,“当时传的是哪位太医呀?”   小荷回道,“是宫里来的刘江刘太医。”   “把人给本宫带来。”叶婉歌刚下令,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说是皇上来了。   叶婉歌一听说皇上来了,立刻往外走。   南宫敖进了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六公主,他一张脸沉的能滴水,声音冷如冰霜的问道,“来福,朕把六公主交给你照顾,你居然把人照顾成这样了?”   “皇上……”来福忐忑不安的刚想解释一番,南宫敖看到宋齐盛后瞪了来福一眼,不理会来福的解释,更不会听来福推脱责任而编的瞎话,他迈着步子往外室走去。   “宋提点,六公主得的是什么病呀?”南宫敖虽然看到六公主躺在那晕迷不醒,但他看到宋齐盛后还是有些安心的,他觉得只要宋齐盛在,什么疑难杂症都不算个事情。   宋齐盛给南宫敖行礼问安,南宫敖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时侯了,还有闲功夫来这些繁文缛节。”   宋齐盛听了不敢再多礼,立刻跟南宫敖说,“皇上,进一步说话。”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先是一愣神,紧接着就明白了。   南宫敖手一挥,“你们都退下。”   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屋里侯着的人都纷纷的往下退。   “说吧?”人都退下去后,南宫敖对宋齐盛说道。   “公主伤到了肺,情况很严重。”宋齐盛说道。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眉头一拧,眼睛一眯,“什么?”   “六公主受了内伤,不是患病。”叶婉歌插言道。   南宫敖听了倒抽一口凉气,刚想发火听叶婉歌说道,“六公主的贴身奴婢说,六公主摔了一跤后就嫌胸口疼,传了太医说是中暑了,吃这么久的汤药不见效果,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   “一群蠢货。”南宫敖骂道。   骂了一句后,南宫敖又问道,“宋提点,六公主现在的伤情怎么样呀?”   “很严重……”   宋齐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的暴怒打断,“别跟朕说那些没用的,朕命令你,救治好六公主,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把她给治好。”   宋齐盛站在那,垂着首只能点头答应。   “就磕碰了一下,就磕碰出内伤来了,这真是邪乎了。”南宫敖不相信这说法。   “皇上,那奴婢说六公主当时感到有一股风推了她一下,她才往前扑倒胸部跌在石头上。”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神色巨变,他是习武之人,当然能想到外力作用下,人跌到受到的伤害是有多大。   “把那奴婢交给刑部,让他们好好拷问。”南宫敖说道。   听到他的决定,叶婉歌立刻站出来反对,“皇上,你不能这么做,那个奴婢是六公主的贴身奴婢,对六公主极为忠心,现在六公主正在生死关头,你把她的心腹奴婢送到刑部去,这要是让六公主知道了,不利于她伤情的恢复。”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奴才连主子都侍侯不好,留她何用呀?”   南宫敖说完冷哼了一声,“六公主刚到这里就出了这种事情,主子出了事情,那些侍侯的奴才,保护她安全的奴才,一个一个的都是做什么用的,人伤成这样了,才发现不是病了而是受伤了,到底是办事不力还是有心隐瞒呀?”   几个人站在那听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他的话。   叶婉歌示意宋齐盛出去,宋齐盛悄悄的退了出去。叶婉歌听了觉得事情非常怪异,她问小荷,“那日你和六公主从本宫那儿离开后,你是不是一直跟随着六公主?”   “是。”小荷回道。   “一直没有离开过?”叶婉歌确认道。   小荷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才说,“走到半道上奴才离开过。”   小荷说跟六公主分开过,叶婉歌想着肯定是在分开的那段时间出了事情,立刻问道,“什么时侯分开的呀?”   “是……”小荷张着嘴看着叶婉歌半天也没有说出来。   叶婉歌想弄清楚事情的真像,她看着欲言又止的小荷,着急的呵斥道,“你到是说呀?为何这般吞吞吐吐的呀?”想着六公主命在旦夕,这十万火急的时侯,眼前的奴才还不痛痛快快把事情的经过给说出来,她着急的狠狠的瞪着小荷。   小荷为难的看着叶婉歌,又看了一眼宋齐盛和小尺子。   叶婉歌立刻明白小荷是不想让宋齐盛和小尺子听到,她俯下身子把脸凑到小荷面前说,“你说吧!本宫听着!”   小荷跪在那直起身子凑到叶婉歌的耳边,伸手掩着嘴,说道,“那天从皇后娘娘那儿回来的时侯,走到青竹阁不远的小魔洞那儿,奴婢内急忍不住就跟六公主说了,六公主让奴婢进小魔洞解决,于是奴婢就去了。”小荷说到这害臊的住了口。   小荷那日跟六公主,走到石头堆砌而成的小魔洞,她内急的难受,一刻也等不了,于是六公主让她去小魔同里面解决。   小魔洞是一处人为设计的山洞,里面还引了泉眼进去,还放养了小鱼之类的生物,虽然觉得那样做不雅,但被尿快憋死的小荷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头钻进了小魔洞。   “后来了?”叶婉歌知道小荷吞吞吐吐不想让外人知道,是害臊,那个女儿家能当着男人的面说快要被一泡尿给憋死了。   “后来奴婢就进了小魔洞,六公主在洞外帮奴婢守着,奴婢在里面听到咚一声,接着就听到六公主惊呼的声音,奴婢在洞里喊着六公主,六公主回奴婢说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撞在了石头上。”小荷说道。   “撞在了石头上?”叶婉歌向小荷确认的问道。   “是,奴婢出来的时侯,看到六公主一只手捂在胸前,说是撞在了石头上。”小荷当时看六公主虽捂着胸口,但说话行走一切如常,再加上自已平时经常摔一跤,碰一下的,都安然无恙,她也就没把六公主被碰的事情放在心上。   叶婉歌一听小荷说六公主是撞在了石头上,她立刻转身问宋齐盛,“如若撞在了石头上,会伤的这般严重吗?”   宋齐盛回道,“有可能,但这伤这么严重,如若是公主自已不小心撞上去的,没有外力的作用一般是不会伤的这么严重的,除非有别的外力因素影响。”   如何是六公主没站稳跌倒了撞在了石头上,是有可能受伤,到不可能伤到这般严重,除非是六公主受到很重的外力作用,然后猛的撞在了石头上,这有可能让内脏受到严重的伤害。   “别的外力因素?”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不解的看着他。   宋齐盛解释道,“比如有人在公主后面推了公主一下,那公主撞在石头上,和自已失控撞在石头上区别很大,自已撞的会轻很多,而要是有人故意在她身后推她,让她撞在石头上,那后果会严重很多。”宋齐盛会了叶婉歌听的更明白,打了一个比方。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隐晦的说六公主那么严重的伤,不可能是自已撞在了石头上,肯定是有人背后对六公主下了毒手。”   一想到有人对六公主下了毒手,叶婉歌立刻问小荷,“你从小魔洞里出来,见到你们公主手捂着胸口,那当时没有发现她受了伤吗?”   小荷回道,“奴婢当时问公主是不是撞伤了,她说不过是自已撞了一下,哪能那么背运的撞出伤来了。”   叶婉歌听到小荷的话,她能猜测到问题出在哪里了,肯定是六公主当时被人从身后推了一下,然后六公主撞到了石头上受了伤,由于那个时侯六公主大意了,没有看到身后推她的人,也没想到撞一下会撞的这般严重,更不会想到能撞出了内伤来,所以一时没把这个磕碰放在心上。   “你从小魔洞里出来后,你们公主没跟你说怎么会不小心撞在石头上的事情?”叶婉歌问道。   “说了,六公主说身后有一阵风吹来,她就控制不住往前倒去,正好她倒在了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上。”小荷回道。   叶婉歌听了蹙眉,宋齐盛听了确信六公主的内伤就是那有棱角的石头所至。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叶婉歌愤怒的问小荷。   跪在那哭的死去活来的小荷,立刻回道,“奴婢没有隐瞒,只是认为摔倒是一件小事情,所以就没有提起这个事情。”身为奴婢的小荷经历过多次摔倒,但从来没有也像六公这般,摔了一跤会严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   叶婉歌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荷,忽然间回过神来,她问道,“那你们在六公主生病期间,传的太医为什么没有诊断出六公主的情况?”   “这奴婢也不知道。”小荷回道。   叶婉歌看向宋齐盛,“事情有蹊跷。”   宋齐盛赞同的点头,“当时传的是哪位太医呀?”   小荷回道,“是宫里来的刘江刘太医。”   “把人给本宫带来。”叶婉歌刚下令,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说是皇上来了。   叶婉歌一听说皇上来了,立刻往外走。   南宫敖进了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六公主,他一张脸沉的能滴水,声音冷如冰霜的问道,“来福,朕把六公主交给你照顾,你居然把人照顾成这样了?”   “皇上……”来福忐忑不安的刚想解释一番,南宫敖看到宋齐盛后瞪了来福一眼,不理会来福的解释,更不会听来福推脱责任而编的瞎话,他迈着步子往外室走去。   “宋提点,六公主得的是什么病呀?”南宫敖虽然看到六公主躺在那晕迷不醒,但他看到宋齐盛后还是有些安心的,他觉得只要宋齐盛在,什么疑难杂症都不算个事情。   宋齐盛给南宫敖行礼问安,南宫敖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时侯了,还有闲功夫来这些繁文缛节。”   宋齐盛听了不敢再多礼,立刻跟南宫敖说,“皇上,进一步说话。”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先是一愣神,紧接着就明白了。   南宫敖手一挥,“你们都退下。”   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屋里侯着的人都纷纷的往下退。   “说吧?”人都退下去后,南宫敖对宋齐盛说道。   “公主伤到了肺,情况很严重。”宋齐盛说道。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眉头一拧,眼睛一眯,“什么?”   “六公主受了内伤,不是患病。”叶婉歌插言道。   南宫敖听了倒抽一口凉气,刚想发火听叶婉歌说道,“六公主的贴身奴婢说,六公主摔了一跤后就嫌胸口疼,传了太医说是中暑了,吃这么久的汤药不见效果,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   “一群蠢货。”南宫敖骂道。   骂了一句后,南宫敖又问道,“宋提点,六公主现在的伤情怎么样呀?”   “很严重……”   宋齐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的暴怒打断,“别跟朕说那些没用的,朕命令你,救治好六公主,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把她给治好。”   宋齐盛站在那,垂着首只能点头答应。   “就磕碰了一下,就磕碰出内伤来了,这真是邪乎了。”南宫敖不相信这说法。   “皇上,那奴婢说六公主当时感到有一股风推了她一下,她才往前扑倒胸部跌在石头上。”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神色巨变,他是习武之人,当然能想到外力作用下,人跌到受到的伤害是有多大。   “把那奴婢交给刑部,让他们好好拷问。”南宫敖说道。   听到他的决定,叶婉歌立刻站出来反对,“皇上,你不能这么做,那个奴婢是六公主的贴身奴婢,对六公主极为忠心,现在六公主正在生死关头,你把她的心腹奴婢送到刑部去,这要是让六公主知道了,不利于她伤情的恢复。”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奴才连主子都侍侯不好,留她何用呀?”   南宫敖说完冷哼了一声,“六公主刚到这里就出了这种事情,主子出了事情,那些侍侯的奴才,保护她安全的奴才,一个一个的都是做什么用的,人伤成这样了,才发现不是病了而是受伤了,到底是办事不力还是有心隐瞒呀?”   几个人站在那听着,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他的话。   叶婉歌示意宋齐盛出去,宋齐盛悄悄的退了出去。      ☆、340.第340章 截然不同的态度      屋内只剩下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她劝说道,“皇上,臣妾相信皇上肯定也分晰出了六公主受伤的原因,六公主说是一股强劲的风把她吹倒了,这么强有力的风肯定不是自然界的风,肯定是习武之人的掌风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绷着一张脸看她,“所以了?”   他等着听她的意思,她不让他惩罚奴才,到底是为什么了。   “既然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么皇上惩罚一个对公主忠心的奴婢又有什么用了?那奴婢又不会武功,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叶婉歌想留着小荷一条命,那是六公主的心腹,如若今天南宫敖为了出一口恶气,而把这奴婢给杀了,那不是徒惹六公主伤心吗?   “那皇后你说,一点线索没有让朕如何查起呀?”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不悦,没有线索就要滥杀无辜之人。   皱着眉头回道,“皇上,就算没有线索,查不到伤害六公主的人,也不能把六公主的心腹奴婢送到刑部去受审。”刑部那地方,恐怕好好的人进去,要不是死在那就得脱层皮才能出得来。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非常不悦,六公主说是受了别人的袭击,这只是一家之言,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能断定,现在他要惩治那奴婢不过只是杀鸡儆猴,让别的奴婢不敢再轻视六公主,慢待六公主而已。   “皇上,留下那奴婢吧!这里这么多守卫,六公主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说明这里隐藏了武功及高又心怀不轨的人,此人的目标要真是六公主,那么六公主身边更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伺侯。”叶婉歌分晰事情的利弊给南宫敖听。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一双黑眸滴溜溜的转着,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要是躲在暗处的人真的是来伤害六公主的,那么六公主的身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南宫敖点了点头,叶婉歌见状高兴的恭维道,“皇上英明。”   听到她这恭维的话,他甚觉讽刺,六公主伤成这样,他连凶手都捉拿不到,她还赞他英明,他耳不聋,眼不瞎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会被她的迷魂汤给灌迷糊了。   南宫敖在叶婉歌的劝说下,终于变得心平气和,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六公主,嘱咐奴才们好生照看。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又看了看刚刚心疼六公主而暴跳如雷的南宫敖,现在神色淡定的站在那吩咐着奴才。   南宫敖的冷静让叶婉歌觉得,他能表现的这般沉着,能对眼前的事情应对自如,一方面是他的自制力好能控制自已的感情,在任何紧急状况面前,他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冷情。   如若一个人冷心冷情,那么他就能时时刻刻的保持着头脑清醒,遇到任何艰难的事情都能应对自如,不会乱了分寸,更不会无计可施,也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情牵着鼻子走。   想到南宫敖的冷情,叶婉歌不由得想起了南宫敖刚登基那会,他都能下狠手杀死跟他一母同胞的三王爷,那么现在这个跟他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六公主,他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了。   南宫敖吩咐完了以后,对着站在那的叶婉歌说,“皇后,你和我既不精通医术,又无什么回天乏术的本领,在这里也只有束手无策的干等,不如跟朕一起回去休养身心,再商量如何彻查六公主受伤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想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可以这般心口不一了。   刚刚还心疼六公主心疼的大动肝火,这眨眼的时间就说在这里干守着没用,叶婉歌在心里腹诽道,在这里干守着没用,那当初沈如慧命悬一线的时侯,你为什么要在外边守着呀!   叶婉歌心里虽然对南宫敖,对待六公主和对待沈如慧两种截然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她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两个人不能拿来相提并论。   心里虽然对南宫敖的做法不满,但刚刚他给她面子饶了小荷那奴婢一条命,她这会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最主要的还是他说的有道理,她这个不懂医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人,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好。”叶婉歌往南宫敖走去。   南宫敖对叶婉歌说,“这里有宋齐盛守着就行,你在这里看着六公主的样子,也只是干坐在这伤心难过,再说你身子骨也不好,还要照顾皇儿。”   南宫敖知道叶婉歌跟六公主交好,他怕她对他的决定有什么不满,所以他对她解释着。   叶婉歌点头,她也想过留下来,但听他这么一说,她觉得她留下来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其实是一点作用也不起,所以她对着六公主的贴身奴婢小荷交待,“本宫不在这儿,你要好好的服侍你们家的公主。”   因为叶婉歌求情捡回一条命的小荷,对叶婉歌的话言听计从,她连忙点头,“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六公主,请皇后娘娘放心。”   叶婉歌瞟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声的交待小荷,“你一定要注意,六公主的饮食汤药你都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要让人做了手脚。”   小荷听到叶婉歌的叮嘱,点头如捣蒜,“奴婢一定会十分小心。”   小荷应的痛快,叶婉歌看着她说,“别答应的这么爽快,要做到才行。”   “是。”小荷又应声。   叶婉歌倾了倾嘴角,“你又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六公主,又要去煎药煲汤的,难不成你有分身乏术的本领?”   “这……”小荷被叶婉歌揶揄的答不上话来。   叶婉歌挑了挑眉眼,“六公主身边除了你,还有哪几个可以信得过的奴才呀?”   小荷听了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谁信得过,谁信不过。”   叶婉歌听到小荷的回答,神情变了变,看小荷吓得倏地缩着脖子,她也不好去责怪这个小奴婢。   叶婉歌看着站在内室和外室门边的太监三儿,她走到三儿面前,看着失魂落魄的三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内室床上的六公主。   叶婉歌看三儿这个忠奴心疼六公主心都碎了的样子,她唤了一声,“三儿!”   三儿看着床榻上的六公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躺在那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般,他的一颗心都碎了。   三儿听到叶婉歌唤他,他打了一个激灵,伸手狠狠的揉了一把酸胀的眼眶,“唉,皇后娘娘有事吩咐三儿?”   “别难过,你们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叶婉歌安慰三儿。   “唉”三儿似应似叹一声,说道,“是的,公主一定会好起来。”   “你打起精神来,和小荷一起照顾好公主,本宫嘱咐了小荷,让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公主,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亲自给公主煎药熬汤,不要让他人代替你做这些事情。”叶婉歌命令道。   三儿虽然天资愚笨,但他好还,在六公主身边这些年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三儿听到叶婉歌这么说,立刻明白这是叶婉歌为了防备别人,在汤药里做手脚害六公主而做的准备。   “是。”三儿忍着要流下的泪水应声,三儿跟六公主一样是个没有人疼的孩子,当初进宫的时侯,各个宫去内务府领奴才,那些人拣到最后都没有人可拣了,也不要三儿,最后还是六公主好心收留了三儿。   三儿当初进宫的时侯人人都嫌他又蠢又笨,不过这些年在宫中打磨后,他虽然不如小尺子那般滑头和机灵,但也不算是笨人了。   三儿感激六公主当初的慧眼识珠,也感谢六公主的栽培,所以这会六公主落了难,不要说让他三儿亲自给六公主熬汤煎药,就是要用他三儿的命去换六公主的命,他三儿也绝不会退缩一步。   叶婉歌只跟三儿交待了一遍,她也就不再叮嘱三儿了,她心中有数,知道三儿是个会办事的奴才。   叶婉歌出了门,看到先她一步出门的南宫敖正站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旁边。   她说一群有些夸张了,是站在沈如慧、芩花、还有卓萱形成的女人三角圈里,他站在三人形成的圈中间。   南宫敖玉树临风的站在那,神采飞扬的说着什么,一点也没有刚刚阴郁痛苦的神情。   看着眼前有说有笑的男女,叶婉歌觉得刺耳,对着站在门边侯着的宋齐盛说,“六公主,本宫就把她托付给你了。”叶婉歌诚心诚意的把六公主托付给宋齐盛。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全力以赴。”宋齐盛对叶婉歌交待的事情从来不开奸,件件都是尽自已全部的能力给她办好。   叶婉歌点点头,看了宋齐盛一眼,那眼神表表达了对他无限的信任,还有感激之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宋齐盛明白,他也从来没有辜负她的嘱托过,虽然不能说每一件事都完美的完成了,但至少没有让她失望过。屋内只剩下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她劝说道,“皇上,臣妾相信皇上肯定也分晰出了六公主受伤的原因,六公主说是一股强劲的风把她吹倒了,这么强有力的风肯定不是自然界的风,肯定是习武之人的掌风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绷着一张脸看她,“所以了?”   他等着听她的意思,她不让他惩罚奴才,到底是为什么了。   “既然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么皇上惩罚一个对公主忠心的奴婢又有什么用了?那奴婢又不会武功,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叶婉歌想留着小荷一条命,那是六公主的心腹,如若今天南宫敖为了出一口恶气,而把这奴婢给杀了,那不是徒惹六公主伤心吗?   “那皇后你说,一点线索没有让朕如何查起呀?”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不悦,没有线索就要滥杀无辜之人。   皱着眉头回道,“皇上,就算没有线索,查不到伤害六公主的人,也不能把六公主的心腹奴婢送到刑部去受审。”刑部那地方,恐怕好好的人进去,要不是死在那就得脱层皮才能出得来。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非常不悦,六公主说是受了别人的袭击,这只是一家之言,到底是真是假没有人能断定,现在他要惩治那奴婢不过只是杀鸡儆猴,让别的奴婢不敢再轻视六公主,慢待六公主而已。   “皇上,留下那奴婢吧!这里这么多守卫,六公主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说明这里隐藏了武功及高又心怀不轨的人,此人的目标要真是六公主,那么六公主身边更需要一个忠心耿耿的奴仆伺侯。”叶婉歌分晰事情的利弊给南宫敖听。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一双黑眸滴溜溜的转着,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要是躲在暗处的人真的是来伤害六公主的,那么六公主的身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   南宫敖点了点头,叶婉歌见状高兴的恭维道,“皇上英明。”   听到她这恭维的话,他甚觉讽刺,六公主伤成这样,他连凶手都捉拿不到,她还赞他英明,他耳不聋,眼不瞎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会被她的迷魂汤给灌迷糊了。   南宫敖在叶婉歌的劝说下,终于变得心平气和,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六公主,嘱咐奴才们好生照看。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又看了看刚刚心疼六公主而暴跳如雷的南宫敖,现在神色淡定的站在那吩咐着奴才。   南宫敖的冷静让叶婉歌觉得,他能表现的这般沉着,能对眼前的事情应对自如,一方面是他的自制力好能控制自已的感情,在任何紧急状况面前,他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冷情。   如若一个人冷心冷情,那么他就能时时刻刻的保持着头脑清醒,遇到任何艰难的事情都能应对自如,不会乱了分寸,更不会无计可施,也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情牵着鼻子走。   想到南宫敖的冷情,叶婉歌不由得想起了南宫敖刚登基那会,他都能下狠手杀死跟他一母同胞的三王爷,那么现在这个跟他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六公主,他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了。   南宫敖吩咐完了以后,对着站在那的叶婉歌说,“皇后,你和我既不精通医术,又无什么回天乏术的本领,在这里也只有束手无策的干等,不如跟朕一起回去休养身心,再商量如何彻查六公主受伤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想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可以这般心口不一了。   刚刚还心疼六公主心疼的大动肝火,这眨眼的时间就说在这里干守着没用,叶婉歌在心里腹诽道,在这里干守着没用,那当初沈如慧命悬一线的时侯,你为什么要在外边守着呀!   叶婉歌心里虽然对南宫敖,对待六公主和对待沈如慧两种截然的态度有所不满,但她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两个人不能拿来相提并论。   心里虽然对南宫敖的做法不满,但刚刚他给她面子饶了小荷那奴婢一条命,她这会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最主要的还是他说的有道理,她这个不懂医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的人,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好。”叶婉歌往南宫敖走去。   南宫敖对叶婉歌说,“这里有宋齐盛守着就行,你在这里看着六公主的样子,也只是干坐在这伤心难过,再说你身子骨也不好,还要照顾皇儿。”   南宫敖知道叶婉歌跟六公主交好,他怕她对他的决定有什么不满,所以他对她解释着。   叶婉歌点头,她也想过留下来,但听他这么一说,她觉得她留下来能起到的作用不大,其实是一点作用也不起,所以她对着六公主的贴身奴婢小荷交待,“本宫不在这儿,你要好好的服侍你们家的公主。”   因为叶婉歌求情捡回一条命的小荷,对叶婉歌的话言听计从,她连忙点头,“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六公主,请皇后娘娘放心。”   叶婉歌瞟了一眼四周,然后小声的交待小荷,“你一定要注意,六公主的饮食汤药你都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要让人做了手脚。”   小荷听到叶婉歌的叮嘱,点头如捣蒜,“奴婢一定会十分小心。”   小荷应的痛快,叶婉歌看着她说,“别答应的这么爽快,要做到才行。”   “是。”小荷又应声。   叶婉歌倾了倾嘴角,“你又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六公主,又要去煎药煲汤的,难不成你有分身乏术的本领?”   “这……”小荷被叶婉歌揶揄的答不上话来。   叶婉歌挑了挑眉眼,“六公主身边除了你,还有哪几个可以信得过的奴才呀?”   小荷听了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谁信得过,谁信不过。”   叶婉歌听到小荷的回答,神情变了变,看小荷吓得倏地缩着脖子,她也不好去责怪这个小奴婢。   叶婉歌看着站在内室和外室门边的太监三儿,她走到三儿面前,看着失魂落魄的三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内室床上的六公主。   叶婉歌看三儿这个忠奴心疼六公主心都碎了的样子,她唤了一声,“三儿!”   三儿看着床榻上的六公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躺在那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般,他的一颗心都碎了。   三儿听到叶婉歌唤他,他打了一个激灵,伸手狠狠的揉了一把酸胀的眼眶,“唉,皇后娘娘有事吩咐三儿?”   “别难过,你们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叶婉歌安慰三儿。   “唉”三儿似应似叹一声,说道,“是的,公主一定会好起来。”   “你打起精神来,和小荷一起照顾好公主,本宫嘱咐了小荷,让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公主,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亲自给公主煎药熬汤,不要让他人代替你做这些事情。”叶婉歌命令道。   三儿虽然天资愚笨,但他好还,在六公主身边这些年也学到了很多的东西。   三儿听到叶婉歌这么说,立刻明白这是叶婉歌为了防备别人,在汤药里做手脚害六公主而做的准备。   “是。”三儿忍着要流下的泪水应声,三儿跟六公主一样是个没有人疼的孩子,当初进宫的时侯,各个宫去内务府领奴才,那些人拣到最后都没有人可拣了,也不要三儿,最后还是六公主好心收留了三儿。   三儿当初进宫的时侯人人都嫌他又蠢又笨,不过这些年在宫中打磨后,他虽然不如小尺子那般滑头和机灵,但也不算是笨人了。   三儿感激六公主当初的慧眼识珠,也感谢六公主的栽培,所以这会六公主落了难,不要说让他三儿亲自给六公主熬汤煎药,就是要用他三儿的命去换六公主的命,他三儿也绝不会退缩一步。   叶婉歌只跟三儿交待了一遍,她也就不再叮嘱三儿了,她心中有数,知道三儿是个会办事的奴才。   叶婉歌出了门,看到先她一步出门的南宫敖正站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旁边。   她说一群有些夸张了,是站在沈如慧、芩花、还有卓萱形成的女人三角圈里,他站在三人形成的圈中间。   南宫敖玉树临风的站在那,神采飞扬的说着什么,一点也没有刚刚阴郁痛苦的神情。   看着眼前有说有笑的男女,叶婉歌觉得刺耳,对着站在门边侯着的宋齐盛说,“六公主,本宫就把她托付给你了。”叶婉歌诚心诚意的把六公主托付给宋齐盛。   “皇后娘娘放心,微臣一定全力以赴。”宋齐盛对叶婉歌交待的事情从来不开奸,件件都是尽自已全部的能力给她办好。   叶婉歌点点头,看了宋齐盛一眼,那眼神表表达了对他无限的信任,还有感激之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宋齐盛明白,他也从来没有辜负她的嘱托过,虽然不能说每一件事都完美的完成了,但至少没有让她失望过。      ☆、341.第341章 冥婚      叶婉歌走向南宫敖,看着得到消息说六公主病重而来的沈如慧和卓萱,她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对来探病的二人表示怀疑。   看她们对着南宫敖笑的这般****,就知道二人来探望六公主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屋内的人生死未卜,屋外的人却在谈笑风声,叶婉歌看着站在那有说有笑的几个人,她恨得牙痒痒。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又看了看围绕南宫敖而站的三个女人,除了芩花脸上有担忧之色,其余的三个人都一副谈笑的样子,忽而张嘴说个不停,忽而含羞一笑,三个人丝毫没有受到六公主病重这一悲伤事件的影响,在那谈着风花雪月。   叶婉歌走向他们,几个人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叶婉歌说了一声免礼后,几个人站直身子。   叶婉歌的眸光看向沈如慧,她盯了沈如慧良久,一双锐眸盯的沈如慧有些吃不消后才移向卓萱。   卓萱像是早就做好了被她眼睛荼毒的准备,卓萱不看她,一双黑眸看向别处,一张嘴张着说过不停,都是些虚情假意关心六公主病情的话语。   叶婉歌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眸光盯了卓萱良久,卓萱神色如常半点没有被她那惊悚的眸光吓到的样子。   南宫敖则眸光复杂的站在那,跟这个搭一句,跟那个搭一句,反正他那张玉口没有闲着。   叶婉歌还真没看出来南宫敖有碎嘴的毛病,这会看他站在那跟这几个人聊天,她真觉得一个大男人那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真够让人讨厌的,反正她横竖看他不顺眼。   “聊什么了?聊的这般开心,一个个笑的花枝招展?”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卓萱含羞带笑的样子故意问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卓萱立刻别开眼装作看别的地方,沈如慧把眸光放在南宫敖身上,唯有芩花一个人傻乎乎的没有避开叶婉歌这尖锐的问题。   叶婉歌看着那两个狡猾的跟狐狸一样的女人,只一扭脸一低头就躲开了她的暗箭,她心里非常不爽。   芩花见皇后娘娘问话,个个都装作没听见,没有一人回答皇后娘娘的问题,芩花倾了倾嘴角,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只见叶婉歌一个眼风扫向她,阻止她回答。   芩花微张的唇畔慢慢的阖上,叶婉歌的眸光扫向卓萱又扫向沈如慧,见二人打算装傻到底,她盈盈一笑走向南宫敖,娇柔的问道,“皇上,你们聊什么聊的这般兴致勃勃呀?连臣妾的好奇之心都无人回应呀?”   叶婉歌一语双关的说着,一方面表达自已受了冷落,一方面表达卓萱和沈如慧对她的不敬,同时也谴责着她们不该在这个时侯谈笑风声。   “因为六公主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所以闲谈几句转移一下悲伤的情绪。”南宫敖敷衍的说着,并没有具体的说出他们刚刚在聊什么话题。   叶婉歌蹙着眉头,想着刚刚几个人聊什么,聊的那么尽兴。   她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样的话题,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想让她知道。   叶婉歌和南宫敖站在一起,见他不愿意透露刚刚谈话的内容,她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皇上,你刚刚不是说要去臣妾那儿吗?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去了?你是现在跟臣妾一道回去啊?还是留下来陪妹妹们再聊一会呀?”叶婉歌话里话外,都表达着想南宫敖跟她一起回去的意思。   她说完一双水盈盈的黑眸看着南宫敖,让南宫敖做决定是跟她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陪着这两个骚狐狸聊天。   叶婉歌说完,南宫敖也很果断的回道,“朕跟你一道回去。”   听到南宫敖说要跟她一起走,叶婉歌对着沈如慧和卓萱说道,“本宫和皇上就先走一步了。”   沈如慧和卓萱听到叶婉歌和南宫敖要离开,两个人立刻福了福身子恭送二位。   南宫敖和叶婉歌在两位的柔声中离开,叶婉歌走了没几步,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如慧和卓萱,虽然两个人的眸光里的内容不同,但也有相同的一点,就是两双眸子里都有羡慕和嫉忌。   叶婉歌对着二人笑了笑,二人也扯着嘴角回以一个笑容。   三个人的笑容所表达的意思各不相同,叶婉歌是示威,沈如慧是嘲讽,而卓萱那笑意里有挑衅。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卓萱两人面对她的示威,没有一点怯意,她知道她是遇到了两个强劲的对手了。   两强相遇勇者胜,现在是三强相遇,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在这场战役中要想获得胜利,那必需要用谋略。   叶婉歌和南宫敖回到了花香阁,进了屋后叶婉歌立刻吩咐奴婢倒水泡茶,殷勤的招待南宫敖。   南宫敖坐下后,示意叶婉歌不要忙活了,让她坐下来,他有话要说。   叶婉歌给南宫敖泡了茶,刚坐下,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到南宫敖说,“六公主伤的如此严重,能不能好是个未知数,朕想早做打算。”   叶婉歌竖着耳朵听着,她不明白南宫敖说这话的用意,一双黑眸提溜转着打量着南宫敖。   视线一直在南宫敖脸上,想从他的神色上看出他的用意。   叶婉歌看了很久,久到南宫敖察觉出了,她落在他脸上的眸光不善,“皇后为何这般看朕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紧锁着他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滑过,装作看向别处,“臣妾只是听皇上说话听的太专注了而已。”说完她哈哈一笑。   南宫敖的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问道,“皇后觉得朕这一想法怎么样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是如何打算的呀?”   “朕想给六公主找一个合适的人,万一要是六公主回归西天了,就给六公主配一个冥婚。”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当场怔愣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南宫敖说的早做打算,是要给六公主配冥婚的打算。   看了一眼南宫敖,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迂腐后说道,“皇上,六公主现在虽说很危险,但还没有严重到保不住命的地步,当务之急是要派人守护好六公主,别让人再伤害到六公要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提醒,他说道,“朕当然要加派人守保护六公主,但同时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要是公主救不回来,那到时侯到哪里去现找人给六公主配婚呀?”   叶婉歌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南宫敖现在会有帮六公主办冥婚的想法,而且这想法还这么固执。   “皇上有何事的人选了?”叶婉歌问南宫敖。   “有了。”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给六公主配冥婚的人选都有了,她心下又是一惊,想着怎么这事情发生的这么快,这刚得到六公主病重的消息,他连六公主的身后事情都想好了。   “皇上真是疼爱六公主,这么短的时间,皇上既要承受六公主病重之痛,又要替六公主的身后世做准备,真是辛苦皇上了。”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恭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话语,他说道,“为小六伤心是真的,心疼小六也是真的,但朕一个大男人哪能想到这些事情呀!”   听到南宫敖说冥婚的事情不是他想到的,她心里一凛,觉得事情不对,立刻追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皇上想到的,那是谁想到的呀?”   叶婉歌敏锐的察觉到,让南宫敖给六公主配冥婚的人心怀不轨。   南宫敖看着神情紧张的叶婉歌说道,“皇后怎么这么激动呀?”   叶婉歌见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已的情绪,听到有人教唆南宫敖给六公主配冥婚,她一时情绪激动,被南宫敖发现了,她立刻回道,“臣妾只是头一回听说冥婚这回事,有些吃惊而已。”   “是慧贵妃说的,说民间就有给死了还未成家的人举办冥婚的做法。”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一听南宫敖说这嗖主意是沈如慧出的,她银牙一咬,想着沈如慧这个恶妇,怎么尽做些触人眉头的事情了。   六公主重伤在身,沈如慧不盼着六公主点好,到盼着六公主早些命归西天,好给六公主办冥婚的事情,甚至邪恶的连配冥婚的人都给六公主找好了。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夸赞道,“慧贵妃真是太有心了,对六公主这般上心,连配冥婚的人选都给六公找好了,这让向来自诩最疼六公主的臣妾都觉得自愧不如。”说到这叶婉歌停了下来,看向南宫敖。   见南宫敖神色如常的听着,她又接着说道,“臣妾只一门心思的盼着六公主好,绞尽脑汁的想着求这神仙,求那菩萨的保佑六公主,却把六公主这身后世可忘记了,不过臣妾忘记了也无妨,不是还有心细的慧贵妃给想着了吗?”叶婉歌说完看向南宫敖,观察着他的神情,看他细微表情的变化。   叶婉歌说这些话的用意,是希望南宫敖能明白沈如慧的居心不良。叶婉歌走向南宫敖,看着得到消息说六公主病重而来的沈如慧和卓萱,她几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对来探病的二人表示怀疑。   看她们对着南宫敖笑的这般****,就知道二人来探望六公主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屋内的人生死未卜,屋外的人却在谈笑风声,叶婉歌看着站在那有说有笑的几个人,她恨得牙痒痒。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又看了看围绕南宫敖而站的三个女人,除了芩花脸上有担忧之色,其余的三个人都一副谈笑的样子,忽而张嘴说个不停,忽而含羞一笑,三个人丝毫没有受到六公主病重这一悲伤事件的影响,在那谈着风花雪月。   叶婉歌走向他们,几个人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叶婉歌说了一声免礼后,几个人站直身子。   叶婉歌的眸光看向沈如慧,她盯了沈如慧良久,一双锐眸盯的沈如慧有些吃不消后才移向卓萱。   卓萱像是早就做好了被她眼睛荼毒的准备,卓萱不看她,一双黑眸看向别处,一张嘴张着说过不停,都是些虚情假意关心六公主病情的话语。   叶婉歌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眸光盯了卓萱良久,卓萱神色如常半点没有被她那惊悚的眸光吓到的样子。   南宫敖则眸光复杂的站在那,跟这个搭一句,跟那个搭一句,反正他那张玉口没有闲着。   叶婉歌还真没看出来南宫敖有碎嘴的毛病,这会看他站在那跟这几个人聊天,她真觉得一个大男人那嘴一张一合的说个不停,真够让人讨厌的,反正她横竖看他不顺眼。   “聊什么了?聊的这般开心,一个个笑的花枝招展?”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卓萱含羞带笑的样子故意问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卓萱立刻别开眼装作看别的地方,沈如慧把眸光放在南宫敖身上,唯有芩花一个人傻乎乎的没有避开叶婉歌这尖锐的问题。   叶婉歌看着那两个狡猾的跟狐狸一样的女人,只一扭脸一低头就躲开了她的暗箭,她心里非常不爽。   芩花见皇后娘娘问话,个个都装作没听见,没有一人回答皇后娘娘的问题,芩花倾了倾嘴角,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只见叶婉歌一个眼风扫向她,阻止她回答。   芩花微张的唇畔慢慢的阖上,叶婉歌的眸光扫向卓萱又扫向沈如慧,见二人打算装傻到底,她盈盈一笑走向南宫敖,娇柔的问道,“皇上,你们聊什么聊的这般兴致勃勃呀?连臣妾的好奇之心都无人回应呀?”   叶婉歌一语双关的说着,一方面表达自已受了冷落,一方面表达卓萱和沈如慧对她的不敬,同时也谴责着她们不该在这个时侯谈笑风声。   “因为六公主大家心情都很沉重,所以闲谈几句转移一下悲伤的情绪。”南宫敖敷衍的说着,并没有具体的说出他们刚刚在聊什么话题。   叶婉歌蹙着眉头,想着刚刚几个人聊什么,聊的那么尽兴。   她在心里猜测着,到底是什么样的话题,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想让她知道。   叶婉歌和南宫敖站在一起,见他不愿意透露刚刚谈话的内容,她也识趣的不再追问。   “皇上,你刚刚不是说要去臣妾那儿吗?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去了?你是现在跟臣妾一道回去啊?还是留下来陪妹妹们再聊一会呀?”叶婉歌话里话外,都表达着想南宫敖跟她一起回去的意思。   她说完一双水盈盈的黑眸看着南宫敖,让南宫敖做决定是跟她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陪着这两个骚狐狸聊天。   叶婉歌说完,南宫敖也很果断的回道,“朕跟你一道回去。”   听到南宫敖说要跟她一起走,叶婉歌对着沈如慧和卓萱说道,“本宫和皇上就先走一步了。”   沈如慧和卓萱听到叶婉歌和南宫敖要离开,两个人立刻福了福身子恭送二位。   南宫敖和叶婉歌在两位的柔声中离开,叶婉歌走了没几步,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如慧和卓萱,虽然两个人的眸光里的内容不同,但也有相同的一点,就是两双眸子里都有羡慕和嫉忌。   叶婉歌对着二人笑了笑,二人也扯着嘴角回以一个笑容。   三个人的笑容所表达的意思各不相同,叶婉歌是示威,沈如慧是嘲讽,而卓萱那笑意里有挑衅。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卓萱两人面对她的示威,没有一点怯意,她知道她是遇到了两个强劲的对手了。   两强相遇勇者胜,现在是三强相遇,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势,在这场战役中要想获得胜利,那必需要用谋略。   叶婉歌和南宫敖回到了花香阁,进了屋后叶婉歌立刻吩咐奴婢倒水泡茶,殷勤的招待南宫敖。   南宫敖坐下后,示意叶婉歌不要忙活了,让她坐下来,他有话要说。   叶婉歌给南宫敖泡了茶,刚坐下,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听到南宫敖说,“六公主伤的如此严重,能不能好是个未知数,朕想早做打算。”   叶婉歌竖着耳朵听着,她不明白南宫敖说这话的用意,一双黑眸提溜转着打量着南宫敖。   视线一直在南宫敖脸上,想从他的神色上看出他的用意。   叶婉歌看了很久,久到南宫敖察觉出了,她落在他脸上的眸光不善,“皇后为何这般看朕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紧锁着他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滑过,装作看向别处,“臣妾只是听皇上说话听的太专注了而已。”说完她哈哈一笑。   南宫敖的嘴角也扬起一丝笑意,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问道,“皇后觉得朕这一想法怎么样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是如何打算的呀?”   “朕想给六公主找一个合适的人,万一要是六公主回归西天了,就给六公主配一个冥婚。”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当场怔愣住了,她实在没有想到南宫敖说的早做打算,是要给六公主配冥婚的打算。   看了一眼南宫敖,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迂腐后说道,“皇上,六公主现在虽说很危险,但还没有严重到保不住命的地步,当务之急是要派人守护好六公主,别让人再伤害到六公要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提醒,他说道,“朕当然要加派人守保护六公主,但同时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要是公主救不回来,那到时侯到哪里去现找人给六公主配婚呀?”   叶婉歌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南宫敖现在会有帮六公主办冥婚的想法,而且这想法还这么固执。   “皇上有何事的人选了?”叶婉歌问南宫敖。   “有了。”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给六公主配冥婚的人选都有了,她心下又是一惊,想着怎么这事情发生的这么快,这刚得到六公主病重的消息,他连六公主的身后事情都想好了。   “皇上真是疼爱六公主,这么短的时间,皇上既要承受六公主病重之痛,又要替六公主的身后世做准备,真是辛苦皇上了。”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恭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话语,他说道,“为小六伤心是真的,心疼小六也是真的,但朕一个大男人哪能想到这些事情呀!”   听到南宫敖说冥婚的事情不是他想到的,她心里一凛,觉得事情不对,立刻追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皇上想到的,那是谁想到的呀?”   叶婉歌敏锐的察觉到,让南宫敖给六公主配冥婚的人心怀不轨。   南宫敖看着神情紧张的叶婉歌说道,“皇后怎么这么激动呀?”   叶婉歌见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已的情绪,听到有人教唆南宫敖给六公主配冥婚,她一时情绪激动,被南宫敖发现了,她立刻回道,“臣妾只是头一回听说冥婚这回事,有些吃惊而已。”   “是慧贵妃说的,说民间就有给死了还未成家的人举办冥婚的做法。”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一听南宫敖说这嗖主意是沈如慧出的,她银牙一咬,想着沈如慧这个恶妇,怎么尽做些触人眉头的事情了。   六公主重伤在身,沈如慧不盼着六公主点好,到盼着六公主早些命归西天,好给六公主办冥婚的事情,甚至邪恶的连配冥婚的人都给六公主找好了。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夸赞道,“慧贵妃真是太有心了,对六公主这般上心,连配冥婚的人选都给六公找好了,这让向来自诩最疼六公主的臣妾都觉得自愧不如。”说到这叶婉歌停了下来,看向南宫敖。   见南宫敖神色如常的听着,她又接着说道,“臣妾只一门心思的盼着六公主好,绞尽脑汁的想着求这神仙,求那菩萨的保佑六公主,却把六公主这身后世可忘记了,不过臣妾忘记了也无妨,不是还有心细的慧贵妃给想着了吗?”叶婉歌说完看向南宫敖,观察着他的神情,看他细微表情的变化。   叶婉歌说这些话的用意,是希望南宫敖能明白沈如慧的居心不良。      ☆、342.第342章 究竟是谁在撒谎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是真没有听懂她的话外音,还是假装没有听懂,总之她觉得他在装糊涂。   南宫敖回道,“慧贵妃她知道的事情多,所以想的比较周全。”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在委婉的夸赞着沈如慧,她无声的闷哼一声,身体颤了一下,表示对南宫敖的不满。   叶婉歌的心情非常复杂,她贬低自已抬高沈如慧的那番话的意思,明显的就是想让南宫敖发现,她和沈如慧出发点不同,她是真心的盼望六公主能好,而沈如慧是真心的盼望着六公主早一点命归西天。   她不明白,南宫敖怎么这么点事情也没明白过来了,还大赞特赞沈如慧懂的多,这是想说沈如慧博学多才吗?   叶婉歌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问眼前阴郁严肃的男人,“皇上,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呀?”   她万万不想让他听信沈如慧的鬼话,给六公主举办什么冥婚。   南宫敖沉默着没有搭腔,垂眸凝神像是在思考着。   看他一脸深沉的样子,她倾向他的身子坐直,也屏气凝神安静的等待着。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心里想着装深沉谁不会呀!   她安静的坐在那好一会,才听到南宫敖的声音,“朕想把曹天岳调过来保护玉露宫的安全。”   听到他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她虽然不悦,但一听说要调曹天岳过来,她心下一喜,想着这是件大好事。   心里喜的发狂,她面上却端住了,神色淡定如常的坐在那,半晌才轻声说一句,“玉露宫是要加强人手保护。”   她怕露出破绽,所以对曹天岳的到来,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说这玉露宫需要人保护,至于想要谁来保护她并没有明说。   南宫敖侧眸,看着她那张俏脸印入他的眼帘,听说曹天岳要来,她没有表现出半点惊喜与惊讶,他有意试探她,“皇后难道不高兴吗?”   她不明白他的问题为何会这般天马行空,刚刚还在探讨着关于六公主的事情,现在却跳到了曹天岳的问题上来。   她歪着头,看着他那张阴沉严郁的脸,“六公主现在生死未卜,皇上问臣妾高不高兴,现在除了六公主恢复健康外,臣妾实在相不到还能有别的事情让臣妾高兴。”   他点头,忽然又说,“皇后不是最信得过曹天岳吗?”   他忽然抛出这么一句话,叶婉歌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再一次侧眸看向他,“皇上,你到底是想跟臣妾说什么呀?”   南宫敖听到她愠怒的语气,轻声道,“朕是想问你,朕把你最信任的人调来保护玉露宫,你不高兴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有一种他想说,朕把你的老相好调来,让你们继续发展奸情,你还不高兴吗?   也许是她想的太多了,但他总觉得南宫敖这话有些言外之意。   “曹小将军武艺确实高超,他能来保护玉露宫对大家都是一件福事。”叶婉歌把曹天岳能来,说成是大家的福泽,而不是她一个人的福气。   她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她被他那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他就那么盯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她忽然间就猜不透他的心思了,也摸不清他的用意了。   她安静的坐在那,挺直脊背任他打量,一动不动只是藏在宽袖里握成拳的手,手心都是汗。   他的眸光深邃,像有强大磁力的深海,要把她卷进那深海深处的漩涡里。   她如坐针毡的坐在那,接受着他犀利眸光的审视。   “那就让曹天岳来吧!反正玉露宫最近也不太平!”他一派沉稳的说道。   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可他嘴里吐出的话,让坐在那的叶婉歌心里起了波澜。   一听他提起曹天岳,她就有一股好像她跟曹天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他抓到的感觉。   “一切凭皇上定夺。”叶婉歌淡定的回道。   她在心里摒除一切杂念,告诫自已一定要稳住,切不可上了他的圈套。   “嗯!好!”南宫敖应声,眉头轻蹙,像是不悦的样子。   傍晚时分,南宫敖陪着叶婉歌用过午膳,没有留下来过夜,而是去了沈如慧那儿。   六公主生病后,叶婉歌是每日都要去六公主那儿一趟,看看六公主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六公主在宋齐盛的精心治疗下,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六公主没有生命危险后,南宫敖也没有再提起那冥婚的事情,更没有提起当初说的那个人选。   六公主没有生命之忧后,叶婉歌也有空去琢磨这些事情了,想着沈如慧到底要把谁跟六公主配冥婚了。   叶婉歌想打听一下,南宫敖不愿意告诉她,沈如慧那儿就更不用打探,更不可能告诉她,唯有知情的芩花,有可能会替她解了这个疑惑。   芩花每日都会按照南宫敖的吩咐,给叶婉歌送一些糕点或者稀有的瓜果。   叶婉歌好奇心作祟,盼望着雷打不动每日都来花香阁的芩花快一些来。   往院门那儿看了几遍,终于看到芩花提着食盒慢幽幽的走了进来。   叶婉歌从来没觉得芩花是个慢性子,今儿个她觉得芩花这性子太慢了,走路慢悠悠的像腿上灌了千斤重的铅迈不动步子般,她见芩花走得慢,她等不及了,伸手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她往廊沿上的石桌旁边一坐,等着才晃进院子的芩花。   芩花走到叶婉歌面前,叶婉歌急的一头汗,看着芩花问道,“平日里看你做事挺麻利,怎么今儿个这般慢性子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以为叶婉歌是等她手里的吃食,等的着急了,她立刻说,“奴才这就给皇后娘娘盛一碗雪莲乌鸡汤。”   芩花说话间手已经碰到了食盒盖,叶婉歌伸手握着她的手,“不用盛,本宫不是等着这口吃食。”   “噢!”芩花纳闷的应了一声,想着不是等这吃食怎么这么着急了。   就在芩花疑惑不解时,听叶婉歌说道,“我有要事要问你。”   一听叶婉歌说有要事要问,芩花身子一僵,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她连应声都不敢,只是点了点头。   叶婉歌非常好奇那日南宫敖和沈如慧还有卓萱三人的谈话内容,她也顾不得芩花愿不愿说,也顾不上芩花难不难为,她就开口问道,“皇上那日在六公主的院子里,和慧贵妃她们聊些什么了?”   芩花因为失散多年弟弟的事情有求于叶婉歌,所以对叶婉歌的询问,她不用犹豫,知道必须回答。   “起先是跟六公主同住一院的卓萱姑娘向皇上请罪,说是跟六公主住在一起,却没有发现六公主那般病重,请皇上责罚。”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到卓萱在南宫敖面前惺惺作态,她冷哼了一声,“给皇上请罪,这不是明显的在演戏给皇上看吗?要是她对六公主真有那份心,怎么跟六公主同住一个院子,本宫每日去也不见她露个面了。”   叶婉歌说着卓萱的不是,芩花回道,“她是演戏演惯了的,表现上看着很单纯,实际上心思很深沉,还有些手腕,这几日她是天天跑流云阁,把皇上哄得那叫一个开心。”   从芩花口中知道卓萱这几日天天去流云阁,叶婉歌吃惊的问道,“她这几日天天去?”   “嗯。”芩花这几日看着卓萱一副要赖在流云阁不走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堵的慌。   叶婉歌这些天都忙着六公主的事情,根本无暇注意卓萱和沈如慧的动向,谁知这才疏忽了几天,就让卓萱整日到皇上那儿崩跶了。   叶婉歌听到这个消息心烦意乱,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芩花,问道,“她天天去你那儿,整天和皇上腻在一起,那你了?”   叶婉歌的潜治词是,卓萱都跑到你的地盘挑衅了,你怎么能袖手旁观,看着卓萱****你的男人了。   芩花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但故意装糊涂道,“奴婢只管端茶倒水伺侯着。”   叶婉歌白了芩花一眼,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她接着问道,“那慧贵妃那日说了什么?说了关于给六公主办冥婚的事情吗?”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要给六公主办冥婚,她大吃一惊,“办冥婚,慧贵妃要给六公主办冥婚吗?”   “你不知道?”叶婉歌见芩花吃惊的样子,她惊愕的反问道。   “奴婢不知道呀!”那天南宫敖和卓萱,还有沈如慧的谈话,她站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没有听到有关于办冥婚的事情呀!   芩花的回答,让叶婉歌不安了起来,“你是不是离他们有些远,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呀?”   芩花听了,回想着那天的情景,片刻回道,“奴婢站的是有些远,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奴婢听的一清二楚,可以确定没有提起冥婚这件事情。”   “这就奇了怪了!”叶婉歌在心里揣测着,既然沈如慧没有提到过冥婚这事,那么南宫敖为什么要说是沈如慧说的了。   叶婉歌想到这里,一双黑眸带着疑问紧紧的锁着芩花。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是真没有听懂她的话外音,还是假装没有听懂,总之她觉得他在装糊涂。   南宫敖回道,“慧贵妃她知道的事情多,所以想的比较周全。”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在委婉的夸赞着沈如慧,她无声的闷哼一声,身体颤了一下,表示对南宫敖的不满。   叶婉歌的心情非常复杂,她贬低自已抬高沈如慧的那番话的意思,明显的就是想让南宫敖发现,她和沈如慧出发点不同,她是真心的盼望六公主能好,而沈如慧是真心的盼望着六公主早一点命归西天。   她不明白,南宫敖怎么这么点事情也没明白过来了,还大赞特赞沈如慧懂的多,这是想说沈如慧博学多才吗?   叶婉歌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问眼前阴郁严肃的男人,“皇上,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呀?”   她万万不想让他听信沈如慧的鬼话,给六公主举办什么冥婚。   南宫敖沉默着没有搭腔,垂眸凝神像是在思考着。   看他一脸深沉的样子,她倾向他的身子坐直,也屏气凝神安静的等待着。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心里想着装深沉谁不会呀!   她安静的坐在那好一会,才听到南宫敖的声音,“朕想把曹天岳调过来保护玉露宫的安全。”   听到他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她虽然不悦,但一听说要调曹天岳过来,她心下一喜,想着这是件大好事。   心里喜的发狂,她面上却端住了,神色淡定如常的坐在那,半晌才轻声说一句,“玉露宫是要加强人手保护。”   她怕露出破绽,所以对曹天岳的到来,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说这玉露宫需要人保护,至于想要谁来保护她并没有明说。   南宫敖侧眸,看着她那张俏脸印入他的眼帘,听说曹天岳要来,她没有表现出半点惊喜与惊讶,他有意试探她,“皇后难道不高兴吗?”   她不明白他的问题为何会这般天马行空,刚刚还在探讨着关于六公主的事情,现在却跳到了曹天岳的问题上来。   她歪着头,看着他那张阴沉严郁的脸,“六公主现在生死未卜,皇上问臣妾高不高兴,现在除了六公主恢复健康外,臣妾实在相不到还能有别的事情让臣妾高兴。”   他点头,忽然又说,“皇后不是最信得过曹天岳吗?”   他忽然抛出这么一句话,叶婉歌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再一次侧眸看向他,“皇上,你到底是想跟臣妾说什么呀?”   南宫敖听到她愠怒的语气,轻声道,“朕是想问你,朕把你最信任的人调来保护玉露宫,你不高兴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有一种他想说,朕把你的老相好调来,让你们继续发展奸情,你还不高兴吗?   也许是她想的太多了,但他总觉得南宫敖这话有些言外之意。   “曹小将军武艺确实高超,他能来保护玉露宫对大家都是一件福事。”叶婉歌把曹天岳能来,说成是大家的福泽,而不是她一个人的福气。   她虽然说的冠冕堂皇,但她被他那眼神看的有些心虚,他就那么盯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她忽然间就猜不透他的心思了,也摸不清他的用意了。   她安静的坐在那,挺直脊背任他打量,一动不动只是藏在宽袖里握成拳的手,手心都是汗。   他的眸光深邃,像有强大磁力的深海,要把她卷进那深海深处的漩涡里。   她如坐针毡的坐在那,接受着他犀利眸光的审视。   “那就让曹天岳来吧!反正玉露宫最近也不太平!”他一派沉稳的说道。   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可他嘴里吐出的话,让坐在那的叶婉歌心里起了波澜。   一听他提起曹天岳,她就有一股好像她跟曹天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他抓到的感觉。   “一切凭皇上定夺。”叶婉歌淡定的回道。   她在心里摒除一切杂念,告诫自已一定要稳住,切不可上了他的圈套。   “嗯!好!”南宫敖应声,眉头轻蹙,像是不悦的样子。   傍晚时分,南宫敖陪着叶婉歌用过午膳,没有留下来过夜,而是去了沈如慧那儿。   六公主生病后,叶婉歌是每日都要去六公主那儿一趟,看看六公主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六公主在宋齐盛的精心治疗下,总算捡回一条小命。   六公主没有生命危险后,南宫敖也没有再提起那冥婚的事情,更没有提起当初说的那个人选。   六公主没有生命之忧后,叶婉歌也有空去琢磨这些事情了,想着沈如慧到底要把谁跟六公主配冥婚了。   叶婉歌想打听一下,南宫敖不愿意告诉她,沈如慧那儿就更不用打探,更不可能告诉她,唯有知情的芩花,有可能会替她解了这个疑惑。   芩花每日都会按照南宫敖的吩咐,给叶婉歌送一些糕点或者稀有的瓜果。   叶婉歌好奇心作祟,盼望着雷打不动每日都来花香阁的芩花快一些来。   往院门那儿看了几遍,终于看到芩花提着食盒慢幽幽的走了进来。   叶婉歌从来没觉得芩花是个慢性子,今儿个她觉得芩花这性子太慢了,走路慢悠悠的像腿上灌了千斤重的铅迈不动步子般,她见芩花走得慢,她等不及了,伸手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她往廊沿上的石桌旁边一坐,等着才晃进院子的芩花。   芩花走到叶婉歌面前,叶婉歌急的一头汗,看着芩花问道,“平日里看你做事挺麻利,怎么今儿个这般慢性子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以为叶婉歌是等她手里的吃食,等的着急了,她立刻说,“奴才这就给皇后娘娘盛一碗雪莲乌鸡汤。”   芩花说话间手已经碰到了食盒盖,叶婉歌伸手握着她的手,“不用盛,本宫不是等着这口吃食。”   “噢!”芩花纳闷的应了一声,想着不是等这吃食怎么这么着急了。   就在芩花疑惑不解时,听叶婉歌说道,“我有要事要问你。”   一听叶婉歌说有要事要问,芩花身子一僵,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她连应声都不敢,只是点了点头。   叶婉歌非常好奇那日南宫敖和沈如慧还有卓萱三人的谈话内容,她也顾不得芩花愿不愿说,也顾不上芩花难不难为,她就开口问道,“皇上那日在六公主的院子里,和慧贵妃她们聊些什么了?”   芩花因为失散多年弟弟的事情有求于叶婉歌,所以对叶婉歌的询问,她不用犹豫,知道必须回答。   “起先是跟六公主同住一院的卓萱姑娘向皇上请罪,说是跟六公主住在一起,却没有发现六公主那般病重,请皇上责罚。”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到卓萱在南宫敖面前惺惺作态,她冷哼了一声,“给皇上请罪,这不是明显的在演戏给皇上看吗?要是她对六公主真有那份心,怎么跟六公主同住一个院子,本宫每日去也不见她露个面了。”   叶婉歌说着卓萱的不是,芩花回道,“她是演戏演惯了的,表现上看着很单纯,实际上心思很深沉,还有些手腕,这几日她是天天跑流云阁,把皇上哄得那叫一个开心。”   从芩花口中知道卓萱这几日天天去流云阁,叶婉歌吃惊的问道,“她这几日天天去?”   “嗯。”芩花这几日看着卓萱一副要赖在流云阁不走的样子,心里也觉得堵的慌。   叶婉歌这些天都忙着六公主的事情,根本无暇注意卓萱和沈如慧的动向,谁知这才疏忽了几天,就让卓萱整日到皇上那儿崩跶了。   叶婉歌听到这个消息心烦意乱,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芩花,问道,“她天天去你那儿,整天和皇上腻在一起,那你了?”   叶婉歌的潜治词是,卓萱都跑到你的地盘挑衅了,你怎么能袖手旁观,看着卓萱****你的男人了。   芩花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但故意装糊涂道,“奴婢只管端茶倒水伺侯着。”   叶婉歌白了芩花一眼,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她接着问道,“那慧贵妃那日说了什么?说了关于给六公主办冥婚的事情吗?”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要给六公主办冥婚,她大吃一惊,“办冥婚,慧贵妃要给六公主办冥婚吗?”   “你不知道?”叶婉歌见芩花吃惊的样子,她惊愕的反问道。   “奴婢不知道呀!”那天南宫敖和卓萱,还有沈如慧的谈话,她站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的,没有听到有关于办冥婚的事情呀!   芩花的回答,让叶婉歌不安了起来,“你是不是离他们有些远,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呀?”   芩花听了,回想着那天的情景,片刻回道,“奴婢站的是有些远,但他们的谈话内容,奴婢听的一清二楚,可以确定没有提起冥婚这件事情。”   “这就奇了怪了!”叶婉歌在心里揣测着,既然沈如慧没有提到过冥婚这事,那么南宫敖为什么要说是沈如慧说的了。   叶婉歌想到这里,一双黑眸带着疑问紧紧的锁着芩花。      ☆、343.第343章 苦藤结苦瓜      芩花见叶婉歌用那种很让人惊悚的目光看她,她立刻惊惧的说道,“奴婢没有撒谎。”   见芩花惊惧的目光,吓的一双黑眸变得恍惚起来,叶婉歌说道,“本宫没说你撒谎,你这般谎乱做什么?”   芩花听了,轻吐一口气,“奴婢怕皇后娘娘误会。”她现在有求于叶婉歌,她还真怕叶婉歌误会她。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说道,“本宫能有什么误会的呀!本宫谁都不相信,但不能不相信芩花你呀!”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她笑了笑。   “那天慧贵妃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呀?”叶婉歌问道。   “慧贵妃那日先是问了一下六公主的病情,后来就感叹六公主命薄,说六公主和六公主的生母是苦藤上结的苦瓜,都是苦命鬼,六公主母亲早逝,六公主又落得这般下场,还说六公主连个姻缘都没有,这要是到了阴曹地府又是一个人孤苦伶仃。”芩花把那日听来的对话,如实的说给叶婉歌听。   “那日有没有人提到给六公主办冥婚的事情呀?”叶婉歌想着不是沈如慧说的,那会不会是卓萱说的了,也许是卓萱说的,南宫敖一时没有记清楚,所以误以为是沈如慧说要替六公主办冥婚。   芩花见叶婉歌几次提到冥婚的事情,她垂眸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回答,她难以置信的问,“你确定没有人提到过?”   芩花见叶婉歌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冥婚的事情,她怕自已真的听漏了,又回想了一番,直到把那日谈话内容的细节都想了一遍后,仍然没有想起有人提到过冥婚的事情。   芩花看着叶婉歌肯定的回道,“奴婢可以肯定,那日在六公主那儿,没有人提到过冥婚这回事。”   叶婉歌立刻觉得一股热血往头顶涌,那热血把她的头撑的快要炸开了。   叶婉歌手抚着额头,一副痛苦难受的样子。   芩花见状,立刻伸手扶住叶婉歌,“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叶婉歌一只手撑在石桌上,声音虚弱无力的说,“没事。”   芩花听叶婉歌嘴上说没事,但那张惨白的脸色,让她觉得叶婉歌的状态不好。   叶婉歌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让自已冷静下来后,她想着到底是芩花跟她撒了谎,还是南宫敖跟她撒了谎。   芩花和南宫敖这两个人的说词截然不同,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是跟她撒了谎。   如若是南宫敖撒谎,那他为什么不跟芩花串通一气,和芩花商量好说词。   叶婉歌思及此,又看了一眼芩花,见芩花坦然自若的站在那,一张绣脸上除了一丝担忧外,没有任何别的异样。   叶婉歌无法判断说谎的是谁,她轻吁一口气,又问道,“后来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芩花立刻回道,“聊的都是些闲话。”   见芩花的回答,跟那日南宫敖敷衍她的一样,她有些不悦的看向芩花。   芩花察觉着叶婉歌的不满,“慧贵妃说卓萱姑娘爱慕皇上,问皇上是否要册封卓萱姑娘给六公主冲喜。”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生气的说道,“慧贵妃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叶婉歌轻嗤一声后,她看着芩花道,“这几日,慧贵妃没有去陪皇上?”   “去了,跟卓萱姑娘像商量好似的,卓萱姑娘前脚走,慧贵妃后脚就到了。”   叶婉歌听出了芩花话中的不满,她说道,“这也就是你这性子,能看得下去,要换成别人,早就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撵的远远的了。”   芩花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她立刻羞的低下了头,那两个人,一个仗着自已是贵妃的身份压制着她,一个仗着靠山是皇太后,也压制着她,她能有什么办法了。   见芩花低头不语,叶婉歌又说道,“凭你的聪明才智,本宫不相信你没有办法争回面子。”叶婉歌用词很小心,她不想在芩花面前,让芩花有一种她想拿芩花当枪使的感觉。   芩花听了叶婉歌的话,在心底轻叹了一声,仍旧是低眉垂眸的不吱声。   “面子和尊严是自已赢回来的,不是别人给予的,本宫是尊重你,才看不得她们那样的做法。”叶婉歌想点醒芩花。   “奴婢明白。”半天芩花才开口说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她失望的摇了摇头,“本宫为了尊重你,在你的地盘从来不做出任何有损仪态的事情,但你却让那两个人如此的轻视你,真不知你那些精明跑哪里去了。”   叶婉歌看着芩花,说出口的话语都是在替芩花打报不平。   说的委婉,但芩花听出了叶婉歌对她的失望。   叶婉歌虽说说的隐晦,没有直接说芩花没有用,但话里话外也表现了对芩花的嘲讽,叶婉歌的意思就是说,别的女人都占了你芩花的床,抢男人抢到你的床上去了,你笑脸相迎,一副欢迎她们去抢的样子。   对于叶婉歌的尊重,芩花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叶婉歌在宫里的时侯,每次去养心殿,从来都没有当着芩花的面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甚至为了芩花的感受,叶婉歌从来不在养心殿留宿,而别的人只要能爬上龙床,得到皇上的宠幸,根本不分时间地点,不要廉耻的用尽狐媚手段****南宫敖。   叶婉歌跟芩花说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说,芩花你要如此下去,不要说别人不会尊重你,就连皇上只怕也会看轻你。   芩花听了,没有了以往的洒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容。   芩花走后,叶婉歌就开始懊悔了起来,暗骂自已多管闲事,人家芩花愿意被人羞辱,她却急的恨不得替芩花讨回这个公道。   叶婉歌懊悔了一会,想着话已经说出口了,肠子悔青了也没有用了,她也就不再钻牛角尖了。   曹天岳自从被南宫敖调到玉露宫来,他就跟周强两个人分工合作,保护玉露宫的安全。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保护的两个院落,恰巧是叶婉歌的花香阁和六公主的青竹阁。   自打来了玉露宫,他见过叶婉歌数次,不过都是在众人之下见到的,两个人见面不过是依照规矩,他给她行礼,她说了一声免礼,这般很正式的交流。   曹天岳也见到了病重的六公主,脸色腊黄没有血色,虽然人醒了,但神智不算太清醒,就算清醒了,也只能静躺在床上。   曹天岳感叹命运惨忍的同时,也真心的希望六公主能恢复往日的生龙活虎。   曹天岳巡视到花香阁的门口时,他矫健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了,他在花香阁的门口踌躇不前,想进去又不敢进去,不进去见她一面,他又不甘心离去。   曹天岳正在犹豫不绝时,正好被卓萱看到。   卓萱看着正在花香阁门口徘徊的曹天岳,她说道,“曹小将军来见皇后娘娘,怎么不进去呀?”   曹天岳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他立刻扭过身来,看到是卓萱后,他蹙了蹙眉,唤了一声卓萱姑娘,算是打招呼。   卓萱一张明艳艳的脸,看着曹天岳格格的笑道,“岳表哥,你来见皇后娘娘,怎么不进去呀?”   曹天岳听到卓萱的话,一张俊脸沉了下来,“我只是巡查路过这里。”   卓萱见曹天岳心虚的样子,她戏谑道,“原来是小萱儿误会了,原来岳表哥不是来看望皇后娘娘。”   曹天岳听到卓萱不怀好意的话语,他一双黑眸在卓萱身上扫了扫,不屑的说道,“卓萱姑娘还是唤我曹小将军吧?不亲不故的这声表哥叫的,鄙人消受不起。”   卓萱被曹天岳打了面子,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更没有觉得难为情,她厚脸皮的说道,“皇太后是小萱儿的表姑母,这样算起来,曹大将军还是小萱儿的表舅了,小萱儿叫你一声岳表哥是理所应当的,小萱儿没有叫错。”   曹天岳听到卓萱左一声小萱儿,又一声小萱儿,那娇滴滴的腔调让他浑身起鸡毛疙瘩。   曹天岳挑眉看了卓萱一眼,心里骂道好好的姑娘家不学好,学这样一副浪荡的样子。   卓萱姑娘的风情万种,在曹天岳的眼里却变成了浪荡****样。   见曹天岳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卓萱眼睛一眨,那双黑眸立刻被亮晶晶的泪雾包裹,“岳表哥!”   卓萱嘟着像吸了人血的红唇,委屈的唤着曹天岳。   曹天岳听到她的叫声,直觉得头发发麻,他转过身要走,还没迈步就见胳膊上缠上两只纤细的手臂,鼻腔有一阵香风钻进去。   “你干什么?”曹天岳被卓萱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连忙呵斥卓萱。   卓萱见曹天岳跟避瘟神一样避开她,她立刻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巧不巧的从她眼睛里落下的一滴泪,滴落在曹天岳光裸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泪珠烫的曹天岳心尖都疼,看着粗糙手背上那晶莹的泪珠,曹天岳心尖一颤,当场怔愣住。芩花见叶婉歌用那种很让人惊悚的目光看她,她立刻惊惧的说道,“奴婢没有撒谎。”   见芩花惊惧的目光,吓的一双黑眸变得恍惚起来,叶婉歌说道,“本宫没说你撒谎,你这般谎乱做什么?”   芩花听了,轻吐一口气,“奴婢怕皇后娘娘误会。”她现在有求于叶婉歌,她还真怕叶婉歌误会她。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说道,“本宫能有什么误会的呀!本宫谁都不相信,但不能不相信芩花你呀!”   芩花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她笑了笑。   “那天慧贵妃跟皇上说了些什么呀?”叶婉歌问道。   “慧贵妃那日先是问了一下六公主的病情,后来就感叹六公主命薄,说六公主和六公主的生母是苦藤上结的苦瓜,都是苦命鬼,六公主母亲早逝,六公主又落得这般下场,还说六公主连个姻缘都没有,这要是到了阴曹地府又是一个人孤苦伶仃。”芩花把那日听来的对话,如实的说给叶婉歌听。   “那日有没有人提到给六公主办冥婚的事情呀?”叶婉歌想着不是沈如慧说的,那会不会是卓萱说的了,也许是卓萱说的,南宫敖一时没有记清楚,所以误以为是沈如慧说要替六公主办冥婚。   芩花见叶婉歌几次提到冥婚的事情,她垂眸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回答,她难以置信的问,“你确定没有人提到过?”   芩花见叶婉歌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冥婚的事情,她怕自已真的听漏了,又回想了一番,直到把那日谈话内容的细节都想了一遍后,仍然没有想起有人提到过冥婚的事情。   芩花看着叶婉歌肯定的回道,“奴婢可以肯定,那日在六公主那儿,没有人提到过冥婚这回事。”   叶婉歌立刻觉得一股热血往头顶涌,那热血把她的头撑的快要炸开了。   叶婉歌手抚着额头,一副痛苦难受的样子。   芩花见状,立刻伸手扶住叶婉歌,“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叶婉歌一只手撑在石桌上,声音虚弱无力的说,“没事。”   芩花听叶婉歌嘴上说没事,但那张惨白的脸色,让她觉得叶婉歌的状态不好。   叶婉歌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让自已冷静下来后,她想着到底是芩花跟她撒了谎,还是南宫敖跟她撒了谎。   芩花和南宫敖这两个人的说词截然不同,两个人中肯定有一个是跟她撒了谎。   如若是南宫敖撒谎,那他为什么不跟芩花串通一气,和芩花商量好说词。   叶婉歌思及此,又看了一眼芩花,见芩花坦然自若的站在那,一张绣脸上除了一丝担忧外,没有任何别的异样。   叶婉歌无法判断说谎的是谁,她轻吁一口气,又问道,“后来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   芩花立刻回道,“聊的都是些闲话。”   见芩花的回答,跟那日南宫敖敷衍她的一样,她有些不悦的看向芩花。   芩花察觉着叶婉歌的不满,“慧贵妃说卓萱姑娘爱慕皇上,问皇上是否要册封卓萱姑娘给六公主冲喜。”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生气的说道,“慧贵妃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叶婉歌轻嗤一声后,她看着芩花道,“这几日,慧贵妃没有去陪皇上?”   “去了,跟卓萱姑娘像商量好似的,卓萱姑娘前脚走,慧贵妃后脚就到了。”   叶婉歌听出了芩花话中的不满,她说道,“这也就是你这性子,能看得下去,要换成别人,早就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撵的远远的了。”   芩花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她立刻羞的低下了头,那两个人,一个仗着自已是贵妃的身份压制着她,一个仗着靠山是皇太后,也压制着她,她能有什么办法了。   见芩花低头不语,叶婉歌又说道,“凭你的聪明才智,本宫不相信你没有办法争回面子。”叶婉歌用词很小心,她不想在芩花面前,让芩花有一种她想拿芩花当枪使的感觉。   芩花听了叶婉歌的话,在心底轻叹了一声,仍旧是低眉垂眸的不吱声。   “面子和尊严是自已赢回来的,不是别人给予的,本宫是尊重你,才看不得她们那样的做法。”叶婉歌想点醒芩花。   “奴婢明白。”半天芩花才开口说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她失望的摇了摇头,“本宫为了尊重你,在你的地盘从来不做出任何有损仪态的事情,但你却让那两个人如此的轻视你,真不知你那些精明跑哪里去了。”   叶婉歌看着芩花,说出口的话语都是在替芩花打报不平。   说的委婉,但芩花听出了叶婉歌对她的失望。   叶婉歌虽说说的隐晦,没有直接说芩花没有用,但话里话外也表现了对芩花的嘲讽,叶婉歌的意思就是说,别的女人都占了你芩花的床,抢男人抢到你的床上去了,你笑脸相迎,一副欢迎她们去抢的样子。   对于叶婉歌的尊重,芩花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叶婉歌在宫里的时侯,每次去养心殿,从来都没有当着芩花的面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甚至为了芩花的感受,叶婉歌从来不在养心殿留宿,而别的人只要能爬上龙床,得到皇上的宠幸,根本不分时间地点,不要廉耻的用尽狐媚手段****南宫敖。   叶婉歌跟芩花说了几句,大概意思就是说,芩花你要如此下去,不要说别人不会尊重你,就连皇上只怕也会看轻你。   芩花听了,没有了以往的洒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愁容。   芩花走后,叶婉歌就开始懊悔了起来,暗骂自已多管闲事,人家芩花愿意被人羞辱,她却急的恨不得替芩花讨回这个公道。   叶婉歌懊悔了一会,想着话已经说出口了,肠子悔青了也没有用了,她也就不再钻牛角尖了。   曹天岳自从被南宫敖调到玉露宫来,他就跟周强两个人分工合作,保护玉露宫的安全。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保护的两个院落,恰巧是叶婉歌的花香阁和六公主的青竹阁。   自打来了玉露宫,他见过叶婉歌数次,不过都是在众人之下见到的,两个人见面不过是依照规矩,他给她行礼,她说了一声免礼,这般很正式的交流。   曹天岳也见到了病重的六公主,脸色腊黄没有血色,虽然人醒了,但神智不算太清醒,就算清醒了,也只能静躺在床上。   曹天岳感叹命运惨忍的同时,也真心的希望六公主能恢复往日的生龙活虎。   曹天岳巡视到花香阁的门口时,他矫健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了,他在花香阁的门口踌躇不前,想进去又不敢进去,不进去见她一面,他又不甘心离去。   曹天岳正在犹豫不绝时,正好被卓萱看到。   卓萱看着正在花香阁门口徘徊的曹天岳,她说道,“曹小将军来见皇后娘娘,怎么不进去呀?”   曹天岳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身后响起,他立刻扭过身来,看到是卓萱后,他蹙了蹙眉,唤了一声卓萱姑娘,算是打招呼。   卓萱一张明艳艳的脸,看着曹天岳格格的笑道,“岳表哥,你来见皇后娘娘,怎么不进去呀?”   曹天岳听到卓萱的话,一张俊脸沉了下来,“我只是巡查路过这里。”   卓萱见曹天岳心虚的样子,她戏谑道,“原来是小萱儿误会了,原来岳表哥不是来看望皇后娘娘。”   曹天岳听到卓萱不怀好意的话语,他一双黑眸在卓萱身上扫了扫,不屑的说道,“卓萱姑娘还是唤我曹小将军吧?不亲不故的这声表哥叫的,鄙人消受不起。”   卓萱被曹天岳打了面子,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更没有觉得难为情,她厚脸皮的说道,“皇太后是小萱儿的表姑母,这样算起来,曹大将军还是小萱儿的表舅了,小萱儿叫你一声岳表哥是理所应当的,小萱儿没有叫错。”   曹天岳听到卓萱左一声小萱儿,又一声小萱儿,那娇滴滴的腔调让他浑身起鸡毛疙瘩。   曹天岳挑眉看了卓萱一眼,心里骂道好好的姑娘家不学好,学这样一副浪荡的样子。   卓萱姑娘的风情万种,在曹天岳的眼里却变成了浪荡****样。   见曹天岳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卓萱眼睛一眨,那双黑眸立刻被亮晶晶的泪雾包裹,“岳表哥!”   卓萱嘟着像吸了人血的红唇,委屈的唤着曹天岳。   曹天岳听到她的叫声,直觉得头发发麻,他转过身要走,还没迈步就见胳膊上缠上两只纤细的手臂,鼻腔有一阵香风钻进去。   “你干什么?”曹天岳被卓萱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连忙呵斥卓萱。   卓萱见曹天岳跟避瘟神一样避开她,她立刻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巧不巧的从她眼睛里落下的一滴泪,滴落在曹天岳光裸的手背上。   那滚烫的泪珠烫的曹天岳心尖都疼,看着粗糙手背上那晶莹的泪珠,曹天岳心尖一颤,当场怔愣住。      ☆、344.第344章 放荡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的美人,曹天岳下不了狠手推开卓萱。   曹天岳看着卓萱,他没有办法对她下狠手,只得像避蛇蝎一样躲着,伸出被她缠着的那只胳膊,对她说,“你先放手,这样拉拉扯扯的多不好。”   卓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刚刚曹天岳那样冷脸对她,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曹天岳了。   她看了一眼曹天岳,娇滴滴的叫道,“岳表哥!”   曹天岳被卓萱叫的腿都发软,声音实在是太嗲了,他招架不住。   就在曹天岳不知道该如何脱身时,花香阁的院门开了,从院子里走出的人,看着门外拉拉扯扯的人,当场石化了。   叶婉歌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故装镇定,神色如常的说,“二位来了,怎么不进去了?”   卓萱和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两个人都像触电般,曹天岳用力的甩着胳膊,卓萱快速的拿开缠在曹天岳胳膊上的手。   两个人分开后,曹天岳狠狠的瞪了一眼卓萱,然后往前一步,走近叶婉歌给她行礼。   卓萱也跟曹天岳一样的步骤,先上前一步告近叶婉歌,给她行礼问安。   “免礼!”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二人说道。   两人直起身子时,叶婉歌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的扫射着,刚刚她出院门看到的一幕,真的很让她惊讶。   曹天岳和卓萱那无比亲密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两个人是郎有情妹有意,还是闹着玩了。   叶婉歌在心理细细的琢磨着,目光落在卓萱身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长的眉清眸绣的,看上去也是那种贤淑乖巧型的,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一点也不像表面上这般讨人喜好了。   卓萱那样一张天使的面孔下,藏着一颗邪恶的心,经常做出浪荡的举动,勾三搭四的没有一点妇道,不过这些都是叶婉歌的想法,南宫敖到时常夸卓萱乖巧可爱。   叶婉歌觉得卓萱这女子太让人匪夷所思,嘴甜心毒,面善心恶,两面三刀,最主要的是卓萱善于利用和煽动别人,经常到沈如慧那儿煽风点火,唆使沈如慧挑事。   “萱儿妹妹,是来看望本宫的吗?”叶婉歌没有去看站在那忐忑不安的曹天岳,而是对着卓萱说道。   卓萱听到叶婉歌问话,她立刻回道,“是,小萱儿是特意来看望皇嫂。”   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笑道,“萱儿妹妹来看本宫,怎么不进去呀?”   话刚落,卓萱就利索的回道,”萱儿正要进去,正巧遇到岳表哥也来看望皇后娘娘,正要同岳表哥一道进去,谁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皇后娘娘你就从院子里出来了。”   叶婉歌听到卓萱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瞎话,而且还编的这么顺溜,她不阴不阳的说道,“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是。”卓萱应声。   曹天岳站在那后背直往外冒冷汗,心里想着这卓萱也太能编瞎话了。   叶婉歌笑了笑,那笑声带着嘲讽、鄙视、还有怨恨,笑了几声她说道,“听卓萱姑娘一解释,本宫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刚刚可把本宫吓了一跳,卓萱姑娘的胳膊缠在曹小将军的胳膊上,这不要说本宫看了会误会,恐怕任谁看了都会误会二位在谈情说爱吧!”   “不是那么一回事,表嫂你误会了。”卓萱听了立刻出声解释着。   站在那低着头的曹天岳听了,脸红到耳根,羞的连头都不敢抬,心里直骂着卓萱是个祸害。   叶婉歌听到卓萱等不急听她说完,就急急的开口解释,她故意说道,“本宫听了萱儿姑娘的解释自然不会误会,关键是那些不知情的人,看到后会乱传,萱儿姑娘只有一张嘴,又不可能去逐个解释,这样的误会万一要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这事要是让皇上误会了,那可就……”叶婉歌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没有说完的话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卓萱听到这话,果然如叶婉歌所料的那样,她急急的说道,“我的好皇嫂,萱儿跟岳表哥只是闹着玩的,皇嫂可不能让这些不明真像的奴才瞎转,这要是传出去了,会坏了曹小将军的名声。”   曹天岳一听到卓萱的话,他立刻抬起头看向卓萱,明明是坏了她的名声,怎么到她嘴里却是坏了他的名声了,他一个男人被她一个女人占了便宜,到最后却是他坏了名声,这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曹天岳正委屈着,刚抬起头想张口辩解,就被卓萱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的住了嘴。   卓萱和曹天岳之间无声的互动,叶婉歌都看在眼里,她看着曹天岳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到了卓萱面前,被卓萱的一个小眼神吓的跟个小乖似的,她的心理就不爽,对曹天岳以往的好印象,立刻减去大半。   叶婉歌不喜欢窝囊废一样的人,更不喜欢窝囊废的男人,看着曹天岳低着头不敢张口替自已辩解,叶婉歌心里暗道,卓萱不过是只纸老虎,也值得你怕成这样,你在战场上意气风发杀敌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   曹天岳不敢张嘴反驳卓萱的话,叶婉歌啧了两下嘴,说道,“萱儿姑娘,你这话说反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坏的不是人家曹小将军的名声,而是你萱儿姑娘的名声,人家见你跟曹小将军拉拉扯扯,人家顶多说曹小将军风流倜傥,再说的难听一点,人家也不过说曹小将军****成性,沉迷女色,但人家曹小将军是男人,这些都是男人的本色。”叶婉歌说到这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卓萱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嘴角的笑容荡开了。   卓萱嘴皮子多利索,能安静的让叶婉歌占便宜,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婉歌的话刚落,卓萱道,“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占了便宜还卖乖。”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话,知道卓萱要把自已变成一个受害者,把责任都推到曹天岳身上,她立刻截住卓萱的话,“卓萱姑娘都知道男人不好了,还去招惹男人做什么?”叶婉歌这话说的阴毒,一语双关,既指卓萱****南宫敖的事情,又指卓萱刚刚跟曹天岳之间的拉扯。   曹天岳站在一边不插言,事实上是他根本插不上半句话,两个女人在打着嘴仗,又都是嘴皮子厉害的角色,哪容得他插嘴呀!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对于叶婉歌这么刁钻的话,让她领教到叶婉歌嘴皮子的厉害。   “皇嫂,小萱儿何时去招惹男人了?”卓萱脚轻轻的跺,似怒似嗔的样子。   叶婉歌听到卓萱不要脸,还敢直白的问,她说道,“本宫也是无意听到别人说卓萱姑娘夜半三更跟情郎吟诗作画,然后染了风寒请太医的事情,难道这话是假的,是谣言?”   卓萱听了,神情僵硬的回道,“当然是胡诌的,是有人故意败坏小萱儿的名声。”   叶婉歌见卓萱不肯承认,还嘴硬的说没有此事,她吓唬道,“萱儿姑娘要说没有这回事,那皇嫂我就出面,派人去调查此事,给小萱儿讨回这个公道。”   卓萱一听说叶婉歌要调查此事,她心里发慌,面上还是一派沉静,干笑两声道,“不用麻烦皇嫂,小萱儿我是清者自清,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叶婉歌见卓萱一听说她要调查此事,立刻心虚的说不用查了,她说道,“这怎么行,萱儿妹妹叫本宫一声皇嫂,本宫就凭这个也不能叫萱儿妹妹受这等委屈。”   “小萱儿谢谢皇嫂的关心和爱护,但小萱儿不麻烦皇嫂了,小萱儿相信总有一天流言蜚语会不攻自破,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喜欢乱嚼舌根,让他们嚼好了。”卓萱嘴上无所谓的说着,心里恨得牙都痒痒。   卓萱陪南宫敖吟诗作画的事情,被沈如慧撞见了,因此卓萱认为此事是沈如慧说出去的,所以这会一边应付着叶婉歌,一边在心里诅咒着沈如慧。   “那不行,女人不比男人,女人的名声最重要,男人勾三搭四叫风流倜傥,女人勾三搭四叫水性扬花,男人三妻四妾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女人要是有几个男宠那就叫违背伦理,是要骑木马浸猪笼的,本宫怎么能让别人如此诬蔑萱儿姑娘了。”叶婉歌明理暗理的嘲讽着卓萱是个放荡的姑娘。   面对叶婉歌如此的热情好意,卓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推脱不了,只能向对她一片好意的叶婉歌道谢,“小萱儿谢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道谢,摆了摆手一副不用谢的模样说道,“你放心,敢诬蔑萱儿姑娘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放荡不羁,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莫要说卓萱姑娘不是那样放荡的人,就算是也论不到这些奴才乱嚼舌根。”   叶婉歌这话让卓萱听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不但脸色惨白,卓萱觉得这张脸不要说面子就连里子都丢光了。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还是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的美人,曹天岳下不了狠手推开卓萱。   曹天岳看着卓萱,他没有办法对她下狠手,只得像避蛇蝎一样躲着,伸出被她缠着的那只胳膊,对她说,“你先放手,这样拉拉扯扯的多不好。”   卓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刚刚曹天岳那样冷脸对她,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曹天岳了。   她看了一眼曹天岳,娇滴滴的叫道,“岳表哥!”   曹天岳被卓萱叫的腿都发软,声音实在是太嗲了,他招架不住。   就在曹天岳不知道该如何脱身时,花香阁的院门开了,从院子里走出的人,看着门外拉拉扯扯的人,当场石化了。   叶婉歌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故装镇定,神色如常的说,“二位来了,怎么不进去了?”   卓萱和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两个人都像触电般,曹天岳用力的甩着胳膊,卓萱快速的拿开缠在曹天岳胳膊上的手。   两个人分开后,曹天岳狠狠的瞪了一眼卓萱,然后往前一步,走近叶婉歌给她行礼。   卓萱也跟曹天岳一样的步骤,先上前一步告近叶婉歌,给她行礼问安。   “免礼!”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二人说道。   两人直起身子时,叶婉歌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的扫射着,刚刚她出院门看到的一幕,真的很让她惊讶。   曹天岳和卓萱那无比亲密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两个人是郎有情妹有意,还是闹着玩了。   叶婉歌在心理细细的琢磨着,目光落在卓萱身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长的眉清眸绣的,看上去也是那种贤淑乖巧型的,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一点也不像表面上这般讨人喜好了。   卓萱那样一张天使的面孔下,藏着一颗邪恶的心,经常做出浪荡的举动,勾三搭四的没有一点妇道,不过这些都是叶婉歌的想法,南宫敖到时常夸卓萱乖巧可爱。   叶婉歌觉得卓萱这女子太让人匪夷所思,嘴甜心毒,面善心恶,两面三刀,最主要的是卓萱善于利用和煽动别人,经常到沈如慧那儿煽风点火,唆使沈如慧挑事。   “萱儿妹妹,是来看望本宫的吗?”叶婉歌没有去看站在那忐忑不安的曹天岳,而是对着卓萱说道。   卓萱听到叶婉歌问话,她立刻回道,“是,小萱儿是特意来看望皇嫂。”   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笑道,“萱儿妹妹来看本宫,怎么不进去呀?”   话刚落,卓萱就利索的回道,”萱儿正要进去,正巧遇到岳表哥也来看望皇后娘娘,正要同岳表哥一道进去,谁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皇后娘娘你就从院子里出来了。”   叶婉歌听到卓萱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瞎话,而且还编的这么顺溜,她不阴不阳的说道,“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是。”卓萱应声。   曹天岳站在那后背直往外冒冷汗,心里想着这卓萱也太能编瞎话了。   叶婉歌笑了笑,那笑声带着嘲讽、鄙视、还有怨恨,笑了几声她说道,“听卓萱姑娘一解释,本宫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刚刚可把本宫吓了一跳,卓萱姑娘的胳膊缠在曹小将军的胳膊上,这不要说本宫看了会误会,恐怕任谁看了都会误会二位在谈情说爱吧!”   “不是那么一回事,表嫂你误会了。”卓萱听了立刻出声解释着。   站在那低着头的曹天岳听了,脸红到耳根,羞的连头都不敢抬,心里直骂着卓萱是个祸害。   叶婉歌听到卓萱等不急听她说完,就急急的开口解释,她故意说道,“本宫听了萱儿姑娘的解释自然不会误会,关键是那些不知情的人,看到后会乱传,萱儿姑娘只有一张嘴,又不可能去逐个解释,这样的误会万一要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这事要是让皇上误会了,那可就……”叶婉歌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没有说完的话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卓萱听到这话,果然如叶婉歌所料的那样,她急急的说道,“我的好皇嫂,萱儿跟岳表哥只是闹着玩的,皇嫂可不能让这些不明真像的奴才瞎转,这要是传出去了,会坏了曹小将军的名声。”   曹天岳一听到卓萱的话,他立刻抬起头看向卓萱,明明是坏了她的名声,怎么到她嘴里却是坏了他的名声了,他一个男人被她一个女人占了便宜,到最后却是他坏了名声,这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曹天岳正委屈着,刚抬起头想张口辩解,就被卓萱一个警告的眼神给吓的住了嘴。   卓萱和曹天岳之间无声的互动,叶婉歌都看在眼里,她看着曹天岳一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到了卓萱面前,被卓萱的一个小眼神吓的跟个小乖似的,她的心理就不爽,对曹天岳以往的好印象,立刻减去大半。   叶婉歌不喜欢窝囊废一样的人,更不喜欢窝囊废的男人,看着曹天岳低着头不敢张口替自已辩解,叶婉歌心里暗道,卓萱不过是只纸老虎,也值得你怕成这样,你在战场上意气风发杀敌的英雄气概哪里去了。   曹天岳不敢张嘴反驳卓萱的话,叶婉歌啧了两下嘴,说道,“萱儿姑娘,你这话说反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坏的不是人家曹小将军的名声,而是你萱儿姑娘的名声,人家见你跟曹小将军拉拉扯扯,人家顶多说曹小将军风流倜傥,再说的难听一点,人家也不过说曹小将军****成性,沉迷女色,但人家曹小将军是男人,这些都是男人的本色。”叶婉歌说到这停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卓萱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嘴角的笑容荡开了。   卓萱嘴皮子多利索,能安静的让叶婉歌占便宜,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婉歌的话刚落,卓萱道,“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占了便宜还卖乖。”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话,知道卓萱要把自已变成一个受害者,把责任都推到曹天岳身上,她立刻截住卓萱的话,“卓萱姑娘都知道男人不好了,还去招惹男人做什么?”叶婉歌这话说的阴毒,一语双关,既指卓萱****南宫敖的事情,又指卓萱刚刚跟曹天岳之间的拉扯。   曹天岳站在一边不插言,事实上是他根本插不上半句话,两个女人在打着嘴仗,又都是嘴皮子厉害的角色,哪容得他插嘴呀!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对于叶婉歌这么刁钻的话,让她领教到叶婉歌嘴皮子的厉害。   “皇嫂,小萱儿何时去招惹男人了?”卓萱脚轻轻的跺,似怒似嗔的样子。   叶婉歌听到卓萱不要脸,还敢直白的问,她说道,“本宫也是无意听到别人说卓萱姑娘夜半三更跟情郎吟诗作画,然后染了风寒请太医的事情,难道这话是假的,是谣言?”   卓萱听了,神情僵硬的回道,“当然是胡诌的,是有人故意败坏小萱儿的名声。”   叶婉歌见卓萱不肯承认,还嘴硬的说没有此事,她吓唬道,“萱儿姑娘要说没有这回事,那皇嫂我就出面,派人去调查此事,给小萱儿讨回这个公道。”   卓萱一听说叶婉歌要调查此事,她心里发慌,面上还是一派沉静,干笑两声道,“不用麻烦皇嫂,小萱儿我是清者自清,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叶婉歌见卓萱一听说她要调查此事,立刻心虚的说不用查了,她说道,“这怎么行,萱儿妹妹叫本宫一声皇嫂,本宫就凭这个也不能叫萱儿妹妹受这等委屈。”   “小萱儿谢谢皇嫂的关心和爱护,但小萱儿不麻烦皇嫂了,小萱儿相信总有一天流言蜚语会不攻自破,身正不怕影子歪,他们喜欢乱嚼舌根,让他们嚼好了。”卓萱嘴上无所谓的说着,心里恨得牙都痒痒。   卓萱陪南宫敖吟诗作画的事情,被沈如慧撞见了,因此卓萱认为此事是沈如慧说出去的,所以这会一边应付着叶婉歌,一边在心里诅咒着沈如慧。   “那不行,女人不比男人,女人的名声最重要,男人勾三搭四叫风流倜傥,女人勾三搭四叫水性扬花,男人三妻四妾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女人要是有几个男宠那就叫违背伦理,是要骑木马浸猪笼的,本宫怎么能让别人如此诬蔑萱儿姑娘了。”叶婉歌明理暗理的嘲讽着卓萱是个放荡的姑娘。   面对叶婉歌如此的热情好意,卓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推脱不了,只能向对她一片好意的叶婉歌道谢,“小萱儿谢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道谢,摆了摆手一副不用谢的模样说道,“你放心,敢诬蔑萱儿姑娘水性杨花,朝三暮四,放荡不羁,这些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莫要说卓萱姑娘不是那样放荡的人,就算是也论不到这些奴才乱嚼舌根。”   叶婉歌这话让卓萱听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不但脸色惨白,卓萱觉得这张脸不要说面子就连里子都丢光了。      ☆、345.第345章 恋姐情结      卓萱被叶婉歌话里话外的羞辱了一番,当然不可能再留下来任由她羞辱,所以卓萱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叶婉歌看着卓萱落荒而逃的背影,对着曹天岳挑了挑眉眼,说道,“眼光真差。”叶婉歌在心里认定曹天岳刚刚和卓萱的拉扯,是有了男女之情。   “嗯?”曹天岳不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一脸迷惹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嘴角抽动了几下,她没好气的说道,“她哪儿有六公主好了?跟个花蝴蝶似的,见到男人就往上扑。”叶婉歌本想说卓萱是个****的女子,但又怕这么不雅的词说出口,曹天岳会伤心。   曹天岳见叶婉歌误会了,他干咳一声解释道,“那个别误会啊!你看到的不是真……”   曹天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婉歌打断,“你不用向我解释,喜欢什么样的人是你的自由,本宫只是觉得这样放荡的女子不适合你。”   “我跟她根本没有你说的那回事!”曹天岳哪能让叶婉歌误会下去,他看着她急急的解释着,深怕解释迟了,她不相信会真的误会他跟卓萱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向我解释。”叶婉歌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说完看着曹天岳又道,“你是路过这里?”   曹天岳摇头,“不是。”他每天都要特意的走这里绕几圈,怎么可能是路过,即便是路过也是有心的,是他蓄意而为之。   他的这些苦心,她又怎么会知道了。   她至今都不懂他的心,他有些难过,不知道这份情该如何表达。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盯着卓萱消失的方向,她不悦的说道,“那是皇上看中的女人,不是你能觊觎的,你要跟皇上抢女人之前先掂量掂量你的身份。”   叶婉歌失望的看着曹天岳,他看到她那双黑眸里对他深深的失望,他热血上涌,气急败坏的说,“谁说我看中了那种轻浮的女人了,为什么总听不明白我的话,我……”   “行了!别在这嚷嚷了,你是怕别人听不见吗?”叶婉歌呵斥着曹天岳,她对他的心思有所察觉,但她从来不觉得他是真的对她动了真情,只不过认为他是有恋姐的情结,所以在曹嫣死后,把那份感情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曹天岳面容扭曲,他受不了她的误会,受不了她明知道他的心意,她还这般误会他。   叶婉歌从曹天岳身边经过,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走了几步她说,“没事的话,就跟我去看看六公主吧!”她想着或于让他去看六公主,会有利于六公主的病情恢复,不是说有病之人,三分靠治,七分靠养吗?   有曹天岳这支强心剂,还怕六公主没有信心恢复健康吗?   曹天岳想张口拒绝,却又舍不得去六公主那儿的这段路上,能跟她独处的机会,最后还是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去了。   走在她的身后,他说道,“我跟周强接触过了,顾二喜来了这边,他来这边的目的不明确,要针对的目标我们也没有撑握到,为了安全起见,外出的时侯多带一些人守。”他非常担心她的安全,看着她出了花香阁身边只有几个人,他担心的提醒道。   “嗯。”叶婉歌应了一声。   曹天岳只见她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她这明显的不悦,让他非常无奈,不知道他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   “听说杭小贱有了消息。”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曹天岳不想冷场,找着话题跟她说道。   “嗯,只是有了一些线索,要想找到杭小贱的人,还得耗费些时日。”叶婉歌终于开口说话了。   曹天岳听了,眉头也舒展开了,他说道,“嗯,只要找到杭小贱,说服杭小贱指证沈如慧,那么沈如慧谋害家姐的事情就会暴露了。”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把事情想的如此的简单,她说道,“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找到,再说就算找到了杭小贱要是不出来指证,我们能奈他何呀?”   其实叶婉歌的心里对于杭小贱的事情,是有不好的预感的,杭小贱逃离了都城,必定是有原因的,最主要的原因肯定是担心沈家要杀他灭口。   任何的事情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那就不能成为秘密,沈家的人做事向来心狠手辣,而且警慎小心,为了永绝后悔,必定要把知道真像的人赶尽杀绝。   “只要能找到杭小贱,我就有办法让杭小贱唯我们所用。”曹天岳信心百倍的说着。   叶婉歌没有曹天岳这般乐观,杭小贱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找到了他,连个威胁的筹码都没有,要是他嘴硬,再加上沈良从中从梗,事情只怕不是想像的那般好办。   “等找到人再说吧!”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点点头,觉得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说这些话是为时过早。   他之所以提起这刚有了眉目的事情,是为了跟她套近乎,他这纯属是没话找话。   两个人说话间,一会就到了六公主那儿,还未进屋了,叶婉歌就听到女人的娇笑声。   叶婉歌听着这声音,不像一个人发出来的,她往屋内走,抬眼一看她真的大吃一惊。   刚刚被她羞辱的没处藏,没处躲的卓萱姑娘,这会正和南宫敖谈笑着。   南宫敖坐在六公主的床榻前,身后站着卓萱和沈如慧,叶婉歌看着这阵势,心里说道来的可真够齐全的,毒蛇和毒蝎一个不少都来了。   叶婉歌这个皇后娘娘驾到,自然有人通报,众人听说皇后娘娘来了,要迎接的人立刻准备迎接。   叶婉歌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她没有理会给她行礼问安的人,径直走向南宫敖,给这一国之君行礼问安。   南宫敖虚扶了她一把,她直起身子,“皇上,来看六公主,怎么不叫人通禀臣妾一声,臣妾好跟皇上一起来呀?”   南宫敖的目光落在跟叶婉歌一起进来的曹天岳身上,那深邃的眸子里没有掩视住那滔天的怒意。   “朕是跟卓萱姑娘一道来的。”南宫敖一边回道,一边把目光从曹天岳身上收回来,定定的看着叶婉歌。   南宫敖的话让叶婉歌觉得此言不善,跟卓萱那个小贱人一起来的,谁知道那个小贱人的嘴,都在南宫敖面前吐些什么话出来。   叶婉歌觉得卓萱在南宫敖面前,往她身上泼脏水那是一定的,只不过都泼哪些脏水,她不能确定罢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神色如常笑容依旧,看向卓萱道,“萱儿妹妹这腿可真的比兔子还快,刚刚萱儿妹妹还和曹小将军,站在臣妾的院门外有说有笑,这眨眼的功夫萱儿妹妹就跑到了皇上那儿去了。”   叶婉歌边说边看向卓萱,那嘴角的笑意慢慢荡开,眼角眉梢挑着,十分有气势的站在那。   皇后娘娘的皇冠在她头顶罩着,在这里她除了要讨好皇上,不需要再讨好任何人,也不需要看任何的脸色,所以她说话除了不踩到皇上的禁区,别的人她想踩谁就踩谁。   卓萱听到叶婉歌这么说,知道叶婉歌这明显是在隐晦的向南宫敖表达,她跟曹天岳关系不一般。   南宫敖那样精明的人,当然知道这不一般的关系,是指男女情事方面。   卓萱当然不能入了叶婉歌的套,她开口解释道,“刚巧在那碰到岳表哥了,所以多聊了几句。”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解释,立刻插话道,“是应该多聊几句,男未婚女未嫁的,按理说聊几句也没什么,但本宫要提醒一下萱儿妹妹,这曹小将军可是名草有主了。”   叶婉歌话音刚落,见卓萱要开口,立刻又启口抢了先机道,“好了,不谈这些闲话了,我们是来看六公主的,这些闲话还是不要在六公主这儿说,影响公主的心情。”   叶婉歌的一句话,堵了想解释的卓萱的口,也让想再谈闲话的人无法开口。   叶婉歌走向六公主,躺在床上精神不济的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那无神的眸光一直紧盯着曹天岳,那双连焦距都没有的眸子里尽是失望和悲伤。   叶婉歌走到六公主身边,伸手握着六公主的手,唇畔凑到六公主耳畔轻声说道,“你放心,有皇嫂在,一定替你守住曹小将军,不叫任何人抢了去,但你得快点养好身体。”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眼里有泪水滑落下来,没入了两侧的鬓发。   叶婉歌见六公主落泪,她伸出握着素帕的手给六公主拭掉泪水,“别哭,我们小六最坚强。”   屋里的众人本来是在谈笑风声,说着一些闲话,叶婉歌一来,所有人的视线这会都落在她和六公主身上。   她轻声慢语的跟六公主说着话,给六公主拭泪,看着眼前这悲伤又温馨的一幕,真心对六公主好的人为她心疼,为这深厚的姑嫂情而感动。   那些想看戏想落井下石的,恨得牙都痒痒,觉得叶婉歌太做作,太能演戏,在皇上面前故意上演这么令人感动的一幕。卓萱被叶婉歌话里话外的羞辱了一番,当然不可能再留下来任由她羞辱,所以卓萱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   叶婉歌看着卓萱落荒而逃的背影,对着曹天岳挑了挑眉眼,说道,“眼光真差。”叶婉歌在心里认定曹天岳刚刚和卓萱的拉扯,是有了男女之情。   “嗯?”曹天岳不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一脸迷惹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嘴角抽动了几下,她没好气的说道,“她哪儿有六公主好了?跟个花蝴蝶似的,见到男人就往上扑。”叶婉歌本想说卓萱是个****的女子,但又怕这么不雅的词说出口,曹天岳会伤心。   曹天岳见叶婉歌误会了,他干咳一声解释道,“那个别误会啊!你看到的不是真……”   曹天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婉歌打断,“你不用向我解释,喜欢什么样的人是你的自由,本宫只是觉得这样放荡的女子不适合你。”   “我跟她根本没有你说的那回事!”曹天岳哪能让叶婉歌误会下去,他看着她急急的解释着,深怕解释迟了,她不相信会真的误会他跟卓萱有什么关系。   “你不用向我解释。”叶婉歌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说完看着曹天岳又道,“你是路过这里?”   曹天岳摇头,“不是。”他每天都要特意的走这里绕几圈,怎么可能是路过,即便是路过也是有心的,是他蓄意而为之。   他的这些苦心,她又怎么会知道了。   她至今都不懂他的心,他有些难过,不知道这份情该如何表达。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盯着卓萱消失的方向,她不悦的说道,“那是皇上看中的女人,不是你能觊觎的,你要跟皇上抢女人之前先掂量掂量你的身份。”   叶婉歌失望的看着曹天岳,他看到她那双黑眸里对他深深的失望,他热血上涌,气急败坏的说,“谁说我看中了那种轻浮的女人了,为什么总听不明白我的话,我……”   “行了!别在这嚷嚷了,你是怕别人听不见吗?”叶婉歌呵斥着曹天岳,她对他的心思有所察觉,但她从来不觉得他是真的对她动了真情,只不过认为他是有恋姐的情结,所以在曹嫣死后,把那份感情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曹天岳面容扭曲,他受不了她的误会,受不了她明知道他的心意,她还这般误会他。   叶婉歌从曹天岳身边经过,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走了几步她说,“没事的话,就跟我去看看六公主吧!”她想着或于让他去看六公主,会有利于六公主的病情恢复,不是说有病之人,三分靠治,七分靠养吗?   有曹天岳这支强心剂,还怕六公主没有信心恢复健康吗?   曹天岳想张口拒绝,却又舍不得去六公主那儿的这段路上,能跟她独处的机会,最后还是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去了。   走在她的身后,他说道,“我跟周强接触过了,顾二喜来了这边,他来这边的目的不明确,要针对的目标我们也没有撑握到,为了安全起见,外出的时侯多带一些人守。”他非常担心她的安全,看着她出了花香阁身边只有几个人,他担心的提醒道。   “嗯。”叶婉歌应了一声。   曹天岳只见她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她这明显的不悦,让他非常无奈,不知道他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   “听说杭小贱有了消息。”好不容易有独处的机会,曹天岳不想冷场,找着话题跟她说道。   “嗯,只是有了一些线索,要想找到杭小贱的人,还得耗费些时日。”叶婉歌终于开口说话了。   曹天岳听了,眉头也舒展开了,他说道,“嗯,只要找到杭小贱,说服杭小贱指证沈如慧,那么沈如慧谋害家姐的事情就会暴露了。”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把事情想的如此的简单,她说道,“不会这么容易被我们找到,再说就算找到了杭小贱要是不出来指证,我们能奈他何呀?”   其实叶婉歌的心里对于杭小贱的事情,是有不好的预感的,杭小贱逃离了都城,必定是有原因的,最主要的原因肯定是担心沈家要杀他灭口。   任何的事情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了,那就不能成为秘密,沈家的人做事向来心狠手辣,而且警慎小心,为了永绝后悔,必定要把知道真像的人赶尽杀绝。   “只要能找到杭小贱,我就有办法让杭小贱唯我们所用。”曹天岳信心百倍的说着。   叶婉歌没有曹天岳这般乐观,杭小贱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就算找到了他,连个威胁的筹码都没有,要是他嘴硬,再加上沈良从中从梗,事情只怕不是想像的那般好办。   “等找到人再说吧!”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点点头,觉得现在还没有找到人,说这些话是为时过早。   他之所以提起这刚有了眉目的事情,是为了跟她套近乎,他这纯属是没话找话。   两个人说话间,一会就到了六公主那儿,还未进屋了,叶婉歌就听到女人的娇笑声。   叶婉歌听着这声音,不像一个人发出来的,她往屋内走,抬眼一看她真的大吃一惊。   刚刚被她羞辱的没处藏,没处躲的卓萱姑娘,这会正和南宫敖谈笑着。   南宫敖坐在六公主的床榻前,身后站着卓萱和沈如慧,叶婉歌看着这阵势,心里说道来的可真够齐全的,毒蛇和毒蝎一个不少都来了。   叶婉歌这个皇后娘娘驾到,自然有人通报,众人听说皇后娘娘来了,要迎接的人立刻准备迎接。   叶婉歌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她没有理会给她行礼问安的人,径直走向南宫敖,给这一国之君行礼问安。   南宫敖虚扶了她一把,她直起身子,“皇上,来看六公主,怎么不叫人通禀臣妾一声,臣妾好跟皇上一起来呀?”   南宫敖的目光落在跟叶婉歌一起进来的曹天岳身上,那深邃的眸子里没有掩视住那滔天的怒意。   “朕是跟卓萱姑娘一道来的。”南宫敖一边回道,一边把目光从曹天岳身上收回来,定定的看着叶婉歌。   南宫敖的话让叶婉歌觉得此言不善,跟卓萱那个小贱人一起来的,谁知道那个小贱人的嘴,都在南宫敖面前吐些什么话出来。   叶婉歌觉得卓萱在南宫敖面前,往她身上泼脏水那是一定的,只不过都泼哪些脏水,她不能确定罢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神色如常笑容依旧,看向卓萱道,“萱儿妹妹这腿可真的比兔子还快,刚刚萱儿妹妹还和曹小将军,站在臣妾的院门外有说有笑,这眨眼的功夫萱儿妹妹就跑到了皇上那儿去了。”   叶婉歌边说边看向卓萱,那嘴角的笑意慢慢荡开,眼角眉梢挑着,十分有气势的站在那。   皇后娘娘的皇冠在她头顶罩着,在这里她除了要讨好皇上,不需要再讨好任何人,也不需要看任何的脸色,所以她说话除了不踩到皇上的禁区,别的人她想踩谁就踩谁。   卓萱听到叶婉歌这么说,知道叶婉歌这明显是在隐晦的向南宫敖表达,她跟曹天岳关系不一般。   南宫敖那样精明的人,当然知道这不一般的关系,是指男女情事方面。   卓萱当然不能入了叶婉歌的套,她开口解释道,“刚巧在那碰到岳表哥了,所以多聊了几句。”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解释,立刻插话道,“是应该多聊几句,男未婚女未嫁的,按理说聊几句也没什么,但本宫要提醒一下萱儿妹妹,这曹小将军可是名草有主了。”   叶婉歌话音刚落,见卓萱要开口,立刻又启口抢了先机道,“好了,不谈这些闲话了,我们是来看六公主的,这些闲话还是不要在六公主这儿说,影响公主的心情。”   叶婉歌的一句话,堵了想解释的卓萱的口,也让想再谈闲话的人无法开口。   叶婉歌走向六公主,躺在床上精神不济的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那无神的眸光一直紧盯着曹天岳,那双连焦距都没有的眸子里尽是失望和悲伤。   叶婉歌走到六公主身边,伸手握着六公主的手,唇畔凑到六公主耳畔轻声说道,“你放心,有皇嫂在,一定替你守住曹小将军,不叫任何人抢了去,但你得快点养好身体。”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眼里有泪水滑落下来,没入了两侧的鬓发。   叶婉歌见六公主落泪,她伸出握着素帕的手给六公主拭掉泪水,“别哭,我们小六最坚强。”   屋里的众人本来是在谈笑风声,说着一些闲话,叶婉歌一来,所有人的视线这会都落在她和六公主身上。   她轻声慢语的跟六公主说着话,给六公主拭泪,看着眼前这悲伤又温馨的一幕,真心对六公主好的人为她心疼,为这深厚的姑嫂情而感动。   那些想看戏想落井下石的,恨得牙都痒痒,觉得叶婉歌太做作,太能演戏,在皇上面前故意上演这么令人感动的一幕。      ☆、346.第346章 表兄弟      曹天岳站在那看着六公主和叶婉歌,他的心里既感动又难过,感动的是他深爱着的女人很善良,难过的是他深爱着的女人不爱他,而爱他的女人他不爱。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场景,感慨也颇多,六公主终于是保住了命,虽然宋齐盛说伤了肺,很难恢复,但现在能活下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南宫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六公主,又看了一眼自打进来后,只向他行礼问安时,开了一次口的曹天岳。   南宫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曹天岳,这让专注的看着心爱女人的曹天岳,察觉出南宫敖不善的目光。   曹天岳不敢跟南宫敖对视,只得站在那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虚无的某一点,不敢落在那纤细的身影身上。   一直冷眼旁观的沈如慧,看着眼前这波诡云谲的局面,她在心里暗自发笑,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嘴脸。   沈如慧虽然没有看出曹天岳喜欢叶婉歌,但她看出了南宫敖的不满,跟着南宫敖这么多年,南宫敖的习性她非常了解,总会在十分愤怒前,挑着眉眼半眯着眸。   那是怒火滔天的前兆,如果今天南宫敖把这火发出来,那还好一些,如若他不发火,把这火气憋在心中,那么将来就有好戏看了。   南宫敖眼底闪过促狭的笑,他看着曹天岳说,“天岳,不久舅舅就会从战场回来。”   一句天岳,一声舅舅立刻把两个的关系拉近,把君臣之间的关系,变成了有着骨血的亲缘关系。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如此亲近的称呼他,他蹙眉,忍着脑袋里像闷棍捶的疼痛,说道,“恭喜皇上,东北边关一战大获全胜。”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唤他皇上,他立刻说,“皇上,你我以君臣相称,朝下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要不然太生分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南宫敖,曹天岳想着南宫敖如此的客套,实属罕见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和曹天岳说着话,她竖着耳朵听着,想听听两个人谈论什么内容。   曹天岳应南宫敖的要求,唤了一声,“皇表哥!”   南宫敖喜笑颜开,“这称呼我爱听。”他立刻也改了口,把朕改成了我,以显亲切。   叶婉歌坐在六公主面前,注意力却没有在六公主身上,而是在南宫敖和曹天岳身上。   南宫敖和曹天岳闲聊了几句,南宫敖忽然间问,“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到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婚配吗?”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提起他的婚姻大事,他非常敏感,觉得南宫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不单纯。   曹天岳蹙了蹙眉头,回道,“我想再等几年,等到了能建功立树的年纪再娶妻生子。”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的回答,他摇头说道,“你这想法不妥,舅舅年纪大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含饴弄孙,你得满足他这个心愿,再说了俗话说,成家立业,这两件事得齐头并进,不能为了其中的一件而耽误了另一件。”   “是。”曹天岳竖着耳朵,一副聆听教悔的样子。   南宫敖又说道,“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有合适的给你赐个婚吧!”   此话一出,不但曹天岳急了,就连睡在床榻上的六公主都急了,她在床榻上不安的动了动,一双大眼睛无助的看着叶婉歌,声音如蚊蝇般急急唤了一声,“皇嫂!”   叶婉歌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燥,“放心,有皇嫂了。”   六公主心神不宁,叶婉歌起身走向南宫敖,走到他面前站定,她掩着嘴在他耳畔轻语了几句。   南宫敖点了点头,不再开口说起给曹天岳赐婚的事情。   几个人在六公主这儿呆了一会,叶婉歌惦念着小皇子,说要回去的时侯,南宫敖跟她一道走了。   叶婉歌怕卓萱和沈如慧留下来,会胡说八道影响六公主的情绪,她命令二人也回去,唯有曹天岳留了下来,临走前叶婉歌还给曹天岳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安慰一下六公主。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道离开,走出青竹阁的门,叶婉歌就代六公主问南宫敖,“公主刚刚的情绪很激动,她一听说你要给曹小将军赐婚,她深怕别的女子把曹小将军给抢走。”   南宫敖刚刚说那一番话,绝对不是要试探曹天岳,他是真的想给曹天岳赐婚,也想给六公主赐婚。   虽然想给这两个人赐婚,但不是让这两个人结成姻缘,而是给他们许配各自适合的人,当然了这各自适合的人,不是任由这两个当世人选择,还是由南宫敖这个皇帝来选择。   南宫敖蹙眉,想着刚刚在六公主屋里,叶婉歌对他耳语的那几句话,她说六公主喜欢曹天岳,喜欢到了无法自拨的地步。   他听了当时很惊讶,小六喜欢曹天岳,喜欢到了迷失自我的程度,那这门婚事他更不可能同意。   南宫敖对于六公主的婚事,他有他的想法。   “你有空劝劝小六,让她趁早对曹天岳死了那份心。”南宫敖声音冰冷的说道。   叶婉歌见他不悦,她小声的回道,“即便皇上你不同意这门婚事,暂时也不能开口对六公主说,她现在的身子骨,虽然说捡回了一条命,但也被脱了一层皮,要是再去刺激她,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很难说。”   南宫敖见叶婉歌已经多次提起,说为了六公主的健康着想,不要去刺激她,先顺着六公主的意来,不要反对六公主和曹天岳的婚事,他听到这些话十分的不悦,非常的恼火,于是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把朕的话传给小六,如若小六说没有曹天岳活不下去,那就让小六早点命归西天吧!还少受一点罪!”南宫敖是宁愿没有六公主这个妹妹,也不会让六公主嫁给曹天岳,曹家的势力他是一定会削弱。   “皇上!”叶婉歌见南宫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她不满的唤道。   南宫敖听到她嗔怒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头一扭看着叶婉歌说,“朕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但朕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不会因为什么同情心而违背了自已的原则。”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这么不近人情的话,她明白再多的劝说只是浪费口舌和徒增南宫敖的反感而已,所以她很有眼力见的沉默着。   叶婉歌不说话,南宫敖又愠怒的说道,“你千万别参合到小六和曹天岳的事情中来,要是被我发现你替这两个人牵线搭桥,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听着南宫敖这么浓重的警告语气,她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说,“皇上说什么,臣妾一定照办,皇上不允许促成这桩姻缘的原因是什么?”   叶婉歌嘴上说着不参合,话语中却要打探着南宫敖反对这门亲事的原因。   南宫敖岂能不明白她问这个的目的,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原因,朕就是不同意。”   听到南宫敖这么强势无赖的回答,叶婉歌气的百抓挠心般难受。   叶婉歌看了一眼气势嚣张的南宫敖,在心里啐了一句,还真是天王老子。   南宫敖一句他说的就是真理,不允许别人置疑和反驳。   叶婉歌看着沉着一张脸走在前面的南宫敖,她想着南宫敖不让六公主嫁给曹天岳,难道是想让六公主去和亲,远嫁给别国。   想到和亲这个事情,叶婉歌又觉得可能性不大,现在北唐国正处在鼎盛时期,接二连三的打了胜仗,不需要讨好别国,更不需要拿六公主去和亲。   “皇上,你是不是想让六公主外嫁和亲呀?”叶婉歌大胆的说出心中的猜测。   听到叶婉歌的话,一直高昂着头,气势汹汹走在前面的南宫敖,停下脚步扭过头看了叶婉歌一眼,刚想张口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南宫敖本来是想告诉她,她猜对了,他是想让六公主外嫁的,反正六公主不管嫁给谁,就是不能嫁给曹天岳。   叶婉歌追上南宫敖的脚步,她又小心翼翼的问,“皇上,臣妾猜的对不对呀?”   南宫敖见叶婉歌没有听到答案,不死心的追问,他的脸一沉,瓮声瓮气的回道,“是,朕是打算让六公主外嫁,嫁给别国的王公贵族,让她一辈子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一听说南宫敖真的想让六公主外嫁,叶婉歌立刻着急了起来,六公主性子刚烈,如若真的让她外嫁,估计她真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的目的后,反而变得安静下来,不像刚刚那般聒燥了。   南宫敖听不到叶婉歌的声音,他诧异的回头,看着叶婉歌一脸淡定,他的心里却不平静了。   按着他的猜想,她知道他的想法后,不是应该阻止或者劝他打消这个想法吗?   叶婉歌不是不想劝,而是知道眼前这个霸道自大的男人,听不进别人的劝说。   两个人各自揣猜着对方的心思,安静的回到了花香阁。   两个人一路上的沉默,终于在见到南宫一龙后打破了,南宫敖看着南宫一龙,他眉头舒展,刚刚抑郁的心情也瞬间变得舒畅了。曹天岳站在那看着六公主和叶婉歌,他的心里既感动又难过,感动的是他深爱着的女人很善良,难过的是他深爱着的女人不爱他,而爱他的女人他不爱。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场景,感慨也颇多,六公主终于是保住了命,虽然宋齐盛说伤了肺,很难恢复,但现在能活下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南宫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六公主,又看了一眼自打进来后,只向他行礼问安时,开了一次口的曹天岳。   南宫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扫向曹天岳,这让专注的看着心爱女人的曹天岳,察觉出南宫敖不善的目光。   曹天岳不敢跟南宫敖对视,只得站在那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虚无的某一点,不敢落在那纤细的身影身上。   一直冷眼旁观的沈如慧,看着眼前这波诡云谲的局面,她在心里暗自发笑,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嘴脸。   沈如慧虽然没有看出曹天岳喜欢叶婉歌,但她看出了南宫敖的不满,跟着南宫敖这么多年,南宫敖的习性她非常了解,总会在十分愤怒前,挑着眉眼半眯着眸。   那是怒火滔天的前兆,如果今天南宫敖把这火发出来,那还好一些,如若他不发火,把这火气憋在心中,那么将来就有好戏看了。   南宫敖眼底闪过促狭的笑,他看着曹天岳说,“天岳,不久舅舅就会从战场回来。”   一句天岳,一声舅舅立刻把两个的关系拉近,把君臣之间的关系,变成了有着骨血的亲缘关系。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如此亲近的称呼他,他蹙眉,忍着脑袋里像闷棍捶的疼痛,说道,“恭喜皇上,东北边关一战大获全胜。”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唤他皇上,他立刻说,“皇上,你我以君臣相称,朝下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要不然太生分了。”   偷偷的看了一眼南宫敖,曹天岳想着南宫敖如此的客套,实属罕见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和曹天岳说着话,她竖着耳朵听着,想听听两个人谈论什么内容。   曹天岳应南宫敖的要求,唤了一声,“皇表哥!”   南宫敖喜笑颜开,“这称呼我爱听。”他立刻也改了口,把朕改成了我,以显亲切。   叶婉歌坐在六公主面前,注意力却没有在六公主身上,而是在南宫敖和曹天岳身上。   南宫敖和曹天岳闲聊了几句,南宫敖忽然间问,“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到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婚配吗?”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提起他的婚姻大事,他非常敏感,觉得南宫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不单纯。   曹天岳蹙了蹙眉头,回道,“我想再等几年,等到了能建功立树的年纪再娶妻生子。”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的回答,他摇头说道,“你这想法不妥,舅舅年纪大了,最大的愿望就是含饴弄孙,你得满足他这个心愿,再说了俗话说,成家立业,这两件事得齐头并进,不能为了其中的一件而耽误了另一件。”   “是。”曹天岳竖着耳朵,一副聆听教悔的样子。   南宫敖又说道,“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有合适的给你赐个婚吧!”   此话一出,不但曹天岳急了,就连睡在床榻上的六公主都急了,她在床榻上不安的动了动,一双大眼睛无助的看着叶婉歌,声音如蚊蝇般急急唤了一声,“皇嫂!”   叶婉歌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稍安勿燥,“放心,有皇嫂了。”   六公主心神不宁,叶婉歌起身走向南宫敖,走到他面前站定,她掩着嘴在他耳畔轻语了几句。   南宫敖点了点头,不再开口说起给曹天岳赐婚的事情。   几个人在六公主这儿呆了一会,叶婉歌惦念着小皇子,说要回去的时侯,南宫敖跟她一道走了。   叶婉歌怕卓萱和沈如慧留下来,会胡说八道影响六公主的情绪,她命令二人也回去,唯有曹天岳留了下来,临走前叶婉歌还给曹天岳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安慰一下六公主。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道离开,走出青竹阁的门,叶婉歌就代六公主问南宫敖,“公主刚刚的情绪很激动,她一听说你要给曹小将军赐婚,她深怕别的女子把曹小将军给抢走。”   南宫敖刚刚说那一番话,绝对不是要试探曹天岳,他是真的想给曹天岳赐婚,也想给六公主赐婚。   虽然想给这两个人赐婚,但不是让这两个人结成姻缘,而是给他们许配各自适合的人,当然了这各自适合的人,不是任由这两个当世人选择,还是由南宫敖这个皇帝来选择。   南宫敖蹙眉,想着刚刚在六公主屋里,叶婉歌对他耳语的那几句话,她说六公主喜欢曹天岳,喜欢到了无法自拨的地步。   他听了当时很惊讶,小六喜欢曹天岳,喜欢到了迷失自我的程度,那这门婚事他更不可能同意。   南宫敖对于六公主的婚事,他有他的想法。   “你有空劝劝小六,让她趁早对曹天岳死了那份心。”南宫敖声音冰冷的说道。   叶婉歌见他不悦,她小声的回道,“即便皇上你不同意这门婚事,暂时也不能开口对六公主说,她现在的身子骨,虽然说捡回了一条命,但也被脱了一层皮,要是再去刺激她,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很难说。”   南宫敖见叶婉歌已经多次提起,说为了六公主的健康着想,不要去刺激她,先顺着六公主的意来,不要反对六公主和曹天岳的婚事,他听到这些话十分的不悦,非常的恼火,于是语气不善的说道,“你把朕的话传给小六,如若小六说没有曹天岳活不下去,那就让小六早点命归西天吧!还少受一点罪!”南宫敖是宁愿没有六公主这个妹妹,也不会让六公主嫁给曹天岳,曹家的势力他是一定会削弱。   “皇上!”叶婉歌见南宫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她不满的唤道。   南宫敖听到她嗔怒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头一扭看着叶婉歌说,“朕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但朕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不会因为什么同情心而违背了自已的原则。”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这么不近人情的话,她明白再多的劝说只是浪费口舌和徒增南宫敖的反感而已,所以她很有眼力见的沉默着。   叶婉歌不说话,南宫敖又愠怒的说道,“你千万别参合到小六和曹天岳的事情中来,要是被我发现你替这两个人牵线搭桥,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听着南宫敖这么浓重的警告语气,她点了点头,十分乖巧的说,“皇上说什么,臣妾一定照办,皇上不允许促成这桩姻缘的原因是什么?”   叶婉歌嘴上说着不参合,话语中却要打探着南宫敖反对这门亲事的原因。   南宫敖岂能不明白她问这个的目的,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原因,朕就是不同意。”   听到南宫敖这么强势无赖的回答,叶婉歌气的百抓挠心般难受。   叶婉歌看了一眼气势嚣张的南宫敖,在心里啐了一句,还真是天王老子。   南宫敖一句他说的就是真理,不允许别人置疑和反驳。   叶婉歌看着沉着一张脸走在前面的南宫敖,她想着南宫敖不让六公主嫁给曹天岳,难道是想让六公主去和亲,远嫁给别国。   想到和亲这个事情,叶婉歌又觉得可能性不大,现在北唐国正处在鼎盛时期,接二连三的打了胜仗,不需要讨好别国,更不需要拿六公主去和亲。   “皇上,你是不是想让六公主外嫁和亲呀?”叶婉歌大胆的说出心中的猜测。   听到叶婉歌的话,一直高昂着头,气势汹汹走在前面的南宫敖,停下脚步扭过头看了叶婉歌一眼,刚想张口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南宫敖本来是想告诉她,她猜对了,他是想让六公主外嫁的,反正六公主不管嫁给谁,就是不能嫁给曹天岳。   叶婉歌追上南宫敖的脚步,她又小心翼翼的问,“皇上,臣妾猜的对不对呀?”   南宫敖见叶婉歌没有听到答案,不死心的追问,他的脸一沉,瓮声瓮气的回道,“是,朕是打算让六公主外嫁,嫁给别国的王公贵族,让她一辈子过荣华富贵的生活。”   一听说南宫敖真的想让六公主外嫁,叶婉歌立刻着急了起来,六公主性子刚烈,如若真的让她外嫁,估计她真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的目的后,反而变得安静下来,不像刚刚那般聒燥了。   南宫敖听不到叶婉歌的声音,他诧异的回头,看着叶婉歌一脸淡定,他的心里却不平静了。   按着他的猜想,她知道他的想法后,不是应该阻止或者劝他打消这个想法吗?   叶婉歌不是不想劝,而是知道眼前这个霸道自大的男人,听不进别人的劝说。   两个人各自揣猜着对方的心思,安静的回到了花香阁。   两个人一路上的沉默,终于在见到南宫一龙后打破了,南宫敖看着南宫一龙,他眉头舒展,刚刚抑郁的心情也瞬间变得舒畅了。      ☆、347.第347章 发生天大的事情      叶婉歌一夜睡的都不安稳,在睡梦中梦到了曹天岳,梦到曹天岳被南宫敖下了斩杀令。   被这个恶梦惊醒后,叶婉歌再无睡意。   南宫敖要把六公主远嫁他乡,这意味着六公主不但跟曹天岳无缘,还要受背井离乡之苦。   叶婉歌起来之时,屋外还能看到月牙儿,她坐在窗前,阵阵凉风拂面而来,看着窗外的树影晃动,她有片刻失神,以为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白衣身影。   自打重生后,她第一次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想找一个肩膀来依靠,她想依靠的人不是南宫敖,而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白衣人。   现在的局面她觉得有些难以控制,非常需要那个聪明绝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来指点一番。   那个男人那么清俊优雅,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种从容优雅的气度。   谪仙般的男子,叶婉歌觉得用谪仙两个字形容他,一点也不夸张,那样的男子配得上这两个字。   坐在窗前许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自已是何时起来的,久到双腿已经麻木,那月牙儿被晨曦代替,她也没有等来要等的人。   “皇后娘娘!”小蝶从外面进来,看到叶婉歌披着外衣坐在窗前,她吃惊的唤道。   她看着窗外,听到有人唤她,她不用回头,单从声音都能分辩出唤她的人是谁。   跟这些奴才这么久,她早就能凭声认人,小蝶的声音急切,有一种毛毛燥燥的感觉,刚刚唤她的是小蝶。   小蝶急走几步,叶婉歌听到由远其近的脚步声,立刻出声道,“小蝶,本宫想再睡一会,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小蝶见叶婉歌说话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睡眠不足的疲态,她想着皇后娘娘又是因为何事而失眠了。   不能替叶婉歌分担忧愁的小蝶,在看到叶婉歌有心事时,总会跟着愁惆起来。   叶婉歌起身走向美人榻那儿,睡在榻上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盖在身上。   那个恶梦搅的叶婉歌不得安宁,刚睡着再次被恶梦惊醒后,她再也没有睡意,吩咐小蝶摆膳。   用完了膳,她打算去看看六公主好些了没有,她人还没走,小尺子就跑进来回禀说,出大事情了。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问道,“出什么样的事情,这般慌张呀?”   小尺子回道,“芩花姑娘不见了!”   叶婉歌张了张嘴,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她身体有些发僵,脑袋也不能自主控制,唯有一双眸子能看得清楚。   看着小尺子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叶婉歌知道小尺子不是在开玩笑。   不知道自已是如何从这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的,只见小蝶端着茶碗送到她面前,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你喝一口压压惊。”   叶婉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后,她坐在桌子边,抚着额头的那只手肘支在桌子上,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叶婉歌做梦也想不到芩花会出事,一直呆在皇上身边,皇上身边的那些侍卫,虽不能说个个都身怀绝世武功,但也个个都是高手。   一时情急,叶婉歌没想起来问芩花失踪的内幕,她只坐在那干着急。   愁眉不展的坐在那,脑袋乱哄哄的,再无力气去六公主那儿了。   让小蝶扶她到美人榻上躺着,她半坐半躺在美人榻上,半晌才让小蝶把小尺子唤进来。   小尺子站在那儿,知道叶婉歌要问什么,他不等她开口,说道,“奴才一大早想去领些新鲜的瓜果,没想到走到半道上碰到周强了,他慌慌张张的带着一队人马在流云阁那附近搜查着,奴才就多嘴问了一句周强身边的侍卫,那侍卫偷偷的跟我说芩花不见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她闭着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说芩花失踪的消息还没有传开?”   “应该是。”小尺子回道。   小尺子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完了,叶婉歌的手一挥,示意小尺子出去。   小尺子退出了内室,叶婉歌在美人榻上躺了一会,让小蝶给她抹了有止疼作用的清凉油后,她躺了一小会觉得头疼好一些了,她才起身。   叶婉歌被这些烦心的事情弄的心烦意乱,精神不好体力自然不好,所以她没有像平时一样用走的而是坐在轿子上前往流云阁。   虽然南宫敖封锁了芩花失踪的消息,但叶婉歌得到消息后,她得来看看,这不仅仅是出于礼貌,更是因为她顾虑着跟芩花的情谊。   到了流云阁,流云阁很安静,那不应该是安静,应该是流云的所有人倾巢出去了而老巢空了,诺大的流云阁只看到一两个奴才,叶婉歌下了轿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奴才,问道,“皇上人了?”   奴才苦着一张脸,看到叶婉歌像看到救星一样,哀求道,“皇后娘娘,你快去书房看看皇上吧!这会正在里面发脾气了!”   叶婉歌听到奴才说南宫敖在书房里发脾气,她用力的抿了一下唇,想着她这样冒然的进去,会不会引起南宫敖的反感。   走到书房那儿,她站在书房门口,犹豫了半天才伸手轻轻的推开门。   门被她轻轻的推开一条缝,她从那条细缝里看到南宫敖背对着她站在窗户前,身后的地上撒满了纸片,笔筒也跌落在地上,笔也洒落在地上,东一张西一张,最主要的是掉落在地上的砚台,里面的墨汁撒了一地,看着地上的一遍狼藉,她知道他肯定是发了滔天大火。   她伸手推开门,她闪了进去,不管地上的遍地狼籍,脚踩在上面走向窗前的人。   南宫敖站在那,心中的怒火早已发泄完了,现在的他可谓是十分的冷静。   鼻腔里闻到淡淡的好闻的茉莉花的香味,南宫敖就知道身后走近他的人是叶婉歌。   南宫敖阅女人无数,早就练就了闻香识女人的本领,宫中的女人为了标新立异,用的香料都不一样,这让他更容易凭花香的类型,就能判断出是哪一个妃嫔。   叶婉歌快要走到他身边时,听到他带着疲倦的声音,“皇后,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呀?”   虽然芩花失踪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但叶婉歌想着,就算南宫敖对她得知芩花失踪消息的事情恼火,她也不能因此而坐视不理。   “皇上,听说芩花姑娘失踪了?”叶婉歌不急不徐的问道。   经过这么久时间的消化,叶婉歌已经接受了芩花失踪这一残酷的事实,所以这会她非常镇定。   虽然对刚发生没有多久的时侯,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而有所不满,但南宫敖明白叶婉歌没有恶意,是真的关心芩花。   南宫敖轻点了一下头,叶婉歌从南宫敖这里得到证实后,她虽然镇定,但一颗心仍旧揪了起来。   从小尺子嘴里知道芩花失踪的事情,但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她问南宫敖,“皇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间失踪了?”   流云阁平时戒备的非常森严,不能说这里的明哨暗哨有十八层,但至少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好好的怎么就能失踪了,叶婉歌是越想越不明白。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想着芩花失踪的原因,他鼻子发酸,心里发紧,非常的难过,“她说前些日子发现后山的果子园长了一棵甜枣,天一亮起来说是想让朕尝尝鲜,就去了后山摘枣子,走到半道上人不见了,一只鞋落在了通往后山小道上,被别的奴才发现捡到了。”   南宫敖说着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绣鞋,叶婉歌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着那只绣工精良的绣鞋,她认出了那是芩花最喜欢的蝴蝶飞花图案的绣鞋。   芩花经常穿这种图案的鞋,这会鞋落在半道上,人却不见了,而且玉露宫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事情真的好诡异。   “没有一个人看到芩花是如何不见的吗?”叶婉歌有些不相信,这青天白日的,而且又是大清早,又正好是值夜的奴才和白天当值的奴才换岗的时侯,这玉露宫又到处是守位,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见到。   叶婉歌的问题,也正是让南宫敖最恼火的问题,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芩花是如何出事的,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没有。”南宫敖愁眉不展的回道。   见南宫敖愁肠百结,万分忧心的样子,她安慰道,“皇上,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芩花姑娘,那也许是好事,说明芩花姑娘安然无恙。”   郁郁不乐的南宫敖,知道叶婉歌是在说喜话安慰他,他紧锁的眉头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喜话而舒展开。   “皇上,你想呀!要是芩花姑娘遭到了不测,估计早就找到了芩花姑娘了!”叶婉歌说到这里就停下了,没敢说出尸体二字。   叶婉歌用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谬论哄着南宫敖。   叶婉歌说这话,也不全是哄骗南宫敖,因为她就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还没有找到芩花的尸体,那至少说明芩花还没有被杀害,虽然不能断定芩花还活着,至少没有芩花死了的消息。叶婉歌一夜睡的都不安稳,在睡梦中梦到了曹天岳,梦到曹天岳被南宫敖下了斩杀令。   被这个恶梦惊醒后,叶婉歌再无睡意。   南宫敖要把六公主远嫁他乡,这意味着六公主不但跟曹天岳无缘,还要受背井离乡之苦。   叶婉歌起来之时,屋外还能看到月牙儿,她坐在窗前,阵阵凉风拂面而来,看着窗外的树影晃动,她有片刻失神,以为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白衣身影。   自打重生后,她第一次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想找一个肩膀来依靠,她想依靠的人不是南宫敖,而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白衣人。   现在的局面她觉得有些难以控制,非常需要那个聪明绝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来指点一番。   那个男人那么清俊优雅,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种从容优雅的气度。   谪仙般的男子,叶婉歌觉得用谪仙两个字形容他,一点也不夸张,那样的男子配得上这两个字。   坐在窗前许久,久到她都不知道自已是何时起来的,久到双腿已经麻木,那月牙儿被晨曦代替,她也没有等来要等的人。   “皇后娘娘!”小蝶从外面进来,看到叶婉歌披着外衣坐在窗前,她吃惊的唤道。   她看着窗外,听到有人唤她,她不用回头,单从声音都能分辩出唤她的人是谁。   跟这些奴才这么久,她早就能凭声认人,小蝶的声音急切,有一种毛毛燥燥的感觉,刚刚唤她的是小蝶。   小蝶急走几步,叶婉歌听到由远其近的脚步声,立刻出声道,“小蝶,本宫想再睡一会,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小蝶见叶婉歌说话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睡眠不足的疲态,她想着皇后娘娘又是因为何事而失眠了。   不能替叶婉歌分担忧愁的小蝶,在看到叶婉歌有心事时,总会跟着愁惆起来。   叶婉歌起身走向美人榻那儿,睡在榻上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盖在身上。   那个恶梦搅的叶婉歌不得安宁,刚睡着再次被恶梦惊醒后,她再也没有睡意,吩咐小蝶摆膳。   用完了膳,她打算去看看六公主好些了没有,她人还没走,小尺子就跑进来回禀说,出大事情了。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问道,“出什么样的事情,这般慌张呀?”   小尺子回道,“芩花姑娘不见了!”   叶婉歌张了张嘴,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她身体有些发僵,脑袋也不能自主控制,唯有一双眸子能看得清楚。   看着小尺子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叶婉歌知道小尺子不是在开玩笑。   不知道自已是如何从这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的,只见小蝶端着茶碗送到她面前,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你喝一口压压惊。”   叶婉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后,她坐在桌子边,抚着额头的那只手肘支在桌子上,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叶婉歌做梦也想不到芩花会出事,一直呆在皇上身边,皇上身边的那些侍卫,虽不能说个个都身怀绝世武功,但也个个都是高手。   一时情急,叶婉歌没想起来问芩花失踪的内幕,她只坐在那干着急。   愁眉不展的坐在那,脑袋乱哄哄的,再无力气去六公主那儿了。   让小蝶扶她到美人榻上躺着,她半坐半躺在美人榻上,半晌才让小蝶把小尺子唤进来。   小尺子站在那儿,知道叶婉歌要问什么,他不等她开口,说道,“奴才一大早想去领些新鲜的瓜果,没想到走到半道上碰到周强了,他慌慌张张的带着一队人马在流云阁那附近搜查着,奴才就多嘴问了一句周强身边的侍卫,那侍卫偷偷的跟我说芩花不见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她闭着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么说芩花失踪的消息还没有传开?”   “应该是。”小尺子回道。   小尺子把知道的情况都说完了,叶婉歌的手一挥,示意小尺子出去。   小尺子退出了内室,叶婉歌在美人榻上躺了一会,让小蝶给她抹了有止疼作用的清凉油后,她躺了一小会觉得头疼好一些了,她才起身。   叶婉歌被这些烦心的事情弄的心烦意乱,精神不好体力自然不好,所以她没有像平时一样用走的而是坐在轿子上前往流云阁。   虽然南宫敖封锁了芩花失踪的消息,但叶婉歌得到消息后,她得来看看,这不仅仅是出于礼貌,更是因为她顾虑着跟芩花的情谊。   到了流云阁,流云阁很安静,那不应该是安静,应该是流云的所有人倾巢出去了而老巢空了,诺大的流云阁只看到一两个奴才,叶婉歌下了轿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奴才,问道,“皇上人了?”   奴才苦着一张脸,看到叶婉歌像看到救星一样,哀求道,“皇后娘娘,你快去书房看看皇上吧!这会正在里面发脾气了!”   叶婉歌听到奴才说南宫敖在书房里发脾气,她用力的抿了一下唇,想着她这样冒然的进去,会不会引起南宫敖的反感。   走到书房那儿,她站在书房门口,犹豫了半天才伸手轻轻的推开门。   门被她轻轻的推开一条缝,她从那条细缝里看到南宫敖背对着她站在窗户前,身后的地上撒满了纸片,笔筒也跌落在地上,笔也洒落在地上,东一张西一张,最主要的是掉落在地上的砚台,里面的墨汁撒了一地,看着地上的一遍狼藉,她知道他肯定是发了滔天大火。   她伸手推开门,她闪了进去,不管地上的遍地狼籍,脚踩在上面走向窗前的人。   南宫敖站在那,心中的怒火早已发泄完了,现在的他可谓是十分的冷静。   鼻腔里闻到淡淡的好闻的茉莉花的香味,南宫敖就知道身后走近他的人是叶婉歌。   南宫敖阅女人无数,早就练就了闻香识女人的本领,宫中的女人为了标新立异,用的香料都不一样,这让他更容易凭花香的类型,就能判断出是哪一个妃嫔。   叶婉歌快要走到他身边时,听到他带着疲倦的声音,“皇后,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呀?”   虽然芩花失踪的消息还没有传开,但叶婉歌想着,就算南宫敖对她得知芩花失踪消息的事情恼火,她也不能因此而坐视不理。   “皇上,听说芩花姑娘失踪了?”叶婉歌不急不徐的问道。   经过这么久时间的消化,叶婉歌已经接受了芩花失踪这一残酷的事实,所以这会她非常镇定。   虽然对刚发生没有多久的时侯,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而有所不满,但南宫敖明白叶婉歌没有恶意,是真的关心芩花。   南宫敖轻点了一下头,叶婉歌从南宫敖这里得到证实后,她虽然镇定,但一颗心仍旧揪了起来。   从小尺子嘴里知道芩花失踪的事情,但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她问南宫敖,“皇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间失踪了?”   流云阁平时戒备的非常森严,不能说这里的明哨暗哨有十八层,但至少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好好的怎么就能失踪了,叶婉歌是越想越不明白。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想着芩花失踪的原因,他鼻子发酸,心里发紧,非常的难过,“她说前些日子发现后山的果子园长了一棵甜枣,天一亮起来说是想让朕尝尝鲜,就去了后山摘枣子,走到半道上人不见了,一只鞋落在了通往后山小道上,被别的奴才发现捡到了。”   南宫敖说着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绣鞋,叶婉歌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着那只绣工精良的绣鞋,她认出了那是芩花最喜欢的蝴蝶飞花图案的绣鞋。   芩花经常穿这种图案的鞋,这会鞋落在半道上,人却不见了,而且玉露宫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事情真的好诡异。   “没有一个人看到芩花是如何不见的吗?”叶婉歌有些不相信,这青天白日的,而且又是大清早,又正好是值夜的奴才和白天当值的奴才换岗的时侯,这玉露宫又到处是守位,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见到。   叶婉歌的问题,也正是让南宫敖最恼火的问题,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芩花是如何出事的,到底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没有。”南宫敖愁眉不展的回道。   见南宫敖愁肠百结,万分忧心的样子,她安慰道,“皇上,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芩花姑娘,那也许是好事,说明芩花姑娘安然无恙。”   郁郁不乐的南宫敖,知道叶婉歌是在说喜话安慰他,他紧锁的眉头一点也没有因为她的喜话而舒展开。   “皇上,你想呀!要是芩花姑娘遭到了不测,估计早就找到了芩花姑娘了!”叶婉歌说到这里就停下了,没敢说出尸体二字。   叶婉歌用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谬论哄着南宫敖。   叶婉歌说这话,也不全是哄骗南宫敖,因为她就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还没有找到芩花的尸体,那至少说明芩花还没有被杀害,虽然不能断定芩花还活着,至少没有芩花死了的消息。      ☆、348.第348章 发现绑匪      也许叶婉歌的想法,在别人看来有些自欺欺人,但在叶婉歌的认知里,她就是这样想的,没有芩花死了的消息,那她就当芩花还活着,绝不放弃寻找芩花。   芩花的失踪让南宫敖有一种挫败感,他前些日子怕出事,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把曹天岳从都城调了过来,没想到他百密而一疏,只顾着保护叶婉歌小皇子这些人,而把身边的芩花给疏忽了。   重重防护没能护住那个可以跟他生死相依的女人,南宫敖此时觉得很心酸,他非常痛苦。   叶婉歌没有过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中,事情发生后过分的悲痛于是无补,只会让事态发展的更糟糕,她问南宫敖,“皇上,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呀?”   怀疑的对象早就有了,只是南宫敖不能断定到底是不是顾二喜干的,如若是顾二喜掳走了芩花,那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顾二喜的能力,能在高手如云的玉露宫不费吹灰之力掳走他的人,顾二喜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了。   “也许是顾二喜。”南宫敖幽幽的说道,此时的他心情非常复杂,最主要的是慌乱,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就算是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强敌,他也能沉着应战,可现在他有些慌不择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解决问题。   南宫敖想着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很在意芩花的,只是平时没有发现,不都说在危难的时侯让自已惊慌失措的人,才是自已心里最在乎的吗?   “顾二喜的目的是什么了?”叶婉歌想着顾二喜掳走芩花,一定不会是为了要芩花的命。   要是为了夺芩花的命,那大可以当场芩花杀了,然后一个人逃走,还落得个轻快,这样带着芩花逃走,危险比一个人逃走大多了。   “不知道。”南宫敖无奈的说道。   叶婉歌蹙眉,听到南宫敖又开口说道,“也许是为了威胁朕。”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回道,“要是为了威胁皇上,那芩花现在更安全,顾二喜不达到目的,是不会伤害芩花姑娘。”   哪个绑匪,会在没有达到目的时杀了肉票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一点也放松不下来,他这样说只是敷衍叶婉歌。   顾二喜的真正目的不是威胁他,而是想从芩花哪里得到芩马当初留下的东西。   南宫敖愁容满面,他虽然派了大队人马去寻找芩花,但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到现在依然没有芩花的消息。   南宫敖怕顾二喜从芩花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后,把芩花杀了灭口。   “顾二喜跑不远。”叶婉歌思索片刻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蹙眉,看着叶婉歌,“为什么这么说?”   “玉露宫的守卫森严,虽不能说是铜墙铁壁,但几乎是层层有守卫,从玉露宫的大门到流云阁的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没有发现顾二喜的踪影,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那说明顾二喜没有出玉露宫。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听着叶婉歌的分晰,觉得她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皇上,顾二喜很有可能藏在玉露宫的某一个地方了。”叶婉歌想到这里眼前一亮。   南宫敖听了,顿时觉得有希望了,觉得眼前出现了光明。   玉露宫守的这般森严,没有一个哨岗发现顾二喜的踪影,那只能说明顾二喜没有出宫,肯定躲在哪里。   玉露宫里有山有水,随便找一个山洞藏起来,等到天黑的时侯,或者守卫疲累的时侯,他再找机会出去。   南宫敖想到这里,立刻说,“朕立刻命人搜山。”   “嗯。”叶婉歌觉得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在没别的好办法之前,只能大规模的搜索,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愚蠢做法,但总比坐以待毙强上百倍。   如果搜了玉露宫所有能藏身的地方,还是没有发现芩花的影子,那芩花就真的是危险了。   叶婉歌猜想着顾二喜掳走芩花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芩家的那把钥匙。   想到那把钥匙,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不知道南宫敖知不知道有那么一把钥匙存在。   南宫敖立刻命令人搜山,尤其是枝繁叶茂容易藏身的地方,他命令周强带人仔细搜索,同时又下令调派人守保护玉露宫,主要是为了加强防范,怕万一顾二喜往外逃的时侯,人手不够让顾二喜溜了。   南宫敖煞心费力的想抓住顾二喜,不让顾二喜再逃跑。   对于顾二喜的事情,南宫敖也隐隐约约的察沉到,顾二喜是有些冤屈的,但他没打算去替顾二喜洗掉冤屈。   玉露宫的后山,那片硕果累累的果子园里,丁木正在摘果子,他虽然不会武功,没有会武之人能听风识动静的本领,但他也能看着树动的频率,能猜出个八九不理十到底有没有人在附近。   这附近有人在走动,树影晃动的频率来看,那绝对是有会武之人在树上。   丁木装作若无其事的摘果子,眼角的余光注意面前二米外的一颗晃动的果子树,只见那棵树上有零星的叶子落下,他立刻抬头,只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眼前。   丁木顺着晃动的树找过去,他一路跟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山上的一处小山洞前。   他站在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人影后,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在进去还是不进去之间犹豫不绝。   最后丁木决定进去看一看,由于洞里很黑,他不敢大刺刺的走进去,只能用手摸着洞壁的岩石,一步一步的往里面挪。   丁木小心翼翼的挪着,心里害怕脸上渗出汗液,由于洞里不时的有让人惊恐的声音响起,他吓的缩着脖子。   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丁木走了许久,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丝光亮,再往前走几步,发现狭小的洞口右面有一个很大的地方,不像是天然形成,到像是人为的,他不敢再往前走怕被人发现。   站在洞口那儿,发现里面有黑影晃动,他不敢伸出头去看,只能躲在洞口那儿偷听里面的人讲话。   大清早想上园子里去摘果子的芩花,没想到走到半路上,遇到了逃犯顾二喜,她被顾二喜打昏后,再醒来就置身这黑漆漆的山洞里。   芩花醒了后就开始呼救,任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来救她。   顾二喜看着精疲力尽的芩花,说出自已的目的,“交出钥匙,咱家便放你离开。”   芩花不明白顾二喜说的是什么钥匙,问道,“什么钥匙,我不懂。”   顾二喜看了一眼芩花,阴测测的笑道,“别跟咱家装傻,在宫里这么长时间,没听过咱家的的手段吗?”   顾二喜威胁芩花,芩花看了一眼顾二喜,又环视了一眼这山洞,洞壁光滑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躲藏和防身的工具,她又不会武功,万一要是以死相拼,一点胜算都没有。   顾二喜看着芩花那双轱辘轱辘转的黑眼珠,他说道,“别想着逃跑,就算咱家让你逃,你也逃不出这山洞。”   芩花被打昏了,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她此时还在玉露宫里,她说道,“顾大总管,奴婢跟你无冤无仇的,顾大总管就放了奴婢吧!”   顾二喜挑眉笑道,“咱家也想放了姑娘,姑娘这般年轻美貌,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前途无量呀!”顾二喜没入牢房之前,就知道芩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芩花见顾二喜很狡诈,她说道,“大总管只要放了奴婢,奴婢定会感激大总管的恩情。”   顾二喜摇了摇头,一副你别跟我废话,别跟我谈条件的样子,说道,“交出钥匙!”   “奴婢真的不知道大总管说的是什么钥匙?”芩花说道。   顾二喜笑了,“苏欣薇那个罪犯都收到了苏大人留给她的钥匙,咱家就不相信芩大人没把那宝库的钥匙留给你?”   顾二喜不相信芩花的说词,他以为芩花是不想交出钥匙为了故意骗他,才谎称不知情。   芩花听到顾二喜提到宝库,她非常吃惊,芩父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宝库的事情。   芩花是第一听到芩父还有那么一笔财富,要不是从顾二喜嘴里听到这事情,芩花只怕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芩花看着顾二喜,一脸惊愕的问道,“什么宝库,家父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   顾二喜听了,哈哈大笑,“芩大人没向你提过当初咱家和沈、苏、芩三大家有一个宝库,就在谷水村的地下,但那宝库有四把钥匙,要想打开那宝库得聚齐这四把钥匙才行。”   顾二喜提醒芩花,芩花听到顾二喜的话,则惊的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顾二喜说的话是真的,因为这么多年来芩父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   吃惊的不止芩花一个人,还有贴着岩壁偷听的丁木。   丁木吃惊的不是那把地下宝库的钥匙,而是吃惊被顾二喜抓来的人居然是芩花。   丁木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双手紧握着拳,咬着牙关忍住要冲出去的冲动,想了半天他狠下心来转身跑出山洞。   芩花震惊之余,立刻明白顾二喜抓她来的目的,是想从她这儿得到那把钥匙,去打开宝库的门,把里面的东西占为已有。   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芩花有了应对之策,她看着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也知道那把钥匙是多么的贵重,奴婢怎么可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了。”   芩花故意引顾二喜上当,顾二喜挑了挑眉眼,问道,“咱家当然知道你不可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了,你只要告诉咱家藏在哪里就行。”   芩花听了顾二喜的话,她眼睛一眨,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是不是奴婢把那钥匙交给大总管,大总管就会放了奴婢?”芩花跟顾二喜谈条件。   “是。”顾二喜应声。   芩花说道,“那奴婢带大总管去取怎么样呀?”   顾二喜一听说芩花要和他一起去拿钥匙,他立刻反对道,“不行,谁知道你耍的是什么阴招,要是带着你去,我被发现了不是死路一条吗?留你在这里,我去取了钥匙就放你回去。”   顾二喜也是想留下芩花,万一被抓到还有芩花这个人质,他也好用芩花来威胁南宫敖。   芩花也知道顾二喜不可能会放了她,她这么说的用意只是想抻一抻顾二喜,然后再跟他讨价还价。   “大总管不相信奴婢的话,那奴婢又怎么能相信大总管的话了?”芩花问道。   顾二喜自傲的说道,“咱家向来说话算数,从不失严。”   芩花听到他这么说,在心里发笑,一个恶贯满盈的逃犯,也配讲信用。也许叶婉歌的想法,在别人看来有些自欺欺人,但在叶婉歌的认知里,她就是这样想的,没有芩花死了的消息,那她就当芩花还活着,绝不放弃寻找芩花。   芩花的失踪让南宫敖有一种挫败感,他前些日子怕出事,为了以防万一,特地把曹天岳从都城调了过来,没想到他百密而一疏,只顾着保护叶婉歌小皇子这些人,而把身边的芩花给疏忽了。   重重防护没能护住那个可以跟他生死相依的女人,南宫敖此时觉得很心酸,他非常痛苦。   叶婉歌没有过多的时间沉浸在悲伤中,事情发生后过分的悲痛于是无补,只会让事态发展的更糟糕,她问南宫敖,“皇上,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呀?”   怀疑的对象早就有了,只是南宫敖不能断定到底是不是顾二喜干的,如若是顾二喜掳走了芩花,那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顾二喜的能力,能在高手如云的玉露宫不费吹灰之力掳走他的人,顾二喜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了。   “也许是顾二喜。”南宫敖幽幽的说道,此时的他心情非常复杂,最主要的是慌乱,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就算是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的强敌,他也能沉着应战,可现在他有些慌不择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解决问题。   南宫敖想着也许在他的内心深处是很在意芩花的,只是平时没有发现,不都说在危难的时侯让自已惊慌失措的人,才是自已心里最在乎的吗?   “顾二喜的目的是什么了?”叶婉歌想着顾二喜掳走芩花,一定不会是为了要芩花的命。   要是为了夺芩花的命,那大可以当场芩花杀了,然后一个人逃走,还落得个轻快,这样带着芩花逃走,危险比一个人逃走大多了。   “不知道。”南宫敖无奈的说道。   叶婉歌蹙眉,听到南宫敖又开口说道,“也许是为了威胁朕。”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回道,“要是为了威胁皇上,那芩花现在更安全,顾二喜不达到目的,是不会伤害芩花姑娘。”   哪个绑匪,会在没有达到目的时杀了肉票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那根紧绷的弦,一点也放松不下来,他这样说只是敷衍叶婉歌。   顾二喜的真正目的不是威胁他,而是想从芩花哪里得到芩马当初留下的东西。   南宫敖愁容满面,他虽然派了大队人马去寻找芩花,但是两个时辰过去了,到现在依然没有芩花的消息。   南宫敖怕顾二喜从芩花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后,把芩花杀了灭口。   “顾二喜跑不远。”叶婉歌思索片刻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蹙眉,看着叶婉歌,“为什么这么说?”   “玉露宫的守卫森严,虽不能说是铜墙铁壁,但几乎是层层有守卫,从玉露宫的大门到流云阁的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没有发现顾二喜的踪影,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那说明顾二喜没有出玉露宫。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听着叶婉歌的分晰,觉得她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皇上,顾二喜很有可能藏在玉露宫的某一个地方了。”叶婉歌想到这里眼前一亮。   南宫敖听了,顿时觉得有希望了,觉得眼前出现了光明。   玉露宫守的这般森严,没有一个哨岗发现顾二喜的踪影,那只能说明顾二喜没有出宫,肯定躲在哪里。   玉露宫里有山有水,随便找一个山洞藏起来,等到天黑的时侯,或者守卫疲累的时侯,他再找机会出去。   南宫敖想到这里,立刻说,“朕立刻命人搜山。”   “嗯。”叶婉歌觉得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在没别的好办法之前,只能大规模的搜索,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愚蠢做法,但总比坐以待毙强上百倍。   如果搜了玉露宫所有能藏身的地方,还是没有发现芩花的影子,那芩花就真的是危险了。   叶婉歌猜想着顾二喜掳走芩花的目的,肯定是为了芩家的那把钥匙。   想到那把钥匙,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不知道南宫敖知不知道有那么一把钥匙存在。   南宫敖立刻命令人搜山,尤其是枝繁叶茂容易藏身的地方,他命令周强带人仔细搜索,同时又下令调派人守保护玉露宫,主要是为了加强防范,怕万一顾二喜往外逃的时侯,人手不够让顾二喜溜了。   南宫敖煞心费力的想抓住顾二喜,不让顾二喜再逃跑。   对于顾二喜的事情,南宫敖也隐隐约约的察沉到,顾二喜是有些冤屈的,但他没打算去替顾二喜洗掉冤屈。   玉露宫的后山,那片硕果累累的果子园里,丁木正在摘果子,他虽然不会武功,没有会武之人能听风识动静的本领,但他也能看着树动的频率,能猜出个八九不理十到底有没有人在附近。   这附近有人在走动,树影晃动的频率来看,那绝对是有会武之人在树上。   丁木装作若无其事的摘果子,眼角的余光注意面前二米外的一颗晃动的果子树,只见那棵树上有零星的叶子落下,他立刻抬头,只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眼前。   丁木顺着晃动的树找过去,他一路跟着,不知不觉就走到山上的一处小山洞前。   他站在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人影后,他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口,在进去还是不进去之间犹豫不绝。   最后丁木决定进去看一看,由于洞里很黑,他不敢大刺刺的走进去,只能用手摸着洞壁的岩石,一步一步的往里面挪。   丁木小心翼翼的挪着,心里害怕脸上渗出汗液,由于洞里不时的有让人惊恐的声音响起,他吓的缩着脖子。   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丁木走了许久,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丝光亮,再往前走几步,发现狭小的洞口右面有一个很大的地方,不像是天然形成,到像是人为的,他不敢再往前走怕被人发现。   站在洞口那儿,发现里面有黑影晃动,他不敢伸出头去看,只能躲在洞口那儿偷听里面的人讲话。   大清早想上园子里去摘果子的芩花,没想到走到半路上,遇到了逃犯顾二喜,她被顾二喜打昏后,再醒来就置身这黑漆漆的山洞里。   芩花醒了后就开始呼救,任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来救她。   顾二喜看着精疲力尽的芩花,说出自已的目的,“交出钥匙,咱家便放你离开。”   芩花不明白顾二喜说的是什么钥匙,问道,“什么钥匙,我不懂。”   顾二喜看了一眼芩花,阴测测的笑道,“别跟咱家装傻,在宫里这么长时间,没听过咱家的的手段吗?”   顾二喜威胁芩花,芩花看了一眼顾二喜,又环视了一眼这山洞,洞壁光滑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躲藏和防身的工具,她又不会武功,万一要是以死相拼,一点胜算都没有。   顾二喜看着芩花那双轱辘轱辘转的黑眼珠,他说道,“别想着逃跑,就算咱家让你逃,你也逃不出这山洞。”   芩花被打昏了,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知道她此时还在玉露宫里,她说道,“顾大总管,奴婢跟你无冤无仇的,顾大总管就放了奴婢吧!”   顾二喜挑眉笑道,“咱家也想放了姑娘,姑娘这般年轻美貌,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前途无量呀!”顾二喜没入牢房之前,就知道芩花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芩花见顾二喜很狡诈,她说道,“大总管只要放了奴婢,奴婢定会感激大总管的恩情。”   顾二喜摇了摇头,一副你别跟我废话,别跟我谈条件的样子,说道,“交出钥匙!”   “奴婢真的不知道大总管说的是什么钥匙?”芩花说道。   顾二喜笑了,“苏欣薇那个罪犯都收到了苏大人留给她的钥匙,咱家就不相信芩大人没把那宝库的钥匙留给你?”   顾二喜不相信芩花的说词,他以为芩花是不想交出钥匙为了故意骗他,才谎称不知情。   芩花听到顾二喜提到宝库,她非常吃惊,芩父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宝库的事情。   芩花是第一听到芩父还有那么一笔财富,要不是从顾二喜嘴里听到这事情,芩花只怕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芩花看着顾二喜,一脸惊愕的问道,“什么宝库,家父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   顾二喜听了,哈哈大笑,“芩大人没向你提过当初咱家和沈、苏、芩三大家有一个宝库,就在谷水村的地下,但那宝库有四把钥匙,要想打开那宝库得聚齐这四把钥匙才行。”   顾二喜提醒芩花,芩花听到顾二喜的话,则惊的目瞪口呆,她简直不敢相信顾二喜说的话是真的,因为这么多年来芩父从来没有对她提起过。   吃惊的不止芩花一个人,还有贴着岩壁偷听的丁木。   丁木吃惊的不是那把地下宝库的钥匙,而是吃惊被顾二喜抓来的人居然是芩花。   丁木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双手紧握着拳,咬着牙关忍住要冲出去的冲动,想了半天他狠下心来转身跑出山洞。   芩花震惊之余,立刻明白顾二喜抓她来的目的,是想从她这儿得到那把钥匙,去打开宝库的门,把里面的东西占为已有。   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芩花有了应对之策,她看着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也知道那把钥匙是多么的贵重,奴婢怎么可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了。”   芩花故意引顾二喜上当,顾二喜挑了挑眉眼,问道,“咱家当然知道你不可能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了,你只要告诉咱家藏在哪里就行。”   芩花听了顾二喜的话,她眼睛一眨,一个计策涌上心头。   “是不是奴婢把那钥匙交给大总管,大总管就会放了奴婢?”芩花跟顾二喜谈条件。   “是。”顾二喜应声。   芩花说道,“那奴婢带大总管去取怎么样呀?”   顾二喜一听说芩花要和他一起去拿钥匙,他立刻反对道,“不行,谁知道你耍的是什么阴招,要是带着你去,我被发现了不是死路一条吗?留你在这里,我去取了钥匙就放你回去。”   顾二喜也是想留下芩花,万一被抓到还有芩花这个人质,他也好用芩花来威胁南宫敖。   芩花也知道顾二喜不可能会放了她,她这么说的用意只是想抻一抻顾二喜,然后再跟他讨价还价。   “大总管不相信奴婢的话,那奴婢又怎么能相信大总管的话了?”芩花问道。   顾二喜自傲的说道,“咱家向来说话算数,从不失严。”   芩花听到他这么说,在心里发笑,一个恶贯满盈的逃犯,也配讲信用。      ☆、349.第349章 无用功      顾二喜想用他的人格和信用做担保,让芩花相信他的话。   芩花不可能相信顾二喜的谎话,她问道,“这里是哪里呀?顾总管对这里熟悉吗?”   顾二喜不知道芩花打的什么主意,他戒备的看着芩花,“是咱家把你带到这里的,咱家当然对这里熟悉了。”   芩花听到顾二喜的回答,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她这么问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地方的方位,但顾二喜半个字也没有透露。   芩花不死心继续问道,“这里离玉露宫不远吧?”   顾二喜听到芩花提起玉露宫,知道芩花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他对着芩花笑道,“你那点小心眼还是趁早收起来吧!你斗不过咱家!”   芩花听了,回道,“奴婢没想跟大总管玩心眼,奴婢是想大总管对玉露宫不熟悉,去了短时间出不来,奴婢早饭都没用,要是再饿个一天半晌的,只怕大总管放了奴婢,奴婢也没有那命活了。”   顾二喜听到芩花的担忧说道,“你放心,饿不死你,你告诉咱家钥匙藏在什么地方,咱家去去就回。”   芩花听到顾二喜的话,知道再不说个藏钥匙的地点出来,她就会有危险了。   芩花告诉顾二喜藏钥匙的地方,顾二喜一刻也没耽误,转身而去。   手和脚被捆起来的芩花,看了一眼这岩洞,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能割开绳锁的利器,她蹙着眉看着石桌上的油灯,想着用那盏油灯烧断绳锁。   山洞外,顾二喜出了山洞就往芩花说的地点去。   南宫敖吩咐周强和曹天岳搜山,顾二喜出了山洞没走多远,看到有人搜山,他不敢冒险再往外走,立刻退回了山洞。   芩花想烧断绳锁逃跑,刚挪动身子往油灯那儿去,听到有脚步声,她立刻坐回原地。   南宫敖亲自带队搜山,从山洞里跑出来的丁木,见到有人搜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在寻找芩花。   南宫敖看到丁木从山上下来,他伸手指着丁木对身边的侍卫说,“把那少年给朕叫来。”   侍卫听令去唤丁木,丁木听说皇上叫他,他猜到肯定是因为芩花的事情。   丁木又敛去身上的戾气,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在侍卫后面。   南宫敖看着丁木,他的脑海里对丁木有印象,知道他是上次那个被虐待的奴才。   丁木走到南宫敖面前,跪下给南宫敖磕头行礼。   南宫敖看着他,“起来吧!”   丁木谢恩从地上爬起来,起来后也不敢直起身子,躬着身子站在那。   南宫敖看他低眉垂眸,躬着身子站在那,又想起他遭到别人的虐待,既不敢告发又不敢反抗的事情,觉得他可能是生性胆小,有些怕他这个威严的皇上。   南宫敖看着面前的山,伸手指着山顶问丁木,“你刚刚是从山上下来?”   “是。”丁木怯懦的回道。   “在山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人呀?”南宫敖盘问道。   “没有。”丁木没有一丝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由于刚刚侍卫叫丁木的时侯,丁木就猜到南宫敖会问这件事情,所以丁木在走向南宫敖的那短短数步路的路程里,就想好了要隐瞒此事。   南宫敖听了失望的蹙眉,对着低头的丁木挥了挥手,“去吧!”   丁木听到南宫敖的话,他立刻行礼告退。   搜山是一项很大的工程,上千号人搜了半天才搜到半山腰,最让南宫敖感到失望的是一点消息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宫敖一颗心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没有找到芩花,他的一颗心始终悬着放不下来。   时间过去越久,他就越担心芩花的安危。   搜了大半个山头后,周强觉得这样搜下去,不会有成效,他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搜到现在,连顾二喜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眼睛前方几个侍卫拿着长枪在杂草丛生的地方使尽的戳着。   周强见南宫敖没有理会他的话,他自动忽略了这是南宫敖不想理他的事情,他又开口说道,“顾二喜把人给劫走,目的肯定是为了威胁皇上,我们不如先以静制动,看顾二喜玩什么花招?”   周强的意思就是不想白费这么大力气搜山,他怕搜不到人后,大家的力气用光,顾二喜再杀一个回马枪,到时侯对付不了顾二喜。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简直觉得周强说这话有不良用意。   要不是周强跟他多年,南宫敖直接会把周强这话当作居心不良罪问罪。   扭过头,瞟了周强一眼,眸子里泛着森冷的光芒,他呵斥道,“你这谬论少在朕面前提,朕现在给你下死命令,就是把这座山翻个底朝天,你也得把人给我找到。”   周强听到南宫敖的话,直觉的是撞在了枪口上。   南宫敖怒不可遏的吼着周强,吼完后对站在那的周强道,“还不去搜,还在这等着朕给你吃鞭子吗?”   周强见南宫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灰溜溜的跑了。   南宫敖因为周强的话勃然大怒,他其实也不是光气周强说的话不着调,他是找不到芩花心里难受。   搜山的行动还在进行着,南宫敖不信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要是顾二喜藏在这山上会找不到。   花香阁里,叶婉歌正等着芩花的消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消息传来。   没有得到消息的叶婉歌是坐立难安,在屋里不停的走动着,小蝶见状上前劝阻,“皇后娘娘,你坐下喝口水歇一歇。”   叶婉歌来回走也觉得累了,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后又在烦恼着搜山的事情。   小尺子进来,叶婉歌问,“有消息了没有呀?”   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尺子来回都跑几趟了,依然没有芩花的消息,他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她对小尺子说,“皇上还在后山吗?”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还在搜山,她看了一眼外面西下的太阳,从太阳初升时开始搜,搜到太阳落山还没有消息,这实在让人着急。   叶婉歌决定去后山看看情况,她吩咐小蝶,“把那件浅绿色短裙拿出来。”   叶婉歌身上穿的是红色拖地纱裙,她要去后山这样的穿着自然不合适,所以让小紫找一件短裙出来换上。   小紫听到叶婉歌吩咐她找短裙,她立刻猜到叶婉歌要去后山,她劝道,“皇后娘娘,后山不安全,皇后娘娘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叶婉歌明白小紫是一片好心,是为她着想。   知道后山不安全,也知道这个时侯去,她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就是无法安心的坐在这里等,什么都不做,“在这里我心难安,还是去那儿看看情况!”   叶婉歌是铁了心思要去后山,小蝶自觉拦不住,只能听令伺侯更衣。   “皇后娘娘,你多带些人去。”小蝶怕叶婉歌像芩花一样,半道上被什么人劫走,提醒叶婉歌多带一些人手去后山。   叶婉歌点头,她知道小蝶胆小心重,怕小蝶担忧,她说,“不用担心,现在处处是侍卫,贼人躲起来都来不及了,岂敢出来行凶呀!”   小蝶听了点了点头,她是个敏感的人,又喜欢杞人忧天,所以一听说芩花被劫走后,她恨不得把花香阁的大门紧锁,窗户紧闭个个都呆在屋里不出屋,以躲避祸事。   叶婉歌去了后山,此时在后山的人上到皇上,下到那些士兵,一个个都已经精疲力尽。   山上杂草丛生,树木茂盛又没有好路走,他们搜查起来十分困难,从早上开始搜到现在才搜到半山腰,这要想把整座山搜完估计得等到明天。   叶婉歌来到半山腰,她也费力的爬到南宫敖面前,周强听说叶婉歌来了,撇了撇嘴,对想出让他们搜山这个嗖主义的皇后,明显的不待见。   叶婉歌看着精疲力尽的士兵,想着这些人一大早就来搜山,搜到现在连午饭都没有用,这些人体力耗尽又饿又渴,搜山的速度比早上慢了好多。   南宫敖听说叶婉歌来了,他回头看着离他不远的叶婉歌,没等叶婉歌站稳脚跟,他就说道,“一点进展没有。”   叶婉歌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荆棘丛生的山,她说道,“这山上的地形这么复杂,虽然派了上千人搜山,但这些人到了这么大的山上,就像一粒沙扔进了大海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南宫敖看着上千号人到了山上后,一眼望去却找不到半个人影,都掩没在山上的荆棘中,他觉得这样搜下去确实不容易。   最主要的是这些士兵现在是又饿又渴,体力已经耗尽,再强撑着搜也不会有效果。   南宫敖一声令下,让士兵停止搜山,原地休息待命。   众人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后,个个都轻吐了口气。   曹天岳听到命令停下搜山后,他站在那看着峰峦雄伟的山,想着想要搜遍这座山,还得花半天的功夫。   太阳已经落山了,等到天黑下来,想要搜山简直是痴人说梦了。顾二喜想用他的人格和信用做担保,让芩花相信他的话。   芩花不可能相信顾二喜的谎话,她问道,“这里是哪里呀?顾总管对这里熟悉吗?”   顾二喜不知道芩花打的什么主意,他戒备的看着芩花,“是咱家把你带到这里的,咱家当然对这里熟悉了。”   芩花听到顾二喜的回答,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她这么问是想确认一下这个地方的方位,但顾二喜半个字也没有透露。   芩花不死心继续问道,“这里离玉露宫不远吧?”   顾二喜听到芩花提起玉露宫,知道芩花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他对着芩花笑道,“你那点小心眼还是趁早收起来吧!你斗不过咱家!”   芩花听了,回道,“奴婢没想跟大总管玩心眼,奴婢是想大总管对玉露宫不熟悉,去了短时间出不来,奴婢早饭都没用,要是再饿个一天半晌的,只怕大总管放了奴婢,奴婢也没有那命活了。”   顾二喜听到芩花的担忧说道,“你放心,饿不死你,你告诉咱家钥匙藏在什么地方,咱家去去就回。”   芩花听到顾二喜的话,知道再不说个藏钥匙的地点出来,她就会有危险了。   芩花告诉顾二喜藏钥匙的地方,顾二喜一刻也没耽误,转身而去。   手和脚被捆起来的芩花,看了一眼这岩洞,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能割开绳锁的利器,她蹙着眉看着石桌上的油灯,想着用那盏油灯烧断绳锁。   山洞外,顾二喜出了山洞就往芩花说的地点去。   南宫敖吩咐周强和曹天岳搜山,顾二喜出了山洞没走多远,看到有人搜山,他不敢冒险再往外走,立刻退回了山洞。   芩花想烧断绳锁逃跑,刚挪动身子往油灯那儿去,听到有脚步声,她立刻坐回原地。   南宫敖亲自带队搜山,从山洞里跑出来的丁木,见到有人搜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在寻找芩花。   南宫敖看到丁木从山上下来,他伸手指着丁木对身边的侍卫说,“把那少年给朕叫来。”   侍卫听令去唤丁木,丁木听说皇上叫他,他猜到肯定是因为芩花的事情。   丁木又敛去身上的戾气,又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在侍卫后面。   南宫敖看着丁木,他的脑海里对丁木有印象,知道他是上次那个被虐待的奴才。   丁木走到南宫敖面前,跪下给南宫敖磕头行礼。   南宫敖看着他,“起来吧!”   丁木谢恩从地上爬起来,起来后也不敢直起身子,躬着身子站在那。   南宫敖看他低眉垂眸,躬着身子站在那,又想起他遭到别人的虐待,既不敢告发又不敢反抗的事情,觉得他可能是生性胆小,有些怕他这个威严的皇上。   南宫敖看着面前的山,伸手指着山顶问丁木,“你刚刚是从山上下来?”   “是。”丁木怯懦的回道。   “在山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人呀?”南宫敖盘问道。   “没有。”丁木没有一丝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由于刚刚侍卫叫丁木的时侯,丁木就猜到南宫敖会问这件事情,所以丁木在走向南宫敖的那短短数步路的路程里,就想好了要隐瞒此事。   南宫敖听了失望的蹙眉,对着低头的丁木挥了挥手,“去吧!”   丁木听到南宫敖的话,他立刻行礼告退。   搜山是一项很大的工程,上千号人搜了半天才搜到半山腰,最让南宫敖感到失望的是一点消息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宫敖一颗心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没有找到芩花,他的一颗心始终悬着放不下来。   时间过去越久,他就越担心芩花的安危。   搜了大半个山头后,周强觉得这样搜下去,不会有成效,他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搜到现在,连顾二喜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眼睛前方几个侍卫拿着长枪在杂草丛生的地方使尽的戳着。   周强见南宫敖没有理会他的话,他自动忽略了这是南宫敖不想理他的事情,他又开口说道,“顾二喜把人给劫走,目的肯定是为了威胁皇上,我们不如先以静制动,看顾二喜玩什么花招?”   周强的意思就是不想白费这么大力气搜山,他怕搜不到人后,大家的力气用光,顾二喜再杀一个回马枪,到时侯对付不了顾二喜。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简直觉得周强说这话有不良用意。   要不是周强跟他多年,南宫敖直接会把周强这话当作居心不良罪问罪。   扭过头,瞟了周强一眼,眸子里泛着森冷的光芒,他呵斥道,“你这谬论少在朕面前提,朕现在给你下死命令,就是把这座山翻个底朝天,你也得把人给我找到。”   周强听到南宫敖的话,直觉的是撞在了枪口上。   南宫敖怒不可遏的吼着周强,吼完后对站在那的周强道,“还不去搜,还在这等着朕给你吃鞭子吗?”   周强见南宫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灰溜溜的跑了。   南宫敖因为周强的话勃然大怒,他其实也不是光气周强说的话不着调,他是找不到芩花心里难受。   搜山的行动还在进行着,南宫敖不信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要是顾二喜藏在这山上会找不到。   花香阁里,叶婉歌正等着芩花的消息,等了大半天也不见有消息传来。   没有得到消息的叶婉歌是坐立难安,在屋里不停的走动着,小蝶见状上前劝阻,“皇后娘娘,你坐下喝口水歇一歇。”   叶婉歌来回走也觉得累了,她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后又在烦恼着搜山的事情。   小尺子进来,叶婉歌问,“有消息了没有呀?”   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尺子来回都跑几趟了,依然没有芩花的消息,他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她对小尺子说,“皇上还在后山吗?”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还在搜山,她看了一眼外面西下的太阳,从太阳初升时开始搜,搜到太阳落山还没有消息,这实在让人着急。   叶婉歌决定去后山看看情况,她吩咐小蝶,“把那件浅绿色短裙拿出来。”   叶婉歌身上穿的是红色拖地纱裙,她要去后山这样的穿着自然不合适,所以让小紫找一件短裙出来换上。   小紫听到叶婉歌吩咐她找短裙,她立刻猜到叶婉歌要去后山,她劝道,“皇后娘娘,后山不安全,皇后娘娘还是在这里等消息吧!”   叶婉歌明白小紫是一片好心,是为她着想。   知道后山不安全,也知道这个时侯去,她帮不上什么忙,但她就是无法安心的坐在这里等,什么都不做,“在这里我心难安,还是去那儿看看情况!”   叶婉歌是铁了心思要去后山,小蝶自觉拦不住,只能听令伺侯更衣。   “皇后娘娘,你多带些人去。”小蝶怕叶婉歌像芩花一样,半道上被什么人劫走,提醒叶婉歌多带一些人手去后山。   叶婉歌点头,她知道小蝶胆小心重,怕小蝶担忧,她说,“不用担心,现在处处是侍卫,贼人躲起来都来不及了,岂敢出来行凶呀!”   小蝶听了点了点头,她是个敏感的人,又喜欢杞人忧天,所以一听说芩花被劫走后,她恨不得把花香阁的大门紧锁,窗户紧闭个个都呆在屋里不出屋,以躲避祸事。   叶婉歌去了后山,此时在后山的人上到皇上,下到那些士兵,一个个都已经精疲力尽。   山上杂草丛生,树木茂盛又没有好路走,他们搜查起来十分困难,从早上开始搜到现在才搜到半山腰,这要想把整座山搜完估计得等到明天。   叶婉歌来到半山腰,她也费力的爬到南宫敖面前,周强听说叶婉歌来了,撇了撇嘴,对想出让他们搜山这个嗖主义的皇后,明显的不待见。   叶婉歌看着精疲力尽的士兵,想着这些人一大早就来搜山,搜到现在连午饭都没有用,这些人体力耗尽又饿又渴,搜山的速度比早上慢了好多。   南宫敖听说叶婉歌来了,他回头看着离他不远的叶婉歌,没等叶婉歌站稳脚跟,他就说道,“一点进展没有。”   叶婉歌蹙着眉头,看了一眼荆棘丛生的山,她说道,“这山上的地形这么复杂,虽然派了上千人搜山,但这些人到了这么大的山上,就像一粒沙扔进了大海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南宫敖看着上千号人到了山上后,一眼望去却找不到半个人影,都掩没在山上的荆棘中,他觉得这样搜下去确实不容易。   最主要的是这些士兵现在是又饿又渴,体力已经耗尽,再强撑着搜也不会有效果。   南宫敖一声令下,让士兵停止搜山,原地休息待命。   众人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后,个个都轻吐了口气。   曹天岳听到命令停下搜山后,他站在那看着峰峦雄伟的山,想着想要搜遍这座山,还得花半天的功夫。   太阳已经落山了,等到天黑下来,想要搜山简直是痴人说梦了。      ☆、350.第350章 自投罗网      叶婉歌满脸期待的看着南宫敖,等着他想出良策抓住顾二喜救出芩花。   南宫敖看了一眼,眼前的深山老林,他对着周强吩咐道,“周强带着所有人撤退,不找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不找了,她非常讶然的看着他。   南宫敖没有替叶婉歌解疑,而是命令山上的所有人都撤退。   “走吧!”南宫敖看了一眼巍峨的山,对着叶婉歌说道。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叶婉歌还是跟在南宫敖的后面往山下走。   走到半道上,南宫敖小声的交待着周强。   跟在南宫敖身后的叶婉歌听到了只言片语,南宫敖好像是吩咐周强去水云洞那儿,加强那儿的防范。   南宫敖很可能是怕顾二喜闯入水云洞,抢夺七彩玄冰。   周强带人去了水云洞,这个时侯正好也往山下走的曹天岳,跟南宫敖会合了。   一行人马护着南宫敖往山下走,南宫敖问曹天岳,“有什么好的办法?”   曹天岳回道,“皇上不是想挖陷阱,等着顾二喜自投罗网吗?”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的回答,他嘴角一倾,笑而不答。   曹天岳也只是笑了笑,两个人默契的交流着,身后的叶婉歌此时,也明白了南宫敖的想法。   南宫敖是想在山下守着,等着顾二喜出洞,到时侯再逮住顾二喜。   “这是一步险棋。”快要到山下的时侯,南宫敖说道。   曹天岳回道,“现在任何一个决定,对当事人来说都是一步险棋。”   南宫敖听了,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朕要险中求胜,曹小将军,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是。”曹天岳应声,走到山脚下后,立刻带人去布防。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离开,她问南宫敖,“皇上是想在山脚下守着顾二喜?”   “嗯,只要他在这山上,朕就不相信他能一辈子不出来。”南宫敖扭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的山林说道。   叶婉歌也回头看了一眼,这山林这么大面积,如若顾二喜挺而走险,翻过山顶从山的另一边逃走,到那时又该怎么办了。   南宫敖的决定已下,叶婉歌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索性也不劝说了,任由他去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走到那边果林,看到丁木站在那,仰着头看着天空发呆。   其实丁木不是看着天空发呆,是看着山顶发呆,他是看着芩花被关的地方发愣,心里满满的都是芩花的安危。   叶婉歌看着丁木,她想着这古怪的少年,看什么看的这般呆愣了。   叶婉歌的脚步放慢,南宫敖走了一会,不见人跟上来,他扭过头发现她的头往左侧扭,他也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懦弱的少年站在夕阳的余晖中发呆。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走,看着丁木发呆,问道,“认识那奴才?”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转过头来对着南宫敖点了点头,“跟臣妾身边的小尺子交好,是个被人打死连个闷屁都没有的可怜虫。”   南宫敖看了一眼那单薄的身形,说道,“起了怜悯之心?”   叶婉歌迈步往前走,“看在小尺子侍侯我的面上,对他有几分怜悯之心。”说到这叶婉歌顿了顿,片刻又说道,“也有几分好奇之心。”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对丁木有好奇之心,他不解的看着她,“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呀?”   叶婉歌眉眼动了动,他侧眸定定的看着南宫敖,“好奇一个男人,为何懦弱到被别人凌虐到死的程度,都不反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在心里说到这是奴性,被压榨惯了早已失去了人的本性。   “皇上,你说那奴才是为什么呀?”叶婉歌问南宫敖。   南宫敖又回头看了一眼,丁木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他扭过头对叶婉歌说,“奴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嘴里吐出的两个字,她说道,“要是奴性,那应该是听令于主子,对主子言听计从才是呀!那个虐待他的大汉又不是他的主子,他完全没有必要听命于他,任他糟蹋呀!”   南宫敖心里想着,那个奴才生性胆小,再加上管事的仗事欺人,所以才造成那样的后果。   “逆来顺受成习惯了吧!”南宫敖回道。   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男人抛弃尊严,被人糟践的连畜生都不如,还能忍气吞生的活着了。   “如若他去告发那大汉,也许他也不会遭到那般非人的待遇。”叶婉歌感叹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后,他轻笑一声,“估计会更加的惨。”   “嗯?”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不解的看着南宫敖。   “管事的之所以那般对待他,一是因为知道他逆来顺受不敢反抗,二是因为管事的不怕他向上面告发,管事的那般精明,平时肯定没少请上面的管事喝茶吃酒,没少塞银子往上进供。”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蹙眉,想着也是,那管事的那般胆大妄为,肯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又怎么会怕丁木去告发了。   叶婉歌哀叹一声,觉得事实太残酷了。   “还是性格太懦弱了,如若刚烈一点,应该给那欺负他的人一刀,杀了那狗娘养的……”叶婉歌激动的说道。   南宫敖打断她的话,“这么过激的行为,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叶婉歌听南宫敖这么一说,心里忽然一亮,想着那丁木的少年,忍受这般侮辱,是不是有什么一定要活着的理由了。   因为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所以要珍惜生命,不敢跟任何人起争执,怕别人伤害到他的性命。   叶婉歌想到这里,觉得丁木忍辱负重的可能性最大。   山洞里,因为顾二喜的返回而没能烧断绳锁的芩花,为了不让顾二喜发现,她安静的坐在那。   顾二喜在山洞里不安的走着,芩花怕激怒他,连大口喘气呼吸都不敢,缩着身子安静的坐在那。   芩花猜测着顾二喜为什么去而复返,她想着是不是南宫敖来救她了,顾二喜害怕不敢出去了。   想到南宫敖来救她,芩花心里一喜。   顾二喜不安是因为搜山的人,就快搜到这里来了,他怕到时侯万一南宫敖带人堵住他,他用芩花做威胁,要是不管用怎么办。   顾二喜知道南宫敖心狠手辣,薄情寡义连亲兄弟三王爷都杀了,何况是一个女人了。   顾二喜担忧着,他被困在洞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于是他看了一眼芩花说道,“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咱家去去就来。”   “是。”芩花老实的应声。   顾二喜立刻往洞外飞奔而去,他小心翼翼的出了洞门。   出了洞门后,他飞身上树,站在树枝上放眼看去,看到刚刚搜山的人不见了踪影。   顾二喜怕有诈,他站在那看了半天,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定了那些人撤退了以后,他才安心的下了树。   刚走到洞口,又想到芩花一天没吃东西了,于是又钻进了树林里去找能食的野果子。   顾二喜摘了些能食用的野果子回到山洞,把那野果子往芩花面前一扔,“吃吧!”   芩花看了看那野果子,张口对顾二喜说道,“大总管,把奴婢的手松开,奴婢才能吃到东西呀!”   顾二喜看了一下芩花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嘟嚷道,“真是事多。”   嘴上不满的说着,却伸手给芩花解开了绳锁。   芩花的双手刚从束缚的绳锁中解放出来,顾二喜又把她的两只手绑了起来。   “顾大总管,等我食了果子再绑吧!”芩花跟顾二喜打着商量。   顾二喜看着芩花道,“把你的双手绑在前面,你一样能食果子。”   顾二喜把芩花的两只手绑起来,芩花无折只得用那两只手其中的一只去拿果子,然后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嚼着。   虽然她不确定这些野果有没有毒,能不能吃,但她的体力消耗的厉害,她怕不吃这些果子充饥,她会饿死在这里。   芩花慢慢嚼着果子,不时的偷偷瞧着顾二喜。   顾二喜抱着双臂,身子斜倚在岩洞上,想着该怎么办。   顾二喜想着那些人撤退了,肯定放弃在山上寻找他,而去别处找了。   他想着能不能趁天黑后,他冒险进入流云阁去拿钥匙了。   虽然这么做非常危险,但顾二喜别无他法,他又想着那些人搜山都精疲力尽了,趁这个空档进去,定没有什么危险。   顾二喜在心里反复推敲着这个办法,芩花见顾二喜惆怅的样子,她说道,“大总管,不如让奴婢同你一道去,奴婢对玉露宫熟悉,也好给大总管带个路。”   顾二喜见芩花多次提到要跟他一起去,他嗤笑一声,“你当咱家是傻子吗?你想出去后寻找机会逃跑?”   芩花见顾二喜识破她的心思,她说道,“大总管不相信奴婢就算了,奴婢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不去便是。”   顾二喜看了芩花一样,他狂笑一声道,“你想激怒咱家后,咱家带你出去?”说到这里顾二喜顿住,半晌他脸色一沉道,“做梦吧!”叶婉歌满脸期待的看着南宫敖,等着他想出良策抓住顾二喜救出芩花。   南宫敖看了一眼,眼前的深山老林,他对着周强吩咐道,“周强带着所有人撤退,不找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不找了,她非常讶然的看着他。   南宫敖没有替叶婉歌解疑,而是命令山上的所有人都撤退。   “走吧!”南宫敖看了一眼巍峨的山,对着叶婉歌说道。   虽然心中有疑问,但是叶婉歌还是跟在南宫敖的后面往山下走。   走到半道上,南宫敖小声的交待着周强。   跟在南宫敖身后的叶婉歌听到了只言片语,南宫敖好像是吩咐周强去水云洞那儿,加强那儿的防范。   南宫敖很可能是怕顾二喜闯入水云洞,抢夺七彩玄冰。   周强带人去了水云洞,这个时侯正好也往山下走的曹天岳,跟南宫敖会合了。   一行人马护着南宫敖往山下走,南宫敖问曹天岳,“有什么好的办法?”   曹天岳回道,“皇上不是想挖陷阱,等着顾二喜自投罗网吗?”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的回答,他嘴角一倾,笑而不答。   曹天岳也只是笑了笑,两个人默契的交流着,身后的叶婉歌此时,也明白了南宫敖的想法。   南宫敖是想在山下守着,等着顾二喜出洞,到时侯再逮住顾二喜。   “这是一步险棋。”快要到山下的时侯,南宫敖说道。   曹天岳回道,“现在任何一个决定,对当事人来说都是一步险棋。”   南宫敖听了,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朕要险中求胜,曹小将军,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了。”   “是。”曹天岳应声,走到山脚下后,立刻带人去布防。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离开,她问南宫敖,“皇上是想在山脚下守着顾二喜?”   “嗯,只要他在这山上,朕就不相信他能一辈子不出来。”南宫敖扭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的山林说道。   叶婉歌也回头看了一眼,这山林这么大面积,如若顾二喜挺而走险,翻过山顶从山的另一边逃走,到那时又该怎么办了。   南宫敖的决定已下,叶婉歌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索性也不劝说了,任由他去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走到那边果林,看到丁木站在那,仰着头看着天空发呆。   其实丁木不是看着天空发呆,是看着山顶发呆,他是看着芩花被关的地方发愣,心里满满的都是芩花的安危。   叶婉歌看着丁木,她想着这古怪的少年,看什么看的这般呆愣了。   叶婉歌的脚步放慢,南宫敖走了一会,不见人跟上来,他扭过头发现她的头往左侧扭,他也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懦弱的少年站在夕阳的余晖中发呆。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走,看着丁木发呆,问道,“认识那奴才?”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转过头来对着南宫敖点了点头,“跟臣妾身边的小尺子交好,是个被人打死连个闷屁都没有的可怜虫。”   南宫敖看了一眼那单薄的身形,说道,“起了怜悯之心?”   叶婉歌迈步往前走,“看在小尺子侍侯我的面上,对他有几分怜悯之心。”说到这叶婉歌顿了顿,片刻又说道,“也有几分好奇之心。”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对丁木有好奇之心,他不解的看着她,“有什么好奇怪的地方呀?”   叶婉歌眉眼动了动,他侧眸定定的看着南宫敖,“好奇一个男人,为何懦弱到被别人凌虐到死的程度,都不反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在心里说到这是奴性,被压榨惯了早已失去了人的本性。   “皇上,你说那奴才是为什么呀?”叶婉歌问南宫敖。   南宫敖又回头看了一眼,丁木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站在那,他扭过头对叶婉歌说,“奴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嘴里吐出的两个字,她说道,“要是奴性,那应该是听令于主子,对主子言听计从才是呀!那个虐待他的大汉又不是他的主子,他完全没有必要听命于他,任他糟蹋呀!”   南宫敖心里想着,那个奴才生性胆小,再加上管事的仗事欺人,所以才造成那样的后果。   “逆来顺受成习惯了吧!”南宫敖回道。   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男人抛弃尊严,被人糟践的连畜生都不如,还能忍气吞生的活着了。   “如若他去告发那大汉,也许他也不会遭到那般非人的待遇。”叶婉歌感叹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后,他轻笑一声,“估计会更加的惨。”   “嗯?”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不解的看着南宫敖。   “管事的之所以那般对待他,一是因为知道他逆来顺受不敢反抗,二是因为管事的不怕他向上面告发,管事的那般精明,平时肯定没少请上面的管事喝茶吃酒,没少塞银子往上进供。”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蹙眉,想着也是,那管事的那般胆大妄为,肯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又怎么会怕丁木去告发了。   叶婉歌哀叹一声,觉得事实太残酷了。   “还是性格太懦弱了,如若刚烈一点,应该给那欺负他的人一刀,杀了那狗娘养的……”叶婉歌激动的说道。   南宫敖打断她的话,“这么过激的行为,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叶婉歌听南宫敖这么一说,心里忽然一亮,想着那丁木的少年,忍受这般侮辱,是不是有什么一定要活着的理由了。   因为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所以要珍惜生命,不敢跟任何人起争执,怕别人伤害到他的性命。   叶婉歌想到这里,觉得丁木忍辱负重的可能性最大。   山洞里,因为顾二喜的返回而没能烧断绳锁的芩花,为了不让顾二喜发现,她安静的坐在那。   顾二喜在山洞里不安的走着,芩花怕激怒他,连大口喘气呼吸都不敢,缩着身子安静的坐在那。   芩花猜测着顾二喜为什么去而复返,她想着是不是南宫敖来救她了,顾二喜害怕不敢出去了。   想到南宫敖来救她,芩花心里一喜。   顾二喜不安是因为搜山的人,就快搜到这里来了,他怕到时侯万一南宫敖带人堵住他,他用芩花做威胁,要是不管用怎么办。   顾二喜知道南宫敖心狠手辣,薄情寡义连亲兄弟三王爷都杀了,何况是一个女人了。   顾二喜担忧着,他被困在洞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于是他看了一眼芩花说道,“你老实在这里呆着,咱家去去就来。”   “是。”芩花老实的应声。   顾二喜立刻往洞外飞奔而去,他小心翼翼的出了洞门。   出了洞门后,他飞身上树,站在树枝上放眼看去,看到刚刚搜山的人不见了踪影。   顾二喜怕有诈,他站在那看了半天,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定了那些人撤退了以后,他才安心的下了树。   刚走到洞口,又想到芩花一天没吃东西了,于是又钻进了树林里去找能食的野果子。   顾二喜摘了些能食用的野果子回到山洞,把那野果子往芩花面前一扔,“吃吧!”   芩花看了看那野果子,张口对顾二喜说道,“大总管,把奴婢的手松开,奴婢才能吃到东西呀!”   顾二喜看了一下芩花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嘟嚷道,“真是事多。”   嘴上不满的说着,却伸手给芩花解开了绳锁。   芩花的双手刚从束缚的绳锁中解放出来,顾二喜又把她的两只手绑了起来。   “顾大总管,等我食了果子再绑吧!”芩花跟顾二喜打着商量。   顾二喜看着芩花道,“把你的双手绑在前面,你一样能食果子。”   顾二喜把芩花的两只手绑起来,芩花无折只得用那两只手其中的一只去拿果子,然后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嚼着。   虽然她不确定这些野果有没有毒,能不能吃,但她的体力消耗的厉害,她怕不吃这些果子充饥,她会饿死在这里。   芩花慢慢嚼着果子,不时的偷偷瞧着顾二喜。   顾二喜抱着双臂,身子斜倚在岩洞上,想着该怎么办。   顾二喜想着那些人撤退了,肯定放弃在山上寻找他,而去别处找了。   他想着能不能趁天黑后,他冒险进入流云阁去拿钥匙了。   虽然这么做非常危险,但顾二喜别无他法,他又想着那些人搜山都精疲力尽了,趁这个空档进去,定没有什么危险。   顾二喜在心里反复推敲着这个办法,芩花见顾二喜惆怅的样子,她说道,“大总管,不如让奴婢同你一道去,奴婢对玉露宫熟悉,也好给大总管带个路。”   顾二喜见芩花多次提到要跟他一起去,他嗤笑一声,“你当咱家是傻子吗?你想出去后寻找机会逃跑?”   芩花见顾二喜识破她的心思,她说道,“大总管不相信奴婢就算了,奴婢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不去便是。”   顾二喜看了芩花一样,他狂笑一声道,“你想激怒咱家后,咱家带你出去?”说到这里顾二喜顿住,半晌他脸色一沉道,“做梦吧!”      ☆、351.第351章 迷雾重重      顾二喜恶狠狠的对芩花说着,芩花看顾二喜一副恶狼般的样子,她不敢回嘴,瑟缩着身子啃着手里酸不拉叽的果子。   山洞里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是漆黑一片,叶婉歌也判断不出来时间,只是看着那快要烧干的油灯,猜想着一定过去了很久。   顾二喜看了一眼快要枯了的油灯,他说道,“你快吃,吃饱了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咱家出去一趟。”   “好。”芩花应声。   顾二喜端起那快要灭了的油灯,芩花见顾二喜要把油灯拿走,她立刻喊道,“大总管,这乌漆抹黑的,你把油灯留下吧!”   顾二喜听到芩花嚷嚷着,要他把油灯留下,他怕芩花耍心机,他就更不可能把油灯留下。   “你吃饱了就睡一会吧!别想着逃跑,那种白费力气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省点力气等咱家放了你的时侯,好回到你的皇上身边享受荣华富贵!”顾二喜说道。   芩花看着顾二喜拿着那盏油灯远去,山洞越来越黑,直到最后山洞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连吃果子充饥的心情都没有了。   芩花扔掉手里的果子,站起来想往山洞口的方向去。   她一时情急,忘了双脚被绑住的事情,她站起来想迈开脚步逃跑,不曾想却摔倒在地上。   她被跌的呲牙咧嘴,忍着疼痛费了半天的劲才重新站起来。   双脚被绑住,没有办法行走,她只能一下一下蹦着往前走。   凭着记忆中通往山洞口的方向蹦去,蹦了一会她怕走错方向撞到岩石,于是先伸出被绑住的双手摸一摸,小心翼翼的试一试看前面有没有障碍物挡着去路。   山洞里太黑,双手双脚又都被绑住,这对于芩花来说,每行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的事情。   不知道蹦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了,心慌难受喘不上气,她站在那儿想歇一会,又怕顾二喜回来,她只得放弃休息一会的想法继续向前。   芩花小心翼翼的逃跑,顾二喜小心翼翼的前往流云阁。   此时的丁木却在做着上山的准备,他把藏在床铺下的一把上了锈的刀,拿出来揣在裤腰里,气势汹汹的往上山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跟南宫敖一起下山的叶婉歌没有回花香阁,而是在流行阁和南宫敖一起等消息。   对于放弃搜山的行为,叶婉歌其实是有些不赞同的,她觉得只要顾二喜在山上,他们搜山至少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南宫敖放弃搜山,是觉得也许那样搜下去能找到顾二喜,但那深山老林,到处都可以躲藏,如若顾二喜奋力反抗逃跑,那么到时侯他们的人在那个枝繁叶茂的山上施展不开收脚。   总之两个人因为意见的分岐坐在那沉默着,叶婉歌看着外边黑下来的天心急如焚,南宫敖的心中也掀起无数惊涛骇浪。   奴才摆上桌子上的晚膳,南宫敖没有食用,叶婉歌自然也是无心食用,但她考虑到他的休力消耗很大,所以劝她,“皇上,还是食用一些晚膳,有了精气神才有力气找回芩花姑娘呀?”   南宫敖抿了一口茶,紧蹙着眉头说道,“朕没有食欲,皇后食用吧!”   叶婉歌听了眉头微拧,他不用晚膳,让她独自一个人用晚膳,这是揶揄她了吧!   南宫敖不用晚膳,叶婉歌自然也坐在那不用晚膳,“皇上不用膳,臣妾也陪着皇上!”   南宫敖听了脸色阴郁,坐在那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叶婉歌,想着可能是刚刚上山下山累着了。   叶婉歌固执的说他不用膳,她也不用,他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说道,“一起用膳吧!”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两个人坐在桌边一道用晚膳。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无滋无味,都只是闷头扒饭。   果子林的那片后山,丁木正摸着黑往山上走。   顾二喜正往山下来,想趁着天黑溜进流云阁。   叶婉歌看着那明亮的烛火,在脑海里想着芩花的手里到底有没有那把钥匙。   一想起谷水村的那个地下宝库,她就会想起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   那个如谪仙般聪明睿智的男人,都说女人一笑倾人城,她觉得那个男人的笑比女人的还美,他那一笑能倾倒众生。   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是优绣的,她觉得那个男人好的找不到缺点。   想到那个男人,他的心里有一些发酸,他说她爱她,她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就凭他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她能断定他说的都是真话。   想到他爱她,她看向南宫敖,只见他沉着脸坐在那沉思着,她的心里有些发酸,本该爱她护她一生的人,应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她的夫君,她的丈夫,没有在她最危难的时侯出现,没有救她于水火之中,上一世甚至还把她推入了万丈深渊。   叶婉歌的心里非常纠结,想着那个男人说的话,说那宝库不过是一座空库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搬空了。   他还说她只要能为她做的,他都愿意为她做,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会毫不犹豫的都给她。   她对那个男人动了心,动了情,可这份感情却在她的控制之外,她有些不安。   南宫敖坐在那儿,想着顾二喜抓芩花的目的,如若是为了威胁他,那么这会应该有消息了,如果不是为了威胁他,那又是为了什么了。   南宫敖百思不得其解,叶婉歌想了一会那谪仙般的男人后,又想到了那个懦弱的奴才,想着那奴才一直注视的地方是上山的某一处。   叶婉歌刚想到这儿,就听南宫敖说,“顾二喜会不会没藏在山上了?”   “皇上为什么这么说?”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   “朕带人搜山的时侯,看到那个懦弱的奴才从山上下来,朕盘问他有没有看到人,他说没有。”南宫敖说出心中的疑问。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说法,回道,“山上那么大,那个奴才遇到顾二喜那叫巧遇,遇不到也正常,就凭他没有在山上看到顾二喜,就断定顾二喜不在山上,这个判断有些武断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说法,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丁木在事发时侯从山上下来,她立刻觉得事情不好,想着那丁木会不会和顾二喜是一伙的,上山或于是为了给顾二喜送食物之类的呀!   叶婉歌想到这里,心尖一颤,“皇上,你说在事发时侯,果子园的那个奴才上过山?”   “嗯。”南宫敖点头。   叶婉歌惊慌的说道,“那奴才那个时间点上山,很可疑呀?”   “嗯?”这会换成南宫敖疑惑不解了。   “平时他就在果子园看果子,今个儿他为什么要上山?”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疑问。   “你是说那少年可能是帮凶?”南宫敖心里一惊,问道。   叶婉歌摇头,“不敢断定,但总觉得他从山上下来很奇怪,几个巧合都叠在一起,觉得他很可疑。”   “什么巧合?”南宫敖不解的问道。   “芩花失踪后,皇上带人去搜山,那奴才正巧从山上下来,还有我们回来的时侯,那少年一直呆愣的看着山上,连我们这些人从他身后经过,他都没有发现,我们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发现,这证明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山上的某一个地方。”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拧眉,叶婉歌又开口,“山上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非常重视。”   南宫敖听到这里,立刻说,“来人,去把看果子园的那奴才给朕带来。”   “是。”侍卫立刻听命而去。   不一会儿那个听命于南宫敖去抓人的侍卫回来了,他向南宫敖回禀,“皇上,奴才去了那儿,发现那儿空无一人,那个奴才不见了。”   南宫敖一听,脸色骤然变了。   叶婉歌惊的跳了起来,想着丁木人不见了,此事定有蹊跷。   “他不会武功,这会走不远,派人去找。”叶婉歌说道。   侍卫听到叶婉歌的吩咐,并没有立刻去办,而是站在那等着南宫敖的命令。   叶婉歌见她说的话,眼前的奴才不听,她蹙了蹙眉,想着在南宫敖面前,她这般直接吩咐奴才越矩了,同时也觉得她人微言轻。   “去办吧!”南宫敖发话道。   “是。”那奴才干脆的应声。   叶婉歌看着跑出去的奴才,在心里啐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丁木的失踪让南宫敖非常不安,他想的是顾二喜的手臂怎么这么长,连玉露宫都有顾二喜的人。   南宫敖把丁木想成是顾二喜的爪牙了,他对于这些朝臣暗地里培养自已爪牙的事情很不满,同时也非常痛恨。   坐立难安的南宫敖对叶婉歌说,“皇后回花香阁吧!朕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说完不等叶婉歌反应,他就径自出了门。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离开的背影,轻吁一口气,心中祈祷着南宫敖能把芩花救回来。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她一进门自打她走后就担心吊胆的小蝶立刻迎上来,“皇后娘娘,你没事吧!”顾二喜恶狠狠的对芩花说着,芩花看顾二喜一副恶狼般的样子,她不敢回嘴,瑟缩着身子啃着手里酸不拉叽的果子。   山洞里不管白天还是夜晚都是漆黑一片,叶婉歌也判断不出来时间,只是看着那快要烧干的油灯,猜想着一定过去了很久。   顾二喜看了一眼快要枯了的油灯,他说道,“你快吃,吃饱了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咱家出去一趟。”   “好。”芩花应声。   顾二喜端起那快要灭了的油灯,芩花见顾二喜要把油灯拿走,她立刻喊道,“大总管,这乌漆抹黑的,你把油灯留下吧!”   顾二喜听到芩花嚷嚷着,要他把油灯留下,他怕芩花耍心机,他就更不可能把油灯留下。   “你吃饱了就睡一会吧!别想着逃跑,那种白费力气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省点力气等咱家放了你的时侯,好回到你的皇上身边享受荣华富贵!”顾二喜说道。   芩花看着顾二喜拿着那盏油灯远去,山洞越来越黑,直到最后山洞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连吃果子充饥的心情都没有了。   芩花扔掉手里的果子,站起来想往山洞口的方向去。   她一时情急,忘了双脚被绑住的事情,她站起来想迈开脚步逃跑,不曾想却摔倒在地上。   她被跌的呲牙咧嘴,忍着疼痛费了半天的劲才重新站起来。   双脚被绑住,没有办法行走,她只能一下一下蹦着往前走。   凭着记忆中通往山洞口的方向蹦去,蹦了一会她怕走错方向撞到岩石,于是先伸出被绑住的双手摸一摸,小心翼翼的试一试看前面有没有障碍物挡着去路。   山洞里太黑,双手双脚又都被绑住,这对于芩花来说,每行走一步都是举步维艰的事情。   不知道蹦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了,心慌难受喘不上气,她站在那儿想歇一会,又怕顾二喜回来,她只得放弃休息一会的想法继续向前。   芩花小心翼翼的逃跑,顾二喜小心翼翼的前往流云阁。   此时的丁木却在做着上山的准备,他把藏在床铺下的一把上了锈的刀,拿出来揣在裤腰里,气势汹汹的往上山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跟南宫敖一起下山的叶婉歌没有回花香阁,而是在流行阁和南宫敖一起等消息。   对于放弃搜山的行为,叶婉歌其实是有些不赞同的,她觉得只要顾二喜在山上,他们搜山至少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南宫敖放弃搜山,是觉得也许那样搜下去能找到顾二喜,但那深山老林,到处都可以躲藏,如若顾二喜奋力反抗逃跑,那么到时侯他们的人在那个枝繁叶茂的山上施展不开收脚。   总之两个人因为意见的分岐坐在那沉默着,叶婉歌看着外边黑下来的天心急如焚,南宫敖的心中也掀起无数惊涛骇浪。   奴才摆上桌子上的晚膳,南宫敖没有食用,叶婉歌自然也是无心食用,但她考虑到他的休力消耗很大,所以劝她,“皇上,还是食用一些晚膳,有了精气神才有力气找回芩花姑娘呀?”   南宫敖抿了一口茶,紧蹙着眉头说道,“朕没有食欲,皇后食用吧!”   叶婉歌听了眉头微拧,他不用晚膳,让她独自一个人用晚膳,这是揶揄她了吧!   南宫敖不用晚膳,叶婉歌自然也坐在那不用晚膳,“皇上不用膳,臣妾也陪着皇上!”   南宫敖听了脸色阴郁,坐在那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叶婉歌,想着可能是刚刚上山下山累着了。   叶婉歌固执的说他不用膳,她也不用,他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说道,“一起用膳吧!”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两个人坐在桌边一道用晚膳。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无滋无味,都只是闷头扒饭。   果子林的那片后山,丁木正摸着黑往山上走。   顾二喜正往山下来,想趁着天黑溜进流云阁。   叶婉歌看着那明亮的烛火,在脑海里想着芩花的手里到底有没有那把钥匙。   一想起谷水村的那个地下宝库,她就会想起那个白衣飘飘的身影。   那个如谪仙般聪明睿智的男人,都说女人一笑倾人城,她觉得那个男人的笑比女人的还美,他那一笑能倾倒众生。   那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是优绣的,她觉得那个男人好的找不到缺点。   想到那个男人,他的心里有一些发酸,他说她爱她,她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就凭他为她做的那些事情,她能断定他说的都是真话。   想到他爱她,她看向南宫敖,只见他沉着脸坐在那沉思着,她的心里有些发酸,本该爱她护她一生的人,应该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可她的夫君,她的丈夫,没有在她最危难的时侯出现,没有救她于水火之中,上一世甚至还把她推入了万丈深渊。   叶婉歌的心里非常纠结,想着那个男人说的话,说那宝库不过是一座空库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搬空了。   他还说她只要能为她做的,他都愿意为她做,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会毫不犹豫的都给她。   她对那个男人动了心,动了情,可这份感情却在她的控制之外,她有些不安。   南宫敖坐在那儿,想着顾二喜抓芩花的目的,如若是为了威胁他,那么这会应该有消息了,如果不是为了威胁他,那又是为了什么了。   南宫敖百思不得其解,叶婉歌想了一会那谪仙般的男人后,又想到了那个懦弱的奴才,想着那奴才一直注视的地方是上山的某一处。   叶婉歌刚想到这儿,就听南宫敖说,“顾二喜会不会没藏在山上了?”   “皇上为什么这么说?”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   “朕带人搜山的时侯,看到那个懦弱的奴才从山上下来,朕盘问他有没有看到人,他说没有。”南宫敖说出心中的疑问。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说法,回道,“山上那么大,那个奴才遇到顾二喜那叫巧遇,遇不到也正常,就凭他没有在山上看到顾二喜,就断定顾二喜不在山上,这个判断有些武断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说法,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他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丁木在事发时侯从山上下来,她立刻觉得事情不好,想着那丁木会不会和顾二喜是一伙的,上山或于是为了给顾二喜送食物之类的呀!   叶婉歌想到这里,心尖一颤,“皇上,你说在事发时侯,果子园的那个奴才上过山?”   “嗯。”南宫敖点头。   叶婉歌惊慌的说道,“那奴才那个时间点上山,很可疑呀?”   “嗯?”这会换成南宫敖疑惑不解了。   “平时他就在果子园看果子,今个儿他为什么要上山?”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疑问。   “你是说那少年可能是帮凶?”南宫敖心里一惊,问道。   叶婉歌摇头,“不敢断定,但总觉得他从山上下来很奇怪,几个巧合都叠在一起,觉得他很可疑。”   “什么巧合?”南宫敖不解的问道。   “芩花失踪后,皇上带人去搜山,那奴才正巧从山上下来,还有我们回来的时侯,那少年一直呆愣的看着山上,连我们这些人从他身后经过,他都没有发现,我们那么多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发现,这证明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山上的某一个地方。”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拧眉,叶婉歌又开口,“山上定是有什么事情,让他非常重视。”   南宫敖听到这里,立刻说,“来人,去把看果子园的那奴才给朕带来。”   “是。”侍卫立刻听命而去。   不一会儿那个听命于南宫敖去抓人的侍卫回来了,他向南宫敖回禀,“皇上,奴才去了那儿,发现那儿空无一人,那个奴才不见了。”   南宫敖一听,脸色骤然变了。   叶婉歌惊的跳了起来,想着丁木人不见了,此事定有蹊跷。   “他不会武功,这会走不远,派人去找。”叶婉歌说道。   侍卫听到叶婉歌的吩咐,并没有立刻去办,而是站在那等着南宫敖的命令。   叶婉歌见她说的话,眼前的奴才不听,她蹙了蹙眉,想着在南宫敖面前,她这般直接吩咐奴才越矩了,同时也觉得她人微言轻。   “去办吧!”南宫敖发话道。   “是。”那奴才干脆的应声。   叶婉歌看着跑出去的奴才,在心里啐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丁木的失踪让南宫敖非常不安,他想的是顾二喜的手臂怎么这么长,连玉露宫都有顾二喜的人。   南宫敖把丁木想成是顾二喜的爪牙了,他对于这些朝臣暗地里培养自已爪牙的事情很不满,同时也非常痛恨。   坐立难安的南宫敖对叶婉歌说,“皇后回花香阁吧!朕不放心要亲自去看看!”说完不等叶婉歌反应,他就径自出了门。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离开的背影,轻吁一口气,心中祈祷着南宫敖能把芩花救回来。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她一进门自打她走后就担心吊胆的小蝶立刻迎上来,“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352.第352章 放荡不羁      叶婉歌看着小蝶一脸的担忧,她说道,“能有什么事情?身边这么多人保护着,谁还能伤到我不成?不用担心!”   小蝶听了猛的点了点头,叶婉歌看着小蝶又说,“小皇子了?本宫不在的时侯有没有闹腾呀?”   小蝶摇了摇头,“没有,醒了以后喂了点羊奶,现在睡着了!”   叶婉歌让小蝶去打水给她沐浴,她走到内室去看南宫一龙,看南宫一龙睡在那儿,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正咧着嘴笑着。   沐浴后,叶婉歌穿着里衣,外面披了一件赤红色的外衣,睡在美人榻上。   她一双圆溜溜的黑眸盯着窗户外,一动不动出神的看着。   当那个英俊的白衣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他以为是幻觉,她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那个身影还在。   她怔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后,她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激动的说道,“你来了?”   一身白衣的八王爷,嘴角微扬看着她轻轻的说,“嗯,我来了!在等我吗?”   听到她声音里掩视不住的激动,他觉得她像是在等他。   “嗯!”她轻应一声,等她看到他嘴角那绽开的笑意时,她才惊觉自已一时激动,突口而出的应声,是多么的惹人误会。   他说她在等他,她居然承认了,这样****的话会让人想歪的,虽然心思真的有些歪了,但她还是想在言行上控制一下自已,不让自已做出道德所不允许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他一阵惊喜后,她微拧着眉头问,“你怎么来的呀?玉露宫现在守卫的很森严!”   “嗯,我知道!”听到她的提醒和担忧,他说道。   看着她皱眉,他问,“什么事情这般忧愁呀?”   “你没得到消息吗?顾二喜来玉露宫了,掳走了芩花,就是芩马的女儿!”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点头,顾二喜来这里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南宫敖把玉露宫围的跟铜墙铁壁似的,就是为了捉拿顾二喜。   “顾二喜捉了芩马的女儿威胁皇上了?”八王爷问道。   对于芩花八王爷不是太熟悉,虽然他的母亲蔡贵妃待芩花如已出,但他早年就离开母亲游走江湖了,所以对芩花不是太了解。   叶婉歌摇了摇头,要是顾二喜用芩花威胁皇上,那还好办,关键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没有,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见她眉头紧蹙,他的心尖一颤,伸出手想替她抚平那紧蹙的眉头。   他的手刚碰到她,她身子一缩,头一歪躲开了。   八王爷看她躲着她的动作,他的心里一酸,深深的叹了口气。   见八王爷失望的神情,叶婉歌的心里也发酸,她心里好多悔恨,恨八王爷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恨上天为什么不上她和八王爷早一点相遇。   相见恨晚,她和他的相遇好像是上天的捉弄,在她成为他人的妻时,她遇到了她想托付终身的人。   相爱却不能相守,叶婉歌觉得与其两个人都这般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一点死了那份相守的痴心。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有悲伤一闪而过,转瞬间他又换上那份淡定从容,“你是在为芩花的失踪忧愁?”   “嗯。”叶婉歌担心芩花遭到不测。   听到她说为芩花担心,八王爷对他的心疼又增加了几分,她看着强势,其实是外强中干,也是一个心性善良的好女人,只可惜嫁错了男人。   嫁了一个不知道疼她护她的男人,嫁了一个只知道从她这里索取的男人,八王爷一想到此,对她的疼惜又多了起来。   八王爷在替叶婉歌打抱不平,他看着她强撑着去烦恼这些事情,他心里也很痛苦。   他痛苦不能替她分担,他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十五六岁他就一个人游走于江湖,不喜被任何的东西所约束,但自从遇到了她,他的心就变了。   她让他有想安定下来的想法,她让他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想过婆娘、孩子热炕头的那种温馨的生活。   见八王爷沉默,脸上还有深深的失望,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也有心事?”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唇角扬起笑意,用力的点点头,她问的对,问的好,他也有心事。   她见他点头没有开口,她既不确定又惊讶的问,“你也有烦心的事情?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哈哈大笑,她当他是神啊!   “你以为我是神啊!没有烦恼,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回道,“你在我这就是神,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八王爷听到她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他笑着看了她半晌,戏谑的问,“那你喜欢像神一样的我吗?”   听到八王爷的话,她咬着唇低垂着眉眼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没有办法回答,所以只能沉默。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也没有不悦,只是看着她道,“只要你的心里有我,那我即便为你付出了这条命,那也是值得的,我不后悔!”   叶婉歌听到他说这么沉重的话,她的眼眶红了,心里也微微的发酸。   她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说,“没有缘份,不能强求,别无他求,只愿你能幸福。”   听到她的话,他心里发涩,万丈红尘他能遇到他的所爱,他觉得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能放手。   叶婉歌的想法和八王爷截然不同,她的想法是,如若得不到,不如早些放手,那样至少大家可以少一些痛苦,只把那份美好的爱藏在心里。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八王爷看着叶婉歌淡淡的说道。   他的语气很轻柔,但有一股不容别人置疑的坚定。   他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喜欢她是他的自由,他不强求她对他付出真心,但她也不能阻止他喜欢她。   “何必了!”叶婉歌痛苦的说。   她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何尝不想跟他能有一个结果,可是那些都只能是幻想。   叶婉歌有缘份和八王爷相识,却是拜她的夫君皇帝所赐,这样的孽缘注定没有办法开花结果,只能被世人所唾弃,被世俗所不容,更重要的是会被当今的皇上杀头,不但会被杀头,而且会被满门抄斩。   叶婉歌冒不起这个险,八王爷孤身一人,可以不管不顾,但她不能,她叶家那么多性命攥在她的手里,她不能不顾。   八王爷见她脸色越来越阴郁,眉头拧的跟小山似的,他立刻打住这话题,说道,“你别太担心,顾二喜抓了芩马的女儿,不过是为了那把钥匙,在他没有拿到那把钥匙之前,他是不会伤害她的性命。”   叶婉歌听了八王爷安慰的话语,她点点头,“嗯。”   八王爷眉眼温润的看着叶婉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那柔情都溢出来了。   “你要小心一些,顾二喜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只想拿到那把钥匙那般简单。”八王爷说道。   “难道她想伤害我?”叶婉歌吃惊的问道。   八王爷怕叶婉歌害怕,他安慰她,“我只是怀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了你,我留着他,只是想打击一下沈良,想让他落网被抓指证沈良,如若到了他想伤你的地步,我绝不会放了他。”   虽然很害怕顾二喜伤她,但她听了八王爷的话,心中的那点怯意立刻消散。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八王爷对她说道。   “好!”她听他说要走,又开口道,“小心一些,这里守卫很森严,以后不要来了,有什么话要说,就用信鸽吧!”   叶婉歌怕八王爷来这里被发现,怕他被抓到,如若被南宫敖抓到,南宫敖会杀了他。   她怕南宫敖会杀了八王爷,所以她就算相见他,也不愿意他冒着生命为险而来。   “放心,我不是谁都能抓到的,我是神啊!你忘了!”八王爷用无比自傲的语气开着玩笑。   叶婉歌听了,笑了。   他看着她的笑容,那灿烂的笑容像温暖的阳光,瞬间温暖了他的整颗心,温暖了他的整个世界。   叶婉歌笑着,看着无比自信的八王爷,她觉得这个才是真男人,自信、温和、善良,她觉得用尽这世界所有褒奖的词来夸赞他,她都觉得不为过。   “走吧!”叶婉歌见他还站在那不走,她催促道。   “嗯,好!”他站在那应着声,看着她笑着。   他光应着声却不走,她又催促他,“夜深了!”   “嗯!”他又应了一声,身形却稳稳的站在那不走,过了半晌,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能抱你一下吗?”   他想抱抱她,想抱着她给自已打打气,想从她这里吸取一点力量。   她犹犹豫豫的站在那,垂着眉眼咧着嘴角不好意思的笑着。   他张开双臂等了很久,久到他都失望了,张开双臂慢慢的放下时,忽然感到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一双手臂缠上他的腰。   八王爷闭上眼,享受着美人在怀的美好,他伸出双手回拥着她。   她的脸在他的肩头靠了靠,她轻声的说,“你要好好的,我希望你好好的幸福的生活着。”   他听了她的话,他的心顿时沉重了起来。叶婉歌看着小蝶一脸的担忧,她说道,“能有什么事情?身边这么多人保护着,谁还能伤到我不成?不用担心!”   小蝶听了猛的点了点头,叶婉歌看着小蝶又说,“小皇子了?本宫不在的时侯有没有闹腾呀?”   小蝶摇了摇头,“没有,醒了以后喂了点羊奶,现在睡着了!”   叶婉歌让小蝶去打水给她沐浴,她走到内室去看南宫一龙,看南宫一龙睡在那儿,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正咧着嘴笑着。   沐浴后,叶婉歌穿着里衣,外面披了一件赤红色的外衣,睡在美人榻上。   她一双圆溜溜的黑眸盯着窗户外,一动不动出神的看着。   当那个英俊的白衣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他以为是幻觉,她伸手揉了一下眼睛,然后再睁开,那个身影还在。   她怔愣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后,她从美人榻上坐起来,激动的说道,“你来了?”   一身白衣的八王爷,嘴角微扬看着她轻轻的说,“嗯,我来了!在等我吗?”   听到她声音里掩视不住的激动,他觉得她像是在等他。   “嗯!”她轻应一声,等她看到他嘴角那绽开的笑意时,她才惊觉自已一时激动,突口而出的应声,是多么的惹人误会。   他说她在等他,她居然承认了,这样****的话会让人想歪的,虽然心思真的有些歪了,但她还是想在言行上控制一下自已,不让自已做出道德所不允许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他一阵惊喜后,她微拧着眉头问,“你怎么来的呀?玉露宫现在守卫的很森严!”   “嗯,我知道!”听到她的提醒和担忧,他说道。   看着她皱眉,他问,“什么事情这般忧愁呀?”   “你没得到消息吗?顾二喜来玉露宫了,掳走了芩花,就是芩马的女儿!”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点头,顾二喜来这里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南宫敖把玉露宫围的跟铜墙铁壁似的,就是为了捉拿顾二喜。   “顾二喜捉了芩马的女儿威胁皇上了?”八王爷问道。   对于芩花八王爷不是太熟悉,虽然他的母亲蔡贵妃待芩花如已出,但他早年就离开母亲游走江湖了,所以对芩花不是太了解。   叶婉歌摇了摇头,要是顾二喜用芩花威胁皇上,那还好办,关键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没有,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见她眉头紧蹙,他的心尖一颤,伸出手想替她抚平那紧蹙的眉头。   他的手刚碰到她,她身子一缩,头一歪躲开了。   八王爷看她躲着她的动作,他的心里一酸,深深的叹了口气。   见八王爷失望的神情,叶婉歌的心里也发酸,她心里好多悔恨,恨八王爷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恨上天为什么不上她和八王爷早一点相遇。   相见恨晚,她和他的相遇好像是上天的捉弄,在她成为他人的妻时,她遇到了她想托付终身的人。   相爱却不能相守,叶婉歌觉得与其两个人都这般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不如早一点死了那份相守的痴心。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有悲伤一闪而过,转瞬间他又换上那份淡定从容,“你是在为芩花的失踪忧愁?”   “嗯。”叶婉歌担心芩花遭到不测。   听到她说为芩花担心,八王爷对他的心疼又增加了几分,她看着强势,其实是外强中干,也是一个心性善良的好女人,只可惜嫁错了男人。   嫁了一个不知道疼她护她的男人,嫁了一个只知道从她这里索取的男人,八王爷一想到此,对她的疼惜又多了起来。   八王爷在替叶婉歌打抱不平,他看着她强撑着去烦恼这些事情,他心里也很痛苦。   他痛苦不能替她分担,他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十五六岁他就一个人游走于江湖,不喜被任何的东西所约束,但自从遇到了她,他的心就变了。   她让他有想安定下来的想法,她让他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想过婆娘、孩子热炕头的那种温馨的生活。   见八王爷沉默,脸上还有深深的失望,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也有心事?”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唇角扬起笑意,用力的点点头,她问的对,问的好,他也有心事。   她见他点头没有开口,她既不确定又惊讶的问,“你也有烦心的事情?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哈哈大笑,她当他是神啊!   “你以为我是神啊!没有烦恼,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回道,“你在我这就是神,什么事情都知道,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八王爷听到她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他笑着看了她半晌,戏谑的问,“那你喜欢像神一样的我吗?”   听到八王爷的话,她咬着唇低垂着眉眼不去看他,也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没有办法回答,所以只能沉默。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也没有不悦,只是看着她道,“只要你的心里有我,那我即便为你付出了这条命,那也是值得的,我不后悔!”   叶婉歌听到他说这么沉重的话,她的眼眶红了,心里也微微的发酸。   她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说,“没有缘份,不能强求,别无他求,只愿你能幸福。”   听到她的话,他心里发涩,万丈红尘他能遇到他的所爱,他觉得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能放手。   叶婉歌的想法和八王爷截然不同,她的想法是,如若得不到,不如早些放手,那样至少大家可以少一些痛苦,只把那份美好的爱藏在心里。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八王爷看着叶婉歌淡淡的说道。   他的语气很轻柔,但有一股不容别人置疑的坚定。   他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喜欢她是他的自由,他不强求她对他付出真心,但她也不能阻止他喜欢她。   “何必了!”叶婉歌痛苦的说。   她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何尝不想跟他能有一个结果,可是那些都只能是幻想。   叶婉歌有缘份和八王爷相识,却是拜她的夫君皇帝所赐,这样的孽缘注定没有办法开花结果,只能被世人所唾弃,被世俗所不容,更重要的是会被当今的皇上杀头,不但会被杀头,而且会被满门抄斩。   叶婉歌冒不起这个险,八王爷孤身一人,可以不管不顾,但她不能,她叶家那么多性命攥在她的手里,她不能不顾。   八王爷见她脸色越来越阴郁,眉头拧的跟小山似的,他立刻打住这话题,说道,“你别太担心,顾二喜抓了芩马的女儿,不过是为了那把钥匙,在他没有拿到那把钥匙之前,他是不会伤害她的性命。”   叶婉歌听了八王爷安慰的话语,她点点头,“嗯。”   八王爷眉眼温润的看着叶婉歌,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那柔情都溢出来了。   “你要小心一些,顾二喜的目的很可能不是只想拿到那把钥匙那般简单。”八王爷说道。   “难道她想伤害我?”叶婉歌吃惊的问道。   八王爷怕叶婉歌害怕,他安慰她,“我只是怀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了你,我留着他,只是想打击一下沈良,想让他落网被抓指证沈良,如若到了他想伤你的地步,我绝不会放了他。”   虽然很害怕顾二喜伤她,但她听了八王爷的话,心中的那点怯意立刻消散。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八王爷对她说道。   “好!”她听他说要走,又开口道,“小心一些,这里守卫很森严,以后不要来了,有什么话要说,就用信鸽吧!”   叶婉歌怕八王爷来这里被发现,怕他被抓到,如若被南宫敖抓到,南宫敖会杀了他。   她怕南宫敖会杀了八王爷,所以她就算相见他,也不愿意他冒着生命为险而来。   “放心,我不是谁都能抓到的,我是神啊!你忘了!”八王爷用无比自傲的语气开着玩笑。   叶婉歌听了,笑了。   他看着她的笑容,那灿烂的笑容像温暖的阳光,瞬间温暖了他的整颗心,温暖了他的整个世界。   叶婉歌笑着,看着无比自信的八王爷,她觉得这个才是真男人,自信、温和、善良,她觉得用尽这世界所有褒奖的词来夸赞他,她都觉得不为过。   “走吧!”叶婉歌见他还站在那不走,她催促道。   “嗯,好!”他站在那应着声,看着她笑着。   他光应着声却不走,她又催促他,“夜深了!”   “嗯!”他又应了一声,身形却稳稳的站在那不走,过了半晌,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能抱你一下吗?”   他想抱抱她,想抱着她给自已打打气,想从她这里吸取一点力量。   她犹犹豫豫的站在那,垂着眉眼咧着嘴角不好意思的笑着。   他张开双臂等了很久,久到他都失望了,张开双臂慢慢的放下时,忽然感到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一双手臂缠上他的腰。   八王爷闭上眼,享受着美人在怀的美好,他伸出双手回拥着她。   她的脸在他的肩头靠了靠,她轻声的说,“你要好好的,我希望你好好的幸福的生活着。”   他听了她的话,他的心顿时沉重了起来。      ☆、353.第353章 最好不相见      叶婉歌的几句像是绝别的话语,让八王爷心情非常沉重,他抱着她的手臂收紧,“等我!我一定想个万全之策带你走!”   她听到他的话,顿时心神烦乱,喜忧参半。   八王爷说话松开手,伸手撸下她的手,他带着无奈离开。   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心里想着他要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像神仙一样无所不能那该多好呀!   看着又一次在她眼前消失的身影,她的眼角有泪水涌出,如若不能相守,那她希望不要再相见。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窗户外,依依不舍的往窗户那儿走了几步,走到窗户前,一副想追他回来的样子。   叶婉歌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外等到天明,她情况不好,南宫敖那边不比她好多少。   南宫敖在后山那儿忙活了一下,没有一点收获。   昨夜派出去找丁木的人由于天黑山路难走,根本没有找到丁木。   丁木摸黑上山的后果就是在山林里迷路了,在山上转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关押芩花的地方,都怪他一时疏忽,以为凭着他对这片熟悉,他就能摸黑找到那个山洞。   顾二喜本来是想摸黑进入流云阁的,谁知他想避开那些埋伏在山下的人,想着从山上走,等走到没有人埋伏的地方再进入玉露宫,谁知这一走顾二喜就彻底走错了方向,在山上转了许久,不但找不到进入玉露的入口,连回到山洞的路都找不到了。   总之这一夜,大家都在白忙活,丁木灰心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丁木坐了一会,忽然间发现眼前一根被折断的树枝,他记得他当时下山的时侯,为了留下记号在那山洞附近折断过一根树枝。   丁木想起这断了的枝枝是记号,他心喜若狂,立刻往那山洞口奔去。   “终于找到了!”丁木看着那山洞口堆满的枯草说道。   他伸手扒开枯草,看着枯草下的山洞入口,他念道,“别急,我来了,千万不要着急呀!”   丁木的话是对被困在洞中的芩花说的,他当着她的面不敢说出这些话,只能现在为了安慰自已说。   丁木扒开枯草,他迫不及待的往山洞里跑。   而在山洞里一蹦一蹦的芩花,摸着黑蹦了很久后终于因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丁木撒丫子跑了很久,手里的马灯晃悠晃悠着,那晃动的光线在山洞里摇曳着。   当丁木看到芩花倒在地上时,他跑到芩花面前,伸手推了推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芩花,“醒一醒,你醒一醒啊!”丁木以为芩花死了,他语带哭声的喊道。   芩花听到有人唤她,她睁开眼,看到是芩木后,她虚弱的问,“你怎么来了?”   丁木看着芩花醒了过来,他欣喜的说道,“你醒了?太好了!你没死!老天有眼!”   丁木见芩花没有死,他一时太激动了,一个劲的说着,根本顾不上回答芩花的问题。   芩花见丁木自言自语,她说道,“快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丁木听到芩花的话,立刻回过神来,他撩开衣服,伸手从腰里拿出那把上了锈的刀,准备割绳索。   芩花见状,她说道,“你这杀猪不见血的刀,还是收起来吧!比起你用刀割,还是用你的手解快一些!”   “噢!好!”丁木又把那刀插回腰间。   他伸手解芩花手上的绳子,芩花手上的绳子被解开后,芩花立刻伸手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没有了绳子束缚,芩花对丁木说,“我们走!”   “好。”丁木应声。   芩花虽然对丁木出现在这里,有许多的疑问,但她为了逃命忍住了好奇心。   两个人拼了命的往洞外跑,两个人一口气跑出了洞外,芩花喜极而泣,“真是太好了!终于见到光明了!”   被顾二喜困了一天一夜的芩花,觉得那黑漆漆的山洞比地狱还可怕。   “我们快逃跑吧!”丁木见芩花出了山洞,激动的在山洞那儿喊着说道。   芩花也怕顾二喜回来,于是问芩木,“这还是玉露宫的地盘吧?”   丁木点头,“是。”   芩花听了,心喜的说道,“你对下山的路熟悉吧?”   “是。”丁木应声。   “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快点逃下山去。”芩花说道。   “好!”丁木立刻在前面带路。   丁木对这里虽然不太熟悉,但他来来回回的走过几次,所以现在并不陌生。   两个人往山下逃跑着,犹豫被顾二喜困在山洞里的滋味太可怕了,芩花逃出了山洞,也顾不上累,拼命的逃着。   南宫敖一脸倦容的在山下等着消息,芩花被抓走的时间越来越久,他一颗心也越来越沉重。   一夜没有等到消息的叶婉歌,在花香阁着急的等侯着。   “小尺子,你去看看,有没有消息?”叶婉歌吩咐小尺子。   “是。”小尺子听了应声。   小尺子走后,小蝶摆好早膳,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早膳摆好了!”   叶婉歌点了点头,走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小菜,她对小蝶说,“把这白粥留下,其余的都撤下吧!”   小蝶见叶婉歌又没有食欲,她劝道,“皇后娘娘,你身体不好,又要给小皇子喂乳,不吃怎么行了!”   叶婉歌说,“本宫想吃顿粥,给芩花积点福德。”   小蝶听说叶婉歌为了替芩花祈福,只吃白粥,她蹙着眉头,想着自家的小姐虽然进宫后行事风格变了很多,但心还是一如从前的善良。   顾二喜没能走出山林,他折返回山洞,他行了一夜,其实没有走地步,不过是在原地绕圈罢了。   他回山洞的时侯,恰巧碰到逃跑的芩花和丁木。   丁木带着芩花往山下跑,当两个人看到山下的路时,两个人都兴奋不已。   “快到了!”丁木兴奋的说道。   芩花也非常高兴,“终于得救了!”   就在两个人高兴的时侯,身边忽然想起顾二喜阴沉的声音,“跑的挺快的呀?”   芩花听到这阴测测的声音,她脚下一顿,慌恐的说,“不好,又要被抓到了。”   “不怕,有我在。”丁木颤微微的说着,手伸向腰间摸那锈迹斑斑的刀,由于太害怕,手抖了很久才拨出那把刀。   “跑呀!”顾二喜的声音在空中打着旋钻入他们的耳朵里。   两个人站在那,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从高空传下的声音。   两个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顾二喜就落在他们二人面前了。   顾二喜阴狠的看着丁木和芩花,“再逃呀?”   芩花见顾二喜一副玩弄他们的样子,她说道,“大总管,你不就是想要那把钥匙吗?跟奴婢去取吧?”   顾二喜听到芩花的话,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你想引我下山,然后再让埋伏在山下的那些人把我抓住?”   “没有。”芩花张口否认道。   顾二喜是什么人,岂能被芩花骗到,他身子一跃就向芩花扑去。   芩花是顾二喜的头号目标,他怎么可能放过芩花。   丁木见顾二喜扑向芩花,丁木举起那把杀猪不见血的刀,大喊着扑向顾二喜,“快放开她!”   武功高深的顾二喜,竖着耳朵听着背后的动静,他连头都没回,手往后一伸,丁木被他的掌风扫飞了出去。   “砰”“咚”两声后,丁木撞在树上反弹后又跌落在地上。   芩花见状,着急的跑过去,“你没事吧!”   丁木躺在地上,不知道伤到什么地方了,总之伤的不轻,疼的满头是汗。   “伤到哪儿了?”芩花着急的问道。   丁木疼的咬着牙,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二喜看着丁木和芩花道,“不自量力。”   芩花见丁木痛不欲身的躺在那儿,她哭着说道,“你干什么这么傻,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扑上去,这不是着死吗?”   丁木颤抖的握着芩花的手,“快跑!”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摇了摇头,他为了救他受了伤,她怎么能丢下他不管逃跑了。   “快跑!”丁木又对着不肯走的芩花说道。   芩花摇了摇头,“跑不掉的,不用做无谓的挣扎。”   就在芩花话落的时侯,一直冷眼看着的顾二喜突然间暴躁了起来,冲到芩花面前,攥着芩花的手就拖着她走。   “放开!”丁木受了重伤,芩花哪能乖乖的跟顾二喜走。   就在顾二喜伸手击晕芩花的时侯,曹天岳带人赶到了。   曹天岳一个飞身攻向顾二喜,顾二喜为了接招,只得扔下昏死过去的芩花。   顾二喜和曹天岳对打着,曹天岳说道,“大总管,如若弃械投降,那我可以向皇上请求从轻处置大总管。”   顾二喜听到曹天岳的话,眉眼一挑,“黄毛小子,口气到不小。”   曹天岳听出了顾二喜不肯束手就擒,他立刻攻向顾二喜。   两个人跃起身,手里的兵器在空中交缠着,发出“咣”“当”两声后,两个人又在空中转着圈的落在了地上。   “黄毛小子,不输你老儿!”顾二喜跟曹天岳交手后,他称赞道。   曹天岳听到顾二喜的称赞,曹天岳回道,“大总管过奖了!”叶婉歌的几句像是绝别的话语,让八王爷心情非常沉重,他抱着她的手臂收紧,“等我!我一定想个万全之策带你走!”   她听到他的话,顿时心神烦乱,喜忧参半。   八王爷说话松开手,伸手撸下她的手,他带着无奈离开。   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心里想着他要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像神仙一样无所不能那该多好呀!   看着又一次在她眼前消失的身影,她的眼角有泪水涌出,如若不能相守,那她希望不要再相见。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窗户外,依依不舍的往窗户那儿走了几步,走到窗户前,一副想追他回来的样子。   叶婉歌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窗户外等到天明,她情况不好,南宫敖那边不比她好多少。   南宫敖在后山那儿忙活了一下,没有一点收获。   昨夜派出去找丁木的人由于天黑山路难走,根本没有找到丁木。   丁木摸黑上山的后果就是在山林里迷路了,在山上转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关押芩花的地方,都怪他一时疏忽,以为凭着他对这片熟悉,他就能摸黑找到那个山洞。   顾二喜本来是想摸黑进入流云阁的,谁知他想避开那些埋伏在山下的人,想着从山上走,等走到没有人埋伏的地方再进入玉露宫,谁知这一走顾二喜就彻底走错了方向,在山上转了许久,不但找不到进入玉露的入口,连回到山洞的路都找不到了。   总之这一夜,大家都在白忙活,丁木灰心丧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丁木坐了一会,忽然间发现眼前一根被折断的树枝,他记得他当时下山的时侯,为了留下记号在那山洞附近折断过一根树枝。   丁木想起这断了的枝枝是记号,他心喜若狂,立刻往那山洞口奔去。   “终于找到了!”丁木看着那山洞口堆满的枯草说道。   他伸手扒开枯草,看着枯草下的山洞入口,他念道,“别急,我来了,千万不要着急呀!”   丁木的话是对被困在洞中的芩花说的,他当着她的面不敢说出这些话,只能现在为了安慰自已说。   丁木扒开枯草,他迫不及待的往山洞里跑。   而在山洞里一蹦一蹦的芩花,摸着黑蹦了很久后终于因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丁木撒丫子跑了很久,手里的马灯晃悠晃悠着,那晃动的光线在山洞里摇曳着。   当丁木看到芩花倒在地上时,他跑到芩花面前,伸手推了推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芩花,“醒一醒,你醒一醒啊!”丁木以为芩花死了,他语带哭声的喊道。   芩花听到有人唤她,她睁开眼,看到是芩木后,她虚弱的问,“你怎么来了?”   丁木看着芩花醒了过来,他欣喜的说道,“你醒了?太好了!你没死!老天有眼!”   丁木见芩花没有死,他一时太激动了,一个劲的说着,根本顾不上回答芩花的问题。   芩花见丁木自言自语,她说道,“快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丁木听到芩花的话,立刻回过神来,他撩开衣服,伸手从腰里拿出那把上了锈的刀,准备割绳索。   芩花见状,她说道,“你这杀猪不见血的刀,还是收起来吧!比起你用刀割,还是用你的手解快一些!”   “噢!好!”丁木又把那刀插回腰间。   他伸手解芩花手上的绳子,芩花手上的绳子被解开后,芩花立刻伸手解开了脚上的绳子。   没有了绳子束缚,芩花对丁木说,“我们走!”   “好。”丁木应声。   芩花虽然对丁木出现在这里,有许多的疑问,但她为了逃命忍住了好奇心。   两个人拼了命的往洞外跑,两个人一口气跑出了洞外,芩花喜极而泣,“真是太好了!终于见到光明了!”   被顾二喜困了一天一夜的芩花,觉得那黑漆漆的山洞比地狱还可怕。   “我们快逃跑吧!”丁木见芩花出了山洞,激动的在山洞那儿喊着说道。   芩花也怕顾二喜回来,于是问芩木,“这还是玉露宫的地盘吧?”   丁木点头,“是。”   芩花听了,心喜的说道,“你对下山的路熟悉吧?”   “是。”丁木应声。   “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快点逃下山去。”芩花说道。   “好!”丁木立刻在前面带路。   丁木对这里虽然不太熟悉,但他来来回回的走过几次,所以现在并不陌生。   两个人往山下逃跑着,犹豫被顾二喜困在山洞里的滋味太可怕了,芩花逃出了山洞,也顾不上累,拼命的逃着。   南宫敖一脸倦容的在山下等着消息,芩花被抓走的时间越来越久,他一颗心也越来越沉重。   一夜没有等到消息的叶婉歌,在花香阁着急的等侯着。   “小尺子,你去看看,有没有消息?”叶婉歌吩咐小尺子。   “是。”小尺子听了应声。   小尺子走后,小蝶摆好早膳,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早膳摆好了!”   叶婉歌点了点头,走到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小菜,她对小蝶说,“把这白粥留下,其余的都撤下吧!”   小蝶见叶婉歌又没有食欲,她劝道,“皇后娘娘,你身体不好,又要给小皇子喂乳,不吃怎么行了!”   叶婉歌说,“本宫想吃顿粥,给芩花积点福德。”   小蝶听说叶婉歌为了替芩花祈福,只吃白粥,她蹙着眉头,想着自家的小姐虽然进宫后行事风格变了很多,但心还是一如从前的善良。   顾二喜没能走出山林,他折返回山洞,他行了一夜,其实没有走地步,不过是在原地绕圈罢了。   他回山洞的时侯,恰巧碰到逃跑的芩花和丁木。   丁木带着芩花往山下跑,当两个人看到山下的路时,两个人都兴奋不已。   “快到了!”丁木兴奋的说道。   芩花也非常高兴,“终于得救了!”   就在两个人高兴的时侯,身边忽然想起顾二喜阴沉的声音,“跑的挺快的呀?”   芩花听到这阴测测的声音,她脚下一顿,慌恐的说,“不好,又要被抓到了。”   “不怕,有我在。”丁木颤微微的说着,手伸向腰间摸那锈迹斑斑的刀,由于太害怕,手抖了很久才拨出那把刀。   “跑呀!”顾二喜的声音在空中打着旋钻入他们的耳朵里。   两个人站在那,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从高空传下的声音。   两个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顾二喜就落在他们二人面前了。   顾二喜阴狠的看着丁木和芩花,“再逃呀?”   芩花见顾二喜一副玩弄他们的样子,她说道,“大总管,你不就是想要那把钥匙吗?跟奴婢去取吧?”   顾二喜听到芩花的话,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你想引我下山,然后再让埋伏在山下的那些人把我抓住?”   “没有。”芩花张口否认道。   顾二喜是什么人,岂能被芩花骗到,他身子一跃就向芩花扑去。   芩花是顾二喜的头号目标,他怎么可能放过芩花。   丁木见顾二喜扑向芩花,丁木举起那把杀猪不见血的刀,大喊着扑向顾二喜,“快放开她!”   武功高深的顾二喜,竖着耳朵听着背后的动静,他连头都没回,手往后一伸,丁木被他的掌风扫飞了出去。   “砰”“咚”两声后,丁木撞在树上反弹后又跌落在地上。   芩花见状,着急的跑过去,“你没事吧!”   丁木躺在地上,不知道伤到什么地方了,总之伤的不轻,疼的满头是汗。   “伤到哪儿了?”芩花着急的问道。   丁木疼的咬着牙,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二喜看着丁木和芩花道,“不自量力。”   芩花见丁木痛不欲身的躺在那儿,她哭着说道,“你干什么这么傻,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扑上去,这不是着死吗?”   丁木颤抖的握着芩花的手,“快跑!”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摇了摇头,他为了救他受了伤,她怎么能丢下他不管逃跑了。   “快跑!”丁木又对着不肯走的芩花说道。   芩花摇了摇头,“跑不掉的,不用做无谓的挣扎。”   就在芩花话落的时侯,一直冷眼看着的顾二喜突然间暴躁了起来,冲到芩花面前,攥着芩花的手就拖着她走。   “放开!”丁木受了重伤,芩花哪能乖乖的跟顾二喜走。   就在顾二喜伸手击晕芩花的时侯,曹天岳带人赶到了。   曹天岳一个飞身攻向顾二喜,顾二喜为了接招,只得扔下昏死过去的芩花。   顾二喜和曹天岳对打着,曹天岳说道,“大总管,如若弃械投降,那我可以向皇上请求从轻处置大总管。”   顾二喜听到曹天岳的话,眉眼一挑,“黄毛小子,口气到不小。”   曹天岳听出了顾二喜不肯束手就擒,他立刻攻向顾二喜。   两个人跃起身,手里的兵器在空中交缠着,发出“咣”“当”两声后,两个人又在空中转着圈的落在了地上。   “黄毛小子,不输你老儿!”顾二喜跟曹天岳交手后,他称赞道。   曹天岳听到顾二喜的称赞,曹天岳回道,“大总管过奖了!”      ☆、354.第354章 卓姑娘出手阔绰      顾二喜跟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英雄年少,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曹天岳见顾二喜跟他闲扯,他只是抿唇一笑,没有搭腔。   顾二喜跟曹天岳拉家常,被赶来的南宫敖听到,南宫敖对着曹天岳道,“曹小将军,朕命令你,即刻把逃犯捉拿归案。”   南宫敖声音冰冷的命令曹天岳,此时没有一丝表兄弟之间的亲情,有的只是君与臣,主与仆的关系。   “是。”曹天岳应声,向顾二喜发动攻势。   南宫敖发现了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芩花,他跑到芩花面前,抱起芩花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有呼吸后,他那颗‘咚咚’跳的心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   南宫敖抱着芩花站在一边,观看着顾二喜和曹天岳交手。   顾二喜一边应付着曹天岳,一边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怎么能不听咱家解释一下,就认定了咱家犯了罪了!”   南宫敖根本不想听顾二喜解释,他只想捉拿顾二喜归案,他说道,“顾大总管有没有罪,是要刑部来彻查的,如若顾大总管没有罪,为何要逃跑呀?”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的话,他对着南宫敖喊道,“皇上,维护沈良也得分个是非黑白吧!像皇上这般没有原则的护下去,皇上不怕出事吗?”   南宫敖听了冷哼一声,不承认顾二喜的指责,“朕向来秉公办事,从来不偏不倚,对事不对人,何来的偏向一说呀?”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的说词,他大骂一声,“昏君!连是非黑白都不分的昏君,北唐在你手里必将灭亡!”   “大胆!”南宫敖听到顾二喜的咒骂,他怒喝一声。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发怒,他卯足了劲对付着顾二喜,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顾二喜拿下。   由于南宫敖抱着芩花,不放心把芩花交给别人,所以没有办法上去捉拿顾二喜。   曹天岳和顾二喜交战着,两大高手交战,那些小兵小卒根本插不上手,只得在一边围关着。   两个人势均力敌,其实顾二喜要不是因为一夜奔波体力消耗很大,曹天岳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顾二喜虽然能对付得了曹天岳,但是他看眼前的情势不太好,他也不想久战。   围了这么多人,南宫敖也在,情况对他非常不利,他无心再和曹天岳战下去,只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逃跑。   两个人在士兵的包围圈中打着,顾二喜手一动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飞刀,那把刀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南宫敖,曹天岳立刻扑向那把飞刀,紧接着就‘砰’的一声,一颗烟雾弹炸了开来,滚滚浓烟呛的在场的人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个个被呛的捂着嘴四下逃蹿着。   等到烟雾散去,众人反应来的时侯,早已不见顾二喜的踪影。   “追!”曹天岳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拨腿欲追击。   南宫敖启口道,“别追了,这深山老林,他随便躲进一个地方,都够我们找半天。”   “是。”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命令不许追,他有些纳闷。   南宫敖看了一眼怀里的芩花,看到她的眼睫眨了眨,有苏醒的迹象,他立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芩花,醒一醒。”   芩花头痛欲裂,只听耳边有嗡嗡的人声,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那模糊的轮廓她觉得像南宫敖,她不敢确定试探的唤了一声,“皇上!”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他心喜的说道,“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呀?”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喜极而泣,“皇上!”她哭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没事了!”南宫敖语气生硬的安慰着芩花。   芩花在南宫敖的怀里抽泣着,只见曹天岳回禀说,“皇上,那个受伤的奴才怎么办?”   南宫敖看了一眼受伤的丁木,“好好审问一番,让他说出顾二喜的藏身之处。”   南宫敖话落,一直埋在他胸前哭泣的芩花,立刻抬头,看着几个士兵走向丁木,她着急的说道,“皇上,你误会那个奴才了,是她救了我!”   “嗯?”南宫敖听着芩花的话,他微眯着眸不解的问道。   “顾二喜想杀我的时侯,是那个奴才拼命救了我。”芩花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丁木说道。   南宫敖还是不明白芩花的话,芩花开口想解释,南宫敖见此地不是解释的地方,又对曹天岳说道,“把他带回去,传个太医给他治伤。”   “是。”曹天岳见南宫敖又改变了主意,立刻听命行事。   南宫敖带着芩花回到流云阁,不一会儿芩花获救的消息就传遍了玉露宫。   叶婉歌得到消息后,立刻前往玉露宫看望芩花。   太医给芩花问诊后,向南宫敖回禀说芩花没有大伤,只是一些表皮的擦伤。   南宫敖听到芩花没有受重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着芩花喝了一些粥后,他坐在床榻前听芩花解释。   芩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南宫敖生气的说道,“那奴才虽然救了你,但他知情不报,就凭这一条就够治他的罪了。”   “皇上,那奴才生性胆小,之所以知情不报肯定是有原由,皇上就看他救了奴婢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吧!”芩花见南宫敖动怒,她小声的哀求着。   芩花刚受到那般大的惊吓,南宫敖见她听说他要惩罚丁木那奴才,她又是一副紧张着急的样子,他说道,“罢了!罢了!朕绕过他便是,你不要再激动了,好好歇着吧!”   芩花应声安静的睡在那儿,她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睁着眼睛看着这明亮的天,在山洞里的一天一夜,她被无边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着,还有那无边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包围着她,让她深深的感到了绝望。   那样的痛苦记忆太可怕,可怕的让她觉得现在即便睁着眼,看着这再正常不过的白夜,每时每刻都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都觉得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南宫敖看着睁着眼睛的芩花,“睡呀?睁着眼睛做什么?”   芩花刚启口想解释,张富贵就进来回禀,说是卓萱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南宫敖开口道。   芩花听到卓萱来了,刚刚还觉得一切都非常美好的她,顿时觉得不好了起来,想着卓萱这个时侯来,肯定是来嘲讽她青天白日被抓的事情。   卓萱进来,保持着一惯的优雅姿态和笑容,先给南宫敖行了礼,又对床榻上的芩花说道,“姑娘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小萱儿听说姑娘被坏人抓了,是寝难安食难咽,时刻都在担忧着姑娘的安危。”   “谢谢卓姑娘对奴婢的关心。”芩花幽幽的说道。   卓萱听了笑道,“姑娘太谦卑客气了,姑娘虽说是皇上身边的奴婢,但谁都知道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何必在小萱儿面前自谦称奴婢了。”   南宫敖每次见芩花过分的谦卑,他就会拧眉不悦。   他不悦的看了一眼芩花,没有开口,只是心里对芩花的此举非常难过。   芩花看了一眼卓萱,“说的不过是如实罢了。”   芩花那点尊严掩盖下的卑微被人扒开,让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卓萱见这个话题让众人不悦,她立刻笑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姑娘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小萱儿特意把珍藏多年的宝玉拿来,送给姑娘压压惊。”说着就从衣袖里摸着一个雕着花纹的紫檀木盒。   听到卓萱说要送东西给芩花,南宫敖一双黑眸盯着卓萱手里的盒子,光看那盒子他就觉得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卓萱自打进宫后,出手非常阔绰,不是送这个玉佩,就是送那个玛瑙,这让南宫敖摸不准卓家到底是有多么的富有,让这个娇小姐出手这般大放。   芩花见卓萱把那盒子打开,拿出一块晶莹通透的玉佩,她虽然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但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宝玉不在少数,她当然知道卓萱手里的这块玉价值不菲。   卓萱把那玉佩递给芩花,“快戴上压压惊。”   芩花怎么可能收下这么贵珍的东西,她连忙推辞,“卓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玉佩我是万万不能收下。”   卓萱听到芩花推辞,她立刻不悦的说道,“姑娘可是看不起小萱儿?小萱儿不过是想送点礼物给姑娘表表心意,姑娘怎么能这般拒绝小萱儿的心意了?”   芩花看着生气的卓萱回道,“实在是因为卓姑娘的礼物太贵重了,芩花实在不能收下这礼物。”   卓萱见芩花不肯收下,立刻转过身,嘟着嘴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来评评理,萱儿不过是想表示一下心意,姑娘却拒萱儿于千里之外?”   卓萱的话刚落,南宫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响起一道戏谑声,“萱儿姑娘真是出手大方,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姐妹间的交好心意,就要送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卓家真乃北唐第一大家呀!真正是富可敌国了,比皇上还富有!”   众人闻声扭过头看去,只见叶婉歌嘴角扬着笑,端庄优雅的走了进来。顾二喜跟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英雄年少,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曹天岳见顾二喜跟他闲扯,他只是抿唇一笑,没有搭腔。   顾二喜跟曹天岳拉家常,被赶来的南宫敖听到,南宫敖对着曹天岳道,“曹小将军,朕命令你,即刻把逃犯捉拿归案。”   南宫敖声音冰冷的命令曹天岳,此时没有一丝表兄弟之间的亲情,有的只是君与臣,主与仆的关系。   “是。”曹天岳应声,向顾二喜发动攻势。   南宫敖发现了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芩花,他跑到芩花面前,抱起芩花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有呼吸后,他那颗‘咚咚’跳的心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   南宫敖抱着芩花站在一边,观看着顾二喜和曹天岳交手。   顾二喜一边应付着曹天岳,一边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怎么能不听咱家解释一下,就认定了咱家犯了罪了!”   南宫敖根本不想听顾二喜解释,他只想捉拿顾二喜归案,他说道,“顾大总管有没有罪,是要刑部来彻查的,如若顾大总管没有罪,为何要逃跑呀?”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的话,他对着南宫敖喊道,“皇上,维护沈良也得分个是非黑白吧!像皇上这般没有原则的护下去,皇上不怕出事吗?”   南宫敖听了冷哼一声,不承认顾二喜的指责,“朕向来秉公办事,从来不偏不倚,对事不对人,何来的偏向一说呀?”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的说词,他大骂一声,“昏君!连是非黑白都不分的昏君,北唐在你手里必将灭亡!”   “大胆!”南宫敖听到顾二喜的咒骂,他怒喝一声。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发怒,他卯足了劲对付着顾二喜,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顾二喜拿下。   由于南宫敖抱着芩花,不放心把芩花交给别人,所以没有办法上去捉拿顾二喜。   曹天岳和顾二喜交战着,两大高手交战,那些小兵小卒根本插不上手,只得在一边围关着。   两个人势均力敌,其实顾二喜要不是因为一夜奔波体力消耗很大,曹天岳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顾二喜虽然能对付得了曹天岳,但是他看眼前的情势不太好,他也不想久战。   围了这么多人,南宫敖也在,情况对他非常不利,他无心再和曹天岳战下去,只想寻一个合适的机会逃跑。   两个人在士兵的包围圈中打着,顾二喜手一动从衣袖里摸出一把飞刀,那把刀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南宫敖,曹天岳立刻扑向那把飞刀,紧接着就‘砰’的一声,一颗烟雾弹炸了开来,滚滚浓烟呛的在场的人睁不开眼,张不开嘴,个个被呛的捂着嘴四下逃蹿着。   等到烟雾散去,众人反应来的时侯,早已不见顾二喜的踪影。   “追!”曹天岳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拨腿欲追击。   南宫敖启口道,“别追了,这深山老林,他随便躲进一个地方,都够我们找半天。”   “是。”曹天岳听到南宫敖命令不许追,他有些纳闷。   南宫敖看了一眼怀里的芩花,看到她的眼睫眨了眨,有苏醒的迹象,他立刻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芩花,醒一醒。”   芩花头痛欲裂,只听耳边有嗡嗡的人声,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那模糊的轮廓她觉得像南宫敖,她不敢确定试探的唤了一声,“皇上!”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他心喜的说道,“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儿呀?”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喜极而泣,“皇上!”她哭着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没事了!”南宫敖语气生硬的安慰着芩花。   芩花在南宫敖的怀里抽泣着,只见曹天岳回禀说,“皇上,那个受伤的奴才怎么办?”   南宫敖看了一眼受伤的丁木,“好好审问一番,让他说出顾二喜的藏身之处。”   南宫敖话落,一直埋在他胸前哭泣的芩花,立刻抬头,看着几个士兵走向丁木,她着急的说道,“皇上,你误会那个奴才了,是她救了我!”   “嗯?”南宫敖听着芩花的话,他微眯着眸不解的问道。   “顾二喜想杀我的时侯,是那个奴才拼命救了我。”芩花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丁木说道。   南宫敖还是不明白芩花的话,芩花开口想解释,南宫敖见此地不是解释的地方,又对曹天岳说道,“把他带回去,传个太医给他治伤。”   “是。”曹天岳见南宫敖又改变了主意,立刻听命行事。   南宫敖带着芩花回到流云阁,不一会儿芩花获救的消息就传遍了玉露宫。   叶婉歌得到消息后,立刻前往玉露宫看望芩花。   太医给芩花问诊后,向南宫敖回禀说芩花没有大伤,只是一些表皮的擦伤。   南宫敖听到芩花没有受重之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着芩花喝了一些粥后,他坐在床榻前听芩花解释。   芩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南宫敖生气的说道,“那奴才虽然救了你,但他知情不报,就凭这一条就够治他的罪了。”   “皇上,那奴才生性胆小,之所以知情不报肯定是有原由,皇上就看他救了奴婢的份上,绕过他这一次吧!”芩花见南宫敖动怒,她小声的哀求着。   芩花刚受到那般大的惊吓,南宫敖见她听说他要惩罚丁木那奴才,她又是一副紧张着急的样子,他说道,“罢了!罢了!朕绕过他便是,你不要再激动了,好好歇着吧!”   芩花应声安静的睡在那儿,她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睁着眼睛看着这明亮的天,在山洞里的一天一夜,她被无边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着,还有那无边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包围着她,让她深深的感到了绝望。   那样的痛苦记忆太可怕,可怕的让她觉得现在即便睁着眼,看着这再正常不过的白夜,每时每刻都能呼吸到的新鲜空气,都觉得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南宫敖看着睁着眼睛的芩花,“睡呀?睁着眼睛做什么?”   芩花刚启口想解释,张富贵就进来回禀,说是卓萱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南宫敖开口道。   芩花听到卓萱来了,刚刚还觉得一切都非常美好的她,顿时觉得不好了起来,想着卓萱这个时侯来,肯定是来嘲讽她青天白日被抓的事情。   卓萱进来,保持着一惯的优雅姿态和笑容,先给南宫敖行了礼,又对床榻上的芩花说道,“姑娘可算是平安回来了,小萱儿听说姑娘被坏人抓了,是寝难安食难咽,时刻都在担忧着姑娘的安危。”   “谢谢卓姑娘对奴婢的关心。”芩花幽幽的说道。   卓萱听了笑道,“姑娘太谦卑客气了,姑娘虽说是皇上身边的奴婢,但谁都知道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姑娘何必在小萱儿面前自谦称奴婢了。”   南宫敖每次见芩花过分的谦卑,他就会拧眉不悦。   他不悦的看了一眼芩花,没有开口,只是心里对芩花的此举非常难过。   芩花看了一眼卓萱,“说的不过是如实罢了。”   芩花那点尊严掩盖下的卑微被人扒开,让她无处可躲,无处可藏。   卓萱见这个话题让众人不悦,她立刻笑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姑娘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小萱儿特意把珍藏多年的宝玉拿来,送给姑娘压压惊。”说着就从衣袖里摸着一个雕着花纹的紫檀木盒。   听到卓萱说要送东西给芩花,南宫敖一双黑眸盯着卓萱手里的盒子,光看那盒子他就觉得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卓萱自打进宫后,出手非常阔绰,不是送这个玉佩,就是送那个玛瑙,这让南宫敖摸不准卓家到底是有多么的富有,让这个娇小姐出手这般大放。   芩花见卓萱把那盒子打开,拿出一块晶莹通透的玉佩,她虽然对这些东西没有研究,但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宝玉不在少数,她当然知道卓萱手里的这块玉价值不菲。   卓萱把那玉佩递给芩花,“快戴上压压惊。”   芩花怎么可能收下这么贵珍的东西,她连忙推辞,“卓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玉佩我是万万不能收下。”   卓萱听到芩花推辞,她立刻不悦的说道,“姑娘可是看不起小萱儿?小萱儿不过是想送点礼物给姑娘表表心意,姑娘怎么能这般拒绝小萱儿的心意了?”   芩花看着生气的卓萱回道,“实在是因为卓姑娘的礼物太贵重了,芩花实在不能收下这礼物。”   卓萱见芩花不肯收下,立刻转过身,嘟着嘴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来评评理,萱儿不过是想表示一下心意,姑娘却拒萱儿于千里之外?”   卓萱的话刚落,南宫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响起一道戏谑声,“萱儿姑娘真是出手大方,只是为了表示一下姐妹间的交好心意,就要送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卓家真乃北唐第一大家呀!真正是富可敌国了,比皇上还富有!”   众人闻声扭过头看去,只见叶婉歌嘴角扬着笑,端庄优雅的走了进来。      ☆、355.第355章 六公主求死      卓萱最见不得叶婉歌来坏她的好事,她自打进宫后为了跟宫里的这些人拉近距离,为了表现出自已身份的尊贵,把压箱底的家当都拿出来了,为的不就是南宫敖能高看她一眼吗?   卓萱见叶婉歌进来,对叶婉歌刚刚的揶揄恍若未闻,亲热的迎上前去,唤了一声,“皇嫂!”   叶婉歌看了一眼卓萱,见卓萱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吗?”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卓家确实是有名的富豪,经营多种产业,这些年确实积累了不少财富。”   卓萱听到南宫敖夸赞她卓家,她笑道,“都是沾了皇上的恩泽,卓家的小商小铺才能在北唐遍地开花。”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话,一边向芩花走去,一边凉凉的说道,“是要感谢皇上的恩泽,小萱儿妹妹你想想,要不是你和皇上是亲戚关系,你们家怎么能拿到那些铜铁煤的经营权了。”   叶婉歌的意思是,你卓家要是没有打着皇上是你们家亲戚的旗号,煤矿,铁矿这些稳赚钱的行当,怎么又能轮到你们卓家来经营了。   卓萱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叶婉歌,那双黑眸里却满是狠戾,敢暗讽她卓家攀龙附凤,敢暗讽他卓家狗仗人势,迟早有一天,她卓萱会把这侮辱讨回来。   叶婉歌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卓萱再想高傲下去是不可能了。   卓萱被叶婉歌弄的下不来台,没有办法她只能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萱儿是得好好感谢皇上。”   卓萱福身感谢南宫敖,南宫敖虚扶起她,“不用感谢朕,那都是卓家凭能力做到的事情。”   卓萱听到南宫敖的话,又声音娇媚的跟南宫敖聊了起来,长篇大论的说着卓家的发家史。   叶婉歌自动忽略卓萱和南宫敖的谈话,她看着芩花问,“还好吧?”   芩花看着叶婉歌,笑了笑,“嗯,很好,除了受到惊吓外,没有受到别的伤害。”   “那就好。”叶婉歌听了,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   叶婉歌跟芩花聊着,芩花又把丁木为了救她受了重伤的事情跟叶婉歌说了一遍。   叶婉歌听了,说道,“丁木这事情做的漂亮,不像之前那般窝囊,到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   芩花也很认同叶婉歌的说法,她说道,“是的,看不出之前那怂包样子,面对顾二喜的时侯能有那么大的勇气护我。”   叶婉歌越听越觉得那个丁木和芩花身上有秘密,要不然那样一个惜命的怂包,为什么舍得牺牲他的小命去救芩花了。   叶婉歌独自沉静在自已的思绪中,芩花看着卓花和南宫敖,看着两个人谈兴正浓,对着叶婉歌努了努嘴,小声的说道,“你看!”   正在想事情的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一抬眼看到卓萱的一张脸就快要凑到了南宫敖的唇边了。   叶婉歌瞟了眼中只有彼此,没有别人的二人一眼,她对芩花小声说道,“真是狐狸精啊!皇上那种冷情的男人都能被她勾上,不简单啊!”   芩花的眸光落在那二位身上,附合道,“是,狐猸的手段确实很高明。”   叶婉歌收回落在南宫敖和芩花身上的眸光,对芩花说道,“顾二喜到底为何要抓你?”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她脑子飞快一转,说道,“顾二喜没话,我也不知道。”   芩花想着顾二喜说什么宝库的钥匙,她压根就不知道,要是传了出去,别人都以为她知道,那她真是浑身都是嘴都说不清楚。   听着芩花的谎话,叶婉歌没有表现出不悦,必竟这种秘密的事情,谁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何况以她的判断,芩花的手里未必就有那把钥匙。   芩花都说不知道了,那关于顾二喜绑架芩花的目的,也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所以叶婉歌又换了一个话题。   “最近真是运势不佳,这六公主刚受了大灾,这才多久你又遭了这大难。”叶婉歌哀叹着。   芩花听到叶婉歌提起六公主,她问道,“六公主的身体恢复不好了吗?”   芩花跟南宫敖经常到六公主那儿去,虽说捡回了一条命,可人跟以前比那简直是一天一地。   以前的六公主活泼好动,生性乐观开朗,现在的六公主整个人病恹恹的,整日咳咳嗽嗽的跟个半残废差不多。   “嗯,太医说恢复的情况再好,也没有办法跟以前比。”叶婉歌忧心忡忡的说道。   六公主自打受了重伤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从活泼开朗变得郁郁寡欢。   叶婉歌去一次,六公主在她面前哭诉一次,哭诉跟曹天岳的亲事再也成不了。   六公主满心满脑都是曹天岳,自打她变成了一个病秧子后,她最担心的就是曹天岳看不上她,不要她。   叶婉歌每次去,被六公主那么一哭心都哭碎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六公主。   六公主以前好好的时侯,曹天岳对她都没有男女之情,更何况她现在身子病病歪歪的,她和曹天岳的亲事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芩花在心里哀叹着,这六公主也真是苦命的人,从小没有母亲,一年一年盼望长大好成个家,自已能有一个窝心的小家,不存想快要到了出嫁的年龄,却遭了如此大难。   “这凶手也真够残忍的,六公主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硬生生的被祸害成了一个半残废。”芩花感叹道。   六公主不是生病,是遭人袭击的事情,芩花早就从南宫敖的嘴里得知。   叶婉歌听到芩花提起凶手,她侧眸瞟向卓萱。   虽不能说六公主为人和善,但也不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唯一一个算得上有过节的,就是卓萱了。   叶婉歌怀疑卓萱,那是有根据的不是凭空怀疑她。   玉露宫目前女眷就这几个人,叶婉歌想着除了自已和芩花,只剩下沈如慧和卓萱能做出伤害六公主的事情,沈如慧虽然对六公主略有不满,但沈如慧不可能在沈良要复职的紧要关头挑事,所以唯有卓萱最可疑。   虽然怀疑卓萱,但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卓萱会武功,叶婉歌打算找个机会试试卓萱,看卓萱到底会不会武功。   在芩花那儿坐了一会,叶婉歌对南宫敖说要去看看六公主,问南宫敖要不要一同前往。   南宫敖启口说要一起去,卓萱听了立刻开口道,“正好小萱儿也要回去,小萱儿也一道走吧!”   叶婉歌听了没搭腔,看着卓萱无语的道了一句,这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她不提要去六公主那儿,卓萱也不提回去,她对南宫敖一张口,卓萱就说要回去了。   南宫敖应了一声,“好。”   于是三个人一人一台轿子前往六公主那儿,一路上叶婉歌都在思索着,找一个万全之策把卓萱赶出宫。   到了六公主那儿,三个人还未进门,就听到屋内传出“咚”“砰”的声响,屋外守门的奴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叶婉歌看着叹气的奴才问,“这是怎么了?”   奴才立刻回道,“六公主不肯吃药,摔了药碗。”   叶婉歌听了奴才的话,她蹙着眉,大步往里走。   南宫敖听说六公主不肯吃药,他身上的怒火咻咻的往头顶冒。   进了门叶婉歌闻到浓重的药味,看到内室一地狼籍,到处都是药渍和瓷片,她蹙着鼻子往内室走。   南宫敖看到这情况,他大步往内室走,叶婉歌明显的能感到身边的人浑身散发着戾气。   小荷看着洒了一床的药渍,对六公主说,“公主,你先到美人榻上躺着,奴婢把这脏了的床褥换下。”   六公主暴燥的对着小荷吼道,“换什么换,让本公主脏死算了!”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南宫敖走到六公主面前,奴才看见他,立刻给他行礼问安。   六公主听到奴才给南宫敖问安,她撇过脸去不看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脸扭到床里侧的六公主,厉声问道,“你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侯?”   六公主听到南宫敖怒火冲天的话语,她说道,“臣妹请求皇兄赐臣妹一死。”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话,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求死是吧?”   “是!”六公主万念俱灰的应声。   “好!朕成全你!”南宫敖被六公主气的双手紧握着拳,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叶婉歌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出声道,“六公主,切不可失去冷静做傻事。”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呜呜的哭了起来,她自从苏醒后,一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一咳起来整个胸前都疼,她被这病身子折磨的快疯了。   六公主正在那伤心着,叶婉歌正想开口劝说,忽然听到南宫敖说,“贵公公,传朕的旨意,沈如安小将军在边关立了大功,朕嘉赏他,特将他招为附马,命他速速回都城迎娶六公主。”   南宫敖话落,在场的所有人皆怔愣住,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南宫敖会突如其来的给还在病中的六公主赐婚。卓萱最见不得叶婉歌来坏她的好事,她自打进宫后为了跟宫里的这些人拉近距离,为了表现出自已身份的尊贵,把压箱底的家当都拿出来了,为的不就是南宫敖能高看她一眼吗?   卓萱见叶婉歌进来,对叶婉歌刚刚的揶揄恍若未闻,亲热的迎上前去,唤了一声,“皇嫂!”   叶婉歌看了一眼卓萱,见卓萱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吗?”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卓家确实是有名的富豪,经营多种产业,这些年确实积累了不少财富。”   卓萱听到南宫敖夸赞她卓家,她笑道,“都是沾了皇上的恩泽,卓家的小商小铺才能在北唐遍地开花。”   叶婉歌听到卓萱的话,一边向芩花走去,一边凉凉的说道,“是要感谢皇上的恩泽,小萱儿妹妹你想想,要不是你和皇上是亲戚关系,你们家怎么能拿到那些铜铁煤的经营权了。”   叶婉歌的意思是,你卓家要是没有打着皇上是你们家亲戚的旗号,煤矿,铁矿这些稳赚钱的行当,怎么又能轮到你们卓家来经营了。   卓萱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叶婉歌,那双黑眸里却满是狠戾,敢暗讽她卓家攀龙附凤,敢暗讽他卓家狗仗人势,迟早有一天,她卓萱会把这侮辱讨回来。   叶婉歌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卓萱再想高傲下去是不可能了。   卓萱被叶婉歌弄的下不来台,没有办法她只能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萱儿是得好好感谢皇上。”   卓萱福身感谢南宫敖,南宫敖虚扶起她,“不用感谢朕,那都是卓家凭能力做到的事情。”   卓萱听到南宫敖的话,又声音娇媚的跟南宫敖聊了起来,长篇大论的说着卓家的发家史。   叶婉歌自动忽略卓萱和南宫敖的谈话,她看着芩花问,“还好吧?”   芩花看着叶婉歌,笑了笑,“嗯,很好,除了受到惊吓外,没有受到别的伤害。”   “那就好。”叶婉歌听了,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微蹙的眉头也舒展开。   叶婉歌跟芩花聊着,芩花又把丁木为了救她受了重伤的事情跟叶婉歌说了一遍。   叶婉歌听了,说道,“丁木这事情做的漂亮,不像之前那般窝囊,到有几分男子汉的气概。”   芩花也很认同叶婉歌的说法,她说道,“是的,看不出之前那怂包样子,面对顾二喜的时侯能有那么大的勇气护我。”   叶婉歌越听越觉得那个丁木和芩花身上有秘密,要不然那样一个惜命的怂包,为什么舍得牺牲他的小命去救芩花了。   叶婉歌独自沉静在自已的思绪中,芩花看着卓花和南宫敖,看着两个人谈兴正浓,对着叶婉歌努了努嘴,小声的说道,“你看!”   正在想事情的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一抬眼看到卓萱的一张脸就快要凑到了南宫敖的唇边了。   叶婉歌瞟了眼中只有彼此,没有别人的二人一眼,她对芩花小声说道,“真是狐狸精啊!皇上那种冷情的男人都能被她勾上,不简单啊!”   芩花的眸光落在那二位身上,附合道,“是,狐猸的手段确实很高明。”   叶婉歌收回落在南宫敖和芩花身上的眸光,对芩花说道,“顾二喜到底为何要抓你?”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她脑子飞快一转,说道,“顾二喜没话,我也不知道。”   芩花想着顾二喜说什么宝库的钥匙,她压根就不知道,要是传了出去,别人都以为她知道,那她真是浑身都是嘴都说不清楚。   听着芩花的谎话,叶婉歌没有表现出不悦,必竟这种秘密的事情,谁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更何况以她的判断,芩花的手里未必就有那把钥匙。   芩花都说不知道了,那关于顾二喜绑架芩花的目的,也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所以叶婉歌又换了一个话题。   “最近真是运势不佳,这六公主刚受了大灾,这才多久你又遭了这大难。”叶婉歌哀叹着。   芩花听到叶婉歌提起六公主,她问道,“六公主的身体恢复不好了吗?”   芩花跟南宫敖经常到六公主那儿去,虽说捡回了一条命,可人跟以前比那简直是一天一地。   以前的六公主活泼好动,生性乐观开朗,现在的六公主整个人病恹恹的,整日咳咳嗽嗽的跟个半残废差不多。   “嗯,太医说恢复的情况再好,也没有办法跟以前比。”叶婉歌忧心忡忡的说道。   六公主自打受了重伤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从活泼开朗变得郁郁寡欢。   叶婉歌去一次,六公主在她面前哭诉一次,哭诉跟曹天岳的亲事再也成不了。   六公主满心满脑都是曹天岳,自打她变成了一个病秧子后,她最担心的就是曹天岳看不上她,不要她。   叶婉歌每次去,被六公主那么一哭心都哭碎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六公主。   六公主以前好好的时侯,曹天岳对她都没有男女之情,更何况她现在身子病病歪歪的,她和曹天岳的亲事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芩花在心里哀叹着,这六公主也真是苦命的人,从小没有母亲,一年一年盼望长大好成个家,自已能有一个窝心的小家,不存想快要到了出嫁的年龄,却遭了如此大难。   “这凶手也真够残忍的,六公主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硬生生的被祸害成了一个半残废。”芩花感叹道。   六公主不是生病,是遭人袭击的事情,芩花早就从南宫敖的嘴里得知。   叶婉歌听到芩花提起凶手,她侧眸瞟向卓萱。   虽不能说六公主为人和善,但也不是一个喜欢挑事的人,唯一一个算得上有过节的,就是卓萱了。   叶婉歌怀疑卓萱,那是有根据的不是凭空怀疑她。   玉露宫目前女眷就这几个人,叶婉歌想着除了自已和芩花,只剩下沈如慧和卓萱能做出伤害六公主的事情,沈如慧虽然对六公主略有不满,但沈如慧不可能在沈良要复职的紧要关头挑事,所以唯有卓萱最可疑。   虽然怀疑卓萱,但没有证据,也无法证明卓萱会武功,叶婉歌打算找个机会试试卓萱,看卓萱到底会不会武功。   在芩花那儿坐了一会,叶婉歌对南宫敖说要去看看六公主,问南宫敖要不要一同前往。   南宫敖启口说要一起去,卓萱听了立刻开口道,“正好小萱儿也要回去,小萱儿也一道走吧!”   叶婉歌听了没搭腔,看着卓萱无语的道了一句,这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她不提要去六公主那儿,卓萱也不提回去,她对南宫敖一张口,卓萱就说要回去了。   南宫敖应了一声,“好。”   于是三个人一人一台轿子前往六公主那儿,一路上叶婉歌都在思索着,找一个万全之策把卓萱赶出宫。   到了六公主那儿,三个人还未进门,就听到屋内传出“咚”“砰”的声响,屋外守门的奴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叶婉歌看着叹气的奴才问,“这是怎么了?”   奴才立刻回道,“六公主不肯吃药,摔了药碗。”   叶婉歌听了奴才的话,她蹙着眉,大步往里走。   南宫敖听说六公主不肯吃药,他身上的怒火咻咻的往头顶冒。   进了门叶婉歌闻到浓重的药味,看到内室一地狼籍,到处都是药渍和瓷片,她蹙着鼻子往内室走。   南宫敖看到这情况,他大步往内室走,叶婉歌明显的能感到身边的人浑身散发着戾气。   小荷看着洒了一床的药渍,对六公主说,“公主,你先到美人榻上躺着,奴婢把这脏了的床褥换下。”   六公主暴燥的对着小荷吼道,“换什么换,让本公主脏死算了!”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南宫敖走到六公主面前,奴才看见他,立刻给他行礼问安。   六公主听到奴才给南宫敖问安,她撇过脸去不看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脸扭到床里侧的六公主,厉声问道,“你要自暴自弃到什么时侯?”   六公主听到南宫敖怒火冲天的话语,她说道,“臣妹请求皇兄赐臣妹一死。”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话,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求死是吧?”   “是!”六公主万念俱灰的应声。   “好!朕成全你!”南宫敖被六公主气的双手紧握着拳,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叶婉歌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刻出声道,“六公主,切不可失去冷静做傻事。”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呜呜的哭了起来,她自从苏醒后,一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一咳起来整个胸前都疼,她被这病身子折磨的快疯了。   六公主正在那伤心着,叶婉歌正想开口劝说,忽然听到南宫敖说,“贵公公,传朕的旨意,沈如安小将军在边关立了大功,朕嘉赏他,特将他招为附马,命他速速回都城迎娶六公主。”   南宫敖话落,在场的所有人皆怔愣住,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南宫敖会突如其来的给还在病中的六公主赐婚。      ☆、356.第356章 覆水难收      “怎么?贵公公听不懂朕的话?”南宫敖看着站在那不动的张富贵沉声说道。   张富贵被南宫敖一顿暴喝,他立刻反应过来,“是。”   张富贵出了门,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个个都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六公主。   六公主一时没有明白南宫敖话中的意思,等她明白过来,她立刻嚎啕大哭。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哭声,对六公主说道,“身为南宫家的一员,朕会尽最大的能力违护南宫家的利益,朕将你许配给沈如安,朕是替你的终身幸福着想,沈家不但家大业大,而且沈如安一表人才,在战场上更是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前途不可估量。”   “皇兄,我不要啊!呜……”六公主哭着说道。   南宫敖阴沉着脸看着六公主,“你不是不想活了吗?那么嫁给谁对于你来说都无所谓吧!”   六公主听到向来对她还算温和的南宫敖,突然间对她如此的冷漠与残忍,她被吓的停止哭泣。   “皇兄!”六公主可怜兮兮的叫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了六公主一眼,他不用等六公主开口,就知道六公主要说些什么。   “朕圣旨都下了,你再多说无益。”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站在那,神情阴郁的蹙着眉头,她知道南宫敖是金口玉言,话一出口就很难改变了,此事已经成定局,叶婉歌没有开口劝。   六公主见南宫敖那儿说不通,她立刻转移目标,看着叶婉歌,唤了一声,“皇嫂。”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唤声,她痛苦的闭了一下眸子,六公主那一声皇嫂里的哀求、无助、希望,她何尝不懂了。   叶婉歌明白六公主的痛苦,但光她明白没有用,当家人不明白,她也没有办法。   “小六好好休息吧!”叶婉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艰涩的劝六公主好好休息。   六公主一听叶婉歌不帮着她劝说南宫敖,她立刻急了,“皇嫂,你给皇兄说句好话吧!让他收回圣旨!”   叶婉歌看着痛苦的六公主,轻轻的说了一句,“覆水难收!”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伤心不已,一直帮助她的皇嫂面对赐婚的圣旨缄默不语,并且说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无法再改变。   “皇嫂,求求你!”六公主满眸哀求的看着叶婉歌,叶婉歌是她唯一的希望。   “公主。”叶婉歌为难的叫道。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沉声说道,“谁都不许替她求情!”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摇了摇头,也是一脸悲伤。   站在那一直不语的卓萱,看了一眼六公主,她说道,“听说沈如安小将军是难得的将相之才,公主和沈小将军的婚约,真是良配啊!”   六公主伤心的快要死了,卓萱还来踩她一脚,她愤恨的对着卓萱喊道,“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滚的远远的,狐狸精!”   “你……”看着六公主,卓萱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到六公主的咒骂声,卓萱一脸受辱的委屈样子。   “放肆!”南宫敖听了大喝一声,对着六公主吼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皇兄,臣妹求求你,收回圣旨吧!”六公主不像刚刚那般撒泼,可怜的哀求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蹙紧眉头,看了一眼六公主最后目光落在叶婉歌身上,“你皇嫂不是说了吗?覆水难收,你好好的准备做待嫁新娘吧!”   “皇兄!”六公主绝望的呼喊道。   南宫敖袖子一甩,对着卓萱说道,“萱儿姑娘,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又对叶婉歌说,“皇后,我们走!”   “是。”叶婉歌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六公主,她无奈的转身跟在南宫敖身后。   卓萱看了一眼在那嚎啕大哭的六公主,对于六公主对她的辱骂,她记在了心里。   南宫敖和叶婉歌走出了六公主的屋子,听到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叶婉歌担心六公主受不了这打击,会真的寻了短,她一步三回头。   她担忧着六公主,没走多远,她出声道,“皇上,六公主她……”   叶婉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不用管她的死活,整天寻死觅活的,朕早就受够了!”   听南宫敖这么一说,叶婉歌心里哀叹一声,本来好好的兄妹,现在却弄成怨怼的样子。   南宫敖沉默的往前走,上了轿子后,他撩开轿子上的小窗帘深深的看了一眼六公主的小院,他哀叹了一声,松开窗帘。   叶婉歌坐上轿子后,为六公主如此悲惨的命运哀叹了起来。   南宫敖居然把六公主许配给了沈如安,虽然没有见过沈如安,但沈良和沈如慧那副德性在那儿,那沈如安又能好到哪儿去了。   沈如安是一个声名远扬的少年英雄,正如卓萱说的那般前途无量,但女人要嫁的不是英雄,不是一个能拯求国家的英雄,女人要嫁的是一个依靠,能给自已带来幸福家庭的男人。   沈如安再优秀,六公主不喜欢,那么沈如安再好都是白搭。   到了花香阁,下了轿子以后,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不开口打破这份死寂。   “朕这么做,没有错!”   叶婉歌低着头沉默的往屋内走,忽然间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前面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她的南宫敖。   她惊愕的看着他,“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说没有错的那句话,飘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是他说他没有做错,是指的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她又如何能判断他是错是对了。   南宫敖定住脚步,一直阴沉着的脸缓和了一些,变得温和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她,说道,“把小六许配给沈如安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微蹙的眉心紧蹙,这让她怎么回答好了,说他做的对做的好,她对六公主过意不去,因此不想编这瞎话,说他做的不对,错的离谱,她不是不敢说,不是没有那胆子说,只是说了出来于是无补,反而会让他愤怒。   她思索了片刻,回道,“皇上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南宫敖说道,“朕没做错,朕不用任何人相信,朕的此举是多么的正确,但身为南宫家的人就得为南宫家做出贡献,护国守家不仅是朕一个人的责任,也是所有南宫家的成员,和北唐每一个百姓的责任。”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在心理生着气,她想着不过是为了自已的利益而牺牲了妹妹的幸福,怎么就能拉扯到家国天下来了。   南宫敖冠冕堂皇的说之所以把六公主许配给沈如安,是为了护国守家,实则是为了稳住沈家,也是为了拉拢沈家。   叶婉歌不明白沈如安在战场上到底是立下了多大的功劳,让南宫敖三番五次的对沈家做出让步。   六公主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不管六公主愿不愿意,她都得嫁进沈家的门,所以叶婉歌不再多说。   叶婉歌蹙着眉,对堵在门边的南宫敖说,“皇上快请进吧!”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立刻转过身抬步进屋。   进了屋,叶婉歌一如既往的吩咐奴才,给南宫敖泡他爱喝的龙井茶。   叶婉歌往内室走,南宫敖跟在她身后,“皇儿,醒了吗?”   叶婉歌看了一眼睡在床榻上咧着嘴笑的南宫一龙,“没有睡,你看皇儿会笑了。。”   叶婉歌的身子往旁边闪了闪,南宫敖果然看到南宫一龙小手握着拳放在脸颊边,时不时的会咧着嘴笑。   南宫敖看着床榻上那么可爱的小人儿,他嘴角一扬,乐道,“这小家伙可真可爱,尤其是笑的时侯,这嘴角还有两个酒窝,真可爱啊!”   叶婉歌看了一眼,见南宫一龙笑的时侯,嘴角确实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是有酒窝,臣妾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   南宫敖伸出大拇指往南宫一龙的小拳头里塞,他以为小家伙这么晓,不知道怎么握着他的手指,谁知道他的拇指刚碰到小家伙的小手,就被小家伙小手一板一抓一握,就攥在了手心里。   “皇儿,好小子,这么点手劲就这么大,将来必是将相之才,国之栋梁。”南宫敖对着什么都不懂的南宫一龙说着。   叶婉歌站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看着父子间的互动。   南宫敖对着南宫一龙说过不停,那些话都是夸赞的话语,什么将相之才,什么定会遗传他这个父皇的聪明才智,他还说他这个真龙天子的孩子必定是人中之龙。   南宫敖说的那些夸赞之词,叶婉歌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叶婉歌站在那儿,安安静静的听着,目光定定的看着南宫敖,看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慈父的光辉。   她非常诧异,真的难得看见他这么有人性的一面。   看着他像天底下所有的父亲那般疼爱自已的孩子,她嘴角也微微上扬,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怎么?贵公公听不懂朕的话?”南宫敖看着站在那不动的张富贵沉声说道。   张富贵被南宫敖一顿暴喝,他立刻反应过来,“是。”   张富贵出了门,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个个都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六公主。   六公主一时没有明白南宫敖话中的意思,等她明白过来,她立刻嚎啕大哭。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哭声,对六公主说道,“身为南宫家的一员,朕会尽最大的能力违护南宫家的利益,朕将你许配给沈如安,朕是替你的终身幸福着想,沈家不但家大业大,而且沈如安一表人才,在战场上更是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前途不可估量。”   “皇兄,我不要啊!呜……”六公主哭着说道。   南宫敖阴沉着脸看着六公主,“你不是不想活了吗?那么嫁给谁对于你来说都无所谓吧!”   六公主听到向来对她还算温和的南宫敖,突然间对她如此的冷漠与残忍,她被吓的停止哭泣。   “皇兄!”六公主可怜兮兮的叫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了六公主一眼,他不用等六公主开口,就知道六公主要说些什么。   “朕圣旨都下了,你再多说无益。”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站在那,神情阴郁的蹙着眉头,她知道南宫敖是金口玉言,话一出口就很难改变了,此事已经成定局,叶婉歌没有开口劝。   六公主见南宫敖那儿说不通,她立刻转移目标,看着叶婉歌,唤了一声,“皇嫂。”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唤声,她痛苦的闭了一下眸子,六公主那一声皇嫂里的哀求、无助、希望,她何尝不懂了。   叶婉歌明白六公主的痛苦,但光她明白没有用,当家人不明白,她也没有办法。   “小六好好休息吧!”叶婉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艰涩的劝六公主好好休息。   六公主一听叶婉歌不帮着她劝说南宫敖,她立刻急了,“皇嫂,你给皇兄说句好话吧!让他收回圣旨!”   叶婉歌看着痛苦的六公主,轻轻的说了一句,“覆水难收!”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伤心不已,一直帮助她的皇嫂面对赐婚的圣旨缄默不语,并且说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无法再改变。   “皇嫂,求求你!”六公主满眸哀求的看着叶婉歌,叶婉歌是她唯一的希望。   “公主。”叶婉歌为难的叫道。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沉声说道,“谁都不许替她求情!”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摇了摇头,也是一脸悲伤。   站在那一直不语的卓萱,看了一眼六公主,她说道,“听说沈如安小将军是难得的将相之才,公主和沈小将军的婚约,真是良配啊!”   六公主伤心的快要死了,卓萱还来踩她一脚,她愤恨的对着卓萱喊道,“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我滚的远远的,狐狸精!”   “你……”看着六公主,卓萱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到六公主的咒骂声,卓萱一脸受辱的委屈样子。   “放肆!”南宫敖听了大喝一声,对着六公主吼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皇兄,臣妹求求你,收回圣旨吧!”六公主不像刚刚那般撒泼,可怜的哀求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蹙紧眉头,看了一眼六公主最后目光落在叶婉歌身上,“你皇嫂不是说了吗?覆水难收,你好好的准备做待嫁新娘吧!”   “皇兄!”六公主绝望的呼喊道。   南宫敖袖子一甩,对着卓萱说道,“萱儿姑娘,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又对叶婉歌说,“皇后,我们走!”   “是。”叶婉歌看了一眼痛不欲生的六公主,她无奈的转身跟在南宫敖身后。   卓萱看了一眼在那嚎啕大哭的六公主,对于六公主对她的辱骂,她记在了心里。   南宫敖和叶婉歌走出了六公主的屋子,听到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叶婉歌担心六公主受不了这打击,会真的寻了短,她一步三回头。   她担忧着六公主,没走多远,她出声道,“皇上,六公主她……”   叶婉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不用管她的死活,整天寻死觅活的,朕早就受够了!”   听南宫敖这么一说,叶婉歌心里哀叹一声,本来好好的兄妹,现在却弄成怨怼的样子。   南宫敖沉默的往前走,上了轿子后,他撩开轿子上的小窗帘深深的看了一眼六公主的小院,他哀叹了一声,松开窗帘。   叶婉歌坐上轿子后,为六公主如此悲惨的命运哀叹了起来。   南宫敖居然把六公主许配给了沈如安,虽然没有见过沈如安,但沈良和沈如慧那副德性在那儿,那沈如安又能好到哪儿去了。   沈如安是一个声名远扬的少年英雄,正如卓萱说的那般前途无量,但女人要嫁的不是英雄,不是一个能拯求国家的英雄,女人要嫁的是一个依靠,能给自已带来幸福家庭的男人。   沈如安再优秀,六公主不喜欢,那么沈如安再好都是白搭。   到了花香阁,下了轿子以后,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走着,两个人都沉默着,谁也不开口打破这份死寂。   “朕这么做,没有错!”   叶婉歌低着头沉默的往屋内走,忽然间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前面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她的南宫敖。   她惊愕的看着他,“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说没有错的那句话,飘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是他说他没有做错,是指的什么事情,她都不知道,她又如何能判断他是错是对了。   南宫敖定住脚步,一直阴沉着的脸缓和了一些,变得温和起来,他定定的看着她,说道,“把小六许配给沈如安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微蹙的眉心紧蹙,这让她怎么回答好了,说他做的对做的好,她对六公主过意不去,因此不想编这瞎话,说他做的不对,错的离谱,她不是不敢说,不是没有那胆子说,只是说了出来于是无补,反而会让他愤怒。   她思索了片刻,回道,“皇上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南宫敖说道,“朕没做错,朕不用任何人相信,朕的此举是多么的正确,但身为南宫家的人就得为南宫家做出贡献,护国守家不仅是朕一个人的责任,也是所有南宫家的成员,和北唐每一个百姓的责任。”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在心理生着气,她想着不过是为了自已的利益而牺牲了妹妹的幸福,怎么就能拉扯到家国天下来了。   南宫敖冠冕堂皇的说之所以把六公主许配给沈如安,是为了护国守家,实则是为了稳住沈家,也是为了拉拢沈家。   叶婉歌不明白沈如安在战场上到底是立下了多大的功劳,让南宫敖三番五次的对沈家做出让步。   六公主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不管六公主愿不愿意,她都得嫁进沈家的门,所以叶婉歌不再多说。   叶婉歌蹙着眉,对堵在门边的南宫敖说,“皇上快请进吧!”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立刻转过身抬步进屋。   进了屋,叶婉歌一如既往的吩咐奴才,给南宫敖泡他爱喝的龙井茶。   叶婉歌往内室走,南宫敖跟在她身后,“皇儿,醒了吗?”   叶婉歌看了一眼睡在床榻上咧着嘴笑的南宫一龙,“没有睡,你看皇儿会笑了。。”   叶婉歌的身子往旁边闪了闪,南宫敖果然看到南宫一龙小手握着拳放在脸颊边,时不时的会咧着嘴笑。   南宫敖看着床榻上那么可爱的小人儿,他嘴角一扬,乐道,“这小家伙可真可爱,尤其是笑的时侯,这嘴角还有两个酒窝,真可爱啊!”   叶婉歌看了一眼,见南宫一龙笑的时侯,嘴角确实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是有酒窝,臣妾到现在还没有注意到。”   南宫敖伸出大拇指往南宫一龙的小拳头里塞,他以为小家伙这么晓,不知道怎么握着他的手指,谁知道他的拇指刚碰到小家伙的小手,就被小家伙小手一板一抓一握,就攥在了手心里。   “皇儿,好小子,这么点手劲就这么大,将来必是将相之才,国之栋梁。”南宫敖对着什么都不懂的南宫一龙说着。   叶婉歌站在那儿,安安静静的看着父子间的互动。   南宫敖对着南宫一龙说过不停,那些话都是夸赞的话语,什么将相之才,什么定会遗传他这个父皇的聪明才智,他还说他这个真龙天子的孩子必定是人中之龙。   南宫敖说的那些夸赞之词,叶婉歌都快要听不下去了。   叶婉歌站在那儿,安安静静的听着,目光定定的看着南宫敖,看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慈父的光辉。   她非常诧异,真的难得看见他这么有人性的一面。   看着他像天底下所有的父亲那般疼爱自已的孩子,她嘴角也微微上扬,心里满满的都是开心。      ☆、357.第357章 无能为力      南宫敖逗弄了一会南宫一龙,眸光从南宫一龙身上收回来,落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坐在那儿,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南宫敖走到叶婉歌的身边,看着走神的她问道,“想什么了?想的如此出神?”   听到南宫敖的身影,她吓的打了一个激灵,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敖,“在想六公主的事情,那样轻灵的女子,遭遇到一场重创后,就变得那般消沉,那般自暴自弃,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在这里悲叹六公主的命运,他犀利的说,“小六硬是要嫁给曹天岳,她这是被情爱迷了心智,看不出曹天岳对她半点情爱都没有吗?”说到这里南宫敖顿住,看着叶婉歌。   他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她伸手摸了一下脸颊,被他盯的不自然的问,“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臣妾呀?”   那凌利的眸光,像要看穿她的心思般紧紧的盯着她,让她觉得有一种恐惧感。   南宫敖听了,说道,“皇后,难道没看出来曹天岳的心思不在小六身上,而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她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在试探什么,她偷瞟了他一眼,“没看出来。”   “与其让小六嫁给一个心思不在她身上,在别的身上的男人,不如让小六嫁给一个心思不在任何女人身上的男人,心里没有挂念别人,心思便会放在已有的女人身上。”南宫敖说道。   沈如安没有女人,她没有牵念的女人,所以南宫敖觉得沈如安会对六公主好。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理由,觉得很可笑,他以为一个未见过女人的男人就会饥不择食,不管自已娶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都会很好的对待。   “皇上怎么会如此的了解沈如安的心思?”叶婉歌心里腹诽着,你南宫敖又不是沈如安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了解沈如安会饥不择食,会对六公主好。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疑问,他说了一句,“即便他沈如安不愿意,他也得接受。”   叶婉歌听到他的回答,就更加确定他是为了牵制沈家,六公主到底成为了他的一棵棋子。   南宫敖以前说过,最反对亲上加亲的事情,如今南宫敖把六公主赐婚给了沈如慧的弟弟,这让六公主和沈如慧的姑嫂关系没变,只是互相之间调了一个位置。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她早知道他心狠,但实在没想到他心狠到能把向来疼爱的六公主当成棋子用。   南宫敖为了稳固江山,真是什么人都利用,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闲话,南宫敖说要留下来吃饭,叶婉歌立刻讨好的说道,“皇上留下来吃饭,臣妾去吩咐一下厨娘,做一些南瓜饼。”   南宫敖喜欢吃南瓜饼,叶婉歌投其所好,当然能博得他的欢心,他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叶婉歌吩咐小蝶去通知厨娘,另外又吩咐小蝶煮一些清水虾和南宫敖爱吃的小菜。   用了午膳后,南宫敖说要回去了。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放心不下受了伤的芩花,出来这么久了想回去看看她。   叶婉歌送南宫敖出了门,她转身回头对小尺子说道,“去把曹小将军请来。”   “是。”小尺子听了命令,立刻去请曹天岳。   叶婉歌想着南宫敖赐婚沈如安,不知道沈如慧是何种态度。   六公主和沈如慧互相看不顺眼,现在这两个不对盘的人要成一家人了,南宫敖这婚赐的真叫人觉得好笑。   曹天岳一听叶婉歌有请,他很快就到了。   “皇后娘娘这么急着唤我来,有什么急事吗?”曹天岳一听说叶婉歌找他,他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曹天岳,她开口问道,“你听说了吗?”   “嗯?”曹天岳不明白叶婉歌指的是什么事情。   “皇上给六公主赐婚的事情!”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点头,玉露宫的地方再大,也架不住那些奴才们嚼舌根的功力,所以他听闻了一些关于皇上给六公主赐婚的事情。   叶婉歌见曹天岳很平静,她看着淡定的他,“跟六公主相处这么多年,一点不为她心疼吗?”   曹天岳听到她的话,他垂眸不答,不是他不心疼,而是他无能为力。   沉默了许久,曹天岳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无能为力。”   叶婉歌听到这四个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四个字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无奈、心疼、绝望、包含了所有的悲苦。   “那个人是沈如安!”叶婉歌对着曹天岳说道,她希望曹天岳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他现在对六公主有意思,那么她可以帮助他和六公主成婚。   叶婉歌不是逼迫曹天岳,她是怕曹天岳将来后悔,必竟这个人世间找一个死心塌地爱自已的人不容易,而六公主对曹天岳的爱已经不止是死心塌地了,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沈家家大业大,六公主嫁过去不会遭罪。”曹天岳说道,撇开沈良和沈如慧这两个恶人不说,曹天岳认为沈如安不错。   “明白了。”叶婉歌忧心的说道。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他满心都是伤痕,六公主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对待,如今她遭遇不幸,他这个当哥哥的很心疼她,但他不能因为心疼而娶她,因为他很明白的确定自已不爱她。   叶婉歌又看了曹天岳一眼,她好心提醒道,“皇上下了圣旨,已经让曹天岳回都城了,听说此次和曹天岳一同回来的,还有曹虎大将军。”   “嗯。”曹天岳应声。   叶婉歌又看了一眼眉眼清绣的曹天岳,“你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曹虎大将军早就盼望你成家了。”   “嗯。”曹天岳又是虚应一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炙热。   叶婉歌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道,“本宫的意思是说,你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还不成婚,要是皇上给你也赐婚,你该怎么办法?”   叶婉歌是好心提醒曹天岳,南宫敖为了牵制沈家把六公主许配给了沈如慧,如若南宫敖给曹天岳也赐一门不合适的婚姻,那曹天岳到时侯躲都躲不掉。   曹天岳明白叶婉歌的话,她怕南宫敖也给他赐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怕他到时侯娶了别的女子不幸福。   “随便。”曹天岳无所谓的说着,他看着叶婉歌,无声的在心里说,其实那个人不是你,是谁都无所谓了。   叶婉歌听到他这么堵气的话语,她说了一句,“那还不如娶了六公主了。”   曹天岳听了摇了摇头,“除了六公主,任何人都可以。”   叶婉歌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行,唯独六公主不行。   “这是为什么?”叶婉歌不解的问。   曹天岳伸手揉了一下发疼的眉心,“她是妹妹,是我不想伤害的人。”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疼六公主的那份心还在,她冷笑一声,“你已经伤害了她。”   曹天岳不赞同叶婉歌的说法,他摇了摇头,“这不算伤害,我从来没给过她希望,都是她一厢情愿,如若我给了她希望而辜负了她,那样才算是我伤害了她。”   叶婉歌听了叹气,不单单是为六公主感伤,也是为她自已感伤,听曹天岳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有道理。   她给了八王爷希望,但她注定要辜负八王爷的一片深情。   叶婉歌沉默着,曹天岳开口问道,“叫我来,就是为了六公主的事情吗?”   叶婉歌听了点头,“嗯。”   曹天岳听了那双黑眸里尽是失望,她每次叫他来,都是为了别人的事情,没有一次是因为他。   “顾二喜逃跑了,他肯定还没有离开玉露宫,你要小心一些。”曹天岳叮嘱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关心,轻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我会小心。”   曹天岳怕在这久留会被人发现,对叶婉歌不利,所以他说完了关心的话,就告退了。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觉得精疲力尽,每一天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每一天都有无尽的烦恼缠着她,昨天刚为芩花的事情忧心,现在又轮到六公主了,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芩花养好伤后,皇上念在丁木救人有功的份上,特意嘉奖了丁木,给丁木派了两个手下,帮助丁木管理那片果园。   丁木跪在地上谢主隆恩,芩花对丁木的看法也变了,原来她以为丁木是一个怂包,没想到丁木还有这般英勇的一面。   南宫敖看着丁木说道,“在这里好好表现,表现好了等到说亲的年龄,朕赐你一个媳妇。”   南宫敖开玩笑的说道,丁木谢恩道,“谢皇上。”   芩花站在那看着丁木,想起叶婉歌说的话,她观察了一会,觉得丁木的眉眼还真有几分像自已。   芩花正出神的看着丁木,叶婉歌唤她,她都没听见。   小蝶伸手抵了一下芩花,“芩姑娘,皇后娘娘唤你了?”   “噢。”芩花回过神来,看着叶婉歌,“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奴才呀?”南宫敖逗弄了一会南宫一龙,眸光从南宫一龙身上收回来,落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坐在那儿,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南宫敖走到叶婉歌的身边,看着走神的她问道,“想什么了?想的如此出神?”   听到南宫敖的身影,她吓的打了一个激灵,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南宫敖,“在想六公主的事情,那样轻灵的女子,遭遇到一场重创后,就变得那般消沉,那般自暴自弃,这真是造化弄人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在这里悲叹六公主的命运,他犀利的说,“小六硬是要嫁给曹天岳,她这是被情爱迷了心智,看不出曹天岳对她半点情爱都没有吗?”说到这里南宫敖顿住,看着叶婉歌。   他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她伸手摸了一下脸颊,被他盯的不自然的问,“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臣妾呀?”   那凌利的眸光,像要看穿她的心思般紧紧的盯着她,让她觉得有一种恐惧感。   南宫敖听了,说道,“皇后,难道没看出来曹天岳的心思不在小六身上,而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她觉得他话里有话,像是在试探什么,她偷瞟了他一眼,“没看出来。”   “与其让小六嫁给一个心思不在她身上,在别的身上的男人,不如让小六嫁给一个心思不在任何女人身上的男人,心里没有挂念别人,心思便会放在已有的女人身上。”南宫敖说道。   沈如安没有女人,她没有牵念的女人,所以南宫敖觉得沈如安会对六公主好。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理由,觉得很可笑,他以为一个未见过女人的男人就会饥不择食,不管自已娶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都会很好的对待。   “皇上怎么会如此的了解沈如安的心思?”叶婉歌心里腹诽着,你南宫敖又不是沈如安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了解沈如安会饥不择食,会对六公主好。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疑问,他说了一句,“即便他沈如安不愿意,他也得接受。”   叶婉歌听到他的回答,就更加确定他是为了牵制沈家,六公主到底成为了他的一棵棋子。   南宫敖以前说过,最反对亲上加亲的事情,如今南宫敖把六公主赐婚给了沈如慧的弟弟,这让六公主和沈如慧的姑嫂关系没变,只是互相之间调了一个位置。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她早知道他心狠,但实在没想到他心狠到能把向来疼爱的六公主当成棋子用。   南宫敖为了稳固江山,真是什么人都利用,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闲话,南宫敖说要留下来吃饭,叶婉歌立刻讨好的说道,“皇上留下来吃饭,臣妾去吩咐一下厨娘,做一些南瓜饼。”   南宫敖喜欢吃南瓜饼,叶婉歌投其所好,当然能博得他的欢心,他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叶婉歌吩咐小蝶去通知厨娘,另外又吩咐小蝶煮一些清水虾和南宫敖爱吃的小菜。   用了午膳后,南宫敖说要回去了。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放心不下受了伤的芩花,出来这么久了想回去看看她。   叶婉歌送南宫敖出了门,她转身回头对小尺子说道,“去把曹小将军请来。”   “是。”小尺子听了命令,立刻去请曹天岳。   叶婉歌想着南宫敖赐婚沈如安,不知道沈如慧是何种态度。   六公主和沈如慧互相看不顺眼,现在这两个不对盘的人要成一家人了,南宫敖这婚赐的真叫人觉得好笑。   曹天岳一听叶婉歌有请,他很快就到了。   “皇后娘娘这么急着唤我来,有什么急事吗?”曹天岳一听说叶婉歌找他,他就火急火燎的来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曹天岳,她开口问道,“你听说了吗?”   “嗯?”曹天岳不明白叶婉歌指的是什么事情。   “皇上给六公主赐婚的事情!”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点头,玉露宫的地方再大,也架不住那些奴才们嚼舌根的功力,所以他听闻了一些关于皇上给六公主赐婚的事情。   叶婉歌见曹天岳很平静,她看着淡定的他,“跟六公主相处这么多年,一点不为她心疼吗?”   曹天岳听到她的话,他垂眸不答,不是他不心疼,而是他无能为力。   沉默了许久,曹天岳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无能为力。”   叶婉歌听到这四个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四个字里包含了太多的意思,无奈、心疼、绝望、包含了所有的悲苦。   “那个人是沈如安!”叶婉歌对着曹天岳说道,她希望曹天岳好好的考虑一下,如果他现在对六公主有意思,那么她可以帮助他和六公主成婚。   叶婉歌不是逼迫曹天岳,她是怕曹天岳将来后悔,必竟这个人世间找一个死心塌地爱自已的人不容易,而六公主对曹天岳的爱已经不止是死心塌地了,简直到了痴迷的地步。   “沈家家大业大,六公主嫁过去不会遭罪。”曹天岳说道,撇开沈良和沈如慧这两个恶人不说,曹天岳认为沈如安不错。   “明白了。”叶婉歌忧心的说道。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他满心都是伤痕,六公主是跟他一起长大的,他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对待,如今她遭遇不幸,他这个当哥哥的很心疼她,但他不能因为心疼而娶她,因为他很明白的确定自已不爱她。   叶婉歌又看了曹天岳一眼,她好心提醒道,“皇上下了圣旨,已经让曹天岳回都城了,听说此次和曹天岳一同回来的,还有曹虎大将军。”   “嗯。”曹天岳应声。   叶婉歌又看了一眼眉眼清绣的曹天岳,“你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曹虎大将军早就盼望你成家了。”   “嗯。”曹天岳又是虚应一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是那么的炙热。   叶婉歌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道,“本宫的意思是说,你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还不成婚,要是皇上给你也赐婚,你该怎么办法?”   叶婉歌是好心提醒曹天岳,南宫敖为了牵制沈家把六公主许配给了沈如慧,如若南宫敖给曹天岳也赐一门不合适的婚姻,那曹天岳到时侯躲都躲不掉。   曹天岳明白叶婉歌的话,她怕南宫敖也给他赐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怕他到时侯娶了别的女子不幸福。   “随便。”曹天岳无所谓的说着,他看着叶婉歌,无声的在心里说,其实那个人不是你,是谁都无所谓了。   叶婉歌听到他这么堵气的话语,她说了一句,“那还不如娶了六公主了。”   曹天岳听了摇了摇头,“除了六公主,任何人都可以。”   叶婉歌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行,唯独六公主不行。   “这是为什么?”叶婉歌不解的问。   曹天岳伸手揉了一下发疼的眉心,“她是妹妹,是我不想伤害的人。”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疼六公主的那份心还在,她冷笑一声,“你已经伤害了她。”   曹天岳不赞同叶婉歌的说法,他摇了摇头,“这不算伤害,我从来没给过她希望,都是她一厢情愿,如若我给了她希望而辜负了她,那样才算是我伤害了她。”   叶婉歌听了叹气,不单单是为六公主感伤,也是为她自已感伤,听曹天岳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有道理。   她给了八王爷希望,但她注定要辜负八王爷的一片深情。   叶婉歌沉默着,曹天岳开口问道,“叫我来,就是为了六公主的事情吗?”   叶婉歌听了点头,“嗯。”   曹天岳听了那双黑眸里尽是失望,她每次叫他来,都是为了别人的事情,没有一次是因为他。   “顾二喜逃跑了,他肯定还没有离开玉露宫,你要小心一些。”曹天岳叮嘱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关心,轻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我会小心。”   曹天岳怕在这久留会被人发现,对叶婉歌不利,所以他说完了关心的话,就告退了。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觉得精疲力尽,每一天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每一天都有无尽的烦恼缠着她,昨天刚为芩花的事情忧心,现在又轮到六公主了,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芩花养好伤后,皇上念在丁木救人有功的份上,特意嘉奖了丁木,给丁木派了两个手下,帮助丁木管理那片果园。   丁木跪在地上谢主隆恩,芩花对丁木的看法也变了,原来她以为丁木是一个怂包,没想到丁木还有这般英勇的一面。   南宫敖看着丁木说道,“在这里好好表现,表现好了等到说亲的年龄,朕赐你一个媳妇。”   南宫敖开玩笑的说道,丁木谢恩道,“谢皇上。”   芩花站在那看着丁木,想起叶婉歌说的话,她观察了一会,觉得丁木的眉眼还真有几分像自已。   芩花正出神的看着丁木,叶婉歌唤她,她都没听见。   小蝶伸手抵了一下芩花,“芩姑娘,皇后娘娘唤你了?”   “噢。”芩花回过神来,看着叶婉歌,“皇后娘娘有何事吩咐奴才呀?”      ☆、358.第358章 皇后落水      叶婉歌看芩花盯着丁木出神的样子,她小声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他和你很像呀?”   芩花看了一眼丁木,轻点了一下头,“有一些相像。”   南宫敖见叶婉歌和芩花,两个人目光落在地上的奴才身上,又小声的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好奇的问道,“皇后和芩花嘀咕着什么了?还不让朕听到?”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紧张的看向叶婉歌,叶婉歌给了芩花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臣妾在跟芩花姑娘夸赞皇上英明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立刻伸手示意丁木退下,说道,“噢!芩花你说说皇后都是怎么夸赞朕的呀?”   芩花眼珠一转,张嘴道,“皇后娘娘说皇上英俊潇洒,智勇双全,像皇上这般有能力的男子,只怕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说词,他头一扭,转向叶婉歌道,“皇后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夸赞之词,她的脑海里映出另一张俊脸,心里否认着这夸赞之词,嘴上却应道,“当然是真的,皇上这般有能力的君王,放眼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来。”   不管叶婉歌这话是真是假,总之让南宫敖很欢喜。   几个人正在说笑着,张富贵进来回禀说,“皇上,慧贵妃来了!”   叶婉歌一听说是沈如慧来了,眉头微蹙很有深意的看了芩花一眼。   芩花也和叶婉歌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会心一笑。   沈如慧这几日是天天的往流云阁跑,她这么勤快当然是为了沈如安和六公主的婚事了。   沈如慧心里对这门婚事是非常不满意的,但碍于南宫敖的面子,沈如慧不敢说任何反对和不赞同的话,最重要的是沈如慧想借沈如安和六公主的联姻,来让沈良官复原职。   一听说沈如慧来了,在场的几个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门那儿。   沈如慧进门的那一刻,看到齐刷刷的目光都盯着她看,即便向来自信满满的她,也被一道道炙热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然了。   “都在这啊!”沈如慧为了掩视自已的不紧张,她张口说道。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先出声道,“几日没见慧贵妃,今日一见果然应了那句古话。”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了下来。   见叶婉歌说话说半截,沈如慧挑了挑眉,问道,“古话那么多,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哪一句古语呀?”   沈如慧明知道叶婉歌要嘲讽揶揄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听听,叶婉歌想说什么来嘲笑她。   叶婉歌见沈如慧如此的敏感,她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呀!慧贵妃今天红光满面,光彩照人。”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知道叶婉歌是拿六公主和沈如安的亲事来嘲讽她。   嘲讽她叶家又攀上了高枝,跟南宫家亲上加亲,嘲讽她沈如慧和六公主那个对头成了一家人。   沈如慧看了叶婉歌一眼,往南宫敖那位置走去。   沈如慧边走边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这门婚事是皇上赐的,皇上能把六公主那个宝贝疙瘩嫁给沈家,那是皇上看得起沈家。”   叶婉歌听了嘴角仍旧扬着笑容,沈如慧这言外之意是,皇上把六公主许配给哪家,那就是重视哪家,反之就是娶不到六公主的人家,皇上是瞧不上眼的。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把话锋转向南宫敖,“皇上,是这样吗?真如慧贵妃说的这样,没有娶到公主的人家,是皇上瞧不上眼的人家?”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当场怔愣,芩花则嘴角扬着笑意,等着看好戏。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嘴角扬了扬道,“胡说,要是朕看得上眼的标准就是许配一个公主,那得有多少公主让朕赐婚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她对着沈如慧挑了挑眉眼。   沈如慧心情很好,对于叶婉歌的揶揄,她并不放在心上。   看了一眼得意的叶婉歌,沈如慧不搭理叶婉歌,对南宫敖说,“皇上,天气炎热,臣妾是想问问皇上要不要去玉清池洗澡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看了一眼叶婉歌,问道,“皇后,去玉清池洗澡可愿意呀?”   听到沈如慧说要去玉清池,南宫敖又邀请她一起去,她笑道,“好啊!只是不知慧贵妃愿不愿意臣妾去叨扰呀?”   说完抿了抿唇,装出一幅很想去的样子,沈如慧看叶婉歌在南宫敖面前演戏,她当然不会这个时侯打叶婉歌的脸,给南宫敖看了。   沈如慧假意殷勤道,“皇后娘娘把臣妾看成是什么样了,说这话简直是打臣妾的脸,臣妾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在心里应道当然是。   叶婉歌还没有回答,南宫敖说道,“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你向来大度,真诚善良,只是太过要强。”   “皇上,你这是夸赞臣妾还是批评臣妾呀?”沈如慧嗔怪的问着南宫敖。   沈如慧拿着素帕的手一伸,捂在脸上,脚一跺一副羞的无脸见人的样子。   南宫敖看沈如慧那娇憨的样子,哈哈一笑,“当然是夸赞了。”   被羞的用素帕捂住脸的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拿下那素帕,娇声道,“还是皇上了解臣妾,皇后娘娘不了解臣妾的脾性,误会了臣妾,臣妾不怪皇后娘娘,以往也是臣妾没主动跟皇后娘娘亲近的关系。”   沈如慧自我批评着,一副大度的样子,嘴上说着那双黑眸轱辘转着打量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人,她看了看芩花,扬起唇笑道。   叶婉歌看芩花那一眼,是想跟芩花说,你看看慧贵妃这戏演的多逼真啊!   芩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都在演戏,只是看谁更会演,更会装罢了。   叶婉歌笑道,“本宫可没有误会慧贵妃,本宫是想说慧贵妃约皇上去洗澡,是想跟皇上两个人共度美好时光,共洗鸳鸯浴,而本宫要跟着去了,这两个人的好时光变成了三个人的,那可是会坏了兴致呀?”叶婉歌****的说道。   叶婉歌一习****话语,显得南宫敖和沈如慧都多心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婉歌的话引得南宫敖哈哈大笑,沈如慧听了娇羞道,“皇上,你看皇后娘娘,这话说的让臣妾这脸都没地方搁了,臣妾哪有想那事呀?”说着又用素帕捂住了脸,羞的跟大姑娘家似的。   叶婉歌看沈如慧那样子,她啧巴了一下嘴,说道,“慧贵妃这欲语娇羞的样子,不要说皇上看了心被撩拨的难受,就连我们这些女人看了慧贵妃这般撩人的样子,这心里也欢喜的很呀?”   叶婉歌打趣道,沈如慧听了羞的更加不敢见人了,双手捂在脸上,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看皇后娘娘说的这般露骨,这要传出去让臣妾如何见人啊?”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人开着晕素不忌的玩笑,他笑了笑严肃的说道,“皇后以后要注意,这些玩笑不能乱开。”   看着南宫敖眉眼带笑,但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她不屑的抽了抽嘴角,心里腹诽道,看你不是挺喜欢的吗?还装出一副清高不喜低俗话语的样子出来,装的还挺像!   “是。”叶婉歌轻应一声抿唇笑着。   沈如慧还在那装腔作势捂着脸,南宫敖看了看两个说,“走吧!朕也很久没有去玉清池了!”   “是。”众人应声,跟着南宫敖去玉清池。   一行人到了玉清池,看着玉清池里清澈的水,叶婉歌道,“这水真清呀!清的能看到池底了!”   沈如慧也瞥了一眼那池水,幽幽的说道,“水至清无鱼。”   听到沈如慧这别有用意的话,叶婉歌道,“慧贵妃是属于哪一种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不解的看着叶婉歌,“嗯?”   叶婉歌见沈如慧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轻声问道,“慧贵妃刚刚不是说水至清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人至贱则无敌吗?本宫想问一问慧贵妃是属于哪一种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暗骂她,她恨的牙都痒痒,她一时无语回应,只得说道,“臣妾和皇后娘娘很相像。”   叶婉歌听了冷哼一声,沈如慧无语回击,刚把她拉下了水。   南宫敖脱了外衣,穿着里衣顺着玉清池的台阶下了水,这玉清池的水是温泉水,他下去后觉得这水泡澡通体舒服,他对岸上的叶婉歌和沈如慧招了招手,“皇后,你们快下来,这水泡的人通体舒畅。”   “哎,马上下来。”叶婉歌见南宫敖出声催促,她应着声往南宫敖那儿走。   叶婉歌还没有脱掉外衣,她穿着一身粉色拖尾纱裙,她往前走的时侯,纱裙尾真好在沈如慧的脚边,沈如慧轻轻踩了一下纱裙,然后快速的拿开脚。   叶婉歌被身后的力量一拉一送,身子立刻向前扑,往池水里摔去。   “咚”一声,叶婉歌一头栽进了玉清池里。   叶婉歌头先落进了水里,又完全没有防备,水从她的鼻口里呛进去。叶婉歌看芩花盯着丁木出神的样子,她小声的说道,“是不是觉得他和你很像呀?”   芩花看了一眼丁木,轻点了一下头,“有一些相像。”   南宫敖见叶婉歌和芩花,两个人目光落在地上的奴才身上,又小声的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好奇的问道,“皇后和芩花嘀咕着什么了?还不让朕听到?”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紧张的看向叶婉歌,叶婉歌给了芩花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臣妾在跟芩花姑娘夸赞皇上英明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立刻伸手示意丁木退下,说道,“噢!芩花你说说皇后都是怎么夸赞朕的呀?”   芩花眼珠一转,张嘴道,“皇后娘娘说皇上英俊潇洒,智勇双全,像皇上这般有能力的男子,只怕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说词,他头一扭,转向叶婉歌道,“皇后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夸赞之词,她的脑海里映出另一张俊脸,心里否认着这夸赞之词,嘴上却应道,“当然是真的,皇上这般有能力的君王,放眼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来。”   不管叶婉歌这话是真是假,总之让南宫敖很欢喜。   几个人正在说笑着,张富贵进来回禀说,“皇上,慧贵妃来了!”   叶婉歌一听说是沈如慧来了,眉头微蹙很有深意的看了芩花一眼。   芩花也和叶婉歌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会心一笑。   沈如慧这几日是天天的往流云阁跑,她这么勤快当然是为了沈如安和六公主的婚事了。   沈如慧心里对这门婚事是非常不满意的,但碍于南宫敖的面子,沈如慧不敢说任何反对和不赞同的话,最重要的是沈如慧想借沈如安和六公主的联姻,来让沈良官复原职。   一听说沈如慧来了,在场的几个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门那儿。   沈如慧进门的那一刻,看到齐刷刷的目光都盯着她看,即便向来自信满满的她,也被一道道炙热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然了。   “都在这啊!”沈如慧为了掩视自已的不紧张,她张口说道。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先出声道,“几日没见慧贵妃,今日一见果然应了那句古话。”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了下来。   见叶婉歌说话说半截,沈如慧挑了挑眉,问道,“古话那么多,不知皇后娘娘说的是哪一句古语呀?”   沈如慧明知道叶婉歌要嘲讽揶揄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听听,叶婉歌想说什么来嘲笑她。   叶婉歌见沈如慧如此的敏感,她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呀!慧贵妃今天红光满面,光彩照人。”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知道叶婉歌是拿六公主和沈如安的亲事来嘲讽她。   嘲讽她叶家又攀上了高枝,跟南宫家亲上加亲,嘲讽她沈如慧和六公主那个对头成了一家人。   沈如慧看了叶婉歌一眼,往南宫敖那位置走去。   沈如慧边走边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这门婚事是皇上赐的,皇上能把六公主那个宝贝疙瘩嫁给沈家,那是皇上看得起沈家。”   叶婉歌听了嘴角仍旧扬着笑容,沈如慧这言外之意是,皇上把六公主许配给哪家,那就是重视哪家,反之就是娶不到六公主的人家,皇上是瞧不上眼的。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把话锋转向南宫敖,“皇上,是这样吗?真如慧贵妃说的这样,没有娶到公主的人家,是皇上瞧不上眼的人家?”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当场怔愣,芩花则嘴角扬着笑意,等着看好戏。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嘴角扬了扬道,“胡说,要是朕看得上眼的标准就是许配一个公主,那得有多少公主让朕赐婚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她对着沈如慧挑了挑眉眼。   沈如慧心情很好,对于叶婉歌的揶揄,她并不放在心上。   看了一眼得意的叶婉歌,沈如慧不搭理叶婉歌,对南宫敖说,“皇上,天气炎热,臣妾是想问问皇上要不要去玉清池洗澡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看了一眼叶婉歌,问道,“皇后,去玉清池洗澡可愿意呀?”   听到沈如慧说要去玉清池,南宫敖又邀请她一起去,她笑道,“好啊!只是不知慧贵妃愿不愿意臣妾去叨扰呀?”   说完抿了抿唇,装出一幅很想去的样子,沈如慧看叶婉歌在南宫敖面前演戏,她当然不会这个时侯打叶婉歌的脸,给南宫敖看了。   沈如慧假意殷勤道,“皇后娘娘把臣妾看成是什么样了,说这话简直是打臣妾的脸,臣妾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在心里应道当然是。   叶婉歌还没有回答,南宫敖说道,“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你向来大度,真诚善良,只是太过要强。”   “皇上,你这是夸赞臣妾还是批评臣妾呀?”沈如慧嗔怪的问着南宫敖。   沈如慧拿着素帕的手一伸,捂在脸上,脚一跺一副羞的无脸见人的样子。   南宫敖看沈如慧那娇憨的样子,哈哈一笑,“当然是夸赞了。”   被羞的用素帕捂住脸的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拿下那素帕,娇声道,“还是皇上了解臣妾,皇后娘娘不了解臣妾的脾性,误会了臣妾,臣妾不怪皇后娘娘,以往也是臣妾没主动跟皇后娘娘亲近的关系。”   沈如慧自我批评着,一副大度的样子,嘴上说着那双黑眸轱辘转着打量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人,她看了看芩花,扬起唇笑道。   叶婉歌看芩花那一眼,是想跟芩花说,你看看慧贵妃这戏演的多逼真啊!   芩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都在演戏,只是看谁更会演,更会装罢了。   叶婉歌笑道,“本宫可没有误会慧贵妃,本宫是想说慧贵妃约皇上去洗澡,是想跟皇上两个人共度美好时光,共洗鸳鸯浴,而本宫要跟着去了,这两个人的好时光变成了三个人的,那可是会坏了兴致呀?”叶婉歌****的说道。   叶婉歌一习****话语,显得南宫敖和沈如慧都多心了,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婉歌的话引得南宫敖哈哈大笑,沈如慧听了娇羞道,“皇上,你看皇后娘娘,这话说的让臣妾这脸都没地方搁了,臣妾哪有想那事呀?”说着又用素帕捂住了脸,羞的跟大姑娘家似的。   叶婉歌看沈如慧那样子,她啧巴了一下嘴,说道,“慧贵妃这欲语娇羞的样子,不要说皇上看了心被撩拨的难受,就连我们这些女人看了慧贵妃这般撩人的样子,这心里也欢喜的很呀?”   叶婉歌打趣道,沈如慧听了羞的更加不敢见人了,双手捂在脸上,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看皇后娘娘说的这般露骨,这要传出去让臣妾如何见人啊?”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人开着晕素不忌的玩笑,他笑了笑严肃的说道,“皇后以后要注意,这些玩笑不能乱开。”   看着南宫敖眉眼带笑,但故意装出严肃的样子,她不屑的抽了抽嘴角,心里腹诽道,看你不是挺喜欢的吗?还装出一副清高不喜低俗话语的样子出来,装的还挺像!   “是。”叶婉歌轻应一声抿唇笑着。   沈如慧还在那装腔作势捂着脸,南宫敖看了看两个说,“走吧!朕也很久没有去玉清池了!”   “是。”众人应声,跟着南宫敖去玉清池。   一行人到了玉清池,看着玉清池里清澈的水,叶婉歌道,“这水真清呀!清的能看到池底了!”   沈如慧也瞥了一眼那池水,幽幽的说道,“水至清无鱼。”   听到沈如慧这别有用意的话,叶婉歌道,“慧贵妃是属于哪一种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不解的看着叶婉歌,“嗯?”   叶婉歌见沈如慧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轻声问道,“慧贵妃刚刚不是说水至清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人至贱则无敌吗?本宫想问一问慧贵妃是属于哪一种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暗骂她,她恨的牙都痒痒,她一时无语回应,只得说道,“臣妾和皇后娘娘很相像。”   叶婉歌听了冷哼一声,沈如慧无语回击,刚把她拉下了水。   南宫敖脱了外衣,穿着里衣顺着玉清池的台阶下了水,这玉清池的水是温泉水,他下去后觉得这水泡澡通体舒服,他对岸上的叶婉歌和沈如慧招了招手,“皇后,你们快下来,这水泡的人通体舒畅。”   “哎,马上下来。”叶婉歌见南宫敖出声催促,她应着声往南宫敖那儿走。   叶婉歌还没有脱掉外衣,她穿着一身粉色拖尾纱裙,她往前走的时侯,纱裙尾真好在沈如慧的脚边,沈如慧轻轻踩了一下纱裙,然后快速的拿开脚。   叶婉歌被身后的力量一拉一送,身子立刻向前扑,往池水里摔去。   “咚”一声,叶婉歌一头栽进了玉清池里。   叶婉歌头先落进了水里,又完全没有防备,水从她的鼻口里呛进去。      ☆、359.第359章 咬到舌头      叶婉歌掉进了水里,她跟所有的落水者一样,惊慌失措的在水里挣扎着,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水不过她的腰身,只要她镇定下来,双脚踩在池底,她就可以安然无恙站起来。   沈如慧见叶婉歌落水,她装腔作势的喊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在不远处的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掉落下去的地方惊起水花,他立刻往她那儿去。   叶婉歌在水里扑腾着,用力挣扎着,水从她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灌进去,她只觉头昏脑涨的难受,就在她以为她会被这水淹死时,她的后背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提了起来。   叶婉歌被南宫敖从水里提了起来,南宫敖迅速的抱起她,神速的上了岸,把她平放在地上,唇堵在她的唇上,往她嘴里度着气。   沈如慧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叶婉歌落个水,却得到了南宫敖这么猛浪的举动。   “咳!”叶婉歌咳了数声,吐出口中的水,南宫敖的手在她的胸口上下抚着,替她顺着气,问道,“没事吧?”   叶婉歌眼泪都被呛了出来,看一眼南宫敖身后的沈如慧,双手紧紧的抓着南宫敖的胳胳,惊魂未定的说道,“皇上,臣妾好怕啊!”   说话间叶婉歌还故意瑟缩了一下身子,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受到惊吓的叶婉歌,他披上外衣抱起叶婉歌,对沈如慧说,“慧贵妃,你一个人泡澡吧!皇后受到了惊吓,朕送她回去!”   南宫敖的话落,趴在他怀里的叶婉歌冲着沈如慧倾了倾嘴角,得意一笑。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如此扫兴的话,她哪还有心思去泡澡,她说道,“臣妾和皇上一道送皇后娘娘回去,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一定需要人安慰。”   听到沈如慧一副好心的话,叶婉歌嘴角不停的抽着。   由于叶婉歌落水受了惊吓,南宫敖抱着她上了轿子。   回花香阁的一路上,南宫敖都抱着叶婉歌,这让跟在后面的沈如慧在轿子里坐立难安,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进南宫敖的轿子里,看叶婉歌那个贱人,如何在南宫敖面前装柔弱。   叶婉歌的衣服湿了,南宫敖用他的衣服包裹着她。   叶婉歌对着南宫敖感激一笑,“谢皇上。”   南宫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水渍,笑道,“谢什么?你是朕的女人,朕应当疼你护你!”   南宫敖说的很动听,但叶婉歌没有被感动到,她硬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眨了一下本就泛红的眼睛,说道,“皇上,你待臣妾真是太好了!”   南宫敖抱着叶婉歌娇柔的身子,看她在他怀里那副柔弱的样子,勾起了他心底的保护欲,也让他发自肺腑的心疼她。   一路上南宫敖都报着叶婉歌,一直抱她抱进了花香阁的内室,叶婉歌换好了衣服后,她亲自替南宫敖更衣。   替南宫敖整理着刚穿上的衣服,她说道,“皇上,你穿这身龙袍真的太威武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上面九爪龙腾云驾雾,九爪龙气势威武的戏龙珠等高贵大气的图案,尤其是那龙眼绣的那叫一个出神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身上的龙袍,她轻声说道,“皇上这身龙袍绣工很精湛呀!”   听到叶婉歌的夸赞,南宫敖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龙袍,笑道,“这可出自江州的江家呀!江家出来的绣品,那可是件件精良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夸赞,她说道,“这原来不是出自宫里的那些绣娘之手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感叹一声,“那些绣娘的手艺也就只能绣一些老的图案样式,从来不知道推陈出新,怎么能与江州的江家比!”南宫敖提到宫里制衣局的那些人,是满脸的失望。   叶婉歌听出南宫敖话里话外都是对制衣局那些人的失望之意,她说道,“当年苏家不是出了一个绣娘吗?只可惜听说苏家案发时被处死了。”叶婉歌状似无意的提到苏欣薇。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到苏家的苏欣薇,他也记得那个女子绣工很好,还有绝活在手里,   只是当年那女子因为苏大人的案子受了牵连,被处死了。   “苏家的那个有名的绣女就是师承江家。”南宫敖说道。   提到苏欣薇,南宫敖是一脸的惋惜,江家的手艺世代都是只传家人,不传外人,谁知道那聪慧过人,有着一双巧手的苏欣薇被江家的掌门人看中,所以收了她为徒,只可惜空有一手绝活的苏欣薇,最后却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叶婉歌从南宫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对于苏欣薇那样一个才女,被处死的怜悯之心,还有惋惜之意,她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还活着的苏欣薇揽一些活计,也好让一直沉迷在折磨冯嬷嬷为乐的苏欣薇,从那样畸心的心态里解脱出来,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叶婉歌正在跟南宫敖说着话,听到内室的门外传来沈如慧的娇言,“皇上,要不要臣妾伺侯你更衣呀?”   自打叶婉歌和南宫敖进了内室,被拦在外面的沈如慧就一直不安的站在内室外,她看着内室的珠帘,恨不得把眼前这些阻碍了视线的帘子给扯断了。   在那站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的沈如慧开口喊着南宫敖,问她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声音,回道,“不用,皇后在伺侯朕更衣。”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脸色变了变,银牙一咬,这用力一咬,好巧不巧的咬到了舌头。   “啊!”沈如慧尖叫一声,疼的吸溜着凉气,疼的从眼眶里掉下泪水来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听到这声惊叫,两个人都惊讶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呀?”   站在外面侯着的小尺子,见沈如慧咬到了舌头,疼的脸都扭曲了,他拼命的忍着笑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是慧贵妃说话咬到了舌头。”   “噗嗤”一声,叶婉歌没忍住笑出声,南宫敖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婉歌替南宫敖扣脖领的扣子,她笑道,“皇上,这慧贵妃也真是什么趣事都能整出来,这说话都能咬到舌头,哈!哈!哈!定是平时说话不注意,遭到上天的不满了!”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笑的前仰后翻的样子,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宠爱的说道,“你呀!慧贵妃咬伤了舌头,你怎么能这么幸灾乐祸了!”   听到南宫敖语气里的责怪,叶婉歌笑道,“皇上,你不觉得好笑吗?慧贵妃那么大的人,说话居然咬到了舌头,这肯定是慧贵妃话说多了,舌头累了想休息才自伤的呀!”   “你呀!幺蛾子真多!”南宫敖见叶婉歌胡言乱语,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皇上,我的鼻子被你捏长了!”叶婉歌伸手揉着自已的鼻子,不满的嘟嚷着。   南宫敖见她嘟嘴生气,他说道,“谁让你在别人落难的时侯,取笑别人的呀!得给你一个教训,让你记住不要落井下石!”   叶婉歌听了,不悦的回道,“皇上,你也太小提大作了,慧妃不过是咬到了舌头,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紧张成这样,慧贵妃这情况古人说过,嚼舌根嚼多了,咬到了舌头,臣妾想这一定是慧贵妃平时话多了,舌头承受不了,自残的行为。”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邪乎的解释,他说道,“还有这说法!”   “那当然!”叶婉歌认真的点头,“没听说过有些人受不了别人的唠叨,而拿刀把人给杀了吗?你想想慧贵妃平日里最爱唠叨吧?最喜欢说话吧?古语说祸从口中,这话皇上听过吧?”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点头,叶婉歌又说道,“你看慧妃就应了这句话吧!现在舌头咬到这件小事,是上天在警醒慧贵妃,让她管住她那张嘴!”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加上他又知道平时沈如慧是个牙尖嘴利的主,行事风格颇有一些泼辣。   南宫敖在内室,对着外室的沈如慧喊道,“慧贵妃,你看你平日里话说多了,应了那句俗话,话说多了咬到舌头,这是提醒你以后少说话了!”   叶婉歌听了哈哈笑着,那笑声像风铃般清脆悦耳,但听在沈如慧的耳朵里,是那般的刺耳难听。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嘲讽的笑声,听到南宫敖批评的话语,她在内室外气的跳脚,抓狂的喊道,“皇上,臣妾受了伤,你不关心臣妾便罢了,怎么还教训起臣妾来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博疼惜的话,她不等南宫敖应声,抢先道,“慧贵妃,你放心吧!舌头上的肉是活肉,莫要说不小心咬到了,就是咬掉了也能长出来!无需担心!”说完,叶婉歌又是咯咯一阵笑。   叶婉歌的三言两语,把沈如慧气的跳脚,在外室喊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合起伙来逗臣妾玩,拿臣妾寻开心,不理你们了,回西雨阁了!”说完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叶婉歌掉进了水里,她跟所有的落水者一样,惊慌失措的在水里挣扎着,根本就没有想到那水不过她的腰身,只要她镇定下来,双脚踩在池底,她就可以安然无恙站起来。   沈如慧见叶婉歌落水,她装腔作势的喊道,“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在不远处的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掉落下去的地方惊起水花,他立刻往她那儿去。   叶婉歌在水里扑腾着,用力挣扎着,水从她的嘴里、鼻子里、耳朵里灌进去,她只觉头昏脑涨的难受,就在她以为她会被这水淹死时,她的后背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提了起来。   叶婉歌被南宫敖从水里提了起来,南宫敖迅速的抱起她,神速的上了岸,把她平放在地上,唇堵在她的唇上,往她嘴里度着气。   沈如慧看到眼前的一切,她惊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叶婉歌落个水,却得到了南宫敖这么猛浪的举动。   “咳!”叶婉歌咳了数声,吐出口中的水,南宫敖的手在她的胸口上下抚着,替她顺着气,问道,“没事吧?”   叶婉歌眼泪都被呛了出来,看一眼南宫敖身后的沈如慧,双手紧紧的抓着南宫敖的胳胳,惊魂未定的说道,“皇上,臣妾好怕啊!”   说话间叶婉歌还故意瑟缩了一下身子,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受到惊吓的叶婉歌,他披上外衣抱起叶婉歌,对沈如慧说,“慧贵妃,你一个人泡澡吧!皇后受到了惊吓,朕送她回去!”   南宫敖的话落,趴在他怀里的叶婉歌冲着沈如慧倾了倾嘴角,得意一笑。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如此扫兴的话,她哪还有心思去泡澡,她说道,“臣妾和皇上一道送皇后娘娘回去,受到这么大的惊吓,一定需要人安慰。”   听到沈如慧一副好心的话,叶婉歌嘴角不停的抽着。   由于叶婉歌落水受了惊吓,南宫敖抱着她上了轿子。   回花香阁的一路上,南宫敖都抱着叶婉歌,这让跟在后面的沈如慧在轿子里坐立难安,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进南宫敖的轿子里,看叶婉歌那个贱人,如何在南宫敖面前装柔弱。   叶婉歌的衣服湿了,南宫敖用他的衣服包裹着她。   叶婉歌对着南宫敖感激一笑,“谢皇上。”   南宫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水渍,笑道,“谢什么?你是朕的女人,朕应当疼你护你!”   南宫敖说的很动听,但叶婉歌没有被感动到,她硬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眨了一下本就泛红的眼睛,说道,“皇上,你待臣妾真是太好了!”   南宫敖抱着叶婉歌娇柔的身子,看她在他怀里那副柔弱的样子,勾起了他心底的保护欲,也让他发自肺腑的心疼她。   一路上南宫敖都报着叶婉歌,一直抱她抱进了花香阁的内室,叶婉歌换好了衣服后,她亲自替南宫敖更衣。   替南宫敖整理着刚穿上的衣服,她说道,“皇上,你穿这身龙袍真的太威武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上面九爪龙腾云驾雾,九爪龙气势威武的戏龙珠等高贵大气的图案,尤其是那龙眼绣的那叫一个出神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身上的龙袍,她轻声说道,“皇上这身龙袍绣工很精湛呀!”   听到叶婉歌的夸赞,南宫敖低头瞧了一眼身上的龙袍,笑道,“这可出自江州的江家呀!江家出来的绣品,那可是件件精良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夸赞,她说道,“这原来不是出自宫里的那些绣娘之手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感叹一声,“那些绣娘的手艺也就只能绣一些老的图案样式,从来不知道推陈出新,怎么能与江州的江家比!”南宫敖提到宫里制衣局的那些人,是满脸的失望。   叶婉歌听出南宫敖话里话外都是对制衣局那些人的失望之意,她说道,“当年苏家不是出了一个绣娘吗?只可惜听说苏家案发时被处死了。”叶婉歌状似无意的提到苏欣薇。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到苏家的苏欣薇,他也记得那个女子绣工很好,还有绝活在手里,   只是当年那女子因为苏大人的案子受了牵连,被处死了。   “苏家的那个有名的绣女就是师承江家。”南宫敖说道。   提到苏欣薇,南宫敖是一脸的惋惜,江家的手艺世代都是只传家人,不传外人,谁知道那聪慧过人,有着一双巧手的苏欣薇被江家的掌门人看中,所以收了她为徒,只可惜空有一手绝活的苏欣薇,最后却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   叶婉歌从南宫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对于苏欣薇那样一个才女,被处死的怜悯之心,还有惋惜之意,她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还活着的苏欣薇揽一些活计,也好让一直沉迷在折磨冯嬷嬷为乐的苏欣薇,从那样畸心的心态里解脱出来,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叶婉歌正在跟南宫敖说着话,听到内室的门外传来沈如慧的娇言,“皇上,要不要臣妾伺侯你更衣呀?”   自打叶婉歌和南宫敖进了内室,被拦在外面的沈如慧就一直不安的站在内室外,她看着内室的珠帘,恨不得把眼前这些阻碍了视线的帘子给扯断了。   在那站了一会,终于忍不住的沈如慧开口喊着南宫敖,问她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声音,回道,“不用,皇后在伺侯朕更衣。”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脸色变了变,银牙一咬,这用力一咬,好巧不巧的咬到了舌头。   “啊!”沈如慧尖叫一声,疼的吸溜着凉气,疼的从眼眶里掉下泪水来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听到这声惊叫,两个人都惊讶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呀?”   站在外面侯着的小尺子,见沈如慧咬到了舌头,疼的脸都扭曲了,他拼命的忍着笑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是慧贵妃说话咬到了舌头。”   “噗嗤”一声,叶婉歌没忍住笑出声,南宫敖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婉歌替南宫敖扣脖领的扣子,她笑道,“皇上,这慧贵妃也真是什么趣事都能整出来,这说话都能咬到舌头,哈!哈!哈!定是平时说话不注意,遭到上天的不满了!”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笑的前仰后翻的样子,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宠爱的说道,“你呀!慧贵妃咬伤了舌头,你怎么能这么幸灾乐祸了!”   听到南宫敖语气里的责怪,叶婉歌笑道,“皇上,你不觉得好笑吗?慧贵妃那么大的人,说话居然咬到了舌头,这肯定是慧贵妃话说多了,舌头累了想休息才自伤的呀!”   “你呀!幺蛾子真多!”南宫敖见叶婉歌胡言乱语,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皇上,我的鼻子被你捏长了!”叶婉歌伸手揉着自已的鼻子,不满的嘟嚷着。   南宫敖见她嘟嘴生气,他说道,“谁让你在别人落难的时侯,取笑别人的呀!得给你一个教训,让你记住不要落井下石!”   叶婉歌听了,不悦的回道,“皇上,你也太小提大作了,慧妃不过是咬到了舌头,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紧张成这样,慧贵妃这情况古人说过,嚼舌根嚼多了,咬到了舌头,臣妾想这一定是慧贵妃平时话多了,舌头承受不了,自残的行为。”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邪乎的解释,他说道,“还有这说法!”   “那当然!”叶婉歌认真的点头,“没听说过有些人受不了别人的唠叨,而拿刀把人给杀了吗?你想想慧贵妃平日里最爱唠叨吧?最喜欢说话吧?古语说祸从口中,这话皇上听过吧?”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点头,叶婉歌又说道,“你看慧妃就应了这句话吧!现在舌头咬到这件小事,是上天在警醒慧贵妃,让她管住她那张嘴!”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加上他又知道平时沈如慧是个牙尖嘴利的主,行事风格颇有一些泼辣。   南宫敖在内室,对着外室的沈如慧喊道,“慧贵妃,你看你平日里话说多了,应了那句俗话,话说多了咬到舌头,这是提醒你以后少说话了!”   叶婉歌听了哈哈笑着,那笑声像风铃般清脆悦耳,但听在沈如慧的耳朵里,是那般的刺耳难听。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嘲讽的笑声,听到南宫敖批评的话语,她在内室外气的跳脚,抓狂的喊道,“皇上,臣妾受了伤,你不关心臣妾便罢了,怎么还教训起臣妾来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博疼惜的话,她不等南宫敖应声,抢先道,“慧贵妃,你放心吧!舌头上的肉是活肉,莫要说不小心咬到了,就是咬掉了也能长出来!无需担心!”说完,叶婉歌又是咯咯一阵笑。   叶婉歌的三言两语,把沈如慧气的跳脚,在外室喊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合起伙来逗臣妾玩,拿臣妾寻开心,不理你们了,回西雨阁了!”说完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360.第360章 靠山      听到沈如慧离开的声音,南宫敖看着做了坏事还捂着嘴笑的叶婉歌,他说道,“这下你高兴了吧!把她气走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拿下捂着唇的手,轻声说道,“皇上心疼了?心疼了皇上可以去追慧贵妃呀!”   看了叶婉歌一眼,南宫敖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拿朕来打击慧贵妃,朕帮你,你还在这埋汰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轻声慢语的回道,“皇上,你说这话把臣妾当成什么人了?是嫉贤忌能的小人,还是爱吃飞醋乱发飙的泼辣女人?臣妾要想打击慧贵妃,就凭皇上交予臣妾的权力,臣妾早就让慧贵妃挫骨扬灰了,她现在还能站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臣妾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不满的话语,他立刻陪笑道,“朕错了,一时口误,皇后你这张利嘴就饶了朕吧!”他一副拿她无折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撇嘴道,“在皇上心里一直是护着慧贵妃的,皇上护慧贵妃的程度都容不得臣妾开个小小的玩笑,以后臣妾不跟慧贵妃开玩笑就是了,皇上你也不必害怕臣妾再欺负慧贵妃了。”叶婉歌是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委屈的都要掉眼泪了。   南宫敖看叶婉歌眼含泪花,拼命隐忍着不让那泪水滑落出来,一副受了莫大的冤屈,可怜的样子。   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南宫敖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朕都向你陪不是了,皇后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跟朕计较了。”   叶婉歌听了,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不理你了。”   南宫敖看着她,笑道,“朕就知道皇后肚量大,就算得理也不会不饶人的,朕要奖赏皇后。”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要奖赏她,她眼前一亮,“皇上要怎么奖赏臣妾呀?”   南宫敖听了她的话,垂眸仔细的想了想,半天也没有想出,要奖赏些什么给叶婉歌好。   奖赏什么奇珍异宝,只怕叶婉歌都看不上眼,最主要的是南宫敖怕奖赏给她的,是从她家那儿供献出来的,要是弄巧成拙的,把她叶家孝敬他的东西再奖赏给她,那不是闹天大的笑话,让他丢了脸面,还下不来台吗?   叶婉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南宫敖说要奖赏她什么,她那发亮的眸子慢慢的暗淡下来。   南宫敖抬眸看向她,问,“皇后你想要什么?”   听到他询问她想要什么,她在心里腹诽,我想要皇上的大好江山,皇上给不给呀?   心里那样想着,嘴上自然是没有胆子说出来,她中规中矩的说道,“只要是皇上给的,臣妾都喜欢!”   听到叶婉歌不动声色的把皮球踢给他,他嘴角倾了倾,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是嘉赏她什么才好了!   想了半天才说,“朕改日带你去水云洞吧!带你去看七彩玄冰!”   叶婉歌一听说他给的奖赏,就是带她去看那七彩玄冰,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南宫敖,但脸上却带着笑容敷衍道,“好啊!”   叶婉歌对那七彩玄冰不好奇,但南宫敖说要带他去看,她也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两个人刚商议好去看七彩玄冰的样子,张富贵就跑进来说六公主闹自杀了。   一听说六公主要自杀,叶婉歌的脸色吓得惨白,南宫敖一怒,问道,“人怎么样了?”   张富贵回道,“人没事,只是情绪非常不稳。”   叶婉歌听说六公主的情绪不稳,立刻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一起去看看六公主吧!”   “嗯。”南宫敖应声道。   叶婉歌心急如焚,一想到六公主身体还没有好,这会又要自杀,叶婉歌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两个人急匆匆的往六公主那儿去,心里惦念着六公主的安危。   六公主情绪非常激动,甩手踢腿的,不让奴才靠近她,嘴里大喊着,“你们都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我现在活的生不如死啊!很痛苦的啊!”   小荷站在那儿,一边流眼泪,一边喊道,“公主,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六公主大喊大叫道,“别管我,听不懂我的话吗?你们都别管我?我要死!”   六公主坐在地上,跟疯子一样摇头晃脑的喊着,手里拽着一条长长的白绫,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惊天动地的哭声从门内传出去,南宫敖和叶婉歌下了轿子,就听到六公主的哭喊声了。   叶婉歌一颗心揪着,快步的往屋内走,南宫敖则沉着脸,不急不徐的往屋内走。   到了屋里,看到六公主坐在地上,奴才围了她一圈,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欲上前劝说她。   六公主低垂的眸子看到地上有人影晃动,她抬起头,看到是叶婉歌向她走近,她立刻疯了一样撕吼,“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六公主叫喊着把那白绫胡乱的套在脖子上缠了几圈,双手握着白绫的两端,“你再过来,我就用力了。”说着还真的用力拉了一下。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站在那劝道,“千万不要做傻事!”   六公主泣不成声的哭着,太过伤心了,哭的一抽一抽的,缓了半天才哽咽道,“我不要嫁给沈如安,皇嫂,我不要嫁啊!”说着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握着白绫的手,她真怕六公主一时失手,用力勒死自已,她劝道,“有话好好说,你听皇嫂的话,你起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情绪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激动了起来,她任性的说道,“我不,除非皇兄答应我,不让我嫁给沈如安。”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要求,她为难的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站在那阴沉着脸,听到六公主的话,他看了一眼叶婉歌,见叶婉歌向他求助,他轻点了一下头。   南宫敖看向六公主,他幽幽的说道,“朕金口玉言,岂能因为你这点小任性就改变啊!”   “皇嫂!”听到南宫敖的话,六公主情绪激动,双手开始用力拉着白绫。   叶婉歌眼看着那白绫收紧,勒的六公主快喘不上气了。   “皇上!”叶婉歌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冷如冰霜,周身散发出凉气,对着六公主道,“你要死便死,朕就当没有你这个皇妹,不过是白疼你一场罢了。”   六公主听了,像是受到了激刺一般,她一双黑眸死死的瞪着南宫敖,真的用力勒住自已的脖子。   南宫敖看六公主快要被勒的窒息的样子,对着身后的众奴才道,“都愣在这做什么?还不把六公主脖子的白绫拿掉。”   听到命令,六公主身边的忠奴三儿立刻上前,伸手掰开六公主的手,又有几个奴才上前,帮着三儿一快阻止六公主求死。   六公主脖子上的白绫被夺了下来,她细嫩的脖子上有一圈清晰的红痕。   “都走开,不要管本公主的死活!”六公主又在撒泼闹着。   南宫敖看了一眼,拿死来威胁他的六公主道,“你们都退下。”   听到南宫敖的命令,众奴才都退了下去。   屋内只有还在哭闹的六公主,一脸心疼的叶婉歌,和阴沉着脸的南宫敖。   南宫敖对六公主说道,“你要死可以,不过你死了以后,你母亲也不能葬在南宫家的皇陵了,念在皇太后养你的情份上,朕就把你母亲和你的遗骸送回老家吧!”   “皇兄!”六公主听到这么惨忍的话,她气的从地上跳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把南宫敖给咬死。   “叫什么叫!”南宫敖呵斥六公主。   六公主又是一阵嚎哭,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兄妹俩个,她安静的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她实在没有办法劝说这兄妹俩。   南宫敖疾言厉色道,“你要死朕不拦你,但你死了以后,你母亲和南宫家没有任何关系,也休想以贵妃称号葬在皇家陵园。”   南宫敖说完这话,对着叶婉歌道,“皇后,我们走。”   叶婉歌看了一眼处在极度悲伤中的六公主,她为难的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看向叶婉歌的眸子一眯,叶婉歌立刻收到危险的信号,她启口道,“好!”   走了几步,叶婉歌回头,对六公说了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六公主跌坐在地上,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听到那凄厉的哭声,叶婉歌对南宫敖说,“皇上这样逼六公主,不怕她真的寻了短?”   南宫敖回过头来,看着她说道,“她是真想寻死,还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吗?”   南宫敖的反问让叶婉歌明白,六公主不是真的想不开寻死,只是想以此来威逼南宫敖妥协。   叶婉歌叹气摇头,看着南宫敖道,“小六这命也真比黄莲还苦。”   南宫敖看了叶婉歌一眼,别有用心的说道,“你当初进宫的时侯,是不是也像小六这般?”   “呃?”叶婉歌听了,诧异的看着他。   “不是听说也不愿意嫁给朕的吗?没有像小六这般撒泼胡闹吗?”南宫敖问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蹙眉,“胡闹?对谁胡闹呀?”听到沈如慧离开的声音,南宫敖看着做了坏事还捂着嘴笑的叶婉歌,他说道,“这下你高兴了吧!把她气走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拿下捂着唇的手,轻声说道,“皇上心疼了?心疼了皇上可以去追慧贵妃呀!”   看了叶婉歌一眼,南宫敖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拿朕来打击慧贵妃,朕帮你,你还在这埋汰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轻声慢语的回道,“皇上,你说这话把臣妾当成什么人了?是嫉贤忌能的小人,还是爱吃飞醋乱发飙的泼辣女人?臣妾要想打击慧贵妃,就凭皇上交予臣妾的权力,臣妾早就让慧贵妃挫骨扬灰了,她现在还能站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臣妾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不满的话语,他立刻陪笑道,“朕错了,一时口误,皇后你这张利嘴就饶了朕吧!”他一副拿她无折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撇嘴道,“在皇上心里一直是护着慧贵妃的,皇上护慧贵妃的程度都容不得臣妾开个小小的玩笑,以后臣妾不跟慧贵妃开玩笑就是了,皇上你也不必害怕臣妾再欺负慧贵妃了。”叶婉歌是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委屈的都要掉眼泪了。   南宫敖看叶婉歌眼含泪花,拼命隐忍着不让那泪水滑落出来,一副受了莫大的冤屈,可怜的样子。   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南宫敖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朕都向你陪不是了,皇后大人大量就不要再跟朕计较了。”   叶婉歌听了,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不理你了。”   南宫敖看着她,笑道,“朕就知道皇后肚量大,就算得理也不会不饶人的,朕要奖赏皇后。”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要奖赏她,她眼前一亮,“皇上要怎么奖赏臣妾呀?”   南宫敖听了她的话,垂眸仔细的想了想,半天也没有想出,要奖赏些什么给叶婉歌好。   奖赏什么奇珍异宝,只怕叶婉歌都看不上眼,最主要的是南宫敖怕奖赏给她的,是从她家那儿供献出来的,要是弄巧成拙的,把她叶家孝敬他的东西再奖赏给她,那不是闹天大的笑话,让他丢了脸面,还下不来台吗?   叶婉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南宫敖说要奖赏她什么,她那发亮的眸子慢慢的暗淡下来。   南宫敖抬眸看向她,问,“皇后你想要什么?”   听到他询问她想要什么,她在心里腹诽,我想要皇上的大好江山,皇上给不给呀?   心里那样想着,嘴上自然是没有胆子说出来,她中规中矩的说道,“只要是皇上给的,臣妾都喜欢!”   听到叶婉歌不动声色的把皮球踢给他,他嘴角倾了倾,绞尽脑汁的想着到底是嘉赏她什么才好了!   想了半天才说,“朕改日带你去水云洞吧!带你去看七彩玄冰!”   叶婉歌一听说他给的奖赏,就是带她去看那七彩玄冰,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南宫敖,但脸上却带着笑容敷衍道,“好啊!”   叶婉歌对那七彩玄冰不好奇,但南宫敖说要带他去看,她也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两个人刚商议好去看七彩玄冰的样子,张富贵就跑进来说六公主闹自杀了。   一听说六公主要自杀,叶婉歌的脸色吓得惨白,南宫敖一怒,问道,“人怎么样了?”   张富贵回道,“人没事,只是情绪非常不稳。”   叶婉歌听说六公主的情绪不稳,立刻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一起去看看六公主吧!”   “嗯。”南宫敖应声道。   叶婉歌心急如焚,一想到六公主身体还没有好,这会又要自杀,叶婉歌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两个人急匆匆的往六公主那儿去,心里惦念着六公主的安危。   六公主情绪非常激动,甩手踢腿的,不让奴才靠近她,嘴里大喊着,“你们都不要管我,让我死了算了,我现在活的生不如死啊!很痛苦的啊!”   小荷站在那儿,一边流眼泪,一边喊道,“公主,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六公主大喊大叫道,“别管我,听不懂我的话吗?你们都别管我?我要死!”   六公主坐在地上,跟疯子一样摇头晃脑的喊着,手里拽着一条长长的白绫,哭的那叫一个惨啊!   惊天动地的哭声从门内传出去,南宫敖和叶婉歌下了轿子,就听到六公主的哭喊声了。   叶婉歌一颗心揪着,快步的往屋内走,南宫敖则沉着脸,不急不徐的往屋内走。   到了屋里,看到六公主坐在地上,奴才围了她一圈,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欲上前劝说她。   六公主低垂的眸子看到地上有人影晃动,她抬起头,看到是叶婉歌向她走近,她立刻疯了一样撕吼,“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六公主叫喊着把那白绫胡乱的套在脖子上缠了几圈,双手握着白绫的两端,“你再过来,我就用力了。”说着还真的用力拉了一下。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站在那劝道,“千万不要做傻事!”   六公主泣不成声的哭着,太过伤心了,哭的一抽一抽的,缓了半天才哽咽道,“我不要嫁给沈如安,皇嫂,我不要嫁啊!”说着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握着白绫的手,她真怕六公主一时失手,用力勒死自已,她劝道,“有话好好说,你听皇嫂的话,你起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情绪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激动了起来,她任性的说道,“我不,除非皇兄答应我,不让我嫁给沈如安。”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要求,她为难的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站在那阴沉着脸,听到六公主的话,他看了一眼叶婉歌,见叶婉歌向他求助,他轻点了一下头。   南宫敖看向六公主,他幽幽的说道,“朕金口玉言,岂能因为你这点小任性就改变啊!”   “皇嫂!”听到南宫敖的话,六公主情绪激动,双手开始用力拉着白绫。   叶婉歌眼看着那白绫收紧,勒的六公主快喘不上气了。   “皇上!”叶婉歌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冷如冰霜,周身散发出凉气,对着六公主道,“你要死便死,朕就当没有你这个皇妹,不过是白疼你一场罢了。”   六公主听了,像是受到了激刺一般,她一双黑眸死死的瞪着南宫敖,真的用力勒住自已的脖子。   南宫敖看六公主快要被勒的窒息的样子,对着身后的众奴才道,“都愣在这做什么?还不把六公主脖子的白绫拿掉。”   听到命令,六公主身边的忠奴三儿立刻上前,伸手掰开六公主的手,又有几个奴才上前,帮着三儿一快阻止六公主求死。   六公主脖子上的白绫被夺了下来,她细嫩的脖子上有一圈清晰的红痕。   “都走开,不要管本公主的死活!”六公主又在撒泼闹着。   南宫敖看了一眼,拿死来威胁他的六公主道,“你们都退下。”   听到南宫敖的命令,众奴才都退了下去。   屋内只有还在哭闹的六公主,一脸心疼的叶婉歌,和阴沉着脸的南宫敖。   南宫敖对六公主说道,“你要死可以,不过你死了以后,你母亲也不能葬在南宫家的皇陵了,念在皇太后养你的情份上,朕就把你母亲和你的遗骸送回老家吧!”   “皇兄!”六公主听到这么惨忍的话,她气的从地上跳起来,恨不得扑上去,把南宫敖给咬死。   “叫什么叫!”南宫敖呵斥六公主。   六公主又是一阵嚎哭,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兄妹俩个,她安静的站在那,一句话也不说,她实在没有办法劝说这兄妹俩。   南宫敖疾言厉色道,“你要死朕不拦你,但你死了以后,你母亲和南宫家没有任何关系,也休想以贵妃称号葬在皇家陵园。”   南宫敖说完这话,对着叶婉歌道,“皇后,我们走。”   叶婉歌看了一眼处在极度悲伤中的六公主,她为难的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看向叶婉歌的眸子一眯,叶婉歌立刻收到危险的信号,她启口道,“好!”   走了几步,叶婉歌回头,对六公说了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   六公主跌坐在地上,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听到那凄厉的哭声,叶婉歌对南宫敖说,“皇上这样逼六公主,不怕她真的寻了短?”   南宫敖回过头来,看着她说道,“她是真想寻死,还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吗?”   南宫敖的反问让叶婉歌明白,六公主不是真的想不开寻死,只是想以此来威逼南宫敖妥协。   叶婉歌叹气摇头,看着南宫敖道,“小六这命也真比黄莲还苦。”   南宫敖看了叶婉歌一眼,别有用心的说道,“你当初进宫的时侯,是不是也像小六这般?”   “呃?”叶婉歌听了,诧异的看着他。   “不是听说也不愿意嫁给朕的吗?没有像小六这般撒泼胡闹吗?”南宫敖问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蹙眉,“胡闹?对谁胡闹呀?”      ☆、361.第361章 沈家的野心      南宫敖问叶婉歌有没有胡闹,叶婉歌不解的反问他,她能向谁胡闹。   “向命运抗挣呀?”南宫敖戏谑道。   叶婉歌嗔怒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六这样胡闹是向你撒娇,臣妾要是这样胡闹那是抗旨,是要被杀头的,借几个脑袋给臣妾,也不敢呀?”   听到叶婉歌这么现实的话,南宫敖说道,“噢,原来你没有朕这个靠山,所以不敢啊!要是有了你是不是也像小六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呀?”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说这话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端详了他一会,她没敢回答他的话,反问道,“皇上,为什么这样问呀?”   南宫敖见叶婉歌警慎的样子,一副深怕他挖了什么陷阱,让她往里跳的戒备样子,她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你说六公主有我这个靠山,而你没有觉得有些酸溜溜的,朕以后可以做你的靠山。”   叶到南宫敖说要当她的靠山,她惊愕的看着他,没有惊喜只有惊讶,还有一些怀疑。   她怀疑他动机不良,故意用糖衣炮弹攻击她。   叶婉歌笑了笑,应声道,“有皇上庇护,臣妾自然高兴!”   南宫敖看着她眉眼带笑的样子,他也笑着,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浅浅的一层笑意荡漾在黑眸上,像青菜汤里漂的一层油花。   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交谈着,各自隔着面具都想看透对方,却谁也不肯摘了面具,让对方看清楚真像。   南宫敖和叶婉歌在半道上分开了,南宫敖回了流云阁,叶婉歌前往花香阁。   在回花香阁的路上,叶婉歌遇到了曹天岳。   叶婉歌让轿夫停下来,曹天岳当着众人的面,恭敬的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   叶婉歌撩开轿帘,看着曹天岳问,“曹小将军,这是去哪儿呀?”   曹天岳站在那,抬头看着轿子里的叶婉歌回道,“微臣去巡逻,看能不能发现顾二喜的藏身之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是去巡逻,她抿了一下唇,叮嘱道,“后山地形险峻,你小心一些。”   听到叶婉歌的关心,曹天岳的心里犹如灌了蜜,立刻有了精气神,说话的声音也比刚刚宏亮多了,“是,微臣一定会小心,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叶婉歌听了,轻点一下头,放下轿帘,吩咐轿夫回花香阁。   叶婉歌这一天累的精疲力尽,她回到花香阁就睡在美人榻上休息。   她在美人榻上睡着了,一觉一直睡到太阳落山,小蝶把晚膳摆好了,进来唤她,她连眼皮都不想抬,对小蝶吩咐道,“先放着吧!”   小蝶见叶婉歌一副闭着眼,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她又说道,“皇后娘娘,小皇子开始闹人了,估主是来了奶瘾了。”   小蝶本不想打扰叶婉歌,可是南宫一龙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闹腾着不肯玩耍,哄了好一会嗓子都喊哑了,所以小蝶才借口用晚膳来打扰正熟睡的叶婉歌。   叶婉歌听小蝶说南宫一龙正在闹腾,她立刻从美人榻上起来,睡意蒙胧的往南宫一龙走去。   南宫一龙扯着小嗓子喊着,叶婉歌谴退了奴才,她上了床榻给南宫一龙喂乳。   南宫一龙停止哭声后,叶婉歌宠溺的轻刮了一下他小小的鼻子,“小东西,还知道用哭闹来要母乳吃。”   南宫一龙啧吧着小嘴吸着乳,叶婉歌看着得意的小家伙,发现小家伙越长越像南宫敖,那轮廓和眉眼依稀的能看出南宫敖的影子。   叶婉歌倾了倾嘴角,想着她谋划的事情,心里五味杂陈。   喂饱了小家伙,叶婉歌看着小家伙额头因为吃奶用劲而渗出的细密汗液,她吩咐小蝶拧了一条湿巾,她小心翼翼的给小家伙擦拭着。   叶婉歌还没有忙活完,小尺子就进来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怔愣了一下,想着宋齐盛这么晚了,定是有什么急事。   “请他进来。”小尺子把给小家伙洗脸的事情交给小蝶,她往外室走。   宋齐盛进了内室,顾不上给叶婉歌行礼,他急急的说道,“事情不妙!”   叶婉歌见向来沉稳的宋齐盛,一脸着急的样子,她立刻问道,“什么事情不妙?”   “田伟诚的事情!”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宋齐盛提起田伟诚,她问道,“田伟诚拒绝了?”   “没有。”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了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听宋齐盛说田伟诚,她还以为田伟诚拒绝争夺丞相之位了。   “没有拒绝争夺丞相之位,那田伟诚出了什么事情呀?”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摇头,说道,“不是田伟诚出了事情,而是沈家有了新动作。”   “沈家又怎么了?”叶婉歌不明白正在准备喜事的沈家,又搞出了什么明堂来。   “听王浩东说,原来只想官复原职的沈良,现在正在朝庭活动,想登上丞相之位。”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拧眉,想了一会说道,“他拉拢了哪些朝臣呀?”   宋齐盛把被沈良拉拢的朝臣,一一的细数给叶婉歌听。   叶婉歌听了,把那些人的名字一一记在心里。   “朝庭已经有一半大臣站在了沈良那边,这次这么多朝臣支持沈良,和皇上将六公主赐婚给沈如安有很大的关系。”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明白宋齐盛的意思,南宫敖恢复了沈如慧的贵妃封位,沈如安打了胜仗归来,南宫敖又将沈如安招为了附马,谁都能看得出来沈家再度起势了。   沈家再度得势,那些驱炎附势,锦上添花的小人必定再度站到了沈家一边,给如今权势日益增大的沈家壮势。   “田伟诚那边没有消息传来吗?”叶婉歌问宋齐盛。   宋齐盛摇头,“没有。”   跟田伟诚商议争夺丞相之位的事情,已有一些时日了,只是田伟诚的态度模拟两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宋齐盛猜不透田伟诚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回答,她有些失望的说道。   “沈良不管是官复原职,还是想坐上丞相之位,现在都不可能有结果。”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听到沈良又开始活动朝臣,让朝臣给皇上谏言,他生怕沈良再把丞相之位夺去。   宋齐盛非常着急,看着神情淡定,又笃定沈良暂时抢不到丞相之位的叶婉歌,他不解的问,“皇后娘娘为何这般肯定,皇上不会让沈良官复原职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想着平时很精明的宋齐盛,现在一着急起来连智商都变低了。   “最近沈家喜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喜事都是托皇上的福吧?”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问道。   “是。”宋齐盛想了想,觉得沈家最近的喜事,也确实是多了一点。   “皇上这么厚待沈家,恐怕早就引起朝臣嫉忌了,再说皇上现在如若再让沈良官复原职,那么所有的朝臣都会有一种沈家能呼风唤雨的错觉,那样恐怕会影起朝臣心理上的恐慌,恐怕对皇上没有多大利,皇上那般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只不过是给了一点甜头让沈家尝尝,不会真的把整块糖果给沈家?”宋齐盛问道。   “那是当然。”叶婉歌笃定的说道。   叶婉歌猜想南宫敖在短时间之类,绝不会让沈良官复原职,也不会把丞相之位给沈良。   沈良听了叶婉歌的话,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他得到王浩东的消息,不管不顾的就跑了过来,生怕回禀迟了沈良夺了丞相之位。   “田伟诚那儿,要不要催催?”宋齐盛问道。   “不用。”叶婉歌摇头说道。   叶婉歌知道能得到八王爷夸赞的人,必定聪明过人,田伟诚不答应不拒绝,一定是在观察,一方面观察现在的局势,一方面也在观察她叶婉歌有没有实力,值不值得相助。   叶婉歌知道田伟诚在考验她,她有的是耐心,她会让田伟诚看到她是一个值得相帮的人。   叶婉歌给宋齐盛吃了一颗定心丸后,宋齐盛欲告退,叶婉歌叫住他,问道,“六公主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给六公主服用了一些镇定安神的药,她的情绪现在好多了。”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点头,又问了一句,“后山的那个看园子的少年,伤是你医的吗?”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提起那个少年,他回道,“首诊是微臣,后来微臣实在是太忙了,就交给别的太医了。”   “噢。”叶婉歌点了一下头。   “那个少年怎么了?”宋齐盛听到叶婉歌问到那少年,他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那样怂的一个人,怎么能在千均一发之际,暴发出那么大的勇气。”叶婉歌说道。   “人在危难的时侯,所暴发出的勇气和力量,有时侯大的很惊人的。”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赞同的点点头,想着能在那样危急的时侯,霍出小心翼翼珍惜的小命去救芩花,想必在他的心中芩花比他重要,就凭这一点,她不断定那少年和芩花之间有着某种很亲密的关系。南宫敖问叶婉歌有没有胡闹,叶婉歌不解的反问他,她能向谁胡闹。   “向命运抗挣呀?”南宫敖戏谑道。   叶婉歌嗔怒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六这样胡闹是向你撒娇,臣妾要是这样胡闹那是抗旨,是要被杀头的,借几个脑袋给臣妾,也不敢呀?”   听到叶婉歌这么现实的话,南宫敖说道,“噢,原来你没有朕这个靠山,所以不敢啊!要是有了你是不是也像小六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呀?”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说这话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端详了他一会,她没敢回答他的话,反问道,“皇上,为什么这样问呀?”   南宫敖见叶婉歌警慎的样子,一副深怕他挖了什么陷阱,让她往里跳的戒备样子,她说道,“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你说六公主有我这个靠山,而你没有觉得有些酸溜溜的,朕以后可以做你的靠山。”   叶到南宫敖说要当她的靠山,她惊愕的看着他,没有惊喜只有惊讶,还有一些怀疑。   她怀疑他动机不良,故意用糖衣炮弹攻击她。   叶婉歌笑了笑,应声道,“有皇上庇护,臣妾自然高兴!”   南宫敖看着她眉眼带笑的样子,他也笑着,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浅浅的一层笑意荡漾在黑眸上,像青菜汤里漂的一层油花。   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的交谈着,各自隔着面具都想看透对方,却谁也不肯摘了面具,让对方看清楚真像。   南宫敖和叶婉歌在半道上分开了,南宫敖回了流云阁,叶婉歌前往花香阁。   在回花香阁的路上,叶婉歌遇到了曹天岳。   叶婉歌让轿夫停下来,曹天岳当着众人的面,恭敬的给叶婉歌行了一个礼。   叶婉歌撩开轿帘,看着曹天岳问,“曹小将军,这是去哪儿呀?”   曹天岳站在那,抬头看着轿子里的叶婉歌回道,“微臣去巡逻,看能不能发现顾二喜的藏身之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是去巡逻,她抿了一下唇,叮嘱道,“后山地形险峻,你小心一些。”   听到叶婉歌的关心,曹天岳的心里犹如灌了蜜,立刻有了精气神,说话的声音也比刚刚宏亮多了,“是,微臣一定会小心,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叶婉歌听了,轻点一下头,放下轿帘,吩咐轿夫回花香阁。   叶婉歌这一天累的精疲力尽,她回到花香阁就睡在美人榻上休息。   她在美人榻上睡着了,一觉一直睡到太阳落山,小蝶把晚膳摆好了,进来唤她,她连眼皮都不想抬,对小蝶吩咐道,“先放着吧!”   小蝶见叶婉歌一副闭着眼,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她又说道,“皇后娘娘,小皇子开始闹人了,估主是来了奶瘾了。”   小蝶本不想打扰叶婉歌,可是南宫一龙怎么哄都哄不好,一直闹腾着不肯玩耍,哄了好一会嗓子都喊哑了,所以小蝶才借口用晚膳来打扰正熟睡的叶婉歌。   叶婉歌听小蝶说南宫一龙正在闹腾,她立刻从美人榻上起来,睡意蒙胧的往南宫一龙走去。   南宫一龙扯着小嗓子喊着,叶婉歌谴退了奴才,她上了床榻给南宫一龙喂乳。   南宫一龙停止哭声后,叶婉歌宠溺的轻刮了一下他小小的鼻子,“小东西,还知道用哭闹来要母乳吃。”   南宫一龙啧吧着小嘴吸着乳,叶婉歌看着得意的小家伙,发现小家伙越长越像南宫敖,那轮廓和眉眼依稀的能看出南宫敖的影子。   叶婉歌倾了倾嘴角,想着她谋划的事情,心里五味杂陈。   喂饱了小家伙,叶婉歌看着小家伙额头因为吃奶用劲而渗出的细密汗液,她吩咐小蝶拧了一条湿巾,她小心翼翼的给小家伙擦拭着。   叶婉歌还没有忙活完,小尺子就进来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   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怔愣了一下,想着宋齐盛这么晚了,定是有什么急事。   “请他进来。”小尺子把给小家伙洗脸的事情交给小蝶,她往外室走。   宋齐盛进了内室,顾不上给叶婉歌行礼,他急急的说道,“事情不妙!”   叶婉歌见向来沉稳的宋齐盛,一脸着急的样子,她立刻问道,“什么事情不妙?”   “田伟诚的事情!”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宋齐盛提起田伟诚,她问道,“田伟诚拒绝了?”   “没有。”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了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听宋齐盛说田伟诚,她还以为田伟诚拒绝争夺丞相之位了。   “没有拒绝争夺丞相之位,那田伟诚出了什么事情呀?”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摇头,说道,“不是田伟诚出了事情,而是沈家有了新动作。”   “沈家又怎么了?”叶婉歌不明白正在准备喜事的沈家,又搞出了什么明堂来。   “听王浩东说,原来只想官复原职的沈良,现在正在朝庭活动,想登上丞相之位。”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拧眉,想了一会说道,“他拉拢了哪些朝臣呀?”   宋齐盛把被沈良拉拢的朝臣,一一的细数给叶婉歌听。   叶婉歌听了,把那些人的名字一一记在心里。   “朝庭已经有一半大臣站在了沈良那边,这次这么多朝臣支持沈良,和皇上将六公主赐婚给沈如安有很大的关系。”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明白宋齐盛的意思,南宫敖恢复了沈如慧的贵妃封位,沈如安打了胜仗归来,南宫敖又将沈如安招为了附马,谁都能看得出来沈家再度起势了。   沈家再度得势,那些驱炎附势,锦上添花的小人必定再度站到了沈家一边,给如今权势日益增大的沈家壮势。   “田伟诚那边没有消息传来吗?”叶婉歌问宋齐盛。   宋齐盛摇头,“没有。”   跟田伟诚商议争夺丞相之位的事情,已有一些时日了,只是田伟诚的态度模拟两可,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宋齐盛猜不透田伟诚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回答,她有些失望的说道。   “沈良不管是官复原职,还是想坐上丞相之位,现在都不可能有结果。”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听到沈良又开始活动朝臣,让朝臣给皇上谏言,他生怕沈良再把丞相之位夺去。   宋齐盛非常着急,看着神情淡定,又笃定沈良暂时抢不到丞相之位的叶婉歌,他不解的问,“皇后娘娘为何这般肯定,皇上不会让沈良官复原职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想着平时很精明的宋齐盛,现在一着急起来连智商都变低了。   “最近沈家喜事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些喜事都是托皇上的福吧?”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问道。   “是。”宋齐盛想了想,觉得沈家最近的喜事,也确实是多了一点。   “皇上这么厚待沈家,恐怕早就引起朝臣嫉忌了,再说皇上现在如若再让沈良官复原职,那么所有的朝臣都会有一种沈家能呼风唤雨的错觉,那样恐怕会影起朝臣心理上的恐慌,恐怕对皇上没有多大利,皇上那般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只不过是给了一点甜头让沈家尝尝,不会真的把整块糖果给沈家?”宋齐盛问道。   “那是当然。”叶婉歌笃定的说道。   叶婉歌猜想南宫敖在短时间之类,绝不会让沈良官复原职,也不会把丞相之位给沈良。   沈良听了叶婉歌的话,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他得到王浩东的消息,不管不顾的就跑了过来,生怕回禀迟了沈良夺了丞相之位。   “田伟诚那儿,要不要催催?”宋齐盛问道。   “不用。”叶婉歌摇头说道。   叶婉歌知道能得到八王爷夸赞的人,必定聪明过人,田伟诚不答应不拒绝,一定是在观察,一方面观察现在的局势,一方面也在观察她叶婉歌有没有实力,值不值得相助。   叶婉歌知道田伟诚在考验她,她有的是耐心,她会让田伟诚看到她是一个值得相帮的人。   叶婉歌给宋齐盛吃了一颗定心丸后,宋齐盛欲告退,叶婉歌叫住他,问道,“六公主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给六公主服用了一些镇定安神的药,她的情绪现在好多了。”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点头,又问了一句,“后山的那个看园子的少年,伤是你医的吗?”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提起那个少年,他回道,“首诊是微臣,后来微臣实在是太忙了,就交给别的太医了。”   “噢。”叶婉歌点了一下头。   “那个少年怎么了?”宋齐盛听到叶婉歌问到那少年,他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那样怂的一个人,怎么能在千均一发之际,暴发出那么大的勇气。”叶婉歌说道。   “人在危难的时侯,所暴发出的勇气和力量,有时侯大的很惊人的。”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赞同的点点头,想着能在那样危急的时侯,霍出小心翼翼珍惜的小命去救芩花,想必在他的心中芩花比他重要,就凭这一点,她不断定那少年和芩花之间有着某种很亲密的关系。      ☆、362.第362章 慈母多败儿      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站在摇篮的两边,逗弄着摇篮里的南宫一龙,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小手挥着,撇着小嘴哭着。   听到南宫一龙哇哇的大哭声,南宫敖伸手拍着南宫一龙,轻声的哄着他,“皇儿,小乖不哭哦!”   叶婉歌坐在摇篮边,手托着腮闲适的看着南宫敖哄着南宫一龙,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哄起孩子也是别有一番柔情。   看着南宫敖一副慈父的样子,叶婉歌坐在那看着南宫敖,他越哄南宫一龙越能哭。   南宫敖没有哄过孩子,他使出浑身解数的哄着,南宫一龙还是大声哭叫着,他眉头紧蹙,急的满头大汗,无措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对于南宫一龙这种耍赖的样子,早已司空见惯了,她坐在那不急不躁的伸手抱起南宫一龙。   “小坏蛋,就想母后抱你。”叶婉歌对着南宫一龙说道。   南宫敖见南宫一龙在叶婉歌怀里不哭不闹,他说道,“原来是想要人抱呀!”   “是的,这么小小的人儿,都知道耍赖皮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怀里一声不响的南宫一龙,笑道,“这小子不错,小小年纪就会讲策略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夸赞南宫一龙,小小年纪就会耍赖是一种策略,她满头黑线。   见过夸大辞词的,没见过夸的这般不着边际的,他也真的好意思说出这般没皮没脸的话。   叶婉歌看了一眼厚脸皮的南宫敖,她轻声说道,“皇上这是要纵容皇儿跟臣妾耍赖皮呀?”   南宫敖看了一眼,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轱辘转的南宫一龙,他说道,“朕就这么一个独子,当然得纵容呀!”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眼前的这个父亲,却是一个无上限溺爱孩子的主,叶婉歌从来没有想过南宫敖会是一个慈父,他向来冷情严肃,她认为以他的性格定是一个严父。   “慈父多败儿。”叶婉歌轻飘飘的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责怪之意,南宫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婉歌,他不紧不慢的反驳道,“朕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慈母多败儿吧?”   坐在那抱着南宫一龙的叶婉歌,装作没有听到南宫敖的话,专注的看着怀中的皇儿,逗弄着小家伙。   见叶婉歌装傻充愣,他又开口说道,“慈父严母多忠孝严父慈母多败儿。”   这一次他的声音比刚刚的高了几个分贝,叶婉歌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更何况南宫敖说完想表达的意思,他又指名问道,“皇后,你说朕说的对不对呀?”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真想此时失声,发不出声音来,她就不用去虚与委蛇的应付他了。   只可惜事情并不会如她想的那般,她一切正常,即便想躲开也找不到借口,“是!皇上说的对极了,慈父严母教导出来的孩子都是忠孝两全的好儿郎,跟皇上一样。”叶婉歌说到这,南宫敖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叶婉歌的一习话,触到了南宫敖的痛处,他从小就是被先皇忽视的那一个,先皇在世的时侯,最器重的人是三王爷,当初要不是大臣们谏言,立储当立长,说不定先皇当初就立了三王爷为太子。   虽然三王爷跟南宫敖是亲兄弟,但在南宫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帝王梦,从小到大皇太后给他灌输的信念就是要当皇上,所以他终其一生在为这个目标奋斗着。   为了当上这个皇帝,他付出了许多旁人看不到的艰辛,也牺牲了许多快乐,现在虽然如愿以偿了,但曾经的那些付出,还有差一点与皇位失之交臂的事情,都像烙印一样烙在他的心中,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同样是先皇的儿子,南宫敖一直记着先皇的偏心,而他当初立过誓言,如若他将来有了子嗣,不管是皇后生的,还是别的妃嫔生的,他都会不偏不倚。   叶婉歌看着变了脸色的南宫敖,她自觉她的话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说的也都是夸赞之词,所以他在看到南宫敖脸色变了之后,也没有开口解释,更没有安慰他。   南宫敖变了脸色之后,他觉得他太过敏感了,曾经的那些过往给了他太多不好的烙印,以至于地他每次听到有关父亲,或者疼爱的话题时,他总会联想到自已当初没有得到先皇的父爱上去。   南宫敖思及此,那张阴沉的脸变得温和了起来,他看着叶婉歌,“皇后说的对,朕就是皇太后教导出来的,所以朕现在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明君。”   南宫敖的意思是想说皇太后教导的好,把他教导成了一个有能力的君王。   听到这么自夸的话,叶婉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瞟了南宫敖一眼,在心里想着,给她一个江山,她也能坐的稳,自已要是没有能力操持国事,大可请个厉害的丞相协助处理就是了,那些开疆僻土的事情,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不求没有人会为国效力,这些事情她一介女流都能做到,何况他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了,叶婉歌觉得这事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夸赞。   迫于皇上的威严,叶婉歌只能低头伏小道,“皇上英明。”   南宫敖见她一副敷衍奉承他的样子,他说道,“朕有今天都是皇太后教导出来的,所以朕把教导皇儿的事情交给皇后,皇后只要给朕教导出一个,像朕一样英勇聪明的储君就行。”   叶婉歌虽不喜欢南宫敖自夸的话,但叶婉歌喜欢听南宫敖要立南宫一龙为太子的话,她听到他让她教导出一个有能力的储君后,她喜笑颜开的应声道,“皇上放心,皇儿天定聪明,再加上后天的历练,将来定是一个能让皇上满意的帝王之才。”   “嗯,朕相信凭皇儿的天定聪明,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又要自夸,她立刻转移话题,“皇上,皇儿的百日宴,皇上是要在玉露宫摆宴席,还是回宫摆宴席呀?”   南宫敖坐在那儿,认真的想了想,“百日宴的时侯,天气依旧炎热,就在玉露宫摆宴吧!”   叶婉歌听了蹙眉,“不是说有别国的使臣来吗?在这里接待好吗?”   按照礼仪接待这些使臣,得在庄重的大殿上才能显出尊重之意。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担忧说道,“在哪里接见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朕在就行。”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皇上在哪里接见他们,都是对他们的最高礼待。   南宫敖紧挨着叶婉歌坐着,叶婉歌的怀里抱着南宫一龙,三个人形成一副和家欢的图画。   南宫敖一脸幸福的看着眼前的****幼儿,他那双黑眸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光芒。   沈如慧进来的时侯,看到的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甜蜜温馨的画面。   沈如慧不知道南宫敖在这里,她刚刚走到门口的时侯,奴才们要回禀被她阻拦了,她硬闯了进来,这会进来看到南宫敖,她一时怔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给南宫敖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刚刚还扬着笑的唇角,立刻收了笑容不悦的说道,“贵公公人了?”   沈如慧福身给南宫敖行礼,见他没搭理她,反而唤着张富贵,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小尺子听到南宫敖唤贵公公,立刻进来回禀,“回皇上,贵公公奉皇上您的吩咐去了水云洞拿冰去了。”   小尺子这么一说,南宫敖才想起来,他刚刚觉得天气太热,命令张富贵前往水云洞拿一些冰块来降温。   张富贵不在,南宫敖看了一眼小尺子,严肃的说道,“贵公公不在,门外还有你,还有守门的奴才,为何慧贵妃来没有人进来回禀呀?”   南宫敖说的很严肃,沈如慧听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小尺子听了看了一眼沈如慧,正欲开口解释,就被叶婉歌接了话,“慧贵妃来我这儿,向来进出随便。”   叶婉歌这话外音,傻子都能听出来,意思就是不是奴才不回禀,是沈如慧嚣张跋扈惯了,在她这儿也一样飞扬跋扈,不让奴才们按规矩办事。   叶婉歌点到为止的话,让福着身子的沈如慧眉头紧皱,她眼睛一转,说道,“皇上,臣妾跟皇后娘娘亲同姐妹,平时来这里的次数又多,不回禀也是常有的事情,这都是皇后娘娘没拿臣妾当外人看,所以才没将这些规矩严格遵从起来!”沈如慧为了脱罪,跟叶婉歌套着近乎。   听到沈如慧的辩解,叶婉歌讥讽的笑了笑,想着本宫何时跟慧贵妃你交好了呀!   叶婉歌在心里腹诽着,到底没有把这让沈如慧难堪的话说出来。   南宫敖蹙了蹙眉,摆了摆手,“这次就罢了,以后切记按规矩来,在宫中一定要遵从宫中的规矩,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切不可坏了规矩。”   “是。”沈如慧乖巧的应声。   叶婉歌看了一眼沈如慧,又看了一眼南宫敖,想着今天这两个人莫不是吃错了药吧!南宫敖和叶婉歌两个人站在摇篮的两边,逗弄着摇篮里的南宫一龙,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小手挥着,撇着小嘴哭着。   听到南宫一龙哇哇的大哭声,南宫敖伸手拍着南宫一龙,轻声的哄着他,“皇儿,小乖不哭哦!”   叶婉歌坐在摇篮边,手托着腮闲适的看着南宫敖哄着南宫一龙,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哄起孩子也是别有一番柔情。   看着南宫敖一副慈父的样子,叶婉歌坐在那看着南宫敖,他越哄南宫一龙越能哭。   南宫敖没有哄过孩子,他使出浑身解数的哄着,南宫一龙还是大声哭叫着,他眉头紧蹙,急的满头大汗,无措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对于南宫一龙这种耍赖的样子,早已司空见惯了,她坐在那不急不躁的伸手抱起南宫一龙。   “小坏蛋,就想母后抱你。”叶婉歌对着南宫一龙说道。   南宫敖见南宫一龙在叶婉歌怀里不哭不闹,他说道,“原来是想要人抱呀!”   “是的,这么小小的人儿,都知道耍赖皮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怀里一声不响的南宫一龙,笑道,“这小子不错,小小年纪就会讲策略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夸赞南宫一龙,小小年纪就会耍赖是一种策略,她满头黑线。   见过夸大辞词的,没见过夸的这般不着边际的,他也真的好意思说出这般没皮没脸的话。   叶婉歌看了一眼厚脸皮的南宫敖,她轻声说道,“皇上这是要纵容皇儿跟臣妾耍赖皮呀?”   南宫敖看了一眼,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轱辘转的南宫一龙,他说道,“朕就这么一个独子,当然得纵容呀!”   都说子不教父之过,可眼前的这个父亲,却是一个无上限溺爱孩子的主,叶婉歌从来没有想过南宫敖会是一个慈父,他向来冷情严肃,她认为以他的性格定是一个严父。   “慈父多败儿。”叶婉歌轻飘飘的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责怪之意,南宫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婉歌,他不紧不慢的反驳道,“朕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慈母多败儿吧?”   坐在那抱着南宫一龙的叶婉歌,装作没有听到南宫敖的话,专注的看着怀中的皇儿,逗弄着小家伙。   见叶婉歌装傻充愣,他又开口说道,“慈父严母多忠孝严父慈母多败儿。”   这一次他的声音比刚刚的高了几个分贝,叶婉歌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更何况南宫敖说完想表达的意思,他又指名问道,“皇后,你说朕说的对不对呀?”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真想此时失声,发不出声音来,她就不用去虚与委蛇的应付他了。   只可惜事情并不会如她想的那般,她一切正常,即便想躲开也找不到借口,“是!皇上说的对极了,慈父严母教导出来的孩子都是忠孝两全的好儿郎,跟皇上一样。”叶婉歌说到这,南宫敖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叶婉歌的一习话,触到了南宫敖的痛处,他从小就是被先皇忽视的那一个,先皇在世的时侯,最器重的人是三王爷,当初要不是大臣们谏言,立储当立长,说不定先皇当初就立了三王爷为太子。   虽然三王爷跟南宫敖是亲兄弟,但在南宫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帝王梦,从小到大皇太后给他灌输的信念就是要当皇上,所以他终其一生在为这个目标奋斗着。   为了当上这个皇帝,他付出了许多旁人看不到的艰辛,也牺牲了许多快乐,现在虽然如愿以偿了,但曾经的那些付出,还有差一点与皇位失之交臂的事情,都像烙印一样烙在他的心中,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   同样是先皇的儿子,南宫敖一直记着先皇的偏心,而他当初立过誓言,如若他将来有了子嗣,不管是皇后生的,还是别的妃嫔生的,他都会不偏不倚。   叶婉歌看着变了脸色的南宫敖,她自觉她的话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说的也都是夸赞之词,所以他在看到南宫敖脸色变了之后,也没有开口解释,更没有安慰他。   南宫敖变了脸色之后,他觉得他太过敏感了,曾经的那些过往给了他太多不好的烙印,以至于地他每次听到有关父亲,或者疼爱的话题时,他总会联想到自已当初没有得到先皇的父爱上去。   南宫敖思及此,那张阴沉的脸变得温和了起来,他看着叶婉歌,“皇后说的对,朕就是皇太后教导出来的,所以朕现在是一个文武双全的明君。”   南宫敖的意思是想说皇太后教导的好,把他教导成了一个有能力的君王。   听到这么自夸的话,叶婉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瞟了南宫敖一眼,在心里想着,给她一个江山,她也能坐的稳,自已要是没有能力操持国事,大可请个厉害的丞相协助处理就是了,那些开疆僻土的事情,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不求没有人会为国效力,这些事情她一介女流都能做到,何况他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了,叶婉歌觉得这事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夸赞。   迫于皇上的威严,叶婉歌只能低头伏小道,“皇上英明。”   南宫敖见她一副敷衍奉承他的样子,他说道,“朕有今天都是皇太后教导出来的,所以朕把教导皇儿的事情交给皇后,皇后只要给朕教导出一个,像朕一样英勇聪明的储君就行。”   叶婉歌虽不喜欢南宫敖自夸的话,但叶婉歌喜欢听南宫敖要立南宫一龙为太子的话,她听到他让她教导出一个有能力的储君后,她喜笑颜开的应声道,“皇上放心,皇儿天定聪明,再加上后天的历练,将来定是一个能让皇上满意的帝王之才。”   “嗯,朕相信凭皇儿的天定聪明,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又要自夸,她立刻转移话题,“皇上,皇儿的百日宴,皇上是要在玉露宫摆宴席,还是回宫摆宴席呀?”   南宫敖坐在那儿,认真的想了想,“百日宴的时侯,天气依旧炎热,就在玉露宫摆宴吧!”   叶婉歌听了蹙眉,“不是说有别国的使臣来吗?在这里接待好吗?”   按照礼仪接待这些使臣,得在庄重的大殿上才能显出尊重之意。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担忧说道,“在哪里接见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朕在就行。”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皇上在哪里接见他们,都是对他们的最高礼待。   南宫敖紧挨着叶婉歌坐着,叶婉歌的怀里抱着南宫一龙,三个人形成一副和家欢的图画。   南宫敖一脸幸福的看着眼前的****幼儿,他那双黑眸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光芒。   沈如慧进来的时侯,看到的就是幸福的三口之家甜蜜温馨的画面。   沈如慧不知道南宫敖在这里,她刚刚走到门口的时侯,奴才们要回禀被她阻拦了,她硬闯了进来,这会进来看到南宫敖,她一时怔愣,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给南宫敖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刚刚还扬着笑的唇角,立刻收了笑容不悦的说道,“贵公公人了?”   沈如慧福身给南宫敖行礼,见他没搭理她,反而唤着张富贵,她知道他是生气了。   小尺子听到南宫敖唤贵公公,立刻进来回禀,“回皇上,贵公公奉皇上您的吩咐去了水云洞拿冰去了。”   小尺子这么一说,南宫敖才想起来,他刚刚觉得天气太热,命令张富贵前往水云洞拿一些冰块来降温。   张富贵不在,南宫敖看了一眼小尺子,严肃的说道,“贵公公不在,门外还有你,还有守门的奴才,为何慧贵妃来没有人进来回禀呀?”   南宫敖说的很严肃,沈如慧听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小尺子听了看了一眼沈如慧,正欲开口解释,就被叶婉歌接了话,“慧贵妃来我这儿,向来进出随便。”   叶婉歌这话外音,傻子都能听出来,意思就是不是奴才不回禀,是沈如慧嚣张跋扈惯了,在她这儿也一样飞扬跋扈,不让奴才们按规矩办事。   叶婉歌点到为止的话,让福着身子的沈如慧眉头紧皱,她眼睛一转,说道,“皇上,臣妾跟皇后娘娘亲同姐妹,平时来这里的次数又多,不回禀也是常有的事情,这都是皇后娘娘没拿臣妾当外人看,所以才没将这些规矩严格遵从起来!”沈如慧为了脱罪,跟叶婉歌套着近乎。   听到沈如慧的辩解,叶婉歌讥讽的笑了笑,想着本宫何时跟慧贵妃你交好了呀!   叶婉歌在心里腹诽着,到底没有把这让沈如慧难堪的话说出来。   南宫敖蹙了蹙眉,摆了摆手,“这次就罢了,以后切记按规矩来,在宫中一定要遵从宫中的规矩,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切不可坏了规矩。”   “是。”沈如慧乖巧的应声。   叶婉歌看了一眼沈如慧,又看了一眼南宫敖,想着今天这两个人莫不是吃错了药吧!      ☆、363.第363章 假慈悲      南宫敖替她教训着沈如慧,说沈如慧乱了规矩,沈如慧又乖巧的应声说要尊重她,要是以前沈如慧必定会找一千个理由,来开脱自已的责任,必会为了每日不来给她问安,找种种的借口推脱。   两个人一唱一和,配和相当默契,这让叶婉歌起了疑心。   叶婉歌绝不是空穴来风,她的怀疑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沈如慧以前对她有冒犯之举的时侯,南宫敖都是站出来维护的,现在不但不维护,反而教训起了沈如慧,这一天一地的转变,让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其中必有问题。   叶婉歌猜对了,南宫敖早就叮嘱过沈如慧,现在沈家风头正劲,正是遭人嫉忌的时侯,所以他让沈如慧和沈家行事作风谦卑一点。   沈家风头正劲,正在拉拢人心的时侯,不想招人怨恨,所以沈如慧也收敛了以往的张狂。   叶婉歌凉凉的看了一眼沈如慧,把目光收回来,放在怀里的南宫一龙身上。   最近沈家喜事连连,虽然沈如慧觉得六公主嫁给沈如安,她有些不满,但她为了给沈良制造官复原职的机会,也默认了六公主这根高枝嫁进沈家大门的事情。   沈如安娶了六公主这个正妻外,也还是可以纳妾的,所以沈如慧对于病恹恹的六公主成为她的弟媳,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六公主带给他们沈家的除了一副病身子外,还有无尽的利益。   沈如安成了附马,再等一段时间助沈良登上丞相之位,那么沈家就会代替叶家成为北唐国最有权势的人。   沈如慧打着如意算盘,她孰不知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满打满算的认为沈家此次能战胜叶家,把叶家踩在脚底下,孰不知她在算计的同时,叶婉歌也在算计。   “皇上,六公主和如安的婚期,已经让一弥大师合了良辰吉日了。”沈如慧说道。   叶婉哥听到沈如慧提到一弥大师,她的嘴角抽了抽,在心里不屑的说道,也只有沈如慧这个蠢货相信一弥大师那个伪圣人,还当一弥大师是个神仙一般供奉着。   “说是立秋之后办喜事正合宜,按照如安和六公主的生辰八字,合在了八月初八。”   “嗯,好!”南宫敖应声,想着合在秋风凉爽的秋天办喜事,也是一件好事,到时侯给六公主操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现在到八月初八还有二个月的时间,沈良官复原职的事情也可以往后拖一拖。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插言道,“一弥大师那样的神仙算出的日子,必定是一个好日子,沈小将军从边关回都城得花去半个来月吧,到了都城后在和六公主培养一下感情,这一来二去花费的时间至少也要一两个月,正好也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天,沈府到时侯也应了秋景,在秋天收获的盆满钵满。”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带着嘲讽的话,她很淡定的说,“借皇后娘娘的吉言,到时侯我们沈家可真是喜气盈天,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对象了。”   “嗯。”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抬了抬眼,眼里尽是嘲讽之色。   叶婉歌话落,沈如慧不想再提沈家的事情,怕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露出得意之色,在南宫敖面前失了分寸。   “皇上,臣妾那儿来了一个新厨娘,做的一手美味,皇上要不要到臣妾那儿尝尝鲜呀?”沈如慧讨好的问道。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奉承讨好,她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目光和叶婉歌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的眼神,对着沈如慧说道,“今个儿朕就留在皇后这儿用膳吧!改日朕再去你那儿尝尝鲜!”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拒绝,第一次没有表现出愤怒和不满,依然嘴角带笑的应道,“那也好!皇后娘娘整日在屋里带小孩子,哪儿也去不得,怪闷得慌的,不像臣妾可以随时到皇上那儿。”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接话道,“慧贵妃说的对,本宫抽不开身去皇上那儿是觉得有些失落,但好在皇上经常来本宫这儿,让本宫也不至于感到孤独寂寞。”   叶婉歌说完还对着沈如慧耸了耸眉,十足挑衅的样子。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的挑衅,她平静如水的说道,“皇上是个重情义的男人,也是一个极会疼爱人的男人,皇后娘娘和臣妾都是有福之人,能享受皇上的福泽,只怕是我们前世修了几百年的福缘。”   叶婉歌在心里轻嗤一声,看着沈如慧,“慧贵妃确实是个有福之人,能成为皇上的心头好,全天下的女人都艳羡你。”   南宫敖坐在那儿,看着眼前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他挑了挑眉眼,一副看戏的样子。   “皇后娘娘严重了,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独自霸占皇上的好,至于皇上的心头好吗?也不是臣妾一个人,皇上心里也装着皇后娘娘。”沈如慧说到这转身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说是不是呀?”   一直在战火外的南宫敖,被沈如慧拉进了战场,他看了一眼一直浑身带刺找事的叶婉歌,“慧贵妃说的是,朕的心里装的不仅仅是慧贵妃一个人,还有皇后你。”   叶婉歌无声的冷笑着,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看着沈如慧,看沈如慧有什么反应。   以往一受刺激就控制不住情绪的沈如慧,如今很淡定。   不管叶婉歌怎么刺激沈如慧,都是一副淡定自若,不惊不怒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如此沉得住气的沈如慧,她故意说道,“皇上,你说带臣妾去看七彩玄冰,是要带臣妾一个人去吗?”   “嗯。”南宫敖点头。   叶婉歌目光落在沈如慧身上,扬着下巴像是对沈如慧示威般,你看那么隐密的地方,皇上只带我一个人去,都不带你去的,还是我比你重要吧!   沈如慧虽然对七彩玄冰很好奇,也很想去看一看,但她不想上叶婉歌的当,所以她听到南宫敖要带叶婉歌一个人去,她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嫉忌而变得激动起来。   镇定自若的沈如慧,看了一眼叶婉歌,又瞟了一眼南宫敖,她没有露出羡慕嫉忌之色,反而一脸担忧的说,“皇上,你怎么能带皇后娘娘去那么天寒地冻的地方了,皇后娘娘这才刚坐完月子,身体虚弱的很,能去水云洞那千年寒冰不化的地方吗?”   沈如慧一脸担忧之色,对于南宫敖没有考虑到叶婉歌的身体状态,她表现出些许责怪之意。   “朕欠考虑了,慧贵妃说的对,皇后这才刚坐完月子不久,确实不太适合去那么寒冷的地方。”南宫敖一脸自责之意。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这猫哭老鼠假慈悲的样子,她抽了抽嘴角道,“身体虚那是刚诞下皇子那个时侯的事情,如今经过一个月的休息调养,本宫的身体好的很,慧贵妃不用替本宫担心。”   对于沈如慧的假好心,叶婉歌当然不会傻傻的接受。   “慧贵妃要是羡慕本宫可以去看七彩玄冰的话。”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下来,看向南宫敖说道,“皇上能否带慧贵妃一道去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想表现出大度的样子,向南宫敖乞求带着她一起去,她立刻说道,“皇上,臣妾绝没有半点想去的意思,臣妾身体也虚弱,自知不适合去那地方。”   南宫敖听了沈如慧的话,他说道,“皇后去看七彩玄冰的事情,等朕问过了宋齐盛,看皇后适不适合去再说吧!”   南宫敖也怕叶婉歌的身体虚,正如沈如慧说的那样,不适合去那温度冷的能把人冻成冰人的地方。   叶婉歌还没有回答,沈如慧就抢先开口道,“为了皇后娘娘的健康着想,还是问清楚的好,看七彩玄冰虽然是每个人都想的事情,但也不能为了那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宝贝,伤了身体呀!”   “嗯。”南宫敖听了点头,一副慧贵妃说的对,说的好的样子。   叶婉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本宫其实对七彩玄冰的好奇之心不大,只是这是皇上的赏赐,对于皇上的赏赐,本宫都会欣然接受。”   叶婉歌说完看着南宫敖,“皇上,那就等问过宋太医后,看臣妾的身子能不能去,再做决定。”   “好。”南宫敖应声。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的回答,又把视线移到沈如慧身上,她开口问,“慧贵妃来本宫这儿,是找本宫有事?还是找皇上有事呀?”   沈如慧被叶婉歌这么一问,她立刻满脸堆笑的回道,“臣妾来这儿,当然是来找皇后娘娘的,要是知道皇上在这儿,臣妾绝不会这么不识趣,前来打扰。”   叶婉歌听了,心里想着你这样不识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嘴上说的这么好听,事情却做的那般让人生厌。   “本宫还以为慧贵妃知道皇上在这儿,特意来找皇上的,原来慧贵妃是来找本宫的呀?”叶婉歌不阴不阳的说道。南宫敖替她教训着沈如慧,说沈如慧乱了规矩,沈如慧又乖巧的应声说要尊重她,要是以前沈如慧必定会找一千个理由,来开脱自已的责任,必会为了每日不来给她问安,找种种的借口推脱。   两个人一唱一和,配和相当默契,这让叶婉歌起了疑心。   叶婉歌绝不是空穴来风,她的怀疑是很有道理的,因为沈如慧以前对她有冒犯之举的时侯,南宫敖都是站出来维护的,现在不但不维护,反而教训起了沈如慧,这一天一地的转变,让任何人看了都觉得其中必有问题。   叶婉歌猜对了,南宫敖早就叮嘱过沈如慧,现在沈家风头正劲,正是遭人嫉忌的时侯,所以他让沈如慧和沈家行事作风谦卑一点。   沈家风头正劲,正在拉拢人心的时侯,不想招人怨恨,所以沈如慧也收敛了以往的张狂。   叶婉歌凉凉的看了一眼沈如慧,把目光收回来,放在怀里的南宫一龙身上。   最近沈家喜事连连,虽然沈如慧觉得六公主嫁给沈如安,她有些不满,但她为了给沈良制造官复原职的机会,也默认了六公主这根高枝嫁进沈家大门的事情。   沈如安娶了六公主这个正妻外,也还是可以纳妾的,所以沈如慧对于病恹恹的六公主成为她的弟媳,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六公主带给他们沈家的除了一副病身子外,还有无尽的利益。   沈如安成了附马,再等一段时间助沈良登上丞相之位,那么沈家就会代替叶家成为北唐国最有权势的人。   沈如慧打着如意算盘,她孰不知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她满打满算的认为沈家此次能战胜叶家,把叶家踩在脚底下,孰不知她在算计的同时,叶婉歌也在算计。   “皇上,六公主和如安的婚期,已经让一弥大师合了良辰吉日了。”沈如慧说道。   叶婉哥听到沈如慧提到一弥大师,她的嘴角抽了抽,在心里不屑的说道,也只有沈如慧这个蠢货相信一弥大师那个伪圣人,还当一弥大师是个神仙一般供奉着。   “说是立秋之后办喜事正合宜,按照如安和六公主的生辰八字,合在了八月初八。”   “嗯,好!”南宫敖应声,想着合在秋风凉爽的秋天办喜事,也是一件好事,到时侯给六公主操办一个盛大的婚礼,现在到八月初八还有二个月的时间,沈良官复原职的事情也可以往后拖一拖。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插言道,“一弥大师那样的神仙算出的日子,必定是一个好日子,沈小将军从边关回都城得花去半个来月吧,到了都城后在和六公主培养一下感情,这一来二去花费的时间至少也要一两个月,正好也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天,沈府到时侯也应了秋景,在秋天收获的盆满钵满。”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带着嘲讽的话,她很淡定的说,“借皇后娘娘的吉言,到时侯我们沈家可真是喜气盈天,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对象了。”   “嗯。”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抬了抬眼,眼里尽是嘲讽之色。   叶婉歌话落,沈如慧不想再提沈家的事情,怕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露出得意之色,在南宫敖面前失了分寸。   “皇上,臣妾那儿来了一个新厨娘,做的一手美味,皇上要不要到臣妾那儿尝尝鲜呀?”沈如慧讨好的问道。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奉承讨好,她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目光和叶婉歌对视一眼,给了她一个****的眼神,对着沈如慧说道,“今个儿朕就留在皇后这儿用膳吧!改日朕再去你那儿尝尝鲜!”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拒绝,第一次没有表现出愤怒和不满,依然嘴角带笑的应道,“那也好!皇后娘娘整日在屋里带小孩子,哪儿也去不得,怪闷得慌的,不像臣妾可以随时到皇上那儿。”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接话道,“慧贵妃说的对,本宫抽不开身去皇上那儿是觉得有些失落,但好在皇上经常来本宫这儿,让本宫也不至于感到孤独寂寞。”   叶婉歌说完还对着沈如慧耸了耸眉,十足挑衅的样子。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的挑衅,她平静如水的说道,“皇上是个重情义的男人,也是一个极会疼爱人的男人,皇后娘娘和臣妾都是有福之人,能享受皇上的福泽,只怕是我们前世修了几百年的福缘。”   叶婉歌在心里轻嗤一声,看着沈如慧,“慧贵妃确实是个有福之人,能成为皇上的心头好,全天下的女人都艳羡你。”   南宫敖坐在那儿,看着眼前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他挑了挑眉眼,一副看戏的样子。   “皇后娘娘严重了,臣妾从来没有想过要独自霸占皇上的好,至于皇上的心头好吗?也不是臣妾一个人,皇上心里也装着皇后娘娘。”沈如慧说到这转身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说是不是呀?”   一直在战火外的南宫敖,被沈如慧拉进了战场,他看了一眼一直浑身带刺找事的叶婉歌,“慧贵妃说的是,朕的心里装的不仅仅是慧贵妃一个人,还有皇后你。”   叶婉歌无声的冷笑着,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看着沈如慧,看沈如慧有什么反应。   以往一受刺激就控制不住情绪的沈如慧,如今很淡定。   不管叶婉歌怎么刺激沈如慧,都是一副淡定自若,不惊不怒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如此沉得住气的沈如慧,她故意说道,“皇上,你说带臣妾去看七彩玄冰,是要带臣妾一个人去吗?”   “嗯。”南宫敖点头。   叶婉歌目光落在沈如慧身上,扬着下巴像是对沈如慧示威般,你看那么隐密的地方,皇上只带我一个人去,都不带你去的,还是我比你重要吧!   沈如慧虽然对七彩玄冰很好奇,也很想去看一看,但她不想上叶婉歌的当,所以她听到南宫敖要带叶婉歌一个人去,她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嫉忌而变得激动起来。   镇定自若的沈如慧,看了一眼叶婉歌,又瞟了一眼南宫敖,她没有露出羡慕嫉忌之色,反而一脸担忧的说,“皇上,你怎么能带皇后娘娘去那么天寒地冻的地方了,皇后娘娘这才刚坐完月子,身体虚弱的很,能去水云洞那千年寒冰不化的地方吗?”   沈如慧一脸担忧之色,对于南宫敖没有考虑到叶婉歌的身体状态,她表现出些许责怪之意。   “朕欠考虑了,慧贵妃说的对,皇后这才刚坐完月子不久,确实不太适合去那么寒冷的地方。”南宫敖一脸自责之意。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这猫哭老鼠假慈悲的样子,她抽了抽嘴角道,“身体虚那是刚诞下皇子那个时侯的事情,如今经过一个月的休息调养,本宫的身体好的很,慧贵妃不用替本宫担心。”   对于沈如慧的假好心,叶婉歌当然不会傻傻的接受。   “慧贵妃要是羡慕本宫可以去看七彩玄冰的话。”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下来,看向南宫敖说道,“皇上能否带慧贵妃一道去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想表现出大度的样子,向南宫敖乞求带着她一起去,她立刻说道,“皇上,臣妾绝没有半点想去的意思,臣妾身体也虚弱,自知不适合去那地方。”   南宫敖听了沈如慧的话,他说道,“皇后去看七彩玄冰的事情,等朕问过了宋齐盛,看皇后适不适合去再说吧!”   南宫敖也怕叶婉歌的身体虚,正如沈如慧说的那样,不适合去那温度冷的能把人冻成冰人的地方。   叶婉歌还没有回答,沈如慧就抢先开口道,“为了皇后娘娘的健康着想,还是问清楚的好,看七彩玄冰虽然是每个人都想的事情,但也不能为了那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宝贝,伤了身体呀!”   “嗯。”南宫敖听了点头,一副慧贵妃说的对,说的好的样子。   叶婉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本宫其实对七彩玄冰的好奇之心不大,只是这是皇上的赏赐,对于皇上的赏赐,本宫都会欣然接受。”   叶婉歌说完看着南宫敖,“皇上,那就等问过宋太医后,看臣妾的身子能不能去,再做决定。”   “好。”南宫敖应声。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的回答,又把视线移到沈如慧身上,她开口问,“慧贵妃来本宫这儿,是找本宫有事?还是找皇上有事呀?”   沈如慧被叶婉歌这么一问,她立刻满脸堆笑的回道,“臣妾来这儿,当然是来找皇后娘娘的,要是知道皇上在这儿,臣妾绝不会这么不识趣,前来打扰。”   叶婉歌听了,心里想着你这样不识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嘴上说的这么好听,事情却做的那般让人生厌。   “本宫还以为慧贵妃知道皇上在这儿,特意来找皇上的,原来慧贵妃是来找本宫的呀?”叶婉歌不阴不阳的说道。      ☆、364.第364章 孩子的乐趣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来皇后这儿,当然是来找皇后的,臣妾是想问问皇后,喜不喜欢酒酿蛋花汤呀?西雨阁刚进来一个厨娘,这酒酿蛋花汤做的特别好!”   沈如慧夸赞着西雨阁才来的厨娘,她口若悬河的夸赞着,仿佛她那儿的厨娘不是普通烧菜的厨子,而是从天外来的神厨般能干。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好意要给她送吃的,她看着沈如慧,想从沈如慧的神情,看穿沈如慧又打的什么歪主意。   看了半天,沈如慧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回视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笑道,“多谢慧贵妃的好意,本宫不太喜欢酒酿的味道,加上现在又在吃药膳,沾不得酒和辛辣的东西。”   “臣妾唐突了。”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拒绝,失望的说道。   沈如慧一副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的失落样子,委屈的站在那儿。   叶婉歌看沈如慧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又见南宫敖的眸光落在沈如慧的身上,她立刻说道,“慧妃的好意,本宫万分感谢,等过几日皇上去慧妃那儿尝鲜的时侯,本宫跟着一道去。”   叶婉歌婉转的给了沈如慧一个台阶下,这既表现了她的大度,也算给沈如慧一个面子。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给了叶婉歌一个赞许的笑意。   沈如慧站在那儿听了叶婉歌的话,也欢喜的应声。   众人都表现的很大度,场面由尴尬也变成了皆大欢喜,只是这些都是表象,内里个个都恨不得拿刀捅对方几刀,才能解了憋在心中的那口恶气。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怀里可爱的孩子,她心里泛酸的说,“皇后娘娘,皇子越长越可爱了,眼睛大而有神,极了皇上,这高挺的鼻梁也像皇上。”说到这里南宫一龙像是听懂了一般,对着沈如慧一笑。   沈如慧看着南宫一龙笑了,她欢喜的说,“就连这笑容都像极了皇上。”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夸赞,她回道,“皇上的儿子,当然得像皇上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话里的岐义,她尴尬一笑。   南宫敖像是听不懂这言外之意般,他看着南宫一龙,笑道,“这小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像朕的,就连这威风凛凛的气势都像朕,哈哈哈……”   南宫敖得意的笑着,叶婉歌听到这得意的笑声,她想着南宫敖最近似乎心情特别好,处处显露出得意愉悦之色。   就在叶婉歌想着南宫敖因何事而得意时,忽然听到沈如慧的声音,“皇后娘娘,让臣妾抱一下小皇子吧?”   听到沈如慧要抱南宫一龙,叶婉歌蹙眉,低垂着头的她,一脸担忧之色。   叶婉歌向来戒备沈如慧,她都不让沈如慧近她的身,又怎么能让沈如慧沾南宫一龙的边了。   不想让沈如慧抱南宫一龙的叶婉歌,想假装没有听到沈如慧的话,不料南宫敖却笑意盈盈的开口道,“对,慧妃你多抱抱小皇子,沾一点喜气。”   南宫敖那宏亮的声音,让叶婉歌想装聋作哑都没有办法,她看向南宫敖,“慧贵妃没抱过孩子,你让她抱皇儿,要是皇儿把尿洒在慧贵妃身上,那该如何是好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无所谓的回道,“不碍事的,臣妾绝不会嫌气小皇子的尿,要是真洒在身上,说不定臣妾还会沾到这童子尿的喜气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觉得这女人可真够疯狂的,就好像南宫一龙是个什么神种,只要洒泡尿就能种出一个,跟南宫一龙一模一样可爱的小子般。   看着沈如慧那渴望的眼神,南宫敖那堆满笑意的脸,她见推脱不掉,只得不情不愿的把怀里的南宫一龙给沈如慧,“来,认识一下慧贵妃。”   沈如慧欢喜的接过南宫一龙,闻道南宫一龙身上的奶香味,沈如慧说道,“小皇子身上的味道,一股奶香味。”   叶婉歌回道,“他整日吃奶,当然有一股香甜的奶香味了。”   沈如慧眉眼带笑的看着怀中的南宫一龙,说道,“皇上,你看小皇子,在臣妾的怀里这般乐呵。”   南宫敖移眸看去,果然看到南宫一龙,一只小手攥着沈如慧胸前的衣服,咧着小嘴笑着。   “嗯,这小子爱笑,是个会哄人的主。”南宫敖又忍不住心中的那份高兴和骄傲,夸赞起了南宫一龙。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觉得这孩子真是可爱,那眉眼带笑的样子,让她觉得这孩子跟她很有缘份。   她爱不释手的抱着南宫一龙,看着南宫一龙在他怀里不哭不闹的样子,她觉得这孩子跟她简直太有缘,跟她亲的像一家人。   “这孩子在臣妾怀里很高兴了!不哭不闹很可爱!”沈如慧对着南宫敖夸赞着南宫一龙。   “嗯,他就喜欢让人抱。”南宫敖应声。   “喜欢人抱好呀!臣妾有的是时间,莫要说一天抱上个三两个时辰,就是一天抱上个七八个时辰,臣妾也愿意。”   南宫敖听了,高兴的应声道,“这小子真是有福了,慧贵妃居然这么宠爱他。”   沈如慧和南宫敖一唱一和的说着,叶婉歌看着两个人抱着孩子,有说有笑的样子,眉头紧蹙不悦起来。   孩子是她的,怎么着她听沈如慧说出口的话,像是孩子的母亲了,她的孩子轮得到沈如慧来宠爱吗?   叶婉歌心中非常不悦,看着沈如慧抱着孩子和南宫敖兴高采烈的谈着孩子的事情,她有一种亲身孩子,被人抢走的悲伤感。   叶婉歌不想让沈如慧再抱南宫一龙了,她开口说道,“慧贵妃,皇儿要睡觉了,给本宫哄他睡觉吧!”   抱着南宫一龙欢喜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要把南宫一龙要回去,她说道,“皇后娘娘,就让臣妾抱一会吧!等睡着了,臣妾再把小皇子放到摇篮里睡。”   沈如慧好不容易才把小皇子抱在怀里,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小皇子还给叶婉歌。   沈如慧的心里压根就不想把小皇子,还给叶婉歌,此时她的心里起了细微的变化,想着这小皇子要是她的孩子那该多好呀!   沈如慧失去了两个孩子,对于孩子的极度渴望,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那种不顾一切想要个孩子的心情,只有她这种失去过的人才知道。   沈如慧原本是没有,想要别人孩子的心思的,只是看到南宫一龙这么受南宫敖的疼爱后,她觉得必须养个孩子在身边,不管这孩子是她亲身的,还是别的女人生的,只要养在她身边,南宫敖是会一样的疼爱。   叶婉歌自从有了南宫一龙后,南宫敖几乎天天守在叶婉歌的身边,看他的样子恨不得跟叶婉歌粘在一起,永不分开。   南宫一龙在沈如慧的怀里不哭不闹,一双有神的小眼睛转呀转的,那可爱的样子,让沈如慧的小心肝都跟着心疼起来。   南宫一龙的乖巧和可爱,看在沈如慧的眼里是这孩子跟她有缘,喜欢她;这让沈如慧那颗歪心,更加的想把南宫一龙占为已有。   “这小子还真是喜欢你,朕要是抱在怀里,他准得哭鼻子。”南宫敖看着沈如慧怀里的南宫一龙笑着说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满肚子怒火。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坐在那儿,南宫敖则站在她边上,俯下身子看着南宫一龙,幸福的好像他们三口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般。   开口想要回南宫一龙的叶婉歌,遭到了沈如慧的拒绝后,她非常不快的站在那儿,愤怒的看着厚脸皮的沈如慧。   叶婉歌不再开口要,而是径直走到沈如慧的面前,刚伸出手要去抱南宫一龙,被沈如慧轻巧的躲过。   “嗯?”叶婉歌见沈如慧的身子一动,躲开了她,她不悦的哼了一声。   沈如慧早就感觉到了叶婉歌的不悦,但她装作没看到,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天天哄小皇子很劳累,今儿臣妾就代替皇后娘娘,照顾一回小皇子。”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这喧兵夺主的话,她立刻冷着脸,神情非常不悦的说,“本宫一点也不觉得劳累,恰恰相反的是本宫觉得哄皇儿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难道慧贵妃是要驳夺本宫的乐趣?”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带刺的话语,立刻说道,“怎么会了!臣妾也是看皇后娘娘整日哄小皇子,不想让皇后娘娘累着,才想着替皇后娘娘分担一点,照顾一下小皇子。”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她说道,“慧妃,本宫没生皇儿之前的想法,对你的想法一样,觉得带孩子是一个很辛苦,很劳累的事情,但自打本宫诞下小皇子后,本宫就不这样想了,反而觉得有了小皇子后,本宫多了许多乐趣。”   叶婉歌对沈如慧说着有孩子的好处,沈如慧坐在那时不时的嗯一声,以表示自已正在听着,但目光却一直在怀中的南宫一龙身上,叶婉歌说的话沈如慧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来皇后这儿,当然是来找皇后的,臣妾是想问问皇后,喜不喜欢酒酿蛋花汤呀?西雨阁刚进来一个厨娘,这酒酿蛋花汤做的特别好!”   沈如慧夸赞着西雨阁才来的厨娘,她口若悬河的夸赞着,仿佛她那儿的厨娘不是普通烧菜的厨子,而是从天外来的神厨般能干。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好意要给她送吃的,她看着沈如慧,想从沈如慧的神情,看穿沈如慧又打的什么歪主意。   看了半天,沈如慧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样子回视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笑道,“多谢慧贵妃的好意,本宫不太喜欢酒酿的味道,加上现在又在吃药膳,沾不得酒和辛辣的东西。”   “臣妾唐突了。”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拒绝,失望的说道。   沈如慧一副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的失落样子,委屈的站在那儿。   叶婉歌看沈如慧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又见南宫敖的眸光落在沈如慧的身上,她立刻说道,“慧妃的好意,本宫万分感谢,等过几日皇上去慧妃那儿尝鲜的时侯,本宫跟着一道去。”   叶婉歌婉转的给了沈如慧一个台阶下,这既表现了她的大度,也算给沈如慧一个面子。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给了叶婉歌一个赞许的笑意。   沈如慧站在那儿听了叶婉歌的话,也欢喜的应声。   众人都表现的很大度,场面由尴尬也变成了皆大欢喜,只是这些都是表象,内里个个都恨不得拿刀捅对方几刀,才能解了憋在心中的那口恶气。   沈如慧看着叶婉歌怀里可爱的孩子,她心里泛酸的说,“皇后娘娘,皇子越长越可爱了,眼睛大而有神,极了皇上,这高挺的鼻梁也像皇上。”说到这里南宫一龙像是听懂了一般,对着沈如慧一笑。   沈如慧看着南宫一龙笑了,她欢喜的说,“就连这笑容都像极了皇上。”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夸赞,她回道,“皇上的儿子,当然得像皇上了。”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话里的岐义,她尴尬一笑。   南宫敖像是听不懂这言外之意般,他看着南宫一龙,笑道,“这小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像朕的,就连这威风凛凛的气势都像朕,哈哈哈……”   南宫敖得意的笑着,叶婉歌听到这得意的笑声,她想着南宫敖最近似乎心情特别好,处处显露出得意愉悦之色。   就在叶婉歌想着南宫敖因何事而得意时,忽然听到沈如慧的声音,“皇后娘娘,让臣妾抱一下小皇子吧?”   听到沈如慧要抱南宫一龙,叶婉歌蹙眉,低垂着头的她,一脸担忧之色。   叶婉歌向来戒备沈如慧,她都不让沈如慧近她的身,又怎么能让沈如慧沾南宫一龙的边了。   不想让沈如慧抱南宫一龙的叶婉歌,想假装没有听到沈如慧的话,不料南宫敖却笑意盈盈的开口道,“对,慧妃你多抱抱小皇子,沾一点喜气。”   南宫敖那宏亮的声音,让叶婉歌想装聋作哑都没有办法,她看向南宫敖,“慧贵妃没抱过孩子,你让她抱皇儿,要是皇儿把尿洒在慧贵妃身上,那该如何是好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无所谓的回道,“不碍事的,臣妾绝不会嫌气小皇子的尿,要是真洒在身上,说不定臣妾还会沾到这童子尿的喜气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觉得这女人可真够疯狂的,就好像南宫一龙是个什么神种,只要洒泡尿就能种出一个,跟南宫一龙一模一样可爱的小子般。   看着沈如慧那渴望的眼神,南宫敖那堆满笑意的脸,她见推脱不掉,只得不情不愿的把怀里的南宫一龙给沈如慧,“来,认识一下慧贵妃。”   沈如慧欢喜的接过南宫一龙,闻道南宫一龙身上的奶香味,沈如慧说道,“小皇子身上的味道,一股奶香味。”   叶婉歌回道,“他整日吃奶,当然有一股香甜的奶香味了。”   沈如慧眉眼带笑的看着怀中的南宫一龙,说道,“皇上,你看小皇子,在臣妾的怀里这般乐呵。”   南宫敖移眸看去,果然看到南宫一龙,一只小手攥着沈如慧胸前的衣服,咧着小嘴笑着。   “嗯,这小子爱笑,是个会哄人的主。”南宫敖又忍不住心中的那份高兴和骄傲,夸赞起了南宫一龙。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觉得这孩子真是可爱,那眉眼带笑的样子,让她觉得这孩子跟她很有缘份。   她爱不释手的抱着南宫一龙,看着南宫一龙在他怀里不哭不闹的样子,她觉得这孩子跟她简直太有缘,跟她亲的像一家人。   “这孩子在臣妾怀里很高兴了!不哭不闹很可爱!”沈如慧对着南宫敖夸赞着南宫一龙。   “嗯,他就喜欢让人抱。”南宫敖应声。   “喜欢人抱好呀!臣妾有的是时间,莫要说一天抱上个三两个时辰,就是一天抱上个七八个时辰,臣妾也愿意。”   南宫敖听了,高兴的应声道,“这小子真是有福了,慧贵妃居然这么宠爱他。”   沈如慧和南宫敖一唱一和的说着,叶婉歌看着两个人抱着孩子,有说有笑的样子,眉头紧蹙不悦起来。   孩子是她的,怎么着她听沈如慧说出口的话,像是孩子的母亲了,她的孩子轮得到沈如慧来宠爱吗?   叶婉歌心中非常不悦,看着沈如慧抱着孩子和南宫敖兴高采烈的谈着孩子的事情,她有一种亲身孩子,被人抢走的悲伤感。   叶婉歌不想让沈如慧再抱南宫一龙了,她开口说道,“慧贵妃,皇儿要睡觉了,给本宫哄他睡觉吧!”   抱着南宫一龙欢喜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要把南宫一龙要回去,她说道,“皇后娘娘,就让臣妾抱一会吧!等睡着了,臣妾再把小皇子放到摇篮里睡。”   沈如慧好不容易才把小皇子抱在怀里,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小皇子还给叶婉歌。   沈如慧的心里压根就不想把小皇子,还给叶婉歌,此时她的心里起了细微的变化,想着这小皇子要是她的孩子那该多好呀!   沈如慧失去了两个孩子,对于孩子的极度渴望,是任何人都不能理解的,那种不顾一切想要个孩子的心情,只有她这种失去过的人才知道。   沈如慧原本是没有,想要别人孩子的心思的,只是看到南宫一龙这么受南宫敖的疼爱后,她觉得必须养个孩子在身边,不管这孩子是她亲身的,还是别的女人生的,只要养在她身边,南宫敖是会一样的疼爱。   叶婉歌自从有了南宫一龙后,南宫敖几乎天天守在叶婉歌的身边,看他的样子恨不得跟叶婉歌粘在一起,永不分开。   南宫一龙在沈如慧的怀里不哭不闹,一双有神的小眼睛转呀转的,那可爱的样子,让沈如慧的小心肝都跟着心疼起来。   南宫一龙的乖巧和可爱,看在沈如慧的眼里是这孩子跟她有缘,喜欢她;这让沈如慧那颗歪心,更加的想把南宫一龙占为已有。   “这小子还真是喜欢你,朕要是抱在怀里,他准得哭鼻子。”南宫敖看着沈如慧怀里的南宫一龙笑着说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满肚子怒火。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坐在那儿,南宫敖则站在她边上,俯下身子看着南宫一龙,幸福的好像他们三口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般。   开口想要回南宫一龙的叶婉歌,遭到了沈如慧的拒绝后,她非常不快的站在那儿,愤怒的看着厚脸皮的沈如慧。   叶婉歌不再开口要,而是径直走到沈如慧的面前,刚伸出手要去抱南宫一龙,被沈如慧轻巧的躲过。   “嗯?”叶婉歌见沈如慧的身子一动,躲开了她,她不悦的哼了一声。   沈如慧早就感觉到了叶婉歌的不悦,但她装作没看到,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天天哄小皇子很劳累,今儿臣妾就代替皇后娘娘,照顾一回小皇子。”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这喧兵夺主的话,她立刻冷着脸,神情非常不悦的说,“本宫一点也不觉得劳累,恰恰相反的是本宫觉得哄皇儿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难道慧贵妃是要驳夺本宫的乐趣?”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带刺的话语,立刻说道,“怎么会了!臣妾也是看皇后娘娘整日哄小皇子,不想让皇后娘娘累着,才想着替皇后娘娘分担一点,照顾一下小皇子。”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她说道,“慧妃,本宫没生皇儿之前的想法,对你的想法一样,觉得带孩子是一个很辛苦,很劳累的事情,但自打本宫诞下小皇子后,本宫就不这样想了,反而觉得有了小皇子后,本宫多了许多乐趣。”   叶婉歌对沈如慧说着有孩子的好处,沈如慧坐在那时不时的嗯一声,以表示自已正在听着,但目光却一直在怀中的南宫一龙身上,叶婉歌说的话沈如慧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365.第365章 无心之过      沈如慧的那点邪恶心思全写在脸上,叶婉歌对于她的这个心思非常愤怒。   叶婉歌对于沈如慧想将南宫一龙,占为已有的这厚颜无职的行为深恶痛绝,她看着沈如慧,说道,“慧妃你没有孩子,不懂哄孩子的乐趣,等慧妃你生了孩子,就会知道哄孩子,是一件多么奇乐无穷的趣事了。”   叶婉歌给沈如慧下了一剂猛药,一张口就踩着沈如慧的痛处不放。   沈如慧被叶婉歌揭了伤疤,她顿时觉得胸口憋闷的慌,叶婉歌趁沈如慧愣神间,伸手抱回南宫一龙。   “慧贵妃,等你和皇上有了龙嗣,一定会理解本宫的苦心。”叶婉歌看着沈如慧惨白的脸色,又雪上加霜的说了一句。   沈如慧伤心的快要哭出来了,哪还有心思回答叶婉歌的问题呀!   叶婉歌见沈如慧吃瘪,她扬了扬眉,得意一笑。   南宫敖全部心思都在南宫一龙身上,他现在只要见到南宫一龙,就把全部心神放在了南宫一龙身上,根本没有那细腻的心思去管别的事情,所以对于沈如慧和叶婉歌的嘴仗,他没有过份的注意。   沈如慧被叶婉歌戳到了痛处,坐在那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仇恨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也不理她,抱着南宫一龙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和臣妾一起去哄皇儿觉觉吧!”   “好!”南宫敖欢乐的应声,站起来走到叶婉歌的身边。   叶婉歌见南宫敖高兴的样子,又对着脸色阴郁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要一起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立刻回绝道,“不了,臣妾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了。”   沈如慧找借口离开,叶婉歌想刺激沈如慧,又说道,“慧贵妃应该学习一下,如何带小孩子,以备将来有孩子做准备,免得到时侯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应对,你现在学了,到时侯可以得心应手的带孩子。”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一时忘了沈如慧不能再生育的事情,他立刻说道,“对,慧贵妃应当去学一学。”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附合叶婉歌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刚刚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宫敖看沈如慧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才惊觉自已说错了话,他立刻干咳一声,掩视自已的尴尬,说道,“慧贵妃有事去忙吧!”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立刻落荒而逃。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狼狈逃跑的样子,她通体舒畅。   南宫敖看着逃跑的沈如慧,他轻叹一声,“朕失言了。”   听到南宫敖的懊悔,叶婉歌装糊涂的问道,“皇上哪儿失言了。”   听到叶婉歌的问题,南宫敖抬眸看向她,说道,“皇后难道忘记了?慧贵妃不能再生孕的事情吗?”   南宫敖的话音刚落,叶婉歌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后知后觉的说道,“臣妾一时糊涂,把这事情给忘了。”   南宫敖见叶婉歌也是刚想起来,刚刚的那些沈如慧听了伤心的话,不过是无心之过的样子,他也不好责怪叶婉歌口不择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愁眉紧锁的样子,她安慰道,“皇上别自责了,臣妾和皇上都是无心之过,慧贵妃不会怪罪皇上和臣妾。”   南宫敖想着沈如慧这块心病,得想办法给她根治了。   沈如慧伤心走后,南宫敖也无心再留下来哄南宫一龙了,他跟叶婉歌说有事要回流云阁。   看着在沈如慧走后,就急匆匆走了的南宫敖,叶婉歌啐了一句,那么宝贝沈如慧,就不要往本宫屋里来。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这么着急走,是去找被伤了心的沈如慧。   南宫敖肯定是去温言细语的安慰沈如慧去了,会甜言蜜语的哄到沈如慧高兴为止。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的那些甜言蜜语的哄骗,全然不在乎,但她在乎的是南宫敖拿她当傻子耍。   “皇后娘娘,皇上去追慧贵妃了?”小蝶看着叶婉歌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她问道。   叶婉歌上了床榻,放下南宫一龙,她烦躁的抹了一把额头,对着小蝶吩咐道,“拿几块冰进来,这屋子里热的让人呆不住了。”   小蝶听叶婉歌说屋子里热的快呆不住了,她疑惑的说道,“奴婢觉得这屋子里凉爽怡人,刚刚好呀?再拿冰进来,温度会不会太低了?小皇子能适应吗?”   小蝶一连串的问题,让心情处于烦躁中的叶婉歌眉头紧蹙,虽然心情烦闷的让她觉得屋子里能像个蒸笼,但她想到南宫一龙,便没有让小蝶再拿冰进来降温。   她下了床榻,对着小蝶吩咐道,“小蝶,你来照顾一下皇儿,本宫去偏屋休息一下。”   “是。”小蝶看着她一脸的疲态,立刻应声走到床榻边照看南宫一龙。   叶婉歌觉得屋里很热,她去了偏屋,吩咐小尺子拿了几块冰到偏屋降温。   叶婉歌心情烦闷,额头上,鼻尖上都冒出细细的汗珠,她没有躺在床榻上休息,而是坐在美人榻上,手托着腮在想着什么。   头嗡嗡的响着,不时的皱一下眉头,眉头皱成了小山丘,坐了一会实在是太累了,她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睡醒一觉后,小尺子进来询问,晚膳什么时侯用,叶婉歌蹙眉,没想到她一觉睡到了晚上。   从美人榻上坐起来,靠在那对小尺子说没有什么味口,晚膳让厨娘煮一点粥就行。   小尺子看了一眼一觉睡醒,精神依然不济的叶婉歌,“皇后娘娘,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询问,她没答反问道,“本宫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她已经尽量把忧愁压在心头,小尺子这么问,她料想是她的神色上表出的太过忧愁了,小尺子从她的神情看出来,她有烦心的事情了。   “是!奴才看着皇后娘娘愁云满面的叶子,奴才心里难受!”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轻叹一声,“本宫还以为隐藏的很好了,没想到连你都瞒不过。”   听到叶婉歌真的有心事,小尺子立刻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心事?不如说出来,看奴才能不能想办法替皇后娘娘解忧?”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小声的说道,“七彩玄冰的事情。”   “奴才不明白。”小尺子不明白叶婉歌的意思,叶婉歌刚刚跟沈如慧的对话,小尺子也听到个只言片语的,他听到叶婉歌说对七彩玄冰不好奇,一副对那宝贝没有兴趣的样子,这一会功夫怎么又好奇了起来了。   “皇上要带本宫去水云洞,听说那七彩玄冰是护北唐国的守护神。”叶婉歌说到这眉眼挑了挑,看向小尺子的意思是这会你明白了吗?   小尺子听的一知半解,似懂似不懂的问道,“皇后娘娘是想要毁了那块七彩玄冰?”   叶婉哥听到小尺子的猜测,她摇了摇头,“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小尺子听到这里是彻底的糊涂了,不是想要毁了那块七彩玄冰,又不是想要得到那块七彩玄冰,那她提到七彩玄冰到底是何意思呀!   叶婉歌见小尺子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提配道,“本宫虽然对那个七彩玄冰不感兴趣,但是有人却是非常感兴趣呀!”   说到这里小尺子有些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了,“皇后娘娘是想让,打七彩玄冰主意的那些人,惹皇上生气。”小尺子眯着眸一脸要做坏事的样子。   叶婉歌见小尺子这会明白过来,她笑了笑,点了一下头,“是。”   听到叶婉歌的话,小尺子是彻底的明白叶婉歌的心思了,他出声问道,“皇后娘娘想怎么做?”   叶婉歌捏了捏鼻梁,她说道,“那些人不是对七彩玄冰很感兴趣吗?那就让他们开开眼界,也让皇上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毁了他的宝贝守护神。”   得到叶婉歌的提示,小尺子立刻明白该怎么做了,他立刻说,“这事交给奴才办吧!奴才向皇后娘娘保证,一定会把此事办的妥妥贴贴的,不让皇后娘娘操一分心。”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她笑道,“你办事,本宫放心。”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夸赞,他笑的合不拢嘴,高兴的说道,“谢皇后娘娘夸赞,这都是皇后娘娘给奴才报恩的机会。”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笑道,“办好了,有赏。”   小尺子一听说叶婉歌要赏他,他立刻推辞道,“皇后娘娘待奴才这般好,奴才替皇后娘娘解忧,那是奴才应该做的事情。”   叶婉歌对身边的这些奴才非常好,平日里她会定时的给这些奴才银子,让这些奴才置办些衣服什么的,在奴才有困难的时侯,只要奴才开口,她都会有求必应,替这些奴才解决后顾之忧。   叶婉歌待宫里的奴才,那真的不是一个好字能表达出来的,反正她就是拿这些奴才当亲人般心疼的,她恩威并施,把这此奴才的心都收买了。   叶婉歌用人又非常小心,身边的奴才都是经过她精心挑选和重重考验的,绝没有像小紫那样的奸细溜进来。沈如慧的那点邪恶心思全写在脸上,叶婉歌对于她的这个心思非常愤怒。   叶婉歌对于沈如慧想将南宫一龙,占为已有的这厚颜无职的行为深恶痛绝,她看着沈如慧,说道,“慧妃你没有孩子,不懂哄孩子的乐趣,等慧妃你生了孩子,就会知道哄孩子,是一件多么奇乐无穷的趣事了。”   叶婉歌给沈如慧下了一剂猛药,一张口就踩着沈如慧的痛处不放。   沈如慧被叶婉歌揭了伤疤,她顿时觉得胸口憋闷的慌,叶婉歌趁沈如慧愣神间,伸手抱回南宫一龙。   “慧贵妃,等你和皇上有了龙嗣,一定会理解本宫的苦心。”叶婉歌看着沈如慧惨白的脸色,又雪上加霜的说了一句。   沈如慧伤心的快要哭出来了,哪还有心思回答叶婉歌的问题呀!   叶婉歌见沈如慧吃瘪,她扬了扬眉,得意一笑。   南宫敖全部心思都在南宫一龙身上,他现在只要见到南宫一龙,就把全部心神放在了南宫一龙身上,根本没有那细腻的心思去管别的事情,所以对于沈如慧和叶婉歌的嘴仗,他没有过份的注意。   沈如慧被叶婉歌戳到了痛处,坐在那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仇恨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也不理她,抱着南宫一龙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和臣妾一起去哄皇儿觉觉吧!”   “好!”南宫敖欢乐的应声,站起来走到叶婉歌的身边。   叶婉歌见南宫敖高兴的样子,又对着脸色阴郁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要一起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立刻回绝道,“不了,臣妾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了。”   沈如慧找借口离开,叶婉歌想刺激沈如慧,又说道,“慧贵妃应该学习一下,如何带小孩子,以备将来有孩子做准备,免得到时侯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应对,你现在学了,到时侯可以得心应手的带孩子。”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一时忘了沈如慧不能再生育的事情,他立刻说道,“对,慧贵妃应当去学一学。”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附合叶婉歌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变了,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刚刚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南宫敖看沈如慧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才惊觉自已说错了话,他立刻干咳一声,掩视自已的尴尬,说道,“慧贵妃有事去忙吧!”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立刻落荒而逃。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狼狈逃跑的样子,她通体舒畅。   南宫敖看着逃跑的沈如慧,他轻叹一声,“朕失言了。”   听到南宫敖的懊悔,叶婉歌装糊涂的问道,“皇上哪儿失言了。”   听到叶婉歌的问题,南宫敖抬眸看向她,说道,“皇后难道忘记了?慧贵妃不能再生孕的事情吗?”   南宫敖的话音刚落,叶婉歌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后知后觉的说道,“臣妾一时糊涂,把这事情给忘了。”   南宫敖见叶婉歌也是刚想起来,刚刚的那些沈如慧听了伤心的话,不过是无心之过的样子,他也不好责怪叶婉歌口不择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愁眉紧锁的样子,她安慰道,“皇上别自责了,臣妾和皇上都是无心之过,慧贵妃不会怪罪皇上和臣妾。”   南宫敖想着沈如慧这块心病,得想办法给她根治了。   沈如慧伤心走后,南宫敖也无心再留下来哄南宫一龙了,他跟叶婉歌说有事要回流云阁。   看着在沈如慧走后,就急匆匆走了的南宫敖,叶婉歌啐了一句,那么宝贝沈如慧,就不要往本宫屋里来。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这么着急走,是去找被伤了心的沈如慧。   南宫敖肯定是去温言细语的安慰沈如慧去了,会甜言蜜语的哄到沈如慧高兴为止。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的那些甜言蜜语的哄骗,全然不在乎,但她在乎的是南宫敖拿她当傻子耍。   “皇后娘娘,皇上去追慧贵妃了?”小蝶看着叶婉歌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样子,她问道。   叶婉歌上了床榻,放下南宫一龙,她烦躁的抹了一把额头,对着小蝶吩咐道,“拿几块冰进来,这屋子里热的让人呆不住了。”   小蝶听叶婉歌说屋子里热的快呆不住了,她疑惑的说道,“奴婢觉得这屋子里凉爽怡人,刚刚好呀?再拿冰进来,温度会不会太低了?小皇子能适应吗?”   小蝶一连串的问题,让心情处于烦躁中的叶婉歌眉头紧蹙,虽然心情烦闷的让她觉得屋子里能像个蒸笼,但她想到南宫一龙,便没有让小蝶再拿冰进来降温。   她下了床榻,对着小蝶吩咐道,“小蝶,你来照顾一下皇儿,本宫去偏屋休息一下。”   “是。”小蝶看着她一脸的疲态,立刻应声走到床榻边照看南宫一龙。   叶婉歌觉得屋里很热,她去了偏屋,吩咐小尺子拿了几块冰到偏屋降温。   叶婉歌心情烦闷,额头上,鼻尖上都冒出细细的汗珠,她没有躺在床榻上休息,而是坐在美人榻上,手托着腮在想着什么。   头嗡嗡的响着,不时的皱一下眉头,眉头皱成了小山丘,坐了一会实在是太累了,她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睡醒一觉后,小尺子进来询问,晚膳什么时侯用,叶婉歌蹙眉,没想到她一觉睡到了晚上。   从美人榻上坐起来,靠在那对小尺子说没有什么味口,晚膳让厨娘煮一点粥就行。   小尺子看了一眼一觉睡醒,精神依然不济的叶婉歌,“皇后娘娘,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询问,她没答反问道,“本宫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她已经尽量把忧愁压在心头,小尺子这么问,她料想是她的神色上表出的太过忧愁了,小尺子从她的神情看出来,她有烦心的事情了。   “是!奴才看着皇后娘娘愁云满面的叶子,奴才心里难受!”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轻叹一声,“本宫还以为隐藏的很好了,没想到连你都瞒不过。”   听到叶婉歌真的有心事,小尺子立刻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心事?不如说出来,看奴才能不能想办法替皇后娘娘解忧?”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小声的说道,“七彩玄冰的事情。”   “奴才不明白。”小尺子不明白叶婉歌的意思,叶婉歌刚刚跟沈如慧的对话,小尺子也听到个只言片语的,他听到叶婉歌说对七彩玄冰不好奇,一副对那宝贝没有兴趣的样子,这一会功夫怎么又好奇了起来了。   “皇上要带本宫去水云洞,听说那七彩玄冰是护北唐国的守护神。”叶婉歌说到这眉眼挑了挑,看向小尺子的意思是这会你明白了吗?   小尺子听的一知半解,似懂似不懂的问道,“皇后娘娘是想要毁了那块七彩玄冰?”   叶婉哥听到小尺子的猜测,她摇了摇头,“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小尺子听到这里是彻底的糊涂了,不是想要毁了那块七彩玄冰,又不是想要得到那块七彩玄冰,那她提到七彩玄冰到底是何意思呀!   叶婉歌见小尺子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提配道,“本宫虽然对那个七彩玄冰不感兴趣,但是有人却是非常感兴趣呀!”   说到这里小尺子有些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了,“皇后娘娘是想让,打七彩玄冰主意的那些人,惹皇上生气。”小尺子眯着眸一脸要做坏事的样子。   叶婉歌见小尺子这会明白过来,她笑了笑,点了一下头,“是。”   听到叶婉歌的话,小尺子是彻底的明白叶婉歌的心思了,他出声问道,“皇后娘娘想怎么做?”   叶婉歌捏了捏鼻梁,她说道,“那些人不是对七彩玄冰很感兴趣吗?那就让他们开开眼界,也让皇上看看这些人是怎么毁了他的宝贝守护神。”   得到叶婉歌的提示,小尺子立刻明白该怎么做了,他立刻说,“这事交给奴才办吧!奴才向皇后娘娘保证,一定会把此事办的妥妥贴贴的,不让皇后娘娘操一分心。”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她笑道,“你办事,本宫放心。”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夸赞,他笑的合不拢嘴,高兴的说道,“谢皇后娘娘夸赞,这都是皇后娘娘给奴才报恩的机会。”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笑道,“办好了,有赏。”   小尺子一听说叶婉歌要赏他,他立刻推辞道,“皇后娘娘待奴才这般好,奴才替皇后娘娘解忧,那是奴才应该做的事情。”   叶婉歌对身边的这些奴才非常好,平日里她会定时的给这些奴才银子,让这些奴才置办些衣服什么的,在奴才有困难的时侯,只要奴才开口,她都会有求必应,替这些奴才解决后顾之忧。   叶婉歌待宫里的奴才,那真的不是一个好字能表达出来的,反正她就是拿这些奴才当亲人般心疼的,她恩威并施,把这此奴才的心都收买了。   叶婉歌用人又非常小心,身边的奴才都是经过她精心挑选和重重考验的,绝没有像小紫那样的奸细溜进来。      ☆、366.第366章 钓大鱼      小尺子对叶婉歌非常忠心,小尺子说过他可以为皇后娘娘霍出性命,所以叶婉歌对他非常信任,许多重要的事情,她都交给他办。   小尺子明白叶婉歌的意思后,他就按照叶婉歌的意思去布署。   这里的几个人女人对那七彩玄冰都很好奇,叶婉歌想那几个女人的好奇心,只怕会淹没了她们的理智,让她们丧失了判断力。   叶婉歌要放长线钓大鱼,小尺子先去给她放鱼饵了。   没过几天沈如慧和卓萱那儿的奴才,都在交头接耳的说着那七彩玄冰的事情,传说那七彩玄冰会在黑暗里发出五彩斑阑的光芒,听说被那光芒所照射过的人,会一生交好运。   沈如慧听到这些传言后,问秋香,“都是从哪儿听到这些传说的呀?”   秋香对着沈如慧神秘的说道,“是看管水云洞的管事耿乐说的。   “哦!”沈如慧听到秋香的回答,开始变得兴奋起来,想着秋香认识水云洞的管事,她可以让秋香用钱买通那管事,让她去水云洞,一睹七彩玄冰的神奇。   “那管事,人信得过吗?”沈如慧问秋香。   秋香点头,“信得过,是奴婢的老乡,家离的也不远,念着老乡的情谊。”秋香回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这么说,她觉得进水云洞的事情有了希望,“你最近跟他多走动走动,塞些银子给他。”   “为何要塞银子给他呀?”秋香不解的问,她虽然知道沈如慧非常想去看那七彩玄冰,但她认为在没有得到皇上允许的情况下,还是不去的好,因为水云洞那儿是禁地,不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要是万一进去有个什么闪失,到时侯皇上问起罪来,秋香觉得会坏了大事。   “等到机会合适,让他安排本宫去看七彩玄冰。”沈如慧说道。   秋香听到沈如慧要私下里去看七彩玄冰,她非常不赞同沈如慧这种擅自主张的行为。   秋香觉得进水云洞看七彩玄冰太冒险,她觉得这个险大太,最主要的是冒这么大的险,除了饱眼福外,没有任何的收益,太不值得了。   秋香开始劝沈如慧打消这个念头,“慧贵妃,水云洞是皇家禁地,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去,否则被逮到是要问罪的。”   沈如慧看了一眼秋香,她不快的说道,“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了,后宫的妃嫔在宫里争权夺位用的那些手段,要是问起罪来恐怕宫里的这些妃嫔,哪一个都得够问斩的了,但你看看有哪一个停止争斗的呀!”   “这……”秋香被沈如慧堵的一时无语,只能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为了饱眼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得。”   沈如慧听了回道,“你以为本宫就是为了饱眼福呀?”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惊讶的问道,“难道那七彩玄冰还有什么妙用?”   沈如慧自打进了玉露宫,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七彩玄冰身上,秋香原以为她只是为了饱眼福,现在听到她说那七彩玄冰另有妙用,秋香非常好奇,不过是一块水结成的冰,能有什么妙用了。   “那七彩玄冰是天上的天神落下的眼泪而结成的冰晶,然后经过千年的衍变形成的,俱听说能有让人起死回神的神奇功效,能保家护国,是北唐国的守护神。”沈如慧说道。   秋香不明白沈如慧要这能起死回生的七彩玄冰,是要做何用图。   “那慧贵妃想要这个七彩玄冰做什么?”秋香问道。   沈如慧听到这话轻叹一声,“都能起死回神,还能治不好本宫身上的这点不育之症吗?”   秋香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沈如慧的目的,在心中惊讶的想着,原来是想要那七彩玄冰治不孕之症呀!   “可奴婢没有听说那七彩玄冰有治不孕之症的功效呀?”秋香疑问的说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回道,“没有听到传说,不一定它就没有那功效呀!”   听到沈如慧的话,秋香觉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只是秋香有些将信将疑,不是完全相信。   “如果真的有这功效,慧贵妃可以乞求皇上,将那七彩玄冰赐一些给慧贵妃治不孕之症。”秋香说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冷哼一声,凉凉的说道,“我可不敢做这个白日梦,我几次命悬一线,皇上都没有松口拿那七彩玄冰救我的命,我又怎么敢奢望他会拿那七彩玄冰来救治我的病了。”提到这些痛苦的往事,沈如慧觉得像拿刀剜她的心一样痛苦不堪。   南宫敖曾经对她那般深情,可他却舍不得用那块可以护国的七彩玄冰救她一命,这足以说明她在他的心中,不及他手中的江山重要。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沉默了,听说那七彩玄冰是护国的守护神,传闻说北唐国能繁荣昌盛,都靠那块玄冰保护,有冰毁国灭的传闻,所以南宫敖是不敢轻易的动那块七彩玄冰。   秋香看着沈如慧那惆怅万千的样子,她说道,“慧贵妃放心,奴婢一定会说明耿乐那奴才,让那奴才想办法让娘娘进水云洞。”   “好!”沈如慧听到秋香答应了,要帮她实现愿望的事情,她激动的说道,“秋香,你真是我的福星,要是没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肯定坚持不下来,说不定早就自缢而亡了。”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肺腑之言,看着沈如慧红了的眼眶,说道,“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的这条命是沈大夫给的,奴婢一辈子都会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沈如慧握着秋香的手,说道,“等我在宫中站稳了脚跟,就给你许配一个好人家,让你过幸福的生活。”   秋香看着沈如慧说道,“只要慧贵妃你幸福,那就是奴婢最大的幸福。”   沈如慧虽然心狠,但对于身边的忠奴还是极好的,对秋香这个自幼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奴婢,更是要疼惜几分。   主仆两个人手握着手,掉了几滴眼泪后,沈如慧就抹了眼角那无人怜惜的泪水,说道,“你去办此事的时侯,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秋香应声,对于沈如慧的交待,她是深深的刻在脑海里,闯入皇家禁地,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当然要做得十分隐蔽才行。   沈如慧这边开始行动了,叶婉歌得到消息后,她对小尺子说,“大鱼终于上钩了。”   小尺子笑道,“慧贵妃是魔怔了,居然敢闯入皇家禁地,这万一要是那七彩玄冰有个什么闪失,皇上肯定是要勃然大怒的呀!到时侯可有的慧贵妃受的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幸灾乐祸的话语,她说道,“魔怔的恐怕不是慧妃一个人吧!”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在脑海细细的过滤一遍,他问道,“难道还有卓萱姑娘。”   叶婉歌见小尺子猜中,她不答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小尺子看着发笑的叶婉歌,他明白他猜中了,真的有卓萱姑娘。   “这卓萱姑娘也真的是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硬是要往火坑里跳。”小尺子失望的说道。   “****难填呀!”叶婉歌轻声感慨着。   小尺子摇头轻叹了一声,“野心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能叫好好的人魔怔了。”   “小尺子,你一定要警慎行事,这些人都是人精,一但发现端倪,估计会比兔子跑的还快。”叶婉歌叮嘱小尺子,事情万万不能出了差池。   “是,奴才一定会万分小心的,皇后娘娘你就等着瞧好吧!”小尺子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眉眼带笑,自信满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点头笑道,“你这个滑头,是越来越自信了。”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夸赞,不好意思的说,“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奴才在宫里才能过起安心的日子。”小尺子想起以前没有遇到叶婉歌,过的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对叶婉歌的感恩之心,就又多了几分。   小尺子走后,去传宋齐盛的小远子来了,说宋齐盛这会在六公主那儿忙着了,一会就过来。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说宋齐盛在六公主那儿,她问道,“六公主那儿,还有什么人呀?”   小远子回道,“卓萱姑娘在那儿。”   叶婉歌听到卓萱在六公主那儿,她吃惊的看着小远子又问道,“六公主的情绪如何呀?”   “奴才看着挺平静的,躺在床榻上很安静,宋太医给她把脉,她也没有像以往的那般不配合。”小远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的回答,放心的点了点头。   卓萱最近经常去六公主那儿,叶婉歌怕和六公主有些不愉快的卓萱,在言语上刺激六公主。   “知不知道卓萱去六公主那儿做什么呀?”叶婉歌虽然觉得这话问出口,小远子未必知道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小远子想了想,回道,“听六公主身边的奴才说,卓萱姑娘是经常去六公主那儿,每次去都在那坐一会,陪六公主说说话,而六公主像是被卓萱姑娘开解好了般,一日比一日安静,不像以往那样大哭大闹,弄的身边的奴才都不得安宁了。”小尺子对叶婉歌非常忠心,小尺子说过他可以为皇后娘娘霍出性命,所以叶婉歌对他非常信任,许多重要的事情,她都交给他办。   小尺子明白叶婉歌的意思后,他就按照叶婉歌的意思去布署。   这里的几个人女人对那七彩玄冰都很好奇,叶婉歌想那几个女人的好奇心,只怕会淹没了她们的理智,让她们丧失了判断力。   叶婉歌要放长线钓大鱼,小尺子先去给她放鱼饵了。   没过几天沈如慧和卓萱那儿的奴才,都在交头接耳的说着那七彩玄冰的事情,传说那七彩玄冰会在黑暗里发出五彩斑阑的光芒,听说被那光芒所照射过的人,会一生交好运。   沈如慧听到这些传言后,问秋香,“都是从哪儿听到这些传说的呀?”   秋香对着沈如慧神秘的说道,“是看管水云洞的管事耿乐说的。   “哦!”沈如慧听到秋香的回答,开始变得兴奋起来,想着秋香认识水云洞的管事,她可以让秋香用钱买通那管事,让她去水云洞,一睹七彩玄冰的神奇。   “那管事,人信得过吗?”沈如慧问秋香。   秋香点头,“信得过,是奴婢的老乡,家离的也不远,念着老乡的情谊。”秋香回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这么说,她觉得进水云洞的事情有了希望,“你最近跟他多走动走动,塞些银子给他。”   “为何要塞银子给他呀?”秋香不解的问,她虽然知道沈如慧非常想去看那七彩玄冰,但她认为在没有得到皇上允许的情况下,还是不去的好,因为水云洞那儿是禁地,不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要是万一进去有个什么闪失,到时侯皇上问起罪来,秋香觉得会坏了大事。   “等到机会合适,让他安排本宫去看七彩玄冰。”沈如慧说道。   秋香听到沈如慧要私下里去看七彩玄冰,她非常不赞同沈如慧这种擅自主张的行为。   秋香觉得进水云洞看七彩玄冰太冒险,她觉得这个险大太,最主要的是冒这么大的险,除了饱眼福外,没有任何的收益,太不值得了。   秋香开始劝沈如慧打消这个念头,“慧贵妃,水云洞是皇家禁地,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去,否则被逮到是要问罪的。”   沈如慧看了一眼秋香,她不快的说道,“你何时变得这般胆小了,后宫的妃嫔在宫里争权夺位用的那些手段,要是问起罪来恐怕宫里的这些妃嫔,哪一个都得够问斩的了,但你看看有哪一个停止争斗的呀!”   “这……”秋香被沈如慧堵的一时无语,只能拧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说道,“为了饱眼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得。”   沈如慧听了回道,“你以为本宫就是为了饱眼福呀?”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惊讶的问道,“难道那七彩玄冰还有什么妙用?”   沈如慧自打进了玉露宫,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七彩玄冰身上,秋香原以为她只是为了饱眼福,现在听到她说那七彩玄冰另有妙用,秋香非常好奇,不过是一块水结成的冰,能有什么妙用了。   “那七彩玄冰是天上的天神落下的眼泪而结成的冰晶,然后经过千年的衍变形成的,俱听说能有让人起死回神的神奇功效,能保家护国,是北唐国的守护神。”沈如慧说道。   秋香不明白沈如慧要这能起死回生的七彩玄冰,是要做何用图。   “那慧贵妃想要这个七彩玄冰做什么?”秋香问道。   沈如慧听到这话轻叹一声,“都能起死回神,还能治不好本宫身上的这点不育之症吗?”   秋香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沈如慧的目的,在心中惊讶的想着,原来是想要那七彩玄冰治不孕之症呀!   “可奴婢没有听说那七彩玄冰有治不孕之症的功效呀?”秋香疑问的说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回道,“没有听到传说,不一定它就没有那功效呀!”   听到沈如慧的话,秋香觉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只是秋香有些将信将疑,不是完全相信。   “如果真的有这功效,慧贵妃可以乞求皇上,将那七彩玄冰赐一些给慧贵妃治不孕之症。”秋香说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冷哼一声,凉凉的说道,“我可不敢做这个白日梦,我几次命悬一线,皇上都没有松口拿那七彩玄冰救我的命,我又怎么敢奢望他会拿那七彩玄冰来救治我的病了。”提到这些痛苦的往事,沈如慧觉得像拿刀剜她的心一样痛苦不堪。   南宫敖曾经对她那般深情,可他却舍不得用那块可以护国的七彩玄冰救她一命,这足以说明她在他的心中,不及他手中的江山重要。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沉默了,听说那七彩玄冰是护国的守护神,传闻说北唐国能繁荣昌盛,都靠那块玄冰保护,有冰毁国灭的传闻,所以南宫敖是不敢轻易的动那块七彩玄冰。   秋香看着沈如慧那惆怅万千的样子,她说道,“慧贵妃放心,奴婢一定会说明耿乐那奴才,让那奴才想办法让娘娘进水云洞。”   “好!”沈如慧听到秋香答应了,要帮她实现愿望的事情,她激动的说道,“秋香,你真是我的福星,要是没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肯定坚持不下来,说不定早就自缢而亡了。”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肺腑之言,看着沈如慧红了的眼眶,说道,“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的这条命是沈大夫给的,奴婢一辈子都会报答这份救命之恩。”   沈如慧握着秋香的手,说道,“等我在宫中站稳了脚跟,就给你许配一个好人家,让你过幸福的生活。”   秋香看着沈如慧说道,“只要慧贵妃你幸福,那就是奴婢最大的幸福。”   沈如慧虽然心狠,但对于身边的忠奴还是极好的,对秋香这个自幼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奴婢,更是要疼惜几分。   主仆两个人手握着手,掉了几滴眼泪后,沈如慧就抹了眼角那无人怜惜的泪水,说道,“你去办此事的时侯,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别人知道。”   “是。”秋香应声,对于沈如慧的交待,她是深深的刻在脑海里,闯入皇家禁地,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当然要做得十分隐蔽才行。   沈如慧这边开始行动了,叶婉歌得到消息后,她对小尺子说,“大鱼终于上钩了。”   小尺子笑道,“慧贵妃是魔怔了,居然敢闯入皇家禁地,这万一要是那七彩玄冰有个什么闪失,皇上肯定是要勃然大怒的呀!到时侯可有的慧贵妃受的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幸灾乐祸的话语,她说道,“魔怔的恐怕不是慧妃一个人吧!”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在脑海细细的过滤一遍,他问道,“难道还有卓萱姑娘。”   叶婉歌见小尺子猜中,她不答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小尺子看着发笑的叶婉歌,他明白他猜中了,真的有卓萱姑娘。   “这卓萱姑娘也真的是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硬是要往火坑里跳。”小尺子失望的说道。   “****难填呀!”叶婉歌轻声感慨着。   小尺子摇头轻叹了一声,“野心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能叫好好的人魔怔了。”   “小尺子,你一定要警慎行事,这些人都是人精,一但发现端倪,估计会比兔子跑的还快。”叶婉歌叮嘱小尺子,事情万万不能出了差池。   “是,奴才一定会万分小心的,皇后娘娘你就等着瞧好吧!”小尺子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眉眼带笑,自信满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点头笑道,“你这个滑头,是越来越自信了。”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夸赞,不好意思的说,“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奴才在宫里才能过起安心的日子。”小尺子想起以前没有遇到叶婉歌,过的那些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对叶婉歌的感恩之心,就又多了几分。   小尺子走后,去传宋齐盛的小远子来了,说宋齐盛这会在六公主那儿忙着了,一会就过来。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说宋齐盛在六公主那儿,她问道,“六公主那儿,还有什么人呀?”   小远子回道,“卓萱姑娘在那儿。”   叶婉歌听到卓萱在六公主那儿,她吃惊的看着小远子又问道,“六公主的情绪如何呀?”   “奴才看着挺平静的,躺在床榻上很安静,宋太医给她把脉,她也没有像以往的那般不配合。”小远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的回答,放心的点了点头。   卓萱最近经常去六公主那儿,叶婉歌怕和六公主有些不愉快的卓萱,在言语上刺激六公主。   “知不知道卓萱去六公主那儿做什么呀?”叶婉歌虽然觉得这话问出口,小远子未必知道答案,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小远子想了想,回道,“听六公主身边的奴才说,卓萱姑娘是经常去六公主那儿,每次去都在那坐一会,陪六公主说说话,而六公主像是被卓萱姑娘开解好了般,一日比一日安静,不像以往那样大哭大闹,弄的身边的奴才都不得安宁了。”      ☆、367.第367章 断了姐妹之情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的话,震惊的坐在那半天都没回酿过来,这卓萱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以前跟六公主水火不相融,现在却天天跑到六公主那儿安慰开解六公主,这是好心还是恶意。   叶婉歌一时,猜不准卓萱的意思,不知道卓萱安的是什么心。   小远子站在那儿,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婉歌,心想着皇后娘娘这阴郁的神情,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话。   小远子正在回想着他说的话,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听道叶婉歌说,“小远子,你先退下吧!”   小远子瞥了一眼神色不好看的叶婉歌,行礼告退。   叶婉歌不知道卓萱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落难的六公主,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出手相帮。   想不通卓萱的善举,叶婉歌斜坐在美人榻上,等宋齐盛来给她答疑解惑。   叶婉歌以为宋齐盛片刻功夫就过来,坐在那等了一会不见宋齐盛人影,她等的是又着急又累。   见宋齐盛迟迟不来,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一只手放在颈下枕着,一双美眸看着屋顶发呆,想着六公主那儿又出了什么事情,让宋齐盛忙的脱不开身了。   睡在那轻叹一声,她在心里祈求着,要办的事情万事顺利。   等了半天宋齐盛才来,叶婉歌疲累极了,躺在美人榻上差一点就睡着了。   小蝶回禀说宋齐盛来了,叶婉歌连眼皮都不想抬,放在颈部的手有些麻了,她抽出来甩了几下,坐起身子说,“让宋提点进来吧!”   “是。”小蝶往外室走,近叶婉歌的吩咐去请宋齐盛。   小蝶对宋齐盛说皇后娘娘让他到内室去答话,宋齐盛立刻跟在小蝶身后往内室走。   叶婉歌坐在美人榻上,双腿放在榻上,一只手肘支在美人榻的扶手上,拧着眉对宋齐盛说,“六公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小远子刚刚去传宋齐盛,宋齐盛正在六公主那儿忙着,这会听到叶婉歌问六公主的情况,宋齐盛也不惊讶叶婉歌是怎么知道他去六公主那儿的,他回道,“看似比以前要好,但是有些郁郁寡欢。”   听说六公主郁郁寡欢,叶婉歌说道,“六公主一门心思在曹天岳身上,这回多年的心愿破灭,心情不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像真的有过寻死的举动。”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吃惊的问道,“能断定六公主又有了寻死的举动?”   自打上回六公主,被南宫敖的话威胁和激怒过后,就没听说过六公主有要寻死的举动,现在又从宋齐盛口中得知六公主要寻死,叶婉歌是非常的震惊。   宋齐盛见叶婉歌,对六公主又有了要自杀的举动表示怀疑,他说道,“微臣刚刚给六公主问诊的时侯,发现六公主手臂上添了一道新的伤痕,六公主不让微臣查看,微臣怕冒犯了公主不敢擅自查看。”   叶婉歌明白宋齐盛的难处,虽说他是太医,给女儿身的公主治病本没有什么,但必竟男女有别,六公主不让他瞧她的皓腕,那身为太医的宋齐盛也不敢冒然行动,否则他就会犯倾犯公主之罪了,要是按这个罪名论处的话,杀了他的头是轻的,弄不好就会满门抄斩了。   谁也不敢拿自已族人的性命开玩笑,不让查看不看便罢了,最后要因此问罪,只不过是一个失职之罪,这个罪名和倾犯公主之罪比,那真是太轻了,宋齐盛为了自保,没有擅自查看六公主手腕上的伤。   叶婉歌对宋齐盛说道,“你做的对,六公主现在的情绪不稳定,脾气也不像以前的那般爽快,反正没有人能摸得准她现在的心思,保不准你要是硬要给她医伤,她会将你治罪砍头。”   “微臣谢谢皇后娘娘,能理解微臣的难处。”宋齐盛愧疚的说道。   他知道叶婉歌跟六公主交好,而且叶婉歌也一再的拜托他要医好六公主,现在他有负重托,心里当然觉得愧疚了。   “这不怪你,是本宫让你为难了。”叶婉歌想着宋齐盛一次又一次,替她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他从来不推脱,每一件都尽心尽力的替她做,她觉得也真是为难了他。   “微臣看六公主的伤,不像是有大碍的样子,皇后娘娘不用太担心。”宋齐盛看着一脸担忧的叶婉歌说道。   “你这样说,本宫也就放心了。”叶婉歌说道。   她的话刚落,又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急急的开口道,“你刚刚在六公主那儿,有没有吩咐六公主身边的奴才,给六公主手腕上的伤口换药呀?”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没有。”   叶婉歌想了想说道,“你开些外敷的药,等一会我派奴才给六公主送去。”   见叶婉歌如此的关心六公主,宋齐盛蹙了蹙眉头,“六公主那伤口包扎的很好,而且上面的药是产自西域最好的治伤药,所以微臣想六公主不需要,皇后娘娘再为此事操心了。”   听说六公主伤口用的是最好的治伤药,叶婉歌蹙眉想了想,说道,“难到有别的太医给六公主诊治过了?”   正在凝神想这件事情的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摇了摇头,“据微臣所知没有。”   “那药的出处你也不清楚?”叶婉歌问宋齐盛。   太医用的药,都有在册记录的,而身为太医院提点的宋齐盛,想知道这药是出自哪里,只要查一查那些记录就可以了。   叶婉歌见宋齐盛也不知道那些药是来自哪里,她疑惑的问,“宋太医你都不知道那药是出自哪里,那么六公主怎么会有了。”   “这也正是微臣,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宋齐盛回道。   “这就奇怪了。”叶婉歌纳闷了起来,到底是谁给六公主医治的伤口了。   叶婉歌百思不得其解,宋齐盛见她苦恼的样子,他说道,“皇后娘娘不必为此事烦恼,不管六公主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皇后娘娘都不宜插手去管。”   叶婉歌明白宋齐盛的意思,六公主即将嫁进沈家,不管六公主是愿意和不愿意,她将来都是沈家的人。   以叶家和沈家的过节,叶婉歌应该远离沈家的人,不管这个人是曾经交好的六公主,还是别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再有深交了,否则会害人害已。   “六公主的事情,本宫尽力了,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就是祈求上天厚待她,嫁进沈家后,日子能过的好一些。”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赞同的点头,“六公主将来是沈家的人,不管是为皇后娘娘自已着想,还是为六公主着想,都不应该再有过份深厚的交往了。”   “嗯。”叶婉歌知道和六公主的疏远是必须的,等六公主嫁进沈家后,一切都变了。   宋齐盛站在那儿,看着传她的叶婉歌问,“皇后娘娘,传微臣来是哪儿不舒服呀?”   叶婉歌叫宋齐盛来,是想问问南宫敖有没有问她的身体情况。   “皇上,有没有没问本宫的身体状况呀?”叶婉歌问宋齐盛。   见叶婉歌是为了此事传他来的,他立刻回道,“问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呀?”叶婉歌急急的问道。   前天南宫敖特意传他去,只问他皇后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好在宋齐盛在南宫敖询问之前,就从小尺子那儿知晓了叶婉歌的意思,以及南宫敖问此事的目的。   “微臣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回答的,对皇上说皇后娘娘身体无大碍。”宋齐盛如实的说道。   听到宋齐盛的回答,叶婉歌在心里想着,看来南宫敖要带她去水云洞的事情,还是有希望的,“皇上,没直接问本宫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去水云洞那么寒冷的地方吗?”   宋齐盛听了摇头,“皇上没有这么问,微臣怕引起皇上的怀疑,也没有说皇后娘娘可以去水云洞那么寒冷的地方。”   蹙着眉头的叶婉歌,听说南宫敖没有直接问她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去水云洞,她纳闷了起来。   明明南宫敖说要问问宋齐盛,为什么没有问了,难道事情有变。   “皇上这是搞什么明堂。”叶婉歌不解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又说道,“皇上明明说要亲自问问你,看本宫能不能去去水云洞的,怎么传了你去,他又不问了。”   “微臣也不知道。”宋齐盛回道。   他不明白南宫敖传他去,为什么没有直接问她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去那么寒冷的地方。   叶婉歌想了想,叮嘱宋齐盛,“如若皇上再向你问起本宫的身体状况,你就说本宫好了,药膳也可以停了。”   “是。”宋齐盛应声,叶婉歌本就没有什么疾病,药膳里的药,也都是补药,不吃也不影响身体的健康。   叶婉歌向宋齐盛交待完要交待的事情,宋齐盛又对叶婉歌说,“皇太后在宫里会见了一弥大师。”   一想到一弥大师和皇太后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叶婉歌就觉得非常恶心,看着严肃端庄的皇太后,居然如此的表里不一。叶婉歌听到小远子的话,震惊的坐在那半天都没回酿过来,这卓萱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以前跟六公主水火不相融,现在却天天跑到六公主那儿安慰开解六公主,这是好心还是恶意。   叶婉歌一时,猜不准卓萱的意思,不知道卓萱安的是什么心。   小远子站在那儿,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婉歌,心想着皇后娘娘这阴郁的神情,难道是他说错了什么话。   小远子正在回想着他说的话,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听道叶婉歌说,“小远子,你先退下吧!”   小远子瞥了一眼神色不好看的叶婉歌,行礼告退。   叶婉歌不知道卓萱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落难的六公主,不但没有落井下石,还出手相帮。   想不通卓萱的善举,叶婉歌斜坐在美人榻上,等宋齐盛来给她答疑解惑。   叶婉歌以为宋齐盛片刻功夫就过来,坐在那等了一会不见宋齐盛人影,她等的是又着急又累。   见宋齐盛迟迟不来,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一只手放在颈下枕着,一双美眸看着屋顶发呆,想着六公主那儿又出了什么事情,让宋齐盛忙的脱不开身了。   睡在那轻叹一声,她在心里祈求着,要办的事情万事顺利。   等了半天宋齐盛才来,叶婉歌疲累极了,躺在美人榻上差一点就睡着了。   小蝶回禀说宋齐盛来了,叶婉歌连眼皮都不想抬,放在颈部的手有些麻了,她抽出来甩了几下,坐起身子说,“让宋提点进来吧!”   “是。”小蝶往外室走,近叶婉歌的吩咐去请宋齐盛。   小蝶对宋齐盛说皇后娘娘让他到内室去答话,宋齐盛立刻跟在小蝶身后往内室走。   叶婉歌坐在美人榻上,双腿放在榻上,一只手肘支在美人榻的扶手上,拧着眉对宋齐盛说,“六公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小远子刚刚去传宋齐盛,宋齐盛正在六公主那儿忙着,这会听到叶婉歌问六公主的情况,宋齐盛也不惊讶叶婉歌是怎么知道他去六公主那儿的,他回道,“看似比以前要好,但是有些郁郁寡欢。”   听说六公主郁郁寡欢,叶婉歌说道,“六公主一门心思在曹天岳身上,这回多年的心愿破灭,心情不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好像真的有过寻死的举动。”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吃惊的问道,“能断定六公主又有了寻死的举动?”   自打上回六公主,被南宫敖的话威胁和激怒过后,就没听说过六公主有要寻死的举动,现在又从宋齐盛口中得知六公主要寻死,叶婉歌是非常的震惊。   宋齐盛见叶婉歌,对六公主又有了要自杀的举动表示怀疑,他说道,“微臣刚刚给六公主问诊的时侯,发现六公主手臂上添了一道新的伤痕,六公主不让微臣查看,微臣怕冒犯了公主不敢擅自查看。”   叶婉歌明白宋齐盛的难处,虽说他是太医,给女儿身的公主治病本没有什么,但必竟男女有别,六公主不让他瞧她的皓腕,那身为太医的宋齐盛也不敢冒然行动,否则他就会犯倾犯公主之罪了,要是按这个罪名论处的话,杀了他的头是轻的,弄不好就会满门抄斩了。   谁也不敢拿自已族人的性命开玩笑,不让查看不看便罢了,最后要因此问罪,只不过是一个失职之罪,这个罪名和倾犯公主之罪比,那真是太轻了,宋齐盛为了自保,没有擅自查看六公主手腕上的伤。   叶婉歌对宋齐盛说道,“你做的对,六公主现在的情绪不稳定,脾气也不像以前的那般爽快,反正没有人能摸得准她现在的心思,保不准你要是硬要给她医伤,她会将你治罪砍头。”   “微臣谢谢皇后娘娘,能理解微臣的难处。”宋齐盛愧疚的说道。   他知道叶婉歌跟六公主交好,而且叶婉歌也一再的拜托他要医好六公主,现在他有负重托,心里当然觉得愧疚了。   “这不怪你,是本宫让你为难了。”叶婉歌想着宋齐盛一次又一次,替她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他从来不推脱,每一件都尽心尽力的替她做,她觉得也真是为难了他。   “微臣看六公主的伤,不像是有大碍的样子,皇后娘娘不用太担心。”宋齐盛看着一脸担忧的叶婉歌说道。   “你这样说,本宫也就放心了。”叶婉歌说道。   她的话刚落,又忽然想到什么,立刻急急的开口道,“你刚刚在六公主那儿,有没有吩咐六公主身边的奴才,给六公主手腕上的伤口换药呀?”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没有。”   叶婉歌想了想说道,“你开些外敷的药,等一会我派奴才给六公主送去。”   见叶婉歌如此的关心六公主,宋齐盛蹙了蹙眉头,“六公主那伤口包扎的很好,而且上面的药是产自西域最好的治伤药,所以微臣想六公主不需要,皇后娘娘再为此事操心了。”   听说六公主伤口用的是最好的治伤药,叶婉歌蹙眉想了想,说道,“难到有别的太医给六公主诊治过了?”   正在凝神想这件事情的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摇了摇头,“据微臣所知没有。”   “那药的出处你也不清楚?”叶婉歌问宋齐盛。   太医用的药,都有在册记录的,而身为太医院提点的宋齐盛,想知道这药是出自哪里,只要查一查那些记录就可以了。   叶婉歌见宋齐盛也不知道那些药是来自哪里,她疑惑的问,“宋太医你都不知道那药是出自哪里,那么六公主怎么会有了。”   “这也正是微臣,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宋齐盛回道。   “这就奇怪了。”叶婉歌纳闷了起来,到底是谁给六公主医治的伤口了。   叶婉歌百思不得其解,宋齐盛见她苦恼的样子,他说道,“皇后娘娘不必为此事烦恼,不管六公主现在的情况是好是坏,皇后娘娘都不宜插手去管。”   叶婉歌明白宋齐盛的意思,六公主即将嫁进沈家,不管六公主是愿意和不愿意,她将来都是沈家的人。   以叶家和沈家的过节,叶婉歌应该远离沈家的人,不管这个人是曾经交好的六公主,还是别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再有深交了,否则会害人害已。   “六公主的事情,本宫尽力了,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就是祈求上天厚待她,嫁进沈家后,日子能过的好一些。”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赞同的点头,“六公主将来是沈家的人,不管是为皇后娘娘自已着想,还是为六公主着想,都不应该再有过份深厚的交往了。”   “嗯。”叶婉歌知道和六公主的疏远是必须的,等六公主嫁进沈家后,一切都变了。   宋齐盛站在那儿,看着传她的叶婉歌问,“皇后娘娘,传微臣来是哪儿不舒服呀?”   叶婉歌叫宋齐盛来,是想问问南宫敖有没有问她的身体情况。   “皇上,有没有没问本宫的身体状况呀?”叶婉歌问宋齐盛。   见叶婉歌是为了此事传他来的,他立刻回道,“问了。”   “你是怎么回答的呀?”叶婉歌急急的问道。   前天南宫敖特意传他去,只问他皇后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好在宋齐盛在南宫敖询问之前,就从小尺子那儿知晓了叶婉歌的意思,以及南宫敖问此事的目的。   “微臣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回答的,对皇上说皇后娘娘身体无大碍。”宋齐盛如实的说道。   听到宋齐盛的回答,叶婉歌在心里想着,看来南宫敖要带她去水云洞的事情,还是有希望的,“皇上,没直接问本宫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去水云洞那么寒冷的地方吗?”   宋齐盛听了摇头,“皇上没有这么问,微臣怕引起皇上的怀疑,也没有说皇后娘娘可以去水云洞那么寒冷的地方。”   蹙着眉头的叶婉歌,听说南宫敖没有直接问她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去水云洞,她纳闷了起来。   明明南宫敖说要问问宋齐盛,为什么没有问了,难道事情有变。   “皇上这是搞什么明堂。”叶婉歌不解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又说道,“皇上明明说要亲自问问你,看本宫能不能去去水云洞的,怎么传了你去,他又不问了。”   “微臣也不知道。”宋齐盛回道。   他不明白南宫敖传他去,为什么没有直接问她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去那么寒冷的地方。   叶婉歌想了想,叮嘱宋齐盛,“如若皇上再向你问起本宫的身体状况,你就说本宫好了,药膳也可以停了。”   “是。”宋齐盛应声,叶婉歌本就没有什么疾病,药膳里的药,也都是补药,不吃也不影响身体的健康。   叶婉歌向宋齐盛交待完要交待的事情,宋齐盛又对叶婉歌说,“皇太后在宫里会见了一弥大师。”   一想到一弥大师和皇太后有那种不正当的关系,叶婉歌就觉得非常恶心,看着严肃端庄的皇太后,居然如此的表里不一。      ☆、368.第368章 神水      “一弥大师还住在宫里吗?”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回道,“还在宫里,皇太后留他在那里诵经。”   “诵经?”叶婉歌轻嗤一声,说道,“恐怕是留他下来,是为了做鸡鸣狗盗的事情吧!”   宋齐盛也知道皇太后和一弥大师的事情,对于叶婉歌的嘲讽,他没有搭腔。   对于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宋齐盛不敢插言。   叶婉歌说了几句,自觉说这些事情没有意思,于是伸手揉着脖子问宋齐盛,“最近这脖子老是疼,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呀?”   听说她脖子疼,宋齐盛看着她揉着脖子的动作,说道,“不会是扭到了吧?”   听到宋齐说有可能脖子扭了,她晃动了一下脖子,“不会吧!活动自如呀!只是有时侯疼,像是睡落枕了!”   宋齐盛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让微臣试诊一下?”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好!”   宋齐盛伸出手,纤细有力的食指捏着叶婉歌的后颈项。   “嘶!”叶婉歌被宋齐盛捏的倒抽一口冷气。   “这里疼吗?”宋齐盛看着疼的倒吸冷气的叶婉歌问道。   “嗯。”叶婉歌觉得后脖颈那儿疼的难受。   宋齐盛的手松开后,说道,“皇后娘娘的颈椎有些问题。”   “颈椎有问题?”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紧张的问道。   “是。”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一听说自已身题有毛病,她立刻紧张的问宋齐盛,“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少劳累!多活动!”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皇后这又是哪儿不舒服呀?”   叶婉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听出来是南宫敖的声音后,她立刻转身看向南宫敖,“皇上,臣妾最近心情不太好,宋提点说是呆在屋里闷的,让我没事多出去走走了,皇上你可愿意陪臣妾去走一走。”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撒娇的样子,他看着宋齐盛问道,“皇后,这是要抑郁成疾了吗?”   听到南宫敖说的这么严重,宋齐盛立刻回道,“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烦躁而已,多出去走走,转换一下心情就行。”   听到宋齐盛建议叶婉歌去外面散心养病,南宫敖说,“什么事情把皇后忧愁到了生病的地步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也没有严重到生病的程度,只是心里不舒服,老提不起精神来。”   听到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仔细的端详了一眼叶婉歌,觉得她精神是不如前些日子好,说道,“是不是又病了呀?”   “没有。”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蹙眉,一脸不相信叶婉歌的话,看向宋齐盛。   宋齐盛回道,“身体没有患疾,只是思虑过重,精神不济。”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转过头对着叶婉歌说,“没事不要老在屋里呆着,多出去走走,正好这几天朕有空,带你逛逛玉露宫。”   南宫敖说风就是雨,话落立刻拉着叶婉歌往外走。   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去了玉露宫的玉清池,就是上次被沈如慧陷害落水的地方。   对于这个地方,叶婉歌有些心理阴影,深怕再一次掉进水里。   南宫敖牵着叶婉歌的手,把叶婉歌往玉清池里拉,她赖在那不肯走,说道,“皇上,臣妾不会水,不想去那么危险的水池里。”   看着叶婉歌吓的小腿发抖,赖在那不肯往里走,南宫敖对她说道,“你怕什么?有朕在,保证不让你被水淹到!”   都说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蝇,上次落水的经历太可怕了,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她没有危险,但她就是不想再到这里来,深怕再不小心滑进水里。   “不去,臣妾在岸上看着皇上洗就好。”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看着胆小,惜命的叶婉歌,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伸手拦腰抱起她。   “臣妾不下去啊!这水太可怕了!”叶婉歌的双手搂着南宫敖的脖子,大声叫着。   南宫敖不理会她的叫喊,抱着她往水池里走。   “臣妾是心情不好,跟着皇上来散心的,不是来找惊吓的啊!”叶婉歌见南宫敖不理她,她立刻把自已心情不好,需要一个美好的氛围来调节心情的借口搬了出来。   南宫敖不理她,在她的大喊大叫中,已经来到了温泉池的中央,水到了腰身,叶婉歌的屁股就快沾到水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清澈的水,她双手搂着南宫敖,身子往上就着,不想碰到那凶猛的,能把人吞食入腹的水兽。   “让臣妾上岸吧!”叶婉歌死死的搂着南宫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南宫敖不理会她,“心情不好,泡泡温泉能舒缓紧张的心情。”   南宫敖往水下坐去,叶婉歌见自已的身体离水面越来越近,最后水湿了她的衣服,她惊呼起来,“你,快放开我,我要上去啊!”   叶婉歌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尊称规矩了,直接对着南宫敖喊起来了。   南宫敖的身子没进了水里,叶婉歌的身子也没进了水里,她吓的搂紧他的脖子,两个人脸对着脸,他明显的能感觉到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快放开呀!”叶婉歌惊呼着。   南宫敖圈着她腰身的手松开,叶婉歌立刻觉得身子快要飘了起来,有些撑控不住了,“不行了,我快要被水冲走了!”   听着叶婉歌大喊大叫着,南宫敖哈哈大笑,又伸手圈着她的腰身,“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吗?为何今天这么胆小啊?”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笑声,她觉得他这是在幸灾乐祸了,对他咆哮道,“我不会水啊?洪水猛于虎,要是把我冲走了,我这条小命就玩了!”她说着还看了一眼温泉池那流水的入口和出口。   这池水是活的,从山上引下来后,流淌到这池子里,再由出口流淌出去,不管是入口还是出口都能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像倾泻而下的瀑布。   叶婉歌觉得这水太可怕了,尤其是那水的出口,温泉池边上的盆景偶尔落下一片叶子,就随着那水流不见了。   只是在瞬间一片青绿的叶子就被这水吞灭,这要是她随着那流水往外流,下场也会像那片子一样,瞬间就被这水吞没了。   “我松开了啊!”南宫敖见叶婉歌出神的看着温泉池的出入口,他吓唬她道。   “不要。”她听了,双手紧紧的圈着南宫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两个人在水中的姿势非常暖昧,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双腿用力的夹着他的腰身,就像老虎钳般紧紧的钳住不放。   他看着害怕、紧张、恐惧的她说,“你放松一些,这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说道,“你当然不怕了,可是我上一次差一点就被这猛兽给吃了。”   听到她提到上次落水的事情,他取笑道,“还好意思提上次落水的事情,明明水不及你的腰深,你只要在落水后,保持冷静从水里站起身就可以免于那场灾难,可你了,偏偏在水里扑腾着,像这水跟万丈深渊似的,你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还越陷越深。”   听到南宫敖拿落水的事情取笑她,她气呼呼的说,“我怎么知道这水不深呀?我要是知道,我就双脚立在池底站起来了!”   南宫敖听到她的辩解,说道,“你不是知道了吗?怎么现在依然不肯站着,像个无尾熊一样吊在我的身上了!”南宫敖见她说话随意起来,他也不跟她用尊称了,两个人把皇上、皇后的称呼都抛在一边了,直接用你我二字来称呼彼此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立刻意识到她此时的举动是有多么的暖昧,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双腿夹着他的腰身,整个人都紧贴在他的身上。   她立刻拿下双腿,试探着把脚放在池底,她可能太害怕了,总觉得双脚踩在池底的时侯,有一股力量把她的双腿往上推,让她有站不稳要飘起来的感觉。   “有人在水底推我!”叶婉歌抬眸看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见她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样子,说道,“哪有人推你,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苦着一张小脸,“是真的,我的脚根本就站不稳,老是有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听到她的话,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笑着逗弄她,“这水是神水,人洗了这水,会有一种得道成仙的感觉。”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鄙夷道,“皇上,你在骗傻子吗?”   “嗯?朕什么时侯骗傻子了呀?”南宫敖打趣他。   “这水就是山上的温泉水,皇上为何要骗臣妾说这是仙水呀?”叶婉歌生气的质问道。   见她生气,他振振有词的说道,“皇后既然知道这是普通的水,没有什么神水的功效,那皇后又为何把这池水说的那般邪乎,说有人在池底拽你呀?”“一弥大师还住在宫里吗?”叶婉歌问道。   宋齐盛回道,“还在宫里,皇太后留他在那里诵经。”   “诵经?”叶婉歌轻嗤一声,说道,“恐怕是留他下来,是为了做鸡鸣狗盗的事情吧!”   宋齐盛也知道皇太后和一弥大师的事情,对于叶婉歌的嘲讽,他没有搭腔。   对于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宋齐盛不敢插言。   叶婉歌说了几句,自觉说这些事情没有意思,于是伸手揉着脖子问宋齐盛,“最近这脖子老是疼,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呀?”   听说她脖子疼,宋齐盛看着她揉着脖子的动作,说道,“不会是扭到了吧?”   听到宋齐说有可能脖子扭了,她晃动了一下脖子,“不会吧!活动自如呀!只是有时侯疼,像是睡落枕了!”   宋齐盛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让微臣试诊一下?”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好!”   宋齐盛伸出手,纤细有力的食指捏着叶婉歌的后颈项。   “嘶!”叶婉歌被宋齐盛捏的倒抽一口冷气。   “这里疼吗?”宋齐盛看着疼的倒吸冷气的叶婉歌问道。   “嗯。”叶婉歌觉得后脖颈那儿疼的难受。   宋齐盛的手松开后,说道,“皇后娘娘的颈椎有些问题。”   “颈椎有问题?”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紧张的问道。   “是。”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一听说自已身题有毛病,她立刻紧张的问宋齐盛,“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少劳累!多活动!”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皇后这又是哪儿不舒服呀?”   叶婉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听出来是南宫敖的声音后,她立刻转身看向南宫敖,“皇上,臣妾最近心情不太好,宋提点说是呆在屋里闷的,让我没事多出去走走了,皇上你可愿意陪臣妾去走一走。”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撒娇的样子,他看着宋齐盛问道,“皇后,这是要抑郁成疾了吗?”   听到南宫敖说的这么严重,宋齐盛立刻回道,“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烦躁而已,多出去走走,转换一下心情就行。”   听到宋齐盛建议叶婉歌去外面散心养病,南宫敖说,“什么事情把皇后忧愁到了生病的地步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也没有严重到生病的程度,只是心里不舒服,老提不起精神来。”   听到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仔细的端详了一眼叶婉歌,觉得她精神是不如前些日子好,说道,“是不是又病了呀?”   “没有。”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蹙眉,一脸不相信叶婉歌的话,看向宋齐盛。   宋齐盛回道,“身体没有患疾,只是思虑过重,精神不济。”   南宫敖听到宋齐盛的话,转过头对着叶婉歌说,“没事不要老在屋里呆着,多出去走走,正好这几天朕有空,带你逛逛玉露宫。”   南宫敖说风就是雨,话落立刻拉着叶婉歌往外走。   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去了玉露宫的玉清池,就是上次被沈如慧陷害落水的地方。   对于这个地方,叶婉歌有些心理阴影,深怕再一次掉进水里。   南宫敖牵着叶婉歌的手,把叶婉歌往玉清池里拉,她赖在那不肯走,说道,“皇上,臣妾不会水,不想去那么危险的水池里。”   看着叶婉歌吓的小腿发抖,赖在那不肯往里走,南宫敖对她说道,“你怕什么?有朕在,保证不让你被水淹到!”   都说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蝇,上次落水的经历太可怕了,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她没有危险,但她就是不想再到这里来,深怕再不小心滑进水里。   “不去,臣妾在岸上看着皇上洗就好。”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看着胆小,惜命的叶婉歌,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伸手拦腰抱起她。   “臣妾不下去啊!这水太可怕了!”叶婉歌的双手搂着南宫敖的脖子,大声叫着。   南宫敖不理会她的叫喊,抱着她往水池里走。   “臣妾是心情不好,跟着皇上来散心的,不是来找惊吓的啊!”叶婉歌见南宫敖不理她,她立刻把自已心情不好,需要一个美好的氛围来调节心情的借口搬了出来。   南宫敖不理她,在她的大喊大叫中,已经来到了温泉池的中央,水到了腰身,叶婉歌的屁股就快沾到水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清澈的水,她双手搂着南宫敖,身子往上就着,不想碰到那凶猛的,能把人吞食入腹的水兽。   “让臣妾上岸吧!”叶婉歌死死的搂着南宫敖的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南宫敖不理会她,“心情不好,泡泡温泉能舒缓紧张的心情。”   南宫敖往水下坐去,叶婉歌见自已的身体离水面越来越近,最后水湿了她的衣服,她惊呼起来,“你,快放开我,我要上去啊!”   叶婉歌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尊称规矩了,直接对着南宫敖喊起来了。   南宫敖的身子没进了水里,叶婉歌的身子也没进了水里,她吓的搂紧他的脖子,两个人脸对着脸,他明显的能感觉到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你,快放开呀!”叶婉歌惊呼着。   南宫敖圈着她腰身的手松开,叶婉歌立刻觉得身子快要飘了起来,有些撑控不住了,“不行了,我快要被水冲走了!”   听着叶婉歌大喊大叫着,南宫敖哈哈大笑,又伸手圈着她的腰身,“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吗?为何今天这么胆小啊?”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笑声,她觉得他这是在幸灾乐祸了,对他咆哮道,“我不会水啊?洪水猛于虎,要是把我冲走了,我这条小命就玩了!”她说着还看了一眼温泉池那流水的入口和出口。   这池水是活的,从山上引下来后,流淌到这池子里,再由出口流淌出去,不管是入口还是出口都能听到哗哗的水流声,像倾泻而下的瀑布。   叶婉歌觉得这水太可怕了,尤其是那水的出口,温泉池边上的盆景偶尔落下一片叶子,就随着那水流不见了。   只是在瞬间一片青绿的叶子就被这水吞灭,这要是她随着那流水往外流,下场也会像那片子一样,瞬间就被这水吞没了。   “我松开了啊!”南宫敖见叶婉歌出神的看着温泉池的出入口,他吓唬她道。   “不要。”她听了,双手紧紧的圈着南宫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精壮的腰身。   两个人在水中的姿势非常暖昧,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双腿用力的夹着他的腰身,就像老虎钳般紧紧的钳住不放。   他看着害怕、紧张、恐惧的她说,“你放松一些,这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说道,“你当然不怕了,可是我上一次差一点就被这猛兽给吃了。”   听到她提到上次落水的事情,他取笑道,“还好意思提上次落水的事情,明明水不及你的腰深,你只要在落水后,保持冷静从水里站起身就可以免于那场灾难,可你了,偏偏在水里扑腾着,像这水跟万丈深渊似的,你怎么挣扎都爬不上来还越陷越深。”   听到南宫敖拿落水的事情取笑她,她气呼呼的说,“我怎么知道这水不深呀?我要是知道,我就双脚立在池底站起来了!”   南宫敖听到她的辩解,说道,“你不是知道了吗?怎么现在依然不肯站着,像个无尾熊一样吊在我的身上了!”南宫敖见她说话随意起来,他也不跟她用尊称了,两个人把皇上、皇后的称呼都抛在一边了,直接用你我二字来称呼彼此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立刻意识到她此时的举动是有多么的暖昧,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双腿夹着他的腰身,整个人都紧贴在他的身上。   她立刻拿下双腿,试探着把脚放在池底,她可能太害怕了,总觉得双脚踩在池底的时侯,有一股力量把她的双腿往上推,让她有站不稳要飘起来的感觉。   “有人在水底推我!”叶婉歌抬眸看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见她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样子,说道,“哪有人推你,你别疑神疑鬼的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苦着一张小脸,“是真的,我的脚根本就站不稳,老是有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   听到她的话,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笑着逗弄她,“这水是神水,人洗了这水,会有一种得道成仙的感觉。”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鄙夷道,“皇上,你在骗傻子吗?”   “嗯?朕什么时侯骗傻子了呀?”南宫敖打趣他。   “这水就是山上的温泉水,皇上为何要骗臣妾说这是仙水呀?”叶婉歌生气的质问道。   见她生气,他振振有词的说道,“皇后既然知道这是普通的水,没有什么神水的功效,那皇后又为何把这池水说的那般邪乎,说有人在池底拽你呀?”      ☆、369.第369章 琴瑟合鸣      叶婉歌被南宫敖堵的哑口无言,她怒眸圆睁的看着南宫敖,“臣妾的脚站不稳,总往上飘呀!”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他轻轻的说着,“你要是实在站不稳,你可以继续把你的细腿缠在朕的腰上,朕绝对很乐意。”   他说的很****,她听的脸红。   刚刚情急之下,她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那是本能反应,现在冷静下来的她,当然不会做出那么突兀的举动。   “不用。”叶婉歌不好意思的别开脸,不去看他脸上戏谑的笑容。   叶婉歌紧紧的搂着南宫敖脖子的手松了松,她紧紧的搂着他,两个人离的很近,近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他嘴里喷出的呼吸声喷到她的脸上,像羽毛轻轻挠过她的脸颊,那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让她心里有某种暗潮在涌动。   南宫敖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叶婉歌,她的脸一片潮红,像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叶婉歌捌开脸不看南宫敖,她的脸往一边扭,这个动作正好把她那诱人的,带着潮红的半边脸颊更好的呈现在他的眼前了,他没有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唇自然而然的亲上那红通通的脸颊。   叶婉歌感到脸颊有一股湿热感时,她立刻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伸手推开他的头。   南宫敖的头被叶婉歌推开,看着她被他亲过的地方湿漉漉的,他扬起笑容。   伸手扳正她的脸,眸光紧锁着她,不让她再逃避,“是存心躲朕?还是害羞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低下头装作一副害羞的样子。   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开,改为攥着他腰身两侧的衣服,看着他道,“皇上,我们往岸边走一走,那里的水浅,可以坐下来。”   南宫敖见她在这水深的地方,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他不想再吓她,把她往水浅的地方带。   两个人走到水浅的地方,背靠着温泉池里的石头,叶婉歌紧挨着石头坐下。   这里水浅,坐下后水正好漫过她的腰,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把她那妙曼的身姿凸显出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胸前,湿透的里衣正好露出她美好的浑圆,她看了一眼南宫敖,见南宫敖没有注意她,她伸手拉了一下紧贴着她胸的湿衣服,无奈刚把那湿衣服拉离她的浑圆,松了手又紧贴上了她的浑圆。   叶婉歌没有办法,只得往水里缩了缩身子,把那浑圆藏在水底。   叶婉歌自以为做的很隐晦,没有被南宫敖发现,其实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犀利的黑眸。   叶婉歌把身子藏在水里,她动了动往身后的石头上靠了靠,她觉得靠在石头上有安全感。   坐在她身边的南宫敖,伸手把她往他身边拉了拉。   南宫敖的举动,立刻遭到叶婉歌的反对,“皇上,你别拉臣妾,因为这水的浮力,臣妾在水里根本控制不住行动。”   听到她的抱怨,他说道,“有朕在,你尽管放心,就算你坐不稳,朕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坐稳。”说话间南宫敖就把叶婉歌抱到他的腿上坐着了。   “皇上!”叶婉歌对于南宫敖此举非常不满,她惊呼出声。   南宫敖听到她的惊叫声,他还没有开口,就被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扰了兴致。   “贵公公,发生了何事这般喧闹呀?”南宫敖对着玉清池外的张富贵喊道。   张富贵扯着嗓子回道,“回皇上,是卓萱姑娘,她听到皇上和皇后在温泉池里,她非要进来,奴才拦着不让她进,她就跟奴才吵闹了起来。”   南宫敖听到这话紧皱着眉头,叶婉歌听到这话轻嗤一声,嘲讽的说道,“卓萱姑娘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要闯进来看我们夫妻怎么琴瑟合鸣吗?”   听到叶婉歌不悦的话语,南宫敖眉头拧成了小山丘,他对张富贵说道,“问卓萱姑娘有何事?要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让她等着。”   “是。”张富贵立刻应声去办。   张富贵走到卓萱面前,问卓萱,“萱儿姑娘,有何要紧的事情呀?”   卓萱看了张富贵一眼,“萱儿请公公通容一下,萱儿有要事要见皇上。”   张富贵低声的说,“萱儿姑娘,这会皇上和皇后正在泡温泉,皇上兴致正浓的时侯,哪能让你进去呀?”   “萱儿自知有难处,所以才劳烦公公通容一下。”卓萱一副非要见到南宫敖的样子。   张富贵欲张口,正在此时卓萱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银票,隐晦的塞进了张富贵的宽袖里。   张富贵亲眼看着卓萱,把那银票塞进了他的衣袖里,他眉头微蹙,嘴角含笑的看着卓萱。   卓萱只见到张富贵带笑的嘴角,没有看到他紧蹙不悦的眉头,以为张富贵接了她的好处,必定会达成她的目的。   卓萱正要往里走,张富贵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了卓萱。   “公公,你这是?”卓萱不解的看着张富贵拦着她的手臂。   一脸笑意的张富贵,没有像卓萱那般偷偷摸摸的,而是大大方方的从衣袖里摸出那张银票,塞进卓萱的手里,说道,“萱儿姑娘,咱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这会皇上和皇后在里面了,你进去恐怕不好吧?”   卓萱见张富贵那清廉正直的样子,她说道,“公公通容一下,萱儿会牢记公公的恩情。”   张富贵瞟了一眼卓萱,他凑到卓萱面前,小声的说道,“萱儿姑娘可是个姑娘家,不懂这男女之事的重要,此时皇上和皇后在里面,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干什么?萱花姑娘可曾想到过呀?”说完,张富贵坏坏一笑。   卓萱虽然姑娘家,但对男女之事还是知晓一二的,加上张富贵说的这般****,她自然能想到,南宫敖和叶婉歌二人在温泉池里的不雅举动。   想着那些羞死人的话画,卓萱轻嗤一声,“萱儿相信皇上和皇后,不会做出那般有损脸面的事情。”   张富贵见说好话对卓萱没有用,他索性站在那拦着,不让卓萱进去。   卓萱见张富贵拦着她的去路,不让她进去,“公公,劳烦你老人家往一边站一站。”   “皇上有令,卓萱姑娘有什么事情,等皇上泡过温泉后再说,如若事情紧急,那姑娘可以告诉咱家,咱家给姑娘传个话。”张富贵看了一眼卓萱说道。   “萱儿自个儿跟皇上说,不劳烦公公了。”卓萱也是一个刺头,怎么可能因为张富贵的三言两语,就放弃破坏南宫敖和叶婉歌好事的机会了。   张富贵见卓萱固执,他看了一眼卓萱,对身边的两个守卫说,“好好的守着门,没有咱家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是。”守卫听了,手里的长枪立刻交叉着,拦着卓萱不让她进去。   温泉池里的叶婉歌和南宫敖,两个人正在说着卓萱。   “卓萱姑娘一个大姑娘家,跑到这里来找皇上,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吧?”叶婉歌故意问南宫敖。   此时的南宫敖紧盯着叶婉歌藏在水下的浑圆,哪有心思去揣测卓萱的事情呀!   手顺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就在他的手要摸上她的浑圆时,叶婉歌陡然间从水里站了起来。   叶婉歌站起来的动作太猛,带起无数水花,那水花喷在南宫敖的脸上,水淋到他的眼睛里,他都睁不开眼了。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站在那抿着唇一副不悦样子的叶婉歌,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叶婉歌对南宫敖阴沉的脸色视若无睹,她说道,“皇上,没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吗?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泡温泉?总之臣妾听着这吵闹声,头疼的很!”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语,他瞟了她一眼,竖着耳朵听着,外面果然是一片吵闹声,那声音很尖锐,他一听就知道是卓萱的声音。   南宫敖也从水里站起来,看着叶婉歌轻声说了一句,“扫兴。”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说扫兴,是说她扫了他的雅兴,还是说卓萱。   她站在那紧抿了一下唇,松开后对着他说道,“皇上要是还没有尽兴,那臣妾在这里等着,等到皇上处理好卓萱姑娘的事情,臣妾再陪皇上一起泡温泉。”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对她说道,“朕没那个兴致了,一道上去吧!”他说完,伸出手示意她握着她的手。   叶婉歌主动的伸出手,把那小手塞进南宫敖的大掌里。   南宫敖握着她的手,两个人相牵着往岸上走。   上了岸,有宫女拿了干毛巾和干衣服上来伺侯他们两个人更衣。   叶婉歌和南宫敖两个人,各自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两个人都换好干衣服出来,南宫敖携着叶婉歌走出玉清池。   卓萱此时正在和两个守卫争吵着,张富贵站在一边看着。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沉声一喝,“什么事情呀?这般吵闹,扰了朕清静。”   见皇上发怒,两个守卫立刻跪地请罪,卓萱则无比兴奋的迎上前,“皇上,小萱儿有要是要回禀。”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紧蹙着眉头,“有何要事,连等朕泡过温泉再回禀都不行呀?”叶婉歌被南宫敖堵的哑口无言,她怒眸圆睁的看着南宫敖,“臣妾的脚站不稳,总往上飘呀!”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他轻轻的说着,“你要是实在站不稳,你可以继续把你的细腿缠在朕的腰上,朕绝对很乐意。”   他说的很****,她听的脸红。   刚刚情急之下,她把双腿缠在他的腰上,那是本能反应,现在冷静下来的她,当然不会做出那么突兀的举动。   “不用。”叶婉歌不好意思的别开脸,不去看他脸上戏谑的笑容。   叶婉歌紧紧的搂着南宫敖脖子的手松了松,她紧紧的搂着他,两个人离的很近,近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了,他嘴里喷出的呼吸声喷到她的脸上,像羽毛轻轻挠过她的脸颊,那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让她心里有某种暗潮在涌动。   南宫敖一双犀利的眸子,紧紧的锁着叶婉歌,她的脸一片潮红,像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叶婉歌捌开脸不看南宫敖,她的脸往一边扭,这个动作正好把她那诱人的,带着潮红的半边脸颊更好的呈现在他的眼前了,他没有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唇自然而然的亲上那红通通的脸颊。   叶婉歌感到脸颊有一股湿热感时,她立刻松开圈着他脖子的手,伸手推开他的头。   南宫敖的头被叶婉歌推开,看着她被他亲过的地方湿漉漉的,他扬起笑容。   伸手扳正她的脸,眸光紧锁着她,不让她再逃避,“是存心躲朕?还是害羞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低下头装作一副害羞的样子。   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拿开,改为攥着他腰身两侧的衣服,看着他道,“皇上,我们往岸边走一走,那里的水浅,可以坐下来。”   南宫敖见她在这水深的地方,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他不想再吓她,把她往水浅的地方带。   两个人走到水浅的地方,背靠着温泉池里的石头,叶婉歌紧挨着石头坐下。   这里水浅,坐下后水正好漫过她的腰,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把她那妙曼的身姿凸显出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胸前,湿透的里衣正好露出她美好的浑圆,她看了一眼南宫敖,见南宫敖没有注意她,她伸手拉了一下紧贴着她胸的湿衣服,无奈刚把那湿衣服拉离她的浑圆,松了手又紧贴上了她的浑圆。   叶婉歌没有办法,只得往水里缩了缩身子,把那浑圆藏在水底。   叶婉歌自以为做的很隐晦,没有被南宫敖发现,其实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犀利的黑眸。   叶婉歌把身子藏在水里,她动了动往身后的石头上靠了靠,她觉得靠在石头上有安全感。   坐在她身边的南宫敖,伸手把她往他身边拉了拉。   南宫敖的举动,立刻遭到叶婉歌的反对,“皇上,你别拉臣妾,因为这水的浮力,臣妾在水里根本控制不住行动。”   听到她的抱怨,他说道,“有朕在,你尽管放心,就算你坐不稳,朕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坐稳。”说话间南宫敖就把叶婉歌抱到他的腿上坐着了。   “皇上!”叶婉歌对于南宫敖此举非常不满,她惊呼出声。   南宫敖听到她的惊叫声,他还没有开口,就被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扰了兴致。   “贵公公,发生了何事这般喧闹呀?”南宫敖对着玉清池外的张富贵喊道。   张富贵扯着嗓子回道,“回皇上,是卓萱姑娘,她听到皇上和皇后在温泉池里,她非要进来,奴才拦着不让她进,她就跟奴才吵闹了起来。”   南宫敖听到这话紧皱着眉头,叶婉歌听到这话轻嗤一声,嘲讽的说道,“卓萱姑娘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要闯进来看我们夫妻怎么琴瑟合鸣吗?”   听到叶婉歌不悦的话语,南宫敖眉头拧成了小山丘,他对张富贵说道,“问卓萱姑娘有何事?要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让她等着。”   “是。”张富贵立刻应声去办。   张富贵走到卓萱面前,问卓萱,“萱儿姑娘,有何要紧的事情呀?”   卓萱看了张富贵一眼,“萱儿请公公通容一下,萱儿有要事要见皇上。”   张富贵低声的说,“萱儿姑娘,这会皇上和皇后正在泡温泉,皇上兴致正浓的时侯,哪能让你进去呀?”   “萱儿自知有难处,所以才劳烦公公通容一下。”卓萱一副非要见到南宫敖的样子。   张富贵欲张口,正在此时卓萱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银票,隐晦的塞进了张富贵的宽袖里。   张富贵亲眼看着卓萱,把那银票塞进了他的衣袖里,他眉头微蹙,嘴角含笑的看着卓萱。   卓萱只见到张富贵带笑的嘴角,没有看到他紧蹙不悦的眉头,以为张富贵接了她的好处,必定会达成她的目的。   卓萱正要往里走,张富贵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了卓萱。   “公公,你这是?”卓萱不解的看着张富贵拦着她的手臂。   一脸笑意的张富贵,没有像卓萱那般偷偷摸摸的,而是大大方方的从衣袖里摸出那张银票,塞进卓萱的手里,说道,“萱儿姑娘,咱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这会皇上和皇后在里面了,你进去恐怕不好吧?”   卓萱见张富贵那清廉正直的样子,她说道,“公公通容一下,萱儿会牢记公公的恩情。”   张富贵瞟了一眼卓萱,他凑到卓萱面前,小声的说道,“萱儿姑娘可是个姑娘家,不懂这男女之事的重要,此时皇上和皇后在里面,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在干什么?萱花姑娘可曾想到过呀?”说完,张富贵坏坏一笑。   卓萱虽然姑娘家,但对男女之事还是知晓一二的,加上张富贵说的这般****,她自然能想到,南宫敖和叶婉歌二人在温泉池里的不雅举动。   想着那些羞死人的话画,卓萱轻嗤一声,“萱儿相信皇上和皇后,不会做出那般有损脸面的事情。”   张富贵见说好话对卓萱没有用,他索性站在那拦着,不让卓萱进去。   卓萱见张富贵拦着她的去路,不让她进去,“公公,劳烦你老人家往一边站一站。”   “皇上有令,卓萱姑娘有什么事情,等皇上泡过温泉后再说,如若事情紧急,那姑娘可以告诉咱家,咱家给姑娘传个话。”张富贵看了一眼卓萱说道。   “萱儿自个儿跟皇上说,不劳烦公公了。”卓萱也是一个刺头,怎么可能因为张富贵的三言两语,就放弃破坏南宫敖和叶婉歌好事的机会了。   张富贵见卓萱固执,他看了一眼卓萱,对身边的两个守卫说,“好好的守着门,没有咱家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是。”守卫听了,手里的长枪立刻交叉着,拦着卓萱不让她进去。   温泉池里的叶婉歌和南宫敖,两个人正在说着卓萱。   “卓萱姑娘一个大姑娘家,跑到这里来找皇上,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吧?”叶婉歌故意问南宫敖。   此时的南宫敖紧盯着叶婉歌藏在水下的浑圆,哪有心思去揣测卓萱的事情呀!   手顺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上,就在他的手要摸上她的浑圆时,叶婉歌陡然间从水里站了起来。   叶婉歌站起来的动作太猛,带起无数水花,那水花喷在南宫敖的脸上,水淋到他的眼睛里,他都睁不开眼了。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站在那抿着唇一副不悦样子的叶婉歌,他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叶婉歌对南宫敖阴沉的脸色视若无睹,她说道,“皇上,没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吗?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泡温泉?总之臣妾听着这吵闹声,头疼的很!”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语,他瞟了她一眼,竖着耳朵听着,外面果然是一片吵闹声,那声音很尖锐,他一听就知道是卓萱的声音。   南宫敖也从水里站起来,看着叶婉歌轻声说了一句,“扫兴。”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说扫兴,是说她扫了他的雅兴,还是说卓萱。   她站在那紧抿了一下唇,松开后对着他说道,“皇上要是还没有尽兴,那臣妾在这里等着,等到皇上处理好卓萱姑娘的事情,臣妾再陪皇上一起泡温泉。”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对她说道,“朕没那个兴致了,一道上去吧!”他说完,伸出手示意她握着她的手。   叶婉歌主动的伸出手,把那小手塞进南宫敖的大掌里。   南宫敖握着她的手,两个人相牵着往岸上走。   上了岸,有宫女拿了干毛巾和干衣服上来伺侯他们两个人更衣。   叶婉歌和南宫敖两个人,各自走到屏风后换衣服。   两个人都换好干衣服出来,南宫敖携着叶婉歌走出玉清池。   卓萱此时正在和两个守卫争吵着,张富贵站在一边看着。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场景,他沉声一喝,“什么事情呀?这般吵闹,扰了朕清静。”   见皇上发怒,两个守卫立刻跪地请罪,卓萱则无比兴奋的迎上前,“皇上,小萱儿有要是要回禀。”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紧蹙着眉头,“有何要事,连等朕泡过温泉再回禀都不行呀?”      ☆、370.第370章 树大招风      卓萱听到南宫敖威严的声音,知道他生气了,不过卓萱并不把他生机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卓萱和南宫敖说话间,跟在南宫敖身后出了玉清池门的叶婉歌和南宫敖站到了一起。   卓萱看了一眼叶婉歌,喜笑颜开的说道,“萱儿见过皇嫂。”   叶婉歌看卓萱那假惺惺的样子,她耷拉着眼皮,说道,“萱儿姑娘不必多礼。”   叶婉歌话落,卓萱立刻把视线又落在南宫敖身上,看着南宫敖激动的说,“皇上,萱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   “说吧!”南宫敖看着卓萱说道。   卓萱没有立刻回禀,而是左看看,右瞧瞧一副在这有外人不方便的样子。   叶婉歌见卓萱不回话,她立刻说道,“萱儿姑娘,皇上问你话了,你到是快说呀?”   “这!”卓萱看了一眼叶婉歌犹豫着。   叶婉歌知道卓萱这副为难的样子,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要回禀的事情。   越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越不是什么好事情,叶婉歌对于是什么事情,非常的好奇,所以她又催促道,“萱儿姑娘,放眼这北唐国,你是第二个敢怠慢皇上的人,第一个是皇太后,第二个就是你萱儿姑娘了,皇上在这等你的话,等了半天了,你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听到叶婉歌挑唆事非的话,卓萱撇了一下嘴,南宫敖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是最讨厌别人扭扭捏捏不爽快。   “不说就算了,皇后,我们走。”南宫敖不悦的说道。   南宫敖带着叶婉歌要走,他只当卓萱又耍性子,瞎胡闹。   卓萱见南宫敖生气,她也顾不得叶婉歌在场,立刻张嘴说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刚刚萱儿在去花香阁的路上,正听到两个奴婢在那窃窃私语,萱儿上前一看,没想到发现奴婢手里拿的居然是一张画像。”   卓萱的话一出口,叶婉歌蹙眉,想着一张画像有什么大了不得的,居然让卓萱和守卫争吵了起来,硬是要闯进去见南宫敖。   叶婉歌在心里细细的揣猜着卓萱的话,听卓萱说是在去花香阁的路上捡到的,叶婉歌想着难道那画像和花香阁有关,和她这个皇后有关。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眉峰一挑,问道,“哦!是什么样的画像,让萱儿姑娘这么着急向朕回禀此事呀?”   卓萱听到南宫敖对她口中的画像有兴趣,她眉眼立刻染上笑意,她自作主张,大胆的往南宫敖面前走去,歪着头把嘴凑到南宫敖的耳畔,轻声说道,“此画像关系到重要的人和事情,皇上还是一个人看的好。”   卓萱姑娘身上的体香,钻进南宫敖的鼻腔,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吐出的气息,在他的鼻腔萦绕,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像迷魂香般钻入了他的脑袋,让他刚刚还清醒的神智变得错乱。   卓萱说完,还对着南宫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卓萱对南宫敖做的****举动,叶婉歌没有看到。   南宫敖看着卓萱,刚刚还阴沉的脸,此时变得温和起来,还带着笑意。   叶婉歌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卓萱身上,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敖细微的神情变化。   看着对南宫敖耳语过后,就一直嘴角扬着笑意的卓萱,叶婉歌嘴角一抽,想着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叶婉歌不明白卓萱想干什么,直到南宫敖开口说,“贵公公,送皇后回花香阁,朕有事要先回流云阁。”   叶婉歌见南宫敖要带着卓萱回流云阁,她知道此事是要避开她。   一想到卓萱说的事情要避开她,她的心里就变得不安起来,就想着卓萱到底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那事到底跟她有什么的关系。   叶婉歌百思不得其解,也想不到她有什么把柄让卓萱抓到了。   回流云阁的一路上,叶婉歌一直在猜想着这个事情,越想叶婉歌越着急。   叶婉歌非常着急,却想不出一点头绪来,就在这时她听到轿子停了下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听这声音叶婉歌猜出来是曹天岳的,她撩开轿帘,看着给她行礼的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怎么在这儿?”   这是通往花香阁的路,曹天岳保护这里的安全,按理说在这里出现并不奇怪,但叶婉歌觉得曹天岳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来找她的,所以她张口问道。   “微臣在这附近巡视的时侯,丢了东西。”曹天岳回道。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说丢了东西,她反应迅速的想起卓萱的话,难道卓萱捡的什么画像是曹天岳丢掉的,叶婉歌心里虽然疑惑,但她不敢当着张富贵的面问出来。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给了他一个暗示性的眼神后,说道,“噢,要是重要东西,曹小将军可以多调一些人手来找。”   “是。”曹天岳应声。   “走吧!”叶婉歌一声令下,停下的轿子立刻动了起来。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就坐立不安的等着曹天岳。   曹天岳在刚刚收到叶婉歌暗示的眼神后,一路跟着叶婉歌的轿子来到了花香阁,直到张富贵走后,他才闪进了花香阁。   曹天岳一进门,叶婉歌就着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不可奈的问着曹天岳,“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她刚问完,曹天岳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问道,“是不是一张画像?”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提起画像,以为是叶婉歌捡到的,他欣喜的说道,“皇后娘娘捡到了那画像?”   听到曹天岳的话,叶婉歌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立刻追问道,“那上面画的是什么呀?”   听到她追问画像上画的图案,曹天岳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和害羞让他一时不好意思说出来。   “到底画的是什么呀?”叶婉歌看着站在那低垂着头的曹天岳,着急的问道。   曹天岳不好意思的说道,“皇后娘娘没打开来看吗?”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气急,“你那画像,没在本宫手里,你让本宫去哪儿看呀?”   听到叶婉歌说东西不在她手里,曹天岳立刻抬头问,“那东西在谁的手里呀?”   “在卓萱的手里,她拿那个画像去找皇上了,估计这会应该在皇上手里了。”叶婉歌说道。   “什么?”曹天岳听到叶婉歌说那画像在南宫敖手里,他吓的额头的冷汗直往外冒。   看着曹天岳陡然间变了的神情,叶婉歌知道大事不好了,“到底上面画的是什么?你这么紧张呀?”   曹天岳被叶婉歌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上面是……”   见曹天岳舌头打结,叶婉歌着急的说道,“现在都什么时侯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呀?”   曹天岳听到这话,立刻状着胆子回道,“上面是皇后娘娘你的画像。”   听到曹天岳的回答,叶婉歌顿时觉得头顶响起一声炸雷,这炸雷把她的脑袋炸的嗡嗡响,让她的意识瞬间失灵,不受控制。   “皇后娘娘!”曹天岳见叶婉歌呆愣,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叶婉歌回过神来,她无比冷静的问曹天岳,“除了我的画像,上面还有什么?”她想起卓萱那神秘的样子,想着那上面绝不仅仅是有她的画像那般简单。   曹天岳刚想张口,就被叶婉歌的话打断,“你必须对我说话,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很危险,卓萱拿着你丢的那张画像,跑到皇上那儿去了,你想想卓萱那种喜欢挑事非的人,拿着那张画像能挑出多少事来呀?”   曹天岳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他说道,“上面除了皇后娘娘你的画像,还有一行小字。”   “什么小字?”叶婉歌见曹天岳讲不到重点,追问道。   曹天岳痛快的说道,“此生愿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虽然不是什么露骨的情话,但也足以表明了他的心思。   “你!”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她咬着牙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然后气的再也开不了口。   曹天岳见叶婉歌暴怒的样子,他知道自已做错事,站在那低着头不敢出声。   叶婉歌围着曹天岳转了几个圈后,她停下来,看着他狠狠的说道,“你可真够糊涂的呀?你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了?”   曹天岳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叶婉歌教训数落。   叶婉歌说了几句,见曹天岳也不吱声,她自知这样无趣,又于事无补,便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去责怪你了。”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抬起眸子,看着她道,“微臣做了错事,请皇后娘娘责罚。”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请罪的话,她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怎么怪你都无济于事了,如今之际只能想办法弥补了。”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说要想办法弥补,他说道,“那张画像上,虽然是微臣按照皇后娘娘的样貌画的,也不是十分像,卓萱想挑拨事非,也不一定能成功。”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她那颗紧绷的心松懈下来。   尽管曹天岳说的是宽慰之言,但好在那张画像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要没有签名盖章,就是百分之百像,那谁也不能断定那人就是她。卓萱听到南宫敖威严的声音,知道他生气了,不过卓萱并不把他生机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卓萱和南宫敖说话间,跟在南宫敖身后出了玉清池门的叶婉歌和南宫敖站到了一起。   卓萱看了一眼叶婉歌,喜笑颜开的说道,“萱儿见过皇嫂。”   叶婉歌看卓萱那假惺惺的样子,她耷拉着眼皮,说道,“萱儿姑娘不必多礼。”   叶婉歌话落,卓萱立刻把视线又落在南宫敖身上,看着南宫敖激动的说,“皇上,萱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   “说吧!”南宫敖看着卓萱说道。   卓萱没有立刻回禀,而是左看看,右瞧瞧一副在这有外人不方便的样子。   叶婉歌见卓萱不回话,她立刻说道,“萱儿姑娘,皇上问你话了,你到是快说呀?”   “这!”卓萱看了一眼叶婉歌犹豫着。   叶婉歌知道卓萱这副为难的样子,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要回禀的事情。   越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越不是什么好事情,叶婉歌对于是什么事情,非常的好奇,所以她又催促道,“萱儿姑娘,放眼这北唐国,你是第二个敢怠慢皇上的人,第一个是皇太后,第二个就是你萱儿姑娘了,皇上在这等你的话,等了半天了,你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听到叶婉歌挑唆事非的话,卓萱撇了一下嘴,南宫敖等的有些不耐烦,他是最讨厌别人扭扭捏捏不爽快。   “不说就算了,皇后,我们走。”南宫敖不悦的说道。   南宫敖带着叶婉歌要走,他只当卓萱又耍性子,瞎胡闹。   卓萱见南宫敖生气,她也顾不得叶婉歌在场,立刻张嘴说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刚刚萱儿在去花香阁的路上,正听到两个奴婢在那窃窃私语,萱儿上前一看,没想到发现奴婢手里拿的居然是一张画像。”   卓萱的话一出口,叶婉歌蹙眉,想着一张画像有什么大了不得的,居然让卓萱和守卫争吵了起来,硬是要闯进去见南宫敖。   叶婉歌在心里细细的揣猜着卓萱的话,听卓萱说是在去花香阁的路上捡到的,叶婉歌想着难道那画像和花香阁有关,和她这个皇后有关。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眉峰一挑,问道,“哦!是什么样的画像,让萱儿姑娘这么着急向朕回禀此事呀?”   卓萱听到南宫敖对她口中的画像有兴趣,她眉眼立刻染上笑意,她自作主张,大胆的往南宫敖面前走去,歪着头把嘴凑到南宫敖的耳畔,轻声说道,“此画像关系到重要的人和事情,皇上还是一个人看的好。”   卓萱姑娘身上的体香,钻进南宫敖的鼻腔,那张小嘴一张一合吐出的气息,在他的鼻腔萦绕,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像迷魂香般钻入了他的脑袋,让他刚刚还清醒的神智变得错乱。   卓萱说完,还对着南宫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卓萱对南宫敖做的****举动,叶婉歌没有看到。   南宫敖看着卓萱,刚刚还阴沉的脸,此时变得温和起来,还带着笑意。   叶婉歌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卓萱身上,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敖细微的神情变化。   看着对南宫敖耳语过后,就一直嘴角扬着笑意的卓萱,叶婉歌嘴角一抽,想着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   叶婉歌不明白卓萱想干什么,直到南宫敖开口说,“贵公公,送皇后回花香阁,朕有事要先回流云阁。”   叶婉歌见南宫敖要带着卓萱回流云阁,她知道此事是要避开她。   一想到卓萱说的事情要避开她,她的心里就变得不安起来,就想着卓萱到底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那事到底跟她有什么的关系。   叶婉歌百思不得其解,也想不到她有什么把柄让卓萱抓到了。   回流云阁的一路上,叶婉歌一直在猜想着这个事情,越想叶婉歌越着急。   叶婉歌非常着急,却想不出一点头绪来,就在这时她听到轿子停了下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轿外响起,“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听这声音叶婉歌猜出来是曹天岳的,她撩开轿帘,看着给她行礼的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怎么在这儿?”   这是通往花香阁的路,曹天岳保护这里的安全,按理说在这里出现并不奇怪,但叶婉歌觉得曹天岳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来找她的,所以她张口问道。   “微臣在这附近巡视的时侯,丢了东西。”曹天岳回道。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说丢了东西,她反应迅速的想起卓萱的话,难道卓萱捡的什么画像是曹天岳丢掉的,叶婉歌心里虽然疑惑,但她不敢当着张富贵的面问出来。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给了他一个暗示性的眼神后,说道,“噢,要是重要东西,曹小将军可以多调一些人手来找。”   “是。”曹天岳应声。   “走吧!”叶婉歌一声令下,停下的轿子立刻动了起来。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就坐立不安的等着曹天岳。   曹天岳在刚刚收到叶婉歌暗示的眼神后,一路跟着叶婉歌的轿子来到了花香阁,直到张富贵走后,他才闪进了花香阁。   曹天岳一进门,叶婉歌就着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不可奈的问着曹天岳,“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她刚问完,曹天岳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问道,“是不是一张画像?”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提起画像,以为是叶婉歌捡到的,他欣喜的说道,“皇后娘娘捡到了那画像?”   听到曹天岳的话,叶婉歌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立刻追问道,“那上面画的是什么呀?”   听到她追问画像上画的图案,曹天岳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和害羞让他一时不好意思说出来。   “到底画的是什么呀?”叶婉歌看着站在那低垂着头的曹天岳,着急的问道。   曹天岳不好意思的说道,“皇后娘娘没打开来看吗?”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气急,“你那画像,没在本宫手里,你让本宫去哪儿看呀?”   听到叶婉歌说东西不在她手里,曹天岳立刻抬头问,“那东西在谁的手里呀?”   “在卓萱的手里,她拿那个画像去找皇上了,估计这会应该在皇上手里了。”叶婉歌说道。   “什么?”曹天岳听到叶婉歌说那画像在南宫敖手里,他吓的额头的冷汗直往外冒。   看着曹天岳陡然间变了的神情,叶婉歌知道大事不好了,“到底上面画的是什么?你这么紧张呀?”   曹天岳被叶婉歌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上面是……”   见曹天岳舌头打结,叶婉歌着急的说道,“现在都什么时侯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呀?”   曹天岳听到这话,立刻状着胆子回道,“上面是皇后娘娘你的画像。”   听到曹天岳的回答,叶婉歌顿时觉得头顶响起一声炸雷,这炸雷把她的脑袋炸的嗡嗡响,让她的意识瞬间失灵,不受控制。   “皇后娘娘!”曹天岳见叶婉歌呆愣,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叶婉歌回过神来,她无比冷静的问曹天岳,“除了我的画像,上面还有什么?”她想起卓萱那神秘的样子,想着那上面绝不仅仅是有她的画像那般简单。   曹天岳刚想张口,就被叶婉歌的话打断,“你必须对我说话,你知道现在的情况吗?很危险,卓萱拿着你丢的那张画像,跑到皇上那儿去了,你想想卓萱那种喜欢挑事非的人,拿着那张画像能挑出多少事来呀?”   曹天岳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他说道,“上面除了皇后娘娘你的画像,还有一行小字。”   “什么小字?”叶婉歌见曹天岳讲不到重点,追问道。   曹天岳痛快的说道,“此生愿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虽然不是什么露骨的情话,但也足以表明了他的心思。   “你!”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她咬着牙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然后气的再也开不了口。   曹天岳见叶婉歌暴怒的样子,他知道自已做错事,站在那低着头不敢出声。   叶婉歌围着曹天岳转了几个圈后,她停下来,看着他狠狠的说道,“你可真够糊涂的呀?你怎么能这般不知轻重了?”   曹天岳站在那一动不动,任由叶婉歌教训数落。   叶婉歌说了几句,见曹天岳也不吱声,她自知这样无趣,又于事无补,便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去责怪你了。”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抬起眸子,看着她道,“微臣做了错事,请皇后娘娘责罚。”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请罪的话,她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怎么怪你都无济于事了,如今之际只能想办法弥补了。”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说要想办法弥补,他说道,“那张画像上,虽然是微臣按照皇后娘娘的样貌画的,也不是十分像,卓萱想挑拨事非,也不一定能成功。”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她那颗紧绷的心松懈下来。   尽管曹天岳说的是宽慰之言,但好在那张画像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要没有签名盖章,就是百分之百像,那谁也不能断定那人就是她。      ☆、371.第371章 暗通情愫      想着出自曹天岳手画的像,顶多能有六七分像,而且又没有落款,更没有署名,谁也不会知道那是曹天岳画的,谁也不能断定那上面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不必如此的惊慌失措。   “绝不能承认那画像是出自你之手,更不能让人知道你画的是本宫。”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是。”曹天岳应声,打死他也不会承认那画像上的人是他,不是为了替他自已开脱罪名,而是不想连累她。   两个人商量好后,曹天岳就离开了花香阁。   叶婉歌知道了卓萱的目的后,她冷冷一笑,这卓萱是明晃晃的跟她宣战了。   流云阁内,自称有重要事情要找南宫敖的卓萱,从衣袖里掏出那张她捡到的画像,展开来放在南宫敖的面前。   “皇上,你看这个。”卓萱指着那张画像对南宫敖说道。   视线一直落在卓萱身上的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他低头看着面前案几上的画像,只见上面是一个眉眼生动的女人,看着这画像上的女人,感觉有几分面熟。   “这是什么?”南宫敖不明白卓萱拿这样一张女人的画像,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卓萱挑眉,看着南宫敖说道,“这画像上的人怎么样呀?”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他又把视线移到那画像上,仔细端详了一眼那画像,“姿势上佳。”   听到南宫敖张口就是夸赞的话语,卓萱咯咯的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流云阁,在流云阁的上空回绕着。   “笑什么?”南宫敖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卓萱,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卓萱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停止笑声看了一眼南宫敖,又指着案几上的人像问,“皇上,真认不出来此画像上的人是谁吗?”   早听出了卓萱话里有话,南宫敖蹙眉问道,“是谁?有什么话直说,别跟朕绕圈子!”   卓萱把南宫敖的味口吊的十分足,这会她也不用再丢圈子了,她说道,“这上面的人是皇后娘娘吧?”   南宫敖一听卓萱说上面的人是皇后娘娘,他立刻又垂眸看着案几上的画像,仔细观察了一会,觉得是有那么三分像,他紧抿着唇沉默不语,等着卓萱继续往下说。   卓萱见南宫敖看着案几上的画像出神,她也静静的站在一边端详着。   久久没有等到下文的南宫敖,抬眸看着卓萱道,“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不会就是想让朕看这么一张画像吧?”   卓萱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看到这张画像,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有什么想法?”南宫敖不悦的蹙着眉。   “这可是皇后娘娘的画像,是谁画的这张画像了?难道皇上不想知道吗?”卓萱话里有话的说着。   南宫敖看着跟他兜圈子的卓萱,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胸腔中的怒火咻咻的往外冒。   南宫敖要发火时,卓萱伸出玉指,往那画像上一指,说道,“皇上,你看这里!”   南宫敖眼睛一瞟,瞟到那画像上的一行小字,‘此生愿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他看到这个心里一窒,这下就不止怒火在心里乱蹿了,还有那无明的嫉忌之火四处乱蹿。   非常想发火的南宫敖,看了一眼卓萱,眯眸凉凉的说,“把这画像拿到朕面前是什么意思?”   卓萱见南宫敖不但不怀疑叶婉歌红杏出墙,跟别的男人有染,还一脸怒火的对她,她说道,“皇上,小萱儿只不过是无意中捡到了这张画像,恰巧看着这画像上的人像是皇后娘娘,看着这行小字,又觉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敢觊觎皇后娘娘的美貌,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情发生罢了。”   卓萱的话意思很明了,就是说有别的男人惦记上了叶婉歌,另一层意思也就是叶婉歌有了别的男人。   总之她是想让南宫敖,怀疑叶婉歌红杏出墙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卓萱,他凉凉的说道,“朕看你得了幻想症吧?就凭这四不象的一张画像,和一两句酸溜溜的诗句就断定皇后娘娘红杏出墙了?就到朕面前搬弄事来了?”   听到南宫敖的连声质问,卓萱不悦的回道,“小萱儿可没有这么说,皇上为何要这般看萱儿了,难道萱儿在皇上心里就是这么恶毒的小人吗?”   看着卓萱假装嗔怒的样子,南宫敖再也不觉得她的样子娇憨可爱了,他说道,“朕以前认为你小,天真烂漫的可爱,可朕最近观察你,觉得你这心思太过深沉了吧?拿着这么一张破纸,就跑到朕面前来搬弄事非来了?怎么?你是巴不得朕被戴上绿帽子吗?”   卓萱见南宫敖对她凶巴巴的样子,她说道,“皇上,小萱儿不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皇上如此的忧心,小皇儿知错了。”卓萱说完这话,不等南宫敖开口,一扭头转身就走了。   南宫敖看着卓萱怒气冲冲的离开,他喊道,“大胆,放肆。”   卓萱听到南宫敖愤怒的话语,她一点也不害怕,挺直脊背向外走,一副皇上你要杀便杀,要砍便砍,大无谓的样子。   芩花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卓萱,又听到南宫敖暴怒的骂声后,她走了进去。   看着南宫敖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小声的问道,“皇上,为何事动这么大的气呀?”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芩花听了命令,立刻退下。   南宫敖看着案几上的那张画像,看着那行醒目的字,他‘咚’的一下,手砸在那张美人画像上,按在那张纸上的五指收缩着,那张画像因为他收缩手指的动作,那纸慢慢的往一起缩了起来,画像上的美人也跟着变形了。   那画像上的美人脸,随着手指的收缩而扭曲变形,南宫敖抓起那画像揉在手里,想把它揉皱撕碎。   片刻间,他又松开那张纸,放在案几上,把那张纸展平,然后看了一眼那画像上的人,和那行正楷小字,把它们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南宫敖的心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欣赏觊觎,这让他的脸面往何处摆啊!   卓萱的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看透了,只不过是不想拆穿她而已。   南宫敖想着,卓萱想借叶婉歌红杏出墙来上位,但千算计万算计,却漏掉了最重要的,那就是一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可以承受容忍,唯独自已的女人给自已戴绿帽子的事情,无法容忍。   把那画像边的小字撕了下来,然后把那画像叠好收了起来,又命人把周强唤来。   周强进了书房,看到南宫敖正聚精会神,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他上前请安道,“微臣见过皇上。”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声音,他头也没抬,视线还是专注在面前一指宽的纸片上,对着周强说,“你过来看看,看这字迹出自谁知手。”   周强听了,立刻上前一步,他看了一眼那纸片上的小字,回道,“微臣不懂笔迹鉴定,实在很难分辩出这是出自谁的手。”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他一点也不意外,周强虽然嗅觉、视觉敏感,但那只针对案情的调查,像手印脚印之类的他比较精通,对于字迹一类的线索,他没有研究过,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宫敖唤周强来,他没有指望周强能替他查清此事,而是另有事情要交待。   “这字迹朕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南宫敖说着,手里拿着一张文书和那张纸片,仔细的比对着。   周强听到南宫敖的话,问道,“是谁的笔迹?”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他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吩咐道,“顾二喜,有消息没有呀?”   “没有。”周强回道。   对于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出顾二喜藏身的地方,周强是非常失落的,有一股受挫感。   南宫敖听了,说道,“朕听芩花说顾二喜是为了什么钥匙而来,你去查一查当初苏芩两家落案时,被收缴的东西里面有没有什么钥匙。”   “是。”周强听令后立刻去办。   周强走后,南宫敖拿着纸条又和文书的字迹对了一遍,他更加确定这文书和纸条上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南宫敖本来是想告诉周强,这字迹出自谁之手的,可后来一想,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说不出口,所以他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派周强去查办此事。   这文书是出自曹天岳之手,这字迹和文书上的一样,他非常确定这字条上的字,也是出自曹天岳之手。   对于曹天岳和叶婉歌的关系,他已经早有耳闻,刑部的高德江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说曹天岳和皇后娘娘走的很近。   原本他听了这话,也就想着可能是因为曹天岳保护福宁宫的安全,所以两个人比较熟悉,让外人看起来会误会有不正当的关系,他实在没想到曹天岳和叶婉歌,会有了男女之情。   头顶罩着一顶绿冒子,南宫敖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他在脑海里思索着此事该怎么办。   他的女人,而且是贵为皇后的女人,居然和别的的男人暗通情愫。想着出自曹天岳手画的像,顶多能有六七分像,而且又没有落款,更没有署名,谁也不会知道那是曹天岳画的,谁也不能断定那上面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不必如此的惊慌失措。   “绝不能承认那画像是出自你之手,更不能让人知道你画的是本宫。”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是。”曹天岳应声,打死他也不会承认那画像上的人是他,不是为了替他自已开脱罪名,而是不想连累她。   两个人商量好后,曹天岳就离开了花香阁。   叶婉歌知道了卓萱的目的后,她冷冷一笑,这卓萱是明晃晃的跟她宣战了。   流云阁内,自称有重要事情要找南宫敖的卓萱,从衣袖里掏出那张她捡到的画像,展开来放在南宫敖的面前。   “皇上,你看这个。”卓萱指着那张画像对南宫敖说道。   视线一直落在卓萱身上的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他低头看着面前案几上的画像,只见上面是一个眉眼生动的女人,看着这画像上的女人,感觉有几分面熟。   “这是什么?”南宫敖不明白卓萱拿这样一张女人的画像,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卓萱挑眉,看着南宫敖说道,“这画像上的人怎么样呀?”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他又把视线移到那画像上,仔细端详了一眼那画像,“姿势上佳。”   听到南宫敖张口就是夸赞的话语,卓萱咯咯的笑了起来,那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流云阁,在流云阁的上空回绕着。   “笑什么?”南宫敖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卓萱,他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卓萱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停止笑声看了一眼南宫敖,又指着案几上的人像问,“皇上,真认不出来此画像上的人是谁吗?”   早听出了卓萱话里有话,南宫敖蹙眉问道,“是谁?有什么话直说,别跟朕绕圈子!”   卓萱把南宫敖的味口吊的十分足,这会她也不用再丢圈子了,她说道,“这上面的人是皇后娘娘吧?”   南宫敖一听卓萱说上面的人是皇后娘娘,他立刻又垂眸看着案几上的画像,仔细观察了一会,觉得是有那么三分像,他紧抿着唇沉默不语,等着卓萱继续往下说。   卓萱见南宫敖看着案几上的画像出神,她也静静的站在一边端详着。   久久没有等到下文的南宫敖,抬眸看着卓萱道,“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不会就是想让朕看这么一张画像吧?”   卓萱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看到这张画像,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有什么想法?”南宫敖不悦的蹙着眉。   “这可是皇后娘娘的画像,是谁画的这张画像了?难道皇上不想知道吗?”卓萱话里有话的说着。   南宫敖看着跟他兜圈子的卓萱,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胸腔中的怒火咻咻的往外冒。   南宫敖要发火时,卓萱伸出玉指,往那画像上一指,说道,“皇上,你看这里!”   南宫敖眼睛一瞟,瞟到那画像上的一行小字,‘此生愿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他看到这个心里一窒,这下就不止怒火在心里乱蹿了,还有那无明的嫉忌之火四处乱蹿。   非常想发火的南宫敖,看了一眼卓萱,眯眸凉凉的说,“把这画像拿到朕面前是什么意思?”   卓萱见南宫敖不但不怀疑叶婉歌红杏出墙,跟别的男人有染,还一脸怒火的对她,她说道,“皇上,小萱儿只不过是无意中捡到了这张画像,恰巧看着这画像上的人像是皇后娘娘,看着这行小字,又觉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敢觊觎皇后娘娘的美貌,怕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事情发生罢了。”   卓萱的话意思很明了,就是说有别的男人惦记上了叶婉歌,另一层意思也就是叶婉歌有了别的男人。   总之她是想让南宫敖,怀疑叶婉歌红杏出墙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卓萱,他凉凉的说道,“朕看你得了幻想症吧?就凭这四不象的一张画像,和一两句酸溜溜的诗句就断定皇后娘娘红杏出墙了?就到朕面前搬弄事来了?”   听到南宫敖的连声质问,卓萱不悦的回道,“小萱儿可没有这么说,皇上为何要这般看萱儿了,难道萱儿在皇上心里就是这么恶毒的小人吗?”   看着卓萱假装嗔怒的样子,南宫敖再也不觉得她的样子娇憨可爱了,他说道,“朕以前认为你小,天真烂漫的可爱,可朕最近观察你,觉得你这心思太过深沉了吧?拿着这么一张破纸,就跑到朕面前来搬弄事非来了?怎么?你是巴不得朕被戴上绿帽子吗?”   卓萱见南宫敖对她凶巴巴的样子,她说道,“皇上,小萱儿不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让皇上如此的忧心,小皇儿知错了。”卓萱说完这话,不等南宫敖开口,一扭头转身就走了。   南宫敖看着卓萱怒气冲冲的离开,他喊道,“大胆,放肆。”   卓萱听到南宫敖愤怒的话语,她一点也不害怕,挺直脊背向外走,一副皇上你要杀便杀,要砍便砍,大无谓的样子。   芩花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卓萱,又听到南宫敖暴怒的骂声后,她走了进去。   看着南宫敖气急败坏的样子,她小声的问道,“皇上,为何事动这么大的气呀?”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先退下,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芩花听了命令,立刻退下。   南宫敖看着案几上的那张画像,看着那行醒目的字,他‘咚’的一下,手砸在那张美人画像上,按在那张纸上的五指收缩着,那张画像因为他收缩手指的动作,那纸慢慢的往一起缩了起来,画像上的美人也跟着变形了。   那画像上的美人脸,随着手指的收缩而扭曲变形,南宫敖抓起那画像揉在手里,想把它揉皱撕碎。   片刻间,他又松开那张纸,放在案几上,把那张纸展平,然后看了一眼那画像上的人,和那行正楷小字,把它们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南宫敖的心情就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欣赏觊觎,这让他的脸面往何处摆啊!   卓萱的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看透了,只不过是不想拆穿她而已。   南宫敖想着,卓萱想借叶婉歌红杏出墙来上位,但千算计万算计,却漏掉了最重要的,那就是一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可以承受容忍,唯独自已的女人给自已戴绿帽子的事情,无法容忍。   把那画像边的小字撕了下来,然后把那画像叠好收了起来,又命人把周强唤来。   周强进了书房,看到南宫敖正聚精会神,好像在研究着什么,他上前请安道,“微臣见过皇上。”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声音,他头也没抬,视线还是专注在面前一指宽的纸片上,对着周强说,“你过来看看,看这字迹出自谁知手。”   周强听了,立刻上前一步,他看了一眼那纸片上的小字,回道,“微臣不懂笔迹鉴定,实在很难分辩出这是出自谁的手。”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他一点也不意外,周强虽然嗅觉、视觉敏感,但那只针对案情的调查,像手印脚印之类的他比较精通,对于字迹一类的线索,他没有研究过,不懂是很正常的事情。   南宫敖唤周强来,他没有指望周强能替他查清此事,而是另有事情要交待。   “这字迹朕一看就知道出自谁的手!”南宫敖说着,手里拿着一张文书和那张纸片,仔细的比对着。   周强听到南宫敖的话,问道,“是谁的笔迹?”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他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吩咐道,“顾二喜,有消息没有呀?”   “没有。”周强回道。   对于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出顾二喜藏身的地方,周强是非常失落的,有一股受挫感。   南宫敖听了,说道,“朕听芩花说顾二喜是为了什么钥匙而来,你去查一查当初苏芩两家落案时,被收缴的东西里面有没有什么钥匙。”   “是。”周强听令后立刻去办。   周强走后,南宫敖拿着纸条又和文书的字迹对了一遍,他更加确定这文书和纸条上的字迹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南宫敖本来是想告诉周强,这字迹出自谁之手的,可后来一想,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说不出口,所以他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派周强去查办此事。   这文书是出自曹天岳之手,这字迹和文书上的一样,他非常确定这字条上的字,也是出自曹天岳之手。   对于曹天岳和叶婉歌的关系,他已经早有耳闻,刑部的高德江不止一次对他说过,说曹天岳和皇后娘娘走的很近。   原本他听了这话,也就想着可能是因为曹天岳保护福宁宫的安全,所以两个人比较熟悉,让外人看起来会误会有不正当的关系,他实在没想到曹天岳和叶婉歌,会有了男女之情。   头顶罩着一顶绿冒子,南宫敖的心情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他在脑海里思索着此事该怎么办。   他的女人,而且是贵为皇后的女人,居然和别的的男人暗通情愫。      ☆、372.第372章 王八      以他现在的心情,他真想把曹天岳送上断头台,把叶婉歌推入火坑,方能解心头这口怨气。   南宫敖在心中把曹天岳和叶婉歌凌迟了千万遍,但他依然觉得不解恨,他坐在那儿,伸手揉着发疼的额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书和那张小纸片,想着该如何惩治曹天岳了。   南宫敖决定不声张此事,然后悄悄的调查两个人,等将这两个人做的不耻之事,抓了个现形,到时侯再将二人剥皮拆骨剁成肉泥也不迟。   南宫敖想到这里,他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这会想通了却觉得肚子饿了,他大声喊道,“芩花,去给朕弄一些吃的来。”   “是。”在外侯着的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把早就准备好,放在食盒里温着的饭菜摆出来。   芩花摆好饭菜,就进书房请南宫敖出来用膳。   “皇上,膳食给你准备好了。”芩花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刚发过怒火,屋里的这些奴才个个都提心吊胆的,深怕这火气烧到自已身上,芩花也不例外。   南宫敖起身往外走,他坐下来,看着满桌的菜,他立刻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膳食上。   卓萱回去的路上,一路上都在骂着南宫敖,骂他是个王八,乌龟王八蛋,被人戴了绿帽子了居然无动于衷,还怪她多管闲事。   卓萱就不相信南宫敖会看不出来,那张画像和那句诗都影射了男人和女人****的情愫。南宫敖要是这一点都看不出,那可就真的枉费世人对他的夸赞了。   卓萱一路上都在嘀咕着南宫敖的不是,快要走到住的小院时,凑巧碰到了沈如慧。   沈如慧看着卓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道,“萱儿姑娘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悦,是谁得罪了萱儿姑娘了?”   听到沈如慧的话,卓萱抬眸看了沈如慧一样,无精打采的说,“萱儿能有什么闲气生,不过是这天气太热,太阳太毒辣,把萱儿晒蔫了罢了!”   说话间,沈如慧看了卓萱一眼,等到卓萱话落,沈如慧立刻热情相邀道,“这天气热的人不舒服,萱儿姑娘不如到我那儿去坐坐,我那里有冰镇的解暑粥,冰凉可口喝下去让人浑身舒畅,萱儿姑娘喝了正好可以解一下暑。”   听到沈如慧的邀请,卓萱撇了撇嘴,似乎在去与不去间犹豫着。   沈如慧见卓萱在犹豫着,怕卓萱开口拒绝,立刻殷情道,“萱儿姑娘一个人回去呆着,也是怪闷的慌,不如跟我回去,我们两个人做个伴,也好过一个人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卓萱被沈如慧这么一说,她立刻动了心,有些牵强的说道,“好吧!反正没事,萱儿就去慧贵妃那儿坐一会吧!”   沈如慧听到卓萱不情不愿的话,她在心中啐了一句,贱人,还真是矫情。   一个殷情相邀,一个不情不愿答应了这邀请,两个人面上一派和气,内心里却彼此互看不顺眼。   沈如慧觉得卓萱蹬鼻子上脸,卓萱却觉得沈如慧这种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不想和沈如慧走的太近。   卓萱自知沈如慧这蠢祸这么热情待她,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想利用她打击叶婉歌。   沈如慧确实是想利用卓萱,但心机深沉的卓萱不是沈如慧想利用就能利用。   到了沈如慧那儿,沈如慧热情的不得了,殷情的把卓萱往正室里请,又是吩咐奴才端茶上来,又是吩咐奴才端糕点,反正那热情绝对不亚于南宫敖的到来。   卓萱坐在那,享受着沈如慧的热情招待,她吃饱喝足后就坐在那和沈如慧闲聊。   沈如慧拐弯抹脚的说了很多,但万变不理其想探卓萱底细的宗旨,“萱儿姑娘,听闻皇上有意要册封姑娘,这事可是真的吗?”   听到沈如慧开始打探消息,卓萱淡淡的说道,“慧贵妃听谁说的呀?”   见卓萱不答反问,沈如慧立刻笑道,“不过是奴才们嚼舌根,听到个一言半句。”   “这些奴才舌头也真够大的,什么事情都胡乱的编排,这也亏得是慧贵妃听到了,不掌他们的嘴,这要是让皇上听到了,一准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吃惊的问,“难道没有此事?都是奴才们胡说八道?”   卓萱看了沈如慧一眼,“皇上有没有那心思萱儿不知道,但萱儿只知道皇上绝没有在萱儿面前提到过此事,也没有表达过有这意思。”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半信半疑的说道,“凭萱儿姑娘的聪明与美好,肯定早就入了皇上的心。”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南宫敖的想法要真是如沈如慧说的这般,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呀!   只可惜南宫敖对她的那点好感,因为今天的事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萱儿没有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思,慧贵妃你尽管放心,不用担心萱儿会跟你争宠。”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轻笑一声,“萱儿姑娘多心了,我不是怕萱儿姑娘成为后宫姐妹中的一员,我是怕萱儿姑娘成不了后宫众多姐妹中的一员。”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皱眉,想着这沈如慧还真是愚蠢,刚刚明明还说南宫敖要册封她,这会却又说她成不了后宫妃嫔中的一员,这么自相矛盾的话,也能说的出来。   沈如慧见卓萱皱眉,立刻说道,“萱儿姑娘听了我的话,一定觉得迷惑不解吧?”   “慧贵妃的话太高深,萱儿是很难理解。”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了笑道,“萱儿姑娘真是聪慧之人,就连说话都是这般的中听。”   卓萱扬着嘴角笑了笑,看着沈如慧,静等解释。   “皇上对萱儿姑娘有意思,不要说那些奴才看出来了,就是我都看出来了,只是后宫的事情看似是一切凭皇上喜好,其实不然。”沈如慧说到这里顿住,眸光落在卓萱身上。   卓萱一脸淡定的看着沈如慧,“哦!后宫的事情难道一言九鼎的皇上也做不了主?”   看着卓萱惊讶的样子,沈如慧解释道,“皇上喜欢确实很重要,但还得看那个女人有没有那命享受啊!”   听到沈如慧的话里有玄机,卓萱拧眉,“慧贵妃这话是何意呀?”   沈如慧看了卓萱一眼,说道,“萱儿姑娘进宫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听说宫中的事情?”   “宫中的什么事情呀?”卓萱问道。   沈如慧眉峰一耸,说道,“后宫中的女人,有多少因为争宠而枉死的,卓萱姑娘难道没听闻过,还有的人只要是皇上稍有好感,就会被人诬陷至死。”   卓萱听到沈如慧吓唬她的话,笑道,“萱儿没有那意思,自然不必担心这些祸事,慧贵妃放心吧!萱儿不会跟慧贵妃抢皇上!”说到这里卓萱停下来。   她看了看沈如慧,又说道,“慧贵妃要担心和防着的人不是萱儿,萱儿不会成为慧贵妃的敌人!”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哈哈一笑,“萱儿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怕萱儿姑娘争宠,我是巴不得萱儿姑娘能成为后宫的姐妹,只是……”说到这里沈如慧停下来,她看着卓萱。   卓萱听到沈如慧话说了半截,不再往下说,她挑了挑眉,说道,“慧贵妃想说什么就痛快的说吧!不用藏着掖着!”   “萱儿姑娘果然豪爽!”沈如慧称赞道。   沈如慧看着卓萱,说道,“我跟萱儿姑娘说的话,哪里说哪里了,萱儿姑娘千万不要外传。”   “好。”卓萱看着沈如慧一副要说什么惊天秘密的样子,她应声答应保密。   “你的事情,只怕是皇后娘娘不同意。”沈如慧小声说道。   卓萱蹙眉,她听到沈如慧提到叶婉歌,就知道沈如慧是要挑拨事非了。   卓萱笑了笑,直言不讳的说道,“慧贵妃,说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自已好,还是为了小萱儿好了?”   听到卓萱这嘲笑的话语,沈如慧说道,“我就知道我说这话,萱儿姑娘会认为我在挑拨事非,反正我是为萱儿姑娘好,随便萱儿姑娘信不信。”沈如慧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笑道,“慧贵妃你说,萱儿也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萱儿姑娘也知道我跟皇后有些误会,传言说我跟皇后水火不融,其实哪儿是我和皇后娘娘不合呀!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论尊卑,论身家背景,我都不如皇后娘娘,我哪敢跟对皇后娘娘不敬呀?”沈如慧诉苦道。   卓萱蹙眉,“慧贵妃的意思,都是皇后娘娘挑事,找慧贵妃的茬?”   沈如慧点头,说道,“萱儿姑娘在宫里这么久,跟皇后娘娘也打过交道,也清楚了皇后娘娘的为人,我想不用我说,萱儿姑娘对皇后也是有些成见。”   卓萱听而不语,沈如慧又说道,“皇上前些日子对你很有好感吧?现在好感日益减少了吧?就是因为皇上天天去皇后那儿,皇后给皇上吹了枕边风,才让你受到皇上的冷落!”   卓萱听到这儿来了精神,她问道,“皇后娘娘有这般厉害,可以左右皇上的想法?”   “那是当然!”沈如慧肯定的说道。以他现在的心情,他真想把曹天岳送上断头台,把叶婉歌推入火坑,方能解心头这口怨气。   南宫敖在心中把曹天岳和叶婉歌凌迟了千万遍,但他依然觉得不解恨,他坐在那儿,伸手揉着发疼的额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书和那张小纸片,想着该如何惩治曹天岳了。   南宫敖决定不声张此事,然后悄悄的调查两个人,等将这两个人做的不耻之事,抓了个现形,到时侯再将二人剥皮拆骨剁成肉泥也不迟。   南宫敖想到这里,他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生了这么长时间的气,这会想通了却觉得肚子饿了,他大声喊道,“芩花,去给朕弄一些吃的来。”   “是。”在外侯着的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把早就准备好,放在食盒里温着的饭菜摆出来。   芩花摆好饭菜,就进书房请南宫敖出来用膳。   “皇上,膳食给你准备好了。”芩花小心翼翼的看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刚发过怒火,屋里的这些奴才个个都提心吊胆的,深怕这火气烧到自已身上,芩花也不例外。   南宫敖起身往外走,他坐下来,看着满桌的菜,他立刻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膳食上。   卓萱回去的路上,一路上都在骂着南宫敖,骂他是个王八,乌龟王八蛋,被人戴了绿帽子了居然无动于衷,还怪她多管闲事。   卓萱就不相信南宫敖会看不出来,那张画像和那句诗都影射了男人和女人****的情愫。南宫敖要是这一点都看不出,那可就真的枉费世人对他的夸赞了。   卓萱一路上都在嘀咕着南宫敖的不是,快要走到住的小院时,凑巧碰到了沈如慧。   沈如慧看着卓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问道,“萱儿姑娘这是怎么了?一脸的不悦,是谁得罪了萱儿姑娘了?”   听到沈如慧的话,卓萱抬眸看了沈如慧一样,无精打采的说,“萱儿能有什么闲气生,不过是这天气太热,太阳太毒辣,把萱儿晒蔫了罢了!”   说话间,沈如慧看了卓萱一眼,等到卓萱话落,沈如慧立刻热情相邀道,“这天气热的人不舒服,萱儿姑娘不如到我那儿去坐坐,我那里有冰镇的解暑粥,冰凉可口喝下去让人浑身舒畅,萱儿姑娘喝了正好可以解一下暑。”   听到沈如慧的邀请,卓萱撇了撇嘴,似乎在去与不去间犹豫着。   沈如慧见卓萱在犹豫着,怕卓萱开口拒绝,立刻殷情道,“萱儿姑娘一个人回去呆着,也是怪闷的慌,不如跟我回去,我们两个人做个伴,也好过一个人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卓萱被沈如慧这么一说,她立刻动了心,有些牵强的说道,“好吧!反正没事,萱儿就去慧贵妃那儿坐一会吧!”   沈如慧听到卓萱不情不愿的话,她在心中啐了一句,贱人,还真是矫情。   一个殷情相邀,一个不情不愿答应了这邀请,两个人面上一派和气,内心里却彼此互看不顺眼。   沈如慧觉得卓萱蹬鼻子上脸,卓萱却觉得沈如慧这种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不想和沈如慧走的太近。   卓萱自知沈如慧这蠢祸这么热情待她,没安什么好心,肯定是想利用她打击叶婉歌。   沈如慧确实是想利用卓萱,但心机深沉的卓萱不是沈如慧想利用就能利用。   到了沈如慧那儿,沈如慧热情的不得了,殷情的把卓萱往正室里请,又是吩咐奴才端茶上来,又是吩咐奴才端糕点,反正那热情绝对不亚于南宫敖的到来。   卓萱坐在那,享受着沈如慧的热情招待,她吃饱喝足后就坐在那和沈如慧闲聊。   沈如慧拐弯抹脚的说了很多,但万变不理其想探卓萱底细的宗旨,“萱儿姑娘,听闻皇上有意要册封姑娘,这事可是真的吗?”   听到沈如慧开始打探消息,卓萱淡淡的说道,“慧贵妃听谁说的呀?”   见卓萱不答反问,沈如慧立刻笑道,“不过是奴才们嚼舌根,听到个一言半句。”   “这些奴才舌头也真够大的,什么事情都胡乱的编排,这也亏得是慧贵妃听到了,不掌他们的嘴,这要是让皇上听到了,一准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吃惊的问,“难道没有此事?都是奴才们胡说八道?”   卓萱看了沈如慧一眼,“皇上有没有那心思萱儿不知道,但萱儿只知道皇上绝没有在萱儿面前提到过此事,也没有表达过有这意思。”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半信半疑的说道,“凭萱儿姑娘的聪明与美好,肯定早就入了皇上的心。”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心里酸溜溜的,想着南宫敖的想法要真是如沈如慧说的这般,那该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呀!   只可惜南宫敖对她的那点好感,因为今天的事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萱儿没有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思,慧贵妃你尽管放心,不用担心萱儿会跟你争宠。”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轻笑一声,“萱儿姑娘多心了,我不是怕萱儿姑娘成为后宫姐妹中的一员,我是怕萱儿姑娘成不了后宫众多姐妹中的一员。”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皱眉,想着这沈如慧还真是愚蠢,刚刚明明还说南宫敖要册封她,这会却又说她成不了后宫妃嫔中的一员,这么自相矛盾的话,也能说的出来。   沈如慧见卓萱皱眉,立刻说道,“萱儿姑娘听了我的话,一定觉得迷惑不解吧?”   “慧贵妃的话太高深,萱儿是很难理解。”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了笑道,“萱儿姑娘真是聪慧之人,就连说话都是这般的中听。”   卓萱扬着嘴角笑了笑,看着沈如慧,静等解释。   “皇上对萱儿姑娘有意思,不要说那些奴才看出来了,就是我都看出来了,只是后宫的事情看似是一切凭皇上喜好,其实不然。”沈如慧说到这里顿住,眸光落在卓萱身上。   卓萱一脸淡定的看着沈如慧,“哦!后宫的事情难道一言九鼎的皇上也做不了主?”   看着卓萱惊讶的样子,沈如慧解释道,“皇上喜欢确实很重要,但还得看那个女人有没有那命享受啊!”   听到沈如慧的话里有玄机,卓萱拧眉,“慧贵妃这话是何意呀?”   沈如慧看了卓萱一眼,说道,“萱儿姑娘进宫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听说宫中的事情?”   “宫中的什么事情呀?”卓萱问道。   沈如慧眉峰一耸,说道,“后宫中的女人,有多少因为争宠而枉死的,卓萱姑娘难道没听闻过,还有的人只要是皇上稍有好感,就会被人诬陷至死。”   卓萱听到沈如慧吓唬她的话,笑道,“萱儿没有那意思,自然不必担心这些祸事,慧贵妃放心吧!萱儿不会跟慧贵妃抢皇上!”说到这里卓萱停下来。   她看了看沈如慧,又说道,“慧贵妃要担心和防着的人不是萱儿,萱儿不会成为慧贵妃的敌人!”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哈哈一笑,“萱儿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怕萱儿姑娘争宠,我是巴不得萱儿姑娘能成为后宫的姐妹,只是……”说到这里沈如慧停下来,她看着卓萱。   卓萱听到沈如慧话说了半截,不再往下说,她挑了挑眉,说道,“慧贵妃想说什么就痛快的说吧!不用藏着掖着!”   “萱儿姑娘果然豪爽!”沈如慧称赞道。   沈如慧看着卓萱,说道,“我跟萱儿姑娘说的话,哪里说哪里了,萱儿姑娘千万不要外传。”   “好。”卓萱看着沈如慧一副要说什么惊天秘密的样子,她应声答应保密。   “你的事情,只怕是皇后娘娘不同意。”沈如慧小声说道。   卓萱蹙眉,她听到沈如慧提到叶婉歌,就知道沈如慧是要挑拨事非了。   卓萱笑了笑,直言不讳的说道,“慧贵妃,说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自已好,还是为了小萱儿好了?”   听到卓萱这嘲笑的话语,沈如慧说道,“我就知道我说这话,萱儿姑娘会认为我在挑拨事非,反正我是为萱儿姑娘好,随便萱儿姑娘信不信。”沈如慧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笑道,“慧贵妃你说,萱儿也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萱儿姑娘也知道我跟皇后有些误会,传言说我跟皇后水火不融,其实哪儿是我和皇后娘娘不合呀!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论尊卑,论身家背景,我都不如皇后娘娘,我哪敢跟对皇后娘娘不敬呀?”沈如慧诉苦道。   卓萱蹙眉,“慧贵妃的意思,都是皇后娘娘挑事,找慧贵妃的茬?”   沈如慧点头,说道,“萱儿姑娘在宫里这么久,跟皇后娘娘也打过交道,也清楚了皇后娘娘的为人,我想不用我说,萱儿姑娘对皇后也是有些成见。”   卓萱听而不语,沈如慧又说道,“皇上前些日子对你很有好感吧?现在好感日益减少了吧?就是因为皇上天天去皇后那儿,皇后给皇上吹了枕边风,才让你受到皇上的冷落!”   卓萱听到这儿来了精神,她问道,“皇后娘娘有这般厉害,可以左右皇上的想法?”   “那是当然!”沈如慧肯定的说道。      ☆、373.第373章 野男人      卓萱听了沈如慧的话是半信半疑,她不相信叶婉歌有可以左右南宫敖想法的能力,但最近南宫敖对她的冷淡,又让她起疑。   心里想着南宫敖或许正如沈如慧说的那般,是因为叶婉歌的枕边风,才导致他对她改变了想法。   “皇上经常去皇后那儿?”卓萱看着沈如慧,想着沈如慧醋劲这么大,怎么能容忍得了南宫敖一直呆在叶婉歌那儿了。   “当然了。”沈如慧难过的回道。   卓萱见沈如慧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她说道,“慧贵妃就没想点办法,把皇上留在你的身边?”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轻叹一声,“我能想什么办呀?在宫里谁人不知皇后最得皇上的宠,自打皇后娘娘生了皇子后,就更得宠了!”   卓萱点头,她听闻了南宫敖非常宠皇子的事情,也明白南宫敖爱乌及乌的做法。   “我反正是希望皇上能册封萱儿姑娘,如若萱儿姑娘有这个意思,我也可以帮助萱儿姑娘。”沈如慧说道。   卓萱自然不会相信沈如慧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会大度到帮助她,她笑道,“不必,萱儿自知没有那福命,能享受到皇上的恩宠。”   沈如慧见卓萱一副不识好歹的样子,她气的牙都痒痒,但没有办法发脾气,只得继续好言相诱道,“卓萱姑娘别这么妄自菲薄,命好不好还不都是人撑控的,你看皇后娘娘,刚开始入宫的时侯,她也不受宠,但你看人家现在,一转身就从太子侧妃变成了皇后,还不都是耍手段争到手中的,现在皇后可是富贵无边了。”   卓萱被沈如慧煽动的有些动心,其实她是早有入宫成妃的心思,但就是没有这机会,前一段时间南宫敖对她的好,让她觉得有希望了,这段时间南宫敖对她的冷淡,又让她觉得没有希望了。   卓萱也在争着,明里暗里的在争着,但她现在的争很费力,也算是白忙活,因为她连个争的权利都没有,既不是妃,又不是嫔,只是个寄居在皇宫里的外来丫头。   为了明正言顺的争权,卓萱现在是急于上位,但她不相信沈如慧的为人。   卓萱了解沈如慧,争斗的手段虽然拙劣太心思太过阴毒,她不想有把柄攥在沈如慧的手里,也没想要跟沈如慧合作,于是她很干脆的拒绝道,“萱儿自知抗争不过命运,所以不做那无谓的抗争。”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可真正是气坏了,想着卓萱这死丫头,她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愣是油盐不进,张嘴就把她的一片苦心给回绝了。   卓萱根本不去看沈如慧拉下的脸,她起身说道,“萱儿谢谢慧贵妃的招待,萱儿告辞了。”   沈如慧听到卓萱站起来要走,她说道,“急什么?再坐下聊一会!”   卓萱看了一眼热情挽留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跟我讲这些,萱儿为了回报慧贵妃没把萱儿当外人,就告诉慧贵妃一点小秘密。”   沈如慧见卓萱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她立刻好奇的追问道,“什么秘密。”   见沈如慧急不可奈想知道的样子,卓萱也不再绕弯子吊她的味口,“我今天捡了一张画像,交给了皇上,估计皇上这会正在生气了。”   “什么画像,让皇上生气呀?”沈如慧问道。   卓萱哈哈一笑,“是皇后娘娘的画像,上面还有一句诗,说要和皇后娘娘白头到老了!哈哈哈!”   沈如慧听到这话,问道,“皇后有了野男人?”   卓萱笑而不答,“不懂,反正有男人觊觎皇后娘娘,皇上正因此生气了,萱儿想这件事对于慧贵妃来说,是个绝好的反击机会。”   沈如慧眉头紧蹙的看着卓萱,她想利用卓萱去对付叶婉歌,没想到没达到目的,反而被卓萱利用了。   “这是个好机会,就看慧贵妃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在心里想着叶婉歌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卓萱走后,沈如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无奈她一想到叶婉歌受到南宫敖冷落的下场,她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沈如慧为了看到叶婉歌悲惨的下场,决定让卓萱利用。   想借画像的事情来打击叶婉歌,沈如慧却有些不知道从哪儿插手。   沈如慧梳洗打扮了一番去了流云阁,南宫敖因为那画像的事情心情不好,正在借酒消愁,而芩花是个不会喝酒的女人,南宫敖正一个人愁闷着,正巧沈如慧来了。   南宫敖见到沈如慧后,对沈如慧招了招手,说道,“慧贵妃,快来陪朕饮一杯。”   “是。”沈如慧听到南宫敖让她陪饮,她高兴的应声。   站在那的芩花听了蹙眉,南宫敖喝了许多,已经有些醉意了,这会却要沈如慧陪着再饮,担心南宫敖醉的人事不醒。   “倒酒!”沈如慧看着面前的空酒瓶,对拿着壶愣在那的芩花命令道。   芩花给沈如慧倒了酒,沈如慧端起来,笑着举起杯子,碰了一下南宫敖的杯子,“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好。”南宫敖兴奋的应声,仰起杯子举起头一饮而尽。   沈如慧也痛快的喝了杯中酒,又让芩花给满上。   芩花看着豪饮的沈如慧,心里啐道,“喝,喝死你!”   沈如慧和南宫敖两个人尽情的饮酒,沈如慧说道,“皇上,还记不记得,我们像这样痛快的饮酒,还是在许多年前,皇上和臣妾偷偷溜出去玩,在一个小酒家里吃肉喝酒,那时好不高兴呀!”   南宫敖喝的有些高,那酒薰的眸子迷离的看着沈如慧说道,“当然记得,那个时侯朕喝了两坛,而你只喝了一坛就醉了,趴在朕的胳膊上睡着了,朕怕吵醒你,一直没敢动那只胳膊,等到你醒了,朕的胳膊却麻了……”   南宫敖也沉浸在那过去美好的回忆里,他越说越忧伤,身边依然是那个佳人,只是曾经的那些美好却不复存在。   听到南宫敖的话,沈如慧也说道,“是啊!皇上那个时侯可是对臣妾极好的,皇上醒来后手臂都麻了,臣妾那个时侯心疼的都哭了,边哭边给皇上揉着手臂……”沈如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伸手抹了一把不知是幸福还是伤心的泪。   南宫敖听了也非常感伤,举起杯子说,“来,再干一杯,为了曾经的那些年少时光。”说着又痛快的喝了杯中的酒。   沈如慧也举起杯子,仰起头饮了杯中的酒。   两个人在那里边喝边说,直到南宫敖醉的不醒人世,沈如慧才放下手中的酒杯。   沈如慧站起来,伸手推了推南宫敖的肩膀,轻声唤道,“皇上!”   烂醉如泥的南宫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芩花看了说道,“慧贵妃,皇上喝醉了,奴婢去唤人把皇上抬到龙榻上休息吧!”   沈如慧听到芩花的声音,挑了挑眉看了芩花一眼,“好!”   芩花出去唤人,不一会几个内监进来,七手八脚的把南宫敖抬上了龙榻。   芩花早就打好了温水,拧了湿巾要给南宫敖擦脸,不过被沈如慧阻止了。   沈如慧看着芩花手里的湿巾,手一伸,说道,“把湿巾给我,你们都退下吧!”   芩花听到沈如慧的话,不悦的拧眉道,“奴婢伺侯好皇上后,再退下吧!”   沈如慧听到芩花胆子大的敢反驳她的话,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一把夺过芩花手上的湿巾,伸手指芩花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婢罢了,居然连我这个贵妃的话都胆敢不停了!”   听到沈如慧的辱骂声,芩花的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慧贵妃,奴婢没有不听慧贵妃的话,奴婢只不过想替皇上清洗一下身子,再退下去。”   看着芩花眼泪汪汪的样子,沈如慧已经觉得心烦了,听到芩花振振有词的解释,越发的生气,伸手就推了芩花一下,“贱人,凭你这个罪奴也想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已是个什么样子。”   芩花被沈如慧一推,后退数步撞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这一撞疼的她眼泪哗哗的落下。   身体的疼痛加上沈如慧言语上的羞辱,芩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沈如慧见芩花哭了,她气的上前,扬起手就要煽芩花嘴巴子,幸好她落下的手被她的奴才秋香给拦下了。   “慧贵妃,万万不可呀!”秋香看着怒气冲天的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见秋香拦住她,不让她打芩花,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秋香回道,“慧贵妃,你冷静一点,这奴婢的身子再贱,她是皇上的人,皇上一直护着她,要是皇上酒醒,她在皇上那儿告你的黑状,恐怕皇上对慧贵妃会有不满呀!”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觉得秋香说的有道理,芩花再下贱,但皇上当心肝宝贝,她要是动了芩花,只怕皇上醒来饶不了她,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得罪皇上。   沈如慧看了一眼不停哭泣的芩花,骂道,“还不滚出去!”   芩花看了躺在龙榻上的南宫敖一眼,犹犹豫豫的不想走,沈如慧看芩花不想走,拿着湿巾的手一挥,那湿巾就甩在了芩花的肩膀上,那被打到的肩膀火辣辣的疼。卓萱听了沈如慧的话是半信半疑,她不相信叶婉歌有可以左右南宫敖想法的能力,但最近南宫敖对她的冷淡,又让她起疑。   心里想着南宫敖或许正如沈如慧说的那般,是因为叶婉歌的枕边风,才导致他对她改变了想法。   “皇上经常去皇后那儿?”卓萱看着沈如慧,想着沈如慧醋劲这么大,怎么能容忍得了南宫敖一直呆在叶婉歌那儿了。   “当然了。”沈如慧难过的回道。   卓萱见沈如慧一脸伤心难过的样子,她说道,“慧贵妃就没想点办法,把皇上留在你的身边?”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轻叹一声,“我能想什么办呀?在宫里谁人不知皇后最得皇上的宠,自打皇后娘娘生了皇子后,就更得宠了!”   卓萱点头,她听闻了南宫敖非常宠皇子的事情,也明白南宫敖爱乌及乌的做法。   “我反正是希望皇上能册封萱儿姑娘,如若萱儿姑娘有这个意思,我也可以帮助萱儿姑娘。”沈如慧说道。   卓萱自然不会相信沈如慧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会大度到帮助她,她笑道,“不必,萱儿自知没有那福命,能享受到皇上的恩宠。”   沈如慧见卓萱一副不识好歹的样子,她气的牙都痒痒,但没有办法发脾气,只得继续好言相诱道,“卓萱姑娘别这么妄自菲薄,命好不好还不都是人撑控的,你看皇后娘娘,刚开始入宫的时侯,她也不受宠,但你看人家现在,一转身就从太子侧妃变成了皇后,还不都是耍手段争到手中的,现在皇后可是富贵无边了。”   卓萱被沈如慧煽动的有些动心,其实她是早有入宫成妃的心思,但就是没有这机会,前一段时间南宫敖对她的好,让她觉得有希望了,这段时间南宫敖对她的冷淡,又让她觉得没有希望了。   卓萱也在争着,明里暗里的在争着,但她现在的争很费力,也算是白忙活,因为她连个争的权利都没有,既不是妃,又不是嫔,只是个寄居在皇宫里的外来丫头。   为了明正言顺的争权,卓萱现在是急于上位,但她不相信沈如慧的为人。   卓萱了解沈如慧,争斗的手段虽然拙劣太心思太过阴毒,她不想有把柄攥在沈如慧的手里,也没想要跟沈如慧合作,于是她很干脆的拒绝道,“萱儿自知抗争不过命运,所以不做那无谓的抗争。”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可真正是气坏了,想着卓萱这死丫头,她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愣是油盐不进,张嘴就把她的一片苦心给回绝了。   卓萱根本不去看沈如慧拉下的脸,她起身说道,“萱儿谢谢慧贵妃的招待,萱儿告辞了。”   沈如慧听到卓萱站起来要走,她说道,“急什么?再坐下聊一会!”   卓萱看了一眼热情挽留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跟我讲这些,萱儿为了回报慧贵妃没把萱儿当外人,就告诉慧贵妃一点小秘密。”   沈如慧见卓萱说要告诉她一个秘密,她立刻好奇的追问道,“什么秘密。”   见沈如慧急不可奈想知道的样子,卓萱也不再绕弯子吊她的味口,“我今天捡了一张画像,交给了皇上,估计皇上这会正在生气了。”   “什么画像,让皇上生气呀?”沈如慧问道。   卓萱哈哈一笑,“是皇后娘娘的画像,上面还有一句诗,说要和皇后娘娘白头到老了!哈哈哈!”   沈如慧听到这话,问道,“皇后有了野男人?”   卓萱笑而不答,“不懂,反正有男人觊觎皇后娘娘,皇上正因此生气了,萱儿想这件事对于慧贵妃来说,是个绝好的反击机会。”   沈如慧眉头紧蹙的看着卓萱,她想利用卓萱去对付叶婉歌,没想到没达到目的,反而被卓萱利用了。   “这是个好机会,就看慧贵妃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在心里想着叶婉歌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卓萱走后,沈如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无奈她一想到叶婉歌受到南宫敖冷落的下场,她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沈如慧为了看到叶婉歌悲惨的下场,决定让卓萱利用。   想借画像的事情来打击叶婉歌,沈如慧却有些不知道从哪儿插手。   沈如慧梳洗打扮了一番去了流云阁,南宫敖因为那画像的事情心情不好,正在借酒消愁,而芩花是个不会喝酒的女人,南宫敖正一个人愁闷着,正巧沈如慧来了。   南宫敖见到沈如慧后,对沈如慧招了招手,说道,“慧贵妃,快来陪朕饮一杯。”   “是。”沈如慧听到南宫敖让她陪饮,她高兴的应声。   站在那的芩花听了蹙眉,南宫敖喝了许多,已经有些醉意了,这会却要沈如慧陪着再饮,担心南宫敖醉的人事不醒。   “倒酒!”沈如慧看着面前的空酒瓶,对拿着壶愣在那的芩花命令道。   芩花给沈如慧倒了酒,沈如慧端起来,笑着举起杯子,碰了一下南宫敖的杯子,“皇上,臣妾敬你一杯。”   “好。”南宫敖兴奋的应声,仰起杯子举起头一饮而尽。   沈如慧也痛快的喝了杯中酒,又让芩花给满上。   芩花看着豪饮的沈如慧,心里啐道,“喝,喝死你!”   沈如慧和南宫敖两个人尽情的饮酒,沈如慧说道,“皇上,还记不记得,我们像这样痛快的饮酒,还是在许多年前,皇上和臣妾偷偷溜出去玩,在一个小酒家里吃肉喝酒,那时好不高兴呀!”   南宫敖喝的有些高,那酒薰的眸子迷离的看着沈如慧说道,“当然记得,那个时侯朕喝了两坛,而你只喝了一坛就醉了,趴在朕的胳膊上睡着了,朕怕吵醒你,一直没敢动那只胳膊,等到你醒了,朕的胳膊却麻了……”   南宫敖也沉浸在那过去美好的回忆里,他越说越忧伤,身边依然是那个佳人,只是曾经的那些美好却不复存在。   听到南宫敖的话,沈如慧也说道,“是啊!皇上那个时侯可是对臣妾极好的,皇上醒来后手臂都麻了,臣妾那个时侯心疼的都哭了,边哭边给皇上揉着手臂……”沈如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伸手抹了一把不知是幸福还是伤心的泪。   南宫敖听了也非常感伤,举起杯子说,“来,再干一杯,为了曾经的那些年少时光。”说着又痛快的喝了杯中的酒。   沈如慧也举起杯子,仰起头饮了杯中的酒。   两个人在那里边喝边说,直到南宫敖醉的不醒人世,沈如慧才放下手中的酒杯。   沈如慧站起来,伸手推了推南宫敖的肩膀,轻声唤道,“皇上!”   烂醉如泥的南宫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芩花看了说道,“慧贵妃,皇上喝醉了,奴婢去唤人把皇上抬到龙榻上休息吧!”   沈如慧听到芩花的声音,挑了挑眉看了芩花一眼,“好!”   芩花出去唤人,不一会几个内监进来,七手八脚的把南宫敖抬上了龙榻。   芩花早就打好了温水,拧了湿巾要给南宫敖擦脸,不过被沈如慧阻止了。   沈如慧看着芩花手里的湿巾,手一伸,说道,“把湿巾给我,你们都退下吧!”   芩花听到沈如慧的话,不悦的拧眉道,“奴婢伺侯好皇上后,再退下吧!”   沈如慧听到芩花胆子大的敢反驳她的话,她再也沉不住气了,一把夺过芩花手上的湿巾,伸手指芩花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婢罢了,居然连我这个贵妃的话都胆敢不停了!”   听到沈如慧的辱骂声,芩花的眼眶里立刻蓄满了泪水,“慧贵妃,奴婢没有不听慧贵妃的话,奴婢只不过想替皇上清洗一下身子,再退下去。”   看着芩花眼泪汪汪的样子,沈如慧已经觉得心烦了,听到芩花振振有词的解释,越发的生气,伸手就推了芩花一下,“贱人,凭你这个罪奴也想爬上龙床,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已是个什么样子。”   芩花被沈如慧一推,后退数步撞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这一撞疼的她眼泪哗哗的落下。   身体的疼痛加上沈如慧言语上的羞辱,芩花忍不住哭了起来。   沈如慧见芩花哭了,她气的上前,扬起手就要煽芩花嘴巴子,幸好她落下的手被她的奴才秋香给拦下了。   “慧贵妃,万万不可呀!”秋香看着怒气冲天的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见秋香拦住她,不让她打芩花,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秋香回道,“慧贵妃,你冷静一点,这奴婢的身子再贱,她是皇上的人,皇上一直护着她,要是皇上酒醒,她在皇上那儿告你的黑状,恐怕皇上对慧贵妃会有不满呀!”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觉得秋香说的有道理,芩花再下贱,但皇上当心肝宝贝,她要是动了芩花,只怕皇上醒来饶不了她,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得罪皇上。   沈如慧看了一眼不停哭泣的芩花,骂道,“还不滚出去!”   芩花看了躺在龙榻上的南宫敖一眼,犹犹豫豫的不想走,沈如慧看芩花不想走,拿着湿巾的手一挥,那湿巾就甩在了芩花的肩膀上,那被打到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374.第374章 怂人芩花      沈如慧看着芩花,恶狠狠的说道,“贱人,不让人看出你有伤来,照样能打的你哭爹喊娘。”   看着芩花,沈如慧恨不得上前把芩花那张脸给撕烂了。   芩花缩着身子站在那哭泣着,一只手抱着被沈如慧用拧过的湿巾甩到的地方,那个样子像被人虐待的阿猫阿狗,可怜的很。   秋香见沈如慧凶像毕露的样子,她瞟了一眼周边吓的都瑟缩着身子的奴婢,立刻上前小声的对着沈如慧说道,“慧贵妃消消气,这里不是发脾气的地方。”   说话间还对沈如慧努了努嘴,沈如慧看到秋香的示意,看了一眼屋内侯着的奴才,她才停下手来。   狠狠的瞪了一眼芩花,还觉得不解气,她用手狠狠的推了一下芩花的头。   芩花被沈如慧推的像个不倒翁般,头东倒西歪的颤了几下后又抬了起来。   “贱人。”沈如慧骂了一句,这才转身往南宫敖那儿走去。   秋香看着站在那还不肯走的芩花,双手立刻像钳子一样,拽着芩花的胳膊往外拖,“芩姑娘,皇上身边有慧贵妃照顾,你跟奴婢一起下去吧!”   芩花欲躲开秋香的手,谁知秋香紧紧的攥着,还在暗地里用劲拧着芩花的胳膊,把芩花往外拖。   “放手!”芩花语带哭声的说道。   秋香不理芩花,用力攥着芩花的胳膊把她往外面拖,嘴里威胁道,“不想受苦,就老老实实的出去。”说话间还用手掐了芩花一把。   芩花疼的嗷嗷叫着,屋内的奴才听的心惊肉跳。   奴才看芩花被沈如慧欺负完了,又受沈如慧身边的奴才欺负,一个个的都是敢怒不敢言。   一个个迫于沈如慧的威胁,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芩花。   芩花被秋香拖出了屋子,受了辱的芩花心情不好跑出了流云阁。   南宫敖喝的酩酊大醉,沈如慧正拿着湿巾给他擦脸,看着他英俊的眉眼,沈如慧慢慢的描绘着,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现在却属于众多女人,她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剜一般疼。   跑出流云阁的芩花,没有地方去,跑去了花香阁。   芩花跑进了花香阁,直奔叶婉歌的屋子,此时叶婉歌刚用过晚膳,正吩咐小蝶撤了晚膳,伺侯她沐浴。   芩花哭着跑进了屋子,叶婉歌看到哭哭啼啼的芩花,连忙问道,“怎么了?”   本来芩花半天抽泣一声快要不哭了,这会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询问,她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叶婉歌见芩花只顾着哭,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的问道,“你到是说话呀?这是受了谁的欺负呀?”   芩花一只胳膊挡在脸上,哭着说道,“奴婢可真是冤死了,自打进宫起就没受过这份窝囊气。”   听到芩花的抱怨,叶婉歌想着定是受了什么大冤屈了,要不然以芩花能隐忍的性格,绝不会哭着跑到这儿来哭诉。   “说来听听?”叶婉歌问道。   “慧贵妃去了流云阁,皇上喝醉了酒,奴婢拿着湿巾要给皇上擦洗,被慧贵妃打了……”芩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叶婉歌听。   芩花边哭边讲,讲完以后她说道,“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看了芩花一眼,“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沈如慧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芩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她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叶婉歌听到此事后,她教唆芩花道,“你就不应该忍让,你应该把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慧贵妃是一个多么凶恶的人,把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儿去。”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刚止住的泪又往下掉,哭着说道,“我一个身份卑贱的奴才,人家是身份金贵的主子,不要说硬碰硬的闹了,哪怕回一句嘴,都会遭到毒打的,说不定小命都不保。”   这话说出来让叶婉歌心里一酸,看了芩花一眼,她想着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在南宫敖的事情上想不通了,死要面子的不让南宫敖给一个名份给她,现在被人欺负的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你何时这般胆小怕事了呀?”叶婉歌见芩花说的这般可怜,她问道。   芩花听了,摇头轻叹一声,“不是奴婢怕不怕事的问题,而是奴婢和慧贵妃不在一个平面上,要是奴婢惹怒了她,她要了奴婢的命,只怕就算皇上醒来知晓了,最多对慧贵妃发怒而已,绝不会要了慧贵妃的命来偿还奴婢的贱命。”   芩花说的很卑微,可是句句在理,沈如慧是主子,不要说找一个正当的理由要了芩花的命,就算是无原无故要了芩花的命,南宫敖也不能拿沈如慧怎么样。   叶婉歌听了,说道,“沈如慧再凶狠,也不敢要了你的命,谁不知道你是皇上的人啊!你虽没名没份,但皇上对你的态度摆在那儿,有眼色的没有一个人敢不尊重你的,也只有沈如慧自打受了刺激手,跟个傻蛋似的,做事尽不长脑子。”   骂人的本事沈如慧是日渐见长,可脑子却是越来越愚顿了,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叶婉歌的想法,其实沈如慧不比以前愚蠢,只是没有以前那般藏的深了。   又是一声轻叹,芩花实在是觉得惹不起沈如慧,只能躲着沈如慧。   叶婉歌见芩花懦弱的样子,撇了一下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让沈如慧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敢和沈如慧硬碰硬,好歹等皇上清醒了,你给皇上吹吹枕边风,好叫皇上心里有个数呀!”   “那样岂不是有搬弄事非之嫌,皇上不喜欢搬弄事非之人。”芩花说道。   顾忌到南宫敖不喜欢后宫的女人搬理事非,芩花谨记这一条,从来不在南宫敖面前说事非。   听到芩花的话,叶婉歌对芩花这种毫无原则喜欢南宫敖的行为,非常不赞同,这样失去自我喜欢一个人,到头来的下场会很惨。   “你怎么能按着他的喜好来了?”叶婉歌说道。   “没办法,奴婢是皇上的人,当然要按照皇上的喜好来了。”芩花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叶婉歌听到这话,头疼的抚着额,想着芩花这女人,脑袋是被门缝给夹了,简直蠢的可以啊!   为了一个男人受了委屈不说,还心甘情愿的迎合他一切的喜好,这不是疯魔是什么呀!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就任由别人欺负吗?”叶婉歌反问芩花。   芩花接下来的话,差一点把叶婉歌气得吐血,“奴婢躲着点慧贵妃就是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听说芩花要躲着沈如慧,叶婉歌气急,愤怒的说道,“你何时变成了这样了,那个勇敢、机智、心深四海的芩花哪去了呀?”   “唉!”芩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做出牺牲。”   叶婉歌听了真想暴粗口,看了芩花一眼,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见和芩花怎么谈都行不通,她说道,“那她下次再欺负你,你再哭鼻子,也别觉得委屈,因这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以前还说丁木是怂蛋,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比丁木还怂。”   听到叶婉歌不悦的话语,芩花偷偷的瞟了一眼生气的叶婉歌,站在那低垂着头不说话。   看着站在那垂眸不语,一副可怜样子的芩花,叶婉歌又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皇上喜欢的可是那个坚忍独立、缱绻绝决、机智勇敢的芩花,而不是现在这个胆小怕事、无原则忍让、妥协的怂蛋。”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惊的抬起头,神情痛苦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见芩花开始对自已的想法有所怀疑,她又立刻吓唬道,“你现在的这个性子,不要说皇上不喜欢你,只怕任谁见了都喜欢不起来,何况那样自视甚高的皇上了。”   “唉!”芩花听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只一个劲的叹气。   听到芩花的叹气声,叶婉歌差一点发怒,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遇事一点主见也没有,一味沉浸在无用悲伤中的人。   叶婉歌被芩花气的沉默着,芩花沉默片刻像是想通了似的,她问道,“那该怎么办呀?”   “明天,等晚上醒了,你把刚刚慧贵妃如何欺负你的事情告诉皇上。”叶婉歌说道。   芩花刚想张口,叶婉歌抢先道,“就算皇上说你搬弄事非,这事情你也得说出来,要不然慧贵妃能欺负你一次,就能欺负你二次,这要任由她欺负下去,会发展到她想什么时侯欺负你,就什么时侯欺负你。”   “好!”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像被灌入了无数力量般,势气高涨的应声。   看着芩花要绝地还击的样子,叶婉歌赞赏道,“这才是本宫认识的,那个勇敢无畏无惧的芩花。”   看着叶婉歌,芩花宣誓一样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再也不会这么怂,再也不会任人搓圆捏扁,今日受的屈羞来日奴婢必会讨回来。”沈如慧看着芩花,恶狠狠的说道,“贱人,不让人看出你有伤来,照样能打的你哭爹喊娘。”   看着芩花,沈如慧恨不得上前把芩花那张脸给撕烂了。   芩花缩着身子站在那哭泣着,一只手抱着被沈如慧用拧过的湿巾甩到的地方,那个样子像被人虐待的阿猫阿狗,可怜的很。   秋香见沈如慧凶像毕露的样子,她瞟了一眼周边吓的都瑟缩着身子的奴婢,立刻上前小声的对着沈如慧说道,“慧贵妃消消气,这里不是发脾气的地方。”   说话间还对沈如慧努了努嘴,沈如慧看到秋香的示意,看了一眼屋内侯着的奴才,她才停下手来。   狠狠的瞪了一眼芩花,还觉得不解气,她用手狠狠的推了一下芩花的头。   芩花被沈如慧推的像个不倒翁般,头东倒西歪的颤了几下后又抬了起来。   “贱人。”沈如慧骂了一句,这才转身往南宫敖那儿走去。   秋香看着站在那还不肯走的芩花,双手立刻像钳子一样,拽着芩花的胳膊往外拖,“芩姑娘,皇上身边有慧贵妃照顾,你跟奴婢一起下去吧!”   芩花欲躲开秋香的手,谁知秋香紧紧的攥着,还在暗地里用劲拧着芩花的胳膊,把芩花往外拖。   “放手!”芩花语带哭声的说道。   秋香不理芩花,用力攥着芩花的胳膊把她往外面拖,嘴里威胁道,“不想受苦,就老老实实的出去。”说话间还用手掐了芩花一把。   芩花疼的嗷嗷叫着,屋内的奴才听的心惊肉跳。   奴才看芩花被沈如慧欺负完了,又受沈如慧身边的奴才欺负,一个个的都是敢怒不敢言。   一个个迫于沈如慧的威胁,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芩花。   芩花被秋香拖出了屋子,受了辱的芩花心情不好跑出了流云阁。   南宫敖喝的酩酊大醉,沈如慧正拿着湿巾给他擦脸,看着他英俊的眉眼,沈如慧慢慢的描绘着,一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现在却属于众多女人,她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剜一般疼。   跑出流云阁的芩花,没有地方去,跑去了花香阁。   芩花跑进了花香阁,直奔叶婉歌的屋子,此时叶婉歌刚用过晚膳,正吩咐小蝶撤了晚膳,伺侯她沐浴。   芩花哭着跑进了屋子,叶婉歌看到哭哭啼啼的芩花,连忙问道,“怎么了?”   本来芩花半天抽泣一声快要不哭了,这会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询问,她又止不住哭了起来。   叶婉歌见芩花只顾着哭,不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着急的问道,“你到是说话呀?这是受了谁的欺负呀?”   芩花一只胳膊挡在脸上,哭着说道,“奴婢可真是冤死了,自打进宫起就没受过这份窝囊气。”   听到芩花的抱怨,叶婉歌想着定是受了什么大冤屈了,要不然以芩花能隐忍的性格,绝不会哭着跑到这儿来哭诉。   “说来听听?”叶婉歌问道。   “慧贵妃去了流云阁,皇上喝醉了酒,奴婢拿着湿巾要给皇上擦洗,被慧贵妃打了……”芩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叶婉歌听。   芩花边哭边讲,讲完以后她说道,“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看了芩花一眼,“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沈如慧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芩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她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叶婉歌听到此事后,她教唆芩花道,“你就不应该忍让,你应该把事情闹大,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的一发不可收拾,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慧贵妃是一个多么凶恶的人,把这件事情闹到皇上那儿去。”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刚止住的泪又往下掉,哭着说道,“我一个身份卑贱的奴才,人家是身份金贵的主子,不要说硬碰硬的闹了,哪怕回一句嘴,都会遭到毒打的,说不定小命都不保。”   这话说出来让叶婉歌心里一酸,看了芩花一眼,她想着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在南宫敖的事情上想不通了,死要面子的不让南宫敖给一个名份给她,现在被人欺负的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你何时这般胆小怕事了呀?”叶婉歌见芩花说的这般可怜,她问道。   芩花听了,摇头轻叹一声,“不是奴婢怕不怕事的问题,而是奴婢和慧贵妃不在一个平面上,要是奴婢惹怒了她,她要了奴婢的命,只怕就算皇上醒来知晓了,最多对慧贵妃发怒而已,绝不会要了慧贵妃的命来偿还奴婢的贱命。”   芩花说的很卑微,可是句句在理,沈如慧是主子,不要说找一个正当的理由要了芩花的命,就算是无原无故要了芩花的命,南宫敖也不能拿沈如慧怎么样。   叶婉歌听了,说道,“沈如慧再凶狠,也不敢要了你的命,谁不知道你是皇上的人啊!你虽没名没份,但皇上对你的态度摆在那儿,有眼色的没有一个人敢不尊重你的,也只有沈如慧自打受了刺激手,跟个傻蛋似的,做事尽不长脑子。”   骂人的本事沈如慧是日渐见长,可脑子却是越来越愚顿了,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叶婉歌的想法,其实沈如慧不比以前愚蠢,只是没有以前那般藏的深了。   又是一声轻叹,芩花实在是觉得惹不起沈如慧,只能躲着沈如慧。   叶婉歌见芩花懦弱的样子,撇了一下嘴,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让沈如慧欺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敢和沈如慧硬碰硬,好歹等皇上清醒了,你给皇上吹吹枕边风,好叫皇上心里有个数呀!”   “那样岂不是有搬弄事非之嫌,皇上不喜欢搬弄事非之人。”芩花说道。   顾忌到南宫敖不喜欢后宫的女人搬理事非,芩花谨记这一条,从来不在南宫敖面前说事非。   听到芩花的话,叶婉歌对芩花这种毫无原则喜欢南宫敖的行为,非常不赞同,这样失去自我喜欢一个人,到头来的下场会很惨。   “你怎么能按着他的喜好来了?”叶婉歌说道。   “没办法,奴婢是皇上的人,当然要按照皇上的喜好来了。”芩花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叶婉歌听到这话,头疼的抚着额,想着芩花这女人,脑袋是被门缝给夹了,简直蠢的可以啊!   为了一个男人受了委屈不说,还心甘情愿的迎合他一切的喜好,这不是疯魔是什么呀!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就任由别人欺负吗?”叶婉歌反问芩花。   芩花接下来的话,差一点把叶婉歌气得吐血,“奴婢躲着点慧贵妃就是了,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听说芩花要躲着沈如慧,叶婉歌气急,愤怒的说道,“你何时变成了这样了,那个勇敢、机智、心深四海的芩花哪去了呀?”   “唉!”芩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做出牺牲。”   叶婉歌听了真想暴粗口,看了芩花一眼,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见和芩花怎么谈都行不通,她说道,“那她下次再欺负你,你再哭鼻子,也别觉得委屈,因这这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以前还说丁木是怂蛋,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比丁木还怂。”   听到叶婉歌不悦的话语,芩花偷偷的瞟了一眼生气的叶婉歌,站在那低垂着头不说话。   看着站在那垂眸不语,一副可怜样子的芩花,叶婉歌又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皇上喜欢的可是那个坚忍独立、缱绻绝决、机智勇敢的芩花,而不是现在这个胆小怕事、无原则忍让、妥协的怂蛋。”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惊的抬起头,神情痛苦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见芩花开始对自已的想法有所怀疑,她又立刻吓唬道,“你现在的这个性子,不要说皇上不喜欢你,只怕任谁见了都喜欢不起来,何况那样自视甚高的皇上了。”   “唉!”芩花听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只一个劲的叹气。   听到芩花的叹气声,叶婉歌差一点发怒,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遇事一点主见也没有,一味沉浸在无用悲伤中的人。   叶婉歌被芩花气的沉默着,芩花沉默片刻像是想通了似的,她问道,“那该怎么办呀?”   “明天,等晚上醒了,你把刚刚慧贵妃如何欺负你的事情告诉皇上。”叶婉歌说道。   芩花刚想张口,叶婉歌抢先道,“就算皇上说你搬弄事非,这事情你也得说出来,要不然慧贵妃能欺负你一次,就能欺负你二次,这要任由她欺负下去,会发展到她想什么时侯欺负你,就什么时侯欺负你。”   “好!”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像被灌入了无数力量般,势气高涨的应声。   看着芩花要绝地还击的样子,叶婉歌赞赏道,“这才是本宫认识的,那个勇敢无畏无惧的芩花。”   看着叶婉歌,芩花宣誓一样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再也不会这么怂,再也不会任人搓圆捏扁,今日受的屈羞来日奴婢必会讨回来。”      ☆、375.第375章 野女人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见叶婉歌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芩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叶婉歌让芩花坐下,两个人开始了闲谈。   谈了一会,叶婉歌忽然问道,“卓萱去流云阁了?”   听到叶婉歌提起卓萱,芩花忽然想起来,南宫敖在书房里生气的事情,“嗯,皇上还发了脾气。”   一听说南宫敖发火,叶婉歌追问道,“皇上为何事发脾气呀?”   芩花想了半天,才说道,“具体情况奴婢不知道,但依稀听到说是为了什么画像的事情在争吵,皇上发了很大的火,卓萱姑娘也是带着怒火离开的流云阁。”   提到画像的事情,叶婉歌就明白南宫敖和卓萱两个人因为什么争吵了,肯定是因为画像上的人,卓萱肯定是说那个是她,而南宫敖也许否认了,所以两个人发生了争吵。   “你就听到了这些,没有听到是什么画像惹得两个人翻了脸争吵?”叶婉歌想知道的清楚一点,她追问道。   “没有,皇上在书房和卓萱姑娘起的争执,奴婢在门侯着了。”芩花回道。   芩花的回答让叶婉歌非常失望,她想弄清楚南宫敖对那画像事情的态度。   “两个人吵的很厉害,卓萱姑娘的胆子也真大,当场就甩脸色给皇上看,扭身走的时侯,可把皇上气坏了。”芩花想着卓萱那傲气的样子,她依稀看到了自已以前的影子。   以前她也跟卓萱一样,带着那么一点无畏的,不怕死的傲气,可现在的她,因为深爱着南宫敖,所以事事妥协忍让。   听到芩花说卓萱甩脸色给南宫敖看,叶婉歌说道,“皇上现在一点威胁也没有了,谁想甩脸色就甩脸色。”   “皇上这是宠爱纵容吧!”芩花想了想说道。   这些人敢在南宫敖面前甩脸色,不用说这也是南宫敖纵容的,要不是他纵容的,谁敢在给脸色给皇上看呀!   “卓萱姑娘能得到皇上的纵容,想必费尽了心机。”叶婉歌说道。   想到卓萱为了讨好南宫敖,不管在任何场合都一副狐媚的样子,叶婉歌就觉得恶心的慌。   “看着端庄贤淑像个大家闺秀,可骨子里却像个风尘女子。”芩花说道。   听到芩花把卓萱说成是风尘女子,叶婉歌说道,“皇上就喜欢那种染着风尘劲的女人,可能那样的野女子侍侯起他来带劲吧!”   叶婉歌对芩花说的话,没有特别的露骨,她怕芩花一时接受不了,她用粗俗的言语形容卓萱那个****货。   想着上次卓萱去流云阁,用嘴给南宫敖喂食荔枝,芩花说道,“确实有股野性,皇上就喜欢她身上的野性吧!”   叶婉歌轻嗤一声,“都说皇上冷情,对女人从不轻易动情,本宫看这话完全是假话,就从皇上最近的表现,本宫都觉得皇上和以往那些君王没有什么区别,也有骄奢淫逸的一面。”   “君王都是多情的人。”芩花说道,她说多情是好听了,其实是烂情的人,见一个爱一个。   叶婉歌见芩花一副很能理解的样子,她抽了抽嘴角,这样的男人她可不愿意伺侍一辈子,尽管和这样的男人有了孩子,但她还是不愿意向命运低头,向残酷的现实妥协。   芩花在叶婉歌那里呆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叶婉歌才让小尺子送芩花回去。   芩花走后,尽管已是深夜,但叶婉歌却睡意全无,从芩花口中得到南宫敖和卓萱争吵的事情后,叶婉歌的心里就开始揣猜,两个人的争吵是因为何种分岐呀!   不管两个人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争吵,叶婉歌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至少南宫敖没有被卓萱迷的失去理智。   隔日,沈如慧在龙榻上醒来,睁开眼已不见枕边人,她大声唤道,“皇上!”   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南宫敖的回应,不但南宫敖的声音没听到,就连一个应声的奴才都没有。   沈如慧纳闷的坐起来,手撑在榻上,探出身子向纱帐外张望着,看了半天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她纳闷的说道,“人都跑哪儿去了。”   沈如慧掀掉身上的薄被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披上外衣,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边走边唤奴才,“秋香、小郑子!”   唤了数声仍然没有人答应,沈如慧生气道,“这两个奴才到底死哪去了!”   沈如慧换不到自已身边的奴才,又唤流云阁里的奴才,“贵公公!”   唤了一声贵公公,还是没有人应声,沈如慧唤张富贵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当然不敢像换自已身边的奴才那般随意,她小声的又唤了几声,仍不见张富贵的人影,她在心里嘀咕,人难道都死光了。   睡了一觉醒来后,就一切都变得古怪起来,沈如慧在屋内不安的踱着步子。   沈如慧心里不安,她一边猜想着那些人都哪去了,一边急不可奈的往外走。   走到门外正好遇到一个奴婢,她截住那奴婢问,“皇上和那些奴才都哪儿去了?”   那个奴婢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看了一眼偏房,不敢说实话,只摇了摇头说,“奴婢不是御前的人,不知道皇上去哪儿了!”   那个奴婢往偏屋瞧的小动作,被沈如慧看在眼里,她见奴婢不说实话,语气立刻狠厉起来,“敢说谎,你胆子不小呀?是没见识过慧贵妃的手段,还是没听说慧贵妃呀?”   那奴婢被沈如慧一吓,哆嗦着一伸手,指着偏屋说,“都在那儿。”   沈如慧听到奴婢的回答,犯了迷糊,想着这一大早的,这些人都去那儿做什么了。   “都在那屋做什么了?”沈如慧问着眼前快要被她吓破了胆的奴婢。   那奴婢看了沈如慧一眼,被吓的快要哭出来了。   沈如慧对那奴婢疾言厉色的说道,“快说!”   看到沈如慧凶狠的样子,那奴婢嘴一张,刚想开口就被别人抢了先。   这抢话的别人是叶婉歌,叶婉歌一进流云阁,就看到沈如慧正怒气冲冲的对着一个奴婢咆哮着,她说道,“慧贵妃这大清早的,站在这儿跟奴才叫个什么劲呀?”   沈如慧一听这嘲讽的声音,就知道是死对头叶婉歌来了。   她听到声音后,立刻寻声看去,只见叶婉歌正朝她走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沈如慧恭敬的给叶婉歌请安。   叶婉歌立刻虚扶了一把沈如慧,假意的说道,“慧贵妃快快请起。”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站直身子看着叶婉歌,“这大清早的,皇后娘娘怎么过来了。”   听到沈如慧说出口的话语,带着一些轻蔑,叶婉歌轻笑一声,说道,“本宫正要问慧贵妃了,没想到慧贵妃却先问出来,我们两个人真是心意相通呀?连想的问题都一模一样!”   面对叶婉歌如此热络的话语,沈如慧不敢认为是好意,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话。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问道,“这大清早的,慧贵妃怎么来了流云阁了呀?”   沈如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臣妾不是大清早来的,是昨晚来的这里。”   早就知道沈如慧,昨晚留宿在流云阁的叶婉歌,说道,“慧贵妃真不愧是皇上的心尖宠啊!”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笑了笑没有答话。   叶婉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如慧,片刻后说,“皇上恩宠了一夜,慧贵妃的心情应该好才是呀?怎么一大早跟个奴婢急眼了呀?”   站在那的奴婢一动不敢动,一双惊恐的眸子一会瞧瞧沈如慧,一会看看叶婉歌,没有指明让她回答,她也不敢擅自答话。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回答,“没什么大事,只不过犯了一些小错罢了。”   叶婉歌瞥了一眼吓的发抖的奴婢,说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一大清早的也别跟奴才较劲,生气不说还触眉头。”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沈如慧附合道。   叶婉歌对着那奴婢说道,“还不快谢过慧贵妃的大人大量,一点眼色都没有,真不怪慧贵妃大清早的教训你。”   那奴婢听到叶婉歌的训斥,立刻谢恩道,“谢谢慧贵妃!”   沈如慧听到奴婢向她谢恩,她立刻绷紧脸教训起来,“一点眼色都没有,皇后娘娘饶恕了你,你还不快谢皇后娘娘。”   奴婢就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听到叶婉歌的话照做,听到沈如慧的话又照做,对着叶婉歌说道,“谢皇后娘娘,谢慧贵妃!”   被沈如慧一呵斥,奴婢这回立刻变聪明了,向两个人都道谢,这样她们就没有话可说,没有借口挑刺了。   “下去吧!”叶婉歌对奴婢说道。   那奴婢听到这话,就像听到免死令一样,兴奋的满脸带着笑逃跑了。   沈如慧看了一眼那逃跑的奴婢,说道,“皇后娘娘,这奴婢一点眼色都没有,真是让人生气。”   “慧贵妃何必生一个奴才的气了,要是这些奴才有慧贵妃的雍容大度,那这些奴才也就不是奴才了,也能成为主子。”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见叶婉歌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芩花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叶婉歌让芩花坐下,两个人开始了闲谈。   谈了一会,叶婉歌忽然问道,“卓萱去流云阁了?”   听到叶婉歌提起卓萱,芩花忽然想起来,南宫敖在书房里生气的事情,“嗯,皇上还发了脾气。”   一听说南宫敖发火,叶婉歌追问道,“皇上为何事发脾气呀?”   芩花想了半天,才说道,“具体情况奴婢不知道,但依稀听到说是为了什么画像的事情在争吵,皇上发了很大的火,卓萱姑娘也是带着怒火离开的流云阁。”   提到画像的事情,叶婉歌就明白南宫敖和卓萱两个人因为什么争吵了,肯定是因为画像上的人,卓萱肯定是说那个是她,而南宫敖也许否认了,所以两个人发生了争吵。   “你就听到了这些,没有听到是什么画像惹得两个人翻了脸争吵?”叶婉歌想知道的清楚一点,她追问道。   “没有,皇上在书房和卓萱姑娘起的争执,奴婢在门侯着了。”芩花回道。   芩花的回答让叶婉歌非常失望,她想弄清楚南宫敖对那画像事情的态度。   “两个人吵的很厉害,卓萱姑娘的胆子也真大,当场就甩脸色给皇上看,扭身走的时侯,可把皇上气坏了。”芩花想着卓萱那傲气的样子,她依稀看到了自已以前的影子。   以前她也跟卓萱一样,带着那么一点无畏的,不怕死的傲气,可现在的她,因为深爱着南宫敖,所以事事妥协忍让。   听到芩花说卓萱甩脸色给南宫敖看,叶婉歌说道,“皇上现在一点威胁也没有了,谁想甩脸色就甩脸色。”   “皇上这是宠爱纵容吧!”芩花想了想说道。   这些人敢在南宫敖面前甩脸色,不用说这也是南宫敖纵容的,要不是他纵容的,谁敢在给脸色给皇上看呀!   “卓萱姑娘能得到皇上的纵容,想必费尽了心机。”叶婉歌说道。   想到卓萱为了讨好南宫敖,不管在任何场合都一副狐媚的样子,叶婉歌就觉得恶心的慌。   “看着端庄贤淑像个大家闺秀,可骨子里却像个风尘女子。”芩花说道。   听到芩花把卓萱说成是风尘女子,叶婉歌说道,“皇上就喜欢那种染着风尘劲的女人,可能那样的野女子侍侯起他来带劲吧!”   叶婉歌对芩花说的话,没有特别的露骨,她怕芩花一时接受不了,她用粗俗的言语形容卓萱那个****货。   想着上次卓萱去流云阁,用嘴给南宫敖喂食荔枝,芩花说道,“确实有股野性,皇上就喜欢她身上的野性吧!”   叶婉歌轻嗤一声,“都说皇上冷情,对女人从不轻易动情,本宫看这话完全是假话,就从皇上最近的表现,本宫都觉得皇上和以往那些君王没有什么区别,也有骄奢淫逸的一面。”   “君王都是多情的人。”芩花说道,她说多情是好听了,其实是烂情的人,见一个爱一个。   叶婉歌见芩花一副很能理解的样子,她抽了抽嘴角,这样的男人她可不愿意伺侍一辈子,尽管和这样的男人有了孩子,但她还是不愿意向命运低头,向残酷的现实妥协。   芩花在叶婉歌那里呆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叶婉歌才让小尺子送芩花回去。   芩花走后,尽管已是深夜,但叶婉歌却睡意全无,从芩花口中得到南宫敖和卓萱争吵的事情后,叶婉歌的心里就开始揣猜,两个人的争吵是因为何种分岐呀!   不管两个人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争吵,叶婉歌都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至少南宫敖没有被卓萱迷的失去理智。   隔日,沈如慧在龙榻上醒来,睁开眼已不见枕边人,她大声唤道,“皇上!”   唤了好几声,也不见南宫敖的回应,不但南宫敖的声音没听到,就连一个应声的奴才都没有。   沈如慧纳闷的坐起来,手撑在榻上,探出身子向纱帐外张望着,看了半天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她纳闷的说道,“人都跑哪儿去了。”   沈如慧掀掉身上的薄被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披上外衣,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边走边唤奴才,“秋香、小郑子!”   唤了数声仍然没有人答应,沈如慧生气道,“这两个奴才到底死哪去了!”   沈如慧换不到自已身边的奴才,又唤流云阁里的奴才,“贵公公!”   唤了一声贵公公,还是没有人应声,沈如慧唤张富贵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当然不敢像换自已身边的奴才那般随意,她小声的又唤了几声,仍不见张富贵的人影,她在心里嘀咕,人难道都死光了。   睡了一觉醒来后,就一切都变得古怪起来,沈如慧在屋内不安的踱着步子。   沈如慧心里不安,她一边猜想着那些人都哪去了,一边急不可奈的往外走。   走到门外正好遇到一个奴婢,她截住那奴婢问,“皇上和那些奴才都哪儿去了?”   那个奴婢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看了一眼偏房,不敢说实话,只摇了摇头说,“奴婢不是御前的人,不知道皇上去哪儿了!”   那个奴婢往偏屋瞧的小动作,被沈如慧看在眼里,她见奴婢不说实话,语气立刻狠厉起来,“敢说谎,你胆子不小呀?是没见识过慧贵妃的手段,还是没听说慧贵妃呀?”   那奴婢被沈如慧一吓,哆嗦着一伸手,指着偏屋说,“都在那儿。”   沈如慧听到奴婢的回答,犯了迷糊,想着这一大早的,这些人都去那儿做什么了。   “都在那屋做什么了?”沈如慧问着眼前快要被她吓破了胆的奴婢。   那奴婢看了沈如慧一眼,被吓的快要哭出来了。   沈如慧对那奴婢疾言厉色的说道,“快说!”   看到沈如慧凶狠的样子,那奴婢嘴一张,刚想开口就被别人抢了先。   这抢话的别人是叶婉歌,叶婉歌一进流云阁,就看到沈如慧正怒气冲冲的对着一个奴婢咆哮着,她说道,“慧贵妃这大清早的,站在这儿跟奴才叫个什么劲呀?”   沈如慧一听这嘲讽的声音,就知道是死对头叶婉歌来了。   她听到声音后,立刻寻声看去,只见叶婉歌正朝她走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沈如慧恭敬的给叶婉歌请安。   叶婉歌立刻虚扶了一把沈如慧,假意的说道,“慧贵妃快快请起。”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站直身子看着叶婉歌,“这大清早的,皇后娘娘怎么过来了。”   听到沈如慧说出口的话语,带着一些轻蔑,叶婉歌轻笑一声,说道,“本宫正要问慧贵妃了,没想到慧贵妃却先问出来,我们两个人真是心意相通呀?连想的问题都一模一样!”   面对叶婉歌如此热络的话语,沈如慧不敢认为是好意,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话。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问道,“这大清早的,慧贵妃怎么来了流云阁了呀?”   沈如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臣妾不是大清早来的,是昨晚来的这里。”   早就知道沈如慧,昨晚留宿在流云阁的叶婉歌,说道,“慧贵妃真不愧是皇上的心尖宠啊!”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笑了笑没有答话。   叶婉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沈如慧,片刻后说,“皇上恩宠了一夜,慧贵妃的心情应该好才是呀?怎么一大早跟个奴婢急眼了呀?”   站在那的奴婢一动不敢动,一双惊恐的眸子一会瞧瞧沈如慧,一会看看叶婉歌,没有指明让她回答,她也不敢擅自答话。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回答,“没什么大事,只不过犯了一些小错罢了。”   叶婉歌瞥了一眼吓的发抖的奴婢,说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一大清早的也别跟奴才较劲,生气不说还触眉头。”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沈如慧附合道。   叶婉歌对着那奴婢说道,“还不快谢过慧贵妃的大人大量,一点眼色都没有,真不怪慧贵妃大清早的教训你。”   那奴婢听到叶婉歌的训斥,立刻谢恩道,“谢谢慧贵妃!”   沈如慧听到奴婢向她谢恩,她立刻绷紧脸教训起来,“一点眼色都没有,皇后娘娘饶恕了你,你还不快谢皇后娘娘。”   奴婢就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听到叶婉歌的话照做,听到沈如慧的话又照做,对着叶婉歌说道,“谢皇后娘娘,谢慧贵妃!”   被沈如慧一呵斥,奴婢这回立刻变聪明了,向两个人都道谢,这样她们就没有话可说,没有借口挑刺了。   “下去吧!”叶婉歌对奴婢说道。   那奴婢听到这话,就像听到免死令一样,兴奋的满脸带着笑逃跑了。   沈如慧看了一眼那逃跑的奴婢,说道,“皇后娘娘,这奴婢一点眼色都没有,真是让人生气。”   “慧贵妃何必生一个奴才的气了,要是这些奴才有慧贵妃的雍容大度,那这些奴才也就不是奴才了,也能成为主子。”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      ☆、376.第376章 雄起      叶婉歌看了一眼沈如慧,又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流云阁,她问道,“慧贵妃,皇上人了?”   正在找皇上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双眸流转,说道,“臣妾也正在找皇上了,这大清早的不知道大家都跑哪儿去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蹙了蹙眉头,不阴不阳的说道,“慧贵妃昨夜看来是疲倦极了,这大清里的连枕边人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听到叶婉歌这么说,沈如慧很不高兴,但叶婉歌说是事实,所以只能接受这嘲讽的话语。   叶婉歌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发现偏屋那儿好像有人影,叶婉歌移步往偏屋那儿去。   离偏屋还有段距离的时侯,只听到偏屋里有惨叫声传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沈如慧听到那瘆人的惨叫声,疑惑的说道。   叶婉歌也觉得很纳闷,她放快脚下的步子,走到偏屋那儿,伸手撩开门帘,她伸头进去一看,可真是不得了,屋里黑压压的一屋人。   听到有人进来,坐在主位的南宫敖立刻抬眸看去,见是叶婉歌,他开口问道,“皇后怎么来了?”   叶婉歌看着所有的奴才都在屋里,地上还跪着几个奴才,她说道,“出来散散心!怎么这些奴才都在这里站着了,外面连个看门把守的人都没有了?”先回了南宫敖的话,然后又问出心中的疑问。   看了一眼屋内的奴才,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昨夜朕喝醉了,今早醒来居然从这两个奴婢身上发现了这种东西!”说话间,他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几下。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的手重重的拍着桌子,她的眸光看向桌子上,发现桌子上有两个木偶,一男一女粘在一起,像是下盅时用的物件。   “这是什么东西呀?”叶婉歌还没有出声,跟在身后的沈如慧张口问道。   听到身后的沈如慧发出声音,叶婉歌回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沈如慧,扭过头看着南宫敖手边的东西往他那儿走去。   听到沈如慧的声音,正怒火冲天的南宫敖,怒道,“你还问朕这是什么东西?朕正要问你了?”   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南宫敖,看着沈如慧的眼神没有了昨夜的深情,有的只是满眸的怒气。   见南宫敖如引生气,沈如慧不解为何昨夜还跟她在床榻上翻云覆雨,******浓过后他就变了脸色了。   沈如慧带着疑问往南宫敖那儿走,当她走了几步,发现地上跪着的是她身边的两个奴才后,她吃惊的指着那两个奴才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呀?”   秋香和小郑子跪在那儿,被打的头晕脑胀的两个人,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立刻抬头求救道,“慧贵妃,救救奴才呀!”   沈如慧见身边的两个忠奴异口同声的向她求救,她看着两个奴才,心下一凛,两个人脸肿的跟个馒头似的,看到这情况她一头雾水。   见到自已的忠心奴才被打成了这样,沈如慧蹙着眉头转身看向南宫敖,问道,“皇上,这两个奴才到底因何事冒犯了皇上,惹得皇上生这么大的气呀?”   “哼!”南宫敖听了冷哼一声,“这要问问你这两个好奴才。”   见南宫敖生着气,不愿多说的样子,叶婉歌转过身,厉声问地上的两个奴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沈如慧的话,两个奴才立刻眼泪汪汪的大呼冤枉,秋香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说是南宫敖醒来后,唤人进去更衣,秋香为了在南宫敖面前表现一番,自告奋勇的进去了。   见到南宫敖后,秋香的前襟里居然塞着两个下盅的布娃娃,让南宫敖生气的是那两个粘在一起的布娃娃,一个是南宫敖,一个是沈如慧,这让南宫敖顿时来了气,觉得秋香这奴婢给他和沈如慧下了情盅。   听到秋香的说法后,沈如慧看了一眼秋香,无声的询问秋香,到底有没有做下盅的事情,秋香无辜的摇了摇头,沈如慧转身看向南宫敖,“皇上,这两个奴才跟在臣妾身边许久,皇上就看在臣妾的面子,饶了他们吧?”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话,脸色阴沉的看着沈如慧不开口。   叶婉歌听到了,立刻插言道,“这可是大事情,奴才们大胆到敢给皇上下盅,这罪名可够杀头了。”   沈如慧见叶婉歌落井下石,她看向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要是这两个奴才真给皇上下了盅,这两个奴才死有余辜,但是也不能凭这两个布娃娃,就断定这盅是这两个奴才下的呀?”   “慧贵妃这意思,是说皇上诬陷你的奴才?”叶婉歌抓到沈如慧话语里的漏洞,见缝插针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那张阴沉的脸更加的难看了,沉声喝问,“你让这两个奴才自已说,朕有没有诬陷他们?”   见叶婉歌火上加油,让原本就愤怒的南宫敖更加的愤怒了,沈如慧立刻解释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说这两个奴婢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给皇上下盅。”   “这恐怕难说吧!”叶婉歌挑着眉说道,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   本就怒火攻心的南宫敖,叶婉歌又在一旁煽风点火,这让南宫敖的怒火烧的更旺。   “来人,把这两个嘴硬的奴才给朕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要是再不肯说的话就把他们关起来。”南宫敖命令道。   听到南宫敖要把他们关起来,秋香和小郑子喊冤道,“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没有下盅啊!”   沈如慧看着两个求饶的奴才,想不到办法救出这两个奴才,一时着急对着南宫敖哀求道,“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这两个奴才吧!”   南宫敖正在气头上,叶婉歌又在一旁火上浇油,南宫敖怎么可能放了两个奴才。   “谁要是再替这两个奴才求情,朕就视同犯一同处理。”南宫敖一点面子也不给沈如慧,无情的说道。   两个奴才被拉下去打板子,站在一边的芩花偷笑着。   叶婉歌看向芩花,两个人四眸相对,会意一笑。   南宫敖看着一屋的奴才,烦躁的手一挥,“都散了吧!”   众人闻声散去,沈如慧站在那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宫敖。   芩花看了沈如慧一眼,沈如慧发现有不善的眸光看向她,她立刻迎上那眸光,发现是芩花后,她打量着嘴角扬着笑意的芩花,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芩花两个人对视,她对南宫敖说,“皇上,早膳还没用吧?臣妾也还没用,到臣妾那儿用膳吧?”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南宫敖因为那张画像的怒气还没有消,但是看到叶婉歌眉眼带笑,一副真心邀请他的样子,他又觉得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间,不可武断的下决定。   不能冤枉了好人,但也不绝不放过坏人,所以他要查清楚事实再做决定。   “好!”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了一声好,然后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沈如慧,就抬脚和叶婉歌一起走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走后,一直沉默看着芩花的沈如慧开口说道,”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吧?”   听到沈如慧的辱骂声,芩花扬唇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慧贵妃,是在问奴婢吗?”   沈如慧见芩花那挑衅的样子,她伸手指着芩花说道,“贱人,你是想找死吗?”   芩花头一歪,躲开沈如慧指着她的手,说道,“慧贵妃有气,最好别牵怒奴婢,奴婢的命贱如草,可慧贵妃你的命却很金贵了,要是奴婢想不开跟慧贵妃同归于尽,那慧贵妃就不值得了!”   听到芩花的威胁,沈如慧咬着牙,对着芩花吼道,“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芩花姑娘,皇上让你快跟上。”张富贵看着咆哮的沈如慧和一脸平静的芩花说道。   芩花听到南宫敖找她,回道,“好!”   临走之前,芩花也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沈如慧,无比傲慢的说道,“奴婢虽然命贱,但奴婢是皇上的人,再贱的命,有皇上那个天子护着奴婢,只怕这贱命也不是谁想取就能取去的。”   “你……”沈如慧听到芩花的示威,她气急抬步就往芩花面前冲,幸好张富贵眼疾手快,腿一迈站在两人中间挡着。   芩花见沈如慧凶狠的要扑向她,她冷哼了一声往外走了。   芩花走后,张富贵对着怒火冲天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救出你那两个忠奴,而不是在这里耍狠。”   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立刻说道,“还请贵公公帮帮忙,把那两个奴才给救出来。”   听到沈如慧的话,张富贵立刻说,“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个时侯去求情不但不管用,还会让皇上更加的生气。”   “那该怎么办呀?”沈如慧着急的问张富贵。   张富贵回道,“既然是被陷害的,做的再逼真的圈套都有漏洞,慧贵妃应该想办法查清此事,方能救出那两个奴婢。”叶婉歌看了一眼沈如慧,又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流云阁,她问道,“慧贵妃,皇上人了?”   正在找皇上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双眸流转,说道,“臣妾也正在找皇上了,这大清早的不知道大家都跑哪儿去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话,她蹙了蹙眉头,不阴不阳的说道,“慧贵妃昨夜看来是疲倦极了,这大清里的连枕边人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听到叶婉歌这么说,沈如慧很不高兴,但叶婉歌说是事实,所以只能接受这嘲讽的话语。   叶婉歌在院子里环视了一圈,发现偏屋那儿好像有人影,叶婉歌移步往偏屋那儿去。   离偏屋还有段距离的时侯,只听到偏屋里有惨叫声传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沈如慧听到那瘆人的惨叫声,疑惑的说道。   叶婉歌也觉得很纳闷,她放快脚下的步子,走到偏屋那儿,伸手撩开门帘,她伸头进去一看,可真是不得了,屋里黑压压的一屋人。   听到有人进来,坐在主位的南宫敖立刻抬眸看去,见是叶婉歌,他开口问道,“皇后怎么来了?”   叶婉歌看着所有的奴才都在屋里,地上还跪着几个奴才,她说道,“出来散散心!怎么这些奴才都在这里站着了,外面连个看门把守的人都没有了?”先回了南宫敖的话,然后又问出心中的疑问。   看了一眼屋内的奴才,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昨夜朕喝醉了,今早醒来居然从这两个奴婢身上发现了这种东西!”说话间,他的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几下。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的手重重的拍着桌子,她的眸光看向桌子上,发现桌子上有两个木偶,一男一女粘在一起,像是下盅时用的物件。   “这是什么东西呀?”叶婉歌还没有出声,跟在身后的沈如慧张口问道。   听到身后的沈如慧发出声音,叶婉歌回头不悦的看了一眼沈如慧,扭过头看着南宫敖手边的东西往他那儿走去。   听到沈如慧的声音,正怒火冲天的南宫敖,怒道,“你还问朕这是什么东西?朕正要问你了?”   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南宫敖,看着沈如慧的眼神没有了昨夜的深情,有的只是满眸的怒气。   见南宫敖如引生气,沈如慧不解为何昨夜还跟她在床榻上翻云覆雨,******浓过后他就变了脸色了。   沈如慧带着疑问往南宫敖那儿走,当她走了几步,发现地上跪着的是她身边的两个奴才后,她吃惊的指着那两个奴才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呀?”   秋香和小郑子跪在那儿,被打的头晕脑胀的两个人,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立刻抬头求救道,“慧贵妃,救救奴才呀!”   沈如慧见身边的两个忠奴异口同声的向她求救,她看着两个奴才,心下一凛,两个人脸肿的跟个馒头似的,看到这情况她一头雾水。   见到自已的忠心奴才被打成了这样,沈如慧蹙着眉头转身看向南宫敖,问道,“皇上,这两个奴才到底因何事冒犯了皇上,惹得皇上生这么大的气呀?”   “哼!”南宫敖听了冷哼一声,“这要问问你这两个好奴才。”   见南宫敖生着气,不愿多说的样子,叶婉歌转过身,厉声问地上的两个奴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听到沈如慧的话,两个奴才立刻眼泪汪汪的大呼冤枉,秋香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说是南宫敖醒来后,唤人进去更衣,秋香为了在南宫敖面前表现一番,自告奋勇的进去了。   见到南宫敖后,秋香的前襟里居然塞着两个下盅的布娃娃,让南宫敖生气的是那两个粘在一起的布娃娃,一个是南宫敖,一个是沈如慧,这让南宫敖顿时来了气,觉得秋香这奴婢给他和沈如慧下了情盅。   听到秋香的说法后,沈如慧看了一眼秋香,无声的询问秋香,到底有没有做下盅的事情,秋香无辜的摇了摇头,沈如慧转身看向南宫敖,“皇上,这两个奴才跟在臣妾身边许久,皇上就看在臣妾的面子,饶了他们吧?”   南宫敖听到沈如慧的话,脸色阴沉的看着沈如慧不开口。   叶婉歌听到了,立刻插言道,“这可是大事情,奴才们大胆到敢给皇上下盅,这罪名可够杀头了。”   沈如慧见叶婉歌落井下石,她看向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要是这两个奴才真给皇上下了盅,这两个奴才死有余辜,但是也不能凭这两个布娃娃,就断定这盅是这两个奴才下的呀?”   “慧贵妃这意思,是说皇上诬陷你的奴才?”叶婉歌抓到沈如慧话语里的漏洞,见缝插针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那张阴沉的脸更加的难看了,沉声喝问,“你让这两个奴才自已说,朕有没有诬陷他们?”   见叶婉歌火上加油,让原本就愤怒的南宫敖更加的愤怒了,沈如慧立刻解释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说这两个奴婢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给皇上下盅。”   “这恐怕难说吧!”叶婉歌挑着眉说道,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   本就怒火攻心的南宫敖,叶婉歌又在一旁煽风点火,这让南宫敖的怒火烧的更旺。   “来人,把这两个嘴硬的奴才给朕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要是再不肯说的话就把他们关起来。”南宫敖命令道。   听到南宫敖要把他们关起来,秋香和小郑子喊冤道,“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没有下盅啊!”   沈如慧看着两个求饶的奴才,想不到办法救出这两个奴才,一时着急对着南宫敖哀求道,“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这两个奴才吧!”   南宫敖正在气头上,叶婉歌又在一旁火上浇油,南宫敖怎么可能放了两个奴才。   “谁要是再替这两个奴才求情,朕就视同犯一同处理。”南宫敖一点面子也不给沈如慧,无情的说道。   两个奴才被拉下去打板子,站在一边的芩花偷笑着。   叶婉歌看向芩花,两个人四眸相对,会意一笑。   南宫敖看着一屋的奴才,烦躁的手一挥,“都散了吧!”   众人闻声散去,沈如慧站在那不知所措的看着南宫敖。   芩花看了沈如慧一眼,沈如慧发现有不善的眸光看向她,她立刻迎上那眸光,发现是芩花后,她打量着嘴角扬着笑意的芩花,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和芩花两个人对视,她对南宫敖说,“皇上,早膳还没用吧?臣妾也还没用,到臣妾那儿用膳吧?”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南宫敖因为那张画像的怒气还没有消,但是看到叶婉歌眉眼带笑,一副真心邀请他的样子,他又觉得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间,不可武断的下决定。   不能冤枉了好人,但也不绝不放过坏人,所以他要查清楚事实再做决定。   “好!”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了一声好,然后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沈如慧,就抬脚和叶婉歌一起走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走后,一直沉默看着芩花的沈如慧开口说道,”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吧?”   听到沈如慧的辱骂声,芩花扬唇一笑,不疾不徐的说道,“慧贵妃,是在问奴婢吗?”   沈如慧见芩花那挑衅的样子,她伸手指着芩花说道,“贱人,你是想找死吗?”   芩花头一歪,躲开沈如慧指着她的手,说道,“慧贵妃有气,最好别牵怒奴婢,奴婢的命贱如草,可慧贵妃你的命却很金贵了,要是奴婢想不开跟慧贵妃同归于尽,那慧贵妃就不值得了!”   听到芩花的威胁,沈如慧咬着牙,对着芩花吼道,“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威胁我……”   “芩花姑娘,皇上让你快跟上。”张富贵看着咆哮的沈如慧和一脸平静的芩花说道。   芩花听到南宫敖找她,回道,“好!”   临走之前,芩花也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沈如慧,无比傲慢的说道,“奴婢虽然命贱,但奴婢是皇上的人,再贱的命,有皇上那个天子护着奴婢,只怕这贱命也不是谁想取就能取去的。”   “你……”沈如慧听到芩花的示威,她气急抬步就往芩花面前冲,幸好张富贵眼疾手快,腿一迈站在两人中间挡着。   芩花见沈如慧凶狠的要扑向她,她冷哼了一声往外走了。   芩花走后,张富贵对着怒火冲天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救出你那两个忠奴,而不是在这里耍狠。”   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立刻说道,“还请贵公公帮帮忙,把那两个奴才给救出来。”   听到沈如慧的话,张富贵立刻说,“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个时侯去求情不但不管用,还会让皇上更加的生气。”   “那该怎么办呀?”沈如慧着急的问张富贵。   张富贵回道,“既然是被陷害的,做的再逼真的圈套都有漏洞,慧贵妃应该想办法查清此事,方能救出那两个奴婢。”      ☆、377.第377章 情盅      张富贵说着,沈如慧听着,想着芩花那奴婢下手陷害她秋香和小郑子,定是做足了功夫,再加上这里全是皇上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她的心腹,她如何下手去查了。   “洗脱那两个奴婢的嫌疑,才能消除皇上对慧贵妃的成见。”张富贵说道。   沈如慧问,“这里都是皇上的人,想要弄清事情的真像,连个知晓内情的人都不认识,这要从何查起了。”   平日里沈如慧来这里,都是一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样子,跟皇上身边的人没搞好关系,以至于现在想找个人打探消息都找不到。   张富贵看着嚣张跋扈惯了的沈如慧,说道,“芩花那奴婢身份再卑贱,也是皇上宠着的人,慧贵妃没有必要去得罪那奴婢,这里的人可都长着眼,长着耳朵了。”   张富贵提醒沈如慧,不要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敌人,芩花受宠但无名无份,根本就不需要动心思去打击芩花,再说昨晚的事情,今天早上就传遍了这玉露宫,谁不知道慧贵妃在流云阁欺负了芩花姑娘呀!   沈如慧自认为神不知鬼觉,其实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之了,只怕南宫敖都有所耳闻。   沈如慧皱着眉,心中懊悔昨夜的冲动行为,想着叶婉歌说的对,跟一个奴婢叫劲有何用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如慧觉得她真是被嫉忌冲昏了头脑,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但凡跟南宫敖沾点边的女人,她都恨不得把人家撕碎了吞吃入腹。   南宫敖贵为皇上,不说后宫佳丽三千,既便再专情,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与其把后宫的女人都当成敌人,不如结成同盟来对付叶婉歌。   “贵公公,那两个奴才的事情,还劳烦公公多费心。”沈如慧没有办法替秋香和小郑子洗涮冤屈,只得请张富贵帮忙。   张富贵峰眉一动,给沈如慧出了一招,他对着沈如慧低语了几句。   沈如慧对张富贵说的办法半信半疑,她说道,“这样能行吗?”   张富贵皱了一下眉,说道,“行不行的试过了才知道,皇上也没有真的想处死那两个奴才,要是有那个心,皇上就会直接让人仗毙了,还关起来做什么?”   “贵公公的意思是,说皇上有心要放了那两个奴婢?”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她惊讶的问道。   “嗯。”张富贵想着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沈如慧见救那两个奴婢有希望了,刚刚还愁容满面的脸,立刻露出笑意。   沈如慧决定按张富贵说的办法去做,临出流云阁时,她又请张富贵去关押秋香和小郑子的地方说情,让看守对那两个奴婢照顾一些。   南宫敖跟着叶婉歌去了花香阁,芩花也跟着去了。   芩花昨晚从叶婉歌这儿回去后,她越想越生气,受了沈如慧那么大的恶气,她不找补回来心里不舒服,所以她就想到了此招,本来是想把那两个下盅的娃娃栽赃给沈如慧,只可惜沈如慧那个时侯正在床上和南宫敖翻云覆雨,所以她才把那娃娃放在了秋香的身上。   回到花香阁,叶婉歌让奴才摆好饭菜,南宫敖坐下喝着粥吃着小汤包,他说道,“皇后,一大早的去流云阁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婉歌听了,说道,“臣妾只是无事闲逛而已!”   “噢!”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冷淡的应了一声。   叶婉歌开口说道,“臣妾决定天天早上早起出去散步,锻炼一下身体,让身心更健康。”   “嗯,这是一个养身的好办法。”南宫敖很赞成叶婉歌这么做。   “皇上要跟臣妾一起吗?”叶婉歌问南宫敖是否要跟她一起散步锻炼身体。   南宫敖想了想,应道,“好!”   话音刚落,又启口说道,“不过得用过膳走,不是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养身经,她夸赞道,“皇上这般注重养身,定能益寿延年。”   南宫敖看着说着恭维话,也说的这般真诚的叶婉歌,他终于露出笑容,道,“等朕老了,变成了老头子,还和皇后一起散步。”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害羞的抿唇笑着。   南宫敖在叶婉歌那儿刚用完早膳,张富贵就进来回禀说是张生求见皇上。   一听说张生求见,南宫敖火烧眉毛似的离开了花香阁,回了流云阁见张生。   南宫敖走了,芩花却留在了花香阁。   芩花是奉了南宫敖的命令留下来,陪叶婉歌聊天解闷。   “这事情办的漂亮。”南宫敖走后,叶婉歌眉眼带笑的看着芩花说道。   听到夸赞声,芩花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是雕虫小计。”   “昨儿的事情没告诉皇上?”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   “没有,奴婢自已能出了这恶气,就不想再多此一举的告诉皇上了。”芩花想着与其告诉南宫敖落个挑拨事非的不好印像,还不如背地里打着南宫敖的旗号,挫挫这些人的锐气,让他们不敢再对她张牙五爪。   “这样也好,与其告状让皇上替你出气,不如自已出气来的痛快。”叶婉歌说道。   芩花笑着点头附合道,“是。”   叶婉歌看着芩花满脸笑意,想着这事情够沈如慧忙活几天了,她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叶婉歌想着刚刚张富贵说张生来了,不知道张生是为何事而来,她说道,“最近都有哪些大臣来见皇上呀?”   芩花想了想说道,“每天来来往往的好些人,奴婢一时也记不住都有哪些人,反正每天都有人来。”   “看来都是来为沈良做说客来了。”叶婉歌说道。   “也不全是,田伟诚来的时侯,就没听到他提起沈家的事情。”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提起田伟诚,她眼前一亮,“田伟诚是什么时侯来的啊?”   “前天。”芩花回道。   一听到田伟诚见过南宫敖了,叶婉歌想着田伟诚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丞相之位的事情了。   想打探一下田伟诚来和南宫敖都说了些什么,叶婉歌又怕张开问,芩花不会如实相告,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问。   芩花其实不太注意那些朝臣和叶婉歌的谈话内容,所以就算叶婉歌张口,芩花也不知道田伟诚来这里的目的。   流云阁,张生对南宫敖说查到了当年苏芩两家贪污的银两在什么地方了。   南宫敖一听说苏芩两家贪污的脏款找到了,立刻问,“在哪儿呀?”   “在谷水村的那座宅子里,那宅子里有一个地下宝库,那宝库的入口被假山围了起来,非常隐密。”张生说道。   “带人进去查探,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南宫敖命令道。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命令,说道,“皇上,那宝库机关重重,没有钥匙外人闯进去不但会丧命,进去了也是白进去。”   “钥匙?苏家死光了,芩家仅剩下的一个,连听都没听过此事,到哪去找钥匙呀?”南宫敖说道。   “顾二喜不是正在找吗?”张生对南宫敖说道。   提起顾二喜,南宫敖一脸的失望之色,“到现在连顾二喜藏身之地都不知道,就算是顾二喜找到了钥匙,我们也没有办法从顾二喜手里夺回钥匙呀!”   张生说道,“顾二喜找那钥匙,是为了去那宝库,只要派人在那四周守着,顾二喜要是出手,就是插翅也难逃呀!”   “守株待兔,这能行吗?”南宫敖心里还是担忧,到时侯要是顾二喜不出现该怎么办。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担忧说道,“皇上,我们着急,顾二喜比我们还着急,他要是拿到钥匙肯定会冒险去谷水村的宝库。”   南宫敖听到张生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便开口说,“那就这样做吧!你带人守在那儿!”   “是。”张生应声。   南宫敖吩咐完,又说,“朕派周强去调查苏芩两家钥匙的事情了,不知道当年收缴苏芩两家的时侯,有没有那钥匙,你回去后跟周强见一面,问问周强调查的情况。”   “是。”张生应声。   张生又向南宫敖回禀,最近都城发生的事情,南宫敖听了,见没有什么大事情,也就没有发表意见。   秋香和小郑子被关了起来,两个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脸颊肿成了馒头。   秋香的老乡耿乐,就是看守水云洞的那个管事,知道秋香被打后,收买了看守秋香的人,去看望秋香。   “快一点,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担待不起。”那个看守对耿乐说。   耿乐点头,说道,“谢了!”   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秋香,耿乐伸手推了推秋香唤了一声,“秋香!”   秋香睁开眼,一双大眼睛因脸颊肿胀眯成了一条细线,“耿乐!”   “嗯,怎么样?还好吧?”耿乐看着被打的变了形的秋香问道。   “嗯。”秋香应了一声,立刻觉得这一说话,整张脸都因说话的动作被扯的生疼。   看着芩花呲牙咧嘴的样子,耿乐拿出一个袋子放在她的脸上,那冰冷的触感接触到那肿胀的脸颊,疼的秋香倒抽凉气。   “嘶”一声,秋香疼的抽了一口气,耿乐说道,“这是水云洞的千年寒冰,这个敷在脸上可以消肿散淤。”张富贵说着,沈如慧听着,想着芩花那奴婢下手陷害她秋香和小郑子,定是做足了功夫,再加上这里全是皇上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她的心腹,她如何下手去查了。   “洗脱那两个奴婢的嫌疑,才能消除皇上对慧贵妃的成见。”张富贵说道。   沈如慧问,“这里都是皇上的人,想要弄清事情的真像,连个知晓内情的人都不认识,这要从何查起了。”   平日里沈如慧来这里,都是一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样子,跟皇上身边的人没搞好关系,以至于现在想找个人打探消息都找不到。   张富贵看着嚣张跋扈惯了的沈如慧,说道,“芩花那奴婢身份再卑贱,也是皇上宠着的人,慧贵妃没有必要去得罪那奴婢,这里的人可都长着眼,长着耳朵了。”   张富贵提醒沈如慧,不要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敌人,芩花受宠但无名无份,根本就不需要动心思去打击芩花,再说昨晚的事情,今天早上就传遍了这玉露宫,谁不知道慧贵妃在流云阁欺负了芩花姑娘呀!   沈如慧自认为神不知鬼觉,其实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之了,只怕南宫敖都有所耳闻。   沈如慧皱着眉,心中懊悔昨夜的冲动行为,想着叶婉歌说的对,跟一个奴婢叫劲有何用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如慧觉得她真是被嫉忌冲昏了头脑,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但凡跟南宫敖沾点边的女人,她都恨不得把人家撕碎了吞吃入腹。   南宫敖贵为皇上,不说后宫佳丽三千,既便再专情,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与其把后宫的女人都当成敌人,不如结成同盟来对付叶婉歌。   “贵公公,那两个奴才的事情,还劳烦公公多费心。”沈如慧没有办法替秋香和小郑子洗涮冤屈,只得请张富贵帮忙。   张富贵峰眉一动,给沈如慧出了一招,他对着沈如慧低语了几句。   沈如慧对张富贵说的办法半信半疑,她说道,“这样能行吗?”   张富贵皱了一下眉,说道,“行不行的试过了才知道,皇上也没有真的想处死那两个奴才,要是有那个心,皇上就会直接让人仗毙了,还关起来做什么?”   “贵公公的意思是,说皇上有心要放了那两个奴婢?”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她惊讶的问道。   “嗯。”张富贵想着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沈如慧见救那两个奴婢有希望了,刚刚还愁容满面的脸,立刻露出笑意。   沈如慧决定按张富贵说的办法去做,临出流云阁时,她又请张富贵去关押秋香和小郑子的地方说情,让看守对那两个奴婢照顾一些。   南宫敖跟着叶婉歌去了花香阁,芩花也跟着去了。   芩花昨晚从叶婉歌这儿回去后,她越想越生气,受了沈如慧那么大的恶气,她不找补回来心里不舒服,所以她就想到了此招,本来是想把那两个下盅的娃娃栽赃给沈如慧,只可惜沈如慧那个时侯正在床上和南宫敖翻云覆雨,所以她才把那娃娃放在了秋香的身上。   回到花香阁,叶婉歌让奴才摆好饭菜,南宫敖坐下喝着粥吃着小汤包,他说道,“皇后,一大早的去流云阁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婉歌听了,说道,“臣妾只是无事闲逛而已!”   “噢!”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冷淡的应了一声。   叶婉歌开口说道,“臣妾决定天天早上早起出去散步,锻炼一下身体,让身心更健康。”   “嗯,这是一个养身的好办法。”南宫敖很赞成叶婉歌这么做。   “皇上要跟臣妾一起吗?”叶婉歌问南宫敖是否要跟她一起散步锻炼身体。   南宫敖想了想,应道,“好!”   话音刚落,又启口说道,“不过得用过膳走,不是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养身经,她夸赞道,“皇上这般注重养身,定能益寿延年。”   南宫敖看着说着恭维话,也说的这般真诚的叶婉歌,他终于露出笑容,道,“等朕老了,变成了老头子,还和皇后一起散步。”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害羞的抿唇笑着。   南宫敖在叶婉歌那儿刚用完早膳,张富贵就进来回禀说是张生求见皇上。   一听说张生求见,南宫敖火烧眉毛似的离开了花香阁,回了流云阁见张生。   南宫敖走了,芩花却留在了花香阁。   芩花是奉了南宫敖的命令留下来,陪叶婉歌聊天解闷。   “这事情办的漂亮。”南宫敖走后,叶婉歌眉眼带笑的看着芩花说道。   听到夸赞声,芩花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是雕虫小计。”   “昨儿的事情没告诉皇上?”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   “没有,奴婢自已能出了这恶气,就不想再多此一举的告诉皇上了。”芩花想着与其告诉南宫敖落个挑拨事非的不好印像,还不如背地里打着南宫敖的旗号,挫挫这些人的锐气,让他们不敢再对她张牙五爪。   “这样也好,与其告状让皇上替你出气,不如自已出气来的痛快。”叶婉歌说道。   芩花笑着点头附合道,“是。”   叶婉歌看着芩花满脸笑意,想着这事情够沈如慧忙活几天了,她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叶婉歌想着刚刚张富贵说张生来了,不知道张生是为何事而来,她说道,“最近都有哪些大臣来见皇上呀?”   芩花想了想说道,“每天来来往往的好些人,奴婢一时也记不住都有哪些人,反正每天都有人来。”   “看来都是来为沈良做说客来了。”叶婉歌说道。   “也不全是,田伟诚来的时侯,就没听到他提起沈家的事情。”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提起田伟诚,她眼前一亮,“田伟诚是什么时侯来的啊?”   “前天。”芩花回道。   一听到田伟诚见过南宫敖了,叶婉歌想着田伟诚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丞相之位的事情了。   想打探一下田伟诚来和南宫敖都说了些什么,叶婉歌又怕张开问,芩花不会如实相告,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问。   芩花其实不太注意那些朝臣和叶婉歌的谈话内容,所以就算叶婉歌张口,芩花也不知道田伟诚来这里的目的。   流云阁,张生对南宫敖说查到了当年苏芩两家贪污的银两在什么地方了。   南宫敖一听说苏芩两家贪污的脏款找到了,立刻问,“在哪儿呀?”   “在谷水村的那座宅子里,那宅子里有一个地下宝库,那宝库的入口被假山围了起来,非常隐密。”张生说道。   “带人进去查探,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南宫敖命令道。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命令,说道,“皇上,那宝库机关重重,没有钥匙外人闯进去不但会丧命,进去了也是白进去。”   “钥匙?苏家死光了,芩家仅剩下的一个,连听都没听过此事,到哪去找钥匙呀?”南宫敖说道。   “顾二喜不是正在找吗?”张生对南宫敖说道。   提起顾二喜,南宫敖一脸的失望之色,“到现在连顾二喜藏身之地都不知道,就算是顾二喜找到了钥匙,我们也没有办法从顾二喜手里夺回钥匙呀!”   张生说道,“顾二喜找那钥匙,是为了去那宝库,只要派人在那四周守着,顾二喜要是出手,就是插翅也难逃呀!”   “守株待兔,这能行吗?”南宫敖心里还是担忧,到时侯要是顾二喜不出现该怎么办。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担忧说道,“皇上,我们着急,顾二喜比我们还着急,他要是拿到钥匙肯定会冒险去谷水村的宝库。”   南宫敖听到张生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便开口说,“那就这样做吧!你带人守在那儿!”   “是。”张生应声。   南宫敖吩咐完,又说,“朕派周强去调查苏芩两家钥匙的事情了,不知道当年收缴苏芩两家的时侯,有没有那钥匙,你回去后跟周强见一面,问问周强调查的情况。”   “是。”张生应声。   张生又向南宫敖回禀,最近都城发生的事情,南宫敖听了,见没有什么大事情,也就没有发表意见。   秋香和小郑子被关了起来,两个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脸颊肿成了馒头。   秋香的老乡耿乐,就是看守水云洞的那个管事,知道秋香被打后,收买了看守秋香的人,去看望秋香。   “快一点,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担待不起。”那个看守对耿乐说。   耿乐点头,说道,“谢了!”   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秋香,耿乐伸手推了推秋香唤了一声,“秋香!”   秋香睁开眼,一双大眼睛因脸颊肿胀眯成了一条细线,“耿乐!”   “嗯,怎么样?还好吧?”耿乐看着被打的变了形的秋香问道。   “嗯。”秋香应了一声,立刻觉得这一说话,整张脸都因说话的动作被扯的生疼。   看着芩花呲牙咧嘴的样子,耿乐拿出一个袋子放在她的脸上,那冰冷的触感接触到那肿胀的脸颊,疼的秋香倒抽凉气。   “嘶”一声,秋香疼的抽了一口气,耿乐说道,“这是水云洞的千年寒冰,这个敷在脸上可以消肿散淤。”      ☆、378.第378章 红花      “有这么神奇?”秋香忍着巨痛问道。   “嗯,你用用看。”耿乐说道。   看耿乐手里拿了好几个冰袋,秋香又拿了一个给一边的小郑子。   小郑子拿了布包好的冰块放在脸上,那冰凉的触感真的让脸上的那刺痛感减轻。   “真特玛的冤死了,什么坏事都没干,还受这罪。”小郑子呲着牙咧着嘴抱怨道。   听到小郑子的抱怨,耿乐干笑一声,说道,“在这里受委屈是经常事,受冤枉也不足为奇,掉脑袋的也有。”   “真特玛的倒霉!”小郑子身上的伤疼的难以忍受,心里憋屈的难受,张着嘴骂骂咧咧的出点恶气。   耿乐看着小郑子说道,“只要没被整死,关几天出去还是一条好汉,只要留着这条小命在,咱不怕这冤屈没处找回来。”   小郑子听到耿乐嘴里说的大话,瞬间也跟着说起了大话,他道,“爷受了这么大的罪,当然得找回来了。”   秋香坐在那安静的敷着脸颊,小郑子却不安分的在那骂骂咧咧,仿佛这样做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耿乐看小郑子那嘴上逞能的样子,他一乐,说道,“这小兄弟说的对,出去以后一定要让陷害你的小人,受比你重一百倍的惩罚。”   “我要将那小人抽筋扒骨,剁成肉泥,做成人肉包子……”小郑子嘴里放着狠话。   耿乐在里面说了一会,刚刚放耿乐进来的看守,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快走,慧贵妃来了!”   一听说沈如慧来了,秋香和小郑子像见到救星般,说道,“慧贵妃是自已人,来了怕什么呀?”   耿乐听了,说道,“你们的主子来了,我就先走了,改日等你们出去了,哥哥给你们摆桌酒压压惊。”   耿乐说完就走了,小郑子看着秋香问道,“那小子就是你的老乡?”   秋香握着手里的冰袋应声,“嗯!”   两个人小声议论间,沈如慧已经走了进来。   沈如慧看着秋香和小郑子,她张口问道,“你们还好吧?”   秋香歪着嘴回道,“好。”   小郑子没有应声,伸出胳膊抹了一把眼泪,完全没有了刚刚耿乐在这儿的,表现出来的那股男子汉的样子。   沈如慧看小郑子在那儿掉眼泪,她安慰道,“再忍几天,等过几天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好。”秋香忍着疼痛回道。   小郑子却哽咽着问道,“皇上,相信我们是冤枉的了吗?”   沈如慧看着小郑子说道,“不用担心,救你们出去的事情快要办好了。”   “真的。”秋香高兴的说道。   “嗯。”沈如慧应声。   小郑子喜极而泣,沈如慧看着两个奴婢,问道,“外面都打点好了,让他们给你们送吃的和喝的,你们在这里没受饿吧?”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给你们送的药有没有用呀?”沈如慧托张富贵给这两个奴婢送了疗伤的药。   “用了!”两个人又点头回道。   “那就好。”沈如慧听到两个人在这里没受苦,这才放下心来。   “秋香的老乡,刚刚还给我们送了水云洞的千年寒冰来,说是有消肿散淤的功效。”小郑子说道。   沈如慧听到小郑子说秋香的老乡来过,她追问道,“就是那个看管水云洞的奴才?”   “是。”秋香回道。   沈如慧看了一眼,秋香和小郑子手里的冰袋,问道,“这东西管用吗?”   “挺好的。”小郑子边说边把那冰袋放在脸上敷着。   沈如慧看着小郑子手里的冰袋,说道,“秋香,等你出去了,你抓紧让那耿乐办本宫吩咐的事情。”   “是。”秋香应声。   沈如慧让秋香办的事情,就是买通耿乐,让沈如慧进水云洞的事情。   沈如慧走之前,交待秋香和小郑子再忍耐几天,说再过三五天的就会放了他们。   秋香和小郑子痛快的应着,皮肉之苦已经受过了,躺在这里有吃有喝,也有药治伤,虽说艰苦了一点,但在这受的苦,受的罪比蹲牢房轻多了。   沈如慧回去后没过几天,玉露宫里就传遍了沈如慧生病的消息。   叶婉歌一大早和南宫敖一起散步的时侯,一直在身后几丈远外,跟着的张富贵追上南宫敖,张富贵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慧贵妃身边的奴婢求见皇上。”   南宫敖一听沈如慧身边的奴婢要见他,立刻摆手说,“不见。”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话,皱了皱眉头,立刻回身去打发了沈如慧身边的奴婢梅竹。   梅竹走后,张富贵又追上南宫敖,说道,“皇上,那奴婢说慧贵妃生病了……”   张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无情的声音打断,“病了让奴才去找太医,找朕管什么用,朕又不能医病。”   这话明显是气话,但张富贵不敢再多言,应了一声又退到数丈之外等侯着。   叶婉歌听到张富贵说沈如慧病了,她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慧贵妃病了,皇上不去看看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沈如慧,他烦躁的说,“朕不是太医,去了也不顶用。”   “那等一会臣妾代替皇上去看看慧贵妃,可好呀?”叶婉歌问南宫敖的意见。   “随皇后高兴好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南宫敖不高兴的样子,她就不再开口谈论沈如慧的事情了,她讨好的对南宫敖谈论南宫一龙,“皇上,这两日怎么不去臣妾那儿看皇儿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皇儿,他眼前一亮,说道,“朕这几日忙,小家伙又见长了吧!”   “嗯。”叶婉歌应声,说道,“这几日好像认人了,臣妾抱在怀里,皇儿东张西望的瞅着,好像在找父皇似的,估计是小家伙这几日没见到皇上,想皇上了吧!”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笑道,“皇后真会开玩笑,小家伙那么一点,哪能认得朕是他的父皇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虽然不相信她的谎话,但听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一想到那个小家伙,可爱的吮着手指的样子,他一个大男人,心都被融化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不相信她的话,她嗔怒道,“皇上不相信臣妾?”   “嗯,相信。”南宫敖敷衍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敷衍她,她生气的说道,“皇上要是不相信,等一会跟臣妾一起去花香阁,去看看你那天定聪明的皇子。”   “下次去吧!”南宫敖还有几个折子要批阅,怕去了看到小家伙那可爱的样子,舍不得走了。   “不行,为了证明臣妾没撒谎,皇上必需现在去,要不然臣妾就太冤枉了。”叶婉歌一定要让南宫敖跟她一起去。   “那朕下午去吧!”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要下午才去,她立刻伸出手,挽着南宫敖的胳膊,嗔怒道,“不行,皇上现在就跟臣妾去。”   南宫敖说不去花香阁,要回流云阁,叶婉歌不依不饶,生拉硬拽把南宫敖拖往花香阁。   南宫敖半推半就的跟叶婉歌去了花香阁,进了花香阁的门,就听到屋内传出歌声,那轻柔舒缓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叶婉歌听到这歌声,说道,“小蝶又在唱歌哄皇儿睡觉了。”   南宫敖听了问道,“皇儿,还要听睡眠曲才入睡?”   “当然。”叶婉歌想起每晚哄南宫一龙入睡时,都要给他唱摇篮曲。   这曲子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唱过,小蝶唱的不错,但没有叶婉歌唱的好听。   叶婉歌唱的时侯,也许是感情饱满的原故,比小蝶唱的动人心。   “小蝶唱的,没有皇后唱的好听。”南宫敖边往屋里走,边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夸赞,说道,“真的?皇上觉得臣妾唱的好听?”   “当然,你唱的时侯能打动人心,可能是有母性的情感在里面吧!你一张口唱,朕的脑海里就出现了那温馨感人的画面!”南宫敖觉得叶婉歌唱歌的时侯,那个可爱的能把人心软化的小家伙就会出现在脑海里。   叶婉歌听了高兴的笑道,“皇上喜欢听臣妾唱歌,这真是一件令臣妾十分高兴的事情!”她扬着脸对他说道。   南宫敖看着扬着脸,一脸笑容的叶婉歌,就像看到雨过天晴时的彩虹,他阴郁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这么喜欢朕夸你?”   “当然!”叶婉歌开心的说道。   谁都喜欢夸赞之词,她当然也不例外。   得到南宫敖夸赞的叶婉歌,进了屋就对小蝶说,“小蝶,本宫要重重的赏你!”   正在哄着南宫一龙的小蝶,陡然间听到叶婉歌说要重赏她的话,她怔愣片刻,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要重赏奴婢呀?”   叶婉歌看着小蝶,又看了一眼南宫敖,兴高采烈的说道,“皇上说本宫唱歌,比你唱的好听。”   叶婉歌说这话的时侯,还顽皮的对着南宫敖吐了吐舌头。   看着叶婉歌俏皮的样子,南宫敖轻笑出声。   小蝶看到南宫敖,给他行了个礼,然后看向叶婉歌,皱着一张小脸说道,“皇后娘娘,你这赏奴婢的理由,奴婢真的不敢应声道谢,哪有做事情做的不好还奖赏的呀!”   看着小蝶苦着一张脸,不高兴的样子,叶婉歌哈哈大笑,“你做的不如本宫好,有你这个绿叶才能衬托出本宫这朵红花,本宫当然要好好的赏赐你呀!”“有这么神奇?”秋香忍着巨痛问道。   “嗯,你用用看。”耿乐说道。   看耿乐手里拿了好几个冰袋,秋香又拿了一个给一边的小郑子。   小郑子拿了布包好的冰块放在脸上,那冰凉的触感真的让脸上的那刺痛感减轻。   “真特玛的冤死了,什么坏事都没干,还受这罪。”小郑子呲着牙咧着嘴抱怨道。   听到小郑子的抱怨,耿乐干笑一声,说道,“在这里受委屈是经常事,受冤枉也不足为奇,掉脑袋的也有。”   “真特玛的倒霉!”小郑子身上的伤疼的难以忍受,心里憋屈的难受,张着嘴骂骂咧咧的出点恶气。   耿乐看着小郑子说道,“只要没被整死,关几天出去还是一条好汉,只要留着这条小命在,咱不怕这冤屈没处找回来。”   小郑子听到耿乐嘴里说的大话,瞬间也跟着说起了大话,他道,“爷受了这么大的罪,当然得找回来了。”   秋香坐在那安静的敷着脸颊,小郑子却不安分的在那骂骂咧咧,仿佛这样做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耿乐看小郑子那嘴上逞能的样子,他一乐,说道,“这小兄弟说的对,出去以后一定要让陷害你的小人,受比你重一百倍的惩罚。”   “我要将那小人抽筋扒骨,剁成肉泥,做成人肉包子……”小郑子嘴里放着狠话。   耿乐在里面说了一会,刚刚放耿乐进来的看守,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说道,“快走,慧贵妃来了!”   一听说沈如慧来了,秋香和小郑子像见到救星般,说道,“慧贵妃是自已人,来了怕什么呀?”   耿乐听了,说道,“你们的主子来了,我就先走了,改日等你们出去了,哥哥给你们摆桌酒压压惊。”   耿乐说完就走了,小郑子看着秋香问道,“那小子就是你的老乡?”   秋香握着手里的冰袋应声,“嗯!”   两个人小声议论间,沈如慧已经走了进来。   沈如慧看着秋香和小郑子,她张口问道,“你们还好吧?”   秋香歪着嘴回道,“好。”   小郑子没有应声,伸出胳膊抹了一把眼泪,完全没有了刚刚耿乐在这儿的,表现出来的那股男子汉的样子。   沈如慧看小郑子在那儿掉眼泪,她安慰道,“再忍几天,等过几天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好。”秋香忍着疼痛回道。   小郑子却哽咽着问道,“皇上,相信我们是冤枉的了吗?”   沈如慧看着小郑子说道,“不用担心,救你们出去的事情快要办好了。”   “真的。”秋香高兴的说道。   “嗯。”沈如慧应声。   小郑子喜极而泣,沈如慧看着两个奴婢,问道,“外面都打点好了,让他们给你们送吃的和喝的,你们在这里没受饿吧?”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给你们送的药有没有用呀?”沈如慧托张富贵给这两个奴婢送了疗伤的药。   “用了!”两个人又点头回道。   “那就好。”沈如慧听到两个人在这里没受苦,这才放下心来。   “秋香的老乡,刚刚还给我们送了水云洞的千年寒冰来,说是有消肿散淤的功效。”小郑子说道。   沈如慧听到小郑子说秋香的老乡来过,她追问道,“就是那个看管水云洞的奴才?”   “是。”秋香回道。   沈如慧看了一眼,秋香和小郑子手里的冰袋,问道,“这东西管用吗?”   “挺好的。”小郑子边说边把那冰袋放在脸上敷着。   沈如慧看着小郑子手里的冰袋,说道,“秋香,等你出去了,你抓紧让那耿乐办本宫吩咐的事情。”   “是。”秋香应声。   沈如慧让秋香办的事情,就是买通耿乐,让沈如慧进水云洞的事情。   沈如慧走之前,交待秋香和小郑子再忍耐几天,说再过三五天的就会放了他们。   秋香和小郑子痛快的应着,皮肉之苦已经受过了,躺在这里有吃有喝,也有药治伤,虽说艰苦了一点,但在这受的苦,受的罪比蹲牢房轻多了。   沈如慧回去后没过几天,玉露宫里就传遍了沈如慧生病的消息。   叶婉歌一大早和南宫敖一起散步的时侯,一直在身后几丈远外,跟着的张富贵追上南宫敖,张富贵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慧贵妃身边的奴婢求见皇上。”   南宫敖一听沈如慧身边的奴婢要见他,立刻摆手说,“不见。”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话,皱了皱眉头,立刻回身去打发了沈如慧身边的奴婢梅竹。   梅竹走后,张富贵又追上南宫敖,说道,“皇上,那奴婢说慧贵妃生病了……”   张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无情的声音打断,“病了让奴才去找太医,找朕管什么用,朕又不能医病。”   这话明显是气话,但张富贵不敢再多言,应了一声又退到数丈之外等侯着。   叶婉歌听到张富贵说沈如慧病了,她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慧贵妃病了,皇上不去看看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沈如慧,他烦躁的说,“朕不是太医,去了也不顶用。”   “那等一会臣妾代替皇上去看看慧贵妃,可好呀?”叶婉歌问南宫敖的意见。   “随皇后高兴好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南宫敖不高兴的样子,她就不再开口谈论沈如慧的事情了,她讨好的对南宫敖谈论南宫一龙,“皇上,这两日怎么不去臣妾那儿看皇儿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皇儿,他眼前一亮,说道,“朕这几日忙,小家伙又见长了吧!”   “嗯。”叶婉歌应声,说道,“这几日好像认人了,臣妾抱在怀里,皇儿东张西望的瞅着,好像在找父皇似的,估计是小家伙这几日没见到皇上,想皇上了吧!”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笑道,“皇后真会开玩笑,小家伙那么一点,哪能认得朕是他的父皇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虽然不相信她的谎话,但听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一想到那个小家伙,可爱的吮着手指的样子,他一个大男人,心都被融化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不相信她的话,她嗔怒道,“皇上不相信臣妾?”   “嗯,相信。”南宫敖敷衍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敷衍她,她生气的说道,“皇上要是不相信,等一会跟臣妾一起去花香阁,去看看你那天定聪明的皇子。”   “下次去吧!”南宫敖还有几个折子要批阅,怕去了看到小家伙那可爱的样子,舍不得走了。   “不行,为了证明臣妾没撒谎,皇上必需现在去,要不然臣妾就太冤枉了。”叶婉歌一定要让南宫敖跟她一起去。   “那朕下午去吧!”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要下午才去,她立刻伸出手,挽着南宫敖的胳膊,嗔怒道,“不行,皇上现在就跟臣妾去。”   南宫敖说不去花香阁,要回流云阁,叶婉歌不依不饶,生拉硬拽把南宫敖拖往花香阁。   南宫敖半推半就的跟叶婉歌去了花香阁,进了花香阁的门,就听到屋内传出歌声,那轻柔舒缓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叶婉歌听到这歌声,说道,“小蝶又在唱歌哄皇儿睡觉了。”   南宫敖听了问道,“皇儿,还要听睡眠曲才入睡?”   “当然。”叶婉歌想起每晚哄南宫一龙入睡时,都要给他唱摇篮曲。   这曲子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唱过,小蝶唱的不错,但没有叶婉歌唱的好听。   叶婉歌唱的时侯,也许是感情饱满的原故,比小蝶唱的动人心。   “小蝶唱的,没有皇后唱的好听。”南宫敖边往屋里走,边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夸赞,说道,“真的?皇上觉得臣妾唱的好听?”   “当然,你唱的时侯能打动人心,可能是有母性的情感在里面吧!你一张口唱,朕的脑海里就出现了那温馨感人的画面!”南宫敖觉得叶婉歌唱歌的时侯,那个可爱的能把人心软化的小家伙就会出现在脑海里。   叶婉歌听了高兴的笑道,“皇上喜欢听臣妾唱歌,这真是一件令臣妾十分高兴的事情!”她扬着脸对他说道。   南宫敖看着扬着脸,一脸笑容的叶婉歌,就像看到雨过天晴时的彩虹,他阴郁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这么喜欢朕夸你?”   “当然!”叶婉歌开心的说道。   谁都喜欢夸赞之词,她当然也不例外。   得到南宫敖夸赞的叶婉歌,进了屋就对小蝶说,“小蝶,本宫要重重的赏你!”   正在哄着南宫一龙的小蝶,陡然间听到叶婉歌说要重赏她的话,她怔愣片刻,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要重赏奴婢呀?”   叶婉歌看着小蝶,又看了一眼南宫敖,兴高采烈的说道,“皇上说本宫唱歌,比你唱的好听。”   叶婉歌说这话的时侯,还顽皮的对着南宫敖吐了吐舌头。   看着叶婉歌俏皮的样子,南宫敖轻笑出声。   小蝶看到南宫敖,给他行了个礼,然后看向叶婉歌,皱着一张小脸说道,“皇后娘娘,你这赏奴婢的理由,奴婢真的不敢应声道谢,哪有做事情做的不好还奖赏的呀!”   看着小蝶苦着一张脸,不高兴的样子,叶婉歌哈哈大笑,“你做的不如本宫好,有你这个绿叶才能衬托出本宫这朵红花,本宫当然要好好的赏赐你呀!”      ☆、379.第379章 礼数周全      小蝶听了,一脸的不快,真的不想接受这奖赏,南宫敖哈哈大笑的说道,“小蝶,有了你的映衬才突显出皇后的聪明才智,她赏你,你接下便是!”   “奴婢遵命。”小蝶听到南宫敖的话应声。   叶婉歌眉眼都带着笑意,她说道,“小蝶,不是还有一块上好的丝绸料子吗?你去领了,做个漂亮的衣裙穿。”   “谢皇后娘娘!”小蝶听到叶婉歌赏她丝绸做新的衣裙,刚刚的那点不快,早已被欢喜代替。   姑娘家都爱美,爱美是女儿家与生俱来的特性,不管是尊贵如叶婉歌这个皇后,还是卑贱如小蝶这般的奴婢,都对美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追求。   小蝶欢欢喜喜的去领丝绸,叶婉歌看着小蝶像只花蝴蝶一样,飞奔而去的背影,她笑道,“皇上的一句夸赞之言,没想到到最后得利的到是小蝶那个丫头。”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笑说,“小蝶得了实惠,皇后娘娘得了好心情,你们都得利了,亏的是我这个让你们开心的人。”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笑道,“皇上饱了耳福,每次来都能听到臣妾优美动听的歌声。”   听到叶婉歌的自夸,南宫敖笑道,“皇后何时也学会,这般无皮无脸的自夸了呀?”   “臣妾说的是实话。”叶婉歌撇了撇嘴说道。   南宫敖听了抿唇而笑,叶婉歌对着床榻上的南宫一龙说道,“皇儿,母后说的对吧!”   南宫一龙像是听懂似的,咧着小嘴笑着。   看到南宫一龙那可爱的笑容,叶婉歌说道,“皇上,我们的皇儿都笑着夸赞臣妾了。”   南宫敖看着南宫一龙,伸出食指轻触了他的脸颊,说道,“你这个坏小子,这么小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将来定是个招蜂引蝶的主!”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撇了撇嘴,想着你自已是个招蜂引蝶的主,还好意思说你儿子是。   逗了一会南宫一龙,南宫敖有些疲倦了,看着歪躺在榻上闭眸凝神的叶婉歌,他伸手在她的腰身上轻拍了两下,“皇后,你来哄皇儿!”   叶婉歌手肘支在榻上撑着头,听到南宫敖的唤声,她眼皮睁了睁,看了一眼南宫一龙,说道,“皇上,这刚来就要走?”   “还有几个折子要批阅。”南宫敖解释道。   叶婉歌听南宫敖说有事,她撇了一下嘴,随口问道,“皇上说要带臣妾去看七彩玄冰的了?”   听到叶婉歌提起去水云洞的事情,南宫敖说道,“你放心,朕答应过你的事情,说话算数。”   “臣妾不是说皇上说话不算数,臣妾只是想去看看那七彩玄冰到底是多么的神奇。”叶婉歌说道。   看着叶婉歌那娇嗔的样子,南宫敖说道,“就这几日,朕陪你去水云洞。”   叶婉歌高兴的应了一声,“好。”   从床榻上起身,替南宫敖整理好被南宫一龙抓皱的衣袖,伸手在南宫敖身上掸了掸,“皇上,天气炎热,皇上一定要多休息,切不可劳累过多。”   “好!”听到叶婉歌的关心,南宫敖应声,伸手拿下放在他肩头的手,握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说,“朕先回去处理国事,等得空了再来看你和龙儿。”   “好!”听南宫敖说要走,叶婉歌的眼神黯淡下来。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似乎舍不得,他离开的样子,他看着她又不像是有了别的男人。   他满脑子都是那张画的事情,还有那句情诗,都让他面对她的时侯心情非常复杂,想和她亲近又怕和她亲近。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只见他神情阴郁,并不知道他内心是这般的纠结。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把吃饱了的南宫一龙哄睡了。   她起身揉了一直坐着僵硬的腰,对着小尺子说道,“去库房里找一找,看还没有没什么上好的补品,找出来带上,跟本宫一道去慧贵妃那儿。”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要去慧贵妃那儿,他惊讶的问道,“皇后娘娘,去慧贵妃那儿做什么呀?”   “慧贵妃病了,本宫去瞧病。”叶婉歌把病字和瞧字咬得特别重。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要去瞧病了的沈如慧,他知道叶婉歌这是去探一探沈如慧是真病,还是假病。   小尺子去库房找了些上好的补品出来,吩咐两个奴才拿在手中,一路往沈如慧那儿去。   沈如慧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地方宽敞幽静,是个适合休心养性的地方。   叶婉歌走近院子后,看着幽静典雅的小院子,啐了一句,“这么个雅静的地方,让慧贵妃那暴躁的人住,真是可惜了。”   小尺子和跟在身后的奴才,都抿嘴笑着。   梅竹看到叶婉歌后,她像做贼一样偷偷的跑进了屋里。   叶婉歌看着梅竹那奴婢往屋里跑,她笑道,“那奴婢去给慧贵妃通风报信去了。”   小尺子蹙眉,“这真是欲盖弥彰呀!”   叶婉歌刚走到门边,就看到刚刚偷偷跑进屋的梅竹,大大方方的出来。   梅竹给叶婉歌行礼问安,欢迎叶婉歌的到来。   叶婉歌挑眉看着梅竹,轻声说道,“刚刚看到本宫跑什么呀?”   梅竹听到叶婉歌的问话,心里吓的哆嗦了一下,回道,“奴婢没有跑呀!”   见梅竹否认,叶婉歌嘴角抽了抽,在心里腹诽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如慧身边的奴婢现在都跟沈如慧一个样,人人都会撒谎。   叶婉歌往屋里走,站在外室的奴才立刻给她请安,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免礼。”   叶婉歌也不问那些奴才,沈如慧在哪里,她径直往内室走。   刚刚还坐在那喝茶的沈如慧,听到梅竹说叶婉歌来了,她立刻跑进了内室,躺在床榻上装病。   叶婉歌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裹着薄被的人,问道,“慧贵妃,本宫来看你了。”   她出声片刻,沈如慧才有气无力的转过身子,脸对着叶婉歌,半眯着眸说道,“原来是皇后娘娘来了呀!”   沈如慧说了一声,就伸手掀开被子,跟在叶婉歌身后进来的梅竹见状,立刻上前伸手扶起沈如慧。   沈如慧站起身子,嘴里骂道,“臣妾最近诸是不顺,连这些奴才都不把臣妾放在眼中了,皇后娘娘来,连个进来回禀的奴才都没有,故意想让我对皇后娘娘失了礼数不成。”   沈如慧扯着脖子喊着,好像她没有起来到门口恭迎叶婉歌,真的是这些奴才失职,没有回禀般。   当着叶婉歌的话,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福身向叶婉歌行礼道,“臣妾没能迎接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看着沈如慧礼数周全的样子,叶婉歌笑了笑,“慧贵妃身子不好,不必行这些繁文缛节。”   说话间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瞟向沈如慧,只见沈如慧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的非常健康,看不出半点生病的样子。   叶婉歌对着身后的奴才说,“把礼物拿上来给慧贵妃。”   跟在身后拿礼物的奴才,立刻把手中的礼品递上去。   沈如慧看了一眼,对梅竹道,“把这些稀世珍品拿下去,吩咐厨房细细食用,这些都是都是托皇后娘娘的福,才能食用到。”   “是。”梅竹应声,想着这些山参、灵芝什么的,库房里不是都堆成山了吗?就算皇后娘娘不送这些,也是天天都能吃到的东西,为何要说的跟没吃过似的了。   梅竹当然不明白沈如慧的嘲讽之意,叶婉歌听出了沈如慧对这些东西的不屑。   叶婉歌对着沈如慧笑道,“本宫知道这些东西,慧贵妃这儿不缺,但这东西再差也是本宫的心意。   听到这话,沈如慧立刻陪笑道,“皇后娘娘多想了,这些山参、灵芝什么的,每年进贡的就那么一点,臣妾要不是皇后娘娘送一点,皇上赏赐一点,还真吃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   叶婉歌眸光一直落在沈如慧的身上,就算跟沈如慧唇枪舌战,也没有移开眸光。   看到沈如慧的嘴角有糕点的残渣,叶婉歌说道,“慧贵妃这嘴角,哪来的红枣糕屑呀?刚刚食用的是红枣糕吧?”   沈如慧一听到叶婉歌准确的说出了,她食了红枣糕,她心中一凛,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慌,不过在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啊!臣妾一直躺在床榻上,根本就没有味口进食,每顿只喝点汤药。”沈如慧否认道。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装模做样,她说道,“每顿都只是喝汤药,那怎么能行了!”   叶婉歌说话间,沈如慧的身形一晃,对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臣妾头旋晕的不得了,臣妾先躺下答话吧!”   见沈如慧假装要跌倒的样子,叶婉歌说道,“躺下吧!”   沈如慧躺下后,叶婉歌问道,“传的是哪位太医诊治的呀?”   躺回床榻上的沈如慧,有气无力的说道,“太医院的郑太医。”   听说是太医院姓郑的太医,叶婉歌不清楚沈如慧说的是太医院哪个郑太医,她追问道,“是哪个郑太医呀?”小蝶听了,一脸的不快,真的不想接受这奖赏,南宫敖哈哈大笑的说道,“小蝶,有了你的映衬才突显出皇后的聪明才智,她赏你,你接下便是!”   “奴婢遵命。”小蝶听到南宫敖的话应声。   叶婉歌眉眼都带着笑意,她说道,“小蝶,不是还有一块上好的丝绸料子吗?你去领了,做个漂亮的衣裙穿。”   “谢皇后娘娘!”小蝶听到叶婉歌赏她丝绸做新的衣裙,刚刚的那点不快,早已被欢喜代替。   姑娘家都爱美,爱美是女儿家与生俱来的特性,不管是尊贵如叶婉歌这个皇后,还是卑贱如小蝶这般的奴婢,都对美有一种近乎疯狂的追求。   小蝶欢欢喜喜的去领丝绸,叶婉歌看着小蝶像只花蝴蝶一样,飞奔而去的背影,她笑道,“皇上的一句夸赞之言,没想到到最后得利的到是小蝶那个丫头。”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笑说,“小蝶得了实惠,皇后娘娘得了好心情,你们都得利了,亏的是我这个让你们开心的人。”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笑道,“皇上饱了耳福,每次来都能听到臣妾优美动听的歌声。”   听到叶婉歌的自夸,南宫敖笑道,“皇后何时也学会,这般无皮无脸的自夸了呀?”   “臣妾说的是实话。”叶婉歌撇了撇嘴说道。   南宫敖听了抿唇而笑,叶婉歌对着床榻上的南宫一龙说道,“皇儿,母后说的对吧!”   南宫一龙像是听懂似的,咧着小嘴笑着。   看到南宫一龙那可爱的笑容,叶婉歌说道,“皇上,我们的皇儿都笑着夸赞臣妾了。”   南宫敖看着南宫一龙,伸出食指轻触了他的脸颊,说道,“你这个坏小子,这么小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将来定是个招蜂引蝶的主!”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撇了撇嘴,想着你自已是个招蜂引蝶的主,还好意思说你儿子是。   逗了一会南宫一龙,南宫敖有些疲倦了,看着歪躺在榻上闭眸凝神的叶婉歌,他伸手在她的腰身上轻拍了两下,“皇后,你来哄皇儿!”   叶婉歌手肘支在榻上撑着头,听到南宫敖的唤声,她眼皮睁了睁,看了一眼南宫一龙,说道,“皇上,这刚来就要走?”   “还有几个折子要批阅。”南宫敖解释道。   叶婉歌听南宫敖说有事,她撇了一下嘴,随口问道,“皇上说要带臣妾去看七彩玄冰的了?”   听到叶婉歌提起去水云洞的事情,南宫敖说道,“你放心,朕答应过你的事情,说话算数。”   “臣妾不是说皇上说话不算数,臣妾只是想去看看那七彩玄冰到底是多么的神奇。”叶婉歌说道。   看着叶婉歌那娇嗔的样子,南宫敖说道,“就这几日,朕陪你去水云洞。”   叶婉歌高兴的应了一声,“好。”   从床榻上起身,替南宫敖整理好被南宫一龙抓皱的衣袖,伸手在南宫敖身上掸了掸,“皇上,天气炎热,皇上一定要多休息,切不可劳累过多。”   “好!”听到叶婉歌的关心,南宫敖应声,伸手拿下放在他肩头的手,握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说,“朕先回去处理国事,等得空了再来看你和龙儿。”   “好!”听南宫敖说要走,叶婉歌的眼神黯淡下来。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似乎舍不得,他离开的样子,他看着她又不像是有了别的男人。   他满脑子都是那张画的事情,还有那句情诗,都让他面对她的时侯心情非常复杂,想和她亲近又怕和她亲近。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只见他神情阴郁,并不知道他内心是这般的纠结。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把吃饱了的南宫一龙哄睡了。   她起身揉了一直坐着僵硬的腰,对着小尺子说道,“去库房里找一找,看还没有没什么上好的补品,找出来带上,跟本宫一道去慧贵妃那儿。”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要去慧贵妃那儿,他惊讶的问道,“皇后娘娘,去慧贵妃那儿做什么呀?”   “慧贵妃病了,本宫去瞧病。”叶婉歌把病字和瞧字咬得特别重。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要去瞧病了的沈如慧,他知道叶婉歌这是去探一探沈如慧是真病,还是假病。   小尺子去库房找了些上好的补品出来,吩咐两个奴才拿在手中,一路往沈如慧那儿去。   沈如慧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地方宽敞幽静,是个适合休心养性的地方。   叶婉歌走近院子后,看着幽静典雅的小院子,啐了一句,“这么个雅静的地方,让慧贵妃那暴躁的人住,真是可惜了。”   小尺子和跟在身后的奴才,都抿嘴笑着。   梅竹看到叶婉歌后,她像做贼一样偷偷的跑进了屋里。   叶婉歌看着梅竹那奴婢往屋里跑,她笑道,“那奴婢去给慧贵妃通风报信去了。”   小尺子蹙眉,“这真是欲盖弥彰呀!”   叶婉歌刚走到门边,就看到刚刚偷偷跑进屋的梅竹,大大方方的出来。   梅竹给叶婉歌行礼问安,欢迎叶婉歌的到来。   叶婉歌挑眉看着梅竹,轻声说道,“刚刚看到本宫跑什么呀?”   梅竹听到叶婉歌的问话,心里吓的哆嗦了一下,回道,“奴婢没有跑呀!”   见梅竹否认,叶婉歌嘴角抽了抽,在心里腹诽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如慧身边的奴婢现在都跟沈如慧一个样,人人都会撒谎。   叶婉歌往屋里走,站在外室的奴才立刻给她请安,她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免礼。”   叶婉歌也不问那些奴才,沈如慧在哪里,她径直往内室走。   刚刚还坐在那喝茶的沈如慧,听到梅竹说叶婉歌来了,她立刻跑进了内室,躺在床榻上装病。   叶婉歌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裹着薄被的人,问道,“慧贵妃,本宫来看你了。”   她出声片刻,沈如慧才有气无力的转过身子,脸对着叶婉歌,半眯着眸说道,“原来是皇后娘娘来了呀!”   沈如慧说了一声,就伸手掀开被子,跟在叶婉歌身后进来的梅竹见状,立刻上前伸手扶起沈如慧。   沈如慧站起身子,嘴里骂道,“臣妾最近诸是不顺,连这些奴才都不把臣妾放在眼中了,皇后娘娘来,连个进来回禀的奴才都没有,故意想让我对皇后娘娘失了礼数不成。”   沈如慧扯着脖子喊着,好像她没有起来到门口恭迎叶婉歌,真的是这些奴才失职,没有回禀般。   当着叶婉歌的话,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福身向叶婉歌行礼道,“臣妾没能迎接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恕罪。”   看着沈如慧礼数周全的样子,叶婉歌笑了笑,“慧贵妃身子不好,不必行这些繁文缛节。”   说话间叶婉歌一双锐利的眸子瞟向沈如慧,只见沈如慧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的非常健康,看不出半点生病的样子。   叶婉歌对着身后的奴才说,“把礼物拿上来给慧贵妃。”   跟在身后拿礼物的奴才,立刻把手中的礼品递上去。   沈如慧看了一眼,对梅竹道,“把这些稀世珍品拿下去,吩咐厨房细细食用,这些都是都是托皇后娘娘的福,才能食用到。”   “是。”梅竹应声,想着这些山参、灵芝什么的,库房里不是都堆成山了吗?就算皇后娘娘不送这些,也是天天都能吃到的东西,为何要说的跟没吃过似的了。   梅竹当然不明白沈如慧的嘲讽之意,叶婉歌听出了沈如慧对这些东西的不屑。   叶婉歌对着沈如慧笑道,“本宫知道这些东西,慧贵妃这儿不缺,但这东西再差也是本宫的心意。   听到这话,沈如慧立刻陪笑道,“皇后娘娘多想了,这些山参、灵芝什么的,每年进贡的就那么一点,臣妾要不是皇后娘娘送一点,皇上赏赐一点,还真吃不上这么贵重的东西。”   叶婉歌眸光一直落在沈如慧的身上,就算跟沈如慧唇枪舌战,也没有移开眸光。   看到沈如慧的嘴角有糕点的残渣,叶婉歌说道,“慧贵妃这嘴角,哪来的红枣糕屑呀?刚刚食用的是红枣糕吧?”   沈如慧一听到叶婉歌准确的说出了,她食了红枣糕,她心中一凛,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慌,不过在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啊!臣妾一直躺在床榻上,根本就没有味口进食,每顿只喝点汤药。”沈如慧否认道。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装模做样,她说道,“每顿都只是喝汤药,那怎么能行了!”   叶婉歌说话间,沈如慧的身形一晃,对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臣妾头旋晕的不得了,臣妾先躺下答话吧!”   见沈如慧假装要跌倒的样子,叶婉歌说道,“躺下吧!”   沈如慧躺下后,叶婉歌问道,“传的是哪位太医诊治的呀?”   躺回床榻上的沈如慧,有气无力的说道,“太医院的郑太医。”   听说是太医院姓郑的太医,叶婉歌不清楚沈如慧说的是太医院哪个郑太医,她追问道,“是哪个郑太医呀?”      ☆、380.第380章 云里雾里      沈如慧见叶婉歌追问是谁给她瞧的病,她知道叶婉歌这是要追根问题,找到给她瞧病的医生,问出实情和真像。   沈如慧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她说道,“大家都喊郑太医,谁知道他的名号是什么呀!”   叶婉歌见沈如慧不肯说出那人叫什么名字,她也不再追问,只是看着虚软无力的沈如慧说道,“本宫原本是想这两日去水云洞,刚想让皇上带上慧贵妃,谁知怎么凑巧,慧贵妃在这关键时刻却病倒了,看来本宫的好意要白费了。”   沈如慧听叶婉歌说要带她去水云洞,她一脸平静的说道,“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臣妾福薄,没有那命去享受,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番美意。”   见沈如慧客套话说完,还欲说话时,叶婉歌立刻抢先道,“不用跟本宫客气,本宫向来拿你们当姐妹,有什么好事,绝不会一个人独享,定会带着你们。”   叶婉歌一副讲义气,要有福同福,有难同当的样子。   睡在床榻上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嘴角闪过一抹促狭。   沈如慧正在心里唏嘘着叶婉歌的假心假意,忽听叶婉歌轻叹一声,说道,“慧贵妃这一病,不但不能跟本宫一起去目睹那,七彩玄冰的风彩,还让本宫白让奴才花了高价钱,买那制造精良的防寒衣。”   一听说叶婉歌买了防寒衣,沈如慧眼前一亮,立刻来了精神,“皇后娘娘给臣妾也买了防寒衣?”   “嗯,想和你一同去水云洞,所以事先给你买了,谁知你却病了。”叶婉歌故意说着防寒衣的事情,在看到沈如慧听到防寒衣时,那双黑眸中闪过的精光,叶婉歌知道沈如慧上当了。   沈如慧想着要去水云洞,要买防寒衣,她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皇后留着自已穿吧!皇后告诉臣妾在哪买的,等臣妾好了,得到皇上的允许,能去水云洞了,臣妾自已去买便是。”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打探防寒衣的卖处,她说道,“本宫是让小尺子那个奴才去买的,具体在哪里,本宫也不知道。”   “噢。”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她失望的应了一声。   沈如慧想着,在秋香买通耿乐之前,先想办法从小尺子嘴里打探出,那卖防寒衣的地方。   叶婉歌走出沈如慧的院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尺子见叶婉歌笑的如此的高兴,他纳闷的看着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高兴成这样。   叶婉歌回花香阁的路上,一路上都带着笑意。   主子心情好,奴才的心情自然更着好,回到花香阁,叶婉歌又出手大方的赏了小尺子和几个跟着去沈如慧那儿的奴才。   小尺子拿着沉淀淀的银子,对着正在拿着布料在身上比划的小蝶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这般赏赐我们呀?”   小蝶一听小尺子对叶婉歌的赏赐,也要疑惑半天,她对着小尺子一脸嫌气的说道,“你这脑袋真是太复杂了,主子一高兴,赏奴才不是很常见,很正常的事情吗?”   听到小蝶的话,小尺子也对着小蝶子哼了哼,“皇后娘娘这么高兴,肯定是有事情。”   小尺子的话刚落,小远子就来唤他,说是皇后娘娘找他了。   “快去吧!再讨点赏赐,你要不稀罕就给我,我要。”小蝶对着小尺子喊道。   背对着小蝶的小尺子,转过头来对小蝶这种贪小便宜的行为,给了一个很鄙视的眼神。小尺子进了屋,叶婉歌瞧了一眼小尺子,又垂下眸一副沉思的样子。   叶婉歌没出声,小尺子看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敢冒然张口打扰她。   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叶婉歌说,“刚刚在慧贵妃那儿,本宫跟慧贵妃说,给她买了很高档的防寒衣,她对这个防寒衣兴趣很浓,估计会派人向你打探。”   “防寒衣?”小尺子纳闷的问道。   “嗯,去那水云洞里,不穿上防寒衣能冻成冰人。”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了,立刻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他们这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进到千年寒潭似的水云洞,必须用防寒衣全副武装起来,要不然进了洞,还没有看到七彩玄冰,就会成为冰人了。   小尺子刚想问,如若沈如慧的人向他打探防寒衣的事情,他该如何回答,就听叶婉歌说,“防寒衣不需要买,水云洞看守那儿早就预备了,那儿有预备你如实说,另外你只说那儿的防寒效果不好,本宫让你从外面买了几件好的进来。”   “是。”小尺子应声。   “你说在长阳街的六十六号买的,估计沈如慧打探好了,会去那儿买。”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意思,想着这长阳街六十六号,也设好了局,等着沈如慧入套了。   叶婉歌的棋局,让小尺子看的眼花缭乱,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的意思   叶婉歌撒网却没有收网,这让小尺子很不解。   小尺子蹙了蹙眉,问道,“皇后娘娘,长阳街是容顾的地盘,沈家又和容顾有着深厚的交情,在那儿设局,会不会被容顾发现呀?”   听到小尺子的担忧,叶婉歌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经营那铺子的人是本宫小时侯的玩伴,而且只是让他传个消息,没问题。”   “为什么要从那儿打探消息,在玉露宫里打探不是更容易打探得到吗?”小尺子不解的问。   叶婉歌点头,“不仅仅是为了这次水云洞的局,那铺子经营种类繁多,每天都人来人往的,如若沈家和容顾想做什么违法的生意,说不定也会找上那铺子,寻找掩护的地方。”   “噢。”小尺子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想把沈良和容顾那些人引向那铺子啊!   叶婉歌交待完小尺子没几日,就有人向小尺子打探此事了,小尺子装作不小心的说漏嘴,按照叶婉歌的交待把长阳街六十六说了出去。   沈如慧装病想让南宫敖,放了那两个奴才的事情,还在进行中,只是南宫敖似乎铁了心,不吃沈如慧这自虐的一套,对沈如慧不闻不问。   沈如慧身边的奴婢,还是照例每日都上南宫敖那儿回禀,说沈如慧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当然这些话都是经由张富贵传给南宫敖,是真是假南宫敖不得而知。   南宫敖听了无动于衷的说,“请太医就行了,这些烦心的事情,以后不必再向朕回禀了。”   张富贵见南宫敖,依然冷漠无情的样子,在心里唏嘘着,觉得南宫敖太冷血。   叶婉歌和南宫敖正在例行每日的散步养心事情时,住在玉露宫的所有太医都奔向了沈如慧住的小院。   玉露宫传遍了慧贵妃病重的消息,看着那些太医急的满头大汗的,往沈如慧住的小院跑,南宫敖冷硬的心开始动摇,不安的猜测着沈如慧的病情。   南宫敖心里不安,问张富贵,“贵公公,慧贵妃得了什么顽疾,治了这么久还没好呀?”   “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心病吧!”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说沈如慧得了心病,他顿时明白这心病是从何而来了。   “皇上,心病还需心药医。”张宫贵说道。   叶婉歌听到张富贵的话,说道,“贵公公,心病确实需要心药医,但不知道这慧贵妃的心病是从何而来呀?”   张富贵被叶婉歌这么一问,他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南宫敖接话道,“朕去看看慧贵妃吧!免得六公主还未嫁进门,就死了大姑姐,不吉利!”   南宫敖说的不近人情,可是做法却是有了人情味,说完就往沈如慧那儿去了。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也欲往沈如慧那儿去,南宫敖发现后说道,“皇后,你先回花香阁吧!朕去去就来!”   这话让本想跟着去的叶婉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   南宫敖急匆匆的往沈如慧那儿,到了沈如慧那儿,看着满屋子的太医,南宫敖开始心慌。   沈如慧经过了几次生死大劫,每一次南宫敖都被那种恐惧折磨的痛不欲生,所以现在看到这么多太医在这儿,而且个个脸色不好的样子,南宫敖沉声问道,“慧贵妃人怎么样了?”   郑太医回道,“气息微弱,脉搏跳动慌乱,这样下去真的就命不久矣了。”   “是啊!铁人也经不住这不吃不喝不睡数日呀!”   “这厌食之症,乃是心病也,微臣束手无策呀!”   众太医纷纷说道,南宫敖听到太医们的话,他眉头紧皱,说了一句,“废物。”   众太医见南宫敖发怒,纷纷贵地求饶,“皇上息怒,请皇上恕罪。”   太医们跪在地上,都称对沈如慧这种因心病,而产生的厌食之症没有办法。   南宫敖又不是学医的,不懂医术之道,自然没有办法给沈如慧医治。   看着沈如慧喝了一口水下肚后,哗啦啦的呕了出来,呕到酸水都呕干了,还在干呕着,南宫敖自然心生不忍。   沈如慧呕完了没有一点力气,坐在边上的梅竹哭道,“皇后娘娘,你再喝点粥吧!”   沈如慧摇了摇头,那暗淡无光的的眼神,那干涸的唇畔,让南宫敖看了心里涌起无限的心疼。   放人,南宫敖脑海里跳出这两个字。沈如慧见叶婉歌追问是谁给她瞧的病,她知道叶婉歌这是要追根问题,找到给她瞧病的医生,问出实情和真像。   沈如慧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她说道,“大家都喊郑太医,谁知道他的名号是什么呀!”   叶婉歌见沈如慧不肯说出那人叫什么名字,她也不再追问,只是看着虚软无力的沈如慧说道,“本宫原本是想这两日去水云洞,刚想让皇上带上慧贵妃,谁知怎么凑巧,慧贵妃在这关键时刻却病倒了,看来本宫的好意要白费了。”   沈如慧听叶婉歌说要带她去水云洞,她一脸平静的说道,“谢皇后娘娘的好意,只是臣妾福薄,没有那命去享受,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番美意。”   见沈如慧客套话说完,还欲说话时,叶婉歌立刻抢先道,“不用跟本宫客气,本宫向来拿你们当姐妹,有什么好事,绝不会一个人独享,定会带着你们。”   叶婉歌一副讲义气,要有福同福,有难同当的样子。   睡在床榻上的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嘴角闪过一抹促狭。   沈如慧正在心里唏嘘着叶婉歌的假心假意,忽听叶婉歌轻叹一声,说道,“慧贵妃这一病,不但不能跟本宫一起去目睹那,七彩玄冰的风彩,还让本宫白让奴才花了高价钱,买那制造精良的防寒衣。”   一听说叶婉歌买了防寒衣,沈如慧眼前一亮,立刻来了精神,“皇后娘娘给臣妾也买了防寒衣?”   “嗯,想和你一同去水云洞,所以事先给你买了,谁知你却病了。”叶婉歌故意说着防寒衣的事情,在看到沈如慧听到防寒衣时,那双黑眸中闪过的精光,叶婉歌知道沈如慧上当了。   沈如慧想着要去水云洞,要买防寒衣,她假装不经意的问道,“皇后留着自已穿吧!皇后告诉臣妾在哪买的,等臣妾好了,得到皇上的允许,能去水云洞了,臣妾自已去买便是。”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打探防寒衣的卖处,她说道,“本宫是让小尺子那个奴才去买的,具体在哪里,本宫也不知道。”   “噢。”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她失望的应了一声。   沈如慧想着,在秋香买通耿乐之前,先想办法从小尺子嘴里打探出,那卖防寒衣的地方。   叶婉歌走出沈如慧的院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尺子见叶婉歌笑的如此的高兴,他纳闷的看着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高兴成这样。   叶婉歌回花香阁的路上,一路上都带着笑意。   主子心情好,奴才的心情自然更着好,回到花香阁,叶婉歌又出手大方的赏了小尺子和几个跟着去沈如慧那儿的奴才。   小尺子拿着沉淀淀的银子,对着正在拿着布料在身上比划的小蝶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这般赏赐我们呀?”   小蝶一听小尺子对叶婉歌的赏赐,也要疑惑半天,她对着小尺子一脸嫌气的说道,“你这脑袋真是太复杂了,主子一高兴,赏奴才不是很常见,很正常的事情吗?”   听到小蝶的话,小尺子也对着小蝶子哼了哼,“皇后娘娘这么高兴,肯定是有事情。”   小尺子的话刚落,小远子就来唤他,说是皇后娘娘找他了。   “快去吧!再讨点赏赐,你要不稀罕就给我,我要。”小蝶对着小尺子喊道。   背对着小蝶的小尺子,转过头来对小蝶这种贪小便宜的行为,给了一个很鄙视的眼神。小尺子进了屋,叶婉歌瞧了一眼小尺子,又垂下眸一副沉思的样子。   叶婉歌没出声,小尺子看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敢冒然张口打扰她。   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叶婉歌说,“刚刚在慧贵妃那儿,本宫跟慧贵妃说,给她买了很高档的防寒衣,她对这个防寒衣兴趣很浓,估计会派人向你打探。”   “防寒衣?”小尺子纳闷的问道。   “嗯,去那水云洞里,不穿上防寒衣能冻成冰人。”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了,立刻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他们这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进到千年寒潭似的水云洞,必须用防寒衣全副武装起来,要不然进了洞,还没有看到七彩玄冰,就会成为冰人了。   小尺子刚想问,如若沈如慧的人向他打探防寒衣的事情,他该如何回答,就听叶婉歌说,“防寒衣不需要买,水云洞看守那儿早就预备了,那儿有预备你如实说,另外你只说那儿的防寒效果不好,本宫让你从外面买了几件好的进来。”   “是。”小尺子应声。   “你说在长阳街的六十六号买的,估计沈如慧打探好了,会去那儿买。”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意思,想着这长阳街六十六号,也设好了局,等着沈如慧入套了。   叶婉歌的棋局,让小尺子看的眼花缭乱,有些云里雾里不明白的意思   叶婉歌撒网却没有收网,这让小尺子很不解。   小尺子蹙了蹙眉,问道,“皇后娘娘,长阳街是容顾的地盘,沈家又和容顾有着深厚的交情,在那儿设局,会不会被容顾发现呀?”   听到小尺子的担忧,叶婉歌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经营那铺子的人是本宫小时侯的玩伴,而且只是让他传个消息,没问题。”   “为什么要从那儿打探消息,在玉露宫里打探不是更容易打探得到吗?”小尺子不解的问。   叶婉歌点头,“不仅仅是为了这次水云洞的局,那铺子经营种类繁多,每天都人来人往的,如若沈家和容顾想做什么违法的生意,说不定也会找上那铺子,寻找掩护的地方。”   “噢。”小尺子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想把沈良和容顾那些人引向那铺子啊!   叶婉歌交待完小尺子没几日,就有人向小尺子打探此事了,小尺子装作不小心的说漏嘴,按照叶婉歌的交待把长阳街六十六说了出去。   沈如慧装病想让南宫敖,放了那两个奴才的事情,还在进行中,只是南宫敖似乎铁了心,不吃沈如慧这自虐的一套,对沈如慧不闻不问。   沈如慧身边的奴婢,还是照例每日都上南宫敖那儿回禀,说沈如慧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当然这些话都是经由张富贵传给南宫敖,是真是假南宫敖不得而知。   南宫敖听了无动于衷的说,“请太医就行了,这些烦心的事情,以后不必再向朕回禀了。”   张富贵见南宫敖,依然冷漠无情的样子,在心里唏嘘着,觉得南宫敖太冷血。   叶婉歌和南宫敖正在例行每日的散步养心事情时,住在玉露宫的所有太医都奔向了沈如慧住的小院。   玉露宫传遍了慧贵妃病重的消息,看着那些太医急的满头大汗的,往沈如慧住的小院跑,南宫敖冷硬的心开始动摇,不安的猜测着沈如慧的病情。   南宫敖心里不安,问张富贵,“贵公公,慧贵妃得了什么顽疾,治了这么久还没好呀?”   “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心病吧!”张富贵说道。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说沈如慧得了心病,他顿时明白这心病是从何而来了。   “皇上,心病还需心药医。”张宫贵说道。   叶婉歌听到张富贵的话,说道,“贵公公,心病确实需要心药医,但不知道这慧贵妃的心病是从何而来呀?”   张富贵被叶婉歌这么一问,他顿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南宫敖接话道,“朕去看看慧贵妃吧!免得六公主还未嫁进门,就死了大姑姐,不吉利!”   南宫敖说的不近人情,可是做法却是有了人情味,说完就往沈如慧那儿去了。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也欲往沈如慧那儿去,南宫敖发现后说道,“皇后,你先回花香阁吧!朕去去就来!”   这话让本想跟着去的叶婉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   南宫敖急匆匆的往沈如慧那儿,到了沈如慧那儿,看着满屋子的太医,南宫敖开始心慌。   沈如慧经过了几次生死大劫,每一次南宫敖都被那种恐惧折磨的痛不欲生,所以现在看到这么多太医在这儿,而且个个脸色不好的样子,南宫敖沉声问道,“慧贵妃人怎么样了?”   郑太医回道,“气息微弱,脉搏跳动慌乱,这样下去真的就命不久矣了。”   “是啊!铁人也经不住这不吃不喝不睡数日呀!”   “这厌食之症,乃是心病也,微臣束手无策呀!”   众太医纷纷说道,南宫敖听到太医们的话,他眉头紧皱,说了一句,“废物。”   众太医见南宫敖发怒,纷纷贵地求饶,“皇上息怒,请皇上恕罪。”   太医们跪在地上,都称对沈如慧这种因心病,而产生的厌食之症没有办法。   南宫敖又不是学医的,不懂医术之道,自然没有办法给沈如慧医治。   看着沈如慧喝了一口水下肚后,哗啦啦的呕了出来,呕到酸水都呕干了,还在干呕着,南宫敖自然心生不忍。   沈如慧呕完了没有一点力气,坐在边上的梅竹哭道,“皇后娘娘,你再喝点粥吧!”   沈如慧摇了摇头,那暗淡无光的的眼神,那干涸的唇畔,让南宫敖看了心里涌起无限的心疼。   放人,南宫敖脑海里跳出这两个字。      ☆、381.第381章 圈套      明知道这是沈如慧的苦肉计,可南宫敖却不得不妥协。   他在心里既心疼又悲痛,她总仗着他对她的深情而肆意枉为,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他对她的情意,会被她折磨的消失殆尽。   南宫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张富贵跟在南宫敖身后,走了数步南宫敖开口道,“去把慧贵妃的那两个忠奴领回来,照顾慧贵妃的饮食起居。”   “是。”张富贵听了,在心里喜滋滋的应声。   走了几步南宫敖又对张富贵说道,“传朕的口谕,如若那两个奴婢照顾不好慧贵妃,那么就等着掉脑袋吧!”   “是。”张富贵应声,对于南宫敖提出的这个条件,他是一点也担心那两个奴婢完不成。   张富贵去通知放人,南宫敖气急败坏的回了流云阁。   他气沈如慧的同时,也在恨自已,恨向来杀伐果断的他,对她一再的忍让与留情。   她总是仗着曾经的那些美好感情,来威胁他,这样的行为让他再也不敢说她是这个尘世间最爱他的人。   南宫敖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脸往上仰着,手覆在眼睛上,此时的他心烦意乱,身体里的那股怒气往外翻涌。   被关数日,早已养好伤的秋香和小郑子被放了出来,见到外面毒辣的阳光,二人大声惊呼着,这阳光真灿烂,真温暖,六伏天里阳光毒辣的能把人烤焦,这两个人却像是傻子一样,在大太阳底下跑着,大声嚷嚷着说这毒辣的阳光真温暖。   “你们快回去照顾慧贵妃吧!这会她可遭了罪了!”张富贵对着秋香和小郑子喊道。   两个人听了,回头谢了张富贵,就往沈如慧住的小院西雨阁跑。   两个人跑进西雨阁时,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沈如慧,哇哇大哭起来,“慧贵妃!”   躺在那的沈如慧虚弱的睁开眼,看到秋香和小郑子平安归来,她身体虚弱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闭了闭眼睛表示明白了。   “慧贵妃,奴婢连累慧贵妃受苦了!”秋香跪在床榻前哭着。   小郑子也跪在那哭着,两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两个忠心的奴才,看着沈如慧因为救他们受了如此大的罪,他们心疼的恨不得永远被关起来,宁愿不出来也不想主子遭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沈如慧为了催吐,让身体虚弱,她吃了可以催吐的药,吃了三天了,吐的整个人都脱水了。   沈如慧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们别哭,别伤心。   站在一旁的梅竹对着秋香和小郑子,说道,“你们快别哭了,慧贵妃身子虚的很,需要休息。”   梅竹的话落,秋香立刻抹了眼泪站起来,对梅竹说,“太医说慧贵妃何时能进食呀?”   梅竹说,“服了催吐的药,等到五六时辰过后,可以食一些稀米粥。”   秋香听到五六小时才能进食,她便不在说话,坐在那守着沈如慧。   花香阁里,得知了南宫敖又一次向沈如慧妥协,因沈如慧生病而放了那两个被关起来的奴才时,叶婉歌轻声道,“慧贵妃果然是皇上心底的人,只要装装病,皇上立马拿她束手无策,随了她的心愿。”   小尺子站在那儿没搭腔,叶婉歌眉头微蹙,走到美人榻上坐了下来,对着小尺子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秋香和小郑子放出来后,沈如慧的身体瞬间好转,那厌食之症已经好了,每日能吃能睡。   长阳街六十六号那边传来消息,说容顾的人去他那儿买防寒衣,叶婉歌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沈如慧要动手了。   “慧贵妃要行动了吧?”小尺子问叶婉歌。   叶婉歌说道,“耿乐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估计暂时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吧!”   就在叶婉歌的话落时,水云洞耿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慧贵妃两日后,要去水云洞看七彩玄冰。   听到沈如慧终于开始行动了,叶婉歌兴奋的说,“好戏开始了。”   她立刻让小尺子去做准备,小尺子听命去找耿乐。   这耿乐是小尺子在入宫时认识的,两个人一起进的宫,但命运却不相同,耿乐当年因会点拳脚功夫而被当时的皇家御林军看中,而小尺子却被阉成了太监。   小尺子去交待耿乐该怎么办,耿乐痛快的答应了。   隔日,叶婉歌和南宫敖一起散步的时侯,她对南宫敖说,“皇上,明晚带臣妾去水云洞怎么样呀?”   听到叶婉歌要去水云洞,而且是说要在晚上去,南宫敖说道,“皇后想去朕带你去便是,但是在晚上去不好吧?”   “有何不好呀?”叶婉歌问道。   “晚上黑灯瞎火的,去往水云洞的路又不好,朕怕有危险。”南宫敖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说道,“明晚上去水云洞也不单单是为了看七彩玄冰,听说明晚有流星雨,皇上正好和臣妾一道上山许愿。”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惊牙的问,“是谁说明晚有流星雨的呀?怎么没有人向朕回禀这个事情的呀?”   听到南宫敖一连串的问题,叶婉歌说道,“这是会占星之术的人推算出来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确定,不过臣妾是宁可信其有,也不错过这替皇儿祈福的机会。”   叶婉歌的意思,不管南宫敖信不信,她是相信的,就算他不陪着她一起去山上祈福,那她也会一个人去山上,给她的宝贝儿子祈福。   其实叶婉歌一点也不担心南宫敖不去,因为她吃准了,以他宠爱南宫一龙的程度,他不会白白错过给南宫一龙祈福的机会。   “皇上要是不愿意去不去便是,臣妾带着几个奴才上山,等侯流星雨给皇儿祈福。”叶婉歌一副南宫敖不去她独自去的样子。   听到叶婉歌说是要上山等侯流星雨,给南宫一龙祈福,他不再推拒,说道,“朕让周强回来,到时侯多带些人手,以便确保安全。”   听到南宫敖要跟她一起去的意思,她惊喜的问道,“皇上是要跟臣妾一起去吗?”   “嗯。”南宫敖应声。   叶婉歌怕南宫敖把此事生张出去,她说道,“皇上,切不可把此事说出去,臣妾听闻一个道士说,这流星雨上千年才有一次,等着许愿的人很多,许愿的人多了,这天神就不一定能听到我们的心愿了。”   听到叶婉歌的这个谬论,南宫敖不置可否的笑道,“就你鬼点子多,深怕别人知晓了,抢了你许愿的机会。”   叶婉歌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臣妾是有私心,可这私心是为了我们的皇儿好,所以皇上就恩准我这个为母的人,自私一次吧!”   “嗯,朕准了。”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认真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又说道,“正好借这难得的机会,臣妾也向天神老人家祈求,让皇上多子多孙!”   听了叶婉歌的话,南宫敖仿佛掩藏在华丽外衣下,那颗千疮白孔的心被人看到一般,他觉得很羞愤。   这么多妃嫔,却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诞下了子嗣,这让他非常的担忧,担忧南宫家香火的延续。   叶婉歌的一习话正中南宫敖的下怀,所以南宫敖痛快的答应了,明晚去山上祈福许愿的事情。   看着南宫敖,叶婉歌心里闪过得意。   沈如慧打算明晚偷偷的上山,去水云洞看那七彩玄冰,而叶婉歌得到消息后,就立刻找借口让南宫敖陪她上山,想抓沈如慧一个现形。   七彩玄冰是北唐国的守护神,有冰破国亡的传说,所以不止是南宫敖对这神冰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北唐国的历代皇上都对这神冰保护有加。   计划好一切后,叶婉歌静待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到来。   到时侯南宫敖要是发现沈如慧偷溜进水云洞,不知道南宫敖还会不会宽恕沈如慧。   叶婉歌是想让沈如慧毁了那神冰的,不知道这计划能不能成功。   沈如慧从长阳街六十六号买了几件防寒衣,她一想到明晚就可以去水云洞,看到那七彩玄冰,她就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提到七彩玄冰,沈如慧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立刻就把那七彩玄冰弄到手,一刻也不想等。   沈如慧心情激动归激动,但理智尚存,她问秋香,“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秋香点头,“都准备好了,小郑子先把这防寒衣送到耿乐那儿去,等到时侯我们换上夜行衣上山,到了耿乐那儿再换上防寒衣。”   听到秋香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沈如慧笑道,“但愿此次天神能护我们成功,要是真的用那神冰治好不育的病疾,为皇上诞下个一儿半女,那么便可谓是有了依靠了。   沈如慧总觉得没有孩子没有依仗,从古到今哪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嫔有好下场的,不是被人陷害至死,就是被打入冷落,有的甚至等皇上死了以后,还得给皇上陪葬,这么多凄惨的下场,她可不想落得这般悲惨。明知道这是沈如慧的苦肉计,可南宫敖却不得不妥协。   他在心里既心疼又悲痛,她总仗着他对她的深情而肆意枉为,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他对她的情意,会被她折磨的消失殆尽。   南宫敖看了一眼沈如慧,他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张富贵跟在南宫敖身后,走了数步南宫敖开口道,“去把慧贵妃的那两个忠奴领回来,照顾慧贵妃的饮食起居。”   “是。”张富贵听了,在心里喜滋滋的应声。   走了几步南宫敖又对张富贵说道,“传朕的口谕,如若那两个奴婢照顾不好慧贵妃,那么就等着掉脑袋吧!”   “是。”张富贵应声,对于南宫敖提出的这个条件,他是一点也担心那两个奴婢完不成。   张富贵去通知放人,南宫敖气急败坏的回了流云阁。   他气沈如慧的同时,也在恨自已,恨向来杀伐果断的他,对她一再的忍让与留情。   她总是仗着曾经的那些美好感情,来威胁他,这样的行为让他再也不敢说她是这个尘世间最爱他的人。   南宫敖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脸往上仰着,手覆在眼睛上,此时的他心烦意乱,身体里的那股怒气往外翻涌。   被关数日,早已养好伤的秋香和小郑子被放了出来,见到外面毒辣的阳光,二人大声惊呼着,这阳光真灿烂,真温暖,六伏天里阳光毒辣的能把人烤焦,这两个人却像是傻子一样,在大太阳底下跑着,大声嚷嚷着说这毒辣的阳光真温暖。   “你们快回去照顾慧贵妃吧!这会她可遭了罪了!”张富贵对着秋香和小郑子喊道。   两个人听了,回头谢了张富贵,就往沈如慧住的小院西雨阁跑。   两个人跑进西雨阁时,看到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沈如慧,哇哇大哭起来,“慧贵妃!”   躺在那的沈如慧虚弱的睁开眼,看到秋香和小郑子平安归来,她身体虚弱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闭了闭眼睛表示明白了。   “慧贵妃,奴婢连累慧贵妃受苦了!”秋香跪在床榻前哭着。   小郑子也跪在那哭着,两个人哭的泣不成声。   两个忠心的奴才,看着沈如慧因为救他们受了如此大的罪,他们心疼的恨不得永远被关起来,宁愿不出来也不想主子遭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沈如慧为了催吐,让身体虚弱,她吃了可以催吐的药,吃了三天了,吐的整个人都脱水了。   沈如慧摇了摇头,意思是让他们别哭,别伤心。   站在一旁的梅竹对着秋香和小郑子,说道,“你们快别哭了,慧贵妃身子虚的很,需要休息。”   梅竹的话落,秋香立刻抹了眼泪站起来,对梅竹说,“太医说慧贵妃何时能进食呀?”   梅竹说,“服了催吐的药,等到五六时辰过后,可以食一些稀米粥。”   秋香听到五六小时才能进食,她便不在说话,坐在那守着沈如慧。   花香阁里,得知了南宫敖又一次向沈如慧妥协,因沈如慧生病而放了那两个被关起来的奴才时,叶婉歌轻声道,“慧贵妃果然是皇上心底的人,只要装装病,皇上立马拿她束手无策,随了她的心愿。”   小尺子站在那儿没搭腔,叶婉歌眉头微蹙,走到美人榻上坐了下来,对着小尺子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秋香和小郑子放出来后,沈如慧的身体瞬间好转,那厌食之症已经好了,每日能吃能睡。   长阳街六十六号那边传来消息,说容顾的人去他那儿买防寒衣,叶婉歌听到这个消息觉得是沈如慧要动手了。   “慧贵妃要行动了吧?”小尺子问叶婉歌。   叶婉歌说道,“耿乐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估计暂时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吧!”   就在叶婉歌的话落时,水云洞耿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慧贵妃两日后,要去水云洞看七彩玄冰。   听到沈如慧终于开始行动了,叶婉歌兴奋的说,“好戏开始了。”   她立刻让小尺子去做准备,小尺子听命去找耿乐。   这耿乐是小尺子在入宫时认识的,两个人一起进的宫,但命运却不相同,耿乐当年因会点拳脚功夫而被当时的皇家御林军看中,而小尺子却被阉成了太监。   小尺子去交待耿乐该怎么办,耿乐痛快的答应了。   隔日,叶婉歌和南宫敖一起散步的时侯,她对南宫敖说,“皇上,明晚带臣妾去水云洞怎么样呀?”   听到叶婉歌要去水云洞,而且是说要在晚上去,南宫敖说道,“皇后想去朕带你去便是,但是在晚上去不好吧?”   “有何不好呀?”叶婉歌问道。   “晚上黑灯瞎火的,去往水云洞的路又不好,朕怕有危险。”南宫敖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说道,“明晚上去水云洞也不单单是为了看七彩玄冰,听说明晚有流星雨,皇上正好和臣妾一道上山许愿。”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惊牙的问,“是谁说明晚有流星雨的呀?怎么没有人向朕回禀这个事情的呀?”   听到南宫敖一连串的问题,叶婉歌说道,“这是会占星之术的人推算出来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确定,不过臣妾是宁可信其有,也不错过这替皇儿祈福的机会。”   叶婉歌的意思,不管南宫敖信不信,她是相信的,就算他不陪着她一起去山上祈福,那她也会一个人去山上,给她的宝贝儿子祈福。   其实叶婉歌一点也不担心南宫敖不去,因为她吃准了,以他宠爱南宫一龙的程度,他不会白白错过给南宫一龙祈福的机会。   “皇上要是不愿意去不去便是,臣妾带着几个奴才上山,等侯流星雨给皇儿祈福。”叶婉歌一副南宫敖不去她独自去的样子。   听到叶婉歌说是要上山等侯流星雨,给南宫一龙祈福,他不再推拒,说道,“朕让周强回来,到时侯多带些人手,以便确保安全。”   听到南宫敖要跟她一起去的意思,她惊喜的问道,“皇上是要跟臣妾一起去吗?”   “嗯。”南宫敖应声。   叶婉歌怕南宫敖把此事生张出去,她说道,“皇上,切不可把此事说出去,臣妾听闻一个道士说,这流星雨上千年才有一次,等着许愿的人很多,许愿的人多了,这天神就不一定能听到我们的心愿了。”   听到叶婉歌的这个谬论,南宫敖不置可否的笑道,“就你鬼点子多,深怕别人知晓了,抢了你许愿的机会。”   叶婉歌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臣妾是有私心,可这私心是为了我们的皇儿好,所以皇上就恩准我这个为母的人,自私一次吧!”   “嗯,朕准了。”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认真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她又说道,“正好借这难得的机会,臣妾也向天神老人家祈求,让皇上多子多孙!”   听了叶婉歌的话,南宫敖仿佛掩藏在华丽外衣下,那颗千疮白孔的心被人看到一般,他觉得很羞愤。   这么多妃嫔,却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诞下了子嗣,这让他非常的担忧,担忧南宫家香火的延续。   叶婉歌的一习话正中南宫敖的下怀,所以南宫敖痛快的答应了,明晚去山上祈福许愿的事情。   看着南宫敖,叶婉歌心里闪过得意。   沈如慧打算明晚偷偷的上山,去水云洞看那七彩玄冰,而叶婉歌得到消息后,就立刻找借口让南宫敖陪她上山,想抓沈如慧一个现形。   七彩玄冰是北唐国的守护神,有冰破国亡的传说,所以不止是南宫敖对这神冰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北唐国的历代皇上都对这神冰保护有加。   计划好一切后,叶婉歌静待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到来。   到时侯南宫敖要是发现沈如慧偷溜进水云洞,不知道南宫敖还会不会宽恕沈如慧。   叶婉歌是想让沈如慧毁了那神冰的,不知道这计划能不能成功。   沈如慧从长阳街六十六号买了几件防寒衣,她一想到明晚就可以去水云洞,看到那七彩玄冰,她就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提到七彩玄冰,沈如慧蠢蠢欲动,恨不得马上立刻就把那七彩玄冰弄到手,一刻也不想等。   沈如慧心情激动归激动,但理智尚存,她问秋香,“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秋香点头,“都准备好了,小郑子先把这防寒衣送到耿乐那儿去,等到时侯我们换上夜行衣上山,到了耿乐那儿再换上防寒衣。”   听到秋香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沈如慧笑道,“但愿此次天神能护我们成功,要是真的用那神冰治好不育的病疾,为皇上诞下个一儿半女,那么便可谓是有了依靠了。   沈如慧总觉得没有孩子没有依仗,从古到今哪一个没有子嗣的妃嫔有好下场的,不是被人陷害至死,就是被打入冷落,有的甚至等皇上死了以后,还得给皇上陪葬,这么多凄惨的下场,她可不想落得这般悲惨。      ☆、382.第382章 偷偷摸摸      一想到孩子,沈如慧就想到叶婉歌的皇儿,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就不是她的孩子了。   在沈如慧的心中,总觉得叶婉歌的所有幸福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只不过那些属于她的东西被叶婉歌夺走了。   沈如慧为了夺回自已的性命,决定拼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一切都算计好的沈如慧,跟叶婉歌一样得意起来。   两强相遇智者胜,这一场战争,这两个同样心机算计的女人,到最后谁胜谁败,只能看谁技高一筹。   沈如慧盼望的好日子终于到来了,天黑下来后她和秋香、小郑子三个人换上夜行衣,往水云洞去。   叶婉歌得到消息说沈如慧出发后,她就开始准备了。   按照原定计划是等沈如慧出发一个小时以后再出发,但叶婉歌怕夜黑山路难走,到时侯万一要是追不上沈如慧,让沈如慧逃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了一会,叶婉歌决定在半个时辰以后出发,本来说好南宫敖来花香阁和叶婉歌一起走的,谁知道他因为有要事在身耽误了,所以让叶婉歌先去后山通往水云洞的路上等他。   要去水云洞的事情,南宫敖遵守约定谁都没告诉,直到临出发前,才对身边的奴才说要去水云洞,这让张富贵大吃一惊。   张富贵虽然不知道沈如慧偷偷去了水云洞,但他对南宫敖这么晚还要去水云洞非常好奇。   南宫敖本来是下令周强回来护送他们上山的,可惜周强有要事在身,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南宫敖命令曹天岳护送他们。   叶婉歌走到山脚下,看到早已等侯在那的曹天岳,她微微吃惊。   周强没能及时赶回来的消息,南宫敖没有告诉叶婉歌,也没有告诉叶婉歌,曹天岳要护他们上山的事情,所以导致叶婉歌在见到曹天岳时,非常的吃惊。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她非常的不自在,对于南宫敖的安排也非常不满。   让曹天岳护送他们上山,一路上看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她怕曹天岳受不了这刺激,泄漏了心思。   这六伏天虽然天气炎热,但夜晚的风拂过脸颊,叶婉歌觉得非常凉爽,尤其是这山风,凉爽怡人犹如秋风般,让人那颗烦躁的心安定下来。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一身简单的白衣,是男儿的款式,外面是袍子里面是裤子,腰身上勒着一条腰带,平日里盘起来的长发,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子,脚下一双黑皮靴,看着她的一身装扮,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到有几许英姿飒爽的英雄气概。   曹天岳一双黑眸一直紧锁着叶婉歌,他觉得她穿什么都好看,一身女儿装千娇百媚惹人怜,一身男儿穿英姿飒爽惹人爱,她的一频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此生再也抹不去了。   叶婉歌察觉到了,曹天岳灼灼的眸光,她侧眸对着站在身边举着火把照路的小尺子,说道,“小尺子,现在离和皇上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问话,他皱着眉头小声说道,“慧贵妃出发有一个时辰了,和皇上约定好的时间早就过了,皇上还不来,这是不是临时爽约了啊?”   叶婉歌翘首张望着,到现在没有得到消息,她吃不准南宫敖是去,还是不去了。   小尺子举着火把,那火把的光照在叶婉歌的半边脸上,那火焰随着风晃动着,印在她脸颊上的火焰也跟着晃动,映衬的她有一股妖艳之美。   曹天岳就那样看着,看的出了神,看的心湖在动荡。   就在曹天岳移不开眼的时侯,听到他的心一直系着的人,一声娇言道,“皇上,你终于来了,害得臣妾好担心啊!”   南宫敖一声黑衣,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她走来。   听到叶婉歌的抱怨声,他笑道,“朕临来之前有急事要处理,耽误了一会。”   听到南宫敖的解释,叶婉歌笑道,“皇上没失约就好,臣妾等一会不要紧。”   南宫敖见叶婉歌如此的通情达理,他甚是心慰。   千等万盼终于把南宫敖给等来了,叶婉歌着急去追沈如慧,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我们快走吧!”   “好!”南宫敖应声。   对着站在一旁的曹天岳,命令道,“出发吧!”   曹天岳听到命令,立刻出发,一队人马拿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另一条人马在后面,让南宫敖和叶婉歌走在中间。   一行人往水云洞去,水云洞那儿山势险峻,又有重兵重重把守,一般人很难进去。   沈如慧一行人走了好一会,终于看到水云洞了,秋香说,“皇后娘娘,过了一人峰就到水云洞了。”   沈如慧顺着秋香指的一人峰望去,火把的亮光太微弱,能见度不高,所以沈如慧只能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山石,根本看不到那一人峰在哪儿。   所谓的一人峰,就是两块巨石中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而且想要过去的人还只能侧着身子,这块地方非常危险,不但危险还有重兵把守,没有令牌根本过不了这一人峰。   秋香从耿乐那儿弄了一块令牌,凭着手里的令牌顺利的过了关卡,只要翻过一人峰,就可以看到水云洞了。   沈如慧走的气喘吁吁,秋香看着腿脚迈不动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坐下来歇一歇吧!”   双腿像灌了千斤重的铅般走不动了,沈如慧对扶着她的小郑子说,“先坐下来歇一歇。”   三个人坐下来,秋香怕四周有什么野兽,所以拿着火把四处照了照,没有发现绿油油的眼睛,她放心的说,“没有猛兽,慧贵妃可以安心的歇一会了。”   沈如慧走的太累了,坐在那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郑子把身上挂着的水壶拿下来,拨了塞子递给沈如慧,“慧贵妃,喝口水吧!”   沈如慧接过水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对着秋香道,“这地方不但隐蔽而且地势非常险峻,怪不得只闻天下人说七彩玄冰神奇,不见绿林好汉来争抢了。”   秋香向一人峰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谁敢送死来争抢七彩玄冰呀!莫要说过不了这重重关卡,就算能过的了,到了一人峰那儿,也得跌落悬崖而亡。”   南宫敖一路上设了好多关卡,而且处处地势险峻,就算没有人阻拦,想要通过这些关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路上关卡都设在易守易攻之处,谁敢不要命了,来这里送死啊!”沈如慧说道。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说道,“曾经听说有一个运冰的奴才,把一个外人装在了运冰的箩筐里运上了山,谁知那人被发现后,活生生的被吊在了悬崖上,最后被风吹成干尸。”   沈如慧听了秋香的话,她懊悔的说道,“我们还真愚顿,用运冰块的箩筐不是用绳子走高空中送到山下的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跟着那箩筐上山了。”   运用冰块的箩筐是用绳子直接从一面光滑的山上送下去的,一个箩筐上面系着两根绳子,一根是往下放箩筐,一根是往上拉箩筐,这样就省了人力背上背下的了。   那萝筐很大,系在上面的绳子也很粗实,可以承载人的重量。   “这个办法曾经被人发现过,不敢冒险再用。”秋香回道。   坐了一会,沈如慧想尽快拿到七彩玄冰,对秋香和小郑子说,“我们慢慢的走吧!”   两个奴才听到沈如慧说要走,立刻站起身,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扶着沈如慧。   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一人峰,沈如慧看了一眼一人峰下的悬崖,吓的立刻缩着脖子,有些发怵不敢走。   三个人站在一人峰那儿,一人峰的守卫对着三人喊道,“来者何人呀?”   秋香没有答话,立刻拿出令牌,守卫看到令牌后说,“过来吧!”   秋香看了一眼沈如慧道,“皇后娘娘,奴婢先过去。”   “嗯。”沈如慧点头,看着秋香一手拿着火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光滑的石壁,侧着身子从那缝隙里挤进去。   秋香顺利过了一人峰,对着沈如慧喊道,“慧贵妃,你侧着身子过来,奴婢在这边拉你上来。   过了一人峰后,还要爬上很高的一块石头才行。   秋香双手扒在那石头上用力爬了上去,其实过了一人峰后是有吊桥可以过的,只是那呆桥是专门为南宫敖那些大人物所用的,旁人是不准使用那吊桥。   沈如慧发怵不敢走,秋香在那边努力的喊道,“没事的,只要闭上眼睛过来就可以了。”   小郑子对沈如慧说道,“慧贵妃,时间紧迫,我们得抓紧过去。”   沈如慧一咬牙,颤颤微微的走过去,双手抓着那冰冷的岩石,脚步发飘的在过一人峰。   沈如慧过了一人峰后,她无意瞟到脚边是万丈深渊,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趴在岩石上。   “手给我。”秋香站在岩石上对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伸出手,秋香用力的拽着她,她借着秋香的力量才爬了上去。一想到孩子,沈如慧就想到叶婉歌的皇儿,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就不是她的孩子了。   在沈如慧的心中,总觉得叶婉歌的所有幸福都应该是属于她的,只不过那些属于她的东西被叶婉歌夺走了。   沈如慧为了夺回自已的性命,决定拼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一切都算计好的沈如慧,跟叶婉歌一样得意起来。   两强相遇智者胜,这一场战争,这两个同样心机算计的女人,到最后谁胜谁败,只能看谁技高一筹。   沈如慧盼望的好日子终于到来了,天黑下来后她和秋香、小郑子三个人换上夜行衣,往水云洞去。   叶婉歌得到消息说沈如慧出发后,她就开始准备了。   按照原定计划是等沈如慧出发一个小时以后再出发,但叶婉歌怕夜黑山路难走,到时侯万一要是追不上沈如慧,让沈如慧逃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想了一会,叶婉歌决定在半个时辰以后出发,本来说好南宫敖来花香阁和叶婉歌一起走的,谁知道他因为有要事在身耽误了,所以让叶婉歌先去后山通往水云洞的路上等他。   要去水云洞的事情,南宫敖遵守约定谁都没告诉,直到临出发前,才对身边的奴才说要去水云洞,这让张富贵大吃一惊。   张富贵虽然不知道沈如慧偷偷去了水云洞,但他对南宫敖这么晚还要去水云洞非常好奇。   南宫敖本来是下令周强回来护送他们上山的,可惜周强有要事在身,没能及时赶回来,所以南宫敖命令曹天岳护送他们。   叶婉歌走到山脚下,看到早已等侯在那的曹天岳,她微微吃惊。   周强没能及时赶回来的消息,南宫敖没有告诉叶婉歌,也没有告诉叶婉歌,曹天岳要护他们上山的事情,所以导致叶婉歌在见到曹天岳时,非常的吃惊。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她非常的不自在,对于南宫敖的安排也非常不满。   让曹天岳护送他们上山,一路上看他们浓情蜜意的样子,她怕曹天岳受不了这刺激,泄漏了心思。   这六伏天虽然天气炎热,但夜晚的风拂过脸颊,叶婉歌觉得非常凉爽,尤其是这山风,凉爽怡人犹如秋风般,让人那颗烦躁的心安定下来。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一身简单的白衣,是男儿的款式,外面是袍子里面是裤子,腰身上勒着一条腰带,平日里盘起来的长发,编成了一条麻花辫子,脚下一双黑皮靴,看着她的一身装扮,没有女儿家的娇柔,到有几许英姿飒爽的英雄气概。   曹天岳一双黑眸一直紧锁着叶婉歌,他觉得她穿什么都好看,一身女儿装千娇百媚惹人怜,一身男儿穿英姿飒爽惹人爱,她的一频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此生再也抹不去了。   叶婉歌察觉到了,曹天岳灼灼的眸光,她侧眸对着站在身边举着火把照路的小尺子,说道,“小尺子,现在离和皇上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问话,他皱着眉头小声说道,“慧贵妃出发有一个时辰了,和皇上约定好的时间早就过了,皇上还不来,这是不是临时爽约了啊?”   叶婉歌翘首张望着,到现在没有得到消息,她吃不准南宫敖是去,还是不去了。   小尺子举着火把,那火把的光照在叶婉歌的半边脸上,那火焰随着风晃动着,印在她脸颊上的火焰也跟着晃动,映衬的她有一股妖艳之美。   曹天岳就那样看着,看的出了神,看的心湖在动荡。   就在曹天岳移不开眼的时侯,听到他的心一直系着的人,一声娇言道,“皇上,你终于来了,害得臣妾好担心啊!”   南宫敖一声黑衣,在众人的簇拥下向她走来。   听到叶婉歌的抱怨声,他笑道,“朕临来之前有急事要处理,耽误了一会。”   听到南宫敖的解释,叶婉歌笑道,“皇上没失约就好,臣妾等一会不要紧。”   南宫敖见叶婉歌如此的通情达理,他甚是心慰。   千等万盼终于把南宫敖给等来了,叶婉歌着急去追沈如慧,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我们快走吧!”   “好!”南宫敖应声。   对着站在一旁的曹天岳,命令道,“出发吧!”   曹天岳听到命令,立刻出发,一队人马拿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另一条人马在后面,让南宫敖和叶婉歌走在中间。   一行人往水云洞去,水云洞那儿山势险峻,又有重兵重重把守,一般人很难进去。   沈如慧一行人走了好一会,终于看到水云洞了,秋香说,“皇后娘娘,过了一人峰就到水云洞了。”   沈如慧顺着秋香指的一人峰望去,火把的亮光太微弱,能见度不高,所以沈如慧只能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山石,根本看不到那一人峰在哪儿。   所谓的一人峰,就是两块巨石中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而且想要过去的人还只能侧着身子,这块地方非常危险,不但危险还有重兵把守,没有令牌根本过不了这一人峰。   秋香从耿乐那儿弄了一块令牌,凭着手里的令牌顺利的过了关卡,只要翻过一人峰,就可以看到水云洞了。   沈如慧走的气喘吁吁,秋香看着腿脚迈不动的沈如慧说道,“慧贵妃,坐下来歇一歇吧!”   双腿像灌了千斤重的铅般走不动了,沈如慧对扶着她的小郑子说,“先坐下来歇一歇。”   三个人坐下来,秋香怕四周有什么野兽,所以拿着火把四处照了照,没有发现绿油油的眼睛,她放心的说,“没有猛兽,慧贵妃可以安心的歇一会了。”   沈如慧走的太累了,坐在那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郑子把身上挂着的水壶拿下来,拨了塞子递给沈如慧,“慧贵妃,喝口水吧!”   沈如慧接过水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对着秋香道,“这地方不但隐蔽而且地势非常险峻,怪不得只闻天下人说七彩玄冰神奇,不见绿林好汉来争抢了。”   秋香向一人峰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谁敢送死来争抢七彩玄冰呀!莫要说过不了这重重关卡,就算能过的了,到了一人峰那儿,也得跌落悬崖而亡。”   南宫敖一路上设了好多关卡,而且处处地势险峻,就算没有人阻拦,想要通过这些关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路上关卡都设在易守易攻之处,谁敢不要命了,来这里送死啊!”沈如慧说道。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说道,“曾经听说有一个运冰的奴才,把一个外人装在了运冰的箩筐里运上了山,谁知那人被发现后,活生生的被吊在了悬崖上,最后被风吹成干尸。”   沈如慧听了秋香的话,她懊悔的说道,“我们还真愚顿,用运冰块的箩筐不是用绳子走高空中送到山下的吗?那我们为什么不跟着那箩筐上山了。”   运用冰块的箩筐是用绳子直接从一面光滑的山上送下去的,一个箩筐上面系着两根绳子,一根是往下放箩筐,一根是往上拉箩筐,这样就省了人力背上背下的了。   那萝筐很大,系在上面的绳子也很粗实,可以承载人的重量。   “这个办法曾经被人发现过,不敢冒险再用。”秋香回道。   坐了一会,沈如慧想尽快拿到七彩玄冰,对秋香和小郑子说,“我们慢慢的走吧!”   两个奴才听到沈如慧说要走,立刻站起身,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扶着沈如慧。   走了好一会,终于到了一人峰,沈如慧看了一眼一人峰下的悬崖,吓的立刻缩着脖子,有些发怵不敢走。   三个人站在一人峰那儿,一人峰的守卫对着三人喊道,“来者何人呀?”   秋香没有答话,立刻拿出令牌,守卫看到令牌后说,“过来吧!”   秋香看了一眼沈如慧道,“皇后娘娘,奴婢先过去。”   “嗯。”沈如慧点头,看着秋香一手拿着火把,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光滑的石壁,侧着身子从那缝隙里挤进去。   秋香顺利过了一人峰,对着沈如慧喊道,“慧贵妃,你侧着身子过来,奴婢在这边拉你上来。   过了一人峰后,还要爬上很高的一块石头才行。   秋香双手扒在那石头上用力爬了上去,其实过了一人峰后是有吊桥可以过的,只是那呆桥是专门为南宫敖那些大人物所用的,旁人是不准使用那吊桥。   沈如慧发怵不敢走,秋香在那边努力的喊道,“没事的,只要闭上眼睛过来就可以了。”   小郑子对沈如慧说道,“慧贵妃,时间紧迫,我们得抓紧过去。”   沈如慧一咬牙,颤颤微微的走过去,双手抓着那冰冷的岩石,脚步发飘的在过一人峰。   沈如慧过了一人峰后,她无意瞟到脚边是万丈深渊,她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趴在岩石上。   “手给我。”秋香站在岩石上对着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伸出手,秋香用力的拽着她,她借着秋香的力量才爬了上去。      ☆、383.第383章 深夜里的祸事      小郑子也走过去后,三个人被守卫查了令牌盘问了一番后,放他们走了。   沈如慧在看到那吊桥后,说,“那不是有吊桥吗?刚刚我们要是从吊桥过来,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了,绕了这么大一圈了吧!”   “那是专给皇上皇后走的,慧贵妃要是用贵妃的身份来,也可以走那吊桥,只是我们现在的身份普通,而且又有规定普通人是不可以用那吊桥的。”秋香解释道。   沈如慧听到这个解释,她满头黑线,明明有捷径不给人走,非得让人冒着生命危险走那么险的路,这真是没有天理了。   沈如慧一行人过了一人峰,往水云洞走去,叶婉歌一行人还在那慢悠悠的走着。   山路艰辛,不过叶婉歌和南宫敖可是光明正大的走此路,并未觉得有多么的辛苦。   走了一会,南宫敖对叶婉歌说,“皇后,你有一把好嗓子,来首歌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看了一眼周围的奴才,她小声的说道,“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要是臣妾放开嗓子吼,只怕张口的歌声不能愉悦人的耳朵,还会让人觉得像鬼嚎。”   “走路怪寂寞的,你就来一嗓子,哪怕像鬼嗓,至少也让人觉得不孤独呀!”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   叶婉歌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夜晚扯着嗓子唱歌了,要是歌声绕着这空洞的山谷飘散,传到沈如慧耳朵里,那会打草惊蛇。   为了安抚南宫敖,叶婉歌伸手轻轻的扯了一下南宫敖的衣角,小声的说,“皇上,等回来后,去花香阁,臣妾再唱给你听。”   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南宫敖说话的叶婉歌没有注意到脚下,一只脚踩在了小石头,被那小石头垫的人往后倒去了。   “啊!”叶婉歌惊呼一声,往山上的路是斜坡,叶婉歌被这小石头垫的整个身子往后仰去,她惊慌失措的尖叫了起来。   在她身边的南宫敖,听到她的尖叫,立刻伸出手臂捞着她的腰身,把她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叶婉歌见自已没事,轻吁一口气,“万幸呀!这要是一跤摔下去,不摔死也摔个半残废。”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看到曹天岳站在后面,他回过头来说道,“没这么夸张,就算摔下去,后面也会有人肉墙在后面垫着,摔不伤你,更摔不死你。”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回头看身后,正巧对上曹天岳那双担忧的眸子。   两个人四眸相对,在瞬间她移开眸子,转过头说,“有人墙也没有用啊!这路上都是山石,摔倒了估计就伤了,不用在顺着这坡子往下滚。”   南宫敖见她害怕的样子,说道,“既然害怕,那走路就带着眼睛,看着一点不就行了吗?”   听到他说着责怪的话,她嗔怒道,“还不是因为皇上你吗?”   叶婉歌心里想着,要不是南宫敖要听歌,她不愿意唱,见他不高兴,她只顾着安慰他,一时没注意脚下,才被那石头垫了一下,脚下一打滑才要摔倒。   要不是他要求多,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也不会虚惊一场。   听到她嗔怪的话语,他侧眸看她,严肃的哼了一声,“嗯?”   “还不是臣妾为了跟皇上说话,注意力全在皇上身上,没有注意脚下才发生的意外。”叶婉歌埋怨道。   听到她的埋怨,他连忙哄道,“怪朕,怪朕不该逗你说话。”   说话间他就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朕牵着你,这样不管有什么危险,朕都能和你共同承担。”   听到这么窝心的话,她对着他笑了笑。   刚刚叶婉歌脚下一滑,让跟在后面的曹天岳,一颗心砰砰的乱跳,他的手刚伸出去要捞住叶婉歌,就被南宫敖抢了先,这也幸亏南宫敖在他前面,没有看见他的举动,要不然他隐藏了这么久的心思,定会被南宫敖识破。   曹天岳看着南宫敖牵着叶婉歌的手,两个人一副并肩同行,情深四海惹人羡慕的往山上走着。   众人看到南宫敖和皇上这么恩爱,个个都觉得皇后是福泽无边之人,能得到皇上如此的疼爱,真是修了千年的福缘。   曹天岳看着前面十指相扣的两个人,他心里翻江捣海的难受,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那紧扣的十指,恨不得把南宫敖的手给剁掉。   叶婉歌感觉到了身后,犀利的犹如利箭的眸光,但是她没有回头,只是心里很难受,在曹天岳面前和南宫敖绣恩爱,她也不想,只是为了讨好南宫敖,没有办法不得而为之。   一行人,来到一人峰时,叶婉歌看了一眼一人峰边的山崖,她心里也有胆怯。   南宫敖察觉到了她的恐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声安慰道,“没事,有朕在,绝不让你受半点伤。”   “嗯。”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感动的点了点头。   张富贵站在前面,对着里面的守卫喊着,“皇后和皇上驾到,把那吊桥放下。”   “是。”一人峰那边的守卫听到喊声,连忙让人把吊桥放下。   “这里的风好大啊!”叶婉歌站在那,阵阵凉风拂过,吹的她的衣裾翻飞。   南宫敖见叶婉歌说风大,他怕她着凉,关心的问道,“冷吗?”   叶婉歌摇了摇头,伸手撩开被风吹拂在唇畔上的一络发丝,“不冷。”   “吊桥放好了,恭请皇上、皇后娘娘过桥。”一人峰那边的守卫高声喊道。   张富贵听到吊桥放好了,立刻转身向南宫敖回禀,“皇上,吊桥放好了,可以过去了。”   “嗯。”南宫敖回过头,对身后的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你们在这边等着,朕和皇后过去。”   “是。”曹天岳想着那边也有可以保护她安全的士兵,而且这地势险恶,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不会出什么事情。   南宫敖也是这么想的,曹天岳从山下一路护送他们到这儿,没有半点意外,何况过了一人峰后,离水云洞就不远了,这一路上又有士兵把守着,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偷袭。   “我们走吧!”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道。   “好。”叶婉歌偷偷的转过头,看了曹天岳一眼。   一路上曹天岳的眸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上,仿佛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就是为了她回眸的这一眼。   曹天岳担忧的看着她,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决绝的扭过头,跟随着南宫敖过一人峰。   南宫敖带头过一人峰,叶婉歌跟在后面,虽然害怕但好在有南宫敖在身边,她也就不是特别害怕了。   过了一线峰,那吊桥已经落下了,就不需要爬那块大石头了,可以直接从吊桥上走。   南宫敖人已经站在那吊桥上了,他对着叶婉歌说,“皇后,我们过去。”   “好。”叶婉歌看了一眼吊桥底下的万丈深渊,害怕的只应声,不敢往前走。   走了几步的南宫敖,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桥头不敢动的叶婉歌,“皇后,你双手抓着两边的扶手,抬起头眼睛看着前方,不要往下看。”   “好。”叶婉歌深吸一口气,准备过吊桥。   她按照南宫敖说的方法,双手握着吊桥两边的扶手,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叶婉歌刚迈出一步,还没来得及走出第二步,身边就刮过一阵风,接着就有一个人影落在她身后,同时她的脖颈上还多了一把利刃。   “啊!”叶婉歌看着从后脖颈穿到前脖颈的刀,她吓的惊呼一声,握着吊桥扶手的手紧了紧。   叶婉歌吓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吊桥上的南宫敖,沉声问道,“来者何人啊?”   蒙着面站在叶婉歌身后的人,说道,“我只要一样东西,如若随了我的愿,我便放了她。”   卫守见有人劫持了皇后,立刻将来人围了起来,没等南宫敖回话,看管一人峰的队长张二柱就说,“大胆,居然敢冒犯皇上,劫持皇后,你放了皇后,对你从宽处理,留你一条小命。”   “哈哈哈!”蒙面人听了,大笑起来。   叶婉歌能明显的感觉到,后面的人情绪兴奋时,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开始震颤起来,并且越来越向她的脖颈靠近,和她脖颈上的皮肤亲密接触着。   蒙面人看了一眼把他困住的人,说道,“你们是要和我硬拼?你们不顾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性命和我硬拼的话,我觉得很划算,我一条贱命,在黄泉路上有帝王和帝后相伴,值了。”   南宫敖看着蒙面人,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他沉声呵道,“都别动。”   听到他的命令,士兵都不敢乱动,站在那等着命令。   南宫敖看了一眼蒙面人,那蒙面人也看了一眼他,四眸相对的刹那,南宫敖从那双阴狠的眸子里,断定此人是顾二喜。   “大总管,有话好好话,别伤了和气。”南宫敖轻声慢语的试探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喊大总管,立刻明白身后的蒙面人是顾二喜。   顾二喜见南宫敖认出了他,他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方巾,对着南宫敖笑道,“皇上,好眼力呀!”小郑子也走过去后,三个人被守卫查了令牌盘问了一番后,放他们走了。   沈如慧在看到那吊桥后,说,“那不是有吊桥吗?刚刚我们要是从吊桥过来,就不用费这么大劲了,绕了这么大一圈了吧!”   “那是专给皇上皇后走的,慧贵妃要是用贵妃的身份来,也可以走那吊桥,只是我们现在的身份普通,而且又有规定普通人是不可以用那吊桥的。”秋香解释道。   沈如慧听到这个解释,她满头黑线,明明有捷径不给人走,非得让人冒着生命危险走那么险的路,这真是没有天理了。   沈如慧一行人过了一人峰,往水云洞走去,叶婉歌一行人还在那慢悠悠的走着。   山路艰辛,不过叶婉歌和南宫敖可是光明正大的走此路,并未觉得有多么的辛苦。   走了一会,南宫敖对叶婉歌说,“皇后,你有一把好嗓子,来首歌怎么样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看了一眼周围的奴才,她小声的说道,“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要是臣妾放开嗓子吼,只怕张口的歌声不能愉悦人的耳朵,还会让人觉得像鬼嚎。”   “走路怪寂寞的,你就来一嗓子,哪怕像鬼嗓,至少也让人觉得不孤独呀!”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   叶婉歌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夜晚扯着嗓子唱歌了,要是歌声绕着这空洞的山谷飘散,传到沈如慧耳朵里,那会打草惊蛇。   为了安抚南宫敖,叶婉歌伸手轻轻的扯了一下南宫敖的衣角,小声的说,“皇上,等回来后,去花香阁,臣妾再唱给你听。”   一边往前走,一边跟南宫敖说话的叶婉歌没有注意到脚下,一只脚踩在了小石头,被那小石头垫的人往后倒去了。   “啊!”叶婉歌惊呼一声,往山上的路是斜坡,叶婉歌被这小石头垫的整个身子往后仰去,她惊慌失措的尖叫了起来。   在她身边的南宫敖,听到她的尖叫,立刻伸出手臂捞着她的腰身,把她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叶婉歌见自已没事,轻吁一口气,“万幸呀!这要是一跤摔下去,不摔死也摔个半残废。”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看到曹天岳站在后面,他回过头来说道,“没这么夸张,就算摔下去,后面也会有人肉墙在后面垫着,摔不伤你,更摔不死你。”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回头看身后,正巧对上曹天岳那双担忧的眸子。   两个人四眸相对,在瞬间她移开眸子,转过头说,“有人墙也没有用啊!这路上都是山石,摔倒了估计就伤了,不用在顺着这坡子往下滚。”   南宫敖见她害怕的样子,说道,“既然害怕,那走路就带着眼睛,看着一点不就行了吗?”   听到他说着责怪的话,她嗔怒道,“还不是因为皇上你吗?”   叶婉歌心里想着,要不是南宫敖要听歌,她不愿意唱,见他不高兴,她只顾着安慰他,一时没注意脚下,才被那石头垫了一下,脚下一打滑才要摔倒。   要不是他要求多,什么事情都没有,她也不会虚惊一场。   听到她嗔怪的话语,他侧眸看她,严肃的哼了一声,“嗯?”   “还不是臣妾为了跟皇上说话,注意力全在皇上身上,没有注意脚下才发生的意外。”叶婉歌埋怨道。   听到她的埋怨,他连忙哄道,“怪朕,怪朕不该逗你说话。”   说话间他就伸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朕牵着你,这样不管有什么危险,朕都能和你共同承担。”   听到这么窝心的话,她对着他笑了笑。   刚刚叶婉歌脚下一滑,让跟在后面的曹天岳,一颗心砰砰的乱跳,他的手刚伸出去要捞住叶婉歌,就被南宫敖抢了先,这也幸亏南宫敖在他前面,没有看见他的举动,要不然他隐藏了这么久的心思,定会被南宫敖识破。   曹天岳看着南宫敖牵着叶婉歌的手,两个人一副并肩同行,情深四海惹人羡慕的往山上走着。   众人看到南宫敖和皇上这么恩爱,个个都觉得皇后是福泽无边之人,能得到皇上如此的疼爱,真是修了千年的福缘。   曹天岳看着前面十指相扣的两个人,他心里翻江捣海的难受,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那紧扣的十指,恨不得把南宫敖的手给剁掉。   叶婉歌感觉到了身后,犀利的犹如利箭的眸光,但是她没有回头,只是心里很难受,在曹天岳面前和南宫敖绣恩爱,她也不想,只是为了讨好南宫敖,没有办法不得而为之。   一行人,来到一人峰时,叶婉歌看了一眼一人峰边的山崖,她心里也有胆怯。   南宫敖察觉到了她的恐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声安慰道,“没事,有朕在,绝不让你受半点伤。”   “嗯。”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感动的点了点头。   张富贵站在前面,对着里面的守卫喊着,“皇后和皇上驾到,把那吊桥放下。”   “是。”一人峰那边的守卫听到喊声,连忙让人把吊桥放下。   “这里的风好大啊!”叶婉歌站在那,阵阵凉风拂过,吹的她的衣裾翻飞。   南宫敖见叶婉歌说风大,他怕她着凉,关心的问道,“冷吗?”   叶婉歌摇了摇头,伸手撩开被风吹拂在唇畔上的一络发丝,“不冷。”   “吊桥放好了,恭请皇上、皇后娘娘过桥。”一人峰那边的守卫高声喊道。   张富贵听到吊桥放好了,立刻转身向南宫敖回禀,“皇上,吊桥放好了,可以过去了。”   “嗯。”南宫敖回过头,对身后的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你们在这边等着,朕和皇后过去。”   “是。”曹天岳想着那边也有可以保护她安全的士兵,而且这地势险恶,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不会出什么事情。   南宫敖也是这么想的,曹天岳从山下一路护送他们到这儿,没有半点意外,何况过了一人峰后,离水云洞就不远了,这一路上又有士兵把守着,根本就不用担心有人偷袭。   “我们走吧!”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道。   “好。”叶婉歌偷偷的转过头,看了曹天岳一眼。   一路上曹天岳的眸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身上,仿佛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就是为了她回眸的这一眼。   曹天岳担忧的看着她,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决绝的扭过头,跟随着南宫敖过一人峰。   南宫敖带头过一人峰,叶婉歌跟在后面,虽然害怕但好在有南宫敖在身边,她也就不是特别害怕了。   过了一线峰,那吊桥已经落下了,就不需要爬那块大石头了,可以直接从吊桥上走。   南宫敖人已经站在那吊桥上了,他对着叶婉歌说,“皇后,我们过去。”   “好。”叶婉歌看了一眼吊桥底下的万丈深渊,害怕的只应声,不敢往前走。   走了几步的南宫敖,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桥头不敢动的叶婉歌,“皇后,你双手抓着两边的扶手,抬起头眼睛看着前方,不要往下看。”   “好。”叶婉歌深吸一口气,准备过吊桥。   她按照南宫敖说的方法,双手握着吊桥两边的扶手,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南宫敖站在那看着,叶婉歌刚迈出一步,还没来得及走出第二步,身边就刮过一阵风,接着就有一个人影落在她身后,同时她的脖颈上还多了一把利刃。   “啊!”叶婉歌看着从后脖颈穿到前脖颈的刀,她吓的惊呼一声,握着吊桥扶手的手紧了紧。   叶婉歌吓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吊桥上的南宫敖,沉声问道,“来者何人啊?”   蒙着面站在叶婉歌身后的人,说道,“我只要一样东西,如若随了我的愿,我便放了她。”   卫守见有人劫持了皇后,立刻将来人围了起来,没等南宫敖回话,看管一人峰的队长张二柱就说,“大胆,居然敢冒犯皇上,劫持皇后,你放了皇后,对你从宽处理,留你一条小命。”   “哈哈哈!”蒙面人听了,大笑起来。   叶婉歌能明显的感觉到,后面的人情绪兴奋时,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开始震颤起来,并且越来越向她的脖颈靠近,和她脖颈上的皮肤亲密接触着。   蒙面人看了一眼把他困住的人,说道,“你们是要和我硬拼?你们不顾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性命和我硬拼的话,我觉得很划算,我一条贱命,在黄泉路上有帝王和帝后相伴,值了。”   南宫敖看着蒙面人,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他沉声呵道,“都别动。”   听到他的命令,士兵都不敢乱动,站在那等着命令。   南宫敖看了一眼蒙面人,那蒙面人也看了一眼他,四眸相对的刹那,南宫敖从那双阴狠的眸子里,断定此人是顾二喜。   “大总管,有话好好话,别伤了和气。”南宫敖轻声慢语的试探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喊大总管,立刻明白身后的蒙面人是顾二喜。   顾二喜见南宫敖认出了他,他一把扯下蒙在脸上的黑方巾,对着南宫敖笑道,“皇上,好眼力呀!”      ☆、384.第384章 猥琐      南宫敖看着顾二喜,他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锐眸一扫看着周边的情况,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站在吊桥上,可以凭轻功跃到安全地带,可站在吊桥上被顾二喜劫持的叶婉歌却很危险。   叶婉歌站在吊桥上,又有刀架在脖子上,如果顾二喜被逼急了,对叶婉歌下毒手,那么叶婉歌是再劫难逃。   为了安抚顾二喜,南宫敖慢慢往回走,想走到叶婉歌面前把她从顾二喜手上救走。   顾二喜看着南宫敖往前走,立刻出声喊道,“皇上,为了皇后的安全,皇上还是不要再动的好。”   听到顾二喜威胁的声音,南宫敖停下脚步,站在吊桥上,神色自若的看着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有什么要求,大总管提出来便是,朕一定会满足大总管。”   顾二喜当然不会相信南宫敖的敷衍之词了,站在那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别再哄骗我了,我是不会上皇上的当。”   叶婉歌站在那儿腿脚发软,握着吊桥两边的扶手,手心全是汗,由于害怕、恐惧、紧张,她感觉到喉咙发干,嗓子眼像是被堵住般难受,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侧眸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   顾二喜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他立刻说道,“别想逃跑,否则我就把你推下悬崖,让你跌的粉身碎骨。”   叶婉歌听到顾二喜的话,她吓的身子一哆嗦,对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有话好好说,我们到悬崖上说好不好,这吊桥晃悠悠的,这刀又不长眼,万一要是伤了本宫,顾大总管就没有威胁皇上的筹码了。”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的话,哈哈一笑,说道,“多日不见,皇后娘娘这张巧嘴到还是这般伶俐呀!”   见顾二喜没有要放她上岸的意思,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此时的南宫敖正看着叶婉歌,看到她黑眸里的害怕,他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担扰她的安危,却无法救她于危险之下,那种看着自已的女人遇险,却无能为力相救的措败感,让他心里非常痛苦。   想上前去救她,又怕顾二喜发现了伤害她,他只能站在那不动,强装镇定的看着叶婉歌求助的眸光。   “皇上,我只有一个要求。”顾二喜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变化。   听到顾二喜说话说半截,南宫敖问道,“什么要求。”   看着顾二喜架在叶婉歌脖子上的刀,南宫敖的心里七上八下,就跟这晃晃悠悠的吊桥似的,叶婉歌非常紧张,身体紧绷着一动不敢动站在那儿。   顾二喜看了一眼南宫敖,又看了一眼叶婉歌,“皇上,一定知道了谷水村的那座宝库吧!”   听到顾二喜的话,南宫敖摇了摇头,“朕不知道。”   “哈哈哈!”顾二喜大笑三声,看着神色自苦的南宫敖,他架在叶婉歌脖子上的刀用了一点力道,“看来皇上没有诚意商谈啊!”   “啊!”叶婉歌惊呼一声,那丰利的刀刃碰到了她的脖颈,她吓的头往没有刀刃的那边歪去。   她歪一点,顾二喜的刀就用力一点,直到叶婉歌的头歪到肩膀上,再也无处可躲才停下来。   叶婉歌站在吊桥上本就难受,加上现在这别扭的站姿就更加的难受了,她额头冒着冷汗,嘴里说道,“顾大总管,想要的无非就是银子,只要顾大总管放了本宫,本宫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大总管的要求。”   听到叶婉歌的话,顾二喜嗤笑两声,“皇后娘娘家有钱,我知道,只是叶大人不会痛快的拿出我想要的数额。”   顾二喜对着叶婉歌刚说完,就听站在吊桥上,身子倚在吊桥扶手上的南宫敖说,“顾大总管,朕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宝库,但朕可以答应你,谷水村那宅子里的一切,你想取便取。”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这种骗傻子的回答,他嗤笑一声,说道,“皇上,我只要宝库里的东西,皇上只要派人将里面的东西送到我指定的地点,我就会放了皇后。”   听到这里南宫敖觉得事态不好,老奸巨猾的顾二喜,这是要背进离乡逃到别国去。   南宫敖正在犹豫间,又听顾二喜说道,“皇上,你是想看到皇后娘娘掉下这万丈深渊,还是希望她平安回到皇上的身边了?”   头歪在肩膀上的叶婉歌身子开始发软,腿却开始哆嗦了,她本来就对这吊桥底下的万丈深渊感到恐惧,现在头垂在一边,那烟雾腾腾深不见底的深渊在她的眼前,她吓破了胆。   南宫敖看着吓的脸色发白,身体哆嗦的叶婉歌,他开口说道,“顾大总管,朕答应你的要求,你先放了皇后。”   见南宫敖一边说答应他的要求,一边要求他现在放了叶婉歌,顾二喜,奸诈的回道,“皇上,皇后现在得跟我走,等到我要的东西,皇上如约送到了约定的地点,我再把皇后放回来。”   这话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就是顾二喜要把叶婉歌带走做人质,等他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南宫敖满足他的要求了,放不放叶婉歌再说。   这么明显的骗局,南宫敖当然知道,但是苦于叶婉歌在顾二喜手里,尽管明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也只能答应。   “好。”南宫敖毫不犹豫的应声。   顾二喜见南宫敖答应了,就对着站在岩石上的一干士兵说道,“你们都退后。”   听到顾二喜的话,刚刚呵斥顾二喜的队长看向南宫敖,南宫敖挥了挥手,那些人立刻往后退。   顾二喜提着叶婉歌的后脖领子,纵身一跃落在了那块通往水云洞的大岩石上。   南宫敖见叶婉歌站在了安全地带,他飞身一跃,也跃到了通往水云洞的那块岩石上,和顾二喜面对面。   劫持着叶婉歌的顾二喜,见南宫敖落在他面前,他把叶婉歌拽在面前,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千万不要乱来,否则我不能保证这刀不会伤到皇后娘娘。”   叶婉歌落在岩石上后,脑袋比刚刚清醒了一点,她对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皇上都答应了你的要求,自然不会失言,到是大总管你没有半分诚意。”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质疑他的诚意,他问道,“我哪里没有诚意了?”   “你说要谷水村什么宝库里的东西,皇上答应了,你说让本宫跟你去做人质,皇上也答应了,但你现在把刀架在本宫脖颈上,要是万一伤着了本宫,那么刚刚大总管说的,只要皇上答应你的条件,你不会伤害本宫分毫的约定,岂不是说的白话。”叶婉歌理智的说道。   顾二喜领教过叶婉歌的巧嘴,知道她这嘴皮子一张一合的非常厉害,他听到她句句在理的话,他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在劝我投降呀?”   “不是,本宫没有那个意思。”叶婉歌否认道。   说完看着顾二喜,又说道,“顾大总管这么有主张,就算本宫劝了,大总管也不会听本宫的,本宫又何必费那口舌了。”   顾二喜现在非常警慎,他对叶婉歌的话置若罔闻,他看向南宫敖,伸手把写有地点的纸片递给南宫敖。   南宫敖接住后,顾二喜说道,“皇上,送到这个地点就行。”   南宫敖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对顾二喜说道,“朕一定按照大总管的意思,把东西如约送到,还请大总管好生待皇后。”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让他好好的对待皇后,他得意的说道,“皇上放心,我是不会虐待皇后这么金贵的身子!”   听到顾二喜的话,叶婉歌觉得恶心,南宫敖也知道顾二喜在宫中做的那些猥锁之事,现在听到顾二喜说这话,总觉得顾二喜会伤害叶婉歌。   就在顾二喜达到目的要走之时,从身后忽然有一道掌风袭来,顾二喜感觉到后,他的身子一转,把叶婉歌置于胸前挡着这道掌风。   曹天岳自认为从顾二喜身后出手,胜算是非常的大,但是在见到顾二喜身体一转,把叶婉歌挡在面前时,曹天岳暗叫不好。   眼看那掌就要攻击到叶婉歌了,曹天岳手掌一偏,立刻调转方向。   就在曹天岳收掌之时,顾二喜向曹天岳扔了一根银针。   曹天岳刚躲开银针,又有无数根银针向他袭来,他左右招架着。   站在那的南宫敖,趁顾二喜和曹天岳交手时,立刻出手去救叶婉歌。   顾二喜早有防备,见曹天岳和南宫敖左右对他展开攻击,他沉声一呵,“谁再敢出手,我就让皇后娘娘跟我一道赴黄泉。   曹天岳和南宫敖二人停手,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刻会意对方的意思。   顾二喜看着南宫敖,吼道,“皇上,你说话不算话,你这是想要皇后死啊?”   南宫敖听到顾二喜的话,他说道,“朕答应了你的要求,便不会失言,只是朕怕你失言。”   顾二喜干笑两声,对着南宫敖说道,“失言的是皇上,一边稳住我,一边让曹小将军从背后攻击我,这不是一个国君能做出的行为呀?搞背后偷袭这一套,是小人的行径啊?”南宫敖看着顾二喜,他藏在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锐眸一扫看着周边的情况,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站在吊桥上,可以凭轻功跃到安全地带,可站在吊桥上被顾二喜劫持的叶婉歌却很危险。   叶婉歌站在吊桥上,又有刀架在脖子上,如果顾二喜被逼急了,对叶婉歌下毒手,那么叶婉歌是再劫难逃。   为了安抚顾二喜,南宫敖慢慢往回走,想走到叶婉歌面前把她从顾二喜手上救走。   顾二喜看着南宫敖往前走,立刻出声喊道,“皇上,为了皇后的安全,皇上还是不要再动的好。”   听到顾二喜威胁的声音,南宫敖停下脚步,站在吊桥上,神色自若的看着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有什么要求,大总管提出来便是,朕一定会满足大总管。”   顾二喜当然不会相信南宫敖的敷衍之词了,站在那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别再哄骗我了,我是不会上皇上的当。”   叶婉歌站在那儿腿脚发软,握着吊桥两边的扶手,手心全是汗,由于害怕、恐惧、紧张,她感觉到喉咙发干,嗓子眼像是被堵住般难受,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侧眸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   顾二喜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他立刻说道,“别想逃跑,否则我就把你推下悬崖,让你跌的粉身碎骨。”   叶婉歌听到顾二喜的话,她吓的身子一哆嗦,对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有话好好说,我们到悬崖上说好不好,这吊桥晃悠悠的,这刀又不长眼,万一要是伤了本宫,顾大总管就没有威胁皇上的筹码了。”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的话,哈哈一笑,说道,“多日不见,皇后娘娘这张巧嘴到还是这般伶俐呀!”   见顾二喜没有要放她上岸的意思,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此时的南宫敖正看着叶婉歌,看到她黑眸里的害怕,他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担扰她的安危,却无法救她于危险之下,那种看着自已的女人遇险,却无能为力相救的措败感,让他心里非常痛苦。   想上前去救她,又怕顾二喜发现了伤害她,他只能站在那不动,强装镇定的看着叶婉歌求助的眸光。   “皇上,我只有一个要求。”顾二喜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变化。   听到顾二喜说话说半截,南宫敖问道,“什么要求。”   看着顾二喜架在叶婉歌脖子上的刀,南宫敖的心里七上八下,就跟这晃晃悠悠的吊桥似的,叶婉歌非常紧张,身体紧绷着一动不敢动站在那儿。   顾二喜看了一眼南宫敖,又看了一眼叶婉歌,“皇上,一定知道了谷水村的那座宝库吧!”   听到顾二喜的话,南宫敖摇了摇头,“朕不知道。”   “哈哈哈!”顾二喜大笑三声,看着神色自苦的南宫敖,他架在叶婉歌脖子上的刀用了一点力道,“看来皇上没有诚意商谈啊!”   “啊!”叶婉歌惊呼一声,那丰利的刀刃碰到了她的脖颈,她吓的头往没有刀刃的那边歪去。   她歪一点,顾二喜的刀就用力一点,直到叶婉歌的头歪到肩膀上,再也无处可躲才停下来。   叶婉歌站在吊桥上本就难受,加上现在这别扭的站姿就更加的难受了,她额头冒着冷汗,嘴里说道,“顾大总管,想要的无非就是银子,只要顾大总管放了本宫,本宫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大总管的要求。”   听到叶婉歌的话,顾二喜嗤笑两声,“皇后娘娘家有钱,我知道,只是叶大人不会痛快的拿出我想要的数额。”   顾二喜对着叶婉歌刚说完,就听站在吊桥上,身子倚在吊桥扶手上的南宫敖说,“顾大总管,朕虽然不知道你说的那什么宝库,但朕可以答应你,谷水村那宅子里的一切,你想取便取。”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这种骗傻子的回答,他嗤笑一声,说道,“皇上,我只要宝库里的东西,皇上只要派人将里面的东西送到我指定的地点,我就会放了皇后。”   听到这里南宫敖觉得事态不好,老奸巨猾的顾二喜,这是要背进离乡逃到别国去。   南宫敖正在犹豫间,又听顾二喜说道,“皇上,你是想看到皇后娘娘掉下这万丈深渊,还是希望她平安回到皇上的身边了?”   头歪在肩膀上的叶婉歌身子开始发软,腿却开始哆嗦了,她本来就对这吊桥底下的万丈深渊感到恐惧,现在头垂在一边,那烟雾腾腾深不见底的深渊在她的眼前,她吓破了胆。   南宫敖看着吓的脸色发白,身体哆嗦的叶婉歌,他开口说道,“顾大总管,朕答应你的要求,你先放了皇后。”   见南宫敖一边说答应他的要求,一边要求他现在放了叶婉歌,顾二喜,奸诈的回道,“皇上,皇后现在得跟我走,等到我要的东西,皇上如约送到了约定的地点,我再把皇后放回来。”   这话意思表达的很明显,就是顾二喜要把叶婉歌带走做人质,等他想要的东西到手了,南宫敖满足他的要求了,放不放叶婉歌再说。   这么明显的骗局,南宫敖当然知道,但是苦于叶婉歌在顾二喜手里,尽管明知道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也只能答应。   “好。”南宫敖毫不犹豫的应声。   顾二喜见南宫敖答应了,就对着站在岩石上的一干士兵说道,“你们都退后。”   听到顾二喜的话,刚刚呵斥顾二喜的队长看向南宫敖,南宫敖挥了挥手,那些人立刻往后退。   顾二喜提着叶婉歌的后脖领子,纵身一跃落在了那块通往水云洞的大岩石上。   南宫敖见叶婉歌站在了安全地带,他飞身一跃,也跃到了通往水云洞的那块岩石上,和顾二喜面对面。   劫持着叶婉歌的顾二喜,见南宫敖落在他面前,他把叶婉歌拽在面前,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千万不要乱来,否则我不能保证这刀不会伤到皇后娘娘。”   叶婉歌落在岩石上后,脑袋比刚刚清醒了一点,她对顾二喜说道,“顾大总管,皇上都答应了你的要求,自然不会失言,到是大总管你没有半分诚意。”   顾二喜听到叶婉歌质疑他的诚意,他问道,“我哪里没有诚意了?”   “你说要谷水村什么宝库里的东西,皇上答应了,你说让本宫跟你去做人质,皇上也答应了,但你现在把刀架在本宫脖颈上,要是万一伤着了本宫,那么刚刚大总管说的,只要皇上答应你的条件,你不会伤害本宫分毫的约定,岂不是说的白话。”叶婉歌理智的说道。   顾二喜领教过叶婉歌的巧嘴,知道她这嘴皮子一张一合的非常厉害,他听到她句句在理的话,他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在劝我投降呀?”   “不是,本宫没有那个意思。”叶婉歌否认道。   说完看着顾二喜,又说道,“顾大总管这么有主张,就算本宫劝了,大总管也不会听本宫的,本宫又何必费那口舌了。”   顾二喜现在非常警慎,他对叶婉歌的话置若罔闻,他看向南宫敖,伸手把写有地点的纸片递给南宫敖。   南宫敖接住后,顾二喜说道,“皇上,送到这个地点就行。”   南宫敖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地址,对顾二喜说道,“朕一定按照大总管的意思,把东西如约送到,还请大总管好生待皇后。”   顾二喜听到南宫敖让他好好的对待皇后,他得意的说道,“皇上放心,我是不会虐待皇后这么金贵的身子!”   听到顾二喜的话,叶婉歌觉得恶心,南宫敖也知道顾二喜在宫中做的那些猥锁之事,现在听到顾二喜说这话,总觉得顾二喜会伤害叶婉歌。   就在顾二喜达到目的要走之时,从身后忽然有一道掌风袭来,顾二喜感觉到后,他的身子一转,把叶婉歌置于胸前挡着这道掌风。   曹天岳自认为从顾二喜身后出手,胜算是非常的大,但是在见到顾二喜身体一转,把叶婉歌挡在面前时,曹天岳暗叫不好。   眼看那掌就要攻击到叶婉歌了,曹天岳手掌一偏,立刻调转方向。   就在曹天岳收掌之时,顾二喜向曹天岳扔了一根银针。   曹天岳刚躲开银针,又有无数根银针向他袭来,他左右招架着。   站在那的南宫敖,趁顾二喜和曹天岳交手时,立刻出手去救叶婉歌。   顾二喜早有防备,见曹天岳和南宫敖左右对他展开攻击,他沉声一呵,“谁再敢出手,我就让皇后娘娘跟我一道赴黄泉。   曹天岳和南宫敖二人停手,互相对视了一眼,立刻会意对方的意思。   顾二喜看着南宫敖,吼道,“皇上,你说话不算话,你这是想要皇后死啊?”   南宫敖听到顾二喜的话,他说道,“朕答应了你的要求,便不会失言,只是朕怕你失言。”   顾二喜干笑两声,对着南宫敖说道,“失言的是皇上,一边稳住我,一边让曹小将军从背后攻击我,这不是一个国君能做出的行为呀?搞背后偷袭这一套,是小人的行径啊?”      ☆、385.第385章 吊在空中      顾二喜出言数落着南宫敖,站在那的南宫敖神情非常淡定的,听着顾二喜的数落。   听了一会,南宫敖打断顾二喜的话,“顾大总管,你看朕说一个好办法行不行?”   顾二喜见南宫敖要讨价还价,说道,“皇上说来听听。”   看了一眼叶婉歌,南宫敖用眼神示意她再坚持一会,接收到南宫敖的消息,叶婉歌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她可以坚持住。   “顾大总管不是想要那宝库里的东西吗?说实话朕也不知道那宝库的具体位置,更不知道那宝库里有什么东西,不如大总管跟朕一到去,朕会派人把大总管看好的东西装车,派人运送到指定的地点。”说到这里南宫敖观察了一下顾二喜,看他有没有动心。   顾二喜凝眉沉思着,南宫敖又问道,“顾大总管,觉得朕这办法怎么样呀?”   听到南宫敖想给他设套,顾二喜当然不会上当,他干笑两声,“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想救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办法,不想救人,皇上和曹小将军大可以现在攻击我,我会让皇后娘娘血溅当场,会让她的血染红这水云洞。”   听到顾二喜阴狠的话,叶婉歌倒吸一口凉气,南宫敖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曹天岳一直在心里给自已打气,让自已冷静下来。   顾二喜话说完,不管南宫敖是什么想法,他提起叶婉歌纵身一跃想逃跑。   见顾二喜想逃跑,曹天岳立刻纵身一跃攻向顾二喜,他手里的剑挥向顾二喜。   南宫敖刚想让曹天岳住手,但曹天岳已经和顾二喜交上了手,叶婉歌被顾二喜拎着后衣领,顾二喜和曹天岳交手间,也没有放开叶婉歌。   顾二喜一手钳制着叶婉歌,一只手跟曹天岳交战,非常吃力。   两个人又都是悬空交战,曹天岳一个人身轻如燕,出手非常灵活,顾二喜带着叶婉歌,行动受限应付曹天岳非常吃力。   顾二喜想带着叶婉歌落在吊桥上,他纵身往吊桥上跃去,谁知道他这一跃,可能是用力过猛,或者是叶婉歌的衣服布料太差,居然从后脖领那块绽开了。   “啊!”叶婉歌惊呼一声,身体往那万丈深渊摔去。   曹天岳飞身要去救叶婉歌的当口,有一道人影先他飞身而去。   南宫敖接住叶婉歌后,两个人身体往下落,南宫敖眼疾手快的抓住吊桥上的绳索。   南宫敖一只手抱着叶婉歌,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绳索,两个人的身子悬在深渊上,支撑两个人的就是手里的绳索。   叶婉歌非常害怕,她看着南宫敖,牙齿打着颤问道,“怎么办?”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在颤抖,南宫敖说道,“抱紧我,不要松手。”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乖乖的伸手搂着他的脖颈不撒手。   要是一个人南宫敖可以借力攀上吊桥,但是现在他跟叶婉歌两个人,想从吊桥底爬上去非常难,而且吊桥上还有顾二喜这个敌人。   曹天岳想伸手把南宫敖和叶婉歌救下来,顾二喜却对曹天岳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让曹天岳腾不出手来。   曹天岳一边招架着顾二喜的攻击,一边往南宫敖那儿,想先把叶婉歌救上来,可惜顾二喜像早就猜到他的心思,步步紧逼让他腾不开手。   两个人站在吊桥上对打着,南宫敖和叶婉歌在吊桥的桥面底下,随着吊桥的晃动,两个人的身体也晃动着,就像荡来荡去的秋千般摇摆不停。   叶婉歌此时非常害怕,她双手紧紧的搂着南宫敖,但脚下是悬空的,这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生怕一不小心搂着南宫敖的手松开,掉落到脚底下的万丈深渊。   “不用害怕,搂紧朕就行,眼睛闭上,不要看任何地方。”南宫敖对着害怕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轻声说道,“有你在,不是特别害怕。”   听到她如此信赖的话,他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有一种生死相依的样子。   整个人悬空吊在南宫敖身上,那滋味不好受不说,面对脚下无底的深渊,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只怕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叶婉歌担忧的说,“这样吊在这里不是办法,你一只手抓着绳索会很累的,要是体力耗尽,还是没有办法得救,那我们很有可能掉入脚下深不见底的深谷。”   南宫敖一只手抓着绳索已经非常吃力了,他对她说,“你双手搂紧了,朕要拿开箍住你腰身的手,两只手抓着绳索。”   “好。”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已经猜到他的体力不行了,她抬眸看着头顶他抓着绳索的手,发现他的手开始有松动的迹象,她万分恐惧的说,“是不是很吃力呀?”   听到她声音里的恐惧,他安慰道,“不要担心,紧紧的搂着朕,一会我们就会得救。”   吊桥因为顾二喜和曹天岳的打斗晃的非常厉害,像在大海里漂浮的小船,遇到大风浪那样摇摆不定,晃的人想吐。   吊桥如此的晃悠,在岸上的那些士兵想上吊桥上来帮忙,只可惜走了几步便被晃的紧紧的抓住吊桥的扶手瘫在吊桥上,无一人敢上前来施救。   指望别人的救援恐怕不太可能了,叶婉歌知道南宫敖上不去,是因为她吊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借力爬上吊桥。   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她在纷乱的脑海里思索了片刻,说道,“皇上,让臣妾自已抓着绳索,你先上去。”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不赞同的说道,“不行,你的体力不够,这高空风又大,你要是独自抓着绳索,万一要是抓不稳,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叶婉歌不想死,但她知道如何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拧成麻花一样吊在这儿,那么两个人很可能都会死,她要搏一把。   “曹天岳在跟顾二喜交手,一时难占上风,岸上的那些士兵过不了,如果我们在这儿吊着,长时间得不到救援,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因体力不支掉下去,到那个时侯就算我们再想自救,那可就真是晚了,现在趁还有自救的希望,我们堵一把。”叶婉歌劝说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虽然觉得很有道理,但这样做会非常的危险,他不敢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堵这一把。   叶婉歌吊在南宫敖的身上,非常的难受了,搂着她的双手也似乎要松开了,她觉得自已的身子再往下滑。   南宫敖双手抓着绳索,感觉到搂着她脖颈的人体力要支撑不住了,他说道,“你的双腿圈着朕的腰身。”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她说道,“这样你会很吃力。”   “没事。”南宫敖抬头看着他紧握绳索的手,他先松动一只手,让那有些僵绳的手活动了一下,接着活动另一只手。   叶婉歌觉得要撑不住吊下去了,伸出双腿紧紧的圈着南宫敖的腰,两个人姿势****的吊在高空。   吊桥上,曹天岳和顾二喜斗的正凶的时侯,曹天岳看着一直关注的两个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他心里着急,一着急对付顾二喜时就大意了,他重重的吃了顾二喜一拳,整个人被打出去撞到了吊桥的扶手,又弹了回来,幸好曹天岳抓住了扶手,要不然以顾二喜的力道,他要是被打飞出去,就跌入了底下的深谷了。   曹天岳嘴角流出鲜血,他伸手擦拭了一下,吐了一口血唾沫,然后疯狂的向顾二喜攻去。   顾二喜见曹天岳招招狠厉,说道,“今日我死在这里也值了,有皇上皇后相陪,有曹小将军相伴……”   “别做梦了,黄泉路上你一个人走吧!”曹天岳回道。   一边攻击顾二喜,一边往南宫敖和叶婉歌那儿去,想把吊在桥底的二人救上来。   南宫敖抓着绳索,体力消耗很大,叶婉歌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他咬着牙坚持着。   叶婉歌看着体力消耗达到极限的南宫敖,说道,“皇上,让臣妾自已抓绳索,你快上去,然后再救臣妾上去。”   南宫敖怕她抓不稳,他担忧的说道,“你抓不住。”   听到他的担忧,她回道,“你一个人会很轻松的爬上桥,等你到了桥上,你再来救我,到时侯我也会很快得救,就算我体力再不好,片刻功夫肯定能撑住。”   叶婚歌为了打消南宫敖的担忧和疑虑,她坚定的说道。   跟南宫敖说话的同时,她身子往上就,伸手够着头顶的绳索,一只手抓到绳索后,她说道,“皇上,我抓到绳索了,我一定能行的,放心吧!”   南宫敖也明白现在两个人身处险境,如若再不想办法上去,只怕时间一长,真的会像叶婉歌说的那样,两个人会一起坠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小心一些。”南宫敖默许了叶婉歌的做法,叮嘱她小心。   “嗯。”叶婉歌得到南宫敖的允许后,她另一只手也够到了绳索。   叶婉歌双手抓着吊桥上的绳索后,虽然圈在他身上的双腿还没有松开,但是南宫敖顿时觉得身上轻了不少。顾二喜出言数落着南宫敖,站在那的南宫敖神情非常淡定的,听着顾二喜的数落。   听了一会,南宫敖打断顾二喜的话,“顾大总管,你看朕说一个好办法行不行?”   顾二喜见南宫敖要讨价还价,说道,“皇上说来听听。”   看了一眼叶婉歌,南宫敖用眼神示意她再坚持一会,接收到南宫敖的消息,叶婉歌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她可以坚持住。   “顾大总管不是想要那宝库里的东西吗?说实话朕也不知道那宝库的具体位置,更不知道那宝库里有什么东西,不如大总管跟朕一到去,朕会派人把大总管看好的东西装车,派人运送到指定的地点。”说到这里南宫敖观察了一下顾二喜,看他有没有动心。   顾二喜凝眉沉思着,南宫敖又问道,“顾大总管,觉得朕这办法怎么样呀?”   听到南宫敖想给他设套,顾二喜当然不会上当,他干笑两声,“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想救人就是我说的那个办法,不想救人,皇上和曹小将军大可以现在攻击我,我会让皇后娘娘血溅当场,会让她的血染红这水云洞。”   听到顾二喜阴狠的话,叶婉歌倒吸一口凉气,南宫敖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曹天岳一直在心里给自已打气,让自已冷静下来。   顾二喜话说完,不管南宫敖是什么想法,他提起叶婉歌纵身一跃想逃跑。   见顾二喜想逃跑,曹天岳立刻纵身一跃攻向顾二喜,他手里的剑挥向顾二喜。   南宫敖刚想让曹天岳住手,但曹天岳已经和顾二喜交上了手,叶婉歌被顾二喜拎着后衣领,顾二喜和曹天岳交手间,也没有放开叶婉歌。   顾二喜一手钳制着叶婉歌,一只手跟曹天岳交战,非常吃力。   两个人又都是悬空交战,曹天岳一个人身轻如燕,出手非常灵活,顾二喜带着叶婉歌,行动受限应付曹天岳非常吃力。   顾二喜想带着叶婉歌落在吊桥上,他纵身往吊桥上跃去,谁知道他这一跃,可能是用力过猛,或者是叶婉歌的衣服布料太差,居然从后脖领那块绽开了。   “啊!”叶婉歌惊呼一声,身体往那万丈深渊摔去。   曹天岳飞身要去救叶婉歌的当口,有一道人影先他飞身而去。   南宫敖接住叶婉歌后,两个人身体往下落,南宫敖眼疾手快的抓住吊桥上的绳索。   南宫敖一只手抱着叶婉歌,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绳索,两个人的身子悬在深渊上,支撑两个人的就是手里的绳索。   叶婉歌非常害怕,她看着南宫敖,牙齿打着颤问道,“怎么办?”   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在颤抖,南宫敖说道,“抱紧我,不要松手。”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乖乖的伸手搂着他的脖颈不撒手。   要是一个人南宫敖可以借力攀上吊桥,但是现在他跟叶婉歌两个人,想从吊桥底爬上去非常难,而且吊桥上还有顾二喜这个敌人。   曹天岳想伸手把南宫敖和叶婉歌救下来,顾二喜却对曹天岳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让曹天岳腾不出手来。   曹天岳一边招架着顾二喜的攻击,一边往南宫敖那儿,想先把叶婉歌救上来,可惜顾二喜像早就猜到他的心思,步步紧逼让他腾不开手。   两个人站在吊桥上对打着,南宫敖和叶婉歌在吊桥的桥面底下,随着吊桥的晃动,两个人的身体也晃动着,就像荡来荡去的秋千般摇摆不停。   叶婉歌此时非常害怕,她双手紧紧的搂着南宫敖,但脚下是悬空的,这让她非常没有安全感,生怕一不小心搂着南宫敖的手松开,掉落到脚底下的万丈深渊。   “不用害怕,搂紧朕就行,眼睛闭上,不要看任何地方。”南宫敖对着害怕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轻声说道,“有你在,不是特别害怕。”   听到她如此信赖的话,他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有一种生死相依的样子。   整个人悬空吊在南宫敖身上,那滋味不好受不说,面对脚下无底的深渊,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只怕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叶婉歌担忧的说,“这样吊在这里不是办法,你一只手抓着绳索会很累的,要是体力耗尽,还是没有办法得救,那我们很有可能掉入脚下深不见底的深谷。”   南宫敖一只手抓着绳索已经非常吃力了,他对她说,“你双手搂紧了,朕要拿开箍住你腰身的手,两只手抓着绳索。”   “好。”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已经猜到他的体力不行了,她抬眸看着头顶他抓着绳索的手,发现他的手开始有松动的迹象,她万分恐惧的说,“是不是很吃力呀?”   听到她声音里的恐惧,他安慰道,“不要担心,紧紧的搂着朕,一会我们就会得救。”   吊桥因为顾二喜和曹天岳的打斗晃的非常厉害,像在大海里漂浮的小船,遇到大风浪那样摇摆不定,晃的人想吐。   吊桥如此的晃悠,在岸上的那些士兵想上吊桥上来帮忙,只可惜走了几步便被晃的紧紧的抓住吊桥的扶手瘫在吊桥上,无一人敢上前来施救。   指望别人的救援恐怕不太可能了,叶婉歌知道南宫敖上不去,是因为她吊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借力爬上吊桥。   一颗心砰砰的跳着,她在纷乱的脑海里思索了片刻,说道,“皇上,让臣妾自已抓着绳索,你先上去。”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不赞同的说道,“不行,你的体力不够,这高空风又大,你要是独自抓着绳索,万一要是抓不稳,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   叶婉歌不想死,但她知道如何就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拧成麻花一样吊在这儿,那么两个人很可能都会死,她要搏一把。   “曹天岳在跟顾二喜交手,一时难占上风,岸上的那些士兵过不了,如果我们在这儿吊着,长时间得不到救援,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因体力不支掉下去,到那个时侯就算我们再想自救,那可就真是晚了,现在趁还有自救的希望,我们堵一把。”叶婉歌劝说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虽然觉得很有道理,但这样做会非常的危险,他不敢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堵这一把。   叶婉歌吊在南宫敖的身上,非常的难受了,搂着她的双手也似乎要松开了,她觉得自已的身子再往下滑。   南宫敖双手抓着绳索,感觉到搂着她脖颈的人体力要支撑不住了,他说道,“你的双腿圈着朕的腰身。”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她说道,“这样你会很吃力。”   “没事。”南宫敖抬头看着他紧握绳索的手,他先松动一只手,让那有些僵绳的手活动了一下,接着活动另一只手。   叶婉歌觉得要撑不住吊下去了,伸出双腿紧紧的圈着南宫敖的腰,两个人姿势****的吊在高空。   吊桥上,曹天岳和顾二喜斗的正凶的时侯,曹天岳看着一直关注的两个人,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他心里着急,一着急对付顾二喜时就大意了,他重重的吃了顾二喜一拳,整个人被打出去撞到了吊桥的扶手,又弹了回来,幸好曹天岳抓住了扶手,要不然以顾二喜的力道,他要是被打飞出去,就跌入了底下的深谷了。   曹天岳嘴角流出鲜血,他伸手擦拭了一下,吐了一口血唾沫,然后疯狂的向顾二喜攻去。   顾二喜见曹天岳招招狠厉,说道,“今日我死在这里也值了,有皇上皇后相陪,有曹小将军相伴……”   “别做梦了,黄泉路上你一个人走吧!”曹天岳回道。   一边攻击顾二喜,一边往南宫敖和叶婉歌那儿去,想把吊在桥底的二人救上来。   南宫敖抓着绳索,体力消耗很大,叶婉歌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他咬着牙坚持着。   叶婉歌看着体力消耗达到极限的南宫敖,说道,“皇上,让臣妾自已抓绳索,你快上去,然后再救臣妾上去。”   南宫敖怕她抓不稳,他担忧的说道,“你抓不住。”   听到他的担忧,她回道,“你一个人会很轻松的爬上桥,等你到了桥上,你再来救我,到时侯我也会很快得救,就算我体力再不好,片刻功夫肯定能撑住。”   叶婚歌为了打消南宫敖的担忧和疑虑,她坚定的说道。   跟南宫敖说话的同时,她身子往上就,伸手够着头顶的绳索,一只手抓到绳索后,她说道,“皇上,我抓到绳索了,我一定能行的,放心吧!”   南宫敖也明白现在两个人身处险境,如若再不想办法上去,只怕时间一长,真的会像叶婉歌说的那样,两个人会一起坠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小心一些。”南宫敖默许了叶婉歌的做法,叮嘱她小心。   “嗯。”叶婉歌得到南宫敖的允许后,她另一只手也够到了绳索。   叶婉歌双手抓着吊桥上的绳索后,虽然圈在他身上的双腿还没有松开,但是南宫敖顿时觉得身上轻了不少。      ☆、386.第386章 掉入万丈深渊      叶婉歌用力的攥着绳索,她圈着南宫敖腰的双腿在慢慢松开,离开南宫敖的怀抱她就被深深的恐惧包围,额头上不断的往外冒冷汗,手心也被汗湿了,握着绳索的手只能用死劲紧紧的握着,深怕手打滑掉下去。   这漆黑的夜晚,虽然悬岩两边都点起了一根一根火把,用那排成了排的火把来照片,没有让他们处在黑暗之中,但这夜越亮,她越害怕,眼睛只要一瞄到脚底那深不见底的山谷,她就吓的浑身无力,深不见底像猛兽的血盆大口在等着她。   “能行吗?”南宫敖感觉到腰身上的力道在变轻,他对着叶婉歌喊道。   “可以的,我能行。”叶婉歌大声的喊着,那么大的声音像是给自已打气,又像是让南宫敖放心。   叶婉歌的双腿在空中晃荡着,双手握着吊桥上的绳索,她仰起头看着天空,对南宫敖喊道,“你快一点爬上去。”   “好。”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他立刻准备爬上吊桥。   两个人自救引来了顾二喜的注意,当他看到南宫敖要往吊桥上爬时,他由攻击曹天岳,开始改为防守。   顾二喜退到南宫敖那儿,伸脚要踩南宫敖的手,曹天岳伸出腿一挡,没让他得逞。   曹天岳看了一眼,吊在桥面下的叶婉歌,对南宫敖喊道,“皇上,我来对付顾二喜的攻击,你快上来。”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的话,他用力想爬上来,谁知道他刚做往上爬的动作,顾二喜就伸脚踹上他的手,他手一松躲开,一只手吊在那儿。   曹天岳见南宫敖有危险,他狠厉的攻向顾二喜,高空中那么大的风声,都没有掩盖过两人的出拳声,踢腿声,顾二喜瞄了一眼叶婉歌,说道,“曹小将军如此的拼命,是为了救皇上,还是为了救皇后。”   曹天岳听到顾二喜的话,先是一怔愣,后又回过神来,这顾二喜是故意要陷害他。   看了一眼顾二喜,曹天岳回道,“皇上和皇后,我都要救。”   听到曹天岳的话,顾二喜嘲讽道,“只怕曹小将军你有那心,没那能力呀?”   说话间顾二喜已经退到叶婉歌那儿了,叶婉歌可没有南宫敖的那伸手,能躲开顾二喜的攻击。   “啊”一声惨叫,叶婉歌握着绳索的手,被顾二喜的脚踹中,疼的她惨叫连连,但她却没有松开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救命的绳索。   曹天岳和南宫敖都听到了叶婉歌的惨叫声,曹天岳听到那惨叫声,心尖上像被人刺了一刀,而南宫敖看向不远处的叶婉歌,看着她咬牙忍着疼痛坚持着。   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他大声喊道,“坚持住。”   “我……能……坚持住!”叶婉歌紧咬着牙关喊道,她用尽力气喊着,可是在强劲的夜风吹拂下,那宏亮的声音在这空谷上扩散开来后,除了能听到有力的回声外,还有那浓重的痛苦声。   南宫敖听着揪心,曹天岳听到那声音,激起了他无限的力量,他向顾二喜攻去。   顾二喜被曹天岳攻击的连连后退,叶婉歌的手得以解救,当麻痹感消失后,那钻心的疼痛由手指传向她的四肢百骸。   曹天岳把顾二喜逼到了吊桥的另一端,让南宫敖好有机会上来。   顾二喜看曹天岳身后的南宫敖和叶婉歌,他阴狠的笑道,“曹小将军,这是要成全皇上和皇后,让她们不是同年同月日,却在同年同日死啊!”   在顾二喜话落的瞬间,曹天岳听到吊桥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顾二喜的大笑声。   顾二喜纵身跃到了悬岩上,曹天岳想伸转身去救叶婉歌,没想到那吊桥从他身后断裂,往深渊里坠去。   “皇后!”曹天岳大呼一声,他伸手抓着吊桥,再回过头时却只能看到那断裂的桥往下坠落,不一会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了,连带着叶婉歌和南宫敖都消失不见了。   曹天岳悲痛之余,纵身跃上悬岩,想找顾二喜报仇,只可惜早已不见了顾二喜的人影,只有顾二喜那得意阴狠的笑声在这空谷里飘荡,像吃人的厉鬼。   “曹小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呀?”守卫这里的队长张二柱看着曹天岳问道。   曹天岳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谷,问道,“底下是什么地方呀?”   “听说是千年寒潭,水深不见底,还听说里面住着妖魔鬼怪。”那队长说道。   “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谷底。”曹天岳没有多余的时间悲伤,他心中有一个信念,就是坚信着叶婉歌没有死,也不会死。   听到曹天岳要下去寻找南宫敖和叶婉歌,那队长说道,“曹小将军,这谷水深万丈,这人摔下去,莫要说能活命了,要想保个全尸都难。”   曹天岳听到队长的话,他嗖的一下,一双阴狠的眸子瞪向队长,说道,“皇上和皇后掉入深渊的事情,不允许向外透露半个字,如若谁胆敢透露皇上和皇后遇难的消息,那他的脑袋就跟这株草的下场一样。”说话间,曹天岳宝箭出鞘,斩断了面前的一株草。   这动作明显就是杀头的意思,那张二柱听到曹天岳的话,他说道,“奴才定会吩咐手下,不许把刚刚的事情透露出去,但瞒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曹天岳听到张二柱的话,他说,“没让你瞒一辈子,只是暂时的,等找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听到曹天岳的话,张二柱惊愕的看着曹天岳,他刚刚向曹天岳说的很明白了,这么深的地方,人掉下去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又怎么可能存活。   张二柱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服曹天岳寻找南宫敖和叶婉歌的事情,他双眸流转,看到面前立着一块大石头,他用尽吃奶的尽搬起大石头,举起来往那深渊里一扔,过了许久都没有传回来石头落到谷底的声音。   那个队长对曹天岳说道,“小将军,你也看到了,那么大的一块石头扔下去,连个回声都没有,可见这深谷有多深了,要下去找人,也只是白费功夫呀!”   曹天岳看着眼前人的做法与说法,他眉头一皱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带路下去寻找。”   曹天岳指着那队长,强硬的命令他现在就带路下去寻找。   那队长官职微小,不敢违抗曹天岳的命令,只得不情不愿的在前面带路。   一边走他一边说,“要下到这山谷的路非常崎岖,至少要两天两夜才能到底,就怕皇上和皇后有一口气在,他会被活活饿死。”   “嗖”一声,利剑出鞘架在队长的脖子上,“再敢说半个不吉利的话,就砍下你的脑袋。”曹天岳阴狠的说道。   “奴才不敢了。”那队长看着曹天岳来真的,他立刻闭上嘴,安静的在前面带路。   曹天岳收了剑,吩咐着他最信任的手下,给都城的皇太后报信。   他本想一瞒到底,但是皇上和皇后跌到深渊,事关重大但不敢不报。   虽然曹天岳的心里坚信着叶婉歌没死,但他刚刚看到那大石头无声的落入了深渊后,他的心里也开始发怵,他也清醒的认识到那么深的深谷,人掉下去大多是凶多吉少。   虽然曹天岳感觉到叶婉歌和南宫敖生还的机会渺茫,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哪怕找到的是她的尸首,他也要。   “等我!我来了!”曹天岳轻语着,眼泪湿了眼角,他迈着悲伤的步子前行,去寻找他心尖上的人。   从吊桥上坠入谷底的南宫敖和叶婉歌,可谓是一对幸运儿,往下坠落的过程中,那吊桥被一颗从悬岸里长出的树拦住,两个人还是紧紧的抓着那绳索,只是那绳索挂在树的两边,他们二人一边一个,正好很好的掌握了平衡。   叶婉歌喜极而泣,对南宫敖喊道,“皇上,我们有救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叶婉歌说道,“嗯,有救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这棵从石头缝里横长出的树,看着这粗状茂盛的程度,估计得有上百年。   “皇上,你快爬到树上去啊!”叶婉歌着急的对南宫敖说道。   正在观察这棵树情况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说道,“好!你忍耐一会,朕看如何才能上去。”   两个人一边一个吊着,正好力道平衡不让任何一边失衡往下坠,可是南宫敖要是往树上爬,很有可能叶婉歌那边会下坠,如若让叶婉歌先往上爬,叶婉歌又没有那能力。   南宫敖左右为难,他看着手里的绳锁说道,“我把绳子绕在这树杆上,然后我把你往上攥,你先爬上去。”   叶婉歌听到后点点头,南宫敖攥着绳子,一只手一只手往上攀爬,身子再缩短,两个人的距离也在缩短,他每向上攥一下身子,叶婉歌就往树杆那儿近一点,等到两个人都快到树杆时,南宫敖一只手扒着树杆,一只手攥着绳子,对叶婉歌说道,“你扒着树杆往上爬。”   “好。”叶婉歌听到他的话,伸手扒着树杆往上爬。   虽然很艰难,但想活命的叶婉歌暴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叶婉歌用力的攥着绳索,她圈着南宫敖腰的双腿在慢慢松开,离开南宫敖的怀抱她就被深深的恐惧包围,额头上不断的往外冒冷汗,手心也被汗湿了,握着绳索的手只能用死劲紧紧的握着,深怕手打滑掉下去。   这漆黑的夜晚,虽然悬岩两边都点起了一根一根火把,用那排成了排的火把来照片,没有让他们处在黑暗之中,但这夜越亮,她越害怕,眼睛只要一瞄到脚底那深不见底的山谷,她就吓的浑身无力,深不见底像猛兽的血盆大口在等着她。   “能行吗?”南宫敖感觉到腰身上的力道在变轻,他对着叶婉歌喊道。   “可以的,我能行。”叶婉歌大声的喊着,那么大的声音像是给自已打气,又像是让南宫敖放心。   叶婉歌的双腿在空中晃荡着,双手握着吊桥上的绳索,她仰起头看着天空,对南宫敖喊道,“你快一点爬上去。”   “好。”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他立刻准备爬上吊桥。   两个人自救引来了顾二喜的注意,当他看到南宫敖要往吊桥上爬时,他由攻击曹天岳,开始改为防守。   顾二喜退到南宫敖那儿,伸脚要踩南宫敖的手,曹天岳伸出腿一挡,没让他得逞。   曹天岳看了一眼,吊在桥面下的叶婉歌,对南宫敖喊道,“皇上,我来对付顾二喜的攻击,你快上来。”   南宫敖听到曹天岳的话,他用力想爬上来,谁知道他刚做往上爬的动作,顾二喜就伸脚踹上他的手,他手一松躲开,一只手吊在那儿。   曹天岳见南宫敖有危险,他狠厉的攻向顾二喜,高空中那么大的风声,都没有掩盖过两人的出拳声,踢腿声,顾二喜瞄了一眼叶婉歌,说道,“曹小将军如此的拼命,是为了救皇上,还是为了救皇后。”   曹天岳听到顾二喜的话,先是一怔愣,后又回过神来,这顾二喜是故意要陷害他。   看了一眼顾二喜,曹天岳回道,“皇上和皇后,我都要救。”   听到曹天岳的话,顾二喜嘲讽道,“只怕曹小将军你有那心,没那能力呀?”   说话间顾二喜已经退到叶婉歌那儿了,叶婉歌可没有南宫敖的那伸手,能躲开顾二喜的攻击。   “啊”一声惨叫,叶婉歌握着绳索的手,被顾二喜的脚踹中,疼的她惨叫连连,但她却没有松开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救命的绳索。   曹天岳和南宫敖都听到了叶婉歌的惨叫声,曹天岳听到那惨叫声,心尖上像被人刺了一刀,而南宫敖看向不远处的叶婉歌,看着她咬牙忍着疼痛坚持着。   看着她紧蹙的眉头,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他大声喊道,“坚持住。”   “我……能……坚持住!”叶婉歌紧咬着牙关喊道,她用尽力气喊着,可是在强劲的夜风吹拂下,那宏亮的声音在这空谷上扩散开来后,除了能听到有力的回声外,还有那浓重的痛苦声。   南宫敖听着揪心,曹天岳听到那声音,激起了他无限的力量,他向顾二喜攻去。   顾二喜被曹天岳攻击的连连后退,叶婉歌的手得以解救,当麻痹感消失后,那钻心的疼痛由手指传向她的四肢百骸。   曹天岳把顾二喜逼到了吊桥的另一端,让南宫敖好有机会上来。   顾二喜看曹天岳身后的南宫敖和叶婉歌,他阴狠的笑道,“曹小将军,这是要成全皇上和皇后,让她们不是同年同月日,却在同年同日死啊!”   在顾二喜话落的瞬间,曹天岳听到吊桥断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顾二喜的大笑声。   顾二喜纵身跃到了悬岩上,曹天岳想伸转身去救叶婉歌,没想到那吊桥从他身后断裂,往深渊里坠去。   “皇后!”曹天岳大呼一声,他伸手抓着吊桥,再回过头时却只能看到那断裂的桥往下坠落,不一会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了,连带着叶婉歌和南宫敖都消失不见了。   曹天岳悲痛之余,纵身跃上悬岩,想找顾二喜报仇,只可惜早已不见了顾二喜的人影,只有顾二喜那得意阴狠的笑声在这空谷里飘荡,像吃人的厉鬼。   “曹小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呀?”守卫这里的队长张二柱看着曹天岳问道。   曹天岳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山谷,问道,“底下是什么地方呀?”   “听说是千年寒潭,水深不见底,还听说里面住着妖魔鬼怪。”那队长说道。   “怎么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谷底。”曹天岳没有多余的时间悲伤,他心中有一个信念,就是坚信着叶婉歌没有死,也不会死。   听到曹天岳要下去寻找南宫敖和叶婉歌,那队长说道,“曹小将军,这谷水深万丈,这人摔下去,莫要说能活命了,要想保个全尸都难。”   曹天岳听到队长的话,他嗖的一下,一双阴狠的眸子瞪向队长,说道,“皇上和皇后掉入深渊的事情,不允许向外透露半个字,如若谁胆敢透露皇上和皇后遇难的消息,那他的脑袋就跟这株草的下场一样。”说话间,曹天岳宝箭出鞘,斩断了面前的一株草。   这动作明显就是杀头的意思,那张二柱听到曹天岳的话,他说道,“奴才定会吩咐手下,不许把刚刚的事情透露出去,但瞒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曹天岳听到张二柱的话,他说,“没让你瞒一辈子,只是暂时的,等找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听到曹天岳的话,张二柱惊愕的看着曹天岳,他刚刚向曹天岳说的很明白了,这么深的地方,人掉下去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又怎么可能存活。   张二柱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服曹天岳寻找南宫敖和叶婉歌的事情,他双眸流转,看到面前立着一块大石头,他用尽吃奶的尽搬起大石头,举起来往那深渊里一扔,过了许久都没有传回来石头落到谷底的声音。   那个队长对曹天岳说道,“小将军,你也看到了,那么大的一块石头扔下去,连个回声都没有,可见这深谷有多深了,要下去找人,也只是白费功夫呀!”   曹天岳看着眼前人的做法与说法,他眉头一皱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带路下去寻找。”   曹天岳指着那队长,强硬的命令他现在就带路下去寻找。   那队长官职微小,不敢违抗曹天岳的命令,只得不情不愿的在前面带路。   一边走他一边说,“要下到这山谷的路非常崎岖,至少要两天两夜才能到底,就怕皇上和皇后有一口气在,他会被活活饿死。”   “嗖”一声,利剑出鞘架在队长的脖子上,“再敢说半个不吉利的话,就砍下你的脑袋。”曹天岳阴狠的说道。   “奴才不敢了。”那队长看着曹天岳来真的,他立刻闭上嘴,安静的在前面带路。   曹天岳收了剑,吩咐着他最信任的手下,给都城的皇太后报信。   他本想一瞒到底,但是皇上和皇后跌到深渊,事关重大但不敢不报。   虽然曹天岳的心里坚信着叶婉歌没死,但他刚刚看到那大石头无声的落入了深渊后,他的心里也开始发怵,他也清醒的认识到那么深的深谷,人掉下去大多是凶多吉少。   虽然曹天岳感觉到叶婉歌和南宫敖生还的机会渺茫,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哪怕找到的是她的尸首,他也要。   “等我!我来了!”曹天岳轻语着,眼泪湿了眼角,他迈着悲伤的步子前行,去寻找他心尖上的人。   从吊桥上坠入谷底的南宫敖和叶婉歌,可谓是一对幸运儿,往下坠落的过程中,那吊桥被一颗从悬岸里长出的树拦住,两个人还是紧紧的抓着那绳索,只是那绳索挂在树的两边,他们二人一边一个,正好很好的掌握了平衡。   叶婉歌喜极而泣,对南宫敖喊道,“皇上,我们有救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叶婉歌说道,“嗯,有救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这棵从石头缝里横长出的树,看着这粗状茂盛的程度,估计得有上百年。   “皇上,你快爬到树上去啊!”叶婉歌着急的对南宫敖说道。   正在观察这棵树情况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说道,“好!你忍耐一会,朕看如何才能上去。”   两个人一边一个吊着,正好力道平衡不让任何一边失衡往下坠,可是南宫敖要是往树上爬,很有可能叶婉歌那边会下坠,如若让叶婉歌先往上爬,叶婉歌又没有那能力。   南宫敖左右为难,他看着手里的绳锁说道,“我把绳子绕在这树杆上,然后我把你往上攥,你先爬上去。”   叶婉歌听到后点点头,南宫敖攥着绳子,一只手一只手往上攀爬,身子再缩短,两个人的距离也在缩短,他每向上攥一下身子,叶婉歌就往树杆那儿近一点,等到两个人都快到树杆时,南宫敖一只手扒着树杆,一只手攥着绳子,对叶婉歌说道,“你扒着树杆往上爬。”   “好。”叶婉歌听到他的话,伸手扒着树杆往上爬。   虽然很艰难,但想活命的叶婉歌暴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      ☆、387.第387章 等死      树杆很粗,虽然手扒在上面但不得劲,很难爬上来,叶婉歌伸出腿,先把腿放到树杆上,然后再往上爬。   叶婉歌扒着树杆时,南宫敖跟她说,“我数一二三一起松开绳子。”   她虽然非常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闭上睛睛听他倒数,“一、二、三,松开了绳子。”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松开绳子,南宫敖爬上树后,立刻伸手去把抱着树杆的叶婉歌拽上来。   两个人坐在粗壮的树杆上,叶婉歌一时激动,紧紧的抓着南宫敖的手,坐在那儿的身子晃动着,说道,“皇上,我们得救了,我们还活着,没有死……”   劫后余生的叶婉歌非常激动,她语无伦次的大喊着。   南宫敖相较于激动的叶婉歌来说,他还算冷静,神色淡定如常,只是嘴角扬着笑容,看着叶婉歌轻声说道,“嗯!我们都还活着!”   没有掉下悬崖,没有跌落万丈深渊,这让叶婉歌非常的兴奋,她坐在那像个傻子似的哈哈大笑着。   南宫敖坐在树上,则想着呆在这半山腰,没有办法上去,没有办法下去,虽然没有死,但要是无法离开这儿,到最后也会落得一个饿死的下场。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激动的说,“皇上,我们这是大难不死啊!”   一味沉浸在没有摔死,这一奇迹中的叶婉歌,一个劲的细说这侥幸逃脱死亡的喜事,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她前生修了几千年的善,才获得今天这场上天不死的眷顾。   “我们真是有福之人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毫发无伤啊!这肯定是天神在庇护我们啊!”叶婉歌反反复复的说这些喜庆的话。   南宫敖听了觉得叶婉歌实在是太聒躁了,他兜头一盆冷冰泼在她的头上,“虽然没有摔死,但落在这半山腰,上不去下不去,再想不到办法离开这儿,不被什么野兽猛禽吃掉,也会因饥饿而亡。”   刚逃脱死亡的阴影,处在劫后余生喜悦中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脸上的笑容陡然间僵住,她从刚刚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转头看了一下现在的环境,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南宫敖看着刚刚还兴奋的要手舞足蹈的叶婉歌,此时一脸的愁云,和那种陷害绝境中的无奈感,他觉得他做的有些过份了,一句话把让沉浸在幸福中的人,跌落到痛苦的深渊里。   “怎么办?”叶婉歌苦着一张脸,看着身下悬在深谷上空的树问道。   南宫敖看了一眼已经亮的天,又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枝根的上面是容得下一人的平静的岩石,而且他看到那岩石上方不远处有一个像洞口的地方,他是打算上去探探情况,看那个洞有多大。   他伸手指着那个洞说道,“看到那个洞没有?”   叶婉歌瞬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知道是隔的远,视线受到了限制,还是她被吓的脑袋不清醒了,她看到那碗口大和洞,说道,“那洞口好小啊!”   南宫敖看那洞口也觉得不大,他甚至都觉得那洞口连一个人的身体都容不下,但这陡峭的石壁上,他观察了好一会,也就那儿有一个碗口大的洞,他想上去探探,看洞里有没有空间,是否是通往别处的山洞。   “别处连那个小洞都没有,现在我们被困在这悬崖半空中,上看到崖顶,下看不到谷底,可以说没有半点办法,唯有找找看山壁上有没有山洞可藏身,或通往山上,山下的山洞了。”南宫敖也觉得那山洞太小,但想着或许那洞里是另一翻天地,他抱着希望要去探一探。   “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看那上面是什么情况。”南宫敖对叶婉歌说道。   “好。”叶婉歌有气无力的应着,她实在是被他的话打击的一点信心没有,处在这半山腰,不要说有人来,就连一只飞禽走兽都没看到。   叶婉歌坐在树上,她顾不得被顾二喜伤到的手,坐在那东瞧西看,找着可以逃生的地方。   坐在粗壮的树上,虽然很牢固,但她非常害怕,害怕掉入深不见底的谷底,摔个粉身碎骨。   叶婉歌非常怕死,她怕死了,年幼的南宫一龙在宫里会遇到不幸,怕娘家一家老小会落得上一世那悲惨的下场,她想活着,哪怕摔断腿,摔断脚她也要活下去。   坐在那儿,目光专注的看着往那洞口爬的南宫敖。   南宫敖会功夫,他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洞口,他蹲下身子伸着头往那洞口中看去,只见那洞口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头钻进去,洞里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伸手摸了摸,只摸到光滑的石壁,南宫敖用力的往里钻,无奈洞口太小,容不下他的身子。   他的头从洞里拿出来,转过身对着树上的叶婉歌摆了摆手。   安静的坐在那儿等着好消息的叶婉歌,见南宫敖没有找到逃生的路,她本就黯淡的眸子更加的灰暗了。   南宫敖原路还回,走到树根那儿,对着叶婉歌道,“你顺着这树杆往这头爬。”   叶婉歌听话的往南宫敖那儿爬着,因为害怕她的胸口剧烈的跳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   好不容易爬到树的根部,南宫敖伸手把她拽到树根上方那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这里吧!安全一些!”   叶婉歌和南宫敖肩并着肩,坐在那磨盘大的石头上,她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呀?”   听到她害怕无助的声音,他深深的后悔刚刚把残酷的真像告诉她。   他安慰她道,“放心吧!曹天岳会来救我们!”   听到他说曹天岳会来救她,她那双灰暗的黑眸里,有亮光一闪而过,随即又说,“这半山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发现不了我们。”   听到她这么沮丧的话,他鼓励她道,“你刚刚不说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从上面掉下来,我们都没死,何况现在只是被困在这里而已了,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离开这个地方。”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她说道,“在这里坐着等下去会被饿死。”   南宫敖听到他的话,抬头往天上看了看,这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可把南宫敖给吓坏了,乌云压顶,这天气看来是要下雨了。   话落许久,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答,叶婉歌侧眸看去,只见南宫敖仰起头呆呆的看着天空,她也抬起头看着天空,看着黑压压的乌云,她绝望的说,“天,要下雨了!”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南宫敖坐立难安,他们呆的地方只有磨盘大,如果要是刮大风下大雨,这个地方非常不安全。   南宫敖非常着急,但他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怕叶婉歌担忧绝望,失去求生的希望。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打雷声,闪电声、雷声、还有雨声一道响起,豆大的雨点落下后,叶婉歌绝望的说,“怎么办?”   狂风刮过来,眼前粗壮的大树都被敌得东倒西歪的,南宫敖握着叶婉歌的说,他说道,“我们一定要坚持住,现在风大雨大,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否侧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大风刮进这深渊中,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南宫敖坐在那儿,脱下身上的外衣,举起来顶在叶婉歌的头顶。   风哗啦啦的下着,这袍子顶在头上根本就为管用,雨水渗透衣服料子,哗啦啦的落在叶婉歌的身上。   “你穿上吧!这个也不管用!”叶婉歌对南宫敖说道。   看着躲在他衣服下,依然被雨淋到的叶婉歌,他说,“至少可以减缓雨水落在身上的疼痛,从天上流下来的雨水,落在身上很疼的,有这衣服挡一下,缓解了重力,落在身上也不至于很疼。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非常感动,觉得南宫敖也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无可救药的人,也许是感觉到死亡的味道了,所以才变得这般宽容。   叶婉歌看着哗啦啦的雨声,呼呼的风声,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我们要是死了,皇儿该怎么办呀?”   听到她这般绝望的话,他轻斥道,“不许胡说,我们不会死。”   叶婉歌伸手抹掉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想着花香阁里等着他回去的南宫一龙,她开始懊悔,不应该为了抓住沈如慧那个毒妇,而在深夜里冒这么大的危险。   叶婉歌想着沈如慧,这会一定拿到了七彩玄冰回到了西雨阁,在舒适宽敞的房间里得意了吧!   沈如慧对于南宫一龙的觊觎之心,叶婉歌早就知道了,现在大家都以为她掉入深渊里死了,那么沈如慧肯定会夺走她的皇儿。   叶婉歌想的很多,脑子非常的混乱,一会想着要是父母知道了她不幸的消息,这会肯定正痛不欲生了吧!   她一会又想南宫一龙,要是被沈如慧夺走了,沈如慧会不会虐待南宫一龙。   雨哗哗的下着,叶婉歌的泪哗哗的流着,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下,她在心里给自已打气,为了父母,为了年幼的儿子,她一定要活下去。树杆很粗,虽然手扒在上面但不得劲,很难爬上来,叶婉歌伸出腿,先把腿放到树杆上,然后再往上爬。   叶婉歌扒着树杆时,南宫敖跟她说,“我数一二三一起松开绳子。”   她虽然非常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闭上睛睛听他倒数,“一、二、三,松开了绳子。”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松开绳子,南宫敖爬上树后,立刻伸手去把抱着树杆的叶婉歌拽上来。   两个人坐在粗壮的树杆上,叶婉歌一时激动,紧紧的抓着南宫敖的手,坐在那儿的身子晃动着,说道,“皇上,我们得救了,我们还活着,没有死……”   劫后余生的叶婉歌非常激动,她语无伦次的大喊着。   南宫敖相较于激动的叶婉歌来说,他还算冷静,神色淡定如常,只是嘴角扬着笑容,看着叶婉歌轻声说道,“嗯!我们都还活着!”   没有掉下悬崖,没有跌落万丈深渊,这让叶婉歌非常的兴奋,她坐在那像个傻子似的哈哈大笑着。   南宫敖坐在树上,则想着呆在这半山腰,没有办法上去,没有办法下去,虽然没有死,但要是无法离开这儿,到最后也会落得一个饿死的下场。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激动的说,“皇上,我们这是大难不死啊!”   一味沉浸在没有摔死,这一奇迹中的叶婉歌,一个劲的细说这侥幸逃脱死亡的喜事,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她前生修了几千年的善,才获得今天这场上天不死的眷顾。   “我们真是有福之人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毫发无伤啊!这肯定是天神在庇护我们啊!”叶婉歌反反复复的说这些喜庆的话。   南宫敖听了觉得叶婉歌实在是太聒躁了,他兜头一盆冷冰泼在她的头上,“虽然没有摔死,但落在这半山腰,上不去下不去,再想不到办法离开这儿,不被什么野兽猛禽吃掉,也会因饥饿而亡。”   刚逃脱死亡的阴影,处在劫后余生喜悦中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脸上的笑容陡然间僵住,她从刚刚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转头看了一下现在的环境,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南宫敖看着刚刚还兴奋的要手舞足蹈的叶婉歌,此时一脸的愁云,和那种陷害绝境中的无奈感,他觉得他做的有些过份了,一句话把让沉浸在幸福中的人,跌落到痛苦的深渊里。   “怎么办?”叶婉歌苦着一张脸,看着身下悬在深谷上空的树问道。   南宫敖看了一眼已经亮的天,又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枝根的上面是容得下一人的平静的岩石,而且他看到那岩石上方不远处有一个像洞口的地方,他是打算上去探探情况,看那个洞有多大。   他伸手指着那个洞说道,“看到那个洞没有?”   叶婉歌瞬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知道是隔的远,视线受到了限制,还是她被吓的脑袋不清醒了,她看到那碗口大和洞,说道,“那洞口好小啊!”   南宫敖看那洞口也觉得不大,他甚至都觉得那洞口连一个人的身体都容不下,但这陡峭的石壁上,他观察了好一会,也就那儿有一个碗口大的洞,他想上去探探,看洞里有没有空间,是否是通往别处的山洞。   “别处连那个小洞都没有,现在我们被困在这悬崖半空中,上看到崖顶,下看不到谷底,可以说没有半点办法,唯有找找看山壁上有没有山洞可藏身,或通往山上,山下的山洞了。”南宫敖也觉得那山洞太小,但想着或许那洞里是另一翻天地,他抱着希望要去探一探。   “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看那上面是什么情况。”南宫敖对叶婉歌说道。   “好。”叶婉歌有气无力的应着,她实在是被他的话打击的一点信心没有,处在这半山腰,不要说有人来,就连一只飞禽走兽都没看到。   叶婉歌坐在树上,她顾不得被顾二喜伤到的手,坐在那东瞧西看,找着可以逃生的地方。   坐在粗壮的树上,虽然很牢固,但她非常害怕,害怕掉入深不见底的谷底,摔个粉身碎骨。   叶婉歌非常怕死,她怕死了,年幼的南宫一龙在宫里会遇到不幸,怕娘家一家老小会落得上一世那悲惨的下场,她想活着,哪怕摔断腿,摔断脚她也要活下去。   坐在那儿,目光专注的看着往那洞口爬的南宫敖。   南宫敖会功夫,他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洞口,他蹲下身子伸着头往那洞口中看去,只见那洞口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头钻进去,洞里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他伸手摸了摸,只摸到光滑的石壁,南宫敖用力的往里钻,无奈洞口太小,容不下他的身子。   他的头从洞里拿出来,转过身对着树上的叶婉歌摆了摆手。   安静的坐在那儿等着好消息的叶婉歌,见南宫敖没有找到逃生的路,她本就黯淡的眸子更加的灰暗了。   南宫敖原路还回,走到树根那儿,对着叶婉歌道,“你顺着这树杆往这头爬。”   叶婉歌听话的往南宫敖那儿爬着,因为害怕她的胸口剧烈的跳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   好不容易爬到树的根部,南宫敖伸手把她拽到树根上方那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坐这里吧!安全一些!”   叶婉歌和南宫敖肩并着肩,坐在那磨盘大的石头上,她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呀?”   听到她害怕无助的声音,他深深的后悔刚刚把残酷的真像告诉她。   他安慰她道,“放心吧!曹天岳会来救我们!”   听到他说曹天岳会来救她,她那双灰暗的黑眸里,有亮光一闪而过,随即又说,“这半山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发现不了我们。”   听到她这么沮丧的话,他鼓励她道,“你刚刚不说我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从上面掉下来,我们都没死,何况现在只是被困在这里而已了,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离开这个地方。”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见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她说道,“在这里坐着等下去会被饿死。”   南宫敖听到他的话,抬头往天上看了看,这不看还不要紧,这一看可把南宫敖给吓坏了,乌云压顶,这天气看来是要下雨了。   话落许久,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答,叶婉歌侧眸看去,只见南宫敖仰起头呆呆的看着天空,她也抬起头看着天空,看着黑压压的乌云,她绝望的说,“天,要下雨了!”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南宫敖坐立难安,他们呆的地方只有磨盘大,如果要是刮大风下大雨,这个地方非常不安全。   南宫敖非常着急,但他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怕叶婉歌担忧绝望,失去求生的希望。   “轰隆”一声,天空响起打雷声,闪电声、雷声、还有雨声一道响起,豆大的雨点落下后,叶婉歌绝望的说,“怎么办?”   狂风刮过来,眼前粗壮的大树都被敌得东倒西歪的,南宫敖握着叶婉歌的说,他说道,“我们一定要坚持住,现在风大雨大,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否侧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大风刮进这深渊中,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南宫敖坐在那儿,脱下身上的外衣,举起来顶在叶婉歌的头顶。   风哗啦啦的下着,这袍子顶在头上根本就为管用,雨水渗透衣服料子,哗啦啦的落在叶婉歌的身上。   “你穿上吧!这个也不管用!”叶婉歌对南宫敖说道。   看着躲在他衣服下,依然被雨淋到的叶婉歌,他说,“至少可以减缓雨水落在身上的疼痛,从天上流下来的雨水,落在身上很疼的,有这衣服挡一下,缓解了重力,落在身上也不至于很疼。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非常感动,觉得南宫敖也不是那种坏到骨子里无可救药的人,也许是感觉到死亡的味道了,所以才变得这般宽容。   叶婉歌看着哗啦啦的雨声,呼呼的风声,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我们要是死了,皇儿该怎么办呀?”   听到她这般绝望的话,他轻斥道,“不许胡说,我们不会死。”   叶婉歌伸手抹掉脸上的雨水和泪水,想着花香阁里等着他回去的南宫一龙,她开始懊悔,不应该为了抓住沈如慧那个毒妇,而在深夜里冒这么大的危险。   叶婉歌想着沈如慧,这会一定拿到了七彩玄冰回到了西雨阁,在舒适宽敞的房间里得意了吧!   沈如慧对于南宫一龙的觊觎之心,叶婉歌早就知道了,现在大家都以为她掉入深渊里死了,那么沈如慧肯定会夺走她的皇儿。   叶婉歌想的很多,脑子非常的混乱,一会想着要是父母知道了她不幸的消息,这会肯定正痛不欲生了吧!   她一会又想南宫一龙,要是被沈如慧夺走了,沈如慧会不会虐待南宫一龙。   雨哗哗的下着,叶婉歌的泪哗哗的流着,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下,她在心里给自已打气,为了父母,为了年幼的儿子,她一定要活下去。      ☆、388.第388章 卓萱仗势欺人      雨哗哗的下着,叶婉歌哭累了,靠在南宫敖肩头睡着了。   两个人相依偎着坐在磨盘大的地方,怕被从山上冲刷下来的雨水冲从,南宫敖的手紧紧的抓着凸出来的岩石,手被雨水泡的发白,浑身都湿透了,依服紧贴在身上。   两个人就坐在那儿,无遮无挡的任由狂风暴雨袭击着。   倾盆大雨从天空中泼下来,高山上凸起的岩石上坐着的一男一女,紧紧的抱在一起,抵御这狂风暴雨的袭击。   去寻找曹天岳的叶婉歌,在半路上遇到了这急风骤雨,有几个士兵因这雨天路滑,不慎摔下了山。   一直反对曹天岳去寻找叶婉歌的张二柱,看着人滚落到山下,他着急的对曹天岳说,“曹小将军,这么大的雨,咱们还是停下来,找个山洞躲一下,待雨停了再走吧!”   曹天岳手握着剑柄,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因为这狂风暴雨而减慢。   曹天岳知道,他快一点到达山谷,叶婉歌就会更快的得到获救的机会,不要说现在是急风骤雨的天气,就是天上下冰锥,也不能阻止他进行的脚步。   张二柱看着曹天岳迈着矫健的步子往前走,对他的建议恍若未闻,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伸手抹了把脸上挡住视线的雨水,对属下喊道,“雨天路滑,大家千万要小心啊!”   跟着后面的士兵一个个都在心里抱怨着,这样恶劣的天气,在这险峻的高山上活动,要是万一遇到个山洪或者泥石流,那他们这些人就一个都别想活命了。   曹天岳往前走着,大雨越来越大,脚下的水就像水流一样从脚上涌过去,他转身看着身后的士兵,大声的喊道,“我的勇士们,在下知道现在的天气很恶劣,我们的行动很艰难,但我们是臣子,是皇上的臣民,皇上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有义务找到皇上,有义务护我们的皇上平安,谁要是有退意,那他现在就可以原路返回,在下却不强求。”   曹天岳的话虽然说的很民主,但没有一个人敢私自退出队伍,现在说不强求,估计谁要是真的拨腿后退,会立刻血溅当场。   曹天岳顿了顿,眸光扫视了一圈,看着一个个跟落汤鸡的士兵,他喊道,“找到皇上者,有重赏,只要大家有恒心,坚持走到山谷,找到皇上后,不但皇太后有赏,皇上更会重赏勇者。”曹天岳鼓舞着人心。   听到曹天岳的话,大家立刻异口同心的喊道,“克服困难找到皇上,绝不退缩!”   大家心口不一的表着忠心,曹天岳见众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大声嚷道,“大声一点,是要做后退的逃兵,还是要做勇往直前的勇士。”   “誓死也要做勇往直前的勇士。”士兵们高喊着。   “好!今天你们的表现,在下会记在心里,待找到皇上后,在下一定会同皇上禀明,你们的英勇无畏。”曹天岳喊道。   “向着我们的目标出发!”曹天岳命令道。   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个个的都比刚刚有精神,就好像真的南宫敖在山谷里,他们到那儿找到南宫敖后,就可以得到曹天岳嘴里说出来的丰厚奖赏,就可以一辈子过衣食无忧的日子一样。   张二柱看了摇了摇头,看着一个个被利诱的士兵,他无奈的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交加,不时的有断裂的树枝从头顶落下,不时的有石块从山顶滑落,士兵们坚持着往前走。   曹天岳不知疲倦的往前走,他披荆斩棘的往山谷下走,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哗啦啦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他祈求着上天道,“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一定要让她活着。”   曹天岳口中的她,当然指的是叶婉歌了,他希望叶婉歌能活着,哪怕缺胳膊少腿,他也希望她能活下来。   曹天岳抱着叶婉歌还活着的信心,往山谷下去寻找。   大雨滂沱,从水云洞里拿了一小块七彩玄冰的沈如慧回到了西雨阁,她把那七彩玄冰化成的水,喝下肚去。   “去那水云洞还真是不容易,累了个半死。”沈如慧说道。   “只要这七彩玄冰管用,就算累一点也值得。”秋香说道。   沈如慧笑道,“这是自然,只要它能让本宫怀上孩子,莫要说辛苦一些,就算是历尽艰难险阻,本宫也会去做。”   秋香听到叶婉歌为了能怀上龙嗣,不惜历尽艰难险阻,去寻医问药,她笑道,“慧贵妃有如此大的恒心,定能感动上天。”   “砰”一声,吓的沈如慧身子震颤了一下,她看着那被风吹开的窗户,说道,“今日这狂风暴雨也太大了,把这窗户都吹开了。”   “是啊!”秋香边应声,边走到窗户那儿去关窗户。   “轰隆”一声,一声惊雷响起,接着就是不停的闪电声,那闪电的亮光一闪一灭,在天边绽开,仿佛要把那黑暗的天际劈开来。   “咚”一声,秋香听到这声音惊呼道,“慧贵妃,这大雨真是不得了,这屋前的树被劈断了。”   沈如慧听到秋香说这屋前的树被劈断了,她站起来往窗户前走去,“这大雨下的,把这熊腰粗的树都给拦腰劈断了。”   “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触犯了天雷公公,让它老人家如此的生气。”秋香迷信的说道。   又是一阵风刮过,那雨水被风吹斜了从窗户里灌进来,沈如慧连忙说道,“快关上窗户,莫让这雨水进来。”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赶忙关上窗户,“不知道是谁又要遭天谴了。”   秋香的话,沈如慧听了,说道,“又不是你,你管它是谁遭天谴了。”   只是随口感慨的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说道,“奴才只是随便说说。”   沈如慧听了没答腔,看着那盆里还没融化的七彩玄冰,她欢喜的说道,“这可真是宝贝啊!”   “嗯。为了这点东西,脚都磨出血泡来了。”秋香看着那七彩玄冰说道。   沈如慧看一眼脚上的血泡,说道,“把那外敷的药给我拿来。”   “是。”秋香应声,立刻去拿药。   拿了药给沈如慧敷上后,秋香随口说道,“昨夜里我们下山的时侯,在一人峰听到奴才说,那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如慧听到秋香说一人峰那儿发生了大事,她好奇的问,“发生了什么大事?”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从那儿下山的时侯,听到奴才在小声议论,具体是什么事情,奴婢就不清楚了。”秋香说道。   沈如慧正蹙着眉在思考着是什么事,就看到小郑子进来回禀,“慧贵妃,卓萱姑娘来了。”   听到小郑子的话,她想着这狂风肆虐,大雨滂沱的天气,卓萱却跑到她这儿来了,不解的皱着眉头。   她蹙眉问道,“这种能要人命的天气,她不在她屋里呆着,还有闲空夫跑我这儿来,真是太闲了。”   小郑子听到沈如慧嘲讽的话语,他回道,“说是有要事要跟慧贵妃回禀。”   沈如慧听到这话,她轻笑一声,想着卓萱那种挑事非,这里点把火,那里浇桶油的人,能有什么要紧的正经事呀!   “让卓姑娘进来吧!”沈如慧说道。   小郑子见沈如慧发了话,他立刻去请卓萱进来。   卓萱进了门,衣服被雨淋湿了,正往下滴水了。   沈如慧看着卓萱头发被雨水淋湿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她立刻说道,“萱儿妹妹,这雨下的这么大,你身上都被淋湿了,快进来,本宫让奴才给你找身新衣服换上。”   卓萱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要把身上的雨水都拍掉般,她听道沈如慧的话,立刻说道,“不劳烦慧贵妃了,萱儿冒着大雨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慧贵妃,等萱儿问完了就走。”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心里立刻不快了起来,卓萱说有事情要问她,她一个贵妃,而卓萱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丫头,居然胆敢质问她。   心里非常不悦的沈如慧,嘴角扬着笑容道,“有什么事情萱儿妹妹尽管问,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卓萱心里着急,没心思跟沈如慧在这儿虚伪客套,她直接问道,“慧贵妃有没有听说皇上去了哪儿呀?”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吃惊的看着卓萱,想着卓萱怎么到她这儿来找南宫敖了。   “萱儿妹妹是要找皇上呀?那萱儿妹妹找错地方了!”沈如慧说道。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的嘴角闪过戏谑的笑意,“皇上没来慧贵妃这儿?”   “没有。”沈如慧回道。   “这就奇了怪了。”卓萱惊讶的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不解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皇上一直都是很少来本宫这儿的呀!”   卓萱听到沈如慧这醋意十足的话,说道,“皇上不在慧贵妃这儿,也不在流云阁,那皇上去哪儿了呀?”   “皇后那儿呗!”沈如慧酸溜溜的回道。雨哗哗的下着,叶婉歌哭累了,靠在南宫敖肩头睡着了。   两个人相依偎着坐在磨盘大的地方,怕被从山上冲刷下来的雨水冲从,南宫敖的手紧紧的抓着凸出来的岩石,手被雨水泡的发白,浑身都湿透了,依服紧贴在身上。   两个人就坐在那儿,无遮无挡的任由狂风暴雨袭击着。   倾盆大雨从天空中泼下来,高山上凸起的岩石上坐着的一男一女,紧紧的抱在一起,抵御这狂风暴雨的袭击。   去寻找曹天岳的叶婉歌,在半路上遇到了这急风骤雨,有几个士兵因这雨天路滑,不慎摔下了山。   一直反对曹天岳去寻找叶婉歌的张二柱,看着人滚落到山下,他着急的对曹天岳说,“曹小将军,这么大的雨,咱们还是停下来,找个山洞躲一下,待雨停了再走吧!”   曹天岳手握着剑柄,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因为这狂风暴雨而减慢。   曹天岳知道,他快一点到达山谷,叶婉歌就会更快的得到获救的机会,不要说现在是急风骤雨的天气,就是天上下冰锥,也不能阻止他进行的脚步。   张二柱看着曹天岳迈着矫健的步子往前走,对他的建议恍若未闻,他在心里骂了一句,伸手抹了把脸上挡住视线的雨水,对属下喊道,“雨天路滑,大家千万要小心啊!”   跟着后面的士兵一个个都在心里抱怨着,这样恶劣的天气,在这险峻的高山上活动,要是万一遇到个山洪或者泥石流,那他们这些人就一个都别想活命了。   曹天岳往前走着,大雨越来越大,脚下的水就像水流一样从脚上涌过去,他转身看着身后的士兵,大声的喊道,“我的勇士们,在下知道现在的天气很恶劣,我们的行动很艰难,但我们是臣子,是皇上的臣民,皇上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有义务找到皇上,有义务护我们的皇上平安,谁要是有退意,那他现在就可以原路返回,在下却不强求。”   曹天岳的话虽然说的很民主,但没有一个人敢私自退出队伍,现在说不强求,估计谁要是真的拨腿后退,会立刻血溅当场。   曹天岳顿了顿,眸光扫视了一圈,看着一个个跟落汤鸡的士兵,他喊道,“找到皇上者,有重赏,只要大家有恒心,坚持走到山谷,找到皇上后,不但皇太后有赏,皇上更会重赏勇者。”曹天岳鼓舞着人心。   听到曹天岳的话,大家立刻异口同心的喊道,“克服困难找到皇上,绝不退缩!”   大家心口不一的表着忠心,曹天岳见众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大声嚷道,“大声一点,是要做后退的逃兵,还是要做勇往直前的勇士。”   “誓死也要做勇往直前的勇士。”士兵们高喊着。   “好!今天你们的表现,在下会记在心里,待找到皇上后,在下一定会同皇上禀明,你们的英勇无畏。”曹天岳喊道。   “向着我们的目标出发!”曹天岳命令道。   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一个个的都比刚刚有精神,就好像真的南宫敖在山谷里,他们到那儿找到南宫敖后,就可以得到曹天岳嘴里说出来的丰厚奖赏,就可以一辈子过衣食无忧的日子一样。   张二柱看了摇了摇头,看着一个个被利诱的士兵,他无奈的跟着大部队往前走。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交加,不时的有断裂的树枝从头顶落下,不时的有石块从山顶滑落,士兵们坚持着往前走。   曹天岳不知疲倦的往前走,他披荆斩棘的往山谷下走,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哗啦啦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他祈求着上天道,“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一定要让她活着。”   曹天岳口中的她,当然指的是叶婉歌了,他希望叶婉歌能活着,哪怕缺胳膊少腿,他也希望她能活下来。   曹天岳抱着叶婉歌还活着的信心,往山谷下去寻找。   大雨滂沱,从水云洞里拿了一小块七彩玄冰的沈如慧回到了西雨阁,她把那七彩玄冰化成的水,喝下肚去。   “去那水云洞还真是不容易,累了个半死。”沈如慧说道。   “只要这七彩玄冰管用,就算累一点也值得。”秋香说道。   沈如慧笑道,“这是自然,只要它能让本宫怀上孩子,莫要说辛苦一些,就算是历尽艰难险阻,本宫也会去做。”   秋香听到叶婉歌为了能怀上龙嗣,不惜历尽艰难险阻,去寻医问药,她笑道,“慧贵妃有如此大的恒心,定能感动上天。”   “砰”一声,吓的沈如慧身子震颤了一下,她看着那被风吹开的窗户,说道,“今日这狂风暴雨也太大了,把这窗户都吹开了。”   “是啊!”秋香边应声,边走到窗户那儿去关窗户。   “轰隆”一声,一声惊雷响起,接着就是不停的闪电声,那闪电的亮光一闪一灭,在天边绽开,仿佛要把那黑暗的天际劈开来。   “咚”一声,秋香听到这声音惊呼道,“慧贵妃,这大雨真是不得了,这屋前的树被劈断了。”   沈如慧听到秋香说这屋前的树被劈断了,她站起来往窗户前走去,“这大雨下的,把这熊腰粗的树都给拦腰劈断了。”   “真不知道是什么人触犯了天雷公公,让它老人家如此的生气。”秋香迷信的说道。   又是一阵风刮过,那雨水被风吹斜了从窗户里灌进来,沈如慧连忙说道,“快关上窗户,莫让这雨水进来。”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赶忙关上窗户,“不知道是谁又要遭天谴了。”   秋香的话,沈如慧听了,说道,“又不是你,你管它是谁遭天谴了。”   只是随口感慨的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说道,“奴才只是随便说说。”   沈如慧听了没答腔,看着那盆里还没融化的七彩玄冰,她欢喜的说道,“这可真是宝贝啊!”   “嗯。为了这点东西,脚都磨出血泡来了。”秋香看着那七彩玄冰说道。   沈如慧看一眼脚上的血泡,说道,“把那外敷的药给我拿来。”   “是。”秋香应声,立刻去拿药。   拿了药给沈如慧敷上后,秋香随口说道,“昨夜里我们下山的时侯,在一人峰听到奴才说,那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如慧听到秋香说一人峰那儿发生了大事,她好奇的问,“发生了什么大事?”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从那儿下山的时侯,听到奴才在小声议论,具体是什么事情,奴婢就不清楚了。”秋香说道。   沈如慧正蹙着眉在思考着是什么事,就看到小郑子进来回禀,“慧贵妃,卓萱姑娘来了。”   听到小郑子的话,她想着这狂风肆虐,大雨滂沱的天气,卓萱却跑到她这儿来了,不解的皱着眉头。   她蹙眉问道,“这种能要人命的天气,她不在她屋里呆着,还有闲空夫跑我这儿来,真是太闲了。”   小郑子听到沈如慧嘲讽的话语,他回道,“说是有要事要跟慧贵妃回禀。”   沈如慧听到这话,她轻笑一声,想着卓萱那种挑事非,这里点把火,那里浇桶油的人,能有什么要紧的正经事呀!   “让卓姑娘进来吧!”沈如慧说道。   小郑子见沈如慧发了话,他立刻去请卓萱进来。   卓萱进了门,衣服被雨淋湿了,正往下滴水了。   沈如慧看着卓萱头发被雨水淋湿了,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了,她立刻说道,“萱儿妹妹,这雨下的这么大,你身上都被淋湿了,快进来,本宫让奴才给你找身新衣服换上。”   卓萱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要把身上的雨水都拍掉般,她听道沈如慧的话,立刻说道,“不劳烦慧贵妃了,萱儿冒着大雨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慧贵妃,等萱儿问完了就走。”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心里立刻不快了起来,卓萱说有事情要问她,她一个贵妃,而卓萱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跶出来的丫头,居然胆敢质问她。   心里非常不悦的沈如慧,嘴角扬着笑容道,“有什么事情萱儿妹妹尽管问,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卓萱心里着急,没心思跟沈如慧在这儿虚伪客套,她直接问道,“慧贵妃有没有听说皇上去了哪儿呀?”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吃惊的看着卓萱,想着卓萱怎么到她这儿来找南宫敖了。   “萱儿妹妹是要找皇上呀?那萱儿妹妹找错地方了!”沈如慧说道。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的嘴角闪过戏谑的笑意,“皇上没来慧贵妃这儿?”   “没有。”沈如慧回道。   “这就奇了怪了。”卓萱惊讶的说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不解的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皇上一直都是很少来本宫这儿的呀!”   卓萱听到沈如慧这醋意十足的话,说道,“皇上不在慧贵妃这儿,也不在流云阁,那皇上去哪儿了呀?”   “皇后那儿呗!”沈如慧酸溜溜的回道。      ☆、389.第389章 谁的主仆情更深      沈如慧对于南宫敖经常去叶婉歌那儿,非常的嫉忌。   在这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天气,她又想到她跟南宫敖年轻时侯的趣事,那个时侯她害怕打雷下雨,每每遇上这样的天气,南宫敖就会借口去沈府,然后一整天陪着她,现在物是人非,她说出口的话难眠带着怒火。   卓萱着急的找着南宫敖,没有心思在这儿听沈如慧报怨。   “皇上不在皇后那儿,听说皇后也不见了。”卓萱着急的说道。   卓萱找南宫敖,也是因为听到了消息,说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发生意外掉下悬崖了,所以她在四处打听南宫敖的消息,但却半点消息没有得到。   听到卓萱说南宫敖和叶婉歌都不见了,沈如慧惊愕的问道,“皇上和皇后一起不见了?”   卓萱看着沈如慧惊讶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像是真的不知情,她说道,“是,两个人都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见了,沈如慧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情很奇怪,皇上和皇后突然间不见了,这一国这君到哪里去都会带上一干随从,不可能就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吧!   “问了那些奴才没有呀?”沈如慧说道。   卓萱摇了摇头,问道,“问哪个奴才呀?”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给了卓萱一个白眼,当然是问天天跟在南宫敖身边的贵公公了。”   “贵公公也不在流云阁呀!”卓萱说道。   听到张富贵也不在流云阁,沈如慧说道,“玉露宫都找遍了?”   卓萱听了哀叹一口气,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能打探的都打探了,就是没有问出南宫敖的下落。   “都找过了。”卓萱回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现在可不止是吃惊这么简单了,她是满心疑惑,这几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失踪了,这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看了一下卓萱,见她满脸的担忧之色,沈如慧忽然间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狂风暴雨来这里了。   “萱儿姑娘如此着急的找皇上,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沈如慧又不是傻子,卓萱这四处找人,把玉露宫都找遍了,要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她不可能这么着急的找人。   卓萱找不到人着急,她把知道的消息告诉沈如慧,“我也是听说来的,听闻皇上和皇后掉入了山崖。”   “什么?”沈如慧听到这个消息,被吓的身子震颤了几下,差一点没站稳跌倒了。   窗户外电闪雷鸣,沈如慧的脑袋不知道是被雷声吓的,还是被卓萱的话吓的,她脑袋嗡嗡响。   “慧贵妃可有办法从奴才嘴里问出皇上的下落呀?”卓萱看着沈如慧说道。   卓萱自打听到南宫敖掉入悬崖的不幸消息后,她就开始四处打探,无奈她跑遍了能跑的地方,到最后仍然没有打探出半点消息,白忙活了半天却毫无收获,她明白这都是因为她的身份。   她不过是寄居在这里的一个小丫头,仗着皇太后这个远房表亲,她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不走,奴才们都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给她点好脸色,那只不过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而已,凡是遇到什么较真的事情,她就算再威严,奴才们也不会告诉她。   “萱儿姑娘不是都问过了吗?奴才们不是都说不知道吗?”沈如慧看着卓萱说道。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忍不住翻白眼,想着她这个主不主仆不仆的身份,哪个奴婢能对她说实话呀!   “事情紧急,萱儿无心跟慧贵妃开玩笑,萱儿主不主仆不仆的身份,那些奴才哪一个能把萱儿放在眼里呀?”卓萱语带嘲讽的说道。   沈如慧刚刚不是故意那样问的,她真的是被卓萱说南宫敖掉下悬崖的事情吓住了。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立刻明白,那些奴才没有对卓萱说实话,而卓萱这身份也不好向奴才施压,忙活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消息卓萱,这是要沈如慧去逼问那些奴才。   “秋香,备轿去流云阁。”沈如慧对着秋香着急的说道。   这么紧急的事情,秋香听到沈如慧的吩咐,立刻转身去办。   卓萱见沈如慧要去流云阁,她皱了皱眉,流云阁她去过,也问过芩花,可芩花硬是一口咬定不知道。   “慧贵妃,流云阁你不必去了,芩花那奴婢牙关咬的很紧,问过许多遍了,她就是不肯说。”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芩花的话,她忽然想起来,芩花上次算计她的事情,想着这会要去,芩花也准没有好脸色对着她。   芩花仗着是南宫敖身边的红人,最近是经常跟沈如慧唱反调,所以沈如慧不敢明着招惹她。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沈如慧愣在那儿,卓萱看着跟没头苍蝇似的沈如慧说道,“依小萱儿看,慧贵妃还是去花香阁问吧!花香阁里都是奴才,现在皇后那个主子不在,没有人给那些奴才撑腰,只要慧贵妃稍微使点手段,那些奴才就会全招了。”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觉得说的很在理,她立刻说,“就去花香阁吧!”   沈如慧和卓萱两个人上了轿子,轿子还没有起了,一道闪电劈在轿顶上空,坐在轿子里的沈如慧看着那白闪闪的闪电,她吓的没坐稳,一屁股跌倒在轿子里。   “慧贵妃,你当心一点。”和沈如慧同坐一顶轿子的卓萱扶起她说道。   沈如慧拿开卓萱的手,说道,“我没事。”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雨下落在轿顶上的咚咚声,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敲打着沈如慧的心。   这场雨下的又急又大,地上积满了水,抬轿的轿夫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里,每迈一步都能激起无数水花,那水花随着落脚的重力飞散开来,每一步都行的非常艰难,轿夫们都已经用上最快的速度了,可轿子里的沈如慧还在一个劲的催促着他们,让他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轿子就在雨中急行着,往花香阁去。   此时的花香阁乱成一锅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雷吓雨的关系,南宫一龙一直哭个不停。   小蝶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把南宫一龙哄好,平儿也在变着法子的哄南宫一龙,但是任凭二人如何哄,南宫一龙就是扯开嗓子喊,一刻也不停。   小蝶见南宫一龙的小嗓子都喊哑了,她心疼的也跟着哭起来,“平儿,你说皇后娘娘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平儿听到小蝶的话,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下雨被困在山上了吧!”   说着平儿又跑到门边往外瞧了瞧,这是自打叶婉歌走后,平儿做了无数遍的动作,她在盼望着叶婉歌快一点回来。   “小皇子,是不是被这雷声给吓到了?”小蝶看着闭着眼睛,连羊奶都不喝的南宫一龙说道。   “可能是想皇后娘娘了吧!”平儿看着嚎啕大哭,从醒来就一直哭个不停的南宫一龙说道。   小蝶觉得平儿说的有道理,叶婉歌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宫一龙这么长时间,可能南宫一龙真的想叶婉歌,所以连平时爱喝的羊奶都不喝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呀?这死小尺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蝶不敢怪罪叶婉歌,只能怪罪跟叶婉歌一道出去的小尺子。   小蝶在流云阁骂着小尺子,她孰不知小尺子现在可是坐立难安,抓心挠肺的难受着了。   在一人峰驻守的屋内,小尺子和张富贵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奴才回去再调派一些人守去山谷下找吧?”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曹小将军已经带人去抓了,再说就算现在要调人,可哪有人可调呀?周强在都城没有回来,玉露宫能用的人都跟着曹天岳去找了,总不能让那些女眷再去找吧!”   “那我们就坐在这儿干等吗?”小尺子着急的说道。   张富贵坐在那,手里端着茶碗,一双黑眸透过没关上的门,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如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这静心的等。”   “贵公公,掉下去的可是皇上和皇后呀?他们俩个人要是万一有点闪失,这北唐国将风云突变呀?”小尺子对着冷静的张富贵,高声喊道。   见小尺子对着他大喊大叫,张富贵阴沉着脸说道,“你急,咱家比你更着急,咱家可是从皇上当太子的时侯就伺侯着的,你和皇娘娘的感情再深,不过就是这几年时间的感情,咱家跟皇上那可是十来年呀!”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他要不是打不过张富贵,他早就揍张富贵了,现在跟他谈感情深,感情深的人见到自已的主子掉入万丈深渊,居然能不慌不忙的坐在这喝了一夜的茶。   小尺子快要气疯了,他看着张富贵,问道,“公公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坐在这儿干等着吗?”   张富贵见小尺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说道,“咱家什么时侯在这干坐着了,这不是等雨停吗?”   听到这话,小尺子是彻底无语了,在这坐着喝茶等雨停,要这雨下个不停,那就不想办法救皇上和皇后了。   “贵公公,时不我待,再等下去,只怕会出大事啊!”小尺子不敢说再等下去,就算南宫敖和叶婉歌活着,那也被这场大雨冻死。沈如慧对于南宫敖经常去叶婉歌那儿,非常的嫉忌。   在这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的天气,她又想到她跟南宫敖年轻时侯的趣事,那个时侯她害怕打雷下雨,每每遇上这样的天气,南宫敖就会借口去沈府,然后一整天陪着她,现在物是人非,她说出口的话难眠带着怒火。   卓萱着急的找着南宫敖,没有心思在这儿听沈如慧报怨。   “皇上不在皇后那儿,听说皇后也不见了。”卓萱着急的说道。   卓萱找南宫敖,也是因为听到了消息,说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发生意外掉下悬崖了,所以她在四处打听南宫敖的消息,但却半点消息没有得到。   听到卓萱说南宫敖和叶婉歌都不见了,沈如慧惊愕的问道,“皇上和皇后一起不见了?”   卓萱看着沈如慧惊讶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像是真的不知情,她说道,“是,两个人都不见了。”   两个人都不见了,沈如慧怎么想都觉得这事情很奇怪,皇上和皇后突然间不见了,这一国这君到哪里去都会带上一干随从,不可能就两个人无缘无故的失踪吧!   “问了那些奴才没有呀?”沈如慧说道。   卓萱摇了摇头,问道,“问哪个奴才呀?”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给了卓萱一个白眼,当然是问天天跟在南宫敖身边的贵公公了。”   “贵公公也不在流云阁呀!”卓萱说道。   听到张富贵也不在流云阁,沈如慧说道,“玉露宫都找遍了?”   卓萱听了哀叹一口气,能找的地方她都找了,能打探的都打探了,就是没有问出南宫敖的下落。   “都找过了。”卓萱回道。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她现在可不止是吃惊这么简单了,她是满心疑惑,这几个大活人,平白无故失踪了,这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看了一下卓萱,见她满脸的担忧之色,沈如慧忽然间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狂风暴雨来这里了。   “萱儿姑娘如此着急的找皇上,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沈如慧又不是傻子,卓萱这四处找人,把玉露宫都找遍了,要不是听到什么风声,她不可能这么着急的找人。   卓萱找不到人着急,她把知道的消息告诉沈如慧,“我也是听说来的,听闻皇上和皇后掉入了山崖。”   “什么?”沈如慧听到这个消息,被吓的身子震颤了几下,差一点没站稳跌倒了。   窗户外电闪雷鸣,沈如慧的脑袋不知道是被雷声吓的,还是被卓萱的话吓的,她脑袋嗡嗡响。   “慧贵妃可有办法从奴才嘴里问出皇上的下落呀?”卓萱看着沈如慧说道。   卓萱自打听到南宫敖掉入悬崖的不幸消息后,她就开始四处打探,无奈她跑遍了能跑的地方,到最后仍然没有打探出半点消息,白忙活了半天却毫无收获,她明白这都是因为她的身份。   她不过是寄居在这里的一个小丫头,仗着皇太后这个远房表亲,她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不走,奴才们都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给她点好脸色,那只不过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而已,凡是遇到什么较真的事情,她就算再威严,奴才们也不会告诉她。   “萱儿姑娘不是都问过了吗?奴才们不是都说不知道吗?”沈如慧看着卓萱说道。   卓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忍不住翻白眼,想着她这个主不主仆不仆的身份,哪个奴婢能对她说实话呀!   “事情紧急,萱儿无心跟慧贵妃开玩笑,萱儿主不主仆不仆的身份,那些奴才哪一个能把萱儿放在眼里呀?”卓萱语带嘲讽的说道。   沈如慧刚刚不是故意那样问的,她真的是被卓萱说南宫敖掉下悬崖的事情吓住了。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立刻明白,那些奴才没有对卓萱说实话,而卓萱这身份也不好向奴才施压,忙活到现在也没有得到消息卓萱,这是要沈如慧去逼问那些奴才。   “秋香,备轿去流云阁。”沈如慧对着秋香着急的说道。   这么紧急的事情,秋香听到沈如慧的吩咐,立刻转身去办。   卓萱见沈如慧要去流云阁,她皱了皱眉,流云阁她去过,也问过芩花,可芩花硬是一口咬定不知道。   “慧贵妃,流云阁你不必去了,芩花那奴婢牙关咬的很紧,问过许多遍了,她就是不肯说。”卓萱说道。   沈如慧听到芩花的话,她忽然想起来,芩花上次算计她的事情,想着这会要去,芩花也准没有好脸色对着她。   芩花仗着是南宫敖身边的红人,最近是经常跟沈如慧唱反调,所以沈如慧不敢明着招惹她。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沈如慧愣在那儿,卓萱看着跟没头苍蝇似的沈如慧说道,“依小萱儿看,慧贵妃还是去花香阁问吧!花香阁里都是奴才,现在皇后那个主子不在,没有人给那些奴才撑腰,只要慧贵妃稍微使点手段,那些奴才就会全招了。”   听到卓萱的话,沈如慧觉得说的很在理,她立刻说,“就去花香阁吧!”   沈如慧和卓萱两个人上了轿子,轿子还没有起了,一道闪电劈在轿顶上空,坐在轿子里的沈如慧看着那白闪闪的闪电,她吓的没坐稳,一屁股跌倒在轿子里。   “慧贵妃,你当心一点。”和沈如慧同坐一顶轿子的卓萱扶起她说道。   沈如慧拿开卓萱的手,说道,“我没事。”   大雨哗啦啦的下着,雨下落在轿顶上的咚咚声,像重锤一样一下一下敲打着沈如慧的心。   这场雨下的又急又大,地上积满了水,抬轿的轿夫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里,每迈一步都能激起无数水花,那水花随着落脚的重力飞散开来,每一步都行的非常艰难,轿夫们都已经用上最快的速度了,可轿子里的沈如慧还在一个劲的催促着他们,让他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轿子就在雨中急行着,往花香阁去。   此时的花香阁乱成一锅粥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雷吓雨的关系,南宫一龙一直哭个不停。   小蝶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把南宫一龙哄好,平儿也在变着法子的哄南宫一龙,但是任凭二人如何哄,南宫一龙就是扯开嗓子喊,一刻也不停。   小蝶见南宫一龙的小嗓子都喊哑了,她心疼的也跟着哭起来,“平儿,你说皇后娘娘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呀?”   平儿听到小蝶的话,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下雨被困在山上了吧!”   说着平儿又跑到门边往外瞧了瞧,这是自打叶婉歌走后,平儿做了无数遍的动作,她在盼望着叶婉歌快一点回来。   “小皇子,是不是被这雷声给吓到了?”小蝶看着闭着眼睛,连羊奶都不喝的南宫一龙说道。   “可能是想皇后娘娘了吧!”平儿看着嚎啕大哭,从醒来就一直哭个不停的南宫一龙说道。   小蝶觉得平儿说的有道理,叶婉歌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宫一龙这么长时间,可能南宫一龙真的想叶婉歌,所以连平时爱喝的羊奶都不喝了。   “这可怎么办是好呀?这死小尺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蝶不敢怪罪叶婉歌,只能怪罪跟叶婉歌一道出去的小尺子。   小蝶在流云阁骂着小尺子,她孰不知小尺子现在可是坐立难安,抓心挠肺的难受着了。   在一人峰驻守的屋内,小尺子和张富贵两个人争的面红耳赤。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奴才回去再调派一些人守去山谷下找吧?”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曹小将军已经带人去抓了,再说就算现在要调人,可哪有人可调呀?周强在都城没有回来,玉露宫能用的人都跟着曹天岳去找了,总不能让那些女眷再去找吧!”   “那我们就坐在这儿干等吗?”小尺子着急的说道。   张富贵坐在那,手里端着茶碗,一双黑眸透过没关上的门,看着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如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坐在这静心的等。”   “贵公公,掉下去的可是皇上和皇后呀?他们俩个人要是万一有点闪失,这北唐国将风云突变呀?”小尺子对着冷静的张富贵,高声喊道。   见小尺子对着他大喊大叫,张富贵阴沉着脸说道,“你急,咱家比你更着急,咱家可是从皇上当太子的时侯就伺侯着的,你和皇娘娘的感情再深,不过就是这几年时间的感情,咱家跟皇上那可是十来年呀!”   小尺子看着张富贵,他要不是打不过张富贵,他早就揍张富贵了,现在跟他谈感情深,感情深的人见到自已的主子掉入万丈深渊,居然能不慌不忙的坐在这喝了一夜的茶。   小尺子快要气疯了,他看着张富贵,问道,“公公到底打算怎么办?就这样坐在这儿干等着吗?”   张富贵见小尺子,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说道,“咱家什么时侯在这干坐着了,这不是等雨停吗?”   听到这话,小尺子是彻底无语了,在这坐着喝茶等雨停,要这雨下个不停,那就不想办法救皇上和皇后了。   “贵公公,时不我待,再等下去,只怕会出大事啊!”小尺子不敢说再等下去,就算南宫敖和叶婉歌活着,那也被这场大雨冻死。      ☆、390.第390章 山中无老虎      “你小子说的是有理,但再有理,现在这老天不作美,这雨下的穿着蓑衣都能把人浑身淋湿,这雨暂且不说,这大风,你看看,都能把腰背粗的树给劈断,你说这样的天气,能从这崖上往山谷下放绳子吊人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吗?”   小尺子看了一眼屋外,外面狂风肆虐,站在外面的士兵都退到了廊檐下,那雨水斜着灌进屋内,不一会那门口就汪了一滩水。   这么恶劣的天气,小尺子也明白确实没有办法,放绳子吊人到悬崖下,去寻找南宫敖和叶婉歌。   小尺子在心里祈求着,“老天爷啊!观世音菩萨,你就行行好吧!让雨停下来,保佑皇后娘娘还活着吧!”   张富贵神色淡定的坐在那儿喝着茶,小尺子坐在那儿着急的看着外面的雨,心里不停的替叶婉歌祈祷着。   掉下悬崖的叶婉歌和南宫敖,此时正坐在那儿,任凭这狂风暴雨吹打。   叶婉歌在雨中体力不支,她歪靠在南宫敖的肩上。   南宫敖把她的身子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上半身前倾着,上身和膝盖之间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她护在里面,他用身体替她挡着这狂风暴雨。   “皇上,雨要是一直下个不停,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叶婉歌声音虚弱的说着。   南宫敖听到她绝望的话,他哄骗道,“我们不会死,曹天岳一定会找到我们,你不相信朕,还不相信曹天岳吗?”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回道,“我谁都不相信。”   话落,南宫敖再无语相对,她谁都不相信,他还能说什么了。   见南宫敖不回答,叶婉歌说道,“皇上,说要护我一生一世,原本我是相信的,可现在我不相信,因为皇上也有束手无策的时侯,比如现在。”   这么现实又恰当的比喻,让南宫敖听了很难受,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都有无能为力的时侯,就像现在这样,他能带领千军万马征服一个国家,他却征服不了现在的狂风暴雨,他说要护她一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空话。   “嗯,你应当不相信朕,是朕失言了。”南宫敖说道。   “我不想死,不管跟皇上一起,还是跟任何人一起,我不想死啊!”叶婉歌情绪激动的哭叫着。   趴在南宫敖膝上的叶婉歌,双手抱着南宫敖的膝,悲痛哭喊着,“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我的皇儿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啊!会跟六公主一样,没人疼没人爱,变成一个缺爱的孩子,皇上,我不要死在这里……呜……呜……”   叶婉歌崩溃的大声哭叫着,南宫敖紧紧的抱着她,伸手在她的背上拍着,无声的安抚她的悲痛。   雨哗啦啦的下着,南宫敖看到头顶上方有石头滚落下来,看着那些石块往下滚落后,连声响都没有,他的一颗心彻底的无法冷静了,地下真的可能是万丈深渊,掉下去不是没有生还的希望,而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驰骋战场的南宫敖,被这无法逾越的自然灾难所困,他再聪明,武功再高也无法逃离这万丈深渊。   石头往下落的声音,被哗啦啦的雨水声覆盖,巍峨的高山上,一块凸出来的平整岩石上,坐着两个被雨水淋的瑟瑟发抖的一男一女。   两个人在那石崖上渺小的犹如一粒尘埃,谁都不会想北唐国最尊贵的皇上和皇后,会有如此落魄的时侯。   南宫敖的体力因这大雨和粒米未进而消失殆尽,他觉得坐以待毙到最后会真的被饿死在这儿,于是他那双精明的黑眸又继续寻找着可以逃生的办法。   趴在南宫敖膝上的叶婉歌开始发热,她头晕目眩,难受的在南宫敖上半身和膝盖形成的包围圈里动着,他早就知道以她的身体情况,遭了这么大的雨,肯定会生病。   南宫敖绝望的四处看去,眼前除了哗哗的大雨,就是岩石,天下之大,群山万壑之处却没有一处能让他藏身的地方,哪怕有荷叶大点地方,至少能让怀里的女人遮一下这倾盆大雨。   没有地方可以遮躲,他脱下来的外衣早已湿透,就算他用身体护着她,那无孔不入的雨水也能拍打到她的身上。   南宫敖着急恐惧着,可能是由于慌乱而失了理智,他几次扫视四周,都没有看到他下雨前探视的洞口,边上的一块岩石松动滚落到谷底去了,那里因那岩石的松动那个小洞变成了一个大洞,是可以容纳两人躲雨。   此时的叶婉歌已经开始发热,意识也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南宫敖开口唤她,“皇后!”   唤了几声后,他见她不答,她立刻扳过她的脸,只见她的脸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就像他被这雨水冲泡的发白的手。   “醒一醒,不要睡!”南宫敖不停的轻拍她的脸颊,想用微弱的疼痛唤醒她。   叶婉歌只觉头很重,耳边有嗡嗡的响声,额头疼的像有东西在里面乱蹿,她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   “皇后,你醒一醒啊?”南宫敖在大雨中发疯一样的唤着,凭凭她发疯发狂的嘶吼,叶婉歌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膝上,没有半点反应。   “啊!”南宫敖见叶婉歌没有反应,他彻底的绝望了,仰起头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他脸朝天,嘴张的大大的,天上流下的雨水灌进他的嘴里,那雨腥味在他的唇齿间蔓延,他绝望的看着一直下个不停的雨,喊道,“苍天啊!你怎么不长眼睛呀!”   他没有办法怨任何人,只能把现在的不幸归于上天。   就在他甩头想甩掉落在脸上的雨水时,他不经意的看到他查探的那个小洞口,好像缺了一块岩石。   南宫敖以为是自已绝望时的幻觉,因为那个地方,当时他去查探的时侯,用尽了力气也没有让任何一块石头有所松动,现在那个地方好好的怎么会少了一块石头,那洞口突然间变大了。   其实南宫敖当时察看的时侯,他只察看了那个洞口的左右岩石,并没有察看那洞口上面的那块已经有松动的痕迹,快要落下的岩石。   南宫敖再隔着雨帘去仔细的看着那个洞口时,他大喜过望,发现那个洞口和他现在坐着的磨盘大的岩石一样大,虽不能确定那个洞口是通向山外的通道,但至少现在可以避开这狂风暴雨的袭击。   带着叶婉歌爬到那个洞口,把她放在那洞里坐着,他看向洞口的右边,这一眼再也不能用心喜若狂来形容他的心情了,他觉得应该是绝处逢生了。   呈现在南宫敖眼前的是很大的一个山洞,他本来只是想借这个洞口躲一下雨,没想到这洞口右边还有一个很深的山洞,他把叶婉歌抱进去,尽管山洞内一片漆黑,但他觉得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和避雨,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进入山洞以后,南宫敖把叶婉歌放在洞口有光亮的地方,他很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把衣服上的水拧干了,抖开不再往下滴水的衣服,放在石头上晾着。   他赤着上身看着叶婉歌身上哗啦啦滴水的衣服,犹豫了半刻,还是伸手脱了她的湿衣服,也像刚刚那样拧开晾在那儿。   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一丝干衣服,南宫敖又怕这湿衣服穿在身上会让叶婉歌的病情更厉害,所以脱了她的衣服后,他把她抱在怀里。   折腾的这么久,南宫敖也累了,他抱着她靠着石壁睡着了。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沈如慧的轿子还在雨中前行着。   花香阁里,南宫一龙的哭声还没有停,小蝶和平儿两个人束手无策的围着南宫一龙干着急,尤其是小蝶,已经哭成泪人了。   “砰”一声,沈如慧的轿子落地,轿子落在雨水里,水花四溅,泥浆和水都喷在了轿夫的身上。   抬轿的轿夫在沈如慧的夺命连环催下,见到达了目的地都松了一口气。   沈如慧急匆匆的下轿,小跑着往屋里走,门口的奴才欲上前拦着,被小郑子一把推开,“滚开,我们慧贵妃有急事。”   沈如慧带着她的奴才,气焰嚣张的进了屋,卓萱也跟在身后进了屋。   进了屋后,听到南宫一龙沙哑的哭声,沈如慧直接进了内室,看着趴在床榻边哄着南宫一龙的小蝶和平儿,她沉声呵问,“皇后娘娘了!”   听到声音的小蝶和平儿转过身来,看到是沈如慧后,立刻给她行礼问安。   沈如慧挑着眉,问道,“小皇子哭的这般厉害,怎么不见你们皇后娘娘呀?”   听到沈如慧问起叶婉歌,又看到刚刚来打探消息的卓萱,小蝶立刻明白沈如慧来此的目的。   “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去哪儿了。”小蝶回道。   沈如慧听到小蝶这个回答,她眼珠一转,瞪着小蝶,“是谁教你们这规矩呀?主子问话敢瞒着不答?”   小蝶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沈如慧自称是她的主子,她可不承认。   低垂着头的小蝶,对沈如慧翻白眼的时侯,沈如慧看不到小蝶这一不敬的举动。   对于小蝶的蔑视,沈如慧没有看到,但她看不看得到,她都没有打算放过眼前的小蝶。“你小子说的是有理,但再有理,现在这老天不作美,这雨下的穿着蓑衣都能把人浑身淋湿,这雨暂且不说,这大风,你看看,都能把腰背粗的树给劈断,你说这样的天气,能从这崖上往山谷下放绳子吊人寻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吗?”   小尺子看了一眼屋外,外面狂风肆虐,站在外面的士兵都退到了廊檐下,那雨水斜着灌进屋内,不一会那门口就汪了一滩水。   这么恶劣的天气,小尺子也明白确实没有办法,放绳子吊人到悬崖下,去寻找南宫敖和叶婉歌。   小尺子在心里祈求着,“老天爷啊!观世音菩萨,你就行行好吧!让雨停下来,保佑皇后娘娘还活着吧!”   张富贵神色淡定的坐在那儿喝着茶,小尺子坐在那儿着急的看着外面的雨,心里不停的替叶婉歌祈祷着。   掉下悬崖的叶婉歌和南宫敖,此时正坐在那儿,任凭这狂风暴雨吹打。   叶婉歌在雨中体力不支,她歪靠在南宫敖的肩上。   南宫敖把她的身子放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上半身前倾着,上身和膝盖之间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她护在里面,他用身体替她挡着这狂风暴雨。   “皇上,雨要是一直下个不停,我们是不是就要死了!”叶婉歌声音虚弱的说着。   南宫敖听到她绝望的话,他哄骗道,“我们不会死,曹天岳一定会找到我们,你不相信朕,还不相信曹天岳吗?”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回道,“我谁都不相信。”   话落,南宫敖再无语相对,她谁都不相信,他还能说什么了。   见南宫敖不回答,叶婉歌说道,“皇上,说要护我一生一世,原本我是相信的,可现在我不相信,因为皇上也有束手无策的时侯,比如现在。”   这么现实又恰当的比喻,让南宫敖听了很难受,不管是多么强大的人,都有无能为力的时侯,就像现在这样,他能带领千军万马征服一个国家,他却征服不了现在的狂风暴雨,他说要护她一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空话。   “嗯,你应当不相信朕,是朕失言了。”南宫敖说道。   “我不想死,不管跟皇上一起,还是跟任何人一起,我不想死啊!”叶婉歌情绪激动的哭叫着。   趴在南宫敖膝上的叶婉歌,双手抱着南宫敖的膝,悲痛哭喊着,“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我的皇儿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啊!会跟六公主一样,没人疼没人爱,变成一个缺爱的孩子,皇上,我不要死在这里……呜……呜……”   叶婉歌崩溃的大声哭叫着,南宫敖紧紧的抱着她,伸手在她的背上拍着,无声的安抚她的悲痛。   雨哗啦啦的下着,南宫敖看到头顶上方有石头滚落下来,看着那些石块往下滚落后,连声响都没有,他的一颗心彻底的无法冷静了,地下真的可能是万丈深渊,掉下去不是没有生还的希望,而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驰骋战场的南宫敖,被这无法逾越的自然灾难所困,他再聪明,武功再高也无法逃离这万丈深渊。   石头往下落的声音,被哗啦啦的雨水声覆盖,巍峨的高山上,一块凸出来的平整岩石上,坐着两个被雨水淋的瑟瑟发抖的一男一女。   两个人在那石崖上渺小的犹如一粒尘埃,谁都不会想北唐国最尊贵的皇上和皇后,会有如此落魄的时侯。   南宫敖的体力因这大雨和粒米未进而消失殆尽,他觉得坐以待毙到最后会真的被饿死在这儿,于是他那双精明的黑眸又继续寻找着可以逃生的办法。   趴在南宫敖膝上的叶婉歌开始发热,她头晕目眩,难受的在南宫敖上半身和膝盖形成的包围圈里动着,他早就知道以她的身体情况,遭了这么大的雨,肯定会生病。   南宫敖绝望的四处看去,眼前除了哗哗的大雨,就是岩石,天下之大,群山万壑之处却没有一处能让他藏身的地方,哪怕有荷叶大点地方,至少能让怀里的女人遮一下这倾盆大雨。   没有地方可以遮躲,他脱下来的外衣早已湿透,就算他用身体护着她,那无孔不入的雨水也能拍打到她的身上。   南宫敖着急恐惧着,可能是由于慌乱而失了理智,他几次扫视四周,都没有看到他下雨前探视的洞口,边上的一块岩石松动滚落到谷底去了,那里因那岩石的松动那个小洞变成了一个大洞,是可以容纳两人躲雨。   此时的叶婉歌已经开始发热,意识也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南宫敖开口唤她,“皇后!”   唤了几声后,他见她不答,她立刻扳过她的脸,只见她的脸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就像他被这雨水冲泡的发白的手。   “醒一醒,不要睡!”南宫敖不停的轻拍她的脸颊,想用微弱的疼痛唤醒她。   叶婉歌只觉头很重,耳边有嗡嗡的响声,额头疼的像有东西在里面乱蹿,她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   “皇后,你醒一醒啊?”南宫敖在大雨中发疯一样的唤着,凭凭她发疯发狂的嘶吼,叶婉歌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膝上,没有半点反应。   “啊!”南宫敖见叶婉歌没有反应,他彻底的绝望了,仰起头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他脸朝天,嘴张的大大的,天上流下的雨水灌进他的嘴里,那雨腥味在他的唇齿间蔓延,他绝望的看着一直下个不停的雨,喊道,“苍天啊!你怎么不长眼睛呀!”   他没有办法怨任何人,只能把现在的不幸归于上天。   就在他甩头想甩掉落在脸上的雨水时,他不经意的看到他查探的那个小洞口,好像缺了一块岩石。   南宫敖以为是自已绝望时的幻觉,因为那个地方,当时他去查探的时侯,用尽了力气也没有让任何一块石头有所松动,现在那个地方好好的怎么会少了一块石头,那洞口突然间变大了。   其实南宫敖当时察看的时侯,他只察看了那个洞口的左右岩石,并没有察看那洞口上面的那块已经有松动的痕迹,快要落下的岩石。   南宫敖再隔着雨帘去仔细的看着那个洞口时,他大喜过望,发现那个洞口和他现在坐着的磨盘大的岩石一样大,虽不能确定那个洞口是通向山外的通道,但至少现在可以避开这狂风暴雨的袭击。   带着叶婉歌爬到那个洞口,把她放在那洞里坐着,他看向洞口的右边,这一眼再也不能用心喜若狂来形容他的心情了,他觉得应该是绝处逢生了。   呈现在南宫敖眼前的是很大的一个山洞,他本来只是想借这个洞口躲一下雨,没想到这洞口右边还有一个很深的山洞,他把叶婉歌抱进去,尽管山洞内一片漆黑,但他觉得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和避雨,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进入山洞以后,南宫敖把叶婉歌放在洞口有光亮的地方,他很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把衣服上的水拧干了,抖开不再往下滴水的衣服,放在石头上晾着。   他赤着上身看着叶婉歌身上哗啦啦滴水的衣服,犹豫了半刻,还是伸手脱了她的湿衣服,也像刚刚那样拧开晾在那儿。   两个人身上都没有一丝干衣服,南宫敖又怕这湿衣服穿在身上会让叶婉歌的病情更厉害,所以脱了她的衣服后,他把她抱在怀里。   折腾的这么久,南宫敖也累了,他抱着她靠着石壁睡着了。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沈如慧的轿子还在雨中前行着。   花香阁里,南宫一龙的哭声还没有停,小蝶和平儿两个人束手无策的围着南宫一龙干着急,尤其是小蝶,已经哭成泪人了。   “砰”一声,沈如慧的轿子落地,轿子落在雨水里,水花四溅,泥浆和水都喷在了轿夫的身上。   抬轿的轿夫在沈如慧的夺命连环催下,见到达了目的地都松了一口气。   沈如慧急匆匆的下轿,小跑着往屋里走,门口的奴才欲上前拦着,被小郑子一把推开,“滚开,我们慧贵妃有急事。”   沈如慧带着她的奴才,气焰嚣张的进了屋,卓萱也跟在身后进了屋。   进了屋后,听到南宫一龙沙哑的哭声,沈如慧直接进了内室,看着趴在床榻边哄着南宫一龙的小蝶和平儿,她沉声呵问,“皇后娘娘了!”   听到声音的小蝶和平儿转过身来,看到是沈如慧后,立刻给她行礼问安。   沈如慧挑着眉,问道,“小皇子哭的这般厉害,怎么不见你们皇后娘娘呀?”   听到沈如慧问起叶婉歌,又看到刚刚来打探消息的卓萱,小蝶立刻明白沈如慧来此的目的。   “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去哪儿了。”小蝶回道。   沈如慧听到小蝶这个回答,她眼珠一转,瞪着小蝶,“是谁教你们这规矩呀?主子问话敢瞒着不答?”   小蝶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翻了一个白眼,对于沈如慧自称是她的主子,她可不承认。   低垂着头的小蝶,对沈如慧翻白眼的时侯,沈如慧看不到小蝶这一不敬的举动。   对于小蝶的蔑视,沈如慧没有看到,但她看不看得到,她都没有打算放过眼前的小蝶。      ☆、391.第391章 下落不明      沈如慧的呵斥声,小蝶听到后,她不再出声,而是继续去哄南宫一龙。   沈如慧见小蝶不出声,她气的鼻腔里咻咻的冒着怒气,对着小蝶道,“小蝶,你跟皇后娘娘最亲,你来说,皇后娘娘去了哪儿了?”   小蝶见沈如慧指名道姓的质问她,她回道,“皇后娘娘去哪儿,奴婢确实不知道,奴婢只不过是奴才,皇后娘娘去哪儿,是不会跟我们这些奴才说的。”   看着沈如慧在这儿一板一眼的问着话,卓萱坐不住了,冲到小蝶面前,厉声问道,“慧贵妃问你话了,你在这儿兜什么圈子呀?你们皇后娘娘不见了,你在这瞒着去处,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们这些奴才就等着掉脑袋吧!”   小蝶听到卓萱咄咄逼人的话,她没有被吓倒,叶婉歌临走的时侯交待过,不准对外人透露行踪。   不想理沈如慧和卓萱这两个疯子,小蝶伸手欲抱南宫一龙,被卓萱握住手腕,卓萱一用力,小蝶被卓萱拽离了床榻边。   “说,这狂风暴雨的,皇后娘娘不在屋里待着,去了哪儿呀?”卓萱恶狠狠的说道。   小蝶看着卓萱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也来了气,这些人可真够胆大的,趁叶婉歌不在居然欺负到门上来了。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了?”小蝶在宫里呆久了,也学会狗仗人势了,想着她身后的靠山是叶婉歌那个皇后娘娘,她说话的语气也硬了起来。   卓萱听到小蝶跟她冷硬的说着话,她嗤笑了一声,说道,“本姑娘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再问你一遍,皇后娘娘去哪儿了?”   小蝶冷声回道,“不知道。”   听到这话卓萱转而对沈如慧说道,“慧贵妃这奴才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冒着这么大的雨,来关心皇后娘娘的安危,她居然不知好歹?”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明白卓萱这是在挑拨事非了,但她也急于想知道南宫敖和叶婉歌的下落,所以她厉声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失踪了,你要是知道他们去了那儿而隐瞒不报,到时侯皇上和皇后出了意外,不用别人动手,本宫就会砍了你的脑袋。”   小蝶听到沈如慧的话,虽然很震惊,但她还是把叶婉歌的叮嘱放在心上,任沈如慧怎么威胁也不肯说出来。   看着不回话的小蝶,沈如慧对着秋香使了个眼色。   秋香上前二话没说,抡起手就甩了小蝶一个大耳光子。   秋香对付着小蝶,沈如慧上前把床上哭个不停的南宫一龙抱在怀里。   “噼啪”几个耳光甩下来,小蝶嘴角流血,眼冒金星了。   秋香看着小蝶阴狠的说,“叫你嘴硬不说,那就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说话。”   “啊”平儿惨叫一声,看着被打的小蝶,扑过去推开秋香,恶狠狠的说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了。”   秋香被平儿撞到,倒在了一旁的地上,她手撑着地面爬起来,看着在小蝶面前哭的平儿,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动手推我。”   秋香一边咒骂着平儿,一边爬起来,蹿过去就抓住平儿的头发。   平儿被秋香从背后抓住头发,整个身子往后仰去,跌倒在地上,秋香立刻用脚踹着平儿。   平儿被秋香按在地暴打,宁儿看了不敢上前搭救,含着泪水跑进了雨里。   小蝶看着秋香和小郑子,两个人对着平儿拳打脚踢,她刚想爬起来去护平儿,就被卓萱按在了地上,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说,皇后娘娘去了哪儿?要不说出来,打死你们!”   有叶婉歌的吩咐在先,就算被打死小蝶也不敢说出来。   “不!知!道!”小蝶一字一顿的说道。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往外走,走了几步听到一个比一个嘴硬,她阴狠的说道,“嘴硬,给本宫往死里打,出了事由本宫顶着。”   说完抱着南宫一龙去了外室,沈如慧把南宫一龙抱在怀里,伸手捂着南宫一龙的耳朵,不让他听到外室传出的惨叫声。   卓萱看着软硬不吃的小蝶,彻底的怒了,她搬起边上的椅子,举起来就往小蝶身上砸去。   “咚”一声,卓萱手里的椅子重重的砸在了小蝶的腰上,把离了地面悬在半空中的小蝶砸趴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小蝶晕死过去,正在被暴打的平儿惨叫声连连,秋香和小郑子听到这惨叫,没有心慈手软,对着平儿狂打着。   跑出去叫救兵的宁儿冒雨跑到流云阁,她把沈如慧带人去花香阁打人的事情说给芩花听,芩花听了着急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南宫敖和叶婉歌离开了玉露宫,那么这玉露宫便是沈如慧这个贵妃最大,这贵妃带头闹事,实在是没有人能管得住。   见芩花在原地踱步,宁儿哭道,“姑娘,你再不去看看,小蝶和平儿会被打死。”   看着哭个不停哀求她的宁儿,芩花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但又觉得自已去无用。   “姑娘,你去看看吧!”宁儿一声一声哀求着。   芩花只得硬着头发应着,芩花和宁儿一道往花香阁去,走到半道上,芩花让宁儿去六公主那儿,请六公主去花香阁。   宁儿听到芩花的话,立刻往六公主那儿跑去。   芩花到了花香阁,看到花香阁里里外外都是沈如慧的人,看着这种情况,她的心往下沉。   芩花横冲直撞的进了屋,进屋后她看到沈如慧坐在那儿,怀里抱着叶婉歌的小皇子,正在给小皇子喂食。   “慧贵妃,芩姑娘来了。”没有拦住芩花的内监回禀道。   沈如慧听到回禀,她抬了抬眸,“嗯。”   内监听到沈如慧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这一个字,就知道他没有什么事了,可以退下了。   芩花看了一眼沈如慧,听到内室的呻吟声,她立刻往内室跑。   沈如慧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南宫一龙,再抬眸时,刚刚芩花站的位置,只留下一滩水。   芩花冲进内室后,看着卓萱几个人残暴的行为,她大呵一声,“都给我住手。”   她的一声暴呵,让处于疯狂中的卓萱、秋香、小郑子都停下了手。   芩花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两个人,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卓萱这些人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你们……”芩花看着眼前的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地上还喘着气的小蝶和平儿,她声音哽咽的说道,“你们敢对皇后娘娘的奴才下手,你们这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   卓萱看了一眼芩花,她说道,“我们这是奉慧贵妃的命令教训奴才了。”   “是啊!皇后娘娘不在这儿,我们慧贵妃最大,谁叫这些奴才不长眼睛,冒犯我们慧贵妃呀?”秋香上次受了芩花的罪,她现在在在小蝶和平儿身上找了回来,她得意洋洋的看着芩花。   芩花咬牙,秋香说的话是事实,她无语反驳,只吓唬他们道,“等皇后娘娘回来,看你们怎么交待。”   “怎么向皇后娘娘交待,这就用不着姑娘操心了。”沈如慧走到芩花身后说道。   芩花回道,看着沈如慧那张恶毒的脸,她沾沾满了雨水的手紧握着拳。   沈如慧看着芩花见她,犹如见到仇人的样子,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浑身湿透,身上还不停往下滴水的芩花,半响说道,“姑娘来这儿有事吗?”   芩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眼睛一转,说道,“皇上,吩咐奴婢照顾小皇子。”说着,芩花就往外走,看到南宫一龙在一个奴婢手里,她立刻过去要抱过南宫一龙,那奴婢一躲,说道,“姑娘身上湿了,怎么能抱小皇子。”   想把南宫一龙抱走的芩花听了,看着身上的湿衣服,她无奈的立在那儿。   沈如慧看着拿鸡毛当令箭的芩花,她说道,“皇上吩咐的姑娘?”   “是。”芩花应声。   沈如慧轻笑一声,“芩花,别把皇上端出来吓唬人,皇上现在去向不明,本宫正在盘问奴才皇后的去向,你若敢拦着,内室的两个奴才就是你的下场。”   芩花看着沈如慧阴狠的样子,她回道,“慧贵妃不就是想知道皇上和皇后的下落吗?”   “你知道皇上和皇后去了哪儿?”沈如慧听到芩花的话,眼前一亮问道。   芩花看了一眼沈如慧,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昨夜去了水云洞。”   “什么?”沈如慧听到芩花说南宫敖和叶婉歌昨夜去了水云洞,她大吃一惊。   昨夜沈如慧也去了水云洞,可她上去和下来的路上,都没遇到南宫敖和叶婉歌呀!   沈如慧正在怀疑芩花的话是真假时,卓萱忽然插话道,“昨夜去了水云洞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有。”芩花回道,她没有得到南宫敖和叶婉歌遇难的消息,两个人没有回来,她以为两个人在山上玩的乐呼,想多逗留了些时辰。   卓萱听到这话,连声叫道,“不好!不好!”   听到卓萱说不好,沈如慧立刻反应过来,“难道真的如你所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沈如慧的呵斥声,小蝶听到后,她不再出声,而是继续去哄南宫一龙。   沈如慧见小蝶不出声,她气的鼻腔里咻咻的冒着怒气,对着小蝶道,“小蝶,你跟皇后娘娘最亲,你来说,皇后娘娘去了哪儿了?”   小蝶见沈如慧指名道姓的质问她,她回道,“皇后娘娘去哪儿,奴婢确实不知道,奴婢只不过是奴才,皇后娘娘去哪儿,是不会跟我们这些奴才说的。”   看着沈如慧在这儿一板一眼的问着话,卓萱坐不住了,冲到小蝶面前,厉声问道,“慧贵妃问你话了,你在这儿兜什么圈子呀?你们皇后娘娘不见了,你在这瞒着去处,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们这些奴才就等着掉脑袋吧!”   小蝶听到卓萱咄咄逼人的话,她没有被吓倒,叶婉歌临走的时侯交待过,不准对外人透露行踪。   不想理沈如慧和卓萱这两个疯子,小蝶伸手欲抱南宫一龙,被卓萱握住手腕,卓萱一用力,小蝶被卓萱拽离了床榻边。   “说,这狂风暴雨的,皇后娘娘不在屋里待着,去了哪儿呀?”卓萱恶狠狠的说道。   小蝶看着卓萱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也来了气,这些人可真够胆大的,趁叶婉歌不在居然欺负到门上来了。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了?”小蝶在宫里呆久了,也学会狗仗人势了,想着她身后的靠山是叶婉歌那个皇后娘娘,她说话的语气也硬了起来。   卓萱听到小蝶跟她冷硬的说着话,她嗤笑了一声,说道,“本姑娘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吗?再问你一遍,皇后娘娘去哪儿了?”   小蝶冷声回道,“不知道。”   听到这话卓萱转而对沈如慧说道,“慧贵妃这奴才不把你放在眼里了?你冒着这么大的雨,来关心皇后娘娘的安危,她居然不知好歹?”   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明白卓萱这是在挑拨事非了,但她也急于想知道南宫敖和叶婉歌的下落,所以她厉声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失踪了,你要是知道他们去了那儿而隐瞒不报,到时侯皇上和皇后出了意外,不用别人动手,本宫就会砍了你的脑袋。”   小蝶听到沈如慧的话,虽然很震惊,但她还是把叶婉歌的叮嘱放在心上,任沈如慧怎么威胁也不肯说出来。   看着不回话的小蝶,沈如慧对着秋香使了个眼色。   秋香上前二话没说,抡起手就甩了小蝶一个大耳光子。   秋香对付着小蝶,沈如慧上前把床上哭个不停的南宫一龙抱在怀里。   “噼啪”几个耳光甩下来,小蝶嘴角流血,眼冒金星了。   秋香看着小蝶阴狠的说,“叫你嘴硬不说,那就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说话。”   “啊”平儿惨叫一声,看着被打的小蝶,扑过去推开秋香,恶狠狠的说道,“你们怎么能随便打人了。”   秋香被平儿撞到,倒在了一旁的地上,她手撑着地面爬起来,看着在小蝶面前哭的平儿,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动手推我。”   秋香一边咒骂着平儿,一边爬起来,蹿过去就抓住平儿的头发。   平儿被秋香从背后抓住头发,整个身子往后仰去,跌倒在地上,秋香立刻用脚踹着平儿。   平儿被秋香按在地暴打,宁儿看了不敢上前搭救,含着泪水跑进了雨里。   小蝶看着秋香和小郑子,两个人对着平儿拳打脚踢,她刚想爬起来去护平儿,就被卓萱按在了地上,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说,皇后娘娘去了哪儿?要不说出来,打死你们!”   有叶婉歌的吩咐在先,就算被打死小蝶也不敢说出来。   “不!知!道!”小蝶一字一顿的说道。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往外走,走了几步听到一个比一个嘴硬,她阴狠的说道,“嘴硬,给本宫往死里打,出了事由本宫顶着。”   说完抱着南宫一龙去了外室,沈如慧把南宫一龙抱在怀里,伸手捂着南宫一龙的耳朵,不让他听到外室传出的惨叫声。   卓萱看着软硬不吃的小蝶,彻底的怒了,她搬起边上的椅子,举起来就往小蝶身上砸去。   “咚”一声,卓萱手里的椅子重重的砸在了小蝶的腰上,把离了地面悬在半空中的小蝶砸趴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小蝶晕死过去,正在被暴打的平儿惨叫声连连,秋香和小郑子听到这惨叫,没有心慈手软,对着平儿狂打着。   跑出去叫救兵的宁儿冒雨跑到流云阁,她把沈如慧带人去花香阁打人的事情说给芩花听,芩花听了着急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南宫敖和叶婉歌离开了玉露宫,那么这玉露宫便是沈如慧这个贵妃最大,这贵妃带头闹事,实在是没有人能管得住。   见芩花在原地踱步,宁儿哭道,“姑娘,你再不去看看,小蝶和平儿会被打死。”   看着哭个不停哀求她的宁儿,芩花实在是不忍心拒绝,但又觉得自已去无用。   “姑娘,你去看看吧!”宁儿一声一声哀求着。   芩花只得硬着头发应着,芩花和宁儿一道往花香阁去,走到半道上,芩花让宁儿去六公主那儿,请六公主去花香阁。   宁儿听到芩花的话,立刻往六公主那儿跑去。   芩花到了花香阁,看到花香阁里里外外都是沈如慧的人,看着这种情况,她的心往下沉。   芩花横冲直撞的进了屋,进屋后她看到沈如慧坐在那儿,怀里抱着叶婉歌的小皇子,正在给小皇子喂食。   “慧贵妃,芩姑娘来了。”没有拦住芩花的内监回禀道。   沈如慧听到回禀,她抬了抬眸,“嗯。”   内监听到沈如慧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这一个字,就知道他没有什么事了,可以退下了。   芩花看了一眼沈如慧,听到内室的呻吟声,她立刻往内室跑。   沈如慧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南宫一龙,再抬眸时,刚刚芩花站的位置,只留下一滩水。   芩花冲进内室后,看着卓萱几个人残暴的行为,她大呵一声,“都给我住手。”   她的一声暴呵,让处于疯狂中的卓萱、秋香、小郑子都停下了手。   芩花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两个人,她的心砰砰的跳着,卓萱这些人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你们……”芩花看着眼前的人,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看着地上还喘着气的小蝶和平儿,她声音哽咽的说道,“你们敢对皇后娘娘的奴才下手,你们这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啊?”   卓萱看了一眼芩花,她说道,“我们这是奉慧贵妃的命令教训奴才了。”   “是啊!皇后娘娘不在这儿,我们慧贵妃最大,谁叫这些奴才不长眼睛,冒犯我们慧贵妃呀?”秋香上次受了芩花的罪,她现在在在小蝶和平儿身上找了回来,她得意洋洋的看着芩花。   芩花咬牙,秋香说的话是事实,她无语反驳,只吓唬他们道,“等皇后娘娘回来,看你们怎么交待。”   “怎么向皇后娘娘交待,这就用不着姑娘操心了。”沈如慧走到芩花身后说道。   芩花回道,看着沈如慧那张恶毒的脸,她沾沾满了雨水的手紧握着拳。   沈如慧看着芩花见她,犹如见到仇人的样子,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浑身湿透,身上还不停往下滴水的芩花,半响说道,“姑娘来这儿有事吗?”   芩花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眼睛一转,说道,“皇上,吩咐奴婢照顾小皇子。”说着,芩花就往外走,看到南宫一龙在一个奴婢手里,她立刻过去要抱过南宫一龙,那奴婢一躲,说道,“姑娘身上湿了,怎么能抱小皇子。”   想把南宫一龙抱走的芩花听了,看着身上的湿衣服,她无奈的立在那儿。   沈如慧看着拿鸡毛当令箭的芩花,她说道,“皇上吩咐的姑娘?”   “是。”芩花应声。   沈如慧轻笑一声,“芩花,别把皇上端出来吓唬人,皇上现在去向不明,本宫正在盘问奴才皇后的去向,你若敢拦着,内室的两个奴才就是你的下场。”   芩花看着沈如慧阴狠的样子,她回道,“慧贵妃不就是想知道皇上和皇后的下落吗?”   “你知道皇上和皇后去了哪儿?”沈如慧听到芩花的话,眼前一亮问道。   芩花看了一眼沈如慧,说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昨夜去了水云洞。”   “什么?”沈如慧听到芩花说南宫敖和叶婉歌昨夜去了水云洞,她大吃一惊。   昨夜沈如慧也去了水云洞,可她上去和下来的路上,都没遇到南宫敖和叶婉歌呀!   沈如慧正在怀疑芩花的话是真假时,卓萱忽然插话道,“昨夜去了水云洞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没有。”芩花回道,她没有得到南宫敖和叶婉歌遇难的消息,两个人没有回来,她以为两个人在山上玩的乐呼,想多逗留了些时辰。   卓萱听到这话,连声叫道,“不好!不好!”   听到卓萱说不好,沈如慧立刻反应过来,“难道真的如你所说,皇上和皇后娘娘……”      ☆、392.第392章 夺子      屋外轰隆隆的雷声,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顿时如遭雷击,面色一片灰暗,她跟失语一样光蠕动着唇发不出声音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坐在轿子里的六公主,对着外面的轿夫催促着,听到宁儿的求助,六公主一刻也没有迟疑,立刻往花香阁赶。   六公主自打重病以后,她就没有出过屋子,脸色白的吓人,身子歪着靠在轿壁上。   到了花香阁,轿落以后,奴才三儿给她撑着伞。   轿子停在廊檐下,根本就不用打伞,只是三儿怕廊檐上滴下来的水淋到公主,所以给她撑着伞。   六公主下了轿,伸手推开小三儿手里的伞,她着急的往屋里走。   屋里的人被吓的呆愣在那儿,受了伤的躺在地上,六公主进了屋,一股血腥味窜进了她的鼻腔,她立刻伸手捂住鼻子。   没等六公主出声,奴才们立刻给她行礼问安,被吓的怔愣的沈如慧也回过神来,看着六公主再看一眼六公主身后站着的,浑身湿透的奴婢,沈如慧立刻明白这六公主怎么会来这儿了。   宁儿站在六公主身后,瞥到沈如慧阴狠的目光,她缩了缩身子。   沈如慧看着身上还在往下滴水的宁儿,想着这小贱蹄子到是机灵,知道跑去搬救兵。   看着脸色惨白的六公主,沈如慧说道,“下这么大雨,公主不在屋里好生休养,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听到沈如慧的话,已经很久没有和人针锋相对的六公主,挑了挑眉说道,“听慧贵妃话里的意思,莫非本公主要去哪儿,要做什么,都得向慧贵妃回禀?”   六公主的话一出口,让沈如慧挂不住面子,六公主身份虽然金贵,但沈如慧身为贵妃,又即将成为六公主的大姑姐,被六公主这样一嘲讽她自然面上过不去,心里不舒服。   “公主误会了,不是公主说的那个意思,只是关心公主的身体。”沈如慧说道。   六公主站在那,脸色苍白的说道,“不劳慧贵妃关心,有那闲空关心本公主,不如关心关心自已。”   六公主说完,对着身边的三儿说道,“去传宋提点,来给屋内的那两个奴才治伤。”   “是。”小三儿应声去办。   沈如慧见六公主插手,她说道,“公主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六公主听到沈如慧的话,挑了挑眉往椅子上一坐,一幅她独大的样子,说道,“慧贵妃今日趁皇兄和皇嫂不在,闯入花香阁打伤了奴才,慧贵妃这是想做什么呀?”   沈如慧听到六公主给她冠上打人的罪名,她张着嘴辩解道,“六公主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来这儿是关心皇上和皇后的安危,可这些奴才愣是知情不报,情急之下才下了手教训教训。”   六公主看着一副好心的沈如慧,她说道,“这些狡辩之词还是等皇兄回来,慧贵妃亲自对皇兄说吧!”   沈如慧看着六公主一副亲疏不分的样子,说道,“六公还是回去休息吧!再过些日子如安就要回来了!”   六公主听到沈如慧提到沈如安,她立刻怒了,大声呵斥道,“沈如慧,别以为本公主被迫嫁进了你沈家的大门,本公主就要对你这大姑姐敬畏三分。”   见六公主完全撕破脸皮翻脸,沈如慧气的一张俏脸变成了紫猪肝色,“你……”   沈如慧指着六公主刚想开口回击,被卓萱的一声暴呵打断,“够了,你们都给我住嘴,皇上生死未卜,你们却只知道在这儿嚷嚷,你们再闹下去,我现在就快马奔回都城,回禀皇后。”   卓萱担忧着南宫敖的安危,见眼前这些人不确认南宫敖失踪消息是真是假,不去想办法寻找南宫敖,却在这里争斗,她气的才不管眼前的人,是公主还是贵妃了,立刻把皇太后那个老佛爷搬出来压人。   六公主只知道沈如慧来花香阁闹事,并不知道南宫敖失踪的消息,她听到卓萱说南宫敖失踪了,惊讶的问道,“皇兄失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卓萱见六公主不知情,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卓萱的讲述,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南宫敖和叶婉歌可能遇难的事情。   “怎么办?”六公主慌乱的问道。   芩花听说南宫敖和叶婉歌掉落在悬崖下,她立刻红了眼眶,“什么时侯的事情?皇上不是说上山去看那七彩玄冰的吗?为何会坠落山崖?”   卓萱说道,“我也不懂,只是一大早听到消息,说是一人峰那儿出了事情,所以才找皇上和皇后想证实一下。”   芩花听了,立刻说,“到现在我们都没得到消息,想必皇上无大碍。”她说着喜庆的话,一来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二来就算这事情是真的,她也不愿意相信南宫敖坠落山崖后死了。   听到芩花的话,众人皆沉默,芩花说,“派人到一人峰上问问具体的情况。”   沈如慧听了,立刻命令道,“小郑子,派个奴才去一人峰那儿问问。”   小郑子还没来得及答话,芩花抢先道,“慢,奴婢去吧!”   六公主听说芩花要冒险上一人峰,她反对道,“不行,现在正雷雨交加的时侯很危险,路又不平稳。”   听到南宫敖和叶婉歌出了事情,芩花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的,她非去不可。   “没事,奴婢身强力壮,不会有事。”芩花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她就跑进了水里。   跑进了雨里的芩花,没有立刻往山上去,而是跑回了流云阁,换了一身方便行走的干衣服,穿上蓑衣后才往山上去。   花香阁里盛气凌人的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坐在那儿,六公主则怒视着沈如慧。   宋齐盛正在给小蝶和平儿医治着伤口,同时担忧着叶婉歌的安危。   山洞里,叶婉歌正在发热,南宫敖用自已的衣服沾着雨水在叶婉歌的腋下、手心、脚心擦拭着给她降温。   叶婉歌被火烧的唇干嘴裂,喉咙口像被锯齿拉过一般疼,她咽了一下口水,呓语道,“水!”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要喝水,他皱着眉,跑到洞口伸手等了一捧雨水。   南宫敖捧着雨水回到洞里,把那雨水喂到叶婉歌的嘴里。   叶婉歌吞咽下那雨水,咕噜咽了一口后,她立刻皱着眉头,把脸歪到一边。   那雨水的腥味,让她咽不下去,南宫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伸手把被雨水淋湿拂在脸颊上的头发,捻开别在她的耳后,又伸手把她额头的碎发往上抹,他心疼的说道,“再坚持一下,忍一忍,朕一定会带你出去。”   叶婉歌不知道是内热开始下降了,还是因为南宫敖的安抚起了作用,她安静的睡在那儿,不像刚刚的那般不安。   南宫敖把叶婉歌抱在怀里,他靠着石壁坐着,双眸紧紧的盯着,安静躲在他怀里的叶婉歌。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一匹快马在这大雨里奔驰着往皇宫的方向去。   皇宫内,皇太后坐在那和一弥大师聊天,身边的小权子进来,把手上的书信交给皇太后。   皇太后看了小权子一眼,刚想让小权子念念,小权子附在皇太后的耳边轻语了一句,皇太后听后神情骤变。   皇太后拿过书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她对小权子说,“备马车,哀家要立刻赶往玉露宫。”   “是。”小权子立刻去准备马车。   一弥大师听皇太后要冒雨前往玉露宫,说道,“皇太后,为何要这么急着去玉露宫呀!”   皇太后看了一眼一弥大师,她没有回答一弥大师的问题,只说道,“大师,哀家已经吩咐奴才,等到雨过天晴便送大师回去,哀家现在有要事,要去玉露宫一趟。”   “皇太后,马车已在外侯着了。”小权子跑进来对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没有等一弥大师答话,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上了马车以后,皇太后身边的奴婢小莲伸手擦掉皇太后肩膀上的雨珠。   上了马车后,马车在大雨里往玉露宫的方向飞奔。   玉露宫的花香阁里,芩花不顾六公主的反对去了山上,卓萱回了自个儿的住处,六公主在那儿坐了一会,因体劳不支也回去了。   宋齐盛给小蝶和平儿治过伤后,也回了自已的住处,整个花香阁里只剩下沈如慧了。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对小郑子说道,“把小皇子的东西收拾一下,本宫要带小皇子回西雨阁。”   “是。”小郑子应声。   花香阁里的奴才一听沈如慧要把小皇子带走,个个都着急了,但迫于沈如慧的淫威,还有小蝶和平儿得罪沈如慧后的悲惨下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沈如慧,把南宫一龙抱走。   “啊……”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上轿的时侯,南宫一龙哇哇的哭了起来。   那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声音,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天气响起,让人看了是那么的悲伤。   “起轿。”随着小郑子的声音响起,南宫一龙的哭声更大了,那哭声仿佛是说他愿意离开这个地方。   奴才们全都涌向门口,眼睁眼的看着小皇子被沈如慧抢走。   听着南宫一龙的哭声,众人一个一个的只能无奈的伤心着。   随着轿子的走远,南宫一龙的哭声越来越小,站在门口的奴才也都止住眼泪。屋外轰隆隆的雷声,沈如慧听到卓萱的话,顿时如遭雷击,面色一片灰暗,她跟失语一样光蠕动着唇发不出声音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坐在轿子里的六公主,对着外面的轿夫催促着,听到宁儿的求助,六公主一刻也没有迟疑,立刻往花香阁赶。   六公主自打重病以后,她就没有出过屋子,脸色白的吓人,身子歪着靠在轿壁上。   到了花香阁,轿落以后,奴才三儿给她撑着伞。   轿子停在廊檐下,根本就不用打伞,只是三儿怕廊檐上滴下来的水淋到公主,所以给她撑着伞。   六公主下了轿,伸手推开小三儿手里的伞,她着急的往屋里走。   屋里的人被吓的呆愣在那儿,受了伤的躺在地上,六公主进了屋,一股血腥味窜进了她的鼻腔,她立刻伸手捂住鼻子。   没等六公主出声,奴才们立刻给她行礼问安,被吓的怔愣的沈如慧也回过神来,看着六公主再看一眼六公主身后站着的,浑身湿透的奴婢,沈如慧立刻明白这六公主怎么会来这儿了。   宁儿站在六公主身后,瞥到沈如慧阴狠的目光,她缩了缩身子。   沈如慧看着身上还在往下滴水的宁儿,想着这小贱蹄子到是机灵,知道跑去搬救兵。   看着脸色惨白的六公主,沈如慧说道,“下这么大雨,公主不在屋里好生休养,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听到沈如慧的话,已经很久没有和人针锋相对的六公主,挑了挑眉说道,“听慧贵妃话里的意思,莫非本公主要去哪儿,要做什么,都得向慧贵妃回禀?”   六公主的话一出口,让沈如慧挂不住面子,六公主身份虽然金贵,但沈如慧身为贵妃,又即将成为六公主的大姑姐,被六公主这样一嘲讽她自然面上过不去,心里不舒服。   “公主误会了,不是公主说的那个意思,只是关心公主的身体。”沈如慧说道。   六公主站在那,脸色苍白的说道,“不劳慧贵妃关心,有那闲空关心本公主,不如关心关心自已。”   六公主说完,对着身边的三儿说道,“去传宋提点,来给屋内的那两个奴才治伤。”   “是。”小三儿应声去办。   沈如慧见六公主插手,她说道,“公主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六公主听到沈如慧的话,挑了挑眉往椅子上一坐,一幅她独大的样子,说道,“慧贵妃今日趁皇兄和皇嫂不在,闯入花香阁打伤了奴才,慧贵妃这是想做什么呀?”   沈如慧听到六公主给她冠上打人的罪名,她张着嘴辩解道,“六公主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来这儿是关心皇上和皇后的安危,可这些奴才愣是知情不报,情急之下才下了手教训教训。”   六公主看着一副好心的沈如慧,她说道,“这些狡辩之词还是等皇兄回来,慧贵妃亲自对皇兄说吧!”   沈如慧看着六公主一副亲疏不分的样子,说道,“六公还是回去休息吧!再过些日子如安就要回来了!”   六公主听到沈如慧提到沈如安,她立刻怒了,大声呵斥道,“沈如慧,别以为本公主被迫嫁进了你沈家的大门,本公主就要对你这大姑姐敬畏三分。”   见六公主完全撕破脸皮翻脸,沈如慧气的一张俏脸变成了紫猪肝色,“你……”   沈如慧指着六公主刚想开口回击,被卓萱的一声暴呵打断,“够了,你们都给我住嘴,皇上生死未卜,你们却只知道在这儿嚷嚷,你们再闹下去,我现在就快马奔回都城,回禀皇后。”   卓萱担忧着南宫敖的安危,见眼前这些人不确认南宫敖失踪消息是真是假,不去想办法寻找南宫敖,却在这里争斗,她气的才不管眼前的人,是公主还是贵妃了,立刻把皇太后那个老佛爷搬出来压人。   六公主只知道沈如慧来花香阁闹事,并不知道南宫敖失踪的消息,她听到卓萱说南宫敖失踪了,惊讶的问道,“皇兄失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卓萱见六公主不知情,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到卓萱的讲述,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南宫敖和叶婉歌可能遇难的事情。   “怎么办?”六公主慌乱的问道。   芩花听说南宫敖和叶婉歌掉落在悬崖下,她立刻红了眼眶,“什么时侯的事情?皇上不是说上山去看那七彩玄冰的吗?为何会坠落山崖?”   卓萱说道,“我也不懂,只是一大早听到消息,说是一人峰那儿出了事情,所以才找皇上和皇后想证实一下。”   芩花听了,立刻说,“到现在我们都没得到消息,想必皇上无大碍。”她说着喜庆的话,一来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她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二来就算这事情是真的,她也不愿意相信南宫敖坠落山崖后死了。   听到芩花的话,众人皆沉默,芩花说,“派人到一人峰上问问具体的情况。”   沈如慧听了,立刻命令道,“小郑子,派个奴才去一人峰那儿问问。”   小郑子还没来得及答话,芩花抢先道,“慢,奴婢去吧!”   六公主听说芩花要冒险上一人峰,她反对道,“不行,现在正雷雨交加的时侯很危险,路又不平稳。”   听到南宫敖和叶婉歌出了事情,芩花是无论如何都坐不住的,她非去不可。   “没事,奴婢身强力壮,不会有事。”芩花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她就跑进了水里。   跑进了雨里的芩花,没有立刻往山上去,而是跑回了流云阁,换了一身方便行走的干衣服,穿上蓑衣后才往山上去。   花香阁里盛气凌人的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坐在那儿,六公主则怒视着沈如慧。   宋齐盛正在给小蝶和平儿医治着伤口,同时担忧着叶婉歌的安危。   山洞里,叶婉歌正在发热,南宫敖用自已的衣服沾着雨水在叶婉歌的腋下、手心、脚心擦拭着给她降温。   叶婉歌被火烧的唇干嘴裂,喉咙口像被锯齿拉过一般疼,她咽了一下口水,呓语道,“水!”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要喝水,他皱着眉,跑到洞口伸手等了一捧雨水。   南宫敖捧着雨水回到洞里,把那雨水喂到叶婉歌的嘴里。   叶婉歌吞咽下那雨水,咕噜咽了一口后,她立刻皱着眉头,把脸歪到一边。   那雨水的腥味,让她咽不下去,南宫敖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伸手把被雨水淋湿拂在脸颊上的头发,捻开别在她的耳后,又伸手把她额头的碎发往上抹,他心疼的说道,“再坚持一下,忍一忍,朕一定会带你出去。”   叶婉歌不知道是内热开始下降了,还是因为南宫敖的安抚起了作用,她安静的睡在那儿,不像刚刚的那般不安。   南宫敖把叶婉歌抱在怀里,他靠着石壁坐着,双眸紧紧的盯着,安静躲在他怀里的叶婉歌。   雨还在哗啦啦的下着,一匹快马在这大雨里奔驰着往皇宫的方向去。   皇宫内,皇太后坐在那和一弥大师聊天,身边的小权子进来,把手上的书信交给皇太后。   皇太后看了小权子一眼,刚想让小权子念念,小权子附在皇太后的耳边轻语了一句,皇太后听后神情骤变。   皇太后拿过书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她对小权子说,“备马车,哀家要立刻赶往玉露宫。”   “是。”小权子立刻去准备马车。   一弥大师听皇太后要冒雨前往玉露宫,说道,“皇太后,为何要这么急着去玉露宫呀!”   皇太后看了一眼一弥大师,她没有回答一弥大师的问题,只说道,“大师,哀家已经吩咐奴才,等到雨过天晴便送大师回去,哀家现在有要事,要去玉露宫一趟。”   “皇太后,马车已在外侯着了。”小权子跑进来对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没有等一弥大师答话,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上了马车以后,皇太后身边的奴婢小莲伸手擦掉皇太后肩膀上的雨珠。   上了马车后,马车在大雨里往玉露宫的方向飞奔。   玉露宫的花香阁里,芩花不顾六公主的反对去了山上,卓萱回了自个儿的住处,六公主在那儿坐了一会,因体劳不支也回去了。   宋齐盛给小蝶和平儿治过伤后,也回了自已的住处,整个花香阁里只剩下沈如慧了。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对小郑子说道,“把小皇子的东西收拾一下,本宫要带小皇子回西雨阁。”   “是。”小郑子应声。   花香阁里的奴才一听沈如慧要把小皇子带走,个个都着急了,但迫于沈如慧的淫威,还有小蝶和平儿得罪沈如慧后的悲惨下场,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沈如慧,把南宫一龙抱走。   “啊……”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上轿的时侯,南宫一龙哇哇的哭了起来。   那扯着嗓子嚎啕大哭的声音,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天气响起,让人看了是那么的悲伤。   “起轿。”随着小郑子的声音响起,南宫一龙的哭声更大了,那哭声仿佛是说他愿意离开这个地方。   奴才们全都涌向门口,眼睁眼的看着小皇子被沈如慧抢走。   听着南宫一龙的哭声,众人一个一个的只能无奈的伤心着。   随着轿子的走远,南宫一龙的哭声越来越小,站在门口的奴才也都止住眼泪。      ☆、393.第393章 扫把星死了      山洞里,叶婉歌做了一个恶梦,梦到南宫一龙被人抢走了,她惊的浑身都是冷汗,大叫一声,“皇儿”后醒了过来。   南宫敖听到怀里的人儿惊叫一声后,他轻声喊道,“歌儿!”   叶婉歌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南宫敖后,她声音暗哑的说,“皇上,皇儿了?我的皇儿了?”   叶婉歌说着,眼角就流下了热泪。   南宫敖看着她落泪,说道,“皇儿没事,他在花香阁,有小蝶照顾着,不会有事。”   听到南宫敖安慰的话语,叶婉歌哭着说道,“我梦见皇儿被人抢走了。”   南宫敖听了,立刻安慰道,“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不是真的,不要胡思乱想。”   “嗯。”叶婉歌应声,从南宫敖身上爬起来。   坐起身子后,她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南宫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外袍,里衣还没有干,都在外面的岩石上晒着。   叶婉歌虚弱的坐在那儿,身体靠在岩石壁上,问南宫敖,“这是哪儿?”   “山洞里。”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说是山洞里,她沉默了,不再开口问。   南宫敖对叶婉歌说,“歌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洞里看看,看这个山洞通到哪儿。”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去找出去的通道,她靠在岩石壁上的头点了点,“嗯。”   南宫敖见她答应了,他叮嘱道,“坐这里不要走,乖乖的等我回来。”   叶婉歌应了一声,整个身子靠在石壁上,一双无神的眼睛被泪水浸泡着。   南宫敖不忍让她一个人在这儿等着,可是又不知道这个山洞通向哪儿,他怕这山洞是个死洞穴,要是带着她一起走的话,没有出口再折还回来,那不但损耗了他的体力,也会让虚弱的她因为洞内空气不流通,有一股压迫感,呼吸不畅病情加重。   南宫敖硬下心往山洞里走,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南宫敖摸着黑往前走。   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南宫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黑眸里。   叶婉歌坐在那儿,想着她的皇儿,想着梦里南宫一龙被抢走的那一幕,那锥心的疼痛让她抹干脸上的泪水。   泪水是最懦弱无用的东西,她的头伸出洞外,看到外面雨已经停了,她双手放在地上,往洞外爬了爬。   坐在洞口,看着雾气缭绕的山谷,听着虫鸣鸟叫声,她扯着脖子喊着,“有没有人啊?我在这里啊!救命啊!”   她的声音虽然沙哑,但用力喊出来后,在这空荡荡的山谷里回荡着,声音传的也很远很远。   叶婉歌喊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她坐在那儿想着,不能这么没有目的地白费力气,她低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谷底。   她从山洞里拿出石头,把晾在那儿的里衣拿过来,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然后绑在石头上,用力的往下扔去。   她扔下去的每块石头上,都有她为了引人注意而绑着的布条。   扔了一会,身边的石头扔完了,她坐在那儿歇着。   歇了一会她又开始扔,扔了好一会,连她都不知道扔了多少块石头,好好的里衣全被她撕成布条扔了下去。   扔完后她就坐在那儿等着,看有没有人发现她的那些呼救信号来救她。   曹天岳到达谷底的时侯,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吩咐士兵开始沿着谷底的河道搜寻。   曹天岳站在那儿,看着一眼望不到顶的高山,他的心都凉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确实会粉身碎身。   他只祈求着叶婉歌坠落下来的时侯,被山里的神仙所救。   曹天岳坚信着叶婉歌没有死,所以他下定决心,不找到叶婉歌的人,绝对不会放弃。   沿着河道找着南宫敖和叶婉歌,曹天岳一边走一边喊,“皇上!皇后!你们在哪儿呀?”   士兵们也跟着喊起来,大喊声响彻山谷,可惜的是这个山太高,他们的喊声叶婉歌根本就听不到。   玉露宫里,从都城赶来的皇太后经过一夜的奔波,已经到达了玉露宫。   皇太后到的时侯,立刻问事情的原由,但是这宫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真像的,谁都无法回答皇太后的话。   “小权子,你派个奴才去山上一趟,让张富贵马上给哀家滚下来。”皇太后命令小权子。   “是”小权子听令,立刻去交待奴才上山传回张富贵。   皇太后听说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坠崖后,她悲痛欲绝,她可不是为了叶婉歌伤心,她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南宫敖伤心。   皇太后一生只孕育了两子,一个是早已死去的三王爷,另一个就是坠崖的南宫敖,皇太后想着上天怎么能这么待她了,让她中年丧子了,还一丧就是两个。   皇太后心里想着,怎么就不能是叶婉歌一个人坠崖了,偏偏她的儿子也跟叶婉歌一起坠入悬崖了。   总之皇太后想的是叶婉歌一个人坠崖死了多好,让他的儿子活着。   皇太后在心里祈祷着,叶婉歌坠崖死了,南宫敖安慰无恙。   沈如慧看着皇太后,添油加醋的说道,“太后,当初一弥大师说的对,皇后果然克夫,是个扫把星。”   “行了。”皇太后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瞪了沈如慧一眼,让沈如慧闭嘴。   卓萱看着皇太后,说道,“太后,你放宽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情的,你尽管安心坐在这儿等着。”   皇太后坐在那儿,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她都一句听不进去,此时她的心里正乱轰轰的,没有一点主见。   坐了一会,皇太后突然想起来,问道,“哀家的皇孙了?”   听到皇太后问起南宫一龙,沈如慧立刻回道,“在臣妾那儿了,昨夜臣妾带的他,别人带着一直哭闹不停,跟着臣妾却是一声也没有哭闹。”   听到沈如慧的话,因为南宫敖的事情,烦的头疼不已的皇太后,说道,“暂时就由你照顾着吧!”   “是。”沈如慧喜滋滋的应声。   卓萱看了一眼得意的沈如慧,在心里不屑的说道,给人当后妈还这么高兴,可真是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主。   卓萱虽然聪明,但还是棋差一招,人家沈如慧才不傻了,不但不傻,在带南宫一龙这件事情,沈如慧是非常聪明的。   不管南宫敖出不出事,南宫一龙都是皇长子,是皇太子的得力人选,要是南宫敖还活着,以后有了子嗣,就算跟南宫一龙争夺太子之位,也未必能争赢,要是南宫敖死了,那么南宫一龙就是南宫家唯一的继承人,是稳坐皇位的人,所以不管从哪一条来看,沈如慧争夺南宫一龙的事情,做的是太正确了。   沈如慧巴不得叶婉歌死了,那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着南宫一龙了,明正言顺的让南宫一龙成为她的儿子。   沈如慧的算盘算的很精,等到南宫一龙成为她的儿子后,她等于掌握了北唐国的半壁江山。   皇太后满脸悲伤的坐在那儿,有奴才进来回禀说周强来了。   皇太后连声说道,“请,快请!”   周强进来后,欲给皇太后行礼,被皇太后拦住,“这都什么时侯了,还行那虚礼做什么?”   周强听到皇太后的话,立刻回道,“微臣这就带人去山谷里寻找皇上。”   “好!你快去,多带些人手,一定要把皇上找回来。”皇太后说道。   “是。”周强听命而去。   周强真没想到,他才离开南宫敖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么悲惨的惨剧。   南宫敖派他去查苏芩两家的事情,他正打算这两日回来,忽然接到皇太后的命令,让他火速赶回玉露宫。   周强回到玉露宫,就听说了南宫敖和叶婉歌坠崖的事情。   周强走后,皇太后看着眼前的众人说道,“都给哀家记住,皇上和皇后出事的事情,知情的人不允许向外透露半个字,如若谁透露了风声,让哀家查到了,哀家定会严惩不贷。”   众人听到皇太后的命令,异口同声的应道,“是。”   皇太后威严的扫了一眼众人,“回去叮嘱好奴才,让他们嘴上有个把门的,谁要是乱嚼舌根,哀家定会割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永远说不出话来。”   “是。”众人应声。   皇太后看了一眼沈如慧和卓萱,“你们也回去吧!在这里也是干等着。”   “皇太后,要不要住到臣妾那院子去呀?”沈如慧讨好的问着皇太后。   皇太后见沈如慧邀请她去西雨阁住,她摆了摆手,“算了,除了四个小院外,不是还有一个独立的长生园吗?哀家就去长生园住好了。”   沈如慧听到皇太后要住到长生园去,她立刻说道,“太后,长生园虽然也在玉露宫内,但那地方离这儿偏远,又长年没有人住,那里怪冷清的,臣妾怎么能放心让皇太后一个人住那么远的地方了。”   “不用担心哀家,哀家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又有这些奴才陪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呀!”皇太后对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本想表现一下善心,没想到皇太后这个老太婆不领情。   皇太后现在哪还有心思去应付这些人的讨好呀!   南宫敖这一坠崖,皇太后吓的半条命都没有了。山洞里,叶婉歌做了一个恶梦,梦到南宫一龙被人抢走了,她惊的浑身都是冷汗,大叫一声,“皇儿”后醒了过来。   南宫敖听到怀里的人儿惊叫一声后,他轻声喊道,“歌儿!”   叶婉歌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南宫敖后,她声音暗哑的说,“皇上,皇儿了?我的皇儿了?”   叶婉歌说着,眼角就流下了热泪。   南宫敖看着她落泪,说道,“皇儿没事,他在花香阁,有小蝶照顾着,不会有事。”   听到南宫敖安慰的话语,叶婉歌哭着说道,“我梦见皇儿被人抢走了。”   南宫敖听了,立刻安慰道,“那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不是真的,不要胡思乱想。”   “嗯。”叶婉歌应声,从南宫敖身上爬起来。   坐起身子后,她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一件外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南宫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外袍,里衣还没有干,都在外面的岩石上晒着。   叶婉歌虚弱的坐在那儿,身体靠在岩石壁上,问南宫敖,“这是哪儿?”   “山洞里。”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说是山洞里,她沉默了,不再开口问。   南宫敖对叶婉歌说,“歌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洞里看看,看这个山洞通到哪儿。”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去找出去的通道,她靠在岩石壁上的头点了点,“嗯。”   南宫敖见她答应了,他叮嘱道,“坐这里不要走,乖乖的等我回来。”   叶婉歌应了一声,整个身子靠在石壁上,一双无神的眼睛被泪水浸泡着。   南宫敖不忍让她一个人在这儿等着,可是又不知道这个山洞通向哪儿,他怕这山洞是个死洞穴,要是带着她一起走的话,没有出口再折还回来,那不但损耗了他的体力,也会让虚弱的她因为洞内空气不流通,有一股压迫感,呼吸不畅病情加重。   南宫敖硬下心往山洞里走,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南宫敖摸着黑往前走。   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南宫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黑眸里。   叶婉歌坐在那儿,想着她的皇儿,想着梦里南宫一龙被抢走的那一幕,那锥心的疼痛让她抹干脸上的泪水。   泪水是最懦弱无用的东西,她的头伸出洞外,看到外面雨已经停了,她双手放在地上,往洞外爬了爬。   坐在洞口,看着雾气缭绕的山谷,听着虫鸣鸟叫声,她扯着脖子喊着,“有没有人啊?我在这里啊!救命啊!”   她的声音虽然沙哑,但用力喊出来后,在这空荡荡的山谷里回荡着,声音传的也很远很远。   叶婉歌喊了一会,不见有人回应,她坐在那儿想着,不能这么没有目的地白费力气,她低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谷底。   她从山洞里拿出石头,把晾在那儿的里衣拿过来,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然后绑在石头上,用力的往下扔去。   她扔下去的每块石头上,都有她为了引人注意而绑着的布条。   扔了一会,身边的石头扔完了,她坐在那儿歇着。   歇了一会她又开始扔,扔了好一会,连她都不知道扔了多少块石头,好好的里衣全被她撕成布条扔了下去。   扔完后她就坐在那儿等着,看有没有人发现她的那些呼救信号来救她。   曹天岳到达谷底的时侯,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吩咐士兵开始沿着谷底的河道搜寻。   曹天岳站在那儿,看着一眼望不到顶的高山,他的心都凉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确实会粉身碎身。   他只祈求着叶婉歌坠落下来的时侯,被山里的神仙所救。   曹天岳坚信着叶婉歌没有死,所以他下定决心,不找到叶婉歌的人,绝对不会放弃。   沿着河道找着南宫敖和叶婉歌,曹天岳一边走一边喊,“皇上!皇后!你们在哪儿呀?”   士兵们也跟着喊起来,大喊声响彻山谷,可惜的是这个山太高,他们的喊声叶婉歌根本就听不到。   玉露宫里,从都城赶来的皇太后经过一夜的奔波,已经到达了玉露宫。   皇太后到的时侯,立刻问事情的原由,但是这宫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真像的,谁都无法回答皇太后的话。   “小权子,你派个奴才去山上一趟,让张富贵马上给哀家滚下来。”皇太后命令小权子。   “是”小权子听令,立刻去交待奴才上山传回张富贵。   皇太后听说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坠崖后,她悲痛欲绝,她可不是为了叶婉歌伤心,她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南宫敖伤心。   皇太后一生只孕育了两子,一个是早已死去的三王爷,另一个就是坠崖的南宫敖,皇太后想着上天怎么能这么待她了,让她中年丧子了,还一丧就是两个。   皇太后心里想着,怎么就不能是叶婉歌一个人坠崖了,偏偏她的儿子也跟叶婉歌一起坠入悬崖了。   总之皇太后想的是叶婉歌一个人坠崖死了多好,让他的儿子活着。   皇太后在心里祈祷着,叶婉歌坠崖死了,南宫敖安慰无恙。   沈如慧看着皇太后,添油加醋的说道,“太后,当初一弥大师说的对,皇后果然克夫,是个扫把星。”   “行了。”皇太后听到沈如慧的话,她瞪了沈如慧一眼,让沈如慧闭嘴。   卓萱看着皇太后,说道,“太后,你放宽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情的,你尽管安心坐在这儿等着。”   皇太后坐在那儿,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她都一句听不进去,此时她的心里正乱轰轰的,没有一点主见。   坐了一会,皇太后突然想起来,问道,“哀家的皇孙了?”   听到皇太后问起南宫一龙,沈如慧立刻回道,“在臣妾那儿了,昨夜臣妾带的他,别人带着一直哭闹不停,跟着臣妾却是一声也没有哭闹。”   听到沈如慧的话,因为南宫敖的事情,烦的头疼不已的皇太后,说道,“暂时就由你照顾着吧!”   “是。”沈如慧喜滋滋的应声。   卓萱看了一眼得意的沈如慧,在心里不屑的说道,给人当后妈还这么高兴,可真是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主。   卓萱虽然聪明,但还是棋差一招,人家沈如慧才不傻了,不但不傻,在带南宫一龙这件事情,沈如慧是非常聪明的。   不管南宫敖出不出事,南宫一龙都是皇长子,是皇太子的得力人选,要是南宫敖还活着,以后有了子嗣,就算跟南宫一龙争夺太子之位,也未必能争赢,要是南宫敖死了,那么南宫一龙就是南宫家唯一的继承人,是稳坐皇位的人,所以不管从哪一条来看,沈如慧争夺南宫一龙的事情,做的是太正确了。   沈如慧巴不得叶婉歌死了,那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着南宫一龙了,明正言顺的让南宫一龙成为她的儿子。   沈如慧的算盘算的很精,等到南宫一龙成为她的儿子后,她等于掌握了北唐国的半壁江山。   皇太后满脸悲伤的坐在那儿,有奴才进来回禀说周强来了。   皇太后连声说道,“请,快请!”   周强进来后,欲给皇太后行礼,被皇太后拦住,“这都什么时侯了,还行那虚礼做什么?”   周强听到皇太后的话,立刻回道,“微臣这就带人去山谷里寻找皇上。”   “好!你快去,多带些人手,一定要把皇上找回来。”皇太后说道。   “是。”周强听命而去。   周强真没想到,他才离开南宫敖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么悲惨的惨剧。   南宫敖派他去查苏芩两家的事情,他正打算这两日回来,忽然接到皇太后的命令,让他火速赶回玉露宫。   周强回到玉露宫,就听说了南宫敖和叶婉歌坠崖的事情。   周强走后,皇太后看着眼前的众人说道,“都给哀家记住,皇上和皇后出事的事情,知情的人不允许向外透露半个字,如若谁透露了风声,让哀家查到了,哀家定会严惩不贷。”   众人听到皇太后的命令,异口同声的应道,“是。”   皇太后威严的扫了一眼众人,“回去叮嘱好奴才,让他们嘴上有个把门的,谁要是乱嚼舌根,哀家定会割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永远说不出话来。”   “是。”众人应声。   皇太后看了一眼沈如慧和卓萱,“你们也回去吧!在这里也是干等着。”   “皇太后,要不要住到臣妾那院子去呀?”沈如慧讨好的问着皇太后。   皇太后见沈如慧邀请她去西雨阁住,她摆了摆手,“算了,除了四个小院外,不是还有一个独立的长生园吗?哀家就去长生园住好了。”   沈如慧听到皇太后要住到长生园去,她立刻说道,“太后,长生园虽然也在玉露宫内,但那地方离这儿偏远,又长年没有人住,那里怪冷清的,臣妾怎么能放心让皇太后一个人住那么远的地方了。”   “不用担心哀家,哀家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又有这些奴才陪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呀!”皇太后对沈如慧说道。   沈如慧本想表现一下善心,没想到皇太后这个老太婆不领情。   皇太后现在哪还有心思去应付这些人的讨好呀!   南宫敖这一坠崖,皇太后吓的半条命都没有了。      ☆、394.第394章 负担      皇太后坚持着去了长生园住,沈如慧回了西雨阁,去伺侯她的小皇子去了。   叶婉歌坐在洞口,等着人来救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来。   她往山谷中看了一眼,立刻吓的额头冒着冷汗,叶婉歌想着这么深的山谷底下,到底是什么地方了,她扔下去的求救信号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   叶婉歌想着再往下扔一点东西,她的里衣被扔了下去,她又看了一眼南宫敖的,他伸手去拿南宫敖的里衣,把那衣服从石头上拽下下来后,她看到衣服下面盖着一张被水浸泡过的画像。   她伸手拿过那张画像,虽然画像被水浸泡的模糊了,但依然能看清画上人的样貌,有七八分像她。   叶婉歌看到画像上的人像她以后,她扬起苦色的笑容,南宫敖把这张画像带在身上,说明了什么?   看着这画像的右上角被撕掉了一块,叶婉歌猜测着被撒掉的地方,肯定是曹天岳所说的诗句。   南宫敖撕掉那句诗做什么了?叶婉歌首先想到的就是拿去做笔迹对比!   想着南宫敖其实早就开始怀疑她了,只是他隐藏的很好。   叶婉歌想到这里,她也想着还是装作没有发现的好,于是把那画像和那里衣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继续坐在那儿发呆,被困在这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被困了多入,只知道醒来后,雨停了,身体全身绵柔无力。   肚子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坐在那儿双手抱着膝,头耷拉着,饿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婉歌是又饿又渴,她坐在那儿眼巴巴的往漆黑的洞口看着,盼着南宫敖回来。   摸黑进了洞的南宫敖,走了很久很,才看到前面洞里面有亮光。   看到光亮的南宫敖,惊喜的往有亮光的地方跑着,他跑到有光亮的地方发现,这可能是山洞的底层,这里面不但有阳光透进来,还有湖泊,丛林,还有各种各样的植物,他欣喜若狂的看着应有尽有的山洞,她先是用双手掬了一捧水在脸上,然后又用手捧着水喝着,他咕噜咕噜喝着水,直到喝的有些撑了,喝不下去了才让手里的水漏掉。   他找到这个地方后,没有人立刻找出口,而是在地上捡着干燥的树枝,然后又搬了一块火石坐在那儿钻石取火。   火点着后,南宫敖点了火把,他心里惦念着叶婉歌,顾不上去找些吃的垫垫肚子,举着火把就原路返回。   南宫敖怕返回后找不到这个地方,他又一路上做着标记。   虽然没有确定这个地方是通向外界的,但至少是可以生存下去的,找到了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他精神抖擞的往叶婉歌那儿走。   南宫敖想把这个令人高兴的消息告诉叶婉歌,想让叶婉歌摆脱绝望的阴影,他一路小跑着。   蔫头耷脑坐在那儿等着南宫敖的叶婉歌,又渴又饿,她坐立不安。   她在那儿一会头往左边歪,一会往右边歪,一会靠着石壁,一会双手抱着头,反正她被饥饿和干渴折磨的痛不欲生。   摇头晃脑的叶婉歌,折磨了许久后,她终于消停下来,她软绵绵的坐在那儿等着南宫敖。   当南宫敖举着火把,像个凯旋的战士般精神抖擞的回来时,坐在那盼着南宫敖,盼的快绝望的叶婉歌喜极而泣。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迎向南宫敖,“你……终……”   她哽咽着话都没有说完,眼泪就喷涌而出了。   看着哗啦啦掉眼泪的叶婉歌,南宫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说道,“别哭,朕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叶婉歌见南宫敖兴奋的样子,她的泪水立刻止住,问他找到了什么样的好地方,值得他这么高兴。   南宫敖没有正面回答叶婉歌,走到洞口的岩石上,他拿着他的里衣,还有里衣下面的那张画像,他拿了以后转过身对叶婉歌说,“我们走。”   叶婉歌见南宫敖急匆匆的要走,她问道,“去哪儿呀?”   南宫敖把那画像叠好塞进了衣服的宽袖里,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说道,“跟朕走就知道了,那里有吃的,有喝的,反正比这个地方好,还能看到阳光。”   听到南宫敖把那个地方说的这么好,叶婉歌惊喜的说道,“真的啊?这么说那里是通往外界的地方了。”   “具体情况朕还没有探查清楚,反正那儿比这里好,有吃的,有喝的反正喝不死。”南宫敖乐观的说道。   叶婉歌现在饿的头晕眼花,一听到有吃的和喝的,她双眼放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把往外流的口水吞吃入腹。   南宫敖牵着叶婉歌,沿着他做了记号的地方而去。   叶婉歌饿的没有半点力气了,南宫敖牵着她的手,她的步子根本跟不上他,无法和他一致,他走在前面,她落在后面,看上去像是他硬拽着她走,她赖着不想走的样子。   南宫敖嫌她走的慢,而且看她那迈不开步子的样子,知道她是走不动了。   南宫敖松开叶婉歌的手,站在那儿看着她说道,“你拿着这个,朕来背你走。”   叶婉歌见南宫敖把手里的火把和里衣递给她,说要背着她走,她摇了摇头,绵软无力的说,“不用,能坚持往前走。”   见她一副根本没有力气再往前走,还一副逞强的样子,他说道,“你再这样走下去,估计没有走到那个地方,小命就会丢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吓的立刻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南宫敖还没有弯下腰来,叶婉歌一只手就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欲爬上他的背。   见她如此惜命的样子,他轻笑一声蹲下去,“上来。”   叶婉歌趴在他的背上,南宫敖背起她往前走。   在南宫敖背上的叶婉歌,依然没有力气,绵软无力的趴在他的背上,气若游丝的问南宫敖,“皇上,还有多久才能到呀?”   听到她急不可耐的,恨不得一步就迈到那个他说的地方,他回道,“马上就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马上就到,她应了一声后,看着还是黑乎乎的山洞,她的心里涌起失望。   走了一会,还没有到南宫敖说的地方,她又问道,“还有多远啊?”   听到背上的人,不停的问到他还有多远,才能到达目的地,他也烦躁起来,他故意装作没听见,不回答她的话。   没有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叶婉歌又问道,“皇上,还有多远才到啊!”   她不厌其烦的重复问着这句话,他却早就听的腻耳了,“马上就到了。”   听到这句敷衍的话,在南宫敖背上的叶婉歌不满的嘟嚷着,“你早就说马上就到了,可走了这么远,还没有到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不满的话,他回道,“要是朕一个人走的话,早就到了,可朕现在背着你,所以走到现在还没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心里不快了起来,明明是他说要背她的,又不是她让他背的,他现在却抱怨了起来。   叶婉歌可是很有自知之名的,听到南宫敖不悦的话语后,她立刻闭上嘴,不再多问。   她怕她再聒噪下去,他把她从背上扔下来,不带她去那个有吃有喝的地方去。   有求于南宫敖的叶婉歌,虽然被饥饿折磨的想啃一口南宫敖的肉,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叶婉歌因为饥饿都快饿晕过去了,尽管如此她再也没有敢多说一句话。   南宫敖见背上的叶婉歌安静下来,他看了一眼石壁上的标记,对着背上的人说道,“下来歇一歇吧!”   南宫敖累的满头大汗,叶婉歌从他背上下来后,她紧挨着石壁站着,举着火把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背不动儿了吧?”   听到叶婉歌的话,累的气喘吁吁的南宫敖,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朕也是两天没有进食了,力气消耗的也很大,又不是铁人,能够不吃不喝,还有一身好体力。”   听到南宫敖说两天没进食了,叶婉歌说道,“已经两天了,怪不得我饿的快要晕过去了。”   叶婉歌听到离他们坠崖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没有人来救他们,她失望的想着,是不是他们走不出这里,他们就得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了。   想到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叶婉歌害怕了起来,她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我自已先慢慢往前走着,你先歇一会,等你歇够了再背我。”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觉得哭笑不得,她说自已一个人往前走,他留在这里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再追上她,把他背在背上继续前行,她怎么想的出来,这个能替他分担的好办法的。   南宫敖白了叶婉歌一眼,说道,“朕的体力不差你走的那几步。”   听到南宫敖鄙视的话语,她说道,“我尽全力走的远一行,给你减少一点负担。”说到负担二字的时侯,她的声音很小,小到他根本就没听到她有说负担二字。皇太后坚持着去了长生园住,沈如慧回了西雨阁,去伺侯她的小皇子去了。   叶婉歌坐在洞口,等着人来救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人来。   她往山谷中看了一眼,立刻吓的额头冒着冷汗,叶婉歌想着这么深的山谷底下,到底是什么地方了,她扔下去的求救信号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   叶婉歌想着再往下扔一点东西,她的里衣被扔了下去,她又看了一眼南宫敖的,他伸手去拿南宫敖的里衣,把那衣服从石头上拽下下来后,她看到衣服下面盖着一张被水浸泡过的画像。   她伸手拿过那张画像,虽然画像被水浸泡的模糊了,但依然能看清画上人的样貌,有七八分像她。   叶婉歌看到画像上的人像她以后,她扬起苦色的笑容,南宫敖把这张画像带在身上,说明了什么?   看着这画像的右上角被撕掉了一块,叶婉歌猜测着被撒掉的地方,肯定是曹天岳所说的诗句。   南宫敖撕掉那句诗做什么了?叶婉歌首先想到的就是拿去做笔迹对比!   想着南宫敖其实早就开始怀疑她了,只是他隐藏的很好。   叶婉歌想到这里,她也想着还是装作没有发现的好,于是把那画像和那里衣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继续坐在那儿发呆,被困在这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被困了多入,只知道醒来后,雨停了,身体全身绵柔无力。   肚子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坐在那儿双手抱着膝,头耷拉着,饿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叶婉歌是又饿又渴,她坐在那儿眼巴巴的往漆黑的洞口看着,盼着南宫敖回来。   摸黑进了洞的南宫敖,走了很久很,才看到前面洞里面有亮光。   看到光亮的南宫敖,惊喜的往有亮光的地方跑着,他跑到有光亮的地方发现,这可能是山洞的底层,这里面不但有阳光透进来,还有湖泊,丛林,还有各种各样的植物,他欣喜若狂的看着应有尽有的山洞,她先是用双手掬了一捧水在脸上,然后又用手捧着水喝着,他咕噜咕噜喝着水,直到喝的有些撑了,喝不下去了才让手里的水漏掉。   他找到这个地方后,没有人立刻找出口,而是在地上捡着干燥的树枝,然后又搬了一块火石坐在那儿钻石取火。   火点着后,南宫敖点了火把,他心里惦念着叶婉歌,顾不上去找些吃的垫垫肚子,举着火把就原路返回。   南宫敖怕返回后找不到这个地方,他又一路上做着标记。   虽然没有确定这个地方是通向外界的,但至少是可以生存下去的,找到了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他精神抖擞的往叶婉歌那儿走。   南宫敖想把这个令人高兴的消息告诉叶婉歌,想让叶婉歌摆脱绝望的阴影,他一路小跑着。   蔫头耷脑坐在那儿等着南宫敖的叶婉歌,又渴又饿,她坐立不安。   她在那儿一会头往左边歪,一会往右边歪,一会靠着石壁,一会双手抱着头,反正她被饥饿和干渴折磨的痛不欲生。   摇头晃脑的叶婉歌,折磨了许久后,她终于消停下来,她软绵绵的坐在那儿等着南宫敖。   当南宫敖举着火把,像个凯旋的战士般精神抖擞的回来时,坐在那盼着南宫敖,盼的快绝望的叶婉歌喜极而泣。   她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迎向南宫敖,“你……终……”   她哽咽着话都没有说完,眼泪就喷涌而出了。   看着哗啦啦掉眼泪的叶婉歌,南宫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说道,“别哭,朕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叶婉歌见南宫敖兴奋的样子,她的泪水立刻止住,问他找到了什么样的好地方,值得他这么高兴。   南宫敖没有正面回答叶婉歌,走到洞口的岩石上,他拿着他的里衣,还有里衣下面的那张画像,他拿了以后转过身对叶婉歌说,“我们走。”   叶婉歌见南宫敖急匆匆的要走,她问道,“去哪儿呀?”   南宫敖把那画像叠好塞进了衣服的宽袖里,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说道,“跟朕走就知道了,那里有吃的,有喝的,反正比这个地方好,还能看到阳光。”   听到南宫敖把那个地方说的这么好,叶婉歌惊喜的说道,“真的啊?这么说那里是通往外界的地方了。”   “具体情况朕还没有探查清楚,反正那儿比这里好,有吃的,有喝的反正喝不死。”南宫敖乐观的说道。   叶婉歌现在饿的头晕眼花,一听到有吃的和喝的,她双眼放光,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把往外流的口水吞吃入腹。   南宫敖牵着叶婉歌,沿着他做了记号的地方而去。   叶婉歌饿的没有半点力气了,南宫敖牵着她的手,她的步子根本跟不上他,无法和他一致,他走在前面,她落在后面,看上去像是他硬拽着她走,她赖着不想走的样子。   南宫敖嫌她走的慢,而且看她那迈不开步子的样子,知道她是走不动了。   南宫敖松开叶婉歌的手,站在那儿看着她说道,“你拿着这个,朕来背你走。”   叶婉歌见南宫敖把手里的火把和里衣递给她,说要背着她走,她摇了摇头,绵软无力的说,“不用,能坚持往前走。”   见她一副根本没有力气再往前走,还一副逞强的样子,他说道,“你再这样走下去,估计没有走到那个地方,小命就会丢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吓的立刻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南宫敖还没有弯下腰来,叶婉歌一只手就从后面搂着他的脖子,欲爬上他的背。   见她如此惜命的样子,他轻笑一声蹲下去,“上来。”   叶婉歌趴在他的背上,南宫敖背起她往前走。   在南宫敖背上的叶婉歌,依然没有力气,绵软无力的趴在他的背上,气若游丝的问南宫敖,“皇上,还有多久才能到呀?”   听到她急不可耐的,恨不得一步就迈到那个他说的地方,他回道,“马上就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马上就到,她应了一声后,看着还是黑乎乎的山洞,她的心里涌起失望。   走了一会,还没有到南宫敖说的地方,她又问道,“还有多远啊?”   听到背上的人,不停的问到他还有多远,才能到达目的地,他也烦躁起来,他故意装作没听见,不回答她的话。   没有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叶婉歌又问道,“皇上,还有多远才到啊!”   她不厌其烦的重复问着这句话,他却早就听的腻耳了,“马上就到了。”   听到这句敷衍的话,在南宫敖背上的叶婉歌不满的嘟嚷着,“你早就说马上就到了,可走了这么远,还没有到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不满的话,他回道,“要是朕一个人走的话,早就到了,可朕现在背着你,所以走到现在还没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心里不快了起来,明明是他说要背她的,又不是她让他背的,他现在却抱怨了起来。   叶婉歌可是很有自知之名的,听到南宫敖不悦的话语后,她立刻闭上嘴,不再多问。   她怕她再聒噪下去,他把她从背上扔下来,不带她去那个有吃有喝的地方去。   有求于南宫敖的叶婉歌,虽然被饥饿折磨的想啃一口南宫敖的肉,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叶婉歌因为饥饿都快饿晕过去了,尽管如此她再也没有敢多说一句话。   南宫敖见背上的叶婉歌安静下来,他看了一眼石壁上的标记,对着背上的人说道,“下来歇一歇吧!”   南宫敖累的满头大汗,叶婉歌从他背上下来后,她紧挨着石壁站着,举着火把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背不动儿了吧?”   听到叶婉歌的话,累的气喘吁吁的南宫敖,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朕也是两天没有进食了,力气消耗的也很大,又不是铁人,能够不吃不喝,还有一身好体力。”   听到南宫敖说两天没进食了,叶婉歌说道,“已经两天了,怪不得我饿的快要晕过去了。”   叶婉歌听到离他们坠崖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还没有人来救他们,她失望的想着,是不是他们走不出这里,他们就得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了。   想到要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叶婉歌害怕了起来,她对南宫敖说道,“皇上,我自已先慢慢往前走着,你先歇一会,等你歇够了再背我。”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觉得哭笑不得,她说自已一个人往前走,他留在这里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再追上她,把他背在背上继续前行,她怎么想的出来,这个能替他分担的好办法的。   南宫敖白了叶婉歌一眼,说道,“朕的体力不差你走的那几步。”   听到南宫敖鄙视的话语,她说道,“我尽全力走的远一行,给你减少一点负担。”说到负担二字的时侯,她的声音很小,小到他根本就没听到她有说负担二字。      ☆、395.第395章 傲娇的皇后      叶婉歌说着就开始紧挨着墙移动,她迈着猫步往前挪着,她饿的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手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南宫敖看着她那随时随地都能晕倒的样子,他说道,“上来吧!再走一段路就要到了!”   叶婉歌因为不好意思,也因为害怕他生气把她扔下,所以这次她安静的爬上他的背。   南宫敖背着叶婉歌继续往前走着,她一双无神的黑眸专注的看着前方。   专注的看了许久,前方依然是一片黑暗,在心里想着南宫敖所说的一段路,肯定又是骗她的,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南宫敖。   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张俊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一点找不到在宫里,那英俊潇洒的影子。   南宫敖的体力快要支撑不住时,他看到了前面微弱的亮光时,虚弱的说,“快到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快要到了,她立刻重新抬起眸子,看着前方,当她发现星星点点的亮光时,在他的背上兴奋的喊道,“到了!快到了!看到亮光了!”   叶婉歌兴奋的拍打着南宫敖的背,喊道,“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她在他的背上高兴的又喊又叫,又乱动着,这种行为加重了他背着她的负担,他实在背不动了,手一松腰一挺直,她从他的后背上滑了下来。   “朕……”南宫敖累的手肘支在石壁上,刚吐出一个字,他累的头发晕,眼睛发花,站都站不稳。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关心的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站在那大口吸气的南宫敖,摆了摆手,说道,“朕没事!”   看着都快要喘不上来气的人,自称没事,叶婉歌关心的说道,“皇上,还是坐下歇一歇吧!”   南宫敖没有坐下,拿下支在墙上的手肘,背靠在墙上,对叶婉歌说道,“看到前面那有光亮的地方了吧?”   “嗯。”叶婉歌点头,一双黑眸看向前面有亮光的地方。   南宫敖站在那休息着,对着叶婉歌说,“就一点点远的距离,你一定能坚持到那儿,先走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让她先走的话,她被惊的目瞪口呆,片刻她说,“等你一起走吧!”   “你确定能跟上朕的脚步?”南宫敖虽然体力不支,但他可以确定叶婉歌跟不上他的脚步,所以想让她先走,等两个人拉下一些距离,他再跟上去。   听到他轻视的话语,她皱了皱眉,立刻说道,“好,我先走。”   于是叶婉歌拿着火把和南宫敖的里衣,慢慢的往前走。   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走,而是双腿根本就抬不起来,放在地上拖着往前挪。   叶婉歌开始走的时侯看到的亮光,慢慢的在眼前放大,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她走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敖,发现她还站在原地,依稀的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因为黑暗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南宫敖看到叶婉歌回头看他,他以为她一个人往前走害怕,于是他迈步上前。   走了一会听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叶婉歌知道是南宫敖追上来了。   南宫敖追上叶婉歌,拿过她手里的火把,伸手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前。   两个人走了一会,终于到了南宫敖所说的有吃有喝的地方。   叶婉歌甩过南宫敖的手,兴高采烈的喊道,“我们可以活下去了,不用被饿死了……”   她高兴的喊着,激动的流下眼泪,伸手拍打着因为激动而猛烈跳动的心。   南富敖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因此心情很平静,他对着激动的叶婉歌说道,“那里有水,你先去喝一些解渴,朕去那边找找能吃的东西,填一下肚子。”   “嗯,好!”叶婉歌不停的说着好,不停的点头。   南宫敖钻进丛林里,寻找能吃的东西,叶婉歌走到那湖边,伸手捧着水喝着。   因为饿,因为渴,她一捧接一捧的喝着水,直到喝的肚子被水胀的圆鼓鼓的,她才坐在湖边休息。   她看着从石头缝里透进来的阳光,她一一的扫视着这些阳光,看有没有阳光是从洞口照进来的,她坐在原地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哪有洞口。   坐在那儿她想着,先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了,再去找能逃出去的洞口。   坐在那儿安静的等南宫敖回来,她看着水中的自已,顶着一头蓬乱的发,脸上脏兮兮的,她伸手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搓了搓。   待脸洗干净以后,她又把凌乱的头发用手梳理好束起来。   她坐在那儿,脚底传来的疼痛,她伸手脱掉脚上牛皮做的靴子。   可能是脚磨破了,皮肉粘在鞋上了,脱的过程中脚底的疼痛感,疼的她呲牙咧嘴。   脱下靴子后,她看着脚下的足衣一片腥红,她吸溜了一口气,啐道,“真是遇到了衰神啊!”   伸手剥下足衣,扔在一边,然后看着血肉模糊的脚底,她把脚掰到嘴边,用嘴轻轻的吹着,仿佛那样就不疼似的,她看着脚底,又自我安慰的说了一句,“脚伤了,幸亏不用再走路了。”   安慰完自已,她做在那儿想着南宫一龙,想着小家伙每日醒来,睁眼皮时的那可爱样子,她想的心都疼了。   “皇儿,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母后回去。”她盘着腿坐在那儿,双手合十祈祷着。   南宫敖去找吃的,他没敢走远,只在附近找了些能吃的果子,撩起衣服下摆兜着。   他摘果子的过程中,发现这个地方很大,像个小岛国一样,里面应有尽有,甚至还能听到鸟兽的声音,这让他判断这里是有通往外界的出口,否则这些牲畜是无法在这山洞里存活。   知道有出口后,他出去的信心倍增,立刻往回走。   南宫敖走到那湖边的时侯,看到叶婉歌静坐在湖边,手托着下颌,专注的看着湖里,原来蓬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的束在后脑勺,脏兮兮的小脸也洗得干干净净,只是身上的外衣,一边斜夸在肩膀下,露出圆润白晰的肩头。   由于叶婉歌想事情想的太专注,尽然连他回来,她都没有发觉。   他走到她的身边,把衣摆里的果子放下后,她被惊吓到,打了一个激灵,才发现是他回来了。   “哦!哦!哦!”她不停的拍着被吓的快要骤停的小心脏,不悦的嘟嚷道,“吓死我了,为什么走路这么轻,都不发出声音。”   她被他吓的不轻,打了一个激灵后,她连声抱怨他吓到她了。   他忽视了她的不满和报怨,在她旁边坐下,问道,“想什么了?想的这么出神,连朕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了?”   听到他的话,她刚刚义正言辞的责怪,她有些心虚起来,确实是因为她走了神,才没有发现他回来。   “没想什么!”想到自已的理亏,她小声的回答。   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果子,对她说道,“只找到了这些,先吃了充饥吧!”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那些歪瓜裂枣一样的果子,她伸手拿了一个直接放湖里洗,手刚要碰到水的时侯,她又想起来,这水他们要喝的,所以又收回了直接放在里面洗的打算。   叶婉歌抬眸看了一眼南宫敖,指了指她****的足,说道,“皇上,我的脚伤了,行走不便,皇上去找一个能盛水的器皿来。”   南宫敖听到她的吩咐,他抽了抽嘴角,说道,“这里是山洞,是无人出没的地方,哪来的器皿?”   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又说,“那皇上去找一片能盛水的叶子来,这水我们是要喝的,要是弄脏了还怎么喝呀?”   听到她的话,他没有反驳,只是站起身,按着她的吩咐去找她嘴里的能盛水的东西。   南宫敖找了一圈,这里石头最多,可没有一个长的像器皿能盛水。   他伸手摘了一片大树叶,然后转身回到叶婉歌的面前。   “给你。”南宫敖把手里的树叶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来,把树叶弄成小船的形状,然后舀水,把果子放进里面洗。   洗好了以后她递给南宫敖,“吃吧!”   南宫敖不客气的接过来吃着,叶婉歌拿了一个,刚塞进嘴里她忽然想起来这果子会不会有毒,问道,“这个会不会有毒?”   南宫敖对叶婉歌这个话唠彻底无语了,“有毒朕会自已先吃吗?”   “啊!不是这个意思!”她见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解释道,“我是怕这个有毒,你不知道!”   南宫敖听了,给了她一个,你当朕是白痴的眼神。   “不会,放心吃吧,有小动物吃过,要是有毒,那些动物是不会吃的。”南宫敖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心中的那点怀疑才打消,她才把那果子放进嘴里吃着。   喝了水,吃了果子,饿的饥肠轱辘的肚子,已经饱了。   吃饱喝足后,自然要躺下来休息,养足精神好逃出这山洞。   南宫敖皮粗肉厚的往石头上一躺,一点也不觉得这石块硌的人不舒服,可细皮嫩肉的叶婉歌就不行了,睡在这石头上觉得皮肉都要被这石头给硌破了。叶婉歌说着就开始紧挨着墙移动,她迈着猫步往前挪着,她饿的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手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南宫敖看着她那随时随地都能晕倒的样子,他说道,“上来吧!再走一段路就要到了!”   叶婉歌因为不好意思,也因为害怕他生气把她扔下,所以这次她安静的爬上他的背。   南宫敖背着叶婉歌继续往前走着,她一双无神的黑眸专注的看着前方。   专注的看了许久,前方依然是一片黑暗,在心里想着南宫敖所说的一段路,肯定又是骗她的,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南宫敖。   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张俊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一点找不到在宫里,那英俊潇洒的影子。   南宫敖的体力快要支撑不住时,他看到了前面微弱的亮光时,虚弱的说,“快到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快要到了,她立刻重新抬起眸子,看着前方,当她发现星星点点的亮光时,在他的背上兴奋的喊道,“到了!快到了!看到亮光了!”   叶婉歌兴奋的拍打着南宫敖的背,喊道,“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她在他的背上高兴的又喊又叫,又乱动着,这种行为加重了他背着她的负担,他实在背不动了,手一松腰一挺直,她从他的后背上滑了下来。   “朕……”南宫敖累的手肘支在石壁上,刚吐出一个字,他累的头发晕,眼睛发花,站都站不稳。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关心的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站在那大口吸气的南宫敖,摆了摆手,说道,“朕没事!”   看着都快要喘不上来气的人,自称没事,叶婉歌关心的说道,“皇上,还是坐下歇一歇吧!”   南宫敖没有坐下,拿下支在墙上的手肘,背靠在墙上,对叶婉歌说道,“看到前面那有光亮的地方了吧?”   “嗯。”叶婉歌点头,一双黑眸看向前面有亮光的地方。   南宫敖站在那休息着,对着叶婉歌说,“就一点点远的距离,你一定能坚持到那儿,先走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让她先走的话,她被惊的目瞪口呆,片刻她说,“等你一起走吧!”   “你确定能跟上朕的脚步?”南宫敖虽然体力不支,但他可以确定叶婉歌跟不上他的脚步,所以想让她先走,等两个人拉下一些距离,他再跟上去。   听到他轻视的话语,她皱了皱眉,立刻说道,“好,我先走。”   于是叶婉歌拿着火把和南宫敖的里衣,慢慢的往前走。   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走,而是双腿根本就抬不起来,放在地上拖着往前挪。   叶婉歌开始走的时侯看到的亮光,慢慢的在眼前放大,她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她走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南宫敖,发现她还站在原地,依稀的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因为黑暗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南宫敖看到叶婉歌回头看他,他以为她一个人往前走害怕,于是他迈步上前。   走了一会听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叶婉歌知道是南宫敖追上来了。   南宫敖追上叶婉歌,拿过她手里的火把,伸手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前。   两个人走了一会,终于到了南宫敖所说的有吃有喝的地方。   叶婉歌甩过南宫敖的手,兴高采烈的喊道,“我们可以活下去了,不用被饿死了……”   她高兴的喊着,激动的流下眼泪,伸手拍打着因为激动而猛烈跳动的心。   南富敖早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因此心情很平静,他对着激动的叶婉歌说道,“那里有水,你先去喝一些解渴,朕去那边找找能吃的东西,填一下肚子。”   “嗯,好!”叶婉歌不停的说着好,不停的点头。   南宫敖钻进丛林里,寻找能吃的东西,叶婉歌走到那湖边,伸手捧着水喝着。   因为饿,因为渴,她一捧接一捧的喝着水,直到喝的肚子被水胀的圆鼓鼓的,她才坐在湖边休息。   她看着从石头缝里透进来的阳光,她一一的扫视着这些阳光,看有没有阳光是从洞口照进来的,她坐在原地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哪有洞口。   坐在那儿她想着,先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了,再去找能逃出去的洞口。   坐在那儿安静的等南宫敖回来,她看着水中的自已,顶着一头蓬乱的发,脸上脏兮兮的,她伸手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搓了搓。   待脸洗干净以后,她又把凌乱的头发用手梳理好束起来。   她坐在那儿,脚底传来的疼痛,她伸手脱掉脚上牛皮做的靴子。   可能是脚磨破了,皮肉粘在鞋上了,脱的过程中脚底的疼痛感,疼的她呲牙咧嘴。   脱下靴子后,她看着脚下的足衣一片腥红,她吸溜了一口气,啐道,“真是遇到了衰神啊!”   伸手剥下足衣,扔在一边,然后看着血肉模糊的脚底,她把脚掰到嘴边,用嘴轻轻的吹着,仿佛那样就不疼似的,她看着脚底,又自我安慰的说了一句,“脚伤了,幸亏不用再走路了。”   安慰完自已,她做在那儿想着南宫一龙,想着小家伙每日醒来,睁眼皮时的那可爱样子,她想的心都疼了。   “皇儿,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母后回去。”她盘着腿坐在那儿,双手合十祈祷着。   南宫敖去找吃的,他没敢走远,只在附近找了些能吃的果子,撩起衣服下摆兜着。   他摘果子的过程中,发现这个地方很大,像个小岛国一样,里面应有尽有,甚至还能听到鸟兽的声音,这让他判断这里是有通往外界的出口,否则这些牲畜是无法在这山洞里存活。   知道有出口后,他出去的信心倍增,立刻往回走。   南宫敖走到那湖边的时侯,看到叶婉歌静坐在湖边,手托着下颌,专注的看着湖里,原来蓬乱的头发,梳理整齐的束在后脑勺,脏兮兮的小脸也洗得干干净净,只是身上的外衣,一边斜夸在肩膀下,露出圆润白晰的肩头。   由于叶婉歌想事情想的太专注,尽然连他回来,她都没有发觉。   他走到她的身边,把衣摆里的果子放下后,她被惊吓到,打了一个激灵,才发现是他回来了。   “哦!哦!哦!”她不停的拍着被吓的快要骤停的小心脏,不悦的嘟嚷道,“吓死我了,为什么走路这么轻,都不发出声音。”   她被他吓的不轻,打了一个激灵后,她连声抱怨他吓到她了。   他忽视了她的不满和报怨,在她旁边坐下,问道,“想什么了?想的这么出神,连朕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了?”   听到他的话,她刚刚义正言辞的责怪,她有些心虚起来,确实是因为她走了神,才没有发现他回来。   “没想什么!”想到自已的理亏,她小声的回答。   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果子,对她说道,“只找到了这些,先吃了充饥吧!”   她扭过头看了一眼,那些歪瓜裂枣一样的果子,她伸手拿了一个直接放湖里洗,手刚要碰到水的时侯,她又想起来,这水他们要喝的,所以又收回了直接放在里面洗的打算。   叶婉歌抬眸看了一眼南宫敖,指了指她****的足,说道,“皇上,我的脚伤了,行走不便,皇上去找一个能盛水的器皿来。”   南宫敖听到她的吩咐,他抽了抽嘴角,说道,“这里是山洞,是无人出没的地方,哪来的器皿?”   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又说,“那皇上去找一片能盛水的叶子来,这水我们是要喝的,要是弄脏了还怎么喝呀?”   听到她的话,他没有反驳,只是站起身,按着她的吩咐去找她嘴里的能盛水的东西。   南宫敖找了一圈,这里石头最多,可没有一个长的像器皿能盛水。   他伸手摘了一片大树叶,然后转身回到叶婉歌的面前。   “给你。”南宫敖把手里的树叶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来,把树叶弄成小船的形状,然后舀水,把果子放进里面洗。   洗好了以后她递给南宫敖,“吃吧!”   南宫敖不客气的接过来吃着,叶婉歌拿了一个,刚塞进嘴里她忽然想起来这果子会不会有毒,问道,“这个会不会有毒?”   南宫敖对叶婉歌这个话唠彻底无语了,“有毒朕会自已先吃吗?”   “啊!不是这个意思!”她见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她解释道,“我是怕这个有毒,你不知道!”   南宫敖听了,给了她一个,你当朕是白痴的眼神。   “不会,放心吃吧,有小动物吃过,要是有毒,那些动物是不会吃的。”南宫敖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她心中的那点怀疑才打消,她才把那果子放进嘴里吃着。   喝了水,吃了果子,饿的饥肠轱辘的肚子,已经饱了。   吃饱喝足后,自然要躺下来休息,养足精神好逃出这山洞。   南宫敖皮粗肉厚的往石头上一躺,一点也不觉得这石块硌的人不舒服,可细皮嫩肉的叶婉歌就不行了,睡在这石头上觉得皮肉都要被这石头给硌破了。      ☆、396.第396章 瞎折腾      叶婉歌细皮嫩肉加上身上的衣服少,她不习惯睡在这硌人的石头上,她想去找一些软草什么的垫在地下,但她的双脚被磨破了,不敢乱走动。   她看向一边眯着眸养神的南宫敖,一双黑眸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她想让他去找些柔草来给她垫在身下,可看着他几次欲张口,都没好意思出声。   闭眸假寐的南宫敖,早就察觉出了叶婉歌那焦灼的眸光,但他装作睡着,没有看到她不愿躺在石头上休息的样子。   叶婉歌坐在那儿,手抱着膝,头放在膝盖上,就那样坐在那儿睡着。   南宫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一副打算坐着睡的样子后,他轻叹一声,坐起身子。   站起来不声不响的走了,叶婉歌看着他离开,没有追问他去哪儿,她想着他肯定是去探路或者找吃的,刚刚去只找了些野果子,虽然也能填饱肚子,但总不能顿顿吃这个吧!   玉露宫里,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小家伙在她的怀里哭的很厉害,喂他羊奶和牛奶都不喝。   “慧贵妃,小皇子是不是被吓到了呀?”秋香看着哭闹不停的南宫一龙说道。   “不是,这可能是奶瘾犯了。”沈如慧说道。   秋香听到这话,说道,“从宫里调派的奶娘还没到,这可如何是好呀?”   “哇啊!哇啊!”南宫一龙闭着眼睛大声哭闹着,沈如慧没有办法,只得把南宫一龙放在榻上,像昨夜那般,把自已没有乳的丰盈塞进他的嘴里。   秋香看到沈如慧这般做,她说道,“慧贵妃,为何待这小皇子这般好呀!”不惜用自已的没有乳的丰盈来哄这个小家伙,秋香觉得沈如慧这么做太卑贱了。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回道,“现在小皇子是什么都记不得的时侯,只要他一直待在本宫的身边长大,那说本宫是他的娘,本宫就是他的娘。”   她看着怀中含着她的乳,却吸不到吃食的小家伙,又哇哇大哭起来,她伸手拍着,哄道,“乖,不哭,娘,吃不到娘的乳,让小心肝受委屈了……”   沈如慧一声接一声的哄着南宫一龙,秋香听到沈如慧对着南宫一龙自称娘,她被惊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秋香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在心里哀叹一声,这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呀!   秋香想到这里,提醒道,“慧贵妃,千万不要在提慧贵妃是小皇子娘的话,这要是传出去,让人知晓了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听到秋香的提醒,沈如慧说道,“本宫心中有数,也就是在你们这些自已人面前说说,外人面前自然是不会提。”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沈如慧做的事情,总让人很惊恐,叶婉歌一出事,她就把南宫一龙给抱了回来,这抢着当人后妈的行为,没有几个人可以理解,但不得不说她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太绝妙了。   “慧贵妃,这皇上和皇后坠入了悬崖,很可能真的遇难了。”秋香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观察着沈如慧的反应。   沈如慧听到秋香说南宫敖和叶婉歌可能死了,她神色自若的说道,“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如慧这般不惊不怕、不悲不伤、淡定自如的样子让秋香很吃惊,也很费解。   南宫敖和沈如慧感情深厚,两个人算得是青梅竹马,但现在她面对爱了许多年的爱人的离逝,居然能做到不悲不痛,这得有多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做到呀!   “慧贵妃打算怎么办呀?”秋香问沈如慧。   听到秋香的话,沈如慧说道,“什么事情打算怎么办?”   见沈如慧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她答道,“皇上要真是不幸遇难,慧贵妃要如何打算呀?”   沈如慧认真的想了想,她回道,“走一步算一步,本宫想至少得把小皇子留在身边吧!”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沈如慧早就想好了,她先做点牺牲养着这个小东西。   “皇太后那儿会同意吗?”秋香担忧的问道。   “会同意的,小皇子需要娘亲。”沈如慧信心百倍的说道,难不成有个现成的娘亲不用,皇太后再去费力重新找一个,或者皇太后会把这个孙子当皇儿去养。   沈如慧觉得不管皇太后如何想的,都会给这个小家伙找个娘亲。   长生园,皇太后歪在榻上,小莲正在给她揉着发疼的额头,皇太后躺在那儿,“哎哟!哎哟!”的小声****着。   “皇太后,要不要传宋齐盛来瞧瞧。”小权子见皇太后疼的一声接一声的叫着,他问道。   示意小莲停手,她翻了一个身后,身子乱动了几下,声音无力的说,“传吧!”   小权子听到皇太后的话,立刻去传宋齐盛。   宋齐盛此时正在花香阁,他在给小蝶和平儿治伤。   小蝶听说叶婉歌坠落到谷底,很难生还后哭了一夜,一双大眼睛愣是肿成了一条细线。   宋齐盛给两个人看过伤后,说道,“只要按时上药,十天八天就能好。”   小蝶点了点头,对宋齐盛说道,“宋提点,我们皇后娘娘真的不幸遇难了吗?”   正在收拾着药箱的宋齐盛,听到小蝶的话,他低头收拾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回答。   小蝶见宋齐盛沉默而专注的做着手上的事情,她那条肿成细线的眼睛,又挤出泪水。   临走之前,宋齐盛只说,“好好养伤吧!”   “宋提点!”小蝶着急的唤着宋齐盛。   听到小蝶求助般的声音,走到门那儿站住脚的宋齐盛,背对着小蝶说道,“鄙人只是一个郎中,只能治病救人,却救不了命。”   宋齐盛走后,小蝶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权子带着宋齐盛去了长生园,宋齐盛到的时侯,皇太后正烦躁不安的在榻上翻来覆去。   宋齐盛给皇太后把了脉后,说道,“心生不安,生气伤了肝肺,过份的悲伤伤了脾胃,皇太后要保重身体呀!”   听到宋齐盛的话,皇太后哀叹一声,“皇上生死不明,哀家如何能不伤不悲了。”   “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平安归来。”宋齐盛边开方子,边安慰皇太后。   宋齐盛给皇太后诊治完,又叮嘱了奴才熬药时注意的事项,然后才离开。   一人峰那儿,小尺子正着急的指挥着奴才,把身子系在身下从这里下到山谷底下找人。   那绳索接了好几段,放下去后,那奴才还说看不到山谷底,小尺子抖了三下绳子,给系在那头的奴才发对好的暗号。   三下是问还要多少丈绳子才能到达谷底,那头的奴才回道,谷深不见底,无法确定。   “奶奶的!”小尺子烦躁的骂了一句。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暴躁的样子,说道,“咱家都说了,这悬崖底下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你这用绳子往下系人的愚蠢做法行不通。”   小尺子听到张富贵说他这做法太愚蠢,他回道,“那要怎么做?”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反问,他蹙着眉,站在那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发愣。   “公公,你到是说话,那该怎么办?”小尺子见张富贵不说话,连声催问。   张富贵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他说道,“曹小将军,不是带人去找了吗?我们就别在这瞎折腾了!”   小尺子听到张富贵的话,瞬间就怒了,但他不敢以下犯上,只得和气的说,“不能坐以待毙,这样瞎折腾,总比坐在这儿干等着强。”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话,他沉着脸没有答话。   两个人在争执间,费力爬上山的芩花到了。   “贵公公!”芩花唤着张富贵。   张富贵闻声望去,只见芩花一副遭了难的样子,他拍着大腿道,“哎哟!芩姑娘哟!你怎么来这么凶险的地方呀?”   芩花一路上几乎没停歇,走到这儿已经累倒了。   精疲力尽的芩花,问张富贵,“贵公公,有皇上的消息没有?”   张富贵看着芩花,伤心的回道,“没有。”   芩花听到这话,一路上抱着南宫敖还活着的信念,好不容易坚持走到这儿。   芩花听了张富贵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到在地上。   “哎哟!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呀!”张富贵惊呼一声,立刻吩咐,“快把芩姑娘给抬进屋里。”   两个奴才立刻把倒在地上的芩花抬进屋里,小尺子看着晕死过去的芩花,摇头叹气,“这皇上和皇后遇到这等大难,让我们这些奴才可怎么活呀!”说着一直隐忍着悲伤的小尺子,却哭了起来。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抽抽噎噎的哭着,他说道,“哎哟,小尺子呀!这还没有确定遇难的消息了,你哭的哪门子丧呀?”   小尺子语带哭声的回道,“奴才也不想哭呀!可这里像揉了一把稻草般,难受呀!”   张富贵看着坐在那哭的小尺子,说道,“行了,一个大男人坐在这儿哭天抹泪的,像什么样子呀!”   听到张富贵的话,小尺子含糊不清的回道,“奴才早就不是男人了,有什么好丢脸的。”   小尺子这话一出口,可算是戳到了张宫贵的心窝上了。   被阉了好几十个年头的张富贵,可一直把自个儿归类在男人那一类,现在听到小尺子这么说,他的心里是极其的不舒服。叶婉歌细皮嫩肉加上身上的衣服少,她不习惯睡在这硌人的石头上,她想去找一些软草什么的垫在地下,但她的双脚被磨破了,不敢乱走动。   她看向一边眯着眸养神的南宫敖,一双黑眸在他的身上来回扫视着,她想让他去找些柔草来给她垫在身下,可看着他几次欲张口,都没好意思出声。   闭眸假寐的南宫敖,早就察觉出了叶婉歌那焦灼的眸光,但他装作睡着,没有看到她不愿躺在石头上休息的样子。   叶婉歌坐在那儿,手抱着膝,头放在膝盖上,就那样坐在那儿睡着。   南宫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一副打算坐着睡的样子后,他轻叹一声,坐起身子。   站起来不声不响的走了,叶婉歌看着他离开,没有追问他去哪儿,她想着他肯定是去探路或者找吃的,刚刚去只找了些野果子,虽然也能填饱肚子,但总不能顿顿吃这个吧!   玉露宫里,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小家伙在她的怀里哭的很厉害,喂他羊奶和牛奶都不喝。   “慧贵妃,小皇子是不是被吓到了呀?”秋香看着哭闹不停的南宫一龙说道。   “不是,这可能是奶瘾犯了。”沈如慧说道。   秋香听到这话,说道,“从宫里调派的奶娘还没到,这可如何是好呀?”   “哇啊!哇啊!”南宫一龙闭着眼睛大声哭闹着,沈如慧没有办法,只得把南宫一龙放在榻上,像昨夜那般,把自已没有乳的丰盈塞进他的嘴里。   秋香看到沈如慧这般做,她说道,“慧贵妃,为何待这小皇子这般好呀!”不惜用自已的没有乳的丰盈来哄这个小家伙,秋香觉得沈如慧这么做太卑贱了。   沈如慧听到秋香的话,回道,“现在小皇子是什么都记不得的时侯,只要他一直待在本宫的身边长大,那说本宫是他的娘,本宫就是他的娘。”   她看着怀中含着她的乳,却吸不到吃食的小家伙,又哇哇大哭起来,她伸手拍着,哄道,“乖,不哭,娘,吃不到娘的乳,让小心肝受委屈了……”   沈如慧一声接一声的哄着南宫一龙,秋香听到沈如慧对着南宫一龙自称娘,她被惊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秋香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她在心里哀叹一声,这要是传出去,可如何是好呀!   秋香想到这里,提醒道,“慧贵妃,千万不要在提慧贵妃是小皇子娘的话,这要是传出去,让人知晓了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听到秋香的提醒,沈如慧说道,“本宫心中有数,也就是在你们这些自已人面前说说,外人面前自然是不会提。”   秋香听到沈如慧的话,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沈如慧做的事情,总让人很惊恐,叶婉歌一出事,她就把南宫一龙给抱了回来,这抢着当人后妈的行为,没有几个人可以理解,但不得不说她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太绝妙了。   “慧贵妃,这皇上和皇后坠入了悬崖,很可能真的遇难了。”秋香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观察着沈如慧的反应。   沈如慧听到秋香说南宫敖和叶婉歌可能死了,她神色自若的说道,“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沈如慧这般不惊不怕、不悲不伤、淡定自如的样子让秋香很吃惊,也很费解。   南宫敖和沈如慧感情深厚,两个人算得是青梅竹马,但现在她面对爱了许多年的爱人的离逝,居然能做到不悲不痛,这得有多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做到呀!   “慧贵妃打算怎么办呀?”秋香问沈如慧。   听到秋香的话,沈如慧说道,“什么事情打算怎么办?”   见沈如慧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她答道,“皇上要真是不幸遇难,慧贵妃要如何打算呀?”   沈如慧认真的想了想,她回道,“走一步算一步,本宫想至少得把小皇子留在身边吧!”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沈如慧早就想好了,她先做点牺牲养着这个小东西。   “皇太后那儿会同意吗?”秋香担忧的问道。   “会同意的,小皇子需要娘亲。”沈如慧信心百倍的说道,难不成有个现成的娘亲不用,皇太后再去费力重新找一个,或者皇太后会把这个孙子当皇儿去养。   沈如慧觉得不管皇太后如何想的,都会给这个小家伙找个娘亲。   长生园,皇太后歪在榻上,小莲正在给她揉着发疼的额头,皇太后躺在那儿,“哎哟!哎哟!”的小声****着。   “皇太后,要不要传宋齐盛来瞧瞧。”小权子见皇太后疼的一声接一声的叫着,他问道。   示意小莲停手,她翻了一个身后,身子乱动了几下,声音无力的说,“传吧!”   小权子听到皇太后的话,立刻去传宋齐盛。   宋齐盛此时正在花香阁,他在给小蝶和平儿治伤。   小蝶听说叶婉歌坠落到谷底,很难生还后哭了一夜,一双大眼睛愣是肿成了一条细线。   宋齐盛给两个人看过伤后,说道,“只要按时上药,十天八天就能好。”   小蝶点了点头,对宋齐盛说道,“宋提点,我们皇后娘娘真的不幸遇难了吗?”   正在收拾着药箱的宋齐盛,听到小蝶的话,他低头收拾着手里的东西,没有回答。   小蝶见宋齐盛沉默而专注的做着手上的事情,她那条肿成细线的眼睛,又挤出泪水。   临走之前,宋齐盛只说,“好好养伤吧!”   “宋提点!”小蝶着急的唤着宋齐盛。   听到小蝶求助般的声音,走到门那儿站住脚的宋齐盛,背对着小蝶说道,“鄙人只是一个郎中,只能治病救人,却救不了命。”   宋齐盛走后,小蝶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权子带着宋齐盛去了长生园,宋齐盛到的时侯,皇太后正烦躁不安的在榻上翻来覆去。   宋齐盛给皇太后把了脉后,说道,“心生不安,生气伤了肝肺,过份的悲伤伤了脾胃,皇太后要保重身体呀!”   听到宋齐盛的话,皇太后哀叹一声,“皇上生死不明,哀家如何能不伤不悲了。”   “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平安归来。”宋齐盛边开方子,边安慰皇太后。   宋齐盛给皇太后诊治完,又叮嘱了奴才熬药时注意的事项,然后才离开。   一人峰那儿,小尺子正着急的指挥着奴才,把身子系在身下从这里下到山谷底下找人。   那绳索接了好几段,放下去后,那奴才还说看不到山谷底,小尺子抖了三下绳子,给系在那头的奴才发对好的暗号。   三下是问还要多少丈绳子才能到达谷底,那头的奴才回道,谷深不见底,无法确定。   “奶奶的!”小尺子烦躁的骂了一句。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暴躁的样子,说道,“咱家都说了,这悬崖底下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你这用绳子往下系人的愚蠢做法行不通。”   小尺子听到张富贵说他这做法太愚蠢,他回道,“那要怎么做?”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反问,他蹙着眉,站在那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发愣。   “公公,你到是说话,那该怎么办?”小尺子见张富贵不说话,连声催问。   张富贵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他说道,“曹小将军,不是带人去找了吗?我们就别在这瞎折腾了!”   小尺子听到张富贵的话,瞬间就怒了,但他不敢以下犯上,只得和气的说,“不能坐以待毙,这样瞎折腾,总比坐在这儿干等着强。”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话,他沉着脸没有答话。   两个人在争执间,费力爬上山的芩花到了。   “贵公公!”芩花唤着张富贵。   张富贵闻声望去,只见芩花一副遭了难的样子,他拍着大腿道,“哎哟!芩姑娘哟!你怎么来这么凶险的地方呀?”   芩花一路上几乎没停歇,走到这儿已经累倒了。   精疲力尽的芩花,问张富贵,“贵公公,有皇上的消息没有?”   张富贵看着芩花,伤心的回道,“没有。”   芩花听到这话,一路上抱着南宫敖还活着的信念,好不容易坚持走到这儿。   芩花听了张富贵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栽到在地上。   “哎哟!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呀!”张富贵惊呼一声,立刻吩咐,“快把芩姑娘给抬进屋里。”   两个奴才立刻把倒在地上的芩花抬进屋里,小尺子看着晕死过去的芩花,摇头叹气,“这皇上和皇后遇到这等大难,让我们这些奴才可怎么活呀!”说着一直隐忍着悲伤的小尺子,却哭了起来。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抽抽噎噎的哭着,他说道,“哎哟,小尺子呀!这还没有确定遇难的消息了,你哭的哪门子丧呀?”   小尺子语带哭声的回道,“奴才也不想哭呀!可这里像揉了一把稻草般,难受呀!”   张富贵看着坐在那哭的小尺子,说道,“行了,一个大男人坐在这儿哭天抹泪的,像什么样子呀!”   听到张富贵的话,小尺子含糊不清的回道,“奴才早就不是男人了,有什么好丢脸的。”   小尺子这话一出口,可算是戳到了张宫贵的心窝上了。   被阉了好几十个年头的张富贵,可一直把自个儿归类在男人那一类,现在听到小尺子这么说,他的心里是极其的不舒服。      ☆、397.第397章 感动      小尺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句无心之言,会戳到张富贵的痛处。   张富贵瞪了一眼小尺子,转身进了屋里,去看芩花。   等到芩花醒过来的时侯,张富贵已经下了山,去见皇太后了。   芩花坐起来,精神萎靡的问小尺子,“怎么会掉下山崖?”   “皇后娘娘被顾二喜劫持了,皇上为了救皇后娘娘一起掉入了悬崖。”小尺子回道。   芩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是这顾二喜挑起的祸事。   小尺子把手里的茶水递给芩花,芩花接过来喝了一口,“曹小将军了?”   “带人去山谷里找人了。”小尺子回道。   芩花听说曹天岳带人去寻找了,她问道,“通往山谷的路怎么走?”   小尺子见芩花要往山谷里去,他说道,“姑娘这是疯了,要去那么艰险的地方。”   芩花听到小尺子的话,眼泪流了出来,她说道,“不管是死是活,总要找到他,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也只有不停的寻找他,这一笨法子了。”   听到芩花说的话,小尺子特别心酸,那种最亲的人离开的悲痛,就像丰利的刀在心上一下一下的剜着一般,疼的你头皮都发麻。   “姑娘去不得呀?皇太后有令,不准任何人私自行动,并且让奴才传话来,等姑娘休息一日,就让姑娘回流云阁去。”小尺子说道。   “呜!呜……”芩花听到小尺子的话,捂着失声痛哭。   山洞里,南宫敖去给叶婉歌找软草垫在身下,在山洞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软草,都是有些枯枝烂叶在地上。   南宫敖一直往前走着,他走了一会居然发现山洞里的湖泊里有鱼,他一高兴,甩掉脚下的鞋,下到水里去摸鱼。   摸了两条鱼上来,他把那鱼用枝条从嘴里穿起来,提在手里继续找软草。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走了好久,终于发现了枯萎的藤蔓,他把那些藤蔓团在一起,抱了一些往回走。   离叶婉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侯,看到叶婉歌又在那儿啃剩下的果子,面前啃了一地果核。   南宫敖想起刚刚叶婉歌抱怨他走路不出声,吓到了她的事情,他这次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叶婉歌听到声音,转过头抬眸看去,只见南宫敖一只手抱着一团枯草,一只手里拎着两条鱼。   看到他手里的鱼,叶婉歌立刻扔了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把嘴里的果子也吐了出来。   “皇上,逮到鱼了?”叶婉歌兴奋的高声喊着。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兴奋的样子,他喊道,“就抓到了两条。”他说完在心里加了一句,幸亏这两条是笨鱼,才被他徒手抓到的。   南宫敖把怀里的草扔在地上,“给你!”   叶婉歌把那团草扒开了,铺在地上后,又四下看了看,想找个干净的东西铺在上面,可这山洞里哪来的东西让她铺在草上啊。   没有找到可铺的东西,叶婉歌一双黑眸在南宫敖身上扫视着。   南宫敖看穿了叶婉歌的想法,可他愣是装作不懂,把那两条还在跳的鱼放在一边,他坐下躺在石头上继续休息。   叶婉歌见南宫敖没有脱下外衣给她铺在身下的意思,她看着那铺好的草,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皇上,找到这软草也没用。”   南宫敖闻而不答,他的不理不睬,并没有能让叶婉歌放弃她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她继续啐啐念道,“光有软草没有用呀!没有席子铺在上面,怎么睡呀!”   听到要求多多的叶婉歌,南宫敖偷偷的翻个白眼,心想能保住命就很不错,为什么还要在这挑三拣四的,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呀!   “皇上,要是没有席子,就是有个衣服铺在上面也好呀!”叶婉歌故意大声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说衣服,睁开眼对她说道,“你把你的外衣脱下来,铺在上面不就行了吗?”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立刻双手抱胸,说道,“身上只有这一件外衣了,不能脱下来。”她的身上这件外衣都不是好的,后脖领子被扯坏了,露出后脖颈来,如果再把这破衣服脱了,那她可真是光着身子了。   南宫敖听闻,他惊讶的看着她,“肚兜和里衣了?”   叶婉歌听到他问起她的肚兜和里衣,她回道,“被我撕成条,裹在石头上扔到山崖下去了。”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南宫敖满头冷汗,他对她的这种行为非常不解。   “我那样做,是为了向别人施救,是让别人发现从那儿扔下去的石头,是有人遇险了求救的信号。”叶婉歌解释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解释,他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你的衣服被你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往下扔了,这是你想出来的,向别发出的求救信号?那你为什么不把整件衣服扔下去呀?”   “整件衣服扔下去,被人发现的机率小呀!”叶婉歌回道。   她也想过把整件衣服扔下去,可如若那样做,那件衣服就像他们从悬崖上坠落下来时一样,要是被拦在半空中了,落不到谷底那她的衣服不是白扔了吗?   把它撕成条,多扔几次,这样被人发现的机会不是更大吗?   听到叶婉歌的解释,南宫敖彻底无语,他对她的这种行为不做任何评价,但在他心里觉得她有些天真愚蠢。   其实叶婉歌的这种做法一点也不愚蠢,也许路过的人看到那些破布条,会毫不再意忽视她的求救信号,但对于有目的性,有针对性找他们的曹天岳来说,那真的是求救的信号。   曹天岳在河边找着,当他发现河里有一条接一条的衣服碎布时,他立刻吩咐人把那些碎布给捞上来。   当他拿着几根用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破布时,他认出了这些东西是谁的,红色的肚兜,白色的里衣,这白色的布上有暗花纹,他能断定这是叶婉歌身上的衣服。   他看到这些东西从河流的上游漂下来后,他喜极而泣,忍着要往外涌的泪水,命令道,“大家往上游找,这衣服像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身上穿的料子。”   大家听到曹天岳的话,皆是一惊,“难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活着?”有人问道。   曹天岳回道,“是的,我们的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活着,所以大家努力仔细的搜寻,等到找到皇上后,在下一定会向皇上谏言,好好的奖赏你们。”   “是。”听到曹天岳的话,众人的势气高涨了起来。   看着眼前势气高涨的人,那个领头的队长张二柱,在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些手下被曹天岳领导以后,智商变低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穿的衣服,都被撕裂成一条一条的,这人还能活。   看着这些成条的碎布,想来人在高空中就被什么飞禽猛兽给撕吃入腹了,或者摔下来以后粉身碎骨了。   总之一直不主张找人的,看守一人峰的张二柱,他心里想的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点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早就被摔成肉泥了。   曹天岳带着人往河的上游走去,其实他看到手里的这些破布条时,他是既感到惊喜,又感到恐惧,找到这样的东西,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当事人发出的求救信号,一种就是人死了,跌落下来后摔死了,身上的衣服被猛兽撕碎了,肉身被猛兽吃了。   曹天岳总是往好的一方面想,他想着叶婉歌还没有死,这是她发出的求救信号。   他着急的往河流的上游找去,他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是生龙活虎的活着,还是只剩一堆尸骨。   山洞里,叶婉歌说了半天,南宫敖终于因为受不了她的聒噪,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她。   叶婉歌嘴上说着怎么好意思,拿皇上的衣服当席子之类的客套话,手却快速的伸了出去,拿过他的外衣往草上一铺,她整个人就缩着身子,睡在那外衣上面。   南宫敖看着手比嘴快的叶婉歌,几乎是用抢的猛劲拿过他的衣服,他嘴角抽了抽,继续躺回冰凉的石头上。   叶婉歌闭着眸睡觉,脑海里想的全是要尽快养好精神,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她的皇儿身边。   叶婉歌快要睡着了,南宫敖却睡不着了,他睡在那儿翻来覆去的难受。   “皇后!”南宫敖轻声的唤着叶婉歌。   正要入睡的叶婉歌,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唤她,她应了一声,“嗯!”   “朕救你的时侯,你感动吗?”南宫敖睁着眼睛,想着他在千均一发之际救她的事情。   叶婉歌虽然听到了他的问题,但她不想回答,所以装作没听到,继续睡觉。   他的话落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转过身来。   叶婉歌和南宫敖两个人,一开始是背对着背睡的,这会他转过了身,她还是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所以伸手推了她一下,“皇后,你说你当时感动了没有呀?”   叶婉歌刚要进入梦香,就被南宫敖吵醒,她非常不悦,极其敷衍的说,“感动。”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如此的敷衍的回答,他问道,“朕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被朕那英勇的行为感动呀?”   想休息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她烦躁的说,“感动是在心里感动的,皇上怎么能看出来了!”小尺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一句无心之言,会戳到张富贵的痛处。   张富贵瞪了一眼小尺子,转身进了屋里,去看芩花。   等到芩花醒过来的时侯,张富贵已经下了山,去见皇太后了。   芩花坐起来,精神萎靡的问小尺子,“怎么会掉下山崖?”   “皇后娘娘被顾二喜劫持了,皇上为了救皇后娘娘一起掉入了悬崖。”小尺子回道。   芩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是这顾二喜挑起的祸事。   小尺子把手里的茶水递给芩花,芩花接过来喝了一口,“曹小将军了?”   “带人去山谷里找人了。”小尺子回道。   芩花听说曹天岳带人去寻找了,她问道,“通往山谷的路怎么走?”   小尺子见芩花要往山谷里去,他说道,“姑娘这是疯了,要去那么艰险的地方。”   芩花听到小尺子的话,眼泪流了出来,她说道,“不管是死是活,总要找到他,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也只有不停的寻找他,这一笨法子了。”   听到芩花说的话,小尺子特别心酸,那种最亲的人离开的悲痛,就像丰利的刀在心上一下一下的剜着一般,疼的你头皮都发麻。   “姑娘去不得呀?皇太后有令,不准任何人私自行动,并且让奴才传话来,等姑娘休息一日,就让姑娘回流云阁去。”小尺子说道。   “呜!呜……”芩花听到小尺子的话,捂着失声痛哭。   山洞里,南宫敖去给叶婉歌找软草垫在身下,在山洞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软草,都是有些枯枝烂叶在地上。   南宫敖一直往前走着,他走了一会居然发现山洞里的湖泊里有鱼,他一高兴,甩掉脚下的鞋,下到水里去摸鱼。   摸了两条鱼上来,他把那鱼用枝条从嘴里穿起来,提在手里继续找软草。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走了好久,终于发现了枯萎的藤蔓,他把那些藤蔓团在一起,抱了一些往回走。   离叶婉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侯,看到叶婉歌又在那儿啃剩下的果子,面前啃了一地果核。   南宫敖想起刚刚叶婉歌抱怨他走路不出声,吓到了她的事情,他这次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叶婉歌听到声音,转过头抬眸看去,只见南宫敖一只手抱着一团枯草,一只手里拎着两条鱼。   看到他手里的鱼,叶婉歌立刻扔了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把嘴里的果子也吐了出来。   “皇上,逮到鱼了?”叶婉歌兴奋的高声喊着。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兴奋的样子,他喊道,“就抓到了两条。”他说完在心里加了一句,幸亏这两条是笨鱼,才被他徒手抓到的。   南宫敖把怀里的草扔在地上,“给你!”   叶婉歌把那团草扒开了,铺在地上后,又四下看了看,想找个干净的东西铺在上面,可这山洞里哪来的东西让她铺在草上啊。   没有找到可铺的东西,叶婉歌一双黑眸在南宫敖身上扫视着。   南宫敖看穿了叶婉歌的想法,可他愣是装作不懂,把那两条还在跳的鱼放在一边,他坐下躺在石头上继续休息。   叶婉歌见南宫敖没有脱下外衣给她铺在身下的意思,她看着那铺好的草,轻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道,“皇上,找到这软草也没用。”   南宫敖闻而不答,他的不理不睬,并没有能让叶婉歌放弃她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她继续啐啐念道,“光有软草没有用呀!没有席子铺在上面,怎么睡呀!”   听到要求多多的叶婉歌,南宫敖偷偷的翻个白眼,心想能保住命就很不错,为什么还要在这挑三拣四的,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呀!   “皇上,要是没有席子,就是有个衣服铺在上面也好呀!”叶婉歌故意大声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说衣服,睁开眼对她说道,“你把你的外衣脱下来,铺在上面不就行了吗?”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立刻双手抱胸,说道,“身上只有这一件外衣了,不能脱下来。”她的身上这件外衣都不是好的,后脖领子被扯坏了,露出后脖颈来,如果再把这破衣服脱了,那她可真是光着身子了。   南宫敖听闻,他惊讶的看着她,“肚兜和里衣了?”   叶婉歌听到他问起她的肚兜和里衣,她回道,“被我撕成条,裹在石头上扔到山崖下去了。”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南宫敖满头冷汗,他对她的这种行为非常不解。   “我那样做,是为了向别人施救,是让别人发现从那儿扔下去的石头,是有人遇险了求救的信号。”叶婉歌解释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解释,他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你的衣服被你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往下扔了,这是你想出来的,向别发出的求救信号?那你为什么不把整件衣服扔下去呀?”   “整件衣服扔下去,被人发现的机率小呀!”叶婉歌回道。   她也想过把整件衣服扔下去,可如若那样做,那件衣服就像他们从悬崖上坠落下来时一样,要是被拦在半空中了,落不到谷底那她的衣服不是白扔了吗?   把它撕成条,多扔几次,这样被人发现的机会不是更大吗?   听到叶婉歌的解释,南宫敖彻底无语,他对她的这种行为不做任何评价,但在他心里觉得她有些天真愚蠢。   其实叶婉歌的这种做法一点也不愚蠢,也许路过的人看到那些破布条,会毫不再意忽视她的求救信号,但对于有目的性,有针对性找他们的曹天岳来说,那真的是求救的信号。   曹天岳在河边找着,当他发现河里有一条接一条的衣服碎布时,他立刻吩咐人把那些碎布给捞上来。   当他拿着几根用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破布时,他认出了这些东西是谁的,红色的肚兜,白色的里衣,这白色的布上有暗花纹,他能断定这是叶婉歌身上的衣服。   他看到这些东西从河流的上游漂下来后,他喜极而泣,忍着要往外涌的泪水,命令道,“大家往上游找,这衣服像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身上穿的料子。”   大家听到曹天岳的话,皆是一惊,“难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活着?”有人问道。   曹天岳回道,“是的,我们的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活着,所以大家努力仔细的搜寻,等到找到皇上后,在下一定会向皇上谏言,好好的奖赏你们。”   “是。”听到曹天岳的话,众人的势气高涨了起来。   看着眼前势气高涨的人,那个领头的队长张二柱,在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些手下被曹天岳领导以后,智商变低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穿的衣服,都被撕裂成一条一条的,这人还能活。   看着这些成条的碎布,想来人在高空中就被什么飞禽猛兽给撕吃入腹了,或者摔下来以后粉身碎骨了。   总之一直不主张找人的,看守一人峰的张二柱,他心里想的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点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早就被摔成肉泥了。   曹天岳带着人往河的上游走去,其实他看到手里的这些破布条时,他是既感到惊喜,又感到恐惧,找到这样的东西,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当事人发出的求救信号,一种就是人死了,跌落下来后摔死了,身上的衣服被猛兽撕碎了,肉身被猛兽吃了。   曹天岳总是往好的一方面想,他想着叶婉歌还没有死,这是她发出的求救信号。   他着急的往河流的上游找去,他一定要找到她,不管她是生龙活虎的活着,还是只剩一堆尸骨。   山洞里,叶婉歌说了半天,南宫敖终于因为受不了她的聒噪,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她。   叶婉歌嘴上说着怎么好意思,拿皇上的衣服当席子之类的客套话,手却快速的伸了出去,拿过他的外衣往草上一铺,她整个人就缩着身子,睡在那外衣上面。   南宫敖看着手比嘴快的叶婉歌,几乎是用抢的猛劲拿过他的衣服,他嘴角抽了抽,继续躺回冰凉的石头上。   叶婉歌闭着眸睡觉,脑海里想的全是要尽快养好精神,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她的皇儿身边。   叶婉歌快要睡着了,南宫敖却睡不着了,他睡在那儿翻来覆去的难受。   “皇后!”南宫敖轻声的唤着叶婉歌。   正要入睡的叶婉歌,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唤她,她应了一声,“嗯!”   “朕救你的时侯,你感动吗?”南宫敖睁着眼睛,想着他在千均一发之际救她的事情。   叶婉歌虽然听到了他的问题,但她不想回答,所以装作没听到,继续睡觉。   他的话落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他转过身来。   叶婉歌和南宫敖两个人,一开始是背对着背睡的,这会他转过了身,她还是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所以伸手推了她一下,“皇后,你说你当时感动了没有呀?”   叶婉歌刚要进入梦香,就被南宫敖吵醒,她非常不悦,极其敷衍的说,“感动。”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如此的敷衍的回答,他问道,“朕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被朕那英勇的行为感动呀?”   想休息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她烦躁的说,“感动是在心里感动的,皇上怎么能看出来了!”      ☆、398.第398章 血洗叶家      听到叶婉歌说对他奋不顾生相救的行为,打心里感动着,他阴郁的心情好了一些。   “朕对皇后的深情,就从这奋不顾生相救中就能表现出来了。”南宫敖说着他对叶婉歌是多么的用情至深,是多么多么的好。   “嗯。”叶婉歌敷衍的应声。   南宫敖一打开话题,他就止不住的问道,“皇后,如若换成是你,你会不顾性命救朕吗?”   “嗯!”叶婉歌又机械的应了一声,她两只眼的眼皮很沉,沉到根本就睁不开了,只能闭着眼睛应着,其实他根本没有听到南宫敖再说些什么。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下又是一喜,想着她也能拼了性命的去救他,就算他跟她坠入悬崖后摔死了,他也值了。   南宫敖觉得他这一生,真是太幸运了,去战场的时侯,有芩花那个愿意霍出性命,陪着他一道去的红颜知已,现在又有一个不能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结发妻子,他真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南宫敖心里喜滋滋的,完全没有发现他会错了意。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激动的说道,“皇后,朕此生能得你这贤妻,乃人生之大幸也!”   他说完话又听到叶婉歌,“嗯”了一声。   南宫敖有些纳闷,本来聒噪的叶婉歌,居然没有跟他搭话,只是他说什么,她都是一副赞同的应了一声。   南宫敖手撑着身下的石头起身,身子悬在叶婉歌身上,看着睡着的叶婉歌。   他暴跳如雷的看着睡着的她,怒道“朕原来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呀!”   南宫敖的心情,因为叶婉歌进入梦香而一落千丈。   天黑后,顾二喜终于到了长生园,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皇太后听到了,气的重重的拍着桌子说,“皇后这个扫把星,要作死她自个儿去就是了,为何偏偏要拉着朕的儿子呀!呜!”皇太后说完伤心的哭了起来。   张富贵看着伤心痛哭的皇太后,劝慰道,“太后,要保重身体啊!”   皇太后捂着泪痛哭道,“贵公公,听哀家的命令,去把叶家老少都给哀家抓起来,哀家要给皇上报仇。”   皇太后抓不住叶婉歌解恨,她就要拿叶家一家老少的性命解恨。   以皇太后现在的心情,要是叶婉歌在她面前,她定会把叶婉歌的肉剁成肉泥,怎么死的痛苦,她就让叶婉歌怎么死。   但是皇太后一直仇恨的叶婉歌,却跟她的儿子一起死了,她没有办法只能拿叶家人的性命,来偿还叶婉歌欠下的债。   “是。”张富贵听到皇太后的命令,他先是吓了一跳,半天反应过后才应声。   皇太后下令,要把叶家满门抄斩,张富贵想着这件事情,他可以到沈良那儿邀一功,讨些好处。   张富贵听命去血洗叶家,走出长生园的时侯,正好遇到了沈如慧。   张富贵迫不及待的,把这好消息告诉给沈如慧,当然了张富贵说的时侯,可没有实话实话。   他对沈如慧说,是他建议皇太后杀了叶家人,来偿还皇上的性命。   沈如慧到张富贵的话,她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呀!   “贵公公,你这件事情办的太好了,办的太好了!”沈如慧忍不住一个劲的称赞张富贵。   “老奴能为沈大人办事,这是老奴的荣幸呀!”张富贵说道。   “贵公公放心,家父定会重重的答谢贵公公。”沈如慧对着张富贵说道。   张富贵跟叶婉歌没有仇,跟叶家也没有深仇大恨,他这么做全都是一个利字惹的祸。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富贵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全都是为了一个财字呀!   这些年张富贵从沈家那儿敛的不意之财,那也是一笔大数目呀!   张富贵用从沈家那儿赚来的钱,在宫外置的那些宅子和田地,沈良可一清二楚,所以张富贵不得不继续替沈家办事呀!   张富贵和沈如慧的谈话,被六主公身边的奴婢小荷听的一清二楚。   小荷听到张富贵说皇太后要血洗叶家后,她站在那儿浑身发抖,等张富贵和沈如慧两个人走后,小荷拨腿往六公主住的青竹阁跑。   小荷跑到青竹阁的大门前,扶着大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跑的太急,跑的太快,跑到这大门前,她一步也走不动了。   三儿出来正好看到小荷趴在门上喘气,连忙扶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呀?”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荷连声说道。   三儿看着小荷惨白的脸,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般慌张?”   “六公主在哪儿呀?”小荷着急的问道。   三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小荷一张脸愁的跟天要塌下来似的,“在屋里躺着了。”   听到三儿说六公主在屋里,小荷卯足了劲的往屋里跑。   三儿看着小荷那两条小短腿,费力的跑着,他喊道,“你慢一点!”   小荷根本顾不上三儿的关心,她跑进屋内,气喘吁吁的说,“六公主,皇太后要杀皇后全家!”   正躺在床榻上准备休息的六公主,听到小荷的话,心里一凛,说道,“真的?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呀?”   六公主见小荷没头没脑的说,皇太后要杀皇后全家,她半信半疑的问道。   “奴婢亲耳听到的,刚刚去皇太后那儿,奴婢走到半道上,见贵公公和慧贵妃站在那儿说话,就躲起来偷听了一会,谁知道这一听,居然听到贵公公说,皇太后下令,让他去杀叶家全家。”小荷恐惧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六主公听。   听到这个消息的六公主心急如焚,叶婉歌生死未卜,皇太后却下令要将叶家满门抄斩,这可如何是好呀!   六公主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小荷在一旁忍不住的问道,“公主,这可怎么办呀?”   听到这个惊天大秘密的小荷荒恐不安,看着六公主着急的问道。   六公主想到叶婉歌对她的好,她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得想办法保住叶家呀!   思索了片刻,她说道。“你让三儿去把宋齐盛传来,就说本公主病疾又发了,让宋齐盛来给本宫主医治。”   “嗯。”小荷点头,转身往屋外找三儿。   三儿听说六公主的病疾又发了,他撒丫子的跑去找宋齐盛。   宋齐盛听说六公主又患病了,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提着他的家当就往六公主那儿去。   到了六公主那儿,宋齐盛进了屋后,六公主吩咐小荷去门外把守着。   宋齐盛看着行为怪异的六公主,刚想开口问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六公主说,“宋提点,请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相求。”   听到六公主如此低声下气的话,宋齐盛惊恐的说道,“微臣不敢当,六公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微臣便是。”   六公主看着宋齐盛,她说道,“宋提点对皇嫂的主仆情,本公主看在眼里,并且也知道宋提点对皇嫂的忠心,所以本六公主把救叶家的事情,托付给宋提点。”   当南宫敖听到从六公主嘴里,说出救叶家的事情时,他吃惊的问道,“公主,叶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太后派张富贵去血洗叶家。”六公主忐忑不安的说道。   “什么?”宋齐盛被这个消息吓的满头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宋提点,时间紧迫,你得赶快想到对策才行呀?皇太后下令让张富贵去杀了叶家,这个时侯张富贵恐怕已经上路了!”六公主着急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宋齐盛,看了六公主一眼,连告退礼都没行,转身就跑了。   宋齐盛十万火急的回到他的住处,立刻修书一封绑在信鸽腿上,把信鸽放飞。   宋齐盛也知道事情紧急,但他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只信鸽身上。   山洞里,生着怒气的南宫敖点着火,正把他抓到的两条鱼架在火上烤,叶婉歌还在他旁边睡着。   南宫敖看着睡的正沉的叶婉歌,她有股想把他扔进这湖水里的冲动。   他努力的克制住那股邪恶的冲动,拿着烤好的鱼吃着。   叶婉歌闻到鱼香味醒来,睁开眼,看到离自已不远处的火,又看了看火上已经烤的香味四溢的鱼,她打了一个哈气,坐起身子。   看着坐在火边上,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南宫敖,她出声道,“皇上,把那条鱼递给我。”   叶婉歌的声音里,带着刚睡意后的暗哑,还有一丝撒娇的甜腻。   南宫敖坐在那儿,看了一眼指挥他做事的叶婉歌,说道,“皇后,还是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吧!”   听到南宫敖如此的冷言冷如,叶婉歌有些怔愣,愣了半天后她回过神来,想着好好的他又生什么气了。   看着生气的南宫敖,叶婉歌想了一会,确实不是她惹他生气后,她挪了挪身子,用手撑在身下的石头上,用爬行的方法往火堆那儿去。   好在火堆离她近,爬了几个就到了。   她的脚上有伤,为了让脚下的伤更好的愈合,所以她不敢站起来用脚走路,只能用爬行的方式。听到叶婉歌说对他奋不顾生相救的行为,打心里感动着,他阴郁的心情好了一些。   “朕对皇后的深情,就从这奋不顾生相救中就能表现出来了。”南宫敖说着他对叶婉歌是多么的用情至深,是多么多么的好。   “嗯。”叶婉歌敷衍的应声。   南宫敖一打开话题,他就止不住的问道,“皇后,如若换成是你,你会不顾性命救朕吗?”   “嗯!”叶婉歌又机械的应了一声,她两只眼的眼皮很沉,沉到根本就睁不开了,只能闭着眼睛应着,其实他根本没有听到南宫敖再说些什么。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心下又是一喜,想着她也能拼了性命的去救他,就算他跟她坠入悬崖后摔死了,他也值了。   南宫敖觉得他这一生,真是太幸运了,去战场的时侯,有芩花那个愿意霍出性命,陪着他一道去的红颜知已,现在又有一个不能跟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结发妻子,他真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南宫敖心里喜滋滋的,完全没有发现他会错了意。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激动的说道,“皇后,朕此生能得你这贤妻,乃人生之大幸也!”   他说完话又听到叶婉歌,“嗯”了一声。   南宫敖有些纳闷,本来聒噪的叶婉歌,居然没有跟他搭话,只是他说什么,她都是一副赞同的应了一声。   南宫敖手撑着身下的石头起身,身子悬在叶婉歌身上,看着睡着的叶婉歌。   他暴跳如雷的看着睡着的她,怒道“朕原来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呀!”   南宫敖的心情,因为叶婉歌进入梦香而一落千丈。   天黑后,顾二喜终于到了长生园,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皇太后听到了,气的重重的拍着桌子说,“皇后这个扫把星,要作死她自个儿去就是了,为何偏偏要拉着朕的儿子呀!呜!”皇太后说完伤心的哭了起来。   张富贵看着伤心痛哭的皇太后,劝慰道,“太后,要保重身体啊!”   皇太后捂着泪痛哭道,“贵公公,听哀家的命令,去把叶家老少都给哀家抓起来,哀家要给皇上报仇。”   皇太后抓不住叶婉歌解恨,她就要拿叶家一家老少的性命解恨。   以皇太后现在的心情,要是叶婉歌在她面前,她定会把叶婉歌的肉剁成肉泥,怎么死的痛苦,她就让叶婉歌怎么死。   但是皇太后一直仇恨的叶婉歌,却跟她的儿子一起死了,她没有办法只能拿叶家人的性命,来偿还叶婉歌欠下的债。   “是。”张富贵听到皇太后的命令,他先是吓了一跳,半天反应过后才应声。   皇太后下令,要把叶家满门抄斩,张富贵想着这件事情,他可以到沈良那儿邀一功,讨些好处。   张富贵听命去血洗叶家,走出长生园的时侯,正好遇到了沈如慧。   张富贵迫不及待的,把这好消息告诉给沈如慧,当然了张富贵说的时侯,可没有实话实话。   他对沈如慧说,是他建议皇太后杀了叶家人,来偿还皇上的性命。   沈如慧到张富贵的话,她笑的那叫一个得意呀!   “贵公公,你这件事情办的太好了,办的太好了!”沈如慧忍不住一个劲的称赞张富贵。   “老奴能为沈大人办事,这是老奴的荣幸呀!”张富贵说道。   “贵公公放心,家父定会重重的答谢贵公公。”沈如慧对着张富贵说道。   张富贵跟叶婉歌没有仇,跟叶家也没有深仇大恨,他这么做全都是一个利字惹的祸。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张富贵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全都是为了一个财字呀!   这些年张富贵从沈家那儿敛的不意之财,那也是一笔大数目呀!   张富贵用从沈家那儿赚来的钱,在宫外置的那些宅子和田地,沈良可一清二楚,所以张富贵不得不继续替沈家办事呀!   张富贵和沈如慧的谈话,被六主公身边的奴婢小荷听的一清二楚。   小荷听到张富贵说皇太后要血洗叶家后,她站在那儿浑身发抖,等张富贵和沈如慧两个人走后,小荷拨腿往六公主住的青竹阁跑。   小荷跑到青竹阁的大门前,扶着大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跑的太急,跑的太快,跑到这大门前,她一步也走不动了。   三儿出来正好看到小荷趴在门上喘气,连忙扶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呀?”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荷连声说道。   三儿看着小荷惨白的脸,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般慌张?”   “六公主在哪儿呀?”小荷着急的问道。   三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小荷一张脸愁的跟天要塌下来似的,“在屋里躺着了。”   听到三儿说六公主在屋里,小荷卯足了劲的往屋里跑。   三儿看着小荷那两条小短腿,费力的跑着,他喊道,“你慢一点!”   小荷根本顾不上三儿的关心,她跑进屋内,气喘吁吁的说,“六公主,皇太后要杀皇后全家!”   正躺在床榻上准备休息的六公主,听到小荷的话,心里一凛,说道,“真的?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呀?”   六公主见小荷没头没脑的说,皇太后要杀皇后全家,她半信半疑的问道。   “奴婢亲耳听到的,刚刚去皇太后那儿,奴婢走到半道上,见贵公公和慧贵妃站在那儿说话,就躲起来偷听了一会,谁知道这一听,居然听到贵公公说,皇太后下令,让他去杀叶家全家。”小荷恐惧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六主公听。   听到这个消息的六公主心急如焚,叶婉歌生死未卜,皇太后却下令要将叶家满门抄斩,这可如何是好呀!   六公主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小荷在一旁忍不住的问道,“公主,这可怎么办呀?”   听到这个惊天大秘密的小荷荒恐不安,看着六公主着急的问道。   六公主想到叶婉歌对她的好,她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得想办法保住叶家呀!   思索了片刻,她说道。“你让三儿去把宋齐盛传来,就说本公主病疾又发了,让宋齐盛来给本宫主医治。”   “嗯。”小荷点头,转身往屋外找三儿。   三儿听说六公主的病疾又发了,他撒丫子的跑去找宋齐盛。   宋齐盛听说六公主又患病了,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提着他的家当就往六公主那儿去。   到了六公主那儿,宋齐盛进了屋后,六公主吩咐小荷去门外把守着。   宋齐盛看着行为怪异的六公主,刚想开口问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六公主说,“宋提点,请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相求。”   听到六公主如此低声下气的话,宋齐盛惊恐的说道,“微臣不敢当,六公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微臣便是。”   六公主看着宋齐盛,她说道,“宋提点对皇嫂的主仆情,本公主看在眼里,并且也知道宋提点对皇嫂的忠心,所以本六公主把救叶家的事情,托付给宋提点。”   当南宫敖听到从六公主嘴里,说出救叶家的事情时,他吃惊的问道,“公主,叶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太后派张富贵去血洗叶家。”六公主忐忑不安的说道。   “什么?”宋齐盛被这个消息吓的满头冷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宋提点,时间紧迫,你得赶快想到对策才行呀?皇太后下令让张富贵去杀了叶家,这个时侯张富贵恐怕已经上路了!”六公主着急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宋齐盛,看了六公主一眼,连告退礼都没行,转身就跑了。   宋齐盛十万火急的回到他的住处,立刻修书一封绑在信鸽腿上,把信鸽放飞。   宋齐盛也知道事情紧急,但他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只信鸽身上。   山洞里,生着怒气的南宫敖点着火,正把他抓到的两条鱼架在火上烤,叶婉歌还在他旁边睡着。   南宫敖看着睡的正沉的叶婉歌,她有股想把他扔进这湖水里的冲动。   他努力的克制住那股邪恶的冲动,拿着烤好的鱼吃着。   叶婉歌闻到鱼香味醒来,睁开眼,看到离自已不远处的火,又看了看火上已经烤的香味四溢的鱼,她打了一个哈气,坐起身子。   看着坐在火边上,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南宫敖,她出声道,“皇上,把那条鱼递给我。”   叶婉歌的声音里,带着刚睡意后的暗哑,还有一丝撒娇的甜腻。   南宫敖坐在那儿,看了一眼指挥他做事的叶婉歌,说道,“皇后,还是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吧!”   听到南宫敖如此的冷言冷如,叶婉歌有些怔愣,愣了半天后她回过神来,想着好好的他又生什么气了。   看着生气的南宫敖,叶婉歌想了一会,确实不是她惹他生气后,她挪了挪身子,用手撑在身下的石头上,用爬行的方法往火堆那儿去。   好在火堆离她近,爬了几个就到了。   她的脚上有伤,为了让脚下的伤更好的愈合,所以她不敢站起来用脚走路,只能用爬行的方式。      ☆、399.第399章 谁在敲打窗棂      叶婉歌坐在火堆边上,伸手拿过架在上面烤好的鱼,她又动了动身子,离火堆远一点,才坐下来吃着烤的外焦里嫩的鱼。   叶婉歌坐在那儿,小口小口的吃着鱼,南宫敖手里的一条鱼已经吃完了,只剩下鱼骨头。   他扔了手里的鱼骨头,做在那儿手肘支在膝头,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根本就忘记了,她惹南宫敖生气的事情,她见他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她咽下嘴里的鱼肉,问道,“为什么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南宫敖看了一会,回道,“你不记得了?”   听到他的话,她惊讶的问,“记得什么?”   她对睡觉时,他问的那些问题一无所知。   见她真不知道的样子,他不悦的说道,“你在睡觉前,朕问你,朕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感不感动?”   叶婉歌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在心里腹诽着,又来了,又来了,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到底累不累呀?   “嗯,感动啊!很感动!”一边说着,还一边硬挤出几点感动的泪水来。   “那你也会舍身救朕吗?”南宫敖幼稚的问道。   叶婉歌无比认真的回道,“这还用问,一定会呀!”   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不是出自真心,但他依然很高兴,刚刚还阴沉的脸,这回却扬起了笑容。   叶婉歌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她又说道,“皇上,你只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臣妾都会和皇上生死相依。”她一边说,一边咽下嘴里的鱼肉,填饱肚子和哄他两不误。   “真!的!”南宫敖听到这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嗯。”叶婉歌点头,伸手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动情的眼泪。   南宫敖看着她,激动的说,“朕没有白救你。”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感激的说道,“皇上待臣妾的一片深情,臣妾铭记于心。”   叶婉歌想着,南宫敖和她是夫妻,这夫妻间理应相亲相爱,理应祸福同享,可南宫敖现在老拿舍命救她的事情说事。   一个男人在危急时刻,救自已的妻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可南宫敖救了她后,好像一直想向她索取回报。   叶婉歌心里很烦感他的这种行为,但表面她顺着他的意,哄着他。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几句甜言蜜语,他跟灌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他心情好,看着她手里啃了两口的鱼,催促道,“快点吃吧!一会冷了会有鱼腥味。”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立刻又吃起鱼来。   南宫敖看柴禾不多了,他又起身去捡柴禾,虽然是六伏天,但夜里这山洞里气温很低,所以他要捡足一夜烧的柴禾。   叶婉歌吃完鱼,坐在那儿休息,看着被磨破的脚底,想着脚上的伤要多久才能长好呀!   看着边上的火堆,柴禾要烧完了,她费力的爬过去,给快要烧完的火堆里添了一点柴禾。   深夜的山洞特别冷,她坐在火堆边上,想着这个时侯南宫一龙,那个小家伙一定睡的正香。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想到南宫一龙,她就眼睛发酸,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   南宫敖抱着柴禾回来的时侯,看到叶婉歌满脸是泪,他诧异的问,“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仰起布满脸痕的脸,哽咽道,“想皇儿了!哇呜!”说完她就泣不成声的哭了出来。   看她哭的那么伤心的样子,南宫敖的心都她的泪水融化了,那种看着她伤心难过,他恨不得把所有伤痛都让他来背,所有苦累都让他来受,总之他原愿为眼前的女人承受一切苦难。   扔掉怀中的柴禾,立刻伸手抱着她,“乖,不哭,等过三五日,你脚上的伤长好了,我们恢复了体力了,就离开这里回玉露去,我们和皇儿再也不分开了。”   叶婉歌趴在南宫敖怀里失声痛哭,双手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她难受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南宫敖看着痛苦的,不停的用头撞他胸膛的叶婉歌,他那颗冷硬的心瞬间碎了。   因为害怕南宫一龙被别人抢走,叶婉歌只要想起这件事就痛不欲生,就在南宫敖面前哭天抹泪   “皇上,皇儿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抢走?”叶婉歌问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担心,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抢我们的皇儿。”   “要是有人抢怎么办?”叶婉歌不放心的说道。   看她愁云满面,一脸的担忧和悲伤,他心疼的说道,“谁要是敢抢走我们的皇儿,朕就让他尝一尝什么叫十指连心之痛。”   听到南宫敖这么说,叶婉歌问道,“皇上说的可是真话?”   南宫敖见叶婉歌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他拍着胸脯说道,“朕乃一国之君,向来一言九鼎,如若违背,朕愿意脱下龙袍,从皇位退下来。”   叶婉歌见南宫敖信誓旦旦的样子,她眼前一亮,说道,“皇上,要说话算数。”   南宫敖想着,在他的眼皮底下,谁敢抢他的孩子,他对自已太过自信,所以对叶婉歌保证道,“朕的话当然算话,苍天大地为证,如若朕不能做到对皇后的承诺,那朕就枉为一个男人,枉为一国之君。”   南宫敖自信的想着,他一国之君,爱妻护儿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天下男儿皆能做到的事情,他这个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做不到了。   今日的信誓旦旦,多年后南宫敖想起来,懊悔的肠子都青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誓言,她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他说道,“臣妾相信皇上刚刚立的誓言,这一生能遇到皇上这般情深意重的人,臣妾就算在坠崖时死去,也没有遗撼了。”   叶婉歌说到这里,又动情的落下泪来。   南宫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安慰道,“别哭了,朕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   他这一生也就这么一次,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发誓,他一定会做到。   叶婉歌靠在南宫敖的怀里,那双狡黠的眸子轱辘轱辘转着,在心里暗暗的说道,沈如慧如若你敢趁本宫不在,动了歪心思,那么本宫回去,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挖心剜肺之痛。   “睡吧!时辰不早了!”南宫敖对着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的叶婉歌说道。   “嗯。”叶婉歌应声,她听话的躺回那个软草铺的榻上。   南宫敖则睡在她边上,冷的刺骨的石头上,叶婉歌看他睡在石头上,动了动身子,往边上移了移,伸手拍拍身边空出来的地方,轻声说道,“皇上,那石头上凉,你到这里来睡!”   南宫敖看着她腾出的地方,他没有推辞,在她边上躺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这样暖和一些,不会冻着。”   她听到他的话,往他怀里靠了靠,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玉露宫里,沈如慧从张富贵那儿,听到皇太后要杀叶家全家,她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   坐在那儿,一只手肘放在桌子上,眉眼弯弯的看着床榻上,睡的正香的南宫一龙,她得意洋洋的笑着。   叶家被满门抄斩,那么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叶家的那些亡魂自然带不走,那么那些财富就会落到活人手里。   沈如慧说的这个活人,当然指的是她沈家了。   沈如慧坐在那儿,一直笑个不停。   秋香看着天时,已经到深夜了,沈如慧还不就寝,她说道,“慧贵妃,时辰不早了,奴婢伺侯你睡下吧!”   “好!”沈如慧站起来,准备更衣入睡。   就在这个时侯,沈如慧听到窗户外有人在敲打窗户,她警觉的看了一眼那窗户,沉声问道,“谁?”   窗户外的人没有答话,秋香正张口欲喊人,突然听到窗户外人影一晃,沉声应道,“我!”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沈如慧知道是顾二喜。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沈如慧不想见顾二喜。   顾二喜是逃犯,而且和沈家从合作关系,变成了现在的敌对关系,沈如慧觉得见他没有好事只有坏事。   “有要事,先把窗户打开,让我进去再说!”顾二喜站在窗户外,怕被人发现,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本宫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沈如慧不想见顾二喜,找着借口推辞。   顾二喜见沈如慧不想见他,他站在那儿干笑两声,“慧贵妃,你不见我,你会后悔的,别以为你不见我,就可以撇清和我的关系。”   听到顾二喜威胁的话语,沈如慧气的眉头一皱,双眼一瞪,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说吧!睡下了,不方便让你进来!”   顾二喜见沈如慧是铁了心的不让他进去,打算和他撇清关系,他站在那儿嚷嚷道,“既然慧贵妃都不怕别人知道,那我更不用怕了。”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她小声啐了一句,“真是无赖。”   她的话让站在窗户外的顾二喜听到了,他站在那儿,怒吼道,“我就是无赖,也比你们这些小人强,当初是谁害死了苏家和芩家,又是谁害死了芩马?”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跟个疯子似的,在她的窗前讲这些话,她吓的立刻打开窗户,“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儿胡说什么了?”   顾二喜看着沈如慧打开窗户,像个泼妇一样对着他,他笑道,“不是说睡下了,不方便吗?”叶婉歌坐在火堆边上,伸手拿过架在上面烤好的鱼,她又动了动身子,离火堆远一点,才坐下来吃着烤的外焦里嫩的鱼。   叶婉歌坐在那儿,小口小口的吃着鱼,南宫敖手里的一条鱼已经吃完了,只剩下鱼骨头。   他扔了手里的鱼骨头,做在那儿手肘支在膝头,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根本就忘记了,她惹南宫敖生气的事情,她见他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她咽下嘴里的鱼肉,问道,“为什么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南宫敖看了一会,回道,“你不记得了?”   听到他的话,她惊讶的问,“记得什么?”   她对睡觉时,他问的那些问题一无所知。   见她真不知道的样子,他不悦的说道,“你在睡觉前,朕问你,朕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感不感动?”   叶婉歌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在心里腹诽着,又来了,又来了,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到底累不累呀?   “嗯,感动啊!很感动!”一边说着,还一边硬挤出几点感动的泪水来。   “那你也会舍身救朕吗?”南宫敖幼稚的问道。   叶婉歌无比认真的回道,“这还用问,一定会呀!”   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不是出自真心,但他依然很高兴,刚刚还阴沉的脸,这回却扬起了笑容。   叶婉歌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她又说道,“皇上,你只要记住,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臣妾都会和皇上生死相依。”她一边说,一边咽下嘴里的鱼肉,填饱肚子和哄他两不误。   “真!的!”南宫敖听到这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嗯。”叶婉歌点头,伸手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动情的眼泪。   南宫敖看着她,激动的说,“朕没有白救你。”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感激的说道,“皇上待臣妾的一片深情,臣妾铭记于心。”   叶婉歌想着,南宫敖和她是夫妻,这夫妻间理应相亲相爱,理应祸福同享,可南宫敖现在老拿舍命救她的事情说事。   一个男人在危急时刻,救自已的妻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可南宫敖救了她后,好像一直想向她索取回报。   叶婉歌心里很烦感他的这种行为,但表面她顺着他的意,哄着他。   南宫敖听了叶婉歌的几句甜言蜜语,他跟灌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他心情好,看着她手里啃了两口的鱼,催促道,“快点吃吧!一会冷了会有鱼腥味。”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立刻又吃起鱼来。   南宫敖看柴禾不多了,他又起身去捡柴禾,虽然是六伏天,但夜里这山洞里气温很低,所以他要捡足一夜烧的柴禾。   叶婉歌吃完鱼,坐在那儿休息,看着被磨破的脚底,想着脚上的伤要多久才能长好呀!   看着边上的火堆,柴禾要烧完了,她费力的爬过去,给快要烧完的火堆里添了一点柴禾。   深夜的山洞特别冷,她坐在火堆边上,想着这个时侯南宫一龙,那个小家伙一定睡的正香。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想到南宫一龙,她就眼睛发酸,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   南宫敖抱着柴禾回来的时侯,看到叶婉歌满脸是泪,他诧异的问,“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仰起布满脸痕的脸,哽咽道,“想皇儿了!哇呜!”说完她就泣不成声的哭了出来。   看她哭的那么伤心的样子,南宫敖的心都她的泪水融化了,那种看着她伤心难过,他恨不得把所有伤痛都让他来背,所有苦累都让他来受,总之他原愿为眼前的女人承受一切苦难。   扔掉怀中的柴禾,立刻伸手抱着她,“乖,不哭,等过三五日,你脚上的伤长好了,我们恢复了体力了,就离开这里回玉露去,我们和皇儿再也不分开了。”   叶婉歌趴在南宫敖怀里失声痛哭,双手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她难受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南宫敖看着痛苦的,不停的用头撞他胸膛的叶婉歌,他那颗冷硬的心瞬间碎了。   因为害怕南宫一龙被别人抢走,叶婉歌只要想起这件事就痛不欲生,就在南宫敖面前哭天抹泪   “皇上,皇儿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抢走?”叶婉歌问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担心,说道,“你放心,不会有人抢我们的皇儿。”   “要是有人抢怎么办?”叶婉歌不放心的说道。   看她愁云满面,一脸的担忧和悲伤,他心疼的说道,“谁要是敢抢走我们的皇儿,朕就让他尝一尝什么叫十指连心之痛。”   听到南宫敖这么说,叶婉歌问道,“皇上说的可是真话?”   南宫敖见叶婉歌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他拍着胸脯说道,“朕乃一国之君,向来一言九鼎,如若违背,朕愿意脱下龙袍,从皇位退下来。”   叶婉歌见南宫敖信誓旦旦的样子,她眼前一亮,说道,“皇上,要说话算数。”   南宫敖想着,在他的眼皮底下,谁敢抢他的孩子,他对自已太过自信,所以对叶婉歌保证道,“朕的话当然算话,苍天大地为证,如若朕不能做到对皇后的承诺,那朕就枉为一个男人,枉为一国之君。”   南宫敖自信的想着,他一国之君,爱妻护儿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天下男儿皆能做到的事情,他这个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做不到了。   今日的信誓旦旦,多年后南宫敖想起来,懊悔的肠子都青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誓言,她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他说道,“臣妾相信皇上刚刚立的誓言,这一生能遇到皇上这般情深意重的人,臣妾就算在坠崖时死去,也没有遗撼了。”   叶婉歌说到这里,又动情的落下泪来。   南宫敖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安慰道,“别哭了,朕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做到。”   他这一生也就这么一次,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发誓,他一定会做到。   叶婉歌靠在南宫敖的怀里,那双狡黠的眸子轱辘轱辘转着,在心里暗暗的说道,沈如慧如若你敢趁本宫不在,动了歪心思,那么本宫回去,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挖心剜肺之痛。   “睡吧!时辰不早了!”南宫敖对着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的叶婉歌说道。   “嗯。”叶婉歌应声,她听话的躺回那个软草铺的榻上。   南宫敖则睡在她边上,冷的刺骨的石头上,叶婉歌看他睡在石头上,动了动身子,往边上移了移,伸手拍拍身边空出来的地方,轻声说道,“皇上,那石头上凉,你到这里来睡!”   南宫敖看着她腾出的地方,他没有推辞,在她边上躺下,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这样暖和一些,不会冻着。”   她听到他的话,往他怀里靠了靠,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两个人就这样相拥而眠。   玉露宫里,沈如慧从张富贵那儿,听到皇太后要杀叶家全家,她兴奋的怎么也睡不着。   坐在那儿,一只手肘放在桌子上,眉眼弯弯的看着床榻上,睡的正香的南宫一龙,她得意洋洋的笑着。   叶家被满门抄斩,那么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叶家的那些亡魂自然带不走,那么那些财富就会落到活人手里。   沈如慧说的这个活人,当然指的是她沈家了。   沈如慧坐在那儿,一直笑个不停。   秋香看着天时,已经到深夜了,沈如慧还不就寝,她说道,“慧贵妃,时辰不早了,奴婢伺侯你睡下吧!”   “好!”沈如慧站起来,准备更衣入睡。   就在这个时侯,沈如慧听到窗户外有人在敲打窗户,她警觉的看了一眼那窗户,沉声问道,“谁?”   窗户外的人没有答话,秋香正张口欲喊人,突然听到窗户外人影一晃,沉声应道,“我!”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沈如慧知道是顾二喜。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沈如慧不想见顾二喜。   顾二喜是逃犯,而且和沈家从合作关系,变成了现在的敌对关系,沈如慧觉得见他没有好事只有坏事。   “有要事,先把窗户打开,让我进去再说!”顾二喜站在窗户外,怕被人发现,他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本宫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吧!”沈如慧不想见顾二喜,找着借口推辞。   顾二喜见沈如慧不想见他,他站在那儿干笑两声,“慧贵妃,你不见我,你会后悔的,别以为你不见我,就可以撇清和我的关系。”   听到顾二喜威胁的话语,沈如慧气的眉头一皱,双眼一瞪,说道,“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说吧!睡下了,不方便让你进来!”   顾二喜见沈如慧是铁了心的不让他进去,打算和他撇清关系,他站在那儿嚷嚷道,“既然慧贵妃都不怕别人知道,那我更不用怕了。”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她小声啐了一句,“真是无赖。”   她的话让站在窗户外的顾二喜听到了,他站在那儿,怒吼道,“我就是无赖,也比你们这些小人强,当初是谁害死了苏家和芩家,又是谁害死了芩马?”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跟个疯子似的,在她的窗前讲这些话,她吓的立刻打开窗户,“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儿胡说什么了?”   顾二喜看着沈如慧打开窗户,像个泼妇一样对着他,他笑道,“不是说睡下了,不方便吗?”      ☆、400.第400章 跑路      顾二喜看着窗户内衣衫整齐,妆容完好的沈如慧戏谑道。   沈如慧不理会顾二喜的嘲讽,她对他说道,“进来吧!”   沈如慧怕顾二喜站在窗户前被人看到,她着急的让他进来。   这回顾二喜反到不着急了,他站在那儿,看着沈如慧露出奸诈的笑容,“夜这么深了,进去恐怕不方便吧?”   见顾二喜睚眦必报的样子,她下巴微抬,对他笑道,“小女子不过是和顾大总管开了个玩笑,顾大总管不会气量这么小,连这点小事都要放在心上吧?”   顾二喜见沈如慧笑脸相对,仿佛刚刚的冷言冷语不是出自她的口般,他挑了挑眉,抿着唇奸诈的笑着。   “顾大总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顾大总管进来商谈吧!”沈如慧见顾二喜还站在那儿不动,她说道。   顾二喜没有从窗户那儿翻进去,而是对沈如慧说,“把门打开。”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气的用力抿了一下唇,把胸膛的奴气压下去,对秋香说,“去开门让他进来。”   秋香听令去开门,把顾二喜迎了进来。   顾二喜进门后,东瞧瞧西看看,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顾大总管请坐吧!”顾二喜客气的说道。   顾二喜对沈如慧的客套,连个谢字都没有。他坐下后,说道,“慧贵妃这里的摆设真不错,这桌子是上好的梨花木吧!这茶碗是上好的青瓷吧!这可是好东西呀!釉中含有玛瑙,慧贵妃就单单这一个茶碗,都够咱家吃喝半辈子了。”顾二喜看着手中色泽青翠,釉汁莹若堆脂的茶碗,他赞许艳羡道。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夸赞,嗤笑一声道,“要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顾大总管以往用的一个茶壶那可是最珍贵的天青色青瓷,里面含有玛瑙末,釉汁淳厚,犹如堆脂滴泪,视如碧玉,只怕那样的珍品,皇上那儿也没有几件吧?”   听到沈如慧的话,顾二喜笑道,“慧贵妃说的极是,只不过此时非彼时,那样骄奢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咱家就连粗茶布衣,都食用不起啊!慧贵妃千万不要落得咱家这样的下场呀!”   顾二喜说的寒酸,沈如慧心中明白他来此的目的,立刻吩咐秋香道,“秋香去拿些银子来,给顾大总管吃茶。”   “是。”秋香见顾二喜来搜刮油水,她偷偷的瞪了顾二喜一眼,这才转身去拿银子。   顾大总管听到沈如慧吩咐奴才去给他拿银子,他眉眼一弯,奸诈的说道,“咱家不是为了向慧贵妃讨吃茶的钱而来!”   “本宫明白,这是本宫心甘情愿请顾大总管吃茶的。”沈如慧笑道。   秋香把一千两银票递给顾二喜,顾二喜扫了一眼,连手都没伸,面对摆在他面前的一千两银票,他毫无要收下的意思。   秋香见顾二喜不肯接下这银票,她看向沈如慧。   沈如慧给秋香使眼色,让秋香放下。   接到沈如慧的指示,秋香把那银票放在顾二喜面前。   沈如慧说道,“顾大总管以后要是缺个吃茶喝酒的小钱,尽管开口就是,本宫一定替大总管解决这后顾之忧。”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笑道,“咱家是缺银两,但咱家缺的不是这点小钱,咱家是缺回乡置办田地和宅子的钱啊!”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狮子大开口,她心里的怒火快要压不住了,她说道,“大总管要回乡置办家产,本宫是应该支持,但本宫在宫里的月例钱也是有限的,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对大总管的支持只能是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嘴角一抽大笑一声,“慧贵妃的心意咱家领了,但咱家就没有想过让慧贵妃支持。”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她在心里想着他不是来要钱的,是来做什么的了。   就在沈如慧揣猜顾二喜的来意时,顾二喜说道,“皇上和皇后坠涯死了,这个人情咱家就当是还慧贵妃这些年对咱家的照拂。”   沈如慧知道南宫敖和叶婉歌,是因为顾二喜而坠崖的,虽然对顾二喜心有恨意,但她不敢表露出来。   顾二喜为人凶残,武功又高深莫测,连南宫敖那等高手都不是顾二喜的对手,何况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   “皇上和皇后是因为顾大总管而坠下山涯的吗?”沈如慧故装不知的问道。   “是。”顾二喜点头。   沈如慧听了,又对秋香说,“秋香,去把本宫进宫时,家母给的陪嫁拿出来。”   “是。”秋香迅速的去取。   秋香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   顾二喜看了一眼,淡定的坐在那儿,看沈如慧想要做什么。   沈如慧把那两个盒子推到顾二喜的面前,“顾大总管,这是本宫陪嫁的物件,是本宫压箱底的东西,现在本宫拿出来给顾大总管,如今因皇上和皇后的事情,皇太后调了大量人手过来捉拿大总管,大总管快拿着跑路吧!”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他阴笑一声,想着她还真当他好糊弄,给他一些碎银子就想把他打发的远远的,好让他们沈家坐收渔翁之利,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呀!   顾二喜看着沈如慧,说道,“多谢慧贵妃关心,咱家的事情慧贵妃不必忧心,慧贵妃只要给咱家带个话给沈大夫就行。”   听到顾二喜提起沈良,沈如慧心里咯噔一下,她面上不露神色的,笑道,“顾大总管的托负,本宫一定办到。”   “告诉沈大夫,芩马死前留下了证据。”顾二喜说道。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心里一凛,想着芩马那个老东西,居然在临死之前还不肯罢休,还留下了什么指证沈家的证据。   顾二喜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沈如慧自然无法再推托,只道,“本宫一定把话带到。”   见沈如慧脸上有一丝担忧之色,他知道她上钩了。   “那咱家就不打扰慧贵妃了。”顾二喜起身告辞。   就在顾二喜要走出门时,内室传来嘤儿‘哇啊哇啊’的啼哭声,让顾二喜停下了步子。   他停下步子,身形一僵,怔愣片刻幽幽的回过头来,“慧贵妃有孩子了?”   沈如慧脸色骤然间变了,“没有,本宫哪来的孩子呀!大总管一定是劳累过度,出现了幻听!”   沈如慧的话落,顾二喜半信半疑要走时,又听到‘哇啊’一声,这会他听的真真切切是孩子的哭声,他瞪了撕谎的沈如慧一眼,往内室走。   “大总管!”沈如慧跟在他后面叫着。   顾二喜走进内室,看到床榻上哭闹的孩子,他走到床榻前,说道,“这是皇后的孩子吧!”   话落,他人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道给推开,沈如慧挡在孩子面前,对着顾二喜说道,“大总管,这孩子是无辜的,大人间的恩怨,不要牵连到孩子身上。”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又是一声大笑,她怕他伤害这个孩子。   “慧贵妃,是打算养皇后的孩子?”顾二喜戏谑的问道。   顾二喜觉得很可笑,沈如慧和叶婉歌两个人是斗的你死我活的仇人,现在却要养仇人的孩子,不怕将来孩子长大后报仇吗?   “养不养是本宫的事情。”沈如慧戒备的看着顾二喜。   顾二喜看着沈如慧一脸防备的样子,他说道,“慧贵妃不但聪明,而且会耍手段,是想拿这个孩子夺得半壁江山吧!”   沈如慧的心思,被顾二喜道破,她沉默着不说话。   顾二喜哈哈大笑后说道,“这个计策好,咱家一定会帮助慧贵妃完成心愿。”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回道,“本宫的事情,不用劳烦大总管。”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拒绝之词,他说道,“慧贵妃不想失去小皇子这个筹码,还是不要急于和咱家撇清关系的好。”   顾二喜扔下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如慧一眼,然后离开了。   等到顾二喜走后,沈如慧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顾二喜这个无赖,看来是甩不掉了。   山洞里,和南宫敖相拥而眠的叶婉歌,被恶梦惊醒。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惊叫声,他看着她,问道,“又做恶梦了?”   叶婉歌用双手抹掉脸上的冷汗后,说道,“嗯,梦到满地都是鲜血,还有凄厉的叫声。”   见她坐在那恐惧的样子,他坐起来,握着她冰凉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不过是一场恶梦而已。”   “会不会是血光之灾呀?”叶婉歌有不好的预感,她的心里慌慌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叶婉歌身体僵硬的坐在那儿,脑海中一片慌乱,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那些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南宫敖看着她脸上往下滴的冷汗,知道她现在是万分的恐惧,他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真的不用担心,花香阁里有你的忠仆小蝶,还有你的好朋友芩花,皇儿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他以为她担忧小皇子没有人照顾,或者受到伤害。   他疼爱皇子是出了名的,谁人胆敢不看他的面子,去打小皇子的主意呀!顾二喜看着窗户内衣衫整齐,妆容完好的沈如慧戏谑道。   沈如慧不理会顾二喜的嘲讽,她对他说道,“进来吧!”   沈如慧怕顾二喜站在窗户前被人看到,她着急的让他进来。   这回顾二喜反到不着急了,他站在那儿,看着沈如慧露出奸诈的笑容,“夜这么深了,进去恐怕不方便吧?”   见顾二喜睚眦必报的样子,她下巴微抬,对他笑道,“小女子不过是和顾大总管开了个玩笑,顾大总管不会气量这么小,连这点小事都要放在心上吧?”   顾二喜见沈如慧笑脸相对,仿佛刚刚的冷言冷语不是出自她的口般,他挑了挑眉,抿着唇奸诈的笑着。   “顾大总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请顾大总管进来商谈吧!”沈如慧见顾二喜还站在那儿不动,她说道。   顾二喜没有从窗户那儿翻进去,而是对沈如慧说,“把门打开。”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气的用力抿了一下唇,把胸膛的奴气压下去,对秋香说,“去开门让他进来。”   秋香听令去开门,把顾二喜迎了进来。   顾二喜进门后,东瞧瞧西看看,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顾大总管请坐吧!”顾二喜客气的说道。   顾二喜对沈如慧的客套,连个谢字都没有。他坐下后,说道,“慧贵妃这里的摆设真不错,这桌子是上好的梨花木吧!这茶碗是上好的青瓷吧!这可是好东西呀!釉中含有玛瑙,慧贵妃就单单这一个茶碗,都够咱家吃喝半辈子了。”顾二喜看着手中色泽青翠,釉汁莹若堆脂的茶碗,他赞许艳羡道。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夸赞,嗤笑一声道,“要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顾大总管以往用的一个茶壶那可是最珍贵的天青色青瓷,里面含有玛瑙末,釉汁淳厚,犹如堆脂滴泪,视如碧玉,只怕那样的珍品,皇上那儿也没有几件吧?”   听到沈如慧的话,顾二喜笑道,“慧贵妃说的极是,只不过此时非彼时,那样骄奢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咱家就连粗茶布衣,都食用不起啊!慧贵妃千万不要落得咱家这样的下场呀!”   顾二喜说的寒酸,沈如慧心中明白他来此的目的,立刻吩咐秋香道,“秋香去拿些银子来,给顾大总管吃茶。”   “是。”秋香见顾二喜来搜刮油水,她偷偷的瞪了顾二喜一眼,这才转身去拿银子。   顾大总管听到沈如慧吩咐奴才去给他拿银子,他眉眼一弯,奸诈的说道,“咱家不是为了向慧贵妃讨吃茶的钱而来!”   “本宫明白,这是本宫心甘情愿请顾大总管吃茶的。”沈如慧笑道。   秋香把一千两银票递给顾二喜,顾二喜扫了一眼,连手都没伸,面对摆在他面前的一千两银票,他毫无要收下的意思。   秋香见顾二喜不肯接下这银票,她看向沈如慧。   沈如慧给秋香使眼色,让秋香放下。   接到沈如慧的指示,秋香把那银票放在顾二喜面前。   沈如慧说道,“顾大总管以后要是缺个吃茶喝酒的小钱,尽管开口就是,本宫一定替大总管解决这后顾之忧。”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笑道,“咱家是缺银两,但咱家缺的不是这点小钱,咱家是缺回乡置办田地和宅子的钱啊!”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狮子大开口,她心里的怒火快要压不住了,她说道,“大总管要回乡置办家产,本宫是应该支持,但本宫在宫里的月例钱也是有限的,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对大总管的支持只能是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嘴角一抽大笑一声,“慧贵妃的心意咱家领了,但咱家就没有想过让慧贵妃支持。”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她在心里想着他不是来要钱的,是来做什么的了。   就在沈如慧揣猜顾二喜的来意时,顾二喜说道,“皇上和皇后坠涯死了,这个人情咱家就当是还慧贵妃这些年对咱家的照拂。”   沈如慧知道南宫敖和叶婉歌,是因为顾二喜而坠崖的,虽然对顾二喜心有恨意,但她不敢表露出来。   顾二喜为人凶残,武功又高深莫测,连南宫敖那等高手都不是顾二喜的对手,何况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   “皇上和皇后是因为顾大总管而坠下山涯的吗?”沈如慧故装不知的问道。   “是。”顾二喜点头。   沈如慧听了,又对秋香说,“秋香,去把本宫进宫时,家母给的陪嫁拿出来。”   “是。”秋香迅速的去取。   秋香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把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   顾二喜看了一眼,淡定的坐在那儿,看沈如慧想要做什么。   沈如慧把那两个盒子推到顾二喜的面前,“顾大总管,这是本宫陪嫁的物件,是本宫压箱底的东西,现在本宫拿出来给顾大总管,如今因皇上和皇后的事情,皇太后调了大量人手过来捉拿大总管,大总管快拿着跑路吧!”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他阴笑一声,想着她还真当他好糊弄,给他一些碎银子就想把他打发的远远的,好让他们沈家坐收渔翁之利,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呀!   顾二喜看着沈如慧,说道,“多谢慧贵妃关心,咱家的事情慧贵妃不必忧心,慧贵妃只要给咱家带个话给沈大夫就行。”   听到顾二喜提起沈良,沈如慧心里咯噔一下,她面上不露神色的,笑道,“顾大总管的托负,本宫一定办到。”   “告诉沈大夫,芩马死前留下了证据。”顾二喜说道。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心里一凛,想着芩马那个老东西,居然在临死之前还不肯罢休,还留下了什么指证沈家的证据。   顾二喜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沈如慧自然无法再推托,只道,“本宫一定把话带到。”   见沈如慧脸上有一丝担忧之色,他知道她上钩了。   “那咱家就不打扰慧贵妃了。”顾二喜起身告辞。   就在顾二喜要走出门时,内室传来嘤儿‘哇啊哇啊’的啼哭声,让顾二喜停下了步子。   他停下步子,身形一僵,怔愣片刻幽幽的回过头来,“慧贵妃有孩子了?”   沈如慧脸色骤然间变了,“没有,本宫哪来的孩子呀!大总管一定是劳累过度,出现了幻听!”   沈如慧的话落,顾二喜半信半疑要走时,又听到‘哇啊’一声,这会他听的真真切切是孩子的哭声,他瞪了撕谎的沈如慧一眼,往内室走。   “大总管!”沈如慧跟在他后面叫着。   顾二喜走进内室,看到床榻上哭闹的孩子,他走到床榻前,说道,“这是皇后的孩子吧!”   话落,他人就被身后的一股力道给推开,沈如慧挡在孩子面前,对着顾二喜说道,“大总管,这孩子是无辜的,大人间的恩怨,不要牵连到孩子身上。”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话,又是一声大笑,她怕他伤害这个孩子。   “慧贵妃,是打算养皇后的孩子?”顾二喜戏谑的问道。   顾二喜觉得很可笑,沈如慧和叶婉歌两个人是斗的你死我活的仇人,现在却要养仇人的孩子,不怕将来孩子长大后报仇吗?   “养不养是本宫的事情。”沈如慧戒备的看着顾二喜。   顾二喜看着沈如慧一脸防备的样子,他说道,“慧贵妃不但聪明,而且会耍手段,是想拿这个孩子夺得半壁江山吧!”   沈如慧的心思,被顾二喜道破,她沉默着不说话。   顾二喜哈哈大笑后说道,“这个计策好,咱家一定会帮助慧贵妃完成心愿。”   沈如慧听到顾二喜的话,回道,“本宫的事情,不用劳烦大总管。”   顾二喜听到沈如慧的拒绝之词,他说道,“慧贵妃不想失去小皇子这个筹码,还是不要急于和咱家撇清关系的好。”   顾二喜扔下这话,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如慧一眼,然后离开了。   等到顾二喜走后,沈如慧一屁股跌坐在床榻上,顾二喜这个无赖,看来是甩不掉了。   山洞里,和南宫敖相拥而眠的叶婉歌,被恶梦惊醒。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惊叫声,他看着她,问道,“又做恶梦了?”   叶婉歌用双手抹掉脸上的冷汗后,说道,“嗯,梦到满地都是鲜血,还有凄厉的叫声。”   见她坐在那恐惧的样子,他坐起来,握着她冰凉的手,安慰道,“不会有事,不过是一场恶梦而已。”   “会不会是血光之灾呀?”叶婉歌有不好的预感,她的心里慌慌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叶婉歌身体僵硬的坐在那儿,脑海中一片慌乱,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那些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南宫敖看着她脸上往下滴的冷汗,知道她现在是万分的恐惧,他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真的不用担心,花香阁里有你的忠仆小蝶,还有你的好朋友芩花,皇儿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他以为她担忧小皇子没有人照顾,或者受到伤害。   他疼爱皇子是出了名的,谁人胆敢不看他的面子,去打小皇子的主意呀!      ☆、401.第401章 出虎口入狼窝      从玉露宫往都城的路人,张富贵连夜乘马车赶往都城,去执行皇太后的懿旨。   张富贵想攀高枝,想从沈良那儿得利,所以他到了无恶不作的地步。   为了一个利字,张富贵可谓丧尽了天良,现在坐在马车上,满脑子想的是他替沈良除了叶家,沈良能给他多少银两的事情。   张富贵正在算计着,他要拿那些没到手的银子置宅子,还是置田地时,他的马车发生了意外,套在马车上的马突然间发起狂来,前蹄一抬,马车被掀翻了,马挣脱了缰绳跑了。   “贵公公!您没事吧!”驾车的奴才对着被困在马车里的张富贵喊道。   张富贵在马车里,想爬出来,没想到马车侧翻在河边,车架悬空在湖面上。   张富贵吓的对驾车的奴才喊道,“快来救咱家呀!”   那奴才听了,说道,“公公,奴才在压着车子腾不开手啊!要是松手了,这车子就掉水里了。”   “用力往后拉啊!”张富贵大声喊道。   那驾车的奴才在后面说道,“奴才正用力拉着了!可一个人的力道太小,拉不动啊!”   正说着话了,张富贵就发现这马车在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侯,他已经连人带车的往水里落了。   “啊!救……”张富贵的呼救声刚叫出口,还没说完,人就落入水中了。   岸上的奴才看到张富贵落水后,他庆幸刚刚他跳车跳的快,要不然在车翻的过程中,他定是没了命,心里想着赚这卖命钱不容易呀!   张富贵落了水,秘密屠戮叶家的事情就给耽误了下来。   田伟诚从都城到了玉露宫,首当其冲要办的事情就是去见皇太后,让皇太后打消对叶家的杀戮。   田伟诚到的时侯,皇太后还不知道张富贵出了事情。   “太后,田伟诚求见!”小权子向皇太后回禀道。   皇太后一听说田伟诚求见,她怔愣了一下,心想着这田伟诚怎么从都城来这儿了。   “让他进来吧!”皇太后悻悻然的说道。   田伟诚进屋后,跪下给皇太后行礼问安,“微臣见过皇太后。”   皇太后看着田伟诚,冷淡的说道,“不在都城安心的做学文,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呀?”   田伟诚对皇太后回禀道,“微臣是来见皇上的,不曾想半道上遇到了贵公公……”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太后打断。   “遇到了贵公公?在哪儿遇到的贵公公啊?”皇太后一听田伟诚说遇到了张富贵,她吃惊的问道。   田伟诚回道,“在离玉露宫不远的河塘里,遇到的贵公公。”   田伟诚把他救起张富贵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太后听了眉头紧皱。   皇太后说道,“贵公公现在人如何呀?”   田伟诚回道,“人被奴才送到宋提点那儿医治了,宋提点说人无大碍。”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皇太后说道。   张富贵的马车翻进河塘里了,正好被来见皇上的田伟诚遇到,把张富贵救了上来,这可真是巧啊!   皇太后在心里想着这巧事,看着田伟诚。   田伟诚从医袖里拿出湿了的懿旨,“这是贵公公被救上来后,托微臣交给皇太后的,贵公公还让微臣替他向皇太后请罪,说他负了皇太后的重托。”   皇太后看了一眼田伟诚手里的懿旨,没有让小权子接过来,只说道,“贵公公为了替哀家办事,遭了大难,哀家怎么能怪罪他了,事情办不办得成不要紧,只要贵公公没事就好。”   “谢皇太后。”田伟诚替张富贵道谢。   皇太后看着举着懿旨的田伟诚,她问道,“知道懿旨的内容吗?”   田伟诚摇头,“不知。”   皇太后看着田伟诚,说道,“这是哀家下令斩杀叶家的懿旨,既然贵公公无法去执行,那就由你代替贵公公吧!”   田伟诚见皇太后,让他去办抄斩叶家的事情,他不慌不忙的问道,“太后,为何要抄斩叶家呀?”   听到田伟诚的话,皇太后皱眉,“没听说吗?皇上因为皇后娘娘而坠下山崖了,到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田伟诚听到皇太后的话,冷静的说道,“皇太后这个时侯迁怒叶家不合适呀?”   “有合不合适呀?”皇太后阴沉着脸说道,谁报仇还讲究个好时辰呀!   田伟诚见皇太后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她说道,“皇上和皇后掉下山崖,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这说明皇上和皇后还有生还的希望,如若皇太后现在杀了叶家全家,皇后生还后,皇太后该如何向皇上交待呀!”   皇太后听到田伟诚的话,她在心里说道,她就没想过皇后能活着回来,就算现在活着,她也会让皇后死在山谷中。   田伟诚见皇太后不说话,他又说道,“现在外界都不知道皇上失踪的事情,如若皇太后杀了叶家,必定会走漏风声,那到时侯都城的形势会不可控制呀!”   皇太后听到田伟诚的话,觉得有道理,如若杀了叶家,那么皇上失踪的事情必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到时侯必会人心大乱,要是让有异心谋反的人利用了,只怕他们会被困在这玉露宫。   田伟诚见皇太后不说话,又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封闭皇上失踪的消息,尽快找到皇上。”   皇太后听了,说道,“嗯,说的有道理,只是这消息玉露中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封锁呀?”   “皇太后下令,不准玉露宫里的人外出,不准他们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把玉露宫封锁起来,那就等于把皇上和皇后失踪的消息封锁了。”田伟诚说道。   “好!”皇太后觉得这办法不错,她立刻下令让胡通以保护玉露宫安全的名义,速带兵来玉露宫。   田伟诚看皇太后暂时打消了,要抄斩叶家的念头,他说,“微臣现在就去查看水云洞那儿的地形图,看皇上有可能在哪个位置。”   “好,去吧!”皇太后听到田伟诚,要去研究地形图救南宫敖,她想着皇上当初没有白给一口饭给这个田伟诚吃。   田伟诚退下后,立刻研究起了南宫敖坠崖的地形图,看到那谷底是河流,想着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南宫敖会不会落到河里,被河水冲到了下游了。   田伟诚有这个想法后,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周强。   周强回道,“曹小将军在那儿发现了皇上和皇后身上衣服的布料,也沿着那河流找过了,没有发现踪影。”   田伟诚听到周强的话,他倾了倾嘴角,想着该从哪儿下手了。   “坠崖的那个地方,有没有做一个试验看看,用皇上相同体重的重物从那个位置扔下来,然后在谷底的人看着,那个重物受到风力和外力的影响,大概落在什么位置,然后以那个位置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找。”田伟诚说道。   周强听了,带着田伟诚去做试验,“走,我们现在就去做。”   田伟诚跟着周强走了,他们联系了谷底的曹天岳,让曹天岳在那个谷底他们圈定的位置看着。   山谷中,经过了一夜休息的南宫敖,体力恢复的很好,她看了一眼脚底有伤的叶婉歌说,“朕去找找出去的路,顺便给你采一些草药,你在这儿等着。”   “好!”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去找出去的路,她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看着南宫敖说道,“这里有阳光,还有能生长的植物,一定有通往外界的洞口。”   “嗯,朕知道。”南宫敖从现在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也确定有通向外界的洞口,只是不知道这洞口在哪儿,他觉得寻找起来很有难度。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脚上磨破的地方,觉得不上药也没有关系。   她睡在那儿,看着头顶的岩石,啃着南宫敖临走之前摘的果子,想着南宫敖出去找到洞口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觉得通体舒畅了起来。   叶婉歌在那儿等着南宫敖的好消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好消息没有等到,却等到一个天大的灾难。   南宫敖一直往前走寻找洞口,找到洞口后,他一口气跑出了洞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他喜出望外,“终于得救了。”   跑出山洞的南宫敖,只顾着高兴,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跑出来的地方,是被四面高山围困的深谷,只有飞禽猛兽,没有人烟,而且离他坠崖的地方相差甚远。   南宫敖离开虎口又入狼窝,却不自知。   就在南宫敖往山洞外的丛林中,去给叶婉歌采草药时,不知道是大意还是他体力不济,观察力下降了,居然没有发现有一群猛兽向他逼近。   这山谷四面环山,山高万丈,终年不见人这种生物,现在突然降临了这种生物,让本就嗅觉灵敏的猛兽闻到了新鲜食物的味道。   南宫敖正专注的找着治伤的草药,忽然间发现丛林中,有阴影嗖的一下从他眼前闪过,那速度极快,快的连那物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到。   南宫敖警觉了起来,他握着手里的草药,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四周,发现眼前的绿草摆动,他立刻判定刚刚从眼前晃过去的影子,藏在草的深处。从玉露宫往都城的路人,张富贵连夜乘马车赶往都城,去执行皇太后的懿旨。   张富贵想攀高枝,想从沈良那儿得利,所以他到了无恶不作的地步。   为了一个利字,张富贵可谓丧尽了天良,现在坐在马车上,满脑子想的是他替沈良除了叶家,沈良能给他多少银两的事情。   张富贵正在算计着,他要拿那些没到手的银子置宅子,还是置田地时,他的马车发生了意外,套在马车上的马突然间发起狂来,前蹄一抬,马车被掀翻了,马挣脱了缰绳跑了。   “贵公公!您没事吧!”驾车的奴才对着被困在马车里的张富贵喊道。   张富贵在马车里,想爬出来,没想到马车侧翻在河边,车架悬空在湖面上。   张富贵吓的对驾车的奴才喊道,“快来救咱家呀!”   那奴才听了,说道,“公公,奴才在压着车子腾不开手啊!要是松手了,这车子就掉水里了。”   “用力往后拉啊!”张富贵大声喊道。   那驾车的奴才在后面说道,“奴才正用力拉着了!可一个人的力道太小,拉不动啊!”   正说着话了,张富贵就发现这马车在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侯,他已经连人带车的往水里落了。   “啊!救……”张富贵的呼救声刚叫出口,还没说完,人就落入水中了。   岸上的奴才看到张富贵落水后,他庆幸刚刚他跳车跳的快,要不然在车翻的过程中,他定是没了命,心里想着赚这卖命钱不容易呀!   张富贵落了水,秘密屠戮叶家的事情就给耽误了下来。   田伟诚从都城到了玉露宫,首当其冲要办的事情就是去见皇太后,让皇太后打消对叶家的杀戮。   田伟诚到的时侯,皇太后还不知道张富贵出了事情。   “太后,田伟诚求见!”小权子向皇太后回禀道。   皇太后一听说田伟诚求见,她怔愣了一下,心想着这田伟诚怎么从都城来这儿了。   “让他进来吧!”皇太后悻悻然的说道。   田伟诚进屋后,跪下给皇太后行礼问安,“微臣见过皇太后。”   皇太后看着田伟诚,冷淡的说道,“不在都城安心的做学文,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呀?”   田伟诚对皇太后回禀道,“微臣是来见皇上的,不曾想半道上遇到了贵公公……”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太后打断。   “遇到了贵公公?在哪儿遇到的贵公公啊?”皇太后一听田伟诚说遇到了张富贵,她吃惊的问道。   田伟诚回道,“在离玉露宫不远的河塘里,遇到的贵公公。”   田伟诚把他救起张富贵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太后听了眉头紧皱。   皇太后说道,“贵公公现在人如何呀?”   田伟诚回道,“人被奴才送到宋提点那儿医治了,宋提点说人无大碍。”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皇太后说道。   张富贵的马车翻进河塘里了,正好被来见皇上的田伟诚遇到,把张富贵救了上来,这可真是巧啊!   皇太后在心里想着这巧事,看着田伟诚。   田伟诚从医袖里拿出湿了的懿旨,“这是贵公公被救上来后,托微臣交给皇太后的,贵公公还让微臣替他向皇太后请罪,说他负了皇太后的重托。”   皇太后看了一眼田伟诚手里的懿旨,没有让小权子接过来,只说道,“贵公公为了替哀家办事,遭了大难,哀家怎么能怪罪他了,事情办不办得成不要紧,只要贵公公没事就好。”   “谢皇太后。”田伟诚替张富贵道谢。   皇太后看着举着懿旨的田伟诚,她问道,“知道懿旨的内容吗?”   田伟诚摇头,“不知。”   皇太后看着田伟诚,说道,“这是哀家下令斩杀叶家的懿旨,既然贵公公无法去执行,那就由你代替贵公公吧!”   田伟诚见皇太后,让他去办抄斩叶家的事情,他不慌不忙的问道,“太后,为何要抄斩叶家呀?”   听到田伟诚的话,皇太后皱眉,“没听说吗?皇上因为皇后娘娘而坠下山崖了,到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田伟诚听到皇太后的话,冷静的说道,“皇太后这个时侯迁怒叶家不合适呀?”   “有合不合适呀?”皇太后阴沉着脸说道,谁报仇还讲究个好时辰呀!   田伟诚见皇太后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她说道,“皇上和皇后掉下山崖,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这说明皇上和皇后还有生还的希望,如若皇太后现在杀了叶家全家,皇后生还后,皇太后该如何向皇上交待呀!”   皇太后听到田伟诚的话,她在心里说道,她就没想过皇后能活着回来,就算现在活着,她也会让皇后死在山谷中。   田伟诚见皇太后不说话,他又说道,“现在外界都不知道皇上失踪的事情,如若皇太后杀了叶家,必定会走漏风声,那到时侯都城的形势会不可控制呀!”   皇太后听到田伟诚的话,觉得有道理,如若杀了叶家,那么皇上失踪的事情必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到时侯必会人心大乱,要是让有异心谋反的人利用了,只怕他们会被困在这玉露宫。   田伟诚见皇太后不说话,又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封闭皇上失踪的消息,尽快找到皇上。”   皇太后听了,说道,“嗯,说的有道理,只是这消息玉露中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封锁呀?”   “皇太后下令,不准玉露宫里的人外出,不准他们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把玉露宫封锁起来,那就等于把皇上和皇后失踪的消息封锁了。”田伟诚说道。   “好!”皇太后觉得这办法不错,她立刻下令让胡通以保护玉露宫安全的名义,速带兵来玉露宫。   田伟诚看皇太后暂时打消了,要抄斩叶家的念头,他说,“微臣现在就去查看水云洞那儿的地形图,看皇上有可能在哪个位置。”   “好,去吧!”皇太后听到田伟诚,要去研究地形图救南宫敖,她想着皇上当初没有白给一口饭给这个田伟诚吃。   田伟诚退下后,立刻研究起了南宫敖坠崖的地形图,看到那谷底是河流,想着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南宫敖会不会落到河里,被河水冲到了下游了。   田伟诚有这个想法后,立刻把这想法告诉了周强。   周强回道,“曹小将军在那儿发现了皇上和皇后身上衣服的布料,也沿着那河流找过了,没有发现踪影。”   田伟诚听到周强的话,他倾了倾嘴角,想着该从哪儿下手了。   “坠崖的那个地方,有没有做一个试验看看,用皇上相同体重的重物从那个位置扔下来,然后在谷底的人看着,那个重物受到风力和外力的影响,大概落在什么位置,然后以那个位置为圆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找。”田伟诚说道。   周强听了,带着田伟诚去做试验,“走,我们现在就去做。”   田伟诚跟着周强走了,他们联系了谷底的曹天岳,让曹天岳在那个谷底他们圈定的位置看着。   山谷中,经过了一夜休息的南宫敖,体力恢复的很好,她看了一眼脚底有伤的叶婉歌说,“朕去找找出去的路,顺便给你采一些草药,你在这儿等着。”   “好!”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去找出去的路,她抑制不住的兴奋起来,看着南宫敖说道,“这里有阳光,还有能生长的植物,一定有通往外界的洞口。”   “嗯,朕知道。”南宫敖从现在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也确定有通向外界的洞口,只是不知道这洞口在哪儿,他觉得寻找起来很有难度。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脚上磨破的地方,觉得不上药也没有关系。   她睡在那儿,看着头顶的岩石,啃着南宫敖临走之前摘的果子,想着南宫敖出去找到洞口后,她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觉得通体舒畅了起来。   叶婉歌在那儿等着南宫敖的好消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好消息没有等到,却等到一个天大的灾难。   南宫敖一直往前走寻找洞口,找到洞口后,他一口气跑出了洞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他喜出望外,“终于得救了。”   跑出山洞的南宫敖,只顾着高兴,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跑出来的地方,是被四面高山围困的深谷,只有飞禽猛兽,没有人烟,而且离他坠崖的地方相差甚远。   南宫敖离开虎口又入狼窝,却不自知。   就在南宫敖往山洞外的丛林中,去给叶婉歌采草药时,不知道是大意还是他体力不济,观察力下降了,居然没有发现有一群猛兽向他逼近。   这山谷四面环山,山高万丈,终年不见人这种生物,现在突然降临了这种生物,让本就嗅觉灵敏的猛兽闻到了新鲜食物的味道。   南宫敖正专注的找着治伤的草药,忽然间发现丛林中,有阴影嗖的一下从他眼前闪过,那速度极快,快的连那物是什么东西都没看到。   南宫敖警觉了起来,他握着手里的草药,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四周,发现眼前的绿草摆动,他立刻判定刚刚从眼前晃过去的影子,藏在草的深处。      ☆、402.第402章 救他      树形晃动,气氛诡异,南宫敖站在那儿,锐利的眸子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察觉到危险后,他在想着怎么才能全身而退,双眸搜寻着附近有无可躲避之处,有无可当利器之物。   南宫敖或许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本事,凭机智勇敢也许能战胜千军万马,但那是面对同类的时侯,现在面对的是完全摸不着习性的猛兽。   这些猛兽是不会跟你讲人性,讲策略,讲规矩的,它们是一群为了到嘴的食物,会拼尽全力撕杀的畜牲,它们血腥、暴力、凶猛,也就是说他要想赢,唯一的办法就是比它们凶猛,比它们更暴力更血腥才对。   等到南宫敖看清楚向他靠近的猛兽时,他惊呆了,数十足猛狮,不是狼群,而是体型比狼要大上许多的狮子。   这些猛兽不是他训养在笼子里的那些失去野性的宠物,高兴逗它们的时侯就扔只活鸡,不高兴的时侯就让它们安静的呆在笼子里,这些是能吃人的,能把人撕成碎片的猛兽,它们凶残无比。   他看到过活鸡被它们撕食的过程,那画面非常惨忍。   南宫敖面对这些猛兽,他没有胜算的把握,尤其是在手无利器抵挡之下。   数十只狮子张着血喷大口,‘啊呜’‘啊呜’的冲着他叫着,四只爪子不安的动着,像见到食物兴奋的样子。   南宫敖专注的看着要攻向他的野兽,想看看攻向它们的什么地方,能让它们一招致命。   猛兽逼近,他想往后退,无奈他的四周都有饿极了的狮子。   南宫敖想着要是三两只他还能对付的了,这么多只它怎么对付了。   他在犹豫着该怎么避其锋芒时,那些野兽却攻向了他。   十来只野狮攻向他,他只得还手痛击,跟这些畜生比狠劲。   南宫敖避其狮子的利爪,伸脚踹向狮子的面门,专攻击眼睛,让这畜生看不到他在哪个方面。   好在这十来只猛狮不是一起攻击他,让他有一个一个解决的机会,要是这些东西群起而攻之,那他必死无疑。   正在跟他交战的狮子被他战倒在地,他用脚继续踹其脑袋,没想到前后都有猛狮攻向他,他躲开了前面的攻击,没有躲开后面的攻击。   “哼哧”一口,身后攻向他的狮子,两只前爪抓破了他的肩膀,嘴咬着他的后背,好在他反应快,没有让它咬到脖颈,否则他真的难逃一死了。   南宫敖转身掐着猛狮的脖子,伸拳痛击它的面门,‘砰砰’的一拳又拳的往这畜生的脑袋上击。   这畜生被他打的发狂,四只爪子乱挠着,被掐住的喉咙‘呜呜’的发出撕吼声,他不顾这畜生爪到他什么地方,他就硬掐着它的脖子不放,直到这畜生被掐的窒息死亡。   解决了眼前的猛兽,受了重伤的南宫敖立即往山洞里跑,他多处受伤,根本就没有力气跑,他脑袋嗡嗡的往洞里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他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叶婉歌听到‘砰’一声闷响,她寻声看去,只见她数丈之外,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因为人躺在地上,他不敢判定是不是南宫敖。   实在是因为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条,根本不像南宫敖走时,穿在身上那衣袂飘飘的白衣。   “谁?”叶婉歌先是小声问了一声,接着她看那人躺在那没有回应,她又大声问,“你是人还是鬼?”   叶婉歌问完,只见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像活蹦乱跳的鸡被人杀了一刀,扔在地上乱蹦,那个人也抽搐了几下。   叶婉歌心里害怕,她不顾脚上的血泡,往那人走去。   走了几步,她看那个人有点像南宫敖,可她又想南宫敖出去的时侯可是生龙活虎,潇洒飘逸。   南宫敖趴在地上,双手呈往前爬的姿势,满手是血的手微微动时,叶婉歌正好走到他面前。   “你是谁?”她站在那戒备的问。   叶婉歌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棍,虽然她确定眼前的人受了重伤,对她没有攻击力,但她为了以孩万一,还是拿了一根棍防身。   话落半天,没有听到人回答,她用棍轻轻的戳了一下地上人的后背,见躺在那的人不动,她才上前想看个清楚。   她这一上前,在看到此人的脸时,她吓的惊叫一声,“啊!”   她吓的扔掉手中的棍,蹲在地上唤道,“皇上!”   南宫敖昏迷过去,根本无法回应她。   她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见还有气后,她强忍着那无边的恐惧,开始想办法救他。   南宫敖身上全是血,还有一道一道深浅不一的爪痕,她从那些爪痕判断出,他是遇到了猛兽袭击了。   她开始想办法救他,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衣不避体了,除了下身的亵裤遮住了他重要的地方外,其余的都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的了。   她搬不动他,只得让他躺在这里,她在他身边重新烧了一堆火,又撕了他身上的衣服,把流血的地方先包扎一下。   后背包扎好后,她跑去把她睡在身下的软草抱到他的身边,然后她用力的掀起面朝地上的他,把他掀翻过去,让他的后背睡在柔软的草上。   看着他胸前的伤不比后背轻,她又给他处理了一遍,她看着这身上大多数都是爪伤,流血的大伤口只有三两处,都被她包扎好了。   叶婉歌把南宫敖身上的伤包扎好后,又去湖边弄了点水,用他的破衣服浸湿后,给他擦洗脸上的血迹。   等到她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以后,他那张英俊迷人的俊脸才露出来。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她想着这么身强体壮的人,伤的这么深,那得遇到多少猛兽呀!   小心仔细的把他的脸擦干净后,她苦恼的想着到哪里去弄治伤的药来,没有药这伤口要是感染了,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此时她只想救活他,没有别的报仇的杂念,不是她仁慈原谅了她,而是她清醒的知道,她被困在这里,没有他出不去。   他要救活她,要让他带她出去,为了自已的活命,她要留下这个仇人。   叶婉歌在山洞里的丛林中找着,看有没有能救治南宫敖的草药,她在那找着,看到一株枝叶瘦小,叶子像玫瑰花刺一样的小草,她大喜过望,这是龙黄,是仙药龙黄,可以治伤救命的药。   她伸手去挖那个龙黄,伸手拽的时侯,龙黄从根部断了,她抿着唇在身边找了找,看有没有利器可以使用,让她把龙黄的根给挖出来。   她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在那儿挖着,挖了半天才把龙黄那细线一样的根须挖出来。   挖出龙黄后,她又开始犯起愁,这龙黄不管是外用还是内服,都要用器皿煎熬,这个地方让她去哪儿找煎药的器皿了。   她找了一个有凹槽的石头,把那里面到上水,然后把仅有的一棵龙黄放在里面煎熬。   因为龙黄少,所以她只能多放水,煎熬好后,她没舍得让他服下去,她拿布沾着那圣水给他先擦拭伤口,擦拭完他身上的伤口后,那水真的只剩下一口了,他这才让他服下。   那一口水都不够湿润他的喉咙的,她又把那石头里面放上水,架在火上继续烧。   那一根龙黄,她拿它反复的使用,这棵龙黄被她当成万能药了。   给南宫敖身上的伤口上了龙黄水后,又给他服了龙黄水,她才坐下来休息。   看着面前快要烧完的柴禾,她往里面添了几根,她才放心的躺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休息。   躺下后她才感到双脚疼的难受,她坐起来脱下靴子,发现刚刚要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她看着那盛龙黄水的石槽里空空如也,她伸手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暗骂自已笨。   她尽忙着照顾南宫敖身上的伤,把那龙黄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她却没有留一点点给自已脚上的伤,这会脚底疼的她不能安睡,她才知晓自已是多么的愚蠢。   脚底疼的她冷汗直冒,她没有办法,只得把那煮化的龙黄,拿在手里擦着脚底的伤。   擦了一会,整棵龙黄都沾在了她的脚底,她觉得舒服了一点,才重新躺下。   睡在那儿,看着身边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南宫敖,她轻声说道,“要不是我一个人跑不出去,我才不会救你这个暴君,所以你要给我活过来,绝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死。”前面的那句话她说的很小声,后面让南宫敖活过来的话,她几乎是用吼出声的,那声音大的能把人的耳膜都震裂。   叶婉歌在警告了南宫敖不许丢下她,独自一个人去下地狱后,她侧过身子背对着南宫敖睡着。   刚刚一心想救活重伤的南宫敖,她一直在忙活着,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害怕的事情,现在安静下来后,她害怕了。   这样一个连人的影子都没有的山洞,南宫敖要是真的有一个意外死了,那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时侯,她的脑海里出现一张温玉如玉的俊脸。   她想起这张俊脸的主人说的话,她嘴角露出笑容,他说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她有危险。树形晃动,气氛诡异,南宫敖站在那儿,锐利的眸子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察觉到危险后,他在想着怎么才能全身而退,双眸搜寻着附近有无可躲避之处,有无可当利器之物。   南宫敖或许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本事,凭机智勇敢也许能战胜千军万马,但那是面对同类的时侯,现在面对的是完全摸不着习性的猛兽。   这些猛兽是不会跟你讲人性,讲策略,讲规矩的,它们是一群为了到嘴的食物,会拼尽全力撕杀的畜牲,它们血腥、暴力、凶猛,也就是说他要想赢,唯一的办法就是比它们凶猛,比它们更暴力更血腥才对。   等到南宫敖看清楚向他靠近的猛兽时,他惊呆了,数十足猛狮,不是狼群,而是体型比狼要大上许多的狮子。   这些猛兽不是他训养在笼子里的那些失去野性的宠物,高兴逗它们的时侯就扔只活鸡,不高兴的时侯就让它们安静的呆在笼子里,这些是能吃人的,能把人撕成碎片的猛兽,它们凶残无比。   他看到过活鸡被它们撕食的过程,那画面非常惨忍。   南宫敖面对这些猛兽,他没有胜算的把握,尤其是在手无利器抵挡之下。   数十只狮子张着血喷大口,‘啊呜’‘啊呜’的冲着他叫着,四只爪子不安的动着,像见到食物兴奋的样子。   南宫敖专注的看着要攻向他的野兽,想看看攻向它们的什么地方,能让它们一招致命。   猛兽逼近,他想往后退,无奈他的四周都有饿极了的狮子。   南宫敖想着要是三两只他还能对付的了,这么多只它怎么对付了。   他在犹豫着该怎么避其锋芒时,那些野兽却攻向了他。   十来只野狮攻向他,他只得还手痛击,跟这些畜生比狠劲。   南宫敖避其狮子的利爪,伸脚踹向狮子的面门,专攻击眼睛,让这畜生看不到他在哪个方面。   好在这十来只猛狮不是一起攻击他,让他有一个一个解决的机会,要是这些东西群起而攻之,那他必死无疑。   正在跟他交战的狮子被他战倒在地,他用脚继续踹其脑袋,没想到前后都有猛狮攻向他,他躲开了前面的攻击,没有躲开后面的攻击。   “哼哧”一口,身后攻向他的狮子,两只前爪抓破了他的肩膀,嘴咬着他的后背,好在他反应快,没有让它咬到脖颈,否则他真的难逃一死了。   南宫敖转身掐着猛狮的脖子,伸拳痛击它的面门,‘砰砰’的一拳又拳的往这畜生的脑袋上击。   这畜生被他打的发狂,四只爪子乱挠着,被掐住的喉咙‘呜呜’的发出撕吼声,他不顾这畜生爪到他什么地方,他就硬掐着它的脖子不放,直到这畜生被掐的窒息死亡。   解决了眼前的猛兽,受了重伤的南宫敖立即往山洞里跑,他多处受伤,根本就没有力气跑,他脑袋嗡嗡的往洞里跑着,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他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叶婉歌听到‘砰’一声闷响,她寻声看去,只见她数丈之外,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因为人躺在地上,他不敢判定是不是南宫敖。   实在是因为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成了一条一条的破布条,根本不像南宫敖走时,穿在身上那衣袂飘飘的白衣。   “谁?”叶婉歌先是小声问了一声,接着她看那人躺在那没有回应,她又大声问,“你是人还是鬼?”   叶婉歌问完,只见躺在地上的人动了动,像活蹦乱跳的鸡被人杀了一刀,扔在地上乱蹦,那个人也抽搐了几下。   叶婉歌心里害怕,她不顾脚上的血泡,往那人走去。   走了几步,她看那个人有点像南宫敖,可她又想南宫敖出去的时侯可是生龙活虎,潇洒飘逸。   南宫敖趴在地上,双手呈往前爬的姿势,满手是血的手微微动时,叶婉歌正好走到他面前。   “你是谁?”她站在那戒备的问。   叶婉歌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棍,虽然她确定眼前的人受了重伤,对她没有攻击力,但她为了以孩万一,还是拿了一根棍防身。   话落半天,没有听到人回答,她用棍轻轻的戳了一下地上人的后背,见躺在那的人不动,她才上前想看个清楚。   她这一上前,在看到此人的脸时,她吓的惊叫一声,“啊!”   她吓的扔掉手中的棍,蹲在地上唤道,“皇上!”   南宫敖昏迷过去,根本无法回应她。   她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见还有气后,她强忍着那无边的恐惧,开始想办法救他。   南宫敖身上全是血,还有一道一道深浅不一的爪痕,她从那些爪痕判断出,他是遇到了猛兽袭击了。   她开始想办法救他,看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衣不避体了,除了下身的亵裤遮住了他重要的地方外,其余的都已经被撕成一条一条的了。   她搬不动他,只得让他躺在这里,她在他身边重新烧了一堆火,又撕了他身上的衣服,把流血的地方先包扎一下。   后背包扎好后,她跑去把她睡在身下的软草抱到他的身边,然后她用力的掀起面朝地上的他,把他掀翻过去,让他的后背睡在柔软的草上。   看着他胸前的伤不比后背轻,她又给他处理了一遍,她看着这身上大多数都是爪伤,流血的大伤口只有三两处,都被她包扎好了。   叶婉歌把南宫敖身上的伤包扎好后,又去湖边弄了点水,用他的破衣服浸湿后,给他擦洗脸上的血迹。   等到她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以后,他那张英俊迷人的俊脸才露出来。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她想着这么身强体壮的人,伤的这么深,那得遇到多少猛兽呀!   小心仔细的把他的脸擦干净后,她苦恼的想着到哪里去弄治伤的药来,没有药这伤口要是感染了,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此时她只想救活他,没有别的报仇的杂念,不是她仁慈原谅了她,而是她清醒的知道,她被困在这里,没有他出不去。   他要救活她,要让他带她出去,为了自已的活命,她要留下这个仇人。   叶婉歌在山洞里的丛林中找着,看有没有能救治南宫敖的草药,她在那找着,看到一株枝叶瘦小,叶子像玫瑰花刺一样的小草,她大喜过望,这是龙黄,是仙药龙黄,可以治伤救命的药。   她伸手去挖那个龙黄,伸手拽的时侯,龙黄从根部断了,她抿着唇在身边找了找,看有没有利器可以使用,让她把龙黄的根给挖出来。   她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在那儿挖着,挖了半天才把龙黄那细线一样的根须挖出来。   挖出龙黄后,她又开始犯起愁,这龙黄不管是外用还是内服,都要用器皿煎熬,这个地方让她去哪儿找煎药的器皿了。   她找了一个有凹槽的石头,把那里面到上水,然后把仅有的一棵龙黄放在里面煎熬。   因为龙黄少,所以她只能多放水,煎熬好后,她没舍得让他服下去,她拿布沾着那圣水给他先擦拭伤口,擦拭完他身上的伤口后,那水真的只剩下一口了,他这才让他服下。   那一口水都不够湿润他的喉咙的,她又把那石头里面放上水,架在火上继续烧。   那一根龙黄,她拿它反复的使用,这棵龙黄被她当成万能药了。   给南宫敖身上的伤口上了龙黄水后,又给他服了龙黄水,她才坐下来休息。   看着面前快要烧完的柴禾,她往里面添了几根,她才放心的躺在他身边的石头上休息。   躺下后她才感到双脚疼的难受,她坐起来脱下靴子,发现刚刚要愈合的伤口又渗出了血,她看着那盛龙黄水的石槽里空空如也,她伸手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暗骂自已笨。   她尽忙着照顾南宫敖身上的伤,把那龙黄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她却没有留一点点给自已脚上的伤,这会脚底疼的她不能安睡,她才知晓自已是多么的愚蠢。   脚底疼的她冷汗直冒,她没有办法,只得把那煮化的龙黄,拿在手里擦着脚底的伤。   擦了一会,整棵龙黄都沾在了她的脚底,她觉得舒服了一点,才重新躺下。   睡在那儿,看着身边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南宫敖,她轻声说道,“要不是我一个人跑不出去,我才不会救你这个暴君,所以你要给我活过来,绝不能丢下我一个人死。”前面的那句话她说的很小声,后面让南宫敖活过来的话,她几乎是用吼出声的,那声音大的能把人的耳膜都震裂。   叶婉歌在警告了南宫敖不许丢下她,独自一个人去下地狱后,她侧过身子背对着南宫敖睡着。   刚刚一心想救活重伤的南宫敖,她一直在忙活着,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害怕的事情,现在安静下来后,她害怕了。   这样一个连人的影子都没有的山洞,南宫敖要是真的有一个意外死了,那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时侯,她的脑海里出现一张温玉如玉的俊脸。   她想起这张俊脸的主人说的话,她嘴角露出笑容,他说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她有危险。      ☆、403.第403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一人峰那儿,田伟诚做过试验后,曹天岳就沿着那和南宫敖,还有叶婉歌体重一样重的石头落地的位置,开始向四周蔓延寻找。   周强、田伟诚和曹天岳三个人汇合后,往不同的方向寻找,田伟诚拿着望远镜看着山上,没有发现南宫敖落下的高山壁上,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他排除了南宫敖没有落下来,而是被拦截在半空中的想法。   三个人分头找了半天,把田伟诚推理出来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关于两个人的任何行踪。   找了几天的曹天岳依然坚信叶婉歌还活着,可那些士兵却对这个想法有了动摇,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就算南宫敖和叶婉歌从山上掉下来后还活着,也会被出没的野兽撕吃入腹。   “怎么办?”周强问田伟诚接下来怎么寻找。   田伟诚拿着望远镜,站在那观察着那片山的情况。   观察完后,他又拿着地图仔细的琢磨着,然后问曹天岳,“曹小将军,你有何想法呀?”   曹天岳看了一眼田伟诚,又拿过田伟诚手里的望远镜,他四处看了看,说道,“能不能从这石壁上往上爬着寻找。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的话,说道,“从山上系绳子放下都没有成功,这要往上难度更大。”   寻找的方法遇到瓶劲,三个人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田伟诚看了一眼地形图说,“你们看看会不会有这种情况,皇上和皇后在坠崖的过程中,被人救了或者自救了,比如没有掉落下来。”   周强沉默着没有出声,曹天岳说道,“在这河里发现了皇上和皇后身上衣服的布料,都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打成了圈,不知道这是不是求救的信号。”   田伟诚听了以后,说道,“要是大家赞同这个想法,那就从山上往下系绳子下来,执行此任务的再多带一条绳子在身上,下到山崖上的时侯,把身上带的绳子绑在牢固的地方,往下再降,这样就可以到山崖下了。”   曹天岳赞同这个办法,周强没有反对,最后定下来用这个办法开始寻找。   虽然定下来再次搜救的方法,但天色已晚没有办法执行,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开始。   新的方法没有办法执行,只能无目的在这山谷里找。   曹天岳站在那儿,看着这巍峨的高山,心里涌起一股悲伤。   山洞里,叶婉歌看着还在昏睡着的南宫敖,她伸手揉了揉饿了的肚子,坐起来拿着吃剩下的几个果子啃着。   啃完了以后,她坐在那儿发现南宫敖不对劲,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牙关紧紧的咬着,像非常痛苦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伸手试了一个他的身体,发现身上冰冷冰冷的,她立刻又去捡柴禾。   这山洞里气温低,南宫敖身上又有伤,抵抗力下降,让他患了风寒。   叶婉歌又架起了一堆火,又把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衣脱下来,盖在南宫敖的身上,她的身上用两片大树叶子裹在胸前。   一夜叶婉歌守护着南宫敖没敢入睡,直到天亮了,南宫敖的体温恢复正常,人幽幽转醒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敖醒来后,声音绵软无力的说道,“得!救!了?”他费力的吐出这句话。   叶婉歌点点头,说道,“得救了,很安全,放心吧!”   她看着他嘴角干裂的样子,她把那石槽里烧沸的水喂给他喝。   南宫敖喝完水后,叶婉歌问他,“现在不冷了吧?你昨夜舒服一些了吧?”   南宫敖点了点头,昨天晕睡过去后,中间有醒来,心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身体又像是掉进冰窟窿般难受,现在好多了。   看了一眼苏醒过来的南宫敖,她伸手拿过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我去给你找伤药,顺便去找点吃的回来。”   听到她要出去找给他治伤的药,他怕她走出山洞遇到猛兽,立刻激动起来,“不!要……”他摇着头不让她出去。   见他断断续续的表达不出想说的意思来,她明白他在担忧什么,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出这个山洞的,就是出去了也在洞口边上活动,不会走太远。”   听到她的话,他才放下心来,临走之前给他喂了一些水。   拿着衣服走进丛林里,她才扯下身上的树叶,把衣服穿上。   她在丛林中找能吃的东西,找了一些小磨菇,她不知道这些磨菇有没有毒,她只好暂时先不管有没有毒,都采摘回去。   吃的东西她找到了一些,可是能治伤的龙黄她没有找到,于是她把树叶包裹好的野蘑菇放在一边,开始专注的找龙黄。   叶婉歌在树林中穿梭着,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有找到龙黄,她看着时辰不早了,估计南宫敖也饿了,她拿着那堆蘑菇回去了。   回到南宫敖身边后,她失望的说,“没有找到能治伤的草药,怕你肚子饿,所以就回来了。”   南宫敖身体虚弱,没有力气说话,见她没有找到草药,失望的样子,他强撑着说道,“能撑得住!”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把树叶里面的蘑菇放在他面前,问道,“这些能不能食用呀?我不知道有没有毒了?”   看着眼前的野蘑菇,他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她说道,“没有毒?真是太好了!”   南宫敖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他想着这生的野蘑菇要怎么吃了。   听说这野蘑菇没有毒,叶婉歌用水洗干净后,用手掰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把掰好的蘑菇块放进那石槽里,架在火上烧。   烧好了以后,她用手拿着喂给南宫敖吃。   把采来的野蘑菇都吃完以后,叶婉歌又起身出去找药。   一人峰,田伟诚和曹天岳要用绳子吊人放下山崖去找南宫敖,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来。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呆在山洞里的南宫敖,被叶婉歌照顾的很好,身上的伤也在恢复中,只是她因为要照顾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给南宫敖的伤口上敷完药,叶婉歌要出去采药了,他看着她叮嘱道,”小心一些。”   叶婉歌见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她笑道,“放心吧!我都进进出出好几天了,不是一点事情没有吗?”   听到她的回答,他说道,“不要走远,就在洞口找一找,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叶婉歌看着他已经不流血的伤,说道,“再过个三五天的,估计就会结痂了。”   他看着身上的伤,想着那天那惨烈的战斗,想起来他就觉得后怕,那些比人更凶残的猛兽,要不是他身手不错,他早就成了那猛兽的食物了。   “一定要小心。”他对着叶婉歌的背影喊道。   叶婉歌听到了,没有回头,只是竖着手,挥了挥手让他放心。   叶婉歌出了山洞后,像前几日那样在洞附近找着药草,找药草的时侯很专注,以至于不知不觉的就离山洞远了,她却浑然不知。   等到采到了足够多的草药,她再想回去时,却发现迷路了。   叶婉歌发现迷路后,她立即在走过的地方留下记号。   她走了一圈后,发现又回到了原地,她决定换一个方向走。   丛林森森,又时不时的发出怪兽的叫声,还有小动物在草丛里乱蹿,这让叶婉歌很害怕。   她把那些药草背在身上,站在望不到天的密林里,想着到底该怎么办。   这里四面环山,没有人烟,唯有她和南宫敖两个人,现在南宫敖深受重伤,就算发现她迟迟不回有危险,他也无法来救她。   叶婉歌又想到南宫敖也是在这丛林中受的重伤,她就更加害怕了,站在那儿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已打气道,“加油,叶婉歌加油!为了年幼的儿子,一定要逃出这人间地狱!”   给自已鼓足了劲后,她换了一个方向开始向前走,这次她没有在原地转圈,她庆兴没有白费劲时,她发现这样虽然走出了刚刚的怪圈,但是她找不到那个山洞在哪儿了。   她越着急的想回到那个洞中,她越找不到回去的路,最后她冒险决定翻过眼前的大山,走出这个山谷。   做这个决定的时侯,她也有想到南宫敖,但更多的是想到自已,原本救南宫敖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带她离开这里,现在她连回山洞的路都找不到了,而且他身受重伤,也没有办法来救她,那她只能鼓起勇气,自已一个人逃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她跟他这对同床异梦,有着深仇大恨的夫妻了。   叶婉歌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南宫敖,选择一个人逃生。   她在翻山越岭之前做足了准备,带着采到的草药,又在一汪湖泊前喝足了水,还采摘了一些果子带在身上。   山洞里的南宫敖见叶婉歌去了很久不回来,他开始着急了起来。   他在山洞外遇险的事情,让他担心叶婉歌,怕她也遇到猛兽的攻击。   睡在那儿,身体还没有好的南宫敖,想去找一找她,可却是有心无力。   身上的伤虽然开始愈合了,但没有完全好,就连站起来走动,都很吃力。一人峰那儿,田伟诚做过试验后,曹天岳就沿着那和南宫敖,还有叶婉歌体重一样重的石头落地的位置,开始向四周蔓延寻找。   周强、田伟诚和曹天岳三个人汇合后,往不同的方向寻找,田伟诚拿着望远镜看着山上,没有发现南宫敖落下的高山壁上,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他排除了南宫敖没有落下来,而是被拦截在半空中的想法。   三个人分头找了半天,把田伟诚推理出来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关于两个人的任何行踪。   找了几天的曹天岳依然坚信叶婉歌还活着,可那些士兵却对这个想法有了动摇,这么长时间没有找到,就算南宫敖和叶婉歌从山上掉下来后还活着,也会被出没的野兽撕吃入腹。   “怎么办?”周强问田伟诚接下来怎么寻找。   田伟诚拿着望远镜,站在那观察着那片山的情况。   观察完后,他又拿着地图仔细的琢磨着,然后问曹天岳,“曹小将军,你有何想法呀?”   曹天岳看了一眼田伟诚,又拿过田伟诚手里的望远镜,他四处看了看,说道,“能不能从这石壁上往上爬着寻找。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的话,说道,“从山上系绳子放下都没有成功,这要往上难度更大。”   寻找的方法遇到瓶劲,三个人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田伟诚看了一眼地形图说,“你们看看会不会有这种情况,皇上和皇后在坠崖的过程中,被人救了或者自救了,比如没有掉落下来。”   周强沉默着没有出声,曹天岳说道,“在这河里发现了皇上和皇后身上衣服的布料,都被撕成一条一条的打成了圈,不知道这是不是求救的信号。”   田伟诚听了以后,说道,“要是大家赞同这个想法,那就从山上往下系绳子下来,执行此任务的再多带一条绳子在身上,下到山崖上的时侯,把身上带的绳子绑在牢固的地方,往下再降,这样就可以到山崖下了。”   曹天岳赞同这个办法,周强没有反对,最后定下来用这个办法开始寻找。   虽然定下来再次搜救的方法,但天色已晚没有办法执行,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开始。   新的方法没有办法执行,只能无目的在这山谷里找。   曹天岳站在那儿,看着这巍峨的高山,心里涌起一股悲伤。   山洞里,叶婉歌看着还在昏睡着的南宫敖,她伸手揉了揉饿了的肚子,坐起来拿着吃剩下的几个果子啃着。   啃完了以后,她坐在那儿发现南宫敖不对劲,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牙关紧紧的咬着,像非常痛苦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伸手试了一个他的身体,发现身上冰冷冰冷的,她立刻又去捡柴禾。   这山洞里气温低,南宫敖身上又有伤,抵抗力下降,让他患了风寒。   叶婉歌又架起了一堆火,又把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衣脱下来,盖在南宫敖的身上,她的身上用两片大树叶子裹在胸前。   一夜叶婉歌守护着南宫敖没敢入睡,直到天亮了,南宫敖的体温恢复正常,人幽幽转醒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南宫敖醒来后,声音绵软无力的说道,“得!救!了?”他费力的吐出这句话。   叶婉歌点点头,说道,“得救了,很安全,放心吧!”   她看着他嘴角干裂的样子,她把那石槽里烧沸的水喂给他喝。   南宫敖喝完水后,叶婉歌问他,“现在不冷了吧?你昨夜舒服一些了吧?”   南宫敖点了点头,昨天晕睡过去后,中间有醒来,心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身体又像是掉进冰窟窿般难受,现在好多了。   看了一眼苏醒过来的南宫敖,她伸手拿过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我去给你找伤药,顺便去找点吃的回来。”   听到她要出去找给他治伤的药,他怕她走出山洞遇到猛兽,立刻激动起来,“不!要……”他摇着头不让她出去。   见他断断续续的表达不出想说的意思来,她明白他在担忧什么,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出这个山洞的,就是出去了也在洞口边上活动,不会走太远。”   听到她的话,他才放下心来,临走之前给他喂了一些水。   拿着衣服走进丛林里,她才扯下身上的树叶,把衣服穿上。   她在丛林中找能吃的东西,找了一些小磨菇,她不知道这些磨菇有没有毒,她只好暂时先不管有没有毒,都采摘回去。   吃的东西她找到了一些,可是能治伤的龙黄她没有找到,于是她把树叶包裹好的野蘑菇放在一边,开始专注的找龙黄。   叶婉歌在树林中穿梭着,费了半天的劲也没有找到龙黄,她看着时辰不早了,估计南宫敖也饿了,她拿着那堆蘑菇回去了。   回到南宫敖身边后,她失望的说,“没有找到能治伤的草药,怕你肚子饿,所以就回来了。”   南宫敖身体虚弱,没有力气说话,见她没有找到草药,失望的样子,他强撑着说道,“能撑得住!”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把树叶里面的蘑菇放在他面前,问道,“这些能不能食用呀?我不知道有没有毒了?”   看着眼前的野蘑菇,他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她说道,“没有毒?真是太好了!”   南宫敖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他想着这生的野蘑菇要怎么吃了。   听说这野蘑菇没有毒,叶婉歌用水洗干净后,用手掰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把掰好的蘑菇块放进那石槽里,架在火上烧。   烧好了以后,她用手拿着喂给南宫敖吃。   把采来的野蘑菇都吃完以后,叶婉歌又起身出去找药。   一人峰,田伟诚和曹天岳要用绳子吊人放下山崖去找南宫敖,只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来。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呆在山洞里的南宫敖,被叶婉歌照顾的很好,身上的伤也在恢复中,只是她因为要照顾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给南宫敖的伤口上敷完药,叶婉歌要出去采药了,他看着她叮嘱道,”小心一些。”   叶婉歌见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她笑道,“放心吧!我都进进出出好几天了,不是一点事情没有吗?”   听到她的回答,他说道,“不要走远,就在洞口找一找,找不到也没有关系。”   叶婉歌看着他已经不流血的伤,说道,“再过个三五天的,估计就会结痂了。”   他看着身上的伤,想着那天那惨烈的战斗,想起来他就觉得后怕,那些比人更凶残的猛兽,要不是他身手不错,他早就成了那猛兽的食物了。   “一定要小心。”他对着叶婉歌的背影喊道。   叶婉歌听到了,没有回头,只是竖着手,挥了挥手让他放心。   叶婉歌出了山洞后,像前几日那样在洞附近找着药草,找药草的时侯很专注,以至于不知不觉的就离山洞远了,她却浑然不知。   等到采到了足够多的草药,她再想回去时,却发现迷路了。   叶婉歌发现迷路后,她立即在走过的地方留下记号。   她走了一圈后,发现又回到了原地,她决定换一个方向走。   丛林森森,又时不时的发出怪兽的叫声,还有小动物在草丛里乱蹿,这让叶婉歌很害怕。   她把那些药草背在身上,站在望不到天的密林里,想着到底该怎么办。   这里四面环山,没有人烟,唯有她和南宫敖两个人,现在南宫敖深受重伤,就算发现她迟迟不回有危险,他也无法来救她。   叶婉歌又想到南宫敖也是在这丛林中受的重伤,她就更加害怕了,站在那儿重重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已打气道,“加油,叶婉歌加油!为了年幼的儿子,一定要逃出这人间地狱!”   给自已鼓足了劲后,她换了一个方向开始向前走,这次她没有在原地转圈,她庆兴没有白费劲时,她发现这样虽然走出了刚刚的怪圈,但是她找不到那个山洞在哪儿了。   她越着急的想回到那个洞中,她越找不到回去的路,最后她冒险决定翻过眼前的大山,走出这个山谷。   做这个决定的时侯,她也有想到南宫敖,但更多的是想到自已,原本救南宫敖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带她离开这里,现在她连回山洞的路都找不到了,而且他身受重伤,也没有办法来救她,那她只能鼓起勇气,自已一个人逃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她跟他这对同床异梦,有着深仇大恨的夫妻了。   叶婉歌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南宫敖,选择一个人逃生。   她在翻山越岭之前做足了准备,带着采到的草药,又在一汪湖泊前喝足了水,还采摘了一些果子带在身上。   山洞里的南宫敖见叶婉歌去了很久不回来,他开始着急了起来。   他在山洞外遇险的事情,让他担心叶婉歌,怕她也遇到猛兽的攻击。   睡在那儿,身体还没有好的南宫敖,想去找一找她,可却是有心无力。   身上的伤虽然开始愈合了,但没有完全好,就连站起来走动,都很吃力。      ☆、404.第404章 从天而降      因为重伤躺在这儿的南宫敖,这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南宫敖强撑着坐起来,相出去找没有回来的叶婉歌,可刚想站起来,他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了。   他又立马蹲下去,躺回到原来的地方,叶婉歌不见了,他现在又这样一副半残废的样子,只能躺在这干着急。   南宫敖特别的着急,担心着叶婉歌的安危。   可他的这些担忧,叶婉歌都不知道,在山谷里准备翻山的叶婉歌,一步一往坚定的往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实在累的脚步都抬不起来了,就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着。   她刚坐下还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她头顶的天空成群的鸟飞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她看着头顶的鸟飞走,她非常惊恐,站起来拨腿就跑。   身后有悉悉碎碎的声音,她以为是什么野兽,吓的连头都不敢回。   跑了一会,她再也跑不动了,她抱着一棵树喘着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声,“跑啊!小胳膊小腿的,跑的到挺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婉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猛的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的人时,她眼眶倏地一下,泪水不停的往外涌。   她站在那儿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已哭出声音来。   “这是喜极而泣吗?”八王爷看着眼前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从天上来的吗?”   听到她的话,他笑道,“是的。”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看着眼前真实存在的人,她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激动的看着他说道,“让我掐一下,看这是不是真的?”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还没来得及回道,就见她伸手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她下手特别狠,被她拧过的地方,疼的他想痛呼出声。   他忍着疼痛,定定的看着瘦了一圈的她,“相信了吗?”   “你怎么不知道疼?”她仰起下颌,倔强的看着他。   八王爷摇了摇头,“再疼,疼不过我的心。”她伸手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一听说他出事,都快要急疯了,立刻调了人手在这深山里搜寻,没有半点迟疑,他从来没有怀疑她是死还是活,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她必须活着。   幸好他坚信她还活着,非常庆幸当初不顾一切来找她。   叶婉歌的手放在他温热的,砰砰跳的心上,她看着他,紧抿着的唇畔在轻颤着,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八王爷看着她身体轻颤,还有满眸的惊慌、惊喜、恐惧,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有我在,再也不让你一个人。”   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她那颗坚强的心瞬间崩塌。   他说再也不让她一个人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再也不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风雨,他要陪着她,替她承担所有的苦痛。   叶婉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落泪,她刚刚的坚强,在遇到他后全都消失不见。   她就在那儿傻傻的哭着,不用烦恼走不出这人间地狱,不用害怕会有野兽来吃她,总之有他在身边,她万事无忧。   八王爷把她拥在怀里让她哭了一会,他才安抚她的情绪。   他见她的情绪稳定后,说道,“别哭了,天快黑了,我们快走吧!”   叶婉歌抹掉眼泪,跟在八王爷身后走,走了几步她问,“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他回头对着身后的下属一指,“这要多亏了小白!”   听到他的话,她回头去寻找她的救命恩人小白,这一回头她差一点被吓死,身后的哪是什么小白,不过是一只高大的黑狗,被人用绳子拴着,还不安的地对着她吠了几声,要扑向她。   叶婉歌被它吓的转过身,就往前跑。   “那哪是小白,明明是小黑啊!”她对于他把一只浑身黑透了的狗叫小白,表示很无语。   “在我心中,它就是小白。”八王爷扭头对着她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看了一眼救了她命的小白,给了它一个善意的,感激的眼神。   刚刚还对她吠的狗儿,这会看了她一眼,然后变得安静下来。   走了一会,八王爷停下来,拿出身上的地形图研究了一会。   叶婉歌和他一起看着那地形图,八王爷看了一会,问叶婉歌如何走出去。   她看了一眼,研究了半天,看着坐在边上休息的小白,说道,“你不是说它带你来的吗?那就再让它带你出去啊!”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仰着脸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说道,“来的时侯,它是闻着你的气氛来的,现在你让它再闻着你的气味,走出去吗?”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说道,“那你再给它闻在山外人的味道啊?”   八王爷彻底无语了,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想着莫不是从悬崖上摔下来,脑袋摔坏了,要不然怎么变蠢了啊。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她哈哈大笑,说道,“逗你玩的,你还真信了。”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宠溺的瞪了她一眼,“快一点吧!再迟今天就走不出去了!”   “嗯,好!”叶婉歌应声,拿手在地形图上画了画,她说道,“走这个地方距离最近,虽然看起来比较冒险,但好在天彻底的黑之前,估计能走出去。”   八王爷看了看,说道,“好!那就从这里走吧!”   叶婉歌收起地形图,对八王爷说道,“快走吧!”   “你能走的动吗?”八王爷问道。   刚刚还健步如飞的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顿时就觉得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强忍着那股疼痛,说道,“能走动。”   见她那倔强的样子,他说道,“走不动,我背你吧!”   叶婉歌连忙拒绝道,“不用,我能行的,在山里的这些天,我都跑了很远的路了,习惯了。”   她坚持着自已能行,不想让他背她,不想事事都依靠他,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不可能时时都呆在她的身边。   要是习惯了对她的依赖,他不在的时侯,她要怎么办。   忍着脚底的疼痛,她坚持着向目的地走着。   八王爷为了叶婉歌能跟上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她。   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侯,八王爷问道,“你这么走了,不担心皇上吗?”   听到八王爷提起起南宫敖,她刚刚的那些担忧早就化为灰烬,她不担心他,甚至恨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叶婉歌恨南宫敖,非常非常的恨,恨他拿她当棋子使,恨他对叶家的强取豪夺。   人心是肉长的,她上一世的人心是肉长的,这一世不是了,她不会再同情对她有蛇蝎之心的人,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把南宫敖,扔在了这无人的山洞里,任他被饿死也好,被野兽食了也好。   让南宫敖一个人呆在那儿,她相信他活不成,她很清楚南宫敖现在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   这几天的治疗,保住了他的小命,但他连行走能力都没有。   身体失血过多,身上的伤又重,在这里吃的又都是些野果子,野菜之类的,根本没有什么营养,身上的气血不足,每日只能躺在那儿,看着叶婉歌在他的身边忙活吃的、喝的,现在她迟迟不回来,他连喝口水都困难了。   八王爷的问题让叶婉歌沉默了好一会,她回道,“你是要念手足之情救他吗?”   她想着八王爷和南宫敖必竟是兄弟,是有着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缘兄弟,也许八王爷是想救南宫敖一起走。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轻吁一口气,“没有救他的意思,不亲自动手杀他,便是对他仁至义尽。”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说道,“皇上对我也没有念及夫妻之情,对我叶家更是居心叵测,今日如若我有仁善之心,那么来日我叶家必有血光之灾。”   八王爷明白叶婉歌话里的意思,南宫敖对于叶家的利用,只怕明显之人都能看出来。   “卸磨杀驴的事情,皇上能做得出来,从小皇上就喜欢耍阴斗狠。”八王爷说南宫敖为人的阴险。   叶婉歌和八王爷都没有救南宫敖的意思,就让南宫敖在这里自生自灭,还省得他们将来刀刃相向。   曹天岳亲自从山上往下寻着南宫敖和叶婉歌,田伟诚也系着绳子往下,手里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着,当他观察到石壁里横着长出的那颗树时,他落在了那棵树上。   田伟诚在那颗树上的一块平坦石头上,发现了一个小石头上面裹着一根布条,他捡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像是衣服的布料,于是他对曹天岳喊道,“曹小将军,这里发现了一根条状布料,你来看看跟你捡到的是不是一样的布料。”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喊声,他立刻落到田伟诚那儿。   当曹天岳看到田伟诚手里的布料时,曹天岳激动的眼含热泪的说道,“一样的,是皇上和皇后所穿衣服的布料。”   田伟诚听说是南宫敖和叶婉歌的,他说道,“看来就是在这儿出事的,活着或者是死了,就应该在这儿。”因为重伤躺在这儿的南宫敖,这几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南宫敖强撑着坐起来,相出去找没有回来的叶婉歌,可刚想站起来,他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了。   他又立马蹲下去,躺回到原来的地方,叶婉歌不见了,他现在又这样一副半残废的样子,只能躺在这干着急。   南宫敖特别的着急,担心着叶婉歌的安危。   可他的这些担忧,叶婉歌都不知道,在山谷里准备翻山的叶婉歌,一步一往坚定的往前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实在累的脚步都抬不起来了,就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着。   她刚坐下还来得及喘口气,就见她头顶的天空成群的鸟飞走,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她看着头顶的鸟飞走,她非常惊恐,站起来拨腿就跑。   身后有悉悉碎碎的声音,她以为是什么野兽,吓的连头都不敢回。   跑了一会,她再也跑不动了,她抱着一棵树喘着气,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声,“跑啊!小胳膊小腿的,跑的到挺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婉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猛的转过身来,看到身后的人时,她眼眶倏地一下,泪水不停的往外涌。   她站在那儿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紧紧的抿着唇,不让自已哭出声音来。   “这是喜极而泣吗?”八王爷看着眼前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吸了一下鼻子,说道,“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从天上来的吗?”   听到她的话,他笑道,“是的。”   听到他熟悉的声音,看着眼前真实存在的人,她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激动的看着他说道,“让我掐一下,看这是不是真的?”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还没来得及回道,就见她伸手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胳膊,她下手特别狠,被她拧过的地方,疼的他想痛呼出声。   他忍着疼痛,定定的看着瘦了一圈的她,“相信了吗?”   “你怎么不知道疼?”她仰起下颌,倔强的看着他。   八王爷摇了摇头,“再疼,疼不过我的心。”她伸手握着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一听说他出事,都快要急疯了,立刻调了人手在这深山里搜寻,没有半点迟疑,他从来没有怀疑她是死还是活,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她必须活着。   幸好他坚信她还活着,非常庆幸当初不顾一切来找她。   叶婉歌的手放在他温热的,砰砰跳的心上,她看着他,紧抿着的唇畔在轻颤着,泪水不停的往下流。   八王爷看着她身体轻颤,还有满眸的惊慌、惊喜、恐惧,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有我在,再也不让你一个人。”   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她那颗坚强的心瞬间崩塌。   他说再也不让她一个人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再也不让她一个人去面对风雨,他要陪着她,替她承担所有的苦痛。   叶婉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落泪,她刚刚的坚强,在遇到他后全都消失不见。   她就在那儿傻傻的哭着,不用烦恼走不出这人间地狱,不用害怕会有野兽来吃她,总之有他在身边,她万事无忧。   八王爷把她拥在怀里让她哭了一会,他才安抚她的情绪。   他见她的情绪稳定后,说道,“别哭了,天快黑了,我们快走吧!”   叶婉歌抹掉眼泪,跟在八王爷身后走,走了几步她问,“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他回头对着身后的下属一指,“这要多亏了小白!”   听到他的话,她回头去寻找她的救命恩人小白,这一回头她差一点被吓死,身后的哪是什么小白,不过是一只高大的黑狗,被人用绳子拴着,还不安的地对着她吠了几声,要扑向她。   叶婉歌被它吓的转过身,就往前跑。   “那哪是小白,明明是小黑啊!”她对于他把一只浑身黑透了的狗叫小白,表示很无语。   “在我心中,它就是小白。”八王爷扭头对着她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看了一眼救了她命的小白,给了它一个善意的,感激的眼神。   刚刚还对她吠的狗儿,这会看了她一眼,然后变得安静下来。   走了一会,八王爷停下来,拿出身上的地形图研究了一会。   叶婉歌和他一起看着那地形图,八王爷看了一会,问叶婉歌如何走出去。   她看了一眼,研究了半天,看着坐在边上休息的小白,说道,“你不是说它带你来的吗?那就再让它带你出去啊!”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仰着脸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说道,“来的时侯,它是闻着你的气氛来的,现在你让它再闻着你的气味,走出去吗?”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说道,“那你再给它闻在山外人的味道啊?”   八王爷彻底无语了,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想着莫不是从悬崖上摔下来,脑袋摔坏了,要不然怎么变蠢了啊。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用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她哈哈大笑,说道,“逗你玩的,你还真信了。”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宠溺的瞪了她一眼,“快一点吧!再迟今天就走不出去了!”   “嗯,好!”叶婉歌应声,拿手在地形图上画了画,她说道,“走这个地方距离最近,虽然看起来比较冒险,但好在天彻底的黑之前,估计能走出去。”   八王爷看了看,说道,“好!那就从这里走吧!”   叶婉歌收起地形图,对八王爷说道,“快走吧!”   “你能走的动吗?”八王爷问道。   刚刚还健步如飞的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顿时就觉得脚底传来钻心的疼痛,她看了他一眼,然后强忍着那股疼痛,说道,“能走动。”   见她那倔强的样子,他说道,“走不动,我背你吧!”   叶婉歌连忙拒绝道,“不用,我能行的,在山里的这些天,我都跑了很远的路了,习惯了。”   她坚持着自已能行,不想让他背她,不想事事都依靠他,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不可能时时都呆在她的身边。   要是习惯了对她的依赖,他不在的时侯,她要怎么办。   忍着脚底的疼痛,她坚持着向目的地走着。   八王爷为了叶婉歌能跟上他,故意放慢脚步等她。   两个人并肩走着的时侯,八王爷问道,“你这么走了,不担心皇上吗?”   听到八王爷提起起南宫敖,她刚刚的那些担忧早就化为灰烬,她不担心他,甚至恨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叶婉歌恨南宫敖,非常非常的恨,恨他拿她当棋子使,恨他对叶家的强取豪夺。   人心是肉长的,她上一世的人心是肉长的,这一世不是了,她不会再同情对她有蛇蝎之心的人,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把南宫敖,扔在了这无人的山洞里,任他被饿死也好,被野兽食了也好。   让南宫敖一个人呆在那儿,她相信他活不成,她很清楚南宫敖现在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没有。   这几天的治疗,保住了他的小命,但他连行走能力都没有。   身体失血过多,身上的伤又重,在这里吃的又都是些野果子,野菜之类的,根本没有什么营养,身上的气血不足,每日只能躺在那儿,看着叶婉歌在他的身边忙活吃的、喝的,现在她迟迟不回来,他连喝口水都困难了。   八王爷的问题让叶婉歌沉默了好一会,她回道,“你是要念手足之情救他吗?”   她想着八王爷和南宫敖必竟是兄弟,是有着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缘兄弟,也许八王爷是想救南宫敖一起走。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他轻吁一口气,“没有救他的意思,不亲自动手杀他,便是对他仁至义尽。”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说道,“皇上对我也没有念及夫妻之情,对我叶家更是居心叵测,今日如若我有仁善之心,那么来日我叶家必有血光之灾。”   八王爷明白叶婉歌话里的意思,南宫敖对于叶家的利用,只怕明显之人都能看出来。   “卸磨杀驴的事情,皇上能做得出来,从小皇上就喜欢耍阴斗狠。”八王爷说南宫敖为人的阴险。   叶婉歌和八王爷都没有救南宫敖的意思,就让南宫敖在这里自生自灭,还省得他们将来刀刃相向。   曹天岳亲自从山上往下寻着南宫敖和叶婉歌,田伟诚也系着绳子往下,手里拿着望远镜四处观察着,当他观察到石壁里横着长出的那颗树时,他落在了那棵树上。   田伟诚在那颗树上的一块平坦石头上,发现了一个小石头上面裹着一根布条,他捡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像是衣服的布料,于是他对曹天岳喊道,“曹小将军,这里发现了一根条状布料,你来看看跟你捡到的是不是一样的布料。”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喊声,他立刻落到田伟诚那儿。   当曹天岳看到田伟诚手里的布料时,曹天岳激动的眼含热泪的说道,“一样的,是皇上和皇后所穿衣服的布料。”   田伟诚听说是南宫敖和叶婉歌的,他说道,“看来就是在这儿出事的,活着或者是死了,就应该在这儿。”      ☆、405.第405章 救星      曹天岳看着田伟诚,说道,“一定还活着。”   听到曹天岳如此坚定的话,田伟诚拿着手里的望远镜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头顶上方有一个洞口,他惊喜的说道,“那边有一个山洞,会不会藏在那里面呀?”   曹天岳听声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洞口,“上去看看。”   两个人爬到了洞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山洞,田伟诚说,“可以让上面放人下来了,这个山洞看这情况肯定很深,靠我们两个人肯定不行。”   “好,立刻让周强带人下来。”曹天岳应声,通知周强带人下来。   周强是有备而来,他不但带了人,还带了照明的东西。   “我们进去吧!”曹天岳说道。   于是三个人进了洞穴,这个洞是从半山腰通往山底下的,所以是这洞往下走是斜坡。   一边走一边观察洞里的情况,曹天岳的心情非常激动,他觉得这里有一个能藏身的地方,又在这里发现了叶婉歌身上的衣服布料,那么叶婉歌肯定活着藏在这个山洞里。山洞很深很大,里面纵横交错的有许多岔道,于是三个人走到岔道口时,三个人兵分三路寻找。   一路上田伟诚都仔细的,观察着山洞里的情况,,他看到这山洞里,每隔几丈就有一片发青的树叶,他捡起这些蔫了的树叶,想着这会不会是某种记号。   于是他顺着这树叶一路找去,看这些树叶是什么人留下的记号。   这些树叶是南宫敖,回来找叶婉歌时留下来的,现在成了田伟诚找南宫敖的线索了。   当田伟诚沿着树叶留的记号往前走时,他终于找到了身受重伤的南宫敖。   南宫敖躺在那儿,听到有脚步声后,他立刻警觉的问,“谁?”   田伟诚听到这虚弱无力的声音,他立刻跑过去,“皇上!”   南宫敖看到田伟诚的那个瞬间,激动的说,“田伟诚,你来的太好了!”一时激动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后,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苦了。”田伟诚说道。   田伟诚看着身受重伤的南宫敖,又问道,“皇上怎么弄成了这样啊?”   南宫敖对跪在他面前的田伟诚说道,“快派人去找皇后!”   见到南宫敖一时激动的田伟诚,这个时侯听到南宫敖的话,才发现叶婉歌不在这儿。   见南宫敖提到叶婉歌,激动的都咳嗽了起来,田伟诚说道,“皇上,你慢慢说,别着急。”   “皇后去洞外给朕采草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朕怕她遇到野兽的攻击,你快带人去找。”南宫敖说道。   “是。”田伟诚怕南宫敖太着急,立刻吩咐人去山洞外找,又让人给周强和曹天岳发信号,说皇上找到了。   曹天岳和周强接到信号后,立刻往这里赶来。   南宫敖见到曹天岳和周强二人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命令他们二人将皇后找到。   曹天岳一听说叶婉歌还活着,只是跑到山洞外采药去了,有可能会遇到野兽的攻击,立刻带人去山洞外找。   找到南宫敖后,众人就抬着南宫敖,往山洞外走。   周强派人原路还回悬崖,吹暗号通知一人峰的人,说皇上平安无事。   曹天岳带人去找叶婉歌,在山洞的附近,他发现了被人踩踏的青草,还有落下的草药,最让曹天岳害怕的是发现了野兽的足迹。   “千万不要出事啊!一定要活着!”曹天岳在心中祈祷着。   “扩大范围寻找。”曹天岳命令下属。   田伟诚和周强带着南宫敖出了山洞后,南宫敖吩咐二人不要管他,赶快去找叶婉歌,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人找到。   跟着八王爷逃跑的叶婉歌,走到翻过这山最近的那条路时,她和八王爷二人都傻了眼,地形图上原本显示的平坦山路,却变成了河流。   “怎么办?”叶婉歌问八王爷。   八王爷站在那儿,抬头看了看上了黑影的天,他说道,“天已经黑了,马上野兽们就要出来觅食了,不宜再赶路了。”   叶婉歌觉得八王爷说的很有道理,她问道,“是要在这里过一宿吗?”   “现在的情况只能在这儿过一宿,如若执意前行,很可能会遇到野狼或者大型野兽的攻击,遇到人到是不可怕,就怕遇到那些畜生,到时侯对付那些东西,凭的就是狠劲和力气,只怕再好的猎手,也抵不上成群结队的野兽。”八王爷说道。   “嗯。”叶婉歌赞同的说道。   “这面是水,那面是山,我们只要守住这两面就可以了。”八王爷用手里的扇子指着说道。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了一眼,她右边是水流湍急的河流,身后是光滑的悬崖石壁,唯有左边和正前方是茂密的树林,只要防守这左手边和正前方就行,不让夜晚出没的狼群野兽靠近就行。   生了几堆篝火来照明和驱赶狼群,叶婉歌坐在沟火旁感觉到肚子饿了。   虽然吃了野果子充饥,但这一天跑下来,吃到腹中的那点野果子,早就消化掉了。   八王爷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半只烧鸡给她。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手里的半只烧鸡,她眼睛一亮,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开心的说道,“哪里来的烧鸡呀?”   “在这山里逮的,吃剩下的没舍得扔。”八王爷回道。   叶婉歌伸出双手,刚想接过来,八王爷立刻收回手,说道,“凉了,放在火上再烤一烤。”   八王爷出口的体贴关心之言,对于一个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的饿死鬼来说,真的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看着八王爷用树枝把那烧鸡穿起来,放在火上烤,她一双晶亮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紧的盯着那半只烧鸡。   那专注的样子,会让人以为她只要眨一下眼睛,那只快要到她嘴里的烧鸡就会不见一般。   八王爷看她馋的口水往下流的样子,他问道,“这几天都没吃到这野味?”   八王爷不提还好,八王爷这一提,叶婉歌满心都是泪呀!   自打坠崖后,不要说吃山鸡这种野味,就是连只小麻雀都没吃到,除了南宫敖抓到一次鱼以外,吃的最多的就是野果子了,吃的她现在听到果子二字都想吐啊!   “皇上身受重伤,哪来的野味吃啊!天天用来充饥的也就是野果子,和野蘑菇。”叶婉歌苦涩的说道。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心里泛起酸水,拿下刚架到火上的烧鸡,扯下一块肉来塞进她嘴里,“你先慢慢嚼着解解馋,这一会就好。”   叶婉歌把那一口肉放在嘴里嚼着,要是八王爷不给她撕这口肉吃,估计她能看着火上的烧鸡流口水,甚至会不顾这烈火的炙热而伸手去把烧鸡从火上抢下来。   八王爷把烧鸡拿下来的时侯,被叶婉歌一把抢了过去。   八王爷说道,“这么烫,你慢点吃。”   叶婉歌嘴里塞满了肉,对着八王爷说道,“慢不下来,你想想要是把你扔到这儿,每天给你吃果子,果子,你见到肉后还能淡定?”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嗤一声笑了,“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不是有肉吃吗?”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想着也对,把他扔在这儿,只怕他天天能逮到这些野味,不会缺肉吃。   “同人不同命。”叶婉歌看了一眼八王爷,意味深长的说道。   八王爷听了,笑道,“说的对,皇上能给你的是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啃烧鸡的动作一顿,她再次陷入沉默中。   天黑下来后,还没有找到叶婉歌,南宫敖开始着急起来,深山老林多有野兽出没,不要说她遇上一群,只要遇上一只,就没有命了。   他受重伤后,在和她相处的这几天,他深深的感到了她的好,她每日给他采药熬药,日夜不停的伺侯他,甚至把她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衣脱下来给他盖在身上,想着她对他种种的好,他红着眼眶,命令周强,“调些人手,密集的搜索,一定要找到皇后确保她的安全。”   “人正在往这边赶,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找到皇后。”周强安慰南宫敖。   周强让人发了信号回去,来增援的士兵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皇太后接到消息,知道南宫敖平安无事后,沉浸在悲伤中的皇太后,立刻变得兴高采烈精神抖擞,她立刻派人去准备鞭炮,还有火盆之类的驱晦气的东西。   皇太后在准备迎接皇上的同时,也在准备着把还活着的皇后送上西天,她吩咐她的爪牙到山林里刺杀叶婉歌。   南宫敖活着回来,皇太后就要对叶家动手了,所以她绝不会放过这个除掉叶婉歌,除掉叶家的好机会。   群山环绕的深谷里,有四队人马再行动,一队是听命于南宫敖寻找叶婉歌的人,一队是八王爷的人,还有皇太后派来刺杀叶婉歌的死士,剩下的一队人马,就是来增援曹天岳找叶婉歌的,几队人马在深山里为各自的目的活动着。曹天岳看着田伟诚,说道,“一定还活着。”   听到曹天岳如此坚定的话,田伟诚拿着手里的望远镜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头顶上方有一个洞口,他惊喜的说道,“那边有一个山洞,会不会藏在那里面呀?”   曹天岳听声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洞口,“上去看看。”   两个人爬到了洞口,看着漆黑一片的山洞,田伟诚说,“可以让上面放人下来了,这个山洞看这情况肯定很深,靠我们两个人肯定不行。”   “好,立刻让周强带人下来。”曹天岳应声,通知周强带人下来。   周强是有备而来,他不但带了人,还带了照明的东西。   “我们进去吧!”曹天岳说道。   于是三个人进了洞穴,这个洞是从半山腰通往山底下的,所以是这洞往下走是斜坡。   一边走一边观察洞里的情况,曹天岳的心情非常激动,他觉得这里有一个能藏身的地方,又在这里发现了叶婉歌身上的衣服布料,那么叶婉歌肯定活着藏在这个山洞里。山洞很深很大,里面纵横交错的有许多岔道,于是三个人走到岔道口时,三个人兵分三路寻找。   一路上田伟诚都仔细的,观察着山洞里的情况,,他看到这山洞里,每隔几丈就有一片发青的树叶,他捡起这些蔫了的树叶,想着这会不会是某种记号。   于是他顺着这树叶一路找去,看这些树叶是什么人留下的记号。   这些树叶是南宫敖,回来找叶婉歌时留下来的,现在成了田伟诚找南宫敖的线索了。   当田伟诚沿着树叶留的记号往前走时,他终于找到了身受重伤的南宫敖。   南宫敖躺在那儿,听到有脚步声后,他立刻警觉的问,“谁?”   田伟诚听到这虚弱无力的声音,他立刻跑过去,“皇上!”   南宫敖看到田伟诚的那个瞬间,激动的说,“田伟诚,你来的太好了!”一时激动用尽全身力气说完这句话后,他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苦了。”田伟诚说道。   田伟诚看着身受重伤的南宫敖,又问道,“皇上怎么弄成了这样啊?”   南宫敖对跪在他面前的田伟诚说道,“快派人去找皇后!”   见到南宫敖一时激动的田伟诚,这个时侯听到南宫敖的话,才发现叶婉歌不在这儿。   见南宫敖提到叶婉歌,激动的都咳嗽了起来,田伟诚说道,“皇上,你慢慢说,别着急。”   “皇后去洞外给朕采草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朕怕她遇到野兽的攻击,你快带人去找。”南宫敖说道。   “是。”田伟诚怕南宫敖太着急,立刻吩咐人去山洞外找,又让人给周强和曹天岳发信号,说皇上找到了。   曹天岳和周强接到信号后,立刻往这里赶来。   南宫敖见到曹天岳和周强二人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命令他们二人将皇后找到。   曹天岳一听说叶婉歌还活着,只是跑到山洞外采药去了,有可能会遇到野兽的攻击,立刻带人去山洞外找。   找到南宫敖后,众人就抬着南宫敖,往山洞外走。   周强派人原路还回悬崖,吹暗号通知一人峰的人,说皇上平安无事。   曹天岳带人去找叶婉歌,在山洞的附近,他发现了被人踩踏的青草,还有落下的草药,最让曹天岳害怕的是发现了野兽的足迹。   “千万不要出事啊!一定要活着!”曹天岳在心中祈祷着。   “扩大范围寻找。”曹天岳命令下属。   田伟诚和周强带着南宫敖出了山洞后,南宫敖吩咐二人不要管他,赶快去找叶婉歌,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人找到。   跟着八王爷逃跑的叶婉歌,走到翻过这山最近的那条路时,她和八王爷二人都傻了眼,地形图上原本显示的平坦山路,却变成了河流。   “怎么办?”叶婉歌问八王爷。   八王爷站在那儿,抬头看了看上了黑影的天,他说道,“天已经黑了,马上野兽们就要出来觅食了,不宜再赶路了。”   叶婉歌觉得八王爷说的很有道理,她问道,“是要在这里过一宿吗?”   “现在的情况只能在这儿过一宿,如若执意前行,很可能会遇到野狼或者大型野兽的攻击,遇到人到是不可怕,就怕遇到那些畜生,到时侯对付那些东西,凭的就是狠劲和力气,只怕再好的猎手,也抵不上成群结队的野兽。”八王爷说道。   “嗯。”叶婉歌赞同的说道。   “这面是水,那面是山,我们只要守住这两面就可以了。”八王爷用手里的扇子指着说道。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了一眼,她右边是水流湍急的河流,身后是光滑的悬崖石壁,唯有左边和正前方是茂密的树林,只要防守这左手边和正前方就行,不让夜晚出没的狼群野兽靠近就行。   生了几堆篝火来照明和驱赶狼群,叶婉歌坐在沟火旁感觉到肚子饿了。   虽然吃了野果子充饥,但这一天跑下来,吃到腹中的那点野果子,早就消化掉了。   八王爷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了半只烧鸡给她。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手里的半只烧鸡,她眼睛一亮,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开心的说道,“哪里来的烧鸡呀?”   “在这山里逮的,吃剩下的没舍得扔。”八王爷回道。   叶婉歌伸出双手,刚想接过来,八王爷立刻收回手,说道,“凉了,放在火上再烤一烤。”   八王爷出口的体贴关心之言,对于一个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的饿死鬼来说,真的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看着八王爷用树枝把那烧鸡穿起来,放在火上烤,她一双晶亮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紧紧的盯着那半只烧鸡。   那专注的样子,会让人以为她只要眨一下眼睛,那只快要到她嘴里的烧鸡就会不见一般。   八王爷看她馋的口水往下流的样子,他问道,“这几天都没吃到这野味?”   八王爷不提还好,八王爷这一提,叶婉歌满心都是泪呀!   自打坠崖后,不要说吃山鸡这种野味,就是连只小麻雀都没吃到,除了南宫敖抓到一次鱼以外,吃的最多的就是野果子了,吃的她现在听到果子二字都想吐啊!   “皇上身受重伤,哪来的野味吃啊!天天用来充饥的也就是野果子,和野蘑菇。”叶婉歌苦涩的说道。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心里泛起酸水,拿下刚架到火上的烧鸡,扯下一块肉来塞进她嘴里,“你先慢慢嚼着解解馋,这一会就好。”   叶婉歌把那一口肉放在嘴里嚼着,要是八王爷不给她撕这口肉吃,估计她能看着火上的烧鸡流口水,甚至会不顾这烈火的炙热而伸手去把烧鸡从火上抢下来。   八王爷把烧鸡拿下来的时侯,被叶婉歌一把抢了过去。   八王爷说道,“这么烫,你慢点吃。”   叶婉歌嘴里塞满了肉,对着八王爷说道,“慢不下来,你想想要是把你扔到这儿,每天给你吃果子,果子,你见到肉后还能淡定?”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嗤一声笑了,“我现在不是在这里吗?不是有肉吃吗?”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想着也对,把他扔在这儿,只怕他天天能逮到这些野味,不会缺肉吃。   “同人不同命。”叶婉歌看了一眼八王爷,意味深长的说道。   八王爷听了,笑道,“说的对,皇上能给你的是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来,没有再往下说。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啃烧鸡的动作一顿,她再次陷入沉默中。   天黑下来后,还没有找到叶婉歌,南宫敖开始着急起来,深山老林多有野兽出没,不要说她遇上一群,只要遇上一只,就没有命了。   他受重伤后,在和她相处的这几天,他深深的感到了她的好,她每日给他采药熬药,日夜不停的伺侯他,甚至把她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衣脱下来给他盖在身上,想着她对他种种的好,他红着眼眶,命令周强,“调些人手,密集的搜索,一定要找到皇后确保她的安全。”   “人正在往这边赶,皇上请放心,微臣一定会找到皇后。”周强安慰南宫敖。   周强让人发了信号回去,来增援的士兵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皇太后接到消息,知道南宫敖平安无事后,沉浸在悲伤中的皇太后,立刻变得兴高采烈精神抖擞,她立刻派人去准备鞭炮,还有火盆之类的驱晦气的东西。   皇太后在准备迎接皇上的同时,也在准备着把还活着的皇后送上西天,她吩咐她的爪牙到山林里刺杀叶婉歌。   南宫敖活着回来,皇太后就要对叶家动手了,所以她绝不会放过这个除掉叶婉歌,除掉叶家的好机会。   群山环绕的深谷里,有四队人马再行动,一队是听命于南宫敖寻找叶婉歌的人,一队是八王爷的人,还有皇太后派来刺杀叶婉歌的死士,剩下的一队人马,就是来增援曹天岳找叶婉歌的,几队人马在深山里为各自的目的活动着。      ☆、406.第406章 为爱而伤      叶婉歌和八王爷并肩而坐,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八王爷开口说道,“你的双眸就像这星星一样明亮!”   听到八王爷的夸赞,她抬头看了看天上亮晶晶的星星,侧眸一双明亮大眼看着八王爷,还故意眨了眨。   八王爷也侧过脸,看着她调皮的样子,他说道,“你这样活泼好动的性子,呆在那样的地方不觉得很拘紧吗?”   谁都知道深宫大院,是一个约束人的地方,是一个能把正常的人,逼到疯的地方,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那个地方呆下去,只道有一天她把一切都撑握在手里,那她才能按照自已的意愿来生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得选择!”她一句没得选择,像一个锋利的大耙子,在他的心上耙了好多窟窿,沽沽的往下流血。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选走高飞。”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她心里一阵悲苦,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不是没有机会离开,只是不能那么做而已。   不是贪恋宫里的荣华富贵,只是有太多无法割舍的牵念,在这万丈红尘中,谁能独善其身。   她有许多机会可以逃跑,可她叶姓一族几千口人往哪里跑,她无法承受族人因她而被屠杀的愧疚感和罪恶感,所以她选择留下来,留下来跟命运抗争。   “不能因我一人,而让我上千族人无辜之死。”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她不能为了她称心如意的生活,而连累整个叶家。   八王爷明白她的心思,也特别敬佩她这种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已的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那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办?”八王爷想着南宫敖受了重伤,被因在这里,难逃一死,而她回宫后就成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   “带着皇儿好好过,让皇儿成为一个真正的明君。”叶婉歌对八王爷说出她的想法。   听到她要扶左南宫一龙上位,他说道,“你有那个能力扶持小皇子继位。”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说,“只有皇儿继位,才能保我叶家一族一世平安。”   八王爷点头,“皇上做的确实过了,不过狠厉是皇上与生俱来的特性,为了达到目的,不计人情,不讲手段。”   叶婉歌赞同八王爷的看法,南宫敖就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为护我叶家,我必须做出牺牲,八王爷能明白我的苦衷吧!”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说道。   八王爷轻叹一声,说道,“我明白。”   他回答完许久,又说道,“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不用害怕,不用徘徊,勇敢的向前走吧!”   “嗯。”叶婉歌非常感动,有八王爷无条件的支持,她接下来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了底气。   人脉、金钱、谋士,她都有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了。   天时、地利、人和,叶婉歌都俱备了,回去以后就会大张旗鼓的让南宫一龙继位。   南宫敖一死,作为皇上唯一子嗣的南宫一龙,当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只要南宫一龙登上大位,不论是皇太后还是沈家都是她踩在脚下的蚂蚁了。   叶婉歌正在算计着皇位,却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八王爷和叶婉歌坐在星空下,畅谈着远大的理想,八王爷的手下过来,回禀道,“八爷,有大量的高手向我们靠近。”   八王爷听到这话,他眉峰一动,说道,“什么来历?”   “不清楚,看行动的速度武功都很高。”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手下,说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把她们包围了,她担忧的问道,“能在这样的密林里找到我们的踪影,看来这些人来头不简单呀?”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低声的对手下交待着。   交待完那手下走了后,八王爷看着叶婉歌说道,“不用担心,我的人也都是训练出来的高手,你躲到那儿去,等我解决了他们你再出来。”八王爷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道。”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知道少不了一场恶战,她叮嘱道,“小心一些。”   “放心,以我的身手对付这些人,小菜一碟。”八王爷自信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信心满满的话,她笑了笑。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八王爷让叶婉歌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他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叶婉歌点点头,她一动不动的呆在那块石头后面。   八王爷坐在篝火围成的圈里,他神情淡定的坐在那儿。   悠闲自得的八王爷坐在那儿,夜风吹过拂起他飘逸的发,那清俊的脸庞被火光映得红光满面。   皇太后的勇士把八王爷包围了起来,八王爷听到动静睁开眼,看着眼角穿着夜行衣,面上用黑巾蒙着的一队人马,问道,“你们是何许人也呀?”   听到八王爷的问话,领队的那个瘦高个子,回道,“我们是什么人,爷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一大半就行了。”   八王爷听到这话,他扬唇一笑,“各位大哥真是身手了得呀!这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把我的人解决了!佩服!佩服!”   那高个大汉听到八王爷的夸赞,自傲的说道,“既然知道了我们的厉害,那就痛苦一点把人给我们交出来吧?”   八王爷听到大汉强硬霸道的口气,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反问道,“什么人啊?”   听到八王爷在这故意跟他兜圈子,那大汉说道,“别跟我们绕圈子了,我们既然能追到这里来,我们就肯定吃准了人在这儿。”   听到瘦高个子口气不小,八王爷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要说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就算是有,爷我也不可能把人交出去。”   听到八王爷如此挑衅的话语,那大高个子手一挥,道,“上!”   大高个子话落,十几个黑衣人就从四面八方攻向八王爷。   那些大喊拿着刀,大声的吼叫着往前冲,只见坐在那儿打着莲花坐的八王爷,身子腾空而起,在宫中转了一圈后,扑向他的人纷纷倒地。   那大汉看着他手下的十来个高手,被八王爷一招解决,他惊愕的吼道,“你使用毒器?”   八王爷看着眼前暴怒的大汉,他笑道,“怎么?觉得我这种行径很小人?”   那大汉看着满脸尽是嘲讽之意的八王爷,他厉声吼道,“知道是小人的行径,你还用?”   “对付你们这些小人,不用这些小人的手段,难道你还想要君子的礼遇?”八王爷嘲讽道。   “吃我一剑!”那大汉气的挥剑就上。   八王爷手无利器,手一动从衣袖里掏出他的折扇来,那么一挡,“哐啷”一声,那利剑被他的折扇挡住。   “受死吧!”八王爷飞起一脚踹在那大汉胸前,那大汉被踹飞到一丈之外。   “砰”一声,那大汉像死猪一样,摔在地下。   八王爷站在那儿,身形笔挺,黑发飘逸,衣袂飘飘,轻浅的月光正好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   叶婉歌伸出头看到的,就是一个绝世贵公子,站在昏黄的月光下,周身散发着绝世优雅的高贵气质。   八王爷一身白衣,站在夜风中,拿着折扇的手一伸,指着摔倒在地上的大汉,低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呀?”   那大汉倒地后,五脏六腑被震裂般疼,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才费力的爬起来。   手里刚刚还被他当作武器,攻向八王爷的利箭,此时被他用来当作支撑身体的拐杖,剑尖抵在地上,支撑着站不稳的身子。   一只手抚着被八王爷那一脚踹碎的五脏六腑,说道,“身手如此了得,你是何许人也呀?”   见那死到临头的大汉不答反问,八王爷嗤笑一声,“你连爷是谁都不知道,你的主子就派你来从爷的手里夺食,真是太愚蠢了。”   那大汉被八王爷这么一激,他拼命一搏,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向八王爷挥出剑。   八王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等着送上门来待宰的羔羊一般,淡定的站在那儿等着向他飞扑过来的大汉。   叶婉歌伸头偷偷的看着,心里赞叹着八王爷的英勇。   就在叶婉歌被英勇无敌的八王爷迷住时,一直看着八王爷的她,发现八王爷身后有一个人正向八王爷的后背攻去。   此时的叶婉歌顾不得八王爷的交待,她高喊一声冲过去,“小心!”   “砰”一声后,攻向八王爷的那个大汉倒地了。   “咚”一声后,扑向八王爷的叶婉歌,被人一掌打飞了出去。   等到八王爷听到声响后,寻声看过去,只见叶婉歌落在他几丈之外,他立刻跃身过去。   叶婉歌倒在地上,嘴角鼻子有血冒出,八王爷立刻伸手把着她的脉搏。   八王爷摸到叶婉歌的脉搏剧烈跳动时,他立刻给叶婉歌塞了一个药丸到嘴里。   “哈哈哈!多年不见,小八你还是这样多情啊?”把叶婉歌打飞的人开口说道。叶婉歌和八王爷并肩而坐,看着天上明亮的星星,八王爷开口说道,“你的双眸就像这星星一样明亮!”   听到八王爷的夸赞,她抬头看了看天上亮晶晶的星星,侧眸一双明亮大眼看着八王爷,还故意眨了眨。   八王爷也侧过脸,看着她调皮的样子,他说道,“你这样活泼好动的性子,呆在那样的地方不觉得很拘紧吗?”   谁都知道深宫大院,是一个约束人的地方,是一个能把正常的人,逼到疯的地方,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那个地方呆下去,只道有一天她把一切都撑握在手里,那她才能按照自已的意愿来生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没得选择!”她一句没得选择,像一个锋利的大耙子,在他的心上耙了好多窟窿,沽沽的往下流血。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选走高飞。”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她心里一阵悲苦,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不是没有机会离开,只是不能那么做而已。   不是贪恋宫里的荣华富贵,只是有太多无法割舍的牵念,在这万丈红尘中,谁能独善其身。   她有许多机会可以逃跑,可她叶姓一族几千口人往哪里跑,她无法承受族人因她而被屠杀的愧疚感和罪恶感,所以她选择留下来,留下来跟命运抗争。   “不能因我一人,而让我上千族人无辜之死。”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她不能为了她称心如意的生活,而连累整个叶家。   八王爷明白她的心思,也特别敬佩她这种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自已的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那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办?”八王爷想着南宫敖受了重伤,被因在这里,难逃一死,而她回宫后就成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   “带着皇儿好好过,让皇儿成为一个真正的明君。”叶婉歌对八王爷说出她的想法。   听到她要扶左南宫一龙上位,他说道,“你有那个能力扶持小皇子继位。”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说,“只有皇儿继位,才能保我叶家一族一世平安。”   八王爷点头,“皇上做的确实过了,不过狠厉是皇上与生俱来的特性,为了达到目的,不计人情,不讲手段。”   叶婉歌赞同八王爷的看法,南宫敖就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为护我叶家,我必须做出牺牲,八王爷能明白我的苦衷吧!”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说道。   八王爷轻叹一声,说道,“我明白。”   他回答完许久,又说道,“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不用害怕,不用徘徊,勇敢的向前走吧!”   “嗯。”叶婉歌非常感动,有八王爷无条件的支持,她接下来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了底气。   人脉、金钱、谋士,她都有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了。   天时、地利、人和,叶婉歌都俱备了,回去以后就会大张旗鼓的让南宫一龙继位。   南宫敖一死,作为皇上唯一子嗣的南宫一龙,当然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只要南宫一龙登上大位,不论是皇太后还是沈家都是她踩在脚下的蚂蚁了。   叶婉歌正在算计着皇位,却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八王爷和叶婉歌坐在星空下,畅谈着远大的理想,八王爷的手下过来,回禀道,“八爷,有大量的高手向我们靠近。”   八王爷听到这话,他眉峰一动,说道,“什么来历?”   “不清楚,看行动的速度武功都很高。”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手下,说有一批武功高强的人把她们包围了,她担忧的问道,“能在这样的密林里找到我们的踪影,看来这些人来头不简单呀?”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低声的对手下交待着。   交待完那手下走了后,八王爷看着叶婉歌说道,“不用担心,我的人也都是训练出来的高手,你躲到那儿去,等我解决了他们你再出来。”八王爷指着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说道。”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知道少不了一场恶战,她叮嘱道,“小心一些。”   “放心,以我的身手对付这些人,小菜一碟。”八王爷自信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信心满满的话,她笑了笑。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出来。”八王爷让叶婉歌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他不想让她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叶婉歌点点头,她一动不动的呆在那块石头后面。   八王爷坐在篝火围成的圈里,他神情淡定的坐在那儿。   悠闲自得的八王爷坐在那儿,夜风吹过拂起他飘逸的发,那清俊的脸庞被火光映得红光满面。   皇太后的勇士把八王爷包围了起来,八王爷听到动静睁开眼,看着眼角穿着夜行衣,面上用黑巾蒙着的一队人马,问道,“你们是何许人也呀?”   听到八王爷的问话,领队的那个瘦高个子,回道,“我们是什么人,爷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的人,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一大半就行了。”   八王爷听到这话,他扬唇一笑,“各位大哥真是身手了得呀!这连一点声响都没有,就把我的人解决了!佩服!佩服!”   那高个大汉听到八王爷的夸赞,自傲的说道,“既然知道了我们的厉害,那就痛苦一点把人给我们交出来吧?”   八王爷听到大汉强硬霸道的口气,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反问道,“什么人啊?”   听到八王爷在这故意跟他兜圈子,那大汉说道,“别跟我们绕圈子了,我们既然能追到这里来,我们就肯定吃准了人在这儿。”   听到瘦高个子口气不小,八王爷抬眸看了他一眼,“不要说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就算是有,爷我也不可能把人交出去。”   听到八王爷如此挑衅的话语,那大高个子手一挥,道,“上!”   大高个子话落,十几个黑衣人就从四面八方攻向八王爷。   那些大喊拿着刀,大声的吼叫着往前冲,只见坐在那儿打着莲花坐的八王爷,身子腾空而起,在宫中转了一圈后,扑向他的人纷纷倒地。   那大汉看着他手下的十来个高手,被八王爷一招解决,他惊愕的吼道,“你使用毒器?”   八王爷看着眼前暴怒的大汉,他笑道,“怎么?觉得我这种行径很小人?”   那大汉看着满脸尽是嘲讽之意的八王爷,他厉声吼道,“知道是小人的行径,你还用?”   “对付你们这些小人,不用这些小人的手段,难道你还想要君子的礼遇?”八王爷嘲讽道。   “吃我一剑!”那大汉气的挥剑就上。   八王爷手无利器,手一动从衣袖里掏出他的折扇来,那么一挡,“哐啷”一声,那利剑被他的折扇挡住。   “受死吧!”八王爷飞起一脚踹在那大汉胸前,那大汉被踹飞到一丈之外。   “砰”一声,那大汉像死猪一样,摔在地下。   八王爷站在那儿,身形笔挺,黑发飘逸,衣袂飘飘,轻浅的月光正好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   叶婉歌伸出头看到的,就是一个绝世贵公子,站在昏黄的月光下,周身散发着绝世优雅的高贵气质。   八王爷一身白衣,站在夜风中,拿着折扇的手一伸,指着摔倒在地上的大汉,低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呀?”   那大汉倒地后,五脏六腑被震裂般疼,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才费力的爬起来。   手里刚刚还被他当作武器,攻向八王爷的利箭,此时被他用来当作支撑身体的拐杖,剑尖抵在地上,支撑着站不稳的身子。   一只手抚着被八王爷那一脚踹碎的五脏六腑,说道,“身手如此了得,你是何许人也呀?”   见那死到临头的大汉不答反问,八王爷嗤笑一声,“你连爷是谁都不知道,你的主子就派你来从爷的手里夺食,真是太愚蠢了。”   那大汉被八王爷这么一激,他拼命一搏,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向八王爷挥出剑。   八王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等着送上门来待宰的羔羊一般,淡定的站在那儿等着向他飞扑过来的大汉。   叶婉歌伸头偷偷的看着,心里赞叹着八王爷的英勇。   就在叶婉歌被英勇无敌的八王爷迷住时,一直看着八王爷的她,发现八王爷身后有一个人正向八王爷的后背攻去。   此时的叶婉歌顾不得八王爷的交待,她高喊一声冲过去,“小心!”   “砰”一声后,攻向八王爷的那个大汉倒地了。   “咚”一声后,扑向八王爷的叶婉歌,被人一掌打飞了出去。   等到八王爷听到声响后,寻声看过去,只见叶婉歌落在他几丈之外,他立刻跃身过去。   叶婉歌倒在地上,嘴角鼻子有血冒出,八王爷立刻伸手把着她的脉搏。   八王爷摸到叶婉歌的脉搏剧烈跳动时,他立刻给叶婉歌塞了一个药丸到嘴里。   “哈哈哈!多年不见,小八你还是这样多情啊?”把叶婉歌打飞的人开口说道。      ☆、407.第407章 一招致命      正在救治叶婉歌的八王爷,听到这戏谑的声音,他身形一僵,随后把叶婉歌放平在地上,“不要乱动,我给你吃了宝金丹,你只是受了点内伤,不会有事。”她其实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怕她害怕,所以说谎骗她。   叶婉歌红着眼眶,忍着要往下落的泪水点头。   “等我,我解决了这个伤你的人,就回到你的身边。”八王爷伸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只觉五脏六腑都疼的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这句话,眼眶瞬间红了。   刚刚五脏六腑炸开疼时,都没有落下的泪,瞬间落了下来。   八王爷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他走向那黑衣人。   一身杀气的八王爷,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黑衣人,肃杀之气让俊美的他,变得邪魅阴柔。   那黑衣人见八王爷带着一身杀气,向他走来,他嗤笑一声,“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要和我决一死战?”   八王爷没有说话,只是手灵活一动,手里的那把折扇就打开了,瞬间飞向那黑衣人,只见那人身子一跃,腾空而起,在空中打着圈往下落。   那扇子被挡回来后,八王爷伸手接住。   跟八王爷叙旧情的黑衣人,见八王爷不声不响就向他发动了攻势,气的反被动为主动,出手攻向八王爷。   一直在寻找叶婉歌的曹天岳,寻找到这儿的时侯,八王爷和那黑衣人正打的激烈。   曹天岳看到叶婉歌睡在地上,嘴角有血迹,他飞奔过去。   “皇后娘娘?”曹天岳看到躺在一边的叶婉歌,心疼的唤着。   叶婉歌看到是曹天岳,伸手指着八王爷和那黑衣人说道,“快!快去帮八王爷!”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帮八王爷。   以王八爷的身后,根本不需要曹天岳帮忙,曹天岳伸手后,八王爷却退了下来。   把战场交给曹天岳的八王爷,跑到叶婉歌的面前,他把地上的叶婉歌扶着坐起来,“好一些没有?”   那金宝丹是救命的丹药,不管是有多么严重的伤,只要吃下这金宝丹就能活命。   叶婉歌很虚弱,看着担心她的八王爷,她点了点头。   曹天岳在和那黑衣人纠缠着,那黑衣人被曹天岳的剑刺伤了胳膊。   黑衣人挡住曹天岳的攻势,对着八王说道,“小八,这次就放过你一次,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黑衣人说完这话,就飞身离去,曹天岳的下属要去追,被他拦住,“别追了,他身轻如燕,这一会功夫只怕早已跑的不见踪影了。”   曹天岳让那些属下到一边等侯,他走到八王爷和叶婉歌面前,看着二人道,“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找到皇上了,皇上正等着皇后娘娘一起回去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唏嘘一声,在这命悬一线的时侯,居然让这些人找到了南宫敖。   一想到南宫敖获救了,她就觉得这上苍太不公了,为什么好人不长寿,祸害能活千年。   叶婉歌受了重伤,曹天岳要带叶婉歌走,八王爷紧握着叶婉歌的手。   叶婉歌轻轻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看着他说道,“命中注定,逃不掉!”   听到这话,八王爷的眼眶湿润了,曹天岳移开眸子不看眼前的二人。   “走吧!”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八王爷站在那儿没有动,曹天岳说,“劳烦八王让一让!”   听到了曹天岳话的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又看了一眼曹天岳,八王爷手一挥,曹天岳的那五六个属下皆倒地不起。   “你?”曹天岳看着,杀了他属下的八王爷,愤怒的拨剑相向。   八王爷听到剑出鞘的声音,他站在那儿文丝不动。   曹天岳的剑挥向八王爷时,八王爷开了口,“你不是我的对手,留你的命是因为皇后娘娘信任你,要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会跟他们一样。”   “他们是我最信得过的属下,你何必杀他们灭口了?”曹天岳愤怒的说道。   八王爷听了非常淡定的回道,“如若我今日不杀他们,那么改日丧命的就是皇后娘娘,你是想看到他们丧命了,还是想看到皇后娘娘丧命了?”   听到八王爷的话,曹天岳瞬间呆愣了,他拨出鞘的剑又重新放回去。   八王爷看了一眼叶婉歌,对着曹天岳,说道,“就当从来没有看到我,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曹天岳不语,叶婉歌一瞬不瞬的看着八王爷,一双痛苦纠结的黑眸和八王爷满是痛苦的眸子交缠,四眸相对有的是对现实的无奈,还有对这段情深缘浅,迟到的相识相遇的怨恨。   “曹小将军,我们走。”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看了一眼八王爷,带着叶婉歌走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都受了重伤,两个人都躺在临时搭建的架子上,由士兵抬着他们翻山越岭回玉露宫。   叶婉歌和南宫敖回到玉露后,宋齐盛立刻给两个人诊治,南宫敖的伤还好,不算太严重,只是在深山里太久,营养失衡而已。   宋齐盛再给叶婉歌诊治的时侯,他倾了倾嘴角,任谁都能看出叶婉歌的情况很严重。   叶婉歌受了极重的内伤,虽然现在伤情稳定,但恐怕还得治一段时间才能好。   两个人回到玉露宫后,南宫敖还好一直清醒着,叶婉歌却一直晕睡着。   流云阁里,皇太后看着瘦的整个脱了形的南宫敖,她抹着眼泪道,“皇上,吾的儿啊!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呀!受此大罪呀!”   南宫敖看着一向坚强,遇事不慌不忙的皇太后,此时在他面前一声接一声的哭着,他明白为人父母的担忧。   “母后,朕平安归来,母后不要伤心了!要是哭坏了身子,朕如何担当的起呀!”南宫敖安慰皇太后。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用手里的素帕抹了眼泪,“皇上,你可把哀家吓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哀家这把老骨头如何活呀!”   见皇太后悲伤不已的样子,他说道,“母后放心,朕不会有事的,不会扔下母后和皇儿不管。”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心下别提多欢喜了,他心里有她这个母后和小皇子南宫一龙,没有叶婉歌那个毒妇,心想这事就简单好办多了。   “皇上,你为了皇后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足以说明一弥大师,那个时侯的卦相没错,这皇后是个扫把星,不能留呀?”皇太后看着南宫敖说道。   听到皇太后这么说叶婉歌,他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想起在山洞里的这几天,要是她真如那些传言那般,有了野男人有害他之心,那她为何还要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他采药呀!   南宫敖对于一弥大师的卦相,也产生了怀疑,当初要迎娶叶婉歌的是皇太后,后来又找了一弥大师来,说是算出了皇后是不详之人,是个扫把星,可自打皇后进宫,他到没有觉得皇后哪里不详了,反而处处给他带来帮助。   不说皇后娘家资助的那些钱财,就拿皇后给人生龙子的事情,他就觉得皇后是个有福之人,后宫这些妃嫔,没有一个人为他生下子嗣,唯有皇后一个为他生下了,那么可爱的龙子。   “母后,皇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南宫敖对皇太后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皇太后说道,“皇上,此事不宜再往下拖延了,现在北唐的战事都结束了,北唐正是盛世太平的时侯,要是因为皇后那个不详之人,破坏了北唐国的盛世太平,那就不仅是皇后罪大恶及,就我们这些知情者,也是最大恶及呀!”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把叶婉歌说的这般不详,他说道,“母后,皇后乃一国之后,要是轻易动之,对北唐也是一件不利的事情。”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是非常不悦,总觉得他有维护叶婉歌之嫌,不像以往只要她说起叶婉歌的事情该如何处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办,可是现在不一样,不管她说出叶婉歌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怀疑。   “所以哀家主张秘密。”皇太后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南宫敖看到皇太后的意思时,他的心一凛,一想到要把叶婉歌给处死,他的心就很痛很。   总之南宫敖从来就没有要把叶婉歌杀了的意思,所以他说道,“母后,朕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合适谈这些事情,等朕恢复好再细细的商谈。”   皇太后听了,虽然觉得南宫敖是不想杀叶婉歌找的借口,但事实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皇太后收起对叶婉歌事情的不快,她叮嘱南宫敖,“好好养伤,别烦心别的事情。”   “朕谨记母后的叮嘱,一定好好养伤。”南宫敖说道。   皇太后看了一眼南宫敖,眼角湿润的说道,“你弟弟命薄,英年早逝,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要不然母后的晚年也太凄凉了!”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说的如此心酸,他的心里也悲伤了起来,但他没有告诉皇太后,三王爷还活着的事情。正在救治叶婉歌的八王爷,听到这戏谑的声音,他身形一僵,随后把叶婉歌放平在地上,“不要乱动,我给你吃了宝金丹,你只是受了点内伤,不会有事。”她其实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怕她害怕,所以说谎骗她。   叶婉歌红着眼眶,忍着要往下落的泪水点头。   “等我,我解决了这个伤你的人,就回到你的身边。”八王爷伸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   只觉五脏六腑都疼的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这句话,眼眶瞬间红了。   刚刚五脏六腑炸开疼时,都没有落下的泪,瞬间落了下来。   八王爷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他走向那黑衣人。   一身杀气的八王爷,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黑衣人,肃杀之气让俊美的他,变得邪魅阴柔。   那黑衣人见八王爷带着一身杀气,向他走来,他嗤笑一声,“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要和我决一死战?”   八王爷没有说话,只是手灵活一动,手里的那把折扇就打开了,瞬间飞向那黑衣人,只见那人身子一跃,腾空而起,在空中打着圈往下落。   那扇子被挡回来后,八王爷伸手接住。   跟八王爷叙旧情的黑衣人,见八王爷不声不响就向他发动了攻势,气的反被动为主动,出手攻向八王爷。   一直在寻找叶婉歌的曹天岳,寻找到这儿的时侯,八王爷和那黑衣人正打的激烈。   曹天岳看到叶婉歌睡在地上,嘴角有血迹,他飞奔过去。   “皇后娘娘?”曹天岳看到躺在一边的叶婉歌,心疼的唤着。   叶婉歌看到是曹天岳,伸手指着八王爷和那黑衣人说道,“快!快去帮八王爷!”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心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帮八王爷。   以王八爷的身后,根本不需要曹天岳帮忙,曹天岳伸手后,八王爷却退了下来。   把战场交给曹天岳的八王爷,跑到叶婉歌的面前,他把地上的叶婉歌扶着坐起来,“好一些没有?”   那金宝丹是救命的丹药,不管是有多么严重的伤,只要吃下这金宝丹就能活命。   叶婉歌很虚弱,看着担心她的八王爷,她点了点头。   曹天岳在和那黑衣人纠缠着,那黑衣人被曹天岳的剑刺伤了胳膊。   黑衣人挡住曹天岳的攻势,对着八王说道,“小八,这次就放过你一次,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黑衣人说完这话,就飞身离去,曹天岳的下属要去追,被他拦住,“别追了,他身轻如燕,这一会功夫只怕早已跑的不见踪影了。”   曹天岳让那些属下到一边等侯,他走到八王爷和叶婉歌面前,看着二人道,“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找到皇上了,皇上正等着皇后娘娘一起回去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唏嘘一声,在这命悬一线的时侯,居然让这些人找到了南宫敖。   一想到南宫敖获救了,她就觉得这上苍太不公了,为什么好人不长寿,祸害能活千年。   叶婉歌受了重伤,曹天岳要带叶婉歌走,八王爷紧握着叶婉歌的手。   叶婉歌轻轻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看着他说道,“命中注定,逃不掉!”   听到这话,八王爷的眼眶湿润了,曹天岳移开眸子不看眼前的二人。   “走吧!”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八王爷站在那儿没有动,曹天岳说,“劳烦八王让一让!”   听到了曹天岳话的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又看了一眼曹天岳,八王爷手一挥,曹天岳的那五六个属下皆倒地不起。   “你?”曹天岳看着,杀了他属下的八王爷,愤怒的拨剑相向。   八王爷听到剑出鞘的声音,他站在那儿文丝不动。   曹天岳的剑挥向八王爷时,八王爷开了口,“你不是我的对手,留你的命是因为皇后娘娘信任你,要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会跟他们一样。”   “他们是我最信得过的属下,你何必杀他们灭口了?”曹天岳愤怒的说道。   八王爷听了非常淡定的回道,“如若我今日不杀他们,那么改日丧命的就是皇后娘娘,你是想看到他们丧命了,还是想看到皇后娘娘丧命了?”   听到八王爷的话,曹天岳瞬间呆愣了,他拨出鞘的剑又重新放回去。   八王爷看了一眼叶婉歌,对着曹天岳,说道,“就当从来没有看到我,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曹天岳不语,叶婉歌一瞬不瞬的看着八王爷,一双痛苦纠结的黑眸和八王爷满是痛苦的眸子交缠,四眸相对有的是对现实的无奈,还有对这段情深缘浅,迟到的相识相遇的怨恨。   “曹小将军,我们走。”叶婉歌对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看了一眼八王爷,带着叶婉歌走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都受了重伤,两个人都躺在临时搭建的架子上,由士兵抬着他们翻山越岭回玉露宫。   叶婉歌和南宫敖回到玉露后,宋齐盛立刻给两个人诊治,南宫敖的伤还好,不算太严重,只是在深山里太久,营养失衡而已。   宋齐盛再给叶婉歌诊治的时侯,他倾了倾嘴角,任谁都能看出叶婉歌的情况很严重。   叶婉歌受了极重的内伤,虽然现在伤情稳定,但恐怕还得治一段时间才能好。   两个人回到玉露宫后,南宫敖还好一直清醒着,叶婉歌却一直晕睡着。   流云阁里,皇太后看着瘦的整个脱了形的南宫敖,她抹着眼泪道,“皇上,吾的儿啊!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呀!受此大罪呀!”   南宫敖看着一向坚强,遇事不慌不忙的皇太后,此时在他面前一声接一声的哭着,他明白为人父母的担忧。   “母后,朕平安归来,母后不要伤心了!要是哭坏了身子,朕如何担当的起呀!”南宫敖安慰皇太后。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用手里的素帕抹了眼泪,“皇上,你可把哀家吓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哀家这把老骨头如何活呀!”   见皇太后悲伤不已的样子,他说道,“母后放心,朕不会有事的,不会扔下母后和皇儿不管。”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心下别提多欢喜了,他心里有她这个母后和小皇子南宫一龙,没有叶婉歌那个毒妇,心想这事就简单好办多了。   “皇上,你为了皇后受了这么重的伤,这足以说明一弥大师,那个时侯的卦相没错,这皇后是个扫把星,不能留呀?”皇太后看着南宫敖说道。   听到皇太后这么说叶婉歌,他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想起在山洞里的这几天,要是她真如那些传言那般,有了野男人有害他之心,那她为何还要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他采药呀!   南宫敖对于一弥大师的卦相,也产生了怀疑,当初要迎娶叶婉歌的是皇太后,后来又找了一弥大师来,说是算出了皇后是不详之人,是个扫把星,可自打皇后进宫,他到没有觉得皇后哪里不详了,反而处处给他带来帮助。   不说皇后娘家资助的那些钱财,就拿皇后给人生龙子的事情,他就觉得皇后是个有福之人,后宫这些妃嫔,没有一个人为他生下子嗣,唯有皇后一个为他生下了,那么可爱的龙子。   “母后,皇后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南宫敖对皇太后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皇太后说道,“皇上,此事不宜再往下拖延了,现在北唐的战事都结束了,北唐正是盛世太平的时侯,要是因为皇后那个不详之人,破坏了北唐国的盛世太平,那就不仅是皇后罪大恶及,就我们这些知情者,也是最大恶及呀!”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把叶婉歌说的这般不详,他说道,“母后,皇后乃一国之后,要是轻易动之,对北唐也是一件不利的事情。”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是非常不悦,总觉得他有维护叶婉歌之嫌,不像以往只要她说起叶婉歌的事情该如何处理,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办,可是现在不一样,不管她说出叶婉歌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会怀疑。   “所以哀家主张秘密。”皇太后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南宫敖看到皇太后的意思时,他的心一凛,一想到要把叶婉歌给处死,他的心就很痛很。   总之南宫敖从来就没有要把叶婉歌杀了的意思,所以他说道,“母后,朕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合适谈这些事情,等朕恢复好再细细的商谈。”   皇太后听了,虽然觉得南宫敖是不想杀叶婉歌找的借口,但事实如此,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皇太后收起对叶婉歌事情的不快,她叮嘱南宫敖,“好好养伤,别烦心别的事情。”   “朕谨记母后的叮嘱,一定好好养伤。”南宫敖说道。   皇太后看了一眼南宫敖,眼角湿润的说道,“你弟弟命薄,英年早逝,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要不然母后的晚年也太凄凉了!”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说的如此心酸,他的心里也悲伤了起来,但他没有告诉皇太后,三王爷还活着的事情。      ☆、408.第408章 蛮横骄纵      皇太后走后,叮嘱芩花要好好照顾皇上。   自打南宫敖被接回来,芩花看着南宫敖在短短几天内,瘦了一圈很是心疼,所以她一直呆在南宫敖身边,只要他醒了,她就要给他喂上几口粥。   南宫敖非常担忧叶婉歌的情况,他问芩花,“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芩花回道,“皇后虽然受了重伤,但宋提点说不会没有生命之忧,只需静养几个月就好。”   听说叶婉歌没有生命之忧,南宫敖终于放下心来休息,他要快一点养好身体,这样才能去照顾叶婉歌。   花香阁里,自打叶婉歌回来后,所有的奴才都欢天喜地的里外忙活着,受了重伤的小蝶和平儿,也都带伤在那侯着,只等叶婉歌醒来差遣。   一直昏昏沉沉的叶婉歌醒来后,看到熟愁的人和物,她非常激动,“宁儿、小远子,本宫真的活着回来了吗?”   “是的,皇后娘娘!”宁儿激动的回道。   平时木纳的小远子站在那儿,激动的回道,“皇后娘娘,回来真是太好了,可把奴才吓坏了。”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的话笑了笑,她问道,“其他人?皇儿了?小蝶那丫头又把她抱出了屋子?”醒来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儿,她以为小蝶把那小子抱出屋。   听到叶婉歌一叠声的问题,宁儿和小远子脸色立刻变了,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带伤在外室侯着的小蝶和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蝶着急的绞着双手,平儿小声的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小蝶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到内室的叶婉歌,又开口问道了,“小蝶那丫头跑哪儿去了?知道本宫回来,还不快把皇儿给抱回来!”   宁儿站在那儿低着头不出声,小远子就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站在那低垂着头。   叶婉歌获救后的的心情太好了,她没有注意到眼前两个奴才的不正常,只吩咐道,“宁儿,你去把小蝶给找回来!”   宁儿听到这话,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侯,一直在外室侯着的小蝶,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噗通”一声,小蝶往叶婉歌的榻前一跪,泪流满面的说,“皇后娘娘,奴婢对不起娘娘!请娘娘责罚奴婢吧!”   叶婉歌看着跪在榻前,痛哭着一个劲的求她责罚的小蝶,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小蝶,你这是为何呀?”叶婉歌看着小蝶问道。   小蝶泣不成声的说道,“奴婢没用,没能护住小皇子!”   “轰隆”一声,叶婉歌那颗破碎的心,被重物砸了一个大洞,此时正在沽沽流血。   叶婉歌睡在那儿,只觉得天昏地转,整个床榻都像是被卷进旋涡里,在不停的打着转。   手覆在泪湿的眼睛上,她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一回事?”   小蝶哭的泣不成声,平儿也跟着小蝶跪下,还没开口请罪,宁儿抢先回道,“慧贵妃来这儿抢走了小皇子,还把小蝶和平儿给打伤了。”   说到这儿宁儿也跪了下来,“奴婢无用,没能完成皇后娘娘的托负,没有照顾好小皇子,请皇后娘娘责罚。”   叶婉歌看着跪在眼前的奴婢,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后,她紧蹙的收头舒展开。   “皇儿在慧贵妃那儿,可安好呀?”叶婉歌现在要确认一下,南宫一龙的情况。   宁儿回道,“奴婢一直有偷偷的打听慧贵妃身边的人,听说一切都好。”   “那就好!”叶婉歌听了一颗心放了下来。   跪在那儿的三个奴婢,又说道,“请皇后娘娘责罚!”   看着跪成一排的三个人,叶婉歌说道,“起来吧!慧贵妃向来横行霸道,本宫不在她来这里发威,你们也奈何不了她,本宫不怪你们。”   听到叶婉歌的话,跪在那儿的奴婢,立刻磕头谢恩,“谢皇后娘娘!”   “都起来来吧!”叶婉歌让她们快起来。   三个人起来后,退到一边站着。   叶婉歌对小远子说,“去把小尺子唤来!”   听到命令,小远子立刻跑去找小尺子。   小尺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呀?”   叶婉歌眉头一拧,双眸怒瞪的吩咐道,“传本宫的旨议,把小皇子从慧贵妃那儿带回来,另外让慧贵妃即刻来见本宫,不得耽误。”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知道她这是恼羞成怒了,“是。”   听叶婉歌的命令,小尺子立刻前往沈如慧住的西雨阁。   西雨阁内,听说叶婉歌平安归来,沈如慧正恨得咬牙切齿,看着在她怀里咿呀咿呀的南宫一龙,她怎么都不想把他送回去。   “慧贵妃,这可如何是好呀?”秋香听说叶婉歌平安回来,着急的问沈如慧。   沈如慧看了一眼怀里的南宫一龙,她阴沉着眉眼,道,“就不送小皇子回去,看她叶婉歌能奈我何!”   听到沈如慧这专断蛮横的话,秋香吓得直冒冷汗,知道沈如慧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可再怎么蛮横也不能在皇后面前这样呀!   “慧贵妃,那可是皇后呀?要是乱来,皇后拿出威严来,得吃不了兜着走呀!”秋香劝说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胆小怕事的样子,她蛮横的说道,“皇后怎么了?她叶昌宇都从丞相之位上下来了,还有什么依仗呀!”   自从叶丞宇从丞相之位上退下来后,沈如慧就觉得叶婉歌,这个皇后之位做不长久了。   秋香听了,说道,“皇后娘娘一日在位,便一日可以行使她的权力。”   沈如慧这一生都娇纵惯了,以前没有叶婉歌的时侯,她除了在南宫敖面前不敢娇纵蛮横外,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霸道的不可一世的嘴脸,这两年被叶婉歌压制的,性子收敛不少,现在她得到风声,南宫敖有可能让沈良任丞相之位,她对叶婉歌就肆无忌惮了。   “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别看皇后现在洋洋得意的稳坐皇后之位,要不了几日皇太后就要她好看。”沈如慧就跟未卜先知似的,断定叶婉歌这个皇后的位子坐不长了。   秋香听到沈如慧这么自信的话,刚想劝说几句,就见小郑子跑了进来。   “慧贵妃,皇后身边的那个瘦皮猴来了!”小郑子向沈如慧回禀道。   秋香一听瘦皮猴来了,她知道这是叶婉歌派小尺子来要人了。   小郑子和小尺子有过节,小郑子不论是玩心眼耍嘴皮都不是小尺子的对手,所以小郑子在背地里给小尺子起了一个泼猴的外号。   小尺子又瘦又小,但是非常机灵,小郑子一生气就咬牙骂那个瘦皮猴,现在叫成习惯了,就连在沈如慧面前也叫小尺子的这个外号。   “到哪儿了?”慧贵妃听了,不慌不忙的问道。   “快要到门口了。”小郑子回道。   沈如慧听了,说道,“不要让他进来,就说本宫正在休息,让他在外面侯着。”   “是。”小郑子眉眼带着阴笑,欢喜的应声。   秋香听到沈如慧这么霸道的话,她吓了一跳,叶婉歌派人来,沈如慧居然让人在门外等侯,这不是以下犯上吗?   “慧贵妃,小尺子那刁奴前来,必定是带了皇后的旨议来的,这要是让他侯在门外,这不等于是冒犯皇后吗?”秋香劝说道。   沈如慧根本就不理秋香的劝说,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南宫一龙,想着这几日这小子含着她的乳,睡觉的模样,她更是舍不得把他还给叶婉歌。   沈如慧想去南宫敖那儿请愿,想让南宫敖把南宫一龙交给她来抚养。   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当初南宫敖和皇太后提出来的,说是将来把别的妃嫔的子嗣过继给她,让她来抚养,现在她就要这个孩子。   沈如慧的一意孤行,让秋香看着心里着急,却束手无策。   这是在冒险,在自寻死路,秋香觉得沈如慧对南宫一龙太魔怔了,抱回来以后不但亲自带着睡觉,还把那没有奶水的乳给他吸,这可真是太疯癫了。   秋香站在那儿,沈如慧满脸带笑的握着南宫一龙的小手,逗着他玩耍。   小尺子一行人到了西雨阁,被小郑子拦在了门外。   小郑子挑着眉眼,一副此地是大爷的地盘,大爷说话算话的样子,说道,“小尺子公公,这是刮的什么风呀?把公公吹到这儿来了?”   听到小郑子阴不阴,阳不阳的话,小尺子挑了挑眉眼,扬着下巴说道,“公公我有要事要办,劳烦你往一边让一让。”   小郑子听到小尺子这么大的口气,嗤一声笑了,“小尺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哪里?”   听到小郑子口气这么大,小尺子猜到里面的那位,认不清自已身份的主子,肯定吩咐过小郑子了。   小尺子,眯着眸,说道,“公公我一只眼睛也比你这小眼好使,你还是往一边站一站,别到时侯惹公公我生了气,让你这两只眼睛连个道都看不清楚。”   看着小郑子那蛮横要欺负人的样子,小尺子出声警告他,别认不清自已的身份。皇太后走后,叮嘱芩花要好好照顾皇上。   自打南宫敖被接回来,芩花看着南宫敖在短短几天内,瘦了一圈很是心疼,所以她一直呆在南宫敖身边,只要他醒了,她就要给他喂上几口粥。   南宫敖非常担忧叶婉歌的情况,他问芩花,“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芩花回道,“皇后虽然受了重伤,但宋提点说不会没有生命之忧,只需静养几个月就好。”   听说叶婉歌没有生命之忧,南宫敖终于放下心来休息,他要快一点养好身体,这样才能去照顾叶婉歌。   花香阁里,自打叶婉歌回来后,所有的奴才都欢天喜地的里外忙活着,受了重伤的小蝶和平儿,也都带伤在那侯着,只等叶婉歌醒来差遣。   一直昏昏沉沉的叶婉歌醒来后,看到熟愁的人和物,她非常激动,“宁儿、小远子,本宫真的活着回来了吗?”   “是的,皇后娘娘!”宁儿激动的回道。   平时木纳的小远子站在那儿,激动的回道,“皇后娘娘,回来真是太好了,可把奴才吓坏了。”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的话笑了笑,她问道,“其他人?皇儿了?小蝶那丫头又把她抱出了屋子?”醒来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皇儿,她以为小蝶把那小子抱出屋。   听到叶婉歌一叠声的问题,宁儿和小远子脸色立刻变了,两个人相视一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带伤在外室侯着的小蝶和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小蝶着急的绞着双手,平儿小声的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小蝶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到内室的叶婉歌,又开口问道了,“小蝶那丫头跑哪儿去了?知道本宫回来,还不快把皇儿给抱回来!”   宁儿站在那儿低着头不出声,小远子就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站在那低垂着头。   叶婉歌获救后的的心情太好了,她没有注意到眼前两个奴才的不正常,只吩咐道,“宁儿,你去把小蝶给找回来!”   宁儿听到这话,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侯,一直在外室侯着的小蝶,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噗通”一声,小蝶往叶婉歌的榻前一跪,泪流满面的说,“皇后娘娘,奴婢对不起娘娘!请娘娘责罚奴婢吧!”   叶婉歌看着跪在榻前,痛哭着一个劲的求她责罚的小蝶,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小蝶,你这是为何呀?”叶婉歌看着小蝶问道。   小蝶泣不成声的说道,“奴婢没用,没能护住小皇子!”   “轰隆”一声,叶婉歌那颗破碎的心,被重物砸了一个大洞,此时正在沽沽流血。   叶婉歌睡在那儿,只觉得天昏地转,整个床榻都像是被卷进旋涡里,在不停的打着转。   手覆在泪湿的眼睛上,她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哑着声音问道,“怎么一回事?”   小蝶哭的泣不成声,平儿也跟着小蝶跪下,还没开口请罪,宁儿抢先回道,“慧贵妃来这儿抢走了小皇子,还把小蝶和平儿给打伤了。”   说到这儿宁儿也跪了下来,“奴婢无用,没能完成皇后娘娘的托负,没有照顾好小皇子,请皇后娘娘责罚。”   叶婉歌看着跪在眼前的奴婢,了解了是怎么一回事后,她紧蹙的收头舒展开。   “皇儿在慧贵妃那儿,可安好呀?”叶婉歌现在要确认一下,南宫一龙的情况。   宁儿回道,“奴婢一直有偷偷的打听慧贵妃身边的人,听说一切都好。”   “那就好!”叶婉歌听了一颗心放了下来。   跪在那儿的三个奴婢,又说道,“请皇后娘娘责罚!”   看着跪成一排的三个人,叶婉歌说道,“起来吧!慧贵妃向来横行霸道,本宫不在她来这里发威,你们也奈何不了她,本宫不怪你们。”   听到叶婉歌的话,跪在那儿的奴婢,立刻磕头谢恩,“谢皇后娘娘!”   “都起来来吧!”叶婉歌让她们快起来。   三个人起来后,退到一边站着。   叶婉歌对小远子说,“去把小尺子唤来!”   听到命令,小远子立刻跑去找小尺子。   小尺子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呀?”   叶婉歌眉头一拧,双眸怒瞪的吩咐道,“传本宫的旨议,把小皇子从慧贵妃那儿带回来,另外让慧贵妃即刻来见本宫,不得耽误。”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知道她这是恼羞成怒了,“是。”   听叶婉歌的命令,小尺子立刻前往沈如慧住的西雨阁。   西雨阁内,听说叶婉歌平安归来,沈如慧正恨得咬牙切齿,看着在她怀里咿呀咿呀的南宫一龙,她怎么都不想把他送回去。   “慧贵妃,这可如何是好呀?”秋香听说叶婉歌平安回来,着急的问沈如慧。   沈如慧看了一眼怀里的南宫一龙,她阴沉着眉眼,道,“就不送小皇子回去,看她叶婉歌能奈我何!”   听到沈如慧这专断蛮横的话,秋香吓得直冒冷汗,知道沈如慧平时横行霸道惯了,可再怎么蛮横也不能在皇后面前这样呀!   “慧贵妃,那可是皇后呀?要是乱来,皇后拿出威严来,得吃不了兜着走呀!”秋香劝说道。   沈如慧听到秋香胆小怕事的样子,她蛮横的说道,“皇后怎么了?她叶昌宇都从丞相之位上下来了,还有什么依仗呀!”   自从叶丞宇从丞相之位上退下来后,沈如慧就觉得叶婉歌,这个皇后之位做不长久了。   秋香听了,说道,“皇后娘娘一日在位,便一日可以行使她的权力。”   沈如慧这一生都娇纵惯了,以前没有叶婉歌的时侯,她除了在南宫敖面前不敢娇纵蛮横外,平日里对谁都是一副霸道的不可一世的嘴脸,这两年被叶婉歌压制的,性子收敛不少,现在她得到风声,南宫敖有可能让沈良任丞相之位,她对叶婉歌就肆无忌惮了。   “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别看皇后现在洋洋得意的稳坐皇后之位,要不了几日皇太后就要她好看。”沈如慧就跟未卜先知似的,断定叶婉歌这个皇后的位子坐不长了。   秋香听到沈如慧这么自信的话,刚想劝说几句,就见小郑子跑了进来。   “慧贵妃,皇后身边的那个瘦皮猴来了!”小郑子向沈如慧回禀道。   秋香一听瘦皮猴来了,她知道这是叶婉歌派小尺子来要人了。   小郑子和小尺子有过节,小郑子不论是玩心眼耍嘴皮都不是小尺子的对手,所以小郑子在背地里给小尺子起了一个泼猴的外号。   小尺子又瘦又小,但是非常机灵,小郑子一生气就咬牙骂那个瘦皮猴,现在叫成习惯了,就连在沈如慧面前也叫小尺子的这个外号。   “到哪儿了?”慧贵妃听了,不慌不忙的问道。   “快要到门口了。”小郑子回道。   沈如慧听了,说道,“不要让他进来,就说本宫正在休息,让他在外面侯着。”   “是。”小郑子眉眼带着阴笑,欢喜的应声。   秋香听到沈如慧这么霸道的话,她吓了一跳,叶婉歌派人来,沈如慧居然让人在门外等侯,这不是以下犯上吗?   “慧贵妃,小尺子那刁奴前来,必定是带了皇后的旨议来的,这要是让他侯在门外,这不等于是冒犯皇后吗?”秋香劝说道。   沈如慧根本就不理秋香的劝说,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南宫一龙,想着这几日这小子含着她的乳,睡觉的模样,她更是舍不得把他还给叶婉歌。   沈如慧想去南宫敖那儿请愿,想让南宫敖把南宫一龙交给她来抚养。   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当初南宫敖和皇太后提出来的,说是将来把别的妃嫔的子嗣过继给她,让她来抚养,现在她就要这个孩子。   沈如慧的一意孤行,让秋香看着心里着急,却束手无策。   这是在冒险,在自寻死路,秋香觉得沈如慧对南宫一龙太魔怔了,抱回来以后不但亲自带着睡觉,还把那没有奶水的乳给他吸,这可真是太疯癫了。   秋香站在那儿,沈如慧满脸带笑的握着南宫一龙的小手,逗着他玩耍。   小尺子一行人到了西雨阁,被小郑子拦在了门外。   小郑子挑着眉眼,一副此地是大爷的地盘,大爷说话算话的样子,说道,“小尺子公公,这是刮的什么风呀?把公公吹到这儿来了?”   听到小郑子阴不阴,阳不阳的话,小尺子挑了挑眉眼,扬着下巴说道,“公公我有要事要办,劳烦你往一边让一让。”   小郑子听到小尺子这么大的口气,嗤一声笑了,“小尺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哪里?”   听到小郑子口气这么大,小尺子猜到里面的那位,认不清自已身份的主子,肯定吩咐过小郑子了。   小尺子,眯着眸,说道,“公公我一只眼睛也比你这小眼好使,你还是往一边站一站,别到时侯惹公公我生了气,让你这两只眼睛连个道都看不清楚。”   看着小郑子那蛮横要欺负人的样子,小尺子出声警告他,别认不清自已的身份。      ☆、409.第409章 赶进圈套      “你……”小郑子听到小尺子的嘲讽,他跳着脚张口骂道,“小尺子,你别狗仗人势……”   小郑子的叫骂还没有落音,他就被小尺子身后的两个奴才给按住。   “把他给抓起来,一会一起带去见皇后。”小尺子吩咐道。   小郑子还想拦着小尺子,被两个奴才捂着嘴一顿打。   在家门口被打的小郑子,连个出手相救的人都没有,就被打了几个耳光,被踢了几脚。   小尺子进了屋后,沈如慧和秋香愣了半天,等到沈如慧反应过来后,看着小尺子怒喝道,“大胆,没经过奴才回禀就敢擅自闯进来。”   小尺子听到沈如慧的暴吼,他没有被吓住,站在那儿大声说道,“传皇后的口谕,慧贵妃照顾小皇子有宫,皇后为了奖赏慧贵妃,特命奴才来传慧贵妃去前去领赏……”   “宁儿,把小皇子抱过来。”小尺子说道。   宁儿立刻上前,把放在摇篮里的小皇子抱在怀里。   沈如慧看小尺子拿鸡毛当令箭,用叶婉歌来压制她,她跪在那儿没有谢恩起来。   “慧贵妃还不谢恩?”小尺子对着沈如慧趾高气扬的说道。   沈如慧被小尺子这奴才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奴才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她面前这般得意洋洋。   小尺子见沈如慧还不谢恩,“这可是皇后的旨义,慧贵妃这是要抗旨吗?”   听到威胁,沈如慧立刻谢恩,“谢皇后娘娘!”   “走吧!”小尺子对慧贵妃说道。   听到叶婉歌下旨传沈如慧,秋香慌了神的说,“慧贵妃,这可如何是好呀?”   沈如慧见秋香如此的恐慌,她淡定的说道,“你慌什么?她叶婉歌能把我吃了不成!”   秋香被沈如慧揶揄的无言以对,收了惊恐的眼神,跟在沈如慧后面走。   宁儿抱着南宫一龙,看着失而复得的小皇子,她红着眼眶说,“小皇子,幸好皇后娘娘及时回来了,要不然你就要认那毒妇做母亲了。”   到了花香阁,下了轿子沈如慧对宁儿说,“把小皇子给本宫抱。”   宁儿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抱着南宫一龙的手紧了紧,不愿意把怀里的人儿交给沈如慧。   狠狠的瞪了一眼宁儿,沈如慧走到宁儿面前,硬是伸手把南宫一龙抢了回去。   屋内,叶婉歌半坐半躺着,等着南宫一龙回到她的身边。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进来时侯,她邀功似的说道,“恭喜皇后娘娘平安归来。”叶婉歌抬眸看去,刚刚还一双暗淡无光的眸子,看向沈如慧时发出冷厉的光芒,“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听闻慧贵妃辛苦了。”   听到这话,沈如慧连忙答腔,“皇后娘娘不在,臣妾理应照顾小皇子。”   听到这话,叶婉歌对着沈如慧说道,“照顾小皇子的这几日,慧贵妃辛苦了,赏慧贵妃上好的丝绸两匹,如意翡翠手饰一套。”   “谢皇后娘娘!”沈如慧听了道谢到。   叶婉歌话落,奴才就把这些赏赐拿了进来。   沈如慧看了一眼,让奴才收下,她把南宫一龙交给叶婉歌。   看着终于回到自已身边的南宫一龙,叶婉歌道,“慧贵妃,这几日肯定跟小皇子培养了深厚的感情吧?”   “是。”沈如慧回话时,一双眸子一直盯着南宫一龙。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那贪婪的眸光,她咬着牙忍着怒气说道,“慧贵妃对皇儿的疼爱之心,一点也不比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差,这也正是本宫在遇到意外时,想把皇儿托负给慧贵妃的原因。”   听到这话,沈如慧眼前一亮,叶婉歌居然想过把南宫一龙托负给她照顾。   掩视住内心的喜悦,她道,“皇后娘娘平安归来,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了。”   心中嗤笑一声,道,“本宫说的是事实,坠入山崖时,本宫就想一定要在平安无事的时侯,把事情安排好,就拿这次的事情来比喻,要不是本宫侥幸逃脱一死,那么皇儿就成了无娘的孩了了,幸好有慧贵妃你这个有心人,帮着照顾。”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那叫一个喜,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叶婉歌意外死亡。   沈如慧听着叶婉歌夸赞的话,她说道,“皇后娘娘好好养身体,这才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圈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关心之言,笑了笑,“本宫福大命大,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笑了笑,瞥到小尺子后,说道,“皇后娘娘不在,这些奴才都大胆了起来,连臣妾的话都不听了,气的臣妾出手教训了他们。”   “嗯,真如此的话,理应教训。”叶婉歌说道。   话落,小尺子,回道,“皇后娘娘,刚刚慧贵妃身边的小郑子出言不训,奴才教训了他,现在他被奴才带了回来,皇后娘娘看如何处理啊!”   叶婉歌看向沈如慧,沈如慧说,“公公都说教训过了,此事就这样算了吧!”   叶婉歌点头同意,两个人聊了一会,沈如慧就走了,去南宫敖那儿,看望南宫敖去了。   叶婉歌在沈如慧走后,流下了热泪,看着南宫一龙,道,“皇儿,母后终于平安归来了,这一次回来再也不会离开皇儿。”   她的额头碰着南宫一龙的额头,那心疼的样子,让在场的奴才都落下了泪。   皇后和皇上平安归来后,经过细心的调养,两个人的伤都在慢慢的恢复。   深夜,玉露宫里,有一个人影偷偷去了花香阁。   叶婉歌躺在床上,对刚进来的人说,“赵厨娘,许久不见,可还好呀?”   赵厨娘是叶婉歌刚进宫时的厨子,后来去了皇太后那边当值。   赵厨娘看着叶婉歌,热泪盈眶的说,“托皇后娘娘的福,老奴活的很好!”   赵厨娘家里穷,在叶婉歌身边当差的时侯,家里的兄弟不学好跟人堵钱,没有钱偿还,被砍了手,妹妹被人卖到了****,赵厨娘那时听闻,走投无路后,向叶婉歌求助。   叶婉歌当时就派人到赵厨娘的家乡,帮着赵厨娘把被人卖到****的妹妹给救了出来,如今那丫头也在宫中当差。   看着眼含热泪的赵厨娘,叶婉歌说道,“本宫叫厨娘来,是有事想请厨娘帮忙。”   赵厨娘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老奴,老奴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完成皇后娘娘的吩咐。”   叶婉歌说,“厨娘虽然刚来玉露宫,但也听闻了,前些日子本宫出事的事情吧?”   “嗯。”赵厨娘一想到叶婉歌坠崖的事情,她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赵厨娘,说道,“慧贵妃,在本宫不在的时侯,抢了本宫的皇子,虽然现在归还了本宫,但慧贵妃抢夺皇子的那颗心没有死,不但没死心,她还在设计陷害本宫。”   听到这话,赵厨娘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她虽然刚来玉露宫没有几天,但也听闻了一些关于慧贵妃想要皇子的事情。   也见过慧贵妃去皇太后那儿,谈到过此事,无非就是让皇太后下旨,把小皇子给她抚养,让皇后娘娘再重新生一个,慧贵妃提出此事,被皇太后当场拒绝了。   “老奴在皇太后那儿,听闻到了风声,慧贵妃几次都对皇太后提到想要小皇子的事情,但被太后以不合常理给拒绝了。”赵厨娘回道。   叶婉歌听了后,说道,“明的不行,慧贵妃现在来暗的了,慧贵妃让江嬷嬷给皇太后下了迷幻散。”   “迷幻散?”赵厨娘听了大吃一惊。   “嗯,赵厨娘没有发现皇太后这几日神情不对劲吗?”叶婉歌问道。   赵厨娘听了,摇了摇头,“奴才一直在帮厨,很少能接触到皇太后,所以没发现。”   叶婉歌明白,不是在主子身边侍侯的奴才,很少能接触到主子,除非主子召见。   听到叶婉歌说了这么多,赵厨娘知道叶婉歌此次唤她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她,“皇后娘娘,需要老奴怎么做了?”   叶婉歌说道,“那迷幻散是江嬷嬷亲手下的药,是下在茶水里的,那茶水也是江嬷嬷亲自到灶房烧的吧?”   “是。”赵厨娘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嬷嬷这几日总是亲自动手到灶房去拿茶水。   “只要在那水里加一些这个进去就行。”叶婉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赵厨娘。   赵厨娘没有追问那是什么,只是接过去藏进了衣袖里,“老奴一定会替皇后娘娘办到。”   叶婉歌看着赵厨娘,说了好几句好话,就让小蝶送赵厨娘出去。   小蝶把赵厨娘送到屋外,对赵厨娘说,“厨娘你放心,你老家的兄弟和年迈的父母,都住上了三门三进的大宅子。”   赵厨娘一听,心里特别高兴,心里也明白这些都是叶婉歌操办的,于是说道,“姑娘,转告皇后娘娘,这恩情老奴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下辈子老奴接着报这恩情。”   “厨娘客气,皇后娘娘说过,一日忠心于她,她便一日不让我们这些奴才失望受委屈。”小蝶说道。   赵厨娘离开后,小蝶回到屋里,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事要是办成了,皇太后没几日活头了吧?”   叶婉歌嘴角一倾,阴险的笑道,“那老东西没那么快死,早着了。”   “不是说那东西会加速迷幻散的药性吗?”小蝶问道。   “迷幻散只能一时迷了黄太后的心智,那东西可是能长久的操控皇太后。”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她给赵厨娘的东西,是跟大烟一样的有毒物品。“你……”小郑子听到小尺子的嘲讽,他跳着脚张口骂道,“小尺子,你别狗仗人势……”   小郑子的叫骂还没有落音,他就被小尺子身后的两个奴才给按住。   “把他给抓起来,一会一起带去见皇后。”小尺子吩咐道。   小郑子还想拦着小尺子,被两个奴才捂着嘴一顿打。   在家门口被打的小郑子,连个出手相救的人都没有,就被打了几个耳光,被踢了几脚。   小尺子进了屋后,沈如慧和秋香愣了半天,等到沈如慧反应过来后,看着小尺子怒喝道,“大胆,没经过奴才回禀就敢擅自闯进来。”   小尺子听到沈如慧的暴吼,他没有被吓住,站在那儿大声说道,“传皇后的口谕,慧贵妃照顾小皇子有宫,皇后为了奖赏慧贵妃,特命奴才来传慧贵妃去前去领赏……”   “宁儿,把小皇子抱过来。”小尺子说道。   宁儿立刻上前,把放在摇篮里的小皇子抱在怀里。   沈如慧看小尺子拿鸡毛当令箭,用叶婉歌来压制她,她跪在那儿没有谢恩起来。   “慧贵妃还不谢恩?”小尺子对着沈如慧趾高气扬的说道。   沈如慧被小尺子这奴才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这奴才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她面前这般得意洋洋。   小尺子见沈如慧还不谢恩,“这可是皇后的旨义,慧贵妃这是要抗旨吗?”   听到威胁,沈如慧立刻谢恩,“谢皇后娘娘!”   “走吧!”小尺子对慧贵妃说道。   听到叶婉歌下旨传沈如慧,秋香慌了神的说,“慧贵妃,这可如何是好呀?”   沈如慧见秋香如此的恐慌,她淡定的说道,“你慌什么?她叶婉歌能把我吃了不成!”   秋香被沈如慧揶揄的无言以对,收了惊恐的眼神,跟在沈如慧后面走。   宁儿抱着南宫一龙,看着失而复得的小皇子,她红着眼眶说,“小皇子,幸好皇后娘娘及时回来了,要不然你就要认那毒妇做母亲了。”   到了花香阁,下了轿子沈如慧对宁儿说,“把小皇子给本宫抱。”   宁儿听到沈如慧的话,她抱着南宫一龙的手紧了紧,不愿意把怀里的人儿交给沈如慧。   狠狠的瞪了一眼宁儿,沈如慧走到宁儿面前,硬是伸手把南宫一龙抢了回去。   屋内,叶婉歌半坐半躺着,等着南宫一龙回到她的身边。   沈如慧抱着南宫一龙进来时侯,她邀功似的说道,“恭喜皇后娘娘平安归来。”叶婉歌抬眸看去,刚刚还一双暗淡无光的眸子,看向沈如慧时发出冷厉的光芒,“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听闻慧贵妃辛苦了。”   听到这话,沈如慧连忙答腔,“皇后娘娘不在,臣妾理应照顾小皇子。”   听到这话,叶婉歌对着沈如慧说道,“照顾小皇子的这几日,慧贵妃辛苦了,赏慧贵妃上好的丝绸两匹,如意翡翠手饰一套。”   “谢皇后娘娘!”沈如慧听了道谢到。   叶婉歌话落,奴才就把这些赏赐拿了进来。   沈如慧看了一眼,让奴才收下,她把南宫一龙交给叶婉歌。   看着终于回到自已身边的南宫一龙,叶婉歌道,“慧贵妃,这几日肯定跟小皇子培养了深厚的感情吧?”   “是。”沈如慧回话时,一双眸子一直盯着南宫一龙。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那贪婪的眸光,她咬着牙忍着怒气说道,“慧贵妃对皇儿的疼爱之心,一点也不比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差,这也正是本宫在遇到意外时,想把皇儿托负给慧贵妃的原因。”   听到这话,沈如慧眼前一亮,叶婉歌居然想过把南宫一龙托负给她照顾。   掩视住内心的喜悦,她道,“皇后娘娘平安归来,就不要再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了。”   心中嗤笑一声,道,“本宫说的是事实,坠入山崖时,本宫就想一定要在平安无事的时侯,把事情安排好,就拿这次的事情来比喻,要不是本宫侥幸逃脱一死,那么皇儿就成了无娘的孩了了,幸好有慧贵妃你这个有心人,帮着照顾。”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那叫一个喜,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叶婉歌意外死亡。   沈如慧听着叶婉歌夸赞的话,她说道,“皇后娘娘好好养身体,这才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圈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关心之言,笑了笑,“本宫福大命大,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她笑了笑,瞥到小尺子后,说道,“皇后娘娘不在,这些奴才都大胆了起来,连臣妾的话都不听了,气的臣妾出手教训了他们。”   “嗯,真如此的话,理应教训。”叶婉歌说道。   话落,小尺子,回道,“皇后娘娘,刚刚慧贵妃身边的小郑子出言不训,奴才教训了他,现在他被奴才带了回来,皇后娘娘看如何处理啊!”   叶婉歌看向沈如慧,沈如慧说,“公公都说教训过了,此事就这样算了吧!”   叶婉歌点头同意,两个人聊了一会,沈如慧就走了,去南宫敖那儿,看望南宫敖去了。   叶婉歌在沈如慧走后,流下了热泪,看着南宫一龙,道,“皇儿,母后终于平安归来了,这一次回来再也不会离开皇儿。”   她的额头碰着南宫一龙的额头,那心疼的样子,让在场的奴才都落下了泪。   皇后和皇上平安归来后,经过细心的调养,两个人的伤都在慢慢的恢复。   深夜,玉露宫里,有一个人影偷偷去了花香阁。   叶婉歌躺在床上,对刚进来的人说,“赵厨娘,许久不见,可还好呀?”   赵厨娘是叶婉歌刚进宫时的厨子,后来去了皇太后那边当值。   赵厨娘看着叶婉歌,热泪盈眶的说,“托皇后娘娘的福,老奴活的很好!”   赵厨娘家里穷,在叶婉歌身边当差的时侯,家里的兄弟不学好跟人堵钱,没有钱偿还,被砍了手,妹妹被人卖到了****,赵厨娘那时听闻,走投无路后,向叶婉歌求助。   叶婉歌当时就派人到赵厨娘的家乡,帮着赵厨娘把被人卖到****的妹妹给救了出来,如今那丫头也在宫中当差。   看着眼含热泪的赵厨娘,叶婉歌说道,“本宫叫厨娘来,是有事想请厨娘帮忙。”   赵厨娘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老奴,老奴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完成皇后娘娘的吩咐。”   叶婉歌说,“厨娘虽然刚来玉露宫,但也听闻了,前些日子本宫出事的事情吧?”   “嗯。”赵厨娘一想到叶婉歌坠崖的事情,她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赵厨娘,说道,“慧贵妃,在本宫不在的时侯,抢了本宫的皇子,虽然现在归还了本宫,但慧贵妃抢夺皇子的那颗心没有死,不但没死心,她还在设计陷害本宫。”   听到这话,赵厨娘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她虽然刚来玉露宫没有几天,但也听闻了一些关于慧贵妃想要皇子的事情。   也见过慧贵妃去皇太后那儿,谈到过此事,无非就是让皇太后下旨,把小皇子给她抚养,让皇后娘娘再重新生一个,慧贵妃提出此事,被皇太后当场拒绝了。   “老奴在皇太后那儿,听闻到了风声,慧贵妃几次都对皇太后提到想要小皇子的事情,但被太后以不合常理给拒绝了。”赵厨娘回道。   叶婉歌听了后,说道,“明的不行,慧贵妃现在来暗的了,慧贵妃让江嬷嬷给皇太后下了迷幻散。”   “迷幻散?”赵厨娘听了大吃一惊。   “嗯,赵厨娘没有发现皇太后这几日神情不对劲吗?”叶婉歌问道。   赵厨娘听了,摇了摇头,“奴才一直在帮厨,很少能接触到皇太后,所以没发现。”   叶婉歌明白,不是在主子身边侍侯的奴才,很少能接触到主子,除非主子召见。   听到叶婉歌说了这么多,赵厨娘知道叶婉歌此次唤她来,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她,“皇后娘娘,需要老奴怎么做了?”   叶婉歌说道,“那迷幻散是江嬷嬷亲手下的药,是下在茶水里的,那茶水也是江嬷嬷亲自到灶房烧的吧?”   “是。”赵厨娘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嬷嬷这几日总是亲自动手到灶房去拿茶水。   “只要在那水里加一些这个进去就行。”叶婉歌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赵厨娘。   赵厨娘没有追问那是什么,只是接过去藏进了衣袖里,“老奴一定会替皇后娘娘办到。”   叶婉歌看着赵厨娘,说了好几句好话,就让小蝶送赵厨娘出去。   小蝶把赵厨娘送到屋外,对赵厨娘说,“厨娘你放心,你老家的兄弟和年迈的父母,都住上了三门三进的大宅子。”   赵厨娘一听,心里特别高兴,心里也明白这些都是叶婉歌操办的,于是说道,“姑娘,转告皇后娘娘,这恩情老奴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下辈子老奴接着报这恩情。”   “厨娘客气,皇后娘娘说过,一日忠心于她,她便一日不让我们这些奴才失望受委屈。”小蝶说道。   赵厨娘离开后,小蝶回到屋里,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事要是办成了,皇太后没几日活头了吧?”   叶婉歌嘴角一倾,阴险的笑道,“那老东西没那么快死,早着了。”   “不是说那东西会加速迷幻散的药性吗?”小蝶问道。   “迷幻散只能一时迷了黄太后的心智,那东西可是能长久的操控皇太后。”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她给赵厨娘的东西,是跟大烟一样的有毒物品。      ☆、410.第410章 命门      只不过大烟是用来抽的,这种是宋齐盛研制出来给人医品时止疼用的物品,只要人服用这个东西上了瘾,身心都会被控制。   这东西是当初她让宋齐盛。从那天魔花里提炼出来的,幸好现在派上用场了。   当初沈如慧指派小紫用那天魔花来害她,现在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只不过她的手段比沈如慧更高明。   坐在床榻上的叶婉歌,正在喝着燕窝粥,小远子进来回禀,说曹天岳求见。   听说曹天岳来了,叶婉歌放下手里的碗,“快请。”   曹天岳进来后,立刻把好消息告诉给叶婉歌,“事情办成了!”   “沈如安回来了?”叶婉歌问道。   “回来了。”曹天岳接到了曹虎的信,说快要到都城了。   “马上要到都城了。”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了,心下一喜,“宋轸的信在沈如安身上?”   “在。”曹天岳说道。   “这事办的漂亮。”叶婉歌说道。   “虽然事情成功了一半,但不到最后不知道结果,我们还得小心一些。”曹天岳说道。   “嗯。”叶婉歌觉得曹天岳说的对。   “容顾那边得好好盯着呀!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叶婉歌叮嘱曹天岳。   “是。”曹天岳看着叶婉歌,心情也有些激动,“这回要是能把沈家连根拨起,家姐的仇也能报了。”   “嗯。一定能报了。”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和叶婉歌商议了一下,修改了一下定好的计划后,他就走了。   叶婉歌躺在床榻上,听到宋齐盛说一切都办好了,她嘴角扬着笑容,“沈如慧,你这一次是再劫难逃了。”   宋齐盛说道,“这次沈家会被连根拨起吧!”   听到宋齐盛的话,叶婉歌阴狠的说道,“本宫已经让他们活的太久了,这次沈家是再劫难逃了,就算沈良再有十个做将军的儿子,也换不回他沈家的性命。”   叶婉歌的话落,没有多久,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就跑来了,“宋提点,你快去瞧瞧皇太后,忽然间就鼻子流血倒地了!”   叶婉歌听到,立刻大惊失色,问小远子,皇太后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   小远子回说不知,早上吃了早膳就说头昏,然后就昏倒了。   叶婉歌又问有没有通知皇上,小权子回说事态严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宋齐盛听到小权子的话,一边假装惊慌,一边看着叶婉歌,道,“是吗?那快走吧?”   叶婉歌对着宋齐盛会心一笑,她立刻吩咐小尺子,“备轿去皇太后那儿。”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和南宫敖差不多,一起到的长生园,“皇上!”   看着一脸愁云的南宫敖,叶婉歌焦急的说,“母后一直都身体健朗,这突然间怎么就昏倒了。”   南宫敖也着急的说道,“朕也不知。”说完,又问宋提点来没来,奴才回说在里面救治皇太后了,南宫敖这才放心。   进了屋,宋齐盛立刻回禀南宫敖,说皇太后中了迷幻散。   一听说皇太后中了毒,而且是能控制别人意识的迷幻散,南宫敖愤怒的道,“周强,立刻带人把长生园给围起来,不允许任何出入,彻查皇太后中毒一事,尤其是皇太后身边的奴才,一定要严刑拷问。”   “是。”周强应声。   南宫敖一听说有人给皇太后下了迷幻散,他这回真的不是杀鸡儆猴那么简单了,他让周强抓了人,他亲自过问此事。   一听说皇太后病倒了,沈如慧和卓萱还有六公主都来了。   沈如慧没有怀疑皇太后晕倒的事情,会跟她有关,她给皇太后下的,不过只是能控制她心智的药而已,不会让她鼻口出血而晕迷。   众人都跟着南宫敖在外室等着,宋齐盛和太医们在内室忙着救治皇太后。   皇太后的忠奴江嬷嬷,也一直在皇太后身边忙前忙后,根本没想到会查到她的头上。   奉命搜查长生园所有奴才住处的周强,在查到江嬷嬷屋里时,查出了有少许迷幻散后,他立刻向南宫敖回禀。   周强看屋内的许多人,他没敢声张此事,只是走到南宫敖身边,低声说,“皇上,在江嬷嬷屋内发现少量迷幻散。”   南宫敖听到这话,小声命令道,“把江嬷嬷抓起来严刑拷问,现在不要声张,问出幕后主使再说。”   “是。”周强立刻把在内室的江嬷嬷带走。   江嬷嬷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如慧看着江嬷嬷跟在周强后面走了,她觉得大事不好。   沈如慧的身子往人群后面退,想偷偷的找站在她身后的奴才,被一直盯着她的叶婉歌看到了。   坐在那儿的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说道,“慧妃,过来到本宫这儿坐。”   听到叶婉歌的话,一直往后退,想让身后站着的小郑子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被叶婉歌发现了。   叶婉歌一直盯着沈如慧,这让沈如慧躲都无处躲,她一边往叶婉歌那儿走,一边偷偷的找着她的奴才。   沈如慧万万没有想到,她的那两个忠奴也被带走了,她刚来的时侯,那两个奴婢就被人带到了别的地方。   带走沈如慧奴才的人是田伟诚,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把秋香和小郑子带到了别的地方,先关了起来。   “坐呀?”叶婉歌看着有些愣神的沈如慧,指着她下手的椅子说道。   沈如慧心里有心事,哪能坐得住呀!   她小心翼翼的坐下后,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眸光一直在屋内四处寻找着。   “慧贵妃,你脸色这么白,莫不是病了?”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做贼心慌,沈如慧现在就是如此,她见江嬷嬷被带走,她心里正害怕了,吓的一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臣妾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皇太后突然病倒,受到了惊吓!”沈如慧说着,就伸手抚着额,拧着眉头一副头疼的受不了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耍心机想溜走的沈如慧,她说道,“慧贵妃,这当务之急,你可不能病了,你这个时侯要是病了,皇上得多么心疼呀!”说着还伸出手去握沈如慧那抖个不停的手。   “手这么凉啊!内室站着一排太医了,本宫传一个出来,给慧贵妃瞧瞧?”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说话的那语气,还有看着沈如慧的那眼神,都让沈如慧恐惧,“不!不用!劳烦皇后娘娘!”   “能撑得住吗?”叶婉歌问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如慧。   被叶婉歌那瘆人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的沈如慧心,缩了缩身子,应道,“能!”   “那就好!”叶婉歌嘴角的笑容慢慢的绽放。   沈如慧从来没有看到过叶婉歌这样,那双黑眸不是凶狠,而像要人命的撒旦,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吓死。   沈如慧捌开眸光,不敢去看叶婉歌,她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别人的奴才都在,唯有她的两个奴才不在了。   她刚想站起来找一个借口,去找一找,叶婉歌又开口的跟他说道,“听说皇太后中的毒是迷幻散,慧贵妃对这个毒了解吗?”   沈如慧听了,立刻回道,“不了解!”   “不了解?这就奇怪了?上次不是还听慧贵妃讲过,说先皇在世的时侯,有个妃子也中过这种毒吗?难道本宫记错了吗?”叶婉歌在努力的回想着。   “本宫把六公主叫过来问问,上次好像六公主也听到了!”叶婉歌小声的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要把六公主叫过来对质,她连忙说道,“臣妾说过,但也只是听别人讲过这事情而已,是不是真的臣妾不知,这迷幻散是何物,臣妾更是不了解。”   见沈如慧急于撇清关系,叶婉歌笑道,“别紧张呀?本宫就问问,又没有说慧贵妃你清楚。”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下来,瞟了瞟沈如慧,又道,“慧贵妃要是清楚,只怕会惹人怀疑哦!”   听到叶婉歌意有所指的话,沈如慧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她恨不得快一点离开这里,好去打探一下,周强把江嬷嬷带走是什么意思。   叶婉歌坐在那儿,好似无意的又说道,“这周大人也是的,奉皇上的命令查皇太后中毒的事情,怎么把皇太后的忠奴江嬷嬷也带走了呀!”   “轰隆”一声,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就像脑袋被人打爆了一样,身子一个没坐稳,歪倒在椅子一边了。   沈如慧连忙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坐正身子四处瞅着,深怕别人看到她刚刚慌乱的样子。   叶婉歌把沈如慧的失常看在眼里,她眯眸笑着,心想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装什么了。   坐在那儿的沈如慧整个人都懵了,她连身子都坐不稳了,整个脑袋好像被人拿箭刺透一样,疼的她想倒在地上打滚。   她在心里骂着自已没出息,想着江嬷嬷被抓,与自已可干呀!   沈如慧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她想着反正没有人看到她跟江嬷嬷有接触,更没有人能证明她江嬷嬷是受了她的指使谋害皇太后。只不过大烟是用来抽的,这种是宋齐盛研制出来给人医品时止疼用的物品,只要人服用这个东西上了瘾,身心都会被控制。   这东西是当初她让宋齐盛。从那天魔花里提炼出来的,幸好现在派上用场了。   当初沈如慧指派小紫用那天魔花来害她,现在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只不过她的手段比沈如慧更高明。   坐在床榻上的叶婉歌,正在喝着燕窝粥,小远子进来回禀,说曹天岳求见。   听说曹天岳来了,叶婉歌放下手里的碗,“快请。”   曹天岳进来后,立刻把好消息告诉给叶婉歌,“事情办成了!”   “沈如安回来了?”叶婉歌问道。   “回来了。”曹天岳接到了曹虎的信,说快要到都城了。   “马上要到都城了。”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了,心下一喜,“宋轸的信在沈如安身上?”   “在。”曹天岳说道。   “这事办的漂亮。”叶婉歌说道。   “虽然事情成功了一半,但不到最后不知道结果,我们还得小心一些。”曹天岳说道。   “嗯。”叶婉歌觉得曹天岳说的对。   “容顾那边得好好盯着呀!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叶婉歌叮嘱曹天岳。   “是。”曹天岳看着叶婉歌,心情也有些激动,“这回要是能把沈家连根拨起,家姐的仇也能报了。”   “嗯。一定能报了。”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和叶婉歌商议了一下,修改了一下定好的计划后,他就走了。   叶婉歌躺在床榻上,听到宋齐盛说一切都办好了,她嘴角扬着笑容,“沈如慧,你这一次是再劫难逃了。”   宋齐盛说道,“这次沈家会被连根拨起吧!”   听到宋齐盛的话,叶婉歌阴狠的说道,“本宫已经让他们活的太久了,这次沈家是再劫难逃了,就算沈良再有十个做将军的儿子,也换不回他沈家的性命。”   叶婉歌的话落,没有多久,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就跑来了,“宋提点,你快去瞧瞧皇太后,忽然间就鼻子流血倒地了!”   叶婉歌听到,立刻大惊失色,问小远子,皇太后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   小远子回说不知,早上吃了早膳就说头昏,然后就昏倒了。   叶婉歌又问有没有通知皇上,小权子回说事态严重,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宋齐盛听到小权子的话,一边假装惊慌,一边看着叶婉歌,道,“是吗?那快走吧?”   叶婉歌对着宋齐盛会心一笑,她立刻吩咐小尺子,“备轿去皇太后那儿。”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和南宫敖差不多,一起到的长生园,“皇上!”   看着一脸愁云的南宫敖,叶婉歌焦急的说,“母后一直都身体健朗,这突然间怎么就昏倒了。”   南宫敖也着急的说道,“朕也不知。”说完,又问宋提点来没来,奴才回说在里面救治皇太后了,南宫敖这才放心。   进了屋,宋齐盛立刻回禀南宫敖,说皇太后中了迷幻散。   一听说皇太后中了毒,而且是能控制别人意识的迷幻散,南宫敖愤怒的道,“周强,立刻带人把长生园给围起来,不允许任何出入,彻查皇太后中毒一事,尤其是皇太后身边的奴才,一定要严刑拷问。”   “是。”周强应声。   南宫敖一听说有人给皇太后下了迷幻散,他这回真的不是杀鸡儆猴那么简单了,他让周强抓了人,他亲自过问此事。   一听说皇太后病倒了,沈如慧和卓萱还有六公主都来了。   沈如慧没有怀疑皇太后晕倒的事情,会跟她有关,她给皇太后下的,不过只是能控制她心智的药而已,不会让她鼻口出血而晕迷。   众人都跟着南宫敖在外室等着,宋齐盛和太医们在内室忙着救治皇太后。   皇太后的忠奴江嬷嬷,也一直在皇太后身边忙前忙后,根本没想到会查到她的头上。   奉命搜查长生园所有奴才住处的周强,在查到江嬷嬷屋里时,查出了有少许迷幻散后,他立刻向南宫敖回禀。   周强看屋内的许多人,他没敢声张此事,只是走到南宫敖身边,低声说,“皇上,在江嬷嬷屋内发现少量迷幻散。”   南宫敖听到这话,小声命令道,“把江嬷嬷抓起来严刑拷问,现在不要声张,问出幕后主使再说。”   “是。”周强立刻把在内室的江嬷嬷带走。   江嬷嬷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如慧看着江嬷嬷跟在周强后面走了,她觉得大事不好。   沈如慧的身子往人群后面退,想偷偷的找站在她身后的奴才,被一直盯着她的叶婉歌看到了。   坐在那儿的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说道,“慧妃,过来到本宫这儿坐。”   听到叶婉歌的话,一直往后退,想让身后站着的小郑子去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被叶婉歌发现了。   叶婉歌一直盯着沈如慧,这让沈如慧躲都无处躲,她一边往叶婉歌那儿走,一边偷偷的找着她的奴才。   沈如慧万万没有想到,她的那两个忠奴也被带走了,她刚来的时侯,那两个奴婢就被人带到了别的地方。   带走沈如慧奴才的人是田伟诚,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把秋香和小郑子带到了别的地方,先关了起来。   “坐呀?”叶婉歌看着有些愣神的沈如慧,指着她下手的椅子说道。   沈如慧心里有心事,哪能坐得住呀!   她小心翼翼的坐下后,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眸光一直在屋内四处寻找着。   “慧贵妃,你脸色这么白,莫不是病了?”叶婉歌看着沈如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做贼心慌,沈如慧现在就是如此,她见江嬷嬷被带走,她心里正害怕了,吓的一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臣妾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皇太后突然病倒,受到了惊吓!”沈如慧说着,就伸手抚着额,拧着眉头一副头疼的受不了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耍心机想溜走的沈如慧,她说道,“慧贵妃,这当务之急,你可不能病了,你这个时侯要是病了,皇上得多么心疼呀!”说着还伸出手去握沈如慧那抖个不停的手。   “手这么凉啊!内室站着一排太医了,本宫传一个出来,给慧贵妃瞧瞧?”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说话的那语气,还有看着沈如慧的那眼神,都让沈如慧恐惧,“不!不用!劳烦皇后娘娘!”   “能撑得住吗?”叶婉歌问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如慧。   被叶婉歌那瘆人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的沈如慧心,缩了缩身子,应道,“能!”   “那就好!”叶婉歌嘴角的笑容慢慢的绽放。   沈如慧从来没有看到过叶婉歌这样,那双黑眸不是凶狠,而像要人命的撒旦,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给吓死。   沈如慧捌开眸光,不敢去看叶婉歌,她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别人的奴才都在,唯有她的两个奴才不在了。   她刚想站起来找一个借口,去找一找,叶婉歌又开口的跟他说道,“听说皇太后中的毒是迷幻散,慧贵妃对这个毒了解吗?”   沈如慧听了,立刻回道,“不了解!”   “不了解?这就奇怪了?上次不是还听慧贵妃讲过,说先皇在世的时侯,有个妃子也中过这种毒吗?难道本宫记错了吗?”叶婉歌在努力的回想着。   “本宫把六公主叫过来问问,上次好像六公主也听到了!”叶婉歌小声的说道。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要把六公主叫过来对质,她连忙说道,“臣妾说过,但也只是听别人讲过这事情而已,是不是真的臣妾不知,这迷幻散是何物,臣妾更是不了解。”   见沈如慧急于撇清关系,叶婉歌笑道,“别紧张呀?本宫就问问,又没有说慧贵妃你清楚。”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下来,瞟了瞟沈如慧,又道,“慧贵妃要是清楚,只怕会惹人怀疑哦!”   听到叶婉歌意有所指的话,沈如慧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她恨不得快一点离开这里,好去打探一下,周强把江嬷嬷带走是什么意思。   叶婉歌坐在那儿,好似无意的又说道,“这周大人也是的,奉皇上的命令查皇太后中毒的事情,怎么把皇太后的忠奴江嬷嬷也带走了呀!”   “轰隆”一声,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就像脑袋被人打爆了一样,身子一个没坐稳,歪倒在椅子一边了。   沈如慧连忙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坐正身子四处瞅着,深怕别人看到她刚刚慌乱的样子。   叶婉歌把沈如慧的失常看在眼里,她眯眸笑着,心想你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装什么了。   坐在那儿的沈如慧整个人都懵了,她连身子都坐不稳了,整个脑袋好像被人拿箭刺透一样,疼的她想倒在地上打滚。   她在心里骂着自已没出息,想着江嬷嬷被抓,与自已可干呀!   沈如慧在心里自我安慰着,她想着反正没有人看到她跟江嬷嬷有接触,更没有人能证明她江嬷嬷是受了她的指使谋害皇太后。      ☆、411.第411章 慧眼      沈如慧淡定的坐在那儿,等着看事情发展的情况再做打算。   周强把江嬷嬷带走后,江嬷嬷一开始嘴很硬,但被打的皮开肉绽之后,她忍受不了就招了。   江嬷嬷把沈如慧咬出来之后,田伟诚把秋香和小郑子二人,交给了周强审问。   秋香和小郑子不管如何严刑拷打,两个人都嘴硬的不承认指使江嬷嬷给皇太后下毒的事情。   这两个奴才不承认没有用,江嬷嬷把沈如慧招了出来。   慧贵妃涉嫌谋害皇太后,这个事情可是很严重的,周强立刻把此事回禀给南宫敖。   周强进了屋,看到沈如慧坐在那儿,他瞥了一眼向南宫敖走去。   别看沈如慧神情自若的坐在那儿,其实她自打周强进来,屁股就跟坐在炭火上似的,烧的她跟本就坐不住了。   周强覆在南宫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南宫敖的脸色立刻变了。   南宫敖对周强说了几句,周强就退了下去。   眸光一直盯着周强的沈如慧,见周强下去,她松了一口气。   沈如慧的眸光看向南宫敖,见他正低头,拿着茶碗盖在荡着茶碗里的茶水了,神情和刚刚的一样,有些严肃,有些担忧,并没有什么生气发怒的兆头,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听到周强说皇太后的事情跟沈如慧有关后,南宫敖怔愣了一下,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狠,只是沈如慧由于紧张没有看到而已,随即他冷静下来,吩咐周强先到沈如慧住的地方查找证据,等到证扰确凿了,再来缉拿沈如慧。   周强去了西雨阁找证据,所有的人都明白,作案的人不可能把证据留着,只是周强去了西雨阁后,真的找到了证据。   叶婉歌见周强又一次返回来的时侯,她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她笑着看向沈如慧。   周强这次没有低声向南宫敖回禀,而是大声说道,“皇上,微臣在慧贵妃的住处,搜到了迷幻散。”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   大家都看向沈如慧,沈如慧只觉得耳边乱轰轰的,她吓的花容月色,惊恐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找不到一个求助的人。   “冤枉呀!”沈如慧半天吐出这句话。   南宫敖连个眼风都没给她,只说道,“周强公事公办,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谋害皇太后的凶手,朕也绝不会姑息纵容一个,想谋害朕母亲的罪人。”   “是。”周强应声,有了南宫敖交底的话,周强也有了底气办这个事情,立刻命令手下把沈如慧带走。   站在一边的张富贵,一看沈如慧出了事情后,他眉头拧了拧,想着得尽快的想办法通知沈良。   张富贵上次奉皇太后的命令,去抄斩叶家的路上发生了意外,当时他掉入了水中,幸好偶遇田伟诚搭救。   就因为张富贵这一意外事件,让走了狗屎运的叶家得以逃过一场浩劫。   叶家逃过了一场灾难,可沈家却不悦了起来,因此沈家对于张富贵也有了些意见。   虽然不能断定是张富贵故意所为,但沈家对张富贵还是有所不满,认为张富贵被救上来后,没有选择去屠杀叶家,而是跟田伟诚回去养伤一时不对。   其实张富贵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落水后受了惊吓,可是当时遇到那样危险的事情,他连半条命都没有了,哪还有心思去杀人敛财呀!   张富贵想着正好趁沈如慧出事的机会,给沈家通风报信,缓和一下他和沈家的关系。   “皇上……”沈如慧被人架着往外走,还挣扎着不肯走,大喊大叫的让南宫敖救她。   南宫敖对于沈如慧的哭喊恍若未闻,坐在那儿双腿交叠着,手里端着茶碗,把茶碗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茶。   叶婉歌坐在那儿,身子歪在椅子上,一只手肘也放在椅子扶手上,一副很疲累的样子。   沈如慧被带走后,屋里由人声鼎沸突然间变得安静下来,静的连一根绣花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伸手揉了一下发疼的额头,叶婉歌一副疲累的快要支撑不下去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样子。   一直坐在那淡定自若的南宫敖,发现了叶婉歌的异样,说道,“皇后,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全愈,你先回去休息吧!”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也没有客气,站起来说道,“谢皇上体贴臣妾,臣妾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南宫敖看了一眼,站都要站不稳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就让小蝶扶着她出去了。   上了轿子,叶婉歌歪靠在轿壁上休息,她脑海里都是沈如慧刚刚被带走时的恐惧。   回到花香阁后,叶婉歌就躺在美人榻上休息,她是真的累的不行了。   这些日子她都没有休息好,每一步她都精心设计着,从沈如慧要给皇太后下毒开始,她一步一步的引诱着沈如慧,一直到今天沈如慧成功的入狱,她是经历了多少的不眠之夜,才把沈如慧送进了牢房呀!   她的心很累,躺在美人榻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南宫敖来的时侯,她睡的正沉了。   皇太后没事后,南宫敖就来了花香阁,进了屋看到重伤还没有全愈的叶婉歌,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回来好些天了,天天好吃好喝养着的叶婉歌,还是骨瘦如柴脸色还是发黄,像营养不良似的,没有以前的红润。   叶婉歌睡在那儿,咳嗽了一声,身子缩了缩,南宫敖伸手把从她身上滑下来的锦被,往她身上拉了拉替她盖掩实。   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拭了拭,确定她没有发热后,他坐在那儿看着她。   自打受伤回来后,南宫敖对叶婉歌的态度就变了。   南宫敖现在事事都迁就着叶婉歌,对于她受伤的事情,他心里很内疚的,一直在自责着要不是为了他去采草药,也不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被蒙在骨里的南宫敖,全然不知情叶婉歌受伤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八王爷。   叶婉歌醒来的时侯,看到眼前的南宫敖,问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见叶婉歌醒了,南宫敖问道,“哪里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传宋齐盛来看看?”   听到南宫敖要传宋齐盛来给她瞧病,她摇了摇头,坐起身子回道,“没有哪里不舒服,不用请太医。”   见她推辞,他心里隐隐的担忧起来,她长久吃药,以至于让她现在一提起药,就本能的生出了排斥感。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的伤都全愈了吧?”   看着她身体这么差,还关心他的伤好没好,他说道,“好了,不用担心朕,朕皮糙肉厚,不要说被野兽咬了几口,就是被砍了几刀,也不会有事的,到是你细皮嫩肉,受了这么重的伤。”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垂着眸,说道,“为了皇上臣妾命都能霍出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皇上不要放在心上。”人人都只知道皇后受伤,是因为给皇上采药,除了当事人和曹天岳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皇后受伤是因为八王爷。   他听到她的话,更加的心疼了,握着她的手,细声细语的说道,“皇后对朕的情意,朕都记在心里了。“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不再谈论这些虚情假意的事情,问道,“皇太后好些了没有呀?”   听到她提起皇太后,南宫敖忧愁添上心头,“没有生命危险,宋齐盛说有药物依赖症了,以后都得靠那药物维持。”   见南宫敖情绪低落,叶婉歌叹了一口气,道,“作孽呀!皇太后是怎么得罪了慧贵妃,遭到慧贵妃如此的毒手啊?”   一想到沈如慧对他母亲下狠手,给他母亲下了毒,南宫敖愤怒的说,“皇太后对她向来宽容,没想到她居然为了自已的私心,对皇太后下起了狠手。”   听到这里叶婉歌眼前一亮,问道,“慧贵妃为了什么私心,对皇太后下如此的毒手呀?”   这个问题让南宫敖很难回答,不是他想隐瞒,是他说出来怕叶婉歌伤心,也怕吓到她,所以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她又问道,“皇上,慧贵妃不是说冤枉吗?皇上相信这事是慧贵妃所为吗?”   南宫敖相信这是沈如慧所为,从沈如慧以往的行为上,他相信是她做的,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会变的为了自已的私利而不择手段,会下毒手对付他的亲人。   “朕,相信是她所为。”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有些惊讶,想着南宫敖这是有了慧眼,识破了沈如慧的阴谋诡计。   “慧贵妃招了?”叶婉歌试探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想着她哪能这么轻易的招认呀!   不但沈如慧不认罪,就连那两个奴婢也嘴硬不肯认罪,只有江嬷嬷一个人认了罪,指证出是沈如慧指使她这么做的,但沈如慧拒不承认,南宫敖又下不了手拷问她。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自责道,“这事情要真是慧贵妃做的,那臣妾真的就失职了,没能管理好这后宫,让慧贵妃一次又一次的生事。”她指明沈如慧老在背后生事,就是要让南宫敖知道,他维护的人是有多么的恶毒。沈如慧淡定的坐在那儿,等着看事情发展的情况再做打算。   周强把江嬷嬷带走后,江嬷嬷一开始嘴很硬,但被打的皮开肉绽之后,她忍受不了就招了。   江嬷嬷把沈如慧咬出来之后,田伟诚把秋香和小郑子二人,交给了周强审问。   秋香和小郑子不管如何严刑拷打,两个人都嘴硬的不承认指使江嬷嬷给皇太后下毒的事情。   这两个奴才不承认没有用,江嬷嬷把沈如慧招了出来。   慧贵妃涉嫌谋害皇太后,这个事情可是很严重的,周强立刻把此事回禀给南宫敖。   周强进了屋,看到沈如慧坐在那儿,他瞥了一眼向南宫敖走去。   别看沈如慧神情自若的坐在那儿,其实她自打周强进来,屁股就跟坐在炭火上似的,烧的她跟本就坐不住了。   周强覆在南宫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南宫敖的脸色立刻变了。   南宫敖对周强说了几句,周强就退了下去。   眸光一直盯着周强的沈如慧,见周强下去,她松了一口气。   沈如慧的眸光看向南宫敖,见他正低头,拿着茶碗盖在荡着茶碗里的茶水了,神情和刚刚的一样,有些严肃,有些担忧,并没有什么生气发怒的兆头,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听到周强说皇太后的事情跟沈如慧有关后,南宫敖怔愣了一下,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阴狠,只是沈如慧由于紧张没有看到而已,随即他冷静下来,吩咐周强先到沈如慧住的地方查找证据,等到证扰确凿了,再来缉拿沈如慧。   周强去了西雨阁找证据,所有的人都明白,作案的人不可能把证据留着,只是周强去了西雨阁后,真的找到了证据。   叶婉歌见周强又一次返回来的时侯,她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她笑着看向沈如慧。   周强这次没有低声向南宫敖回禀,而是大声说道,“皇上,微臣在慧贵妃的住处,搜到了迷幻散。”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   大家都看向沈如慧,沈如慧只觉得耳边乱轰轰的,她吓的花容月色,惊恐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找不到一个求助的人。   “冤枉呀!”沈如慧半天吐出这句话。   南宫敖连个眼风都没给她,只说道,“周强公事公办,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谋害皇太后的凶手,朕也绝不会姑息纵容一个,想谋害朕母亲的罪人。”   “是。”周强应声,有了南宫敖交底的话,周强也有了底气办这个事情,立刻命令手下把沈如慧带走。   站在一边的张富贵,一看沈如慧出了事情后,他眉头拧了拧,想着得尽快的想办法通知沈良。   张富贵上次奉皇太后的命令,去抄斩叶家的路上发生了意外,当时他掉入了水中,幸好偶遇田伟诚搭救。   就因为张富贵这一意外事件,让走了狗屎运的叶家得以逃过一场浩劫。   叶家逃过了一场灾难,可沈家却不悦了起来,因此沈家对于张富贵也有了些意见。   虽然不能断定是张富贵故意所为,但沈家对张富贵还是有所不满,认为张富贵被救上来后,没有选择去屠杀叶家,而是跟田伟诚回去养伤一时不对。   其实张富贵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落水后受了惊吓,可是当时遇到那样危险的事情,他连半条命都没有了,哪还有心思去杀人敛财呀!   张富贵想着正好趁沈如慧出事的机会,给沈家通风报信,缓和一下他和沈家的关系。   “皇上……”沈如慧被人架着往外走,还挣扎着不肯走,大喊大叫的让南宫敖救她。   南宫敖对于沈如慧的哭喊恍若未闻,坐在那儿双腿交叠着,手里端着茶碗,把茶碗送到嘴边抿了一口茶。   叶婉歌坐在那儿,身子歪在椅子上,一只手肘也放在椅子扶手上,一副很疲累的样子。   沈如慧被带走后,屋里由人声鼎沸突然间变得安静下来,静的连一根绣花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伸手揉了一下发疼的额头,叶婉歌一副疲累的快要支撑不下去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样子。   一直坐在那淡定自若的南宫敖,发现了叶婉歌的异样,说道,“皇后,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全愈,你先回去休息吧!”   坐在那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也没有客气,站起来说道,“谢皇上体贴臣妾,臣妾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南宫敖看了一眼,站都要站不稳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就让小蝶扶着她出去了。   上了轿子,叶婉歌歪靠在轿壁上休息,她脑海里都是沈如慧刚刚被带走时的恐惧。   回到花香阁后,叶婉歌就躺在美人榻上休息,她是真的累的不行了。   这些日子她都没有休息好,每一步她都精心设计着,从沈如慧要给皇太后下毒开始,她一步一步的引诱着沈如慧,一直到今天沈如慧成功的入狱,她是经历了多少的不眠之夜,才把沈如慧送进了牢房呀!   她的心很累,躺在美人榻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南宫敖来的时侯,她睡的正沉了。   皇太后没事后,南宫敖就来了花香阁,进了屋看到重伤还没有全愈的叶婉歌,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   回来好些天了,天天好吃好喝养着的叶婉歌,还是骨瘦如柴脸色还是发黄,像营养不良似的,没有以前的红润。   叶婉歌睡在那儿,咳嗽了一声,身子缩了缩,南宫敖伸手把从她身上滑下来的锦被,往她身上拉了拉替她盖掩实。   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拭了拭,确定她没有发热后,他坐在那儿看着她。   自打受伤回来后,南宫敖对叶婉歌的态度就变了。   南宫敖现在事事都迁就着叶婉歌,对于她受伤的事情,他心里很内疚的,一直在自责着要不是为了他去采草药,也不会受这么重的内伤。   被蒙在骨里的南宫敖,全然不知情叶婉歌受伤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八王爷。   叶婉歌醒来的时侯,看到眼前的南宫敖,问道,“皇上,你怎么来了?”   见叶婉歌醒了,南宫敖问道,“哪里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传宋齐盛来看看?”   听到南宫敖要传宋齐盛来给她瞧病,她摇了摇头,坐起身子回道,“没有哪里不舒服,不用请太医。”   见她推辞,他心里隐隐的担忧起来,她长久吃药,以至于让她现在一提起药,就本能的生出了排斥感。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的伤都全愈了吧?”   看着她身体这么差,还关心他的伤好没好,他说道,“好了,不用担心朕,朕皮糙肉厚,不要说被野兽咬了几口,就是被砍了几刀,也不会有事的,到是你细皮嫩肉,受了这么重的伤。”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垂着眸,说道,“为了皇上臣妾命都能霍出去,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皇上不要放在心上。”人人都只知道皇后受伤,是因为给皇上采药,除了当事人和曹天岳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皇后受伤是因为八王爷。   他听到她的话,更加的心疼了,握着她的手,细声细语的说道,“皇后对朕的情意,朕都记在心里了。“   叶婉歌听了笑了笑,不再谈论这些虚情假意的事情,问道,“皇太后好些了没有呀?”   听到她提起皇太后,南宫敖忧愁添上心头,“没有生命危险,宋齐盛说有药物依赖症了,以后都得靠那药物维持。”   见南宫敖情绪低落,叶婉歌叹了一口气,道,“作孽呀!皇太后是怎么得罪了慧贵妃,遭到慧贵妃如此的毒手啊?”   一想到沈如慧对他母亲下狠手,给他母亲下了毒,南宫敖愤怒的说,“皇太后对她向来宽容,没想到她居然为了自已的私心,对皇太后下起了狠手。”   听到这里叶婉歌眼前一亮,问道,“慧贵妃为了什么私心,对皇太后下如此的毒手呀?”   这个问题让南宫敖很难回答,不是他想隐瞒,是他说出来怕叶婉歌伤心,也怕吓到她,所以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她又问道,“皇上,慧贵妃不是说冤枉吗?皇上相信这事是慧贵妃所为吗?”   南宫敖相信这是沈如慧所为,从沈如慧以往的行为上,他相信是她做的,这些年来他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会变的为了自已的私利而不择手段,会下毒手对付他的亲人。   “朕,相信是她所为。”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有些惊讶,想着南宫敖这是有了慧眼,识破了沈如慧的阴谋诡计。   “慧贵妃招了?”叶婉歌试探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想着她哪能这么轻易的招认呀!   不但沈如慧不认罪,就连那两个奴婢也嘴硬不肯认罪,只有江嬷嬷一个人认了罪,指证出是沈如慧指使她这么做的,但沈如慧拒不承认,南宫敖又下不了手拷问她。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自责道,“这事情要真是慧贵妃做的,那臣妾真的就失职了,没能管理好这后宫,让慧贵妃一次又一次的生事。”她指明沈如慧老在背后生事,就是要让南宫敖知道,他维护的人是有多么的恶毒。      ☆、412.第412章 毒打慧贵妃      南宫敖看叶婉歌自究自责的样子,他说道,“怎么会是皇后的错了,皇后仁善,对后宫的这些妃嫔念着姐妹之情,从不想去伤害谁。”   “臣妾这样柔弱的样子,作为后宫的当家人是有些弱了。”叶婉歌自贬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她,其实她的性子一点也不弱,只是心不狠而已,或许是****不多,才让她这般的与世无争,只想平安的过生活。   “你不是软弱,只是心善,没有慧贵妃那女人狠毒罢了。”南宫敖拿她的心善和沈如慧的狠毒比。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抬眸去看他,笑着说,“皇上是喜欢心善柔弱的女人,还是喜欢坚强独立有个性的女人了?”这里指的有个性是说像沈如慧那般霸道蛮横的人。   “朕喜欢皇后这样的女人。”南宫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听到这话她轻笑出声,想张口说什么,张富贵在门外喊道,“皇上,有要事要回禀。”   正在和叶婉歌相谈甚欢的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声音,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慧贵妃吵着闹着要见皇上。”张富贵已经把沈如慧出事的事情通知了沈家,这个时侯来向南宫敖回禀此事,也是想试探一下南宫敖的态度。   听到沈如慧又向以往那般耍赖,他烦躁的说,“慧贵妃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拿她的事情来打扰朕了。”南宫敖狠绝的说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的语气,如此的冷漠狠绝,她说道,“皇上,慧贵妃平时骄纵蛮横惯了,这会被关起来肯定受不了这苦,想让皇上去看看她,让皇上生出几分怜悯之情,好放了她。”   “她做梦吧!”南宫敖凶狠的说道。   他抬眸看着叶婉歌,气急败坏的说道,“沈如慧伤害的可是朕的母亲,是生下朕养育朕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朕的人,她下手的时侯,就应该知晓这后果是有多么的严重,皇后你说,如若有人向你的父母下毒手,你会原谅吗?”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给了答案,不会,绝对不会原谅。   南宫敖不肯去见沈如慧,叶婉歌说,“要不臣妾代皇上去见见慧贵妃吧?去劝她几句也好过她在那儿胡闹!”   不想去见沈如慧的南宫敖,见叶婉歌要去见沈如慧,他立刻说道,“算了,你去劝她做什么,她嘴硬,朕到要看看她是多么的有骨气。”   不想让她去,话里话外都是要对沈如慧下狠手的意思。   叶婉歌又问道,“慧贵妃出了这事,那六公主婚约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朕还没想好!”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出了南宫敖在犹豫此事,沈如慧出了这事情,那么六公主和沈家的婚事必然要告吹了。   “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成不了。”南宫敖想着如若皇太后醒过来了,知道是沈如慧下的手,那皇太后肯定不会放过沈家。   叶婉歌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散步,小尺子跑到叶婉歌面前,说道,“皇后娘娘,有消息了。”   叶婉歌激动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沈良带着沈小将军往玉露宫来了,估计是为了慧贵妃的事情。”小尺子说道。   张富贵这消息可真够快的,这沈如安只怕前脚刚入沈府的门,这后脚就被沈良拉着来玉露宫了。   “沈如慧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呀?招了滑呀?”叶婉歌问道。   “没有招,那两个奴才也嘴硬,被打的血肉模糊了,她都没有招。”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情况,决定去沈如慧那儿一趟。   秋香和小郑子还有江嬷嬷三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沈如慧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   叶婉歌去的时侯,看到沈如慧披头散发的坐在那儿,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穿着百凤拖尾赤红裙的叶婉歌,富贵逼人的走进去时,坐在那儿的沈如慧看到叶婉歌这身打扮,羡慕嫉忌的发狂起来,站起来就往叶婉歌扑去,“贱人,你为什么要抢走皇上!”   被人拉住的沈如慧,上纵下跳的在那骂着,叶婉歌阴冷的瞥了她一眼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宫如此的说话呀?”   “叶婉歌……”沈如慧发狂的叫着。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沈如慧的脸被煽歪在了一边,脸上有五个清晰的手掌印,“敢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该掌嘴。”   “小蝶,别伤了慧贵妃这张俊脸。”叶婉歌对着沈如慧笑着,假惺惺的提醒着小蝶。   沈如慧反应过来后,说道,“你别在这假惺惺的,把我害成这样,还在这里装好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了!”   往沈如慧面前走了几步,他看着沈如慧道,“慧贵妃和本宫相处了这么久,还是不了解本宫的脾性啊!本宫什么时侯做好事,要别人的感谢了?”   “呸”沈如慧吐了一口唾沫,“毒妇!别人都当你是善人,那是因为他们都瞎了眼,唯有我沈如慧有一双慧眼,知道你这个女人是内里藏毒。”   叶婉歌站在那儿,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张口叫骂的沈如慧。   沈如慧骂的身子发软,慢慢的往地上滑去,等到她瘫软在地上的时侯,叶婉歌轻轻说道,“慧贵妃,你怎么敢对皇太后下手了,你要知道皇太后的手段啊?只怕皇太后醒来,不会放过你吧!哈哈哈!”叶婉歌笑的身子都发抖。   “是你!是你故意引我去害皇太后的,你说只要控制了皇太后,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后宫,你还说你叶婉歌只是空顶着皇后的名头,根本就没有实权,你说实权都在皇太后手里……”沈如慧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叶婉歌每次都要在人前装柔弱扮可怜,原来是把矛头引向皇太后啊!   “啊啊!呜!”沈如慧大声的哭叫着。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的话,小声的说道,“本宫说的没错呀!皇太后一日不死,本宫就顶着皇后的虚名一日,现在皇太后被慧贵妃害的半死不活的,本宫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慧贵妃了!”   沈如慧听到这话,悔得肠子都青了,叶婉歌的伏小做低,完全是为了藏其锋芒,避开皇太后的耳目,不跟皇太后那个狡诈的老狐狸交手呀!   叶婉歌利用了沈如慧拨了皇太后,这根戳在她心尖上的刺,同时也拨了沈如慧这根眼中钉,她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呀!   “我要杀了你,我得不到的绝对不会让你得到!”沈如慧被架着的两只胳膊,左甩一下,右晃一下,终于把那两个束缚她的人给甩开了。   她扑向叶婉歌,叶婉歌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两只手,叶婉歌咬牙切齿的说道,“找死!”   沈如慧的两各胳膊,像被两只钳子钳住一样,一动不能动,她撕吼着喊叫着,“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皇上驾到!”外面一声高喊声,让叶婉歌知道南宫狂敖来了。   叶婉歌立刻往地上倒去,钳住沈如慧的手用力一拉,就把沈如慧拉倒压在她的身上。   “慧贵妃,你别伤害本宫啊!本宫是一片好意呀!要是你做的,你就给皇上给皇太后认个错,本宫再向皇上求求情,啊……”叶婉歌话没有说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快来人啊!慧贵妃伤害皇后娘娘了……”小蝶哭喊着,扑上去假装拉沈如慧的胳膊。   一只脚迈进门的南宫敖,见叶婉歌被沈如慧骑在身下,他雷霆大怒的冲过去,一脚踹在沈如慧身上。   “噗通”一声,沈如慧被南宫敖踹翻倒在地上。   叶婉歌眼角带泪,满脸惊惧的躺在地上,南宫敖立刻伸手抱起她,“皇后,你没事吧?”   “皇上……”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脸埋进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劲,失声痛哭起来。   沈如慧被南宫敖用尽全力踹了一脚,那一脚不知踹在她哪个内脏上了,让她疼的满地打滚,在地上‘哇哇’的乱叫!   “皇!上!臣妾!肚子!好疼啊……”沈如慧一字一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惊呼出这一句话。   听到沈如慧叫疼的声音,看着怀里被吓的哭个不停,梨花带雨的叶婉歌,他怒吼道,“人了?还不快来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把这贱人给绑起来!”   南宫敖的话还没落,沈如慧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南宫敖来这里是想劝劝沈如慧,让她认罪伏法,他会对沈家网开一面,没想到他一只脚刚迈进来,就看到恶毒的沈如慧,把叶婉歌骑在身下暴打。   看到沈如慧如此的伤害叶婉歌,他浑身都暴起戾气,把所有的戾气都集攒在这只脚上,用尽身上的所有的力气,狠狠的踹了沈如慧一脚,这一脚不要说沈如慧一个柔弱女子承受不住,就是会武艺的莽汉,恐怕也承受不住。   被绑起来的沈如慧,一张俏脸痛苦的扭曲着,嘴里的口水往下流着,眼泪鼻涕更是流的满脸都是,那样子让人都不想瞧她一眼。南宫敖看叶婉歌自究自责的样子,他说道,“怎么会是皇后的错了,皇后仁善,对后宫的这些妃嫔念着姐妹之情,从不想去伤害谁。”   “臣妾这样柔弱的样子,作为后宫的当家人是有些弱了。”叶婉歌自贬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她,其实她的性子一点也不弱,只是心不狠而已,或许是****不多,才让她这般的与世无争,只想平安的过生活。   “你不是软弱,只是心善,没有慧贵妃那女人狠毒罢了。”南宫敖拿她的心善和沈如慧的狠毒比。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她抬眸去看他,笑着说,“皇上是喜欢心善柔弱的女人,还是喜欢坚强独立有个性的女人了?”这里指的有个性是说像沈如慧那般霸道蛮横的人。   “朕喜欢皇后这样的女人。”南宫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听到这话她轻笑出声,想张口说什么,张富贵在门外喊道,“皇上,有要事要回禀。”   正在和叶婉歌相谈甚欢的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声音,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慧贵妃吵着闹着要见皇上。”张富贵已经把沈如慧出事的事情通知了沈家,这个时侯来向南宫敖回禀此事,也是想试探一下南宫敖的态度。   听到沈如慧又向以往那般耍赖,他烦躁的说,“慧贵妃的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拿她的事情来打扰朕了。”南宫敖狠绝的说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的语气,如此的冷漠狠绝,她说道,“皇上,慧贵妃平时骄纵蛮横惯了,这会被关起来肯定受不了这苦,想让皇上去看看她,让皇上生出几分怜悯之情,好放了她。”   “她做梦吧!”南宫敖凶狠的说道。   他抬眸看着叶婉歌,气急败坏的说道,“沈如慧伤害的可是朕的母亲,是生下朕养育朕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朕的人,她下手的时侯,就应该知晓这后果是有多么的严重,皇后你说,如若有人向你的父母下毒手,你会原谅吗?”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给了答案,不会,绝对不会原谅。   南宫敖不肯去见沈如慧,叶婉歌说,“要不臣妾代皇上去见见慧贵妃吧?去劝她几句也好过她在那儿胡闹!”   不想去见沈如慧的南宫敖,见叶婉歌要去见沈如慧,他立刻说道,“算了,你去劝她做什么,她嘴硬,朕到要看看她是多么的有骨气。”   不想让她去,话里话外都是要对沈如慧下狠手的意思。   叶婉歌又问道,“慧贵妃出了这事,那六公主婚约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朕还没想好!”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出了南宫敖在犹豫此事,沈如慧出了这事情,那么六公主和沈家的婚事必然要告吹了。   “现在的情况看来是成不了。”南宫敖想着如若皇太后醒过来了,知道是沈如慧下的手,那皇太后肯定不会放过沈家。   叶婉歌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散步,小尺子跑到叶婉歌面前,说道,“皇后娘娘,有消息了。”   叶婉歌激动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沈良带着沈小将军往玉露宫来了,估计是为了慧贵妃的事情。”小尺子说道。   张富贵这消息可真够快的,这沈如安只怕前脚刚入沈府的门,这后脚就被沈良拉着来玉露宫了。   “沈如慧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呀?招了滑呀?”叶婉歌问道。   “没有招,那两个奴才也嘴硬,被打的血肉模糊了,她都没有招。”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情况,决定去沈如慧那儿一趟。   秋香和小郑子还有江嬷嬷三个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沈如慧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   叶婉歌去的时侯,看到沈如慧披头散发的坐在那儿,鼻涕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穿着百凤拖尾赤红裙的叶婉歌,富贵逼人的走进去时,坐在那儿的沈如慧看到叶婉歌这身打扮,羡慕嫉忌的发狂起来,站起来就往叶婉歌扑去,“贱人,你为什么要抢走皇上!”   被人拉住的沈如慧,上纵下跳的在那骂着,叶婉歌阴冷的瞥了她一眼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宫如此的说话呀?”   “叶婉歌……”沈如慧发狂的叫着。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沈如慧的脸被煽歪在了一边,脸上有五个清晰的手掌印,“敢直呼皇后娘娘的名讳,该掌嘴。”   “小蝶,别伤了慧贵妃这张俊脸。”叶婉歌对着沈如慧笑着,假惺惺的提醒着小蝶。   沈如慧反应过来后,说道,“你别在这假惺惺的,把我害成这样,还在这里装好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了!”   往沈如慧面前走了几步,他看着沈如慧道,“慧贵妃和本宫相处了这么久,还是不了解本宫的脾性啊!本宫什么时侯做好事,要别人的感谢了?”   “呸”沈如慧吐了一口唾沫,“毒妇!别人都当你是善人,那是因为他们都瞎了眼,唯有我沈如慧有一双慧眼,知道你这个女人是内里藏毒。”   叶婉歌站在那儿,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张口叫骂的沈如慧。   沈如慧骂的身子发软,慢慢的往地上滑去,等到她瘫软在地上的时侯,叶婉歌轻轻说道,“慧贵妃,你怎么敢对皇太后下手了,你要知道皇太后的手段啊?只怕皇太后醒来,不会放过你吧!哈哈哈!”叶婉歌笑的身子都发抖。   “是你!是你故意引我去害皇太后的,你说只要控制了皇太后,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后宫,你还说你叶婉歌只是空顶着皇后的名头,根本就没有实权,你说实权都在皇太后手里……”沈如慧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叶婉歌每次都要在人前装柔弱扮可怜,原来是把矛头引向皇太后啊!   “啊啊!呜!”沈如慧大声的哭叫着。   叶婉歌听着沈如慧的话,小声的说道,“本宫说的没错呀!皇太后一日不死,本宫就顶着皇后的虚名一日,现在皇太后被慧贵妃害的半死不活的,本宫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慧贵妃了!”   沈如慧听到这话,悔得肠子都青了,叶婉歌的伏小做低,完全是为了藏其锋芒,避开皇太后的耳目,不跟皇太后那个狡诈的老狐狸交手呀!   叶婉歌利用了沈如慧拨了皇太后,这根戳在她心尖上的刺,同时也拨了沈如慧这根眼中钉,她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呀!   “我要杀了你,我得不到的绝对不会让你得到!”沈如慧被架着的两只胳膊,左甩一下,右晃一下,终于把那两个束缚她的人给甩开了。   她扑向叶婉歌,叶婉歌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两只手,叶婉歌咬牙切齿的说道,“找死!”   沈如慧的两各胳膊,像被两只钳子钳住一样,一动不能动,她撕吼着喊叫着,“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皇上驾到!”外面一声高喊声,让叶婉歌知道南宫狂敖来了。   叶婉歌立刻往地上倒去,钳住沈如慧的手用力一拉,就把沈如慧拉倒压在她的身上。   “慧贵妃,你别伤害本宫啊!本宫是一片好意呀!要是你做的,你就给皇上给皇太后认个错,本宫再向皇上求求情,啊……”叶婉歌话没有说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快来人啊!慧贵妃伤害皇后娘娘了……”小蝶哭喊着,扑上去假装拉沈如慧的胳膊。   一只脚迈进门的南宫敖,见叶婉歌被沈如慧骑在身下,他雷霆大怒的冲过去,一脚踹在沈如慧身上。   “噗通”一声,沈如慧被南宫敖踹翻倒在地上。   叶婉歌眼角带泪,满脸惊惧的躺在地上,南宫敖立刻伸手抱起她,“皇后,你没事吧?”   “皇上……”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脸埋进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劲,失声痛哭起来。   沈如慧被南宫敖用尽全力踹了一脚,那一脚不知踹在她哪个内脏上了,让她疼的满地打滚,在地上‘哇哇’的乱叫!   “皇!上!臣妾!肚子!好疼啊……”沈如慧一字一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惊呼出这一句话。   听到沈如慧叫疼的声音,看着怀里被吓的哭个不停,梨花带雨的叶婉歌,他怒吼道,“人了?还不快来人?都死哪去了,还不快把这贱人给绑起来!”   南宫敖的话还没落,沈如慧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南宫敖来这里是想劝劝沈如慧,让她认罪伏法,他会对沈家网开一面,没想到他一只脚刚迈进来,就看到恶毒的沈如慧,把叶婉歌骑在身下暴打。   看到沈如慧如此的伤害叶婉歌,他浑身都暴起戾气,把所有的戾气都集攒在这只脚上,用尽身上的所有的力气,狠狠的踹了沈如慧一脚,这一脚不要说沈如慧一个柔弱女子承受不住,就是会武艺的莽汉,恐怕也承受不住。   被绑起来的沈如慧,一张俏脸痛苦的扭曲着,嘴里的口水往下流着,眼泪鼻涕更是流的满脸都是,那样子让人都不想瞧她一眼。      ☆、413.第413章 不识好歹      南宫敖本来想给沈如慧一次改过的机会,没想到一来这里就看到沈如慧暴打叶婉歌,这举动让他心里的那丝不忍之心消散了。   他抱着叶婉歌离开,对着看守说,“饿她两天,不许给她送吃的。”   “是。”看守听了连忙应声。   南宫敖带着叶婉歌离开,一路上叶婉歌委委屈屈的,把她劝沈如慧认罪遭到沈如慧辱骂暴打的经过讲给他听。   “那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劝她做什么?”南宫敖气愤的说道。   拿着素帕一边擦眼泪,一边委屈的说着,“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也怪臣妾乱施好心,去劝慧贵妃认错。”   看着一直自责的叶婉歌,南宫敖心疼的说,“不要管她那个毒蛇心肠的了,让她自生自灭。”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试探道,“臣妾也是想替皇上分忧呀!皇太后躺在那儿需要皇上忧心,慧贵妃到现在都没有招认,想着去劝劝她,让她认了罪,也好替皇上解决一件烦心事,真没想到这慧贵妃这么不识好歹。”说着还理了理被慧贵妃抓乱的头发。   这头发其实不是慧贵妃抓乱的,是她自已故意抓乱的,当时躺在地上,又在地上揉了几下,才变成了现在乱蓬蓬的样子。   看到她伸手梳理乱了的头发,他伸手把那遮在他脸上的头发梳理到一边去。   “朕看看有没有被抓掉。”南宫敖把她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按在怀里,伸手在她乱稻草似的头上扒着,深怕她一头美丽的绣发,被沈如慧揪掉了。   仔细的扒着她的头发看了一会,没有找到有掉头发的地方,他这才放心的伸手替她理顺她的头发。   南宫敖送叶婉歌回到花香阁,这刚坐下连屁股都没捂热了,张富贵就来回禀,说是沈家父子来了。   听说沈良和沈如安求见,南宫敖皱了皱眉头愤怒的说,“是谁给沈家通风报信的呀?”   张富贵见南宫敖发怒,他站在那儿不敢出声,沉默着代表不知情的样子。   叶婉歌一双黑眸在张富贵身上扫了扫,想着这张富贵攀龙附凤,她管不了,但是他想帮着别人踩叶家,她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被救回来的当晚。叶婉歌就知道她不在的时侯,叶家差一点被灭门的事情,要不是田伟诚,只怕现在叶家早已冤魂满门了。   “这些奴才,真不省心,皇上现在心力交悴,不说帮着皇上分忧,尽帮皇上添乱,这个时侯把消息捅到叶家那儿去,这不是明显的是叫皇上为难吗?”叶婉歌煽风点火道。   “不见,让他们回去。”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不见沈家父子,知道事情不妙,此事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   “皇上,沈家父子站在玉露宫外侯着了,见不到皇上他们不肯离开呀?”张富贵说道。   坐在那儿看着叶婉歌的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话,站起来袖子一甩,说道,“贵公公,什么时侯朕的决定需要你插言了呀?”   “奴才不敢。”张宝贵听到这话,吸溜了一口凉气,想着皇上这火气怎么这么大了,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皇上这就发起火来了。   叶婉歌看着想帮沈家父子说话的张富贵,说道,“贵公公,皇上最近忧心的事情多,你得替皇上挡了这些让他烦心的事情,这沈家父子来,明显是要替慧贵妃求情,你说皇上能见这沈家父子吗?”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连声道,“是。”   叶婉歌看着张富贵,又说道,“这些推辞哄劝之词,贵公公最拿手呀?”   “奴才愚顿,愚顿!”张富贵自贬道。   “慧贵妃伤的是皇太后!这事情的严重性贵公公应该知道呀?”叶婉歌边说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   张富贵点头哈腰,一叠声的说,“知道。”   “知道还不去办!”南宫敖对着张富贵暴吼着。   张富贵在南宫敖的暴怒声中,像逃命一样的跑了出去。   看着张富贵落荒而逃,叶婉歌说道,“沈家父子这么快得到消息,肯定有人向沈家通风报信了。”   南宫敖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想去深究这些事情。   叶婉歌的态度和他的截然相反,她说道,“皇上,身边的奴才在小事上能背叛皇上,将来也就会在大事上背叛皇上,所以这些奴才,要从小事上做起,让他们忠于皇上。”   “皇后的意思,是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朕身边的人?”南宫敖明白叶婉歌话里的意思,他问道。   “不管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皇上身边的,还是谁身边的,都说明这个人不是和南宫家的人一条心,是向着外人的,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叶婉歌先给南宫敖打预防针。   本来南宫敖是不在意这些小事的,可现在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小事情上能背叛他,往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同样能背叛他,这样的人有劣根性,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朕明白了,会派人去调查清楚,这个给沈家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动了彻查通风报信人的心思,她高兴的说,“皇上英明。”   听到她夸赞的话,他笑道,“朕英明也都是皇后的功劳,幸好有皇后在朕身边点拨提醒。”   “皇上过奖,臣妾只不过是时刻想为皇后分忧,所以才事事多想了一些。”叶婉歌说道。   见她一心为他着想,别提他心里是有多么高兴了。   张富贵去通知沈家父子,让沈家父子回去。   见到沈良和沈如安时,张富贵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咱家尽力了,皇上发了怒,说谁也不见。”   沈良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皇上不见老夫,老夫不怪贵公公,但慧贵妃的事情,还请贵公公多多费心。”   张富贵听到此话,说道,“沈大人,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啊!慧贵妃要谋害的是皇太后啊!”   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他急急的说道,“贵公公,慧贵妃虽然不是精明过人,但也没有愚蠢到去谋害皇太后的地步,肯定是遭人陷害了。”   听到沈如安的话,张富贵说道,“沈将军,你是不知道,慧贵妃这么做不是愚顿,是精明过头了,她自认为控制住了皇太后,就能控制住一切,所以才对皇太后下的手。”   “哎!”沈良听了,重重的叹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事事精明算计,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般愚顿了。”   见沈良哀声叹其,对沈如慧是一脸的失望,张富贵道,“二位还是回去吧!老奴在这儿也不能久呆,要是皇上看到老奴跟沈大夫说这么多,皇上定会动怒。”   张富贵要走的时侯,沈如安叫住他道,“贵公公,能不能再请公公通禀一下皇上,就说沈如安求见皇上。”   沈良现在被革了职,无官无职的皇上不见,还说的过去,现在沈如安是刚刚为国家打了胜仗的功臣,皇上于情于理都应该见一见。   张富贵一脸为难的看着沈如安,“将军哟!别为难老奴了,皇上让你们回去,就先回去吧!”   见张富贵推辞,沈如安站在那儿一脸的担忧。   “贵公公,皇上不见我们,劳烦公公通禀一下六公主。”沈如安想着,他跟六公主有婚约在身,也许六公主会念在即将成为一家人的情份上,会见他。   只要他能走进玉露宫的门,他就能想到办法见到皇上。   张富贵听到沈如安的话,那脸色立刻变了,惊慌的说,“小将军还是先回去吧!没有皇上的允许,六公主敢见小将军吗?”   听到张富贵的话,沈如安能想到的办法都被堵死了,他颓败的站在那儿。   沈家父子着急忧心的站在那儿,张富贵说道,“皇上不见沈大夫,沈大夫可以托别的朝臣向皇上求求情。”   听到张富贵的话,沈良点了点头,现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这么办了。   “劳烦公公多多照顾一下慧贵妃。”沈良托付道。   “老奴对慧贵妃一定会尽心照顾。”张富贵一副拿人钱财手短的样子。   沈良和沈如安奔波而来,却连南宫敖的面都没见到,又只得无功而返。   打发了沈家父子,张富贵想着这事情他不能再插手了,再插手南宫敖就得怀疑他了。   为了钱财不能把小命丢了,所以他不打算再掺合进去了。   回到流云阁,张富贵就被南宫敖一顿训,“你是朕的奴才,还是他沈家的奴才,沈家的人一有个什么事情,就少不了你掺合的份,打发沈家的人,这种事情还要你这个御前的公公去处理?”   南宫敖一叠声的训着张富贵,张富贵见南宫敖生气,立刻跪下求饶,“皇上息怒,奴才知错了!”   看着跪在面前认错求饶的张富贵,南宫敖气极败坏的说,“别在朕面前嘴上认着错,心里还不舒气,以后再要掺合这些朝臣的事情,别怪朕不念旧情。”   “奴才不敢。”张富贵诚惶诚恐的说道。南宫敖本来想给沈如慧一次改过的机会,没想到一来这里就看到沈如慧暴打叶婉歌,这举动让他心里的那丝不忍之心消散了。   他抱着叶婉歌离开,对着看守说,“饿她两天,不许给她送吃的。”   “是。”看守听了连忙应声。   南宫敖带着叶婉歌离开,一路上叶婉歌委委屈屈的,把她劝沈如慧认罪遭到沈如慧辱骂暴打的经过讲给他听。   “那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劝她做什么?”南宫敖气愤的说道。   拿着素帕一边擦眼泪,一边委屈的说着,“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也怪臣妾乱施好心,去劝慧贵妃认错。”   看着一直自责的叶婉歌,南宫敖心疼的说,“不要管她那个毒蛇心肠的了,让她自生自灭。”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试探道,“臣妾也是想替皇上分忧呀!皇太后躺在那儿需要皇上忧心,慧贵妃到现在都没有招认,想着去劝劝她,让她认了罪,也好替皇上解决一件烦心事,真没想到这慧贵妃这么不识好歹。”说着还理了理被慧贵妃抓乱的头发。   这头发其实不是慧贵妃抓乱的,是她自已故意抓乱的,当时躺在地上,又在地上揉了几下,才变成了现在乱蓬蓬的样子。   看到她伸手梳理乱了的头发,他伸手把那遮在他脸上的头发梳理到一边去。   “朕看看有没有被抓掉。”南宫敖把她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按在怀里,伸手在她乱稻草似的头上扒着,深怕她一头美丽的绣发,被沈如慧揪掉了。   仔细的扒着她的头发看了一会,没有找到有掉头发的地方,他这才放心的伸手替她理顺她的头发。   南宫敖送叶婉歌回到花香阁,这刚坐下连屁股都没捂热了,张富贵就来回禀,说是沈家父子来了。   听说沈良和沈如安求见,南宫敖皱了皱眉头愤怒的说,“是谁给沈家通风报信的呀?”   张富贵见南宫敖发怒,他站在那儿不敢出声,沉默着代表不知情的样子。   叶婉歌一双黑眸在张富贵身上扫了扫,想着这张富贵攀龙附凤,她管不了,但是他想帮着别人踩叶家,她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被救回来的当晚。叶婉歌就知道她不在的时侯,叶家差一点被灭门的事情,要不是田伟诚,只怕现在叶家早已冤魂满门了。   “这些奴才,真不省心,皇上现在心力交悴,不说帮着皇上分忧,尽帮皇上添乱,这个时侯把消息捅到叶家那儿去,这不是明显的是叫皇上为难吗?”叶婉歌煽风点火道。   “不见,让他们回去。”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不见沈家父子,知道事情不妙,此事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么简单就能解决。   “皇上,沈家父子站在玉露宫外侯着了,见不到皇上他们不肯离开呀?”张富贵说道。   坐在那儿看着叶婉歌的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话,站起来袖子一甩,说道,“贵公公,什么时侯朕的决定需要你插言了呀?”   “奴才不敢。”张宝贵听到这话,吸溜了一口凉气,想着皇上这火气怎么这么大了,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皇上这就发起火来了。   叶婉歌看着想帮沈家父子说话的张富贵,说道,“贵公公,皇上最近忧心的事情多,你得替皇上挡了这些让他烦心的事情,这沈家父子来,明显是要替慧贵妃求情,你说皇上能见这沈家父子吗?”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连声道,“是。”   叶婉歌看着张富贵,又说道,“这些推辞哄劝之词,贵公公最拿手呀?”   “奴才愚顿,愚顿!”张富贵自贬道。   “慧贵妃伤的是皇太后!这事情的严重性贵公公应该知道呀?”叶婉歌边说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   张富贵点头哈腰,一叠声的说,“知道。”   “知道还不去办!”南宫敖对着张富贵暴吼着。   张富贵在南宫敖的暴怒声中,像逃命一样的跑了出去。   看着张富贵落荒而逃,叶婉歌说道,“沈家父子这么快得到消息,肯定有人向沈家通风报信了。”   南宫敖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想去深究这些事情。   叶婉歌的态度和他的截然相反,她说道,“皇上,身边的奴才在小事上能背叛皇上,将来也就会在大事上背叛皇上,所以这些奴才,要从小事上做起,让他们忠于皇上。”   “皇后的意思,是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朕身边的人?”南宫敖明白叶婉歌话里的意思,他问道。   “不管这个通风报信的人,是皇上身边的,还是谁身边的,都说明这个人不是和南宫家的人一条心,是向着外人的,这样的奴才不要也罢。”叶婉歌先给南宫敖打预防针。   本来南宫敖是不在意这些小事的,可现在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小事情上能背叛他,往后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同样能背叛他,这样的人有劣根性,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朕明白了,会派人去调查清楚,这个给沈家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动了彻查通风报信人的心思,她高兴的说,“皇上英明。”   听到她夸赞的话,他笑道,“朕英明也都是皇后的功劳,幸好有皇后在朕身边点拨提醒。”   “皇上过奖,臣妾只不过是时刻想为皇后分忧,所以才事事多想了一些。”叶婉歌说道。   见她一心为他着想,别提他心里是有多么高兴了。   张富贵去通知沈家父子,让沈家父子回去。   见到沈良和沈如安时,张富贵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咱家尽力了,皇上发了怒,说谁也不见。”   沈良看着张富贵,说道,“贵公公,皇上不见老夫,老夫不怪贵公公,但慧贵妃的事情,还请贵公公多多费心。”   张富贵听到此话,说道,“沈大人,你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啊!慧贵妃要谋害的是皇太后啊!”   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他急急的说道,“贵公公,慧贵妃虽然不是精明过人,但也没有愚蠢到去谋害皇太后的地步,肯定是遭人陷害了。”   听到沈如安的话,张富贵说道,“沈将军,你是不知道,慧贵妃这么做不是愚顿,是精明过头了,她自认为控制住了皇太后,就能控制住一切,所以才对皇太后下的手。”   “哎!”沈良听了,重重的叹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事事精明算计,怎么在这件事情上这般愚顿了。”   见沈良哀声叹其,对沈如慧是一脸的失望,张富贵道,“二位还是回去吧!老奴在这儿也不能久呆,要是皇上看到老奴跟沈大夫说这么多,皇上定会动怒。”   张富贵要走的时侯,沈如安叫住他道,“贵公公,能不能再请公公通禀一下皇上,就说沈如安求见皇上。”   沈良现在被革了职,无官无职的皇上不见,还说的过去,现在沈如安是刚刚为国家打了胜仗的功臣,皇上于情于理都应该见一见。   张富贵一脸为难的看着沈如安,“将军哟!别为难老奴了,皇上让你们回去,就先回去吧!”   见张富贵推辞,沈如安站在那儿一脸的担忧。   “贵公公,皇上不见我们,劳烦公公通禀一下六公主。”沈如安想着,他跟六公主有婚约在身,也许六公主会念在即将成为一家人的情份上,会见他。   只要他能走进玉露宫的门,他就能想到办法见到皇上。   张富贵听到沈如安的话,那脸色立刻变了,惊慌的说,“小将军还是先回去吧!没有皇上的允许,六公主敢见小将军吗?”   听到张富贵的话,沈如安能想到的办法都被堵死了,他颓败的站在那儿。   沈家父子着急忧心的站在那儿,张富贵说道,“皇上不见沈大夫,沈大夫可以托别的朝臣向皇上求求情。”   听到张富贵的话,沈良点了点头,现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这么办了。   “劳烦公公多多照顾一下慧贵妃。”沈良托付道。   “老奴对慧贵妃一定会尽心照顾。”张富贵一副拿人钱财手短的样子。   沈良和沈如安奔波而来,却连南宫敖的面都没见到,又只得无功而返。   打发了沈家父子,张富贵想着这事情他不能再插手了,再插手南宫敖就得怀疑他了。   为了钱财不能把小命丢了,所以他不打算再掺合进去了。   回到流云阁,张富贵就被南宫敖一顿训,“你是朕的奴才,还是他沈家的奴才,沈家的人一有个什么事情,就少不了你掺合的份,打发沈家的人,这种事情还要你这个御前的公公去处理?”   南宫敖一叠声的训着张富贵,张富贵见南宫敖生气,立刻跪下求饶,“皇上息怒,奴才知错了!”   看着跪在面前认错求饶的张富贵,南宫敖气极败坏的说,“别在朕面前嘴上认着错,心里还不舒气,以后再要掺合这些朝臣的事情,别怪朕不念旧情。”   “奴才不敢。”张富贵诚惶诚恐的说道。      ☆、414.第414章 换皮的医法      因为沈如慧的事情,张富贵挨了一顿训,这让张富贵不敢再打歪心思。   叶婉歌坐在那儿沉思,小蝶正在往茶碗里倒茶,一边思考一边伸手去摸茶碗的叶婉歌,一不小心被那茶水烫到了手。   “啊!”她尖叫一声,甩着被烫的钻心疼的手。   “皇后娘娘!”小蝶扔了手上的茶壶,伸手去握着叶婉歌被烫到的手惊呼着。   热水还在手上冒着热气,手指被烫的红通通的,上面还起了血泡。   “啪”小蝶自煽了一个嘴巴,立刻跪地,一叠声的自责道,“奴才该死!”   看着被吓的慌乱的小蝶,叶婉歌说道,“起来吧!本宫不怪你!”   “奴才去传太医!”平儿也被刚刚那一幕吓呆了,这会反应过来说道。   叶婉歌挥手,示意平儿快去,小蝶跪在地上掉眼泪。   见小蝶跪在那害怕到发抖的样子,叶婉歌示意她起来,“这么点小伤,没事的,看你吓的发抖的样子,本宫被你烫伤无大碍,但这耳朵快要被你的哭声给震聋了。”   听到这话,小蝶不敢哭了,可看到叶婉歌手上的血泡,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有心疼也有害怕。   叶婉歌让小蝶先下去,实在看不下去小蝶哭哭啼嘀的样子。   小尺子扶起小蝶,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送她下去休息。   宋齐盛来的时侯,看着叶婉歌手上的血泡,他拧了一下眉头,“整只手都烫到了?”   “嗯,不小心开水浇上面了。”叶婉歌看着整只手说道。   “这么多血泡,得把它挑破了,再上药。”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那就挑吧!不会留下疤痕吧?”   宋齐盛看了看说,“肯定有疤痕。”   听到这话,叶婉歌拧了拧眉,“可惜了这只玉手了。”   听到叶婉歌的感叹,宋齐盛嘴角上扬,想着皇后娘娘能说出这么自夸的话,难得呀!   宋齐盛每挑破一个血泡,叶婉歌的眉头就拧的深一点,等到血泡被挑完了,叶婉歌眉头拧成了山丘,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宋齐盛刚给叶婉歌上完药,南宫敖就来了。   “皇后,伤的怎么样了?”南宫敖急切的问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知道她受伤的事情,她说道,“宋提点刚给上了药。”   宋齐盛给南宫敖问了安,在一边侯着,等着南宫敖问话。   南宫敖一听说叶婉歌受伤了,火烧屁股似的跑了过来,看着叶婉歌涂满药膏的血肉模糊的手,他心疼的说道,“这怎么弄成这样了呀?”   “臣妾倒茶的时侯,不小心烫到的。”叶婉歌隐瞒了小蝶的过失,怕南宫敖迁怒于小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南宫敖一听说叶婉歌是倒茶水的时侯伤到的,立刻发火道,“奴才了?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能让皇后娘娘亲自倒水了?”   听到他的嚷嚷声,叶婉歌连忙安慰,“皇上,你消消气,都是臣妾不好,一时口渴,没有唤奴才伺侯,才发生这个意外,臣妾吃了点小亏,正好受了教训,下次就不会这般莽撞了。”   “你呀!为何总是这般仁善了,奴才们做不好事情,理应受罚,你看你一个劲的护着她们。”南宫敖说道。   “是,臣妾谨记皇上的教诲。”叶婉歌虚心的接受他的批评。   南宫敖见她受伤不忍苛责她,转向宋齐盛问道,“皇后娘娘的伤怎么样呀?”   宋齐盛回道,“虽然伤的不是特别严重,但烫的面积很大,会留下疤痕。”   听宋齐盛说会留下疤痕,南宫敖吃惊的看了一眼叶婉歌那只手,整只手都涂了药膏。   看着那些黄猪油一样的液体,涂满了她一整只手,他问道,“没有别的药膏吗?不留下疤痕的那种,没有吗?”   “微臣不才,没有皇上所说的那种药膏。”宋齐盛回道。   “嘶。”南宫敖倒抽一口冷气,失望的说,“朕知道了,退下吧!”   宋齐盛听命退下,那只伤了的手不像刚刚钻心般的疼,但还是火辣辣的,疼的难受。   “伤的这么严重,还不让朕惩罚这些奴才,依过错治他们的罪。”南宫敖责怪道。   听到他的话,她回道,“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臣妾不忍因自已而连累这些奴才,皇上要责罚,就责罚臣妾吧!皇上怪罪这些奴才也于事无补啊!”   听到她的话,看着他受伤的手,拿过来用嘴吹着,“看你伤成这样,朕心疼还心疼不过来,哪能狠得下心责罚你呀!”   “谢皇上的饶恕。”叶婉歌笑着说道。   “不过只此一次,下次要是再不小心伤到这儿,伤到那儿,朕不但要惩罚你这屋里的奴才,还要连你一起惩罚。”南宫敖绷紧脸说道。   “皇上要如何惩罚臣妾呀?”叶婉歌看着他严肃认真的样子,问道。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唇凑到她的耳畔,说了几句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她伸手轻捶了他一下,娇羞的笑着,低垂着头一幅小媳妇的模样。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他想起他们同房时,她两只白晰的玉手缠在他身上的妖娆样子,他又是一阵心疼,可惜的说,“会留下疤痕,这可怎么办呀?”   见他一副心疼她,为她忧心的样子,双眸流转间,她说道,“皇上,要是真心疼臣妾,想让臣妾的手恢复原来的样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问道,“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你的手恢复成原来的美样子,莫要说让朕派人去寻这天下最难寻的药,就是要朕刮身上的肉,朕也会照做。”   听到南宫敖夸这么大的海口,她高兴的问道,“皇上,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南宫敖很认真的说道。   南宫敖的话正中叶婉歌的下怀,听到她信誓旦旦要为她上刀山下油锅的话,她说道,“不要皇上刮肉,但需要从别人身上刮肉。”说到这里她抬眸瞧了一下南宫敖的神情,又垂下眸子说,“不知道皇上舍不舍得?”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回道,“真的有办法能把你的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嗯。”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不相信她的样子,又说道,“臣妾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看皇上你了!”   “朕当然愿意了,你说怎么办,朕就怎么办。”南宫敖一副听她差遣的样子。   “臣妾听闻烫伤烧伤什么的,可以割别人身上的好皮来弥补。”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狡黠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是大吃一惊,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人身上坏了的皮肤可以割别人的来弥补。   他惊愕的问道,“这样也行?”   “行。”叶婉歌回道,“就臣妾这只手,可以割别人的好皮肤来补?”说完她就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明白她也想效仿此法,来救治她这只玉手,他问道,“既然能行的话,那皇后就试一试。”   “皇上同意臣妾这么做?”叶婉歌欣喜的问道。   “嗯,只要能让皇后完美无缺,朕什么法子都愿意让皇后试。”南宫敖说道,其实他心里接受不了一个有丑陋伤痕的女人,尤其是在手这么明眼的地方,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那要割皇上心爱之人的皮,皇上也愿意?”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犹豫了,他不知道她要割谁的皮,割过了对别人的手有没有影响。   见刚刚还说的好好的南宫敖,此时变得犹豫了,叶婉歌说道,“皇上,割一点皮是不受影响的,臣妾这只受了伤的手,从别人好的手上割点皮来补,被割之人会很快长出新的,更好的皮肤,而臣妾这只手,也能恢复好,这其实是件好事。”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问道,“对别人没有影响?”   听到他疑问的话语,她回道,“没有,就是受一点皮肉之苦,不过很快就会好,皇上是舍不得让心爱之人割皮来救臣妾的这只手吗?”说完,她委屈的看着他。   看着她黑眸里噙着的泪水,他有些心疼,问道,“你要割谁手上的皮呀?”   “慧贵妃,她的十指跟青葱一样水嫩,正好她现在又犯了错,皇上不忍心对她用刑,就用这个法子来惩罚一下她,而且用这个法子的好处就是让她得到教训,又伤不了她,割了她手上的老皮后,新皮又会很快长出来,除了割皮时那点疼痛,别的什么不好的影响都没有。”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要割慧贵妃的皮,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拍板道,“要是这样真的能让皇后你这只手恢复,那就这样做。”   “皇上这是同意了?”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削沈如慧的皮呀!   南宫敖看她高兴的样子,说道,“只要是为皇后好的事情,朕都同意。”   听到他的话,她给了他一个笑容,讨好的说道,“皇上,你真好!”   随了她的愿,看她高兴的样子,说道,“听皇后说的头头是道,一副很懂的样子,皇后是从哪儿知晓可以这样做的呀?因为沈如慧的事情,张富贵挨了一顿训,这让张富贵不敢再打歪心思。   叶婉歌坐在那儿沉思,小蝶正在往茶碗里倒茶,一边思考一边伸手去摸茶碗的叶婉歌,一不小心被那茶水烫到了手。   “啊!”她尖叫一声,甩着被烫的钻心疼的手。   “皇后娘娘!”小蝶扔了手上的茶壶,伸手去握着叶婉歌被烫到的手惊呼着。   热水还在手上冒着热气,手指被烫的红通通的,上面还起了血泡。   “啪”小蝶自煽了一个嘴巴,立刻跪地,一叠声的自责道,“奴才该死!”   看着被吓的慌乱的小蝶,叶婉歌说道,“起来吧!本宫不怪你!”   “奴才去传太医!”平儿也被刚刚那一幕吓呆了,这会反应过来说道。   叶婉歌挥手,示意平儿快去,小蝶跪在地上掉眼泪。   见小蝶跪在那害怕到发抖的样子,叶婉歌示意她起来,“这么点小伤,没事的,看你吓的发抖的样子,本宫被你烫伤无大碍,但这耳朵快要被你的哭声给震聋了。”   听到这话,小蝶不敢哭了,可看到叶婉歌手上的血泡,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有心疼也有害怕。   叶婉歌让小蝶先下去,实在看不下去小蝶哭哭啼嘀的样子。   小尺子扶起小蝶,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送她下去休息。   宋齐盛来的时侯,看着叶婉歌手上的血泡,他拧了一下眉头,“整只手都烫到了?”   “嗯,不小心开水浇上面了。”叶婉歌看着整只手说道。   “这么多血泡,得把它挑破了,再上药。”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那就挑吧!不会留下疤痕吧?”   宋齐盛看了看说,“肯定有疤痕。”   听到这话,叶婉歌拧了拧眉,“可惜了这只玉手了。”   听到叶婉歌的感叹,宋齐盛嘴角上扬,想着皇后娘娘能说出这么自夸的话,难得呀!   宋齐盛每挑破一个血泡,叶婉歌的眉头就拧的深一点,等到血泡被挑完了,叶婉歌眉头拧成了山丘,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宋齐盛刚给叶婉歌上完药,南宫敖就来了。   “皇后,伤的怎么样了?”南宫敖急切的问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知道她受伤的事情,她说道,“宋提点刚给上了药。”   宋齐盛给南宫敖问了安,在一边侯着,等着南宫敖问话。   南宫敖一听说叶婉歌受伤了,火烧屁股似的跑了过来,看着叶婉歌涂满药膏的血肉模糊的手,他心疼的说道,“这怎么弄成这样了呀?”   “臣妾倒茶的时侯,不小心烫到的。”叶婉歌隐瞒了小蝶的过失,怕南宫敖迁怒于小蝶。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南宫敖一听说叶婉歌是倒茶水的时侯伤到的,立刻发火道,“奴才了?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能让皇后娘娘亲自倒水了?”   听到他的嚷嚷声,叶婉歌连忙安慰,“皇上,你消消气,都是臣妾不好,一时口渴,没有唤奴才伺侯,才发生这个意外,臣妾吃了点小亏,正好受了教训,下次就不会这般莽撞了。”   “你呀!为何总是这般仁善了,奴才们做不好事情,理应受罚,你看你一个劲的护着她们。”南宫敖说道。   “是,臣妾谨记皇上的教诲。”叶婉歌虚心的接受他的批评。   南宫敖见她受伤不忍苛责她,转向宋齐盛问道,“皇后娘娘的伤怎么样呀?”   宋齐盛回道,“虽然伤的不是特别严重,但烫的面积很大,会留下疤痕。”   听宋齐盛说会留下疤痕,南宫敖吃惊的看了一眼叶婉歌那只手,整只手都涂了药膏。   看着那些黄猪油一样的液体,涂满了她一整只手,他问道,“没有别的药膏吗?不留下疤痕的那种,没有吗?”   “微臣不才,没有皇上所说的那种药膏。”宋齐盛回道。   “嘶。”南宫敖倒抽一口冷气,失望的说,“朕知道了,退下吧!”   宋齐盛听命退下,那只伤了的手不像刚刚钻心般的疼,但还是火辣辣的,疼的难受。   “伤的这么严重,还不让朕惩罚这些奴才,依过错治他们的罪。”南宫敖责怪道。   听到他的话,她回道,“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臣妾不忍因自已而连累这些奴才,皇上要责罚,就责罚臣妾吧!皇上怪罪这些奴才也于事无补啊!”   听到她的话,看着他受伤的手,拿过来用嘴吹着,“看你伤成这样,朕心疼还心疼不过来,哪能狠得下心责罚你呀!”   “谢皇上的饶恕。”叶婉歌笑着说道。   “不过只此一次,下次要是再不小心伤到这儿,伤到那儿,朕不但要惩罚你这屋里的奴才,还要连你一起惩罚。”南宫敖绷紧脸说道。   “皇上要如何惩罚臣妾呀?”叶婉歌看着他严肃认真的样子,问道。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唇凑到她的耳畔,说了几句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她伸手轻捶了他一下,娇羞的笑着,低垂着头一幅小媳妇的模样。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他想起他们同房时,她两只白晰的玉手缠在他身上的妖娆样子,他又是一阵心疼,可惜的说,“会留下疤痕,这可怎么办呀?”   见他一副心疼她,为她忧心的样子,双眸流转间,她说道,“皇上,要是真心疼臣妾,想让臣妾的手恢复原来的样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问道,“有什么办法?只要能让你的手恢复成原来的美样子,莫要说让朕派人去寻这天下最难寻的药,就是要朕刮身上的肉,朕也会照做。”   听到南宫敖夸这么大的海口,她高兴的问道,“皇上,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南宫敖很认真的说道。   南宫敖的话正中叶婉歌的下怀,听到她信誓旦旦要为她上刀山下油锅的话,她说道,“不要皇上刮肉,但需要从别人身上刮肉。”说到这里她抬眸瞧了一下南宫敖的神情,又垂下眸子说,“不知道皇上舍不舍得?”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回道,“真的有办法能把你的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嗯。”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不相信她的样子,又说道,“臣妾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就看皇上你了!”   “朕当然愿意了,你说怎么办,朕就怎么办。”南宫敖一副听她差遣的样子。   “臣妾听闻烫伤烧伤什么的,可以割别人身上的好皮来弥补。”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狡黠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是大吃一惊,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人身上坏了的皮肤可以割别人的来弥补。   他惊愕的问道,“这样也行?”   “行。”叶婉歌回道,“就臣妾这只手,可以割别人的好皮肤来补?”说完她就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明白她也想效仿此法,来救治她这只玉手,他问道,“既然能行的话,那皇后就试一试。”   “皇上同意臣妾这么做?”叶婉歌欣喜的问道。   “嗯,只要能让皇后完美无缺,朕什么法子都愿意让皇后试。”南宫敖说道,其实他心里接受不了一个有丑陋伤痕的女人,尤其是在手这么明眼的地方,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那要割皇上心爱之人的皮,皇上也愿意?”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犹豫了,他不知道她要割谁的皮,割过了对别人的手有没有影响。   见刚刚还说的好好的南宫敖,此时变得犹豫了,叶婉歌说道,“皇上,割一点皮是不受影响的,臣妾这只受了伤的手,从别人好的手上割点皮来补,被割之人会很快长出新的,更好的皮肤,而臣妾这只手,也能恢复好,这其实是件好事。”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问道,“对别人没有影响?”   听到他疑问的话语,她回道,“没有,就是受一点皮肉之苦,不过很快就会好,皇上是舍不得让心爱之人割皮来救臣妾的这只手吗?”说完,她委屈的看着他。   看着她黑眸里噙着的泪水,他有些心疼,问道,“你要割谁手上的皮呀?”   “慧贵妃,她的十指跟青葱一样水嫩,正好她现在又犯了错,皇上不忍心对她用刑,就用这个法子来惩罚一下她,而且用这个法子的好处就是让她得到教训,又伤不了她,割了她手上的老皮后,新皮又会很快长出来,除了割皮时那点疼痛,别的什么不好的影响都没有。”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要割慧贵妃的皮,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立刻拍板道,“要是这样真的能让皇后你这只手恢复,那就这样做。”   “皇上这是同意了?”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削沈如慧的皮呀!   南宫敖看她高兴的样子,说道,“只要是为皇后好的事情,朕都同意。”   听到他的话,她给了他一个笑容,讨好的说道,“皇上,你真好!”   随了她的愿,看她高兴的样子,说道,“听皇后说的头头是道,一副很懂的样子,皇后是从哪儿知晓可以这样做的呀?      ☆、415.第415章 剥慧贵妃的皮      叶婉歌说的头头是道的把南宫敖唬住了,让他答应了她的要求,但他还心存疑惑,问她到底是从哪儿知晓这些古怪的事情。   见南宫敖起疑,她说道,“皇上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太医,保证是有这个法子的,只是这法子比较新疑,在我们这儿不常用罢了,这在那千万里之外的红毛子的国家,可是最常用的了。”   叶婉歌说的有凭有据,南宫敖在心里想着这个办法,不但能让叶婉歌的玉手恢复到原来的美美的样子,还能起到惩罚沈如慧的目的,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那就问问宋太医,要是能行的话,就抓紧时间把这件事情办了。”南宫敖说道。   听到这话,可把叶婉歌给乐坏了,南宫敖这边答应了,那么沈如慧就任凭她折腾了。   “嗳,臣妾这就派人把宋齐盛给传回来,具体商谈一下这个事情。”叶婉歌说道。   “好。”南宫敖看着她受伤的手,说道,“小心一些,可千万不要再碰了磕着了。”   “皇上放心,臣妾为了皇上,一定好生保护自已。”叶婉歌眉飞色舞的说着。   她现在的心情可不是用一个高兴就能形容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兴奋的不得了,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随时像要蹦出来似的,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抚了一下胸口,用力的按压了一下,让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跳的慢一些。   “你看你激动成这样。”南宫敖看着她,激动的做着捧心的动作,他取笑她。   “当然激动,女为悦已者容,臣妾这也是想把自已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皇上面前。”叶婉歌拿下胸口的那只手,伸在南宫敖面前,让他看。   “皇上,你喜欢哪一个呀?”叶婉歌把受伤的那只也伸在他的面前,问他是喜欢那只白玉一样的小手,还是喜欢那只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的手。   知道她是在试探他,他笑道,“朕都喜欢。”   听到他的回答,她嗔怒的冲着他,说道,“皇上你撒谎,你明明喜欢这完美无暇的纤纤玉指,还口是心非的说都喜欢,你尽哄骗臣妾开心。”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假装生气的样子,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像小猫伸爪一样在他身上轻轻的挠了一下。   南宫敖逮住她的小手,握在手里说道,“朕没哄骗你,只要是你身上的,朕都喜欢。”   “那要是这只手就这样了,你也喜欢,这样的丑陋样子,也能喜欢得起来,看了不会作呕?”说着还故意把那只瘆人的手往南宫敖面前伸了伸,故意的恶心他。   南宫敖晃动着身子躲着她的手,“别闹了,小心你这上面的药膏碰到朕的脸上。”   “皇上不是不嫌气吗?皇上不是喜欢吗?那为什么连看一眼都不敢了?”叶婉歌一叠声的问着南宫敖,连一个一个回答她问题的机会都不给他。   南宫敖连声说,“行了!朕真是怕了你,朕知错了,朕爱美嫌丑,把朕变成一个毫不念旧情,贪恋美色的冷情男人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悻悻然的收回了手,身子往椅子后背一倚,脸上露出了愁容。   “你又怎么了?刚刚还满脸的笑意,这会怎么就苦着一张脸,给朕看了?”南宫敖问道。   她把那只受伤了的手伸了出来,又把那只纤纤玉指伸出来,“臣妾自已看了都觉得恶心的慌,很讨厌这个。”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割慧贵妃的皮给你换,这不就等着宋太医来,好商量这事吗?”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耸了耸眉,刚想开口,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就回禀说,“皇上,张生大人求见。”   南宫敖一听张生来了,立刻站起来,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宋齐盛来了以后,问问他那个方法行不行,要是行的话就按那个方法办,朕有事先回流云阁了。”   南宫敖一听回禀说张生来了,就急匆匆要走,叶婉歌见了起疑,这张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南宫敖这么着急回去了。   “皇上,马上宋提点就到了,就耽误皇上一会功夫就行。”叶婉歌说道。   “那等一会,让宋齐盛到流云阁见朕。”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根本不给叶婉歌再说话的机会,站起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叶婉歌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骂道,“这真是鬼催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跟一阵风似的。”   叶婉歌骂完后,又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笑着,想着南宫敖走了也好,这样她跟宋齐盛两个人商议起事情来,也很方便。   刚离开花香阁的宋齐盛,回到住处屁股还没碰到板凳,就又被传回了花香阁。   听到内监来传他之时,他还以为叶婉歌的伤口感染了,所以他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进了屋一看,叶婉歌坐在那儿,正扬着嘴角笑了。   宋齐盛气喘吁吁的,问道,“皇后娘娘,伤口不舒服吗?”   听到宋齐盛的声音,叶婉歌看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他,问道,“一路跑过来的吗?”   “是。”宋齐盛如实回答。   叶婉歌皱眉,“这么急做什么?虽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又不是什么急事,不用这么着急。”   听到叶婉歌的话,宋齐盛简直冤枉死了,没有任何人跟他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传他来的,他一听说传他来花香阁,立刻想到是叶婉歌的伤情恶化了,他哪能想到是别的事情呀!   “坐下说吧!”叶婉歌看宋齐盛一口气快要上不来的样子,她说道。   宋齐盛坐下,等着叶婉歌吩咐。   叶婉歌把要剥沈如慧皮的事情说了一遍,宋齐盛听了,吓出了一声冷汗。   虽然听闻过有这种医法,但他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接触过。   “微臣没有这种医法的经验,只怕要辜负了皇后的重望。”宋齐盛说道。   “宋提点不用担心,本宫要宋提点做的,不是真的依照这个办法来给本宫医伤。”叶婉歌看着对于她的提议,一脸无措的宋齐盛说道。   听到这话,宋齐盛不解,不是要他按照此法给她医伤,那是要他做什么了。   “宋提点只要剥下沈如慧的皮就行。”叶婉歌嘴角闪过一抹阴毒的笑容。   宋齐盛听了,深吁一口气,说道,“要慧贵妃的那皮有何用呀?”   叶婉歌回道,“为了让沈如慧知道疼。”   上一世的痛苦记忆如潮涌般,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宋齐盛吃惊的看着她,想不通叶婉歌是什么心理。   “皇上那儿怎么交待呀?”宋齐盛担心把沈如慧手上的皮剥下来,不做换皮术,南宫敖那儿不好交待。   听到宋齐盛的担心,她说道,“皇上那儿,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宋齐盛见她心意已决,他也无法推辞,一口应了下来。   “皇后娘娘,真的要剥慧贵妃的皮?”送走了宋齐盛的小尺子问道。   听到小尺子问起剥沈如慧皮的事情,叶婉歌说道,“怎么?觉得本宫这样做不对吗?”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没有,奴才是说皇后早就应该这样做,这么长时间慧贵妃一直在皇后面前蛮横无理,皇后娘娘您受了她多少冤枉气呀!”   “本宫也知道隐忍的多了,可是以前时机不成熟,没有那能力一招击倒沈家,现在不一样了,沈家将被连根拨起。”叶婉歌说道。   听到这话,小尺子心下一喜,“皇后娘娘是说,沈老头这次也逃不掉了?”   “嗯。”叶婉歌应声,按照她的计划,沈良这次确实逃不掉了。   叶婉歌猜测的不错,沈良确实要倒大霉了,张生就是为沈良的事情而来。   “皇上,发现了沈大夫和南昭国的丞相宋轸有来往。”张生说道。   听到张生的话,南宫敖抿着唇,忍着往头顶蹿的火气,喉结滚动半天说道,“信截住了没有?”   “没有。”张生回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吩咐道,“立刻去调查沈家所有的关系网,重点查跟南昭的宋轸是如何来往的,沈良的目的是什么?是叛国投敌了?还是想夺权了?”   “是。”张生听到南宫敖的话,觉得事态非常严重了。   张生刚奉命要离开,南宫敖又出声唤住他,“等一等。”   听到南宫敖的话,张生站在那儿没动,等着南宫敖的命令。   南宫敖在桌子上东翻翻西找找,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有巴掌大的信筏,递给张生道,“这两个地方,你去查一查,一定要查的仔细一点。”   “是。”张生把那信筏塞进衣袖里,给南宫敖行礼告退。   张生走后,南宫敖坐在那儿发呆沉思,沈良通敌叛国,沈如慧谋害皇太后,这突然间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这么的棘手难办。   芩花给南宫敖送茶进来时,看到南宫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想着这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想着最近正因为沈如慧的事情烦恼了,肯定是心里对沈如慧还念着旧情,舍不得惩罚沈如慧。   把茶碗放在他的面前,她问道,“皇上,是在为慧贵妃的事情烦恼吗?”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他回过神来,伸手整理着桌子上的机密文件,对芩花说,“不是,处理国事,一时累了走神了而已。”叶婉歌说的头头是道的把南宫敖唬住了,让他答应了她的要求,但他还心存疑惑,问她到底是从哪儿知晓这些古怪的事情。   见南宫敖起疑,她说道,“皇上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太医,保证是有这个法子的,只是这法子比较新疑,在我们这儿不常用罢了,这在那千万里之外的红毛子的国家,可是最常用的了。”   叶婉歌说的有凭有据,南宫敖在心里想着这个办法,不但能让叶婉歌的玉手恢复到原来的美美的样子,还能起到惩罚沈如慧的目的,这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那就问问宋太医,要是能行的话,就抓紧时间把这件事情办了。”南宫敖说道。   听到这话,可把叶婉歌给乐坏了,南宫敖这边答应了,那么沈如慧就任凭她折腾了。   “嗳,臣妾这就派人把宋齐盛给传回来,具体商谈一下这个事情。”叶婉歌说道。   “好。”南宫敖看着她受伤的手,说道,“小心一些,可千万不要再碰了磕着了。”   “皇上放心,臣妾为了皇上,一定好生保护自已。”叶婉歌眉飞色舞的说着。   她现在的心情可不是用一个高兴就能形容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兴奋的不得了,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随时像要蹦出来似的,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抚了一下胸口,用力的按压了一下,让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跳的慢一些。   “你看你激动成这样。”南宫敖看着她,激动的做着捧心的动作,他取笑她。   “当然激动,女为悦已者容,臣妾这也是想把自已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皇上面前。”叶婉歌拿下胸口的那只手,伸在南宫敖面前,让他看。   “皇上,你喜欢哪一个呀?”叶婉歌把受伤的那只也伸在他的面前,问他是喜欢那只白玉一样的小手,还是喜欢那只血肉模糊,让人不忍直视的手。   知道她是在试探他,他笑道,“朕都喜欢。”   听到他的回答,她嗔怒的冲着他,说道,“皇上你撒谎,你明明喜欢这完美无暇的纤纤玉指,还口是心非的说都喜欢,你尽哄骗臣妾开心。”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假装生气的样子,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像小猫伸爪一样在他身上轻轻的挠了一下。   南宫敖逮住她的小手,握在手里说道,“朕没哄骗你,只要是你身上的,朕都喜欢。”   “那要是这只手就这样了,你也喜欢,这样的丑陋样子,也能喜欢得起来,看了不会作呕?”说着还故意把那只瘆人的手往南宫敖面前伸了伸,故意的恶心他。   南宫敖晃动着身子躲着她的手,“别闹了,小心你这上面的药膏碰到朕的脸上。”   “皇上不是不嫌气吗?皇上不是喜欢吗?那为什么连看一眼都不敢了?”叶婉歌一叠声的问着南宫敖,连一个一个回答她问题的机会都不给他。   南宫敖连声说,“行了!朕真是怕了你,朕知错了,朕爱美嫌丑,把朕变成一个毫不念旧情,贪恋美色的冷情男人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悻悻然的收回了手,身子往椅子后背一倚,脸上露出了愁容。   “你又怎么了?刚刚还满脸的笑意,这会怎么就苦着一张脸,给朕看了?”南宫敖问道。   她把那只受伤了的手伸了出来,又把那只纤纤玉指伸出来,“臣妾自已看了都觉得恶心的慌,很讨厌这个。”   “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割慧贵妃的皮给你换,这不就等着宋太医来,好商量这事吗?”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耸了耸眉,刚想开口,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就回禀说,“皇上,张生大人求见。”   南宫敖一听张生来了,立刻站起来,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宋齐盛来了以后,问问他那个方法行不行,要是行的话就按那个方法办,朕有事先回流云阁了。”   南宫敖一听回禀说张生来了,就急匆匆要走,叶婉歌见了起疑,这张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南宫敖这么着急回去了。   “皇上,马上宋提点就到了,就耽误皇上一会功夫就行。”叶婉歌说道。   “那等一会,让宋齐盛到流云阁见朕。”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根本不给叶婉歌再说话的机会,站起身就急匆匆的走了。   叶婉歌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骂道,“这真是鬼催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跟一阵风似的。”   叶婉歌骂完后,又不自觉的扬起嘴角笑着,想着南宫敖走了也好,这样她跟宋齐盛两个人商议起事情来,也很方便。   刚离开花香阁的宋齐盛,回到住处屁股还没碰到板凳,就又被传回了花香阁。   听到内监来传他之时,他还以为叶婉歌的伤口感染了,所以他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进了屋一看,叶婉歌坐在那儿,正扬着嘴角笑了。   宋齐盛气喘吁吁的,问道,“皇后娘娘,伤口不舒服吗?”   听到宋齐盛的声音,叶婉歌看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他,问道,“一路跑过来的吗?”   “是。”宋齐盛如实回答。   叶婉歌皱眉,“这么急做什么?虽然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又不是什么急事,不用这么着急。”   听到叶婉歌的话,宋齐盛简直冤枉死了,没有任何人跟他说是因为什么事情传他来的,他一听说传他来花香阁,立刻想到是叶婉歌的伤情恶化了,他哪能想到是别的事情呀!   “坐下说吧!”叶婉歌看宋齐盛一口气快要上不来的样子,她说道。   宋齐盛坐下,等着叶婉歌吩咐。   叶婉歌把要剥沈如慧皮的事情说了一遍,宋齐盛听了,吓出了一声冷汗。   虽然听闻过有这种医法,但他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接触过。   “微臣没有这种医法的经验,只怕要辜负了皇后的重望。”宋齐盛说道。   “宋提点不用担心,本宫要宋提点做的,不是真的依照这个办法来给本宫医伤。”叶婉歌看着对于她的提议,一脸无措的宋齐盛说道。   听到这话,宋齐盛不解,不是要他按照此法给她医伤,那是要他做什么了。   “宋提点只要剥下沈如慧的皮就行。”叶婉歌嘴角闪过一抹阴毒的笑容。   宋齐盛听了,深吁一口气,说道,“要慧贵妃的那皮有何用呀?”   叶婉歌回道,“为了让沈如慧知道疼。”   上一世的痛苦记忆如潮涌般,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宋齐盛吃惊的看着她,想不通叶婉歌是什么心理。   “皇上那儿怎么交待呀?”宋齐盛担心把沈如慧手上的皮剥下来,不做换皮术,南宫敖那儿不好交待。   听到宋齐盛的担心,她说道,“皇上那儿,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我。”   宋齐盛见她心意已决,他也无法推辞,一口应了下来。   “皇后娘娘,真的要剥慧贵妃的皮?”送走了宋齐盛的小尺子问道。   听到小尺子问起剥沈如慧皮的事情,叶婉歌说道,“怎么?觉得本宫这样做不对吗?”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没有,奴才是说皇后早就应该这样做,这么长时间慧贵妃一直在皇后面前蛮横无理,皇后娘娘您受了她多少冤枉气呀!”   “本宫也知道隐忍的多了,可是以前时机不成熟,没有那能力一招击倒沈家,现在不一样了,沈家将被连根拨起。”叶婉歌说道。   听到这话,小尺子心下一喜,“皇后娘娘是说,沈老头这次也逃不掉了?”   “嗯。”叶婉歌应声,按照她的计划,沈良这次确实逃不掉了。   叶婉歌猜测的不错,沈良确实要倒大霉了,张生就是为沈良的事情而来。   “皇上,发现了沈大夫和南昭国的丞相宋轸有来往。”张生说道。   听到张生的话,南宫敖抿着唇,忍着往头顶蹿的火气,喉结滚动半天说道,“信截住了没有?”   “没有。”张生回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吩咐道,“立刻去调查沈家所有的关系网,重点查跟南昭的宋轸是如何来往的,沈良的目的是什么?是叛国投敌了?还是想夺权了?”   “是。”张生听到南宫敖的话,觉得事态非常严重了。   张生刚奉命要离开,南宫敖又出声唤住他,“等一等。”   听到南宫敖的话,张生站在那儿没动,等着南宫敖的命令。   南宫敖在桌子上东翻翻西找找,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张有巴掌大的信筏,递给张生道,“这两个地方,你去查一查,一定要查的仔细一点。”   “是。”张生把那信筏塞进衣袖里,给南宫敖行礼告退。   张生走后,南宫敖坐在那儿发呆沉思,沈良通敌叛国,沈如慧谋害皇太后,这突然间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是这么的棘手难办。   芩花给南宫敖送茶进来时,看到南宫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想着这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想着最近正因为沈如慧的事情烦恼了,肯定是心里对沈如慧还念着旧情,舍不得惩罚沈如慧。   把茶碗放在他的面前,她问道,“皇上,是在为慧贵妃的事情烦恼吗?”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他回过神来,伸手整理着桌子上的机密文件,对芩花说,“不是,处理国事,一时累了走神了而已。”      ☆、416.第416章 剥了手指的皮      南宫敖否认了是因为沈如慧的事情,在伤神烦恼后,芩花看着最近一直要事缠身的南宫敖,她是一脸的担忧。   “最近的事情是有些多,皇上你要当心身体呀!”芩花担忧的说道,她不知道南宫敖在忙什么,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入睡。   听到芩花的关心,他轻轻颌了一下首,收拾了桌子的机密文件,和芩花一起走出书房。   计划好了要剥沈如慧皮的叶婉歌,带着宋齐盛去了关押沈如慧的地方。   沈如慧伤了叶婉歌的那日,南宫敖命令奴才不准给沈如慧吃饭,但是还是有要财不要命的奴才,偷偷的给沈如慧送饭吃。   被关的这些日子,虽然失去了自由,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好在还有奴才能给她送口热饭,能让她填饱肚子。   叶婉歌为了迎接这畅快人心的日子,她盛装打扮,金凤戏珠淡粉拖尾长裙,头上戴的是牡丹金凤簪,上面还镶了一颗拇指大的海蓝宝石猫眼,脖子上挂着三十六颗翡翠佛珠,一只手上戴着四个玉镯子,受伤的那只手腕上装饰到是简单,只有和脖子上同款的翡翠佛珠,她这一身装扮件件拿出来都是有价无市的稀世珍品。   迈着轻盈的步子进了屋,伸手假意抚了一下光滑饱满的额头,轻咳了一声,说道,“慧贵妃,这几日过的可好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吓的身上的肌肉都在震颤,头皮发麻牙齿打着颤,看着叶婉歌向她走近,她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慧贵妃,本宫来看你了!”叶婉歌说着关心的话,那不怀好意的语气让人听了瘆的慌。   “你想干什么?”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神经高度紧张的问道。   叶婉歌站在沈如慧的面前,慢不经心的说道,“本宫不小心受了点小伤。”说到这儿顿了下来,把那只涂满了药膏的手伸到了沈如慧面前。   看着面前一只手上,涂满了黄色的,油滑滑的像大便一样的东西,沈如慧一个没忍住,扭过头趴在一边呕了起来。   沈如慧刚吃进吐子里的热饭,“哗啦啦”的全吐了出来,被绑起来的沈如慧头靠着墙,张着嘴吐个不停。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吐出来的一堆污秽物,她皱着眉阴狠的说,“慧贵妃的待遇不错呀?还有鸡肉吃,还有青炒绿翡翠?”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准确的说出,她早上吃的菜名,她心里一凛,抬头惊恐的看着叶婉歌。   瞪了一眼沈如慧,叶婉歌转过身子,对着看管沈如慧的牢头沉声喝问,“是谁,让你们送东西给慧贵妃吃的?”   南宫敖有命令在那儿,不允许任何人送东西给沈如慧吃,现在私下里却有人偷偷的给她送吃的,叶婉歌怎么能不生气。   牢头不敢承认,回道,“回皇后娘娘,没有人送吃的进来。”   叶婉歌狠狠的瞪了一眼牢头,伸手指着地上的污秽物,道,“你是胆大包天了,敢睁着眼睛骗本宫,你当本宫没长眼睛吗?她吐出的是什么?没有来得及消化掉的鸡肉,没有来得及食化掉的蘑菇和芹菜!”   沈如慧吃的什么,叶婉歌都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那牢头回道,“真的没有,奴才们都没听说过青炒绿翡翠。”   叶婉歌眼神一凛,瞪向那老头,“那青炒绿翡翠就是蘑菇炒芹菜,你会不懂?”   老头被叶婉歌呛的说不出话来,低垂着头站在那儿,叶婉歌冷声说道,“来人,把看管慧贵妃的奴才都拉到暴室去,看看是谁大胆的违抗皇上的命令,给慧贵妃送吃食,查出来后立刻杖毙。”   “是。”小尺子立刻应声,接着蹿出来几个人,把看守的几个人都拉了下去。   那牢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拖了下去。   处理了不听话的奴才后,叶婉歌又转身看向沈如慧,她阴险一笑道,“慧贵妃,这些奴才给你送吃的也有好处。”   沈如慧见叶婉歌向她靠近,她缩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看沈如慧吓的跟个待宰的小兽似的,叶婉歌伸出那只受伤的手,挑起沈如慧的下巴,“啧啧”两声后,说道,“这几天吃的不错,养的很水嫩呀?”   沈如慧头一动,就挣脱了被叶婉歌钳住的下巴,看着那光滑的下巴从她手中滑掉,她嗤笑一声。   伸出左手捏着沈如慧那细腻的脸颊,叶婉歌恶狠狠的说,“慧贵妃,你嫌气本宫的那只废手吗?嗯?”说着还狠狠的扯着沈如慧脸颊上的水嫩嫩的肉。   沈如慧的脸颊上的嫩肉,被叶婉歌的两个手指扯的生疼,沈如慧嗷嗷的叫着。   听到沈如慧凄惨的叫声,叶婉歌放声大笑,“慧贵妃,千万不要觉得疼,这才是刚刚开始,你知道本宫来这儿是做什么来了吗?”   沈如慧愤恨的看着叶婉歌,被叶婉歌捏着腮肉,不好说话,含糊不清的说,“你来看我沈如慧的笑话?”   “哈哈哈!”叶婉歌大笑几声,说道,“本宫可没有那闲功夫来看你的笑话,本宫是来剥你的皮来了!”   话落,沈如慧被吓的整个脑袋都懵了,木木的看了叶婉歌半天,她瑟缩了一下身子,惊恐的毫无底气的说,“你胡说,皇上不会让你伤害我。”   “皇上?”叶婉歌见沈如慧搬出了南宫敖,她嘲讽的说道,“就是皇上让本宫这么做的。”   “啊!”沈如慧张大嘴巴大叫一声,“你骗我,皇上绝对不可能让你怎么做。”沈如慧接受不了最深爱的男人,会让别的女人这般的凌虐她。   见沈如慧死头临头还在这大喊大叫发威,叶婉歌大声呵斥道,“你乱叫什么?跟个疯狗似的,等一会剥皮的时侯有你叫的,省着点力气吧!”   “呸,恶妇。”沈如慧被吓的手足无措,唯有反反复复的骂着叶婉歌恶妇。   “别太害怕,本宫没要你这张俏脸上的皮。”说着她那戴着长长护甲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沈如慧的脸颊。   沈如慧吓的往后躲,“咚”一声脑袋撞在了墙上。   “别太激动了哦,本宫只看中你手上的皮了,你放心哦!本宫特地请了宋提点来,绝对按照你的美手的形状,把它们原样不动的剥下来。”叶婉歌云淡风轻的说着,沈如慧包括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啊!”沈如慧又是两声尖叫,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   “来人,把慧贵妃给绑在石凳上。”叶婉歌命令道。   她的话落,沈如慧立刻像被人扔死猪一样,抬到了足有两人宽的石凳上,与其说是凳子,不如说是行刑的工具,还像医者的手术操作台。   沈如慧被按在冰冷的石凳上后,她才清醒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今天在劫难逃了。   脖子被人按着侧在一边,叶婉歌正好在她有限的视线范围内,她眼神涣散的看着站在那儿的叶婉歌。   叶婉歌那双晶亮的,得意的黑眸也正看着挣扎的沈如慧。   “慧贵妃,你忍着点噢!虽然剥这点皮要不了你的小命,但听说十指连心,会疼的痛不欲生了!”叶婉歌一副好心提醒沈如慧的样子,可说话的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和嘲讽之意。   叶婉歌故意刺激沈如慧,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说,“唉,本宫这手其实也能长得好,可皇上偏说慧贵妃的手美,让臣妾换上慧贵妃手上的皮。”   “毒妇,你这个北唐国的第一毒妇……”沈如慧奋力挣扎着,上半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抬着,咬着牙齿嘶吼着,额头、脖颈的青筋都暴绽了起来,那样子很是骇人。   在垂死挣扎的沈如慧,再怎么做出凶狠的事情,惹来的都是叶婉歌的无尽嘲讽和白眼。   叶婉歌为刀俎,沈如慧现在为鱼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任凭沈如慧扯破了嗓子也没有用。   “动手吧!”嘲讽刺激过沈如慧后,叶婉歌对着宋齐盛说到。   “是。”宋齐盛应声,拿起泛着冷光的,尖细的刀子和镊子,准备开始行动。   沈如慧的手被人死死的按在那儿,就像被钉子固定住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那只肤如凝脂的手,纤细修长十分完美,宋齐盛拿着刀子都有些下不去手。   叶婉歌看着拿着刀子,在那儿犹犹豫豫的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一个时辰够了吧!”   叶婉歌出声提醒宋齐盛,宋齐盛立刻应声,“回皇后娘娘,微臣尽力。”   叶婉歌听了不再出声,冷漠的站在那儿,下颌微扬看着沈如慧,脑海里全是上一世在监牢里的,沈如慧对她下毒手的情景,只是今日不同的是,她们的身份调换了而已。   “啊……”一声凄惨绵长的叫声响起,叶婉歌只见宋齐盛握刀的手,剥开了沈如慧的第一根手指,那皮肉分开时的血肉模糊,真的让人不忍直视。   听到沈如慧的惨叫声,牢房里的人个个都吓的头皮发麻身体发软,无一人敢直视那悲惨的场景。   宋齐盛额头开始冒汗,他用镊子捏起皮肉,再用那小巧的刀把皮和肉分离开,皮薄如蝉翼,他剥起来非常小心,心里估算着要按这样的速度得好几个时辰了。   沈如慧由原来的大声吼叫,变成了细碎的****,浑身都渗着细密的汗液,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牙关紧咬,意识渐渐模糊,那双涣散地黑瞳里,有无数个叶婉歌狰狞的面孔。   听着沈如慧凄惨的叫声,看着她那纤细的玉手,被宋齐盛割的血肉模糊,叶婉歌的心里好不痛快啊!   上一世是她躺在那儿任人宰割,这一世是她的仇人躺在那任她宰割,报仇的快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南宫敖否认了是因为沈如慧的事情,在伤神烦恼后,芩花看着最近一直要事缠身的南宫敖,她是一脸的担忧。   “最近的事情是有些多,皇上你要当心身体呀!”芩花担忧的说道,她不知道南宫敖在忙什么,每天都忙到深夜才入睡。   听到芩花的关心,他轻轻颌了一下首,收拾了桌子的机密文件,和芩花一起走出书房。   计划好了要剥沈如慧皮的叶婉歌,带着宋齐盛去了关押沈如慧的地方。   沈如慧伤了叶婉歌的那日,南宫敖命令奴才不准给沈如慧吃饭,但是还是有要财不要命的奴才,偷偷的给沈如慧送饭吃。   被关的这些日子,虽然失去了自由,失去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好在还有奴才能给她送口热饭,能让她填饱肚子。   叶婉歌为了迎接这畅快人心的日子,她盛装打扮,金凤戏珠淡粉拖尾长裙,头上戴的是牡丹金凤簪,上面还镶了一颗拇指大的海蓝宝石猫眼,脖子上挂着三十六颗翡翠佛珠,一只手上戴着四个玉镯子,受伤的那只手腕上装饰到是简单,只有和脖子上同款的翡翠佛珠,她这一身装扮件件拿出来都是有价无市的稀世珍品。   迈着轻盈的步子进了屋,伸手假意抚了一下光滑饱满的额头,轻咳了一声,说道,“慧贵妃,这几日过的可好呀?”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吓的身上的肌肉都在震颤,头皮发麻牙齿打着颤,看着叶婉歌向她走近,她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慧贵妃,本宫来看你了!”叶婉歌说着关心的话,那不怀好意的语气让人听了瘆的慌。   “你想干什么?”沈如慧看着叶婉歌,神经高度紧张的问道。   叶婉歌站在沈如慧的面前,慢不经心的说道,“本宫不小心受了点小伤。”说到这儿顿了下来,把那只涂满了药膏的手伸到了沈如慧面前。   看着面前一只手上,涂满了黄色的,油滑滑的像大便一样的东西,沈如慧一个没忍住,扭过头趴在一边呕了起来。   沈如慧刚吃进吐子里的热饭,“哗啦啦”的全吐了出来,被绑起来的沈如慧头靠着墙,张着嘴吐个不停。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吐出来的一堆污秽物,她皱着眉阴狠的说,“慧贵妃的待遇不错呀?还有鸡肉吃,还有青炒绿翡翠?”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准确的说出,她早上吃的菜名,她心里一凛,抬头惊恐的看着叶婉歌。   瞪了一眼沈如慧,叶婉歌转过身子,对着看管沈如慧的牢头沉声喝问,“是谁,让你们送东西给慧贵妃吃的?”   南宫敖有命令在那儿,不允许任何人送东西给沈如慧吃,现在私下里却有人偷偷的给她送吃的,叶婉歌怎么能不生气。   牢头不敢承认,回道,“回皇后娘娘,没有人送吃的进来。”   叶婉歌狠狠的瞪了一眼牢头,伸手指着地上的污秽物,道,“你是胆大包天了,敢睁着眼睛骗本宫,你当本宫没长眼睛吗?她吐出的是什么?没有来得及消化掉的鸡肉,没有来得及食化掉的蘑菇和芹菜!”   沈如慧吃的什么,叶婉歌都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那牢头回道,“真的没有,奴才们都没听说过青炒绿翡翠。”   叶婉歌眼神一凛,瞪向那老头,“那青炒绿翡翠就是蘑菇炒芹菜,你会不懂?”   老头被叶婉歌呛的说不出话来,低垂着头站在那儿,叶婉歌冷声说道,“来人,把看管慧贵妃的奴才都拉到暴室去,看看是谁大胆的违抗皇上的命令,给慧贵妃送吃食,查出来后立刻杖毙。”   “是。”小尺子立刻应声,接着蹿出来几个人,把看守的几个人都拉了下去。   那牢头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拖了下去。   处理了不听话的奴才后,叶婉歌又转身看向沈如慧,她阴险一笑道,“慧贵妃,这些奴才给你送吃的也有好处。”   沈如慧见叶婉歌向她靠近,她缩着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看沈如慧吓的跟个待宰的小兽似的,叶婉歌伸出那只受伤的手,挑起沈如慧的下巴,“啧啧”两声后,说道,“这几天吃的不错,养的很水嫩呀?”   沈如慧头一动,就挣脱了被叶婉歌钳住的下巴,看着那光滑的下巴从她手中滑掉,她嗤笑一声。   伸出左手捏着沈如慧那细腻的脸颊,叶婉歌恶狠狠的说,“慧贵妃,你嫌气本宫的那只废手吗?嗯?”说着还狠狠的扯着沈如慧脸颊上的水嫩嫩的肉。   沈如慧的脸颊上的嫩肉,被叶婉歌的两个手指扯的生疼,沈如慧嗷嗷的叫着。   听到沈如慧凄惨的叫声,叶婉歌放声大笑,“慧贵妃,千万不要觉得疼,这才是刚刚开始,你知道本宫来这儿是做什么来了吗?”   沈如慧愤恨的看着叶婉歌,被叶婉歌捏着腮肉,不好说话,含糊不清的说,“你来看我沈如慧的笑话?”   “哈哈哈!”叶婉歌大笑几声,说道,“本宫可没有那闲功夫来看你的笑话,本宫是来剥你的皮来了!”   话落,沈如慧被吓的整个脑袋都懵了,木木的看了叶婉歌半天,她瑟缩了一下身子,惊恐的毫无底气的说,“你胡说,皇上不会让你伤害我。”   “皇上?”叶婉歌见沈如慧搬出了南宫敖,她嘲讽的说道,“就是皇上让本宫这么做的。”   “啊!”沈如慧张大嘴巴大叫一声,“你骗我,皇上绝对不可能让你怎么做。”沈如慧接受不了最深爱的男人,会让别的女人这般的凌虐她。   见沈如慧死头临头还在这大喊大叫发威,叶婉歌大声呵斥道,“你乱叫什么?跟个疯狗似的,等一会剥皮的时侯有你叫的,省着点力气吧!”   “呸,恶妇。”沈如慧被吓的手足无措,唯有反反复复的骂着叶婉歌恶妇。   “别太害怕,本宫没要你这张俏脸上的皮。”说着她那戴着长长护甲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沈如慧的脸颊。   沈如慧吓的往后躲,“咚”一声脑袋撞在了墙上。   “别太激动了哦,本宫只看中你手上的皮了,你放心哦!本宫特地请了宋提点来,绝对按照你的美手的形状,把它们原样不动的剥下来。”叶婉歌云淡风轻的说着,沈如慧包括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不!啊!”沈如慧又是两声尖叫,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   “来人,把慧贵妃给绑在石凳上。”叶婉歌命令道。   她的话落,沈如慧立刻像被人扔死猪一样,抬到了足有两人宽的石凳上,与其说是凳子,不如说是行刑的工具,还像医者的手术操作台。   沈如慧被按在冰冷的石凳上后,她才清醒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她今天在劫难逃了。   脖子被人按着侧在一边,叶婉歌正好在她有限的视线范围内,她眼神涣散的看着站在那儿的叶婉歌。   叶婉歌那双晶亮的,得意的黑眸也正看着挣扎的沈如慧。   “慧贵妃,你忍着点噢!虽然剥这点皮要不了你的小命,但听说十指连心,会疼的痛不欲生了!”叶婉歌一副好心提醒沈如慧的样子,可说话的语气里全是幸灾乐祸和嘲讽之意。   叶婉歌故意刺激沈如慧,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说,“唉,本宫这手其实也能长得好,可皇上偏说慧贵妃的手美,让臣妾换上慧贵妃手上的皮。”   “毒妇,你这个北唐国的第一毒妇……”沈如慧奋力挣扎着,上半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抬着,咬着牙齿嘶吼着,额头、脖颈的青筋都暴绽了起来,那样子很是骇人。   在垂死挣扎的沈如慧,再怎么做出凶狠的事情,惹来的都是叶婉歌的无尽嘲讽和白眼。   叶婉歌为刀俎,沈如慧现在为鱼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任凭沈如慧扯破了嗓子也没有用。   “动手吧!”嘲讽刺激过沈如慧后,叶婉歌对着宋齐盛说到。   “是。”宋齐盛应声,拿起泛着冷光的,尖细的刀子和镊子,准备开始行动。   沈如慧的手被人死死的按在那儿,就像被钉子固定住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那只肤如凝脂的手,纤细修长十分完美,宋齐盛拿着刀子都有些下不去手。   叶婉歌看着拿着刀子,在那儿犹犹豫豫的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一个时辰够了吧!”   叶婉歌出声提醒宋齐盛,宋齐盛立刻应声,“回皇后娘娘,微臣尽力。”   叶婉歌听了不再出声,冷漠的站在那儿,下颌微扬看着沈如慧,脑海里全是上一世在监牢里的,沈如慧对她下毒手的情景,只是今日不同的是,她们的身份调换了而已。   “啊……”一声凄惨绵长的叫声响起,叶婉歌只见宋齐盛握刀的手,剥开了沈如慧的第一根手指,那皮肉分开时的血肉模糊,真的让人不忍直视。   听到沈如慧的惨叫声,牢房里的人个个都吓的头皮发麻身体发软,无一人敢直视那悲惨的场景。   宋齐盛额头开始冒汗,他用镊子捏起皮肉,再用那小巧的刀把皮和肉分离开,皮薄如蝉翼,他剥起来非常小心,心里估算着要按这样的速度得好几个时辰了。   沈如慧由原来的大声吼叫,变成了细碎的****,浑身都渗着细密的汗液,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牙关紧咬,意识渐渐模糊,那双涣散地黑瞳里,有无数个叶婉歌狰狞的面孔。   听着沈如慧凄惨的叫声,看着她那纤细的玉手,被宋齐盛割的血肉模糊,叶婉歌的心里好不痛快啊!   上一世是她躺在那儿任人宰割,这一世是她的仇人躺在那任她宰割,报仇的快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兴奋起来。      ☆、417.第417章 撵贵公公出宫      一根手指还没割完,沈如慧就昏死过去,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宋齐盛细心的完成了她交待的事情。   完成任务后,宋齐盛把那只手形皮浸泡在药水里,放下手里的操作工具,站起来晃动了一下因坐久了僵硬掉的腰,往叶婉歌那边走去。   “回禀皇后娘娘,交给微臣的任务已经完成。”宋齐盛回禀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瓶子里,正在飘动的沈如慧的手形皮,又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沈如慧,吩咐道,“把她的伤口包扎好,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本宫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是。”宋齐盛应声照做。   叶婉歌放下交握在胸前的手,转身离开了血腥味冲天的屋子。   回到花香阁后,叶婉歌立刻吩咐小蝶,备水给她沐浴。   她要洗掉身上的晦气,要洗掉曾经的那些屈辱,重新坐回真正的威风凛凛的一国之后。   叶婉歌让小蝶伺侯她洗好澡后,她盘腿坐在美人榻上休息。   流云阁里,正在批阅奏折的南宫敖,听闻叶婉歌真的把沈如慧的手皮给剥了,他也没有表现出有多么的惊讶。   张富贵站在那儿,看着向南宫敖回禀这个消息的小太监,一个劲的朝小太监使眼色。   那小太监明白张富贵的意思,开口道,“皇上,慧贵妃受了伤,是不是要转到别的地方疗伤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放下手里的奏折,冷眉冷眼的看着面前的小太监,道,“慧贵妃?哪来的慧贵妃呀?”   小太监听到南宫敖的话,知道自已说错了话,吓的站在那儿看向张富贵,向张富贵求救。   “嗯?说呀?”南宫敖恶声恶气的说道。   张富贵立刻对小太监挤眼睛,让他跪地认错。   “噗嗵”一声,小太监跪地,带着哭腔道,“皇上,奴才该死,皇上息怒。”说着还伸手扇自已嘴巴子,“奴才嘴贱,一时失言。”   南宫敖看着面前“噼哩啪啦”扇自已嘴巴子的奴才,他冷眼瞧了一会,说道,“滚下去吧!”   那奴才听到南宫敖的话,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张富贵听到沈如慧手上的皮被叶婉歌剥了,他蹙紧了眉头,犹豫着这么大的消息,要不要告诉沈家了。   不告诉沈家,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走漏风声,沈家迟早会知道,到时侯他得不到好处不说,只怕沈良那个小人还会为难他。   张富贵正犹豫着,南宫敖怒气冲冲的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往外走。   看着南宫敖带着火气往外走,张富贵立刻跟上,走了几步南宫敖回头道,“贵公公,你留下吧!不要跟着朕了,小虫子,你跟着朕走!”   张富贵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这明显是失宠的兆头呀!   “皇上,奴才该死!”张富贵立刻跪在南宫敖的脚边,老泪纵横的说道,“皇上,你责罚奴才吧!”   这话南宫敖都听逆了,他皱着眉头,转身道,“是朕的失误,公公年纪大了,也到了告老返乡的年龄了,公公最近就好好教导教导小虫子,等小虫子熟悉了公公每日要做的事情,公公就回乡养老吧!”南宫敖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富贵见南宫敖要把他撵出宫去,求饶道,“皇上,老奴虽老了,但还老当益壮,还能伺侯皇上几个年头……”张富贵对着南宫敖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小虫子,跟朕走。”   “是。”喜从天降的小虫子愣着神,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迈步跟在后面。   小虫子喜滋滋的跟着南宫敖走了,张富贵看着小虫子那小小的身板跟在南宫敖后面,忽然变得高大起来,他知道那是南宫敖照拂的结果,南宫敖的气势让原本弱小的小虫子也变得强大起来。   原本趾高气昂跟在南宫敖后面的是他张富贵,现在却换成了别人。   张富贵心里酸酸的,不愿意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南宫敖身边。   心中烦闷的南宫敖去了花香阁,进了屋看到叶婉歌正坐在美人榻上,小蝶跪在踏前给她受了伤的手上药。   见南宫敖进来,主仆二人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给他行礼问安。   南宫敖立刻上前扶起叶婉歌,“皇后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叶婉歌站直身子,看着南宫敖满面愁云的样子,她知道南宫敖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等礼让着南宫敖坐下,对着小蝶道,“小蝶,快一点去给皇上拿点槐花饼来,再上壶菊花茶。”   小蝶领命而去,叶婉歌坐在南宫敖的身边,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像天要塌下来似的,这乌云罩顶的臣妾看着也跟着忧心。”   听到叶婉歌一叠声问道,南宫敖没有回答,反问道,“皇后剥了慧贵妃的皮,什么时侯换到你这只手上呀?”   叶婉歌听闻后,眨了眨眼睛,脑子一转,说道,“宋提点要先拿去改成臣妾手形大小的样子,然后再给臣妾换上。”说到这里她顿住,看了南宫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怀疑,她又说道,“皇上你放心,臣妾一定把这只手给治好,一定还给皇上一个纤细柔弱无骨的美手。”   听到她的话,南宫敖看着她一副要为他,成为天下最美女人的样子,说道,“女为悦已者容,皇后这么爱美,这么想讨好朕,朕当然高兴了,只是皇后你说这样对慧贵妃是不是过于惨忍了呀?”   见南宫敖有反悔之意,叶婉歌立刻说道,“皇上心疼了?不是说要治慧贵妃谋害皇太后的罪吗?”   见叶婉歌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立刻解释道,“皇后别想歪了,朕哪有心疼呀!只是怕此事传出去不好,刚刚贵公公就指使奴才,向朕回禀了此事,朕一气之下想让贵公公过段时间回乡养老了。”   听到南宫敖有反悔之意,是张富贵的关系,叶婉歌咬着牙,说道,“皇上,贵公公也许是得了沈家的好处,所以事事都在为沈家说话。”   南宫敖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张富贵一直在为沈如慧和沈家说话,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让张富贵出宫的原因,他要是把沈家连根拨起,那么张富贵这样的沈家同党也不能留。   “是,沈家这些年结的同盟不少,就慧贵妃这一出事,多少大臣都上书替她求情。”南宫敖说道。   听到有大臣在替沈如慧求情,叶婉歌说道,“皇上,有大臣替慧贵妃求情,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呀?”   叶婉歌话落,南宫敖凝眉想了一会,说道,“朕当然不会饶了慧贵妃了,就算朕肯放过,皇太后也不会放过她。”   南宫敖这么说,让叶婉歌放心不少,但她还是担忧他因为外力的因素对沈如慧手下留情,问道,“沈如安刚打了胜仗回朝,会不会因此来威胁皇上放过慧贵妃了?”   “哼。”南宫敖听了不屑的冷哼一声,“他敢。”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发怒,她立刻趁热打铁的道,“皇上,功高震主呀!尤其沈家又向来好大喜功,芝麻绿豆大的功劳,他沈家都要借来宣扬一下自家的能力是有多强大。”   南宫敖对沈家有了怀疑,加上叶婉歌在这儿火上浇油,他想连根拨掉沈家的决心,就更加的坚定不移了。   “皇后,你不用替朕忧心,慧贵妃和沈家朕是绝不会心软的,沈如安虽然在东北战事上立了功,但那功劳不是他一个的,他也不必拿此事向朕邀功。”南宫敖说道。   那一场仗有曹虎将军,还有二位王爷的功劳,要想不给沈如安邀功的机会,把功劳随便给哪位王爷都可以。   “六公主的这门亲事,看来也结不成了。”叶婉歌轻应说道。   “结不成就结不成,朕的皇妹还愁嫁吗?想娶公主的皇亲贵族,可以绕这玉露宫一大圈了。”南宫敖自傲的说道。   南宫敖对沈家越怀疑不信任,叶婉歌就越开心,看着小蝶进来,她立刻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接过小蝶手里的托盘。   “皇上,你尝一尝,这可是今年的槐花做的饼。”叶婉歌放下托盘,拿了一小块槐花饼往南宫敖的嘴里塞。   南宫敖见她殷勤的样子,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槐花的香味立刻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连声称赞,“这个真好吃?朕还是第一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夸赞,说道,“好吃吧?这可是用臣妾的独家秘方做出来的哦!”她扬着眉得意的说道。   “哦?皇后对吃的还有研究?”南宫敖吃惊的问道。   “嗯,只是对这槐花饼有研究,臣妾喜欢吃槐花,所以每年槐花开的季节,臣妾都会让家里的奴才摘些槐花酿酒,炒茶,然后再把新鲜的槐花放在太阳底下晒干了收起来,留着慢慢食用。”叶婉歌说着对这槐花的偏爱。   “皇后这么喜欢吃这槐花,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吗?”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的脑海里出现那个清俊的少年身影,有一个少年带着槐花的香味经过她的身边,那淡淡的槐花香味让她至今都没有淡望,反而历久弥新让她越记越深。   “臣妾以前住的窗户前一个槐花树,钟爱那个香味,小时侯不懂事,还拿槐花当吃食,也许是不经意间喜欢上了吧!”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时侯一定也是一个淘气宝,一定惹得丞相和丞相夫生气,他们有说过不要你吧!”一根手指还没割完,沈如慧就昏死过去,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宋齐盛细心的完成了她交待的事情。   完成任务后,宋齐盛把那只手形皮浸泡在药水里,放下手里的操作工具,站起来晃动了一下因坐久了僵硬掉的腰,往叶婉歌那边走去。   “回禀皇后娘娘,交给微臣的任务已经完成。”宋齐盛回禀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瓶子里,正在飘动的沈如慧的手形皮,又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沈如慧,吩咐道,“把她的伤口包扎好,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死了,本宫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是。”宋齐盛应声照做。   叶婉歌放下交握在胸前的手,转身离开了血腥味冲天的屋子。   回到花香阁后,叶婉歌立刻吩咐小蝶,备水给她沐浴。   她要洗掉身上的晦气,要洗掉曾经的那些屈辱,重新坐回真正的威风凛凛的一国之后。   叶婉歌让小蝶伺侯她洗好澡后,她盘腿坐在美人榻上休息。   流云阁里,正在批阅奏折的南宫敖,听闻叶婉歌真的把沈如慧的手皮给剥了,他也没有表现出有多么的惊讶。   张富贵站在那儿,看着向南宫敖回禀这个消息的小太监,一个劲的朝小太监使眼色。   那小太监明白张富贵的意思,开口道,“皇上,慧贵妃受了伤,是不是要转到别的地方疗伤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放下手里的奏折,冷眉冷眼的看着面前的小太监,道,“慧贵妃?哪来的慧贵妃呀?”   小太监听到南宫敖的话,知道自已说错了话,吓的站在那儿看向张富贵,向张富贵求救。   “嗯?说呀?”南宫敖恶声恶气的说道。   张富贵立刻对小太监挤眼睛,让他跪地认错。   “噗嗵”一声,小太监跪地,带着哭腔道,“皇上,奴才该死,皇上息怒。”说着还伸手扇自已嘴巴子,“奴才嘴贱,一时失言。”   南宫敖看着面前“噼哩啪啦”扇自已嘴巴子的奴才,他冷眼瞧了一会,说道,“滚下去吧!”   那奴才听到南宫敖的话,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张富贵听到沈如慧手上的皮被叶婉歌剥了,他蹙紧了眉头,犹豫着这么大的消息,要不要告诉沈家了。   不告诉沈家,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走漏风声,沈家迟早会知道,到时侯他得不到好处不说,只怕沈良那个小人还会为难他。   张富贵正犹豫着,南宫敖怒气冲冲的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往外走。   看着南宫敖带着火气往外走,张富贵立刻跟上,走了几步南宫敖回头道,“贵公公,你留下吧!不要跟着朕了,小虫子,你跟着朕走!”   张富贵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这明显是失宠的兆头呀!   “皇上,奴才该死!”张富贵立刻跪在南宫敖的脚边,老泪纵横的说道,“皇上,你责罚奴才吧!”   这话南宫敖都听逆了,他皱着眉头,转身道,“是朕的失误,公公年纪大了,也到了告老返乡的年龄了,公公最近就好好教导教导小虫子,等小虫子熟悉了公公每日要做的事情,公公就回乡养老吧!”南宫敖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富贵见南宫敖要把他撵出宫去,求饶道,“皇上,老奴虽老了,但还老当益壮,还能伺侯皇上几个年头……”张富贵对着南宫敖说道。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小虫子,跟朕走。”   “是。”喜从天降的小虫子愣着神,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迈步跟在后面。   小虫子喜滋滋的跟着南宫敖走了,张富贵看着小虫子那小小的身板跟在南宫敖后面,忽然变得高大起来,他知道那是南宫敖照拂的结果,南宫敖的气势让原本弱小的小虫子也变得强大起来。   原本趾高气昂跟在南宫敖后面的是他张富贵,现在却换成了别人。   张富贵心里酸酸的,不愿意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南宫敖身边。   心中烦闷的南宫敖去了花香阁,进了屋看到叶婉歌正坐在美人榻上,小蝶跪在踏前给她受了伤的手上药。   见南宫敖进来,主仆二人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给他行礼问安。   南宫敖立刻上前扶起叶婉歌,“皇后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叶婉歌站直身子,看着南宫敖满面愁云的样子,她知道南宫敖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等礼让着南宫敖坐下,对着小蝶道,“小蝶,快一点去给皇上拿点槐花饼来,再上壶菊花茶。”   小蝶领命而去,叶婉歌坐在南宫敖的身边,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像天要塌下来似的,这乌云罩顶的臣妾看着也跟着忧心。”   听到叶婉歌一叠声问道,南宫敖没有回答,反问道,“皇后剥了慧贵妃的皮,什么时侯换到你这只手上呀?”   叶婉歌听闻后,眨了眨眼睛,脑子一转,说道,“宋提点要先拿去改成臣妾手形大小的样子,然后再给臣妾换上。”说到这里她顿住,看了南宫敖一眼,见他没有什么怀疑,她又说道,“皇上你放心,臣妾一定把这只手给治好,一定还给皇上一个纤细柔弱无骨的美手。”   听到她的话,南宫敖看着她一副要为他,成为天下最美女人的样子,说道,“女为悦已者容,皇后这么爱美,这么想讨好朕,朕当然高兴了,只是皇后你说这样对慧贵妃是不是过于惨忍了呀?”   见南宫敖有反悔之意,叶婉歌立刻说道,“皇上心疼了?不是说要治慧贵妃谋害皇太后的罪吗?”   见叶婉歌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立刻解释道,“皇后别想歪了,朕哪有心疼呀!只是怕此事传出去不好,刚刚贵公公就指使奴才,向朕回禀了此事,朕一气之下想让贵公公过段时间回乡养老了。”   听到南宫敖有反悔之意,是张富贵的关系,叶婉歌咬着牙,说道,“皇上,贵公公也许是得了沈家的好处,所以事事都在为沈家说话。”   南宫敖也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张富贵一直在为沈如慧和沈家说话,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让张富贵出宫的原因,他要是把沈家连根拨起,那么张富贵这样的沈家同党也不能留。   “是,沈家这些年结的同盟不少,就慧贵妃这一出事,多少大臣都上书替她求情。”南宫敖说道。   听到有大臣在替沈如慧求情,叶婉歌说道,“皇上,有大臣替慧贵妃求情,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呀?”   叶婉歌话落,南宫敖凝眉想了一会,说道,“朕当然不会饶了慧贵妃了,就算朕肯放过,皇太后也不会放过她。”   南宫敖这么说,让叶婉歌放心不少,但她还是担忧他因为外力的因素对沈如慧手下留情,问道,“沈如安刚打了胜仗回朝,会不会因此来威胁皇上放过慧贵妃了?”   “哼。”南宫敖听了不屑的冷哼一声,“他敢。”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发怒,她立刻趁热打铁的道,“皇上,功高震主呀!尤其沈家又向来好大喜功,芝麻绿豆大的功劳,他沈家都要借来宣扬一下自家的能力是有多强大。”   南宫敖对沈家有了怀疑,加上叶婉歌在这儿火上浇油,他想连根拨掉沈家的决心,就更加的坚定不移了。   “皇后,你不用替朕忧心,慧贵妃和沈家朕是绝不会心软的,沈如安虽然在东北战事上立了功,但那功劳不是他一个的,他也不必拿此事向朕邀功。”南宫敖说道。   那一场仗有曹虎将军,还有二位王爷的功劳,要想不给沈如安邀功的机会,把功劳随便给哪位王爷都可以。   “六公主的这门亲事,看来也结不成了。”叶婉歌轻应说道。   “结不成就结不成,朕的皇妹还愁嫁吗?想娶公主的皇亲贵族,可以绕这玉露宫一大圈了。”南宫敖自傲的说道。   南宫敖对沈家越怀疑不信任,叶婉歌就越开心,看着小蝶进来,她立刻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接过小蝶手里的托盘。   “皇上,你尝一尝,这可是今年的槐花做的饼。”叶婉歌放下托盘,拿了一小块槐花饼往南宫敖的嘴里塞。   南宫敖见她殷勤的样子,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槐花的香味立刻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连声称赞,“这个真好吃?朕还是第一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夸赞,说道,“好吃吧?这可是用臣妾的独家秘方做出来的哦!”她扬着眉得意的说道。   “哦?皇后对吃的还有研究?”南宫敖吃惊的问道。   “嗯,只是对这槐花饼有研究,臣妾喜欢吃槐花,所以每年槐花开的季节,臣妾都会让家里的奴才摘些槐花酿酒,炒茶,然后再把新鲜的槐花放在太阳底下晒干了收起来,留着慢慢食用。”叶婉歌说着对这槐花的偏爱。   “皇后这么喜欢吃这槐花,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效吗?”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的脑海里出现那个清俊的少年身影,有一个少年带着槐花的香味经过她的身边,那淡淡的槐花香味让她至今都没有淡望,反而历久弥新让她越记越深。   “臣妾以前住的窗户前一个槐花树,钟爱那个香味,小时侯不懂事,还拿槐花当吃食,也许是不经意间喜欢上了吧!”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时侯一定也是一个淘气宝,一定惹得丞相和丞相夫生气,他们有说过不要你吧!”      ☆、418.第418章 受宠      南宫敖宠溺的说叶婉歌是淘气包,叶婉歌蹙着眉尖说道,“才不是了,家父家母很宠臣妾的,从来都是当作心肝宝贝疼。”   叶婉歌在南宫敖面前流露出对以往有人宠爱日子的怀念,仿佛现在的生活让她受委屈似的,他明白那种由捧在掌心的别人家的女儿,嫁到别人家当媳妇受夹板气的不易。   尤其皇太后对她是各种不满和刁难,“朕也会疼爱你的,不必说起以前的日子一副特别怀念的样子。”   “嗯,皇上你真好!”叶婉歌听了假装感动道。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那只没受伤的手,和她四眸相对,“以后只要是为皇后好的,能让皇后开心的,朕都会为皇后做。”   “嗯。”叶婉歌立刻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让眼眶变得湿润,做出喜极而泣的样子。   她向他靠过去,头放在他的肩上,和他深情相拥着。   沈如慧被剥了手上的皮醒过来后,整个右手上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就像全身的筋骨被别人打断那般。她还躺在这些天来睡的草上,只是不同前几日的是她从一个完好无缺的人,变成了一个残缺的人。   前天南宫敖的那一脚,这里面的管事偷偷请太医来给她看过,说是那一脚把她的胸骨给踹断了,没想到这才相隔几天,叶婉歌就来把她纤细完美无暇的手给毁了。   “啊!”沈如慧一声狂叫,仰头撕吼道,“毒妇,居然心狠的把本宫手上完好的皮给剥了下来,啊呜……”沈如慧边骂边哭,她此时的身体非常虚弱,她声嘶力竭的吼声,其实跟小猫的呜咽声差不多。   “爹救我啊!娘救救慧儿……”沈如慧躺在那儿,像离开了水在岸滩上垂死挣扎的鱼,手时不时的挥一下,脚也时不时的踢一下,然后呜咽几声,又陷入平静,接着胸口剧烈起伏,她嘶吼着,“如安,救救姐姐啊……”   沈如慧就像一个被别人欺负的无助的小孩般,千呼万唤着家人,让家人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中,来替她讨回公道。   沈如慧这种出了事情,就想让家人替她擦屁股的行为太不懂事了,她没有想到要是家人没有那能力救她护她,替她讨回公道,她该怎么办。   现在的沈家就是陷入了这种状态,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领头的一张牌塌了,后面的全都跟着塌了,沈家和南昭国丞相私下来往的信件被截获了。   “周强,你亲自回一趟都城,告诉张生让他立刻带人把沈家给抄了。”南宫敖命令道。   “是。”周强领命而去。   小虫子见周强进书房后,一会功夫就急匆匆的出来了,看了周强一眼,发现周强脸上有煞气后,立刻移开眸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张富贵看着要接替他工作的小虫子,说道,“你小子看见没有,刚刚进去一会就出来,脸色还那么差,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话,问道,“公公怎么知道有大事发生的啊?”   “想学?”张富贵俯身凑到小虫子耳边问道。   “想。”小虫子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   张富贵瞥了小虫子一眼,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你小子不用学了,能无声无息的挤掉咱家的差事,你小子的功夫不简单呀?”一边说着一边还上上下下打量着小虫子。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话,纳闷的看着张富贵,“奴才可什么都没做,每天只做好份内的事情,谁知道皇上能看中奴才,让奴才到御前伺侯呀!”   张富贵白了小虫子一眼,“你小子都夺了老夫的吃食了,还没有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还想要老夫的这条小命吗?”张富贵心里有气没处撒,只好撒到小虫子身上。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话,觉得很冤枉,张着嘴想争辩几句,忽然听到内室的南宫敖,发火道,“人了?小虫子人了?不知道这个时辰是朕饮茶的时侯吗?”   听到南宫敖在书房里大喊大叫着,小虫子苦着一张脸跑了进去,“来了!奴才来了!”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样了,他扬着嘴角笑着,刚刚是故意跟小虫子胡扯,耽误小虫子的时间,让小虫子因办事不利而遭到南宫敖的斥责。   小虫子进去给南宫敖倒了水,就在一旁侯着,南宫敖用力的扔下手里的文书,看着小虫子说道。“朕平日里的生活习性,你一定要熟知。”   “是。”小虫子应声。   “不懂的多问问贵公公,尽快熟悉御前的事务。”南宫敖用张富贵用习惯了,现在冷不丁的换了一个人,用起来非常不习惯。   “是。”小虫子听到南宫敖的话,虽然觉得委屈,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张富贵不但不教他,反而处处为难他。   张富贵耍了小手段让小虫子被南宫敖痛骂了一顿后,他就带着那么点好心情去了花香阁。   张富贵跟着南宫敖十来年了,他不相信南宫敖会在他没有犯什么大错的情况下,而要把他撵出宫去。   张富贵是怀疑南宫敖这么做,是因为叶婉歌在背后捣的鬼。   自知在表面上没有得罪叶婉歌,但在背地里帮着沈家和沈如慧的事情,有些小心虚的他,觉得肯定是叶婉歌在背后使绊子。   张富贵觉得叶婉歌肯定是听到了风声,所以他不顾这张老脸,拉下脸面来向叶婉歌求情来了。   张富贵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他不想出宫,在宫里有吃有喝,还时不时能捞点油水钱,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时不时的有个太监、宫女给他尝尝鲜,所以不想离开这个跟人间仙境的皇宫。   到了花香阁,小尺子看着张富贵,立刻戏谑道,“哎哟喂!这不是贵公公吗?这是刮得什么阴风,把你老给吹这儿来了呀?”   搁平时小尺子是不敢这样跟张富贵说话的,因为张富贵是御前的人,是南宫敖身上的红人,人人都忌惮着几分,可现在大家都知道张富贵留在南宫敖身边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大家都捧高踩低的嘲讽着张富贵。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嘲讽,他装作没听见,不理会他的嘲讽揶揄,只说道,“小尺公公,劳烦通禀一声,老奴要见一下皇后娘娘。”   今时不同往日,向来盛气凌人,用鼻孔看人的张富贵,此时不得不伏低做小,抬高小尺子。   “贵公公,你这样客套小的担当不起啊!”小尺子嘴上说着客套的话,那眼角眉梢可都带着鄙视。   张富贵全然不在意小尺子这嘲讽的话语,只一个劲的笑道,“劳烦!劳烦公公!”   看了一眼张富贵,小尺子道,“行,在这等着吧!进去给你问问!”   听到小尺子的话,张富贵从衣袖里摸出银子,像小尺子每次孝敬他时一样,偷偷的往小尺子的衣袖里塞。   “哎哎哎!”小尺子连声阻止着张富贵的动作,伸手挡着他拿着银两的手,说道,“公公,这是干什么?”   张富贵呵呵一笑,“吃茶钱,一点小意思。”   小尺子听了,连忙给挡了,说道,“不缺公公这点吃茶钱,公公自已留着吧!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小的从来没缺过银子!”小尺子口气狂妄,一副有强大靠山的样子。   看着小尺子这么的狂妄自大,张富贵是既心酸又羡慕呀!   同样是做奴才的,跟对主子是最重要的,人人都说他张富贵命好,年轻的时侯跟着太子,这年老了就由跟着太子变成跟着皇上了,这日子过的是一日比一日好,人是一日比一日红,只可惜这才红时间不长,他就要凋谢了。   看着人家小尺子,年纪轻轻的跟了个有钱又有权的主子,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张富贵跟着南宫敖,看着是很风光,可其实也很辛苦,伴君如伴虎不说,还得应付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得提防那些大臣给他们这些御前的奴才设陷阱。   张富贵之所以这样贪财,也是当初被沈良设计陷害的,当初沈良为了控制南宫敖身边的人,就设计让张富贵掉入了金钱的陷阱里。   当初张富贵迷上赌钱,也是沈良从中做手脚,让他输了不少银子,当时输的连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扒光了,后来还是一个沈良的眼线借钱给他。   后来那个眼线就把他引见给了沈良,后来为了钱,他就做了沈良的眼线,替沈良收集宫中的各种情报,然后去沈良那儿换钱。   宫中的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其实非常复杂,就像他们这些奴才,看起来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奴才,其实他们这些御前的人,在那些大臣眼里可是宝贝疙瘩。   大臣们想知道皇上的心思,都是通过他们这些御前的奴才,当然了他们也不是白提醒那些大臣,也从中捞到了不少的油水,这就是张富贵不想离开宫里,不想离开南宫敖身边的原因。   张富贵想留在南宫敖的身边,所以他现在四处想办法,想到叶婉歌最近非常得南宫敖的宠,他就把主意打到叶婉歌这儿来了。   站在屋外毒辣的太阳下侯了很久,也不见进去回禀的小尺子出来,张富贵着急的伸手抹掉额头的汗。南宫敖宠溺的说叶婉歌是淘气包,叶婉歌蹙着眉尖说道,“才不是了,家父家母很宠臣妾的,从来都是当作心肝宝贝疼。”   叶婉歌在南宫敖面前流露出对以往有人宠爱日子的怀念,仿佛现在的生活让她受委屈似的,他明白那种由捧在掌心的别人家的女儿,嫁到别人家当媳妇受夹板气的不易。   尤其皇太后对她是各种不满和刁难,“朕也会疼爱你的,不必说起以前的日子一副特别怀念的样子。”   “嗯,皇上你真好!”叶婉歌听了假装感动道。   南宫敖伸手握着她那只没受伤的手,和她四眸相对,“以后只要是为皇后好的,能让皇后开心的,朕都会为皇后做。”   “嗯。”叶婉歌立刻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让眼眶变得湿润,做出喜极而泣的样子。   她向他靠过去,头放在他的肩上,和他深情相拥着。   沈如慧被剥了手上的皮醒过来后,整个右手上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就像全身的筋骨被别人打断那般。她还躺在这些天来睡的草上,只是不同前几日的是她从一个完好无缺的人,变成了一个残缺的人。   前天南宫敖的那一脚,这里面的管事偷偷请太医来给她看过,说是那一脚把她的胸骨给踹断了,没想到这才相隔几天,叶婉歌就来把她纤细完美无暇的手给毁了。   “啊!”沈如慧一声狂叫,仰头撕吼道,“毒妇,居然心狠的把本宫手上完好的皮给剥了下来,啊呜……”沈如慧边骂边哭,她此时的身体非常虚弱,她声嘶力竭的吼声,其实跟小猫的呜咽声差不多。   “爹救我啊!娘救救慧儿……”沈如慧躺在那儿,像离开了水在岸滩上垂死挣扎的鱼,手时不时的挥一下,脚也时不时的踢一下,然后呜咽几声,又陷入平静,接着胸口剧烈起伏,她嘶吼着,“如安,救救姐姐啊……”   沈如慧就像一个被别人欺负的无助的小孩般,千呼万唤着家人,让家人来救她于水深火热中,来替她讨回公道。   沈如慧这种出了事情,就想让家人替她擦屁股的行为太不懂事了,她没有想到要是家人没有那能力救她护她,替她讨回公道,她该怎么办。   现在的沈家就是陷入了这种状态,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领头的一张牌塌了,后面的全都跟着塌了,沈家和南昭国丞相私下来往的信件被截获了。   “周强,你亲自回一趟都城,告诉张生让他立刻带人把沈家给抄了。”南宫敖命令道。   “是。”周强领命而去。   小虫子见周强进书房后,一会功夫就急匆匆的出来了,看了周强一眼,发现周强脸上有煞气后,立刻移开眸光,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张富贵看着要接替他工作的小虫子,说道,“你小子看见没有,刚刚进去一会就出来,脸色还那么差,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话,问道,“公公怎么知道有大事发生的啊?”   “想学?”张富贵俯身凑到小虫子耳边问道。   “想。”小虫子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   张富贵瞥了小虫子一眼,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你小子不用学了,能无声无息的挤掉咱家的差事,你小子的功夫不简单呀?”一边说着一边还上上下下打量着小虫子。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话,纳闷的看着张富贵,“奴才可什么都没做,每天只做好份内的事情,谁知道皇上能看中奴才,让奴才到御前伺侯呀!”   张富贵白了小虫子一眼,“你小子都夺了老夫的吃食了,还没有做什么?你还想做什么?还想要老夫的这条小命吗?”张富贵心里有气没处撒,只好撒到小虫子身上。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话,觉得很冤枉,张着嘴想争辩几句,忽然听到内室的南宫敖,发火道,“人了?小虫子人了?不知道这个时辰是朕饮茶的时侯吗?”   听到南宫敖在书房里大喊大叫着,小虫子苦着一张脸跑了进去,“来了!奴才来了!”   张富贵看着小尺子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样了,他扬着嘴角笑着,刚刚是故意跟小虫子胡扯,耽误小虫子的时间,让小虫子因办事不利而遭到南宫敖的斥责。   小虫子进去给南宫敖倒了水,就在一旁侯着,南宫敖用力的扔下手里的文书,看着小虫子说道。“朕平日里的生活习性,你一定要熟知。”   “是。”小虫子应声。   “不懂的多问问贵公公,尽快熟悉御前的事务。”南宫敖用张富贵用习惯了,现在冷不丁的换了一个人,用起来非常不习惯。   “是。”小虫子听到南宫敖的话,虽然觉得委屈,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张富贵不但不教他,反而处处为难他。   张富贵耍了小手段让小虫子被南宫敖痛骂了一顿后,他就带着那么点好心情去了花香阁。   张富贵跟着南宫敖十来年了,他不相信南宫敖会在他没有犯什么大错的情况下,而要把他撵出宫去。   张富贵是怀疑南宫敖这么做,是因为叶婉歌在背后捣的鬼。   自知在表面上没有得罪叶婉歌,但在背地里帮着沈家和沈如慧的事情,有些小心虚的他,觉得肯定是叶婉歌在背后使绊子。   张富贵觉得叶婉歌肯定是听到了风声,所以他不顾这张老脸,拉下脸面来向叶婉歌求情来了。   张富贵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他不想出宫,在宫里有吃有喝,还时不时能捞点油水钱,最重要的是,还可以时不时的有个太监、宫女给他尝尝鲜,所以不想离开这个跟人间仙境的皇宫。   到了花香阁,小尺子看着张富贵,立刻戏谑道,“哎哟喂!这不是贵公公吗?这是刮得什么阴风,把你老给吹这儿来了呀?”   搁平时小尺子是不敢这样跟张富贵说话的,因为张富贵是御前的人,是南宫敖身上的红人,人人都忌惮着几分,可现在大家都知道张富贵留在南宫敖身边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大家都捧高踩低的嘲讽着张富贵。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嘲讽,他装作没听见,不理会他的嘲讽揶揄,只说道,“小尺公公,劳烦通禀一声,老奴要见一下皇后娘娘。”   今时不同往日,向来盛气凌人,用鼻孔看人的张富贵,此时不得不伏低做小,抬高小尺子。   “贵公公,你这样客套小的担当不起啊!”小尺子嘴上说着客套的话,那眼角眉梢可都带着鄙视。   张富贵全然不在意小尺子这嘲讽的话语,只一个劲的笑道,“劳烦!劳烦公公!”   看了一眼张富贵,小尺子道,“行,在这等着吧!进去给你问问!”   听到小尺子的话,张富贵从衣袖里摸出银子,像小尺子每次孝敬他时一样,偷偷的往小尺子的衣袖里塞。   “哎哎哎!”小尺子连声阻止着张富贵的动作,伸手挡着他拿着银两的手,说道,“公公,这是干什么?”   张富贵呵呵一笑,“吃茶钱,一点小意思。”   小尺子听了,连忙给挡了,说道,“不缺公公这点吃茶钱,公公自已留着吧!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小的从来没缺过银子!”小尺子口气狂妄,一副有强大靠山的样子。   看着小尺子这么的狂妄自大,张富贵是既心酸又羡慕呀!   同样是做奴才的,跟对主子是最重要的,人人都说他张富贵命好,年轻的时侯跟着太子,这年老了就由跟着太子变成跟着皇上了,这日子过的是一日比一日好,人是一日比一日红,只可惜这才红时间不长,他就要凋谢了。   看着人家小尺子,年纪轻轻的跟了个有钱又有权的主子,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张富贵跟着南宫敖,看着是很风光,可其实也很辛苦,伴君如伴虎不说,还得应付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得提防那些大臣给他们这些御前的奴才设陷阱。   张富贵之所以这样贪财,也是当初被沈良设计陷害的,当初沈良为了控制南宫敖身边的人,就设计让张富贵掉入了金钱的陷阱里。   当初张富贵迷上赌钱,也是沈良从中做手脚,让他输了不少银子,当时输的连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扒光了,后来还是一个沈良的眼线借钱给他。   后来那个眼线就把他引见给了沈良,后来为了钱,他就做了沈良的眼线,替沈良收集宫中的各种情报,然后去沈良那儿换钱。   宫中的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其实非常复杂,就像他们这些奴才,看起来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奴才,其实他们这些御前的人,在那些大臣眼里可是宝贝疙瘩。   大臣们想知道皇上的心思,都是通过他们这些御前的奴才,当然了他们也不是白提醒那些大臣,也从中捞到了不少的油水,这就是张富贵不想离开宫里,不想离开南宫敖身边的原因。   张富贵想留在南宫敖的身边,所以他现在四处想办法,想到叶婉歌最近非常得南宫敖的宠,他就把主意打到叶婉歌这儿来了。   站在屋外毒辣的太阳下侯了很久,也不见进去回禀的小尺子出来,张富贵着急的伸手抹掉额头的汗。      ☆、419.第419章 魔之心      站在那的张富贵在第四次抹掉额头那雨水一样的汗水时,他急的呆不住了,抬脚往屋里走。   小尺子进去回禀,说张富贵求见,叶婉歌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让小尺子不要出去,晾一下张富贵。   “皇后娘娘,张富贵抬脚往屋里走了。”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动静的小尺子叫道。   叶婉歌坐在那儿吃着小蝶剥好的瓜子,听到小尺子惊谎的声音,说道,“你慌什么?张富贵那奴才,没有本宫的允许,他敢硬闯进来?”   小尺子听了,立刻回道,“奴才担心他那么做,以前在皇上身边的时侯,也有过不把我们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的时侯。”   “那是以前,你让他现在再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看看,要是他有那狗胆,本宫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立马把他给斩了。”叶婉歌阴狠的说道,她就不相信张富贵一个大难临头的奴才,敢在她面前蹦跶。   小尺子见叶婉歌现在处处表现的霸气侧漏,让他们这些奴才都觉得有了靠山,到哪里都可以挺直腰杆子走路了。   “皇后娘娘,你真威武。”小蝶夸赞道。   叶婉歌见自打她出手还击后,身边的奴才们瞬间都有了底气,一个个的到外面都为生为她身边的人感到自豪,她听了也很欢喜。   奴才跟了主子,如若主子不能让奴才吃饱穿暖,那任何一个奴才都不想跟着这个主子,现在她不但让这些奴才吃好穿好,还让这些奴才面上有光,不论走到哪里她身边的这些奴才都比别人高一等。   屋里主仆在闲谈着,门外张富贵站在那儿什么都没做,却挥汗如雨了。   “小哥,麻烦你进去回禀一声,就说御前的贵公公求见皇后娘娘。”张富贵等着小尺子等的着急了,对着站在那守门的小太监说道。   那小太监是小尺子收的徒弟,他一来是不认识张富贵,二来是刚刚听到小尺子对张富贵的冷嘲热讽,所以他认为张富贵是一个可以待慢的人,口气不善的说道,“想见皇后娘娘,你就耐心一点在这儿等着。”   张富贵听了,伸手指了指头顶毒辣的太阳,说道,“在这等许久了,这太阳快要把人晒昏了。”   刘能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又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你以为我们皇后娘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啊!有些人来求见,得等几天,甚至几个月都见不到我们皇后娘娘一面。”   张富贵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看着眼前这说话没大没小,蛮横的小奴才,他挑着眉眼问道,“你刚来的吧?”   “嗯!”刘能鼻子对着张富贵哼了哼。   “不认识咱家是谁吧?”张富贵沉声问道。   听到这话,刘能嗤一声笑了,“我要认识你是谁干嘛?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我有认识你的必要吗?”   听到这话,张富贵鼻子都气歪了,对着刘能小声说道,“咱家是贵公公!”说完张富贵得意的笑了笑。   这也不怪张富贵得意,只要提起贵公公谁人会不知,谁人会不晓了,但张富贵高估了眼前的小太监了。   “贵公公?嗯,我知道了!”那小太监像记着张三李四路人甲的名字一样,念了一遍贵公公后就没下文了。   张富贵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他被气的差一点那颗小心肝当场爆炸了。   “公公你都不知道,你还在这儿当差?你……”张富贵伸手指着刘能,气的半点说不出话来。   他是忍着怒火,才没有对眼前的这个奴才发威,所以气的脸红脖子粗,也没敢骂出声。   这般的忍气吞声,全是希望叶婉歌能在南宫敖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让他留下来,保住这份差事。   屋内的叶婉歌见晾的差不多了,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虚无的灰尘,走到室外让小尺子去把张富贵叫进来。   小尺子走到屋外,看着张富贵正急赤白脸的对着刘能,他说道,“哟!贵公公这是等的着急,撂脸色给奴才看了?”   听到小尺子这责怪的话语,张富贵连声说,“不敢。”   瞪了一眼张富贵,小尺子不悦的说道,“进来吧!皇后娘娘正休息着了,小的可是千求万求才给你求来的这机会!”   听到这话,张富贵立刻讨好道,“小尺公公你放心,这份恩情老夫定会记在心上。”   这话惹得小尺子翻了一个白眼,想着你记在心上,是想捅我一刀吗?   “快走吧!”小尺子催促道。   “嗳。”张富贵连忙应着,此时不比往日,他是一条遭了难的狗,处处得看人的眼色过活。   张富贵进了屋,立刻给叶婉歌行礼问安,“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端坐在那儿的叶婉歌,眸光在张富贵身上扫了扫,说道,“公公快请起。”   听到叶婉歌的语气还算客气,张富贵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他从地上爬起来。   张富贵没有说话,只是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往叶婉歌面前一放,“这是孝敬皇后娘娘得。”   叶婉歌瞥了一眼那精致的盒子,单从那盒子的做功看,就知道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婉歌扫了一眼,然后正视着张富贵,道,“贵公公这是为何呀?”   听到这话,张富贵道,“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老奴的一点心意。”   这话让叶婉歌的嘴角露出几不可察的嘲讽,“小尺子,即是公公的心意,怎么好拂了公公的面子了,收下吧!”   “是!”小尺子听到这话,立刻上前把那精致的盒子捧起来。   张富贵见叶婉歌收下了,心里一阵欢喜,正准备开口说明来意,忽听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老奴……”   叶婉歌知道张富贵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贵公公刚刚说只是来向本宫表表心意,这心意本宫收到了,本宫有伤在身,身子也乏了,要去歇息了,贵公公请回吧!”说完也不给张富贵说话的机会,立刻起身往内室走。   等到人消失在张富贵的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小尺子走近张富贵,看到张富贵呆愣的站在那儿,知道这回是吃了暗亏了,说道,“公公,皇后娘娘公公也见过了,那小的就恭送公公回去了。”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声音,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小尺子,憋了一肚子冤枉气走了。   张富贵走后,叶婉歌和几个奴才在屋里哈哈大笑。   “皇后娘娘,这回贵公公那滑头可是吃了一个闷亏。”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活该,他不是来讨好本宫,说是单纯的来表心意,没有目的吗?吃了这大亏,看他还敢不敢再耍这些小心机了。”   小尺子抿唇笑着,对于张富贵吃瘪的样子,他心里非常痛快。   “他送的那东西了?让本宫瞧瞧是什么东西?”叶婉歌对小尺子说道。   小尺子从衣袖里拿出那个盒子,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打开盒子被惊到了,是一个水滴形的绿翡翠挂件,色泽通透表面光滑,一看就是有世无价的珍品。   看着叶婉歌双眼放光,一副得到宝贝的样子,小尺子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虽然他不识货,但他们皇后娘娘识得呀!   一般的东西入不了叶婉歌的眼,而她对手里的这个水滴形挂件,移不开眼细细琢磨的样子,让小尺子断定是这一个好东西。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稀世珍宝啊?”小尺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叶婉歌正在细细琢磨手里的东西时,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魔之心。”   小尺子没听过,也不知道这魔之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问,“这个是不是值好些银子呀?”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笑出了声,只说道,“这是个有价无市的宝物,这个世上只此一件。”   “啊!”小尺子听了惊的张大了嘴。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惊讶的样子,说道,“这魔之心相传是天上的天神伤了天后的心后,天后投入魔海后经过一千年的地火,经过一千年的冰冻,才形成的魔之心。”   “这是天上的天后经过几千年衍化而成的?”小尺子吃惊的问道。   “嗯。”叶婉歌想着那个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可真是稀世珍品啊!”小尺子惊叹道。   叶婉歌点头,爱不释手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魔之心。   “是什么东西能让皇后觉得是稀世珍品呀?”南宫敖刚迈进门,就听到奴才在和叶婉歌谈什么稀世珍品。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坐在那儿抬眸看去,看到真的是他后,才慢悠悠的起身。   “皇上!”叶婉歌迎向南宫敖,一声娇言唤的他骨头都酥了。   南宫敖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他欢喜的走上前,关心的问道,“手好一些了没有呀?”   叶婉歌回道,“敷了药看不出来好没好。”   “给朕看看!”南宫敖执起她受伤的那只手,看着上面那油腻腻的一层药膏,把整只手都给覆盖起来,根本看不到伤口长的好不好。   “没事,长不好再换皮就是。”南宫敖云淡风轻的说道。站在那的张富贵在第四次抹掉额头那雨水一样的汗水时,他急的呆不住了,抬脚往屋里走。   小尺子进去回禀,说张富贵求见,叶婉歌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让小尺子不要出去,晾一下张富贵。   “皇后娘娘,张富贵抬脚往屋里走了。”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动静的小尺子叫道。   叶婉歌坐在那儿吃着小蝶剥好的瓜子,听到小尺子惊谎的声音,说道,“你慌什么?张富贵那奴才,没有本宫的允许,他敢硬闯进来?”   小尺子听了,立刻回道,“奴才担心他那么做,以前在皇上身边的时侯,也有过不把我们皇后娘娘放在眼里的时侯。”   “那是以前,你让他现在再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看看,要是他有那狗胆,本宫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立马把他给斩了。”叶婉歌阴狠的说道,她就不相信张富贵一个大难临头的奴才,敢在她面前蹦跶。   小尺子见叶婉歌现在处处表现的霸气侧漏,让他们这些奴才都觉得有了靠山,到哪里都可以挺直腰杆子走路了。   “皇后娘娘,你真威武。”小蝶夸赞道。   叶婉歌见自打她出手还击后,身边的奴才们瞬间都有了底气,一个个的到外面都为生为她身边的人感到自豪,她听了也很欢喜。   奴才跟了主子,如若主子不能让奴才吃饱穿暖,那任何一个奴才都不想跟着这个主子,现在她不但让这些奴才吃好穿好,还让这些奴才面上有光,不论走到哪里她身边的这些奴才都比别人高一等。   屋里主仆在闲谈着,门外张富贵站在那儿什么都没做,却挥汗如雨了。   “小哥,麻烦你进去回禀一声,就说御前的贵公公求见皇后娘娘。”张富贵等着小尺子等的着急了,对着站在那守门的小太监说道。   那小太监是小尺子收的徒弟,他一来是不认识张富贵,二来是刚刚听到小尺子对张富贵的冷嘲热讽,所以他认为张富贵是一个可以待慢的人,口气不善的说道,“想见皇后娘娘,你就耐心一点在这儿等着。”   张富贵听了,伸手指了指头顶毒辣的太阳,说道,“在这等许久了,这太阳快要把人晒昏了。”   刘能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又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你以为我们皇后娘娘,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啊!有些人来求见,得等几天,甚至几个月都见不到我们皇后娘娘一面。”   张富贵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看着眼前这说话没大没小,蛮横的小奴才,他挑着眉眼问道,“你刚来的吧?”   “嗯!”刘能鼻子对着张富贵哼了哼。   “不认识咱家是谁吧?”张富贵沉声问道。   听到这话,刘能嗤一声笑了,“我要认识你是谁干嘛?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我有认识你的必要吗?”   听到这话,张富贵鼻子都气歪了,对着刘能小声说道,“咱家是贵公公!”说完张富贵得意的笑了笑。   这也不怪张富贵得意,只要提起贵公公谁人会不知,谁人会不晓了,但张富贵高估了眼前的小太监了。   “贵公公?嗯,我知道了!”那小太监像记着张三李四路人甲的名字一样,念了一遍贵公公后就没下文了。   张富贵看着眼前的小太监,他被气的差一点那颗小心肝当场爆炸了。   “公公你都不知道,你还在这儿当差?你……”张富贵伸手指着刘能,气的半点说不出话来。   他是忍着怒火,才没有对眼前的这个奴才发威,所以气的脸红脖子粗,也没敢骂出声。   这般的忍气吞声,全是希望叶婉歌能在南宫敖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让他留下来,保住这份差事。   屋内的叶婉歌见晾的差不多了,她站起来掸了掸身上虚无的灰尘,走到室外让小尺子去把张富贵叫进来。   小尺子走到屋外,看着张富贵正急赤白脸的对着刘能,他说道,“哟!贵公公这是等的着急,撂脸色给奴才看了?”   听到小尺子这责怪的话语,张富贵连声说,“不敢。”   瞪了一眼张富贵,小尺子不悦的说道,“进来吧!皇后娘娘正休息着了,小的可是千求万求才给你求来的这机会!”   听到这话,张富贵立刻讨好道,“小尺公公你放心,这份恩情老夫定会记在心上。”   这话惹得小尺子翻了一个白眼,想着你记在心上,是想捅我一刀吗?   “快走吧!”小尺子催促道。   “嗳。”张富贵连忙应着,此时不比往日,他是一条遭了难的狗,处处得看人的眼色过活。   张富贵进了屋,立刻给叶婉歌行礼问安,“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端坐在那儿的叶婉歌,眸光在张富贵身上扫了扫,说道,“公公快请起。”   听到叶婉歌的语气还算客气,张富贵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他从地上爬起来。   张富贵没有说话,只是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盒子,双手捧着往叶婉歌面前一放,“这是孝敬皇后娘娘得。”   叶婉歌瞥了一眼那精致的盒子,单从那盒子的做功看,就知道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叶婉歌扫了一眼,然后正视着张富贵,道,“贵公公这是为何呀?”   听到这话,张富贵道,“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老奴的一点心意。”   这话让叶婉歌的嘴角露出几不可察的嘲讽,“小尺子,即是公公的心意,怎么好拂了公公的面子了,收下吧!”   “是!”小尺子听到这话,立刻上前把那精致的盒子捧起来。   张富贵见叶婉歌收下了,心里一阵欢喜,正准备开口说明来意,忽听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老奴……”   叶婉歌知道张富贵要说什么,连忙打断他的话,“贵公公刚刚说只是来向本宫表表心意,这心意本宫收到了,本宫有伤在身,身子也乏了,要去歇息了,贵公公请回吧!”说完也不给张富贵说话的机会,立刻起身往内室走。   等到人消失在张富贵的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小尺子走近张富贵,看到张富贵呆愣的站在那儿,知道这回是吃了暗亏了,说道,“公公,皇后娘娘公公也见过了,那小的就恭送公公回去了。”   张富贵听到小尺子的声音,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小尺子,憋了一肚子冤枉气走了。   张富贵走后,叶婉歌和几个奴才在屋里哈哈大笑。   “皇后娘娘,这回贵公公那滑头可是吃了一个闷亏。”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活该,他不是来讨好本宫,说是单纯的来表心意,没有目的吗?吃了这大亏,看他还敢不敢再耍这些小心机了。”   小尺子抿唇笑着,对于张富贵吃瘪的样子,他心里非常痛快。   “他送的那东西了?让本宫瞧瞧是什么东西?”叶婉歌对小尺子说道。   小尺子从衣袖里拿出那个盒子,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打开盒子被惊到了,是一个水滴形的绿翡翠挂件,色泽通透表面光滑,一看就是有世无价的珍品。   看着叶婉歌双眼放光,一副得到宝贝的样子,小尺子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虽然他不识货,但他们皇后娘娘识得呀!   一般的东西入不了叶婉歌的眼,而她对手里的这个水滴形挂件,移不开眼细细琢磨的样子,让小尺子断定是这一个好东西。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稀世珍宝啊?”小尺子忍不住好奇问道。   叶婉歌正在细细琢磨手里的东西时,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魔之心。”   小尺子没听过,也不知道这魔之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只问,“这个是不是值好些银子呀?”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笑出了声,只说道,“这是个有价无市的宝物,这个世上只此一件。”   “啊!”小尺子听了惊的张大了嘴。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惊讶的样子,说道,“这魔之心相传是天上的天神伤了天后的心后,天后投入魔海后经过一千年的地火,经过一千年的冰冻,才形成的魔之心。”   “这是天上的天后经过几千年衍化而成的?”小尺子吃惊的问道。   “嗯。”叶婉歌想着那个传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可真是稀世珍品啊!”小尺子惊叹道。   叶婉歌点头,爱不释手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魔之心。   “是什么东西能让皇后觉得是稀世珍品呀?”南宫敖刚迈进门,就听到奴才在和叶婉歌谈什么稀世珍品。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坐在那儿抬眸看去,看到真的是他后,才慢悠悠的起身。   “皇上!”叶婉歌迎向南宫敖,一声娇言唤的他骨头都酥了。   南宫敖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他欢喜的走上前,关心的问道,“手好一些了没有呀?”   叶婉歌回道,“敷了药看不出来好没好。”   “给朕看看!”南宫敖执起她受伤的那只手,看着上面那油腻腻的一层药膏,把整只手都给覆盖起来,根本看不到伤口长的好不好。   “没事,长不好再换皮就是。”南宫敖云淡风轻的说道。      ☆、420.第420章 挖心      南宫敖关心叶婉歌的手伤,有了沈如慧的手形皮后,他也不担心她的这伤口长不好,大不了再换一个皮就是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点头道,“嗯,先看长势吧!慧贵妃那手形皮也要再修一修,直到修到和臣妾的手形一模一样才能用了。”   “嗯。”南宫敖信以为真。   南宫敖对她关心了一番后,问道,“刚刚在聊什么稀世珍品啊?”   见南宫敖对她说的稀世珍品很好奇,她知道这颗魔之心藏是藏不住了。   把那颗魔之心拿出来,握在手里。   手握成拳伸到他的面前,他诧异的看着她伸过来的手,“这是什么?”   “皇上,你猜?”她目光狡黠的看着南宫敖。   看着她歪着头一副调皮的样子,他伸手掰开她的手,看到躺在她掌心的一颗泪滴形的绿翡翠,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   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问道,“传说中的魔之心?”   “嗯。”叶婉歌点头。   “宝贝啊!”南宫敖交口称赞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双眼放光,知道他对这个也动了心,于是说道,“皇上,这个魔之心臣妾送给皇上吧!听说不但能驱凶避邪,还能延年益寿,最重要的是它拥有无穷的神奇力量。”   “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呀!”南宫敖心喜的说道。   “是的。”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心下一喜,想收下又不好意思收下,所以假意客套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皇后还是留着自已用吧!”   叶婉歌听到他假意客套的话,说道,“还是皇上带在身上吧!”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不再假意客套,接过那颗魔之心。   看到手里的魔之心转到了南宫敖的手里,叶婉歌说道,“皇上,魔之心有一个传说,不知道皇上听没听说过。”   “什么传说?”南宫敖正沉浸在得到魔之心的惊喜中,忽然听到叶婉歌这么说,他立刻生了好奇之心。   叶婉歌脑子一转,灵机一动,说道,“听说魔之心要用人的心,一起浸泡在千年寒冰的冰水里,才能显出他的灵性。”   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南宫敖,听了匪夷所思的问道,“是吗?朕没听说过这传说了,只知道几百年前统一天下的,这个魔之心的主人,是因为魔之心赐予的神奇能量,夺得了天下。”   听到南宫敖提起几百年前,一统天下的吴帝,她说道,“皇上既然知道一统天下的吴帝,就应该知道吴帝的女人艳舞。”   “嗯,看到过有关艳舞的传记,她是一个感爱感恨的奇女子。”南宫敖说道。   “听闻过艳舞把自已的心挖出来给吴帝浸泡这魔之心的传说吧?”叶婉歌又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没有。”   见南宫敖不知道,她说道,“当年吴帝被困于水云洞,皇上知道吧?”   “这个朕知晓。”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吴帝被困在水云洞,艳舞当时也在,为了能让吴帝有神力杀出重围逃出去,艳舞用刀剖了腹,然后把心掏出来,把魔之心放在鲜活还跳动的心里,然后置于千年寒冰里,魔之心能发出神奇的力量破心而出,当年吴帝就是带着这神奇的力量杀出冲围。”   南宫敖听到这话,开始动心,“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要用人心来包藏这个魔之心,有没有什么讲究了?”   见到南宫敖上当,她说道,“当然有,此人要和魔之心的主人有男女之欢,还要是没过二十的少妇,没有生育过子嗣。”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说道,“难找!朕怎么能舍得取自已女人的命,浸泡这魔之心了!”   叶婉歌有意把话题,往沈如慧身上引,她说道,“跟皇上有欢好的女人,皇上舍不得那说明皇上重情义,这是好事情,但对于那些跟皇上欢好后,又背叛了皇上的女人,皇上就没有必要这般重情义了。”   这么有目的性的提醒,南宫敖立刻明白过来,“皇后,是说用慧贵妃的心来浸泡这颗魔之心?”   叶婉歌见南宫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心下一喜,抑制不住激动说道,“是,不管从哪一个条件来说慧贵妃都符合,最重要的是慧贵妃犯了死罪,反正也是一个死,不如把慧贵妃的心挖出来浸泡这魔之心,让皇上拥有夺得这天下的神奇力量,也算皇上没有白疼她一场。”   南宫敖是越听越心动,一统天下的梦想,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呀!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南宫敖心中已经决定,要用沈如慧的心来浸泡这颗魔之心,所以他问叶婉歌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见他居然真的要用这个办法,真的要去挖沈如慧的心,她兴奋的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选个吉日就行了。”   “好!”南宫敖爽快的应着。   直到南宫敖走后,叶婉歌都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张富贵不识得那颗魔之心,误把那东西当普通的玉石送给了她。   她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南宫敖看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用这颗魔之心,哄骗得南宫敖要挖沈如慧的心。   因为沈如慧马上要被挖心了,叶婉歌特别高兴,就连这些日子夜不能眠的毛病,都因为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而不治自愈了。   叶婉歌一觉睡的很沉,八王爷在她的身边坐下,都没能惊醒她。   看着她手上的烫伤,他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轻轻的握着那只受伤的手,把小瓶里的药均匀的敷在她的手上。   八王爷修长的手指握着她那受了伤的小手,替他敷好药后,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移不开眸子。   他不知道是何时对她动了凡心的,也许是在看着她在宫里过活的如此的艰难,还竭尽所能的去帮助别人的时侯吧!   不管是奴才,还是什么人,只要有难,她能帮的都会帮一把,也许在别人看来她的这种行为是非常愚蠢的,自已活的都很艰难了,还去同情帮助别人,这不是自找罪受吧!   但八王爷不是这样想的,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她应该活了活命,应该狠绝果断,只为自已的目的不择手段,但如果她真要那样,跟沈如慧那个恶妇又有何区别了。   她本着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原则活着,活得艰难,但问心无愧。   已有不欲,勿施于人,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没有把沈如慧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去迁怒别人,也许是因为她的这种善良,所以他把她放在了心里。   他的手在她清瘦的脸颊上摩挲着,他粗糙的大手碰在她滑嫩白晰的皮肤上,她像是感觉到不适感般,动了动身子。   八王爷怕吵醒她,收回了他的手,把那装药的小瓶放在她的枕头边上,他站在床榻前注视了她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带着那份依依不舍离开。   叶婉歌是被脸颊下的一个硬物硌醒的,她睁开眼睛伸手一摸,摸到脸颊下面有一个精致的瓷瓶。   叶婉歌怔愣半天后,连声喊着,“小蝶!”   小蝶听到叶婉歌急促的喊声,慌慌张张的从外室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奴才在!”   “小蝶,有人来过了吗?”叶婉歌着急的问小蝶。   “没有啊!”小蝶听到这话,疑惑的看着叶婉歌,这大清早的,天还没有完全亮,门也没有开,哪有人来呀!   听到小蝶的话,叶婉歌那双希翼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起来,就像她绝望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忽然一道光照了进来,给了她希望后,又突然间不见了,她失落的低垂着头。   看着手里的小瓶,和那只受伤的手,被人换了另一种药膏敷在上面,这些都是那个男人默默的为她做的。   他悄无声息的来了,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只为这么默默的帮助她,照顾她。   沈家,当周强和张生二人,带着人包围了沈府的时侯,沈良和沈如安惊愕的看着二人。   “张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沈良看着张生问道。   张生看了一眼沈良,和站在那沉着冷静没有说话的沈如慧,回道,“沈大夫通敌叛国,奉皇上之命捉拿沈大夫。”   沈良听到这话,紧张的问道,“张大人,这是弄错了吧!小儿刚从站场立了大功回来,我沈某人一眼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会通敌叛国了!”   张生听到沈良的话,只说,“沈大夫有没有通敌叛国,自有沈大夫说理的地方,现在请沈大夫跟在下走吧!”   沈良听到张生要拘捕他,他哪里肯束手就擒,有了一次被捕的经验,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们走。   一直沉默着站在那儿的沈如安,说道,“张大人,此事等在下见过皇上,问清楚情况张大人再来府上拿人吧!”或许是年青气势,沈如安的语气有些强硬。   听到沈如慧的话,张生道,“想见皇上可以,只要你们配合,一定会让你们见到皇上的面。”   沈如安听到这话,黑眸一眯,“张大人,还是要拿人了?”沈如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张生不理沈如安略带威胁的语气,命令道,“来人,把沈府的老幼妇孺都拿下。”   此命令一下,沈家是一片惊叫哭闹声,沈良痛苦的说道,“张大人,老夫跟你走,张大人放了沈家的老幼妇孺。”   张生看了一眼沈良,看了一眼沈如安,然后命人把沈良和沈如安给绑了。南宫敖关心叶婉歌的手伤,有了沈如慧的手形皮后,他也不担心她的这伤口长不好,大不了再换一个皮就是了。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点头道,“嗯,先看长势吧!慧贵妃那手形皮也要再修一修,直到修到和臣妾的手形一模一样才能用了。”   “嗯。”南宫敖信以为真。   南宫敖对她关心了一番后,问道,“刚刚在聊什么稀世珍品啊?”   见南宫敖对她说的稀世珍品很好奇,她知道这颗魔之心藏是藏不住了。   把那颗魔之心拿出来,握在手里。   手握成拳伸到他的面前,他诧异的看着她伸过来的手,“这是什么?”   “皇上,你猜?”她目光狡黠的看着南宫敖。   看着她歪着头一副调皮的样子,他伸手掰开她的手,看到躺在她掌心的一颗泪滴形的绿翡翠,惊讶的说道,“这是什么?”   先是惊讶了一下,接着问道,“传说中的魔之心?”   “嗯。”叶婉歌点头。   “宝贝啊!”南宫敖交口称赞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双眼放光,知道他对这个也动了心,于是说道,“皇上,这个魔之心臣妾送给皇上吧!听说不但能驱凶避邪,还能延年益寿,最重要的是它拥有无穷的神奇力量。”   “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呀!”南宫敖心喜的说道。   “是的。”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心下一喜,想收下又不好意思收下,所以假意客套道,“这么贵重的东西,皇后还是留着自已用吧!”   叶婉歌听到他假意客套的话,说道,“还是皇上带在身上吧!”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不再假意客套,接过那颗魔之心。   看到手里的魔之心转到了南宫敖的手里,叶婉歌说道,“皇上,魔之心有一个传说,不知道皇上听没听说过。”   “什么传说?”南宫敖正沉浸在得到魔之心的惊喜中,忽然听到叶婉歌这么说,他立刻生了好奇之心。   叶婉歌脑子一转,灵机一动,说道,“听说魔之心要用人的心,一起浸泡在千年寒冰的冰水里,才能显出他的灵性。”   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南宫敖,听了匪夷所思的问道,“是吗?朕没听说过这传说了,只知道几百年前统一天下的,这个魔之心的主人,是因为魔之心赐予的神奇能量,夺得了天下。”   听到南宫敖提起几百年前,一统天下的吴帝,她说道,“皇上既然知道一统天下的吴帝,就应该知道吴帝的女人艳舞。”   “嗯,看到过有关艳舞的传记,她是一个感爱感恨的奇女子。”南宫敖说道。   “听闻过艳舞把自已的心挖出来给吴帝浸泡这魔之心的传说吧?”叶婉歌又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没有。”   见南宫敖不知道,她说道,“当年吴帝被困于水云洞,皇上知道吧?”   “这个朕知晓。”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吴帝被困在水云洞,艳舞当时也在,为了能让吴帝有神力杀出重围逃出去,艳舞用刀剖了腹,然后把心掏出来,把魔之心放在鲜活还跳动的心里,然后置于千年寒冰里,魔之心能发出神奇的力量破心而出,当年吴帝就是带着这神奇的力量杀出冲围。”   南宫敖听到这话,开始动心,“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要用人心来包藏这个魔之心,有没有什么讲究了?”   见到南宫敖上当,她说道,“当然有,此人要和魔之心的主人有男女之欢,还要是没过二十的少妇,没有生育过子嗣。”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说道,“难找!朕怎么能舍得取自已女人的命,浸泡这魔之心了!”   叶婉歌有意把话题,往沈如慧身上引,她说道,“跟皇上有欢好的女人,皇上舍不得那说明皇上重情义,这是好事情,但对于那些跟皇上欢好后,又背叛了皇上的女人,皇上就没有必要这般重情义了。”   这么有目的性的提醒,南宫敖立刻明白过来,“皇后,是说用慧贵妃的心来浸泡这颗魔之心?”   叶婉歌见南宫敖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心下一喜,抑制不住激动说道,“是,不管从哪一个条件来说慧贵妃都符合,最重要的是慧贵妃犯了死罪,反正也是一个死,不如把慧贵妃的心挖出来浸泡这魔之心,让皇上拥有夺得这天下的神奇力量,也算皇上没有白疼她一场。”   南宫敖是越听越心动,一统天下的梦想,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呀!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南宫敖心中已经决定,要用沈如慧的心来浸泡这颗魔之心,所以他问叶婉歌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见他居然真的要用这个办法,真的要去挖沈如慧的心,她兴奋的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选个吉日就行了。”   “好!”南宫敖爽快的应着。   直到南宫敖走后,叶婉歌都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张富贵不识得那颗魔之心,误把那东西当普通的玉石送给了她。   她拿在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南宫敖看上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用这颗魔之心,哄骗得南宫敖要挖沈如慧的心。   因为沈如慧马上要被挖心了,叶婉歌特别高兴,就连这些日子夜不能眠的毛病,都因为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而不治自愈了。   叶婉歌一觉睡的很沉,八王爷在她的身边坐下,都没能惊醒她。   看着她手上的烫伤,他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轻轻的握着那只受伤的手,把小瓶里的药均匀的敷在她的手上。   八王爷修长的手指握着她那受了伤的小手,替他敷好药后,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移不开眸子。   他不知道是何时对她动了凡心的,也许是在看着她在宫里过活的如此的艰难,还竭尽所能的去帮助别人的时侯吧!   不管是奴才,还是什么人,只要有难,她能帮的都会帮一把,也许在别人看来她的这种行为是非常愚蠢的,自已活的都很艰难了,还去同情帮助别人,这不是自找罪受吧!   但八王爷不是这样想的,或许在别人的眼中她应该活了活命,应该狠绝果断,只为自已的目的不择手段,但如果她真要那样,跟沈如慧那个恶妇又有何区别了。   她本着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原则活着,活得艰难,但问心无愧。   已有不欲,勿施于人,她就是这样的人,她没有把沈如慧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去迁怒别人,也许是因为她的这种善良,所以他把她放在了心里。   他的手在她清瘦的脸颊上摩挲着,他粗糙的大手碰在她滑嫩白晰的皮肤上,她像是感觉到不适感般,动了动身子。   八王爷怕吵醒她,收回了他的手,把那装药的小瓶放在她的枕头边上,他站在床榻前注视了她许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带着那份依依不舍离开。   叶婉歌是被脸颊下的一个硬物硌醒的,她睁开眼睛伸手一摸,摸到脸颊下面有一个精致的瓷瓶。   叶婉歌怔愣半天后,连声喊着,“小蝶!”   小蝶听到叶婉歌急促的喊声,慌慌张张的从外室跑了进来,“皇后娘娘,奴才在!”   “小蝶,有人来过了吗?”叶婉歌着急的问小蝶。   “没有啊!”小蝶听到这话,疑惑的看着叶婉歌,这大清早的,天还没有完全亮,门也没有开,哪有人来呀!   听到小蝶的话,叶婉歌那双希翼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起来,就像她绝望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忽然一道光照了进来,给了她希望后,又突然间不见了,她失落的低垂着头。   看着手里的小瓶,和那只受伤的手,被人换了另一种药膏敷在上面,这些都是那个男人默默的为她做的。   他悄无声息的来了,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只为这么默默的帮助她,照顾她。   沈家,当周强和张生二人,带着人包围了沈府的时侯,沈良和沈如安惊愕的看着二人。   “张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沈良看着张生问道。   张生看了一眼沈良,和站在那沉着冷静没有说话的沈如慧,回道,“沈大夫通敌叛国,奉皇上之命捉拿沈大夫。”   沈良听到这话,紧张的问道,“张大人,这是弄错了吧!小儿刚从站场立了大功回来,我沈某人一眼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会通敌叛国了!”   张生听到沈良的话,只说,“沈大夫有没有通敌叛国,自有沈大夫说理的地方,现在请沈大夫跟在下走吧!”   沈良听到张生要拘捕他,他哪里肯束手就擒,有了一次被捕的经验,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们走。   一直沉默着站在那儿的沈如安,说道,“张大人,此事等在下见过皇上,问清楚情况张大人再来府上拿人吧!”或许是年青气势,沈如安的语气有些强硬。   听到沈如慧的话,张生道,“想见皇上可以,只要你们配合,一定会让你们见到皇上的面。”   沈如安听到这话,黑眸一眯,“张大人,还是要拿人了?”沈如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张生不理沈如安略带威胁的语气,命令道,“来人,把沈府的老幼妇孺都拿下。”   此命令一下,沈家是一片惊叫哭闹声,沈良痛苦的说道,“张大人,老夫跟你走,张大人放了沈家的老幼妇孺。”   张生看了一眼沈良,看了一眼沈如安,然后命人把沈良和沈如安给绑了。      ☆、421.第421章 连根拔起      沈良和沈如安被绑了起来,押上囚车送入大牢。   看着事情办的这么顺利,周强说道,“这么平静的束手就擒,不会玩什么花招吧!”   “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张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周强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他谨慎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结果沈良和沈如安两个人安静的上了囚车,沈如安是想动手反抗的,可沈良觉得人没有到,反抗的时机还没有到。   囚车行驶了一会,沈良听到三声鸟鸣,知道人到了,他看向沈如安,给了沈如安一个准备逃跑的眼神。   押着沈氏一族的路上,突然间被扔了几颗迷雾弹,顿时雾气四起乱成一片,惊叫声,哭喊声,一声接一声的不绝于耳。   周强和张生让大家不要慌乱,等到烟雾撒尽时,发现沈良和沈如安已经逃跑了,一起沈跑的还有沈府的大夫人。   “中计了。”张生懊悔道。   周强看了一眼张生,说道,“看来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都投敌叛国了,能不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张生忽然间醒悟过来。   沈家的人跑了,传到南宫敖的耳朵里,南宫敖说,“通缉,立刻发通缉立,把沈家父子抓到。”   “是。”周强应声。   南宫敖坐在那儿,想着沈良逃跑的事件,看来是早就预谋好的,沈良能不顾沈如慧的死活逃了,他有些不相信。   “周强,罪犯沈氏那儿严加看管。”南宫敖对沈如慧没有半点情意了,连称呼都改成了沈氏。   “是。”周强领命而去。   沈良和沈如安逃跑后,没有打算逃命,而是计划着要把沈如慧救出来。   “什么时侯行动?”顾二喜站在那儿问沈良。   沈良看了一眼顾二喜,说道,“大总管,要沉住气,现在那边防备的肯定很严,现在去等于送死。”   顾二喜看着沈良道,“再等下去等到什么时侯是个头呀?现在谷水村那边已经让皇上派人给封锁了,只怕时间一长,就算找到钥匙也进不去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你急有什么用呀?”沈良一副沉得住气的样子,说道。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冷哼一声,说道,“沈大夫这是还想着要攀附皇上?”   听到顾二喜嘲讽的话,他回道,“老夫要是有那个意思,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刚刚顾二喜和绝杀暗影的人一起救的沈良父子,虽然顾二喜对沈良有恨意,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侯,得团结起来一致对方。   顾二喜看了一眼沈良,然后坐在那儿沉默着。   四把钥匙已经有了三把,只要拿到芩家的那把,顾二喜就可以得到谷水村地下宝库堆成山的真金百银,他现在是自然着急了。   顾二喜一个人着急没有用,沈家父子两个人按兵不动,这让顾二喜一个人根本无法行动。   沈家父子跑了,叶婉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侯,啐了一句,“周强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还号称是什么大内高手。”   让沈家父子跑了叶婉歌非常头疼,她想着必须得想办法把沈家父子给逼出来。   宋齐盛来给叶婉歌治伤,看到她受伤的手这几日好的特别快,他说道,“皇后娘娘这药疗效出奇的好,这才几天功夫,这伤口就长出新的肌肤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想着深夜悄无声息给她送药的人,她说道,“换了这种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了吧?”   宋齐盛回道,“皇后娘娘现在敷的药,是去肌生肤的特效药,这伤口长好了会跟原来的一模一样,绝不会留下疤痕。”   “那就好。”叶婉歌听到不会留下疤痕,她舒展着眉头说道。   看着叶婉歌手上新长出来的皮肤,宋齐盛问道,“皇后娘娘,慧贵妃那手形皮要如何处置呀?”   “把它原形晾干了,送给慧贵妃。”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要把那手形皮,晾干后送还给沈如慧,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宋齐盛对于叶婉歌现在的狠毒,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当初那个凡事都以善心为先的叶婉歌,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阴狠了。   宋齐盛不知上一世叶婉歌受的罪,所以对叶婉歌报复沈如慧,用如此狠毒的手段,觉得有些惨忍。   手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好,原来那美如玉的小手,已经快要恢复,南宫敖看着她恢复的不错的小手,说道,“皇后,你这手伤恢复的挺快的,前些日子朕瞧了还是血肉模糊的,今天一瞧新的肌肤都长出大半了。”   叶婉歌伸出那只手看了看,回道,“嗯,长的不错,都亏了宋提点的神药。”   “宋齐盛上次不是说,没有药物能治愈皇后的手吗?怎么现在又有能恢复原样的神药了?”南宫敖不悦的说道。   见南宫敖怀疑宋齐盛说了谎话,叶婉歌说道,“宋提点也没有说完全不能恢复好,只是说恢复好的机会很渺小,谁知臣妾就是这么幸运,这么小的机会都让臣妾遇上了,这真得感谢天神的庇护。”   听到这话南宫敖信以为真,对宋齐盛的那点怀疑消散。   最近叶婉歌发现南宫敖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不是怀疑这个,就是怀疑那个,她怕漏了馅,说话越来越小心谨慎。   “皇上,还没有沈家父子的消息吗?”叶婉歌问道。   “没有。”南宫敖想着周强追捕了这么多天,沈家父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难道这沈家父子有什么能上天入地的本领。   听到沈家父子还是没有消息,叶婉歌惋惜的说道,“真可惜,这个月十八是好日子,可以挖心浸泡魔之心,但这沈家父子没有抓到,是不是不能轻易动那罪犯沈氏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有何不能动呀?”   “留着当诱饵啊!沈良不是很疼爱沈氏这个女儿吗?”叶婉歌提醒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提醒,说道,“皇后这么一说,正好提醒朕。”   “皇上是要用沈氏,诱惑沈家父子上钩吗?”叶婉歌看南宫敖一脸的兴奋,像想到什么绝妙的能把沈家父子引出来的妙计。   “是,朕要发布告,昭告天下,慧贵妃蛇蝎心肠毒害皇太后,朕要挖出她的心以示对她的惩罚。”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不但要挖沈如慧的心,还要昭告天下,让这天下人皆知,她沈如慧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隔日,整个北唐国都传遍了沈良一家的暴行,沈家父子投敌判国,身为贵妃的女儿毒害皇太后。   北唐国的沈氏大家族一夜之间倒掉了,成为阶下囚的成为阶下囚,成为通缉犯的成为通缉犯,那样一个势头正劲的大家族,忽然间就这么倒了,所有人都为之惋惜的同时,也感叹沈家这是咎由自取。   沈家的罪行天下人皆知,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沈家的事情,沈家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爹,你看!”沈如安把从大街上撕下来的布告拿给沈良看。   沈良接过布告,看上面的内容,说道,“这南宫敖可真是心狠啊!你姐跟他十来年的感情,他却要这么狠心的对你姐。”   “怎么办?”沈如安问沈良,依沈如安的想法就是闯进玉露宫救人,可偏偏沈良不同意这么做。   “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卧在床榻上的沈夫人问道。   “嘘!”沈良对沈如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沈如安立刻闭嘴,怕沈如慧要被挖心的事情让沈夫人知晓,怕沈夫人伤心难过。   “没说什么,你早一点休息!”沈良对沈夫人说道。   沈如安看了一眼沈夫人,也开口让她休息,随后两个人出了门。   站在门外的长廊上,沈良问沈如安,“宋轸那边可有消息呀?”   沈如安摇了摇头,“没有。”   听说宋轸那边没有消息,沈良叹了一口气,“这宋轸,怎么能这般沉得住气了。”   沈如安听到这话,说道,“不会是不管我们了吧?”   “不会。”沈良说道。   沈如安听到沈良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想着这些年沈家也并没有如当初约定的那般,替南昭国搜集有用的情报,这宋轸如若不管他们,这事情也完全有可能。   “前怕虎,后怕狼,不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顾二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沈家父子说道。   沈如安听到顾二喜的话,说道,“大总管这是出自探消息去了?还是私自行动去了呀?”   听到沈如安的话,顾二喜冷哼了一声,没有往下搭话。   不是顾二喜不想还击,而是他实在没有脸面还击,他刚刚出去想探探消息,谁知道被八王爷追的无路可逃,差一点丧了命。   顾二喜之所以现在还和沈良合作,那也是因为八王爷,八王爷穷凶极恶的追着他不放,他逃不掉又躲不开,又不是八王爷的对手,只得拉上沈良父子一同对抗。   沈良见顾二喜没答话,知道顾二喜在生气,他说道,“大总管,你着急,再过几日等那边防范的松了,我们就来个突然袭击,到时侯就能轻易而举的,拿到大总管想要的东西。”沈良和沈如安被绑了起来,押上囚车送入大牢。   看着事情办的这么顺利,周强说道,“这么平静的束手就擒,不会玩什么花招吧!”   “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张生不以为然的说道。   周强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他谨慎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结果沈良和沈如安两个人安静的上了囚车,沈如安是想动手反抗的,可沈良觉得人没有到,反抗的时机还没有到。   囚车行驶了一会,沈良听到三声鸟鸣,知道人到了,他看向沈如安,给了沈如安一个准备逃跑的眼神。   押着沈氏一族的路上,突然间被扔了几颗迷雾弹,顿时雾气四起乱成一片,惊叫声,哭喊声,一声接一声的不绝于耳。   周强和张生让大家不要慌乱,等到烟雾撒尽时,发现沈良和沈如安已经逃跑了,一起沈跑的还有沈府的大夫人。   “中计了。”张生懊悔道。   周强看了一眼张生,说道,“看来是早就做好准备了。”   “都投敌叛国了,能不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张生忽然间醒悟过来。   沈家的人跑了,传到南宫敖的耳朵里,南宫敖说,“通缉,立刻发通缉立,把沈家父子抓到。”   “是。”周强应声。   南宫敖坐在那儿,想着沈良逃跑的事件,看来是早就预谋好的,沈良能不顾沈如慧的死活逃了,他有些不相信。   “周强,罪犯沈氏那儿严加看管。”南宫敖对沈如慧没有半点情意了,连称呼都改成了沈氏。   “是。”周强领命而去。   沈良和沈如安逃跑后,没有打算逃命,而是计划着要把沈如慧救出来。   “什么时侯行动?”顾二喜站在那儿问沈良。   沈良看了一眼顾二喜,说道,“大总管,要沉住气,现在那边防备的肯定很严,现在去等于送死。”   顾二喜看着沈良道,“再等下去等到什么时侯是个头呀?现在谷水村那边已经让皇上派人给封锁了,只怕时间一长,就算找到钥匙也进不去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你急有什么用呀?”沈良一副沉得住气的样子,说道。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冷哼一声,说道,“沈大夫这是还想着要攀附皇上?”   听到顾二喜嘲讽的话,他回道,“老夫要是有那个意思,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刚刚顾二喜和绝杀暗影的人一起救的沈良父子,虽然顾二喜对沈良有恨意,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侯,得团结起来一致对方。   顾二喜看了一眼沈良,然后坐在那儿沉默着。   四把钥匙已经有了三把,只要拿到芩家的那把,顾二喜就可以得到谷水村地下宝库堆成山的真金百银,他现在是自然着急了。   顾二喜一个人着急没有用,沈家父子两个人按兵不动,这让顾二喜一个人根本无法行动。   沈家父子跑了,叶婉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侯,啐了一句,“周强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还号称是什么大内高手。”   让沈家父子跑了叶婉歌非常头疼,她想着必须得想办法把沈家父子给逼出来。   宋齐盛来给叶婉歌治伤,看到她受伤的手这几日好的特别快,他说道,“皇后娘娘这药疗效出奇的好,这才几天功夫,这伤口就长出新的肌肤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想着深夜悄无声息给她送药的人,她说道,“换了这种药,应该不会留下疤痕了吧?”   宋齐盛回道,“皇后娘娘现在敷的药,是去肌生肤的特效药,这伤口长好了会跟原来的一模一样,绝不会留下疤痕。”   “那就好。”叶婉歌听到不会留下疤痕,她舒展着眉头说道。   看着叶婉歌手上新长出来的皮肤,宋齐盛问道,“皇后娘娘,慧贵妃那手形皮要如何处置呀?”   “把它原形晾干了,送给慧贵妃。”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要把那手形皮,晾干后送还给沈如慧,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宋齐盛对于叶婉歌现在的狠毒,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当初那个凡事都以善心为先的叶婉歌,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阴狠了。   宋齐盛不知上一世叶婉歌受的罪,所以对叶婉歌报复沈如慧,用如此狠毒的手段,觉得有些惨忍。   手上的伤一天比一天好,原来那美如玉的小手,已经快要恢复,南宫敖看着她恢复的不错的小手,说道,“皇后,你这手伤恢复的挺快的,前些日子朕瞧了还是血肉模糊的,今天一瞧新的肌肤都长出大半了。”   叶婉歌伸出那只手看了看,回道,“嗯,长的不错,都亏了宋提点的神药。”   “宋齐盛上次不是说,没有药物能治愈皇后的手吗?怎么现在又有能恢复原样的神药了?”南宫敖不悦的说道。   见南宫敖怀疑宋齐盛说了谎话,叶婉歌说道,“宋提点也没有说完全不能恢复好,只是说恢复好的机会很渺小,谁知臣妾就是这么幸运,这么小的机会都让臣妾遇上了,这真得感谢天神的庇护。”   听到这话南宫敖信以为真,对宋齐盛的那点怀疑消散。   最近叶婉歌发现南宫敖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不是怀疑这个,就是怀疑那个,她怕漏了馅,说话越来越小心谨慎。   “皇上,还没有沈家父子的消息吗?”叶婉歌问道。   “没有。”南宫敖想着周强追捕了这么多天,沈家父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难道这沈家父子有什么能上天入地的本领。   听到沈家父子还是没有消息,叶婉歌惋惜的说道,“真可惜,这个月十八是好日子,可以挖心浸泡魔之心,但这沈家父子没有抓到,是不是不能轻易动那罪犯沈氏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有何不能动呀?”   “留着当诱饵啊!沈良不是很疼爱沈氏这个女儿吗?”叶婉歌提醒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提醒,说道,“皇后这么一说,正好提醒朕。”   “皇上是要用沈氏,诱惑沈家父子上钩吗?”叶婉歌看南宫敖一脸的兴奋,像想到什么绝妙的能把沈家父子引出来的妙计。   “是,朕要发布告,昭告天下,慧贵妃蛇蝎心肠毒害皇太后,朕要挖出她的心以示对她的惩罚。”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不但要挖沈如慧的心,还要昭告天下,让这天下人皆知,她沈如慧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隔日,整个北唐国都传遍了沈良一家的暴行,沈家父子投敌判国,身为贵妃的女儿毒害皇太后。   北唐国的沈氏大家族一夜之间倒掉了,成为阶下囚的成为阶下囚,成为通缉犯的成为通缉犯,那样一个势头正劲的大家族,忽然间就这么倒了,所有人都为之惋惜的同时,也感叹沈家这是咎由自取。   沈家的罪行天下人皆知,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沈家的事情,沈家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爹,你看!”沈如安把从大街上撕下来的布告拿给沈良看。   沈良接过布告,看上面的内容,说道,“这南宫敖可真是心狠啊!你姐跟他十来年的感情,他却要这么狠心的对你姐。”   “怎么办?”沈如安问沈良,依沈如安的想法就是闯进玉露宫救人,可偏偏沈良不同意这么做。   “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卧在床榻上的沈夫人问道。   “嘘!”沈良对沈如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沈如安立刻闭嘴,怕沈如慧要被挖心的事情让沈夫人知晓,怕沈夫人伤心难过。   “没说什么,你早一点休息!”沈良对沈夫人说道。   沈如安看了一眼沈夫人,也开口让她休息,随后两个人出了门。   站在门外的长廊上,沈良问沈如安,“宋轸那边可有消息呀?”   沈如安摇了摇头,“没有。”   听说宋轸那边没有消息,沈良叹了一口气,“这宋轸,怎么能这般沉得住气了。”   沈如安听到这话,说道,“不会是不管我们了吧?”   “不会。”沈良说道。   沈如安听到沈良的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想着这些年沈家也并没有如当初约定的那般,替南昭国搜集有用的情报,这宋轸如若不管他们,这事情也完全有可能。   “前怕虎,后怕狼,不知道你们还在等什么?”顾二喜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沈家父子说道。   沈如安听到顾二喜的话,说道,“大总管这是出自探消息去了?还是私自行动去了呀?”   听到沈如安的话,顾二喜冷哼了一声,没有往下搭话。   不是顾二喜不想还击,而是他实在没有脸面还击,他刚刚出去想探探消息,谁知道被八王爷追的无路可逃,差一点丧了命。   顾二喜之所以现在还和沈良合作,那也是因为八王爷,八王爷穷凶极恶的追着他不放,他逃不掉又躲不开,又不是八王爷的对手,只得拉上沈良父子一同对抗。   沈良见顾二喜没答话,知道顾二喜在生气,他说道,“大总管,你着急,再过几日等那边防范的松了,我们就来个突然袭击,到时侯就能轻易而举的,拿到大总管想要的东西。”      ☆、422.第422章 让慧贵妃生不如死      沈良说的轻巧,这让顾二喜听了非常不舒服,回道,“那钥匙在哪,都没有搞清楚,沈大夫就说的这般笃定,小心夸海口到时侯自打嘴啊!”   听到顾二喜嘲讽的话语,沈良笑道,“大总管放心,如若我沈某人办不成此事,到时侯我沈某人定会在大总管面前自打嘴巴。”   顾二喜见沈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心下一喜,问道,“沈大夫想好了对策?”   沈良听到顾二喜的话,说道“大总管放宽心吧!这两日我们就行动!”   顾二喜听了心下一喜,想着早点行动,早一点拿了钱财,大家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几个人住的地方是一个离玉露宫不远的宅子,这宅子是早些年三大家聚头时的场所,现在却成了沈良和顾二喜的避难所。   沈如安伸手接住信鸽,取下缠在信鸽腿上的书信,转身去找沈良。   “宋轸有消息来了。”沈如安对着沈良说道。   沈良听了,急切的问,“他怎么说?”   “刚接到消息,还没来得及看。”说着沈如安就打开那书信,看完了后对沈良说道,“宋轸说派人支持我们。”   沈良听了,欢喜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一听说宋轸派人支援他了,这可把沈良高兴坏了。   “爹,真的要去刺杀皇上?”沈如安问道。   沈良听到沈如安的话,神情严肃的说道,“安儿,别忘了我们在这儿这么多年的目的。”   沈如安听到沈良的话,他沉默了一会,说道,“爹,虽说当年有说过要替南昭国卖命,但是我们这些年都生活在北唐的土地上,对北唐的感情很深厚,如若去南昭我们能不能适应是次要,南昭对我们是不是真心相待,谁都不知晓。”沈如安对于去南昭一事,非常担忧。   沈如安的这些担忧,沈良也早就想到了,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南宫敖现在一心要把他们赶尽杀绝,而他们现在只能投靠南昭了。   这些年沈良从没有想过去南昭,他一直认为自已游刃有余的,周旋在两国之间,一直想着让沈如安在北唐建功立业,没有想到沈如慧这一出事,把他这么多年的计划都打乱了。   沈如安也舍不得离开北唐,只是现在的情况逼得他不得不放,努力拼搏来的一切离开。   “魔之心不是还没有找到吗?”沈如安说道。   “他们派出那么多人都找不到,老夫找不到,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怪老夫了。”沈良说道。   沈良嘴里的他们指的是南昭国的人,这些年宋轸一直吩咐他找魔之心,而且派了大量的南昭国勇士进入北唐境内寻找,找了数年仍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他们用了无数的精力和财力寻找的东西,让张富贵当作普通的宝石送给了叶婉歌。   “顾二喜怎么办?”沈如安担心顾二喜跟他们一起行动,但目标不一致,会出状况。   “不管他,我们按我们的目标行动。”沈良说道。   沈如安明白沈良的意思,他们只要救出沈如慧就行,刺杀南宫敖和寻找钥匙的事情,交给顾二喜就行。   玉露宫内,叶婉歌抚了抚有些发疼的额头,问小尺子,“天气是要下雨了吗?”   小尺子听到她的话,立刻回道,“奴才去外面看看。”   这两天她头疼的厉害,一开始以为是思虑过重,但现在不但头疼,连带着浑身都疼,想着也许是天气要下雨的原故。   小尺子跑出去看了一眼天空,绽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一点也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皇后娘娘,外面晴空万里,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呀!”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小尺子的话,伸手扶着那疼的快要受不了的腰,站起来走动着。   “皇后娘娘,要奴才去传宋提点来吗?”小尺子见叶婉歌疼的绣眉紧蹙问道。   叶婉歌摆了摆手,对小尺子说道,“不用了,本宫到外面走走活动一下,也许是坐久了。”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要到外面走一走,立刻吩咐奴才拿着扇子跟在后面。   叶婉歌到花香阁外活动活动身体,走到关押沈如慧的小屋,她说道,“这么巧,这么随意的走走,都能走到这儿来,这还真应了冤家路窄的话。”   想着都到了这儿,就进去看看沈如慧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叶婉歌抬脚往里走。   小尺子见叶婉歌要进去,连忙说道,“皇后娘娘要进去看沈氏?”   “嗯。”叶婉歌想进去看沈如慧,现在是不是还那副蛮横骄纵的样子。   “皇后娘娘,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别进去。”小尺子觉得一大早的,进去看沈如慧这个倒霉的女人,会霉运上身的,非常不吉利。   “为什么?”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不解的问道。   “会触霉头的,不吉利。”小尺子想着还是远离这个倒霉的女人好一些,免得霉运上身。   叶婉歌听了,看了一眼迷信的小尺子道,“命运是自已撑握的,幸与不幸都是靠自已,她沈如慧霉运缠身,而我叶婉歌正鸿运当头了。”说话间叶婉歌就带着,能撑握命运的自信走了进去。   小尺子跟在后面,摇了摇头嘴里啐啐念着,“保佑我们皇后娘娘福星高照,好运连连。”   看守沈如慧的奴才见叶婉歌来了,纷纷跪下行礼问安。   叶婉歌径直的往里走,走到屋里看着沈如慧像条狗一样,蜷缩在杂乱的草上,她畅快的嘴角上扬,忍不住露出笑意。   听到有脚步声,缩在那儿的沈如慧身子动了动,用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费力的抬眼看去,见是叶婉歌后,她身子一颤,蜷缩的更紧了。   “啧啧!”叶婉歌咂巴了两声后,看着沈如慧说道,“哎哟!慧贵妃,本宫来看你,却觉得你这精气神一日不如一日好?这是怎么了?是这里的奴才照顾的不周吗?”   听到叶婉歌嘲讽的话语,沈如慧死死的咬着唇,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不让自已张口。   沈如慧想避开叶婉歌这麦芒,只可惜叶婉歌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没听到沈如慧的回答,往沈如慧那儿走去。   叶婉歌走到沈如慧面前,伸脚踢了两下沈如慧,“慧贵妃,你伤的是手,不是嘴巴和耳朵。”   沈如慧被叶婉歌重重的踢了一脚后,她没有还击,而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缩了起来。   不管叶婉歌说的如何难听,沈如慧始终装死不回应,这让叶婉歌心里不爽了起来。   就好比你卯足了全力想去打倒一个人,那个人却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任你那重拳一下一下打在上面不还击,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没有胜利的快感。   抬起脚,猛的一下踩在沈如慧的腰上,她厉声说道,“本宫跟你说话了?你耳朵聋了,还是嘴巴掉了?”   腰身的疼痛让沈如慧闷哼了一声,她抬眸看了一眼叶婉歌后,又闭上眼睛,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   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叶婉歌,冷笑数声后,说道,“慧贵妃这是想在沈大夫来救你之前,保全自已吗?”   这话说中了沈如慧的心思,她的身子动了动,然后继续装死不搭腔。   “别做白日梦了,沈家现在正血流成河了吧!”叶婉歌语气轻柔的说着。   听到这话,沈如慧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抬眸紧紧的盯着叶婉歌,艰难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你说什么?”声音暗哑而微弱,这屋里非常安静,安静到掉一根针到地上,都能听见声响,静到如此程度,才听到沈如慧的话,要是稍微吵杂一点,沈如慧这句话都飘不进叶婉歌的耳朵里。   见沈如慧紧张的问道,叶婉歌拿下踩在沈如慧身上的脚,轻飘飘的说道,“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奴才向慧贵妃回禀,难道慧贵妃现在的遭遇,真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你的那些忠奴,都离开了你?”   极尽所能的嘲笑着沈如慧,叶婉歌就是要让沈如慧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要让沈如慧尝尽人世间所有的苦刑,要让沈如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可能,你骗我!”沈如慧激动起来。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吼叫着,她嘴角扬着笑,不急不徐的说道,“本宫没那闲空夫骗慧贵妃,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些奴才,看你们沈氏一族现在是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沈如慧的脑袋就像被人用重锤砸了数下,昏昏沉沉的,耳朵嗡嗡的响着,“不可能!”   “你,过来!”叶婉歌见沈如慧不相信,伸手一指看管沈如慧的奴才,让他过去。   那奴才战战兢兢的过去,“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瞄了一眼,站在她面前有些紧张的奴才,说道,“你告诉慧贵妃,沈家现在什么情况?”   那奴才也是一个机灵的人,连忙回道,“沈氏一族通敌叛国,沈家犯了重罪,已经被满门抄斩。”   “不”沈如慧听到这话,突然间发狂了起来,猛地坐起来,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不停的抖动着。   “当当”沈如慧牙齿打着颤,身子抖呀抖,像在大海上飘浮的遇到暴风雨的小船,被海浪和巨风掀的东倒西歪,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沈良说的轻巧,这让顾二喜听了非常不舒服,回道,“那钥匙在哪,都没有搞清楚,沈大夫就说的这般笃定,小心夸海口到时侯自打嘴啊!”   听到顾二喜嘲讽的话语,沈良笑道,“大总管放心,如若我沈某人办不成此事,到时侯我沈某人定会在大总管面前自打嘴巴。”   顾二喜见沈良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心下一喜,问道,“沈大夫想好了对策?”   沈良听到顾二喜的话,说道“大总管放宽心吧!这两日我们就行动!”   顾二喜听了心下一喜,想着早点行动,早一点拿了钱财,大家好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几个人住的地方是一个离玉露宫不远的宅子,这宅子是早些年三大家聚头时的场所,现在却成了沈良和顾二喜的避难所。   沈如安伸手接住信鸽,取下缠在信鸽腿上的书信,转身去找沈良。   “宋轸有消息来了。”沈如安对着沈良说道。   沈良听了,急切的问,“他怎么说?”   “刚接到消息,还没来得及看。”说着沈如安就打开那书信,看完了后对沈良说道,“宋轸说派人支持我们。”   沈良听了,欢喜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一听说宋轸派人支援他了,这可把沈良高兴坏了。   “爹,真的要去刺杀皇上?”沈如安问道。   沈良听到沈如安的话,神情严肃的说道,“安儿,别忘了我们在这儿这么多年的目的。”   沈如安听到沈良的话,他沉默了一会,说道,“爹,虽说当年有说过要替南昭国卖命,但是我们这些年都生活在北唐的土地上,对北唐的感情很深厚,如若去南昭我们能不能适应是次要,南昭对我们是不是真心相待,谁都不知晓。”沈如安对于去南昭一事,非常担忧。   沈如安的这些担忧,沈良也早就想到了,只是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南宫敖现在一心要把他们赶尽杀绝,而他们现在只能投靠南昭了。   这些年沈良从没有想过去南昭,他一直认为自已游刃有余的,周旋在两国之间,一直想着让沈如安在北唐建功立业,没有想到沈如慧这一出事,把他这么多年的计划都打乱了。   沈如安也舍不得离开北唐,只是现在的情况逼得他不得不放,努力拼搏来的一切离开。   “魔之心不是还没有找到吗?”沈如安说道。   “他们派出那么多人都找不到,老夫找不到,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来怪老夫了。”沈良说道。   沈良嘴里的他们指的是南昭国的人,这些年宋轸一直吩咐他找魔之心,而且派了大量的南昭国勇士进入北唐境内寻找,找了数年仍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他们用了无数的精力和财力寻找的东西,让张富贵当作普通的宝石送给了叶婉歌。   “顾二喜怎么办?”沈如安担心顾二喜跟他们一起行动,但目标不一致,会出状况。   “不管他,我们按我们的目标行动。”沈良说道。   沈如安明白沈良的意思,他们只要救出沈如慧就行,刺杀南宫敖和寻找钥匙的事情,交给顾二喜就行。   玉露宫内,叶婉歌抚了抚有些发疼的额头,问小尺子,“天气是要下雨了吗?”   小尺子听到她的话,立刻回道,“奴才去外面看看。”   这两天她头疼的厉害,一开始以为是思虑过重,但现在不但头疼,连带着浑身都疼,想着也许是天气要下雨的原故。   小尺子跑出去看了一眼天空,绽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一点也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皇后娘娘,外面晴空万里,没有要下雨的迹象呀!”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小尺子的话,伸手扶着那疼的快要受不了的腰,站起来走动着。   “皇后娘娘,要奴才去传宋提点来吗?”小尺子见叶婉歌疼的绣眉紧蹙问道。   叶婉歌摆了摆手,对小尺子说道,“不用了,本宫到外面走走活动一下,也许是坐久了。”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要到外面走一走,立刻吩咐奴才拿着扇子跟在后面。   叶婉歌到花香阁外活动活动身体,走到关押沈如慧的小屋,她说道,“这么巧,这么随意的走走,都能走到这儿来,这还真应了冤家路窄的话。”   想着都到了这儿,就进去看看沈如慧现在是什么样子了,叶婉歌抬脚往里走。   小尺子见叶婉歌要进去,连忙说道,“皇后娘娘要进去看沈氏?”   “嗯。”叶婉歌想进去看沈如慧,现在是不是还那副蛮横骄纵的样子。   “皇后娘娘,奴才斗胆请皇后娘娘别进去。”小尺子觉得一大早的,进去看沈如慧这个倒霉的女人,会霉运上身的,非常不吉利。   “为什么?”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不解的问道。   “会触霉头的,不吉利。”小尺子想着还是远离这个倒霉的女人好一些,免得霉运上身。   叶婉歌听了,看了一眼迷信的小尺子道,“命运是自已撑握的,幸与不幸都是靠自已,她沈如慧霉运缠身,而我叶婉歌正鸿运当头了。”说话间叶婉歌就带着,能撑握命运的自信走了进去。   小尺子跟在后面,摇了摇头嘴里啐啐念着,“保佑我们皇后娘娘福星高照,好运连连。”   看守沈如慧的奴才见叶婉歌来了,纷纷跪下行礼问安。   叶婉歌径直的往里走,走到屋里看着沈如慧像条狗一样,蜷缩在杂乱的草上,她畅快的嘴角上扬,忍不住露出笑意。   听到有脚步声,缩在那儿的沈如慧身子动了动,用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费力的抬眼看去,见是叶婉歌后,她身子一颤,蜷缩的更紧了。   “啧啧!”叶婉歌咂巴了两声后,看着沈如慧说道,“哎哟!慧贵妃,本宫来看你,却觉得你这精气神一日不如一日好?这是怎么了?是这里的奴才照顾的不周吗?”   听到叶婉歌嘲讽的话语,沈如慧死死的咬着唇,强忍着心里的怒气,不让自已张口。   沈如慧想避开叶婉歌这麦芒,只可惜叶婉歌没有要避开的意思,没听到沈如慧的回答,往沈如慧那儿走去。   叶婉歌走到沈如慧面前,伸脚踢了两下沈如慧,“慧贵妃,你伤的是手,不是嘴巴和耳朵。”   沈如慧被叶婉歌重重的踢了一脚后,她没有还击,而是像缩头乌龟一样,躲缩了起来。   不管叶婉歌说的如何难听,沈如慧始终装死不回应,这让叶婉歌心里不爽了起来。   就好比你卯足了全力想去打倒一个人,那个人却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任你那重拳一下一下打在上面不还击,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没有胜利的快感。   抬起脚,猛的一下踩在沈如慧的腰上,她厉声说道,“本宫跟你说话了?你耳朵聋了,还是嘴巴掉了?”   腰身的疼痛让沈如慧闷哼了一声,她抬眸看了一眼叶婉歌后,又闭上眼睛,一副任她蹂躏的样子。   一拳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叶婉歌,冷笑数声后,说道,“慧贵妃这是想在沈大夫来救你之前,保全自已吗?”   这话说中了沈如慧的心思,她的身子动了动,然后继续装死不搭腔。   “别做白日梦了,沈家现在正血流成河了吧!”叶婉歌语气轻柔的说着。   听到这话,沈如慧的身子猛的抖了一下,抬眸紧紧的盯着叶婉歌,艰难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你说什么?”声音暗哑而微弱,这屋里非常安静,安静到掉一根针到地上,都能听见声响,静到如此程度,才听到沈如慧的话,要是稍微吵杂一点,沈如慧这句话都飘不进叶婉歌的耳朵里。   见沈如慧紧张的问道,叶婉歌拿下踩在沈如慧身上的脚,轻飘飘的说道,“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有奴才向慧贵妃回禀,难道慧贵妃现在的遭遇,真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你的那些忠奴,都离开了你?”   极尽所能的嘲笑着沈如慧,叶婉歌就是要让沈如慧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要让沈如慧尝尽人世间所有的苦刑,要让沈如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不可能,你骗我!”沈如慧激动起来。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吼叫着,她嘴角扬着笑,不急不徐的说道,“本宫没那闲空夫骗慧贵妃,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这些奴才,看你们沈氏一族现在是不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沈如慧的脑袋就像被人用重锤砸了数下,昏昏沉沉的,耳朵嗡嗡的响着,“不可能!”   “你,过来!”叶婉歌见沈如慧不相信,伸手一指看管沈如慧的奴才,让他过去。   那奴才战战兢兢的过去,“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瞄了一眼,站在她面前有些紧张的奴才,说道,“你告诉慧贵妃,沈家现在什么情况?”   那奴才也是一个机灵的人,连忙回道,“沈氏一族通敌叛国,沈家犯了重罪,已经被满门抄斩。”   “不”沈如慧听到这话,突然间发狂了起来,猛地坐起来,两只胳膊交叉在胸前,不停的抖动着。   “当当”沈如慧牙齿打着颤,身子抖呀抖,像在大海上飘浮的遇到暴风雨的小船,被海浪和巨风掀的东倒西歪,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423.第423章 要慧贵妃的眼睛      “慧贵妃,别太伤心了,皇上还不是念着旧情,留了你一条命吗?”叶婉歌一副好心肠的说道。   沈如慧不相信这是事实,她沈家势头正劲,沈如安又被招为附马,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倒台了。   激动了一会,沈如慧冷静下来,觉得这是叶婉歌设的骗局。   学着叶婉歌的样子,冷笑了数声,“我不相信。”   叶婉歌瞟着沈如慧,说道,“你过几天就会信了。”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叶婉歌见沈如慧迷惑不解,她勾着嘴角笑了笑,“这个月十八,是个好日子。”说到这儿,叶婉歌顿了下来。   沈如慧蹙眉,不明白说了半截话的叶婉歌,这是要卖弄什么,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十八,皇上要挖慧贵妃的心了。”叶婉歌装作不经意的说着。   听到这话,沈如慧那无力睁开的眼睛,陡然间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瞪着叶婉歌。   话落,叶婉歌看着瞪大眼睛要把她吃了的沈如慧,她假装害怕,瑟缩了一下身子,“哎哟!慧贵妃,你别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本宫,这可不是本宫的意思,这是皇上要挖你的心。”   看着眼前畅快的叶婉歌,沈如慧浑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撕了叶婉歌,吃了叶婉歌,只可惜沈如慧有心无力。   “不会,皇上再怎么恨我,也舍不得挖我的心。”沈如慧坚信南宫敖,不可能对她这般惨忍。   叶婉歌听了,哈哈大笑,“是不是真的,等到十八就知道了,没有几天时间了,慧贵妃你还是擦亮眼睛,到时侯眼珠别惊的掉下来就行。”   说完叶婉歌狠狠的瞪了沈如慧一眼,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幽幽的转身,死死的盯着沈如慧,看了半天轻轻的说道,“慧贵妃,你这双黑眸不错,虽然很浑浊,但本宫喜欢。”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夸她的一双眼睛好看,她戒备的看着不怀好意的叶婉歌。   “这些日子本宫正愁的慌了,皇上赏了本宫一对洋木偶,谁知有一只眼睛掉了,正愁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眼睛,谁知来这儿,就找到了,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呀!”叶婉歌轻声的说着。   沈如慧听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叶婉歌剥了她手上的皮,不仅窜掇南宫敖挖她的心,现在还要来挖她的眼睛。   “叶婉歌,你不得好死!”沈如慧忍不住激动的骂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愤怒的咒骂声,她嗤笑一声,“你就算咒本宫下十八层地狱,也改变不了本宫要你眼睛的决心。”   沈如慧非常害怕,突然间从万人景仰的慧贵妃变成了阶下囚,她都要被吓死了,再加上被南宫敖踹断了胸骨,被叶婉歌剥了皮,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现在又听到,她的唯一救星沈良犯了通敌叛国罪,被杀了,她更是吓的犹如惊弓之鸟。   “等到皇上挖了你的心,本宫就要了你的眼睛。”叶婉歌的语气就好像要一个玩具般,说的那般轻松。   “毒妇!”沈如慧用力挤出这两个字。   听到沈如慧声音里都有了颤音,叶婉歌站在那儿,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沈如慧,“慧贵妃,趁能看到这个美好的事情,你好好看看吧!”   沈如慧浑身发颤,看着叶婉歌,说道,“你这样恶毒,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后。”   “哈哈哈!”叶婉歌大笑三声,看着沈如慧说道,“沈如慧,你居然敢说本宫恶毒?本宫再恶毒有你恶毒吗?自打本宫进宫,你就处处设计陷害本宫,先是想把本宫树成众矢之敌,派小紫来害本宫,后是栽脏陷害本宫害梁贵妃,派那个湘云害本宫流产,你心思如此的狠毒,还敢指责本宫?”   叶婉歌一一数着沈如慧的恶行,指控着沈如慧自已恶毒,还倒打一耙。   听到叶婉歌泣血的指控,沈如慧委屈的喊道,“是你逼我的,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才这么做的,如果没有你,那么这一切的惨剧都不会发生。”   见沈如慧一副无赖的样子,叶婉歌眼一瞪,凶狠的说道,“你善妒成性,心思阴毒不自查自究,还胆敢歪怪到本宫的身上,真是把你剁成肉泥,本宫都不解恨。”   “你会遭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叶婉歌,就算我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沈如慧叫喊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狠话,冷笑一声,不再跟沈如慧费口舌,转身离去。   走出那压抑的屋子,叶婉歌顿时觉得心里舒畅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阳光,觉得这阳光是如此的美好。   上一世她也跟沈如慧一样求助无门,最后惨死在牢房里,这一世却轮到沈如慧尝尝那无休无止的绝望,是有多么的让人恐惧。   叶婉歌离开沈如慧那儿后,就去了长生园皇太后那儿。   自打皇太后中了迷幻散被救治过来后,就一直由卓萱照顾着,叶婉歌去看看皇太后神智清醒了没有。   叶婉歌到了长生园门口的时侯,正巧碰到了卓萱。   芩花拂了拂身子,给叶婉歌行礼道,“小萱儿见过皇嫂!”   叶婉歌白了卓萱一眼,说道,“萱儿妹妹快请起吧!”   卓萱闻言直起身子,问道,“皇嫂来看皇太后吗?”   听到这种没话找话,明知故问的话题,叶婉歌提不起兴趣,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应付道,“皇太后一直由萱儿妹妹这个姑娘家照顾,皇嫂有些过意不错,一来是看望皇太后,二来也是看望一下受累的萱儿妹妹。”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客套话,她说道,“这都是萱儿应该做的,萱儿不觉得辛苦了。”   听到卓萱一副不拿自已当外人的无耻样子,叶婉歌笑道,“嗯,萱儿姑娘是自家人,是本宫太客套了。”   “是呀!皇嫂就当萱儿是自个儿的妹妹吧!”卓萱说完,又害羞的不好意思的说道,“萱儿高攀了皇嫂,还望皇嫂应允,萱儿是真心拿皇嫂当亲人。”   听到这样的话,叶婉歌可真是觉得天下脸皮最厚的人非这个卓萱莫属了,明知道自已高攀了,还硬要贴上来,还不允许别人拒绝,这可真是无耻到家的行为啊。   眼睛眨了眨,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不知道表了几千里下去的表小姐,叶婉歌笑道,“本宫哪能舍得拒绝,萱儿这么伶俐的妹妹呀!”   “谢谢皇嫂!”卓萱看着叶婉歌甜甜的说道。   前些日子卓萱在叶婉歌面前,很是飞扬跋扈,现在见沈如慧轻而易举的被叶婉歌给害了,她收敛了一些,不敢在叶婉歌面前再露出自已的锋芒。   叶婉歌看了一眼最无耻的卓萱后,就抬步往里走,卓萱跟在后面,看着她头上的珠钗镶了鸽子蛋大的宝石,身上的百凤嬉戏图全是金线金珠连接而成的,再看脖颈上挂的纯玉打造的如玉项圈,卓萱眼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看着叶婉歌的穿戴,那一举一动,一频一笑皆表露出不凡的气质,她就心痒难受,想着让她坐到皇后这个位子,她也会这样高贵优雅。   在卓萱的眼里,叶婉歌的高贵脱俗,从容优雅都是皇后这个身份,给叶婉歌带来的,与叶婉歌的自身能力没有关系。   卓萱觉得只要有了皇后的身份,就会拥有叶婉歌一样的本领,可以让万民景仰。   卓萱只看到人前的光鲜亮丽,却没有看到叶婉歌付出的努力,她把皇后这个头衔看的过于高贵,而忽视了自身能力的重要。   卓萱眼中带着嫉忌之火看着叶婉歌,那浓烈的一团嫉忌之火,射向叶婉歌的后背,叶婉歌有所查觉。   走在卓萱前面的叶婉歌,轻扭过头瞟到身后凌厉的犹如利箭的眸光,她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进了屋后,卓萱不甘屈于叶婉歌身后,一个箭步窜到前面,想往皇太后扑去,“太后,皇嫂来看你了!”   当卓萱从叶婉歌身后窜出来时,带起的那股强劲的风扫过叶婉歌时,叶婉歌眸光一阴,轻轻的伸出脚。   “噗嗵”一声,还没有扑到皇太后面前的卓萱扑倒在地上,跌了一个狗肯泥。   “哎哟!卓萱惨叫一声,下巴磕在了冰冷的玉石砖上。   看到卓萱跌倒,叶婉歌立刻心疼的说,“还不快把萱儿妹妹扶起来,你们这些奴才一点眼色都没有。”   叶婉歌呵斥站在那儿的奴才,奴才们在她的教训下,才立刻伸手去扶卓萱。   卓萱这猛的一跤,摔的不轻,整个下巴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下颌摔坏了,还是牙齿摔坏了。   “萱儿妹妹,怎么样呀?这么多血,这是摔坏了哪儿了?”叶婉歌惊慌的说道。   卓萱摔倒在进内室的门那儿,离皇太后还有一段距离,皇太后看了乱哄哄的一团人围在那儿,着急的说,“萱丫头摔倒了,摔的严不严重呀?”   “回母后,摔流血了。”叶婉歌回道。“慧贵妃,别太伤心了,皇上还不是念着旧情,留了你一条命吗?”叶婉歌一副好心肠的说道。   沈如慧不相信这是事实,她沈家势头正劲,沈如安又被招为附马,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倒台了。   激动了一会,沈如慧冷静下来,觉得这是叶婉歌设的骗局。   学着叶婉歌的样子,冷笑了数声,“我不相信。”   叶婉歌瞟着沈如慧,说道,“你过几天就会信了。”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叶婉歌见沈如慧迷惑不解,她勾着嘴角笑了笑,“这个月十八,是个好日子。”说到这儿,叶婉歌顿了下来。   沈如慧蹙眉,不明白说了半截话的叶婉歌,这是要卖弄什么,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   “十八,皇上要挖慧贵妃的心了。”叶婉歌装作不经意的说着。   听到这话,沈如慧那无力睁开的眼睛,陡然间睁的大大的,死死的瞪着叶婉歌。   话落,叶婉歌看着瞪大眼睛要把她吃了的沈如慧,她假装害怕,瑟缩了一下身子,“哎哟!慧贵妃,你别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本宫,这可不是本宫的意思,这是皇上要挖你的心。”   看着眼前畅快的叶婉歌,沈如慧浑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撕了叶婉歌,吃了叶婉歌,只可惜沈如慧有心无力。   “不会,皇上再怎么恨我,也舍不得挖我的心。”沈如慧坚信南宫敖,不可能对她这般惨忍。   叶婉歌听了,哈哈大笑,“是不是真的,等到十八就知道了,没有几天时间了,慧贵妃你还是擦亮眼睛,到时侯眼珠别惊的掉下来就行。”   说完叶婉歌狠狠的瞪了沈如慧一眼,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幽幽的转身,死死的盯着沈如慧,看了半天轻轻的说道,“慧贵妃,你这双黑眸不错,虽然很浑浊,但本宫喜欢。”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夸她的一双眼睛好看,她戒备的看着不怀好意的叶婉歌。   “这些日子本宫正愁的慌了,皇上赏了本宫一对洋木偶,谁知有一只眼睛掉了,正愁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这眼睛,谁知来这儿,就找到了,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呀!”叶婉歌轻声的说着。   沈如慧听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叶婉歌剥了她手上的皮,不仅窜掇南宫敖挖她的心,现在还要来挖她的眼睛。   “叶婉歌,你不得好死!”沈如慧忍不住激动的骂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愤怒的咒骂声,她嗤笑一声,“你就算咒本宫下十八层地狱,也改变不了本宫要你眼睛的决心。”   沈如慧非常害怕,突然间从万人景仰的慧贵妃变成了阶下囚,她都要被吓死了,再加上被南宫敖踹断了胸骨,被叶婉歌剥了皮,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现在又听到,她的唯一救星沈良犯了通敌叛国罪,被杀了,她更是吓的犹如惊弓之鸟。   “等到皇上挖了你的心,本宫就要了你的眼睛。”叶婉歌的语气就好像要一个玩具般,说的那般轻松。   “毒妇!”沈如慧用力挤出这两个字。   听到沈如慧声音里都有了颤音,叶婉歌站在那儿,高高在上的睥睨着沈如慧,“慧贵妃,趁能看到这个美好的事情,你好好看看吧!”   沈如慧浑身发颤,看着叶婉歌,说道,“你这样恶毒,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后。”   “哈哈哈!”叶婉歌大笑三声,看着沈如慧说道,“沈如慧,你居然敢说本宫恶毒?本宫再恶毒有你恶毒吗?自打本宫进宫,你就处处设计陷害本宫,先是想把本宫树成众矢之敌,派小紫来害本宫,后是栽脏陷害本宫害梁贵妃,派那个湘云害本宫流产,你心思如此的狠毒,还敢指责本宫?”   叶婉歌一一数着沈如慧的恶行,指控着沈如慧自已恶毒,还倒打一耙。   听到叶婉歌泣血的指控,沈如慧委屈的喊道,“是你逼我的,是你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才这么做的,如果没有你,那么这一切的惨剧都不会发生。”   见沈如慧一副无赖的样子,叶婉歌眼一瞪,凶狠的说道,“你善妒成性,心思阴毒不自查自究,还胆敢歪怪到本宫的身上,真是把你剁成肉泥,本宫都不解恨。”   “你会遭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叶婉歌,就算我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沈如慧叫喊着。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狠话,冷笑一声,不再跟沈如慧费口舌,转身离去。   走出那压抑的屋子,叶婉歌顿时觉得心里舒畅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阳光,觉得这阳光是如此的美好。   上一世她也跟沈如慧一样求助无门,最后惨死在牢房里,这一世却轮到沈如慧尝尝那无休无止的绝望,是有多么的让人恐惧。   叶婉歌离开沈如慧那儿后,就去了长生园皇太后那儿。   自打皇太后中了迷幻散被救治过来后,就一直由卓萱照顾着,叶婉歌去看看皇太后神智清醒了没有。   叶婉歌到了长生园门口的时侯,正巧碰到了卓萱。   芩花拂了拂身子,给叶婉歌行礼道,“小萱儿见过皇嫂!”   叶婉歌白了卓萱一眼,说道,“萱儿妹妹快请起吧!”   卓萱闻言直起身子,问道,“皇嫂来看皇太后吗?”   听到这种没话找话,明知故问的话题,叶婉歌提不起兴趣,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应付道,“皇太后一直由萱儿妹妹这个姑娘家照顾,皇嫂有些过意不错,一来是看望皇太后,二来也是看望一下受累的萱儿妹妹。”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客套话,她说道,“这都是萱儿应该做的,萱儿不觉得辛苦了。”   听到卓萱一副不拿自已当外人的无耻样子,叶婉歌笑道,“嗯,萱儿姑娘是自家人,是本宫太客套了。”   “是呀!皇嫂就当萱儿是自个儿的妹妹吧!”卓萱说完,又害羞的不好意思的说道,“萱儿高攀了皇嫂,还望皇嫂应允,萱儿是真心拿皇嫂当亲人。”   听到这样的话,叶婉歌可真是觉得天下脸皮最厚的人非这个卓萱莫属了,明知道自已高攀了,还硬要贴上来,还不允许别人拒绝,这可真是无耻到家的行为啊。   眼睛眨了眨,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不知道表了几千里下去的表小姐,叶婉歌笑道,“本宫哪能舍得拒绝,萱儿这么伶俐的妹妹呀!”   “谢谢皇嫂!”卓萱看着叶婉歌甜甜的说道。   前些日子卓萱在叶婉歌面前,很是飞扬跋扈,现在见沈如慧轻而易举的被叶婉歌给害了,她收敛了一些,不敢在叶婉歌面前再露出自已的锋芒。   叶婉歌看了一眼最无耻的卓萱后,就抬步往里走,卓萱跟在后面,看着她头上的珠钗镶了鸽子蛋大的宝石,身上的百凤嬉戏图全是金线金珠连接而成的,再看脖颈上挂的纯玉打造的如玉项圈,卓萱眼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看着叶婉歌的穿戴,那一举一动,一频一笑皆表露出不凡的气质,她就心痒难受,想着让她坐到皇后这个位子,她也会这样高贵优雅。   在卓萱的眼里,叶婉歌的高贵脱俗,从容优雅都是皇后这个身份,给叶婉歌带来的,与叶婉歌的自身能力没有关系。   卓萱觉得只要有了皇后的身份,就会拥有叶婉歌一样的本领,可以让万民景仰。   卓萱只看到人前的光鲜亮丽,却没有看到叶婉歌付出的努力,她把皇后这个头衔看的过于高贵,而忽视了自身能力的重要。   卓萱眼中带着嫉忌之火看着叶婉歌,那浓烈的一团嫉忌之火,射向叶婉歌的后背,叶婉歌有所查觉。   走在卓萱前面的叶婉歌,轻扭过头瞟到身后凌厉的犹如利箭的眸光,她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进了屋后,卓萱不甘屈于叶婉歌身后,一个箭步窜到前面,想往皇太后扑去,“太后,皇嫂来看你了!”   当卓萱从叶婉歌身后窜出来时,带起的那股强劲的风扫过叶婉歌时,叶婉歌眸光一阴,轻轻的伸出脚。   “噗嗵”一声,还没有扑到皇太后面前的卓萱扑倒在地上,跌了一个狗肯泥。   “哎哟!卓萱惨叫一声,下巴磕在了冰冷的玉石砖上。   看到卓萱跌倒,叶婉歌立刻心疼的说,“还不快把萱儿妹妹扶起来,你们这些奴才一点眼色都没有。”   叶婉歌呵斥站在那儿的奴才,奴才们在她的教训下,才立刻伸手去扶卓萱。   卓萱这猛的一跤,摔的不轻,整个下巴上都是血,不知道是下颌摔坏了,还是牙齿摔坏了。   “萱儿妹妹,怎么样呀?这么多血,这是摔坏了哪儿了?”叶婉歌惊慌的说道。   卓萱摔倒在进内室的门那儿,离皇太后还有一段距离,皇太后看了乱哄哄的一团人围在那儿,着急的说,“萱丫头摔倒了,摔的严不严重呀?”   “回母后,摔流血了。”叶婉歌回道。      ☆、424.第424章 满嘴是血      皇太后一听都流血了,慌了神的说,“小莲,快把哀家扶起来,哀家要看看萱丫头。   叶婉歌看着卓萱满嘴是血,不停的掉眼泪哼哼着,她立刻吩咐道,“还不快快去传太医,一个一个的围在这儿做什么?”   疼极生怒,心疼卓萱的叶婉歌,对着眼前的奴才又是一顿训斥。   听到叶婉歌怒斥,才有奴才反应过来慌张的去传太医。   卓萱疼的眦牙咧嘴,当然了现在她满口是血根本看不见牙齿,总之她张着嘴,小声的哭着,像个残废一样被奴才扶起来。   看着芩花缩着手缩着脚一副残废的样子,心疼卓萱的叶婉歌,说道,“萱儿妹妹,你这是摔到哪儿了,下巴满是血也就算了,怎么这手也圈着,腿也圈着,莫不是摔断了骨头呀?”   “啊!”卓萱被嘴里钻心的疼折磨的哭着,这会听到叶婉歌说她好像摔断了手和腿,她哭的就更厉害了。   “咿呀!”哭着的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被吓个半死,她漂漂亮亮一个姑娘家,摔一跤就断胳膊断腿了,这可怎么办啊!   皇太后一听,心疼的说道,“你说这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了,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呀?”皇太后连声的叹着气,仿佛卓萱真的摔断了胳膊和腿般,她疼的连声叹气。   叶婉歌看着不安份的想抢风头的卓萱,此时满嘴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嘴角有嘲讽的笑意一闪而过。   太医过来给卓萱治伤,说是前门牙跌的松动了,嘴里面被牙齿硌破了,下颌也被磕出了一道口子,那太医问卓萱,“姑娘这个口子太大,要缝针。”   卓萱一听说要缝针,嘴角歪了歪哭着咿呀的说不出话来。   叶婉歌听到太医的话,她说道,“要缝针就赶紧的缝呀!没见卓萱姑娘疼的话都说不了吗?”   太医说了几句话,惹来叶婉歌的不满,表面上关心着卓萱的叶婉歌,心里乐开了花,她无意中的一脚,却歪打正着的让卓萱受了伤。   见叶婉歌不悦,太医立刻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卓萱姑娘要缝针的话,会留下疤痕的,微臣是担心卓萱姑娘一个未出闰的姑娘家,接受不了。”   太医的话让在场的人惊呆了,就摔了一跤,能摔的这般严重,卓萱一听自已不但要受缝针之罪,还会在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她吓傻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高兴的浑身热血都沸腾了,真是上天开眼了,卓萱这个无耻的女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伤的这么严重,是命重要还是美丽重要呀?你不给卓姑娘缝针,是要她流血而亡吗?”叶婉歌呵斥道。   “早。”那太医被叶婉歌这么一训斥,立刻准备给卓萱缝针。   卓萱一听说会留下丑陋的疤痕,她哪里肯配合,挣扎着不肯缝针。   太医见卓萱不配合,转过头看着叶婉歌,一脸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卓姑娘不配合呀!”   “你是医者,难到当事人不配合,你就不救命了?”叶婉歌训斥道。   听到这话太医只得苦着脸,让奴才按着卓萱,皇太后看着这情况,双手拍了一下床榻,叹气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最近霉运当头呀!”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哭天抢天的样子,她连忙上前安慰,“母后,别太激动!身子骨这才刚刚好一些,得好好养着,萱儿妹妹不过是受了一些小伤,养几天就好!”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瞄了一眼叶婉歌,说道,“都留下疤痕了,这还叫小伤?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留下这么大的疤痕,你让她将来怎么嫁人啊?”   听到皇太后担忧的话语,叶婉歌几不可察的挑了挑嘴角,说道,“萱儿妹妹,由皇太后照拂着,哪还愁嫁呀!只要萱儿妹妹愿意,王公贵族任由她挑,挑好了皇太后一道懿旨,谁人敢不从呀!”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心情一点也没有好,她是想把卓萱留给皇上的,她对卓萱是一百个满意,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儿媳妇人选送到别人家了,可现在卓萱受了伤,留下了疤痕,皇上那儿肯定不得要了。”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等养好伤再说吧!”   叶婉歌见皇太后心疼的样子,她看了一眼被按着缝针的卓萱,这回看厚脸皮想赖在宫中一辈子的卓萱,还有何脸面呆下去。   接下来叶婉歌不出招,卓萱都没有脸面再留下来了。   脸上有那么大的一块疤痕,羞都羞死了,哪还有脸见人啊。   卓萱被人像杀猪似的按在那儿动弹不得,她哼唧哼唧的叫着,太医给她吞了一颗药丸,然后卓萱就昏昏欲睡了。   一直等到卓萱安静睡着,太医才拿出针线给她缝下颌的伤口。   “好了!”太医缝好后,轻松的吐了一口气。   一听说缝好了,叶婉歌怕卓萱醒来在这儿哭闹,立刻吩咐道,“把萱儿姑娘送回住处。”   叶婉歌立刻派人把卓萱送走,卓萱半醒半睡的,哼哼唧唧的被人送走了。   “母后,身体好些了吧?”卓萱一走,叶婉歌就转身关心起了皇太后。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话语,特别冷淡的回道,“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见皇太后说出这么不待见她的话,她也不生气,还是脸带微笑的问,“母后,儿臣虽然不会甜言蜜语哄母后开心,但儿臣对母后是真心的好,是实心实意的为母后的身体着想,不像慧贵妃嘴上抹了蜜似的,尽说些好听的哄母后开心,暗地里却如此的害母后。”   叶婉歌在挑拨着事非,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想起来沈如慧那个毒妇,说道,“哀家没糊涂到好坏不分的地步,谁对哀家是真心,谁对哀家是假意,哀家心里清楚的很。”说着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一副老顽固,不领情的样子,她说道,“母后慧眼识珠,不然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了。”说到这儿叶婉歌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一副刻薄样子的皇太后。   看了皇太后片刻,叶婉歌又说道,“母后你说,为何慧贵妃和江嬷嬷都要害母后了?”   一句话戳中皇太后的痛处,皇太后自以为对她忠心的人,到最后都背叛了她,这会叶婉歌提起来,是故意的让她难看。   “皇后,江嬷嬷和慧贵妃要害哀家,不管是什么理由,哀家都不会轻饶了她们,皇后只要清楚得罪哀家的下场,会死的很惨很惨就行。”皇太后怒气冲冲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气话,她笑着应道,“是,母后,儿臣一定会谨记于心。”   说着顺从的话,却带着嘲讽的语气,这让皇太后心里非常不快。   皇太后正要训斥叶婉歌,无奈她中了天魔花毒的毒瘾上来了,全身酸软无力,哈气连天变得狂躁不安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太后要发病了。”小尺子看出了皇太后的不对劲,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也看到了,她果断的说,“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告退。”说完不等皇太后发话,她就转身走了。   果不其然,她刚走出内室的门,就听到皇太后在屋里发狂,奴才们惊慌失措的叫着,叶婉歌身形一顿,冷笑一声走了。   “好险呀!”走出了门,小尺子惊叹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你看到过皇太后发病?”   她见小尺子吓的脸色都变了,她忍不住问道。   “嗯,看到过,很吓人的,又抓又挠,几个奴才都按不住她。”小尺子见过一次,那场景他永生不想再见。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描述,说道,“那老家伙,终于也知道什么叫受罪了。”   “皇太后现在有这病在身,发起来就跟疯狗似的,皇后娘娘还是躲着点吧!”小尺子怕叶婉歌被皇太后伤到,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本宫明白。”叶婉歌挑着眉眼说道,皇太后那病发起来跟疯狗似的,不给她药只怕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当然要躲着点了。   叶婉歌明白,她要是被皇太后伤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她看皇太后要发病了,立刻抽身离开。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心情特别好,好到一大清早起来时的浑身疼痛,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皇后娘娘,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心情这么好,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小蝶看叶婉歌笑得合不拢的嘴角问道。   心情好,对于奴婢的好奇心,她也愿意满足,说道,“嗯,今天确实好事多多,去看了慧贵妃,看她那副悲惨的样了,本宫心里高兴。”说到这儿她脑海里又闪过沈如慧惊恐的样子。   “慧贵妃也是自作孽。”小蝶畅快的说道。   想着沈如慧以前的嚣张跋扈样子,小蝶恨不得扒了沈如慧的皮。   小蝶吃过沈如慧的亏,所以对沈如慧今天的悲惨下场,一点也没有怜悯之心。   叶婉歌看着小蝶,又说道,“你猜本宫去了皇太后那儿,发生了什么好事情?”皇太后一听都流血了,慌了神的说,“小莲,快把哀家扶起来,哀家要看看萱丫头。   叶婉歌看着卓萱满嘴是血,不停的掉眼泪哼哼着,她立刻吩咐道,“还不快快去传太医,一个一个的围在这儿做什么?”   疼极生怒,心疼卓萱的叶婉歌,对着眼前的奴才又是一顿训斥。   听到叶婉歌怒斥,才有奴才反应过来慌张的去传太医。   卓萱疼的眦牙咧嘴,当然了现在她满口是血根本看不见牙齿,总之她张着嘴,小声的哭着,像个残废一样被奴才扶起来。   看着芩花缩着手缩着脚一副残废的样子,心疼卓萱的叶婉歌,说道,“萱儿妹妹,你这是摔到哪儿了,下巴满是血也就算了,怎么这手也圈着,腿也圈着,莫不是摔断了骨头呀?”   “啊!”卓萱被嘴里钻心的疼折磨的哭着,这会听到叶婉歌说她好像摔断了手和腿,她哭的就更厉害了。   “咿呀!”哭着的卓萱,听到叶婉歌的话被吓个半死,她漂漂亮亮一个姑娘家,摔一跤就断胳膊断腿了,这可怎么办啊!   皇太后一听,心疼的说道,“你说这丫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了,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呀?”皇太后连声的叹着气,仿佛卓萱真的摔断了胳膊和腿般,她疼的连声叹气。   叶婉歌看着不安份的想抢风头的卓萱,此时满嘴是血狼狈不堪的样子,她嘴角有嘲讽的笑意一闪而过。   太医过来给卓萱治伤,说是前门牙跌的松动了,嘴里面被牙齿硌破了,下颌也被磕出了一道口子,那太医问卓萱,“姑娘这个口子太大,要缝针。”   卓萱一听说要缝针,嘴角歪了歪哭着咿呀的说不出话来。   叶婉歌听到太医的话,她说道,“要缝针就赶紧的缝呀!没见卓萱姑娘疼的话都说不了吗?”   太医说了几句话,惹来叶婉歌的不满,表面上关心着卓萱的叶婉歌,心里乐开了花,她无意中的一脚,却歪打正着的让卓萱受了伤。   见叶婉歌不悦,太医立刻回道,“回禀皇后娘娘,卓萱姑娘要缝针的话,会留下疤痕的,微臣是担心卓萱姑娘一个未出闰的姑娘家,接受不了。”   太医的话让在场的人惊呆了,就摔了一跤,能摔的这般严重,卓萱一听自已不但要受缝针之罪,还会在漂亮的脸蛋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疤痕,她吓傻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高兴的浑身热血都沸腾了,真是上天开眼了,卓萱这个无耻的女人终于得到报应了。   “伤的这么严重,是命重要还是美丽重要呀?你不给卓姑娘缝针,是要她流血而亡吗?”叶婉歌呵斥道。   “早。”那太医被叶婉歌这么一训斥,立刻准备给卓萱缝针。   卓萱一听说会留下丑陋的疤痕,她哪里肯配合,挣扎着不肯缝针。   太医见卓萱不配合,转过头看着叶婉歌,一脸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卓姑娘不配合呀!”   “你是医者,难到当事人不配合,你就不救命了?”叶婉歌训斥道。   听到这话太医只得苦着脸,让奴才按着卓萱,皇太后看着这情况,双手拍了一下床榻,叹气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最近霉运当头呀!”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哭天抢天的样子,她连忙上前安慰,“母后,别太激动!身子骨这才刚刚好一些,得好好养着,萱儿妹妹不过是受了一些小伤,养几天就好!”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瞄了一眼叶婉歌,说道,“都留下疤痕了,这还叫小伤?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留下这么大的疤痕,你让她将来怎么嫁人啊?”   听到皇太后担忧的话语,叶婉歌几不可察的挑了挑嘴角,说道,“萱儿妹妹,由皇太后照拂着,哪还愁嫁呀!只要萱儿妹妹愿意,王公贵族任由她挑,挑好了皇太后一道懿旨,谁人敢不从呀!”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心情一点也没有好,她是想把卓萱留给皇上的,她对卓萱是一百个满意,怎么可能把这么好的儿媳妇人选送到别人家了,可现在卓萱受了伤,留下了疤痕,皇上那儿肯定不得要了。”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罢了,等养好伤再说吧!”   叶婉歌见皇太后心疼的样子,她看了一眼被按着缝针的卓萱,这回看厚脸皮想赖在宫中一辈子的卓萱,还有何脸面呆下去。   接下来叶婉歌不出招,卓萱都没有脸面再留下来了。   脸上有那么大的一块疤痕,羞都羞死了,哪还有脸见人啊。   卓萱被人像杀猪似的按在那儿动弹不得,她哼唧哼唧的叫着,太医给她吞了一颗药丸,然后卓萱就昏昏欲睡了。   一直等到卓萱安静睡着,太医才拿出针线给她缝下颌的伤口。   “好了!”太医缝好后,轻松的吐了一口气。   一听说缝好了,叶婉歌怕卓萱醒来在这儿哭闹,立刻吩咐道,“把萱儿姑娘送回住处。”   叶婉歌立刻派人把卓萱送走,卓萱半醒半睡的,哼哼唧唧的被人送走了。   “母后,身体好些了吧?”卓萱一走,叶婉歌就转身关心起了皇太后。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话语,特别冷淡的回道,“一时半会的死不了。”   见皇太后说出这么不待见她的话,她也不生气,还是脸带微笑的问,“母后,儿臣虽然不会甜言蜜语哄母后开心,但儿臣对母后是真心的好,是实心实意的为母后的身体着想,不像慧贵妃嘴上抹了蜜似的,尽说些好听的哄母后开心,暗地里却如此的害母后。”   叶婉歌在挑拨着事非,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想起来沈如慧那个毒妇,说道,“哀家没糊涂到好坏不分的地步,谁对哀家是真心,谁对哀家是假意,哀家心里清楚的很。”说着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一副老顽固,不领情的样子,她说道,“母后慧眼识珠,不然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了。”说到这儿叶婉歌停了下来,看着眼前一副刻薄样子的皇太后。   看了皇太后片刻,叶婉歌又说道,“母后你说,为何慧贵妃和江嬷嬷都要害母后了?”   一句话戳中皇太后的痛处,皇太后自以为对她忠心的人,到最后都背叛了她,这会叶婉歌提起来,是故意的让她难看。   “皇后,江嬷嬷和慧贵妃要害哀家,不管是什么理由,哀家都不会轻饶了她们,皇后只要清楚得罪哀家的下场,会死的很惨很惨就行。”皇太后怒气冲冲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气话,她笑着应道,“是,母后,儿臣一定会谨记于心。”   说着顺从的话,却带着嘲讽的语气,这让皇太后心里非常不快。   皇太后正要训斥叶婉歌,无奈她中了天魔花毒的毒瘾上来了,全身酸软无力,哈气连天变得狂躁不安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太后要发病了。”小尺子看出了皇太后的不对劲,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也看到了,她果断的说,“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告退。”说完不等皇太后发话,她就转身走了。   果不其然,她刚走出内室的门,就听到皇太后在屋里发狂,奴才们惊慌失措的叫着,叶婉歌身形一顿,冷笑一声走了。   “好险呀!”走出了门,小尺子惊叹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你看到过皇太后发病?”   她见小尺子吓的脸色都变了,她忍不住问道。   “嗯,看到过,很吓人的,又抓又挠,几个奴才都按不住她。”小尺子见过一次,那场景他永生不想再见。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描述,说道,“那老家伙,终于也知道什么叫受罪了。”   “皇太后现在有这病在身,发起来就跟疯狗似的,皇后娘娘还是躲着点吧!”小尺子怕叶婉歌被皇太后伤到,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本宫明白。”叶婉歌挑着眉眼说道,皇太后那病发起来跟疯狗似的,不给她药只怕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当然要躲着点了。   叶婉歌明白,她要是被皇太后伤了,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她看皇太后要发病了,立刻抽身离开。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心情特别好,好到一大清早起来时的浑身疼痛,现在都消失不见了。   “皇后娘娘,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心情这么好,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小蝶看叶婉歌笑得合不拢的嘴角问道。   心情好,对于奴婢的好奇心,她也愿意满足,说道,“嗯,今天确实好事多多,去看了慧贵妃,看她那副悲惨的样了,本宫心里高兴。”说到这儿她脑海里又闪过沈如慧惊恐的样子。   “慧贵妃也是自作孽。”小蝶畅快的说道。   想着沈如慧以前的嚣张跋扈样子,小蝶恨不得扒了沈如慧的皮。   小蝶吃过沈如慧的亏,所以对沈如慧今天的悲惨下场,一点也没有怜悯之心。   叶婉歌看着小蝶,又说道,“你猜本宫去了皇太后那儿,发生了什么好事情?”      ☆、425.第425章 恩怨分明      “皇太后对皇后娘娘您的态度变好了?”小蝶想着皇太后向来不待见叶婉歌,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态度肯定会有所变化吧!   小蝶想着那句古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太后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心境肯定有很大变化吧!   叶婉歌慢慢走到窗户边,笑了两声对小蝶说道,“小蝶你真够单纯的,皇太后那种老顽固,绝不会因为死过一次,性情就有所改变。”   “皇太后一直喜欢慧贵妃,不喜欢皇后娘娘,现在知道慧贵妃对她包藏祸心要害她,她应该认清了谁好谁坏了吧!凭什么还不对皇后娘娘好了!”小蝶说道。   听到小蝶幼稚的话语,叶婉歌说道,“这个世间,不是你善良别人就会对你好,也不是你恶毒,别人就会对你不好,这个世界只有喜欢你的人,和不喜欢的人,喜欢你的人,你就算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也会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你就是善良的犹如佛祖,也不会喜欢你。”   叶婉歌的世界里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喜欢她的人,一种是不喜欢她的,而那个皇太后就是不喜欢她的人,所以不论她对皇太后好还是不好,都不能改变皇太后对她的态度。   小蝶见叶婉歌高兴,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个事情,又问道,“皇后娘娘在皇太后那儿,遇到什么喜事了?”   叶婉歌笑着回道,“那个萱儿妹妹,摔了一跤跌倒了,居然把那张美丽的脸跌残废了,太医说会留下丑陋的疤痕了。”   听到这话,小蝶说,“那个厚脸皮的表小姐,仗势欺人惯了,终于遭到老天的报应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暗自发笑,想着小蝶这丫头,总把一切归功于因果报信。   “皇后娘娘,宋太医来了。”小尺子进来回禀。   叶婉歌看了一眼还未愈合的手,说道,“请他进来。”   宋齐盛进来,叶婉歌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让他查看。   看着她手上已经慢慢愈合的伤,说道,“再过些日子,这伤口就能完全长好了,皇后娘娘无需担心。”   “嗯。”叶婉歌听说这伤口就快长好了,心中是一阵心喜,想着这只手本来是要留下丑陋的疤痕的,现在却因为那个有心的男人而能恢复到原来的美样。   宋齐盛收拾随诊的药箱准备离开,忽然被叶婉歌叫住,“宋提点,你等一下,本宫有话说。”   “是。”宋齐盛听了,停下手里的动作,福着身子站在那儿,等着叶婉歌的差谴。   “田伟诚回都城后,可有跟你联系呀?”叶婉歌想着她落入山谷的那会,田伟诚费尽心机的救了他们叶家上千条人命,这份恩情她总是要还的,而且现在正是还的好机会。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问起田伟诚,他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于是回道,“没有联系。”   “临走的时侯,田伟诚也没有跟你说什么?”叶婉歌好奇的问道。   “没有。”宋齐盛如实回答。   叶婉歌垂眸,想了一会,问宋齐盛,“宋提点,你和田伟诚两个人救了本宫的族人,你和田伟诚商量一下,有什么要求,本宫一定想办法替你们办到。”   宋齐盛听到这话,惶恐的回道,“微臣不敢。”   “你们的这份恩情,本宫记在心里了,本宫不会忘记,现在本宫能力有限,宋提点你可以想想,你需要什么,看本宫能不能替你办到。”叶婉歌坚持着要报这份恩情。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皇后娘娘不必挂在心上。”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见宋齐盛推辞,说道,“你问问田伟诚吧!”   “是。”宋齐盛不需要这份奖赏,但他不能代替田伟诚,所以在叶婉歌让他问问田伟诚有什么需要的时侯,他没有代田伟诚拒绝。   当时皇太后要杀叶家的时侯,六公主找到宋齐盛,告知此事后,宋齐盛立刻飞鸽传书给田伟诚。   田伟诚连夜往玉露宫赶来,买通了张富贵的马夫,制造了一场意外,拖延了抄斩叶家的事情,给了田伟诚力挽狂澜的机会。   叶婉歌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有恩于她的,她定会竭尽所能的报答,对于加害她的仇人,她定会不择手段的去报复,沈如慧就是一个例子。   装怂装弱了这么久,她为的就是把沈如慧踩在脚底,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卓萱受了伤后,就整日的在哭闹,南宫敖去安慰她,也没有让她的心情变好,反而闹得更厉害,吵着要回辽城。   从卓萱那儿离开的南宫敖,去了花香阁。   他阴沉着一张脸进花香阁后,叶婉歌正坐在那儿喝着清茶看书,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给他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南宫敖愁云满面的说道。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生的是什么气,她也就装作没看到他的不悦,吩咐奴才给南宫敖上茶。   “皇上喝茶。”叶婉歌用一只手奉上茶。   南宫敖看了赶忙伸手接过来,“你快别侍侯朕了,要是再把这只手伤了,朕得多心疼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装作娇羞的样子,垂了一下眸,说道,“臣妾总想亲自侍侯皇上,不想假借他人之手,表达臣妾对皇上的情意。”   南宫敖听了,那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她说道,“皇后对朕真是有心了。”   听到他的夸赞,她扬起嘴角笑了笑,站在那儿一副小媳妇的娇羞样子。   “皇后,到朕这儿来坐。”南宫敖坐到她的美人榻上,示意她过去坐。   她迈着莲步走过去,端庄的坐在他的边上。   看着温柔如水的叶婉歌,南宫敖开始倾吐自已的烦恼,“卓萱那个不省心的丫头,受伤后天天闹个不停。”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烦心是因为卓萱,她立刻说到,“卓姑娘不过是寄居在这里的,既然皇上照顾不了她,那就让人送卓姑娘回去。”   因为卓萱的事情正苦恼的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忽然顿悟了过来,卓萱只不过是暂住宫里,又不是他后宫里的女人,他没有必要因为她的事情这般苦恼吧!   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对,能照顾就照顾,不能照顾就把卓萱送回辽城,省得在这儿寻死觅活的,惹他心烦。   “萱儿妹妹,又怎么惹皇上生气了呀?”叶婉歌好奇的问道。   叶婉歌想不明白,这个卓萱有什么资格跟南宫敖闹呀!   南宫敖又不是卓萱的男人,又不是她的父母,她有什么资格冲着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胡闹了。   “说一张俏脸被毁了,一辈子被毁了,将来连嫁人都嫁不去了,不想活了……”南宫敖想起卓萱这些话里,夹带着威胁他的意思,他就非常的生气。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看着南宫敖笑道,“皇上,这卓萱姑娘是想让皇上负责呀?”   卓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边说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色,看他有没有心虚。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抿了一下唇,思索了片刻,低声跟叶婉歌说,“朕没有那个想法,是她有那个想法。”   听到南宫敖如此不要脸的话,叶婉歌想着跟卓萱还真是天生一对,这对狗男女连无耻都一样。   “萱儿妹妹性子是野,不知道是不是辽城那个地方的女孩子都奔放。”叶婉歌胡乱的扯着。   “轻浮!”南宫敖轻吐出这两个字。   叶婉歌笑,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的她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天下无敌的两个无耻的人都在这玉露宫里,而且是有奸情的一对狗男女,叶婉歌想着以前不是说南宫敖很重情的吗?   不像别的帝王那般骄奢淫逸,但现在的南宫敖不但好女色,而且还很无耻,如若今天卓萱没有毁容,估计南宫敖一定会让卓萱爬上龙床,让她侍寝。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皇上,如若不喜欢卓萱姑娘,就早一点让人家姑娘死了这份心,别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嗯,是得送她回去。”   叶婉歌谬谬几句话,就促成了南宫敖要把卓萱送走的事情,这让叶婉歌觉得这事情办得太顺利了。   其实叶婉歌不知道,并不是因为她的几句话南宫敖才要把卓萱送走的,实在是这卓萱太难缠了。   卓萱让南宫敖给她一个名份,南宫敖不肯,又怕卓萱把事情闹到皇太后那儿,所以想先把卓萱送走,这样他就可以安生了。   “派人送她回去了。”南宫敖又为难了起来,想着路途这么遥远,得派一队人马把她安全的送到家了。   “让卓家派人来接。”叶婉歌提议道。   “不好!”南宫敖立刻给否决了。   叶婉歌狐疑,想着卓家派人来,把自家的人接回去,这有什么不好的呀!   见南宫敖不假思索的就否定了这个办法,她看着他问,“皇上,这有什么不好的呀?萱儿妹妹是他们卓家的人,他们卓家派个人来接她回去,有什么不妥的呀?”“皇太后对皇后娘娘您的态度变好了?”小蝶想着皇太后向来不待见叶婉歌,这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态度肯定会有所变化吧!   小蝶想着那句古语,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太后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心境肯定有很大变化吧!   叶婉歌慢慢走到窗户边,笑了两声对小蝶说道,“小蝶你真够单纯的,皇太后那种老顽固,绝不会因为死过一次,性情就有所改变。”   “皇太后一直喜欢慧贵妃,不喜欢皇后娘娘,现在知道慧贵妃对她包藏祸心要害她,她应该认清了谁好谁坏了吧!凭什么还不对皇后娘娘好了!”小蝶说道。   听到小蝶幼稚的话语,叶婉歌说道,“这个世间,不是你善良别人就会对你好,也不是你恶毒,别人就会对你不好,这个世界只有喜欢你的人,和不喜欢的人,喜欢你的人,你就算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也会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你就是善良的犹如佛祖,也不会喜欢你。”   叶婉歌的世界里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喜欢她的人,一种是不喜欢她的,而那个皇太后就是不喜欢她的人,所以不论她对皇太后好还是不好,都不能改变皇太后对她的态度。   小蝶见叶婉歌高兴,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个事情,又问道,“皇后娘娘在皇太后那儿,遇到什么喜事了?”   叶婉歌笑着回道,“那个萱儿妹妹,摔了一跤跌倒了,居然把那张美丽的脸跌残废了,太医说会留下丑陋的疤痕了。”   听到这话,小蝶说,“那个厚脸皮的表小姐,仗势欺人惯了,终于遭到老天的报应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暗自发笑,想着小蝶这丫头,总把一切归功于因果报信。   “皇后娘娘,宋太医来了。”小尺子进来回禀。   叶婉歌看了一眼还未愈合的手,说道,“请他进来。”   宋齐盛进来,叶婉歌伸出那只受伤的手,让他查看。   看着她手上已经慢慢愈合的伤,说道,“再过些日子,这伤口就能完全长好了,皇后娘娘无需担心。”   “嗯。”叶婉歌听说这伤口就快长好了,心中是一阵心喜,想着这只手本来是要留下丑陋的疤痕的,现在却因为那个有心的男人而能恢复到原来的美样。   宋齐盛收拾随诊的药箱准备离开,忽然被叶婉歌叫住,“宋提点,你等一下,本宫有话说。”   “是。”宋齐盛听了,停下手里的动作,福着身子站在那儿,等着叶婉歌的差谴。   “田伟诚回都城后,可有跟你联系呀?”叶婉歌想着她落入山谷的那会,田伟诚费尽心机的救了他们叶家上千条人命,这份恩情她总是要还的,而且现在正是还的好机会。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问起田伟诚,他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于是回道,“没有联系。”   “临走的时侯,田伟诚也没有跟你说什么?”叶婉歌好奇的问道。   “没有。”宋齐盛如实回答。   叶婉歌垂眸,想了一会,问宋齐盛,“宋提点,你和田伟诚两个人救了本宫的族人,你和田伟诚商量一下,有什么要求,本宫一定想办法替你们办到。”   宋齐盛听到这话,惶恐的回道,“微臣不敢。”   “你们的这份恩情,本宫记在心里了,本宫不会忘记,现在本宫能力有限,宋提点你可以想想,你需要什么,看本宫能不能替你办到。”叶婉歌坚持着要报这份恩情。   “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皇后娘娘不必挂在心上。”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见宋齐盛推辞,说道,“你问问田伟诚吧!”   “是。”宋齐盛不需要这份奖赏,但他不能代替田伟诚,所以在叶婉歌让他问问田伟诚有什么需要的时侯,他没有代田伟诚拒绝。   当时皇太后要杀叶家的时侯,六公主找到宋齐盛,告知此事后,宋齐盛立刻飞鸽传书给田伟诚。   田伟诚连夜往玉露宫赶来,买通了张富贵的马夫,制造了一场意外,拖延了抄斩叶家的事情,给了田伟诚力挽狂澜的机会。   叶婉歌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有恩于她的,她定会竭尽所能的报答,对于加害她的仇人,她定会不择手段的去报复,沈如慧就是一个例子。   装怂装弱了这么久,她为的就是把沈如慧踩在脚底,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卓萱受了伤后,就整日的在哭闹,南宫敖去安慰她,也没有让她的心情变好,反而闹得更厉害,吵着要回辽城。   从卓萱那儿离开的南宫敖,去了花香阁。   他阴沉着一张脸进花香阁后,叶婉歌正坐在那儿喝着清茶看书,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书,起身给他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南宫敖愁云满面的说道。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生的是什么气,她也就装作没看到他的不悦,吩咐奴才给南宫敖上茶。   “皇上喝茶。”叶婉歌用一只手奉上茶。   南宫敖看了赶忙伸手接过来,“你快别侍侯朕了,要是再把这只手伤了,朕得多心疼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装作娇羞的样子,垂了一下眸,说道,“臣妾总想亲自侍侯皇上,不想假借他人之手,表达臣妾对皇上的情意。”   南宫敖听了,那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她说道,“皇后对朕真是有心了。”   听到他的夸赞,她扬起嘴角笑了笑,站在那儿一副小媳妇的娇羞样子。   “皇后,到朕这儿来坐。”南宫敖坐到她的美人榻上,示意她过去坐。   她迈着莲步走过去,端庄的坐在他的边上。   看着温柔如水的叶婉歌,南宫敖开始倾吐自已的烦恼,“卓萱那个不省心的丫头,受伤后天天闹个不停。”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烦心是因为卓萱,她立刻说到,“卓姑娘不过是寄居在这里的,既然皇上照顾不了她,那就让人送卓姑娘回去。”   因为卓萱的事情正苦恼的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忽然顿悟了过来,卓萱只不过是暂住宫里,又不是他后宫里的女人,他没有必要因为她的事情这般苦恼吧!   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对,能照顾就照顾,不能照顾就把卓萱送回辽城,省得在这儿寻死觅活的,惹他心烦。   “萱儿妹妹,又怎么惹皇上生气了呀?”叶婉歌好奇的问道。   叶婉歌想不明白,这个卓萱有什么资格跟南宫敖闹呀!   南宫敖又不是卓萱的男人,又不是她的父母,她有什么资格冲着一个几乎是陌生的男人胡闹了。   “说一张俏脸被毁了,一辈子被毁了,将来连嫁人都嫁不去了,不想活了……”南宫敖想起卓萱这些话里,夹带着威胁他的意思,他就非常的生气。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看着南宫敖笑道,“皇上,这卓萱姑娘是想让皇上负责呀?”   卓萱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边说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色,看他有没有心虚。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抿了一下唇,思索了片刻,低声跟叶婉歌说,“朕没有那个想法,是她有那个想法。”   听到南宫敖如此不要脸的话,叶婉歌想着跟卓萱还真是天生一对,这对狗男女连无耻都一样。   “萱儿妹妹性子是野,不知道是不是辽城那个地方的女孩子都奔放。”叶婉歌胡乱的扯着。   “轻浮!”南宫敖轻吐出这两个字。   叶婉歌笑,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的她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天下无敌的两个无耻的人都在这玉露宫里,而且是有奸情的一对狗男女,叶婉歌想着以前不是说南宫敖很重情的吗?   不像别的帝王那般骄奢淫逸,但现在的南宫敖不但好女色,而且还很无耻,如若今天卓萱没有毁容,估计南宫敖一定会让卓萱爬上龙床,让她侍寝。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皇上,如若不喜欢卓萱姑娘,就早一点让人家姑娘死了这份心,别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年华。”   南宫敖听到卓萱的话,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嗯,是得送她回去。”   叶婉歌谬谬几句话,就促成了南宫敖要把卓萱送走的事情,这让叶婉歌觉得这事情办得太顺利了。   其实叶婉歌不知道,并不是因为她的几句话南宫敖才要把卓萱送走的,实在是这卓萱太难缠了。   卓萱让南宫敖给她一个名份,南宫敖不肯,又怕卓萱把事情闹到皇太后那儿,所以想先把卓萱送走,这样他就可以安生了。   “派人送她回去了。”南宫敖又为难了起来,想着路途这么遥远,得派一队人马把她安全的送到家了。   “让卓家派人来接。”叶婉歌提议道。   “不好!”南宫敖立刻给否决了。   叶婉歌狐疑,想着卓家派人来,把自家的人接回去,这有什么不好的呀!   见南宫敖不假思索的就否定了这个办法,她看着他问,“皇上,这有什么不好的呀?萱儿妹妹是他们卓家的人,他们卓家派个人来接她回去,有什么不妥的呀?”      ☆、426.第426章 皇后仁善      叶婉歌的问题,让南宫敖很难回答,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卓萱不想回去,只怕卓家派人来接也没有用,所以他觉得这个办法不妥。   “卓萱现在的情绪不稳,这卓家的人要来至少也得十来天的行程,时间太长了,朕怕等卓家的这段时间,万一她想不开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情来,那真是太晦气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的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想着卓萱那种厚脸皮的人,恐怕会想尽办法赖上皇上你吧,绝对不会想不开寻短。   “朕还是派人送她回去吧!派谁去了!”南宫敖凝神思索着。   叶婉歌蹙着眉头,想着南宫敖这么急匆匆的把卓萱送走,这里面有什么奸情吧!   “派曹天岳护送吧!”南宫敖想了半天说道。   辽城那一带曹天岳熟悉,想着曹天岳长得又英俊潇洒,说不定这一路上,卓萱就会移情别恋,会看上曹天岳。   南宫敖的用意非常阴险,想法非常龌龊,他不想要的就像扔垃圾一样扔给别人。   一听说南宫敖要派曹天岳送卓萱回去,叶婉歌心里就打起了鼓,不过她看了一眼南宫敖,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   叶婉歌明白南宫敖疑心病重,怀疑曹天岳和她有什么奸情,所以她不敢对此事发表任何   意见。   许多事情不是她想躲就能躲掉的,她不参与,南宫敖却没打算让她躲过去。   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叶婉歌,那眼神凌厉的像要把她剥光一样,“皇后,你说可好呀?”   这是试探,叶婉歌的第一直觉告诉她,这是南宫敖在试探她的态度。   叶婉歌咧着嘴角一笑,“这事情,皇上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呀!”他没有直接问让曹天岳送好,还是不送好,她也装作他问的是卓萱的整件事情怎么办。   反正一个问的笼统,一个回答的含糊,互相之间都在试探着。   南宫敖听到她的回答,笑道,“皇后也同意朕派曹天岳去送?”   这回南宫敖可是直接干脆的说着了,他想问的问题。   这样直接的试探,叶婉歌依旧淡定如水的,回答,“后宫有规定,女人家不允许参与政事,皇上你问臣妾这事情,不是让臣妾破坏了规矩吗?”   听到这话,南宫敖面带微笑,轻松的说道,“有朕的允许,你怕什么?再说了规矩是朕定的,朕随时随地可以废了这规矩。”   叶婉歌听到这话,嗔怪的唤了一声,“皇上!”   听着她娇中带怒的唤声,南宫敖笑道,“朕,就想听听皇后的意见,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叶婉歌恶寒,不就是把他不要的女人送走的事情吗?有这么难办吗?让他在这当一件天大的事情,思索来思索去的,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皇上让曹小将军送,就让他送好了,反正卓萱姑娘是皇太后的小心肝,这万一路上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皇上也不好向皇太后交待。”叶婉歌冠冕堂皇的说道。   叶婉歌说话间,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那眼神一直胶缠着她,像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她话落,他的嘴角扬了扬,笑容慢慢荡开后,说道,“皇后说的极是,就让曹小将军送卓萱回去。”   南宫敖说话间,一双凌厉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叶婉歌,她没有退缩,目光迎上去和他对视。   四眸相对,一个凌厉,一个阴柔,两个人谁都不视弱,到最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南宫敖说道,“皇后的这双美眸,真是犹如琉璃石般明亮呀!”   听到南宫敖夸她的眼睛漂亮,叶婉歌故意眨了两下眼睛,让眼睫轻颤,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她那调皮的样子,说道,“皇后,你比皇儿还调皮。”   听到南宫敖提起南宫一龙,叶婉歌抬眸往床榻上看去,只见南宫一龙蜷缩着身子睡在床榻上。   “皇儿最近还真是乖巧了,每日醒了吃,吃了睡,也不像以前那般闹臣妾了。”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说道。   南宫敖也瞬着叶婉歌的眸光看去,“懂事了,知道心疼你这个母后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抿了一下唇,想着南宫一龙这小子,自打她受伤回来后,从沈如慧那儿把他接回来,他的性子就变了,变得特别安静乖巧,难道真像南宫敖说的这般,长大了懂事了。   明知道这只是南宫敖的玩笑话,但没有办法解释南宫一龙性格变化这么大的叶婉歌,还是把这话当真了。   南宫敖从叶婉歌这儿离开后,就立刻命令曹天岳,让他带着人护送卓萱回辽城。   卓萱听到这个消息后,狠狠的哭闹了一番。   卓萱把屋里的所有摆设都给砸了,这会正靠坐在床榻上哭了。   “去,把!皇!上!找!来!。”卓萱嘴上和下颌的伤都没有完全好,说话是结结巴巴半天,表达的也不清楚,但这丝毫不防碍她对面前的小奴婢发脾气。   小奴婢听到卓萱的命令,立刻跪下求饶,“卓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皇上那儿,奴婢怎么敢去打扰呀!”   听到这话,卓萱那无处撒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她对着那奴婢道,“你!这!个!贱……”嘴里和下颌的商口都没有好,刚刚又对小奴婢发了脾气,估计是把还未愈合的伤口给绽开了,这会她刚往外吐了几个字,就疼的受不了。   奴才们看到卓萱痛苦的样子,连忙问道,“卓姑娘,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一瞧呀?”   卓萱疼的直掉眼泪,没有办法说话,她对着那奴婢挥了挥手,示意快去请太医。   那奴婢立刻跑去传太医,跑到门口正好迎头撞见叶婉歌。   叶婉歌见那奴婢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何事这般慌张呀?”   “卓姑娘那伤口估计又绽开了,这会疼的连话都说不了。”那奴婢回禀道。   叶婉歌听到奴婢的话,眉眼一动对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刻会意她的意思,对那奴婢说,“你回去照顾好卓姑娘,公公我去请太医。”   “这……”那奴才听到这话,为难的看着小尺子。   到不是这奴才警惕性高,觉查到了这其中有弯弯道道,而是他不敢劳驾皇后身边的人去请太医。   见眼前的奴才犹豫,小尺子沉声说道,“怎么?公公我去请太医,你是怕请不来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敢劳烦公公而已。”那奴才看着小尺子说道。   “皇后娘娘,跟卓姑娘亲如姐妹,公公我自然当卓姑娘是主子,奴才给主子请太医,这有什么劳驾的呀?”小尺子都快把眼前的奴才给绕晕了。   “是。”那奴才点头哈腰的应声,“有劳公公!”   小尺子跑去请太医去了,叶婉歌迈步往屋里走。   那小太监跟在叶婉歌后面,进了屋后,看着地上的一遍狼籍,叶婉歌蹙了蹙眉。   卓萱的伤口疼的难受,正在发着脾气把床榻上的薄被,枕头都扔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驾到。”直到叶婉歌进了内室,才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屋内的奴才一个接一个的跪地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脚边的绣花枕,她说道,“哟!萱儿妹妹这是怎么了呀?”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撒泼的动作陡然间僵住了,坐在床榻上低垂着的头慢悠悠的抬起,眸光凶狠的瞪着叶婉歌。   看着卓萱下颌那狰狞的像蜈蚣的疤痕,叶婉歌咂吧两声后,说道,“萱儿妹妹,伤成这样,真是心疼死本宫了。”   说着就走到了卓萱的边上,歪坐在床榻上,伸手握着卓萱紧握成拳头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萱儿妹妹,这脸已经毁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毁了一张脸,总比没了一条命强呀!”   “呜!”卓萱嘴受伤,没有办法嘶吼,只能对着叶婉歌呜咽呜咽的叫着。   叶婉歌见卓萱受了刺激,她继续说,“萱儿妹妹,你放心,虽然你的脸毁了,但皇上说了,只要萱儿妹妹你看上的男儿,皇上作主给你赐婚,不愁对方不肯娶你。”   这话无疑更让卓萱抓狂,她看上的是南宫敖,现在南宫敖却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这让眼高于顶的卓萱怎么能接受了。   “呜!”卓萱揪着嘴呜咽着,被叶婉歌握住的手,用力的甩着,这一甩把叶婉歌甩的倒在了床榻上。   “皇后娘娘!”奴才们看到叶婉歌倒在床榻上,出声惊呼着。   卓萱把叶婉歌甩开,坐在床榻上,双手使尽的拍打着,头猛烈的摇着,跟个疯子似的,嗷嗷乱叫着。   “皇后娘娘,卓姑娘发疯了,听不进去皇后娘娘的劝慰,白费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伺侯卓萱的一个小奴婢说道。   屋里的奴才们都看到了卓萱姑娘的蛮横不讲理,居然敢如此的对皇后娘娘,听不进去皇后娘娘温柔的哄劝也就算了,偏偏还不识好歹。   “没事,姑娘是毁了脸,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对本宫不敬了一些,本宫能理解。”叶婉歌大度的说道。叶婉歌的问题,让南宫敖很难回答,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卓萱不想回去,只怕卓家派人来接也没有用,所以他觉得这个办法不妥。   “卓萱现在的情绪不稳,这卓家的人要来至少也得十来天的行程,时间太长了,朕怕等卓家的这段时间,万一她想不开做出点什么过激的事情来,那真是太晦气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着南宫敖的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想着卓萱那种厚脸皮的人,恐怕会想尽办法赖上皇上你吧,绝对不会想不开寻短。   “朕还是派人送她回去吧!派谁去了!”南宫敖凝神思索着。   叶婉歌蹙着眉头,想着南宫敖这么急匆匆的把卓萱送走,这里面有什么奸情吧!   “派曹天岳护送吧!”南宫敖想了半天说道。   辽城那一带曹天岳熟悉,想着曹天岳长得又英俊潇洒,说不定这一路上,卓萱就会移情别恋,会看上曹天岳。   南宫敖的用意非常阴险,想法非常龌龊,他不想要的就像扔垃圾一样扔给别人。   一听说南宫敖要派曹天岳送卓萱回去,叶婉歌心里就打起了鼓,不过她看了一眼南宫敖,没有对此事发表任何意见。   叶婉歌明白南宫敖疑心病重,怀疑曹天岳和她有什么奸情,所以她不敢对此事发表任何   意见。   许多事情不是她想躲就能躲掉的,她不参与,南宫敖却没打算让她躲过去。   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叶婉歌,那眼神凌厉的像要把她剥光一样,“皇后,你说可好呀?”   这是试探,叶婉歌的第一直觉告诉她,这是南宫敖在试探她的态度。   叶婉歌咧着嘴角一笑,“这事情,皇上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呀!”他没有直接问让曹天岳送好,还是不送好,她也装作他问的是卓萱的整件事情怎么办。   反正一个问的笼统,一个回答的含糊,互相之间都在试探着。   南宫敖听到她的回答,笑道,“皇后也同意朕派曹天岳去送?”   这回南宫敖可是直接干脆的说着了,他想问的问题。   这样直接的试探,叶婉歌依旧淡定如水的,回答,“后宫有规定,女人家不允许参与政事,皇上你问臣妾这事情,不是让臣妾破坏了规矩吗?”   听到这话,南宫敖面带微笑,轻松的说道,“有朕的允许,你怕什么?再说了规矩是朕定的,朕随时随地可以废了这规矩。”   叶婉歌听到这话,嗔怪的唤了一声,“皇上!”   听着她娇中带怒的唤声,南宫敖笑道,“朕,就想听听皇后的意见,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叶婉歌恶寒,不就是把他不要的女人送走的事情吗?有这么难办吗?让他在这当一件天大的事情,思索来思索去的,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皇上让曹小将军送,就让他送好了,反正卓萱姑娘是皇太后的小心肝,这万一路上要是出点什么事情,皇上也不好向皇太后交待。”叶婉歌冠冕堂皇的说道。   叶婉歌说话间,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她,那眼神一直胶缠着她,像要把她的心思看穿。   她话落,他的嘴角扬了扬,笑容慢慢荡开后,说道,“皇后说的极是,就让曹小将军送卓萱回去。”   南宫敖说话间,一双凌厉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叶婉歌,她没有退缩,目光迎上去和他对视。   四眸相对,一个凌厉,一个阴柔,两个人谁都不视弱,到最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南宫敖说道,“皇后的这双美眸,真是犹如琉璃石般明亮呀!”   听到南宫敖夸她的眼睛漂亮,叶婉歌故意眨了两下眼睛,让眼睫轻颤,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她那调皮的样子,说道,“皇后,你比皇儿还调皮。”   听到南宫敖提起南宫一龙,叶婉歌抬眸往床榻上看去,只见南宫一龙蜷缩着身子睡在床榻上。   “皇儿最近还真是乖巧了,每日醒了吃,吃了睡,也不像以前那般闹臣妾了。”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说道。   南宫敖也瞬着叶婉歌的眸光看去,“懂事了,知道心疼你这个母后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抿了一下唇,想着南宫一龙这小子,自打她受伤回来后,从沈如慧那儿把他接回来,他的性子就变了,变得特别安静乖巧,难道真像南宫敖说的这般,长大了懂事了。   明知道这只是南宫敖的玩笑话,但没有办法解释南宫一龙性格变化这么大的叶婉歌,还是把这话当真了。   南宫敖从叶婉歌这儿离开后,就立刻命令曹天岳,让他带着人护送卓萱回辽城。   卓萱听到这个消息后,狠狠的哭闹了一番。   卓萱把屋里的所有摆设都给砸了,这会正靠坐在床榻上哭了。   “去,把!皇!上!找!来!。”卓萱嘴上和下颌的伤都没有完全好,说话是结结巴巴半天,表达的也不清楚,但这丝毫不防碍她对面前的小奴婢发脾气。   小奴婢听到卓萱的命令,立刻跪下求饶,“卓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皇上那儿,奴婢怎么敢去打扰呀!”   听到这话,卓萱那无处撒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了,她对着那奴婢道,“你!这!个!贱……”嘴里和下颌的商口都没有好,刚刚又对小奴婢发了脾气,估计是把还未愈合的伤口给绽开了,这会她刚往外吐了几个字,就疼的受不了。   奴才们看到卓萱痛苦的样子,连忙问道,“卓姑娘,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一瞧呀?”   卓萱疼的直掉眼泪,没有办法说话,她对着那奴婢挥了挥手,示意快去请太医。   那奴婢立刻跑去传太医,跑到门口正好迎头撞见叶婉歌。   叶婉歌见那奴婢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何事这般慌张呀?”   “卓姑娘那伤口估计又绽开了,这会疼的连话都说不了。”那奴婢回禀道。   叶婉歌听到奴婢的话,眉眼一动对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刻会意她的意思,对那奴婢说,“你回去照顾好卓姑娘,公公我去请太医。”   “这……”那奴才听到这话,为难的看着小尺子。   到不是这奴才警惕性高,觉查到了这其中有弯弯道道,而是他不敢劳驾皇后身边的人去请太医。   见眼前的奴才犹豫,小尺子沉声说道,“怎么?公公我去请太医,你是怕请不来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敢劳烦公公而已。”那奴才看着小尺子说道。   “皇后娘娘,跟卓姑娘亲如姐妹,公公我自然当卓姑娘是主子,奴才给主子请太医,这有什么劳驾的呀?”小尺子都快把眼前的奴才给绕晕了。   “是。”那奴才点头哈腰的应声,“有劳公公!”   小尺子跑去请太医去了,叶婉歌迈步往屋里走。   那小太监跟在叶婉歌后面,进了屋后,看着地上的一遍狼籍,叶婉歌蹙了蹙眉。   卓萱的伤口疼的难受,正在发着脾气把床榻上的薄被,枕头都扔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驾到。”直到叶婉歌进了内室,才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屋内的奴才一个接一个的跪地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脚边的绣花枕,她说道,“哟!萱儿妹妹这是怎么了呀?”   卓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撒泼的动作陡然间僵住了,坐在床榻上低垂着的头慢悠悠的抬起,眸光凶狠的瞪着叶婉歌。   看着卓萱下颌那狰狞的像蜈蚣的疤痕,叶婉歌咂吧两声后,说道,“萱儿妹妹,伤成这样,真是心疼死本宫了。”   说着就走到了卓萱的边上,歪坐在床榻上,伸手握着卓萱紧握成拳头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萱儿妹妹,这脸已经毁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毁了一张脸,总比没了一条命强呀!”   “呜!”卓萱嘴受伤,没有办法嘶吼,只能对着叶婉歌呜咽呜咽的叫着。   叶婉歌见卓萱受了刺激,她继续说,“萱儿妹妹,你放心,虽然你的脸毁了,但皇上说了,只要萱儿妹妹你看上的男儿,皇上作主给你赐婚,不愁对方不肯娶你。”   这话无疑更让卓萱抓狂,她看上的是南宫敖,现在南宫敖却要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这让眼高于顶的卓萱怎么能接受了。   “呜!”卓萱揪着嘴呜咽着,被叶婉歌握住的手,用力的甩着,这一甩把叶婉歌甩的倒在了床榻上。   “皇后娘娘!”奴才们看到叶婉歌倒在床榻上,出声惊呼着。   卓萱把叶婉歌甩开,坐在床榻上,双手使尽的拍打着,头猛烈的摇着,跟个疯子似的,嗷嗷乱叫着。   “皇后娘娘,卓姑娘发疯了,听不进去皇后娘娘的劝慰,白费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伺侯卓萱的一个小奴婢说道。   屋里的奴才们都看到了卓萱姑娘的蛮横不讲理,居然敢如此的对皇后娘娘,听不进去皇后娘娘温柔的哄劝也就算了,偏偏还不识好歹。   “没事,姑娘是毁了脸,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对本宫不敬了一些,本宫能理解。”叶婉歌大度的说道。      ☆、427.第427章 吃人      奴才们看到皇后娘娘如此大度,都在心里称赞皇后娘娘太仁善了。   卓萱听到叶婉歌假惺惺的话语,她恨得发出哼哧哼哧的要吃人的声音。   看着卓萱犹如要吃人的野兽,那个小奴婢吓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姑娘看这个样子跟要吃人似的,皇后娘娘还是不要靠近她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卓萱,黑眸一沉狠厉起来,不过话语却是非常温柔的,“萱儿妹妹,别激动,脸毁了丑一点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心态要好,你要放宽心,要不然怄出病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卓萱被气的胸口剧烈的疼痛,看着叶婉歌那关心的话语,那幸灾乐祸的神情,卓萱气的肺都要炸了。   叶婉歌落井下石还装好人,卓萱拿她没有办法,只得不搭理她。   “太!医!”卓萱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刚刚说要去传太医的奴才,立刻回禀道,“去传了,马上就到,姑娘你再等一等。”   叶婉歌听到这话,嘴角扬了扬,小尺子去请太医了,估计没有一个时辰太医是到不了的,就让这娇滴滴的卓姑娘知道什么叫疼痛的折磨吧!   小尺子去传太医,正好遇到了宋齐盛,和宋齐盛坐在那儿闲聊着。   卓萱左等右等太医还不来,她着急的瞪向奴才,怕扯疼伤口不敢说话,用手示意奴才去催。   奴才站在那儿,看着卓萱挥手示意,全然当作不明白她的意思。   叶婉歌这个皇后娘娘在这儿,她不发号施令,也没有哪一个奴才敢善自离开。   卓萱忍受不了,终于忍着疼痛开了口,“传!太!医”她含糊不清的说着,伸手指着面前的奴才道。   见卓萱命令奴才去请太医,叶婉歌开了口,“萱儿妹妹稍安勿躁,耐心的等一等,小尺子已经去请了,这会没来太医肯定都忙着了,要不然不敢连小尺子的面子都不给。”   在场的奴才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要是太医没有重要的事情缠身,皇后娘娘差人去传,谁敢不来,肯定是有比给卓萱诊治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才迟迟没有来。   卓萱疼的伸手捂着受伤的那儿,一会坐着,一会躺着,躁动不安的疼着太医,难受的都快要在床上打滚了。   叶婉歌在一旁看着,心里笑开了花,想着这死丫头,终是沉不住气,栽她手里了。   小尺子跟宋齐盛闲聊了很久,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宋齐盛的小徒弟走了。   给卓萱诊治,那么多太医,小尺子给找了一个最没经验的生手,这不是明白着坑卓萱吗?   在来的路上,小尺子已经交待过了,让这小太医不用胆怯,放心的看,大胆的下手医治。   郎中都是拿病人做试验当中成长起来的,谁都不可能生下来就医术精湛,小太医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小尺子给他这个难得的亲自上手的机会,他当然得好好珍惜了。   宋齐盛的小徒弟宝江,没有辜负小尺子给的这次机会,她在给卓萱重新缝合裂开的伤口时,缝的那叫一个粗糙。   缝伤口像缝布袋,一针一针用蛮力缝着,一点也不像别的有经验的太医,一针一针跟绣花似的,他缝的马糊,缝好的伤口比原来的蜈蚣口更难看了。   卓萱疼的死去活来的,叶婉歌在一边劝慰着,“以后小心着点,这伤口缝了一次又一次了,这肉都被缝的稀巴烂了,再裂开了估计连下手缝针的地方都没有了,瞎遭罪。”   听到叶婉歌的话,卓萱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的痛苦了,被眼泪包裹的黑眸狠狠的瞪了叶婉歌一眼,满心满脑子都是恨意。   卓萱恨叶婉歌,要不是叶婉歌绊了她一脚,她也不会伤成这样,心里明明知道是叶婉歌的谋害,但她只能吞下这个闷亏,没有办法说出来。   无凭无据的说出来别人不信不说,还会落得一个污陷皇后娘娘的罪名,尤其是皇后娘娘这般伪善的人,平时装的太好,隐藏的太深,大家的眼睛都被她所蒙蔽,只看到她仁善的一面,没有人看到她恶毒的一面。   缝好后宝江满头大汗,松了一口气道,“姑娘当心,下次再裂开,就真的没有办法再缝合了,而且要是伤口迟迟不好,反复发作姑娘这条小命说不定都会丢了。”   宝江的话一落,卓萱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萱儿妹妹,你也别太害怕了,太医只是把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说一下,你注意一点不叫伤口裂开就成了。”叶婉歌又好心的上前劝慰着。   屋里的奴才都觉得皇后娘娘太好了,心地太善良了,卓萱如此的冒貌她,不但不治卓萱的罪,反而处处为卓萱着想。   自打卓萱受伤后,屋里的奴才个个都被她折磨的怨声连连,都怕了她这恶魔一样的脾气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去劝说,也没有人想那么做,这会大家看到皇后娘娘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的劝说着想不开的卓萱,个个都称赞皇后是个大好人。   在卓萱这儿装好人装够了的叶婉歌,把卓萱折磨了一番后就带着小尺子走了。   临走之前还说,卓姑娘明儿个回辽城,她就不来送行了,望卓姑娘走好。   来的时侯可是事着对新生活的憧憬,满怀信心的来的,现在弄成这副惨样子回去,她能走好吗!   来都城的时侯,卓萱是带着她的绝世容颜,奔着后宫的妃位来的,现在她的容颜毁了,还要被强行送回去,来时侯的兴高采烈,回去时侯却是一片凄凉,卓萱想死的心都有了。   卓萱不敢再哭闹,她怕伤口再次绽开,真如太医说的那般,下巴被缝烂了,无处下针了,而且每一次缝合时,那要命的疼痛,她根本就不想再承受了。   卓萱接受了要被送回去的现实,不再哭闹,休息了一会,下了床榻提笔写信。   卓萱不能说话,只能把要对六公主说的事情写下来。   写好以后,她没有让任何一个奴才送给六公主,而是亲自去了六公主那儿。   由于怕在世人面前露出丑陋的样子,卓萱用面纱遮住了脸。   六公主听闻了沈家的事情后,她喜忧参半,喜的是沈家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她不用嫁给沈家,忧的是她不嫁给沈家,只怕曹天岳也不会娶她。   正在忧愁着,奴才回禀说卓萱来了,六公主眉头微蹙,这几日天天听到卓萱在屋里闹腾,刚刚还听奴才说卓萱又在屋里发疯了,这才一会功夫,就无事人一样的跑到她这儿来了。   “让她进来吧!”六公主本来不想见卓萱,但卓萱受了伤,还亲自跑来,她怕不见卓萱,那疯子一样的卓姑娘会闹得人不安生。   卓萱进来,面上用黑纱遮着,只露出一双愤怒的黑眸,六公主看着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卓姑娘不安心养着,带伤来这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知道卓萱没有事情是不会登门的,六公主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干脆的问她来这儿的目的。   六公主干脆,卓萱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拿出了她写好的信,递给六公主。   嘴伤了不能说话,她要说的话都写在这信上。   六公主见卓萱递过来的东西,她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垂眸思索了一会,才慢慢的伸出手接过来。   接过来后,六公主并没有立刻打开看,她看了卓萱一眼,不客气的道,“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公六也乏了,想躺一会!”   卓萱听到六公主的话,立刻急了,嗯嗯哈哈的在喉咙里含糊不清的,让六公主快点看她写的信。   六公主见她含糊不清的说着,伸手比划着,她说道,“放心,本公主会看。”   卓萱是来挑拨事非的,这会六公主不看,她怎么能放心的离开了。   伸手拽过六公主手里的信,她把叠好的信打开了,放在六公主面前,指着信让六公主看。   六公主的眸光落在眼前俊绣的字上,看着上面的内容,六公主虽然气愤,但她没有像第一次知道时那般愤怒。   卓萱说的事情,六公主早就借由卓萱之口知道了,也明白卓萱现在这么做,就是想让她和叶婉歌互相残杀。   “本公主知道了。”六公主反应平平的说道。   见六公主如此的淡定,卓萱着急了,看着六公主又是嗯啊的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六公主有些心烦,她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本六公明白你的好意,但这些无凭无据的东西,本公主要怎么相信你了。”   见六公主不相信,卓萱立刻慌了神,四处翻找着笔和纸。   六公主看卓萱在她屋里乱翻,她说道,“三儿,拿纸和笔给六公主。”   三儿去找了纸和笔来,卓萱急不可奈的一把夺过来,立刻在纸上唰唰的写着。   写好了以后,也不管墨迹还未干,就拿给六公主看。   六公主扫了一眼,上面写着说曹天岳和叶婉歌的事情是真的,让六公主相信她的话。奴才们看到皇后娘娘如此大度,都在心里称赞皇后娘娘太仁善了。   卓萱听到叶婉歌假惺惺的话语,她恨得发出哼哧哼哧的要吃人的声音。   看着卓萱犹如要吃人的野兽,那个小奴婢吓的瑟缩了一下身子,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姑娘看这个样子跟要吃人似的,皇后娘娘还是不要靠近她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卓萱,黑眸一沉狠厉起来,不过话语却是非常温柔的,“萱儿妹妹,别激动,脸毁了丑一点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心态要好,你要放宽心,要不然怄出病来,那该如何是好啊!”   卓萱被气的胸口剧烈的疼痛,看着叶婉歌那关心的话语,那幸灾乐祸的神情,卓萱气的肺都要炸了。   叶婉歌落井下石还装好人,卓萱拿她没有办法,只得不搭理她。   “太!医!”卓萱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刚刚说要去传太医的奴才,立刻回禀道,“去传了,马上就到,姑娘你再等一等。”   叶婉歌听到这话,嘴角扬了扬,小尺子去请太医了,估计没有一个时辰太医是到不了的,就让这娇滴滴的卓姑娘知道什么叫疼痛的折磨吧!   小尺子去传太医,正好遇到了宋齐盛,和宋齐盛坐在那儿闲聊着。   卓萱左等右等太医还不来,她着急的瞪向奴才,怕扯疼伤口不敢说话,用手示意奴才去催。   奴才站在那儿,看着卓萱挥手示意,全然当作不明白她的意思。   叶婉歌这个皇后娘娘在这儿,她不发号施令,也没有哪一个奴才敢善自离开。   卓萱忍受不了,终于忍着疼痛开了口,“传!太!医”她含糊不清的说着,伸手指着面前的奴才道。   见卓萱命令奴才去请太医,叶婉歌开了口,“萱儿妹妹稍安勿躁,耐心的等一等,小尺子已经去请了,这会没来太医肯定都忙着了,要不然不敢连小尺子的面子都不给。”   在场的奴才听着也觉得有道理,要是太医没有重要的事情缠身,皇后娘娘差人去传,谁敢不来,肯定是有比给卓萱诊治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才迟迟没有来。   卓萱疼的伸手捂着受伤的那儿,一会坐着,一会躺着,躁动不安的疼着太医,难受的都快要在床上打滚了。   叶婉歌在一旁看着,心里笑开了花,想着这死丫头,终是沉不住气,栽她手里了。   小尺子跟宋齐盛闲聊了很久,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宋齐盛的小徒弟走了。   给卓萱诊治,那么多太医,小尺子给找了一个最没经验的生手,这不是明白着坑卓萱吗?   在来的路上,小尺子已经交待过了,让这小太医不用胆怯,放心的看,大胆的下手医治。   郎中都是拿病人做试验当中成长起来的,谁都不可能生下来就医术精湛,小太医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小尺子给他这个难得的亲自上手的机会,他当然得好好珍惜了。   宋齐盛的小徒弟宝江,没有辜负小尺子给的这次机会,她在给卓萱重新缝合裂开的伤口时,缝的那叫一个粗糙。   缝伤口像缝布袋,一针一针用蛮力缝着,一点也不像别的有经验的太医,一针一针跟绣花似的,他缝的马糊,缝好的伤口比原来的蜈蚣口更难看了。   卓萱疼的死去活来的,叶婉歌在一边劝慰着,“以后小心着点,这伤口缝了一次又一次了,这肉都被缝的稀巴烂了,再裂开了估计连下手缝针的地方都没有了,瞎遭罪。”   听到叶婉歌的话,卓萱没有得到安慰,反而更加的痛苦了,被眼泪包裹的黑眸狠狠的瞪了叶婉歌一眼,满心满脑子都是恨意。   卓萱恨叶婉歌,要不是叶婉歌绊了她一脚,她也不会伤成这样,心里明明知道是叶婉歌的谋害,但她只能吞下这个闷亏,没有办法说出来。   无凭无据的说出来别人不信不说,还会落得一个污陷皇后娘娘的罪名,尤其是皇后娘娘这般伪善的人,平时装的太好,隐藏的太深,大家的眼睛都被她所蒙蔽,只看到她仁善的一面,没有人看到她恶毒的一面。   缝好后宝江满头大汗,松了一口气道,“姑娘当心,下次再裂开,就真的没有办法再缝合了,而且要是伤口迟迟不好,反复发作姑娘这条小命说不定都会丢了。”   宝江的话一落,卓萱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萱儿妹妹,你也别太害怕了,太医只是把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说一下,你注意一点不叫伤口裂开就成了。”叶婉歌又好心的上前劝慰着。   屋里的奴才都觉得皇后娘娘太好了,心地太善良了,卓萱如此的冒貌她,不但不治卓萱的罪,反而处处为卓萱着想。   自打卓萱受伤后,屋里的奴才个个都被她折磨的怨声连连,都怕了她这恶魔一样的脾气了,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去劝说,也没有人想那么做,这会大家看到皇后娘娘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的劝说着想不开的卓萱,个个都称赞皇后是个大好人。   在卓萱这儿装好人装够了的叶婉歌,把卓萱折磨了一番后就带着小尺子走了。   临走之前还说,卓姑娘明儿个回辽城,她就不来送行了,望卓姑娘走好。   来的时侯可是事着对新生活的憧憬,满怀信心的来的,现在弄成这副惨样子回去,她能走好吗!   来都城的时侯,卓萱是带着她的绝世容颜,奔着后宫的妃位来的,现在她的容颜毁了,还要被强行送回去,来时侯的兴高采烈,回去时侯却是一片凄凉,卓萱想死的心都有了。   卓萱不敢再哭闹,她怕伤口再次绽开,真如太医说的那般,下巴被缝烂了,无处下针了,而且每一次缝合时,那要命的疼痛,她根本就不想再承受了。   卓萱接受了要被送回去的现实,不再哭闹,休息了一会,下了床榻提笔写信。   卓萱不能说话,只能把要对六公主说的事情写下来。   写好以后,她没有让任何一个奴才送给六公主,而是亲自去了六公主那儿。   由于怕在世人面前露出丑陋的样子,卓萱用面纱遮住了脸。   六公主听闻了沈家的事情后,她喜忧参半,喜的是沈家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她不用嫁给沈家,忧的是她不嫁给沈家,只怕曹天岳也不会娶她。   正在忧愁着,奴才回禀说卓萱来了,六公主眉头微蹙,这几日天天听到卓萱在屋里闹腾,刚刚还听奴才说卓萱又在屋里发疯了,这才一会功夫,就无事人一样的跑到她这儿来了。   “让她进来吧!”六公主本来不想见卓萱,但卓萱受了伤,还亲自跑来,她怕不见卓萱,那疯子一样的卓姑娘会闹得人不安生。   卓萱进来,面上用黑纱遮着,只露出一双愤怒的黑眸,六公主看着她,有气无力的说道,“卓姑娘不安心养着,带伤来这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知道卓萱没有事情是不会登门的,六公主也不想跟她多费口舌,干脆的问她来这儿的目的。   六公主干脆,卓萱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拿出了她写好的信,递给六公主。   嘴伤了不能说话,她要说的话都写在这信上。   六公主见卓萱递过来的东西,她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垂眸思索了一会,才慢慢的伸出手接过来。   接过来后,六公主并没有立刻打开看,她看了卓萱一眼,不客气的道,“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公六也乏了,想躺一会!”   卓萱听到六公主的话,立刻急了,嗯嗯哈哈的在喉咙里含糊不清的,让六公主快点看她写的信。   六公主见她含糊不清的说着,伸手比划着,她说道,“放心,本公主会看。”   卓萱是来挑拨事非的,这会六公主不看,她怎么能放心的离开了。   伸手拽过六公主手里的信,她把叠好的信打开了,放在六公主面前,指着信让六公主看。   六公主的眸光落在眼前俊绣的字上,看着上面的内容,六公主虽然气愤,但她没有像第一次知道时那般愤怒。   卓萱说的事情,六公主早就借由卓萱之口知道了,也明白卓萱现在这么做,就是想让她和叶婉歌互相残杀。   “本公主知道了。”六公主反应平平的说道。   见六公主如此的淡定,卓萱着急了,看着六公主又是嗯啊的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能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六公主有些心烦,她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本六公明白你的好意,但这些无凭无据的东西,本公主要怎么相信你了。”   见六公主不相信,卓萱立刻慌了神,四处翻找着笔和纸。   六公主看卓萱在她屋里乱翻,她说道,“三儿,拿纸和笔给六公主。”   三儿去找了纸和笔来,卓萱急不可奈的一把夺过来,立刻在纸上唰唰的写着。   写好了以后,也不管墨迹还未干,就拿给六公主看。   六公主扫了一眼,上面写着说曹天岳和叶婉歌的事情是真的,让六公主相信她的话。      ☆、428.第428章 尊卑分明      六公主瞥了卓萱一眼,说道,“本公主相信有什么用,皇兄都不相信,你想让本公主怎么办啊!”   见六公主不耐烦了,卓萱又转身去了桌子前,拿起笔继续写。   卓萱说,皇上不相信,是因为被叶婉歌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她让六公主派人跟着曹天岳,把和曹天岳有奸情的叶婉歌抓个现形。   六公主听到卓萱的话动心了,但她不相让卓萱看出她的心思,她下了床榻,把卓萱写的两张纸放在灯火上点着,然后扔进了香炉里。   “你安心回辽城吧!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后,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六公主对卓萱说道。   卓萱听了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片好心弄瞎地去了,她瞪了一眼六公主,转身在纸上写着。   写完扔下笔卓萱就走了,六公主看了一眼卓萱写下的话,她眉头紧蹙。   卓萱说她会后悔的,还说她这么维护叶婉歌,到最后被叶婉歌捅了一刀,她都没处伸冤去。   六公主一把抓过那张纸,狠狠的把它揉成团扔在脚下,用力的踩了几下。   没有父母缘,没有姐妹缘的六公主,一直把叶婉歌当作亲姐姐看待,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亲姐姐明明知道她喜欢曹天岳,还和曹天岳纠缠不清,这种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感觉,让六公主痛不欲生。   天黑后,花香阁的院子里,有一个英俊的身影在走动着。   小尺子从屋内出来,远远的就看到曹天岳走了进来。   “小尺子!”曹天岳看见小尺子唤道。   “曹小将军!”小尺子走下台阶,迎着有些落寞的曹天岳。   曹天岳想见叶婉歌,但不知道叶婉歌愿不愿意见他,他只能问问小尺子,“我想见皇后娘娘,劳烦小尺子通禀一声吧?”   小尺子听到曹天岳的话,看了一眼漆黑的天,想说天色已晚,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但在看到曹天岳那个凄苦的眸子时,小尺子忍不下心来。   小尺子进了屋,对叶婉歌回禀道,“皇后娘娘,曹小将军来了,说要见皇后娘娘!”   叶婉歌正在哄着南宫一龙睡觉,听说曹天岳要见她,她犹豫了半天,说道,“让他进来吧!”   自打被曹天岳救回来后,叶婉歌就有意躲着曹天岳了,不是因为曹天岳知道她受伤的真像,而是因为南宫敖的怀疑。   南宫敖把那张画像藏在了衣袖里,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估计就是想揣摸她和那画像上的人,到底有几分像,她看过了那画像,真的只有三四分像了,只要她否认那不是她,别人也会相信。   曹天岳进来后,叶婉歌放下怀里的南宫一龙。   她往外室走,看到曹天岳后说,“坐下吧!”   曹天岳给她行了礼,坐下后开口说道,“微臣明日就要奉皇上的命令,送卓萱回辽城了。”   曹天岳言语间很尊敬叶婉歌,字字句句都守着君臣的规矩,没有像以往那样随意亲呢的称呼她。   “路上小心。”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叮嘱道。   听说他要走,她只此一句客套的话,他说,“皇后娘娘有没有要交待微臣办的事情呀?”   听到曹天岳的话,她蹙了蹙眉,“没有。”   沉默片刻,曹天岳说道,“卓萱姑娘在皇上面前挑拨事非,如若伤害到了皇后娘娘,微臣可以让她永远无非开口。”   听到曹天岳这话,叶婉歌非常惊愕,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双向来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杀机,她连忙说道,“不必,她都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就算她想再挑拨事非,也没有那机会了,犯不上去动她。”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他点了点头,“从江嬷嬷那儿问出要害你的人了吗?”   上次曹天岳和南宫敖一起在战场上的时侯,宫中频频出事,在叶婉歌诞下南宫一龙的那天,那稳婆要把她害死,这些事情都和江嬷嬷有关。   叶婉歌听到他的担忧,回道,“现在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江嬷嬷了,这些天都没敢去问江嬷嬷,怕被盯上,不过就打算这几天去问问。”   “小权子那儿也要注意,他跟江嬷嬷是一伙。”曹天岳提醒道。   “嗯,本宫知道,江嬷嬷出事的这些天,小权子一次也没有去探视过,这说明小权子心虚在躲避。”叶婉歌说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一去一回至少要一个月,皇后娘娘一定要多加小心。”曹天岳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的去吧!本宫有能力保护好自已!”叶婉歌不想曹天岳误会,现在跟他说话都用尊称,有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曹天岳心头泛酸,心里翻江捣海的难受,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恭敬的行礼告退。   叶婉歌准他退下,看着他仓皇的往外走,她的鼻尖也一酸,眼眶被那热泪胀的难受。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一夜睡的都不安生,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曹天岳的身影。   一夜没有休息好的叶婉歌,托着腮坐在桌子边打磕睡。   南宫敖进来的时侯,看到叶婉歌的头一下一下的点着,他轻轻的走过去,想把她抱到床榻上。   他刚走到她的身边,还没有伸出手,叶婉歌就被笼罩到她的高大身影吓醒。   睁开眼一看是南宫敖,她吓的立刻伸手抚了一下胸口,唤了一声,“皇上!”   看到她受到惊吓的样子,他说道,“皇后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皇后这儿除了朕会这样不经过奴才的回禀径直进来外,还有别人也会这样擅自闯进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回道,“臣妾这儿除了皇上,还能有谁来呀?皇上你可真是多心,臣妾只不过小时侯受了惊吓,留下了后遗症,才对皇上悄无声息靠近的举动,敏感了一点罢了。”   南宫敖疑心病太重,无时无刻都在怀疑别人,尤其是怀疑叶婉歌和曹天岳。   昨夜曹天岳来了花香阁,南宫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大早就过来了。   见叶婉歌生气的样子,南宫敖连忙扬着笑,“皇后,你可真会污蔑朕,朕哪是怀疑你的意思呀!朕是担心你这儿的安全,怕保护工作做的不好,真的有什么歹人擅自闯进来伤害了皇后!”   听到南宫敖这牵强的借口,叶婉歌嘴角抽了抽。   南宫敖见她还在生气,伸手握着她的手,说道,“这一大早的就在这儿打磕睡?昨夜没睡好?”   “还不是你的皇儿,臣妾刚夸他最近乖,不折腾我这个母后,谁知昨夜却闹的厉害,一夜臣妾起来好几遍,哪能睡安稳觉。”叶婉歌抱怨道。   南宫敖听到她这话,立刻心疼的说,“那再去床榻上躺一会,睡个回笼觉。”   “不用了。”叶婉歌嘟着嘴说道。   南宫敖见她嘟嘴,他立刻嘴凑上去琢了一下,伸手握着她的腰,用力的把她按向自已。   “皇上,这大清早……”叶婉歌有些抗拒南宫敖粗暴的动作,张口想阻止他的动作,谁知话没有说出口,嘴却被他堵住了。   他强取豪夺的进攻着她的唇畔,揽在她腰际上的大手收紧,让她紧紧的贴着他,吻了一会他抱起她,用力的把她扔到了美人榻上。   叶婉歌被摔疼了,蹙着眉想报怨几句,还没有开口,就有一个人影嗖的一下覆在她的身上,紧接着两只大手,一边一只握着她的衣襟用力的往两边一拉,她惊呼一声后,胸前露出大片的春光。   南宫敖目光灼灼的盯着眼睛的一片莹白,那炙热的目光所到之处,皆像火烧过一般滚烫。   他伸手扯了她的外袍,又伸手去脱她的理衣,迫不及待的伸手扯着,叶婉歌伸手阻止着他这野蛮的举动。无奈一只手受伤,只有一只手的力量,完全抵挡不了他这强硬的举动。   “皇上!”她不满的唤他。   “嘘!”南宫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仿佛她张口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般,他阻止着她。   他撕开她的衣服,并没有猴急的宣泄他的欲望,而是用那双凌厉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扫射着,好像在她身上找什么东西。   南宫敖确实不是因为男女之情,才这般猴急的去剥她的衣服,他是想在她身上找一找,看有没有红杏出墙的证据。   在叶婉歌莹白的身体上没有找到他要的证据后,他那双黑眸里的阴云才慢慢的消散,他刚刚野蛮的举动变得温柔起来。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是来捉奸来的,不是来和她男欢女爱,是来寻找她身上和别的男人欢爱的证据。   南宫敖把叶婉歌抱在怀里,唇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来舒缓他紧张压抑的情绪。   “嘶”叶婉歌倒抽一口冷气,对于南宫敖这种野蛮的行为非常不满,一只手在他后背狠命的拍打着。   “别动。”南宫敖轻斥他身下不老实的叶婉歌。   听到他的喝斥声,她立刻停止挣扎,委屈的眼含泪花的看着他,“皇上,你弄疼臣妾了!”   叶婉歌声音暗哑,说到最后都有了颤音,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没能让南宫敖高涨的欲望停下来。六公主瞥了卓萱一眼,说道,“本公主相信有什么用,皇兄都不相信,你想让本公主怎么办啊!”   见六公主不耐烦了,卓萱又转身去了桌子前,拿起笔继续写。   卓萱说,皇上不相信,是因为被叶婉歌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她让六公主派人跟着曹天岳,把和曹天岳有奸情的叶婉歌抓个现形。   六公主听到卓萱的话动心了,但她不相让卓萱看出她的心思,她下了床榻,把卓萱写的两张纸放在灯火上点着,然后扔进了香炉里。   “你安心回辽城吧!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后,对你也是一件好事。”六公主对卓萱说道。   卓萱听了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一片好心弄瞎地去了,她瞪了一眼六公主,转身在纸上写着。   写完扔下笔卓萱就走了,六公主看了一眼卓萱写下的话,她眉头紧蹙。   卓萱说她会后悔的,还说她这么维护叶婉歌,到最后被叶婉歌捅了一刀,她都没处伸冤去。   六公主一把抓过那张纸,狠狠的把它揉成团扔在脚下,用力的踩了几下。   没有父母缘,没有姐妹缘的六公主,一直把叶婉歌当作亲姐姐看待,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亲姐姐明明知道她喜欢曹天岳,还和曹天岳纠缠不清,这种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感觉,让六公主痛不欲生。   天黑后,花香阁的院子里,有一个英俊的身影在走动着。   小尺子从屋内出来,远远的就看到曹天岳走了进来。   “小尺子!”曹天岳看见小尺子唤道。   “曹小将军!”小尺子走下台阶,迎着有些落寞的曹天岳。   曹天岳想见叶婉歌,但不知道叶婉歌愿不愿意见他,他只能问问小尺子,“我想见皇后娘娘,劳烦小尺子通禀一声吧?”   小尺子听到曹天岳的话,看了一眼漆黑的天,想说天色已晚,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但在看到曹天岳那个凄苦的眸子时,小尺子忍不下心来。   小尺子进了屋,对叶婉歌回禀道,“皇后娘娘,曹小将军来了,说要见皇后娘娘!”   叶婉歌正在哄着南宫一龙睡觉,听说曹天岳要见她,她犹豫了半天,说道,“让他进来吧!”   自打被曹天岳救回来后,叶婉歌就有意躲着曹天岳了,不是因为曹天岳知道她受伤的真像,而是因为南宫敖的怀疑。   南宫敖把那张画像藏在了衣袖里,时时刻刻的带在身边,估计就是想揣摸她和那画像上的人,到底有几分像,她看过了那画像,真的只有三四分像了,只要她否认那不是她,别人也会相信。   曹天岳进来后,叶婉歌放下怀里的南宫一龙。   她往外室走,看到曹天岳后说,“坐下吧!”   曹天岳给她行了礼,坐下后开口说道,“微臣明日就要奉皇上的命令,送卓萱回辽城了。”   曹天岳言语间很尊敬叶婉歌,字字句句都守着君臣的规矩,没有像以往那样随意亲呢的称呼她。   “路上小心。”叶婉歌听到他的话,叮嘱道。   听说他要走,她只此一句客套的话,他说,“皇后娘娘有没有要交待微臣办的事情呀?”   听到曹天岳的话,她蹙了蹙眉,“没有。”   沉默片刻,曹天岳说道,“卓萱姑娘在皇上面前挑拨事非,如若伤害到了皇后娘娘,微臣可以让她永远无非开口。”   听到曹天岳这话,叶婉歌非常惊愕,看了他一眼,见他那双向来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杀机,她连忙说道,“不必,她都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就算她想再挑拨事非,也没有那机会了,犯不上去动她。”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他点了点头,“从江嬷嬷那儿问出要害你的人了吗?”   上次曹天岳和南宫敖一起在战场上的时侯,宫中频频出事,在叶婉歌诞下南宫一龙的那天,那稳婆要把她害死,这些事情都和江嬷嬷有关。   叶婉歌听到他的担忧,回道,“现在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江嬷嬷了,这些天都没敢去问江嬷嬷,怕被盯上,不过就打算这几天去问问。”   “小权子那儿也要注意,他跟江嬷嬷是一伙。”曹天岳提醒道。   “嗯,本宫知道,江嬷嬷出事的这些天,小权子一次也没有去探视过,这说明小权子心虚在躲避。”叶婉歌说道。   “我明天就要走了,这一去一回至少要一个月,皇后娘娘一定要多加小心。”曹天岳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的去吧!本宫有能力保护好自已!”叶婉歌不想曹天岳误会,现在跟他说话都用尊称,有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曹天岳心头泛酸,心里翻江捣海的难受,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恭敬的行礼告退。   叶婉歌准他退下,看着他仓皇的往外走,她的鼻尖也一酸,眼眶被那热泪胀的难受。   曹天岳走后,叶婉歌一夜睡的都不安生,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都是曹天岳的身影。   一夜没有休息好的叶婉歌,托着腮坐在桌子边打磕睡。   南宫敖进来的时侯,看到叶婉歌的头一下一下的点着,他轻轻的走过去,想把她抱到床榻上。   他刚走到她的身边,还没有伸出手,叶婉歌就被笼罩到她的高大身影吓醒。   睁开眼一看是南宫敖,她吓的立刻伸手抚了一下胸口,唤了一声,“皇上!”   看到她受到惊吓的样子,他说道,“皇后吓成这个样子,难不成皇后这儿除了朕会这样不经过奴才的回禀径直进来外,还有别人也会这样擅自闯进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回道,“臣妾这儿除了皇上,还能有谁来呀?皇上你可真是多心,臣妾只不过小时侯受了惊吓,留下了后遗症,才对皇上悄无声息靠近的举动,敏感了一点罢了。”   南宫敖疑心病太重,无时无刻都在怀疑别人,尤其是怀疑叶婉歌和曹天岳。   昨夜曹天岳来了花香阁,南宫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大早就过来了。   见叶婉歌生气的样子,南宫敖连忙扬着笑,“皇后,你可真会污蔑朕,朕哪是怀疑你的意思呀!朕是担心你这儿的安全,怕保护工作做的不好,真的有什么歹人擅自闯进来伤害了皇后!”   听到南宫敖这牵强的借口,叶婉歌嘴角抽了抽。   南宫敖见她还在生气,伸手握着她的手,说道,“这一大早的就在这儿打磕睡?昨夜没睡好?”   “还不是你的皇儿,臣妾刚夸他最近乖,不折腾我这个母后,谁知昨夜却闹的厉害,一夜臣妾起来好几遍,哪能睡安稳觉。”叶婉歌抱怨道。   南宫敖听到她这话,立刻心疼的说,“那再去床榻上躺一会,睡个回笼觉。”   “不用了。”叶婉歌嘟着嘴说道。   南宫敖见她嘟嘴,他立刻嘴凑上去琢了一下,伸手握着她的腰,用力的把她按向自已。   “皇上,这大清早……”叶婉歌有些抗拒南宫敖粗暴的动作,张口想阻止他的动作,谁知话没有说出口,嘴却被他堵住了。   他强取豪夺的进攻着她的唇畔,揽在她腰际上的大手收紧,让她紧紧的贴着他,吻了一会他抱起她,用力的把她扔到了美人榻上。   叶婉歌被摔疼了,蹙着眉想报怨几句,还没有开口,就有一个人影嗖的一下覆在她的身上,紧接着两只大手,一边一只握着她的衣襟用力的往两边一拉,她惊呼一声后,胸前露出大片的春光。   南宫敖目光灼灼的盯着眼睛的一片莹白,那炙热的目光所到之处,皆像火烧过一般滚烫。   他伸手扯了她的外袍,又伸手去脱她的理衣,迫不及待的伸手扯着,叶婉歌伸手阻止着他这野蛮的举动。无奈一只手受伤,只有一只手的力量,完全抵挡不了他这强硬的举动。   “皇上!”她不满的唤他。   “嘘!”南宫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仿佛她张口破坏了这美好的气氛般,他阻止着她。   他撕开她的衣服,并没有猴急的宣泄他的欲望,而是用那双凌厉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扫射着,好像在她身上找什么东西。   南宫敖确实不是因为男女之情,才这般猴急的去剥她的衣服,他是想在她身上找一找,看有没有红杏出墙的证据。   在叶婉歌莹白的身体上没有找到他要的证据后,他那双黑眸里的阴云才慢慢的消散,他刚刚野蛮的举动变得温柔起来。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是来捉奸来的,不是来和她男欢女爱,是来寻找她身上和别的男人欢爱的证据。   南宫敖把叶婉歌抱在怀里,唇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来舒缓他紧张压抑的情绪。   “嘶”叶婉歌倒抽一口冷气,对于南宫敖这种野蛮的行为非常不满,一只手在他后背狠命的拍打着。   “别动。”南宫敖轻斥他身下不老实的叶婉歌。   听到他的喝斥声,她立刻停止挣扎,委屈的眼含泪花的看着他,“皇上,你弄疼臣妾了!”   叶婉歌声音暗哑,说到最后都有了颤音,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没能让南宫敖高涨的欲望停下来。      ☆、429.第429章 交易      完事后,南宫敖看了一下软在他怀里的人,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嘴角,“小东西,越来越惹人疼了。”   被他折磨的半点力气都没有的叶婉歌,听到她的话,扭过脸去,让眼里的泪水滴落在枕头上,这心酸无奈屈辱的泪水,把她的自尊心彻底的撕碎了。   他野蛮的行为,没有一点情意的欲望,都让她非常非常的难过。   摆弄她的时侯,就像摆弄一个木偶,在她的身上赤裸裸的发泄他的欲望。   见叶婉歌不出声,南宫敖伸手拨开汗湿拂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嗯?怎么呢?弄疼你呢?”   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她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把脸上的泪水蹭掉,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皇上,你这是要弄死臣妾吗?”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红红的眼眶,他拿过扔在一边的外袍,包裹着她裸露的身体,说道,“朕猴急了些,弄疼皇后了。”说着还在她的嘴角亲了亲。   叶婉歌看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啐了句暴君。   南宫敖拿过她的里衣,侍侯着手上有伤的她穿上,穿好衣服他伸手替她扣上扣子,扣子被他扣的歪七竖八的,叶婉歌也不去管它穿上外袍后,她开了口,“皇上,你送给臣妾的那对洋娃娃,少了一只眼睛。”   听到叶婉歌提起洋娃娃少了一只眼睛,南宫敖立刻说,“朕让人再给你送两只来。”   叶婉歌听了撇了撇嘴,撒娇道,“臣妾不要嘛,臣妾就要皇上亲自送给臣家的那两只。”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接受新的娃娃,他思索了一会,又说,“那朕给皇后找两个琉璃石做那只娃娃的眼睛?”   叶婉歌听了,身子一扭生气的说道,“人家不要嘛!”   南宫敖见叶婉歌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他问道,“那皇后到底要朕怎么办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扭过身子,眼睛眨了眨,脑子一转,说道,“皇上,臣妾想要两只有生机的眼睛。”   听到这话南宫敖纳闷了起来,两只有生机的眼睛,他想不明白这是何物,问道,“是什么东西?”   叶婉歌撇着嘴,回道,“就是轱辘转的呀!”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自已的眼睛,然后轱辘轱辘转了几下给南宫敖看。   南宫敖看着她的眼睛,这下算是明白,她说的是何物了,“皇后是说要人的眼睛?”   听到南宫敖终于猜对了,叶婉歌点头如捣蒜般的应声,“是。”   这样惊悚的答案,让南宫敖一怔,就为了一个布娃娃的眼睛,就要人的活眼珠,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皇上,你答不答应嘛?”叶婉歌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推着南宫敖的膝头,声音软糯的,把他的一颗心都给融化了。   “到底答不答应臣妾吗?”叶婉歌嗲声嗲气的问着,南宫敖看了她一眼,想着历史上为搏得美人笑的君王,都能烽火戏诸侯,她不过是要人的一对眼珠,这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桩,有何不可了。   “好。”南宫敖痛快的答应了。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爽快,她眉眼低垂,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扭捏的说,“皇上,臣妾想要慧贵妃的那双眼睛。”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在南宫敖耳边响起,他万万没有想到,叶婉歌是想要沈如慧的眼珠子。   看着当场怔愣的南宫敖,叶婉歌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皇上,你这是怎么个态度吗?”   南宫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用商量的语气说,“朕给你挖别人的眼珠子,行吗?”   听到这话,叶婉歌的一颗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一叠声的说着,“不行。”   见她任性的坚持着要沈如慧的眼珠子,他叹了一口气道,“谁的不都一样吗?为什么偏偏要她的呢?”   蹙着鼻尖,嘟着嘴佯装不满的说道,“皇上都说谁的眼睛都一样的,那为什么不肯挖沈氏的眼睛了?”   叶婉歌这么一反问,让南宫敖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了。   见南宫敖一脸尴尬的样子,叶婉歌一双锐眸紧紧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南宫敖被叶婉歌揶揄的无话可说,他只得以沉默以对。   见他不回答,她又说道,“皇上都说谁的都一样的,那就把沈氏的眼睛挖给臣妾吧!”   叶婉歌让他挖沈如慧的眼睛,这可把他给难坏了。   坐在那儿,神情严肃的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了,就见膝头上有滚烫的液体晕染开。   叶婉歌坐在那儿,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南宫敖的漆上,由他的衣服布料没入肌肤里,被烫到的那一块皮肤,像要被烫熟了般,生疼生疼的,他的心都被烫软了。   南宫敖看着一直掉泪的叶婉歌,他连忙出声安慰,“别哭了,朕答应就是了。”   再冷硬的心,都敌不过她那能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泪水,他屈服了,屈服在她惹人怜的泪水下。   “真的?”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听到她轻柔的带着哭过后的暗哑声,他心疼的说,“真的,朕不会骗你。”   她听到这话,激动的抽噎了两声,“真的?”   看她抽抽噎噎的样子,他心疼的心尖都疼,抱着她说,“真的,你什么时侯想要,就什么时侯去挖。”   听到南宫敖应允了,叶婉歌高兴的伸手抹掉眼泪,对着他绽放了一个笑容,说道,“皇上,你对臣妾真好。”   南宫敖见她破涕为笑,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说道,“你呀!真是小淘气!”   “噗嗤”叶婉歌笑出声,伸手捂着唇不好意思的笑着,“皇上!别再取笑臣妾了!”   南宫敖见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你还知道害羞,刚刚哭鼻子的时侯怎么没看出你,你会害羞了。”   “皇上!”叶婉歌撇着嘴,伸手握着南宫敖点她额头的手指,嗔怒的看着他。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指握在手里,还用力的握了握,以表示她的不满,他伸出另一只手,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傻样!”叶婉歌听到他笑她傻,她抬眸看了一眼,对着他傻笑了声,“皇上就喜欢臣妾这种傻样。”   听到她的话后,他哈哈大笑,“还学会了自夸了,最近讨人喜欢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小啊!”   “那当然,臣妾每一天都用真心讨皇上欢心,皇上当然喜欢臣妾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笑,用力的揉着她本就因刚刚的欢爱乱蓬蓬的头发。   跟南宫敖插科打诨了一会,她把话题转到正题上,“皇上,臣妾什么时侯去挖沈氏的眼睛啊?”   这个话题本来很沉重,但南宫敖看到她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趴在他的膝上,眨巴着那双清澈无害的大眼看他的时侯,他却很欢快的答应了,“随你高兴,什么时侯都可以。”   “嗯。皇上待臣妾真好。”叶婉歌又给南宫敖灌了一匙蜜糖。   她好听的言语很受用,南宫敖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叶婉歌是个行动派,得到南宫敖的允许后,她就让小尺子通知宋齐盛,明日跟她一起去沈如慧那儿,把沈如慧那双眼睛挖出来。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通传,吓的身子震颤了一下,叶婉歌要挖沈如慧的眼睛,这真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啊。   “小尺子,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呀?”宋齐盛惊愕的问着小尺子。   小尺子见沈如慧吓破了胆的样子,说道,“宋太医身为太医,不是经常肢解尸体吗?还怕挖眼这么简单的活吗?”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话,知道小尺子是误会了,立刻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挖慧贵妃的眼睛啊?”   小尺子听到宋齐盛的这个问题,他蹙了蹙眉,回道,“当然是因为慧贵妃作恶多端,皇后娘娘要让慧贵妃为她作的孽,遭到报应呀!”   “不是说要挖心吗?”宋齐盛想着挖心就够残忍的了,还要挖眼睛,让沈如慧多遭受一次罪,这又何必了。   小尺子见宋齐盛对沈如慧存了仁善之心,立刻说道,“宋提点,你可别忘记了慧贵妃当初是怎么陷害皇后娘娘的,她那样的人,不配你可怜同情。”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提醒,他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小尺子又说,“梁贵妃和曹小将军的姐姐,可都是被慧贵妃害死的,她把这些无辜之人害死的时侯,怎么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呀?”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话,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宋提点,别把皇后娘娘想的那么恶毒,这些都是被慧贵妃逼的,皇后娘娘要是对慧贵妃有仁善之心,那么变得这么惨的就是皇后娘娘,所以我小尺子觉得皇后娘娘这么做,是对的,一点错也没有。”小尺子维护着叶婉歌要挖沈如慧眼睛的这种恶行。完事后,南宫敖看了一下软在他怀里的人,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的嘴角,“小东西,越来越惹人疼了。”   被他折磨的半点力气都没有的叶婉歌,听到她的话,扭过脸去,让眼里的泪水滴落在枕头上,这心酸无奈屈辱的泪水,把她的自尊心彻底的撕碎了。   他野蛮的行为,没有一点情意的欲望,都让她非常非常的难过。   摆弄她的时侯,就像摆弄一个木偶,在她的身上赤裸裸的发泄他的欲望。   见叶婉歌不出声,南宫敖伸手拨开汗湿拂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嗯?怎么呢?弄疼你呢?”   听到他关心的话语,她的脸在枕头上蹭了蹭,把脸上的泪水蹭掉,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皇上,你这是要弄死臣妾吗?”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红红的眼眶,他拿过扔在一边的外袍,包裹着她裸露的身体,说道,“朕猴急了些,弄疼皇后了。”说着还在她的嘴角亲了亲。   叶婉歌看着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心里啐了句暴君。   南宫敖拿过她的里衣,侍侯着手上有伤的她穿上,穿好衣服他伸手替她扣上扣子,扣子被他扣的歪七竖八的,叶婉歌也不去管它穿上外袍后,她开了口,“皇上,你送给臣妾的那对洋娃娃,少了一只眼睛。”   听到叶婉歌提起洋娃娃少了一只眼睛,南宫敖立刻说,“朕让人再给你送两只来。”   叶婉歌听了撇了撇嘴,撒娇道,“臣妾不要嘛,臣妾就要皇上亲自送给臣家的那两只。”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接受新的娃娃,他思索了一会,又说,“那朕给皇后找两个琉璃石做那只娃娃的眼睛?”   叶婉歌听了,身子一扭生气的说道,“人家不要嘛!”   南宫敖见叶婉歌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他问道,“那皇后到底要朕怎么办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扭过身子,眼睛眨了眨,脑子一转,说道,“皇上,臣妾想要两只有生机的眼睛。”   听到这话南宫敖纳闷了起来,两只有生机的眼睛,他想不明白这是何物,问道,“是什么东西?”   叶婉歌撇着嘴,回道,“就是轱辘转的呀!”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自已的眼睛,然后轱辘轱辘转了几下给南宫敖看。   南宫敖看着她的眼睛,这下算是明白,她说的是何物了,“皇后是说要人的眼睛?”   听到南宫敖终于猜对了,叶婉歌点头如捣蒜般的应声,“是。”   这样惊悚的答案,让南宫敖一怔,就为了一个布娃娃的眼睛,就要人的活眼珠,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皇上,你答不答应嘛?”叶婉歌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推着南宫敖的膝头,声音软糯的,把他的一颗心都给融化了。   “到底答不答应臣妾吗?”叶婉歌嗲声嗲气的问着,南宫敖看了她一眼,想着历史上为搏得美人笑的君王,都能烽火戏诸侯,她不过是要人的一对眼珠,这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桩,有何不可了。   “好。”南宫敖痛快的答应了。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爽快,她眉眼低垂,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着他有些扭捏的说,“皇上,臣妾想要慧贵妃的那双眼睛。”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在南宫敖耳边响起,他万万没有想到,叶婉歌是想要沈如慧的眼珠子。   看着当场怔愣的南宫敖,叶婉歌伸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他,“皇上,你这是怎么个态度吗?”   南宫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用商量的语气说,“朕给你挖别人的眼珠子,行吗?”   听到这话,叶婉歌的一颗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嘴里一叠声的说着,“不行。”   见她任性的坚持着要沈如慧的眼珠子,他叹了一口气道,“谁的不都一样吗?为什么偏偏要她的呢?”   蹙着鼻尖,嘟着嘴佯装不满的说道,“皇上都说谁的眼睛都一样的,那为什么不肯挖沈氏的眼睛了?”   叶婉歌这么一反问,让南宫敖一时语塞,无言以对了。   见南宫敖一脸尴尬的样子,叶婉歌一双锐眸紧紧的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南宫敖被叶婉歌揶揄的无话可说,他只得以沉默以对。   见他不回答,她又说道,“皇上都说谁的都一样的,那就把沈氏的眼睛挖给臣妾吧!”   叶婉歌让他挖沈如慧的眼睛,这可把他给难坏了。   坐在那儿,神情严肃的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了,就见膝头上有滚烫的液体晕染开。   叶婉歌坐在那儿,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南宫敖的漆上,由他的衣服布料没入肌肤里,被烫到的那一块皮肤,像要被烫熟了般,生疼生疼的,他的心都被烫软了。   南宫敖看着一直掉泪的叶婉歌,他连忙出声安慰,“别哭了,朕答应就是了。”   再冷硬的心,都敌不过她那能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的泪水,他屈服了,屈服在她惹人怜的泪水下。   “真的?”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   听到她轻柔的带着哭过后的暗哑声,他心疼的说,“真的,朕不会骗你。”   她听到这话,激动的抽噎了两声,“真的?”   看她抽抽噎噎的样子,他心疼的心尖都疼,抱着她说,“真的,你什么时侯想要,就什么时侯去挖。”   听到南宫敖应允了,叶婉歌高兴的伸手抹掉眼泪,对着他绽放了一个笑容,说道,“皇上,你对臣妾真好。”   南宫敖见她破涕为笑,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说道,“你呀!真是小淘气!”   “噗嗤”叶婉歌笑出声,伸手捂着唇不好意思的笑着,“皇上!别再取笑臣妾了!”   南宫敖见她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你还知道害羞,刚刚哭鼻子的时侯怎么没看出你,你会害羞了。”   “皇上!”叶婉歌撇着嘴,伸手握着南宫敖点她额头的手指,嗔怒的看着他。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指握在手里,还用力的握了握,以表示她的不满,他伸出另一只手,爱怜的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傻样!”叶婉歌听到他笑她傻,她抬眸看了一眼,对着他傻笑了声,“皇上就喜欢臣妾这种傻样。”   听到她的话后,他哈哈大笑,“还学会了自夸了,最近讨人喜欢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小啊!”   “那当然,臣妾每一天都用真心讨皇上欢心,皇上当然喜欢臣妾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笑,用力的揉着她本就因刚刚的欢爱乱蓬蓬的头发。   跟南宫敖插科打诨了一会,她把话题转到正题上,“皇上,臣妾什么时侯去挖沈氏的眼睛啊?”   这个话题本来很沉重,但南宫敖看到她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趴在他的膝上,眨巴着那双清澈无害的大眼看他的时侯,他却很欢快的答应了,“随你高兴,什么时侯都可以。”   “嗯。皇上待臣妾真好。”叶婉歌又给南宫敖灌了一匙蜜糖。   她好听的言语很受用,南宫敖被她哄得心花怒放。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叶婉歌是个行动派,得到南宫敖的允许后,她就让小尺子通知宋齐盛,明日跟她一起去沈如慧那儿,把沈如慧那双眼睛挖出来。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通传,吓的身子震颤了一下,叶婉歌要挖沈如慧的眼睛,这真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啊。   “小尺子,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呀?”宋齐盛惊愕的问着小尺子。   小尺子见沈如慧吓破了胆的样子,说道,“宋太医身为太医,不是经常肢解尸体吗?还怕挖眼这么简单的活吗?”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话,知道小尺子是误会了,立刻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挖慧贵妃的眼睛啊?”   小尺子听到宋齐盛的这个问题,他蹙了蹙眉,回道,“当然是因为慧贵妃作恶多端,皇后娘娘要让慧贵妃为她作的孽,遭到报应呀!”   “不是说要挖心吗?”宋齐盛想着挖心就够残忍的了,还要挖眼睛,让沈如慧多遭受一次罪,这又何必了。   小尺子见宋齐盛对沈如慧存了仁善之心,立刻说道,“宋提点,你可别忘记了慧贵妃当初是怎么陷害皇后娘娘的,她那样的人,不配你可怜同情。”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提醒,他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小尺子又说,“梁贵妃和曹小将军的姐姐,可都是被慧贵妃害死的,她把这些无辜之人害死的时侯,怎么没有一点同情之心呀?”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的话,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把到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宋提点,别把皇后娘娘想的那么恶毒,这些都是被慧贵妃逼的,皇后娘娘要是对慧贵妃有仁善之心,那么变得这么惨的就是皇后娘娘,所以我小尺子觉得皇后娘娘这么做,是对的,一点错也没有。”小尺子维护着叶婉歌要挖沈如慧眼睛的这种恶行。      ☆、430.第430章 挖眼睛      宋齐盛被小尺子说的哑口无言,他无力的说,“我知道了,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我会按照她的吩咐办。”   小尺子听到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前,又说,“皇后娘娘只是为了自保,她还是那个善恶分明的,心存仁善之心的皇后娘娘。”   宋齐盛站在那儿,脑海中回荡着小尺子的话,皇后娘娘还是那个仁善的皇后娘娘,宋齐盛摇头,不敢苟同小尺子的这个想法,因为世事在变,没有一个人能在岁月的洪流中保持初心不变,而他也在变,只是他没叶婉歌变的这般彻底,现在和以前比,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小尺子回去后,把宋齐盛的原话转述了一遍,他也不是故意要歪曲宋齐盛的意思,只是他觉得宋齐盛不像他这般拥护叶婉歌,怕有什么变故。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也没有多想,宋齐盛是一个太医,不管什么时侯都有那么一点医者心,但对她还是非常忠心。   “皇后娘娘,宋提点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啊?”小尺子一双小眼睛泛着精光,小心翼翼的问道。   叶婉歌明白小尺子的意思,他是想说宋齐盛会不忠于她。   “宋提点那儿,你放心,宋提点是不会背叛本宫。”叶婉歌笃定的说道。   对于叶婉歌的这种自信,小尺子有一点怀疑,必竟宋提点不是天天呆在他们身边,不好掌控他的举动。   叶婉歌这样说,到不是她过于自信,而是她真的有把握宋齐盛不会背叛她,从他收下她那块玉时,她就明白宋齐盛不会背叛。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她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他,这份信任他不会辜负。   宋齐盛确实没有辜负叶婉歌的这份信任,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跟着她去了关押沈如慧的那个地方。   叶婉歌最近有些疯魔,她一直沉浸在折磨沈如慧的快感中,其实说这叫快感也不确切,反正就是一想起要挖沈如慧的眼睛,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浑身震颤着发抖。   一行人跟在她后面,列着整齐的队伍往沈如慧那儿走。   看管的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刻上前行礼恭迎。   叶婉歌气势逼人的站在那儿没有出声,小尺子沉声说道,“还不把门打开,让皇后娘娘进去。”   “是。”看守立刻应声去开门。   小尺子看着打开的门,对叶婉歌说道,“恭请皇后娘娘。”弯腰做了一个礼让的手势。   叶婉歌挺直腰背走进去,进了屋看到沈如慧披头散发,跟个街头乞丐一样蜷缩在那儿。   叶婉歌画着桃红粉面妆,盛气凌人的站在那儿看着沈如慧,沈如慧听到脚步声,放在膝上的头微微抬了抬,侧眸从乱发的缝隙中看到是叶婉歌后,她吓的指尖都在颤栗。   小尺子走上前,看着沈如慧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恶臭味,他嫌气的蹙着眉尖,隔着一段距离,伸出脚用脚尖在沈如慧身上踢了踢,“嗳,罪犯沈氏,皇后娘娘来看你了,还不快跪下给皇后娘娘行礼问安。”   “呜啊!”沈如慧被小尺子踢的呻吟了一声,接着缩了缩身子继续把头埋在膝盖里。“   “嘶!”小尺子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沈如慧一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的样子,他是非常不爽。   小尺子刚想伸脚用力踹,就听见叶婉歌幽幽的开口了,“小尺子,别伤了慧贵妃,她身上的皮可水嫩着了。”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一脸坏笑的看着沈如慧。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头动了动,又从发丝缝里偷瞧了一眼叶婉歌,这一眼吓的沈如慧立刻收回了眸光。   偷瞧叶婉歌的这一眼,把沈如慧的魂魄都吓掉了,叶婉歌画着粉面桃花妆,眼尾拉得细长,那眼周围的团团桃花色,让人觉得半人半鬼,尤其是那张火艳艳的唇,像刚吸过人血的恶鬼一样。   娇艳、冷血、噬人,这是沈如慧看到叶婉歌后得到的观感。   以为蜷缩在那儿就安全的沈如慧,在叶婉歌向她靠近时,感觉到了浓重的死亡味道。   小尺子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屋内只留下了宋齐盛和叶婉歌身边的两个忠奴。   “慧贵妃!”叶婉歌轻声的唤着沈如慧。   沈如慧听到这犹如鬼魅招魂的声音,她吓的团在那的身体抖成了筛箩,牙齿打着颤,那颤声像狗啃骨头的喀嚓喀嚓声,叶婉歌听到这声音,说道,“慧贵妃这是缺骨头啃?馋的咬着牙齿打牙祭?”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想张口回击,但被叶婉歌扔过来的洋娃娃砸了一下后,她一时忘记了。   “慧贵妃你也别着急,等一会本宫赏你一块肉就是了。”叶婉歌语气轻柔,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会好心赏沈如慧一块肉了。   “这娃娃只少一只眼睛,但慧贵妃你却有两只眼睛了,多的那只就挖下来赏慧贵妃当肉吃吧!”叶婉歌很淡定的说道。   在场的人听了浑身起栗子,沈如慧更是激动的呜嗯乱叫着,但她此时除了无力撕吼,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叶婉歌说完瞪着沈如慧,冷声说道,“宋提点,开始吧!”   “是。”宋齐盛也有些胆怯的应声。   “啊!叶婉歌,你如此狠毒,苍天大地都在见证着你的罪行,我沈如慧诛不了你,自有天上的天神,地上的能人把你送上断头台……”沈如慧一声一声的咒骂着。   叶婉歌听的不耐烦了,她说道,“本宫出去等,宋太医动作快一点。”   “是。”宋齐盛看了一眼烦躁不安的叶婉歌应声。   叶婉歌大步走了出去,她也不全是听到沈如慧的咒骂声而出来的,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她不忍心,看到沈如慧被挖眼的悲惨一幕,所以她走了出来。   她是恨,恨沈如慧上一世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恶行,这一切她怎么报复都不过份,但真的当那些报复实施的时侯,她又于心不忍。   虽然有怜悯之心,但都被她压在了心底,她深知今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明日对自已的残忍,她不能放虎归山。   站在屋外的沈如慧听到屋内凄厉的叫声,知道沈如慧的双眼被挖了。   等到小尺子出来回禀的时侯,叶婉歌稳住心里的慌乱,说道,“把那眼珠子缝在那木偶上,送给慧贵妃。”   “是。”小尺子立刻奉命行事。   叶婉歌心里发慌,头皮发麻,她再也呆不住了,吩咐一声,“回去。”   随从们跟着叶婉歌回去,回去的脚步没有来时的坚定,有些发虚,可能是第一次做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让她一时无法接受吧!   叶婉歌回去后,就倒在了床榻上,小蝶给她端了碗温茶水,她喝下去后就吩咐小蝶,“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本宫。”   “是。”小蝶看着叶婉歌从沈如慧那儿回来,就脸色发白,精神不济,想着叶婉歌这是累着了,还是生病了。   小蝶猜想着,又仔细一想,宋齐盛也跟着去的,要是病了这会宋齐盛肯定跟着来了,这没来说明是累着了,小蝶只想着叶婉歌是累着了,没有想到叶婉歌是受到了惊吓。   沈如慧的眼睛被挖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到沈良耳朵里时,沈良气的砸桌子摔碗,沈如安看着暴跳如雷的沈良,立刻上前劝阻,“爹,冷静一点。”   听到沈如安劝慰的话,沈良低声嘶吼,“你姐姐的眼睛被挖了,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冷静呀!”   沈良恨不得现在就杀进玉露宫,杀了南宫敖,剁了叶婉歌,救出沈如慧,只是现实让他这个想法无法实现。   坐在那儿抬眼看戏的顾二喜,戏谑道,“这就是沈大夫服侍多年的明君啊!连一点主仆的旧情都不念!”   听到顾二喜说着风凉话,正在气头上的沈良,猛的一扭头,瞪着顾二喜道,“别幸灾乐祸,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要是被他抓到,定会把你五马分尸。”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立刻吹胡子瞪眼的跳了起来,就要对沈良动手,被沈如安拦住,“行了,都什么时侯了还在这嚷嚷。”   顾二喜看着沈如安,说道,“你家慧贵妃都被祸害成这样了,你还真的能沉得住气。”   沈如安听到顾二喜的话,紧蹙着眉头,听到沈如慧的眼睛被挖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杀了那些祸害沈如慧的人,只可惜趁一时之勇没有用,他得等着宋轸的人到来,一起行动才有把握救出沈如慧。   “顾总管,现在不是落井下石的时侯,顾总管现在跟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才对。”沈如安看着顾二喜说道。   顾二喜听到这话,嗤一声笑了,那嘲讽的笑声,让沈良父子听着心尖都被刺的疼了。   沈良阴测测看着顾二喜,扫到沈家父子俩个不善的目光,顾二喜敛了那嘲讽的笑容,说道,“那当然,老夫当然是站在沈大夫和沈小将军一边了。”   顾二喜话落,沈家父子两个也就见好就收,不跟顾二喜再继续纠缠下去了。宋齐盛被小尺子说的哑口无言,他无力的说,“我知道了,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我会按照她的吩咐办。”   小尺子听到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前,又说,“皇后娘娘只是为了自保,她还是那个善恶分明的,心存仁善之心的皇后娘娘。”   宋齐盛站在那儿,脑海中回荡着小尺子的话,皇后娘娘还是那个仁善的皇后娘娘,宋齐盛摇头,不敢苟同小尺子的这个想法,因为世事在变,没有一个人能在岁月的洪流中保持初心不变,而他也在变,只是他没叶婉歌变的这般彻底,现在和以前比,完完全全的两个人。   小尺子回去后,把宋齐盛的原话转述了一遍,他也不是故意要歪曲宋齐盛的意思,只是他觉得宋齐盛不像他这般拥护叶婉歌,怕有什么变故。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也没有多想,宋齐盛是一个太医,不管什么时侯都有那么一点医者心,但对她还是非常忠心。   “皇后娘娘,宋提点是不是有别的意思啊?”小尺子一双小眼睛泛着精光,小心翼翼的问道。   叶婉歌明白小尺子的意思,他是想说宋齐盛会不忠于她。   “宋提点那儿,你放心,宋提点是不会背叛本宫。”叶婉歌笃定的说道。   对于叶婉歌的这种自信,小尺子有一点怀疑,必竟宋提点不是天天呆在他们身边,不好掌控他的举动。   叶婉歌这样说,到不是她过于自信,而是她真的有把握宋齐盛不会背叛她,从他收下她那块玉时,她就明白宋齐盛不会背叛。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她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了他,这份信任他不会辜负。   宋齐盛确实没有辜负叶婉歌的这份信任,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跟着她去了关押沈如慧的那个地方。   叶婉歌最近有些疯魔,她一直沉浸在折磨沈如慧的快感中,其实说这叫快感也不确切,反正就是一想起要挖沈如慧的眼睛,她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浑身震颤着发抖。   一行人跟在她后面,列着整齐的队伍往沈如慧那儿走。   看管的看到这么大的阵仗,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立刻上前行礼恭迎。   叶婉歌气势逼人的站在那儿没有出声,小尺子沉声说道,“还不把门打开,让皇后娘娘进去。”   “是。”看守立刻应声去开门。   小尺子看着打开的门,对叶婉歌说道,“恭请皇后娘娘。”弯腰做了一个礼让的手势。   叶婉歌挺直腰背走进去,进了屋看到沈如慧披头散发,跟个街头乞丐一样蜷缩在那儿。   叶婉歌画着桃红粉面妆,盛气凌人的站在那儿看着沈如慧,沈如慧听到脚步声,放在膝上的头微微抬了抬,侧眸从乱发的缝隙中看到是叶婉歌后,她吓的指尖都在颤栗。   小尺子走上前,看着沈如慧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恶臭味,他嫌气的蹙着眉尖,隔着一段距离,伸出脚用脚尖在沈如慧身上踢了踢,“嗳,罪犯沈氏,皇后娘娘来看你了,还不快跪下给皇后娘娘行礼问安。”   “呜啊!”沈如慧被小尺子踢的呻吟了一声,接着缩了缩身子继续把头埋在膝盖里。“   “嘶!”小尺子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沈如慧一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的样子,他是非常不爽。   小尺子刚想伸脚用力踹,就听见叶婉歌幽幽的开口了,“小尺子,别伤了慧贵妃,她身上的皮可水嫩着了。”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一脸坏笑的看着沈如慧。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话,头动了动,又从发丝缝里偷瞧了一眼叶婉歌,这一眼吓的沈如慧立刻收回了眸光。   偷瞧叶婉歌的这一眼,把沈如慧的魂魄都吓掉了,叶婉歌画着粉面桃花妆,眼尾拉得细长,那眼周围的团团桃花色,让人觉得半人半鬼,尤其是那张火艳艳的唇,像刚吸过人血的恶鬼一样。   娇艳、冷血、噬人,这是沈如慧看到叶婉歌后得到的观感。   以为蜷缩在那儿就安全的沈如慧,在叶婉歌向她靠近时,感觉到了浓重的死亡味道。   小尺子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屋内只留下了宋齐盛和叶婉歌身边的两个忠奴。   “慧贵妃!”叶婉歌轻声的唤着沈如慧。   沈如慧听到这犹如鬼魅招魂的声音,她吓的团在那的身体抖成了筛箩,牙齿打着颤,那颤声像狗啃骨头的喀嚓喀嚓声,叶婉歌听到这声音,说道,“慧贵妃这是缺骨头啃?馋的咬着牙齿打牙祭?”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想张口回击,但被叶婉歌扔过来的洋娃娃砸了一下后,她一时忘记了。   “慧贵妃你也别着急,等一会本宫赏你一块肉就是了。”叶婉歌语气轻柔,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会好心赏沈如慧一块肉了。   “这娃娃只少一只眼睛,但慧贵妃你却有两只眼睛了,多的那只就挖下来赏慧贵妃当肉吃吧!”叶婉歌很淡定的说道。   在场的人听了浑身起栗子,沈如慧更是激动的呜嗯乱叫着,但她此时除了无力撕吼,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叶婉歌说完瞪着沈如慧,冷声说道,“宋提点,开始吧!”   “是。”宋齐盛也有些胆怯的应声。   “啊!叶婉歌,你如此狠毒,苍天大地都在见证着你的罪行,我沈如慧诛不了你,自有天上的天神,地上的能人把你送上断头台……”沈如慧一声一声的咒骂着。   叶婉歌听的不耐烦了,她说道,“本宫出去等,宋太医动作快一点。”   “是。”宋齐盛看了一眼烦躁不安的叶婉歌应声。   叶婉歌大步走了出去,她也不全是听到沈如慧的咒骂声而出来的,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她不忍心,看到沈如慧被挖眼的悲惨一幕,所以她走了出来。   她是恨,恨沈如慧上一世加诸在她身上的那些恶行,这一切她怎么报复都不过份,但真的当那些报复实施的时侯,她又于心不忍。   虽然有怜悯之心,但都被她压在了心底,她深知今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明日对自已的残忍,她不能放虎归山。   站在屋外的沈如慧听到屋内凄厉的叫声,知道沈如慧的双眼被挖了。   等到小尺子出来回禀的时侯,叶婉歌稳住心里的慌乱,说道,“把那眼珠子缝在那木偶上,送给慧贵妃。”   “是。”小尺子立刻奉命行事。   叶婉歌心里发慌,头皮发麻,她再也呆不住了,吩咐一声,“回去。”   随从们跟着叶婉歌回去,回去的脚步没有来时的坚定,有些发虚,可能是第一次做这么惨无人道的事情,让她一时无法接受吧!   叶婉歌回去后,就倒在了床榻上,小蝶给她端了碗温茶水,她喝下去后就吩咐小蝶,“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本宫。”   “是。”小蝶看着叶婉歌从沈如慧那儿回来,就脸色发白,精神不济,想着叶婉歌这是累着了,还是生病了。   小蝶猜想着,又仔细一想,宋齐盛也跟着去的,要是病了这会宋齐盛肯定跟着来了,这没来说明是累着了,小蝶只想着叶婉歌是累着了,没有想到叶婉歌是受到了惊吓。   沈如慧的眼睛被挖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到沈良耳朵里时,沈良气的砸桌子摔碗,沈如安看着暴跳如雷的沈良,立刻上前劝阻,“爹,冷静一点。”   听到沈如安劝慰的话,沈良低声嘶吼,“你姐姐的眼睛被挖了,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冷静呀!”   沈良恨不得现在就杀进玉露宫,杀了南宫敖,剁了叶婉歌,救出沈如慧,只是现实让他这个想法无法实现。   坐在那儿抬眼看戏的顾二喜,戏谑道,“这就是沈大夫服侍多年的明君啊!连一点主仆的旧情都不念!”   听到顾二喜说着风凉话,正在气头上的沈良,猛的一扭头,瞪着顾二喜道,“别幸灾乐祸,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要是被他抓到,定会把你五马分尸。”   顾二喜听到沈良的话,立刻吹胡子瞪眼的跳了起来,就要对沈良动手,被沈如安拦住,“行了,都什么时侯了还在这嚷嚷。”   顾二喜看着沈如安,说道,“你家慧贵妃都被祸害成这样了,你还真的能沉得住气。”   沈如安听到顾二喜的话,紧蹙着眉头,听到沈如慧的眼睛被挖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闯进去杀了那些祸害沈如慧的人,只可惜趁一时之勇没有用,他得等着宋轸的人到来,一起行动才有把握救出沈如慧。   “顾总管,现在不是落井下石的时侯,顾总管现在跟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才对。”沈如安看着顾二喜说道。   顾二喜听到这话,嗤一声笑了,那嘲讽的笑声,让沈良父子听着心尖都被刺的疼了。   沈良阴测测看着顾二喜,扫到沈家父子俩个不善的目光,顾二喜敛了那嘲讽的笑容,说道,“那当然,老夫当然是站在沈大夫和沈小将军一边了。”   顾二喜话落,沈家父子两个也就见好就收,不跟顾二喜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431.第431章 惩罚江嬷嬷      自从沈如慧被挖了眼睛,叶婉歌受到惊吓后,睡了一觉后精神不见好转。   躺在美人榻上,手支着发疼的额头,让小蝶拧了一条湿巾覆在她的额头上。   南宫敖进来看到她这副样子,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又患上了病疾,传太医没有呀?”他心里担忧,一叠声的问着。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看着他,声音虚弱的说,“皇上,不用担心臣妾,不过是疲劳过度而已,休息一会就好。”   见叶婉歌要坐起来,南宫傲立刻伸手去扶她,“再睡一会?”   她摇了摇头,就着他扶她的手劲坐起来,“皇上,怎么来了呀?”   “听说你挖了罪人沈氏的眼睛,朕特地过来看看你,怕你会受到惊吓,你现在这样子,莫非就受了惊吓?”南宫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神情。   叶婉歌摇了摇头,“臣妾没进去,站在外面了,没有被吓到。”   南宫敖听了她的话,连声说着,“那就好,朕就怕你被吓到。”   他轻吐一口气,一副放心的样子。   叶婉歌端坐了一会,觉得头疼的难受,坐不住只得跟南宫敖说,“皇上,臣妾头有些晕沉,要躺一会了,望皇上谅解。”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立刻扶着她,“快躺下吧!”   叶婉歌躺下后,南宫敖就命令奴才去请太医了。   听到他派人去请太医,她也没有阻拦,看着他问道,“卓萱姑娘回辽城了吗?”   微拧着眉头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眉头拧的更紧了,回道,“回去了,朕命曹天岳护送她回的辽城。”   “回去就好,省得她整天在这儿寻死觅活的,要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起。”叶婉歌说道。   她话落,南宫敖还没有回应,传的太医就来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来的人不是宋齐盛,是个生面孔,她眼皮耷拉着没有说话。   那太医给南宫敖和叶婉歌行礼道,“太医院徐毅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南宫敖伸手示意他起来,说道,“皇后头疼,给皇后医治一下。”   “是。”徐毅应道。   叶婉歌蹙着眉,一副难受的样子,徐毅给她诊了脉,又按例询问了她几个问题,最后定性为偏头痛。   “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偏头痛,可以用针灸来医治。”徐毅说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那半眯的眸陡然间睁开,说道,“针灸?本宫受不了那疼痛!”   徐毅听到叶婉歌的话,眉头蹙着,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针灸是治此病最有效的方法,虽说有点疼痛,但不会疼的让人受不住。”   叶婉歌摆了摆手,说道,“本宫这身子骨对疼痛十分敏感,受不住疼痛。”   徐毅听到这话,为难的看着南宫敖,“皇上,这……”   南宫敖听到这话,伸手指着徐毅说道,“皇后受不了这苦处,你就想想办法,用别的治疗方法。”   徐毅听到这话,思索了片刻说道,“也可以按摩或者吃汤药。”   “那就吃汤药吧!”叶婉歌听了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徐毅应声。   开好了方子后,徐毅退了下去,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那些来玉露宫避暑的妃嫔,因为接二连三的祸事耽误了来此的行程,现在万事顺遂了,是不是让她们过来了。”   “嗯。”南宫敖应声,想着是该让那些妃嫔来了。   “朕这几日就下令,让她们过来。”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垂眸,希望韩月快一点过来,来了她好有个伴,有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叶婉歌感觉到南宫敖的心情不太好,本想提提张富贵的事情,看到他愁眉紧锁的样子,她又作罢了。   沈如慧被挖了眼睛,这种痛苦比被剥了手上的皮痛千倍万倍,最让沈如慧发疯的是叶婉歌扔下来的洋娃娃,听到看管他的人说,那上面是她的两只眼睛,这更吓的她心惊肉跳。   被折磨的不成人的沈如慧,都快要疯了,她整日的闹着想求死。   看管他的奴才们,听到她的哭喊,被吵的终日不得安宁,碍于皇后发过话,说没有皇后的命令,谁都不许动沈如慧,大家都不敢去管束她,只能任由她哭闹。   沈如慧的眼睛被挖一事,整个玉露都知晓,就连暴室里的,那几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奴才,都听到了风声。   秋香哭的死去活来的,小郑子听闻也伤心落泪了起来,唯有江嬷嬷一幅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人的样子。   “我们慧贵妃眼睛都被挖了,真是老天不开眼呀!”秋香感慨道。   小郑子听到这话,绝望的说道,“慧贵妃失势了,我们的小命也活到头了。”   “我这条贱命,要能替慧贵妃去死就好了。”秋香一副想牺牲自已,保全主子的意思。   江嬷嬷听到这话,轻嗤一声,“你们可真够忠心的,主子都要小命不保了,你们还在这儿异想天开的希望你们那主子能逃过此劫。”   秋香听到江嬷嬷的话,立刻还嘴道,“慧贵妃有我们这样的忠奴,就算死她也值了,不像嬷嬷你,连主子都背叛。”   江嬷嬷听到这话,瞪着秋香道,“****,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为了贪图一点蝇动小利,跟你们这些蠢祸合作。”   秋香听到这话,还嘴道,“我们愚蠢,就愚蠢在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贱人身上了,你个老不死的,自已死了也就算了,还害了我们慧贵妃。”   “呸。”江嬷嬷对着秋香吐了一口唾沫,“老奴死了,也得拉几个值钱的做垫背,不会愚蠢到我一个人下了阴曹地府,留你们这些人在这上面享受荣华富贵。”   “啪啪”响起两声鼓掌声,接着就听到一道女声,“嬷嬷说的对极了,有福同享有难要同当。”   叶婉歌挖了沈如慧的眼睛后,她就想着要来拷问江嬷嬷,没想到刚走到这儿,就听到这三个奴才精彩的对话。   听到有人声,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寻声看去,看到是叶婉歌时,三人皆是到抽一口冷气。   叶婉歌走进来,挑着眉扬着嘴角看了一眼江嬷嬷,道,“嬷嬷在这里受苦了!”   一声轻言细语的关心问侯,却吓的江嬷嬷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嬷嬷,皇后娘娘问侯你了!”小尺子见江嬷嬷呆愣在那儿不出声,他出声提醒道。   江嬷嬷看着严肃的小尺子,几日不见小尺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由原来的卑躬曲膝,到现在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么大的变化让江嬷嬷很是诧异。   小尺子往江嬷嬷面前,走了几步,眉眼挑着,问道,“怎么?嬷嬷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后娘娘好心问侯嬷嬷,嬷嬷居然连个回应都没有,这是不识好歹吗?”   江嬷嬷听到这话,立刻回道,“老奴不敢,老奴大喜过望,一时走了神望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听到江嬷嬷的话,说道,“嬷嬷这么说,本宫怎么好怪罪嬷嬷了。”   叶婉歌挑着眉,上上下下扫视着江嬷嬷,说道,“嬷嬷在此受苦了,本宫看着嬷嬷受这等待遇,真是于心不忍啊!”   “谢皇后娘娘心疼老奴。”江嬷嬷听到叶婉歌这关心的话语,心里吓的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叶婉歌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嬷嬷,想出去的话,本宫可以救嬷嬷出去。”叶婉歌诱惹着江嬷嬷。   江嬷嬷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随后那晶亮的眸子又暗淡下去,想到叶婉歌绝对不可能无原无故放了她,她顿感绝望和害怕。   “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江嬷嬷不管叶婉歌要做什么,先谢恩道。   叶婉歌把江嬷嬷的心理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她说道,“只要嬷嬷告诉本宫,当初本宫在诞下龙儿的时侯,是谁指使的接生婆害本宫的,本宫就依照承诺放了嬷嬷。”   听到这话,江嬷嬷神色骤变,这件事情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去。   把沈如慧供出来,大不了她就是一命赔一命,跟着沈如慧同赴黄泉,要是把要杀叶婉歌的人供出来,那她就不仅是没命那么简单了,只怕她们家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抄斩。   江嬷嬷听到这话,立刻回道,“老奴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叶婉歌见江嬷嬷跟她装傻,她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晕染开来,笑道,“嬷嬷说笑了,嬷嬷这般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本宫在说什么了?”   江嬷嬷不敢去看叶婉歌那凌厉的眼神,她垂眸低头看着被绑起来的双腿,“老奴是的的确确的不明白。”   “嗤”叶婉歌痴笑一声,说道,“本宫是说,本宫生皇儿的那日,那接生婆为什么要把本宫害死,不但不帮着接生,还阻碍皇儿顺利的产下?”   “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诞下皇子的时侯,老奴不在场,对皇后娘娘说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江嬷嬷死咬着不知情。   听到江嬷嬷不肯说出实情,叶婉歌脸一沉,眸光一凛,道,“嬷嬷这是要让本宫失望啊!”自从沈如慧被挖了眼睛,叶婉歌受到惊吓后,睡了一觉后精神不见好转。   躺在美人榻上,手支着发疼的额头,让小蝶拧了一条湿巾覆在她的额头上。   南宫敖进来看到她这副样子,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又患上了病疾,传太医没有呀?”他心里担忧,一叠声的问着。   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看着他,声音虚弱的说,“皇上,不用担心臣妾,不过是疲劳过度而已,休息一会就好。”   见叶婉歌要坐起来,南宫傲立刻伸手去扶她,“再睡一会?”   她摇了摇头,就着他扶她的手劲坐起来,“皇上,怎么来了呀?”   “听说你挖了罪人沈氏的眼睛,朕特地过来看看你,怕你会受到惊吓,你现在这样子,莫非就受了惊吓?”南宫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神情。   叶婉歌摇了摇头,“臣妾没进去,站在外面了,没有被吓到。”   南宫敖听了她的话,连声说着,“那就好,朕就怕你被吓到。”   他轻吐一口气,一副放心的样子。   叶婉歌端坐了一会,觉得头疼的难受,坐不住只得跟南宫敖说,“皇上,臣妾头有些晕沉,要躺一会了,望皇上谅解。”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立刻扶着她,“快躺下吧!”   叶婉歌躺下后,南宫敖就命令奴才去请太医了。   听到他派人去请太医,她也没有阻拦,看着他问道,“卓萱姑娘回辽城了吗?”   微拧着眉头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眉头拧的更紧了,回道,“回去了,朕命曹天岳护送她回的辽城。”   “回去就好,省得她整天在这儿寻死觅活的,要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起。”叶婉歌说道。   她话落,南宫敖还没有回应,传的太医就来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来的人不是宋齐盛,是个生面孔,她眼皮耷拉着没有说话。   那太医给南宫敖和叶婉歌行礼道,“太医院徐毅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南宫敖伸手示意他起来,说道,“皇后头疼,给皇后医治一下。”   “是。”徐毅应道。   叶婉歌蹙着眉,一副难受的样子,徐毅给她诊了脉,又按例询问了她几个问题,最后定性为偏头痛。   “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偏头痛,可以用针灸来医治。”徐毅说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那半眯的眸陡然间睁开,说道,“针灸?本宫受不了那疼痛!”   徐毅听到叶婉歌的话,眉头蹙着,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针灸是治此病最有效的方法,虽说有点疼痛,但不会疼的让人受不住。”   叶婉歌摆了摆手,说道,“本宫这身子骨对疼痛十分敏感,受不住疼痛。”   徐毅听到这话,为难的看着南宫敖,“皇上,这……”   南宫敖听到这话,伸手指着徐毅说道,“皇后受不了这苦处,你就想想办法,用别的治疗方法。”   徐毅听到这话,思索了片刻说道,“也可以按摩或者吃汤药。”   “那就吃汤药吧!”叶婉歌听了毫不犹豫的说道。   “是。”徐毅应声。   开好了方子后,徐毅退了下去,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那些来玉露宫避暑的妃嫔,因为接二连三的祸事耽误了来此的行程,现在万事顺遂了,是不是让她们过来了。”   “嗯。”南宫敖应声,想着是该让那些妃嫔来了。   “朕这几日就下令,让她们过来。”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垂眸,希望韩月快一点过来,来了她好有个伴,有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叶婉歌感觉到南宫敖的心情不太好,本想提提张富贵的事情,看到他愁眉紧锁的样子,她又作罢了。   沈如慧被挖了眼睛,这种痛苦比被剥了手上的皮痛千倍万倍,最让沈如慧发疯的是叶婉歌扔下来的洋娃娃,听到看管他的人说,那上面是她的两只眼睛,这更吓的她心惊肉跳。   被折磨的不成人的沈如慧,都快要疯了,她整日的闹着想求死。   看管他的奴才们,听到她的哭喊,被吵的终日不得安宁,碍于皇后发过话,说没有皇后的命令,谁都不许动沈如慧,大家都不敢去管束她,只能任由她哭闹。   沈如慧的眼睛被挖一事,整个玉露都知晓,就连暴室里的,那几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奴才,都听到了风声。   秋香哭的死去活来的,小郑子听闻也伤心落泪了起来,唯有江嬷嬷一幅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他人的样子。   “我们慧贵妃眼睛都被挖了,真是老天不开眼呀!”秋香感慨道。   小郑子听到这话,绝望的说道,“慧贵妃失势了,我们的小命也活到头了。”   “我这条贱命,要能替慧贵妃去死就好了。”秋香一副想牺牲自已,保全主子的意思。   江嬷嬷听到这话,轻嗤一声,“你们可真够忠心的,主子都要小命不保了,你们还在这儿异想天开的希望你们那主子能逃过此劫。”   秋香听到江嬷嬷的话,立刻还嘴道,“慧贵妃有我们这样的忠奴,就算死她也值了,不像嬷嬷你,连主子都背叛。”   江嬷嬷听到这话,瞪着秋香道,“****,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为了贪图一点蝇动小利,跟你们这些蠢祸合作。”   秋香听到这话,还嘴道,“我们愚蠢,就愚蠢在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贱人身上了,你个老不死的,自已死了也就算了,还害了我们慧贵妃。”   “呸。”江嬷嬷对着秋香吐了一口唾沫,“老奴死了,也得拉几个值钱的做垫背,不会愚蠢到我一个人下了阴曹地府,留你们这些人在这上面享受荣华富贵。”   “啪啪”响起两声鼓掌声,接着就听到一道女声,“嬷嬷说的对极了,有福同享有难要同当。”   叶婉歌挖了沈如慧的眼睛后,她就想着要来拷问江嬷嬷,没想到刚走到这儿,就听到这三个奴才精彩的对话。   听到有人声,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寻声看去,看到是叶婉歌时,三人皆是到抽一口冷气。   叶婉歌走进来,挑着眉扬着嘴角看了一眼江嬷嬷,道,“嬷嬷在这里受苦了!”   一声轻言细语的关心问侯,却吓的江嬷嬷想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   “嬷嬷,皇后娘娘问侯你了!”小尺子见江嬷嬷呆愣在那儿不出声,他出声提醒道。   江嬷嬷看着严肃的小尺子,几日不见小尺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由原来的卑躬曲膝,到现在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么大的变化让江嬷嬷很是诧异。   小尺子往江嬷嬷面前,走了几步,眉眼挑着,问道,“怎么?嬷嬷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后娘娘好心问侯嬷嬷,嬷嬷居然连个回应都没有,这是不识好歹吗?”   江嬷嬷听到这话,立刻回道,“老奴不敢,老奴大喜过望,一时走了神望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听到江嬷嬷的话,说道,“嬷嬷这么说,本宫怎么好怪罪嬷嬷了。”   叶婉歌挑着眉,上上下下扫视着江嬷嬷,说道,“嬷嬷在此受苦了,本宫看着嬷嬷受这等待遇,真是于心不忍啊!”   “谢皇后娘娘心疼老奴。”江嬷嬷听到叶婉歌这关心的话语,心里吓的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叶婉歌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嬷嬷,想出去的话,本宫可以救嬷嬷出去。”叶婉歌诱惹着江嬷嬷。   江嬷嬷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随后那晶亮的眸子又暗淡下去,想到叶婉歌绝对不可能无原无故放了她,她顿感绝望和害怕。   “谢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江嬷嬷不管叶婉歌要做什么,先谢恩道。   叶婉歌把江嬷嬷的心理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她说道,“只要嬷嬷告诉本宫,当初本宫在诞下龙儿的时侯,是谁指使的接生婆害本宫的,本宫就依照承诺放了嬷嬷。”   听到这话,江嬷嬷神色骤变,这件事情就算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出去。   把沈如慧供出来,大不了她就是一命赔一命,跟着沈如慧同赴黄泉,要是把要杀叶婉歌的人供出来,那她就不仅是没命那么简单了,只怕她们家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抄斩。   江嬷嬷听到这话,立刻回道,“老奴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叶婉歌见江嬷嬷跟她装傻,她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晕染开来,笑道,“嬷嬷说笑了,嬷嬷这般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本宫在说什么了?”   江嬷嬷不敢去看叶婉歌那凌厉的眼神,她垂眸低头看着被绑起来的双腿,“老奴是的的确确的不明白。”   “嗤”叶婉歌痴笑一声,说道,“本宫是说,本宫生皇儿的那日,那接生婆为什么要把本宫害死,不但不帮着接生,还阻碍皇儿顺利的产下?”   “回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诞下皇子的时侯,老奴不在场,对皇后娘娘说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江嬷嬷死咬着不知情。   听到江嬷嬷不肯说出实情,叶婉歌脸一沉,眸光一凛,道,“嬷嬷这是要让本宫失望啊!”      ☆、432.第432章 穷凶极恶      叶婉歌挑着眉眼,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瞪着江嬷嬷,像要把江嬷嬷的身上瞪出洞来。   见叶婉歌动怒,江嬷嬷不敢果断的说不懂,只能迂回的说道,“皇后娘娘,老奴真的不知呀!老奴一个将死之人,承蒙皇后娘娘爱护,要饶恕老奴不死,老奴要是知道,肯定会为了活命如实相告啊!   叶婉歌听到江嬷嬷的回答,知道江嬷嬷在怕什么,她说道,“本宫明白嬷嬷的难处,嬷嬷清楚有些时侯活比死更可怕。”说到这儿叶婉歌顿了下来,挑着眉阴测测的看着江嬷嬷道,“但本宫知道比这两种更可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江嬷嬷听到叶婉歌的话,心口一窒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过去。   江嬷嬷被吓的正喘不过气来,叶婉歌又说道,“嬷嬷听说了吗?慧贵妃的眼睛被挖了,手上的皮也被剥了!”说到这儿叶婉歌停下来,观察着江嬷嬷。   江嬷嬷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叶婉歌慌慌张张的说,“皇后娘娘,老奴是将死之人,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但不知道的事情,老奴没有办法回答皇后娘娘呀!”   见江嬷嬷一口咬死了不知道,叶婉歌咂巴了两下嘴巴,看着江嬷嬷道,“嬷嬷,本宫要做一副人面鼓,正好差一副人皮呢?”   叶婉歌说的轻柔,江嬷嬷听了却被吓的心惊肉跳。   看着眼前阴狠毒辣的叶婉歌,江嬷嬷不知如何应付。   叶婉歌要剥江嬷嬷的皮做人面鼓,不要说江嬷嬷吓的脸色发白,就是边上的秋香和小郑了听了都吓得想立刻求死,死了一了百了,就算受剥皮的罪也不知晓。   江嬷嬷此时的心情和秋香、小郑子的心情一样,恨不得立刻死了,那样就不用活受罪了。   看着江嬷嬷,叶婉歌继续吓唬道,“嬷嬷这皮这么松驰,要是用水银灌不知道能不能肉皮分离开了!”叶婉歌轻声的说着,这么恶毒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闲聊时谈论天气那般简单。   “皇后娘娘,老奴真的不知呀!你就是扒了老奴的皮,老奴也没办法给出让皇后娘娘满意的答案呀!”江嬷嬷开口说道。   叶婉歌听到江嬷嬷这话,她阴测测的看着江嬷嬷道,“嬷嬷这意思,就算是死也不肯告诉本宫实话了?”   “老奴绝没有此意。”江嬷嬷辩解道。   叶婉歌对着江嬷嬷冷哼一声,“嬷嬷,在醉心湖落水的时侯,不是跟慕容答应起了内讧,慕容答应想杀你灭口的吗?”   听到叶婉歌重提慕容答应,江嬷嬷心里一惊,“那晚醉心湖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皇后娘娘你也清楚,那根本就是因为慕容答应做坏事被老奴揭穿的结果,根本就不是跟老奴图谋不轨呀!”   江嬷嬷抵死也不承认,那晚是因为和慕容答应内讧而发生的谋杀事件。   听到江嬷嬷矢口否认,叶婉歌冷着脸说,“嬷嬷不说也没有关系,只可惜了嬷嬷成了别人的替罪羊,嬷嬷去阴曹地府受罪,别人却在上面逍遥快乐。”   叶婉歌用激将法刺激江嬷嬷,只是打死也不会说的江嬷嬷听了无动于衷。   “听说慧贵妃因为被挖了眼睛一心求死,这被挖眼睛到底是有多痛苦呀?嬷嬷你也尝一尝?”叶婉歌说的很热情,就像在饭桌上热情邀请客人吃特色菜一样。   江嬷嬷听了,连忙求道,“请皇后娘娘赐死老奴吧!老奴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本宫不要你的这份恩情。”叶婉歌邪恶的笑着。   说完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江嬷嬷,“小尺子,直接拿烙铁烙了江嬷嬷的眼吧!”   “是。”小尺子一边应声,一边吩咐奴才,“去烧块烙铁来。”   奴才依照小尺子的吩咐跑了出去,转身回来的时侯手里端着一盆火,“皇后娘娘,烙铁来了。”   一盆烧的红通通的碳火,里面那烙铁跟碳火一样红,只剩下那露在火盆外边的烙柄,还能看出是铁的样子。   “拿出来。”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小尺子从火盆里拿出那块烙铁,江嬷嬷吓的双眼直往外翻,“啊呜!啊呜!”的叫着。   叶婉歌没有张口,手一挥小尺子毫不犹豫的用烙铁,烙在了江嬷嬷的脸颊上。   “啊”“呜”数声惨叫后,那烙铁把皮肉烧焦的味道在屋内弥漫开。   秋香和小尺子吓的牙齿直打颤,叶婉歌听到惨叫声后,对小尺子说道,“如果这几个人还不肯招,那就用这些方法一遍一遍的轮流着来。”说完叶婉歌就走了,把这里交给小尺子。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躺在美人榻上喝茶,等着小尺子的好消息。   叶婉歌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小尺子回来的时侯满头大汗,对着叶婉歌回禀道,“皇后娘娘,那三个奴才全招了。”   “噢!”叶婉歌听了心喜的问道。   “江嬷嬷交待说是皇太后让她交待接生婆在接生的时侯,让皇后娘娘难产而亡。”小尺子如实回禀道。   叶婉歌听到说是皇太后让接生婆那么做的,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咬牙切齿的说道,“真狠啊!”   怒火中烧的叶婉歌,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秋香和小郑子有没有招呀?”   “招了,说小紫、湘云都是慧贵妃安插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奸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冷哼一声,“本宫还以为他们的骨头有多硬了,只不过稍微下了一点狠手,他们就如实说了。”   小尺子站在那儿,叶婉歌见小尺子久久没有再开口,问道,“秋香和小郑子就招了这么一点?”   小尺子回道,“慧贵妃对皇后娘娘的恶行,他们就说了这么一点,还说了梁妃是慧贵妃所害,还有曹小将军的姐姐也是。”   “哦,曹小将军的姐姐的死,他们也交待了出来?”叶婉歌听到这儿立刻打起了精神。   “是,秋香交待,慧贵妃给曹小将军的姐姐曹嫣下了一种药,是加在薰香里面的,那薰香长期用会造成人的头部血液不畅,最后因头部血瘀而亡。”小尺子回道。   “哦!那验尸仵作是被慧贵妃买通的吗?”叶婉歌问道。   “是,两个奴才交待,说那仵作杭小贱是被沈良买通的,当时曹虎将军没有另请仵作。”小尺子说道。   “嘶。”叶婉歌听了倒抽一口凉气,“这些个该杀千刀的,死人的钱也赚。”   叶婉歌骂着杭小贱,气这些人真是为了利益什么缺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还招了什么?”叶婉歌问道。   小尺子摇了摇头,“就招了这些。”   叶婉歌知道这些奴才没有全招出来,说道,“你继续去逼问,这些奴才肯定没有实话实说。”   “是。”小尺子听命,又问道,“那这些事情要不要回禀皇上啊?”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垂眸思索了片刻,说道,“负责此案子的是谁啊?”   “是周强和张生。”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是周强和张生后,说道,“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他们,至于他们要不要回禀皇上,那是他们的事情了。”   “是。”小尺子听命转身要走,没走几步又被叶婉歌叫了回来。   “你别再去了,只把这些事情交给周强后,让他去调查吧!免的让人怀疑本宫有抢人职权之嫌!”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听命去办。   小尺子走后,叶婉歌伸手抚着额头,想着这曹天岳刚走,这事情就水落石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叶婉歌是想通知曹天岳,让曹天岳通知曹虎大将军。   思来相去,叶婉歌都觉得此事应该通知曹虎。   叶婉歌想着周强得知此事后,肯定马上就会回禀给曹天岳。   “小远子,备轿去流云阁。”叶婉歌对着小远子喊道。   “是。”小远子应声。   叶婉歌自打头疼病犯后,就很少走路了,不管上哪去都离不开轿子。   坐在轿子上,叶婉歌的头靠在轿壁上,想着此事南宫敖会如何处理。   到了流云阁,周强果实如叶婉歌所料,正在流云阁和南宫敖商议事情。   “皇后娘娘来的可真巧啊!”芩花迎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这话,狐疑的看着芩花道,“你找本宫有事吗?”   芩花听了摇了摇头,“不是奴婢找皇后娘娘,是皇上!”芩花伸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叶婉歌的目光往向书房紧闭的门,小声的说道,“有没有说找本宫是什么事情呀?”   芩花笑道,“今天厨子做了新鲜的鳜鱼,想皇后娘娘来尝尝鲜。”   “噢。”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找她,只是为了让她来这儿吃鱼,她那颗紧绷着的心松懈下来。   芩花摆上水果糕点,说道,“皇上这两日心情不错,所以吃到什么好吃的都想着皇后娘娘。”   听到这话,叶婉歌撇了撇嘴道,“到底是皇上有心想着本宫,还是你这张嘴时不时的在皇上面前替本宫美言几句的结果呀!”叶婉歌挑着眉眼,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瞪着江嬷嬷,像要把江嬷嬷的身上瞪出洞来。   见叶婉歌动怒,江嬷嬷不敢果断的说不懂,只能迂回的说道,“皇后娘娘,老奴真的不知呀!老奴一个将死之人,承蒙皇后娘娘爱护,要饶恕老奴不死,老奴要是知道,肯定会为了活命如实相告啊!   叶婉歌听到江嬷嬷的回答,知道江嬷嬷在怕什么,她说道,“本宫明白嬷嬷的难处,嬷嬷清楚有些时侯活比死更可怕。”说到这儿叶婉歌顿了下来,挑着眉阴测测的看着江嬷嬷道,“但本宫知道比这两种更可怕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江嬷嬷听到叶婉歌的话,心口一窒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过去。   江嬷嬷被吓的正喘不过气来,叶婉歌又说道,“嬷嬷听说了吗?慧贵妃的眼睛被挖了,手上的皮也被剥了!”说到这儿叶婉歌停下来,观察着江嬷嬷。   江嬷嬷脸色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看着叶婉歌慌慌张张的说,“皇后娘娘,老奴是将死之人,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但不知道的事情,老奴没有办法回答皇后娘娘呀!”   见江嬷嬷一口咬死了不知道,叶婉歌咂巴了两下嘴巴,看着江嬷嬷道,“嬷嬷,本宫要做一副人面鼓,正好差一副人皮呢?”   叶婉歌说的轻柔,江嬷嬷听了却被吓的心惊肉跳。   看着眼前阴狠毒辣的叶婉歌,江嬷嬷不知如何应付。   叶婉歌要剥江嬷嬷的皮做人面鼓,不要说江嬷嬷吓的脸色发白,就是边上的秋香和小郑了听了都吓得想立刻求死,死了一了百了,就算受剥皮的罪也不知晓。   江嬷嬷此时的心情和秋香、小郑子的心情一样,恨不得立刻死了,那样就不用活受罪了。   看着江嬷嬷,叶婉歌继续吓唬道,“嬷嬷这皮这么松驰,要是用水银灌不知道能不能肉皮分离开了!”叶婉歌轻声的说着,这么恶毒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闲聊时谈论天气那般简单。   “皇后娘娘,老奴真的不知呀!你就是扒了老奴的皮,老奴也没办法给出让皇后娘娘满意的答案呀!”江嬷嬷开口说道。   叶婉歌听到江嬷嬷这话,她阴测测的看着江嬷嬷道,“嬷嬷这意思,就算是死也不肯告诉本宫实话了?”   “老奴绝没有此意。”江嬷嬷辩解道。   叶婉歌对着江嬷嬷冷哼一声,“嬷嬷,在醉心湖落水的时侯,不是跟慕容答应起了内讧,慕容答应想杀你灭口的吗?”   听到叶婉歌重提慕容答应,江嬷嬷心里一惊,“那晚醉心湖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皇后娘娘你也清楚,那根本就是因为慕容答应做坏事被老奴揭穿的结果,根本就不是跟老奴图谋不轨呀!”   江嬷嬷抵死也不承认,那晚是因为和慕容答应内讧而发生的谋杀事件。   听到江嬷嬷矢口否认,叶婉歌冷着脸说,“嬷嬷不说也没有关系,只可惜了嬷嬷成了别人的替罪羊,嬷嬷去阴曹地府受罪,别人却在上面逍遥快乐。”   叶婉歌用激将法刺激江嬷嬷,只是打死也不会说的江嬷嬷听了无动于衷。   “听说慧贵妃因为被挖了眼睛一心求死,这被挖眼睛到底是有多痛苦呀?嬷嬷你也尝一尝?”叶婉歌说的很热情,就像在饭桌上热情邀请客人吃特色菜一样。   江嬷嬷听了,连忙求道,“请皇后娘娘赐死老奴吧!老奴来世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本宫不要你的这份恩情。”叶婉歌邪恶的笑着。   说完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江嬷嬷,“小尺子,直接拿烙铁烙了江嬷嬷的眼吧!”   “是。”小尺子一边应声,一边吩咐奴才,“去烧块烙铁来。”   奴才依照小尺子的吩咐跑了出去,转身回来的时侯手里端着一盆火,“皇后娘娘,烙铁来了。”   一盆烧的红通通的碳火,里面那烙铁跟碳火一样红,只剩下那露在火盆外边的烙柄,还能看出是铁的样子。   “拿出来。”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小尺子从火盆里拿出那块烙铁,江嬷嬷吓的双眼直往外翻,“啊呜!啊呜!”的叫着。   叶婉歌没有张口,手一挥小尺子毫不犹豫的用烙铁,烙在了江嬷嬷的脸颊上。   “啊”“呜”数声惨叫后,那烙铁把皮肉烧焦的味道在屋内弥漫开。   秋香和小尺子吓的牙齿直打颤,叶婉歌听到惨叫声后,对小尺子说道,“如果这几个人还不肯招,那就用这些方法一遍一遍的轮流着来。”说完叶婉歌就走了,把这里交给小尺子。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躺在美人榻上喝茶,等着小尺子的好消息。   叶婉歌这一等就是大半天,小尺子回来的时侯满头大汗,对着叶婉歌回禀道,“皇后娘娘,那三个奴才全招了。”   “噢!”叶婉歌听了心喜的问道。   “江嬷嬷交待说是皇太后让她交待接生婆在接生的时侯,让皇后娘娘难产而亡。”小尺子如实回禀道。   叶婉歌听到说是皇太后让接生婆那么做的,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咬牙切齿的说道,“真狠啊!”   怒火中烧的叶婉歌,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秋香和小郑子有没有招呀?”   “招了,说小紫、湘云都是慧贵妃安插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奸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了,冷哼一声,“本宫还以为他们的骨头有多硬了,只不过稍微下了一点狠手,他们就如实说了。”   小尺子站在那儿,叶婉歌见小尺子久久没有再开口,问道,“秋香和小郑子就招了这么一点?”   小尺子回道,“慧贵妃对皇后娘娘的恶行,他们就说了这么一点,还说了梁妃是慧贵妃所害,还有曹小将军的姐姐也是。”   “哦,曹小将军的姐姐的死,他们也交待了出来?”叶婉歌听到这儿立刻打起了精神。   “是,秋香交待,慧贵妃给曹小将军的姐姐曹嫣下了一种药,是加在薰香里面的,那薰香长期用会造成人的头部血液不畅,最后因头部血瘀而亡。”小尺子回道。   “哦!那验尸仵作是被慧贵妃买通的吗?”叶婉歌问道。   “是,两个奴才交待,说那仵作杭小贱是被沈良买通的,当时曹虎将军没有另请仵作。”小尺子说道。   “嘶。”叶婉歌听了倒抽一口凉气,“这些个该杀千刀的,死人的钱也赚。”   叶婉歌骂着杭小贱,气这些人真是为了利益什么缺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还招了什么?”叶婉歌问道。   小尺子摇了摇头,“就招了这些。”   叶婉歌知道这些奴才没有全招出来,说道,“你继续去逼问,这些奴才肯定没有实话实说。”   “是。”小尺子听命,又问道,“那这些事情要不要回禀皇上啊?”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垂眸思索了片刻,说道,“负责此案子的是谁啊?”   “是周强和张生。”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是周强和张生后,说道,“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他们,至于他们要不要回禀皇上,那是他们的事情了。”   “是。”小尺子听命转身要走,没走几步又被叶婉歌叫了回来。   “你别再去了,只把这些事情交给周强后,让他去调查吧!免的让人怀疑本宫有抢人职权之嫌!”叶婉歌说道。   “是。”小尺子听命去办。   小尺子走后,叶婉歌伸手抚着额头,想着这曹天岳刚走,这事情就水落石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叶婉歌是想通知曹天岳,让曹天岳通知曹虎大将军。   思来相去,叶婉歌都觉得此事应该通知曹虎。   叶婉歌想着周强得知此事后,肯定马上就会回禀给曹天岳。   “小远子,备轿去流云阁。”叶婉歌对着小远子喊道。   “是。”小远子应声。   叶婉歌自打头疼病犯后,就很少走路了,不管上哪去都离不开轿子。   坐在轿子上,叶婉歌的头靠在轿壁上,想着此事南宫敖会如何处理。   到了流云阁,周强果实如叶婉歌所料,正在流云阁和南宫敖商议事情。   “皇后娘娘来的可真巧啊!”芩花迎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这话,狐疑的看着芩花道,“你找本宫有事吗?”   芩花听了摇了摇头,“不是奴婢找皇后娘娘,是皇上!”芩花伸手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叶婉歌的目光往向书房紧闭的门,小声的说道,“有没有说找本宫是什么事情呀?”   芩花笑道,“今天厨子做了新鲜的鳜鱼,想皇后娘娘来尝尝鲜。”   “噢。”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找她,只是为了让她来这儿吃鱼,她那颗紧绷着的心松懈下来。   芩花摆上水果糕点,说道,“皇上这两日心情不错,所以吃到什么好吃的都想着皇后娘娘。”   听到这话,叶婉歌撇了撇嘴道,“到底是皇上有心想着本宫,还是你这张嘴时不时的在皇上面前替本宫美言几句的结果呀!”      ☆、433.第433章 命比纸簿      芩花听到这话,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呀!”   叶婉歌伸手捻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笑道,“你就是有这么大的本事,只不过你不显山不露水,不像慧贵妃当年吃串葡萄都要摆上一局。”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问道,“慧贵妃当年是如何用这葡萄摆局的呀?”   叶婉歌看芩花竖着耳朵,一副要听八卦的样子,说道,“当年慧贵妃、本宫和曹嫣太子妃,三个人一起住在太子宫,慧贵妃最先怀有身孕,为了显摆得宠,特意当着我们的面,让皇上亲手喂她葡萄。”   “哦!”芩花听到事情的始末,她惊奇的说道,“原来慧贵妃在那个时侯行事这般嚣张呀!”   “嗯,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最先怀孕的人,到现在都没能诞下一儿半女,还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语带同情的话,她说道,“这宫里就是这样,成者王败者寇。”   “嗯。”叶婉歌应声,伸手又捻了一颗葡萄狠狠的嚼着,就像嘴里的这颗葡萄是沈如慧那个仇人般,用力的把它嚼碎,然后吞吃入腹。   事实也确实如这颗葡萄般,沈如慧当年用一颗葡萄来刺激叶婉歌,今日付出的代价却是沈如慧的一条命,叶婉歌轻声笑着。   南宫敖和周强一起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边走边小声的交谈着,南宫敖眼角的余光瞥到叶婉歌后,立刻停下和周强的交谈,示意周强办事。   周强给叶婉歌行了个礼,就奉南宫敖的命令去办事了。   南宫敖对着叶婉歌,露出一张笑脸道,“皇后,来的真是时侯啊!”   叶婉歌迎上去,说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臣妾就是有口福的人,听芩花姑娘说皇上给臣妾留了鳜鱼?”   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责怪的看向芩花。   看到南宫敖的眸光后,芩花也自觉是自已多事了,她立刻红着脸,退了下去。   “皇上!”叶婉歌看芩花难看的退下去后,她不满的唤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消失了的芩化说道,“朕也没有说什么呀!只是她脸皮薄,怪不得朕!”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有时侯无声胜有声,就皇上刚刚那责怪的小眼神,莫要说芩姑娘看了难受,就是臣妾看了也难受。”   说完顿了片刻,她又补了一句,“你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谁看了谁害怕。”   “真的,朕有那么可怕吗?”南宫敖不相信的说道。   “有。”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学着他阴测测的眼神,“皇上,你的眼神就像这么凶。”   南宫敖看着她凶狠的样子,伸手抹了一把脸,说道,“朕真的这样子吗?太吓人了!”   叶婉歌赞同的用力点头,“是的,皇上你就是这个样子把芩花姑娘吓跑了。”   南宫敖不相信,喊道,“小虫子,给朕拿镜子来。”   “是。”小虫子赶忙的去把镜子拿来。   小虫子端着镜子,南宫敖左右照着,看着镜子中面带凶相的人,他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把镜子给小虫子,“拿走,拿走,快拿走。”   小虫子听到南宫敖连声催促着,他慌忙的把小镜子拿开。   叶婉歌看着离开的小虫子问,“皇上,真的要撵贵公公出宫?”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问起张富贵的事情,他回道,“当然。”   叶婉歌听到这话,目光闪烁的看着南宫敖,她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片刻,她说道,“皇上,贵公公犯了什么大错吗?”   抬眸去看叶婉歌,南宫敖不理解的问,“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来了?”   看出了他的烦感,她连忙陪笑道,“臣妾就是随口问问,贵公公要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皇上撵他那可真便宜了他,如若不是什么大错,皇上能否看在那个魔之心的份上,放贵公公一回。”   “嗯?”南宫敖眉眼阴沉,不明白那魔之心跟张富贵有什么关系。   “那魔之心是贵公公当普通的玉石送给臣妾的,希望臣妾能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让他继续留在皇上身边侍伺皇上。”叶婉歌回道。   蹙着眉看着叶婉歌,南宫敖这心里起了波澜,那颗魔之心是张富贵送给她的,是收买她来说服他的礼物。   见他脸色不好,脸上有明显的愤怒,她说道,“皇上这是怪臣妾收下了贵公公的贿赂吗?”   奴才送东西给主子,讨主子的欢喜,这是很寻常的事情,就算他生气也没有办法指责她。   “没有。”明明是怒气冲天,他愣是否认了他在生气。   “贵公公的事情臣妾没想参与,只是臣妾想贵公公在宫里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拿出了一个魔之心,那么贵公公在宫里肯定有成熟的敛才之道了,而且这魔之心绝对不是贵公公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叶婉歌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皇后这是何意呀?”   “皇上,臣妾的意思是贵公公连魔之心都能弄到手,那么这天下的宝贝还有贵公公弄不到手的吗?”叶婉歌提醒道。   南宫敖听到她这话,沉默着,她又说,“皇上若要放贵公公走,还不如把贵公公的家底抄抄,看贵公公到底敛了多少金银财宝,尤其这些钱财让这些没良心的奴才带跑了,不如充了公,充盈国库。”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开如左思右想,想了一会,他觉得张富贵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但在他身边这些年,周旋在这些大臣中间,也没有太过份,至少没有在大事情上背叛他。   南宫敖正在想着要不要原谅张富贵,要不要把张富贵放在自已的身边,必竟张富贵跟了他多年,他一个眼神张富贵就能会意到他的意思,而小虫子太稚嫩,还需要打磨几年。   在心里分晰了一下张富贵留在他身边的利与弊后,他果断决定给叶婉歌一个面子,“嗯,朕就看在皇后替贵公公说情的面子上,让贵公公暂时留下来。”   听到这话叶婉歌露出笑容,“谢皇上!”   南宫敖看着她,说道,“不用感谢朕,要不是皇后朕也不会得到这颗魔之心。”   听到他提起魔之心,叶婉歌笑道,“皇上,离十八没有几日了,等到魔之心赐予了皇上无穷的力量,那个时侯皇上离一统天下的大业更近一步了。”   叶婉歌给南宫敖戴高帽子,这一招在他身上很受用,他笑道,“那天到来的时侯,皇后也将成为天下人最为尊敬的人。”   叶婉歌听到这话,嘴角扬了扬硬挤出一丝笑容,“这都是沾了皇上的福泽。”   南宫敖听到这话,抿着唇角笑着,“别在这儿给朕戴高帽子了,快来尝一尝朕没舍得食用,特意给你留下的鳜鱼吧!”   “好。”叶婉歌带着笑意,跟南宫敖往桌子边走。   食用了鳜鱼后,叶婉歌和南宫敖坐在那儿喝茶闲聊。   叶婉歌正在脑海里酝酿着怎么开口问,关于曹嫣死的事情,南宫敖是怎么处理的时侯,南宫敖先开了口,“皇后听说了当年朕登基时太子妃的突然死因吗?”   这事情叶婉歌无法隐瞒,只能痛快的因答,“是。”   南宫敖垂眸,抿了一口茶,心中万分沉痛的说,“朕听了非常震惊,真是想不到慧贵妃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叶婉歌也心情沉重的说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呀?”   “一命偿一命。”南宫敖果断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一声,一命偿一命,她沈如慧有多少命也不够偿还她犯下的恶行。   “曹家那边,皇上要如何交待呀!”叶婉歌问道。   “朕暂时还没有告诉曹虎将军的打算,等缓两天,朕的心情平复下来,好好思索一下再说吧!”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没有把此事,如实告诉曹家的打算,她眉头轻蹙,想着该如何办。   提到沈如慧,南宫敖的心情非常糟糕,说了几句这话题也就打住了。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她没有把曹嫣真实的死因透露给曹家的任何人。   离沈如慧被挖心的日子越来越近,叶婉歌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担心夜长梦多,恨不得南宫敖立刻下令挖了沈如慧的心。   夜风如凉,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坐在窗户前,南宫敖坐在边上,脸凑到南宫一龙的小脸上,脸颊贴着他的脸颊,爱怜的说,“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快。”   “嗯。”叶婉歌应声。   “来,给朕抱抱。”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南宫敖,就在这个时侯,只见打开的窗户外有黑物飞进来。   “小心。”南宫敖大喊一声,一手抱着南宫一龙,伸出另一只手把叶婉歌按趴下。   “当”一声后,飞来的飞刀落在了地上,守护南宫敖安全的士兵听到有响声,立刻把花香阁给围了起来。   叶婉歌听到屋外有打斗声,撕杀声,她被吓的心惊肉跳,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芩花听到这话,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呀!”   叶婉歌伸手捻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笑道,“你就是有这么大的本事,只不过你不显山不露水,不像慧贵妃当年吃串葡萄都要摆上一局。”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问道,“慧贵妃当年是如何用这葡萄摆局的呀?”   叶婉歌看芩花竖着耳朵,一副要听八卦的样子,说道,“当年慧贵妃、本宫和曹嫣太子妃,三个人一起住在太子宫,慧贵妃最先怀有身孕,为了显摆得宠,特意当着我们的面,让皇上亲手喂她葡萄。”   “哦!”芩花听到事情的始末,她惊奇的说道,“原来慧贵妃在那个时侯行事这般嚣张呀!”   “嗯,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最先怀孕的人,到现在都没能诞下一儿半女,还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语带同情的话,她说道,“这宫里就是这样,成者王败者寇。”   “嗯。”叶婉歌应声,伸手又捻了一颗葡萄狠狠的嚼着,就像嘴里的这颗葡萄是沈如慧那个仇人般,用力的把它嚼碎,然后吞吃入腹。   事实也确实如这颗葡萄般,沈如慧当年用一颗葡萄来刺激叶婉歌,今日付出的代价却是沈如慧的一条命,叶婉歌轻声笑着。   南宫敖和周强一起从书房里出来,两个人边走边小声的交谈着,南宫敖眼角的余光瞥到叶婉歌后,立刻停下和周强的交谈,示意周强办事。   周强给叶婉歌行了个礼,就奉南宫敖的命令去办事了。   南宫敖对着叶婉歌,露出一张笑脸道,“皇后,来的真是时侯啊!”   叶婉歌迎上去,说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臣妾就是有口福的人,听芩花姑娘说皇上给臣妾留了鳜鱼?”   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责怪的看向芩花。   看到南宫敖的眸光后,芩花也自觉是自已多事了,她立刻红着脸,退了下去。   “皇上!”叶婉歌看芩花难看的退下去后,她不满的唤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消失了的芩化说道,“朕也没有说什么呀!只是她脸皮薄,怪不得朕!”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有时侯无声胜有声,就皇上刚刚那责怪的小眼神,莫要说芩姑娘看了难受,就是臣妾看了也难受。”   说完顿了片刻,她又补了一句,“你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谁看了谁害怕。”   “真的,朕有那么可怕吗?”南宫敖不相信的说道。   “有。”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学着他阴测测的眼神,“皇上,你的眼神就像这么凶。”   南宫敖看着她凶狠的样子,伸手抹了一把脸,说道,“朕真的这样子吗?太吓人了!”   叶婉歌赞同的用力点头,“是的,皇上你就是这个样子把芩花姑娘吓跑了。”   南宫敖不相信,喊道,“小虫子,给朕拿镜子来。”   “是。”小虫子赶忙的去把镜子拿来。   小虫子端着镜子,南宫敖左右照着,看着镜子中面带凶相的人,他闭着眼睛吸了一口气,把镜子给小虫子,“拿走,拿走,快拿走。”   小虫子听到南宫敖连声催促着,他慌忙的把小镜子拿开。   叶婉歌看着离开的小虫子问,“皇上,真的要撵贵公公出宫?”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问起张富贵的事情,他回道,“当然。”   叶婉歌听到这话,目光闪烁的看着南宫敖,她在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片刻,她说道,“皇上,贵公公犯了什么大错吗?”   抬眸去看叶婉歌,南宫敖不理解的问,“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来了?”   看出了他的烦感,她连忙陪笑道,“臣妾就是随口问问,贵公公要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皇上撵他那可真便宜了他,如若不是什么大错,皇上能否看在那个魔之心的份上,放贵公公一回。”   “嗯?”南宫敖眉眼阴沉,不明白那魔之心跟张富贵有什么关系。   “那魔之心是贵公公当普通的玉石送给臣妾的,希望臣妾能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让他继续留在皇上身边侍伺皇上。”叶婉歌回道。   蹙着眉看着叶婉歌,南宫敖这心里起了波澜,那颗魔之心是张富贵送给她的,是收买她来说服他的礼物。   见他脸色不好,脸上有明显的愤怒,她说道,“皇上这是怪臣妾收下了贵公公的贿赂吗?”   奴才送东西给主子,讨主子的欢喜,这是很寻常的事情,就算他生气也没有办法指责她。   “没有。”明明是怒气冲天,他愣是否认了他在生气。   “贵公公的事情臣妾没想参与,只是臣妾想贵公公在宫里服侍皇上这么多年,一出手就拿出了一个魔之心,那么贵公公在宫里肯定有成熟的敛才之道了,而且这魔之心绝对不是贵公公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叶婉歌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敖的眉头拧的更紧了,“皇后这是何意呀?”   “皇上,臣妾的意思是贵公公连魔之心都能弄到手,那么这天下的宝贝还有贵公公弄不到手的吗?”叶婉歌提醒道。   南宫敖听到她这话,沉默着,她又说,“皇上若要放贵公公走,还不如把贵公公的家底抄抄,看贵公公到底敛了多少金银财宝,尤其这些钱财让这些没良心的奴才带跑了,不如充了公,充盈国库。”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开如左思右想,想了一会,他觉得张富贵虽然没有什么大功,但在他身边这些年,周旋在这些大臣中间,也没有太过份,至少没有在大事情上背叛他。   南宫敖正在想着要不要原谅张富贵,要不要把张富贵放在自已的身边,必竟张富贵跟了他多年,他一个眼神张富贵就能会意到他的意思,而小虫子太稚嫩,还需要打磨几年。   在心里分晰了一下张富贵留在他身边的利与弊后,他果断决定给叶婉歌一个面子,“嗯,朕就看在皇后替贵公公说情的面子上,让贵公公暂时留下来。”   听到这话叶婉歌露出笑容,“谢皇上!”   南宫敖看着她,说道,“不用感谢朕,要不是皇后朕也不会得到这颗魔之心。”   听到他提起魔之心,叶婉歌笑道,“皇上,离十八没有几日了,等到魔之心赐予了皇上无穷的力量,那个时侯皇上离一统天下的大业更近一步了。”   叶婉歌给南宫敖戴高帽子,这一招在他身上很受用,他笑道,“那天到来的时侯,皇后也将成为天下人最为尊敬的人。”   叶婉歌听到这话,嘴角扬了扬硬挤出一丝笑容,“这都是沾了皇上的福泽。”   南宫敖听到这话,抿着唇角笑着,“别在这儿给朕戴高帽子了,快来尝一尝朕没舍得食用,特意给你留下的鳜鱼吧!”   “好。”叶婉歌带着笑意,跟南宫敖往桌子边走。   食用了鳜鱼后,叶婉歌和南宫敖坐在那儿喝茶闲聊。   叶婉歌正在脑海里酝酿着怎么开口问,关于曹嫣死的事情,南宫敖是怎么处理的时侯,南宫敖先开了口,“皇后听说了当年朕登基时太子妃的突然死因吗?”   这事情叶婉歌无法隐瞒,只能痛快的因答,“是。”   南宫敖垂眸,抿了一口茶,心中万分沉痛的说,“朕听了非常震惊,真是想不到慧贵妃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叶婉歌也心情沉重的说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呀?”   “一命偿一命。”南宫敖果断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一声,一命偿一命,她沈如慧有多少命也不够偿还她犯下的恶行。   “曹家那边,皇上要如何交待呀!”叶婉歌问道。   “朕暂时还没有告诉曹虎将军的打算,等缓两天,朕的心情平复下来,好好思索一下再说吧!”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没有把此事,如实告诉曹家的打算,她眉头轻蹙,想着该如何办。   提到沈如慧,南宫敖的心情非常糟糕,说了几句这话题也就打住了。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她没有把曹嫣真实的死因透露给曹家的任何人。   离沈如慧被挖心的日子越来越近,叶婉歌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担心夜长梦多,恨不得南宫敖立刻下令挖了沈如慧的心。   夜风如凉,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坐在窗户前,南宫敖坐在边上,脸凑到南宫一龙的小脸上,脸颊贴着他的脸颊,爱怜的说,“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快。”   “嗯。”叶婉歌应声。   “来,给朕抱抱。”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南宫敖,就在这个时侯,只见打开的窗户外有黑物飞进来。   “小心。”南宫敖大喊一声,一手抱着南宫一龙,伸出另一只手把叶婉歌按趴下。   “当”一声后,飞来的飞刀落在了地上,守护南宫敖安全的士兵听到有响声,立刻把花香阁给围了起来。   叶婉歌听到屋外有打斗声,撕杀声,她被吓的心惊肉跳,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434.第434章 心比天高      小尺子、小远子跑进来,“皇上,皇后娘娘,伤着没有呀?”   小远子跑去关窗户,小尺子立刻跑到南宫敖和叶婉歌身边,“皇上,外面有刺客,已经和守卫的士兵打了起来。”   南宫敖直起身子,把怀里的南宫一龙交到惊魂未定的叶婉歌手里,说道,“朕出去看看,皇后呆在这儿不要出去。”   叶婉歌点头,接过南宫一龙,南宫敖疾步如飞的往外走。   小远子跟在后面出去,小尺子留下来照顾叶婉歌。   “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婉歌问。   “好像是顾二喜带着人来刺杀皇上。”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说顾二喜来了,还带了不少人来,她心惊的问,“顾二喜带了多少人啊?”   小尺子回道,“不清楚,反正顾二喜是有备而来,守护这里的士兵未必能抵挡得住。”   看了一眼小尺子,叶婉歌说道,“你放心吧!顾二喜再厉害,也不是皇上的对手!”   小尺子自知刚刚说错话,这会听到叶婉歌说南宫敖比顾二喜厉害,立刻附合道,“是,皇上英明神武,顾二喜不是皇上的对手。”   “守好门,保护好小皇子。”叶婉歌对小尺子吩咐道。   “是。”小尺子应声。   屋外,南宫敖看着那些黑衣蒙面的人,和他的士兵交战在一起,他眸光沉了沉。   顾二喜其实不是来刺杀南宫敖的,他是来绑架叶婉歌和南宫一龙的,却赶巧遇到了南宫敖在这里。   顾二喜把身边的这些士兵都打倒后,他就直接向南宫敖扑了上来。   南宫敖伸脚勾起地上的剑,手执着剑和顾二喜交起了手。   新仇加旧恨,南宫敖动起手来格外的狠,一招一式都攻向顾二喜的要害。   屋子四周有士兵把守,不让刺客靠近,叶婉歌和南宫一龙的安危有保障,这让南宫敖交起手来,毫无后顾之忧。   叶婉歌在屋里,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两方人马在黑夜里交战着,她分不清哪一方强哪一方弱,她问小尺子,“有没有人去通知周强来助战?”   小尺子回道,“听说周强那边被沈如安给拖住了。”   “沈如安来救沈如慧了?”叶婉歌吃惊的问道。   “是。”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面露担忧之色,这沈如安和顾二喜连手,又有这么多不知道从哪来的黑衣人助阵,只怕沈如慧会被沈如安救走。   顾二喜和南宫敖交着手,南宫敖年轻力壮,顾二喜虽然武功高强,但终因年岁大了,体力上跟不上南宫敖,而慢慢的败下阵来。   顾二喜转身要跑,南宫敖一个纵身跃起来,手里的剑刺向顾二喜的后背,顾二喜惨叫一声,回过身来抵挡。   面对顾二喜的拼命还击,南宫敖被顾二喜逼的连连后退,手里又没有利器,只得躲避着他的疯狂进攻。   顾二喜后背上插着剑,进攻再猛烈后背的伤也会影响他出招,看着顾二喜出招无力的样子,南宫敖抓住时机,使出连环踢攻向顾二喜。   “噗嗵!”一声后,顾二喜被南宫敖踢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顾二喜,鼻口窜血,伸手指着南宫敖说,“皇……”   顾二喜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倒地了。   周强那边,沈如安受了重伤后,由他的手下掩护着逃跑了。   周强带着人手去追了,在玉露宫外等侯的沈良,见沈如安受了伤回来后,他立刻命令奴才赶马离开。   马车一路飞驰着,沈良看着肩膀上汩汩流血的沈如安,“如安,你忍着一点。”   沈良撕下身上的衣服,替沈如安把伤口包扎好。   沈如安咬着牙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爹,没事,只是儿子无能,没能把姐姐救出来。”说话间沈如安的眼眶里就流下了热泪。   看着伤心的沈如安,沈良劝慰道,“如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我们父子俩个同心协力,一定会报了大仇。   沈如安听到沈良安慰的话语,点了点头,那悲痛的心情才稍好一些。   周强看着那马车急驰而去,他喊道,“马了,快把马牵来!”   等到下属去把马牵来后,沈如安的马车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就连被马蹄带起来的尘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周强带着人打马去追,一口气追下十里路,也没有发现载着沈如安的马车。   周强空手而回,跑到花香阁回禀此事时,南宫敖看了周强一眼,对着叶婉歌说,“皇后,你早些安歇吧!朕已命人加强守护,尽管安心休息,绝不会再有人来伤害皇后!”   叶婉歌看了一眼周强,“皇上,也要当心安全。”   南宫敖点头离开,回流云阁的一路上,周强回禀着沈如安逃跑的事情。   “跑了?”南宫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强。   周强低下头,“是。”   周强也知道自个儿有错,最近这些事情,他没有一件办成功的,南宫敖刚刚的那一眼里掩也掩视不住的对他失望。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后,一直沉默不语着。   他心里怒气满天飞了,但只能强压着不发出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追究周强的责任也于事无补。   最主要的是南宫敖的身边没有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所以他不想去惩罚周强。   “他们能逃到哪儿去呀?”过了许久南宫敖问道。   “估计是逃往南昭去了。”周强回道。   南宫敖听了蹙眉,周强继续说道,“今晚沈家父子带来的人,大多数是南昭那边的人。”   听到这话,南宫敖说道,“能确认那些人都是南昭的吗?”   “是。”周强回道。   南宫敖眉眼一沉,道,“好个南昭国,一个战败国,拖着当初战败时签好的协议不履行,现在又来刺杀朕,这南昭是要再次挑起事端吗?”   听到这话,周强立刻回道,“皇上,虽然那些人是南昭人不错,但是没有一点证据能证明那些南昭人是南昭国派来刺杀皇上。”   南宫敖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周强,“朕明白。”   那些人虽然是南昭国的人,但是唯沈良和顾二喜这两个北唐人所用,所以无法证明此事与南昭国的朝庭有关,就算去南昭国交涉,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南宫敖觉得一个战败国,居然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来对府他,是对他的挑衅与侮辱。   周强站在那儿,看着阴沉着脸的南宫敖,等侯着南宫敖的吩咐。   “谷水村的那个地下宝库,想办法打开,看里面有多少银两。”南宫敖吩咐道。   “是。”周强应声。   “顾二喜已经死了,沈良父子已经逃了,那么就对外宣称沈良和顾二喜都被斩杀了吧!明日把顾二喜的人头挂到城门外示众,别外再找两个扮作沈良和沈如安!”南宫敖吩咐道。   “是。”周强领命去办。   周强走后,南宫敖手扶着卓子边缘,慢慢的坐下。   他的心情是非常沉重的,沈良父子逃跑了,即便短时间内,父子二人不会再来找麻烦,但留着他们总是后患。   沈家父子来救沈如慧失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沈如慧当然从看守那里,听到了一星半点,待到她开口问时,没有一个看守告诉她。   沈如慧看不见,面前又有钉了她眼睛的破布娃娃,她不敢乱动,只能坐在那儿对着那几个看管她的人,哀求道,“求求你们,行行好告诉本……”她刚刚想说本宫二字,陡然间想到自已现在的处境,又立刻停了下来。   “求求你们,告诉我吧!”沈如慧苦苦哀求着。   那些人哪敢在她面前乱说,听到她的哀求声,不耐烦的说,“你省着点力气吧!我们这些奴才,哪敢胡言乱语呀!”   “各位大哥,就看在当初我进来的时侯,孝敬过大哥的面子上,请各位大哥行行好吧!”沈如慧哀求着,她刚被关进来的时侯,为了讨好这些看守,把身上值钱的物件都给了他们。   这些看守听到沈如慧的话,立刻说道,“你不要瞎说哦!我们可没有拿你的东西!”   沈如慧听到,立刻点头,“大哥们行行好,沈如安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些看守还没来得及答她的话,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沈如安死不了!”   叶婉歌刻薄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的跪下行礼,沈如慧打了一个激灵,惊惧的问,“你来做什么?”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大笑一声,“本宫来看望慧贵妃你呀!”说完她又立刻说,“不对,本宫说错了,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在本宫面前飞扬跋扈的贵妃了,你是罪犯沈氏。”   听到叶婉歌刺耳的嘲讽声,担心沈如安的沈如慧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   只伸手一把摸瞎子,也让她摸巧了,一把逮住了叶婉歌的衣裙下摆,攥在手中不放,苦苦哀求道,“皇后娘娘,求求你告诉我,如安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沈如慧担心沈如安的安危,叶婉歌看了一眼,说道,“沈氏,本宫念在你姐弟情深的份上,就告诉你,沈如安身受重伤,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活不长啊!”小尺子、小远子跑进来,“皇上,皇后娘娘,伤着没有呀?”   小远子跑去关窗户,小尺子立刻跑到南宫敖和叶婉歌身边,“皇上,外面有刺客,已经和守卫的士兵打了起来。”   南宫敖直起身子,把怀里的南宫一龙交到惊魂未定的叶婉歌手里,说道,“朕出去看看,皇后呆在这儿不要出去。”   叶婉歌点头,接过南宫一龙,南宫敖疾步如飞的往外走。   小远子跟在后面出去,小尺子留下来照顾叶婉歌。   “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婉歌问。   “好像是顾二喜带着人来刺杀皇上。”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说顾二喜来了,还带了不少人来,她心惊的问,“顾二喜带了多少人啊?”   小尺子回道,“不清楚,反正顾二喜是有备而来,守护这里的士兵未必能抵挡得住。”   看了一眼小尺子,叶婉歌说道,“你放心吧!顾二喜再厉害,也不是皇上的对手!”   小尺子自知刚刚说错话,这会听到叶婉歌说南宫敖比顾二喜厉害,立刻附合道,“是,皇上英明神武,顾二喜不是皇上的对手。”   “守好门,保护好小皇子。”叶婉歌对小尺子吩咐道。   “是。”小尺子应声。   屋外,南宫敖看着那些黑衣蒙面的人,和他的士兵交战在一起,他眸光沉了沉。   顾二喜其实不是来刺杀南宫敖的,他是来绑架叶婉歌和南宫一龙的,却赶巧遇到了南宫敖在这里。   顾二喜把身边的这些士兵都打倒后,他就直接向南宫敖扑了上来。   南宫敖伸脚勾起地上的剑,手执着剑和顾二喜交起了手。   新仇加旧恨,南宫敖动起手来格外的狠,一招一式都攻向顾二喜的要害。   屋子四周有士兵把守,不让刺客靠近,叶婉歌和南宫一龙的安危有保障,这让南宫敖交起手来,毫无后顾之忧。   叶婉歌在屋里,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两方人马在黑夜里交战着,她分不清哪一方强哪一方弱,她问小尺子,“有没有人去通知周强来助战?”   小尺子回道,“听说周强那边被沈如安给拖住了。”   “沈如安来救沈如慧了?”叶婉歌吃惊的问道。   “是。”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面露担忧之色,这沈如安和顾二喜连手,又有这么多不知道从哪来的黑衣人助阵,只怕沈如慧会被沈如安救走。   顾二喜和南宫敖交着手,南宫敖年轻力壮,顾二喜虽然武功高强,但终因年岁大了,体力上跟不上南宫敖,而慢慢的败下阵来。   顾二喜转身要跑,南宫敖一个纵身跃起来,手里的剑刺向顾二喜的后背,顾二喜惨叫一声,回过身来抵挡。   面对顾二喜的拼命还击,南宫敖被顾二喜逼的连连后退,手里又没有利器,只得躲避着他的疯狂进攻。   顾二喜后背上插着剑,进攻再猛烈后背的伤也会影响他出招,看着顾二喜出招无力的样子,南宫敖抓住时机,使出连环踢攻向顾二喜。   “噗嗵!”一声后,顾二喜被南宫敖踢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顾二喜,鼻口窜血,伸手指着南宫敖说,“皇……”   顾二喜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倒地了。   周强那边,沈如安受了重伤后,由他的手下掩护着逃跑了。   周强带着人手去追了,在玉露宫外等侯的沈良,见沈如安受了伤回来后,他立刻命令奴才赶马离开。   马车一路飞驰着,沈良看着肩膀上汩汩流血的沈如安,“如安,你忍着一点。”   沈良撕下身上的衣服,替沈如安把伤口包扎好。   沈如安咬着牙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爹,没事,只是儿子无能,没能把姐姐救出来。”说话间沈如安的眼眶里就流下了热泪。   看着伤心的沈如安,沈良劝慰道,“如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日方长,我们父子俩个同心协力,一定会报了大仇。   沈如安听到沈良安慰的话语,点了点头,那悲痛的心情才稍好一些。   周强看着那马车急驰而去,他喊道,“马了,快把马牵来!”   等到下属去把马牵来后,沈如安的马车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就连被马蹄带起来的尘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周强带着人打马去追,一口气追下十里路,也没有发现载着沈如安的马车。   周强空手而回,跑到花香阁回禀此事时,南宫敖看了周强一眼,对着叶婉歌说,“皇后,你早些安歇吧!朕已命人加强守护,尽管安心休息,绝不会再有人来伤害皇后!”   叶婉歌看了一眼周强,“皇上,也要当心安全。”   南宫敖点头离开,回流云阁的一路上,周强回禀着沈如安逃跑的事情。   “跑了?”南宫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强。   周强低下头,“是。”   周强也知道自个儿有错,最近这些事情,他没有一件办成功的,南宫敖刚刚的那一眼里掩也掩视不住的对他失望。   南宫敖听到周强的话后,一直沉默不语着。   他心里怒气满天飞了,但只能强压着不发出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去追究周强的责任也于事无补。   最主要的是南宫敖的身边没有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所以他不想去惩罚周强。   “他们能逃到哪儿去呀?”过了许久南宫敖问道。   “估计是逃往南昭去了。”周强回道。   南宫敖听了蹙眉,周强继续说道,“今晚沈家父子带来的人,大多数是南昭那边的人。”   听到这话,南宫敖说道,“能确认那些人都是南昭的吗?”   “是。”周强回道。   南宫敖眉眼一沉,道,“好个南昭国,一个战败国,拖着当初战败时签好的协议不履行,现在又来刺杀朕,这南昭是要再次挑起事端吗?”   听到这话,周强立刻回道,“皇上,虽然那些人是南昭人不错,但是没有一点证据能证明那些南昭人是南昭国派来刺杀皇上。”   南宫敖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周强,“朕明白。”   那些人虽然是南昭国的人,但是唯沈良和顾二喜这两个北唐人所用,所以无法证明此事与南昭国的朝庭有关,就算去南昭国交涉,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南宫敖觉得一个战败国,居然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来对府他,是对他的挑衅与侮辱。   周强站在那儿,看着阴沉着脸的南宫敖,等侯着南宫敖的吩咐。   “谷水村的那个地下宝库,想办法打开,看里面有多少银两。”南宫敖吩咐道。   “是。”周强应声。   “顾二喜已经死了,沈良父子已经逃了,那么就对外宣称沈良和顾二喜都被斩杀了吧!明日把顾二喜的人头挂到城门外示众,别外再找两个扮作沈良和沈如安!”南宫敖吩咐道。   “是。”周强领命去办。   周强走后,南宫敖手扶着卓子边缘,慢慢的坐下。   他的心情是非常沉重的,沈良父子逃跑了,即便短时间内,父子二人不会再来找麻烦,但留着他们总是后患。   沈家父子来救沈如慧失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沈如慧当然从看守那里,听到了一星半点,待到她开口问时,没有一个看守告诉她。   沈如慧看不见,面前又有钉了她眼睛的破布娃娃,她不敢乱动,只能坐在那儿对着那几个看管她的人,哀求道,“求求你们,行行好告诉本……”她刚刚想说本宫二字,陡然间想到自已现在的处境,又立刻停了下来。   “求求你们,告诉我吧!”沈如慧苦苦哀求着。   那些人哪敢在她面前乱说,听到她的哀求声,不耐烦的说,“你省着点力气吧!我们这些奴才,哪敢胡言乱语呀!”   “各位大哥,就看在当初我进来的时侯,孝敬过大哥的面子上,请各位大哥行行好吧!”沈如慧哀求着,她刚被关进来的时侯,为了讨好这些看守,把身上值钱的物件都给了他们。   这些看守听到沈如慧的话,立刻说道,“你不要瞎说哦!我们可没有拿你的东西!”   沈如慧听到,立刻点头,“大哥们行行好,沈如安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些看守还没来得及答她的话,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沈如安死不了!”   叶婉歌刻薄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的跪下行礼,沈如慧打了一个激灵,惊惧的问,“你来做什么?”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大笑一声,“本宫来看望慧贵妃你呀!”说完她又立刻说,“不对,本宫说错了,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在本宫面前飞扬跋扈的贵妃了,你是罪犯沈氏。”   听到叶婉歌刺耳的嘲讽声,担心沈如安的沈如慧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   只伸手一把摸瞎子,也让她摸巧了,一把逮住了叶婉歌的衣裙下摆,攥在手中不放,苦苦哀求道,“皇后娘娘,求求你告诉我,如安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沈如慧担心沈如安的安危,叶婉歌看了一眼,说道,“沈氏,本宫念在你姐弟情深的份上,就告诉你,沈如安身受重伤,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活不长啊!”      ☆、435.第435章 输人不输阵      从叶婉歌嘴里听到沈如安身受重伤,并且活不长,沈如慧摇着头,泪水四处飞散,嘴里念道,“不会的,你骗我的,如安不会死。”   叶婉歌冷笑数声,道,“沈氏,你一个人的过错,连累了你们沈氏整个家族,你不觉得愧疚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心里就像刀绞般难受,整个家族因为她而被抄斩了,她怎么能不难受。   抬起头,那空洞无一物的双眼凭声看向叶婉歌,“皇后娘娘,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族人了?”   听到沈如慧哀求的声音,叶婉歌大笑,“虽然本宫很想帮你?但本宫真的帮不了你,如若本宫帮了你,那么落得你这般悲催下场的就是本宫,死的就会是我的族人!”   “为什么这么狠毒,为什么要把我沈氏一族赶尽杀绝?”沈如慧质问着叶婉歌。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笑的脸部的肌肉一颤一颤的,“你是在说本宫狠毒吗?”   沈如慧紧紧的咬着唇,用那双黑漆漆无一物的眼睛看着叶婉歌,由于没有那明亮的黑眸,看不到她眼里的内容,但能看出来是非常非常的仇恨。   沈如慧不回答,叶婉歌阴狠的说道,“沈如慧,本宫告诉你,本宫对你对沈家是狠毒,但这些都是被你逼的,本宫到想问问你,为什么就这么恨我,这么恨我叶家,你和沈大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我叶家灭了?难道真的就是因为羡慕嫉忌恨吗?”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质问,她头低垂下去,身子缩了缩,一副心虚的样子。   叶婉歌说的对,沈如慧和沈良就是因为嫉忌她,嫉忌叶家的钱权,才处处跟叶家作对。   虽然是沈家有这种嫉忌邪恶的心思在先,但在沈如慧的眼中,她们沈家没有错,所以并不觉得造成今天的局面是他们自食其果。   “成者王,败者寇,我沈家今天被你踩在脚下任你们揉捏,总有一天我沈家会再度起势,到那个时侯你叶婉歌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定会加倍讨回。”沈如慧输人不输阵,出口的话也很是狠厉。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哈哈大笑,“你沈家再度起势?沈如慧,你确定你沈家还能再度得势吗?”   听到叶婉歌嘲讽的话,沈家现在的情况,让沈如慧没有底气再回击,只能忍下这侮辱。   “俗语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可惜你沈家被灭了门,连一根香火都没有,怎么再度起势呀!”叶婉歌彻底的涅灭沈如慧的希望。   “人在做,天在看,总算我沈家不能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恶妇,苍天总有一天会开眼,你这恶妇也逃脱不了老天的制裁。”沈家如今落魄到如此的境地,指望沈家来报此仇,只能是一场空想,所以沈如慧只能把这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   叶婉歌笑道,“嗯,老天或许会开眼,但不管我叶婉歌轮落到什么下场,你沈如慧都看不到,而你沈如慧被挖心的下场,我叶婉歌能看得到。”   沈如慧坐在那儿,听到要被挖心的残酷现实,因为害怕、恐惧、仇恨,她的浑身都震颤着,她恨不得此时跟叶婉歌同归于尽。   “本宫特别盼望着你被挖心的日子快点到来,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有多黑。”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悲痛欲绝,本来她狗延残喘的活着,是为了寄希望于沈如安,想等着沈如安来救她,可现在沈如安身受重伤,这让她最后的希望破灭。   难逃一死的沈如慧,反而比平时平静,她受了这么多罪,深深的感觉到,有时侯活着遭的那些罪比死更可怕。   叶婉歌对着小尺子努了一下嘴,小尺子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去吩咐奴才把好酒好菜端上来。   奴才把鸡、鸭、鹅肉端上来,摆在沈如慧的面前,叶婉歌开口道,“沈如慧,本宫念在跟你姐妹一场的份上,就让你做个饿死鬼吧!这几天都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听到叶婉歌大发慈悲的话语,沈如慧“呸”了一句,“不需要你假好心,死我也死的有气节,绝不向你这个恶妇低头!”   沈如慧不识好歹,叶婉歌说道,“随便你吃不吃,真的有这气节,那你就不吃做个饿死鬼吧!”叶婉歌说完就往外走。   回到花香阁后,小蝶连忙给她奉上了茶,茶还没有喝到嘴里,宋齐盛就来了。   宋齐盛是来给叶婉歌医治手上的伤,他看着她手上基本全愈的伤,说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全愈了。”   “嗯。”叶婉歌活动了一下那只手伤的手,现在不像一开始受伤的时侯,活动一下钻心的疼,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而且活动自如。   “皇后娘娘,微臣听说宫里的其他妃嫔已经往玉露宫来了?”宋齐盛问道。   “是。”叶婉歌回道。   听来的消息得到证实后,宋齐盛蹙着眉头问,“那皇太后对她们下毒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宋齐盛所指的是,皇太后给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下了黑摩花的毒,让她们都怀不了身孕。   “就让月妃和何迎春几个怀孕,别的妃嫔就让她们继续深受皇太后的毒害吧!”叶婉歌说道。   “是。”宋齐盛应声。   宋齐盛走后,叶婉歌问,“小尺子,曹小将军走了多少时日了?”   小尺子掐指一算,回道,“十五个时日了。”   叶婉歌听了,说道,“也该到辽城了。”   “是,走的快十一二个时日就到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想着再过个十来天,曹天岳就回来了,到时侯把曹嫣死的真像告诉给曹天岳。   蹙着眉头坐在那儿啜着茶,南宫敖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皇后,想什么了?”南宫敖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突然间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被吓的打了一个激灵,站起身行礼道,“皇上,你怎以又忘了,臣妾胆小禁不住皇上这般吓唬。”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笑道,“朕可没想吓唬你,朕进来的时侯可是有人报备的,只是你太出神没有听见,又恰好没有奴才提醒而已。”南宫敖看了一眼,她身边连个近身侍侯的奴才都没有说道。   “这儿的奴才都到哪里了啊?”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看着屋内一个奴才没有,她说道,“都被臣妾赶了下去。”   “嗯?”南宫敖不解的看着她。   “臣妾想清静一会,所以就把奴才都赶了下去。”叶婉歌回道。   看着她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他担忧的问,“头又疼了?吃的那些药不管用吗?”   叶婉歌回道,“一直在吃着,没见到有多大效果。”   “那再传别的太医来诊治呀!”南宫敖说着就要派人去请太医。   叶婉歌及时拦住南宫敖,“皇上,不用传太医了,这个病就是一个慢性病,又不是有什么灵单妙药吃了立马能见效。”   听到她的话,南宫敖蹙着眉头,“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经常犯病了?是不是被气着了呀?听说你又去罪人沈氏那儿了?”   “嗯,去了,给她带了一些吃食。”叶婉歌轻声慢语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她发黄的脸色,伸手替她捻开脸上的碎发,说道,“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情了,你念着那份旧情,她未必会领你的情,何必了。”   南宫敖对于叶婉歌同情沈如慧的举动,是非常的不赞成。   叶婉歌听了,回道,“她领不领情是她的事情,臣妾念不念旧情是臣妾的事情,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不在乎她承不承这份情。”   听到她的话,他越发的觉得她有些傻,有些一根筋,“嗯,朕不是要约束你,只是替你不值。”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罪人沈氏的事情,皇上打算怎么办呀?”   “依计划行事。”南宫敖回道。   “明日那些妃嫔就到了,皇上准备让那些妃嫔观看吗?”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思索了片刻,说道,“皇后你的想法呢?”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答反问,她眨了眨眼睛,脑子一转,说道,“依臣妾的想法,还是让她们看看为好,也好给她们一个警示,让她们以后不敢再像沈氏那般为非作歹。”   听到这话南宫敖眸光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番,半晌才说道,“这事情皇后看着办吧!”   见他把决定局交给她,她回道,“是,臣妾会妥善处理此事。”   南宫敖站起身,往南宫一龙那儿去,叶婉歌也起身跟在后面。   “这小家伙可真能睡呀!”南宫敖看着他每次来,都在睡觉的小家伙说道。   叶婉歌看着床上的小家伙,笑道,“是,他是贪睡,能吃能睡,长的也快了。”   南宫敖伸手捏了一下他胖呼呼的脸颊,小家伙眉头立刻微蹙,小嘴嘟着明显的一幅不舒服的样子。   叶婉歌立刻伸手拿下南宫敖的手,“皇上,把他闹醒了,他又得哭闹,臣妾可没有那本事哄,你就饶了臣妾吧!”从叶婉歌嘴里听到沈如安身受重伤,并且活不长,沈如慧摇着头,泪水四处飞散,嘴里念道,“不会的,你骗我的,如安不会死。”   叶婉歌冷笑数声,道,“沈氏,你一个人的过错,连累了你们沈氏整个家族,你不觉得愧疚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沈如慧心里就像刀绞般难受,整个家族因为她而被抄斩了,她怎么能不难受。   抬起头,那空洞无一物的双眼凭声看向叶婉歌,“皇后娘娘,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族人了?”   听到沈如慧哀求的声音,叶婉歌大笑,“虽然本宫很想帮你?但本宫真的帮不了你,如若本宫帮了你,那么落得你这般悲催下场的就是本宫,死的就会是我的族人!”   “为什么这么狠毒,为什么要把我沈氏一族赶尽杀绝?”沈如慧质问着叶婉歌。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笑的脸部的肌肉一颤一颤的,“你是在说本宫狠毒吗?”   沈如慧紧紧的咬着唇,用那双黑漆漆无一物的眼睛看着叶婉歌,由于没有那明亮的黑眸,看不到她眼里的内容,但能看出来是非常非常的仇恨。   沈如慧不回答,叶婉歌阴狠的说道,“沈如慧,本宫告诉你,本宫对你对沈家是狠毒,但这些都是被你逼的,本宫到想问问你,为什么就这么恨我,这么恨我叶家,你和沈大夫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我叶家灭了?难道真的就是因为羡慕嫉忌恨吗?”   沈如慧听到叶婉歌的质问,她头低垂下去,身子缩了缩,一副心虚的样子。   叶婉歌说的对,沈如慧和沈良就是因为嫉忌她,嫉忌叶家的钱权,才处处跟叶家作对。   虽然是沈家有这种嫉忌邪恶的心思在先,但在沈如慧的眼中,她们沈家没有错,所以并不觉得造成今天的局面是他们自食其果。   “成者王,败者寇,我沈家今天被你踩在脚下任你们揉捏,总有一天我沈家会再度起势,到那个时侯你叶婉歌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定会加倍讨回。”沈如慧输人不输阵,出口的话也很是狠厉。   听到沈如慧的话,叶婉歌哈哈大笑,“你沈家再度起势?沈如慧,你确定你沈家还能再度得势吗?”   听到叶婉歌嘲讽的话,沈家现在的情况,让沈如慧没有底气再回击,只能忍下这侮辱。   “俗语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可惜你沈家被灭了门,连一根香火都没有,怎么再度起势呀!”叶婉歌彻底的涅灭沈如慧的希望。   “人在做,天在看,总算我沈家不能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恶妇,苍天总有一天会开眼,你这恶妇也逃脱不了老天的制裁。”沈家如今落魄到如此的境地,指望沈家来报此仇,只能是一场空想,所以沈如慧只能把这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   叶婉歌笑道,“嗯,老天或许会开眼,但不管我叶婉歌轮落到什么下场,你沈如慧都看不到,而你沈如慧被挖心的下场,我叶婉歌能看得到。”   沈如慧坐在那儿,听到要被挖心的残酷现实,因为害怕、恐惧、仇恨,她的浑身都震颤着,她恨不得此时跟叶婉歌同归于尽。   “本宫特别盼望着你被挖心的日子快点到来,真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有多黑。”叶婉歌说道。   沈如慧悲痛欲绝,本来她狗延残喘的活着,是为了寄希望于沈如安,想等着沈如安来救她,可现在沈如安身受重伤,这让她最后的希望破灭。   难逃一死的沈如慧,反而比平时平静,她受了这么多罪,深深的感觉到,有时侯活着遭的那些罪比死更可怕。   叶婉歌对着小尺子努了一下嘴,小尺子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去吩咐奴才把好酒好菜端上来。   奴才把鸡、鸭、鹅肉端上来,摆在沈如慧的面前,叶婉歌开口道,“沈如慧,本宫念在跟你姐妹一场的份上,就让你做个饿死鬼吧!这几天都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听到叶婉歌大发慈悲的话语,沈如慧“呸”了一句,“不需要你假好心,死我也死的有气节,绝不向你这个恶妇低头!”   沈如慧不识好歹,叶婉歌说道,“随便你吃不吃,真的有这气节,那你就不吃做个饿死鬼吧!”叶婉歌说完就往外走。   回到花香阁后,小蝶连忙给她奉上了茶,茶还没有喝到嘴里,宋齐盛就来了。   宋齐盛是来给叶婉歌医治手上的伤,他看着她手上基本全愈的伤,说道,“恢复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全愈了。”   “嗯。”叶婉歌活动了一下那只手伤的手,现在不像一开始受伤的时侯,活动一下钻心的疼,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而且活动自如。   “皇后娘娘,微臣听说宫里的其他妃嫔已经往玉露宫来了?”宋齐盛问道。   “是。”叶婉歌回道。   听来的消息得到证实后,宋齐盛蹙着眉头问,“那皇太后对她们下毒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宋齐盛所指的是,皇太后给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下了黑摩花的毒,让她们都怀不了身孕。   “就让月妃和何迎春几个怀孕,别的妃嫔就让她们继续深受皇太后的毒害吧!”叶婉歌说道。   “是。”宋齐盛应声。   宋齐盛走后,叶婉歌问,“小尺子,曹小将军走了多少时日了?”   小尺子掐指一算,回道,“十五个时日了。”   叶婉歌听了,说道,“也该到辽城了。”   “是,走的快十一二个时日就到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想着再过个十来天,曹天岳就回来了,到时侯把曹嫣死的真像告诉给曹天岳。   蹙着眉头坐在那儿啜着茶,南宫敖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皇后,想什么了?”南宫敖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突然间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叶婉歌被吓的打了一个激灵,站起身行礼道,“皇上,你怎以又忘了,臣妾胆小禁不住皇上这般吓唬。”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笑道,“朕可没想吓唬你,朕进来的时侯可是有人报备的,只是你太出神没有听见,又恰好没有奴才提醒而已。”南宫敖看了一眼,她身边连个近身侍侯的奴才都没有说道。   “这儿的奴才都到哪里了啊?”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看着屋内一个奴才没有,她说道,“都被臣妾赶了下去。”   “嗯?”南宫敖不解的看着她。   “臣妾想清静一会,所以就把奴才都赶了下去。”叶婉歌回道。   看着她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他担忧的问,“头又疼了?吃的那些药不管用吗?”   叶婉歌回道,“一直在吃着,没见到有多大效果。”   “那再传别的太医来诊治呀!”南宫敖说着就要派人去请太医。   叶婉歌及时拦住南宫敖,“皇上,不用传太医了,这个病就是一个慢性病,又不是有什么灵单妙药吃了立马能见效。”   听到她的话,南宫敖蹙着眉头,“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经常犯病了?是不是被气着了呀?听说你又去罪人沈氏那儿了?”   “嗯,去了,给她带了一些吃食。”叶婉歌轻声慢语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她发黄的脸色,伸手替她捻开脸上的碎发,说道,“以后别做这么傻的事情了,你念着那份旧情,她未必会领你的情,何必了。”   南宫敖对于叶婉歌同情沈如慧的举动,是非常的不赞成。   叶婉歌听了,回道,“她领不领情是她的事情,臣妾念不念旧情是臣妾的事情,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不在乎她承不承这份情。”   听到她的话,他越发的觉得她有些傻,有些一根筋,“嗯,朕不是要约束你,只是替你不值。”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罪人沈氏的事情,皇上打算怎么办呀?”   “依计划行事。”南宫敖回道。   “明日那些妃嫔就到了,皇上准备让那些妃嫔观看吗?”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思索了片刻,说道,“皇后你的想法呢?”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答反问,她眨了眨眼睛,脑子一转,说道,“依臣妾的想法,还是让她们看看为好,也好给她们一个警示,让她们以后不敢再像沈氏那般为非作歹。”   听到这话南宫敖眸光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番,半晌才说道,“这事情皇后看着办吧!”   见他把决定局交给她,她回道,“是,臣妾会妥善处理此事。”   南宫敖站起身,往南宫一龙那儿去,叶婉歌也起身跟在后面。   “这小家伙可真能睡呀!”南宫敖看着他每次来,都在睡觉的小家伙说道。   叶婉歌看着床上的小家伙,笑道,“是,他是贪睡,能吃能睡,长的也快了。”   南宫敖伸手捏了一下他胖呼呼的脸颊,小家伙眉头立刻微蹙,小嘴嘟着明显的一幅不舒服的样子。   叶婉歌立刻伸手拿下南宫敖的手,“皇上,把他闹醒了,他又得哭闹,臣妾可没有那本事哄,你就饶了臣妾吧!”      ☆、436.第436章 不要脸的皇后      见叶婉歌怕他把小家伙吵醒,他立刻收手,回过头来看着她,“小家伙快要百日了,这百日宴就放在玉露宫办。”   “臣妾一切听凭皇上的安排。”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点了点头,说道,“曹小将军也该回来了吧!”   听到他提起曹天岳,她非常警觉,没有立刻回应,片刻后她才说,“曹虎大将军不是打了胜仗回来了吗?皇上到现在都没有接见大将军吗?”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回道,“朕面见过他一次,赐了一些金银珠宝给他,他那样高的位子,也没有办法再给他加官封爵了。”   曹虎一手独揽北唐国的军事大权,这让南宫敖不想再给他加官封爵。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想着曹虎大将军没有办法加官封爵,可以把这功劳记在曹天岳身上,给曹天岳封个一官半职的啊!   叶婉歌顾左右而言他,躲过了他提起曹天岳的事情。   隔日,那些妃嫔还没有到,叶婉歌去了六公主那儿。   两个人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叶婉歌进了屋后,六公主借口身子不适为由,躺在床榻上没有起来。   “最近还没觉着好些?”叶婉歌问六公主。   六公主眼眸低垂,小声回道,“还是老样子,整日头昏眼花的难受,精神也不太好,估计这辈子是废了。”   听到这话,叶婉歌心里酸酸的,立刻安慰道,“你别灰心,你看皇嫂我不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养了很长一段时间吗?”   看着叶婉歌,六主公回道,“臣妾和皇嫂不能比,皇嫂受了内伤养了这么短的时日,就全愈了,可臣妹养的时日比皇嫂还长,但是恢复的没有皇嫂好,这让臣妹如何不心灰意冷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难过的蹙着眉头,她也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只是当时八王爷给她吃了什么丹药,才保住了身体的元气,也没有落下什么后遗症,这六公主却没有她这般幸运。   “公主别灰心丧气,慢慢养着,总有一天会恢复。”叶婉歌宽慰六公主。   六公主动了动身子,侧睡在床榻上,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嫂,听说慧贵妃被挖了眼睛?”   听到六公主提起沈如慧,叶婉歌的眸光闪了闪,片刻回道,“嗯。”   叶婉歌应付着六公主,六公主也听出了叶婉歌不想聊这个话题,她说道,“慧贵妃作恶多端,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叶婉歌不再回应六公主的话,只说道,“公主你好好养身体,不要乱操心。”   六公主立刻明白叶婉歌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抬起耷拉着的眉眼,说道,“卓萱走之前来见过本宫主。”   叶婉歌听到这话,一双黑眸立刻锁定在六公主身上。   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六公主,并没有急切的去问六公主卓萱来这儿,说了些什么。   看着沉住气的叶婉歌,六公主观察了她一会,又说道,“皇嫂,你不想知道卓萱对臣妹说了些什么吗?”   看着六公主的叶婉歌,明白六公主这是话里有话,她轻笑一声,“本宫不好奇,公主和卓萱两个姑娘家,聊的无非是姑娘家的私房话,本宫都是过来人,那些心思本宫都经历过,有什么可好奇的呀!”   听到叶婉歌的话,六公主几不可察的笑了笑。   叶婉歌毫不在意卓萱对六公主说的话,这让六公主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   六公主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尤其是在叶婉歌面前,她压根就没有办法忍着那些话不说,于是她说道,“皇嫂,臣妹有一事相告。”   六公主开门见山的说道,叶婉歌微蹙着眉头,嘴角带着笑意,道,“公主,有什么话尽管说。”   六公主看着淡定自若的叶婉歌,她清了清嗓子,半晌说道,“皇嫂,沈家已经落魄,沈如安通敌叛国,臣妹的这桩婚事也毁了。”   六公主说到这儿,停下来观察叶婉歌的神色。   叶婉歌说道,“公主无需伤心,反正这门亲事也不是公主心仪的,这下毁了婚约刚好,省得公主嫁了一个不喜欢的人,痛苦终身。”   听到叶婉歌的安慰,六公主眉头紧皱,“皇嫂说的虽然有道理,但只怕臣妹这辈子无缘嫁给心仪的人。”   六公主的心情沉重而悲伤,她心仪的人心思不在她的身上,宁愿喜欢有夫之妇,也不喜欢她这个姑娘家,这个打击对六公主来说是非常大。   “别这么灰心,世事难料不定六公主就嫁了个如意郎君。”叶婉歌安慰道。   六公主苦笑一声,“别人不知道,皇嫂你还不知道吗?”   听到这话叶婉歌蹙眉,接下来六公主的话,更让叶婉歌震惊。   “皇嫂,卓萱说岳表哥喜欢皇嫂?”六公主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双黑眸幽怨的看着叶婉歌,要不是跟叶婉歌感情深厚,六公主定会张口痛骂叶婉歌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叶婉歌听到这话,神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尽管心里早已波涛翻滚,但面上还是非常平静的说道,“公主,你是相信卓萱姑娘的胡言乱语,还是相信待你如亲妹妹般的皇嫂了?”   六公主的眼角湿润了,天知道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侯是有多么的痛苦,她最信任的皇嫂和她最爱的岳表歌有奸情,这犹如一道晴天僻雷,差一点将她击倒爬不起来。   “皇嫂,你说臣妾应该相信谁啊?”六公主问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嘴角扬着笑,“本宫当然认为公主会相信我和曹小将军了。”   六公主深吸一口气,“那皇嫂和岳表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听到卓萱的话,叶婉歌说,“本宫当曹小将军是弟弟,而他当本宫是姐姐,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当年本宫还是太子侧妃的时侯,和曹小将军的姐姐曹嫣情同姐妹。”   叶婉歌说出这话,她不管六公主相不相信,先把这关糊弄过去再说。   听到叶婉歌轻描淡写的回答,六公主自然是不信,“皇嫂,既然和岳表哥是姐弟关系,那为何卓萱姑娘要造这谣言呀!”   叶婚歌听到六公主的问题,回道,“卓萱对你皇兄的心意,你不也知道吗?她这样做无非就想败坏本宫的名声,让你皇兄对本宫有所怀疑,然后她趁虚而入,好取代本宫的位置。”   六公主在心里已经相信了卓萱的话了,所以对叶婉歌的解释,她根本不相信。   叶婉歌看着一脸怀疑的六公主,说道,“你要是不信皇嫂的话,信卓萱的鬼话,那你不但让皇嫂失望,也让你皇兄失望,卓萱的那点小计谋,你皇兄都识破了。”   六公主定定的看着叶婉歌,眼睛眨都不眨,就那样紧紧的盯着,像要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她说这话的真假。   叶婉歌迎向六公主凌厉的眸光,四眸相对谁也没有怯意,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六公主笑了一声,说道,“皇嫂,臣妹当然是相信皇嫂了。”   听到这话,叶婉歌笑道,“本宫也相信公主不会听信别人的挑拨。”   六公主并未搭腔,只是回以了一个笑容,叶婉歌说道,“今日那些妃嫔们就要来了,皇上在流云阁那儿备了宴席,到时侯公主也去热闹热闹。”   六公主听说宫里的其他妃嫔要来了,她本无心思去参加那样无聊的宴席,只是叶婉歌开了口,她没有办法拒绝,点头应下,“好。”   叶婉歌从六公主那儿离开后,就往花香阁走,半道上看到那后山看园子的丁木。   丁木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叶婉歌抬了抬眉眼,问,“你这是去哪儿呀?”   丁木回道,“奴才奉皇上之命,给被关起来的慧贵妃送些水果。”   叶婉歌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没想到南宫敖嘴上说对沈如慧绝望了,这心里还疼惜着,还想着要给沈如慧送些水果。   “噢!”叶婉歌应了一声,看了丁木一眼,转身就走。   丁木站在那儿,目送着叶婉歌离开,忽然听到叶婉歌问道,“上次不顾性命去救芩花姑娘,是因为她是你姐姐吗?”   听到这话丁木身形一僵,立刻回道,“皇后娘娘误会,奴才和芩花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话,叶婉歌笑了一声,“有没有关系,你自已最清楚。”   丁木额头冒着冷汗,不明白叶婉歌为何突然间提起他救芩花的事情,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奴才命贱,真的不敢高攀芩花姑娘为亲。”丁木说道。   “亲缘的关系,不是命贵命贱来划分的,有亲缘关系你藏是藏不住。”叶婉歌说道。   丁木还想辩解,叶婉歌说道,“你去忙吧!本宫不会为难你!”   听到这话,丁木知道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给叶婉歌行礼告退。   看着丁木不自在的步伐,叶婉歌知道这小子跟芩花一定有关系,虽然不能判定就是芩花的弟弟,但至少从他刚刚慌张的样子,能判断出二人之间有某一种关系。      ☆、437.第437章 喂食      傍晚的时侯,从宫中来的那几个妃嫔到了,叶婉歌听闻人来了,立刻从床榻上起来,抱着南宫一龙坐着轿子,往流云阁去。   流云阁里摆好了宴席,南宫敖坐在正堂之上,几个妃嫔坐在下面。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步伐稳健,盛气凌人的走了进来。   众人看到她来,立刻跪下行礼,“恭迎皇后娘娘!”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目不斜视的往南宫敖走去。   眸光扫到韩月时,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睫,韩月低着头,没有看到她的神色。   叶婉歌走到南宫敖身边坐下,看着跪下的妃嫔轻轻的说了一声,“免礼。”   众妃嫔立刻起身就坐,叶婉歌的眸光扫到韩月,对着韩月扬着嘴角笑着。   韩月也报以淡淡的微笑,两个人四眸相对慧心一笑。   南宫敖眼角的余光瞥到叶婉歌坐好后,说道,“一路上辛苦了,朕和皇后特意设此宴招待大家,大家不必拘束,痛快的畅饮吧!”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各位妃嫔异口同声的响起了道谢声。   大家一起举杯,一杯酒下肚后,听到张富贵喊道,“六公主驾到。”   叶婉歌听闻六公主来了,她一双黑眸扫向门口。   六公主聘聘婷婷而来,众人的眸光都落在六公主身上,大家都知道六公主得了一场大病,身子骨不好,但看到她这般清瘦,刚来玉露宫的这些妃嫔个个都惊讶不已。   六公主步子虚浮的走到南宫敖和叶婉歌面前,“臣妹见过皇兄,见过皇嫂。”   “快起来吧!”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说道,“快入座吧!”   “是。”六公主往韩月的上首走去。   坐下来后,她侧眸对着韩月微微一笑。   韩月也轻轻颌首,以示打招呼。   六公主入座后,叶婉歌开口道,“公主身体不适,不适合饮酒,就喝些米酒吧!”   “谢皇嫂。”六公主看着叶婉歌道谢。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眉眼都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在看到六公主虚假的客套外,不达眼底,只是敷衍的笑着。   众人喝了两杯,胡答应开口提议,“皇上,臣妾有一提议,不知皇上赞不赞成。”   南宫敖抿了一口酒在嘴里,咽下去后,说道,“说来听听。”   “大家都许久未见皇上了,为了表示高兴,大家都可以拿出专长来,唱曲也罢,弹琴也罢,总之怎么热闹怎么来,皇上意下如何呀?”   听到胡静的话,南宫敖连声赞道,“好!”   抱着南宫一龙的叶婉歌,听到胡静的话,她抬眸瞟了一眼胡静。   胡静见南宫敖赞同,又说道,“那哪位姐姐先带头呢?”   听到这话,爱出风头的周玉娇立刻说,“皇上,臣妾先来一曲吧!”   “好!”南宫敖拍着双手叫好。   周玉娇站起来走到中间,福了福身子做了一个献丑的谦恭姿态。   她站在那儿清了清嗓子,就开始唱了,咿咿呀呀的唱了一会,唱完以后大家都鼓掌叫好。   有了周玉娇带头,接下来大家也都放开了性子,活跃的上前表演。   最后一个表演的是答应孙小梅,这小答应表演的是舞蹈,那腰肢软的跟水似的,揉捏着各种诱人的姿势,南宫敖看的移不开眼。   叶婉歌瞟了一眼底下跳的正欢的孙小梅,这个小答应她面生的很,好像平日里一直都是一副木纳老实的样子,真没想到这一舞还真有点耐人寻味的野性。   “好!”南宫敖看的入了神,拍着双手大声叫好。   坐在边上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如此称赞这个小答应,她不由得抬眸去多看了几眼。   只见那小答应舞毕,对着南宫敖抛了一个媚眼,南宫敖的眸光里也流露出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跳的真好!”南宫敖称赞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觉得耳膜都要被他刺穿了,眼角的余光瞥到南宫敖那高兴的样子,她不悦的蹙着眉头。   “献丑了。”孙小梅福了福身子谦虚的说道。   南宫敖说道,“跳的非常好,身姿轻盈,舞态优美。”   “谢皇上夸赞。”孙小梅谢恩道。   南宫敖移不开眼的看着她,孙小梅回坐时那腰肢扭的跟水蛇似的,让他的那双黑眸一直胶缠着她。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痴狂的样子,她清了清嗓子道,“时辰不早了,各位妹妹们又一路奔波而来,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叶婉歌说完,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你意下如何呀?”   听到叶婉歌提议散了,大有都回去休息,南宫敖虽然没有尽兴,但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附合道,“是,散了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是!”众人应声附合。   妃嫔们纷纷起身离开,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那个叫孙小梅的答应,直到她那婀娜的身影,消失在他黑色的眸瞳里。   叶婉歌把南宫敖这一举动看在眼里,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今晚是跟臣妾回花香阁,还是留在流云阁呀?”   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南宫敖立刻收回目光,“嗯,好!”   听到南宫敖心不在蔫的回答,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起身,“走吧!”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和南宫敖一起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她就蹙着眉说,“抱了一晚上,手都抱酸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给奴才抱。”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不悦的嘟着嘴道,“不用,臣妾自已抱。”   见叶婉歌生气,南宫敖立刻说道,“来,让朕抱一会吧!”   听到这话,嘟着嘴不悦的叶婉歌,立刻喜笑颜开的把南宫一龙交到南宫敖手上。   两个人一起上了轿子,一路上南宫敖抱着南宫一龙,手都抱酸了,万幸的是小家伙很老实,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不哭不闹,只是那小脑袋会在他的胸前蹭啊蹭!   到了花香阁,叶婉歌抱过南宫一龙,南宫敖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这回体会到臣妾的辛苦了吧?”叶婉歌看着甩着胳膊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嗯,朕的两只胳膊都酸了。”   他抱着小家伙到不是因为小家伙重,累的他两只胳膊发酸,而是小家伙软不啦叽的,他抱着她基本上就是一个托举的姿势不敢乱动,所以两只胳膊发酸。   叶婉歌撇了撇嘴,跟着南宫敖进了屋,“臣妾这小身子骨,可天天给皇上抱龙儿呢?”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立刻会意,回过头来,说道,“皇后辛苦了!”   叶婉歌嘟着嘴,忍着笑意看着南宫敖,一双明眸眨了两下。   进了屋后,南宫敖径直坐到床榻上,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坐在靠窗的桌子边,吩咐小蝶把温好的羊奶拿来给南宫一龙喝。   小蝶听命去拿羊奶,南宫敖问道,“这小家伙还喝的惯羊奶吧?”   听到南宫敖的询问,叶婉歌扭过头来,回道,“现在还行,吃习惯了,刚开始的时侯闹着不肯吃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心下一酸,说道,“皇后,你辛苦了,朕一定会好好的待你。”   他想起在山洞中过的那几日,由于叶婉歌胀奶,每天晚上都疼的哭醒数遍,胀了好几天,她哭的死去活来,到第二天醒来,还照常去给他找药。   他也就在那几日,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觉得她善良,重情义,没有在那样的艰难情况下扔下他。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的这些小心思,只说,“臣妾不求皇上能念着臣妾的情义,只求皇上能看在皇儿的面子上,护臣妾一生无忧。”   南宫敖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这是自然。”   叶婉歌听到他这话,她嘴角扬着笑意,心下却是了然的很,君王的嘴脸就像三月天,说变就变,此话她只能当蜜糖听听,绝不能当真。   南宫敖站在她的身后,双手不安的往她胸前摸,她扭动着身子,无声的抗议着他的行为。   叶婉歌怀里抱着小冤家,身后站着大冤家,她眼看着行为抗议无效,他的手快要从她交差的衣襟里,伸了进去,她出声道,“皇上,小蝶一会该进来了。”   话落就传来脚步声,叶婉歌着急的看着伸进她衣襟里的手,伸手握着不安份的大手,“皇上!”   南宫敖听到她不满的声音,无比不悦的慢吞吞的拿出他的手。   看着被他大手撑起来的衣襟,他伸手按了下去,这一按正好抓在了她的丰盈上。   小蝶正好走到两人面前,看着这暧昧的举动,小蝶差一点一个步子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放下,出去吧!”南宫敖幽幽的瞥了小蝶一眼,冷声命令道。   听到皇上不悦的声音,小蝶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低低的应声,慌忙的把那羊奶放在桌子上,人迅速的退了下去。   看着把小蝶这个帮手吓跑的南宫敖,叶婉歌不满的说,“皇上,你把奴婢吓跑了,你是要帮着臣妾喂皇儿吗?”   听以叶婉歌的话,南宫敖欣然答应,“好啊!”      ☆、438.第438章 折腾一夜      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叶婉歌觉得哭笑不得,她在正正经经的伺侍着南宫一龙这个小祖宗,他却当一件新奇的好玩的事情,要来插手帮忙。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说道,“臣妾怎么敢劳烦皇上帮忙了!”   听到叶婉歌的客套话,南宫敖说道,“没事,皇儿也是朕的儿子,朕给他喂食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南宫敖说话间,就把袖子往上一撸,一副准备大展伸手的样子。   叶婉歌见南宫敖要端那盛有羊奶的碗,她立刻出声阻止,“皇上,你抱着皇儿,喂食之事还是由臣妾来吧!”   南宫敖听到她又让他抱着南宫一龙那小子,他有些不愿意,但是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把南宫一龙往他怀里塞。   没有办法他只好抱着那软趴趴的小家伙,正儿八经的坐在那儿。   叶婉歌端着小碗,拿着小匙子在碗里搅拌了一下,然后用匙子的边边舀了一点,送到南宫一龙的嘴边。   南宫一龙的小嘴到处寻着食物,叶婉歌把那匙子放到他的嘴边,他舔了一下,像是品尝一下似的,然后才大口的把那匙子里的羊奶喝下去。   看着他大口的吸吮,南宫敖焦躁的说,“皇后,这一匙一匙的何时能把这一大碗羊奶喂完呀?”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说道,“皇上,这个喂完要半个时辰。”   南宫敖听到这话,满头黑线,“还是给奶娘喂吧!”   听到南宫敖失去耐心,她说道,“他每晚睡前都是吃的羊奶,习惯了。”   听到这话,南宫敖觉得怀里的小祖宗好难伺侯哦!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蹙着眉,她又说道,“皇上,皇儿难伺侯吧?”   南宫敖点点头,“比朕还难伺侯。”   “臣妾可是日夜都在伺侯这小祖宗了,皇上偶尔伺侯一次,都没有了耐心呢?”叶婉歌发问。   听到她的话,他发囧。   看着他那囧像,她笑道,“臣妾和皇上开玩笑了,皇上是做大事的人,这些哄孩把尿的事情,理应我们这些女人来做。”   听到她的话,他脸上的阴云变得稀疏,她说道,“嗯,朕明白皇后为南宫家做的牺牲。”   叶婉歌低垂着眸,嘴角扬着笑意,“臣妾不是想在皇上面前邀功,臣妾只是想说,身为一个女人,不是会一点诱惑男人的媚术,才是有魅力的女人,臣妾认为一个女人的魅力,在于她的心,有一颗母性的博大胸怀,比那些会媚术迷惑男人的女人强百倍。”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叶婉歌抬眸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今晚孙答应跳的舞,真的就有那么大的魅力?”   叶婉歌拐弯抹脚说了这么多,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嗯,跳的是不错。”   “噢。”叶婉歌点头,又问,“那臣妾哪天也向孙答应请教请教,要跟着她学一些优雅的舞姿才行,不能老是呆在屋子里带皇儿,那样终有一天,皇上你会嫌气臣妾这个黄脸婆。”   听到这话,南宫敖听到了重点,他说,“怎么会了?朕一辈子都不会嫌气皇后!”   叶婉歌在心里鄙视着,这话好像曾经有人跟沈如慧说过,可是现在了,沈如慧这半辈子还没过,就要被处死了。   “臣妾相信皇上,只是信不过自个儿,所以臣妾要多学习。”叶婉歌耷拉着眉眼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酸不啦叽的话,他蹙了蹙眉,不再顺着她的话题往下搭腔。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说话,她说道,“皇上,皇太后这几日好些了没有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药瘾不上来的时侯,一切正常,一但犯了病就跟个疯子似的,乱喊乱叫。”   “太医们都怎么说呀?”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神情凝重,“没有什么好办法医治。”   听到这话,叶婉歌心里乐开了花,可面上却是一派忧伤,“这样要如何是好呀?”   “听天由命吧!”南宫敖说道。   “唉!”叶婉歌连声叹气,一副心痛的样子。   南宫敖想起太医们的话,他心里也是焦躁难受呀!   太医说皇太后这个药瘾,现在虽然死不了人,但长期服下去,总有一天也会因这药而死。   叶婉歌把哄睡的南宫一龙放在摇蓝里,看着沐浴过后靠在床头看书的南宫敖,说道,“臣妾去沐浴。”   “嗯。”南宫敖把埋在书间的脸抬起来,看了叶婉歌一眼。   叶婉歌在他炙热眸光的注视下,迈着莲步去沐浴。   “皇后娘娘,宫中的那些妃嫔来了,这玉露宫又要热闹了。”伺侯叶婉歌沐浴的平儿说道。   叶婉歌听到平儿的话,说道,“再热闹也比不上皇宫。”   平儿听到这话,附合道,“是,皇宫里的人更多,那些人闹起的事非更复杂。”   “嗯,她们再能闹腾也敌不过一个沈如慧。”叶婉歌说道。   “是,慧贵妃就是一个祸害。”平儿说道。   正在往身上涂着香料的叶婉歌,听到平儿嘴里吐出慧贵妃三个字,她的动作顿住,蹙着眉头看着平儿。   叶婉歌的眼神,让平儿惊觉到自个儿说错话了,立刻伸手打了一下嘴,道,“奴婢一时疏忽,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垂着眉眼,说道,“以后小心一些,在本宫面前说错了无碍,要是叫皇上听到了,小心你的嘴。”   “是。”平儿吓的脸色发白。   叶婉歌沐浴好后,回到屋内看到南宫敖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屋顶发着呆。   南宫敖想事情想的太出神,叶婉歌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他才回过神来,翻了个身,侧睡着看她,“真香!”   叶婉歌坐在那儿,南宫敖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她被他拽倒在床榻上。   “皇上!你轻一点!”叶婉歌蹬掉脚下的鞋子,抬起双腿上了床榻。   她刚上了床榻,就被南宫敖按压在身下,她伸手去放勾起来的纱帐,无奈被他压着,手根本够不到。   “皇上,先放下纱帐!”叶婉歌对着身上猴急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把她伸出去的手拉回来,“不要管它,没有人敢闯进来。”   叶婉歌刚张口,气息就被南宫敖的唇堵住,双唇交缠着,他扒了她的衣服,抱着她在床榻上翻滚着。   两个人正在忘我的缠绵时,南宫一龙“哇啊”一声,把两个胶缠在一起的人,吓的像被雷僻到一样,迅速的僵硬在当场。   叶婉歌听到摇蓝里的南宫一龙哇哇大哭,她立刻推开身上的南宫敖,胡乱的摸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穿着衣服跑到南宫一龙边上,看着小家伙睡的正香甜,也不像刚刚那般哇哇大叫了。   叶婉歌在南宫一龙边上坐了一会,直到小家伙彻底睡着了,她才慢慢的走回到床榻边。   走到床榻前,看着刚刚还兴致高昂的南宫敖,此时已经闭眸休息了。   叶婉歌爬上床榻后,侧着身子面朝床榻外睡着,南宫敖转过身,从她身后抱着她。   叶婉歌见身后缠上的手,她扭过头去看,刚刚还闭眸休息的人,现在正用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她。   “皇上,还没睡。”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听了,委屈的撇了撇嘴,“朕哪能睡得着呀!”   听到南宫敖欲求不满的话,叶婉歌捂着嘴笑。   南宫敖见她笑,纵身跃起覆在她身上压着她,“再笑。”   他压的她胸腔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推他,“皇上!”   南宫敖伸手轻轻扯了她胡乱裹在身上的衣服,唇刚覆在她脖颈上,又被一声,“哇啊”声打断。   听到这声宏亮的尖叫,南宫敖是非常自觉的从叶婉歌的身上翻下去。   叶婉歌顾不上去安抚被扫了兴致的南宫敖,慌慌忙忙的下了床榻,趿拉着鞋就往南宫一龙那儿跑去。   这次南宫一龙是真的醒了,闭着眼睛张着嘴在那儿嚎啕大哭。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哄着,又替尿湿了的小家伙换了尿布,小家伙才安静的睡去。   等到把小家伙放下,她已经累的腰酸背疼了。   走到床榻边,听到南宫敖细微的呼吸声,她摇了摇头,轻轻的在他身边躺下。   一夜又被南宫一龙闹醒了几遍,南宫敖在花香阁的这一夜,睡的非常不好,他深深的体会到了叶婉歌的辛苦。   天未亮,南宫敖就爬起来走了,叶婉歌看着被扰的不能安睡的南宫敖离开,她对着南宫一龙,说道,“你父皇是天底最大的大坏蛋,被你哭了几声,就不耐烦的逃跑了。”   叶婉歌对南宫敖这种逃跑的行为,非常的不满,也非常的痛恨,她小声的啐了几句后,哄了南宫一龙睡着后,又爬上床榻去补眠了。   一觉睡醒后,叶婉歌刚唤奴婢进来伺侯她更衣,平儿就进来回禀说,“皇后娘娘,玉妃和丽妃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叶婉歌听说周玉娇和将丽翠来给她请安,她说道,“让她们在外面侯着,本宫刚起身,还未梳洗了。”   “是。”平儿应声退下。      ☆、439.第439章 活的猪狗不如      宁儿进来伺侯叶婉歌更衣梳洗,“皇后娘娘,皇上今儿个怎么走的这么早啊?”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蹙着眉头,说道,“是被皇儿闹的,一夜没有睡好,可能回去补眠了吧!”   周玉娇和蒋丽翠在外面等着,叶婉歌在里面梳洗了一番后,才慢悠悠的出来。   二人见叶婉歌出来,立刻上前行礼道,“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走到椅子边坐下,抬了抬眸,轻声说道,“起来吧!”   二人直起身子,叶婉歌说,“二位妹妹最近可好呀?”   玉妃回道,“臣妾在宫里一切都好,只是听闻皇后受了伤,在宫里是日夜担忧着皇后的安危,无奈臣妾力薄帮不上忙,只能祈祷天上的各位天神护佑皇后娘娘。”   蒋丽翠听到周玉娇这么说,立刻附合道,“是啊!臣妾每日都在替皇后娘娘祈祷!”   叶婉歌听到二人的话,她笑道,“有劳二位妹妹费心了,本宫一切安好,到是慧贵妃……”说到这儿叶婉歌顿住,一双精明的眸子扫向二人。   周玉娇和蒋丽翠听到叶婉歌提起沈如慧,二人心里皆是一惊。   在皇宫里的时侯,早听闻沈如慧犯了死罪,要被腰斩,只是没想到到现在还活着,而且是活的连猪狗都不如。   叶婉歌眼角挑了挑,问二人,“慧贵妃,虽说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但必竟跟你们姐妹一场,你们既然来了,本宫就带你们去见一见慧贵妃,做个最后的道别。”   二人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争着抢着跟沈如慧撇清关系,周玉娇道,“皇后娘娘念旧情,但慧贵妃是个冷心肠的主,臣妾向来不喜她的行事作风,她落到这步田地,是咎由自取,不必去同情她,更没有那必要去看她。”   蒋丽翠听到周玉娇要和沈如慧撇清关系,她也立刻道,“是啊!慧贵妃行事向来跋扈,在皇后娘娘面前更是放肆妄为,不值得皇后娘娘同情。”   叶婉歌听到这话,嗤笑一声,果然是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碳,当初慧贵妃得势的时侯,这二人可是跟慧贵妃好的同穿一条裤子,现在慧贵妃失势,这二人不但不帮,还落井下石。   叶婉歌听到二人的话,垂了垂眸,说道,“本宫理解二位妹妹的心情,也明白慧贵妃以往轻视妹妹的行为不妥,但作为姐妹,慧贵妃不仁,我们不能不义,她又是将死之人,给她一些慰藉,也权当我们积福德。”   听到叶婉歌的话,二人不知如何回答,只互相对视一眼后,都保持沉默着。   “走吧!本宫带二位妹妹去和慧贵妃道个别。”叶婉歌不给二人拒绝的机会,起身带头往外走。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面面相觑,看着叶婉歌走到门口,二人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后面往外走。   叶婉歌带着二人去了沈如慧那儿,如今的沈如慧哪儿还有以往那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慧贵妃的影子啊!   二人跟着进去后,屋内的那股死鱼味就窜进了鼻腔,二人皆用素帕掩住口鼻,嫌气的跟在叶婉歌后面。   没有看到惜日盛气凌人的慧贵妃,到看到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跟乞丐一样的人,叶婉歌往那人面前一站,说道,“慧贵妃,玉妃和丽妃来看你来了。”   沈如慧一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就犹如惊弓之鸟,吓的身子缩的更紧了,发出细碎的恐惧的呻吟声。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听着叶婉歌唤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叫慧贵妃,二人吓的皆是你看我,我看你。   叶婉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二人说道,“你们有什么话,对慧贵妃说吧!”   叶婉歌往边上让了让,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小心翼翼的往沈如慧面前走了几步。   “慧贵妃?”二人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沈如慧看不见,认人只能凭声,这会听到不同于叶婉歌的声音,她立刻抬起头寻声找去。   二人见沈如慧抬头,在看到她那瘪下去的双眼时,二人惊恐的张大嘴巴。   “啊!”二人吓得惊呼一声后,互看一眼后,立刻又看向沈如慧。   二人那对视的一眼,皆明白沈如慧为什么会落得如此的悲惨下场了,这一切都是叶婉歌造成的。   “谁?”沈如慧晃着头,惊恐的问道。   “玉妃。”   “丽妃。”二人说明自已的身份。   沈如慧听到是周玉娇和蒋丽翠,立刻伸手摸瞎子的往二人摸去。   二人被她那副惨像快要吓死了,哪还敢靠近她,个个都往后缩着躲着沈如慧。   “玉妃?丽妃?是你们吗?”摸不到人,沈如慧只能出声询问。   “是。”二人应声。   沈如慧听到二人的声音,立刻嚎啕大哭了起来,“玉妃,丽妃,救救我吧!”   二人听到沈如慧向她们救求,惊慌的看了彼此一眼,然后又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的呼救声,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在看戏一样。   “慧贵妃,你求错了人,你该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求饶才是呀!”周玉娇说道。   听到周玉娇的话,蒋丽翠瞪了周玉娇一眼,示意她打住。   周玉娇住了口,叶婉歌接过话道,“玉妃说错了,慧贵妃不是向本宫求饶,是向皇上求饶,是向皇太后求饶,本宫是非常愿意救慧贵妃,只可惜本宫没有那能力啊!”   叶婉歌边说边摇头,那样子好像她真的是有心救沈如慧,确实苦于没有能力是的,好像真的是尽了心出了力。   周玉娇偷偷的瞧了一眼叶婉歌,见她虽然满嘴可惜的话语,但眉眼却带着笑意。   沈如慧只要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就吓的瑟缩在一边,整个身子哆嗦着。   周玉娇和蒋丽翠把沈如慧的惊惧看在眼中,把叶婉歌的阴毒看在心中,二人小心翼翼的站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敢再和沈如慧说。   她们怕表现出对沈如慧的同情之心后,叶婉歌会报复她们。   “玉妃、丽妃,你们和慧贵妃好好的交交心,看慧贵妃还有什么待完成的心愿,能帮她完成就帮一把吧!”叶婉歌说道。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哪敢去帮沈如慧完成心愿,二人吓的往后退,说道,“慧贵妃你安心的上路,到时侯会让奴才给你烧些纸钱。”   二人说完这话,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里臭味太重,呆久了会污了皇后娘娘的嗅觉,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   听到二人要走,不愿意和沈如慧多呆一刻的样子,叶婉歌道,“臭味再重,本宫也想多陪一下慧贵妃,必竟今日见了,明日恐怕就见不到了,阴阳相隔后,恐怕来生都没有这缘份再见。”   二人见叶婉歌不肯走,只得站在那儿保持沉默。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说道,“慧贵妃,每天都有人给你送水果,你可要多吃一点,那可是皇上的心意。”说到这儿叶婉歌故意停下来。   沈如慧身子一动,本能的抬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听到叶婉歌的话说了半截停下来,她知道下半截准是恶毒的话语。   “皇上听说水果能让人的心变得更加水灵,所以特意派人天天给你送水果,你可要好好吃呀!不能白费了皇上的一番苦心啊!”叶婉歌恶毒的说道。   沈如慧听到这话,“嗷嗷”的吼叫着,叶婉歌看着她像发狂的狗一样叫着,说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本宫,本宫一定满足。”   “叶婉歌,你胡说,皇上根本不会这么对我。”沈如慧在内心里,始终坚持着南宫敖不会这么对她。   “你黑心肝,你黑心肠,枉费我沈如慧在你掉入深谷的时侯,对你的皇儿那般好,把自已的乳给他吃……”沈如慧一声一声的哭诉着,伸手拍着自已的胸口,谴责叶婉歌没有良心。   听到沈如慧泣血的哭诉,叶婉歌嗤笑一声,道,“慧贵妃,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对本宫的好,本宫可都记在心里了,本宫掉入山谷的时侯,听闻慧贵妃你的仁善,用自已没有乳的奶给皇儿吃,本宫听了很受感动了,所以才想着出事以后把皇儿交给慧贵妃,可如今本宫没有出事,慧贵妃你却要赶赴黄泉了。”   “黑心肝……”沈如慧叫骂着。   周玉娇和蒋丽翠听着,吓的呆愣在一边,二人不发一言,尽情的看着叶婉歌欺辱沈如慧。   叶婉歌看着沈如慧,她真想现在就把沈如慧给扒皮拆骨,打了她的奴才,抢了她的皇儿,还敢在她面前邀功。   “慧贵妃,本宫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却不是你嘴里说出来的这般,大家都说慧贵妃你趁本宫落入深谷之际,带人闯进了花香阁,伤了本宫的奴才,夺了本宫的皇子,还想抢夺本宫的皇后之位呢?”叶婉歌冷声说道。   见叶婉歌说出事实,沈如慧坐在那儿,挥舞着手乱抓乱喊道,“你胡说,这都是你自已黑心肠胡编出来的,我没有要抢夺属于你的任何东西……”   “你杀了我吧!叶婉歌你有种杀了我啊……”沈如慧跟个疯子似的乱喊乱叫着。      ☆、440.第440章 死期到了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一心求死,她嗤笑一声,“想死,想解脱?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吧?”   沈如慧一个劲的咒骂着叶婉歌,她一心求死,不想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沈如慧寻声一把攥住了叶婉歌的衣裙下摆,叶婉歌抬起脚狠狠的一蹬,沈如慧被踹倒在一边。   “找死,本宫时时刻刻可以送你去黄泉,但本宫偏不那么做,就要让你受尽这世间所有的苦痛。”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周玉娇和蒋丽翠看着叶婉歌带着一股狠劲,两人吓的都不敢大声呼吸。   “玉妃、丽妃,你们有什么话要对慧贵妃说,抓紧时间说吧!本宫在外面等你们。”叶婉歌看着周玉娇和蒋丽翠说道。   叶婉歌甩袖离开,周玉娇和蒋丽翠看着叶婉歌消失的身影轻吁一口气。   她们知道叶婉歌带她们来看沈如慧的用意,杀一儆百,让她们看看沈如慧悲惨的下场,好警醒她们不要有沈如慧那样的想法,处心积虑的抢皇后这个位置。   “慧贵妃,你落得如此下场,我们对你也心生同情,但我们的能力有限,帮不了你,能替你做的,也只有在你归西的时侯,多给你烧些纸钱。”周玉娇说道。   蒋丽翠又道,“慧贵妃不要怨恨我们,你也知道这后宫里的争斗就是如此,成者王,败者寇,如今皇后娘娘和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救你。”   沈如慧听到这些话,那空洞无一物的眼睛里流出泪水,她被折磨的千疮百孔,不求苟活于这个尘事,只求能痛快的赶赴黄泉,没想到就连这么容易办到的事情,她都办不到。   沈如慧哭着,周玉娇拉着俯身跟沈如慧讲话的蒋丽翠往外走,“快走,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恐怕我们俩得陪着她一起赴黄泉。”   听到这话蒋丽翠起身,“有这么严重吗?”   周玉娇小声说,“心机这么深沉的慧贵妃,都败在了皇后手上,你说皇后厉不厉害呀?”   蒋丽翠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沈如慧那悲惨的样子,又转过头来对着周玉娇说,“真没有想到,皇后平时那般仁善,内里是这么的狠毒。”   “藏得深。”周玉娇小声的说着。   两个人往外走,心里都在想着叶婉歌带她们两个来,是在警告她们,得罪叶婉歌的下场,会像沈如慧一样生不如死。   两个人早些时日,是有和沈如慧合谋,把叶婉歌拉下位子的想法,不过现在这个想法,不要说让这两个人去做,就是想一想,她们都不敢想了。   “跟慧贵妃道别完了?”叶婉歌看到周玉娇和蒋丽翠神色慌张的出来,问道。   “是。”二人立刻小声应着。   叶婉歌看了二人一眼,道,“走吧!”   “是。”二人跟在叶婉歌身后走。   叶婉歌边走边说,“你们刚来,有没有去给皇太后问过安呀?”   二人说没有,叶婉歌撇嘴道,“那你们先去给皇太后问安。”   “是。”二人应声。   叶婉歌跟二人分开,蒋丽翠和周玉娇见叶婉歌往花香阁的方向走,二人松了一口气。   “皇后可真够狠毒的,我刚刚看了一眼,沈如慧手上的皮真的被剥了,眼睛也真的被挖了,那悲惨的样子,我都不敢看。”周玉娇捂着脸说道。   蒋丽翠道,“皇后,会不会误会我们跟慧贵妃是一伙的呀?”   听到蒋丽翠的担忧,周玉娇立刻说道,“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误不误会,皇后都对我们有了提防怀疑之心了,带我们看慧贵妃悲参的下场,就是为了震慑我们。”   周玉娇和蒋丽翠两个人一起讨论着叶婉歌的目的,二人看到了叶婉歌的凶狠,对叶婉歌是非常的忌惮。   “以后还是小心一些吧!宁可得罪鬼神,也不能得罪这个活鬼!”周玉娇说道。   蒋丽翠赞同的点头,有时侯活人比鬼更可怕。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小尺子迎上前,说道,“皇后娘娘,带玉妃和丽妃去看沈氏呢?”   “嗯。”叶婉歌想着玉妃和丽妃被惊吓到的样子,她心里非常舒畅。   “二人被吓的不轻吧?”小尺子说道。   “当然了,估计二人从没有看到过比沈如慧现在的状况更惨的下场了。”叶婉歌说道。   “估计这二人再也不敢,对皇后娘娘动歪心了。”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了,回道,“本宫只是吓唬她们一下,至于她们敢不敢动歪心思,这不好说,只要她们被利益诱惑住,不要说暗算本宫,就算是暗算皇上,她们也能做得出来。”   小尺子听到这话,蹙了蹙眉头,想着叶婉歌说的对,在这宫里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事情。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问道,“孙答应的来历查清楚了吗?”   小尺子听到她问起昨晚跳舞,引起南宫敖注意的孙答应,他立刻回道,“查清楚了。”   “什么来头呀?”叶婉歌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尺子问道。   “是紧靠辽城边上的吴城人,是一个小富商的女儿,之所以能进宫靠的是吴城的太守吴广。”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想着可能又是一场权钱交易的勾当,她说道,“孙小梅跟这吴广有什么亲缘关系没有呀?”   “没有。”小尺子回道。   “是赤裸裸的权钱交易啊!”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点了点头,“是。”   叶婉歌说道,“注意一下孙答应的行踪。”   “是。”小尺子已经让人暗中注意了。   叶婉歌对这孙答应行事如此高调有所反感,虽然她明白在这后宫,大家都要使尽浑身解数,去讨好皇上,但这个小答应平时名不见经传,现在却一反常态的处处引人注目,只怕心思不单纯。   “她住在哪里啊?”叶婉歌问小尺子。   “回皇后娘娘,孙答应和胡答应住在六公主那个院落。”小尺子回道。   “噢。”叶婉歌应声。   “月妃、玉妃和丽妃住在原先慧贵妃住的西雨阁。”小尺子又向叶婉歌禀明了其她人的住所。   叶婉歌点头,称赞着小尺子做的好。   小尺子得到夸赞,喜笑颜开的问,“皇后娘娘,慧贵妃马上就快要被挖心了,要不要把慧贵妃偷拿七彩玄冰的事情泄漏出去呀?”   叶婉歌摆了摆手,“不必多此一举,反正皇上都要把她给杀了,知不知道都一样。”   “是。”小尺子想着沈如慧喜欢七彩玄冰,马上她就要与七彩玄冰作伴了,南宫敖要挖了她的心,把她的心放在水云洞里,与那七彩玄冰为伴。   “水云洞那边叮嘱一下,千万不能漏出马脚来。”叶婉歌是指上次设计引沈如慧去水云洞的事情。   “是。”小尺子想着耿乐那人办事,他信得过。   叶婉歌交待完了,问道,“月妃没有来吗?”   “没有。”小尺子也在纳闷,这月妃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过来给叶婉歌问安吗?怎么这日上三竿了,还没有来了。   叶婉歌听到后,微蹙着眉头,有些小失望。   小尺子见状,立刻说道,“奴才这就去请月妃过来。”   “不用。”叶婉歌摆了摆手。   小尺子要去请韩月,被叶婉歌阻止了,只得站在那儿,等侯叶婉歌吩咐。   叶婉歌坐在那儿,神情淡定的喝着茶,想着沈良父子会不会在沈如慧被挖心的那天再次出现。   “周强有什么动静吗?”叶婉歌问小尺子。   小尺子回道,“周强还是按照皇上的吩咐,继续缉拿沈家父子。”   叶婉歌听了点头,想着这周强也算是交了好运,几次事情都办砸了,南宫敖也没治他的失职罪。   “这次的偷袭事件,沈良是算准了能成功,没想到最后是落败的下场,加上顾二喜那个同党死了,沈如安受了重伤,估计沈氏被挖心的那日,沈家父子不会出现。”小尺子分晰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说道,“沈如安受了重伤,不是致命的伤,几日就能养好,也说不定到那天,他们会来拼死一搏。”   “那伤不轻,整个肩膀上的肉都被削了下来,骨头都看见了!”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他们来不来,沈如慧都逃不掉被挖心的下场,皇上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魔之心上,所以看管沈如慧看管的非常严,不要说沈氏父子来搭救,只怕沈氏父子带个成百上千的人来,都没有那能力把沈如慧救出去。”   叶婉歌在和小尺子说话间,小远子进来回禀,说是韩月来了。   叶婉歌一听,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快让她进来吧!”   韩月进来后,激动的唤道,“皇后娘娘!”   叶婉歌见韩月欲给她行礼,立刻起身伸手扶起韩月,“不必多礼。”   “一早上就想来给皇后娘娘问安,只是有事耽搁了,望皇后娘娘恕罪。”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不必如此客套,本宫知道你有事耽搁了,要不然跟玉妃、丽妃同住一个院,怎么可能不和她们一起过来了!”      ☆、441.第441章 永无宁日      韩月听到这话,蹙眉问道,“玉妃和丽妃,二人过来问过安呢?”   “嗯。”叶婉歌点头,“本宫带她们去看望了沈如慧,这会估计吓的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吧!”叶婉歌说完咯咯的笑着。   “噢!”韩月惊叹出声。   叶婉歌看着惊讶的韩月,说道,“沈如慧的眼睛被挖了!”   听到这话,韩月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宫里听说了此事,以为是谣传,没想到这是真事。”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半眯着眸子,说道,“沈如慧她罪有应得。”   “嗯。”韩月赞同的应声。   叶婉歌跟韩月讲了一些沈如慧的事情,包括她掉入山谷后,沈如慧是如何欺压她的奴才,抢夺她的皇儿。   韩月听了,叹了一口气,“在宫里听闻你出了事情,我是干着急没有办法,这会见到你平安无事,压在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地了。”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她回忆起命悬一线的那个时刻,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想着那时要是真的死了,那可就苦了她的皇儿了。   “沈如慧也太过份了,抢夺什么都可以理解,但怎么可以夺了人家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骨肉了。”韩月摇头说道。   叶婉歌一想起当时回来后,躺在床上小蝶跟她说南宫一龙被沈如慧夺走时,她心里的那种毁天灭地的绝望,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颤抖。   “沈如慧当时肯定以为皇上和本宫死了,想夺了皇子后好争权夺位。”叶婉歌握着拳头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不可置信的说道,“她有那么大的野心?”   “嗯!她的野心比天大!”叶婉歌说道。   韩月叹气,“野心太大反而害了自已。”   “不仅是害了她自已,也害了整个沈家,受到最大伤害的就是沈如安,沈如安在北唐本可以建立功业的,被沈如慧拖累的成了一个逃亡的罪犯。”叶婉歌说道。   韩月明白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利害关系,叹息沈家落败的同时,她也在心里提醒自已,以后万事要小心,切不可暴露了自已的身份,而连累到韩家。   “早上要过来的时侯,被六公主给耽搁了。”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韩月说见了六公主,抬眸看着韩月道,“六公主去你那儿了?”   “早上在院外遇到的,臣妾往花香阁来,正好遇到散步的六公主,公主让臣妾去她那儿坐了一会。”韩月如实说道。   “噢!”叶婉歌听到此话,她在心里猜测着六公主和韩月谈了些什么。   韩月和六公主交谈,忘了给叶婉歌行礼问安的时辰,这让叶婉歌对两个人的谈话内容起了疑心。   叶婉歌不好意思直接问道,韩月和六公主说了什么,只好用那种求知的眼神看着韩月。   看出了叶婉歌的意思,韩月没有等她开口,说道,“六公主提起了沈家,她说沈家的落魄对她是一件好事情,这是上天怜悯她,不忍她嫁给一个不爱的男子。”   叶婉歌听到这话,微蹙着眉头,等到韩月说完,她说道,“六公主说的也对,沈家要是不出事,她就得嫁进沈家的大门。”   韩月听到这话,张口就问,“沈家的事情,是皇后娘娘心疼六公主而为之?”   听到这话,叶婉歌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沈家出事,跟本宫可没有关系,是皇上要查办沈家。”   叶婉歌的回答让韩月觉得有些尴尬,韩月问的直接了当,没有想到这些隐密的事情,叶婉歌不会回答。   韩月的性格大大咧咧,心里有些藏不住事,尤其是面对自已人的时侯,她不吐不痛快。   看着垂眸的韩月,叶婉歌深怕她不相信,又说道,“是沈良背叛了皇上,皇上才要查办他的,慧贵妃的遭遇不过是本宫落井下石的结果。”   “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沈家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咎由自取。”韩月说道。   “不谈这些让人扫兴的事情了,你最近怎么样呀?”叶婉歌不想谈沈家的事情,立刻转换话题。   “老样子,还是没有他的消息。”韩月失望的说道。   叶婉歌明白韩月嘴里的他,指的是三王爷,韩月对三王爷一片情深,三王爷却对她没有任何回应,这种单恋的痛苦,真的是很折磨人。   “收了心,好好过日子吧!”韩月的痛苦叶婉歌感同身受,这话不但是对韩月说的,也是对她自已说的,算是一种警告吧!   这些不该发生的情愫,一但让南宫敖知道,只怕她们的下场不会比沈如慧好多少。   “嗯。”韩月敷衍的应声,她现在连人都见不到,不好好过日子,又能怎么办啊!   叶婉歌看着韩月,问道,“孙答应跟你们一道来的时侯?一路人也像昨晚那般惹眼吗?”   韩月摇了摇头,“没有,低调的很。”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年纪不大,但心眼看着挺多。”   “怎么了?”韩月不明白孙答应怎么惹到叶婉歌了。   叶婉歌听到韩月不解的样子,她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只是对孙答应没有什么印像,昨晚一见,印像到是很深刻。”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快要用午膳了,韩月才离开。   宫里来了妃嫔,加上南宫一龙闹腾,南宫敖连续几晚没有在花香阁过夜了,这让花香阁的奴才着急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上可好几晚没在花香阁过夜了?”宁儿说道。   叶婉歌坐在镜前,让宁儿伺侯她拆下发髻,“嗯,宫里来了妃嫔,皇上这几晚都在别的妃嫔那儿了。”   宁儿听到这话,立刻说道,“皇后娘娘,皇子还是给奶娘带吧!皇后娘娘亲自带,影响皇上休息,闹得皇上都不来这儿过夜了!”   听到这话,叶婉歌抬眸,看了一眼宁儿,“皇上爱来就来,不来拉倒,本宫的儿子绝不借他人手来照顾!”   叶婉歌在南宫一龙这件事情上很执拗,她一万个不放心把南宫一龙交给别人带。   宁儿见叶婉歌固执的样子,说道,“奴婢怕这样下去,影响皇后娘娘和皇上之间的感情。”   “影响感情?”叶婉歌声音变得冷硬,“皇上看着本宫这么辛苦的给他带儿子,难道没有感激之心吗?”   宁儿听到这话,立刻认错道,“奴才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看了一眼宁儿,说道,“本宫知道你是为本宫好,怕皇上长时间不来本宫这儿,会忘了本宫。”   宁儿听到叶婉歌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欣喜的说道,“奴婢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好心本宫明白,可后宫这么多妃嫔,就算本宫是皇后,也不能夜夜霸占着皇上,要是夜夜霸占着皇上,时间长了不要说皇上会腻了,就是那些妃嫔也会在暗地里算计本宫。”叶婉歌说道。   “是,奴婢愚顿。”宁儿自责道。   叶婉歌看着自责的宁儿,说道,“好了,快替本宫梳洗,本宫要就寝了!”   “是。”宁儿继续拨叶婉歌头上的珠钗。   叶婉歌明白这些奴才的好心,个个都希望她能专房擅宠,可一个一个的都忘了,树大招风,那样会变成众矢之敌。   不是叶婉歌要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只是她不想变成大家群起而攻之的人。   南宫敖好几日没有去花香阁了,他不来,她只好亲自去他那儿。   叶婉歌到了流云阁,正巧南宫敖刚和大臣们谈完事。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笑道,“皇后和朕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朕刚想着去找你,你这就来了!”   听到他这哄人的话,她笑道,“臣妾和皇上心意相通,当然知道皇上想臣妾了。”   南宫敖眯着眸子,抿着唇笑着,叶婉歌也看着他,娇羞的笑着,甜言蜜语可不只有女人家爱听,男人也爱听。   “皇后这嘴是越来越甜了。”南宫敖伸手,点了一下她的唇畔说道。   叶婉歌笑道,“臣妾的心里灌满了皇上给的蜜,从里甜到外,这嘴巴当然也例外了。”说完哈哈一笑。   “你啊!”南宫敖看她一眼,无可奈何的说道。   叶婉歌站在那儿笑着,一副任凭南宫敖揉捏的样子。   他看着她嘻皮笑脸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认真严肃的说道,“皇后,明日就是魔之心封存在千年寒冰下的好日子,皇后你说该如何办才好了?”   叶婉歌听了,在心里笑着,日等夜盼终于等到沈如慧要被杀的这一天了。   “皇上想怎么办呀?是想办一个庆贺的大典吗?”叶婉歌问道。   “朕是有此意,不过后来仔细想想,魔之心在这儿的消息要是传出去,那么北唐国将会永远宁日。”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给了南宫敖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魔之心是整个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宝贝,传言说得魔之心者得天下,那么那些有争夺天下之心的能人异士,要是知道魔之心在这儿,怎么可能不来抢夺。   要是全天下想得到魔之心的人,都视北唐为敌人,那北唐还会有安宁的日子吗?      ☆、442.第442章 两面三刀      要是让天下人之晓了,只怕南宫敖还没有得到魔之心神奇的力量,就会死于他人刀下。   见叶婉歌不回答,南宫敖又问道,“皇后,你说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皇上做的对,魔之心这个东西非常神奇,普天之下想得到它的人数不胜数,万一要是知道魔之心在皇上手里,他们结成联盟来攻打北唐,那么北唐岌岌可危。”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觉得她说的很在理,“嗯,这个消息得瞒住,等到朕拥有了一统天下的能力,再让世人知晓也不迟。”   叶婉歌点头,问道,“皇上,明日就是封存魔之心的日子,皇上打算封存多久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蹙着眉头问,“这个也有讲究?”   “臣妾在史行记上看到过,这魔之心封存三日便可唤醒力量,封存三十日那力量成倍增长,封存的越久越好!”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半信半疑,“哦!还有这说法,朕没听说过。”   叶婉歌眼睛眨了眨,脑子一动说道,“皇上,你可以看看史行记,上面有详细的记载。”   “嗯。”南宫敖点头,他当然要看看,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能听到她的三言两语就信了。   南宫敖半眯着眸子,脑海里想的全是得到魔之心神奇的力量后,一统天下的威风画面,叶婉歌的脑海里却全是,南宫敖到最后被她从皇位上拉下来的悲惨画面。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坐在那儿各自想着自已的鸿图伟业。   “皇后,明日母后也要观看封存魔之心的仪式。”南宫敖一幅不情愿皇太后观看的口气。   叶婉歌见南宫敖不悦的样子,说道,“听皇上的语气,似乎觉得皇太后观看不妥呀?”   “嗯。”南宫敖点头,他不是觉得不妥,是觉得非常不妥,因为皇太后邀请了曹虎。   南宫敖没想好怎么向曹虎交待此事了,现在皇太后把人给传来了,要是不交待清楚,将来曹虎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   “皇太后把曹虎将军传来了。”南宫敖幽幽的说道。   叶婉歌听说曹虎要来,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她说道,“曹虎将军来,是个好事情呀?”   坐在那儿拧眉发愁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话,不解的看着她,“嗯?”   叶婉歌挑了挑眉,说道,“明日就要挖沈氏的心了,皇上正好可以做个人情,把事实的真像告诉给曹虎大将军,大将军要是知道你为他的女儿杀了沈氏,他在心里得多感激皇上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顿觉非常有道理,想着确实应该把此事告诉曹虎,反正沈如慧要死了,就说杀沈如慧也是因为曹嫣的事情。   “嗯,等到曹虎大将军来了,朕就向他说明此事。”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南宫敖两面三刀的样子,她嘴角不屑的挑了挑。   叶婉歌出了流云阁的门,正巧碰到官复原职的张富贵。   “皇后娘娘,老奴给皇后娘娘谢恩了。”说着张富贵就跪下给叶婉歌磕头。   叶婉歌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贵公公,你这样本宫受之有愧呀!公公,快起来吧!”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老奴永世不忘。”   叶婉歌听到这话,扬着嘴角笑了笑,对张富贵说道,“公公这话本宫可不敢当啊!本宫不求公公能惦念着本宫的好,只要公公在皇上对本宫有什么误解的时侯,提醒一下本宫就行了。”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想让他做她的耳目,他爽快的答应了,“皇后娘娘放心,奴才一定听从皇后娘娘差遣。”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本宫静等公公好消息。”   张富贵点头应声,恭送叶婉歌离开。   叶婉歌离开不久,曹虎大将军就到了。   南宫敖坐在那儿,手摸着下巴,对着站在眼前的张富贵说,“先让曹虎大将军在书房等朕。”   “是。”张富贵应声而去。   南宫敖坐在那儿,细细琢磨着此事,他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当年曹嫣的死,他是依照曹虎的意思验了尸的,现在出现了冤情,按理怪不到他的头上,但他怕曹虎心生嫌隙。   南宫敖小心翼翼的处理这事情,他想了半天才起身往书房走。   曹虎在书房里等着南宫敖,打了胜仗归来时,他见过南宫敖一欠,领了些赏赐。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时跟他一同归来的沈如安变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   曹虎在想着沈家的事情,南宫敖一只脚踏进门时,高声说道,“大将军,一路辛苦了!”   曹虎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福身行礼道,“臣见过皇上!”   “大将军快快请起。”南宫敖伸手扶起曹虎。   曹虎直起身子,南宫敖说道,“朕让大将军来,是有要事要告知大将军。”   南宫敖神情非常认真严肃,曹虎看着他这般严肃的样子,想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皇上,请讲!”曹虎吃不准是什么事情,加上沈家无故被抄斩,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大将军,是关于嫣表妹死因的事情。”南宫敖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听到南宫敖说是关于曹嫣之死的事情,曹虎脸色涮白,他唯一的一个女儿,却在皇上登基的时侯死了,想起来他怎么能不心痛了。   看着曹虎惨白的脸色,南宫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抚着额,表现出沉重的悲痛,“舅舅,朕对不住你呀!”   曹虎听到南宫敖改口唤他舅舅,他蹙着眉头,“皇上,到底嫣儿是怎么死的呀?”   看着曹虎急于知道曹嫣的死因,他说道,“是被沈如慧那个恶妇害死的,朕愧对嫣表妹!”说完他又是一副自责的样子。   “什么?”听到曹嫣是被沈如慧害死的,曹虎一个没站稳差一点摔倒在地,幸好南宫敖眼疾手快扶住他。   “舅舅,你没事吧!”南宫敖关心的问着曹虎。   曹虎把胳膊从南宫敖的手里拿开,手慢慢的抚上额头,在南宫敖面前痛苦的俯下身子,“我的闰女啊!”   听到曹虎这声扯痛五脏六腑的呼唤,南宫敖也跟着悲伤起来。   “舅舅,朕对不起嫣表妹,对不起舅舅的重托,朕……”自责的南宫敖说到这儿哽咽了。   曹虎蹲在地上,悲痛欲绝,根本体会不到南宫敖的自责与悲伤。   看着一味的沉浸在悲伤中的曹虎,南宫敖平复了一下悲痛的心情,对曹虎道,“朕愧对嫣儿表妹的,一定会加倍补偿舅舅和如安。”   对于这样的承诺,曹虎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失去了至亲的人,不是拿些功名利禄来就能补偿的了。   曹虎一生征战沙场,立功无数,对于功名利禄早就看淡,不是那种唯利是图之人,所以对于南宫敖许以功名利禄补偿之事,丝毫不在乎。   南宫敖看着曹虎,他阴沉着脸站在那儿,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非常复杂。   “皇上,沈如慧到底是怎么害死嫣儿的呀?”当年验尸的时侯,并没有发现任何被害的痕迹,现在曹虎想不明白为何又说曹嫣是被害死的呀!   “沈如慧给嫣表妹下了毒药。”南宫敖痛心疾首的说道。   曹虎听到这话后,忽然间想到了验尸的时侯,那些人恐怕都已被沈良买通了,所以当年才没有能发现真像!   “当年参与验尸的那些人,都被沈良买通了吧?”曹虎问道。   “嗯。”南宫敖点了点头。   曹虎怒吼一声,“老夫要杀了沈良那个老东西!”   看着曹虎一幅要提刀,去砍沈良头的冲动样子,南宫敖说道,“舅舅莫急躁,沈如安受了重伤,和沈良一起逃跑了,已经让人追捕了,至于沈如慧,先谋杀嫣表妹,后谋杀母后,这死罪难逃,明日朕就挖了她的心,将她丢弃在乱坟岗,以泄舅舅痛失爱女之痛。”   听到这话,曹虎沉着脸道,“皇上,她沈如慧一条贱命,岂能抵我那聪慧仁善之女呀?”   听到曹虎的话,南宫敖蹙眉问道,“那舅舅是何意呀?”   “老夫要让沈家血债血偿,要让他沈氏一族偿命。”曹虎要赶尽杀绝,他要灭了沈氏一族。   南宫敖听到这话,为难的蹙着眉头,沈家的成年男丁多数被杀,那些女眷也被贬为了奴仆,那些未成年的孩童也被贬为奴仆,如若现在要把沈家的老弱病残都杀了,这普天之下的人岂不会骂他这个皇上是个残暴之君吗?   “舅舅,沈氏一族该死的都死了,该贬为苦役的,朕也将他们贬为了苦役,如今朕正在缉拿沈良父子,等捉到了就交由舅舅处置。”南宫敖打算糊弄过去。   曹虎听到这话,他觉得南宫敖在推脱此事,立刻说道,“皇上,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舅舅请讲。”南宫敖眯眸看着曹虎,向来不提请求的曹虎,今天开了口,他很想知道曹虎提的是什么要求。   “臣请求皇上把沈如慧交给臣处置。”曹虎一听说沈如慧害死了曹嫣,他全身的戾气都往头上涌,此时他恨不得把沈如慧剁成了肉泥,方能解心疼之恨。      ☆、443.第443章 血流如注      南宫敖见曹虎向他要沈如慧,他立刻拒绝道,“舅舅,明日挖沈如慧的心以儆效尤,此事早就定下了,没有办法再更改,请舅舅谅解。”   听到南宫敖的话,曹虎愤怒的拧眉,沉默的站在那儿。   南宫敖看着曹虎,安慰道,“就用沈如慧的命来祭奠嫣表妹的亡灵吧!”   南宫敖已经决定了,曹虎再不同意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没一点用处。   曹虎忍着痛苦,同意了南宫敖的处置方法,南宫敖看了一眼万分悲痛的曹虎,说道,“等到抓到沈良,朕把他交给舅舅处理。”   “好!”曹虎含恨点头。   南宫敖一声接一声的唤着舅舅,叫的曹虎心里也高兴,那痛失爱女的悲伤之情也减轻了一些。   南宫敖说服了曹虎之后,就命公公带曹虎去见皇太后了。   曹虎走后,南宫敖整个人都虚脱了,伸手按着桌子,一手扶着额头,还好曹虎没有深究。   叶婉歌回到了流云阁,沈如慧明日要被挖心的事情,让她的一颗心非常的不平静。   她心里波涛荡漾,面露忧愁,想到沈如慧要被挖心是喜忧参半。   只是沈家父子一日不落网,她一日不得安宁。   “皇后娘娘,曹小将军有消息了。”小尺子对站在那儿愁容满面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回头看着小尺子,“说些什么?”   小尺子回禀道,“曹小将军说在回来的路上,听闻玉露宫遇袭之事,问皇后娘娘是否平安无事。”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回曹小将军,就说本宫平安无事,让他勿念。”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轻拧的眉头拧的更紧,对于曹天岳人在途中,却不远千里传消息来关心她的事情,她是非常的不赞成,只觉他此举欠考虑。   一想起六公主问她的话,她就心里发慌。   六公主从卓萱的嘴里知道了她和曹天岳的事情,虽然她矢口否认了,但六公主还是有所怀疑。   在六公主和韩月说了那些不闲不淡的话后,叶婉歌更明白六公主,旁敲侧击的向韩月打探那些事情的用意。   六公主是想从韩月嘴里证实她和曹天岳的事情是真是假,幸好韩月不知此事。   曹虎去了长生园,皇太后刚犯过药瘾,这会正无力的躺在床榻上,听说曹虎大将军来了,她立刻吩咐小权子,“快让大将军进来。”   曹虎进屋后,看着躺在那儿骨瘦如柴的皇太后,他心疼的问道,“多日不见,皇太后为何瘦成这样呀?”   皇太后听到家兄曹虎的关心,她眼眶湿润的说,“大将军,哀家受了歹人的祸害,中了迷幻散的毒,此毒只怕要终身伴随着哀家了。”   皇太后话中有无尽的痛苦,曹虎听到这话,摇头叹气道,“沈如慧那个恶妇,对我曹家到底有多深的仇恨,害死了嫣儿,又来害皇太后。”   皇太后虽然听闻了曹嫣是沈如慧害死的,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所以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给曹嫣报仇。   “亏得本宫当初大力支持沈如慧这个恶妇,这个恶妇简直是恩将仇报呀!”皇太后愤怒的说道。   曹虎听了,说道,“皇太后说的极是,只可惜沈家作恶的两父女,只逮到沈如慧一人,让沈良那个恶贼跑了。”   皇太后听到曹虎惋惜的话语,说道,“不用担心,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皇上也会把他抓回来。”   曹虎连声叹气,皇太后听了,说道,“嫣儿已故,大将军还是向前看,哀家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大将军去办。”   曹虎听到自家妹妹有事让他去办,当仁不让的说道,“不知道皇太后,想让臣办什么事情呀?”   皇太后看了一眼曹虎,轻声说道,“把皇后给……”皇太后伸手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啊!”曹虎大惊失色。   看着吃惊的曹虎,皇太后说道,“叶婉歌现在贵为皇后,而且权势滔天,现在失去了沈如慧这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那么让本就一家独大的她更加得势,这样下去,不但对后宫的安宁不利,而且会影响皇上的决断。”   曹虎不明白皇太后的意思,为什么皇后一家独大后,后宫就无法安宁了。   “臣不明白皇太后的意思,皇后是如何的让后宫不安宁了?”曹虎问道。   皇太后挑着眉眼,“专房擅宠,一家独大,你说后宫的其他妃嫔,还有谁敢于皇后争锋。”   听到皇太后的话,曹虎明白皇太后这么做是为了平衡后宫的各方势力。   “皇后虽然专房擅宠,但她从不飞扬跋扈,皇太后担心皇后权力过大,私欲澎胀,是不是担心过了呀?”曹虎说道。   皇太后听到曹虎不赞成她的想法,她着急的说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皇后从太子的侧妃坐到皇后的位子上,她这一路可谓是机关算尽,先是做小伏低,忍气吞声,然后是隔岸观火斗,让沈如慧去铲除异已后,她做收渔翁之利。”   曹虎听到皇太后的话,他不敢相信的说道,“皇后向来心性仁善,皇太后对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皇太后冷哼一声,“那是她隐藏的好,平日里人前装善人,背地里却黑心肠,什么缺德的事情不做呀!”   皇太后言词确凿,像抓到了叶婉歌做坏事的证据一样。   曹虎虽然对皇太后此举不胜赞同,但皇太后必竟是他的妹妹,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向着皇太后,“那皇太后,是想让臣如何行事呀?”   皇太后听到曹虎的话,她大笑数声后道,“过些时日,皇后就会因为毒害皇室子嗣而被关入大牢,到那个时侯哀家会指派大将军彻查此事,大将军只要让皇后坐实了这个罪名就行。”   “是。”曹虎应声,却不知皇太后设的这个局,早已被他的儿子曹天岳给破解。   天一亮,南宫敖就穿戴整齐,去流云阁接叶婉歌一起去关押沈如慧的地方,看沈如慧被挖心。   南宫敖和叶婉歌到的时侯,皇太后也坐在高位,看到叶婉歌时厌恶的挑了挑眉。   叶婉歌给皇太后行了礼,皇太后没有开口,只伸手示意她起来。   叶婉歌谢恩后跟着南宫敖落坐,那些妃嫔都按妃位依次站着。   “皇上,可以开始了。”张富贵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威风凛凛的坐在那儿,黑眸扫视了一圈,说道,“贵公公,宣读朕的旨议!”   “是。”张富贵应声。   沈如慧被人押了上来,她被五花大绑,被人推推搡搡给弄了上来,她此时吓的根本就走不动路了。   可能是为了防止沈如慧叫出声音,嘴也被人用布堵上了。   沈如慧跪在那儿,叶婉歌瞄了一眼一副悲惨样子的沈如慧,然后别开眼不去看。   张富贵站在那儿,拿出圣旨打开后,“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慧贵妃心肠歹毒,谋杀已故皇后曹嫣,现又谋害皇太后,犯下滔天之罪,罪不可恕,赐死!为了整治后宫不正之风,为了以儆效尤,今日特当众人之面,挖其心肝以示警戒!钦此!”   张富贵宣读完后,在场的人个个都冒冷汗,这么残忍的惩制手段,让在场的人胆寒。   宣读完圣旨后,张富贵看向南宫敖,“皇上,是否现在开始呀?”   “开始吧!”南宫敖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张富贵立刻转身,对着等侯挖心的太医们说,“开始。”   “唔唔!”沈如慧嘴被堵住,听到马上要挖她的心了,她挣扎着,嘴里不停的发出抗议声。   沈如慧连个辩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按在了一个石凳上。   沈如慧被按在凳子上后,塞在她嘴里的布才被人拿出来。   “冤枉啊!”沈如慧堵住的嘴被松开后,她大喊一声。   听到沈如慧凄厉的喊冤声,在场的一个个都当没听见,屏气凝神的看着太医们磨刀霍霍,那尖利的刀在沈如慧身上比划着。   “冤枉啊!我沈如慧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没有害死曹嫣,也没有害皇太后,全是受奸人之害……”沈如慧声嘶力竭的喊着。   皇太后听到沈如慧的喊声,沉声呵道,“还不快动手,让她在这鬼喊狼叫的,污了我们的耳朵。”   听到皇太后的呵斥声,准备挖心的太医立刻动手。   沈如慧被人按住,“嘶啦”一声后,血流如注的从沈如慧的肚子上喷涌而出。   “啊”沈如慧发出一声惨叫声后,众人就看到沈如慧头往上翘了一下,然后软了下去,只见她张着嘴像搁浅在暗滩上的死鱼一样呼吸着。   众人都被这场景吓住了,大家都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沈如慧被挖心的,惨不忍睹的场景。   众人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后,都移开眼不去看那悲惨的一幕。   众人都被这血流成河的血腥味吓到,个个都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听到那刀“嘶啦”划开皮肉的声音,一个一个在这盛夏时节都被吓的浑身发冷。   太医取出一颗还在跳动的鲜活的心后,对南宫敖回禀道,“皇上,沈氏的心已取出。”      ☆、444.第444章 慧贵妃惨死      南宫敖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即刻送去水云洞。”   “是。”听到吩咐,护送魔之心去水云洞的奴才,立刻上前接过沈如慧的心,往水云洞而去。   众人看到受尽一直受宠爱,飞扬跋扈的沈如慧,只在瞬间就消失在这个尘世间,这样的震撼让众人一时无法接受。   沈如慧平时威风凛凛,现在却连一只猪狗都不如,躺在那儿任人宰割,这让在场的人都感叹世事多变。   “都散了吧!”南宫敖站起来低声的说道。   说完他就带头离开,叶婉歌跟在他后面,走到沈如慧的尸首前,她停下脚步侧眸看了一眼。   沈如慧犹如一只死猪躺在那儿,叶婉歌看到沈如慧那悲惨的样子,立刻扭过头迈步离开。   众人都跟着散了,一路上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样做太残忍了。   这些替沈如慧鸣不平的声音,都是在背后说的,没有一个人敢当着南宫敖的面说,韩月听到这些人的话,在心里啐了一句马后炮,然后快步离开了。   叶婉歌回到了花香阁,她刚躺下来休息,就听到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韩月来了。   刚刚看到了沈如慧被杀害的场景,叶婉歌心里难受的想作呕。   叶婉歌浑身都像被辣椒粉辣到一般,浑身都火烧火燎的疼,根本不想见任何人,可这韩月来了,又不能不见,她只好强打起精神来,吩咐小尺子让韩月进来。   韩月进来后,看到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双手放在脸颊下枕着,那双幽深的明亮的眸子紧紧的闭着。   韩月看到叶婉歌睡着的样了,立刻说,“皇后娘娘累了,臣妾就不打扰了。”   她说完刚要往外走,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进来吧!本宫没睡着!”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又往叶婉歌身边走去。   “皇后娘娘这般疲累,臣妾还前来打扰,请皇后娘娘恕罪。”韩月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自责的话语,紧闭的眸子睁开,看着韩月责怪道,“你看你,本宫就闭上眼休息一会,没有起身迎接你,你就给本宫来这一套虚的,还是本宫的好姐妹不是啊?”   “臣妾不敢。”听到叶婉歌的抱怨,韩月立刻认错。   叶婉歌看着她道,“别这么客套了,本宫浑身酸疼,就不起来了,你也别站着,有什么话坐下说吧!”   韩月听到叶婉歌说浑身酸疼,她立刻问道,“这是怎以了?好端端的为什么浑身酸疼呢?”   “不懂,有些日子了,太医说是偏头疼,这偏头疼,也不能引起浑身都疼吧?”   韩月看着叶婉歌难受的样子,说道,“臣妾给你捶两下?”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算了,你歇着吧!一会让小蝶给我捶!”   韩月听到这话,立刻挽起袖子,“皇后娘娘你躺好,我要开始呢!”   叶婉歌趴好,韩月双手在她的后脖颈处揉捏着。   揉捏的力道刚刚好,叶婉歌觉得很舒服,她说道,“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两下子。”   “习武这人,对这些筋脉比较精通,所以捶起来很得劲。”韩月说道。   叶婉歌伸出大拇指称赞着,“本宫这前脚刚进屋,你这后脚就跟来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韩月当然是有事情才这么急急忙忙的赶来的,她说道,“臣妾也是因为沈如慧的事情才来这儿。”   叶婉歌听到韩月提起沈如慧,她问道,“她不是刚刚被处死了吗?”   “她是被处死了,可那些看着她被处死的妃嫔,议论的可难听了。”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随他们怎么议论吧!”   韩月听到叶婉歌满不在乎的样子,她说道,“她们不是在皇后娘娘面说的,皇后娘娘自然可以不在乎,但这些乱嚼舌根的主,在背地里能替沈如慧叫屈,就能挑拨起事非来。”   听到韩月是来通风报信的,叶婉歌问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啊?”   韩月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无非就是说沈如慧死的太惨了,还说是得罪人遭人陷害之类。”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明白这些人话里的言外之意,“她们无非就是想说,沈如慧落得这个悲惨的下场,是因为本宫罢了。”   韩月见叶婉歌明白,她也就不在多说什么。   叶婉歌看着蹙着眉头,一脸担忧之色的韩月说道,“你不用担心,她们再抱成团,也没有办法能把本宫从皇后的位子上拉下来。”   “这样最好。”韩月听到叶婉歌自信的话语,这才放下心来。”   韩月就是怕那些妃嫔合起伙来,陷害叶婉歌,所以听到她们替沈如慧报不平后,就急匆匆的赶过来,给叶婉歌通风报信。   “就为了这事,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叶婉歌问道。   “嗯。”韩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趴在那儿的叶婉歌,扭过头看了一眼韩月,道,“好妹妹,本宫真的没有白疼你,一点小事情都为本宫着想。”   韩月听到这话,给叶婉歌捶背的动作停下来,说道,“其实急急的赶来,也因为看到了那么悲惨的场景,心里害怕不敢一个人呆着。”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翻过身子看着她,“被沈如慧死的惨像吓到了?”   “嗯。”韩月应声。   叶婉歌看着韩月,深吁一口气,道,“你是习武之人,莫要说亲眼见到死人,就算是亲自动手杀人也有过,为何看到沈如慧的死会受到惊吓呀?”   韩月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我杀人,都是很果断的结束别人的性命,从没有过这种,先让人活在频临死亡的绝望中,然后再将人杀死。”   叶婉歌明白韩月话里的意思,是说沈如慧死的时侯,经历了那种痛苦的心理和生理的折磨。   “说你胆大,你都胆大到跟三王爷有了私情的地步,说你胆小,你却胆小的连老鼠都不如。”叶婉歌调侃韩月。   韩月想起沈如慧惨死的样子,她伸手抚了一下发疼的额头,“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总之心里发慌,很害怕!”   叶婉歌听了,也不去安慰韩月,其实她心里也发慌,也害怕,吓的手心都出汗了。   “唉,造孽呀!”叶婉歌轻叹一声。   韩月听到这话,问道,“皇上,把沈如慧的心送到水云洞去做什么?”   叶婉歌看着韩月好奇的样子,说道,“皇上得到了魔之心!”   “哦!”韩月听了,吃惊的张着嘴。   韩月还没有问,就听到小尺子在门外报,说是六公主来了。   叶婉歌一听说六公主来了,躺在那儿伸手覆在额头上,说道,“本宫头疼的厉害!”   韩月见叶婉歌要装病,立刻说道,“给皇后娘娘传太医吧?”   叶婉歌挥了挥手,“传吧!让宋齐盛来!”   韩月立刻吩咐小尺子,“小尺子,快去传宋齐盛,说皇后娘娘的头疼病又犯了。”   “是。”小尺子立刻应声。   六公主一只脚刚迈进门,就听到韩月让小尺子去传太医,“月妃,皇嫂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功夫就生病了呀?”   韩月听到六公主的话,说道,“皇后娘娘自打生下皇子,就落下了病根,时不时的会犯病,不是头疼就是腿疼!”   六公主听到这话,立刻说道,“皇嫂为了生下皇子,吃了太多苦了。”   六公主边说边往内室走,叶婉歌躺在那儿,伸手捂住额头,唧唧歪歪的呻吟着。   六公主看到叶婉歌难受的直哼唧,立刻问道,“皇嫂,你这是怎么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声音,覆在额头上的手轻轻的拿开,“六公主来了,快请坐,小蝶,快给六公主上茶……”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强忍着病痛,热情的招待她,立刻说道,“皇嫂,你快别忙活了,你都难受成这样了,还吩咐奴才给臣妹上茶,你让卧妹如何喝的下去啊!”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说道,“公主,你坐一会,让月妃陪你聊一会,本宫眯一会。”   说完,不等六公主做出回应,她立刻闭着眸子,脸朝着美人榻的扶手睡着。   “公主,请坐吧!”韩月对着六公主说道。   六公主坐下,视线落在叶婉歌身上,对着韩月说道,“月妃,来皇嫂这儿有事?”   韩月看了一眼六公主,笑道,“没事,来闲聊而已。”   “哦!”听到这话,六公主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公主来找皇后娘娘有事?”韩月问六公主。   六公主挑了挑眉眼,看了一眼韩月,又把视线移向叶婉歌,然后微微垂眸,说道,“嗯,是有件小事情想问问皇嫂。”   叶婉歌侧躺在美人榻上,面朝榻内手覆在额上,听到六公主的话,立刻伸手捂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装作没有听到六公主的话。   六公主没张口,叶婉歌都知道六公主是为何事而来。   “皇嫂,岳表哥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呀?”六公主对着装睡的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这一张口,果然如叶婉歌所料,是为了曹天岳的事情而来。      ☆、445.第445章 皇后中毒了      睡在那儿的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身子动了动,神情痛苦的转过身,装作没听清楚的问道,“公主,刚刚跟本宫说什么?”   垂着头的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抬起头,看着神情痛苦的六公主,道,“皇嫂,臣妹是想问皇嫂,岳表哥有没有消息。”   听到这话,紧拧着眉头的叶婉歌,神情痛苦的说道,“公主想知道曹小将军的消息,去皇上那儿问呀!本宫这儿怎么会有他的消息了!”   三两句话就把六公主问的问题,给搪塞了回去。   六公主见叶婉歌跟她装傻,她嘴角抽了抽,不情不愿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失望的六公主,紧拧着眉头,手按在额头上,喊道,“宋提点来了没有呀?这头疼的快要把本宫折磨死了!”   韩月一听这话,立刻对六公主说,“公主,皇后娘娘有病在身,公主要是有事情,改日再说吧!”说完就走向叶婉歌。   “皇后娘娘,疼成这样,这可怎么办呀?”韩明看着抚着额头,躺在美人榻上滚动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抚着额头在美人榻上滚动着,韩月一脸无措的站在边上,六公主看着眼前的情景,想着今日定问不出曹天岳的消息了。   “奴才都跑哪儿去了?皇后娘娘都疼成这样了,还不快去催太医快一点来?”六公主沉声呵斥。   小蝶听到六公主的话,立刻应声,“是。”   小蝶看着叶婉歌疼的翻滚的样子,扔下手里的茶碗就往外跑。   跑到门口,就看到宋齐盛不慌不忙的往这儿来。   “宋提点,你快一些,皇后娘娘疼的受不住了。”小蝶着急的喊道。   宋齐盛听到小蝶说叶婉歌疼的受不住了,他立刻迈步往屋内跑。   “宋提点来了!”韩月看着急步跑进来的宋齐盛,对叶婉歌说道。   站在叶婉歌面前的六公主和韩月都自觉的往边上站,给宋齐盛腾出地方。   宋齐盛看着叶婉歌问,“皇后娘娘,哪儿不舒服呀?”   叶婉歌闭着眼睛哼唧了一声,“头疼。”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说头疼,说道,“颈椎病犯了吧?”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精神也不好,头疼的也难受。”   宋齐盛给叶婉歌把了脉,又看着她有些肿的眼睛,他问道,“皇后娘娘最近睡眠是不是不好呀?”   “嗯。”叶婉歌应声。   宋齐盛说道,“皇后娘娘有内疾,需要服汤药!”   叶婉歌一听说要服汤药,立刻说道,“一直在服汤药,治疗偏头疼的,是太医院的太医给本宫开的药方。”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吃惊的问道,“太医院的哪个太医呀?”   叶婉歌扶着阵阵发疼的额头,拧眉想了一会,说道,“叫什么本宫给忘了!”   宋齐盛见叶婉歌想半天也想不出来,那人叫什么名字,他立刻问,“那药了,还有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喊,“小蝶,本宫喝的治疗偏头疼的药,还有吗?”   “有。”小蝶立刻去拿药。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阴云密布的脸,她对韩月和六公主说道,“月妃,你和公主先回去吧!本宫旧疾又发了,无法陪伴你们。”   “是。”韩月应声,看了一眼六公主,“六公主,我们走吧!”   六公主本不想走,可叶婉歌下了逐客令,又由韩月护送她离开,让她找不到理由留下来。   六公主颌首,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嫂多保重身体!”   叶婉歌轻声应了一声,看着六公主不情不愿的离开。   等到韩月和六公主走后,小蝶把那还未用完的药拿了来。   宋齐盛拿过那药,打开了药包,伸手扒拉着药,看到里面有一种细长的茶叶状的药,他说道,“这桔细叶是毒药。”   “啊!”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从美人榻上翘起身子,伸头看向宋齐盛手里的药。   “皇后娘娘怎么能轻易的相信别人了?”宋齐盛看着向来警慎小心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蹙着眉头,看着宋齐盛说道,“本宫看你那段时间忙,本宫又把这药方拿给了小太医王悦看过,他说没有问题,所以本宫才放心食用。”   宋齐盛听到这话,紧紧的拧着眉头不说话。   叶婉歌沉声命令道,“小尺子,带人去把太医王悦,还有给本宫开这个方子的叫……”叶婉歌想了半天没有想出这个开药方的太医名字。   “徐毅!”小尺子说道。   “是。”小尺子这一提醒,叶婉歌才知道那太医叫徐毅。   宋齐盛听到徐毅的名字心里一惊,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你确定给您问诊的太医叫徐毅?”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这么问,她抬眸看向宋齐盛,见到他非常震惊的样子,她觉得事有蹊跷,但她不能确定是不是叫徐毅,只得问小尺子,“小尺子,那人是叫徐毅吗?”   “是。”小尺子确定的说道。   “嘶”宋齐盛倒抽一口冷气,“此次来玉露宫的太医里,没有叫徐毅的太医。”   “轰隆”一声,叶婉歌觉得脑子被炸开了,帮她看病的太医居然是假的,这可怎么是好!   “啊”叶婉歌伸手抱着疼的快要炸开的头,身子慢慢的蜷缩起来。   “皇后娘娘!”奴才们看到叶婉歌这个样子,出声惊呼着。   宋齐盛立刻上前,“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叶婉歌手放开头,看着宋齐盛道,“本宫最近头疼越来越频繁,身上也感觉到疼痛,是不是服了这药的关系。”   “是。”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深吸一口气,等心情恢复了平静,说道,“本宫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呀?”   “无性命之忧,但这毒药破坏了内脏的功能,得调理一段时间。”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说她死不了,她轻吁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万幸!”   宋齐盛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福大命大,幸好发现的早,这要是把这些药方都吃下去,那就算是妙手神医,有回天乏术也救不了皇后娘娘的命。”   听到宋齐盛说的这么严重,叶婉歌也庆幸发现的早,她更加的庆幸因为上次掉入深谷而断了南宫一龙的乳,要不然她这次中毒反而会害了南宫一龙,这真是因祸得福呀!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道,“王悦看过,说这药没有问题,难道王悦跟那假太医是一伙?”   听到叶婉歌的话,宋齐盛思索片刻,说道,“不会是一伙,要是一伙的不可能一个隐藏起来,一个暴露出来。”   叶婉歌听到这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等王悦人来再说吧!”   宋齐盛点头,在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人,假装徐毅来害叶婉歌。   叶婉歌也在想着此事,她不明白守卫如此森严的玉露宫,那个害她的人是如何混进来的,想到此她惊讶的看着宋齐盛,“宋提点,那个假太医,肯定就在这玉露宫里吧!”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两个人的猜想不谋而合,“大多数是这个宫里的人假冒。”   叶婉歌脸色阴沉,她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抓住此人。   “宋提点,这个消息不能泄漏出去,这药还得按时吃。”叶婉歌指着那包有毒的药说道。   “嗯。”宋齐盛也赞成叶婉歌的做法。   “微臣仔细的察看过,这些药除了这桔细叶,别的药都是补药,服下去没有任何害处,在煎熬这些药的时侯,皇后娘娘让奴才把这巨细叶捡出来就行。”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点头,“想害本宫的慧贵妃已死,沈家也落魄,本宫实在想不出还有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害本宫。”   皇太后那边也一直有耳目,没有听到皇太后有要害她的举动,不能明确的锁定目标,是最让人无措的事情。   叶婉歌就像一个无头苍蝇般焦躁不安,伸手抚了抚额,“宋提点,你说本宫该如何查起呀?”   宋齐盛回道,“顺藤摸瓜,这个假太医见皇后娘娘无碍后,必定还会来害皇后娘娘,到时侯皇后娘娘抓他一个现形。”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这次他假扮成太医,下次来害本宫的时侯,就不一定是假扮太医的身份了。”   宋齐盛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提醒道,“以后但凡是不熟的人,接触起来万事要小心。”   “嗯。”叶婉歌想着也只能尽量少接触陌生人,来保障自身的安全。   两个人说了一会,王悦就跟着小尺子来了。   这小子听说皇后娘娘传他,他乐癫乐癫的来了。   王悦对着宋齐盛颌了一下首,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了一眼王悦,他问道,“王太医,本宫上次给你看的药,你可看出那药有何不妥之处呀?”   王悦听到这话,又看了一眼宋齐盛,说道,“微臣才疏学浅,看了那药,没有发现不妥之处。”   叶婉歌听到这话,目光看向宋齐盛。   宋齐盛对着叶婉歌颌首,表示明白她的意思,他转身问王悦,“王太医,这个是什么药啊?”      ☆、446.第446章 愿为她粉身碎骨      王悦看了一下道,“红细柳呀!”他说完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宋齐盛。   宋齐盛这么问,王悦当然觉得奇怪了,医术精湛的宋提点,连红细柳都认不得,能不让人惊讶吗?   宋齐盛听到王悦的回答,对着叶婉歌摇了摇头,叶婉歌明白这是一个医术不精,拿银子打点混进来的太医。   “王太医,你先下去。”叶婉歌对王悦说道。   “是。”王悦纳闷的看了一眼叶婉歌和宋齐盛,想着这皇后娘娘传他来看病,怎么他人来了,这病还没看,就让他回去了。   王悦想着或于是宋提点为了考验他的医术,故意传他来辩认那红细柳。   王悦边走边想着,小尺子送他到屋外,“王太医,奴才不知道宋太医来了,让你白跑了一趟。”   听到小尺子这么说,王悦知道这是一场误会,离开的时侯也没有在像刚刚的那般胡思乱想。   “他是不认识这药吗?”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问道。   宋齐盛点头,“这桔细叶和红细柳非常像样,不仔细看,是分辩不出这药。”   听到这话,叶婉歌觉得这害她之人还真的费尽苦心。   宋齐盛又让叶婉歌回忆了一下,那个叫徐毅太医的大体长像,他回去后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太医符合给叶婉歌看病的那个假徐毅的特征。   宋齐盛走后,叶婉歌服了宋齐盛开的药方后,她就沉沉睡去。   睡醒一觉后,天已经暗了下来,夏日夜晚的凉风从窗户内拂进来,她顿时觉得凉爽怡人,决定到外面走走。   她去了花园,在花园里散步,走到一处凉亭下,她身子倚在圆形的柱子上,看着亭子下涓涓而过的流水发呆。   小尺子提着灯笼照了一下河水,“这水真清澈。”   叶婉歌也伸头看了一眼,“这么好的一池水,连一条小鱼都没有。”   小尺子又提着灯笼照了照,“都游到深水处去了。”   叶婉歌靠着柱子,对小尺子说道,“今日慧贵妃虽然死了,但害我之人还没有铲除掉,以后行事更要小心才是。”   “是。”小尺子听闻上次徐毅的太医是假冒的,他一颗心差一点吓的掉了出来。   叶婉歌拧着眉头,站在那儿想着丞相之位的事情。   沈良原本是丞相之位的有力争斗者,现在沈良死了,她想着这丞相之位非田伟诚莫属了。   “皇后娘娘,这么晚在这儿看星星吗?”八王爷戏谑道。   叶婉歌听到这声音,她先是一惊,接着放眼看去,环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熟悉的声音,她以为自已出现了幻听。   “都出现了幻觉了。”叶婉歌轻声的呢喃一句。   八王爷听到后,哈哈一笑,叶婉歌还没有回过神来,小尺子说道,“八王爷,小心摔下来。”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抬头看去,只见她站着的凉亭檐上,有一个白衣飘下来。   叶婉歌没有急于去唤凉亭上的人,对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   小尺子立刻把手里的灯笼插在凉亭柱上,然后往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奴才那儿走去。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带着那几个奴才转身而去,这才说道,“八王爷,坐的这么高,不怕摔下来吗?”   叶婉歌倾着身子往凉亭上看去,八王爷坐在上面,低垂着头正好看到叶婉歌。   从凉亭上落下,他一只手扶着那圆形的柱子,一只手拿着扇子煽着,这个一举手一投足都显出无尽优雅的贵公子,让叶婉歌移不开眼。   看着他,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了好几个吞咽动作,也没能把堵在喉咙口的话给说出来。   看着她激动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八王爷放在圆柱上的手收回来,带着那吹风拂面般温暖的笑容向她走去。   走到她面前,收起打开的折扇,在她的肩头点了点,“看到本王这么高兴?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   叶婉歌听到他的调侃,她拼命的忍着那眼眶里酸胀的液体,说道,“谢谢!”   她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好不容易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听到她的话,他一双明亮的眸子,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看着她要哭的样子,他说道,“谢什么了?”   听到他的话,她垂下头,有一滴泪从眼角滑下,“在山谷里救了我,在手受伤的时侯给的药膏……”说到这儿她哽咽了。   “在山谷里,好像是你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吧!”八王爷幽幽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小声的说道,“你给我吃的丹药,让我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有落下病根,是应该感谢你啊!”   听到她这话,八王爷很心慰,上一次她为了救他伤的那么重,现在听到她说恢复的很好,他这颗一直牵挂着她的心,可以放下来了。   “顾二喜死了,沈如慧死了,现在你的仇家都倒下去了,你可以安心了。”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把眼眶里的泪水吞咽回去。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软弱,在看到他的时侯总是莫名的想流泪。   抬眸,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了?”   听到她的问题,他扬了扬嘴角,“我一直在追杀着顾二喜,那天皇上和顾二喜交战我看到了。”   八王爷说完看着她,过了一会,他又说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只等着你有危险的那一刻冲出来护着你!”   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的往外流,他这一番话,彻底的融化了她冷硬的心。   他说他一直默默的在她的身边,只为她有危险的那一瞬间,冲出来保护她,此生她能遇到世间如此好的男子,她真的觉得此生无撼。   “为什么哭!”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要这样对我,不值!”她低垂着头,伤心的说道。   听到她说不值两个字,他幽幽的说道,“什么叫不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遇到了此生我最爱的女子,我愿意倾其所有护她一生!”   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她的一颗心就像千秋一样荡漾着,摇摆不定着,甚至冲动的热血往上翻涌,身体里有无数个冲动的恶魔,在鼓动着她跟眼前的男子在一起。   她也想脑袋发热冲动一回,抛下这万丈红尘中的俗事,跟他走。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低垂着头,看不到任何神情的人,他像是知道她现在的神情般,说道,“不必这么激动,哭成个小花脸,让人看了会误会,人家肯定不会认为是被我感动的,倒像是受了我的欺负!”   听到他的调侃,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和鼻涕,声音哽咽,“谁感动了!”   见她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被他感动,他说道,“这尘世间几万万年,才出我一个这般痴情的男子,被你遇到了,难道这等天大的喜事,还不能感动你?”   听到他自大狂妄的话语,她吸了吸鼻子,说道,“像你这样的男子,这世间多如牛毛。”   “那你怎么没有遇到第二个,像我这般痴情的男子啊?”他揶揄她。   听到她的揶揄,她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看着她含羞带怒的样子,他扬唇一笑,伸手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坐在凉亭内的石凳上。   借着灯笼的光线,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受伤的那只手,确定她的手彻底的恢复好了,他才说道,“真的好了!和以前一样白嫩柔软!”   听到他的话,她也低头看着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想着某一个深夜,眼前的清俊男子,就像现在这般,跪坐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给她那血肉模糊的骇人伤口上敷药。   那样感动人心,温暖人的场景,她真的不敢去想,只要一想到那情景,她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把手从他那温暖的手里抽出来,然后双手绞缠在一起,半晌说道,“不是说要离开吗?”   听到她的话,他说,“是离开了!”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离开后,才发现把心丢了!”   听到他的话,她身形一颤,浑身哆嗦,泪水更加的止不住的下涌。   “没有它,我活不了!”他再一次伸手,握着她发抖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的那颗心,在咚咚的跳着,是在为她而跳动。   “万里河山,只要你要,我必将粉身碎骨也为你夺得。”他看着她轻声的说道。   她听到这话,眉头紧拧,神情痛苦的看着他,“我是个不详之人,你唯有离我远远的,才能明哲保身。”   听到她的话,他苦涩的笑道,“我不怕,即便我的对手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景仰的君王,我也不怕,他再勇猛,也敌不过我这颗能为你赴汤蹈火的心。”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不敢看他那炙热的,能将她那颗冷硬的心融化的眼神。   见她捌开眼不去看他,清咳一声把调情说爱的话题转到正事上来,“魔之心放进了水云洞后,皇上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筹集打仗所需的军饷。”   听到他的话,她立刻警觉的问,“皇上,不会还打我们叶家的主意吧!”   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没有应声,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447.第447章 皇上的柔情      叶婉歌见八王爷不应声,她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这北唐国一提起钱财,就个个都张着血盆大口看着我叶家了?”   “名声在外!”他短短四个字,概括了问题的症结。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她知道北唐国上上下下都传他们叶家富可敌国,但这高帽他们叶家从来就没有戴过,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家硬按上去。   “传闻叶家富可敌国,这是假的,是有人在造谣。”叶婉歌急切的辩解道。   看她急切的想解释一切的样子,他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说道,“跟我解释没有用,想办法堵住那些造谣生事人的借口,你说叶家没有钱财,那就向世人证明,等你证明你叶家确实没有钱财了,那皇上自然就不会打叶家的主意了。”   听到八王爷的话,叶婉歌彻底的冷静下来,她想着八王爷说的对,要想让南宫敖打消伸手向叶家要钱财的主意,那就得向南宫敖证明叶家确实拿不出来银两。   叶婉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我明白了!”   八王爷看她已经冷静下来,他说道,“凡事要冷静,唯有保持头脑清醒,才能在任何困难来临之时,用智慧去化解。”   “嗯。”叶婉歌含泪点头,为自已的鲁莽觉得丢脸,也为这样一个聪明睿智的男人,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左右而遗撼。   两个人在那儿聊了很久,到最后八王爷要走的时侯,叶婉歌红着眼眶依依不舍的看着他离开。   沈如慧被挖了心以后,南宫敖都没让她下葬,直接让人把她扔到了乱坟岗里,这一点是叶婉歌没有想到的,怎么说也有那么多年的深厚感情,怎么能让沈如慧死后连一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叶婉歌怎么想都觉得南宫敖做的有些过了,虽然她一直希望沈如慧死无葬身之地,但南宫敖这么对沈如慧,让她觉得南宫敖太无情。   叶婉歌想了很多东西,想到最后觉得她对南宫敖要求的太高了,本就是一个无情的君王,她还希望他有情有义,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叶婉歌睡在床榻上,自嘲一笑后,闭上眸子进入梦乡。   一阵雷雨下过,天气凉爽怡人,韩月说要去后山的果子园摘果子,来邀请叶婉歌一道去。   叶婉歌本想拒绝,但又想着天天在屋里呆着,闷的快要发疯了,看着这雨后凉爽的天气,决定和韩月一起去转转。   正往那果子园走着,半道上遇到了周玉娇和胡静一伙人。   几个人给叶婉歌行了礼,叶婉歌扫了一眼,问道,“几位妹妹也去摘果子?”   “是。”几个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两个人相视一笑,她转向几个妃嫔说道,“那大家一起去吧!”   一行人往果子园走,叶婉歌边走边小声跟韩月说道,“这是怎么了?大家都是闲的吗?没事都往这果子园钻!”   韩月侧眸看了一眼,小声回道,“臣妾也不懂。”   叶婉歌的疑问,到了果子园时找到了答案,原来是因为皇上来了。   雨过天晴后,南宫敖闲来无事,所以跑到这果子园里打枣子来了。   南宫敖这种身手了得的人,其实根本不需要拿根棍子去打枣子,随便一伸手那枣子是哗啦啦往下掉呀!   看着南宫敖拿了一根棍在那,一颗一颗的打着枣子,那个孙答应弯着腰,撅着臀在那一颗一颗捡着,叶婉歌就明白了,人家这目的不是打枣,玩的是情趣。   叶婉歌看着刚刚还走在她身后的妃嫔们,见到南宫敖后,一窝蜂的扑到南宫敖身边撒娇发嗲,她不屑的挑了挑眉眼。   南宫敖看了一眼这些花蝴蝶,说道,“怎么都跑这儿来了?”   周玉娇回道,“在屋里呆久了,都快要闷坏了,刚好下了场雨天气凉快,所以出来走走。”   南宫敖听到点了点头,伸手指着这片果子林道,“这里的果子不错,你们可以去摘了玩。”   “是。”大家听到南宫敖的话,没有分散开,而是围着面前的这颗枣树转。   叶婉歌清咳一声,南宫敖寻声看去,看到她后说道,“皇后也来了?”   往他面前走几步,给他行礼后道,“臣妾出来随便走走,没想到这几步迈的是这么巧,不但遇上了众位妹妹,还遇到了皇上。”她边说边侧眸打量着孙答应。   孙答应正媚眼含羞的看着南宫敖,被叶婉歌一双厉眸一扫,立刻收回那放肆的目光。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笑道,“天气凉爽,大家都出来走动,遇到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吗?”叶婉歌意味深长的看着孙答应,故意把是字咬的很重。   孙答应站在那儿不开腔,一幅小女儿娇羞的样子往南宫敖后面躲。   “孙答应,也是和皇上偶遇?”叶婉歌挑眉问道。   移到南宫敖身后的孙答应,听到叶婉歌指名道姓的问她,回道,“是。”   她确实是和南宫敖在流云阁外偶遇的,只不过这偶遇是她精心准备好的,雨一停她就立刻去了流云阁,在流云阁门外来回走了五六趟才遇到了南宫敖。   “这可真是巧啊!”叶婉歌看着孙答应说道。   韩月听出了叶婉歌语气里的嘲讽和不屑,她瞟了一眼孙答应,看着孙答应胸前傲人的浑圆,露出嘲讽的笑意。   韩月断定孙答应又是一个想勾引南宫敖的主,她沉默的站在那儿等着叶婉歌收拾这个小贱人。   韩月的算盘打的挺好,但她太小看了孙答应了,虽然叶婉歌在后宫久了,那些争斗的小手段用起来非常得心应手,但那是因为叶婉歌没有遇到强大的对手。   “是巧。”孙答应也笑着附合,不过一双媚眼却对着南宫敖抛了又抛。   南宫敖嘴角含笑,说道,“皇后,朕正在和孙答应打枣了,你看孙答应拾了半筐枣子。”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瞟了一眼地上的小竹筐,果然里面放着一些枣子。   “孙答应果然手巧,居然能摘得这么多新鲜的枣子。”叶婉歌夸赞道。   孙答应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这都是皇上的功劳,是皇上打的准。”   孙答应话落,南宫敖立刻拿着手里的棍,对着树上的一颗大枣砸了一下。   “咚”“咚”声后,树上的枣子哗啦啦的落下。   一颗一颗滚落在地上,众妃嫔们跟疯了一样,一个一个毫不顾及到自已的身份仪态,弯腰伸手去撵那些在地上滚动的枣子。   叶婉歌看着蹲下身捡拾枣子的妃嫔说,“众位妹妹,你们还是到那边去摘吧!这棵树下的枣子,可是孙答应要摘的,那边多的是,没有必要去夺孙答应所爱!”   叶婉歌边说边瞟向孙答应,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孙答应看到了叶婉歌的挑衅,只是她沉得住气,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站在那儿。   叶婉歌发了话,说这棵树是孙答应的,那些别有用心想留下来和南宫敖一起摘果子的妃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大家离开后,叶婉歌和韩月站在原地没有走,而南宫敖像是找到了有趣的事情,拿着棍子一下一下的敲着树上的枣子。   由于叶婉歌站在那儿,孙答应不敢随便乱动,所以没有像刚刚那般,和南宫敖配合默契的捡拾果子。   “孙答应,地上这么多,快捡啊!”南宫敖看着站在那儿呆愣着的孙答应说道。   “是。”得到皇上的指示,她立刻弯腰去捡落满地的果子。   叶婉歌就站在那儿,挑着眉眼看着,看了一会,见南宫敖和孙答应时不时的眉眼传情的样子,她看不下去了,对着韩月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往一边走去。   “怎么不出手?”韩月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又把眸光落在孙答应身上,她说,“这些争宠的小把戏,其实也是没有什么?本宫也从没有想专房擅宠,只是这孙答应,本宫觉得有些不寻常!”   “哪里不寻常?”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问道。   叶婉歌摇头,“不懂,只是直觉。”   听到叶婉歌说是直觉,韩月立刻松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多想了!”   叶婉歌摇头,“不是,你看她的眉眼,是不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话让韩月立刻把视线落在孙答应的脸上,端详了许久,韩月也没有看出来这孙答应有相熟的感觉,“没看出来像谁?”   叶婉歌蹙着眉头,她总觉得孙答应的眉眼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像谁。”   南宫敖还在用棍打着枣子,孙答应还在那捡拾着,从树上哗啦啦落下的枣子,落在孙答应的头上,孙答应伸手捂着头,痛呼一声。   南宫敖听到声音后,立刻扔了手上的棍,飞奔到孙答应身边,紧张兮兮的拿下孙答应的手,伸手揉着孙答应捂着的地方,“伤着没有呀!”   叶婉歌隔了很远,都能听到南宫敖的温柔声音。   “直是细心啊!”韩月看着南宫敖,关心孙答应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说道。      ☆、448.第448章 图谋不轨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宫敖和孙答应,一双黑眸忽明忽间,那里面的流光带着凶狠。   “贱人。”韩月碎了一句,一双黑眸凶狠的瞪着孙答应。   叶婉歌转身对韩月说道,“我们走。”   叶婉歌和韩月往果园外走,走了没有多久看到丁木。   叶婉歌看着鬼鬼祟祟的丁木,她对小尺子说道,“把那奴才给本宫叫来。”   “是。”小尺子听令,立刻喊道,“丁木,过来。”   小尺子的声音很高亢,丁木听到后,身形怔了一下,半晌转过身向叶婉歌走来。   丁木对着叶婉歌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丁木回道,“皇上在园子里摘果子,奴才正要去皇上那儿。”   叶婉歌听到丁木的话,她问道,“你去皇上那儿做什么呀?”   “给皇上当帮手。”丁木自然回到。   叶婉歌听到这话,又想到南宫敖和孙答应打情骂俏的样子,说道,“皇上那儿不缺帮手,你还是不去打扰皇上的好。”说到这儿,叶婉歌停下来,看了丁木一眼,又说道,“只怕你这会去了,帮不上皇上的忙,还会惹怒了皇上。”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话,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问道,“奴才不明白!”   叶婉歌眉峰耸动,看了一眼丁木道,“你不需要懂,只记住现在别去打扰皇上就行了。”   叶婉歌说完抬腿就走,小尺子经过丁木身边的时侯,不屑的啐了一句蠢蛋。   丁木蹙着眉,看着骂了他一句,跑掉的小尺子,依然不明白他蠢在了哪里。   丁木等到叶婉歌走远后,立刻跑到屋里,把怀中的那把刀藏在床铺下。   刚刚丁木拿着这把刀,是想实施自已的计划,没想到被叶婉歌给打断了。   听叶婉歌说现在不宜去南宫敖那儿,他认为现在不宜实施他的计划,所以又把那把刀放了回去。   丁木站在那儿,看着南宫敖在的方向,那眸光变得幽暗了起来。   叶婉歌回到了花香阁后,她想着刚刚丁木的奇怪举指,对小尺子说道,“小尺子,本宫觉得那丁木非常可疑。”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提起丁木,立刻不屑的说道,“他一个怂蛋,有什么可疑的啊?”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蹙了蹙眉说道,”小尺子,本宫让你通知叶俯帮忙查找一下芩花弟弟下落的事情,你有没有去办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问起此事,立刻回道,“奴才早就按照皇后娘娘的命令,通知了叶府,只是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传来。”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别急,只要消息传到叶府,一定会有消息传回来。”   叶婉歌是非常相信叶昌宇的办事效率的,虽然现在不在丞相之位了,但那些关系网还在,想要查一个人的下落不会是什么难事。   叶婉歌信心满满的把找芩花弟弟的事情,交给叶昌宇去办。   叶婉歌没想到叶昌宇从丞相之位上下来后,心情就变得极度沮丧了起来,根本没有心情去查办此事,一时间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叶婉歌细细的回想着丁木的举指,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她吩咐小尺子,“小尺子,派个人盯着那丁木。”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让他盯着丁木,他诧异的问道,“盯着他什么呀?”   “让你盯着你就盯着。”叶婉歌见小尺子问道盯着丁木的理由,她不耐烦的蹙着眉头说道。   小尺了见叶婉歌生气了,不敢再多言,立刻应声去办。   南宫敖和孙答应在果子林里就开始打情骂俏了,两人回去的时侯自然是亲密无间了,这可把那些故意来这里和南宫敖偶遇的妃嫔给气坏了。   一个个来的时侯都兴高采烈的,一个个回去的时侯都垂头丧气,一副不悦的样子。   “这大热天的,白跑一趟。”蒋丽翠抱怨道。   周玉娇听到蒋丽的话,看了一眼蒋丽翠道,“怎么能叫白跑一趟了,至少明白了一个道理。”   蒋丽翠听到周玉娇的话,狐疑的看着周玉娇,“什么道理?”   “机会是人创造的,你看人家孙答应,抢了先机,得到了和皇上独处的机会。”周玉娇酸溜溜的说道。   蒋丽翠听到这话,说道,“不能跟孙答应比,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皇上身边有孙答应的耳目?”周玉娇小声的问道。   蒋丽翠摇了摇头,“不知道。”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沈如慧和叶婉歌的话题上了。   二人本来就相处的不错,虽然心里对彼此有些小不满,但表现上二人还是很和谐。   “不用着急,慧贵妃那般厉害都没有逃脱皇后娘娘的如来手掌,她小小的一个答应能翻得起什么浪来呀?”蒋丽翠说道。   “嗯。”周玉娇应声,“刚刚皇后的那脸色,你是没有看见,阴沉的跟要下雨似的,估计把孙答应那个小贱人记在了心上。”   两个人边走边聊着,有了孙答应这个强劲的敌人,这两个人把对彼此的那点嫉忌都收了起来,一副要结成同盟对付外人的模样。   韩月一大早就去了花香阁,她到花香阁的时侯,叶婉歌还没有起来。   “月妃,皇后娘娘还在睡觉了,请月妃等一下。”小蝶对着韩月说道。   “没事,本宫坐在这儿等一会,你等皇后娘娘醒了再进去回禀吧!”韩月说道。   小蝶听到韩月的话,她应了一声,按照韩月的吩咐没有进去吵醒叶婉歌。   小蝶没有进去,叶婉歌却听到了韩月的声音,“小蝶,是谁来了呀?”   “是月妃。”小蝶回道。   “小蝶,进来伺侯本宫更衣。”叶婉歌听说韩月来了,掀开身上的锦被下了床榻。   “是。”小蝶应声往屋里走。   小蝶进去伺侯叶婉歌更衣,叶婉歌问小蝶,“月妃来了多久了呀?”   “刚到。”小蝶回道。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小蝶给她穿好衣服后,她擦了把脸,头发简单梳了一个发式,她就匆匆忙忙的往外室走。   韩月站起来要行礼,被叶婉歌阻止,坐下后,看着一大早就来找她的韩月,开口问,“一大早的就跑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韩月看着叶婉歌,蹙着眉头说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近来觉睡的不安生,每天都早早的就醒了,所以来皇后娘娘这儿坐坐。”   听到韩月的回答,叶婉歌蹙眉,这大清早的跑过来,居然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哪能相信啊!   “最近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了吧?”叶婉歌试探性的问韩月。   韩月眼睫眨了几下,转了一下心思,说道,“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叶婉歌看韩月吞吞吐吐的样子,问道,“都听到了一些什么呀?”   想着韩月一大早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而且跟这些风言风语有关系,所以她紧追不舍的问道。   “有人放消息出来,说皇后娘娘要对付孙答应。”韩月小心翼翼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栽脏陷害她了。   “是什么人传的这些谣言呀?”叶婉歌想着一定要把这些造谣生事的人找出来。   “无意中听到有奴才在传,具体的是谁传出来的,不得而知。”韩月说道。   叶婉歌还没有动孙答应的心思,这就传出了消息,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挑拨事非啊!   这明显是想栽脏陷害,事情没有做就被人泼了一身屎,接下来她不动手去伤孙答应,都会有人借她的名义动手。   “有人想陷害本宫。”叶婉歌对着韩月说道。   韩月也知道有人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陷害叶婉歌,“手法虽然稚嫩了一点,但确实很管用,你虽然没有动手,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对孙答应有不轨的意图,孙答应不出什么事情还好,要是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皇后娘娘你难逃其责。”   叶婉歌抿了一下唇,半晌说道,“那该怎么办了?”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询问,思索了半刻,说道,“皇后娘娘先保孙答应平安,查清楚造谣生事的人。”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你都从什么人嘴里听到,本宫要毒害孙答应的谣言呀?”   韩月深吸一口气,说道,“听说是从玉妃那儿传出来的。”   “周玉娇?”叶婉歌蹙眉,想着这周玉娇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背后给她捅刀子。   这些妃嫔的底细叶婉歌调查过,虽然周玉娇掀不起大风大浪,但就像这些软刀子,随时随地的给她来一下,她也受不住。   “要不要臣妾晚上先去周玉娇那儿走一趟呀?”韩月的意思是夜里去周玉娇那儿,先吓唬一下周玉娇,让她别在胡乱的造谣。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立刻说道,“不用去吓唬她,本宫自有办法对付她。”   周玉娇不是什么心机深沉难对付的人,所以叶婉歌觉得她自已完全能对付的了。      ☆、449.第449章 皇上遇刺      背地里坏叶婉歌的名风,想把她变成一个凶神恶煞的女魔头,让后宫这些个妃嫔人人自危,从而结成同盟来对付她,这个计策真的有些天真,不过还是很受用。   “小尺子。”叶婉歌坐在那儿,唤着小尺子。   听到叶婉歌的叫唤声,小尺子腿脚麻利的进了屋,“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小尺子进来,对小尺子吩咐道,“你去查一查,看是谁在外面造谣生事,说本宫嫉忌成性毒如蛇蝎,嫉忌孙答应得皇上宠爱,要去谋害孙答应。”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大吃一惊,想着到底是谁这般不怀好意的中伤叶婉歌了。   小尺子走后,叶婉歌看着韩月道,“早膳没用吧?和本宫一起用吧!”   韩月没有推辞,和叶婉歌一起用了早膳后,正好南宫一龙醒了。   韩月哄着吃饱喝足的南宫一龙,叶婉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   小远子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韩月在,他立刻抿住张开的嘴,用眼神告诉叶婉歌有事情。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远子,然后站起身往外室走。   小远子也跟着叶婉歌往外室走,走到外室的时侯,叶婉歌小声问道,“什么事情?”   “发现丁木藏了武器。”小远子低声的问道。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说丁木藏了武器,她心里一惊,想着那样懦弱的奴才,藏了凶器做什么。   “不要声张,你悄悄的盯着他,本宫一会就过去。”叶婉歌叮嘱小远子。   “是。”小远子应声。   叶婉歌进了内室,看着韩月说道,“月妃,本宫有事情要到皇上那儿去一趟,你要不要和本宫一起去呀?”   刚刚小远子进来时,韩月就发现了小远子吞吞吐吐有事情要说的样子,碍于她在场小远子又没有说,想必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这会叶婉歌又客套的问她要不要去南宫敖那儿,这是委婉的要请她离开的意思。   韩月很识趣,站起身说道,“臣妾还有别的事情,就不跟皇后娘娘一起去见皇上了。”   “嗯。”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在心里轻吁一口气。   韩月走后,叶婉歌就去了丁木那儿,一听说丁木藏了凶器,她就觉得要发生大事了。   到了丁木住的房子里,叶婉歌看着小远子正在翻着丁木屋里的东西,她沉声问道,“人呢?”   小远子在屋里翻找着,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回道,“去了流云阁了。”   小远子跟到了流云阁,看到丁木进去后,他又折还回来了。   翻遍了整个屋子,小远子也没有翻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只在床榻的席子上找出一把生了锈的刀。   “这是什么?”叶婉歌看着脚下的一个破布团子问道。   小远子看了一眼,“破布团成的团。”   叶婉歌用脚踩了踩,感觉到那破布团里有硬物,她拿下踩在上面的脚,弯身捡起来。   把那布团拆开了,叶婉歌看到一把钥匙,还有一块玉牌,她在手里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那把钥匙有些像从苏欣薇那里得来的宝库钥匙,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感觉上觉得很像那钥匙,就是不能确定是不是谷水村宝库的钥匙。   “再仔细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叶婉歌吩咐小远子。   小远子听令继续翻找,叶婉歌拿着那块玉牌和钥匙,在心里猜测着丁木的身份。   在屋里又是一阵翻找的小远子,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可以证明丁木真实身份的东西。   “皇后娘娘,除了这把生了锈的刀,并没有发现别的可疑物品。”小远子回道。   叶婉歌握紧手里的钥匙和玉牌,说道,“去流云阁!”   流云阁内,来送水果的丁木站在那儿,南宫敖和孙答应坐在那儿吃着新鲜的香雪梨,孙答应夸赞着,“这梨真甜啊!”   “嗯,不错!”南宫敖咬了一口对着丁木夸赞道。   丁木站在那儿,紧张的手心全是汗,一颗心噗嗵噗嗵的跳着,微蹙着眉头眼神凶狠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一边吃着梨一边和孙答应闲聊着,没有发现丁木的变化。   丁木放在衣袖里的手动了动,攥到了早就藏好的小刀,手用力的握着刀柄,一双黑眸露出滔天的恨意。   “来,到朕面前来!”南宫敖抬头看着丁木,伸出修长的食指点着丁木。   “是。”丁木正找不到靠近南宫敖的借口,这会南宫敖开口让他过去,正中他的意。   丁木往南宫敖那儿走去,南宫敖看着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丁木,“别看这小子一副呆板木纳的样子,做事情可圆滑了!”   南宫敖歪坐在椅子上,脸侧向孙答应那边,和孙答应说着话。   丁木抬眸捕捉到南宫敖注意力都在孙答应那儿后,他快速的抬起手,用那把尖细的刀往南宫敖的胸口刺去。   “啊!”南宫敖叫了一声,手立刻握住丁木刺向他胸前的手,看了一眼那泛着森寒冷光的刀,他抬眸凶狠的瞪了一眼丁木,“你……”   丁木的手被南宫敖紧紧的握住,没办法用力让那已经戳进南宫敖胸口的刀,再戳的深一点。   丁木的力道不及南宫敖,因为全身的力气都攒在那只手上,握着刀柄的手因为太用力,骨节都泛着森寒的白光。   南宫敖咬牙切齿,脖颈青筋暴绽,用力的握着丁木拿他刺进他胸膛的手。   “混蛋!”南宫敖喉结滚动,用力骂了丁木一句。   血从那刀口处流出来,顺着衣服滴到地上,在那白玉石的地面晕染开来。   “滴滴”屋内响起血落地的声音,被眼前情景吓傻的孙答应,反应过来后大叫一声,惊动了奴才。   去端茶水的芩花进了屋后,就看到南宫敖坐在那儿,面目狰狞满脸冷汗,一双眼睛翻瞪着丁木。   丁木身子前倾着,南宫敖用力的推他,丁木像歪斜了要倒下的树,而南宫敖就是支撑着丁木不倒的棍一样,两个人就这样较着劲。   “咚”叶婉歌手里端的托盘落了地,她看着滴落在地上鲜红的血后,拼命的扑向丁木。   “咚”丁木被叶婉歌扑过来的猛劲,冲倒在一边。   “皇上!”芩花看着南宫敖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刀,那血汩汩的从刀口四周流出来。   和芩花一起冲进来的奴才,立刻把丁木按倒,南宫敖伸手捂着胸口,气息不稳的命令道,“给朕看管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是。”奴才应声。   张富贵看着眼前的情景,呵斥道,“快去传太医。”   小奴才听到张富贵的吩咐后,跑去传太医了。   “皇上!”芩花看到南宫敖的伤口不断的往外涌出血,她语带哭腔的问着。   “朕!没事!”南宫敖紧握着叶婉歌的手,那鲜血直流的伤口,让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芩花心疼南宫敖,看着南宫敖胸口插着的刀,她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孙答应也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扑跪在南宫敖面前,“皇上!”   孙答应一边抹着泪,一边把南宫敖的手从芩花的手里攥出来。   叶婉歌进门的时侯,看到的就是南宫敖胸前插着一把刀,瘫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哭哭啼啼的两个女人,还有嘀嗒嘀嗒血落地的声音。   屋里蔓延着血腥味,叶婉歌看着被人攥着的丁木还像只小疯狗一样挣扎着,要扑向南宫敖。   “你们俩快让开!”叶婉歌看着孙答应和芩花,沉声呵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起身,哭着向叶婉歌求救,“皇后娘娘,皇上……”   芩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婉歌的话打断,“你们两个站到一边去,别碰到皇上,别哭哭啼啼的影响他的情绪。”   听到叶婉歌的命令,跪在那儿握着南宫敖手哭的孙答应,像是没有听到叶婉歌的命令,依旧我行我行素的跪在那儿哭,那个样子像是要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南宫敖受伤,她是有多么的难过和心疼。   叶婉歌皱眉,对着孙答应说,“孙答应,本宫让你站到一边去,不要在这儿哭闹影响皇上的情绪。”   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声音在孙答应耳畔响起,孙答应转过脸来,看着神情淡定的叶婉歌哀求道,“皇后娘娘,让臣妾陪在皇上身边吧!”   叶婉歌看着孙答应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她没有心软去怜惜这个美人,反而狠厉的说,“孙答应,你想害死皇上吗?皇上现在胸口插着凶器,具体的伤情不明,每一次呼吸,每一下轻微的颤动,都有可能加重他的伤情,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让皇上加重负担,要是因为这个而让伤情加重,你能担待的起吗?”   “臣……”孙答应张口想辩解着,叶婉歌给身后的奴才使了个眼色。   两个奴才立刻上前,掰开孙答应握着皇上的手,把孙答应给拖到了一边。   叶婉歌走到南宫敖面前,拿着素帕,给南宫敖擦拭着脸上的汗液,“皇上,你别着急,太医马上就到了。”   南宫敖喘着粗气,看着叶婉歌道,“皇后……”   “嘘!”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话很吃力,胸口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她伸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      ☆、450.第450章 刁难皇后      南宫敖眉头拧成了小山峰,他像明白了叶婉歌的意思般,眨了一下眼睛。   南宫敖不再说话,只是紧拧着眉,眸光有些涣散的看着叶婉歌。   手慢慢的攥住叶婉歌的衣服,喉结滚动的艰难的说道,“皇后,皇儿……”   叶婉歌伸手捂住他的唇畔,“皇上,你放心,臣妾一定会照顾好皇儿,皇上安心养伤。”   南宫敖握着她的手,像是有许多话要交待一样。   就在南宫敖像是要说临终遗言时,宋齐盛来了。   看到南宫敖胸前的刀子时,宋齐盛拧眉,说道,“闲杂人员都出去。”   宋齐盛话落,叶婉歌命令道,“贵公公等留下,其余人都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是。”众人应声退下。   宋齐盛让人把南宫敖抬到床榻上去,对着身边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微臣要给皇上拨刀,请皇后娘娘到那边等侯。”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立刻转身退到一边,她明白宋齐盛不想让她看到拨刀这么残忍的一幕。   “皇上,你忍一忍。”宋齐盛把白绵方巾放在有止疼作用的药水里浸了一下,拿出来后捂在南宫敖的伤处。   又往南宫敖嘴里塞了一块白绵方巾,宋齐盛才把插在南宫敖胸前的刀给拨了出来。   “唔!”南宫敖死死的咬着那白绵方巾闷哼一声后,那插在他胸口的刀被拨了出来。   血像水注一样喷涌而出,宋齐盛用白绵布堵在那汩汩流血的伤口上。   叶婉歌看了轻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皇上!”孙答应见南宫敖胸口的刀被拨了下来,她又哭哭涕涕的唤着南宫敖。   叶婉歌听到孙答应的涕哭声,她头皮都发麻,头一扭眉眼一沉,对着张富贵道,“贵公公,送孙答应回去,孙答应有违本宫的命令,罚孙答应闭门思过十日。”   “是。”张富贵应声。   孙答应听到叶婉歌罚她闭门思过,她立刻傻了眼,停止哭喊声,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臣妾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要惩罚臣妾呀?”   听到孙答应还敢跟她理论对错,叶婉歌不耐烦的说道,“贵公公!”   叶婉歌威严的唤声,让张富贵立刻明白,皇后动怒了,他上前小声的对孙答应耳语了几句。   孙答应立刻脸色发白转身往外走,路过芩花身边的时侯,孙答应狠狠的瞪了芩花一眼。   芩花的全部心神都在南宫敖身上,对于孙答应的挑衅,她视若无睹。   宋齐盛包扎好南宫敖的伤后,叶婉歌就走到南宫敖面前,“皇上,还好吧?”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点了点头,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虚弱暗哑的说道,“朕,没事!”   “皇上没事臣妾就放心了。”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眼含泪花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担忧的神情,伸手握着她的手,给了叶婉歌一个没事的眼神。   “贵公公!”南宫敖开口唤着好张富贵。   “是。”张富贵立刻躬身上前。   “吩咐下去,别动丁木那小子,朕要亲自审问。”南宫敖提到丁木时,神情阴狠的说道。   “是。”张富贵听命而去。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此事等皇上好了再说,现在皇上好好休息。”   南宫敖听到点了点头,那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把他的棱角都磨平了。   “朕睡一会,皇后你别走。”南宫敖握着叶婉歌的手说道。   “嗯。”叶婉歌点了点头,“臣妾不走,皇上安心睡吧!”   叶婉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南宫敖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南宫敖沉沉的睡去,叶婉歌依约守在他的身边。   南宫敖睡着后,玉露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受了重伤,一个个都往流云阁来。   那些妃嫔来探望南宫敖后,都被叶婉歌挡了回去,唯有皇太后和曹虎大将军来了,叶婉歌没有办法挡着不让他们见南宫敖。   皇太后挑眉看了一眼叶婉歌,“刺杀皇上的凶手了?”   叶婉歌站在那儿没有出声,张富贵上前回禀道,“已经被关押起来了,皇上吩咐了谁都不准动那凶手,皇上要亲自审问。”   皇太后听到这话,不悦的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对着叶婉歌道,“皇上伤的这么重,皇后就是这样照顾皇上的吗?”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鸡蛋里挑骨头的话,说道,“儿臣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皇太后站在那儿,脸一冷瞪着叶婉歌道,“皇上受了伤躺在这儿不能动弹,满脸的冷汗,皇后也不知道拿个方巾替皇上擦一下吗?当真是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吃口有奴才伺侯着,连这点小事都不会做了吗?”   听到皇太后无理的指责,叶婉歌没有去争辩,只说道,“母后教训的事,儿臣知错。”   在皇太后面前,不管有没有错,都不能争辩,只要一味的低头认错,那便是最正确的选择。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立刻走到铜盆面前,伸手拧了一条湿方巾,在南宫敖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   皇太后看到叶婉歌给南宫敖擦拭着脸颊,她伸手一把握着叶婉歌的手腕,轻轻的一扭然后一送,就把叶婉歌扭送推倒在一边。   “啊!”叶婉歌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她还没有回酿过神来,皇太后就端起那盆水泼在她的脸上。   “噗嗵”一声,一盆水悉数泼在了叶婉歌的脸上,她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看着皇太后,“母后!”   皇太后站在那儿,伸手指着叶婉歌,恨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一点眼色都没有,什么事情非的让哀家教你,你才知道怎么做!”   叶婉歌听到这话,委屈的看着皇太后,“儿臣谨听母后的教诲。”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一幅乖顺听话的样子,她心中的怒火更大,“身为皇后,连皇上都伺侯不好!”   叶婉歌跪在那儿,低着头一味的认错,“儿臣知错!”   皇太后一招一式都打在棉花上,这让皇太后更加痛恨叶婉歌,“还不起来!”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她跪在那儿诚惶诚恐的说道,“母后,儿臣跪在这思过,等母后原谅了儿臣,儿臣再起来吧!”   皇太后听到这话,肺都要气炸了,教训了叶婉歌一顿,没想到叶婉歌还来了劲,要跪在这儿。   皇太后看穿了叶婉歌的心思,对叶婉歌厉声吼道,“要思过,滚回花香阁去思过,在这儿打扰皇上休息。”   听到皇太后的话,叶婉歌跪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说道,“母后,皇上有令,不允许儿臣离开他一步,所以儿臣怕皇上醒来找不到儿臣着急,请母后大人大量,允许儿臣跪在这儿思过。”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气的差一点晕倒在地上,“你!”   叶婉歌看皇太后气的七窍生烟的样子,她在心里偷着乐,想着皇太后想平白无故的虐待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皇太后怒气没处发,所以发在叶婉歌的身上,谁知叶婉歌跪地上不起来,要让南宫敖看到。   皇太后明白叶婉歌的那点心思,叶婉歌就是想南宫敖来后看他这年皇太后,如何刁难她这个皇后。   皇太后教训叶婉歌,却被叶婉歌摆了一道,这让皇太后更加生气,火气更加的大,走到叶婉歌面前,伸手就甩了叶婉歌一个巴掌。   “啪”一下,叶婉歌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那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叶婉歌跪在床榻前,皇太后这一把掌把她打的正好跌在了床榻边上,她身子正好撞在了床榻上。   叶婉歌碰到了南宫敖,南宫敖醒来,看到狼狈不堪的叶婉歌,那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皇……”   刚张口喉咙口那火辣辣的疼痛,就让南宫敖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皇上!你没事吧!吓死哀家了!”皇太后看到南宫敖醒后,扑到南宫敖面前担忧的问道。   叶婉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南宫敖干裂的唇畔,说道,“芩花,快端茶水来。”   芩花端了一碗茶水过来,叶婉歌喂着南宫敖喝了一口。   皇太后阴沉着脸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你回去休息吧!”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想把她支走的话,回道,“母后,皇上现在需要人照顾,等到皇上好了,儿臣一定亲自到母后那儿请罪。”   叶婉歌的话一出口,南宫敖原本就拧着的眉头,拧的更加的紧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太后见南宫敖身体这么虚弱,不想让叶婉歌烦他,刚想说没有什么事情,就被叶婉歌抢了先。   叶婉歌抢先道,“皇上,母后怪臣妾没有照顾好皇上,正在生气教训臣妾了。”说着还故意伸手撩开遮挡在脸颊上的碎发,把被皇太后打的,红肿不堪的那半边脸露出来。   南宫敖看到叶婉歌红肿的脸,看着皇太后虚弱的说,“母后,皇后照顾朕照顾的很好,母后不必责难她。”   听到南宫敖的话,皇太后肺都要气炸了,她原本是故意找叶婉歌的碴,刁难叶婉歌的,没想到南宫敖这么护着叶婉歌。      ☆、451.第451章 身世之谜      叶婉歌把受皇太后虐待的事情,都捅到南宫敖面前来,让南宫敖看看他最尊敬的母亲,是有多么的恶毒。   身受重伤的南宫敖,看着肿着半边脸还给他擦汗的叶婉歌,他那黯淡的眸子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看到南宫敖目光里的请求,她气的一张脸成了紫猪肝色。   对南宫敖护着叶婉歌的行为,皇太后是非常的不满意,总觉得自已养的儿子,现在为了维护一个女人,跟她对着干,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皇太后是觉得,向来对她的话言听计从的南宫敖,为了别的女人与她对着干的感觉,是一种背叛,儿子背叛了她这个母亲。   叶婉歌眼含豆大的泪花,伸手擦拭着南宫敖脸上的汗液,这让他非常感动。   被别的女人抢了儿子的皇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那皇后就留在这儿照顾皇上吧!”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转过身去福身谢恩,“谢母后!”   听到叶婉歌的这声感谢,皇太后的嘴角抽了抽,“起来吧!”   叶婉歌站直身子,也不去看皇太后拉长的那张老脸,转身去伺侍南宫敖。   受了重伤又流了那么多血,本就身子虚软无力,加上皇太后和叶婉歌这么一闹,南宫敖就更觉得疲累。   南宫敖闭上眸子沉沉睡去,皇太后看南宫敖睡着了,又用鼻子对叶婉歌哼了哼,说道,“哀家的皇孙最近还好吧?”   听到皇太后提起南宫一龙,叶婉歌回道,“回太后,皇儿一切都好,谢太后关心。”   见叶婉歌如此的客气,皇太后嘴角有一闪而过后的嘲讽笑意,“不必跟哀家这么客套,龙儿也是哀家的皇孙。”   “是。”南宫敖忍着心里的怒气,乖顺的任由皇太后教训。   “哼!”皇太后鼻孔嘲天的哼了哼,教训着叶婉歌,“哀家这个皇祖母关心一下皇孙,你客套的像哀家是个外人一样。”   皇太后不喜欢叶婉歌,所以处处找叶婉歌的麻烦,说话的时侯那双阴狠的眸子,一直瞪着叶婉歌,恨不得从眼睛里射出无数利箭,把眼前迷惑了她儿子心的女人,给万箭穿心。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小心翼翼的回道,“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情?”皇太后对着叶婉歌恶狠狠的说着。   皇太后怕南宫敖听见,声音非常的小,但叶婉歌却听的真真切切,包括那语气里的凶狠。   叶婉歌深吸一口气,蹙着眉头脑筋一转,刚想回答皇太后,就被皇太后一句话给抨了回来,“皇上是哀家的儿,皇长孙是哀家的孙子,你想从哀家手里把他们夺去,你做梦吧?”   皇太后说完,一直站在那儿沉默的一言不发的曹虎,不知道覆在皇太后的耳边说了什么,让皇太后的怒气消了一些。   叶婉歌拧眉,紧紧的拧着眉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皇太后这个老妖婆,在心里发着狠,就让这个老妖婆再活几天,等到有朝一日,会让羞辱她的老妖婆生不如死。   皇太后说完,对着叶婉歌的脸颊吹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子干笑两声甩袖走了。   叶婉歌看着羞辱她的皇太后走远,她用力的咬着牙,那恨到极致整个脖颈青筋暴绽的样子,真的比刚刚阴狠的皇太后还吓人。   “老!东!西!”叶婉歌一字一顿的骂着皇太后。   转过身看着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的南宫敖,叶婉歌阴沉着脸站在那儿。   得了叶婉歌好处的张富贵,立刻让奴才搬了一张凳子过来,让叶婉歌坐下。   叶婉歌坐下后,张富贵殷勤道,“皇后娘娘,老奴给皇后娘娘倒了杯茶水。”说着就把那茶水奉上。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红枣茶,伸手端过来抿了一口,放回了托盘后,她坐在那儿,双手支在床榻上托着腮,看着南宫敖发呆。   南宫敖眉眼英俊,鼻梁高挑,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还是觉得他没有八王爷英俊。   一张英俊的脸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平日里霸道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时躺在这儿,也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需要人照顾。   叶婉歌坐在南宫敖身边打起了磕睡,等到她一觉睡醒之后问,“贵公公,皇上睡了多久啊?”   “两个时辰。”张富贵回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蹙了蹙眉,南宫敖睡了两个时辰,那她也差不多睡了两个时辰,她没睡着前还想着眯一会就走了,真没想到这一眯,两个时辰过去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南宫敖,跟张富贵说道,“皇上这儿你多照应一些,本宫去去就来。”   “是。”张富贵应声。   南宫敖被丁木给捅伤了,叶婉歌想去问问丁木和南宫敖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自打叶婉歌第一次遇到丁木,就觉得丁木不简单,但她没有想到丁木居然有杀南宫敖的胆子。   想着南宫敖深受重伤,这会睡着了一时半会也不会醒,所以趁着这个空档她去看看。   丁木虽然被关了起来,但有南宫敖的命令,他在里面一点罪都没有受。   被五花大绑着的丁木,一副倔强的样子,叶婉歌看着他,说道,“平时软软弱弱的,还真看不出你是个有如此胆量的人。”   听到叶婉歌的话,丁木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像不认识她一般捌开眼。   叶婉歌看丁木像小孩闹别扭不理人一样,她笑了两声,道,“丁木,本宫真没看出来你敢刺杀皇上?”   听到叶婉歌提起刺杀皇上一事,丁木转过脸,倔强的看着她,一脸骄傲的道,“敢,我当然敢。”   丁木的态度和语气,都表露出刺杀皇上,是一件令人骄傲而伟大的事情。   叶婉歌眸光在丁木的身上扫了扫,她看着他单薄的小身板,轻轻吐出两个字,“有种!”   “我丁木是血性男儿!”丁木听到叶婉歌说出有种两个字,他不知道这是贬他了,还是夸他的意思,所以把自已定性为好男儿。   “呵呵!”叶婉歌看着丁木一副英雄气概的样子,她笑道,“本宫说你小子有种,是夸你。!”   丁木看着叶婉歌,像没有意识到自已性命不保似的,骄傲的说,“那是,我丁木本就是一条好汉,隐忍那些狗东西糟蹋我,不过是为了做大事而已。”   叶婉歌挑着嘴角笑,歪着头打量着丁木,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说道,“你说的大事,就是刺杀皇上?”   “是。”丁木仰起脸说道。   叶婉歌看着丁木那张一提到刺杀南宫敖,就无比兴奋的脸,问道,“你跟皇上,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呀?”   “他该死!”丁木不肯说他跟南宫敖有什么仇恨,只是咬着牙说南宫敖该死。   “这么恨皇上,总得有一个理由啊?”叶婉歌循循善诱。   丁木知道叶婉歌在套他的话,他冷哼一声,捌开脸用沉默来回答叶婉歌。   “你还挺倔强的呀?”叶婉歌看着眼前这个,当初被别人欺负,像一只可怜小兽只会痛哭的毛头小子,如今却一副要舍身取义的样子,她感叹这两种性格的差距太大,都不像是一个人。   丁木捌开脸后,任凭叶婉歌说什么,他都不开口。   叶婉歌围着他转圈,她站在他左边,他就把脸捌到右边去,反正不与她对视。   走了几圈,叶婉歌对于这种有点猫追老鼠的游戏腻了,她站在那儿,问道,“你可知你刺杀皇上,犯的是死罪?”   丁木听到叶婉歌说他犯的是死罪,他一点也不害怕,看着叶婉歌不答反问道,“皇上死了吗?”   “不关心自已的死活,却在意皇上的死活?皇上跟你有杀父之仇?”叶婉歌猜测道。   丁木抿了一下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张口追问道,“皇上有没有死?”   叶婉歌看着他特别想知道南宫敖的生死时,她说道,“皇上的生死你不用操心,你该操心的是你的性命。”   “只要皇上死了,我死而无撼。”说完还高昂着头。   叶婉歌听了,大笑一声,她许久没有遇到这种单纯幼稚的人了,“能让你拼上性命报仇的,是血海深仇吧?”   丁木垂下头,不答话,却红了眼眶。   叶婉歌看到了丁木,那双幼稚的黑眸里转动的泪水,她知道她猜对了。   眼前的少年和南宫敖有血海深仇,不是杀父之仇,就是抄家灭门之仇。   “皇上杀了你的父亲,灭了你的族人?”叶婉歌试探性的问道,同时在脑海中想着,南宫敖继位以来,都杀了哪些人,灭了哪些家族。   想了半天没有想到南宫敖继位后,有人被他下令抄家灭门,除了沈家以外,她还真没有想出别的人家。   想不到只能等着丁木回答,只可惜丁木非常让叶婉歌失望,他闭口不答。   见丁木不回答,叶婉歌脑子一转,又换另一种方式问,“你原本不姓丁吧?”   丁木听到叶婉歌猜出他原本不姓丁,身体顿时僵住。   看着丁木那僵硬的神情,叶婉歌知道她猜对了,继续追问道,“你原来是姓芩吧!”      ☆、452.第452章 父债子还      丁木被叶婉歌猜中了身份,但他不打算承认,他呆愣片刻,开口否认道,“不是。”   叶婉歌见他不承认,她立刻追问道,“那你姓什么?”   她问的很急,语速很快,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丁木一时间被这气势吓到,脑子有片刻失灵,张着嘴,“我……”   张着嘴半天吐出一个字出来,幸好他被吓的语结,要不然他肯定会突口而出,暴出他真的姓名。   在这语结的功夫,丁木反应过来,她的问题他并不一定要回答。   张着的嘴闭上,他垂下头,像是没有听到叶婉歌的问话。   看着眼前稚嫩的少年,那紧咬牙关打死都不愿意说的样子,她急了,吓唬她道,“本宫跟你说,你的那一刀要不了皇上的命?皇上还活的好好的,等到明个或者后个,就会亲自来审问你,到时侯绝对不会是像本宫这般跟你谈笑着。”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话,脸上是满满的失望,他精心策划了那么久,隐忍了那么久,为了就是等着有一条刺死南宫敖,以祭祖先之灵位,却没有想到他自认为插在心脏上,可以一刀毙命的地方,却没能把南宫敖杀死。   “皇上,真没有死?”丁木抬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他眼里硕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说道,“没有死!”   “啊!”丁木听了,痛苦的咬着牙嘶吼一声,那神情非常的痛苦。   叶婉歌看到他那绝望痛苦的样子,说道,“你跟本宫说实话,或许本宫可以救你一命。”   丁木听到这话,他笑了,哈哈大笑了两声,“我犯的是刺杀皇上灭九族的死罪,就算皇后娘娘享尽荣宠,皇上也不可能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放了我。”   听到丁木这么清楚事情的利害关系,叶婉歌收起脸上的笑容,非常严肃说道,“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呀?”   “杀了皇上,是我活着必须做的事情。”丁木声音冷硬的回道,一副对自已如此愚蠢的行为不后悔的样子。   “愚蠢之及,凭你也能杀了皇上?你真是自不量力呀?”叶婉歌开口骂着丁木。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责怪,他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叶婉歌,“我怎么做,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呀?”   “不识好歹。”叶婉歌伸手指着他道。   丁木见叶婉歌骂他,他瞪着叶婉歌,回道,“不用你假好心,一面装作是仁善的皇后,一面其实是阴暗的毒蛇妇。”   丁木想着反正是死罪,也不在乎再多一条冒犯皇后娘娘的罪名了。   叶婉歌看着丁木,沉声吼道,“你想死,别拖累你姐姐,你逞一时之勇,去刺杀皇上,你想没想过,要是皇上知道你姓芩,你是芩家的后代,会怎么对待你姐姐。”   丁木被叶婉歌一顿吼后,他立刻呆愣在当场。   丁木万万没有想到,叶婉歌准确无误的猜中了他的身份。   “不是,我不姓芩,不是芩家的后代!”丁木抵死否认着,拒不承认他姓芩,是芩花的弟弟。   叶婉歌见他不承认,她伸手从衣袖里,摸出在他住的地方找到的东西。   “你敢说这不是芩马大人,留给你的谷水村宝库的钥匙,你敢说这玉牌上被磨去的字,不是芩字?”叶婉歌一叠声的问道。   叶婉歌不但连声质问着丁木,还把那两样证据摆在丁木面前。   丁木看着叶婉歌拿出来的东西,他还想否认,却再一次被叶婉歌吼回去,“别在本宫面前装糊涂,你欺瞒本宫没有用,你有本事去瞒皇上,本宫看你能不能瞒得了皇上。”   听到这话,丁木心虚了,他看着叶婉歌,用力的抿着唇,不让自已哭出声音来。   片刻,他求道,“皇后娘娘,奴才求皇后娘娘赐奴才一死吧?”   看着刚刚还在她面前趾高气昂,高昂着头一副不怕死的样子,这一会功夫却低下那高贵的头颅求她,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叶婉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赐死?本宫可没有那能耐,赐你死好让你解脱。”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   丁木看着拒绝帮助他的叶婉歌道,“皇后娘娘,只要能让奴才痛快的死去,奴才来世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叶婉歌听到这话,嘲讽道,“你不是不怕死吗?”   丁木任由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浑身都被绑起来,没有办法伸手擦泪,唯有转动那颗灵活的头颅,甩掉脸上的泪痕,“我不是怕死,我是怕连累别人!”   听到这话,叶婉歌眉头紧蹙,“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早到哪儿去了,现在想起来会连累别人了?迟了点?”   听到叶婉歌谴责的话,丁木低下头,默默的哭泣着。   “明明是芩花的弟弟,还瞒着本宫。”叶婉歌生气的说道。   一开始叶婉歌只是猜测,拿到手里这把钥匙和玉牌时,她就更加相信自已的猜测,但不能十分肯定,就在刚刚她问他话的时侯,他那僵硬不自然的表情,还有那左右闪烁不敢直视她的眸子,让她断定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皇后娘娘,求求你,救救她!”丁木低下头哭求着。   虽然丁木没有提芩花的名字,但叶婉歌知道他嘴里说出的她指的就是芩花。   “救谁?你让本宫救谁?”见丁木跟她装,她也跟他装。   “姐姐!”丁木毫不犹豫的回道。   听到丁木说姐姐,叶婉歌蹙眉,想着丁木刺杀南宫敖,反而是芩花亲手阻止了丁木的刺杀行为。   这姐弟俩个的行为,反差太大,芩花要是知道眼前这个杀害南宫敖的凶手,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亲弟弟,那她会如何呀!   “你姐姐是芩花吗?”叶婉歌确认道。   “是。”丁木含着泪回道。   叶婉歌听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事情非常的难办。   刺杀南宫敖本就是诛连九族的死罪,但现在救南宫敖的人,又是行凶者的姐姐,这该怎么办了?   “皇后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求你成全奴才,奴才不想连累任何人。”丁木此时只求一死,不愿苟活着连累到芩花。   叶婉歌蹙眉看着丁木,“即是芩家的人,为什么不与芩花相认,而要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丁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艰难的回道,“相认?为什么要与她相认?她对皇上有情,而我对皇上有恨!”   “你们芩家是先皇下令抄斩灭门的,跟皇上毫无关系……”叶婉歌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丁木打断。   “父债子还,老皇帝死了,这个血债当然要由皇上这个后人来偿还。”丁木振振有词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想法极其幼稚的丁木,父债子偿确实不假,可你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讨回这笔血偿呀!   为了报仇不但搭进了自已的性命,还会连累到芩花。   “本宫现在明白,你为什么任由人凌辱欺负也不还手,你的隐忍不过是为了保全性命,等着有朝一日有机会刺杀皇上。”叶婉歌说道。   “对!”丁木咬着牙关重重的说道,“奴才就是为了等刺杀皇上这一天,所以奴才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条狗命,想死的时侯也拉上皇上做垫背。”   “你算计的不错,可惜的是事情并没有像你预想的那样,皇上没有死,而你也没有办法以死脱身。”叶婉歌惋惜的说道。   丁木见叶婉歌跟他说了许多,却始终没有说要帮他,他着急的问道,“皇后娘娘到底帮不帮奴才?”   “帮?”叶婉歌从齿缝中吐出这个字后,丁木听了脸上刚露出欣喜的神情,她又说道,“本宫为何要帮你呀?”   话落,丁木脸上的笑容不见,有的只是无尽的哀伤,和深深的仇恨,他看着叶婉歌说道,“不是说和她处的很好吗?亲如姐妹吗?那为何不肯出手救她一命了?”   叶婉歌紧紧的盯着丁木,那锋利的眼神像要在他身上盯着一个大洞来,由此进入他的心里,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丁木让她杀了他保全芩花,想法到是挺伟大的,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的英雄气概,但只怕南宫敖早就如她一样猜到他的身份了吧!   “皇上,也许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你现在死与不死,都一样。”叶婉歌说道。   “什么?”丁木惊的瞪大眼睛看着叶婉歌,他不敢相信南宫敖,知道了他是芩家人的身份。   丁木早年确实是被乞丐收养,那乞丐得过芩家的恩惠,所以在芩家遭到灭门之灾时,收留了芩家还未成年的少爷。   丁木是那乞丐给他取的名字,他真名叫芩远。   这些年来芩远一直知道自已的身世,一直和芩马有着联系,直到芩马去逝,他才知道他有一个姐姐在宫中做奴婢。   芩远为了报仇,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只要去见南宫敖,他都要带上凶器,以便随时抓到机会给南宫敖致命一刀,谁知他自认为可以让南宫敖当场暴毙的一刀,却没能要了南宫敖的命。      ☆、453.第453章 逼问      叶婉歌看着一脸颓败的丁木,说道,“芩大人除了给你留下这两样东西,还对你交待了什么?”   丁木看着叶婉歌,怒气咻咻的从鼻孔中往外冒,头扭到一边不理她。   “芩大人,对你还有别的交待吧?”叶婉歌问道。   丁木侧着脸对着叶婉歌,对于她的问题恍若未闻。   “本宫和你做一笔交易如何呀?”叶婉歌看着一副打死也不会张口的丁木,她采取柔软的诱惑攻势。   丁木听到叶婉歌要跟他做交易,他心动了,扭过脸来急切的问,“什么交易?”   叶婉歌看出了丁木对于她说的交易,报了很大的希望,她挑了挑眉眼道,“救活你,本宫恐怕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但让你不连累别人,本宫到是可以做到。”   听到叶婉歌的话,丁木来了精神,“那皇后娘娘想从我这儿知道些什么?”一听说叶婉歌要跟他做交易,想从他这儿打听消息,他的态度立刻强硬了起来,就连谦卑自称奴才都换成了平语。   叶婉歌见丁木一副要跟她公平交易的样子,她抿着唇笑了笑,“告诉本宫,芩大人还交待了你什么?”   丁木见叶婉歌一直在追问这个问题,他黑眸一转道,“怎么个交易法?”   “你告诉本宫芩大人交待你的事情,本宫让你痛快的死去。”叶婉歌说道。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话,扬起嘴角笑道,“皇后娘娘用何办法让我痛快的死啊?”   “先给你服下蓝樱林,这可是能让人在睡梦中死去的药。”叶婉歌说道。   “那皇后先让我吃了这药吧!”丁木也不傻,万一要是他先说出来,叶婉歌不给药给他吃,那他不就亏大了。   叶婉歌见丁木跟她耍小心机,她笑道,“你放心,本宫说到做到,只要你按照本宫的话去做。”   在先吃药,还是先说出叶婉歌想打听的消息这件事情上,丁木态度坚决的要先吃药,要不然他宁死也不说出叶婉歌想知道的事情。   “你以为你还有跟本宫谈条件的资本呀?”叶婉歌见丁木不肯说,她冷笑着问道。   丁木知道现在没有资本跟她谈条件,但他必须赌一把,反正是个死,赌一把还有能保住芩花的机会。   “没有。”丁木冷静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丁木,“知道,那就痛快一点说出来。”   丁木抿了一下唇畔,“就算死了,我把它带进棺材里,皇后娘娘没答应我之前,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哼”!叶婉歌冷哼一声,“你说了本宫不过是知道的早一些,你不说,本宫不过是知道的迟一些罢了,本宫有的是办法能查出来。”   丁木笑道,“我相信皇后娘娘能查出来,但我也相信皇后娘娘没有我,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丁木现在的头脑非常清醒,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叶婉歌刚想再吓唬吓唬丁木,张富贵派人来请她,说是南宫敖醒了,正在找她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丁木,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皇上最多明天就能缓过劲来,到时侯要是他亲自审问你,只怕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也受不住。”   说完她看了一眼丁木那慢慢黯淡下去的眸子,嘴角噙着笑意离开。   叶婉歌回到流云阁,南宫敖正睁着眼睛发脾气,看到叶婉歌后责怪的问道,“朕不是不让你走吗?你去哪儿呢?”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责怪的话语,她说道,“臣妾不过是回去看看皇儿,这一会功夫,皇上就想臣妾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是去看南宫一龙了,他立刻问道,“皇儿,怎么样呢?”   “皇儿挺好的,皇上放心吧!”叶婉歌看着身受重伤,还担心南宫一龙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一龙听到这话,他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南宫一龙是他的希望,他在最危险的时侯,想的都是流着他鲜血的南宫一龙。   “芩花姑娘去哪儿了?”叶婉歌在屋里四处找着,没有看到芩花的影子问道。   张富贵听了,回道,“芩姑娘去给皇上煎药了。”   叶婉歌听说芩花去给南宫敖煎药了,她拧了拧眉头,想着丁木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她。   要是不说瞒着,也瞒不了多久,只要南宫敖撬开丁木的嘴,那芩花就会被暴露出来。   芩花端着汤药过来的时侯,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皇上,该喝药了。”   叶婉歌端过芩花手上的药,递到南宫敖的嘴边。   南宫敖喝了药后,叶婉歌替他拭去嘴角的药渍,他又沉沉睡去。   叶婉歌看着睡着的南宫敖,对着站在那儿一脸担忧的芩花说道,“芩花,跟本宫到外室坐一会。”   “是。”芩花应声,跟在叶婉歌后面往外室走。   叶婉歌坐下后,看着站在边上的芩花,她为难的拧着眉头。   想了一会,叶婉歌小声的说道,“芩花,本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芩花听到叶婉歌严肃的话语,说道,“皇后娘娘请讲。”   叶婉歌抬眸看着芩花,抿了一下唇,说道,“听到本宫说的话后,你要冷静,切不可激动。”   叶婉歌越让芩花冷静,芩花越紧张,不知道叶婉歌要说的是什么样的大事情,她紧张的身子轻微的颤栗着,放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她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后,艰难的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是。”   “你弟弟找到了!”叶婉歌定定的看着芩花,深怕听到这个消息的芩花情绪太激动,一时控制不住让身边站着的这些奴才发现端倪。   “真的?”芩花听了心喜若狂,双手捂着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   “嗯。”叶婉歌看着激动的芩花,说道,“你冷静一会,你弟弟找到了,这是个好消息,但同时也有一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芩花听到叶婉歌再一次提到那个坏消息,那颗砰砰跳的心顿时由激动喜悦变成了害怕担忧。   叶婉歌没有应声,看着芩花由喜悦变为担忧的神情,她叮嘱道,“答应本宫,不管现在听到如何让你震惊接受不了的消息,你都要冷静下来。”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更加担心了,脑海里出现的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骇人的画面,她看着叶婉歌问道,“他不会是死了吧?”   叶婉歌摇了摇头,“没有。”   听到叶婉歌说没有,芩花立刻松了一口气,手捂着胸口,连声说,“没死就好。”   “现在没死,不过也活不了多久。”叶婉歌紧蹙着眉头说道。   “什么?”芩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所听到的,“皇后娘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叶婉歌看着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声音变大的芩花,说道,“你冷静一些,你现在这么激动,要是把事情捅了出去,对你对你那弟弟没有一点好处。”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提醒,立刻小声的问道,“他在哪里?”   芩花急切的问着叶婉歌,她那从小失散的弟弟的下落,她在心里想着,不管她的弟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现在活着,她就会求南宫敖救下她的弟弟。   叶婉歌手掩着嘴,小声的说道,“你弟弟就是丁木。”   听到叶婉歌说芩木是她的弟弟,她惊的张着嘴想大叫,被叶婉歌一把伸手捂住嘴,“别激动。”   芩花惊恐的睁大眼睛,点了点头,嘴里发出“唔!”声,表示她不会激动了。   叶婉歌放开芩花,从芩花嘴上拿下来的手,沾了一些泪水,叶婉歌看了一眼默默流泪的芩花,“本宫刚刚去确认过了,他承认了。”   “奴婢不信!”芩花不肯相信丁木就是她费尽心思要找的弟弟。   叶婉歌蹙眉,从衣袖里拿出那两样物件,塞到芩花手里。   芩花接过来看了一眼,看着那钥匙的时侯,她还没有什么反应,看到那玉牌的时侯,她变得非常激动,泪不停的往下落,嘴唇哆嗦着,她伸手捂着嘴,不让自已发出声音。   叶婉歌把屋里的奴婢都支走了,此时外室就只剩叶婉歌和芩花两个人,所以看到芩花掩面而泣时,叶婉歌没有阻止。   叶婉歌伸头往内室瞧了一眼,见张富贵和几个小奴才没有发现外室的异样,她说道,“你哭也没有用,当务之前是要想办法解决此事。”   一个是芩花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和她有血脉亲情的弟弟,现在她的弟弟因为杀害她深家的男人而要被处死,这么悲惨的事情,让她觉得头顶的一片天都塌了下来。   两个最亲的人弄成这样,现在还牵连到她,这该怎么办呀!   “奴婢求皇后娘娘给指一条明路。”芩花无计可施,只得求助于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芩花说道,“事情变成这样了,丁木死罪难免了,但愿你不会被牵连到。”   “奴婢给皇后娘娘磕头了。”说着双膝下弯就要跪下,幸亏叶婉歌眼疾手快扶着芩花,没有让芩花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皇上在里面了,你想把此事弄的人尽皆知吗?”叶婉歌怒斥芩花。      ☆、454.第454章 好儿郎      芩花不停的流着泪,整个人都被绝望包围着,眉头紧蹙,一张脸皱的跟苦瓜似的,反正和天要塌下来的那种恐惧差不多。   走投无路,求助无门的芩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叶婉歌的身上。   芩花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娘娘,奴婢唯有丁木这一个亲人,只要皇后娘娘能救下丁木,奴婢此生当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皇后娘娘的恩情。”   叶婉歌紧拧着眉头,看着一直掉着泪水的芩花,“芩花,你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皇上的性格?不明白这个事情是有多么的难办?”   芩花伸手抹了一把泪,说道,“奴婢明白,正因为知道这件事情很难办,奴婢才求皇后娘娘帮帮奴婢。”   “唉!”叶婉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情本宫是无法向皇上求情的,即便本宫开了口,皇上也不会答应本宫的请求。”   叶婉歌的话让报着一丝希望的芩花,彻底的绝望了。   芩花语带哭声的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想去见见丁木。”   芩花没能求动叶婉歌救丁木,只能请叶婉歌帮忙让她去见一见丁木,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你想去见丁木,你就便是,谁都知道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去见一见被关押起来的犯人,相信没有人敢阻拦你。”   自打知道丁木是她弟弟后,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现在大脑一片空白,一点主意都没有。   叶婉歌的提醒,让芩花彻底的从悲伤中醒悟过来,现在这个时侯光掉眼泪是没有用的,得想办法解决此事。   芩花抹掉眼泪去见丁木,叶婉歌对芩花说道,“丁木这些年来,一直和芩大人有联系,芩大人临走时,肯定有交待丁木重要的事情,问清楚到底是何事后,再做打算。”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冷静的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芩花去见丁木,也狗仗人事一回,使用了一回特权,才把要拦着她的奴才给吓回去。   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丁木,她扑上前去,双手紧紧的攥着丁木的衣角,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不承认是芩远?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皇上?”   芩花小声的质问着丁木,丁木看了一眼看管他的奴才,说道,“走,你给我走,不想见到你。”   芩花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控制了一下自已的情绪,平静的问道,“当初不承衣是芩远,就是为了隐藏身份谋害皇上?”   丁木听到芩花的话,他定定的看着她,只是不发一言。   “为什么要谋害皇上?有人威胁指使吗?”芩花问道。   丁木听到这话,哈哈一笑,那嘲讽的笑容,让芩花非常难受。   “为什么要杀皇上?既然知道我是芩家的人,就该知道当年害的我们姐弟分离,害的我们芩家,家破人亡的人是谁。”   “芩家当年被先皇下旨治罪,那完全是因为我们的父亲犯了错,触犯了北唐律法。”芩花是觉得当年芩家犯法在先,被先皇惩罚也是罪有应得。   听到芩花的话,丁木红着眼睛瞪着她,“你是芩家的后代吗?居然说出这种话,为了一个男人,连血海深仇都不报了?”   芩花见丁木非常激动,她说道,“我有哪一句说错了,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得到惩罚,别因为做错事情的是自已的亲人,就找借口逃避惩罚,替自已的亲人开脱罪名。”   丁木和芩花两个人对报仇产生了分岐,芩花认为芩家当年有错在先,怪不得先皇下旨查办芩家,而丁木却认为先皇将沈家弄得家破人亡,对芩家来说惩罚的太过严重。   芩花看着五花大绑的丁木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你就算搭上性命,也不能让他们在活过来,那又何必执著于报仇这条不归路了。”   丁木听到芩花的话,心里的怒火被点燃,对着芩花恶狠狠的说道,“你不配做芩家的人,亏老头子临死之前还念到你!”   “你是说父亲吗?临死之前有跟你通信过?”芩花吃惊的问道。   丁木看着芩花道,“老头子是被人害死的,临死之前给我来信,说他活不久了,有人要害他!”   “是谁?”芩花想不明白是谁要害芩马。   “告诉你有用吗?你能替他报仇?”丁木嘲讽道。   芩花看着丁木道,“该我们芩家承担的责任,我们芩家承担,但是如若不该我们芩家承担的,那我也不会就这样任人揉捏我们芩家。”   “哼!”丁木冷哼一声,“老头子说是沈家,说是沈良派人杀他!”   听到这话,芩花用力的咬着下唇,眼眶里的泪水因为她的身体震颤而飞了出来,芩花非常悲痛。   父亲不是病死,居然是沈良害死了还在服役的父亲,这个事实让她接受不了。   丁木看着芩花道,“爹告诉我,他贪污是被沈良陷害的,而皇帝老儿为了找一个替罪羔羊,就把我们芩家和苏家两家给查办了。”   芩花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难道苏芩两家的案子是冤案。   “有证据吗?”芩花问。   丁木听到这话的时侯,他头一扭不理芩花了。   芩花看着丁木道,“你如今犯下的是死罪,姐姐没有能力救你出去……”   “我不要你救!”丁木凶狠的打断芩花的话。   芩花看着倔强的丁木,“有的话你说出来,可以洗情我们芩家的冤屈,不但能还芩家清白,我也能因为这个求皇上放你一条性命。”   听到芩花的话,丁木哈哈一笑,“你不用去求那狗皇帝,我芩家儿郎绝不苟活于世。”   看着丁木那求死的样子,芩花痛苦的说道,“你逞一时之勇做什么?你以为你这样死了光荣,你以为你这样死了,就是对得起芩家的烈祖烈宗了?”   “是,我对得起芩家的先祖,虽然没能杀了仇人,但我尽力去做了。”丁木还口道。   “愚蠢。”芩花骂道。   “芩家如今只剩你这一根独苗了,你不想着好好活着,给芩家留后,你却做出刺杀皇上这种愚蠢的行为,还在这儿自以为是的骄傲着。”芩花对丁木刺杀皇上一事,恨得咬牙切齿。   “血海深仇,拼了我这条小命也得报,我不能像你一样,苟活于这个人世,什么都不去做。”丁木认死理的说道。   芩花在报仇这件事情上,跟丁木讲不通,她开口问道,“证明我们芩家清白的证据在哪儿?”   丁木听到芩花问到芩马死前交给他的东西,他回道,“不知道。”   芩花听了,气得差一点吐血,“皇后娘娘说,父亲去逝之前交待你重要的事情,这重要的事情就是芩家和苏家两家,受冤枉的事情吧?   丁木听到芩花提起叶婉歌,他说道,“离皇后娘娘远一点,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上仁善,背地里毒着了,我让她救你,她都不肯,还拿这个来威胁我。”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皱着眉头说道,“你别总怪别人,你犯的是诛连九族的死罪,你让皇后娘娘如何出手相救呀!”   “我是让她救你!”丁木咬着牙说道。   “她不答应救我是对的,皇上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你想着皇上要是有心杀我,谁求情都没有用,皇上要是无心杀我,那根本就不用求情,你以为皇后娘娘像你一样傻啊?”芩花说道。   “你,简直无药可救!”丁木听到芩花替叶婉歌说话,他愤怒的说道。   芩花看着他道,“我求了皇后娘娘,想让她救你,可是她说此事很难,让我问你,父亲生前到底交待了你什么事情。”   “没有交待我什么事情,你告诉她,我死了也不用她假好心。”丁木说道。   芩花见丁木如此的不识好,她不悦的说道,“为何如此的针对皇后娘娘,以前她不是还救过你吗?她可是你的恩人啊!”   听到这话,丁木冷笑数声,“恩人?你认为这个事情上有平白无故的帮助吗?”   “嗯?”芩花不明白丁木为何对叶婉歌有如此大的不满。   “她救我,只不过是想收买我,收买我替她办事,为她卖命而已,她当然是傻子看不出来啊!”丁木一副他识破叶婉歌的诡计,他很聪明的样子。   芩花蹙眉,“这个世道不都是这样吗?互相帮助互相利用!”   丁木看着芩花道,“你自已想办法保命吧?别相信那个皇后娘娘,宫里的主子有几个不阴毒的,她要是不阴毒也坐不稳皇后的位子,你别替她做事,到头来让她利用完了,没有价值了,再反过来害你。”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说道,“我相信皇后娘娘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她不会过河拆桥。”   听到芩花如此的相信叶婉歌,丁木说道,“人心隔肚皮,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做了。”   丁木话落,就听到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是,人心确实隔肚皮,但本宫敢向你保证,你嘴里形容的这种人,不是本宫。”   丁木和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两个人同时往向声音来源的地方,看到叶婉歌后,二人皆是大吃一惊。      ☆、455.第455章 骨气      丁木惊讶的看着去而复返的叶婉歌,想着刚刚他说的话,都被她听到了。   芩花看着从流云阁来的叶婉歌,她吓得脸色发白,虽然平时叶婉歌对她不错,但刚刚丁木的那些贬低之词,她怕叶婉歌听了会生气。   那些带着侮辱性的贬低之词,不要说叶婉歌听了会生气,芩花觉得就是她听了都会生气。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了,刚刚丁木说的那些话,足够将一个女人的名声毁了,什么毒如蛇蝎,什么过河拆桥,这都是证明一个人坏到极致了。   “皇后娘娘!”芩花小心翼翼的唤着叶婉歌,那颗小心脏,随着叶婉歌的走进噗嗵噗嗵的跳着。   看着芩花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叶婉歌一脸和善的对着芩花,笑道,“你别害怕,本宫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辱骂的话语,就生气。”   叶婉歌说边说打量着丁木,看着丁木低眉垂首的样子,她说道,“本宫敬佩你是条汉子,虽然觉得你的做法有些愚蠢,但本宫还是佩服你这种宁死也不愿牵连他人的行为,你是一个有担当的汉子。”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夸赞,眉峰耸动着,一脸不屑之色。   听到叶婉歌这夸赞之词,他没有面露喜色,反而忐忑不安了起来。   “皇后娘娘,要责难就责难奴才吧!不管她的事情!”丁木对着叶婉歌说着,却嘲芩花努着嘴,示意不管芩花的事情。   叶婉歌看了一眼丁木,又看了一眼神情痛苦的芩花,她说道,“既然这么为姐姐着想,那又为何做出让她担惊受怕的事情来呀?”   丁木看着叶婉歌,不再坚持刚刚的固执之词,说道,“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叶婉歌看着执拗的丁木,说道,“只要你有悔改之意,或许还不晚。”   丁木看着叶婉歌听说他有救,并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倒是芩花眼前一亮,听出了叶婉歌话里的意思,连忙上前问道,“皇后娘娘,有办法救出他?”   叶婉歌眉尖动了动,扭过头看着芩花道,“这就要看他配不配合了。”   “配合,一定配合。”芩花也不询问丁木的意思,一叠声的应着。   “不。”丁木听到芩花的话,他倔强的抬着下巴,一副宁死也愿意配合的样子。   叶婉歌听到丁木的话,脸色阴沉着,一双精明的黑眸里染着一丝隐忍的怒意。   芩花眼看着叶婉歌的神情越来越阴沉,立刻怒眸瞪着丁木道,“你给我住口,皇后娘娘大发善心,要救你这条狗命,你还端什么架子。”   听到芩花的训斥,丁木也阴沉着脸,他不相信叶婉歌,不相信她救他,仅仅是因为善心大发。   丁木怀疑叶婉歌目的不单纯,这怀疑没有错,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芩花看着丁木,既心喜又生气,喜的是叶婉歌改变心意,愿意帮忙救出丁木,气的是丁木不识好歹。   对于丁木的拒绝,芩花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叶婉歌肯出手相帮,是跪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丁木却不领情。   眼看着叶婉歌脸色越来越不好,芩花深怕刚改变了主意,答应帮忙的叶婉歌,因为生气而不帮,她立刻陪笑道,“皇后娘娘,你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芩花说的我们,是指她和丁木,这让丁木不悦的蹙眉看着芩花,一副你要配合你配合,反正他不配合的样子。   叶婉歌收回落在丁木身上的眸光,看着芩花道,“芩花,你别瞎忙活,当事人都不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听到这话,本就心烦意乱的芩花更加无法淡定了,苦着一张脸看着丁木,眸光里满满的哀求。   “丁木,你是我芩家唯一的血脉,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但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也没有办法下去见芩家的列祖列宗,你是想看到我死无葬身之地吗?”芩花见好言相劝没有用,只得语出威胁。   听到这儿,丁木干笑一声,“你是死是活不管我的事情。”   看着丁木装作一副无情的样子对着芩花,叶婉歌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把掌。   “啪”一下,狠狠的扇在了丁木的脸颊上。   丁木刚刚微微扬起的脸,被叶婉歌狠狠的一巴掌扇歪在一边。   “呸。”丁木吐了一口血吐沫,恶狠狠的看着挥着手打他的叶婉歌。   芩花看着丁木挨打,是既心疼又无奈,还有一点恨铁不成钢。   叶婉歌看着丁木,她愤怒的发指,指着丁木道,“这巴掌本宫是替芩花这个姐姐扇的,知道你是她弟弟,她费尽心思的想救你,甚至不惜向从未开过口求情的皇上求情,打算救你一条狗命,你却一心求死……”   叶婉歌黑眸里有深深的失望,不是她想滥发善心,而是因为芩花这个亲如姐妹的朋友。   苏欣薇的事情,芩花帮了她大忙,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报答,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这个人情了,可惜眼前愚蠢的小子不识抬举。   芩花心里的苦痛,无人能理解,听到叶婉歌这一番话,她停止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死容易,生不容易,你别以为你不怕死就是英雄好汉,本宫告诉你,你这样死了,连一条虫都不如。”叶婉歌瞪着求死的丁木。   丁木眉头紧拧,紧抿的唇不停的颤抖着,刚刚那绝望求死的黑眸被一层泪雾包裹。   叶婉歌转身往外走,芩花看着丁木愤怒到了极点,拿丁木这个犟驴没有办法,只得压着怒火冷静下来,一步蹿上前扑嗵一下跪在地上,抱着叶婉歌的大腿求道,“奴婢求求皇后娘娘,别跟他一个不识好歹的计较,求皇后娘娘救他一条小狗命。”   丁木瞪大眼睛看着跪在那替他求情的芩花,他彻底的懵了,就像脑袋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巨烈的疼痛着,疼的他脑仁快要炸开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跪在她脚边的芩花,俯身伸手拽着芩花的两只胳膊,欲把芩花给拽起来,“你起来,不是本宫不救,是他一心求死。”   芩花哭着回头看了一眼丁木,“还愣着干什么,快一点求皇后娘娘呀?”   芩花把苦痛和怒火压在心头,看着丁木几乎哀求的说道。   丁木虽然对芩花的做法很心疼,但他依然倔强的不肯求救,捌开脸不去看芩花。   叶婉歌尴尬的站在那儿,懊恼自已不该多管这闲事,不该淌这洪水。   芩花布满脸痕的脸,没有能打动丁木,她气急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紧紧的攥着叶婉歌。   “皇后娘娘,告诉奴婢该怎么做才能救他,奴婢一定听皇后娘娘的吩咐。”芩花求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芩花,不忍心的说道,“找到可以证明你芩家清白的证据,然后交给皇上,求皇上放过他。”   芩花听了连连点头,叶婉歌抹下芩花攥着她衣服的手,转身离开。   芩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丁木面前,继续逼问芩马临死前交给丁木的证据。   叶婉歌回到了流云阁后,看着南宫敖还在睡,而天已经黑了下来。   张富贵上前问道,“皇后娘娘,晚膳给你准备什么膳食?”   叶婉歌觉得这一天很慢长,经历的这些事情让她心里乱哄哄的,根本就没有吃饭的心思,吩咐道,“本宫也没有什么味口,就熬点小米粥吧!”   “是。”张富贵应声退下。   叶婉歌坐在床榻边,看着南宫敖,轻声说道,“皇上,没想到吧!”   南宫敖半睡半醒,听到了她这模糊的呢喃,他眼皮动了动,眼睛睁成一条缝。   看到他醒了,她问道,“皇上,你醒了吗?”   睡在那儿的南宫敖睁开眼睛,看着脸颊红肿的叶婉歌,说道,“皇后,脸敷一下。”   他无力的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被皇太后打肿的脸颊,一双黑眸里满是心疼。   “嘶”叶婉歌疼的咧着嘴倒抽冷气,伸手握着他的手指,“不用担心,这点小伤,过一宿就好。”   他轻轻的颌首,看着她问,“天黑了吗?”   “嗯。”叶婉歌扭过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   “朕睡了很久。”南宫敖伸手要去摸胸前的伤口。   “皇上,不能乱动。”叶婉歌立刻伸手拦着他的手,不让他触碰到伤口。   “朕伤的不重,不必如此的担忧。”南宫敖见叶婉歌紧张兮兮的样子说道。   叶婉歌站起来,俯身查看他的伤口,见包扎的地方很好,她松了口气说道,“这里被捅了一刀,宋提点说再深一点,就能要了皇上的命,这么严重的伤,到皇上嘴里却变成了小伤了。”   叶婉歌说着,夸张的伸手比划着,南宫敖无声的笑了笑。   “你还笑!”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嘴角的笑意,不满的嘟嚷着。   南宫敖倾了倾嘴角,看着叶婉歌,说,“皇后,朕饿了。”   他话刚落,张富贵就让人端来了刚刚叶婉歌要的小米粥。   “皇后娘娘,晚膳好了!”张富贵说道。   叶婉歌端过那粥,对南宫敖说道,“吃白粥吗?”      ☆、456.第456章 冤案      南宫敖看了一眼,嫌气的蹙着眉头,在他要开口拒绝的时侯,叶婉歌抢先道,“宋提点吩咐了,你受了重伤,只能吃些清淡的,白粥配小菜,凑和着吃一点,等过两日伤口好了,再吩咐厨子给你炖补品。”   听到这话,南宫敖再不愿意吃,也没有办法了,他张着嘴示意叶婉歌喂他。   叶婉歌端过粥碗,拿匙子扬了扬还冒着热汽的白粥,随后舀了一匙子放在嘴里尝了一下,温度合宜才送到南宫敖的嘴里。   南宫敖吃了几口便没有味口了,叶婉歌把剩下的白粥给吃了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又坐到床榻前,陪着南宫敖。   南宫敖看着她坐在凳子上,身子趴在床榻上,说道,“你上来睡!”   听到他邀请她上去,她摇了摇头,“臣妾就坐在这儿守着皇上,皇上安心睡吧!”   他身上的伤口很重,宋齐盛说止疼的药效过了,会疼的厉害,她不敢上床榻上睡,怕他疼厉害的时侯会乱动,到时侯受折磨的还是她。   她不上去,他也不勉强,叮嘱她等他睡着后,睡到美人榻上去。   叶婉歌应声,南宫敖睡着的时侯,芩花回来了。   眼睛又红又肿,走到叶婉歌身边,小声的唤着叶婉歌。   叶婉歌扭过身子,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到一边说话。   叶婉歌起身走到美人榻那儿,芩花跟在她的身后。   坐在美人榻上,叶婉歌看向芩花,“怎么样?”   “他说了,说那东西藏在了玉露外一片树林子里。”芩花说道。   叶婉歌说道,“得找到这东西,只有证明芩家是清白的,皇上受的这一刀,才能白挨。”   “嗯。”芩花用力的点了点头,“明天派人去取。”   叶婉歌看着愁容满面的芩花,问道,“有信得过的人吗?”   叶婉歌不提还好,这一提芩花立刻愁肠百结的说道,“没有,奴婢正愁不知请谁去帮忙好了。”   芩花眉头紧锁,叶婉歌看着她为难的样子,说道,“本宫派人去吧!”   见叶婉歌主动提出来要帮忙,芩花欣喜若狂的说道,“谢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伸手握着芩花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不用跟本宫客气,本宫拿你当妹妹。”   “皇后娘娘!”芩花感动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芩花说道,“去休息吧!”   芩花听到她的话,伸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南宫敖。   叶婉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她是在看南宫敖,说道,“今夜本宫照顾皇上,你就放心吧!”   把视线从南宫敖身上收回来,垂下头小声说道,“那奴婢下去了。”   看着一脸担忧的芩花,叶婉歌说道,“你下去好好休息,事情总会解决的,你担心也没有用。”   “是。”芩花应声,眼眶里满满的泪水,伸手抹了一下,眼眶哗啦啦的往下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床榻的方向。   看着芩花依依不舍的样子,叶婉歌叹了一口气,躺在美人榻上,伸手抚了一下火辣辣疼的脸。   她闭着眸,眼角有泪落下,不管皇太后现在如何对她,她都不会一时意气用事去动皇太后,她现在隐忍着,等到时机成熟再除了皇太后。   半夜的时侯,南宫敖伤口上的止疼药消失了,他哼哼唧唧的睡不着,又怕扯到伤口不敢乱动,叶婉歌坐在那儿小心翼翼的伺侯着。   “皇后,朕要喝水!”南宫敖躺在那儿说道。   “好。”叶婉歌立刻让奴才去端了碗温茶水,舀了一匙放进他的嘴里,舀第二匙的时侯被他推开了。   叶婉歌皱着眉头,看着无理取闹的南宫敖,说道,“皇上,你伤口疼的受不住了吗?”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不愿意承认是因为伤口疼受不了,才这样折腾人的,怒气冲冲的说道,“不事。”   叶婉歌听到他这堵气的话语,说道,“皇上,过了今夜伤口的疼就会减轻,皇上挨过这一夜就好了。”   南宫敖咬着牙,忍受着浑身像是有虫蚁在啃咬的疼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液,叶婉歌不停的帮他擦着,不停的无话找话的跟他聊天,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减轻他的疼痛。   一夜叶婉歌未眠,陪着南宫敖撑过了最痛苦的时侯,直到天微微亮的时侯,南宫敖伤口的疼痛轻了一些,他才沉沉睡去。   她趴在床榻边上睡着了,直到有奴才进来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她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声音暗哑的说,“让宋提点进来。”   宋齐盛进了门,叶婉歌就把昨夜南宫敖如何闹腾的情况给宋齐盛说了。   “那伤口差一点刺穿心脏,伤的很深,疼痛难忍是很正常的情况,皇后娘娘无需担心。”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伸手捂着要打哈欠的嘴,说道,“刚睡着,你这会要替他诊治,估计会闹醒他。”   看着睡着的南宫敖,如若被闹醒了,估计会像一头发狂的猛兽来攻击在场的人。   “微臣坐等一会。”宋齐盛不敢去扰醒南宫敖。   “也好。”叶婉歌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要不然南宫敖醒了,不但这些奴才会跟着遭殃,就连她也会被他折磨。   折腾了一夜,她早已被折磨的精疲力尽了,她此时只想睡在床上休息。   叶婉歌一夜未眠,两只眼睛酸涩肿胀难受,她手肘支在桌子上,手覆在额头上,说道,“今日不用换药吧?”   “今日不用换药,微臣只要替皇上脉诊就行。”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伸手揉了揉额头,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半晌小声的说道,“丁木是芩花的弟弟。”   叶婉歌声如蚊蚋,但宋齐盛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话。   对于刺杀南宫敖的凶手丁木,是芩花弟弟的事情,宋齐盛是非常的吃惊。   “那芩花姑娘要受到牵连了。”宋齐盛小声说道。   叶婉歌正在为此事发愁,虽然她计划着先找到能证明芩家清白的证据,然后再向南宫敖求情,但对这个计划她没有把握能成功。   主要是她不能确定,南宫敖对芩家是一种什么态度。   “皇后娘娘是想要救芩家姐弟?”宋齐盛看着叶婉歌烦恼的样子问道。   叶婉歌面露为难之色,看着宋齐盛,“芩花求本宫,本宫没有办法推辞呀!”   宋齐盛非常震惊,这样棘手的事情到底叶婉歌要如何处理,南宫敖的态度要是冷漠坚决一点,那么芩家姐弟难逃一死。   “皇后娘娘有了计策?”宋齐盛好奇的问道。   叶婉歌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说,“有,想请宋提点帮个忙。”   叶婉歌客套的说着,宋齐盛点了一下头,她继续说,“芩家的案子是个冤案,是被沈良栽脏陷害,能证明清白的证据就在这宫外二十里的树林里,埋在了一棵梧桐树下,请宋提点前去取一下那证据。”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让他去取证据,立刻说道,“微臣等给皇上诊治过就去办。”   叶婉歌微笑着点头,两个人商议好后,屋内的南宫敖就叫喊道,“皇后……”   听到南宫敖的叫唤声,叶婉歌蹙着眉起身往里走。   这一夜她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根本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他,但他不允许她离开,她没有办法只得强打起精神来。   “皇上,臣妾在这里了。”她走到内室对着南宫敖说道。   看到她后,南宫敖放心的轻吁一口气,那翘起的身子又重新躺回床榻上。   “宋提点来给皇上诊脉了。”叶婉歌对南宫敖说道。   听到这话,他伸出手,宋齐盛诊过脉后,又叮嘱了几句要注意的事项就走了。   伺侯南宫敖喝了汤药后,叶婉歌坐在那儿打着哈气,他看着她打磕睡的样子,说道,“上来睡一会吧?”   她摇了摇头,说道,“皇上,你放心休息,臣妾保证不离开。”   他瞟了她一眼,态度强硬的说,“上来,朕伤口好多了,绝不会难受的辗转不安,你尽管放心。”   听到这话,想起昨夜他折磨人的样子,她笑道,“臣妾真没想到,皇上也会被伤口疼的受不住而胡闹了。”   见叶婉歌取笑他,他倾了倾嘴角,“你上来躺一会,朕有话对你说。”   她原本不愿意上去,与一个重伤者躺在一张床榻上,不方便是其一,其二就是她怕那骇人的伤口,总是有些恐惧。   听到他说有话要与她说,她甩掉脚上的鞋子,双腿一抬就上了床榻,在床榻的边缘躺下后,她问,“有什么秘密的事情,非得让臣妾到床榻上来说。”   南宫敖一双黑眸睁的大大,看着屋顶半晌才开口道,“那个小子,为何要刺杀朕呀?”   蹙眉,她在心里想这个事情应该去问办此案的人,他为什么要开口问她了。   “皇上是想让臣妾说真话,还是说假话了?”她看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看他到底想从她这儿知道些什么。   “真话。”他轻吐出两个字,眸光还是看着屋顶,神情有些呆愣。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平躺在床榻上,睁大眼睛看着屋顶,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她只知道屋顶很空洞,什么都没有,脑子也很空洞,像被人掏空一样。      ☆、457.第457章 请罪      “朕想听实话。”南宫敖像是知道事情的真相般,这么问只想给同样知情而隐瞒真相的她,一个机会而已罢了。   他问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非常的严肃,严肃到她不敢说假话。   “皇上知道丁木是芩花姑娘的弟弟?”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怀着一丝忐忑不安的心情问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回答,一点也不吃惊,神情淡定的颌首。   南宫敖还在呆愣的看着屋顶,没有出声回答她的问题,她确认道,“皇上是怎么知道的呀?”   南宫敖收回看着头顶虚无某一处的视线,侧眸看向叶婉歌,问道,“皇后是如何知道的呀?”   叶婉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上次皇上和孙答应在果园打枣的时侯,臣妾发现那个丁木有些不对劲,所以就留意了一下,没曾想昨日奴才去那园子采果子,说是发现了丁木藏了凶器,本宫听到没来得及回禀皇上,就去了丁木住的地方,发现了芩家祖传的玉牌,这才怀疑丁木是芩家的人……”   听到叶婉歌讲起昨日的事情经过,南宫敖叹了一口气,“也是朕一时大意了。”   叶婉歌看着一脸懊悔之意的南宫敖,不明白他自责懊悔的原因。   “朕早就知道了丁木的真实身份,在他不惜牺牲自已的命去救芩花时,朕就派人调查了他的身世,知道了他是芩家的后代。”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当时知道真像后,想过要把此事告诉给芩花,后来看到丁木拒不承认的样子,他也就没有揭露此事。   他之所以没有说出此事,是想给丁木更大的发展空间,他是想培养丁木,所以才替丁木隐去了罪臣之子的不好名声。   南宫敖没有想到有心想栽培的人,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暗杀他。   其实南宫敖也想过丁木会因上一辈的仇怨,而对他下毒手,只是他一时大意,太把自已的主观想法当回事,认为丁木那样懦弱,做不出来这惊天动地的刺杀事情。   受了伤后,南宫敖之所以不让任何人动丁木,是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南宫敖是考虑到芩花,虽然芩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后,对他有恨意。   叶婉歌看着经过一夜休养,气色变得好一些的南宫敖,神情严肃的躺在那儿苦思冥想着。   看着南宫敖为难的样子,叶婉歌明白他没有想把丁木处死,很可能是要放丁木一条活路。   “皇上,打算如何处理芩花姑娘的弟弟?”叶婉歌探着南宫敖的口风。   “没想好。”南宫敖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处理丁木。   叶婉歌听到这话,双眸流转一计涌上心头,“皇上,是要看在芩花姑娘的面子上,饶了那小子一条狗命吗?”   南宫敖沉默,依他的心思是想砍了丁木的头,但碍于芩花这层关系,他在犹豫不定。   “朕要仔细想一想。”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陡然间变了脸色,事情不像她猜想的那样,南宫敖并一定会饶丁木一死。   脑子灵光一闪,刚刚涌上心头的计策,立刻被脑子里的另一个计谋所代替。   待南宫敖睡着后,叶婉歌无心补眠,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起来。   她跑到了外室,看着张富贵道,“贵公公,本宫劳烦你去把芩花姑娘唤来。”   “是。”张富贵想着这芩花回去休息,这都到了该她换班的时辰了,还不见她的影子,向来都是早到的她今个儿是怎么了。   张富贵出了屋,伸手唤了一个小奴才,让小奴才去把芩花找来。   芩花愁的一夜未眠,又忍不住心里的悲痛伤心哭了一夜,这会正梳洗好了往叶婉歌这儿来。   走到半路上,迎到了传她的小奴才,她听说叶婉歌找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进了屋,芩花气息不稳的看着叶婉歌道,“听闻皇后娘娘在找奴埤。”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声音,瞟了一眼一夜过来神情憔悴的芩花,“一夜未睡?”   “嗯。”芩花眼睛肿的成了一条细线。   叶婉歌看着芩花,想出声安慰几句,又觉得是徒劳无用的事情,芩花不比她知道的道理少,但依然还是不管不顾的一味沉浸在了悲伤中,可见那些安慰人的道理对芩花无用。   看着芩花伤心的样子,叶婉歌也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的说,“芩花,你恐怕要暴露了。”   芩花听到这话,心里是非常的震惊和害怕,昨天刚发生的事情,今天她就被暴露了出来,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是有人告了密。   看着芩花面上虽然一副淡定无所谓的样子,那黑眸里却非常复杂,最重要的是那黑眸里的猜忌和怀疑,叶婉歌有些难受。   叶婉歌明白芩花的心思,是怀疑有人告了密,至于怀疑谁,叶婉歌也明白,芩花在怀疑她。   她没有去替自已澄清,只说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先暴露自已,向皇上请罪求情。”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惊愕的张大嘴巴,如今她芩氏一族,只有她和丁木两个人,丁木已被关了起来,如若她也被关,那还有谁能将他们救出来。   芩花的想法,是她在外面活动,想办法救出丁木,然后再向皇上请罪。   叶婉歌看芩花对她的想法深表怀疑的样子,叶婉歌沉着脸说道,“皇上早已知道丁木是你弟弟,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想好好培养你的弟弟,现在出了事情没有告诉你……”说到这里她顿住,没有往下说,只是对着芩花眸光流转,一副在思索的样子。   芩花也不是傻人,听到叶婉歌的提醒,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叶婉歌的意思是南宫敖现在还瞒着此事,恐怕是想秘密处死丁木。   想到这个答案,芩花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紧紧的拧着眉头,闭了一下眼睛,绝望的说道,“奴婢谢过皇后娘娘的搭救之恩,如若能逃过此劫,定当牛做马报答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向来聪明有主张的芩花,在自已遇到难事后,瞬间变得手足无措,无计可施起来,她的心里有些难受。   “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你只要相信本宫就行,你把这事情先暴露出来,兴许皇上会饶了丁木一条小命,要不然估计他必死无疑。”叶婉歌说出自已的猜想。   “是。”芩花考虑都不考虑,就决定按叶婉歌的意思办。   自打芩花知道丁木是她弟弟后,她就失去了主张,也失去了应变的能力,钻进了死胡同,她自已再也出不来了。   看着向来强悍的芩花,现在这般无助的样子,叶婉歌眼眶微微湿润,人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强大。   芩花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叶婉歌转身进了内室。   叶婉歌又坐回到床榻前,等着南宫敖醒来。   由于一夜未眠,叶婉歌趴在床榻边上睡着了。   南宫敖醒后,看到的就是坐在那儿,身子趴在床榻上,发出均匀呼吸的叶婉歌。   他动了动身子,发现一动那伤口就钻心的疼,他只得放弃,小声的喊着,“贵公公。”   “皇上,有何吩咐呀?”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唤声,立刻到南宫敖的面前答话。   南宫敖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朕要起来。”   听到这话,张富贵为难的说,“这……”   张富贵刚开口,劝说的话还没有吐出口,就被南宫敖一个眼风给吓的吞咽回去了。   南宫敖吵嚷着要起来,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还是把叶婉歌惊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神色阴沉的南宫敖,一脸为难样子的张富贵,叶婉歌问,“皇上,你要做什么呀?”   听到叶婉歌声音里的不悦,南宫敖说,“朕要起来。”   “不准!”叶婉歌强硬的说。   南宫敖蹙着眉头,“朕睡了一天一夜,这腰眼都睡板了,再不起来这身体就睡僵了。”   听到南宫敖的理由,叶婉歌回道,“睡僵了,也比伤口开裂好,皇上还是安心的躺着吧!”   听到这话,南宫敖非常不悦,睡了这么久,睡的他腰都疼了,他想下来活动活动。   就在两个人因为要起来的事情意见不合时,芩花满脸泪痕蹿了进来。   “噗嗵”一声跪在南宫敖的床榻前。   芩花的举动,没有让南宫敖和叶婉歌惊讶,倒是一边的张富贵,惊愕不已的看着芩花,“芩姑娘,你这是……”   张富贵刚开口,就被南宫敖打断,“贵公公,你先退下。”   “是。”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吩咐,一刻也不敢久呆,双腿麻利的退下。   屋里的奴才都退到外室后,屋内只剩下南宫敖,叶婉歌和芩花三人。   三人皆沉默,屋内一片死水般的沉寂,片刻无声流泪的芩花哭出声音,“皇上,奴婢该死。”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瞟了一眼站在那儿的叶婉歌,那精神不济的黑眸里,有对叶婉歌的质问。   叶婉歌不去看南宫敖,紧紧的盯着芩花,看芩花能不能说服南宫敖。   南宫敖当然知道芩花这么做是为什么,肯定是知道了丁木是她弟弟的事情。      ☆、458.第458章 刻薄的皇太后      他知道这事情是叶婉歌透露给芩花的,所以他看叶婉歌的眼神里面有无声的指责。   芩花开了口,南宫敖依旧沉默,气氛很尴尬,叶婉歌张口缓和这尴尬的气氛,“芩花,你这是做什么呀?”   芩花像是没听到叶婉歌的问安般,跪在那的双腿往床榻边挪了一下,头‘咚’一声磕在床榻边缘上的硬木上,“皇上,奴婢该死,刺杀皇上的凶手是奴婢的弟弟。”   芩花说着就把叶婉歌交予她的,那把钥匙和玉牌拿了出来。   “这是谷水村宝库的钥匙,这是芩氏一族祖传的玉牌,都是在丁木的住处发现的,奴婢罪该万死。”芩花说道。   叶婉歌看着芩花拿出的东西,她眼角的余光瞟向南宫敖。   南宫敖一双忽明忽暗的黑眸,正瞪着叶婉歌,芩花拿出的这两样能证明丁木身份的东西,就是叶婉歌发现的,现在到了芩花的手里,这足以说明是叶婉歌教芩花这么做。   “这不是皇后在丁木住所发现的物件吗?”南宫敖冷声说道。   叶婉歌本打算装聋作哑混过去,现在南宫敖提到了她,她只得应道,“是,是臣妾发现的,也是臣妾告知芩花姑娘丁木的身份。”   听到这话,南宫敖已经有了怒意了。   “皇上,臣妾看着芩花姑娘日夜思念着弟弟,于心不忍所以告诉了芩花姑娘,臣妾也知道丁木犯的是死罪,为了不给芩花姑娘留下遗撼,所以告知了芩花姑娘事情的真相,好让她和弟弟见最后一面。”叶婉歌的一番说词,说的很悲凄。   叶婉歌说的这般凄婉,芩花又哭的这般凄惨,这让南宫敖无法出声责备叶婉歌,也让南宫敖无法拒绝芩花的求情。   “起来吧!”南宫敖不悦的说道。   芩花听到这话,没有爬起来,依然跪在那儿哭道,“请皇上降罪奴婢吧!”   南宫敖听到这话,就像他受伤的伤口上被人撒了盐般难受。   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隐忍着没有发火,“有话先站起来说吧!”   芩花沉浸在自已的悲伤中,没有听出南宫敖声音里的愤怒,叶婉歌听出来了。   南宫敖嘴角微挑,眸光阴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叶婉歌立刻伸手去拉跪在地上不起来的芩花。   叶婉歌拽着芩花的一只胳膊,低声说,“皇上,让你起来答话了。”   芩花失去了理智,大有一副南宫敖不答应她的请求,她就不起来的样子,跪在那儿不愿意爬起来。   叶婉歌看着芩花不起来,南宫敖脸色越来越阴沉,那苍白的脸上有戾气聚集,她越发的着急去拽芩花,“起来。”   叶婉歌趴在芩花耳畔,低声命令着芩花从地上爬起来。   芩花脸上挂着泪痕,茫然的看着叶婉歌,手足无措的跟着叶婉歌眼神提示的信息走。   芩花站起来后,南宫敖开了腔,“朕,不喜欢别人逼迫。”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芩花跪地不起的行为,是在逼迫他。   叶婉歌听到这话,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办法往下进行了,她对着急切想求情的芩花使了一个眼色。   芩花明白叶婉歌的意思,是让她打住,可是现在丁木被关了起来,随时随地都有被杀头的危险,让她怎么能不着急了。   南宫敖说完这话,他就闭上眸子假寐,不愿意再听叶婉歌和芩花说任何话。   叶婉歌压下心头的烦躁,耐着性子站在那儿。   急得火花眉毛的芩花,没有办法淡定下来,站在那儿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看看闭着眼睛的南宫敖,又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看芩花急切的想开口,对芩花摇了摇头,示意芩花别开口惹怒南宫敖。   屋内非常安静,安静的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南宫敖的呼吸比较急促,叶婉歌的呼吸比较平稳,芩花的呼吸声则是紊乱。   这样的诡异气氛,过了许久才听到南宫敖有气无力的说,“出去吧!朕想休息了!”   听到这逐客令,叶婉歌和芩花站在那没动,两个人对视一眼,叶婉歌示意芩花先出去。   芩花犹豫不决,叶婉歌眉头紧蹙,脸色一沉,芩花立刻点头转身出去。   芩花转过身,伸手狠狠的抹掉脸上的泪痕,带着无比悲痛的心情走了出去。   叶婉歌没有走,挪动了脚步往床榻前靠近。   紧闭着眸子的南宫敖,听到脚步声后,他把头扭到一边,不愿意理会留下来的人。   他的心里是非常难受的,刚受了重伤,叶婉歌和芩花就连合起来逼迫他,这怎么能不让他心寒了。   他的心里念着芩花的好,所以才没有立刻下令将丁木处死。   “皇上!”叶婉歌轻声的唤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冷漠的说道,“皇后回花香阁去吧!朕要休息了!”   南宫敖现在对叶婉歌有意见,不想见到她,也不想听她说话,所以撵她走。   叶婉歌没有走,开口轻声的说道,“皇上在生臣妾的气?   南宫敖听闻,没有回应她的问题,继续保持着沉默。   “皇上,臣妾把这事告诉给芩花,不是想背着皇上胳膊肘往外拐,是真心的为皇上和芩花姑娘好。”叶婉歌解释自已这样做的用意。   “你帮着芩花来让朕为难,你这是为朕好?真没看出来!”南宫敖指责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发怒,她解释道,“皇上,芩花姑娘对皇上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要是她知道皇上找到了,她在这个尘世间唯一的亲人,而没有告诉她,她将来对皇上得多么失望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张口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芩花如若在有生之年,不能见弟弟一面,就这样跟弟弟阴阳相隔了,她对皇上肯定会心有芥蒂,皇上你忍心让一个可以不能和你同生,愿意和你同死的女人伤心吗?”叶婉歌反问道。   听到这话,南宫敖嗖的睁大了眼睛,“皇后的意思,是说朕要看在芩花的面子上,放了丁木那小兔仔子吗?”   叶婉歌抿着唇,快速的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回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芩花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们想让朕怎么办?”南宫敖愤怒的问道。   叶婉歌见南宫敖发怒,不敢强辩,只能柔软解释道,“臣妾只是想让芩花姑娘见上丁木一面,那样丁木被处死,相信通情达理的芩花姑娘,也不会对皇上有所怨恨。”   叶婉歌说的话句句在情理之中,南宫敖无言反驳,只能睁着眼睛干瞪着她。   “巧言善辩!什么时侯皇后可以干涉这些大事了!”皇太后一进门,就听到了叶婉歌正在替刺杀南宫敖的凶手救情。   听到皇太后的声音,叶婉歌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刻低眉垂首的给皇太后行礼问安。   皇太后不理会她,看向南宫敖道,“皇上,今天好些了没有啊?”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回道,“好多了,这点小伤,母后不必替朕忧心。”   皇太后听到这话,心疼的说道,“你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伤了一根汗毛,哀家这心都像被刀子刺一样疼。”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她直想作呕,南宫敖这么大的人了,皇太后还当他是三岁小孩般哄骗。   “朕让母后担忧了。”南宫敖歉疚的说道。   皇太后坐在那儿,扭过头看了一眼叶婉歌,问南宫敖,“皇上,皇后现在怎么能什么事情都过问了,皇上你可不能做事乱了规矩。”   听到皇太后挑拨事非,叶婉歌求助般的看着南宫敖不语。   “母后,皇后没有插手朝政,母后放心。”南宫敖对皇太后说道。   “哼!”皇太后听了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刺杀你的凶手,不管他是谁,即刻砍下他的头。”   听到这话,叶婉歌被吓得心惊肉跳,她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不慌不忙的说道,“母后,朕定会治那凶手的罪,但不是现在,等朕伤好了后再做决定。”   “有什么可决定的,刺杀皇上的凶手,一律死罪,这是铁律没有什么好犹豫。”皇太后强硬的说道。   杀不杀丁木,南宫敖是真的在犹豫着,现在皇太后要插手此事,他也有些慌了神。   “母后,此事等皇上好了再议吧!”叶婉歌自以为时间合宜的插了一句嘴。   叶婉歌一插话,皇太后立刻扭过头了,尖酸刻薄的说道,“皇后身为六宫之首,这后宫的规矩没学好呀?哀家和皇上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听到皇太后的责怪,叶婉歌立刻跪下请罪,“儿臣知罪,请母后息怒。”   “哼!”皇太后鼻孔对着叶婉歌冷哼一声。   皇太后扭过头来,伸手指着跪在那的叶婉歌,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看看皇后,自打诞下皇孙后,是多么的专横跋扈。”   南宫敖见皇太后又找叶婉歌的茬,他立刻说道,“母后,朕伤口疼,想休息了。”   南宫敖找了一个借口想支走皇太后,“贵公公,送皇太后回去!”   皇太后一听南宫敖要撵她走,立刻说道,“那皇上休息吧!哀家去下令斩了那凶手!”      ☆、459.第459章 提心吊胆      皇太的话让南宫敖为难的眉头紧拧,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叶婉歌,说道,“皇后,还不快退下。”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躬身行礼退下,她知道这是他在为她解围。   看着像虾子一下退出去的叶婉歌,皇太后不悦的哼了一声。   叶婉歌走了以后,南宫敖对皇太后说道,“母后,皇后有不对的地方母后尽管教训,朕只请求母后别去挑她的刺,好歹她也为南宫家诞下了一个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替叶婉歌说话,生气的说道,“皇上这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皇太后这句责怪的话语,顿时让南宫敖语结,过了半晌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皇太后见南宫敖深受重伤,还如此的忧愁,她当然于心不忍,说道,“好了!皇上也不用一副满面忧愁的样子对着哀家,哀家以后不找她麻烦就是。”   见皇太后答应以后不找叶婉歌的麻烦,南宫敖欣喜的说道,“多谢母后。”   皇太后神情阴郁的说道,“皇后的事情哀家也不愿意管,只是哀家觉得皇上对皇后太过宽容,所以才时不时的压一下皇后的气焰。”   “母后说的对。”南宫敖奉承道。   皇太后听到这奉承敷衍之词,说道,“哀家希望皇上不要纵容皇后,尤其是皇后想干涉朝政的事情。”   听到这话南宫敖惊愕的看着皇太后,“皇后,没有要干涉朝政的意思。”   皇太后一见着叶婉歌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让夹在两人中间的南宫敖很为难,所以他尽力说明皇太后,别去挑叶婉歌的刺。   皇太后对南宫敖处处维护叶婉歌的做法,非常的愤怒,但现在南宫敖身受重伤,又听不进她的话,她只能暂时隐忍着这怒火,转移话题道,“刺杀你的那恶奴,必须立即砍头。”   丁木是芩花的弟弟,南宫敖当然不可能现在就砍了丁木的头。   “母后,这事情牵扯重大的案子,母皇也说过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朕处理朝政之事,朕希望母后能说到做到。”南宫敖的意思是希望皇太后严已律人。   “哀家!”皇太后刚张嘴想辩解,她没有想干涉朝政,想了想又把快要脱口而出的解释,给咽了回去。   看着南宫敖,生气的说道,“罢了,罢了,哀家不管这些破事就是了。”   皇太后一生气,不管这些事情了,仔细的看着南宫敖的伤口,说道,“皇上,这是你受伤最重的一次吧?”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语气里的心疼,摇了摇头,“不是,最重的一次是,上次朕和皇后一同掉进山谷里那一次。”   那次受伤是南宫敖有生以来,伤的最重的一次,全身都被野兽抓伤了,在那山洞里叶婉歌陪他度过了最痛苦的日子。   听到南宫敖提起那次意外,皇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皇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道,“所以朕这次受的是一点小伤,母后不必忧心,朕这样大富大贵的人,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   皇太后听到这么自信霸道的话,她笑道,“这才是哀家的儿子,有胆量、有气魄、有自信。”   身为母亲的皇太后,恨不得她的儿子,是这个尘世间最飞扬跋扈,横行霸道的君主,是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南宫敖看着对他有很高期望的皇太后,说道,“母后放心,朕一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皇太后听到这话,喜得合不拢嘴,南宫敖又关心了皇太后几句,皇太后才离开流云阁。   被撵回花香阁的叶婉歌,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一夜没有见到的南宫一龙。   小蝶向叶婉歌回禀说,南宫一龙一夜睡的很安稳,不曾有闹人的举动。   叶婉歌伸手摸了摸南宫一龙的头,说道,“皇儿真乖。”   南宫一龙像是听懂了这夸赞,小手放在嘴里吸吮着,嘴角绽放出可爱的笑容,看他这副可爱的样子,叶婉歌的一颗心融化成了一滩水,她轻声说道,“母后,定会为龙儿夺得一片天。”   宋齐盛奉叶婉歌之命,去了玉露宫外寻找芩家受冤的证据。   按照叶婉歌提供的线索,宋齐盛找到以后立刻返回玉露宫。   从流云阁回到花香阁后,叶婉歌就一直在等着宋齐盛。   芩花知道叶婉歌回了花香阁,也跟着来了。   芩花问叶婉歌,“皇后娘娘,皇太后如若真的下令斩了丁木,那该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摇了摇头,“现在都没有传出要斩他的消息,那肯定是皇上拦住了皇太后要杀丁木的举动。”   芩花听到这话,心里也无法安心,说道,“皇太后向来独断专横,皇上那般霸道有时侯都不得不听皇太后的话。”   叶婉歌听到芩花评价皇太后,她说道,“皇太后再专横霸道,皇上如若不听她的,她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叶婉歌就不相信,堂堂的一国之君,要是不听皇太后的话,皇太后还能把这国君给罢黜了。   两个人都在担忧着,芩花担心皇太后立刻把丁木斩了,叶婉歌是担心宋齐盛,怕他拿不回证据来。   “小尺子,宋太医去了几个时辰了?”叶婉歌忍不住问道。   “三个时辰了!”小尺子回道。   芩花听说宋齐盛去了三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她彻底的沉不住气了。   站在那儿,身子不停的抖动着,一张脸也皱成了苦瓜。   “怎么还不回来了?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吧!”芩花忍不住胡乱猜测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蹙了蹙眉头,手托着腮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着叶婉歌神色淡定,不慌不忙的样子,芩花彻底的沉不住气,不停的问,“皇后娘娘该如何是好呀?”   看着关心则乱的芩花,叶婉歌说道,“芩花,你要冷静,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你就算是再担心着急也无用,还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应对计策。”   叶婉歌说的有道理,芩花都明白,只是心不由已,根本做不到。   “奴婢也想冷静下来,可不知怎么的,奴婢越那么想,越做不到,这心里、脑子里乱哄哄的,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万事皆靠皇后娘娘相帮。”芩花说着又哭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芩花流泪,她无奈的说道,“泪水这种最无力的武器,一点用处没有,所以你擦干眼泪,留着精气神去救丁木。”   “皇后娘娘,所谓怒急攻心,奴婢现在哪还有那明净的心思。”芩花现在满心满脑都是悲伤和痛苦,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说道,“你可不能乱,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需要你打了。”   “唉。”芩花听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叶婉歌一夜未眠,精神十分疲倦,此时又担忧着宋齐盛能不能如约完成任务。   揉着疼的快要炸开的脑仁,叶婉歌也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小蝶说道,“小蝶,给本宫倒碗茶来。”   “是。”小蝶立刻去给叶婉歌倒茶。   喝了两口凉茶提提神,站起来走了几步赶走了磕睡虫后,她就向芩花交待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皇上没有听信皇太后的话,那说明皇上正在犹豫着,只要皇上一刻没有下令杀了丁木,你就有机会从虎口下救下丁木。”叶婉歌对芩花说道。   “如若宋提点没有找到证据怎么办?”芩花担心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担惊受怕的芩花,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到时侯再说吧!现在做好找到证据的准备!”   “嗯。”芩花点头,两个人商量好后,就等着宋齐盛归来。   宋齐盛拿到证据就立刻往回赶,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的,直到平安进了玉露宫,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进了玉露宫,宋齐盛直奔花香阁。   一直站在外面看着的小尺子,见到宋齐盛的身影后,急忙回头往屋里跑,“皇后娘娘,宋提点来了!”   正等的着急的叶婉歌和芩花,一听说宋齐盛来了,两个人都心喜若狂的说道,“太好了!”   芩花激动的流出了泪水,语带哽咽的说,“皇后娘娘,真是太好了!”   叶婉歌看着喜极而泣的芩花,也感叹道,“有救了。”   芩花含泪点头,从昨天出事到现在,她的泪都快流干了。   小尺子迎上宋齐盛,“宋提点,皇后娘娘正等着你了。”   宋齐盛点头,进了屋对叶婉歌说,“微臣拿到东西就来了,一刻也没敢耽误。”   “辛苦了!”叶婉歌对宋齐盛说道。   芩花看着风尘仆仆的宋齐盛,感激的说道,“多谢宋提点。”   听到芩花感激的话语,宋齐盛回道,“芩姑娘不用客气。”   宋齐盛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盒子交给叶婉歌,这带着泥土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宋齐盛没敢打开来看。   叶婉歌接过那盒子,芩花一双黑眼珠睁的大大的,都快要掉出来了。      ☆、460.第460章 吃人的皇太后      解开盒子外面包裹的布,看到一个沉旧的木盒子,叶婉歌看着盒子上的铜锁,说道,“这没有钥匙,该如何打开呀?”   听到这话,芩花眼珠一转,说道,“钥匙会不会在芩木那儿呀!”   叶婉歌看向芩花,道,“应该在他那儿。”   “奴婢去一趟。”芩花着急的说道。   看着慌慌忙忙往外走的芩花,叶婉歌说道,“你别慌,慢慢的走,不着急。”   “是。”芩花一边应声,一边脚步生风的往外走。   看着话音刚落就消失的芩花,叶婉歌摇头道,“自打丁木出事,芩花姑娘以前的能干和精明完全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慌乱和泪水了。”   宋齐盛点头叹气道,“人啊!事情没摊在自已头上的时侯,任何事情都能圆润的处理,一但自已摊上事情了,平时的精明和能干瞬间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无奈了!”   叶婉歌明白,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已身上,可以说出许多道道来,一但自已摊上,只怕连最基本的应对之策都没有。   “皇上那儿是什么态度?”宋齐盛问叶婉歌。   “皇上没有明确表态,杀与不杀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叶婉歌说道。   宋齐盛看着那个盒子,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为何要揽这事,万一要是皇上发怒,那会牵连到皇后娘娘的,即便皇后娘娘和芩姑娘是手帕交,皇后娘娘也没有必要把自已置于危险中啊!”   叶婉歌明白自已多这事,冒的危险有多大,但她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芩花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凡在这后宫得宠的,哪有几个是能交心的啊!”宋齐盛提醒道。   叶婉歌明白宋齐盛的意思,芩花虽然没有名份,但也算是皇上宠爱的女人,哪一天要是飞上了枝头做凤凰,那直接危胁到她这个皇位的位子。   这种防范之心叶婉歌对芩花还真没有,因为她了解芩花的性格,非常清楚她的脾性,她不会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   芩花去取钥匙没有回来,叶婉歌却等来了她不想见的人。   “皇后娘娘,皇太后来了。”小尺子对着屋内小声的喊着。   叶婉歌一听皇太后来了,一把抄起桌子上的盒子往内室跑,她把那盒子藏到了床榻底下,甩掉脚上的鞋子,滚进了被窝里。   宋齐盛坐在那儿给她把脉,皇太后进来的时侯,看到这一幕,冷声说道,“皇后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可真成了病秧子了。”   叶婉歌睡在那儿,听到皇太后的声音,立刻收回手,做出要起身的样子,“母后来了,儿臣失礼了。”   叶婉歌强撑起精神,从床榻上下来给皇太后行礼问安。   皇太后看着跪在那儿的叶婉歌,沉声问道,“皇后,哀家来这儿是想告诉你,别想插手朝政,你只要安安份份的当你的皇后就行。”   听到皇太后这警告的话语,叶婉歌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把白嫩的掌心都掐出了血珠来。   “是。”她屈辱的应声。   皇太后阴沉着看着叶婉歌,道,“哀家的皇孙了,抱来让哀家瞧瞧。”   “是。”叶婉歌站起身,把正睡着的南宫一龙抱起来。   “母后。”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走到皇太后身边。   皇太后看着睡的正沉的南宫一龙,伸出长长的护甲在南宫一龙柔嫩的脸上轻轻一扫,南宫一龙嗷嗷叫了一声。   叶婉歌看到皇太后护甲划过之后,留下的一条清晰的红痕,她抱着南宫一龙的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她用尽全部力气才压住身体里往上涌的怒气,拼命压抑着想冲皇太后还击的冲动。   “哇啊哇啊!”受到惊叫的南宫一龙哭叫着。   叶婉歌垂眸看着水嫩小脸上,那条触目的红痕心如刀绞。   皇太后轻哼一声,道,“皇孙这脾气也不小。”   此时的皇太后就像一个噬血的魔鬼,看着南宫一龙的黑眸都变得猩红。   宋齐盛站在一旁,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想着皇太后到底和叶婉歌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皇太后拿心爱的皇孙来威胁皇后。   “皇后,好好的抚育哀家的孙儿,千万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皇太后隐晦的威胁着。   “是。”叶婉歌把南宫一龙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小小的人儿,紧紧的贴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皇太后说完,又把眸光转向宋齐盛,“宋提点,哀家让你给本宫研制的药怎么样了?”   宋齐盛听到皇太后提起药物的事情,立刻说道,“微臣正在研制中。”   皇太后眸光一凛,道,“本宫,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若研制不出新药,那本宫就要了你的脑袋。”   “是。”宋齐盛应声。   皇太后威风凛凛的来,发了一通火后,又盛气凌人的走了。   去拿钥匙回来的芩花,看到皇太后出来,她立刻闪身躲了起来。   她的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壁,连大气都不不敢喘一口,生怕皇太后发现她。   等到皇太后走出了花香阁的门,她才深吁一口气。   屋内,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脸上的血痕,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像有刀在她的心搅动般,疼的她想在地上打滚。   忍着痛苦问宋齐盛,“皇太后让你研制什么药?”   宋齐盛站在那儿,满面愁容的说,“让微臣研制出能帮她戒掉药瘾子的药。”   叶婉歌听了抬眸看宋齐盛,“能研制得出来吗?”   宋齐盛摇了摇头,“微臣研制不出来。”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呀?”叶婉歌问宋齐盛。   “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太医院那么多太医,都研制不出来,微臣想皇太后也不可能全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吧!”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了,脑子里灵光一现,说道,“你请奏一下皇上,让皇上给你拔些银子和人手,你组织一些人手专门研究各类疑难杂症,到时侯就算研制不出来,有皇上罩着你,皇太后也拿你没有办法。”   “谢皇后娘娘提醒。”宋齐盛谢恩道。   叶婉歌还想张口问什么,芩花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问,“皇太后来此做什么?”   叶婉歌看了一眼气息不稳的芩花,“来威胁本宫,不允许本宫插手丁木的事情。”   芩花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这……”   芩花刚开口,就被叶婉歌打断,“你放心,本宫一定会管到底。”   宋齐盛看着芩花,补上一句,“皇太后为了威胁皇后,把小皇子的脸都弄伤了。”   芩花听到宋齐盛的话,立刻看向南宫一龙,果然见南宫一龙,那小脸上有一道血痕。   此时的芩花心里无味杂陈,她怕连累叶婉歌,都想张口婉拒叶婉歌的帮助了。   “皇后娘娘对芩花姑娘情深意重。”宋齐盛又说道。   芩花听了,明白宋齐盛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提醒她,别忘了叶婉歌的这份大恩。   叶婉歌看着芩花内疚的神情,说道,“好了!不说别的了,做正事要紧!”   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小蝶,她拿出那个盒子。   从芩花手里接过钥匙,锁啪嗒一声开了,众人瞬间屏住呼吸,都紧张的等着盒子里的东西。   叶婉歌镇定的打开盒子,拿出了里面的帐册,她翻了几页细细的看着,里面全是记录顾二喜和沈良贪污的证据。   “太好了!”芩花看了激动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这帐册说道,“芩花,你是芩家的后人,你虽然呆在皇上身边,可以直接向皇上禀明芩家的冤情,你这样做完全可以,但如若你真的这样做了,很有可能被别人误会皇上因为对你的宠爱,而徇私舞弊。”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这么多,她明白其中的意思,“皇后娘娘,是想让奴婢告御状?”   “是。”叶婉歌点头,“只有把这件事情拿到朝上说事,才能让皇太后没有办法插手管此事。”   “是。”芩花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   芩家的冤情,如若只说与南宫敖一人,有可能会让别人误会南宫敖徇私枉法,也会落下把柄让皇太后插手此事。   “奴婢一切都听皇后娘娘的安排。”芩花说道。   叶婉歌觉得这样再好不过,苏芩两家都是冤枉的,如若能澄清这两家的冤屈,那么到时侯就可以请求皇上赦免丁木的死罪。   “是不是要苏欣薇出来做证?”芩花说道。   叶婉歌眼睛一转,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苏欣薇不能暴露,要是让她出来做证,就会暴露我们当初救她的事情。”   芩花想一想也是,如若这件事情暴露出来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那奴婢是要回到宫中击鼓鸣冤吗?”芩花问叶婉歌道。   叶婉歌看向宋齐盛,“宋提点,你说此事该怎么做呀?”   “做戏做全套,既然决定告御状了,就要按照程序来。”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她看芩花,无声的用眼神询问芩花。   “奴婢愿意回都城告御状。”芩花说道。   “相信本宫,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本宫都会帮你。”叶婉歌安抚芩花。   芩花一双黑眸里噙着感动的泪水,“大恩不言谢,奴婢铭记于心。”      ☆、461.第461章 妻子的义务      芩花流着泪看着叶婉歌,叶婉歌对芩话说,“你放心大胆的去,本宫会通知胡通和田伟诚,让他们暗中帮你,你不会受苦。”   芩花越听眼泪流的越汹涌,叶婉歌堂堂一个皇后,为了她一个奴婢,细无巨细的安排好一切,这怎么能不让芩花感动流泪了。   芩花走后,叶婉歌就让宋齐盛,给都城的胡通和田伟诚飞鸽传书,让他们暗中助芩花一臂之力。   办妥这些事情后,叶婉歌带着一身的疲惫去了流云阁。   芩花去告御状的事情不能瞒着南宫敖,必须让南宫敖知道。   到了流云阁,南宫敖正半坐半躺在床榻上,看到叶婉歌进来,眼风扫了扫她没有出声。   叶婉歌让奴才们都退下,走到南宫敖身边。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南宫敖说,“芩花呢?”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眯眸看着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知道芩花听她的话去了都城。   这种像被人扒了衣服般赤裸裸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受,好在她没有想着要瞒他,“芩花去了都城。”   她的话落,他眉峰耸动,喉结滚动,像在做艰难的抉择般,过了一刻,说道,“去都城做什么?”   用力的抿了一下唇,声音轻柔的说道,“去告御状。”   南宫敖听到这话,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黑眸慢慢的变得阴沉,看着叶婉歌道,“还嫌朕不够烦心吗?”   面对南宫敖的指责,叶婉歌回道,“臣妾这么做,是为皇上分忧,如若皇上不信任臣妾的用意,那皇上大可以惩罚臣妾。”   “呵!”南宫敖阴沉的笑了一声,然后定定的看着叶婉歌不说话。   叶婉歌启口说道,“皇上,也有心想放过丁木吧!只是皇上没有找到可以放他的理由,不是吗?”   南宫敖蹙成小山丘的眉头,一松一缩的动着,薄唇紧抿明显在隐忍着怒气。   “皇上想杀丁木,那时时刻刻都可以砍下他的脑袋,皇上没有动手,不就是缺一个说服自已的理由吗?不就是缺少一个向世人交道的借口吗?”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她丝毫不惧他的怒意。   “皇上,芩花姑娘有了能证明苏芩两家案子是冤案的证据,只要能翻案,皇上就有放丁木一条生路的借口。”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紧抿着唇,听着她找的诸多借口,说道,“朕如若想放了丁木,不需要找任何的借口。”   听到这话,叶婉歌走到他身边,坐在床榻上,说道,“臣妾明白皇上有这能力,但皇上如若这样做了,会遭到许多人的阻拦,皇太后第一个不同意。”   叶婉歌话里的意思是,皇上你能忤逆皇太后的意思,放了丁木吗?   南宫敖歪着头,看着叶婉歌,他敛了怒气,说道,“你有几成把握?”   听到他的话,她立刻觉得有了胜算,“皇上如若站在臣妾一边,那么有七成胜算。”   叶婉歌的话落,南宫敖不屑的抽了抽嘴角,“有朕的帮忙,才有七成把握,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胆子,让芩花跑去告御状。”   听到南宫敖轻视的话语,叶婉歌双手绞着,有些不悦的回道,“臣妾的大胆是皇上给的。”   “嗯?”南宫敖听了,眉眼阴的看着她。   “臣妾有这么大的胆子,不是皇上宠出来的吗?”叶婉歌眉眼带笑的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敖嗖一下,一个眼刀甩向叶婉歌。   看着他不悦的样子,她笑道,“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吗?”   南宫敖翻着白眼,瓮声瓮气的说道,“朕就不该宠你,再宠就把你宠坏了。”   叶婉歌见南宫敖和消了气,和她开起了玩笑,说道,“皇上才舍不得不宠爱臣妾了,昨个儿看到臣妾这脸肿,皇上都疼到心坎里去了。”   叶婉歌笑语宴宴,南宫敖也不是真心的和她生气,自然不会伸手去打她这个笑脸人。   “你就跟朕耍贫嘴吧!”   见南宫敖怒气消了,叶婉歌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南宫敖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人,问,“皇后,你打算如何办此事呀?”   叶婉歌知道芩家当年的案子能变成冤案,肯定牵扯着许多人,虽然现在沈良倒了,但当年有牵扯的那些人大有人在,肯定不会让这案子顺利的翻案。   “这是芩花的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臣妾也不知晓芩花的意思。”叶婉歌一副别人的事情,她不便插手的样子。   南宫敖听了,徐徐说道,“朕在此,你却教唆芩花跑到都城去告御状,你为不是耍猴玩吗?”   南宫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他这个皇帝在这儿,芩花可以在这个地方向他告御状,叶婉歌偏偏要让芩花舍近求远,跑到都城去击鼓鸣冤告御状。   听到南宫敖的揶揄,叶婉歌不以为然,只说道,“芩花姑娘这么做,全是替皇上着想。”   叶婉歌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芩花身上,仿佛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似的,她推的一干二净。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思索了一会,说道,“明明是你这个鬼灵精的主意,你到是全推到了芩花身上。”   知道南宫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她在幕后做推手,她笑道,“皇上英明,臣妾相信皇上能理解臣妾的这份苦心。”   南宫敖知道芩花这么做,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如若芩花不去告御状,而是直接向他求助,他要是直接开口翻案,恐怕会受到那些大臣们的阻挠。   她之所以不让芩花在这里向南宫敖告状,让芩花走该走的途径,就是想看看芩花重新翻起当年苏芩两家的案了,还有哪些人会急的跳脚,把这个案子按压下去。   如若有人站出来阻挠芩花,那么就能证明这些人,和当年苏芩两家,还有沈家都有关系。   虽然沈良现在倒台了,但沈良的爪牙还在,但那本帐册上却没有除了苏、芩、沈和顾二喜四家之外任何同党的记录。   叶婉歌想顺藤摸瓜,所以把芩花给推了出去。   “芩姑娘去了都城,皇上不担忧吗?”叶婉歌看着神情淡定的南宫敖问道。   南宫敖目光幽深的看着他,眼解里浮过一丝笑意,扬了扬嘴角道,“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呀!”   叶婉歌的用意被南宫敖猜透,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抿着唇不再言语。   南宫敖表面上苛责着叶婉歌,其实心里对叶婉歌处理此事的做法,甚感欢喜。   出事的时侯,他是想过要把丁木秘密的处死,可后来叶婉歌的一席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既然不能杀了丁木,那么丁木必须有一个明正言顺的理由,现在芩家当年的案子是冤案,那么芩家平反过后,就可以以给芩家补偿为由,免丁木一死了。   南宫敖在心里觉得叶婉歌,这个事情办的好,办的妙,可面上他还是对她表露出不满。   “扶朕躺下。”南宫敖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立刻掀开他身上的薄被,伸手虚抱着他宽阔的肩膀,让他躺下。   南宫敖躺下后,对着叶婉歌说,“皇后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就回花香阁休息吧!”   疲倦到极点的叶婉歌,听到这话当然想转身回花香阁,不过就在她要谢恩回去的时侯,脑子一转,说道,“臣妾留下来照顾皇上。”   她能留下来照顾他,他当然乐意,只是看到她满脸的疲态后,他于心不忍。   想开口让她回去,她却说道,“皇上受如此重的伤,臣妾身为皇上的妻子,当然要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如若臣妾现在离去,定为让世人咒骂。”   听到她的话,南宫敖点了点头,默许她留下来。   这一夜南宫敖没有折腾人,睡的很安稳,因此叶婉歌也睡的极好。   南宫敖一觉醒来,看到背对着他侧躺着的叶婉歌,侧立起的腰成一条弥度优美的曲线,整个人睡在床榻的床框上,只要动一下就能滚掉到地上去。   他的手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去,搂着她的脖子把她往床榻里面带。   叶婉歌有些困倦,她顺着他的力道往床榻里滚了滚,正好滚进了南宫敖的怀里。   南宫敖低头看了一眼,那微肿的脸颊,伸出手背轻轻的摩挲着,心里涌起无限的心疼。   他的内心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警告自已绝不能爱上这个女人,另一方面又心不由已的沦陷在她的柔情里。   后宫里这么多妃嫔,不是没有人无视她的威胁,在他的面前说过她的事非,也不是他听了后,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他在和她接触的过程中,被她的冷静睿智所折服。   手在她的脸上摩挲中,她的脑袋晃着,想躲开脸上那种羽毛挠的痒痒感,他抿唇莞尔一笑。   叶婉歌一觉醒来,睁开黑眸便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那炙热的眸光烤的她脸颊发烫,   南宫敖用目光死死的胶缠着她,她左右闪躲着。   她垂眸,低声说道,“皇上,醒了为何不唤醒臣妾呀?”      ☆、462.第462章 舍近求远      南宫敖看了她一眼,昨天的疲态不见了,他说道,“朕看你睡的很香,不忍唤醒你,想让你多睡一会,补补眠。”   叶婉歌拿开他放在她腰身上的手,从床榻上爬起来,“臣妾伺侍皇上洗濑。”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抓住时机说,“正好给朕洗洗身子,身上黏腻的难受。”   听到南宫敖让她给他洗身子骨,她以为他只是让她帮忙擦身,所以去打了一盆温水来,用湿巾在他的身上擦着。   擦完了以后,她把湿巾扔进盆里,吩咐奴才端下去后,南宫敖开了口,“皇后,还有一个地方没清洗呢?”   刚洗好手,正拿白绵干方巾擦手的叶婉歌,听到他的话,蹙着眉头回道,“皇上,太医吩咐过了,伤口的地方不能碰。”   “朕不是让你清洗伤口的地主。”南宫敖看了一眼自已的裤裆下说着。   听到南宫敖说不是清洗伤口中,她狐疑的看向他,“身上都擦洗过了,臣妾擦洗的很仔细。”   南宫敖见叶婉歌没有明白过来,他伸手指了指裤裆说道,“朕说的是这里。”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着裤裆中那鼓起的一块,她脸上像被火烧过一般,火辣辣的难受。   她看了一眼嘴角扬着坏笑的南宫敖,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张富贵,说道,“皇上,还是让贵公公替皇上清洗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不情愿的话语,看着一张脸涨红的她,绷着脸说道,“朕这么金贵的身子,怎么能让奴才碰了。”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眼神变得邪魅,声音也变得暧是要的说,“再说了,朕的龙根,怎么能让除了皇后以外的人碰了。”   叶婉歌听到这暧昧的暗示性的话语,她瑟缩着身子,想躲的远远的,实在听不下去这么暧昧意有所指的话。   南宫敖说什么也不同意让别人碰他夸下,叶婉歌又不愿意给她清洗那个地方,两个人僵持着。   站在床榻边,南宫敖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向他的裆下。   叶婉歌的手碰到那硬的会跳动的活物,她吓的立刻往回缩,手被他的大手攥住,任她用力挣扎也挣脱不了。   “皇上!”她苦着一张小脸,不满的唤道。   “快给朕清洗一下,太黏腻了,朕难受的一刻也受不了。”南宫敖苦着一张脸说道。   南宫敖看着她,鼓励的说道,“朕的龙体早被你看光了,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呀!”   叶婉歌红了脸,四处瞥了一眼身边的奴才,低声的唤道,“皇上,你怎么可以……”   她想说他下流,又怕这个话太重,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   “想说朕什么?下流?”南宫敖脸凑到她的面前,像她肚子里的蛔虫般,猜透了她的心思。   这么不要脸的话,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带着无尽的暧昧,她撇了一下嘴,否认道,“臣妾没有这意思。”   南宫敖眉头紧皱,嘴角微倾,神色痛苦的说道,“快一点帮朕清洗,实在太难受了。”   叶婉歌撇了撇嘴,想拒绝却被南宫敖的一个眼刀吓住。   他看着她,一双黑眸胶缠着她,攥着她的手按在他的那处。   叶婉歌见逃脱不掉,只得让奴才把收起来的玉屏风展开了,挡在床榻前,拧了湿毛巾,看了一眼他的伤口,说道,“皇上,你伤的是胸口,又不是手,皇上可以自已清洗。”   南宫敖正眯着眸,看她像个小媳妇一样,围在他周围转着,正享受着媳妇侍侯他的快感,听到她泼冷水的话,倏地眸子睁大,说道,“朕现在是病人,凡事都需要人照顾,万一朕要是在清洗的过程中扯裂了伤口,皇后你舍得朕再受一遍缝针之苦?”   叶婉歌在心里回道当然舍得,可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启口却不敢吐半个字出来。   南宫敖跟她耍赖讲歪理,她说不过他,只好颤颤微微的伸出手,手刚放在他里裤的腰上,就听到外面的太监报,“宋太医到。”   一听说宋齐盛来了,叶婉歌立刻如释重负般的说道,“皇上,宋太医来给你换药了,等换了药再清洗吧!”   南宫敖见叶婉歌要跑,身下难受的一刻也受不了,说道,“把湿巾给朕。”   叶婉歌扔下湿巾,跑到屏风外面,伸手轻拍了一下滚烫的脸颊,轻吁了一口气。   宋齐盛进来,看到叶婉歌立刻行礼问安,叶婉歌说,“起了吧!皇上正等着你了,进去给皇上换药吧!”   “是。”宋齐盛立刻往屏风后走。   宋齐盛走到床榻前时,南宫敖刚好清洗好身体,扔了手里脏兮兮的湿巾。   宋齐盛欲给南宫敖行礼,被南宫敖拦住,“给朕看伤要紧。”   宋齐盛立刻上前,拆了胸口上被血染成红色的白棉布。   南宫敖疼的微蹙着眉头,宋齐盛用镊子拿下堵在那儿的白棉布,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堵在那伤口上,给南宫敖包好后,说道,“伤口长的很好,皇上注意休息。”   “朕现在天天躺在这儿,除了休息就是休息,这都快休息出病来了。”南宫敖对着宋齐盛抱怨道。   宋齐盛听到南宫敖的报怨,说道,“皇上也可以下来走走,不过尽量小幅度的走动,不要碰到伤口。”   听到这话,南宫敖迫不及待的喊道,“皇后,快扶朕起来走动走动。”   刚安稳了一刻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唤声,她头疼的说道,“皇上,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静养的好。”   “宋提点让朕下来走动走动的。”南宫敖把宋齐盛搬了出来。   宋齐盛收拾着药箱,听到这话后,满头冒冷汗。   叶婉歌走到床榻前,看着南宫敖问,“宋提点,你明明告诉本宫,皇上身上有伤,不宜走动的啊!”   “啊!”宋齐盛听到自已这自相矛盾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应付,只得惊的呆愣在原地。   “宋提点,你说朕能否下来走动!”南宫敖伸出手指点着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也侧眸看着宋齐盛,在等宋齐盛的回答。   眼前的两个人,宋齐盛哪一个都得罪不了,只说道,“可以适当的走动,不宜过度。”   宋齐盛说完,就以要去皇太后那儿为由溜走了。   南宫敖下了床榻,一只胳膊搂着叶婉歌的肩,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叶婉歌身上了。   叶婉歌那单薄的身板,哪里经得住他这个高大威猛的大汉压呀!   “皇上,臣妾快要被你压倒了!”叶婉歌嘟嚷着。   “朕只不过一只胳膊放在你的身上而已。”南宫敖无耻的说着。   南宫敖就这样压在她的身上,在屋里踱着步子。   “皇上,坐下来歇一歇吧!”叶婉歌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听到后,回道,“不坐,朕再走一会,这身子都快睡僵硬了,再不走,只怕连路都不会走了。”   听到南宫敖这么夸张,叶婉歌在心里鄙视着他。   叶婉歌累得气喘吁吁的,南宫敖却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般,走的正起劲,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叶婉歌快要承受不住南宫敖的虐待时,张富贵来报,说高德江来了。   听说高德江来了,刚刚还嬉哈没有正形的南宫敖,立刻换上一副威严的面孔。   “请高大人进来。”南宫敖示意叶婉歌扶他到美人躺上坐着。   叶婉歌把他扶到美人榻上,他靠坐在榻上,垂眸思索着。   高德江这个时侯来,肯定是为了芩花告御状的事情。   高德江进来,给南宫敖和叶婉歌行过礼后,沉默的站在那儿。   南宫敖看着高德江,问道,“高大人来见朕有何要事呀?”   听到南宫敖询问,高德江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叶婉歌。   高德江的举动南宫敖都看在眼里,叶婉歌也看到了高德江对于她在场的不满。   见南宫敖没有让叶婉歌退下的意思,高德江只得开口道,“回皇上,微臣是为当年芩家和苏家的案子而来。”   “哦!”听到这话,南宫敖故作惊讶的问道,“这陈年旧案,为何又要重新提起呀?”   “芩家的人告御状,说有冤屈要伸。”高德江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没有开口继续问。   南宫敖不问,高德江只好把芩花去告御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回禀给南宫敖。   高德江说完,南宫敖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儿。   芩花在南宫敖身边服侍南宫敖,这是朝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对于芩花这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宫里的人都给几分薄面,因此芩花告御状的事情比较顺利。   芩花身份特殊,高德江也不敢擅自动芩花,只得来向南宫敖回禀,看此事如何处理。   南宫敖沉默不语,高德江站在那儿等的心急如焚,却不敢问半个字。   来玉露宫的路上,高德江就在心里揣猜,芩花舍近求远的跑到都城去告御状,这是何用意呀!   芩花如若想替芩家翻案,可以直接在玉露宫这儿,把状纸递给南宫敖就行了,可偏偏芩花没有这样做。      ☆、463.第463章 处处有阴谋      高德江猜想芩花跑去都城,是南宫敖的意思。   南宫敖有意为芩家翻案,但又不想落得一个徇私枉法的坏名声,所以才让芩花到都城去告御状,走一走过场。   南宫敖思索了许久,也没有开口给高德江任何的指示。   高德江站在那儿侯着,急的浑身冒汗,却不敢催促一句。   南宫敖越不说话,高德江心里越没有底,芩花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处理。   南宫敖不出声,高德江沉不住气开始躁动不安了,站在那儿脚下不停的动着。   叶婉歌看着高德江,说道,“高大人,芩花姑娘现在何处呀?”   高德江正在等着南宫敖的吩咐,没曾想叶婉歌先出声了,他立刻回道,“在都城。”   听到高德江的回答,叶婉歌一张貌美如花的脸阴沉了下来,这高德江明显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回答之词是如此的敷衍。   南宫敖开口道,“既然芩家的人告了御状,那高大人就把人带到朕的面前来,朕亲自调查此事。”   听到这话高德江一颗心砰砰的跳着,他怕调查此事牵连到他,沈良出事后虽然没有把他给供出来,但他不是每日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他的罪行就被人揭露出来。   “是。”高德江应声,对于芩花,他不是没想过把芩花杀死,但碍于芩花和南宫敖的关系,高德江有那贼心没有那贼胆。   高德江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得到的指示就是让他把芩花给送回来。   高德江走后,叶婉歌走到南宫敖面前,看着高德江的背影说,“皇上,芩花会不会有危险呀?”   叶婉歌没有直接说出,高德江心怀不轨,而是隐晦的提醒南宫敖,高德江或许会对芩花下毒手。   “你放心吧!高德江暂时没有那胆子。”南宫敖确定高德江现在不敢伤害芩花。   能证明芩家清白的证据不在芩花那儿,高德江就算杀了芩花也没有用,最重要的是刚刚南宫敖表了态,让高德江把芩花安安全全的送到他面前。   “证据在你那儿吧?”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直接问道。   叶婉歌想否认,但被南宫敖那锐利的眸子盯的不敢撒谎,只得点头承认。   她的心里对南宫敖确实有怀疑,不过这怀疑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叶婉歌相信南宫敖在对芩花这件事情上,是不会玩心机的,所以她打算把那证据拿出来,交给南宫敖。   “皇上,臣妾正要把那帐册拿出来,交给你了。”叶婉歌讨好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南宫敖无声的笑了笑,“朕以为皇后不信任朕了,要不是朕提起来,恐怕皇后你是不会主动提的吧!”   南宫敖动了动身子,往美人榻里面靠了靠,一只手撑着头支在美人榻的扶手上,目光紧紧的锁着叶婉歌。   叶婉歌身子动了动,屁股坐在榻边上,纤细白嫩的手放在南宫敖的膝上,说道,“臣妾糊涂,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个事情,把帐册这事情给忘了。”   “呵呵!”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笑出声来。   听到南宫敖嘲讽的笑声,叶婉歌也跟着笑着,如若她不用这虚假的笑容来掩视自已的心虚,只怕不用三言两语,她的神情就会出卖她。   南宫敖看着奸笑的叶婉歌道,“皇后,把你看过的能证明芩家是清白的帐册,说给朕听听,上面都记了什么呀?”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等着她的回答,他要弄清楚那所谓能证明芩家清白的证据是什么东西。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提起帐册上的内容,她明白那帐册她得交出来了,再不交出来,会引起南宫敖的怀疑。   “皇上,你稍等一会,臣妾这就回去给你取来。”叶婉歌主动开口要交出帐册。   南宫敖看着说完就匆匆离开的叶婉歌,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你不用回去取,只要把那上面的内容说与朕听就可以了。”   南宫敖话落,叶婉歌已经出了门。   回到花香阁后,叶婉歌进了屋后,看到屋内的情况,叶婉歌惊的目瞪口呆。   屋内一片狼籍,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几个奴才死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流着血,看到眼前的情景,跟在叶婉歌身边的小尺子惊呼道,“皇后娘娘!”   叶婉歌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迈着双腿往内室走,双脚不听使唤的发飘。   越往里走,她的一颗心越跳的厉害,“砰砰”“咚咚”的响个不停,一颗心快要跳出来了。   没有看到小蝶和小远子,她的心里又是雀跃又是不安。   没有发现二人的尸体,那说明还活着,可随着她往内室走近的脚步,她越发的害怕,害怕走进内室,看到里面有她无法接受的情景。   到了内室的门那儿,她踟蹰着不敢走进去,跟在她身后的小尺子见她不走,说道,“皇后娘娘,奴才进去看看。”   小尺子话落,叶婉歌迈着大步进去,她进了内室,站在那儿环视了一圈,轻吐一口气,万幸没有看到小蝶和南宫一龙。   “小尺子,你去问门外的守门的,看小蝶和小皇子在哪儿,另外让周强来一下,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他处理,让他给本宫好好查一查,到底这些歹徒有多么大的通天本事,能逃脱过他们的眼线,闯进本宫这里。”叶婉歌冷静的吩咐道。   “是。”小尺子听命而去。   叶婉歌看着一地的衣物,东倒西歪的物品,她抬头看了一下屋顶,想着闯进来行凶的歹人,肯定是从屋顶上下来的,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屋顶上有任何异样。   叶婉歌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没有发现小蝶和南宫一龙的身影,她就在心里确定他们是安全的,这样想着她烦乱的心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让叶婉歌相信,苏芩两家的事情绝不仅仅只牵扯到沈良和顾二喜。   走到床榻那儿,她站在那儿四处看了一眼后,才往床榻的北边床头走去,蹲下身子,拿下墙上的一块砖头,从里面掏出那本帐册。   她把那帐册揣进怀里,对于屋内的悲惨景像,她也无心去理会,都交给周强去处理。   出了屋门,没有看到小尺子,问两个守门的,“小蝶和小皇子人了?”   两个守门的奴才,回道,“天一亮,六公主就派人来,说是想小皇子了,把小皇子接走了,小蝶和小远子也跟着去了。”   叶婉歌一听说小皇子被六公主接走了,她一颗悬着的心彻底的放下了。   看门的又说道,“小尺子公公去六公主那儿接人去了。”   叶婉歌点头,看到周强带着人急匆匆的过来,她对着周强说,“好好的调查一下,青天白日的,有人敢闯入本宫这里杀人,这事不但是对本宫的挑衅,也说明这些歹人对你们这些护卫的蔑视,同时也说明你们的失职。”   周强听到叶婉歌的话,他不敢出声,事实上最近他们办事,一直在失职中,皇上没有追究,那不仅仅是因为对他周强的信任与坦护,同时也感觉到了敌人的强大。   “是。”周强对叶婉歌的教训不敢辩驳,开口应着。   “今儿发生的事情巧了,小皇子被六公主接走了,如若小皇子没有去六公主那儿,而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皇上对你们再宽容,你们的脑袋也保不住。”叶婉歌愤怒的说道。   她对于一次又一次有歹人进来袭击的事情,早就心生不满了,这些人平日里都列队在这儿巡逻,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些歹人了。   “是。”周强额头冒着汗,对于叶婉歌说的这个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要是真的发生了,只怕他头上的这颗人头会被砍千万遍。   叶婉歌说完就走了,花香阁出了事情,叶婉歌的脑袋嗡嗡的响着,一时间一点线索都没有。   三番五次的有人闯进来,这些守卫都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也让叶婉歌猜想,这些人就在这玉露宫里,就藏在某一个地方。   到了流云阁,叶婉歌红着眼睛进了屋。   南宫敖已经知道了花香阁出事的事情,他看到叶婉歌红着眼睛,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担忧的问道,“皇后,你没事吧?”   叶婉歌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臣妾回到花香阁的时侯,歹徒早就跑了,只有几个奴才的尸首躺在那儿,这幸好皇儿被六公主接去了,要不然……”说到这儿,叶婉歌停下来,连声的摇头叹气。   南宫敖听说花香阁出事的时侯,就愤怒了,在这儿等着周强查勘过现场后,要治周强的罪了。   “没用的东西,这玉露宫里里外外都站着士兵,严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么就会接二连三的出事了。”南宫敖愤怒的说道。   叶婉歌手素帕按在眼睛上,语带哽咽的说道,“肯定是听闻了臣妾手里有能证明芩家清白的证据,想来毁尸灭迹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是有些发懵的,苏芩两家的案子涉及到的人是沈良和顾二喜,顾二喜死了,沈良早逃的不见了踪影,还有谁会阻挠这件事情了。      ☆、464.第464章 后怕      “涉及到苏芩两家案子的人,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逃跑了,还有谁会阻挠这个案子翻案呢?”南宫敖想不到还有谁是嫌疑人。   叶婉歌从怀里掏出那本帐册,递给南宫敖,“皇上,这就是能证明苏家清白的帐册,但这个帐册里面缺了一页。”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满脸疑云,这好好的帐册里面少了一页。   接过那本帐册,他翻开看着,大概浏览了一遍,发现里面确实少了一页,不过缺的那一页不防碍这些帐目的清算。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南宫敖跟她一样,对少的那一页百思不得其解,她说道,“那一页,依皇上看是什么内容呢?”   南宫敖抬手摸着发顶,一副烦躁的样子,他是搞不明白缺的那页是什么内容,而且苏芩两家的案子也不是他经手的,他是真的不懂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叶婉歌的话落了半晌,南宫敖才回道,“是什么内容朕猜不到,现在也不是猜这个的时侯,现在最需要处理的事情是这玉露宫里有内奸,先把这内奸除了,大家才能安稳。”   这几次的事情表明,这玉露内里有内奸,至于这内奸是谁,南宫敖暂时一点线索都没有,三翻五次的命令人去查,查到现在一点消息没有,这让他非常窝火。   听到南宫敖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也想到了有内奸的事情,她说道,“皇上,这内奸只怕不只一个两个吧!这些人大胆的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只怕这玉露宫内大有问题。”   “皇后的想法和朕的想法一样,朕也觉得这玉露宫里大有问题。”南宫敖手一直在揉着后脑勺,他觉得那个地方快要疼炸了。   诸多事情烦忧,一点头绪没有,他又身受重伤在此躺着,他怎么能不着急。   无计可施,让南宫敖觉得非常着急,也考虑着翻查芩家的案子,带来这么大的风险,他是该继续坚持自已的想法,还是再思量思量。   就在南宫敖一愁莫展的时侯,张富贵进来回禀说曹将军来了。   南宫敖伸手点着张富贵道,“快请曹将军进来。”   叶婉歌听说曹虎来了,觉得曹虎是有备而来。   虎背熊腰的曹虎威风凛凛的进来,那在沙场上千垂百炼出来的冷硬气质,就像一层薄冰笼罩着他的全身。   曹虎抱拳行礼,南宫敖客套的说,“曹将军快请起身。”   曹虎起身,那粗壮的胳膊往两边一放,站直了身子说道,“皇上,老臣听说皇后娘娘那儿出了事情?”   听到曹虎的话,南宫敖感叹消息传的够快的,叶婉歌心里却起了疑,对于曹虎知道这个消息如此之快表示怀疑。   “嗯,朕正要找大将军说此事了。”南宫敖动了动坐的有些僵硬的身子说道。   “这玉露宫里布了这么多岗哨,围的跟个铜墙铁壁似的,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怎么闯进来的呀?”曹虎一副想不明白样子。   “朕也想不明白,也在为此事烦恼了,大将军可愿意替朕解忧呀?”南宫敖想把玉露宫安全的事情,交给曹虎来办。   这是曹虎求都求不来的事情,现在南宫敖主动开了口,他当然不会拒绝了,“老臣愿替皇上效劳。”   “那曹大将军就去和周强交接,让周强把玉露宫的事情,还有缉拿沈良的事情,都交给大将军去办吧!”南宫敖说道。   “是。”曹虎应声。   看着听命而去的曹虎,叶婉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这个五大三粗的背影,这个在战场上声名显赫的将军,现在居然揽下了玉露宫安全这一差事,这不得不让人生疑。   不是叶婉歌多想,实在是她不明白,曹虎大将军为何要屈就接下此差事。   曹虎走后,叶婉歌看着若有所思的南宫敖问,“皇上,把这些事情都交给曹虎大将军,皇上是要惩罚周强吗?”   南宫敖摇头,“周强是办事不力,但他没有过错,一次又一次没有完成朕交待的任务,只是敌人太狡诈,他是带刀护卫,这些侦查办案的事情不应该交给他,是朕高估了他的能力。”   听到南宫敖用自责来维护周强的过失,叶婉歌说道,“皇上相信曹虎大将军侦查这些事情会比周强有主意?”   南宫敖摇头,“让曹虎先去查,把周强调回来是要加强防范,保护你和朕的安全,现在朕身边和皇后身边日夜不能离开这些守卫。”   南宫敖现在是非常警慎小心,他在明敌人在暗,没有办法公平对决,只能多加提防。   小尺子从六公主那儿,把南宫一龙送到了流云阁。   叶婉歌抱过南宫一龙的时侯,她忍不住流下后怕的泪水,脸颊贴着南宫一龙的小脸,说道,“皇儿,本宫的心肝宝贝……”   南宫敖看着眼前流着泪,紧紧的抱着南宫一龙的女人,说道,“皇后,你别激动,小心吓到皇儿。”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这才停止了眼泪,对他说,“皇上,花香阁出事,让臣妾觉得非常不安……”   叶婉歌话还没有说完,南宫敖就摆了摆手,示意她打住,“皇后暂时先住在流云阁吧!朕已经命令人将隔壁的屋子打扫出来了,皇后觉得意下如何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让她住在他的隔壁,她觉得这个办法一点也不好。   她要是住在这里,她行动起来非常不便,于是婉拒道,“皇上,你这儿时常有朝庭的大臣来来往往,每日都是门庭若市的样子,不如花香阁安静,臣妾怕吓到皇儿。”   南宫敖听到这话,觉得也有所,他这儿每日人来人往,没有片刻的安静。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那依皇后的意思,该怎么办呀?”   “臣妾请皇上多派一些人守,在花香阁院外日夜巡查便可。”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她的想法,说道,“也好!朕这儿虽然安全,但整日人来人往,没有片刻的安宁,你们母子俩个住在这儿确实不太好!”说到这儿,他就唤张富贵,让张富贵按照叶婉歌的意思去办。   南宫敖和叶婉歌商议了一会芩花的事情,还没商议完,南宫一龙就哭闹了起来,叶婉歌带她回花香阁去喂乳了。   叶婉歌住的那个院子死了人,她自然不愿往里面再住了,于是她又到了主院东边的一个院子里。   叶婉歌进了小院,看着小而精致的院子,吩咐小尺子,“大门那儿多派些人守看管,这儿的小门也加派人守,让奴才们轮流值班,夜里不允许偷赖,要再发生有人偷闯进来的事情,本宫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是。”小尺子立刻应声去办。   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了奶娘后,她就去了丁木那儿。   看着丁木日益消瘦枯黄的脸,她说道,“这才两三日,你就这副萎靡的样子呢?这接下来的日子你怎么熬呀?”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抬了抬眼皮,苦大仇深的看着叶婉歌,“皇后娘娘,想要小的这条命,尽管拿去就是,何必如此的大费周章。”   听到丁木这么不识好歹的话,叶婉歌阴沉着一张脸道,“今天有人闯进了本宫的寝室,杀了本宫身边的奴才,这事情你知道吧?”   丁木听到这话,轻蔑的笑道,“皇后娘娘真会开玩笑,奴才被五花大绑在这里,怎么可能,就算插着翅膀,也很难飞出这屋子吧?”丁木以为叶婉歌怀疑是他做的,所以才这般说道。   叶婉歌听到丁木的话,她说道,“你高看了你自已,本宫没有说是你做的。”   “那皇后娘娘为何要质问奴才呀?”丁木回道。   “跟你有关系?”叶婉歌阴沉着眉眼,在丁木身上扫视了一圈。   “和奴才没有关系。”丁木否认道。   叶婉歌轻笑一声,对丁木说道,“除了本宫外,还有谁来见过你?”   “除了皇后娘娘如此关心奴才这个罪人外,没有任何人来关心奴才。”丁木吊二啷当的说道。   “严肃一点。”叶婉歌呵斥丁木,“你姐姐去了京城告御状,为了你她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扯她的后腿,你还有一点人性吗?”   听到叶婉歌的怒骂声,丁木回道,“没有人性的是你,亏得我们姐弟把你当作恩人,你却在我们背后插刀子,下套让芩花往里面钻。”   听到丁木的指责声,叶婉歌不解的问,“本宫何时给你们下套了呀?”   听到叶婉歌的话,丁木哈哈一笑,“皇后娘娘是何时知道奴才的身份的呀?”   叶婉歌拧眉,“你刺杀皇上的当天。”   丁木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奴才快要变成了冤死鬼,皇后还有必要对奴才撒谎吗?”   叶婉歌凝神沉思,丁木这意有所指的话,她想了很久,也没有弄明白里面的意思。   “什么意思?”她沉声问道,不明白丁木对她的态度,如此的恶劣到底是为何。   丁木看着一直装着善良的叶婉歌,他恶心的说道,“人面兽心,你这副蛇蝎心肠不配做北唐国的皇后。”      ☆、465.第465章 扭转乾坤      叶婉歌见丁木辱骂她,她没有被怒意冲昏头,眉眸流转间看到丁木脚下的枯草,被一双有力的脚踩出了一个脚印后,她更加断定有人来见过丁木。   “你别被人利用了。”叶婉歌对着丁木说道。   “被别人利用,好过被你利用强,皇后娘娘不是让芩花去都城告御状了吗?”丁木仇视着叶婉歌。   丁木话里的嘲讽和憎恨,让叶婉歌明白,丁木被别人诱惑了,有人想利用丁木给她制造麻烦。   “本宫让芩花去告御状,是为了你。”叶婉歌说道。   话落,丁木就疯狂的喊道,“你这个毒妇,明明是为了你自已,你是让芩花去京城,是为了给田伟诚表现的机会,是为了让田伟诚上位。”   听到这话叶婉歌彻底惊呆了,片刻后,看着丁木道,“真是无可救药。”   说完叶婉歌就走了,不再跟丁木多费一句口舌。   她抬头看了看头,晴空万里的天空,她觉得是这么的刺眼,心情不好不由得怨恨这鬼天气,她心里阴云密布,天空却太阳高照。   坐在轿子上,苦思冥想了一会,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后,她终于理清楚了头绪。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发现来守卫的人由周强的人换成了曹家军。   “这是怎么回事呀?”叶婉歌狐疑的问着小尺子。   小尺子喜笑颜开的说道,“曹小将军回来了,皇上就把周强给调了回去,特地派曹小将军来守护花香阁。”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曹天岳在哪里?”   “在屋里等着皇后娘娘了。”小尺子喜的嘴角都合不拢了。   叶婉歌听说曹天岳在屋里等她,她迈着大步往屋里走。   叶婉歌犹如一阵旋风飘进了屋里,见到曹天岳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出事了。”   曹天岳见到叶婉歌的喜悦,被她这莫名其妙的话冲散了。   喜悦被阴谋所代替,他看着有些慌张的叶婉歌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本宫现在四面受敌,应付起来非常吃力,你得帮本宫摆平六公主。”   听到叶婉歌提起六公主,曹天岳不明白六公主又怎么了。   “六公主怎么了?”曹天岳送卓萱回辽城,这一去就是一月有余,根本不知道玉露宫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六公主心态上发生的变化。   “后山看园子的那个丁木,是芩花的弟弟,他刺伤了皇上。”叶婉歌说道。   这件事曹天岳进了玉露宫就听说了,只是让他不解的是,这事情和六公主有什么关系,“这事情不会是六公主指使的吧?”   “不是。”叶婉歌见曹天岳误会了,立刻说道。   叶婉歌不知道怎么向曹天岳解释,让她说六公主嫉忌她和曹天岳有奸情,这话她还真说不出口。   曹天岳正在等着叶婉歌的解释,看她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他猜测道,“是不是六公主知道了什么?”   “六公主怀疑你和我有私情。”叶婉歌实话实说,顾不得曹天岳现在会怎么样,她要先把六公主这个事情解决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问道,“六公主给你使了什么绊子。”   曹天岳知道六公主的性子,也知道六公主和叶婉歌的关系,那样深的姐妹情,都被六公主抛在了一边,那么六公主肯定是铁了心要和叶婉歌撕破脸皮了。   “唉!”叶婉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芩花为了救丁木,去了都城告御状,打算洗清芩家的冤屈,来救丁木一命,而证据在本宫手里,六公主却派人来抢夺那证据。”   叶婉歌是万万没有想到,六公主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更让她吃惊的是六公主派的人像是一个绝顶高手。   六公主怎么会和那些人有牵扯了,叶婉歌最想知道的是六公主现在打算怎么对付她,是要杀她。   “证据被抢走了?”曹天岳问道。   “没有,证据给了皇上,一大早六公主就派了人把皇儿接走,然后有人潜入本宫的寝室翻找证据,杀了本宫身边的奴才,又鼓动了丁木与本宫作对。”叶婉歌一一细数着六公主做出的事情。   叶婉歌非常痛苦,她真心与人相交,到头来却要落得一个互相撕杀的下场,她真心觉得痛心。   看着叶婉歌痛心疾首的样子,曹天岳心疼的说道,“这事情让我来处理吧!”   曹天岳是整个事情的导火索,也是当事人,叶婉歌觉得交给他处理,是最正确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曹虎插手了整件事情。   叶婉歌知道这么做有些残忍,但这是唯一的可以和皇太后对抗的办法。   “嗯!好!”叶婉歌一副把重任交给曹天岳的样子。   六公主喜欢曹天岳,曹天岳处理此事,不让引起六公主的疯狂反击。   “打算如何处理啊?”叶婉歌问曹天岳。   曹天岳的想法是先找六公主谈一谈,最好能劝她收手,要是她不听劝,他也只能公事公办,找到她搞阴谋的证据,然后把她交给南宫敖处理。   但是曹天岳没有对叶婉歌说出这想法,他问道,“皇后希望微臣怎么处理呀?”   叶婉歌希望曹天岳能让六公主彻底的收手,并且堵住六公主的嘴,让六公主别到处瞎嚷嚷从卓萱那儿听到的谣传。   知道曹天岳做不到,所以不为难他,只说道,“曹小将军看着办吧!”   这样的回答让曹天岳为难,让他看着办,是真的下狠手要除掉六公主,还是只是阻拦一下六公主的行为。   叶婉歌没有给出明确的指示,曹天岳也只能按照心中所想去办。   六公主住的小院外到处都有曹家军守护,名义上是守护,实际是监视,六公主心里一清二楚。   “公主,最近玉露宫不安全,小院外加强了士兵守护。”三儿看着小院外的那些士兵喜滋滋的说道。   六公主看着不明真相的三儿,被别人监视了还一副高兴的样子,她说道,“什么时侯本公主的安危,也这么让人上心了。”   六公主一直不得宠,以前在皇宫里,身边也只有几个奴才,哪有这么多护卫呀!   三儿知道六公主这份失落,是因为从小就被冷落留下的阴影。   “三儿,本公主现在明白了皇嫂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六公主站在窗户前,看着院门外的那些来来往往的士兵说道。   三儿不明白六公主的意思,问,“皇后娘娘说的哪句话呀?”   六公主嘴角微倾,露出阴狠的笑容,还有看透人性最丑陋面的那种伤心绝望,最重要的是她也跟风学坏了,让人性丑陋的那一面滋意生长。   “皇后娘娘曾经对本公主说过,人这一生的命运是靠自已掌握的,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是可以扭转乾坤的,是可以掌握命运的,做不到是没有下定决心,只要下定了决心,就一定能做到。”六公主一副才悟到深厚的人生哲理般的说道。   六公主说这些,三儿觉得很有深意,不明白公主突然间感悟人生做什么。   “三儿,你说本公主的命运,能掌握在本公主的手里吗?”六公主一副要掌握命运的样子。   三儿不明白六公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皇太后召见一面后,就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能。”三儿拿六公主和他自已比较了一下,说道。   三儿觉得他们这些奴才的命运,都掌握在公主的手里,那么公主既然能掌握别人的命,就能掌握自已的命运。   三儿想的太简单,世间事情绝不是像他想的这般因果循环。   听到三儿的附合,六公主笑出了声,“三儿,本公主如若真应了你这吉言,能掌握自已的命运,那到时侯本公主也让你掌握自已的命运。”   三儿一听这话,那嘴笑的咧到了耳根,连声谢恩道,“谢公主!”   六公主笑着摇了摇头,“你放心,就算本公主掌握不了自已的命运,也会让你如愿以偿。”   三儿听了对着六公主又是一通道谢,六公主打发了三儿后,就躺回床榻上休息。   她上次受伤,伤到了肺,走动久了,或者受累了,呼吸就平稳了。   有些气喘的六公主躺在床榻上,刚刚跑出去给她端药的三儿,又跑了回来。   “公主,曹小将军来了。”三儿喜笑颜开的回道。   三儿知道六公主喜欢曹天岳,前段时间因为皇上的赐婚,三儿替六公主伤心了好一阵子,现在赐婚的事情黄了,六公主和曹天岳又有可能走到一起了,三儿真心的替六公主高兴。   听说曹天岳来了,六公主也是眉眼带笑,“请他进来。”   “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儿往外走的步子都变得轻快起来。   曹天岳进来的时侯,六公主正半坐半躺在床榻上,看着丰神俊朗的曹天岳,她不由自主的咧着嘴笑着。   曹天岳还未走到她面前,她就急不可奈的出声唤道,“岳表哥!”   “微臣参见六公主!”曹天岳没有因为六公主的一声称尊,而忘了规矩,双手抱拳给六公主行礼。      ☆、466.第466章 香灰印      见曹天岳跟她这么生份,六公主怏怏不快,脸上因为曹天岳到来绽放的笑意,也瞬间不见。   “岳表哥,你这样尊卑分明,不是存心让我难受吗?”说着就红了眼眶,那眼泪在黑眸上转着,就像一滴露珠在荷叶里滚动一样,既美丽又让人害怕,害怕那晶莹的露珠滚出来,跌的四分五裂。   曹天岳对六公主没有那份男女之情,也从来没有给六公主留下什么念想,尽管看到六公主一副让人怜惜的样子,他也没有心生怜惜之情,依然冷漠的说道,“公主,微臣从来没有做出让主公误会的事情,对公主的抬爱,微臣很感激……”   “岳表哥!”曹天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六公主打断。   曹天岳站在那儿,抿着唇看着六公主,那黑眸上的泪珠已经分裂开,变成一层水雾包裹着她的黑眸。   水汪汪的黑眸看着曹天岳,一副曹天岳欺负她的样子。   “我是来澄清公主从卓萱那儿听到的谣言。”曹天岳说明来意。   听到这话,六公主绷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曹天岳,喊道,“三儿,你去外面守着门,没有本公主的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进来。”   “是。”三儿立刻挥手,把几个奴才往外面撵,然后尽职的在门外把守着。   屋内只剩下六公主和曹天岳两个人,六公主说道,“岳表哥,你能摸着你的良心,对着天地发誓,你和皇嫂没有私情吗?”   六公主说这些话的时侯,一颗心就像被锯扯拉过一样疼,自已心爱的男人,和她的嫂子有私情,这么不堪肮脏的事情,让她接受不了。   曹天岳心里像被鼓点擂一下,咚咚的跳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六公主这么幼稚的行为。   “怎么?不敢了?”六公主见曹天岳沉默,一副心虚的样子,她逼问道。   曹天岳看着六公主咄咄逼人的样子,他扬了扬嘴角,说道,“是不是我发誓,你就相信我的话?”   “是,只要你发誓,我就相信。”六公主看着曹天岳道。   “好,那我发誓。”曹天岳眸光坚定的说道。   六公主的目光落在曹天岳那坚定的神情上,等着他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我曹天岳,对天地发誓,我与皇后娘娘绝无半点私情,如若说谎,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曹天岳一字一句坚定的说着。   曹天岳每说一句,六公主心里就有一滴血没下来,她痛苦的看着他,真的没有想到,他能为了叶婉歌,发如此违背良心的事情。   曹天岳发完誓言,对着六公主说道,“希望六公主能遵守承诺。”   说完曹天岳就转身离开,六公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曹天岳离开的背影。   “不,你骗我!”曹天岳离开后,六公主声嘶力竭的喊道。   六公主因为曹天岳的毒誓,对曹天岳和叶婉歌二人彻底的失望了。   花香阁里,叶婉歌看着她亲手绘出来的图,看了又看,在脑海里想着丁木面前枯草上的脚印,仔细的回忆着,修改了几遍才放下手里的笔。   她改好了图后收起来,对着小尺子吩咐道,“小尺子,去给本宫找些香炉灰来。”   “是。”小尺子不明白叶婉歌要香炉灰的目的,就把外室的香炉给端了进来。   看着坐在美人榻上,倚在软枕上的叶婉歌,小尺子说道,“皇后娘娘,奴才把香炉灰给你端来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香炉灰,对着小尺子道,“先放在那儿吧!”   小尺子把那香炉灰放下,叶婉歌头靠在软枕上,双腿放在地上,那曳地长裙拖在地上,她双腿轻轻一抬,两只腿放到了美人榻上,又伸手把拖在地上的长裙拉到美人榻上。   伸手对着小尺子招了招,小尺子立刻走到叶婉歌面前,俯下身子。   叶婉歌对着小尺子耳语了几句,小尺子频频点头。   “去办吧!”叶婉歌挥手让小尺子快去办事。   “是。”小尺子奉命而去。   躺在那儿,眼帘微垂着,一只手放在玲珑有致的腰线上,脑海里全是丁木的话。   躺了一会,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她从床榻上起来,看了一眼外室的奴才,挥手让他们全退下。   屋内除了平儿没有别的奴才了,她才端起那香炉,走到内室的门边上,那门口铺了一块红毛鬼子国家手织的地毯,她伸出修长的玉指,捻了一些香灰洒在上面。   洒好香灰后,她对着外室的平儿说,“平儿,本宫有些乏了,要休息一会,你去门外吱会一声,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本宫。”   “是。”平儿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立刻到门外吩咐守门的,又提醒了一遍当值的奴才,让他们在外面侯着,没事不要进来打扰皇后娘娘。   叶婉歌把香炉放回桌子上,然后又亲手点上一支薰香,用白方巾擦干了手上的灰,这才放心的坐在那儿等着小尺子。   坐了一会,不见小尺子回来,她又站起来,走到那撒了香灰的地毯上仔细的看着,见上面的香灰细细的一层,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这才放心的坐回椅子上。   刚坐下,小尺子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五大三粗的曹虎。   “曹将军请!”小尺子把曹虎往内室里让。   曹虎站在那儿,犹豫的说道,“老臣还是在这儿恭侯皇后吧!”曹虎是觉得内室是皇后娘娘就寝的地方,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进去怕犯了忌讳。   小尺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叶婉歌的声音就从内室门的珠帘内透了出来,“曹大将军不必有忌讳,本宫身子骨不适,就不出去了,曹大将军进来见本宫吧!”   “是。”曹虎听到这话,他不再犹豫,抬起脚就往屋内迈。   小尺子垂眸看着曹虎的脚,见他的脚正好落在了撒满香灰的地毯上,他乐的嘴角咧到耳后根了。   叶婉歌也看了一眼曹虎进来的脚步,在看到白玉砖地上,留下曹虎的脚印时,她笑道,“曹大将军,本宫传你来,是不放心这里的安全,本宫想让曹大将军看一看,这里布防的怎么样,有没有漏洞,会不会让歹人有机可趁,再次闯进来。”   曹虎听到叶婉歌说的话,回道,“皇后娘娘尽管放心,虽然守护花香阁不是老臣亲历亲为的,但这些都是曹家军中的绞绞者,定不会再出差池。”   叶婉歌点了点头,说道,“本宫相信,曹大将军能理解本宫的心情,本宫就龙儿一个皇子,要是万一出点意外,本宫也没有办法活了,所以本宫不得不小心呀!”   “是。”曹虎一副能理解为人母心情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曹虎,只见曹虎一双黑眸四处流转,像在观察她这屋里的地形时,她说道,“本宫想请曹将军再去这院子四周看看,看有没有哪儿布防的不妥,曹将军再给安排安排。”   曹虎见叶婉歌说明请他来的目的,他立刻应声道,“老臣遵命。”   叶婉歌给小尺子使了一个眼色,小尺子立刻说道,“大将军,这里都是曹家军防守的,奴才想着这回那些歹徒再厉害,听闻曹家军在此,也会闻风丧胆的逃跑了。”   小尺子不停的和曹虎说话,分散曹虎的注意力。   看着小尺子和曹虎已经走出了屋子,叶婉歌拿出那张画好的图,对着地上的香灰脚印比对着。   曹虎出去的时侯,注意力被小尺子分散了,眸光没有往这地上看,因此没有发现这脚下留有他清晰的脚印。   叶婉歌拿着那图纸一一比对着,对了好长时间,她才把平儿唤进来,“平儿,把这里打扫干净。”   平儿看了一眼那香灰印,拧着眉,“这刚扫过,哪来的这泥脚印呀!”   听到平儿的抱怨声,叶婉歌说道,“让你打扫,你就打扫,哪来的抱怨声呀!”   “是。”平儿听到叶婉歌不悦的话语,她立刻闭嘴往外走。   “平儿,你亲自打扫,不要唤别的奴才进来。”叶婉歌怕平儿去唤别的奴才进来打扫,坏了她的事情,所以出声提醒平儿。   “是。”平儿应声,出去拿了打扫的工具又进来。   把那些脚印打扫干净后,叶婉歌又吩咐平儿,不准对别人提起这脚印的事情。   平儿听了知道这脚印不是意外,是有意为之后,立刻点头向叶婉歌保证,不会向外吐露半个字。   小尺子带着曹虎在花香阁外转了一圈,直到曹虎脚上的香灰变成了满脚泥巴后,他才把曹虎送走。   小尺子进了屋后,急切的问叶婉歌,“皇后娘娘,见丁木那小子的神秘人物是曹虎吗?”   叶婉歌拧着眉头,点了点头,“嗯,本宫觉得应该是他。”   她比对了这两处的脚印,虽然无法比对出脚下细细的纹路,但从脚的轮廓来看,那个人应该是曹虎。   “这可如何是好呀?”小尺子一听说曹虎也参合到了丁木的事情中来,他着急的说道。   曹虎参合进来,让叶婉歌想到这肯定是皇太后的意思。      ☆、467.第467章 心照不宣      皇太后授意曹虎去找丁木,一定是想挑唆丁木,鼓动丁木和她对着干,然后让芩花无法翻案。   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挑拨她和芩花之间的关系,让她和芩花两个人反目成仇,互相争斗。   叶婉歌没有想到曹虎能信皇太后的话,她一直认为曹虎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没想到曹虎会替皇太后,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办啊!”小尺子急得团团转。   叶婉歌瞟了一眼小尺子,示意小尺子冷静下来。   小尺子收到叶婉歌警告的眼神,不敢在火烧屁股似的乱蹿了,老实的待在原地等待命令。   叶婉歌让小尺子先下去,她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因为曹虎的参合,叶婉歌一夜都在想这个事情。   一大早叶婉歌就去了流云阁,进了屋发现南宫敖的床榻前坐着周玉娇和蒋丽翠,她看了一眼二人。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这二人怎么来的这么早,一大清早的就跑到南宫敖这里来了,是来探望南宫敖,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看到这二人,叶婉歌就想起韩月说的话,韩月好像说关于她的那些不好的传言,就是这二人传出去的,一想到这二人做的事情,叶婉歌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   叶婉歌迈着步子往屋里走,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站起来,在那里准备恭迎叶婉歌。   神情自若嘴角扬着笑容,端庄得体的走向南宫敖,眼角眉梢都扬着无比的自信。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其实不是一起来的,是在流云阁外面遇到的,二人私交是好,但还没有好到可以和平的共侍一夫的地步。   二人都怀着私心来看望南宫敖,没想到却在流云阁外面意外相遇了。   遇到的时侯,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明明两个人聊天的时侯,都说今天不来看望南宫敖,但二人却都失言而来。   两个人谁都没提昨天相约不来的事情,相视一笑默契的进了流云阁。   这二位刚进来坐下,连板凳都没捂热了,就听太监报说叶婉歌来了。   站在那儿迎接着叶婉歌,看着叶婉歌头戴凤冠,一袭曳地拖尾凤袍,迈着莲步款款而来,那拖地的凤尾在身后展开,像孔雀开屏般光彩照人。   二位看着叶婉歌,嘴上虽然扬着笑意恭迎着,心里却恨不得把那凤袍从叶婉歌身上扒下来,穿在自个儿身上。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周玉娇和蒋丽翠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婉歌走到二人面前,轻声说道,“免礼!”   二人立刻谢恩直起身子,二人往边上让了让,叶婉歌走到床榻前,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今天伤口的疼痛好些了吧?”   南宫敖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叶婉歌,他笑道,“看到皇后如此的明艳动人,朕这伤不治自愈。”   听到南宫敖在周玉娇和蒋丽翠面前,如此的轻浮,她嗔怪道,“皇上,你这般调笑臣妾,让二位妹妹听了,背地里笑话臣妾去。”   南宫敖眸光扫向周玉娇和蒋丽翠,“你们可会在背地里取笑皇后呀?”   南宫敖这话等于白问,二人的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当着他和叶婉歌的面,承认背地里会取笑皇上和皇后的轻浮放荡呀!   “臣妾不敢!”二人胆怯的回道。   叶婉歌瞪了南宫敖一眼,又示意他严肃一点,当着妃嫔的们打情骂俏有失威严。   拿叶婉歌打趣的南宫敖,收到她不满的警告后,立刻敛了那份放荡不羁,严肃正经的说道,“玉妃和丽妃一大早就来看望朕的伤势,二位对朕关怀备至,朕会重赏。”   蒋丽翠和周玉娇听到南宫敖要重赏她们,立刻谢恩。   叶婉歌锐利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扫了扫,想着这二人当中到底是谁在造谣污蔑她。   “玉妃和丽妃来了玉露宫,可习惯这里儿?”叶婉歌拿出当家人的风范,关心问侯着二人。   “臣妾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二人就像商量好似的,又是异口同声的回了叶婉歌的话。   “皇上,你看看二位妹妹,真是生死至交呀!就连答话,都答的这般默契,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就连语气都相似。”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瞟了一下蒋丽翠和周玉娇,说道,“后宫就需要这般和睦相处,要是人人都像丽妃和玉妃,那皇后会少许多烦恼,朕也会少许多烦心的事情。”   “那倒是。”叶婉歌附合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又说道,“二位妹妹这两日没去孙答应那儿走动走动?”   周玉娇和蒋丽翠知道孙答应被叶婉歌禁了足,二们主要是因为那些叶婉歌要对付孙答应的那些谣言,而有意对孙答应避而远之。   “没有。”周玉娇回道。   蒋丽翠看着抢先回话的周玉娇一眼,然后说道,“臣妾跟孙答应素来没有来往,从未到她那儿走动过。”   听到二人有意避开孙答应,叶婉歌说道,“孙答应虽然是个答应,排位在你们之下,但也是后宫的一员,没事你们也要多关心一下,她是一个新人,宫里的规矩还不太懂,你们要多多教导她。”   “是!”二人搞不清楚状况,只得先答应下来。   传言都说叶婉歌和孙答应不合,说叶婉歌在背地里给孙答应使绊子,而且现在又下令让孙答应闭门思过,所以大家就更不敢和孙答应有来往,都怕和孙答应走的近了,得罪叶婉歌。   “你们多向皇后学习,心胸要宽一些,要大度一些,对于那些新人要多关心一些。”南宫敖接着叶婉歌的话说道。   “是!”二人听到南宫敖的话,不明所以的应声。   叶婉歌旁敲击侧的问着蒋丽翠和周玉娇,见二人提起孙答应,都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她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   “孙答应被本宫罚的闭门思过了,你们觉得本宫罚她是不是重了一点呀?”叶婉歌问着周玉娇和蒋丽翠。   这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被问的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周玉娇黑眸一转,说道,“皇后娘娘向来仁善,对后宫的姐妹,从来都是小惩以戒,这次惩罚孙答应,想来是孙答应犯了错,皇后娘娘才罚她闭门思过,皇后娘娘这么做也是帮孙答应改邪归正,不让她继续错下去,这是好事。”   蒋丽翠也附合道,“是啊!孙答应犯了错,有皇后娘娘帮着改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听到二人夸张的恭维,叶婉歌挑了挑眉眼,看着二人道,“后宫的姐妹们如若都像二位一样想,那本宫真的会少很多烦恼。”   叶婉歌说完,看了一眼南宫敖,对二人说道,“皇上身上有伤在身,不宜过度劳累,二们妹妹如果没有事情,就先回去吧!让皇上休息一会?”   叶婉歌虽然是一副和她们商量的口吻,但在二人听来,却是开口撵她们走的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很识趣的说没有事情回禀,行礼告退了。   二人离开后,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玉妃和丽妃这一大早的就来看望皇上,真是对皇上情深义重呀!”   南宫敖不知道是真没有听出叶婉歌话里的揶揄,还是有意忽略了,他垂眸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   半晌才说道,“所以朕说要赏赐她们啊!”   “嗯,应该赏赐!”叶婉歌出声附合。   想起孙答应被禁足的事情,她想知道南宫敖对此事,有何看法。   “皇上,孙答应被臣妾罚闭门思过,皇上你认为这惩罚是否重了一点呀?”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   南宫敖对这件事情没有放在心上,他承认孙答应很会勾引人,他也喜欢孙答应的那些狐媚手段,但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所对对于叶婉歌处理孙答应是轻是重,他压根不关心。   “朕相信皇后的能力,不会无故让人受冤,也不会姑息那些犯了错的,皇后不必有所顾虑,你对孙答应的惩罚,朕觉得合情合理。”南宫敖说道。   “谢皇上的谅解。”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想着他还算是明事理。   她坐在床榻前的凳子上,看着南宫敖,有意问道,“皇上,臣妾那儿的护卫怎么换成了曹小将军呀?”   南宫敖正在思考事情,听到叶婉歌提起花香阁的护卫由周强换成了曹天岳,他抬头看着叶婉歌。   南宫敖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叶婉歌半晌,才启口说道,“曹小将军在宫中的时侯,就是保护皇后娘娘的,朕觉得还是让他继续保护皇后,皇后对他信任又熟悉,有他保护皇后,不但皇后安心,就连朕也跟着放心。”   南宫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叶婉歌脸上神情的细微变化。   不是他生性多疑,他只是无时无刻都在观察着别人的神情,以便从别人的神情和反应中,判断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他每次提到曹天岳,都会看叶婉歌那双精明的黑眸,想从那黑眸里探究到他想知道的事情。      ☆、468.第468章 烫手山芋      虽然没有看到她眸光里的慌张不安,也没有看到她目光闪烁,但他只要提到曹天岳,就想观察叶婉歌。   想从她的眼神、神情、和动作判断出她和曹天岳到底有没有传言中的奸情。   南宫敖可以忍受女人对他撒娇任性,但绝不能容忍女人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   叶婉歌和曹天岳的事情,在卓萱挑拨之前,他就有所耳闻,那个时侯他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自从卓萱捡到那张画后,他比对了笔迹,确定出自曹天岳手后,他的心里就像被人戳了一根刺般不舒服。   他要不把这颗刺拨了,让这个刺无时无刻硌应着他,他心里难受。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让曹天岳去保护她的安全,是为她好的说法深表怀疑。   叶婉歌说完曹天岳的事情,她又问起芩花的事情来。   “皇上,芩花今天能到达玉露宫吧?”叶婉歌想着要是不出意外,芩花今天就应该到达了玉露宫。   “嗯。”南宫敖给高德江下了命令,让他安全的送芩花来玉露宫。   当然了为了以防高德江做手脚,确保万无一失,南宫敖还让田伟诚随行。   “皇上准备如何帮芩花翻案呀?”叶婉歌想知道南宫敖看过那帐册后是如何打算的,所以问他有什么计划。   南宫敖靠坐在床头,十指交叉着放在腿上,思索了片刻,说道,“帐册上记载的那些银两都是沈良和顾二喜吞了,但当年那些银子却是在苏家和芩家搜查出来,这让朕非常的不解。”   叶婉歌交握着的双手搓了两下,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想好了该如何回答后,说道,“皇上,那帐册臣妾也看过了,上面的帐目记载的清清楚楚,那些银子都是沈良和顾二喜贪了,但最后顶罪的却是苏家和芩家,这两家为什么心甘情愿顶罪?”   “为什么?”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眼前一亮。   “苏芩两家是替罪羊,苏家是被满门抄斩了,芩马活着却没有说出事实真相,肯定是受到了威胁。”叶婉歌想着芩马活着的这些年都没有重提旧事,肯定是受到了威胁。   “这个沈良抓住了他们的什么把柄,能让他们宁愿被杀头,也不愿意揭发沈良呀?”南宫敖想不通。   当年芩大人和苏大人,二位大人在朝庭上的势力也不弱,想不明白这二人为何会沦落到,被沈良玩弄于鼓掌的地步。   “这个臣妾不知,苏大人和芩大人都死了,顾二喜也死了,知道真相的四人如今只剩下沈良了,要想知道真相只能等抓到沈良以后,从沈良口中问出真相来了。”叶婉歌说道。   “只凭这本帐册,恐怕无法替苏芩两家翻案。”南宫敖坐在那儿,凝神思索半天说道。   他已经预感到翻这个案子的困难和压力,要不是为了芩花,他都不想去翻查这陈年旧案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的一颗心往下沉,如若这案子翻不了,那么丁木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从南宫敖嘴里听到有难度后,叶婉歌就沉默的看着他。   他一个一言九鼎的君王,可以颠倒黑白,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却被一个案子难住了,这叫她想不通。   在叶婉歌的心里,她是觉得南宫敖要想办这件事情,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根本不像他所说这般有难度。   “皇上,只要你一句话,就能证明芩家的清白,加上有了帐册这个证据,皇上你的话更加有说服力。”叶婉歌想让南宫敖把这个事情糊弄过去。   “朕真要是像皇后说的这般,只要凭朕的一句话,就能把此事解决了,那皇后又为何要舍近求远,把芩花弄到都城去告御状了?”南宫敖看着把难题抛开他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明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却把这难题扔给他来解决,先制造声势,说苏芩两家是被冤枉的,然后再把这所谓的证据抛出来造势,等到众人都知道苏芩两家的案子是有凭有据的冤时,她再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他来定夺。   她的心思,他虽然不能全猜中,但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叶婉歌确实是早就想过让南宫敖来善后,不是她要推脱责任,而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做好善后工作。   “你挑起的事端,却让朕来给你擦屁股。”南宫敖虽然早就做好了替她善后的准备,但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纵容与袒护,他怕她侍宠而骄,给他惹更大的祸端出来。   见南宫敖字字句句都像替她办事一般,她不悦的撇着嘴,说道,“皇上,你说错了,这可不是为了臣妾。”   向来都知道她伶牙俐齿,黑的能说成白的,明知道他说到最后说不赢她,他还是不悦的说道,“事情不是你挑起的吗?芩花姑娘告御状这事情是你怂勇的吧?要不是你,芩花能知道有这证据存在吗?”   对于南宫敖的众多指责,她直接忽视,抓住重点问道,“皇上也早就知道有这证据存在吧?”   南宫敖是在调查芩马的死因时,知道有这证据存在的,只是没有找到这证据。   叶婉歌见南宫敖沉默不语,她紧追不舍的问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时侯知道的呀?”   “知道芩马是被谋害的时侯知道的,沈良这么多年没有动芩马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芩马手里攥着沈良的把柄了。”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眉头紧拧着,南宫敖早就知道芩花的父亲是被谋害的,却没有告知芩花这个真相,这真是太残忍了。   南宫敖是出于什么心思瞒着芩花的,叶婉歌不得而知。   “这个事情朕考虑了很久,也派人去调查了,确实查到当年苏家和芩家两家是冤枉的。”南宫敖越说眉头拧的越紧。   “皇上既然知道苏芩两家是冤枉的,那这事不是更好办吗?”叶婉歌不明白这一清二白的事情,怎么就不好办了。   “关键是朕不知道这两家为何会招供,既然是冤枉的,为何要招供了?”南宫敖疑惑的问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眉头紧锁,看着南宫敖的眼神非常复杂。   “肯定是受了威胁,屈打成招呀!”叶婉歌笃定的说道。   她说的这些可能性,南宫敖不是没有想过,但苏大人和芩大人,都在朝庭为官多年,应该知道认了此罪会给族人带来多大的灾难,所以在南宫敖看来,苏芩二位大人,就算是被折磨死,也不应该招认。   “苏大人和芩大人,是非常明白一但招认,就会被诛九族的,皇后,你说说看,要是你被冤枉,你会招认吗?”南宫敖问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这话,脑袋立刻疼了起来,伸手抚着发疼的脑袋,脑海中全是前一世她抵死也不屈打成招的悲惨画面,全是上一世她叶家受了冤,枉被灭门的凄惨画面。   “皇上,只要定了罪,就算二位大人不招认,也一样会受到惩罚。”叶婉歌提醒南宫敖。   “嗯,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苏芩两家很有可能在没有招认的情况下被定了罪。”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头疼的更厉害了,这种事情可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亲身体会过被冤枉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皇后,你哪儿不舒服呀?”南宫敖看着抚着头的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轻轻的拍了一下额头,有气无力的说,“偏头痛的毛病又犯了。”   “太医上次不是给你开了汤药吗?难道吃了不管用吗?”南宫敖担忧的问道。   听到南宫敖提起上次的太医,叶婉歌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那太医是别人假冒的,开的那药里面有毒,要不是宋齐盛发现,恐怕她现在早已消香玉殒了。   “不管用,臣妾又换了一个方子。”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见她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的样子,说道,“肯定是为芩家的事情烦心烦的让这病又犯了。”说完南宫敖轻叹一口气。   “这两日是有些烦心。”叶婉歌顺着南宫敖的话接道。   南宫敖思索了一会,看着叶婉歌那疲累的样子,他心里的那点怜惜之情都被勾起,心疼的说道,“芩家的事情,皇后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朕来处理吧!”   见他主动接过芩家这重担,叶婉歌一双明眸眨了眨,看着他感激的说道,“谢皇上!”   刚道完谢,南宫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又听到叶婉歌念叨说,“皇上,除了臣妾和芩花,还有一个不明人物见了丁木。”   南宫敖听到这话,刚舒展开的眉头,陡然间拧成了小山丘,“什么人见了丁木?”   叶婉歌听了摇头,“臣妾不清楚。”   南宫敖立刻警觉了起来,有第三人见了丁木,“那你怎么知道有人见了丁木呀?”   叶婉歌从怀里掏出一只素帕,递给南宫敖。   南宫敖接过那素帕,看到上面绣着一只孤鹤,他说道,“是个女人?”   “多半是女人。”叶婉歌说道。      ☆、469.第469章 神秘的女人      南宫敖更加迷惑不解,丁木一个奴才,怎么会认识这个素帕的主人了。   这素帕的料子,是西部进贡来的,一年也只有一两匹,多半是给宫里的妃嫔公主们用了。   南宫敖握着那素帕,一双黑眸看向叶婉歌,问道,“皇后,你看这素帕是哪位妃嫔的啊!”   “臣妾也不清楚呀!”叶婉歌眸光流转道。   南宫敖沉思了片刻,说道,“朕会让张生好好的调查此事。”   “这样最好不过了。”叶婉歌神情严肃的说道。   叶婉歌把此事透露给了南宫敖后,又陪了南宫敖一会才离开流云阁。   回到花香阁,还没有进门,小尺子就说韩月在屋里等着她了。   叶婉歌蹙了蹙眉头,想着韩月这个时侯来,肯定是查出了造谣生事的罪魁祸手。   进了屋看着正在逗弄南宫一龙的韩月,叶婉歌急切的问道,“事情查清楚了?是周玉娇还是蒋丽翠呀?”   韩月把南宫一龙交给小蝶,她站起来,走到叶婉歌面前,小声的说道,“是周玉娇跟前的丫头青芽。”   听到韩月说是周玉娇身边的人,叶婉歌有些按奈不住心里的怒火,说道,“是周玉娇造的谣。”   韩月只查到是青芽说的,但到底是不是周玉娇指使的,韩月没有弄清楚,所以不敢乱说,“没有确认是周玉娇指使的,只是查到是青芽在遇到这些奴才时说出来的。”   叶婉歌听到点点头,问韩月,“这些谣言都是在什么地方传的呀?”   韩月说道,“就在花香阁前面的假山石那儿,那些奴才有时侯会躲在那儿偷赖。”   叶婉歌眉头紧锁,黑眸发沉露出阴狠的光芒。   “本宫去会会这些奴才。”叶婉歌说道。   韩月见叶婉歌要把这些乱嚼舌根的奴才,抓一个现形,附合道,“好!明日臣妾和皇后娘娘一起去。”   两个人商议好,要惩罚那些乱嚼舌根的奴才后,韩月就回去了。   用过午膳后,还没来得及休息,曹天岳就来了。   叶婉歌不知道曹天岳,这个时侯所为何事而来,让小尺子请曹天岳进来。   曹天岳脚步生风,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看见叶婉歌的第一句话,就是,“查清楚了当年沈如慧害死家姐的事情了?”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她懊悔的差一点按大腿拍,她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是的,当年沈如慧给你姐下了毒药。”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阴沉着一张脸,问道,“为什么把沈如慧给杀了,应该让她活着,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埋怨的话语,说道,“沈如慧被剜了眼,被剥了皮,被挖了心,这些生不如死的罪她都受过了,足够平你心中的愤恨了。”   “不够!”曹天岳气急败坏的说道。   叶婉歌见曹天岳失去理智的样子,说道,“你冷静一点,你姐是沈如慧害死的事实,你是早就知道的,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接受这事实了。”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正因为我早就知道,我才觉得沈如慧不死在我手里,我心里的这口恶气难平呀!”   见曹天岳一副没能亲手刃了仇人,替姐姐报仇的痛苦样子,她劝说道,“沈良还在,你把怒火化为动力,和曹将军一起捉拿沈良。”   曹天岳听到这话,问叶婉歌,“是皇上,想要沈如慧的心,才这么急匆匆的把沈如慧杀了吧?”   曹天岳一回来,就听到南宫敖得到了魔之心,并且挖了沈如慧的心去封存魔之心。   “是。”叶婉歌应声道。   “无情。”曹天岳咬着牙,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对南宫敖恨意滔天的样子,说道,“你冷静一点,现在大仇未报,你这样激动,万一要是惹怒了皇上,他才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了,照杀不误。”   “杀吧!我不怕他杀!”曹天岳非常激动。   曹天岳对南宫敖有很大意见,怨恨南宫敖没有保护好曹嫣,怨恨南宫敖轻视他们曹家。   北唐国将帅,只要在站场上立了劳,哪一个不是封官加嚼呀!   可唯独他们曹家没有,他曹天岳随曹虎南征北战,立了无数大功,可到最后也没有见南宫敖封他一个官位。   到不是曹天岳在乎这些官位,只是他觉得不公平,南宫敖这么做,明显是对他们曹家的怠慢。   “树大招风,外戚专权。”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报怨说道。   曹天岳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他说道,“这样的皇帝,我早就不想拥护了,要不是看在皇姑母的面子上,我早就脱下这身盔甲云游江湖了。”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这气话,她沉默的看着他。   曹天岳就像一个没得到糖吃,心生不满的孩子般,在叶婉歌面前抱怨了一通。   叶婉歌坐在那儿不搭腔,用沉默听着他报怨着,直到他嘴皮子说累了,停下来,她才说,“现在看管丁木的是你们曹家军的人?”   “是。”曹天岳应声。   叶婉歌问完,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曹天岳。   曹天岳看叶婉歌,像是有事要交待他的样子,问道,“皇后娘娘有事要吩咐奴才去办?”   叶婉歌清咳了一下嗓子,“丁木那儿情况怎么样呀?”   曹天岳回来后,就接下了花香阁安全的任务,对于丁木那儿是什么情况,他不清楚。   “不清楚,我没有见丁木。”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回来后没有见到曹将军?”   “见过。”曹天岳对叶婉歌突然提起他父亲,非常好奇。   “噢!曹将军自打接下玉露宫安全的任务后,一定很忙吧?”叶婉歌试探性问道。   曹天岳摇摇头,“我和家父平时很少碰到。”曹天岳和曹虎不住在一处,曹虎住在皇太后那儿,曹天岳住在专门给他们这些官差建的院落里。   叶婉歌轻叹一声,说道,“本宫这两日遇到大麻烦了。”   “什么麻烦?”曹天岳见叶婉歌满面愁容的样子问道。   “丁木一直受别人鼓动,误会本宫对他和芩花有歹心,一直不肯配合本宫。”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立刻问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叶婉歌见曹天岳主动请缨,她心下一喜,面上却表现出一副不愿意麻烦他的样子,说道,“你的事情也多,本宫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了。”   曹天岳见叶婉歌如此的客气,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客气,微臣对皇后娘娘承诺过,只要能替皇后娘娘做的,一定会尽全力办到。”   叶婉歌听到这话,不再假客气,说道,“看守丁木的都是曹家军,你只要去打探一下,看是谁偷偷的见了丁木,鼓动丁木不配合本宫。”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让他去查一查,挑拨丁木和她之间事非的人,他立刻应允道,“这点小事,交给微臣,保证完成。”   叶婉歌看到刚刚还怒气滔天的曹天岳,这一会功夫就面露喜色了,在心里感叹着,喜怒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曹天岳去办叶婉歌交待的事情,到了关押丁木的地方一打听,这可让曹天岳心凉了半截。   虽然都是曹家军,但这几个人直接听命于曹虎,根本不买他的帐。   这可把曹天岳急坏了,他想了半天,才想到去找曹虎的副将韩枫,也是除了曹虎外,直接领导这几个看守的人。   曹天岳知道韩枫这个人没有别的缺点,就是好酒,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于是他把韩枫灌醉后,问韩枫,“丁木那儿最近都有谁来过呀?”   韩枫喝的晕晕呼呼的,把曹虎的交待早就扔到脑后了。   “皇后、六公主、大将军!”韩枫舌头打结的说道。   曹天岳在听到六公主后,他那双黑眸里瞬间燃起红色的火焰。   他那日去劝了六公主,希望六公主不要参合到这些阴谋诡计里来,没想到嘴上应允他的六公主,背地里还在做小动作。   得知挑唆丁木的人是六公主后,曹天岳就打算抓六公主一个现形。   曹天岳拿了韩枫的令牌后,就去了关押丁木的地方。   六公主刚进了屋,看着丁木说道,“你考虑的怎么样呢?”   丁木看着六公主,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皇后娘娘不可信,那你哪一点可信呢?”   六公主看着丁木笑道,“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能救你出去就行。”   丁木冷哼了一声,“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相信你有那能力救我出去呢?”   六公主一身黑衣,面上又用黑方巾蒙着,丁木根本认不出来他是谁。   “只要你肯配合,指认皇后娘娘教唆你刺杀皇上的,我就救你出去。”六公主说道。   “哈哈哈!”丁木听到这话大笑着,“你当皇上,还有这些办案的大臣是傻子吗?无凭无据的让我去指认皇后是幕后凶手?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   “相不相信不用你管,你只要按照我的话办就行。”六公主看着丁木,她交待他该怎么做。      ☆、470.第470章 心在滴血      丁木听到六公主说话的口气如此大,他在心里冷哼一声。   “你既然有这个本事,那为何还多此一举的,让我做伪证呀?”丁木看眼前的人一副权势滔天的样子说道。   “走过场而已。”六公主说道。   皇太后跟她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把火引到叶婉歌身上就行。   “慧贵妃那样心机深沉的人,都不是皇后娘娘的对手,你确定能扳倒皇后娘娘?”丁木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六公主听到这话,哈哈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背后的靠山是谁吗?”   听到六公主狂妄的语气,丁木有些发懵,“你是谁?你有什么样强大的靠山?”   六公主把脸上的黑方巾扯掉,露出真容来,“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公!主!”丁木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六公主见丁木见到她的真容后,被吓傻的样子,她说道,“现在相信本公主有那个能力了吧?”   丁木沉默着,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知道本公主的靠山是谁吗?”六公主口气狂妄的说道,仿佛她背后是个天神般的靠山。   “是谁?”丁木问道。   “是皇太后!”六公主把后字咬的特别重。   丁木还没有回答六公主的话,就听到“吱呀”一声,紧闭着的门开了。   曹天岳一进门,看到乔装打扮的六公主,他沉声唤道,“公主!”   六公主转过身来,六公主惊慌的看着曹天岳,她看见他那双黑眸里的失望后,她红了眼眶。   “为什么要这么做?”曹天岳看着六公主问道。   六公主看着曹天岳,倔强的说道,“不管你的事情,你别插手。”   这话彻底的惹恼了曹天岳,“我真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真不敢相信现在一肚子坏水的你,是当初那个性格爽朗,为人和善的六公主。”   六公主没有了以前姑娘家的灵气,只有满腔的怨恨,“我变成这样,是你和皇嫂逼的,你们把我逼到了绝路上。”   听到六公主的指责,曹天岳说道,“回头吧!别迷惑了心智好坏不分。”   六公主听到曹天岳说的话,对他吼道,“这话是我要对你说的,你别被她那些狐媚的手段迷惑了心智。”   见六公主口不择言的喊着,曹天岳怒吼道,“公主,你胡说什么了?”   “我没有胡说,你就是被她迷惑住了。”曹天岳指控道。   听到六公主的指控,曹天岳不悦的回道,“我的事情不需要公主操心。”   曹天岳这话的言外之意是,他的事情轮不到她来管。   六公主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蹿到曹天岳面前,道,“那本公主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管。”   听到六公主这话,曹天岳气急败坏的说道,“公主,别逼我!”   六公主见曹天岳一副忍她,忍了很久的样子,冷声说道,“本公主就要逼你,逼你离开她为止。”   “你!”曹天岳看着六公主,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他恨得咬牙切齿。   “你要执迷不悟,别怪我把此事回禀皇上。”曹天岳对六公主说道。   六公主听到曹天岳的威胁,她瑟缩了一下身子,装出害怕的样子,说道,“本公主好害怕啊!岳表哥,你别告诉皇兄啊!”   说完六公主哈哈大笑,哪还有刚刚害怕的样子呀!   “你去回禀吧!回禀给皇兄,本公主只怕你不敢呢?”六公主字字如刀般刻薄的说道。   看着六公主,曹天岳也不顾尊卑有别,他低声吼道,“你疯了吧?”   “是的,我疯了!我在知道你和那个恶女人有奸情的时侯,我就疯了!”六公主歇斯底里的喊着。   “走,跟我去见皇上!”曹天岳被六公主气疯了,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   六公主身子往后赖,对着曹天岳喊道,“你去向皇上告状吧!我会说是曹大将军指使我这样做的!”   曹天岳听到六公主的话,身子一转回头看着六公主,道,“你说什么?”   六公主看着曹天岳惊愕的样子,轻蔑一笑,“本公主会说这是曹大将军,指使本公主这么做的。”   “你胡说!”曹天岳怒吼道。   六公主轻蔑一笑,“是不是胡说,到了皇兄那儿,就知道真假了。”   见公主不像说假话的样子,曹天岳看了一眼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丁木,把六公主往门外拉,“跟我出去说。”   六公主被曹天岳拉走,丁木脑袋乱哄哄的搞不清楚状况。   六公主受曹虎唆使,来让他指认叶婉歌是刺杀皇上的主谋,然后曹虎是受皇太后指使这么做的,丁木在脑海中想了半天,也没有转过弯来。   他轻轻一笑,觉得宫中的这些人,为了争夺权力,为了满足自已的私心,脑袋都不好使了。   曹天岳把六公主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沉声问道,“你刚刚说的可时真的?”   六公主看着曹天岳紧张兮兮的样子,她不急不慢的说道,“不知岳表哥问的是哪一句啊?”   见六公成心跟他装,他愤怒的说道,“你说是家父指使你这么做的?”   “噢!原来岳表哥问的是这个啊?”六公主不疾不徐的说道。   曹天岳见六公主在这跟他磨叽,不愿意痛快的说出事实,他低声吼道,“你成心骗我的是不是?”   六公主收起跟他开玩笑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以把这件事情,捅到皇兄那儿看看,验证一下本公主说的是真是假。”   “嘶!”曹天岳倒吸一口冷气,“是真是假我会去问家父。”   六公主听到曹天岳要去问曹虎,她冷笑道,“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曹天岳听到六公主的话,像是有莫大的苦衷似的,他说道,“你告诉我实话,我才能帮到你。”   六公主眼角的泪落下,“皇太后和曹虎大将军让我这么做的,说只要我把火引到皇嫂身上,他们就有办法定皇嫂的罪。”   听到六公主的话,曹天岳眉眼阴沉,双眸猩红,红的能滴血。   曹天岳看着六公主,沉声问道,“他们威胁你了?怎么威胁你了?”   六公主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没有威胁我!”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任由他们摆布?”曹天岳怒气冲天的问道。   六公主由默默的垂泪,到嘤嘤的哭泣着,“我被他们诱惑了,他们利诱我!”   “你缺银子?”曹天岳看着六公主,不敢置信的问道。   六公主摇了摇头,然后低着头哭泣着。   “你既然不缺银子,那为什么被他们利诱了?”曹天岳抬起头,对着天空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不敢去看六公主,他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伸手掐死她。   “咚咚”六公主伸手重重的拍了两下胸口,“我不缺银子,可我缺爱呀!他们向我承诺,只要我照他们说的办,就让岳表哥你娶我!”   听到六公主的话,曹天岳狠狠的踢着脚下的石头,一脚把那石头踢飞了起来,那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落在了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他们说的话,你也相信!”曹天岳看着六公主,一副你是白痴的样子。   “我信!”六公主坚定的回道。   曹天岳转过身,背对着六公主,不去看她那留念的眼神,不去看她那炙热的目光。   “岳表哥,皇太后是你姑母,只要她一句话,我相信岳表哥,肯定会娶我!”六公主说道。   曹天岳低下头,脊背微躬,一副像被大山压弯了的样子。   看着背影落寞的曹天岳,六公主心疼的唤道,“岳表哥!”   “只要皇太后下了旨,我会娶你。”曹天岳无奈的说道。   六公主听到这话心下一喜,但曹天岳接下来的话,又让她的心凉了半截,“你确定皇太后的话可信。”   曹天岳说完,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怔愣的六公主,然后转身离开。   曹天岳回到住处,他一夜没睡,经过一夜深思后,他决定把此事告诉给叶婉歌。   天刚亮,小尺子刚起身,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曹天岳。   “曹小将军!”小尺子吃惊的看着曹天岳。   曹天岳一夜未睡,出口的声音暗哑低沉,“皇后娘娘起身了吗?”   小尺子听到这话有些懵,这天才蒙蒙亮,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起身了。   小尺子转头看了一眼叶婉歌住的院子,回道,“没有。”   “噢!”曹天岳听了失望的站在那儿。   小尺子见曹天岳无精打采,一副有心事的样子,说道,“曹小将军有事要回禀?”   “是。”曹天岳应声说道,“能不能劳烦公公去通禀一声。”   “好。”小尺子看着曹天岳一副有急事的样子,立刻转身去向叶婉歌回禀。   小尺子看到昨夜当值的小蝶从屋内出来,他唤住小蝶,把曹天岳来的事情告诉小蝶,让小蝶去回禀给叶婉歌。   小蝶进屋回禀,站在内室的门边,轻声唤道,“皇后娘娘!”   叶婉歌正睡得香甜,听到耳边有杂乱的声音,扰了她的清梦,她动了动身子,面朝床榻里面。   “皇后娘娘!”小蝶见叶婉歌身子在动,以为叶婉歌醒了,又轻声唤道。      ☆、471.第471章 为了爱情背叛亲情      叶婉歌睡的正熟,被小蝶打扰醒,她不悦的蹙着眉头,转过身透过白色的轻纱帐,用迷朦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小蝶。   声音里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问,“一大清早的扰本宫清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小蝶听到这不悦的声音,她不敢解释,直奔重点到,“曹小将军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皇后娘娘。”   听到小蝶说曹天岳来了,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伸手捂在嘴上打了一个哈欠,轻声说道,“侍侯本宫更衣吧!”   小蝶应声,去准备叶婉歌要穿的衣服。   叶婉歌从床上坐起身,撩开轻纱帐,下了床榻后,想着这天刚蒙蒙亮,这曹天岳就跑来了,到底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不能等到天亮以后再说了。   小蝶侍侯叶婉歌穿好衣服后,叶婉歌只命奴婢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就让小蝶传曹天岳进来。   叶婉歌睡眼惺忪的坐在那儿,曹天岳无精打采的走了进来,平时那矫键的步子变成了无力发飘随时能跌倒的虚浮脚步。   看到曹天岳这般模样,叶婉歌心下一凛,立刻打起精神来问,“曹小将军,出了什么事情呀?”   曹天岳鼓起勇气来向叶婉歌坦白此事,现在见了面他却偃旗息鼓了。   那些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斟酌过的说词,到了嘴边又全部吞咽了回去。   看着他犹犹豫豫很为难的样子,叶婉歌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曹小将军如此的难开口。”   “我!”曹天岳张口吐出一个字后,看了一眼屋内的奴才。   叶婉歌看出了他的顾虑,做了一个手势,奴才们都退下。   屋内只剩她和曹天岳两个人时,她问,“现在曹小将军可以说了吧?”   曹天岳紧紧的拧着眉头,“查清楚了挑拨丁木的人是谁!”   “是谁?”叶婉歌听到他说查到了见丁木的人,她追问道。   听到她的追问,他又觉得他那些经过一夜想好的措辞都不妥,沉默的思索着。   叶婉歌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有些着急,她问,“曹小将军,是谁呀?”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轻声的问,“告诉本宫,是谁在教唆丁木?”   听到她温柔的声音,看着她那期待的神情,他艰难的说道,“是六公主。”   听到这话,她并没有表现出非常吃惊,在皇家这个大院里,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非常正常。   她和六公主虽然交好,但必竟不是亲姐妹,就是亲姐妹互相陷害残杀的也有。   皇家就是一个被光鲜亮丽外表包裹起来的肮脏不堪的地方,什么父子相残,什么兄弟互相争斗,比比皆是不足为奇。   同根生,骨血连骨血的尚且那般残忍的争斗,何况她和六公主这个没有血缘,只有一份浅薄友情连着的姑嫂了。   “嗯,本宫知道了,辛苦曹小将军了。”叶婉歌平静的说道。   看着叶婉歌神色自苦,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曹天岳开口道,“皇后不怨恨吗?”   刚转过身背对着曹天的岳的叶婉歌,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声音轻柔的问,“怨恨有用吗?”   听到她的话,他一颗心乱如麻,怎么理都理不清头绪,一夜思考得出的结论,理出来的头绪,在见到她后瞬间乱了。   慌了心神,乱了他的心湖,他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些魔力,能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一切,甚至不惜背叛他的亲生父亲。   “皇后娘娘,不想知道六公主这么做的原因吗?”曹天岳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沉默片刻,说道,“本宫想知道,但本宫不会为难曹小将军,如若你觉得为难,就不要说,如若你愿意说,本宫就听听。”   她的意思说的很明白,她不会逼他,一切随他自愿。   这种用人心收买人心的方法,对曹天岳很管用,她越不逼他,他越想为她做的更多。   “是家父和皇太后。”刚刚他还觉得这些话像压在心头上的千斤大石,让他说不出口,现在他却突口而出,而且也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艰难。   她听到这个答案的时侯,本不应该吃惊的,但她还是没有控制住心中的那点恐惧与害怕,身子震颤了一下。   站在她身后的曹天岳,看到她雪白脸颊上,那细细的一层茸毛像被风吹过一样动了一下,他知道她在害怕。   “对不起!”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很歉疚,对她感动非常的内疚。   听到曹天岳内疚的话语,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说道,“曹小将军言重了,本宫应该对你感到报歉才对。”   听到她的话,曹天岳觉得他无言以对,他的父亲和皇姑母,在设套陷害她,想把她逼入绝境,而她没有怀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他,这让他非常感动。   沉默了很久,她说道,“曹小将军回去休息吧!”   听到她没有责怪,没有任何抱怨的话语,他说道,“该怎么办?”   听到他担忧的话语,她说道,“本宫不会走进他们的圈套,曹小将军放心吧!”   曹天岳一点也没有办法放心,自打知道皇太后为了陷害她,故意让宫里的妃嫔无法怀孕后,他就对她的安危不放心了。   他想保护她,所以选择了放下亲情站在她一边,虽然他做不到大公无私,不顾亲缘关系揭露皇太后的罪行,但他想保护她的心不变。   “该怎么做,我会听皇后娘娘的吩咐。”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到她的话,露出无声的嘲讽笑容,陷害她的人一个是他的父亲,另一个是他的姑母,她能吩咐他去杀了他们吗?   “本宫不会让曹小将军为难,也不会揭发曹将军和皇太后的行为。”叶婉歌说道。   她的意思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放他的亲人一回。   听到她的话,他更觉得汗颜,他的亲人那么对她,她却要大度的既往不咎。   叶婉歌这么做,完全不是因为曹天岳的关系,放过皇太后和曹虎,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她斗不过皇太后和曹虎。   斗不过他们,她不会硬拼,选择暂时避其锋芒,正好做一个顺水人情给曹天岳。   就算叶婉歌不这么大度,曹天岳的心也早就被她收买,他心中的天秤,早就由亲情那一边偏到她这边了。   曹天岳痛苦的说道,“就算你放过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话,叶婉歌猛的转身,对着曹天岳说道,“那你让本宫如何做,皇太后是你的皇姑母,曹虎大将军是你的父亲,你让本宫不念你的情份,把他们像沈如慧那般处死吗?”   听到她的质问,他有片刻的怔愣,随后说道,“那你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来谋害你。”   听到曹天岳失去理智的维护她,她说道,“那曹小将军,告诉本宫,本宫该怎么做?”   “我……”他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叶婉歌看着他痛苦的说道,“曹小将军,你先回去吧!本宫要休息一会!”   她说完,不等曹天岳回应,喊道,“小尺子,送曹小将军回去。”   “是。”小尺子在门外应声往屋里走。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从她身边经过,身上的香味扑入他的鼻腔,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转身进了内室。   “曹小将军,请吧!”小尺子看着曹天岳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请他离开。   叶婉歌进了内室,她心里怒火冲天,一只粉拳狠狠的砸在薄被上。   心里的怒气无处泄放,只得一拳一拳打在棉花被上,舒缓一下情绪。   等到她平静下来后,她转身去了流云阁。   她要去见南宫敖,他不相信她抛下的诱饵,没能让南宫敖查到,六公主见过丁木。   流云阁里,南宫敖已经知晓了,叶婉歌给的素帕是六公主的,他正在为此事生气了。   六公主见了丁木,具体是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一个罪臣的后人,一个无足轻重的奴才,宫里的这些有权有势的人,都想把这奴才当作棋子来利用,以便达到自已的目的,这让南宫敖非常生气。   进了流云阁,叶婉歌径直进去,根本不顾张富贵在后面喊着,“皇后娘娘,容奴才进去回禀一声。”   叶婉歌脚步还是疾如风,扔了一句,“不用回禀,本宫有要事要见皇上。”   进了屋,她看到南宫敖已经醒了,一双黑眸恢复了往日的精明。   看到叶婉歌后,他露出笑容,“皇后,今儿来的这么早。”   叶婉歌嘴角露出笑容,调整了一下情绪,步子也慢了下来。   “皇上,今个儿好多了吧!”叶婉歌现在跟刚刚那一副兴师问罪,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慈眉善眸声音温柔。   南宫敖前几天那失去光泽的眸子,就像被清晨的露珠清洗过一般,一尘不染呈亮呈亮,看着叶婉歌更加发亮。   南宫敖听到她的关心,笑答,“嗯,朕恢复的很好,尤其是见到皇后,刚刚还有一些疼痛的伤口,在见到你后瞬间不疼了,你就是朕的良药呀!”      ☆、472.第472章 算计到一块了      叶婉歌见南宫敖没有一个正形的样子,她倾了倾嘴角,一本正经的问,“皇上,臣妾跟你说正事了,能不能别开这些玩笑呀?”   听到这话,南宫敖立刻敛了那戏谑的笑容,伸手示意叶婉歌过去。   叶婉歌迈步向他走去,紧挨着床榻站定后,她看着南宫敖一本正经的样子,轻声问道,“皇上,有事情要跟臣妾说?”   她刚刚急匆匆带着一股怒气进来的时侯,他就看出她来这里是有事情。   “嗯。”南宫敖耷拉着眼皮应声。   叶婉歌听到他说有话说,她抿了一下唇,脑海中想着他肯定是要说六公主的事情。   她安静的等着南宫敖开口,他却沉静如水的看着她,不见他吐出半个字。   她焦急万分想知道他的想法,开口问道,“皇上,不是有话要说吗?”   把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收回来,思索了一会,说道,“那个素帕是六公主的。”   叶婉歌听到这话故作大吃一惊,“皇上不会弄错了吧?公主的东西怎么会到那儿了?”   南宫敖听到她惊讶的语气,他看向她摇了摇对,“没有弄错,确实是公主所有。”   “唉!”叶婉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解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公主怎么认识丁木那小子的呀?”   装作不知情的叶婉歌问道,南宫敖看着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朕现在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朕已派人去请公主,等一会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是请了六公主过来,她看着他问道,“皇上这一大早就派人去请公主,会不会打扰到公主呀!”   南宫敖听到她的话,回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朕哪还有心情顾虑她休没休息好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沉默了,她瞧了瞧南宫敖,想着他等一会,会如何处理此事了。   南宫敖躺在床榻上,叶婉歌站在那儿,低眉垂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她道,“皇后,你先坐下,朕有话要对你说。”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有话要说,她坐在床榻边上。   “芩花到了玉露宫。”南宫敖说道。   “到了?见过皇上没有呀?”叶婉歌听说芩花到了,她惊喜的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听到这话眉头紧拧,想着芩花来了,为什么南宫敖没有见她,难道事情有变。   “皇上,为什么不见芩花姑娘?”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嘴角闪过几不可察的冷笑,不是他不想见芩花,是没想好事情该怎么办。   南宫敖烦恼重重,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堆积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觉得脑袋沉沉的,肿胀的像要裂开一样。   张富贵带着六公主进来,六公主一副病态的样子走了进来。   进了屋看到南宫敖和叶婉歌,脸上堆满笑容的说道,“臣妹见过皇兄,见过皇嫂。”   南宫敖扭过头看了一眼,道,“起来吧!”   叶婉歌则热情的起身,伸手去扶她,“六公主快免礼。”   六公主直起身子,看着叶婉歌道,“臣妹这几日一直念叨着皇嫂,没想到在这儿能见到皇嫂。”   叶婉歌见六公主一副亲切的样子,她握着六公主的手笑道,“本宫这几日也想公主了,可是有事缠身,没有空去瞧公主,这会在这儿遇到,本宫也是极高兴。”   两个人亲热的寒喧着,南宫敖清咳一声,两个人立刻把眸光,移到被忽视的南宫敖身上。   看着南宫敖,六公主一脸疑惑的问道,“皇兄,一大早派人传臣妹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这话叶婉歌站在那儿,屏气凝神的等着南宫敖开腔。   南宫敖未出声,拿出了那条素帕,对着六公主说道,“你看看,这可是你的东西啊?”   六公主绣眉紧蹙,接过那绣帕仔细的看了看,她抬头偷偷瞄了叶婉歌一眼。   叶婉歌淡定自若的站在那儿,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嘴角含笑一副慈眉善眸的样子。   六公主拿着那条素帕的手一伸,把那素帕举起来说道,“皇兄,这是臣妹的素帕。”   “嗯。”南宫敖一听她爽快的承认了,他又问道,“你可知这素帕是在哪儿发现的呀?”   “在哪发现的呀?”六公主疑惑不解的问道。   南宫敖看着六公主问道,“丁木,你认识吧?”   南宫敖话落,六公主拧着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想了半天说道,“是后山看园子的那个奴才吗?”   南宫敖点头,六公主脸色也变了,不解的问,“这个东西不会是在那个奴才那儿的吧?”   “嗯。”南宫敖点头。   六公主立刻叫骂道,“狗奴才,居然敢偷本公主的东西,皇兄,你快下令剁了这奴才的手,手脚如此的不干净,留他还用呀!”   南宫敖直接忽视她的话,说道,“他就是刺刹朕的那个奴才。”   “刁奴,居然敢刺杀皇兄,那更不能留,乱棍打死算了。”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见六公主一副不认识丁木的样子,说道,“公主,你不懂吗?丁木是芩花的弟弟。”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说话,一双黑眸扫向叶婉歌,“臣妹身子骨虚弱,一直呆在屋中不出来走动,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臣妹知之甚少,所以不知道这个事情。”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嘴角闪过讥讽的笑容,明明跟丁木接触过了几次,现在却装作不认识。   “丁木被关起来了,你这素帕却在他被关押的地方被人发现了。”南宫敖说道。   六公主听到这话,看着南宫敖说道,“皇嫂,臣妹这些个小物件,数不胜数,用旧的扔掉的,还有被奴才弄失的,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个素帕在那个奴才那儿,也不能说明什么呀?难道皇兄怀疑臣妹跟那叫什么木的奴才有接触?”   六公主一席话,弄的南宫敖不想往下问了。   他才开了一个头,她就用话堵死了,他接下来想问也问不出结果来。   “嗯,臣妹说的对!”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兄妹二人,她在心里冷笑着,这两个人可真会装。   南宫敖说道,“朕让你来,就是要提醒你,以后小心一点,这些随身物品更要收好,免得让歹人拿了去,出了什么事情,你有嘴说不清楚。”   六公主听到这话,目光瞟向叶婉歌,“皇兄说的对,臣妹一定会小心,免得以后发生像今天这样惹人误会的事情。”   叶婉歌的黑眸看向六公主,和六公主对视着,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   南宫敖说道,“你回去休息吧!”   “是。”六公主应声,看着叶婉歌笑道,“皇嫂,臣妹先告退了。”   “好!”叶婉歌点了一下头,轻声回着。   六公主走后,叶婉歌站在那儿,沉默的看着南宫敖,用眼神无声的向南宫敖要一个答案。   南宫敖看着她道,“皇后,你也别生气,一条素帕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皇上说的对,一条素帕证明不了什么?既证明不了见丁木的人就是六公主,也证明不了那人不是六公主。”叶婉歌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些事情朕心中自有数。”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笑道,“那是,一切皆在皇上的掌握中。”   听到这明嘲暗讽的话,南宫敖一把攥住叶婉歌的手腕。   “啊!”叶婉歌惊呼一声,被他的力量拉扯的跌倒在床榻上,正好横在他的身上。   她惊呼一声,扭脸看着他的伤口,说道,“皇上,快让臣妾起来,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南宫敖听到她担心他的伤口,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皇后刚刚是在嘲讽朕?”   “没有。”叶婉歌看着他凑近的脸,立刻否认道。   “皇后,撒谎可不是皇后该有的行为哦?”南宫敖半真半假的说道。   他的脸欺近她,他男性的气息在她的鼻尖萦绕,她伸手握着他肩膀,话气轻柔的哄他,“皇上,你的伤才刚刚愈合,你要是不注意裂开了,那可不得了。”   见他提她的伤,他说道,“别避开话题,朕虽然躺在这儿不能动,但谁见过丁木,做了些什么事情,朕还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听到这话,叶婉歌立刻称赞道,“皇上真厉害,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南宫敖不理她的胡言乱语,按照自已的思路说,“见过丁木的有你、芩花、六公主、曹将军?”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全部猜中,她立刻说,“臣妾去见丁木,可没有坏心思,只是想帮皇上和芩花一把而已。”   南宫敖听到她的回答,嘴角扬着笑,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问道,“那凭皇后的聪明,其他人见丁木是什么目的呀?”   “臣妾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哪儿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啊!”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她难受的躲闪着,无奈顾虑到他的伤口,她不敢用力挣扎。      ☆、473.第473章 猫变老虎      南宫敖的眸光扫到她红扑扑的小脸,问道,“别人的目的朕不管,但是皇后的用意朕得清楚。”   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立刻做出生气状,说道,“皇上,这是怀疑臣妾别有用心吗?”   南宫敖放开她的手腕,直起身子,说道,“朕没说皇后别有用心啊?皇后这么激动做什么?”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对他翻着白眼道,“臣妾真不该多管闲事,就让芩姑娘记恨皇上。”   南宫敖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了,“芩花可不会像你这般刁蛮。”   叶婉歌眨了一下眼睛,从床榻上爬起来,说道,“皇上真的不怀疑六公主别有用意?”   听到她试探性的话语,他说,“六公主她有什么居心都是白费功夫,朕没想过让她呆在宫中太久,朕会找个好人家,让她立马出嫁。”   这条素帕压根不是六公主掉在丁木那儿的,是叶婉歌偷偷从六公主那儿拿来,然后陷害六公主的,这么做的时侯,她还真不知道六公主真的见过丁木。   现在弄巧成拙,叶婉歌心中对六公主那点愧疚的小心思,也消失不见了。   她现在懊悔的是对六公主下手太轻了,好在南宫敖和她想到了一处去了。   叶婉歌眼睫轻颤,说道,“皇上,听说南昭的太子一表人才,现在南昭又有和北唐重修旧好之意,皇上不如考虑一下南昭的太子。”   南宫敖听到这话,看向叶婉歌说道,“皇后不是一直支持公主嫁给曹天岳的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见南宫敖对她的用心有所怀疑,她叹了一口气,“臣妾没有改变心意,还是希望皇上能如了六公主的愿。”   南宫敖瞟了一眼叶婉歌,“皇后,朕真没看出来,你这般圆滑。”   叶婉歌听到这话,嗔怒道,“皇上,臣妾跟你说正经的了。”   “嗯。”南宫敖一本正经的听着。   “皇上如若不能随了六公主的心意,就让六公主嫁到南昭去,省得嫁了人,看到曹小将军心里难过。”叶婉歌的意思就是,让不能嫁给曹天岳的六公主,嫁的远远的,让他看不到曹天岳,眼不见心不烦的安心过日子。   “嗯,朕会考虑这个事情!”南宫敖点头答应。   听到南宫敖采纳她的建议,叶婉歌心喜若狂。   南宫敖和叶婉歌说完六公主的事情后,又对叶婉歌说,“朕一会要见芩花,你要不要一起见见她啊?”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不了,皇上见她那是公事,臣妾在场,会让那些大臣们误会。”   “也是。”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   看着叶婉歌,他示意她凑近她。   看到他一本正经,像是有重要指示的样子,她凑到他面前。   他对着她耳语了几句,她频频点头。   叶婉歌带着南宫敖的交待离开,出了流云阁的门,她被六公主拦住。   “皇后娘娘,是六公主。”小尺子对着矫子里的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说是六公主,她说道,“走。”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命令,为难的说道,“六公主站在矫子前面。”   叶婉歌听到这话,瞪了小尺子一眼,心里非常不悦,想着小尺子最近那盛气凌人对付奴才的样子哪去了。   小尺子最近确实气焰嚣张,但那只是针对奴才,他可不敢得罪这些主子。   六公主站在轿子前面,挡着路喊道,“皇嫂,臣妹有事求见。”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说有事要见她,她立刻说道,“小尺子,你去把六公主领来。”   “是。”小尺子见刚刚还怒气冲冲让他把六公主撵走,这会又和颜悦色要见六公主的叶婉歌,在心里感叹这主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呀!   小尺子把六公主领到叶婉歌的轿子前,“皇后娘娘,六公主来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伸手撩开轿帘,对着六公主笑道,“公主,有何事这么急着要见本宫呀?”   六公主抬眸看向叶婉歌,说道,“皇嫂,能否近一步说话呀?”   叶婉歌见六公主一副要说的话,是秘密不能让外人听见的模样,她应道,“好。”   叶婉歌从轿子上下来,示意轿夫先走。   叶婉歌和六公主一起徒步而行,走了十来步,也不见六公主开口。   直到六公主走的有些喘不上气了,六公主停下步子,对叶婉歌说道,“皇嫂,为何要害我呀?”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扭过头来,说道,“六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呀?”   “哼!”六公主冷哼一声,“皇嫂不用再假装了,素帕的事情,难道不是皇嫂所为。”   叶婉歌听到这话,不以为然的笑道,“公主误会本宫了。”   六公主见叶婉歌装的若无其事,她愤怒的说道,“本公主一直念着皇嫂的话,但皇嫂现在的行为真让本公主失望。”   听到六公主指责的话语,叶婉歌说道,“公主此话从何说起了?”   “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受冤枉的样子,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皇嫂故意用这个素帕陷害我,好让皇兄误会我。”六公主指控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敛了和善的笑容,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六公主真是冤枉的吗?”   六公主听到这话,怔愣片刻,随后笑道,“这个皇嫂最清楚不过了。”   叶婉歌双眸流转,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说道,“公主去见丁木的目的是什么了?”   六公主听而不答,随即说道,“皇嫂,不要忘了,是谁在皇嫂最无助的时侯,救了叶家上千条人命。”   当初叶婉歌掉入深谷,皇太后下令要杀叶家,可是六公主拜托宋齐盛帮的忙。   叶婉歌知道六公主救了叶家整个家族,也念着六公主的好,可是这些是过去的事情了。   现在的六公主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心性良善的六公主了,是被爱情冲昏了头的,失去理智的疯子。   叶婉歌要不把六公主这颗定时炸弹除掉,随时都有可能被六公主害死。   六公主知道了曹天岳对叶婉歌的心意后,就一直找机会想除掉叶婉歌。   叶婉歌明白了六公主的心意后,就一心想把六公主给弄走,所以才设计让南宫敖误会六公主。   没有想到的是,这几个人的心思都想到了一处,各自之间算计。   “本宫感激六公主的救命之人,在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这恩情。”叶婉歌一副知恩图报的样子。   六公主听到这话,差一点作呕,以往对叶婉歌的那些好映像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嫂还记得呀?本公主以为皇嫂早就忘记了。”六公主言外之意,指责叶婉歌忘恩负义。   “哪能忘记这份恩情了。”叶婉歌笑道。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还在装善良,还在装圣母的样子,说道,“皇嫂记住最好,如若皇嫂忘了,本公主不介意到皇兄那儿聊一聊。”   听到六公主的威胁,叶婉歌挑眉,“公主这是在威胁本宫。”   “不敢!”六公主嘴上很恭敬,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恶狠狠的神情。   话落,叶婉歌没应声,她又说,“噢!对了蔡贵妃还好吧?八王爷也好吧?”   听到这话,叶婉歌放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攥成拳,脸上却笑意盈盈的说道,“公主,有什么事情下次再去本宫那儿聊,现在本宫有急事先走了。”   说完叶婉歌就转身离开,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落荒而逃的样子,说道,“皇嫂,记得代本公主向蔡贵妃问好呀?”   听到这话,叶婉歌迈出去的脚重重的落地,六公主拿蔡贵妃和八王爷来威胁她。   叶婉歌受到了六公主的威胁后,她更下定决心要把六公主弄走。   原本亲如姐妹的六公主现在背叛了她,她也犹豫过一段时间,要不要对六公主下手,后来她想通了,她现在留着六公主,那么就等于留了一个祸害在身边,不除掉对她永远都是一个威胁。   叶婉歌回花香阁的半路上,被韩月截住。   见到韩月后,叶婉歌才想起跟韩月约好的事情,要去抓那多嘴多舌的奴才。   “在哪儿呢?”叶婉歌跟着韩月走了一段路后问道。   “在前面。”韩月回道。   叶婉歌看着韩月,指着前面的一片花丛,她正疑惑不解了,没走几步就又被韩月一把攥住手腕,拉进了一片小花丛后。   “嘘,奴才们来了。”韩月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看着韩月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韩月后,又从那花丛的缝隙里往外看。   “听说了吧?皇后娘娘嫉忌孙答应得宠,把孙答应禁足了。”   “是吗?皇后娘娘那样和善,会做出这种报复的事情来?”   “当然了,别看皇后娘娘表面上和善,其实内里毒着了!”   “噢?”另一个小奴婢惊叹着。   “你不知道吧?听说皇后娘娘杀了好多得宠的贵妃。”   “真的?”那听着的小奴婢,一脸兴致的问道。   “嗯,听说梁贵妃,潘答应都是皇后娘娘害死的,还有最近惨死的慧贵妃。”      ☆、474.第474章 惹祸上身      叶婉歌听着两个奴婢由远及近的议论着她,她站起身子,脚步一移挡住了两个奴婢的去路。   两个奴婢谈兴正浓,忽然间有两道人影冒了出来,吓的身子往后缩。   叶婉歌怒眸瞪着眼前的两个小奴才,韩月开口说道,“你们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背地里议论皇后娘娘。”   两个奴婢看清楚眼前的两人是谁时,吓的屁滚尿流,噗嗵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两个奴婢跪地的动作太猛,把地上的尘土都给砸了起来,叶婉歌伸手扇着面前的灰尘,沉声问道,“刚刚你们说本宫心思阴毒,还说本宫善忌成性?”   两个奴婢听到这话,立刻磕头认罪,“皇后娘娘,奴婢只是道听图说而已,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低头看着,把头咚咚磕出响声的两个奴婢,说道,“道听图说?是从哪儿听来的呀?”   两个奴才听到叶婉歌问话,连忙回道,“奴才之间胡乱传的。”   “奴才之间,恐怕这奴才是指你二人吧?说,是从哪儿听来的?”叶婉歌沉声呵斥道。   问话间,小尺子带着众奴才赶到,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把她们带回去慢慢审问吧?”   叶婉歌没理会小尺子的话,伸手一把扯住面前一个奴婢的头发,“说,这些污蔑本宫的话,是谁指使你说的呀?”   叶婉歌抓着的奴婢,正是刚刚造谣生事的青芽。   另一个跪在那的奴婢,是韩月派来的诱饵,见叶婉歌那凶狠的样子,那奴婢立刻看向韩月。   韩月见奴婢向她救走,给了奴婢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她对叶婉歌说,“皇后娘娘,带回去审问吧?”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立刻松开手,青芽咚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的主子是谁呀?”叶婉歌伸手指着青芽问。   青芽吓的哆嗦着,牙齿打着颤,呆愣在那儿。   见她不答,叶婉歌说,“小尺子,她主子是谁呀?”   “玉妃。”小尺子回道。   “带上她,去玉妃那儿。”叶婉歌命令道。   “是。”小尺子奉命行事。   叶婉歌让小尺子绑着那奴婢往玉妃那儿去,韩月觉得这样去兴师问罪有些不妥。   韩月绣眉微蹙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样过去是不是太冲动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去了大不了就是问玉妃一个,管教奴才不严的失职之罪。”   叶婉歌见韩月对于她要去周玉娇那儿的做法,不赞同的样子,说道,“本宫就是要去看看,看奴才这嘴里吐出的失实之话,是不是从主子嘴里说出来。”   看到叶婉歌坚持要去玉妃那儿,韩月只能跟着她去。   叶婉歌怒气冲冲的去了周玉娇那儿,一行人横冲直撞的进了屋。   周玉娇正在绣花,看到一伙人像潮涌一样,哗啦啦的涌进来,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恭迎叶婉歌。   小尺子把青芽推倒在周玉娇面前,青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大家的眸光都看着周玉娇。   周玉娇看着地上的青芽,问道,“青芽,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皇后娘娘如此的生气呀?”   “奴……”青芽趴在地上,刚想解释,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说!”看着青芽结结巴巴的样子,周玉娇恶狠狠的呵斥道。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周玉娇,说道,“玉妃,你的奴婢在外面造谣生事,都是仗着你这个主子才敢在外面无所顾忌,说本宫嫉忌孙答应得宠,要谋害孙答应。”   周玉娇听到这话,立刻跪地请罪,“皇后娘娘息怒,这刁奴敢编排出这样的弥天大荒,臣妾一定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不敢胡乱嚼舌根。”   为了平息叶婉歌的怒气,周玉娇下狠手要把青芽的舌头割了。   叶婉歌听到周玉娇给她的交待,就是要惩罚这奴才,她冷哼一声,抬起下巴看向周玉娇。   “这奴才仗着玉妃你的势,给本宫安上了要谋害孙答应的罪名,这可不是割了她的舌头,就能了结的事情。”叶婉歌这意思,是要治周玉娇这个主子的罪。   叶婉歌气势逼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吓得周玉娇心砰砰跳着,“皇后娘娘明察,臣妾对奴才向来管教严格,既便臣妾时时刻刻耳提面命的教导这些奴才,也难免这些人里出现蛀虫,对于这些刁奴,臣妾一定会严惩。”   “妖言祸众,污蔑本宫,罪大恶极,玉妃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呀?”叶婉歌不怀好意的问周玉娇。   周玉娇深吸一口气,伸出巴掌,对着跪在地上的青芽就抡了过去。   “啪啪”左右开弓把青芽打的鼻口蹿血,然后对着叶婉歌说道,“臣妾管教不严,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的周玉娇,说道,“玉妃,本宫也不为难你,这奴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造谣陷害本宫,想来身后是大有靠山,只要玉妃把这奴婢身后的靠山找出来,此事本宫就作罢。”   周玉娇一听叶婉歌如此的刁难人,眉头紧蹙狠狠的瞪了一眼青芽。   青芽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见周玉娇又恶狠狠的瞪着她,她被吓得立刻缩着脖子,恨不得自已能有一个龟壳,把脖子缩进去。   “嗯?”叶婉歌没有听到周玉娇的回答,用鼻孔对着周玉娇哼了哼。   周玉娇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得应声,“是,臣妾定会给皇后娘娘一个满意的交待。”   “好!本宫在这儿等着!”说话间,叶婉歌就轻移莲步,走到椅子边坐下。   叶婉歌坐在那儿,等着周玉娇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事人在这里坐等,周玉娇只得厉声问青芽,“青芽,你是从哪儿听来这些谣言的呀?”   青芽的两边脸被打的肿的跟馒头包子似的,胆怯的看着周玉娇。   周玉娇见青芽犹如一只猫堵在老鼠洞里的老鼠般,转动着两只黑眼珠戒备的看着,却不回答她的问题,她气不打一处来。   “说?是谁让你这么污蔑皇后的啊!”周玉娇边问边瞄向叶婉歌。   周玉娇犹如凶神恶煞,青芽囁嚅道,“是听六公主身边的奴婢说的……”   青芽说完立刻咬着牙,闭着眼睛瑟缩着身子,准备承受新一轮的折磨。   周玉娇听到这话,没有动手打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是敢撒谎,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周玉娇怕青芽被逼急了胡乱说,她向青芽确认道。   青芽一口咬定是六公主身边的奴才传出来的,听到这话周玉娇立刻转身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奴婢也是管不住这张嘴,听到六公主身边的奴才这么说,她也就跟着这么传了。”   周玉娇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替罪羔羊,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紧紧的咬着六公主不放。   叶婉歌听到周玉娇说是从六公主那儿传出来的,她眼睛一瞪,说道,“六公主身边的哪一个奴才说的呀?”   周玉娇立刻瞪向青芽,道,“快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六公主身边的什么人说的呀?”   “六公主身边的菊花。”青芽回道。   青芽的话落,周玉娇就看向叶婉歌,看叶婉歌接下来有何打算。   叶婉歌听到此事牵扯到六公主,她生气的对着周玉娇说道,“此事是因为你的奴婢引起的,那么就由玉妃你给本宫一个交待,把此事查清楚以后再向本宫回禀。”   叶婉歌说完站起身,挺着脊背往外走。   留下气的脸色发紫的周玉娇,和倒在地上的青芽。   周玉娇受了叶婉歌的窝囊气没有地方出,只得把这怨气发在青芽身上。   周玉娇伸手攥着青芽的头发,伸手扇着她的脸颊,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这个贱卑,嘴贱也就算了,还给本宫惹出这么大的祸来……”   刚走出门,就听到声后传来残暴的打骂声,还有那悲惨的哭叫声,叶婉歌嘴角倾了倾,继续往前走。   叶婉歌听说是六公主的人在背后捣鬼后,她并没有亲自找上门,正面的和六公主交锋,而是把这事情交给了周玉娇。   叶婉歌现在的心情没有办法去见六公主,她怕控制不住情绪,会坏了事情。   让周玉娇先去试探一下六公主,看六公主是什么态度,然后叶婉歌再做打算。   到了花香阁,韩月问道,“皇后娘娘,按理说六公主身边的奴婢,不会传出这种污蔑皇后娘娘的事情,这会不会是那刁奴胡说八道呀?”   韩月还不懂叶婉歌和六公主闹僵了,她想着六公主和叶婉歌向来友好,亲的跟姐妹似的,六公主身边的奴才哪来的胆子敢造叶婉歌的谣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韩月,小声的说了几句。   韩月听了大吃一惊,“六公主有这心思?”   “嗯。”叶婉歌应声,“本宫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   韩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公公主也真是执迷不悟,这样下去,不是走上绝路了吗?”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感慨,说道,“月妃,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理此事呀?”   韩月思索了一会,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六公她现在都这样了,皇后娘娘你要防着她下毒手。”      ☆、475.第475章 狗仔子      对于六公主,叶婉歌早就做好了防犯,以前好的可以同穿一条裤子,现在的六公主恨不得拿刀在她的胸口捅几刀,恨不得现在就送她去十八层地狱。   叶婉歌觉得爱情的魔力太吓人,愣是把善良开朗的六公主,变成了一个恶毒的魔鬼,一个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良心的疯狗。   叶婉歌有要事在身,没有过多的时间纠缠在六公主的事情上。   她按照南宫敖的交待去找丁木,丁木现在可谓是一脑袋浆糊,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天岳警告过丁木,让他不要乱说话,六公主的事情不允许他说出去,更不允许他说叶婉歌半点坏话。   丁木也很奇怪,他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奴才,迄今为止做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刺杀南宫敖,虽然鼓足了勇气,用尽了力气,但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自打他做出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后,他就被各方势力盯上了,先有六公主来教唆她陷害皇后,后由曹虎来逼问他刺杀南宫敖是不是沈良教唆的,叶婉歌最聪明,来问他要的是当年芩马留下来的罪证。   丁木正迷糊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侯,叶婉歌却来了。   叶婉歌进来的时侯,丁木看见她非常吃惊。   “丁木。”叶婉歌看着惊呆的丁木,唤他的名字。   把丁木神游天外的思绪唤回来后,叶婉歌说道,“本宫来,是奉了一个人的命令,这个人是可以左右你生死的人……”   “谁?”丁木打断叶婉歌未说完的话。   叶婉歌听到丁木的话,绣眉紧蹙不悦的瞪着丁木,“不要打断本宫的话,听本宫说完。”   丁木见叶婉歌威严的样子,点了点头,不敢再插言。   “他托付我告诉你,你的命由他不由天,他有心要放过你,但前提条件是你不能胡言乱语,得说事实。”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   丁木狐疑的看着她道,“这个人是皇上吧?”   看着后知后觉的丁木,叶婉歌给了他一个你真蠢的眼神。   “嗯。”叶婉歌应了一声,又说道,“还好,你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面对叶婉歌的嘲讽,丁木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事情让我实话实说?”   叶婉歌听到这话,无语的翻白眼,“你姐姐那么聪慧,你怎么这么笨拙呀!”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揶揄,“她在深宫大院那种渔龙混杂的地方生活,要没有心眼早就被人害死了,我在市井之地长大,跟了一个半傻的叫花子,能长什么脑袋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翻了翻白眼,说道,“让你实话实说,就是这些年和芩大人之间的联系,还有芩大人受冤的事情,你只要说能洗清你们芩家冤屈的事情就行,至于别人教唆你的那些事情,你就不要说了,说出来对你无益,只会把你害死。”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话,他还在犹豫不决,到底该怎么说。   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话我带到了,至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   丁木见叶婉歌一副懒得管他要怎么做的样子,他倾了一下嘴角,想问一下她的意见,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叶婉歌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扭过身子,提醒道,“丁木,你相不相信本宫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只要有一点脑子,好好思考一下,六公主教唆人陷害我的事情,你觉得有人会信吗?”   “嗯?”丁木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本宫跟皇上日日夜夜在一起,要是有心要杀皇上,完全可以自已动手,再不济也会让身边的奴才动手,你长着脑子想想,别人会相信本宫蠢到那种程度,会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你去杀皇上?”叶婉歌在嘲讽丁木脑子坏掉了。   丁木觉得叶婉歌说的有理,但脑子坏掉的人不是他丁木,而是六公主,一个劲的怂勇他这么做。   “脑子坏掉的不是我,是六公主。”丁木说道。   叶婉歌看着丁木,嘴角绽开笑容,“她因情而痴,早就失去了思考和判断的能力,别人在陷害她,她还不自知。”   叶婉歌说完看着丁木道,“你和你姐姐,乃至整个芩家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自已考虑吧!”   叶婉歌说完就离开了,她相信丁木不会傻到听信六公主的话。   叶婉歌考虑了许久,觉得曹虎怂勇六公主陷害她不是目的,陷害六公主才是真正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要陷害六公主,她还没有查出原因。   想把这个事情告诉给六公主,无奈六公主现在跟她水火不相融,她只得作罢。   南宫敖带伤处理芩家的事情,他开口问芩花,“这么多年都没有申冤,为何现在要申冤呀?”   芩花回道,“这么多年奴婢不知道芩家是冤枉的。”   “哦?那你现在又是怎么知道的呀?”南宫敖严肃的问道。   芩花不惊不慌的回道,“那是奴婢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胞弟,从他那里得到了芩家是清白的证据。”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位大臣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   高德江说,“皇上,当年先皇查办这案子的时侯,可是证据齐全呀!根本就不会出现冤案。”   听到高德江的话,南宫敖蹙眉,一个眼神扫向高德江,高德江不敢再出声了。   “证据在哪儿呀?”南宫敖问道。   芩花回道,“交给了张大人。”   张生听到,立刻把那证据呈给南宫敖。   这个帐册是张生刚刚见南宫敖的时侯,南宫敖交给张生的。   南宫敖接过册帐装模作样的翻了翻,问,“张大人,可看过此帐册呀?”   “看过。”张生回道。   “得出什么结论呀?”南宫敖问道。   “从帐面上看,那些银两确实是沈良和顾二喜的,但为何会在苏家和芩家两家搜出来,这可能是个迷。”张生说道。   高德江听到此话,说道,“皇上,捉贼捉脏,当年那些银两确实是从苏芩两家那儿查出来的,这证明苏芩两家确实贪污了。”   南宫敖问高德江,“当年苏芩两家的案子是谁办的呀?”   “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刑部尚书丁文道。”高德江回道。   南宫敖听了点头,对着田伟诚说道,“这件案子关系重大,朕把这事情交给田大人去办。”   “皇上!”高德江一听南宫敖要把这案子交给田伟诚,立刻反对道,“皇上,田大人虽然在朝为官,但他的官职对应的相应职责是编写史册。”   听到高德江的反对,南宫傲看了一眼田伟诚道,“嗯,高大人反对的是,田大人确实权力不够查办这个案子的,那就晋升田大人为御史大夫吧!”   高德江一听南宫敖封田伟诚为御史大夫,他急切的说,“皇上,三思啊?”   “三思什么啊?”南宫敖听了气急败坏的说道,“朕难道连封官加爵的权力都没有呢?”   高德江听到这话,立刻认罪道,“皇上息怒,臣知错。”   “哼。”南宫敖冷哼一声,对着田伟诚道,“田大夫还不跪地谢恩。”   田伟诚跪下谢恩,“谢皇上!”   南宫敖瞥了田伟诚一眼,示意田伟诚等一会留下。   “你们都退下吧!朕身体不适要休息了!”南宫敖说道。   芩花被人押了下去,临离开之前她看了一眼南宫敖。   南宫敖给了芩花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芩花点了一下头,被人押了下去。   高德江不情不愿的出声告退,待屋里只剩下田伟诚一个人时,南宫敖说道,“这个案子,无论如何也要翻案,你派人去丁文道的家乡,把丁文道给带回来。”   田伟诚看着南宫敖笑道,“微臣已经派人去了。”   “好家伙。”南宫敖听了指着田伟诚,扬起赞赏的笑容。   田伟诚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伤势如何呀?”   南宫敖看了一眼胸前的伤,说道,“无大碍,朕福大命大。”   “皇上洪福齐天。”田伟诚恭维道。   南宫敖听了哈哈一笑,看着田伟诚,“朕当初没有看走眼,伟诚你果然是个人才。”   “谢皇上赞赏。”田伟诚行礼叩谢南宫敖的提拨。   南宫敖看着田伟诚道,“快起来吧!”   田伟诚起身,南宫敖说道,“依你的看法,芩家的案子是不是冤案呀?”   田伟诚回道,“从目前的证据看,很可能是冤案,但一切要等找到了丁文道后,才能定性。”   “对。”南宫敖也觉得只有找到经手此案的丁文道,才能知晓这个案子的情况。   田伟诚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微臣想去见见丁木。”   “嗯,是应该见见他,芩大人的狗仔子,看着懦弱无能,但对朕下手的时侯,犹如一只凶猛的小狼仔。”南宫敖想起那天刺杀他的丁木说道。   田伟诚听了,问道,“皇上是打算放过丁木吗?”   这话问的,让南宫敖神色微沉,田伟诚彻底的明白南宫敖的意思了。   南宫敖看着田伟诚说道,“伟诚,你说朕该如何处理此事呀?”   “皇上仁义,微臣明白皇上看在芩姑娘的情面上,要放丁木一条生路。”田伟诚奉承道。      ☆、476.第476章 美男子      南宫敖看了一眼田伟诚,没有向田伟诚透露他的心思,说道,“无论如何都要让芩家翻案。”   “是。”田伟诚明白南宫敖的意思,也清楚南宫敖打的算盘。   两个人说话间,宋齐盛来给南宫敖换药。   田伟诚一直等到宋齐盛给南宫敖换好药,才跟宋齐盛一起告退。   出了流云阁的门,田伟诚对宋齐盛说道,“宋提点,皇后娘娘可猜到皇上的心思了吗?”   宋齐盛在朝庭混了这么多年,也是一个老江湖,从跟田伟诚打的几次交道来看,田伟诚这是话中有话。   宋齐盛看着田伟诚道,“还请田大人明示。”   田伟诚看了一眼宋齐盛,“皇后能有宋提点这么忠心的人相助,皇后真有福气。”   宋齐盛哈哈一笑,田伟诚看着宋齐盛二人相视一笑。,   两个人分别的时侯,宋齐盛也没有从田伟诚的嘴里问出,南宫敖是什么心思。   花香阁里,雨后的夏夜,凉爽的清风吹过,犹如秋风一样让人觉得微凉,叶婉歌让小蝶把窗户关上。   小蝶刚刚关好窗户,小尺子就带了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奴才进来。   这个奴才不同于那些又矮又瘦的小太监,小尺子身后的奴才人高马大,引起了小蝶的注意。   刚想开口问小尺子,这是从哪来的太监,小尺子就对小蝶做了一个闭嘴噤声的动作。   叶婉歌把那个奴才带进了内室后,就向叶婉歌回禀道,“皇后娘娘,你看谁来了?”   小蝶听到小尺子回禀的话,蹙眉刚想埋怨小尺子,就见小尺子示意她出去。   小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小尺子伸手攥着胳膊给拉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呀?”小蝶抗议道。   小尺子四处瞧了瞧,小声的说,“那是八王爷。”   “八……”小蝶刚张口吐出一个八字,嘴就被小尺子给捂住了。   小尺了拉着小蝶到一边,两个人小声嘀咕着。   内屋,叶婉歌看着扮成太监的八王爷,“噗哧”一声笑道,“八王爷,你这人高马大的扮成这样,也不像在监呀!   八爷王看着叶婉歌说道,“玉露宫现在看管的严,现在就连本王爷这种可以飞檐走壁的人,想进来都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叶婉歌赞同的点头到,“出了几次意外,现在看管的确实严实,里里外外围的跟个桶墙铁壁似的,都说现在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八王爷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道,“皇后是说本王爷是苍蝇吗?”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这玩笑话,尴尬的解释道,“王爷,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那皇后是什么意思?”八王爷逗弄她。   叶婉歌回道,“本宫是夸赞八王爷厉害,现在玉露宫里外都是士兵,守卫的很严森,插上翅膀都难以进来,可八王爷却有本事大摇大摆的进来。”   叶婉歌一见到八王爷,脑子就有点混乱,平时那清晰的逻辑,到了八王爷面前却乱的理不清头绪了。   “噢,原来皇后娘娘这是夸赞本王有本事啊!”八王爷一副才明白过来的样子。   叶婉歌连忙点头,“是呀!”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要夸赞本王,就直接夸赞,别拐弯抹角的,让本王抹不过弯来,误会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八王爷嬉皮笑脸,没有一个正形的样子,说道,“嗯,八王爷武功盖世,机智过人,才思敏捷。”   叶婉歌随口夸赞着,八王爷却摆出一副认真听着的架势,一边听一边点头。   叶婉歌说完后,他看着叶婉歌道,“还有呢?”   叶婉歌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弄的迷迷糊糊,不明白的问,“还有什么呀?”   八王爷伸手往自已身上指了指,叶婉歌狐疑的看着他。   叶婉歌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八王爷,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她仔细的看了看八王爷,说道,“这衣服不错!”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差一点内伤,伸手捏着自已身上的太监说,“皇后是说这身衣服好看?”   “嗯。”叶婉歌心里想着八王爷喜欢别人奉承,她只要一个劲的恭维就行。   “这衣服可是太监服呀?”八王爷提醒道。   “嗯,八王爷穿什么衣衫都好看。”叶婉歌夸赞道。   “皇后是说本王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八王爷没皮没脸的自夸着。   “呃?”叶婉歌听到八王爷自夸的话语,她觉得八王爷有些自傲了,一时间忘了她要奉承八王爷的宗旨。   看到叶婉歌怔愣的神色,八王爷的神情变得阴郁起来,问道,“难道皇后不是这样行为的吗?”   听到八王爷不悦的话语,叶婉歌连忙点头应声,“是!当然是了!八王爷是举世无双,风华绝代,才高八斗的北唐第一美男子!”   “真的?”八王爷那阴郁的脸色,立刻被满脸的笑意代替。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怕八王爷他没完没了的自恋,立刻转移话题,“这大雨哗哗的,八王爷冒雨而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扭过头看了一眼窗户的位置。   窗户已经被关上,他来的时侯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这会仿佛又听到雨落下的哗哗声,“是!本王是有重要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这话,神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每一次八王爷前来,必有重要的事情,她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样的紧急事情,让他冒着大雨前来。   “八王爷请讲!”叶婉歌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八王爷看了一眼叶婉歌,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阴郁之色。   叶婉歌看出来,八王爷要说的事情,不是一般的重要。   她焦躁不安,汗湿的手攥住衣袖,把掌心的汗擦在衣袖上,然后鼓起勇气问,“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八王爷如此的为难。”   八王爷摇了摇头,说道,“小六有危险。”   八王爷此话一出口,叶婉歌愣了半天,不敢相信的看着八王爷道,“八王爷是说六公主有危险吗?”   “嗯!”八王爷用力的点点头。   叶婉歌深吸一口气,像一时转不过弯来,伸手摸了一下发疼的额头。   看着八王爷,小心翼翼的说出心中的猜想,“要杀六公主的人,是皇太后吗?”   “是。”八王爷再一次点头。   “嘶!”叶婉歌倒吸一口冷气,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果然如此!本宫猜想的没有错!”叶婉歌自言自语道。   “皇后也猜到了?”八王爷看着叶婉歌问道。   “嗯。”叶婉歌说道,“皇太后教唆六公主陷害本宫,本宫当时不明白,那么精明的皇太后,为何要做出这种傻事,不过现在本宫明白了,皇太后不是傻,而是精明过头了。”   皇太后让六公主陷害她,原来不是真的想致她于死地,皇太后真正想杀的是六公主。   叶婉歌心里迷雾重重,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后突然间把矛头指向六公主。   抬眸看着八王爷,问道,“皇后为何要这么做呀?”   八王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里面有不可告人的内情。”   叶婉歌不明白这不可告人的内情是什么,追问道,“是什么样的内情?”   八王爷见叶婉歌追问,他说道,“皇后,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告诉本王,你愿不愿意救六公主?”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毫不犹豫的说道,“本宫,当然要救六公主了。”   八王爷听到她坚定的话语,说道,“六公主那么对你,你不愿意救她?”   叶婉歌见八王爷知晓,她和六公主之间事情的样子,她诧异的问道,“八王爷知道本宫和六公主反目成仇的事情?”   “嗯!”八王爷点了一下头,一副一切都在他掌握中,自信满满的样子。   叶婉歌不明白八王爷为什么事事都知道,但她却毫不怀疑他有这种知晓天下事情的本事。   “公主虽然现在对本宫有恨意,但本宫对公主没有恶意。”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看着她问道,“用素帕之事限害公主,是想让皇上把公主远嫁他乡?”   叶婉歌听到这话,脸瞬间红了,她的小计谋被他识破,而且是带着恶意的小计谋,这让她非常的尴尬,更让她害怕的是怕八王爷把她想成那种恶毒的女人。   叶婉歌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垂着头等待惩罚的样子。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轻叹一口气说道,“你这样做,对六公主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她问道,“你不怪我?”   八王爷看着她眸光里的痛苦,问道,“为何要怪你?”   八王爷和六公主虽不是同父同母,但六公主小时侯得过八王爷的母亲,蔡贵妃的恩惠,对八王爷和四王爷一直很亲。   现在她设计要把他们,像亲妹妹一样对待的六公主弄到他乡去,他为什么不怪她。   “六公主远嫁他乡的事情,八王爷真的不会怪罪本宫心狠?”叶婉歌不敢相信的问道。   八王爷听了摇了摇头,“不怪罪。”      ☆、477.第477章 冷如冰      叶婉歌红着眼眶问,“世人都说本宫心狠手辣,就连和本宫亲同姐妹的六公主都这样说,为何八王爷不这样认为了?”   “因为本王爷有一双慧眼,不会被世人所蒙蔽。”八王爷看着她说道。   叶婉歌眼解有热泪涌出来,还有什么比现在这一刻更让她感动的事情了。   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十恶不赦,唯有他一个人相信她心性良善。   就像一个清白的犯人,全世界都认为他犯了罪,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认为他是清白的一样,这个人也许不能改变他的命运,但会带给他无穷无尽的力量。   八王爷带给他的就是这种力量,让她有无限的勇气去面对未来的风雨。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她说要放过六公主,并且要救六公主的时侯,他的心里是非常的讶然的,他知道她心性良善,但她不是软弱可欺的包子,面对敌人的时侯,她也杀伐果断,绝不手软。   现在叶婉歌选择放过六公主,对付把她带入绝境,甚至要至她于死地的六公主,她还手的方式只是用计谋把六公主远嫁他乡。   她没有用那些恶毒的手段,没有以牙还牙的也要夺取六公主的性命,却以德报怨的对待六公主。   在北唐国八王爷的名声,绝对不低于南宫敖这个皇帝,谁都知道北唐有一个奇才八王爷,但谁都想不到这个向来孤傲清冷的八王爷会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心里对于他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非常赞赏,又想到主公主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所以他也希望叶婉歌能救六公主一命。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看着她盈弱的样子,却在后宫这种阴谋算计中独自一个人抵挡着风雨,他真的很心疼。   但他除了能在暗中帮助她以外,什么都不能替她做,好在她虽然一路走来磕磕绊绊,但终究是没有被对手打倒,反而略胜一筹。   前面的那些小磨炼,会让她今后走的更稳,走的更好。   想到六公主的安稳,八王爷不得不让她再一次去和那些恶人斗智斗勇,救六公主一命。   他看着叶婉歌,想着皇太后接下来用的计策,对叶婉歌说,“小六受了重伤后,肺一直不好,皇太后会让小六饮下竹桃水,你想办法阻拦小六,不要让她喝那水,另外告诉小六,皇太后要害她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如此关心六公主的南宫敖,她想不明白他既然如此的关心六公主,为什么不亲自去告诉六公主将要发生的意外。   八王爷这种舍近求远的办法,让叶婉歌非解不解,她说道,“王爷如此的关心六公主,为何不亲自告诉六公主将要发生的危险呢?”   八王爷听到她的疑问,看着她露出笑容,“皇后娘娘如此的聪慧,会想不透本王爷的用意吗?”   叶婉歌对着八王爷莞尔一笑,她眉眸一眨,说道,“八王爷是为本宫着想,想让六公主欠本宫一份人情,好在本宫把六公主远嫁后,想让公主念着这份救命之恩,对本宫的恨意少一些?”   八王爷听到她的话,始终保持着微笑,他没有说一个字,她看着他,心里那种甜蜜和酸涩是没有人能明白的,那种痛和快乐交融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也只有她这个亲峰体会过的人,才能知道那叫什么滋味。   叶婉歌看着像天神一样的八王爷,她那双黑眸里有浮光闪动,她内心的感激犹如滔滔江书般源源不断。   自从认识八王爷后,她每一次遇险的时侯,他都会从天而降,来救她于水火之中,来替她分忧解难。   他就像她的守护神,在她的世界之外守护着她,她要是幸福,他不会踏足她的世界一步,如若不幸,他会步步紧跟。   “如此对我,不值得!”叶婉歌用那种好像愧疚他许多的眼神看着他道。   八王爷听到这话,他站在那儿,只回她一个温和的笑容。   在他的世界没有什么值与不值,只有想与不想,对于她,他是做过了很久的挣扎,才决定无论如何都不放手。   因为他没有办法放手,如若放弃她,除非等到他的生命,消失在这个万丈红尘中时。   八王爷轻声的说,“本王的脑中,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只有本王愿意不愿意那么做。”   叶婉歌站在那儿,八王爷的眸光紧紧的锁着她,那眼神表明了他的心意。   说出口的话又是这般暧昧,她实在没有勇气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去追问他为何愿意如此对她。   “你知道的。”八王爷幽幽的说了一句。   她抬头看着他,看了许久才捌开眸光,她确实心知肚明,说她没有那种想法,她知道有点自欺欺人,但她在克制。   她不想让那不该有的情愫在心里肆意的滋长,到最后那些疯狂的藤蔓,不能让她的爱情开花结果,反而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叶婉歌轻声的说道,“我明白!”   “你明白什么?”八王爷步步紧逼,好像要把她从龟壳里逼出来一样。   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的心里搅动着,把她一颗心搅成碎片。   她抬起头,用力的抿了一下唇,一副隐忍的样子转移话题道,“八王爷放心,本宫一定保护好公主。”   八王爷见他逃壁他的话题,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保护好你自已,比起小六的安危,本王更加在乎你的安危。”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亲疏立见,她的心里血流成河,无声的问道,“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这样关心我?”   八王爷看了她良久,听着窗户外哗啦啦的雨声,那急风骤雨仿佛在他的心里扫过一般,他的心里现在一片狼籍,胸口的那道心墙像被人凿了一个大洞,凉风灌进去,凉嗖嗖的,让他的整个世界一片天寒地冻。   来的时侯他兴高采烈,走的时侯他带着一丝悲伤。   八王爷走的时侯,跟叶婉歌道别,还处在怔愣中的她,只轻点了一下头。   发现八王爷人不见后,她才慌慌张张的扑到窗前,推开窗户,借着廊沿下的灯光,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在雨中。   漆黑的雨夜,一个高大的身影,由明亮的灯光中慢慢的走向漆黑的雨海中。   哗啦啦的雨声,一片雨海,那个清俊的身影,昂首挺胸的消失在漆黑的雨夜。   她看着这哗啦啦的雨,她满心都是伤心泪,看着八王爷那样一个潇洒的男子,却因为她而变的悲痛,她觉得她是一个罪人。   毁了一个谪仙般的男子,她真的觉得她最大恶极。   叶婉歌的内心非常的悲痛,如铅如冰,既沉又冷,没有办法逃脱命运的束缚,她只能苦苦的挣扎。   雨过天晴,得到消息说六公主有危险的叶婉歌,一大早就准备好前去救六公主。   对于皇太后这个恶魔头,叶婉歌还是有些发怵的,到长生园门口时,她在轿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跳正常后才下轿走进园子里。   对于叶婉歌的不请自来,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很尽职的拦住了她。   “皇后娘娘,皇太后身子骨不好,不见任何人。”小权子看着叶婉歌委婉的拒绝道。   叶婉歌被拦在那儿,站着思索了一会说,“本宫就是知道皇太后身体不适,才特地前来探望皇太后。”   小权子见叶婉歌一副硬要进去的样子,立刻说道,“请皇后娘娘体谅一下奴才的苦处。”   叶婉歌挑眉看着小权子,微微一笑道,“小权子,本宫来探望太后,哪一点让你为难了呀?”   见叶婉歌不悦,小权子仗着皇太后这个靠山,语气冷硬的说道,“奴才刚刚向皇后解释过了,皇太后有话,身子骨不适,不见任何人。”   叶婉歌瞟了一眼小权子,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抬步往前走。   小权子拦在门口,不让叶婉歌过去。   看着面前堵着的人,叶婉歌给小远子使了一个眼色。   小远子上前一步,一把抓过小权子。   小权子被拉扯到了一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叶婉歌已经进了屋。   叶婉歌进屋后,屋内的几双眸子同时看向她。   叶婉歌轻笑一声,“哟,真巧啊!六公主也在这儿,曹将军也在这儿?”   屋内的人见到叶婉歌,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给叶婉歌。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气急败坏的吼道,“小权子!”   小权子的脚已经迈进了门,这会听到皇太后的发怒声,他一个踉跄,差一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   “奴才在!”小权子回道。   “你办的什么事情,本宫有没有交待你,本宫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啊?”皇太后怒斥着小权子,握成拳的手一下一下叩着桌子。   皇太后恶狠狠的叩着桌子,吓的小权子跪在地上请罪   小权子还没来得及出声解释,叶婉歌就说,“母后,不怪小权子公公,是儿臣硬闯进来。”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如此大胆的话语,她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478.第478章 虎口下救人      皇太后像一条疯狗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到叶婉歌面前,怒吼道,“你好大的胆子呀?”   皇太后年近四十,虽然以前保养的好,容颜未老但自从中毒后,她就越发枯瘦起来,加上她个子又矮,站在叶婉歌面前刚到叶婉歌的下颌。   皇太后虽然凶神恶煞的对着叶婉歌,但因身高问题,在叶婉歌面前上蹿下跳,犹如一个跳梁小丑。   叶婉歌看着面前怒气冲天的皇太后,说道,“母后,儿臣也是听闻小权子公公说母后身体不适,一时心急才硬闯进来的呀?”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解释,跳骂道,“你有这份孝心,就不会到本宫这儿来了,本宫有没有告诉你,你天生命格不好,天生克夫,从皇上这几次遇险来看,一弥大师算的没错,你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咒骂声,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皇太后指责谩骂,俗语说的好,狗咬她一口,她也不可能和狗一样,回咬一口啊!   叶婉歌虽然不会咬狗一口,但她会把狗打死,会掐着狗的咽喉,看着它拼命挣扎而亡。   皇太后看着站在那儿,任由她教训的叶婉歌,气急败坏的说道,“滚,滚回去。”   叶婉歌站在那儿一动未动,反而是曹虎听不下去,上前来劝说皇太后。   不知道曹虎说了一些什么,皇太后立刻安静下来。   曹虎就像皇太后的一剂良药,只低声的说了几句,就让狂躁不安的皇太后,瞬间安静下来了。   皇太后因为中了迷幻散的毒,每日都要用药物治疗,所谓的治疗也就是继续给她吃和迷幻散有一样作用的药,只是控制了剂量而已。   因为药物的原因,皇太后越发的瘦,原本圆润的脸现在变成了锥子脸,四肢瘦的成了火柴棍,叶婉歌看着瘦成皮包骨头的皇太后,说道,“母后,要不要传太医来给母后诊治呀?”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眉头紧拧,非常不悦的说道,“你只要不出现在哀家面前,哀家通体舒畅。”   叶婉歌对皇太后的话置若罔闻,她低垂着眉眼,往皇太后面前迈了一步,俯着身子唇畔凑到皇太后耳畔,轻语道,“母后,说一弥大师算出儿臣是个不详之人,那一弥大师有没有告诉母后,本宫是个福星,会是北唐国最璀璨的一颗明珠呀?”   皇太后听到这话,眼一瞪,牙一咬,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又露了出来,“呸,你也配!你不听哀家的话,等着哀家把你送上西天吧?”   叶婉歌听到这话,轻吁了一口气,挑衅的说道,“母后,这一弥大师还真的不可信,本宫明明让他传话给母后,说本宫是个福星,他居然没把这话带到。”   皇太后疾言厉色道,“你的野心不小啊?连一弥大师都想撑控?”   叶婉歌轻笑一声,“别激动呀!不是本宫要撑控一弥那个老东西,是他跪在地上,哭喊着要给本宫卖命啊!”   “你!”皇太后一咬牙,伸手就要去扇叶婉歌,被叶婉歌一把攥住。   “母后,小心你这细胳膊,跟个柳枝似的,儿臣估计轻轻用力就能折断。”叶婉歌说着还真用力握住。   二人眉开眼笑的低语着,外人还以为二人交谈甚欢了,根本看不出此时的剑拔弩张。   “贱人!”皇太后骂道。   叶婉歌像没听到一样,温和的说道,“皇太后,在对付本宫之前先去问问一弥那个老东西,让他给皇太后算一卦后,皇太后再来对付儿臣。”   皇太后听叶婉歌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知道什么,她戒备的问,“你知道什么?”   叶婉歌松开皇太后的手,退后一步,笑道,“母后别着急,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一弥大师算的准是准,但有时侯年老眼花,难免看错卦相,母后再去让一弥大师算一卦,儿臣这福相,给无数相面的看过,都说有旺夫运了。”   说完叶婉歌就抿唇笑着,一张俏脸上尽显得意之色。   叶婉歌多次提起一弥大师,皇太后知道叶婉歌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一弥。   皇太后现在不敢对叶婉歌太嚣张,拧着眉头,看着叶婉歌,“皇后来本宫这儿有事吗?”   “儿臣特地来探望母后。”叶婉歌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眸光却从皇太后身上,移到了一直沉默坐在那儿的六公主身上。   看着六公主面前还冒着热气的茶,她轻轻的对六公主摇了摇头。   六公主看到叶婉歌后,故意捌开脸不去看她。   叶婉歌着急的看着不识好歹的六公主,皇太后却说,“皇后的孝心本宫领了,哀家无大碍,皇后回去吧!”   叶婉歌是来救六公主的,现在六公主还没有脱离危险,她怎么可能回去。   “母后,儿臣在这陪母后坐一会,和六公主一起陪母后聊聊天。”叶婉歌说着就往六公主那儿走。   皇太后见叶婉歌不肯离开,说道,“哀家,有话要和六公主说,皇后还是先回去,等过几日哀家的身体好些了,再派人去传皇后过来。”   皇太后直接撵人,众人都把视线落在厚脸皮的叶婉歌身上。   “母后,有话要和小六说,正好儿臣也听听,皇后的教悔很受用,儿臣也聆听聆听。”叶婉歌一副赖着不走的架势。   皇太后气急,也不敢对叶婉歌太放肆,怕叶婉歌真的知道一弥大师的秘密。   不敢逼的太急,皇太后只得让叶婉歌坐下,命奴才端了一杯茶给叶婉歌。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面前的茶水,她站在那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六公主的动作。   皇太后一开腔,无非就是六公主的婚事,唱了几句高调后,说道,“喝了这杯茶,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六公主听到这话,立刻端起面前的茶要喝,一直没有得到皇太后赐坐的叶婉歌,站在六公主边上,看着六公主要饮那杯毒茶,顺势身子往六公主身上倒去。   “咚”一声,那茶碗由于六公主手抖动,摔在了桌子上,碗没有坏茶却洒了。   叶婉歌整个上身都跌在六公主身上了,六公主被她压在身下,见茶水洒了后,扶着椅子扶手站起来。   站起来的叶婉歌打了一个踉跄后,说道,“哎哟!本宫头晕没站稳,失礼了!”   众人听到这话,个个都翻着白眼瞪着叶婉歌。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说道,“头晕,皇后就快回去休息吧!”   “是。”叶婉歌乖巧的应声,看着六公主道,“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六公主不悦的回道。   “哎哟!本宫真是太失礼了,把六公主的衣服都弄湿了,回去换一件干衣服再来陪母后聊天吧!”   六公主看着被打翻了的茶水弄湿的衣服,虽然淋湿的地方不大,但六公主觉得这样也不好看,影响仪容,对着皇太后说道,“母后,儿臣先告退了!”   皇太后怒火中烧,她气的想扭断叶婉歌的脖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破坏她好事的叶婉歌,说道,“去吧!”   六公主和叶婉歌一起告退,两个人走出门后,皇太后对曹虎说,“派人跟着她们。”   曹虎点头,其实对于皇太后的做法,曹虎是不赞同的,但迫于兄妹之情,曹虎又没有办法违背。   出了长生园的门,六公主就要和叶婉歌分道扬镳。   叶婉歌伸手紧紧的攥紧六公主的手腕,六公主用力挣扎着,叶婉歌轻声道,“有人跟踪我们。”   六公主一听到说身后有人跟踪,她立刻安静下来。   六公主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眼角的余光也瞥向身后,没有发现异常后说,“你骗我!”   叶婉歌轻哼一声,“如若跟踪我们的人,这么轻易的让你发现,那他们也没有必要来跟踪了。”   “你能发现?”六公主嘲讽道。   叶婉歌摇了摇头,“不能。”   “那你这么说,不是耍我玩吗?”六公主瞪着叶婉歌。   听到这话,叶婉歌蹙眉,小声说,“洒了的那碗茶水,是竹叶桃。”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恍若未闻般,气呼呼的往前走,不理叶婉歌。   叶婉歌急走几步,追上六公主,说道,“竹叶桃是可以用来做茶饮,这本不奇怪,奇怪的是它可以让你饮下后,瞬间呼吸不畅,最后窒息而亡。”   听到这话六公主脚步慢了下来,片刻说道,“你骗我?”   见六公主不相信,叶婉歌冷笑一声,道,“本宫可没有那么空闲的时间,来逗你玩。”   叶婉歌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反到让六公主心中的那点疑问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六公主反问道。   “是你的皇兄八王爷,让本宫来救你的。”叶婉歌说道。   “救我?”六公主狐疑道,“有人要杀我?”   听到这话,叶婉歌真想甩一个爆栗子给六公主,“你听信皇太后的话,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六公主侧眸看向叶婉歌,“害我的人是皇太后?”   六公主不相信,不相信把她养大的皇太后会杀了她。      ☆、479.第479章 心思重      如若皇太后有这意思,大可在她小的时侯就把她弄死,那个时侯她小,完全可以让她落水,让她从高处摔下来死了,不必像现在这般费尽心思害她。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太后虽然对我不好,但她从小把我养大,要是有害我的心思,早就对我下毒手了,不必等到现在。”   叶婉歌见六公主不相信,她说道,“话我替八王爷带到,你信不信由你,本宫能救的了你一次,救得了你两次,但救不了你一辈子。”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本公主不稀罕你救。”   六公主在气头上,叶婉歌不与她计较,只说,“八王爷的一番苦心,本宫希望你别无视了。”   “皇兄的苦心,我自会珍惜,你收起你的假好心吧。”六公主不领情的说道。   叶婉歌不愿意跟六公主争辩,只说,“你可以去找宋齐盛问问,你要是喝了那竹桃水,会有什么后果。”   听到叶婉歌提起宋齐盛,六公主说道,“宋齐盛是你的人,我问了等于白问。”   对于顽固不化的六公主,叶婉歌蹙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本宫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珍不珍惜你这条命了。”   说完叶婉歌迈着大步离开,六公主对叶婉歌的怨恨很深。   看着离开的叶婉歌,六公主怒气冲冲的回自已住的小院。   “三儿,去把宋齐盛给本公主传来。”六公主还是没有忍住好奇之心,派人去传宋齐盛。   “是。”三儿应声去传宋齐盛。   六公主仔细的揣猜着叶婉歌的话,皇太后要杀她,这到底是什么了。   六公主实在想不明白,皇太后明明承诺把她许配给曹天岳的,现在却要杀她。   宋齐盛来的时侯,六公主仍然没有弄明白这是为什么。   看着宋齐盛,六公主问道,“宋太医,如若本宫误服了竹桃水,会是什么后果?”   宋齐盛听到六公主的话,并没有惊讶她为什么这么问,如实的回道,“公主肺不好,竹桃水能引起公主呼吸不畅,情况严重会有生命危险。”   “嘶。”六公主听了倒抽一口冷气。   宋齐盛看着六公主发紫的脸色,问,“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六公主摇了摇头,“没事,不过是心里有些不舒服而已。”   宋齐盛听到六公主的话,知道六公主因为肺部有旧疾,身体会随时出现呼吸不畅的情况,说道,“公主,平日里可去玉清池泡泡澡,可以游水,能锻炼肺部的活量。”   六公主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好。”   宋齐盛走后,六公主对叶婉歌的话深信不疑,皇太后确实是要害她。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后,张富贵在花香阁正等的着急了。   见到叶婉歌,张富贵道,“皇后娘娘,你这是要急死老奴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火急火撩的张富贵,说道,“什么事情让贵公公如此的着急呀?”   张富贵回道,“皇上要见皇后娘娘了,老奴在这等了一个时辰了,这回去皇上不定发多大的怒火了。”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要见她,说道,“本宫知道了。”   说完她没有转身往流云阁,反而抬脚要进屋。   张富贵看着叶婉歌要进屋,立刻拦住她,“皇后娘娘,还是先跟老奴去见皇上吧!”   叶婉歌看着最近做事万分小心的张富贵,说道,“贵公公,你不必着急,本宫接上皇儿就走。”   张富贵一听说叶婉歌,要带上南宫一龙那个开心果,立刻说道,“皇后娘娘这主意好,有了小皇子,皇上再大的怒气都消散了。”   叶婉歌进了屋,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接了小皇子就走,而是换了一身衣裳,梳了一下装扮,然后才抱着南宫一龙出来。   可把张富贵急坏了,看着叶婉歌出来,立刻迎上前,“皇后娘娘,老奴这会回去,非得被皇上刮下一层皮。”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贵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平日里就算对你说狠话,也只是说着玩的,也没有见皇上真的动你,你害怕个什么劲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打着哈哈笑,“皇上仁善,念着老奴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摔打。”   叶婉歌看了张富贵一眼,说道,“公公年纪是不小心了,虽然还能服侍皇上几年,但总归不如那些愣头青服侍皇上时间长,公公不如培养一两个接班人。”   叶婉歌这是提醒张富贵,他虽然现在留在了南宫敖的身边,但不可能一辈子留下来,与其到时侯灰溜溜的走,不如现在培养一下接班人,到时侯还有人欢送离开。   叶婉歌的目的是让张富贵好好的教导小虫子,别总给小虫子小鞋穿。   “皇后娘娘说的是。”张富贵应声道。   叶婉歌上轿前,说道,“多学学顾大总管,虽然作恶多端,但人家桃李满天下,被挂在城门上示众后,尸首依然有人替他收了,还把他安葬了。”   “是。”张富贵应声。   想着叶婉歌说的对,顾二喜那样的大恶人,死了以后依然有后人,不顾他犯下的罪大恶极,不怕惹怒皇上,而将顾二喜入土安葬了。   张富贵被叶婉歌说的心动了,决定回去好好的培养一下小虫子。   叶婉歌带着南宫一龙去了流云阁,久久没有等到人的南宫敖,正对着奴才发火,让奴才去找张富贵。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出现在南宫敖的面前时,南宫敖沉着脸道,“朕派贵公公去传皇后,这几个时辰过去不见踪影,朕以为公公飞去天外了。”   听到南宫敖的责怪,张富贵连忙回道,“皇上息怒,老奴知罪。”   南宫敖看着张富贵,伸手点了点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下去吧!一个一个都这样,朕责怪了,就跪在地上认错,这是对付朕的万能法宝啊!”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生气,她明白南宫敖气她来迟了,但看她抱着南宫一龙,又不好意思责怪她,所以痛骂张富贵。   “皇上,你看在龙儿的面子上消消气。”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往南宫敖面前走。   南宫敖看了南宫一龙一眼,对张富贵挥了挥手,示意张富贵快退下。   张富贵退下后,南宫敖看着南宫一龙,眉眼带笑的说道,“小家伙这双下巴都长了出来。”   “嗯,能吃能睡,可爱的很。”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看着南宫一龙道,“皇后,把皇儿放在床榻上,让朕哄一会。”   南宫敖身上有伤,无法抱南宫一龙,只能让小家伙躺在床榻上,他在一边哄着。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走到床榻边上,把小家伙放下,小家伙立刻把小手放进嘴里吸吮,一双乌黑的眼睛转动着,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握着南宫一龙的小脚丫,逗弄了他一会,对叶婉歌说,“朕见过芩花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知道他有话要说,她安静的等着。   “朕命田伟诚去找当年办苏芩两家案子的丁文道了,事情的真相,等找到丁文道以后,就会水落石出。”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出了其中有猎腻,她问道,“丁文道只不过是当年经手了苏芩两家的案子而已,他会知道真相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抬眸看向叶婉歌,“皇后所说的真相是什么了?是要真相还原当年的事实,还是单单要替芩家洗涮冤屈了?”   叶婉歌被堵的哑口无言,半晌说道,“替芩家沉冤昭雪。”   南宫敖听到这话,眸光落在南宫一龙身上,幽幽的说道,“那就是了,只要芩家能洗清冤屈,又何必追求那所谓的真相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现在彻底的明白了南宫敖找丁文道的目的,不是为了探究那真相,而是为了替芩家解围。   现在手里的证据要想证明芩家是清白的,是非常牵强的,但如若有了丁文道的证词,那么芩家就能洗清冤屈,摘下这罪人的帽子。   事非黑白,有时侯真的很难分清楚,叶婉歌在心里感叹着。   “皇上的伤好些了吧?”叶婉歌看着穿了上衣的南宫敖问道。   前几日伤口没有愈合,他都是光着上身,现在穿上衣服了,说明伤口长势不错。   南宫敖看了一眼胸前,“宋提点说愈合的很好。”   “恭喜皇上!”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抬眸看着叶婉歌,一双眸子沉如深海,让你猜不透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皇后,朕听闻曹天岳最近和曹将军闹别扭了?”南宫敖问道。   这么突兀的话题,让叶婉歌不知道如何回答,但她没有回避,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你问臣妾,臣妾怎么会知晓曹将军家的私事呢?”   叶婉歌迎上南宫敖的黑眸,和他对视着,没有半点心虚。   南宫敖扬唇一笑,“朕以为曹天岳守护花香阁的安全,苦恼的时侯会向皇后说说心事了。”   南宫敖时时刻刻都在试探叶婉歌,他就不放心叶婉歌和曹天岳二人,深怕这二人背着他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      ☆、480.第480章 女大不中留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皇上,臣妾只听说女儿家管不住嘴,到处与人说心事,没听说男儿家也有心事要与人分享,再说了就算曹小将军有心事,想要与人分享,也应该来找皇上这个大表哥才是啊!”   “嗯。皇后说的有道理。”南宫敖一双黑眸仍旧探究的看着叶婉歌。   玉露宫里波涛暗涌,南宫敖不是全然不知情,他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曹虎与儿子曹天岳意见不合的事情,在私下里早就传开了。   南宫敖不知道这曹家父子,是因何事意见不合,但他凭直觉预感到,这件事情应该和叶婉歌有关。   南宫敖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心情阴郁的南宫敖说,“皇后,皇儿快要百日了,到时侯会有邻国的使臣来庆贺。”   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不明白南宫敖为何还要翻来覆去的多次提起。   “臣妾知道。”叶婉歌拧着眉说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就趁这个机会给六公主找个不错的夫婿,让她嫁出去。”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南宫敖想着让六公主早些嫁人,这后宫也少些事事非非。   听说南宫敖要在各国派来的使臣中,给六公主找夫婿,她眸光沉了沉。   “北唐国会派他们的太子仲泽过来。”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提起仲泽,叶婉歌想起她曾经提过的事情,他这是接纳了她的意见。   “皇上,跟南昭国提过此事了?”叶婉歌问道。   南宫敖摇了摇头,“朕没有这么做,是南昭国有联姻的意思。”   叶婉歌听到这话,问道,“南昭太子前来,就是为了会见六公主?”   南昭太子前来,是为了表示南昭对北唐的重视与尊重,也是为了履行上次那场战争,战败后签订的和解协议。   “南昭人有此意,朕在考虑要不要让公主嫁过去。”南宫敖说道。   见南宫敖犹豫不定,叶婉歌怕他反悔,推波助澜的说道,“皇上,还有别的优秀人选?如若没有这个仲泽人不错。”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这么说,看着她道,“皇后了解仲泽?”   “听闻过,传说南昭太子不但英俊潇洒,而且睿智。”叶婉歌说道。   “噢,朕鲜少听闻。”南宫敖看着她道。   “太子的母亲原本只是一个妃子,而这仲泽原本也只是众多皇子中的一个,后来因为南昭发生政变,是这个年轻的太子平定了内乱。”叶婉歌说道。   “这样看来是个人才。”南宫敖说道。   “嗯,是一表人才,配得上六公主。”叶婉歌说道。   “嗯,朕看了如若觉得人不错,就让小六嫁过去。”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说完,看向叶婉歌道,“皇后有没有见过芩花?”   “没有。”叶婉歌回道。   告御状的人在案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也是要被关起来的,直到案情水落石出有了一个结果才能被释放,现在芩花和丁木一样被关了起来,行动非常的不自由。   叶婉歌话落,看南宫敖一脸担忧的样子,她说道,“皇上,你大可以放心,臣妾一会就去见芩姑娘,看芩姑娘有什么需要,臣妾一定会替芩姑娘打点好。”   “嗯。”南宫敖说道,“田伟诚去找丁文道,估计还要过些日子才有消息,芩花还得受些苦。”   叶婉歌听出南宫敖语气里的心疼,说道,“皇上放心,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给芩姑娘苦头吃。”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   芩花被关的地方,叶婉歌看着抱膝坐在那儿的芩花,唤道,“芩姑娘,你到是沉得住气?”   话落,低着头的芩花立刻抬起头来,看到是叶婉歌后,她惊喜的叫道,“皇后娘娘!”   看着芩花从地上跳起来,叶婉歌说道,“看你这生龙活虎的样子,看来过的不错啊!”   芩花抿唇苦笑,“挨日子,一日一日的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了。”   听到芩花说的这般凄苦,叶婉歌安慰道,“这苦日子快要熬出头了,皇上正要想办法救你出去。”   叶婉歌伸手让奴才,把她带来的好吃好喝的都送进来。   芩花听到叶婉歌提起南宫敖,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啧啧”叶婉歌咂着嘴,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本宫一提到皇上,你就红了眼眶。”   芩花伸出胳膊,抹掉脸上的泪痕,说道,“奴婢是感动,皇后娘娘对奴婢如此的好,给奴婢送来这么多好吃好喝的。”   叶婉歌扫了一眼奴才送进来的吃食,看着芩花道,“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叶婉歌话落,顿了片刻,又说道,“明明是听到皇上,才红了眼眶,骗起本宫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听到叶婉歌的责怪,芩花抹了眼泪,死不承认道,“哪有,明明是看到皇后娘娘感动的。”   “你就嘴硬吧!要真是这样,本宫回去后告诉皇上,就说芩花姑娘见到本宫比见到皇上激动,让特意派本宫来的皇上,伤心去。”叶婉歌说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她来这里是皇上让他来的,说道,“是皇上让皇后娘娘来看奴婢的吗?”   见芩花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叶婉歌说道,“嗯,皇上不放心你,所以让本宫来看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本宫尽量替你安排好。”   芩花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费心了,奴婢一切都好。”   叶婉歌对芩花说,“坐下来吃吧!这里的吃食不好!特地给你送了一些好吃的来!”   “谢皇后娘娘。”芩花谢恩道。   叶婉歌说了案子目前的进展情况,又提到了丁木的情况。   芩花听到叶婉歌提起丁木,说道,“丁木是个野孩子,不懂礼数不懂规矩,冒犯了皇后娘娘,奴婢待他向皇后娘娘谢罪。”   叶婉歌看了芩花一眼,说道,“行了,别在这里跟本宫客套,本宫要是会记恨,还会帮你们吗?”   芩花谢恩后,说道,“皇后娘娘,那册帐缺少的一章会是什么内容呢?”   叶婉歌看着芩花回道,“本宫想着多数是什么惊天秘密。”   芩花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秘密。”   听到芩花的话,叶婉歌哭笑不得,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她哪知道被撒掉的那页,上面写着什么东西呀!   芩花眨了眨眉眼,轻声说道,“奴婢仔细的看过那本帐册,缺的那页后面的一页,上面有细微的字迹。”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她吃惊的说道,“你是说那张纸上的内容,下笔过重印到了后面的一页上?”   芩花说的这一点,叶婉歌没有注意到,“是什么内容?”   芩花摇了摇头,“字迹很模糊,透过来的墨汁一星半点,根本无法想到那章的内容,只是可以肯定,记载缺失那页的时侯很匆忙。”   “何以见得呀?”叶婉歌不明白芩花为何会有此想法。   芩花回道,“上面的字迹下笔的力道不均衡,而且被撕的那页的前面一章,有墨汁团成了团,试想要是在正常的状态下,不应该是等墨迹干了才翻页吗?”   叶婉歌点点头,觉得芩花说的有道理,前面一章纸的背面有团成团的墨汁,后面一章纸的正面上也有,那说明记载被撕内容时,确实慌张的,至少可以断定心神是不宁的。   “皇后娘娘可以拿出那本帐册,仔细的研究一下。”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了,觉得有几分道理,说,“嗯,本宫明白。”   芩花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端起叶婉歌送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顿觉香甜可口,被关的这几日,她虽没有受罪,但吃喝方面是真的遭了罪,那饭食比猪食还难以下咽,馒头硬的跟石头一样,米饭里面一半沙子一半糙米。   叶婉歌看芩花咕噜咕噜喝了一大碗水,说道,“这里吃食不好吧?”   芩花不愿意给叶婉歌添麻烦,否认道,“奴婢吃的惯。”   叶婉歌蹙眉,“不用怕麻烦本宫,本宫会派人给你送吃食来,你要好好保重身体,这样你才能用你这颗聪明的小脑袋瓜,查出那缺失纸页上的内容。”   芩花抿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一定会再仔细的想一想,看能不能拼凑出上面的内容来。”   “你被关了几天,这脑袋瓜终于恢复了正常了。”叶婉歌想起丁木出事的那些天,芩花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取笑芩花道。   芩花羞涩一笑,“遇到事情慌了神,那几天浑浑噩噩的,哪有精神去想事情啊!”   叶婉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芩花,“被关这几天还关出好处来了,终于把你这灌了浆糊的脑子给关的清醒了。”   “被关的这几天,想了很多,遇事光着急没有用,得想法解决,所以现在冷静下来了。”芩花说道。   叶婉歌点点头,看着芩花叹了一口气,说道,“芩花,六公主变了,再也不是以前本宫认识的那个善良可爱的公主了。”      ☆、481.第481章 猜谜      芩花听到叶婉歌突然间提到六公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道,“六公主怎么了?”   叶婉歌把六公主的事情说给芩花听,芩花感叹道,“再精明的女人遇到一个情字,也会变成傻蛋。”   叶婉歌看着芩花道,“别人变成傻蛋本宫管不着,你芩花不能变成傻蛋,不管什么时侯,本宫都希望你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情所困,不被情所伤,更不要为了情做出有违原则的事情。”   芩花明白叶婉歌这番话的意思,叶婉歌是怕她像六公主一样,背叛她。   叶婉歌从芩花那儿离开,又回了流云阁,南宫敖看到她有些讶然。   “皇上,用这奇怪的眼神看着臣妾,这是欢迎臣妾呀?还是不欢迎臣妾呀?”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用奇怪的眸光看着她戏谑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朕看到皇后娘娘,是喜出望外,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婉歌听了,抿了一下唇,说道,“臣妾奉皇上之命去看望芩姑娘,这会来向皇上复命来了。”   南宫敖听到她不悦的话语,说道,“噢!原来皇后是来复命来了,朕听皇后这酸溜溜的语气,像是来吃醋来了。”   听到这话叶婉歌立刻嗔怒道,“皇上,你到底想不想知道芩姑娘的情况呀?”   南宫敖见叶婉歌生气,立刻收了不正经的调调,严肃的说道,“她怎么样呀?”   见南宫敖急不可奈的问道芩花的情况,叶婉歌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她挺好的,也恢复了以前的理智,还想起来了帐册上缺失的一页,说是后面一页有印出那一页的字迹。”   “噢!”南宫敖听了惊呼一声。   “是的,那帐册在皇上这儿吧!皇上拿出来研究一下,看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叶婉歌没有直接张口要那本帐册,而是拐弯抹脚的说道。   “跟朕去书房。”南宫敖急切的说道。   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去了书房,在南宫敖的指挥下,从书架上找出那本帐册。   叶婉歌递给南宫敖,他伸手接过来翻找着。   找到缺失的那页,看到后面一页确实有印过来的字迹。   南宫敖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是什么字迹。   “朕看不出来是什么字,皇后你看吧!”叶婉歌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字迹。   她把那帐册放在长案上,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借纸笔一用。”   南宫敖点点头,示意她随便用。   叶婉歌拿起笔,又拿了一张纸,按照那字迹临摹起来。   刚动了笔,张富贵进来回禀,说是小尺子来请皇后娘娘回去,说南宫一龙回去后哭闹不止。   叶婉歌一听这话,根本没有心思再按照这字迹描绘下去,放下笔急匆匆要走。   叶婉歌转身的时侯,看了那本帐册,走到南宫敖面前,小声的说,“皇上,那帐册能否让臣妾带回去,细细的琢磨。”   叶婉歌听说南宫一龙哭闹不止,不知道什么原因,急的火烧屁股似的要走,但她又想要带这本帐册走。   等着南宫敖的回答,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她伸手一把抓起那帐册说,“皇上,臣妾带回去研究一下。”   南宫敖默认叶婉歌把那帐册带走,那缺失的一张纸的内容,总是要想办法查出来,既然叶婉歌有兴趣查,他也就顺着她的意好了。   叶婉歌拿着那帐册走了,回到花香阁听到南宫一龙的哭叫声,她匆忙的进了屋。   小蝶抱着南宫一龙在屋里晃着,叶婉歌伸手接过来说道,“怎么了?”   “小皇子脸上起了好多小红点,身上也有,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小蝶指着那些小红点着急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哭闹的南宫一龙,立刻吩咐奴才去把宋齐盛传来。   南宫一龙哭闹不止,叶婉歌看着小家伙难受的叶子,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宋齐盛来的时侯,叶婉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宋提点,你看皇儿这是怎么了?”   “皇后娘娘,这是湿疹。”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初为人母,不懂湿疹是何物,着急的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看着着急不安的叶婉歌,宋齐盛说道,“皇后娘娘莫急,待为臣开方医治。”   宋提点看了南宫一龙脸上的红点,立刻让小尺子去抓药熬水给南宫一龙洗澡。   小尺子去熬药的这段时间,宋齐盛向焦躁不安的叶婉歌讲了何为湿疹。   叶婉歌听了以后,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宋齐盛看叶婉歌情绪稳定,向叶婉歌提起田伟诚,“皇后娘娘,田伟诚问微臣,对于芩家案子一事,皇后娘娘可猜中了皇后的心思。”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田伟诚问这话是何用意呀?”   宋齐盛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田伟诚没头没脑问这个话的意思是什么。   “微臣不知,但田伟诚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眸光流转,在脑海里想了一会,说道,“不管田伟诚是什么意思,你只告诉他说,皇上现在的心思就是要给芩家翻案,至于直相是什么样子的,皇上根本不在乎,在乎的是要还芩家的清白。”叶婉歌知道这案子是田伟诚主办,她对田伟诚不是十分了解,所以她先给田伟诚敲敲边鼓,免得田伟诚办这个案子的时侯偏理了宗旨。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这样说好吗?”   “有什么不好?”叶婉歌看宋齐盛有所顾忌的样子,问道。   宋齐盛不知道这是不是南宫敖的意思,如若不说到时侯田伟诚和南宫敖要是讨论此事的时侯露了馅,会不会出差错了。   宋齐盛是各种担忧,叶婉歌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宋提点不用担心,本宫说的话,就是皇上的意思,本宫相信田伟诚也猜到了皇上的想法。”   “是。”宋齐盛对田伟诚的那番话,思索了许久,也没有明白田伟诚的意思。   叶婉歌和田伟诚的想法都没有偏离宗旨,但两个人的想法却各不相同,但都是南宫敖的意思。   叶婉歌要是知道她疏忽了宋齐盛的提醒,到最后能带来那么大的后果,她一定会重视宋齐盛的提醒。   小尺子用宋齐盛开的方子煮了水,给南宫一龙洗澡。   洗了澡后,小家伙舒服多了,停止了哭闹。   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小尺子,她让小尺子准备了纸墨,继续研究那帐册缺失的一页。   叶婉歌先按照笔墨印过来的字迹,把那些字迹写好,然后在一个一个的猜那些字。   叶婉歌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她只能试一试。   按照字迹的印子猜字,这样特别费功夫,好几个时辰了,那张白纸上写满了字,但那些字都不是正确的,还要一个一个重组一下,找出最契合的意思来。   叶婉歌在那满是字的纸上,一个一个字的排列着,虽然不知道那页纸上的内容,但她想推理一下。   她推理了好久,只能确定两个字是最正确的,一个是六,另一个好像是死,别的她真是无法确认了。   叶婉歌一直研究到半夜,直到眼皮开始打架,她才放下笔,收拾起那本帐册躺到床榻上。   第二日叶婉歌拿着那本帐册去见了芩花,她把那帐册和她写好的字交给芩花。   芩花看了一遍,说道,“奴婢也只能肯定这两个字是正确的。”芩花指着被叶婉歌用笔圈出来的字说道。   叶婉歌看着这本帐册,想着猜了一夜也没有猜出这谜来。   “这样猜谜可不行。”叶婉歌觉得这样猜下去,猜到经年累月也猜不出这缺失的纸章上记载的内容。   “那怎么办啊?”芩花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脑仁发疼的问道。   叶婉歌倾了倾嘴角,对着芩花说道,“要是能猜出这个事情和谁有关,那查起来才方便。”   芩花点头,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但是要想知道和谁有关,也是一件难事。   芩花仔细看了一眼,“就六和杀两个字可以百分百肯定正确,这怎么查啊?”   叶婉歌看着她圈起来的这两个字,她脑子一转,联想到最近皇太后要杀六公主的事情,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想着这缺失的一页纸,会不会和六公主有关了。   脑子快速的转着,想着八王爷说六公主身上有一个惊天大秘密,难道这章被撕掉的纸上,记录的就是这个秘密。   叶婉歌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是和六公主有关,打算先弄清楚六公主身上的秘密。   芩花在仔细的看着那字迹,那些印透了纸章的墨汁星星点点的,要想连惯起来拼成字是非常难的事情。   只能凭那浅浅的痕迹猜个一二分出来,芩花看了半天,垂头丧气的说道,“皇后娘娘,这六和杀,奴婢觉得这两个字最关键,六可以代表一个人,一个地名,或者是一个日期,这杀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取别人的性命。”      ☆、482.第482章 和谋杀有关      叶婉歌听到芩花开口,她认真的听着,想看芩花有何见解。   听到芩花解释这两个字的时侯,叶婉歌在心里推敲着这个六字,她认为是六公主,不知道芩花是怎么认为的,看着芩花问,“芩花,你说这个六代表的是哪一种呀?”   芩花摇了摇头,“无法确定,奴婢说的这几种可能都有。”   没有一点线索,芩花也不敢妄自猜测这两个字代表的意思。   叶婉歌听到芩花不能确定这个六,到底指的是什么,她在心里盘算了半天,也没有告诉芩花她把这个六定性为六公主。   叶婉歌从芩花那儿离开后,一心想弄清楚六公主身上藏的秘密,唤来小尺子让他去先去打探六公主的行踪。   小尺子奉命出去了一会,回来以后就回禀说,“六公主在玉清池。”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在玉清池后,她决定前去玉清池会一会六公主。   叶婉歌去了玉清池,六公主刚脱了衣赏到池子里嬉水。   六公主不会游水,只得在玉清池边上,水浅的地方嬉戏。   刚在水里坐下,她身边的奴婢小荷,就跑到池边对着池水里的六公主说道,“皇后娘娘来了。”   正坐在水中闭眸养神的六公主,听到小荷的话,陡然间睁开眼睛,看向岸边。   叶婉歌穿着拖地长裙款款而来,六公主最近看着叶婉歌心里就烦躁不安,恨不得把叶婉歌拖下水,按在水里溺死。   玉妃前几天去找她,说她身边的奴才菊花造谣生事,污蔑皇后娘娘,六公主把玉妃狠狠的奚落了一顿。   这也是六公主不相信叶婉歌好心救她的原因。   六公主觉得,叶婉歌一边设计陷害她,一边假好心来救她,不一定在前面挖了多大的陷阱让她往里面跳了。   两面三刀的人,还指望她有好脸色相待,这真是青天做白日梦。   在水里的六公主不悦的动了动身子,屁股对着叶婉歌。   六公主的傲慢无礼,叶婉歌看在眼里,她也只当六公主是小孩子心性,不与六公主一般计较。   玉妃那儿的小奴婢造谣的事情,说是从六公主身边的奴婢那儿听来的,她让玉妃调查给她一个交待。   结果玉妃说,去了六公主那儿询问,人家六公主说了,那个叫菊花的奴婢死了,让玉妃追究责任,去阴曹地府去追。   玉妃最后没有办法,把那个乱嚼舌根的奴婢青芽的舌头割了,向叶婉歌赔罪。   这事情虽然就那么不了了之了,但叶婉歌把这责任也加诸在了六公主身上了。   在叶婉歌心里,她认为这是六公主对付她诸多手段的一种。   走到池边,叶婉歌脱下身上的外袍,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池边对着池子里的六公主说道,“小六,跟皇嫂谈谈。”   坐在水里,屁股对着叶婉歌的六公主,听到叶婉歌亲呢的唤她,她胸腔里的怒气往上涌。   六公主睁开眸子,扭过头看着叶婉歌,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死死的瞪着她,恶狠狠的说道,“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觉得非常尴尬,她一个皇后娘娘,被公主如此的羞辱,这让她的脸面往何处搁呀!   叶婉歌扭过头,看了一眼周边的奴才,还好奴才们都很有眼色,个个都装作没听到,若无其事的站在那儿侯着。   一双玉足轻轻放进池水里,她往六公主面前走了几步。   六公主激动的从水中站起来,对着叶婉歌吼道,“别过来,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别缠着我不放。”   看着非常激动的六公主,叶婉歌站在那儿不动,水池里的水漫过了她的大腿,她手垂在身体两侧,手指正好触到了水面,手在水里动了动了,她身边惊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心湖也被搅动。   看着浑身湿透的六公主,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体上,露出少女丰盈的身姿,只是气息有些不稳,从六公主胸前剧烈的起伏,叶婉歌看得出来,六公主非常激动,情绪几乎失控。   叶婉歌抿了一下唇说道,“本宫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   “不需要你假好心。”六公主控制不住情绪,对着叶婉歌喊道。   拧眉,看着狂躁的六公主,说道,“明知道自已是有多么的危险,不想办法脱险,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真不知道你是淡定了,还是傻。”   听到叶婉歌的嘲讽,六公主道,“与你无关,你不是巴不得本公主现在就死吗?好让你和岳表歌继续偷情。”   “你!”叶婉歌听到这污蔑的话,气的牙一咬,眼睛一瞪,上前一步,一把攥住六公主的头发,把她按在水里。   众人没有想到叶婉歌把六公主按在水里,那些奴才个个都惊呆了,小荷叫道,“皇后娘娘,我们公主不会水呀?”   叶婉歌只是把六公主的头摁在了水里,并没有把她往深水里推的意思,她瞪了一眼小荷道,“都给我退到一边去,本宫和你们公主闹着玩了。”   六公主在水里挣扎着,她憋了一会气,快要憋不住,水要从鼻子里灌进去了,叶婉歌拽起她,咬牙道,“不是说不怕死吗?刚刚为什么挣扎呀?”   由于憋着气,没有呛到水的六公主,虽然气息不稳,但思绪还是很清晰,听到叶婉歌的话,她说道,“皇后娘娘青天白日的就要谋害本公主,当真不把北唐律法放在眼里了吗?”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冷哼一声,道,“小六,你真让本宫失望,真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不识好歹,枉费了本宫的一番好心,更辜负了八王爷对你的救命之恩,本宫后悔救你,看着你变成这样,那日不如让皇太后把你毒死。”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死死的瞪着叶婉歌,“是我瞎了眼,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成亲姐姐一样对待,没曾想你是如此的不要脸,连我的男人也要抢。”   叶婉歌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看着爱曹天岳,爱的魔怔的六公主,她抬起头看着天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叶婉歌恢复平静后,对着六公主说道,“本宫来是想告诉你,苏芩两家案子上的证据里,有一页牵扯到你,上面有要杀你的意思,虽然本宫不知道你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但本宫不想看着你沦落到惨死的下场。”   说完叶婉歌转身往案边走去,爬到岸上时,叶婉歌吩咐奴才回去给她取衣服去。   叶婉歌进了玉清池边上的厢房里休息,顺便换掉身上的湿衣服,刚换上这里有的里衣,门就被人推开了。   如此气势汹汹闯进来的,当然是吃了亏的六公主。   六公主上岸后,换了一身干衣服,就跑来找叶婉歌了。   “你口口声声说要救我,那本公主问你,你是真心的吗?”六公主阴沉着脸问道。   叶婉歌坐在椅子上休息,听到六公主的话,扭过头侧眸看着六公主,“如若本宫不是出自真心要救你,你能活到现在吗?”   “那好!”六公主像是相信了叶婉歌的话一般说道。   往叶婉歌面前走了一步,六公主说道,“你让曹天岳娶了本公主,本公主就相信你,并且本公主不再与你作对。”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提出的要求,先是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你这是威胁呢?还是请求呢?”   六公主听到这话,那紧抿的唇畔轻轻的松开,说道,“不是威胁也不是请求,是命令。”   “哈哈哈!”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说的话,哈哈大笑,她觉得真是太好笑了,一个性命不保,靠她出手相救的人,居然命令起她来了。   六公主看着狂笑不止的叶婉歌,把她的话当作笑话来听,她说道,“本公主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收了笑容,阴沉着脸道,“本宫没有发现你有命令本宫的资格。”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淡定的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皇太后为何要杀我吗?你不是想知道苏芩两家的案子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微微的蹙眉,脑海里迅速的闪过一行字,六公主知道其中的内情。   尽管急切的想知道六公主说的这些事情,但叶婉歌没有表现出来想知道的意思,她神色淡定如水,站在那儿无所谓的说道,“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对本宫来说不重要,反正与本宫无关,本宫要知道这些做什么了。”   见叶婉歌淡定自若的样子,六公主微微一笑,轻声唤道,“皇嫂!”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像以往一样唤她皇嫂,她屏气凝神的看着六公主,接下来想玩什么把戏。   六公主以前经常和叶婉歌在一起,对叶婉歌的了解,虽然不是十分的透澈,但也了解个八九分,现在的叶婉歌面上越镇定,越表示她内心非常不安。   “皇嫂似乎忘了,臣妹十分了解皇嫂了,现在皇嫂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心里却早已惊涛骇浪了。”六公主不疾不徐的说道。      ☆、483.第483章 反目成仇      六公主的一番话,不得不让叶婉歌相信,六公主是了解她的,被六公主看穿了心思,她没有惊慌,依然淡定的说道,“随便公主怎么想吧!”   叶婉歌说完,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六公主,观察六公主的反应。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四眸相对发出喀嚓喀嚓交战的火花。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叶婉歌先收回眸光,“反正此事与本宫无关,本宫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你,你不听就算了。”   “皇后娘娘是偷鱼不成惹得一身腥,想撇清关系,迟了。”六公主幽幽的说道。   叶婉歌拧眉,看着六公主,不明白六公主这话里的意思。   六公主见叶婉歌一脸惊讶的样子,说道,“你找的那张纸,在我手里。”   六公主话落,叶婉歌就像被雷劈到一般,彻底惊呆了。   她费尽苦心想寻找的东西,在六公主手里,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六公主看着惊呆的叶婉歌,说道,“所以,你担心我会死的事情,不会发生,皇太后她杀不了我。”   六公主一副攥着皇太后把柄的样子,笃定皇太后杀不了她。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挑了挑眉眼,觉得事情非常复杂,那张纸上面的内容,是关于皇太后和六公主的,那这二人到底有关系了。   叶婉歌心里疑问重重,看着六公主道,“皇太后因为那张纸要杀公主?”   听到叶婉歌的试探,六公主笑了笑,“皇嫂不是说不好奇吗?我看皇嫂现在像是很急切的想知道那纸上的内容呢?”   听到六公主的嘲弄,叶婉歌知道六公主不会如实相告,于是真的无所谓的说,“公主不愿意说就算了,本宫也不想听。”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正想张口多说几句,撩拨叶婉歌,这个时侯回去给叶婉歌取衣服的奴才回来了。   叶婉歌穿好衣服,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六公主,径直出门走了。   六公主看着离开的叶婉歌,紧紧的抿着唇,小荷说道,“六公主,今天皇后娘娘把你摁在水中的事情,要不要回禀给皇上呀?”   六公主听到小荷的话,眼睛一瞪,严厉的说,“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谁要是透露出去,本公主就要了谁的命。”   “是。”小荷吓的立刻缩着头应声。   叶婉歌回到了花香阁,她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了。   六公主说缺失的那张纸在她那儿,那么上面的内容肯定是和六公主关。   皇太后要杀六公主,难道也是因为那张纸上的内容。   叶婉歌反复的想着六公主和皇太后的关系,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关系,让皇太后现在要对亲手带大的六公主痛下杀手了。   想不明白的叶婉歌无力的吩咐道,“小尺子,去把曹小将军传来。”   小尺子一听叶婉歌吩咐他去找曹天岳,不解的看着叶婉歌一眼,直到叶婉歌严厉的眸光瞥向他,他才迅速的去办事。   小尺子纳闷的想,叶婉歌一直说要避嫌,平日里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就算是曹天岳来求见,也会遭到她的拒绝,不明白现在让他去找曹天岳做什么。   找到曹天岳后,小尺子把叶婉歌要见他的事情说了,曹天岳欢喜的跟着小尺子来了花香阁。   曹天岳进了屋,叶婉歌打发小尺子到门外守门。   曹天岳看叶婉歌格外小心的样子,问道,“皇后娘娘有事要吩咐微臣吗?”   “嗯。”叶婉歌轻点了一下头,看着曹天岳说道,“本宫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让曹小将军去办。”   “皇后娘娘请讲。”曹天岳立刻打起精神,竖着耳朵等着叶婉歌吩咐。   “六公主那儿,有能证明芩家清白的那本帐册缺失的那页。”叶婉歌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观察着曹天岳的神情。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后是想让微臣从公主那儿找出缺失的那页吗?”   叶婉歌点头,“是。”   曹天岳听了,没有应声,沉默的站在那儿,像是思考着。   半晌,曹天岳说道,“微臣只能试一试,能不能找得到,没有半点把握。”   叶婉歌见曹天岳答应了她的要求,她说道,“本宫明白这件事情让你很为难,但本宫除了你以外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曹天岳听到她说信任他,他甘愿为她做任何事情。   “微臣谢皇后娘娘的信任。”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蹙着眉头说,“本宫为难你了。”   曹天岳看着她,只要她能明白他的心,他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什么时侯动手?”曹天岳问道。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明天吧!六公主明日会去玉清池那儿,本宫过去拖住她,然后你去她那儿寻找。”   “是。”曹天岳应声。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想起南宫敖的话,她忍不住问道,“曹小将军为了帮本宫,不惜与曹大将军闹翻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啊?”   曹天岳听到这话,说道,“同朝为官,只有同僚一说,没有父子之说,我和家父意见不合,只能各为其主。”   曹天岳表明自已的立场,曹虎一心替皇太后办事,而曹天岳一心替叶婉歌办事,所以二人产生了分岐。   现在曹天岳和他爹曹虎是各为其主,父子两个因为意见不合常常是一讲起话来,一个是吹胡子瞪眼睛,另一个是拍桌子踹板凳,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过父子二人不合归不合,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维护着父子和睦的关系。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叹了一口气道,“曹大将军一世英明,恐怕要被皇太后毁了。”   曹天岳听到这话,拧了拧眉头,嘴上没有赞同叶婉歌的话,心里却也是在怨恨着皇太后。   二人商量好后,曹天岳离开花香阁。   流云阁内,南宫敖正在听田伟诚回禀苏芩两家案子的事情。   “微臣派去找丁文道的奴才,捎回来消息说还另有一帮人也在找丁文道。”田伟诚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问田伟诚,“依你看,那些是什么人啊?”   田伟诚思索了一会说道,“微臣猜想应该是沈良的人。”   南宫听了,摇了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朕猜想不是沈良的人。”   田伟诚听到南宫敖有不同的意见,立刻问道,“难道皇上猜到了是谁?”   沈良早已投敌叛国,那么苏芩两家案子不论结果如何,对沈良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沈良犯不着费尽心思去找丁文道。   “沈良已经投敌判国,那么这个案子的结果对他影响不大,他不会傻到冒险去找丁文道。”南宫敖分晰道。   田伟诚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皇上分晰的很有道理。”   南宫敖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想着另一伙人的身份。   “不是沈良的人,微臣就猜不到是谁在找丁文道了。”田伟诚说道。   南宫敖看向田伟诚,问道,“丁文道人呢?”   “丁文道和微臣派去的人在一起,这两日就会到达玉露宫。”田伟诚说道。   南宫敖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嘱咐他们,一定要把丁文道安全的带回来。”   “是。”田伟诚应声。   田伟诚离开的时侯,正好遇到来流云阁的叶婉歌。   叶婉歌往屋里走,田伟诚往屋外走,两个人正好在门口相遇。   田伟诚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她看着他道,“免礼。”   田伟诚直起身子,叶婉歌说道,“恭喜田大夫高升。”   田伟诚刚升上御史大夫,叶婉歌客气的恭贺他。   “托皇后娘娘的福。”田伟诚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抿唇笑道,“这话本宫受之有愧。”   田伟诚笑,叶婉歌也笑,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后,叶婉歌进了屋。   叶婉歌没敢和田伟诚多说,她怕南宫敖生疑。   田伟诚为叶婉歌所用的事情,除了宋齐盛没有别人知道,她不想揭外生之,所以她格外的注意和田伟诚保持距离。   进了屋看到南宫敖坐在那儿,一副苦思暝想的样子,她开口道,“皇上,还在为芩花姑娘的事情发愁?”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收回思绪抬眸看向她,“皇儿好些了没有呀?”   上次叶婉歌在这儿研究帐册缺失的那页,小尺子急匆匆的来回禀,说是南宫一龙病了,南宫敖一直惦记着了。   “好多了。”叶婉歌回答。   南宫敖听了,说道,“那日可把朕给急坏了,正想去花香阁看看,你就派奴才来回禀,说是湿疹,朕才放下心来。”   “宋提点说不碍事的,这几日都在用宋提点开的方子泡澡,好的差不多了。”叶婉歌道。   “这样朕就放心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抿唇想了一会,决定六公主的事情,不对他隐瞒,开口道,“皇上,臣妾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回禀。”   听到叶婉歌说有重要的事情回禀,南宫敖动了动,坐直身子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什么事情?”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正要开口说,张富贵进来回禀说是皇太后来了。      ☆、484.第484章 皇太后和皇后争宠      叶婉歌听说皇太后来了,立刻蹙着眉头,心生疑惑,想着皇太后这个时侯来,定是没有什么好事情。   南宫敖说,“快请皇太后进来。”   “是。”张富贵去请皇太后。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道,“皇后刚刚要和朕说什么?”   叶婉歌眉眸一转,说道,“臣妾想回叶府一趟。”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想回叶府,蹙着眉头说道,“想叶太傅和叶夫人呢?”   叶婉歌点了点头,南宫敖说道,“改日朕派人去接叶太傅和夫人来玉露宫。”   南宫敖话落,皇太后就走了进来。   看到叶婉歌也在时,皇太后秀眉微拧,不悦的看了一眼叶婉歌。   这么晚皇太后来流云阁,叶婉歌可不相信皇太后是单纯的来看南宫敖。   皇太后这个天母的到来,让叶婉歌的一根弦绷紧了起来,眸光一直追随着皇太后。   南宫敖看着这么晚来的皇太后问,“母后,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不悦的说道,“皇上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来皇上这里,就非得有什么事情才能来吗?”   听到皇太后的责怪,南宫敖回道,“朕知罪,皇后责怪道。”   皇太后看了南宫敖一眼,问道,“伤好了吧?”   “好多了。”南宫敖让皇太后坐下。   皇太后和南宫敖一起坐下后,瞄了一眼叶婉歌,“皇后也在这儿?”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她直想翻白眼,刚刚皇太后进来的时侯,她就给这个老东西行了礼,这会弄的像才发现她似的,她回道,“是,母后。”   皇太后睨了叶婉歌一眼,说道,“哀家知道皇后和皇上情深意浓,但后宫这么多妃嫔,皇后也要为那些妃嫔们想一想,匀一点机会给她们照顾一下皇上,和皇上培养一下感情。”   皇太后的意思是提醒叶婉歌,不能专房擅宠,也给别的妃嫔留些机会。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回道,“是,母后提醒的对。”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说道,“不能光是嘴上应声而不去做。”   “是。”叶婉歌看皇太后挑她的刺,她低眉顺眼的应声。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那眉眼都带着不屑和嘲讽的样子。   皇太后嫌气的扭过头,不去看叶婉歌,目光落在南宫敖身上。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道,“母后,这几日不见怎么变得消瘦了?”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说她瘦了,连声叹气道,“宋提点每日给哀家的药都少的可怜,哀家每天都得受一番折磨,那些奴才才肯把药给哀家服用。”   南宫敖听到这话,蹙着眉头说,“母后,那药对身体有害,母后还是忍一忍把那药彻底给戒了吧!”   皇太后一听南宫敖,让她受那种百抓挠心的苦,把那药给戒了,她说道,“皇上,那药就是哀家的保命药,哀家要是离了那药,一刻也活不了呀!”   皇太后语气里尽是无奈,南宫敖听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造孽呀!”   皇太后听到这话,想起害她受了这么多苦的沈如慧,阴狠的说道,“沈如慧那个贱人,亏得哀家拿她当女儿看,没想到她心肠是这般恶毒,害哀家受这么多苦。”   皇太后和南宫敖在说着沈如慧,叶婉歌站在一边竖着耳朵听着,猜想着皇太后来此的目的。   皇太后和南宫敖说着说着,说话声音就变小了,不一会两个人由原来的高谈阔论,变成了窍窃私语。   叶婉歌站在那儿,虽然竖着耳朵听着,但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能看到两个人不时的蠕动着唇,至于两个人说什么,她半个字都听不到。   看着两个人小声交谈,一副防备着她的模样,她的心里就像被人拿刀刺穿一样,疼的鲜血横流。   皇太后来此是对南宫敖说孙答应的事情,是来挑拨事非来了。   奴才们之间早有传闻,说叶婉歌善忌成性,私下里用恶毒的手段谋害这些妃嫔,故意使坏不让这些妃嫔怀孕。   “皇上,奴才们之间的这些传言,哀家也知道不可信,但这些传言不但传的邪乎,就连这些事情发生的也邪乎,你说奴才们说后宫的妃嫔除了皇后一个人诞下龙子,别人都没有怀上龙嗣,是皇后故意让那些妃嫔怀不上的,要说这是谣言吧!这又是事实!”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去瞧叶婉歌。   南宫敖听了这话,抿了一下唇,半晌说道,“朕也觉得此事很奇怪,但在宫里的时侯,朕让太医们看过,没有一个太医说妃嫔们不怀孕,是因为外因所致。”   南宫敖怕当着叶婉歌的面说这些话,让她听到,所以一边说一边瞧着她。   皇太后瞥了一下叶婉歌,说道,“皇上,不管皇后有没有这种恶毒的心思,皇后现在得宠,你也不能太娇惯了她,别的妃嫔那儿也要轮流侍寝,南宫家绝对不能只有龙儿这一根独苗。”   皇太后的意思,南宫家这么大的一个皇族,一定要多子多孙,绝不能只有南宫一龙这一个子嗣。   “朕明白。”南宫敖边说,边瞄着叶婉歌。   皇太后和南宫敖两个人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对于站在那的叶婉歌,二人仿佛自动忽视了。   被别人忽视的感觉,就像你踏着七彩祥云而来,原本是想惊艳一把,没想到在场的人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你,那种被人无视的感觉,真的是非常难受的,叶婉歌此时正在经历这样的痛苦。   别人忽视她,也就算了,就连她的男人也忽视了她,全身心的陪着他那个恶毒的娘聊着。   被忽视的叶婉歌彻底的不爽了,清咳一声后,对着窃窃私语的二人道,“皇上,时侯不走了,母后是不是该休息了呀?”   叶婉歌一副关心皇太后身体的样子,皇太后对于叶婉歌的假好心,可不领情,瞪了她一眼道,“哀家白天休息够了,这会还不觉得疲累了!”   叶婉歌见皇太后对她的关心,一副不领情的样子,她说道,“那要不要吩咐奴才给母后准备一点宵夜呢?”   皇太后对于叶婉歌,打断她和南宫敖交谈的行为,非常的不满意,她瞪了叶婉歌一眼,说道,“不用。”   南宫敖察觉到皇太后和叶婉歌之间诡异的气氛,他立刻结束这种让人尴尬的话题,把和皇太后的窃窃私语,变成了闲话家常。   “母后,不是喜欢吃波萝蜜吗?南疆进供了不少来,等一会母后带一些回去。”南宫敖说道。   皇太后听了,不像往年那般高兴,只是轻应了一声。   皇太后现在对除了每日要服的药物感兴趣外,别的任何的东西都无法引起她的兴趣来。   皇太后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她现在只对污陷叶婉歌的话题感兴趣。   皇太后小声的说,“皇上,皇后夜夜侍寝,这样下去会遭到别的妃嫔的不满,今晚就别让她在这儿过夜了。”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简直哭笑不得,他现在身上有伤在身,就算叶婉歌留下来过夜,他们也只能盖着被子纯睡觉,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看皇太后生怕叶婉歌留下来,占他这个大男人便宜的样子,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母后,你放心,朕心里有数。”南宫敖对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看了一眼叶婉歌,见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副乖巧的样子,她恨不得上前撕掉叶婉歌这张温柔的假面,把叶婉歌阴毒的一面暴露出来。   皇太后转头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你从哀家当皇后那会就看到后宫的争斗,是有多么的残忍,为了避免这情况发生,皇上……”   皇太后的唠叨没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了,“母后,你放心,朕绝不会让那些事情发生。”   皇太后在位时侯的争斗,南宫敖一清二楚,那个时侯皇太后为了不让别的妃嫔夺宠,可谓是用了很多手段。   那些残暴的手段,南宫敖绝对不会让那些事情再次发生。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不悦的样子,她也不敢再唠叨下去,只得起身说要回去休息了。   叶婉歌一听说皇太后要走,她喜的嘴角上扬。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高兴的样子,她不悦的哼了一声,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皇后,天不早了,你还不回去休息?”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挑了挑眉,故意往南宫敖身边站了站,紧挨南宫敖道,“母后,皇上行动不便,臣妾今夜留下来照顾皇上。”   皇太后听说叶婉歌要留下来过夜,往外走的步子立刻停下来,扭过头瞪着叶婉歌,“皇后还是回去照顾龙儿的好,这里有奴才伺侯,不劳皇后操心。”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你希望臣妾留下来吧!”   叶婉歌嗲声嗲气,皇太后听到起一身鸡皮疙瘩。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尽管心里甜滋滋的,可看到皇太后阴郁的脸色,他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吱唔一声,算是回答了叶婉歌的问题。      ☆、485.第485章 凫水      叶婉歌的话让南宫敖很满意,但让皇太后很生气。   皇太后的意思是希望叶婉歌离开,不要留下来过夜迷惑皇上,但叶婉歌却偏偏跟她对着干。   皇太后阴沉着脸,看着叶婉歌,刚想张嘴就被南宫敖给截住了,“母后,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太后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叶婉歌,那意思像是在警告叶婉歌,走着瞧。   叶婉歌像是没有看到似的,非常不懂规矩的当着皇太后的面,头靠在南宫敖的肩膀上。   皇太后对叶婉歌说道,“皇后,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已的言行举指,别动不动表现出轻浮的举动来。”   叶婉歌知道皇太后对她留下来不满了,不过有南宫敖在,叶婉歌根本不用自已出来抵挡,她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轻浮吗?”   叶婉歌拿南宫敖做挡箭牌,皇太后再刁难她已没有意义了。   皇太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南宫敖,然后扯开嗓子说了一句,“皇后替哀家照顾好皇上。”说完就转身带着一肚子的怒火走了。   “母后放心,儿臣一定照顾好皇上。”叶婉歌也放开嗓子回道,故意让走远了的皇太后听到此话。   走到门边的皇太后迈出去的步子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憋着一口怒气走了。   皇太后不走能怎么办,但凡她对叶婉歌有一些挑刺,南宫敖就站了出来。   皇太后不想和南宫敖这个儿子之间发生不愉快,可叶婉歌偏偏把南宫敖推到面前来做挡箭牌,为了不让儿子为难,她这个做母亲的只能退一步。   皇太后吃瘪走后,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母后似乎不愿意让臣妾跟皇上亲热呢?”她的唇凑到南宫敖的耳边说道。   唇畔一张一合吐出的香气,喷在南宫敖的耳廊里,撩拨的南宫敖心痒难耐,“朕愿意就行。”   叶婉歌听到这话,咯咯的笑了起来,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留下来伺候朕这么高兴?”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笑的更加大声了,她确实很高兴,不过不是因为能留下来和他同床共枕,而是因为她的行为让皇太后憋了一肚子气。   想着皇太后那干瘪的肚子里,揣着一肚子气走了,她就控制不住的想笑。   “这么高兴伺侯朕,那就伺侯朕就寝吧!”南宫敖挑着嘴角说道。   南宫敖受了伤,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叶婉歌自然不怕留下来和他同床共枕。   伺侯他脱了外衣后,南宫敖就带着她躺在床榻上。   南宫敖身上有伤,她怕碰到他的伤口,和他隔着一些距离蜷缩在床榻上。   两个人脸对脸侧睡在床榻上,叶婉歌一双黑眸低垂着不去看南宫敖的眼神。   南宫敖看着她,像安慰她似的说道,“皇后,母后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皇太后找叶婉歌的茬,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何况皇太后当着南宫敖的面,几次对叶婉歌发难。   叶婉歌听到这话,很大度的回道,“臣妾不会在意的,母后的教训记在心里,即便母后非常严厉,那也是为臣妾好,希望臣妾能做一个让万人敬佩的皇后。”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明事理的样子,欣慰的说道,“母后是严厉了一点,但确实是为你好!”   叶婉歌听到这个答案,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南宫敖,为了掩盖皇太后的恶毒,连这种不要脸的借口都能说的出来。   “是,臣妾明白母后的苦心。”叶婉歌轻声回道。   皇太后是为她好,她到真没看出来,恨不得把她扒皮拆骨,一次又一次的想谋害她,这都是为她好。   叶婉歌眨了一下眼睛,不想谈论皇太后那个老东西,说道,“丁文道找到没有呀?”   听到叶婉歌问起丁文道的事情,他回道,“就这几日到玉露宫。”   听南宫敖说找到了丁文道,这几日便可以到达玉露宫,到时侯芩家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芩花有盼头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芩花,他忽然想起来,那帐册的事情,问道,“那缺失的一页,内容查出来没有呀?”   听到南宫敖提起那页上的内容,叶婉歌原本不打算瞒着他,可现在她不想告诉他实话了,回道,“没有,不太好查,和芩花想了半天,也没有查出是什么意思来。”   听到叶婉歌说那缺失的一页查起来,难度非常大,他说道,“嗯,不好查就算了,反正那一页也影响不了芩家案子的案情。”   南宫敖的心中早就有了这案子的结果,那么事实是怎么一回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往那个结果上努力就行。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苏芩两家的案子都和谷水村的那个宝库有关,那个宝库里到底是藏了多少金银珠宝呀?”   叶婉歌好奇那个宝库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银两,以至于让这么多人觊觎,甚至不惜牺牲性命,也要把那财富弄到手中。   南宫敖见叶婉歌提起那宝库,他淡淡的说道,“那宅子就那么大点地方,那地下宝库能藏多少银两呀!”   南宫敖的意思,那宅子不大,地下宝库也不大,藏不了多少银子。   叶婉歌听到这话,试探性的问道,“皇上,没派人去打开那地下宝库?”   “没有。”南宫敖果断的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蹙了蹙眉,想着南宫敖这么爱财的人,怎么可能对那宝库里的财富无动于衷了。   其实叶婉歌猜想的对,南宫敖早就动了打开那宝库的心思,只是那宝库的构造非常复杂,而且那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所以南宫敖只得命人先分晰那宝库的结构,然后再想办法打开那宝库。   锁可以有很多种办法撬开,但里面的机关没有办法解开,只怕撬开了门锁也没有用。   南宫敖的想法是想从宝库的边上挖洞,然后进到宝库的核心地带,把那些银两弄出来。   想法虽然好,但实施起来困难重重,但南宫敖还是没有放弃,仍旧在想办法打开那个宝库。   他要是知道那宝库早就被八王爷搬了个空,他定会派精兵强将去追拿八王爷,哪怕到天涯海角都得把八王给追回来。   南宫敖此刻满脑子都是那地下宝库有多少银子,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银子,等有了足够的财力,他就可以实现自已的宏图大业了。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不解的问,“皇上,听说那宝库里有许多银子,皇上为何不想办法打开那宝库呢?”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等抓到沈良就有钥匙了,到那个时侯再打开也不迟。”   叶婉歌瞧了南宫敖一眼,他藏的太深,她从他眼神里判断不出这话的真假。   提到谷水村,叶婉歌就想到南昭的商人容顾,想着沈良倒了,这个容顾还会不会继续做那些非法敛才的勾当了。   叶婉歌在流云阁的一夜,睡的很不安稳,一夜都是在醒醒睡睡中度过。   离开的时侯带着一脸的疲态离开,回到花香阁后,小尺子就回禀说,曹小将军刚刚来过了。   叶婉歌一听说曹天岳来过了,问道,“曹小将军说了是为何事而来吗?”   小尺子立刻回道,“曹小将军说没有事情,只是例行检查路过这儿。”   曹天岳听到这话蹙眉,曹天岳守护花香阁的安全,每天会路过花香阁数遍,却很少无事进院子里来。   因为她吩咐过他,让他没有事情别进来。   叶婉歌想了一会,猜不到是什么事情,既然他没有留下话,那说明有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曹天岳来找叶婉歌,是想告诉她,去六公主那儿的事情有变化。   他接到南宫敖的命令,让他和周强去调查一下沈良的踪影。   曹天岳本想让小尺子带话给叶婉歌,后来一想,也许下午就回来了,他也就没有让叶婉歌知道他有别的任务的事情。   到了约好的时辰,叶婉歌如约去了玉清池。   刚下水的六公主,见叶婉歌又来了,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六公主假装没有看到叶婉歌,就连奴才们给叶婉歌行礼问安的声音,她都假装没有听到。   六公主的无礼,叶婉歌也不放在心上,她脱了外袍下水。   叶婉歌安静的在水里嬉戏,她会凫水,所以在水里像鱼儿来回的游荡着。   六公主看到在她身边凫水的叶婉歌,她气不打一处来。   叶婉歌再次从六公主身边经过的时侯,六公主再也无法淡定了,她开口道,“皇嫂,你这是闲来无事来嬉水了,还是有意跟踪本公主呢?”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停下来,眉眼带笑的看着六公主,“这玉清池本来就是给本宫洗澡嬉水的地方,本宫想来就来,好像不需要向公主报备吧?”   六公主听到这话,眉眼阴沉着,叶婉歌的意思是,这玉清池是给皇上和妃嫔们用的地方,除了她这个公主,别人可以任意来。   六公主来这里是请示过南宫敖的,现在遭到了叶婉歌的嘲讽,六公主心里当然不舒服了。      ☆、486.第486章 成全真爱      “皇嫂,皇兄同意本公主来这儿。”六公主搬出南宫敖。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皇上同意你来,也没说不让本宫来呀!所以六公主你也别介意本宫在这儿。”   叶婉歌的意思是责怪六公主挑事,六公主理亏无言以对,只得气呼呼的坐回水里。   被叶婉歌这么一说,六公主有种被别人占了窝的感觉。   本来南宫家是六公主的家,自打南宫敖有了妃嫔后,六公主就觉得南宫家变成了这些妃嫔们的家,她这个小姑子变成了一个外人,现在加上叶婉歌这么一说,六公主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叶婉歌见六公主生气,她张口说道,“公主,不如本宫教你凫水呀?”   六公主见叶婉歌主动讨好她,她拿矫捌开脸不理叶婉歌。   “公主,还记得曾经对本宫说过的话吗?”叶婉歌停下凫水的动作,看着六公主问道。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心里有无限的酸楚,本来她和叶婉歌亲如姐妹,现在两个人却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成仇。   六公主不理会叶婉歌的问题,反问道,“皇嫂,喜欢岳表哥?还是利用岳表哥?”   六公主不傻,曹天岳和叶婉歌走的那么近,她仔细的观察过,觉得曹天岳是主动的一方,是付出比较多的一方。   六公主心里非常不平衡,她愿意付出所有去爱的男人,却在心甘情愿的为另一个得不到的女人付出。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她看着六公主轻笑一声,“公主何出此言呀?”   六公主看着假笑的叶婉歌,装作不知道她问此话的意思,她又说道,“如若皇嫂是真的喜欢岳表哥,那么我退出成全你们。”   看着六公主严肃认真的神情,叶婉歌也收起那假意的微笑,严肃认真的说道,“本宫和曹小将军没有任何关系,公主不要多心,更不要造谣。”   听到叶婉歌的话,六公主扬了扬嘴角,嘲讽道,“真没想到皇嫂,也是一个如此恶毒的女人。”   叶婉歌眉头微拧,脸色阴沉看着六公主,沉声呵斥道,“放肆,本宫念在六公主你年小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却出言污蔑本宫,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威严的训斥她,说道,“皇嫂,你不必动怒,就算嫂你执掌六宫,有大权在手,你也动不了本公主。”   六公主不服叶婉歌的训斥,和叶婉歌针锋相对。   叶婉歌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只想拖延一点时间,给曹天岳去找那帐册上缺失的纸。   曹天岳临时有任务,没让叶婉歌知晓,但也没有误了叶婉歌的事情,他在约定的时辰赶了回来。   曹天岳潜进了六公主的房间,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也没有翻找到叶婉歌所说的东西。   就在曹天岳想要再找找的时侯,听到有人说话声。   曹天岳听到人声后,立刻动身离开这里,他翻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找到叶婉歌要的东西,他估计那东西被六公主藏到别的地方了,或者六公主根本就没有那个东西。   曹天岳离开六公主住的青竹阁,去玉清池找叶婉歌。   叶婉歌和六公主唇枪舌战了一会,六公主斗不过叶婉歌,生气离开了玉清池。   从玉清池出来,六公主正好遇到曹天岳,她看着他激动的唤道,“岳表哥!”   曹天岳看着六公主,只给六公主行了个礼问安后,就转身走了。   六公主看着曹天岳无情的样子,她的一颗心都被他碾碎了。   六公主没走几步,就看到南宫敖的轿子往这边来了,她吓的脸色涮白,立刻转头往玉清池里面走。   凫水疲累的叶婉歌正在屋里休息,曹天岳来找她,小尺子刚把他领进去,就见六公主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六公主看着曹天岳和叶婉歌说道,“皇上来了!”   叶婉歌一听说南宫敖来了,立刻对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你先走。”   “是。”曹天岳听令要离去,被六公主阻止。   “皇兄已经到了门口了,你让他去哪儿?”六公主伸手攥着曹天岳的胳膊,瞪了一眼叶婉歌。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她立刻转身往屋外走。   南宫敖正好走到了门口,看到叶婉歌惊讶的说道,“皇后也在这里?”   叶婉歌给南宫敖行了个礼,回道,“臣妾来这里凫水。”   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南宫敖问道,“皇后还会凫水?”   “会。”叶婉歌回话间,六公主和曹天岳从屋里走了出来。   南宫敖的眸光穿过叶婉歌,看向曹天岳和六公主,“曹小将军也在?”   听到南宫敖的话,曹天岳还没有应声,六公主就抢着说道,“皇兄,岳表哥是来找臣妹的。”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话,眸光沉了沉道,“小六,别有事没事缠着你岳表哥,你岳表哥忙的很。”   六公主听到这话,笑道,“皇兄你放心,不会耽误岳表哥办正事。”   六公主说完就拽着曹天岳,向南宫敖和叶婉歌告退。   南宫敖瞄了一眼六公主攥着曹天岳胳膊的手,严肃的说道,“你岳表哥让你带走,但不能耽误他的正事。”   “是。”六公主喜滋滋的说道。   曹天岳临走之前,偷偷的瞥了一眼叶婉歌,见她淡定如水的站在那儿,他才放心离去。   南宫敖看着曹天岳和六公主的背影,对叶婉歌说道,“皇后,你看看这二人,六公主热情如水,曹天岳冰冷如水,这二人注定走不到一起。”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应了一声是后,问道,“皇上怎么来这里了呀?”   南宫敖看了一眼玉清池,又看了一眼玉清池四周的屋子,说道,“天气热,朕有伤在身,无法洗澡,就想着来这里擦洗一下。   南宫敖进了屋,然后吩咐奴才去玉清池里打水给他擦洗身体。   叶婉歌一直在南宫敖身边陪着,直到他擦洗完身体后,二人才一起离开。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出现在玉清池非常纳闷。   南宫敖去那儿,是得到了消息说曹天岳和叶婉歌都在那儿。   原本是打算去捉奸的,但到那儿看到六公主挽着曹天岳胳膊的时侯,南宫敖那种捉奸的心情瞬间消失了。   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去那儿的目的,但她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知道南宫敖去那儿的目的,绝对不是擦洗身体,而是有别的目的。   对于曹天岳去那儿找他,叶婉歌是没有遇料到的,对于六公主的解围,她也没有预料到。   由于南宫敖的打扰,叶婉歌没来得及问曹天岳,找到她要到的东西没有。   没有找到叶婉歌要的东西的曹天岳,和六公主走后,她准备和六公主分开走,谁知被六公主拦住。   “岳表哥,皇嫂在利用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六公主替曹天岳打抱不平。   曹天岳听到六公主的话,看着六公主说道,“公主别胡说!”   “呵呵!”六公主听到曹天岳的话,冷笑两声。   “微臣有事,告退了。”曹天岳对六公主说道。   六公主看着曹天岳说道,“岳表哥,你真傻,皇嫂利用你,你还这般死心塌地的对她。”   曹天岳听到这话,他轻快的步子变得沉重起来,不过他没有停下来,听六公主说叶婉歌的不是。   曹天岳头也不回的扔下六公主后,六公主非常生气,她没有回青竹阁,而是去了花香阁。   叶婉歌刚到花香阁不久,坐在那儿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小尺子就回禀说六公主求见。   “请她进来。”叶婉歌吩咐小尺子。   小尺子把六公主领了进来,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说道,“六公主请坐。”   六公主也没有客气,在椅子上坐下后,她那双凶恶的眸子,看了一眼屋内的奴才。   叶婉歌示意奴才们都退下,她看着六公主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知道这是来找茬的。   六公主坐下后,看着叶婉歌道,“我来是想问皇嫂……”六公主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叶婉歌看着话说了半截的六公主道,“六公主想问本宫什么?”   “想问一下皇嫂,今天差一点被捉奸的一幕,是不是很惊心动魄?”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说道。   见六公主用这么肮脏的字眼,来羞辱她,叶婉歌毫不留情的说道,“公主,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六公主听到这话,冷哼一声,“我戳到你的伤疤了,你有胆子这么做,为什么还怕人说呀!”   叶婉歌眉峰耸动,看着六公主没有开口。   “刚刚被皇兄抓个正着的时侯,为什么不辩解曹天岳是去找你的呀?”六公主嘲讽道。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人在做,天在看,本宫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相信老天有眼,总有一天会让本宫恢复清白。”   “无耻。”六公主看着叶婉歌骂道。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骂她,骂的这么恶毒,手紧紧的握着拳,克制着想扭断六公主脖子的冲动。   “皇嫂还说跟岳表哥是清白的?那为什么在皇兄面前不敢承认呀?”六公主逼问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轻嗤一声,“本宫承认什么?”   “承认岳表哥是找你的呀?为什么当时没敢承认了?这说明你心里有鬼!”六公主说道。      ☆、487.第487章 愿意为你牺牲幸福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嘲讽,她没有失去理智的和六公主去争辩,只是回道,“公主,本宫明白你对曹小将军的心意,也一直想帮你达成愿望。”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了下来。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被你骗一次那是我不识人心,如愿再被你骗二次,那我就是傻子,收起你的假仁假义吧!”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说道,“强扭的瓜不甜,你想嫁给曹小将军,你可以有许多办法逼迫她来娶你,但嫁给他以后,你想没想过,他对你不会有情,反而有怨恨,你这又是何必了。”   六公主看了一眼叶婉歌,怒吼道,“我嫁给他,他会怨恨,那么你利用他,利用他对你的感情让他替你卖命,他就不怨恨了吗?”   六公主对叶婉歌利用曹天岳一事,非常的不满,一副要替曹天岳讨回公道的样子。   叶婉歌看向六公主,说道,“公主此言差已,这一切都是曹小将军愿意的,本宫并没有利用他。”   六公主狠狠的瞪了叶婉歌一眼,她知道叶婉歌和曹天岳两个人,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因为曹天岳这样无怨无悔的替叶婉歌付出,她才更加的怨恨叶婉歌。   六公主一直认为是叶婉歌勾引了曹天岳,一直以为是叶婉歌迷惑了曹天岳的心智。   六公主不想再和叶婉歌说些没用的事情,看着叶婉歌说道,“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在脑海里迅速的转动了一下,说道,“做什么交易?”   “皇嫂让岳表哥娶我,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眉眼一转,说道,“本宫怎么知道六公主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六公主见叶婉歌生性多疑,她说道,“皇嫂是怀疑什么了?怀疑我手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还是怀疑我不会把那东西交出来?”   叶婉歌扬着唇角,微微一笑道,“公主一直强调那帐册缺失的那张纸在你手里,但只凭你一张嘴说,谁都没有看到过,本宫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是假呢?”   六公主明白叶婉歌想设圈套,让她往里跳了。   “那皇嫂怎么才能相信了?”六公主问道。   叶婉歌看了六公主一眼,说道,“除非六公主让本宫看看那张纸。”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哈哈大笑,“皇嫂当臣妹是傻子吗?这么好哄骗?”   叶婉歌见六公主一副早就识破她诡计的样子,她神情淡定的看着六公主,任由六公主嘲讽。   六公主看着严肃的叶婉歌,说道,“皇嫂,臣妹真的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傻,皇嫂以为凭三言两语就能哄骗到臣妹,那真是大错特错了。”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说道,“公主何出此言呀?本宫什么时侯哄骗过你呀?”   六公主听了又是一阵狂笑,“皇嫂要是看到了那张纸,知道了上面是什么内容,皇嫂还会需要跟我做交易吗?”六公主给了叶婉歌一个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   叶婉歌一边应付着六公主,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六公主话的可信度。   她不知道曹天岳去查找的结果,所以她问清楚曹天岳后,再做打算。   “本宫要考虑考虑,过几日给公主回话。”叶婉歌对六公主说道。   六公主见叶婉歌犹豫不决的样子,说道,“皇嫂慢慢考虑吧!我不急!”   六公主一般吃定叶婉歌会做这交易的样子,她站起身,临前之前对叶婉歌说道,“本公主之所以帮皇嫂解围,是因为岳表哥。”   叶婉歌听到这话时,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觉得六公主真的是一个情痴了。   六公主走后,叶婉歌心里波涛汹涌,在屋里不停的踱着步子。   事情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真的一点头绪没有了。   曹天岳到底有没有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在心里反复的猜测着。   她等了好一会不见曹天岳的人影,也不见曹天岳差人捎话来,她有些着急。   “小尺子。”叶婉歌唤着小尺子。   “奴才在。”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呼唤,立刻应声。   “去问问曹小将军,看有没有找到本宫要的东西。”叶婉歌吩咐小尺子。   “是。”小尺子听命而去。   小尺子找到曹天岳,不待小尺子开口,曹天岳就说,“是皇后娘娘让你来的吧?”   小尺子点头,问道,“皇后娘娘,差小的来问问小将军,有没有办好皇后娘娘交待的事情。”   曹天岳看了一眼小尺子,说道,“公公回去回禀一声,说晚一会我会去见皇后娘娘。”   小尺子听到这话,他立刻回去向叶婉歌回禀。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回禀,说曹天岳晚一些会过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已经有预感,事情没有办成。   她叹了一口气后,只得耐心的等着曹天岳的到来。   六公主回到青竹阁,她扫视了一眼屋里,看着屋里看似和原来一样的整洁,实则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她扬了扬唇笑着。   她跟叶婉歌说过她手里有那张纸后,就有人来她这儿翻找,这非常明显是叶婉歌派来的人啊。   六公主无所谓的坐下,对着三儿道,“三儿,可看清楚来人是谁了吗?”   三儿回道,“看那身形体貌像是曹小将军。”   六公主听到三儿的回答,她苦涩一笑,心里想着曹天岳对叶婉歌可真够忠心的,为了叶婉歌宁愿伤害她们十几年来的感情。   六公主在心里早就把曹天岳一起长大的那些年,定意为她们是有青梅竹马的感情的,虽然是她一厢情愿,但她总认为曹天岳帮着别人算计她,是一种对他们那些年感情的背叛。   比起痛恨曹天岳来,六公主更加痛恨的是叶婉歌,在她心里是叶婉歌这个闯入者,破坏了她和曹天岳的感情。   对于叶婉歌,六公主的内心是非常纠结的,她想让叶婉歌死,但又不想连累到曹天岳,她知道要想陷害叶婉歌,只要抓住叶婉歌和曹天岳私会的证据就可以。   但六公主不想这么做,因为那样虽然可以害死叶婉歌,但也会连累到曹天岳,所以不想那么做。   六公主一边痛恨着叶婉歌,一边又爱乌及乌的没有办法真的下狠手去对付叶婉歌。   六公主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叶婉歌能说服曹天岳娶她。   在六公主的心里,总觉得曹天岳只要娶了她,她就会拉回曹天岳的心,就会让曹天岳的心从叶婉歌的身上,回到她的身上。   月上柳梢头的时侯,曹天岳披星戴月而来。   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风尘仆仆的曹天岳,她没有立刻开口问曹天岳有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只是轻声说道,“六公主来找过本宫。”   曹天岳听到这话,有些讶然,六公主来过这里。   他能想到以六公主现在的心情,定是来这里兴师问罪,一定没有什么好言语。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没有出声,说道,“曹小将军知道六公主来此的目的吗?”   曹天岳摇了摇头,“不知。”   叶婉歌轻叹一声,为难的说道,“六公主让本宫逼迫曹小将军娶她。”   听到叶婉歌的话,曹天岳非常吃惊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说道,“她越来越不像话了。”   曹天岳嘴里的她是指六公主,他不明白他哪里好,让她这么不择手段的想要嫁给他。   看到曹天岳生气的样子,她问道,“曹小将军去六公主那儿,没有找到本宫要的东西吧?”   听到叶婉歌的询问,曹天岳惭愧的摇了摇头,“没有。”   “六公主就拿此事来要挟本宫,说只要本宫能说服曹小将军娶她,她就把本宫要的东西交出来。”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抬眸看着叶婉歌,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忧伤。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一脸受伤的样子,说道,“曹小将军不必如此的为难,本宫是不会这么做的,不会拿小将军的幸福开玩笑。”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说道,“如果那东西对你真的很重要,我愿意这么做。”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她的心跳瞬间停止,呼吸瞬间被夺走。   就在二人都沉浸在各自痛苦的状态中时,听到外面太监报,“皇上驾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来了,她停止的心动瞬间恢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对着怔愣在那儿,看着她的曹天岳说,“皇上来了,你快躲起来。”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让他躲起来,他立刻跑到内室,本想跃到房梁上,但他怕南宫敖发现,迫不得已只得藏到了床底下。   叶婉歌立刻敛了刚刚被曹天岳震惊到的神情,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迎接南宫敖。   叶婉歌一颗心噗嗵噗嗵跳着,真有一些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她不明白这都快要深更半夜的了,南宫敖来这里做什么,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来捉奸,还是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来这里。      ☆、488.第488章 惊魂未定      南宫敖的到来让叶婉歌和曹天岳两个人措手不及,要是让南宫敖发现这深更半夜,曹天岳呆在她的房里,她就是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叶婉歌站在那儿等着南宫敖进屋,当他进了屋看到她衣衫整齐的站在那儿恭迎他的时侯,他非常的惊讶。   这么晚了,他以为她早就睡下了,没想到她还未睡。   叶婉歌给南宫敖行了礼,她问道,“皇上,这么晚来臣妾这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南宫敖眸光定定的看着她,未答反问道,“皇后为何这么晚,还没有睡下呀?”   听到他怀疑的话语,她眨了一下眼睫说道,“臣妾自打有了龙儿,哪还有规律的作息时间呀!这会龙儿刚睡下,就听到奴才在门外回禀皇上来了!”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煞有其事的指了指屋内。   南宫敖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屋内看了看,虽然看不清屋内的情况,但未听到南宫一龙的嚎哭声,想着小家伙是睡着了。   他深信不疑的点了点头,“小家伙是闹腾人。”   南宫敖想起上次在这边过夜,南宫一龙闹腾了一夜,让他一夜未睡好。   叶婉歌没有往下接话,招呼奴才给南宫敖上茶,然后问,“皇上,深夜来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追问他来的目的,并且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说道,“皇后不必惊慌,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她紧张,她立刻说道,“皇上深夜来臣妾这儿,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臣妾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颗心吓的正噗嗵噗嗵跳着了。”   说完她伸手捂住胸口,一副被吓的心快要跳出来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一副受到了极大惊讶的样子,“皇后向来胆大,怎么这会胆子变得这般小呀?”   南宫敖边说边往内室走,叶婉歌看到他往内室走,一颗心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曹天岳藏在内室,叶婉歌深怕南宫敖发现,她跟在后面,故作震惊的说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多,顾二喜来袭,丁木刺杀皇上,臣妾被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给吓坏了。”   南宫敖听了,回头看了叶婉歌一眼,“不用怕,现在这玉露宫的守卫比那个时侯要严上好几倍,现在就算那些有歹心的人,插上翅膀也难以飞进来。”   “臣妾知道,只不过是心有余悸罢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进了内室,看着床榻上的南宫一龙,他往南宫一龙那儿走去。   跟在身后的叶婉歌,一双黑眸迅速的在屋里扫着,看曹天岳藏在哪儿。   当叶婉歌的一双黑眸往床榻底下扫的时侯,她看到蜷缩着身子,躲在床榻底下的曹天岳,一颗心吓的差一点崩出来。   看着站在床榻那儿的南宫敖,叶婉歌连忙上前,对南宫敖说道,“皇上,龙儿刚睡着,皇上千万别惊扰了他,要不然小家伙醒来,那大嗓门一嚎,能把这屋顶给掀翻了。”   南宫敖一双黑眸盯着南宫一龙,没有看向叶婉歌,此时他若看向她,肯定会发现她脸上的惊慌之色。   南宫敖点了一下头,表示赞同叶婉歌的话。   叶婉歌立刻说道,“皇上,请到外室坐吧!惊醒了这个小祖宗,臣妾可就要受苦了!”   叶婉歌说完,也不管南宫敖愿不愿意,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外室拖。   南宫敖被叶婉歌拖到了外室,他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的坐在那儿。   叶婉歌怎么看南宫敖,怎么像是有事的样子,她追问道,“皇上,臣妾看皇上的脸色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南宫敖抬眸看着叶婉歌,哀叹一声道,“丁木,自杀了!”   “嘶!”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被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呆愣的看着他。   南宫敖看叶婉歌吓的脸色惨白的样子,说道,“皇后,不必担心,人暂时没有事。”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吓死臣妾了!”听说丁木出事的那一刹那,她真的吓的心跳都停止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朕就是从丁木那儿过来的,那小子嘴硬的很,问他为什么要自杀,他硬说是有人逼迫他。”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问道,“他说有人逼迫他,是什么人逼迫他呀?”   南宫敖听了,摇了摇头,“他就是胡说八道,他那儿看守的那么严格,谁能进去逼迫他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摇了摇头道,“皇上,臣妾上次就说过,有不明身份的人物见过丁木。”   南宫敖点头,“朕知道,自从那以后,朕已经命令加派人守看守丁木,再说了要是真有人想害他,那些看守肯定和那害他之人是相通的,那么看守也不会在他出事后,及时发现把他救过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觉得分晰的很有道理。   但她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有人想害丁木,确实得和看守的那些人连合起来,但偏偏看守的那些人又救了他。   叶婉歌在脑海里迅速的想了一下,她大胆的猜想着,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先逼迫丁木自杀,然后再来救丁木,目的是什么她不明白,但她觉得事情完全有可能会是这样。   她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丁木没有说是什么人逼迫他的吗?”   “那小子说是一个蒙面人,逼迫他自缢,可是他自缢的绳子是绑他的绳子,皇后你说他这言论朕能信吗?”   叶婉歌听了南宫敖的话,她是越听越觉得迷糊,她去见过丁木,看到过丁木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凭她的猜测,如若丁木想解开身上的绳子,可能性是微乎其微。   那么很人可能是丁木嘴里说的那个蒙面人,解了他的绳子,然后逼迫他上吊自杀。   “皇上,臣妾见过丁木几次,从未发现他有轻身的念头。”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定定的看着她,“皇后是相信那小子的话?”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对她的这个想法是一脸的不赞同。   “皇后,你怎么能相信那小子的胡话呢?”南宫敖开口道。   叶婉歌听了轻叹一口气,刚想张口辩解一下,但在看到南宫敖那不悦的神色后,她把到了嘴边的话悉数的吞了回去。   叶婉歌偷偷的瞄了一眼内室,想到曹天岳还躲在内室,她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时辰不早了,皇上又有伤在身,不宜劳累,先休息明天再问问丁木那小子,看那小子怎么说。”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刚想张口说要留下来,却被她抢先拒绝,“皇上,龙儿夜里会闹人,为了皇上能休息好,臣妾就不留皇上了。”   听到叶婉歌这话,南宫敖自然不会再要求留下来,他点了一下头,说道,“好,朕先回去休息,不过此事皇后不要告诉芩花,免得她担忧。”   “是。”叶婉歌应声,她虽然嘴上答应南宫敖不告诉芩花,但她心里有些不同意他的做法。   丁木是芩花的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为了芩花好,是不应该告诉她,让她担忧,但叶婉歌觉得或许芩花会知道些什么,所以想告诉她,让她帮着一起想一想,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丁木。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像猜到她的心思般,说道,“丁木是芩花的弟弟不假,但两个人十几年来都没有来往,把此事告诉她,她也帮不上忙,只能平白的给她添忧愁。”   “是。”叶婉歌应声。   南宫敖起身要走,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内室,说道,“龙儿身上的湿疹好了吧?”   叶婉歌看到南宫敖看着内室,她做贼心虚,连忙应声,“好了!”   幸好她脸上闪过的刹那惊慌,南宫敖没有发现。   叶婉歌送南宫敖出门,到了门边他回头道,“皇后不必送了,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臣妾恭送皇上。”叶婉歌恭送南宫敖离开。   送走了南宫敖,叶婉歌转身进了内室,对着床榻底下的曹天岳说,“曹小将军,出来吧!”   曹天岳从床榻底下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深夜来此……”   曹天岳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婉歌打断,“皇上来此,不是发现曹小将军在此,是为了丁木的事情。”   “丁木怎么呢?”曹天岳不明白被关起来的丁木,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南宫敖深更半夜来此。   叶婉歌把丁木的事情,说给曹天岳听,他听了之后说道,“丁木自杀也有可能。”   叶婉歌摇头,“本宫去见了他多次,虽然他一心求死,但本宫看出来,那不是发自他真心。”   “那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相信丁木的话,有人要杀他?”曹天岳问道。   “嗯,本宫是相信丁木。”叶婉歌问道。   曹天岳沉默,叶婉歌说道,“待明日本宫去见过他再说,曹小将军你先回去吧!”   “是。”曹天岳奉命离开。   曹天岳离开后,叶婉歌深深的叹了口气。      ☆、489.第489章 戏子      天一亮,叶婉歌就去见了丁木,看着丁木那暗淡无光的眸子,她说道,“这几日当年经手你们家案子的大臣就能到达玉露宫,到时侯就能洗清你们家的冤屈,你为何这么想不开呢?”   丁木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墙,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我想不开,是有人故意谋害我,故意制造我要自杀的假象。”   叶婉歌听到这话,问道,“是什么人?你看清楚谋害你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丁木摇了摇头,“没有看清楚,他们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后,然后把那绳子系好后,把我架到了绳子上。”   丁木抬头看了一眼屋顶的房梁,昨夜的可怕记忆让他现在还害怕。   叶婉歌看了一眼丁木,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呀?”   “从门外进来的呀!”丁木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十分的诧异,“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吗?”   “是,看那情形,跟看守都是一伙的,是合起伙来要谋害我。”丁木情绪激动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问道,“那是谁救了你?”   “是外面的看守。”丁木回道。   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疑问,“你说看守和那些害你的人是一伙的,那他们为什么要救你?”   “我怎么知道。”丁木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叶婉歌看了一眼丁木,说道,“他们没有说杀你的目的吗?”   “没有,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就动了手。”丁木也想不明白。   叶婉歌看着丁木,觉得此事太诡异了,“这事情太蹊跷了。”   “是太蹊跷了,反正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来杀我。”丁木说道。   叶婉歌眉眸流转,脑子一转,问道,“你身上除了芩大人留给你的那宝库里的钥匙,还有别的东西吗?”   丁木摇了摇头,“没有。”   “你在好好想一想。”叶婉歌提醒丁木。   丁木想了半天,说道,“还有一个锦囊。”   叶婉歌听说还有一个锦囊,眼前一亮立刻追问道,“在哪里?”   丁木见叶婉歌紧追不舍的问,他抬眸看了一眼叶婉歌,然后紧抿着唇,不愿意说出那锦囊在什么地方。   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都到这种万分紧急的地步了,你还信不过本宫吗?”   丁木紧抿了一下唇,像是在内心里坐着某一种艰难的抉择。   半晌,他说道,“在后山屋子后的土里埋着。”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本宫去取出来。”   叶婉歌立刻吩咐小尺子,去后山去取那锦囊,她回花香阁等着。   叶婉歌在花香阁等的心急如焚,她不知道那所谓的锦囊里面是什么样的惊天大秘密。   小尺子挖出那锦囊后,立刻回了花香阁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拿到这个锦囊,打开来一看,上面的内容可真的让人吃惊呀!   这锦囊上提到的是苏欣薇的事情,说苏欣薇和去逝的先皇有过一段情,而且怀过一个孩子,只不过在胎儿未成形时,就被皇太后给谋害死了。   看到这锦囊,叶婉歌想着,杀丁木的人很有可能是皇太后。   叶婉歌知道这个消息不能让南宫敖知道,她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芩花。   见到芩花后,叶婉歌把丁木遭人谋害和苏欣薇的事情都告诉了芩花。   芩花拧着眉头,说道,“苏欣薇当初跟皇上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   叶婉歌听了,说道,“皇太后谋害苏欣薇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吧?”   “嗯。”芩花想了想,说道,“具体的经过可以问问苏欣薇。”   听到芩花的话,叶婉歌说道,“事情太复杂了。”   芩花看着叶婉歌道,“杀丁木也许是因为此事,但不能肯定。”   叶婉歌点头,决定去问问苏欣薇,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婉歌去了流云阁,正好碰到宋齐盛给南宫敖换药。   叶婉歌看着刚给南宫敖,换好药的宋齐盛问道,“宋提点,皇上的伤口愈合的怎么样呀?”   宋齐盛立刻回道,“回皇后娘娘,皇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好,再有个三五日就能愈合。”   听到宋齐盛的话,叶婉歌一副放心的样子。   看着南宫敖,还未开口,南宫敖先说道,“皇后去见过丁木呢?”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有些诧异,她去见丁木的事情,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转念一想,他是皇上,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有人向他回禀,也真的不足为奇。   “是。”叶婉歌大方的承认道。   “那小子怎么说呀?”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问道。   “还是坚持称有人谋害他。”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沉默着,他在心里想丁木为何如此的坚持说有人谋害他。   叶婉歌在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南宫敖,芩花也知道了此事。   沉默了一会,叶婉歌说道,“皇上,丁木那儿还要严加看管,要不然那小子还没等到丁文道的到来,就死了那可如何是好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朕会派人去办。”   他话落,又问道,“皇后把此事告诉芩花呢?”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皇上不让臣妾说,臣妾没有提起此事,只是去看看芩姑娘,有什么需要,好派奴才给她送进去。”   “噢。”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应声,那眸光很怪异,叶婉歌不知道这眼神是相信她的话,还是怀疑她的话。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摇了摇头,“没有,皇后是有什么安排吗?”   叶婉歌点了点头,“臣妾请来了唱曲的戏班,皇上要是没有什么安排,就和臣妾一起看戏吧!”   “嗯,好!”南宫敖应声。   “那臣妾去按排了。”叶婉歌说道。   “去吧!”南宫敖挥了挥手。   叶婉歌离开去安排,这场戏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她让人去请了外面的戏班,唱的是吕氏偷子。   这吕氏是个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一连生了几个女儿后,失了宠后,她为了能生下儿子,就和家丁发生了苟且之事,生下儿子后这吕南又得了宠。   这出场是叶婉歌早就准备好给皇太后看的,虽然皇太后没有和别的男人生下孩子,但皇太后确实行为不端,和别的男人有苟且之事。   此事的叶婉歌还不知道,皇太后这个老太婆确实生下过别的男人的孩子。   叶婉歌安排好后,南宫敖也到了,他问道,“皇后,怎么就你我二人呀?”   叶婉歌回道,“皇太后和六公主,臣妾已经派奴才去请了。”   南宫敖听了点了点头,“噢。”   看了一眼画好了妆的戏子,他问道,“唱的是什么曲目呀?”   “吕氏偷子。”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曲名,拧了拧眉头,“朕第一次听这曲。”   叶婉歌说道,“这有些低俗,有点登不上大雅之堂,但臣妾觉得挺好。”   南宫敖听说她爱听,立刻说道,“只要皇后爱听就好。”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这体贴的话语,她微微一笑。   长生园,皇太后看着面前的奴才,惊讶的问,“皇上请哀家去听戏?”   “是。”叶婉歌派来的奴才应声。   皇太后纳闷的说,“皇上事先怎么没打个招呼,却这般突如其来的让哀家去听戏呢?”   那奴才见皇太后怀疑,立刻说道,“回太后,这个小的也不知。”   皇太后看了一眼奴才,说道,“不知就罢了,哀家这就过去。”   皇太后说着就唤奴才给她梳洗,打扮一番后她就往戏园子那儿去。   六公主一听说皇后娘娘请她去看戏,她轻嗤一声,“这又是玩的什么鬼花招。”   六公主心中对看戏这一出有所怀疑,但她还是答应前去。   六公主到的时侯,看到叶婉歌和南宫敖并肩坐在那儿,正喝着茶聊着天了。   六公主上前行礼,叶婉歌亲热的说道,“公主快来坐下,和本宫聊聊天。”   六公主看了一眼叶婉歌,嘴角微挑露出不屑的笑容。   南宫敖看着站在那儿不动的六公主,说道,“你皇嫂让你坐下了?”   六公主听到南宫敖威严的声音,才不情不愿的在叶婉歌身边坐下。   六公主刚坐下,就听到叶婉歌说道,“公主,今天这脸色不错。”   听到叶婉歌关心的话语,六公主瞄了叶婉歌一眼,一副嫌叶婉歌多事的样子。   对于六公主的冷眼,叶婉歌直接无视,“肯定是泡了温泉的关系,让公主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六公主身子往叶婉歌身边倾了倾,小声的说道,“别在这惺惺作态了。”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没有恼火,微笑着看着六公主,“公主,本宫这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你。”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小声的说道,“皇嫂越来越会演戏了,不输这些戏子。”   叶婉歌听到这嘲讽的话语,她笑了笑回道,“公主这是夸赞吗?”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第一次觉得她一直尊敬的皇嫂,原来是个没皮没脸的人。      ☆、490.第490章 借种生子      无论六公主如何嘲讽叶婉歌,叶婉歌都不恼火,脸上始终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皇太后来的时侯,众人立刻起身迎接,皇太后满眼都是南宫敖,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皇太后在南宫敖旁边坐下,看着戏台子问道,“皇上,这演的是什么戏呀?”   “吕氏偷子。”南宫敖回道。   皇太后听了,说道,“新戏?哀家没有听说过!”   南宫敖点了点头,侧眸看了一眼叶婉歌,“是新戏。”朕也没有听说过。   叶婉歌看人到齐了,吩咐戏班开始演了。   戏子在台上咿呀开始唱开后,当唱到吕氏你虽花容月貌,却没有一个儿子来依仗,沦落到弃妇的地步。   只见那吕氏哭到,说是福薄一连生了四个女儿,没有生儿子的命。   后来吕氏去找人相命,说是她命里有子,只是这子得来不易,得费些周章。   相完了命后,吕氏的丫头灵机一动,让吕氏借种。   这吕氏就和家丁私混,借种生子。   台上唱到这里,南宫敖听的津津有味,六公主和皇太后两个人神色骤变。   叶婉歌的眸光落到皇太后脸上,看着皇太后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叶婉歌嘴角扬起笑意。   尤其是演到吕氏忍不住寂寞偷人的时侯,皇太后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皇上,哀家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说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他紧张的问,“母后,哪里不适吗?”   皇太后说道,“没事,只是太疲累了。”   听到皇太后这么说,南宫敖立刻吩咐奴才送皇太后回去休息。   皇太后看向叶婉歌,只见叶婉歌扬着一脸的坏笑,皇太后知道这一切是叶婉歌故意搞的鬼。   皇太后以为叶婉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忐忑不安的离开。   六公主神色淡定的坐在那儿,目光一直紧紧的锁着叶婉歌。   台上在咿呀唱着,六公主的全部心神都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察觉到六公主恶意的眸光后,侧眸看向六公主。   六公主咧着嘴角笑,身子往叶婉歌身边一倾,道,“皇嫂,这是含沙射影呀?”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只是抿唇而笑,并不回答。   不是叶婉歌要故装深沉,只是她还没有完全理解六公话里的意思。   她之所以让戏班唱这出戏,是想提醒皇太后,她知道皇太和一弥大师的丑事,但六公主话里却有更深的意思。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在心里想着,难道皇太后跟一弥大师也有孩子。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的时侯,叶婉歌可真正的吓了一跳。   看向六公主,大胆的试探,“公主的意思,是说吕氏的遭遇影射了在坐的人?”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她未答只是笑的有些邪乎。   叶婉歌见六公主沉默不应声,继续追问,“公主是在身边看过这戏中的故事。”   六公主还是嘴角带笑,静静的看着叶婉歌,那神情说不上来是有多么的让人捉摸不透。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和六公主小声的嘀咕着,他侧眸,问道,“聊什么了?”   听到南宫敖的问话,叶婉歌和六公主,异口同声的说没聊什么,只是闲话家常而已。   戏完了,散场了,只是众人的心境各不相同,南宫敖看的是津津有味,皇太后看的是惊心动魄,六公主则把叶婉歌的心思看的很通透。   “这戏班唱的不错。”南宫敖称赞道。   “是挺好。”叶婉歌应声。   六公主看了一眼叶婉歌,在心里暗叹着,叶婉歌这个演技到了出神入话的境界。   出了戏园子,几个人就分头走了,南宫敖回了流云阁,叶婉歌要回花香阁的时侯被六公主唤住。   “皇嫂,今天的这出戏很精彩呢?”六公主意有所指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六公主,说道,“公主看的尽幸就好!”   “哼!”六公主冷哼一声,“看的是很尽幸。”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反应过激的六公主,猜想着六公主到底是为什么反应这般大。   叶婉歌还没有想清楚,六公主就说道,“皇嫂,和臣妹做交易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说道,“本宫也想说服曹小将军,只是本宫没有权利这么做。”   听到叶婉歌推辞的话,六公主说道,“只要皇嫂想那么做,就有权利”   叶婉歌笑道,“公主高看本宫了。”   六公主笑,“皇嫂是不相信臣妹手里有那张纸,那臣妹就透露点消息给皇嫂。”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这么一说,眼前一亮,睁大眼睛等着六公主的回答。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迫不及待的等着她透露消息的样子,说道,“本公主手里攥着的可是一个惊天大秘密,皇嫂你要是知道了,在这后宫可就站稳脚跟了,更不必用下毒药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母后了。”   六公主一番话,让叶婉歌听的迷迷糊糊,在脑海里想了半天,问道,“六公主的意思,是说那张纸上记载的是皇太后的秘密?”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轻轻一笑,“皇嫂猜的对!”   说完六公主转身就走,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的背影,细细的揣测着六公主的话。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就让小尺子把宋齐盛传来,今日在流云阁遇到宋齐盛时,没有机会吩咐宋齐盛去苏欣薇那儿。   小尺子把宋齐盛传来后,叶婉歌对宋齐盛说,“丁木被人谋害的事情,很有可能和苏欣薇有关,宋提点你去问问苏欣薇,看当年苏欣薇和先皇的事情,是不是造成苏家被灭门的主要原因。”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说起苏欣薇和先皇的事情,说道,“虽然当年一直传闻苏欣薇得先皇的宠爱,但此事也只是谣传,并没有人能证实此事是真的。”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说道,“据说当年苏欣薇还怀过先皇的子嗣,这件事情太医院不知道有没有记载?”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没有,当初救苏欣薇的时侯,微臣就偷偷的翻查过当年的记录,没有苏欣薇怀子嗣这一回事。”   叶婉歌听到这话,蹙着眉头,说道,“看来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只有苏欣薇知道,劳烦宋太医走一趟。”   “是。”宋齐盛应声。   宋齐盛走后,叶婉歌又开始猜想六公主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叶婉歌决定找个机会,去六公主那儿找找那张纸,一定要主动出击,不能被六公主牵着鼻子走。   曹天岳去过六公主那儿,说是翻遍了六公主的住处,也没有找到那张纸,叶婉歌决定从六公主身边的人下手。   叶婉歌把小蝶唤了进来,对着小蝶耳语了几句,小蝶频频的点头。   小蝶出去了片刻功夫,就回来了,向叶婉歌回禀道,“奴婢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打听了,小荷那奴婢对六公主挺忠心的,老家好像没有什么人,不缺银子之类的。”   叶婉歌想从六公主身边的奴才下手,打听六公主把那张纸藏在何处。   叶婉歌想用银子收买六公主身边的奴婢,没想到小蝶去打听一圈后,说六公主身边的小荷不缺银子,这消息让想好的计划没有办法往下进行。   叶婉歌蹙着眉头说道,“这个世间还没有不贪财的人,只要银子给的足够多,不怕那奴婢不肯背叛六公主。”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那奴婢去试一试。”   “嗯。”叶婉歌应声。   于是小蝶立刻去找小荷拉家常闲谈,然后趁机把一只珍贵的玉钗送给了小荷。   小荷是死活也不肯收下,但禁不住小蝶软磨硬泡,最后小荷还是收下了。   小蝶见小荷收下了东西,并没有着急问那张纸的事情。   小蝶回去复命,“小荷收下了玉钗。”   叶婉歌听到小荷收下了礼物,看着小蝶道,“这是一个好兆头。”   小蝶听了问道,“那奴婢是不是明天就找小荷问那张纸的事情?”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此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听到叶婉歌的话,小蝶点了点头。   长生园里,在戏园子听戏听到一半就回来的皇太后,正阴沉着脸发着火。   皇太后气急败坏的对曹虎说道,“皇后那个贱人,居然请本宫去看什么吕氏偷子,这不是明显的含沙射影,意有所指吗?”   曹虎听到皇太后的话,说道,“皇后这样做,未必像皇太后所想的这般,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皇太后听到曹虎的话,她激动的说道,“她都做的这么明显了,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吗?”   曹虎看着激动的皇太后,安慰道,“别着急,就算皇后听到了风声,没有证据她也掀不起风浪来。”   “她一副吃定哀家的样子,像是不兴风作浪的样子吗?”皇太后担心叶婉歌会胡来,会把一弥大师的事情给说出来。   看着一时被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的皇太后,曹虎道,“皇后要是真的知道这些事情,就不会请人唱这出戏来气皇太后。”   “不气哀家,那她还想怎么样呀?”皇太后怒吼道。   看着生气的皇太后,曹虎道,“会直接威胁太后,会拿太后的这个命门,来让太后妥协。”      ☆、491.第491章 野种      皇太后听到曹虎的话,她慢慢的冷静下来,想着叶婉歌要是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不会这么旁敲侧击的,一定会直接开口威胁。   皇太后看着曹虎道,“不管皇后知不知道真相,六公主现在都是一个祸害,哀家要除掉她。”   曹虎一听皇太后又要除掉六公主,他眉头紧蹙看着皇太后,说道,“六公主什么都不知道,皇太后这些年对她的冷眼相待,已是对她的亏疚了。”   皇太后看着曹虎,神色阴郁道,“留着她是一个祸害,她手里可是攥着哀家的命门了,哪一天她要是领悟过来,那哀家会很被动。”   曹虎还想再劝劝皇太后,让她打消杀六公主的念头,不过皇太后好像料到她想说什么似的,伸出手摆了摆,“哀家心意已决,不必再劝说哀家。”   听到皇太后的话,曹虎只得把张开的嘴抿上。   大家都在算计着六公主,而六公主也正在反算计着这些人。   六公主从衣袖里,拿出叶婉歌费尽心机想得到的那张纸,她看着上面记载的内容,已经没有刚开始看到时的绝望与痛苦,有的只是攥住别人命门的,可以操控别人的快感。   这纸张上的内容出自芩马,是芩马得知她身世后记载下来的,至于芩马为什么会记载这个内容,六公主不得而知。   上面记载了六公主是皇太后的孩子,根本不是六公主名义上死去母亲的孩子,说实话当初六公主看到这张纸的时侯,她是非常吃惊的,她无法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六公主的怀疑,直到皇太后要杀她后,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皇太后想要杀她灭口。   因为她是皇太后的孩子,但不是已故先皇的孩子,六公主想到这个事实后,她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六公主是想把这个秘密告诉给叶婉歌的,因为她想转移皇太后的目标,让皇太后把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叶婉歌身上。   但一想到这涉及到她的身世秘密,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六公主现在之所以隐瞒此事,就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   虽然在宫里当一个受冷落的公主,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但如若摘了她公主的光环,那她活的会比现在惨的多。   六公主虽不是贪念荣华富贵之人,但她是一个恋情的人,她喜欢曹天岳,想和曹天岳站在同一个高度,不想离他太远。   曹天岳本就不喜欢她,要是知道她是皇太后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那更会嫌气她。   六公主为了自已的私心,决定把这个秘密继续隐瞒下去。   宋齐盛奉叶婉歌之命去找苏欣薇,核实那些传闻的真实性。   如今性格扭曲的苏欣薇,一直沉浸在折磨冯嬷嬷的乐趣中,对于宋齐盛的问题,只给了两个字的回答,说是假的不是真的。   宋齐盛对于当事人的否认,他虽然不是全然相信,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再追问。   宋齐盛奉叶婉歌之命去找苏欣薇,核实那些传闻的真实性。   如今性格扭曲的苏欣薇,一直沉浸在折磨冯嬷嬷的乐趣中,对于宋齐盛的问题,只给了两个字的回答,说是假的不是真的。   宋齐盛对于当事人的否认,他虽然不是全然相信,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再追问。   冯嬷嬷被苏欣薇折磨的不成人型,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听服侍苏欣薇的奴才说,每日冯嬷嬷都要遭到苏欣薇的绣花针雨,身上那些针眼更是密集的犹如蜂巢。   宋齐盛看着苏欣薇说,“苏姑娘,皇后娘娘对苏姑娘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希望姑娘能好好的发扬手里的技艺,能传承江洲的江家这门绝学。”   听到宋齐盛提到她的师傅,苏欣薇眼里有亮光闪过,像是被触到了某一个神经般。   江洲的江家刺绣这门绝学本是不外传的,只是江家当家人当年看苏欣薇天赋异禀,所以才收下了她。   苏欣薇原本以为凭她的手艺,凭她在宫中受到的宠爱,不但会让苏氏一门光耀门楣,也会让江氏一门有她这个大徒而觉得脸上有光,可事事难料,谁知道她不但没能让这两个家族跟着她沾光,反而让这两个两族蒙了羞,苏氏更是因为她而被满族抄斩。   苏欣薇眼含泪花沉默着,宋齐盛看到她的动容,立刻追问道,“苏姑娘,你只有说出当年事情的真相,皇后娘娘才能帮到你。”   苏欣薇虽然沉浸在过去的那些痛苦回忆中,处于极度痛苦脆弱的状态,极容易对别人倾吐出曾经的痛苦,但她挣扎了片刻还是选择了隐瞒。   看着宋齐盛,苏欣薇摇了摇头,“我和先皇是清白的,苏家不是因为此事而受到陷害。”   宋齐盛紧绷的神经,听到她的回答后失望的松懈下来。   就在宋齐盛要失望而归的时侯,照顾苏欣薇的小丫环,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回道,“苏姑娘,不好了!”   苏欣薇看着慌张的丫环,问道,“怎么了?”   小丫环回道,“这几天外面一直有鬼鬼祟祟的人在院子外面转悠。”   苏欣薇一听到这话,刹那间脸色变得惨白了起来。   宋齐盛听了,立刻撩开衣摆,大步流行的往外走。   走到院门那儿,宋齐盛拿下门栓,把门轻轻的拉开,他伸头看院子外面,果然发现周围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转悠着。   看着这些乔装打扮却露出凶气的人,宋齐盛知道来者不善。   宋齐盛立刻缩回来,把门关上,转身问身后的小丫环,“这些人在外面有几天了。”   小丫环想了一下,回道,“有三五日了。”   宋齐盛一听有三五日了,想来是瞄准了这里。   他立刻吩咐小丫环,“去收拾东西,立刻离开这里。”   小丫环听到宋齐盛让她收拾东西,立刻往屋里跑,去收拾包袱。   宋齐盛对被吓到的苏欣薇说,“这里不安全了,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带些随身物品,别的不要带。”   苏欣薇一听这里不安全了,宋齐盛要带她离开,她立刻点点头。   “阿忠,快来帮忙。”宋齐盛唤给他赶马车的奴才来帮忙。   阿忠听到宋齐盛的吩咐,立刻过去帮忙,把小丫环手里的包袱拿上马车。   苏欣薇要带走刺绣的工具,宋齐盛没让她带。   苏欣薇看着蜷缩在那儿,呻吟的冯嬷嬷,说道,“把这个贱人给我带上。”   宋齐盛看着已经被折磨的惨不忍睹的冯嬷嬷,说道,“马车小,坐不下这么多人,姑娘还是不要带她为好!”   苏欣薇看了一眼冯嬷嬷,吩咐小丫环道,“把她给我拖到屋里,放火烧死她。”   听到苏欣薇这么凶残的吩咐,小丫环为难的看着宋齐盛。   宋齐盛无奈的闭了一下眼睛,说道,“阿忠,你去吧!”   “是。”听到吩咐的阿忠,立刻把冯嬷嬷拖进屋里。   “嗯啊!嗯!嗯!”冯嬷嬷被阿忠拖的痛苦的叫着。   宋齐盛看着冯嬷嬷身子扫过的地面,留下的弯弯曲曲的痕迹,他叹了一口气,对关好门的阿忠做了一个手势,阿忠点了点头。   火是阿忠从屋里放的,阿忠点了灯,那灯油烧完了,就会烧到阿忠放的引蝇,到时侯这里就会被烧为灰烬。   宋齐盛带着苏欣薇,离开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当宋齐盛的马车离开那个院子很远后,宋齐盛看到苏欣薇坐的那个院子方向,冒出滚滚浓烟。   宋齐盛看着那一团一团的黑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院子失火,那些在院子外徘徊的人,立刻冲进院子里。   当他们跑进院子后,发现火势已经从屋里往外蔓延了。   熊熊大火从屋子里往外蹿,这些人只听到屋里传出比嗞啦嗞啦火声大一点的,呜咽呜咽的呻吟声,但这些人不知道这声音是变成哑巴的冯嬷嬷发出的求救声。   花香阁里,在等待着宋齐盛的叶婉歌,低垂着眉眼,不停的问小尺子是什么时辰了。   算算时辰宋齐盛去见苏欣薇,这一来一回的时辰已到了,可怎么就不见宋齐盛来这里。   叶婉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伸手捏了捏眉心,正等的不耐烦的时侯,小尺子欢喜的说道,“宋太医来了。”   一听说宋齐盛来了,叶婉歌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着宋齐盛凝重的神情,叶婉歌就知道事情不好。   宋齐盛一开口,果然不出叶婉歌所料,“皇后娘娘,苏欣薇那儿被人盯上了!”   叶婉歌听说苏欣薇被人盯上了,她立刻问道,“是什么人?”   “不清楚。”宋齐盛也不明白那些人的来历。   “苏欣薇人呢?”叶婉歌问道。   “微臣把她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宋齐盛回道。   “幸亏你去的及时。”叶婉歌想着要是宋齐盛晚点去,只怕苏欣薇也会遭到人灭口。   叶婉歌在想着到底是什么人,知道苏欣薇还活着,还这么神通广大的,打探到了苏欣薇的行踪。   在脑海里想了一会,分晰了半天觉得像是皇太后的人。   “是皇太后的人吧?”叶婉歌说道。      ☆、492.第492章 真相和谎言      叶婉歌猜想是皇太后的人,宋齐盛没有做具体的调查,不能确定是什么人。   宋齐盛回道,“不能断定,皇太后一直以为苏欣薇死了,给皇太后办事的奴才们一直瞒着皇太后,苏欣薇还活着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这话,又沉思了一会,说道,“高德江一直替皇太后办事,看这些人是不是他派去的,如果是他派去的,那么皇太后已经知道了苏欣薇还活着的事情。”   “是。”宋齐盛应声。   见叶婉歌没有开口问苏欣薇和先皇的事情,他又开口回禀道,“苏欣薇说和先皇是清白的,没有传说中的那回事。”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微怒,这个苏欣薇,居然敢睁着眼睛撒谎。   叶婉歌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苏欣薇和先皇不清白。   “宋提点你把本宫的话转达给苏欣薇,如果她想活命就说实话,如果不想活命那本宫也犯不着冒险再去救她。”叶婉歌说道。   “是。”宋齐盛明白叶婉歌这么说的意思。   要是苏欣薇不说实话,叶婉歌就不打算再去管这些事情,那么以苏欣薇的能力,只有被人宰割的份。   宋齐盛离开后,叶婉歌头疼的更厉害了,她立刻吩咐小尺子,“去拧一条湿巾来。”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又受头疼的苦,立刻跑去拧了湿巾。   把那热热的湿巾敷在脑门上,叶婉歌闭眸沉思着。   小尺子站在一边,劝说道,“皇后娘娘,身体要紧不必去烦这些闹心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闭着眸眉头紧蹙,她知道在这些奴才眼里,她这个皇后娘娘管的闲事太多。   其实细细想来,她管的哪一件也不是闲事,虽说苏欣薇和芩家的事情和她没有什么大的牵连,但真的要连根拨起的去查,未必就真的牵扯不到她叶家,先不说她这个皇后和芩花的牵扯,就说叶昌宇为官这么多年,当初与芩家的交情还算可以,其中有没有关系她不能肯定。   如若她撒手不管这些事情,万一要是芩花真的把她救苏欣薇,还有设计陷害沈如慧的这些事情说出来,那她可就真的无法自保了。   她现在救芩家,也等于是救了自已,必竟有把柄在芩花手里,虽然芩花说不会被叛她,但她还是不想对芩家不管不顾,去考验芩花对她的忠心。   叶婉歌知道她输不起,但凡芩花有一丝动摇,她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动了动不舒服的身子,看着小尺子说道,“不是不相干的事情。”   小尺子听到这话,他不明白这些事情和叶婉歌有什么关系。   怕叶婉歌多疑,小尺子立刻说道,“奴才是怕这些事情连累到皇后娘娘。”   叶婉歌明白小尺子的心思,他忠心、机灵,尤其会把握奴才和主子之间的分寸,做事很得当,不会让人有一丝不快,但有一个缺点,就是敏感。   “本宫明白你的心思,但芩姑娘和本宫交情不浅,不能不搭救。”叶婉歌说道。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他不再有想让她置身事外的心思。   长生园,高德江派去的人回来回禀,说是苏欣薇住的院子里有一辆马车进出后,院子就失火烧成了灰烬了。   皇太后刚犯过病,用过药躺在床榻上休息,听说高德江来了,她吩咐小权子,让高德江进来。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都让高德江心慌,沈良倒台了,要不是有皇太后保着他,他也早就倒了。   “苏欣薇住的地方被火烧了。”高德江对皇太后回禀道。   皇太后一听说高德江这次又把事情给办砸了,她坐起身子,说道,“这么点小事情都办不好?”   高德江听到皇太后威严的声音,额头冒着虚汗,回道,“有人去苏欣薇那儿了,把人接走了以后,就放火烧了院子。”   “什么人?”皇太后问。   “微臣还没有调查清楚。”高德江小心翼翼的回道。   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高德江越怕皇太后发火,皇太后越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愤怒的说道,“你手下养的那些人,都是吃白食的吗?光会吃不会做吗?到现都没有查清楚是什么人?”   听到皇太后动了火气,高德江连忙小心的赔不是,“太后息怒……”   高德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太后打断,“上次哀家念在你有所悔改的份上,保了你这条小命,要不然就凭苏欣薇还活着的事情,哀家就能要了你的脑袋。”   高德江听到这话,连连点头谢恩。   苏欣薇没死,高德江当然知道,只是他们这些人,不仅要伺侯这些老佛爷,也要和这些同朝共事的同僚搞好关系,加上高德江和沈良又有利益上的往来,所以他更不可能把苏欣薇活着的事情告诉给皇太后。   沈良快要倒台的时侯,高德江为了自保,才把苏欣薇还活着的事情,向皇太后回禀了。   皇太后当时听到这事情时,虽然非常生气,但是还是留高德江一条小命,让他代罪立功,去把苏欣薇给杀了。   得到命令的高德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到苏欣薇的落脚点,谁知这回又让苏欣薇给溜了。   皇太后发了一通怒火后,看着蔫头耷脑的高德江,说道,“查清楚是什么人救走的苏欣薇,务必不能让苏欣薇活着。”   “是。”高德江应声。   皇太后看了一眼高德江,说道,“哀家听说丁文道,这两日就要到呢?”   “明日会到达这里。”高德江盯丁文道盯的很紧,半点疏忽都不敢有。   皇太后听到高德江的回答,咧着嘴角笑道,“给丁大人的厚礼,你准备好了没有?”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请太后放心。”高德江回道。   皇太后看着高德江,说道,“次次说的都好听,可哪一次你把事情办成功呢?”   听到皇太后的训斥,高德江低眉顺眼的听着,“微臣这次一定办妥,绝不让皇太后失望。”   皇太后听到高德江的话,不屑的眨了一下眉眼,说道,“哀家暂且再相信你一次。”   “谢太后!”高德江深怕皇太后一个生气要了他的脑袋。   皇太后看着高德江,又说道,“丁文道绝不能张口,这事情你小心着办。”   “是。”高德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对待此事情是万分的小心。   宋齐盛得到消息,说高德江去了皇太后那儿后,他立刻明白那伙人是皇太后派去的,从现在的情况看,很明显是苏欣薇撒了谎。   要是苏欣薇和先皇真的是情白的,那么皇太后现在为什么要派人去杀她灭口了。   宋齐盛知道苏欣薇没说真话,也非常的恼火。   宋齐盛立刻派人,把此事回禀给叶婉歌。   叶婉歌得到宋齐盛的消息,说杀苏欣薇的那伙人是皇太后派去的,她立刻对小尺子说道,“派人跟踪高德江,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紧紧的盯着。”   “是。”小尺子立刻去办。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叶婉歌的头疼的越来越厉害,明日丁文道就要到了,她只希望在这短短的时间,丁文道千万不要出事。   虽说田伟诚办事叶婉歌放心,但她就不怕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人不好对付。   天一亮,叶婉歌没有得到丁文道出事的消息,她才稍微安心一些。   丁文道马上就到了,芩花和丁木姐弟两个有盼头了。   叶婉歌去见芩花,只见芩花安静的坐在那儿,在闭眸养神,没有半点惊慌和害怕。   “你可真够淡定的呀?”叶婉歌看着芩花打趣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声音,她睁开眼,立刻给叶婉歌下跪行礼。   “起来吧!”叶婉歌看着跪在那的芩花说道。   “本宫来这里,可不是问了看你给本宫下跪行礼。”叶婉歌看着芩花笑道。   芩花对于叶婉歌每次来,都要打趣她几句,早已习惯了。   “丁文道,今天就能到了。”叶婉歌把这好消息告诉给芩花。   一听说丁文道今天就能到了,当年苏芩两家案子有望真相大白,芩花激动的说,“太好了!”   看着芩花激动的样子,叶婉歌说道,“别光激动,想想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偷偷的瞥了叶婉歌一眼,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现在是什么态度?”   听到芩花问起南宫敖的态度,叶婉歌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但她张口就往好里说,“皇上的态度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替你芩家洗清冤屈。”   芩花听到这话,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南宫敖有这心思,那么她芩家定能翻案。   叶婉歌看着芩花嘴角的笑意,说道,“皇上的话,让芩花你吃了颗定心丸吧?”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搭救之恩。”   见芩花要下跪,叶婉歌眼疾手快的伸手阻止她,“你这是干什么?对你们芩家有恩的是皇上,不是本宫。”   芩花看着叶婉歌摇了摇头,“奴婢知道现在的结果,都是皇后娘娘从中帮助的原因,奴婢将会铭记皇后娘娘这份大恩情。”      ☆、493.第493章 惨忍的真相      芩花是一个看待事情很通透的人,表面上看这一切都是南宫敖的恩情,但如若没有叶婉歌在里面斡旋,南宫敖也未必会给这面子。   叶婉歌对芩花说道,“丁文道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家案子牵扯到的那些人,现在肯定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个个都会不择手段的来杀丁文道灭口。”   芩花也明白其中的危险,只是光知道没有用,她帮不上半点忙。   芩花和丁木的安全,都是靠着南宫敖和叶婉歌才的保护,现在哪有能力保护丁文道的安全。   “皇上,打算何时审这个案子呀?”芩花问叶婉歌。   叶婉歌看南宫敖那意思,今日是不可能审,最早也得明日,于是说道,“皇上没有定具体的日期,估计是明日吧!”   听到叶婉歌说很有可能明日审,芩花紧张的心情轻松了一些,时间安排的很紧凑,在这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些想谋害丁文道的人,得手的机会很小。   每一个人都盼望着丁文道的到来,仿佛丁文道是一个万能膏药,只要他一到,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   高德江以为丁文道到了,会先被关押起来,所以在关押的地方等着。   没想到丁文道一到,就被带到了南宫敖那儿。   田伟诚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微臣把丁文道给带来了。”   南宫敖一听田伟诚把丁文道带来了,“把人带上来,朕要见他。”   “是。”田伟诚让人把丁文道带上来。   丁文道年龄大了,但精神不错,见到南宫敖后立刻行礼,“草民丁文道见过皇上。”   南宫敖看着丁文道,说道,“丁大人快快请起。”   丁文道起身,南宫敖挥手让奴才都退下,“丁大人,朕请你来,是想问一下当年丁大人经手的苏芩两家案子的事情。”   丁文道被押来的一路上,都在猜测着这些人抓他来的目的,原以为是皇太后的人抓他来的,没想到会是南宫敖,更没有想到是为了苏芩两家的案子。   苏芩两家的案子,让丁文道觉得很为难,“皇上,苏芩两家案子,当年的案宗上都有记载。”   南宫敖听到这话,看着丁文道,笑道,“丁大人,朕要是相信案宗上记载的,就不会这么大老远的费尽周章的请丁大人来此了。”   丁文道虽然狡猾,但现在被南宫敖抓在这里,南宫敖牢牢的把丁文道抓在手掌心,逃不出南宫敖的无指山。   “皇上,那案宗上的都是实情。”丁文道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给田伟诚使了一个眼色,田伟诚立刻说道,“丁大人,苏芩两家的案子有了新的证据,那新证据上证明芩家可是清白的。”   丁文道一听说有了新的证据,立刻说道,“有新的证据,皇上可以下令重新调查。”   听到丁文道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不要说南宫敖不耐烦了,就连田伟诚都不耐烦了。   “丁大人,你这一路上来,遇到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丁大人没被吓到吧?”田伟诚问道。   丁文道看着田伟诚回道,“草民一把老骨头了,马上就要进棺材的人,不惧那些刀枪。”   丁文道的意思是他一把年纪了,不怕死,也不怕威胁。   田伟诚笑,“丁大人,虽说已到垂暮之年,但老当益壮,见到曾孙完全不在话下。”   丁文道听到田伟诚的话,脸上的神情有一闪而过的紧张。   田伟诚继续说道,“皇上,为了丁大人家人的安全,派了大量的人手在那儿看守着,大人尽管把心放进肚子里。”   田伟诚的一番话,让丁文道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南宫敖看丁文道心里防线动摇了,立刻问,“丁大人,朕让你来,肯定是要重查苏芩两家的案子。”   南宫敖的意思是,丁大人你配不配合,这案子都得查,不配合那丁大人等着降罪,配合会考虑从轻处理。   丁文道看着南宫敖,又看向田伟诚,为难的说道,“皇上,能不能近一步说话?”   南宫敖听到丁文道的话,知道丁文道是想让田伟诚躲避。   田伟诚立刻自动退下,都没有让南宫敖开口。   屋内只有南宫敖和丁文道两个人的时侯,南宫敖开口道,“现在丁大人可以说了吧!”   丁文道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当年苏芩两家也不能算是冤枉的,沈良干那些不法的勾当,当年是和苏芩两家合伙的,但在营利后,沈良没有把那些钱财分给苏芩两家,而是同顾二喜二人分了,后来事发沈良为了脱身,又临时把那些钱财都给了苏芩两家,所以苏芩两家才成了说不清的替罪羔羊。”   南宫敖听到丁文道的话,彻底的明白了当年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苏、芩、两家伙同沈良和顾二喜,做非法勾当圈钱,圈到钱后沈良伙同顾二喜吞了苏芩两家的脏款,后来事发后,沈良和顾二喜为了脱身,又把那些脏款分给了苏芩两家,所以苏芩两家才被人脏俱获的抓住,没有办法抵赖。   南宫敖看着丁文道,问,“那当年苏大人和芩大人,为何不把沈良和顾二喜给供出来?”   丁文道回道,“这个草民就不清楚了。”   听到丁文道的回答,南宫敖不悦的拧着眉头,不相信丁文道不清楚。   “丁大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听你这话说的一半,心里真是很不痛快。”南宫敖说道。   丁文道看着生气的南宫敖,说道,“皇上,草民知道的就这么多,没有隐瞒皇上。”   “丁大人,你可要明白,这案子是你经手的,现在变成了冤案,你可是有责任的呀?”南宫敖威胁道。   丁文道听到南宫敖的威胁,回道,“草民真的没有隐瞒,就算皇上砍了草民的脑袋,草民也没有办法。”   南宫敖看着丁文道,问,“皇太后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有伤在身的南宫敖,虽然一直呆在屋里养伤,但他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调查这些事情。   丁文道一听南宫敖提起皇太后,他怔愣了一下,皇太后的秘密可是打死都不能说的,如若说出来,他这一把老骨头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南宫敖见丁文道不肯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丁文道。   人高马大的南宫敖,走到丁文道面前,给了犹豫不决的丁文道无形的压迫感,“丁大人朕问你,肯定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   丁文道看了一眼南宫敖,神色非常慌张,一脸的为难。   “说吧!”南宫敖沉声问道。   “我……”丁文道张口,舌头打结的想说不知道,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南宫敖打断。   “把这个案子办成这样,是皇太后授意你这么做的吗?”南宫敖问道。   丁文道看着严肃的南宫敖,迫于南宫敖的威严,如实说道,“是。”   丁文道开了口,再想打住就很难了。   “当年,皇太后下了密令,要致苏家于死地,把苏家连根拨起,不留一个活物。”丁文道说道。   就因为皇太后这个命令,当年才有了同一宗案子,苏家被满门抄斩,芩家却只是被流放的不同待遇。   南宫敖听到这话,抿着唇认真思索了一会,问道,“是因为苏欣薇吗?”   当年苏欣薇得先皇宠的事情,南宫敖也清楚,后来苏芩两家发案后,苏欣薇自然受到了牵连。   “是。”丁文道叹了一口气,想起后宫的争斗比朝臣之间还激烈惨忍。   “苏欣薇虽得宠,却没有被册封,皇太后为何要对付她呀?”南宫敖不明白皇太后为何要对付一个没明没份的绣女。   丁文道叹息一声,道,“苏欣薇当年怀了龙嗣,皇上要册封苏欣薇,恰巧一弥大师又算出,苏欣薇是挡皇太后好运势的拦路石,所以皇太后才下令抄了苏家。”   当年皇太后在后宫不择手面的排除异已,一家独大无人能及,但苏欣薇那个时侯得先皇的宠幸,一弥大师算出来,说苏欣薇是皇太后的克星。   皇太后听说苏欣薇是她的克星后,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她想方设法的想除掉苏欣薇,正好苏芩两家案发,给了皇太后时机。   “传说苏欣薇没死,这可是真事呀?”南宫敖问道。   “这个草民真的不知,当年办了这个案子后,老夫就告老还乡了。”丁文道说道。   当年知道内情的丁文道,也怕皇太后这些人杀他灭口,所以案子结束就告老还乡了。   南宫敖眉眼低垂,想了一会又问道,“除了苏欣薇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呀?”   丁文道连忙回道,“没有。”   南宫敖看着丁文道慌慌张张的样子,问道,“六公主是怎么一回事?”   丁文道刚放松下来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偷偷的瞄了一眼南宫敖。   南宫敖嘴角含着笑意,看着丁文道,“丁大人这是非得让朕一步一步紧逼着你,你才肯说呀?”   听到南宫敖的话,丁文道吓了一身冷汗,立刻否认道,“没有。”      ☆、494.第494章 皇上的圈套      丁文道非常的不痛快,南宫敖眉眼一沉,厉声说道,“丁大人,朕知道你仗着自已是一把老骨头,不怕被杀头,但你也得为你的后人想想。”   站在那的丁文道,听着南宫敖威胁的话语,他一颗心噗嗵噗嗵的跳着,额头一排一排细密的冷汗。   “丁大人,你要是成了罪人,就算家人不受连累,你想他们活在世上,被别人骂是罪人的后代,你可想过他们活着是什么滋味呀?”南宫敖问丁文道。   丁文道一想着他的曾孙,落地就被别人追杀,被别人辱骂,他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呀!   南宫敖双手负在背后,在丁文道面前漫不经心的走着。   丁文道看着在面前来回走着的南宫敖,心里开始发慌,额头的汗一颗一颗硕大饱满,像晶莹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看着丁文道心里开始发慌,南宫敖趁机问道心里正脆弱的丁文道,“芩马知道六公主的身世?”   “这……”丁文道看着南宫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宫敖见丁文道在心里矛盾挣扎着,说道,“丁大人完全没有必要这般为难,你一个人死扛着有什么用?”   丁文道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起身跪下,求道,“皇上,草民如实相告,请皇上保护草民家人的安危。”   南宫敖听到丁文道跟他讲条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丁大人放心,朕一定会保丁大人和丁家后人一世平安。”   南宫敖知道丁文道扛不住了,要说出事实了,所以痛快的答应了丁文道的要求。   丁文道看着南宫敖说道,“当年皇太后产下六公主后,吩咐身边的太监把六公主处理掉,就说六公主是死胎,太监不舍得把这活生生的婴儿给杀了,就把她送给了接生的稳婆。”说到这里丁文道停了下来。   他在脑海里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况,又开口说道,“这个稳婆给皇太后接生完恰好赶上后宫的妃嫔要生了,就是六公主名义上的母亲,稳婆去接生,谁知在接生的过程中由于稳婆的失误,让大人和孩子都死了,稳婆为了逃避责任,假装说孩子保住了,就偷梁换柱的把六公主,当成了刚接生下来的那个死了的妃嫔的孩子,就这样阴差阳错六公主变成了妃嫔的遗孤,后来又被皇太后收养。”   南宫敖听到丁文道的话,立刻问道,“那这事情跟芩马有什么关系?”   丁文道听了,叹了一口气,“这事情芩马也知晓,后来出事的时侯,芩马想用这事情威胁皇太后自保,被沈良给挡了回去。”   南宫敖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为什么苏芩两家的案子,会如此的复杂了。   原来六公主是皇太后和别的男人诞下的野种,南宫敖看了一眼丁文道,说道,“丁大人下去休息吧!”   丁文道听到南宫敖的话,还想再请求南宫敖一定要保护他和他家人的安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进来的奴才带下去了。   丁文道被带下去后,田伟诚站在那儿,等着南宫敖的吩咐。   南宫敖吩咐田伟诚记录丁文道的话,然后对田伟诚说,“拿给丁文道签字画押。”   田伟诚记录的内容都是南宫敖字斟酌句过后,才让田伟诚记录下来的,里面隐瞒了许多真实的内容。   丁文道和南宫敖的谈话,田伟诚没有参与,所以不知道两个人真实的谈话内容是什么。   对于田伟诚来说,知不知道真相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宫敖让田伟诚怎么做,他就得怎么做。   按照南宫敖的吩咐记录好后,田伟诚就拿去找丁文道签字画押了。   田伟诚往外走,迎面遇上往屋里来的叶婉歌。   叶婉歌看到田伟诚,小声的问,“丁文道到呢?”   田伟诚侧眸四处看了一眼,轻点了一眼头。   叶婉歌一边瞄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问,“情况怎么样?”   “对芩家有利。”田伟诚根据刚刚的记录说道。   叶婉歌一听说对芩家有利,点了一下头,嘴角露出笑意。   田伟诚作揖告辞去办事,叶婉歌往屋里走,去找南宫敖。   听到事实真相,虽然没有被震惊到,但也非常难以接受,此时南宫敖正在思索到底该怎么办。   对于皇太后的为人,南宫敖一直以为只是心狠手辣,根本没有想到皇太后还有这种有失妇德的问题。   六公主的存在,就像飞进他眼里的一颗沙子,不仅让他的眼睛难受,还膈应他的心里也跟着难受。   小虫子见到叶婉歌来,立刻迎上前去。   叶婉歌看到小虫子,说道,“小虫子,去回禀一声,就说本宫来了,要见皇后。”   “是。”小虫子听了,立刻应声进书房里回禀南宫敖。   正在沉思的南宫敖,听到小虫子回禀说是叶婉歌来了,他说道,“让皇后娘娘进来吧!”   小虫子连忙出去请人,叶婉歌看到小虫子出来,没等小虫子开口,她就往里走。   走了几步,叶婉歌对小虫子,说,“去见过你芩姐姐没有?”   小虫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一双黑眸四处瞅了瞅,小声的说道,“偷偷的去见过一次。”   叶婉歌看小虫子那神秘的样子,说道,“你芩姐姐她快要出来了。”   “真的?”小虫子惊喜的问道。   叶婉歌点点头,一边疾步如风的往屋里走,一边回道,“是的。”   跟在叶婉歌身后的小虫子,听了差一点喜极而泣,张富贵看着小虫子高兴的样子,提醒道,“要喜形不露于色。”   小虫子最近正接受张富贵的教导,听到张富贵的话,立刻敛了笑意,“是。”   叶婉歌进屋后,南宫敖立刻吩咐奴才全退下。   叶婉歌看着退下的奴才,知道这是南宫敖有话要和她单独说的意思   等到奴才都退下后,叶婉歌开口问,“皇上,听说丁文道已经到达玉露宫呢?”   南宫敖见叶婉歌问起丁文道的事情,他点了一下头,“到了!”   “太好了!”叶婉歌兴奋的说道。   南宫敖看着一脸高兴的叶婉歌,并没有因为她的好心情,他也被感染到,心情变得好起来。   看着南宫敖一张脸阴沉着,叶婉歌问,“皇上,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听到叶婉歌的询问,南宫敖伸手揉了一下眉心,说道,“朕刚刚见过丁文道了!”   叶婉歌刚刚从田伟诚那儿知道了,也知道情况对芩家很有利,但她不明白南宫敖为何这般苦恼。   “丁文道怎么说?”叶婉歌装作不知情,开口问道。   南宫敖思索了片刻,为难的说道,“芩家不是被冤枉的。”   南宫敖的话犹如晴天里的一道劈雷,在叶婉歌的头顶炸开,僻哩啪啦的炸的叶婉歌心里发慌。   刚刚田伟诚还和她说,有利于芩家,现在到了南宫敖这儿,就变成了对芩家不利了。   叶婉歌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她问道,“皇上相信丁文道的话?”   她的意思是丁文道,是当年苏芩两家冤案的制造者,说的话当然有利于他自已,要是承认审错了造成了冤案,他可是要承担责任的呀!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朕明白皇后的担忧,但丁文道说的是事实。”   听南宫敖笃定的说,丁文道的话是事实,叶婉歌更加的迷惑不解。   “皇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叶婉歌问。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把丁文道的话说了一遍。   南宫敖只告诉了叶婉歌,苏芩两家被沈良和顾二喜黑吃黑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她六公主的身世。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拧眉沉思了一会,说道,“皇上,苏芩两家是有罪,但罪不致死。”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赞同的点了点头,虽然苏芩两家有罪,但确实罪不致死。   苏芩两家虽然也参与了沈良的勾当,但是彻头彻尾的被沈良利用了,到最后成了替罪的羔羊。   “皇上,打算如何办呀?”叶婉歌看南宫敖现在的态度,心里非常着急,她问道。   尽管南宫敖早已想好了怎么办,但他没有立刻回答叶婉歌。   站起来在屋里慢慢的踱着步,做出一副正在思索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漫不经心考虑的样子,她非常着急。   就在叶婉歌着急的时侯,南宫敖说道,“朕的初衷不变,一定要替芩家洗清罪名,但朕有一事想让皇后帮忙。”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非常的诧异,她不明白他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臣妾不敢当,皇上有需要臣妾的地方,臣妾定当全力相助。”   南宫敖听到这话,对叶婉歌说,“芩花出来以后,朕要册封芩花,皇后可有意见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有些讶然,想册封芩花,无需过问她,他尽管册封就是,为何还要让她帮忙。   “这是一件大喜事,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意见了。”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的话刚落,南宫敖又说,“皇太后会反对,皇后能否替朕说服皇太后?”   南宫敖抛了一个大难题给叶婉歌,皇太后那个老魔头,怎么可能听别人的劝说了。      ☆、495.第495章 不合情理      “皇上,臣妾无能,说服不了皇太后。”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觉得南宫敖多此一举,他想册封谁就册封谁,即便皇太后不同意,只要他想那么做,皇太后也没有办法能阻挡住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去说服皇太后了。   叶婉歌万万想不到,这是南宫敖设的一个圈套,是一个想让她和皇太后交恶的圈套。   南宫敖虽然现在比以前爱护着叶婉歌,但是他最在乎的还是他自已的利益。   “皇后,朕相信你能做到。”南宫敖一副肯定的语气说道。   叶婉歌一知半解的看着南宫敖,不明白他这么肯定她有这个能力,到底是真的相信她能办到此事,还是为了鼓动她去办此事,才这么夸赞她。   在苏家清白一事上,想说服皇太后这种事情,是真的轻的不足一提,她看着南宫敖应允了下来。   叶婉歌不明白南宫敖打的是什么算盘,她更加不知道他知道了所有的秘密。   南宫敖之所以让叶婉歌去说服皇太后,是想借她来提醒一下皇太后,做事别太出格了,毕竟天下没有哪一个做儿子的,能容忍母亲这样不守妇德。   南宫敖从叶婉歌请他听吕氏偷子的戏中,明白叶婉歌知道皇太后偷人的事情。   叶婉歌在应下了此事时,就想好了怎么让皇太后妥协。   毕竟皇太后和一弥大师乱来的事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皇太后肯定不会想声张。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看着小蝶,问道,“小荷那儿有什么动静没有?”   小蝶问道,“那奴婢嘴紧的很,奴婢不问她什么都不说,就算奴婢张口问,她也回答的很含糊。”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说道,“慢慢套一套,就会露出口风。”   “是。”小蝶应声。   叶婉歌打算以六公主身边的奴婢小荷,为突破口了解一下六公主的秘密。   小蝶奉叶婉歌的命令,经常有意无意的找小荷闲聊,想从闲聊中打探点消息。   “宋太医来过没有呀?”叶婉歌问小尺子。   小尺子回道,“没有。”   叶婉歌听说宋齐盛没来,她抚了一下发晕的头,走到美人榻上躺下。   最近她越发觉得头疼的厉害,自打上次假太医的事情后,她就格外小心,服的药都是宋齐盛开的方子,但吃下去了,依然不管用。   小尺子看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手覆在额头上,一副痛苦的样子,问道,“皇后娘娘,是头疼病又犯了吗?”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是从来就没有好过,看来本宫得的这个病,也是不治之症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这么灰心丧气的话,立刻说道,“皇后娘娘别着急,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得慢慢调养。”   听到小尺子的劝慰,叶婉歌说道,“去传宋太医来给本宫瞧瞧。”   叶婉歌让小尺子去传宋齐盛,一方面是这头眩晕的受不了,真的想让宋齐盛再医治医治,另一方是想问问宋齐盛那边的情况。   “是。”小尺子立刻跑去传宋齐盛。   小尺子这一去扑了个空,宋齐盛一大早就出去了。   宋齐盛知道苏欣薇撒谎后,一大清就去了苏欣薇那儿。   苏欣薇离开那个院子后,被宋齐盛交给了胡通。   胡通当然不敢把苏欣薇带回家,把苏欣薇安排住进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小院子里。   宋齐盛到的时侯,苏欣薇正坐在椅子上绣花。   苏欣薇自打被救出来后,身上的那些伤痕都愈合了,只是一双腿废了,再也不能走了,只能终日坐在椅子上。   宋齐盛知道苏欣薇心里有恨,但这恨她不该转加到别人的身上。   苏欣薇看到宋齐盛来的时侯,心里是很讶然的,“宋提点!”   宋齐盛见苏欣薇吃惊的看着他,说道,“苏姑娘,此次在下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这里。”   苏欣薇一听,宋齐盛是奉了叶婉歌的命令来的,她更加的惊讶了。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苏欣薇看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看着苏欣薇,说道,“皇后娘娘让在下带话给苏姑娘,她说苏姑娘知道现在的情况,如若苏姑娘不说实话,那么皇后娘娘她将不再插手苏姑娘的事情。”   苏欣薇听到宋齐盛的话,心里有些害怕,现在有人追杀她,如若叶婉歌不管此事,只怕她马上就会被别人杀了。   苏欣薇看着宋齐盛沉默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过去的那段悲惨岁月,连带着让她觉得那些曾经的美好,都是一种悲惨。   见苏欣薇不语,宋齐盛又说道,“苏姑娘也知道,皇后娘娘不方便来见苏姑娘,但皇后娘娘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苏姑娘,时时刻刻关心着姑娘的安危。”   “我知道皇后娘娘对我的恩情。”苏欣薇看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看着苏欣薇,说道,“苏姑娘知道,就不应该让皇后娘娘为难。”   一直隐瞒事情真相的苏欣薇,被宋齐盛堵的哑口无言。   苏欣薇和先皇的那段情,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让她有些难以启齿。   宋齐盛看着陷入沉默的苏欣薇,向来性格温和的他,面对她的这种态度有些动怒。   “苏姑娘,皇后娘娘的话在下带到了。”宋齐盛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苏欣薇见宋齐盛要走,她立刻开口道,“宋提点。”   苏欣薇唤住宋齐盛,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宋齐盛。   花香阁里,叶婉歌一直在美人榻上躺着,头晕的毛病,让她坐都坐不起来。   在美人榻上躺了半天,只喝了两口粥,又继续躺下。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难受的样子,急的团团转,嘴里念叨着,“这个宋提点,跑哪儿去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嘀咕声,说道,“小尺子,你到外面侯着,本宫想清静一会。”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奉命到外室侯着。   叶婉歌双手捂着额头,难受的在美人榻上翻来覆去。   宋齐盛到花香阁的时侯,被小尺子那小刀眼剜了一下。   “宋提点,你这是跑哪儿去了?皇后娘娘被头疼病折磨了一天了。”小尺子埋怨道。   听到小尺子的报怨,宋齐盛道,“有点事情外出了一趟。”宋齐盛说着就往内室走。   叶婉歌躺在美人榻上,难受的抱着头蜷缩在那儿。   宋齐盛看叶婉歌痛苦的样子,立刻上前问道,“皇后娘娘,这是哪儿不舒服呀?”   小尺子听到宋齐盛的话,翻了个白眼,抢先道,“宋提点,奴才刚刚就说了,皇后娘娘头疼。”   宋齐盛听到小尺子不耐烦的话语,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问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声音,松开抱在头上的手,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也舒展开了,侧过身来,看着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你回来呢?”   “是,微臣回来迟了,让皇后娘娘受苦了!”宋齐盛报歉的说道。   叶婉歌摆了摆手,示意宋齐盛不用自责。   “皇后娘娘还是头疼吗?”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回道,“晕,眩晕,天晕地转的感觉!”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宋齐盛一边给叶婉歌把脉,一边问,“皇后娘娘可是怒火攻心呀?”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回道,“本宫生气归生气,但没有往心里去呀?”   宋齐盛给叶婉歌把了脉,说道,“心不由已,皇后娘娘这是怒火攻心,思想负担过重导致的头晕症!”   叶婉歌听到这话,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宫这破身子,看来得被这些人折磨死。”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一边开方子,一边劝慰道,“皇后娘娘,放宽心,身子骨可是自已的呀!”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道,“丁文道到了,苏芩两家也不像我们想像的那般,是受到了冤枉。”   听到这话,宋齐盛吃惊的看向叶婉歌,“那现在的事态如何呀?”   “皇上还是要替芩家洗清冤屈,但皇上提出来让本宫说明皇太后,答应册封芩花为妃的条件,来换芩家的清白。”叶婉歌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宋齐盛非常惊愕,觉得南宫敖的要求非常不合情理。   “皇上要救芩家,为何跟皇后娘娘谈条件呀?”宋齐盛不解的问道。   这也是叶婉歌头疼的事情,她看着宋齐盛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也许皇上知道了些什么?”   叶婉歌想着南宫敖之所以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肯定是知道她和芩花有某种利益关系,肯定她会不遗余力的去救芩花。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他也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性了。   南宫敖知道叶婉歌有非救芩家的理由,所以才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这一点宋齐盛可以理解,但理解不了堂堂的一国之君,封个妃嫔还要想尽办法的请求皇太后允许,这是为哪般呀?   宋齐盛心里疑问重重,但他没有说出来。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问道,“宋提点是去见苏欣薇吗?”   “是。”宋齐盛想起苏欣薇说的那些事情,他真的觉得皇太后这些手段太毒辣了。      ☆、496.第496章 丁大人死了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问道,“苏欣薇怎么说?”   宋齐盛回道,“苏姑娘把当年的事情全说出来了,当年和先皇的事情,以及遭到陷害的事情。”   听说苏欣薇把当年和先后的事情说出来了,叶婉歌立刻问道,“当年是怎么一回事?”   宋齐盛回道,“当年苏姑娘很得先皇的宠爱,就在苏姑娘怀了龙嗣,先皇要册封时,苏芩两家的案子发生了,苏姑娘被抓了起来,被抓的苏姑娘满心以为,皇上会看在她以及她肚子里龙嗣的份上放过苏家。”说到这里宋齐盛停了下来。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讲述,轻叹一声道,“都说虎毒不食子,也不全是这样呀!”   听到叶婉歌的感叹,宋齐盛又说道,“苏姑娘当时没有这种觉悟,她总以为是怀了龙种,可以一步登天了。”   当年苏芩两家案发时,苏欣薇仗着自已身怀龙种,也因此狠狠的耍了一回威风,只不过这威风耍的有些过了,先皇并没有像苏欣薇对那些办案官员说的那样,会放了她,放了她们苏家。   先皇没有救苏欣薇还有苏家,这还不是最惨忍的事情,最惨忍的是苏欣薇被抓的当晚,肚子里的龙胎就被人硬生生的打掉了。   从苏家发案到苏欣薇被人偷梁换柱藏起来后,先皇连面都没露。   叶婉歌听了说道,“自古帝王多薄情,苏欣薇沦落到今天的下场,也只能怪她不识人,把一生的幸福寄托在一个无情的君王身上,想法太过天真。”   宋齐盛说道,“也不能怪苏姑娘太过天真,毕竟年幼涉世不深,一时得皇上恩宠,难免得意忘形,忘了自已的身份。”   叶婉歌点头,“难道苏家沦落到被满门抄斩的地步,仅仅是先皇无情造成的吗?”   听到叶婉歌的问题,宋齐盛摇了摇头,“是因为皇太后。”   听到是因为皇太后的插手,苏家才沦落到如此的地步,叶婉歌也没有太吃惊,当年的皇太后魔爪伸的确实够远,可谓是一手遮天了。   “苏芩两家发案,皇太后下了密令,要血洗苏家,所以苏家是在劫难逃,只因苏欣薇有一手好手艺,当年的制衣局管事李嬷嬷才偷梁换柱的冒死把她藏了起来,不过这其中也有沈如慧的意思。”宋齐盛说道。   “嗯,这个本宫知道。”叶婉歌知道苏欣薇没有死,是因为那些胆大包天的奴才,收了沈如慧的银子,留下了苏欣薇。   宋齐盛继续说道,“皇太后之所以要杀苏欣薇,不仅仅是怕苏欣薇得了龙宠,而是要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叶婉歌听到这里,她顿时糊涂了。   见叶婉歌不解的样子,宋齐盛立刻说道,“苏欣薇帮皇太后杀了许多妃嫔。”   叶婉歌听到这话,眉头紧蹙看着宋齐盛,问道,“当年的苏欣薇不过是一个小绣女而已,她有什么能力帮皇太后杀人呀?”   宋齐盛见叶婉歌不相信,他说道,“苏欣薇说,当年制衣局有许多绣娘都帮着皇太后,谋害过宫里的妃嫔,谋害的手段就是把她们绣出来的衣服,撒上毒药让那些妃嫔穿。   “那当年宫中有几位查不出任何原因死亡的妃嫔,是中了衣服上的毒?”叶婉歌吃惊的说道。   “是。”宋齐盛也觉得这种方法不高明,但苏欣薇说百试百灵。   “皇太后真是无孔不入呀!”叶婉歌感叹道。   宋齐盛拧了拧眉头,说道,“皇太后不但杀这些妃嫔,就连刚出生的小婴儿她都不放过,当年一弥大师说德妃、贤妃生的孩子会克死皇太后,皇太后毫不手软的派人谋害了那两个小皇子。”   听到这里,叶婉歌问,“这是苏欣薇说的吗?”   “是。”宋齐盛应声。   “她知道的这么清楚?”叶婉歌对于苏欣薇知道的,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制衣局的李嬷嬷当年,没少帮着皇太后作恶。”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问道,“苏欣薇还说了些什么?”   “提到过六公主。”宋齐盛说道。   “六公主怎么呢?”叶婉歌问道。   “曾经听到过风声,说是六公主和皇太后是亲身母女。”宋齐盛说道。   叶婉歌瞪大眼睛,吃惊的说道,“是亲身母女?”   “是,苏姑娘是这么说的。”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倒抽一口冷气,她简直不敢相信现在的局面。   沉思了一会,叶婉歌对宋齐盛说道,“有没有办法,让六公主说出真话?”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的话,不解的问,“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本宫的意思是,宋太医你有没有什么药,让人吃了能说出真话?”叶婉歌想让六公主说出真话,问一问六公主和皇太后的关系,还有那张纸的下落。   宋齐盛摇头,“没有。”   叶婉歌又说,“迷药,有吧?”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问起迷药的事情,知道是要迷晕六公主用,他立刻说道,“皇后娘娘,这可使不得呀!”   叶婉歌看宋齐盛如此大的反应,说道,“宋太医为何如此大的反应呀?”   宋齐盛立刻回道,“六公主肺不好,自主呼吸都很困难,如若用迷药,药量控制不好会让要了六公主的命。”   听到宋齐盛的话,叶婉歌抿了一下唇,决定暂且不动六公主。   叶婉歌让宋齐盛回去休息,明天芩家的案子就有结果了,等到芩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她再想办法从六公主那儿,问出事情的真相。   田伟诚把那个文书拿去给丁文道签字画押,签好后田伟诚还没有离开,丁文道就口吐鲜血而亡了。   “丁大人?”田伟诚看着倒地的丁文道叫唤着。   “皇……”丁文道刚吐出一个字,就眼睛往上翻,直挺挺的死了过去。   看着死了的丁文道,田伟诚喊道,“来人!去请太医来!”   太医来了以后,说田伟诚是中毒而亡,田伟诚让人把丁文道喝过水的杯子,拿去检验看里面有没有毒,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   田伟诚听了纳闷了,丁文道在这里,只用过这一个杯子,而丁文道也是在喝了杯中的水后,才口吐鲜血而亡的,现在却说杯子里没有毒,那他是如何中毒的呀!   苏芩两家案子的关键人物死了,田伟诚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把此事回禀给了南宫敖。   “皇上,丁大人死了!”田伟诚对南宫敖回禀道。   南宫敖听到田伟诚说丁文道死了,惊的立刻抬起头来,“怎么死的呀?”   “被人下了毒!”田伟诚说道。   “走,去看看!”南宫敖立刻起身往事发现场去。   田伟诚跟南宫敖去了丁文道死的现场,那些查案的人员刚刚调查清楚,说田伟诚在两个时辰之前就中了毒。   一听说是在两个时辰就中了毒,田伟诚立刻了蹙眉,想着两个时辰之前丁文道正在和南宫敖私下里交谈着。   想到这里田伟诚不敢再往下深想,看着南宫敖道,“皇上,丁大人的事情,如何处理呀?”   南宫敖站在那儿,看了一眼丁文道,他摸着下颌想了一会,说道,“厚葬丁大人!”   田伟诚听到南宫敖的吩咐,是非常的吃惊,丁文道死了,南宫敖不关心死因,却只是吩咐厚葬丁文道。   事情有蹊跷,但田伟诚只是做到心中有数,并没有去问。   南宫敖吩咐厚葬丁文道,并且对外隐瞒丁文道真正的死因。   田伟诚对丁文道的事情疑团重重,但他没敢多问一个字。   处理好了丁文道的事情后,南宫敖就回了流云阁。   田伟诚去了宋齐盛那儿,把丁文道死的事情,和他的怀疑告诉给了宋齐盛。   宋齐盛又派人把这一消息,传给了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丁文道死了,她紧蹙着眉头,“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死了呀!”   一旁的小尺子听了,问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奴才去宋提点那儿问问,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呀?”   “去吧!”叶婉歌想着,明日就要审苏芩两家的案子了,现在关键的证人死了,对明日的案情会有很大影响。   小尺子走后,叶婉歌再也坐不住了,从美人榻上爬起来,来回的在屋里踱着步子。   苏芩两家的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呀!   叶婉歌现在很焦躁,丁文道在这紧要的关头死了,不知道南宫敖是怎么想的。   此时的南宫敖正在书房里练字,他写了一个静字,他此时的心里可谓是惊涛骇浪。   “皇上,明知道有人对丁大人下手,皇上为何不阻止呀?”周强看着南宫敖不解的问道。   在丁文道中毒之前,南宫敖就得到了消息,但没有派人阻止。   南宫敖放下手里的笔,瞄了周强一眼,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站住,抬起头幽幽的说道,“丁文道该死!”   周强听到这话,抿上唇没有再开口问。   丁文道知道的事情太多,即便皇太后不派人杀丁文道,南宫敖也不会给丁文道留活路。      ☆、497.第497章 神偷手      周强听到南宫敖的话,明白南宫敖没有打算放过丁文道。   皇太后派人杀丁文道,南宫敖是非常清楚的,他没有派人阻拦,是因为他觉得丁文道不能留。   知道的事情太多,不杀了丁文道灭口,将来就是一个祸害。   隔日,本打算审苏芩两家案子的,但因为丁文道的死,这个案子被耽搁了。   苏芩两家的案子被耽误,最着急是当然是芩花和丁木。   芩花一大早就盼望着提审,谁知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也没有人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芩花一样着急的还有叶婉歌,所谓夜长梦多,她非常害怕出事情。   叶婉歌听说苏芩两家的案子延后审时,她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流云阁。   叶婉歌去了流云阁,南宫敖背着手站在廊沿下,一副沉思的样子。   南宫敖看到叶婉歌,他像是早知道她会来,迈步走了几步对着她说,“进屋里谈。”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见他一副像是等她的样子,她跟着他往里走。   从屋外到屋内这短短数步,叶婉歌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开口。   南宫敖像是知道她来的目的,不等她开口,他就说,“丁文道死了,苏芩两家的案子延后了,这个事情不能着急。”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她问道,“皇上,此事要不要告诉芩花姑娘,免得她着急。”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想了想,“丁文道的死不影响这个案子的结果,这事情告不告诉她,都无所谓。”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   丁文道死了虽然可惜,但只要不影响案子的结果已算大幸。   南宫敖说完,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叶婉歌,像是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出她想要的答案。   那犀利的眸光让叶婉歌不敢与他对视,她眸光流转看向别处。   南宫敖收回眸光,开口问,“皇后,那日请朕看的戏,是在影射什么吗?”   “嗯?”叶婉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有些不知所云。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朕是想问,上次的吕氏偷子,皇后是想提醒朕什么吗?”   叶婉歌这会是听明白了,原来南宫敖有所察觉了。   她看着他,说道,“皇上,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了?那不过是一出戏,臣妾瞅着好看,所以才让那些戏子再演一遍,让皇上看看图个乐呵而已!”   南宫敖见叶婉歌,否认了她的所有意指,他说道,“噢,朕还以为皇后请朕看戏,是用心良苦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问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难道是皇上身边也有人像吕氏那样,做出了一些不守妇德的事情?”   听到叶婉歌这么问,南宫敖摇头,“没有,只是朕的胡思乱想罢了。”   “噢!”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从他的神情中,她能看出来,他是知道了些什么。   对于丁文道的死,最高兴的当然是皇太后了。   高德江给皇太后回禀了,丁文道已按计划处死了的事情,皇太后听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哀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和哀家作对能有好下场的。”皇太后阴测测的说道。   高德江听到皇太后的话,问道,“太后,芩家那两个后人,留不留?”   皇太后听到高德江,问到丁木和芩花,她眉眼一动,说道,“芩家那两个后人,知之甚少先留着他们吧!”   皇太后主要考虑到,那两个人现在都有专人看管,而且看管的非常严,动起手来不方便。   “是。”高德江听到皇太后的吩咐应声。   皇太后坐在那儿打着哈欠,浑身棉软无力,她知道药瘾又要犯了,立刻吩咐小莲,“给哀家卷支烟。”   “是。”小莲立刻去拿烟袋卷烟。   皇太后伸手抚着额,对高德江说道,“你尽快找出苏欣薇,然后把她给杀了。”   “是。”高德江应声。   皇太后抱怨道,“一个早该死的人,居然在世上活了这么多年,可笑的是哀家还为此人的头颅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皇太后指的是当年谋害苏欣薇,所花出去的银子。   高德江明白皇太后的意思,立刻讨好道,“太后,微臣查了几件小案子,查封他们家产的时侯,特意给皇太后留了几件喜欢的古玩。”   皇太后听到高德江的话,兴致缺缺的说,“哀家还不缺你那几件古玩,你自个儿留着玩吧!”   “是。”高德江拍马屁没成功,怏怏不快的应声。   。皇太后看了一眼高德江,说道,“听说叶家有一坐大金佛。”   高德江听到皇太后提起叶家,他的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缝,谄媚的说道,“皇太后喜欢那尊金佛?”   皇太后听到高德江的话,点了点头,“只怕这天底下没有人不喜欢。”   听到皇太后喜欢金佛,高德江既喜又愁,想要从叶家弄到那金佛,来讨好皇太后,这事情办起来非常有难度。   高德江对皇太后说,“太后,这叶家权势滔天,微臣只怕没有办法了太后这个愿望了。”   听到南德江的话,皇太后说道,“你也别涨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   听到皇太后的话,高德江立刻捕捉到里面有猎腻,“太后准备动叶家?”   高德江说完,皇太后没有回答,他又说道,“皇后可是个厉害的人物!”   高德江故意拿话来刺激皇太后,来挑拨皇太后和叶婉歌之间的关系。   高德江几次办事失败,都是拜叶婉歌所赐,他是胳膊扭不过大腿,斗不过叶婉歌,可皇太后有那本事。   皇太后听到高德江的话,看着高德江,说道,“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哀家会得到哀家想像要的东西!”   高德江听到皇太后的话,他知道皇太后要动叶家了。   南宫敖不让叶婉歌把丁文道的事情,告诉给芩花,所以从流云阁出来,叶婉歌就回了花香阁。   回到花香阁,看到坐在那儿等她的韩月,吃惊的问,“你怎么来了呀?”   叶婉歌看到韩月非常吃惊,韩月站起身,说道,“有事情要回禀。”   叶婉歌一听韩月说有事情要回禀,立刻问,“有什么事情?”   韩月四处瞅了瞅,说道,“听皇后娘娘说有人冒充太医,给皇后娘娘瞧过病?”   “嗯。”叶婉歌点头应声。   韩月说,“这个人很可能是江湖上会易容术的陆苍南。”   叶婉歌蹙着眉,看着韩月问道,“会易容术的陆苍南,是什么人呀?”   叶婉歌不在江湖上行走,当然不知道江湖上的这些奇人异事。   韩月解释道,“陆苍南,辽北一带有名的大侠,此人会易容之术,据听说还是一个神偷手。”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解释,吃惊的问,“就这种鸡鸣狗盗的人,还能被称为大侠?”   听到叶婉歌不屑的声音,韩月说道,“江湖上不以人品论英雄,比的是武功。”   叶婉歌了解的点点头,“那这个陆苍南,为何要谋害本宫?”   韩月说道,“据江湖上的传闻,说陆苍南、池天道等高手,被一神秘人物所收买。”   叶婉歌听到这话,紧张的问韩月,“你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韩月回道。   叶婉歌说道,“如果真如你说的,谋害本宫之人,是这个陆苍南的话,那么收买陆苍南这些人的神秘人物肯定和本宫是死对头。”   “嗯。”韩月同意叶婉歌的猜测。   “真是多事之秋呀!丁文道刚死,苏芩两家的案子被搁浅了,现在又出个什么陆苍南!”叶婉歌感叹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她立刻追问道,“丁文道死了?”   “嗯,你不知道吗?”叶婉歌看着韩月,惊讶的问道。   韩月摇头,“不知道。”   “这么大的消息,你居然没听说?”叶婉歌非常不解的看着韩月。   韩月听了说道,“可能是臣妾没有特别关注此事吧!”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打消心中的疑问,问道,“孙答应和胡答应最近有什么动静呀?”   韩月摇了摇头,“没听说二人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到是听说玉妃和丽妃二人最近很不安份。”   “哦!”叶婉歌听说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不安份,立刻问道,“她们二人怎么了呀?”   “遍地寻什么可以生子的方子在吃。”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说那二人在吃可以怀龙嗣的汤药,她咧着嘴角笑了笑。   这二人打进宫起,就把生龙子当作一项重要的事情来做,到现在她的龙儿都快百日了,她们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韩月看着叶婉歌嘴角的笑,问道,“皇后娘娘,为何听到玉妃和丽妃在吃生子的汤药,这么高兴呀?”   叶婉歌看着后知后觉的韩月,说道,“你不记得了,皇太后对她们做的手脚?”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提醒,点了点头,“记得,皇太后不想让妃嫔怀有身孕,所以给后宫的妃嫔下了不孕的毒。”   “那月妃你说,这二人吃什么生子的汤药,是不是在做无用功呀?”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那些毒药不是让皇后娘娘解决了吗?”      ☆、498.第498章 道可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说道,“那是在宫中,现在这些人换了一个地方,皇太后肯定会重新下药。”   韩月听到皇太后又给这些妃嫔下药,说道,“皇太后也真太阴毒了,居然忍心下手毒害自已的子孙。”   叶婉歌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皇太后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恶魔。”   韩月感叹道,“这宫里当真没有血脉亲情了吗?”   “血脉亲情,和荣华富贵还有滔天的权势相比,那是不值得相提并论的东西。”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了又是一声长叹,看着叶婉歌,问道,“打算怎么办?”   “敌在暗,我在明,没有好办法,暂时只能暗兵不动,等摸清楚情况再说做打算!”叶婉歌说道。   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苏芩两家的事情,皇上心中早有定论,为何还要往后拖延?”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君心难测,皇上的想法只有他自个儿最清楚,本宫猜想可能是有某种难处吧!”   叶婉歌想着以南宫敖想救芩花的决心,现在拖延着此事不办,肯定是有了难处。   韩月想不通南宫敖能有什么难处,她多疑的问道,“皇上,不会改变主意吧?”   叶婉歌摇头,“放心,对于芩花,皇上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当初芩花舍命陪皇上去战场,这份情皇上要是不念,可真是跟畜生没有区别了。”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觉得自已是多心了。   叶婉歌看着韩月吩咐道,“帮本宫打探一下那个陆苍南,还有收买他的神秘人物。”   “是。”韩月应声。   韩月走后,叶婉歌的心里一直揣揣不安,她一个弱女子,在宫里艰难生活着,为何有这么多大人物盯上她了。   叶婉歌觉得权力这个东西太可怕,这些人盯上她,无非就是为了手中的权力,那么到底这些人是为谁卖命。   叶婉歌在心里把后宫的妃嫔都过滤了一遍,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到底是哪一位妃嫔和这个神秘人物有关。   叶婉歌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芩家的事情,这芩家的事情解决后,她才能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   叶婉歌想了一会,吩咐小尺子去把宋齐盛找来。   叶婉歌其实是想见一见田伟诚,但又怕让田伟诚来这里,让别人瞧了去,生出事非来,所以先把宋齐盛传来了解一下情况。   叶婉歌急急的让小尺子去传宋齐盛,宋齐盛以为是叶婉歌头疼病又犯,吃那药方不起作用,急急的跟小尺子来了花香阁。   宋齐盛看到侧躺在美人榻上,手撑着头面色红润的叶婉歌后,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皇后娘娘,哪儿不舒服呀?”宋齐盛恭敬的问道。   叶婉歌幽幽的抬眸,看向宋齐盛,软声说道,“本宫心里不舒服。”   听到叶婉歌的回答,宋齐盛知道她是为什么传他来了。   看着叶婉歌,宋齐盛回道,“皇后是为丁文道的死忧愁?”   叶婉歌伸手把额前不存在的刘海往后抹,幽幽的问道,“关于丁大人的死,田大夫是怎么说的呀?”   丁文道的死,具体的细节宋齐盛也是听田伟诚说的,只说丁文道在和南宫敖密谈的时侯就中了毒。   宋齐盛把知道的情况,都如实的回禀给叶婉歌。   叶婉歌听说丁文道,在和南宫敖密谈的时侯就中了毒,她大叫一声,“不好!”   站在那的宋齐盛,不知道叶婉歌为何反应如此的激动,“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情呀?”   叶婉歌看着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你说丁大人在和皇上密谈的时侯,就中了毒,那么这毒到底是谁下的呢?”   宋齐盛和田伟诚探讨过这个问题,按照田伟诚的想法,这毒虽然不是南宫敖下的,但南宫敖是知情者。   从丁文道出事以后,田伟诚的分晰看来,南宫敖确实是知情者。   苦思暝想而没有得出结论的叶婉歌,看着眼前沉默的宋齐盛,她又追问道,“田大夫没有说出他的猜想?”   宋齐盛摇了摇头,“田大人只说丁大人死的蹊跷,没有说别的。”   叶婉歌对宋齐盛说,“本宫想见一见田大人,宋太医可有办法安排呀?”   宋齐盛听到叶婉歌说要见一见田伟诚,他沉思了一会,说道,“晚上微臣会带丁大人来见皇后。”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点了点头。   宋齐盛走后,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曹小将军来了。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曹天岳来了,她眉头紧蹙,刚想开口说不见,就见曹天岳擅自闯了进来。   对于曹天岳擅自闯入的行为,小尺子不悦的说道,“曹小将军,怎么能坏了规矩呀?”   曹天岳听到小尺子的斥责,立刻说道,“我会向皇后娘娘请罪。”   说完不等小尺子反应,就往叶婉歌面前走。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对小尺子说道,“下去吧!”   小尺子退下去后,曹天岳伸手撩开面前的衣摆,跪下说,“微臣有紧急事情,没得到皇后娘娘的允许,就擅自闯了进来,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端庄的坐在那儿,垂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曹天岳,轻声说道,“曹小将军做事向来稳重,怎么今天这么鲁莽?”   听到叶婉歌的问责,曹天岳回道,“微臣有要事要回禀。”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坏了规矩。”   听到叶婉歌威严的声音,曹天岳确实觉得自已太鲁莽了。   “是,微臣知错。”曹天岳回道。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神色沉重的问道,“什么事情,让曹小将军如此的慌乱。”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问话,他立刻回道,“皇太后打算……”   曹天岳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叶婉歌打断,“曹小将军,本宫说过关于皇太后和曹虎将军的事情,曹小将军不必向本宫回禀。”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他神情痛苦的看着不领情的她。   看出了曹天岳的痛苦,叶婉歌的胸口也闷闷的难受,真的不是她如此的不计人情,只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让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因为她和他家人的仇恨,毁了他的大好前途。   他也许不会理解她的这片苦心,但她不能不去做。   “皇后娘娘!”曹天岳的声音绵软无力,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没有一点生机。   叶婉歌端坐在那儿,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她的一颗心往一起揪紧。   叶婉歌没有出声,曹天岳自顾自的说,“皇太后马上要有所动作了,估计会借后宫无妃嫔怀有龙嗣的事情,来打击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话,说道,“曹小将军不必担心,本宫没有什么把柄好让皇太后来陷害本宫。”   叶婉歌早就知道皇太后的阴谋,所以对皇太后要陷害她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怕。   她的身边没有奸细,个个都是信得过的忠奴,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指证她,说她谋害龙嗣。   曹天岳见叶婉歌如此的轻敌,他说道,“皇太后既然动手了,那肯定是有九成的把握,不能轻敌呀?”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本宫明白曹小将军的心思。”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了下来。   她看着曹天岳,半晌又说道,“曹小将军在本宫与亲人间做出的痛苦抉择,本宫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本宫再也不想让曹小将军为难,所以皇太后和本宫的事情,请曹小将军不要再插手。”   叶婉歌知道此事不能让曹天岳牵扯进来,她也早就说过,让他不要再掺合进来,明哲保身才是明智的选择,可他似乎没有听她的话。   曹天岳明白叶婉歌的意思,他在她和他的亲人之间挣扎过,痛苦过,徘徊过,但他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选择站在她这边,真的不是他思想境界高,而做出的大义灭亲的举动,只是他心不由已的站在了她这边。   为了这个决定他也曾经痛苦过,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万,可有亲缘的血亲则少之又少,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他的身生父亲,但他没有办法抛下她,站到亲缘那边去。   看着叶婉歌,他嘴角一挑苦笑道,“微臣这么做,不是为了皇后娘娘,而是为了正义,在微臣的心里没有亲疏,只有道义二字,皇太后虽然是微臣的皇姑母,但她滥杀无辜,微臣不可能助纣为孽。”   曹天岳说的大义凛然,叶婉歌听的揪心难受,他大义灭亲不为她只为道义,为的就是不想让她背上愧疚二字,她抿着唇沉默着。   半晌,曹天岳又说道,“听说叶家有一尊金佛,皇太后好像对那个来了兴趣。”   听到这话,叶婉歌怔愣在当场,叶家的这些东西从未向世人展现过,为何世人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叶婉歌轻叹一口气,说道,“本宫明白。”   她说完再无多余的话向他说起,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劝他放弃他不肯,她又不能继续给他指派任务。      ☆、499.第499章 催化剂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沉默,曹天岳尴尬的站在那儿,看着严肃的叶婉歌愣神。   叶婉歌张嘴想说些什么,嗓子眼像是被一团乱草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曹天岳说告退的时侯,叶婉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待曹天岳走后,叶婉歌捏着眉心无力的躺回床榻上。   精气神都像被人吸干一样,躺在床榻上眯着眼睛想事情。   叶家的金佛,那高几丈重千斤的金佛,皇太后觊觎了许久,现在要动手了。   叶婉歌想着皇太后选的时机真好,要是再不动手只怕皇太后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动手了。   “陆苍南?”叶婉歌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想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出神入化的模仿他人。   绞尽脑汁的想着陆苍南这个人,她侧躺在榻上,手捏着发疼的眉心。   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出来对陆苍南这个人,有什么映像,敛了思绪闭眸休息。   宋齐盛带着田伟诚来的时侯,叶婉歌的精神依然萎靡。   田伟诚是个聪明人,宋齐盛让他来这里的时侯,他是一万个不愿意来。   宋齐盛没有办法,只得搬出叶婉歌,说这是她的命令,田伟诚推脱不掉,迫不得已才跟着宋齐盛走这一趟。   田伟诚不来和叶婉歌接触是有原因的,他是皇上的人,不管八王爷跟他的交情如实深厚,也不管八王爷如何叮嘱他,希望他能帮叶婉歌在宫中站稳脚根,他都不愿意偷偷的来见叶婉歌。   在田伟诚的心中,替叶婉歌办事是一回事,亲自和她见面是另一回事。   既便他现在帮叶婉歌办事,他表面上也得做出是南宫敖的人的样子。   田伟诚是有些矫情的,他觉得只要她不单独见叶婉歌,有些事情他还可以推拒,如若见了她的面,许多事情是无法张口婉拒的。   叶婉歌待田伟诚非常客气,她说,“田大夫,这么晚让你跑一趟,本宫实在过意不去。”   田伟诚见叶婉歌没有直奔主题,开口就是客套寒喧的话语,他说道,“皇后娘娘有事尽管吩咐,这是微臣应该做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田伟诚,她抿了一下唇,酝酿了一下,问道,“田大夫,皇上现在为何要把芩家的案子延后呀?”   田伟诚听到叶婉歌问起芩家案子延后的原因,他立刻说道,“芩家的案子,有许多大臣上奏折,希望皇上三思而行,当年苏芩两家的案子影响恶劣,牵扯甚广,如若现在冒冒然翻案,怕影响不好。”   叶婉歌听到田伟诚的话,明白了南宫敖延后这个案子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外界的压力。   叶婉歌看着田伟诚,说道,“那皇上打算何时结了这个案子呀?”   田伟诚眼风扫了一眼叶婉歌,看着她心急的样子,他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她。   有些消息提前透露了出来,那可是要犯罪的,说出口的秘密那便不是秘密了,知晓秘密的人总会有一个守不住口,而透露出去。   叶婉歌看着犹犹豫豫的田伟诚,她知道其中的原委他知道,于是她不打算给他隐瞒的机会,追问道,“皇上打算何时了结此案呀?”   “这个得问皇上。”田伟诚话锋一转推脱着。   叶婉歌听到这话,轻轻启唇一笑,没有再开口追问。   田伟诚不想说,叶婉歌自知问了也没有用,她挑了挑眉眼,看向宋齐盛。   宋齐盛接到叶婉歌递过来的消息,立刻对田伟诚,说道,“田大夫,依你的猜测,此事有变化吗?”   田伟诚听了这话,严肃的思考着,半晌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夜长梦多呀!”   叶婉歌听到田伟诚的意见,和她不谋而合,她立刻回道,“该如何让这事情尽快解决了?”   田伟诚听到叶婉歌的话,思索了一会决定不再隐晦知道的事情,说道,“苏芩两家的案子,皇上已经结了案,翻案的圣旨都已拟好了,只等着那些反对的大臣们,淡化此事后再宣布。”   叶婉歌听到这话后,既心喜又紧张,心喜的是皇上遵守承诺,为芩家翻案,紧张的是怕这件事情有变。   这事情一日没有尘埃落定,她的心里就一日不得安宁。   叶婉歌看了田伟诚一眼,“田大夫是否也觉得此事不宜久拖呀?”   田伟诚点了点头,“久拖有变。”   叶婉歌点了点头,眉眼一转,脑子里立刻浮出一条计策来,“本宫想办法让皇上提前发布这消息,早一些把芩家姐弟救出来。”   田伟诚点头,不再掺言,行礼告退。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宋齐盛明白这是让他留下来的意思。   田伟诚一个人离开后,叶婉歌问宋齐盛,“芩花的事情,这两日本宫必须得解决。”   “有什么需要微臣做的,请皇后娘娘尽管吩咐。”宋齐盛明白叶婉歌说这些话,肯定是有要他做的事情。   叶婉歌看了一眼宋齐盛道,“本宫需要药,需要可以让芩花病的看起来很严重的药。”   她的话刚落,他就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让芩花上演苦肉计。   “这样做行吗?”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看一眼宋齐盛,“行不行的,只有试了才知晓。”   宋齐盛点头,立刻按叶婉歌吩咐的去准备。   有了叶婉歌的计谋,隔日芩花果然病了,病得非常离奇,突然间吃下不东西,腹痛难忍在地上打滚。   由于芩花是南宫敖的人,这一特殊性,看守不敢怠慢,在第一时间把这消息往上报。   最后这个事情捅到了南宫敖那儿,他听说芩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他着急的扔了手里的书卷,吩咐贵张富贵,“立刻去把芩花姑娘接回流云阁。”   “是。”张富贵听到命令,立刻按照南宫敖的吩咐去办。   于是那一直压着没有宣读的圣旨,因为芩花的病重而昭告了天下,多年前苏芩案的芩家是被冤枉的。   芩花被救出来后,南宫敖召集了太医给她医治,最后得出的结论,不过是说芩花吃坏了肚子而已。   芩花服了汤药后,躺在床榻上休息,南宫敖看着芩花苍白的脸,心疼的拧着眉头。   芩花被放了出来,那么丁木自然也被放了出来。   被放出来的丁木,没能见到芩花。   南宫敖看了丁木一眼,问道,“你有何打算呀?”   丁木看着南宫敖,跪谢道,“谢皇上的不杀之恩,奴才打算回老家。”   南宫敖听到丁木说要回老家,说道,“贵公公,给他些银子,让他回去置办些田地。”   南宫敖赏了丁木些银俩,让他回老家置办田产,能生活下去。   丁木给南宫敖谢恩磕头,南宫敖挥了挥手,示意丁木退下。   丁木退下后,南宫敖眉眼阴沉,心里波涛汹涌。   花香阁里,小尺子回禀说,“皇后娘娘,芩姑娘平安脱险。”   叶婉歌听了点点头,“好事!”   “皇后娘娘,要去流云阁吗?”小尺子问道。   叶婉歌说道,“要去。”   芩花没有出来的时侯,叶婉歌每日都为其忧心,现在芩花平安出来,于情于理叶婉歌都要去瞧瞧。   叶婉歌到了流云阁,她先去看了芩花。   芩花的屋子里,几个奴才在里面侯着,见叶婉歌来,立刻跪地行礼问安。   “免礼!”叶婉歌往芩花那儿走。   叶婉歌给芩花吃的药,那药效这个时侯已经消散了,加上芩花又喝了汤药,休息了一会,精神比刚刚好多了。   芩花虚弱的睁开眼,舔了一下干裂的唇,看着叶婉歌,“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芩花费力的唤着她,她点了一下头,说道,“芩花,你安全了!你芩家现在是清白的!”   芩花听到这话,无神的眸子里流下两行热泪,干裂的唇畔哆嗦着,半晌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此时的芩花是又高兴又心酸,这么多年都顶着罪人后代的帽子活着,活的屈辱而艰难。   叶婉歌看着芩花,明白芩花的心情,她说道,“芩花,别激动好好养身体,来日方长。”   叶婉歌的意思是说芩花,以往所受的那些苦,以后的岁月会弥补芩花。   叶婉歌从芩花那儿离开后,去了南宫敖那儿。   南宫敖在芩花危难的时刻,顶着莫大的压力替芩家翻了案子,这会有些大臣已经递来不满的奏折了。   他虽然是一国之君,但绝对不是事事都是他说了算的,所以有些朝臣还需要他去安抚,去拢络这些人的心。   叶婉歌来的时侯,南宫敖刚处理好那些奏折。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臣妾去看了芩姑娘!”   “精神怎么样呀?”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是从芩花那儿来,他开口问道。   “还不错。”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了点了一下头,说道,“芩家的事情,朕是顶着莫大的压力替芩家翻了案。”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微微蹙着眉头,“有人反对?”   “当然。”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居心呀?有冤屈还不让人伸冤了吗?”      ☆、500.第500章 魔咒      听到叶婉歌不满的话语,南宫敖眉眼一挑,认真严肃的说道,“芩家的案子是经不起推敲的,如若真的是受了冤屈,到也不必这样让朕头疼,朕现在也只能欺上瞒下的做了断。”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沉默了,芩家本来就不算是冤枉的,现在南宫敖顶着压力把芩家漂白了,现在就不必去和那些大臣较真了。   那些大臣之所以不想让芩家翻案,肯定是或多或少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在不遗余力的阻止这个案子翻案。   那些人叶婉歌懒得管,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身边的这些事情处理好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芩家的事情处理好了,现在就太平了,接下来朕就清闲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在心里腹诽着,你那无耻的娘不让你清闲。   皇太后要生事,叶婉歌也不能坐等着挨皇太后打,她早就想好了还击的方法。   “是呀!皇上现在可以好好的放松放松,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皇上又受了重伤,得好好的养养身体!”叶婉歌关心的说道。   南宫敖点了点头,问叶婉歌,“皇后,今晚要留下来吗?”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皇上,皇太后嘱咐过臣妾,让臣妾照顾一下别的姐妹。”   叶婉歌的言外之意就是皇太后不允许她留下来,她要乖乖的听皇太后的话,要不然皇太后会找她麻烦。   南宫敖听到这话,心里有些许的不舒服,她不想留下来就不想留下来,犯不着拿皇太后为做挡箭牌,他没有强行留下她,让她回了花香阁。   南宫敖去了韩月那儿,韩月来玉露宫这么久,他宠幸过她一次,只是他对这个冷硬的月妃有些许不满。   韩月可能从心里上排斥南宫敖,所以在和他的相处过程中,就是有些冷硬。   韩月给南宫敖行过礼后,站在那儿侯着等吩咐。   南宫敖看了韩月一眼,说道,“每次朕来月妃这儿,月妃都冷眼相待,是不乐意吗?”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做出慌恐状,“臣妾不敢!臣妾天生怯懦胆小,在皇上面前不敢放肆!”   听到韩月的话,南宫敖嘴角勾了勾,笑道,“月妃是说怕朕,在朕面前害羞放不开?”   韩月听了点了点头,南宫敖说道,“朕又不是老虎,月妃有何好怕的呀?”   韩月听了回以了一个微笑,并不答话。   韩月生的端庄美丽,但南宫敖觉得她生性木纳,没有什么情趣,所以来她这儿总觉得无趣。   韩明心中没有南宫敖,对于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讨好逢迎的嘴脸来。   南宫敖坐在那儿,一只手轻轻的叩着桌子,那双黑眸紧锁着站在那儿的韩月。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片刻南宫敖想开口时,韩月身形一晃,后退了一步,幸好身后站着奴婢柳茶,柳茶伸手扶住她。   扶着韩月的柳茶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南宫敖开口问,“还不快扶月妃坐下?”   “是!”柳茶听到南宫敖的吩咐,立刻扶着韩月坐下。   韩月头晕目眩,坐下后才稍微好一些,南宫敖看着她问,“月妃,你这是站久了累着了?还是身体哪儿不适呀?”   听到南宫敖的询问声,韩月立刻回道,“臣妾这几日都有眩晕的毛病发生,可能是天气太热,身子骨出现了不适。”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吩咐道,“贵公公,去传太医来!”   “皇上,不用……”韩月一听南宫敖要请太医给她医治,她立刻张口婉拒。   只是婉拒的话刚出口,就被南宫敖一个眼神吓的吞咽了回去。   “眩晕都几日了,还不请太医给月妃瞧病,你们这些奴才就是这么照顾月妃的吗?”南宫敖心里有火,不好对着韩月发,立刻对着韩月身边的奴才发起了火。   奴才们听到南宫敖的怪罪声,立刻跪地求饶,“皇上恕罪!”   南宫敖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不悦的哼了哼。   韩月见南宫敖责怪她身边的奴才,立刻开口求情道,“皇上息怒,都是臣妾不好,惹皇上生气了!”   听到韩月的话,南宫敖一张脸阴沉的能下雨了。   就在南宫敖气的七窍生烟时,太医来了。   南宫敖忍着怒火,对太医说,“给月妃瞧一瞧,看生的是什么病症。”   “是。”太医立刻奉命给韩月把脉。   这太医手一搭上韩月的脉搏,脸色立刻变得沉重起来。   南宫敖看着一直在把着脉的太医,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过了许久南宫敖见太医还再把脉,他张口怒气冲冲的问,“月妃得了什么病疾呀?”   太医收了手,站起来,神情紧张的说道,“微臣,恭喜皇上!”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话,眉头微蹙启口问道,“朕何来的喜事呀?”   太医太过激动,主要是不相信自已的医术,所以在开口说话的时侯,顾虑重重的说道,“月妃像是有喜了!”   太医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大吃一惊,南宫敖激动的站起来,指着太医问道,“你说什么?”   太医紧张的额头冒着汗,开口说道,“月妃有了喜脉!”   “呵!”南宫敖听到这话笑了一声,紧接着哈哈大笑,看着那太医,说道,“你确定?你确定月妃有了朕的龙嗣?”   一直为子嗣事情烦扰的南宫敖,现在从太医嘴里听到韩月有了身孕,他一时还真不敢相信。   太医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落下来,声音微颤的说道,“微臣确定。”太医说这话的时侯,舌头都打结。   “哈哈哈!大喜事呀!”南宫敖听到太医的话后,仰天大笑起来!   韩月怀了龙嗣,打破了一直流传着的,后宫的妃嫔怀不上身孕的魔咒,南宫敖高兴的合不拢嘴。   搓了搓双手,说道,“贵公公,赏!”   “是。”张富贵乐呵的应声。   韩月了有孕,把脉的太医,领了丰厚的奖赏下去了。   一直处在怔愣着的韩月,回过神来,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她的耳朵听到的话。   太医说她怀了身孕,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她看着兴奋的南宫敖,说道,“皇上,会不会是太医误诊呀?”   听到韩月的话,南宫敖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她道,“月妃为何有此想法呀?”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话,娇羞的说道,“臣妾来这儿,皇上只宠幸过臣妾一次!”   听到这话南宫敖哈哈一笑,颇不要脸的说道,“朕这是百发百中呀!”   听到南宫敖这不要脸的话语,韩月害羞的嘟嚷道,“皇上!”   南宫敖见韩月生气,立刻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笑容,认真严肃的说道,“贵公公,去!再去传几个太医来!”   “是。”张富贵听了命令,又跑去传太医。   此时整个玉露宫里,都传遍了月妃怀有身孕的消息。   “皇后娘娘,刚刚好些太医去了月妃那儿,听说是月妃有了身孕,皇上不放心,让那些太医过去会诊了!”小尺子立刻把听来的消息回禀给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抿唇笑道,“真是听惯了坏消息,突然间听到这么好的消息,本宫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外面都传言说月妃怀有身孕,打破了后宫里的魔咒!”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魔咒,她好奇的问道,“什么魔咒呀?”   “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再无别的妃嫔可以怀上身孕的魔咒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抿唇一笑,“这是谁说的呀?”   “后宫里的妃嫔们在私底下议论的呀?还有的妃嫔说,要想生下龙嗣,必须坐上皇后的位子才可以,说后宫除了皇后以外都被人下了盅。”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笑道,“这些人尽是闲来无事,编些耸人听闻的鬼话。”   小尺子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幸好月妃怀了龙嗣,要不然后宫的这些妃嫔真要把怀不上龙嗣的罪责,强加在皇后娘娘身上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惊讶的问道,“噢?后宫有妃嫔说怀不上身孕,是因为本宫?”   “当然,尤其是最近几天,传的那可邪乎了!”小尺子说道。   “都说些什么?”叶婉歌开口问道。   “说妃嫔怀不上身孕,是皇后娘娘下了盅,有的说是皇后娘娘为了专房擅宠,给别的妃嫔下了不孕的毒,还有的说是皇后娘娘整日和皇上颠鸾倒凤,把皇上给掏空了……”小尺子越说声音越小,那些难听的话他根本就说不出口。   叶婉歌听到这些话,到是反应平淡,没有激动也没有生气,她说道,“就这些?没有别的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小尺子吃惊的问道,“皇后娘娘,这些话够难听的啦!”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让她们去说吧!嘴长着她们脸上,本宫管不着!但她们迟早有一天,会为她们的言论付出代价!”   叶婉歌知道这些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有人故意在背后编这些谎言,目的是想陷害她。      ☆、501.第501章 扼杀小生命      叶婉歌早就知道皇太后想陷害她,必定会先让人传出这些不实的言论,把她制造成一个恶毒的人,然后顺着这些言论来查办她。   皇太后想的太周动了,算计的太精准了,只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   皇太后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后宫的妃嫔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上身孕,让叶婉歌给后宫下了诅咒的谣言不攻自破。   韩月怀上身孕了,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同时也觉得很离奇。   对于韩月怀有身孕一事,众人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南宫敖和叶婉歌真心高兴的,另一派就是皇太后和那些妃嫔,表面上高兴,实则内心里非常的痛恨的,皇太后是痛恨韩月此时怀有身孕坏了她的好事,那些妃嫔则是因为羡慕嫉忌恨。   皇太后听说韩月怀有身孕后,气急败坏的说道,“小权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小权子听到皇太后的话,立刻回道,“回太后,黑摩花一直在发挥着药效,这些妃嫔来玉露宫里,奴才也奉太后的吩咐,在她们住的院子里埋了不孕的药物,这会传出月妃怀有身孕,这事情是非常的蹊跷呀!”   一直奉皇太后命令,办这些事的小权子,觉得这事情非常奇怪,同时也怀疑月妃怀有身孕的真实性。   皇太后听到小权子的话,思索了片刻说道,“去确认一下月妃怀有身孕的消息,看是真是假。”   “是。”听到皇太后的吩咐,小权子立刻奉命去办。   韩月躺在床榻上,对于她离奇的怀上身孕,她百思不得其解。   叶婉歌来的时侯,韩月惊谎的问,“皇后娘娘,臣妾怎么可能会怀有身孕呢?”   韩月当初知道皇太后一直在各个妃嫔住的院落里,栽种黑摩花,让妃嫔怀不了身孕后,她一直没有拨了那珠花,让有能使人不孕的黑摩花一直在那长着,目的就是不想怀上南宫敖的孩子。   叶婉歌看着韩月惊讶的样子,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皇上宠幸你,你自然会怀上孩子呀!   听到这话,韩月急急的说道,“怎么会呢?臣妾一直没有拨掉,那株能让臣妾不孕的黑摩花呀?”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在心里偷着乐,当时叶婉歌让人拨掉那些黑摩花的时侯,韩月没有拨掉自已宫里的。   叶婉歌知道韩月这么做的用意,于是叶婉歌派人偷偷的拨掉了那株黑摩花。   “那黑摩花虽说有能让人不孕的功效,但未必就真的那么灵验。”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这话,心中的疑惑消散了大半,紧蹙着眉头,哀叹一声,说道,“这下该怎么办呀?”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蹙眉,不解的问道,“什么怎么办呀?”   韩月抬起头,手抚在肚子上,说道,“当然是肚子里的孩子呀?皇后娘娘,臣妾该怎么办才好呀?”   韩月没有初为人母的高兴,有的只是满脸的为难。   叶婉歌看着韩月,没有从韩月的脸上,看到心喜之色,反而是满脸的忧愁,不解的问道,“月妃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嗯!”韩月用力的点点头。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被惊的目瞪口呆,半晌缓过神来,说道,“你犯什么傻呀?这孩子可是许多人求神拜佛都求不来的呀?”   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别人不了解臣妾,皇后娘娘还不了解臣妾吗?”   韩月的意思是她的心,不在南宫敖身上,也不在这宫里,迟早有一天她要离开这里,去追求新的幸福。   韩月是江湖儿女,性格里有江湖儿女的重情重义,也有些不羁。   听到韩月说不想要这个孩子,叶婉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脑子一转,说道,“月妃,本宫知道你重情意,对三王爷一直是余情未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三王爷对你没有情意,也不会接受你,你到时侯难到要孤老终身吗?”   韩月没想过这么多,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尽快找一个借口,离开这个皇后。   “臣妾没有考虑到这么多,以后的事情,等臣妾出去了再说吧!”韩月说道。   叶婉歌知道韩月一心想离开这里,要不是顾忌着韩家的安危,只怕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月妃,你别傻了!三王爷那种长情的男人,本宫非常清楚,他的心一直在曹嫣身上,曹嫣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叶婉歌劝说韩月,别太痴情。   韩月看着叶婉歌,痛苦的说道,“皇后娘娘能了解三王爷,也应该能理解臣妾,三王爷的心死在了曹嫣身上,臣妾的心也死在了三王爷身上。”   “你!”叶婉歌见韩月如此的固执,她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叶婉歌无法理解韩月的固执已见,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呀?”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抬头看着叶婉歌,那双黑眸里有亮光闪过,“皇后娘娘让宋太医帮臣妾滑胎吧!”   韩月的话一出口,叶婉歌顿时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韩月说不要这个孩子,这可把叶婉歌吓个半死,如若韩月这个时侯把孩子给拿掉了,那么皇太后的奸计就得逞了。   叶婉歌看着韩月,不敢相信韩月的决定,开口说道,“月妃,这可是一条生命呀?”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点点头,一副她明白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韩月,无法理解韩月为何会如此的狠心。   韩月痛苦的看着叶婉歌,说道,“臣妾知道这是一条生命,也知道这么做非常的残忍。”   叶婉歌见韩月是如此的明白事理,不解的问道,“既然都知道,那为何还要这么残忍?”   听到叶婉歌的责备,韩月的心里也不好受,如若她现在不拿掉这个孩子,那么她将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韩月认为生下这个孩子,就等于给她套了一个枷锁,让她永远离不开这里。   韩月不想被这枷锁套牢,所以不愿意要这个孩子。   韩月看着叶婉歌,自私的说道,“臣妾是个自私的人,对于臣妾来说,自身的幸福大过于抚育下一代。”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耐心的劝说道,“月妃,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上天的恩赐……”   叶婉歌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韩月打断,“这个恩赐太贵重,臣妾承受不起。”   叶婉歌看着坚决不要这个孩子的韩月,她伸手抚了一下发疼的额头,说道,“本宫的话你不听,那本宫也没有办法。”   韩月听到这话,知道叶婉歌不愿意帮助她,拿掉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皇后娘娘,你就帮臣妾这一次吧?”韩月语带乞求道。   叶婉歌看着哀求她的韩月,说道,“月妃,如若你现在身陷囹圄,那么本宫会不惜一切的代价去救你,但你要让本宫杀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恕本宫难以办到。”   虽然叶婉歌不愿意帮韩月,是出于自已的私心,但她婉拒的话还是说的很冠冕堂皇。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拒绝,失望的垂下眸子。   就在两个人陷入尴尬的时侯,南宫敖来了。   南宫敖进了屋,看到叶婉歌,高兴的说道,“皇后,特地来看月妃?”   叶婉歌看着满脸春风得意的南宫敖,她笑着回道,“是!臣妾听说月妃怀了身孕,心喜不已迫不及待的来看望月妃,来同月妃一同分享这大喜事。”   南宫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韩月,高兴的说道,“朕也是,高兴的朕一夜未合眼。”   南宫敖激动不已,不停的搓着手,从他的这个小动作,能看到他是有多么的高兴。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回道,“臣妾跟皇上一样激动,真心的替月妃高兴。”   说着一双黑眸看向韩月,韩月看着眼前高兴的南宫敖和叶婉歌,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韩月怀上了身孕,最高兴的不是当事人,而是南宫敖和叶婉歌。   南宫敖指着身后的那些奴才,说道,“月妃,你看看朕按照太医的吩咐,给你送了补品来。”   叶婉歌顺着南宫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身后一众奴才,个个手里都捧着珍贵的补品。   “月妃是要好好补一补!”叶婉歌笑着说着。   “皇后说的对极了,月妃受过重伤,身子骨又单薄,一定要好好补一补。”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补好了身子,好给皇上生个大胖小子。”   听到叶婉歌的调侃,南宫敖高兴的哈哈大笑。   南宫敖和叶婉歌旁若无人的开着玩笑,倒把躺在床榻上的韩月弄的羞红了脸。   韩月看着南宫敖和叶婉歌,她低垂着眉眼,心里翻江捣海的难受。   肚子里这个意外的小生命,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她不想受到羁绊,想事情办妥后,一身轻的离开这里。   韩月的心思南宫敖自然不知晓,叶婉歌看着情绪低落的韩月,说道,“月妃,你怀了身孕,你看皇上多高兴呀?”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抬眸看了一眼南宫敖,只见他一脸笑容,笑的灿若桃花。      ☆、502.第502章 歪心思      南宫敖看着韩月一脸疲态的样子,立刻问道,“月妃,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   南宫敖非常紧张的问着韩月,韩月摇了摇头,“臣妾很好!没有哪儿不舒服!”   南宫敖见韩月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立刻说道,“贵公公,去传太医过来!”   韩月一听南宫敖要请太医,立刻开口阻止,“皇上,不用传太医,臣妾很好!”   韩月怀有身孕,南宫敖是非常紧张的,深怕一个不小心,胎儿发生什么意外。   “朕见你脸色不好,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太放心,还是传太医来瞧一瞧。”南宫敖担忧的说道。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话,没有办法出声阻止,只能任由他吩咐奴才去传太医。   叶婉歌看了一眼满脸担忧之色的南宫敖,他不知道韩月不想要孩子的心思,看到韩月满脸的忧愁后,以为是身体不舒服。   南宫敖把太医传来后,一番诊治过后,太医说韩月无异样后,南宫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叶婉歌看着小题大做的南宫敖,抿着唇笑着。   南宫敖看着韩月,叮嘱道,“月妃,你好好休息,千万要注意身体!”   “是。”面对南宫敖的千叮咛万嘱咐,韩月无奈的应声。   南宫敖叮嘱完了以后,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你和朕一道走,让月妃好好休息。”   “是。”叶婉歌见南宫敖深怕她留下来,打扰到韩月休息,听到他的话后,就跟在他身后离开。   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去了流云阁,她要去看一看芩花。   芩花屋里,丁木坐在芩花的床榻前,看着她说道,“过几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芩花一听丁木说要离开,她惊讶的问,“你要去哪儿?”   “回老家。”丁木看着芩花说道。   两个人虽然是姐弟,但这两个人好些年不见了,现在说起话来,不像亲人般那样随意,到有几分拘紧了起来。   芩花听到丁木说要回老家,她蹙着眉头,想着老家早就没有人了,他回老家做什么呀!   芩花不解的看着丁木,不明白他的想法。   丁木看着芩花,说道,“一直听说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怎么着连个贵人都没封上呀?”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回道,“我不在乎那些虚名!”   芩花的回答让丁木有片刻的愣神,半晌他反应过来,看着芩花道,“人心难测,尤其是男人的心,今天爱你,明天爱她,你又怎么知道他会一辈子对你好了?”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摇了摇头,“不在乎天长地久……”   “你真傻!”丁木打断芩花的话。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贪心。”   丁木瞪了芩花一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芩花道,“这个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手中的权势和真金白银,你要想在这宫里立足,趁着年轻也谋划谋划,让皇上封你个贵妃什么的。”   听到丁木的话,芩花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些争名夺利的想法。”   丁木听到芩花的话,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在这深宫大院,你还想要清高的话,结局会很惨。”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说道,“清高会很惨,那么争强好胜就不惨了吗?只怕会比与世无争更加的悲惨吧?”   丁木看了一眼芩花,说道,“我懒得跟你说,提醒你一句,这里向来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你要不想参与这些争斗,趁早离开这个地方。”   芩花深深的看了丁木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离开……”芩花意志很坚定。   “因为皇上?”丁木打断芩花的话,问道。   丁木一语猜中芩花的心思,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对于她抛弃亲情,而选择留在心爱男人身边的做法,她是有些觉得自已无情,所以无脸回答丁木的话。   叶婉歌和南宫敖进来的时侯,看到丁木和芩花在交谈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太好。   自打叶婉歌和南宫敖进来后,丁木和芩花的交谈就停止了。   丁木站在那儿,看着南宫敖对芩花嘘寒问暖。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丁木,只见这少年看着南宫敖的时侯,那眉眼里有掩视不住的仇恨。   南宫敖对着芩花关心了一通后,他转身说有事情要处理,离开了这里。   恭送完南宫敖,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身体好些了吧?”   芩花看着叶婉歌,感激的说道,“谢谢皇后娘娘关心,奴婢身体无大碍。”   叶婉歌看着芩花,小声的说道,“月妃怀上龙嗣了!”   “真的?”芩花听了惊喜的问道。   “嗯。”叶婉歌笑着点了点头,韩月能怀上身孕,叶婉歌是真心替韩月高兴。   丁木站在那儿,听说韩月怀上身孕了,他没大没小的插嘴道,“你也加把劲。”   芩花听到丁木的话,立刻瞪了丁木一眼,轻斥道,“皇后娘娘在此,别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呀!”   丁木听到芩花的训斥,立刻垂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刚刚还精神抖搂,现在被芩花训斥的蔫了吧唧的丁木,说道,“好了!你也别训斥他了,他也是为你好!”   芩花狠狠的瞪了一眼丁木,对叶婉歌赔礼道,“皇后娘娘,别跟他一个不懂规矩的奴才计较。”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笑道,“本宫和他有什么好计较的,他说的也是实话,是为你好!”   芩花摇了摇头,看着丁木失望的说道,“不懂规矩,说话没大没小。”   叶婉歌看着芩花,一副对丁木失望的样子,说道,“你别这么拘紧,他只不过是抢了本宫的话题,也不算冒犯本宫,你看你紧张的。”   对于芩花的客套与紧张,叶婉歌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叶婉歌本来也不是一个刻薄的主子,但芩花当着叶婉歌的面,这么训斥丁木,弄的叶婉歌很尴尬。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还没有开口,丁木就抢话道,“是的,皇后娘娘都没有怪罪,你到不依不饶了!”   芩花听到丁木的报怨,剜了丁木一眼,不理丁木,对着叶婉歌立刻转移话题道,“皇后娘娘,月妃怀有龙嗣,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叶婉歌点点头,“确实是个好消息!”   “月妃一定很高兴吧!”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想到韩月的态度,她无奈的点点头。   叶婉歌和芩花聊了一会,她就起身离开了。   临走的时侯,叶婉歌让丁木和她一道走。   出了门,叶婉歌看着丁木,问道,“丁木,你对皇上怀有恨意?”   丁木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否认道,“没有!”   叶婉歌见丁木急切的否认,她侧眸看了他一眼,凉凉的说道,“本宫不管你对皇上是一种什么态度,本宫要告诉你,你最好安份一点。”   听到叶婉歌警告的话语,丁木一副乖巧的样子,应声道,“奴才一定谨遵皇后娘娘的教导!”   叶婉歌看着痛快应声的丁木,说道,“不为别的,为你姐姐考虑考虑,皇上能为你姐姐摒弃前嫌,替你们芩家洗清冤屈,皇上够大度的了。”   叶婉歌怕丁木这小子再惹事生非,所以提醒一下他。   丁木不知道叶婉歌是怎么猜中他的心意的,总之听到她的话,她是非常吃惊的,那种隐藏的很深的心思,被别人一语道破,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滋味,反正百爪挠心的难受。   “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恩情,奴才会铭气于心。”丁木说道。   丁木的心里对于南宫敖的仇恨,一点也没有因为南宫敖替芩家洗清冤屈而消散,反而因为南宫敖只替芩家洗涮冤屈,没有补偿芩家一事而心生不满,报仇的决心比从前更加的坚定了。   叶婉歌看着丁木,说道,“丁木,刚刚你对芩花说的那些话,本宫全当你是真心为芩花着想,想让她给皇上生个龙子,在皇上身边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当然是真话。”丁木回道。   叶婉歌定定的看着丁木,说道,“如若是真心的,就放下你心中不该有的杂念,安安稳稳的离开这个地方。”   “是。”丁木看着叶婉歌应声。   丁木也想平平安安的离开这个地方,但他知道有人不会让他平安离开。   叶婉歌背对着丁木,说道,“如若你再有伤害皇上的举动,不要说是你姐姐,就算是本宫也救不了你。”   叶婉歌警告完丁木,就迈步离开了。   丁木对南宫敖的仇恨,虽然隐藏的很深,但叶婉歌从丁木的目光中,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仇恨。   叶婉歌不管丁木是如何痛恨南宫敖,她都不能让丁木再一次去刺杀南宫敖,因为那样做到最后丁木那小子会连累到她。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揉了揉眉心,对着小尺子说道,“小尺子,派个奴才去盯着丁木。”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要跟踪丁木,问道,“那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叶婉歌说道,“他心思不正。”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说丁木心思不正,立刻问道,“要不要把那小子给绑了呀?”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绑他是小事情,可是芩姑娘那儿怎么交待呀?”      ☆、503.第503章 变脸      叶婉歌想着丁木这小子,仗着芩花的关系,现在做事越发的嚣张,无所顾忌了。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啐道,“这个小兔仔子,尽给别人添堵。”   小尺子一提到丁木那小子,就满脑仁疼。   那小子实在太能折腾了,让人闹心的很。   刺杀皇上被抓起来后,叶婉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给捞出来。   这才出来几天,又不安份起来了,小尺子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吩咐奴才去盯着丁木那小子。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她心浮气躁的坐立难安。   不知道是天气炎热,还是叶婉歌心里烦躁的原因,她浑身都冒着汗。   她烦躁的提拉起因汗湿覆在身上的衣服,吩咐平儿,“平儿,你去准备水,本宫要沐浴。”   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要去备水,宁儿看着烦躁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奴婢看娘娘身体很疲倦的样子,要不要去玉清池泡泡澡,解解乏呀!”   叶婉歌身体很疲累,一步也不想走,摆了摆手,“不去了!”   就在叶婉歌话落的时侯,小蝶慌里慌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小蝶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打听清楚了……”小蝶因为跑的太急,气喘吁吁的话说的不利索。   叶婉歌看着小蝶,问道,“打听清楚什么了呀?”   小蝶站在那儿,几不可察的做出两个吞咽的动作,直到气息平稳了一些,开口道,“奴婢刚从小荷的口中得知,皇后娘娘想找的那张纸,一直在六公主身上。”   正精神萎靡的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眼神一凛头一扭,严肃的问道,“小荷那奴婢亲口跟你说的吗?”   由于得到这个消息,小蝶太兴奋,以至于到现在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伸手抚了一下胸口,小蝶回道,“小荷那奴婢闲聊的时侯,说漏了嘴。”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立刻唤道,“小尺子!”   小尺子刚交待他的大徒弟刘能,去盯着丁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了,就听到叶婉歌一声接一声的唤他。   小尺子立刻往屋里走,边走边应声,“来了!”   叶婉歌看小尺子进了屋,立刻追问道,“六公主现在在哪儿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提到六公主,立刻回道,“最近这个时辰六公主都在玉清池那儿。”   叶婉歌听说六公主在玉清池那儿,她眼珠一转,脑子一转一计涌上心头。   “去玉清池。”叶婉歌吩咐道。   给叶婉歌打好洗澡水的平儿,进来回禀道,“皇后娘娘,沐浴的水给皇后娘娘准备好了。”   正急匆匆要去玉清池的叶婉歌,哪还有那份闲心去沐浴呀!   “不用了!本宫去玉清池沐浴!”叶婉歌边说边急匆匆的往外走。   平儿听到叶婉歌的话,怔愣的站在那儿,想着皇后娘娘这脸变得可够快的呀!   刚刚宁儿提议叶婉歌去玉清池,被婉拒了,这一会功夫她就风风火火的往玉清池去了。   “平儿,还不去把水给放掉。”宁儿看着站在那儿的平儿说道。   平儿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说道,“皇后娘娘今儿个可不对劲!”   宁儿看了一眼平儿,说道,“听说六公主那儿有事了,皇后娘娘去找六公主了,哪还有心思沐浴呀?”   平儿和宁儿两个人小声的闲聊着,叶婉歌急匆匆的去了玉清池。   六公主最近一直按照宋齐盛说的,天天来泡温泉,来池子里练习凫水。   玉清池在玉清阁里,这个阁不是住人的,是专供玩乐而用。   玉清池在这个阁的西南方向,池子四周建了房子,专供玩乐的人换衣休息所用,玉清池有两个池子,一个在室内,个在室外,六公主每次来都在室外这个。   这里换衣服休息的地方,也是按尊卑排好的,叶婉歌是皇后,在这里休息的房间自然是排在上首。   六公主是公主,按道理这里没有她的地方,但她向南宫敖回禀过,得到了他的允许,所以她占用了叶婉歌隔壁,专门给贵妃用的房间。   奴才们看到叶婉歌后,立刻给叶婉行礼问安。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的奴才守在门口,她站在那儿侧眸观察了一下。   那些奴才等叶婉歌进了屋后,才直起身子来。   屋内,叶婉歌说道,“六公主的外衣在隔壁的屋内?”   小尺子立刻回道,“是!六公主每回来,都用的是隔壁屋!”   叶婉歌拧紧眉头,对着小尺子说道,“想办法引开门口的奴才,然后拿到本宫想要的东西。”   “是。”小尺子应声,虽然觉得引开门口的人很有难度,但主子下了命令,硬着头发也要往前冲。   站在门口替六公主守门的是三儿,三儿是她的忠奴,又是一个机灵的小奴才,在宫里混入了,成了老油条了,所以一般的小计谋引不开三儿。   叶婉歌看着虽应了声,但底气不足的小尺子,说道,“你也别犯难为,三儿那奴才虽然机灵,但机灵不过小尺子你。”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对他这么高的赞赏,心里就像灌了蜜般甜,他立刻说道,“皇后娘娘你放心,奴才一定完成娘娘交待的任务。”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说道,“这儿就交给你了,本宫去拖住六公主。”   “嗯。”小尺子点点头。   叶婉歌抬起脚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她站在那儿,对着小尺子招了招手,示意小尺子到她面前答话。   小尺子立刻脚步生风的走到叶婉歌面前,“皇后娘娘还有什么要叮嘱奴才的呀!”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用攥着素帕的手掩住嘴,小声的交待了几句。   小尺子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叶婉歌说完,对着小尺子笑道,“小尺子,你就按照本宫吩咐的去做,本宫保证你能成功。”   “是。”小尺子一脸笑意,像是在称赞叶婉歌的这一计用的好,用的妙。   叶婉歌也是一脸得意的笑着,她眉眼带笑的往玉清池那儿走。   远远的就看到六公主躺在池边的凉椅上休息,小荷在给六公主扇扇子,六公主悠闲自得的躺在凉椅上。   叶婉歌往公主那儿走去,小荷看到叶婉歌走近,小声的提醒闭眸养神的六公主,“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六公主倏地睁开眼,她抬眸看去,果然看到了叶婉歌。   叶婉歌快要走到六公主的面前了,看着六公主还躺在椅子上,没有站起来要迎接的意思,倾了倾嘴角表示不满。   躺在椅子上的六公主,一直等到叶婉歌走到面前,才从椅子上站起来。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双手撑着椅子扶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道是六公主的身体真的虚弱到这种程度了,还是假装成这样。   六公主起身,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福了福身子给叶婉歌行礼,“臣妹见过皇嫂!”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眼皮抬了抬,说道,“免礼!”   六公主直起身子,其实她的身子弯的幅度不大,要是按照标准的行礼规矩,她这个动作做的都不标准。   其实六公主是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敷衍场面,她心里对叶婉歌有意见,根本不想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看六公主不情不愿意的福身行礼,叶婉歌眉头紧蹙,忍着心中的不快,说道,“刚刚本宫看六公主从椅子上爬起来,非常的吃力,公主是身子不舒服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六公主抬眸看着叶婉歌,说道,“自打受了重伤以后,身子骨一直这样。”   六公主对于叶婉歌的关心非常不屑,但还是礼貌的回应了叶婉歌的关心。   两个人没有了以前的亲密后,话语间没有了关心和温情,有的只是敷衍和刻薄。   叶婉歌对于六公主,虽然没有了以往的关心而爱护,但也绝没有想害死六公主的心思。   六公主看着眼前的叶婉歌,说道,“皇嫂,最近好兴致呀?经常来这里享受!”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话语里的嘲讽,说道,“天气这般炎热,本宫自然得来这清凉之地享受一番。”说话间叶婉歌就往池子里走去。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进了池子里,一屁股坐回凉椅上,凉凉的看着池子里的叶婉歌。   叶婉歌像只自由自在的鱼,在池子里游着,看她如此惬意的样子,在岸上的六公主看得非常不爽。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心里非常不好,为了不让叶婉歌舒坦,六公主也下了水。   六公主不会凫水,下到池子里后,她就在池子里大幅度的走动着,故意激打起水浪,让叶婉歌无法安心游水。   面对六公主如此幼稚的举动,叶婉歌停下游水的动作,站在那儿挑着眉眼看着六公主。   六公主看叶婉歌停下来,得意的说道,“皇嫂,你怎么不凫水了呀?”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微微一笑说道,“累了,休息一会!”   叶婉歌到边上去休息,六公主站在水里看着叶婉歌从她的身边经过。      ☆、504.第504章 秘密被揭穿      就在叶婉歌经过六公主身边的那一刻,六公主身体僵硬,浑身散发出戾气。   叶婉歌停下来,侧眸看了一眼六公主,在感受到六公主的怒气要爆发时,离开了六公主身边。   这边两个主子在暗中较着劲,那边小尺子和六公主的奴才三儿也在较着劲。   小尺子从屋内出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守门的三儿,然后转身离开。   小尺子在等着叶婉歌的信号,只待叶婉歌制造出意外,小尺子就会第一时间引开三儿,找到叶婉歌想要的东西。   叶婉歌往岸边走,六公主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没有几步,叶婉歌停下来站在那儿不走了。   六公主在水里久了,体力不支想上岸休息一下,想从叶婉歌身边绕过去。   就在六公主走到叶婉歌身边的时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噗嗵”一声,六公主滑进了水里。   水虽然不深,但六公主这种突如其来的跌倒,让她整个人扑倒在水中,水从鼻子嘴里灌进去,一直灌进她的肺腔里,差一点把她给呛死。   叶婉歌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六公主的头发,把六公主从水里拖上来,对着岸上的奴才喊道,“快来把六公主拖上去。”   奴才听到叶婉歌的怒斥,立刻涌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把六公主拖到了岸上。   本来就肺不好的六公主,现在呛了水,呼吸就更加的不稳了。   叶婉歌这边正因为六公主呛水而变得一团乱,小尺子那边得到消息,立刻开始按计划行动。   小尺子立刻跑回去,气喘吁吁的说,“三儿,大事不好了!你们公主落水了,肺疾又发了,你快一点拿六公主的药过去。”   站在那儿守门的六公主,一听说六公主落水了,脸色立刻变成了紫猪肝色。   三儿看着小尺子慌张的说道,“小尺子公公,六公主没有大碍吧?”   小尺子看着三儿着急的说道,“你这奴才,让你快一点拿药过去,你在这儿磨叽什么呀?”   三儿听到小尺了的声音,连声应道,“嗳!嗳!奴才这就去取药!”   忠心护主的三儿,这会听到六公主出事了,一时关心则乱,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小尺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三儿拿着药走了,小尺子趁机进入了房间,东翻西找终于在六公主的外衣里,找到了叶婉歌要的东西。   小尺子怕六公主起疑,没敢把那张纸拿走,只是偷偷的看了上面的内容。   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小尺子一颗小心脏差点被吓的跳了出来。   被水呛到的六公主,一直咳个不停,小荷看到三儿拿着药来的时侯,立刻说道,“药来了!救命的药来了!”   叶婉歌看着三儿拿着药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想着小尺子一定得手了。   六公主服了药后,呼吸慢慢变得平稳起来。   清醒后的六公主,一双黑眸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叶婉歌。   叶婉歌注意到六公主仇视的眸光后,对着三儿和小荷说道,“扶公主回去休息吧!”   三儿和小荷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立刻扶起六公主。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嫂,脚有些慢呀!要是在深水区伸出来那个时侯臣妹真的就会因溺水而亡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那双清澈的眸子变得混浊起来。   六公主心里跟明镜似的,刚刚在水里跌倒的时侯,明显是叶婉歌伸脚故意绊倒她。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笑了笑,“六公主,你水是呛进了肚子里,怎么本宫看你说话,有些糊涂了呀?”   叶婉歌的言外之意,是说六公主的脑子进了水,被水给泡糊涂了。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嘲讽的话语,气的气息又开始不稳了起来。   三儿看着六公主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立刻给小荷使眼色。   小荷和三儿两个人,立刻扶着六公主离开这个地方。   “哼!”叶婉歌对着六公主离去的背影,冷漠的哼了一声。   六公主一时被叶婉歌气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没有想到叶婉歌这么做的用意。   回到了休息的屋内,小荷伺侯六公主换好衣服后,问道,“公主,要不要传太医来瞧一瞧!”   六公主耷拉着眼皮,对着小荷摆了摆手,“不用。”   六公主躺在那儿休息,可脑海里偏偏不清静,全是叶婉歌谋害她的画面。   那些画面蹿进脑海里,六公主越来越无法平静,对叶婉歌的恨意也越来越浓。   叶婉歌也进了休息室,小尺子立刻跟进去,喜滋滋的回禀道,“皇后娘娘,奴才看清楚那张纸上的内容。”   “上面写的是什么样呀?”叶婉歌神经紧张的问着。   “这!”小尺子看看四周,一副很怕外人听到的样子。   叶婉歌摆了摆手,示意奴才都退出去。   “说吧!”叶婉歌对神神秘秘的小尺子说道。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什么经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叶婉歌看着磨磨叽叽的小尺子,说道,“有事就痛快的说出来,怎么这么磨叽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不敢再拖延下去,张口就说道,“六公主不是公主!”   “什么?”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倏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尺子。   “那张纸上记录六公主不是先皇的女儿,所以六公主不是真的公主。”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一转梳理小尺子的话。   小尺子见叶婉歌不说话,又说道,“皇后娘娘,这会不会就是芩家遭到灭门的原因呀?”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眸光流转想了一会,说道,“有可能。”   叶婉歌话落,看着小尺子问道,“上面有没有说六公主的真实身份呀?”   小尺子摇了摇头,“没有,只说六公主和先皇没有亲缘关系!”   叶婉歌在屋内来回的走了几步,想着这六公主难道是六公主的母亲和奸夫所生。   想到这里叶婉歌摇了摇头,各个妃嫔们受宠时都有记录,如若发现受孕的日子和受宠的日子不符,那么怀孕的妃嫔必会受惩罚,又怎么可能会让孽种诞生了。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又说道,“皇后娘娘,那上面还提到了皇太后。”   叶婉歌听到这话,整个脸色都变了,她急切的说道,“怎么不早说?提到了皇太后,上面说皇太后什么?”   小尺子见叶婉歌激动的样子,说道,“上面只提到了皇太后的名号,别的什么都没说。”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小尺子,你说六公主会不会是皇太后的女儿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吓的脸色惨白,“皇后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叶婉歌看着紧张的小尺子,问道,“你仔细想一想,上面既然说六公主不是先皇的女儿,又提到了皇太后,那么这几个人物串联在一起,必定是有什么关联,那么最大的关联就是,皇太后是六公主的生母。”   小尺子被叶婉歌这个大胆的猜测,吓的脸色铁灰。   其实小尺子拿到那张纸后很匆忙,根本就没有仔细的看那张纸上的内容,那纸上是有隐文的,那隐文详细的记录了六公主的真实身世。   叶婉歌决定她的这个判断肯定证确,联想之前皇太后对六公主的讨厌,还有皇太后要杀六公主的举动,这些都让她觉得,皇太后和六公主之间的关系不寻常。   “走,我们回去!”叶婉歌对小尺子说道。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打开门出来,正好六公主也开门出来,两个人对视着,眸光里都带着打量。   六公主站在那儿,看了叶婉歌一会,慢慢的往叶婉歌身边走去。   “皇嫂,今天的救命之心,臣妹记在心里了!”六公主边说,边伸手拍着胸口。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抿唇笑道,“小事一桩,六公主不必记在心上。”   六公主气的咬紧牙关,半晌才从齿缝间吐出一句话,“皇嫂,果真是仁善!”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嘲讽的话语,一笑置之并不把六公主的这些话放在心上。   抬起步子从优雅从容的从六公主身边经过,叶婉歌都走过了六公主的身边了,但却停下了步子。   叶婉歌扭过头,小声的对六公主,说道,“公主,本宫是怎么样的人,不用公主担忧,公主还是担忧一下皇太后吧!”   突然间听到叶婉歌提到皇太后,六公主眉头微蹙,神情极不自然。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紧张的样子,又说道,“公主不是说要告诉本宫,公主手里攥着芩马留下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吗?”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说这话时一脸得意的样子,她的一颗心在往下沉。   尽管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但六公主依然强装镇定的,说道,“皇嫂,等你说服曹小将军,臣妹自然会如约相告。”   叶婉歌听到这话,轻嗤一声后,笑道,“六公主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好,本宫实在没有那个能力说明曹小将军。”      ☆、505.第505章 屎糊了眼睛      叶婉歌话落,看着六公主,挑着眉眼又说道,“如果六公主非曹小将军不嫁,那么六公主完全可以让皇太后下旨,让曹小将军娶六公主为妻!”   听到叶婉歌三句话不离皇太后,这让六公主起了疑心。   一双仇视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叶婉歌,六公主不明白叶婉歌,为什么接二连三的提到皇太后。   看着叶婉歌,六公主冷笑一声,“皇嫂,臣妹一直记得皇嫂说要帮臣妹完成心愿的呀?”说到这里六公主停了下来。   叶婉歌紧拧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六公主,静等六公主接下来的话语。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语气一凛,说道,“怎么?皇嫂这是要说话不算话?还是皇嫂一直都是在逗弄臣妹呀?”   六公主一叠声的质问,叶婉歌从耳朵里入了心。   对于六公主的故意找茬,叶婉歌不疾不徐的说道,“本宫是有那份心,但没有那能力,让公主失望了!”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推辞的话语,立刻说道,“皇嫂只要在皇兄的耳边吹吹枕边风,一定能让臣妹达成心愿。”   对于六公主的自说自话,叶婉歌回道,“公主,于其绕道舍近求远的让本宫去求皇上,不如公主亲自去求求皇太后。”   叶婉歌的话落,她就紧紧的盯着六公主,观察六公主的神情。   看到六公主听到皇太后时,那脸色变成了紫猪肝色后,叶婉歌知道六公主心中有鬼。   “以公主和皇太后的关系,皇太后一定不忍心让公主伤心,所谓虎毒不食子……”叶婉歌话还没有说完,六公主就神色大变。   叶婉歌注意到六公主神色大变时,是在她说到虎毒不食子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她立刻明白六公主和皇太后是母女关系。   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叶婉歌退后几步,走到六公主面前,唇畔凑到六公主的耳畔,说道,“那纸上的内容本宫已经知晓了!”   “无耻!”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咬牙骂道。   “哈哈哈!”叶婉歌听到六公主怒气冲天的咒骂声,发出数声冷笑。   听到叶婉歌的笑声,六公主冷声,说道,“刚刚皇嫂在水中绊倒臣妹,为的就是给你的忠奴制造机会,去偷那张藏着秘密的纸。”   面对六公主的指控,叶婉歌没有否认,沉默的默认了六公主说的事实。   “太无耻了!”六公主对叶婉歌,在她身上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她深恶痛绝。   对于六公主的严厉指责,叶婉歌回以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公主不是一直都知道本宫的为人吗?”   见叶婉歌如此的嚣张,六公主被逼急了,也露出本性里的凶狠,“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这些事情,告诉给皇兄吗?”   听到六公主的威胁,叶婉歌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嘲讽,说道,“不知道六公主指的是什么事情?”   六公主见叶婉歌一副无所谓,不怕她威胁的样子,她咬咬牙,心一狠,说道,“蔡贵妃的事情,苏欣薇的事情……”六公主如数家珍般,一件一件的数着。   听到六公主拿这些事情做威胁,叶婉歌噗嗤一笑,轻声说道,“公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必考虑本宫!”   叶婉歌这无谓的态度,让六公主非常恼火。   六公主不明白,叶婉歌凭什么一点也不怕她揭发的样子,凭什么对这些她自认为是把柄的事情,这么无所畏惧。   叶婉歌的镇定,让六公主的怒火咻咻的往外冒,“皇嫂,就这么笃定皇兄知晓了这些事情后,不会怪罪于皇嫂?”   对于六公主的幼稚,叶婉歌忍不住开口道,“六公主拿这些来威胁本宫之前,先想一想你的岳表哥吧!”   叶婉歌说完转身就走,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想在这儿听六公主叫嚣了。   看着叶婉歌离开的身影,六公主恨得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六公主恨自已眼睛糊了屎,是人是鬼看不清楚,被叶婉歌这个毒蛇妇骗了这么久。   对于好人坏人的分辨,六公主的标准是看这个人,是不是和她一伙的,如果是这个人就是好人,如果不是就是坏人,她这样的分辨真的是很狭隘。   其实人都是狭隘的,当初叶婉歌对六公主好的时侯,六公主觉得叶婉歌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现在六公主和叶婉歌发生了不愉快,有了利益上的冲突,在六公主心中最仁善的叶婉歌,也从有着善心的活菩萨变成了毒蝎心肠的毒妇。   六公主一听说叶婉歌提到曹天岳,她的脑子就乱哄哄的,像一团浆糊一样,一点都不清醒了。   叶婉歌这是提醒六公主,不管揭发哪一件事情,都牵连到六公主最爱的岳表哥。   六公主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可唯一在乎的就是她这个岳表哥,所以叶婉歌笃定六公主不敢揭发这些事情。   叶婉歌回到了花香阁,她可以断定六公主的生母应该是皇太后,那么六公主的生父就很有可能是一弥那个老秃驴。   一想起那个老秃驴是六公主的亲爹,叶婉歌就觉得很恶心。   同是觉得恶心的还有六公主,她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皇太后那个老毒妇,是她的生母。   六公主对于皇太后,没有亲生母女的那种血脉之情,有的只是憎恨。   憎恨皇太后连畜生都不如,面对她这个亲身女儿,皇太后一再的下毒手想杀她。   六公主觉得自已活的很可悲,爹不爱娘不疼,唯一个所爱之人,对她也是冷漠之极。   原本想压制叶婉歌的六公主,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被叶婉歌摆了一道。   六公主一时间不敢再打叶婉歌的主意,只能安份守已的静观其变。   局势发生了逆转,最生气的无疑就是皇太后,原本是想陷害叶婉歌的,可惜在这个节骨眼上,月妃却怀了身孕。   皇太后在屋内来回的走动着,情绪非常暴躁,额头的青筋暴绽,说道,“让那贱人给逃过一截,这让哀家如何甘心呀!”   小权子站在那儿,听到皇太后的话,劝慰道,“太后,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皇太后听到小权子的劝说,眉眼一凛,怒气冲冲的说道,“来日方长?哀家谋划了这么久,居然让她逃了,哀家怎么能甘心?她多活一日,哀家就多受一日折磨!”   皇太后对叶婉歌的憎恨,到达了巅峰,一日都不能容忍叶婉歌活在这世上,恨不得现在就把叶婉歌给抓起来,砍了头颅方才能解她心中的怨恨。   要说皇太后和叶婉歌的积怨,那是真的很深,但是皇太后因为私心,一刻也容忍不了叶婉歌。   首先皇太后和叶婉歌的积怨,是因为叶家的财富,皇太后对于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觊觎许久,其二就是因为一弥大师算出叶婉歌是个克夫家的扫把星,所以皇太后容忍不了叶婉歌。   皇太后一心想利用完叶婉歌后,就把叶婉歌送下地狱,谁知皇太后支持的沈如慧,没能把叶婉歌给处掉,皇太后自已下的套,也让叶婉歌给逃了,这让皇太后怒火中烧,非常的生气。   皇太后正在气头上,小权子不敢多言,静侯在一边听着皇太后发牢骚。   南宫敖因为韩月怀了身孕,高兴的整日合不拢嘴。   叶婉歌到了流云阁后,南宫敖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后,月妃怀了龙嗣,为了庆祝这一喜事,今晚大设宴席,以示庆贺。”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的高调,她应声道,“好!”   南宫敖兴奋的搓着双手,说道,“龙儿终于有了伴!”   “是,龙儿有了伴后,以后就不孤单了!”叶婉歌附合着。   对于韩月怀有身孕一事,叶婉歌没有丝毫的嫉忌之意,因为韩月能怀上龙嗣,是叶婉歌一手策划而成。   “臣妾去看看芩花姑娘!”叶婉歌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听了,说道,“朕和你一道去。”   “好。”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和她一起去,她欣然同意。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去看芩花,芩花出来后,要册封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叶婉歌早就想好了如何跟皇太后说此事,加上现在她知道了皇太后和六公主的秘密,她就更加的有把握能让皇太后答应此事。   芩花当初生病,只是被下了药,现在药效消失了,人自然好了。   叶婉歌和南宫敖到的时侯,芩花正生龙活虎的在做事情。   “怎么不多休息两日呀?”南宫敖看着芩花在绣花,关心的说道。   芩花看着南宫敖回道,“奴婢已全愈,谢皇上的关心!”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看着她的脸色确实也红润了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叶婉歌看着芩花,想起南宫敖的话,说道,“芩姑娘身体既然好了,那么今晚皇上为了庆贺月妃怀上龙嗣,大摆宴席你也去帮忙吧!”   “是。”芩花听了应声。   叶婉歌让芩花去帮忙,是想借此机会让皇太后接受芩花。   南宫敖和叶婉歌从芩花这儿离开后,两个人去了韩月那儿。   韩月自打有了身孕后,南宫敖就吩咐她呆在屋里休息,不允许她乱走动。      ☆、506.第506章 母性泛滥      韩月是一心不想要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所以对于南宫敖吩咐她安心养胎的话,她是左耳听右耳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南宫敖和叶婉歌去了韩月的住处,结果二人扑了个空。   韩月心情阴郁去了园子里散心,叶婉歌和南宫敖进了屋后,韩月身边的奴才就向他们回禀,说韩月去了园子里。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不悦的拧着眉头,叶婉歌见他要生气,连忙说道,“久躺对胎儿也不好,月妃出去遛哒一圈心情舒畅了,对胎儿发育好!”   南宫敖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叶婉歌,“皇后当初也是这样?”   “嗯,臣妾当初也是这样,经常出去散步,所以皇儿才长得这般健壮。”叶婉歌说道。   听到有经验的叶婉歌这么一说,南宫敖的那点不悦倾刻间烟消云散。   叶婉歌要吩咐奴才去把韩月找回来,被南宫敖阻止了。   南宫敖心里想着怀了身子的人,心情要好才有利于胎儿生长,这会韩月去外面心情正好了,冷不丁的把人给唤回来,破坏了她的好心情,对胎儿生长不利。   南宫敖想的非常周到,坐在那儿等了一会,韩月没有回来,他坐不住了,说有事情先走了。   等到南宫敖走后,叶婉歌立刻吩咐奴才去把韩月找回来。   听说叶婉歌来了,正在散步的韩月立刻回来了。   叶婉歌看到韩月,说道,“这大太阳照的人都要被晒蔫了,你还有闲心去散步?”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心里不痛快,坐不住呀!”   听韩月话里话外的意思,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心思,还没有打消,叶婉歌说道,“皇上,今晚要办宴席,说是庆祝你怀了身孕。”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对于南宫敖这种张扬的行为非常不赞成。   叶婉歌见韩月紧锁着眉头不吭声,说道,“皇太后来过没有呀?”   “没有。”韩月心里想着,皇太后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只怕就是她。   因为她怀了身孕,破坏了皇太后陷害叶婉歌的好事。   “皇太后,只怕现在恨及了我!”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别管别人的态度,你尽管安心养胎,生下这龙嗣。”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张口说道,“皇后娘娘,请成全臣妾吧!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下!”   对于这个意外到来的孩子,韩月想了许久,虽然有太多的不舍,但为了以后着想,她真的不能留下这个孩子。   叶婉歌见韩月如此的固执,她不解的说道,“韩月,本宫虽然明白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的理由,但本宫不能理解,你真的能下狠心不要这个孩子?”   叶婉歌当初也排斥生下南宫敖的孩子,但当她真的怀上南宫一龙时,她真的忍不下心来,不要这亲身骨肉。   “臣妾能狠下心来。”韩月坚定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也许是有了孩子后,母性泛滥的原故,见不到别人残害小生命。   “那你打算怎么办呀?”叶婉歌忍着心中的不快,问韩月道。   韩月偷偷的瞄了叶婉歌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想让宋提点给我滑胎的药!”   “你跟他说过此事了?”叶婉歌问道。   韩月听了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到不怕韩月直接去找宋齐盛,因为她知道就算韩月找了宋齐盛,也拿不到滑胎的药。   这种杀头的事情宋齐盛再傻,也不会做。   韩月见叶婉歌不出声,立刻说道,“臣妾想劳烦皇后娘娘,跟宋提点吱会一声。”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说道,“韩月,不是本宫不帮这个忙,本宫只是无能为力。”   说完停顿了片刻,叶婉歌又说,“本宫上次就跟你说清楚了,本宫不赞成你这么做,也更不会帮你杀生。”   “皇后娘娘,为了臣妾的幸福,为了这个孩子以后的幸福,真的不能留下他。”韩月痛苦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一心想飞出牢笼的韩月,她说道,“你一心想离开皇宫,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要是一辈子也无法离开这里,到那时你该怎么办呀?”   叶婉歌总觉得呆在这深宫大院,有了子嗣就是有了依仗,但韩月却不这么想。   “不会的,臣妾一定能离开!”韩月信心满满的说道。   韩月觉得凭她的一身武艺,想离开这个皇宫,那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叶婉歌明白韩月这自信来自哪里,她说道,“本宫不否认,凭你的身手随时随地都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但你有没有想过,韩家一家人该怎么办?你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并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要是能拍拍屁股就走人,那本宫第一个逃出去!”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的信心备受打击,一直困绕她,让她没有离开这里的主要因素,就是因为韩家。   如若她冒冒然的离开,那么肯定会连累韩家,如若让她一辈子不离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想,总会有办法。”韩月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苦笑一声,“韩月,别人看不透,你还看不透吗?有些事情,不是想到就能做到的,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羁绊,困住我们的手脚,哪怕你长了翅膀,只要被困住,一样飞不了。”   叶婉歌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韩月要想离开这里,除非不顾韩家一家的死活。   韩月自觉争辩不过叶婉歌,现在也不想去讨论这些事情,她只说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情是除理掉这个孩子。”   叶婉歌听到韩月说要除掉这个孩子,这样的用词让她寒心,同时也让她感到韩月的冷酷无情。   “这孩子你要与不要,本宫都无权干涉,但本宫要提醒你,将来别后悔,别因为一时的私心,毁了一个生机勃勃的生命。”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劝慰,心里很不是滋味,虎毒不食子,她这么做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但她真的没有信心能在生下这个孩子后,还可以潇洒的离开这里。   人生总有太多的羁绊,有太多的无奈,如若生下这个孩子,她就得死了逃出宫的心思。   当她知道心爱的人还活着的时侯,依然让她留在一个她不爱的人身边,这种痛苦犹如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说道,“月妃,如若真不想要这个孩子,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   “什么办法?”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子,陡然间亮的犹如天空的璀璨星辰。   叶婉歌见韩月如此,她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剜了一下,疼的她头皮发麻。   “皇太后会替你处理掉!”叶婉歌幽幽的说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恍然大悟,她怎么没有想到皇太后这一碴,皇太后是最不想她怀有身孕的人,现在她怀了身孕,以皇太后的心思,肯定会想办法把这个孩子给处理掉。   想到这里韩月抬头看着叶婉歌,一副感激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韩月那黑眸中流露出的感激之色,她非常嫌恶,也非常痛恨韩月如此的狠心。   虽然知道她没有资格去怨恨韩月,更加的没有资格去管韩月的决定,但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一开始叶婉歌以为是她的私心在作怪,怕韩月失去这个孩子,让皇太后的奸计得逞,可现在从她心痛的程度来看,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你只要不怕做恶梦,你就这么做吧!”   韩月看着脸色阴沉的叶婉歌,小声的唤道,“皇后娘娘!”   叶婉歌不理会韩月可怜兮兮的唤声,自顾自的说道,“也许,你会认为本宫一个劲的劝你生下这个孩子,是因为本宫的私心。”   “臣妾没有。”韩月急急的辩解道。   叶婉歌不理会韩月的辩解,接着说道,“本宫还真不是因为这点私心,本宫是母性泛滥,每日看着南宫一龙,那个可爱的样子,就想到月妃你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一定和一龙一样可爱……”说到这里她居然红了眼眶。   韩月看着红了眼眶的叶婉歌,她想起可爱的南宫一龙,又想想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时间感触很深,尽生出了不舍之意。   叶婉歌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不过你要小心一些,皇太后向来手段恶毒,难免下手的时侯过重,会伤害到你。”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吓的心尖发颤。   皇太后的手段太凶残,叶婉歌的意思就是皇太后有可能,会要了韩月母子二人的性命。   “得不偿失啊!”叶婉歌幽幽的说道。   叶婉歌不但担忧皇太后下手会要了韩月的命,也担心孩子没有了,南宫敖会怪罪韩月。   南宫敖是有多重视这个孩子,就从他的行动上就能看出来了,为了庆贺这个孩子的到来,他张扬的办起了庆贺宴。   “过了今晚的庆贺宴,估计皇太后就会动手。”叶婉歌说完,失望的看了韩月一眼。   韩月眸光复杂的看着叶婉歌,此时她的心情非常的纷杂。      ☆、507.第507章 撕杀      叶婉歌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就连韩月的恭送声,她都不予理睬。   叶婉歌心情沉重的离开韩月住处,即便韩月真的没了这个孩子,她也有办法逃出皇太后的圈套。   从韩月那儿出来的叶婉歌,好巧不巧的碰到了六公主。   六公主安份了几日,想到韩月有了身孕,了解韩月心思的六公主坐不住了,特地来挑拨事非来了。   叶婉歌看到六公主,眉眼一沉,看着六公主。   来找韩月说事非的六公主,真没有想到能遇到叶婉歌。   两个人相遇,四眸相对瞬间碰撞出仇恨的火花,尤其是叶婉歌那双阴鸷的眸子,看的六公主浑身起栗子。   六公主的凶恶眼神,没有敌过叶婉歌的凶狠,收回眸光后,改为笑脸相迎,“皇嫂!”   六公主笑着唤了一声皇嫂,大有一股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听到六公主亲热的唤声,叶婉歌抬眸上上下下打量了六公主一番,“公主来这儿是看望月妃?”   六公主见叶婉歌问到她来此的目的,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   叶婉歌见六公主没有否认,说道,“月妃一个人正寂寞了,公主正好可以陪陪她。”   “是。”六公主乖巧的应声,两个人之间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以往的那些剑拔弩张般,愉快的交谈着。   叶婉歌离开后,六公主转身进了韩月的院门。   叶婉歌没走几步,扭头看了一眼六公主,只见六公主人已进了院门,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觉得六公主最近的做法太幼稚。   六公主最近的做法确实是幼稚的可笑,四处挑拨事非,虽然对叶婉歌来说这些小手段丝毫伤害不了她,但也膈应的她心里难受。   六公主进了屋,韩月还没有从叶婉歌给她带来的痛苦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月妃,你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呀?”六公主看着韩月,大惊小怪的问道。   韩月听到六公主的话,说道,“有些疲倦而已。”   六公主听到韩月的话,像是抓到话题般,立刻借题发挥的说道,“月妃怀了身孕,一定很累吧?”   心里正火烧火燎难受的韩月,听到六公主关心的话语,一点也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难受了。   “公主,今儿怎么想起来本宫这儿呀?”韩月看着六公主,不客气的问道。   平时没有什么事情,六公主是不会到这儿来的,这个时侯来韩月想着肯定是有事情。   六公主看着韩月,语带嗔怪的说道,“月妃这话,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好像我来这儿非得是有什么事情才能来似的。”   韩月听到六公主语带责怪,立刻说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公主现在鲜少走动,突然间来这儿,有些受宠若惊呀!”   一个客套疏离,一个包藏祸心,两个人都在虚与委蛇。   一双黑眸在韩月的身上打转,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明媚开朗,有的只是精明和算计。   韩月也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人,六公主的这点算计,她能应付自如。   看着六公主那轱辘轱辘转的黑眸,韩月沉默以对,所谓以静制动,她要看六公主接下来如何唱这出戏。   六公主叹了一口气,“以前我到是喜欢走动,自打受了重伤,身子骨废了以后,很少走动了。”说到这儿六公主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韩月。   见韩月稳如泰山般坐在那儿,六公主又开口道,“这不听说月妃你有了身孕,我特地前来祝贺!”   “多谢六公主关心。”韩月客套的说道。   六公主看着韩月,神色由刚刚的一脸喜色慢慢变得沉重了起来。   片刻,六公主叹了一口气,开口,“以前听说月妃钟情于三皇兄,真没想到这老天弄人,却上月妃错嫁于大皇兄!”   这番话说下来,立刻让韩月警觉了起来。   通过这几句话,韩月把六公主的来意猜了个七大八。   面对六公主的试探,韩月只是抿唇笑了笑。   六公主想把韩月往她的话题上引,无奈韩月口风紧,愣是不搭她的腔。   六公主没有因为韩月,没有顺着她的话题接话,而放弃她的想法,她见旁敲侧击没有用后,就直奔主题的说道,“皇嫂生下了龙子,那是皇长子,太子之位非一龙莫属!”说到这儿,六公主还偷偷的瞄了一眼韩月,看韩月有什么反应。   听到六公主的话,韩月挑了挑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对于六公主如此幼稚搬弄事非的手段,韩月有些哭笑不得。   早就得知六公主和叶婉歌不合,虽然韩月没有亲眼见到,但现在从六公主的话语里,韩月相信了叶婉歌说六公主变了的话语。   韩月和叶婉歌是一伙的,对于六公主的叛变,自然心生不满。   “立长不立贤,这是自古而来的风俗。”韩月搭话道。   六公主见韩月如此的明白,她笑道,“月妃是如此的清楚这些规矩,那月妃诞下的小侄儿,要和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了!”   见六公主一副可惜的口吻,韩月笑着看着六公主,“公主,有话不防直说。”   六公主呵呵一笑,说道,“随口说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韩月看着六公主,扬起嘴角笑了笑,“和公主分开这段时间,公主似乎成熟了。”   六公主听到韩月的话,说道,“嗯,经历了一些事情,学会了长大。”   听到六公主说遭遇了一些事情,韩月立刻说道,“此次受伤,对公主的伤害是不是太大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上的伤害。”六公主说道。   韩月不往下搭话,沉默的听着。   六公主看着韩月,又把话题转到叶婉歌身上,“月妃,觉得皇后娘娘为人如何呀?”   听到六公主直奔主题的谈论叶婉歌,韩月笑道,“六公主跟皇后娘娘亲如姐妹,还不了解皇后娘娘的为人吗?”   韩月开口就弄的六公主很尴尬,六公主听到这话,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直认为皇后娘娘仁善。”   六公主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观察了一下韩月的反应,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可最近我发现皇嫂做的事情,真的有些自私了。”   “噢!”韩月听了惊呼一声,“皇后娘娘做了什么事情,尽然让六公主有如此想法呀?”   六公主听到这话,讪笑一声,说道,“我的意思倒不是说皇后,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是说皇后有些自私。”   见六公主在这里说叶婉歌的不是,韩月并不插言,只是出个耳朵听着。   看韩月没有多大反应,六公主说道,“月妃,你听到传闻没有呀?”   “什么传闻?”韩月不解的问道。   “关于皇嫂给后宫的妃嫔下盅的传闻。”六公主神神秘秘的说道。   韩月摇头,“没听说过。”   六公主又说道,“外面传的可邪乎了,也幸得月妃你怀了身孕,替皇后娘娘破了这谣言。”   韩月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六公主的意外之意。   六公主是想说,韩月怀上身孕,正好成了叶婉歌的挡箭牌。   “月妃,皇太后对皇嫂也有诸多不满了,正打算彻查此事了,没想到月妃这个时侯怀孕,救了皇嫂一命。”六公主说道。   韩月听到六公主的话,一针见血的问道,“听六公主的意思,对皇后娘娘意见很大呀?”   说来说去说这么多,为的就是挑拨韩月,让韩月看清叶婉歌丑陋的本性。   只可惜韩月和叶婉歌的交情,不是凭六公主的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了。   “对皇嫂,我没有什么私人的偏见,只是觉得皇嫂这个人有些自私了,做事也太过狠辣了,慧贵妃是有诸多不是,但皇嫂剥了她的皮挖了她的心,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呀?”六公主说道。   韩月听到这话,哂然一笑,说道,“六公主是要替慧贵妃鸣不平,替慧贵妃讨回公道。”   听到韩月歪曲了事实,六公主立刻说,“不是,我只是就事论事,说说皇嫂做事手段太狠。”   韩月看着六公主,说道,“公主,这些事情公主可以直接向皇后娘娘说,跟我说好像起不到什么作用。”   六公主听到这话,说道,“月妃别误会,我来看月妃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韩月听到六公主的解释,又是一声讪笑。   “月妃,像我这种笨头笨脑的,被别人拿着当枪使,却浑然不绝,月妃你千万不要犯我这种傻劲。”六公主说道。   听到六公主的提配,韩月回道,“我向来笨拙,加上现在又怀了身孕,都说一孕笨三年,肯定会犯傻劲。”   六公主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月妃你不必过份紧张,你只要提防着皇后娘娘就行。”   韩月听到这话蹙着眉头,六公主滔滔不绝的说着叶婉歌是如何如何的不好,是多么的恶毒。   六公主讲了许久,离开的时侯千叮咛万嘱咐韩月,千万不要上了叶婉歌的当。   六公主走后,韩月摇头轻笑,当初那么要好的两个人,现在却是斗的这般你死我活。      ☆、508.第508章 三个女人的用意      六公主现在就是一只疯狗,紧咬着叶婉歌不放。   都说为情成痴,韩月觉得六公主一点也不输她,为了情字六公主真的失去了理智。   韩月不会相信六公主挑拨的话语,去对付叶婉歌。   这其中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韩月和叶婉歌交好,而是有许多利益的牵扯。   回到花香阁的叶婉歌,她猜到了六公主去韩月那儿的用意,但她没有惊慌失措。   能这么沉得住气,一方面是叶婉歌对韩月有信心,另一方面就是她没有把六公主那些幼稚的手段放在心上。   叶婉歌从韩月那儿回来后,就耐心的坐在那儿等着,等着看事情往哪一个方向发展。   临近晚宴前,韩月来了花香阁。   韩月到的时侯,叶婉歌正抱着南宫一龙,给小家伙喂食。   “坐!”叶婉歌对着韩月说道。   韩月按叶婉歌的吩咐坐下,看着南宫一龙,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说道,“小皇子是越来越可爱了!”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夸赞,眉眼带笑的应声,“嗯,现在会咿呀咿呀的笑了!”   韩月看着南宫一龙,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已的肚子,脑海里映出一个和南宫一龙一模一样可爱的小家伙。   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小皇子,现在是越长越可爱了,这小手跟藕节似的,皇后娘娘真会生养。”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看了一眼南宫一龙,看着南宫一龙那又白又胖的小胳膊,笑道,“不用一副羡慕本宫的口吻,只要你想要,不久的将来你也一样会有一个,这么白白胖胖的小家伙。”   韩月听到叶婉歌把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她清咳了几声后,立刻转移话题,说道,“皇后娘娘,六公主去了臣妾那儿!”   听到韩月主动提到六公主去了她那儿,叶婉歌没有说遇到六公主的事情。   叶婉歌没有让韩月知道,她出来的时侯,在门口和六公主相遇了,而是假装不知情的问,“六公主去你那儿,有什么事情吗?”   韩月来花香阁,就是想跟叶婉歌通个气,抿了一下唇,像是在做挣扎的样子,半晌才说道,“依臣妾看来是挑拨事非!”   叶婉歌早就猜到了六公主,去韩月那儿的用意,只是她不想点透,“哦!”   听到叶婉歌惊呼一声,韩月说道,“公主说臣妾此时怀有身孕,成了皇后娘娘的挡箭牌,替皇后娘娘挡了一场大的浩劫。”   “月妃,你是怎么认为的呢?”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幽幽的问道。   轻叹一口气,韩月回道,“臣妾当然不相信六公主的挑拨了!”   叶婉歌把怀里的南宫一龙给小蝶,示意小蝶抱到外面玩去。   小蝶抱着南宫一龙出了内室,到外室哄着南宫一龙。   内室只剩下叶婉歌和韩月两个人,叶婉歌开口说道,“六公主现在是个什么心思,不用本宫说,月妃你应该很清楚了!”   “是。”韩月应声。   对于六公主到韩月那儿挑拨,在遇到六公主时,叶婉歌是没有想到六公主会用此招的,虽然有些意外,到叶婉歌也能接受,毕竟两个人现在是对立,六公主肯定会用尽手段对付她。   “六公主想让月妃你来对付本宫。”叶婉歌说这话的时侯,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对于叶婉歌猜中了六公主的想法,韩月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表示事实确实如叶婉歌所料想的一样。   叶婉歌看着沉默的韩月,她云淡风轻的问道,“月妃你是如何回复六公主的呀?”   对于叶婉歌的怀疑,韩月如实的回道,“臣妾当然不会上六公主的当,臣妾跟着皇后娘娘这么久,皇后娘娘还不明白臣妾的心思吗?”   韩月见叶婉歌怀疑她,她有些紧张,在解释的时侯有些急促。   见韩月有些激动,叶婉歌立刻说道,“月妃你别激动,本宫信不过谁,也不会信不过你,如若对你有半分怀疑,也不会让你替本宫办那些重要的事情。”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臣妾来此,只是想告诉皇后娘娘,如今的六公主不同往日了,她就跟一个疯子一样,死咬着皇后娘娘不放。”   不用韩月提醒,叶婉歌也知道,现在的六公主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紧紧的盯着她不放了。   六公主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能把叶婉歌一招致死的机会。   要是不顾忌曹天岳的死活,六公主只要略施小计,就会让叶婉歌死无葬身之地,只是有了曹天岳这个事事挡在叶婉歌前面的挡箭牌,六公主没有办法放开手脚。   “本宫明白。”叶婉歌回道。   看着叶婉歌一派轻松的样子,韩月说道,“皇后娘娘千万别小瞧六公主。”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自信满满的说道,“月妃你放心,倒不是本宫小瞧六公主,也不是本宫嘲讽六公主对付本宫,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只是本宫知道六公主为情而困。”   对于叶婉歌的话,韩月听的一知半解,不明白六公主为情而因,和六公主的手段有什么关系。   叶婉歌看着迷惑的韩月,又说道,“情字会让人乱了心神,会失人让失去精明,失去理智,你看六公主现在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的样子,头脑清醒吗?”   听到叶婉歌的嘲讽,韩月蹙着眉头,想了一会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   “就拿六公主去找你来说吧!月妃不觉得六公主很愚蠢吗?”叶婉歌问韩月。   “是。”韩月觉得六公主此举,是很愚蠢。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这里这么多人,六公主却偏偏找到你这个忠于我的人,她不是愚蠢至极,是什么呀?”   虽然韩月怀有身孕,此时站出来挑拨叶婉歌和韩月的关系,明面上来说这步棋走的没有错,但知道事实真相的六公主来走,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六公主知道韩月和叶婉歌的关系,六公主也明白韩月对于叶婉歌的忠诚度,不仅仅是靠道义与情感,更多的是牵扯不断的利益,所以六公主想挑拨这两个人的关系,这行为很愚蠢。   因为韩月再愚蠢,都不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攥着她把柄的叶婉歌闹翻。   韩月在思考着叶婉歌的话,因为太专注一时愣了神。   叶婉歌看着愣神的韩月,笑道,“月妃,你觉得本宫说的可有道理呀?”   韩月听了,开口回道,“六公主知道臣妾怀了身孕,她想借龙儿是皇长子的身份,来挑拨臣妾替肚子里的孩子争得第位,从而达到让臣妾和皇后娘娘争斗的目的。”   从韩月的话语里,叶婉歌听出了韩月的意思。   韩月觉得六公主走的这步棋没有错,觉得六公主也不是愚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六公主想的没有错,这样出招本没有错,但错在出招的人是知道一切的六公主,明知道月妃你和本宫之间的关系,不单单是情感在维系,六公主依然这样挑拨,那就真的是一步错棋。”   韩月看着叶婉歌,明白叶婉歌说的除了情感之外,是什么在维系她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揭开这些感情的伪面目,是一件让人痛彻心扉的事情,那些血淋淋的事实真相,会让人非常的沮丧。   韩月不想去深谈叶婉歌知道她假冒身份的事情,立刻转移话题问道,“对六公主皇后娘娘有何打算呀!”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挑了挑眉眼,说道,“本宫的生性,月妃你懂的,从来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之所以那般对待慧贵妃,也是被慧贵妃逼急了,走投无路而为之。”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点头表示明白叶婉歌的为人。   “所以对于六公主,本宫从来没有想过要痛下杀手,也没有要为难六公主的意思,但凡本宫有一点想对付六公主的意思,那六公主蹦哒不到今天。”叶婉歌说道。   “是。”韩月附合道。   韩月知道凭叶婉歌的手段,和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想对付六公主,那真是小事一桩。   “皇后仁善,不和六公主一般计较,但六公主被蒙了心智,现在紧咬着皇后娘娘不放,皇后娘娘难道要坐以待毙吗?”韩月问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担忧,说道,“六公主是个可怜之人,皇太后一心想杀了六公主……”说到这里叶婉歌停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臣妾知道,是皇后娘娘把六公主,从皇太后的魔爪下救了下来。”   “本宫的这番苦心,六公主虽然不承这个情,但本宫也不后悔救了她,只希望她远嫁后,能过上幸福的日子。”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吃惊的问道,“六公主要远嫁?”   “嗯,要远嫁他乡。”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叶婉歌为何会如此的镇定了。   原来叶婉歌早就想好了对付六公主的办法,让六公主远嫁他乡。      ☆、509.第509章 玩弄于股掌      虽然历来就有公主和亲的事情,但叶婉歌让如此深爱着曹天岳的六公主,远离家乡和曹天岳生死离别,这对六公主来说是一件比挖心挖肺更残忍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韩月难看的脸色,说道,“月妃是不是认为本宫太残忍了呀?”   听到叶婉歌冷硬的声线,韩月回过神来,说道,“不是!”   “月妃,本宫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与其让六公主留下来,被皇太后残害死,不如让她远离这个地方,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叶婉歌一副全是为了六公主好的样子。   韩月看着叶婉歌,心湖就像被人投了石子,激起一层一层的浪花,神色却依然淡定的说道,“皇后娘娘仁善,六公主终有一日会感激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眉眼低垂着,思索了片刻,说道,“本宫不求六公主念着本宫的好,但求无愧于心。”   对于现在的叶婉歌,韩月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进宫后她亲眼见证了,叶婉歌如何从一个气势微弱的皇后变成了今时今日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后宫的当家人。   每个人的褪变必将经历一段痛苦的过程,而叶婉歌的褪变,经历的那些痛苦不堪的过程,韩月是感同身受的,明白那种沦落到别人粘板上的鱼肉的痛苦。   如若叶婉歌今天不变得如此的杀伐果断,那么被剥皮挖心的,就会是叶婉歌。   韩月明白这其中的原因,所以对于叶婉歌由一个做小伏低的受气包,变成今天有些飞扬跋扈的强者,她一点也不觉得叶婉歌有错,在遇到危险的时侯,自保是人的一种本能。   叶婉歌看着韩月不说话,她站起来走到韩月面前,一只手搭在韩月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说道,“有月妃你能理解本宫,本宫知足了。”   韩月站起来,看着叶婉歌,说道,“臣妾会一直支持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韩月,眼眶里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烁。   叶婉歌的感动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感激韩月。   在这深宫大院里,妃嫔之间有的都是互相算计,像这种虽然是为了利益而捆绑在一起,相互扶持的感情,虽然不纯洁,但至少有一个互相依靠的姐妹。   叶婉歌明白韩月忠心于她,有一大部份原因是归结于,她知道韩月的真正身份。   韩月不是韩家的大小姐,真正的身份是一个江湖儿女,因为三王爷才冒名顶替进宫。   韩月原名胡青,当初听说三王爷死了,她不相信,正好赶上北城太守韩明的女儿韩月,为了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不顾朝庭下的圣旨而跟心爱的人私奔了。   韩明为了向朝庭交差,只好同意胡青冒名顶替。   韩月进宫不久,就被叶婉歌发现了端倪,查清楚了韩月的真实身份。   自打叶婉歌知道了韩月的真实身份后,韩月就唯叶婉歌所用,听凭叶婉歌差遣。   虽然相识的过程有些不愉快,但自打叶婉歌知道韩月的真实身份时,韩明对叶婉歌从来没有过异心。   叶婉歌和韩月聊了一会,两个人就结伴去了宴席那儿。   这样的宴席,就是打着个名号吃吃喝喝,找乐子而已。   叶婉歌和韩明到的时侯,整个宴会大厅都坐满了人。   两个人打脚迈进门时,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恭贺声。   叶婉歌走在前面,韩月走在她身后,两个人听着众人的恭贺声,心境是截然不同。   母性泛滥的叶婉歌是满心高兴,一心不想要这个孩子的韩月心里是五味杂陈。   恭贺声不绝于耳,伴随着这些恭贺声的还有那些羡慕嫉忌恨的恶毒眸光。   待叶婉歌和韩月都入座后,南宫敖开口道,“月妃有了身孕,朕今日高兴,特设此宴与众位同乐!”   南宫敖话落,立刻响起,“恭喜皇上,恭喜月妃!”   接着众人又恭喜皇太后,场面话都说完后,大家才举杯共饮。   这样的场合,大家都是刻意的说好听话,说的最多的就是周玉娇和蒋丽翠了。   周玉娇对着皇太后说,“恭喜皇太后,贺喜皇太后,马上又要添皇孙了!”   周玉娇一副谄媚的样子,皇太后整晚都乐呵呵的坐在那儿,给人一种她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拨的样子。   听到周玉娇的恭贺,皇太后笑道,“玉妃说的好,哀家真是有福泽,这刚添皇孙不久,这又添皇孙了!”   皇太后说话间,看了叶婉歌一眼,说道,“这也都是托了皇后的福泽呀!”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偷偷的瞄了皇太后一眼,对于皇太后这话的用意,叶婉歌是一清二楚。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笑道,“母后,这都是龙儿这个福星带来的。”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把这些好运归结于南宫一龙,立刻说道,“是,这都是龙儿这个真龙天子带来的好运。”   听到这话南宫敖说道,“龙儿就是一个福星!”说完很骄傲的笑了笑。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眸光慢慢的变得阴沉起来。   叶婉歌扬着眉看了皇太后一眼,下巴微抬有些挑衅皇太后的意思。   皇太后想嫁祸叶婉歌,这奸计没有得逞,自然心有不甘,在看到叶婉歌如此高调出现的时侯,皇太后自然想暗地里找叶婉歌的麻烦。   叶婉歌抬起头,毫无畏惧的迎上皇太后阴毒的眸光。   皇太后看着叶婉歌,挑高一边的眉峰,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   叶婉歌没有被皇太后吓住,她紧紧的锁着皇太后,一副迎战的姿态。   皇太后挑了挑眉眼,嘴角一抽,轻蔑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扬起嘴角露出笑意,启着唇跟南宫敖说着话,但眸光却是一直落在皇太后身上。   这场宴会是为韩月办的,考虑到韩月的身子不能太劳累,所以宴会早早的就结束了。   皇太后带头离开,南宫敖和韩月一道走,叶婉歌紧随其后,皇太后有意放慢脚步等着叶婉歌。   出了门后皇太后并没有急于上轿,而是站在那儿等着叶婉歌。   叶婉歌见皇太后不走,她知道躲不过去,干脆利落的走上前。   眼解的余光瞥到身后的六公主时,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阴狠的笑容。   “皇后,今天的日子最痛快的是皇后你吧?”皇太后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的背影,眉眼含笑道,“母后,南宫家又添新枝,儿臣自然欢喜,但最欢喜的应该属你这个老祖宗才是呀!母后您向来主张多子多孙,月妃这一怀孕,不是正合您老祖宗的意吗?”   皇太后是背对着叶婉歌说话的,听到叶婉歌回嘴后,皇太后幽幽的转身,一双黑眸像啐了毒的毒箭般直射着叶婉歌。   “皇后,自打慧贵妃被皇后处死后,皇后的日子过的很舒服呀?”皇太后阴笑着问道。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蹙着眉头说道,“母后,慧贵妃冒犯了母后您,是皇上下令处死的呀?怎么才这么点时间,母后就记不清楚了?”   皇太后想把沈如慧的死赖在叶婉歌头上,叶婉歌绝不会让这种有损形象的言论传出去,立刻回嘴否认。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抽了抽嘴角说道,“哀家最近听闻皇后娘娘对孙答应有意见?”   叶婉歌听到这话,知道皇太后这是没事找事,立刻说道,“这件事情皇太后还是问问六公主吧?听闻这些污蔑臣妾的话,是从六公主身边的奴才嘴里传出来的?”   叶婉歌说完,对着皇太后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料定了皇太后现在不敢把六公主扯进来,所以叶婉歌故意把六公主推出来。   皇太后一听到叶婉歌提到六公主,立刻紧拧眉头,抬脚要离开。   叶婉歌看皇太后要离开,立刻对着站在身后的六公主,说道,“公主,母后要回去了,你不来恭送一下吗?”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愤怒的哼了一声,立刻上前不情不愿的说道,“恭送母后!”   皇太后不悦的应了一声后,狠狠的瞪了叶婉歌一眼,然后离开。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皇太后的轿辇离开后,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瞪着她的六公主。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笑道,“皇嫂,这下满意了吧!”   不等叶婉歌开口,六公主又说道,“皇嫂现在可谓是如鱼得水,万事随心所欲,可你这样不觉得自已太自私了吗?”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责怪,说道,“自私?六公主认为本宫哪里自私了呀?”   听到这话六公主冷哼一声,说道,“皇嫂现在得皇兄的宠爱,又得八王爷的倾力相助……”说到这里六公主停了下来,狠狠的瞪了叶婉歌一眼,又开口说道,“还有岳表哥不遗余力的帮助。”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这酸溜溜的嫉妒口气,她笑道,“本宫可以理解为,六公主这是在嫉妒吗?”   看着叶婉歌得意的样子,嘲讽的语气,六公主恨不得一剑劈了叶婉歌的脑袋。   六公主愤恨的说道,“羡慕,羡慕皇嫂有媚人的功夫,把北唐国最优秀的几个男儿玩弄于股掌之中。”      ☆、510.第510章 暗藏杀机      面对六公主的侮辱,叶婉歌扬起唇角,笑道,“公主既然这么羡慕,那要不要本宫教你几招呢?”   “你……”六公主看着一副无耻样子的叶婉歌,一时被气的语塞。   叶婉歌看着气的跳脚的六公主,眼神一凛,神色一沉,说道,“本宫的事情,公主还是少过问的好,公主要是闲来无事,可以想一想怎么讨好你的亲娘,让你的亲娘下旨,将你许配给你的良人。”   “你……”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犹如吃了一只苍蝇入腹,恶心的她直想吐。   叶婉歌见六公主像只炸毛的小野兽,她轻嗤一声,说道,“收起你这点凶狠,好好的去琢磨你娘的心思。”   六公主肺不好,被叶婉歌一气,那种窒息感又袭上来。   叶婉歌瞄了一眼六公主发紫的脸色,转身走了。   “公主!”三儿上前扶着站不稳的六公主,心疼的唤道。   “回去!”六公主虚弱的说着。   三儿扶着六公主上了轿子,六公主坐在轿子上,在心里把叶婉歌骂了千万遍。   回到花香阁,叶婉歌进了屋就累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想动。   玉露宫里因为韩月怀了身孕,沉浸在一片欢喜中,现在更多人把目光放在了韩月的身上,所以叶婉歌也清静了一些。   花香阁里,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伸出大拇指让小家伙抓在手里,小家伙攥着她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小馋猫!”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笑着。   抽出手指在柔嫩的犹如鸡蛋白一样的小脸上,轻轻的捏了一下,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南宫敖进来的时侯,看到这母子俩个正玩的欢,他笑道,“看你们母子俩个玩的这么乐呵,朕来的正是时侯。”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纳闷的问道,“皇上没去陪月妃?”   自打韩月怀有身孕后,南宫敖几乎是天天去韩月那儿。   见叶婉歌对他来这儿非常惊讶,他说道,“朕更想陪在皇后身边。”   听到南宫敖的甜言蜜语,叶婉歌低垂着头,露出嘲讽的笑容。   叶婉歌低着头,南宫敖看不到她脸上轻蔑的笑容,自顾自的说道,“这几日没有见到皇后,朕这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很难受。”   听到南宫敖的甜言蜜语,叶婉歌再也无法淡定了,她抬起头看着他,打断他的话,“皇上是想龙儿了吧?”   “嗯。”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怀里的南宫一龙应声。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皇上要抱一抱龙儿吗?”   “好啊!”南宫一龙听到叶婉歌的提议,立刻兴奋的应声。   南宫敖坐在那儿,叶婉歌把南宫一龙交给他。   他双手别扭的托着南宫一龙绵柔的身子骨,把南宫一龙放在腿上。   叶婉歌站在一旁,问南宫敖,“皇上,月妃这两日还好吧?”   “不错,挺好的。”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从南宫敖嘴里听到韩月挺好的,她在心里揣测着,韩月是不是打消了不要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南宫敖抱了南宫一龙一会,就失去了刚刚的那种好玩劲头,把小家伙交给了奶娘抱下去了。   叶婉歌低眉垂首的思考着韩月的事情,南宫敖见她走神,他站起来,伸手握着她的肩膀,还没有开口,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打了一个激灵。   两个人靠的很近,南宫敖的男性气息在她的鼻尖萦绕,不知道是害怕他,还是排斥他,她的一颗心跳的很厉害,整个身体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无奈她的双肩被他的双手握着,逃离不了他的钳制。   虽然往后退了一步后,两个人之间紧贴的身体有了一点距离,但她还能感受他男性的气息。   感受到暧昧气息的叶婉歌,轻咳了一声掩视她的不自在后,小声的说道,“皇上,坐下喝杯茶水吧!”   心思不在茶水身上的南宫敖,听到她的话,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的说道,“朕不渴!”   说话间握着她肩膀的手,就用力的把她带向他的怀中。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是什么意思,尽管心里非常排斥和他有这种肢体接触,但她还是强忍着心里的厌恶,顺着他的力道,身体贴着他的身体。   两个人身体相贴的时侯,南宫敖放在她后背的手,开始在她的脊背游走。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的心意,立刻开口道,“皇上,听说皇太后药瘾越来越大了?”   “嗯!”南宫敖心不在蔫的应着,放在她腰背上的手,摸着她的腰线。   叶婉歌紧蹙着眉头,一颗心砰砰的跳着,但她努力的保持着冷静。   这青天白日里,南宫敖跑她这儿来泄欲,这让叶婉歌很厌恶。   头脑清醒的叶婉歌双手放在南宫敖的腰身上,身体用力的往后一仰,她就逃脱了他的怀抱。   叶婉歌的这一举动,是在南宫敖没有防备的状态下做的,所以她轻而易举的脱了身。   南宫敖被叶婉歌这举动弄的有些发懵,他正不悦的拧着眉头时,她对他妩媚一笑,眨了两下眼睛,娇羞的说道,“皇上,这青天白日的。”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扭过头对着她嘴努的方向看了看,见众奴才都在外室侯着了,他立刻想开口让奴才退下去,她却抢先开口说道,“皇上,今天去看过月妃没有呀?”   南宫敖摇了摇头,叶婉歌见状立刻说道,“那皇上陪臣妾一起去看看月妃吧!怀了身孕后,受不得冷待,如若心情不好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利!”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重视龙种,但凡听说是为了龙种好的事情,他都会去做,所以她拿这种借口来脱身。   南宫敖这几日都陪在韩月身边,他了解韩月现在的情绪,一直处在闷闷不乐中,陪了韩月几日,只要有他在,韩月的情绪就好,他听奴才回禀说他只要一离开,韩月就情绪低落。   南宫敖呆在韩月那儿这几天,他也有些腻了,所以今天跑到叶婉歌这儿来了,现在听到叶婉歌提议去韩月那儿,他有些不情愿。   叶婉歌看出了南宫敖的不乐意,立刻说道,“皇上,你膝下至今只有一龙一个子嗣,月妃这胎又是头胎,切不能有任何闪失。”   听到叶婉歌如此关心月妃,南宫敖心慰的点点头,“嗯,皇后说的对。”   于是欲火焚身的南宫敖,为了龙种的健康,他压抑住身体里的欲火,跟着叶婉歌一起去了韩月那儿。   两个人还未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一阵的谈笑声。   叶婉歌竖起耳朵听着,听到了周玉娇和蒋丽翠的谈笑声。   南宫敖大步流星的进屋,看到屋里的人,笑道,“这里好热闹啊!”   众人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起身给南宫敖和叶婉歌行礼问安。   南宫敖说了一声免礼后,让众人都坐下。   叶婉歌扫了一眼众人后,跟在南宫敖身后,走到正堂之上坐下。   叶婉歌瞄了一眼在坐的人,周玉娇、蒋丽翠、胡答应、孙答应都在坐,她在心里猜想着,这些人怎么都聚到这儿来了。   南宫敖看着一屋的莺莺燕燕,戏谑道,“你们来的正是时侯,月妃怀了龙胎,你们没事的时侯可以多往月妃这儿跑一跑,沾一点喜气。”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低垂着头隐藏着嘲讽的笑意。   南宫敖说完,众人都欢喜的应声。   叶婉歌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姐妹们来这儿时间也不短了,这玉露宫也熟悉了,没事情做的时侯,大家可以结伴多走动走动。”   众人应声后,南宫敖又插言道,“这天气不像先前那般热了,荷塘里的莲蓬也熟了,你们可以结伴去采莲!”   听到这话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来了兴致,连忙附合道,“好啊!好啊!那明日我们就去采莲蓬吧!”   二人话落,南宫敖拍手叫好道,“嗯,那就定在明日吧!”   南宫敖话落,底下人的人立刻一片附合声,一个个兴奋的就差拍手赞同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瞥了一眼南宫敖,心里想着他怎么这么闲了。   “月妃,你说可好呀?”南宫敖看着韩月问道。   韩月这些时日都在纠结肚子里的龙胎的事情,对于这些玩乐兴趣缺缺,加上现在她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所以她听到南宫敖问她的意见,启唇道,“皇上高兴就好!”   南宫敖见韩月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兴奋的神情也慢慢的消散,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情况,她全当没有看见,低眉垂眸的坐在那儿。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像是没有眼睛一样,兴奋的说道,“七月正是泛舟采莲的好季节,把采到的莲子用来煮粥,还可以做冰镇莲子汤!”   “皇上,明日泛舟采莲,臣妾给皇上做一道十锦莲子汤。”周玉娇说道。   南宫敖听到周玉娇的话,只是轻应了一声,一双黑眸始终落在韩月的身上,看着韩月那闷闷不乐的神情,南宫敖的心情也变得阴郁了起来。      ☆、511.第511章 谁下的毒手      韩月魂不守舍,非常烦躁不安,南宫敖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月妃,你脸色这般苍白,是累了吗?”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问话,她立刻回道,“臣妾有些疲累。”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她抬眸看向韩月,只见韩月的脸色有些腊黄,不像刚刚的红润,她立刻问道,“月妃,你可有不适之感呀?”   听到叶婉歌这么问,韩月立刻回道,“臣妾感觉腹部有些发疼。”   叶婉歌听到这话,当机立断的吩咐,“你快去床榻上躺着,贵公公,快宣太医。”   南宫敖一听说韩月肚子疼,倏地变了脸色,沉声问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肚子疼了!”   韩月躺在床榻上,看南宫敖一张骇人的脸,她小声的说道,“只是有些疼,皇上不必担忧。”   听到这话,南宫敖气恼的说道,“朕怎么能不担忧了,你肚子里的可是朕的骨肉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立刻说道,“皇上,先别动怒,让月妃先休息一下。”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压住心中的怒气,站在那儿瞪着韩月。   对于这个孩子,南宫敖是格外的重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韩月小心,现在却出现肚子疼这一不好的现像,这让南宫敖非常恼火。   太医小跑着进来后,给韩月诊了脉后,立刻向南宫敖回禀,“月妃有滑胎的迹象……”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气急败坏的打断。   “朕要你保住月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论用什么办法,都得保住这个孩子!”南宫敖给太医下着命令。   太医看着南宫敖怒气冲天的样子,大气不敢喘的应声开药。   韩月听说有滑胎的迹象,她的心里涌起一股酸楚,胸口也觉得闷闷的难受。   韩月看到南宫敖那脸沉的能下雨时,她的一颗心更加的难受了。   叶婉歌看着韩月抿了一下唇,严肃的说道,“月妃,太医说有滑胎的迹象,你要听太医的医嘱,按时喝药好好卧床休息。”   “嗯。”韩月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叶婉歌看着韩月无精打采的样子,她扭转头对着身后的那些妃嫔说,“月妃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你们先回去吧!”   众人一听叶婉歌发话,立刻应声离开。   南宫敖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只是沉着脸。   叶婉歌看着躺在那儿,睁着眼睛的韩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别担心,只是有滑胎的迹象而已,吃了太医开的药,一定会好。”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阴沉的脸色慢慢转好,他慢慢的走到床榻前,看着韩月,说道,“胎像不稳,月妃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保住龙胎。”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乖乖的听话应声道,“是。”   叶婉歌看着躺在那儿的韩月,她站在床榻边上,俯身问韩月,“月妃,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摇了摇头,“不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间肚子疼了。”   韩月也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就肚子疼了,她坐在那儿好好的,只是抿了几口茶水然后就肚子疼了。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蹙着眉头问道,“你这是意外,还是……”叶婉歌不明白韩月突然间有滑胎的迹象,是她蓄意为之还是意外。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立刻回道,“是意外,抿了几口茶后,就突然间肚子疼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立刻往外室走,在看到韩月喝的那个茶碗后,她立刻对刚刚的太医说,“检验一下这茶水。”   太医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立刻检验茶水。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他也跟在她后面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回道,“月妃说她喝了茶水后肚子就开始疼了,臣妾怕这茶水让人做了手脚。”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气急败坏的说道,“居然有这种事情发生,是谁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当着朕的面下毒手。”   听到有人要害韩月肚了里的孩了了,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来人,传高德江过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传高德江,立刻上前说道,“皇上,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易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那皇后你说朕该怎么办?就任由这些人肆意妄为吗?”   叶婉歌见南宫敖怒气冲天的样子,立刻劝说道,“皇上,只能暗中调查,此事不能声张。”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沉默了。   正在检验茶水的太医,这个时侯回禀道,“皇上,这茶水没有问题。”   叶婉歌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韩月明明跟她说是喝过茶水肚子才开始疼的,难道是巧合。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话,看向叶婉歌,问道,“皇后是不是多心了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怀疑的话语,她蹙着眉头,心里狠狠的把他骂了一顿,说道,“皇上,这是月妃刚刚亲口对臣妾说的话。”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立刻抬步往内室走。   韩月刚服了药躺下,见南宫敖带着怒气走到她的床榻前,她疑惑的看着他。   叶婉歌也跟在南宫敖的身后进来,站在他的身后,想开口问韩月。   没等叶婉歌开口,南宫敖就抢先开了口,“月妃,你说是喝了茶水肚子开始疼的吗?”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质问,她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对韩月点了点头,示意韩月实话实说。   得到叶婉歌的示意,韩月立刻回道,“是。”   南宫敖眉头紧拧,不解的说道,“可是太医检验过那碗茶水没有问题呀!”   听到南宫敖的话,韩月也解释不清楚,只说道,“臣妾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在喝了茶水后,肚子就开始不舒服了,也许是巧合吧!”   南宫敖听到韩月说是巧合,他眉头拧的更紧了,这种巧合也太凑巧了一点。   叶婉歌觉得事情非常蹊跷,她扭过头小声的吩咐身后的奴才,把那碗茶端来。   “月妃,你在没有喝那碗茶水之前,有不适感吗?”叶婉歌问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叶婉歌也觉得奇怪,她和南宫敖刚来的时侯,韩月的脸色可是红润润的健康,只是后来再看韩月的脸色,陡然间变得腊黄起来。   “皇上,你说这是一个巧合吗?”叶婉歌问南宫敖的想法。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疑问的话语,他说道,“朕也不清楚。”   叶婉歌见南宫敖对此事没有一个明确的判断,她蹙着眉头深思着。   奴才把那碗茶水端来,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把茶碗端到韩月面前,问道,“月妃,你看这是你喝的那碗茶水吗?”   韩月看着那碗茶水,看了半天,她说道,“不是。”   听韩月说这碗茶水,不是她喝的那碗,叶婉歌吃惊的问,“你确定不是你刚刚喝的那碗。”   叶婉歌看着韩月,心中不安的等着韩月的回答。   韩月肯定的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   叶婉歌倒抽一口冷气,南宫敖紧拧着眉头,问道,“月妃你为何这般肯定不是你喝的那碗呀?”   韩月回道,“刚刚我喝的那碗茶水,我喝的时侯那碗茶水有些烫,我吹了一会,仔细观察过那茶碗,外面的花纹是凤飞图,虽然这只也是,但那凤的位置不对,我喝的那只,凤是飞在这花上的,可这只凤只是爪子碰在了花上。”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觉得这碗是被人调换了。   “茶水被人调换了!”叶婉歌笃定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此话,立刻说道,“朕立刻派人去调查,把接触到茶水的奴才都给抓起来。”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紧蹙着眉头,“皇上,切莫急躁,你抓了这些奴才,半点用处没有。”   “嗯?”南宫敖不解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没有理会南宫敖的疑问,看向韩月说道,“月妃,今日有几个奴才当值呀?”   韩月听到叶婉歌怀疑是这里的奴才做了手脚,立刻说道,“不会是臣妾身边的奴才,给臣妾倒茶水的是柳茶。”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来人,立刻把柳茶带到朕面前来。”   韩月一听南宫敖要审问柳茶,着急的说道,“皇上,柳茶是臣妾的忠奴,不会谋害臣妾。”   听到韩月的话,南宫敖说道,“只有她接触过茶水,她嫌疑最大,待朕审问一番再说。”   韩月听到这话,立刻替柳茶澄清道,“皇上,虽然柳茶接触了茶水,但她在臣妾身边,一直忠心耿耿,对臣妾从来没有二心。”   “是忠心还是假意,朕审问了自然知道。”南宫敖不打算放过柳茶。   “皇后娘娘!”韩月求助般的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说道,“月妃放心,皇上英明,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要是柳茶是清白的,皇上自不会为难一个奴才。”      ☆、512.第512章 凶手另有其人      韩月龙胎不稳,南宫敖怒火冲天,要惩罚柳茶。   韩月着急之余求助于叶婉歌,希望叶婉歌能帮着说说情,但叶婉歌开口拒绝,觉得南宫敖传柳茶来问清楚事情的原因,也是一件好事。   柳茶进来的时侯,南宫敖沉声问道,“月妃的茶水可是你倒的呀?”   “是。”柳茶心惊胆颤的应声,一双惊恐的眸子看向床榻上的韩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敖看着韩月,沉声问道,“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   柳茶听到南宫敖意有所指的话,立刻说道,“奴婢什么都没有放呀!”   南宫敖听到柳茶的回答,阴沉的说道,“月妃龙胎不稳,查出来你倒的茶水里有滑胎的药!”   “啊!”柳茶听到这话,她大惊失色的看着韩月,说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韩月看着柳茶吓的脸色惨白,说道,“皇上,柳茶是不会做出这种谋害臣妾的事情,请皇上明察。”   韩月一心维护着柳茶,真的不是她护短,而是她了解柳茶对她有多么的忠心。   南宫敖听到韩月的话,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插言。   叶婉歌看着吓的发抖的柳茶,她开口道,“柳茶,你仔细的回想一下,那茶水除了你接触过,还有没有别的人接触到。”   柳茶听到叶婉歌的问话,哭丧着一张脸,半晌张口说道,“奴婢没有见到别人接触过那茶水。”   柳茶说完,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柳茶立刻急急辩解道,“奴婢真的没有下毒害月妃呀!”   南宫敖看着柳茶正要发火,叶婉歌端着刚刚给韩月辩认的茶碗,问柳茶,“这可是你给月妃倒的那碗茶水呀?”   柳茶端着那碗水看了一会,点头道,“是。”   几个人一听柳茶的回答,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尤其是韩月。   韩月听到柳茶的回答后,她简直不敢相信她耳朵听到的,沉声问道,“柳茶,你可仔细看清楚了?”   柳茶看了一眼,肯定的点头,说道,“是,奴婢看清楚了,这就是奴婢给月妃倒的那碗茶。”   柳茶的话落,这回轮到韩月着急了,“柳茶,这可不是本宫喝的那个茶碗呀?”   “啊!”柳茶听到韩月的回答,惊恐的看着韩月。   站在那儿的叶婉歌,一直在观察着柳茶,从柳茶慌张无措的神情看,柳茶到真不像是作案者。   叶婉歌开口说道,“柳茶,你给那么多人倒茶水,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这碗茶就是你倒给月妃的那婉呀?”   叶婉歌一开口,众人都在等着柳茶的回答,柳茶回道,“奴婢之所以能记得这是奴婢给月妃倒的茶水,那是因为在坐的主子,只有月妃和胡答应不喝茶叶水,所以奴婢就给这两个人倒了白开水。”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变得更加的疑惑了起来,“既然有俩碗白开水,那你为何断定这碗是月妃的呀?”   柳茶回道,“因为奴婢给月妃倒茶水的时侯,看到了这只碗的图案和那几只碗的图案不一样,这只的凤凰都是爪子落于花上,而那几只碗上的图案都是整只凤凰落坐于花上。”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立刻说道,“柳茶,可月妃说这只茶碗不是她的呀?说她端起茶碗的时侯,是整只凤凰落坐于花上的茶碗呀?”   叶婉歌说出心中的疑问后,柳茶看着韩月说道,“月妃,奴婢给月妃倒茶的时侯记得很清楚,这只茶碗是月妃的呀?”   柳茶怕韩月在受到惊吓后,把事情给搞错了。   韩月听到柳茶的话,说道,“不是这茶碗,本宫记得端起茶碗的时侯,碗里的水很烫口,因此没有喝进口中,端在手里仔细的观察过那茶碗。”   韩月不承认她搞错了,柳茶也不承认搞错了,两个人都说自已记得很清楚。   两个人各执一辞,南宫敖阴沉着眉眼,呵斥着柳茶,“说,为什么要害月妃滑胎,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呀?”   听到南宫敖的话,跪在那儿的柳茶吓了个半死,语带哭声的说道,“奴婢没有,皇上饶命。”   叶婉歌见南宫敖要给柳茶定罪,立刻开口问道,“柳茶,你再好好想一想,看你有没有弄错。”   柳茶听到叶婉歌的话,流着泪说道,“奴婢没有记错,在给月妃和胡答应续水的时侯,奴婢还记得很清楚。”   柳茶清楚的记得,在给韩月和孙答应续水时,孙答应还提醒她,让她别把茶碗给搞错。   “奴婢做事很小心,何况当时孙答应还提醒了一下奴婢。”柳茶说道。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立刻问道,“孙答应是如何提配你的呀?”   “当时奴婢给月妃和孙答应续水,孙答应说她的茶碗要烫一些,所以在续水的时侯,奴婢给孙答应的茶碗里多加了一些水。”   柳茶说完,叶婉歌脑子一转,问道,“月妃,你和孙答应坐在一起,会不会你们的茶碗弄错了呀?”   叶婉歌这么一说,韩月立刻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说道,“也有这种可能,茶几那么小,我们的茶碗几乎是紧挨着,端错了也有可能。”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放茶碗的高几是小,但茶碗都是放在你们各人面前,弄错的几率很小。”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性,试验一下就知晓了。”   叶婉歌端着那碗茶回到外室,南宫敖也和叶婉歌一起去了外室。   叶婉歌又吩咐奴才端来一碗茶,她把两只茶碗摆放在茶几上。   按照原来的位置摆好后,叶婉歌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坐这儿。”   南宫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坐在了韩月坐过的位子。   叶婉歌则坐在了胡答应的位置上,叶婉歌看着那两只,只有一指长距离的茶碗,对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不要扭过头,眼睛直视着前方。”   南宫敖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做,他不去侧眸看她。   叶婉歌立刻伸手把那两只茶碗调换了,然后叶婉歌问南宫敖,“皇上,你发现了臣妾的举动没有?”   南宫敖点了点头,“发现了。”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失望的点了点头,说道,“皇上,你是有这种防犯的意识了,所以看到臣妾调换了茶碗,如若没有这种意识,那种不一定会发现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有道理。”   于是南宫敖找了几个奴才坐在那儿,五六个奴才其中只有一个奴才发现茶碗被调换了,别的都没有。   试验做完,叶婉歌说道,“皇上,你说月妃的茶碗会不会这样被调换了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的意思是调换茶碗的是胡答应?”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没有同意他的猜测,只说道,“臣妾不敢肯定,但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神情比之前更加的沉重了,说道,“朕要把胡答应给抓起来审问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沉默不语。   抓胡答应这个事情,叶婉歌觉得她不能掺言,如若她说要把胡答应抓起来,查到最后不是胡答应做的,那么南宫敖很有可能觉得她这个皇后是在制造冤案。   南宫敖问完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叶婉歌的回答,他又开口问道,“皇后,你说此事该怎么办呀?”   叶婉歌沉默了一会,说道,“皇上,此事要慎重,没有一点证据,单凭推理就把胡答应抓起来,会引起别的妃嫔的恐慌。”   南宫敖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他想了一会,说道,“这事情暗中调查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点了点头,“这样最好,这茶碗里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的东西,只凭这个推测,不能让人信服。”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皇后不但仁善,也非常睿智。”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夸赞,说道,“皇上过奖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不必自谦。”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不再跟他假客气。   跟在南宫敖后边往内室走,叶婉歌问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柳茶呀?”   南宫敖一直怀疑柳茶是案犯,现在推测出还有别的人作案的可能性,叶婉歌不知道南宫敖会不会放过柳茶。   南宫敖侧眸看了一眼,他没有想到叶婉歌会去关心一个奴婢的死活。   没有听到南宫敖的回答,叶婉歌替柳茶捏了一把汗。   奴婢的性命贱如草芥,要是换成别的奴婢,也许叶婉歌并不会多嘴,但现在这个奴婢是她熟悉的柳茶,她看不得这柳茶这奴婢冤死。   进了内室,南宫敖看了一眼跪在韩月床榻前,对着韩月哭诉的柳茶,说道,“月妃,你看如何处置这个奴婢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问韩月,她松了一口气,想着柳茶的性命保住了。   韩月抬眸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皇上,这奴婢虽然有嫌疑,但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奴婢害了臣妾,臣妾想念在这奴婢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先不惩罚这奴婢,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论罪惩罚。”      ☆、513.第513章 邪气      南宫敖面对韩月的一番求情,他沉思了片刻,最后同意韩月的做法。   韩月的一番求情,保住了柳茶的一条小命,柳茶感恩戴德的给韩月磕头道谢,“谢月妃!”   叶婉歌看着把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响声的柳茶,说道,“下去吧!”   柳茶死里逃生,谢恩后逃一样跑了下去。   叶婉歌看着床榻上的韩月,走到她面前,俯身小声的说道,“月妃,你要这个孩子,你就得处处小心,皇太后可能动手了。”   韩月眉心紧蹙,思索一会,说道,“臣妾会小心。”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松了一口气,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打算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做了娘的人见不到别人对幼小的生命不好,所以叶婉歌极力的劝说韩月生下这个无辜的生命。   叶婉歌直起身子,走向南宫敖。   南宫敖怒火未消,虽然没有发作,但都压在心里。   虽然韩月胎儿不稳,不是韩月的过错,但南宫敖对韩月还是有诸多不满。   “皇上,不去安慰一下月妃吗?”叶婉歌走到南宫敖面前,小声的提醒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床榻边。   南宫敖也俯身安慰了韩月几句,然后就转身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朕送你回去,让月妃好好休息吧!”   叶婉歌见南宫敖如此的殷勤,想到刚刚在花香阁,他欲火焚身的事情,立刻说道,“臣妾生过龙儿,想在这儿把自身的经验告诉给月妃,就不劳驾皇上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赞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独自离开了。   南宫敖走后不单单韩月松了一口气,就连叶婉歌都觉得轻松不少。   吩咐奴才搬了把椅子,叶婉歌坐在韩月的床榻前,说道,“月妃,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呀?”   韩月知道叶婉歌问的是茶水里有毒的事情,韩月心里也在打着边鼓,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坐在她边上的胡答应所为。   “皇后娘娘,认为是胡答应所为吗?”韩月未答反问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想了想说道,“本宫不能确定,但如若不是柳茶所为,那么胡答应的嫌疑最大。”   听到叶婉歌对柳茶有所怀疑,韩月说道,“柳茶的性子,臣妾了解,不会是她所为。”   叶婉歌跟韩月有同感,但她没有韩月这般肯定不是柳茶。   看了一眼韩月,叶婉歌问道,“你就没有发现一点端倪吗?”   “没有。”韩月真的没有发现半点可疑的迹象。   “你连放在身边的茶碗,有没有人动过手脚都没有注意到吗?”叶婉歌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最近一直纠结在要不要这个孩子的矛盾中,哪有心思去观察别的事情呀!”   听到韩月的回答,叶婉歌觉得也在理,只不过这茶水的事情一点眉目也没有,实在是让人着急。   叶婉歌思索了一会,说道,“把柳茶再叫进来问一问。”   韩月听到叶婉歌要传柳茶,她眉头微蹙,说道,“那奴婢被皇上吓个半死,这会刚下去,再传她来只怕她会吓的魂飞魄散。”   见韩月不赞成再传柳茶问话,叶婉歌蹙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刚刚那奴婢紧张、害怕,是因为皇上在此,现在皇上回去了,本宫和你问话,那奴婢肯定不会像刚刚那般惊慌,说不定还能回忆出刚刚没有想到的细节。”   见叶婉歌说的在情理之中,韩月说道,“那就再传她来问问吧!”   韩月是报着无所谓的态度,但叶婉歌可是报着很大的希望,希望柳茶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吩咐奴才把柳茶传来,柳茶听说皇后娘娘要见她,她吓了个半死,眼泪汪汪的走了进来。   叶婉歌看着柳茶红着眼睛,一脸害怕的走了进来。   韩月见柳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立刻出声安慰,“柳茶,你不用怕,皇后娘娘传你来,只是想问你几句话,不是要怪罪与你。”   柳茶一双眼睛红肿着,很显然下去后哭过。   柳茶含着泪水,回道,“奴婢一定认真的答皇后娘娘的话。”   叶婉歌看了一眼柳茶,问道,“柳茶,你倒茶水的时侯,一直站在月妃身后?”   “是。”柳茶回道。   “那你一定能看清胡答应是不是调换了茶碗?”叶婉歌问道。   月妃和胡答应二人紧挨着坐着,柳茶站在韩月身后,那么胡答应的一举一动,柳茶都应该看的清楚才是。   “是。”柳茶如实回道。   叶婉歌抬眸看着柳茶,严肃认真的说道,“柳茶,接下来本宫的话,你要认真的听。”   “是。”柳茶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忐忑不安。   “你有没有看到胡答应调换了月妃的茶碗呀?”叶婉歌问道。   柳茶听到叶婉歌的话,没有冒然回答,而是仔细的想了一会。   想了片刻,柳茶说道,“奴婢没有看到胡答应调换茶碗,只是看到胡答应伸手端茶碗的时侯,衣服的宽袖罩在了桌几上,所以奴婢不能确定胡答应有没有调换那茶碗。”   叶婉歌听到柳茶的话,立刻吩咐奴才端两碗茶上来。   叶婉歌把茶碗摆在那儿,两只差碗相隔的距离,也按照韩月和胡答应茶碗的距离摆好。   叶婉歌对着柳茶说道,“你来演示一遍胡答应当时的动作。”   柳茶立刻应声上前,她坐在那儿,伸手去端茶碗,整个宽袖都覆在桌几上,宽袖正好遮住了两只茶碗,如若胡答应在此时调换茶碗,柳茶还真发现不了。   演示完后,叶婉歌对着韩月说道,“月妃,你说这样是不是断定胡答应调换了茶碗呀?”   韩月摇头,说道,“就算胡答应调换茶碗,身后的柳茶看不到,那么坐在对面的玉妃和丽妃也能看到呀?”   叶婉歌想着韩月的话,演示了半天得出的结论被推翻,她失望的说道,“柳茶,你下去吧!”   “是。”柳茶听到叶婉歌的命令,立刻退下。   韩月看着往外走的柳茶,说道,“你下去好好想一想,看还有没有可疑之处。”   “是。”柳茶小心翼翼的应声后退了下去。   没有推理出事情的真相,叶婉歌失望的坐在那儿。   韩月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臣妾以后小心便是。”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本宫只是觉得这事情太蹊跷,怎么能一点痕迹没有了。”   叶婉歌想不明白,为什么查不出一点线索来,就跟出了鬼一样,让人摸不着头绪。   韩月自打怀孕以后,真应了那句老话,一孕笨三年,她更是想出一点头绪,只劝叶婉歌别担忧。   叶婉歌从韩月这儿回到花香阁后,还一直在想着这事情,只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婉歌正烦恼着了,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丁木那小子最近特别不正常。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立刻问道,“那小子哪里不正常了呀?”   小尺子立刻回道,“有些发呆,尤其是那双眼睛,呆呆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覆身一样。”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说的这么邪乎,问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异常呀?”   小尺子回道,“除了这些,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了。”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思索了半天,说道,“继续跟着他,别惊动他。”   小尺子应声,待小尺子退下后,叶婉歌因为一心想韩月的事情,而没有把丁木的事情放在心上。   现在的叶婉歌万万想不到,因为她这一时疏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   韩月的事情不但让叶婉歌闹心,同样让南宫敖闹心,他吩咐周强说道,“月妃那儿,再加派点人手保护。”   “是。”周强应声去办。   南宫敖虽然知道这样的防范,对于内鬼来说没有用处,但他还是增派人守,保护韩月的安全。   对于重视子嗣的南宫敖来说,韩月肚子里的孩子不能有半点闪失。   芩花看着南宫敖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皇上,月妃吉时自有天相,皇上不必如此的担忧。”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看着她说道,“你不会明白朕的心情,朕膝下子嗣只有龙儿一个,这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又盼了一个,要是万一出点什么闪失,朕这心里会很难受。”   芩花看着南宫敖,见他如此的在乎子嗣,说道,“皇上,你这么喜欢孩子吗?”   听到芩花的话,南宫敖站起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子嗣对于男儿来说是传承香火的,但对于朕来说,不仅仅是传承香火这么简单,如若传承香火,有一个就够了,但朕的子嗣担负的是宏扬南宫一族的责任。”   对于南宫家这个皇族来说,当时是子嗣越多越好,那样南宫家才能永保龙椅不被别人夺走。   虽然子嗣多会因争夺龙椅而互相争斗,但这样也总比后继无人,龙椅落入别人的血脉手里强。      ☆、514.第514章 泛舟采莲      南宫敖非常重视子嗣,芩花看着他,眉头微蹙不自觉的手抚了一下小腹的位置。   芩花还不能确定肚子里到底有没有,南宫敖喜欢的龙子,她打算确定后再告诉他。   南宫敖看了一眼芩花,说道,“朕明日要去泛舟采莲,你给朕准备身适宜活动的衣服。”   “是。”芩花听令去准备。   花香阁内,叶婉歌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今天发生的蹊跷事情。   她觉得胡答应的嫌疑最大,但又找不到一点头绪来,还有那碗有毒的茶,出事的时侯是谁端走了那碗茶呀!   叶婉歌觉得韩月身边有内鬼,要不然外人不可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在茶碗里下毒。   叶婉歌想了一会,想不出头绪来,索兴不去想此事了。   清晨,叶婉歌还没有起床,小蝶就进来回禀说是芩花来了。   叶婉歌从床榻上起来,梳洗好后才出了内室见芩花。   叶婉歌看着坐在那儿的芩花,说道,“芩花,这一大清早的你就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芩花立刻回道,“奴婢是奉皇上之命来见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芩花说是奉了南宫敖的命令来的,她吃惊的问道,“皇上,让你来本宫这儿的,有什么事情吗?”   芩花如实说道,“皇上说今日去泛舟采莲,让奴婢来请皇后娘娘过去。”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挑了挑嘴角,不屑的说道,“昨日不是说好的事情吗?皇上难道还怕本宫不去吗?”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上是怕皇后娘娘去迟了,特地让奴婢来催一催。”   叶婉歌听到芩花这话,不好意思的说道,“本宫起的是有些迟了,皇上这会已经去了湖边吗?”   “是。”芩花应声。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不好意思再拖延时间,说道,“那走吧!”   芩花看叶婉歌早膳没有用就要走,立刻说道,“皇后娘娘,你还是用完早膳再走吧!”   听到芩花的话,叶婉歌说道,“皇上在那儿等着了,等久了只怕皇上会不悦。”   芩花也明白南宫敖的脾气,不再劝叶婉歌,二人一道往湖边走。   叶婉歌问芩花,“芩花,皇上昨日回去,可有说些什么呀?”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皇上担忧月妃肚子里的孩子。”   “那皇上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呀?”叶婉歌问道。   芩花知道叶婉歌是想探南宫敖的口风,要是以前芩花肯定会有所保留,但现在因为叶婉歌对她的恩情,她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叶婉歌。   “皇上没有怀疑的对象,只派了周强加派人守保护月妃。”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有些不明白南宫敖的想法了,为什么不派人去调查此事了。   芩花看叶婉歌担忧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尽管放心,要是皇上有什么动静,奴婢一定会回禀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看着她慧心一笑。   叶婉歌看着芩花,又想起小尺子的话,说丁木最近有些不正常,她问道,“芩花,最近丁木怎么样呀?”   听到叶婉歌提及丁木,芩花回道,“那小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奴婢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他。”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说道,“他不是要回老家吗?何时走呀?”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询问,掐指算了一下时间,回道,“还有三五日。”   想起丁木说要回老家,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你和丁木这么多年没见,你舍得他离开吗?”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垂下头无奈的说道,“他犯了那么大的错,皇上肯饶他一命,那是皇上仁善,他留下来,让皇上瞧见,莫要说皇上心里会不舒服,就是奴婢这心里也不舒服呀!”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点头说道,“此话有理,那么伤害皇上,皇上虽然放了他一命,但看到他心里难免膈应的慌,离开这里也是一件好事情。”   “是。”芩花觉得丁木离开这里,是一件对大家都好的事情。   叶婉歌看着芩花,说道,“芩花,皇上要册封你的事情,本宫还没有来得及向皇太后回禀,你再等些时日吧!”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回道,“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侧眸看着芩花,说道,“不用谢本宫,这是皇上的意思。”   芩花以前不在乎名利,可经历过丁木的事情后,她的心境改变了,觉得手中有权利才能保护自已,保护家人,尤其是现在她肚子里可能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芩花要保护这个小生命,一世平安无事,必须得有权利和地位。   虽然叶婉歌说不用谢她,但芩花还是给叶婉歌道了谢。   二人边走边聊,走到湖边的时侯,叶婉歌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看着船上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叶婉歌想着这些人到底是来采莲劳作的,还是来风花雪月的呀!   说是泛舟采莲,叶婉歌看现在的驾势到像是游湖谈风月。   一顶大船在那泊着,南宫敖和妃嫔已经坐在船上谈笑风声了。   叶婉歌看着船上的人,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南宫敖看到岸上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快上来。”   “是。”叶婉歌轻应一声,慢幽幽的上了船。   芩花跟在叶婉歌身后上了船,周玉娇和蒋丽翠几个人早早的就到了,在船上和南宫敖谈笑有一会了,这会见叶婉歌来,众人立刻起身给叶婉歌问安行礼。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人,说了一声免礼后,说道,“众位姐妹来的都挺早啊!本宫被皇儿缠着来迟了一些,让姐妹们久等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说道,“皇后辛苦照顾皇儿,迟了一会理所应当。”   “谢皇上谅解!”叶婉歌道谢。   “快坐。”南宫敖招呼叶婉歌坐下。   叶婉歌刚坐下,张富贵就过来了。   南宫敖刚想吩咐张富贵让人划船,就听到张富贵说道,“皇上,芩姑娘的弟弟芩木求见芩姑娘。”   丁木虽然是芩花的弟弟,但一直没有改姓,说是等到回老家拜祭过祖宗再把姓改过来。   芩花从张富贵嘴里,听到丁木求见,她立刻侧眸往岸上看去。   芩花的动作南宫敖看在眼里,他出声道,“芩花,你可想见丁木呀?”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回道,“他再过三两日就要离开了,奴婢想见一面,望皇上恩准奴婢下船。”   南宫敖见芩花想见丁木,请求下船,他蹙了蹙眉头。   今天泛舟采莲,南宫敖让芩花来,就是为了让芩花放松放松心情,现在听到她要下去,当然不悦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芩花,对着张富贵吩咐道,“你让那小子上来。”   “是。”张富贵应声。   南宫敖说道,“吩咐下去,开船。”   “是。”张富贵奉命而去。   芩花看着南宫敖,立刻道谢,“谢皇上。”   南宫敖颌首,众位妃嫔见南宫敖对芩花如此的好,个个心里都跟喝了醋似的,酸溜溜难受。   芩花看着站在岸上的丁木上了船,她欣喜若狂。   丁木上了船后,船就开往湖心了。   叶婉歌看着芩花高兴的样子,小声的对南宫敖说道,“皇上对芩姑娘这般体贴,你看把芩姑娘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一只手放在叶婉歌的膝上,手放在她的膝上摩挲着,说道,“朕对你更体贴。”   叶婉歌听到这么暧昧的话语,立刻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娇羞的样子,他轻笑一声。   在坐的妃嫔把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刚刚因为芩花而难受的五脏六腑,现在更是嫉妒的疼。   丁木走到南宫敖面前,给南宫敖问安行礼。   南宫敖瞄了他一眼,说道,“免礼。”   丁木谢过恩后,南宫敖就让他姐弟二人去船尾谈话。   芩花和丁木往船尾走,叶婉歌紧盯着丁木的背影,看了半天说道,“看芩姑娘这样子,是舍不得丁木这小子走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小声说道,“姐弟情深吧!”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立刻看向他,总觉得他说这话是意有所指。   叶婉歌问道,“皇上,要是芩姑娘开口求情,你会让丁木留下来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笑而不答。   南宫敖有意回避这个问题,结束了跟叶婉歌的窃窃私语,对着在坐的妃嫔说道,“这季节就是好呀!可以泛舟游湖,还可以喝茶谈天说地!”   “是!”众位妃嫔附合。   唯独叶婉歌启唇没有发出声音,她侧眸看着南宫敖,总觉得他刚刚阴狠的抽了一下眼角。   “这些糕点都不错,大家尝一尝。”南宫敖伸手指着桌子上的糕点说道。   听到南宫敖的话,大家都伸手拿起糕点,小口的咬着。   叶婉歌也拿了一块,咬了一小口尝着,就在这个时侯,坐在她身边的南宫敖起身。   南宫敖走到船头,看着一池湖水发呆。      ☆、515.第515章 陷害芩花      叶婉歌见南宫敖站在那儿,眺望着远方,她也跟着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   “皇上,在看什么呀?”叶婉歌问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他没有侧眸看她,只是回道,“看湖里的莲蓬,今年的莲蓬个个都很大呀!长势不错!”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回答,侧眸看了一眼南宫敖,她也专注的看着湖中央的莲蓬。   船到了湖中央划行的速度就变慢了,那些妃嫔见南宫敖和叶婉歌站在一起,无一人敢上前打扰。   周玉娇和蒋丽翠坐在船边,伸手去够湖里的莲蓬。   周玉娇说道,“丽妃,皇后诞下皇子越来越得宠了。”   蒋丽翠扭头看了一眼叶婉歌的方向,说道,“谁叫咱没有儿女缘了!”   周玉娇听了感叹一声,“现在月妃又怀有身孕了。”   周玉娇的话落,蒋丽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孙答应插言道,“二位姐姐,不是妹妹多嘴,实在是妹妹看不下去现在这情势,才想插言说几句。”   周玉娇和蒋丽翠把眸光落在孙答应身上,说道,“孙答应有什么话,尽管说。”   孙答应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妹妹就直说了!”   周玉娇和蒋丽翠点头,示意孙答应快说。   “皇后娘娘得宠,月妃也得宠,这二位主子得宠也就罢了,可偏偏芩花那奴婢也比我们这些人得宠。”孙答应说道。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听到这话,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孙答应的话,让周玉娇和蒋丽翠觉得脸面上挂不住,她们二位是妃子,而芩花只是一个奴婢,可现在芩花这奴婢也比她们这个主子得宠,这让她们如何能服气呀!   孙答应见二人脸色变了,立刻又煽风点火的说道,“二位论才貌、论家事都比那芩花强上百倍,可二位主子却不如一个奴婢受宠,妹妹真的替二位主子叫屈。”   周玉娇和蒋丽翠听到这话,心里虽然不平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孙答应说这些话,也是有挑唆事非的意思在里面。   孙答应见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不说话,立刻又说道,“妹妹是不是说错了话呀?”   周蒋二人听了,立刻说道,“没有,你说的对。”   孙答应看着周蒋二人的脸色,立刻又说道,“二位姐姐来宫里的时间长,到现在肚子也没有个动静,就没找个信得过的太医给瞧一瞧?”   二人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太医院的太医都瞧遍了,没有一个能说出原因来。”   孙答应听到此话,立刻说道,“听说宋太医不错,皇后娘娘和月妃好像都是服了宋太医的方子,才有了身孕,二位没有找宋太医医治一下?”   周蒋二人听到这话,回道,“找了,但依然没有怀上身孕。”   孙答应听到这话,立刻抓住重点的说,“那就奇怪了,宋太医给皇后娘娘和月妃的方子,吃了后这二位主子都有了身孕?”   孙答应说到这里,周蒋二人听出了重点,二人也早就怀疑,宋齐盛给她们的方子,跟叶婉歌的那方子不一样,现在孙答应这个外人,都这么怀疑,那看来这可能性很大。   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很有默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沉默了,不再谈这个话题。   周玉娇眼珠一转,对着孙答应说道,“孙答应,听说上次皇后娘娘惩罚你,是因为皇上受伤,你想照顾皇上不肯离开?”   孙答应听到周玉娇揭开她的伤疤,她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周玉娇轻叹一声,说道,“孙答应,你要放聪明一点,以后但凡有这些向皇上示好的机会,你得往后躲着点,这种机会哪能轮得到我们这些人呀!”   周玉娇的意思是叶婉歌专房擅宠,但凡有这些机会叶婉歌一个人就独占了。   “你看!”蒋丽翠边说边努嘴示意。   周玉娇和孙答应顺着蒋丽翠努嘴的方向看去,只见船头的叶婉歌手里拿了一个莲蓬,剥了一颗又圆又大的莲子,正往南宫敖嘴里塞了。   南宫敖就着她的手吞下那颗莲子,这让瞧见这亲密举动的妃嫔心里很吃味。   “唉,我们就等着受冷落吧!”周玉娇哀叹一声。   蒋丽翠收回眸光,揪着手里的荷叶,像是在沉思什么,孙答应一双黑眸像啐了毒的箭,看着叶婉歌。   几个人正生着气了,胡静走过来,小声的说道,“几位主子,这是怎么了?”   周玉娇和蒋丽翠没有答话,孙答应说道,“看着皇上和皇后恩爱了。”   胡静听到孙答应的话,侧了侧眸子,看着船头亲密的二人,笑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向来恩爱,这是世人都皆知的事情,你们怎么像才知晓似的呀?”   孙答应对胡静说道,“是早就知晓,只是皇后娘娘无时无刻都霸占着皇上,何时能轮到我们受宠呀?”   胡静听到这话,说道,“唉,这有什么办法了,谁叫皇后娘娘得宠了,前些日子轮到皇上来我这儿,到后来皇上没来,听说让芩花侍寝了,反正论到我们的受宠的日子,不是叫芩花占了就是叫皇后娘娘占了!”   听到这话蒋丽翠和周玉娇也深有感受,轮到她们侍寝的时侯,南宫敖好几次都让芩花侍寝了。   “真是主子不如奴才了。”蒋丽翠感叹道。   几个人都对芩花表示不满,正好芩花从船尾走了过来,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芩花快要到走到她们身边的时侯,周玉娇唤道,“芩姑娘!”   芩花听到周玉娇的唤声,立刻过去,“奴婢在!”   周玉娇嘴角含笑的说道,“芩姑娘,我们几个有些渴了,劳烦芩姑娘沏碗茶来。”   “是。”芩花应声。   船虽然不大,但也是一艘二层的楼船,芩花进了一层的船舱,给几位妃嫔倒茶。   芩花进船舱时,看到周玉娇和蒋丽翠的奴婢银杏和红叶从船舱里出来,二人手里都端了一些点心。   芩花对着二人笑了笑,然后进船舱倒茶。   把沏好的茶水端给周玉娇几个人,芩花就往船头南宫敖那儿去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站在那儿赏风景,听到芩花的声音,二人回过头来。   看着芩花和丁木,像是有事情的样子,叶婉歌说道,“芩花,有事情要与皇上说吗?”   “是。”芩花应声。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本宫回避一下。”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惊恐的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回避。”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下来,看了一眼南宫敖。   南宫敖示意叶婉歌留下来,对芩花说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芩花站在那儿,一副为难的样子,半天才说,“皇上,奴婢带丁木来感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   说着芩花和丁木就跪了下来,南宫敖沉默的站在那儿。   叶婉歌见南宫敖没有开口,她没敢出声,也站在那儿未动。   半晌南宫敖,启唇说道,“起来吧!”   听到这话,芩花和丁木立刻磕头谢恩。   “快起来吧!”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说道。   两个人刚起身,连腰都还没有站直了,就听到周玉娇惊呼一声,“胡答应,你这是怎么了?”   南宫敖和叶婉歌听到声音,立刻看过去,只见胡静脸色苍白的晕倒了。   “怎么回事?”南宫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胡静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像是没有知觉的样子,身边的几个人也都吓的脸色苍白。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敖沉声呵问。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喝了这茶水后,她就昏倒了?”蒋丽翠恐惧的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敖立刻喊道,“太医!”   南宫敖出行的时侯,怕出意外,所以带着太医。   太医跑过来,看着南宫敖怀里的胡静,说道,“皇上,把胡答应抱进船舱放在床榻上。”   南宫敖立刻按照太医的建议,把胡静抱进了船舱放在床榻上。   太医跟南宫敖回禀说胡静这是中了毒,南宫敖听了气急败坏的吩咐,船掉头上岸。   叶婉歌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听到说是喝了茶水后晕倒后,她大惊失色,想着这又是谁这么大胆,在南宫敖的眼皮底下投毒。   一听说茶水有问题,倒茶的芩花吓的魂飞魄散。   “怎么可能呀?这茶水是奴婢刚沏的呀?”芩花慌恐的说道。   叶婉歌一听说这茶水是芩花沏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敖正好在这个时侯出来,他怒火冲天的问道,“胡答应中了毒,说这茶水里有毒,贵公公,把这茶水端给太医确认。”   “是。”张富贵应声。   芩花被吓懵了,叶婉歌听到这话,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哪些人碰过茶水,统统抓起来。”南宫敖吩咐道。   被吓懵的芩花反应过来,语带哭声的说道,“皇上,奴婢没有下毒呀!”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声音,他惊讶的问,“你碰过那茶水?”   “茶水是奴婢给几位主子沏的呀?”芩花回道。      ☆、516.第516章 摧魂魔法      南宫敖听到这话,怒火噗哧噗哧的往上冒,“给朕抓起来。”   听到这话,叶婉歌惊呆了,其余的妃嫔则幸灾乐祸的看着。   丁木见南宫敖要抓芩花,立刻说道,“皇上,芩花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请皇上明察呀!”   南宫敖对丁木本就没有好感,听到丁木开口,他紧蹙着眉头,对着周强使眼色。   事情发生的突然而离奇,而矛头又直指芩花,这让芩花百口莫辩。   叶婉歌站在那儿,眉头紧蹙没有十足把握,她不敢冒然的开口求情。   周强示意手下上前抓人,芩花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宫敖。   “皇上,你不相信奴婢吗?”芩花语气里尽显失望。   南宫敖沉着一张脸站在那儿,叶婉歌不敢相信南宫敖会这般无情的对芩花。   丁木的一双眸子里往外喷着怒火,死死的瞪着南宫敖,一副要跟南宫敖拼了的样子。   面对芩花的质问,南宫敖没有出声,芩花被人带了下去。   芩花被带下去后,南宫敖扭过头看着芩花离去的背影,心情非常沉重。   在南宫敖看来,不管芩花是不是被冤枉的,她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必须得接受调查。   站在那儿的丁木忽然间变的狠戾起来,就像身上披了一层人皮,由于愤怒那层人皮被他挣裂了,露出了狼性来,双眼猩红面眸狰狞,最主要的是他猛的扑向南宫敖的动作。   凌厉的刀锋像一阵旋风袭击着南宫敖,叶婉歌看着像只利箭一样扑向南宫敖的丁木,她惊的目瞪口呆。   就在丁木手里的短刀快要刺到南宫敖的后背时,只见横冲过来一个人影,“咚”一声,丁木被那人影踢风了出去,“砰”一声,水面上激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啊!”众人惊呼一声,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在眼前的那一切是真的,待众人把眸光移到湖中时,看到湖中那一圈一圈荡开的浪花,众人才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南宫敖早就发现身后有人袭击他,他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没有动,是因为他知道周强会出手。   丁木被周强踹进了湖里,在湖水里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同时他身这的湖水有一团一团的猩红晕开。   “把人给捞上来。”南宫敖看着那平静的湖水命令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走上前去问道,“皇上,伤着没有呀?”   面对叶婉歌的关心,南宫敖摆了摆手说道,“毫发无伤。”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像放下心来一般,轻吁一口气。   看着几个奴才划着小舟去湖中捞人,叶婉歌问道,“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听到叶婉歌的询问,南宫敖扭过头来回道,“没看出来吗?丁木想刺杀朕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阴沉的神情,生气的话语,心里暗叫不妙,芩花这回只怕要吃苦头了。   “这丁木死性不改。”叶婉歌咒骂一声。   南宫敖没有理会叶婉歌,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湖心的小舟,看着奴才打捞落入湖中的丁木。   叶婉歌的眸光也随着南宫敖的视线看去,只见丁木被人拖落水狗一样,攥着两条腿托到了船上。   叶婉歌看着丁木那僵硬的身体,心中暗叫不好,丁木像是死尸一样。   正在观察丁木是否死了的叶婉歌,见周强走到南宫敖身边,低声的跟南宫敖说着什么。   竖起耳朵想偷听的叶婉歌,只听到模糊的说话声,连一个清晰的字都没有听到。   叶婉歌觉得周强和南宫敖的此举非常神秘,像是在密谋着什么,她侧眸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一双阴沉的黑眸盯着湖心的小舟。   叶婉歌总觉得刚刚看到,南宫敖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   那笑意是阴狠的,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发出这种骇人的笑容。   周强说完后,南宫敖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叶婉歌站在那儿,脑袋有些发懵,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看着小舟上的丁木,明显是一副死人的样子。   叶婉歌想着这事情要是让芩花知道了,芩花该是有多么的伤心呀!   丁木已经死了,叶婉歌不想去烦太多的神,了解丁木的举动,但是芩花,她必须得替芩花洗涮冤屈。   叶婉歌看向挤在一起的几个妃嫔,她的眸光从几个人身上一一扫过。   周玉娇和蒋丽翠看着湖心的小舟,一副吓的魂飞魄散的样子。   孙答应的眸光虽然也看着湖心,但显得心不在蔫。   叶婉歌蹙着眉头,压下心中的烦躁不安,等着船靠岸,看南宫敖如何处理。   叶婉歌一直以为船是向岸边驶去的,可直到湖心的小舟不见了踪影,叶婉歌才发现她们乘坐的船,停在湖中心。   叶婉歌立刻去搜寻那只小舟,只见小舟已经靠岸了,丁木的尸体已经被人拖上了岸。   就在叶婉歌见丁木的尸体被人拉走时,南宫敖发话了,“把船泊到岸边。”   “是。”贵公公立刻听命去办。   叶婉歌刚刚处在突发事情的惊恐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敖是何时让船停下来的,她的脑袋一瞬间的空白后,事情就脱离她的掌控了。   南宫敖站在那儿,扭过头看着吓的有些发愣的妃嫔,说道,“丁木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允许透露出去,尤其是芩姑娘那儿,谁要是透露半个字,别怪朕不客气。”   “是。”众人应声,叶婉歌只是启口并没有随大流的发出声音。   听到南宫敖的警告,叶婉歌明白,这警告是他故意说给她听的,她和芩花交好,在他看来丁木死的事情,她必定会告诉芩花。   南宫敖的猜想是证确的,叶婉歌是打算把此事告诉给芩花的,但听到他的警告后,她不敢说。   南宫敖刚刚叫船停在湖中央,等到奴才把丁木的尸体运走了后,才命令把船开到岸边,就是不想让芩花看到丁木的死。   他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但他现在还不想让她知道,所以他警告众人不允许在芩花面前乱说。   由于胡答应的中毒事情,丁木刺杀南宫敖的事情,船上的气氛非常紧张,就连众人的神情都像是遭到巨大灾难时一样,一个个慌恐不安的样子,让人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叶婉歌看着周强,不停的低声向南宫敖回禀什么,她总觉得头顶笼罩着一张无形的大网。   二人的举动,让叶婉歌非常的不安,加上今天的事情,离奇的让人摸不着头绪。   叶婉歌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南宫敖,只见他开口的时侯,脸上细细的茸毛跟着腮的抖动一颤一颤的,颤抖的频率很快。   叶婉歌想偷听个一言半语,只可惜两个人的交谈声很小。   周强向南宫敖回禀着事情的进展,声音低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   南宫敖也发现了竖着耳朵想偷听的叶婉歌,他对周强说道,“丁木是中了什么摧魂魔法吗?”   “是。”周强回道。   周强肯定的回答,让南宫敖的心思变得沉重起来。   这摧魂魔法,是控制人心神的一种法术,丁木被人控制住,向他发起攻击,那么说明会摧魂魔法的这个人,是敌不是友。   “看丁木最近跟什么人来往。”南宫敖吩咐道。   “是。”周强应声,同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是想问一下看芩花是否知道这摧魂魔法。   但由于南宫敖正在气头上,周强不敢随意开口,怕惹怒南宫敖。   南宫敖吩咐完,正好给胡答应医治的太医出了船舱。   南宫敖没等太医回禀,问道,“胡答应怎么样呀?”   太医立刻回禀,“微臣已经给胡答应催吐了,暂时没有危险。”   南宫敖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韩月昨天晚上刚中了毒,今日胡答应也中了毒,这事情让南宫敖头疼。   昨天韩月中毒的事件,怀疑是胡答应投的毒,可今天胡答应这个嫌疑人也中了毒,这让南宫敖不知道该往哪一个方向去查了。   船靠了岸,船上的人开始往岸上走,芩花被人押着先上了岸。   等到芩花被人押走了,南宫敖才迈着沉重的步子上岸。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气氛非常诡异。   这波诡云谲的场面,让每个人都心惊胆颤,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上岸后,一直沉默的南宫敖开了口,“各回各的住处吧!”   本来是来游湖赏景玩乐的,没有想到发生了投毒刺杀这种让人胆寒的事情。   听到南宫敖冷如冰霜的声音,各人都灰溜溜的回了自已的住处。   叶婉歌站在那儿犹豫着,她现在脑海里非常混乱,不知道是该跟南宫敖谈一谈,还是应该先去跟芩花谈一谈。   众人走后,南宫敖要上龙辇,一只脚迈上龙辇的时侯,瞥到叶婉歌还站在那儿。   南宫敖的动作顿了一下,犹豫片刻对叶婉歌说,“皇后,你跟朕来。”      ☆、517.第517章 抓了一个奴才      叶婉歌正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时,见南敖让她跟着他,他立刻走上前。   “是。”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大喜过望,兴高采烈的应声。   这个时侯南宫敖肯见她,那么就是一件好事,至少她有觐言的机会。   南宫敖让叶婉歌跟着他,就是想讨论一下芩花的事情。   把芩花抓起来,不是他无情,而是处在那种境地,没有办法。   芩花是唯一的嫌疑人,如若他为了袒护芩花,连调查的样子都不做,就把芩花放了,那些个妃嫔会怎么想。   为了安抚人心,南宫敖只得把芩花先给控制起来。   当然南宫敖这么然,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原因。   总之南宫敖是不得已而为之,杀了丁木的事情是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今天时机巧合,让周强找到了机会。   芩花的事情,南宫敖得好好想一想,看怎么样才能替她洗脱罪名。   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去了流云阁,今天泛舟采莲本是高兴的事情,只可惜最后弄成这般悲惨,实在是扫兴。   到了流云阁,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往屋里走。   因为南宫敖隐忍的怒气,和散发出来的戾气,流云阁里的奴才个个都缩手缩脚的,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他们被牵连到。   叶婉歌此时的心情和这些奴才差不多,她也畏首畏脚的跟在他后面,大气不敢喘一口,只是脑袋在不停的转动着,在想解决事情的办法。   自打在船上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后,南宫敖就阴沉着一张脸,一副骇人的样子。   这个时侯南宫敖肯定是怒火滔天,在这个节骨眼上,叶婉歌不想当炮灰,所以也强忍着心中想替芩花说情的冲动,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   南宫敖进了屋后,往椅子上一坐,一只胳膊放在桌几上,命令道,“都退下去。”   奴才们听到南宫敖冷漠的声音,麻利的退了出去。   叶婉歌站在那儿,等着南宫敖开口,她好接话。   站在那儿的叶婉歌低眉垂眸,没敢去看脸色骇人的南宫敖。   等了许久,直到叶婉歌觉得空气快要凝固了,南宫敖才幽幽的开口,“皇后娘娘,芩花下毒的事情,你怎么看呀?”   这一路上叶婉歌都在想着这件事情,所以听到南宫敖的话语后,她想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回答,但现在他的态度让她有些顾虑。   叶婉歌没有急于说出自已的论断,而是反问南宫敖,“皇上相信这事情是芩花做的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一双精眸闪着亮光,看着她一副想看透她心思的样子。   等了一会,不见南宫敖回答,叶婉歌有些尴尬的说道,“胡答应是昨晚月妃中毒事件的嫌疑人,可今日胡答应却中了毒,这事情皇上要好好查一查,再做定论。”   叶婉歌说完,南宫敖沉默不语,这让她准备好的那些说词无用武之地。   摸不清楚南宫敖的想法,叶婉歌不敢冒然替芩花求情,只能冠冕堂皇的说几句。   许多事情不是南宫敖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有些真相即便他明明白白,他也没有办法让真相暴露出来。   南宫敖陷入为难之中,看着叶婉歌,像是知道叶婉歌的心思般,说道,“朕知晓了,你想替芩花求情的话就不用说了,朕不会让她受冤。”   听到这话叶婉歌虽然觉得南宫敖不会为难芩花,但还是有些失望。   “是。”叶婉歌看出了南宫敖不想再听这些事情,她也就识趣的闭了口。   坐下来陪南宫敖聊了一会,叶婉歌就回了花香阁。   叶婉歌没有去见芩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让人抓到她的话柄,把她往这件事情上扯,有时侯人言可畏,她还是要顾忌着点。   叶婉歌托着腮的那只手肘放在桌子上,正处于烦乱中,小尺子走了进来。   见到有人影走动,叶婉歌抬起头,看到是小尺子后,她眼皮抬了抬,然后又垂下。   小尺子站在叶婉歌面前,主动回禀道,“皇后娘娘,听说丁木死呢?”   小尺子一直派刘能跟踪丁木,现在刘能回来说是丁木死了,小尺子刚刚又听闻丁木那小子是中了什么心魔,所以特地来向叶婉歌回禀。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死了,刺杀皇上,被周强一脚给踹死了。”   叶婉歌想起周强踹的那一脚,那叫一个狠厉,一脚就把丁木踹进了湖里,然后丁木鼻口蹿血,那些血在湖里晕染开,那弥漫的血腥味,到现在还萦绕在叶婉歌的鼻尖。   “皇后娘娘,听说丁木那小子,是中了什么心魔才刺杀皇上。”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立刻拿开托着下颌的手,很严肃的问道,“中了什么心魔?”   见叶婉歌对此很感兴趣,小尺子说道,“听说叫什么摧魂魔法,具体的奴才也不知,只是刚刚从处理丁木尸体的奴才嘴里知晓。”   “摧魂魔法?”叶婉歌呢喃着,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要不,奴才再去打探打探?”小尺子见叶婉歌疑惑不解的样子说道。   叶婉歌摆了摆手,“不用你去,这些个稀奇古怪的事情,月妃可能会知道,本宫去月妃那儿一趟。”   小尺子听到这话,觉得叶婉歌想的对,月妃行走江湖,什么古怪的事情都知道。   叶婉歌去了韩月那儿,进了屋奴才说韩月还在床榻上躺着,她脚步没停一直往内室走。   韩月躺在床上,见叶婉歌进来,伸手握着被角要掀开被子,下床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说道,“你就躺着吧,不必多礼了!”   听到此话韩月没有下床,只是坐起身子。   奴才给叶婉歌搬了一个椅子,她在床榻前坐下,看了一下韩月,见韩月脸色红润,没有了昨日的腊黄,看来这一夜休养,让她恢复了精气神。   “气色不错,龙胎怎么样呀?”叶婉歌关心的问道。   “太医刚来过,说是比昨日稳定。”韩月回道。   “那就好!”叶婉歌放心的说道   韩月半坐半躺着,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后娘娘不是去泛舟采莲了吗?”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罪孽呀!”   韩月听着叶婉歌连声说着罪孽,她不解的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你没有听说今日泛舟采莲出事了吗?”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摇了摇头,“没有呀!”   “你这屋里的奴才口风可够紧的,肯定是听闻了风声,也不敢乱说。”叶婉歌想着虽然南宫敖下令不允许传出去,但奴才私底下还是会议论此事,韩月身边的奴才不可能一点风声没听到,只怕是听到了怕招惹事非不敢乱说罢了。   “臣妾卧在床上,奴才也都不敢走动,生怕出事情,估计也都在这屋前屋后走动,没有听到消息。”韩月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说道,“也是。”   酝酿了一会,叶婉歌说道,“丁木死了?”   “死了?”韩月瞪大眼睛吃惊的问道。   “刺杀皇上被当场打死了。”叶婉歌说道。   韩月哀叹一声,“执迷不悟呀!”   正在韩月感叹丁木势迷不悟的时侯,叶婉歌又说,“芩花被抓了起来。”   韩月听到芩花被抓,倒没有多大惊吓了,丁木刺杀皇上,诛九族的罪,肯定要连累到芩花。   “这傻小子,连累了唯一的姐姐。”韩月说道。   “不是因为丁木刺杀皇上。”叶婉歌见韩月误会了,立刻解释道。   韩月听说不是因为丁木连累的芩花,这会觉得事情不妙了起来,“那是因为什么事情呀?”   叶婉歌说道,“胡答应中毒了,嫌疑人是芩花。”   “什么?”韩月简直不敢相信叶婉歌的话。   韩月想着胡静昨天还是给她投毒的嫌疑人,今天就成了被害人,这事情真的蹊跷了。   “怎么会是这样?”韩月问道。   叶婉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韩月听后觉得是一头雾水。   叶婉歌看着韩月又问道,“你知道摧魂魔法吗?”   听到摧魂魔法,韩月说道,“知道一点,是控制人心神的一种法术,一但人中了这种魔法,就会被别人控制住,听命于别人。”   叶婉歌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说道,“丁木就是这中了这魔法。”   “噢!”韩月听到这话,终于明白丁木为什么执迷不悟的要去杀南宫敖了,原来是受了别人的控制。   就在叶婉歌想问一问,看韩月知不知道是什么人会这摧魂魔法的时侯,韩月身边的奴才何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呀?”韩月看了一眼跑进来的何水问道。   叶婉歌在这儿,何水有些惊讶,但他深知叶婉歌和韩月的关系,所以毫无顾忌的说道,“小德被皇上身边的人抓走了,说昨日投毒的事情,是小德所为。”   “什么?”听到这话,韩月大吃一惊。   “说是小德给月妃的茶水里投毒的,小德去办事走到半路被抓了。”何水说道。      ☆、518.第518章 谜一样      这小德是韩月身边的小太监,虽说没看出来有多忠心,但平时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奴才,韩月实在难以想像是他投的毒。   韩月身边的奴才不声不响的就被抓了,对于她来说心里多少有些不悦的,抓她的人至少得给她回禀一声吧!   叶婉歌看出来韩月的不愉快,她说道,“这个小德是投毒的凶手,月妃以你平时对这奴才的了解,这个奴才会是投毒的凶手吗?”   韩月听到这话,愁眉紧锁想了片刻,才说道,“这奴才平时为人很老实,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臣妾也无法判断出他到底是不是投毒者。”   听到韩月的回答,叶婉歌无奈的说道,“就让他们去查吧!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承胆罪责!”   叶婉歌这话的意思很明了,不论是不是小德做的,最后就要有一个替罪羊出来,堵住幽悠悠众口。   听到这话韩月轻叹了一声,“那芩花的事情怎么办呀?”   听到韩月提起芩花,叶婉歌说道,“现在本宫也不能亲自去见她,只能派个奴才去给她送消息。”   韩月点点头,“嗯,芩花这情况肯定是有人陷害她,如若这个时侯皇后娘娘和芩花牵扯上了,万一要是被人抓住了,会落得一个同谋的罪名。”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个时侯摸不清楚敌人的状况,不能轻举枉动。   提到芩花,叶婉歌又想起丁木的事情,开口问韩月,“摧魂魔法,什么样的人会用这种法术呢?”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皇后娘娘还记得臣妾跟你讲的,说是有一个神秘人物拢络了武林中好多高手的事情吗?”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拧着眉头想了一会,点点头回道,“有印像。”   “最有名的就是神偷手陆苍南,还有一个是池天道,这个池天道就会摧魂魔法。”韩月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丁木会不会是被这池天道所控制呢?”   听到叶婉歌的猜测,韩月想了想,回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可也不能断定丁木就是被池天道控制住了,毕竟这江湖上会这种大法的不是池天道一个人。”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像乱麻一样,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像迷一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又是一件无头案呀!”叶婉歌感叹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说道,“丁木已死,事实的真相现在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芩花平安无事。”   叶婉歌觉得韩月说的话再理,但她也不知道南宫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芩花是害胡静的最大嫌疑人,又受丁木刺杀皇上之罪的连累,她真的不知道皇上是打算法外开恩,还是要公事公办。   “本宫要好好查一查此事,弄清楚情况才能救芩花呀?”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不觉得奇怪吗?”   坐在那儿的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抬起头看着韩月问道,“什么事情奇怪呀?”   “胡答应中毒的事情呀?那些茶水都是芩花沏的,为什么只有胡答应一个人中毒了呀?”韩月说出心中的疑问。   这件事情叶婉歌也想不明白,芩花跟胡静两个人鲜少有交际,想不明白芩花要害胡静的目的,其实是她压根不相信芩花是投毒者。   “本宫也没有想到芩花要害胡答应的理由。”叶婉歌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回道,“皇后娘娘也相信芩花不是投毒者吧?”   叶婉歌点头,韩月又说道,“芩花如若不是投毒者,那么胡答应中毒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芩花。”   韩月的这番话,叶婉歌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投毒者另有其人,但现在不知道是谁。   “月妃你怀疑投毒者是谁呀?叶婉歌问道。   韩月回道,“臣妾有两个怀疑,一个是没有中毒的人陷害芩花,另一个就是胡答应施的苦肉计。”韩月回道。   这些事情叶婉歌都想到了,只是没有证据,光凭猜测没有用。   叶婉歌说道,“光凭猜测没有用呀!要用证据呀!”   韩月赞同的说道,“这就要靠调查了!”   “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只是本宫能力有限,又不敢明目仗胆的调查,只能暗地里做些调查,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呀!”叶婉歌苦恼的说道。   韩月知道叶婉歌已经尽力了,这些事情她们本就不该插手,现在秘密的插手了,要是暴露出来,也会受到牵连。   “皇后娘娘尽力了,芩花姑娘会明白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韩月说道。   叶婉歌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芩花能不能理解她,她也管不了。   “怎么才能查到这个陆苍南和池天道的消息?”叶婉歌问韩月。   现在叶婉歌急切的想弄明白陆苍南,还有这个叫池天道的意图,看他们是替什么人卖命。   韩月听到这话,为难的说道,“这些人神出鬼没,很难查到。”   听到韩月的回答,叶婉歌是非常的失望,如若查不到这两个人的行踪,那么这些谜一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到时侯肯定会出大事。   叶婉歌坐了一会,跟韩月聊了几句,叮嘱韩月看能不能连系到江湖上的朋友,帮着打探一下这两个人的消息。   韩月答应后,叶婉歌带着失望离开了。   回到花香阁,小尺子进来回禀,说是派去见芩花的奴才,已经见过芩花了。   说话间小尺子就从衣袖里,掏出卷成针尖大的纸条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来,慢慢的打开纸条,字条上绢绣的字迹是芩花的笔迹。   上面写着,“我是冤枉的。”   看到这张纸条,叶婉歌的一颗心往下沉,明知道芩花是冤枉的,可她就是找不到证据。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问道,“吩咐你的事情,你打听的怎么样呢?”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回道,“奴才去打听了,当时般舱里的奴才,说是看到红叶和银杏两个奴婢先进的船舱,两个奴婢端了点心出去后,芩花姑娘才进去的,倒了茶水后就端出去了,至于是谁投的毒,奴才们都说没有看到。”   听到小尺子的话,叶婉歌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在脑海里想着种种可能性。   她想了很多,第一种可能就是红叶和银杏两个奴才先在某一个茶碗里放了毒,然后芩花把茶水倒进了有毒的茶碗中。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芩花在递茶水的时侯,有人动了手脚。   第三种就是胡静自已下的毒,想陷害芩花。   第三种猜测,叶婉歌疑问最大,胡静和芩花两个人没有深仇大恨,胡静为什么要冒险陷害芩花呀!   芩花和胡静这两个人基本算是陌生人,陷害芩花对胡静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芩姑娘还说什么了呀?”叶婉歌问道。   小尺子听到这话,立刻露出为难之色,纠结半天说道,“芩姑娘问丁木的情况。”   这事情叶婉歌早就预料到了,血缘亲情这不是随着时间能隔断的,芩花惦念丁木的生死是肯定的呀!   “没有告诉她吧?”叶婉歌怕奴才说漏了嘴,把丁木死的消息告诉给芩花。   小尺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   叶婉歌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说道,“千万不要把丁木死的消息告诉给芩花,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把这消息透露给芩花,那就是死罪。”   “是。”小尺子想着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根本瞒不住。   叶婉歌吩咐小尺子,“你再去打探一下胡答应和芩姑娘,以往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叶婉歌怕芩花和胡静二人,以往结过仇怨,所以想弄清楚以后再做判断。   小尺子听命去办事,叶婉歌想着今天船上的事情。   芩花是南宫敖贴身奴婢,按道理说别的主子不会轻易的使唤芩花,那为何芩花会给那几个妃嫔沏茶。   叶婉歌没有亲自见到芩花,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不好乱下推断,也不好展开调查。   小蝶看着叶婉歌一脸疲累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吩咐厨子给你做碗银耳莲子粥吧?”   叶婉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味口,本宫去休息一会,别让人进来打扰。”   叶婉歌伸手抚了一下发疼的额头,往室内走。   还没有走到室内,刚出去的小蝶就转身进了屋,回禀道,“皇后娘娘,田大夫求见。”   一只脚刚迈进内室的叶婉歌,停下动作转过身惊愕的问,“田大夫?田伟诚吗?”   “是。”小蝶应声。   叶婉歌心里纳闷了起来,想着见到她恨不得躲的远远的田伟诚,怎么来这儿了。   “请他进来。”叶婉歌又折返回来。   走到椅子边刚坐后,田伟诚就进来了。   田伟诚恭敬的给叶婉歌行礼问安,她抬眸看着他,说道,“田大夫来见本宫,是因为何事呀?”   田伟诚听到叶婉歌的话,也不兜圈子,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叶婉歌。      ☆、519.第519章 一夜惊魂      叶婉歌把八王爷的书信拆开了看了看,八王爷让她今晚到院子外面等她。   现在玉露宫看管的非常严实,而她住的这个院子看守的异常严格。   八王爷这么着急找她,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叶婉歌看完书信收了起来,看着田伟诚说道,“田大夫,听说芩花的案子皇上让你负责调查?”   田伟诚听到叶婉歌的话,眼角抽了抽,回道,“是。”   叶婉歌听到田伟诚的话,她说道,“田大夫,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呀?”   叶婉歌问的这么直接,这些事情按理是不能向除了南宫敖以外的人透露的,可田伟诚能有今天的地位,跟叶家的资助是分不开的,所以他回道,“事情有些复杂。”   叶婉歌听到田伟诚说事情非常复杂,她的心情变得万分沉重。   田伟诚是奇才,如若连他也觉得事情很复杂,那么这事情真的是太棘手了。   “田大夫觉得是哪一方面复杂呀?”叶婉歌问道。   田伟诚叹了一口气,“没有一个目击证人能证明芩姑娘的清白,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芩姑娘没有下药,相反的是许多证据都能证明芩姑娘是最大的嫌疑人。”   田伟诚现在对这个案子也是头疼的很,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芩花的清白,相反的证明芩花下毒的证据很充足。   叶婉歌听到这话,深感事情很复杂,她刚想开口,田伟诚又说道,“证明芩姑娘投毒事件的证据,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听到这话,叶婉歌的心彻底的沉到谷底,“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听到叶婉歌焦躁的语气,田伟诚有些无奈的说道,“查不到新的证据,那芩姑娘投毒的罪名还真的洗涮不掉。”   听到这话,叶婉歌的心里轰隆一声,一面心墙倒塌了。   这芩花要是被判了刑,那这芩家可真的绝后了。   “田大夫,这案子是你经手办的,本宫想请田大夫高抬贵手。”叶婉歌说道。   田伟诚听到叶婉歌的话,一脸为难之色,他明白她这话里的意思,是让他放芩花一条生路。   田伟诚也想放过芩花,可没有能证明芩花是清白的证据,而且最不好处理的是有一大堆证据证明芩花是投毒者,那要如何在这些铁证面前,放过芩花了。   “皇后娘娘,此事微臣无能为力。”田伟诚报歉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田伟诚的话,一颗心就像被人拿刀绞般疼的难受。   她也知道不是田伟诚不给她面子,是这事情真的不好办。   就在两个人都陷入沉默之时,叶婉歌忽然想到南宫敖的话,说道,“田大夫,不看本宫的面子,看皇上的面子。”   听到      ☆、520.第520章 私会八王爷      八王爷意有所指的话,让叶婉歌听出了其中有隐情,而且这隐情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什么意思?”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不解的问道。   “丁木的事情。”八王爷说道。   听到八王爷提及丁木的事情,叶婉歌说道,“那是丁木找死,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皇上。”   “哼!”八王爷听到这话,冷哼一声后说道,“不管丁木刺不刺杀皇上,他都是死路一条。”   叶婉歌和八王爷站在洞口,两个都靠在假山壁上,半边脸上有月光照在上面,若隐若现的光线,让两个人的神情也若隐若现,叶婉歌借着月光,看着八王爷的脸色不像以往的那般平和,有一丝丝怒气。   叶婉歌靠在石壁上,脸扭到一边,思索了一会,说道,“八王爷的意思是,皇上从来没有打算放过丁木?”   叶婉歌在脑海里想了半天,这个可怕的事实忽然间蹿入她的脑海。   八王爷倚在石壁上,一只腿往后曲,脚抵在石壁上,这样的姿势让八王爷看起来有些痞性。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在等着他的回答,他却站在那儿,抿着唇一言不发。   站在那儿的叶婉歌等的有些着急,她站直了身体,看着八王爷,问道,“八王爷,皇上既然没有想过要放了丁木,那为什么要费这么多精力替芩家洗涮冤屈呢?”   抬眸看向叶婉歌,八王爷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就是皇上的高明之处呀!”   “嗯?”叶婉歌听的一头雾水。   不知道南宫敖费尽周折演这场戏做什么,她实在看不出来这场戏南宫敖是演的有多高明。   要是当初不打算放过丁木,南宫敖可以直接把丁木给杀了,没有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叶婉歌不解,八王爷摇了摇头,“傻女人!皇上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显示他的大度,让你们这些傻女人感动,然后死心塌地的跟他吗?”   听到这话,叶婉歌蹙着眉头看着八王爷,她不是太赞成八王爷的这论断。   “芩花对皇上一片情深,就算皇上不玩这种小心计,芩花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皇上。”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轻笑一声,说道,“皇上这么做,是用有意的,处心积虑呀!”   叶婉歌眉头紧蹙,这件事情八王爷不解释清楚,凭她的分晰判断,还真是猜不到南宫敖的用意。   “皇上这么处心积虑,到底有什么用意呀?”叶婉歌严肃认真的问八王爷。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放下支在石壁上的脚,站直身体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还不回答,她急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不明白向来痛快的      ☆、521.第521章 岁月静好      “难道这些人来对付我,只是为了叶家的那点钱财吗?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些人大可以直接去叶家抢啊?”叶婉歌不明白的问道。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你的身份也是给你带来危险的重要原因。”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她明白皇后这个位子,有许多人在觊觎,想把她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来的人,数不胜数呀!   “凯觎皇后这个位子的人太多了,这些人无一不想让本宫死无葬身之地。”叶婉歌凄苦的说道。   听到叶婉歌说的这么凄惨,八王爷说道,“这个时侯一定要主动出击,防患于未然。”   八王爷低低沉沉的声音,传入叶婉歌的耳中,她看着他凄苦一笑,“主动出击,我有那本事杀的了狗皇上,毙的了皇太后,惩制得了那些手牵手,联合起来对付我的妃嫔吗?”   看叶婉歌斗志消沉的样子,八王爷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说道,“别这么消极,目前的情况你掌控的不错。”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把手从他温热的掌心里抽出来,说道,“我现在就像一个困兽之斗,被死死的围住,到底从哪里冲出去,我都不知道。”   叶婉歌现在的情绪太消沉了,八王爷看着她死死的咬着唇,一副要哭的样子,他轻声安慰道,“别这么消沉,事情没有发展到控制不了的地步。”   叶婉歌眼泪汪汪的看着八王爷,“我累了,这样的算计太累人了!支撑不下去了!”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叶婉歌此时有些任性,八王爷柔声的安慰道,“你要是觉得累了,就跟我走,我会带你到天涯海角,永远不回来。”   八王爷希望叶婉歌能放弃现在的一切,跟她走。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旧话重提,她拨开八王爷的手,背过身去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清浅的月光从空中直射下来,打在叶婉歌的后背上,八王爷看着那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背上,那静止的光影随着她身体的颤动变成了律动的浮光,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惊起的涟漪,搅的他心神不安。   他站在她的背后,一半脸隐藏在黑暗里,一半脸上有昏黄的月光,看着她不停颤动的背影,那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的脸犹如鬼魅般骇人。   叶婉歌抹干了脸上的泪痕,平息了一下混乱的心情,她背对着八王爷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八王爷听到她暗哑的声音,尾音还带着哭声,他眉头紧拧,心里翻江捣海的难受。   他想给她一个宽阔的肩膀,想让她在痛苦无助的时侯依靠一下,只可惜她不想要,虽然她想要,他也未必能做到让她依靠,但他还是想尽全力的去保护她。   叶      ☆、522.第522章 凶险的午夜      小尺子提心吊胆的站在那儿,等着两个人快些结束那罪孽的缠绵,快一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小尺子双手合十,心里在祈祷着神明开开眼,千万不要让巡逻的卫兵发现这里的诡异场面。   叶婉歌把脸从八王爷的胸膛抬起来,低垂着头说道,“我要走了!”   听到叶婉歌说要走,八王爷松开手,虽然心中有太多的不舍,但他知道在这里呆久了,会有很大的危险,只能不舍的说道,“走吧!”   听到他的话,她转过身去,低垂着头任由泪水跌落在地上,飞滚进脚下的泥土里,也一同把她的这颗不敢表露出来的真心埋了进去。   “我会一直等下去!”八王爷对着她背影说道。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一再强调,会无止尽的等她,她的心情万分的沉重。   低垂着头往前走,走到小尺子面前时,对站在那儿的小尺子说,“走吧!”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命令,立刻应声跟上。   此时的心情和刚来时侯比,那真的是天堂和地狱,来的时侯是带着满心的期待和甜蜜,现在却是带着满身的伤痛。   叶婉歌在前面走着,小尺子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往花香阁走,一路上遇到巡逻的士兵时,小尺子才抢到前面去答话。   由于小尺子的机警,两个人很顺畅的回了花香阁。   叶婉歌进了门,跟在她身后的小尺子说道,“皇后娘娘,这些都是宋太医给的补药。”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吩咐道,“嗯,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小尺子听命退下。   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榻边,吩咐平儿去打水给她洗漱。   待平儿把水打来,只见叶婉歌已经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平儿捡起地上的太监服,把这些叶婉歌出行时的行装收起来藏好。   这一夜叶婉歌睡的非常不塌实,接二连三的做恶梦,那些血流成河悲惨的叫声,把她从睡梦中拉醒。   叶婉歌被吓醒,身上被冷汗浸湿,她掀开身上的薄被下了床榻,对着外室喊道,“平儿!”   坐在那儿打着磕睡的平儿,朦朦胧胧的听到有人唤她,她迷糊的应声,“奴婢在!”   叶婉歌穿着里衣,往外室走,伸头看着应着声的平儿在打磕睡,她说道,“平儿,你醒一醒,去给本宫打点水来,本宫要沐浴。”   以为是做梦的平儿,听到叶婉歌的命令,立刻被惊醒。   站起来伸手揉了两下眼睛,看到叶婉歌站在面前,吓的立刻低头认错,“皇后娘娘,奴婢一时睡着了,奴婢知错。”   叶婉歌见平儿吓的魂不附体的样子,说道,“本宫      ☆、523.第523章 软刀子      芩花半死不活的样子,南宫敖看了一定气急败坏吧!   怀了身孕,又寻短见,芩花这么做到底是遭贱自已,报复南宫敖吧!   叶婉歌想着芩花现在的这种态度,应该是知道丁木已经死了的消息吧!   这样无声无息,只一味的折腾自个儿,是在报复南宫敖吧!   八王爷让她不要插手此事,说是南宫敖早就有安排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安排了。   叶婉歌带着诸多疑问进了屋,进了屋她快速的环视了一圈,还好屋里一切正常,没有一地的杯盘狼籍。   叶婉歌给南宫敖行礼,他瞄了一眼她,没有说话只是努嘴示意她起来。   叶婉歌直起身子,站在那儿等着南宫敖开口,只可惜他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内室,像没有看到她一样。   站在那儿沉默片刻,叶婉歌被逼的没有办法先开了口,“皇上,这个时辰传臣妾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呀?”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慢慢的扭过头,侧眸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芩花寻了短。”   听到这话,叶婉歌立刻惊呼一声,“芩姑娘人怎么样呀?”   南宫敖看着内室说道,“没有大碍,只是额头伤了,但是腹中的胎儿不稳定。”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提起芩花肚子里的孩子,先是一怔接着立刻出声说道,“芩姑娘有了龙胎?恭喜皇上!”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侧眸不悦的瞥了她一眼。   此时的南宫敖心情是十分的复杂,芩花怀了身孕,听到丁木死后,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对他有恨,直接用头撞墙寻了短。   叶婉歌见南宫敖浑身冷如冰霜的样子,她站在那儿等着他吩咐。   看了内室一会,南宫敖终于开口,“朕这个时侯传皇后来,扰了皇后的休息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客套的话语,她说道,“没有扰臣妾休息,公公去的时侯,臣妾已经醒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扭过头看向窗户外,这个时侯窗户外的天还没有亮。   “皇后这个时侯就醒来了?”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点头,“是的,不但醒了,而且起身了。”   听到叶婉歌在这深更半夜的起身,南宫敖狐疑的问,“皇后这个时侯起身做什么?”   叶婉歌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说道,“臣妾连夜来都被恶梦惊醒,惊出了一声冷汗后,困意全无所以让奴婢打了热水,正在沐浴。”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紧拧着眉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婉歌。   半晌,南宫敖回道,“皇后,可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呀?”   叶婉歌听到他的话,摇了摇头      ☆、524.第524章 鲜血淋淋      “芩花,越是这样,你越要好好的活着,等有招一日好让这些瞎了眼的奴才,认清了他们敢轻待你,是瞎了他们的狗眼。”叶婉歌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芩花说道,“奴婢也是为奴的人,早就看惯了这些奴才逢迎奉承的样子,也习惯了他们的态度,但奴婢不能接受的是皇上。”芩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没有顺着芩花的意思放下说,实在是芩花埋怨的这个男人,她说不得。   半晌,叶婉歌说道,“皇上,可能也有难处吧!”   芩花听到这话,再也无法平静了,她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可是拿这颗脑袋撞在墙上,撞的鲜血淋淋才见到皇上一面的呀!”   “本宫明白。”叶婉歌看着芩花头上的伤说道。   芩花伸手捂了一下包裹着纱布的额头,说道,“奴婢不怨恨皇上,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丁木死了,为何而死呀!”   芩花停下来抽泣了一会,又说道,“可就是没有人告诉奴婢,皇上听说奴婢怀了身孕,让奴婢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奴婢能安心吗?”   叶婉歌听到这里,听出了重点,南宫敖知道芩花怀了身孕后,想让芩花把孩子生下来,却没有给芩花任何的承诺,没有说册封芩花,也没有说要给芩花洗涮冤屈。   叶婉歌觉得芩花有些敏感,可能是怀了身子的人都敏感吧!   “芩花,名份什么的皇上肯定会给你,你放心好了!”叶婉歌安慰道。   芩花听到这话,激动的说道,“皇上说会给奴婢安排一个院子,让奴婢住在里面直到生下孩子为止。”   芩花说完看着叶婉歌冷笑一声,“皇后娘娘还不明白吗?奴婢生下孩子后,孩子会变成别人的,奴婢则会在生孩子时意外死亡吧?”   “芩花!”叶婉歌听到这话暴呵一声。   芩花被叶婉歌呵斥的闭上嘴,扭过头看了一眼站在外室的南宫敖,她无奈的说道,“芩花,你这是真的要寻死吗?皇上就站在外面了,你就不怕他听见吗?”   芩花一心求死,她回道,“不怕,就是不想活了。”   就在叶婉歌还想劝说芩花的时侯,南宫敖沉着脸走了进来。   手一挥所有的奴才都退了下去后,南宫敖看着芩花,严肃的说道,“要闹到什么时侯呀?朕深更半夜的把皇后娘娘请来劝你,你是打算一点面子也不给皇后娘娘吗?”   南宫敖的语气冰冷,叶婉歌站在那儿,身体都有些发颤,躺在床榻上的芩花,却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看着他冷哼一声,说道,“皇上赐奴婢一死吧!”   咯噔一声,叶婉歌心往下沉,看着南宫敖眯眸,脸色发沉,她知道他动怒了。      ☆、525.第525章 自责      叶婉歌怎么也不相信南宫敖的话,那个叫小德子的奴才会那么傻,沈如慧都死了,他还替沈如慧卖命,更何况还寻错了仇家。   “那个投毒的奴才,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呀?”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   谁知道这话一出口,南宫敖的回答让叶婉歌大吃一惊,“死了!”   “处死呢?”叶婉歌惊愕的问道。   “嗯,死了,畏罪自杀。”南宫敖回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昨天晚上才抓的人,今天就死了。   原本叶婉歌想找那小德子再询问询问的,现在人都死了,她觉得有点死无对证的感觉。   小德子死了,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子,现在只能相信南宫敖的话。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说着,“这些奴才太无法无天了,屡屡发生这些以下犯上弑主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奴才之所以敢作乱,都是因为身后有强大的主子撑着腰。”   “嗯。”南宫敖赞同的点了点头。   叶婉歌低眉垂眸思索了片刻,状似无意的问道,“那芩花的事情,皇上查到线索没有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芩花的事情,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迈着步子往前走,小声的说道,“没有。”   叶婉歌听到这话,知道芩花的事情目前还没有眉目,她跟在他的身后,问道,“胡答应怎么样了呀?”   “无大碍。”南宫敖边走边回答。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看了一眼天色,见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说道“臣妾去探望一下胡答应吧!”   走在前面的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要去看望胡答应,扭过头来说道,“嗯,朕和你一道去吧!”   叶婉歌见南宫敖说要跟她一起去胡答应那儿,她面露喜色的应道,“好!”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这么早,不知道胡答应醒了没有?”   叶婉歌一副怕打扰了胡静休息的样子,南宫敖听了,侧眸看了她一眼,说道,“朕能深更半夜的把你吵醒,这大清早的,朕还不能去打扰她一回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抿唇笑了笑,“皇上说的对,皇上即便深更半夜去扰了胡答应的美梦,胡答应也会很高兴。”   南宫敖没有接这话茬,开口问道,“皇后说最近老做恶梦,是不是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南宫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恶梦来源于他,只可惜她不能说。   “皇上不用担心,臣妾已经吩咐奴才去请法师来作法了。”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说道,“作过法后,让一弥      ☆、526.第526章 借力      胡静听到南宫敖的话,她看了一眼叶婉歌。   看到叶婉歌不悦的脸色,胡静收回眸光,对南宫敖说道,“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忧了。”   胡静对着南宫敖和叶婉歌客套的说着,处处表现她是多么的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叶婉歌不动声色的看着扮乖巧的胡静,南宫敖开口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语。   南宫敖和叶婉歌一起从胡静那儿离开,出了屋子天已经亮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耀眼的太阳,说道,“皇上,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就回花香阁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说道,“皇后,芩花那儿你多去看看,开解开解她。”   “是。”听到南宫敖的吩咐,叶婉歌应声道。   叶婉歌回到了花香阁时她累的精疲力尽,累的躺在床上四肢都不想动弹。   躺在床榻上的叶婉歌睡了一个回笼觉后,再醒来天已经是晌午了。   她起来用过午膳后,打算去看看韩月。   从南宫敖嘴里得到的,谋害韩月的奴才已经死了的事情,她要向韩月说一下。   韩月刚喝过药躺下,何水就进来回禀,说是皇后娘娘来了。   “快请。”韩月坐起身子说道。   何水请叶婉歌进来,看到韩月站在那儿,说道,“哎哟,月妃你快回床上躺着吧!你这一下床,要是发生什么意外,本宫可担待不起!”   韩月不顾叶婉歌的打趣,给叶婉歌行礼问安。   叶婉歌握着韩月的手,把她扶回床榻边,“你快上去躺着,本宫说几句话就走。”   韩月躺回床榻上,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后娘娘刚来,就急着要走,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婉歌眼睛一眨,说道,“皇上昨儿个大半夜就把本宫叫去了。”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吃惊的问,“大半夜让皇后娘娘过去?”   “嗯,芩花寻了短,皇上让本宫过去劝劝。”叶婉歌说道。   韩月一听芩花寻了短,担忧的问道,“人怎么样?”   “人没事,就是那驴脾气上来,犟的很。”叶婉歌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韩月听了,说道,“芩花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般糊涂呀!她跟皇上闹,能有好处吗?”   叶婉歌知道芩花这么闹,不全是因为丁木的死,其实是因为南宫敖无情的要把她关起来,她心里难受,所以无理取闹。   芩花确实是因为南宫敖在事情发生后,没有选择相信她,没有维护她,而把她抓起来而生气。   “芩姑娘是对皇上寒心了,她一心一意的对待皇上,在危难之时皇上没有护她。”叶婉歌说道。   “糊涂呀!”韩月听到这话      ☆、527.第527章 多事      叶婉歌让韩月在面宫敖面前替芩花求情,并不是真的指望韩月的枕边风能起到作用,只是想让韩月探探口风,看南宫敖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对芩花的事情有何打算。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问小尺子,“打听到消息没有呀?”   小尺子回道,“没有,看管小德子的几个奴才口风都很严实,而且口径一致的说小德子是畏罪自杀。”   叶婉歌听到这话,蹙着眉头沉思了半晌,觉得这小德子的事情里面有隐情。   思索了一会,想着反正小德子的人已经死了,这个案子已经定性了,暂时查不到真相,就先把这事情往边上放一放。   “芩花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呀?”叶婉歌问小尺子。   小尺子回禀道,“打探到当时是玉妃指使芩姑娘倒的茶水。”   叶婉歌听到是周玉娇指使芩花倒的茶水,说道,“去把玉妃传来,本宫要见她。”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要见周玉娇,立刻去传人。   叶婉歌想问问周玉娇,她都不敢随意的使唤芩花,到底是谁给的周玉娇的胆子使唤芩花倒茶水。   周玉娇敢指使芩花倒茶水,叶婉歌觉得这是一个疑点。   小尺子去传周玉娇,周玉娇忐忑不安的来了花香阁。   叶婉歌看着周玉娇,她立刻吩咐平儿,“快给玉妃搬个座。”   平儿给周玉娇搬了一个凳子,周玉娇一颗心咚咚的跳着,坐下后偷偷的瞟了叶婉歌一眼。   叶婉歌把周玉娇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她觉得这是周玉娇心虚的表现。   待周玉娇落坐后,叶婉歌也不说找周玉娇所谓何事,只是吩咐奴才好吃好喝招待着。   周玉娇看着奴才给她端茶倒水,上水果点心,不知道叶婉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颗心被吓的不安起来。   叶婉歌坐在那儿,对着周玉娇说,“这玫瑰蜂蜜茶不错!”说着又抿了一口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   周玉娇听到叶婉歌的话,把茶碗端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没有品到叶婉歌所说的清甜,却品到了微微的苦涩。   “玉妃,这茶水怎么样呀?”叶婉歌看着周玉娇抿了一口茶水后,眉头微蹙的样子问道。   “挺好,清香可口,还有一股甘甜。”周玉娇撒谎道。   叶婉歌听到周玉娇的称赞,说道,“玉妃喜欢就好,没有白费了本宫的一番心意,这点心也不错,是糯米做的,你尝一尝。”   周玉娇看着叶婉歌面前的盘子里,一只一只玉兔图案的糕点,她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食不知味的咀嚼着。   叶婉歌看着周玉娇,又问这点心如何,周玉娇又是一番称赞。   叶婉歌热情的招待周      ☆、528.第528章 疯言疯语      周玉娇听到叶婉歌让她回去,她如获大赦一般,感恩戴德的说道,“谢皇后娘娘!”   六公主看着周玉娇那没出息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周玉娇走后,叶婉歌让屋内的奴才都退下后,看着六公主说道,“你要闹到何时呀?”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冷笑一声,“皇嫂这话从何说起呀?”   叶婉歌见六公主跟她装糊涂,严肃认真的说道,“六公主,本宫自打认识你,就待你不薄!你现在何苦不分青红皂白的咬着本宫不放了!”   叶婉歌暗指六公主像条疯狗,一直咬着她不放。   六公主听到这话,激动的站了起来,对着叶婉歌嚷嚷道,“别再用这一招了,不觉得这招用的太烂了一点吗?给个三瓜两枣,就想要人情!”   听到六公主的话,叶婉歌蹙着眉头,恨得牙齿打颤,愣是拿六公主一点办法没有。   六公主气喘吁吁的,眼看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了,叶婉歌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的背后替她顺着气。   “别激动,你身子骨不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叶婉歌安慰道。   躬着腰站在那儿大口吸气的六公主,身子一动,手一挥推开叶婉歌。   叶婉歌被六公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推的差一点跌倒。   “你!”叶婉歌伸出手指气愤的指着六公主。   六公主凶狠的瞪着叶婉歌,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对我好不就是为了利用我吗?我被你利用了这么多次,足够偿还你那三瓜俩枣的恩情了!”   “你真是不识好歹。”叶婉歌气愤的嚷着。   六公主见叶婉歌气的跳脚的样子,说道,“皇嫂,你这烂招百事百灵,我真不知道是要恭维皇嫂你聪明了,还是要说那些被皇嫂利用的人是傻子。”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说的这些话,她是越听越听不下去,说道,“来这儿有什么事情呀?”   六公主不理会叶婉歌的询问,说道,“皇嫂,你到是教教臣妹呀!怎么才能让别人像臣妹这样被皇嫂利用,还感恩戴德的感激皇嫂!”   “有事说事,没事就请回吧!本宫累了!”叶婉歌开口撵人。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赶她走,说道,“皇嫂是该累了,怎么?算计玉妃的事情不顺利吗?”   “公主,别胡言乱语,否则本宫治你的罪。”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按奈不住心中的愤怒,怒气冲冲的对着六公主吼道。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威胁她,说要治她的罪,她哈哈大笑,“好啊!那皇嫂就治臣妹的罪吧!把臣妹给杀了吧!”   叶婉歌面对六公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了,她是一点办法没有。   伸手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529.第529章 都在演戏      六公主看着眼前的叶婉歌和曹天岳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她彻底的被刺激到了,像个疯子一样对着两个人吼着。   叶婉歌不理会六公主疯狂的样子,对着曹天岳说道,“你先走。”   曹天岳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的叶婉歌,曹天岳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丢下这个烂摊子不管。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那微蹙的眉头慢慢的往一起收紧,蹙成小山丘时,曹天岳不想让叶婉歌为难,说道,“我走了!”   “皇上驾到!”张富贵在门外吼了一嗓子。   听到这话,叶婉歌眉眼阴沉着,看了一眼曹天岳。   刚转身说要走的曹天岳,见南宫敖来了,立刻停下脚步,站在那儿不动。   叶婉歌看了一眼曹天岳,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六公主,她无奈的往门边走,去迎接南宫敖。   南宫敖进了屋,就看到屋内诡异的气氛,叶婉歌在门口恭迎他,曹天岳站在那儿,六公主躬着身子双手撑在地上,正从地上爬起来。   南宫敖在几个人身上来回的扫着,说道,“人到的挺齐啊?”   南宫敖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让叶婉歌警惕了起来。   曹天岳和六公主给南宫敖行礼问安,南宫敖没有理会二人,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   南宫敖的行动表明了他在生气,叶婉歌小心翼翼的站在他边上。   南宫敖坐下后,看了一眼六公主和曹天岳,说道,“小六,说吧!又来这儿气你皇嫂来了吗?”   六公主听到这话,抬眸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没有。”   “那你来这儿胡闹什么?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呀?”南宫敖严肃的喝斥道。   六公主见南宫敖动怒,说道,“臣妹没有惹皇嫂生气,臣妹只是想请皇嫂给臣妹保媒而已。”   南宫敖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说道,“女儿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嫌害臊吗?”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六公主这出戏如何往下演。   南宫敖怒斥完,不理会六公主,看着曹天岳,说道,“天岳,你来这儿是所为何事呀?”   曹天岳见南宫敖问他,刚启唇就被六公主抢了话,“岳表哥和臣妹来这儿,就是想让皇嫂替我们俩个保媒。”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话,黑眸一沉,说道,“天岳,是这样吗?”   曹天岳听到南宫敖的追问,刚想开口解释,他瞥到叶婉歌对着他轻轻的摇头,让他别做解释。   曹天岳看到叶婉歌的示意,心里万分痛苦,让他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承认他对别的女人有男女之情,他当然不乐意。   即便这只是逢场作戏,他也不愿意承认。   “是这样吗?”南宫敖声音很低,      ☆、530.第530章 上当      “皇后改变了主意,不支持她,所以她来这儿撒泼来了?”南宫敖问道。   “没有撒泼胡闹,是来缠着臣妾,想让臣妾帮这个忙。”说到这里叶婉歌苦笑一声,又说道,“臣妾哪有权力决定这事情呀!六公主不敢找皇上,一味的求臣妾在皇上枕边,吹枕边风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眯着眸子说道,“噢!六公主的这个方法不错,只是朕好像没有听到皇后在朕的耳边吹这样的枕边风吧?”   这事情是叶婉歌编撰出来的,叶婉歌当然没有对他提起来。   “臣妾知道皇上不赞成六公主和曹天岳的婚事,所以没有做皇上不喜欢的事情。”叶婉歌睁着眼睛撒谎道。   “是吗?”南宫敖走到叶婉歌面前,伸出长指挑起她的下颌。   叶婉歌被迫抬起脸,看着面前眼神阴鸷的南宫敖,点了点头。   南宫敖拇指和食指捏着叶婉歌的下颌,说道,“皇后做的对,六公主和曹天岳的事情,朕不会答应,更不愿别人在朕面前撮合。”   “臣妾明白。”叶婉歌的下颌被南宫敖捏疼,她明白他下这么重的力道,是在生气,所以乖巧的应声。   南宫敖松开叶婉歌,说道,“朕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在皇后这儿久留了。”   “臣妾恭送皇上。”叶婉歌给南宫敖行礼。   南宫敖转身而去,留下被吓的心有余悸的叶婉歌。   小尺子进来后,刚想张嘴,叶婉歌就手抚着额,伸手示意小尺子不要开口说话。   小尺子上前扶住叶婉歌,把她扶到了床榻上躺下。   叶婉歌躺下后,等不稳的气息,恢复了平稳,说道,“什么事情?”   小尺子回道,“奴才不懂曹小将军在这儿,请皇后娘娘恕罪。”   叶婉歌见小尺子是因为刚刚的巧合,而过来请罪,说道,“事发突然本宫不怪你,你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小尺子谢恩起身。   叶婉歌躺在床榻上,手覆在眼睛上,脑海里混乱不堪。   小尺子说道,“皇后娘娘,六公主现在太嚣张了,三番五次的来挑衅……”说到这儿他顿了下来,怕叶婉歌生气,不敢再往下说。   叶婉歌明白小尺子的意思,六公主那儿再不给点颜色瞧瞧,只怕六公主会得寸进尺,不停的来糊闹。   叶婉歌说道,“本宫心里有数,你先下去吧!”   “是。”小尺子见叶婉歌心情不好,他立刻退下去。   叶婉歌躺在床榻上,脑子里乱轰轰的理不清楚头绪来,尤其是六公主骂她的那些话,简直把她气的吐血。   因为六公主这个手帕交,叶婉歌乱了分寸,没有了头绪,只一味的生着闷气。   胡静      ☆、531.第531章 皇后的奴才被抓      周强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贵公公,这个奴才你真的没有调教好,本大人要见皇上,他居然敢拦着。”   张富贵一听,立刻呵斥小尺子,“你这奴才,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呀!”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教训,立刻把南宫敖的交待告诉给张富贵。   张富贵听后,示意周强一边说话。   张富贵把小虫子挡着周强的原因说了一遍,周强对着张富贵耳语了几句,小虫子只见张富贵听了周强的耳语,脸色慢慢的变得沉重了起来。   “周大人在这儿等一会,老奴进去回禀一声。”张富贵觉得事态严重说道。   “好!”周强点头。   张富贵转过身对着小虫子,说道,“要学会看眼色,像周大人这样的红人,即便皇上有令不准打扰,你要问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如若真有急事,要是被你这一刀斩给耽误了,那皇上恐怕会要了你的命。”   小虫子听到张富贵的话,立刻受教的说道,“是。”   张富贵说教完,转身进了屋。   南宫敖此时还没有醒,张富贵猫着腰往里走,脚步非常轻,边走边喊道,“皇上!周大人有要事求见皇上!”   张富贵说完,南宫敖还没有醒的迹象,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又唤道,“皇上!”   南宫敖昨夜睡的很迟,现在正睡的香,张富贵的声音又不大,所以没有把南宫敖惊醒。   张富贵想到事态的严重,看着睡在那儿的南宫敖,撞着胆子大声说道,“皇上,周大人有急事求见。”   这会张富贵的声音不小,南宫敖被惊醒。   南宫敖睁开眼睛,看到张富贵站在面前,他的眉头立刻紧拧着,说道,“大清早的,什么事情呀?”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气恼的声音,立刻上前回禀道,“周大人求见,说是玉妃跟前的奴婢银杏,昨夜死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死了一个奴婢,也值得你扰了朕的好梦吗?”   听到南宫敖这话,张富贵听出南宫敖生气了,立刻上前先认错后解释,“奴才知错!但是银杏那奴婢是被人谋害的,周大人说凶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轰隆”一声,南宫敖觉得耳边一声惊雷响起。   “是皇后身边的人?”南宫敖不敢相信,怕是他耳朵听错了,向张富贵确认道。   南宫敖惊的立刻从床上坐起来,他说道,“快,快让周强进来见朕。”   “是。”张富贵见南宫敖着急的样子,立刻转身去唤周强进来。   周强进来后,立刻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玉妃身边死了个奴才,种种证据都表明这个奴才是被杀,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娘娘身边的      ☆、532.第532章 反扑      周强离开后,叶婉歌吩咐小远子备轿。   周强刚把小尺子关进了牢房,叶婉歌后脚就到了。   牢房里,小尺子在里面看着牢房外的叶婉歌,他神色淡定的在里面呆着。   叶婉歌看着周强,说道,“周大人,开始吧!”   周强见叶婉歌一副要旁听的样子,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这样不好吗?”   叶婉歌要旁听,周强觉得这样非常不好,但又没有办法让她离开。   叶婉歌看着周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周大人尽管秉公办理,本宫绝不会有一丝偏袒。”   叶婉歌不肯离开,周强派人通知了南宫敖。   叶婉歌这尊大佛,只有南宫敖能请动。   周强没有审问,而是在等南宫敖来此。   看着周强不审问,叶婉歌坐在那儿一言不发,但她心中一清二楚,周强派人去请南宫敖的事情。   正巴不得南宫敖来此的叶婉歌,坐在那儿等着。   关于小尺子这件事情,叶婉歌正要找南宫敖,现在要是周强能把南宫敖给请来,这事情更好办。   周强派人去回禀了南宫敖,原本南宫敖是不想来的,只想颁个圣旨,仔细想了一下,还是亲自过来看看。   南宫敖来的时侯,叶婉歌说道,“皇上,臣妾正要去见皇上了,正巧在这儿遇到了。”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蹙着眉头,说道,“是周大人特地请朕过来的,说是皇后你在这儿。”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周强,说道,“周大人,恐怕是嫌臣妾防碍了他办案吧!”   “微臣不敢。”周强听到这话,立刻说道。   叶婉歌见周强一副慌恐不安的样子,笑道,“皇上,玉妃那儿死了奴才,硬说是臣妾身边的奴才害的,这事情弄的臣妾心里很不舒服。”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奴才之间,有恩怨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说是皇后身边的奴才杀的,又不是说是皇后你杀的,有什么不舒服的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蹙着眉头说道,“不管此事牵涉到臣妾,还是臣妾身边的奴才,臣妾都脱不了干系呀!”   “对,管教不严,皇后失查。”南宫敖说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说道,“连皇上你都认为此事和臣妾有关,那么外人肯定更这样认为。”   南宫敖见被叶婉歌的话绕了进去,说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相信皇后跟此事无关,只是皇后身边的奴才仗着皇后你这个得势的主子,无法无天罢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皇上,臣妾身边的奴才,要是犯了错,那臣妾绝不姑息,要是没有犯错,受了冤枉,臣妾希望皇上能还臣妾身边的奴才一个公      ☆、533.第533章 命      叶婉歌说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小尺子,南宫敖听到这话,心中将信将疑。   周强手里掌握着的,所谓小尺子杀了银杏的证据,在小尺子的辩解下都被推翻,所以想定小尺子的罪,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证据不足,定不了小尺子的罪,叶婉歌当场周强不好屈打成招,这个案子只能再重新调查。   南宫敖看着周强吩咐道,“周强,这个案子,皇后娘娘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身边的奴才,你要重新给朕调查清楚,一定要认真仔细。”   “是。”周强应声。   南宫敖说完,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跟朕一道回去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应声,“是。”   南宫敖转身要离开,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示意有她在,让小尺子放心。   小尺子点头表示明白,叶婉歌收回眸光,看着周强说道,“周大人,这奴才可是完好无损的交给你的,要是这奴才在这里少了一根汗毛,本宫可唯你是问。”   叶婉歌半真半假的说着,周强却把这话听进了心里,立刻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微臣绝不会让人伤到公公。”   转身离开的南宫敖,扭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窃窃私语的叶婉歌和周强。   叶婉歌听到这话,抿唇笑了笑,转身离开。   南宫敖站在那儿等叶婉歌,等到她跟上来后,说道,“皇后刚刚是在交待周强,不允许对小尺子严刑逼供?”   南宫敖说这话的时侯,语气平淡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是好是坏。   叶婉歌小声的对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只是怕周大人一不小心,把小尺子给打死了,那样的话小尺子谋害银杏的罪名就坐定了,要是这样那陷害之人便会很猖狂。”   对于叶婉歌的定论,南宫敖是有些将信将疑的,她把银杏死,小尺子是凶手的事情,定性为别人的陷害,单凭小尺子有不在场的证明,他是没有办法相信她。   南宫敖听到了太多关于叶婉歌的传言,只是他一直没有去细细的思考那些传言的真实性,现在她身边的人出事了,他不得不思考那些传言是真是假。   听说叶婉歌手段狠厉,对于宫中的这些妃嫔有嫉妒之心,哪一个得宠,她就谋害哪一个。   南宫敖暗中调查过,也知道叶婉歌在搞小动作,但那些在他认为都是争风吃醋的小手段,没有发展到会要人命的程度。   “皇后,你口口声声说是别人的陷害,皇后你有证据吗?”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这话,说道,“皇上,不信臣妾的话,可以亲自调查。”   “朕不是不信,是要有证据才能堵住别人的嘴,周强才能放了小尺子呀!”南      ☆、534.第534章 包庇      韩月听到叶婉歌感叹命运,也跟着无奈的说道,“是命运!只不过这命运不是由天定,而是由皇上这个天子掌握!”   听到韩月的感慨,叶婉歌说道,“月妃,命运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就像被别人扼住咽喉般难受吧?”   叶婉歌对于这种感觉,她是深有体会呀!   上一世她的命运就是被太多的人左右,她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别人给变成了冤魂,这一世她发誓拼死抗挣到底。   “嗯。”韩月无奈的应声,她一个行走江湖的女子,一向洒脱惯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放纵不羁的自已,会被困在这宫墙中。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为了我们能摆脱被别人操控的命运,我们必需团结起来。”   韩月听到这话,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皇后娘娘,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好像都是冲着我们来的呀?”   “嗯?”叶婉歌拧眉不解的问道。   “臣妾中毒,芩姑娘中毒,小尺子被别人陷害谋害银杏,仔细想一想,这些不好的事情,为何会轮流发生在我们几个人身边呀?”韩月说道。   叶婉歌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我们几个交好,而且是一根蝇上的蚂蚱,你是说有人要除掉我们,让我们没有办法互救吗?”   “嗯。”韩月应声。   “这种可能性也有,但是什么人大胆的要把我们都除掉了?”叶婉歌不解的问道。   韩明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这些人的身份,我们不知,以后万事得小心,不能再遭人算计。”   “本宫明白。”叶婉歌一想到是这个答案,她心里开始害怕了起来。   在这宫中,韩月、芩花和她可以说是互相牵扯着,如何有一个人沦陷了,那必连累到其她二人。   回到花香阁,叶婉歌吩咐小远子去找宋齐盛,她说见见田伟诚,看田伟诚能不能想到什么高招,把这幕后之人给抓出来。   周强在找田伟诚,叶婉歌也在找田伟诚,此时的田伟诚在南宫敖身边。   南宫敖找田伟诚也是为了此事,而田伟诚听到南宫敖的话后,问道,“皇上,想怎么查办此事呀?”   南宫敖说道,“朕就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才想让田大夫你献个妙计呀?”   田伟诚想着这些事情发生,绝非偶然而是人为制造的,现在这几件事情有没有联系,还不好下判断,但这几件事情让这玉露宫人心惶惶不得安宁是真,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人心。   “皇上,这几件事情让玉露宫的主子、奴才,人人不得安生,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人心,不是事情的真相。”田伟诚说道。   南宫敖听到田伟诚,给出了跟他意见相反的答案,他      ☆、535.第535章 悔恨      南宫敖把这些棘手的事情交给田伟诚,而正在找田伟诚的周强接到南宫敖的传唤。   周强见到南宫敖后,听到南宫敖让他结案的时侯,大吃一惊。   见周强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南宫敖说道,“不要问为什么?按照朕的意思办就行!”   “是。”周强领命而去。   宋齐盛找到田伟诚,说是叶婉歌想见他。   田伟诚对宋齐盛,说道,“宋提点,皇后那儿你去就成。”   “皇后想见的是田大夫你,不是鄙人。”宋齐盛说道。   田伟诚看着宋齐盛,笑道,“你去我去都一样,皇后想问的无非就是小尺子的事情,现在事情已经解决,让皇后娘娘安心等小尺子出来就行。”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的话,笑道,“田大夫可真有手段啊!这么难的事情田大夫都给办到了!”   田伟诚听到这话咂了一下嘴,说道,“现在这局势稍微失控,只怕这北唐国就会天下大乱。”   田伟诚想着以叶婉歌现在的火气,和手中掌握的实权,要是跟南宫敖撒破了脸,只怕双方会发生血战。   以田伟诚的观察这个战事不是时侯,“宋太医,皇后娘娘你比我了解,如若这件事情引起纷争,只怕这北唐得变天啊!”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意有所指的话,他笑了笑搪塞过去。   “不打扰田大夫了,我去向皇后娘娘回禀此事。”宋齐盛说道。   田伟诚看着宋齐盛慧心一笑,点了点头。   宋齐盛离开后,他从田伟诚的话语里分晰出,田伟诚知道的事情很多。   宋齐盛进了流云阁,叶婉歌正倚在窗户前,低眉垂眸的沉思着。   听奴才回禀说是宋齐盛来了,叶婉歌抬起头说道,“让他进来!”   叶婉歌往外室走,走到外室时,宋齐盛正好进了屋。   看了宋齐盛一眼,见后面没有人跟进来,叶婉歌问道,“田伟诚人呢?”   宋齐盛见叶婉歌着急要见田伟诚,回道,“微臣见过田大夫人了,他让微臣转告皇后娘娘,说是明日小尺子就会安然无恙的归来,让皇后娘娘安心的等着。”   叶婉歌不怀疑田伟诚的能力,她点头说道,“田大夫这事情办的,本宫非常满意。”   见叶婉歌高兴,宋齐盛说道,“田大人能力过人,办事也是非常利索。”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夸赞田伟诚,说道,“嗯,本宫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没有白花。   叶婉歌说的白花花的银子,是指给田伟诚打点关系的那些银子,还有解决战事所需,田伟诚募捐的那些银子,都是叶家给的。   宋齐盛见叶婉歌对田伟诚如此的信任,想到刚刚田伟诚的话,说道,“皇后娘      ☆、536.第536章 可怕的真相      周玉娇这种有贼心没有贼胆的人,做了一回贼,整日活在懊悔中。   提心吊胆的周玉娇去了蒋丽翠那儿,事情是两个人做的,周玉娇一个人害怕,有些心理不平衡。   周玉娇到了蒋丽翠那儿,听到屋里传出的咿呀声,周玉娇蹙着眉头往里走。   蒋丽翠一边听曲,一边跟着哼了起来,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周玉娇走进来,蒋丽翠见了,高兴的说道,“玉妃,快来听曲。”   周玉娇一听这话,立刻说道,“都什么时侯了,还有闲心听曲。”   听的正入迷的蒋丽翠,听到周玉娇的话,立刻摆手示意唱曲的退下。   屋内没有咿呀的唱曲声后,蒋丽翠看着周玉娇脸上的慌张,问道,“你慌什么呀?”   周玉娇听到这话,伸手抚了一下脸颊,说道,“能不慌吗?现在事情远远的脱离了咱们的设想。”   蒋丽翠听到这话,问道,“你看你胡说什么呀?咱们可什么都没有做呀?”   周玉娇听到蒋丽翠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蹙着眉头说道,“现在装不知道有什么用呀!事情都发生了,迟早会被人知道!”   蒋丽翠见周玉娇害怕的样子,说道,“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玉妃,你在宫中呆了这么久,还看不明白吗?”   周玉娇何尝看不懂宫中的事情,只是现在这事情闹的这么大,怕被问罪罢了。   “事情现在闹的这么大,这该如何收场呀!”周玉娇问道。   蒋丽翠听到,说道,“弱肉强食,即便我们现在不出手,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别人给吞吃入腹,你看沈如慧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听到蒋丽翠提到沈如慧,周玉娇立刻说道,“丽妃你说的对,沈如慧就是一个好例子,即便飞场跋扈如慧贵妃,到最后也死在了皇后的手里,所以跟皇后斗,没有好下场。”周玉娇说道。   蒋丽翠听到周玉娇的话,说道,“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已威风,事情还没有发生,你就怕成这样,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听到蒋丽翠的埋怨,周玉娇说道,“现在正在查这件事情,而且皇后娘娘去了我那儿,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说是要查到凶手后,绝不轻饶。”   “她那是吓唬你,你别这么不经吓,她三言两语,就吓的你全招了。”蒋丽翠说道。   周玉娇见蒋丽翠不把这事情当成一回事,说道,“不管什么事情,牵扯到皇后,我们落不着好。”   蒋丽翠听到这话,蹙着眉头说道,“她皇后也是人,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神仙,你尽管放心,不会出事。”   周玉娇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说道,“银杏死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      ☆、537.第537章 老天爷开眼      宋齐盛看了纸条,立刻去找田伟诚,把叶婉歌的怀疑告诉给田伟诚。   听到叶婉歌的分晰,田伟诚说道,“现在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宋齐盛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愿意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只想结了案子了事。   “要放长线钓大鱼!”田伟诚神神秘秘的说道。   “钓大鱼?”宋齐盛听田伟诚说要钓大鱼,不解的问道。   “嗯,月妃中毒的事情,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死了的那个奴才所为吧?”田伟诚问宋齐盛。   宋齐盛一个郎中,对于宫中的争斗并不是很清楚,除非是关于叶婉歌的事情,别人的事情他很少关注,因此他并不知道韩月中毒的事情是另有原由。   “难道另有隐情?”宋齐盛听出了田伟诚话里有话。   田伟诚见宋齐盛有疑问,他向宋齐盛说了对这几件事情的猜测与想法。   二人谈论了一会,宋齐盛离开,田伟诚让手下去调查韩月、胡静的真实底细。   花香阁里,叶婉歌在听到说谋害胡静的凶手被抓到处死后,她撇了一下嘴角,说道,“又是一个替死鬼。”   小尺子听到这话,说道,“替死鬼?为什么要找这些替死鬼呀?”   叶婉歌蹙着眉头,说道,“案子破不了,又不想让芩花背着这个罪名,只能找无辜的人顶替。”   “原来是为了救芩姑娘呀!”小尺子想着这是好事,现在芩姑娘安全了,就不用叶婉歌去烦心救人了。   叶婉歌和小尺子正说着话了,外面守门的太监就报说是月妃来了。   听说韩月来了,小尺子立刻退到一旁,叶婉歌坐在那儿一双黑眸看着门边。   待韩月进门,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说道,“你这身子骨,怎么敢四处走呀?有什么事情,吩咐奴才回禀一声便是!”   叶婉歌的话落,韩月回道,“在屋里呆着也闷的慌,出来走走解解闷。”   “坐下说!”叶婉歌吩咐韩月坐下。   韩月坐下后,看着站在一旁的小尺子,说道,“公公,平安无事出来了?”   叶婉歌点点头,“嗯,说是一场误会,那银杏是自杀。”   韩月叹了一口气,说道,“臣妾听说了,芩姑娘也平安无事了。”   叶婉歌点头,想了一会,说道,“芩姑娘是托了皇上的福。”   韩月不语,叶婉歌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韩月听后说道,“真不知道皇上这么做,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坏事,都只能听天命。”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了又是一阵感慨,说道,“现在真凶还没有抓到,以后凡事都得小心。”   叶婉歌点头,“是,行事要万      ☆、538.第538章 受气      “她能有今日,都是托皇后的福,朕会嘱咐她,记住皇后的恩情。”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摇头,说道,“臣妾和后宫的姐妹都是托皇上的福,有皇上在,臣妾和姐妹们才有享不尽的清福。”   南宫敖听到这奉承的话语,高兴的说道,“朕有皇后,才是朕最大的福气。”   叶婉歌见南宫敖给她戴高帽,她立刻开口打断他的话,“皇上,芩花姑娘那儿是不是要叮嘱一下,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呀?”   芩花一直抵触册封之事,现在要去请求皇太后同意,如若不把芩花说通,到时侯事情出了差池,叶婉歌怕不好收拾。   “嗯,是要跟她打声招呼,免得她那犟驴脾气一上来,把这事情又给搞砸了。”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看了一眼芩花,想着这事情弄的,简直成了天大的笑话。   天下的女人,都是求爷爷求奶奶的想进宫,这芩花到好,有机会进宫成为天子的女人,她到不肯要,还得天子求着她。   叶婉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这事情,皇上和芩姑娘说吧!”   南宫敖凝神思索片刻,说道,“这事情还是皇后跟芩花说吧!”   叶婉歌听到这话,诧异的看了一眼南宫敖,他见她不解的样子,身子一倾嘴凑到她的耳畔,说道,“朕要和芩花说这事情,有些不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不妥,刚想问到有什么不妥,他就说道,“朕这身份,劝说一个女人成为朕的女人,有些失面子。”   叶婉歌听到这话,蹙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臣妾只能尽力劝说芩花,皇上也知道她的性子,不比臣妾这些人,上赶子的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人家芩姑娘有气节。”   听到这酸不啦叽的话,南宫敖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因为芩花的事情,他在叶婉歌面前丢尽了脸面。   南宫敖抿唇不语,过了许久才对叶婉歌说道,“朕在女人的问题上,是怎么也处理不好。”   听到这感慨,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只当没听到他这牢骚,说道,“皇上,臣妾等一会劝劝芩花。”   南宫敖点头,叶婉歌往芩花那儿走,正和芩花聊着天的韩月起身,腾出地方给叶婉歌。   叶婉歌坐下,看着芩花说道,“芩花,皇上想册封你为贵人,你可愿意呀?”   芩花听到这话,哑着声音说道,“奴婢没有意见,多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了一眼爽快应声的芩花,说道,“那本宫就向皇太后回禀此事了。”   芩花点头,说道,“皇太后那儿,只怕会让皇后娘娘为难。”   叶婉歌听到芩花客套的话语,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      ☆、539.第539章 两后之争      皇太后发火,叶婉歌不敢急着往下说,只得站在那儿等着最佳时机。   皇太后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芩家是罪人,芩花是奴婢,怎么能让如此下贱的人诞下南宫家的血统呢?”   知道芩花怀了身孕后,皇太后就没有打算让芩花生下这个孩子。   芩花那样卑贱的血统,给南宫敖暖床,皇太后都嫌气,更何况是要生下她南宫家的血脉了。   皇太后怒气冲天,看着叶婉歌,命令道,“哀家命令你,让芩花拿掉这个孩子,给她点银子让她出宫。”   叶婉歌早知道皇太后会反对,但她没有想到皇太后会反对的这般激烈,不但不让芩花生下这个孩子,而且不打算让芩花留在宫中。   “母后,这个命令恕儿臣难从命。”叶婉歌说道。   皇太后听到这话,眉眼一挑,阴测测的说道,“怎么?皇后这是要忤逆哀家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皇太后,说道,“母后,儿臣有几句话,想单独说与母后听。”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说要和她单独谈一谈,她眯着眸子,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哀家累了,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烦神,皇后你按照皇家的意思办就是了!”   叶婉歌见皇太后要赶她走,立刻说道,“儿臣来此只是传达一下皇上的意思,并没有想让母后为难的意思!”   “拿皇上来压哀家吗?”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再一次搬出南宫敖,不悦的问道。   “儿臣不敢!”叶婉歌对着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冷哼一声,说道,“你回去吧!”   叶婉歌见皇太后撵她走,她说道,“母后,六公主最近有些不正常啊?”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冷不丁的提到六公主,立刻变得警觉起来。   皇太后眼神狠厉的看着叶婉歌,说道,“六公主又怎么了呀?”   叶婉歌见皇太后神情和眼神都变了,她知道皇太后害怕了,立刻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本宫有话要单独和母后说。”   听到叶婉歌的命令,皇太后身边的奴才,一个个都为难的看着皇太后,等待着皇太后的命令。   皇太后看了一眼叶婉歌,对着奴才说,“你们都退下,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是。”小权子带头应声离开。   奴才离开后,叶婉歌一改刚刚那伏低做小的样子,看着皇太后,语气强硬的说道,“母后,皇上想册封芩花为贵人。”   坐在那儿的皇太后,看了一眼叶婉歌,乜斜着眼睛看着有奴才在和没有奴才在,态度大变的叶婉歌,说道,“皇后是耳朵不好使了吗?哀家说过多少遍了?哀家不同意!”   叶婉歌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540.第540章 家丑      “母后,儿臣向来口不择言,要是儿臣被气急了,真的不知道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在皇上面前说出那些听来的闲言碎语。”叶婉歌威胁皇太后,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诉给南宫敖。   “皇后那就先说与哀家听一听!”皇太后站在那儿,抿着唇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叶婉歌也轻轻一笑,一双黑眸看着皇太后,那眸光里满满的全是算计,“母后,估计不会爱听。”   “哀家在宫里活了这么久,什么难听的没有听到过呀!你旦说无妨!”皇太后坚持着让叶婉歌说。   见皇太后如此的坚持,叶婉歌知道如若不透露一点,皇太后是不会相信,她已经知道了六公主的身世之谜。   “臣妾也只是道听途说,是真是假的母后也你别当真,权当是笑话听了。”叶婉歌对着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对于叶婉歌罗嗦了半天,还没有说到正题上,非常的不满。   “皇后就别再钓哀家的味口了!有什么你就快一点直说吧!”皇太后说道。   叶婉歌点头,说道,“臣妾听说,皇太后当年产下一位公主,只是这公主不幸夭折了!”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提起当年的事情,神色阴郁的说道,“皇后提及哀家的伤心事,这是揭哀家的伤疤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嘴角露出几不可察的嘲讽笑容,“儿臣不敢,儿臣只是听说,六公主的母亲和母后同一天临盆,有人说母后那夭折的孩子,和六公主很像呀!”   “胡言乱语,刚生下来,胎毛都未退的毛孩子,怎么就和六公主像了呀?这些人可真会妖言惑众呀!”皇太后愤怒道。   “皇太后养了六公主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六公主的身世吗?”叶婉歌提醒道。   皇太后听到这话,一颗心吓的砰砰跳着,但神色镇定的说道,“六公主的身世,皇宫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哀家怎么会不知道呀!从小六公主丧母,哀家看着可怜养在膝下这么多年,一直拿她当亲身女儿疼着!”   “六公主确实像母后的亲身女儿!”叶婉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皇太后的神色。   皇太后脸色变了又变,嘴角扬着笑意掩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同时也恨着一直在揭她短处的叶婉歌。   叶婉歌见皇太后淡定的不出声,又说道,“公主这个身世一弥大师那个神算子,一定知道吧?”   叶婉歌多次提到一弥,这让皇太后非常惊慌。   “母后,一弥大师这会估计已经在路上了,等他来了,让他算一算六公主的身世?”叶婉歌说道。   “皇后到底想说什么?”皇太后语气冰冷的问叶婉歌。   “当年母后和六公主的生母一同产子,大家都传言两      ☆、541.第541章 权大压主      叶婉歌见南宫敖此时关心的还是他的母后,她心里的怒气噗哧噗哧的往头顶涌,“母后气的不轻,皇上要去安慰母后吗?”   为了他母子之间的感情,他让她去做恶人,到头来没有落的一句好,还两头受冤枉气。   南宫敖听到此话,摇了摇头,说道,“朕不去了,皇太后见到朕不但消灭不了怒火,反而会更生气,这是朕记忆以来第一次让皇太后如此的伤心!”   叶婉歌看了一眼一副孝子样子的南宫敖,心里想着你这记性还真不好,最让皇太后伤心的是你杀了三王爷的时侯。   虽然皇太后怀疑三王爷的死和南宫敖有关,但皇太后没有直接的证据,加上对南宫敖这个独子的依懒,皇太后并没有因为三王爷的死过多的埋怨南宫敖。   “皇上向来孝顺,此次忤逆皇太后,也是实属无奈。”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说道,“有皇后理解朕,朕这心里舒畅多了!朕欠芩花的,必会尽力补偿她!但朕欠皇后的,只怕朕此生都还不完!”   听到南宫敖说欠芩花的,叶婉歌说道,“皇上别这么说,芩姑娘要的不是皇上的报答,只是皇上的一颗真心罢了!朕说欠臣妾的,皇上说的更是不对,夫妻本是一家人,何来谁欠谁之说呀!”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眉头紧蹙,说道,“后宫的女人没有成千上万,也有几百,朕只有一颗心,皇后你说朕的这一颗心该给谁呀?”   一颗心要分给成百上千的人,确实难以分的均匀,这一不均匀就会让人心里失衡,后宫的女人心里失衡的表现,那必定是要引起争斗。   “皇上的真心给谁,由不得臣妾说了算,得由皇上的心意作主。”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在心里自嘲着,由他的心意作主,这话也只能当作笑话来听听。   像当初他和沈如慧相爱,可到最后落的沈如慧惨死的下场,对于沈如慧他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的,虽然是他下令杀了沈如慧,但不能说他对沈如慧没有爱。   曾经他真的爱过沈如慧,爱的很深,只是那种爱不知在何时消散了。   南宫敖看了叶婉歌一眼,心里想着也许是在叶婉歌出现的时侯,他对沈如慧的爱情就变了质。   叶婉歌悄无声息的占据了他的心,虽然他利用她的家势和能力,把她当百变棋子用,但他不否认对她不全是利用,绝对有爱意,只是这爱意没有深到能让他放弃江山的地步。   “皇后,朕听说奴才私底下骂朕薄情寡义?”南宫敖说道。   “都是奴才之间胡言乱语罢了,皇上不必把这事情放在心上。”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皇      ☆、542.第542章 皇后耍威风      叶婉歌的话虽然有夸赞曹天岳之嫌,但她说的是实话,再说她要是一味的贬低曹天岳,反而有欲盖弥彰之嫌。   “嗯,曹天岳对于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做的确实很好。”南宫敖对于这一点也是非常认同,如若曹天岳不姓曹,南宫敖或许会重用曹天岳。   叶婉歌没有贬损曹天岳,而是很中肯的给出了评价,这让南宫敖无法从言语中判断出,她对曹天岳是一种什么的情感。   其实南宫敖有一种侥幸的心里,他总想着曹天岳对叶婉歌的情意,是曹天岳一厢情愿。   在南宫敖的心中,他觉得叶婉歌是不会看上曹天岳那种毛头小伙子的啊!   南宫敖的这种猜想没有错,叶婉歌确实不喜欢曹天岳这种毛头小伙子。   叶婉歌从南宫敖那儿离开,回到花香阁后,满脑子都是在皇太后那儿剑拔弩张的画面。   皇太后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她早就看够了,她叮嘱宋齐盛给皇太后加大药量的事情,不知道宋齐盛办的怎么样。   最近身边发生的事情,让叶婉歌忧心忡忡,想不通幕后的黑手到底是什么人。   一觉睡醒后,小蝶进来回禀,说是平日里那些装病装残的妃嫔来问安了。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坐起来的身子立刻躺回床榻上,说道,“本宫有些累,要再休息一会。”   小蝶听到这话,明白叶婉歌是故意让那些妃嫔等。   “都有谁来了呀?”叶婉歌问道。   小蝶听了回道,“一个也不少,都来了。”   “胡答应也来了吗?”叶婉歌想着这胡答应不是刚中了毒吗?昨个儿南宫来还说她身体虚弱呢?怎么今个儿就有精气神跑到这儿来了!   “来了!”小蝶回道。   “不是说她身子骨虚弱,都卧床不起了吗?怎么有精神来给本宫问安呀?”叶婉歌疑惑的问道。   小蝶回道,“胡答应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但没有到卧床不起的地步。”   叶婉歌侧躺在床榻上,一只手支着头,对小蝶说道,“你去让她们等一会吧!说本宫还未起身!”   “是。”小蝶应声出去。   叶婉歌睡在床榻上,想着这些妃嫔今个儿怎么到的这么齐乎了,一个不少的来给她问安,想到此她冷笑一声,猜测这些人中有些人肯定又在算计着什么。   小蝶再次进来的时侯,叶婉歌从床榻上起身,吩咐奴婢给她洗漱。   梳妆好后,叶婉歌才慢悠悠的往外室走。   众位妃嫔等了一个时辰,个个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时侯见叶婉歌出来,跟迎菩萨似的起身恭迎着。   “都起来吧!”叶婉歌坐在那儿,对着福身行礼的众人说道。   大家直      ☆、543.第543章 藏锋藏巧      听说一弥大师要来,周玉娇和蒋丽翠二人立刻双眼放光,说道,“皇后娘娘,一弥大师是皇太后的御用大师,平日里一弥大师根本不给臣妾这些人算卦,还望皇后娘娘赐臣妾一卦。”   一弥大师被神话后,莫要说普通的人一卦难求,就是这宫里的小主子都求不到一卦。   叶婉歌听到蒋丽翠和周玉娇的请求,说道,“这事本宫一定替你们办好!”   二人对叶婉歌又是一番答谢,答谢完后叶婉歌就让众人都回去了。   韩月没有走,坐在那儿等众人走后,说道,“皇后娘娘,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呀?”叶婉歌不知道韩月发现了什么,惊讶的问道。   “胡答应的眼神不对劲。”韩月说道。   叶婉歌蹙眉,细细想了一会,说道,“本宫没有发现。”   “胡答应脸色苍白,单看面色一副虚弱的样子,但那眼神却放着光彩,精神抖擞不像虚弱无力的神色。”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后说道,“月妃你观察的仔细,本宫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依你的观察胡答应是假装身体虚弱?”   “有这种可能,找给她瞧病的太医问一问。”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把小远子唤了进来,吩咐小远子去找宋齐盛,看是哪一位太医给胡答应瞧的病,小远子听命而去。   自打小尺子有了牢狱之灾后,像这些有危险易暴露的事情,叶婉歌就不吩咐小尺子去办了,而是交给了有些木纳的小远子。   小远子走后,叶婉歌对韩月说道,“皇后那个老毒妇同意册封芩花为贵人了!”   “真的?”韩月听了心喜的问道。   “嗯。”叶婉歌说道,“不过为了达成此事,本宫和那老毒妇撒破了脸。”   韩月听了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沈如慧死了,皇后现在和皇太后撒破脸,那可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前有狼后有虎,本宫好像没有退路了!”叶婉歌说道。   “好在沈如慧那条恶狼被皇后娘娘铲除了,现在只有皇太后这条恶虎了!”韩月想不明白皇太后为要如此谋害叶婉歌。   “危险重重呀!宫里不断有新人进来,看着一个个的身份低贱,危胁不到咱们,但你细想一下,哪一个不是从低处往高处爬的呀!都说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咱们可不能沦落到无处哭的境地,让新人踩着咱们的头往上爬!”叶婉歌说道。   韩月见叶婉歌如此的担忧,说道,“皇后娘娘不必过份担忧,天时、地利、人和,皇后娘娘都占尽了,臣妾就不相信在后宫还能冒出比皇后娘娘更有实力的人出来。”   叶婉歌听到此话,说道,“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      ☆、544.第544章 南昭的太子      芩花沉浸在悲伤中,听到南宫敖的话,哭声戛然而止,身子动了动吃力的要爬起来。   叶婉歌连忙站起来扶着芩花,芩花坐在床榻上,抬眸就看到南宫敖那张阴沉的脸。   “皇上!”芩花眼泪汪汪的唤着南宫敖。   “嗯。”南宫敖瓮声瓮气的应声。   叶婉歌看着芩花还无法抑制悲伤哭泣着,小声的说,“别犯傻,人人都争着讨好皇上,你不逢迎讨好便罢,但千万不能让皇上讨厌你!”   “嗯。”芩花听了点头,用素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叶婉歌看了一眼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去外室。”   南宫敖明白叶婉歌这么做的用意,是想给他和芩花制造独处的机会,让他们聊一聊。   南宫敖带着谢意颌首,叶婉歌对芩花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离开。   芩花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往外室走的叶婉歌,南宫敖看着芩花,说道,“真的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朕吗?”   芩花听到他愠怒的声音,收回眸光看着他说道,“皇上,奴婢不敢!”   南宫敖见她惶恐不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朕知道你伤心难过,可是事已至此,你让朕怎么办?”   听到南宫敖自责的语气,芩花说道,“奴婢没有怪皇上的意思,只是自责而已。”   南宫敖看着芩花,心里想着整天摆着一张脸给朕看,还没有怪朕的意思。   “你可以怪朕,也可以怨朕,但不要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南宫敖站在那儿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芩花哪儿敢怪罪南宫敖,她说道,“臣妾只是一时伤心而已,不是生皇上的气。”   南宫敖听到此话,立刻说道,“伤心朕能理解,但你要节哀,现在的身子不比从前,朕对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芩花听到这话,眼光里闪光希翼的光芒,“奴婢会健健康康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芩花,朕最欣赏你的地方,就是你非常明白事理。”南宫敖称赞道。   芩花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抬眸看着他,“奴婢为这几日来的任性,向皇上请罪。”说话间她就掀开被子下床向南宫敖请罪,双脚刚落地就被他伸手抱住,“你现在的身子能做福身行礼的动作吗?”   听到南宫敖的嗔怪,芩花尴尬一笑,“奴婢只顾着给皇上认错,把这事给忘了。”   南宫敖见连日来阴沉着脸的芩花,脸上露出笑容来,他阴郁的心情也跟着转好,“朕终于看到你的笑容了!”   芩花见南宫敖开心的笑了,她也扬着嘴角苦笑。   “皇上,奴婢以后再也不做让你担心的事情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芩花有      ☆、545.第545章 不能死在北唐      叶婉歌说话故意酸不溜秋的,就是要让南宫敖心里不舒服。   南宫敖眉眼染上愁容,看着叶婉歌说道,“六公主必须嫁给仲泽,而且得活着离开北唐国。”   “既然皇上有这种决心,还担心什么啊?皇上圣旨一下,还怕六公主不从吗?”叶婉歌气恼的说道。   南宫敖当然希望六公主能顺利的嫁到南昭去,南昭太子此次前来,不但送来了战败的赔偿款,还带了丰厚的聘礼来。   收了人家聘礼的南宫敖,当然希望六公主能顺利的嫁去北唐。   “朕的意思是想一个万全之策,让六公主顺顺利利的出嫁。”南宫敖忧心忡忡的说道,收了南昭人的聘礼,如若六公主死在北唐,那么北唐就要给南昭一个交待,他可不想让六公主死在北唐的地界。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万全之策,皇上到是想啊!”   南宫敖听到这话,不悦的看了一眼叶婉歌,他跟她说这件事情,是希望她献计献策的,不是让她在这儿埋汰他,不是让她在这儿冷眼旁观。   南宫敖说道,“六公主孤身一个人,连个念想的人都没有,朕实在想不明白该如何说服她。”   叶婉歌明白南宫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是说六公主孤儿一个,没有母亲,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有的只是他们这些同父异母的哥哥,只是皇家亲情淡薄,不要说同父异母,就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姐妹,都互相算计撕杀,更何况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六公主不会为了他们这些人活,更不会为了他们的利益而乖乖听话,远嫁南昭国。   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想着他早知道六公主没有什么把柄可以威胁,为何不早想对策了。   “六公主一个人,要是失去了求生的欲望,这事情还真是不好办。”叶婉歌没有直接说,六公主孤儿一个,没有什么人和事可以威胁到她。   六公主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是真耍起狠来,玩起不怕死那一套,还真的未必能想出办法来对付。   “是啊!小六心心念念的念着曹天岳了!”南宫敖伤脑筋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脑袋一转想到一个办法,她想着六公主能为了曹天岳而给他们打掩护,那么六公主也能为了曹天岳远嫁他乡。   起到这里叶婉歌抬眸想偷瞄南宫敖一眼,但是她这一抬头看向他,可真是被吓了一跳。   他一双黑眸正紧紧的锁着她,她抬眸的瞬间对视上他黠狡的眸光,这让她的小心肝震颤了一下。   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了一声不好,她忽然间明白了,他这是在算计她。   她想到的事情,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他想借她的口说出来,到时侯把这罪责      ☆、546.第546章 抢郎君      “皇上失策了,微臣和六公主没有一点关系,六公主不会受威胁。”曹天岳想着他和六公主非亲非故,六公主凭什么为了他,接受皇上的威胁呀!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连皇上都看出了六公主非你不嫁的心思,你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叶婉歌不相信的问道。   曹天岳回道,“微臣明白六公主的心思,但微臣不相信六公主能为了微臣霍出性命。”   曹天岳知道六公主对他有情,但他不相信六公主能为了她不顾一切。   “人世间最可悲的就是痴情人,六公主对你着了迷,爱你爱的发狂的情形下,她会为你付出所有。”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听叶婉歌这么一说,心情有些沉重,思索片刻,说道。“微臣小心行事,不让皇上的奸计得逞便是!”   “皇上老谋深算,本宫估计早就埋好了陷阱,正等着你往里跳了。”叶婉歌担忧的说道。   “皇上让微臣去负责兰陵山庄的事情,只要微臣保护好各国的使臣,不让他们出事,皇上便没有理由惩罚微臣。”曹天岳说道。   “你说的对,皇上肯定是想让你在此次任务中有失误,然后让你身陷囹圄,以次来威胁六公主。”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既然出此下作之计,那么肯定早就想好了对付曹天岳的办法,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的完成任务。   “要想谋害微臣,也只有这办法。”曹天岳说道。   “皇上肯定会人为制造事端,把你推到陷阱中去,不会轻易的让你逃脱。”叶婉歌眉眼尽染忧心之色。   曹天岳却镇定自苦,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微臣不怕!”   叶婉歌对于曹天岳的这种想法有些担忧,当敌人对你发动凶猛攻势的时侯,不能采取这种听天有命的方法,而是要采取更猛烈的攻击才是。   看了一眼曹天岳,叶婉歌说道,“你先去兰陵庄园吧!有什么事情本宫会随时派人通知你!”   “是。”曹天岳刚刚就接到命令,让他火速去兰陵庄园那边待命,让叶婉歌一召见,这事情就耽搁了。   曹天岳着急去兰陵庄园,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别太费心了,微臣会小心。”   叶婉歌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过去吧!”   曹天岳离开花香阁,前往兰陵庄园,那个挖好了陷阱等着他的地方。   曹天岳前脚刚走,后脚六公主就来了。   南宫敖对于六公主和南昭太子的婚事,瞒的很掩实,六公主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六公主来叶婉歌这儿,除了来挑衅和搬弄事非以外,没有别的目的了。   六公主来叶婉歌这儿,仗着知道曹      ☆、547.第547章 弄死你      叶婉歌面对六公主的羞辱,嘴角扬起笑容,说道,“肯定是喜欢本宫貌美如花,温柔如水呀!”   “呸!”六公主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说道,“就你这种一身风骚味的女人,烟花巷多如牛毛,花几两银子,能玩上一夜。”   叶婉歌见六公主骂她是青楼女子,是那些吃腿儿饭的女子,她气的恨不得掐死六公主。   忍着怒火,叶婉歌说道,“怎么?六公主是想跟本宫学这媚术吗?本宫没有空闲教六公主,但可以向皇上请示,找个有经验的嬷嬷来教导一下六公主,都到了试婚的年龄了,也该经通男女之事了。”   “就你这品德,根本不配当皇后。”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冷哼一声,“配不配不是由你说了算,你还是老实一点当好你的公主吧!免的揭了身上这层皮,露出那不堪的事实!”   六公主见叶婉歌揭她伤疤,气急败坏的说道,“别以后知道点不实的传言,就能威胁到我。”   “本宫可不敢威胁六公主!”叶婉歌凉凉的说道。   六公主被叶婉歌激怒,忘记了来此的目的,直到叶婉歌不想和她这样对骂下去,她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   “皇嫂,臣妹说的交易,皇嫂想的怎么样呀?”六公主问道。   “公主别开这种没有边际的玩笑了。”叶婉歌说道。   起身说有事要去月妃那儿的叶婉歌,迈步要走被六公主拦住。   站在叶婉歌面前,六公主说道,“皇嫂,臣妹再退一步,皇上答应臣妹做这交易,臣妹帮皇嫂除了眼前的威胁。”   站在那儿打算绕开六公主的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抬眸看向六公主,“什么意思?”   “皇嫂让我嫁给六公主,我替皇嫂除掉那两个威胁一龙第位的龙子。”六公主胆大包天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黑眸一沉说道,“公主,本宫还是劝你清醒一点,别自找死路。”   六公主听到这话,彻底的被激怒了,“我自找死路,我不怕,只怕皇嫂不甘心吧!”   六公主知道太多的事情,叶婉歌一时不想惹怒她,可现在看着六公主的架势,像是要霍出去,要跟她鱼死网破了。   “本宫有什么不甘心的呀!”叶婉歌无所谓的说道。   “皇嫂,臣妹是什么都没有,孤身一个人,皇嫂不一样,有天下女人都艳羡的生活,夫君是北唐最年轻英俊的天子,还有北唐女人人人争破头皮都想得到的皇后之位,还有一龙那个可爱的未来皇太子,皇后你真的能甘心陪臣妹一同赴死吗?”六公主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这些威胁,她嗤一声笑了,“公主,本宫奉劝公主还是冷静一下      ☆、548.第548章 耍狠输了      六公主一声一声可怜兮兮的哀求着,叶婉歌瞟了她一眼,说道,“想要解药,就给本宫安份一点,别动不动就跑本宫这儿来撒野。”   “不敢了!”六公主低头认错。   叶婉歌看一眼刚刚还跟凶神恶煞一样的六公主,此时像个可怜虫一般求饶着,说道,“你身上的这毒,等到第四十九天的时侯才会发作,本宫会在发作之前把解药给你。”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听到这话,立刻说道,“不!皇嫂,求求你现在就把解药给我吧?”   六公主一把拽住叶婉歌的衣服,她伸手一把挥开扑在她身上的六公主,说道,“别惹本宫,否则本宫不会给你解药,想要活命就老实一点,别动不动就用你的那点小心计,来算计本宫。”   叶婉歌说完,也不等六公主有所反应,立刻说道,“来人!”   听到叶婉歌出声,小远子立刻进屋,“奴才在。”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远子,说道,“让奴才把六公主扶回去,身子这么软弱,奴才都是怎么照顾的呀!没走几步就跌倒了!”   小远子听到这话,立刻走到门口,叫了几个奴才把六公主扶起来,往外面的轿子那儿送。   被绑起来的三儿,看到六公主被奴才扶了出来,着急的喊着,“公主!”   小远子看到三儿喊着,对绑着三儿的士兵使了个眼色。   士兵立刻会意,解了三儿的绳子,放了三儿。   三儿立刻扑到六公主面前,“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呀?”   公主流着泪上了轿子,没有回答三儿的话,只吩咐道,“起轿,回去!”   受了委屈的六公主,此时一刻也不愿意在这儿多呆,恨不得屁股底下的这顶层轿子,立刻飞出花香阁,回到自个儿的小院。   三儿见六公主悲伤的样子,立刻吩咐抬轿的奴才,“快起轿,回小院!”   轿夫立刻抬起轿子,快步的往前走,三儿跟在轿子边上,担忧的看着轿子里的人。   六公主走后,小尺子进了屋,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六公主越来越有恃无恐了。”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只手抚着额头,一副被六公主弄的很闹心的样子。   小尺子见六公主头疼不已的样子,说道,“六公主这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的,皇后娘娘一味的忍让,只会让她更嚣张。”   叶婉歌放下抚着额头的手,说道,“本宫这次没有忍让,教训了六公主一顿,估计她会消停一段时间。”   小尺子听到这话,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对付这种疯子,就不能手软!”   小尺子以前就不喜欢六公主,总觉得六公主太疯癫,而且每次来都搅的小尺子不安。      ☆、549.第549章 傲性      宋齐盛听到六公主这么问,偷瞄了六公主一眼,见六公主一副惊恐的样子,问道,“公主吃了什么东西呀?”   “本宫也不清楚,用过膳食后,就觉得头脑昏沉心里难受。”六公主不敢说是中了叶婉歌的毒,所以胡言乱语道。   “微臣没有诊断出公主有中毒的迹象。”宋齐盛看着六公主,纳闷的说道。   除了身体虚,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宋齐盛没有诊断出六公主有任何中毒的症兆。   六公主听到这话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想到叶婉歌的话,这毒性等到四十九天的时侯才发作。   “三儿,送宋提点回去。”待宋齐盛开了进补的药方后,六公主让三儿送宋齐盛回去。   “是。”三儿应声,宋齐盛行礼告退。   宋齐盛走后,六公主眉眼一阴,决定去找那天那个要和她合作的神秘人。   曹天岳去了兰陵庄园后,南宫敖又派另一队人来保护花香阁的安全。   看着院门外那些走来走去巡逻的士兵,叶婉歌吩咐小蝶,“把窗户关上。”   小蝶把窗户关上后,说道,“皇后娘娘,小皇子百日,叶丞相也会来参加宴席吧!”   叶婉歌听到小听的话,蹙着眉头说道,“本宫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称呼叶丞相,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啊?”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伸手煽了自个儿一嘴巴,说道,“奴才嘴笨,下次一定注意。”   小蝶称呼叶昌宇叶丞相习惯了,这么多年的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   叶婉歌看着小蝶叹气道,“小蝶,一定要管好这张嘴,祸从口中呀!爹爹已经被拿了丞相之位,你要是还称呼他为丞相,这让人听了会说我们叶家对皇上的做法不服,有夺权之心!”   “是,奴婢一定注意。”小蝶心惊胆颤的说道。   自打叶昌宇被拿下丞相之位后,这是小蝶多次失误称呼叶昌宇为叶丞相了,所以叶婉歌不得不严肃的提醒小蝶。   “爹爹一定会来,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太傅之职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叶婉歌忧心忡忡的说道。   小蝶见自已提起的话题,惹叶婉歌伤心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老爷一定能适应,皇后娘娘不用担忧。”小蝶安慰道。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安慰之言,咧嘴苦笑一声。   叶昌宇任丞相之职十来年了,突然间从有实权的丞相变成了无权的太傅,怎么可能说适应就适应了。   “不管爹爹能不能适应,我们照顾好自已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我们在这里站稳脚根,过的好了,爹爹才能安心。”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在这宫里现在是如鱼得水,老爷肯定放心      ☆、550.第550章 野马心      南宫敖把叶婉歌叫来,是想和她商量一下南宫一龙的百日宴。   “还有五日,就是龙儿百日宴的日子了,朕让人给龙儿雕了一块玉麒麟。”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让人把雕好的玉麒麟拿来,递给叶婉歌,说道,“雕好后,朕特意让大师开了光。”   “臣妾替龙儿谢过皇上!”叶婉歌接过那玉麒麟欢喜的说道。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朕还给皇后准备了一套紫水晶的饰品。”   说着南宫敖就拿了一个盒子,打开那盒子,一套紫水晶的手饰呈现在叶婉歌的眼前。   “皇后喜欢吗?”南宫敖问道。   叶婉歌扬起唇角笑道,“臣妾当然喜欢,谢皇上!”   “皇后喜欢就没有白费朕的一番苦心。”南宫敖高兴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这么有心的南宫敖,刚想夸口称赞,就听到张富贵在门外报说是芩贵人来了。   芩花已经如愿以偿的被册封为了贵人,现在住在晴雨阁,沈如慧生前住的院子里。   南宫敖和叶婉歌正浓情蜜意了,一听到说芩花来了,立刻说道,“快请芩贵人进来。”   叶婉歌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敖放光的眸子,她看得出来他是有多么的高兴。   芩花进来的时侯,看到叶婉歌也在这儿,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给二人行过礼后,芩花无意瞥到叶婉歌面前,那精致的木盒里的礼品时,她的眸光变得黯淡。   叶婉歌把芩花的小心思看在了眼里,她开口说道,“芩贵人最近气色红润,就连那削尖的下巴都都养的圆润起来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回道,“臣妾现在吃过了睡,睡过了吃,身上增了不少肥肉,正发愁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有什么发愁的,朕看着你现在丰盈的样子,觉得刚刚好。”   “皇上说的对,你现在是一张嘴吃下去的,可是两个人的膳食,能吃是好事情。”叶婉歌说道。   芩花看着叶婉歌坐在那儿,那柳枝似的细腰,看着自已精壮的腰身说道,“臣妾这样下去,只怕胖的会让人嫌狗厌。”   叶婉歌听到这话,打趣道,“只要皇上不嫌气你就成。”说完她还笑了起来。   芩花听了也是掩唇一笑,南宫敖听到这话,看了一眼打趣他后,掩面而笑的叶婉歌,“芩贵人,你可尽的吃,朕是不会嫌气你的,等你给朕生一个像龙儿这般白胖的小子,朕会重重的赏你。”   芩花听到这话,看向叶婉歌怀里白白胖胖的小人儿。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看了一眼南宫敖,又看了一眼芩花,说道,“芩贵人,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皇上,你这个时      ☆、551.第551章 铤而走险      对于小尺子的贫嘴,叶婉歌早就适应,看了他一眼,说道,“去吧!”   小尺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看着这些时日闷在屋里的小尺子,像出笼的鸟儿般飞了出去,叶婉歌摇头轻叹,“真是野马心。”   小尺子去打探消息,叶婉歌心里非常不安,想着那个奴才要真是假冒太医的人,那她真是小看了孙答应了。   叶婉歌真的想不到,孙答应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让人冒充太医来陷害她。   叶婉歌吓出了一身冷汗,头晕晕沉沉的快要晕倒了。   “小蝶,扶本宫去休息。”叶婉歌有气无力的说道。   小蝶伸手去扶叶婉歌,发现她身上一片冰凉,立刻问道,“皇后娘娘,哪儿不舒服吗?身子骨这么凉?”   叶婉歌说道,“头疼病又犯了!”   一听说叶婉歌头疼病犯了,小蝶立刻说,“奴婢让人去传太医。”   “不用!”叶婉歌想着这头疼病是因为操劳过度才又复发的,叫了太医来也是开写汤药。   吃了这么久汤药没把这病治好,这让叶婉歌失了信心,不想再吃汤药了。   躺在床榻上,叶婉歌一想到那个假冒太医徐毅的人,她就后怕的不行。   要是想谋害她的人,可以随便假扮成别人,万一以后要是这些人假冒成她熟悉的人,来刺杀她,那岂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吗?   越想越后怕的叶婉歌,躺在床榻上,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小蝶看着叶婉歌冒冷汗,不放心的说道,“皇后娘娘,还是吩咐奴才传太医吧?”   叶婉歌摆了摆手,“不用,去拧条湿巾来。”   小蝶听到叶婉歌要湿巾,立刻去打温水。   叶婉歌闭着眼睛躺在美人榻上,小蝶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拧了一条湿巾放在她的额头敷着。   宋齐盛的住所,小尺子说道,“宋提点,皇后娘娘怀疑孙答应身边的奴才,就是假冒太医徐毅的人,娘娘问宋提点,如何才能分辩着人的脸是真脸,还是易容术换的脸。”   听到这话,宋齐盛立刻问道,“假冒太医的人找到了?”   “只是怀疑而已。”小尺子回道。   “孙答应身边的奴才吗?”宋齐盛想着一个奴才居然会易容之术,实在太让人吃惊了。   “皇后娘娘也不能确定,只是怀疑那奴才你那冒充的太医。”小尺子说道。   小尺子把叶婉歌,如何怀疑孙答应身边奴才的事情说给宋齐盛听。   宋齐盛听后,说道,“只凭一双眼睛想判定是假冒太医之人,有些冒失了!”   “皇后娘娘说八九成是那个人。”小尺子说道。   “暂时别轻举妄动,要真是假冒徐毅之人,那此人一定有      ☆、552.第552章 阴谋被八王爷识破      黑衣人看着六公主惊惧的样子,手一扬一挥,手里的那包药粉落在六公主的脚边,六公主主仆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药包。   “记住在下的话,六公主可平安无事。”黑衣人说完转身离去。   黑衣人带来的大风停了,六公主吓的气息不稳,小荷开口道,“公主,人走了!”   六公主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恢复平静的窗外,说道,“小荷,关上窗户。”   听到命令的小荷立刻去关上窗户,三儿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包药粉。   “公主,这是什么毒药,人一沾上就会毒发生亡?”三儿拿着那包毒药问。   六公主看着三儿手里的毒药,问道,“三儿,有没有信得过的太医?”   三儿听了摇头,“没有,这里的几个太医,都不太熟悉。”   六公主听到这些话,失望的说道,“那算了,免的让他们检查这毒药是什么,把这事情暴漏出去。”   “公主,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能相信吗?”三儿担忧六公主上当。   “只能试一试,有一线机会能把皇后置于死地,都不能放过。”六公主一想起叶婉歌就恨得咬牙痒痒。   三儿轻叹了一口气,小荷则吓的不敢说话。   小荷经常跟花香阁的小蝶一起闲聊,大多数时侯都是闲谈各自的主子。   小荷有时侯受不了六公主古怪的脾气,而向小蝶报怨过几次,虽然六公主以前也有过算计别人的小计谋,但从来没有过凶残到杀人的地步,现在六公主要杀人,这可把小荷吓死了。   “今晚的事情,你们俩记住不准向任何人提起。”六公主吩咐道。   两个奴才听命应声,六公主说道,“时辰不早了,本公主要休息了!你们俩个今夜不能睡,一定要守好夜!”   “是。”三儿和小荷应声,两个人受了这等惊吓,让他们偷懒睡觉,他们都睡不着。   深夜,一片沉寂的玉露宫,一黑一白两个身形正在飞檐走壁。   黑衣人见身后有人追逐,立刻放快速度逃跑。   一身白衣的八王爷紧追不放,追了一段后,在一片花林中发现黑衣人不见了。   八王爷绞着双腿从空中落在花林中,手里的扇子摇晃了几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巡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身边的物体没有异常的晃动后,他才确认跟丢了目标。   就在八王爷要离开的时侯,他发现假山石后有异常,他立刻飞身跃起,合了扇子,以扇为武器攻向黑衣人。   “咣啷”一声,黑衣人拨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抵挡。   两个人在黑夜里交上了手,时而悬在半空打斗,时而踩在枝叶上悬在那儿。   几招下来,黑衣人应付的非常吃力了,才发现      ☆、553.第553章 千古奇毒      八王爷看了一眼委屈的不行的六公主,说道,“小六,八哥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更相信眼睛亲眼看到的事实。”   六公主听到这话,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声音哽咽道,“八哥,和小六十几年的兄妹,尽然抵不过和皇嫂认识一年半载的情意吗?”   听到这话八王爷好看的眉眼阴沉,严肃的说道,“小六,八哥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但今天小六你的行为让八哥很失望,八哥不得不提醒你,别和皇后作对,她是一个心性良善的女人。”   “八哥你被她的表象蒙骗了,她明明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知道吗?她和曹天岳有染!”六公主见八王爷如此的维护着叶婉歌,一时生气口不择言的说道。   听到六公主如此的污蔑叶婉歌,八王爷说道,“小六,有眼的人都能看出你说的是真话假话,她如若真的像小六你说的这般蛇蝎心肠,她就不会救出娘,也不会救出苏欣薇,更不会处处护着你。”   听到八王爷细数叶婉歌的好,一副被迷惑住的样子,六公主激动的说道,“她做这些都是有用意的,不是出于好心,救蔡贵妃那是想收买八哥,救苏欣薇那是因为她想知道苏家的秘密,对本公主好那是想利用本公主。”   六公主气急败坏的说道,八王爷听到这话,嗤笑一声说道,“她利用你,你有什么可以让她利用的呀?”   六公主听到八王爷嘲讽的话语,说道,“八哥,也许在你眼里,我没有什么用处,可在皇嫂眼里,我这个公主的身份,多少都能为她带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八王爷看了一眼六公主,说道,“小六,记住八哥的话,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你别不识人。”说完八王爷转身就走。   六公主看到八王爷如此的维护叶婉歌,大喊道,“八哥,她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的维护她,她跟曹天岳有染,又来勾引八哥,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六公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八王爷那双嗜血的眸子骇住。   转身要离开的八王爷,听到六公主辱骂叶婉歌的话,立刻转身带着满身怒气的向叶婉歌逼近。   “八哥!”六公主吓的连连后退。   八王爷生气的看着六公主,说道,“小六,八哥再奉劝你一句,别想谋害她,要不是她救你,你早就死在了皇太后的毒手下。”说完八王爷转过身,又说道,“你最亲的人都能忍心对你痛下杀手,而她却拼尽全力的救你,你要好好想一想。”   八王爷说完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怔愣的主仆三人扬长而去。   八王爷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他一边走一边打开那药包,让那包药随夜风而四处飞散。      ☆、554.第554章 一切为了你      八王爷听到事情的原由,觉得六公主太糊涂了。   “小六这傻孩子,被蒙蔽了双眼。”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感叹道,“六公主爱的太深无法自拔,只是妹有情,郎无意呀!”   “皇后打算如何处置这事情呀?”八王爷不知道叶婉歌对于此事的打算。   叶婉歌看了一眼八王爷,只见他一双俊脸上,有少见的为难之色,她看了难受的垂下眸。   知道他和六公主的兄妹感情深厚,也知道他的为人光明雷磊,所以她在对待六公主的事情,考虑到他对六公主的感情,她做了很大的让步。   对六公主很宽容的叶婉歌说道,“八王爷请放心,尽管六公主想要谋害我,我从没有打算以牙还牙。”   听到这话八王爷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好起来,反而更加担心了。   “小六这次想谋害皇后,被本王识破了,肯定还会有下次。”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说道,“八王爷请放心,六公主不会再有谋害本宫的机会了!”   “哦?”八王爷惊讶的问道。   见八王爷惊奇的样子,八王爷问道,“皇后有什么妙计吗?”   “上次跟八王爷说要把六公主远嫁他乡的事情,快要成了!”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听说要把六公主远嫁他乡的事情,有了眉目立刻问道,“皇上要把小六嫁到哪儿去呀?”   “南昭国!”叶婉歌说道。   八王爷听说南宫敖要把六公主嫁到南昭去,神情立刻变得阴郁起来,紧张的问道,“要把六公主嫁到南昭去?”   “嗯!”叶婉歌应声,听出八王爷声音里的异样,问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八王爷脸色难看的说道,“是许配给谁呀?”   “南昭太子!”叶婉歌回道。   听到是许配给南昭太子,八王爷松了一口气,说道,“担心死本王了!万幸啊!是许配给南昭的太子!”   从八王爷的话中,叶婉歌听到了八王爷怕南宫敖把六公主许配给别人。   “八王爷担忧皇上把六公主许配给谁呀?”叶婉歌问道。   “南昭的当今皇上!”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八王爷多虑了,皇上和八王爷一样,对六公主的兄妹之情很深厚,怎么可能把六公主许配给那么老的皇上呀!”   八王爷听到这话,说道,“南昭的当今皇上荒淫无度,尤其喜欢年轻的女子,你看后宫的那些妃嫔,都是各国的公主。”   叶婉歌对此事也是早有耳闻,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公主,会愿意嫁到南昭去当老皇帝的妃嫔。   “真不知那老皇帝有什么好?让这些公主愿意嫁给他?”叶婉歌问道。      ☆、555.第555章 温柔的陷阱      两个人聊了一会,南宫敖立刻问道,“龙儿昨夜闹腾了一夜?”   “是!”叶婉歌看了一眼身边,睡的正香的南宫一龙说道。   “这小家伙,怎么这么不老实呀!”南宫敖身子悬在叶婉歌的身体上方,伸头看着睡在她里侧的南宫一龙说道。   “养儿方知父母恩。”叶婉歌看着南宫一龙说道。   南宫敖趴在她的身上,双手撑在她身体里侧,侧过头看着她道,“皇后真是有孝心,知道惦念父母恩!”   叶婉歌抿唇笑了笑,没有就着这话题聊下去。   坐在床榻上,看着悬在她身上的南宫敖,她把双腿蜷起来。   “哎哟!”南宫敖痛呼一声。   叶婉歌蜷缩双腿的时侯,膝盖碰到了南宫敖的胸膛。   他蹙着眉头,一只手抚着胸口,一副被她撞的不轻,痛苦的样子。   碰到了真龙天子的龙体,叶婉歌立刻惶恐的问道,“皇上,碰到哪儿了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指着胸口的位置,“这儿!”   叶婉歌看着他捂着胸口不放,眉头紧拧痛的闭着眸的样子,惊慌的说道,“来人啊!传太医!”   假装被他撞到的南宫敖,一听她让奴才传太医,头立刻凑过去,唇对着她的唇就亲了上去。   “唔……”叶婉歌呜嗯着发不出声音,他霸道的吻着她。   “奴才在!”小尺子刚刚听到叶婉歌的叫唤,立刻进来待命,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屋内的场景简直能让他丢了脑袋。   “啊!”一声小尺子立刻低下头往后退。   叶婉歌听到声音,立刻推开南宫敖,伸手拢着被他扯开的衣服。   “滚出去!”南宫敖怒气冲天的吼道。   小尺子连声都不敢应,就那样退了出去,只是在内室连接外室的门时,后仰跌了出去。   小尺子出去后,南宫敖扭过头去看叶婉歌,她已经整理好衣服,从床榻上下来了。   南宫敖的原始欲望没有得到宣泄,所以他的一张脸阴沉的能下雨。   叶婉歌下了床榻,就吩咐奴婢进来给她梳洗。   被晾在一边的南宫敖,闲来无事只能去逗弄还在沉睡的南宫一龙。   “小子,你变成小猪了,太阳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南宫敖在南宫一龙耳畔说着。   小家伙也许是嫌他吵闹,动了动小身子,头扭向另一边。   南宫一龙看着小家伙的样子,说道,“哟!还讨厌起父皇来了,该打!”南宫敖刚竖起巴掌想轻打一下小家伙,他的手腕就被一双手软的小手给攥住。   “皇上,臣妆恭请皇上到外室坐。”叶婉歌怕南宫敖这个欲求不满的疯子,把南宫一龙吵醒说道。      ☆、556.第556章 华丽的囚笼      叶婉歌动了动身子半靠半倚在美人榻上,看了一眼正在做事的奴才,然后看着韩月,小声的说道,“你说的那个神偷陆苍南潜进了玉露宫。”   “什么?”韩月听到这话,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看着坐在面前的韩月,听到陆苍南潜进了宫中,激动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叶婉歌立刻安抚她道,“你别激动,你现在可是双身子,万一要是动了胎气,那可如何是好呀?”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提醒,立刻安静下来,坐正了身体,平静的说道,“陆苍南可是危险的人物,她会易容术!”   叶婉歌也担心这一点,陆苍南会易容术,混进这宫里随便化妆成什么人,都不容易发现。   “本宫也正为这个担忧了。”叶婉歌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陆苍南是易容术的高手,随便变一个脸,就能安全的留在这宫中,可以在这宫中自由出入,这是最大的隐患。   要是抓不住陆苍南,对叶婉歌是一个很大的危险。   “月妃,如若陆苍南变了一张脸,站在你面前,你能不以认出他来?”叶婉歌把希望寄托在韩月身上。   韩月明白叶婉歌这话的意思,但是她没有那本事能分辩出人的脸是真是假,“臣妾分辩不成来,陆苍南的易容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还没有听说有人能分辩出来。”   听到韩月的话,本来寄希望于韩月的叶婉歌,彻底的失望了。   叶婉歌对于把陆苍南从宫中抓到的事情,不但失望了,而且非常绝望。   “这可真难倒了本宫。”叶婉歌说道。   韩月垂眸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办法来。   “本宫怀疑孙答应身边的奴才有问题,但是没有办法识得这易容之术,本宫根本无从查起呀?”叶婉歌说道。   “皇后娘娘怀疑陆苍南潜伏在孙答应身边吗?”韩月问道。   叶婉歌听了摇了摇头,“本宫不能确定那就是陆苍南本人,但本宫怀疑那个奴才有问题。”   叶婉歌把自已的怀疑说给韩月听,韩月听了后说道,“那派人把那个奴才秘密的抓起来。”   听到这话,叶婉歌惊讶的说道,“万万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呀?”韩月问道。   “人在孙答应身边,怎能秘密的抓呀?你我又不是皇上,有成百上千的精兵强将可调派!”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此话,觉得有道理,如若那奴才是陆苍南假冒的,那么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不但抓不到陆苍南,反而会白送命。   “唉,臣妾要不是这身子拖累,到是能去搏一把。”韩月说道。   看着韩月蠢蠢欲动的样子,叶婉歌立刻语气严肃的说道,“你快打消这      ☆、557.第557章 变了质的友情      芩花对于韩月的提议是非常的不赞成,如若后宫的事情由别的妃嫔协助,掌管后宫的权利被分散,那么叶婉歌手中的权势就被削弱了。   一个皇后如果连掌管后宫的权力都没有,那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呀!   韩月听到芩花反应这么激烈,立刻说道,“为什么不能?”   芩花看了一眼叶婉歌,见当事人低眉垂眸的沉思着,没有要答话的意思,她说道,“后宫的权力如若落入别的妃嫔手里,那么皇后就是空有皇后的虚名,那样对皇后是一个很大的危险。”   听到芩花的话,韩月立刻说道,“你是说别的妃嫔要是掌权,那么很有可能夺了皇后的位子?”   芩花见韩月对宫里的这些勾心斗角,是如此的不了解,说道,“不是可能,是一定会。”   “一定会?”韩月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嗯,你放眼看去,后宫的妃嫔,就算那些平日里老实的一言不发的妃嫔,如若遇到她们的敌人出事的时侯,哪一个不是落井下石的踩上一脚呀?”   “芩贵人,你把人心想的太险恶,你嘴里那样的人是有,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说的那般险恶,就像你和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对皇后娘娘有异心。”韩月说道。   一直在反复思考芩花话的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抬眸看向芩花。   想看芩花有何反应的叶婉歌,抬眸听到芩花说,“臣妾和月妃,还有皇后娘娘是好姐妹,和那些人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啊?平日里要不是那些不长眼的招惹咱们,咱们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算计她们吧?”韩月是一个直爽的人,说话做事不会拐弯抹脚,都是直来直往。   韩月是报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来面对宫中的争斗。   叶婉歌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韩月的话,一边观察着芩花的反应。   芩花听到韩月这么说,回道,“不是人人都像月妃这般无欲无求的想法,但凡进宫来的,哪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才进来的,哪一个进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能一步飞上枝头,好光耀门楣呀?”   韩月被芩花三言两语说的哑口无言,看向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只想着让人替你分担一些,没有考虑到这些,臣妾考虑的不周全,差一点坏了大事。”   看着韩月自责的样子,叶婉歌说道,“本宫又没有怪你,别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知道你们都是为本宫好!”她边说边瞄了芩花一眼。   韩月想着找别人替叶婉歌分担的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叶婉歌又得劳心劳累的操劳后宫的事情了,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又得受累了!”   叶婉歌看着心思单纯的韩月,又看了一眼凝眉沉思      ☆、558.第558章 联姻是一个圈套      叶婉歌没有闲空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她要打起精神来准备去应付接下来的硬战。   南昭的太子仲泽来了,南宫敖设宴欢迎他,想必六公主、皇太后等人都会去。   叶婉歌想着宴会上的气氛一定很微妙,以皇太后的强势手腕必定会把六公主逼的无路可走。   叶婉歌早早的梳妆好去了流云阁,张富贵看到她后,立刻迎上去,说道,“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心情似乎不太好!”   叶婉歌想着皇上的脸就像三月天,说变就变什么时侯好过。   “什么事情让皇上不悦了呀?”叶婉歌端着姿态问张富贵。   “老奴也不懂,从皇太后那儿回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张富贵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想着肯定是在皇太后那儿踢到铁板了。   听说南宫敖在批阅奏折,心情又不好,叶婉歌没有进去打扰,坐在那儿耐心的等着他。   张富贵让奴才给叶婉歌奉上茶,他立在一旁。   没一会功夫,叶婉歌没有开口,张富贵先说道,“皇后娘娘,听说南昭的太子此次前来,是要娶六公主?”   叶婉歌挑了挑眉,看向张富贵,小声说道,“本宫也是今个儿才知道这事情,皇上估计就是为这事情发愁。”   “是呀!南昭的太子来此不但带来了战败的赔偿款,还带来了丰厚的聘礼!”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南宫敖急于和亲的原因,原来是为了敛财。   把六公主嫁给南昭的太子,不仅是为了两国交好,更重要的是南昭那丰厚的聘礼。   想到这儿,叶婉歌扬唇苦笑,南宫敖真是算计的好精,真正是做到了物尽所用。   敛才的手段也太疯狂了,“六公主出嫁是大喜事,只是六公主那性子,只怕未必会如人愿呀!”   张富贵听了,说道,“皇上也正为此事发愁了!”   叶婉歌看张富贵说这么多,像有话要说的样子,说道,“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张富贵一听,嘴角一扬,笑道,“皇后娘娘火眼金金,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叶婉歌听到这恭维的话,知道张富贵有话要说,“什么事情?”   “皇上把六公主嫁到南昭,是派去做探子。”张富贵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怔愣了一下,半晌才说道,“六公主会听皇上的话,去做探子吗?”   以六公主的性格,皇上把她和曹天岳拆散,不恨死皇上就算好事一桩了,还会给他做探子打探消息。   张富贵听了摇了摇头,“皇上做了多手准备,六公主和陪嫁过去的奴才。”   听到这话,叶婉歌更觉得南宫敖心计深沉,谁都能成为他手中的棋子。   张富贵和叶婉      ☆、559.第559章 誓死不从      皇太后问六公主对仲泽的印像,六公主只当是一般闲聊,根本没有想到皇太后是别有用意。   六公主想都不想张口回道,“还行吧!”   听到这话,皇太后说道,“你觉得太子人不错,那你和他的这桩姻缘就能成。”   皇太后的话一出口,六公主的一张脸变得惨白,“母……后……说什么?”   皇太后听到六公主语结的样子,不悦的呵斥道,“好好说话,这么大的人,怎么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呀?”   听到皇太后的怒斥,六公主根本听不进耳朵里,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皇太后刚刚那话的意思。   “母后,刚刚说南昭太子和谁的姻缘?”六公主急的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   皇太后听到这话,瞪了她一眼,说道,“合着刚刚哀家说话,你没听进耳朵里呀?你这心都盯在了什么地方呀?”   “母后训斥的是,儿臣自打受伤后,这脑子反应迟钝,心思也飘忽不定。”六公主胡诌道。   听到六公主说她刚刚没有听清楚的理由,皇太后撇了撇嘴道,“真是让哀家操心!”   “儿臣知错!”六公主有些委屈的说道。   “皇上,要把你许配给南昭的太子仲泽,哀家觉得这门婚事不错,仲泽长的丰神俊朗,听说能力超群,是个人中之龙。”皇太后高兴的真的像一个好母亲,为女儿选了一个好婿般喜滋滋,乐的眉眼都笑开了。   “什么?”六公主听到这话惊愕的看向南宫敖。   坐在那儿的南宫敖淡定自若,并没有要回答六公主话的意思。   叶婉歌见南宫敖和皇太后都不开口,于是安静的坐在那儿,静观事态的发展。   “皇兄!”六公主不敢在皇太后面前放肆,只能不满的唤着南宫敖。   听到六公主的声音有些高亢,皇太后不悦的说道,“一个女儿家,这么大嗓门,还有点修养吗?”   听到这话六公主的泪滚下来,那腥咸的泪水顺着唇角流进嘴里,她把委屈就着泪水吞咽下去,小声的说道,“我不要嫁给仲泽!”   听到六公主的话,南宫敖还没有开口,皇太后就嗖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六公主,说道,“平常人家的儿女像你这么大,早就是孩子的娘了,你现在都过了适婚的年龄,还不想出嫁,难道想一辈子孤身一人吗?”   听到皇太后的指责,六公主大胆的说出心声,“我要嫁给岳表哥!”   此话一出犹如一声惊雷,把众人都吓的怔愣住,叶婉歌最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皇太后。   皇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啪”的一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说道,“胡闹,姻缘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自作主张的份呀?”      ☆、560.第560章 龌龊的帝王家      六公主听了冷哼一声,“误会?”   叶婉歌点头,“是误会!本公不会做这种小人的行径。”   听到叶婉歌标榜自已光明磊雷,六公主哈哈大笑,“皇嫂可真会自夸啊?”   对于六公主的明讽暗骂,叶婉歌不屑于跟她打嘴仗。   “公主,此事已定,只差皇上一道圣旨,公主还是回去早些做准备,欢喜的出嫁吧!”叶婉歌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给说的一清二楚了。   六公主听到这话,就像抓到叶婉歌的把柄一样,说道,“皇嫂还说这不是皇嫂的主意,看皇嫂急着把臣妹嫁出去的样子,就知道这是皇嫂的阴谋。”   叶婉歌站在六公主面前,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她的六公主,她没有发怒,只说道,“公主误会本宫就误会吧!只要能让六公主你解气就成!”   六公主见叶婉歌的态度如此的软弱,她认为是叶婉歌的阴谋被她拆穿理亏了!   见叶婉歌态度软弱,六公主得寸进迟的说道,“皇嫂别一副好心肠的样子,明明是皇嫂怕臣妹把皇嫂的秘密说出去,所以想把臣妹嫁的远远的,好守住秘密!”   南宫敖闻风不动的坐在那儿,挑着眉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撒破脸皮争吵。   南宫敖饶有兴趣的听着六公主辱骂叶婉歌,皇太后听到这话,立刻发作道,“秘密,什么秘密呀?”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问话,立刻说道,“公主胡言乱语了!”   六公主见叶婉歌想陷瞒,立刻抢话道,“母后得好好问问皇嫂,看皇嫂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六公主阴狠的说道,她说完皇太后一双狠厉的眸子立刻看向叶婉歌。   “皇后,你说?是什么样的秘密呀?”皇太后一副要究根问底的架势。   叶婉歌看了一眼老毒妇,回道,“母后,这话是从六公主嘴里说出来的,母后问儿臣,儿臣也不知晓呀?”   皇太后见叶婉歌推脱,立刻问六公主,“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   叶婉歌看了一眼刚刚沉浸在陷害她得意中的六公主,此时被皇太后追问的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六公主想说叶婉歌和曹天岳有奸情,但话到嘴边又吞咽了回去,她要是说出这话,倒霉的不仅仅是叶婉歌,还会把曹天岳也害了。   “这!”六公主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件事情给搪塞过去,为难的看着叶婉歌,张着嘴半天只吐了一个字出来。   皇太后看着吞吞吐吐的六公主,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看她做什么呀?”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一副怕叶婉歌不敢说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为难的六公主,      ☆、561.第561章 个个都不要脸面      叶婉歌的话落,六公主也停止了笑。   六公主被叶婉歌的话吓的怔愣住,半晌说道,“皇嫂,是要拿岳表哥来逼迫我屈服吗?”   “不是本宫逼迫你,是你的母后和皇兄逼迫你。”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听到这话,根本就不相信,在她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叶婉歌的阴谋。   六公主斗不过叶婉歌,而且现在的形势也不允许她去和叶婉歌结仇怨,为了摆脱目前的困境,六公主软下身子说道,“皇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嫁到南昭去!”   看着六公主瞬间的转变,叶婉歌眉眼都带着嘲讽的笑意,这六公主真当她是个傻子了!   叶婉歌不喜欢六公主这么耍她,直接说道,“本宫可没有这本事,想让你嫁到南昭去的是皇上和皇太后。”   六公主根本不会相信叶婉歌的话,她心里认定了这是叶婉婉歌为了得到曹天岳,而对她设的圈套。   陷入爱情里的人就是这么痴傻,认为自已所爱的人,只要别人看上一眼,也会像她一样稀罕。   “皇嫂,只要你不让臣妹远嫁他乡,臣妹愿意替皇嫂守住和岳表哥的秘密,甚至于愿意为你们打掩护。”六公主此时想的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叶婉歌的阴谋得逞,绝对不能嫁到南昭去。   叶婉歌看着苦苦哀求她的六公主,对于六公主自以为是的判断,她是非常的恼火。   “六公主,本宫接下来的话你要仔细的听清楚,因为本宫只说一次,说完了绝不会多言。”叶婉歌一副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你嫁给南昭太子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管你是以死来威胁,还是用本宫来威胁,都是无济于事的事情,皇上只要圣旨一下,你要不遵从那便是抗旨,是要被杀头的罪名。”叶婉歌把事情的严重性说给六公主听。   六公主听到这话,含着泪笑道,“不怕,我不怕,如果不能嫁给岳表哥,本公主情愿去死!”   听到六公主这么有骨气的话,叶婉歌伸出双手拍了两下,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嘲讽着六公主的天真。   “六公主真有骨气,本宫非常佩服六公主的这种不怕死的精神,只可惜死的比草芥还贱,不但死的一点价值没有,还会因为连累到曹天岳,连累到曹家军而遭世人唾骂。”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不解的说道,“本公主寻死,和岳表哥有什么瓜葛?”   “只要你敢死,皇上就敢让曹天岳给你陪葬,会了了你想嫁进曹家的愿望。”叶婉歌故意吓唬着六公主。   六公主听到这话,拼命的摇着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随着她晃动的动作掉下来      ☆、562.第562章 神台供着      众人都在心里鄙视着周玉娇的无耻行为,叶婉歌开口道,“玉妃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呀?”   这件事情叶婉歌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周玉娇提起,她根本不知道南宫敖采了七彩玄冰给南宫一龙沐浴。   “臣妾也是从奴才嘴里听说此事。”周玉娇说道。   叶婉歌听到此话,眉眼一冷,阴沉着脸说,“哪个奴才呀?嘴巴这么碎,这种事情都胆敢往外传?”   周玉娇见叶婉歌因为这点小事就变了脸,立刻说道,“臣妾知错,皇后娘娘息怒。”   叶婉歌看了周玉娇一眼,说道,“玉妃,不是本宫吝啬,不肯给你喝一口那七彩玄冰化的水,只是皇上有令,任何人不经他允许,都不准碰七彩玄冰。”   叶婉歌搬出南宫敖来推脱此事,周玉娇听到这话,吓的立刻变了脸色,说道,“臣妾唐突,请皇后娘娘责罚。”   叶婉歌见周玉娇惶恐的样子,说道,“本宫不会因此事责罚你,但本宫要提醒你,在皇上面前千万不要提有关七彩玄冰的事情。”   “是。”周玉娇吓的一叠声的应着。   那水云洞里封存着沈如慧的心,还有魔之心,那可是南宫敖视如生命般的珍宝。   叶婉歌瞄了一眼刚刚还眉眼生动,向她讨要圣水的周玉娇,此刻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她几不可察的撇了一下嘴角。   “本宫提醒一下诸位妹妹,水云洞是一个忌讳,大家切记不要随意的提起,否则不要怪本宫不念姐妹之情,惩罚不守规矩之人。”叶婉歌警告在坐的妃嫔。   “是。”众人应声时,胡答应的一双黑眸四处流转。   胡答应的举动,被叶婉歌敏锐的眸光捕捉到,叶婉歌立刻点名道,“胡答应,听闻你身边只有两个奴才伺侯?”   正在谋划着阴谋的胡答应,听到叶婉歌点她的名,立刻回道,“是。”   叶婉歌听了,说道,“上次皇上从皇宫里调了几个奴才来,本宫这里人手齐全,也用不着就送一个给胡答应吧!”   众人听到叶婉歌的话,皆是大吃一惊,小小的一个答应,有两个奴才伺侯着,已经算是对她的恩宠了,不存想皇后还要亲自赐奴才给她。   众人的眼里只羡慕嫉妒的看到叶婉歌,赐奴才给胡答应,却没有往深了想,这是叶婉歌的计谋。   胡静精的跟个猴似的,怎么可能让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奴才呆在她的身边,好给别人留机会把探子放在她的身边了。   “谢皇后娘娘想着臣妾,只是臣妾身份卑微,两个奴才都是皇上和皇后对臣妾的恩惠,臣妾不敢再逾矩。”   叶婉歌见胡静拒绝,她没有不悦,而是开口说道,“既然胡答应拒绝了本宫的      ☆、563.第563章 诡计多端的芩姑娘      蒋丽翠答应了去给六公主赔不是,虽然这个结果是叶婉歌所希望的,但她的内心还是替蒋丽翠叫屈。   不过现在的形势在这儿,她也没有办法,每个人为了生存有时侯不得不卑躬屈膝。   蒋丽翠走后,叶婉歌起身说要去院子里转转。   小尺子回道,“皇后娘娘,月妃和芩贵人也在院子里。”   叶婉歌听说二人没走,她一双敏锐的眸子眯了眯,说道,“二人可有说留下来,是等本宫吗?”   平日里月妃和芩花也偶有会留下来等她的时侯,只是今天她心情有些不好,没有心情和二人像往日那般说笑。   “没有”小尺子只见二人在院子里闲逛,并没有听二人交待说是在等叶婉歌。   叶婉歌在听到此话后,犹豫着是见还是不见这两个人了。   这两个人逗留在她的院子中没有走,给她的感觉像是刻意在等她。   “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呀?”叶婉歌问小尺子。   “往小桥那边的花林中去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得知二人往花林中去了,蹙了一下眉头,她也迈步往那边去。   叶婉歌走到花林前,看到一片花海中,裙裾飞扬像仙子一样的两人,那头上的金珠钗闪闪发光,清晨的阳光在她们的周围度上一层金边,二人站在花海里,弯着婀娜的腰肢,伸手指着面前的花花草草边说边笑着。   叶婉歌看着眼前高兴的两个人,她阴霾的心情并没有转好,反而更加的阴郁了。   叶婉歌并没有往二人那儿去,而是让小尺子去请韩月和芩花过来。   在凉亭处的石凳子上坐下,等着韩月和芩花。   低眉垂眸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无法诉说,伸手沾了茶水,在石桌上一笔一画的写字。   就在叶婉歌全心神都在指尖的字上时,韩月和芩花到了。   二人看着叶婉歌浑然不觉她们到的样子,抬眸相视一笑后,都把眸光落在叶婉歌指尖的字上。   等到叶婉歌把心思从指尖收回来的时侯,才发现投在石桌上的两个人影,她的手指拦腰在字中间划了一横,像是拦腰斩断的样子,然后抬起头来。   韩月和芩花二人刚要福身行礼,叶婉歌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问安,说道,“坐下吧!”   二人坐下后,向来心直口快的韩月开口,“丽妃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叶婉歌有些心不在蔫的应声。   低眉垂眸像是在注视着面前,被她长指腰斩的字。   芩花的眸光也落在叶婉歌面前的字上,虽然那字被叶婉歌的长指刮花,但她还是能清晰的辩认出,那是一个情字。   看到那情字芩花猜测出,叶婉歌      ☆、564.第564章 要死的漂亮      小远子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起来,宋齐盛也脚步生风的往屋里走,身后跟着的宝江,手臂上挂着衣药箱,累的气喘吁吁。   到了屋门口,宋齐盛停下脚步,对着身后一丈远的宝江,说道,“把医药箱给我,你在外面侯着!”   “是。”宝江立刻把医药箱递给宋齐盛。   宋齐盛接过医药箱,小蝶说,“宋提点请进!”   屋内,叶婉歌听到脚步声,立刻转过身,看到是宋齐盛后,她穿过宋齐盛看了一眼他的身后。   小蝶知道叶婉歌是怕身后有人跟进来,立刻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小远子在门外守着了,不会有人突兀的闯进来。”   叶婉歌点头,看着躬身行礼的宋齐盛,问道,“听说六公主见了宋提点?”   宋齐盛一听到叶婉歌提起六公主,就明白了她这么急是为何事。   “是,微臣见了六公主。”宋齐盛如实承认。   叶婉歌确认了有这事后,她开口问宋齐盛,“听说六公主和你发生了争执?”   “是,六公主让微臣给她毒附子。”宋齐盛提起此事是一脸的为难。   毒附子是巨毒药,六公主居然问宋齐盛要毒药。   “六公主要毒药做什么?”叶婉歌觉得六公主要自杀,问宋齐盛要毒药,这种行为太愚蠢了。   要想死上吊、投井都行,为什么要向宋齐盛要毒药了!   “说是要寻死。”宋齐盛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宋齐盛一眼,“她要寻死向你要毒药,这不是自暴行动吗?”   叶婉歌觉得六公主这么做不是真的想寻死,到像是什么计谋。   宋齐盛回道,“六公主说上吊舌头伸的长长的,嫌这死法太丑,投井怕肚子里灌满了水,人变了形也不好看,说要找一个比较美的死法。”   叶婉歌听到宋齐盛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六公主想找一个美美的死法?”   “是!”宋齐盛一想到六公主哀求他时,把他逼的手足无措的场景,他就吓的额头冒冷汗。   “都不想活了,还要美美的死,这个想法本宫到是第一次听说。”叶婉歌嘲讽的说道。   六公主的事情让宋齐盛烦恼不已,叶婉歌不召见他,他也会来见她。   宋齐盛看着叶婉歌把六公主要漂亮的死,这件事当作一个笑话般的笑着,他问道,“皇后娘娘这事情该如何办啊?要不要回禀皇上?”   看宋齐盛一脸为难的样子,叶婉歌敛了笑容,说道,“皇上早就知道六公主要寻死,你回禀了皇上有什么用呀?”   听到叶婉歌的话,宋齐盛着急的问道,“那该怎么办?微臣要是不给六公主毒药,六公主会缠着微臣不放!”   叶      ☆、565.第565章 六公主找死      何水看了一眼警慎的良佑,说道,“我说是月妃吧!你还不信!”   良佑听到何水的报怨,说道,“小心谨慎些好,以防出差错。”   何水把良佑的提醒抛到脑后,欢喜的打开门,迎接他的主子。   “月妃!”何水见真的是韩月,欢喜的唤道。   “人呢?”韩月着急的问道。   何水一边关门,一边回道,“灶台后面的地上躺着。”   韩月立刻往灶台边走,良佑立刻退到一边去。   韩月看了一眼地上的海江,问道,“脸上是人皮面具吗?”   良佑听到韩月问话,说道,“是。”把撕下的人皮面具拿来给韩月看。   韩月看了一眼那面具,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奴才,她皱着眉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此人不是陆苍南,原本的计划是此人要是陆苍南的话,就立刻揭发此事,连带着孙答应一起治罪,现在这个人不是陆苍南,这让韩月犯了难。   “月妃,这奴才该怎么处理呀?”芩花的奴才良佑看着迷药快要失效,着急的问道。   韩月看了一眼良佑说道,“良佑把此人弄到院外去,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良佑应声,按照原计划把此人弄走。   叶婉歌对何水说,“本宫先回去应付那些妃嫔,你们行事小心一点。”   “是。”何水点头。   韩月转身回去,进了屋后,芩花瞥到韩月的身影,侧眸看了韩月一眼。   韩月点了一下头,芩花明白事情办成了,立刻张口说道,“月妃,臣妾把你的银子都输光了!”   芩花打算起身让给韩月玩,立刻遭到周玉娇几个人的反对,“不带你们这样玩,两个人轮流着这是违规,月妃要玩,得等我们这一轮玩结束了再换。”   “是!不带你们这样换着玩的,月妃手气好,一上来只怕我和玉妃输的连身上的这衣服都没了!”蒋丽翠开口说道。   唯有妃位小的孙答应怕得罪韩月,没有开口说话。   韩月见众人都不让她上去玩,开口笑说,“好,本宫就不玩了,让你们玩,让你们手气旺的把芩贵人身上这身行头给赢去。”   输红了眼的几个人,一听韩月这话,一个一个的点头如捣蒜的应声。   芩花见一个一个的都跟着起哄,想赢她的银子,开玩笑道,“各位姐姐们手下留情呀!臣妾已经输了月妃的银子,现在连老本都要输光了。”   芩花拨拉了一下面前的银子,苦着一张脸看着众人。   看着芩花泄气的样子,赢了的几个人脸上都扬起笑容。   几个人玩牌玩的太投入,以至于连孙答应吩咐去端点心的海江没有回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566.第566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那双黑眸,嗖嗖的冒着冷箭,像要把她万箭穿心般,她吓的瑟缩着身子。   话一出口,六公主就后悔了,她刚刚说出口的话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六公主居然没有人性的诅咒南宫一龙那么小的孩子,这让叶婉歌心中的怒火噗哧噗哧的往上冒,她克制心中的怒火。   掀开身上的薄被,原本装病的叶婉歌脸色苍白,身体虚软的从床上起来。   她被气的浑身震颤,瞪着六公主说道,“公主,就凭你刚刚说的话,皇上宁愿砍了你的脑袋,也不会如约你嫁给南昭的太子。”   六公主听到这话,结结巴巴的说道,“皇……嫂……臣妹气极,一时口误。”   叶婉歌无视六公主的解释,自顾自的说道,“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你敢中伤皇上唯一的子嗣,单凭这一点只怕把你剁成肉泥拿去喂皇上养的那些畜牲,皇上都不解恨。”   南宫敖在宫里养了几只老虎和狮子,沈如慧没有死的时侯,时常把犯了重罪的犯人推到围栏里面,给那些猛兽撕抢。   六公主听到这话,吓的后退了一步,她说道,“皇兄不会相信皇嫂的话,本公主也不会承认。”   看着六公主一副无赖的样子,叶婉歌哈哈大笑,“公主不必害怕,本宫把六公主当作妹妹,怎么会舍得让皇上把六公主拿去喂畜牲了。”   六公主才不会相信叶婉歌,会这么好心。   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叶婉歌,想看穿叶婉歌打什么坏主意。   “不必紧张,六公主想要留在这北唐,那么本宫就让六公主看看留在北唐的下场吧!”叶婉歌嘴角扬起一丝凶残的笑容。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嘴角抽了抽问道,“什么下场?”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抿着唇笑了笑,“公主先回去等侯,本宫会让六公主死了留在北唐的心。”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迷迷糊糊的问道,“皇嫂,想说什么就痛快的说吧!不必卖关子!”   叶婉歌瞪了六公主一眼,说道,“时机没到,回去耐心的等着吧!”   叶婉歌说完,不给六公主说话的机会,对着门外喊道,“小尺子,送六公主回去。”   六公主不愿意走,叶婉歌眼一瞪,刚想发怒就被小尺子抢了先,“六公主,请回吧!皇后娘娘身子不适,皇上早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皇后娘娘。”   六公主一听小尺子这个刁奴,搬出南宫敖来压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从叶婉歌那儿受的气,悉数发在小尺子身上。   “啪!”六公主身手就给了小尺子一巴掌。   小尺子身子骨瘦小,被六公主冷不丁的一巴掌打的晕头转身,转了几个圈      ☆、567.第567章 血迹斑斑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刚刚那镇定的神情,立刻变得惊慌起来,有些胆怯的说道,“皇上,臣妾把六公主给关了起来。”   南宫敖眉头慢慢的蹙起,紧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叶婉歌,他像听的云里雾里没有听明白似的,问道,“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婉歌见南宫敖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有些懊恼的向他解释着,“六公主去了臣妾那儿,辱骂臣妾不说,还诅咒龙儿早点死,所以臣妾一时生气把她给关了起来。”   听了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再也坐不住,站起来神情阴沉的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说道,“皇后做的对,把她关起来算轻的,朕要不念兄妹之情,非得把她的头给砍下来。”   看着南宫敖怒火中烧的样子,叶婉歌红着眼眶说道,“皇上,六公主太过份了,污蔑臣妾,臣妾忍了,但她张嘴就诅咒还在那襁褓中的小皇子。”说着说着她就开始掉眼泪了。   她是真的被六公主气到了,六公主骂她什么她都能忍,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六公主辱骂她的龙儿。   叶婉歌一边哭,一边说道,“皇上,就龙儿这一个子嗣,公主却心狠的诅骂龙儿……”她说不下去了,站在那儿垂着头,素帕捂在脸上哭着。   南宫敖心烦意乱的看着叶婉歌,生气的说道,“不知好歹,把她关着吧!她不愿嫁到南昭去就算了,朕大不了换个人选!”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连忙拿下脸上的素帕,说道,“皇上,如若这样做了,臣妾会落得个恶妇的罪名,眼看着六公主就要嫁去南昭做太子妃了,却因臣妾的一时之怒而失去了这个好机会……”   “那皇后的意思是?”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一双哭红的眼睛看着南宫敖,问道,“臣妾知道皇上跟臣妾一样心痛,但六公主这事情,只能宽大处理,就关她一两日,小惩以戒,等到龙儿满月宴那日放她出来。”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点了点头,“听皇后的,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叶婉歌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站在那儿无声的流着泪。   南宫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站在那儿委屈的掉眼泪,他哀叹一声,说道,“朕无能,让皇后受委屈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皇上能理解臣妾,臣妾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南宫敖伸手把叶婉歌拥在怀里,她顺势趴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抽泣着。   抽泣了一会,叶婉歌说道,“皇上和臣妾去看看六公主吧!”   “好!”南宫敖心里虽然对六公主的行为非常生气,但南昭太子相中了六公主,现在换别的人嫁去南昭有些难度,所以此事他打算如叶婉歌说的      ☆、568.第568章 被情字折磨疯了      看到这些血,小尺子大喊一声,“不好!”   小尺子撒丫子的往洞里跑,刘能跟在身后,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他吓的腿发软。   小尺子跑到关押海江的山洞一看,简直惨不忍睹啊!   地上一滩血迹,海江躺在地上肚子里的肠子都流了出来。   “啊!”跟在小尺子身后的刘能,看到这场景惨叫一声。   “走!”小尺子转过身,拉着被吓傻了的刘能就往外跑。   小尺子发疯一样跑回了花香阁,此时的叶婉歌刚刚睡着。   小尺子冲进了屋就问值夜的小蝶,“皇后娘娘呢?”   刚伺侯叶婉歌躺下的小蝶,看着小尺子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说道,“刚睡下!”   小尺子一听小蝶说叶婉歌睡下了,立刻说道,“快把皇后娘娘叫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   小蝶立刻往内室走,“皇后娘娘,小尺子回来了!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皇后娘娘回禀!”   刚睡下的叶婉歌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间听到小蝶说小尺子有事要回禀,她打了一个激灵,开口说道,“让小尺子进来。”   “是。”小蝶立刻转身叫小尺子进来。   小尺子进了屋,刚刚被吓的紊乱的气息,到现在还没有调整过来,深吸了一口气,慌张的说道,“皇后娘娘,出大事了……那个……海……”小尺子着急想把事情说清楚,可越着急越说不清楚。   “别着急,慢慢说。”叶婉歌看着小尺子着急的样子说道。   “是。”小尺子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海江那奴才死了!死的很惨,那肠子都流出来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差一点作呕,“水,小蝶给本宫水。”   小蝶一听立刻跑去端了茶水,递给要作呕的叶婉歌。   叶婉歌喝了一口,用素帕擦了擦嘴,说道,“死了?做的这么隐避居然被人发现了?”   “是的,奴才到的时侯人已经死了!”小尺子站在那儿,想着那惨不忍睹的场面双腿都打颤。   叶婉歌绣眉紧拧,愁云满面的躺在床榻上。   海江被杀,这明显是杀人灭口。   这些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的杀了海江,那说明这些人在这玉露宫里畅行无阻。   “你下去休息吧!本宫知道了!”叶婉歌挥挥手,示意小尺子下去休息!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开口道,“奴才失职,请皇后娘娘责罚。”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自责的话语,说道,“下去吧!这不是你的错,是敌人太狡猾!”   “谢皇后娘娘!”小尺子谢恩退下。   叶婉歌了无睡意的躺在床榻上,想着陆苍南到底藏在哪里。      ☆、569.第569章 疯子也害怕      芩花是身受情字伤害的人,她能了解那种痛苦,于是说道,“要说世间最厉害的武器,莫过这个情字,伤人于无形,能把好端端的人给逼疯。”   “到底要因为一个情字祸害多少人,她才甘心呀?”韩月不明白六公主这样做,到何时是一个头。   “随她去吧!反正马上要到南昭去,祸害仲泽身边的人了!”芩花说道。   芩花说六公主嫁到南昭,就会去祸害南昭的人,和她们没有关系,这想法叶婉歌不同意。   六公主的全部心思都在曹天岳身上,即便嫁到了南昭,她的心思也不会从曹天岳身上转移,虽然远隔千万里,但只怕六公主会想尽办法,把这些仇恨还回来。   曹天岳六公主自然舍不得祸害,但是别的人六公主肯定会想尽办法谋害,尤其是她这个皇后。   叶婉歌在六公主心里,是夺了她心爱之人的敌人,所以不定用什么恶毒的办法来谋害叶婉歌。   “六公主能安份的嫁过去吗?”韩月见叶婉歌和芩花两个人,讨论着六公主嫁去南昭的事情,她狐疑的问道。   “不能安份,她还能扭转天命吗?”芩花说知道。   叶婉歌垂眸想着六公主的事情,她撒谎说这是南宫敖的意思,为的是不想让芩花和韩月知道这是她的做法,怕两个人对她有想法,怕两个人说她这做法有些狠了。   “这个谁知道,说不定六公主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宁死不嫁。”叶婉歌说道。   芩花和韩月听到这话,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六公主宁死都不愿意嫁。   “六公主真的宁愿死也不嫁?”芩花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多次威胁本宫,说死也不嫁,让本宫替她想办法,这都是皇上定下的事情,本宫哪有那本事呀?”叶婉歌说道。   “六公主还威胁皇后娘娘?”芩花不敢相信的说道。   叶婉歌伸手抚了一下一丝不乱的发,为难的说道,“本宫真的是为她操碎了心,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才好。”   “皇后娘娘对六公主已经做到了人至义尽,就随她去吧!”韩月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芩花,说道,“芩贵人没有什么好办法吗?”   芩花摇了摇头,“六公主的性格,是不会听人劝说的。”   叶婉歌点头,说道,“确实如此。”   “一弥大师快到了吧?”芩花说道。   韩月听到芩花提起一弥大师,说道,“你提他做什么呀?”   “一弥大师不是能掐会算吗?就让她给六公主算一卦,看六公主的婚姻是在南昭,还是在北唐。”芩花说道。   韩月听到这事情觉得太可笑了,她看着芩花说道,“芩贵人还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      ☆、570.第570章 被困入围城      小尺子看着六公主惊慌的样子,说道,“六公主在害怕什么呀?”   “没……没有……本公主才不会害怕了。”六公主嘴硬的说道。   小尺子说话间,衣袖里掏出叶婉歌交给他的书信。   “这是皇后娘娘让奴才交给六公主。”小尺子把手里的书信递给六公主。   六公主伸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叶婉歌的笔迹,说是带她去见曹天岳。   对曹天岳痴迷的六公主,一听说要带她去见曹天岳,刚刚的恐惧、害怕全消失不见了。   “皇后娘娘说要带本公主去见岳表哥?”六公主问道。   小尺子听了点点头,“是。”   从小尺子嘴里确认叶婉歌要带她去见曹天岳的事情,是事实以后,六公主一把夺过小尺子手里的太监服,呵斥道,“出去,本公主要换衣服了。”   “是。”小尺子应声退下。   六公主抓着太监服,快速的把那太监服给换人,只是没有人伺侯,那好端端的衣服被她穿的乱七八糟。   “三儿、小荷!”六公主看着身上的衣服,唤着贴身的奴才。   叫了半天没有人应,六公主才醒悟过来,那两个贴身的奴才也被关了起来。   “小尺子,你进来。”六公主没有办法只得把被她撵出去的小尺子,再给叫进来。   “奴才在。”小尺子站在门外应声。   “你快进来。”六公主急着要去见曹天岳,催促着应声的小尺子进来。   “是。”小尺子听命进来。   六公主正在伸手系着身上衣服的带子,可怎么也系不好,她看到小尺子后,立刻吩咐道,“快给本公主把这衣服弄好,这样难受死了。”   小尺子看着好好的衣服,被六公主穿的拧在身上,立刻上前去替她整理好。   六公主看衣服被小尺子整理好后,对小尺子说道,“你在前面带路。”   “是。”小尺子立刻在前面带路。   来的时侯小尺子已经打点好这些看守了,所以他带着六公主大摇大摆的走了,也没有人管。   小尺子按照叶婉歌的吩咐,带着六公主往长生园的方向走。   “这是要去哪儿呀?”走了一半,六公主有些害怕的问小尺子。   “公主,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小尺子回道。   六公主没有得到确切的地点,她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了。   小尺子见六公主不肯走,在心里啐道,这小祖宗真是难伺侯。   “公主,马上就到了。”小尺子撒谎道。   六公主站在那儿,看着小尺子厉声问道,“你少骗本公主,不是说要带本公主去见岳表哥吗?为什么走这么偏僻的路?”   四下瞧了一下,见这个地方非      ☆、571.第571章 杀人      六公主听到皇太后和一弥大师的话后,她是彻底的绝望了。   刚刚皇太说跟一弥大师提到了六公主,两个人商议说就算六公主远嫁她乡,也不让六公主活着。   六公主抬起头看了一眼小尺子,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警告小尺子,“今晚的事情不许向外透露半个字,否则本公主砍下你这颗脑袋。”   小尺子听到六公主这恶毒的话,刚刚对六公主的那点同情怜悯之心,瞬间消失了。   “是。”小尺子应了一声,对着六公主说道,“公主快走吧!再磨蹭只怕走不掉了。”   小尺子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六公主看着小尺子离开,转头看了一眼一墙之隔的那双狗男女,愤恨的离开。   六公主跟着小尺子原路返回,进了关她的牢笼。   六公主一进去就腿脚发软瘫坐在地上,小尺子站在那儿,看着生气的六公主,蹙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六公主坐在那儿,蜷缩着身子,双手抱着膝把脸搁在膝盖上,背脊一抽一抽的,小尺子知道这是在哭了。   六公主现在正伤心了,小尺子又不好开口,只能站在那儿干着急。   坐在那儿哭了一会,六公主抬起头瞥到地上有一双脚,立刻顺着那双脚往上看。   看到是小尺子后,她不悦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呀?”   在这儿等的着急的小尺子,听到六公主这责怪的话语,他一肚子委屈无处说。   “请公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小尺子陪着笑脸说道。   六公主听到小尺子的话,立刻低下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了,嘟嚷着,“你就在这儿等这破衣服吗?”   小尺子点了点头,“是。”   六公主听了对着小尺子翻白眼道,“这破衣服连本公主的擦脚布都不如。”   听到六公主的话,小尺子站在那儿笑脸相陪。   六公主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小尺子吼道,“出去,本公主要把这破布从身上拽下来。”   小尺子听到这话,立刻转身往外走,让六公主换衣服。   六公主脱了身上的太监服,换上自已的衣服。   换了自已衣服的六公主依然不会系身上的这些带子盘扣什么的呀!   六公主再一次开口把小尺子唤了进来,指使小尺子帮她把身上的衣服给整理好。   小尺子迅速的整理好后,火急火燎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的小尺子,是怕叶婉歌等的着急,所以急切的回去覆命。   花香阁里,叶婉歌坐在那儿看着香炉里的半根香,说道,“小远子听到动静没有呀?”   “回皇后娘娘,一切风平浪静。”小远子回道。      ☆、572.第572章 真情      “你们两个狗东西,把名字报上来,看等到明天本公主出去,不要你们俩个的小狗命。”六公主恶狠狠的说道。   两个奴才见六公主撂狠话,嘲讽的笑道,“公主,别为难奴才们,奴才也是为了讨口饭吃,听命办事而已。”   “听命办事?”六公主睨着眼前的人一眼,又说道,“是谁下的命令,让你们对本公主不敬呀?”   “公主,你就别为难奴才了,小的们对公主够尊敬的了,公主你是不知道,以往进来的那些小主子,哪一个是完好无缺的出去的呀!”   “是呀!只要被关了起来,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小主,还不是个个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你们别吓唬本公主,皇上只是暂时把本公主关在这儿反省,又不是真的要治本公主的罪。”六公主觉得眼前这两个奴才胆大包天,居然来威胁她。   “公主,你真是被皇太后给宠坏了,这宫里的这些花花肠子居然一点不懂。”   “是呀!这宫里但凡有小主子出事,那些小主子的死对头,就会想尽办法让出事的小主子死!”   “是的,公主你在这宫里就一个敌人没有?”   “你不知道先皇在世的时侯,宁答应是怎么死的吗?”   六公主看着眼前一唱一合的两个奴才,她愤怒的问道,“怎么死的呀?”   “就是先皇在世的时侯把宁答应关起来思过,然后宁答应被她的死对头吴常在给逼死了。”   “逼死了,到最后吴常在落得一个畏罪自杀罪名。”   “够了,本公主和她们不一样。”六公主呵斥道。   其中的一个奴才胆子大一些,说道,“公主,虽然你的身份和那些人不同,但公主别忘了,现在当家主母是皇太后。”   六公主正因为皇太后才发的疯,现在听到眼前的奴才又提起皇太后,她凶狠的说道,“皇太后又怎么呢?”   两个奴才见六公主不明白的样子,又对视一笑,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谁不知道皇太后不待见六公主,这事六公主还用奴才提醒吗?”   六公主听到两个奴才一唱一和的溪落她,发疯道,“滚,滚出去。”   两个奴才看着六公主抓狂的样子,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契的往外走。   不过这两个奴才不知道真是熊心豹子胆,还是小酒喝多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六公主的不事。   一个说道,“唉,真倒霉,伺侯这些娇生惯养的主子,原本以为是个肥差,直没有想到是这么个苦差。”   “就是,连喝点小酒都喝不安稳,最主要的是捞不着油水还受气,这些主子把受的冤屈都撒在咱们身上。”   “是的,被关在这里      ☆、573.第573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叶婉歌提醒六公主,她之所以能像现在这般为所欲望,全是因为六公主这个身份。   如果没有六公主这个身份,那么她就是被人踩在脚下的泥,和现在这种云端的生活相差甚远。   是的,六公主只是一个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   撒下六公主这层皮,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甚至连这些靠劳力过活的奴才都不如。   六公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满心的心酸无处诉说。   叶婉歌站在那儿,直到六公主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回花香阁。   回到花香阁,正好遇到来问好的韩月。   别的妃嫔来的早一些,都被打发了回去,唯独韩月来的巧,在院子外就碰到了叶婉歌。   叶婉歌看到韩月后让奴才落轿,从轿子上下来,看着韩月有些吃惊的唤道,“月妃?”   韩月见叶婉歌见到她非常吃惊,立刻说,“臣妾是过来给皇后娘娘问安地。”   叶婉歌听说韩月是来给她问安的,说道,“本宫一早就吩咐小蝶,让来问安的各位主子都回去,小蝶没有回禀你吗?”   韩月听到这话,红着脸说道,“臣妾今天睡过头了,来的有些迟,这才刚到这儿就碰上了皇后娘娘,还没有见到小蝶那奴婢了。”   叶婉歌见韩月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怀了身子的人就嗜睡。”   韩月见叶婉歌一副理解的大度样子,感激的笑了笑。   “屋里说话。”叶婉歌示意韩月进屋说话。   韩月跟着叶婉歌进了屋,落坐后好奇的问叶婉歌,“皇后这一大早的去了哪儿呀?”   “去了六公主那儿。”叶婉歌不打算瞒着韩月,所以非常痛快的说道。   提起六公主韩月是一脸的无奈,上次听叶婉歌的命令,韩月和芩花前去劝说六公主,两个人合力劝说,都没有让固执的六公主放弃那固执的想法。   “六公主太固执了,臣妾和芩贵人,两个人都没能劝说她改变心意。”韩月失望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只怕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能改变她的心意。”   “死心眼。”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傻子一个,明知道留在这里会丧了命,还是死赖着不肯走。”   韩月听到这话,感叹了一声。   叶婉歌把昨夜的事情说给韩月听,韩月听完又是一声叹息,“六公主这命真是苦瓜结苦藤,苦到底了。”   “自找的,谁也怪不得。”叶婉歌说道。   韩月赞同的点头,就在两个人闲聊着六公主的事情时,张富贵来了。   张富贵给叶婉歌和韩月问过安后,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有请皇后娘娘移驾流云阁      ☆、574.第574章 肺痨      仲泽看着六公主笑,他以为六公主也乐意这门婚事,所以心情就更愉快了。   “小六,是朕最疼爱的妹妹,到了南昭太子一定不能让小六受委屈。”南宫敖说道。   仲泽听到这话,立刻开口对南宫敖保证道,“皇上请放心,仲泽一定会保护好公主。”   南宫敖听到这话,又是开心大笑,“有你这话,朕就放心了。”   叶婉歌看着开心交谈的两个人,完全不顾及别人,在大摇大摆的说着,两个人谈好的交易,立刻说道,“皇上,不是说来看那形态各异的千年奇冰吗?”   正开心的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说道,“对,先去赏景,婚事得空坐下慢慢谈。”   “好。”仲泽应声,但眸光却是一直落在闷闷不乐的六公主身上。   四个人又像刚刚的那样往前走,这次前面两个人谈的更欢快了,后面两个人的气氛比刚刚更紧张。   快要走到洞口的时侯,六公主突然凑到叶婉歌面前,小声的说道,“皇嫂,把我远嫁到南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呀?”   正在沉思的叶婉歌,被突然张口的六公主吓一跳。   侧眸看了一眼六公主,对着六公主小声说道,“不是本宫的意思。”   听到叶婉歌一开口就是否认,六公主回以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前面进了山洞的两个人,看到洞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冰雕,指指点点的笑着。   仲泽看到一个像是一对才子佳人一样的冰雕,转过身说道,“公主,你看这对才子佳人。”   “嗯。”六公主听到仲泽和她说话,她轻应了一声。   六公主这冷淡的行为,在仲泽眼里认为是害羞,全然不知人家六公主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个太子。   “好眼光,这是一对才子佳人,太子都看出来了。”南宫敖赞赏道。   这些冰雕都是天然形成,从未经过雕刻,很多东西看是好看,但都是奇形怪状的看不出是什么来,就连这一对才子佳人,要是仲泽不说,别人也看不出来。   “皇上过赞。”仲泽谦虚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那冰雕,也开口夸赞道,“太子真是慧眼识珠,本宫听到太子的话,观察了许久,才从侧面看出来这是一对壁人。”   刚刚听到南宫敖夸赞的仲泽,现在又听到叶婉歌的夸赞,嘴角一直扬着自信的笑容。   六公主看了一眼面前的冰疙瘩,她特别厌,不想让这些人意有所指的讨论这块破冰,说道,“前面的那些更好看。”   六公主说着,就大步的往前走,不跟这些人一道走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闹脾气的六公主,也笑着跟了过去。   南宫敖示意仲泽向前走,前面的两个女      ☆、575.第575章 公主的闰房      一听说是肺病,仲泽紧张问道,“六公主有肺疾?”   “嗯。”六公主故意回答的模糊,留空间给仲泽自已想像。   仲泽到不怕六公主有病,只是怕六公主得了肺痨那种死病。   这肺痨不但得到的人会被,而且被传染上的也会死,所以仲泽心里害怕。   六公主见仲泽抱着她的手松了松,她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仲泽能退掉这门婚事,就算成功了。   到了六公主住的院子,仲泽搂抱着六公主的手早已松开。   落了轿后,六公主自已挣扎着从轿子上下来。   仲泽有些懵的坐在那儿,看到六公主双腿着地,仲泽才反应过来跟着下来。   六公主双脚刚落地,就有奴才上前来扶。   奴才把六公主扶进了门,仲泽则站在那儿不动。   六公主进了屋,南宫敖站在那儿,看到仲泽不对劲,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你看南昭的太子怎么了?”   叶婉歌看着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说道,“看这个样子像是在生气。”   南宫敖一双黑眸紧盯着仲泽,半晌说道,“皇后你去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在那儿也打量着仲泽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让她去问仲泽,她不敢相信的说,“皇上让臣妾去?”   “嗯。”南宫敖肯定的点头。   叶婉歌刚想开口说不去的理由,南宫敖抢先开口说道,“朕进去看看小六,仲泽那儿就交给皇后了。”   叶婉歌见南宫敖把这种任务指派给她,她张嘴要拒绝,他又说道,“皇后,这种说亲事和安慰人的这些婆妈之事,朕出面实在不太好,还是皇后前去问问。”   听到这话,叶婉歌简直无语了,这亲事明明是南宫敖亲自定下的,现在又说这亲事是婆妈之事,他不便插手。   “去吧!朕到屋里看看小六。”南宫敖也不管叶婉歌愿不愿意,他径直往屋里走。   叶婉歌没有办法推脱此事,只得走到仲泽面前,说道,“太子是哪里不舒服吗?本宫看太子脸色不太好看?”   仲泽听到这话,立刻反应过来,说道,“受到惊吓而已。”   叶婉歌听到仲泽说受了惊吓,立刻说道,“让太子受惊了,公主她前些日子出了一点意外。”   “意外?”仲泽听到叶婉歌的话惊讶的问道。   叶婉歌看着仲泽大惊小怪的样子,回道,“是。”   仲泽听到叶婉歌的说法和六公主的不一样,她狐疑的问道,“不是肺痨吗?”   叶婉歌听到仲泽说是肺痨,立刻明白了仲泽为什么会这般不悦。   “谁说是肺痨的呀?”叶婉歌问道。   “公主亲口说的。”仲泽看着叶      ☆、576.第576章 乐晕了头的皇后      南宫敖看到仲泽后,小声的说道,“太子和公主的婚事,朕是不是可以下圣旨,诏告天下了呀?”   听到南宫敖这么说,仲泽回道,“谢皇上赐仲泽这段好姻缘。”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客气,南昭和北唐向来私交甚好,上次一战不过是场误会,现在南昭和北唐联姻,欲重修旧好,那些对南昭虎视眈眈的小国,朕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是。”仲泽听到南宫敖,有些自大的话语应声。   南宫敖可不觉得他的话有些自大,他刚刚说的话,完全可以做到。   现在的北唐虽然不能说是最强大的国家,但是国力确实不容小觎。   “小六没事,只是一点小毛病,调养调养就好。”南宫敖说道。   仲泽刚刚听了叶婉歌的那番话,他现在相信六公主的身体没有大碍,也更加相信六公主的病不是什么肺痨,要不然南宫敖和叶婉歌也不会和六公主如此的亲密接触。   “仲泽明白。”仲泽一副心疼六公主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仲泽一副深情的样子,轻吁一口气,心中对六公主的愧疚感也减少了一些。   太医出来,南宫敖问道,“公主怎么样呀?”听到南宫敖发问,太医立刻回道,“公主是旧疾,只要吃些药就行,无大碍。”   “你看,朕说的没错吧!”南宫敖对着仲泽说道。   仲泽点头,南宫敖说道,“这下放心回去了吧?”   “是。”仲泽听到这话,明白自个儿该告退了。   “都走,让公主好好休息,明日龙儿百日宴,今天来的好多宾客,还要去见一见他们。”南宫敖说道。   一行人跟着南宫敖离开,出了门仲泽就回了兰陵山庄。   仲泽回兰凌山庄,是要查证一下六公主的事情。   虽然他对叶婉歌的话深信不疑,但都说空口无凭,他要亲自查一查,等到查到真相后再做决定。   “耿二,你去查一查,看六公主的病是怎么回事。”仲泽吩咐道。   “是。”耿二应声而去。   仲泽此次来北唐,带的人手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兵强将。   带这些人过来,仲泽是有用处的,马上就要实施他的大计划了。   仲泽只要想到他的计划,他就忍不住想仰天大笑。   “太子殿下,来的时侯皇上交待过,计划成功可以不娶北唐的公主。”   仲泽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说道,“王河,不用你提醒,本殿下知道皇上的命令。”   王河一听仲泽的话,就知道主子生气了,立刻说道,“微臣知错。”   仲泽看了王河一眼,说道,“王河,你是南昭的一员虎将,战场上杀敌无数,但你知道      ☆、577.第577章 嫩了一点      上次听到张生提到那些废物要造反,南宫敖气急败坏的同时,也在心里暗自打算着,等到他腾出空来,就把那些废物给收拾掉。   南宫敖没有打算让这些不成器的皇子胡闹,他想着等这几天得空了,就去让那些不成器的东西看清现实,让他们知道他们有几斤几两重,敢和他斗。   他不会让他们再养着他们,免得留着他们生事。   叶婉歌坐在那儿,是坐立难安,恨不得叶昌宇立刻到她面前。   当叶婉歌看到叶昌宇的时侯,她那颗砰砰跳的心才安静下来。   “叶太傅一路上辛苦了。”南宫敖说道。   叶昌宇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回道,“微臣不敢当,皇上为国操劳,忧国忧民才是辛苦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昌宇,说道,“皇后等叶太傅等了许久,叶太傅和皇后先说会知心话,等一会去书房见朕。”   “谢皇上!”叶昌宇道谢。   叶婉歌也跟着道谢,南宫敖起身离开,张富贵看了面前的父女二人一眼,也跟着离开。   南宫敖一行人走后,叶婉歌立刻说道,“爹,家里可好呀?”   “好,一切都好。”叶昌宇说道。   听到叶昌宇说家中一切都好,叶婉歌放下心来。   “娘呢?”叶婉歌十分的想念叶夫人,听说家中一切都好后,她迫不及等的开口问道。   听到叶婉歌问到叶夫人,叶昌宇想起整日在家念叨她的叶夫人,说道,“你娘身子骨很好,就是很想念你。”   叶婉歌一说叶夫人想念她,立刻说道,“我也想念娘。”   叶昌宇听说叶婉歌也想念叶夫人,刚想开口让叶婉歌向南宫敖回禀,让叶夫人进宫来见一见叶婉歌,就听到叶婉歌说,“爹,回去告诉娘,皇上说等回宫后,让我回家看望娘亲。”   “真的?太好了!”听到这话叶昌宇高兴的说道。   “嗯,皇上刚刚说的。”叶婉歌也是喜上心头。   叶昌宇高兴之余,露出担忧之色,“歌儿,爹和娘很担心你。”   听到叶昌宇的话,叶婉歌蹙着眉头,问道,“不用担心,宫里的事情,我能应付得来。”   叶昌宇虽然知道叶婉歌处理事情来,有些能力,但毕竟是一个女儿家,他怎么能不担心。   “爹知道你能应付,但爹总是不放心。”叶昌宇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呀?沈家倒了,沈如慧死了,放眼北唐还有谁能与我叶家相提并论呀?”   叶昌宇听到这话,说道,“歌儿,沈如慧虽然死了,但还会冒出李如慧,张如慧,切不可放松警惕。”   听到叶昌宇的提醒,叶婉歌有些自豪的说道,“爹,你放心,你女儿现在可不是      ☆、578.第578章 叶太傅之祸      “太傅,你的女儿贵为皇后,太傅放纵学生造反,太傅这是为何呀?”南宫敖问道。   “皇上,请恕罪,臣对此事真的是一无所知。”叶昌宇说道。   南宫敖站在那儿,抬起撑在桌子上的右手,然后“砰”的一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叶太傅,你还要欺瞒朕到什么时侯?”南宫敖怒火冲天的暴吼道。   叶昌宇见南宫敖诬陷他,辩解道,“皇上,臣不敢有半点欺瞒,是真的不知。”   叶昌宇死不承认,南宫敖又抽了一个文书,扔到叶昌宇面前,“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亲笔所书。”   叶昌宇立刻把文书拿起来,看了一眼后说道,“是。”   南宫敖一听说是,“啪啪”拍了两个桌子,说道,“你看看上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叶昌宇听到南宫敖这么一说,立刻仔细的看着。   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他抬起头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见叶昌宇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说道,“你看最后一行。”   叶昌宇把视线移到最后一行上,上面写着,“太傅叶昌宇亲笔。”   “皇上,臣愚笨,实在是看不出这有什么不对劲。”叶昌宇问道。   南宫敖气的一把夺过那文书,喊道,“贵公公,你来念。”   站在门外侯着的张富贵,一听南宫敖喊他,立刻跑进来。   “贵公公,你念给叶太傅听。”南宫敖命令道。   张富贵立刻接过文书,念出里面的重点,“叶府将全力支持十五皇子。”   叶昌宇听到这话,立刻否认道,“皇上,绝无此事,臣再愚笨,也不可能支持十五皇子罢黜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昌宇,说道,“太傅,你认为这就是一篇普普通通的文章吗?”   “是。”叶昌宇回道。   这文章是十五皇子写的,叶昌宇看了后,觉得很好,所以就亲笔抄写了一遍,留给别的皇子传阅,谁知现在这篇普普通通的文章居然给他带来了大祸。   “给他自已看。”南宫敖对着张富贵说道。   “是。”张富贵应声。   张富贵拿着那文书,伸手指给叶昌宇看。   原来这篇文章大有内容,这文章里有一个隐性规律,就是第一行的第一个字,第二行的第二个字,以此类推下去,就是刚刚张富贵读的那句话。   叶昌宇看完是彻底的被吓到了,“皇上,臣真的不知这是一个圈套。”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昌宇,说道,“真的不知?”   “真的不知道,请皇上恕罪。”叶昌宇跪地求饶。   南宫敖看了叶昌宇一眼,说道,“太傅,不知者不怪,请起。”   叶昌宇对南宫敖千      ☆、579.第579章 怪事      张生站在那儿,一一的应着南宫敖下的命令。   站在那儿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南宫敖再开口,以为南宫敖没有命令了,他出声要告退。   看到张生告退要离开,南宫敖说道,“仲泽的一举一动一定要盯牢,绝不能让他从你眼皮子底下溜了。”   “是。”张生领命。   领了命令的张生,站在那儿没有走,想了一会问道,“皇上,南昭的太子迎娶六公主的目的不单纯,皇上还要赐这门婚事吗?”   南宫敖听到这话,眯着眸看了一眼张生,说道,“这婚姻大事是早就定好了的,不能随便更改,再说我北唐也不能做那种言而无信之事。”   “是,微臣明白。”张生说道。   “去办事吧!”南宫敖说道。   张生领命离开,南宫敖的神情变得阴沉起来。   仲泽打从来到北唐的地界,南宫敖对他就没有一刻放松过。   南宫敖一直派人盯着仲泽,一直自以为做事很隐秘的仲泽,却不知自已的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着。   南宫敖眼神阴狠,嘴角一撇,轻声说道,“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对付仲泽,南宫敖非常自信,自以为他比仲泽技高一筹。   两个人表面上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暗地里两个人互相争斗着。   花香阁,见过了叶昌宇的叶婉歌非常高兴。   抱着南宫一龙,说道,“龙儿,母后今天见到了外祖父,外祖父还说外祖母很想念一龙了。”   叶婉歌自言自语,说着说着情不自禁的就笑了起来。   小蝶看到叶婉歌笑,说道,“皇后娘娘,还有多少日子,就能回宫了呀?”   叶婉歌算了一会,说道,“快了,最迟一个月,说不定皇上一时心血来潮,十天半个月就能回去。”   小蝶听了,高兴的说道,“真是太好了!回宫就可以回叶府了!”   叶婉歌看着小蝶高兴的样子,说道,“小蝶,你也不喜欢宫里,喜欢叶府?”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奴婢当然喜欢叶府,那是奴婢的家,奴婢是在那儿陪着皇后一起长大的,所以特别喜欢叶府。”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话,想着小蝶这奴婢真是重感情。   就在叶婉歌感慨,叶府没有白养小蝶这奴婢时,小远子跑了进来。   “皇后娘娘,曹小将军派人送信来了。”小远子把手里的信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狐疑的接过信,想着曹天岳为什么派人送信来呀!   平日里联系都是通过宋齐盛,或者曹天岳亲自来,今天怎么是奴才捎信来。   叶婉歌带着重重疑问打开信,上面写到今晚卯时花香阁外的海棠花那儿见。   叶婉歌      ☆、580.第580章 公主的婚事      韩月听到孙答应的话,笑道,“孙答应这叫什么话?你一片心意,本宫要是嫌气,本宫成了什么人呀!”   孙答应的一片客气之词,在韩月嘴里变了味,立刻解释道,“臣妾嘴拙,说不上来什么好听的话,还请月妃恕罪。”   韩月看着孙答应,说道,“你快别这样,你对本宫一片心意,却口口声声的向本宫请罪,你这成心让本宫心里难受呀?”   孙答应和韩月二人你来我往的客套着,叶婉歌听了,说道,“好了!你们别在这客气来,客气去了。”   “是。”叶婉歌发话,韩月和孙答应二人同时应声。   叶婉歌看了一眼孙答应,说道,“孙答应,本宫送你的奴才,用的还合心意呀?”   孙答应听到叶婉歌问起奴才的事情,她被惊吓到,几不可察的耸了一下肩,说道,“皇后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奴才很会做事,臣妾用着挺合心意。”   叶婉歌听到孙答应这么说,假装不经意的说道,“上次本宫把奴才送给孙太应,大家都说孙答应那儿不缺奴才,昨个儿皇上说六公主要出嫁,要挑几个能干的奴才陪嫁,本宫就想到了孙答应这儿,奴才多的用不完,想着从你这儿挑两个给六公主。”   孙答应听到叶婉歌这么说,立刻说道,“既然公主需要,那臣妾就把那奴才送到公主那儿去。”   叶婉歌一听说孙答应,要把那奴才送到公主那儿,立刻说道,“不用,你用的顺手就留着用吧!公主那儿本宫再另派!”   孙答应自打海江失踪后,她就特别担心,总觉得海江不明不白的失踪,是一件非常蹊跷的事情。   为了不惹事非,海江失踪一事,孙答应没有上报。   这些主子身边的奴才,少一个死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孙答应就把此事给隐瞒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孙答应,又说道,“孙答应身边也有四五个奴才了吧?”   叶婉歌知道算上死掉的海江,孙答应身边一共是四个奴才,她故意多说一个,是为了试探一下孙答应。   做贼心虚的孙答应,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否认道,“没有。”   “噢,那本宫记错了。”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话落,孙答应立刻起身告退。   看着孙答应脚步慌张的往外走,叶婉歌   对韩月说道,“你看孙答应,心里有鬼那脚步都不稳了。”   韩月看了一眼,笑道,“孙答应是脑子愚笨之人,只有一张利嘴罢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哟,月妃这么经不起诱惑,人家送一个肚兜,立刻就帮着说话了,改日本宫送个十个八个给月妃。”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调侃,笑      ☆、581.第581章 这是一个圈套      叶婉歌愣在那儿,仔细的在脑海中想了想,确定没有听到南宫敖,说过关于六公主嫁过去,是太子妃还是太子侧妃一事后,她回韩月,“本宫也不清楚。”   韩月一听叶婉歌说不清楚,她倒抽一口冷气,说道,“皇后也不知道此事?”   叶婉歌见韩月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本宫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吗?”   韩月说道,“这可怎么得了,六公主嫁过去,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定下来,要万一不是太子妃,是太子侧妃怎么办呀?”   叶婉歌看着韩月着急的样子,说道,“是太子妃,还是太子侧妃这件事情,很重要吗?”   在叶婉歌看来,不管是太子妃,还是太子侧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会谋略。   “这当然很重要。”韩月回道。   “本宫认为这不重要,如若没有本事,就是给六公主一个太子妃的高位,她也不一定坐的稳,与其坐在高位,被众人围攻,还不如妃位低一些,那样反而更安全。”叶婉歌和韩月的意见截然不同。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听着是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一开始站在高处,会轻松一些,不用那么费尽心机的辛苦往上爬。   “公主那性格,做太子侧妃,只怕她接受不了。”韩月说道。   六公主那种性子是有些倔强,但是现实不是你想做人上人,就能如你所愿的,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领。   “这事情由不得她,即便让她做了太子妃,以她的性子,你认为她能做的长久吗?”叶婉歌反问道。   韩月听了这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这事情你还得先问问皇上,看仲泽娶六公主,到底是让公主做太子妃,还是太子侧妃,也好让公主有个准备,在出嫁前也得对公主耳提面命一番。”   “嗯,好!”叶婉歌嘴上应着,心里想着她哪里有这个闲功夫呀!   六公主那儿,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三儿回来了。   “公主,奴才打听到了,说是皇上对仲泽太子说,等到小皇子百日宴后,就下旨让公主和仲泽完婚。”三儿回道。   六公主听到这话,手一抬一挥,面前的茶碗被六公主扫落在地上。   “噼哩啪啦”的声音响起,桌子上还盛着热茶的碗,在地上炸了开来,那碎片四飞五散,那茶水更是喷的满地都是。   “完婚?让本公主和那小白脸完婚……”六公主气的语塞。   她明明跟仲泽说她得了肺痨,而且她也看到当时仲泽脸上的怯意,现在为何又变了。   六公主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心中就像被一团火烧般难心,恨不得伸手进去挠挠,“三儿,该怎么办?”   六公主没了主      ☆、582.第582章 戴着面具      “有一个奴才,自称是兰陵山庄去玉露宫办事,受曹小将军之托,给皇后娘娘带了一封信……”宋齐盛给曹天岳说着事情的经过。   曹天岳听到宋齐盛的话,知道有人冒充他的名义,给叶婉歌设了套。   “这明显是一个圈套。”曹天岳说道。   他在心里想着,到底是什么人设的圈套了,而且还知道他对叶婉歌的心意。   是什么人对他这么了解,用这种计策来陷害他和叶婉歌。   曹天岳想不到是何人所为,宋齐盛听曹天岳说这是一个圈套,惊愕的问道,“这到底是何人所为呀?   曹天岳摇头,“不知道,但从现在发生的事情来看,此人一定是我们身边的人所为。”   “是,对你们的情况了解的这么彻底的,那一定是身边的熟人。”宋齐盛赞同的说道。   曹天岳没有想出到底是什么人,假冒他的名义送信给叶婉歌,但从这个人的行为上,不难判断出此人的目的不单纯,有不轨的行为。   “宋提点,回去告诉皇后娘娘,不要去赴约。”曹天岳对宋齐盛说道。   “好。”宋齐盛想着叶婉歌的直觉,真的很灵验。   叶婉歌感觉到不是曹天岳所为,所以千方百计的想确认此事,结果还真如她所料,不是曹天岳所为。   “宋提点,你说会是谁对我的情况这么了解呀?”曹天岳不解的问道。   宋齐盛也猜不到是谁,但他同意曹天岳的想法,认为是熟人。   “曹小将军多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宋提点提醒道。   曹天岳点头,感激的看着宋齐盛。   宋齐盛在曹天岳和叶婉歌之间,起着信使的作用。   曹天岳对于宋齐盛的帮助,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宋齐盛办好叶婉歌交待的事情后,就离开了。   曹天岳知道有人冒充他的名义,给叶婉歌设圈套,立刻派人去查此事。   曹天岳一直忙到天黑下来,也没有查到是谁冒充他的名义。   一点线索也没有,曹天岳只得作罢,回去休息。   曹天岳往住处走的时侯,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   一团黑影在高大的权枝上飞跃着,曹天岳跟在后边追着。   那个黑影腾空跃到屋檐上后,曹天岳也跟着跃上去。   这团黑影是仲泽身边的耿二,是按照仲泽的吩咐前去调查六公主的事情。   耿二没有想到,回来的时侯会遇到曹天岳,所以当曹天岳发现他的时侯,他改变了方向。   耿二在兰陵山庄里乱绕着,直到把曹天岳甩掉,他才回了仲泽住的长青院。   耿二自以为甩掉了曹天岳,其实曹天岳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只不过没有一开始跟的那么      ☆、583.第583章 大灾难      一听说去确认事情真假的宋齐盛来了,叶婉歌眼前一亮,说道,“快,请宋提点进来。”   听到叶婉歌的吩咐,小尺子立刻跑到屋外,直接把宋齐盛领进了屋。   宋齐盛进了屋,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就听到叶婉哥问,“是曹小将军派人送的信吗?”   宋齐盛摇了摇头,说道,“微臣去了一趟兰陵山庄,见到了曹小将军,他亲口说那封信不是他派人送来的。”   叶婉歌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说道,“这下麻烦了,送信之人居然知道曹小将军的心思。”   宋齐盛也觉得此事很棘手,他说道,“皇后娘娘,曹小将军让娘娘别去赴约,不定是什么人给娘娘下的圈套。”   “本宫明白。”叶婉歌想着,这不是曹天岳的意思,她当然不能去。   叶婉歌不去赴约,她也不打算让身边奴才去。   因为此人设了圈套,肯定是想要陷害她,但凡那儿出现她的人,设计之人就会大做文章。   叶婉歌没有去赴约,也没有让身边的奴才去抓人。   她当没有过此事一样,像每天晚上一样,按部就搬的做着自已该做的事情。   其实叶婉歌不去是对的,因为给她送信之人,知道她不会上当,只是想吓唬她,给她制造麻烦,让她无法分神去想别的事情。   这一夜,所有的人过的都不好,因为大家都在各怀鬼胎。   六公主要算计曹天岳逃生,叶婉歌要算计六公主,把她平安嫁出去,还要防范那些想谋害她的人。   仲泽也在算计着,想要灭了北唐,先得灭了曹家军。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他首先要算计的就是曹家军的头领曹虎。   但是在算计曹虎之前,仲泽要先断了曹虎的左右臂。   仲泽第一个要算计的就是曹天岳,其实曹天岳是最好算计的,现在兰陵山庄的安全就是曹天岳在负责。   漆黑的夜,兰陵山庄的水井旁,有一队士兵正在巡逻,其中有一人说道,“队长,尿急,方便一下。”   “快去快回。”队长看着因尿急而憋的难受的属下说道。   憋的脸色发紫,快要尿库子的士兵,得到允许后,立刻往隐秘的地方跑。   跑了几步看到队伍走了后,他又折回头,往有水井的地方跑。   跑到水井边,他四下张望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后,他从怀里拿出一包粉沫状的东西,看了一眼奸笑一声后,倒进了水井里。   把那药粉到进水井后,他跑到围墙根,撒了一泡尿后才离开。   “刘军,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一泡尿撒这么长。”队长呵斥着离队撒尿的刘军。   听到队长的呵斥声,刘军立刻一副谄媚的样子,      ☆、584.第584章 可怕的瘟疫      曹天岳满心满脑的都是长金院里的贵客,根本没有听到马太医的叫喊。   “曹小将军……”马太医一声接一声的喊着。   郑白听到后,对曹天岳说道,“小将军,马太医在叫你。”   曹天岳听到郑白说马太医唤他,他回过头看到马太医,向他跑过来。   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马太医,曹天岳心里有些发慌,兰陵山庄过半的宾客发生了呕吐的情况,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曹……将……”马太医跑的太急,跑到曹天岳面前时,喘着粗气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曹天岳先开口问道,“马太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马太医神情沉重的说道,“曹小将军,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但看现在的状况,是非常的不妙啊!”   曹天岳听到不了解情况的马太医,说事情很严重,他蹙着眉头问,“马太医,先去瞧瞧怎么一回事后,弄清楚了再做决定吧!”   马太医听到这话,说道,“好!”   马太医的话刚落,就听到屋里有人惨叫,“丞相……你不能死啊!”   曹天岳一听这话,抬脚就往屋里跑。   马太医紧随其后进了屋,二人进屋后,看到金缅国的丞相已经脸色发灰,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马太医看到金缅国的丞相已死,立刻去看瘫坐在地上的刘太医。   刘太医看到马大医要靠近他,立刻伸手做了一个不要过来的手势,“马太医,千万别过来,这是可怕的瘟疫,一但接触到病人,会被立刻传染上。”   马太医听到这话,惊慌的问道,“刘太医,这什么瘟疫一点症状都没有,突然间这么厉害呀?”   刘太医躺在那儿,气若游丝的对着马太医说道,“这个瘟疫,人一但得了,就会随着血液流入人的五脏六腑,最后因为五腑六腑腐烂而亡。”   “啊?这温疫这么厉害?”马太医不敢相信的说道。   刘太医点头,然后嘴里流出黑色的血,随后身体就这得僵硬。   “刘太医!”马太医看着在他眼前瞬间死亡的刘太医喊道。   “啊!”屋内的人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在看到刘太医在瞬间死的时侯,个个都发出一声惊呼声。   “郑白,通知下去,封锁兰陵山庄,不许任何人进出。”曹天岳命令道。   “是”郑白应声去办。   曹天岳对着吓傻了的马太医,说道,“马太医,你立刻医治这些病人,千万不能再死人了。”   马太医听到曹天岳的吩咐,立刻说道,“小将军,事关重大,应当立即回禀皇上。”   曹天岳知道现在的事情非常的危急,今天是小皇子百日宴的大好日子,而且宾客云      ☆、585.第585章 公公被吓到了      田伟诚走后,南宫敖把视线落在张生身上,他沉声责问张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兰陵山庄那边会暴发瘟疫?”   听到南宫敖的质问,张生觉得自个儿真是冤枉死了。   “微臣不知。”张生如实回道,天未亮的时侯,兰陵山庄还好好的,为何他这一出,那边就发生了什么瘟疫。   南宫敖听到这话,气的都无法形容,就像有个煤油灯在他的心里倒了,然后那一点星星之火,噗的一下瞬间就变成了漫天的大火,烧的他五脏六腑都疼。   南宫敖看着张生说道,“朕三令王申的跟你说,一定要保证玉兰陵山庄的安全,可现在了,你看看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贵宾住的地方,暴发了瘟疫,你以为兰陵山庄是那些山野之民的村庄吗?暴发了瘟疫可以封闭起来,能医的医,不能医的拉去用土埋了?”   张生听到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话,垂下头大气不敢喘。   发生这种天灾人祸的意外,南宫敖责怪张生,张生真的觉得太冤枉了。   “微……”张生开口请罪,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南宫敖一声暴吼打断。   “别跟朕请罪,把此事给朕圆满处理了,朕再问罪。”南宫敖怒火冲天的说道。   “是。”张生不敢多言,立刻听命应声。   南宫敖看了一眼张生,说道,“你说此事该怎么办,死的是别国的丞相,不是花点银子就能解决的山野之民。”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话,额头冒着冷汗   张生见南宫敖非常生气,他不敢出声,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儿,任由南宫敖呵斥。   南宫敖骂了一会,估计是骂累了,他对张生说道,“现在那儿的事情交给丞相了,你不用费力去收拾了。”   “是。”张生应声。   南宫敖瞪了一眼张生,说道,“你现在舒服了,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张生这次没有应声,只是低着头站在那儿,一副有罪的样子。   南宫敖一时气糊涂了,都不知道自已该怎么做了。   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张生,说道,“朕也不为难你,你去兰陵山庄那儿看看,帮着丞相一起把这事情给朕办好了。”   “是。”张生听令应声。   “去吧!”南宫敖原本不打算让张生再插手此事,但细细一想,这个时侯是最缺人手的时侯,不让张生去帮着田伟诚,哪还有可用之人呀!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并没有走,而是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住在兰陵山庄的那些各国来使,要不要派人去他们的母国,告知各国的皇上呀?”   南宫敖听到张生问这话,气的瞪着张生,伸手指着举办宴会的方向,说道,“你现在先去办      ☆、586.第586章 贵客死了      张富贵在宫里是老江湖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这些个老江湖说被发生的事情吓到了,那想必是天大的事情。   “兰陵山庄发生瘟疫,金缅国的丞相死了。”张富贵说道。   “什么?”叶婉歌听到这话,惊的嘴张的鸡蛋大,她真的是不敢相信。   “瘟疫,别国的使者死了。”张富贵又简短的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张富贵,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消息,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准确吗?”   张富贵见叶婉歌不相信,他说道,“皇后娘娘,这种要杀头的罪,谁敢造谣,奴才是从曹小将军,派来报信的奴才嘴里听来的。”   听到这消息,是曹天岳派人送来的,她问道,“皇上知道此事了吗?”   张富贵点了点头,“知道,正在书房发愁了。”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在发愁,说道,“愁有什么用,如今之计是要想办法控制疫情,不让疫情扩展,救治那些病人。”   张富贵听了,说道,“这些皇上都吩咐丞相去办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想着南宫敖不愧为皇上,在发生这种大事面前,都临危不惧,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   “皇上,让皇后娘娘等一会,他马上就过来。”张富贵对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了点了点头,想着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哪还有心思办什么宴席呀!   这宴席多半要取消,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怀里的龙儿,说道,“反正咱龙儿还小,等到咱龙儿满周岁的时侯再办。”   叶婉歌的话,让站在一旁的张富贵听的云里雾里的,“皇后娘娘说的是?”   听到张富贵的声音,叶婉歌把视线从怀里的南宫一龙身上,移到张富贵身上,“本宫是想发生这么大的意外,这宴席肯定是办不成了,委屈了本宫的皇儿。”   张富贵听到这话,说道,“皇上还没有下令了,这些人都不知情,皇上估计会继续办这盛宴。”   叶婉歌听到这话,不悦的蹙紧眉头,想着要是继续办宴席,传出去了会让世人唾骂,会遭到各国的指责。   叶婉歌觉得这宴席还是取消的好,现在发生的不是一件伤人事情,而是群体性的灾情。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叶婉歌决定前去劝说南宫敖一番。   正准备去劝说,她忽然间想起来,还不知道曹天岳的情况,别人感染了瘟疫,曹天岳不知道怎么样了。   “曹小将军怎么样了?”叶婉歌问张富贵。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问起了曹天岳,回道,“来报信的奴才,是曹小将军派来的,能处理事务,估计是没有事情。”   听到张富贵的猜测,叶婉歌想着是这么个理,如若曹天岳也感      ☆、587.第587章 万事皆因财      南宫敖确实是不想让世人知道,北唐发生了瘟疫,而且发生的地方是皇家的兰陵山庄。   谁都知道兰陵山庄现在的住的都是各国的使臣,一但这些国家连合起来,以北唐杀害来使之名为借口,攻打北唐,那北唐就有灭国之灾,所以南宫敖不想让世人知道这事情。   但是南宫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他现在的想法是能瞒一时是一时,要是情况控制住了,就不通知各国了。   “朕是想暂时先瞒着,如若情况控制住了,就不打算让世人知道。”南这敖说道。   皇太后听到这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只能祈祷上苍保佑了。”   “是。”南宫敖无计可施的应声。   “百日宴取消,那哀家先回长生园,让一弥大师做做法事,替北唐祈福。”皇太后说道。   “朕恭送母后。”南宫敖说道。   皇太后看了一眼南宫敖,心疼的说道,“皇上,你也别太劳累了,注意身体。”   南宫敖应声后,皇太后离开书房往外走。   叶婉歌正好往书房这边来,她不知道皇太后也在这儿,所以像旋风一样往书房里冲。   出了书房刚刚转过走廊的拐角,皇太后就看到了叶婉歌。   “皇后,皇太后在前面。”跟在叶婉歌身后的平儿提醒道。   叶婉歌一听说皇太后在前面,她抬眸看去,瞥到皇太后阴沉的脸色,在心里啐了一句冤家路窄。   皇太后看到叶婉歌后,原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的糟糕了。   叶婉歌不想见到皇太后,所以在看到皇太后脚步慢了下来,在心里思考着怎么脱身。   皇太后每次见到她,都要嘲讽挖苦她几句,平日里她会跟皇太后暗暗斗几句,今天她没有那份闲心。   兰陵山庄发生了瘟疫,不但曹天岳在里面有危险,而且要是那些来使出了意外,只怕北唐会遭到他国的攻击。   北唐国力昌盛是表面现象,实际上国库空虚,国衰民弱根本再无实力去开战。   皇太后看到叶婉歌,那双黑眸立刻变得犀利起来。   当两个人相遇后,叶婉歌按规矩给皇太后行礼,皇太后眉眼一挑,说道,“皇后,你来这儿找皇上吗?”   “是。”叶婉歌想着皇太后这可真是没事找事,她来这儿不找南宫敖,还能找谁。   “皇上正忧心了,你出力的机会到了。”皇太后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一时没有想到皇太后这话的意思,她出力的时侯到了,她也不懂医术呀!   不明白皇太后意思的叶婉歌,回道,“臣妾有心无力,帮不到皇上,罪过呀!”   听到这话,皇太后冷笑一声,“皇后不必自谦,皇      ☆、588.第588章 众人震惊      南宫敖心里确实不痛快,他身边的奴才,好像跟叶婉歌比跟他还亲近,这让南宫敖非常不悦。   叶婉歌见南宫敖生气,说道,“贵公公看皇上愁肠百结的样子,所以才告诉臣妾,希望臣妾能宽慰皇上。”   “哦?皇后要如何宽慰朕呀?”南宫敖听到这话,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说的不过是一句客套话,南宫敖却上竿子往上爬,“臣妾竭尽所能的替皇上分担。”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皇后,眼前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替朕分担一下。”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有事情,需要她帮忙,一颗心砰跳了一下,打断了那有规律的跳动。   她当然害怕南宫敖这个时侯开口让她帮忙,因为每次他开口让她帮忙,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叶婉歌紧咬着唇,沉默着没有开口。   南宫敖说道,“皇后,今天的百日宴得取消。”   叶婉歌听到这话,定定的看着南宫敖,那神情有些惊讶。   南宫敖以为叶婉歌不愿意,立刻说道,“现在兰陵山庄那边的情况,不允许举办如此奢华的宴席,要是在这样的危难时刻,举办这种骄奢淫迷的宴席,让那些在受苦受难的各国使臣知道,他们肯定会心生凉意。”   兰陵山庄的使臣们,在里面生死未卜,而他身为北唐国的皇上,不想办法救治他们,而在这儿摆什么奢华的宴席,必将会遭到他们的谩骂。   各国使臣,在各自的国家都担任着重要职责,如若因此事书信回国,请求各自的主子讨回在北唐丢失的颜面,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生怕南宫敖和皇太后一样贪财的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没有提到钱财的事情后,她吃惊的问道,“皇上,要和臣妾说的是取消百日宴的事情?”   “嗯。”南宫敖看着叶婉歌,是一脸的歉意。   叶婉歌确认自已没有听错后,轻吁一口气,说道,“皇上,臣妾的想法和皇上一样,认为这宴席不能举办,应当取消。”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想法,和他的不谋而合,笑道,“知朕者皇后也。”   叶婉歌回道,“那皇上就下令取消这宴会吧!”   听到叶婉歌让他下令取消这宴会,她为难的说道,“大殿里,来的那么的贵宾,这突如其来的说要取消宴会,总得有个理由吧?”   听到南宫敖这么说,叶婉歌问道,“皇上,打算瞒着兰陵山庄的事情吗?”   “嗯。”南宫敖应声。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纳闷,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得住。   兰陵山庄里住的可不是平头白姓,那都是各国的使臣,随便一封信就能把这消息弄的天下人皆之。   “这事情也瞒不住呀      ☆、589.第589章 死亡之地      到了花香阁,叶婉歌把睡着的南宫一龙,放在床榻上。   “小蝶,你守着小皇子。”叶婉歌吩咐小蝶。   “是。”小蝶应声。   叶婉歌往外室走,看着韩月和芩花二人,示意二人坐下说话。   二人坐下后,叶婉歌唇畔蠕动了一下,舌尖添了一下干涩的唇,脑海里没有想好措词后,又闭上了唇畔。   叶婉歌这不紧不慢的样子,可把急性子的韩月给急坏了。   韩月坐在那儿,着急的看着叶婉歌,等着听兰陵山庄的事情。   芩花坐在那儿,不急不躁的等着叶婉歌开口。   叶婉歌几次欲言又止,这让韩月彻底的坐不住了。   “皇后娘娘,兰陵山庄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情?”韩月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婉歌抬眸看了看韩月,又看了一眼芩花,说道,“瘟疫,兰陵山庄暴发了瘟疫,金缅国的丞相死了。”   “啊!”听到这个消息韩月惊呼一声。   芩花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本宫也不知道。”南宫敖回道。   三个人坐在那儿谈论了一会,都对这突如其来的瘟疫很恐惧。   南宫敖坐在那儿,看着被叫来商议事情的朝臣,说道,“你们都说一说,此事该如何办呀?”   最先开口的是曹虎,他说道,“皇后,金缅国的丞相死了,得和金缅国联系处理善后事宜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朕知道,但唯今之计朕认为最重要的还是要控制疫情,把那些贵宾的命给保住。”   “是呀!”   “是呀!”众人听到南宫敖的话,都异口同声的赞成着。   南宫敖一双黑眸四下扫着,看着议论纷纷的朝臣,说道,“你们有何建议呀?”   南宫敖一开口,这些交头接耳的朝臣立刻闭嘴,刚刚还沸沸扬扬的屋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南宫敖看着众人都不说话,他从鼻腔里冷哼一声,说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需要你们分忧的时侯,一个一个的都装聋作哑。”   在场的朝臣听到这话,大气都不敢喘,平时想在南宫敖面前表现一番的人,现在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要去处理的事情是能夺人性命的瘟疫,所以一个个都胆怯了,深怕发表了意见,让南宫敖听中了,再被派去处理此是。   瘟疫让在场的人闻风丧胆,而南宫敖那阴鸷的眸光,同样让他们害怕。   “啪!”一声,南宫敖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伸手指着在场的人骂道,“朕算是白养你们了,就你们现在的样子,真是对不起你们拿的奉禄。”   南宫敖气急败坏的骂着,在场的人仍旧没有一个      ☆、590.第590章 下油锅      胡通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此打算在死之前写好遗言,他也让身边的奴才写。   奴才听了,只是一笑置之,胡通看着他们,说道,“到时侯你们死了,被扔到乱坟岗填坑的时侯,可别怪本大人没有提醒你们,给家人留个口信。”   奴才们听了,说道,“大人放心,有那么一天的时侯,奴才不会怪大人。”   胡通听到这话,狐疑的问道,“为什么呀?”   奴才回道,“因为奴才没有家人,家人在闹饥荒的时侯死光了。”   胡通听到这话,简直要捶胸顿足了。   这些奴才没有家人,所以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但他不是啊!   他有老婆孩了,上有老下有小,这回他这一去估计凶多吉少。   胡通正在感叹着自已的命运时,听到有人说道,“胡大人,你来的正好,这些人就交给胡大了。”   张生看着静坐在地上的太医,对着胡通说道。   胡通回过神来,看到是张生后,说道,“张大人,你这是?”胡通不解的指了指那些太医,又指了指张生。   “兰陵山庄那边一直是我负责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让我立功赎罪。”张生无奈的说道。   胡通一听张生说,兰陵山庄一直是他负责的,立刻有一种想扭断他脖子的冲动。   胡通在心里责怪着张生的失职,要是兰陵山庄没有暴发瘟疫,他现在也不会被死亡的恐惧感包围。   胡通正在心里骂着张生,忽然听到张生说,“胡大人,你说该怎么办呀?这些太医宁愿被砍头,也不愿意去兰陵山庄。”   胡通听到张生的话,说道,“这是什么呀?去兰陵山庄搏一把,说不定还有活着的机会,现在坐在这里抗旨,那是死路一条吧?”   张生听到这话说道,“他们是宁愿现在抗旨死掉,也不愿意去。”   “是吗?”胡通听到张生的话,怀疑的问道。   “是,已经有一个自缢了。”张生小心的说道。   胡通对着张生说,“张大人,这些人难道不知道抗旨是诛九族的大罪吗?”   张生见胡通只顾着跟他讨论抗旨是什么罪,却不出招把这些人送到兰陵山庄,着急的说道,“胡大人说笑了,这些人都是有官位的太医,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就好。”胡通说道。   张生听到胡通的话,立刻明白胡通要做什么,“胡大人,你说拿这些人的家人威胁没有用。”   “为什么?”胡通看着张生,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人不怕被诛九族的。   想不明白的胡通,忽然间想来来的路上,和身边奴才的对话,他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太医,伸手点着,“他……他们……不      ☆、591.第591章 命贵      被胡通问到的太医,自个儿拿不定主意,问到身边的太医。   胡通看着那张太医,眼睛乜斜着,想着看来这些太医抗旨,就是这张太医领的头。   胡通不管那胆大包天的张太医,手一挥示意士兵上前抓人。   “大人,我去!”那个拿不定主意的太医,被架起来后连声喊着去。   胡通用此法把那些立场不坚定,胆子小的太医都给吓唬住了,最后只剩下那两个带头挑事的太医。   那两个带头挑事的主心骨,见众人都要去兰陵山庄,他们两个也开始动了心。   留下来是百分之百死,去兰陵山庄还有活命的机会,就算是死了,家人还可以得到朝庭的供养。   那二人动了心,无奈胡通就是不问那二人的意见。   胡通看了二人一眼,说道,“来人,把这两人给关起来,等皇上问罪。”   “是。”胡通的下属应声。   二人一听胡通要把他们关起来,要让皇上问他们的罪,立刻慌了神,“胡大人,我愿意前往兰陵山庄,和大家一起共度难关。”   胡通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二人命贵,还是留下来好好享福吧!”   二人听到这话吓的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到了胡通面前,求情道,“胡大人,行行好就让我去吧!”   二人就差抱着胡通的大腿哭了,胡通看了一眼,说道,“你二人听着,此次前去,你二人要是再领头闹事,那我就按照抗旨的罪名法办你们,不但要把你们扔进油锅里,还要灭你的九族。”   “不敢!不敢!”二人立刻异口同声的说着不敢。   张生看着这些宁死也不愿意前往兰陵山庄的人,被胡通的一口大油锅吓住,立刻佩服的说道,“胡大人高明。”   胡通看了张生一眼,在心里说道,这是皇后的计谋,皇后的锦囊上写着,这个人世间有不怕死的人,但没有不怕折磨的人。   胡通觉得叶婉歌说的有道理,一刀要了这些人的命,他们体会不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用尽办法折磨他们,死不了他们自然屈服。   胡通不知道叶婉歌这计谋,都是她的切身体会。   胡通和张生二人,领着太医前往兰陵山庄。   花香阁里,叶婉歌听到小远子回禀,说胡通用了她的计谋后,那些宁死不屈的太医,一个个都争着抢着要去。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本宫见过不怕死的,但没有见过不怕折磨的,那些十八般酷刑都上一遍,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挨住。”   小远子听了说道,“皇后娘娘,胡大人带人去了兰陵山庄,宋提点也去了,他们都去了,万一皇后娘娘有事需要人,这可怎么办呀?”   小远子的意思      ☆、592.第592章 关心错了      六公主坐在那儿,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公公有事去忙吧!本公主坐在这儿等着,不用公公在这儿侯着本公主!”   张富贵听到这话,差一点哭了出来,要不是六公主赖在这儿不走,他哪儿想在这儿侯着她。   “公主,还是回去等吧!等皇上一得空,奴才立刻通知公主。”张富贵哀求道,只差给六公主下跪了。   请神容易送神来,更何况是六公主这个瘟神。   张富贵说尽了好话,也没能把六公主给打发了。   “公公,本公主就在这儿等着,不打扰皇兄,等到皇兄用膳的时侯,本公主再问皇兄。”六公主说道。   张富贵一听六公主,要在南宫敖用膳的时侯,询问曹天岳的事情,把他吓过半死。   现在是什么时侯,南宫敖巴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派到兰陵山庄去,六公主却在这异想天开的想让南宫敖把曹天岳给调回来。   张富贵拿六公主束手无策,只得把此事回禀给南宫敖。   “皇上,六公主不肯回去,坐在那儿等着皇上了。”张富贵回禀道。   南宫敖正事都忙不了,哪有空去管六公主这些婆妈事情。   他听说六公主还没有走,责怪道,“贵公公看来真是老了,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张富贵听到这责怪的话,心里觉得非常委屈,这事情不是他办不好,而是没有办法去做。   南宫敖又没有下令说六公主不走,就轰她走,他一个奴才岂敢自作主张呀!   张富贵见南宫敖没有再下命令,他也就没有提六公主的事情,任由六公主在那儿甘坐着。   南宫敖坐在书桌前,是坐立难安呀!   兰陵山庄的情况,一时不解决,他一时无法安心。   起身往外走,南宫敖想去叶婉歌那儿,有人陪着说说话,他这烦乱的心情会好一点。   南宫敖只顾着往外走,把坐在那儿像看门狗一样的六公主给忘记了。   “皇兄!”六公主看到南宫敖后,立刻迎上去。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叫唤,他蹙着眉头,说道,“公主怎么在这儿呀?”   六公主听到这话,立刻委屈的说道,“臣妹来找皇兄,贵公公说皇兄忙不见臣妹。”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蹙着眉头,说道,“是吗?有这回事?”   南宫敖装作不知情,看向张富贵。   张富贵一听南宫敖这话,立刻说道,“奴才回禀皇上的时侯,皇上那会正忙着了,所以把六公主在这儿等的事情忘记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对着六公主说道,“小六,你看皇兄一时忙,把你在这儿的事情给忘记了。”   六公主听到一主一仆演双簧糊弄她,她丝毫不在意,只开口问      ☆、593.第593章 惨无人道      马太医看着激动的王河,说道,“小哥莫急,你看看兰陵山庄现在是什么样子,就知道鄙人诊没诊错了。”   王河听到这话,追问道,“别的院爆发了瘟疫,跟我们这儿有什么关系。”   马太医见王河不肯接受现实,看着仲泽说道,“太子,你浑身发热,有恶心呕吐感对吧!”   “是。”仲泽虚弱的应声。   “这是瘟疫的症状。”马太医说道。   王河一听,立刻激动的说道,“那你快一点开治疗瘟疫的药。”   马太医听了,说道,“鄙人惭愧,这病治不了,只能暂时封了穴位,减缓这病疾的发病时日。”   “咣。”一声,王河在听到马太医说无法治此病时,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剑。   “你再说一遍?”王河拿着剑指着马太医。   “这……”马太医看着王河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心惊的看着床榻上的太子。   仲泽那无神的眸子,看了一眼王河,说道,“王河,不得对太医无礼。”   “殿下!”王河听到仲泽的话,不满的唤了一声。   “把刀收起来。”仲泽说道。   “哎!”王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架在马太医脖子上的刀给收了起来。   那丰利的刀从马太医的脖子上,拿了下来后,马太医深吁一口气。   “太医,难道说得了瘟疫,没有办法医治,只能等死吗?”仲泽绝望的问马太医。   马太医摇了摇头,“只能看天命了,如若太子能在我们改良好治瘟疫的配方前无事,那就有治了。”   “你们要是没有本事救太子,那我们立即回国。”王河对着马太医咆哮道。   马太医听到此话说道,“南昭和北唐虽然是邻国,但南昭国都离这儿也是数千里路,如若太子乘车离开的话,那么经过数日的颠波,才能到达南昭,这一路上万一要是太子这瘟疫之毒变重,那又该如何是好呀?”   “你……”王河听到马太医的话,激动的冲到马太医面前,那架势像是要打马太医。   “王河。”仲泽轻轻的唤了一声,王河立刻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再也不敢张牙舞爪的对着马太医。   “太医说的极对,此时不宜路途劳累。”仲泽说道。   “殿下,那就书信给皇上,让皇上派太医来此,给殿下医治。”王河说道。   仲泽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也行。”   马太医听到仲泽要把瘟疫之事,告诉给南昭的皇帝,他吓的一颗心砰砰的跳着。   曹天岳三令五申的交待,不允许把瘟疫的事情外泄。   “那在下就不打扰殿下了。”马太医着急去给曹天岳报信。   “站住。”王河用剑鞘挡在马太医      ☆、594.第594章 杀还是不杀      田伟诚看了一眼曹天岳,说道,“不能杀,那你说他们现在这样子,该如何对付呀?”   曹天岳看到那些扑上来,准备和他们撕杀的人,说道,“只能软劝,不能硬碰硬。”   曹天岳的想法是,这些人都不是北唐的人,杀一个就会引起两国交战,不能随便的就动手。   田伟诚看了一眼曹天岳,说道,“小将军,现在这个紧要关头,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些人给震压住,至于会引起什么样的严重后果,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田伟诚的意思是,不管用什么手段,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这些人给镇压住。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话,他吓的额头直冒冷汗。   “丞相,你这是要用武力镇压。”曹天岳听出了田伟臣话里的意思,他确认道。   “看情况而定,要是他们实在不听劝告,那只有动武。”田伟诚说道。   曹天岳一听这话,立刻开口劝道,“臣相,要三思呀!”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的劝说,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应,那些闹事的人已经跑到了他的眼前。   那些人像脱僵的野马一样往前,田伟诚站在那儿,手一挥,士兵们立刻挥出手中的长枪。   那些明晃晃的长枪,整齐如一的排成了一排,那些往前冲的人,有些胆怯放慢了速度。   就在他们速度慢下来后,曹天岳以为事态可以用劝说控制住,他开口道,“大家冷静一下,不必恐惶,把大家留在这里,是想等这场大灾过去,再送大家回国。”   “别信他们的鬼话,大家冲啊!”挑事者又高声喊道。   听到这让人振奋人心的高喊声,那些慢下来的脚步,又加快了起来。   眼看着这些人就要碰到长枪了,田伟诚开了口,“鄙人是北唐的臣相,在这里鄙人向大家承诺,大家冷静下来后,鄙人会通知各位的母国,来接各位回去。”   “别相信,这是骗人的鬼话!”   “是,全是骗人的,不能相信!”   田伟诚话落,刚刚安静的人群里,又人声鼎沸起来。   田伟诚扫视了一眼人群,他断定这是有人挑唆,说道,“大家先回各自的主子身边,一定会通知你们母国,来接你们回去,千万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   “别相信他,相信他,我们就会死在这儿。”好事者高声喊道。   田伟诚看好事者出事,立刻瞬间寻声看去,无奈人太多,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到是谁在讲话。   “大家一起上啊!只要冲破了这道门,咱们就可以回母国,和妻儿老小团聚了。”   “冲啊!”人群里有人喊口号。   “谁冲,谁就先死,让你们到阎王那儿见你们的老小。”田伟诚      ☆、595.第595章 伪男人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的话,说道,“丞相,把他们控制在小院中固然是好事,但只怕他们不肯配合呀?”   田伟诚知道这些人不肯配合,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他们分开来,不能让他们之间互相接触,否则人一多就会聚在一起闹事。   把他们单独分开,有人闹事也好处理。   “不配合,也得把他们分开。”田伟诚说道。   “宋太医,你尽管把医治此病的药给配出来,我去各个小院,见一见这些各国的来使。”田伟诚说道。   “好。”宋齐盛应声后,田伟诚离开。   花香阁里,叶婉歌站在长廊上,看到南宫敖走了进来。   叶婉歌敛了脸上忧心的神情,走上前迎接南宫敖。   南宫敖犹如一阵旋风刮到了叶婉歌面前,她还没有开口,他就说道,“不必行礼。”   叶婉歌刚想福身,听到南宫敖的话,又立刻起身跟在他身后往屋里走。   感觉到气氛不对,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也没敢出声。   南宫敖是带着情绪来这儿的,心里堵的难受,来这儿想舒解一下情绪。   “快,给皇上沏茶。”跟在南宫敖身后的叶婉歌,立刻吩咐平儿给南宫敖沏茶。   “不用,朕不是来喝茶的。”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语,知道这是心里不痛快了。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几不可察的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丝鄙视的笑容,心里想着自个儿不痛快也就算了,为什么来她这儿给她添堵了。   发生的这些事情,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他还给她脸色看。   听到南宫敖说不喝茶,平儿为难的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给平儿使了个眼色,让平儿按她的意思去沏茶。   叶婉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南宫敖,说道,“皇上,累了吧?臣妾给皇上捏捏肩?”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讨好的话语,眉眼抬了抬,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朕现在是脑仁疼。”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嘴角抽了抽,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坐在那儿不出声。   平儿把茶水端过来,叶婉歌示意她放下。   放下托盘,平儿退下去。   叶婉歌端起茶碗,放在南宫敖面前。   听到杯盘的响声,南宫敖侧眸,看到面前的热茶,看了一眼叶婉歌,那双黑眸里有责怪之意。   叶婉歌装作没看见,不理来她这儿无理取闹的南宫敖。   把茶放下后,她就静坐在那儿,不再出声。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出声,他开口说道,“皇后,刚刚六公主去朕那儿了。”   叶婉歌听到百忙之中的南宫敖,到她这儿提起六公主,心想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596.第596章 贪婪之君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沉默着,不再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要是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那必定她要拿出银子来,让他去平息眼前的祸事。   虽然她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娘家叶府拿银子,但她害怕。   害怕信心不坚定,害恨被他三言两语逼迫到死角。   虽然她恨他,从上一世他看着沈如慧对她下毒手,他冷漠旁观的恨意开始,她就希望他死,只是她不想伸手去杀她,她一方面是不想沾惹罪恶,另一方面是怕杀了他,脏了自已的手。   现在她的想法变了,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把他五马分尸,就连他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这点亲情她都不想再顾及。   南宫敖见叶婉歌没有搭话,他又说道,“不管兰陵山庄的形势怎么样,肯定需要巨额钱财来应对这场祸事。”   叶婉歌听到这话,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心里骂着南宫敖这个无耻之徒。   一个男人,而且是帝王之君,不想别的办法开源,老是想从她家刮油,这真是让她瞧不起。   北唐这么多产业,南宫敖不去从这些地方敛财,却一直盯着她们叶家那点钱财。   南宫敖见提到银子的事情,叶婉歌不搭腔,他说道,“皇后,你说朕现在该从何处填补这亏空呀?”   叶婉歌见南宫敖开门见山的问他,不让她逃避,她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上一世南宫敖说没有钱财的时侯,她都是主动的承担此事,主动的把娘家那金山银山给他搬来,只可惜她的一颗真心,没有换来他的真心,却是换来了他的不屑。   这一世,她掏出的银子,她都一一的记着了,她会加倍的讨还回来。   “皇后。”久久的没有听到叶婉歌的回应,南宫敖开口唤道。   “嗯?”叶婉歌迷糊的看着南宫敖。   “朕刚刚问你,国库空虚,这这么大的亏空怎么填补?”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听了,眸子低垂,思索片刻说道,“皇上,北唐国地大物博,光那些盛产铜铁锡的矿就十几个,还有那些盐湖,这些都是来钱的产业,皇上,何不从这些地方下手。”   南宫敖听到这话,也不悦的眼角抽了抽,心里有些不痛快,想着皇后你叶家金山银山几座,就不能拿一点出来,给朕应应急吗?   南宫敖心里非常不痛快,他觉得被叶婉歌打了面子。   他金口一开,居然被叶婉歌挡了回来。   叶婉歌看着面色阴郁的南宫敖,说道,“皇上,卓家是富可敌国,卓家和皇太后又是亲戚,皇上需要支援,卓家理应响应。”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都说卓家是大富之家,但朕对这      ☆、597.第597章 死人可靠      放眼北唐能源源不断给他提供钱财的,就只有叶家了。   传言说叶家富可敌国,金银珠宝对于叶家来说,那是随处可见的东西,而那些有价无市的宝贝,据听说也都在叶家手里。   叶家这么富有,可不能怪他虎视眈眈呀!   南宫敖的想法就是,叶家那么富有,理应拿钱财出来给他以备所需之用。   这种歪心思真的是很让人痛恨,叶婉歌把南宫敖这种心思称为红眼病。   红眼病的意思就是,看别人的东西,就羡慕嫉妒的想占为已有。   南宫敖看叶家富有,就想把叶家的财富占为已有,当初看到三王爷要继承皇位,就嫉妒的把三王爷给杀了,现在看那些强盛之国想统一天下,他也野心脖脖的做着准备。   南宫敖野心之大,简真是填不满的沟壑。   南宫敖知道要想满足自已的野心,就必须有足够多的,能撑起他野心的钱财。   “叶家!叶家!”南宫敖坐在那儿,反复的念叨着。   叶家的那些金山银山,他想着必须得想个办法,弄到自已手里,要不然现在的状态让他觉得很憋屈。   需要银子的时侯,就低声下气的向叶婉歌开口,前几次是他张一次口给一次,可现在他张了口,叶婉歌也没有给,这让南宫敖觉得很伤自尊。   这样需要一次,伸手向叶家要一次的伤自尊的事情,他不想再去做了,他刚刚让奴才去叫叶昌宇,就是为了好好和叶昌宇谈一谈此事。   南宫敖当然是希望叶昌宇,把叶家所有的钱财都给他,让他来完成鸿图大业。   南宫敖是一个自私贪婪的人,不管什么事情,他首先想到的是他自已的利益,就算是面对最亲的人,他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他的利益。   南宫敖在思索,该怎么样才能让叶昌宇,把叶家的那些宝藏交出来了。   叶昌宇到的时侯,张富贵说道,“太傅,皇上在那儿等着了。”   叶昌宇听到这话,立刻愁容满面,南宫敖好像在专程等着他。   他想着南宫敖找他一定没有好事情,开口问道,“贵公公,皇上等老夫,有什么事情吗?”   张富贵见叶昌宇一脸的担忧,说道,“太傅,老奴也不知道皇上要见太傅是所为何事。”   叶昌宇听到这话,立刻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银票,他的身子往张富贵身边靠近,“这是给公公的吃茶钱。”说着就要往张富贵的衣袖里塞。   张富贵见此,立刻伸手挡着,“太傅这玩笑可开不得。”   “公公别客气。”叶昌宇说道。   张富贵见叶昌宇死活要把这银子塞给他,他拒绝了半天,也没能让叶昌宇收回银票,立刻阴沉着脸说道,“太傅,你      ☆、598.第598章 背黑锅      虽然南宫敖对叶昌宇有诸多不满,好在叶昌宇现在只有虚名而没有实权,所以南宫敖尽管对叶昌宇有许多怀疑,但也没有真的到痛下杀手的程度。   其实是因为叶昌宇没有惹事,没有要谋反的迹象,所以南宫敖才没有动他。   南宫敖也想广招能人异士,但他又怕这些能人异士,不忠于他。   就像叶昌宇,明明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才,但南宫敖就是不用他。   南宫敖对叶昌宇不信任,所以才夺了他的实权。   叶昌宇也明白,南宫敖就是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主。   虽然对南宫敖有诸多的不满和怨恨,但叶昌宇从来没有想过要造反,也没有想要把南宫敖从皇上的宝坐上给撵下来。   叶昌宇对南宫敖之所以这么宽容,完全是因为叶婉歌。   身为人父,希望女儿能过的好,还有南宫一龙那个外孙,叶昌宇希望女儿和外孙能够平安健康的活着。   叶昌宇不想女儿和外孙,失去南宫一龙这个依仗,如若南宫敖死了,或者被罢黜了,那么受苦受难的就会是叶婉歌和南宫一龙,叶昌宇不想看到自已的女儿不幸,更不想看到刚出事的外孙,因为南宫敖而成为别人追杀的对象。   叶昌宇为了叶婉歌和南宫一龙,他愿意受些冤屈,也愿意用自已的这条老命,去替女儿争取生活。   叶昌宇虽然是南宫敖的臣子,但他一直把南宫敖这个女婿当儿子看待,所以在任何的事情上,他都是毫无理由的站在南宫敖一边。   只可惜一直拿南宫敖当亲人的叶昌宇,在南宫敖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呀!   南宫敖看着叶昌宇,心里是五味杂陈,想着这么有才能的人,要是能唯他所用,那么他不愁他的大计不成。   南宫敖对叶昌宇的疑心原于三王爷,当初叶昌宇可是三王爷党派的得力干将,要不是皇太后为了帮他登上皇位先发制人,下旨把叶婉歌召进了宫,只怕叶昌宇现在还是三王爷的人。   南宫敖一想起三王爷,立刻如硬在心头般难受。   叶昌宇之所以被南宫敖夺了权,其实最大的原由就是三王爷。   自打南宫敖知道三王爷没有死后,他的一颗心就开始不安了起来。   整日忧心忡忡,怕三王突如其来的掀起夺位风波,南宫敖先发制人的拿了所有三王爷的党羽。   南宫敖想到三王爷,再看着叶昌宇,他心里一点悔意也没有,对叶昌宇更是毫无愧疚之心。   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南宫敖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不管用谁都会有怀疑之心。   南宫敖生性多疑,对于朝臣他时不时的会派人调查一番,看有没有人私下里拉帮结党,有谋反      ☆、599.第599章 讨伐      人的智慧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有时侯一个智慧的点子,一个正确的决策,就能改变一个人,一个国家的命运。   南宫敖深信叶昌宇是一个智慧超群的人,这样的人不能唯他所用,也不能让别人所用,所以南宫敖在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   叶昌宇对于锋芒必露招来的杀身之祸,却是全然不知。   有了叶昌宇的好计策,南宫敖立刻给田伟诚下令,让田伟诚按照此计策办。   兰陵山庄内,田伟诚正在和这些来使商议,让他们把那些闹事的随从给带回来。   几个没有患病的来使当然不肯把人给带回来,因为他们不想死在这儿,想逃离这个地方,但现在他们被囚禁在此出不去,所以支持下属闹事。   他们不想被困在这里,所以希望手下们去闹事冲破层层阻拦后,让他们逃出去。   “丞相,我们来这里是给贵国的皇上贺喜来了,但现在你们把我们困在这里,这是何意呀?”   “是呀!我们都是带着两国交好的目的来的,但现在你们把我们困在这里,这明显的是不尊重人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田伟诚坐在那儿,神情严肃的竖着耳朵听着。   大家把矛盾都对准北唐,田伟诚开口道,“诸位稍安勿燥,诸位的好意吾北唐皇上知晓,只是现在这里发生了瘟疫,并且金缅国的丞相,死在了这里,现在要放大家出去,万一大家把瘟疾的毒带了出去,到处传播岂不会造成更大的灾难吗?”   “我们没有患病,现在被困在这里,要是因此传染上了瘟疫,不是死的冤枉吗?”   “是呀!让染上瘟疫的在这里,放我们这些没有被染上的出去。”   “是,没有染上瘟疫,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大家一叠声的质问着宋齐盛,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这里。   宋齐盛听到大家的质问,说道,“诸位,在下知道诸会现在都很惊慌,都怕这瘟疫传到自已身上,都怕在这里发生意外,但是诸位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你们要染上瘟染,现在出去回到母国,会把灾难带给更多的人,会害了你们的母国,所以诸位安心的呆在这里,等到这场灾难平息过后,在下再送各位回母国”   “胡说,这要到什么时侯?”   “我们在这里,那些得了瘟疫的要是传染给我们,我们怎么办呀?”   “是呀!我们现在好好的,在这里再住下去,万一被传染上,谁能负责得起?”   听到大家的质疑,宋齐盛说道,“在下明白诸位的担忧,但诸位请放心,你们没有被传染上的,只要呆在自已住的小院中,绝不会被传染上,诸位怕生命受到威胁,伟诚也怕,但      ☆、600.第600章 杀无赦      田伟诚看宝江吓的不轻的样子,出声安慰他。   “是。”宝江点头应声。   田伟诚想将心比心,金缅国的人闹事,也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毕竟他们的丞相死在了这里,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谁能不激愤呀!   金缅国的丞相死了,田伟诚还没有想好,怎么向金缅国交待。   这里瘟疫暴发,田伟诚接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欣然应允,这到不是因为他不怕死,只是他知道怕死没有用,如果退缩那么他死的连一只蝼蚁都不如,如若勇敢向前,那么他死了,世人也会称赞他是一个合格的丞相。   田伟诚想这金缅国的丞相死在这里,那么他们国家的君主,肯定会为他讨回公道而大动干戈。   田伟诚想做一个让君主爱戴的丞相,所以南宫敖命令他来的时侯,他没有推辞。   田伟诚为了报南宫敖的知遇知恩,情愿霍出这条性命。   “丞相,现在去看看吧!宋提点在那儿等着丞相了!”宝江见田伟诚站在那儿走了神,出声催促道。   田伟诚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活泼的宝江,说道,“走吧!”   “是。”宝江听了欢天喜地的应声。   路上,田伟诚问宝江,“你年纪这么轻,就跟你师傅出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你不害怕吗?”   “不怕。”宝江回道。   田伟诚见宝江一副无畏的样子,感慨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   宝江听到田伟诚的话说道,“丞相,不是因为少不更事,才不怕死在这里。”   宋齐盛听到宝江的话,看着宝江说道,“那是为何如此的不惧死亡呀?”   “因为我相信不会死在这里。”宝江信心十足的说道。   听到宝江如此的有信心,不会在这里丧命,田伟诚纳闷的问,“这么有信心,难道你吃了什么保命的仙丹神药?”   宝江听了笑出声,说道,“丞相,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丹呀?”   “那你为何如如此的有信心,不会死在这里呀?”田伟诚问道。   宝江看了一眼田伟诚,说道,“因为我相信我师傅。”   田伟诚听到宝江的话,非常诧异的说道,“你相信你师傅能让你活着出去?”   “嗯,师傅说了我是他的徒弟,他会用生命保护好,即便我死了,他也会陪着我。”宝江说道。   宋齐盛收宝江做徒弟的时侯说过,会把他当亲人看待。   “你师傅好人啊!”田伟诚听到这话说道。   宋齐盛是个重情义的人,田伟诚非常佩服此人。   田伟诚看着少不更事的宝江,说道,“好好跟着你师傅,将来会有大作为。”   “那当然。”宝江听到这话,骄傲的应声。      ☆、601.第601章 管闲事的太傅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的话,看着曹天岳问道,“如若不赞成这个计策,曹小将军还能想到,比这个更好的计策吗?”   “我……”曹天岳被田伟诚问的语结。   看着曹天岳,田伟诚说道,“如若不这么做,那么北唐立刻陷入水深火热中,我想曹小将军一定不愿意看到那一幕吧?”   “丞相,你真的认为杀了金缅国的人,就能守住这个秘密吗?”曹天岳说道。   “曹小将军,世人只知道谁造的声势大,就相信谁,哪一个还会去管真相是什么呀?”田伟诚说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眉头紧蹙问道,“那丞相是要遵从皇上的旨意?”   “当然。”田伟诚毫不犹豫的回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心情十分的复杂,要把金缅国的所有人杀了灭口。   “曹小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来没有手软过,为何今天如此的瞻前顾后呀?”田伟诚看着曹天岳不解的问道。   曹天岳眉头拧成小山丘,悲伤的说道,“那是敌人,所以我动起手来不会手软,可现在这些是无辜之人,我于心不忍呀!”   听到这话,田伟诚叹了一口气,说道,“曹小将军,你如若不忍心这么做,那么接下来北唐将会被这十国所撕吞,你今天的仁善,就是造就你明天悲惨下场而种下的因。”   “丞相,杀了他们,就能救北唐?”曹天岳问道。   田伟诚听了,回道,“杀了他们,北唐至少有希望能躲过这场浩劫。”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话,点了点头,想着如若真能让北唐躲过此劫,那么也只能这么做了。   看着曹天岳于心不忍的样子,田伟诚说道,“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去倾吞弱小,那么有一天弱小变大了,你就会变成它的食物。”   曹天岳点点头,赞成田伟诚的说法,“这计策想的,真是绝妙啊!皇上,不愧是聪明绝顶的才子呀!”   听到曹天岳这语带嘲讽的话,田伟诚拍着曹天岳的肩膀说道,“曹小将军,站在皇上的角度,不管皇上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有道理的,也都是正确的,每一个国家的国君,都会为了保护自已的国家,而不择手段的,皇上这么做,不是惨忍,而是为了北唐成千上万的民众,免受流离失所之苦。”   “是。”曹天岳应声,赞同田伟诚的话。   “那曹小将军一会就开始行动吧!”田伟诚吩咐道。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吩咐,惊愕的问道,“丞相,是让在下去执行这个任务?”   “嗯。”田伟诚看着曹天岳应声。   田伟诚让曹天岳去执行这个任务,他是有自已的打算的,因为曹天岳很有可能,因为此次瘟疫的事      ☆、602.第602章 现实很残酷      南宫敖本就是一个善妒成性的人,现在早就不问政事的叶昌宇,给南宫敖出了一个这么绝妙的点子,不得不让叶婉歌担心,这个点子会惹来横祸。   “爹,你现在已经不是丞相了,你就把太傅给当好就行,别把丞相的担子也担在身上。”叶婉歌提醒叶昌宇。   听到叶婉歌的话,叶昌宇说道,“是皇上让我给他献计献策的,皇上开了口,我才给他指了条明路。”   叶昌宇有些自负,对于自已的智商他是非常自傲,觉得他聪明能干。   叶婉歌看着叶昌宇老是逞能,她生气的说道,“皇上那人的心性最喜猜忌,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叶婉歌对叶昌宇管这件事情,是非常的生气。   叶昌宇听到这话,说道,“他是皇上不假,但他也是你的夫婿,于你来说,他是你的天,是你一辈子的依仗,爹能看着他被人从高位上拉下来吗?”   听到叶昌宇的话,叶婉歌觉得很悲哀,一个女人把一辈子的幸福系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   叶婉歌看着叶昌宇,问道,“爹,你说有人要把皇上从皇位上拉下来?”   叶昌宇原本是想瞒着叶婉歌的,可现在听到她问起此事,他也不再隐瞒,开口说道,“是的,有人要伺机造反,想罢黜皇上。”   “嘶!”叶婉歌听到这话,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要把皇上从皇位上拉下来?”   叶婉歌之前听到过风声,说是那些刚成年的皇子。   叶婉歌不敢相信,那些未成年的皇子,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先皇死后,南宫敖把他们养在宫里,听说对他们很好,吃喝玩乐样样满足他们,就连读书写字,这些先皇在世严厉教导的事情,南宫敖都是信马由缰的随着他们。   那些皇子在宫里过着逍遥快乐的日子,他们不但不感恩于南宫敖,反而要造反,这真是恩将仇报呀!   “那些皇子,能成什么事呀?”叶婉歌不相信凭那些皇子,能把南宫敖从皇位上拉下来。   叶昌宇听到叶婉歌的话,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些皇子虽然成不了大气侯,但他们的幕后指使者,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是谁?”叶婉歌听到那些皇子,幕后有人操纵他们,立刻问道。   “是宁亲王。”叶昌宇回道。   叶婉歌一听是宁亲王挑唆那些皇子,立刻说道,“爹,此事你一定不要掺合,逃的越远越好。”   “爹明白。”叶昌宇听到叶婉歌的提醒,心里一片酸涩。   现在这些提醒有什么用,南宫敖已经给叶昌宇下了命令,让他除了那几个意图谋反的皇子。      ☆、603.第603章 无药可治      韩月心里想着,这事情解决了,那么让人闻风丧胆的瘟疫也被控制住了。   “皇后娘娘,那瘟疫也被控制住了吗?”韩月问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问起瘟疫的事情,她说道,“皇上在意的是瘟疫引起的和各国的邦交,现在这些难事都解决了,那瘟疫的事情还需要愁吗?”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有些糊涂,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明白叶婉歌这话里的意思。   叶婉歌的意思是,南宫敖在意的是国与国之家的邦交,不是那些染了瘟疫快要死的各国来使。   两国之家的问题解决了,那些来使的死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南宫敖给这些国家去了亲笔书信,让他们来把染了瘟疫的来使接回去,那些来使的母国在看到书信后,肯定不会来接人。   让人闻风丧胆的瘟疫,有谁敢来把他们接回去。   “皇后娘娘,这事情是如何解决的呀?”韩月问道。   叶婉歌头晕脑胀的,也不愿多说此事,“本宫也不清楚。”   听到叶婉歌说不清楚,韩月也不再追问,只说道,“兰陵山庄那儿发生了这么大的灾难,不但玉露宫的太医全被派出去了,听说还从都城调派了好些人去。”   “那边的情况危急,现在就算调派成百上千个郎中,只怕都不顶事。”叶婉歌说道。   韩月明白叶婉歌说此话的意思,瘟疫一但暴发,迄今为止都没有什么药物能够治疗此病,要不能在最短的时间研制出药物,只怕在兰陵山庄的人都会死掉。   兰陵山庄内,那些来使听了田伟诚的话,回到住的小院,等太医确认他们没有染上瘟疫后,就离开兰陵山庄。   来使们一个个心急如焚的等着,只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太医。   在小院里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的东吴国来使胡一亮坐不住了,吩咐奴才,“去外面看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有到呀?”   “是。”奴才应声而去。   走到小院门,“咣”一声被两个交叉的长枪拦住。   守门的士兵看到里面的人出来,立刻拦着,不让他往外走。   胡一亮的手下问,“我们丞相让我来问一问,你们的太医怎么还没有来呀?”   看守的说道,“太医就那么几个,这小院里的人可是成千上万个,太医总得一个个确认吧?你安心在里面等着吧!太医会来的!”   那奴才听到这话,说道,“你们不能去催催吗?我们丞相等的着急了。”   看门的士兵一听这话,立刻说道,“这都是丞相大人按顺序排下来的,要是跳过顺序,把太医给你请来,那排在前面小院的人,会愿意吗?”   那奴才听到这话,觉得也是这么一个理,      ☆、604.第604章 一百万两黄金      宋齐盛找到了瘟疫的原因,但宋齐盛告诉田伟诚说无药可治。   田伟诚看着说没有药,可医治此病的宋齐盛,他以为自已的耳朵出再现了问题。   听到宋齐盛的话,怔愣片刻之后的田伟诚,不解的问,“宋提点,知道病因后,为何不能对症下药呀?”   宋齐盛听到这话,摇头说道,“丞相,你有所不知,不是什么病疾都有药可医,有些不治之症,根本没有药物可治呀!”   听到这话,田伟诚脸上有片刻的惊慌,这瘟疫要是无药可医,那这疫情发展的越来越大,到时侯要是无法控制,该怎么办呀!   田伟诚看着宋齐盛,神情严肃的说道,“宋提点,这疫情要是控制不住,从兰陵山庄蔓延出去,这可如何是好呀?”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的担忧,说道,“丞相,这瘟疫确实不能让它从兰陵山庄蔓延下去,一但蔓延出去,将会势如破竹般不可抵挡。”听到这话田伟诚也越发的担忧起来,如若病情无法控制住,是不是得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才能把疫情控制住。   “宋提点,能研制出治疗这病情的药吗?”田伟诚想着这疫情总是要控制住的,要不然一但真的蔓延出去,那就真的会有灭国之灾。   宋齐盛听到这话,紧拧着眉头思忖了一会,想着如何才能控制住这疫情,不让疫情蔓延。   “丞相,要是不想让疫情蔓延出去,那就得想办法研制出药来,但是研制这药得费很大的功夫。”宋齐盛说道   田伟诚听到宋齐盛的话,说道,“宋提点,只要能把这药研制出来,不管需要什么样的药材,花费多少银两,都没有问题。”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毫先条件支持他研制新药的话,他说道,“我试一试,尽力把这药给研制出来。”   “好。”田伟诚想着只要把这药研制出来,那么这瘟疫的事情就会顺利的解决。   玉露宫里,南宫敖命令田伟诚把意图冲出兰陵山庄的人给杀了。   他下这个决定不是盲目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是不对这些人下杀手,只怕无法制伏他们,只有开了杀戒,这些人才会意识到怕。   想从兰陵山庄冲出来,南宫敖是万万不会允许此事发生的,因为一但有人出来,瘟疫就会在北唐国肆意蔓延,要是民众染上了,人会大片大片的死,那样会让北唐不安定。   “皇上,子轩阁的宴席已经准备好了。”张富贵对着南宫敖回禀道。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声音,开口说道,“皇后那儿,你去过没有呀?”   张富贵听到此话,立刻说道,“奴才去过了,已经按皇上的吩咐,告知皇后了。”   听到已经告知叶婉歌了,南      ☆、605.第605章 月妃的心事      韩月看着可爱的南宫一龙,伸手捏了一下他胖乎乎的小脸,说道,“小可爱,真是越长越俊俏。”   叶婉歌听到韩月夸赞南宫一龙,说道,“以前看你喜欢武刀弄枪的,以为你没有细腻的一面,今天看你看一龙的眼神如此的温柔,才知道你也有这么柔情细腻的一面。”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臣妾虽然粗枝大叶,但对孩子,臣妾还是很有爱心的。”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现在刚有了身子,就有了母爱了,看来这个孩子让你性情大变呀?”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是的,自打有了身孕,臣妾的心思确实变了不少。”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着韩月说道,“变得更加的有女人味了。”   “心思变了,变得想过安逸的生活了,不想再像以前一样,想行走江湖了。”韩月以前一直幻想着,要和三王爷一起行走江湖,可自打腹中有了胎儿,她的这一想法,就慢慢的变的淡了。   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一边往外走,一边听着从韩月嘴里说出的话。   “有这种心思,证明你现在的心在这里了,不想别的心思了。”叶婉歌说道。   韩月跟在叶婉歌身后,说道,“都这样了,心不在这儿,还能怎么办呀?”   叶婉歌听到韩月无奈的话语,说道,“人呀!有时侯不得不屈服于命运。”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屈服于命运的,也就是臣妾这种无权无势,又无用的人罢了,有权有势又有头脑的人,哪一个不是把自已的命运掌握在手里,没有一个像臣妾这般无奈的。”   叶婉歌听到韩月心酸的话语,轻蹙了一下眉头,说道,“别这么悲观,你看着幸福的人,未必就真的如你看到的那般幸福,别总看到别人好的一面,而忽略了别人背地里承受的痛苦。”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不是臣妾妄自菲薄,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臣妾样样不如人,以前没进宫的时侯,游走于江湖,为了一口中吃食奔波,也觉得过的蛮好的,但自打进宫后,过着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心里反而越发的觉得生活苦了,看着这些妃嫔们的身份,越发的心里难受,要不是这个孩子,臣妾是真的不想呆在这里。”韩月有些自卑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韩月,小声的说道,“别多想,你是韩太守的女儿,要时刻记住自已的身份。”   叶婉歌看着心情复杂的韩月,小迅声提醒道。   韩月现在的这种消极心态,叶婉歌怀南宫一龙的时侯也有过,那个时侯她正和沈如慧斗的凶的时侯,每天都觉得活在痛苦着,时常有      ☆、606.第606章 生死关头      走向南宫敖的韩月,不像叶婉歌那般,嘴角扬着笑容,满脸高兴的样子,而是愁眉不展,像是有什么难事的样子。   南宫敖这一天实在是太累了,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哄不开心的韩月。   冷着脸看着韩月,问身边的叶婉歌,“月妃,这是怎么了呀?在哪儿受气了吗?”   叶婉歌摇了摇头,“不知道,像是有了身孕后,变得敏感了起来。”   对于有了身孕,人就会性情大变的事情,南宫敖没有经历过女人生理的这种变化,所以他不能理解。   南宫敖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加上韩月一张苦瓜脸对着他,他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月妃,因为怀了身子,心理和身理上都有了变化,变得烦躁不安了起来。”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了,低头垂眸,说道,“朕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次遇到。”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侧眸看着他说,“皇上,妃嫔们为了讨好皇上,哪会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这一面呀?大家见到皇上巴不得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皇上面前,谁会在皇上面前,把这低落的情绪表现出来呀!”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蹙眉看着走到面前的韩月,说道,“月妃,这是怎么了呀?”   韩月一张脸皱的跟苦瓜似的,她自已却不知道,听到南宫敖的询问,回道,“臣妾没事,谢皇上关心。”   南宫敖见韩月不肯说,他也懒得再去关心询问,只说道,“月妃好好养身子,等皇儿生下来,朕会重重的奖赏。”   “是。”韩月应声。   南宫敖转过身,说道,“进去吧!”   他话落,叶婉歌和韩月就跟在他身后往屋里走。   韩月侧眸看了一眼叶婉歌,只见叶婉歌淡定自若的往屋里走。   韩月往叶婉歌那儿凑了凑,小声的说道,“皇后娘娘,皇上这是怎么了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一边目不转睛的往里走,一边小声的说道,“他本来就不高兴,加上你沉着一张脸,估计是心情不好了。”   韩月听叶婉歌说,南宫敖是因为她才不高兴,她狐疑的皱了皱眉头,“臣妾又没有得罪他。”   叶婉歌听了,提醒道,“女人要在男人面前,要学会张驰有度,该撒娇的时侯撒娇,该讨好的时侯讨好。”   韩月听到这话,明白叶婉歌是让她曲意逢迎。   “不会。”韩月听不进叶婉歌的劝说。   叶婉歌希望韩月有一点小女儿的家的柔情,在南宫敖面前时不是的表现出点女儿家的娇柔,可是在江湖中闯荡久了的韩月,处处表露出江湖儿女的坚强与随性。   这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逮到机会,就用      ☆、607.第607章 诈财      从叶婉歌嘴里听到曹天岳的名字,南宫敖总有一种,叶婉歌在背叛他的感觉。   “皇后,也认为朕应该把曹小将军调回来?”南宫敖沉声问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皇上,是因为六公主,如若皇上不把曹小将军调回来,六公主发起疯来,闯进了兰陵山庄,那该如何是好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嘴角绽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小六要真是能闯进去,那正合朕的心思,让她在兰陵山庄和南昭太子完婚吧!”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万万想不到,南宫敖在这个紧急关头,关心的不是六公主的生死,而是对于他来说的利用价值。   叶婉歌没有想到,南宫敖会有这个想法,即便六公主身陷危险,南宫敖也不忘六公主的利且价值。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这么惨忍的话,她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南宫一龙,说道,“皇上这个想法,告诉六公主了吗?”   “没有。”南宫敖现在还没对六公主说过这想法,因为他相信六公主不敢闯进兰陵山庄。   面对南宫敖的这个想法,叶婉歌不知道如何是回应。   南宫敖侧眸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你说六公主会有那个胆子闯进兰陵山庄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垂眸思索着,半晌说道,“皇上,六公主现在的痴狂状态,可是很难说的呀?”   叶婉歌现在非常明白南宫敖的心思,他的想法就是六公主死,也得和南昭的太子仲泽完婚。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在猜测着叶婉歌这话的用意,到底是说六公主还是说她自个儿了。   就在南宫敖要开口试探叶婉歌时,一直看着南宫敖和叶婉歌说笑的皇太后,开了腔,“皇上,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宴了。”   南宫敖听到坐在那儿的皇太后,不悦的开口,回道,“母后,小六还没有来。”   皇太后一听大家坐在这儿,是为了等六公主,立刻发火道,“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众人见皇太后生气,一个个的都低下头,深怕皇太后生气,把怒火烧到她们身上。   “都是要出闰的人了,这么点规矩都不懂,这要嫁到南昭去,失了礼数不是惹人笑话吗?”皇太后生气的说道。   “母后,小六到现在没到,兴许是奴才把时辰给搞错了。”南宫敖看着皇太后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替六公主说好话,她说道,“不管是奴才弄错了时辰,还是别的原因,小六最近的行为,哀家是越来越看不惯了,不但没有女儿家的大家闰绣风范,就连最基本的礼仪规矩都没有。”   就在皇太后在指责六公主的      ☆、608.第608章 皇家的婆媳暗斗      听到皇太后点名,叶婉歌抬眸,开口道,“母后,这个提议儿臣十分赞成,儿臣的嫁妆上次已经填充了国库,现在儿臣那儿连个千两纹银都没有,更不要说万两黄金,就连陪嫁时的手饰什么的,儿臣也给换成了银子,填充了国库,母后现在让儿臣再拿银子,让儿臣到哪儿去拿呀?”   皇太后听到这话,眉眼阴沉着,说道,“皇后,你娘家叶家富可敌国,你的那点嫁妆只是九牛一毛,皇后可以和叶太傅商量一下,让叶太傅支持一下皇上。”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在心里冷笑一声,暗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母后,这些都是谣言,也许母后不知情,错信了这谣言,但儿臣清楚,这些都是不实的传言,并不是真实情况。”   皇太后见叶婉歌不肯承认叶家富有,说道,“皇后这是说哀家孤陋寡问了?”   “儿臣不敢。”叶婉歌看着又要发火的皇太后说道。   “那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太后咄咄逼人。   叶婉歌看着步步紧逼的皇太后,说道,“母后,儿臣都跟母后说了,儿臣手里面是分文没有了,如若有的话,肯定会拿出来。”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一张老脸拉的很长,谁都看出来皇太后的不痛快。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话,看着叶婉歌当着南宫敖面撒着这弥天大谎,皇太后说道,“皇后,叶家金山银山成群,皇后现在说手里分文没有,拿这种真眼瞎的假话,来骗哀家这个老太婆?”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这话,说道,“母后这话说的错怪了儿臣,儿臣手里分文没有,和叶家无关。”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说这话,一脸的疑惑,看着叶婉歌刚想张嘴,就听到叶婉歌抢先说道,“母后,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儿臣现在是南宫家的人,和叶家无关。”   皇太后听到这话,一张老脸变成了紫猪肝色。   叶婉歌这话意思是说她嫁进了南宫家的门,就是南宫家的人,叶家穷与富都与她无关。   皇太后冷哼了一声,对叶婉歌说道,“皇后说的对,看来是哀家自作多情了,原本哀家以为和叶太傅是亲家,两家有了姻亲就是一家人,没有想到叶家拿哀家和南宫家当外人看。”   皇太后的一席话,立刻把叶家冠上了无情的帽子。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咬着叶家不放,开口道,“母后,叶家不是拿母后和南宫家当外人看,而是当尊主一样对待,南宫家是主,叶家是仆,只要有需要叶家的地方,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叶家定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叶婉歌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南宫敖。   南宫敖见叶婉歌那哀怨的神情,黑      ☆、609.第609章 无情的皇太后      曹天岳看着血流成河的地面,他闭了一下被这红色鲜血刺伤的眼睛。   “将军,任务顺利完成。”   “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把这些尸体按照原计划用火焚烧。”曹天岳吩咐道。   奴才应声后,曹天岳扯掉脸上的黑面。   曹天岳在这里进行屠杀,南宫敖却在玉露宫喝的酩酊大醉。   皇太后看着喝的说醉话的皇上,说道,“贵公公,皇上喝醉了,还不快扶他回去。”   “没醉,朕没醉!”南宫敖开口叫喊着。   “皇上,老奴扶你回去休息。”张富贵看着喝的头往下垂,手一挥就把桌子上的杯杯碗碗,摔打在地上的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坐在那儿,摔碟子摔碗,一副醉的不醒人事的样子。   “快把皇上扶回去。”皇太后沉声命令着。   看着南宫敖醉成这样,皇太后气的头疼不已。   几个奴才把南宫敖给扶上龙辇送回去,芩花急切的跟了过去。   众人都起身跟过去,一路护送着南宫敖到了花香阁。   南宫敖躺在床榻上,不安份的动着,芩花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拭着。   皇太后站在那儿,看着一屋子的人,沉声呵道,“你们都回去吧!站在这儿也帮不上忙!”   众人听到皇太后的呵斥,立刻应声告退。   唯有芩花和叶婉歌二人,没有听命离开。   芩花在忙着照顾南宫敖,像是没有听到皇太后的命令般,拿着毛巾放在南宫敖的额头敷着。   皇太后讨厌芩花,这会芩花站在她面前,连她的命令都不听了,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皇太后对着芩花和叶婉歌二人,又是一声暴吼,“你们二个是在违抗哀家的命令吗?”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要发怒的样子,立刻说道,“不敢。”   皇太后瞟了叶婉歌一眼,愤恨的眼神让叶婉歌瑟缩了一下身子。   “芩贵人,咱们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先听从太后的话回去吧!”叶婉歌开口道。   芩花听到这话,摇了摇头,犟驴脾气上来了,说道,“臣妆要留下来照顾皇上。”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皇上,臣妾告退。”她的话躺在床上人事不醒的南宫敖,未必能听到明白,这么说只是说给皇太后听而已。   让皇太后明白这里最有权势的不是皇太后,而是躺在床榻上的男人。   转身对皇太后行了个礼,得到皇太后从鼻腔里哼了几声的允许后,她就离开了。   叶婉歌的脚还没有迈出门,就听到皇太后说,“莲儿,给哀家教训一下芩贵人。”   皇太后话落,就听到芩花的一声惊呼,还没有出门的叶婉歌,听到芩花的声音,回过头来一瞧。      ☆、610.第610章 罪孽深重      芩花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恭送叶婉歌离开。   叶婉歌和韩月一起离开芩花这儿,出了屋门叶婉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韩月。   韩月听了倒抽一口冷气,说道,“皇太后这个老毒妇,这心可真歹毒呀!硬是想让人骨肉生生分离,她也是为人母的人,怎么就不想想十月怀身的苦!”   叶婉歌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芩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明知皇太后心中那口恶气没地方出,她偏往皇太后的枪口上撞。”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芩花对皇上用情至深,为了皇上她情愿霍出这条命。”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再用情至深,也得分清什么事情吧!就喝醉了酒,她不照顾,奴才也照样能把皇上给照顾好!可她偏偏要忤逆老毒妇,让老毒妇抓着把柄,羞辱她一番。”   叶婉歌对于芩花,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对于芩花变成现在这般凄惨的样子,叶婉歌是非常的痛心。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叶婉歌想不明白为什么以前那个聪明睿智的芩花没有了。   “芩花也是情痴,和六公主一样疯狂。”韩月叹了一口气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在心里狠狠的鄙视着芩花。   想着芩花对南宫敖那卑躬曲膝的样子,就像没见过男人一样,天底下两条腿的蛤蟆难找,可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情痴,也是自找的,这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何苦为了一个男人,这么作践自已了,如若本宫有得选择,定不会像芩花这般卑微的去爱。”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后娘娘,芩贵人的心思,臣妾不懂,但臣妾知道芩贵人对皇上的心,那可真的是一片真心,兰陵山庄发生这种天灾,最着急的不是皇上,而是芩贵人。”   “她着什么急呀?”叶婉歌心里想着,兰陵山庄发生瘟疫这种情,和芩花又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最着急的是芩花了。   “刚听说兰陵山庄发生瘟疫的时侯,芩花就跟疯了一样,问皇上去不去兰陵山庄,如若去的话,她陪着前去,你听听芩贵人的这个想法,这不是要陪着皇上一起去送死吗?”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真是疯了,做事这么糊涂,一心想着自已心情舒畅,怎么没有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呀!”   韩月听到叶婉歌这责怪的话语,她说道,“芩贵人的一颗心,全在皇上身上,哪里能想到孩子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觉得芩花这个想法简直让人无法接受,为了南宫敖,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韩月看了一眼芩花,抿了一下唇,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611.第611章 怪病的源头      宋齐盛听到这话,说道,“明白曹小将军的担忧,尤其是玉露宫里潜进了陆苍南,那种可以易容的高手,但是这些人要是能随随便便近得了皇后娘娘的身边,早就动手了,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曹天岳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虽然谨慎小心,但我怕皇后百密而有一疏,万一要是让敌人钻了空子,伤了皇后娘娘。”   宋齐盛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有皇上在了!”   这话一出口,犹如一盆冷水泼在曹天岳的脸上,瞬间让他清醒了。   他在这儿担忧着叶婉歌,全然忘了叶婉歌是名草有主了,轮不到他关心与担忧。   宋齐盛一语惊醒梦中人,曹天岳对于叶婉歌的关心,让他忘记了叶婉歌的正牌夫君南宫敖。   宋齐盛看着一脸阴郁的曹天岳,叹了一口气后,接着忙碌手里的活。   曹天岳看着宋齐盛又在忙碌着,他开口说道,“宋提点,这瘟疫要是控制不住,我们是不是都得死在这里呀?”   宋齐盛听到南宫敖的问题,想了想说道,“这得看造化了。”   曹天岳听到这话,知道在这个地方很危险,“宋太医,你说要是严制不出治瘟疫的药,会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给杀了吗?”   宋齐盛听到曹天岳的话,停下手里的动作,示意曹天岳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曹天岳和宋齐盛两个人坐下后,两个人开始谈现在的局势。   宋齐盛开口说道,“这个瘟疫发生的很奇怪,在这都是外宾的兰陵山庄发生,像是真的是外人带进来的。”   听到宋齐盛说这瘟疫是从外面带进来的,曹天岳惊讶的说道,“宋提点,你的意思是这些病毒,真的是金缅国的丞相带进来的?”   宋提点听到这话,说道,“你想一想,这里都是别国的来使,而且先发病的也都是别国的人,所以我想这瘟疫,肯定是有人染上后带进了这兰陵山庄,至于是谁带进来的,这我就不能肯定了。”   “金缅国的丞相最先发病,会不会真的是他呀?”曹天岳说道。   宋齐盛摇了摇头,“这到不一定。”   曹天岳听到宋齐盛的话,刚想开口就听到奴才来报,说是有重大发现。   曹天岳一听说有重大发现,立刻问道,“有什么重大发现?”   “发现一个奴才死了。”   曹天岳一听手下回禀,说是有一个奴才死了,立刻问道,“是得了瘟疫吗?”   “不是,是被人杀死的。”   “走,看看去。”曹天岳一听是被人杀死的,立刻起身前去查看。   曹天岳对宋齐盛说道,“宋提点,我去去就来。”   宋齐盛看着曹天岳急匆匆的要离开,      ☆、612.第612章 阴谋的味道      刚刚听到有人议论,说那些畜牲是饮了水后,才有了跟人染瘟疫一样的症状,曹天岳忽然间想到,是不是水有问题。   “郑白,你带人去查一查兰陵山庄的几个井,看里面的水有没有问题。”曹天岳吩咐。   “是。”郑白应声领命而去。   曹天岳觉得兰陵山庄的这场瘟疫,肯定有什么大阴谋,要不然不可能凭空爆发这么大的灾难。   曹天岳起初以为是南宫敖,为了陷害他而让人设的套,可现在看着死了这么多人,他觉得不是南宫敖。   南宫敖想陷害他,有的是办法,没有必要谋害这些别国的来使,把北唐推到火坑里去。   曹天岳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想给叶婉歌捎封信问一问,可一想到这里发出去的消息,都被南宫敖给截了去,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仲泽住的小院,看着里里外外的士兵,仲泽说道,“王河,他们这是要保护我们,还是要活捉我们呀?”   王河听到这话,说道,“殿下,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咱们都能脱身。”   仲泽听到王河的话,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这是自然。”   王河看着无比自信的仲泽,说道,“殿下,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慌了,用强硬手段来镇压此事了。”   仲泽听到这话,说道,“好呀!他们要血洗兰陵山庄,那天下诸国就有攻打北唐的理由了。”   王河听到仲泽这么说,立刻问道,“殿下,我们何时脱身呀?”   仲泽看了一眼王河,“不急,等到这里的人被杀光了,我们再出去。”   王河一听仲泽说要等这儿的人被杀光了再去,他问道,“万一这些要是查到我们怎么办?”   仲泽听到这话,侧眸看了一眼王河,“放心,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王河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心来。   耿二进了屋,说道,“殿下,刘军的死被发现了。”   仲泽听到死了的刘军被发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比预想的要慢呀!”   让曹天岳发现刘军,也是仲泽的计划之一。   郑白带人查了几口井后,坐落在西边的井里,打上来的水表面上看并无异常,但牲畜喝了以后就倒地死了。   郑白把这个消息回禀给曹天岳,听到这个消息后,曹天岳立刻带人去西边的水井那儿。曹天岳到了以后,当场打了水给牲畜喝,结果那牲畜喝过就倒地死了。   “郑白,去请田丞相来。”曹天岳吩咐郑白去请田伟诚。   “是。”郑白应声而去。   曹天岳看着桶里的井水,在心里猜测着,这水里很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发现这水有问题,曹天岳立刻命令      ☆、613.第613章 阴谋的制造者      “皇上,奴才在。”小虫子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跑了进来。   南宫敖吩咐小虫子,“去把叶太傅叫来。”   “是。”小虫子听到南宫敖,这天还未亮就要传叶太傅,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南宫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不知道兰陵山庄的阴谋是何人所为,就像掉入无边的黑洞般,让他恐慌了起来。   三王爷、四王爷,还有那些未成年的皇子,还有宁亲王,这些人都有可能和兰陵山庄的事情有关。   南宫敖一想到这些人,都在算计着他,他不由得胆寒了起来。   他不怕这些人算计,就怕这些人连合起来算计他。   南宫敖要和这些人单打独断,那是胜券在握的事情,但是要是这些联合起来,对付他一个,那他还真没有胜算。   南宫敖急着找叶昌宇来,就是为了让叶昌宇给他出谋划策,看看这投毒的事情如何处理。   叶昌宇的住处,这一夜他也没有睡好。   自从听到叶婉歌的话,从花香阁回来,叶昌宇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不安了起来。   叶昌宇拿南宫敖当亲人,叶婉歌说南宫家,从来没有拿她,拿叶家当亲人。   帝王之家,向来都是只重利益不重情义。   叶昌宇原本觉得,只要叶婉歌和南宫一龙在宫里过的好,他即使把叶家全部的财产捐出来,也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只是现在听到叶婉歌,说起南宫敖心怀不轨,叶昌宇现在改变了主意,跟以前叶婉歌没有诞下南宫一龙时的想法一样,不想再全力以赴的支持南宫敖了。   叶昌宇一夜无眠,小虫子来的时侯,只敲了一下门,没有听到叶昌宇随从的声音,却传来了叶昌宇的声音。   “谁呀?”叶昌宇睡在床榻上,听到敲门声翘起头问道。   小虫子听到叶昌宇的声音,在门外喊道,“太傅,是皇上身边的小虫子。”   没有安睡的叶昌宇,听到门外敲门的是南宫敖身边的小虫子,立刻回道,“公公,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情吗?”   叶昌宇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想着南宫敖此时派人来,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太傅,皇上请太傅过去一趟。”小虫子说的非常客气。   叶昌宇听到南宫敖,这个时侯派人来请他过去,开口问道,“公公,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奴才也不知,皇上只吩咐太傅速速过去。”小虫子站在门外说道。   叶昌宇人已经从床上下来,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看着站在屋外的小虫子,说道,“公公,这天还没亮,皇上就让公公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叶昌宇以为小虫子知道,南宫敖请他过      ☆、614.第614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叶昌宇听到南宫敖的话,他惊愕的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南宫敖所说的话。   南宫敖的意思是,兰陵山庄投毒的事情,是有造反之意的人做的手脚。   这有造反之意的不是十五皇子吗?十五皇子是叶昌宇的学生,现在十五皇子要是造反,叶昌宇必受牵连。   叶昌宇听到南宫敖的话,吓的脸色都变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昌宇,说道,“太傅,你说这事情该如何处置呀?”   “臣听凭皇上吩咐。”叶昌宇回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太傅天一亮就回都城,回到皇宫后,立刻把朕交待的事情给办了。”   “是。”叶昌宇听到南宫敖的话,就像脖子上被人架着刀般难受。   南宫敖逼迫叶昌宇,让他去杀有意图造反的十五皇子。   原本南宫敖没有逼的这么紧,可现在兰陵山庄出了这等事情,他再也不能等了。   南宫敖是怕夜长梦多,怕拖的时间越长,那些他养在深宫里的东西,翅膀长硬了飞走了,到时侯反过来咬他一口,那他后悔就晚了。   南宫敖现在的想法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要大开杀戒,把有想造反,对他有异心的人统统杀掉。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昌宇,说道,“太傅,十五皇子的事情抓紧办,还有那些羽毛快要长齐的,看他们谁还有异心,趁此机会一块处理了。”   “是。”叶昌宇应声。   “你去准备吧!”南宫敖对着叶昌宇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臣告退。”叶昌宇给南宫敖行礼告退。   叶昌宇退下后,南宫敖双手紧握成拳,他脑海里不断的跳着三王爷那张愤恨的脸。   南宫敖此时不但怀疑兰陵山庄的事情,跟十五皇子有关,还怀疑三王爷。   南宫敖现在怀疑的人很多,三王爷是最大的敌人,但以他对三王爷的了解,三王爷现在不会和他争斗,因为要是争的话,三王爷早就向他宣战了,不会等到今天。   这几个造反的人中,南宫敖最怕的就是八王爷南宫辰,因为八王爷和他势均力敌,真的要交起手来,南宫敖觉得他未必是八王爷的对手。   南宫敖一想起八王爷,他就坐立难安,那是个人物,只是性格有些另类,不喜欢过拘束的生活,喜欢云游四海,和三王爷有些相像,但三王爷远走他乡,不是因为喜欢那漂泊的生活,而是因为女人,因为感情上的伤害,所以才远走他乡。   八王爷是真的喜欢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从不参合朝事,上次要不是因为他的亲哥哥四王爷,估计八王爷也不会参合进来。   南宫敖是怕四王爷兴风作浪,八王爷      ☆、615.第615章 一根香火      叶婉歌着急,一把扯过那外袍披在身上,脚步匆忙的往外室走。   小尺子正在给叶昌宇倒茶,看到叶婉歌出来,立刻退到一边。   “爹,这么早来这儿,有何急事呀?”叶婉歌看着叶昌宇问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语,叶昌宇心里堵的难受,张了几次口,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叶婉歌看着叶昌宇愁眉不展,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爹这么早来这儿呀?”   叶昌宇喉咙像被硬物堵住一样,只见唇蠕动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叶婉歌着急的看着不说话的叶昌宇,说道,“先喝口水,慢慢说。”   叶昌宇端着茶碗,抿了一口水,艰难咽下后,说道,“皇上命令我天一亮就回都城。”   “这么急?”叶婉歌说道。   “嗯。”叶昌宇一边应声,一边想着南宫敖命令他的事情,他该不该告诉叶婉歌。   “皇上,这么着急让您回去,是有什么急事要让您办吗?”叶婉歌想着南宫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叶昌宇去办,要不然不可能这么着急让叶昌宇回去。   “嗯,是有急事。”叶昌宇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事情这么急,这深更半夜的召见你,让你天一亮就回去?”叶婉歌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她知道好事情轮不到叶昌宇,南宫敖吩咐的事情,一定是棘手难办的事情。   叶昌宇听到叶婉歌的询问,看了一眼屋内的奴才,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所以看到这屋内有别人,有些顾忌不敢开口。   “小蝶、小尺子,你们先出去。”叶婉歌看出了叶昌宇的心思,让小蝶和小尺子出去。   两个奴才听命退下后,叶婉歌看着叶昌宇问道,“爹,到底是什么事情呀?”   叶昌宇叹了一口气,说道,“兰陵山庄那边来了消息,说瘟疫的事情,是有人故意下毒为之。”   叶婉歌听说瘟疫的事情,是故意有人下毒为之,她惊讶的问道,“有人故意下毒,皇上想让你去抓下毒之人吗?”   “不是。”叶昌宇摇头。   叶婉歌越听越糊涂,兰陵山庄的事情,那么多北唐的得力朝臣在那儿,现在南宫敖为什么要把叶昌宇给牵连进去呀!   “那皇上这深更半夜的,吩咐爹爹做什么呀?”叶婉歌问道。   “让我回去,杀了十五皇子。”叶昌宇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惊呆了,“杀了十五皇子?这是为什么样呀?”   不明白兰陵山庄的事情,为什么会牵扯到十五皇子。   叶昌宇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叶婉歌。   叶婉歌听说叶昌宇被十五皇子算计利用了,她生气的说道,“没      ☆、616.第616章 佳人在天边      曹虎听到南宫敖说三两日,就把曹天岳给调回来,他虽然不太满意,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是。”曹虎应声领命而去。   南宫敖看着离开的曹虎,黑眸一眯露出一抹促狭的笑。   交待完要交待的事情,天已经亮了。   南宫敖看着窗外,想着今日估计会有信来,昨日发出去的书信,邻近的国家应该有了回信。   瘟疫的事情,他深思熟虑过,一定要控制在兰陵山庄内,绝不能让它往外扩散。   南宫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若瘟疫控制不住,那么兰陵山庄将不复存在。   这事情不是他擅自决定的,田伟诚临走之前,他跟田伟诚商量过。   田伟诚当时是赞成他的这个想法的,并且向他保证过,一定会把疫情控制在兰陵山庄内。   南宫敖相信田伟诚的能力,但有时侯事情的发展,会远远的脱离人的掌控。   从田伟诚传来的消息看,南宫敖知道兰陵山庄的事情,比田伟诚想的要难。   田伟诚是南宫敖最任得过的人,而田伟诚此次的表现,也没有人让南宫敖失望。   田伟诚明知道去兰陵山庄,会有丧命的危险,但他依然冒着生命危险,前去兰陵山庄替南宫敖分忧解难。   兰陵山庄里,仲泽倚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天刚蒙蒙亮,外面依稀能听到士兵换班传来的脚步声。   “王河,这一夜怎么样呀?”仲泽看着出去打听消息,哈气连天回来的王河问道。   王河立刻回道,“这北唐丞相,可真够狠的,金缅国的人无一幸存,全部死了。”   仲泽听到王河的话,冷笑一声,说道,“这是要破斧沉舟了?”   仲泽是万万没有想到,南宫敖会先发制人,通知了这些来使的母国,而且倒打一耙,说是这些来使把瘟疫带到了兰陵山庄。   王河听到这话,担忧的说道,“殿下,他们不会想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用这种斩草除根的方法,控制瘟疫的蔓延吧!”   仲泽听到王河的担忧,说道,“杀呀!杀的好!他们杀的越多越好,到时侯众国联合攻打北唐,还愁灭不了盛气凌人的北唐吗?”   听到仲泽的话,王河心里总隐隐约约的有一丝担忧,因为现在田伟诚这些人的举动,总让王河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   自打田伟诚进了兰陵山庄,曹天岳那种万事好商量,想和解的方式就不见了,换成了田伟诚强硬霸道的解决方式。   一夜之间金缅国的人都死了,而且连个尸体都找不到,听说那些人的尸体全被拉去焚烧了。   “殿下,田伟诚不但把金缅国的人都杀了,就连他们的尸体都被焚烧了。”王河提醒仲泽。      ☆、617.第617章 和天子斗      胡通看着曹天岳落寞的样子,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别难过,我们会一起度过这场劫难。”   曹天岳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说道,“嗯,一定会的,我绝不会死在这里。”   胡通看着曹天岳,劝说道,“回去后,说门亲事,娶个老婆乐呵的过日子吧!”   曹天岳听到胡通这话,敛了脸上的悲伤,说道,“怎么?你是想要再纳几个小妾?”   胡通听到这话,连连拍手,“你饶了我吧!我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妻奴。”曹天岳骂道。   胡通开口道,“兄弟,哥哥我绝不是妻奴,怕她,是因为爱她,要是不爱她,我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怕一个弱女子呀!”   曹天岳听到胡通这话,心里又涌过心酸,人人都说胡通的老婆是个悍妇,把胡通管的死死的,其实胡通和他老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正如胡通说的,是因为爱。   如若不爱,胡通的老婆十个也不是一个胡通的对手。   因为爱,所以愿意容忍,因为爱,所以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曹天岳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因为爱,只是他的爱人,和他有着天与地的距离。   胡通看着曹天岳,说道,“听哥哥一句劝,别在一颗树上吊死,她不适合你。”   曹天岳站在那儿,对胡通的话置若罔闻,不是他听不进去,只是他做不动。   曹天岳也知道,他不应该对她有那种非份之想,但他做不到,无法控制自已的情绪。   天岳一想起叶婉歌,一颗心就疼的揪在了一起。   “胡通,你不懂,都说男人爱江山,爱权势,其实那是没有遇到,让他抛弃这一切的人,而我遇到了。”说到这儿,曹天岳顿了下来,自嘲的笑了两声后,又说道,“我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胡通听到曹天岳的话,觉得曹天岳现在的这种状态,真的是癫狂的可怕了。   “天岳,你我兄弟一场,哥哥劝你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更何况还是一枝有主的花。”胡通说道。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说道,“你不懂,你没有遇到过,能让你不顾一切的人,你和你老婆从小一起长大,有了割舍不断的亲情,而我这个是男女之情,是可以要人命的情毒。”   胡通听到曹天岳,在这儿开口跟他讲情爱,他干笑了两声,说道,“哥哥明白,但明白有什么用?你喜欢的人,早就有了主,你争不过,抢不过,你还想怎么样呀?”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看了看胡通没有说话。   胡通看着曹天岳,一张脸变成了紫猪肝色,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和      ☆、618.第618章 容不得芩贵人      张富贵听到小虫子,给他灌蜜糖,还没来得及回应,就听到南宫敖在屋里,喊道,“贵公公!”   张富贵看了小虫子一眼,应声道,“奴才在。”   张富贵进了屋,看到地上摔碎的碗,知道这是南宫敖发怒了,小心翼翼的岔过地上瓷碗碎片。   “皇上,奴才在。”张富贵走到南宫敖面前复命。   南宫敖的手紧紧的握着桌子的一角,手面上的青筋爆绽,像是要腾飞的蛟龙。   张富贵看着那用力过度,手指骨节泛出森森冷光,他身子哆嗦了一下。   “贵公公,昨夜是怎么一回事?”南宫敖脸色铁青的问着张富贵。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话,把昨夜的事情讲了一遍。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讲述,和小虫子的说法大致相同,他气的站起来,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朕这耳根子真是不清静呀!没有一日过的安宁的,个个都给朕添乱!”   看南宫敖爆跳如雷的样子,张富贵大气都不敢喘,想着南宫敖这下要和皇太后撕破脸了。   母子两个的性格,有些相像,皇太后的固执,南宫敖也固执,再加上现在贵为皇上,性子就更加的飞扬跋扈了。   以前南宫敖还听皇太后的话,可自打皇太后在南宫敖面前挑拨叶婉歌的事非后,南宫敖就不怎么听皇太后的话了,甚至私下里对皇太后的意见颇大。   皇太后不喜欢叶婉歌和芩花,这是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皇太后不但不喜欢,讨厌这两人简直讨厌到骨子里去了。   皇太后再不喜欢这两个人,都改变不了这二人是南宫敖喜欢的人的事实。   南宫敖甚至因为叶婉歌的事情,和皇太后争论过。   张富贵当时听到南宫敖和皇太后发生争吵,他觉得真是一大稀奇的事情。   在张富贵的记忆中,南宫敖一直很听皇太后的话,几乎没有和皇太后产生过分岐,可在叶婉歌的事情上,母子二人分岐很大。   后宫的嫔妃中,已经有一个皇太后不喜欢的了,可南宫敖又弄了一个皇太后不喜欢的芩贵人,可见皇太后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糟糕。   皇太后心情不好,那么其他的人自然别想好过。   张富贵一想到昨夜的芩花,就觉得芩花这姑娘是怀了身子后,整个人变傻了。   皇太后正愁找不到发泄的人了,芩花却撞了上去。   皇太后逮到芩花的错误,简直是要把芩花往死里整。   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张富贵就冒冷汗。   “啪”一声,南宫敖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说道,“芩贵人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呀?”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问起芩花,立刻说道,“芩贵人好的很,皇上放心。”   “拍”一声,张富贵话落,南宫敖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咣啷!咣啷!”桌子上的杯盘被震的碰在了一起。   张富贵躬着身了站在那儿,任由发怒的蛟龙叫骂打砸。   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怀了身孕的芩花,被皇太后打了,张富贵还说她很好,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贵公公,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净说瞎话来蒙骗朕。”南宫敖看着张富贵气急败坏的说道。   “奴才知错。”张富贵见南宫敖发怒,立刻低头认错。   “贵公公,朕要的是一个能替朕着想的心腹,不是整天报喜不报忧,会哄骗朕的奴才。”南宫敖说道。   “是,奴才一定改正。”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怒斥声说道。   南宫敖看着永远是认罪态度良好的张富贵,他真是气的肺都要炸了,恨不得让人把张富贵,拉下去砍了他的脑袋,但细想一下,用惯了的奴才怎么着都有了一点感情,所以还是忍着没有那么做。   “备轿,朕要去芩贵人那儿。”南宫敖看着张富贵气急败坏的说道。   “是。”张富贵领命而去。   张富贵被南宫敖训斥了一顿后,一肚子委屈的跑去准备龙辇。   屋外的小虫子,把张富贵挨训的整个过程都看进了眼里,小虫子看着平日里在他面前,一副耀武扬威的张富贵,被南宫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他偷笑着。   幸灾乐祸的小虫子,捂着嘴偷笑着,正巧被张富贵看到。   看到小虫子嘴上挂着笑容,张富贵怒斥道,“小虫子,你这个龟孙子,咱家差一点就被你害死。”   小虫子一听到张富贵的声音,立刻敛了嘴角的笑容,苦着一张脸,说道,“公公,小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失言,让公公受累了。”   张富贵听到小虫子这赔罪的话,刚想开口骂,就听到南宫敖喊道,“贵公公,龙辇备好没有呀?”   “回皇上,好了!”张富贵一边应声,一边瞪着小虫子。   南宫敖从屋里出来,看着张富贵和小虫子一眼,伸手指着小虫子说道,“你跟朕一起去芩贵人那儿。   “是。”小虫子听到南宫敖的吩咐,立刻领命前去。   南宫敖坐在龙辇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一想起怀了身孕的芩花,被皇太后打了,他的心就痛的揪在了一起。   南宫敖带着小虫子去了芩花那儿,他想亲自看一看芩花的情况。   南宫敖不相信别人的话,怀了身孕的芩花被打了,他怕发生意外。   “跟朕进来。”南宫敖对着小虫子说道。   “是。”小虫子应声,老老实实的跟在南宫敖的身后。   南宫敖带着小虫子进了屋,芩花在床榻上躺着。   经过昨夜的事情,她彻底的明白了自个儿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在这儿时时刻刻都会被别人给踩死。   芩花原本以为可以母凭子贵,没有想到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太后一点也不稀罕。   南宫家只有南宫一龙一个子嗣的情况下,皇太后都不喜欢她的孩子,如若将来皇室子嗣多了起来,她的孩子就更受到冷落了。   芩花想到这儿叹了一口气,正好被进来的南宫敖听到了。   “这大清早的,是为何事如此的伤怀呀?”南宫敖开口问道。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立刻抬起头寻声看去,看到南宫敖后,她激动的唤道,“皇上。”   芩花掀开被子要下床,南宫敖立刻伸手示意她别下来,“就在床上躺着,别下来。”   芩花看南宫敖伸过来的双手,立刻伸手握着,“皇上,好些了吗?昨夜皇上喝醉了,可把臣妾担心坏了。”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关心,就像冬日里的暖洋,温暖了他的心窝。   “朕没事,不用替朕担心。”南宫敖看着芩花说道。   “没事就好!吓死臣妾了!”芩花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   南宫敖看着芩花,问道,“昨夜的事情,朕听小虫子说了,皇太后没伤到你吧?”   芩花听到南宫敖关心的话语,含着泪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没事朕就放心了,朕刚刚听说了昨夜的事情,迫不及待的就来了。”南宫敖说道。   “臣妾谢皇上的关心。”芩花眼含热泪激动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芩花感激的话语,说道,“别说这些客套的傻话,你是朕的女人,朕关心你是应该的。”   芩花听到这话,她觉得她即便是死了,也知足了。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后宫的嫔妃成百上千,能被他在乎,她真的很知足了。   芩花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   南宫敖听到这话,紧紧的握着芩花的手,说道,“别说这些让朕无地自容的话,如果朕的江山要靠朕的女人来守护,那么朕宁愿不要这个江山,不当这个皇帝。”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皇上,臣妾不是轻视皇上的意思,臣妾只是想替皇上分忧,看着皇上劳力烦心,臣妾心疼。”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朕知道你对朕的心意,但朕不希望你为朕去烦心,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给朕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大胖小子。”   “嗯,臣妾一定给皇上生一个大胖小子。”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破涕为笑着说道。   南宫敖看着芩花笑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小虫子站在那儿,看着芩花平安无事,也跟着高兴起来。   南宫敖侧眸看着小虫子,说道,“芩贵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违抗皇太后的话。”   “是。”芩花应声。   “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朕,一切有朕在。”南宫敖嘱咐芩花。   “好。”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昨夜的伤痕就像上了灵丹妙药般,瞬间恢复了。   南宫敖一边叮嘱芩花,一边看着小虫子,对芩花说道,“要不是这奴才,朕压根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你受了委屈。”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才发现站在那儿的小虫子,正没有出息的伸手揉眼睛。   “小虫子。”芩花看着小虫子,感激的唤道。   小虫子看着芩花,说道,“皇上关心芩贵人,奴才只是如实相告,还望芩贵人恕罪。”      ☆、619.第619章 皇上也装傻      芩花看着小虫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南宫敖插言道,“你这奴才,朕已经知道了此事,就别在装了。”   小虫子知道南宫敖识破了他的诡计,他立刻跪下说道,“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南宫敖看了一眼请罪的小虫子,说道,“朕念你一片好意,不怪罪你,起来吧!”   “谢皇上。”小虫子谢恩起身。   芩花看着小虫子,连忙吩咐奴才,“快拿赏钱给公公。”   奴才听到这话,立刻去拿赏钱。   芩花现在是贵人,赏小虫子银子,小虫子没有客气,道了谢收了下来。   南宫敖扫视了一圈,看着芩花屋内这寒酸的摆设,心中颇不是滋味。   芩花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南宫敖看着芩花乞求的眼神,说道,“有什么事情跟朕讲就是,别说什么求不求的。”   芩花应声,说道,“皇上,皇太后昨夜说要把臣妾生下的孩子,过继给别的嫔妃……”芩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   “放心,有朕在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南宫敖打断芩花的话,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皇上。”芩花看着南宫敖阴沉的神情,难过的唤道。   南宫敖把视线从芩花痛苦的脸上移开,说道,“朕说了,有朕在一天,就不会让你受一天苦。”   芩花明白南宫敖的意思,这是要护着她,可后宫的争斗,历来残酷无比,即便有南宫敖这个皇上护着,也不是十分的安全。   芩花知道皇太后是个狠毒的角色,芩花服侍的蔡贵妃,就受到过皇太后的打压,而蔡贵妃也经常在芩花面前提起,皇太后是如何残忍的杀害别的嫔妃。   一想起皇太后的凶残,芩花就心有余悸,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看着南宫敖,芩花开口道,“皇上爱护臣妾的心,臣妾非常感动,皇上有这心,臣妾即便是死了,也知足了。”   “胡说,不准提死。”南宫敖听到芩花提到死的话,他愤怒的制止道。   芩花看着因关心她而生气的南宫敖,笑道,“皇上,臣妾不提,但皇上要答应臣妾,如若皇太后真的要把臣妾的孩子,过继给别的嫔妃,臣妾希望能过继给皇后。”   南宫敖听到芩花的话,心里像被利箭刺穿一样疼。   皇太后居然要把芩花的孩子过继给别的嫔妃,南宫敖想到这事情,心中就不是滋味。   他不明白他看中的女人,到底是有多差,让皇太后这么嫌气。   “请皇上成全臣妾。”芩花起身,跪在南宫敖的腿边说道。   南宫敖看着芩花,沉默着没有出声,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就这么不相信朕?”   对于芩花的质疑,南宫敖是非常难过的,他的女人,居然不相信他有保护她的能力。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   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万无一失,所以她提前做好准备,以免她要是真的不在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受罪。   “不是不相信皇上,只是人生有太多的意外。”芩花说道。   南宫敖听到芩花这么说,他无话可说,点了点头,“好,朕答应你。”   “谢皇上。”芩花跪在那儿给南宫敖磕头。   南宫敖此时的心情,就像是被火烧一般,心里特别难受。   南宫敖此时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觉得芩花这请求,对他简直是一个羞辱。   站在那儿半晌说道,“起来吧!”   芩花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她艰难的爬了起来。   不是她不识好歹,只是她心中没有底,觉得她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所以有一种无助感。   芩花起来后,南宫敖看着芩花,不解的问道,“朕有一事不明白,后宫这么多嫔妃,没有孩子的也大有人在,芩贵人为何要把孩子托付给皇后?”   芩花听到这话,说道,“因为皇后仁善,臣妾相信肚子里的孩子,如若跟了皇后,不会受罪有人疼爱。”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沉默了,一个亲身母亲,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托付给别人,说别的女人会爱她的孩子,他就不明白了,皇后再仁善,对别人的孩子会比对自已的好。   “好,朕答应你,如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朕会让皇后收留这个孩子。”南宫敖说道。   芩花听到这话,那双蓄满了泪水的眸子,从眼角有温热的液体留下来。   南宫敖看着芩花,说道,“芩贵人休息吧!”   南宫敖离开的时侯,脚步很沉重,背影很孤寂。   芩花看着南宫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她的黑眸里,她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小虫子叹了一口气,难过的跟在南宫敖身后离开。   小虫子原本做奴才的时侯,受到别人的欺负,他那个时侯整天想着,要是做主子就好了,可以为所欲为,今天看到芩花当了主子,却活的这么活囊,他觉得还不如做奴才。   做奴才虽然辛苦,虽然命贱,但总比芩花现在每天提心吊担的活着好。   南宫敖从芩花那儿离开后,就去了花香阁。   叶婉歌自打被叶昌宇吵醒后,再也没有睡着。   用了早膳后,心情不好的她,出了屋子在院子里闲逛。   逛到那片花丛中时,她站在和八王爷上次见面站的地方发呆。   叶婉歌现在的心情非常乱,犹如没有头绪的乱麻一般,理不清剪不断。   没有八王爷的时侯,叶婉歌还想着和南宫敖慢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自打八王爷出现后,叶婉歌再也不想慢慢玩这游戏了,恨不得爪子一伸,把南宫敖这只老鼠给拍死,然后她过着幸福的生活。   叶婉歌现在和南宫敖在一起,时时刻刻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叶婉歌坐在石凳上,一想起凌晨的时侯,叶昌宇披星戴月的来见她,就是为了告诉她,南宫敖对她,对叶家有不轨之心,她就像被架在火上烧般难受。   猫追老鼠的游戏,她玩了这么久,也到了该结束的时侯。   叶婉歌正想着该如何收网,就看到南宫敖往她的方向走来。   南宫敖到了花香阁,听到奴才说叶婉歌不在屋里,他阴沉着脸问道,“这大清早的,皇后不在屋里,在哪儿呀?”   小尺子听到这话,立刻回道,“皇后在花园里散步。”   南宫敖一听说叶婉歌在花园里,立刻四下搜寻着。   在看到叶婉歌的身影后,南宫敖双手负在背后,往叶婉歌的方向走去。   叶婉歌在看到南宫敖的身影时,她敛了脸上的忧郁之色,换上一张笑脸相迎。   南宫敖走近叶婉歌,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看着她手上还带着露水的花,说道,“皇后好雅兴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知道他生气了,说道,“皇上冤枉臣妾了,昨夜因皇上喝醉了酒,臣妾担心的一夜未睡,这天一亮就起身,本想去看望皇上,又怕打扰了皇上休息,所以才在园子里转转,调解一下心情。”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负着双手,仰起头看了一眼火红的朝霞,说道,“皇后一夜未眠,朕何尝又不是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沉默着不出声。   南宫敖伸手指着天边的朝霞,说道,“皇后,你看这晨曦好看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抬头看了一眼火红的朝霞,说道,“火红火红的,真好看。”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北唐就像这朝霞,在冉冉升起,正是最壮丽的时侯,如若北唐此次无法度过这难关,那么皇后看到的和朝霞一样美丽的北唐,将不再出现。”   叶婉歌见南宫敖又在这儿拐弯抹脚设圈套,她假装惊愕的说道,“皇上,又遇到什么难事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装可怜的说道,“皇后,你还不清楚,朕现在是腹背受敌。”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跟她诉苦,说道,“让皇上烦恼的问题不是都解决了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严肃的说道,“皇后,瘟疫之事一天不解决,朕这心里一天不踏实,虽说有太傅出谋划策,不会引起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但听丞相说研制这瘟疫的药物,要花费许多银子,还有兰陵山庄的那些患病之人,要是医治的话,又得花上许多银子。”   银子,一听到银子二字,叶婉歌脑仁都要疼炸了。   南宫敖屡次向她提起银子,不就是想让她银子出来吗?   南宫敖的心思和皇太后一样,二人都想用尽手段,想尽办法从她这儿诈取银子。   叶家富可敌国这名声,真是要害死叶家了了。   陆苍南,究竟藏在这玉露宫哪儿了。   叶婉歌现在的心情,是恨不得立刻抓住陆苍南,那样即除了身边的威胁,也能帮助叶家把这个富可敌国的名声给毁了。   叶婉歌现在是宁愿把银子,给这些偷盗之人,也不给南宫敖这个白眼狼。   南宫敖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所以叶婉歌不想再掏银子给他。      ☆、620.第620章 满嘴谎话的皇上      “皇上,听母后说是辽城的卓家送来了一百万两黄金。”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没有银子,她出声提醒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卓家送的银子,他非常惊讶的看着她。   卓家送来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南宫敖是没打算让叶婉歌知道的,所以他一直瞒着她。   卓家进供来的银子,南宫敖收下后,就让人搬到他的小金库里去了,他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南宫敖想着眼前所需的银子,不能动他留在那做大事情的钱财。   需要银子的时侯,南宫敖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叶家。   叶家的钱财,具体的有多少,南宫敖不知道,但他打小就听到传闻,说叶家富可敌国,是北唐的第一富甲之家。   这么富有的大家,如若不把他掏空,定会拿着这些银子生事,所以南宫敖挖空心思的要把叶家掏空。   叶婉歌则费尽心思的,要把叶家的家财守住。   两个人一个攻,一个守,注定要斗的你死我活。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静等他回答,卓家那一百万两银子的事情。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提起卓家的银子,脑子迅速的转动了一下,说道,“卓家的银子?”   叶婉歌见南宫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在心里把南宫敖骂了一千遍。   南宫敖惊讶的问道,“卓家的什么银子,朕为何不明白皇后这话的意思呀?”   装傻,装的特别像的南宫敖,一脸的疑问。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在她面前装蒜,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说道,“皇上,臣妾刚刚就说了,辽城的卓家送了一百万两银子来。”   “辽城的卓家,一百万两银子?”南宫敖在嘴里念叨着,一副苦思暝想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装傻的样子,她恨得牙齿痒痒,开口提醒道,“听皇太后说,卓家为了庆贺一龙百日,送了一百万两黄金,此事难道皇上不知道?”   听到叶婉歌的提醒,南宫敖立刻伸手,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瞧瞧朕这脑袋,这几日操心都给操坏了,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有这事?”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立刻追问道。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迫不及待的向他确认,是否真的有些事,他点头道,“有这事。”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确认了此事,立刻说道,“卓家大手笔呀!”   叶婉歌想不明白,这卓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卓萱来这儿受了伤,卓家非得没有记恨,反而大度的送了卓家一百万两黄金。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夸赞卓家,立刻说道,“从卓家出手来看,确实是富商之家。”   叶婉歌见南宫敖说卓家富有,立刻说道,“皇上,既然卓家如此的富有,何不让卓家再出个几百万两,以填充国库的空虚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天下是不会掉馅饼的,卓家给了这么多银子,不是白给的,是想捐个官。”   叶婉歌听到这话,瞬间明白卓家送这一百万两真正的用意。   南宫敖说完,看着叶婉歌问道,“皇后,卓家送来的这一百万两,是另有用意,你说朕能答应这卓家的要求?”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询问她的意思,她说道,“皇上,卓家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怎么想。”   南宫敖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赞同道,“皇后说的对,卓家有想法没用,主动权在朕的手里,朕想用这卓这的一百万两银子,但朕未必就会给官给卓家。”   叶婉歌听到这话,明白南宫敖说这话的意思,这银子他要用,但卓家想要的官位没用。   南宫敖说完看着叶婉歌,话锋一转道,“皇后,这一百万两朕已经分发给了五个闹洪荒的城池。”   叶婉歌听到这话,当场懵了。   这一百万两,听韩月说是这几天刚送到的,可现在南宫敖说这一百万两已经用光了。   叶婉歌惊讶的看着南宫敖,她不敢相信这话是真的,一百万两让他拨给了几个受灾的城池。   “所以接下来治瘟疫所需的银子,朕还得想办法继续筹措。”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张嘴说道,“皇上,要筹措银子,要用何办法呀?”   南宫敖说道,“朕想把明年的赋税收上来。”   叶婉歌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惊愕的看着南宫敖,真不敢相信,南宫敖会想出如此的愚蠢的办法。   百姓闹洪晃的闹洪晃,干旱的干旱,交了今年的赋税都是勒紧裤腰,现在要提前收明年的,这不就是把百姓逼上绝路,想让他们造反吗?   叶婉歌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南宫敖这话有诈,她抬眸瞧他,果然见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着一抹狡黠的亮光。   叶婉歌顿时明白,这时南宫敖给她设的套,在试探她的心思。   看着狡诈的南宫敖,叶婉歌当即立断的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想法,“皇上,万万不能这么做。”   南宫敖一双黑眸紧锁着叶婉歌,轻声说道,“为何不能这样做呀?”   叶婉歌回道,“皇上刚刚也说了,北唐二十座城池,有一半受了灾害,百姓填饱肚子都成了问题,又哪有银子交明年的税赋呢?”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眉头紧拧像是在思考般,紧抿了一下唇畔,然后说道,“皇后说的是,但这么多银子,不从成百上千万百姓身上凑,朕要到哪里去弄呢?”   南宫敖一脸忧愁之色,看着叶婉歌的眸光里有期许。   叶婉歌垂眸,在脑海里想了片刻,说道,“皇上,北唐的权贵富商,富的流油的不在少数,为何皇上不从这些人身上想想办法了?”   叶婉歌质问南宫敖,为何不从富人身上诈取所需的银子,而要从穷人身上诈取。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皇后说的是没有错,但这尘世间富人是少数,穷人是多数,即使朕把这些富人的银子都给凑来,也未必能凑够所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心里想着,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什么样子才合你心意。   南宫敖在这儿拐弯抹脚的,就是想让叶婉歌自动说出,她们叶家会捐出现在所需的银子。   但叶婉歌是万万不可能说这话的,因为她现在一两银子,也不想拿给南宫敖。   南宫敖是一个白眼狼,他贪婪的欲望永远也填不满。   “皇上,那就不要治了,不是已经通知了那些来使的母国吗?”叶婉歌想着没有钱,干脆让那些人自生自灭吧!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听到她说让那些来使自生自灭的话,他大吃一惊,想着向来仁善的皇后,怎么突然间就视这些生命于不顾了。   “是通知了他们的母国,但是他们的母国肯定不会来接他们,怕他们把瘟疫带回去。”南宫敖想着那些使者的母国,现在躲避还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把他们接回去了。   “不接回去更好,那皇上可以书信问问他们的皇上,这些使者的性命,他们国家是要还是不要,不要的话就把他们杀了,要的话就让他们拿银子来,北唐负责给他们医治。”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嘴角绽开一抹狡黠的笑,想着叶昌宇的点子毒,没想到叶婉歌的这个点子更毒,倒打一耙诬赖人家还不算,还要狠狠的敲诈一笔银子。   南宫敖绕了很大一圈,也没有让叶婉歌跳进他设好的圈套。   叶婉歌没有跳进南宫敖的圈套,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说,“皇后,你真是个鬼灵精。”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计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道,“皇后,朕这里好像沦陷了?”   南宫敖的手放在胸口,指着那颗砰砰乱跳的心说道。   叶婉歌看了南宫敖一眼,努力的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南宫敖用双手握着叶婉歌的肩膀,扳正她的身体,说道,“皇后,朕该拿你怎么办?”   南宫敖的心里越来越矛盾,他对她的感情是日益加深,即便她不按照他的想法替他办事,他也没有办法真的狠下心来对付她。   南宫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叶婉歌则满面笑容的看着他。   他只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却看不到她那双含笑眸子里的悲伤。   叶婉歌站在那儿,任由南宫敖把她抱在怀里,放在她后背上的手,用力的把她按向他的怀里。   两具身体紧贴着,她感觉到他火热的温度,像是一团火在燃烧,那股火热渗透衣服的料子烫的她的皮肤生疼。   “皇后。”南宫敖抱紧叶婉歌,身体紧贴着她的身体,一副欲火难耐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欲火焚身的样子,她吓的一颗心砰砰的乱跳着,她现在非常讨厌他碰她。   “皇上。”当南宫敖湿热的唇碰到她细嫩的脖颈时,叶婉歌立刻出声阻止南宫敖的动作。   “嗯?”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唤声,停下动作疑惑的看着她。      ☆、621.第621章 谁不怕死      就在叶婉歌不知如何才能避开南宫敖时,内室忽然传来南宫一龙嘹亮的哭声,听到这哇哇的哭声,她像听到夜莺的鸣叫般,觉得这声音悦耳极了。   叶婉歌高兴的对南宫敖说道,“皇上,一龙醒了。”   南宫敖一听南宫一龙醒了,看着空空的怀抱,他失望的说道,“这小家伙,真会败坏朕的兴致。”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扫兴的话语,笑道,“皇上,这小子才折磨你几回呀!可是天天折磨臣妾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在心里想着,折磨你的那种不算什么事情,可折磨我的那就是大事了,垂眸看了一眼龙袍鼓起的地方,说道,“皇后,朕这样下去会变成废人。”   叶婉歌听到这意有所指的话,假装没听到,没有搭理南宫敖,抱起床榻上的南宫一龙,在他白嫩嫩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说道,“龙儿,你真是母后的福星。”   南宫敖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叶婉歌的回应,他嘟嚷着,“皇后,你是真的想让朕变成半残废吗?”   叶婉歌在内室,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皇上,一龙醒了,臣妾实在无分身之术,替皇上解忧。”   南宫敖听到这话,知道想在这里解决他的欲火是奢望了。   按奈住身下暴胀的欲火,他进了内室,看着在叶婉歌怀里,头乱拱的南宫一龙,说道,“小家伙,迟不醒早不醒,偏偏要挑父皇要做坏事的时侯醒啊?”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笑。   看着南宫敖憋的一张脸发紫的样子,叶婉歌看了一眼裤裆那儿鼓起的一块,在心里啐道,“憋死你才好!”   南宫敖肿胀的有些难受,双腿往一起并了并,想把欲望给压住,无奈他越往下压,那欲火越往外蹿。   南宫敖实在难受,原本打算在这儿多呆一会,和南宫一龙亲近一会,谁知道那裤裆处的胶龙越胀越难受,她实在憋不住了,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朕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了。”   南宫敖的话落,不等叶婉歌恭送他离开,他就迈着别扭的步子走了。   南宫敖走后,叶婉歌顿觉松了一口气,看着南宫一龙,说道,“龙儿,长大后切不可像你父皇般朝三暮四。”   叶婉歌因为叶昌宇天未亮就起身了,这个时侯困意袭来,她抱着南宫一龙哈气连天的,把怀里的孩子交给奶娘,吩咐道,“本宫休息一会,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要打扰本宫。”   叶婉歌重新躺回床榻上,闭眸休息着,只是眼睛闭着,脑海里冒出了兰陵山庄那凄惨的画面。   兰陵山庄血流成河,尸体横阵,到处都是死人,甚至曹天岳和宋齐盛他们都死了。   叶婉歌被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吓了一跳,她打了一个激灵侧立着睡在床榻上,手支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叶婉歌躺在床榻上,脑袋可能是因为没有睡好,晕晕沉沉的难受。   伸手揉着发疼的脑仁,唤道,“小蝶,给本宫倒杯茶来。”   “是。”小蝶听到叶婉歌让她倒茶,她立刻应声。   小蝶倒了一碗茶,端着进了内室,递给床榻上的叶婉歌,“皇后娘娘,你要的热茶来了。”   “嗯。”叶婉歌应声,费力的爬起来,半坐半靠在床头,伸手接过茶碗。   抿了一口茶,对着小蝶说道,“去把小尺子给叫来。”   “是。”小蝶听到叶婉歌说要叫小尺子,立刻转身出去找小尺子。   叶婉歌刚躺下,就被脑海里出现的画面,闹腾的无法安心。   让小蝶去找小尺子,想让小尺子去打听打听兰陵山庄现在的情况。   小尺子进来后,看到叶婉歌满脸的忧愁,说道,“皇后娘娘,小蝶说娘娘找奴才有事。”   “嗯。”叶婉歌看着小尺子,说道,“本宫,想让你去打听打听兰陵山庄的消息。”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吩咐,蹙着眉头说道,“皇后娘娘,玉露宫这边现在看守的非常严,而宋太医去了兰陵山庄,没有可靠的打听消息的途径。”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明白现在想要打听消息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叶婉歌摆了摆手,说道,“罢了,那就不打听了。”   小尺子听到这话,说道,“要不,奴才去贵公公那儿问问。”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提到张富贵,说道,“你从他那儿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呀!他就算有了消息,也不会告诉你实话!”   小尺子听到这话,满面愁容的站在那儿。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尺子应声退下。   坐在床榻上的叶婉歌,叹了一口气,尽管困的两眼都睁不开了,但依旧无法安心入睡。   刚躺下的叶婉歌,又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起身后,叶婉歌没有看到小尺子,问小远子,“小尺子人了?”   小远子回道,“小尺子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叶婉歌一听小尺子自作主张出去打听消息去了,她说道,“这奴才,本宫都说不让他去了,结果他还是去了。”   小远子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小尺子是看娘娘愁眉不展,他心里着急,所以自作主张出去了。”   听到小远子的话,叶婉歌看了一眼小远子,说道,“不用跟本宫解释,本宫不会怪罪小尺子自作主张的罪名。”   小远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谢恩道,“谢皇后娘娘。”   叶婉歌看着谢恩的小远子,说道,“小远子,你和小尺子跟着本宫这么久,本宫没有看错人。”   小远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站在那儿回道,“奴才和小远子能跟着皇后娘娘,是奴才们修了几世的福。”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这感恩的话语,说道,“你们两个人当初跟着本宫的时侯,本宫是非常信任你们的,都没有调查你们的底细,本宫就将你们二人留在了身边,本宫这样做,到不是本宫大意,也不是本宫没有心机,只是本宫相信自已,相信自已这双黑眸所看到的,你和小尺子清澈的眼神。”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想着当初小远子和小尺子两个奴才,和她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个时侯她有想过要去调查这两个奴才的底细,看看这两个奴才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但当她看到小尺子和小远子两人的黑眸,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人的眸子清澈透明,眸光里只有一丝哀怨,并无奸诈圆滑之色,叶婉歌将二人留下后,二人也一直忠心于她。   叶婉歌是一个以德服人的主子,也是一个会收买奴才心的主子,她并不像别的主子盛气凌人,拿奴才当狗一般的使唤,她虽然严厉,但她把奴才当人看,所以她身边的奴才,都忠心于她。   小远子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奴才非常感激上苍,能让奴才有这等好命,遇到皇后娘娘这么仁善的主子。”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的话,看着他笑道,“小远子,都说你嘴笨,但听你这话,一点也不像嘴笨之人。”   “奴才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小远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小远子这话,说道,“本宫有你们这样好的奴才,也是福气。”   说完看着小远子,说道,“走,跟本宫去芩贵人那儿。”   “是。”小远子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立刻领命跟在后面。   昨夜芩花被皇太后甩了一巴掌,叶婉歌把芩花送回去后,太医说芩花没有动胎气,现在不知道芩花怎么样了,叶婉歌想去看看芩花。   叶婉歌去了芩花那儿,巧的是韩月也在那儿。   看到叶婉歌,躺在床榻上的芩花,和坐在椅子上的韩月均要站起来,给叶婉歌行礼问安,但都被叶婉歌制止了。   “不必多礼。”叶婉歌看着二人说道。   芩花坐在床榻上,看眼睛浮肿的样子,像是刚刚哭过。   “芩贵人这脸色这么差,是身子骨不舒服吗?”叶婉歌关心的问道。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关心,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不是身子骨不舒服。”   “那怎么这脸色暗淡无光,双眼浮肿呀?”叶婉歌看着芩花哭肿的眼睛问。   芩花回道,“臣妾思及昨夜之事,伤心难过罢了。”   芩花话落,叶婉歌还没有开口,韩月就抢先说道,“皇太后的那个老毒妇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芩花听到韩月的宽慰之言,说道,“臣妾现在的心思,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   “有什么好笑话的呀!你想说什么就说!”韩月说道。   芩花叹了一口气,说道,“臣妾进宫这么多年,虽然得到蔡贵妃的照顾,才能在这宫里安身立命,但臣妾能在这儿存活下来,也是臣妾凭借自已的小聪明,才得以苟活到现在。”   叶婉歌听到芩花这话,赞同的点点头,韩月则连声的开口应道,“是!是!是!”   芩花接着说道,“臣妾凭借着小聪明,得以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生存,什么样的惨剧没经历过,再难过的关口,再难躲过的劫,奴才都躲过了。”      ☆、622.第622章 姑嫂斗      “芩贵人有胆量,有魄力。”韩月称赞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说了这么多,坐在那儿没有开口,只是低垂着眸,默默听着芩花的讲述。   芩花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现在臣妾害怕了,没有了以前的胆识,更没有了那份从容不迫,变得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了。”   “怕死了?”叶婉歌听到芩花说了这么多,她替芩花说出重点。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嘴角闪过一抹苦笑,眼里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是怕死了。”   叶婉歌听到芩花承认怕死,说道,“芩花,你到底是怕死了?还是怕受生不如死的折磨?亦或是因为珍惜眼前的幸福,害怕失去所以才变得这么胆小?”   听到叶婉歌的话,韩月看着抿着唇要哭的芩花,说道,“肯定是怕死啊!怕孩子生下后,死了再也不见不到了!”   叶婉歌不理会韩月的回答,她一双黑眸紧紧的锁定着芩花,像是要把她的心思看穿般。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都有吧!总之心里很难受,太痛苦了!”   芩花说完,双手捂着脸小声的哭泣着。   韩月看着肩膀一抽一抽,哭泣的芩花说道,“芩贵人,你别害怕,凡事有皇后娘娘了。”   芩花听到韩月的话,捂着脸压抑的哭着。   韩月看向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该怎么办?”   叶婉歌看着芩花,无视韩月的求助。   此时的叶婉歌心里乱哄哄的难受,她都无法安慰自已这颗受伤的心了,哪有能力安慰芩花呀!”   叶婉歌从芩花的这几句话中,听出了芩花心情发生的变化。   芩花的意思是说,她现在被带到了绝路上,害怕面对任何的艰难险阻,现在只要能让她保全性命,让她一世无忧,她愿意做任何的事情。   叶婉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芩贵人,幸福是靠自已争取的,如果你真的宁愿相信皇太后能给你幸福,而不愿相信自已,那本宫也无话可说。”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到是坐在那儿的韩月坐不起了,激动的站了起来,说道,“芩贵人,你千万不要相信皇太后,你看昨夜皇太后对你做的事情,你就知道皇太后是有多么的恶毒了。”   芩花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别无所求,只求皇后能收留臣妾的孩子。”   叶婉歌听这话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事情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了,先别说这些让人心痛的话,你好好休息,安心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叶婉歌开头劝慰了芩花几句,她就离开了。   走了没有多远,叶婉歌就看到小尺子慌慌张张的过来。   小尺子满头大汉的跑到叶婉歌身边,小声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发现胡答应身边的太监鬼鬼祟祟的往月妃的住处去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惊讶的问道,“你确定是胡答应身边的奴才?”   小尺子点头,“确定,是胡答应身边的奴才陈铁。”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那奴才人了?”   小尺子回道,“奴才没有跟上,那奴才像是发现了有人跟着他,所以东躲西藏的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胡答应那里,你注意一下,看胡答应玩什么鬼花招。”   “是。”小尺子应声离开。   叶婉歌听到这话,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答应身边的奴才,跑到韩月那儿去了。   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小远子就拿着书信进来了。   “皇后娘娘,这是宋太医派人送来的药方。”小远子把手里的书信递给叶婉歌。   叶婉歌接过手中的信,打开一看她惊呆了。   惊的嘴张的大大的,不明白宋齐盛这么大老远的派人送这些药方来是做什么。   她拿着那张药方反复的看着,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这药方上有任何的机密。   “小远子,去给本宫端一盆水来。”叶婉歌捏着那书信说道。   “是。”小远子立刻领命去办。   水打来以后,叶婉歌吩咐小远子把门关上。   她把那张和普通宣纸没有什么两样的纸,扔进了水盆里。   小远子正担心这水会把纸上的字迹,给泡的模糊认不清时,谁知被扔进盆里的水,上面的字迹立刻变了,那些字迹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整齐工整的小字,上面写着,小心行事,有人要害你,小心身边的人。   叶婉歌看到水盆里纸上的字,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里有人要害她,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了。   这书信不是出自宋齐盛之手,这字迹她认识,是出自八王爷。   八王爷让她小心,她在脑海里仔细的想了想,依然没有想到是什么人要加害她。   皇太后是有心思要害她,可皇太后现在只怕忙那些钱财的事情,根本无心对付她。   一弥大师?叶婉歌在心里想着,会不会是一弥那个老秃驴,叶婉歌一时吃不准。   “小远子,吩咐院子里的奴才,从现在起万事小心,吃喝用的都要仔细检察。”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远子应声去办。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副愁苦的样子。   整个玉露宫里,最不安的就是六公主,一听说兰陵山庄的瘟疫每时每刻都在死人,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六公主求南宫敖把曹天岳调回来,没能如愿后,她就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了。   这个别人当然是叶婉歌,在六公主心里,一直认为叶婉歌有通天的本事,降的了太后,糊弄的了南宫敖,勾引得了八王爷,还能迷惑的了曹天岳。   六公主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拉下脸来找叶婉歌。   进了花香阁的门,六公主没有硬闯,而是规矩的站在门外,对看门的奴才说,“进去回禀一声,就说本公主求见皇后娘娘。”   看守的是小尺子的小徒弟刘能,他和小尺子一样讨厌六公主,但他再讨厌六公主,也只是一个奴才,一刻也不敢怠慢六公主。   “六公主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回禀。”刘能转身进屋。   叶婉歌听说六公主来了,让小远子把盆里的的纸捞起来销毁了。   小远子把盆里的纸捞起来销毁掉,叶婉歌这才让刘能把六公主请进来。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只手放在桌子上,一双黑眸打六公主进门起,就定定的看着六公主。   “皇嫂。”六公主像一阵旋风般,到了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看了一眼规矩礼貌的六公主,说道,“公主来的真巧,本宫正要找六公主聊一聊。”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心中一喜,想着莫非叶婉歌也是为了曹天岳的事情找她。   “皇嫂要找臣妹,皇嫂是为了岳表哥的事情吧!”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提起曹天岳,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想着这六公主还真是痴心不改,都什么时侯了,还想着曹天岳。   叶婉歌听到这话,没有直接否认,而是答非所问的说道,“本宫是为了兰陵山庄的事情,南昭的太子仲泽,在兰陵山庄染了瘟疫。”   六公主听到这话,顿时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仲泽感染了瘟疫,最好因为这不治之症死掉才好。   六公主为了逃避和仲泽的婚姻,她自私的希望仲泽因病死掉,那样她就可以不用嫁给仲泽了。   “哦!”六公主听到仲泽染了温疫,漠不关心的应了一声。   叶婉歌面对六公主冷漠的态度,接着说道,“公主,本宫虽然知道你对仲泽没有好感,也没有男女之情,但是你和仲泽联姻,关系到两国的友好结盟。”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说道,“皇嫂,恕皇妹自私,不能为了北唐和南昭的友好结盟而牺牲自已的幸福。”   六公主的心思在曹天岳身上,现在哪怕叶婉歌说破了天,六公主也不会回心转意,去关心仲泽。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说道,“公主,本宫知道你关心曹小将军,所以本宫向皇上求情,公主可以给曹小将军捎封信,关心一下曹小将军。”   六公主也想过要直接捎封给曹天岳,可是玉露宫和兰陵山庄都戒严了,书信什么的都不允许往来,现在听叶婉歌说可以给曹天岳写信,她当然高兴。   这个消息让六公主高兴之余,有些得意忘形,“皇嫂,你就求皇兄把岳表哥给调回来,朝庭这么多朝臣,随便派一个去,把岳表哥给换回来。”   叶婉歌听到这话,抿唇而笑,不理会六公主的话,说道,“公主,你给曹小将军写信的时侯,皇上让你也给仲泽写一封,以表关心之意。”   六公主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说道,“不写。”   六公主的拒绝,早在叶婉歌预料之中,她开口说道,“公主,仲泽得了瘟疫这个不治之症,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皇上让六公主给仲泽写信,以表关心之意,只是为了向南昭皇上有个交待而已。”      ☆、623.第623章 阴毒的女人      六公主讨厌除了曹天岳以外的任何男人,所以她不愿意对仲泽显露关心之意。   “不想写。”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公主这是不想知道曹小将军的消息了?”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突然间发出一声冷笑,说道,“皇嫂,这是要臣妹用条件交换岳表哥的消息?”   “公主,你以为本宫是一言九鼎的皇上吗?本宫能替六公主争取来这样一个机会,也十属不易了。”叶婉歌说道。   “哼!”六公主听到这话立刻翻了脸,对着叶婉歌说道,“臣妹也想这样认为,但皇嫂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已,不是为臣妹,只不过是打着为臣妹的幌子,替自已办事。”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这么说,心中虽有不快,但没有跟六公主计较,只说道,“公主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六公主听到此话,说道,“不过是送封信而已,不用皇嫂帮办,本公主也一样能把信送到岳表哥手里。”   叶婉歌见六公主不同意,她站起身来,说道,“公主不领本宫的情就算了,本宫要去长生园皇太后那儿,找一弥大师有事情,就不陪公主久坐了。”   六公主一听叶婉歌要去见一弥大师,她立刻害怕了起来,警觉的问,“皇嫂去见一弥大师有什么事情吗?”   叶婉歌知道六公主的心思,挑了挑眉眼,说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完叶婉歌看着六公主,道,“公主,要不要一起去,让一弥大师给公主算一卦?”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提议,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   叶婉歌看着心虚的六公主,说道,“本宫说的事情,六公主好好想想。”   “不用了,本公主想送封信进兰陵山庄,不是什么难事。”六公主说道。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谢绝了她的好意,她说道,“那公主就当本宫没有说过这话,是本宫多管闲事了。”   听到叶婉歌这么说,六公主回道,“皇嫂,不愿意帮本公主就算了,不打扰了。”   六公主说完气呼呼的走了,叶婉歌看着六公主生气的样子,她愤恨的说了一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叶婉歌见六公主生气走了,她又坐回椅子上。   “皇后娘娘,还去一弥大师那儿吗?”小远子问叶婉歌,还去不去长生园。   叶婉歌说这话,原本是想刺激六公主,现在小远子又提起那老秃驴,她说道,“不去了,你去把一弥传来,就说本宫要见他。”   “是。”小远子抬步往外走,去传那个得道高僧一弥。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脸愁容,她并不是愁六公主的事情,而是愁八王爷送进来的消息。   她有危险,是什么样的危险,八王爷也不说清楚,这让她如何去查。   叶婉歌双手不安的搓着,想着她这院子守护的这么森严,这危险到底是从何而来。   叶婉歌百思不得其解,八王爷这消息让她心里发慌。   坐在那儿叹了一口气,心里慌乱的坐不住,只得出去到外面透透气。   这刚出了门,就看到小尺子慌张的跑回来。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慌张的脚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心里嚯咚嚯咚的跳着,伸手捂着胸口,调整了一下序乱的呼息,说道,“慌什么?”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他小声说道,“奴才看到月妃和陈铁在后山那儿见面了。”   “哦?”叶婉歌听到这话,平静的心湖立刻掀起风浪。   叶婉歌被小尺子带回来的消息吓到了,她看着小尺子问道,“你没看错吗?”   小尺子见叶婉歌不相信,说道,“奴才也怕看错了,一路上跟着了,亲眼见到月妃进了住的小院,奴才这才回来。”   “那他们说了什么?”叶婉歌问道。   小尺子回道,“他们只说了几句,陈铁说,事情办好了,月妃应了一声,接着说千万别出差错,陈铁应了一声,然后两个人就分开了。”   叶婉歌听到这对话,立刻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韩月和胡答应身边的奴才,这二人有什么阴谋诡计了。   叶婉歌对小尺子说道,“这事情不允许对任何人讲。”   “是。”小尺子吓的一颗心砰砰的跳着,他实在不愿意相信韩月会背叛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吩咐道,“你悄悄的跟着他们,别让他们发现了。”   “是。”小尺子应声,想着以后跟梢这活,就得他亲自做了。   叶婉歌交待完小尺子,疲累的往屋里走。   韩月和胡答应的奴才,叶婉歌实在想不出,这二人见面的理由是什么。   小远子把一弥大师给传来的时侯,叶婉歌正犯着头疼病了。   额头上覆着温热的方巾,看到一弥大师,什么话都没说,只交待他做场法事。   一弥大师做了一场法事,又给叶婉歌算了一卦,这卦相不用说,也是说叶婉歌富贵无边,长命百岁的好卦。   叶婉歌听到一弥的胡言乱语,嗖的站了起来,眉眼一拧,说道,“大师,你这卦相可真不准呀?”   一弥大师见叶婉歌当面拆他的台,他尴尬的笑了笑。   看着一弥大师搪塞的笑着,想糊弄过去,叶婉歌毫不客气的说道,“大师说本宫富贵无边,但本宫现在可是腹背受敌,被困入了绝境了。”   一弥大师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怎么会了?从老纳给皇后娘娘算的卦相来看,皇后娘娘现在正如鱼得水了。”   “哼!”叶婉歌听到这话,哂笑了一声,说道“大师,能救本宫脱离这苦海的唯有大师了。”   一弥大师一听这话,就知道接下来准没有什么好事情,立刻说道,“皇后娘娘,老纳惶恐呀!”   叶婉歌还没有说是何事,一弥大师就惊惶的婉拒,她鄙视的抽了抽嘴角。   看着有些胆颤的一弥大师,叶婉歌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看着想逃避的一弥大师,说道,“大师,本宫现在被六公主烦的头疼,皇太后又视本宫为眼中钉,你说本宫的富贵日子从何而来呀?”   叶婉歌一开口,就把困绕她的烦恼说了出来,这两个人都和一弥大师有关系,一弥大师听了心里发慌。   身为一个出家人,不但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还诞下了孽障。   一弥大师心里发慌,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站在那儿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叶婉歌见一弥大师又装圣人,她皱着眉头,说道,“大师,皇太后那儿还劳烦大师给说说情,让皇太后别总把本宫当敌人看。”   一弥大师听到叶婉歌的吩咐,为难的说道,“皇后娘娘,一弥不过是出家的僧人,何德何能让皇后娘娘如此的看中。”   听到一弥大师这婉转的推托之词,叶婉歌说道,“大师别自谦,皇太后对大师还是很敬重的,大师的话对皇太后是有相当的影响力。”   一弥听到这隐晦的嘲讽之词,回道,“老纳何德何能,能让太后敬重,不过是皇太后喜欢听老纳说些经文而已。”   叶婉歌听到一弥大师说起经文,在心里腹诽道,凭你这种酒肉和尚,也配谈起经文,真是侮辱了那些经文。   “大师的话在皇太后那儿还是管用的,大师也不想本宫和皇太后争锋相对吧?”叶婉歌看着一弥大师,提醒般的说道。   叶婉歌知道一弥大师和皇太后苟且的事情,并且叶婉歌一直以此事威胁着一弥大师。   对于一弥这个老秃驴,叶婉歌是恨之入骨。   因为上一世正是因为一弥的胡言乱语,她才遭到皇太后的毒手,遭到南宫敖的厌恶,一弥大师说她是个克夫的命。   “大师,皇太后之所以视本宫为跟中钉,这都是拜大师所赐。”叶婉歌看着一弥大师,一副要让他负责的样子。   一弥大师听到叶婉歌的话,额头冒着冷汗,叶婉歌一直拿此事来威胁他。   他深深的懊悔,当初不敢贪沈如慧的那点钱财,替沈如慧抹黑叶婉歌。   要说沈如慧凶狠,那么叶婉歌就是阴毒,一弥大师后悔招惹叶婉歌这个阴毒的女人。   自打一弥大师被叶婉歌抓住小辫子后,叶婉歌就一直抓着他不放,利用他做了许多事情。   现在叶婉歌让一弥去劝说皇太后,一弥不是不想听命于叶婉歌,只是这个命令一弥做不到。   皇太后事事都有自个儿的主见,哪会听一弥大师的劝说。   “皇后娘娘别为难老纳了,皇太后那儿老纳真的是说不上话。”一弥见婉转拒决没有用,开口直接拒绝。   叶婉歌听到一弥的拒绝,冷笑一声,说道,“大师,你这是想让本宫亲自和皇太后说道说道?”   一弥大师听到这话,吓的浑身冒冷汗,立刻变了嘴脸,说道,“不用,不用。”   一弥之所以这么怕叶婉歌的威胁,其实不全是因为叶婉歌知道,一弥和皇太后的那点不耻之事,最主要的是沈如慧当初,让她诬陷叶婉歌的时侯,给一弥送了一个小奴婢。      ☆、624.第624章 假圣人      沈如慧给一弥大师下了药,那小奴婢硬生生被一弥大师给遭践死了。   这事情要是让皇太后知道,只怕一弥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太后砍的。   叶婉歌看着改变了心意的一弥,说道,“大师,本宫的要求不高,只要求皇太后别在打叶家的主意,身为北唐最受人尊敬的皇太后,整日惦记叶家的那点碎银子,也不怕天下人所不耻。”   叶婉歌一提到皇太后,打叶家钱财的主意,她就恨得咬牙切齿。   听到叶婉歌的话,一弥大师也觉得皇太后的此法有些不妥。   叶婉歌的娘家虽然很富有,但人都嫁到南宫家了,再让叶婉歌回娘家要钱,这做法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是,老纳明白。”叶婉歌应声道。   叶婉歌看着一弥大师,说道,“大师,六公主的身份,想必大师已经知晓了吧!”   一弥听到叶婉歌的话,身形一颤,差一点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老纳不知。”一弥装作不知情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一弥大师的话,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本宫不妨做个人情,告诉大师一声,六公主的生母是皇太后,大师这回该明白六公主是谁的女儿了吧?”   一弥对六公主的事情,早就心中有数,现在听到叶婉歌这么说,他当然明白叶婉歌想说什么。   深怕叶婉歌继续开口往下说,把六公主的事情点破,让他当场难堪,立刻开口说道,“老纳明白。”   叶婉歌看着自称明白的一弥,说道,“大师明白就好。”   “是。”一弥听到这话,感激的点头。   “大师既然什么都明白,那本宫也不多说了。”叶婉歌不知道一弥这个老秃驴的话,对皇太后管不管用,但至少现在可以抵挡几天,给她解决此事的时日。   一弥大师站在那儿,一个劲的应声,却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他怕六公主的事情暴漏出来。   叶婉歌看着一弥大师,说道,“大师,既然知道六公主的事情,那一定也知道皇太后对六公主的态度。”   “是。”提起皇太对六公主的态度,一弥的神情有些悲痛,对于六公主的处理,一弥虽然不赞同皇太后的做法,但他也无能为力。   叶婉歌看着点头的一弥,心里真是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身为一个男人,居然看着别人残害自已的亲身骨肉,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为什么这般无情。   都说血浓于血,在冷酷的皇家,看不到这种人世间的温情就罢了,就连在这尘世间,该怀有慈悲之心的得道高僧,都是这般的冷血无情。   整天满嘴的吾佛慈悲,现实中却是如此的冷血刽子手。   叶婉歌狠狠的瞪着一弥大师,质问道,“那大师对此事有何想法呀?”   “没有想法。”一弥大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回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恨不得,立刻把一弥大师拉出去斩了。   眼睁睁的看着亲身女儿被害,一弥大师居然没有想法,这可真是叶婉歌见过的最无情的父亲。   叶婉歌觉得道貌岸然的一弥,是一个无用的男人,作为僧人他不合格,作为男人更不格,他更不配做一个父亲。   “大师,那本宫再卖一个人情给大师吧!六公主的命,本宫救下了,把她嫁到南昭后,她就安全了。”叶婉歌想着,只要六公主远嫁南昭,那么皇太后的魔爪就够不到那么远了。   叶婉歌的想法很好,但她却不知道,皇太后想要六公主死的决心是有多么的强烈。   叶婉歌不知道,但一弥大师知道,皇太后视六公主为耻辱的象征,所以不希望六公主活在人世间。   一弥大师对于六公主这个后人,当然是希望她能够活下来,只是一弥不敢忤逆皇太后的意思。   害怕皇太后的一弥,在六公主的事情上,只能赞同皇太后的决定。   现在听到叶婉歌说要救六公主一命,一弥虽然激动,但碍于皇太后的威严,他并不敢表现出任何欢喜的情绪,更不敢告诉叶婉歌,皇太后没有打算放过远嫁的六公主。   一弥大师不说,只能把六公主的命交给老天,如若六公主能躲过这一劫难,那是上天的怜悯,如若不能那也是天意。   在一弥的心中觉得天意难为,所以不去做任何改变命运的事情。   叶婉歌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一弥,想着这个老东西,可真是和皇太后一样冷血。   “大师去忙吧!”叶婉歌看着一弥大师说道。   一弥立刻听命告退,走了没有几步,一弥大师像是忽然间想起什么,站在那儿说道,“皇后娘娘,老纳近日算卦,卦像显示有天母在殒落,想来整日靠药物提神的皇太后,好日子不多了。”   叶婉歌听到一弥大师的话,眉眼一抖,说道,“大师知道就好,大师的实话说出去未必有人信,所谓祸从口出,大师还是小心一点吧!”   “是。”一弥大师应声,背脊微躬着走了出去。   一弥大师的话,让叶婉歌明白,给皇太后下药的事情,被一弥大师发现了。   “哼!”叶婉歌冷哼一声,想着就算一弥大师知晓了,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说出去。   其实不是一弥大师没有胆子说出去,而是一弥大师对皇太后也是敢怒不敢严,在皇太后面前很卑微,而这种卑微的日子,一弥也过够了。   一弥在皇太后面前,就像一条狗一样,让皇太后挥之即来,挥之即去。   兰陵山庄里,田伟诚几个人忙活了一夜,也没有查出凶手来。   曹天岳和胡通守了一夜,也没有见东吴国和古月国,两国的来使有逃跑的现像。   “消息不会是假的吧?”胡通熬了一夜,都没有看到院子里有什么动静,沉不住气的说道。   曹天岳打了一个哈欠,说道,“不会,截获的信鸽,上面明白写着,东吴国的来使不安份,想要杀出去。”   胡通站在那儿,身子往上纵了一下,看了一眼平静的院子里,说道,“哎,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咱们在这儿守了一夜,这一夜算是白熬了。”   曹天岳看着熬的眼睛通红的胡通,说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会,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着。”   胡通听到这话,咂吧了一下嘴,说道,“你说这瘟疫要是真的控制不住,皇上会不会真的把咱们都杀了?”   曹天岳听到胡通说这么忌讳的话,他四下看了一眼,小声的说,“你胡说什么了?就凭你这话,就能把你的这颗脑袋给砍下来。”   胡通听了,冷笑一声,“我死了不足惜,只是可惜了你……”说到这里,胡通又咂吧了一下嘴。   曹天岳对胡调的调侃不作理会,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平静的小院。   胡通接着说道,“我为人夫,为人父,死了也有后人了,虽说就这么死了冤屈的很,但总比你强,你看看你,光棍一个,死了连个给你立碑的人都没有,还得让你那老父亲,给你安葬,最可惜的是连女人都没有,你真是白活了。”   曹天岳听到胡通在这儿胡言乱语,戳他伤疤,他深手拍了一下胡通的肩膀,说道,“哥哥,嘲讽兄弟两句就算了,别没完没了的,咱们现在是想办法,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你回你的温柔乡,我回我的冷被窝。”   胡通听到这话,白了他一眼,“哎,我说你是有断袖之臂呀?还是那个不行呀?怎么就不好女色了?趁着年轻多找几个,那是多美好的事情呀?”   胡通最见不得曹天岳,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叶婉歌身上。   当局者谜,旁观者清,胡通看的清清楚楚,叶婉歌对曹天岳没有那种男女之情,他不想曹天岳一厢情愿,毁了自个儿。   曹天岳伸手拍了拍胡通的胸膛,说道,“明白你的好意,别管我了,我这辈子算是栽了。”   胡通看着曹天岳,骂道,“你这是一条道走道黑,认死理呀?”   曹天岳看了一眼胡通,神情痛苦的说道,“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她我不能活。”   “妈的,你脑子被驴踢了,没有她你不能活,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痴心妄想,你奶奶的,我真不知道是要称赞你有眼光了,还是要骂你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胡通对着曹天岳骂骂咧咧。   曹天岳不回嘴,任由胡通骂,他现在的痛苦状态,宁愿胡通把他骂醒。   他是一个混蛋,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女人。   她和他真的是云与泥的距离,是永远也无法走到一起的,但他就是执迷不悟。   “就让我死在这儿吧!这样也许我的心情能舒服一点!”曹天岳说道。   他真的是太痛苦了,爱而不得,如若真的就这样死了,反而好。   “你想的美。”胡通喷曹天岳,大白天的做白日梦。   “只怕你死,也不会这么有脸面的死,会被秘密的咔嚓掉。”胡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就凭南宫敖的阴狠,胡通觉得曹天岳肯定会被秘密的除掉。      ☆、625.第625章 为情而疯      曹天岳无所谓的笑了笑,胡通看着他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说道,“你要死,也死在你爱的女人的石榴裙下,死在这儿太苛瘆了。”   曹天岳看着胡通,说道,“行了,别谈这些儿女情长了,咱们还是办正事,免得你真的死在这里成了冤魂。”   胡通听到曹天岳说这话,立刻呸了三声,说道,“坏的不灵,好的灵,我才不会死。”   曹天岳看胡通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你不是不怕死吗?”   “胡说,是你不怕死,你没老婆没孩子,没有活头,我可不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我为什么要死。”胡通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着,恨不得现在就出去。   “出来了!”曹天岳看着小院的方向惊呼一声。   胡通一听说出来了,以为里面的人杀出来了,立刻拨出身上的刀,就要准备往里面冲。   曹天岳一把拦住胡通,“你要干什么呀?”   “阻挡他们杀出来呀?”胡通说道。   曹天岳瞪了胡通一眼,“我什么时侯说他们要杀出来了呀?”   胡通听到这话,立刻往小院的方向看去,只见小院的门打开了,东吴国的来使胡一亮走了出来。   “不早说。”胡通埋怨曹天岳。   胡一亮走到门边,对着看门的士兵说道,“劳烦通禀一下你们的田相,就说东吴国的来使胡一亮要见他。”   士兵听说胡一亮要见田伟诚,说道,“田相会来的,请进去等着吧!”   胡一亮听到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说道,“老夫现在就要见你们的田相。”   看守的士兵见胡一亮,态度如此的强硬,立刻说去回禀田伟诚。   胡一亮撩了一下衣摆,愤恨的转身进了屋。   “脾气不小呀?”胡通看着发脾气的胡一亮说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回道,“他可是代表东吴国,身后有东吴国做靠山,他能忍得了这屈辱。”   胡通听到这话,说道,“再敢咋呼,小心爷把他们东吴灭了。”   曹天岳看胡通气的骂娘的样子,说道,“你急什么呀?”   “老子是生气,他们没事不在自个儿国家呆着,跑到北唐做什么,把这瘟疫给带到这儿来,害爷在这儿陪他们玩命。”胡通一连声的抱怨道。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报怨,说道,“你这大话说的脸一点也不红啊?”   胡通一边看着生气转身进屋的胡一亮,一边说道,“一点也没有说大话,说的是实话,把小小的东吴灭了,这个实力北唐还是有的。”   曹天岳听到这话,嗤的一声笑了,“且不说这胡一亮是你本家,先谈一谈北唐的实力,表面上北唐兵强马壮,地大物博,只可惜这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假像。”   胡通听到这话,扭过头来不敢相信的看曹天岳。   “这话是什么意思?”胡通问道。   曹天岳倾了一下唇畔,说道,“这个你都不懂,北唐看着富有,实则国库早就空了,现在不要说攻打别的国家,只怕连支付这瘟疫的损失都没有,要不是北唐的实力如此不堪一击,你以为有狼子野心的皇上,会到现在暗兵不动?”   胡通听到这话狐疑的说道,“不是说在等冰封的神剑吗?”   胡通嗤笑一声,说道,“那只是借口而已,最主要的是没有银子。”   “此事是真的假的?”胡通一脸的不敢相信。   “我什么时侯骗过你,皇上册封皇后也是这个原因。”曹天岳神情痛苦的说道。   胡通一看曹天后,提到叶婉歌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说道,“我说你干脆把皇后给忘了,天底下比皇后长的美的女人多的事,你这又何苦了。”   胡通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看着胡通说道,“玩笑开过了就算了,别把这事情挂在嘴上。”   胡通看曹天岳要翻脸的样子,立刻说道,“行了,我不说还不行吗?”   “你说皇上册封皇后,是和北唐国库空虚有关?”胡通问曹天岳。   “嗯,你不曾看到过叶家的钱财,但应该听闻过叶家的传闻。”曹天岳说道。   胡通点头,“听闻过,传说叶家富可敌国。”“皇上就是为了这个,才册封的皇后。”曹天岳对南宫敖的失望,也是因为这个,因为南宫敖利用完他姐曹嫣后,又开始利用叶婉歌,他现在痛恨南宫敖。   曹天岳痛恨着南宫敖利用他在乎的两个女人,所以现在他的心里非常矛盾,即希望北唐发生暴乱,让南宫敖从皇位上跌下来,又不希望北唐发生战乱,因为叶婉歌说过,不管个人之间有多么大的仇恨,都不能把无辜的北唐百姓牵扯进来。   胡通听说这话后,说道,“皇上不愧是皇上,真的是物尽其用呀?”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一颗心就像被针扎一样,不是要命的疼,但这疼却时时刻刻折磨着他。   胡通说完,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曹天岳,又说道,“不过皇上也猖狂不了多久,他斗不过皇后。”   曹天岳听到这话,狐疑的看着胡通,“什么意思?”   胡通看了一眼曹天岳,说道,“你不知道,韩月那些人早就被皇后娘娘所收买,现在按兵不动,只怕皇后娘娘觉得时机不成熟。”   曹天后看着胡通,惊愕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通瞥到田伟诚后,对着曹天岳说道,“你自个儿去领会吧!丞相来了!”   田伟诚看着胡通和曹天岳,说道,“怎么样?这些人可有动静?”   胡通说道,“没有,只是胡一亮沉不住气,叫嚣着要见丞相。”   田伟诚站在那儿,看着胡一亮住的小院,思索了一下说道,“胡一亮要见我,我就去会一会他,看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胡通听到田伟诚的话,说道,“丞相,现在不是要看胡一亮是什么态度,是要看咱们的皇上是个什么态度,是要放了这些人,还是要把这些人都……”胡通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曹天岳看着现在非常烦躁,动不动就要杀人的胡通,他把脸扭到一边,不赞同的倾了倾嘴角,胡通在他面前不管说什么话都行,但在外人面前,他觉得胡通有些唐突了,会惹祸端。   田伟诚看了胡通一眼,说道,“胡大人,别动不动就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以暴致暴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假如能坐下来,把事情解决了,那又何必劳师动众了。”   胡通听到田伟诚的话,在心里骂着,你田相要是有如此的能奈,凭一张嘴把事情解决了,那又何必让我们这些人跟着来受罪了。   “是,丞相教训的是。”胡通应声。   田伟诚看了胡通一眼,说道,“你们也休息一会,我进去看一看。”   胡通听到这话,对着田伟诚的背影翻着白眼。   曹天岳见田伟诚走了,对着胡通说道,“你别胡言乱语,有些话在我面前说无所谓,在别人面前那可会惹出祸事。”   “放心吧!丞相是不会说出去的,都是一条船上的人,除非他不想活了!”胡通说道。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说道,“你这张嘴,还是闭上好一些。”   曹天岳说完,正好郑白走了过来。   郑白走到曹天岳面前,伸手掩着嘴,对曹天岳耳语了几句。   曹天岳听到后,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紧接着他也动了动嘴,说了几句。   待郑白走后,胡通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手下那小子,防着我跟你说什么了?”   曹天岳见胡通一副好奇的样子,他四下看了看,走到胡通面前小声的说道。   胡通听了以后,说道,“咱们哪有时间去替她办这事呀?”   曹天岳听到这话,说道,“现在没有时间,我晚上去办此事。”   胡通听到这话,说道,“你疯了,现在他们都被困在小院里,你哪有机会去办呀?”   “她交待的事情,就算冒着生命危险,我也要去办。”曹天岳说道。   “值得吗?”胡通看着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没有应声,胡通说道,“皇后娘娘这只是怀疑,没有一点证据,就让你冒生命危险去办这事,你傻呀?”   曹天岳看了一眼胡通,说道,“胡通,我早就觉得仲泽有问题,他的手下王河偷偷溜出过院子。”   “仲泽有问题和皇后有什么关系。”胡通生气的说道。   叶婉歌从玉露宫里来消息,说南昭的太子仲泽很可能在谋划着什么阴谋,所以让曹天岳去查一查。   胡通现在担心的事情是,仲泽他们都被困在小院里,曹天岳没有机会下手,如若冒险前去,万一被发现交起手来,怕曹天岳上了仲泽的圈套。   “天岳,你再仔细考虑考虑,你想那姓仲的小子,被咱们困在这里,哪有机会去实施阴谋呀?”胡通劝说道。   曹天岳本来就觉得仲泽有问题,现在加上叶婉歌的命令,他怎么可能听得进胡通的劝说,不去调查清楚。   “他有没有机会实施是另外一回事,这事情总得调查清楚。”曹天岳说道。      ☆、626.第626章 假心假意      胡通见曹天岳不听劝,说道,“你去吧!迟早你会为了这女人丧了命!”   曹天岳见胡通称呼叶婉歌,一口一个女人,他不悦的说道,“胡通,你在我面前这么不尊敬皇后,我忍了,但你如若在别人面前这般,这话要是传到皇后和皇上那儿,你这脑袋就别想要了。”   胡通听到这话,骂道,“你个见色忘义的东西,你去告状吧!我胡通要是因为这个死了,那世人必定会称赞我重情义,为兄弟两肋插刀,只不过有眼不识人,被兄弟捅了一刀罢了。”   曹天岳被胡通这不正常的状态,弄的无语凝噎,“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想你也明白身不由已,就像你想纳小妾,嫂子死活不同意的事情,你不也知道身不由已的痛苦吗?”   “你……”胡通听到曹天岳,拿他想纳小妾,他老婆不同意的事情,来比喻现在身不由已的状态,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算了,我懒的管你,你要去送死,阎王还能不收啊!”   曹天岳看着胡通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有事,我会和你并肩作战,一起从这里活着出去。”   胡通听到这话,对着他喊道,“等你出去,我一定要让曹将军,给你说门亲事,把你绑进洞房。”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他笑了笑没有应声,一颗心已经死在了一个人身上,能拯救他的,只有他心底的人,别人不行。   田伟丞进屋见胡一亮,一只脚刚迈时了屋,胡一亮就蹿到了他的面前,“田相,贵国这么做真的是想引起列国战乱吗?”   胡一亮一开口就质问田伟诚,这么做的用意是真的想引起战争吗?   田伟诚看着气急败坏的胡一亮,说道,“胡丞相不必惊慌,北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完全是为了列国着想。”   胡一亮听到这冠冕堂皇的话语,说道,“丞相昨日说待太医给我们诊过脉,就放我们出去,等了一天一夜也没有见到太医的影子。”   田伟诚看着急躁的胡一亮,他不紧不慢的坐了下来,说道,“胡丞相别着急,坐下我们慢慢聊。”   “哼!”胡一亮甩了一下衣袖,说道,“聊什么?田相出尔反而,这是身为一国丞相该有的行为吗?”   田伟诚看着站在那儿的胡一亮,说道,“胡丞相不用着急,吾北唐皇上,已经亲笔书信通知了贵国,想来贵国接到书信后,一定会派人来接丞相。”   胡一亮听到这话,眉眼一拧,说道,“北唐皇上给我国去了书信?”   “是,皇上已经禀明了贵国,兰陵山庄发生瘟疫的事情,并且让你们的皇上派人来接你们,丞相就静等好消息吧!”田伟诚看着胡一亮狡黠的笑道。   胡一亮一听北唐已经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东吴国的,他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般,那燃着希望可以出去的小火苗,瞬间被捻灭。   兰陵山庄发生了瘟疫,谁都知道这个病症的可怕,哪一个国君能明知道这病症的可怕后,还会把有可能染上瘟疫的他们接回去了。   “胡丞相静等好消息吧!”田伟诚看了一眼胡一亮说道。   田伟诚起身要走,胡一亮说道,“田相,这么做是要把我们这些来使逼上绝路吗?”   田伟诚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伟诚相信胡丞相是聪明人,不会做愚蠢的事情。”   “咣啷”一声,胡一亮拨出了剑,要指向田伟诚的时侯,被士兵团团围住。   田伟诚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胡一亮,说道,“胡丞相,伟诚刚刚还说胡丞相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这话才落胡丞相就做出这般举动,伟诚真的是看走了眼。”田伟诚嘲讽道。   “田相何必苦苦相逼,把我们这些无辜之人逼入绝境了?”胡一亮说道。   田伟诚站在那儿,看了胡一亮一眼,说道,“把胡丞相逼入绝境的是你自个儿,伟诚费尽心思的想救你们,但你们不领伟诚的情,还屡屡给伟诚制造事端。”   胡一亮听到这话,说道,“田相,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   田伟诚冷哼了一声,说道,“胡丞相还是等着贵国来接吧!”   田伟诚手一挥,亮出兵刃的士兵立刻收了兵器,跟着他走了。   留下胡一亮怔愣在当场,他真是没有想到,北唐会倒打一耙,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丞相,怎么办?”胡一亮的随从开口问道。   胡一亮看了一眼随从说道,“坐着等死吧!”   一听这话,随从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冲出重围。”   胡一亮看了多话的随从一眼,说道,“冲出去,只会死的快一些,先等着吧!”   随从听到胡一亮的话,刚刚还信心满满可以杀出冲围,那些信心瞬间灰飞烟灭。   花香阁里,叶婉歌自打接到八王爷的信后,就坐立难安,在她反复斟酌过后,想到可能是那南昭的太子,仲泽要搞阴谋。   她虽然想不到仲泽能搞出什么阴谋对付她,但她还是警慎的让曹天岳去调查仲泽。   “皇后娘娘,为什么不怀疑月妃?”小尺子不解的问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怀疑月妃?情疑月妃什么呀?”   自打小尺子见到韩月和胡答应的奴才,秘密的见面后,小尺子就怀疑月妃背叛了叶婉歌。   “月妃和胡答应身边奴才见面的事情?”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见小尺子怀疑韩月,她说道,“二人就会了一次面,能说明什么问题,别捕风捉影,到头来把事情给搞的不可收拾。”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应声,“是。”   叶婉歌想着八王爷说她有危险,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仲泽从南昭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害她。   叶婉歌不明白仲泽要害她的理由是什么,她其实是不太相信这个猜测的,只是在没有找到更确切的目标时,她也只能凭直觉去办事。   叶婉歌一直觉得仲泽来南昭的目的不单纯,只是她以为这些事情南宫敖,早就派人调查了,所以没有放在心上,八王爷这一提醒,让她立刻警觉起来。   南宫敖确实调查了仲泽,但他没有查到仲泽的真正目的。   只是查到仲泽一直和一位神秘的人物有联系,听说那身影酷似三王爷。   真正让南宫敖心里发慌的不是这场瘟疫,而是早已死了的三王爷。   “乱,真是太乱了。”叶婉歌伸手抚着额头,嘴里念叨着。   现在的情况乱的没有一点头绪,玉露宫里也乱糟糟的,兰陵山庄也乱糟糟的,没有一个安定的地方,叶婉歌被这些事情弄的烦躁不安。   “皇后娘娘,胡答应那边,要不要再派个人盯着一点。”小尺子现在盯着胡答应的奴才陈铁,他想着胡答应那边也得派个人盯着。   “不用,胡答应身边,不就是那一个奴才吗?盯着替胡答应卖命的奴才就行。”叶婉歌想着胡答应又不敢,明目张胆亲自去制造阴谋,什么事情还不都是那奴才陈铁去办。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看着小尺子说道,“小尺子,你只要盯着陈铁那个奴才就行,别的事情你不用管。”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想起孙答应身边死了的奴才,心里想着这个陈铁会不会也是陆苍南搞的鬼,是个易容后的奴才。   一想起陆苍南,叶婉歌就头疼不已,不怕强悍的对手,就怕这种神出鬼没的敌人,让你一肚子的计策无处用。   陆苍南藏在哪儿,叶婉歌想着总不能把这玉露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仔细的查一遍,看脸上的那张皮是不是真的吧!   叶婉歌要烦恼的事情很多,六公主和叶婉歌一样,也在烦恼着。   六公主烦恼的事情,是她给曹天岳的信送不出去。   她让奴才把信送去兰陵山庄,结果连玉露宫的门都出不去。   六公主急的团团转,可她又拉不下脸来去求叶婉歌。   六公主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后,说道,“三儿,你去一趟皇后那儿,把这信交给皇后,让皇后娘娘差人送到兰陵山庄去。”   三儿听到六公主的吩咐,说道,“公主,皇后娘娘能替公主把这信送出去吗?”   六公主听到三儿的话,说道,“本公主让你去你去就是了,别再说这些丧气的话,给本公主听。”   “是。”三儿见六公主生气,立刻奉命去办事。   三儿按照六公主的指示,去了叶婉歌那儿。   按照六公主的吩咐,三儿把那封信交给叶婉歌。   叶婉歌看了一眼,说道,“三儿,把这封信拿回去,交给你们公主。   三儿站在那儿,看着叶婉歌退回来的信,为难的说,“这……”看着那信三儿没有伸手去接。   “拿着!”叶婉歌呵斥着三儿。   三儿伸手接过来,说道,“奴才求皇后娘娘帮帮公主吧!”说话间三儿就给叶婉歌跪了下来。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儿,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公主,要想本宫帮忙,就按照本宫说的做。”      ☆、627.第627章 天子命格      三儿听到这话,还想再开口求求情,被叶婉歌一个眼风扫过去,吓的闭上嘴巴。   三儿没有办成六公主交待的事情,拿着那封信回去了。   六公主看着被原封不动退回了的信,说道,“她是什么意思呀?”   三儿回道,“皇后娘娘说了,如果公主想要她帮忙,就让六公主按照她的意思办。”   “呸!”六公主听到这话吐了一口唾沫。   “本公主不要她帮忙了。”六公主把那封信收回来,扔在一边说道。   “想要本公主妥协,休息。”六公主生气的念叨着。   三儿看六公主生气的样子,开口说道,“公主,要不然去求求皇上。”   六公主听到三儿提起皇上,瞪了三儿一眼,说道,“别乱出主意了,皇兄那儿就算本公主去了,磕破了脑袋也不会帮这个忙。”   六公主一想起南宫敖,她挺寒心的,以前她总觉得南宫敖这个兄长对她好,关心她,不是同父同母却胜似同父同母的兄妹,可现在她不这样认为了。   六公主确实很伤心,觉得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和同父同母的兄妹之间,还是不一样的,从南宫敖的态度就看出来了。   说是真心关心她,可是到关键时刻,怎么能对她这么狠心,不顾她的意愿,强逼着要把她嫁到南昭去。   信送不出去,六公主急的团团转,愣是一点办法没有。   六公主因为拉不下脸面来,所以没有去找叶婉歌,而她写给曹天岳的信,也没有能送出去。   夜晚的时侯,南宫敖收到了邻近邦交友国的信,说瘟疫是重症,要是万一来接来使的途中,把这病症传到北唐的各处,那祸害就大了,所以决定把来使放在北唐,还说只要北唐尽力救治,如若救不活,也不会怪罪北唐。   南宫敖看到这样的信,高兴的拍了一下桌几,说道,“好。”   张富贵看着南宫敖阴沉了一天的脸,终于有了笑容,说道,“皇上,这瘟疫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奴才恭喜皇上。”   南宫敖看了张富贵一眼,说道,“这才刚刚开始,事情往设想的方向发展,不过这也是一个好兆头。”   “是,兰陵山庄的事情,一定会圆满的解决。”贵公公见南宫敖高兴,立刻开口拍马屁。   南宫敖开心,听到张富贵的话,说道,“贵公公,朕今日开心,晚上让御厨准备点好菜,朕要畅饮一杯。”   “是。”张富贵也跟着开心应声。   张富贵往外走,南宫敖又把张富贵叫住,吩咐道,“晚上让胡答应来陪朕饮一杯。”   “是。”张富贵应声,立刻往外走,前往胡答应那儿,给胡答应报喜。   皇后在这儿,皇上没有钦点皇后作陪,却亲点一个答应作陪,这么大的喜事,张富贵肯定要前去贺喜一番。   张富贵前往胡答应那儿,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大喜事,回禀给胡答应。   胡答应听到奴才说张富贵来了,她眉眼一凛,狐疑的说道,“他来干什么呀?”   “说是有大喜事来回禀答应。”   “大喜事,什么大喜事?”胡静不解的想着。   胡静听说张富贵是来报喜的,说道,“请贵公公进来。”   张富贵进来后,看着胡静说道,“恭喜胡答应。”   胡静听到张富贵的贺喜声,立刻问道,“公公来贺喜,这喜从何来呀?”   张富贵听了说道,“,皇上今晚要畅饮一杯,让胡答应去作陪,良辰美景,佳人美酒,这不是喜事吗?”   胡静听到这话有些懵,南宫敖现在诸事缠身,居然有心情要畅饮美酒,还钦点她作陪。   “答应,这等喜事,可虽是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呀!”张富贵说道。   胡静看着张富贵一脸喜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吩咐奴才去拿赏钱。   奴才把赏钱给张富贵,胡静说道,“谢谢公公了。”   张富贵看着胡静说道,“这是大好的机会,答应可要抓住机会呀!”   胡静听到这话,面露喜色道,“谢谢公公提醒。”   “皇上钦点答应作陪,这是答应哄皇上开心的大好机会。”张富贵不停的提醒叶婉歌,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就好像这个机会是他替胡静争取来似的,不停的说这机会如何来之不易。   胡静对着张富贵是千恩万谢了一番,张富贵拿着胡静的赏钱走了以后,胡静跟陈铁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怎么突然想到我了?”   陈铁看着胡静说道,“放眼这后宫的女人,也就你有几分姿色了,他不找你,找谁作陪。”   胡静听到陈铁的话,眉眼一沉,瞪了他一眼,说道,“事情办好了没有呀?”   陈铁站在那儿,看着不悦的胡静,说道,“办好了,你尽管放心,估计这会皇后娘娘已经开始猜疑月妃了。”   胡静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说道,“办好就成,这会只怕皇后娘娘已经疲于应付这些事情了吧!”   “什么时侯我可以离开这里?”陈铁站在那儿问道。   陈铁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一个奴才,和胡答应平起平坐。   胡静站在那儿看了一眼陈铁,说道,“事情已经办成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陈铁看了胡静一眼,轻佻的说道,“你这女人还真是无情,利用完了我,一脚就想把我给踹了,你忘了你在我身下****的样子了?”   说完陈铁不要脸的笑了两声,胡静看着陈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也真够无耻的,就你这张假脸,看着就让我恶心的慌,要不是你这无耻之徒乱来,我会看上你。”   陈铁听到胡静的话也不恼,只是呵呵笑了两声后,伸手捏着胡静的下颌,说道,“要不要我再多留两天,陪陪你帮你排解一下寂寞?”   胡静立刻伸手,打掉陈铁钳着她下颌的手,说道,“滚,你现在就滚,免得在这里坏了大事。”   陈铁甩了甩被胡静打的手,说道,“你也温柔一点,今晚对那个狗皇帝,你可不能这么粗鲁,你刚刚也听到那个老东西说了,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胡静瞪了陈铁一眼,转身走到椅子那边坐下,“我的事情,你少管,你办完事情可以走了。”   陈铁听到这话,说道,“真的不需要我在这儿多呆几天?”   胡静坐在那儿,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一双黑眸里闪过戾色,她有些后怕,不敢再像刚刚那般和他说话,声音低柔的说道,“不用,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怀疑你的身份了,这两日肯定会试探陈铁,你还是走吧!免得在这里坏了大事!”胡静对着眼前假冒陈铁身份的男人说道。   自打这个男人进了玉露宫,陈静就被眼前的无赖给盯上了,来一次占她一次便宜,胡静虽然不愿意,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没有办法只得忍气吞声。   听到这话,眼前的人痴笑一声,说道,“刚刚还一副泼妇的样子,现在却这般乖顺,我还真舍不得走。”说完还邪恶的舔了一下唇角。   胡静看着眼前的无赖,气的百爪挠心,恨不得上前爪破他的脸,撕下他这张假面。   “先走吧!如若事情出了差池,你我都不好交代!”胡静不想和他撕破脸,开口劝说道。   “嗯,那我先走了,等到需要我的时侯,我随传随到。”假冒陈铁的男人开口说道。   胡静看着假冒陈铁的人走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静刚坐下,就看到真的陈铁来了。   胡静看到陈铁慌慌张张的跑来,说道,“你慌什么呀?”   陈铁回道,“奴才不知怎么的睡着了,这刚醒来怕主子找奴才,所以才慌慌忙忙的跑进来。”   胡静听到这话,看了陈铁一眼,说道,“你下去准备一下,晚上要去皇上那儿。”   “是。”陈铁听了立刻应声。   陈铁下去后,胡静骂了一句,“蠢猪。”   陈铁都睡了一天了,这会醒来却一点感觉没有,想来那迷药的效果不错。   胡静想着叶婉歌怀疑月妃和陈铁,想来以叶婉歌的心计,肯定会想办法试探陈铁,所以她得想个办法,让南宫敖看到这一切。   胡静收拾好,要去流云阁,她让陈铁把那上好的龙井茶给带上。   到了流云阁,南宫敖正独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上,独自举杯畅饮。   胡静下了轿子走到南宫敖面前,立刻请罪道,“请皇上恕罪,臣妾来迟。”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起来吧!”   “谢谢皇上。”胡答应起身谢主龙恩。   “坐吧!”南宫敖让胡答应坐下。   胡答应坐下后,顺着南宫敖的眸光看去,“皇上这是在赏月?”   南宫敖点了点头,“都说阴缺圆缺,朕觉得这话一点也不假,胡答应,你看天上的月亮,只露出半边脸,另一半被隐没在黑云中,此时赏月的人,都在叹息着这缺失的一半明月。”   胡答应坐在那儿,听着南宫敖絮叨了半天,也没有明白他到底是要说什么。      ☆、628.第628章 深夜里的罪恶      南宫敖说完,没有听到胡答应的回应,他转过头来,看着胡答应,说道,“不明白朕的意思?”   胡答应摇了摇头,说道,“臣妾才疏学浅,还请皇上赐教?”   南宫敖看了一眼低眉垂眸的胡答应,一副娇羞的样子,说道,“朕的意思是这世间事,没有几件是圆满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遗撼。”   胡静看着南宫敖一副失落的样子,眉眼上都染着浓浓的哀愁,说道,“皇上,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南宫敖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难事?胡答应问的好,这话问到了朕的心坎上,朕确实是遇到难事了,北唐二十几座城池,有一半受了灾,干旱的干旱,闹洪荒的闹洪荒,这老天真是不开眼呀?”   胡答应听到南宫敖在愁灾害的事情,说道,“皇上,只要开仓放粮便可解决此事。”   南宫敖听到胡答应的话,干笑两声说道,“胡答应说的对,朕只要开仓放粮,这事便可解决。”   “是的,只要开仓接济受伤的百姓,便可渡过难关。”胡静说道。   这么简单的道理人人都懂,可是光懂没有用,开仓放粮的事情,南宫敖也想做,但是那里有粮食呀!   北唐一共有二十几个地方库,十来个大库归户部管,可这十来个大库,南宫敖是作为军粮留着备用的,是不能开仓放粮的。   地方库里的粮食,只怕剩下的都是些稻谷壳了。   南宫敖下令让地方开仓放粮,地下的官员上折子回禀,一直在放粮救济灾民,但从灾民大批逃亡的情况来看,灾情根本就没有得到控制。   忧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南宫敖愁眉不展,嘴上说着兰陵山庄的事情解决了,他高兴的要畅饮一杯,实则心里愁闷的不行。   南宫敖看着胡静,说道,“朕也知道开仓放粮,地方的粮仓说粮食都发放完了,目前只有都城的十个粮仓有粮,可这粮食是留作打仗时用的军粮。”   胡答应听到这话,明白这十个粮仓动不得。   没有粮食发放,百姓就填不饱肚子,这么多受灾的百姓,如若不能安置好,那么必会引起暴乱。   胡答应看着南宫敖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皇上是在为此事发愁?”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掀起酒杯把杯中的酒倒进了嘴里,酒下肚后,他冷笑一声,说道,“朕现在是被困入一围城,兰陵山庄的事情虽然表面上是解决了,但是如若这些来使真救不活,死在了兰陵山庄,那么这些国家事后,必定会找理由讨伐我北唐。”   接到书信的列国,除了南昭以后,其他的都表示不愿意来接,现在说来使死了不会怪罪,但等到这些来使真的死了,这些国家必定会找各种理由,来讨伐北唐,尤其现在北唐像一只睡醒的雄狮般,列国更加害怕北唐崛起。   南宫敖不是不忧心,暂时脱离了险境,他得在防患于未然的防着这些国家。   胡答应听到南宫敖的话,心里在打着鼓,说是要畅饮一杯,请她来作陪,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到像是找她诉苦吗?   不明白为何南宫敖在这个时侯,要向她大倒苦水,难道发现了她的目的?   胡静在心里猜测着,仔细的回想了一遍,确定没有露出马脚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臣妾无能,不能替皇上排忧解难。”胡静自责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侧眸看了一眼胡静,说道,“朕和胡答应说这些,不是希望胡答应替朕排忧解难,只是想说说朕心中的难处。”   听到南宫敖解释,他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倾诉一下而已,胡答应说道,“皇上,兰陵山庄的事情,为何不用点七彩玄冰了?”   看着胡静的南宫敖,听到她提到七彩玄冰,他立刻扭过头去,假装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七彩玄冰,那是北唐的守护神,先皇当年病重,都没有用那神冰,现在又怎么可能因为要救那些外人,去动北唐的守护神了。   胡静见南宫敖扭过头去,知道她的话犯了忌讳,立刻说道,“臣妾无知,冒犯了皇上。”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朕找胡答应来,可不单单是吃茶聊天。”   南宫敖早就听说胡静,懂观星占卜之术,所以他让她来。   “皇上有何事要吩咐臣妾呀?”胡静开口问道。   南宫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道,“朕早就听闻,胡答应会观星占卜,今晚朕特意让胡答应前来,给朕占卜一卦。”   胡静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说道,“皇上,臣妾只懂些皮毛,测的并不是很准。”   见胡静有推脱之意,南宫敖说道,“哎,胡答应不必推脱,更不必害怕,你就放心大担的给朕占卜一卦,灵与不灵朕都不会怪罪于你。”   “这……”胡静看着坚持让她测一卦的南宫敖,面露为难之色。   “嗯?怎么?胡答应这是不愿意替朕占卜一卦吗?”南宫敖看着胡静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不悦的说道。   “不是,臣妾来这里并未带占卜之用的工具。”胡静随口找了一个借口。   南宫敖听到她这话,立刻扬唇笑道,“朕早就准备好了。”   说话间张富贵就递上了,观星占卜用的纸牌。   胡静看了一眼,几不可察的撇了一下嘴,想着这准备的可真周到呀!   胡静接过来,又说道,“皇上,臣妾只懂皮毛,天子的命格臣妾还没有那能力测出来,要不然皇上请一弥大师给算一卦。”   胡静委婉的拒绝,想把这难事推给一弥。   南宫敖见三番五次推脱的胡静,沉着脸说道,“胡答应,为何百般推辞呀?”   因为生气,出口的语气也变得犀利起来,胡静听到这话,立刻说道,“臣妾这就给皇上卜一卦。”   说着胡静就站起身,走到空旷的地方,抬头看着天空。   胡静在那儿仔细的看着天空,发现东南方向有一块黑云呼啸而来,她暗道不好,这是大凶的征兆,东南方向必将受灾。   看了一会,胡静回到凉亭下,又让南宫敖抽了一张纸牌。   胡静看后说道,“臣妾观了星相,说天子命格旺盛,皇上成就霸业的路上虽有磨难,但最终会战败群雄,一统霸业……”胡静滔滔不绝的说道。   南宫敖听到胡静的话,他时而皱眉,时而露出高兴的笑容,总之他的神情很丰富。   胡静说完,南宫敖说道,“胡答应说的虽和一弥大师有点出入,但大致上相同。”   胡静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是找一弥算过了。   而一弥大师也和她一样,只说了好听的,并没有说北唐目前陷入了大灾之中,也没有告诉南宫敖,他会遇到一个贵人。   只有那贵人相助,北唐才能逢凶化吉。   胡静看着南宫敖说道,“恭喜皇上。”   南宫敖看了一眼胡静,说道,“喜从何来呀?虽说占卜的结果是吉兆,但毕竟还未成为事实。”   南宫敖虽然对这结果满意,但他也不是糊涂之人,完全相信这些占卜之术。   胡静听到这话,说道,“皇上,臣妾只懂皮毛,都能算出皇上日后能成就一番霸业,那就说明皇上真有这傲视群雄的一天。”   “哈哈哈!”南宫敖听到这话大笑三声,“好,胡答应说的好!不管这是真是假,朕心里高兴!来,陪朕干一杯!”   “是。”胡静看着高兴的开怀大笑的南宫敖,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也端起了酒杯,慢慢的把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胡静陪南宫敖喝了几杯后,南宫敖就醉了,他一双黑眸带着酒后的微薰,看着胡静说道,“胡答应,朕就喜欢你,喜欢你的直言不讳……朕喜欢……你!”   胡静看着喝醉了的满口酒话的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送你回去休息。”   胡静让人把南宫敖扶起来,送到屋里去。   躺在床上的南宫敖,说道,“朕会一统天下,会成为天下霸主,谁也阻挡不了朕的大业……”醉酒后躺在床榻上的人,胡言乱语的喊着。   胡静听到南宫敖的话,不屑的抽了抽嘴角,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奴才,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胡静命令奴才退下后,她替南宫敖宽衣解带,看着南宫敖一双剑眉紧皱着,她说道,“这些事情够你忧愁的了。”   胡静转身去给南宫敖倒水,看着茶碗里袅袅的水雾,她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人,见他睡的直挺挺的,她立刻从衣袖里摸出一颗白色的小药丸,扔进了茶碗里。   把药丸扔进茶碗里后,她一边端着茶碗晃动,一边抬眸去四下观察着,看是否有人看到她做的鬼事。   贼眉鼠眼的看了一会,直到确定没有人发现,她才端着茶碗走到床榻前,柔声的说道,“皇上,喝杯茶水醒醒酒。”   南宫敖喝醉了,像一滩泥一样睡在床上不动。   胡静没有唤醒南宫敖,让奴才拿了一只匙子,她用匙子把她加了料的茶水,喂进了南宫敖的嘴里。      ☆、629.第629章 屋顶上的老鼠      南宫敖一下一下的把那有毒的茶水,喝了下去。   胡静给南宫敖喝的,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药。   这药叫凤尾花,人服了后就会把现在行鱼水之欢的女人,当成是一生的最爱。   胡静给南宫敖下了此毒后,立刻宽以解带爬上了龙床。   这一夜流云阁内翻为覆雨的一对男女,忘情的彼此索需着。   这一夜兰陵山庄内,曹天岳和胡通又是一夜白守。   胡通看着通火通明的院子,骂道,“这些个没种的东西,到底是要不要跑,不跑就安份的睡下,别让爷爷我在这儿苦熬着。”   曹天岳看了一眼骂娘的胡通,说道,“我去去就来,你在这儿盯着。”   胡通一看曹天岳要走,立刻伸手抓住曹天岳,“你疯了,这个时侯去?”   曹天岳要去办叶婉歌交待的事情,但胡通不赞成他前去。   曹天岳绕开胡通,说道,“放心,这点小事情还难不倒我。”   “你这个时侯去,能探到什么?人家可是一屋子人,等你一个自投罗网了。”胡通对着曹天岳的背影喊道。   曹天岳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一个飞身消失在墨色里,消失在胡通责怪的眸子里。   “情种!”胡通对着曹天岳消失的方向,大声的骂了一句。   曹天岳到了仲泽住的小院,由于夜深人静,大家都安睡了,所以他轻巧的进了院子。   从屋顶上找到仲泽住的房间,他怕惊醒仲泽没敢对着床榻的位置揭瓦。   揭开了屋顶的瓦后,他看向屋内,只见屋内的床榻上,仲泽正靠坐在那儿,神情虚弱的闭着眸子,边上有一个奴才在给他捏着腿。   闭着眸子的仲泽,一双耳朵竖着听着屋顶上的动静。   从曹天岳揭瓦开始,仲泽就知道屋顶上有人,所以他闭着眸子说道,“耿二,屋里有老鼠?”   耿二一听仲泽说屋里有老鼠,立刻明白屋顶上有人。   “太子,这里每天都要死上数十人,那些老鼠自然都跑到这里来觅食。”耿二回道。   仲泽知道屋顶上有人,人家费尽周折来的,他怎么能好意思不透露点消息了。   “耿二,皇上来信了吗?”仲泽装模作样的问道。   “没有。”耿二也有模有样的回道。   “看来咱们要死在这儿了。”仲泽伤感的说道,说完还咳嗽了几声,以示他这个病重了。   “太子!”耿二听到仲泽的话,立刻语带哭声的唤了一声仲泽。   “太子不会有事的,皇上会派人来接太子回去。”耿二带着哭腔说道。   仲泽手覆在剧烈起伏的胸前,有气无力的说道,“本殿下染了瘟疫,北唐又四处暴发瘟疫,皇上就算有心要来接,也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来,而本殿下的病好像一天比一天重了。”   耿二听到仲泽像要离世的样子,立刻哭道,“太子,你不会有事的,皇上一定会派人来救治太子,北唐皇上也一定不会让你这个准附马有事。”   听到这话仲泽叹了一口气,说道,“耿二,本殿下死不暝目呀!这刚要和六公主喜结良缘,就要命归黄泉,这老天真是作弄人。”   耿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殿下,奴才明日就回禀北唐丞相,让北唐丞相请求皇上,让殿下和六公主见一面。”   “不……不能连累六公主,本殿下现在是将死之人,怎么能连累六公主了。”仲泽伤感的说道。   耿二哭道,“殿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老天会开眼……”耿二哭天抹地的说道。   屋顶上的曹天岳,看着屋内主仆二人,在这儿充满感伤的说着离逝的遗撼,曹天岳并没有生出同情怜悯之心,而是耳朵听的起了茧子。   曹天岳听了一会,没有听出二人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失望而归。   曹天岳离开后,仲泽说道,“人走了。”   耿二起身,纵身跃上屋梁,检查了刚刚被揭开的瓦,说道,“走了。”   待耿二从屋梁上下来,刚刚还气若游丝要死的仲泽,已经神龙活虎的站到了地上。   仲泽走到窗前,从窗户里往外看,看着漆黑如墨的黑夜,听着时不时传来的哭喊,慌乱的脚步声,说道,“看来田伟诚真的是要大开杀戒。”   “这里每天都在死人,病死的,被杀死的,真是让人不忍直视。”耿二倒抽着冷气说道。   看着同情心泛滥的耿二,仲泽说道,“死的越多,咱们的胜算越大。”   耿二听到仲泽的话,说道,“殿下,那些人今晚开始行动了。”   “嗯,行动了,此时应该得手了。”仲泽说道。   耿二一听说这个时辰已经得手了,高兴的说道,“马上就要成功了,可以顺利的离开这个魔窟了。”   仲泽看着高兴的裂着嘴笑的耿二,说道,“还早,成功后谁知道叶昌宇那个老贼,会不会按照咱们设想的去办呀?”   听到仲泽的担忧,耿二说道,“叶昌宇再吝啬舍不得钱财,那也是他的唯一血脉,不可能要钱财而让叶家断了香火。”   仲泽听到这话,轻嗤一声,说道,“叶昌宇吝啬是出了名的,但听说自打皇后诞下龙子后,叶昌宇到是出手很大方,虽说送的贺礼不是什么传世珍宝,但也听说用了一大笔银子。”   耿二听了,说道,“叶昌宇可能想明白了,留着那些银子是祸事,现在要把它散光。”   仲泽听到耿二的猜测,挑了挑眉眼,说道,“不对,叶昌宇肯定有别的心思。”   “他能有什么心思呀?以前手中有丞相的权势,要说有异心还能掀起风浪来,现在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丞相,能掀得起什么风浪来呀?”耿二想着一个失了势的太傅,整日教那些皇子读读圣贤书,能耍出阴谋鬼计。   “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叶昌宇做事情,从来是不按常理出牌。”仲泽说道。   耿二对于仲泽的想法,有些不赞同,叶昌宇要是有能奈,早就在丞相之位上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了。   其实耿二不了解叶昌宇,叶昌宇的想法有些保守,最早叶昌宇是希望三王爷能继位,所以一直在扶持着三王爷,不曾想三王爷在争斗中,因为儿女情长败给了南宫敖。   南宫敖继位后,叶昌宇又考虑到叶婉歌,所以希望南宫敖能做稳皇位,只要能让他女儿一生无忧,幸福的生活就行,所以叶昌宇没有异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叶昌宇的心思开始有了变化,原本从叶婉歌生下南宫一龙后,就开始劝说叶婉歌,不要和南宫敖对着干,所以才按兵不动   之前揽入麾下的那些人才,到现在依然潜伏在那儿,等待着叶家父女的命令。   不是叶昌宇没有野心,只是他顾虑重重,有许多的羁绊。   叶婉歌现在给南宫家诞下了皇长子,就算他们现在不会一兵一卒,将来的这天下也应该是叶婉歌的儿子南宫一龙的。   叶昌宇想的很美好,事实却和他想的相差甚远。   “叶昌宇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他摇摆不定,思想有些守旧。”仲泽说道。   耿二听到这话,说道,“殿下,从叶昌宇这些年的作为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能挑起大事的人,如若他想谋反,仅凭叶家的财富,就能号令天下无数名人义士,替他谋得三分天下。”   仲泽说道,“人无完人,叶昌宇有胆识有魄力,但在谋反的事情情上,他始终是犹豫不决。”   “受君臣之礼禁锢了。”耿二说道。   说到君臣之礼,仲泽挑眉看了一眼耿二,耿二立刻意识到自个儿说错话了。   “殿下,奴才一定会忠于殿下。”耿二立刻表忠心。   仲泽看了一眼耿二,说道,“别急着表忠心,你们要有那能力谋反,本殿下也乐见其成。”耿二听到这话,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子,委屈的看着仲泽。   仲泽看了一眼耿二,说道,“你们都有那谋反的本事了,那本殿下还不得有通天的本事。”   仲泽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些奴才都有造反的能力了,那他的能力比这些奴才更加的厉害,可以只手遮天了。   “是!”耿二听到仲泽这自大的话,立刻点头应着。   仲泽说,“叶家的金佛不知道藏在哪儿,要能把那个弄到南昭去,那本殿下就真的可以呼风唤雨了。”   耿二听到仲泽的话,说道,“趁这次机会,把这个金佛弄到手。”   仲泽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只怕不行,能达到现在的目的就不错了,不能再冒险了。”   耿二听到这话,说道,“殿下,这事情做的确实很冒险,要是让皇上知道……”耿二一想到仲泽冒险做的事情,他就满心都是担忧。   仲泽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耿二,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个事情即便失败了,也牵扯不到我们。”   虽然仲泽的计策很好,用的都是北唐人,但是要真是出了事情,顺着线索查,迟早会把他们给查出来。   仲泽像是知知道耿二的担心,说道,“即便到最后查出来是和咱们有关,到那个时侯咱们已经飞离了北唐的地界,他们能奈我们何呀?”      ☆、630.第630章 救命的药      仲泽一点也不怕事情东窗事发,他有的是信心,把北唐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中。   仲泽的阴谋诡计曹天岳没有打听到,回去的时侯郁闷的跟胡通说道,“那南昭的太子,可真是一个多情种,都死到临头了,还再想着六公主。”   胡通见曹天后失望而归,猜测到肯定是没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有打听到有价值的消息?”胡通问道。   曹天岳摇了摇头,“没有,在那儿呆了这么久,听到的都是些儿女情长,没有听到一点关于此次来北唐要做的阴谋诡计。”   胡通听到曹天岳的话,说道,“既然知道人家要做的是阴谋诡计,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知道了。”   曹天岳看了一眼胡通,说道,“我又不是明目张胆的去听,是偷偷的去听他们的墙角而已。”   “说不定人家早就有了防范。”胡通说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哀叹了一声,说道,“不管了,无论仲泽耍的是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他现在都在赴黄泉的路上了。”   胡通听到曹天岳说仲泽快要死了,吃惊的问道,“他可不能死,他要死了,这必定会引起两国争战。”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不以为然的说道,“打就打,他南昭一个常败之国,北唐的曹家军会怕他。”   听到曹天岳的话,胡通拧着眉头,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人这才凑到曹天岳耳畔说道,“你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国库空了,没有打仗的银子,现在又在闹灾荒,只怕一但打起仗来,先败的是北唐。”   曹天岳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胡通,说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北唐兵强马壮,地大物博,国库殷实怎么会空了?”   胡通见曹天岳不信,他说道,“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你如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曹天岳当然不相信胡通的话,“你这话当然不可信,要是没有银子,这兰陵山庄每天运来的那些珍贵草药,是从哪儿来的呀?”   胡通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说道,“拆东墙补西墙。”   曹天岳见胡通言词确确凿,不像说谎的样子,说道,“你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国库空虚的事情可大可小,要真没有银子了,那些灾民怎么办?”   胡通听到这话,指了指头上的脑袋,说道,“只怕皇上正在为此事发愁了,脑袋都得疼炸了吧!”   曹天岳看着胡通,他张了张嘴,又把那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自从皇上继位以来,最头疼的事情就是银子,先皇在世的时侯,北唐国就衰败了,贪官污吏把国库都挖空了,要不是有叶家在后面支撑着,只怕皇上早就无计可施。”胡通说道。   “那皇上继位以来,所需的银子都是叶家的?”曹天岳问道。   胡通撇了一下嘴,说道,“不全是,大半是叶家的,皇上也真是不走运,屋漏偏逢连阴雨,刚搜刮了点银子,准备发放给灾民,现在这兰陵山庄又出事了。”   “搜刮的银子,从哪儿搜刮的呀?”曹天岳不明白,南宫敖除了那些税赋,还能从哪儿弄到银子。   “自然是从富商之家那儿搜刮来的。”胡通说道。   曹天岳看了一眼胡通,说道,“又是从叶家那儿?”   见曹天岳如此的激动,胡通说道,“这次不是,是从辽城的卓家,听说是卓家自愿送的。”   曹天岳一听胡通提起辽城的卓家,吃惊的问道,“辽城卓家,是皇太后的表亲卓家吗?”   “是。”胡通应声。   曹天岳一双黑眸暗淡下来,想着平白无故的,这卓家为什么要给南宫敖送银子。   “卓家是钱财多的没有地方花了吗?”曹天岳百思不得其解。   都说钱财不外露,这卓家如此的高调,不怕招惹贼蔻。   胡通看着曹天岳拧眉沉思,说道,“你别乱猜了,卓家的人这么做是有用意的,那就是卓家想用这笔钱财捐个官做做。”   胡通听到这话,轻嗤一声,“真是什么东西都想要做官,不看看是不是那块料。”   胡通看了一眼曹天岳,说道,“这就是钱财的好处,人家十年寒窗苦读,才能吃上朝庭这碗饭,可人家有银子的,只要担出几担银子,就能吃上了。”   曹天岳听到这话,没有再顺着这个让人扫兴的话题聊下去,说道,“你在这儿顶一会,我去一趟宋提点那儿。”   胡通听到这话,立刻伸出手撵小狗一样挥了挥。   胡通知道曹天岳去宋齐盛那儿,是为了让宋齐盛帮他送信给叶婉歌。   曹天岳到了宋齐盛那儿,宝江说宋齐盛忙活了一夜,这会刚睡下。   曹天岳听到这话,为难的站在那儿。   宝江看曹天岳不走,开口问道,“曹小将军,有事情找我师傅?”   曹天岳听了点了点头,“嗯,有事情。”   宝江听说曹天岳有事情找宋齐盛,为难的伸手挠着后脑勺,说道,“这……要叫醒他吗?”   看着宝江为难的样子,曹天岳说道,“算了,不用叫醒宋提点。”   曹天岳失望的要往回走,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   “曹小将军。”宋齐盛从屋里出来,把转身要走的曹天岳给叫住。   曹天岳听到宋齐盛的声音,转过身来,“宋提点,你不是休息了吗?”   “听到曹小将军的声音,我就醒来了。”宋齐盛示意曹天岳进屋说话。   曹天岳转身折返回去,进了屋后宋齐盛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呀?”   曹天岳说道,“皇后娘娘让我打听仲泽的事情,我打听过了,并没有发现仲泽有什么不轨的行动。”   听到这话宋齐盛说道,“曹小将军的意思,是说我把这消息传递给皇后娘娘?”   “嗯。”曹天岳应声。   宋齐盛点头,说道,“明白了。”   现在传递消息非常困难,一般都是用信鸽传递,但那些消息都是传到南宫敖手里,所以宋齐盛会让送药来的人,把消息带回去。   但送药的人,也不是直接进兰陵山庄的,都是把药放在离兰陵山庄十里远的一个小亭那儿,然后由兰陵山庄里的人过去取。   这么做的原因是怕传染,所以两边人不接触。   每次有信,宋齐盛都是夹在药方里。   在由收到信的人传交给叶婉歌,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曹天岳看着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你去给南昭的太子仲泽救治之时,可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宋齐盛摇了摇头,“没有,和患了瘟疫之人并无两样。”   “那以宋提点的观察,仲泽能否逃过这次大劫了。”曹天岳问道。   宋齐盛摇了摇头,说道,“很难说。”   “曹小将军莫非发现了什么不对之处呀?”宋齐盛看着,问东问西的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皇后娘娘怀疑仲泽来南昭,不仅仅是为了娶六公主。”   宋齐盛听到这话,说道,“南昭是战败国,是为了送赔偿款而来的。”   听到宋齐盛说南昭是为了送赔偿款来的,曹天岳狐疑的问道,“宋提点,你在宫里,整天接触这些高官权贵,那有没有听说国库空虚之事呀?”   宋齐盛听到曹天岳的话,他吃惊的说道,“曹小将军,国库不是早就空了吗?”   “早就空了,那收的那些税赋都到哪儿去了?”曹天岳不解的问道。   宋齐盛摇了摇头,“不清楚,亏空太多,收的银子不够堵漏洞的。”   曹天岳听到这话,说道,“肯定是被人贪污了,要不然那么多银子,打仗的花费是花费不了那么多的。”   “后宫的嫔妃各项开支,跟上一支曹家军。”宋齐盛说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不满的说道,“我们曹家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他们却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宋齐盛听到曹天岳的报怨,安慰道,“历代皇上,就数当今皇上后宫的人数少,已经不错了,只是先皇在世的时侯,亏空太多,皇上现在是拆东墙补西墙,在给先皇擦屁股了。”   “唉。”曹天岳叹了一口气。   曹天岳聊完了私事,又跟宋齐盛聊起了公事,“宋提点,治这病的药研制的怎么样了呀?”   听到曹天岳这么问,宋齐盛说道,“你当我是神仙呀?这两天时间就能把药给研制出来?”   “我这不是着急吗?”曹天岳心急如焚的说道。   “再着急也没有用,得慢慢来。”宋齐盛安慰着曹天岳。   这边曹天岳在着急,那边叶婉歌也在着急。   天一亮就听到张富贵传来消息,说昨夜胡静夜宿流云阁。   一听说胡静昨夜留在了流云阁,叶婉歌气的皱着眉头。   “这个张富贵,就是一个马后炮,昨夜胡静夜宿流云阁,现在才给本宫回禀,还想邀功。”叶婉歌生气的骂着张富贵。   “皇后娘娘,贵公公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尺子说道。   “他好了伤疤忘了疼,本宫可以再让他的伤疤被撕开。”叶婉歌生气的说道。      ☆、631.第631章 镜中花      小尺子站在那儿,叶婉歌听到这个事情后,是非常的生气,说道,“小尺子,胡静夜宿流云阁,那个陈铁在哪儿呀?”   “也在流云阁那儿侯了一夜。”小尺了回道。   叶婉歌眉眼一抖,说道,“今天我约胡静去湖边一聚,你找个机会试一试那奴才陈铁,看是不是陈铁本人。”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吩咐完小尺子后,就说道,“本宫去月妃那儿一趟。”   “奴才去给你备轿。”小尺子立刻跑出去,给叶婉歌准备轿子。   小尺子走后,叶婉歌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她这一拳力道不小,把桌子上的杯盘砸的咣啷咣啷响。   叶婉歌握成拳头的手红肿一片,她因为太生气了,都没有感觉到手上的疼痛。   她一个不小心,就让胡静钻了空子,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胡静。   玉妃、丽妃都没有留宿过流云阁,这个胡静到是捷足先登了。   胡静想争庞叶婉歌到是不怕,怕就怕胡静搞什么阴谋诡计。   尤其是胡静身边的那个奴才,行事非常诡异,还跟月妃有牵扯。   叶婉歌一想到月妃,和胡静身边的奴才有牵扯,她就百思不得其解。   她接受不了最信任的人背叛,被信任的人捅刀子很痛,所以她现在像万箭穿心般难受。   叶婉歌要去韩月那儿一趟,要弄清楚这事情的始末,如若真是韩月背叛了她,那么她只当她瞎了眼睛。   到了韩月那儿,韩月在床榻上躺着了。   精神萎靡的躺在床榻上,叶婉歌看着韩月的样子,说道,“月妃,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韩月看着叶婉歌回道,“人犯赖了,不想动就想睡着。”   叶婉歌听到这话,知道这是害喜的正常反应,说道,“不想动躺着休息就是了。”   “睡了好久了,再不起身这身子都睡僵了。”韩月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那你就起身,咱们去湖心小竹去赏风景闲聊,怎么样呀?”   叶婉歌征求韩月的意见,看韩月要不要一同前往。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一刻也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前往,“好。”   “那咱们再多叫几个人吧?”叶婉歌眼睛慧黠的眨了眨眼睛。   “好。”韩月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听到叶婉歌还要叫别人一同前往,立刻点头同意。   叶婉歌见韩月同意,立刻想到了刚刚来时的计策,她要把胡静也约着,三个人一起去湖心小竹坐坐。   叶婉歌正愁不知怎么开口问韩月此事了,现在正好有机会,让韩月和陈铁见面。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把胡答应叫来吧!本宫想让她算一卦。”   一听说叶婉歌要把胡静叫来,韩月立刻想到早上听到的消息,说是胡静昨夜留在了流云阁过夜。   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听闻胡答应,昨夜留在了流云阁?”   叶婉歌看着韩月主动提到胡静,说道,“本宫也是早上才听说的,本宫真没看出来,胡答应有这么大本事。”   “是呀!昨夜是玉妃侍寝吧?这胡答应抢了人家玉妃的宠,还真是有本事!”韩月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眨了一下眉眼,说道,“嗯,这下玉妃要伤心了。”说完玉妃,叶婉歌看着韩月故意说道,“这胡答应这么做,就不怕引起玉妃的不满?”   “她一心想着争宠,哪还会顾忌玉妃的感受。”韩月说道。   叶婉歌脑子一转,想着是直接问了,不是婉转一些。   思索片刻,说道,“月妃,胡答应身边的奴才你熟悉吗?”   韩月听到叶婉歌问起胡静身边的奴才,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立刻问道,“怎么了?胡答应身边的奴才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出事,只是看着胡答应身边的奴才有些眼熟。”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这话,立刻想起上次叶婉歌说有人假冒太医之事。   “不会是给你瞧病的假太医吧?”韩月问道。   叶婉歌摇了摇头,“不是。”   韩月听到叶婉歌说不是,立刻放下心来,手捂在胸前,说道,“吓死臣妾了,还以为又是那神出鬼末的陆苍南了。”   韩月以为又是陆苍南搞的鬼,易容后混了进来。   到不是怕陆苍南,只是怕他神出鬼末,不按常理出招,那么她们将防不胜防。   叶婉歌看着受了惊吓的韩月,心里想着会不会如韩月所说,那陈铁是陆苍南派人假冒的呢?   假如陈铁是假的,那么小尺子看到的韩月也有可能是假冒的。   陆苍南会易容术,那么做一张和韩月一样的人皮脸,也不是什么难事情。   如若小尺子看到的韩月是假的,那么事情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陆苍南为了对付她,想挑唆她和韩月的关系,所以派人假冒了韩月。   叶婉歌想到这里,看了韩月一眼,说道,“月妃,你和那陆苍南有过节没有呀?”   韩月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陆苍南是江湖中有名的人,臣妾连见都没见过,又哪来的冤仇呀?”   叶婉歌听到韩月说陆苍南连面都没见过,她又想通了,要是二人没有仇,那么陆苍南只是为了要害她,才把韩月拖下水。   叶婉歌想不明白的不是这一件事情,还有陆苍南要害她的事情。   韩月和陆苍南无冤无仇,她和陆苍南就更无冤无仇了。   这陆苍南要害她,听韩月讲是受雇于人,那到底是受雇于谁了?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网罗了江湖中的顶尖高手。   叶婉歌是疑问重重,最让她害怕的事情是,陆苍南的行踪连八王爷都查不出来。   八王爷,那可是一个堪比谪仙的人啊!   那样的人都找不到这个贼头,可见其人有多么的厉害。   这么厉害的人受雇于人,那么他的雇主肯定不是凡人。   是什么人呢?叶婉歌不断的在脑海中,翻来覆去的猜想着。   “月妃,你说陆苍南要是在这宫中,你能不能凭感觉判断出来?”叶婉歌想着韩月虽然没有见过陆苍南,但以韩月对陆苍南的了解,也许可以凭直觉找出陆苍南。   韩月听到这话,看着叶婉歌,说道,“当然不能,谁能凭感觉认人呀?”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脸上的神情变得失望起来。   韩月看着满脸失望的叶婉歌,想了片刻动了动嘴角,说道,“虽然不能凭直沉认出陆苍南,但可以凭伸手认出他来,只要出手就知道是不是陆苍南。”   “真的?”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精神一振说到。   “嗯。”韩月应声。   叶婉歌正欣喜若狂,在看到韩月腹部的时侯,神情立刻变得失落起来。   她只顾着高兴了,把韩月怀孕的事情给忘了。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你怀了身孕,这事情先等一等吧!”   听到叶婉歌的话,再看到她由欣喜到失望的神情,韩月瞬间明白是什么原因。   “没事,怀了身孕,又不是武功被废了,应付几招没有问题。”韩月无所谓的说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要冒险去查陆苍南,她心中矛盾极了,想着这么为她出力的韩月,真的不像有背叛她的意思。   叶婉歌的心思在左右摇摆,看着韩月说道,“走吧!咱们先出去透透气。”   “嗯。”韩月应声。   韩月是个多话之人,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和叶婉歌说着话。   自打韩月怀孕后,就开始关注起了后宫的情况,无非就是说芩花有多么的可怜,胡静有多么的可恨。   流云阁内,夜宿流云阁的胡静此时刚起身,只是身边早已不见南宫敖的身影。   胡静起身后,小虫子就回禀说皇上有事走了,让胡静醒来后自行回去。   胡静听到小虫子的话,不悦的蹙了蹙眉头,说道,“知道了。”   小虫子看了胡静一眼,对于胡静这高傲的态度,在心里不屑的轻哼一声。   胡静梳洗好后,连早膳都没有用就回去了。   刚回到住处,屁股刚挨到板凳,陈铁就进来,“回主子,皇后身边的小尺了公公来了。”   胡静一听说小尺子来了,送到嘴边的茶碗立刻放下来,说道,“他来做什么呀?”   “说是奉皇后妨娘之命来的。”陈铁回道。   胡静听小尺子说是奉叶婉歌之命来的,她说道,“请他进来。”   胡静不知道小尺子奉叶婉歌的什么命令,一大清早的来她这儿。   小尺子进来后,说道,“皇后娘娘在湖心小竹赏景,特地让奴才来请答应过去。”   胡静听说叶婉歌让她过去,有片刻的愣神,以往这样的聚会闲聊,甚少叫她,为何昨夜她刚流宿流云阁,今天叶婉歌就派人来叫她了。   胡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了起来,面上到是镇定自若的应了下来,说立刻就前往。   小尺子走的时侯,偷偷的瞄了一眼陈铁,然后才离开。   叶婉歌让小尺子试试陈铁,看他脸上是不是人皮面具,小尺子早就想好了点子。   湖心小竹,叶婉歌和韩月二人坐在那儿,看着湖里败了的莲花,感叹道,“这光阴也太快了,本宫总觉得昨日还是未出闰阁的少女,今日却为人母了。”叶婉歌感叹着。      ☆、632.第632章 丢脸的恶奴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感叹,说道,“世间最不经过的就是时光,最不经老的就是容颜,容颜苍老,时光流逝,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连那真挚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时光的打磨而慢慢的消失。”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韩月,听韩月这酸溜溜的口气,像是对三王爷余情未了,又像是随着时日的流逝对三王爷的感情变淡了。   “怎么?心里还想着三王爷?”叶婉歌开口问道。   听到叶婉歌提起三王爷,韩月看着叶婉歌说道,“唉,这些都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再好臣妾也捞不到。”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有三王爷的消息吗?”   韩月悲伤的摇了摇头,“没有,他在哪儿,怎么会告诉臣妾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这真是孽缘呀!   三王爷那么深爱着曹嫣,只是曹嫣的心思全在无情的南宫敖身上,最后还因为南宫敖丧了命。   叶婉歌开口道,“这真是天意弄人啊?三王爷喜欢曹嫣,曹嫣喜欢皇上,而你一颗心又死在了三王爷身上。”   叶婉歌在感慨着天意难违的同时,心里也在感伤着,情字让人身不由已。   就拿她对八王爷的态度来说,她就觉得她控制不住自已的感情。   韩月看着叶婉歌也是一脸忧伤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八王爷最近没有来吗?”   叶婉歌听到韩月提到八王爷,她立刻抬眸看向韩月,说道,“月妃,八王爷和三王爷一样放荡不羁,行踪轨异,而且他帮了本宫这么多帮,本宫救蔡贵妃的那点恩情,也早就还情了。”   韩月其实是是想问叶婉歌和八王爷感情的事情,叶婉歌现在开口撇清楚了二人的关系,这让韩月也不好意思开口。   叶婉歌说完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小尺子回来说胡静一会就到。   见胡静没有和小尺子一起前来,叶婉歌虽然不悦但没有开口,到是韩月开口说道,“这胡答应架子可真大,皇后娘娘有请她,她还拖拖拉拉的不来。”   叶婉歌听到韩月不高兴的话,说道,“昨夜刚得了恩宠,难眠有些侍宠而骄。”   在这后宫像胡静这样,侍宠而骄的大有人在,胡静昨夜得了恩宠,今日定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这胡答应,平日里看着就圆润的很,昨夜留宿在流云阁,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讨得了皇上的欢心。”   叶婉歌听到这话,抿着唇笑了笑,想着后宫的这些女人,讨南宫敖的方法可是花样百出,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在床帷之事上下功夫的,还有的吃媚药的,总之用什么手段的都有。   这么多手段,胡静用的是哪一种,就不得而知了。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神神秘秘的覆在韩月耳边说道。   韩月听到这话,娇羞一笑,“皇后娘娘,臣妾可什么手段都没用。”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回答,伸手掩着唇咯咯的笑了起来。   韩月见叶婉歌咯咯的笑着,她嗔怒的说道,“皇后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呀!”   叶婉歌见韩月含羞带怒的样子,点了点头,“嗯,本宫知道。”   就在二人说笑之时,胡静来了。   受到恩宠的女人,果然不一样,一脸的容光焕发。   胡静给二位行过礼后,叶婉歌看了一眼她,说道,“坐下吧!”   “是。”胡静应声坐下。   胡静坐下后,叶婉歌说道,“今个儿我们姐妹坐下聊一聊,难得有这闲空。”   韩月看了一眼胡静,说道,“胡答应,上次中了毒后,身体调养的可好呀?”   “谢月妃的关心,身子调养好了。”胡静说道。   胡静不明白事情隔了这么久,这韩月又旧事重提的用意。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明,又看了看胡答应,然后看向韩月身后的陈铁。   只见那奴才恭敬的站在韩月身后,并没有任何异样的举动。   叶婉歌倾了一下嘴角,刚想开口就听到韩月说道,“胡答应,这身子骨调好了,就可以替皇上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了。”   胡静听到这话,偷偷瞄了一眼韩月,想着这韩月问这话的意思,到底是何用意。   昨夜她夜宿花香阁,今日叶婉歌就把她约到这儿来了,而且韩月说出口的话,句句意有所指。   胡静神色自若的说道,“这要看天意了,都说孩子是上天赐予的最大福气,不知道臣妾有没有这个福泽,能得到上天的青睐。”   胡静话落,叶婉歌抬眸看向胡静身后的陈铁,倾了倾身子,对韩月说道,“月妃,你瞧瞧胡答应身后的奴才。”   韩月听到这话,立刻抬眸看向站在胡答应身后的胡铁。   叶婉歌看着胡静说道,“胡答应,皇上近来忧心,本宫又忙着照顾一龙,月妃和芩贵人皆怀有身孕,只能劳烦胡答应照顾皇上了。”   胡静听到这话,立刻回道,“皇后客气,照顾皇上是臣妾份内的事情。”   “嗯。”叶婉歌听了满意的应声。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后,就一直观察着胡静身后的陈铁,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   “皇后,那奴才怎么了?”韩月一边瞒着陈铁,一边对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瞄了一眼陈铁,说道,“没事,只是觉得胡答应不管到哪,都带着这奴才,有些奇怪而已。”   韩月听到这话,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韩月一副明白叶婉歌的意思般点了点头,其实她是会错了意。   韩月以为叶婉歌的意思是说胡静,和站在身后的小太监有染。   历代的后宫主子都会养一些供自个儿消遣的奴才,看胡静这一副狐猸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安份守已的人,要是不想一两个这种奴才,估计慢慢长夜无法度过。   韩月这想法还真是错了,叶婉歌还真不是这个意思。   叶婉歌的意思是故意让韩月,看到胡静身后的奴才陈铁,是想试探韩月和陈铁到底认不认识。   韩月和陈铁要真的在谋划不轨之事,二人见了面不可能真的像陌生人一样。   就算装的再若无其事,总会露出一丝破绽来。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像真不认识陈铁似的,那眼神非常陌生,只是在看到胡静时,表露出一丝鄙视。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小尺子点了一下头,表示万事都准备好了。   叶婉歌开口,说道,“咱们在这儿坐着休息一会,上次采莲没有采到,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本宫也不敢再下去采了。”   “是啊!心有余悸呀!”胡静插话道。   叶婉歌听到胡静这话,立刻赞同道,“是的,太吓人了。”她说的不光是胡静中毒之事,还有丁木落水之死的事情。   当时那场景太吓人,那么一个活人,而且是叶婉歌出手搭救过的奴才,被周强一脚踹进了河里,然后鲜血在河里晕染开。   清澈的湖水顿时被染红了,真是鲜血染满池,荷花也失色。   “那到也是。”韩月也跟着附合,虽然她那日不在,但她凭空想像也能想到那场景,是多么的让人害怕。   叶婉歌听到二人都这么说,立刻说道,“那咱们就在这儿坐着,让奴才们划舟到湖里采。”   说完不等二人应声,说道,“小尺子,你带着胡答应的奴才,和月妃的奴才去湖里采莲,让咱们尝尝新鲜的莲蓬,再不尝尝这莲蓬就落败了,还得等到来年才能尝到。”   “是呀!”韩月虽然不知道叶婉歌这种做法是计谋,但是她还是开口附合着。   胡静看着一唱一合的二人,虽然不明白二人这么默契的配合是为何,但她总有一股不详的感觉。   胡静没有像韩月一样,果断的附合,只是垂眸低头看着面前石桌的茶水。   胡静沉默不表态,并不能影响到叶婉歌的决定。   小尺子在叶婉歌话还没有落时,就转身招呼几个奴才去泛舟采莲。   韩月的奴才在韩月出声附合后,当然乖乖的跟在小尺子后面了,胡静的奴才陈铁没有得到主子的指示,当然要开口请示一下主子了。   “答应,奴才我……”陈铁见胡静不开口为难的说道。   小尺子见陈铁磨磨蹭蹭的不肯走,开口道,“快走吧!皇后娘娘都发话了,你还站在这儿磨磨叽叽的做什么呀?”   陈铁听到小尺子的话,看着胡静,“这……”还在犹豫着,不知道是走了,还是不走。   韩月看着叶婉歌下了命令,还在那儿磨叽的陈铁,不悦的蹙着眉头,心里想着这个胡静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身边的奴才居然这么大胆,大胆到叶婉歌的话都敢不听了。   叶婉歌发了话,奴才们还站在那儿,周围的人都着急的不行,唯有叶婉歌坐在那儿,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叶婉歌不开口,坐在那儿的韩月坐不住了,开口呵斥道,“你这个大胆的奴才,皇后娘娘下了令,你不快快去,还站在这儿,是想忤逆皇后不成?”      ☆、633.第633章 断枝      陈铁听到这话,身子动了动往胡答应身边靠了靠,说道,“答应……”   胡静坐在那儿没开口,韩月横眉冷对的看着胡静。   胡静嘴角抽了抽,看着当事人不着急,旁观者却着急的样子,说道,“陈铁,你真大胆,皇后娘娘发了话,你还在这儿磨叽什么呀?”   陈铁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胡静的意思,“奴才知错。”   “还不快去。”胡静呵斥道。   “是。”陈铁应声跟着小尺子走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韩月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陈铁,故意骂给胡静听。   胡静听到韩月的话,并不生气,只是给坐在那儿,一直挑眉看她的叶婉歌赔罪。   “皇后娘娘,臣妾无能教导奴才无方。”韩月对着叶婉歌说道。   坐在那儿,一直镇定自若的叶婉歌,听到胡静的话,说道,“胡答应严重了,哪一个主子身边不出一两个丢主子脸的恶奴了。”   胡静认错本是一句客套话,叶婉歌这话的意思,是确认了陈铁是一个丢胡静脸的恶奴,这责怪的话语,胡静心里明白着了。   “是。”胡静应声。   胡静话音刚落,韩月就插话道,“这种恶奴,胡答应你要好好整治才行,不打个半死,他们都不知道错在哪儿。”   心里本来就不痛快的胡静,听到韩月开口教训,心里就更加的不痛快了。   胡静偷偷的瞄了一眼韩月,眸光里有无尽的仇恨,但一张俏脸还是笑容满面,“月妃教训的是,这奴才回去臣妾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他,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胡答应你幸亏是遇到皇后娘娘这么好说话的主子,要是遇到别人,早把你这奴才拖下去砍了,还得问你这个主子教导无方之罪。”   “是。臣妾感激皇后娘娘仁善。”胡静听到韩月的话,对着叶婉歌又是一番做作的感叹。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道,“好了!好了!今天来这儿是来寻开心的,不是来教训奴才生闲气的,吃茶赏景。”   “是。”叶婉歌开了口,韩月和胡静二人立刻点头应声。   别看胡静一脸笑意,其实心里是阴云密布,陈铁被小尺子带走了,她知道准没有好事。   虽然早就知道叶婉歌,会试探陈铁,但她没有想到,会离开她的视线。   胡静不安的坐在那儿,虽然陈铁并不知道有人冒充他,也不知道什么胡静的秘密,但胡静就是不好。   胡静心里跟惊涛骇浪似的,叶婉歌却在这个时刻开口说道,“咱们来赏赐吟诗吧?”   此话一出口,可把韩月为难坏了,她一个习武之人,最头疼的就是吟诗作画,苦着一张脸看着叶婉歌,“皇后娘娘,臣妾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吟什么诗呀!”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笑道,“看景吟诗,又不是让你真的做出什么惊天巨作,你怕个什么劲呀?”   韩月听到这话,那颗吓的砰砰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叶婉歌说要看景吟诗,胡静虽然有些文才,可在这儿当口,她是一点心思都没有,根本没有吟诗的心情。   “胡答应,你可同意呀?”叶婉歌看着胡静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道。   胡静听到叶婉歌的声音,虽然不愿意,但迫于皇后娘娘的淫威,只得点头同意,“好。”   “谁先来呀?”韩月开口问道。   胡静抬眸看了看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最大,理应皇后娘娘起头。”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那本宫就仪老卖老一回,先来。”   “好!”   “好!”韩月和胡静二人,齐唰唰的应声。   叶婉歌一只手按着石桌,站起来走了两步,眉眼一眨,说道,“一桌二椅三佳人。”   叶婉歌话落,韩月苦着脸,说道,“皇后娘娘,早知这样也可以算一句,那臣妾刚刚也就抢先说了。”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谁让你不起头的,你被万事开头难,给吓着了吧?退缩了,现在又后悔了?”   “嗯,当然后悔,现在这样让臣妾怎么接呀?”韩月说道。   叶婉歌看韩月急的满头大汗,说道,“只要你说出来,都作数。”   韩月听到这话,立刻说道,“佳人,美酒,不同饮。”   “妙!”韩月一出口,叶婉歌立刻开口称赞。   叶婉歌刚刚那句,指的是她们三人围住桌前,而韩月这一句指的是她们三人围在一起坐着,却不同心。   韩月话落,叶婉歌立刻看向胡静,“胡答应,轮到你了?”   胡静如此的聪慧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二人的意思。   “是,容臣妾想一想。”胡静说道。   胡静也起身,站起来,看了一眼湖心,开口道,“东风、西风,扫断枝。”   叶婉歌听到这话蹙着眉头,韩月听了不明白这话中暗藏的深意,开口问道,“胡答应,你这一句,用了两个风,为什么没不把剩下的两个都用上呀?   胡静听到韩月的话,嘴角闪过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月妃娘娘,臣妾愚顿不知要把北风、南风放在哪里合适。”   韩月听了,说道,要是我,我会说,“东风,西风,北风,南风……哈哈哈!”   韩月一边说,一边大笑着,叶婉歌看到她笑,说道,“你以为胡答应是你呀?让你对诗,你像对字一样,一字一对的说道。”   “是啊!臣妾刚刚想了半天,才想到那句的,其实也不是想到,只是灵光一现,臣妾就突口而出了。”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韩月一眼,说道,“那你还真有这天赋,只是后天没有加以历炼。”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真的,臣妾对这句合娘娘的心意?”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是,正适合此情此景。”她一边说,一边看向胡答应,“胡答应,你说本宫说的对吗?”   胡静听到这话,尽量掩盖内心的不安,努力挤出笑容,道,“是的,月妃娘娘对的好极了。”   韩月听到这话,立刻高兴的说道,“看来臣妾也有才女的慧根。”   叶婉歌听到韩月这自夸的话,立刻开口道,“月妃这么有慧根,那接下来的一句,本宫就赏给月妃对。”   韩月听到这话,着急的摆手说道,“不!不!不!臣妾这脑子愚笨,能对出一句那都是拜老天所赐!”   叶婉歌见韩月推辞,立刻看向心不在蔫的胡静,“要不?胡答应来?”   胡静听到叶婉歌让她对最后一句,也立刻推辞,“臣妾愚顿,只对一句就已经让臣妾抓耳挠腮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胡答应不必推辞。”   “皇后娘娘臣妾真的不是推辞,是真的愚顿,还是请皇后娘娘来吧!”   “对!还是皇后娘娘来,给这三句半添上点晴的一笔吧!”韩月附合道。   叶婉歌见二人都不肯接下一句,她那眉眼一抖,说道,“一桌二椅三佳人;佳人,美酒,不同饮;东风、西风、扫断枝;雀鸣、人声;入心肺。”   叶婉歌说完看了一眼胡静,“胡答应,这首打油诗,本宫对了两句,都不及你月妃的出彩。”   胡静听到这话,立刻说道,“皇后娘娘的诗句虽然不华丽,但却美的让人入心。”   韩月听到这话,皱着眉头说道,“美的让人入心,为何臣妾没有听出来,皇后娘娘你给臣妾说叨说叨。”   韩月听到这话,看向胡静,说道,“胡答应从本宫这两句里听出深意?”   胡静点头,说道,“皇后娘娘,说月妃和臣妾是三个佳人在这儿寻欢作乐,谈话间美景和美言都记在了心里。”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着胡静嘴角狠抽了一下,如此聪慧的胡答应,把她的贬意说成了褒义。   叶婉歌的意思是,三个人在这儿闲谈,说的话语暗藏的深意都入了她的心。   “这诗句还有这么美的意境?”韩月不解的说道。   “回月妃娘娘,是有这么美的深意。”胡静回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二人,说道,“咱们同饮一杯吧?”   “好!”二人在叶婉歌的提议下,举起杯子。   三人在凉亭下饮酒,到了湖心的几个奴才,正在采莲。   小尺子和陈铁一条小舟,韩月的奴才何水自个儿一条小舟,小尺子示意划船的奴才,把小舟开头僻静的地方。   当小舟到了一片芦苇丛里时,陈铁惊慌的说,“公公为何到这儿来了呀?”   小尺子眉眼一动,看到一只莲蓬,说道,“这儿的莲蓬大,咱家要在这儿采几个。”   陈铁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这边陈铁刚放下心来,那边小尺子就给陈铁身后的奴才,使了一个眼色。   那个奴才立刻拿出准备好的白纱巾,从陈铁身后把陈铁的嘴捂着。   “唔……”陈铁呜咽了一声,蹬了两下腿,然后就没有知觉了。   当陈铁倒下后,小尺子立刻伸手去摸陈铁脸上的皮。   “真的。”小尺子摸了半天说道。      ☆、634.第634章 叶家出事      “怎么办?”小尺子的帮手问道。   “等一等。”小尺子立刻伸手在陈铁身上摸着。   从陈铁身上没有搜出任何有线的东西,小尺子说道,“来,把小舟划到湖中心。   小尺子吩咐帮手,把小舟划到湖中央,小舟刚停下,小尺子就说,“把人扔下去。”   “噗嗵”一声,陈铁从小舟上被扔进了水里。   “不好了,有奴才落水了!”   听到大喊声,在湖里采莲的几只小小舟,立刻寻声而去。   小尺子把陈铁给推进了水里,又跳进了水里去捞人。   “公公,小心一些啊!”小舟上的帮手对着水里的小尺子喊道。   小尺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陈铁拽到了小舟边上,几个人把半醒半昏迷的陈铁拽上了船。   岸上的人一听说有奴才落水了,叶婉歌和胡静都坐着没动,唯有韩月急的不行,站起来说道,“落水了?又有人落水了?”   叶婉歌看着韩月激动的样子,说道,“月妃,你别着急,小心肚子里的龙胎。”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提醒,立刻说道,“是。”   韩月一听有人落水,她的一颗心咚咚的跳着,深怕落水的是何水。   何水可是韩月的心腹,韩月怎么能不担心了。   一听说有人落水,胡静的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莫不是叶婉歌怀疑陈铁,把陈铁给杀了。   叶婉歌坐在那儿,神色自然的说道,“小远子,你去瞧瞧,看是怎么一回事。”   “是。”小远子听令而去。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小远子走后,胡静张望着湖心说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湖心,说道,“看样子没事,那小舟上不是拉了一个人上来吗?想来就是刚刚说落水的奴才。”   韩月听到这话,双手握着拳,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远子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向叶婉歌回禀道,“皇后娘娘,是胡答应身边的奴才不小心落到了水里,不过被小尺子救了上来了。”   胡静听到这话心里立刻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断定是叶婉歌搞的鬼,想试探陈铁。   叶婉歌听小远子说人没事,立刻说道,“万幸,这奴才命大捡回一条命,要是丧了命,本宫这心里会过意不去。”   韩月听了立刻附合道,“是呀!要是因为咱们几个想尝个鲜,这奴才就丢了命,那咱们还真的不好受。”   胡静听到这话,立刻说道,“这奴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事情居然这么大意,几条小舟的人都没有落水,单单他落了水,即便是淹死了也活该。”   叶婉歌听到这话,她恍若未闻般没有搭腔,到是侠骨热肠的韩月,开了口说道,“胡答应,别这么说,那奴才也不是故意要落水,只是意外而已,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胡静听到韩月的话,说道,“是,月妃娘娘说的对,是臣妾一时气极,口不择言了。”   叶婉歌瞄了一眼胡静,见胡静一双黑眸盯着湖中央,一双手缩在衣袖里,脸上的神情很平静,平静的脸上的肌肉有些呆硬。   叶婉歌觉得这种过份的平静是假装出来的,胡静心里肯定没外表这般平静。   叶婉歌正想开口说话,小远子立刻覆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叶婉歌的脸色大变,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常。   叶婉歌站起来,说道,“奴才因为咱们都落水了,本宫也没有这心情继续赏景了,都回去吧!”   叶婉歌突然开口要走,韩月疑惑不解的看着叶婉歌。   胡静则识趣的说道,“恭送皇后娘娘。”   叶婉歌走了,韩月自然跟着走了,只剩下胡静一个人站在那儿。   叶婉歌上了凤辇,吩咐奴才快一点回花香阁。   胡静站在那儿,看着叶婉歌的黑眸变得猩红,就像要噬人的猛兽般骇人。   胡静怎么会不知道,陈铁落水事件是叶婉歌所为了。   叶婉歌为了要验证陈铁的身份,所以才唱了这么一出戏。   胡静阴狠的看着叶婉歌的凤辇,直到那凤辇消失在她的黑瞳里,她才冷哼一声,啐道,“贱人,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回到花香阁后,叶婉歌立刻问道,“信呢?在哪儿呀?”   刘能立刻把信奉上,“在这儿。”   叶婉歌接过信,看完了以后她把手里的书信立刻揉作一团,气愤的说道,“是什么人瞎了狗眼,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叶家人的头上。”   小远子跟在叶婉歌的身后,问道,“皇后娘娘,此事要不要回禀皇上?”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你先去备轿,一会去皇上那儿。”   小远子立刻出去,让刚落下凤辇的奴才,立刻准备着起轿。   叶婉歌焦躁的在屋里踱着步子,她脑袋里乱成了一团麻,根本理不清头绪,就在她急的乱了分寸时,脑海里忽然间冒出一句话,“一切有我在。”   这句话立刻点醒了叶婉歌,要想解决此事,必须得联络八王爷。   八王爷足智多谋,对她的事情又上心,这事情要交给八王爷办,她才能安心的在宫中等消息。   叶婉歌想着上次八王爷对她说的话,说只要她招呼一声,他会不辞万里来为她效劳。   当时被他这话感动了,但理智告诉她,这不过是甜言蜜语罢了,而现在的情况,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得当真。   叶婉歌立刻吩咐小蝶,“等一会,你在屋后燃起一堆烟火。”   “是。”小蝶虽然不明白这大白天的要燃火做什么,但叶婉歌这么吩咐,她就听令这么做。   叶婉歌吩咐小蝶后,就坐在那儿等着小远子准备轿子,前往流云阁。   这事情她考虑过了,于情于理都得让南宫敖知道。   让奴才准备好轿子,小远子又立刻回去请叶婉歌上轿。   听说轿子准备好了,心急如焚的叶婉歌立刻抬步往外走。   叶婉歌脸色阴沉的从屋里出来,急匆匆的往凤辇那儿走。   她走的急,脚步生风,那裙裾都被刮了起来,小远子跟在她的身后,趁着走路的这点空档,立刻回禀刚刚醉心湖的事情。   “皇后娘娘,小尺子说陈铁是真的,不是人皮面具。”小远子跟在叶婉歌身后,也疾步如风的往凤辇那儿走。   叶婉歌此时哪有心思管那陈铁的事情,听到小远子的话,说道,“待本宫去解决承宣的事情后再说。”   “是。”小远子听到这话,立刻懊悔说错了话,这个时侯哪是说陈铁事情的时侯。   叶昌宇来信,说叶承宣被人绑架了,绑匪开出了天价赎金,如若不拿钱财去赎,就要把承宣杀了。   叶昌宇都要急死了,绑架承宣的贼寇说不许声张此事,更不许他们派官兵去捉拿,要是派官兵去捉拿他们,他们立刻撕票。   此事叶昌宇暂时没敢声张,不要说派重兵去调查,就连家丁都没敢派出去。   现在的叶府大门紧闭,叶昌宇不允许任何人表现出叶府出事的样子,让叶府上上下下一切如常的生活。   叶婉歌觉得叶昌宇这处理方式很对,现在不能打草惊蛇,至少不能将这些贼寇激怒了。   叶昌宇来信向叶婉歌求救,这让叶婉歌一颗心慌的没底。   叶昌宇可谓是叶婉歌的靠山,是她的主心骨,可现在连他都束手无策了,这让她如何不难过呀!   叶婉歌一听说叶承宣被贼寇绑了,她这颗心就像被车轱辘碾过一样疼。   心疼的喘不过气来的叶婉歌,强撑着到了流云阁。   到了流云阁,凤辇还没有停稳,叶婉歌就急匆匆的从凤辇上下来了。   “呼!”她轻吁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序乱的气息,然后大踏步的往屋里走。   所到之处奴才们皆跪下给她行礼问安,她全然不理会,自顾自的往屋里走。   张富贵看到叶婉歌来了,立刻给她行礼问安。   叶婉歌看到张富贵,没有像平日里那样闲聊几句,而是严肃的问道,“皇上在哪儿?”   张富贵看出了叶婉歌的不对劲,立刻说道,“皇上在书房商议朝事。”   叶婉歌听说南宫敖在书房,立刻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   张富贵看着刚进门就转身走的叶婉歌,立刻追上去,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在商议重要的事情,吩咐过说任何人都不许打扰他。”   现在情况危急,多耽误一刻,叶承宣就会多一刻的危险,叶婉歌哪能把张富贵的话听进去。   叶婉歌对张富贵的话置若罔闻,脚步生风的往书房的方向走。   张富贵见叶婉歌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立刻追上去说道,“皇后娘娘,你先请到屋里坐一会,容老奴去回禀皇上。”   “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见皇上,不劳烦贵公公通禀了。”叶婉歌开口道。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这意思是不顾他的阻拦要硬往里闯,他立刻慌了神,说道,“皇后娘娘,你就可怜可怜老奴这把老骨头吧?容老奴去回禀一声,要不然皇上怪罪下来,老奴担待不起呀?”      ☆、635.第635章 皇后的软肋      恨不得现在就见到南宫敖的叶婉歌,根本就容不得张富贵耽误她一丁点的功夫,“贵公公,本宫的事情可是十万火急,要是耽误了本宫的事情,你这脑袋一样保不住。”   “皇后娘娘,什么事情这么急,老奴这就进去回禀。”张富贵见叶婉歌这架势,他阻拦不住立刻采取迂回战术。   叶婉歌现在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对于张富贵的谎言,她更是懒得听。   快要到书房门口,叶婉歌被守门的士兵给拦住了。   “放肆?皇后娘娘,你们也敢拦?”叶婉歌没开口,小远子立刻怒喝一声。   看守的士兵看了一眼小远子,说道,“皇上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小远子刚要开口,叶婉歌立刻伸手示意小远子别开口。   小远子张开的嘴又立刻闭上,叶婉歌开口说道,“你们给本宫让开,皇上怪罪下来有本宫担待着。”   “这……”看门的士兵听到叶婉歌这么说,立刻看向张富贵。   张富贵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老奴这就进去回禀,皇后娘娘在这儿稍等片刻。”   张富贵的话落,叶婉歌立刻狠厉的说道,“贵公公,本宫就在这儿侯一刻,今日如若耽误了本宫的事情,本宫非得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张富贵听到叶婉歌这语气,立刻觉察出事情不妙,所以麻利的进书房回禀。   进了书房后,张富贵看到南宫敖负着双手站在那儿,周强站在他的身后,一主一仆都沉默的站着,气氛不是很好。   张富贵有些胆颤的开口,“皇上,皇后娘娘有急事求见皇上。”   此时的南宫敖忧愁正在心头上荡漾着,根本没有心思见任何人,“让皇后娘娘等着。”   此话一出,刚刚被叶婉歌的话吓到的张富贵,额头立刻冒出冷汗。   “皇上,皇后……”张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   “朕不是说了吗?让皇后等一会!”南宫敖不耐烦的开口道。   张富贵见南宫敖一脸的怒意,也不敢多言,受了夹棍气的他,只得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张富贵出了门,哆哆嗦嗦的对着叶婉歌说道,“皇上让皇后娘娘等一会。”   叶婉歌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狠厉起来,“本宫现在要进去,贵公公不要阻拦本宫,否则本宫就是冒着被皇上砍头的危险,也会杀了阻挠本宫之人。”   叶婉歌这话一出口,张富贵吓的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   “皇后娘娘,你就等一小会,皇上马上就出来。”张富贵做着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劝说动叶婉歌。   叶婉歌听到这话,扭头瞪了一眼张富贵,警告道,“本宫的事情一刻也耽误不得,你别给本宫添堵,否则别怪本宫手下不留情。”   叶婉歌往屋里闯,“咣啷”一声,两把长枪交叉,拦住了她的去路。   叶婉歌眉头一拧,扭过头去斜睨着一侧的士兵,说道,“把这个拿开,让本宫进去。”   二人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说道,“恕奴才不能听命,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去。”   叶婉歌听到这话,往后退一步,说道,“小远子,把他们给本宫请开。”   “是。”小远子听到叶婉歌的命令,立刻上前去替叶婉歌开路。   小远子虽然会点功夫,可他那三角猫的功夫,岂能是南宫敖身边,这些高手的对手呀!   三两下小远子就被制服了,叶婉歌看到小远子被制服,她趁机抬起一脚,把紧闭的门给踹开了。   “哐啷”一声,书房的门被撞开,在书房里和周强商议事情的南宫敖,听到门外的吵闹声,就不悦的皱着眉头,这会看到门被踹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南宫敖刚想开口发火,就听到叶婉歌语带哭声,“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叶婉歌的话还没落,南宫敖就愣了神,他实在没有想到向来嘴硬的皇后,这开口就是说有事要求他。   傲气的皇后,如此的低声下气,让皇上吃惊的愣了神。   “皇上……呜……”叶婉歌破天荒的哭开了。   “皇上……这……”跟着进了屋的张富贵,看着眼前的情况,为难的看了看南宫敖。   这皇后硬闯了进来,这是让人捉拿,还是不捉拿呀?   此时的南宫敖看着张嘴哭的叶婉歌,心疼还来不及,哪会舍得让人把她拿下。   “都下去。”南宫敖看着嘤嘤哭泣的叶婉歌,沉声命令奴才都退下。   “是。”张富贵立刻应声,示意进来拿人的奴才快快退下。   奴才们退下后,南宫敖对着周强说道,“你也退下。”   “是。”周强应声告退。   闲杂人员都退下后,屋内只剩下南宫敖和叶婉歌二人,南宫敖看着脸色煞白的叶婉歌,担忧的问道,“皇后,你这是怎么了?”   “皇上……出大事了!”叶婉歌说话都不利索了。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出大事了,看到她站在那儿整个身子都发软,立刻说道,“出什么大事了呀?”   叶婉歌哆嗦着唇畔,说道,“叶府来信,说臣妾之弟承宣被贼寇绑架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张着嘴问道,“真的?”   “嗯。”叶婉歌用力的点了点头。   “嘶。”南宫敖倒抽一口冷气,“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叶婉歌的泪水像绝堤的洪水,汹涌澎湃的往下流。   此时的她一副毫无主张的样子,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臣妾肯求皇上救救承宣。”   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看着她颤着身体,像冬日里枝头剩下的一片枯黄的叶子,在风中随风飘摇,随时都有被风吹下来的危险。   南宫敖走到叶婉歌面前,伸手握着叶婉歌颤个不停的冰冷小声,说道,“皇后,臣一定会想法救出承宣。”   叶婉歌把绑匪的要求说了一遍,南宫敖听到后说道,“朕立刻派曹家军,去捉拿贼寇。”   叶婉歌一听南宫敖要派曹家军,去捉拿匪徒,立刻摇头说道,“皇上,这些人很警慎,如若派曹家军去追捕,他们会杀了承宣。”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说道,“那皇后说该怎么办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那含泪的黑眸一转,灵机一动一计上心头,“皇上,臣妾斗胆请皇上,派出天影十八勇士,救出承宣。”   天影十八勇士,是南宫敖培养的死士,是暗中保护南宫敖安全的暗卫,现在叶婉歌突然提出让他派这些人去救叶承宣,他有些惊愕。   叶婉歌说完这话,已经泣不成声了。   南宫敖看着随时都可能晕倒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先坐下冷静一会。”   叶婉歌跟着南宫敖坐到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可怜的哀求道,“皇上,臣妾求求皇上,救救承宣,唔……”说着说着叶婉歌又哭了起来。   南宫敖看着哭的岔了气的叶婉歌,犹豫不决着,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答案她的这个要求。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个劲的掉眼泪,时不时的开口乞求一句。   南宫敖看着她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样子,他烦躁的在屋里走着。   天影十八勇士,这是南宫敖训练的死士,这些人一直隐藏在暗中,从来没有露过面,是他握着的一张王牌,用来对付三王爷和八王爷用的,现在要是让他们暴露了,他的整盘计划就会落空。   “皇上,就请皇上下令让十八死士去救出承宣吧?”叶婉歌见南宫敖犹豫不决,她立刻开口乞求。   南宫敖双手负在身后,犹豫了半天,说道,“皇后,朕跟你说过那十八勇士还在训练中,虽然他们武功超群,但并没有执行过任务,如若此次失手,那丢的可是承宣的命呀?”   “皇上……那怎么……办呀?唔唔……”说着叶婉歌又大哭了起来,那泪水就像江河之水滚滚而下,快要把南宫敖给淹死了。   南宫敖看着哭个不停的叶婉歌,说道,“朕派周强去吧!”   叶婉歌一听说南宫敖要派周强去,立刻摇头摆手,深怕她反对迟了,派周强去营救叶承宣的事情就定下来般,“不行,绝对不能派周强去。”   “为何不能派周强去?”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惊讶不已。   周强可是宫中的高手,南宫敖搞不明白叶婉歌反对的原因。   叶婉歌拿着素帕,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泪,说道,“周大人虽然武功高,但做事毛躁,这几次没有办成功一件事情,皇上派他去,这让臣妾如何放心,把这关系到人命的重要事情交给他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看了叶婉歌一眼,说道,“皇后,你放心,这几次事情周强虽然没有办成功,不代表他没有那能力,只是运气差了那么一点而已。”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周大人运气这么差,万一这次失手,臣妾都不敢想那后果。”说完立刻把素帕捂在脸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636.第636章 狼子野心的皇后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这一声一声的哭泣声,就像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打着他的心,那颗心被抽的遍体鳞伤。   狠厉的鞭子抽打着他的心,他都能听到那让人胆塞的鞭打声,心疼的揪打在一起的他,对着哭个不停的叶婉歌,说道,“皇后,你不相信朕吗?”   听到这话叶婉歌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突口而出,“相信。”   “既然相信朕,皇后就把此事交给朕办,朕立刻命令周强,带上那些大内高手,去救承宣。”南宫敖说道。   叶婉歌在南宫敖面前哭了半天,最后见他死活不肯出动天影十八勇士,才勉强的点头答应下来。   “你在这儿坐着歇一会,朕马上吩咐周强,立刻带人去和太傅会合。”南宫敖命令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一脸的悲伤,点头的时侯,那双慧黠的黑眸里,有泪光在浮动。   南宫敖转身出去,疾步如风的走到门外。   看到南宫敖出来,在门外守着的周强立刻迎上来。   “皇上!”周强看着南宫敖,立刻上前行礼。   南宫敖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周强说道,“周大人,你立刻带人去一趟叶府,叶承宣被匪徒绑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他救出来。”   “是。”周强看着南宫敖满脸愁容,就知道发生了大事,现在听到说叶承宣被匪徒绑了,虽然震惊,但是也能接受。   周强立刻奉命带人前往叶府,南宫敖交待完周强,又转身进了屋。   关上门后,看着叶婉歌还在那儿哭,他安慰道,“皇后放心,朕一定会把承宣平安带回来。”   叶婉歌听到这话,想到还是个孩子的承宣被匪徒劫了,她心疼的五脏六俯都揪到了一起。   “呜……”叶婉歌悲痛欲绝,不顾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皇上,这万一承宣要有个意外,让叶家,让臣妾可怎么活呀!呜……”叶婉歌失声痛哭。   南宫敖伸手放在她的脊背上拍了拍,说道,“皇后,匪徒图的不过是钱财,在钱财没有得手之前,承宣是不会有事的。”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安慰,声音暗哑的说道,“皇上,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臣妾真是怕这些祸事不断,劳烦皇上呀?”   南宫敖看着抬起头,满脸泪痕的叶婉歌说道,“皇后,朕就是劳累而亡,也会把承宣给救回来。”   叶婉歌听到这话,感动的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叶婉歌哭个不停,南宫敖刚要张口安慰,张富贵进来回禀,说是皇太后犯病频繁,请南宫敖前去看看。   南宫敖听到这话,脸上一片担忧之色,看着还趴在他怀中哭的叶婉歌,说道,“皇后,朕去太后那儿一趟。”   正伤心欲绝的叶婉歌,一听南宫敖要撇下伤心的她,前往皇太后那个老毒妇那儿去,立刻说道,“皇上,这真是祸事不断,难为了皇上,这眼前的一堆烦恼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了,这皇太后那儿又出了问题。”   南宫敖听着叶婉歌心疼他的话语,说道,“皇后,朕精力好着了,不用担忧朕,到是苦了皇后了,如此的伤心时刻,朕不能在你左右相陪……”南宫敖越说越歉疚了起来。   看着一脸愧疚的南宫敖,叶婉歌开口说道,“皇上劳心劳累,还如此的关心臣妾,臣妾知足了。”   南宫敖见叶婉歌如此的通情达理,他脸上露出赞赏之色。   这边二人在这儿,你一句我一言的诉说衷情,那边张富贵可急的后背都被汗湿了。   张富贵见二人没完没了的说着,撞着胆子说道,“皇上,皇太后那儿很危急,皇上……”张富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   “朕现在就去。”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催促声说道。   南宫敖着急要去皇太后那儿,她转过身来对着叶婉歌说道,“皇后,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会,朕去母后那儿一趟,一会就回来。”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语带歉意的话,说道,“皇上,臣妾能照顾好自已,皇上放心的去母后那儿吧!”   南宫敖急着去见犯病的皇太后,所以等叶婉歌话说话,就转身走了。   待南宫敖走后,叶婉歌上了凤辇回花香阁。   上了凤辇的叶婉歌,伸手狠狠的擦去脸上的泪水。   眼神阴狠的看向南宫敖消失的方向,待叶婉歌回到花香阁后,小尺子已经回来了。   小尺子刚要开口,叶婉歌就伸手摆了摆,示意他别开口。   “本宫都知道了,那陈铁不是易容之人。”叶婉歌看着小尺子说道。   小尺子点了点头,“那小子是真的太监,不是有人假冒的,所以这条线索就断了。”   叶婉歌点点头,说道,“小尺子,你盯紧了他们,要他们真的在预谋不轨之事,肯定会露出马脚。”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抚额瘫软在椅子上,小尺子知道叶府出事了,看她疲累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是在为小公子忧心?”   “是呀!”叶婉歌一想到叶承宣,她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看了一眼跟着担忧的小尺子,说道,“本宫自有打算,你盯紧了胡答应身边的奴才就好。”   小尺子见叶婉歌,让她盯紧胡静身边的奴才,他立刻问道,“皇后娘娘,那月妃那儿怎么办呀?”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提到韩月,她想了一会说道,“今日本宫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月妃,不像是认识那奴才陈铁。”   小尺子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奴才那日仔细看了,发现那人和月妃一模一样。”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从现在起,你只要盯着那陈铁就行,只要发现他和月妃见面,你就立刻通知本宫,本宫有办法识破那人是不是月妃。”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说道,“皇后娘娘,怀疑奴才看到的月妃是假冒的?”   叶婉歌听到此话,立刻点了点头,说道,“是,本宫是怀疑你看到的月妃是别人假冒的。”   小尺子一想到有人假冒月妃,额头立刻冒出冷汗,这会易容术的陆苍南,可以假冒任何人,这要是不把他抓住,那可真是一个大祸害。   “皇后娘娘,这陆苍南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呀?跑到这里来要和皇后娘娘为敌?”小尺子不解的问。   叶婉歌也想过这个问题,陆苍南和她素不相识,和叶家素不相识,但现在这个陆苍南来害她,想来是受人指使。   这个指使陆苍南的人,想必就是韩月嘴里,那个网罗了诸多江湖高手的神秘人物。   这个神秘人物是谁,叶婉歌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一定会把这个人给抓到,要砍了他的脑袋。   叶婉歌眼神变得阴狠起来,看着小尺子说道,“你按本宫吩咐的去办吧!”   “是。”小尺子听命而去。   叶婉歌坐在那儿,浑身疲软无力,所有的精气神,像是被人抽干一般,连抬臂端茶碗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她承受能力差,实在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刚听小远子说叶承宣被抓了,她心就开始发慌了,好不容易在最短的时间内,理清头绪想到计策,就立刻通知了八王爷。   叶婉歌紧急联系了八王爷,让八王爷想办法,救回被抓的叶承宣。   叶婉歌自始自终,都没有把救回叶承宣的希望,寄托在南宫敖身上。   她去救南宫敖,只不过是她唱的一出戏,这出戏她之所以唱,是想探南宫敖那些死士的真实情况。   绝杀暗影和天影十八勇士,叶婉歌只能确定天影十八勇士是南宫敖的人,不能确定绝杀暗影也是。   当初一直传闻说绝杀暗影,是沈良的死士,可最近她听说绝杀暗影,是南宫敖秘密培养的死士,所以在和八王爷联系过,她匆匆的跑去了南宫敖那儿,唱了一出苦情戏,给南宫敖看。   叶婉歌费力的唱了一场戏,只可惜南宫敖非常警慎,任由叶婉歌哭的死去活来,也不把那天影十八勇士给暴露出来。   那十八勇十听说是个顶个的高手,叶婉歌早就想一探虚实,想摸清楚情况,好让她有所准备。   这十八勇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只有清楚了以后,才能想出对策来。   韩明那儿她已吱会过,只要她一声令下,韩明手下的那些人会揭竿而起。   钱财,想起钱财,叶婉歌觉得真的是一个好东西。   上一世她活的那么窝囊,惨死牢狱中,这一世她只是改变了一点点,她就变成了这般可以操控全局的强者。   她把叶家的钱财,都拿去养那些她需要的人了。   给南宫敖的真的是九牛一毛,就是这九牛一毛的钱财,她也要数倍收回。   她撒了一点小财,换来南宫敖手中的大好河山。   叶婉歌觉得这笔交易,她赢了。   虽然赢的艰辛,至少她可以主宰自已的命运。   韩明那儿的人,暂时还不能动,所以只能让八王爷去救叶承宣。   这些她秘密网罗的勇士们,只待时机成熟后,一举替她谋得这北唐的大好河山。   到时侯,她会把南宫敖打入十八层地狱,会让他也尝尝无情所付出的代价。      ☆、637.第637章 亡命徒      八王爷收到叶婉歌的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玉露宫现在看守的非常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来。   进到花香阁的门,看到叶婉歌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八王爷心一窒,差一点心疼的一颗心停止了跳动。   走到叶婉歌面前,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当他温热的大手,贴着她冰冷的脸颊时,她被惊醒了。   感觉到脸上,有羽毛挠一样的痒痒感,她动了动身子,然后睁开眼睛。   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她惊讶的唤道,“八王爷。”   随着这声亲切的叫声流下的,还有那眼眶里温热的液体。   八王爷看到她痛苦的流泪,一颗心都被他的泪水给哭化了。   “别哭,一切有我。”他来的时侯,已经知道了叶府的事情。   他一直在追查陆苍南的消息,不过陆苍南会易容术,所以查起来颇费周折。   他在追查陆苍南的时侯,无意中听到,说南昭有一批人,来到北唐后,找了无极峰的土匪,出了一笔银子,让他们帮着绑了个人。   一开始八王爷没把江胡上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后来无意中听到有人说南昭的人,让他们绑的是叶府的人,他这才提高警惕,让人给叶婉歌送了封信。   当时写信的时侯,他正好查到了陆苍南的行踪,所以就草草的给她写了一句,也没有说清楚是什么样的危险,其实当时他急着追陆苍南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他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原本是想弄明白再告诉她,无奈他担心她的安危,一刻也等不及,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没头没尾的说她有危险。   待他弄清楚情况后,叶承宣已被抓了。   “王爷,承宣被抓了!”叶婉歌看着八王爷,咬着唇想把往外涌的泪水给吞咽回去,无奈那些温热的液体,跟本不受她控制。   泪水滚落下来后,她连忙伸手去擦,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这般狼狈。   看着她不停的擦拭泪水,看她无助的样子,他抿了一下唇,喉结一动,艰难的开口,“我替你去把承宣找回来。”   听到八王爷说要帮她找回叶承宣,她说道,“是什么人绑了承宣,王爷说我有危险,是什么样的危险?”   叶婉歌说出诸多的疑问,八王爷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跟南昭有关,小心仲泽。”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和她猜想的差不多,她立刻说道,“仲泽为何要害本宫?”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疑问,说道,“目前不能确定是仲泽,只听说是南昭人,我还没调查清楚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顿时惶恐不安了起来,她不明白除了沈如慧,还有沈良这个冤家对头,为何又会冒出这么多仇人出来。   看着叶婉歌不安的样子,八王爷立刻安慰道,“不用怕,有我护着你,一定保你万事无忧。”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立刻回过神来,整个人顿时清醒不少,看了八王爷一眼,说道,“我能撑过去。”   看着她流着泪,咬着唇,倔强的说她能撑过去,八王爷心疼的恨不得,挥剑杀了所有伤害她的人。   八王爷伸手,一把拉过她,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声音沙哑的说道,“何必这么辛苦,只要你一句话,我必为你奉上一切,哪怕是这万里的大好河山,我也定会为你夺来。”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的话,她隐忍着没有发出的呜咽声,瞬间爆发出来了。   一声嘶鸣声后,叶婉歌泪如绝堤的洪水,顺着八王爷的肩膀倾泻而下。   叶婉歌抱着八王爷哭了片刻,当她哭过后,立刻找回了理智。   从八王爷的怀里站起来后,叶婉歌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皇上去了皇太后那儿,要是皇太后没事,他一会得过来,你不能在这儿久留。”   “嗯。”八王爷看着叶婉歌应声。   叶婉歌擦干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他,说道,“承宣我就拜托八王爷了,婉歌在这儿谢过八王爷。”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一副要把大任托付给他的样子,他说道,“一定会把承宣救回来,一定会把害你之人大卸八块。”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说道,“天影十八勇士,皇上不肯让他们露面,所以暂时还摸不清楚他们的情况。”   天影十八勇士的事情,叶婉歌也是听八王爷说的,八王爷告诉她,要想打败南宫敖,得先斩其左右臂。   南宫敖的左右臂就是这些王公大臣,还有他培养的那些死士。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发出一声叹息,如此的危急时刻,她还可以冷静的要去打听南宫敖的那些死士,他真难以想像,眼前的弱女子是这般的坚强。   “嗯,先救出承宣再从长计议。”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摇了摇头,说道,“我能坚持住,不会因为承宣的事情被打倒。”   叶婉歌告诉八王爷,现在南宫敖的困境,又说了卓家的情况。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提起卓家,他说道,“卓家的事情交给我。”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不管她说什么难事,都让她交给他去办,说道,“别事事都帮着我,我总要学会承担。”   八王爷听到这话,他知道她的自尊心强,没有强求她,点了点头,说道,“我胆白。”   叶婉歌又说到,“兰陵山庄的事情,八王爷怎么看?”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提到兰陵山庄的事情,说道,“兰陵山庄的瘟疫发生的很蹊跷。”   叶婉歌点头,说道,“听说是有人下药,才导致的瘟疫发生。”   “药,什么样的药?”八王爷惊愕的问道。”叶婉歌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什么药,只是说那药可以让人得瘟疫。”   “阴谋?”八王爷听到这话,立刻觉得这是一个大阴谋。   “嗯,是阴谋,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制造这种大灾难,害死这么多人命。”叶婉歌说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八王爷立刻想起来,说要绑叶承宣的那伙人来自南昭。   “仲泽了?会不会和仲泽有关?”八王爷猜测道。   叶婉歌听到八王爷提起仲泽,立刻想到曹天岳探来的消息。   “曹小将军说仲泽一切正常,来南昭只是为了和六公主成亲之事。”叶婉歌回道。   八王爷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有疑问,但为了不让叶婉歌忧心,没有把这疑问说出来。   “只要不是仲泽,事情就好。”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说道,“南昭的人绑架承宣,要钱财,这么大老远的,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绑架承宣,有些说不通呀?”   八王爷听到叶婉歌的疑问,说道,“叶家名声太大,不只北唐举国上下都知道叶家富有,只怕周遭的列国也知道叶家富有。”   叶婉歌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作孽呀!”   八王爷看着叶婉歌说道,“皇上派了周强去救人?”   “是。”叶婉歌没指望南宫敖能把叶承宣救出来,所以最后派周强去,她也没有再反对。   天影十八勇士的事情,只能另外想办法去查。   八王爷提起周强去了叶府,担心的是叶昌宇暴露了叶家的钱财。   “我现在就前往叶府,和太傅商量救承宣的事情,钱财一定不能外露。”八王爷说道。   叶婉歌看八王爷着急的样子,说,“此事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周强之前,派人通知爹,嘱咐他钱财不能外露,更不能按照匪徒的意思,把钱财拿出来。”   听到叶婉歌这话,八王爷称赞道,“这事办的漂亮。”   叶婉歌看着八王爷,说道,“关系到承宣性命的事情,不敢粗心去办,我仔细的琢磨过,才给爹爹去信。”   八王爷看着她提起叶家的人,眼眶又红了,他也跟着难受起来。   “别担心,我现在就去救承宣。”八王爷说道。   “嗯。”叶婉歌红着眼眶应声,看着八王爷的眸光充满了期待。   八王爷走后,叶婉歌没有闲空伤心落泪,抹干了泪后,立刻想着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办。   叶承宣被抓,显然是针对叶家,叶昌宇身为太傅,她身为皇后,这些人都敢打叶家的主意,那足以证明这些人是亡命徒。   对付这些亡命徒,不能拼狠要拼智谋。   叶婉歌在愁着叶承宣的事情,南宫敖在忧心皇太后。   皇太后早上吃药吃多了,发了病倒地口吐白沫不醒人事了。   南宫敖看着太医,厉声呵斥道,“不息一切代价,也要把皇太后的命给治好。”   太医听了,立刻哭丧着一张脸,说道,“皇上,皇太后这药瘾一天比一天大,要是不给她吃药,她会跟得了失心疯一样抓狂。”   南宫敖听到这话,凶狠的瞪着太医说道,“就算她发狂,也不要给她吃,要让她彻底的把那毒药,给朕戒掉。”   “皇上……”太医听了为难的唤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叫声,陡然间回过头来,瞪着太医,说道,“你要敢私自给皇太后药吃,朕砍了你的脑袋。”   “是。”太医听到这话,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      ☆、638.第638章 皇后染重疾      给皇太后吃药,皇上要砍他的脑袋,不给皇太后吃,皇太后要砍他的脑袋,这可让他如何是好呀!   南宫敖出了门,问张富贵,“一弥大师在哪儿?”   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在屋里念经了。”   南宫敖听说一弥大师在屋里念经诵佛,不屑的说道,“喝酒吃花肉的和尚,还念经诵佛。”   张富贵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一弥大师的住处,心里想着,这老和尚得小心了。   南宫敖气的甩了袖子离开长生院,来的时侯带着满腹担忧,走的时侯带着一肚子气。   南宫敖在生气,胡答应也在生气,在湖心小竹被叶婉歌算计了,她能不生气吗?   看着换了一身干衣服,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的陈铁,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掉河里的呀?”   陈铁依稀记得有人堵住了他的嘴,然后他醒来衣服就湿了,说是掉河里了。   陈铁记不清楚,也不敢胡言乱语,只得说,“不小心掉河里了。”   胡静听到这话,伸手狠狠的啪了一下桌子,说道,“那么多人没掉河里,怎么偏偏你掉了下去?”   陈铁听到胡静疾言厉色的质问声,苦着一张脸,说道,“皇后娘娘,奴才也不清楚,怎么掉湖里去了。”   胡静听到这话,看着陈铁非常生气,瞪了他一眼,冷静下来,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陈铁应声下去。   胡静知道这是叶婉歌的计谋,她问陈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冷静下来后,就让陈铁下去了。   刚刚胡静失了冷静,到不是怪陈铁这个奴才没有用,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只是气自个儿无用,居然当面被人算计。   “就让你再猖狂些日子。”胡静狠厉的说道。   胡静说完,立刻坐回床榻上,盘着腿拿着她的占星牌在推算着命格。   花香阁里,叶婉歌不知是被叶承宣出事吓的,还是吹风着凉生病了,上吐下泻的病倒了。   躺在床榻上,一双黑眸无神的直视着前方,眼里有泪花翻滚,眼眶里的那些泪水,让她的双眸变得模糊,甚至眼前还出现了重影。   叶婉歌睡在那儿,跟个活死人一样,太医给她诊治说是得了热疾。   南宫敖闻讯赶来,看到床榻上缩成一团的叶婉歌,一只手耷拉在床榻下,瘦成了皮包骨头,他的心一抽抽的难受。   他从来没有发现她是这般瘦肉,没有发现她也有这么无助的一面。   南宫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榻前,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语带关切的问道,“皇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病了?”   叶婉歌哪有力气说话,闭着的眼睛听到人声,眼皮抬了抬,呜咽了一声,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南宫敖听到那声呜咽声,像利箭一样穿过他的心。   “皇后。”南宫敖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只瘦骨嶙峋的手,一声一声的唤她的名字。   看到还剩半口气的叶婉歌,躺在床榻上,他此时满心满脑的都是她,眼里再也没有江山社稷,再也没有那些阴谋阳谋的攻城略地的计划,有的是满心满肺的心疼。   “太医!”南宫敖从心疼中回过神来,着急的唤着太医。   “微臣在。”给叶婉歌诊治的太医人没有走,听到南宫敖的叫声,立刻上前领命。   “皇后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南宫敖扭过头,看着太医问道。   太医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刻回道,“皇上,皇后娘娘得了热寒之症,加上急火攻心,所以病倒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叶婉歌为何会突然间病倒,是因为叶承宣的事情,一时着急上火所以病倒了。   “给皇后娘娘用最好的药材,朕命令你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皇后娘娘的病疾治好。”南宫敖命令道。   “是。”太医给叶婉歌看病,哪敢用一般的药材呀!   开的都是名贵的药材,恨不得用千年人参,千年灵芝,这些名贵而又特别稀缺的药材给叶婉歌服下。   太医走后,不一会小蝶就端了熬好的汤药来。   小蝶端着汤药,准备喂叶婉歌服下,南宫敖对着小蝶摆了摆手,说道,“把汤药放下。”   “是。”小蝶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把手里的汤药碗放下。   南宫敖让奴才都退下后,他坐在床榻边,拿着匙子舀了一匙药,递到叶婉歌的嘴边。   叶婉歌紧紧的闭着嘴,皱着眉头明显的不肯配合的样子。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不肯喝药,他唇凑到她的耳畔,柔声的哄道,“歌儿,乖,把药喝了。”   叶婉歌心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嗓子眼像被揉了一把辣椒一样,火辣辣的疼,她的唇蠕动了一下,艰难的吞咽了嘴里的口水后,她呜咽了一声后,再次轻抿着唇不肯张开。   不管南宫敖如何哄劝,叶婉歌都不肯张开嘴把药喝下去。   说尽了好话的南宫敖束手无策后,只得把那盛有苦口药的匙子递到自个儿嘴边,把那浓稠的黑色汤汁喝进了嘴里。   南宫敖嘴里含着苦口的汤汁,伸手捏着她的下颌。   叶婉歌因为下颌传来的疼痛,张开嘴痛呼一声,南宫敖趁机堵住她的唇,把嘴里的汤汁喂到她的嘴里。   那和黄莲一样苦的药,从他的嘴里小鸟喂食一样度到她的嘴里,她想往外吐,却被他的唇畔封住。   温热的苦如黄莲的汤药,从他的口腔传到她的口腔,一半从她的喉咙深处穿过食道进入她的胃里,一半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这一碗汤药,南宫敖喂的很辛苦,那苦的能让人把胆汁都给吐出来的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此时的他不是高高的站在云端指点江山的男人,而是一个和普通布衣人家的男人一样,是个心疼老婆的男人。   把药喂完,南宫敖先替叶婉歌擦掉唇角的药渍,然后才擦掉残留在他嘴角的苦如黄莲的药渍。   喝了药的叶婉歌并没有好受一些,身体反而越来越不舒服,她躺在床榻上不安的动着。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难受,烧的她五脏六腑疼的快要爆炸了。   守在南宫敖身边的叶婉歌,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他慌了神,大喊道,“太医,太医……”他的暴吼声把一直在门外侯着,没敢离开的太医,吓的打了一个踉跄。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像火云一样的脸,发紫的唇畔,和小老鼠啃稻谷一样的磨牙声,他吓的立刻大喊太医。   “皇上,微臣在!”太医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   “快瞧瞧皇后这是怎么了?”南宫敖指着眼前的叶婉歌说道。   太医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叶婉歌,吓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立刻给叶婉歌把脉。   把完了脉后的太医,向南宫敖回禀道,“皇上,皇后娘娘高热不退。”   南宫敖听到太医说叶婉歌高热不退,眉眼阴沉着说道,“皇后就得了一个热寒之症,为何会高热不退呀?”   太医听到南宫敖这责怪的话语,他为难的语结道,“这……微臣也不知是何原因。”   等着太医给一个确切答案的南宫敖,听到这样一个无用的答案,立刻阴沉着脸,说道,“你是治病救人的太医,现在人生病了,你却不懂如何医治?那你还当什么太医?”   “皇上,微臣医术不精……”太医听到南宫敖的责怪,吓破了胆子解释着,却被南宫敖打断。   “又是一个混水摸鱼的无用之徒。”南宫敖骂道。   太医看到南宫敖盛怒的样子,立刻跪地请罪。   南宫敖哪有心情理太医的请罪之词,他着急的吩付道,“贵公公,去把宋提点给叫来,让他立刻就来。”   宋齐盛是出了名的妙手神医,宫里大小主子有点疑难杂症,都是指名让宋齐盛医治,所以南宫敖一到遇到危急的疾病时,就找宋齐盛。   张富贵一听南宫敖让他把宋齐盛找来,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说道,“皇上,宋提点去了兰陵山庄。”   心急如焚的南宫敖,听到张富贵的提醒,立刻想起来宋齐盛和太医院的大半太医,这会都在兰陵山庄了。   这兰陵山庄得的是传染特别快的瘟疫,所以这个时侯是没有办法把宋齐盛,给召回来了。   南宫敖看着床榻上,那脸被内火烧的越来越红的叶婉歌,他心急如焚的说道,“传朕的旨医,把皇宫里的太医给传来。”   “是。”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下去吩咐奴才去皇宫传太医。   那给叶婉歌医治病疾的太医,跪在地上胆颤心惊的说道,“皇上,都城虽然离这里不远,但这一来一去最快也要一天一夜,皇后娘娘这病疾耽误不得。”   南宫敖听到跪在地上的太医,说这病耽误不得,垂眸看着地上的太医,厉声问道,“耽误不得,你有法子?”   太医听到这话,吓的瑟缩了一下身子,说道,   “依微臣之见,皇后娘娘得的就是一般的高热之症,至于为何用了药不退,微臣也不知……”太医是非常纳闷,这一般的高热,他把所有的退热之药都用了,还是不见这高热退温。      ☆、639.第639章 为皇后斩头颅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话,气急败坏的说道,“来人,把这庸医给朕拉下去砍了。”   “皇上,饶恕微臣吧!”那太医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吓的立刻伏在他脚边磕头认错。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求情,怒斥道,“连普通的高热之症都治不好,可见你是如何鱼龙混珠的,混进太医院的,今日朕要不把你砍了,太医们早晚都是你们这些滥竽充数的东西,到时侯朕的命都会丧在你们手里。”   “皇上……”那太医听到这话,觉得太怨枉了,他虽然医术没有宋齐盛的精,但也是医术精湛,凭本事考学考进太医院的,并不是南宫敖嘴里那混水摸鱼之徒。   那太医被人拉出门外,还在喊着让南宫敖饶他一命,无奈他真是运气不好,激醒了南宫敖体力的噬血性子。   “啊!”一声惨叫后,奴才进来复命,“皇上,人头已落地。”   南宫敖听到这话,命令道,“传朕的旨意,今后谁要敢混水摸鱼进太医院,格杀勿论。”   “是。”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奴才立刻下去拟布告。   张富贵站在那儿,看着盛怒的南宫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杀了太医的南宫敖,看着床榻上被内火烧的昏昏沉沉的叶婉歌,命令道,“玉露宫内还有几个太医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回道,“皇上,这玉露宫里的太医,都到兰陵山庄去了,就剩两个太医,一个在皇太后那儿,一个刚刚掉了脑袋。”   南宫敖听到这话,烦躁的说道,“朕的身边一共两个太医,太医院这是缺人呀?还是缺银子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回道,“皇上,太医院的太医几百人,现在大半在兰陵山庄,还有一小部份在都城的皇宫里,正在往这儿来。”   南宫敖听到这话,气急败坏的说道,“等到他们来了,只怕皇后这命早没了,去,你去把皇太后身边的太医给朕传来。”   “是。”张富贵听到南宫敖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去皇太后那儿请人。   皇上传太医,谁敢耽误呀!   皇太后那儿的太医,听到皇上传他给皇后看病,哭丧着一张脸来了。   要是平时,这种差事只怕太医们是急着抢着要来,只是现在皇后得了高热不退,第一个给她诊治的太医,因此掉了脑袋,所以皇太后身边的这个太医也不敢来。   但有皇命在,他不敢不来,来了还有一搏,不来那就铁定掉脑袋。   太医到的时侯,给叶婉歌诊了脉后,说的情况和第一个大致相同。   “那你给皇后开药,把这高热给退下来。”南宫敖听到后命令道。   太医听到这话,苦着一张脸说道,“皇上,微臣看过皇后用的方子,能用的退热药都用上了,而且都是名贵的好药,现在再无药可用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那剑眉一拧一展,怒斥道,“你要是治不好皇后,就等着掉脑袋吧?”   太医听到这话,吓的连声点头,“是!微臣尽力。”   “朕要的不是你的尽力,哪怕你不用一点药,也要把皇后娘娘这高热给降下来。”南宫敖沉声命令道。   太医虽然没有办法,但他先应允了下来。   只有先应允下来,才能保住这条小命,好想办法解决此事。   太医立刻吩咐奴才,把叶婉歌的衣服解开,然后用温热的方巾给叶婉歌擦拭。   南宫敖站在那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上,脸色烧的绯红,嘴唇起皮干裂的叶婉歌。   南宫敖一颗心疼的揪在了一起,恨不得代替叶婉歌受这罪。   那太医吩咐过奴才,给叶婉歌擦拭降温后,就退到外室侯着。   太医站在那儿,小声的问张富贵,“贵公公,都城往这儿赶的太医,什么时侯能到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太医心里没有底,治不好叶婉歌的病。   瞄了太医一眼的张富贵,摇了摇头,“最快也得明天早上。”   “嘶!”太医听到这话,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可怎么办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更加确定这太医也是三脚毛的功夫,治不好这病。   “贵公公,皇后这病得的蹊跷,是不是染了瘟疫呀?”太医也拿不准这是一个什么病,但在南宫敖面前又不敢胡言乱语。   张富贵听到这话,瞟了太医一眼,说道,“咱家提醒你一句,治不好就逃,别因为胡言乱语掉了脑袋。”   太医听到这话,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连声就道,“是。”   那太医对张富贵说道,“公公,皇后这疑难杂症,在下还真的没有十分把握能医治好,只求皇后这样能挨到明天,等来太医院的能人异士。”   张富贵听到这话,瞟了一眼身边的太医,小声说道,“你小子,又是花银子进来的吧!”   那太医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没有的事情。”   太医话落,像是预感到事情不好般,说道,“还请公公给在下美言几句。”   张富贵一听这话,立刻推脱到,“你饶了咱家吧!现在不要说替你美言几句,咱家在皇上面前,连气都不敢喘。”   太医听到这话,还没有来得及再请求张富贵,,就听到屋内传来惊叫声。   当叶婉歌躺在那儿,双腿抽搐时,南宫敖彻底的无法冷静了。   “啊,皇后!”先是小蝶大叫一声,紧接着就是南宫敖暴怒的声音,“太医。”   在外室侯着的,正和张富贵说话的太医,听到这声暴吼,双腿发软差一点跌倒,要不是张富贵扶了一把,这太医能当场摔倒在地上。   “微臣在!”太医有气无力的应声。   张富贵看着吓的双腿发软,站在那儿不动的太医,说道,“你快进去。”   “哎!哎!哎!”太医听到张富贵的催促,一叠声的应着。   南宫敖看着床榻上,一惊一颤的叶婉歌,吓的立刻上前抱住叶婉歌大声叫着太医。   太医忐忑不安的进来后,看到南宫敖把人事不醒的叶婉歌抱了起来,立刻说道,“皇上,快让皇后娘娘躺下。”   南宫敖抱着叶婉歌滚烫的身体,对着那太医暴吼道,“朕命令你,立刻把皇后给治好,要不然朕现在就要了你的脑袋。”   “是!是!是!”太医听了立刻应声。   南宫敖把叶婉歌放在床榻上,太医给叶婉歌把着脉。   其实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现在给叶婉歌把脉,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嗵”一下,叶婉歌的腿抬起来,又重重跌落在床榻上。   “皇后!”南宫敖看着惊慌的说道。   见叶婉歌紧紧的咬着牙齿,太医慌了神,也顾不上还没有请示,一只手就掐着叶婉歌的人中、下颌,叶婉歌松开嘴后,那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   额头上的泪像雨水一样往下落,太医跑在南宫敖面前,说道,“皇上,皇后情况危急,微臣已尽力,请皇上立刻传召了解皇后病情的宋提点。”   南宫敖听到眼前的太医,说束手无策时,本想下令把他也拉出去斩了,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废物,是玉露宫仅剩的一个太医,他又把这怒火给压了下来。   “宋提点在兰陵山庄了,你是想让朕把你也送去吗?”南宫敖厉声问道,眉头紧紧的拧着,满脸都是杀气。   太医知道南宫敖想要杀他,立刻说道,“皇上,微臣暂时只能控制皇后的病情,无法医治这病症,只能把皇后的病症写成书信交给宋提点,让宋提点想对策。”   南宫敖听到这话,觉得眼前的太医,说的也很有道理。   眼下也只有把这病情告诉宋齐盛,让宋齐盛想对策。   南宫敖听到太医的建议,说道,“那还不快去给宋提点写信。”   “是。”太医听到这话,立刻爬起来,出去给宋齐盛写信。   南宫敖吩咐张富贵,“贵公公,派人把信送给宋齐盛,要快。”   “是。”张富贵看着南宫敖一脸愁云,心里变得纳闷起来,都说皇上对皇后无情,那么皇上为何这般担心了。   太医把信书写好后,张富贵立刻派人把信送到兰陵山庄。   叶婉歌得了重病,这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信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宋齐盛手里。   宋齐盛拿着手里的信,犹如拿着烫手的山芋。   看着信宋齐盛眉头紧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   “师傅,怎么了?”宋齐盛的徒弟宝江,看着宋齐盛脸色灰白的样子开口问道。   宋齐盛拿着书信的手抖了抖,“皇后病了,说是突然得了急症,高热不退晕迷不信,玉露宫的太医束手无策,把皇后的症状书写下来交给我看。”   宝江听到叶婉歌病的如此严重,如此的离奇,立刻问道,“师傅,诊治出来是什么病症没?”   宋齐盛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讲究望、闻、味、切,为师怎么可能在没有见到皇后本人的情况下,凭描述的情况断定出病症了。”   宝江一听宋齐盛说没有诊断出来,心惊的问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640.第640章 拿皇后做试验      宋齐盛着急之余,想回玉露宫一趟。   有了回去的想法后,他立刻去找田伟诚,向田伟诚请示一下。   田伟诚听到宋齐盛说要回去,惊愕的开口说道,“你要回玉露宫?”   “是,皇后得了重病,情况危险,我必须回去一趟。”宋齐盛心急火燎的说道。   田伟诚一听说宋齐盛要回去,立刻说道,“宋提点,不是我不让你回去,而是兰陵山庄只准往里进,不准往外出,这是一开始就定下的规矩,你现在出去,只怕救不了皇后,你也得深陷危险的境地呀?”   宋齐盛听出田伟诚这话是不想让他走,于是他心急的说道,“丞相,我要是不去,皇后会有危险的,玉露宫的太医捎来书信,说皇后高热不退,皇上心急如焚呀?”   宋齐盛着急的对田伟诚说明现在的情况,田伟诚明白情况危急,就算心知肚明没有宋齐盛,叶婉歌会死,田伟诚也不能放宋齐盛出去。   兰陵山庄的瘟疫没有控制住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否则斩立决。   这是田伟诚临行前,南宫敖下的命令,因为进了兰陵山庄的人,意味着都有可能会染上瘟疫,一但这些人出去,把这些瘟疫传染了出去,那后果将会不可收拾。   虽然宋齐盛出去是为了救治叶婉歌,但没有南宫敖下令,田伟诚是没有办法放他出去的。   “宋提点,知道你要出去是事出有因,但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没有办法放你出去。”田伟诚说道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不放他走,立刻说道,“丞相,宋某人是太医,知道自已有没有染上瘟疫,所以丞相不必多虑,宋某人健康的很,没有染上这可怕的瘟疫。”   田伟诚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伟诚不是担心宋提点染了瘟疫,而是伟诚刚下的命令,不能违背。”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的推脱之词,说道,“丞相,我偷偷的走,不会让人发现的,去去就回。”   田伟诚听到宋齐盛急着要走,摇了摇头,“不行,你一但从玉露宫出去,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了,必会激怒他们想出去的欲望。”   宋齐盛见田伟诚不松口让他走,心急如焚的说道,“性命关天,丞相就通融一下吧!”   田伟诚见宋齐盛担忧叶婉歌,说道,“宋提点,皇上也说让你把医治皇后的方法写下来,然后送给医治皇后的太医,你就按照此法做吧!”   宋齐盛听到这话,说道,“丞相有所不知,没有见到皇后,我很难判断是什么病。”   没有面诊,宋齐盛很难断定叶婉歌得的是什么病,判定不了她得的是什么病,所以很难下笔开方,没有办法开方子,叶婉歌的病情就得不到救治。   一想到叶婉歌的病情得不到救治,宋齐盛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丞相,我就去救治一下皇后,会速去速回,绝不会耽误兰陵山庄的事情。”   田伟诚见宋齐盛一心要走,劝说道,“不是我不让你走,实在是皇命难为。”   一心想走的的宋齐盛,听到田伟诚的话,说道。“丞相,这可是一条人命。”   宋齐盛一听田伟丞不让她走,他一副要和田伟丞翻脸的样子。   田伟丞看着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不是我不让你走,是你去了也没用,不但救不了皇后,还会把自已陷入绝境。”   宋齐盛根本听不进田伟诚的话,以为田伟诚说这些话是在唬他,所以开口道,“丞相,就算霍出这条命,我也要去。”   见宋齐盛失去了理智,田伟诚劝说道,“宋提点,不如你把皇后这情况的所有病症都写出来,然后送给那太医,按一个一个相似的病症来用药。”   宋齐盛听到田伟诚的话,惊呆的说道,“丞相,这是要拿皇后做试验品吗?”   田伟丞听到宋齐盛的指责,立刻说道,“宋提点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了,我这么建议,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让皇后喝那些药,总比丧了命强吧!”   宋齐盛听不进田伟丞的好言相劝,执意要出去,“丞相要是不允许的话,我只能私自离开兰陵山庄了。”   田伟诚听到宋齐盛要擅自离开,惊呆的看着宋齐盛,“宋提点这是要让我为难呀?”   宋齐盛看着不让他走的田伟诚,说道,“丞相,这是要阻止我离开吗?”   田伟诚一脸严肃的说道,“如若宋提点不听劝,那我只好公事公办,得罪宋提点。”   宋齐盛听到这话出声提醒道,“难道丞相忘记我要去救的是谁吗?”   田伟诚听到宋齐盛的提醒,一张脸阴沉着,看着宋齐盛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退下。   屋内的闲杂人员退下后,田伟丞说道,“宋提点,我明白你的意思,对于皇后的恩情,我田某人一直铭记在心,也一直在找机会报答皇后,但是宋提点想没想过,你如若这样出去,不但帮不到皇后娘娘,还会害了自已。”   宋齐盛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说道,“如若我不去,那么皇后高热不退必死无疑,如若我冒险前去,皇后娘娘还有一线希望。”   田伟诚看着固执的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你稍安勿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救皇后。”   “没有,我必须去。”宋齐盛担忧着叶婉歌,所以固执的说道。   田伟诚见和宋齐盛说不通,也不再和他多费口舌,立刻翻脸的说道,“那别怪伟诚翻脸了。”   田伟诚说完就要甩袖离开,宋齐盛看着田伟诚,着急的说道,“丞相,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   田伟诚听到这话,回头瞪了一眼宋齐盛,说道,“宋提点,我宁愿你恨我怨我,也不愿看着你白白送命。”   “哎!”宋齐盛听到田伟诚这么说,懊恼的叫了一声,想着就不该来请示田伟诚。   宋齐盛想着要是一走了之的话,现在都要快到玉露宫了。   宋齐盛在懊悔着,玉露宫里的南宫敖等的非常着急。   “兰陵山庄还没有消息来吗?”南宫敖着急的问张富贵。   张富贵回道,“皇上,还没有消息传来。”   “人呢?再去兰陵山庄催,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来呀?”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   “咔嚓!咔嚓……”声不停的响起,南宫敖惊慌的跑到床榻前,发现叶婉歌又开始磨石了。   “太医!”南宫敖又是一声暴吼。   已经精疲力尽的太医,听到这声暴吼,立刻打起精神来,奔跑了过来,“皇上,微臣在。”   “你快一点看皇后,又在咬牙齿。”南宫敖瞪着那太医说道。   那太医看着叶婉歌一张脸扭曲着,上牙齿紧紧的咬着下牙齿,太医看着叶婉歌磨牙的样子,都快要吓死了,咔嚓咔嚓,像猛兽肯骨头似的。   太医立刻像刚刚那样,把叶婉歌的嘴掰开,然后塞了一根压舌棍在她的嘴里。   “皇上,皇后高热引起了惊厥。”太医吓的脸色发紫,转过头来看着南宫敖说道。   “引起惊厥,你身为太医要想办法救治皇后!”南宫敖伸手指着面前的太医说道。   “皇上,微臣束手无策呀!”太医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南宫敖听到眼前太医说束手无策,气的伸手一把攥着那太医的脖领说道,“要是皇后有个什么闪失,朕要你的脑袋。”   “皇上……”那太医听到这话,吓的屁滚尿流。   从皇太后那儿来到叶婉歌这儿,太医受尽了威胁,都吓破了胆了。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太医,要不是因为整个玉露宫只有这一个太医,他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叶婉歌现在的状态,把南宫敖担忧死了,他仿佛时时刻刻都会失去她。   看着叶婉歌高热不退,烧的胡言乱语的样子,他的一颗心也跟着抽搐起来。   在兰陵山庄的宋齐盛,迟迟没有送来消息,这可把南宫敖急坏了。   在兰陵山庄出不来的宋齐盛也急坏了,他在屋里乱蹿,光着急没有办法。   宋齐盛的徒弟宝江,是个机灵的孩子,看着宋齐盛被关了起来,立刻跑去找曹天岳。   此时的曹天岳,正和胡通坐在那儿谈天喝酒。   “曹小将军,大事不好了!”宝江见到曹天岳就像抓到救命的稻草一样。   “什么事情?”曹天岳和宋齐盛交情深厚,看到宝江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说大事不好了,他担忧的问道。   “师傅,被关起来了。”宝江说道。   宝江很着急,恨不得曹天岳现在立刻去把宋齐盛救出来。   曹天岳看着没有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宝江,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提点被谁关起来了呀?”   “丞相……丞相把师傅关起来了。”宝江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到宝江说宋齐盛被田伟诚关了起来,曹天岳吃惊的问,“丞相为什么要把宋提点关起来?”   “因为皇后娘娘病了,师傅想回去给皇后娘娘医治,丞相不允许。”宝江回道。      ☆、641.第641章 皇后病重      宝江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差一点把曹天岳给雷晕过去。   “你……你……说什么?”曹天岳吃惊的一把攥住宝江的脖领子问道。   宝江被曹天岳吓愣住了,一旁的胡通看到这情况,立刻上前伸出手,握着曹天岳攥着宝江的手,说道,“天岳,你冷静一下。”   胡通的一声呵斥,让曹天岳瞬间冷静下来。   曹天岳松开手,一听叶婉歌出事了,他脑子瞬间乱了。   红着眼睛,看着宝江,“皇后娘娘怎么了?”   宝江看着曹天岳回道,“玉露宫里来信了,说皇后娘娘病重,让师傅通过太医的书信叙述,来判断皇后娘娘是何种病症,只可惜师傅没有这种隔空治病的能力。”   曹天岳听到这话,就跟疯了一样跑了。   “天岳!”胡通看着像离弦的箭一样跑了出去的曹天岳,他立刻追了上去。   曹天岳要去找宋齐盛问个清楚,跑到被宋齐盛被关的地方,看守宋齐盛的士兵想拦住他,被他一拳一个给打倒了一边。   曹天岳一脚踹开门,正在屋里焦躁的踱着步子的宋齐盛,听到开门声,立刻看向门口。   看到是曹天岳的时侯,宋齐盛像看到希望般,激动的喊着,“曹小将军。”   曹天岳心急如焚,开口问道,“宋提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娘娘得的是什么病疾?”   宋齐盛看曹天岳着急的样子,立刻把叶婉歌患病的事情讲了一遍。   曹天岳听了,着急的说道,“走,我送你去玉露宫。”   “好。”宋齐盛应声跟着曹天岳往外走。   两个失去理智的人,不管不顾的往外走。   刚出了门,就被士兵团团围住。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和宋齐盛说道,“曹小将军,你别胡闹,宋提点不懂军规,你身为将军难道也不懂吗?”   得知曹天岳来了这儿,田伟诚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带人来了这儿。   刚到这儿,就看到曹天岳和宋齐盛并肩出了屋,一副急匆匆的要离开的样子。   田伟诚知道曹天岳和宋齐盛,这是要去玉露宫救叶婉歌,他当即立刻的让人把二人给围住。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话,说道,“丞相,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切后果我自已负责,绝不连累丞相。”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的话,说道,“曹小将军,皇命难违,我希望曹小将军别让我为难。”   曹天岳听到这话后,看着田伟诚道,“恕难从命了。”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要冲出去的样子,说道,“曹小将军,宋提点糊涂,难道你也要跟着糊涂吗?此时曹小将军闯出兰陵山庄,不但救不了皇后,反而会连累皇后。”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话,说道,“丞相,如若宋提点不去,皇后的命危已。”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和宋齐盛一样不听劝,立刻说道,“曹小将军,如若你去了,皇后的病不但不保,反而会连累到曹家和叶家,你当皇上真的是睁眼瞎吗?”   “丞相!”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话,痛苦的唤了一声。   此时的曹天岳满心都是叶婉歌,哪儿能想到叶家和曹家呀!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年龄虽小,但跟随大将军多年,军命难为,皇命难为这点规矩,曹小将军应该很熟悉。”   曹天岳听到这话,“丞相,人命观天不能通融一下吗?”   田伟诚摇了摇头,说道,“伟诚和二位一样,听到皇后病危心急如焚,但伟诚深知越在危急时刻,越要冷静处理事情。”   曹天岳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宋齐盛,和田伟诚谈条件道,“丞相,天岳不去,但请丞相让宋提点前往玉露宫救治皇后。”   “是呀!让我去吧!”宋齐盛听到曹天岳的话附合道。   田伟诚听到这话,看着眼前的二人说道,“不行,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出去。”   听到田伟诚不放他们走,曹天岳立刻急红了眼,要码闯出去。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要硬闯,立刻说道,“你们有时间在这里打斗硬闯,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如何救治皇后,就算曹小将军一人能敌千军万马,这兰陵山庄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岗哨有上百,等到曹小将军冲出这些岗哨,只怕皇后娘娘病情更危重了。”   “丞相!”曹天岳听到田伟诚的话,语气里充满乞求的唤道。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痛苦的神情不为所动,说道,“宋提点还是另想办法救皇后吧!”   “你……”曹天岳听到田伟诚不放他们走,气愤的要冲上去,被及时赶到的胡通拦住。   “你疯了。”胡通拦着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看了胡通一眼,说道,“是兄弟帮我冲出去。”   胡通听到这话,立刻傻了眼,看着曹天岳说道,“你别说疯话,丞相说的对,要想救皇后娘娘,你们谁都不能出去,宋提点可以在这儿想好对症之策,然后书信递出去。”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立刻看向宋齐盛,“宋提点,你可有对症之策呀?”   宋齐盛一脸的着急,“我要有对症之策,还在这儿着急吗?”   曹天岳看着慌了神的宋齐盛,说道,“我们走。”   胡通听到这话,立刻亲自出手拦着曹天岳,“别做傻事,宋提点你好好想一想。”   宋齐盛凝着眉想了一想,说道,“我真的没有办法,只是一直听闻七彩玄冰有神奇的功效,这个或于可以一试。”   宋齐盛的这个计策一出来,曹天岳和胡通二人皆是一惊,那七彩玄冰是北唐国的守护神,南宫敖派了重兵把守,不让任何人动那冰。   “那七彩玄冰是北唐的守护神,谁都不能动。”胡通说道。   宋齐盛听到这话紧蹙着眉头,“那我在没给皇后娘娘面诊的情况下,真的无法下笔开药,那些药生生相克,如要不对症开药,会出大事的。”   三人皆陷入沉默中时,田伟诚开了口,说道,“七彩玄冰可以救皇后,我把这个消息马上回禀给皇上。”   三人听到这话,皆是惊讶的看着田伟诚。   田伟诚看着三人惊愕的神情,说道,“皇上会不会拿七彩玄冰救皇后,只有试一试才知道。”   三人听到这话,皆是觉得此事不可能。   大家都知道南宫敖那个人冷情,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利益,这样自私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动国家的守护神去救叶婉歌了。   田伟诚也问三人的意见,立刻派人把这一消息回禀给南宫敖。   要冲出去的曹天岳和宋齐盛二人,被关了起来。   胡通看着急吼吼要跑出去的二人,说道,“你们做事,用点脑子行不行,你以为你们这样义气用事,是救皇后吗?是要把她害死。”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训斥,阴沉着一张脸,宋齐盛则坐在那儿,叹了一口气,不解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了,突然间就病了。”   胡通听到宋齐盛的话,看着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你也真是的,平时看你挺沉得住气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如此的不理智,和这个黄毛不一起犯混了。”   听到胡通的话,宋齐盛回道,“医者父母心,何况那是对宋某人有恩的皇后娘娘了。”   胡通听到宋齐盛的话,调侃道,“咱们的皇后娘娘,可真是活菩萨,对曹小将军有恩,对宋提点有恩,对我也有恩。”   听到胡通的调笑声,曹天岳和宋齐盛皆沉默着。   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在胡通说完后,没有一个人插言。   玉露宫里,急的火烧眉毛的南宫敖,终于得到了田伟诚从兰陵山庄传来的消息。   只不过当南宫敖得到这个消息时,心情并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沉重。   看到田伟诚传来消息,说用七彩玄冰可以救叶婉歌,南宫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一方面他非常想救叶婉歌,另一方面他又不舍得七彩玄冰。   因为那是北唐国的守护神,他怕动了七彩玄冰,真如传言的那样,会对北唐不利,会有亡国的危险。   太医看着犹豫不决的南宫敖,他往后退了退,深怕南宫敖再一次发火,又要砍了他的脑袋。   床上的叶婉歌,由先前的胡言乱语,变得小声哼唧着呻吟着,南宫敖听到她痛苦的呻吟声,一颗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他在心里反复的思考着,要不要破冰救叶婉歌。   最近他发现,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已的心,而这颗别人说冷情的心,总会因为她而变得火热起来。   南宫敖非常矛盾,一边是他动了心的女人,一边是他的大好河山,他也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要是别的事情,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他的大好江山,可现在是关系到他女人的生命,所以他非常的难以抉择。   “皇后娘娘!”小蝶看着叶婉歌痛苦的抓着床单,心疼的唤道。   叶婉歌被内火烧迷糊了,只觉得脑袋疼的快炸了。   那火烧的她嗓子眼疼,像要从嗓子眼蹿出来一样,她干渴的难受,她拼命的想从这种痛苦中争脱出来,好像被人绑住手脚一样,就是出不来。      ☆、642.第642章 爱美人      脑海里不断的出现那些血流成河的画面,还有叶承宣不停的叫她姐姐,向她求救的声音。   叶婉歌昏昏沉沉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叶承宣被人绑走后惊惧的小脸,脑海里出现叶承宣被人毒打的画面后,她大呼一声,“承宣!”   她声撕力竭的叫着叶承宣的名字,但发出来的声音犹如小猫的呜咽声。   看着她不安的乱动着,手时不时的不停挥舞着。   “皇上,救救皇后娘娘吧?”小蝶看着叶婉歌那痛苦的样子,跪倒在南宫敖的面前。   南宫敖顾不上小蝶的求情,走到床榻前,伸手握着叶婉歌的手,想张开说些什么,但唇张开,那嗓子眼像被火烧一样疼,艰涩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他终是沉默了。   叶婉歌一张俊脸,被内火烧的像红通通的火云。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干裂的起皮唇畔,吩咐道,“贵公公,吩咐人去水云洞,取七彩玄冰来。”   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吩咐奴才去办。   叶婉歌病重,现在要救叶婉歌的命,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玉露宫里,叶婉歌突然间病重的消息,立刻传了出去。   韩月听到叶婉歌病重,不敢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呀?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突然间病了呀?”   不敢相信的的韩月,心急如焚的前往花香阁。   到了花香阁的韩月,进了屋看着躺在床榻上,半点生机没有的叶婉歌,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皇后娘娘!”   南宫敖看着放声痛哭的韩月,他脑袋一疼,伸手呵斥道,“哭什么哭,皇后好端端的在了。”   韩月被南宫敖这话吓的停止哭声,看着叶婉歌问南宫敖,“皇上,皇后娘娘突然间怎么病了?”   南宫敖看了一眼韩月,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说道,“到外室去。”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跟着他往外室走。   南宫敖怕怀了身孕的韩月,因为叶婉歌的病情,占了晦气,所以不让韩月在叶婉歌身边呆着。   韩月跟着南宫敖来到了外室,看着阴沉着脸的南宫敖,他不敢开口说话,只是站在那儿低着头暗自垂泪。   南宫敖听到韩月的哭泣声,说道,“哭什么哭,不了解你自个儿什么身子啊?”   韩月听到这话,连小声的哭泣都不敢了,站在那儿眼里含着泪,偷偷的瞄着南宫敖。   “回去等,皇后娘娘不会有事的。”南宫敖命令哭哭涕涕的韩月回去。   “皇上,臣妾在这儿等皇后娘娘醒来。”韩月有些不放心,所以想在这儿守着叶婉歌。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拧着眉头,看着韩月,“朕,已经够烦心的了,别在这个时侯给朕添乱了。”   韩月听到南宫敖严厉的声音,说道,“皇上,臣妾在这儿保证不给皇上添乱。”   韩月实在不放心离开这儿,叶婉歌病的这么重,玉露宫里危险重重,要是有人趁叶婉歌重病之时,做手脚加害叶婉歌,那该如何是好呀!   南宫敖见韩月不听话,他生气的说道,“月妃,你在这儿要是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你让朕还有心思照顾皇后吗?”   “我……”韩月听到南宫敖的话,刚想争辩,就被南宫敖一个眼神扫过去,吓的住了嘴。   韩月低下头,小声应道,“是。”   “回去吧!等皇后醒了,朕会派人通知你!”南宫敖说道。   韩月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后,立刻开口告退。   韩月还没有走出门,就听到南宫敖下令,“小虫子,传朕的命令,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到花香阁里来。”   “是。”小虫子应声。   南宫敖又吩咐道,“通知下去,让嫔妃们,不要来看望皇后。”   “是。”小虫子听令去办。   韩月出了门,一想到叶婉歌突然间得了大病,她一颗心开始发慌,深怕是有人害叶婉歌。   韩月不敢离开花香阁,她吩咐何水道,“何水,你在这儿盯着。”   何水听到这话,立刻应了声。   韩月往外走,正好碰到小尺子。   小尺子急匆匆的回来,遇到韩月后,给韩月问了安,就着急往屋里走。   韩月叫住他,“小尺子,你这急匆匆的干什么去了呀?”   小尺子听到韩月的话,说道,“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去盯着皇太后,这会听到皇后娘娘病了,所以急着赶回来。”小尺子没有对韩月说实话,他其实是盯着胡静去了。   小尺子听闻叶婉歌得了重病,在没有得到叶婉歌的命令下,私自回来了。   小尺子不放心叶婉歌,深怕他不在叶婉歌身边,就会有人趁机害死叶婉歌。   韩月听到小尺子的话,她没有怀疑,说道,“这个时侯,你哪儿都不要去,要呆在皇后身边。”   小尺子听到这话,赞同的点点头,“奴才这就去。”   韩月知道小尺子做事机灵,有他在叶婉歌身边,她会放心一些。   “有事情通知本宫。”韩月吩咐着小尺子。   “是。”小尺子应声往屋里去。   韩月出了花香阁的门,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一马匹奔腾而来。   在玉露内骑马而来,这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   这宫里除了主子们可以乘轿子外,是绝不允许奴才们骑马乘轿的。   韩月没有离开,站在花香阁的门口,见那奴才下来后,搬了一个箱子进了花香阁,紧接着就听到奴才喊道,“七彩玄冰到。”   韩月听到七彩玄冰后,立刻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叶婉歌有救了。   七彩玄冰到了,南宫敖立刻吩吩张富贵,“把七彩玄冰拿过来。”   “是。”张富贵把七彩玄冰拿过来。   南宫敖吩咐小蝶,用白纱布包裹着那神冰,放在叶婉歌的额头。   把那七彩玄冰化成水,然后给叶婉歌擦拭身体。   半夜时分,南宫敖忙的不可开交,张富贵进来回禀,说是兰陵山庄来了消息。   南宫敖忙活了一天,已经精疲力尽,坐在椅子上,声音虚弱的问,“什么事情?”   “丞相说,兰陵山庄又死了一批人,而且那些人现在闹腾着要杀出兰陵山庄。”张富贵回禀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摆了摆手说道,“让田伟诚自行处理,不用回禀朕。”   “是。”张富贵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然后回过神来,立刻去办。   有些纳闷,南宫敖这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举动,但他细细想来,这些君主也不是没有。   南宫敖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在叶婉歌身上,哪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事情呀!   南宫敖刚眯着眼睛,就被张富贵打扰醒了。   睁开眼睛的他,无心再合眼,开口问那吓破了胆子的太医,“皇后怎么样呀?”   那太医回道,“回皇上,高热已经退了。”   叶婉歌的好转,让太医说话都有了底气。   南宫敖听到这话后,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叶婉歌的高热已经慢慢的往下退了,这是好的预兆。   兰陵山庄内,田伟诚手忙脚乱的镇压着要冲出去的人。   看着地上被乱刀砍死的尸体,他吩咐道,“把这些人都清理掉,拖去和那些病死的尸体一起焚烧。”   胡通看着田伟诚道,“丞相,再这样下去,这里的人会死光。”   在这里的这些人不是病死,就是被杀,虽然这些冲在前面的是各国来使的爪牙,但是这样杀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田伟诚看着胡通说道,“胡大人,你说现在该如何是好呀?”   胡通听到田伟诚问他,立刻摇了摇头说道,“我哪有锦囊妙计呀!这得问问皇上呀!”   田伟诚听到这话,说道,“已经请示皇上了。”   说完看着胡通,说道,“宋太医和曹小将军那儿,还请胡大人多多劝慰。”   胡通听到这话,看着田伟诚低声说道,“丞相,在下有一事不明白,想问问丞相。”   田伟诚看着胡通说道,“胡大人有何不解呀?”   胡通挑了挑眉,说道,“丞相,皇上把丞相,在下和曹小将军都调到兰陵山庄来,是什么意思呀?”   田伟诚听到胡通的话,立刻明白胡通的意思。   田伟诚笑了笑并未多言,胡通沉不住气问道,“丞相,说句实话,皇上是不是知道咱们是皇后娘娘的人。”   田伟诚听到胡通的话,立刻摇头说道,“胡大人别多想,皇上没有任何的怀疑。”   “嘶。”胡通听到田伟诚这么说,疑惑的问道,“丞相,那为何进来这个死亡之地的是我们几个人。”   田伟诚看了一眼胡通,说道,“国之栋梁。”   胡通听到田伟诚的话,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田伟诚听到胡通的话,说道,“为人臣的都是棋子,胡大人不必在意。”   胡通听到田伟诚的话,说道,“丞相大人,咱们这些人到这里来,说实话我不相信皇上没有用意。”   胡通是真的不相信,那么聪明的南宫敖会没有发现叶婉歌背后的小动作。   叶婉歌秘密网罗了那么多人,这么大的动作,他会一无所知。      ☆、643.第643章 危机四起      田伟诚看着胡通说道,“也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不愿去相信罢了!”   据田伟诚所知,南宫敖对于叶婉歌和他们这些人的来往,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怀疑其中有问题,只是不相信而已。   胡通听到这话,惊讶的问道,“皇上这么怀疑,为什么没有调查?”   田伟诚知道南宫敖不是没有调查,而是调查错了方向。   南宫敖以为是叶昌宇搞的鬼,所以紧盯着叶昌宇不放。   “皇上以为是叶太傅搞的鬼,所以盯着叶太傅了。”田伟诚说道。   胡通终于明白为什么南宫敖,对于叶婉歌没有怀疑,原来是怀疑错了对象。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胡通看着田伟诚,问道,“丞相,和我们是同乘一条船吗?”   听到胡通这么问,田伟诚笑了笑,“这还用问。”   胡通听了说道,“当然,如若丞相和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那么为何对皇后的生死置之不理呢?”   田伟诚听到胡通的质问,眯着眼睛看着胡通说道,“胡大人是这样看伟诚的?”   胡通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胡某人不敢,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田伟诚倾着嘴角嘲讽一笑,说道,“胡大人说本丞相对皇后的生死置之不理,仅凭本丞相没有像曹小将军,还有宋提点那样失去理智,就这样断定伟诚对皇后不忠,未免太武断了。”   胡通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仅凭这个断定,是觉得丞相真不像是皇后娘娘的人。”   田伟诚说道,“胡大人,不管伟诚站在哪一边,先有国家才能拥护各自的明君,如若现在国家陷入危难中,伟诚为了一已私利,而弃国家于不顾,那还谈什么拥护主子了。”   胡通听到这话,点头赞同道,“同意丞相的想法,先有国才有家。”   田伟诚听到胡通的话,赞叹道,“胡大人明智,那二位要有胡大人一半明智,现在伟诚也不会如此的劳心劳力。”   胡通听到这话,说道,“中了情毒之人,何来理智呀!”   听到这话,田伟诚叹了一口气,“不该这样冲动。”   胡通听到这话,调笑道,“那是丞相没有中过情毒,等丞相中了情毒,只怕会比他们更疯狂。”   田伟诚听了摇了摇头,“不会。”   胡通看着田伟诚言归正传道,“丞相有几成把握能解决这里的事情呀?”   田伟诚看了一眼胡通,说道,“这得看宋提点了,如若宋提点明日能拿出治疗瘟疫的药,那么明日就可以解决。”   胡通听到这话,明白田伟诚说这话的意思。   胡通去了曹天岳和宋齐盛那儿,二人皆在屋里不安的踱着步子。   曹天岳见到胡通,开口问道,“外面发生了了什么事情?”   胡通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告诉给曹天岳和宋齐盛。   “宋提点,现在最要紧的是研制着治瘟疫的药,只有把药研制出来,我们才能早点出去。”   宋齐盛听到胡通的话,说道,“我一直在努力,治瘟疫的药也有了眉目。”   胡通听到宋齐盛的话,顿时觉得活着出去有希望了。   胡通劝说宋齐盛继续去研制药物,又劝说曹天岳不要感情用事,说南宫敖已经用七彩玄冰救治了叶婉歌。   二人得知叶婉歌无事后,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各自回各自的岗位。   仲泽起来,站在窗口看向窗户外面,说道,“王河,他们又杀人了?”   “是,杀了二十来个。”王河说道。   仲泽扬了扬唇角,笑道,“看来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王河听到仲泽的话,担忧的说道,“殿下,他们现在是狗急跳脚,杀人杀红了眼,只要有人表现出想出去的意愿,他们就手起刀落。”   仲泽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再狠,也不敢在本殿下头上动一刀。”   面对仲泽的自信,王河忧心忡忡,他们的人绑了叶承宣,现在听说八王爷出动了。   “殿下,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八王爷在追查叶承宣的事情。”王河担忧的说道。   仲泽听到这话,身手抹了一下额头,甩了一下头,眉眼带笑的说道,“八王爷?那个传说中堪比谪仙的男人?”   “是的,听说他过十里长亭时,鲜衣怒马英俊潇洒的样子,迷惑了万千少女的芳心。”王河说道。   “怕什么?他出面更好,正好让他们兄弟俩个斗一斗,咱们隔岸观火就好。”仲泽嘴角一倾,露出奸诈的笑容。   仲泽不相信身为男人的南宫敖,能容得下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   好戏要上演了,北唐的皇帝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北唐高贵无比的皇后,和皇上的亲兄弟有染,这样不伦的事情传出去,只怕南宫敖和叶婉歌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殿下,有好的计策?”王河看着仲泽笑的一脸邪肆说道。   “嗯,有好的计策。”仲泽说道。   仲泽说出计策后,王河没有像仲泽一样高兴,而是忧心忡忡的说道,“殿下,只怕八王爷那个人不好对付。”   仲泽看着王河说道,“怕什么,他再能奈也只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王河听到仲泽的话,不敢再出声反对。   花香阁里,烧了一夜的叶婉歌,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   用力的抬了抬眼皮,睁开眼睛后,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以为自已眼睛出现了幻觉。   一睁开眼,就看到南宫敖下颌有青色的胡渣,一脸憔悴的看着她。   她的唇蠕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反而听到南宫敖暗哑的声音,“皇后,你终于醒了?”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问道,“皇上,臣妾怎么了?”   她只知道自个儿像被经历大火烧一样的疼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敖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可把朕给吓坏了,你高热不退,太医都束手无策,还是宋提点说七彩玄冰可以救你。”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说道,“臣妾,谢皇上的救命之恩。”身体虚弱,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断断续续的好几次,才说出这句完整的话。   南宫敖因为熬夜守护着叶婉歌,黑眸变得猩红,他看着她说道,“皇后,这下相信朕为了你可以抛弃这大好河山了吧?”   叶婉歌听到这话,眼角有感动的泪水流下,“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会铭记在心。”   南宫敖看着感动的流下热泪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只要能明白朕的一片真心就行,朕并不需要皇后的感激。”   叶婉歌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她想开口再说几句好听的话,无奈那嗓子眼,像被烈火烧一样疼。   只能用一双感激的泪眼看着南宫敖,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他说道,“皇后好好休息,你这一病,差一点把朕的一颗心给吓掉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着南宫敖刚想说话,就见张富贵走过来。   张富贵对着南宫敖耳语了几句,南宫敖立刻神情大变,说道,“皇后你好好养身体,朕有急事要处理。”   南宫敖走了的时侯,叶婉歌坐他的脸色,看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又有五个城池发生了洪灾?”南宫敖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张富贵回道。   南宫敖满面愁容的往流云阁去,北唐二十几座城池,现在有大半发生了天灾,大量的灾民往都城涌来,这些人一但来到这里,如若都染上瘟疫,那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敖听到后说道,“曹虎大将军在哪里?”   张富贵听到南宫敖问到曹虎,说道,“大将军去执行皇上的命令,追查四王爷的消息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想了想说道,“传朕的命令,让五王爷从边关回来,让他去调查这些受灾的城池,为何这些太守没把他们安抚住,让他们四散逃窜。”   张富贵看着南宫敖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皇上,这些城池的太守上奏折来,说他们已经严防这些灾民向都城涌来,只是受灾严重,闹饥荒严重,地上的杂草,树上的树叶和树皮都被啃光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气急败坏的说道,“胡说,一派胡言,朕让他们打开粮仓,放粮救济百姓,他们做了没有。”   张富贵听到这话,沉默着不敢再出声,他估计底下的那些太守,早把粮仓给掏空了。   南宫敖也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只是他现在着急着处理兰陵山庄的事情,根本无分身乏术去管这些事情。   他一夜未眠,早已精疲立竭,但顾不上休息,立刻给田伟诚写信,让他尽快处理好兰陵山庄的事情。   南宫敖把五王爷从边关调回来,让他去处理这些闹灾的都城事情。   他要把那些贪污的太守都给抓起来,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张富贵出去不一会,又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奏折,呈给南宫敖后站在一边侯着。   南宫敖打开一看,接着他愤怒的把那折子甩了出去,“砰”一声后那折子落在张富贵的脚边。   张富贵吓的身子往后一躲,待那折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他才弯腰捡起来。      ☆、644.第644章 暗夜里的精灵      南宫敖骂道,“这些个混帐东西,百姓流离失所,他们却大肆挥霍,到底是怎么当父母官的。”   张富贵捡起地上的折子,他看到上面写着吴城太守大肆操办喜宴,纳了十房小妾。   张富贵看到这折子一眼后,心里想着这吴城太守简真是找死。   “贵公公,传本王爷的命令,让叶昌宇立刻前往吴城,把吴城太守给朕查办了。”南宫敖要不把吴城的太守给办了,他心中怒气难消。   听到南宫敖的命令,张富贵没有应声,而是开口说道,“皇上,叶太傅现在,正忧心自家的事情了,能有心思去吴城吗?”   张富贵的话刚落,南宫敖拧着眉头说道,“先有国才有家,他该忧心的是国家,然后再忧心他的儿子。”   听着南宫敖不尽人情的话语,张富贵心中一凛,那些到了嗓子眼的话,又悉数吞了回去。   “他的儿子出了事情,朕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他不替国家分忧,难道整日坐家中哭泣吗?”南宫敖站在君主的角度说道,并没有考虑到身为他臣子的叶昌宇,还是一个家庭的大家长,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张富贵没有出声,只是领了命去下旨。   南宫敖心里想的是,先让叶昌宇去吴城,把吴城太守拿下,然后等五王爷回来接替叶昌宇处理这些受灾的难民。   南宫敖一心只想着他的国家,没有想过身为人父的叶昌宇,此时正经历着人生中最痛苦难熬的一个阶段。   南宫敖走后,小蝶跪在叶婉歌床榻前失声痛哭,小尺子站在一旁抹眼泪,默默的庆幸,叶婉歌逃过了一劫。   叶婉歌看着痛哭流涕的小蝶,摆了摆手示意小蝶别哭。   小蝶抹干了脸上的泪水,说道,“皇后娘娘,奴才快要被吓死了。”   看着胆小的小蝶,叶婉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倾了一下唇角笑了笑,然后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碗,让小蝶给她倒茶喝。   小蝶立刻明白叶婉歌是要喝茶,倒了一碗茶水,叶婉歌喝了一半,然后虚弱的叶婉歌又继续沉睡了。   叶婉歌睡着没有多久,因为担心叶婉歌一夜未眠的韩月,听何水说南宫敖离开这儿了,韩月才偷偷的跑来。   韩月到了花香阁,听说叶婉歌已经便了,她激动的眼眶一酸,温热的泪水就从眼解流了下来。   “太好了!太好了!皇后娘娘平安无事了!”韩月在嘴里念叨着。   小尺子看着韩月激动的样子,说道,“月妃先坐下,奴才给你倒碗水。”   韩月听到小尺子的声音,立刻用素帕抹掉眼角的泪水,说道,“皇后娘娘现在如何呀?”   小尺子回道,“醒来喝了些茶水刚睡下。”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这身子也太虚了,小尺子你吩咐奴才,熬点小米粥,等到皇后娘娘醒了,立刻端给皇后娘娘食用。”   “是。”小尺子应声道。   韩月垂眸想了想,又开口问道,“有别的嫔妃来看过皇后娘娘吗?”   “没有。”小尺子回道。   韩月听到这话心里发凉,想着别人不该来,这芩花也应该来看看。   尽管知道南宫敖,下了不准任何人探视叶婉歌的命令,但韩月依然觉得芩花应该来。   可是芩花却连影子都没有来,这让韩月心里对芩花产生了意见。   韩月在花香阁坐了一会,见叶婉歌没有醒来,她怕被南宫敖逮到,不敢久呆急匆匆的走了。   胡静被叶婉歌算计后心里有气,提不起精神来,在床榻上躺着了。   胡静听到叶婉歌得了重病后,心里一直盼望着叶婉歌死。   谁知道她一觉睡醒,听奴才讲叶婉歌又活了,可把她给气坏了。   胡静坐在床榻上,陈铁进来后,她立刻感觉到不对劲,抬眸看去,看到那双鼠眼后,她张口呵斥道,“谁让你来的?”   假冒陈铁之人,上前一步伸手往上指了指,说道,“这么不欢迎我呀?”   说话间,那假冒陈铁之人,就走到了床榻前,伸出手钳着胡静的下颌,阴狠的说道,“怎么?被那风流皇帝玩过,就不认识自已是谁了?”   胡静听到这话,气愤的双手抓着他钳着她下颌的胳膊,想用力把他的胳膊拿开,无奈她越用力,他越用力捏。   胡静下颌的骨头都要被捏掉了,他不在作无谓的争扎,说道,“派你来有什么事情。”   假冒陈铁之人,听到这话,松开手,说道,“听说叶婉歌病了?”   “是。”胡静回话的同时从床榻上起来。她深怕眼前的恶棍再欺负她。   “想办法把她弄死。”男人吩咐道。   胡静听到这话,说道,“她那儿防范的那么严,我怎么动手。”   男人听到胡静的话,说道,“不用你动手,最近皇上不是经常睡你吗?”   听到男人下流的话语,胡静恨的双眼喷火。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眼神怪吓人的,你对那狗皇帝也这般凶悍。”男人欺近胡静,把她往床榻那儿逼。   胡静看着眼前男人一双三角眼,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颤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男人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手一伸把胡静推倒在床榻上。   “啊!”胡静大叫一声,嘴被人捂住。   “你想死就尽管叫。”男人话说完就扑在胡静的身上。   男人在胡静身上折腾完后,胡静就像干滩上的死鱼一样,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双眸无神像是死人一样。   假冒陈铁的男人,从胡静身上起来,对着胡静猥琐的笑了笑。   走之前男人吩咐胡静,该怎么把叶婉歌置于死地。   叶婉歌睡醒一觉后,小蝶立刻把煮好的小米粥端上来。   “皇后娘娘,用点膳食吧?”小蝶问躺在床榻上的叶婉歌。   叶婉歌点了点头,大病一场后,她整个人虚脱了,不但没有说话的力气,就连喘口气都费劲。   小蝶喂叶婉歌吃了小半碗粥后,叶婉歌伸出手示意小蝶把碗端走,不吃了。   叶婉歌靠坐在床头,头靠在床头的圆形雕凤柱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小尺子……”她刚开口叫了声小尺子,底下的话就没有力气说了。   小蝶看着叶婉歌开始上气不接下气,立刻伸手替她顺着气。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叫他的名字,立刻明白叶婉歌是想问什么事情。   不用叶婉歌再开口,他回道,“皇后娘娘,胡答应那边一直盯着了,没有可疑的人。”   叶婉歌点到这话,放心的点了点头。   她睡的时间太长了,身子虽然虚弱,但也不想再躺下了。   靠坐在床头,听着奴才的回禀,她心里还安心一些。   要是一直睡着,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她反而难受的很。   睡了一夜,她不知道八王爷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叶承宣的消息了。   叶婉歌担心着叶承宣,一想到叶家唯一的男儿被绑匪给绑了,她一颗心揪着。   靠坐在那儿,伸手无力的捏了一下眉头,小蝶看到叶婉歌这个动作,以为是头疼病又犯了,立刻说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头又疼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摇了摇头。   她身体太虚了,坐在那儿一会就累了,示意小蝶伺侯她躺下。   躺下不一会,她又睡着了,这一觉再醒,天已经黑了。   睡醒后,她的精神好多了,说话虽然费力,但也能完整的说出来了。   “小蝶,龙儿在哪儿呀?”叶婉歌病了后,就没顾上南宫一龙,现在醒了两三次也没有见到南宫一龙,所以她担忧的说道。   “在奶娘那儿。”小蝶回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一龙在奶娘那儿,眉头微蹙着看着小蝶。   小蝶见叶婉歌一副不放心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平儿在那儿了。”   叶婉歌听说平儿也在那儿看着,她这才放下心来。   叶婉歌现在很警慎,对于身边来来往往这么多奴才,她只相信她身边的这几个。   睡了一天,她对小蝶说道,“扶本宫起来。”   小蝶听到叶婉歌要起来,立刻说道,“皇后娘娘,身子骨刚好一些,还是躺下休息吧?”   听到小蝶的话,叶婉歌不悦的掀掉身上的锦被,说道,“再睡这身子就睡僵了。”   小蝶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去扶她。   叶婉歌一头及腰的黑发披在身后,身上穿着白色的里衣,因为生病一张脸雪白,站在那儿像高贵的白莲花。   小蝶看着叶婉歌下了地,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拿过大红凤袍,说道,“皇后娘娘,夜晚凉,奴才伺侯你穿上吧?”   叶婉歌点了点头,让小蝶替她穿上凤袍。   那拖尾凤袍披散在地上,像凤凰展开的漂亮尾巴,随着叶婉歌的步子,那凤尾摆动着,在漆黑的夜晚,犹如盛开的鲜花般美丽。   叶婉歌睡了一天一夜,脑子睡的都浑沌了。   躺在那儿无所事事的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叶承宣被抓的画面,她躺在那儿不安心。   叶婉歌让小蝶扶她到屋外透透气,小蝶听到这话,立刻想开口劝阻,被叶婉歌制止了。      ☆、645.第645章 等价交换的爱      叶婉歌想要出去透透气,她要现不出去,呆在这闷热的犹如棺材的牢笼里,她会被憋闷死。   叶婉歌身子虚弱,走起路来脚步有些虚浮,小蝶怕她跌倒,伸手扶着她。   叶婉歌出了屋子,夜晚的风扑面而来,那凉风扑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到秋风悄然而至。   小蝶看着阵阵凉风吹过,担忧的说道,“皇后娘娘,这风太大还是进屋吧?”   小蝶怕刚刚从死门关,被拉回来的叶婉歌,被这风吹的再犯病。   叶婉歌摇了摇头,她不肯进屋,站在长廊上,身子倚在一根柱子上,拂开小蝶的手。   她明白她此次得的重病,不是受了什么凉,而是劳心劳累的结果。   听到叶承宣被抓,她一时着急,所以让病魔给打倒了。   “本宫没事。”叶婉歌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半弯的明月,声如蚊蚋的说道。   叶承宣被抓是叶婉歌,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那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不知道这些人为何要抓他。   为了叶家的钱财,是什么样的人为了叶家的钱财,而挺而走险了。   叶婉歌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她此时一心担忧着叶承宣,却没有想到南宫敖不尽人情的,把叶昌宇调到了吴城。   南宫敖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再次去了花香阁后,看到的是昨夜还躺在那儿气若游丝,要死的叶婉歌,站在长廊的一根柱子旁。   抬眸看着天空,那黑如墨色的长发,被风吹的飘起来,一双黑眸犹如天上的星辰光彩夺目。   南宫敖看着站在那儿,全神贯注看着天空的叶婉歌,他也顺着她的眸光看去。   天空中繁星如织,璀璨夺目让人移不开眼。   他开口道,“皇后,这热疾刚好转,不在屋里歇着,往外跑做什么呀?”   南宫敖看着带病的叶婉歌,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大晚上的往外跑,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幽幽的转过头来,看他阴沉着脸,她费力的从嘴角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说道,“皇上,出来看看这璀璨的星光。”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胡乱!这么晚了不在屋里歇着,跑出来吹风,要是再生病了,朕为了你操心操肺的,这条命可就真的要丢了。”   她病了一天一夜,他守护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他未曾阖眼。   听到他的话,她报歉的说道,“皇上,臣妾知错了。”   说完这话,她转身往屋里走,脚刚抬起脚,她就被他横着抱起。   “啊!”她吓的惊呼一声,伸手搂着他的脖颈。   他生气的抱起她,把她放在床榻上,开口指责道,“朕为你挥长剑抛江山,只为了你的健康,你却如此的不爱惜自个儿。”   睡在床榻上的人,听到他一声接着一声的指责,刚刚还毫无困意,现在却睡意正浓,打着哈欠,说道,“皇上,臣妾乏了,要歇着了,皇上消消气,回去歇着吧!”   南宫敖听到这话肺都气炸了,他如此的关心她,却换她这么一句话。   南宫敖看着躺在床榻上,半闭着眸子的叶婉歌,他生气的甩了脚上的龙靴,说道,“朕今晚留在花香阁。”   南宫敖的话落,叶婉歌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就感觉到自个儿的身子又脱离了床榻,被人抱着放到了床榻里边。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南宫敖已经躺在她的身边了。   叶婉歌身体虚弱,看着躺在她身边的南宫敖,说道,“皇上,你睡在这儿,臣妾这病秧子,怎么能伺侯好皇上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他咬着牙,看着叶婉歌恶狠狠的说道,“朕真想掐死你,早知你是这般的没良心,朕昨夜就不动护国的神冰来救你。”   叶婉歌知道昨夜是南宫敖下令,用那七彩玄冰把她的命救回来的,所以现在听到他提起七彩玄冰,一点也不惊讶。   看着恨的她咬牙切齿的南宫敖,听他说出口的话,她心里对他的救命之恩,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   身为一个男人,身为她的夫君,对她一丝一毫的关爱与付出,都奢望着她高额的回报,这让她瞧不起眼前的男人。   就好比说南宫敖赐她十万两黄金,必定会在她面前要回这情意,从她这讨回的至少也得是加倍的利益,他给她十万两,她就得回他二十万两,而他还口口声声说他对她是如何的好。   很多时侯,他都觉得这不是一个心怀大肚的君主,而是那些穷酸布衣家吃不起饭的小气男人。   只有穷酸布衣家的小气男人,才会因为自已的老婆,吃他一口吃食,会整天挂在嘴上念叨,会说他对这女人有么大的恩情。   南宫敖此举让叶婉歌深恶痛绝,她看着他,虚弱的说道,“皇上的恩情,臣妾铭记在心。”说完她就闭上了眸,不再去看他这张英俊面容下,让人恶心的嘴脸。   他跟她要恩情,要是这样算来,不是她欠他的,而是他欠她的,欠他们叶家的。   没有叶昌宇的支持,南宫敖只怕在先皇驾崩的当天,就死在了八王爷的剑下。   没有叶家的支持,只怕他登上了皇位,也会因为国库空虚,而让这北唐大好河山沦为别的虎狼之国的嘴头肉。   没有叶家,就没有如今还完好无损的北唐,没有叶家,他就不会有如此的底气,站在云端傲视各国。   她嫁给他,替他分担忧愁,替他养儿育女,他却不曾看到她的付出与辛劳,眼里只有他对她的那点吃食之恩,那点假心假意的虚假关怀。   他是想拿黑豆来换她的大米,他肖想,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痴傻的,像上一辈子一样,对他源源不断的付出。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出声,闭着眸子躺在那儿,看着她惨白的小脸,那疲惫不堪的样子,他不忍心再去责怪她。   伸出长臂搭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说道,“睡吧!”   听到南宫敖带着怒气的话语,闭着眼睛的叶婉歌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头,她没有搭理他。   他的大手压在她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生病没有力气的原因,她总觉得他的这只胳膊,随时都能把她给压死。   动了动身子,往里侧滚了一下,让他搭在她腰上的胳膊落在床榻上。   叶婉歌的这个动作,让南宫敖断定她没有睡着,是在装睡了。   看着她甩开他的胳膊,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他也不去跟她这个病人计较。   睡在她的身边,他背对着她,脸朝床榻的外侧。   叶婉歌也侧着身子,背对着南宫敖,脸朝床榻的里侧。   背对着南宫敖的叶婉歌,眼角有泪水流出来,不是因为同床异梦的男人而伤心,是因为那个珍惜她,情愿为她做一切的男人。   如果是八王爷在,他定不会训斥她在大病未愈时跑到外边吹风,他会替她披上他的白袍,他会拥着她一起看星星,他会心甘情愿的替她付出一切,哪怕是他的性命,也不会求一丝一毫的回报。   叶婉歌带着对南宫敖的恨,对八王爷的爱,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醒后,叶婉歌再醒来精神好多了,但睁开眼睛,身边的人不见了。   “小蝶!”叶婉歌开口出声唤着小蝶。   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声音,立刻应声,“奴婢在。”   小蝶看着叶婉歌坐在床榻上,精气神很好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精神比昨日好多了,身子骨好了吧?”   叶婉歌听到小蝶的关心,点了点头,“嗯,好了。”   叶婉歌掀开被子起身,小蝶上前扶着。   “皇上是何时走的呀?”叶婉歌开口问小蝶。   “一大早就走了。”小蝶回道。   叶婉歌点了点头,待奴婢给她梳洗时,吩咐小蝶,“给本宫准备早膳。”   “是。”小蝶听到叶婉歌的吩咐,高兴的应声。   病了两日,两日几乎都没有吃进去膳食的叶婉歌,一大清早就觉得肚子饿的难受。   吩咐小蝶准备了膳食,吃了几口就没有什么食欲了,但她还是强忍着把碗里的粥喝完了。   她知道要想打赢这场仗,她首先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   吃完了之后,奴才刚把碗蝶给撤下,韩月就来了。   看到叶婉歌安然无恙的坐在那儿,韩月的眼眶立刻红了。   “皇后娘娘,可真是吓死臣妾了。”韩月看到叶婉歌好了,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叶婉歌看着韩月快要哭出来,开口说道,“先坐下吧!”   韩月坐下后,用素帕擦了擦眼角,“这两日臣妾来,一次面都没有见着,可把臣妾担心死了。”   叶婉歌坐在那儿,伸手握着韩月放在桌子上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本宫是九命猫,不会轻易死掉。”   韩月看着轻松说笑的叶婉歌,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流下,“皇后娘娘,听到你谈笑,臣妾这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韩月是诚心诚意的担心叶婉歌,一点虚假的成份都没有,进宫后叶婉歌对韩月的维护,让韩月特别感动。      ☆、646.第646章 谁都刮她的油水      看着韩月落泪,叶婉歌出声安慰道,“月妃,后宫这么多姐妹,只有月妃你和本宫最交心。”   韩月听到这话,立刻抹掉脸上的眼泪,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故意说芩贵人的不是,只是臣妾真的搞不明白,为何皇后病的如此重,芩贵人连来瞧一眼都没有呢?”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芩贵人有孕在身,不方便来吧!”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有孕在身,又不是快要临盆了,走不动了。”   叶婉歌听到韩月对芩花不满,说道,“芩贵人有自个儿的想法,你和本宫不必强求。”   韩月听到这话有些伤心,这么久的姐妹,现在突然间就变了,能不让人寒心吗?   “兰陵山庄的事情怎么样了?”叶婉歌问韩月。   “听说还没有控制住瘟疫。”韩月回道。   叶婉歌听到眉头紧蹙着,说道,“难道这天灾是要灭了北唐。”   韩月听到这话,感叹一声,说道,“皇后娘娘,只怕北唐有大难。”   “嗯?”叶婉歌不解的看着韩月,不知道韩月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北唐二十座城池,一大半发生了旱灾和洪灾,那些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荒,皇后娘娘说现在的北唐,是不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着韩月说道,“皇上不是分发了银子给各个城池吗?又命他们开仓放粮,怎么会有这么多百姓流离失所了?”叶婉歌不明白,南宫敖已经下令救济这些百姓,为何他们还要四处逃荒了。   韩月听到这话,深深叹了一口气,“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开仓放粮,只怕粮仓早就剩下一堆稻壳了,只怕不够那些贪官贪的,哪还有粮食发放给百姓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眉头紧蹙着,想着上次南宫敖已经整治过一次贪官了,这些人还大胆的敢贪了这些国家物资。   “皇上说分发了一百万两黄金,给这些受灾的城池,就算没有粮食,这些钱财也够抵挡一阵子了。”叶婉歌说道。   “只怕这些钱财一层一层拨下去,到地方恐怕所剩无几了。”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这些奴才,真是贪得无厌了。”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你说这要是列国联合起来,瓜分了北唐,北唐能有抵挡之力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因为瘟疫之事,皇上给列国君王去过信,他们对北唐很恭敬。”   “皇后娘娘,你别不相信,现在只是消息瞒得好,北唐的情况列国暂时还不知,如若是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放过这大好时机。”韩月说道。   “皇上是如何说的呀?”叶婉歌问韩月。   韩月摇了摇头,“臣妾也不知道,听说皇上最近很烦心,内忧外患没有一件事情顺心。”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着韩月问道,“月妃,本宫觉得大事不好,网罗陆苍南的那幕后人,肯定有很大的阴谋。”   “什么阴谋?”韩月问道。   “陆苍南现在听命于那神秘人,而陆苍南频频在玉露宫里出现,这足以说明他们要在这儿实施什么大阴谋。”叶婉歌说道。   韩月听到这话,恍然大悟的说道,“皇后娘娘娘意思是,这些人要谋反?”   叶婉歌点头,“本宫猜想是这样。”   韩月听到这话,惊的张大嘴,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说道,“没事,皇上肯定有所准备。”   韩月听到这话,担忧的说道,“皇上未必有这准备。”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说道,“你等着看吧!皇上肯定早就有所准备了!”   韩月不相信不知情的南宫敖会有所准备,但叶婉歌却硬说,一切掌握在南宫敖的手中。   二人正为此事争论不休时,小远子进来回禀,说芩花来了。   韩月听说芩花来了,不悦的冷哼一声,叶婉歌看着韩月生气的样子,说道,“月妃,你别这样,要是让芩贵人看了会寒心。”   韩月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敛去脸上不悦的神情。   芩花进了屋,首当其冲的给叶婉歌赔罪,“皇后娘娘,臣妾这两日身体不适,倒在床榻上起不来,所以没来看望皇后娘娘,在这儿给皇后娘娘赔罪了。”   叶婉歌看着芩花,“自家姐妹,别说这见外的话,快坐下吧!”   芩花谢恩坐下,开口就说她这两日病了的事情。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解释说道,“你来了皇上也不会让你见本宫,也是白跑一趟,你就不必对本宫感到抱歉了。”   一旁的韩月听了,说道,“是的,皇上不让我们见皇后,你来了也是白跑。”   芩花的到这话,又说了几句报歉的话,三人就结束了这话题。   芩花叹了一口气,说道,“最近苏欣薇又开台闹腾了。”   苏欣薇换了住处后,一直和芩花有书信来往,现在听到苏欣薇又不安份了,叶婉歌问道,“她又怎么了呀?”   芩花摇了摇头,“说是坏了的双腿疼,不堪忍受这折磨,失了活下去的信心。”   韩明听到这话,说道,“苏欣薇天天说要寻死,到现在还活着,恐怕她说这话只是想吓唬人。”   叶婉歌听到这话,蹙了一下眉头,说道,“平儿,取些银子来。”   “是。”平儿应声去取银子。   韩月看着叶婉歌又要给苏欣薇银子,开口道,“皇后娘娘,别给银子了,这是个无底洞,臣妾看她有些狮子大开口,每次这样都要银子,简直拿寻死觅活,威胁皇后娘娘给银子呀!”   芩花听到韩月的话,也开口附合道,“是呀!这苏欣薇一说不想活了,后半辈子没指望,皇后娘娘你就给银子,只怕那些银子,都叫苏欣薇给喂狗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本宫撒点银子,让她能活下去。”   “皇后娘娘你也真是太善良了,就苏欣薇张口要的银子,只怕够买两座大宅子了。”韩月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三个人聊了一会,叶婉歌说乏了,上了床榻上躺着,芩花就告退了,韩月还屁股赖在凳子上没有走。   芩花走了,韩月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皇后娘娘,每一次芩花都说苏欣薇要死要活的,打着这个借口要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了笑,“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芩贵人拿了本宫的钱财。”   韩月立刻从这话里听出了些端倪,开口问道,“皇后娘娘这话的意思是?”   叶婉歌看了一眼韩月,说道,“本宫曾经说过,做本宫的姐妹,本宫不会亏待她,如若做本宫的敌人,本宫也不会留一丝情份。”   韩月听到这话,刚想开口询问,又及时打住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该问,要是能跟她说,只怕叶婉歌早就跟她说了。   韩月走后,叶婉歌掀掉身上的薄被,吩咐小远子,“把小尺子给找回来。”   “是。”小远子听到,立刻去找小尺子。   小尺子正盯着胡静了,正巧胡静和几个妃嫔要来看望叶婉歌,所以他正往花香阁去了。   小远子出了门没走几步,就看到小尺子回来了。   “小尺子,皇后娘娘找你了。”小远子说道。   小尺子听说叶婉歌找她,立刻脚步如飞的往屋里走。   进了屋,看到叶婉歌坐在那儿,他惊讶的说道,“皇后娘娘身子全愈了,真是太好了。”   叶婉歌看着兴高采烈的小尺子,说道,“胡答应那边有何动静呀?”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泄气的回道,“一切如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叶婉歌听到这话,奇怪的看了一眼小尺子,“难道本宫是看走眼了?”   小尺子站在那儿不敢出声,没有完成任务的小尺子,心里有些自责。   叶婉歌看出了小尺子的心思,说道,“本宫没怪你,你别苛责自个儿。”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心里更自责了。   叶婉歌坐在那儿,抿了一口茶,她大病未愈,精气神虽然比昨个儿,但并未完全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再加上这些事情劳心,所以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   “扶本宫到美人榻上躺着。”叶婉歌命令道。   听到叶婉歌的命令,小尺子立刻伸手扶着叶婉歌。   把叶婉歌扶到床榻上,回禀了叶婉歌那几个嫔妃结伴要来看她的事情。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疲累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要不要回了她们,好让皇后娘娘安心休息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沉思了一会,说道,“不用,本宫也想见见胡答应。”   胡答应知道玩什么花招,到现在叶婉歌也没有发现一点端倪,所以想见一见胡静。   小尺子见叶婉歌说要见一见胡静,看她靠在美人榻上,神情疲惫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要不让胡答应一人留下,把别的嫔妃打发回去。”      ☆、647.第647章 恶人再次出现      听到小尺子的这个建议,叶婉歌说道,“她们结伴而来,你要把胡答应留下,把其余的人给打发回去,你这是要昭显本宫对他们有偏爱吗?”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话,顿觉自个儿考虑的不周全,说道,“奴才唐突,皇后娘娘勿怪。”   叶婉歌看了一眼小尺子说道,“她们来了,让她们进来见本宫。”   “是。”小尺子应声到门外侯着。   小尺子到了门口,刘能上来说,“公公,这些日子不见,你跑哪儿去了?”   小尺子瞟了刘能一眼,说道,“咱家不是每天都在这儿吗?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刘能听到小尺子这么大的火气,小声的问道,“师傅,受气了?”   小尺子听到这话,瞟了油嘴滑舌的刘能一眼,说道,“你小子整天不做正事,油嘴滑舌的做什么呀?”   刘能这个小子有些赖皮,一来就死皮赖脸的认小尺子做师傅。   “各位主子来了。”刘能看着小尺子说道。   小尺子抬眸瞧去,只见玉妃、丽妃几个人来了。   几个人来探病,小尺子奉了叶婉歌的命令,让几个人进去。   进了屋几个人给叶婉歌问了安,周玉娇就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臣妾昨个儿就想要来看娘娘,只是皇后有令不许探视,所以才没有来。”   “是呀!”周玉娇话落,大家一口同声的附合着。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姐妹们的心意本宫明白,本宫身染重疾,兰陵山庄有了瘟疫后,皇上自然担心本宫染上此病,不让姐妹们来,也是为了姐妹们着想。”   “皇后娘娘福人天相,平安渡过劫难,臣妾恭喜皇后娘娘。”蒋丽翠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向一直比平时沉默着的胡静,说道,“胡答应,你说本宫遭了这么大的劫难,要是事先让胡答应给本宫算上一卦,是不是可以避免呀?”   一直沉默着的胡静,听到叶婉歌的话,立刻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妾观星看相,只不过略懂皮毛,这等浅薄的功力,是无法算出天子、天母的命格。”   叶婉歌一边听着胡静的回答,一边打量着胡静,这虽是夏末时节,但天气仍旧炎热,大家都穿着齐胸裙装,唯有胡静穿的是带领子的纱裙。   那淡绿色的纱裙领下,把她细嫩的脖颈上,一个暗红珠胎似的红痕给印的清清楚楚。   叶婉歌看到那红痕,嘴角狠抽了一下,说道,“胡答应,前些日子和皇上在露天饮酒观星,给皇上算了一卦,说皇上可以傲视群雄、一揽天下,怎么着到本宫这儿就算不出来了?”   叶婉歌这话明显是拆胡答应的台,这话让刚刚还开口说,天子天母的命格算不出来的胡答应自打了嘴巴。   胡静听到这话,并没有惊慌,镇定自若的说道,“皇后娘娘,不是臣妾推脱,而是本宫这两日身体不好,观星看相的功力减弱,实在是无法给皇后娘娘算上一卦啊!”   叶婉歌听到胡静的话,说道,“人家说好事成双,可生病这种祸事也成双,本宫病了,刚刚芩贵人来也说病了,现在胡答应也说病了,本宫真担心,这病疾也要像兰陵山庄的瘟疫一样传染,那可就遭秧了。”   胡静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没有想到这借口之前已经有人用过了。   叶婉歌看着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的胡静,说道,“胡答应身体不好,这玉露宫里因为兰陵山庄的祸事,可怜的只剩下了一个太医,不知道这太医给胡答应诊治过没有?”   胡静听到这话,立刻说道,“皇后不必担忧臣妾,臣妾只是疲累过度,歇几日便好。”   胡静的话落,在场的几个人都把眸光移到胡静身上。   尤其是孙答应看着胡静,说道,“胡答应,你这患得患失的样子,莫非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说着还打了一激灵,就好像她口中的妖魔鬼怪,附在了胡答应的身上。   众人听到孙答应的话,皆吃惊的看着孙答应。   叶婉歌看着说这话的孙答应,问道,“孙答应莫非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孙答应一脸惊惧的看着叶婉歌,说道,“臣妾自打身边的奴才失踪后,夜晚就不敢出门了,只是前些天睡不着,打开窗户看到鬼火一样的东西,所以臣妾怕胡答应被这些东西附了身。”   胡静听到这话,看着孙答应,说道,“胡言乱语。”   叶婉歌看着胡静说道,“胡答应,让一弥大师到你那院子里超渡超渡,本宫看你这脸色也不太好。”   一听叶婉歌说胡静脸色不好,众人立刻看向胡静,附合道,“是呀!有些腊黄!”   一听叶婉歌说胡静脸色不好,大家都跟风的议论了起来。   胡静听到这话,立刻伸手抚了一下脸颊,恨不得用双手捂着脸,不让人瞧见。   她精神不好,她自个儿知道,都是被那恶棍欺负的,她恨不得把那恶棍的皮扒下来。   胡静一边谢大家的关心,一边解释着她脸色不好的原因。   胡静说是因为她夜晚挑灯做绣活,熬夜精神才不好。   这话说出来大家自然不信,不过是找了一个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   胡静也在等待时机,只要南宫敖把剩下两次药喝了,那么以后就会彻底的爱上她,她就可以翻身作主人了。   叶婉歌看着一直撒谎,却没有半点忐忑不安的胡静,她断定胡静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胡静想着那恶棍今晚的计划要实行,在叶婉歌和玉妃说话的时侯,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想着今晚如若事成,叶婉歌将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叶婉歌眼角余光,瞥到了胡静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些妃嫔走后,叶婉歌累的躺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待她醒来后,吃过午膳坐在长廊上休息,忽然间一阵风吹来,不知哪儿飘来的一阵花香,立刻引起叶婉歌的警觉。   脑海里如潮涌般的,那些凌乱画面跳跃着,她忽然间找到了胡静不正常的端倪。   叶婉歌几乎敢断定,胡静身边的陈铁有问题,胡静此人有问题。   叶婉歌急切的起身,“小尺子。”   她起的急,猛的起身后,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眼花,差一点让她摔倒,头磕碰在石桌上。   叶婉歌被一阵风吹的,忽然间就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   胡静身上的味道,那像白棠花的味道,以前在皇宫的时侯,就出现过这种味道。   而上次见到胡静身边的奴才陈铁,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叶婉歌当时很纳闷,一个奴才居然有香精,那个时侯她想体醒胡静的,可后来给忘了。   前些天去湖心小竹采莲,胡静身边的奴才陈铁,却没有那种白棠花的味道,所以叶婉歌断定,这个奴才有问题,胡静也有问题。   刚刚看胡静的那眼神,分明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叶婉歌进屋后,立刻吩咐小尺子,“胡答应那儿,你要密切注意,她一定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是。”小尺子见叶婉歌紧张的样子,一颗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小尺子走后,叶婉歌又吩咐小远子,把韩月给找来。   韩月听到叶婉歌找她,又听小远子说是有急事,她急匆匆的就来了,连被茶水打湿的衣裙都没有换。   “皇后娘娘,什么事情这么急呀?”韩月进了屋就开口问道。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声音,立刻抬眸看去。   “在宫中的时侯,皇太后身边的嬷嬷落水,那个时侯本宫告诉你,有海棠花味的人,现在又出现了?”叶婉歌说道。   “是谁?”韩月吃惊的问道。   “胡答应身边的奴才陈铁。”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   韩月一听陈铁这个名字,立刻说道,“就前些天采莲,掉到湖里的那个奴才?”   “是!就是那个奴才!”叶婉歌仅凭几次匆匆会面后,这个特殊的海棠花味,她就断定胡静有问题。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胡静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查清楚了,没有问题。”叶婉歌说道。   “那她身边为何会出现这些人?”韩月不解的问道。   “很可能和你一样,身份被调换了。”叶婉歌想着胡静很有可能和韩月似的,被人调了包。   “那现在要抓人吗?”韩月想着既然发现了有问题,当然得先抓起来,她们才能安稳。   叶婉歌摇了摇头,“暂时不动,胡静今天来,本宫看她的神色不对,肯定是在搞什么阴谋。”   韩月听到这话,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据韩月所知,胡静那伙人是个顶个的高手,如若趁现在玉露宫里人员空虚,来对付叶婉歌,那么叶婉歌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韩月看着叶婉歌着急的说道,“曹小将军也在,万一他们动起手来,这该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看着韩月一脸担忧,说道,“月妃不必担心本宫,本宫从进宫起,就是一个人,当初沈如慧陷害本宫的那些招数,比现在这些招数阴毒多了,本宫还不是应付过去了。”      ☆、648.第648章 提刀拨剑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这些人不比沈如慧,耍的是阴谋,用的是诡计,这些人武功高强,来了肯定是提刀拨剑。”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即便是提刀拨剑,他们也未必能砍了本宫的项上人头。”叶婉歌如此的轻敌,这让韩月特别担心,生怕因为叶婉歌的大意,而命丧虎口。   “这些人都是亡命徒,他们敢潜伏进来,只怕都没有想过活着出去。”韩月提醒道。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月妃放心,他们潜伏到现在都没有行动,肯定是没有把握能要了本宫的命。”   韩月听到这话,觉得叶婉歌说的对,如若这些人想取叶婉歌的性命,如若有把握,早就行动了,不会等到现在。   “皇后娘娘要小心呀!”韩月关心的提醒道。   “嗯,”叶婉歌想不明白现在的这些人,到底是受什么人控制。   “月妃,陆苍南喜欢用这种带香味的精油吗?”叶婉歌想判定那个人是不是陆苍南。   韩月摇头,“据臣妾所知不喜欢,一个江洋大盗,不方便用这种带有香气的东西。”   叶婉歌觉得此话有道理,她伸手托着腮,想着此人不是陆苍南假扮,那会是谁了。   叶婉歌和韩月正讨论陆苍南的事情,小远子进来回禀,说是六公主来问侯皇后娘娘。   叶婉歌听到这话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韩月才愤怒的说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又来挑衅了。”   叶婉歌看韩月生气的样子,说道,“六公主就像芩花的弟弟丁木一样,跟中了那叫什么催魂大法似的,这个人的心神像被另一个人控制一样。”   韩月听了,说道,“简直是一个疯子。”   韩月的话刚落,六公主这个疯子就进来了。   六公主这几日都没有来,她原本以为她花点银子打点一下,能把信送到曹天岳的手里,没有想到不管她出多少银子,都没有人敢替她办此事。   自行想办法想给曹天岳,送去关心的六公主,没有想到办法后,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来求叶婉歌。   看到韩月在,六公主不情不愿的和韩月打了一个招呼,看向叶婉歌嘘寒问暖道,“皇嫂,身体好些了吗?”   叶婉歌看着无事献殷勤的六公主,和韩月相视一笑。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一点也不假,六公主之前在这儿和叶婉歌闹翻了走的,叶婉歌病重的这两天都没有来探望,现在打着探望的愰子来这儿,肯定是有事情要求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说道,“多谢六公主关心,本宫的身子骨好了。”   六公主听到这话,展开笑颜说道,“太好了,臣妹这几日也担忧的夜不能眠了。”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为她担忧的夜不能眠,她看了一眼韩月,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叶婉歌看着撒着谎的六公主,说道,“怪不得公主这几日瘦了,原来是担忧本宫,担忧的夜不能眠,食不下咽的程度了。”   听到叶婉歌的语带嘲讽的话,六公主干笑了一声,以掩视撒谎的尴尬。   六公主坐在那儿,听着叶婉歌和韩月闲聊了几句。   由于韩月在,六公主没有说出来此的真正用意,一直等到韩月走了,六公主才开口说出来此的目的。   从衣袖中掏出早就准备的信,说道,“皇嫂,臣妹给岳表哥写了封信,想请皇嫂顺带着给岳表哥捎去。”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说词,差一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叶婉歌看着想让她,帮着送信给曹天岳的六公主,说的这话她真想大笑。   六公主让叶婉歌顺带着把信给曹天岳送去,她在心里冷笑一声,说道,“本宫没有信要送往兰陵山庄,所以无法顺便把六公主的信捎过去。”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这种打脸的话,她不悦的瞟了一眼叶婉歌,“皇嫂,那臣妹请皇上帮个忙,把这封信转交给岳表哥,这份恩情臣妹铭记在心。”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暴露出真正的目的,说道,“公主,本宫也想帮你这个忙,但皇上有话在先,公主要想把信交给曹小将军,那么就要写封信给仲泽。”   六公主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叶婉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讨好的说道,“皇嫂最疼臣妹了,求求皇嫂就在皇兄面前吹吹枕边风,替臣妹推了这门婚事吧!”   叶婉歌见六公主又有幻想症了,她开口说道,“公主,本宫说了,这些都是皇上的主意,本宫做不得主,公主就别为难本宫了。”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尤其是看到叶婉歌那张笑脸,恨不得上前把那张脸给撕破了,但是有求于叶婉歌的六公主,不敢这么做。   六公主舔着脸对着叶婉歌撒娇道,“臣妹求求皇嫂,就帮臣妹这一次吧!”   叶婉歌看着态度软下来的六公主,她也和声细雨的说道,“公主,皇嫂对你怎么样?”   “好。”六公主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字。   “既然六公主知道皇嫂对你好,那为何不听皇嫂一句劝,远嫁到他乡保命去了。”叶婉歌语重心长的劝着六公主。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看着她说道,“皇嫂口口声声说这么做是为了臣妹,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大胆,想要臣妹的命呀?”   叶婉歌见六公主跟她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她说道,“公主如此的没有诚意,那本宫也不想再浪费口舌。”   六公主看着生气的叶婉歌,说道,“皇嫂,好端端的怎么生起气来了呀?”   叶婉歌看着六公主,说道,“公主,本宫拿你当亲妹妹,公主却只想利用本宫达到目的,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今天看来一点不假,本宫的一片真心,六公主不领情就罢了。”   六公主听到这话,起身说道,“臣妹领情,谢皇嫂。”   六公主站起来,谢过叶婉歌说道,“皇嫂身体不适,臣妹就不打扰了,还劳烦皇嫂把这信捎给岳表哥。”   六公主瞥了一眼桌子的信,想耍赖皮把信撂下,六公主没有拿那封信,转身就要走。   叶婉歌瞥了一眼那叠的整齐的书信,说道,“公主把这个拿走吧!省得本宫点火烧了它!”   六公主听到这话,转过身来狠狠的瞪了叶婉歌一眼,“无情。”   六公主从唇齿间吐出这两个字后,叶婉歌彻底的怒了,吐出的话犹如毒舌,“公主,本宫是一个外人,对你的好你自然不领情,那么你就等着你母后,把你送到阎王爷那儿吧!等着你那吃斋念佛的爹,给你诵经超渡,让你下一世投胎睁大眼睛,往那些父慈母贤的人家去。”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话,脑袋嗡嗡响,看着叶婉歌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咆哮道,“本公主要告诉皇兄,要揭开你这个女人的伪面具,你不守妇德,勾三搭四,和八哥有染,还和岳表哥有染,不要脸。”   “啊!”一声惨叫,六公主的脸被扑面而来的热水烫到,她惨叫一声。   其实碗里的茶水不算太烫,只是六公主被水泼到,本来的反应罢了。   叶婉歌把手里的茶水泼到了六公主的脸上,六公主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渍,刚想开口就被叶婉歌抢了先,“你去吧!看皇上是相信你的鬼话,还是相信本宫!”   “本宫现在就去。”公主堵气似的转身就走了。   叶婉歌看六公主走后,啐道,“不识好歹。”   小蝶看六公主转身走了,担忧的说道,“皇后娘娘,六公主不会真的跑到皇上那儿去告状吧?”   叶婉歌嗤笑一声,说道,“以她的智商,肯定跑去告状了。”   “啊!”小蝶惊呼一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无所谓的说道,“随她去吧!皇上是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即便是相信了,本宫也不怕!”   叶婉歌想着,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势必要与南宫敖一较高下了。   小蝶离开花香阁后,哭着去了南宫敖那儿。   南宫敖正被诸多事情烦恼着,听说六公主来了,考虑都没考虑说不见。   南昭的丞相宋轸来了,说是要来接仲泽回去。   南宫敖正在发愁了,这南昭来接人,要是放人还是不放。   要是放了南昭的仲泽,那么别国的人要走,那该如何是好啊!   宋轸马上就要到了,他正在想着计策了,六公主这会来,是自找不痛快。   听说南宫敖不见她,坐在那儿大声哭了。   在书房里的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哭声,说道,“贵公公,把六公主送回去,再听到鬼哭狼嚎声,朕要了你的脑袋。”   “是。”张富贵应声。   六公主哪里肯听张富贵的话,老老实实的回去呀!   坐在那儿撒泼耍赖的不肯走,张富贵好话说尽,磕头相求都没有用。   张富贵命人强行送六公主,谁知变成疯婆子的六公主,“哐啷”一声砸了茶碗,然后抓起一块碎瓷片,威胁道,“贵公公,告诉皇兄,今个儿要不见本公主,本公主就死在这儿。”   张富贵听到这话,哭丧着脸喊道,“小祖宗呀!你先把手里的那东西放下,老奴立刻去回禀皇上!”      ☆、649.第649章 小姑子是狼      六公主对着劝说她的张富贵说道,“去,你现在就去,别想哄骗本公主。”   张富贵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敢擅自行动,只得转身去回禀南宫敖。   就在张富贵要去回禀南宫敖时,听道一声虚弱的女声,说道,“公主,在这里威胁皇上?”   六公主从花香阁走后,叶婉歌心里有些不安,所以跟着来了这儿。   六公主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惊慌的四处看去,找到叶婉歌后,大声喊着,“你想逼死我,我绝不会让你得成,我要告诉皇兄,你是个不守妇德的女人……”六公主胡言乱语的喊着。   叶婉歌对着小远子使了一个眼色,小远子立刻上前,夺下六公主手里的碎片,把六公主制服。   小远子动手从六公主手里夺下碎瓷片时,六公主掌心被划破,流出血来了。   “放开,你们这些狗奴才,居然敢对本公主动粗……”六公主声撕力竭的喊着。   六公主手里的碎瓷片被夺下后,跟疯了一样,要挣脱小远子的钳制,扑向叶婉歌。   叶婉歌抓过六公主的手,让六公主掌心滴出来的血滴到碗里。   六公主看着叶婉歌这一举动,大喊道,“你要干什么?”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大吼声,说道,“公主,小点声音,不是声音大就能震慑住别人。”   六公主听到这话后,呆愣了一下,恐惧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叶婉歌看着被吓傻的六公主,伸手摸了下她凌乱的头发,柔声的说道,“小六,皇嫂只不过是让你死心而已。”   叶婉歌说完这话阴柔一笑,六公主惊悚的看着叶婉歌,“你……你要干什么?”   六公主的话落,叶婉歌还没有出声,就听到一声阴沉的男声,“这是在干什么?反了天了?”   同时听到声音的叶婉歌和六公主,立刻寻声看去。   被张富贵请出来的南宫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   叶婉歌还没有出声,六公主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大喊道,“皇兄,皇嫂要害臣妹,皇嫂和八哥有染……”六公主跟疯了似的说着疯话。   南宫敖听到这话,一张脸沉的能下雨,叶婉歌站在那儿,命令道,“你们都退下。”   叶婉歌话一落,奴才们不约而同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挥了挥手,众人退下。   小远子要松开六公主,叶婉歌命令道,“把六公主先送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向皇兄告发你……”六公主大声喊道。   叶婉歌听到六公主的话,她并没有害怕,而是昂首挺胸的抬眸,迎上南宫敖那阴鸷的眸光。   叶婉歌毫无惧意的说,“皇上,把六公主送回去,臣妾有话要和皇上说。”   南宫敖看着目光坚定,没有半点害怕恐惧的叶婉歌,挥了挥手示意把六公主送回去。   “皇兄!”六公主看南宫敖,要听信叶婉歌的话,要把她送回去,她愤怒的喊道。   南宫敖对六公主的话恍若未闻,小远子手脚麻利的把六公主带了出去。   众人走后,屋里只剩下南宫敖和叶婉歌二人。   气氛非常不好,南宫敖周围散发着戾气。   叶婉歌看着他暴戾的样子,没有被吓到,反而嘴角荡开了笑意。   走到南宫敖面前,伸出小手握着他的大手,把他拉到桌子那儿。   南宫敖什么话都没有说,任由她摆布着。   叶婉歌把南宫敖牵到桌子边,他看到桌子上的碗里有一滴血,纳闷的问,“这是何物。”   叶婉歌没有回答,举起她的手,把他的食指放进嘴里。   温热的唇碰到他的食指时,食指那酥麻感传遍了他的全身,她的唇用力一咬,针尖似的疼痛从食指传到他的全身,他倒抽一口冷气,“皇后,你这是做什么?”   叶婉歌不回答南宫敖的疑问,把被她咬破的地方,用手指一挤,待那冒珠往外冒成点滴时,他把那滴血滴到那碗里。   待这一切做好后,叶婉歌指着那碗里的两滴血说,“皇上,你看看这个?”   南宫敖看了一眼那碗里的两滴血,问,“这是什么?滴血认亲?”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点了点头,“是。滴血认亲,这是六公主和皇上的血,你看这验血的结果。”   “嘶。”南宫敖看着碗里的两滴血,他倒抽一口冷气。   两滴血完全不相融,这说明什么问题,南宫敖非常清楚。   “这结果是?”南宫敖不敢相信,指着碗里的两滴血问道。   叶婉歌放下手里的碗,说道,“事实正如皇上看到的这般,皇上和六公主没有血亲。”   “嘶!”南宫敖听到这话,吃惊的抽了一口气。   叶婉歌看了一眼神情阴郁的南宫敖,继续说道,“皇上,臣妾这么做,就是为了要证明六公主出口污蔑臣妾的理由。”   南宫敖听到这话,看着叶婉歌,阴测测的问道,“公主诬蔑你?”   “是。”叶婉歌肯定的点了点头。   南宫敖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却很轻蔑,“皇后指的是?”   叶婉歌见南宫敖假装不清楚,她裂开嘴角笑道,“皇上,六公主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诬陷臣妾和八王爷有染。”   “哦,原来是指这个呀!”南宫敖装作才明白的样子。   叶婉歌看南宫敖装糊涂,她在心里冷笑一声,从衣袖里拿出六公主纳在她那儿的信,说道,“这是六公主刚刚在臣妾那儿,让臣妾转交给曹小将军的信。”   “哦!”南宫敖看了一眼那信,没有伸手去接。   南宫敖表面上淡定自若,但内心早就汹涌澎湃了。   从叶婉歌口中知道六公主和他没有血亲关系这事情,他并没有非常吃惊,因为他早就见识这后宫的嫔妃和别的男人苟且,六公主这种和他没有血亲的,那肯定是六公主的生母和别的男人的贱种。   对于六公主是谁的种,南宫敖不是太在意,他最在意的是从六公主嘴里说出的话,叶婉歌和八王爷有染的事情。   一双黑眸紧紧的锁着六公主,开口的声音非常的严肃,“小六刚刚说皇后和八弟有染,这是什么话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质问,笑了一声,抬眸定定的看着南宫敖,“皇上,你相信吗?六公主的话,皇上相信吗?”   听到叶婉歌不答反问,南宫敖迅速的在脑海中想了想,冷静的说道,“朕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皇后。”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说相信她,她说道,“皇上相信臣妾,那臣妾就告诉皇上,这不是真的。”   南宫敖听到这话没有出声,半晌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神情还是将信将疑的样子。   叶婉歌不去揣测南宫敖到底相不相信他,只是开口说道,“六公主让臣妾把此信递给曹小将军,但不按照皇上的意思,给南昭太子仲泽也书写一封,所以臣妾没有答应,因此六公主才诬陷臣妾。”   南宫敖听到这话,眸子半眯着看着叶婉歌,没有追问此事,而是开口问道,“皇后是如何知晓六公主和朕没有血亲的?”   叶婉歌说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会这么盲目的相信她,他会去调查此事。   听到南宫敖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回道,“臣妾也是无意中听到皇太后提起的。”   “母后知道此事?”南宫敖从叶婉歌口中,得知皇太后知道六公主的身世,他大吃一惊。   “是。”叶婉歌点头,“臣妾去皇太后那儿,无意中听到皇太后和一弥大师在说此事。”   南宫敖听到这话,更加的吃惊了,“一弥大师也知道。”   “是。”叶婉歌嘴角闪过一抹冷笑,心里在算计着一弥大师和皇太后。   南宫敖得知南宫家的丑闻,皇太后和一弥那个外人讲,心里是非常的不舒服。   “六公主知道此事吗?”南宫敖看着叶婉歌问道。   听到这话,叶婉歌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忧伤起来,“不知道,臣妾怎么会把这么残忍的事情,告诉给六公主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一副心疼六公主的样子,说道,“小六是修了五百年的福气,遇到你这么好的皇嫂。”   叶婉歌听到这夸赞的话,她一双黑眸含着泪水,向南宫敖求情道,“皇上,小六和皇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小六没有过错,错在小六的生母,不该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还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放过小六。”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点头说道,“皇后放心,朕不会事非不分问罪小六,再说朕一直把小六当作亲妹妹,虽然小六和朕没有血亲关系,但那份兄妹之情还在。”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那臣妾就放心了,臣妾一直不敢把此事告诉皇上,就是怕皇上问罪六公主,今天把此事说出来,也是实在被逼无奈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安慰叶婉歌,“皇后不必自责,确实是小六做的太过份了。”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办呀?”   南宫敖垂眸思索片刻,说道,“此事不宜声张,小六还是北唐的六公主,只是嫁到南昭的日程要提前。”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有片刻的怔愣,知道六公主的身份后,他还坚持把六公主嫁到南昭,这一点她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在兰陵山庄的仲泽,那可是染了瘟疫,是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病症。   “皇上,那南昭太子不是染了瘟疫吗?现在如何能成亲呀?”叶婉歌不解的问道。   南宫敖回道,“南昭的丞相宋轸马上到这里,说是带来了治瘟疫的药,可以医治好他们的太子。”   叶婉歌听到这话,欣喜若狂的说道,“这么说兰陵山庄的瘟疫有药可医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宋轸带来的只是治他们太子的药,没有给别的人带药。”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皇上,既然南昭有这方面的药,可以用银子向南昭买。”   听到叶婉歌的提议,南宫敖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朕也想过用此法,可是南昭开了天价。”   叶婉歌听南宫敖这么说,凝神想了一会,说道,“皇上,那就少买一点,让宋提点对治瘟疫的药进行研究。”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计策,说道,“等到南昭的丞相宋轸到了再说吧!”   叶婉歌听出了南宫敖语气里的无奈,她看了一眼南宫敖行礼告退。   “嗯,皇后大病未愈早些回去歇着,六公主的事情,交给朕处理吧!”南宫敖说道。   “是。”叶婉歌应声退下。   叶婉歌走后,南宫敖虽然心急如焚的想到皇太后那儿,求证六公主身世的事情,但眼下宋轸要来,他必须把宋轸的事情安排好,才能脱身去皇太后那儿。   叶婉歌回了花香阁,对于南宫敖到皇太后那儿求证的事情,她一点也不怕。   因为她刚刚派人去通知了皇太后,皇太后一定会按照她的意思去说。   皇太后不想暴露自已的身份,必定会赞同叶婉歌的这一做法。   叶婉歌刚刚跟南宫敖说一弥大师,也知道六公主的身份,是想设计陷害一弥。   一弥也知道皇家的丑事,以南宫敖那么强的自尊性,和强烈的荣辱观念,肯定要把一弥大师杀了灭口。   被送回去的六公主,犹如困兽之斗般狂躁不安,砸了屋里的所有东西后,发疯的问道,“三儿,你告诉本公主,皇后那个毒妇,她想要干什么?”   三儿听到六公主开口就骂皇后,说道,“公主,千万不能口不择言呀!你这样说皇后娘娘,要是皇上问起罪来……”三儿不敢往下说。   六公主听到这话,高声喊道,“怕什么怕?本公主不怕,大不了这条命丧在这里,反正本公主不能如愿嫁给岳表哥,也不想活了。”   三儿听到这话,看着六公主皱着眉头,说道,“公主,奴才跟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公主现在如此的闹,只会让公主更加的背动。”   六公主听到三儿的话,冷笑一声,说道,“从长计议,你以为本公主不想吗?但是本公主再算计,能算计得过那老毒物吗?能算计过那阴毒的皇后吗?不要说她们两个一起算计本公主,就算是一对一,本公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三儿听到六公主的话,说道,“公主,只要公主和曹小将军生米煮成熟饭,那一切的危险都会迎刃而解。”   六公主听到三儿的计策,冷笑一声,说道,“生米煮成熟饭,本公主连岳表哥的影子都看不到,怎么能生米煮成熟饭呀?”   六公主原本是想在南宫一龙百日宴当天,把曹天岳给迷晕拖上床,想生米煮成熟饭,让大家无法反对,只可惜那天兰陵山庄出了事情,把他的计划搁浅了。   现在曹天岳被困在兰陵山庄,六公主连面都见不到,这让六公主如何实施这计划呀?   三儿看着六公主痛苦的样子,说道,“公主,你是真的非曹小将军不嫁吗?”   六公主看了三儿一眼,说道,“那当然。”   三儿听到这话,立刻趴在六公主耳边低语了几句。   六公主听到三儿的话,立刻安静下来,然后看着三儿思索片刻,问道,“这方面可行吗?”   三儿点了点头,“只要六公主得了心非曹小将军不嫁,这方面就可行。”   六公主看着三儿,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果断的说道,“三儿,快帮本公主准备。”   “嗯。”三儿应声,立刻替六公主去准备。   六公主要冒险去逃往兰陵山庄,叶婉歌得到这个消息时,嘴角露出一抹意      ☆、650.第650章 六公主跑了      张富贵心里疑问重重,南宫敖更是有诸多疑问。   南宫敖刚刚听到叶婉歌揭露六公主的身世后,他就做好打算,要亲自问问六公主,这身世之谜的事情,她知不知晓。   假如六公主真的如叶婉歌说的那般不知情,南宫敖也没有打算瞒着六公主,要如实告诉六公主真实的身世。   南宫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就和高德江议事的这么一点功夫,六公主的人就不见了。   南宫敖是想先问问六公主,然后再去皇太后那儿,现在六公主人不见了,他只得去皇太后那儿。   对于六公主的去向,南宫敖已经心中有数,肯定是逃到兰陵山庄去了。   六公主对曹天岳的心思人尽皆知,都能为了曹天岳不要性命,那么自然不会惧怕兰陵山庄的瘟疫。   没有找到六公主的南宫敖,去了皇太后那儿。   皇太后因为药物过量,被太医救治过来后,躺在床榻上休息了。   南宫敖进了屋,看着瘦骨嶙峋的皇太后躺在床榻上,一双无神的黑眸看到是南宫敖后,说道,“皇上,兰陵山庄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南宫敖看着躺在床榻上,瘦的不成人形的皇太后,还关心朝事,说道,“母后不必担心,朕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   皇太后听到这话,说道,“那哀家就放心了。”   “母后,把那药给戒了吧!要这样吸下去,那药迟早会把母后的玉体给拖垮。”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关心的话语,说道,“哀家没有关系,那种药物沾上了要戒掉,是何其的难呀!”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劝道,“只要母后肯戒,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皇太后摇了摇头,“哀家一日都不能没有那药,那药会让哀家头脑清醒,精神抖擞百倍。”   “可那是毒药,是会要母后命的毒药。”南宫敖说道。   皇太后知道那是毒药,可那毒药能让她舒服,所以她不愿意戒掉。   “没事,即便那是能要哀家命的毒药,哀家也不能没有它,现在哀家的儿已登大位,而且有了一龙这个孙子,即便是哀家死了,也了无遗撼了。”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这么说,痛苦的说道,“母后,朕希望母后能长命百姓,能看到一龙长大成人,看到朕诸多的皇子茁壮成长。”   皇太后听到这话,说道,“皇上孝顺,哀家明白,但哀家真的不能没有那药,再说这次意外只是哀家一时大意,食用过量而已,哀家以后一定会小心。”   不管南宫敖如何劝说,皇太后都不肯戒掉这毒药,这让南宫敖头疼不已。   束手无策的南宫敖,不再开口让皇太后戒掉毒药。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道,“母后,今天朕听闻了一件事情,让朕非常吃惊。”   靠坐在床榻上的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知道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皇上听闻了什么奇闻异事,让皇上如此的吃惊呀?”皇太后问道。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抿了下唇,像是在内心里挣扎了一下,说道,“母后,儿臣听闻了六公主的身世。”   此话一落,皇太后眉头微拧,那双黑眸里有一丝不安,立刻明白肯定是叶婉歌把六公主的事情给抖落出去。   皇太后思索片刻,立刻敛去那不自然的神情,说道,“是皇后向皇上提起此事的吧?”   “是的,是皇后向朕提起此事。”南宫敖承认是从叶婉歌那儿听到此事。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问道,“皇后是如何对皇上说六公主的身世呀?”   南宫敖告诉皇太后是从皇后那儿听到的,但没有对皇后说他具体听到的情况,现在听皇太后问起,南宫敖在心里想着该如何说这件事情。   思索片刻后,南宫敖才开口说道,“皇后告诉朕,六公主和朕不是亲兄妹。”   皇太后等了半天,只等来这么一句话,这话让她无法确定叶婉歌,到底是如何对南宫敖说六公主的身世。   “是的,皇上和六公主不是亲兄妹。”皇太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南宫敖的神情。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承认了,他和六公主不是亲兄妹后,他激动的说,“六公主不是父皇的女儿?”   皇太后听到这话后,神情紧张了起来,半晌后才点头。   南宫敖从皇太后口中证实,六公主和他不是亲兄妹后,突口而出六公主和已故皇上不是父女的事实。   皇太后有片刻的慌张,恢复平静之后,立刻点头,“嗯,不是你父皇的女儿。”   皇太后亲口说出六公主和南宫敖不是一个父亲,南宫敖惊愕的问,“那六公主不是父皇的血脉,亲身父亲是谁?”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这么问,为难的说道,“这母后也不知情。”   皇太后不愿过多的去讨论六公主的身世,只能撒谎说不知情。   南宫敖看着皇太后,说道,“母后早就知道六公主和朕没有血亲吗?”   “哀家也是才知道不久。”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说也是才知道,他叹了一口气,“皇后揭开六公主的身世时,朕还纳闷母后为何没告诉朕。”   “哀家是不想此事传出去,六公主虽然不是哀家的孩子,但哀家把她当作亲身孩子,没有两样对待。”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说道,“母后是怕此事传出去,对六公主不好?”   皇太后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是,传出去对六公主不好,尤其是在六公主要嫁到南昭这个关键时刻。”   南宫敖听了赞同的点点头,他也觉得这个时侯传出去不好。   “这是南宫家的丑闻,这是对你父皇的侮辱,所以绝对不能传出去。”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说此事不能传出去,南宫敖当然同意,“朕知道,此事不能外传。”   皇太后看着南宫敖,说道,“让六公主早点嫁到南昭去。”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的话,说道,“母后,小六跑了。”   “跑了?”皇太后听说六公主跑了,简直不敢相信。   “跑哪儿去了?”不明白南宫敖嘴里所谓跑了,是跑到哪儿去了。   “朕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估计是跑到兰陵山庄,去找曹天岳去了。”南宫敖说道。   皇太后听到六公主跑到兰陵山庄去了,开口骂道,“真是不成体统,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那个地方死人成堆,她这是去送死。”   南宫敖听到皇太后如此的生气,说道,“母后放心,朕一定会把小六找回来。”   “找她做什么?让她死在那儿算了。”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见皇太后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母后不要着急,身体要紧,小六的事情就交给朕好了。”   六公主听到这话,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哀家也懒得管她了,随她去吧!都说养不教,父母之过,你看小六这种,哀家是怎么教都教不好!”   南宫敖看皇太后一副烦心的样子,说道,“母后不用管她,朕会按排好一切,母后放心养身体。”   皇太后听到南宫敖的话点了点头,她疲累的闭上眼睛。   南宫敖嘱咐皇太后好好休息后,他就回了流云阁。   原本南宫敖是想去花香阁,看看叶婉歌的,但是六公主跑了这件事情,需要他处理。   “六公主有消息没有?”回到花香阁后,南宫敖沉声问道。   张富贵回道,“没有。”   南宫敖一听没有消息,立刻说道,“立刻给田伟诚去信,让他不要让六公主见曹天岳。”   “是。”张富贵听到六公主去了兰陵山庄,第一反应就是这六公主是不要命了。   南宫敖都要气疯了,他到不怕六公主去兰陵山庄,只是怕六公主去了兰陵山庄后,死缠着曹天岳。   这六公主为了曹天岳跑去了兰陵山庄,要是让仲泽知道了,六公主嫁到兰陵山庄的事情,肯定就黄了。   六公主现在的身份,南宫敖是无能如何也不会让她再呆在北唐,如若不肯听劝,他只能痛下杀手。   兰陵山庄里,田伟诚看着面前一副太监打扮的人,他气的给运药进来的奴才几巴掌。   六公主见田伟诚拿奴才撒气,立刻说道,“丞相,本公主到这儿来,他们不知情,所以丞相不必拿他们撒气。”   田伟诚看着六公主,说道,“公主,臣不是因为六公主生气,惩罚这些奴才,而是因为他们的不仔细,今天是六公主和他们一块混进来了,如若是敌人了,这后果不堪设想,得让他们有个记性。”   六公主听到田伟诚的话,虽然觉得有道理,但这些奴才因她而被打,她的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的,“丞相,看在本公主的份上,丞相就饶他们这一回吧?”   田伟诚听到这话,也没有再为难把六公主带进来的奴才。   “公主怎么为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呀?”田伟诚看着六公主问道。   六公主高兴的回道,“本公主是来见岳表哥的,他人在哪儿?”      ☆、651.第651章 心在滴血      六公主兴奋的找着曹天岳,可面前的田伟诚却哭丧着一张脸。   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六公主的到来,又给他添了桩麻烦事情。   谁都知道六公主喜欢曹天岳,谁都知道六公主不能嫁给曹天岳,只能嫁给仲泽。   可现在六公主却因为曹天岳,不顾性命之忧来了兰陵山庄,这让田伟诚很为难,因为这场三角关系的当事人,都在这儿。   六公主要是在这儿和曹天岳亲亲我我,被仲泽发现了,那这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田伟诚虽然相信曹天岳,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是他不相信六公主,因为六公主追着曹天岳跑的事情,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以前要是六公主追着曹天岳跑还行,现在六公主的准附马仲泽在这儿,万一这人来疯的六公主再追着曹天岳跑,田伟诚没有办法向南宫敖交待。   “丞相,岳表哥在哪儿?”到了兰陵山庄,这个死亡之地的六公主,丝毫没有被这里的死亡所威胁到,而是兴高采烈的问田伟诚,曹天岳在哪儿。   田伟诚哪儿敢把曹天岳在哪儿,告诉给花痴六公主呀!   “公主,你怎么能到这儿来呀?这儿发生可怕的瘟疫,可是随时会死人的,公主还是回去吧?”田伟诚劝说道。   六公主听到田伟诚的劝说,笑道,“丞相,这里不是有一个规矩吗?只准进不准出,丞相怎么能让本公主再回去了?”   田伟诚听到这话,在心里腹诽道,我宁愿冒着被问罪的危险,也希望你能离开这儿。   田伟诚之所以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他知道,留下六公主,比放六公主出去更危险。   “本公主不走,要走也要和岳表哥一起走。”六公主好不容易才混了进来,她现在怎么可能出去了。   田伟诚见六公主要赖在这儿不走,立刻开口说道,“公主,先去休息一下吧!”   田伟诚吩咐手下,带六公主下去休息,六公主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本公主是来找岳表哥的,丞相只要告诉本公主岳表哥在哪儿就行了。”   田伟诚听到六公主一直问曹天岳的消息,他眼珠一转,说道,“曹小将军正在执行任务,六公主先去休息一下,等曹小将军任务完成了,臣再让曹小将军去见公主。”   六公主急着要见曹天岳,没有想到他去执行任务了,她失望的说,“好吧!”   田伟诚听到六公主答应先下去休息,立刻松了一口气,吩咐下属带六公主去休息。   把六公主打发走后,田伟诚立刻去找曹天岳。   曹天岳正在宋齐盛的药房里,看着宋齐盛研制治瘟疫的药。   田伟诚来了以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曹小将军福气不小呀?六公主都追到这里来了!”   曹天岳此时正替宋齐盛辗药,听到这话惊的手里辗药的石棍从手里滑落,“咚”一下落在了他的脚上,“啊”一声惨叫后,曹天岳回过神来。   “丞相,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六公主追到了这里?”曹天岳不敢相信的问着田伟诚。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脚被砸的眦牙咧嘴的样子,说道,“你的倾慕者,六公主来了?她嚷嚷着要见你,你看怎么办吧?”   曹天岳听到六公主,跑到这死亡之地来了,他惊呼道,“她来这儿做什么?不知道这儿是有多么的危险吗?不要命了?”   听到曹天岳一叠声的问道,田伟诚说道,“你问我,我哪儿晓得呀?反正她现在嚷嚷着要见你,你说该怎么办吧?”   曹天岳听到这话,他沉默了。   他真的没有办法回答,说不见六公主,良心过意不去,说见六公主,他又不乐意。   正在研制药方的宋齐盛,听到六公主要见曹天岳,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能见。”   田伟诚听了,赞同的点了点头,“宋提点说的对,不能见六公主。”   “人人都知道六公主是要嫁到南昭去的,现在六公主为了曹小将军,跑到兰陵山庄来了,这要是让仲泽知道,会引起两国交恶。”宋齐盛说道。   田伟诚听到这话,附合道,“宋提点说的对,虽然南昭不足为惧,但北唐现在内忧外患,多一个敌人就是多一份危险。”   曹天岳听到二人都不赞成他去见六公主,正合他的心意,“我也不想见她,但她追到这儿来了,不见她,她恐怕不会罢休呀!”   曹天岳的话,也正是田伟诚所担忧的,“看六公主那个样子,是不见到小将军不肯罢休的样子。”   “六公主可真够傻的,这里的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跑出去,她到好,傻不拉叽的跑到这儿来了。”宋齐盛感叹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他的一颗心就像被千斤重的大石头压住一般,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六公主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他的心里对六公主有一份愧疚。   “丞相,你看此事如何是好呀?”曹天岳问田伟诚。   田伟诚听到这话,思索了片刻,说道,“暂时先不要见她,等到实在糊弄不过去了,曹小将军再见她一面。”   听到田伟诚的话,曹天岳无计可施的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了,能拖一时拖一时。”   “就算见了,也得秘密见,不能让那南昭太子仲泽知道。”宋齐盛说道。   “对。”田伟诚附合道。   曹天岳点了点头,捡起落在地上的辗棍,继续给宋齐盛辗药,只是动作十分凶狠,恨不得一下子就把那药给捣碎了。   田伟诚看了曹天岳一眼,摇头叹气转身走了。   宋齐盛也继续埋头做自已的事情,唯有曹天岳扔了手里的东西,说道,“真是烦死我了。”   宋齐盛听到这话,笑道,“曹小将军,这么有福气,还烦恼什么呀?”   曹天岳听到这话,说道,“宋提点,你就别取笑我了,明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还在这儿打趣我。”   宋齐盛听了,说道,“小将军不必苦恼,六公主虽然性子有些倔强,但人还是不错的,和曹小将军还是很般配的。”   听到这话,曹天岳立刻不悦的说道,“宋提点,你就别再取笑我了,我都快要急疯了,我和六公主是跟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就别再说笑了。”   宋齐盛见曹天岳抓狂的样子,说道,“曹小将军不必苦恼,六公主这是一厢情愿,只要小将军不同意,六公主也没有办法。”   “我知道只要我不同意,这门姻缘就不成,但关键是六公主现在追着不放,而且追到这里来了,连命都不要了。”曹天岳说道。   曹天岳一想到六公主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跑到这里来找他,他这心里对六公主是说不上来的愧疚。   宋齐盛看着苦恼的曹天岳,放下手里的活,走到曹天岳身边坐下,说道,“你放心吧!你和六公主的事情成不了!”   曹天岳听到这话,抬眸看向宋齐盛,说道,“宋提点,你给我支个招,让六公主彻底的死心。”   宋齐盛看着愁容满面的曹天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六公主和你有缘无份,皇上是肯定要把六公主嫁到别的地方。”   “为什么?”曹天岳听到宋齐盛的话问道。   “因为要联姻,历代皇帝都用这种联姻的手法,来和列国交好。”宋齐盛说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摇了摇头,他不认同宋齐盛的这个观点,因为当今皇上他了解,是个刚强的人,不会用联姻这种办法来巩固地位。   “不会,皇上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会有这想法了。”曹天岳说道。   宋齐盛听到,笑道,“曹小将军,你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你眼睛看到的吧?仲泽不就是吗?”   听到宋齐盛提起仲泽,曹天岳说道,“仲泽人不错,是皇上为了六公主的幸福,千挑万选出来的,谁知道仲泽这个小子短命鬼,得了什么该死的瘟疫。”   曹天岳一直觉得仲泽和六公主很般配,他也一直希望二人能喜结良缘,谁知道天意弄人,让仲泽年纪轻轻就染了瘟染这种不治之症。   宋齐盛听到曹天岳的话,笑道,“曹小将军不必替仲泽感到可惜,也不必替六公主失去这么好的附马人选感到可惜,因为这个仲泽没了,还会有别的更好的人选代替他成为附马。”   曹天岳听到这话,看着宋齐盛,说道,“宋提点,放眼北唐朝野上下,不说那些年轻有为的朝臣,就说那些王公贵族,能有几个比仲泽更优秀的呀?”   “曹小将军,你要把范围放大,看列国的那些王储,比仲泽优秀的比比皆是,仲泽没有了,皇上还会替六公主找别国的太子王爷,肯定会替六公主找一个如意郎君,只是这如意郎君,只怕皇上如意,六公主不如意。”宋齐盛说道。   曹天岳听到宋齐盛的话,不敢相信的说道,“宋提点,北唐这么多优秀的儿郎,为什么你认定皇上,一定会让六公主外嫁,嫁到南昭我还能理解,是因为南昭和北唐的关系紧张,皇上想借联姻缓和一下关系,嫁到别国我就不能理解了,这是何用意呀?”曹天岳不解的问道。      ☆、652.第652章 剁了魔爪      宋齐盛看着曹天岳,说道,“皇家贵族的事情,就算是嫁个人,也会衡量一下利益。”   曹天岳听到这话,赞同的点了点头。   心情郁闷无处发泄,起身继续去替宋齐盛研药。   田伟诚刚离开宋齐盛那儿,就接到南宫敖的命令,让他无能如何都不能让仲泽,看到六公主和曹天岳二人在一起。   田伟诚一脸的担忧之色,六公主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六公主,要是不让六公主和曹天岳见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幸好仲泽染了瘟疫,被困在小院里出不来。   就在田伟诚庆幸仲泽出不来时,仲泽已经得知六公主来到兰陵山庄的事情。   耿二看着阴沉着脸的仲泽,说道,“殿下,这该如何是好呀?”   仲泽听到耿二的话,双手负在身后,在屋里踱着步子,说道,“六公主是为了曹天岳而来?”   “是。”耿二一想到北唐的六公主,给他们太子殿下,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六公主和曹天岳。   仲泽从耿二口中确定了这个消息后,他虽然心里有气,但没有表现出来,反正他和六公主这个女人还没有真正成婚,所以对于六公主不守妇德,做出勾搭别的男人的事情,他不是十分在意。   可是让仲泽愤怒的是北唐皇帝南宫敖,居然拿这种行为不端,不知廉耻的女人和他联姻,这不仅是对他的羞辱,也是对北唐的羞辱。   “耿二,你盯着北唐的公主,只要她敢和曹天岳做出不耻的事情,本殿下就让他们血溅当场。”仲泽阴狠的说道。   “是。”耿二应声。   兰陵山庄里由于六公主的到来,人人的心头都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的喘不过气来,花香阁里的叶婉歌也是如此。   那海棠花的香味,证明那恶人再次出现,让叶婉歌隐隐的感到不安起来。   叶婉歌不知道胡静和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凭胡静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叶婉歌觉得胡静比沈如慧难对付。   沈如慧是光明正大的嚣张跋扈,而胡静是城府极深的阴毒,是那种会无声无息的在你深受重伤时,给你补一刀的刽子手。   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坏人,叶婉歌这次下定决心要把他们逮到,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夜风如凉,站在长廊外的叶婉歌,一颗心也跟着这夜风一样凉。   站在那儿,看着夜风扫过这庭院,那些树叶发出婆娑声,沙沙的声音窜进她的耳朵里。   “皇后娘娘,起风了,天凉了,进屋歇着吧?”小蝶看着站在长廊上的叶婉歌劝说道。   “没事,本宫要在这儿待一会。”叶婉歌说道。   小蝶见叶婉歌不肯进屋,她站在一旁侯着。   小尺子看到胡静去了流云阁后,他立刻跑回来向叶婉歌回禀此事。   看到小尺子这个时辰回来,叶婉歌知道胡静那边有了动静。   小尺子跑到叶婉歌面前,小声的说道,“胡答应去了皇上那儿。”   叶婉歌一听说胡静去了南宫敖那儿,问道,“她这个时辰自作主张的去皇上那儿,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奴才猜不准是有什么事情,但奴才没有发现有不认识的人和胡答应见过面。”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那些人会飞檐走壁,即便和胡答应见了面,你也发现不了。”   小尺子听到这话,刚想开口,只见院子里,上次叶婉歌和八王爷见面的花丛中,闪过一道白光。   “皇后娘娘,那儿……”小尺子伸手指着白光出现的地方,吃惊的问道。   叶婉歌看着那花从中,飞来飞去的白光,她嘴角一抽,冷笑道,“小尺子,跟本宫去瞧一瞧。”   “是。”小尺子应声道。   叶婉歌带着小尺子前往白光出现的地方,她看着那人影,从外形看确实跟八王爷很像,但叶婉歌没有傻到,认为此人就是八王爷。   带着小尺子迎着那白光而去,那白光落下来,然后慢慢的向叶婉歌走来。   当叶婉歌看到那白光是一道人影时,她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晕开。   那白影嘲着叶婉歌走来,二人越走越近。   当小尺子看到前面不远处,迎面走来的人,吃惊的说道,“皇后娘娘,是八王爷。”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小尺子,别被你的双眼所蒙骗,是不是八王爷,不能仅凭外貌来断定。”   小尺子听到这话,心里立刻明白,迎面而来的人,叶婉歌判定不是八王爷。   叶婉歌当然知道前面的人不是八王爷,因为那股海棠花的味,随着风钻进她的鼻腔后,她就断定此人不是八王爷。   那个白衣人越走越近,叶婉歌停下脚步,站在那儿不动,等着人影走近。   那个白衣人走到叶婉歌面前,此人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镇定自若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见眼前的人不说话,她先开口道,“你是何人?这深更半夜的闯进这里呀?”   站在叶婉歌对面的人,听到此话,没有回应她。   片刻站在那儿的白衣男子,放声哈哈大笑。   叶婉歌站在那儿不动,那白衣男子开口,说道,“此处不宜闲话,待本王进了屋再和皇后说目前的情况。”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着眼前的人,说道,“请问阁下是?”   听到叶婉歌假装不认识她,眼前的人笑道,“皇后真会开玩笑。”   说完那人也不管叶婉歌,径直往屋子的方向走。   叶婉歌看到白衣人往屋里走,她这个时侯没有让人行动,因为她知道这个时侯,下命令抓人,肯定抓不住眼前的人。   穿着白衣的八王爷径直往屋里走,叶婉歌跟在他的身后。   小尺子时不时的看向叶婉歌,看她有没有什么命令。   白衣人进了屋,叶婉歌也跟着进了屋,走到门边的时侯,给小远子使了一个眼色,小远子点了点头。   八王爷进了屋后,看到小尺子也跟着叶婉歌进了后,冷声命令道,“小尺子,你到外面侯着。”   小尺子听到这个命令,看了一眼叶婉歌。   叶婉歌点头示意小尺子出去。   小尺子出去后,叶婉歌看着眼前的白衣人不语,那白衣人到先开了口,“歌儿,刚刚对本王那般冷漠,可真把本王给吓坏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看了白衣人一眼,说道,“本宫眼拙,没有认出来是八王爷。”   八王爷哈哈笑道,“皇后,你现在不用装了,又没有外人。”   叶婉歌站在那儿,一双黑眸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外形确实是非常像八王爷,但那双黑眸暴露了他是假的,八王爷的一双黑眸犹如黑曜石般明亮,眼前这个男人的黑眸很灰暗。   叶婉歌听到这话,笑了两声,说道,“八王爷请见谅,现在假冒的人这么多,本宫当然要小心一些。”   八王爷听到这话,夸赞道,“嗯,皇后做的对,一定要小心一些,以防有人假冒本王,来骗皇后。”   叶婉歌看了一眼面前假冒八王爷的男人,说道,“八王爷请坐,本宫给八王爷倒杯茶水。”   八王爷听到这话,转过身走到椅子那儿坐下。   叶婉歌走到桌子那儿,伸手提起茶壶,给茶碗里倒了杯水。   “八王爷请用茶。”叶婉歌把手里的茶水,放在八王爷的面前。   茶碗刚碰到桌子上,她握着茶碗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攥住了皓腕。   叶婉歌看着抓着她手的胳膊,顺着那只胳膊往上看,看到这只胳膊的主人,一双极其猥琐的黑眸,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看。   “八王爷,茶凉了。”叶婉歌伸手抹掉,那只让人恶心的手。   眼前的八王爷,收回被叶婉歌撸下来的手,笑道,“皇后,几日不见本王,不想本王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轻笑一声,眸光忽明忽暗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八王爷,刚刚说承宣的事情,承宣怎么了?”   眼前的男人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本王不是受皇后所托,去救承宣吗?”   叶婉歌听到眼前的人,提到叶承宣被抓一事,她眼前一亮,心里立刻明白,承宣被抓很有可能和眼前的人有关。   “有眉目了吗?”叶婉歌一副全然相信眼前男人的样子。   眼前的八王爷听到这话,说道,“有。”   “承宣在哪儿呀?不是被人抓了吧?是自个儿跑丢了的吧?”叶婉歌一叠声的问道。   听到叶婉歌的话,眼前的男人,说道,“皇后,你别再存这种侥幸的心里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眼睛一红,声音哽咽道,“难道承宣真的被人抓了。”   “嗯,承宣是真的被人抓了,本王查到抓承宣的人,不是一般的毛头小贼,而是无极峰的江洋大盗。”八王爷看着叶婉歌有模有样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说的头头是道的男人,她断定这个男人和承宣被绑有关,至少这个男人是个知情者。   叶婉歌想要套出更多的消息,坐在那儿一边流着泪,一边问道,“无极峰的江洋大盗,他们为何要绑承宣呀?我们叶家本本分何分做人,也不曾得罪这些人啊!”      ☆、653.第653章 冒牌货      八王爷听到这话,没有半分犹豫的说道,“为了财啊!叶家富可敌国的财富,江湖上谁不想从叶家那儿搜刮点花花呀!”   叶婉歌再一次听到,叶家的财富,是惹来祸端的源头,“只是声名在外而已,这些年叶家的钱财都捐给了国家,留的也只够家里糊口的钱财而已。”   端坐在那儿的八王爷,听到这话,说道,“叶家即便现在穷困潦倒,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叶婉歌听到这话,泪眼涟涟的问道,“无极峰的这些江洋大盗,不知道把承宣那么小的孩子的可绑到哪儿去了。”   “皇后放心,他们在没有拿到钱财之前,是不会伤害承宣。”眼前的男人像模像样的安慰着叶婉歌。   叶婉歌拐弯抹脚的问了好久,也没有从眼前的男人嘴里,打听出那无极峰的江洋大盗。   坐在那儿的叶婉歌,伸出手指摸着手上的戒指,说道,“八王爷,蔡贵妃现在可好呀?”   “好。”坐在那儿的八王爷回道,心里在算着时辰,想着胡静快要到了,他得找个机会办正事了。   男人站起来,走到叶婉歌的面前,无耻的说道,“皇后,这几日不见,本王挺想你的。”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男人欺近,她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原本想把她按在椅子上的男人,扑了一个空。   叶婉歌站起来,对着眼前的男人笑道,“八王爷,这是做什么呀?”   眼前的男人,看着眉眼带笑,一副媚样横生的叶婉歌,笑道,“皇后,你真是会调情,还和本王玩欲擒故纵。”   听到这话,叶婉歌只是笑着,并没有出声搭话。   眼前的八王爷,被叶婉歌那风情万种的媚样,勾引的欲火焚身。   “皇后,本王来了!”男人一边说,一边扑向叶婉歌。   “啊!”一声惨叫后,男人捂着胸口倒地。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八王爷应声倒地后,她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让那暗藏机关的戒指回归原位。   “小尺子。”叶婉歌看着躺在地上,伸手指了一下她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一直以为这男人是个高手,没有想到她只动了动手指上的暗器,这男人就应声倒地了。   叶婉歌手指上有一个戒指,这戒指叫飞天神针,她只要轻轻的摸一下这戒指上的小机关,里面就会飞出毒针来。   刚刚躺地的这男人,就是中了她这暗器。   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声音,他立刻走了进来。   “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呀?”小尺子进屋后问道叶婉歌有什么命令。   “把地上的人,那张假面给本宫扒了,本宫看着恶心。”叶婉歌吩咐道。   “是。”小尺子应声,立刻把地上的人给五花大绑起来。   倒地的男人,中了毒针昏死过去,不是真的死了。   小尺子先把人绑了,然后撕掉这人脸上的假皮。   叶婉歌看了一眼这假冒八王爷的男人,这个男人的样貌不丑,“你可认识他呀?”   “奴才不认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也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她陌生的很,所以非常纳闷此人是何许人也。   叶婉歌正迷惑不解着,小远子进来回禀,说是南宫敖和胡答应快要到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来的可真够及时呀!”   “小远子,按照本宫吩咐的做。”叶婉歌命令小远子。   “是。”小远子应声。   那男人被人五花大绑了,小远子拿着那男人的手,在一张文书上按了手印,然后就把那男人给弄醒了。   原来是要来陷害男人的叶婉歌,醒来后发现自个儿被五花大绑了,他暗道一声大事不好,然后就开始挣脱身上的绳索。   男人挣扎了一会,发现绑在身上的绳索没有要绽开的迹象,他纳闷起来,底头看着身上和普通绳索没有两样的绳子。   小尺子站在那儿干笑两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那绳子虽然是普通的绳子,但你身上的内力被毒针废了,所以你的武功全废了。”   “什么?”男人听到这话,犹如被晴天霹雷劈中一般,大声的叫着。   南宫敖走到花香阁门口,就听到花香阁里乱成一团,听到里面传来抓刺客的叫声后,他立刻吩咐奴才落轿,他从龙辇上下来后,飞奔进了花香阁。   在看到花香阁里的士兵,在四处搜寻着,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有刺客进来偷袭。”   “人呢?”南宫敖一听有刺客,吓的一颗心砰砰的跳着。   “抓到一个,奴才们正在查找同伙了。”   南宫敖听说抓到一个,立刻往屋里奔。   他刚进了屋,就见叶婉歌穿着里衣,披着外袍从内室出来,一脸的惊慌失措。   叶婉歌看到南宫敖后,脸上的表情由惊愕转变为欣喜,“皇上,你来的正好,说是抓到了刺客,臣妾正发愁了。”   南宫敖一听说是抓到了刺客,立刻问道,“哦!人在哪儿呀?”   “奴才回禀说是被绑了起来,送到暴室去了。”叶婉歌回道。   南宫敖听到人已经被抓送到了暴室了,看着叶婉歌说道,“朕去看看。”   “皇上,臣妾和皇上一起去。”叶婉歌穿上身上的外袍,急匆匆的跟在南宫敖身后。   二人刚走出屋,就遇到了胡静。   叶婉歌看着胡静,笑道,“真巧,胡答应也来了。   胡静看着叶婉歌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她心里非常吃惊,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南宫敖抢先道,“皇后,胡答应来这儿不是巧,而是特意赶来的,朕听胡答应说,观星看相今晚花香阁会出意外,所以和胡答应才一同来到皇后这儿。”   叶婉歌听到这话,更加肯定今晚的事情,是胡静一手策划的,“是吗?那本宫可真要好好感谢胡答应。”   胡静听到这话,说道,“臣妾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起身臣妾算出来皇后这儿有危险,并不敢相信,所以到皇上那儿,把此事讲与皇上听,皇上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才和臣妾一道来这儿,可真没有想到,皇后这儿是真出了事情。”   叶婉歌听到这话,开口道,“这不能算巧,只能说是胡答应手艺精,算的准确而已。”   胡静听到这话,谦虚道,“凑巧而已。”   叶婉歌见胡静如此的谦虚客气,她再开口却毫不客气的说道,“要是胡答应再算的准一些,能算出这恶人藏在哪儿,或者算出来的时辰早一些,今晚花香阁的意外就可以避免,本宫也不会受如此的惊吓。”   叶婉歌此话一出口,胡静惊呆了,片刻后反应过来,说道,“臣妾惶恐,请皇后娘娘恕罪。”   胡静一边给叶婉歌赔罪,一边眼泪汪汪,委屈的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一对上胡静的黑眸,他的心神就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脑袋一惊一乍的疼,脑海里全是那晚和胡静在一起的香艳画面。   南宫敖脑袋的疼痛,只是疼了一阵就恢复正常了,看着胡静的黑眸变得混浊起来。   胡静一双媚眼看着南宫敖,给南宫敖施勾魂法,把他的一颗心全引到她的身上。   刚刚还对叶婉歌虚寒问暖的南宫敖,转身呵斥道,“皇后,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胡答应的能力就这么大,算不出来更深的玄机了,你让她算的准一点,算的早一点,这不是为难她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训斥,看着他嘴角扬起冷笑,心里啐道,刚刚还对她温柔有嘉,转眼间就护着胡静这个小妖精了,真是虚情假意。   看着虚情假意的南宫敖,叶婉歌说道,“皇上,臣妾可没有怪罪胡答就的意思,只是提醒胡答应,可以再勤学苦练一些,把观星看相这门手艺学的精一些,好替皇上分忧解难。”   南宫敖听到这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脑袋里的那种要裂开的疼痛,让南宫敖特别难受。   他是习武之人,对身体出现的这种不正常反应,特别敏感而且有所怀疑,怀疑他被人下了毒,或者是什么盅。   就在三人站在这儿僵持着的时侯,把那刺客送到暴室的小远子回来了。   “皇后娘娘,那刺客招了。”小远子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敖、叶婉歌和胡静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小远子。   南宫敖是惊讶的看着小远子,“招了,这么快就招了?”   “是。”小远子回道。   胡静听到这话,忐忑不安的看着小远子。   叶婉歌看着胡静,捕捉到胡静脸上惊慌的神情后,说道,“小远子,那刺客把同伙招出来了吗?”   叶婉歌话落,胡静的心里更加不安了,虽然她强装镇定,神色自若的站在那儿,但她僵硬的身体,还有脸上僵硬的神情,都没有逃过叶婉歌那双锐利的黑眸。   看到胡静如此的不安,叶婉歌嘴角扬起笑意,她知道她是猜对了,此事和胡静有关。   “小远子,刺客的同伙是谁?”叶婉歌慢悠悠的问道,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胡静的身上,在她的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654.第654章 用血洗掉耻辱      胡静听到叶婉歌问起刺客的同伙,心里一凛,下意识的看向小远子。   叶婉歌话落,南宫敖也着急的开口道,“是呀?那刺客的同伙在那儿,朕立刻派人把他们擒住。”   小远子看着叶婉歌,等待着叶婉歌的提令。   叶婉歌扬高一边的绣眉,看着胡静,说道,“小远子,那刺客说同伙是谁?”   小远子听到叶婉歌的指令手,立刻回道,“那刺客说是胡答应。”   “嘶!”   “咝!”   “哦!”三声惊叹声后,叶婉歌看向胡静,没等胡静反应过来,命令道,“把胡答应拿下。”   “慢。”听到叶婉歌下令拿她,反应过来的胡静大呵一声。   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南宫敖刚刚有些迷糊不清的脑袋瞬间清醒。   “怎么一回事?”南宫敖听说那刺客招了,说同伙是胡静后,他吃惊的问道。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后,说道,“皇上没有听清楚吗?那刺客招认的同伙是胡答应。”   胡静听说那恶棍被擒后,没有一丝怀疑,不敢相信凭那恶棍的伸手,会被叶婉歌这种连三脚猫功夫都没有的弱质女流抓住。   但是现在听说那恶棍把她给供了出来,胡静是有些相信了,但不敢全然相信,因为叶婉歌非常狡诈。   胡静看着南宫敖,立刻说道,“皇上,臣妾冤枉。”   南宫敖听到胡静喊冤,他看向叶婉歌,说道,“皇后,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待臣前去审问那刺客后,再做决定。”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要阻止她拿下胡静,她当然不会同意。   “皇上,那刺客都已经招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呀?”叶婉歌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神情变得为难起来,他看看叶婉歌,又看看胡静,不知道该相信谁。   胡静听到叶婉歌的话,看到南宫敖维护她的心开始动摇,开口说道,“皇后娘娘,即便是要问斩的死囚,都有伸冤的机会,更何况是受了冤屈的臣妾了,难道皇后娘娘仅凭那刺客的胡言乱语,就要问臣妾的罪吗?”   叶婉歌听到胡静的质问,笑道,“对,胡答应说的对极了,本宫有凭有据,为何不能问胡答应的罪呀?”   “皇后娘娘,不能单凭那刺客的一家之言,就要问臣妾的罪,这样让人无法信服。”胡静看着向她欺近的士兵喊道。   叶婉歌示意小远子,把手里的供词拿来。   小远子把供词交给叶婉歌,她接过来递给南宫敖,“请皇上亲自看看,这是刺客招的供词,上面有刺客的画押。”   南宫敖接过来,胡静听到这话,她在做最后的努力,堵南宫敖会不会听叶婉歌的话,此事把她给抓了。   胡静站在那儿束手就擒,她自认能逃离这里。   心里忐忑不安的胡静,在做逃跑的准备,在衣袖里的手一动,一把锋利的匕首到了她的手中。   南宫敖看完后,没有一丝犹豫,命令道,“把胡答应给抓起来。”   南宫敖一声令下后,原本欺近胡静的士兵,立刻提高速度,向胡静欺近。   胡静看着将她围起来的士兵,她在犹豫着,是反抗逃跑,还是假装无辜束手就擒。   “皇上,臣妾冤枉呀!”胡静对着南宫敖喊冤。   叶婉歌根本不给南宫敖过问此事的机会,给小远子递了一个眼神,小远子立刻让事先准备好的士兵上去抓人。   南宫敖拿着胡罪是刺客同伙的证据,看着叶婉歌想帮胡静说情,“皇后,此事是不是要重新调查一番。”   叶婉歌见南宫敖被胡静迷的不轻,立刻伸手握着他的手,用力把他拉到一边,说道,“皇上,胡答应是不是受了冤枉,一会儿就能见分晓。”   南宫敖听到这话,狐疑的看着叶婉歌。   “皇上,你只要不要阻止臣妾抓胡答应,臣妾等一会自会给皇上一个交待。”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点了点头,站在那儿不再劝说叶婉歌先放过胡静。   胡静看着南宫敖不出声,而那些士兵已经动手绑她,她再不反抗,就没有机会反抗了。   胡静在绳子绕在她身上之时,她对南宫敖不报希望,开始反抗逃跑。   胡静也是会武之人,只是来到这儿以后,她隐瞒了会武的事情。   “砰”“砰”两声后,想将她拿下的士兵,被胡静两刀割了喉,鲜血像泉眼一样喷涌。   看到这情景,南宫敖有片刻的惊呆,紧接着他一声令下,“把胡答应拿下。”   士兵们将胡静团团围住,胡静扔掉手里的短匕首,用脚弹起地上的一把大刀,伸手接在手中,然后开始对阵撕杀。   叶婉歌看到眼前的情景,侧眸看向南宫敖,说道,“皇上,这下相信臣妾了吧!”   南宫敖看着眼前撕杀的场景,又看了一眼叶婉歌,说道,“皇后,是怎么看出来胡答应和那刺客是一伙的呀?”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没有回答,转而说道,“皇上和胡答应同床而眠,就没有发现胡答应背叛了皇上吗?”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大吃一惊,“皇后这话是何意呀?”   叶婉歌看着被士兵围起来,而拼命撕杀的胡静,看着她手起刀落,一个士兵就死在了她的手下,叶婉歌倒抽了一口冷气。   南宫敖见叶婉歌不回答,他着急的追问道,“皇后,胡答应到底是哪儿背叛了朕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侧眸看了一眼南宫敖,那双黑眸里流露出同情的眸光,在心里骂道,你个乌龟王八蛋,活该被胡答应戴绿帽子。   看着南宫敖被戴了绿帽子,叶婉歌往南宫敖那儿靠了靠,凑到他的耳畔,低声说道,“皇上,胡答应脖子上,有和别的男人交欢的证据。”   南宫敖听到这话,他刚刚还淡定的神情,瞬间阴云密布,看向正在拼命撕杀的胡静,一双黑眸掀起惊涛骇浪。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骇人的样子,知道他此时怒气冲天,她故意刺激他道,“皇上,那刺客招了,说胡答应和他有染,臣妾看到胡答应那脖颈上的红痕,断定不是皇上所为,所以才对那刺客的话深信不疑。”   叶婉歌慢吞吞的说着,南宫敖体内的戾气,却在翻滚着。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转过身伸手拨过侍卫身上的刀,一个纵身飞起来,只听到“嘶”一声后,他落在地上。   “咚”一声后,站在那儿的胡答应,嘴里冒出鲜血,然后倒地不起。   叶婉歌看到胡静倒地后,像被抹了脖子的鸡,游移了几下再无动静后,她紧蹙着眉头。   叶婉歌是想抓活的,没有想到南宫敖一出手,一抬就把胡静给杀了。   就在叶婉歌生南宫敖的气时,只见南宫敖往胡静的面前走去。   南宫敖一听胡静和别的男人有染,他恨不得将胡静大卸八块,所以一出手,就下了狠招。   胡静原本以为她给南宫敖下了迷药,南宫敖会因此迷恋上她,没曾想到那种迷药,对于南宫敖这么深厚功力的人不管用。   南宫敖手里拿着刀,走到胡静面前时,用刀尖挑开胡静脖领的衣服,在看到叶婉歌所说的,胡静和别的男人有染的吻痕证据时,他彻底的愤怒了。   “喷”一声,只见胡静的肚子上插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那鲜血像冲破了泥土的泉眼,汩汩的往外喷涌。   叶婉歌看着眼前凶残的画面,她吓的瑟缩了一下。   鲜血喷涌出来后,那血腥味蔓延开来,叶婉歌伸手用素帕捂着口鼻。   南宫敖一双猩红的眸子,看着地上被一滩鲜血浸泡着的胡静,说道,“把胡答应拖到乱坟岗埋了。”   “是。”   南宫敖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清理这血腥的现场。   南宫敖因为胡答应的背叛,而变得暴戾起来。   “贵公公,传朕的旨意,胡答应勾结贼寇,意图谋害皇后罪大恶极,罪不可恕,连累到胡氏一族,朕要胡氏一族的族人性命,替胡答应赎罪。”南宫敖下令道。   “是。”张富贵一听胡答应不但被杀,还牵连了族人,被判了牵连九族之刑,他叹了一口气。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命令,立刻出声道,“皇上且慢。”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抬眸看向她,“皇后还有何事呀?”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冷冰冰的语气,说道,“皇上,你且慢下旨诛杀胡氏一族。”   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诧异的看着她。   南宫敖以为叶婉歌阻止他杀胡氏一族,是善心大发要替胡氏一族求情,所以开口道,“皇后不必发善心,替胡氏一族求情,朕说什么都不会放过胡氏一族。”   对于胡静的背叛,南宫敖恨不得把胡氏一族千刀万剐了,恨不得把胡氏一族灭得干干静静,甚至想把北唐所有姓胡的都给灭了,让这个姓在北唐永远的消失,又怎么可能让叶婉歌给胡氏一族求情。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误会臣妾,臣妾不是要替胡氏一族求情,臣妾只是怀疑这胡答应的身份是假的。”      ☆、655.第655章 朝三暮四的公主      南宫敖不明白叶婉歌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身份是假的,“嗯?”   听到南宫敖怀疑的声音,叶婉歌开口吩咐道,“小远子,把胡答应的伪面具给揭了。”   “是。”叶婉歌一声令下,小远子立刻去撒下胡答应的伪面具。   当小远子把胡答应脸上的人皮撒开时,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胡答应脸皮下,居然藏着另外一张清丽的容颜。   “这……”南宫敖指着躺在地上的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胡静那张假面被揭开后,说道,“皇上,这是人皮面具。”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说这是人皮面具,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说道,“贵公公,暂时不要下令诛杀胡家。”   张富贵应声道,“是。”   “皇后,跟朕到屋里来。”南宫敖看着叶婉歌说道。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进了屋,她知道他为什么让她进来,是想了解胡静的事情。   叶婉歌进了屋,南宫敖看了一眼叶婉歌开口问,“皇后,你为何对此事如此的清楚。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说道,“皇上,难道你没有看清楚那个刺客的供词吗?”   南宫敖听到这话,吃惊的说道,“朕没有看清楚。”   叶婉歌把南宫敖扔掉的刺客供词,拿给他道,“你看看,这就是那个刺客的供词。”   南宫敖拿过那供词,仔细的看了一遍,说道,“他们把真的胡答应给杀了?”   “嗯。”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点头应声。   那个刺客招供,说是他们把真的胡答应杀了,然后冒充胡答应呆在了玉露宫里。   南宫敖看着供词上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事。   这些人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真的是太猖狂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南宫敖怒气冲天的说道。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现在不是生气的时侯,而是要问清楚刺客是受谁指使,来谋害我们。”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放心,朕一定会问出幕后的主使。”   南宫敖亲自去审问刺客,叶婉歌留在花香阁休息,小尺子担忧的问道,“皇后娘娘,胡答应死了,那个刺客没有招供,皇上去审问,会不会露出马脚。”   那供词是叶婉歌让人写好,拿着那刺客的手,强行按的手印,小尺子怕南宫敖去了,他们作假的行为被发现。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话,挑了挑眉,说道,“怕什么呀?刚刚本宫和胡答应两人各执一词,皇上都选择相信了本宫,难道现在皇上不相信本宫的话,去相信一个刺客的话?”叶婉歌说道。   不管她的话是有多么的假,那个刺客和胡答应连手起来欺骗南宫敖的事情,已经让南宫敖对他们的话失去了信任。   假如那刺客反咬叶婉歌一口,叶婉歌相信南宫敖绝对不会相信。   叶婉歌才不怕那刺客反咬她了,所以她才安心的坐在这儿,要不然她早就跟着去了。   那刺客就是说上天了,南宫敖也不会相信她诬陷了胡答应,因为那胡答应是假的。   “小尺子,你就等着瞧好吧!皇上非得把那刺客给折磨死!”叶婉歌猜想着以南宫敖现在的怒气,只怕那个刺客不够他折磨的。   一想到那个刺客,叶婉歌就觉得恶心,那样的一个淫贼,居然想轻薄她。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十分有把握,他也就放下心来。   胡答应的事情解决了,小尺子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到宋轸来的事情。   “皇后娘娘,南昭的丞相宋轸来了。”小尺子想到宋轸和高德江正在商谈有关瘟疫的事情,他开口说道。   “到了?”叶婉歌只知道宋轸要来,不知道现在已经到了。   “是的,和高大人正在商议瘟疫的事情。”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高德江在和宋轸商量瘟疫的事情,她吃惊的说道,“高德江和宋轸谈瘟疫的事情?”   “是。”小尺子也想不明白高德江和宋轸见面,能谈论出个什么结果来。   “宋轸那么厉害的一张嘴,高德江能把宋轸说服?”不是婉歌瞧不起高德江,实在是宋轸那张嘴太厉害。   “估计是白费功夫。”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小尺子的意见和她的不谋而合,她看着小尺子笑道,“好眼力。”   小尺子听到这称赞,高兴的笑道,“谁不知道宋轸那人狡诈呀!”   叶婉歌点点头,说道,“给宋提点去封信,问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是。”小尺子应声去办。   叶婉歌想着宋齐盛研制瘟疫的药,不知道研制的怎么样了。   要是宋齐盛研制成功了,那就不需要再费心机的从南昭买药了。   叶婉歌是怕南昭狮子大开口,这样北唐会很被动。   虽然在两国交战时,北唐是赢家,南昭是输家,但现在的局势发生了变化,所以北唐并没优势去和南昭再次一争高下。   北唐现在发生了瘟疫,是随时都有蔓延到全国的趋势,一但全国都发生瘟疫,那么对北唐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所以北唐现在对南昭,不敢再一副战胜国的高姿态。   兰陵山庄内,六公主正在闹腾田伟诚。   “丞相,你刚刚说岳表哥去执行了任务,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岳表哥呀?”六公主在田伟诚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问道。   田伟诚站在那儿,看着六公主,说道,“公主,这里时时刻刻都在死人,曹小将军忙的很,现在正带着下属焚烧尸体了。”   六公主听到田伟诚的话,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田伟诚说道。   六公主看了一眼田伟诚,“丞相,那岳表哥什么时侯才能忙完?”   田伟诚见六公主一直盯着他问曹天岳的事情,他说道,“这个可说不准,忙起来几天几夜也是有的,所以不知道曹小将军何时能忙完。”   六公主刚刚听到田伟诚说曹天岳在忙着,她还打算等到他忙完了,再去找他,可现在听到田伟诚这么说,她不打算等了。   六公主觉得听田伟诚的话,她等个几天也未必能等到曹天岳,所以她不想再等了,打算现在就去找曹天岳。   “丞相,你告诉我岳表哥在哪儿,本公主去找他。”六公主问田伟诚,曹天岳现在身在何处。   田伟诚听到六公主追问曹天岳在哪儿,他立刻说道,“公主,你安心在这儿歇着,等一会臣派人去把曹小将军找来。”   原本田伟诚是想说曹天岳很忙,来让六公主打消急着见曹天岳的想法,现在没有想到他弄巧成拙,反而让六公主现在就急着要见曹天岳。   六公主听到田伟诚的话,她将信将疑的说道,“丞相,不会是在骗本公主吧?”   田伟诚听到这话,立刻说道,“不敢!不敢!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欺骗公主!”   六公主听到田伟诚这话,像是得到他的保证一样,说道,“丞相,不管你有什么办法,本公主在天亮之前都要见到岳表哥。”   “是。”田伟诚应声,想着这六公主的精神真好,这都快半夜了,还把他找来问曹天岳的下落,难道她是夜猫子,不会困吗?   田伟诚从六公主这儿离开后,他没有去打扰曹天岳。   田伟诚今夜是不可能,让六公主见到曹天岳的,他已经吩咐好了,让那些奴才看好六公主,别让她从院子里跑出来胡闹。   田伟诚接到了南宫敖的命令后,他就想方设法的不让六公主见曹天岳。   深夜的兰陵山庄,这里面的人,没有几个能安心睡觉的,个个都在打着自已的算盘。   仲泽屋里,王河说道,“殿下,刚刚耿二说六公主到现在都没有歇着,一直再找曹天岳。”   仲泽坐在那儿,一只手肘支在桌子上,听到王河的话,抬了抬眸子说道,“这么晚了?还在找曹天岳,可见用情至深。”   王河听到仲泽的话,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仲泽。   王河搞不清楚仲泽,明明说要娶六公主,为什么听到要娶的女人,喜欢另一个男人而不生气。   “六公主是个重情义的人。”仲泽说道。   王河听到这话,额头冒着冷汗,一个女人有了婚约在身,而去喜欢另一个男人,这叫重情义?在王河看来是朝三暮四。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探探曹天岳的情况。”王河问道。   王河这么问,是怕六公主偷偷去约会曹天岳,给仲泽戴绿帽子,毕竟仲泽和六公主的婚约,一天没有解除,六公主就一天是他们太子殿下的女人。   “不用。”仲泽听到这话,对王河摆了摆手。   对于仲泽来说,六公主见不见曹天岳,见了曹天岳后二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些都不重要。   六公主对于仲泽来说,最有价值的就是北唐六公主的身份,其余的他不在乎。   王河听到仲泽的命令,不允许他去曹天岳那儿打探,他也不敢擅自行动。      ☆、656.第656章 皇后耍狠      兰陵山庄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六公主又跑来添乱。   六公主等了一夜,没有等到曹天岳后,她知道田伟诚在骗她,所以她不再相信田伟诚的话。   在兰陵山庄里到处找着曹天岳的六公主,巧遇了仲泽。   六公主看到仲泽的一刹那间,她想转身逃跑,无奈他进了仲泽的院子,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田伟诚听到下属来报,说是六公主巧遇了仲泽,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田伟诚也不想这么做,只是接到南宫敖的全命令后,田伟诚不得不这么办。   六公主巧遇仲泽之事,是田伟诚一手操办,根本不是什么六公主走错了地方,误入了仲泽的小院,而是有人误导六公主。   “公主,你怎么来了呀?”仲泽换了一张对六公主用情至深的脸孔。   六公主看着仲泽说道,“来这里找岳表哥有事情。”   仲泽听到这话,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异样,反而说道,“公主找曹小将军,肯定是急事吧?”   “嗯。”六公主点头,看着仲泽虚弱的样子,说道,“听说你染了瘟疫?”   仲泽点点头,六公主说道,“再坚持几日,听说宋提点马上要研制出药物来了。”   仲泽听到六公主这话,立刻自作多情的说道,“有公主的关心,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六公主听到仲泽这自作多情的话,怕他再会错意,不想再继续和他说下去,“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找岳表哥。”   “好。”仲泽没有死缠烂打,让六公主走了。六公主出了仲泽的院子,就被田伟诚派人请回了自个儿的住处。   “让田伟诚来见本公主,本公主要看看他有多大的狗胆,居然敢把本公主关在这儿。”六公主大喊大叫道。   她从仲泽那儿出来,就被带回了住处,被人看管了起来。   说她和染了瘟疫的仲泽有接触,怕她也染上瘟疫。   六公主听到这个借口时,她肺都要气炸了。三儿看着又是摔东西,又是砸板凳的六公主,说道,“公主,稍安勿躁,来了这儿,小将军近在咫尺,公主总会见到,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听到三儿的话,六公主说道,“三儿,你不懂现在的情况危急吗?”   三儿点头,“奴才懂,可现在这兰陵山庄的瘟疫,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所以公主不用担心,皇上会把公主带回去。”   六公主听到三儿的话,这才放下心来。玉露宫里,叶婉歌除了胡静那个假冒的人后,南宫敖审问了那个刺客一夜。   这一夜南宫敖用尽了手段,把那个刺客折磨死了,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南宫敖气的摔了手上一琉璃珠,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贵公公,传朕的命令,明日回宫。”南宫敖得知真正的胡答应是死在宫里后,他立刻决定回宫。   “是。”张富贵应声。   张富贵往外走,去吩咐奴才准备明日回都城,正好遇到往屋里来的高德江。   高德江看着张富贵脸色不好,说道,“贵公公,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苦着一张脸呀?”   张富贵看着高德江,侧眸瞧了一眼南宫敖在的方向,小声说道,“皇上正在气头上,高大人小心一点。”   高德江听到张富贵的提醒,一想到南宫敖在气头上,恨不得转身回去,不进去回禀。   “多谢公公提醒。”高德江对张富贵道了谢后,往屋里走去。   高德江进了屋后,看着南宫敖正坐在那儿看奏折,他回禀道,“皇上,微臣和南昭丞相宋轸商议过了,他依然坚持每丸二十两银子。”   “什么?每颗药丸二十两银子,他这是打劫?”南宫敖听到此话,愤怒的说道。   “皇上,宋轸说此事就像做生意,愿买与愿卖,绝没有一丝强求。”高德江回道。   “放屁!他宋轸忘了他们南昭是战败国,忘了他们太子此次前来,是来谢罪赔款的吗?”南宫敖气极败坏的说道。   高德江见南宫敖发怒,不敢再出声,站在那儿静等南宫敖的吩咐。   南宫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宋轸不肯让步?”   “不肯,任臣和他如何商量,宋轸都不肯让步。”高德江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生气的说道,“宋轸他是逼迫朕反脸呀!”高德江听到这话,不敢参一言。   南宫敖想了一会,说道,“高大人,你立刻带人回都城,把长阳街的容顾给朕抓了,把在都城所有做药材生意的,南昭商贩统统给朕抓了。”   南昭的大半药材都是从北唐购入的,现在南昭研制出了治瘟疫的药,居然想以天价卖给北唐,南宫敖岂能如他们的愿呀!   “皇上,这么做……”高德江刚想开口说,这么做会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敖打断。   “朕不怕两国交战,如愿北唐现在以低姿态妥协,那么列国就会任意欺凌北唐,你要记住北唐是战胜国,是赢家,要低头,应该是南昭向北唐低头。”南宫敖气急败坏的说道。“是。”高德江不敢反抗,应声去办。   花香阁里,叶婉歌接到叶府的信,说是南宫敖把叶昌宇派去吴城了,她攥紧手里的信,气的腮邦子都在震颤。   叶承宣生死未卜,南宫敖居然以叶昌宇留在叶府,帮不上忙只会因此事而烦恼不已为由,把叶昌宇弄到了吴城去。   “真不是人,没有一点人性。”叶婉歌啐道。叶婉歌得到此消息,恨得咬牙切齿,幸好她没有指望她救出叶承宣。   “皇后娘娘,刚刚贵公公派人来回禀,说皇上下令明日回都城。”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此话,眉眼一凛,说道,“明日明都城?”   “是。”小尺子搞不明白,怎么突如其来的就要回都城了。   “好。”叶婉歌想着回都城好,她正好可以回叶府一趟,去看看母亲。   叶婉歌正好借此机会去叶府,去处理叶承宣被绑的事情。   想到可以回叶府,叶婉歌愤怒的心情渐渐的平息下来。   她想着回宫之前得先去皇太后那儿一趟,她一走只怕皇太后的药就得断了,到那个时侯皇太后就得满地打滚,哭着喊着找药了。   长生园里,皇太后知道叶婉歌把胡静给弄死了,她啐了一句,“真毒。”   皇太后的话刚落,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母后,这是在骂谁毒了。”   叶婉歌一边往皇太后面前走,一边询问皇太后。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的声音,抬起那张瘦的不成人形的脸,说道,“皇后,哀家说的是谁,皇后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阴柔的说道,“母后,儿臣再毒也没有母后毒吧?至少儿臣没有心狠到要杀自个儿的亲身骨肉,而母后你不但心狠到要害个儿的骨肉,还毒害南宫家那些未出事的子嗣。”   皇太后听到这话,咬着牙齿说道,“你都知道了?”   叶婉歌冷笑一声,“当然知道,你不是用黑摩花让这些妃嫔无法怀孕吗?而我用了白摩花,哈哈哈!”   皇太后听到叶婉歌吐出口的话,吼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为何还如此的耍哀家玩。”叶婉歌冷笑道,“母后,儿臣就是想耍一耍母后。”叶婉歌对着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听到这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这个毒妇,居然敢耍哀家玩。”   叶婉歌冷笑数声后,看着皇太后说道,“老佛爷,你今天这副样子,你知道是什么吗?是报应,是罪有应得,哈哈哈!”   躺在床躺上的皇太后听到这话,脸变成了紫猪肝色,说道,“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哀家就不知道,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皇上就不知道,哀家和皇上,心里是一清二楚,不拆穿你只是想仗着你叶家的那点银子,渡过眼前的难关。”   叶婉歌听到皇太后的话,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母后,原来都知道儿臣做的事情呀?那为何不把儿臣给抓起来呀?”   “你以为哀家想留着你呀?还不是因为你叶家的那点银子吗?不知道那银子在哪儿?怕把你们家都杀了,连那点银子都没有,所以留着你们叶家苟延残喘了。”皇太后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说道,“哦!母后和皇太还真是会打算,这是打算细水长流,慢慢从我叶家掏银子?你们这个梦从此以后你们就断了吧?”   皇太后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说道,“你太猖狂了,哀家本想留你一条狗命,现在看来哀家是不能留你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太后这是要杀了本宫吗?”   “是,哀家要让皇上把你们给杀了。”皇太后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冷笑几声后,“那也得皇太后有这个本事。”   叶婉歌说完,不给皇太后开口的机会,又说道,“太后,你的女儿,本宫替你留她一命,本宫不是来向太后要恩情的,只是想告诉太后一声,太后的小儿子没还没死。”      ☆、657.第657章 挖人心肺      皇太后听到这话,不敢相信的看着叶婉歌,“你说什么?”   对于三王爷的死,皇太后一直很伤心,现在突然间听到死了的人还活着,她真的不敢相信。   叶婉歌见皇太后没有听清楚,她又是冷笑一声,“你的小儿子三王爷南宫烨,他还没有死。”   “胡说!”皇太后听到这话,对着叶婉歌咆哮道。   看着皇太后发疯的样子,叶婉歌说道,“皇太后你别激动,你要是知道你的小儿子没死的原因,你会很激动,你这颗还在跳动的心,肯定会瞬间停止。”   皇太后看着眼前的叶婉歌,说道,“你滚,哀家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   叶婉歌站在那儿,看着躺在那儿气的快要背过气去的皇太后,叶婉歌说道,“你的小儿子是被皇上设计害死的,只是他命大逃过了这一劫。”   叶婉歌把南宫敖谋害三王爷的事情,讲给皇太后听。   “咳咳!”皇太后咳嗽几声后,眼睛就往上翻了,指着叶婉歌,“你……毒妇!”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说道,“毒妇?本宫再毒也毒不过你,挖人心肺,毒杀亲骨肉的老毒妇。”   叶婉歌说着,就往皇太后面前去,看到皇太后翻白眼,喘不过来气来,要叫人的样子,她冷笑一声,说道,“太后,是不是心里难受,快要憋闷死了?”   “嗯……啊……”皇太后张着嘴,喉咙口发出的声音,就像水开了的冒泡声,咕噜咕噜,像喉咙里有水要往上冒的样子。   “想叫人,太后,你的那些忠奴都在外面侯着了,只要一声令下他们随时都能冲进来,只不过你现在叫没有用,没有本宫的命令他们进不来。   叶婉歌进屋后,就把皇太后身边的几个奴才,给撵到外面侯着去了,这会小尺子和小远子在外面看着他们了。   没有叶婉歌的命令,谁都进不来。   “母后,要不要儿臣帮你叫一声?”叶婉歌对着床榻的皇太后说道。   皇太后的眼睛往上翻,嘴张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呼吸不畅,走到床榻前,叶婉歌放在床头,皇太后吃了一半的苹果,塞进了她的嘴里。   皇太后“唔唔”的叫了半天,直到腿蹬了两下,叶婉歌才伸手进去,要把那往下滑的苹果给挖出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叶婉歌拼命的喊着。   “母后!醒一醒啊?你怎么了母后?”叶婉歌拼命的叫着。   在外面侯着的奴才,听到叶婉歌的呼叫声,一窝峰的涌了进来。   “太后!”皇太后的奴才小权子喊着。   莲儿看到皇太后脸憋紫了,叶婉歌把手伸进了皇太后的嘴里,她被吓的愣在那儿。   叶婉歌看了一眼莲儿,大声吼道,“你跟个活死人似的站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听到叶婉歌的谩骂声,莲儿立刻上前去帮忙。   叶婉歌抽回手,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粘粘的口水,她差一点作呕。   用素帕擦掉手上的脏物,看着几个奴才,把皇太后翻过来,重重的拍打着皇太后的背。   “哗啦”一声后,卡在皇太后喉咙口的硬物,随着那些污秽物掉了出来。   哗啦啦几声后,叶婉歌吼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奴才听到吩咐,小跑着去传太医。   太医到了,南宫敖也跟着到了,看着眼前的情况,沉声问道,“怎么一回事?”   叶婉歌看到南宫敖后,哭着说道,“皇上,臣妾来看望母后,母后在吃苹果,臣妾看着她吃下去卡在喉咙口了,臣妾下手去掏那堵在皇太后的苹果,没能掏出来,所以太后才一口气瞥不上来……呜……”叶婉歌说着说着就哭了。   看着被吓的哇哇大哭的叶婉歌,南宫敖说道,“皇后,你别自责,这件事情不怪皇后。”   叶婉歌伤心的哭着,南宫敖看她在这儿哭,开口说道,“皇后,你回去休息吧!”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让她回去休息,哽咽道,“不,臣妾不回去,臣妾在这儿等皇太后醒来。”   南宫敖听到叶婉歌的话,蹙着眉头说道,“你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也帮不忙,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叶婉歌哭哭啼啼的不想走,南宫敖不让她留下来,她拗不过他,所以不情不愿的回去了。   在屋内叶婉歌哭的跟泪人似的,上了轿子后,她立刻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长生园里,南宫敖坐在那儿,气的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   最近发生的事情够他烦心的了,现在皇太后再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这让南宫敖心力交悴。   “一定要把太后医治好。”南宫敖对着太医下死命令。   听到南宫敖的命令,从都城赶来的太医,个个都在心中叹气,对皇太后现在的状况,他们一致认为凶多吉少。   花香阁里,回到花香阁的叶婉歌,想着此次皇太后不死也难逃活命后,她嘴角绽开笑意。   “皇后娘娘,三王爷来信了。”叶婉歌刚坐下一会,小尺子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手里攥着书信的手因为着急,手掌心还攥着一根信鸽的毛。   “三王爷有书信来?”叶婉歌听到激动的问道。   “是。”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有书信来,兴奋的说道,“快,给本宫瞧一瞧。”   小尺子立刻把手里的书信交给叶婉歌,叶婉歌接过来一看,脸色立刻变了。   小尺子看着叶婉歌变了的脸色,担忧的问道,“皇后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沉默片刻,叶婉歌说道,“三王爷来信,说要提前行事,说五王爷带着一队人马回来支援皇上。”   小尺子一听五皇爷回来了,立刻说道,“皇后娘娘,五王爷回来后,皇上就有了得力的帮手。”   叶婉歌听到这话,吩咐道,“小尺子,通知田伟诚,事情有变化,要提早行事。”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的吩咐,立刻去通知田伟诚。   叶婉歌得知三王爷要提前行动,她高兴是高兴,可是八王爷那儿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八王爷有没有将叶承宣救出来。   明天回都城,叶婉歌想着要先去一趟叶府,然后想办法联系八王爷。   一想到叶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南宫敖还把叶家的当家人叶昌宇给支派走了。   一想到叶家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叶婉歌一想到母亲一个人在家,她的心就疼如刀绞。   北唐现在到处都不太平,她趁机谋权夺位,三王爷说胜算很大。   叶婉歌没有想过这么早行动,只不过现在情况有变,所以她打算放手一搏了。   玉露宫里,从南昭来的宋轸,在得知南宫敖明天要回都城后,他立刻用书信告知仲泽,这一重要的消息。   “太子殿下,丞相到了。”王河把收到的书信交给仲泽。   “哦!宋轸到了!”仲泽一听说宋轸到了,他高兴的接过书信。   仲泽打开书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高兴的说道,“天助我也!”   王河看着仲泽高兴的日子,“殿下,何事这般高兴呀?”   仲泽看着王河笑道,“王河,咱们马上要大功告成,回南昭去了。”   “叶昌宇同意给银子了?”王河高兴的问道。   仲泽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比这个更好的事情。”   王河一听不是叶昌宇妥协,拿银子去换叶承宣,他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好事情,问道,“殿下,是何好事,如此开心呀?”   仲泽看着王河笑道,“王河,是北唐皇帝明天要回都城。”   王河听到仲泽这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仲泽。   仲泽看了一眼王河,说道,“沈良的大好机会来了。”   王河一听仲泽说到沈良,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殿下,沈良也来到这里了?”   “是。”仲泽哈哈大笑道,“前几日就到了,正愁找不到机会去杀南宫敖了,没有想到这机会现在却送上门来了。”   仲泽说完,王河也跟着高兴起来。   “王河,通知沈良,准备明日行动。”仲泽命令道。   “是。”王河应声道。   沈良从北唐逃走后,带着沈如安逃到了南昭。   南昭收留了沈家父子,并且给沈家父子准备了充足的银子,让他们招兵买马,来刺杀南宫敖。   沈家父子来到北唐后,一直在寻找着机会,真没有想到这机会自动送上门来了。   兰陵山庄内,同样接到消息的田伟诚,却没有仲泽那般高兴,他苦着一张脸,捏着手里的书信,想着以目前的情况,三王爷、四王爷、加上八王爷一起行动,没有他的相助也是可以成事的,但叶婉歌让他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的情况,田伟丞是非常想避免,不曾想叶婉歌还是要让他支援他们。   田伟诚想着兰陵山庄的事情这么紧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能撇下这里去支援他们。   田伟诚收到消息后,知道此事重大,要提前和曹天岳、胡通商量一下,再做具体的打算。      ☆、658.第658章 皇后下毒手      田伟诚也是一个很狡猾的人,他想着即便到时侯需要支援,他也只是坐镇兰陵山庄指挥,让曹天岳和胡通带人前去支援叶婉歌。   田伟诚想的挺好的,精于算计的他得到消息后,就让人把曹天岳和胡通叫来。   曹天岳和胡通二人来了后,田伟诚说道,“要收网了,咱们要做好准备了。”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说要收网了,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惊喜的问道,“哦!什么时侯开始行动呀?”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说道,“随时都有可能,等待命令吧!”   胡通看着曹天岳高兴的样子,他嘴角抽了抽,他明白收网就意味着,他们要进行血战了,要拼命了。   “提前行动了?”胡通问田伟诚。   田伟诚点了点头,“是的。”   “提前行动好。”曹天岳说道。   胡通听到这话,对着田伟诚翻了翻白眼,继续问道,“丞相,为何要提前行动呀?”   田伟诚回道,“三王爷那边提前行动了,所以让我们等待命令,随时都有可能需要我们支援。”   “三王爷一个人单独行动?八王爷了?”胡通不怀疑三王爷的能力,但他更信赖八王爷。   田伟诚听到胡通的疑问,回道,“三王爷四王爷一起行动,八王爷去营救叶承宣了。”   曹天岳听到田伟诚说八王爷,去营救叶承宣了,说道,“叶承宣出什么事情了?”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着急的样子,说道,“被绑匪绑了。”   “什么?被绑匪绑了?”一听到叶承宣被绑匪绑了,曹天岳的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   胡通看着曹天岳激动的样子,嘲讽道,“你别这么别出息,你看你这反应太过激了吧!”   曹天岳此时根本听不进胡通的话,满心满脑的都是叶承宣被绑的事情,心里想着叶婉歌该是有多么的伤心呀!   “丞相,叶承宣的事情有了眉目没有?”曹天岳担忧的问道。   胡通看着曹天岳又犯傻劲的样子,他恨的想往大腿上拍。   田伟诚看着曹天岳担忧的样子,说道,“曹小将军,八王爷出马,你尽管放心。”   曹天岳是相信八王爷的能力,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胡通看着曹天岳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刻转移话题,“宋提点那边研制的药怎么样了?”   田伟诚摇了摇头,“没有结果。”   胡通一听说没有结果,担心的说道,“丞相,当初咱们来这儿,是报着能活着出去的决心来的,可宋提点到现在都没有研制出新药。”   听到胡通的担忧,田伟诚说道,“胡大人放心,宋提点一定会研制新药的,虽然现在没有研制出来,但南昭的丞相宋轸带来了治瘟疫的药,等到皇上拿到手,就会立刻送过来,给宋提点钻研。”   胡通听到南昭的宋轸带来了治瘟疫的药,他吃惊的问道,“南昭居然这有这种能人异士,可以研制出这种药来?”   田伟诚听到这话,摇头轻叹了一声,说道,“南昭的药,用的药材都是从北唐贩卖过去的。”   胡通听到这话,也是一阵伤感,北唐的药材拉到南昭去制药,制出来的药再高价卖给北唐,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曹天岳一听这瘟疫有药可治,立刻问道,“那为何那宋轸不把药送过来?”   田伟诚为难的说道,“现在正僵持着了,皇上想直接从南昭买药,只可惜那宋轸不答应,所以僵持不下。”   “宋轸不答应皇上的要求,皇上不给宋轸送药进来?”胡通问道。   田伟诚点点头,说道,“皇上不但不给宋轸送药进来,而且还命人抓了南昭的药贩子,只怕皇上这么做,会惹怒南昭呀?”   听到田伟诚的担忧,曹天岳说道,“怕什么?南昭愤怒又能怎么样?”   胡通听到曹天岳这话,看了曹天岳一眼,说道,“知道你不怕打仗,但现在情况不是特殊吗?这内忧外患的,万一真的要打起仗来,皇后娘娘的计划会耽误。”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话,这才冷静下来。   三人商量好后,到时侯三王爷需要人支援的时侯,该如何分工协作后,曹天岳和胡通二人就离开了。   玉露宫里,太医告诉南宫敖,皇太后就这样昏迷不醒了,什么时侯能醒来,是一个谜了。   “砰”一下,南宫敖砸了手边的碗,命令道,“把他们的帽子给摘了,送到刑部问罪。”   太医们一听南宫敖要把他们的官帽给摘了,要问他们的罪,纷纷跪下求饶,“皇上饶命呀?皇上饶命呀!”   “带下去。”南宫敖手一挥,示意把他们立刻带下去。   那几个太医鬼哭狼嚎的被带了下去,南宫敖心情烦躁,回了流云阁。   “皇上,明日回宫之事……”张富贵站在那儿,问着南宫敖,他怕明日回宫之事有变,所以开口问道。   南宫敖见张富贵吞吞吐吐的开了口,他回道,“明日回宫之事没有变化,皇太后现在情况不明朗,应该尽早回宫,免得在这里发生意外。”   “是。”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明白南宫敖的意思,这意思是怕皇太后发生意外死在玉露宫里,所以要趁早回去。   张富贵确实猜中了南宫敖的心思,因为皇太后现在病危,如若不回去的话,南宫敖还真的怕皇太后死在这儿。   如若皇太后死在这儿,连皇宫都没回,那真的就是太遗撼了。   南宫敖刚坐下冷静了一会,王浩东就跑来了。   “皇上,宋轸说要见皇上。”王浩东是礼部尚书,现在高德江走了,接待宋轸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王浩东也是一个狡猾之人,但宋轸更狡猾,几番交手下来,他不是宋轸的对手。   坐在那儿的南宫敖,听说宋轸要见他,他黑眸一眯,看着王浩东,说道,“他宋轸要见我?”   听到南宫敖未答反问,王浩东知道这是龙颜不悦的征兆,“是。”   南宫敖听到这话,立刻不悦的说道,“他宋轸算个什么东西,说要见朕,朕就要接见他?”   王浩东听到南宫敖发怒的话语,立刻说道,“皇上,宋轸说北唐要想买治瘟疫的药,要跟皇上亲自谈。”   “威胁朕?”南宫敖听到王浩东的话,生气的说道。   王浩东站在那儿,小心翼翼的回道,“皇上,宋轸就是这个意思,他不跟微臣谈,要跟皇上直接对话。”   “哼!”南宫敖听到王浩东说,宋轸要和他亲自谈,他冷哼一声,“好!那朕就会会他,让他知道朕是如何的厉害!”   王浩东听到这话,立刻松了一口气。   宋轸要见南宫敖,终于如愿以偿。   宋轸拜见过南宫敖,坐下后,开口就说道,“皇上,宋轸此次来北唐,是要接回太子殿下。”   南宫敖听到宋轸一开口就要把仲泽接走,他笑道,“丞相,千里迢迢而来,是要接走贵国太子殿下,朕为丞相的这份忠主之心而感动,也深感敬佩。”   宋轸听到南宫敖顾左右而言他,不进入正题,说道,“皇上,我国太子在兰陵山庄染了瘟疫,宋轸要把治瘟疫的药,送给太子殿下,望请北唐皇上允许。”   南宫敖坐在那儿,听到宋轸的请求,说道,“丞相,不是朕不让你去见你们的太子殿下,只是现在兰陵山庄的情况,非常的危急,只怕丞相带着药去了,没有见到你们的殿下,你的药就会被别国的那些病急眼红的人抢去。”南宫敖出声吓唬宋轸。   宋轸听到南宫敖的吓唬,说道,“宋轸可以派人晚上送过去,晚上他们都休息的时侯去,就不会引起注意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笑了笑,说道,“丞相,即便是进去了,你们太子吃了这药,治好了瘟疫,也不能出兰陵山庄。”   宋轸知道此时南宫敖,是不会放仲泽离开兰陵山庄的,所以他也没有请求南宫敖放了仲泽,说道,“宋轸只是进去把药送给太子殿下,在瘟疫没有控制住之前,太子殿下不离开兰陵山庄。”   南宫敖听到宋轸的话,说道,“丞相对太子殿下一片忠诚之心,朕深受感动,准丞相让人送药给太子殿下。”   宋轸听到这话,对南宫敖是道谢。   宋轸达到目的后,就回去准备,今晚派人送药到兰陵山庄去。   那药很贵重,宋轸自然知道北唐处心积虑的想得到这药,自不会让南唐的人代为转交,当然要派信得过的人送过去。   宋轸回去准备晚上送药的事情,同时也在想着南宫敖见到他,绝口没提要买药的事情,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想从他这里把药夺去。   宋轸想了许多种可能性,但小心翼翼的防范着。   “皇上,不向宋轸提买药的事情了吗?”王浩东在宋轸走后,纳闷的问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到这话,拧着眉头不悦看了一眼王浩东,“朕一个帝王,能向别国的丞相低声下气的提这事?”   王浩东听到这话,立刻觉得自已的嘴巴该打,伸手打了一下,说道,“皇上,微臣该死。”      ☆、659.第659章 明夺暗抢      南宫敖瞥了一眼自煽嘴巴的王浩东,说道,“下去准备,今晚务必拿到那药丸。”   只要拿到那药丸,解决瘟疫的事情,南宫敖就无所畏惧了。   “是。”王浩东听到南宫敖的吩咐,立刻领命去办。   南宫敖打算今晚从宋齐盛人的手中,抢过那治瘟疫的药。   兰陵山庄内,最烦躁不安的就是六公主,她几次要冲出去,都被看守的士兵拦住。   田伟诚得到消息后,知道不让六公主见见曹天岳不行,于是让人通知曹天岳去见六公主。   曹天岳得到消息,苦着一张脸,问宋齐盛,“宋提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宋齐盛看着愁容不展的曹天岳,说道,“这有什么可愁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有什么好愁的,公主的未来夫婿在这儿,你愁什么呀?”   曹天岳听到这话,叹了一口气,去见六公主。   六公主见到曹天岳的时侯,高兴的飞奔向他,那淡粉色衣裙随着她的飞奔飞舞起来,她就像一个游走在花丛中的精灵。   “岳表哥!”六公主飞奔到曹天岳面前,抬起脸甜甜的唤了一声。   曹天岳看着六公主,沉着一张脸,说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六公主看着曹天岳不悦的样子,说道,“岳表哥,人家想你才来这儿找你的。”   曹天岳听到六公主的话,脸色较之前更沉了,“胡闹什么?太不懂事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六公主听到曹天岳的呵斥,她瞬间懵了,因为她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儿,不但没能感动到他,反而遭到她的嫌气。   “岳表哥?”六公主一双大眼,含着委屈的泪水看着他。   曹天岳看着六公主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别觉得自个儿委屈,这是什么情况,你往这儿跑,要是有一个什么意外,你是想让我良心不安吗?”   六公主听到他的话,她怔愣在当场。   曹天岳看着她,又说道,“我才不会良心不安,即便你来这儿送了命,我只会骂你愚蠢,是你咎由自取,活该丧命。”   “你……”六公主听到曹天岳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犹如利箭般,犀利无情的话语,是出自他之口。   站在那儿看着六公主,曹天岳又说,“仲泽在这儿,没事去和他培养一下感情吧!”   “你居然让我和另一个男人培养感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六公主出声指责曹天岳。   曹天岳听到六公主的指责,说道,“我是男人,但是不是你的男人,永远也不会是你的男人,所以你死了这份心吧!你这样缠着我,我一点也不感动,反而觉得你很烦!”   六公主听到这话,她的泪哗啦啦的流着,对着曹天岳大喊道,“滚,你给本公主滚!”   曹天岳听到这话,转身就走。   六公主一看曹天岳真的要走,她立刻慌了神,扑上去从曹天岳身后,紧紧的抱着曹天岳的腰身。   曹天岳看着身后缠上来的玉臂,毫不留情的伸手掰开,把六公主推倒在一边。   “别缠着我。”曹天岳临走之前,看着六公主无情的说道。   “岳表哥……”六公主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曹天岳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走了。   六公主在院子里哭的死去活来,屋顶上的耿二看到这场景,鄙夷的看了一眼六公主,然后飞身回去。   耿二添油加醋的把六公主,如何下贱求曹天岳的事情告诉给了仲泽。   仲泽听到耿二把六公主描述的那么贱,他蹙了一下眉头,没有搭腔。   仲泽对六公主的行为,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只是对耿二说,“做好准备,今晚丞相会派人进来。”   耿二听到这话,立刻开口问道,“要行动了吗?”   “嗯。”仲泽想着今晚宋轸派人进来,北唐必会派人抢夺那能治瘟疫的药。   能治瘟疫的药确实是有,但是没有带来,只是哄骗北唐而已。   花香阁阁里,叶婉歌正在做着回都城的准备。   吩咐奴才们收拾行礼,韩月坐在那儿,不解的问道,“皇后娘娘,这好端端的,皇上怎么突如其来的要回宫了?”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皇太后病重,皇上怕皇太后在这里升天,所以急着回宫。”   韩月听到这话,说道,“这老毒妇,一口气就咽在这里好了,回去还得带着她这个晦气鬼。”   听到韩月的骂声,叶婉歌说道,“别唠叨了,快回去准备,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好。”韩月听到叶婉歌的催促,起身回去。   夜晚的时侯,宋轸按照约定好的时辰,派人前去兰陵山庄。   兰陵山庄内,仲泽在屋里踱着步子,田伟诚和曹天岳几个人在屋里等着。   他们在等宋轸派的人,几个人坐在那儿等的有些无聊,胡通开口说道,“曹小将军,听说你把六公主的一颗芳心给伤了。”   田伟诚坐在那儿,听到胡通一张臭嘴揭人伤疤,他抿着唇笑着。   曹天岳听到胡通的调侃,瞥了胡通一眼,说道,“长痛不如短痛。”   曹天岳的话落,他没有再给胡通调侃的机会,开口说道,“丞相,宋轸派的人来此,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呀?”   胡通听到曹天岳这话,回道,“你想多了。”   曹天岳摇了摇头,说道,“这瘟疫是人为的,虽然没有查到制造瘟疫的凶手,但是现在这兰陵山庄最可疑的就是仲泽。”   制造瘟疫的凶手一直没有找到,但在曹天岳心目中,一直怀疑仲泽。   胡通听到这话,敛了脸上的不正经笑容,“怀疑没有用,要有确实的证据。”   曹天岳白了一眼胡通,说道,“我要有确凿的证据,会在这儿坐着,早就把仲泽抓起来了。”   曹天岳说完,对着田伟诚说道,“今晚能顺利拿到药吗?”   田伟诚开口回道,“皇上已经派人在路上拦截了。”   胡通听到这话,说道,“只怕他们早有准备。”   田伟诚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有准备也赢不了咱们的人,放心好了,等着好消息吧!”   三个人坐在这儿等好消息,宋轸派来送药的人,在路上被人截了。   宋轸派来的是两个身手不错的下属,以二敌百后终是败下阵来。   两个人的脖子上被人架着刀,“把东西拿出来。”   二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各位大爷,小的们身上没有几两银子,求大爷放过小的们。”   听到二人装糊涂,堵住他们的人没有出声,只是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刀,动了动二人惊呼一声,脖子上就渗出了血。   “把药交出来。”蒙面人的头领出声道。   二人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掏出藏在身上的药。   拿到药后,蒙面人的头领手一挥,众人立刻撤退。   待那些人走后,二人继续往兰陵山庄去。   “仲泽的人进来了。”郑白进来回禀的时侯,坐在那儿等侯的三人立刻起身。   “哦!咱们的人得手没?”田伟诚问道。   “嗯,得手了。”郑白点了点头。   三人一听说得手了,高兴的笑着,“太好了。”   “药已经送给宋提点了。”郑白说道。   “太好了。”曹天岳想着只要宋齐盛,按照南昭的药,研制出药后,他们就可以平安无事的出去了。   “宋轸的人了?去仲泽那儿了?”胡通开口问道。   “是的。”郑白看着那二人狼狈的进了仲泽住的小院。   仲泽住的地方,宋轸派来的二人,说道,“殿下,小的们在路上遇到了北唐的人。”   仲泽听到二人在他们来的路上,遇到了阻杀后,笑道,“果然没出我所料,他们会暗抢。”   “东西给他们了?”仲泽问道。   “是。”二人回道。   “太好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仲泽挥手让二人下去。   “殿下,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王河问道。   仲泽摇了摇头,“暗兵不动,等,等到明天沈良行动过后再做打算。”   “是。”王河应声。   仲泽吩咐人,把他们的人来的路上,遇险的情况回禀给田伟诚。   田伟诚给仲泽的回复是,他会派人追查此事,会抓到凶手严惩。   宋齐盛那儿,拿到药的宋齐盛正在研究药物,等到凌晨的时侯,宋齐盛双眼熬的通红,失望的说,“这药是假的。”   听到宋齐盛说药是假的,胡通和曹天岳吃惊的看着宋齐盛,“是假的?”   “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呀?”曹天岳忍不住问道。   宋齐盛回道,“这只是普通的药丸,并不是什么可以治瘟疫的药物。”   曹天岳听到这话,呆愣在当场,胡通气的骂道,“妈的,上当了。”   “通知丞相吧!”宋齐盛失望的说道。   曹天岳派人去通知田伟诚,然后坐在那儿叹气。   空欢喜一场后,众人个个都失望的看着宋齐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宋齐盛身上。   “宋提点,一切全靠你了。”胡通看着宋齐盛说道。   宋齐盛听到这话,压力非常大,这么多条性命都在等着他营救了。   “尽力。”宋齐盛点点头说道。      ☆、660.第660章 神秘人物来了      田伟诚听到药是假的后,虽然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沮丧。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宋齐盛身上,天亮了,大家的一颗心都悬着。   天一亮,南宫敖就下令回宫,叶婉歌抱着南宫一龙上了马车,“龙儿,咱们回宫了。”   玉露宫离都城有一天的路程,在他们停下来休息时,一伙人冲了出来。   “不好!大事不好了,有刺客!”保护南宫敖安全的侍卫大喊一声。   一听说有刺客,南宫敖立刻下令,“走。”   马车再次起动,没有刚刚的平稳,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纳喊声,刀抹脖子的声音,慌乱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惊恐的叫起来。   “刺!”   “杀!”   一片撕杀声中,叶婉歌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她紧拧着眉头,把怀里的南宫一龙紧紧的护在胸前。   南宫敖回宫,带的人不少,但这伙人有备而来,带的都是精兵强将,很快那些士兵就大片大片的倒地了。   “保护皇上……”侍卫大喊着保护皇上。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形势,他看着被杀的这些士兵,他下令道,“把他们都给灭了。”   一声令下,无一人敢往后退,哪怕死在这些人的刀下,也奋勇往前冲。   “把他们都给杀了!”这伙刺客的头大叫一声,所有的人都往前冲。   两帮人相拼,自然是强者赢。   南宫敖的上千士兵敌不过人家的上百强将,败下阵来后,南宫敖由侍卫护着往都城的方向飞奔。   只是几辆马车,逃跑的速度根本不快,不一会就被追赶上,然后被人围了起来。   南宫敖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走了下来,说道,“这位勇士,朕看你武功高强,不如归入朝庭,朕封你一个大将军如何呀?”   蒙着面站在南宫敖面前的人,看着南宫敖被围困在这儿,还如此的高姿态,冷笑一声,说道,“皇上,我都自身不保了,还如此的高姿态?”说完那蒙面人冷笑着。   南宫敖听到这笑声,立刻紧拧眉头,他觉得这笑声非常耳熟。   南宫敖也笑了两声,说道,“朕是个惜才的人,只要勇士愿意为朝庭效力,朕一定不会亏待勇士。”   站在南宫敖面前的人,听到这话,大笑三声后,说道,“皇上,到现在还认不清形势啊!”   “爹,别跟他费话,杀了他再说。”   南宫敖从这声音里,听出来眼前的人是谁,“沈大夫,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呀?”   沈家父子听到南宫敖认出他们,也不再遮遮掩掩,拉下脸上的黑方巾,哈哈笑道,“皇上,多日不见,还记得老夫。”   南宫敖见真是沈良,他笑道,“沈大夫,朕和你这么久不见了,跟朕回宫慢慢详谈。”   沈良听到这话,冷笑数声后,说道,“皇上,老夫今日来,不是和皇上叙旧情的,是来取皇上的命。”   “哈哈哈!”南宫敖听了冷笑道,“沈大夫说笑了。”   “老夫没有说笑,老夫是来替老夫可怜亡死的女儿报仇的。”沈良说道。   南宫敖听到这话,笑道,“沈大夫,要找朕算帐,你们沈氏一族,犯了诛九族的罪,朕没有要你父子二人的脑袋,算是大发慈悲了。”   沈如安听到这话,说道,“爹,别跟他费话。”   “狗皇帝,拿我女儿的命,祭祀那破神剑,今日老夫就要挖了你的心。”沈良骂着。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情形,知道有一场恶战,他下令道,“皇后先走,朕留下来杀了这些逆贼。”   叶婉歌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前的情形,吓的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南宫一龙。   “皇后,大事不好了!”韩月掀开马车轿子的门,上了叶婉歌的马车说道。   叶婉歌看着韩月,说道,“沈良父子来寻仇了,带了这么多人,硬碰硬不是他们的对手,听皇上的话,咱们先走。”   韩月怀了身孕,南宫敖让她们先走,叶婉歌自然不会留下。   “走。”叶婉歌吩咐驾车的走。   韩月掀开帘子,说道,“皇后你先走,臣妾留下来帮皇上。”   韩月说着就要跳下轿子,叶婉歌伸手一把抓着她,说道,“你是疯了?这么危险往下跳,你会武功大着肚子了,留下来不但帮不上忙,还会坏了皇上的大事。”   韩月听到这话,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混乱的场面。   马车飞奔而去,南宫敖带人阻止着沈良父子二人的阻击。   马车跑了没有多远,就停了下来。   “啊”一声后,驾车的人和护送叶婉歌的几个士兵都死了。   韩月掀开帘子,立刻向驾车的人挥出掌,被驾车的人抓住了手腕。   “坐好了!”驾车的松开韩月的手说道。   这一道熟悉的声音,韩月听出来是三王爷。   “三王爷!”韩月惊讶的说道。   坐在马车里,紧紧的护着南宫一龙的叶婉歌,一听说是三王爷南宫烨,她惊讶的说道,“三王爷,你怎么来了?”   三王爷听到这话,笑道,“受人所托,快马加鞭的跑这一趟。”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明白三王爷是受谁所托。   韩月不解的问道,“受谁所托呀?”   三王爷没出声,韩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叫一声说道,“不好,皇上还在后面。”   听到韩月的话,叶婉歌恍若未闻,三王爷也假装听不到。   韩月见大家都没听到似的,又说,“三王爷,皇上还在后面了。”   三王爷听到这话,看了韩月一眼,说道,“沈良带了那么多人,即便是本王回去,也救不了皇上,还是先送你们回都城吧!”   韩月听到叶婉歌的话,皱着眉头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说道,“三王爷说的对,咱们不能白白回去送死。”   韩月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叶婉歌不悦的神色后,她闭上了嘴。   叶婉歌搞不明白韩月,以前要死要活的非三王爷不嫁,现在又要回去救南宫敖。   韩月是喜欢三王爷,但是自打肚子里有了这个孩子,她的心就放在了南宫敖身上。   韩月想着南宫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所以她并不想看到南宫敖死。   叶婉歌和韩月的想法相反,她恨不得南宫敖被沈良父子杀了,那样她就不用再费尽心思了。   三王爷的想法和韩月不一样,和叶婉歌也不一样,他恨南宫敖,但又念着手足之情,不想杀死南宫敖,是那种既恨他死,又不希望他真的死那种心情。   留下来对战沈良父子的南宫敖,根本就没有把沈良父子放在眼中。   沈如安虽然武艺高强,但和南宫敖比,真的还是差了一截。   “咣”“当”几下后,沈如安就落了下风。   就在南宫敖以为自已必胜之时,忽然窜出来一个黑影,对着他的胸口就是几个连环脚。   “皇上!”侍卫惊呼一声,紧接着就是南宫敖“砰”落地的声音。   南宫敖的侍卫都被杀光,而沈良的人是越来越多,像是有备而来。   “杀了狗皇帝。”沈如安看着躺在地上的南宫敖,挥剑刺去。   “咣”一声,沈如慧的剑被挥掉。   “老夫留着他有用。”把南宫敖打败的神秘人说道。   沈如安不解的说道,“留着他何用,咱们马上要攻打都城了?”   那神秘人听了,摇了摇头,说道,“计划有变,攻打都城的计划取消。”   “什么?”沈如安听到这话不安的说道。   “什么变化,都是订好的事情,为什么要取消?”沈如安一听计划要取消,生气的问道。   “三王爷带兵在追我们,我们再不走只怕也会死在这儿。”神秘人物说道。   听到这话沈如安吃惊的说道,“三王爷不是死了吗?”   神秘人听了,说道,“先离开这儿再说。”   被沈如慧和神秘人打成重伤的南宫敖,被带走了。   叶婉歌和韩月由三王爷护送到都城,路上遇到了援军后,叶婉歌吩咐他们去救南宫敖。   原本叶婉歌是想要回叶府的,但一想到南宫敖也许会惨死沈良父子手下,她立刻回宫主持大局。   叶婉歌回宫后,又增派了人手去追沈良父子。   当护送叶婉歌回宫后的三王爷,得知皇太后也跟随他们同行时,他立刻担忧起来。   叶婉歌看着担忧的三王爷,说道,“三王爷放心,皇太后的车子慢,所以皇上带着本宫和月妃先行,沈良父子拦截了皇上,未必会拦截皇太后一行人。”   皇太后身体不行,南宫敖没敢让她坐马车,怕马车颠簸会加重皇太后的病情,所以用轿子抬,和南宫敖的队伍隔了很远距离。   三王爷听到这话,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母后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差?”   三王爷不明白,为何向来身体硬朗的皇太后,会突然间人事不醒。   叶婉歌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太后吸食了毒药,所以身体变成了这样。”   三王爷一听皇太后吸食毒药,他痛心疾首的说道,“母后,怎么会吸那东西。”   叶婉歌看着三王爷伤心的样子,说道,“可能是你离开后,她心中不痛快吧!”   三王爷听到这话,说道,“敖,是怎么照顾母后的。”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在埋怨南宫敖,说道,“皇上日里万机,哪有闲空关心皇太后呀!”   听到这话,三王爷生气的说道,“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他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三王爷,在皇上的眼里只有皇位,亲情什么的,怎么能比得过这大好江山了。”      ☆、661.第661章 皇后掌权      “混蛋”三王爷生气的骂着,一听说南宫敖为了皇位,连皇太后的安危都不顾,他生气的真想拿刀砍了他。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宫里的公公石头回禀道。   叶婉歌看着眼前人慌张的样子,说道,“何事这么荒张呀?”   “那些逃荒的百姓马上就要涌入都城了。”石头回道。   叶婉歌一听说逃荒的百姓,马上要涌入都城了,她大吃一惊,“有多少人?”   “几万人。”石头回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说道,“三王爷,这么多逃荒的百姓,一下子涌入都城,不像是意外,到像是有人煽动。”   三王爷听到叶婉歌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传令下去,让他们在城外一百里外扎营安置灾民,每日给他们发放粥食,让他们回到当地,让当地太过开仓放粮。”叶婉歌说道。   小石头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这些命令,皇上都下过令了,只是光下令没有用,那些闹饥荒的城池,都说粮仓已空。”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这些狗官,居然把灾民的粮食都给贪了。”   三王爷听到这话后,说道,“必须把这些人赶到别的地方去,否则是一个隐患。”   “嗯。”叶婉歌觉得三王爷说的对。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这么说以后,她立刻说道,“三王爷,皇上现在没有消息,把这些受难百姓赶离都城的事情,本宫想请三王爷出马。”   南宫烨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嫂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如若我去执行皇嫂交待的任务,那么八王爷交给我的事情,要如何办呀?”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的话,说道,“本宫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三王爷听到这话,说道,“皇嫂,这事情让高德江去做吧?”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王爷,本宫现在的身份,让高德江去做,只怕高德江不会信服本宫。”   三王爷听到这话,说道,“皇嫂,高德江听令于皇兄,把南昭的人药贩子都给抓了,唯独那容顾跑了,皇嫂认为那容顾是真的有通天的本事可以跑掉,还是……”三王爷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没有往下说。   叶婉歌听到这话,瞬间明白南宫烨这话的意思。   南宫烨这意思就是高德江故意放跑了容顾,容顾和沈良高德江他们好像都有关系,现在高德江把容顾放跑了,理应问高德江的罪。   “本宫明白了。”叶婉歌说道。   三王爷看着南宫烨,说道,“皇嫂可把玉玺掌握在手中了吗?”   叶婉歌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南宫烨听到这叶婉歌说没有拿到玉玺,他看了叶婉歌一眼,说道,“时日不多了,八王爷得到消息,周边列国都在集结军队,要攻打南昭。”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嗯,本宫明白,即便没有玉玺,这实权也不会落到别人的手里。”   南宫烨听到这话,说道,“有皇嫂在,我就放心了。”   就在二人商量好逃荒的百姓该如何处理后,石头又进来回禀,“皇后娘娘,奴才来报,说是皇上被那伙刺客抓走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命令他们立刻去追,一定要把皇上给救回来。”   “是。”石头应声退下。   “三王爷,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呀?”叶婉歌看向南宫烨。   “北唐要大乱了,皇嫂,一定要先控制住局面,先封锁皇上被抓的消息。”南宫烨说道。   “好。”叶婉歌应声,立刻命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皇上失踪的消息,如若有人敢胆大包天透露出去,斩立决。   下了命令以后,叶婉歌忙着部署都城的防守,不让那些逃荒的百姓进入都城,连去叶府的事情都给忘了。   等到叶婉歌想起来以后,看向南宫烨问道,“三王爷,八王爷那儿有消息没?”   南宫烨摇了摇头,“没有消息,不知道叶承宣被什么人绑了,八王爷暂时还没有追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叶婉歌听到这话,身体震颤着,就连腮邦子都发抖,“这可如何是好呀?”   三王爷看着叶婉歌红了眼眶,说道,“皇嫂,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侯,叶承宣下落不明,现在皇上又被抓,咱们现在的对手已经不是皇上了,而是这伙不明身份的人。”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的话,立刻克制住自已悲伤的情绪。   就在叶婉歌伤心的时侯,韩月进来说道,“皇后娘娘,三王爷,皇太后和那些妃嫔们平安无事,只是听说皇上被那些人抓走了。”说着韩月就红了眼眶。   三王爷听说皇太后平安无事后,他松了一口气。   叶婉歌听到韩月的话,说道,“他们没事就好。”   皇太后和其他的妃嫔在她们的后面,所以逃过了一劫。   就在三人都各自沉浸在自个儿的思绪中时,高德江来了。   高德江进来,看到南宫烨吃惊的看着他。   叶婉歌看着高德江,说道,“怎么,高大人连三王爷都不认识了?”   高德江看着南宫烨,立刻结舌道,“臣见过三王爷。”   南宫烨摆了摆手,“高大人不必多礼。”   高德江纳闷的看着南宫烨,叶婉歌开口命令道,“高大人,本宫命令你,立刻带人把涌往都城的灾民拦截住,不让他们踏入都城一步。”   高德江听到叶婉歌的命令,说道,“皇后娘娘,臣听说皇上……”高德江的话还没有说完,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刀。   “三王爷?”高德江看着脖子上的刀,不解的看着三王爷。   “皇后娘娘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如若你不按皇后娘娘说的做,本王就要了你的脑袋。”三王爷威胁道。   “是!是!是!”高德江听到三王爷的吩咐,一叠声的应着。   高德江走后不久,叶婉歌看着三王爷说道,“只怕皇上失踪的事情瞒不了多久。”   三王爷听到这话,说道,“能瞒一时瞒一时,即便传了出去,他们也不敢全然相信皇上不在,只会猜疑而已。”   叶婉歌点了点头,说道,“也是。”   这一夜三王爷没有离开,陪了皇太后一夜,看着躺在床榻上皇太后,三王爷难过的落下了泪。   天亮后,高德江说灾民已经被拦在了都城外,但是他们不肯离开,说是回去会饿死。   这么多灾民,如若不能劝他们离去,将会给都城带来灾难。   叶婉歌思前想后,决定前往灾民安置的地点,劝说她们离开。   叶婉歌坐在凤辇上,来到安置灾民的地方,看到眼前衣衫褴褛的难民,看着那些饿的双眼发花躺在地上的灾民,叶婉歌眉眼阴沉,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些贪得无厌的太守给斩了。   “皇后娘娘来了!”   “皇后娘娘救救我们!”   “皇后娘娘救救我们!”那些灾民一听说皇后娘娘来了,立刻起来往叶婉歌身边涌,高声喊道。   这些灾民想往叶婉歌身边涌时,被士兵拦着,无法靠近。   叶婉歌看着一窝蜂向她涌来的人潮,她立刻让小尺子宣读她的旨意。   当大家听到皇后娘娘给每人十两银子,让他们回乡后,大家不再向叶婉歌蜂涌来,而是向发放银子的地方蜂涌来。   拿了银子的人得立刻离开都城,大家有银子拿,当然乐意离开,反正他们觉得到哪里都是讨饭,不一定都城就好。   几万人在半天功夫内消失不见,叶婉歌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说道,“高大人,传本宫的旨意,这些灾民回到原籍好好安置,如若现有灾民四处逃跑,本宫一定会问罪。”   “是。”高德江应声。   叶婉歌回到了宫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召见了叶夫人。   叶府人奉昭进宫后,看到叶婉歌失声痛哭。   “歌儿!你让为娘如何活呀!承宣到现在下落不明,你父亲又去了吴城……呜……呜!”叶夫人抱着叶婉歌失声痛哭。   “娘,别难过,一切有歌儿在。”叶婉歌安慰叶夫人道。   “你弟弟一点消息都没有,皇上派周大人来,查到现在一点音讯没有,反而日日接到匪徒勒索的书信。”叶夫人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娘,你别着急,歌儿一定会想办法把丞宣救出来,承宣的事情一定要瞒着,否则传开了,那些想讹财的人,都用承宣来诈财。”   “嗯。”叶夫人听到叶婉歌的话点头应声。   “八王爷正在调查此事,娘你尽管放心,天佑我叶家,承宣一定不会出事。”叶婉歌说道。   叶夫人听了点了点头,看着叶婉歌说道,“歌儿,娘听说皇上也失踪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皇上也失踪了,如今北唐掌握在女儿手中。”   叶夫人听到这话,吓的变了脸色,看着叶婉歌说道,“歌儿?你想做什么?”   叶婉歌看着叶夫人,说道,“娘,是女儿该翻身的时侯了,这些年南宫一族讹了我们叶家多少银子,爹替他们卖命,不但没有得到半分钱的好处,还被他们怀疑,给革了丞相之职。”   “别胡来呀!”叶夫人听到叶婉歌的话,吓破了胆,一个劲的劝叶婉歌别胡来。      ☆、662.第662章 不仁不义      叶婉歌看着吓的变了脸色的叶夫人,说道,“娘,女儿有分寸,皇上这个时侯失踪了,皇太后又晕迷不醒半死不活的,女儿自然得担当起这个大任,为我的儿子一龙谋得这份江山。”   叶夫人听到这话,说道,“别犯傻了,这么做多冒险呀!”   叶夫人可不想叶婉歌再出事,叶承宣生死不明,要是叶婉歌再出了事,叶夫人可真觉得天塌了。   看着叶夫人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叶婉歌说道,“娘,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叶夫人听到叶婉歌的话,看着叶婉歌说道,“歌儿,叶家有此横祸,都是那点银子惹的祸,现在那点银子,你要用得着,为娘就全拿出来。”   “娘!”叶婉歌听到叶夫人,要拿出所有的银子支持她,她眼眶都红了。   叶夫人虽然不希望叶婉歌冒险,但为了南宫一龙,叶夫人也觉得应该冒一次险。   兰陵山庄里,得到消息说行动失败的仲泽,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咚”一声,桌子上的茶水都被他砸的喷了出来。   王河看着怒气冲冲的仲泽,说道,“殿下,接下来是不是应该通知卓老头了?”   仲泽听到这话,说道,“卓老头抓了南宫敖上了无极峰?”   “是。”王河说道。   “卓老头想要这北唐江山,沈家父子也想要,那么就让他们两个人撕杀吧!”仲泽说道。   王河想着,南宫敖虽然没有死,但已经被抓了,完全可以无顾虑的攻打北唐了。   “殿下,是不是给皇上去信,准备攻打北唐了?”王河问道。   仲泽听到王河的提醒,说道,“嗯,通知皇上,可以发兵攻打北唐了,但南昭大军不能先开战,先让东吴国和古月国的大军攻打北唐。”   “是。”王河应声。   仲泽吩咐完,又说道,“通知丞相,让他做好准备,咱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从这里杀出去,让他接应我们。”   “是。”王河应声。   兰陵山庄内,不仅仅是仲泽一个人在紧锣密鼓的谋划着,田伟诚听说南宫敖出事了,立刻召集了曹天岳和胡通,在商量此事。   胡通听到这话,双手拍了拍,说道,“这是好事呀?省得咱们撕破脸动手了。”   胡通说完,忽然又后悔了,他心虚的看了一眼曹天岳。   曹天岳并没有因为南宫敖和他有亲缘关系,而对南宫敖生出几分同情。   曹天岳对南宫敖的兄弟情,早在南宫敖害死曹嫣后就结束了。   因为曹嫣的死,曹天岳对南宫敖是非常有意见。   “丞相,这是大好时机。”曹天岳一听南宫敖被不明身份的人给绑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看着眼前乐观的曹天岳和胡通,田伟诚却乐观不起来。   “虽然这是一个机会,但是皇上失踪,群龙无首必定影起那些虎狼之国的攻击。”田伟诚说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说道,“丞相,这些事情不用担心,有韩明还有我和胡通,三王爷和八王爷个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战将,只要把皇后扶上位,这些人不足为惧。”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的话,说道,“嗯,接下来我们按兵不动,只等待八王爷的命令就好。”   曹天岳一听这话,立刻觉得不对劲,说道,“丞相,那个仲泽要是图谋不轨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呀?”   田伟诚听到曹天岳提起仲泽,说道,“曹小将军无须担心,虽然宋轸鬼计多端,但他们在北唐地界,他们插翅难飞。”   兰陵山庄的人各怀鬼胎,玉露宫里的宋轸更是,一听说南宫敖被抓,他立刻和卓老头联系,让卓老头不要放过南宫敖。   无极峰的山洞里,一个洞里关了几个人,这些人不是一般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武功高强的人。   里面有有陆苍南和池天道,不过这二人不是被关在这儿,而是自愿在这儿的。   南宫敖被铁链给拷了起来,脚边蹲了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孩。   这小孩不是别人,就是大家费尽心思寻找的叶承宣。   南宫敖被抓进来后,被打的鲜血淋漓。   叶婉歌听到铁链的响声后,他站起来,看着睁着眼睛的南宫敖,问道,“你就是当今皇上?”   南宫敖没有理会眼前的这毛头小孩,他虽然知道叶婉歌有一个弟弟,但从来没有见过,所以压根就不认识叶承宣。   “来人?这是什么地方?”南宫敖看着眼前的山洞问。   “哈哈哈!”听到南宫敖的声音,沈良大笑着走了过来。   南宫敖看到沈良,说道,“大胆逆贼,居然敢如此的对待朕?”   沈良听到这话大笑几声后,嘲讽道,“皇上?哦!原来你是当今圣上啊?”   “沈良,你要是现在放了朕,朕可以既往不究,绕你一条性命。”南宫敖看着沈良说道。   “哈哈哈!”沈良听到这话大笑几声,说道,“皇上,只怕老夫放了皇上,皇上也很难活命。”   南宫敖听到这话,没有放在心上,只说道,“沈良,你放了朕,朕会给慧贵妃追封皇后的封号。”南宫敖以利诱沈良。   沈良听到这话,说道,“皇上,迟了,不是老夫不肯放了皇上,既便老夫放了皇上,皇上也很难活,皇后是不会放过皇上的。”   “什么?”南宫敖听到这话,吃惊的看着沈良。   沈良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老夫该说皇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说皇上对皇后用情至深,不知道皇后设计害死了老夫的女儿?”   南宫敖听到沈良的话,吃惊的问道,“设计,设的什么计?”   沈良看着被蒙在鼓里的南宫敖,说道,“皇上,当初慧儿的死,不是皇后鼓动皇上的?皇后让皇上杀了慧儿,挖了心祭那神剑。”   “那是朕的想法。”南宫敖说道。   “哼。”沈良听了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皇上对皇后情根深种,但皇上却不知皇后早就招兵买马,准备谋权夺位。”   “你胡说。”南宫敖怒斥沈良。   沈良看着南宫敖,一副可怜他的眸光,说道,“胡说?现在皇后正在掌控大局,把那些涌往都城的灾民,都给撵回了原籍,坐在皇上的宝座上了。”   “那是代朕掌权罢了。”南宫敖说道。   沈良听到这话冷笑数声后,说道,“皇上不在,既然皇后能代替皇上,那皇后还要皇上做什么呀?”   南宫敖听到这话,暴戾的看着沈良,恨不得刀砍了沈良。   看着南宫敖生气的样子,沈良说道,“皇上可能不知道,皇后手下有韩明,八王爷、三王爷、四王爷这些精兵强将,替皇后卖命,这些人要夺了皇上的江山送给皇后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朕不信你的胡言乱语。”   沈良听了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真的,有你亲眼所见的那一天,皇上不是早就发现了皇后和八王爷有染,只是皇上被皇后迷了心智,不肯相信罢了。”   听到沈良一直在说叶婉歌的阴谋诡计,南宫敖说道,“朕不相信你的话,反正玉玺在朕的手里,这天下就在朕的手里。”   沈良听到这话,笑道,“皇上,你太小瞧皇后了,据我得到的消息,皇后已经让人刻了假玉玺,以便代替皇上所需之用。”   “你胡说。”南宫敖不敢相信的说道。   沈良听到这话,说道,“不相信就算了,老夫也不想对你白费口舌。”   沈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偷瞄他的叶承宣,说道,“不过我有王牌,能让皇后夺下的江山,送给老夫。”   “沈良,你谋害朕,这是诛九族的罪行。”南宫敖喊道。   沈良听到这话,看了南宫敖一眼,说道,“皇上,这确实是诉九族的罪,不过不是诛老夫的九族,而是要诛南宫家和叶家的九族,你看这是南宫家的独苗叶少爷。”   南宫敖顺着沈良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刚刚和他说话的少年,呆愣的站在那儿。   “皇上,他就是皇后的弟弟,叶家唯一的一根苗,不过等到老夫送他上了西天,叶家也就真的断了种。”沈良说完哈哈大笑。   “沈良,放了朕。”南宫敖看着沈良离开的方向,大喊道。   “别喊了,你喊破了嗓子,这些人也不会放了你。”叶承宣看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听到叶承宣的声音,立刻张口道,“你是叶承宣?是叶太傅的独子?”   叶承宣听到南宫敖的话,挺起胸膛,回道,“是,我是叶承宣,是叶家唯一的独子。”   听到叶承宣的回答,南宫敖对他吼道,“你们叶家真的要夺了朕的江山?”   叶承宣听到南宫敖的话,小嘴一撇,不屑的说道,“我们叶家富可敌国,要想夺了北唐的江山,家父在丞相之位的时侯,就谋划行动了,何必苦苦等到现在了。”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你们叶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朕对你姐姐那般好,她居然背叛朕。”   叶承宣听到南宫敖的话,呵斥道,“住嘴,你虽身份金贵,但你说出口的话却犹如狗屎,我姐姐嫁给你,你是怎么对待我姐姐的,怎么对待我叶家的,你不仁岂能怪别人不义呀?”      ☆、663.第663章 大开杀戒      听到叶承宣的辱骂声,南宫敖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叶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叶承宣年纪虽小,但对于南宫敖对叶家所做的事情是一清二楚,现在听到南宫敖污蔑他叶家,他气的冲到南宫敖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张口就咬。   “嘶!”南宫敖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滚开。”   南宫敖被绑在那儿无法动弹,直到叶承宣把他大腿上的肉咬的血肉模糊,叶承宣才放开他。   “你再敢胡说,我把你咬死。”叶承宣像个发怒的小狼仔对着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看着眼前放肆的小孩,他气的用力挣脱手上的铁链,只可惜任凭他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开。   皇宫里,小尺子提了一个包袱,进了屋后把它放在叶婉歌面前。   “皇后娘娘,东西好了。”小尺子高兴的说道。   叶婉歌听说东西好了,吩咐道,“打开看看。”   “是。”小尺子立刻打开那包袱。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玉玺说道,“真是一模一样啊!”   “是的,完全看不出两样来。”小尺子说道。   “没有人发现吧?”叶婉歌怕做假玉玺的事情让人发现,所以她小心的问道。   “没有,在老地方弄的。”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说在老地方弄的,这才放下心来。   这个老地方就是长阳街,一个给叶婉歌搜集情报的店铺,那里都是信得过的人,所以叶婉歌不害怕。   叶婉歌让小尺子把玉玺收起来,小尺子刚收好,张富贵就来了。   张富贵和小虫子当时和南宫敖一起,只是那伙人抓了南宫敖,把这两个奴才放了。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张富贵慌里慌张的进了屋。   叶婉歌听张富贵说大事不好,她蹙着眉头,问道,“什么事情不好了呀?”   “宁王造反了。”张富贵说道。   叶婉歌一听说宁王造反了,说道,“本宫到把这事给忘了。”   叶婉歌早知道宁王和十五皇子要造反的事情,只是事情太多,她一时给忘了。   “皇后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呀?”张富贵问道。   叶婉歌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贵公公,给五王爷下令,让他立刻领兵把宁王给杀了。”   “是。”张富贵听到叶婉歌派五王爷去对付宁王,他心中暗暗赞叹,叶婉歌这计策用的好。   叶婉歌看着张富贵走后,对着小尺子说道,“小尺子,传本宫的旨意,给十四皇子和十五皇子赐杯美酒。”   “是。”小尺子应声,但没有领命去办。   “皇后娘娘,如若十四皇子和十五皇子不肯喝,那该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听到小尺了的担忧,冷笑一声,“不喝,那就是抗旨,斩立决。”   小尺子听到这话,立刻去办此事。   十四皇子和十五皇子看着小尺子端来的酒,二人对视一眼后,说道,“小尺子,我们要见皇嫂。”   小尺子听到二人的话,说道,“二位皇子,这酒是皇上赐的,你们见皇后娘娘有何用呀?”   两个皇子听到小尺子的话,说道,“小尺了,你骗谁了,谁都知道皇兄失踪了,宫里掌权的是皇嫂。”   小尺子见二人不肯喝,说道,“二位皇子要是不喝,这可是抗旨,是要被杀头的。”   二人听到这话,立刻看了一眼小尺子,打翻奴才端到面前的酒。   小尺子看眼前的情形,见二人要反抗,手一挥,士兵立刻冲了出来。   二人也会一些武艺,加上宁王在外面领兵造反,而且他们在宫里有也有些人,于是开始了撕杀。   二人把小尺子带来的人杀了,小尺子见情况不妙,立刻偷跑了。   二人领着人在宫里见人就杀,快要到叶婉歌的宫殿时,二人带的人被箭射死。   两个皇子孤身奋战了一会,终是寡不敌众,被砍下了头颅。   “真可惜了这如花的年纪。”韩月看着死了的皇子说道。   小尺子听了,说道,“谁让他们造反了。”   韩月听到这话,没有再开口,转身进了屋。   叶婉歌一身红色的拖尾凤袍,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听到有脚步声,说道,“这鲜血再次血染皇宫,心境却全然不同。”   韩月不知道叶婉歌说这话的意思,问道,“有何不同呀?”   叶婉歌说道,“上一次是皇上为了掌权,而血洗了皇宫,这一次是本宫为了掌权而血洗皇宫。”   韩月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韩月不知道叶婉歌有如此大的野心,是要做北唐皇上的宝座。   就在韩月一脸惊讶之时,叶婉歌笑道,“月妃不必吃惊,如若本宫不这么做,那么血流成河的就会是我叶府,和韩明的韩府,韩府会因为月妃的身份而被灭九族。”   韩月听到这话,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韩月明白叶婉歌的意思,如若今天对南宫敖心生同情,那么明日她们就会像沈如慧一样,惨死在这个尘世间。   “三王爷走了?”叶婉歌问道。   “走了。”韩月回道。   三王爷领兵去平内乱去了,现在的局势不但要平内乱,更重要的是要解决那些攻打北唐的虎狼之国。   叶婉歌听到三王爷走了,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兰陵山庄的事情要如何解决呀?”韩月问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本宫给宋齐盛去了信,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研制出药来。”   韩月想着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解决兰陵山庄的事情。   兰陵山庄,收到叶婉歌命令的宋齐盛,日夜不眠不休的研制着治瘟疫的药。   经过宋齐盛三天三夜的研究,药终于成功了。   “太好了!”曹天岳激动的说道。   胡通激动的跳了起来,田伟诚说道,“宋提点,你替伟诚解除了一个大忧患呀!”   宋齐盛高兴的说道,“丞相,这药方可以拿去制药了。”   “好。”田伟诚应声,立刻派人把这药方送到制药局制药。   “丞相,我去吧!”曹天岳说道。   现在有了治病的良方,不怕瘟疫传染了。   “好。”田伟诚把药方交给了曹天岳。   曹天岳拿了药方刚要走,郑白就急慌忙的来报,说是仲泽伙同古月国和东吴国的来使,要杀出去了。   田伟诚一听这话,说道,“大事不好。”   曹天岳把那药方交给仲泽说道,“你派人送到制药局去。”   “是。”郑白应声。   曹天岳和胡通立刻奔向兰陵山庄的门,仲泽一伙人眼看着就要冲破大门了。   门外宋轸带人在接应,看着兰陵山庄往外冲的人,他命令下属立刻攻打兰陵山庄。   曹天岳和胡通到的时侯,东吴国的丞相胡一亮,用刀架在六公主的脖子上。   “打开大门。”胡一亮威胁田伟诚。   田伟诚看眼前的情况,命令打开大门,“开门。”   被胡一亮抓着的六公主,看到曹天岳后,喊道,“岳表哥。”   这一声岳表哥,让曹天岳眼里杀气横生,他气六公主不懂事,来这里坏了大事。   仲泽听到这话,说道,“公主,曹小将军好像对你无意呀?”   仲泽这语带嘲讽的话,六公主听到后,回道,“不要你管。”   仲泽对六公主的话置若罔闻,对着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北唐将灭国,本殿下欢迎曹小将军和田丞相来南昭。”   曹天岳听到这话,忍着怒气,说道,“看本将军砍了你的项上人头。”   曹天岳说着就要往前冲,被田伟诚给拦住。   门开后,仲泽说道,“走。”   仲泽等人要往外逃,曹天岳和胡通立刻命人追杀。   在兰陵山庄后,宋轸带人和曹天岳等人激烈的撕杀着。   “丞相,我们走。”仲泽命令宋轸撤退。   仲泽抓了六公主上了无极峰,六公主被关在南宫敖一起。   “皇兄!”六公主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南宫敖唤道。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的声音,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被仲泽那个混蛋抓来的。”六公主说道。   南宫敖听到六公主提起仲泽,立刻说道,“仲泽,他想做什么?”   “他们要攻打北唐。”六公主说道。   “这个混蛋。”南宫敖骂道。   南宫敖的话落,就听到仲泽的笑声,“皇上,别来无恙呀!”   南宫敖看着猩狂的仲泽,说道,“仲泽,朕把最疼爱的妹妹嫁给你,你却如此的对待她?”   听到南宫敖的质问,仲泽眉眼一沉,说道,“你的妹妹确实好,水性扬花,本殿下才不屑要这种破鞋。”   “你……”听到仲泽的侮辱,六公主生气的扑向仲泽。   仲泽见六公主像条疯狗一样扑向她,他毫不留情的大手一挥,把六公主拍飞了出去。   “砰”一声,六公主发出一声惨叫跌落在地上。   南宫敖看着眼前的仲泽,说道,“你隐藏的够深的,当初对小六深情的样子,把朕都骗了。”仲泽听到这话,笑道,“皇上,与其说我骗了你,不如说皇上是被利字蒙了双眼,眼里心里只有利的人,又怎么能看清别的事情了。”   “这么说,你对小六的深情都是假的?”南宫敖问道。      ☆、664.第664章 下贱的狗      “是。”仲泽说完又摇了摇头,“也不全是,本殿下原本想娶六公主,只不过这女人太下贱,为了曹天岳连命都不要了。”   南宫敖看着仲泽说道,“你来北唐不是为了娶小六?”   仲泽听到这话,冷笑道,“当然不是专程为了娶六公主,我来北唐是为了配合沈良父子,是为了和卓老头理应外合。”   “卓老头?”南宫敖听到卓老头不解的看着仲泽。   “卓萱的父亲,皇太后的亲蹙。”仲泽说道。   “他要谋反?”南宫敖不敢相信的问道。   仲泽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是,他要夺皇位,把你抓到这里来的,也是他。”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那兰陵山庄的瘟疫,也是你和卓老头所为?”   仲泽听到这话,点头,“不错,是本殿下所为,北唐马上就要暴发大瘟疫,到那个时侯,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拿下北唐。”   “无耻,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南宫敖骂道。   仲泽听到这话,说道,“无耻,两国交战不论战术,只论输赢,如若有这种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一个国家的机会,只怕北唐皇上,会比本殿下更无耻。”   南宫敖听到仲泽的话,说道,“待朕出去,就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听到南宫敖的威胁声,仲泽说道,“皇上,只怕没有那个机会了,现在北唐四面楚歌,只怕要亡国了。”   “北唐绝不会亡国。”南宫敖坚定的说道。   仲泽轻蔑一笑,“有皇后在,是不容易亡国,可你看看我手里的王牌,哪一个拎出去,都会让皇后束手就擒。”   仲泽掐着叶承宣的脖子,看着被掐的脸色发紫也不哼一声的叶承宣,松开手后说道,“小子有种。”   叶承宣咳了数声后,看着仲泽说道,“大丈夫,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苟活。”   听到叶承宣的话,仲泽嗤一声笑了,“你小子,小小年纪到是有志气。”   叶承宣挺起胸脯,伸手拍了拍说道,“我叶家出来的都是好儿郎。”   仲泽听到叶承宣的话,说道,“是好儿郎,长大了给本殿下当侍卫好吗?”   叶承宣听到这话,不屑的说道,“我北唐之人,岂能下贱的给你这个南昭的狗当侍卫啊!”   仲泽听到这话,也不生气,看着叶承宣说道,“那你就等到本殿下,从你姐姐手中夺下江山后,送你到阎王爷那儿去吧!”   叶承宣听到这话,挺直了背说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十八年之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听到叶承宣的话,仲泽嗤笑了一声,说道,“等到本殿下攻占了北唐再来收拾你们。”   仲泽说完出去了,卓老头和沈良父子看向仲泽。   “可以行动了。”仲泽说道。   卓老头听到这话,说道,“五王爷对付宁王了。”   “蠢祸。”仲泽骂道。   因为宁王擅自提前行动,没有人接应被五王爷给灭了。   “东吴国和古月国大军已经往北唐开进了,咱们南昭的大军也逼近,卓老爷的人马也开始有所行动了,我们这么多人合力,还愁灭不了北唐的曹家军吗?”仲泽说道。   “曹家军不足为惧,曹虎带人去追捕四王爷去了。”卓老头说道。   宋轸听到这话,说道,“最难缠的是三王爷八王爷。”   沈良看了一眼宋轸说道,“八王爷现在被我们绕进了无极峰,正忙的不可开交了,他哪有分身乏术去抵挡我们的大军呀?”   沈如安拨出身上的刀,说道,“我们趁这个大好机会,杀进皇宫去。”   “不行。”仲泽听到这话,立刻阻止沈如安。   沈如安听到仲泽的命令,说道,“有何不行吗?”   “大军没到,现在杀进宫去,咱们没有十分的把握能攻进皇宫。”仲泽说道。   “北唐四面楚歌,就算咱们现在攻进了皇宫,也没有人能来支援。”宋轸说道。   仲泽摆了摆手,说道,“攻进皇宫之前,咱们先去一趟叶家。”   众人听到仲泽的提议,立刻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叶家富可敌国,先抢了叶家再杀进皇宫。   众人商量好后,就直奔叶家而去。   无极峰的山洞里,留下了陆苍南和池天道看官南宫敖。   南宫敖被铁链锁着,六公主被仲泽打的躺在地上,只有叶承宣完好的在洞里,还可以自由的活动。   叶承宣趴在洞口,听到了仲泽他们的谈话后,暗暗的叫了一声糟了。   那些凶恶的匪徒要血洗叶家,叶承宣着急的在洞里踱着步子。   南宫敖看他不安的来回走动的样子,说道,“你乱晃什么呀?”   叶承宣没好气的回道,“那些人要去叶府,我当然着急了。”   南宫敖一听说那些人要去叶府,他镇定的说道,“你不用着急,朕早就派人保护你们的叶府了。”   叶承宣听到这话,他才安静的站在那儿。   看了一眼南宫敖,叶承宣没有表现出感激之情。   皇宫里,叶婉歌坐在那儿,听说宁王被五王爷给灭了,她叫了一声好后,说道,“贵公公,让五王爷带兵去辽城一带,接下来南昭必会对北唐发兵。”   张富贵看了一眼叶婉歌面前的地图,说道,“皇后娘娘,把五王爷给派到那儿去,那都城的安全怎么办?”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你不用担心,曹小将军和胡通马上就到都城。”   张富贵听到曹天岳和胡通来了,担忧的问道,“兰陵山庄不是有瘟疫吗?”   一双黑眸紧盯着图纸的叶婉歌,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富贵,说道,“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呀?”   张富贵听到这话,说道,“奴才是担心瘟疫蔓延,到时侯控制不住。”   叶婉歌垂下眼皮,说道,“放心,宋提点已经研制出治瘟疫的药了。”   听到这话张富贵才放心的离开,叶婉歌看着面前的地图,拿笔做好了标记后,她吩咐小尺子给三王爷和四王爷飞鸽传书,让他们严加防范这些容易被敌军突破的地方。   小尺子领命而去,叶婉歌让小蝶把桌了上的地图收起来。   小蝶刚收好,芩花就来了。   叶婉歌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惫的看着芩花,说道,“芩贵人旅途劳累,怎么不歇着呀?”   芩花听到叶婉歌的话,着急的说道,“皇后娘娘,皇上失踪这么久时辰了,是不是应该和大臣们商议一下,看如何去寻找皇上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开口说道,“芩贵人,皇上失踪的事情,不能声张,如若让外人知晓了,众人会趁机造反。”   芩花听到这话,着急的说道,“那此事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回道,“本宫不是说了吗?已经派人在寻找了。”   芩花听到这话,红着眼眶说道,“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臣妾真怕皇上出意外。”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她说道,“芩贵人放心吧!本宫派了这么多人去找皇上,皇上一定不会有事!”   芩花听到这话,问道,“皇后,如今北唐这般混乱,皇上又失踪了,该如何是好呀?”   叶婉歌听到芩花忧心的话,说道,“这些事情本宫自会处理,芩贵人不必费心。”   叶婉歌疲累的很,跟芩花说了几句,也不想再跟芩花多费口舌,挥了挥手示意芩花退下,她要休息了。   芩花回到自个儿的住处,让奴才去把小虫子叫来。   “芩贵人!”小虫子给芩花请了安,站在那儿侯着。   芩花看着小虫子,说道,“小虫子,皇上到底是被什么人劫走了呀?”   小虫子看着叶婉歌担忧的样子,说道,“奴才也不知,出事的时侯,奴才和贵公公被那些人刀架在脖子上,皇上本来是能打赢那些人的,只是后来出了一个神秘的老头,把皇上给打败了。”   芩花听到这话,说道,“神秘的老头?”   “是的。”小虫子确认道。   芩花听到小虫子的话后,说道,“小虫子,里面有沈家父子?”   “有。”小虫子回道。   芩花不认识什么神秘老头,但认识芩家父子,所以芩花开口问道。   芩花点了点头,说道,“小虫子,帮我递封信出去。”   小虫子点了点头,答应帮芩花这个忙。   芩花把信写好交给小虫子,小虫子拿着信走了。   小虫子的信没有出宫就到了叶婉歌手上,叶婉歌看过递给小尺子,说道,“如她愿吧!把这个信送给沈家父子。”   “皇后娘娘,芩贵人吃里扒外。”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一双黑眸透着精光,说道,“随她去吧!她,本宫还没有放在眼里。”   小尺子听到这话,不再多言,按照叶婉歌的吩咐把信送出去。   叶府,仲泽一行人,直接杀进了叶府。   叶府的管家刘汉,看到有人冲进来,喊道,“夫人,不好了,杀人了!”   自打叶昌宇走后,叶家就剩下叶夫人一个妇道人家。   看着一伙人,杀了她的家丁冲了进来,叶夫人站在那儿,呵斥道,“是什么人?敢在青天白日持刀行凶呀?”      ☆、665.第665章 卧虎藏龙的无极峰      “夫人,多日不见,可好呀?”沈良看着叶夫人说道。   叶夫人一看是沈良,心里明白这人是来寻仇的,开口说道,“原来是沈大夫呀!”   沈良听到哈哈大笑,“夫人,老夫被你们叶家害的早丢了官职,现在不过是罪臣。”   叶夫人听到这话,未答反问,“沈大夫到这儿来所谓何事呀?”   沈良听到这话笑道,“夫人,这些江湖朋友手头紧,说要向叶家借些银子花花,夫人可方便呀?”   叶夫人听到这话,立刻明白这些人是来者不善,说道,“各位朋友远道而来,叶家虽说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也不能让各位朋友空手而归。”   “夫人爽快。”沈良说道。   “刘管家,你去取些银子来。”叶夫人吩咐道。   “是。”刘汉听了立刻应声前去取银子。   沈良使了个眼色,一个奴才跟着刘汉去了。   就在叶夫人心里着急的时侯,一直埋伏在叶家周围的周强,听到风声来了。   周强的人杀了沈良,留在叶府外的人冲了进来。   “周强带人来了。”沈如安说道。   沈良听到这话,说道,“把沈夫人给绑了。”   沈良的人刚要伸手去绑沈夫人,周强已经带人到了。   周强和沈家父子展开了撕杀,来叶府的只有沈家父子两个。   两个人很快败下阵来,落荒而逃了。   仲泽和宋轸去办别的事情了,卓老头也没有来。   原本仲泽以为沈家父子可以办成此事,万万没有想到沈家父子,连周强都对付不了。   几个人在回无极峰的路上汇合后,仲泽看着失望的沈家父子,说道,“为何会失手,你的绝杀暗影不是很厉害吗?”   沈良听到这话,说道,“我们遇到了十八天影杀手,没能赢得了他们。”   仲泽听到这话后,说道,“看来得先把皇宫攻下来。”   几个人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八王爷跟踪他们一路上了无极峰,发现他们进了洞后,八王爷纵身飞走了。   皇宫里,曹天岳和胡通都已回来复命。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那治瘟疫的药,本宫已经下令制药局,让他们日夜不停的造,造好后送到兰陵山庄去,你们可都有服用吗?”   “进宫之前服了。”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怕他们染了瘟疫,所以让他们先吃药预防着。   “那就好。”叶婉歌看着二人问道,“丞相人了?”   曹天岳回道,“丞相听说叶府出事了,前往叶府去了。”   叶婉歌一听说叶府出事,脸色立刻变了,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叶府出了什么事情?”   曹天岳回道,“沈良父子带人进了叶府,不过被周强和绝杀暗影打败了。”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提到绝杀暗影,纳闷的说道,“绝杀暗影不是沈良的人吗?”   曹天岳听了,回道,“是皇上的人,只不过里面出了叛徒,替沈良卖命而已。”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这些人都在叶府那儿?”   “是的,皇上早就安排好了,让这些人保护叶府的安全。”   叶婉歌听到以后,有些吃惊,这些都来保护叶府的安全。   曹天岳看着惊讶的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叶府的安全不用担心,现在最要紧的是皇皇娘娘这儿。”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这儿有你们在,本宫一点也不担心。”   曹天岳听到这话,立刻说道,“微臣和胡大人要去支援八王爷,所以皇后娘娘的安全,只能靠皇后娘娘自个儿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立刻激动的说道,“丞宣有消息了?”   “是。”曹天岳回道。   “在哪儿?”叶婉歌激动的问道,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叶承宣救出来。   “在无极峰。”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说叶承宣在无极峰,立刻说道,“曹小将军,一定要把承宣给救出来。”   曹天岳看着红着眼眶的叶婉歌,点头说道,“微臣一定会把叶小少爷救出来。”   曹天岳话落,叶婉歌还没来得及出声,张富贵慌张的进来说,“皇后娘娘,曹大将回来了。”   “哦!”叶婉歌听说曹虎回来了,有些吃惊。   “皇后娘娘!”张富贵看着怔愣的叶婉歌,又唤了一声。   “让曹大将军进来。”叶婉歌说道。   曹天岳一听他父亲回来了,看了一眼胡通说道,“胡大人,你先去支援八王爷,我一会就去。”   “是。”胡通明白曹天岳的用意,曹虎回来势必要和叶婉歌有一场恶战,曹天岳不放心叶婉歌一人。   无极峰那儿,八王爷正在等待胡通的到来。   见胡通只身一人前来时,八王爷吃惊的问道,“人呢?”   胡通摇了摇头,说道,“曹虎回来了,天岳不放心皇后娘娘,留在了宫里。”   八王爷听到胡通的话,说道,“咱们两个人加上皇上这些死士,胜算不大呀!”   胡通听到八王爷这么说,不解的问道,“是何方神仙,让八王爷如此的担忧呀?”   胡通想不明白,是什么样厉害的人物,他和八王爷加上南宫敖养的这十八死士,还对付不了呀!   “仲泽、沈家父子、池天道、叶苍南,还有卓老头。”八王爷细数道。   胡通听了以后,额头冒着冷汗,说道,“这些人都在这儿?”   “嗯。”八王凶觉得卓老头真是有本事,居然可以网罗这么多能人。   “要不从长计议?”胡通提议道。   八王爷听到这话,小声的对胡通说道,“没有时间了,这些人随时都会要承宣的命。”   胡通听到这话,说道,“那就我们两个冲上去?”   “嗯。”八王爷说道。   胡通倒抽一口冷气,八王爷开始布署攻进山洞的计划,说道,“里面这么多人进去胜算也不大啊?”   八王爷说道,“现在必需要进去救人,他们想要用皇上和叶承宣威胁皇后。”   胡通听到这话,知道他们现在没有退路了。   “走吧!”八王爷分配完了说道。   胡通按照八王爷的吩咐,跟着八王爷去救叶承宣。   皇宫里,曹虎听到南宫敖失踪的消息后,立刻赶了回来。   曹虎看着叶婉歌质问道,“皇后娘娘,皇上失踪,为何不派人去找呀?”   叶婉歌看着气势逼人的曹虎,说道,“大将军,本宫一直派人在找皇上,大将军凭何说本宫没有派人去找呀?”   曹虎听了冷哼一声,说道,“外面都传疯了,说皇上失踪后,皇后只顾掌权,对皇上的生死不闻不问。”   叶婉歌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大将军,皇上失踪,如若本宫不把这些事情给顶起来,难道任由北唐被人瓜分吗?”   曹虎听到这话,说道,“只怕皇后娘娘是别有用心吧!”   看到曹虎质问叶婉歌,曹天岳开口问道,“爹,皇后娘娘一直在找皇上,如今刚打听到皇上的下落,正派胡通去施救了。”   曹虎一听有南宫敖的下落了,黑眸一亮说道,“皇上在哪里?”   “在无极峰。”曹天岳说道。   曹虎一听说南宫敖在无极峰,立刻说道,“皇后娘娘,臣现在就带人去救皇上,至于外界传闻皇后娘娘要掌权一事,待为臣救回皇后娘娘再说。”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随曹大将军便。”   曹天岳听到曹虎的话,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了一眼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既然曹大将军要前去救皇上,那么曹小将军就留下来,保护皇宫的安全。”   “是。”曹天岳应声留下,曹虎冷哼一声离开。   曹虎离开后,曹天岳立刻跪下,“皇后娘娘,微臣代家父请罪,请皇后娘娘责罚。”   叶婉歌看着跪在地上的曹天岳,说道,“曹小将军请起,本宫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大将军那般质问本宫,也是因为忠心护主。”   曹天岳看着叶婉歌,说道,“家父也是一位耿直的人,要是有冲撞皇后娘娘之处,还请皇后娘娘饶恕。”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伸手扶起他,说道,“曹小将军严重了,本宫能有今天,多亏曹小将军相帮,就算大将军有冲撞本宫之处,本宫也会看在曹小将军的面子上,不会放在心上。”   “谢皇后娘娘。”曹天岳觉得叶婉歌夺权后,和他的父亲曹虎之间必将有一场恶战。   叶婉歌看着曹天岳,说道,“小将军,不必担忧,本宫绝不会让小将军担忧的事情发生。”   “皇后娘娘!”曹天岳看着叶婉歌,说不出的难受。   “本宫不会夺权,不会夺了南宫家的皇位,这皇位是一龙的,本宫绝不会乱来。”叶婉歌向曹天岳保证道。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叶婉歌不自称皇上,那么曹虎便不会为难叶婉歌。”   无极峰,八王爷和胡通杀了两个沈良的人,换了他们的衣服进了山洞里。   二人提着吃的喝的进了洞后,沈良吩咐道,“给里面的人送一点进去。”   二人应声进去,看到有人进来,叶承宣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有吃的了。”   南宫敖睁开眼睛,看到二人后,吃惊的说道,“你们……”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八王爷捂住了嘴。      ☆、666.第666章 飞花摘叶      “不要出声。”八王爷捂住了南宫敖的嘴。   胡通伸手扶起地上的公主,“你……是胡通。”   六公主认出了胡通,胡通点了点头。   叶承宣拿了一只鸡腿啃着,用塞满了鸡肉的嘴,问道,“你!们!是!来!救我!”   八王爷听到叶承宣的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叶承宣听到这话,立刻把嘴里的鸡肉吞下去,说道,“咱们走吧!”   听到叶承宣的催促,八王爷笑道,“等一会。”八王爷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然后解开南宫敖身上的铁链。   “唔!”南宫敖痛呼一声,跌倒在地上。   八王爷扶起他,说道,“能走吗?”   “可以。”南宫敖拂开八王爷的手,说道,“刚刚他们不在,你们不来,现在人都在,怎么能冲出去呀?”   八王爷听到南宫敖这责怪的话语,嘴角抽了抽,说道,“我和胡通先走,然后有人进来后,你们杀了他们,换上衣服,我们在外接应。   南宫敖听到这话点头,“行。”   听到南宫敖答应了,八王爷说道,“胡通咱们先走。”   六公主和叶承宣听到他们要走,二人立刻出声,“那我们怎么办。”   胡通立刻捂住六公主嘴,小声的说道,“我们先出去,让外面的人进来接应。   六公主了然的点了点头,叶承宣看着八王爷。   看着叶承宣祈求的眸光,八王爷说道,“哥哥不会抛下你,一会再来救你出去。”   听到这话,叶承宣听话的点点头,“好。”   八王爷和胡通往外走,仲泽和沈良正在商议着事情,忽然间陆苍南,说道,“站住。”   听到陆苍南的声音,胡通吓的额头冒汗。   八王爷镇定的站住,众人看向二人,不解的问道,“陆少侠,怎么回事?”   “这二人不是我们的人!”陆苍南话刚落,八王爷就出手了。   听到屋外打了起来,南宫敖说道,“你们在这儿别走,我出去帮忙。   说完南宫敖走了出去,八王爷和胡通被众人围在中间。   “咣”“啊”几声后,洞口的人跑了进来,回禀道,“有人杀了进来。”   仲泽听到这话,说道,“想前后夹击我们,没门。”   于是两帮人就打了起来,仲泽和卓老头没有动手,看着八王爷和胡通,被池天道等人围住。   “刺”“啊!”两声惨叫,南宫敖手执大刀走了出来。   仲泽看到南宫敖,说道,“卓老爷,皇上就交给你了,我去对付那十八天影。”   “好。”卓老头应声,垫起脚下的刀,伸手接住就往南宫敖攻去。   南宫敖身受重伤,不是卓老头的对手,就在卓老头攻向他的时侯,八王爷跳起来,“咣”一下替南宫敖挡了一招。   “你退后。”八王爷对南宫敖说道。   南宫敖退后,八王爷对战卓老头。   胡通一人应付池天道等人非常吃力,幸好南宫敖培养的十八死士冲了进来。   叶承宣趴在洞口,看着眼前的混战,他悄悄的贴着洞壁往外走。   “咣”一下,叶承宣的脖子冒出一把刀,“想走,没这么容易。”   沈良抱着叶承宣说道,“都住手,否则杀了他。”   众人听到声音停下来,八王爷看着叶承宣惊慌的眼神,说道,“沈大夫,放了他,本王可以放沈大夫一命。”   “哈哈哈!”沈良听到这话大笑道,“八王爷,老夫只听闻八王爷精明过人,没有听到说八王爷是如此的自大。”   八王爷听到这话,说道,“本王不是自大,本王说的是实话。”   沈良听了笑道,“八王爷,以为凭你们几个人,能杀了我们这么多人?”   八王爷听到沈良的嘲讽声,说道,“本王曾经没有费一兵一卒,而打退上千兵马。”   沈良道,“老夫承认八王爷有谋略,但今天八王爷遇到老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卓老头看着沈良在这里罗嗦着,说道,“别费话,咱们走。”   仲泽等人挟持着叶承宣往外退,八王爷等人不敢轻举枉动,实际上就算打,也打不过这些人,所以八王爷不打算硬碰硬。   “追,不能放他们走。”南宫敖一声令下,那几个还活着的死士立刻听命追去,胡通站在那儿没动。   “胡通,你还不追上去。”南宫敖看着胡通说道。   胡通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嘴角狠抽了一下,立刻应声,“是。”   胡通追上去,八王爷看了一眼南宫敖,也追了上去。   “砰”一声,紧接着山洞开始晃动了起来,惊叫声四起。   胡通和八王爷看着吐在洞口的石头,说道,“不好,他们把出口堵死了。”   “合力推开。”八王爷要出去救叶承宣,他着急的说道。   “好。”胡通应声。   二人合力推那大石头,石头推开后,仲泽他们的人还没有走光,正堵在那洞口等着他们了。   “咣”“当”又是一阵撕杀后,八王爷说道,“胡通你留下来,本王去追他们。”   “是。”胡通留下为对付这些小鱼小虾,八王爷去追赶他们。   南宫敖出来的时侯,问道,“人跑哪儿去了?”   “往山下跑了。”胡通说道。   南宫敖一听说往山下跑了,他立刻追上去。   那些人南宫敖一个也没打算放过,好不容易才发现他们,怎么可能让他们逃跑了。   待八王爷追上仲泽他们时,仲泽他们被曹虎大将军围住了。   沈良抱着叶承宣威胁曹虎,“放我们走,否则就杀了他。”   曹虎挑眉看了叶承宣一眼,说道,“你要杀便杀,他威胁不了老夫。”   听到曹虎这不记人情的话,沈良说道,“大将军,要是叶承宣因你而死,叶家因此断了后,大将军就不怕皇后怪罪于你吗?”   曹虎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老夫一身征战沙场,从来就没有怕过掉脑袋这回事情,如若因为老夫保护国家而掉了脑袋,那老夫觉得也是一件荣幸的事情。”   沈良听到这话,说道,“大将军如此值得吗?”   “值得,有北唐的大好江山在,才有老夫在。”曹虎大将军说道。   卓老头看着一直和曹虎闲话的沈良,说道,“你和他费什么话,待老夫砍了他的项上人头。”   卓老头攻向曹虎,一时间又嚯哈的打了起来。   “咣啷”的兵器碰撞声,“咚咚”的拳脚生风声,在无极峰响起,让人胆寒,叶承宣吓的大气不敢喘。   惊恐的看着眼前交战的两方人马,当咔嚓一下人头被砍掉后,那鲜血喷涌出来,叶承宣被吓傻了。   八王爷往沈良那儿扑,想救回叶承宣,被沈如安挡住。   曹虎带了上千兵马来围捕这些人,这些人虽然个个武功高强,但面对杀死一轮又冲上了一轮的士兵,他们也快要精疲力尽。   上千兵马就够他们几个对付的了,再加上八王爷和南宫敖这样的武功高手,还有十八天影,池天道和陆苍南二人先抵挡不住了。   “逃。”二人默契的一边打,一边往山上退。   仲泽和他的手下也有些疲累了,也往山上退去。   卓老头看着这些人都退缩了,说道,“咱们冲下去,马上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众人听到卓老头的话,立刻说道,“这么多士兵,咱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先逃到山上再说。”   卓老头一听大家都往山上逃,他也不可能一个人留下来应战,也转身往山上逃。   南宫敖原本是要下山的,但受伤的他被池天道挟持了,“走,跟我们一起走。”   曹虎带着人追,没有救下叶承宣,八王爷当然要追。   南宫敖受了重伤,被池天道押着往山上走,沈良挟持着叶承宣,沈如安和仲泽往山上跑,王河和耿二断后。   一行人都往山上跑,仲泽说道,“这样目标太多,咱们分头行动。”   “好。”大家都同意后,立刻分散开来往山上跑。   曹虎追着仲泽他们分散开来跑,立刻把队伍分成几个小队,让他们分开追。   八王爷要救叶承宣,自然寻着沈良父子逃跑的方向追去。   现在还没有谋反的胡通,只能去追池天道,救回南宫敖。   八王爷追上沈良父子,他说道,“放下叶承宣,本王放你们走。”   沈如安也是战将出身,也是有些血性的男儿,怎么都不会不战就投降。   “尽管放马过来吧!”沈如安对着八王爷说道。   八王爷看着沈如安要决一死战的样子,说道,“沈小将军,这又何必了,拼个你死我活,到最后你们落不到好处。”   沈如安听到这话,笑道,“怎么?八王爷这是怕了?”   “哈哈哈!在本王的脑袋里,从来没有害怕二字。”八王爷笑道。   沈如安冷哼一声,说道,“那八王爷就出招吧!”   八王爷站在那儿纹丝不动,手里的扇子展开,手一伸那扇子就飞了出去。   “哐啷”一声,沈如安拨出剑来,挡住飞奔向他的扇子。   都说武功高强之人,飞花摘叶都可以伤人,八王爷挥出的扇子,也达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境地。   八王爷武艺极高,但沈如安没有胆怯,遇强则强,沈如安也是那种越战越勇的人。      ☆、667.第667章 惊闻噩耗      “咣”一声,八王爷用扇子挡了沈如安的利箭。   “当”一下,沈如安又挡住了八王爷的猛烈攻击。   二人就这样你一剑,他一刀的对峙着。   八王爷拼尽全力也要救回叶承宣,沈如安则拼死抵抗。   这边二人战的非常激烈,皇宫里叶婉歌正皱着眉头。   “小尺子,黄元人呢?”叶婉歌一想宫里的这些人,她头就疼。   内忧外患就够她操心的了,现在再加上宫里的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她如何能不头疼呀!   “在皇太后那儿了。”小尺子回道。   叶婉歌听说黄元在皇太后那儿,说道,“黄元这个人能当上内务府大总管,那全是皇太后一手提拨的,现在皇太后人事不醒了,他还去守着皇太后,可真是重情义呀!”   小尺子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黄元是卓家的人。”   叶婉歌一听黄元是卓家的人,说道,“卓家可真能只手通天呀!把黄元弄到宫内当了大总管!”   “黄元不能留。”小尺子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点头说道,“黄元和王峰二人都不能留。”   小尺子听了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这事让谁去做呀?”   叶婉歌听到这话,想了想说道,“吩咐钱牢头去做。”   “是。”小尺子应了声立刻去办。   这个钱牢头就是当初看管三王爷的那个牢头,那个人是个贪财的小人,只要给点钱财,就什么事情都给办。   小尺子给了钱牢头银子,让钱牢头去毒死黄元。   黄元是内务府大总管,钱牢头这种小奴才,能和大总管打成一片,想来这钱牢头心机也颇深。   钱牢头心机确实深,这种人就是那种能通天的小人物。   事情交待好后,小尺子再三的嘱咐钱牢头,此事一定要办成功。   “公公放心,小的一定替公公把此事办好。”钱牢头说道。   小尺子听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出差池,以后有你的好处。”   “是!是!是!”钱牢头点头哈腰的道谢。   事情交待好,小尺子就回去了。   无极峰,八王爷飞身纵起,“唰”一声,他的扇子如利箭般,划破了沈如安的衣服,脖子上有鲜血流出。   沈如安伸手沾了一下那鲜血,送到嘴里舔了一下,然后吐了出来。   “如安!”沈良看到沈如安受伤,他担忧的叫着。   “爹,我没事。”沈如安看着担忧的沈良说道。   八王爷合了扇子,说道,“放下叶承宣,本王放你们一条生路。”   沈良听到这话,说道,“你别带老夫,否则老夫杀了他。”   “嗷”叶承宣叫了一声后,脖子上被沈良划出了一道口子,往外冒着血珠。   八王爷见状,说道,“找死。”   “唰”一下,八王爷手里的扇子飞了出去。   “咣啷”一声,飞出去的扇子,被飞来的一只剑给挡了回来。   “八王爷好身手。”劫持着南宫敖的池天道和陆苍南从天而降。   南宫敖早就受了伤,刚刚的混战中,胳膊又受了让,所以不是二人的对手。   八王爷瞄到二人,说道,“陆苍南,想不到你一代神偷,居然流落到当别人狗的地步。”   陆苍南听到八王爷的话,说道,“八王爷不必刺激我。”   八王爷冷笑道,“陆苍南,真不明白为何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陆苍南回道,“卓老头子给了几件传世珍宝,不巧的是在下一生所爱,所以就替他办此事。”   南宫敖听到这话,说道,“卓老头子给你的传世珍宝,朕把天下的宝贝放在你的面前,随便你挑。”   陆苍南听到这话,说道,“皇上,好大的口气,天下的珍宝放在我的面前,随便我挑。”   “是,朕有天下无数稀世珍宝。”南宫敖被点了穴动弹不了,就连和这些人拼命的本钱都没有。   陆苍南大笑几声,看着南宫敖说道,“皇上,你以你有的是天下的稀世珍宝,你不知道你的这些臣子进供的时侯,把那些世间独一无二的都留下来,只把那些有价的给你,有市无价的才叫稀世珍宝。”   南宫敖被陆苍南的话噎的脸色都变了,原来他这个帝王,得到的东西都是次品。   八王爷趁这些人说话的机会,他朝沈良飞奔而去。   “砰”一声,八王爷一脚把沈良踹飞了,从沈良手中夺过叶承宣。   沈良被打倒在地后,沈如安立刻扑向八王爷。   八王爷把叶承宣放下来,手里的扇子飞出去解了南宫敖的穴道。   南宫敖垫起一把刀,握在手中,二人背靠着背,面对几个人的围攻。   由于八王爷要保护叶承宣,战斗力大减,所以对付这几个人非常吃力。   “保护好承宣,我来对付他们。”八王爷对南宫敖说道。   “好。”南宫敖应声后,八王爷飞奔出去。   这次八王爷用的不是扇子,而是手握长剑。   “唰唰唰!”八王爷的剑在手中飞舞,那剑横飞,八王爷在空中转了几圈落下后,沈如安三人都受了伤。   三人不及八王爷一人,沈如安和陆苍南二人攻击着八王爷,池天道则飞向了南宫敖。   南宫敖身上有伤,内力消耗很大,加上要保护叶承宣,所以又中了池天道一剑。   “啊”一声惊叫,叶承宣被池天道劫持。   “住手。”池天道站在一颗伸出去的树枝上,底下就是万丈深渊。   八王爷住了手,幽怨的看一眼南宫敖。   “你们扔了手里的武器。”池天道喊道。   八王爷扔了手里的箭,南宫敖也扔了手里的刀。   “陆苍南,去把他们的穴道点了。”池天道说道。   南宫敖看着往他们走来的陆苍南,知道要是被他们点了穴道,就是死路一条了,于是他立刻往池天道飞去。   南宫敖也飞到那个树枝上,树枝摇摇晃晃,池天道和南宫敖,就在那悬出去的树枝上打了起来。   八王爷见状要赶去救人,被沈如安生陆苍南拦住。   八王爷心急要救人,二人攻向他,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拼尽全力,“唰唰”两下后,沈如慧和陆苍南都受了伤。   就在八王爷要陆苍南和沈如安命时,听到“啊”一声惨叫,他转过头来,发现叶承宣从池天道手中飞了出去,往万丈深渊里落。   “承宣!”八王爷大叫一声,飞身跃出去,想接着叶承宣。   站在树枝上,和池天道打斗的南宫敖,看到八王爷和叶承宣往万丈深渊里落,他出狠招攻向池天道。   “咔嚓”一声,二人脚上的树枝断了,“啊”一声惨叫,二人也往深渊里落。   “完了!全死了!”陆苍南看着悬崖底的深渊说道。   “快走。”沈如安拉起地上的沈良说道。   “哪里跑。”曹虎发现几人的踪影后,大呵一声。   又是一场恶战,沈如安和曹虎交手后,不是曹虎的对手,临死不降的他被曹虎一刀砍了头颅。   “我的儿啊!”沈良大喊一声,扑向沈如安被擒。   陆苍南是自动扔了兵器投降,曹虎一听说南宫敖掉到深渊里去了,一边吩咐人去寻找,一边老泪纵横的骂老天不开眼。   皇宫里的叶婉歌正在等待着八王爷的消息,张富贵进来回禀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叶婉歌的一颗心本就砰砰的跳着,听到张富贵这话,跳的更加的厉害了,她不悦的看着张富贵,“贵公公,你就不能说点吉言吗?”   张富贵听到这话,立刻跪下,“奴才该死。”一边说还一边抽自个儿的嘴巴,叶婉歌看了说道,“行了?行了?别打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叶婉歌看着一下一下,煽着自个儿嘴巴的张富贵问道。   张富贵听到这话,回道,“皇后娘娘,曹大将军传来消息,说皇上、八王爷还有……”张富贵说到这儿不敢往下说,停下来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正竖着耳朵听着了,听到一半见没有了声音,立刻抬起头看着张富贵,“八王爷他们怎么了?没有找到承宣吗?”   张富贵看着叶婉歌,不敢往下说,“他们……”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口。   看着眼前吞吞吐吐的张富贵,叶婉歌说道,“贵公公,有什么说什么?你这般欲言又止的样子,是要急死本宫吗?”   “掉到悬崖下去了。”张富贵说道。   叶婉歌听说八王爷一行人,掉到悬崖下去了,脑袋嗡嗡的响着,颤着声音问道,“那承宣了?”   张富贵不敢说叶承宣也掉下去了,但叶婉歌追问,他不敢瞒着,悲伤的说道,“小少爷,也掉下去了。”   “什么?”叶婉歌头脑晕晕沉沉的,都快要晕倒了。   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说道,“贵公公,你这消息是从何而来呀?”   张富贵见叶婉歌伤心欲绝的样子,说道,“曹虎大将军传来的,大将军现在正在找人了。”   叶婉歌听到这话,没有时间再考虑这事情的真实性,她说道,“传本宫的命令,多派人手到无极峰那儿找,一定要找到他们。”   “是。”张富贵应声出去。      ☆、668.第668章 夺了天下(大结局)      曹天岳也得到消息,进来的时侯,正好看到张富贵。   张富贵对着曹天岳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出去。   曹天岳进了屋,看到叶婉歌双手扶着桌子站在那儿,身体不听的震颤着。   “滴答滴答”的声音,传到曹天岳的耳朵里。   曹天后看到佝偻着身子而站的叶婉歌,泪水落在桌子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看着身体一直在抖个不停的叶婉歌,曹天岳安慰道,“皇后娘娘,只是掉到悬崖下了,一定不会有事的。”   叶婉歌听到曹天岳的安慰,说道,“曹小将军,你别安慰本宫了,无极峰那么危险的地方,人掉下去都能摔成碎片,哪还有活命呀!”   曹天岳听到叶婉歌的话,说道,“皇后娘娘,别这么悲观,当初皇后娘娘和皇上一起掉入悬崖,大家也都说会没命,但皇后娘娘和皇上不一样奇迹生还了吗?”   听到曹天岳的安慰,叶婉歌说道,“这不一样,这个尘世间哪来的这么多奇迹啊!”   曹天岳听到她绝望的话语,说道,“一定没事的,皇后娘娘放心。”   叶婉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正在伤心时刻,小尺子进来回禀,“皇后娘娘,南昭联合几个国家,侵犯北唐。”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立刻让曹虎大将军领兵前去应战。”   “是。”小尺子应声道。   曹天岳听到这话,说道,“皇后娘娘,曹虎大将军正在寻找皇上,只怕无心应战啊?”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本宫糊涂了,那派谁去应战呀?”   曹天岳这个时侯也不想离开都城,不想离开叶婉歌,想了想说道,“派胡通去应战吧!”   “好,就这么决定吧!”叶婉歌有气无力的说道。   叶婉歌坐在那儿,不停的流下泪,这一夜整个北唐风雨交加。   叶婉歌看着窗外的狂风,说道,“曹小将军,他们凶多吉少了。”   曹天岳也明白,但他不敢说实话,怕叶婉歌伤心,开口安慰她道,“皇后娘娘,没到绝望的时侯了。”   叶婉歌坐在那儿,一夜未眠,想着叶承宣不幸去逝的消息,该如何告诉给远在吴城的叶昌宇,叶夫人要是知道,肯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天一亮,周强就赶了回来,对叶婉歌说道,“皇后娘娘,臣要带人去寻找皇上。”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去吧!本宫也要去!”   “皇后娘娘,那里地势危险,请皇后娘娘留在宫中。”曹天岳听到叶婉歌说要去,立刻开口劝阻。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别劝本宫,本宫一定要去。”   叶婉歌坚持要去无极峰,曹天岳和周强也跟着去了。   田伟诚没有去,怕宫中出事,所以留了下来。   叶婉歌刚走不久,小尺子就找到了田伟诚,“丞相,苏姑娘和芩贵人两个人是奸细。”小尺子说道。   田伟诚听到这话,说道,“可有证据呀?”   “有。”小尺子拿出衣袖里的书信。   田伟诚接过书信,看到是芩花给苏欣薇的书信,上面写的就是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有让苏欣薇通知南昭丞相的事情。   田伟诚收了信说道,“真是胆大包天了。”   小尺子回道,“丞相,假冒胡答应之人,还有那个假冒八王爷被抓之人,都是卓老头的人,死的那个是卓老头的儿子,是卓萱姑娘的哥歌,芩贵人和这些人一伙的。”   田伟诚听了,说道,“马上把芩贵人抓起来。”   小尺子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先把她抓起来,等皇后娘娘回来后发落。”   于是田伟诚带人去把芩花给抓了起来,芩花没有反抗,只是苦笑道,“我早就等这一天了。”   田伟诚看着芩花说道,“贵人有什么话,等皇后娘娘回来,跟皇后娘娘说吧!”   无极峰那儿,叶婉歌上了无极峰,曹天岳等人和曹虎一起找落涯的人。   曹天岳什么地方都不放过,身上系着身子往下找,终天在突出的一个石块上,发现了人事不醒的叶承宣。   “找到了!”曹天岳高兴的喊道。   叶婉歌一听说找到了,她喜极而泣的说道,“太好了,感谢上苍啊!”   曹天岳把叶承宣给系了上去后,他继续寻找,终于在一个石头缝里找到了八王爷,一块凸出来的石头穿过了八王爷的胸膛,八王凶就这样归了西。   曹天岳仰天长叹,找到叶承宣后,叶婉歌就让人,把人事不醒的叶承宣送回了宫里。   当曹天岳找到八王爷的尸体时,叶婉歌的眼角流下泪水,她忍着万分悲痛的心情说道,“曹小将军,厚葬八王爷。”   “是。”曹天岳应声领命。   找到八王爷的尸体后,叶婉歌没有在无极峰停留,而是回了皇宫。   回到皇宫后,叶婉歌就像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双眼无神空洞的可怕。   叶婉歌睡了两日,两日后曹虎大将军放弃了寻找南宫敖。   叶婉歌下令发了丧,北唐皇帝一死,各国吞吃北唐的势气大增,大军频频往北唐挺进。   发了丧后,叶婉歌力排众议,让张富贵宣了圣旨,封南宫一龙为文帝。   南宫一龙小小年纪称帝,实际上大权还是掌握在叶婉歌手里。   “皇后娘娘,南昭大军逼进,让咱们交出他们的太子殿下。”田伟诚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丞相,告诉南昭,让他们撤军,只要他们撤军,就放了他们的太子。”   田伟诚听到这话,说道,“只怕他们不会同意。”   叶婉歌冷笑一声,“本宫是逗他们玩了,三王爷已经前去应战了。”   田伟诚听到这话,说道,“那这战必胜。”   叶婉歌说道,“此战必胜。”   说完又问道田伟诚,“灾民的事情安排好没有呀?”   “都安排好了。”田伟诚回道。   “皇后娘娘,芩贵人最近闹情绪,听说绝食了。”田伟诚说道。   叶婉歌听到此话,说道,“闹绝食了?那就让她饿着,别吃了。”   芩花被关起来有些时日了,叶婉歌一直不去见她,而苏欣薇也被叶婉歌关了起来。   田伟诚听到这话点了点头,“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理沈良那些人呀?”   叶婉歌听了冷笑一声,说道,“斩了,除了陆苍南其余的人都推出去斩了。”   “是。”田伟诚应声去办。   叶婉歌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见见芩花。   芩花被关了起来,看到叶婉歌后,她坐在那儿没有起身,一双无神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叶婉歌。   “听说贵人闹着要见本宫。”叶婉歌开口问道。   芩花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我是要见皇后娘娘,但我不是贵人,我是个愚蠢之人,人人都说我聪明,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你利用了。”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话,冷笑一声,说道,“贵人此话怎么讲呀?”   芩花听到这话,冷笑数声说道,“别装了,不觉得没有意思吗?”   叶婉歌没出声,看着芩花说道,“用苏欣薇的名号向本宫要银子?本宫真是没有想到,你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芩花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说道,“皇后娘娘,是对我失望了?”   “当然失望。”叶婉歌回道。   芩花冷哼一声,“我对皇后娘娘何偿不失望,表面上和我称姐妹,背地里捅刀子,利用我和苏欣薇,找到了当年四大家贪污的脏款,皇后娘娘你搬走了,原本属于我和苏欣薇的金山银山,现在还在这儿倒打一耙。”   叶婉歌听到芩花的指控,她嗤笑一声,说道,“是,你说的不错,本宫确实是拿了那些脏款,但那些脏款是从北唐的百姓身上插刮来的,不是你们芩家的,也不是苏家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本宫把那些脏款拿去救灾了。”   芩花听到叶婉歌把那些钱,都拿去救济百姓了,发出嘲讽的笑声,说道,“皇后真是仁善,仁善到拿别人的东西,去做好人,真是会借花献佛呀?”   听到芩花的话,叶婉歌不想和她多说,开口问道,“你背叛本宫,就是为了那点钱财吗?”   芩花的背叛让叶婉歌非常痛苦,她真不明白芩花为什么要因为钱财背叛她。   看着叶婉歌,芩花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因为权力和钱财。”   叶婉歌听到这话,失望的看了一眼芩花,说道,“真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芩花回道,“皇后娘娘不止让我一个人失望吧!那些接受过皇后娘娘恩惠的,哪一个不对皇后娘娘失望呀?打着仁善的幌子,笼络人心后,然后再利用他们替你卖命。”   叶婉歌听到这话,对着芩花一笑,说道,“芩花,别以为替本宫做了一点事情,你就对本宫有很大的价值,你要记住不是本宫,你芩家还是罪臣的身份,你芩花纵然千般万般好,也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就算你怀的是龙子,皇太后也不会让你生下来,你今天的一切,可都是本宫给你的,做人要知足,你吃里扒外,本宫不想与你计较。”   说完叶婉歌转身就走,她不想再和芩花说下去了。   叶婉歌回去后,小尺子说六公主要见叶婉歌。   叶婉歌冷哼一声,说道,“不见,让六公主准备一下,嫁到古月国去和亲吧!”   “是。”小尺子应声。   六公主嫁到南昭是无望了,所以叶婉歌让田伟诚和古月国达成了休战协议,就让六公主去和亲。   六公主现在嫁的可不是像仲泽那样的翩翩少年,而是一个后宫嫔妃成群的皇上。   南宫一龙登基,北唐国的王爷无一人反对,其实是有人反对的,不过都被三王爷和曹天岳给镇压下去了,再加上叶昌宇的权势,自然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北唐的朝事有田伟诚在,处理的也都很顺利,一切都按照叶婉歌设想的发展着,只是她的心里是无比的酸涩。   去了安葬八王爷的皇陵,她看着水晶棺里清俊的容颜,趴在冰凉的水晶棺上,说道,“我听到你的心跳,你听得到我的吗?”   她说她一颗心,永永远远都属于他,她说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会伴随着他一辈子。   八王爷死的很惨,武功高强的他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意外而亡,这让天下人都扼腕痛惜。   没有找到南宫敖的尸体,但是也当他死了,也给他举行了葬礼,给他下了葬。   叶婉歌让孙答应下去赔葬了,但叶婉歌自打南宫敖下葬后,从未到他的墓前看过一眼。   她恨南宫敖,所以就算他死了,她也未掉过一滴眼泪。   每到深夜里发出哭声,都是因为那个在深夜里会悄然而至,来看她一眼的男人,现在那个男人永远的离开了。   “皇后,古月国和东吴国退兵了,只有南昭集结了大军继续攻打北唐。”张富贵说道。   叶婉歌听到这话,说道,“传本宫的命令,派曹大将军和曹小将军二人前去应战,从水云洞里把那神剑取出来,把那神剑赐予二人。”   “是。”张富贵应声。   北唐自打文帝登基后,彻底的露出了虎狼之国的野性,打败了南昭,震慑了列国。   在无极峰下的一个小村庄,有一个神情呆滞的男人,每天都要念叨着歌儿。   这个男人从山涯掉落后,被这里的一户渔家姑娘捡到。   姑娘把他带回来后,他就是这样的一副憨傻的样子,每天都要说歌儿,每到此时渔家姑娘都会替他唱一首歌。   其实南宫敖一点也不傻,甚至他的记忆力也早就恢复,还和叶婉歌见过一面。   但叶婉歌无情的拒绝了他,说他是假冒的,还要把他给斩了,最后是三王爷说情才放了他。   南宫敖早就发现了叶婉歌的野心,但他从来都不相信罢了,现在他信了,信这一切是真的,但他愿意退位,把皇位给他的儿子南宫一龙,其实是给了叶婉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